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攻略进度+1
御坂美琴曾经无数次在实验能力中将水球击破，将泳池的水流高高激射而起，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当放慢一个液体爆炸的瞬间，能产生如此唯美的画面。
原本应该是爆破之时就化为毁灭华彩的血色法球，如今却如同冰晶一般在空中悄然绽放，一粒粒宛如红宝石般的雾气冰晶，如同风化成粉尘一般，极慢极慢的缓缓流动到御坂美琴的鼻尖之上，却没有丝毫的痛处，只有微微冰凉和淡淡的血腥气息。
“你没事吧？”御坂美琴还没来得及发出疑惑，就轻哼一声，整个人都被一双纤细的手给横抱了起来。
“诶？”
一张俏脸映入眼前，金色的双眸永远闪烁着戏谑的笑意，对上的一瞬间，她甚至不用看其他地方，仅仅一双眼睛，她就已经瞬间确定——他来了，利姆露。
不知为何，她竟然破天荒的松了口气，紧张的大脑一松，整个人埋在了利姆露的怀里。
“你刚才……冰封了空间？”江睿并不吃惊大贤者操纵能力的精准性，哪怕对方冰封血液法球的瞬间只是让他感觉很是凉爽，没有一丝低温泄露，但在江睿看来，那是极为正常的情况，但仅仅如此，倒没什么。
关键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能量的阻塞不说，法球确确实实是被停滞了瞬间，而并未冻结，随后，才炸裂成血花一般的唯美雾气冰晶，但即便如此，它也没有直接化为冰晶粒子砰的一声散落在地，而是极为缓慢的像是放慢了几十倍几百倍的慢动作一样，缓缓在空间中绽放——
显然，大贤者原本想冰冻部分的空间，直接将血液法球封锁，然而，不知道是能力强度未到，亦或者是故意让他的出场更加华丽，后面绝对的空间冻结并没有做到，只是冻结了瞬间，随后的低温便变成了空间流动速率的降低，并且仅仅是多余的低温，就将血液法球爆炸产生的雾气变为了冰晶。
这种能力直接让江睿顾不上演戏，二话不说问了出来！
“利用魔道书部分术式和时间的属性研发出来的能力，可惜，没有成功。”大贤者冷静的点点头，固然的保持了江睿的习惯风格道：“不然，你这句话都说不出来，意识早就被冰封了。”
“……”江睿，他突然发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在火影，为啥每次都感觉大贤者才是本体呢？
虽然大贤者伪装他的性子伪装的挺像的吧，但……真的很让人不习惯。
不过，没有成功吗?
冰封空间的术式。
江睿心中有些可惜，不过看这样子，离开发成功似乎也不远了——于是他在心中道：“你来接管莉莉丝的身体吧，我看着利姆露形态在对面总有些不习惯。”
心念一出，江睿的意识便直接回归到了利姆露形态的化身之中后，莉莉丝身形一晃，迅速被大贤者操纵着后退半步，蝠翼一震就是飓风咆哮，一阵狂风竟是吹的江睿有些睁不开眼。
片刻后，江睿抱着御坂美琴抬头看向试验所的半空，只见落雷造成的巨大空洞中，一轮血月刚好照耀在莉莉丝的身前，血色影子和蝠翼在她背后完美的衬托出了神秘和高贵的气息——
尼玛！为啥我就做不出这种酷炫的出场？！劳资用那对翅膀用了那么久，就tm没给老子吹过风！！
显然，大贤者是个出色的演员，而且很尽力的那种，它没有任何废话，飞到空中后直接就是一句：“队长，你是来救她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是来救她难道还要帮你杀她？”江睿低下头，翻了个白眼道，刚好迎上御坂美琴抬起疲惫的脸庞，茶眸对视的片刻，御坂美琴面色苍白的脸色竟然闪过一丝红晕，却是突然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她感觉有些头昏脑涨，看人都有些模糊。
糟了，失血过多了……
御坂美琴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能不能先带我撤退去医院——
就听到江睿道：“把你的诅咒给我收回去，我要帮她愈合伤口。”
他并没有打算直接治好御坂美琴，怎么说也要让她在医院里躺几天，但对方都已经开始低血压快要昏迷了，先进行一些急救措施倒是没什么关系。
“你确定？”莉莉丝拉出一道王座虚影，慵懒的坐上去翘起二郎腿，托着腮戏谑道：“你这样可算是阻止我执行任务，理事们可没那么好说话。”
嘶，江睿有些羡慕，恨不得立即下令让大贤者这个戏精头子收了这些特效，以后统统教给他，干啥啥不行，装杯倒是比他这个主人还要会玩？！
不过，大贤者这番表演倒也没错，毕竟你英雄救美，总要告诉美人，英雄为了她要付出多少代价，损失多少江山对不？
“你的任务是保护研究所，我可没阻止你保护它。”
“嗯，倒也是，不过研究所已经被落雷彻底破坏了，总要由人来承担这个过错——你要救她……队长是打算替她承担了吗？”莉莉丝讥笑道：“好一副情深义重。”
“咔嚓。”江睿脑门上蹦出一个十字，他总觉得大贤者是拐着弯趁机骂他不思进取，感情用事——“少给我啰嗦，赶紧给我把血止住！”
