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我已经参与到了序列3的事件里了呢。
莉莉丝大概永远也忘不了现在一幕——
当他最后睁开双眼之际。
那血月闪耀般的双瞳——
以及微微一笑，露出的尖牙。
她嘴角微微抽动两下，突然感觉手里的咖啡，它一点都不香了。
她很想问问为什么。
或者凭什么？！！
直接从配方主材料里获得序列的不是没有。
但那基本都是没有其他序列的普通人，被强行改变了体质，血统，或者是被力量扭曲，甚至当场变异。
但已经有了其他序列的压制，并且气息上的爆发能够让自己始料未及。
说明位格很高。
说不定跟自己一样是一个高位格序列，那你凭什么直接从非凡材料里领域序列啊！
还特么是在现实世界？
先不论莉莉丝此时的腹诽和不满。
江睿此时却是只有一个想法。
他看着真祖气息里可以命令大部分后辈的特性。
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
坏了，一不小心，成了欧利克的祖宗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半只脚不小心踏上了收小弟的怪海流——
江睿很想试试用蝙蝠翅膀飞行是什么感觉。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除了不经意间，突然过得力量而导致形态上的一丝变化，江睿也没有展现太多——
安娜还在自己身后——他可不想给她解释超凡世界的力量体系。
他懒。
“夏尔，吸血鬼进阶的分支也有不同吗？”
根据资料的话，如果不加超凡空间里稀奇古怪的融合和异世界能力，大概进化方向也就两三种。
比如德古拉那一脉，偏向恶魔途径。
而你这一脉，似乎偏向于幻想种途径。
“哦……那你说，我如果把吸血鬼和魔王融合，我的下一次进阶会是啥？”
“恐惧魔王？”
……
如果我资料没错的话，你口中的恐惧魔王本质上，应该是一个恶魔？
“……好像也是……”
江睿眨了眨眼睛，不再想这个问题，反正他也就是随便一问。
他脑子抽了才去用主序列融合吸血鬼这种烂大街的东西。
真祖也不行！
眼中的血色渐渐消退，心神微动下，嘴里蠢蠢欲动的利齿也变回原样，江睿轻轻瞥了一眼默默用被子堵住嘴巴，一声不吭的莉莉丝。
动了动鼻子。
哦豁，这个丫头，好香啊。
更想吃掉了。
尤其是她的血——
“还是有点浪费了。”
莉莉丝轻啜一口咖啡，说实话，她并不是很喜欢咖啡，因为搭配鲜血的话。
咖啡的口感并不如红茶。
“如果只是为了踏上吸血鬼的途径，不如先去买上一份普通序列。”
“我的鲜血，是可以当做以后高级的进阶材料的。”
一般来说，从非凡材料里领悟的序列，自然是从最低开启。
所以，理所当然的，莉莉丝认为江睿又多了一个序列9。
“没关系。”
江睿笑了笑。
“以后不够我在去找你要。”
啧。
莉莉丝扬起小脸，优雅轻笑——
“好呀，到时候，我会好好招待你。”
等我的实力恢复了，一滴血的价值，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便宜了。
“那么。”
莉莉丝将最后一口咖啡喝进嘴里——
她轻轻将腿放平，双手叠在膝盖上，宛如一个窈窕的淑女端庄坐直，小脑袋一歪——
“你确定要掺和进来吗。”
“一场世界的狂欢。”
啪！
江睿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
“别装逼。”
“都被迫害到这种地步了，还狂欢呢？”
“……”
莉莉丝呆滞了两秒——
多少年了！！
老娘的爹都没这么打过我！！
她不禁裂开小嘴，眼中红芒一闪——
啊呜！！！
“……”
“为什么还是吸不到……”
片刻后，她失落的坐会座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假的吸血鬼真祖。
明明我已经恢复了不少力量，大概已经到了序列6的地步……还是不行吗？可恶。
天真。
江睿晃了晃手，有些不屑。
你实力恢复了一部分，我血液的操纵力也增强了啊……
“我来问，好吧？”
看了眼失魂落魄怀疑人生的真祖小姐，江睿绕回桌子后，属于他的位子。
顺便拍了一下还在发呆的“秘书”。
“安娜！！”
“啊？！！”
“给我来一杯咖啡。”
“红茶，谢谢。”
闻声，莉莉丝也轻轻一仰头，没有丝毫作为俘虏的自觉。
“……”
合着……我就真的只是一个生活助理？
“第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被守夜人追杀？”
面对这个问题，莉莉丝轻轻叹了口气，但即便如此，她的语气中也仍然充满了高傲和不迫。
“实际上，我并非是被守夜人追杀。”
“嗯？”
“而是被整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势力追杀。”
“……”
江睿挑了挑眉：“那你很棒棒哟？”
“既然都被全世界追杀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我们也是有朋友的。”
莉莉丝随手接过红茶，血色般的红眸闪烁着水润的光影。
“超凡者之间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你一定听说过很多关于秘隐同盟的消息吧？”
“是不是有很多人关注秘隐同盟的动向？”
“的确，都在害怕你们算计什么阴谋诡计呢。”
江睿一笑，却是发出了嘲讽：“难不成你还想来一手洗白？”
“洗白倒也不至于。”
莉莉丝无所谓的抱着茶杯，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我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只是，我们也不喜欢背上莫须有的黑锅。”
“有一件事我得反驳一下，我不知道你认识哪些组织，但例如守夜人。”
“他们关注我们并非是因为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恰恰相反——”
“正是因为这些组织知道我们的目的，才会如此关注——想要分一杯羹。”
“简而言之，黑锅我们背，他们出手，打算渔翁得利。”
“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
“然而，真理会却打乱了一切。”
这时，莉莉丝一顿。
当——当——
江睿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代表凌晨的钟声已经响起——
“你口中的那位冕下，是梦魇？”
“你的情报比我想象中的要出色。”
莉莉丝惊讶的瞥了江睿一眼，轻轻提醒道：“你应该庆幸梦魇只是代号，不然的话，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
江睿一阵沉默，“凡有言，必被知？”
“不错的理解。”
“可那应该是神明级别的特性吧。”
江睿微微皱眉，如果梦魇真的达到了神明，或者神侍，也就是天使之类的那种地步……
“梦魇是擅长感知的半神，况且，他离天使只差一步之遥。”
“序列3巅峰。”
莉莉丝转头，看着外面那浓厚的夜色——
“所以，以前庇护我的黑夜，如今却成为了我的禁区，真是可笑。”
“也就是说，你白天才能离开，对吧？”
“清晨。”
莉莉丝轻轻点头。
“我不确定对方追踪的封印物需要多久的冷却。”
“去哪？”
虽然这跟他毫无关系，但江睿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而莉莉丝，却是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捂住小嘴打了个哈欠。
“我的国度，伦敦。”
0025，最后一块拼图
夜晚的纽约，哪怕是深夜，按理来说也是车水马龙，灯光霓虹。
但今晚，除了酒吧等场合，街道上的确是冷冷清清。
不知为何，最近的人们，都觉得困意，比以往提前了许多。
夜色中，江睿的店铺窗户散发着莹莹的灯光。
一时间，两人有些沉默。
安娜，则站在江睿身后，懵懵的站着。
毕竟，他们说的话，每一个单词她都理解，但连起来——
她一句都听不懂。
“夜还长。”
江睿突然一笑：“怎么不往下说了。”
“我给你一个考虑的时间。”
莉莉丝抬起眸子——“想清楚了再问。”
结合之前所说的，她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她告诉了江睿有很多势力追杀。
也提醒了梦魇的参与，以及对方即将踏入天使的消息。
最后，也告诉了江睿。
她要去伦敦。
这事，她不参与了，她怂了，玩不起。
归根结底，她通篇就是一句话：“情报你听听就好，别掺和，你就是一弱鸡，掺和就是送人头。”
嘛，说实话，江睿挺意外的。
既然身为真祖，并且对梦魇有所了解，并且从对方手下的埋伏里逃生，莉莉丝看起来，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弱小。
至少是个序列5巅峰，甚至，可能是序列4。
虽说表现得异常高傲和威严满满。
但意外的……别扭和傲娇？
明明就是劝说，却非要用那种不经意，不乐意透露的方式表现出来。
“那我给你起个头？”
江睿表示你多虑了，论起从心来，还没有谁能比得过他。
他轻轻一笑，调侃道：“毕竟没有longlongago的故事是不完整的。”
……
夜色中，一天街道上，少数的行人指指点点，在忙碌的警察之后，长长的封条圈起来的中心——
一具尸体安静的躺在那里。
一群身穿夜色制服的人们把持着现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调查——
很快，一男一女从阴影中走出。
高挑的身影随手将头上的乌鸦面具摘下，随手一按，夜色中的制服缓缓变化——
竟然变成了跟那群特种部队一样的款式。
“您来了，艾米丽局长。”
一名略显无奈和疲惫的中年警长连忙跑过来——
“第二十三起了。”
艾米丽漫不经心的带上对方递上的手套。
“三个小时之前的尸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在走流程？”
艾米丽的手腕一停：“这么喜欢走流程？那怎么不走到明天再说？”
艾米丽随手揪了下领子，心里一片清明。
毕竟自己是空降过来的……
而且……由于守夜人人手问题，大部分守夜人都被派去华盛顿执行任务，剩下的都是铁王座的人——
毕竟他们身为特工的性质更适合这种工作。
但相比起他们擅长追查阴谋算计的能力来说……勾心斗角上面，倒也是一把好手。
她现在甚至有些怀疑，追杀血族魔女的任务，是不是也是那群傻逼故意扔给自己的——
一旁，配合工作的警长有些尴尬，只能讪笑着配合。
“这是一起特殊作案，死者应该是秘隐同盟的——”
“行了，不用说了。”
艾米丽冷冷的一挥手：“一刀毙命，即死特攻。”
“都这么多起了，我背都背过了。”
“三天，那群饭桶解决了吗？”
“嗯？”
“难不成要让梦魇冕下亲自来解决？”
面对对方不停的输出，一旁的警长脸都黑了。
他倒不是生气，纯属是应也不是，说也不是给憋的。
他一个小小的序列7，也没本事去评价大佬们的斗争啊。
艾米丽随手将资料一扔，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或者说，有用的资料，也到不了她的手里。
官方总共才十几个序列5，一下子没了那么多，也难怪他们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了。
艾米丽语气里透露着嘲笑，心知肚明自己那群同事的斗争和排挤——“想必也是，四个铁王座的老革命了，突然空降我这么一个守夜人过来，换谁也不乐意吧？”
“……”
警长无奈的苦着脸，勉强挂上一丝笑容，心里面把自己上头的人骂了个遍。
心里也有些感慨。
也就是这位阁下是那位冕下的心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将铁王座和守夜人的矛盾挂在嘴上——
看着警长一脸憋屈的样子，艾米丽也不再抱怨，只是叹了口气。
问了句身后的属下。
“怎么样？”
一直安静跟在她身后的壮硕大汉，用极为不符的略带轻柔的男生声线：“没有异动。”
于是，艾米丽轻轻点头。
“带我去看录像。”
死者是一名隶属于秘隐同盟的血族，身为超凡者，却一刀毙命。
而根据前面几十道相似的谋杀来看，每一次除了特殊场合，与人互动时被杀的嫖客外。
大部分目击者都是走着走着，突然就看到了尸体。
是的，不是突然看到人被攻击，而是人死了以后，才被注意。
如果不是所有的秘隐同盟都掌握了抹除自己存在感的隐藏秘术外，那么也就是说，袭击者本身，应该是可以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
而且根据相关各种能力的侦查，更是无法发现一丝一毫。
但有意思的是，凶手的能力虽然诡异，但却会被普通摄像头捕捉——科技超凡者的同样不行。
一个针对神秘，却无法针对普通科技的高能力者。
“但这就很奇怪了。”
艾米丽看着眼前的录像，心里的疑问从未减少。
“这个样子，似乎是想清理干净纽约的秘隐同盟人员。”
“但……为什么呢？”
他们追击莉莉丝也好，追捕通缉秘隐同盟也好，都是为了寻找最后一块拼图。
