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丁权
“你！你！你给我出去！”
苏墨毫不理会，继续叨叨个不停，
“不过，你如果执意要我贴身保护的话，我得打电话问问我女朋友同不同意，毕竟我是会吃亏的。”
“啊！！！！！！！！！你给我滚！”
成功把杨倩儿再次激怒之后，苏墨觉得她应该不敢再拆监控，就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苏墨来到一楼书房改成的监控室，
里面全是监控屏幕，
不行，保护任务还不知道持续多久，这得耗多少电，
苏墨打算回头找黄启发把电费给报销了。
“苏sir，辛苦你啦。”许正阳感同身受地说道，他可见识过杨倩儿的娇蛮，如果苏墨不出面的话，他就得去面对那个女人。
单想想就觉得头疼，那女人比面对恐怖分子还让人头疼。
“没事，都是为了任务！监控怎么样了，还有需要调整的吗？”
“大体没问题，有些细节我让小方他们去调整了。”许正阳对监控还是很满意的，仪器先进，镜头够多。
“这方面就劳烦你费心了，我上去歇歇，有事电话打给我，我可能睡得比较死，敲门没用。”
能者多劳，剩下的保护任务苏墨打算就交给许正阳了，他有其他事要做。
苏墨上了三楼，按照他的要求，这里没装监控，
他没进主卧，而是进了一间杂物房，
那里有一个预留的隐藏通道，可以下到地下，然后出口在几公里外的荒地。
“叶教授，帮我找关系查一下，政府最近关于丁权有没有什么动作。”
苏墨站在杂物房里给叶抱一打去了电话，陆永富之前加上今天的举动，让他想起来《窃听风云3》里开头为了丁权土地杀人的剧情，他需要借助叶抱一的政府关系，确认下剧情的进度，以此来确定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陆永富杀人未遂反而自己死了，但苏墨的气没有消，他要从陆永富背后的人身上找回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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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水湾的一栋别墅里，
上市公司益辉集团主席赵国民正抽着雪茄，听着属下的汇报，
“大陆酒店那里显示任务还在执行中，另外一边也传来消息，那个证人的刺杀难度很高，他们损失惨重，连他们首领弟弟也死了，说需要加钱。”
“喂！他们怎么搞的，这都搞不定！一个小妮子都干不掉？还想加钱？”
赵国民猛地将雪茄一摔，不满的呵斥着，
“一帮废物，不加钱，你告诉他们，就原来的加钱，明天之前搞定，要不然一分钱都没有。”
手下颤声道，“老板，他们说如果不加钱的话，杀完人之后他们首领亲自来取。”
赵国民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连续爆了几句粗口，
突然说道，
“给我再联系那个大陆酒店，等这件事结束了，给我把这个杀手的名字挂上去，敢敲诈我，我宁愿花钱买他的命也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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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落下，
陆家村的村长别墅里，富贵堂皇，
“陆先生当年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望着墙上橱窗里当年陆村长与政府签订丁权协议的照片，一个微胖的儒雅男子感慨道。
“72年，要不是陆先生你和政府谈判，政府也不会给新界的男丁丁权，从那以后，每个新界男丁一生可免地价建一栋三层高的楼，你真是万家生佛啊！”
“万先生，当年是乡亲们团结，我只是做个代表。”
陆氏家族大家长陆瀚涛谦虚地笑了笑，他借助当年的事，从一个小小的村长，成为了现在新界所有原住民的头人，也是整个地区的“教父”。
他现在要借助这个身份，让他的陆国公司不再只是那些香江大人物的工具。
他身前的这个微胖男子名叫万山，手握着华尔街的一大笔资金，这次是作为华尔街的代言人和他合作丁屋房地产项目。
只要搞定了这个项目，他陆瀚涛就可以成为整个香江最富有的人。
“您呀，有功有劳，不必那么谦虚，丁屋条例稳定了香港几十年。”万山嘴上笑着说道，心里不屑道，以前或者说是万家生佛，现在只能说是万家吸血鬼了。
不过他现在需要捧着这个老家伙，因为大量低价收购丁权和土地的事，只有这个新界教父一般存在的老家伙能够做到。
“今时不同往日啦，全新界加起来二十几万男丁，香港地少，如果像以前那样建丁屋，就是浪费地皮，对香港很多市民也不公道，丁屋政策是时候了断啦，集资集丁权建丁屋大厦才是惠民的好事。”
陆瀚涛还没说完，他的头马陆金强跑了过来，
“涛叔！有个叫苏平安的女人说是想和你谈一笔几百亿的大生意。”
“她有没说她有什么来路？”陆瀚涛皱了皱眉，他根本没听过苏平安这个名字。
“苏平安？康年银行的神秘老板？”万山从华尔街来到香江之后，专门留意了香江财经方面的新闻，这个康年银行算是今年中小银行中的明星，一度面临倒闭，被这个苏平安收购以后，请出了港大最年轻的金融系教授叶抱一做行长，之后业绩直线上升，特别是他们的投资部，在股市上大有斩获。
“你认识？”陆瀚涛诧异道。
“陆先生在新界可能没留意，这个康年银行在九龙和港岛有业务，短短时间，已经成了香江业绩最出色的小型银行之一了。这个苏平安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家银行的背后老板了。不过康年银行的业务主要是扶持一些中小型企业发展和上市，来这里做什么？”
万山饮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怎么也想不明白苏墨的来意。
“她说她手里有五十个丁权，还有几块农地，都是从村口那个死差佬手里买来的，阿福真是白死了，那个死差佬竟然早就把丁权和土地卖了。”
陆金强不忿地说道，白天收到他兄弟陆永富的电话，说打算趁机把那个差佬干掉，让陆金强等他的好消息，结果陆金强晚上却等来了陆永富踩中炸弹殉职的消息，死的真是太冤了。
第16章 丁屋大厦
“让她进来。”
陆瀚涛皱了皱眉，这人买了那个差佬手里的丁权和土地，来这不善啊，且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墨一袭黑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越南华侨托尼三兄弟，
他从叶抱一那里得知了政府关于丁权将有大动作，就从密道离开了别墅，换了第二身份，喊来了托尼三兄弟，敲响陆瀚涛家的门。
他手里的丁权和土地本就打算囤积居奇，卖个高价。
现在机会到了，
当然不能错过
而且可以顺便出口气。
“你说你有几百亿的大生意要和我谈？我不过乡下老头，你莫不是开玩笑？”陆瀚涛也不招待苏墨坐下，坐在沙发上淡淡地问道，
“当然没开玩笑，我呢，听说你手底下的陆家兄弟到处在收购丁权，就去打听了一下，这一打听可吓一跳，老爷子真是神通广大，几十年的丁屋政策竟然被老爷子推动废除了，从明年开始，政府停止申请建丁屋，作为交换条件，政府批准以合作社的形式，集中十几万个丁权，兴建多幢三十层的大厦，每一个丁权，可以建一个1600呎的单位，也就是1600呎的豪宅，十几万个丁权，能建十几万套豪宅，就是几百亿的大生意了。”
苏墨笑着说完，也不看陆瀚涛和万山震惊的表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真是狗大户，沙发是意大利货，比他家的舒服多了，回头也订一套去。
“陆先生，他说的是真的吗？”万山转向陆瀚涛，他知道对方一直在推动这件事，但一直没消息。
“额，我今天请你喝酒，正打算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呢，昨天刚和政府的人开完会，和他说的一样。”陆瀚涛望向苏墨，收起了轻视，昨天的会议参加的人不多，除了自己之外，都是政府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而且这个家伙之前把那个死差佬手里的丁权和土地收购了，肯定是早早盯上了这件事。
善者不来，不可轻视啊。
“你手里不过只有五十个丁权，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陆瀚涛试探地问道，新界还有丁权的男丁差不多有十几万人，五十个丁权不过毛毛雨，而且收购丁权他占尽优势，短短一个月不到，他手里已经收了五百多个丁权，他要看看苏墨如此有底气的筹码。
“你们获准建丁屋大厦的那块地皮，其中最大一块农地的地主是陆永远，第二大的那块农地恰恰被我买了下来，那个差佬不清楚那块地的价值，可我知道。”
苏墨本打算把最大的那块农地买下来的，但虽然当时还没有丁屋大厦的消息传出，那个陆永远还是死活不卖。苏墨只能退而求次，买了紧靠着他那块地的农地。
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他原本身份招到杀身之祸的主要原因。
“我想你们很快就会把陆永远搞定了，我猜猜，是制造个车祸？我再猜猜你们派谁去，你们中最能打的那个阿就今天好像不在这里........”
