第十六章 巾帼不让须眉
回到公寓，方程一边启动电脑，一边拆开了信封。
这……
我真是……
服了！
从信封里掏出信纸，看着信纸上画着的一个拳头上高高竖起地巨大的中指，方程惟有用上面的一句话才能表达出自己此刻五体拜服的心情。
这还…
真是……
巾帼不让须眉！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妹子报仇才仅隔一夜。
服了！
不得不服！
方程好笑地看着信纸正面上的中指插画，又准备翻到信纸的背面看一看，想瞧瞧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出人意料的东西。
没想到翻到背面，还真有那么一句。
fcuk you！
方程无语地看着信纸，心中只剩下了三个字母。
mmp！
…………
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随手拉开写字台的抽屉塞进里面，看着已经启动开的电脑，方程靠着椅背，又觉无奈，又觉好笑。
得！
没想到这妹子还真挺记仇！
我只不过就开了个玩笑，至于这么深仇大恨，还隔天就送我个中指吗？
算了算了！
反正是露水情缘，也不打算以后再见。
送我中指就送我中指，我大肚能容，哈哈，我欣然笑纳！
…………
在脑子里又阿q了一番，方程收拾情绪，摆正键盘，准备先练习一遍字根输入。
有着原身记忆的加成，练习了几遍，虽然文字输入的速度不快，但也已经能够较为轻松地正常打字。
方程点击鼠标右键，新建一个文档，开始编辑自己的个人资料。
方程买电脑除了日常的使用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整理一份自己的个人简历，为明天向韩孝珠毛遂自荐做下准备。
毕竟是大明星，时间紧张，又有不知道多少个经纪人助理之类的护卫人员，方程也不确定明天是否能找到机会向韩孝珠当面自荐，所以就打算做两手准备。
能跟韩孝珠面谈当然是好，如果没有机会，那就把自己的个人简历交给她经纪人助理什么的，也算是个投石问路。
还是那句话，甭管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整理好个人简历，用数据线连接好电脑保存到手机里，准备明天早上去打印店里打印出来。
储存好后，方程又上网浏览了一些新闻与视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便准备上床睡觉。
只是休息前，用手机设置闹铃时，看着一下午都显得异常安静的手机，方程的心情不免又有些郁闷。
难道李宣美没有收到自己上午让人转告的留言？又或者是收到了却又不想再理会自己？
郁闷！
算了！不想了！赶紧睡觉。
…………
一夜好眠，早上起来刷牙洗脸，吃过早餐，方程便去打印店里把简历打印了出来。
买了个档案袋装好，里面再塞了两张个人照片，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方程便提前来到了东国大学，静静等待着韩孝珠的到来。
等了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左右，韩孝珠终于姗姗来迟。
只是看着护卫在韩孝珠身边的经纪人和助理，以及旁边围着的乌泱泱地一大片人群，方程一下子又傻眼了。
这……
这画风不对啊！
我要是真拿着档案袋就这么冲上去，那还不被周围的人当二傻子看待啊。
得！
暂且撤退，稍后再找机会。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韩孝珠进入东国大学后就被学校领导领进了贵宾室里，然后直到韩孝珠进入新生教学室进行授课，方程一直都没有找到恰当的机会。
无语！
第一方案失败，看来只能用第二方案了。
感觉就是等韩孝珠授课结束后自己也不一定能找到什么机会，方程便准备把想法打到对方的经纪人和助理身上。
韩孝珠进学校的时候，方程就特意观察了韩孝珠经纪人和助理的模样，其中一个中等身材、体格微胖的中年大叔看起来相对比较稳重，像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恰好等到中年大叔在教学室里待了一段时间，出来抽根烟解闷，方程便鼓了鼓气，略微紧张地走了过去。
“你好，前辈。”
中年大叔看向方程：“你好。这位同学，你有事情？”
“呃，那个，大叔，我……毛遂自荐。”
中年大叔看了看方程，一下乐了：“毛遂自荐？你也是学表演的？”
“嗯。”
方程点点头，此刻也放开了：“那个，大叔，我是韩孝珠前辈的学弟，很崇拜韩孝珠前辈，对贵公司也十分仰慕，十分想加入贵公司和韩孝珠前辈成为同事。”
中年大叔玩味地看向方程：“你说你崇拜我们家孝珠，那孝珠都演过什么影视剧你都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方程瞬间就有些懵逼，昨天晚上光想着准备个人资料，忘了做一些其他准备了。
失败！
看来终于要真正考验脸皮的厚度了！
看着中年大叔，他支支吾吾道：“我知道韩孝珠前辈演过《灿烂的遗产》，是09年韩国收视率最高的电视剧。”
中年大叔又笑着问道：“那其他的呢？”
方程哑口无言，只好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中年大叔明显看出了方程的窘迫，又看了眼被方程拿在右手上的档案袋，可能是闲得无聊，想打发时间，又对他笑道：“你刚才还说仰慕我们公司，那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名称叫什么吗？”
方程再次哑口无言，只好再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中年大叔好笑地看着方程，从烟盒里拿了支烟递给方程，见他摇头，便自己点了起来：“演过戏吗？”
方程摇摇头：“没有。”
中年大叔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吸了口烟，又再次问道：“那你有什么特长吗？”
方程想了一会儿没想到自己有什么特长，只好说道：“呃，长得帅算不算？”
中年大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气，食指指着方程点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算！对艺人来说，帅当然算是个特长！“他之所以与方程聊了这么久时间，打发时间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方程出众的外貌吸引了他。
在中年大叔见过的所有男艺人里，方程的外貌和气质绝对可以排进前三甲之列，这也是为何在方程明显表现出如此小白的情况下他还能与方程聊这么久的原因。
第十七章 这真是一个可怜又苦逼的故事
在娱乐圈里，想要成为明星，外貌不是绝对的。但想要成为超级巨星，没有外貌则是绝对不行的。
就像一句话说的，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
而娱乐圈作为这种社会中更极端的缩影，对外貌的推崇就更是走到了一个极致。
方程的外貌自然是不用多说，再加上达成个人成就后系统附加的“魅力值+1”，让方程很容易就获得了中年大叔的青睐。
既然都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小白属性，又已经决定要把脸都丢在地上了，方程此刻干脆就装起傻来：“那，大叔，我能不能签进你们公司？”
中年大叔戏谑道：“你为什么想要签进我们公司？”见方程准备开口，又打断他道，“这次要说实话，别再编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方程又挠了挠头，只好说道：“其实我对娱乐圈不熟，当初也是瞎报志愿才考上的电影学院。今天听说韩孝珠前辈要来，我也就想着碰一下运气，看能不能签约进一家演艺公司。”
“碰运气？”
中年大叔疑惑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演艺公司？”
方程点了点头。
中年大叔心中不禁涌起了好奇。
以他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虽然在娱乐圈发展，外貌并不是绝对的，但一个出众的外貌却绝对可以让艺人少走很多的弯路。以方程出众的外貌来说，他如果想签约进哪一家演艺公司，大的公司不敢说十拿九稳，但签约进一家小公司却绝对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原本他以为方程向自己投递简历，只是因为在小公司发展不顺利，想要跳槽换换环境寻找下机会，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签约进任何一家演艺公司。
看着方程出众的外貌，中年大叔不由地有些意动起来
假如方程此刻能知道中年大叔的疑惑，肯定会对原身再吐槽一番。
以前原身对成为艺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顾，若不是为了与女朋友在一起，电影专业都不会报，又怎么会想着与演艺公司签约。
“大叔，那我能不能和你们公司签约呀？”
听到方程再次询问，略微沉吟，中年大叔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才抬起头对方程又点点头道：“这样吧。授课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还有工作。对了，你档案里有联系方式吧？……“见方程点了点头，便又说道：“你的资料我留下了，我会帮你转交给我们公司的艺人部。如果公司对你有兴趣，我们会再跟你联系，给你提供一次面试的机会。”
…………
东国大学外。
结束东国大学的分享活动，韩孝珠刚坐上保姆车，突然看到前排的副驾驶位上放着一个档案袋。
她略一探身就拿了起来，边打开档案袋，边问前排的经纪人中年大叔道：“oppa，这里面是什么？”
中年大叔看到韩孝珠拿走档案袋，也没有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的文件，便随口说道：“你们学校一个年轻后辈的资料。说是对我们公司感兴趣，想和我们签约。我准备把他的资料转交给艺人部，看看艺人部那边对他是不是有兴趣。”
“长得挺帅的嘛。”
韩孝珠从档案袋中取出方程的照片，看完一张又拿起了另一张：“我觉得可以。演技方面先不必说，至少在外形方面他很有优势。”
中年大叔边启动车子边随口回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不仅是外形，见到真人的话，你就会知道，他身上还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很亮眼，能够第一时间就把你的视线吸引到他身上。”
“1992年，年龄不大嘛。”
韩孝珠这时又拿起了方程的个人简历：“身高183cm，不算太高，也不算矮，做演员的话倒是刚刚好。和女演员搭戏也不会给对方太大的身高压力，至少不用垫太高的积木板。……咦？他资料说他服过兵役了。怎么可能？他今年才21岁（虚岁），就算他18岁就开始服兵役，今年他大二，时间点也对不上啊。”
“嗯？服过兵役？”
中年大叔问道：“他资料上有没有写他服了多久的兵役？”
韩孝珠看了下道：“写的是已完成半年新兵训练，不用再服兵役。”
听到韩孝珠说方程的服役期限只有半年，中年大叔略微思索，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oppa，他真服过兵役了？”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他服的应该是为期六个月的短期兵役。”
想到韩孝珠可能不懂，便又解释道：“我们国家的兵役制度里有这样一条规定：三代以上都是独生子的，有六个月的短期服役制度。虽然我们国家一般男子服役都在20~30岁之间，但18岁后也可以提前申请。他应该是因为服役的时间不长，所以18岁后就直接申请服役了。如果是趁着放假的时间服役，只耽搁几个月的学习时间，退伍后倒是也不耽误他高考。”
“服过兵役。那这么说这也是他的一大优势了。“想到了兵役，韩孝珠不由地笑了笑。
“兵役“可谓是令许多韩国男人都闻之色变的存在。
尤其对演艺圈的男艺人来说，服兵役不仅非常辛苦，而且两年的空窗期也是事业前进道路上的一座大山：如日中天的事业在上升期可能被中断，两年的空窗期也很容易被后辈们超越，对演艺事业造成沉重的打击。
方程服过兵役的履历，至少让经纪公司在全力捧他上位时不用担心在他走红后却又突然面临兵役的问题而中断了演艺事业。
毕竟公司投入资源捧你上位，结果走红后你却面临兵役，让公司前期的投入都化为流水，那公司在全力捧你和不捧你之间自然就会有了更多的顾虑。
“服过兵役虽然是他的一大优势，但就算是签进了公司，能否走红，还是要看他自身的运气，以及他的演技能否得到观众的认可。”
中年大叔笑了笑：“再说了，还有最重要的观众缘问题。观众若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长得再帅，没有人追捧也没什么用啊。”
韩孝珠又拿起了方程的照片，看了看道：“看他的外形倒不是那种有攻击性的外形，想必他的观众缘应该也不会差吧。”
中年大叔摇摇头道：“观众缘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玄乎，不经过考验，没有谁能真正地确定。再说虽然我们对他很看好，但公司会不会给他签约的机会还是个问题，所以，现在聊这些也没什么用，其他的还是等他能签进公司的时候到时再说吧。”