那么，杀掉他们，不符合如今暗流涌动中，汇聚在纽约任何一个组织的价值才对。
……
“所以说，现在拼图，在谁手里？”
江睿眨着眼睛，沉思中脸色有些古怪——
完了，亏了。
对方的情报不到没让他找到可以切入的点，反而有些实力劝退。
“谁知道呢。”
莉莉丝轻轻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夜很长，她也讲了很久。
安娜早已哈气连篇，强行忍着睡意，无意关心两人的交谈。
她不能睡，为了防止梦魇的侵袭。
“我只是因为好奇和不爽，一头闯入了这个牢笼。”
莉莉丝轻轻勾起嘴角——
“我从来没有想过。”
“他们，甚至祂们。”
“会冒着畸变的风险，亲自下场。”
0026，艾米丽的决定
所谓的拼图
究竟是代指某个关键的钥匙，还是名字就是最后的一块拼图。
莉莉丝闭口不言，表示不知。
江睿自然肯定对方隐瞒了不止一点半点的信息。
但他却没有有效的方式进行验证。
不过，事情的大体脉络以及最关键的点，却是在江睿心头，已经整理完毕。
甚至有一部分，由于他最近的遭遇，结合莉莉丝的说法，反而得到了一部分印证，推测出了几分对方都有可能不知道的信息。
不，也不能说是不知道，只能说是……对方可能隐瞒了。
而为什么守夜人会拒绝布克利亚家族的原著请求，不允许叶小倩他哥哥的部队驻扎之类的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方便自己人抢东西罢了。
而现在，江睿心里，却只有少数几个疑问——
真理会的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纽约现在纷乱混杂的情况跟真理会有没有关系？
毕竟真理会是属于几千个魔法结社，学术探寻等势力组成的庞然大物，他们的行动必然是分散，难以分辨，但却又能联系在一起的。
最后的拼图会不会就是他们的计划最后的钥匙？
从莉莉丝的话里，得知了如今的纽约暗中势力横行，并且基本都是特工组织的时候，江睿却是立即肯定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半神梦魇至今未到纽约，只能通过自己的属下来管理纽约分局——
并且还是铁王座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不是因为他本身处于被牵制的状态？
哪怕让守夜人管理，引起内部不和，也不任用原本已经待命的铁王座人员。
真的只是因为派系问题？
还是说内部已经被渗透？
“纽约，不愧是世界的风云中心。”
江睿轻轻叹气，其实上面的问题根本都不是重点，他应该纠结的，首先就是要不要尝试浑水摸鱼。
也就是，参与进去这场，争夺游戏。
“呵。”
闻言，已经舒展开小巧的蝠翼，正在打量窗外黎明的莉莉丝嗤笑一声，站起身来。
“风云中心？只是因为你在纽约罢了。”
“这就是超凡世界的日常。”
她轻轻歪了歪脑袋——
“总之，希望你能在这次漩涡中，活下来吧。”
“承你吉言。”
江睿看着眨眼间，化为扑棱飞舞的蝙蝠逐渐消失在天际。
却是轻轻眨了眨眼眼睛。
虽说已经黎明，但外面还没有彻底明亮。
也就是说，对方其实并没有太过于在意梦魇的追踪？
想想也是，即便可以通过梦境调查，但大部分普通人在夜里，就算看到莉莉丝，潜意识也会当成普通的蝙蝠，除非……莉莉丝自己入梦。
啧，留下来，无非是害怕守夜人的追查，躲避风头的同时，恢复一定的力量吧。
还真是……不坦诚。
“呜……”
脑袋一点一点的安娜听到声音，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
下午，江睿去了一趟信上的地点，也就是那个什么狗屁铁王座分局。
其实他是不太想去的。
但谁知道当他出门想要喝杯咖啡的时候，呼啦啦的四把能量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差点以为自己东窗事发了，条件反射的想要发动一下技能的时候。
大贤者的提示及时制止了他。
没有杀意，官方制服。
然后他就被带到了信上的地点经历了如同暴风雨般的审问和调查，差点没把祖宗十八代问出来。
好几次，江睿都想掀桌走人。
不过好在，坚持了三个小时后，他终于拿到了合法经营的牌子，得以解放。
江睿有些懵逼的被送出铁门，打量了一会手里的能量牌，上面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守夜人标志。
如此说来，也难怪莉莉丝会闯入自己的店铺——
莫非就是因为自己的店上面没有守夜人的标志？
所以说……
江睿摸了摸头——一头雾水。
你们铁王座审讯，合格了为什么给个守夜人的标志？
在另一旁，江睿五分钟前还待在里面的审讯室外，艾米丽正冷冷的站在隔壁观察间，望着空无一人的审讯室，沉默的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她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她走出来，一旁，一脸陪笑的中年人连忙递上一杯咖啡。
“他回答的可真完美不是吗？。”
“废话。”
艾米丽冷冷的瞥了一眼中年人，结果咖啡——“他回答的资料是你们昨天刚给他的。”
“呃……”
中年人一时哑口无言。
“即使救了我们的人，非常时期，你们也太草率了。”
“不过，做的不错。”
“啊？您…您这是反话？”
“不，认真的。”
艾米丽一直严肃冰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
“这种来头神秘背景雄厚的超凡者在这种时期本来就不好处理。不管是激怒还是太过于放纵，一但对方出了问题，最后都会成为我的过失。”
“但现在既然在我没来之前，那群蠢货就擅自做了决定——”
“那么，如果一旦出了问题，就让那群自以为是的蠢货去解释好了。”
艾米丽轻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中年人的眼角抽搐一下，而艾米丽身后的男子也是闭口不言——
跟这种深陷泥潭一般的内部斗争比起来，他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大姐头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算了。
“啧，速溶的。”
艾米丽将手中的咖啡放回中年人手里，略带不满的咂咂嘴，总有种这家伙背叛了革命的感觉。
“那布伦特呢，就这样放过了吗？你不是可以确定魔女进入过他的店里吗。”
“他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而且，说不定会给我们较大的惊喜。”
“滴滴。”
这时候，艾米丽的内部通讯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随意一扫，信息已经没入脑海中。
“怎么了？”
“又是一起势力火拼，不用管。”
“反正去不去都是一个样子，就让那裙蠢货去努力好了。”
“等他们彻底没办法了之后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泄密者的冷却好了没。”
“已经可以了。”
“很好，我们先找到这位传说中的魔女阁下。”
“我觉得……我们大概需要谈谈。”
艾米丽转过身，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
0027，年轻人要节制
回到店里，果然还是没有客人的一天。
对此，江睿没有丝毫在意，倒是安娜有些失落。
经过一晚上和一个白天的信息消化以后，她已经俨然进入了更加希望开张的心情之中。
虽然江睿觉得她只是想要单纯的见识一下更多的超凡者。
然而员工拥有奋斗的心态是非常不错的，前提是她不会隔五分钟就问一个问题。
尤其是重复了七八遍的——
“我可不可以成为超凡者啊？”
对于这个问题，江睿其实也有点小纠结。
虽说是因为自己的恶趣味以及自己的确需要一个处理日常事务的助手，再加上他也不在意什么泄露不泄露这种问题。
所以他没有选择隐瞒安娜的心思，直接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如同一般人一旦接触到超能力一样，对于安娜同样对超凡世界产生了向往这种事情。
他还真没有想过如何处理。
要说简单的话也非常简单。
一种是成为仆人一般的存在，也就是江睿化为吸血鬼直接咬她一口，然后进行初拥仪式。
只不过如此的话江睿的吸血鬼能力必然直接暴露，前面装的逼功亏一篑。
当然，打自己脸这种事情江睿也不在乎，但问题是，作为仆人，进入超凡空间是跟他绑定的，也就是说，以后的超凡世界，他得带个拖油瓶。
而另一种，自然是花钱买拉莱耶契约或者是买序列魔药。
比如布克利亚家族的吸血鬼魔药。
拉莱耶契约较贵并且扔进去一个普通人打试炼，八成就是死路一条。
相比起拉莱耶契约，直接买魔药成为超凡者相对便宜但有一定的畸变风险。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要等着被超凡空间随机选召，才能成为真正的超凡者。
不然，你只能算一个升华者。
当然，大部分升华者，也就是在地球上无意中成为野生新人们，都会选择进入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势力。
通过拉莱耶契约后成为超凡乐园的一份子。
江睿并不需要一个多么强，或者说具有潜力的助手，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不会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并且聪明的秘书。
所以，干脆咬一口？
但问题来了。
他现在还不会初拥………
“先把冥想学会再说吧。”
江睿拿起一串烤肉，递到嘴里。
“诶？怎么冥怎么想？”
安娜微微一怔，转眼兴高采烈的问道。
然后，她就看到江睿翻了个白眼——皱起眉头问道。
“你不会谷歌吗？”
……
时代广场，事务所——
东侧一家咖啡店内。
金色的头发分出两缕，盘在柔顺的长发之间，形成了端庄而又优雅的气质。
艾米丽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牛仔外加风衣，宛如青春靓丽的高冷女神，点了一杯……
凉白开。
“啧。”
咖啡店老板不满的晃了晃水壶。
“好久不见，你就是这么难为老同学的。”
“这个利润最高。”
艾米丽点了点桌面上的饮品单，一杯冰水，6美刀。
利润爆炸。
估计也就只有白痴才会点这玩意吧？
“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昔日的剑桥女神？”
将冰水放到艾米丽面前，老板也不在摆弄那些杯杯罐罐，将磨好的咖啡粉交给下属，自己也坐了下来。
艾米丽轻轻点了点水杯，修长的腿轻轻翘起——
“昨天晚上你睡得很早？”
“啧。”
老板挑了挑眉，也没出声。
“我现在缺人。”
看到对方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艾米丽终于叹了口气，开门见山道：“这片地域的升华者，你认识的最多。”
“你觉得我会帮你？”
“会。”
“啧啧……还记得上一次吗？蕾。”
蕾……
艾米丽听到这个称呼，神情恍惚了一下，倒不是两人之前有什么关系，而是这是她学生时期，朋友对她的叫法。
“我帮你联系了21个人。”
“……”
老板轻轻笑了笑——
“21个升华者，全死了。”
“那个时候你才序列几？序列7吧？”
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位女士，在那颗冰冷而又强大的心脏里，又埋藏着多少冷漠和算计。
哪怕他已经尽可能高估她了，也没想到她当时对付的是拥有三名序列6的组织——
她成功了。
在利用那 21名“朋友”性命的计划下。
虽说这种“朋友”也不过是好听的说法，但那终究是他帮忙介绍，找过去的——
“那现在呢？你又说出这句话。”
“你对付的是半神么？”
“……”
“我一直很抱歉。”
良久，艾米丽轻声道，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冷意。
“但我是军人。”
“服从命令是我唯一的天职。”
“你更适合铁王座，蕾。”
看到对方仍然冰冷的容颜，老板叹了口气，也懒得拐弯抹角，慵懒的开口道：“你放他回来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嫌疑？”
“……”
“他是个不错的饵，对吧？”
艾米丽的眼帘轻轻颤动两下，内心倒是有几分钟无奈——
她只是习惯性利用最大的势，利用好每一分上天给予的机会。
主动算计，以她冰冷的性子，也懒得去做。
不过，她却无法反驳。
因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
哪怕她只是顺其自然。
“我说不愿意。”
老板嘲讽般的勾起嘴角。
“真的可以吗？”
“……”