苏墨继续说道。
陆瀚涛手里的酒杯突然停了下来，
他昨天刚拿了一百万出来，让陆金强几个人抽签去解决掉那个陆永远。
现在被人当面说破了，难道他掌握了什么证据。
“你说什么？”
陆金强三兄弟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件事是秘密谋划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昨天他们兄弟几个人抽签，他们的外姓表兄弟阿就主动揽下了这个任务，打算今晚开车撞死陆永远，现在应该已经开车上路了。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她走出这里。
陆金强三兄弟猛地冲向苏墨，准备动手，
陆瀚涛继续饮酒，默认了手下人的举动，管他掌握了什么证据，抓起来好好拷问就知道了。
万山也不说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管投资，不需要知道下面的事。
只是三个人还没走到苏墨身边，就被渣哥一人就全干倒了，
渣哥虽然身手比不上老二托尼，甚至不如老三阿虎，但也是从白石难民营里杀出来的退役军人，对付几个村霸还是很轻易的。
“渣哥，快住手，怎么能对主人家的狗动手呢。”
渣哥打的兴起，举起了椅子准备继续废了几个家伙，苏墨笑着阻止了。
他带托尼三兄弟来的目的就是当打手，大人物身边肯定要有能打的跟班，他怎么能每次都亲自出手呢，那样太掉价了。
渣哥意犹未尽地收了手，他现在对苏墨很服气，反正也打不过他，还能赚大钱。
“你是来闹事的？想举报我那就去警察局。”
陆瀚涛色厉内荏地吼道，他被渣哥的凶悍镇住了，这家伙实在太凶残了，好像一点都不怕闹出人命。
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苏墨当然不是来闹事的，也不会去举报，因为他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他记得那个陆金强的外姓表兄弟阿就对陆瀚涛的女儿爱的死心塌地，肯定不会供出他的父亲。
“我只是来谈生意的，是你的人不懂礼貌，我替你教训一下。现在言归正传，你们就算搞定了陆永远，但只要没搞定我，你们的计划一文不值。”苏墨淡淡地说道。
“开个价吧，你只有卖给我们才能卖个好价钱。”陆瀚涛松了口气，接着沉声道，“整个新界，只有我们能够出面建丁屋大厦。”
“涛叔，你这就不诚实了，我可听说有几位大人物在新界囤积了许多地皮，如果丁屋大厦建起来，他们手里的新界地皮变得一文不值。如果我手里的地卖给了那几位大人物，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
不理会陆瀚涛和万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苏墨继续说道，
“如果地皮落在他们手上，政府不想多生事端，一定会让大家息事宁人，要真是这样，那么丁屋大厦，就要给几位大老板分一杯羹，你陆瀚涛就像从前一样了，给那些大老板做牛做马，而你万山，就回你的华尔街做你的马前卒。”
第17章 借鸡生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陆瀚涛猛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问道。
他感觉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裸被看一样，被人调查的清清楚楚，这更加坚定了陆瀚涛之前的判断，这个康年银行的老板对丁屋大厦项目志在必得。
“和这位万总的打算一样，我们康年银行也要分一杯羹，先以手里的地皮和丁权入股，再允许我们继续在新界收地和丁权，然后万总出资多少，我们出三分之一，这不算多吧。”苏墨狮子大张开道。
旁边坐着的万山听到这个条件，反而松了口气，新的资金下场，他并不抗拒，多一个人承担风险，虽然少了点利润，但反而是好事，对于华尔街的资金来说，稳定安全的回报才是他们追求的完美盈利模式。
万山望向站着的陆瀚涛，康年银行的要求这个老家伙恐怕难以接受，
这家伙可不想自己这样，拿出的是真金白银，仗着自己是新界的土皇帝，之前用低价收来的地权和土地高价入股，占尽了便宜。
投资的人不怕分享投资机会，但占便宜的人哪怕一点好处让出去都会心疼。
“这绝对不可能！”陆瀚涛果断拒绝，他能和华尔街资本坐下来谈，就是因为只有他有能力大规模收购新界的丁权和土地，对方这个要求直接动到了他的蛋糕，而且还是好大一块。
“涛叔你别急着拒绝，我的要求还没说完，另外整个丁屋大厦项目相关所有的金融业务都交给我们康年银行负责。”苏墨继续淡淡说道。
“你胃口好大！”
陆瀚涛冷冷地看向苏墨，这家伙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所有金融业务从康年银行走，不仅让康年银行赚足了好处，还杜绝了自己动手脚的可能。
“我一向吃得多，消化地快。”
苏墨尝了一口桌上的蛋糕，用纸巾擦去嘴边的痕迹，继续说道，
“我给你时间考虑，涛叔，你要搞清楚，现在不是我胃口大不大的问题，而是你们别无选择，但我有选择。”
沉默了许久，
陆瀚涛咬咬牙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收地不能超过我这边的价格，一呎绿化地两百块！一个丁权二十万！而且面积和数目不可以超过我的三分之一。”
同样的条件，村民们肯定首先把地和丁权卖给自己，陆瀚涛有这个信心，但为了以防万一，对丁权数目和土地面积还是做了限制。
“涛叔对这些村民真是慷慨啊。”听完收购价格，苏墨语带讽刺地说道，就说地价，这个价格对绿化地来说还算合理，绿化地是不能盖楼的，不值钱的，但马上政府的政策一下来，这块地上就可以建几万一尺的豪宅，这个当年为民请命的陆瀚涛终于活着了他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没办法呀，丁屋大厦从无到有，需要的资金太多了，只有丁屋大厦建起来了，新界才有更好的发展，村民们才有更好的前途，必要的牺牲是需要的。以后村民们会理解我的苦心。”陆瀚涛一幅仁人君子的模样。
“好的，我承诺不会溢价收购土地和丁权。”苏墨靠着沙发上，将目光收回，他见不得陆瀚涛这副模样，怕看多了会吐。
“那万先生的意见呢？”
“陆先生答应了，我无所谓。”万山耸耸肩，
“那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苏墨从吧台上取了一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满上。
“干杯！”
放下酒杯，万山首先说话，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大家谈谈丁屋大厦项目的具体进度吧，陆先生，作为地主，你那边先讲几句吧。”
陆瀚涛点点头，示意自己的头马陆金强替自己发言，
陆金强揉着肚子小心说道，
“我们现在手上有五百多个丁权，
政府一点头就可以开工了，
预计万总还有.......苏总第一期要共向我们陆国集团注资七亿两千万。”
陆金强看到万山微微皱起了眉，解释道，
“多出来的二亿，因为卖楼的时候，要很多人帮忙，丁屋大厦这么敏感的事，钱太少，没人肯做。”
“强哥，你怎么做呢，我不懂，我也不管，我跟陆先生谈的是几百亿的大生意，两个亿肯定不会放在心上，苏总，你说呢？”万山听明白了陆金强的意思，这多出来的两亿不会出现在账目上，将会出现在某些实权人物的金库里，这并不稀奇，在华尔街经常遇到。
“强哥是吧，我只关心大楼什么时候建好，什么时候能开售，至于你怎么去做，我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
苏墨可不想沾这块灰色地带，而且出大头的是万山，他都没意见，自己也没必要出头。
况且这笔钱苏墨都不打算自己或者康年银行来掏。
首期投入七亿两千万，
比起香江其他地方的土地低价，这个价格简直是白菜价，之后的回报是几十倍，如果上市的话，那就是更大的回报了。
七亿两千万的四分之一就是一亿八千万，
现在康年银行离开了苏墨的钱已经可以自给自足，这个数目应该没问题。
但苏墨并不打算让康年银行出资，因为这笔投资的收益时间有点长，至少五年见不到收益，而且还有一些风险。
苏墨想到了一个冤大头，对方肯定很乐意来帮他付这笔钱，而且也不会收利息。
这样赚了无本万利，亏了自己损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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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住了他们的要害，为什么不直接敲他一大笔钱呢？”
等到离开以后，托尼忍不住问道，
“直接要钱能给多少？一千万？这是最低级的赚钱方法，而且还有不少的后患，现在这样借鸡生蛋既安全又没有后患，回报率也高，当然了，还有一种更高级的赚钱方法......”苏墨淡淡地说道。
托尼摇摇头，
“我还是喜欢黑吃黑来的爽快直接，无本生意，当场见钱。”
渣哥和阿虎附和地点点头，一脸的深以为然。
苏墨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做生意几十倍利润已经是非常高了，但和黑吃黑比起来确实不够看，只能换个话题。
“从明天开始，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在新界收购丁权，在规划区范围内收土地，一个丁权二十万，一呎绿化地两百块，有多少收多少，价格能压多少剩下的是你们的酬劳。”
苏墨对三兄弟今晚的表现很满意，索性把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做，
还有一个原因，陆瀚涛虽然答应他可以收地收丁权，但肯定会吩咐陆金强那些村霸偷偷动手脚，这就需要更恶的托尼三兄弟才能镇得住。
第18章 空手套白狼
“房价一万多块一呎，丁权这么便宜？有人卖吗？”托尼不解地问道。
“新界穷人多，有丁权的，**成都没钱，丁权只是给他们免地价，建房子的钱还是要掏的，那些家伙掏不出钱，不如把丁权卖了，赚个几十万，搏一把更好，有的家伙不仅掏不出钱，吃喝嫖赌还欠了一屁股债，没这二十万，活不下去。”苏墨望着灯火通明的村落感慨道，
“我们压价剩下的都是我们的？”渣哥心动了，一个丁权赚他个几万，一百个丁权岂不是几百万到手了。
“丑化说在前面，跟着我以后赚钱机会多的是，这次别搞砸了我的计划，你们收丁权和地的时候必须合法，不许强买强卖。但如果陆家兄弟敢插手，你们可以动手，只是别闹得太大。”
三兄弟对视了一眼，最终点点头。
“那个更高级的赚钱方法是？”托尼忍不住好奇问道。
“用别人的钱喂别人的金鸡生出自己的金蛋。”
“这怎么可能！”
“待会陪我见一个人，你就知道了。”
苏墨站在村外的路边，等待着一辆车的出现。
等了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在苏墨身前停了下来。
“苏总，去九龙找个地方坐坐？”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老人透过车窗笑着说道，
“不了，我还有事，不能离开新界，就在这里吧。”
苏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总，你说你关于丁屋大厦那块地有两个消息卖给我？你可不能忽悠我，我这大半夜爬起来，身体吃不消啊，我还要赶着回去睡觉呢。”
“司徒先生，听完了这两个消息我担心你今天怕是睡不着了，第一呢，丁屋大厦那块地最大的地主陆永远今晚死了！”苏墨悠悠说道，
老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叫司徒光，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旗下有不少公司，香江最大的电讯公司就是他的产业，但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香江几位大地产商的代言人。
如果丁屋大厦建起来，那几位大地产商的在新界囤的地将变得不值钱，
所以几位大地产商安排他出面，和拥有发展区核心地块的陆永远接触，只要买下他那块地，丁屋大厦的项目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掺一脚进去。
现在陆永远突然死了，这条线就彻底断了，
司徒光怎能不生气，
他猜到是谁做的，敢在新界地盘上杀人而又不担心事情闹大的，除了那个以前被他身后大地产商使唤来使唤去的陆瀚涛没有其他人。
“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去查，或者去陆永远家门口看一下，我刚从那边路过，现场还没有清理呢。”苏墨淡淡地说道，来之前他匿名给陆永远打了个电话，以作提醒，结果刚路过陆永远家前面的路时，还是看到救护车把陆永远的尸体拖走了。
“我会去查的，那第二个消息呢？”司徒远冷冷地说道。
“我买下了发展区面积第二大的土地，并以此入股了陆国集团。”
“苏总大半夜告诉这两个消息，不是过来嘲笑我这个失败者的吧。”司徒光突然咧嘴笑道，脸上却没有笑意。
“当然不是，我是来借款的，三亿港币的无息贷款，还款期为十年。”苏墨一脸真诚地说道。
“呵呵，苏总不是开玩笑吧，你才是开银行的，再说了，三亿港币而已，对苏总来说应该没问题。”司徒光陡然冷声道，“而且你现在是陆国集团的一员，我凭什么借钱给你。”
“就凭我和陆瀚涛达成了协议，我可以在新界收地收丁权，而你们收不了。”
对于司徒光的敌意，苏墨并不在意，他知道对方能作为几大地产商的代言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只要利益足够，立马就能和敌人化敌为友。
“建丁屋大厦，
政府重新规划了发展区，
你后面那些大老板手里那些地，
规定二十年不能盖楼，
都变成了废地！
而我，愿意把多余的土地和丁权卖给你。”
“哈哈，苏总说的是真的吗，你已经是陆国集团的股东了，你这样是.......”