韩孝珠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意笑了笑，把方程的资料又塞进了档案袋里，也不再谈论方程的事情。
…………
我一定是被原身影响了！不然我不可能会这么蠢！
与中年大叔分别后，回想着刚才与中年大叔的对话，方程忽然有一种想要把眼睛戳瞎的举动。
他虽然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多么聪明的人，但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蠢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就像一个小学生在祈求一颗糖果，可怜兮兮又无耻卖萌。
卖萌？
想到这个词方程就一阵心痛。
方程啊！
你什么时候竟然都已经堕落到了这种地步！
你丫竟然都开始卖萌了！
想起刚才自己那些故意做作又装傻卖萌的举动，方程只觉得心头又开始一阵阵抽搐。
唉~~
悲伤啊！
这真是一个可怜又苦逼的故事。
第十八章 惊醒
心情郁闷地回到了公寓，方程正想打开电脑，找个游戏玩玩，调节一下心情。
脑海里突然响起叮的一声，一个文字虚拟框浮现在眼前。
“柠檬苏打：你好。”
看着浮现在眼前的文字虚拟框，方程知道八成又是哪个新会员好奇“超时空对话“的功能，发过来一条信息测试。
他本心是不怎么想搭理对方的，但正准备要关闭虚拟框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有道是一人计短、百人计长，自己想不出快速进入娱乐圈起步的方法，不代表别人也想不到啊。自己完全可以向对方请教一下嘛。就算对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只是询问一下，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他开始用意识生成信息。
“你好。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才能快速地进入娱乐圈并迅速成名吗？或者说，作为一个之前并没有接触过娱乐行业的外行，我目前应该要做些什么才能进入娱乐圈并快速起步？”
信息发过去后，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回复了过来。
“柠檬苏打：抱歉。我不是娱乐行业的，对这些不熟悉，恐怕帮不了你。”
看到对方回复的信息，方程不禁有些失望。但想了想也觉得正常。毕竟不可能刚好有个会员发过来信息，自己随即一问，对方恰好就是娱乐行业的。
他回道：“没关系。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柠檬苏打：不过我是学建筑的。我知道盖房子最重要的就是打地基，地基不牢固，房子就没有办法盖起来。我想学好专业能力应该是第一步吧。”
方程笑了笑。
道理是不错，但前提是要有机会才行啊。圈子如果都进不去，地基打得再牢又有什么用？
暗暗摇摇头，他又回复道：“你说得对。谢谢你了。”
“柠檬苏打：我们老师曾告诉我们，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机遇是留给准备好的人。假如前期没有做好准备，机遇来临了也可能抓不住。”
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机遇是留给准备好的人。
当看到这句话，仿佛有一道闪电从脑海划过，方程蓦然一惊，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穿越后自己这几天的心历和作为。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前世作为一个普通人，没有接触过娱乐行业，也没有任何的表演基础，在什么都不懂都不会的情况下，贸贸然地闯进娱乐圈就真的一定会一切顺利吗？
在前世，作为网络吐槽大军中的一员，自己也常常鄙视那些流量小生，除了脸蛋卖萌之外，业务能力尬得不行。那如果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真正地进入演艺圈，自己就会做得会比他们好吗？
就像会员“柠檬苏打“刚才说的，盖房子最重要的就是打地基，地基不牢固，房子就没有办法盖起来。
而对自己来说，有系统的帮助下，自己并不像其他的艺人那样，对自己能不能成名并不能十分的确定。他们需要运气，需要能力，也需要有好作品的积累，但自己有系统的帮助，成名走红是必然的结果。
而对任何演员来说，演员的第一个角色都会给观众留下第一个印象。如果自己的第一个角色就很失败，给观众留下了流量花瓶、演技不行的印象，那自己以后就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甚至是更高的成就才能洗去在观众脑海中留下的这个污点。
而且，在系统方面，自己也有些太过抗拒。
书上说，会不会制造和使用工具，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
系统是辅助，是工具，是自己的优势。放弃优势不用，只是因为系统任务的缘故就因噎废食--因为吃东西噎住了，索性就什么也不吃了--那就显得太过幼稚，也太过脑残了。
邓爷爷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自己现下的情况不也是这样么。
提升自己业务能力的方法共有两个，一个是系统奖励，一个是自身学习。
自身学习是肯定必要的，但学习需要时间的积累，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但系统的奖励却是能让自己快速提升，并且能让自身学习，事半功倍，快速提高。
而系统的奖励目前又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成就系统，一个是轮盘抽奖。
个人成就触发条件不明确，暂且搁置。那轮盘系统就是自己首要选择的了。
轮盘抽奖则又来自两种方式：一种是会员任务，一种是粉丝值兑换。
会员任务太过坑爹，而且奖励除了系统匹配的抽奖次数外，其他东西也乱七八糟，不是最优的选择。但粉丝值兑换却是能快速提升的捷径。
想到这里，方程调出人物状态看了一眼。
粉丝值：27点。
粉丝值的提升主要来自粉丝每日的提供。粉丝又分为黑粉、路人粉、死忠粉和脑残粉。
黑粉1点/人/日，路人粉2点/人/日，死忠粉5点/人/日，脑残粉10点/人/日。
黑粉太过可怕，脑残粉太过脑残，并且两者对艺人造成的影响也不好，死忠粉没有作品美誉度积累的话，又很难形成，那么路人粉也就成为了自己的第一选择。
自己穿越后的这几天活动圈子有些过于狭窄，又没有特意追求过，所以粉丝才有了那么两三个人。而且这两三个人里面，其他人不清楚，奉斗植应该会是其中的一个。
那么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快速地增长自己的粉丝值呢？或者说，应该要怎么做才能快速地增加自己的路人粉呢？
方程正在思考着，叮的一声，一条文字信息又发了过来。
“柠檬苏打：我刚升到二级不久，活跃度快消耗完了。我们下次再聊。最后祝你能顺利出道。”
看到“柠檬苏打“发来的信息，方程一下回过神来，才醒悟自己刚才只顾着思考，却是忘了正和自己聊天的那个会员。
他连忙回道：“谢谢你。真的。你今天的话对我的帮助很大。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真的很感谢你。最后也同样祝你工作顺利、幸福快乐。”
“柠檬苏打：嘻嘻，不客气。下次有活跃度了再聊。再见。”
看着“柠檬苏打“发来的信息，方程不由得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把会员想得都太黑暗。
就像有白天和黑夜一样，也并不是每一个会员都那么喜欢恶搞。就算是那些喜欢恶搞的会员，其实也并不是都包含恶意，可能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只是想开个玩笑觉得好玩罢了。只是他们的玩笑和好玩成了自己的痛苦，所以下意识地就对他们产生了厌恶。
世间的事大多不也都是如此。
在一个人看来只是无害的举动却成了另一个人痛苦的源头。
所以……
人在做事情时不能只考虑到自己，每个人都需要相互理解。
想到这，方程又笑了笑，生成了一条信息又回复了过去。
“好的。再次表示感谢。祝你生活如意。“
第十九章 为你写诗
结束与“柠檬苏打“的对话，方程坐在椅子上，也不再打开电脑，而是认真地思索起来。
到底有什么方法才能快速地增加自己的路人粉呢？
还有就是，过两天可能会有的面试机会。
若是没有邀请也就罢了，假如中年大叔的公司对自己发出了面试邀请，自己是立刻赴约还是先推迟一段时间？
心理学上有一种概念叫第一印象效应，是指人与人第一次交往中给人留下的印象，会在对方的头脑中形成并占据着主导地位。而这种最初接触到的信息所形成的印象对人们以后的行为活动和价值评定又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来说，外貌方面是有很大优势的，但演技方面却实在是又乏善可陈。而作为演员来说，演技却又恰恰是衡量艺人价值的最关键因素。演技就像地基，地基不牢，一切就都是沙滩城堡空中楼阁。
若是经纪公司对自己的第一印象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适合作为花瓶培养却没有演技潜力的新人，那在资源的供给以及支持的力度方面也就不要再有多余的妄想了。
当然，第一印象也不是固定在人们脑海中就一成不变。第一印象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地淡化，或者是遇到了其他留下印象更深刻的情况而发生转变。在有系统帮助的情况下，方程相信自己肯定能扭转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但是这又是何必呢？
明明只需要稍微推延一下时间有一定的积累就能够走得更稳，为什么偏要急功近利急于求成而消耗别人的好感度呢？
其他艺人演技的积累和提升可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但自己有系统的帮助，这个时间只会更快，也只会更短。
就像“柠檬苏打“的老师说的，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机遇是留给准备好的人。
在自己没有准备好甚至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地就进入圈子，对自己来说就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面试的机会固然重要，但能把握住的才是机遇，把握不住的也许就会像手握细沙，握得越紧，流失的也就越快。
是消耗好感再慢慢成名？还是积累沉淀再一鸣惊人？
沉吟良久，方程心中有了决定。
考虑清楚了怎样对待面试的问题，方程的思绪又回到了路人粉的增加上面。
想要快速增加自己的路人粉，若说简单倒也简单，若说困难也很困难。关键就在于自己要怎么选择。
简单粗暴又容易的办法当然就是直接卖脸。
昨天在网上浏览新闻的时候，方程恰好看过有一个网站正在举办网上脸赞的评选活动。若是不顾忌脸面直接把自己的照片上传上去，方程不敢说自己能赢得脸赞冠军，但增加几百甚至上千个路人粉丝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韩国有一个让方程比较无语的规定就是，网络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采取实名制度。自己上传自己的照片去参加评选，说实话实在是感觉有点太low，不太符合自己这个未来大明星的形象。而且，只是作为一个脸赞出名，逼格太低，对自己的将来也会有些影响。
而困难就困难在这一点上，怎样既能快速又无副作用的成名，同时又让自己显得格调高雅。
想来想去，没有头绪，方程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无意识地一挥手，突然“哗“的一声碰倒了一摞东西，当方程的视线锁定在散落在地上的那些东西后，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有了，写诗！
地上散落的东西正是之前原身收集的文学作品，而方程的想法也正是来源于映入他眼中的一本诗集上面。
方程手指快速地敲击着桌面，思考自己灵光一现的想法的可行性来。
既然天朝的历史已经改变，那么历史上的有些东西可能也不会存在。假如不存在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做一个搬运工，既可以让那些优美诗句再次流传，又可以经典再现为我所用。
想清楚这些，方程启动电脑，开始验证自己的想法。
在这个平行时空，天朝的网络和韩国也是互通的，大多数天朝的网站都可以浏览。
在网络上搜索了一番，方程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
现在万事俱备，剩下的就是考虑要如何装逼啦。
说实话，若是让方程抄一些文学作品或是抄几首歌曲，一他记不住那么多的文字二他没有作曲能力，勉强让他做那些也只是强人所难。