沉默的氛围里，艾米丽静静的将一份征召书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
“抱歉。”
“你被强行征用了，丹尼尔阁下。”
呵。
丹尼尔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表格上，薪水方面：义务无偿。
“真不愧是你的风格。”
……
江睿跟安娜“约会”完毕已经是下午黄昏的时间多了。
所以当打算回店里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史密斯先生。
这让江睿很是惊讶。
于是他打开手机——
“喂，有什么事情吗，房东先生。”
“布伦特先生，请你帮我问一下安娜，她今晚回来吃饭吗？”
“嗯，好的。”
挂掉电话以后，江睿才突然有些感觉不对劲——
诶不是，你问你女儿回不回去吃饭，不会自己问吗？
江睿有些无语的回头：“你电话停机了？”
“诶？没有啊。”
此时的安娜轻轻提着一包日料，嘴里含着一串土耳其烤肉——
她终究没挡住江睿吃吃吃的诱惑，再得知成为超凡者完全不用在乎发胖问题后，她终于放开了自我。
当然，江睿没有告诉她，高阶超凡者才能掌控身体，至于低阶，不会发胖仅仅是因为战斗和锻炼远比你休闲的时间要多罢了。
“那为什么你爸打电话给我问你回不回去？”
江睿疑惑的嘟囔一句，然后，突然一怔。
怎么感觉……这是在敲打自己啊？？
而安娜，也是惊愕的张了张嘴，脸色瞬间通红了起来。
仔细想想……她已经三晚上没回去了。
而且，昨晚没睡，但现在还有黑眼圈——
另一旁，高大严肃的史密斯先生头一次露出了担忧的面容。
“你说，他们要是没做好保护措施……”
“你能不能先坐下来，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关心她。”
史密斯夫人哭笑不得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最近的公司报表。
“不行！”
他拿起电话——“今晚安娜必须回来吃饭，年轻人要节制啊。”
0028，好久不见
当莫名其妙多了的“岳父大人”第二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江睿二话没说，直接接通电话表示“我这就让她回去。”
然后打发走了略微脸红的安娜。
十分钟后，江睿看着远去的玛莎拉蒂有些惆怅——
这是第二个比他有钱的女人。
不过既然没了专车，江睿但也不急，转身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打算一边散步一边走回去。
这时，他的面前隐约浮现出一副视角，但很快噗嗤一声化为了虚无。
江睿一怔，我的使魔怎么突然没了？
可能是参与了某片地域的争斗。
争斗个屁……
江睿黑着脸，使魔是他制作的，他自然能告知死掉的是哪一只。
那一只分明是负责看家的。
“taxi！”
下一刻，他宛如福尔摩斯附体，随手一召，出租车应声而来。
“时代广场。”
江睿一屁股坐下，其实他有更快的方法，那就是消除存在感后化作蝙蝠飞回去。
但问题是他有点怂，尤其是莉莉丝的告诉他更多的势力后，以及，他的蝙蝠形态是莉莉丝同款以后——
鬼知道会不会被当成莉莉丝被人吃掉啊！！
我倒要看看，谁他妈的敢偷我的家。
他倒是不在乎别的东西，但桌子上还有一张非凡点数卡！！
他妈的1000点呢！！
他忘了收起来，直到家里被入侵才想起来——
万一对方来个顺手牵羊……
啊啊啊，敢动他小钱钱的傻逼，都得死！！
……
江睿火急火燎“砰”的一声推开大门——
注意，两人——
大贤者很尽职的将店内的扫描图呈现在江睿视线的右上角。
与此同时，正在二楼——
一男一女正在鬼鬼祟祟的交谈，其中精瘦男子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原来的位置后，神色有些晦气。
“没有。”
“他会不会随时带在身上？”
“嘘——”
蓦然地，女子将手放在嘴上——
“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同时朝走廊最后面的窗户摸去。
楼下，江睿经过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了上面丝毫未动的布局——
夏尔。
扫描完毕，对比相似度97%，有被动过的痕迹，但未损失东西。
“也就是说，不是贼。”
江睿轻轻笑了笑，来找东西？
因为什么？莉莉丝？
江睿一时半会，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莉莉丝了，可为什么……
除了那两个守夜人，也没别人知道才对，难道是他们派来的？
那自己是不是需要留手？
大脑迅速运转，考虑的同时，全身却没有丝毫停顿，在打开大门的一瞬间，江睿就毫不犹豫的化为一道闪电——
哪怕是对比桌子上的痕迹，也是经过时不经意的一瞥而已——
为了防止对方是守夜人的部下。
江睿并没有立马出手，而是轻轻不失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最关键的是他们没动自己的小钱钱。
没有顺手牵羊说明他们有很好的纪律性。
“两位走的那么匆忙干什么？”
然而，江睿没想到的是，两人在发现自己暴露的一瞬间，竟然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男子一瞬间掏出弹射的短刃，勾勒出一片幻影。
而刹那间，江睿只感觉精神领域仿佛被一根大棒一棍子打了个闷棍，浑身晕乎乎的有些发软，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把刚刚在外面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江睿大怒！
重生到现在，他还没吐过东西呢！
哦，莉莉丝和海水不算，他指的是食物。
江睿条件反射的想要凝聚万千冰刃，同时打算来一发肉接刀子，然后干净利落的以命换命，结束战斗的时候。
大贤者却是来了一句又有人来了
然后，江睿迅速瞥了眼虚拟地图，就看到离窗户最近，也是自己的卧室内，一个大大的光点闪烁着，在里面悄无声息的缓缓移动。
嗯？
江睿眨了眨眼睛，轻轻一愣，连忙化为幽魂状态，浮上半空。
直接躲避了精瘦男雷霆般的攻击，扑上了一旁看似释放了精神冲击的女人。
他不打算用水了。
他需要习惯布伦特的风格和能力。
马甲，就要有马甲的样子。
一时，江睿如同猛虎下山，匕首眨眼间浮现在手里，嘴角也狰狞的笑起来——
“哈！猛虎抓小羊，乌鸦坐飞机！”
竟然还能动？
女子大惊，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中了她的精神冲击竟然还能保持意识？
虽然吃惊，但看着扑面而来的江睿，她还是做所冷静的抬起左臂，莹莹幽光闪现，竟然是一只机械仿生臂！
“咔嚓——”
匕首划过机械臂，擦出火星的一瞬间。
女士很淡定的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江睿的脑袋。
草……
江睿一时半会有些懵逼，因为他的幽魂状态不能进行物理攻击，所以他在出手的一瞬间，就结束了“虚化”的状态。
虽然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少伤害，但是……
这是第几次了？又要被爆头了？
不是，看你美美哒像是一个法师妹子，咋还就掏出来机械臂和枪了呢？
“砰！”
然后江睿就看到，女人的脑袋如同灿烂的烟花一样爆裂，脑浆和鲜艳的红色溅射开来——
“砰！”
又是一枪，这次，江睿看的比较清楚，只见一道离子般的光芒闪过，自己背后，也传来了一声扑通的声音。
那不是一般的枪，
恍惚了一下，江睿皱起眉头看了看身上的脑浆，再度看去的时候，已经我有一个金发女士蹲在尸体旁，身边，还站着一个普通人。
等下，普通人？
江睿愕然的确认了一下，的确是普通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能量波动。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特么的认识！
昨天下午他还去他那喝过咖啡。
“……”
啥情侣啊……
怎么回事啊……
“虽然早就知道有些效果，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冷冷的声音响起，江睿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这是昨晚的那个，守夜人！
序列5！
江睿心里一抽，暗暗寻思着是不是该跑路了。
“两名序列7……”
艾米丽翻了翻尸体的衣服，很快，看到了一个六芒星再加王座的标志，突然沉默了下来——
原本清冷的脸也不禁一个黑。
一旁的咖啡倒是一乐，不禁笑了：“啧，铁王座？”
他啧啧称奇了两声。
“毫不犹豫干掉了自己人呢。”
对此，艾米丽只是冷冷的一瞥——
“虽然多少猜到了一点……毕竟知道莉莉丝来过这里的，也就只有我上报上去之后，那群傻逼了。”
“不过，杀了也就杀了。”
艾米丽冷冷的把枪化为信息流吸收——
“他们派人，就算不是叛徒，也是为了抢功，这种只知道窝里斗的蠢货——”
“死光了也无所谓。”
看到她脸上冷漠的神色，丹尼斯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到底，蕾又何尝不是在顺其自然的排除异己呢。
哪怕是被逼的。
到了现在，江睿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对方一直都是在守株待兔，这下子，轮到他脸黑了——
“喂——”
“好久不见，布伦特阁下。”
哪里好久不见了啊，混蛋——
江睿想破口大骂，但他动了动喉咙，也没有骂出来——
因为，
“咔嚓”
一柄闪耀着光芒的能量枪已经被抬了起来——
“……”
“好久不见……守夜人小姐。”
0029，令人讨厌的艾米丽
看到江睿如此上道，艾米丽的冷脸露出一丝满意，然后放下枪——
“既然他们没有找到——也说明我的判断基本没有问题。”
“呃……”
“能方便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吗？”
认怂之后，江睿看了眼桌子上刚带回来的“守夜人”合法经营牌，眨眨眼睛，企图装傻过关。
“我不想知道你跟血公主的关系。”
艾米丽抬了抬手，冷言道：“反正既然东西没在你这里，她又离开了纽约——”
“也就说明这事跟她没有关系了。”
“现在，作为我救了你的报答。”
“作为合法市民，请你协助我们一下。”
救尼玛哦！！信不信我就是不还手那俩傻逼都杀不掉我——
“不是……我寻思我也不需要救——呃——”
“咔嚓。”
枪口抬起。
“但是作为良好市民，协助你们自然是应该的嘛，呵呵。”
艾米丽斜眼扫了这个略带神秘青年一眼，清冷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无人可查的笑意。
一旁，咖啡店的老板托了托手，挑眉道：“你果然适合铁王座，他有薪水吗？”
“有，事情结束后，5000非凡点。”
“哦豁，这么高？！”
江睿原本还有些小腹诽的心情立马改变了，还不错嘛，这个女人。
“需要我做啥？保护丹尼斯老板？？”
好歹也是做了半个月的邻居，江睿隐约还记得咖啡厅老板的名字，虽然他一般也都是叫老板。
“不。”
艾米丽诧异的看了江睿一眼，不知道他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意识到——
“你继续保持原样就好了，接下来，我会把那个魔女临走前来过你这里的消息放出去。”
“也就是说——”
丹尼斯倒是笑了出来：“你是诱饵。”
“啧，5000啊，说不定艾米丽还能赚不少。”
“毕竟抚恤金啥的……”
他挑了挑眉，话语不言而喻。
“哈？”
江睿呆呆的看了丹尼斯一眼，转头看向那名极其好看，但有莫名腹黑的金发女郎——
“我能拒绝吗？”
我收回刚才的话，呵，果然，女人就是女人。
“为什么拒绝？”艾米丽露出一个极其困惑的表情：“放心，如果你真死了，我不会贪污抚恤金的。”
“……”
“我在意的是那个吗混蛋！！”
“行了。”
艾米丽摆摆手，心情极其疲惫的踹了下地上的尸体：“就算我不说，他们迟早也会找到你身上。”
“不过，东西既然没在魔女身上……”
“你们说的魔女，是指莉莉丝？”
“莉莉丝？哦，是这个名字。”
“莉莉丝·叶捷文·埃卡特琳娜。”
艾米丽倒是一愣，轻轻默念了几句，有些诧异的转头，啧啧惊奇的打量了江睿两眼。
“看来她挺好看你？”
“有什么问题吗？”
江睿咧了咧嘴——难不成还能跟自己一样，进行真名解放？
“没什么。”
艾米丽轻轻挥了挥手：“看来你又欠我一次。”
真祖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名字。
“哈？”
江睿茫然的摸了摸头，他突然觉得做一个合法市民，有点累。
果然还是魔王舒服。
“如果不是我们提前把她力量封印了，估计……你现在已经是她的血宠了。”
我寻思要不是你们追杀她，我也碰不上她啊……
再说，我觉得做个真祖萝莉的男宠……也比给你做牛做马强啊……
不过……初拥的确会给人留下灵魂契约倒是真的，而且还是主仆契约。