“戚”眼看江睿无心演戏，大贤者不满的嘟囔一声，随手撤去了血液操纵后，顺带打了一道圣光到御坂美琴身上，留下一句：“看在我放她一命的份上，以后别让她捣毁研究所了，我也很嫌麻烦好不好？”
说完，振翅一挥，整个人化为一道蝙蝠闪烁而去，嗯，要给两人独处的机会，大贤者深明其理的如此想道，虽然它实际上无法离开江睿的意识，但至少表面上这个电灯泡的化身该离开了。
圣光出手，御坂美琴只感觉浑身一暖，那种昏厥感和天地间的错位感很快消失不见，她虚弱的抬了抬手臂，虽然仍然浑身无力，皮肤苍白，但好歹没有生命危险了，为此，她松了口气，奋力从江睿怀里微微挣扎，双脚着地，红着脸想要来开距离。
江睿也没有阻拦，反正大贤者用力多少他一清二楚，能站起来才怪呢——
果然，御坂美琴一个踉跄，整个人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朝后跌过去的瞬间，江睿再次将她揽进怀里——“别太要强喔。”
“唔！”御坂美琴彻底不敢看他了，只能嘤咛一声别过脸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都快被她给杀了。”江睿感到好笑的气道：“我就知道提醒你你也不会听——”
“啰嗦！”御坂美琴奋力从他怀里拱出来，只是扶着他的肩膀勉强站立道：“你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我才只能这么做好吗？还有，为什么她叫你队长唉？！”
“整个学园都市的外来势力，嗯，主要是魔法师都归我管，其中大部分属于我的旗下，叫我队长很正常吧？”江睿眨了眨眼，轻轻一笑，却是突然看到御坂美琴无声的张了张嘴，但看到他的目光，又脸色一红，别过了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御坂美琴慌乱的掩饰道，她总不能说刚才是突然觉得他很强很厉害吧？以她傲娇的性子，这种话才说不出口，不过……竟然负责学园都市所有的魔法师势力吗……“看不出来，你在里世界地位倒是蛮高的……”
“虽然高，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啊。”江睿扫了眼四周，无奈的看了御坂美琴一眼道：“而且，身在要职，就必须考虑更多的事情，啧，一言不合就破坏研究所这种事情……”
一说这个，御坂美琴就来气！
“喂，你这家伙不会是想说我幼稚吧？！”
“嗯……幼稚倒不至于，无脑倒是真的——”
bili……一道蓝色电流从发梢弹过，御坂美琴深深吸了口气，不行，忍住，她很清楚现在自己需要休息。
“不过，有惊无险，好歹你的目的达成了，怎么，感到满足了吗？”看着她的模样，江睿反过来问道：“我听说人在复仇以后，会感到空虚，那么你呢，出完气了吗？”
“我才不是出气好不好！”
“可在我眼里你这就是赌气行为。”
“……”御坂美琴气恼的转过头，她不想搭理这个家伙了，两个人完全聊不到一块去！
“行了，我送你去冥土追魂那里，理事会那边我去给你处理，你安心养伤，以后破坏研究所这种事就别干了，没用的。”
“嗯……”御坂美琴背着脑袋，后脑勺对着江睿，良久，突然问道：“理事会会怎么对你？”
“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的利用价值远远大于这种损失。”江睿轻笑一声，毫不在意道：“更何况，我是亚雷斯塔的人。”
也就是说，你需要去做更多危险和邪恶的任务，来弥补这次过失……
御坂美琴听明白了江睿话中的意思，突然心中有了些许明悟，所谓生活在规则中，必然要按照规矩办事，而眼前这个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娇小少年，明显在这方面已经比自己成熟了太多。
也承受了不少，正如同幻想御手事件背后默默调查，甚至连刚才那个明显高傲嗜血的吸血鬼莉莉丝都被他请动了，可见他在看不见的地方付出了多少，而且，妹妹们也是他拯救的……虽然嘴上不在乎，但自己出了事，也是他不顾立场救了自己——
所以，他以前在暗部做的那些任务，究竟有多少是出于无奈，又有多少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这样幼稚的人吧？
夜色中，御坂美琴静静的趴在江睿的背上，突然出声道：“谢谢。”
救了妹妹，又救了她。
情报也是从他那里获取的，虽然他什么都瞒着她，但她明白那是规定，也是保护她。
“真的……谢谢你，利姆露。”
有你在，真的很让人安心。
她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不管怎么说，她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并且险些丧命，心理和**都已经疲惫不堪，被江睿背起的一瞬间，她再也绷不住精神，沉沉睡了过去。
大贤者：“叮，御坂美琴好感度+88！”
“你给我闭嘴！”
……
此时，俄罗斯购物中心，江睿扫了几眼面前灰头土脸的三人和一旁被困成粽子一般浑身焦黑和鲜血的阿斯塔，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说，抓一个魔法师，差点让你们全军覆没，最后还是九尾帮了你们几次？”