但在前世的时候，因为常常出入酒吧夜店，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逼格一点泡妞方便，又因为本身就喜欢现代诗歌，方程倒是记下了很多优美的现代诗句。
而更美妙的是，原身本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文艺青年，爱好文学喜欢诗词，所以就算是写出那些诗歌来也不用担心违反常理，被人怀疑是伪作抄袭。
这样一个合情合理、既展现才华吸纳粉丝、又逼格满满格调高雅的炒作方法，对方程来说，实在是再美妙不过的一个运作方案了。
当然，在踏上伟大的搬运工之路前，先做一个小实验看看会不会水土不服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时空不同，历史改变，人们的欣赏理念会不会发生转变他也无法确定。
就像是一首很经典的古代戏曲放在现代的年轻人听来，简直就是魔音灌耳各种别扭。同样一首在现代听来很经典的歌曲，如果是让古代的士子来听，大概也只会是所谓的淫言怪曲下里巴人。
时代不同，欣赏理念自然也不相同。
不过对于记忆中的那些诗歌方程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文字的美妙也在于此。真正优美的诗句，不会因历史的变迁时空的转变就丢失它的美好之处。文字的美不同于曲调。文字的美是格律之美，想象之美，是意境之美。
但虽然自信，该做的实验还是要做。
毛爷爷说的好，实践检验真理，空想无济于事。
想着这些，方程拉开抽屉，拿出纸笔，准备写一首诗歌拿给奉斗植让他品鉴一下。
拿出纸笔时一封信突然从抽屉里被带了出来，看着掉在地上的信封，方程眼睛微眯，勾勾嘴角，一下又改变了主意。
第二十章 回信
当夕阳渐渐落下帷幕，月亮悄悄地抬起了头。
裴珠泫结束了晚上的练习，脚步蹒跚地回到了家里。
刚躺下一会儿，准备换下衣服，去洗个热水澡，一阵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tina的号码。
“到家了没有？”
裴珠泫把话筒放在嘴边，懒洋洋道：“刚到家。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你的白马王子给你回信了呗！好了，不多说了。我跟斗植oppa正准备坐车去夜店里玩。我待会儿让出租车从你家那经过，你五分钟后下来等我们一下，我跟斗植oppa会把信给你。其实要我说，你们俩个也都真是的，想交往就直接交往呗，还书信传书，让我跟斗植oppa跟你们一起来回地折腾。你们以为现在还是古代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真理解不了你们。”
“好了。就你爱唠叨。五分钟后我下面等你。挂了。”
挂断电话后，裴珠泫不禁有些无语。
回信？
搞什么鬼？！
…………
五分钟后，从tina手中拿到回信，又听tina絮叨了一两分钟，裴珠泫送走了tina和奉斗植，又返身回到了家里。
拿着信封盘腿坐在床上，裴珠泫不由又想起了与方程之间的事。
说实话，初见方程时，方程给裴珠泫的印象很好。
皮肤白皙，长相俊美，身材挺拔，以裴珠泫的审美来说，方程也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帅气的一个男生。
只是随后的接触，方程给她的感觉就渐渐地改变了过来。
虽然方程的言辞很有礼貌，但女人都是敏感的，她很快就发现方程对她和tina都不感兴趣，或者说，她和tina都不是方程喜欢的类型。
所以，在聊天的过程中，方程有些不太积极，给人一种有些随口应付在敷衍的感觉。
但裴珠泫也不在意。
她来夜店也只是心情郁闷，想找个热闹的地方，消遣一下，至于是不是有一个男生围在自己身边，讨好恭维，她并不在乎。
她09年参加s.m公司的选秀成为练习生，已经有三年时间。
三年过去了，她已经是22岁，但依然还是看不到出道的希望。
前段时间听说公司有计划要推出一个新的组合，她本以为自己会有机会，但后来才知道，新组合是一个男子组合，她想要出道还依然是遥遥无期。
她已经22岁了，对女练习生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年龄。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能再去等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坚持多久。
心情烦闷下，正好tina约她来夜店放松，她就跟了过来。
所以，她不在乎方程是否会恭维她，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喝酒。
后来也不知道是对方太过无聊，又或是其他，对方又开始找她聊起天来。
聊不聊天她其实无所谓，反正她是来喝酒的，有人陪也好，无人陪也好，她并不在乎。
聊起来后，她发现对方还挺有意思，不知不觉间常常会说出一些有意思的话语。
再之后就是tina和奉斗植离开，只剩下了她和方程两人。
再然后就是她喝的酩酊大醉，又不想回家，方程就把她送到了街边旅店。
整个过程中，她虽然意识不是太清醒，但也是了解大概的。
当方程安排好她准备离开时，不知为何，看着方程准备离去的背影，她忽然觉得很是孤单，所以下意识地就扯住了对方的衣角。
原本她让方程留下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想有个人能让她倾诉。但后来当方程俯下身吻她的时候，她当时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忘记了拒绝，或者说，醉酒的状态下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然后一切的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至于失丨身，第二天早上清醒明白过来的时候，很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心路历程，很平静，也很平和地就那么接受了。
她也不清楚是因为方程长得帅气又或是其他的原因，反正失去了就失去了，她并没有觉得吃了亏或者是被人强迫。
那天晚上她虽然处于醉酒状态，但大致的过程还是有印象的。自己的那些话站在对方的角度确实也很容易就产生误解。事情发生了，本来是无所谓，她也没想着要纠缠对方，或者其他什么的。她对方程确实存在好感，但若说一见钟情就显得太虚假了。
她当时只是想，既然这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长得也还不错，不如就这么试着地交往一下。
若是双方两个人性格合拍发展顺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再深入一些。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方程起床就那么离开的时候，她就说出了那些听起来看似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其实她完全可以说的更明白一些。但她懒得说，或者说，她不想说。
她想知道那个拥有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最后的结果……
显而易见！
对方那无所谓的态度和那调侃的语气让自己一下子就暴跳如雷，甚至在对方离开后，还砸碎了旅店的一个杯子。
什么叫你技术很好？
混蛋！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虽然后来想想也明白了对方或许只是想开个玩笑，但说实话就是现在想起这句话来她还是感觉怒气难平。
所以……
后来越想越气愤之下也就有了那封转交给对方的信。
信送出去后，每当想到对方看到那封信时暴跳如雷的样子，她就觉得心情舒爽了很多。
但也就仅此而已。
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对对方来说，自己就只不过是对方在夜店又泡上的一个妹子，而对自己来说，也就只当不小心被狗咬了一下。
从此之后，两人不再有交集，也不会再产生交集。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隔了一天又给自己送了一封信回来。
怎么？难道还想再回骂自己吗？
哼！
小肚鸡肠的男人！
想着这些，拿起信封又看了看，裴珠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随手就把信扔进了里面。
切！
想报复我！！
本小姐都不屑拆开看，不给你这个机会！！！
躺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会儿，裴珠泫起身脱下衣服，拿着浴巾走向了盥洗间。
第二十一章 被更换的灵魂
“什么情况？怎么过了一天了还没有动静。闻大大这么牛逼这么感人肺腑的诗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间又过去一天，见没有任何回应，方程不禁有些嘀咕了起来。
难道是没有收到？也不对。奉斗植明确说是交到她手上了。那就是她看了没有反应，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拆开看？
无语！
到底是哪一种？
唉~~
算了！一号实验失败。
不过本来也就是恶趣味兴起随意写写，测试一下反应，即使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采集样本太单一，体现不出真实水平。看样子还是要扩大数量，有针对性地投放一下。
不过怎么感觉这两天有些倒霉啊。
前女友打电话不回，中年大叔公司那边也没有电话，现在irene这边也没有回应，失败，失败，失败……简直是三连败啊。
是不是晚上买二两猪头肉回来供供？转转运气。
无聊地想着这些，方程收拾课本，跟着其他的学生一起走出了教室。
哦，忘了说了，他并不是在上表演课，而是跟着建筑工学系的学生蹭了一节专业课，原因则是他昨天晚上刚接取的一个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选任务）
任务发布人：柠檬苏打.
任务难度：★
任务时限：不限。
任务介绍：嘻嘻，想要得到小红花吗？那么，去上一节建筑系的专业课吧。
任务奖励：系统匹配。
任务惩罚：系统匹配。
走出建筑系教学室，当脑海中传来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声音时，方程不由地心下感叹。
果然，维护好会员关系还是很有必要地。
如果不是向“柠檬苏打“求取帮助，两人又聊得投机，对方又怎么会发布如此简单就容易完成的任务。
而至于其他的支线任务……
算了！
人心叵测，一言难尽！
…………
走出教学室不远，脑海中突然又响起了叮的一声，然后一条文字虚拟框就浮现在眼前。
“柠檬苏打：嘻嘻，感谢我吧。”
看到“柠檬苏打“发来的信息，方程笑了笑，然后意识生成了一行文字就回复了过去。
“好的。感谢你。360度旋转下俯五体投地的感谢。请多多支持，以后多发布这样的任务。侠女，拜托了！”
刚发过去不久，“柠檬苏打“的信息就回复了过来。
“柠檬苏打：嘻嘻，不客气。好了，不聊了。继续攒活跃度了。”
结束了和“柠檬苏打“的对话，方程想了想，准备去图书馆里借阅本演技方面的书学习学习。
他毕竟是半路子出身，没有经过专业的学习，而原身当初又是为了和女朋友在一起才考进东国大学的，本身对做艺人并不感兴趣，所以在专业课上的努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每次想起原身考进东国大学的理由，方程都感觉很奇葩。
在韩国这个对学历十分看重的国家，不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考取一所最好的学校，反而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前途，方程实在是理解不能。
就算是真的和女朋友难舍难分，反正都是在首尔，考取一所距离较近的学校不是也可以。或者是考进同一所学校的不同的专业，既有利于自己以后的发展，又可以离女朋友很近，两全其美。但原身愣是顶着家庭的压力，固执地和女朋友考进了同一个专业。
而原身当初的这个决定，不仅是父母反对，甚至连李宣美都多次对原身劝解，但原身就是固执己见，颇有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感觉。
而原身固执的理由就更是让人无语，竟然是我的人生由我做主，你们越是要反对，我反倒是要越坚持。
但可悲的是……
最后这娃还是悲催了！
李宣美为了重新进入娱乐圈担心受到影响，最终还是选择了跟他分手。
方程曾阴暗地猜想，或许李宣美会选择跟原身分手，也不仅仅只是为了重新进入娱乐圈的关系，原身那难以让人理解的奇葩性格也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当然，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原身的故事也已经结束。之前所有的一切，喜剧也好，悲剧也好，甚至是怪诞剧也罢，都已经由方程继承。接下来的路要如何去走，后续的故事又该如何发展，这都已经是需要方程去考虑的事情了。
从图书馆借了书出来，因为下午没有课程，方程直接就回了公寓。