但也不是没有不留契约的吸血鬼，不过那都是出现在言情故事里了。
江睿可不觉得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吸血鬼能他妈的爱上自己。
爱上自己的血还差不多！！
江睿突然有些疑问——
不对啊，按理来说，眼前的女士既然是追查莉莉丝的，那么她的目的显然也是莉莉丝口中的拼图。
可为什么……
却开始利用他做诱饵了？
“我还有个问题。”
于是，他开口问道：“协助你自然可以，但是如果你的目的是某个东西的话。”
“那么用我做诱饵引来的，岂不是都是跟你一样追寻那件东西的势力，也就是说，来的人手里必定没有那个东西？这对你们的目的并不相符吧？”
“你说的不错。”
她蹲着观察尸体的身子微微抬头，这时，江睿才仔细的观察起眼前的少女。
虽然语气冰冷之际，并且一样充满了高冷的气质，但她却跟凌灵永远面无表情不同，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语气里，还带上了一张充满情绪气息的面容，带来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比如现在，她就紧皱着眉头，脸上严肃而又认真——
“但你可能患有认知障碍？我劝你有时间去医院看看。”
“也许我的行事风格很像特工，但归根结底我是一名军人。”
“寻找那样东西是冕下交代的任务，但维护纽约的安定却是我的基本责任。”
“指望那群吃屎的东西？”
艾米丽轻轻瞥了一眼江睿：“就凭他们审了你3个小时问出了一张纸？”
“靠他们，纽约早完蛋了。”
艾米丽嗖的一下子站起来——
“该说的说完了，我们也就该走了，这几天我会在丹尼斯那里，有事记得联系，丹尼斯你让人把尸体处理一下。”
说完，她径直走到窗户边上——
“哦。对了，尸体上的遗产别动，那是军用物资。”
紧接着，她轻轻一跳，落到街上，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慌乱。
啧。
与其说是冰冷，倒不如单纯的叫做脾气太臭，对任何人都冷冷的样子。
“话倒是凌灵多太多了，而且难听。”
江睿不满的嘟囔了两句。
这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轻笑道：“怎么样，很讨厌吧？我也很讨厌。”
说着，他递了一个烟盒过来，里面还有三根香烟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那你还掺和进来？”
江睿白了他一眼，婉拒道：“我不抽烟。”
他可以确认眼前的家伙只是一个普通人。
尤其是贴身了，勾肩搭背以后。
“你以为我想？”
丹尼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叼上一根烟，收回手，拿出打火机——
“啪嗒。”
“呼——”他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一团烟雾。
“想想你是怎么被拖下水的。”
江睿笑了笑：“我倒是挺好奇她为什么找你。”
“因为我会做咖啡。”
“？？？”
“她不喜欢速溶和劣质咖啡，一直不喜欢。”
丹尼斯无奈的笑了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差一点点，江睿就信了。
看到他一副满嘴跑火车的样子，江睿也懒得搭理，不在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
嫌恶的看了一眼地面和身上的衣服，他开口问道：“尸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丹尼斯仍然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流露着沧桑和忧郁。
“送殡人一会就来了。”
“行。”
江睿点点头，虽然他只需要回卧室用黑雾重新拟态一下就可以，但江睿看了看身上的脑浆……
想了想还是打算去洗个澡。
有点恶心。
哪怕他都习惯了吞尸体了。
但就好比你能吃一颗苹果，但你看它烂了，或者被人踩成泥了，就不想吃了一样。
恶心心！！！
0030，夜色。
大概十分钟后，江睿随便冲了个澡，从房间里走出来后，地面上被处理的已经干干净净了。
江睿觉得他有些血亏。
被艾米丽当做诱饵算计了一波同事不说，两具尸体他也是毛都没摸到。
虽然两人的序列他不打算要，但是吞了好歹能涨个一两点的属性。
魔力感知，丹尼斯已经回去了，似乎没有向江睿解释什么的意思。
“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江睿随手伸进水里，清澈而温热的浴池里，他的倒影缓缓缩小，天蓝色的发梢，一滴水滴“啪嗒”一声落进水里。
而水流，也在江睿的操纵下缓缓流动，凝聚成了布伦特的模样。
什么？
“就是我没跟着欧克利一块，逃离这个该死的纽约。”
“你后悔个鸡儿。”
一旁，水分身毫不犹豫得吐槽道：“真论送死，还不是我们来。”
江睿无奈的挠了挠头，随手把面具带上。
他打算出去浪一浪，顺便收集一下情报。
……
埃卡特琳娜。
艾米丽凝视着手里的冰水，有些恍惚。
作为一名序列5，虽然因为长期呆在那位冕下的身影下，被人冠以那位的属下这种名号，但她却没有丝毫不满。
世界上有多少位半神？
在庞大的基数下，显得很少很少，但要放眼虚空——
诱惑者墨菲斯托，千年的血公主莉莉丝，亦或者就连她，都已经摸到了半神的门槛，下一次进阶，就是半神。
虽说是作为心腹的代价，她献上了绝对的忠诚，但本身对于她自己而言，那位冕下也如同老师一般，悉心教导着她。
也因为如此，她才了解凡人与神明的差距——宛如天隔。
打个比方，如果单看数据的话，此时，序列7的江睿属性是30左右。
而艾米丽，主属性大约在80左右。
那么，艾米丽身体素质只是江睿的三倍左右吗？
当然不是，如果真要进行转换的话，那就只能说没点属性除了加上固定的指数以外，还会对你前面的增强进行提升。
用游戏来表示的话，如果1点力量加10点攻击力的话。
那么，每点力量的提升大概相当于10+0.32445*当前攻击力。
所以，参考利滚利和棋盘麦粒，哪怕没有翻倍那么可怕，但是在不断重复堆叠的数值以上——
到了主属性已经高达80点左右的艾米丽这种地步，其基本实力都已经是低序列无法想象的天河。
那半神呢？
他们的手段……多到你根本不敢想象。
艾米丽恍惚良久，叹了口气。
“希望我没有猜错吧。”
她那如同老师一般的冕下曾经告诉过她。
一般的半神都不会随意说出自己的全名。
他们可能会因为高傲而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名字，但绝不会说全。
因为真名意味着解放，盟约，尊重，呼唤，意味着……古老而又庄重的宣告——
所以，如果莉莉丝宣告真名并非是为了解放拼命的话……
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发动了不为人知的技能？
还是……
那个家伙，已经是莉莉丝的……族人了？
她迅速救援江睿的时候，故意在暗处里磨蹭了几秒，虽然那时候没有怀疑对方已经成为了吸血鬼，但还是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
对方好像是幽魂类的能力……
“在想什么？”
丹尼斯擦完桌子，将一杯咖啡递到了她的面前。
“我依稀记得你的爱好是摩卡。”
“也不知道变了没有。”
“……”
艾米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收费吗？”
“我请的。”
丹尼斯笑了笑：“换点情报？”
“你的咖啡没那么值钱。”
“戚。”
……
艾米丽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如果你的朋友之中有吸血鬼，让他们小心一点。”
“哦？”
丹尼斯挑了挑眉：“我就知道。”
“果然，最近肆虐纽约的死神目的果然是吸血鬼吗？”
“这么说起来，你让布伦特当诱饵，吸引的也不仅仅是竞争者啊。”
也难怪血公主冕下如此果断的逃离纽约……
这个女人……还真是毫不留情啊，把人利用到那种地步——
“在死神手里，他活不下来的吧？”
它自然是指可怜的诱饵，布伦特。
“真残忍，他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只见艾米丽冷冷的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后，轻声道。
“为数不多？”
“算了，反正都只是猜测而已。”
“秘隐同盟如果真的是被委托而来的，那件东西的出现就绝对不是巧合！”
“如果代价是吸血鬼的生命而发动的未知效果的话——”
“跟整个纽约比起来，他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
“……”
“然后呢……”丹尼斯愣了一下，沉着道：
“就算如此，布伦特如果没有成为吸血鬼呢？”
“那不重要。”
艾米丽放下咖啡，平静的看了眼窗外。
“你们叫他死神？”
“可不是嘛，不过，估计很快就会改了。”
“说起来你们档案里的代号是什么？吸血鬼杀手？”
丹尼斯抱了抱肩膀——“来无影去无踪，真实身份你们也没查出来……”
“是他们。”
艾米丽不满的冷哼一声。
她是真的厌恶极了那群饭桶。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安排守夜人后备人员，也就是普通人去监视江睿的，以及守卫“灾难区”的，也是他们下的命令。
真是一群老鼠加蠢货。
“是是是，他们没查出来！”丹尼斯啧啧了两声，“反正人心惶惶吧。”
“最近天堂酒吧也没多少人。”
“那里还开着？”
闻言，艾米丽有些惊讶，倒是眉头一皱，站了起来：“我越来越讨厌那群饭桶了。”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
“啧，你去哪。”
“去拜访下老朋友，顺便看看她有没有违法乱纪。”
“……”
丹尼斯眨眨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艾米丽大学时期，有个很要好的闺蜜，叫菲尔丝。
是个魅魔。
准去的说，是个同性恋魅魔。
当然，被闺蜜嫖了也就嫖了，但恶魔这玩意，可能是天性使然，他们可能比较喜欢玩一手……
正义背刺？
然后两人就相爱相杀，直到大学毕业，艾米丽进了守夜人，才断绝了菲尔丝的念想。
“今晚，看样子不太太平啊……”
丹尼斯看着没喝完的咖啡，轻轻笑了笑。
“以前是仗着自己等级高天天欺负蕾，现在蕾都成了序列5了，还是公认的梦魇心腹。”
“啧啧。”
“这可不怪我啊，菲尔丝。”
“可惜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0031，一个合格的带路党
艾米丽并没有立即去寻找自己的老相好，而是先返回局里，把决策安排了下去。
然后，让消息发酵才行。
……
黄昏下，稀疏的光影倒影着眼前的乱巷，歪歪扭扭的延伸进那深不可见的阴影中。
黑色的风衣被风吹动，飒飒作响，一道黑色的阴影划过角落——
那是一只黑色的流浪猫。
江睿的蓝发荡漾，时不时被吹起，掠过脸颊，撩过眼眸——
面具挂在头上之后，金色的瞳孔也**裸的露了出来，闪耀着金色的电芒。
路过的黑猫看到那抹金色后，微微低头——竟然口吐人言。
“冕下——”
它微微一颤——“您已经跟了我三个路口了。”
“呐。”
江睿眨眨眼，面无表情的转头问道：“你是去找费恩吗？”
“……”
它甩了甩尾巴，沉默一会。
“请跟我来，冕下。”
……
只见它轻轻一跳，走入了阴影之中，朝着巷子的深处走去。
运气不错。
随着实力的增幅，江睿目前的魔力感知范围全面展开的话直径高达好几公里，而搭配上大贤者的计算，扫描，森罗万象能力。
他也算是一个人形雷达。
不过……面对高等级的隐匿和屏蔽结界，他仍然没有太多办法。
所以他采取了最直接的办法，随便找几个超凡者，问路。
由于有着真祖气息这种可以直接威慑低阶吸血鬼的能力，江睿一开始打算找几个吸血鬼的升华者问一问的——
奈何一路上别说血族了，就是超凡者都没发现几个……
江睿本来还打算去趟堕落天堂，不过一想到现在才不到七点，他还是打算先去找一趟费恩。
费恩这个名字，还是从别人嘴里问出来的。
其实……想要获得一些信息，倒是可以继续问叶小倩，不过对方也不知道此时跟他表哥执行什么任务呢。
回复不及时倒不是问题，关键是一直靠她也不是办法。
最关键的是，这厮收费啊！
然而，实际上，对于混迹在阴影里的超凡者们来说，获得情报真的是很简单的一样东西，只要你有钱，或者……有实力。
熟人江睿不好耍赖，自然是该给钱给钱。
所以……想要免费的情报，找个陌生人，不就行了嘛。
什么？你说陌生人也得给钱？
来，你瞅瞅我这金色眼睛，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是的，自从江睿发现自己的魔王威慑是靠魅力加成，甚至能威慑到莉莉丝以后——哪怕她是因为被追杀并且实力下降的因素。
他就寻思着，以后是不是可以狐假虎威装个大尾巴狼？