“唔！”绢旗最爱和芙兰达缩了缩脑袋，战战兢兢没敢说话，如果不是九尾几次虫洞帮她们进行位置转移，她们的确可能翻车。
“对不起……前辈。”一旁，佐天泪子满脸愧疚道：“主要是我失手太多次了，绢旗姐姐拼命保护了我好多次……”
绢旗最爱作为lv4的氮气装甲，其防御力可以防御大部分的攻击，而且无视科学与神秘之分，这点非常实用，至少阿斯塔的八卦五行中水和火两种能力对她一点屁用没有。
倒是佐天泪子，作为队伍里的主攻手，尤其是在芙兰达的炸弹作用不太实用的时候（外面势力太多，不适合大张旗鼓），无论是风行术还是风之束缚，风系术式的魔法在追击中都应该是最为合适的魔法才对。
但显然，佐天泪子的表现的确有点太差了。
但江睿又有些不太好斥责她，大概是因为爱慕之情的原因，佐天泪子自始至终的称呼从来都没有叫过“老师”，反而是一口一个利姆露前辈叫着，颇有种师兄师妹的感觉，这也导致一直以来两人的相处方式一直是类似朋友的态度。
不过这种相处模式，总比江睿另一个徒弟埃莱尔那种天天喊着“老师老师”却总想着把他占为己有，天天想着快快长大把老师娶回家的萝莉丫头强多了好吗？！
江睿隐约感觉脑壳有点痛，这年头，徒弟不好带啊！一个个都是问题学生。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九尾，问道：“外面势力没注意到她们吗？”
佐天泪子的术式里，又一个能力叫风之敛息，可以很好的隐藏众人，但看这幅样子，她明显没有想到这一层，更别说用这个术式了……
“有，不过没人管。”九尾俏生生的坐在半空道：“外面互相有仇但响应讨伐号召的势力很多，互相掐架的似乎挺多的，所以没有人注意她们，不过，我发现了不少巡查术式，封锁在所有的闲人驱散范围内。”
“也就是说，出了这个购物中心，不管往那边走，被发现的可能性都极高，几乎可以说是必然。”
110，佐天泪子的第一次……杀人
“所以只要出去，就基本必然会发生战斗吗？”江睿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反问道“你的转移最大距离和人数是多少？”
他如此问，是因为九尾的黑洞虽然如同某个紫云八代老太婆的隙间那样方便诡异，但既然是虫洞穿梭，就总少不了能量的侵蚀和量子化的伤害，也就是说，虽然九尾的天赋和江睿等这种身体素质超凡的人因为身体素质可以免疫无视，但普通人却不行。
他们需要九尾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动用保护才行。
对此，九尾却是嗤之以鼻，宛如小公鸡一般高高昂起了头颅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哦，我都快成年了，想去哪就去哪好伐？”
作为星灵，暂且不说成年即半神，本身就是以创造和控制整个世界作为种族天赋的存在，就算是现在的她，这个宇宙，她想去哪里都是来去自由，如果是宇宙的尽头，那么可能带着普通人的确会有些吃力，但区区地球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样吗？”
很好，也就是说至少打不过可以跑路是没问题的。
江睿刚想点头，旁边蕾莎却是卷起尾巴，突然好奇的问道：“那个那个，我早就想问了，这个女孩是什么人啊，她为什么……为什么……嗯，那么飘渺？”
“你是想说她为什么半透明？”
江睿好笑的看了眼飘浮在半空的九尾，的确，虽然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恢复，但她似乎也只不过是身型更加凝视了几分，还是隐约有几分虚幻的感觉。
“唔，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你就当她在另一个空间保持虚化状态吧。”
“诶？！空间魔法师吗？！”蕾莎惊讶的尾巴瞬间直立，兴趣大增！
倒是她们的队长贝罗普，皱了皱眉头察觉到了江睿和九尾对话中的关键信息：“等一下，也就是说她可以直接把我们转移回英国境内，对吧？”
嗯，话是如此……
江睿走到地上有些精神萎靡的阿斯塔身边，心思如电飞速辗转。
但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太浪费了外面大片大片的积分？
更何况他还想锻炼一下佐天泪子的说。
想到这里，他先是跟九尾对视一眼，开口道：“话虽如此，大范围的空间转移肯定是需要代价的！”
“恩恩！”九尾连连点头道：“而且，我们也不会如此简单就回去，你们真不会以为我们老大派我们来，就只是为了接你们回去吧？”
nice！九尾！
江睿给九尾的配合点了个赞，不得不说，两人有时候的想法的确是挺一致的，比如在这种不愿意放弃大把积分的情况下。
“你们想反击？！”贝罗普不傻，很快意识到了两人的想法，难看的皱起了眉头道：“你这样会激化我们与俄罗斯成教的矛盾。”