刚走上公寓的楼层，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前等待，方程忽然有一种旧日重现的怪异感。
“李政赫，你去哪了？”
这句话也真的好熟悉。
方程举了下手里的书微微示意，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门的瞬间，他忽然停下，又转过身来：“那个，呃，你下次跟我打招呼的时候，能不能换一句台词？”
“什么意思？”
李宣美看着方程，脑子里有些懵逼。
方程本来想解释一番，但刚想张嘴，却又突然发现如果真去解释，实在是有点太二。
想了想，还是算了，这行为实在太傻，不符合我高雅的格调。
最终他耸了耸肩，轻声笑道：“没什么，就是开个玩笑。”
两人走进公寓，方程从放在公寓角落的一箱饮料里拿出一瓶递给了宣美，“你来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如果知道你在这等着，我就早点回来了。”
李宣美接过饮料，奇怪地看了方程一眼，又看了看摆在写字台上的电脑，以及放在写字台旁边的那一摞书籍，突然有一种物非人也非的感觉。
她发现只是几天没见，李政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看书，李政赫从来不会在公寓里放置电脑，甚至除了有必要，他甚至连网吧都基本上不去。只是因为他担心买了电脑后，电脑放在公寓里，长时间的接触，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会忍受不了诱惑，从而缩短了自己学习的时间。
还有饮料。
李政赫也从来都不会在公寓里放置饮料。原因则是，他认为饮料里面都有添加剂之类的化学物质，长期饮用可能会对自己的大脑有所损害，继而不利于他文学方面的创作。
但是现在……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李宣美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怪异感，似乎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脸还是那张脸，但人的灵魂和内核却被偷偷地更换了……
第二十二章 真实的谎言
“怎么了？”
见李宣美盯着自己看了半天，也不说话。方程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身，见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便又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李宣美手里拿着饮料，攥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你公寓里从不放置电脑，也从不买这些碳酸饮料……但现在，一段时间不见，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对你更陌生了。”
听到李宣美的话，方程的心中不由一紧。
原身以前的生活很简单，也很枯燥，但也正因为简单和枯燥，对熟悉的人来说，一点点改变就会引起极大的陌生感。更何况虽然外表一样，但灵魂都不同了，原身下意识的习惯跟方程下意识的习惯肯定也会存在着极大的不同。
之所以直到现在才被李宣美发现，只是因为原身以前的人脉就很薄弱，真正熟悉的人很少。再加上以前原身独来独往惯了，除了李宣美偶尔会来这里，其他人基本上除了原身的母亲，没有第三个人来过这里。
接触的少，不了解原身的习惯，就像之前的奉斗植一样，自然就不会对原身的改变感到怪异。
但李宣美毕竟是原身以前的女朋友，两人在一起差不多有两年多时间，对原身的习惯和性格自然更加的熟悉，也更容易看出现在出现在方程身上的变化。
看着满脸疑惑的李宣美，方程脑子里急速地运转，灵光一闪间，他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说辞。
“其实，上一次因为害怕你担心，我并没有对你说实话。”
见李宣美的神情逐渐变得紧张，注意力被自己的说辞吸引，方程暗下松了口气，思维也变得更加敏捷了起来。
“其实上次在给你发短信之前，我就已经吞了一大瓶安眠药。”
“你……”
“你不用紧张。”
见李宣美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方程抬起右手，微微地向下压了压，又站了起来，摊开手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并没有死，现在正站在你的面前，所以你不用为已经过去的事情激动，慢慢坐下来，静静地听我说就好。”
李宣美在方程的安抚下又重新地落座，只是眼睛紧盯着方程，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
方程并没有注意，此刻他脑子飞快地运转，正在完善着自己的说辞：“当时你跟我提出分手后，我觉得人世都变得黑暗，没有了留恋的价值，于是我渴望死亡，也渴望能被你牢牢地记在心底。”
“吞下了一大瓶安眠药后，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死亡。但等待许久，死亡并没有到来，我过去的一生却如浮光掠影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快速地闪过。”
方程不引人注意地看了宣美一眼，见她脸上露出自责的情绪，为了加深她的印象，也为了加深自己这套说辞的说服力，方程开始回忆原身与李宣美的过去：“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想起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我记得那天你穿着一条印花的白色长裙，长裙的下边有一圈蕾丝边，你的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你留着披肩长发，脸上画着淡妆，你神情中透着忐忑，眼神里流露着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能感受你的害怕、紧张和不安。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好像就和你的心连在了一起。
我以前一向对女孩都不屑一顾，认为她们都太庸俗，只会用外表来衡量一个男人的价值。但是在那天，在那一刻，我看着你，我忽然觉得女孩子原来竟然是这么的让人想要去怜爱……”
说到这里，方程停顿了一下，侧过头向对面的女孩看去。而此刻的女孩，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眼泪，右手捂着嘴唇，正在极力地压抑着。
见宣美已经完全地沉浸在故事之中，脸庞上写满了自责和痛苦，方程心中隐隐地有些内疚，但故事已经开了头，自然不能就这么的放弃。
“我想起了我是怎样如傻子般地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想起了当你第一次对着我笑时，我心中是如何的雀跃；我想起了我送给你的我写的第一首诗歌：爱像一个圆/你是圆心/我是圆点/你的那一点连接我的这一点/我牵起你的手/转上一个圈/因为你存在/我才会圆满……”
语含深情地念完了整首诗，方程才又平缓地道：“当我想起我们那些甜蜜的过去时，一些以前被我忽略的画面又闪现在我的眼前。
我想起了你跟我在一起欢笑时偶尔流露的落寞，我想起了当你看到电视上有女团跳舞时那神情中的不自然，我想起了有时你会拿着wondergirls的合照，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一忽儿笑，一忽儿又泪流了满面。
我以前总觉得你跟我在一起一直都是开心的，但是我却只看到了你的笑，却忽略了那阳光下的阴影，那笑容后的悲伤。
你有自己的梦要去追求，你有自己的心结要去解脱，而我却成了那颗绊脚石。
我绊着你的脚，不想让你走。
爱情应该是甜美的，是快乐的，这种快乐，不该掺进了别的，尤其不该掺进了痛苦。爱情不该是痛苦的，它应该是一种纯快乐。
当我想明白这些的时候，我又想到了我的父母，想起那些被我认为理所应当却忽略了的母爱，想起与父亲争吵时父亲那怒火满盈下隐藏着的无奈。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吃到糖的味道，我想起了我得到第一张奖状时的欣喜，我想起了我写下第一首诗时的感动……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
我突然发现，有很多美好的事存在于我的生活之中，只是过去都被我忽略。在那一刻，我忽然好恨我自己。有那么多的美好，为什么我没有珍惜呢？生活是如此美丽，为何却总被我忽视？
人生大多是快乐的，苦难都是我庸人自找。
那么多美丽的景色，那么多美味的食物，那么多美好的人们，那么多我曾经拥有的，以后也可以拥有的……
活着是如此美好，我为何要放弃呢？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再忽略它们。
我要及时行乐，我要活在今天。”
方程此刻似乎也相信了自己的谎言，他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幻之中，声音充满了对生活的感动：“然后，上天或许感动于我的明悟，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吞下了一大瓶安眠药后，我没有死。
不得不说，虽然我并不支持假冒伪劣，但在那一刻，我是感谢它的。我活了下来。经历过死亡之后，我有了现在的感悟。
其实人生是不必痛苦的，痛苦都是人自己寻找。
人生之中，有很多事不是必然的，但惟有一样是必然的，那就是死亡。
凡人皆有一死。
而活着的意义就很简单，那就是活好每一天。
人活在世上是要快乐的，是来享受的，而不是来受苦的。
人应该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方程双眼真诚地看着宣美：“所以，当我明白了这个道理后，我不再局限于过去的狭隘。我不想再让自己的偏见来主宰自己。我要改变。我要成为一个不一样的我，一个不同于以前的那个李政赫。
以前的那个李政赫是压抑的，是狭隘的，是充满了固执和偏见的，是应该被埋进灵魂的垃圾桶的。
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也不愿意再回到过去。
过去的那个李政赫在吞下安眠药后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李政赫是一个全新的李政赫。是一个只会看到生活的光，生活的亮，只会看到生活的美好的李政赫。我喜欢这个李政赫。我不想他离开。我会和他一直同在。”
方程的话音刚落，宣美此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脸上带着泪，却露出了笑容，一个飞身就扑入了方程的怀里。
她双手紧紧搂住方程的腰，脸庞贴着他的胸膛，她的手是那么地用力，仿佛要把自己都融进了方程的身体里。
“政赫！我也一样。我会一直都和你同在。“
第二十三章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我晕！玩大了！”
看着紧紧地抱着自己，已经有些情不自禁的宣美，方程一瞬间有些懵逼了。
什么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天才，胡咧咧的一段话竟然就让妹子投怀送抱了。
按现在这剧情发展，我要是稍微努力一下，那今天晚上就是想让女孩留下给自己暖床，恐怕也不会是很难的事情吧。
当然，这些也就是在脑子里意淫一下，李宣美对原身实在是太过熟悉，不经过一段长时间的淡化，方程是不敢与李宣美单独在一起太长时间的。
毕竟就算是有了合理的理由，但性格可以推脱是思想的转变，但有些下意识地习惯却不是用思想转变就能够合理地圆回去的。
太容易暴露，而且不容易解释，对待与李宣美的关系，方程是准备暂时冷却的。
“好了。不要哭了。”
方程拍了拍李宣美的后背，用出了对女孩来说最强的必杀技：“女孩子哭花了妆，脸就会不好看了。”
果然一牵扯到美丽，所有爱哭的女孩子都变得理智。
从一旁写字台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方程本想动手帮女孩擦擦眼泪，但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太过亲密，担心又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方程就把纸巾塞进了宣美的手里。
“对了，前两天我给你打电话，当时是一个女孩接的，说是你的练习生后辈，我让她帮我给你转告了一句话，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
见李宣美的情绪稍微的平静，方程问出了这两天横在他心里的一个疑惑。
“我收到了。那个女孩是智孝，进jyp的时间比我还早。”
宣美回了一句，似乎怕方程误会，又连忙解释道：“智孝当时告诉我的时候，恰好以前负责我的经纪人也在，他知道我和你的情况，就让我删掉你的号码。”
说到这里，宣美愧疚地看了方程一眼：“对不起，因为害怕经纪人会告诉社长，当时在公司里我不得不那么做。”
方程摇头笑笑，示意并不介意。