就算魔王威慑不行，加上真祖气息呢？
尤其是现在纽约形式错综复杂，人人自危情况下，江睿觉得，可以，搞一搞喔。
江睿一边跟着前面的猫形态超凡者的步伐，一边暗暗思量——
我现在每次任务间隔可以在拉莱耶停留10天左右，因为流速不同大概是现实世界的三天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迫不得已，自己除了可以立即参加下一个世界外，也可以在拉莱耶闷头躲避三天。
但是那样的话，未免太没有意思了。
毕竟，两个世界虽说已经被虚空联通，但拉莱耶里的基本上看不到现实世界的情报，情报所里流通的也都是各个世界，以及一些在江睿看来，未来才会出现的作品的情报。
所以，去了拉莱耶，几乎就会跟现实的信息隔绝。
不过想想也是。
毕竟在虚空里的大组织，随便拿一个出来，扔到低阶就是一颗核弹。
但……这样的话，有为什么会有半神仍然坚守现实？维护现实秩序和争斗呢？
为此，江睿猜测，现实肯定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理由值得他们去奋斗。
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信仰和某些牵绊。
比如欧利克放不下家族，逐光者们放不下人民一样。
确切来说，就是你是把地球当做现实，还是彻头彻底成了虚空中的一员，虚空才是现实。
这也是江睿觉得他跟叶小倩不是一类人的原因。
相比起叶小倩在拉莱耶中如鱼得水不同，相比起拉莱耶，江睿对现实更感兴趣。
不管是隐秘，还是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另一个“江睿”。
而且——
他的保命能力那么强，不作死，多浪费啊。
江睿嘴角轻轻勾起——
风险，代表着利益。
哪怕他一直告诉自己要苟，要怂，但是心动就是心动啊。
别的不说，至少，让半神们都愿意出手争夺的东西，他，很感兴趣。
江睿的脚步一停，只见黑猫已经带着他不知不觉中穿过了弯曲而复杂的巷子，来到了一片下坠的楼梯口，静静地等着自己。
这时候，江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走的很慢，也真是难为这支猫咪了。
江睿缓缓踏上宛如地窖的黝黑洞口——
刹那间，仿佛一层看不见的波动一闪而过——
当江睿再度睁开眸子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一片喧闹的天地——
江睿轻轻扫视了一眼，阴暗而灰色破败的乱巷深处，时不时出出进进各式各样的人群。
运动服与西装革履，兜帽服与短裙白丝——
他们在这里交融，却又显得无比和谐。
江睿轻轻拉下面具，遮挡住自己的脸庞，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气息围绕——
一个现实中的小型超凡聚集市场。
江睿停留片刻，端详着不远处的一座古老的房屋，门口那里，一名占卜师正在给一名超凡者宣示未来——
他面容苍老，也不只是为了形象还是因为无法更改，古老的服饰如同亘古的先知一般神秘，兜帽遮挡的脸庞下，是漆黑的阴影。
值得一提的是，在屋子和他的水晶下底座部分，都有一颗家徽熠熠闪光。
有意思啊。
可以看出来，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们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但做生意的，基本都是古老的传统势力。
基本上店铺上都会有一些势力的标记，代表着他们的家族和背后的力量。
也是是为了震慑。
与其说是超凡者的聚集地，倒不如说是超凡乐园没开启之前，就存在的升华者的世界。
的确。
毕竟，如果是超凡者的话，更习惯直接去拉莱耶做生意，毕竟那里绝对安全。
那么如此看来，这里的人们就算是有势力庇护，也是一群无法提供太多拉莱耶契约的弱小家族了？
拉莱耶契约相当于成为超凡空间下打工仔的邀请函。
提供邀请函的人甚至可以帮助被邀请人度过第一次试炼。
只不过价格……有点小贵。
有一定可能，但不能大意。
我当然知道。
江睿笑了笑，说起来他还没有去过拉莱耶的闹市区，前几次太匆忙，都是直接把东西扔给哈里森……
下次去逛逛吧，毕竟自己度过三个阶段了，鬼知道菲里森财团所谓喜欢的杀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是要时刻了解市场动态呐。
江睿抬起头，看着在一旁默默蹲着，舔着爪子等自己欣赏风景的黑猫，不禁心底赞叹一句：
不愧是混在生死线上，没人宠的野生超凡者。
这眼力劲，有前途啊。
想到这里，江睿放了放自己有点小爽的心情，沉声道——
“走吧，去找费恩。”
0032，天才黑猫，迪西。
黑猫灵活的跳跃着，轻轻蹦到一个摊位边，打着瞌睡的老者身上，然后再度一跃，在周围那一栋栋平房的墙上飞快的跑动。
江睿则在墙边，不紧不慢的跟着……
已经越来越偏僻了……
很难相信，在繁华的纽约中心，还有这样一片地带——
不，说不定已经不在市中心了。
慕然的，前方的黑猫微微一顿，停下脚步，只见它的前方，正有一队人凑成一团，其中一名还有些醉意一般的被人扶着，挡住了黑猫的去路。
就在江睿以为它被找麻烦了的时候，那群人却是注意到了后面这只小小的黑猫，纷纷让开了道路。
“喔，这不是小迪西吗？前几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了啊。”
一名大汉扬起笑容，真诚的说道。
“啊，不用谢。”
眼看众人让出一条小路，黑猫才轻轻侧身，蹲在一旁，回头看了眼江睿，甩了甩尾巴。
隐隐约约透露出一抹意思：冕下，请。
哦？看起来……给自己带路的这只黑猫，在这里，竟然多少有些地位？
江睿微微沉思，轻轻晃动身影，抬脚前行——
面对这种情形。
其中一名男子惊讶的看了眼之前一直跟在黑猫后面沉默不语的娇小身影，虽说一身的黑色风衣给人凌厉的感觉，脸上的面具散发着诡异和不详，但那长长的蓝发和略带娇小的身子，还是被误会成了什么。
“真难得，小迪西也会带人回来？”
“难不成，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哈哈哈哈。”
“待会要去喝一杯吗？难得你带着朋友。”
醉醺醺的男子抬起脑袋，看了眼江睿——“喂，那边的丫头，你可真幸——”
“吼！！！”
一瞬间，威压伴随着吼声，将众人的身躯狠狠的一压——
众人只感觉血色弥漫了整个世界，血色的天空下，蓝发的身影脚下，是无尽的血海和扭曲的深渊——
滔天的血海化为一头巨龙，吼声响彻耳际——
死亡的气息，冷汗和窒息一下子，袭上了众人的心房，甚至，说话的那几名突然身子一软，扑通扑通的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冕下，”
被称为小迪西的黑猫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又带着谦卑，恭敬，请求。
“还请放过他们。”
江睿轻轻点头，越过满脸惊恐，唯唯诺诺的众人，漫步向前——
后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叹息——
“你们啊……”
“好自为之。”
迪西晃动着尾巴，一个跳跃越过几人：“好歹知道祸从口出吧？”
它抬起脑袋，看到江睿的脚步已经停下，连忙加速跑到江睿前面，一声不吭的继续带路。
“你在这里的地位不低。”
江睿闷闷的声音从面具底下传来，他早就注意到了，似乎一路上，隐约给这只猫打招呼的人并不少，而且，这只猫也的确是喜欢肆无忌惮的从别人的车上，摊位上，甚至脑袋上借路而走。
“有点微弱的名声，对冕下而言，不足挂齿。”
黑猫在墙上卖着猫步，它已经看出来了眼前的冕下并不着急，所以，它也不像一开始那般，窜来窜去了。
“微弱的名声……”
江睿挑挑眉：“你是升华者？序列8？”
根据对方的体内的能量，江睿隐约可以感知到对方的等级。
“……”
黑猫沉默一会，点头道：“应该是序列8。”
应该吗？
江睿点点头也不再说话，看来还是一个原生升华者——
没接触过超凡乐园的那种。
毕竟，超凡乐园出现的时间还不一定有莉莉丝年纪大，在这之前，大部分传统势力都有着自己的等级划分。
说白了，序列那一套，是虚空里的划分方式，说不定之前，地球上的境界划分还是斗师，斗王，元婴，金身之类的呢。
大概又走了两分钟，路上的人影零零落落，却又如同站街的失足少女一般紧张而且两两相聚窃窃私语的时候。
江睿终于感觉，不错，有内味了。
透过斑驳的门扉，隐隐映入眼前的，竟然是如同酒馆一般的布局。
“真不可思议，这都1102年了，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纽约还有这种酒馆。”
“话不能这么说。”
哪怕人声鼎沸，黑猫也没有漏过江睿的一句低语。
“冕下，对于这些固守传统而又畏惧拉莱耶的人眼里，改变是很可怕的事情。”
“哪怕是现代科技下的酒吧。”
“你知道拉莱耶？”
江睿按住木门——好奇的声音穿了出来。
“当然。”
黑猫的眼里闪过一丝向往——
“那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静静等待超凡乐园选中的升华者。
转眼间，黑猫的影响在江睿心里确立起来，如同那苦苦奔波，生活不得志的中年人。
也难怪，如此圆滑。
“嘎吱。”
推开木门。
伴随着江睿的踏入，黑猫也漫步其中——
“哟，看看谁来了。”
阵阵声浪中，一直留意门口的酒保立马就注意到了两人，只见他亮着那独特的大嗓门：“哦，迪西，你又为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或者大生意？”
一旁，黑猫缓缓扫了两下尾巴。
在众人的眼神中缓缓发出一阵神秘莫测的黑色铭文流动，很快，一个脸色略微苍白，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出现在了门口。
但是让江睿有些惊讶，突然，他明白了为什么那群人会把他误会成迪西的女朋友了。
毕竟……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也就15.6岁的模样，就连身高，都与自己，相差无几——
明明差了十几公分……
你可闭嘴吧。
无视了就知道睁着眼说瞎话的大贤者，江睿真正惊讶的，是如果不是这名少年有什么保持年轻的秘法，那么，15.6岁就能不依靠超凡乐园，晋升到序列8的程度……
这是……什么样的天才……
要知道，虚空之中流行的是先上车后买票，也就是直接灌输知识和力量，先进阶然后慢慢领悟力量的精髓——
这样做，是因为大部分虚空生物都有血脉传承，一部分能力如同本能，根本不需要学习。
而传统的势力呢？
你不理解，你就学不会。
想要掌握一阶魔法，闪光术，可以，你先给我把戏法光照求术吃透了再说。
当然，这样做并非没有好处，尤其是在在将来进阶半神时，传统势力，自然更容易领悟概念和法则，进阶后，也会更强。
但……
前提是你有能到序列5的天赋和悟性才行。
但江睿……还是喜欢拉莱耶那一套。
倒不是他觉得自己笨，毕竟他有大贤者。
他只是单纯的……懒。
“我们来找费恩。”
黑猫，不，少年看了眼众人，脸色平静。
“**，又是费恩，迪西，有时候你也得考虑下我，同样是情报——”
还未等酒保吹嘘完自己，迪西已经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我要找，是这位冕下。”
“啥？”
酒保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要找费恩，请问他在哪里。”
一旁，江睿轻轻摘下面具，清脆的声音，金色的瞳孔——
一瞬间，真祖的气息弥漫之际，酒馆，安静了下来。
0033，靓仔
虽说在座的超凡者们都是或多或少经历了大风大雨，练就了一颗庞大心脏的家伙们。
但当一个散发这令人心悸的气息，传言中难得一见的冕下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吓尿了虽然不至于，但还是分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名中年大叔吞咽一下口中的唾液，连忙迎上来，他先是一脸狐疑的瞪了少年一眼——是你小子把鬼子引来的？
然后转眼间，面对江睿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谄媚之色。
“唉唉唉，冕下要找费恩？请跟我来。”
啧。
江睿心中暗爽，瞥了一眼迪西。
“他是谁？”
“这里的老板，冕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少年立马回答道。
“你先跟着我。”
“好的。”
在老板的“盛情”邀请之下，江睿带着迪西，跟了上去，说实话，他还以为这里就是费恩所在“情报贩卖所”。
结果，竟然还不是吗？
眼看江睿和少年的身影拐入后门，深入酒馆内部以后，大厅中，寂静无闻的声音才如同被压抑到底的弹簧——
短短一顿，猛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讨论。