一听到苏墨愿意卖地和丁权，司徒光的脸上瞬间挂上了老友般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敌意并不存在。
前几年新界的丁权和土地根本没人要，自从陆瀚涛开始推动丁屋大厦计划，就不许将丁权和土地卖给外乡人。
那个陆瀚涛在新界的地位非同一般，几乎没人敢绕过这个大族长卖地给司徒光，司徒光好不容易才做通了陆永远的工作，但没想到转眼就被杀了。
可想而知，整个新界以后更没人敢卖地给他了，
所以一听到苏墨愿意卖地卖丁权给他，司徒光几乎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陆瀚涛只允许我拥有丁权和土地的面积和数目，不可以超过他的三分之一，
我收多了的丁权和土地总要找个卖家，你说对不对？”
“对！对！太对了，那个陆瀚涛简直太不地道了。”
司徒光同仇敌忾道。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些土地丁权必须在五年之后才卖给你。”
“你莫不是在说笑吧，五年？先不说你能收多少丁权和土地，五年黄花菜都凉了。”
“五年很长吗？
相比与你背后那些老板的废地二十年不能盖楼，五年真的很短的。
而且从买地到建楼卖楼。我怕五年后丁屋大厦第一期还没开卖呢。
你也知道，在新界这种族长大过议员的乡下，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丁权和土地的，
只要陆瀚涛不点头，
就没有人敢把土地和丁权卖给你们的。
陆永远就是先例。”
司徒光略一沉思，继续问道，
“万一你到时候反悔呢？”
“司徒先生，这种事情你还担心？以你背后老板的能力，除非我不想在金融界混下去。”
按照原剧情，五年后，陆瀚涛、陆氏兄弟、万山会发生内讧，最后全都完蛋，到那时候，苏墨把丁权和土地卖出去，肯定没人找麻烦。
而且到时候整个陆国集团只剩下苏墨，如果继续开发丁屋大厦，苏墨一个人是搞不定的，需要合作伙伴，司徒光背后的五大地产商是最好的人选。
第19章 堡垒坍塌
“那可是三亿！他这就答应了。”
托尼有如看神人般看着苏墨，
“各取所需，那些大地产商就当在我这里囤地罢了。”
如果有人问苏墨，什么合法的生意最赚钱，
苏墨一定会说卖买家最需求物品的生意最赚钱，
这个看似简单的答案，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答案，
在香江这块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土地上，房子是市民最昂贵的刚需，
香江十大富豪中，过半数都是大房地产商，
对于地产商来说，三亿港币十年的利息才多少，用这些利息来购买一个通往金库的敲门砖，绝对是笔大赚的生意。
当然对方的鸡蛋肯定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
苏墨相信，司徒光还会去尝试其他方法入局。
但钱已到手，司徒光如何去做，就与苏墨无关了。
这时，不远处，一辆重型卡车呼啸着高速开了过来。
还是该死的远光灯，
凌晨两三点，
新界这样的乡下，
附近根本没有什么施工现场或者仓库，
出现这么一辆重型卡车，
实在有些奇怪。
苏墨望着高速经过身边，继续向别墅方向行驶的重型卡车，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们先回去准备，明天我会让银行的人和你们联系。”
赶走了托尼三兄弟，
苏墨赶紧向密道入口跑去。
当苏墨从密道回到了别墅三楼。
刚推开杂物间的房门，
就听到楼下传来尖锐的一声巨响，
连忙跑到窗口，
只见路上见到的那辆重型卡车撞开了别墅的大门，继续向别墅一楼撞来。
“靠！”
又一声巨响加上别墅的剧烈震动，
重型卡车直接撞开了一楼的防弹玻璃，撞进了别墅客厅。
接着就是枪声响起，
苏墨连忙下楼，
等他下楼的时候，枪声已经停歇，
苏墨看到重型卡车将防弹玻璃幕墙撞开了一个大洞，幸亏卡车司机被已经守在一楼的彭奕行一个double tap爆头，要不然以这辆重卡的体型，恐怕直接撞穿别墅都没问题。
苏墨忽然皱了皱眉，他看到杨倩儿一脸慌乱地站在二楼楼梯上。
“带杨小姐回楼上去，rick，你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愣着干嘛，今天你的枪可能子弹都不够用。”
第一次杀人的彭奕行连忙按下沸腾的血液，带着杨倩儿上了二楼。
“做好准备，对方很快就要出手了。”
苏墨咬咬牙道，他好不容易借助警队的手把自己的别墅武装起来，
还没过夜，就被人拆了。
实在是恼火。
这帮杀手里绝对有个疯子，
就像那个扛着火箭筒的摩托车杀手，
火箭筒？
苏墨刚想起来，
就看到一个火箭弹从防弹玻璃幕墙的洞口射了进来，
连忙呼喊着卧倒。
“快趴下！”
客厅的许正阳等人也连忙卧倒。
轰！
火箭弹在重型卡车尾部下方爆炸，
猛地将重型卡车向前推撞在墙上，
爆炸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整个客厅被炸得面目全非，墙顶的天花板不断有石灰掉下，吊灯也被炸得砸了下来，客厅里漆黑一片。
“你们都没事吧。”苏墨一边确认着地图里的各人情况，一边喊道。
很快就得到了众人没受伤的回应。
苏墨戒备地凝望窗外，
对方将防弹玻璃撞开，
肯定还有后续动作，
这时，苏墨突然闻到了很浓的汽油味道，
这才发现货车的货斗里流出了一大滩汽油，这是一辆装满汽油的货车，
刚才那个火箭弹角度有些问题，
没能直接击穿货斗，要不然这个时候整个客厅就成了火海。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烧起来，甚至会爆炸。
“车上全是汽油，这里守不住了，都跟我去三楼。”
苏墨趁着楼梯还没被炸毁，赶紧喊着客厅里的人上了楼，
轰!
等到苏墨几人上了二楼，火箭弹又射进了客厅，
整座别墅都晃动了一下，接着就是耀眼的火光从客厅传了过来。。
苏墨赶紧汇合二楼的杨倩儿和彭奕行继续往三楼跑，
别墅经过了安全改造，所有的窗户都换成了防弹玻璃，不管从里还是外，都没办法打开。
但三楼杂物房那里还有唯一的生路，建在承重墙后的密道，只要房子暂时没坍塌，密道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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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不远处的空地上，
一个魁梧巨汉狂人扛着一个火箭筒站了起来，
“判官！真tm的爽！”
望着客厅起火的判官掏出鲜红的纸巾擦着脸上的汗水，
“要是刚才把太子留下就好了，让他陪我看这美丽的烟火。”
旁边的流莺抢过了狂人手里的火箭筒，舔了舔嘴唇，
“都怪狂人太急了，那个太子开枪的时候真man！我一定要抓住他！哈哈哈哈！”
狂笑中再次发射了一枚火箭弹。
这次的火箭弹正好引爆了一楼的煤气管道。
恐怖的爆炸声轰然响起。
整座别墅在火光中发生了坍塌，
“狂人你这个阳痿，射了那么久都没爆炸！我怎么一枚就爆了！”
狂人将流莺抱着举了起来，开始狂啃。
“我中不中用，你难道不清楚嘛。”
“你今天不把老娘伺候舒服了，我就去找太子去。”
两个人竟然真的就在原地干了起来。
判官看着火光中的别墅，并没有理会两名手下的疯癫，
拿出手机用给大陆酒店拍去了别墅照片，只要审核通过，钱就到手了。
在他看来这单生意已经结束了，
对方不可能活下来，他事先从几个方向观察过，整个别墅所有的窗户都是关死的，也没有后门，别墅里的人就算没被坍塌的建筑物砸死，也被现在还没熄灭的大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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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另一边的黑暗中，
站在一个棱角冷峻的男人，身前的地上插着一把军刺，
正是白天公路上那个被车撞死的倒霉蛋的哥哥，王建军。
王建军冷冷地望着化作废墟的别墅，
哼了一声，
“没死在我的手里，算便宜你们了。”
王建军仰头凝望夜空的繁星，
“弟弟，我曾经对天发誓，再也不让任何人对你开枪，抱歉我没有做到，本打算替你报仇，但现在也被人抢先一步，是哥哥没用，你等着，我去把那笔杀人的酬劳要回来，把钱全都烧给你和兄弟们。”
“首领，可是那个女人不是我们杀的啊，如果其他杀手去领了酬金，雇主是不会再给我们钱的。”
“我现在先去把抢我们目标的杀手给杀了，这样就没人抢我们的酬金了。”
抽其地上的军刺，王建军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20章 预备报复
别墅五百米外的黑暗中，
少女杀手收起了狙击枪站了起来，
她的四周地上倒伏着几个妙龄女子的尸体，
这些人也是杀手，但却是想把自己掳走的杀手。
从她们的语气里，
她知道自己被人出卖了，
将她抚养长大的梅姐同时也是她的联系人，每次执行任务之前，她都会从梅姐那里得到一个新的护照，上面有新的名字和身份。
有时是新加坡小姐，有时是越南游客，有时是泰国华侨，有点名字她很喜欢，有点名字她很讨厌，她的每个身份都是为了在当地完成杀手任务，刨去这些假身份之后，她不知道自己真的名字是什么。
真实的她没有名字，没有相片，没有过去，没有亲人，她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受雇专杀黑帮头目的杀手。
现在她厌倦了这一切，追寻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成了她最大的动力。
来之前，梅姐交给她这个任务时，给了她一张儿时的全家福，并告诉她一个名字和一段身世，说只要她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去找她的弟弟了。
当时她欣喜若狂，
但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被出卖了。
被最亲近的人出卖了。
所以现在目标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没有必要继续执行下去了。
而且这次的目标是平民，又是在香江，本就与她之前接单的原则相违背。
少女将狙击枪拆成十几个配件放进包里，
理了理头上的假发，迈着一点点外八字的步伐，隐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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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出口，
“苏sir，你没事吧。”李浩扬看到苏墨面无表情地望着坍塌的别墅，担心地问道。
“没事啊，房子我买了保险，正好推倒重建。”苏墨收回目光，笑着说道。
苏墨脸上恢复了正常，但心里已经决定等安顿下来，就去找那帮杀手的麻烦。
这帮家伙，
竟然敢炸自己的家，
这事没完！
李浩扬看到苏墨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口气，转身望向别墅的方向，回想起来刚才的经历一阵后怕，“幸亏苏sir你留了一个密道，要不然我们今天都得留在那里。”
就连冷酷到底的凌靖也禁不住点了点头。
这时，杨倩儿从密道里走了出来。
“苏警官，你通道里多久没打扫了，又臭又暗，我好几次差点被绊倒。”杨倩儿抱怨完，刚打算拿出化妆镜整理凌乱的头发，就看到远处警方的车已经将别墅废墟围了起来，眼睛一亮，“你们看，警察已经来了，现在应该安全了吧？这里蚊虫太多，我们赶紧回去吧。”
苏墨皱了皱眉，不为所动，他相信肯定还有不少杀手躲在黑暗中观察着废墟的动静，只要他们一出现，迎接他们的就是子弹，而且现在别墅那边的警察肯定是新界总区的人，白天关悦城刚出了丑，需要防着对方一点。
“你站在这里就很安全，回去那边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苏墨突然凝视着杨倩儿的双眼，淡淡地说道，“不过如果你死了，那是最安全了。”
杨倩儿闻言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以为苏墨因为别墅被毁，失去了理智，想要杀她。
“苏sir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假死，等到出庭那天再出现。”许正阳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赞同这个方法，杨小姐如果不消失，对方可能会造成更多的伤亡。”
杨倩儿听到苏墨不是真的要杀了她，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
假死？
好像挺好玩的。
旁边苏墨已经开始打电话让陈小生和周星星亲自开车过来，
他需要找可靠的人把杨倩儿接进警局，
这样才能保证杨倩儿还活着的消息不泄露出去。
“我会清空总区警署重案组的拘留室，改造成卧室，你这几天就待在拘留室，其他哪里都不许去。”
苏墨打完电话，就开始给杨倩儿打预防针。
“我抗议！我要换个地方。”杨倩儿一听要困在犯人待的拘留室里，立马觉得假死不好玩了。
“抗议无效！现在你就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你待会自己走出警局，要么就待在拘留室里不动。”
杨倩儿这才想起来外面一大堆人等着杀自己呢，顿时不说话了。
见杨倩儿消停了，苏墨把许正阳拉到一旁，打算给自己制造一个离开去报复的机会，“正阳兄，接下来几天我俩一直守着恐怕吃不消。”
“吃得消。”许正阳不识趣地直接说道。
“我吃不消啊，家里有母老虎，还是两只，你知道女人有多麻烦的，我最近一直不回家，很容易出家庭矛盾的，你也不忍心看到我后院失火吧。”
许正阳下意识先看了眼杨倩儿，几天的接触，他认定香江的女孩子比恐怖分子还恐怖，这样的女孩子苏墨家里竟然有两个，许正阳顿时感同身受道，
“苏sir你真不容易。”
“这样吧，白天我值班，晚上你值班。”苏墨提出了一个方案，“只要时刻保证有人守着就可以了。”
“好的，没问题。”
没过多久，陈小生和周星星开着两辆车把所有人接回了西九龙总区警署，
到达警署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下车前，苏墨让周星星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戴上头套，扮做犯人。
这是为了防止赵国民在警局有眼线，只要苏墨几人中有一人露面，对方就能猜到杨倩儿可能没死。
在重案组拘留室守了一个白天以后，
苏墨把任务交接给许正阳，
就悄悄离开了警署
站在警署外的电话亭，苏墨拨打了小庄的号码。
电话一通，苏墨就听到了小庄爽朗的声音，
“是需要我帮手吗，给我几天时间准备一下，哦，对了，还没来得及和你道一声谢谢呢，昨天珍妮的眼睛已经拆纱布了，她能看到我了.........”