宣美看了方程片刻，见方程是真的不介意后，才接着说道：“你知道，现在我还处于考察期，能不能重新出道，决定权都在社长的手里。所以，有些事情……”
宣美欲言又止，方程点了点头。
在刚才回忆原身的记忆时，方程从过去的记忆中知道成为歌手对宣美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完全能理解宣美心中的顾虑。
“智孝告诉我说，你想找我咨询一些事情。”
宣美看了看方程：“我今天来也是到学校处理一些东西，很快就会离开，你有什么问题，或者是有什么想咨询的，只要我知道，我都会详细地给你说清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方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以前原身都是一副视艺人如粪土的态度，在宣美的面前虽然略有克制，但宣美肯定也知道原身是什么脾性。虽然方程之前已经铺垫了原身的性格已有所转变，但这种突然想成为艺人的转变还是有些太过剧烈，让方程一时半会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好像一个人过去一直指着一个东西对别人说这就是屎，臭不可闻，然后某一天，他却又突然拿起了这个东西，告诉别人说，这东西不错，我想要尝尝。
想想这个画面，你就能理解方程为何会感觉尴尬。
虽然方程并不是原身，但他毕竟继承了原身的肉身，也等于是继承了原身的过去。原身过去的言论，自然也就等于是他过去的言论。
现在他就处于一种要说“屎好香“的尴尬。
“什么事情，你说吧。”
宣美指了指左手腕上的女士表，“虽然很抱歉，但我过一会儿就要走，实在没有太多可以停留的时间。”
听到宣美的话，方程轻呼口气，暂时放下了尴尬，但还是换了一种说法，点点头道：“是这样的。前两天有一家演艺公司想要和我签约，邀请我去面试。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如果我想在演艺圈发展，那么应该要注意些什么？”
果然不出方程的预料，听到方程的问题，宣美首先想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脸震惊地看向方程：“你不是很讨厌艺人吗？怎么突然有了想进入演艺圈的想法？“不知想到了什么，宣美的脸色有些愧疚，看着方程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但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你那么爱好文学，一直都想成为一个大诗人大作家，请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放弃了你自己的梦想。”
方程哭笑不得地看着宣美，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原身过去那对娱乐圈对艺人的歧视实在是太明显也太强烈了，就像上面说的那个屎的例子，一个一直说屎很臭的人，突然拿起屎说，味道还行，他想尝尝。说实话，这画面太美，也难免会让人觉得那个说屎臭的人精神出了问题。
在这一点上，方程实在是无法辩解，只好说道：“成为艺人和成为大作家大诗人并不冲突。我现在已经放弃了过去的偏见。生活对我来说现在是全新的。当有一个机会出现在面前，有一段新的冒险经历让我去体验，我不想再像过去一样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就像坐井观天的青蛙，自以为井口的大小就是整个天地。我现在要跳出圈禁自己的深井，到井外的世界去看一看，或许井外的世界会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
顿了下，看着宣美，方程又道：“我刚才说的都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如果说完全跟你没有关系那自然是假的。我也想到李宣美的世界去体验一下，想了解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对那个世界难以忘怀。但你只是一部分原因。我更多是想开拓自己的视野，不再给自己设定局限。
李政赫可以是艺人，可以是大作家大诗人，也可以是其他……我想让李政赫拥有无数的可能，而不是只是一个固定化的符号。世界很大，有无限种可能，我不想把自己隔离在无限种可能之外。当机会来临了，我想去试试，而不是因为过去狭隘的偏见，一些不正确的言论，就把自己局限在了原地。”
听完方程的发言，李宣美忽然笑了笑。
她发现李政赫真的变了很多，但这种改变她并不讨厌，不仅不讨厌，反而更让她欣赏。
她又笑了笑，点点头道：“好吧。你问吧。无论你想了解什么，我一定都知无不言。“
第二十四章 破灭（谢酷酷的小易）
送李宣美离开后，回到公寓，方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与李宣美聊过之后，他发现他把成名和走红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他把前世天朝娱乐生态环境的思维套用到了韩国娱乐生态环境的模式中去，却忽略了两者之间一个最大的差别--市场大小。
韩国娱乐圈本土市场非常狭小、竞争激烈，因此新人的更新换代速度超快。就以歌手为例，今年还在电视上红得不行的组合，可能第二年就被同类型的取代掉了。
而韩国演艺公司培养演员的过程，也不同于天朝。
韩国选拔演员的方式多种多样，最常见的就是招考。由于演艺人是韩国现在年轻人最受青睐的首选职业，演艺公司从来不愁招不到人，考试的竞争非常激烈。
而且，考入公司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要做练习生，相当于学徒，根据每个人的长项，设定不同的训练内容。这个过程，在演艺圈里是最苦的，淘汰率也是相当得高。在练习生训练过程中，因为韩国和天朝文化背景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前后辈、师长关系相当传统，练习生被打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在天朝，老师极少会打学生，如果老师打学生，很可能被开除，连校长都会受连累。但是在韩国，在中小学里，在娱乐公司，老师打学生、前辈打后辈都是公开的！
用李宣美以前公司的高层前辈告诉她的话就是：打人当然是不对，但是也没有那么可怕。在严格和残酷的训练中，能顶下来的，以后再遇到什么难题都不会打怵。顶不下来的，就证明不适合这行，早早退出重新定位自己，反而是好事。
像方程想得那样，刚签约公司，公司立马就安排作品给他出演，然后他一鸣惊人，大红特红。在韩国娱乐圈里，并不是说没有这种情况，但却只是极少的个例。
至于说像很多网络路人喜闻乐见，网络游侠痛心疾首的潜规则问题。艺人想要靠出卖“美色“，靠潜规则上位。这种可能性也极为稀少。
稍具规模的演艺公司都不是草台班子，不是说老板对艺人想怎么胡来就怎么胡来，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就是在把自己往破产的路上推，没有哪个头脑正常的老板会那么干。
在韩国，用那种潜规则的方式争取到的角色，大部分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就比如说在三星这样的公司，你靠和上司上床，顶多也就能干个中层小干部，你能做到总经理吗？很难的，极少有老板会为了和你上床而甘冒把公司办垮的风险。
演艺圈也是一样的道理。
潜规则的受害者，往往绝大多数都是能力不足的人。能力不足，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还要享受这个圈子的好处，当然就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了。
而这也仅仅只是成功出道前的问题。
在韩国，艺人就算是成功出道也不意味着就一劳永逸。
由于韩国市场小，明星竞争激烈，更新换代快，对艺人和公司来说，压力都非常大。不像天朝艺人，靠一首歌唱一辈子的可能性都很大，或靠商演维持生活。在韩国，如果今年红不了，明年就会出现无数个跟你一样风格的艺人，把你淹没掉。
就算是成为明星，艺人的个人问题也必须慎重。
甚至是对于一线单身的超级巨星来说，自己的婚恋状况不是也不可能是私人问题。
经纪公司为了让人气最大化，会竭尽全力利用这方面话题去炒作、上热搜。另一方面，对于有偶像气质的艺人而言，他们的粉丝把自己对另一半的偶像的想象投射在了艺人身上，并不允许有别人霸占爱豆。
每当自己的偶像婚恋发生了变化，很多粉丝甚至会愤怒地脱粉，这对艺人形象本身并不是太好的变故。如此一来，基于自己艺人形象和粉丝心中的人设，隐瞒婚恋情况，保持单身状态，恰恰是谋求利益最大化的一种选择：对于当事人来说，只要平时小心一点，即使被抓拍到也会带来新的热度，又何乐不为呢？
但是准备出道或者刚出道还没有成名的艺人却不在此例。经纪公司一般不会花精力去帮他们隐瞒或打掩护，往往都是一刀切的决定：不准恋爱。
这也是为何宣美在准备再次出道时会选择与李政赫分手的原因：一方面来自经纪公司的压力，一方面来自再次出道后的预防。
韩国演艺人背地里的生活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因为演艺圈毕竟不是天堂，但演艺圈同样也不是地狱，不至于天天都与魔鬼为伴。演艺圈与普通的人间生活没什么两样，有哭诉无门的无奈，同样也有奋斗过后的喜悦。
而成为艺人后，地位也不相等。
就艺人这个群体来说，“食物链”是这样的：演员们＞偶像们，前辈们＞后辈们，海外大红的＞只在本土有热度的。
韩国演艺人的压力大部分还是来自工作，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种生存的压力才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对电视剧演员来说，因为韩国电视剧独特的制作方式（边制边播），令他们承受着相当大的工作压力。韩国电视剧，大部分都是一边制作一边播出，电视剧每天的收视率都是重轭，压得导演及演员们透不过气来。
韩国四千多万人口，三家主要电视台，一部剧收视率10%是很一般的成绩，20%以上才算是成功。
因此，很多剧，都会在播出的过程中，随时收集观众的意见，随时修改剧本，然后再拍摄。如果观众要求a与b结婚，导演就得安排他与她去克服重重困难，把已播出的剧情中所有的不可能变为可能。这样，演员工作任务的繁重与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像方程之前设想的，积累足够后签约经纪公司，公司立刻就安排作品出演，然后再一出道就迅速走红，两三年时间就红破天际，拿奖无数，成为韩国的顶级明星。可以说，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可能出现。
一是机遇问题，二是资历问题。
没有机遇，碰不到高收视率的作品，就是演技再好，也要慢慢积累才能成为一线。
至于资历问题，不在娱乐圈里打拼几年，积累作品，妄想靠一两部作品就成为影帝，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甚至就算你真得凭借精湛的演技拿到了影帝身份，但因为出道时间的问题，或者是知名度的问题，不长红个五、六年，证明你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也很难立刻就成为顶级明星。
顶级明星不仅仅是指你地位提升到了某个高度，或者是名气达到了某个巅峰，更是指你能否在峰顶上站得稳，并站得久。
一句话常说，无知者无畏，了解的越多，越感到自己浅薄。
方程现在就有了这种感觉。
像之前设想的，对待面试邀请暂时拒绝，推迟出道，等积累足够后再一鸣惊人，并不是说他规划的有错，而是在韩国娱乐圈里，这种规划并不适合，也并不稳妥。
听完了李宣美的讲解之后，他现在就只有一种感觉：
前路多波折，任重而道远。
第二十五章 面试（谢apink珑骑士）
有句话是：说曹操，曹操到。
方程刚想到面试邀请的事情，手机铃声恰好就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您好，请问是李政赫xi吗？”
方程道：“是的。”
“您好，李政赫xi，我是bh entertainment公司的，我们公司艺人部已经查看过您递送的个人简历，现邀请您明天上午九点来我公司面试。具体的地址稍后会以短信的方式发送到您的手机。请您明天准时到达。”
方程点点头：“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想起晚上准备要买的猪头肉，方程不由朝天上看看。
“呃，那个，心意送上，猪头肉这次就算了。最近手头紧，下回再补”
自娱自乐了一下，放下手机，走到椅子旁坐下，方程回想起前两天在网上查阅的关于bh公司的资料。
bh entertainment是韩国的一家娱乐经纪公司，2006年开始筹备，2008年正式创立，由韩国男艺人李秉宪创立并担任行政总裁，公司社长为李秉宪的好友兼经纪人孙锡宇。该公司旗下艺人起初只有其创立者李秉宪一人，之后逐渐发展壮大，最终成为了韩国众多娱乐艺人经纪公司中规模与影响较大的公司之一，旗下有众多的知名艺人。
bh公司旗下最知名的艺人，毫无疑问就是公司的创始人，韩国顶级明星，李秉宪。
李秉宪，出生于1970年7月12日，毕业于韩国汉阳大学。