“嘶，好鸡儿可怕的杀气。”
“杀气你个大头鬼……分明是等级压制。”
“我倒觉得更像是龙威一样的威压？”
另一桌上，一名老人颤抖着手端起一杯酒水，其中的微微泛起的气泡，透露出血腥的气息——
良久，他叹了口气。
竟然是血脉压制……
是哪位大人呢。
“听说，传说中的魔女已经来到了纽约？会不会是她？”
“不对吧？传闻魔女是一头银发才对。”
这时，两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啊，消息都过时了。”
“一杯酒，我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
他们是守夜人内部的情报人员，而如今，他们奉命散播消息。
“得了吧，有大秘密你早进去找费恩了。”
“就是就是。”
稀稀落落的，看好男子消息的却是没有几人。
酒保猛的坐下来，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我请你，说。”
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毕竟，如果哪位冕下真的找他问消息，他敢不敢收钱另说。
关键是，大佬万一要是想灭口，这里也没人敢拦啊！！
“嘿嘿，还是乌尔你大气，像你这样的才能成大事啊。”
“大事尼玛啊，还不快说！！”
“说道大事，我怎么觉得迪西这小子要起飞了啊？”
“诶，你还别说，迪西天赋那么好，就是缺条路啊。”
“嘶，完了完了，我去年还欠了迪西700刀没还……”
“咳咳。”
一看话题马上跑远了，那名男子连忙敲了敲桌子。
“我跟你们讲啊，我大舅的表哥的外甥的七大姨他邻居的朋友的爹在守夜人内部上班。”
“消息绝对可靠。”
“你们口中的魔女啊……不但已经来过纽约，我还知道她去哪了呢！”
闻言，老人掺杂鲜血的酒杯微微一抖。
心中大惊。
……
“费恩阁下就在里面，我……我先告退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让迪西来找我！”
说完，他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拖着肥硕的身躯和脂肪大肚来了一波肉弹冲击。
屁颠屁颠的一溜小跑，生怕下一秒江睿反手就把他灭口了。
当平静的迪西为江睿打开门，江睿才看到，里面是乌烟瘴气的一间小赌场。
不过此时，里面除了赌牌，麻将等聊天娱乐的“高手保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位顾客，正坐在沙发旁边，跟一名猥琐而矮小，透露的阴险和奸诈的费恩聊着什么。
至于为什么江睿能判定他是费恩，原因很简单。
费恩，又被成为地精费恩。
一开始江睿还只是觉得这是朴实无华的纽约人对费恩一毛不拔的性格进行的嘲讽。
现在见了面。
江睿才明白——还真是朴实无华的外号。
合着，就真的长得跟个地精似的呗？
当然，在费恩这里，地精两个字，就是阎王的邀请函。
你敢说，他就敢让你死。
“不是说排队么？”
看到走进来的江睿，费恩不耐烦的扬起皱巴巴的脑袋——
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冕……冕……冕下？”
“你在外面等着。”
江睿看了眼迪西，少年的态度和冷静平和的心态让他颇有好感——
“一切谨遵冕下吩咐。”
他退了出去，还不忘了带上门子。
“费恩？”
江睿眨了眨眼睛，旁若无人的走到沙发上，静静的看了眼另一位“顾客”。
一缕若有若无的雾气漫漫攀升——
巨大的压力再度降临——
江睿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自己的魔威能力了。
确切来说，是魔王威仪，似乎不禁能把自己高额的魅力转化为威慑和压力，据大贤者的资料表示。
完整的魔王威仪就如同霸王色霸气一样，气息所到之处，甚至能达到昏迷秒杀的效果。
当然，需要魅力与意志力的判定，但问题是，自己的魅力可以不停的增长，对面所需要的意志力判定……
这玩意除了少数职业，如同苦行僧等有硬性要求外，就是个隐藏属性啊，没法提升的那种！！
知道这一点后，江睿突然就觉得，自己那高额的魅力……似乎也不是那么没用了啊。
有点……香啊…！
“你们还愣着干嘛！！”
只见费恩见识势不对，立马转头冷声喝到：“还不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哗啦啦——”
听到这个命令，一群保镖立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马如同受惊之兽，潮水般的一哄而散——
包括那个顾客，早就在江睿盯了他一眼后，就已经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也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再怎么说，这里的人，也基本都是低能力者。
倒是有几名保镖是序列7，跟江睿同阶——
但可惜，江睿的真祖气息是固定威力——没有加成，纯属来自高阶魔物的气息，也足以让他们感到害怕了。
顷刻间，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了江睿和费恩两人。
而费恩，此时正跟一只哈巴狗一样，谄媚的问道：“请问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呢？”
啧——
江睿眨了眨眼睛——
虽然你如同地精一般的外表很丑陋，很狼狈。
但是，你在我面前如舔狗一般的谄媚，真的，真的很靓仔喔。
0034，信息流通的渠道
“听说你是全村儿最牛逼的情报贩子？”
江睿弯下腰，随手拍了两下沙发，一屁股坐了下去，感到一股柔软和弹性猛然爆发——
哦豁……这沙发不错啊……
“世界村庄？”
费恩干瘪而又皱巴巴脸微微一怔，很快的反应过来对方指的可能是全纽约——
心里一边骂着晦气和问候了那个向冕下推荐自己的家伙祖宗十八代，一边脸上笑呵呵的，拿起旁边的红酒，小心翼翼的给大佬斟上。
“哪里，哪里……承蒙冕下看得起，不知道我有哪些能够帮忙的？”
他觉得他还是很上道的，虽然还不知道这是哪位冕下，但对方既然来找他，必定是为了未知的消息和他的渠道。
仔细想一想，如果眼前的冕下不是残暴不仁，喜欢永绝后患的那种类型——
不，哪怕是那种类型的，只要自己表现出价值，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说不定——有了冕下的照拂。
将来还能一飞冲天。
想到这里，他还悄悄看了门口一眼，迪西此时应该就在门后吧？
幸运的小子……
费恩的开门见山倒是符合江睿的想法，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跟这群弱鸡磨叽太久。
江睿略微思考了一会，为了彰显逼格，他还是先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莉莉丝来纽约的目的是什么？”
问这个问题，除了彰显自身的等级跟莉莉丝相当外，也是为了给费恩营造一个假象，那就是自己来到纽约的目的，有一部分是为了莉莉丝，亦或者她手中的东西。
毕竟，情报贩子嗅觉敏锐，往往能在给你情报的同时，察觉到你话里隐藏的信息，然后——
没有节操的分分钟就能把你卖给其他人。
情报没有唯一性，唯一知情权的确可以买断，但也只能阻止一个情报贩子不再传递而已。
人们不可能知道在你第一时间买断这个情报之前，信息情报贩子的组织之间已经转手了几次。
而且，虽说情报贩子一般都比较注重信誉，但你要是真的相信一名下水道的老鼠。
那就真的是傻逼了。
也的确如江睿所想一样，费恩显然知道莉莉丝这个名字的含义，只见他苦苦一笑：“冕下，这个……”
费恩有些纠结，他虽然贪财，但他不傻啊。
能如此滋润的活到现在，就是知道什么该卖什么不该卖……
哪怕知道一些风言风语，但涉及一些层次较高的人活者组织时，他也害怕被泄露情报之人的报复。
而且，他们的能力不足以确认情报的准确性，而购买这种层次情报的人，往往也都是大佬……
万一情报不符……
两头怕是都得罪的死死的。
而且，鬼知道这位冕下是哪边的人，万一是莉莉丝那边的……
一时间，费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江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抿了一口红酒，一抹苦涩和香甜泛滥，却是让江睿有些皱眉。
有点……难喝。
你忘了醒酒，需要我为你灌输红酒的知识吗？
算了，还是咖啡适合我。
江睿学着金闪闪喝酒时的样子，微微晃动着酒杯，一边轻声道：“没关系，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就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
“放心。”
哪怕是这种类似安慰和保证的话，落入费恩耳中却是变相的一种压迫——
只见费恩面色阴晴不定，很快，他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
他似乎没得选择，他可以选择隐瞒，但是，他毫不犹豫的相信，在对方那似笑非笑，金色的瞳孔里荡漾的，是一言不合就可以出手的杀意。
“那位冕下的目的，我们并不清楚，毕竟作为可以出售的情报需要经过确认，而一般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或者某些人的计划，位置……要说目的的话……”
“说实话，冕下有些高看我了，不过……风言风语倒是不少。”
“嗯。”
江睿点点头，“继续。”
看到江睿双眸中运转的魔力和雷霆缓缓沉寂，费恩松了口气，尖锐的声线也不禁放低了声音——
“纽约传言，那位冕下跟真理会达成了合作……”
“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了。现在的话……他们的行事，终究不是我们能猜测的。”
“……”
“她逃离了纽约？可以确认吗？”
江睿蓦然开口道，却是吓了费恩一跳：“那位……确实是离开了纽约。”
“情报来源呢？”
江睿敲了敲桌子，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莉莉丝只是藏了起来，实际上仍然伺机而动——
“守夜人的内部消息，以及截止到今天下午三点二十，有超凡者在肯塔基州目击到了那位的身影。”
“肯塔基州？”
江睿微微一愣：“她去那干嘛，吃肯德基？”
纽约是美国东南部大西洋海岸第一大港，而肯塔基州却是在美国中心……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b说过她要去伦敦。
那英国在哪呢？
就算江睿已经把地理全部还给了初中老师，不依靠大贤者，他都知道英国在美国的东部，隔了一个大西洋。
也就是说，纽约可以说是离英国最近的城市之一。
然后她就反向逃跑，跑到美国腹地了？
啧。
是时代发展太快，还是莉莉丝太过傲气，想要证实一下地球是圆的？
于是，江睿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里面——
有鬼！
“准确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严肃了几分。
“确……确认…吧？”
费恩沮丧的挠了挠头：“冕下，我的情报范围也就紧紧覆盖纽约，别的地方的信息都是从其他渠道弄来的，真真假假我也不能保证啊……”
“不过那位冕下似乎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
“这样吗……”
江睿心中有些烦恼，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见他清冷的开口道：“如果是国外的信息来源……是怎么来的。”
“用手下一个个人员不断的传递？”
“……”
听到这个问题，费恩脸色一僵，心里疯狂转动——
怎么回事啊，这什么破问题？
不是，您想要知道啥您就问，我言无不尽的告诉您还不行嘛？
难不成这位爷……还对倒弄情报这种下三滥的活感兴趣？
他斟酌了一会儿，悄悄看了眼江睿的脸庞，发现他只是静静盯着酒杯发呆，深邃的金眸里宛如深渊深不可见——
他尽可能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
“哪能啊……重要信息为了防止被劫持可能会用加密通道，但一般的信息，从暗网上就可以买到。”
“现在这社会，虽然我们排斥科技，但适应不了就会被淘汰，我们也是与时俱进的。”
暗网？
这里的暗网江睿自然不认为是普通人可以随便浏览的，已经半公开化了的暗网，而是独属于超凡者的加密深网才对。
既然如此——
也就是说大部分信息也是通过网上流传的咯？
突然，江睿明白了叶小倩那个萌芽，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了。
0035，团队与势力