“你们已经有矛盾了。”江睿也冷声回应道：“而且，不要命令我们，也不要提任何建议，我们是学园都市的势力，不是隶属于你们女王和教皇手下的队伍，懂吗？”
“如果没有我们的话，你们早就死了。”说到这里，江睿还不满的踢了一下面前虚弱的阿斯塔，引起了一声闷哼。
“……”贝罗普沉默，哑口无言，的确对方救了她们似乎是无争的事实。
眼看贝罗普不再反对，江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阿斯塔的身上，考虑了片刻，轻笑一声道：“你看戏看的也够多了，有没有想过自己？”
不等阿斯塔回话，转念又道：“我听说不管是独狼还是有团队的超凡者，在被抓后都会多多少少贡献点好东西来买命哦，你觉得你得命值多少钱呢？”
“啊呸！”阿斯塔冷笑一声道：“你有种杀了我啊！”
哟嚯？！还挺硬气嗷？！
江睿转手凝聚一个胶体水团塞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待会求饶，径直起身道：“那我就满足你，杀了你好了。”
？？？
阿斯塔一懵，啥玩意啊！
不是，咱有话好好说啊！你既然知道每个超凡者都会买命，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也要面子装做硬气一会啊！
唔！唔唔唔！！
他剧烈挣扎了一会，内心有些崩溃，草泥马！听到没有草泥马！你有种别堵住我的嘴啊！
我寻思这和平任务空间杀了我你也没好处啊！也不爆杀戮卡，就一具尸体能值个毛线钱啊！！
江睿听着对方的挣扎，心中冷笑一声，还装硬气，跟我装尼玛呢！本来就是对他的五行八卦比较感兴趣，既然如此，杀了吞噬尸体再去研究岂不美哉？
唔……让谁动手呢？
反正自己和九尾肯定是杀不了……江睿扫过身旁跃跃欲试的蕾莎，要不，让她去报仇雪恨，说不定能刷一波好感？
啊呸，又习惯性的想到这方面去了……
江睿转念而过，突然，瞥到了一旁呆萌呆萌看着一旁发呆走神的佐天泪子……
哦？
佐天泪子是不是还没杀过人呐？说不定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
啧啧啧，那可不行，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杀人永远都是最好的第一个任务。
恶趣味突然觉醒的江睿立马拍板道：“泪子……杀了他！”
“哦……诶？！！！”
佐天泪子一开始听到前辈的喊声，还习惯性的走了两步，突然，反应过来的她一脸懵逼，僵硬的站在了那里……
杀……杀人？
佐天泪子陷入了纠结之中，她可以义无反顾的帮助前辈抓人，也可以坦然的看着前辈杀人，因为她在接触魔法的第一天，就已经认识到了里世界的残酷性，但杀人……她倒不是不接受，而是有些不知所措，有点难以下手。
而她这一幕，也让众人有些惊讶。
蕾莎趁机揩油般的去用胳膊碰了碰九尾虚幻的身体，却感受到了实质的肉感……奇怪，不是说在另一个空间吗？难道说她现在因为没有危险没有动用次元转移，那为什么还是半透明状态？！空间魔法师都这么奇怪的吗？
心中抱着疑问，嘴上却是毫不在意的问出了毫不相干的问题：“不是吧？你们还真的带了新一个新兵蛋子来？你们当这是度假吗？”
这幅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因为江睿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还带了新人而感到不满，实际上，这的确是对她们的安全有几分不负责，虽然蕾莎几人并没有真的为此感到生气，但也有几分理由。
因此，九尾也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为了故意碰触她，淡淡一个“嗯”字算是回答。
大概是因为同样的小恶魔性格导致同性相斥，她不是很想搭理这个发型如同臭鼬一般的少女，倒是一旁的绢旗最爱，替九尾开口解释道：“那是我们队长的徒弟，放心好了，我们死了都不会让她死了的那种。”
潜台词就是：正是因为有她跟着，所以这一场他们队长必然全力以赴，所以更加安全。
这让江睿差点没蹦出一个十字回头给绢旗最爱来一下雷霆审判，虽然意义说对了，但是这描述方式真是让人恨不得想抽她。
在黑队长的这条路上，绢旗最爱是越走越远了，为此芙兰达表示很深的担忧，总觉得哪天自己这个仅剩的同伴就要驾鹤西去了……
佐天泪子哭笑不得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脸纠结的走到阿斯塔面前，对此，阿斯塔的闷哼和扭动更加剧烈了！
可惜，那终究是无用功。
佐天泪子的纠结倒是让江睿想到了从前的自己，虽然他没有泪子那般善良，但天真程度似乎都差不了多少……嗯……再想想自己的另一个宝贝徒弟。
埃莱尔如果第一次杀人会怎么样？
可能是相当兴奋的一刀下去，然后提着脑袋来邀功：“老师老师！摸摸头！”
好像还真有可能？！
江睿想想埃莱尔那竖着银色呆毛一脸兴奋的跟着他身后征战，以及看着久远寺有珠大杀特杀还蹦蹦跳跳开心的到处贪玩的萝莉……
只能说，此萝莉前途不可限量……天性里就喜欢刺激。