1991年，参加kbs电视台演员培训班出道。1995年，凭借参演的第一部电影《是谁让我发疯》获得大钟奖新人男演员奖。2000年，凭借惊悚战争片《jsa安全地带》获得第38届韩国电影大钟奖。之后凭借精湛的演技又多次获得青龙、大钟、百想等韩国三大电影奖最佳男主角奖项。
2009年，又凭借动作片《特种部队：眼镜蛇的崛起》成功进军好莱坞，是韩国演艺界享誉国内外的顶级明星。
bh公司旗下除了李秉宪外，男演员较出名的则是高修、裴秀彬和晋久三人。女演员则是有bh公司“三韩“之称的韩彩英、韩佳人和韩孝珠三人。
若说公司实力，bh公司虽然算不上是韩国娱乐经纪公司中实力最强的，但也是韩国七家规模最大的娱乐经纪公司之一。其中在电视剧电影演员数量规模方面仅次于namooactors（树艺人）和韩国另一男星裴勇俊建立的keyeast娱乐经纪公司，演员实力方面几家则各有千秋。
从公司的规模和实力来说，若是方程能得到bh公司的力捧，签约bh公司无疑是很好的选择。
但这是在bh公司力捧的情况下。
与李宣美聊过之后，虽然知道韩国娱乐圈内竞争激烈，很难出头，但因为有系统的帮助，方程相信自己的实力肯定能快速提升，成名走红毫无疑问。
但bh公司毕竟演员无数，作为新人，方程也拿不定主意公司会不会为他投入足够的资源。若是bh公司对他的支持很少，要他自由发展，那要多久才能走红，方程也不能确定了。
毕竟韩国跟天朝不同，市场狭小，竞争激烈，能否快速走红真的要全看运气。
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最后方程也没有理清思路。
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等明天面试过后，看面试的结果再做决定了。
…………
翌日，早早醒来，漱洗打扮之后，根据对方短信上提供的地址，方程打车来到了bh公司。
来到bh公司后，与公司的前台略为沟通，前台打过一通询问电话，便引领着方程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三十岁左右，面目严肃，一个四十岁上下，神色和蔼。
看到方程后，等前台关上门出去，神色和蔼的男人拿起办公桌上方程的简历看了下，先开口笑道：“你简历上写你叫李政赫，那我就叫你政赫吧。政赫，你前面有椅子，先坐下，我们坐下再聊。”
等方程行过见面礼落座之后，他又介绍道：“先作下自我介绍，我是bh公司艺人部的部长金胜旭，我旁边这位是公司艺人部处长闵政学。“说着金胜旭又拿起方程的简历，笑了笑道，“前两天韩尚贤把你的简历转交给艺人部后，向我特别推荐了你。我看过你的资料，觉得不错，所以今天就给你安排了一次面试的机会。”
“谢谢金部长，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也很感谢韩尚贤前辈对我的看重。”
听金胜旭提到韩尚贤，方程猜测韩尚贤应该就是中年大叔的名字。而等金胜旭话音刚落，方程就立刻站起，躬身行礼，表示感谢。
没办法，韩国号称“礼仪之国“，规矩众多，稍不注意就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坐。不用紧张。坐下再说。”
等方程再次落座后，金胜旭语气和蔼地又随意问了方程几个问题。
大致都是类似“你为什么想当演员？”“你心目中演员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你觉得自己具备哪方面的优势？当上了演员后，你最希望出演什么类型的影视作品？”等等一些面试非常常见的问题。
虽然问题都非常平常，但方程毕竟是第一次经历演员面试这种事情，回答的时候不免就有些略微的紧张。
几个问题结束之后，看出方程略有些拘束，金胜旭便笑了笑道：“虽然是面试，但你的大概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待会儿也就测试下上镜效果和演技水平，并没有多复杂。放轻松，都是很简单的测试。”
关于面试主要会测试什么，昨天李宣美就给方程讲解过，方程也知道大概流程。
对于演员来说，测试演技不用多说，水平高低一目了然。演员是否上镜则是需要通过摄影机进行多角度的观测。
英语里有句话是“the camera addpounds“（镜头会让人胖十斤），演员真人的形象和镜头中的形象是不一样的。有的演员长得好看但却不上镜，而有的演员现实中一般镜头上却很靓丽。
并不是说不上镜的人就不能做演员，但相对来说，做演员的人一般都会选择在镜头中有特色，上镜好看的。
方程的外形确实是很有优势，第一印象就让人眼前一亮，但若是在镜头中表现不佳，不是那种适合上镜的外形，bh公司与他签约的兴趣就会大减，甚至根本就不再考虑跟他签约的事情。
“好了。话我也不多说了。”
金胜旭又笑了笑道：“我面试过很多新人，知道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想必你现在也不可能静得下来。那我们就先做测试，等测试过后，我们再聊。”
说完金胜旭就站了起来，他旁边那位从方程进来后就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观察方程的闵政学也跟着站起，随后两人带着方程进入了bh公司另一个稍大的房间。
房间里也有两人，一男一女，男人是摄影师，正站在摄影机前，女人方程猜测应该是测试他演技的。
进入房间后，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方程做出各种动作，正面、侧面、背面……多角度地对方程进行了观测，金胜旭几人也在镜头旁静静地看着，不时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再看向方程时，金胜旭脸上的笑容与之前相比也更多了几分真诚。
上镜效果测试过后，接下来是演技测试，房间里的女人出了几个题目让方程自由表演，表演过后，方程自我感觉不是太好，有些生涩，而从房间里另外几人的表情上似乎也验证了他对自己的评价。
两项测试都结束后，金胜旭脸上的笑容不变，而闵政学则微微皱了皱眉，随后金胜旭让方程到房间外稍微等待，剩下几人在房间里低声交流了几分钟。
几分钟后，金胜旭和闵政学一起出来，两人又带着方程回到了之前的办公室里。
第二十八章 潜力（谢金猪仔）
听金胜旭说完之后，闵政学不由感叹了一句。
“虽然我知道部长您对他十分看重，但没想到您还专门派人收集过他的资料。”
金胜旭笑道：“政学啊，你要明白，投资艺人就像是投资股票。当你十分看好一支股票的时候，花费一些时间收集下资料其实是很必要的事情。老话常说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十分看好，那当然要做好充足的事前准备。”
闵政学道：“可是部长，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就算李政赫的自身条件很好，演技也有潜力，但似乎也不值得您为他花费这么多的精力。不需要您出手，只要条件合适，我想李政赫应该也不会拒绝我们公司。”
金胜旭笑了笑，略微沉吟，才又说道：“政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命理学中的这样一句话：命理学上说一运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其实这句话只要改一改，也可以运用到娱乐圈里。在娱乐圈里，这句话就是：一貌二运三人脉，四有才华五恒心。”
闵政学道：“一貌二运三人脉，四有才华五恒心？”
金胜旭点点头道：“不错。其实在娱乐圈里这么久，你应该也明白外貌对一个艺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美国管理学家彼得提出一种说法叫木桶效应，说一只木桶能盛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木板。
但在娱乐圈里却恰恰想反。
在娱乐圈里，一个艺人能取得多大的成就，不仅仅在于他的实力能达到多高，更在于他的外貌有多优秀。甚至外貌在一个艺人达到某种高度后，比实力也更为重要。
在这个圈子里，或许有很多实力派艺人支撑着圈子，是这个圈子发展的基石，但真正走在时尚前列，引领整个娱乐圈潮流、汇集更多人关注的永远都是那些长相漂亮帅气的艺人。
在娱乐圈里，外貌即是机会，外貌即是人脉，外貌即是实力。
就以李政赫来举例。
如果李政赫的外貌一般，当他把简历投递给尚贤的时候，尚贤有可能看都不看，甚至都不会接受，哪怕勉强接受了也有可能转手就扔到了一边，更不可能会向我极力的推荐。当然就更不会有我安排这一切，给他提供一个面试的机会。
李政赫优秀的外貌即是他的实力，让他与尚贤搭建起了人脉，又通过尚贤推荐给我，然后赢得了这次面试和签约的机会。
所以说，外貌即是机会，外貌即是人脉，外貌即是实力。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在这个娱乐圈里，艺人要想出头，要么你有外貌，要么你有运气，要么你有才华。
但就算你有运气，运气也不可能一直都光顾你，最多也只是一时的走红。而就算你有才华，你演技精湛，得奖无数，没有外貌的加成，你也就只能在国内纵横，最多也就是在国际上的专业圈子里有一定名气，扩大到专业圈子之外，就不会再有多少人会对你熟悉了。
想成为国际巨星，享誉全球，那么几率极低，近乎不可达成。
像好莱坞那些享誉全球的知名男星，如汤姆克鲁斯、布拉德皮特、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等等，真正能成为巨星的，实力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还是外貌。没有外貌，在国内你或许出名，但想走到国外、享誉国际，外貌才是关键。
优秀的外貌就像是一把万能钥匙，不仅能迅速打开国内娱乐圈的大门，在全球市场上，也是能走上国际、扫破关隘的免签证明。
为什么韩国那么多练习生和艺人要去整容，这就是原因所在。除了优秀的外貌能吸引粉丝，聚敛人气，能得到更多的机会也是原因。
说白了，娱乐圈是一个看脸的圈子，明星就更是一个看脸的职业。外貌一般甚至长得丑的艺人，在娱乐圈里并不是说不可能走红，但真正能熬出头的，甚至是成为巨星的可能则万中无一，几率极小。
像有些普通人臆想的，只要有才华，外貌一般也能横扫娱乐圈，火遍全球，我只能说他们太过天真，纯属幻想，能实现的可能比买彩票中百万大奖的几率还要更低。”
略微停顿，金胜旭笑了笑，又摇摇头道：“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一些大方面的东西，以李政赫现在的实力，也就是在外貌方面有很大优势，若论演技方面真正的实力，他还差的很多，别说是成为国际巨星，就连想在国内成为顶级明星，他也差的很远。
只能说李政赫有这一方面的潜力。
如果他的演技能跟上他的外貌，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国际巨星，但在国内成为顶级明星还是很有可能的。当然，也仅仅就是有可能罢了。
而且，签下李政赫，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不能有很大的成就，但以他外貌方面的优势，小红一把，在模特方面运作一下，接拍一些广告和杂志，为公司赢得利润还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是稳赚不赔，当然该出手时就不能犹豫。”
闵政学听金胜旭说完之后，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过了片刻，他才抬起头来，站起来朝金胜旭躬身一礼，佩服地道：“书上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部长，您今天的这一席话，甚至比读十年书还要重要。您今天的这一番教诲，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看着闵政学，金胜旭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金胜旭之所以对方程看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跟bh公司的建立有关。
bh公司是由李秉宪创立并担任行政总裁，但公司社长却是李秉宪的好友兼经纪人孙锡宇。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存在，金胜旭又在方程身上发现了成为巨星的潜力，难免也会起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在方程进入娱乐圈之初就开始投资，成功了就有可能成为另一个孙锡宇，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损失，金胜旭自然也不会吝啬他的一点点关注。
当然，这些暗下的心思就没有必要再向闵政学解释了。
第二十九章 决定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手里的合约，方程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现在并不是在考虑合约年限的事情，而是当离开bh公司，离开金胜旭和闵政学之后，当他的心态脱离了紧张和纠结，当他开始一点点地冷静下来，他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丝疑惑。