苏墨听得出小庄和歌女珍妮发展地不错，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更不想打扰小庄的新生活了。
“没什么大事，你就留在那边安心陪珍妮吧，我就是想找你打听三伙杀手的地址，我家被这帮家伙给炸了。”
第21章 又见大陆酒店
“你说来听听，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但不敢保证知道多少，毕竟做我们这行的很注意隐藏平时的身份地址。”杀手之间不可能存在交情，所以和苏墨的恩情比起来，小庄对泄漏其他杀手行踪没有任何顾忌。
“一伙是退役军人组成的杀手集团，首领是一队姓王的兄弟。”苏墨先问的是王建军的下落，王建军是苏墨心中最难对付的家伙，也是最先需要对付的家伙，别墅门口的土地就是这家伙炸开的。
“这伙人完全没有听说过，他们可能是我离开香江以后才出现的。”
苏墨有些遗憾，要出气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第二伙人身上，苏墨看到过这帮人在马路上用过一次火箭弹，昨晚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拆自己家的，拿来报复出气正好。
“第二伙是三个人组成的队伍，为首的娘里娘气，另外两个一男一女，一个粗鲁，一个浪荡。”苏墨对为首的那个很眼熟，但记不得是哪部电影里出现的了。
“这个我听说过，为首的叫判官，但一直在泰国活跃，在香江很少出现，他们的行踪我真的无能为力。”
苏墨嘴上念叨了判官这个外号好几遍，才想起了是《侠盗高飞》里的人物，看来得抓紧把这帮家伙揪出来，要不然他们就跑回泰国挨高飞的枪子了。
“最后是一个擅长狙击枪的女杀手。”对于这个杀手苏墨本来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连面都没见过，名字更是不知道，但没想到刚说出口，就从小庄那里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这个我知道是谁，香江用狙击枪的本来就少，女的就一个，是个专门杀东南亚黑帮头目的香江杀手，杀手本人的行踪很难找到，但她的经纪人我知道在哪，我把她的地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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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埗的一处简陋民居，门外的招牌写着美容美白的字样，
在住宅房里开店，这在穷人和外来人居多的深水埗很常见，而且多是一些东南亚的移民在家开店。
这种店没有正规的经营执照，
一般都是做老乡的生意。
这时，门被缓缓拉开，
两位中年妇女边说着边走出了房门，
“你这生意怎么能赚到钱呀，我上次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下个月回高棉开餐馆，你跟我一起走好了。”
“我想过了，我决定到时候和你一起走。”
“你终于想通啦，你全家都没了，我也只剩下一个弟弟，我们都是苦命人，老了就要报团取暖。”
“嗯，走的时候直接来接我就行了。”
中年妇女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是轻哼一声，
要不是想让你引开那丫头的注意，
谁会和你一起回去，高棉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
虽然对于出卖少女这件事，她有一丝丝愧疚，
但她更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谁都靠不住，
迟早有一天，少女会厌倦了杀手生涯，跟着喜欢的男人跑了，
到那个时候，自己年老色衰，杀不了人，留不住男人，只能孤苦伶仃的死去。
还不如趁现在大赚一笔，找个舒服的地方养老。
中年妇女刚打算关上门，
就被人按住了房门，
“抱歉，这里只接待熟客。”
中年妇女视线汇聚到对方脸上，
年轻！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年轻人不可能跑到她这里来做美容，
刚感觉不对劲，
下意识一拳击向对方的喉咙，
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杀手，
现在虽然老了，
但杀人的技能并没有丢下。
近距离偷袭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只是，她的拳头最终击在空处，
对方只是略一偏头，
就轻松避过了，
高手！
这么近的距离，
中年妇女不认为是自己速度太慢的缘故，
只能是............
念头刚起，
腹部受到重击，剧痛传来，
没有准备情况下，
腹部肌肉挨了一拳所有的力量，
中年妇女立即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地脑中一片空白，
身体条件反射地向前缩成一团，
然后就被对方单手掐着脖子举了起来。
不一会，
中年妇女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意识彻底迷糊前，唯一的念头就是
这少女的手劲好大，
中年妇女的身体素质很好，很快就苏醒了，
一苏醒，打量了身体状况之后，脸颊有些发红，
自己被人花式捆绑，四肢都固定在凳子扶手与凳子腿上，捆绑技术的很高
只要稍一动作，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敏感点全被绳结摩擦，发出酥麻的感觉。
幸好对方是个女人，
不，女人也不安全。
中年妇女突然感到背后的手臂被针扎了一下。
“别怕，这不是毒药，只是某种可以提升你感官灵敏度的药物，除了兴奋度，当然还有痛觉。”中年妇女身后传来了苏墨第二身份的声音。
中年妇女刚准备说话，忽然又感到手腕先是一阵冰冷，接着疼痛传来，就听到血液滴到水盆里的声音，
“你，你做了什么？”
苏墨走到中年妇女身前，耐心地解释道：“别怕，我只是在你手腕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很小的口子，你也听到了声音，血流地很慢的，我只是好奇，人体制造血液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你是我的第十个试验品，前面九个的伤口都比你大，所以他们都死了，你或许是最幸运的那个，你制造血液的速度能赶得上这个流血的速度吧。”
“你，你究竟想怎样？”
中年妇女见苏墨没有理她，而是转身看着墙上的照片墙。
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尝试着再次挣脱绳索的束缚，结果除了敏感的部位再次被绳结摩擦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挣脱的迹象。
认识到这一点，中年妇女陷入了恐惧。
“啧啧，杀手经纪一般抽取一大半的佣金，你手下有那么出色的杀手，怎么过的如此寒酸呢。”
绕了一圈的苏墨，悠闲地搬了张椅子在中年妇女面前坐下，手里多了一个金属盒子。
中年妇女看到金属盒子时，目光呆滞了一下，她藏东西的地方很隐蔽，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找了出来。
“三百万现金，一张银行卡，三本护照，一部新手机，一部旧手机，五张太空卡，这就是你全部的身家了吗？”苏墨盘点着金属盒里的物品，有个意外收获，银行卡竟然是自己银行的。
等等，
苏墨在金属盒子里还发现了五枚特殊纹路的金币。
“大陆酒店？有点意思。”
第22章 摄氏32度
苏墨认出了这是杀手组织大陆酒店的专有流通货币，
又从中年妇女瞳孔的变化，猜测对方手下的杀手就是大陆酒店的成员。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
苏墨拿起金属盒里的旧手机，查看里面的短讯，
据苏墨从小庄那里了解的消息，大陆酒店的杀手每人都有一部手机，当有悬赏时，会收到短讯推送。
苏墨翻看记录，果然有两条还没删除的短讯，
时间点早些的那条短讯是任务发布信息：编号1024悬赏任务-杨倩儿，女，身份证件号****，悬赏金额1000万，在其开庭作证前完成暗杀，任务限制-委托人无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为保证各地区成员的权益，该目标仅当前定位在香江境内的会员可以狩猎。
晚点的那条短讯是任务接受确认信息：已收到会员摄氏32度的申请，定位审核通过，可参与编号1024悬赏任务（杀死杨倩儿）。
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赵国民能请得到那么多杀手，原来那家伙在大陆酒店那里挂了杀死杨倩儿的悬赏。
短讯提到中的摄氏32度肯定不是眼前的中年妇女，杀手经纪人是没有代号的，摄氏32度应该就是那个擅长狙击枪的女杀手了。
苏墨收起手机，也不急着问话，
自己找了水杯，倒了点热水，
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从昨天到今天，他还没怎么休息过呢，
现在有空，正好歇歇，
顺便思考接下来怎么对付大陆酒店的这些杀手。
苏墨不说话，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中年妇女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血液滴落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手腕有麻麻的感觉传来。
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看不到伤口，只能听到伤口滴血的声音，
中年妇女反而越来越害怕，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上一个实验对象等到血液流干都没有说话，不过，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别着急，相对于你口中的信息，我更想知道实验的结果。”
现在对方虽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但还没彻底崩溃，说出的话多少还有些水分，苏墨不想花精力去分辨其话语的真假。
“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想想你的杀手生涯，想想你死去的男人，想想你养大的摄氏32度，你一定要坚强。”
苏墨给中年妇女注射的是肾上腺素，当人经历某些刺激（例如兴奋，恐惧，紧张等）会分泌出这种化学物质，当注射肾上腺素的时候，也可以反向放大这些刺激。
另外，苏墨在中年妇女手腕上割的伤口不足以让她一直流血，此时滴血的声音其实是水滴落的声音。
这是苏墨从前世网上流传的一项实验想到的逼供方法。
有人对即将处以绞刑的囚犯进行了一项实验。他们将死囚固定，并在他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让血滴落到桶里，然后蒙上了囚犯的眼睛。随后实验人员打开水龙头让水滴流到另一个桶中。囚犯误以为水滴声是自己正在滴血的声音，没过多久便死了，并且死状和失血过多而亡一样。但实际上，囚犯手上的伤口早就已经凝血，根本不足以致死。
苏墨对这个实验的结果是不太相信的，
除非这个囚犯本身就有心脏病，受不了惊吓，才会被活活吓死。
不过这个实验的思路是值得借鉴的。
特定的环境下，心理暗示非常可怕，
当对方在心理上认可了自己给与的心理暗示，身体行为就会不断地往被暗示的场景上去靠拢，她会真的认为自己会流血而死。
所以苏墨相信对方虽然不会被吓死，但最终还是会崩溃的。
血液滴落的声音就像是中年妇女的生命倒计时，刺激着她的神经释放出紧张恐惧的情绪。
加上苏墨注射肾上腺素可以放大她的紧张恐惧情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年妇女会在恐惧中越陷越深，直到崩溃。
那时说出的每句话才是真实的。
苏墨在闭目养神的时候，
已经身处恐惧之中的中年妇女此刻除了恐惧就是憋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上了这个疯子，
对方究竟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她不敢大声喊叫，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这间房间做过隔音处理，
她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快说啊，求你了。”
中年妇女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苏墨睁开眼睛，叹息一声，
“你这样很不好，不光我的实验做不成，也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干你们这一行不应该意志坚定，守口如瓶，一有不对就服毒自杀吗？”
“我在家待着，准备什么毒药啊。”
中年妇女憋屈极了，真想说那是你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对杀手这行怕是有了误解。
“就算没有毒药，咬舌自尽也可以啊。”
“额.......”