颇为感慨的江睿感叹了一下人生，突然脑抽的在众人听不到的对内通讯中开口问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对内通讯是要钱的，虽然江睿因为特殊权限不用付钱，但害怕被超凡空间其它权限者发现的他一般是能不用就不用，所以这个常年开着，队伍里目前只有江睿和九尾的超豪华双人包厢服务，是九尾一直付钱……
财大气粗的她表示一分钟几个超凡点她根本看不上，不就是一天几百超凡点吗？小意思。
江睿觉得没什么必要，九尾觉得很有必要，那么结果就是，九尾开心就好。
既然频道里只有江睿和九尾，那么九尾自然知道这话是问她的，于是她蹙起精致的眉头，认真想了想道：“忘了。”
“怎么会忘了呢，第一次诶！”
“大概是因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九尾呵呵笑道：“我从出生起就有着几千种猎杀敌人的经验和本能，嗯，杀人……对我来说没有多大障碍。”
“……”这大概就是种族隔阂吧……江睿叹了口气，分了分了，三观不合，告辞！
就在众人纷纷感慨人生的时候隔壁楼道里却是传出了脚步声和喊声——
“那边是厕所！走这边！我记得这边有个紧急防火出口才对……”
紧接着，就是几人骂骂咧咧的走过之声。
众人紧急闭嘴，江睿也条件反射的打开了地图，才发现对方几人小队正在逐步靠近，下一刻，开门——
“彭！”
“嗖！”
开门的瞬间，江睿和九尾同时出手，仅仅刹那间，蕾莎和众人的长枪刚刚开启利刃做好战斗准，就看到几具尸体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已经倒在了地上——
“好……好快……”
“好奇怪。”江睿收回手腕，甩了甩刀刃上的血迹，对方这么大大咧咧的搜寻他倒是懒得吐槽，毕竟在地图显示，整个超市都是他们的人在绕了绕去，想必也是没想过她们竟然还敢反击。
“这超市很绕吗？感觉他们就跟无头苍蝇一般……厕所？”
“在对面。”蕾莎笑嘻嘻的转了两圈尾巴，戳了戳江睿的后背，随手一指：“那边。”
嗯？
江睿顺势看去，之间墙角堆着一大堆指示牌，什么防火通道，紧急出口，就连男女厕所的标志和仓库的闲人免入都特么的堆在一起……
江睿眉头一跳，抽了抽嘴角。
呃，不愧是你。
但虽然去掉指示牌的确可以让很多对超市不熟悉的人晕头转向，终归也只是一时之策，面对地毯式搜索，这样突入这里的小队只会越来越多，江睿舔了舔嘴角，再说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终究不是他的风格，他想要杀回去……
于是，他转头看着还在纠结的泪子道：“快点哦，泪子酱，想一想，如果没有我跟九尾，恐怕你的犹豫已经让整个小队陷入了绝境中。”
“你会害死你的队友哦……”
“唔……”泪子咬了咬牙，身型微微颤抖的又往前走了几步，但更崩溃的却是地上的阿斯塔……
我造了什么孽啊，你们要这么对我，要杀就杀好歹给个痛快，你这让个小鬼头来做掉我手脚不利落我就不说啥了，磨磨蹭蹭就不进去，啊不对，拿着把刀架在脖子上默默擦擦的，狠让人崩溃绝望的好不好？！
他都快疯了，恨不得自己一头撞在墙上……
“要不……还是我来吧？”
一旁，作为佐天泪子的好闺蜜，芙兰达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来维护道，却被江睿一眼瞪了回去，同时，泪子也摇了摇头，终于站到了阿斯塔面前。
“对不起啊……”
她轻轻说了句，终于下定了决心。
蕾莎看出了她心中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悄声道：“没事的，第一次的话，闭上眼睛就好了，诺……给你武器。”
她竟然将手中的灵装往上一递，四片利刃也瞬间张开……：“你还没有灵装吧，用这个试试。”
“……谢谢，不用。”
然而，泪子却是摇摇头，拒绝了蕾莎，毕竟她更倾向于传统魔法师路线，使用魔法终结敌人，而且，她也却是不会用长枪之类的武器，再加上想要向利姆露证明自己，所以她直接闭上了眼睛，吟唱了起来。
“要用术式吗？”蕾莎好奇的歪了歪头，眼中流露出几分兴趣……
直接吟唱，没有动用任何灵装和材料的术式……什么啊，那家伙即时是徒弟都这么强的吗？
102，暴乱法师——佐天泪子
地上的尸体余温未散，风已盘旋而起。
燥热的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凉爽，气流宛如长蛇一般，隐约在地面游动，升高——
九尾和蕾莎习惯性的按了下短裙，她俩离泪子比较近，而这股气流仿佛离她越近上升的就越高，到她以她为中心的地方的时候已经足以支撑佐天泪子缓缓漂浮……
但即便如此，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她头顶那不断汇聚的淡青色光芒勾勒出的一条条魔纹，以及背后逐渐浮现的短剑虚影。
“风系……”虚弱中的普罗莉丝沉默到现在，终于幽幽开口发出了第一道声音，作为爱丁堡的学霸少女，她在魔法方面有着极大的爱好和能力加成，但本身也极其羡慕蕾莎那协调力爆表的身体。