前世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的总裁总经理什么的，但也是做过几家中小型公司部门经理的职位，以他前世所在公司招聘人员的经验判断，他有些怀疑自己好像被金胜旭套路了。
一个最简单的反证就是，前世他所在公司招聘普通人员的时候，最多也就是人事部经理负责一下，像总经理之类的高层领导基本上不会理会这种事情。
方程虽然不是那种脑子转的特别快的人，但前世作为一个孤儿独自生活，能考上大学并且在社会上混的不错，方程自然也不会是那种特别愚笨的人。在刻意制造的氛围影响下，他可能会一时失去了警觉，被人牵住了鼻子，但当他冷静下来，仔细地思考，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就会慢慢地浮了上来。
虽然方程前世并没有混过娱乐圈，也不知道签约艺人的流程，但类比一下，作为一个连出道都没有、没什么名气的演艺新人，怎么会劳动艺人部部长来给自己亲自测试。偌大一个经纪公司的艺人部部长，换算到天朝这边，怎么也是负责一个大部门的总经理职位。
部门总经理面试演艺新人？怎么想都觉得不符合常理。更何况旁边还跟着一个处长职位的。
昨天向李宣美进行咨询时，李宣美曾特意着重提醒方程在娱乐圈里要注意礼仪。韩国儒家文化盛行，对礼仪特别看重，稍微出错就会引来一顿训斥，不仅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为严重的，甚至会影响艺人的演艺事业。
在这样一个儒家文化盛行，注重尊卑秩序的社会，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处长接二连三地反对部长决定的情况。
这还只是方程怀疑的一点。
引起方程怀疑的另外一点也恰恰正是闵政学多次的阻拦和反对。
换个角度考虑，假如让方程和闵政学对换身份，方程作为bh公司艺人部的处长。当有一个外貌有很大优势的潜力新人出现在自己公司，哪怕他的演技还很稚嫩，甚至潜力不高，方程自认也不会拒绝跟对方签约。
理由也很简单：付出和收益比不同。
只是一个还没出道没什么名气的演艺新人，签下来的签约费又能有多少，而且这个新人还是被比自己高一级的部长所看重的。哪怕再是对公司负责，但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新人就顶撞自己的顶头上司，甚至是接二连三的反对，让直管领导对自己不满，这实在是一种很脑残的行为。
但据方程的观察来看，闵政学再怎么看也跟脑残挂不上钩。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金胜旭对自己太过和蔼。
当时在bh公司的时候，因为初次作为演员面试的紧张和闵政学接二连三的反对，方程对金胜旭一直怀有一种感激的心理，所以在当时也不会以阴暗的想法去揣测对方。
但是当方程离开bh公司，离开那种刻意制造的紧张氛围，当他渐渐地冷静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疑点就自然而然地浮上了心头。
被人套路了方程自然是十分的不爽，但是随即方程又转变了想法。
就像他前世看过的杜月笙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怕被人利用，被人利用说明你还有价值。
同样，就与bh公司签约这件事情来看，虽然方程隐隐感觉自己被金胜旭套路了，但换个角度思考，能被套路也正是证明了金胜旭对自己的看重。如果金胜旭认为自己没有价值，他根本就不会放下身份来亲自面试自己，也更不会与闵政学唱了一出双簧，让自己对他产生感激和亲善的心理。
这不是阿q般的自我安慰，而是一种现实。
签约经纪公司当然是要签约那些看重自己，认为自己有培养价值的公司，只有公司看重自己了，才会在自己身上投入足够的资源，自己也才能得到公司的力捧，让自己在演艺圈的演艺事业能够快速地步入正轨。
如果真是bh公司艺人部随随便便的一个部员面试自己，然后随意地交给自己一份合约，那方程反而会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与bh公司进行签约。
就像一句话说的：成名要趁早。
明星大多都是吃青春饭的，年轻的时候也最容易走红。
韩国本土娱乐圈市场狭小，竞争激烈是出了名的，如果艺人不跟一家看重自己、准备力捧自己的公司进行合作，而是随随便便地签约了一家不重视自己的公司，那就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浪费自己的职业生命。
考虑清楚这些之后，对是否与bh公司进行签约，方程最终下定了决心。
既然已经决定要与对方进行合作，那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合约的问题了。首先在签约年限上是肯定不能签七年的合约的，七年时间太长了，风险太大，等于是把自己完全地绑在了bh公司身上。但年限的问题从今天金胜旭同意自己把合约拿回家来看，应该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那么剩下的也就是关于合约是否存在有漏洞这个问题了。
以原身原来的人脉来看，李宣美是唯一跟娱乐圈挂着钩的，但她以前也只是一个女团歌手，听她之前好像说过跟jyp签约的事情，当时似乎也不是由她自己做主，而是由父母帮她把握。这样说来，找李宣美询问合约漏洞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那么刨除了李宣美之后，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办法。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士，有关法律条款，合约漏洞的问题，最好还是找一个专业律师帮忙查看，查漏补缺。
想清楚这些，方程开始考虑如何找一个了解经纪合约的律师的问题。
正在方程默默思索时，脑海里突然响起叮的一声，一个文字虚拟框忽然浮现在眼前。
“不会飞的鸟：宿主，没想到你的脑回路竟然如此清奇，一炮泯恩仇？哈哈哈，我是彻底服了。“
第三十章 漫画更新
“这都是什么鬼？他怎么知道我说过这话？”
看到“不会飞的鸟“发送来的信息，方程一瞬间有些懵逼，但下一个瞬间，他一下又反应了过来。
我x！
想起来了！
真人明星漫画！
昨天正好是穿越后第一周结束的时间。
想起这些，方程就颇为郁闷，自己的经历被生成漫画展示在别人面前，完全没有一点**，这实在不是一件能让人开心的事。
但方程又没办法去怪别人，只能怪自己当初手贱，不早不晚恰好在倒计时结束的那刻关闭了弹窗页面。
郁闷地挠了挠头，方程正想闭目进系统空间查看一下，前排的司机突然提醒他已经到了他公寓的小区。
结算了车费，下了出租车后，方程快步朝公寓走去，一路上脑海里“叮叮叮“声不断，一条条文字虚拟框像赶集似的蜂拥而来。
“两手都要抓软软：天空飘来六个字……都他么被逼的！哈哈哈哈哈哈！宿主，你有毒！”
“浮游时光：你技术不错……无耻！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对女生说出这种话！你真够下贱的！”
“腚上开花：我大天朝在平行时空居然如此牛逼，真是威武兮，我大天朝！”
……
尼玛！
你们以为是在玩短信接龙啊！
还他么让不让人活了！
艹！
送你们一群中指！
看着一条信息接着一条信息的浮现，整个视野都跟刷屏了似的，更是有些圣女婊对自己唾骂不已，方程脑门上的青筋都快要跳了出来。
这狗屎系统，连个屏蔽功能都没有，搞毛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垃圾制造商生产的……
烦闷地回到公寓，方程把装合约的档案袋随便往桌上一扔，转身走到床边就躺了下来，下一刻，方程的意识就进入了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方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出真人明星漫画更新的地方，只好尝试着向系统发出了指令。
“系统，调出真人明星漫画。”
指令刚刚发出，下一刻，一个虚拟的屏幕就出现在了方程眼前。
方程看着系统生成的真人明星漫画，漫画中主角的形象与自己十分相似，但相比真人，外形上略有调整，更多了一些漫画色彩。漫画开场的第一幕，正是自己穿越后刚刚醒来睁开眼的画面。
此刻漫画页面下一条条评论正在快速生成，一条接一条，在评论区展现着。
“漫画虽然有意思，但还是不太直观，要是飞鸟当初选择真人直播就好了。”
“真人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漫画好。看真人，一切都亮堂堂的，宿主是什么样你一目了然，太鲜明了，一点都没有代入感。”
“这漫画生成出来的真精致，还是彩色的，就跟真人似的，但又比真人看起来更动漫，也更立体和漂亮，还真不错。不过，没想到宿主还挺帅，要是能见到真人就好了。”
“这宿主脑洞很奇葩啊，脑子里碎碎念不断，还真挺能自娱自乐的。”
“这宿主的内心世界好丰富啊。一个人都能演一出戏了。”
……
看到这里，方程视线又关注到漫画上，翻了几页之后，一句天朝国骂就冲口而出。
我艹！
这都是什么鬼？
你记录我说出的话也就罢了，我脑子里怎么想的你还有选择记录，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系统，我叫你大爷了，能不能给条活路？
我也是有**的人。
想到**，方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意识控制虚拟屏幕，开始快速地翻动。
直到翻到一页黑屏显示的画面，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总算没有什么都记下来。
而看到这页漫画下会员的评论，方程的心情忽然就乐了起来。
“我x，什么情况？宿主马上就要跟ireneooxx了，你竟然给我来了个黑屏。”
“我去，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关键时刻你竟然给我来黑屏，上面就标了“不可描述“四个字。愤怒了！我不要看打码！我要看步兵！”
“本以为会欣赏一幕真人动作片，结果润滑油我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我oo你个xx啊，竖个中指给你，尼妹，没二话，差评！”
“还我活跃度，还我血汗钱！”
“哈哈哈！支持宿主推到irene！有句话说得好，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穿星不约p，jj全烂掉。”
“尼玛，楼上的真狠！”
……
看着评论乐呵了一阵，又发现没有出现突破自己底线的事情，方程松了口气的同时，想了想，又回翻到前页，准备从头认真地看看系统生成的漫画到底是怎么从自己经历中自动选择的。
翻了几页之后，方程大概有了猜测。
系统应该是类似荒野求生真人秀那样的跟拍模式，只不过视角只集中在自己一人，漫画中所有的场景都有自己出现，并没有缺少自己的场景被记录下来。
而系统对自己的言行记录也是有区别的，并不是一刀切地全记录下来。
像现实中说出的话或见过什么人都有记录，但比如像吃饭喝水睡觉这种寻常的事情则有选择忽略，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也不是全记录下来，同样是有选择的记录。
看来系统生成漫画也是有规则的，主要以真实和有趣为主，并不是吃喝拉撒睡之类无趣的内容也全部无差别记录。
摸透了系统生成漫画的规则，又翻看了几页之后，方程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评论上面。
漫画内容都是他经历过的，除了一开始看看自己的漫画形象，其他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翻到前面的页面，无意中看到某些会员的评论，方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么的，怎么是棒子国，原本还期待满满，现在只感累觉不爱。”
“我艹！没想到这系统也崇洋媚外，你就算是哈韩，你好歹也给宿主选择个天朝人身份啊！”
“喂！楼上的哥们，在棒子国也挺好，天朝和谐神兽太强大，又要避讳明星的名字，还是棒子国简单些。”
“那个，楼上的兄弟，提醒一句，这是在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也不能崇洋媚外、舔韩哈韩，坚持要做天朝人！”
“垃圾！什么狗屎系统！天朝装不下你了？美国也还好一点啊，你他么的非得跑南韩去？南韩是你祖宗吗？什么狗屎系统狗屎宿主狗屎漫画！我要退出！”
“楼上的真搞笑！呵呵呵，跑美行跑韩就不行？？？我就继续呵呵呵了！”
“韩国能跟美国一样吗？！反正哈韩接受不能！”
“尼玛！一个两个的都扯什么犊子！爱看看，不看滚！找什么存在感，整得自己高大上一样。”
……
看着某些会员的评论，方程只觉无语，惟有感叹某些道德帝脑回路太奇葩，正常人都理解不了。
又看了评论区一眼，下面大多是几人的争论，来来回回的，都是那些哈韩不哈韩的争辩，方程瞬间就觉得很没意思，再没有了在系统空间多待一会儿的心思。
第三十一章 赚钱
退出系统空间，躺在床上，不再理会系统内的争论，方程再次思考起关于合约的问题。
只是还没等他理出头绪，脑海里叮的一声，一条文字虚拟框又浮现在眼前。