“你就忍忍吧，让我过把瘾你再说吧，我看你这气血充盈的样子，一个伤口恐怕达不到实验效果，我再帮你找个伤口放放血吧。”
说完，在中年妇女的脚腕处割了一个小伤口。
中年妇女这次真的哭了出来，
“我都说了我全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苏墨坐回座椅，皱着眉幽幽说道，
“首先你曾经是个杀手，杀死过许多人，现在是杀手经纪，也接了许多杀人的单子，我怎么对你都不为过。”
苏墨猛地靠近中年妇女，继续说道，“我要你知道，你的命在我看来一文不值，我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讨价还价这种事我最不喜欢了。”
“其次，我也不知道能从你这里可以得到什么，你不是很想告诉我一切吗，那你就说吧，不过你要注意了，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时间过了，我觉的不满意，那就再给你开个伤口，让你继续说一遍，你觉得你的血能撑得住多久。”
“一定让你满意的............”
中年妇女不敢拿命去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关于她自己的身世，关于少女杀手的身世，关于大陆酒店，关于杀过的人接过的单，甚至于她有过几个男人，最后一个男人最后一个体位都说的清清楚楚........
中年妇女的语速很快，生怕在规定时间里讲得不能令苏墨满意。
苏墨听完，起身在中年妇女另一个脚腕后也割了一道小伤口。
“我都说了，你怎么还动手，我保证我说的全是真的啊。”
苏墨叹了口气，
“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一开始就讲得很清楚，不管你说了什么，你的伤口数目只取决于我对你说的内容满不满意，我又不是测谎仪，哪里知道你说的这里面是真是假。现在你又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说话了，只要你这次说的和上次全都对的上，那你就安全了，哦对了，从刚刚你说完我开始计时了。”
“我说，我再说......”中年妇女咽了咽口水，润湿了干涸的嗓子，重新开始说。
第23章 反复试探
当中年妇女终于说完了第二遍，
苏墨突然抬眼望着房门的位置，
脑中的雷达告诉他，门后站着那个擅用狙击枪的少女杀手。
苏墨拥有20米内全场景可视的雷达，但如果对方是小人物的话，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幸运的是，系统提示对方是《摄氏32度》的女主角，所以苏墨直接可以看清少女杀手的每个动作，甚至连少女脸上淡淡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嘘！
在中年妇女紧张的视线里，
苏墨做出噤声的手势，缓缓举起了带有消音器的手枪，
对准了房门的方向。
他进来后，铁门并没有关，仅仅是关上了木门。
只见少女杀手一脚踢开木门，
枪口伸了进来，
“啾啾！”
两声被消音的枪声同时响起，
门被踢开了仅仅一个缝的时候，苏墨就对着少女连续扣动了扳机，
有全景雷达的帮助，站在门后的少女杀手在苏墨眼里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
子弹直接穿过木门，射进了少女手枪的枪膛里，与其同时，少女下意识地也扣动了扳机，子弹在枪膛里撞上了苏墨射来的子弹，直接炸开。
少女猛地把手枪扔掉，这时，第二颗子弹也到了，击中了少女本就被炸得鲜血淋漓的手掌心。
白皙的手掌上被子弹射了一个血洞。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话，就进来坐好。”
苏墨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少女这才看清了屋内的情况，皱了皱眉，
她是来找经纪人算账的，
但出卖她的经纪人现在被人捆在椅子上，背后的椅子上摆着纯净水桶，正在往水盆里滴水。
拿着枪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女，
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长相英气，
语气和表情都很和善，
少女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手里的疼痛告诉她此人是敌非友。
权衡了片刻，对方枪法这么好，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坐到了苏墨对面，
少女坐下后，眼睛却盯着她的经纪人，她来这里就是为了从其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这时，苏墨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刚才看到我举起枪，为什么不提醒她离开呢？”
“我.......”经纪人借刀杀人的想法当然不能说出来。
“人啊，要懂得感恩。你靠她生活了这么久，就这般急着让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死吗？”
苏墨不屑地从其身上收回视线，转而对着少女杀手说道。
“我喜欢让对方不留遗憾的去往另一个世界。来，小妹妹，你一定有很多疑惑想问她吧？”
“梅姐，那张照片上的是我的家人吗？我的弟弟是不是在美国。”
“我骗你的，当年我和你铭叔想要个孩子，就在街上把你拐走了，根本不清楚你父母是谁。”经纪人与少女已没了缓和的可能，而且少女很快就要被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实话实说。
少女猛地抬起头，与苏墨四目相对。
“能不能不要杀我，我可以帮你杀人，我不能死！”
苏墨缓缓举起了枪，也不答话，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我不希望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任何事吗？”
得到了少女的回应，
苏墨指着桌上果盆里的水果刀，
“拿起这把刀杀了她！她把小时候的你拐走，又出卖了现在的你，改变了你的人生，你应该很恨她吧。”
苏墨放下了枪，但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手指还搭在扳机上，只要少女杀了中年妇女，就杀了她，
他留着少女是动了招揽的心思，一个暗处的狙击手，可以做许多事，这个这个少女心思单纯，除了对过去执着以及寻找温度之外，没有其他的**，很容易掌握。
但他需要试探一下对方是不是真心说出这番话的。
苏墨知道她对中年妇女下不了手，一直在寻找温度的少女过去都是从中年妇女那里取暖，所以尽管中年妇女对不起她，她也不会做些什么。
但如果她真对中年妇女下的了手，要么说明她所谋甚大，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枪口对向自己，要么是她确实冷酷无情。
无论是哪一种，苏墨都不打算留下一个后患。
“她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对她动手的，我恨她，她可以被任何人杀死杀死，除了我。”
苏墨点点头，也不说话，将缴获的中年妇女的左轮手枪拿出，卸下所有子弹，重新装填了三颗子弹进转鼓式弹仓的弹槽，
关上转轮，将转轮靠在掌心轻轻滑动，
然后将枪放在了桌上，
谨慎的苏墨打算再试探下少女，
“既然你不肯动手，那么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把枪六个弹槽只有三颗子弹，按一空一实的顺序放入的，也就是说，有五成的机会射出的是空枪。你自己开一枪，如果没死，那你这条命就存在我这里了。”
苏墨话没说完，少女突然拿起手枪，顶在自己的下颚，闭上了双目，扣动扳机。
手机发出空膛的声音。
呼！
少女松了口气，乖巧地将手枪放在了桌上。
这时，不甘心坐以待毙的中年妇女突然挣脱了绳索，拿起了桌上的手枪，对苏墨扣动了扳机。
按道理上一枪是空枪，这一枪肯定能射出子弹，
但只听到了空膛的声音，
中年妇女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苏墨缓缓地举起了左手，急忙连续扣动扳机，却还都是空膛的声音，
这时，苏墨握着的左手举到视线平行时，开始慢悠悠地松开，
三枚子弹落在了桌上。
苏墨刚才凭借超快的手速，将子弹填进弹槽又卸了下来，弹槽里其实一颗子弹都没有。
“你真不走运，这本来不是为你准备的。”这个陷阱是苏墨本来打算用来最终确认少女是否真心投靠的，没想到被中年妇女踩中了。
中年妇女知道不妙，将手里的手枪砸向苏墨面门，身体迅速转身向门外冲去。
苏墨举起了手枪，
连开两枪，
一枪将手枪击飞，一枪射中中年妇女的后脑，
“其实我不想杀你的，只是不是现在。”
苏墨确定了中年妇女确实已死之后，
找出医药箱对少女受伤的左手做了包扎，
当接触到少女的皮肤，
苏墨只觉得冰冷冷的，恐怕少女的体温真的只有摄氏三十二度。
冰山美人应该就是这个感觉了。
“我叫你什么？摄氏三十二度？”
“晴，我喜欢这个名字。”
第24章 热情的拥抱
“这样也好，摄氏三十二度这个名号我正好有用。晴，你现在去新界，我给你个地址，我有三个手下在那里办事，你帮我看着点他们，如果他们无缘无故伤及了平民，你通知我一声。”
“收到。”
晴的声音和她体温一样冰冷。
等到少女离开，
苏墨拿起那部大陆酒店的旧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是从中年妇女口中得知的大陆酒店的一项服务，
一枚金币可以购买一人数目的上门清洁服务，
只要给金币，就有清洁工上门清除一切痕迹，包括尸体。
绝对专业可靠。
告知了地址，然后放了一枚金币在中年妇女额头的伤口上，苏墨带上钱锁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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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国民浅水湾的别墅里，
王建军正行走在走廊上，
凡是遇到的守卫，全被他一拳放倒。
下的不是死手，但倒下的守卫都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王建军轻松地走到书房前，
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呻吟声，
脸上露出不耐，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正在女人身上驰骋的赵国民慌忙起身，想要拉开抽屉，去拿手枪，
王建军手里的军刺随手一抛，
军刺正好插在了赵国民手边的桌上。
王建军竖着手指对着赵国民晃了晃，笑道：“我要是你，就绝不会乱动。”
赵国民的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僵持在半空，不敢动弹。
王建军跳上书桌，望着赵国民没来及系起来的裤子，
“你这小蚯蚓都比你争气，敢指着我。”
赵国民努力弯着腰缩着身体，姿势古怪。
“没办法，我这个年纪你知道的，吃了药，控制不住，药效太猛了。”
王建军让赵国民提起裤子，
“我叫王建军，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的尾款准备好了吗？”
“我这就给你开支票，剩下的一百万，我分文不会少你的。”赵国民一听就知道对方为何而来了，对方之前打电话说杨倩儿死了要结清尾款，赵国民从大陆酒店那里得知杀杨倩儿的是其他人，而且杨倩儿的生死还在确认中，就在电话里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但现在这般形势，只能花钱买平安了。
“不是一百万，是九百万，你在别的渠道悬赏是1000万，去除之前给的定金，你需要付给我九百万。”
“可是..............”