只见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最后面的墙角，尽力恢复体力的姿态下，却是轻轻蹙眉，嘴中呢喃着什么。
“……以此立法为界，代为草人……”佐天泪子的吟唱声虽然低沉，但她还是全程一字不拉的认真听着，突然抬头道：“她是你徒弟……？”
“嗯，怎么？”江睿往墙壁一靠，随时关注着外面的动态，可能是有对讲机或者联系术式的存在，导致外面的其他搜寻人员联络不上这支已经死于非命的小队了，导致在江睿的地图上，已经有三四只小队同时调转方向，朝他们这个出口不紧不慢的汇聚了过来。
“火为杖，水为杯，土为盘……”普罗莉丝轻轻呢喃一句，江睿很是轻松的对道：“啊……风为短剑，没错哦，是英国的魔法。”
世界由五大基本元素构成，而四大基础元素拥有会被显现的武器，比如佐天泪子背后的短剑虚影，这是典型的近代以英国为首崛起的西洋魔法。
而相比起神代魔法，近代西洋魔法是近代被广大魔法师开发改良的魔法体系，拥有释放更快，威力更大，唯有复杂性可能更精密一点的优势和劣势，的确比较适合佐天泪子不说，更有趣的是，作为近代崛起的教科书般的魔法，所有的近代西洋魔法都被归类于一本高达八千多页，储存了几百个魔法的原典魔道书中……
名为近代发展史……
“是啊，风为短剑……”普罗莉丝呢喃着微微一笑，道：“那个吟唱，应该是青术式，对吗？”
“啧。”江睿砸了咂嘴道：“认出来了吗？”
此时佐天泪子的吟唱已经到了“命钉和铜鎚”的地方，也就是将凝聚的结界化为手枪，以魔力显现的式神和表象化为子弹，然后，将自身为媒介作为作为扳机，将巨量的魔力凝聚为纯粹的属性攻击暴虐的摧毁一切。
其本身是佐天泪子目前唯一掌握的最强手段。
“嗯。”普罗莉丝轻轻点头，宛如柔弱羞涩的软妹子一般不再言语。
“你的弟子也很强嘛？”站在普罗莉丝旁边张开利爪守护她的朗西丝大大咧咧接过话茬道：“青术式即便是成名很久的魔法师都不一定能掌握——”
呵，闻言，江睿却是轻轻摇头，道：“他们要来了。”
话落，众人迅速做好迎击准备的同时，外面也再度传来了一声声轰鸣声，显然，对方这次选择了暴力破门，正在一个个拐角和将通道的防火门拆除——
这种情况，明显让佐天泪子紧张了起来，她吟唱中的声音略微一顿，声音不禁更加急促起来，头顶的魔法阵也开始变得不在稳定——
青术式又被称为元素爆破式，是四大元素的炮台魔法中最为基本的术式，倒不是说后面的术式更复杂更强，而是从这最基本的青，赤，白，黑术式四个强大的炮台攻击术式中衍生出去从而产生不同的分支效果，比如减小威力提升准确性之类的优化术式。
而在江睿看来，最基本的青术式虽然需要定点坐标，长时间吟唱，以及高度魔力集中，是一种锁定性的高威力范围性打击，但威力足够大，却掩盖了所有其他的缺点。
正如他一开始的序列雷霆祭司的大招一般，一招就能把敌人秒了就够了，管它有没有副作用。
而在魔法师中，就这一个术式，就足以让佐天泪子成为战略级别，在战场上，需要敌人二话不说就要派一个新生之光这种级别的团队前往暗杀拦截的对象，没办法，这种炮台打击一个人堪比一只魔法师小队火力级别。
虽然青术式在拉莱耶的判定中只是一个三阶魔法，撑死能把佐天泪子拉近序列7的行列，但说实话，魔禁的实力体系有点过于金字塔化，这也就导致实力堪比序列5的战力寥寥无几，毕竟全世界圣人，女武神，lv5之类的存在加起来也就撑死三百个。
而一个掌握三阶魔法的存在，就已经足够称为魔法师中的中介力量了。
顺带一提，目前最近的魔法体系并非是西洋近代魔法，而是由亚雷斯塔开发魔法体系，被称为新魔法的体系，也是如今影响力最大的体系。
而亚雷斯塔亲自编纂的魔道书就是大名鼎鼎的“法之书”。
也正因为如此，精通术式历史的普罗莉丝才会对佐天泪子如此关注，朗西丝才会发出如此的赞叹，因为在他们眼里，佐天泪子显然已经算是一个小天才了。
哪怕江睿觉得还不够。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看着因为紧张而导致魔法紊乱的佐天泪子打算出手帮助的时候，一旁的蕾莎却是微微踮脚将手心放到了佐天泪子的肩膀上，轻声劝慰道：“别慌，稳定魔法，其他的交给我们！”
佐天泪子微微一怔，迅速的点点头，淡青色的光芒迅速一滞，又很快的流动起来。
“你调整一下方向，待会可以直接攻击入口。”看到这一幕，江睿放下心勾起嘴角道：“好歹是高级术式，只杀一个人未免太亏了。”
“唔！呜呜！唔唔唔！”
草泥马，听到没草泥马！
阿斯塔疯狂想要抽动身体反抗，但却丝毫无力，捆绑他的未知绳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不怕火不怕割？
哪里来的黑科技卧槽！
砰！
一道炽热的光芒闪过，说曹操曹操到，只见原本被几具尸体叠在一起挡住的通道门被砰的一声轰然爆破，碎片四飞，江睿毫不犹豫用水幕挡下——
“果然在这里，血腥味好重——”率先踏入通道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撮绅士胡，进来第一时间释放了凝聚着赤色光芒的防御节点，但却没有遇到想象中的致命一击，奇怪，尸体看上去是被致命抹喉一击，对方竟然没有偷袭？！