“柠檬苏打：看漫画上最后说你今天有面试，面试的结果怎么样了？”
对其他系统会员的信息，方程都懒得回复，不过“柠檬苏打“毕竟不同，这是万黑之中一点红啊，还是很有必要维护好友好关系的。
方程回道：“还行。bh公司准备跟我签约，不过签约年限有点太长，要七年时间，太坑了。”
柠檬苏打：“七年时间确实太长了，五年还可以接受，毕竟你是新人。”
方程：“我的底线也是五年。当然，五年之下就更好了。你也知道，我毕竟有系统嘛，虽然有点坑，但走红还是没问题的。”
柠檬苏打：“嘻嘻，说起系统，穿越怎么样啊？有什么感想？”
方程：“没什么好感想，就是感觉被坑了！”
柠檬苏打：“为什么这么说？很多人想穿越还穿越不了呢。”
方程：“这个你要分情况。现实里你要是个丝，苦逼的不行，你当然会求着穿越。但你要是生活挺滋润，对生活满意，你肯定不会想穿越。而且穿越还不可控，像我这样，穿越到现代社会，愣是给整了个棒子身份，就这还是好的。你要是真穿越回古代了，上个厕所连张手纸都没有，那不是更苦逼到家了！”
柠檬苏打：“穿越到韩国也还行啊。反正是平行时空，历史也改变了。你知道那么多地球的经典影视歌曲，对韩娱发展想必也有一定了解。先知先觉，有的放矢，做什么不是都事半功倍。”
方程：“无语！但苦逼的是我都不知道啊！以前我对天朝和欧美还关注一些，韩娱我基本都不关注。再说，地球那么多影视歌曲，我又不是超级电脑，怎么可能都记得一清二楚。说个名字我可能还偶尔记得，具体是什么哪还有印象。我又没有小说中附送的记忆金手指什么的。你说穿越有什么好？又悲催又苦逼！”
柠檬苏打：“嘻嘻，你说的还挺有意思。不过，我发现你穿越后也很欢脱啊。”
方程：“怎么说？”
柠檬苏打：“你看你穿越才刚刚七天，都已经泡了两个妹子了。”
方程：“呃，那个，李宣美是原身的妹子，不是我的。”
柠檬苏打：“嘻嘻，那那个irene呢？”
方程：“那个，那个纯属意外，你看过漫画，应该知道，我当时内心是拒绝的。”
柠檬苏打：“……”
方程：“我发现你今天发了不少字，活跃度够吗？”
柠檬苏打：“我升到二级后，就压等级了，现在差不多有九百多活跃度。我发现二级会员发信息最划算，一个字一点活跃度，三级就翻到十倍了。不过也不能聊太长，我要留些活跃度，待会还要跟着大家集资呢。”
方程：“集资？什么意思？”
柠檬苏打：“因为你的真人漫画啊。有会员说看漫画不过瘾，咨询系统能不能生成动画，系统回复可以，但生成动画消耗的活跃度有点高，一个人不行，所以大家都需要集资。”
方程：“！你们玩得还挺欢！”
柠檬苏打：“勉勉强强了。好了。不聊了。我活跃度消耗的差不多了。下次活跃度攒够了再聊。再见。签约顺利。”
方程：“回见。”
…………
结束与“柠檬苏打“的对话，方程继续无视其他会员发来的信息，闭上眼再次思考签约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多思考的，既然已经决定跟bh公司签约了，剩下的无非也就是合约条款有无漏洞以及怎么完善的问题。
按之前的思路，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士，想法是很好，但方程却面临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那就是，他没有钱。
原身与父亲的关系虽然紧张，但因为只有原身这一个儿子，原身的父亲也并没有就断了原身的生活费用，只是生活费虽然没有断，但能给多少也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况方程前几天又是买电脑又是去泡酒吧的，原本就不宽裕的生活费此刻更是要马上见底。
所以……
所谓的律师费他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
方程倒是还可以以原身的身份向原身父母说明情况后寻求他们支持，想必就算原身父亲与原身关系不睦，但在有关儿子前途的问题上也不会吝啬那一点金钱，但问题是，这跟方程的原则有冲突。
虽然从**方面来说，在血缘上他是原身父母的儿子，但从灵魂方面而言，哪怕融合了原身的记忆，但方程却也不认为自己与原身的父母就有了亲情关系。
在方程看来，原身的父母也就只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对陌生人开口要钱，特别还是在占用了原身父母真正儿子肉身的情况下，方程实在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
并不是说方程以后多回报原身的父母就可以先搁置那些，向原身父母借钱，而是有些原则，有些心里的底线，是不能也不容许破坏的。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办法，甚至连找个能借钱的人都想不到，方程不由对原身以前搭建的人脉更感觉无语。
或者说，原身以前根本就没什么人脉。
就算是奉斗植，原身以前与他的交往也很少，基本都没怎么联系，而最近几天两人开始亲密，也是方程自己刻意结交的原因，原身也就顶多起了个介绍人的作用。
想到奉斗植，方程的眼睛不由一亮。
倒不是准备找奉斗植借钱，韩国人在金钱方面是很谨慎的。说得更赤果一点，韩国人在金钱方面都非常吝啬，很斤斤计较。说好听点叫谨慎和节省，说难听点就是小气和抠门。就以现在方程和奉斗植的关系，方程如果敢开口，基本上可以说立刻就会被回绝。
所以……
方程想到奉斗植眼睛一亮，并不是准备找奉斗植借钱，而是准备找他问下有没有快速赚钱的门路。
与原身相比，奉斗植性格开朗，人脉广阔，应该能给他介绍一份能在一两天内就完成的工作。
想到这些，方程立刻就给奉斗植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方程也没有七拐八绕，而是三言两语直接说清了事情。
面对方程的求助，奉斗植也没有推脱，而是说要先打电话找朋友问问，有消息了会立刻给方程回复。
半小时后，奉斗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政赫，按照你的要求我询问了一些朋友。巧的是一个朋友的朋友在网上开了一家卖衣服的网店，听他说这两天正好有一批新服装要上，正在寻找形象和气质佳的男模特。如果被选中的话，工资都是当天拍摄完立刻就结算，倒是很符合你一两天内能赚到快钱的要求。“
第三十二章 巧遇
“政赫，来，这是给你今天结算的工资。”
刚在试衣间换下衣服，走出试衣间的门，方程就看到试衣间外一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在不远处正等着自己。
他连忙走过去，脸上带笑道：“谢谢成泰哥。”
成泰哥全名许成泰，今年三十四岁，正是网络服装店的老板，也正是奉斗植口中的那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有点绕是吧？方程也觉得。
方程走上前，接过许成泰递过来的信封，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放着的大概有十几张，都是面值为五万的韩币。
倒出来数了数，一共十二张，加起来是60万韩币。
方程拿出来两张，递给许成泰道：“成泰哥，钱多了，之前说好的是50万，现在是60万，多放了两张。”
许成泰摇头笑笑，拦下了方程：“那多出的10万是成泰哥今天给你的辛苦费。忙了一天，也跑了首尔不少地方，政赫你今天也辛苦了。再说，你当模特把我的衣服拍的这么好看，成泰哥奖励奖励你也是应该的。”
方程闻言也不再推辞，点点头笑道：“那就多谢成泰哥了。”
许成泰笑道：“客气了。“想了想，又说道，“今天拍摄也结束了，如果晚上没有其他的安排，先不急着走，成泰哥请你吃饭。”
作为网店老板，许成泰知道有一个好的网店模特是多么重要。以方程俊美的外形来看，如果他真的想在网店模特这行发展，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业内的知名模特，到那时候再想一天50万请方程来拍摄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如果提前就与方程处好了关系，以后邀请他拍摄会容易许多，或许价格方面还能有优惠。
“抱歉成泰哥，晚上已经与同学约好了聚会。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请成泰哥吃饭。”
“呵呵，没什么。那行，那等下次有机会了再一起聚聚。”
…………
与许成泰告别之后，方程走出摄影棚，又拿出信封里的钱数了数，一共12张5万面值的韩币，正好60万，不多不少。
60万韩币看起来似乎不少，其实换算成华夏币也就3600多块，而这却是方程一天马不停蹄地辛苦所得。
从早上八点多开始拍摄，最初是在室外进行，换衣服都是钻进车里去换。
结束室外的拍摄后，进入摄影棚，拍摄就更紧张了起来。基本上每款衣服拍摄3分钟，换一件衣服1分钟，方程光是衣服今天差不多就换了100多套，摆了最少700多个造型。从早到晚忙了差不多一整天时间，直到晚上九点左右才算是结束了工作。
而这一天的辛苦所得，也仅仅就是3600块华夏币。
而这3600块中，其中10万韩币，即600块华夏币还是许成泰奖励他的，单论工资的话，他一天从早忙到晚的工资薪水总共也就才3000块钱。
当然，3000块看起来似乎也不少，但那要看跟谁相比。
在韩国，一般知名的网店模特收费都是按小时计算，平均一小时大概15万左右，换算过来差不多是900块华夏币，而方程的一天所得别人只需要工作4个小时就能够达到。
不过方程毕竟是新人，做得也是兼职，也没打算在网店模特这行混，一天60万韩币的收入，差不多也够他找专业的律师咨询合约问题，所以对奉斗植介绍的这份兼职相对来说他还是很满意的。
重新把钱放回信封，又把信封贴身放在上衣的内口袋里，方程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忙了一天，晚饭还没有吃，肚子也有些饿，方程本来想准备在附近找家饭店随便对付一下，但随即又想到刚刚才拒绝了许成泰的邀请，如果运气不好两人在附近恰好碰到，那就尴尬了。
所以，肚子里虽然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方程还是先打车回到了东国大学附近。
下了车后，想起学校附近有一家小店的石锅拌饭做得不错，方程辨认了下方向，就朝那家小店的位置走去。
进了店后，店内的客人并不多，只有零星的两三人。
方程略微扫视了一眼，就朝一张看起相对更干净些的桌子走了过去。
桌子附近只有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低着头吃饭，方程也没多关注，走到那张桌子旁坐下，正好与女孩背对着背。
感觉有些口渴，方程拎起桌上的水壶准备倒杯水喝，结果拎起来轻乎乎的，晃了一下没水，方程便朝柜台的方向喊了一声：“姨母，麻烦你个事儿，来一份石锅拌饭，再帮忙上一壶茶。谢谢。”
方程的话音方落，背对着方程坐着的女孩耳朵忽然动了动，似乎对方程的声音有些敏感。
过不片刻，店老板拎了壶茶送过来，又问方程需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方程礼貌的谢绝。
在方程与店老板对话的过程中，女孩有几次都忍不住想转过身来，但似乎又顾虑着什么，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倒上一杯茶，端起来先尝试着喝了一口，不凉不热，水温刚好。惬意地举起水杯一口饮尽，仿佛一天的疲惫都已被消去，方程忍不住张开双臂，挺身伸了个懒腰。
只是右臂在抬起的过程中不小心似乎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方程心里一惊，连忙转过身，此刻女孩也恰好转了过来，看着女孩摸了下左臂，方程有些尴尬地道：“那个，不好意思，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你，抱歉，还请你不要介意。”
“没什么。”
女孩摇摇头，柔柔地说了一声，看向方程的目光则有些奇怪。
被女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方程有些莫名其妙，他低头看了下身上，穿得普普通通也算不上奇装异服，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然后问女孩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孩摇了摇头，方程莫名其妙道：“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女孩又摇了摇头，方程更莫名其妙了。
想了想，既然女孩不愿意回答，萍水相逢的，方程也没什么一定要寻根问底的心思，便对女孩耸了耸肩，转过身准备再倒一杯水喝。
只是刚转过身，身后的女孩忽然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方程只好再次地转过身来，无语地看向女孩，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女孩似乎为刚才有些鲁莽的行为感觉尴尬，看着方程，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心，柔柔地向方程问出了一句。
“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上次的……那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