“另外你不相信我们去找其他人，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不乖乖付款的话，我不保证连你一起杀了。”
赵国民望着对方抬起的枪口，根本不敢反对，只想早点把这尊杀神打发走。连忙趴在桌上开始写支票。
“这单是我们先接的，如果有哪个杀手有意见，你让他去找我王建军。”
说完，王建军拿起支票，转身离开。
留下赵国民瘫倒在座椅上。
“给我马上通知那个大陆酒店，就说我出一千万，悬赏杀这个王建军。”
赵国民对着赶来的手下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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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将缴获的钱以中年妇女名义存进了自家银行，这个人现在其实已经不存在了，但账户还在，作为一个死账户，存进去的钱非常安全。
这个账户还有个用处，那就是和大陆酒店那边的悬赏绑定了，
苏墨打算全盘接受摄氏三十二度这个身份，
作为自己的第三身份，
苏墨的第二身份已经走偏，
明面的身份比第一身份还成功，
这样的身份用来做脏事太可惜。
现在这个身份最合适。
本身就是独来独往的杀手，
没人会想到名字背后的人已经换掉了。
刚办完这一切，
苏墨准备去找赵国民算账的路上，手机收到大陆酒店发来的新短讯，
编号1025悬赏任务：王建军，男，身份证件号****，悬赏金额1000万，在其离开香江前完成暗杀，根据委托人提供的其十分钟之前行踪，此人正从浅水湾往兰桂坊的方向走去，
任务限制：委托人无特殊要求的情况下，为保证各地区会员的权益，该目标仅当前在香江境内的会员可以狩猎。
苏墨果断选择了任务确认，反正早晚要对付这个王建军，1000万不要白不要。
很快就得到了确认讯息：已收到会员摄氏32度的申请，定位审核通过，可参与编号1025悬赏任务（杀死王建军）。
苏墨很快来到了中环的兰桂坊，
这条街布满了几十家酒吧，
是中环白领夜晚狂欢猎艳的地方。
现在午夜时分，
这里的马路上全是人流，街道上布满着等候进入酒吧的年轻人，也有一些男男女女四处张望，寻找搭讪的目标。
苏墨穿着卫衣，戴着口罩，虽然和周围的环境很不搭，但由于人流巨大，穿什么的都有，倒也不醒目。
忽然看到对面行来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刚接到的悬赏目标，王建军。
在这里动手必须隐蔽，而且要一击必中，要不然很容易暴露自己。
而且对方在人群中，如果苏墨近距离射击，子弹很容易贯穿对方的身体，伤到其他人。
与之擦肩而过后，
苏墨从路边的露天酒吧顺了一把餐刀。
瞬间调整了前进方向，锁定了对方的背影和路线，
继续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向前走，
十步，九步
.......
还有两步，
这时，王建军突然转身，
正好即将与苏墨撞上，
王建军早就发现了苏墨的不对劲，
宁错杀不放过，
转身的瞬间，军刺从风衣下刺出，
他的目标是苏墨的心脏，他已经计算好角度，从下方斜着刺入，干净利落，声音都发不出。
刺中后，迅速搂住对方，做出老友见面的拥抱姿势，
然后等到对方失去力气，快要死去的时候，
再松开对方从容离去，
不过很快王建军脸色就变了，因为他刺出的军刺刺空了，
对方仿佛已经提前觉察到他的举动。
在他转身刺出的瞬间，偏过了身体，顺势用胳膊夹住了军刺。
王建军当机立断，用力翻转军刺，军刺的边缘锋利无比，除非能一直夹住正面，否则用血肉之躯夹住军刺就是在找死。
但，
对方做到了，
军刺根本翻不过来，仿佛被扳手夹住了一般。
怎么回事？
就在王建军手紧握着被夹住的军刺，身体出现迟滞的时候，
苏墨手里的餐刀，直接刺进了王建军的心脏，身体钻进了对方的怀里，
嘴上故作担忧地说道：“阿军啊，你喝的这么醉我怎么给你介绍妹子。”
第25章 我想请你悬赏你自己
王建军的身体不住开始抽搐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自己，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反应这么快。
苏墨不喜欢替人答疑解惑，特别是死人，装作亲密地搂住王建军的身体，
继续担忧地说道:“我带你先去歇息醒醒酒吧。”
苏墨说话时，王建军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了，疼痛让他也做不出任何动作，手里的军刺再握不住了，从手心掉落，脸上痛苦的表情则像是醉酒一般，这样的人在兰桂坊实在是太多了，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苏墨扶着王建军到了后巷，将其慢慢放在了地上，拿出手机拍下了王建军的尸体，把照片发给了大陆酒店领取赏金。
大陆酒店的规则是，杀手拍下死者照片就可以领取赏金，没有人敢伪造死亡现场，因为这样做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确认赏金到账之后，
苏墨开始收拾现场，拔出了餐刀，擦掉指纹和血迹，收了起来。
然后捡起一个酒瓶放在了他的手上，系上衣服遮挡住伤口，
伪装成醉酒的状态，
这样可以晚点被发现，
留给苏墨充足的时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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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书房里，
赵国民刚派人找了一帮枪手来保护自己，
“老板，老板，大陆酒店那边刚传来消息，那个王建军被杀了，是一个叫摄氏32度的杀手领了赏金！”
赵国民闻言不禁大喜！没想到大陆酒店的速度这么快。
“这么快？！哈哈，这笔钱花的真值，早知道以前就都找他们杀人了。通知银行，王建军拿走的那张支票不用兑付了。”
“老板，那这些枪手要不要撤走？”
“我都付了钱了，一周的时间一天都不能少。”
赵国民肉疼地说道，
“啾啾！”
这时，门外响起经过消声器处理的枪声，
“保镖！保镖！怎么回事！”赵国民的手下对着门外守着的两个枪手喊道，他可不认为这是枪走火的声音。
没有任何回应，
赵国民的手下慢慢走向房门，
“啾啾！”
突然从门外射进两颗子弹，
赵国民的手下瞬间倒地，眉心两个几乎重叠的弹痕清晰可见。
赵国民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手枪，
门外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赵总，现在这栋别墅里的闲杂人都被我清除了，麻烦开下门，我们俩可以坐下来谈笔生意了。”
赵国民岂会当真，谈生意怎么会一来就把所有人杀了。
连忙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推子弹上膛。
“赵总就是这么招待客人吗？如果我想杀你，你已经死了。”
“啾啾！”
从门外射来的子弹将赵国民的手打伤，
手枪掉在了书桌上。
“你看，我并没有开玩笑。”
赵国民根本不敢动弹，更不敢用另只完好的手去捡枪。
对方就像是有透视眼一样，仿佛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隔着门都能精准地打中了他的手。
赵国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看来，对方确实说的是实话，如果想杀他的话，他已经死了。
“你到底想谈什么生意？”
这时，门锁咔嚓的一声之后，连着把手崩断，掉在了地上。
门被缓缓推开，
赵国民终于看清了声音的主人，
短发，脸上戴着一个关公面具，一手拿着枪，另一只手里把玩着一把军刺，
那把军刺越看越熟悉，
“你是那个摄氏三十二度！你是为了那个悬赏吗？我的钱已经转到大陆酒店了。”
赵国民的脸上全是汗珠，王建军的军刺在这人手上，而大陆酒店那边的消息，摄氏三十二度杀了王建军，那此人的身份就很清楚了。
那个代号摄氏三十二度的杀手！
可是对方来找自己做什么？
生意？
上一个悬赏的钱他已经付掉了啊，
他也没有人想要杀掉了，
家里的黄脸婆他虽然恨不得早点死掉，但现在不能死，他的案子还没开庭，他还需要她父亲证监会的关系。
“和那笔悬赏无关，我是来找你谈另一件事的，我想请你悬赏把你自己杀了！”
赵国民连忙慌张地捡起桌上的枪，刚举起来，
苏墨的手就搭到了枪上，
枪套筒壳被迅速向后褪去，
接着零件碰撞的声音，枪管、枪膛里的子弹、弹簧，全都掉在了书桌上。
只不过一个瞬间，
赵国民手里的手枪就成了一堆零件。
“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反应。”
苏墨又是一个瞬间，就帮赵国民组装好了枪支。
赵国民哪敢再开枪，手枪抓都抓不稳，还是苏墨扶了一下，才让手枪没掉下来。
苏墨扶着枪口，对准了自己：“你看，为了表示诚意，我让你的枪对着我的心脏，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害你的。不过，我承认我的速度很快，就算你拿枪对着我，但你扣动扳机前，我肯定能杀死你。总之呢，为了我们的生意，你最好不要扣动扳机。”
“可是你让我杀自己。”赵国民颤声道，尽管枪口对着对方，但他相信对方说到做到，自己根本伤害不了对方，感觉手里的枪根本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反而像烫手的铁块。
“你还没听我说完呢，我只是和一个杀手有仇，他的名字叫判官，我要你帮我引出来，这样吧，你掏出你全部的资金在大陆酒店上悬赏，雇那个判官来杀你，哦对了，我查过你现在的身家，除了因为官司被冻结的资金，你还有2亿的私人财产，悬赏就这个价钱吧。”
“你一定想问，既然是生意，那么你的报酬是什么？当然是你最宝贵的生命了。”
“........”赵国民的手指悄悄摆在了扳机上，
“怎么，你难道觉得你的生命不值2亿吗？”
赵国民猛地扣动了扳机，
打官司需要钱，
没有钱请大状打官司，法律援助派来的律师怎么斗得过律政司的人，那几十亿的资金就解冻不了，他杀人的罪名也要被定死。
到时候他钱也没了，人也进了监狱。
和死没什么不同，
所以他觉得还是要搏一搏，万一眼前的人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呢。
赵国民的手指在扳机上扣下去了！
但枪声并没有响，
手枪也没有被拆成零件。
紧接着就是剧痛从手指传来，
枪完好无缺，但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不见了。
第26章 埋伏判官
在苏墨诚意十足的谈话之下，
赵国民终于也认同这是一桩大赚的生意，
“心甘情愿”地用缺了食指的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大陆酒店，
发布了刺杀自己的指定悬赏任务。
任务一发布，赵国民就收到了账户扣款的信息，
赵国民最近因为几桩官司被冻结了所有账户，
但他还有个非常隐蔽的国外银行私人账户，连警方都没有查出来。
之前杀杨倩儿和王建军都是从这个账户支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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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废弃的仓库里，
判官正趴在一位美男子身上发泄着火气，
都过去一天了，
那笔赏金还没有到账，
按照大陆酒店的规矩，
没有死者照片的情况下，
需要等到官方渠道流出目标已经死亡的消息，
杀手才能领到赏金。
但现在警方迟迟不发布消息，
难道目标没死？
判官决定明天还没消息的话，就去警局看看情况。
这时，判官的部下狂人狂喜地跑了过来，
“判官！又有生意上门了，还是2亿！指定我们完成，肯定是我们上一票打出了名声。”
“2亿这么多？目标是谁？”听到2亿赏金，判官兴奋地一边说着一边发出最后的冲刺。
“是个富豪，赵国民，但限时是24小时之内，他m的，有钱人连命都比我们贵。”狂人愤愤不平道。
“多杀几个这样的目标，你也是富翁了，叫上夜莺，马上出发，这回不能用火箭弹了，杀了人都拿不到钱，噢~”判官说完呻吟一声，结束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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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判官三人来到赵国民的别墅，