略微的差异后，他迅速扫了一圈环境，身后的几道身穿兜帽的魔法长袍人员纷纷踏入之际，现场的情况也迅速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
左边八点钟两个伤员……以及站在中心靠前的长枪少女应该就是这次的讨伐对象新生之光了……
那么……另外几个人……
右边一个娇小的蓝毛少女和一个……幽灵？
绅士胡中年看到九尾时，明显了露出了一丝错愕表情，但很快隐去将目光看向中间的正在对着他们和地上一个被绑俘虏吟唱魔咒的少女，因为有蕾莎和贝罗普挡在身前，哪怕淡青色的魔力波动很是显眼，他也没有一时半会认出那个魔法，但他不是傻子，很快做出了判断。
不管是什么魔法，打断就完事了！
江睿不但没有出手，还阻止了九尾和其他人出手，在对方冲进来的瞬间，江睿就下达了命令：“以保护泪子为第一要素，不要直接干掉对方！”
他想让泪子的攻击顺带干掉这群白痴。
只不过对方的速度似乎有点快速，只见绅士胡瞬间下令：“打断她！”
一瞬间七道黑影一闪而过，无视了一旁的江睿和九尾，从绅士胡身后突袭而至，那是擅长速度术式和灵装的破法型魔法师。
与此同时，绅士胡眼中也迅速燃起一抹火焰，双手一翻：“赤红啊，汝司职为断罪！”
两抹火焰翻手间化为火环，迅速朝江睿和九尾禁锢而出！
“你确定要跟我们打？”江睿眼中冷光一凝，扫了一眼佐天泪子方向，只见蕾莎贝罗普和绢旗最爱芙兰达四人已经将她四个方向守住，真正演绎了什么叫做四保一战术之后，让大贤者将注意力放在那边随时准备救援的同时，嘴角露出了被一方通行传染后的初步症状表现，略带癫狂和肆虐的杀意。
以及，笑容。
火焰能力，很好，江睿已经不知道他打死过多少火焰能力的强者了，是因为自古以来火焰都是输出代表？
那我就告诉你哪怕输出过量，秒不掉敌人就只能等死的痛苦！
火环如同链接两头在一起的绳圈一样，略带扭曲，不规则形状的飞到一半之时，江睿抬手间，两颗水壁看起来极薄，宛如泡泡的水球凝聚而成，一口将两个火环包裹在内不说，伴随着江睿一声：“还你！”嗖的一声掉头就朝对方飞了回去！
加了封印术的缝合技能远程操纵版水牢术！
可以禁锢敌人技能，你值得拥有。
看到对方跟自己一样瞬间施法，绅士胡眼神一缩，面容瞬间严肃了起来——不差，是个高手！
然后，他闪身躲过两颗泡泡般的水球，转手间双手一正一反在胸前一搓！一个凝结着毁灭气息的火球猛然凝结——“那么，试试这一招——”
然而，九尾却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响指，江睿被黑洞瞬间吞噬，下一刻，绅士胡这感觉脖子一冷，砰的一声就被江睿一脚踹了出去！
江睿冷冷的收回匕首，他刚才完全可以直接了结对方，不过他没动手——“这一招？”
绅士胡砰的一声从墙上滑落，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出口处站着的江睿，刚想爬起来，就看到电光一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充满了蔑视，一脚！砰！将刚刚爬起来的半截身子再度踩下！
“不开盾！不开盾！”
江睿踩了两下，看到对方不甘的抬起手，整个脑袋被他踩在地上仍然没忘记反抗，微微吟唱“人人皆有罪孽，业莲……”，一时没忍住，又抬起脚，重新对准了出口处！
嗖！砰！
“还特么的罪孽呢！玩个魔法师，不知道套盾！”
又是一脚！只不过这一次，绅士胡被踹飞的瞬间，阴狠的露出一丝狠笑，刹那间，半空之中的他双手一推，整个人飞出的瞬间，一道宛如熔炉般高温炽热的火焰也化为龙卷旋风一般将江睿包裹！
可是，绅士胡觉得胜负已定，从出口处再度爬起来的时候，却看到身后原本跟着自己的其他魔法师纷纷戒备的突然后退一步，他心中一惊，敏锐的迅速回头，就看到一张俏脸灿烂一笑，星眸闪烁间，一道光芒猛的从他眉心射穿——
砰！
眼前，一片黑暗！
而江睿那一旁，只见原本看似柔弱的火焰旋风，在接触的江睿的瞬间哧啦一声，宛如浇在冰块上的开水一般，刹那间灼烧感充斥着江睿的灵魂，血量飞速下降不说，整个身体都疯狂冒着白色气体——
“审判性质的技能……”江睿眼睛一眯，大贤者就给出了相关的信息道：“应该是根据敌人罪孽来判定惩罚力度，恭喜，你似乎触发了最高威力——”
“魔法师哪有几个好东西……”闻言，江睿撇撇嘴，毫不在乎的往嘴里倒了一瓶十秒钟恢复百分之五十的治疗药剂，嗯，九尾特供。
“难怪那么自信，有这个能力打谁不是秒杀。”江睿看着出口外的方向，因为九尾已经追过去了，江睿也就没有追击，把人头让给九尾吃才是正道啊，不然他哪来的药水当饮料喝？
渐渐地，体内灼烧感消散了一些后，江睿看了看血量，不禁撇了撇嘴：“嘶，百分之七十，有点疼。”
恢复了百分之五十才堪堪到百分之七十，说明这个魔法竟然直接打掉了他百分之八十的血量？！
真实伤害加灵魂灼烧，伤害高很正常。大贤者解释道：你刚才可以挡的。
“我不是想试试嘛。”江睿吐了吐舌头，又喝了一瓶“饮料”后，看向佐天泪子——“泪子，你得队友有些坚持不住了，还记得我教你的吟唱加速吗？”
江睿其实是“善意”的，他觉得佐天泪子可以在危险中临危突破，宛如主角一般顺便掌握舍弃收尾吟唱，结果就是……他高估了泪子。