在网络的夹缝中生存，发展，伴随着越来越多人意识到黑客序列和电子序列的恐怖以后，越来越多的暗中组织活跃在网络深层。
于是，以此为家底，吸纳了越来越多的信息收集和贩卖者……
毕竟没记错的话，叶小倩以前的确提到过她的固定队里，有一个黑客序列的高手……
嗯……
江睿沉思片刻，刚准备说话，费恩却是露出一副苦痛的表情，一脸纠结道：“如果冕下好奇，我可以为冕下链接其中一个渠道——”
为了抱上眼前大佬的大腿，费恩真的是觉得自己下了血本了。
不过，心虽然在滴血，但应该值得。
“嗯？”
江睿眼睛微微一抬：“难不成还需要领路人？”
“那倒不是。”
“只是，大部分渠道都是有组织的，我们也就是喝点汤，但终究为了保障部分人员的利益，身份验证还是会有的，您要是以自己身份进入……”
“我明白了，权限对吧？”
类似于拉莱耶的图书馆，阅读不同的书籍和知识需要权限和非凡点……
江睿点点头，表面沉着道：“可以，我很感兴趣。”
心中却在欢呼雀跃：
卧槽，夏尔夏尔夏尔，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权利是一种毒药了。
这尼玛被跪舔的感觉，真尼玛爽啊。
好玩吧？
没玩过吧？
你要是不那么咸鱼，我们早就是真正的魔王了。
……
不是，我寻思按部就班不是你给我的建议吗？
我还建议你吞了莉莉丝，结果呢？
呃……
夏尔。
江睿突然很庄重的默念了一声大贤者的名字。
谢谢你。
……
你是在感谢你自己吗？
嗯。
江睿笑了笑，看向了费恩。
此时的费恩已经晃动着肥硕而又矮小的身影，按下了旁边墙壁上的一副图画，只见魔力结界交汇间，一个空洞的魔法阵骤然行成，对面的书架被光芒照射——
缓缓的，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保险箱浮现在江睿面前。
这东西他认识。
江睿嘴角微微抽搐，因为保险箱的右下角，还有一行科技铭文，用精神或者魔力扫描上去的话，那就是——
菲里森财团出品，质量保证。
啧。
他妈的菲里森的生意都卖到地球上来了？？
不是，超凡空间的东西不是不能带回现实吗？
科技超凡者的信息流具现吧。
大贤者尽职尽责的解释道：
科技侧势力很多装备被默认为能力的一种，而且，就算不是科技侧，如果真的想把某种科技运到现实，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代价可能有些大。
哦，懂了。
代价是什么江睿不知道，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保险箱，估计，不是一般的贵。
好歹是纽约除了铁王座外最大的情报头子，手里没点东西好像的确说不过去哈。
想到这里，江睿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毕竟他的确有过把这里洗劫一空的想法，但仔细一想，并非是什么东西都归自己所有才是最好的。
每个宝物，每份资源，都有更适合它的人去继承，占据这些东西，自己去用，不如当一个老板，统御那些更适合他们的家伙。
所谓老板思维，就是这个道理。
他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他决定当一名独狼，但那不过是对个人英雄主义，和前世一些作品中的偶像的影响。
比如火影，他选择成为水影，比如型月，他愿意放下身段委身于魔术协会。
说好听点，这叫借势。
但归根结底，他只是相比起对原著npc的了解而言，超凡者，并不能给他信任感。
所以，个人力量有限，他选择了联合对面，给予自己的同事兼竞争者发动正义的背刺。
然而，无条件信任他的叶小倩，为家族奔波，有一点小算计却坦坦荡荡的欧利克，傻白甜露茜，甚至是高傲不可一世，却愿意顺着台阶下来的莉莉丝——
哦，敌人也有——
让江睿切实感到自己不配称之为好人的，拼命救下了小樱的火狐团队。
疯狂中透露着狂热的狂徒。
以及，那让人敬佩的军姿——逐光者。
放越来越多的交际不可避免，形形色色的性格互相磨合，江睿心中的印象也在不断改变——
哦，原来并不不是每一个超凡者都是老阴比，都是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他们不愚蠢，但也有自己坚守的性格和道路。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才能再多，精力也不够，江睿自知自己有化身能力，如今已经可以分出三个，将来，说不定还能更多，但也许自己一个人可以行成团队。
但无法行成组织，抗衡势力。
为此，江睿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顺其自然。
如果真的需要组建势力或者加入别人的势力，他也并不排斥。
毕竟嘛。
只要不组建团队，我就是高傲的独狼。
哼。
而费恩，也给江睿打开了地下势力生存方式的大门，让他有一些惊讶的同时，也多了一个选择。
毕竟，连吃饭的家伙都亮给你了。
这难道不是在表现自己的诚意？
但此时，江睿还真的有些纠结。
要说收服一个情报组织自然是不差的，但是，偌大一个纽约信息贩卖所，你要是说他背后没有靠山，江睿是不信的。
可能，不是半神那么牛逼。
毕竟半神除了离家出走投奔虚空的，还在地球的，也都有自己的势力，绝不会这么垃圾。
人家，也要排面啊。
就算自己懒得搞，半神的身份，想去哪个势力，还不是香饽饽啊？
但是！
能影响到守夜人或者铁王座，甚至放在现实，称霸一方诸侯的序列5肯定差不多吧？
所以，他要真是半神，脑袋一点，也就同意了，反正他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排面。
序列5还不得乖乖投靠他？
但问题是他不是啊！！
他妈的真祖气息还是莉莉丝同款，这要是来个序列5，说不定还能认出来。
然后啪叽，来个真假李逵。
啧。
不行，还得考虑才行。
其实，最让江睿接受不了的，还是那个费恩……
长得实在是，有点丑。
所以，江睿突然瞥了眼门口……
实在不行，我在这个势力里，插个自己人呗？
你背后就是有序列5，还能不给我面子？
只要不碰面，我谁都不怂！
不过，这个得问问迪西自己的意愿，毕竟，他是真的挺看好迪西的。
00036，六级权限？我怎么不知道
一大片想法转瞬即逝，也不过是眨眼中的功夫，而表面上，江睿却是仍然挂着若有若无的心烦，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年末检查公司财务的老总。
“你能得到纽约守夜人内部的消息？”
江睿话头一转，却是迎来了对方自信的回答——
“在纽约，没有费恩得不到的信息，冕下。”
而在他心里，则是叹了口气，补上了一句他不敢说出口的话——只要你能出得起价码。
“铁王座呢？”
“您想知道什么，冕下。”
费恩没有转身，江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明显严肃了几分。
他已经打开了流光溢彩的保险箱，一颗微微漂浮的离子储存卡流淌着幽蓝的纹路——
“守夜人最近的所有相关情报。”
江睿一边打量着那微小的晶体卡片，一边随意的问道。
他其实更想问一下艾米丽和丹尼斯的情报，但如果作为半神去过分关注这两人，不但不符合他的身份不说，甚至可能引起守夜人对布伦特的怀疑。
正如费恩能得知守夜人的部分情报一样，要说守夜人在费恩的手下和渠道里没埋下钉子，江睿是绝对不信的。
而费恩，则是略微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半个月前，守夜人与铁王座的四名序列5陨落，包括镇守纽约，属于铁王座派系的神经刀威利斯。”
“纽约群龙无首，没有了序列5的镇压，铁王座和守夜人开始部分权利争斗。”
“直到最近，国务卿空降了守夜人派系，被称为那位的下属的艾米丽·蕾·巴扎尔接管了纽约全部事物，而那位冕下，也表示动身赶来纽约。”
说起梦魇的时候，费恩明显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脑袋，脸色略带怪异的悄悄瞥了眼江睿。
见他脸色平静，似乎早有所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
“值得注意的是，同一时间，真理会与布克利亚家族决裂，并且袭击了夏国大藏和华盛顿，动机不明”
“莉莉丝冕下……也被内部通缉，具体原因不明。”
……
费恩将离子储存卡插入手链投射出的虚拟装置内，宽大的屏幕迅速展现的同时，他也如数家珍般的将脑内的信息一条条的吐出——
先是局势，然后是最近的职员变动，最后，又补充了最近的行动原因，到了后面，虚拟装置已经开启后，费恩甚至打开了信息库，找到了一个的情报售卖页面——
“吸血鬼杀手？”
江睿微微一怔。
“修改时间，两个小时前？”
“抓包抓出来的低级信息……”费恩看到江睿似乎很感兴趣，直接选择了购买，解释道：“这种守夜人选择不加密上传的信息，一般潜规则中默认半公开，甚至有可能就是守夜人内部自己拿出来卖的……”
说完，他还习惯性的补充了一句：“并不怎么值钱。”
果然，里面的信息很简单，无非就是补充了一下新增的两个案子，以及所谓的“死神”终于有了官方档案代号，吸血鬼杀手。
同时，高价悬赏对方的真实面目和线索。
看来，这是官方？
江睿继续往下浏览，却发现这个情报下面也拥有了一部分被贡献的线索，而且基本都是公开售卖。
而其中，售卖最多，同样被悬赏者打赏最多的，标价499非凡点。
啧……
仅仅是一条情报啊…！
竟然比一个初始序列还要贵？
而这一条情报，却被出售了23次。
看来……关注这个案子的人挺多啊……
江睿略微思索了一下，也终于明白了艾米丽找他当诱饵的原因之一。
这是怀疑他也是吸血鬼啊，想要一石三鸟？
“这就是你的信息渠道？”
“不，这是暗网最大的情报交易平台。”
费恩迅速操作一阵，很快，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欢迎来到光辉下水道。”
……
好名字。
“扫描进入人数——”
“两人。”
“权限确认中。”
“费恩，二级权限，通过——，所属势力——升华者，中立，通过——”
“欢迎您，信息收集师。”
紧接着，江睿就感觉到光芒迅速漫过自己，突如其来的情况下了他一跳，条件反射的抬手时，却听到费恩开口道：
“它会扫描您的面貌，以及部分气息特征构建一个属于您的角色。”
“不过并不会泄露您的信息。”
“扫描到联合信息，确认中——”
费恩：“？？？”
江睿疑惑的看了眼屏幕上出现的字幕，瞥了眼费恩，发现他也是一脸疑惑和惊讶，以及，后悔！
坏了！
难不成冕下在其他组织有身份？
卧槽，那我扫描出来，岂不是……会被灭口？
“资料确认，已共享。”
“萌王，六级权限，通过——，所属势力——萌芽，中立，通过——”
“欢迎您，尊敬的萌芽先行者——”
冷冷的电子音刚落，江睿就感觉仿佛再玩虚拟游戏般，仿佛两人化为了数据流，直接从烟雾环绕的包间内——穿越一般。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阴暗却又弥漫着神秘气息的大殿。
高达几十米的柱子位列墙边，撑起了上方壮观的苍穹。
在半空中，有些密密麻麻的暗号信息流，只有对上暗号或者符合条件，才能进入对方所在的房间。
大厅内，也会有闪烁着信息流，甚至马赛克的，不断消散又重组的人影出现，偶尔交流——
“……”
“……”
很壮观，如同拉莱耶一般。
然而，江睿和费恩，此时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不语。
费恩是不敢吭声……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冕下竟然是萌芽的主人之一。
萌芽先行者，是萌芽核心团队的固定代号——
想到这里，他隐约感到压根隐隐作痛。
鸭儿哟。
大爷您既然是萌芽的核心人员，你特么的需要信息您直接去萌芽不行吗？
您的萌芽讲道理在渠道上也不比光辉下水道差啊，您是来消遣我的吗？
不过……萌芽竟然有一位半神撑腰……
而江睿，则是完全陷入了懵逼与自我怀疑之中……
我？
萌芽？
我呸，我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啊不对，我什么时候加入萌芽了卧槽！！
这破组织起这么个名字，早晚被灭掉的好吗？！
不过……如果是叶小倩的话……
想起那个在拉莱耶跳舞机上动次打次的身影，江睿陡然沉默了下来。
似乎……并不意外啊……
所以，自己这是……被先斩后奏了？
“六级权限是多高。”
江睿收起心中淡淡的忧伤，风轻云淡的问道。
“……您不知道？”
“嗯。”
江睿淡淡的点头，坦坦荡荡道：“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萌芽的人。”
“……”
费恩此时很想给面前这位散发着装逼气息的大人来上一脚，说一句：“你他么的放屁。”
但瞥了一眼江睿那冷傲的金眸，他最后还是选择憋在了心里。
0037，开始迪化
“六级权限的话，我也不太清楚，冕下可以去问萌芽……”
“……算了。”
江睿不禁有些头痛的敲了敲自己的面具，去找叶小倩？
得了吧……
江睿仔细看了几眼这里大体的布局，很久就明白了光辉下水道的本质。