轻松翻墙进了院子，
分开从三个方向进入别墅内部，
其中狂人打算走正门，
他的任务是撞开房门，吸引注意力，方便其他两人行动，
还没撞上房门，屋内发出“啾啾”的声音，门上多了两个几乎重叠的弹孔，
狂人瞬间中枪倒地，
但他并没有死，
子弹从他的心脏旁边擦过，幸运地逃过一劫，
倒地之后，狂人迅速将身体挪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斜对着房门，
然后举起手里的冲锋枪，疯狂对着门内扫射。
他的流血很多，视野也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他稳稳地扣动扳机。
狂人的牛眼怒瞪着房门方向，就算是死，也要拖个人一起。
弹匣里的子弹很快就全都打光，
狂人用枪口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滚烫的枪口触在地上的血迹上，发出难闻的味道。
千疮百孔的门后，
苏墨重新稳稳站定，
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门外大块头的肌肉密度远超常人，子弹在其体内的运行轨迹不同于常人，自己的子弹没能第一时间将其杀死。
对方虽然看上去是个糙汉，
但受伤之后，枪还是拿的很稳，
门上的弹孔都没有偏离苏墨原本站立的周围。
要不是苏墨在雷达里看到对方中枪后并没有死，自己反应速度也够快。
差点就被对方打成了马蜂窝，
站稳后，苏墨看到雷达里对方还在艰难地换着弹匣，
苏墨慢悠悠举起了消音手枪，
再次扣动了扳机。
同样的错误苏墨不会再犯第二次。
狂人眉心中弹再次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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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刚从窗户爬入别墅，就听到了大厅里传来的枪声，因为苏墨用的是消音手枪，所以她只听到了狂人的枪声。
“这个家伙，就喜欢闹这么大动静。”
流莺无奈地摇摇头，对狂人很是无语，来的时候判官已经交代了，这里是浅水湾，是富人云集的地方，枪声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这次尽量用消音手枪。
不过流莺听到没有其他枪声传来，稍微放下了心，这说明大厅的保镖已经被解决，其他地方的保镖也会被吸引过去，那就速战速决吧。
流莺走到一处拐角，习惯性地停下脚步，探头准备查看拐角另一边的状况，
忽然她隐约看到黑暗中有片更加黑暗的身影撞了过来。
几乎是看到黑影的瞬间，她感到脖子一凉，下意识用手摸了上去，
血！
疼痛此时刚刚传进大脑，
流莺痛的想要喊出声，却只能发出一种很像鸽子叫的咕咕声，
粘稠的血从脖子上喷射而出，
流莺挣扎着想捂住脖子的伤口，
却发现气力从身体里迅速消失。
黑影就是通过雷达确定了流莺位置的苏墨，
军刺割破流莺的喉咙，苏墨一触即分，让过从对方喉咙射出的鲜血，收回军刺，静待对方的身体在眼前瘫软，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两三秒钟。
直到对方不再动弹，苏墨才继续狩猎下一个目标。
刚走了几步，
苏墨又回到流莺尸体身边，
从尸体的口袋找出一瓶香水，
喷在了身上。
然后再次隐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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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一处角落，
判官进入别墅之后一直呆在原地，等到狂人的枪声响起才开始行动。
走了片刻，
判官皱了皱眉，
感觉有点不对劲，
别墅里安静地有点异常，
枪声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按照狂人的性格，不管有没有人，都会闹出一番动静，
现在连脚步声都没有，
难道是陷阱？
可是也没听到其他人的动静。
无法做出准确判断的判官心生了退意，
但两亿的赏金金额让他有些犹豫，
最终决定在原地等些时间，看看动静，
狂人如果死了还有夜莺，
夜莺虽然和狂人一向张扬，但比狂人有脑子多了，
如果这里真有埋伏，一定会闹出更大的动静，帮助判官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时，判官忽然感到一丝不安，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慢慢拔出了手枪，警惕地望向四周。
不一会，突然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判官不禁松了口气，那是夜莺身上的味道，也只有她才会喷那么浓的香水。
“啾啾！”
远处枪火乍现，周围的黑暗被驱散，
判官看到了一张关公面具，
不是夜莺，是敌人！
判官念头刚起，身体就做出了反应，诡异的仰头，第一颗子弹擦着额头掠过，第二颗子弹在其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子弹灼伤的痕迹。
判官闪避的时候，也扣动了手里手枪的扳机，
“啾啾！”
第27章 理解万岁
苏墨身体猛地后仰，子弹从肩头飞过，借势跪下，脚尖发力，身体向前滑动，
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判官的实力超乎苏墨的预料，
速度和反应速度竟然超乎常人的快，
射术也是神枪手级别的，
方才闪避时射出的两颗子弹，准确地射向的是苏墨心脏位置，如果是普通人，刚才就死了。
苏墨身体滑动向前时，手里的扳机连续扣动，
又是两颗子弹飞出，
没想到判官的两颗子弹也射了过来，
子弹在空中撞击，
纷纷炸开，
苏墨没有丝毫迟疑，第三枪转瞬射出，
但判官好快的速度，
单手抓住楼梯扶手，
翻上楼梯，躲过了苏墨的子弹，
不过，此刻的判官身在半空，再也无法发力。
苏墨的第四颗子弹射出，
没想到判官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凌空翻转，向麻花一样，避过了苏墨的子弹，
反而向苏墨发出了反击。
也是double tap
苏墨也做出了闪避，
他没有判官那样的柔韧度，
只是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强行扭转着身体，
侧开的身体几乎和射来的子弹贴在一起。
子弹飞行轨迹上的皮肤有如水面一样，泛起了涟漪，涟漪上的衣服被滚烫的子弹烫的皱了起来。
苏墨再回首，已经在视野中失去了判官的踪迹，
但在脑中雷达里，判官的踪迹清清楚楚，
就躲在楼梯的木质护栏后，
与刚才开枪翻上楼梯落下的位置相隔很远，
藏得很有欺骗性。
只是在苏墨眼里全是徒劳。
“啾啾！”
苏墨再度开枪，
只听得啊的一声，
护栏后判官拿着枪的手被苏墨射穿了，
灼热的剧痛从手心传来，
判官本能的松开手，
枪掉下了楼梯。
判官咬咬牙，悄无声息地挪了个位置，
他以为刚才那枪是苏墨走了狗屎运，
但不等判官多想，
刚停下来，
又是一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响，
他另一只想要去拔备用枪的手也被击中。
判官愣住了，
楼梯的护栏是厚厚的木板，根本看不见背后的情况，更何况是在黑暗之中，对方怎么看见他并准确命中？
判官越想越慌张，额头上全是汗珠，他不想死，他还想回到泰国和高飞缠绵一下呢，
拔腿就往楼上跑。
“啾！”
苏墨的扳机再次扣动，
打中了判官的大腿，
判官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苏墨慢慢走了过去，在判官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判官借助手肘和膝盖艰难地站了起来，
只看到那个带着关公面具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为什么杀我？”
“啾！”回答他的是枪声，
苏墨从来不喜欢回答死人的问题。
报了拆家之仇的苏墨回到了书房，
看到赵国民挣脱了他的捆绑，正用那缺了食指的手拨打着号码。
果然捆绑术还得去东洋进修一下，
苏墨举起了手枪，对着惊恐的赵国民笑了笑，“你真是心急啊，现在可以撤回你的悬赏了，2亿退到这个账户。”
苏墨报出了摄氏三十二度经纪人在自家银行的账户。
“这个，你应该能理解吧，我保护你免遭判官的毒手，这是报酬。”
赵国民连忙点头，删掉了还未拨出的报警电话号码，然后拨了大陆酒店的电话，按照苏墨的要求撤回了悬赏。
看到枪口下，赵国民“乖巧”地在往自己的账户退款，
苏墨欣慰道：“你理解就好，理解万岁，我这也是赚的辛苦钱。”
等到资金到账，
这时，苏墨听到了别墅外传来的警笛声，
苏墨缓缓把枪塞进赵国民嘴里，“为了安全，不对，为了被你杀死的证人，我这么做你要理解啊，咦，你好像并不打算理解？那只能抱歉了，因为时间不够了。”
轻轻扣动了扳机。
做完这一切，
苏墨走的时候，拿走了赵国民联系大陆酒店的手机，
虽然以警方的能力，不可能通过手机从大陆酒店那条线挖到摄氏三十二度经纪人在自家银行的账户。
但谨慎起见，苏墨还是把手机丢尽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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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
港岛海傍分区警署的警长梁进波急匆匆赶了过来。
梁进波最近烦躁的很，
他昨天听说安全屋被炸了，
杨倩儿生死不明，
连苏sir那么好的人都没了消息，
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还专门跑了趟西九龙重案组，
那里的人只说废墟还在清理，包括杨倩儿在内的所有人，存活的希望渺茫。
梁进波只能感慨好人不长命，坏人长命百岁。
赵国民的案子缺少了杨倩儿的证词，怕是又要黄了。
三个证人全都死了，
梁进波当值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这么憋屈的事。
没能得到好消息的梁进波，只能带着苏sir捡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回港岛海傍分区警署。
但回来的路上，小姑娘趁梁进波下车买水的时候跑了。
留下字条说替苏sir报仇去了。
真是个好孩子啊，这么小就懂得知恩图报。
但幕后凶手赵国民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小姑娘瘦胳膊瘦腿，那不是去找死吗？
梁进波后悔在车上当着小姑娘的面和阿强通电话，让小姑娘知道了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和别墅的大体位置。
赶往赵国民别墅的路上，梁进波听到别墅发生了命案，以为小姑娘为苏sir报仇反而自己遭了不测，赶紧闯了好几个红灯赶了过来，一到门外就打听了，里面是死了不少人，死的的人里包括了赵国民，唯独没有小孩子。
梁进波这才松了口气，反而不急着进去了，在门口歇一歇，里面有法证法医在取证。
先到场的是法证部的高级化验师高彦博，法医科医生古泽琛。
“高sir，有什么发现？”歇了一会的梁进波擦着汗问道，
大厅门外狂人的尸体还没有被移走，
高彦博蹲在门边，仔细打量着门上的弹孔，
“高手！动手的是个高手。”
梁进波起了兴趣，坐到高彦博身边，“高手？”
高彦博站起身来，领着梁进波走到尸体旁边，
“你看他手里的枪。”
高彦博抽出冲锋枪的弹匣，
“子弹全打空了，门上全是这支枪的弹孔，门后一点血迹都没有。”
“你再看他的伤口，是手枪子弹的伤口，门上只有四颗手枪子弹的弹孔，这四颗子弹都在尸体上找到。”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高彦博顿了一下，“有门的阻碍下，门内的那位预判到了死者的位置及动作，击毙了死者。”
“而且，心口是double tap，额头也是double tap，死者本来第一击就死了，但他的身体救了他一命，但第二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法医科医生古泽琛补充道。
第28章 空白面具
高彦博领着梁进波来到楼梯下的另一具尸体旁，
“其他的尸体都是一击毙命，这一具尸体有些不同，古医生在他身上发现了几处子弹擦伤的痕迹，都是很新鲜的痕迹，这种子弹形成的擦伤很少见，他身上如此之多，说明他的反应很快，能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做出反应，可以判断这也是高手！
但就算如此，这个高手也没能活下来。
根据现场的弹壳和弹孔，假设每一颗子弹飞行轨迹都曾经距离目标身体很近，我大胆猜测了一下这具尸体的行动路线，
两人在楼梯下遇袭，一开始是不分高下的，
双方的弹壳和弹孔都存在，数目都很接近。
甚至有两处弹孔可以推测出死者在空中翻转的时候也进行了射击，而且每次都是double tap。
看这个袋子里的四颗子弹，这是在地上找到的，弹头都有撞击的痕迹，而且痕迹两两对得上，可以推测这四颗子弹两两在空中发生了撞击，两颗相撞还可以说是运气，四颗那就是实力了，说明这个死者在枪法上不逊色那个凶手。”
“可惜他还是输了，你看这里，木质的楼梯护栏上有两个弹孔，楼梯后面是两滩血迹，很明显，死者躲在楼梯后，却还是被射中了。”
高彦博最后站在了尸体的位置，
“这里是近距离开枪，死者站了起来，被一枪毙命，从子弹在尸体内进出的位置来看，凶手大概一米八五左右。”
“这个死者与其他死者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其他的死者凶手都是直接杀死，身上的伤口都是在致命部位，没有虐杀性的伤痕，说明凶手除了枪法好之外，非常冷静理智。
而这个死者的手掌膝盖这些不致命部位却有枪伤，从伤口位置来看，绝对是凶手故意为之，楼梯上的两枪，凶手完全可以杀死死者了，但只是废掉了死者的战斗力。最后凶手站在这里，等到对方站起来，然后才一枪毙命。
直视对方，杀死对方！这是很明显的报复手段，凶手和死者肯定有过节，但除了手脚的伤口，没有其他虐杀的伤痕，又说明就算是面对有过节的死者，凶手也很克制。”
“结合现场的所有痕迹判断，凶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喜欢double tap的射击方式，要么是军队背景，要么参加过实弹射击。枪法很好也很直接，每次射击都是直击要害，不喜欢火力压制，而且很聪明，楼里面这么多枪手，凶手都是各个击杀的，没有给任何人包围的机会。”
“凶手闹这么大动静就是杀这个人吗?”梁进波有点不相信，在他看来，高彦博说的太玄乎了，仿佛亲眼看到了一样。
“应该没错，你跟我来。”
一行人来到书房，
“这是最后一名死者了，也就是别墅的主人赵国民，楼里面的人分为两波，一波是刚才那来历不明的三名死者，剩下的都是别墅主人和他的枪手，这些枪手的死亡时间比那三名死者的时间晚两三个小时，这个赵国民是最后死的，具体时间需要等古医生回去解剖。根据死亡时间的不同，我猜测，很可能是凶手先控制了别墅主人，引来了另外三人，然后杀掉。至于别墅的主人，很明显是被灭口了。”
听到这里，梁进波不禁松了口气，
赵国民千万不要是因为那个案子被杀的，要不然这件棘手的凶杀案自己就推不了。
“要是这家伙早点死掉就好了。”
梁进波想起生死不知的杨倩儿等人，不禁感慨道。
“梁sir为什么这么说？”高彦博有些诧异，他只是法证，并不知道赵国民的案子。
梁进波给高彦博解释了一番，
高彦博听完叹了口气，
“虽然死者罪该万死，但我们是警察，是为法律服务的，谁触犯了法律，我们就抓谁，所以还是要找出凶手的。”
梁进波耸耸肩，并不赞同，
“法律是人定的，总是有漏洞的，我觉得警察是为奉公守法的市民服务的，反正我当差的目的就是抓坏人。这个案子我没兴趣，而且这里虽然是我们警署的辖区，但这么大的案子，总部肯定会接手，嘿嘿，让他们头疼去吧。”
对于梁进波的消极怠工，高彦博尽管不赞同，但也理解，而且这么大的案子也不是警署能够抗得下的，总区或者总部才有能力接下这个案子。
高彦博更清楚，这个案子落到总部手里，最终也可能没有结果，因为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物证人证都没有，连目标都锁定不了，拖下去只会浪费警力，注定是悬案。
“我的职责做到就行，抓贼也不是我的事。”高彦博耸耸肩，“我就有一点很好奇，这个凶手是如何隔着门和楼梯护栏杀人的，难道有透视眼？”
高彦博说完自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是相信科学的，这世上不可能存在透视眼。
“我有种预感，这个凶手我们还会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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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离开别墅以后，双手插着口袋，悠闲地行走在街道上，翻看着系统商城上架的新商品。
方才杀死判官之后，
系统商城有了新的商品上架，
空白面具：
可用面具伪装成其他人的脸型，
但其他身体特征无变化。（按次收费）
和系统商城里的那件可以变化的衣服很像。
苏墨仔细看完物品介绍，不禁一喜，
这个面具来的很及时，
系统之前有个关于大陆酒店的任务，
杀手的身份对这个任务很有帮助。
摄氏三十二度现在是苏墨的第三身份，但天天带着关公面具，晚上有些瘆人，一不小心照到镜子，自己都会被吓到。
现在有了这个面具，方便许多。
苏墨把面具兑换了出来，
面具触感有点像硅胶，很薄，看上去有点像面膜。
苏墨把脸上的关公面具摘下，将空白面具戴了起来，面具只是靠近脸，就奇妙地自动吸附上了，边缘没有任何缝隙，脸上也没有闷热的感觉，反而很清凉。
苏墨走到路边，对着路边的橱窗玻璃，借着路灯查看面具的效果，
只看了一眼，苏墨就差点喊出声来，
他看到的是无脸人的模样，脸上的器官全都消失了。
这分明就是《大内密探零零发》里面的无脸人。
苏墨赶紧变成李若彤的模样压压惊。
看着玻璃上映出的熟悉面孔，
苏墨感慨，
还是美女养眼，
不过好像刚才受到的惊吓还没缓过来，
苏墨变换着脸上的外貌，
把记忆中的美女全都变了一遍，
大饱眼福之后，苏墨这才松了口气。
第29章 大陆酒店香江分店
苏墨最后换上了李若彤的脸，
转过身来，
看似随意地往街头街尾来回打量了一番，
然后忽然掉头走去，
走了几百步，
看到路边有一对男女，正忘情地亲热着。
苏墨不解风情地走了上去，
轻拍男子的肩膀，
被打断的男子恼火地松开怀里的女子，转身骂道：“你没看到我正忙着呢。”
苏墨突然一脚踢在男子的大腿内侧，男子反应很快，不似常人，下意识地用手去档，却还是被苏墨一脚拖着手臂命中要害，男子瞬间捂着受伤处倒在了地上。
女子目光一冷，几乎是苏墨出脚的瞬间，手伸进了胸口，但还没从里面掏出来什么东西，
就被苏墨单手勒住脖子举了起来。
苏墨手里先是一紧，让女子失去抵抗，然后略微又是一松，让其可以说话，
苏墨语气冷淡地问道：“为什么跟踪我？”
“咳咳.....”女子喘着气，“你是谁啊，我们没有跟踪你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苏墨一脚踩在地上男子的脖子上，男子直接就晕了过去，
女子梨花带雨，就是不说话。
苏墨冷冷地说道：“从浅水湾到这里，你们接了五个电话，换了六套衣服，中途分开过四次，你跟了四条街，他跟了两条街。哦，你的发型也一直在变，让我猜猜，这是假发？”
苏墨一把揪住女子的长发往下一扯，
轻松地就扯了下来，
见到女子依旧不开口，苏墨把手伸进女子的领口，
粗鲁地胡乱一掏，搅得山峦晃动，地龙翻身。
掏出一把袖珍的手枪。
“普通人出来逛，这里都藏着枪吗？现在还不打算说？”
苏墨正犹豫要不要辣手摧花，
突然女子身上的电话响了，
苏墨从她身上搜出一个手机，
既然他们不开口，只能通过其他途径了，
苏墨手上勒紧，让女子开不了口，
才打开了手机的免提，
“摄氏三十二度，我的人应该已经落在了你的手上，认识一下，我是大陆酒店香江分店的店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要跟踪我？”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跟着我的手下来见我。”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大陆酒店香江分店？
这成功勾起了苏墨的好奇心，
大陆酒店在香江有分店？
他咨询过小庄，至少在小庄退隐前，大陆酒店在整个亚洲只有日本有分店。
苏墨松开手，女子掉在了地上，
“我开车带你去。”
女子缓缓站了起来，
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以示身上没有武器。
脱衣的动作很慢，生怕动作太大，引起苏墨的误会，
见到苏墨点头，女子高举着双手走到路边，然后一手高举，一手轻松撬开了一辆轿车，坐进去点火启动之后，将还在昏迷的男子扶进了副驾驶。
车子载着苏墨来到薄扶林道，
在香江大学旁边的一座老楼外停了下来，
女子下了车，裸着身子很自然地带着苏墨进了大楼，
门口无人看守，进了大门，里面还有一道装有密码锁的铁门，
进入内部后，
苏墨发现内部别有洞天，像是酒吧一般，装修的很豪华，只是没有宾客，只有一个穿着西服棱角分明的男子站在中央，
男子见到女子裸着身体，并没有异样，只是点点头，“剩下的交给我了，你去穿衣服吧。”
“请跟我来。”男子带着苏墨坐电梯上了顶楼，
全程没有说话。
来到顶楼的一间房间，
男子站在门口，恭敬地推开门，
示意苏墨自己进去，
苏墨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因为雷达里，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苏墨有把握全身而退，
走进门，
里面坐着一个画着很浓眼影的女人，
很漂亮，但也很危险的感觉。
见到苏墨，立即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做出了拥抱的模样，
“你好，我叫lce，欢迎你来到刚开业的大陆酒店分部。”
苏墨后退一步，让ice的拥抱落了空，
ice讪讪一笑，伸出手臂，握住了苏墨的手，
“跟踪你确实是我不对，但我是有苦衷的，来来，坐下来我给你解释。”
ice自来熟地把苏墨拉着坐了下来。
苏墨并没有反抗，而是冷冷的说道，
“你通过手机定位我？”
这是唯一可能的解释，他离开别墅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摄氏三十二度根本没有留下过照片，底细很干净，
对方不可能认出来，
甚至自己换了一张脸，对方的手下也认定自己就是摄氏三十二度。
“这里面的定位装置只是紧急情况才使用的，因为我们发现你把你的经纪人杀了，毕竟之前都是你的经纪人从这里接任务，我们需要重新和你取得联系，只能破坏下规矩。”
“你知道的，我们酒店对会员并没有多少制约，你杀经纪人更不在那仅有的几条限制之类，但毕竟手机易主，之前手机在你经纪人手里，按照流程，需要请你回来录入身份资料，你放心，只需要你的照片就可以了，这方便以后你出入各大大陆酒店。”
“本来手机易主之后，还要有观察期，要观察你是不是警方的人，观察你是否会对酒店不利，最后才会请你回来，不过，你放心，因为我刚接收到消息，你刚完成了一个订单，然后你出现的行动轨迹上，又死了很多人，甚至判官也死了，那么你肯定不是警方的人，所以酒店决定重新吸纳你。”
苏墨摊摊手，“你们接受了我，但我还没想好，你们能跟踪我的定位，我觉得这样很危险，单飞或者更安全，”
ice愣住了，下意识偏了一下头，然后沉吟了片刻道，
“那是之前的总部的规定，但现在香江分店初创，很多事情可以变通一下，你放心，你们杀手是我们酒店的财富，只要对酒店无害，我们怎么会对自己的财富动手呢，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拆除你手机里的定位装置，承诺不会追查你的行踪。但你需要答应我几个要求。”
“你说说看，我不一定会答应。”
“首先，每半年需要完成一笔悬赏。”这是ice的底线，如果杀手不接单杀人，那么大陆酒店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可以”苏墨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暂时不会对大陆酒店动手，当敌人强大而神秘时，从内部瓦解才是最有胜算的方法，他会挑一些罪大恶极的悬赏目标动手，实在找不到就自己动手挂悬赏目标。
“第二，如果酒店发布内部追杀令，你需要响应，帮忙清除叛变者。”
苏墨略一思索，选择了答应，敌人的敌人，或许可以趁机就下来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