无非是一个可以远距离提供情报交易的虚拟场所，同时也方便了手下暗子的联系方式和保密强度。
真要讲的话，倒不如说也是在模仿拉莱耶的布局。
知道了这点的江睿对所谓的“渠道”也就没有了兴趣，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即便他有六级权限，可以命令萌芽旗下的中心人员直接给予信息，亦或者跟别的势力成员交易，命令。
但那有个前提就是，你能找到属于你的情报人员才行。
说到底，他对情报世界一无所知，六级权限，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并非没有好处。
在这种场合里，展现的一切都是数据，所以实力，面貌，身份，都不如你的权限级别有用。
说白了，也就是有些情报，你有资格接触，甚至有些情报，还会主动发送给你。
不过既然是数据，你在这里面的行动必然留下痕迹和数据样本，传送到负责人那里，进行汇总。
所以，本质上，这平台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情报收集装置……
江睿微微低头思索——
既然如此，是不是说，如果我可以登录萌芽的平台的话……权限是否可以让我无条件浏览所有情报？
“走吧。”
想通了这一点，江睿对费恩的组织彻底失去了兴趣，兴意阑珊的出去以后，又问了一些关于华盛顿之类的信息以后，临走之前，还顺便敲诈了费恩499非凡点。
没错，他让费恩把那条提供给守夜人，关于吸血鬼杀手的线索买了下来。
而里面，通篇只有两个字。
“高桌。”
江睿没有去问费恩高桌又是那个地方钻出来的组织，毕竟那不符合他半神的人设。
身为半神，他应该对全球势力了如指掌才对。
而这时候，江睿也明白了站的太高的尴尬……那就是有些贴地气的话和问题反而不能问。
这让他有点小难受。
他第一时间让大贤者用了森罗万象，却收获了了，很明显，又是一个神秘度很高的组织——
“唉，难啊。”
心底叹气一声，他走到门前，看了一眼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费恩……
他原来想让他管好嘴，但一想到他来这里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想过隐藏，全酒馆的人都知道他光临过这里——
原来的“我没有来过”到了嘴边，也化为了一句：“我只问过关于莉莉丝的问题。”
“是！”
费恩猥琐的表情一怔，浑身一震，恍然大悟。
冕下身为萌芽的半神，又怎么会缺少情报渠道？
再一听这个命令，是了，冕下一定是为了故意宣扬，有一位半神关注莉莉丝并且来到了纽约等类似的消息，才故意莅临此处的。
可是……那么为什么冕下说他甚至不知道他属于萌芽呢？
难不成，是暗示我不能把他属于萌芽势力的消息说出去？
不不不，如果真是那样，冕下一定会开口命令自己……就像他离开时那句话一样。
那是什么意思呢？
冕下的身份……莫非，我不能那样直白的去理解？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萌芽的人……
冕下肯定是不屑于说谎的，那么，如果是真的呢？
冕下真的不是萌芽的人，却让萌芽认为属于核心人员，甚至创始人，那么，冕下一定是给了萌芽无与伦比的帮助，而在萌芽高层的心里，说不定萌芽就是为冕下建立的？
片刻间，费恩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暮暮剧情和画面——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
那么，冕下的意思就值得商榷了。
他故意说出那句话，真的是让自己不去宣传吗？
肯定不是的！
大佬的话，必然有着深刻的理由。
冕下真的感叹的，并非是震惊自己属于萌芽，而是震惊，萌芽属于他呀！
我甚至都不知道萌芽属于我，才是这句话的正确理解啊！
这么一理解，事情就明了了，冕下分明就是在叹息，这么多年，他没有把萌芽认为自己的势力，甚至都没有庇护，可他们，却顽强的生存下来，甚至视他为主人。
天啊，没想到萌芽如此重情重义。
所以，冕下很可能是在暗示自己，要告诉世界，萌芽，也是属于他的势力，决定庇护萌芽了啊！！
是了，一定是这样。
费恩低着头，看着默默跟在江睿屁股后面离去的迪西，眼中精芒一闪。
“如此能够理解冕下的心情，我一定不会败给你的，迪西，想要登上我的位子。”
“he—tui！”
“做梦！”
……
离开的江睿丝毫没有意识到费恩那初步迪化的心态。
而是静静的将面具带回脑袋上，原路返回。
面对安静的走路，可能在思考问题的冕下。
迪西则是很细心的放缓了步伐，不自觉的用出了猫形态的特性。
猫之敏捷，走路无声。
于是，明明是两人走在这长长的走廊上，却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哒，哒……”
而后者，像极了一道影子。
类似于复古酒馆的大厅并未受到太多影响，除了莉莉丝最后去过时代广场一家事务所的消息莫名传开外，大家仍然吹牛的吹牛，聊天的聊天。
然而事实上，众人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中压低了很多。
蓦然——
喧闹的声音伴随着“嘎吱”一声，突然沉寂，只剩下几个新来的窃窃私语，说着说着……
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怎么都没声了？
其中一名眉头微微一皱。
当他抬头环顾的时候，只看到一名矮小的，头戴诡异花纹面具，神神秘秘的家伙静静的走向门口，在他身后，那只与他不怎么对付的废猫迪西，却一脸平静的享受着大家的注目礼——
戚，好大的架子——
心中不满之时，耳边也传来了同伴的几声低语。
“那是谁？以前没见过……”
“迪西带来的新客户？”
听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破云之视。
“看老板尊敬的样子，怕不是个狗大户，我帮你们看看……能不能干一票。”
“也可能是实力太高，还是算了，万一得罪了对方……”
闻言，他嗤笑一声：“想多了，强者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我的能力半神以下肯定不会被察觉。”
他很自信，因为他的能力是法则型的窥探能力，而且是隐秘法则。
听到他的话，他的同伴也不在阻止——
于是，眼看对方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忐忑，却又自信的发动了技能。
0038，神不可直视。
然而，发动技能的刹那，他所看到的，却只是灰蒙蒙的混沌——
戚，被挡住了吗？
他的看破技能特性是隐秘，由法则庇护，不可被察觉，但是，威力上的加成却不是很大，被挡住了到也正常，
对方身上……应该有防护性技能，戚，藏头遮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他倍感无趣，解除了技能，那一瞬间，眼中的莹莹紫光微微暗淡——带回了视线的同时。
也带回了无尽的触须与混沌。
“呃……”
恍惚间，那名超凡者突然感觉灰蒙蒙的一片逐渐散去，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浑浊的液体，蠕动肉块。
深不可见的恐惧逐步掌控了他的躯体，他感觉自己的思考正在停滞—呓语，咆哮，低沉的梦魇纷纷浮现。
他呆滞的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同伴，在他的眼中，世界开始扭曲，队友的头发越来越长，缠绕上了自己的躯体，密集肉芽从对方的眼里滋生，硬生生的把眼珠顶了出来。
不断蠕动的嘴唇纠缠在一起，化为细小的触手，长出了一个又一个泡泡——
他看了眼酒馆的其他人，发现他们，也变成了怪物……
怪物？
他的思绪，永远的停留在了这里。
“啊！！！”
伴随着一声哀嚎。
迪西缓缓闭上了酒馆的门扉。
“嗯？”
江睿脚步一顿。
无名的鬼面被动触发成功。
“冕下？”
“算了，给点教训也好。”
江睿低声一句，要不是鬼面的反噬，他都不知道有人竟然窥视了自己。
大贤者也没有察觉到吗？
真是意外。
不过自己这时候再回去也不合适，不是说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么，半神也应该如此。
既然鬼面已经被触发反噬了，估计也能让他昏上个三四天吧？
想到这里，江睿不再纠结，而是转身问道：“迪西。”
“您说。”
“你能跟上闪电吗？”
……
先是皮肤慢慢长出鳞片，然后眼珠跌落。融入脸庞，肉芽突破了皮肤迅速滋生……
他的同伴惊恐的看着这一切缓缓发生，还未等出声，对方的胳膊早已化为触手，尖端是扭曲锐利的利刃，将他刺穿——
他的脖子变得越来越尖锐，头颅也变成了倒三角——
同伴的心脏再破碎之际，只听到对方那如同金属摩擦一般诡异的声音：“怪……物。”
闻言，同伴只来得及吐了一口血……“发…！”
克，明明你才是怪物……
最后的想法转瞬即逝，伴随着意识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转眼间两个同伴一个变成了怪物，一个被穿成了肉串，仅剩的一人反应迅速的拉开距离，还不忘了发出凌厉的……
“啊！！！！”
惊恐哀嚎——
一刹那，酒馆大乱，顾客慌乱之中有的纷纷出手亦或者后退，酒保更是拔腿就跑——
兄弟萌！！生死逃亡，各安天命！告辞！
忽然间，金色光辉的天门从天而降，猛的一下子将怪物镇压，众人耳旁隐约的呓语也陡然一轻。
只见酒馆老板赤红着双眼，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一把抓起了对方仅剩的同伴——
咆哮了一声：“畸变？扭曲者？”
“你们做了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不管我们的事啊……”
被抓起来的升华者连忙结结巴巴慌乱的解释着，双腿发颤的同时，眼泪和鼻涕也不禁流了出来。
“不知道？？”
老板愤怒的将他扔在一旁，抬起一拳：“我让你不知道。”
“冷静。”
尖锐的声音从门扉后传来，一个矮小却又丑陋的地精脸走了出来。
“纽斯变成怪物之前，做了什么？”
他扫了一眼在天门下挣扎，不断的蠕动，时不时分裂出一条条触手的怪物，光是看着，他都觉得呓语仿佛在不断的腐蚀，恐惧渗入内心……
“……纽斯他……发动了破云之视——”
“哦？”
费恩轻轻蹲下，捏起对方的下巴：“对那位蓝发的客人？”
“……是…是的。”
“咔嚓。”
手中微微用力，费恩果断的拧断了对方的头颅——
“一帮脑残。”
神明，不可直视。
这种道理都不懂，当你妈的超凡者？！
看了眼周围慌乱的人们，还有几名根基不稳的超凡者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会被污染扭曲——
“怎么办，要把冕下请回来吗？”
酒馆老板心疼的环顾了一圈混乱的大厅，这都是钱啊。
“那两名……”
费恩指了指另外两名一直盯着畸变怪物看的顾客——
“镇压一下。”
“轰！”
又是两道光辉之门降下——
与此同时，两声咆哮之中，那两人的躯体齐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肉芽和触手也破开肚子钻了出来——
然后立即被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天门镇压。
“联系守夜人吧。”
费恩冷眼看了一眼三名畸变者，转身走了回去：“烂摊子让他们收拾就行了。”
冕下，比我想象的还要强……
说不定，不仅仅是半神的层次……
唯有神明……
……
天空雷霆闪过——
落到了一处阴影中，化为人形从巷子中走出，肩膀上，一直黑猫迅速跳下，仿佛站在少年的肩膀上，是一种莫大的惶恐。
“真是抱歉，让冕下费心了。”
“无妨。”
江睿摆了摆手，挥手间，一道虚拟的怀表浮现——
“七点四十九了吗？”
……
能够操纵的时间的怀表就是让你用来看时间的？
没错，江睿利用投影魔术投影出这个装备，就是为了看看时间！
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身为半神强者的范儿了。
无形装逼，意味着时时刻刻都要装逼啊！
虽说他这么做实际上是为了给迪西看，但是迪西，还真不认识这块怀表是嘛玩意。
所以，对方那一脸平静的样子倒是让江睿有些无趣。
“先去吃饭，你不着急吧？”
虽说是疑问句，但是他已经毫不犹豫的转头，朝着一家川菜馆走去，这里是纽约著名的唐人街。
“一切都听冕下决定就好。”
他平静的点点头，缓步跟上，突然间，他的口袋一片震动——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酒保的短信？
还有……费恩手底下自己一直收买的几个人的信息。
“……”
他迅速扫了几眼，眼中除了惊讶，还多了一丝坚定。
“神明……不可直视吗。”
他呢喃着，快步跟上了江睿的步伐，同时，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