只见原本还算稳定勾画最后几十秒吟唱的术式突然光芒大涨，所有人都以为术式成功的时候，佐天泪子却是哭丧着脸猛然将手一拍，刹那间背后短剑虚影爆发！
龙卷风……摧毁了停……整个出口处——
与其说是风，倒不如是宛如波浪一般的气流冲击，只见青色光芒化为海涛一般流动的气流，疯狂的吞噬着一切周围一切可以看到的对象，在内部无尽的风刃绞肉机的切割之下，化为粉尘——
就是范围……江睿直接开启了神圣屏障将室内的八个人包裹在内，防止了已经不分敌我，刹那间将另外七个魔法使和阿斯塔化为血雾和粉尘的魔法伤及友军后，皱起了眉头——
“术式暴走……可还行？”
112，冥土追魂
“这可不是青术式……”
咳咳，片刻后，除去还在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佐天泪子，其他人从漫天粉尘中仓促的爬出，蕾莎灰头灰脑的无奈道。
此时，整个通道已经彻底化为了粉尘，暴露在了外面魔法师们的眼中，没办法，以佐天泪子为中心，半径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被狂暴的风刃化为了雾气一般微小的颗粒，如果不是购物中本身巨大并且承重能力够强，这时候众人说不定都已经被埋在里面了。
“应该是进阶形态，青绞式……”一旁，朗西丝后怕的拍了拍胸口道：“魔法紊乱后竟然意外的放出了另一种形态吗？”
“青……青绞式？”佐天泪子呆呆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周围，向江睿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青术式的改良形态，青术式需要长时间的定位吟唱和魔法坐标，本身是作为远距离锁定打击的术式而存在，而舍弃了部分锁定以及远距离打击的魔纹构成和言灵后，将其原地释放，形成近距离清空周边一切的绞杀阵，这就是青术式里的绞式……不过——”
江睿深皱眉头道：“虽然你刚才误打误撞导致部分魔纹失效，相当于成功舍弃了远距离锁定，导致成功原地释放，但没有青绞式也同样需要往里面添加独有的保护术式，来确保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说到底，你那相当于往自己脚底下扔了个核弹……”江睿叹了口气道：“没有我的话，你已经死了知道吗？”
这不是有你嘛。
佐天泪子吐了吐舌头，低着脑袋将小脸埋得深深的，有些后怕，确实，只是为了杀掉阿斯塔，她的确可以选择很多轻松的方式，没必要释放自己都无法彻底掌握的危险术式，但她那不是为了向前辈证明下自己嘛。
“不过也好。”清脆的声音闪过，九尾施施然重新飘了回来：“这样一来，所有的魔法师都知道我们在哪了，我们在这守株待兔吗？”
说完，她还指了指外面被她干掉的绅士胡和十几个跟班道：“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来还是蛮不错的。”
“作为魔法师，我觉得一旦确立敌人位置，远程轰炸才是最好的选择。”江睿看了一会大贤者给的购物中心内部地图，他们一直处于安全防火通道内部，而既然是防火通道，那么除了他们所在的这一段链接购物中心内部且位置偏僻外，另一头就是所谓的超市另一处出口了，一个购物中心拥有十几个出口似乎是常识，但由于这个购物中心背靠一条河流，导致除了正面外，另外三个方向的出口反而平常没什么人走动……
但即便如此，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后，傻子也知道要去堵那个所谓的后门了。
“接下来怎么做？”九尾抬头道：“回头进超市里杀回去？”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江睿看向另一端的出口，轻笑了一声道：“直接出去，他们不是用大部队包围了购物中心吗？那就直接把他们的主力给灭了……”
“至于超市内部的敌人……”
江睿抬起小手，一丝青芒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泪子，看好了。”
大贤者，最大限度的释放青术式——
了解！
你想要什么方式，增强威力还是多重施法？
以江睿的魔力储备，大贤者可以选择直接覆盖整个超市甚至更大范围，更大威力的核弹一波流，亦或者是如同多重闪光一般连续释放多次，重复性覆盖打击。
江睿想了想，很快选择了第二种，因为就视觉效果而言，第一种显然不如第二种。不过，哪怕是第二种让他化身为术式炮台，轰轰轰的喷吐导弹一般轰炸整个超市，他也觉得不满意，于是，他问道：你可以同时重复释放多个术式吗？
当然。
那就好办了。
江睿目光一凝，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轻声道：“青术式。”
舍弃了吟唱，舍弃了动作——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青芒瞬间在空气中流动，飞速的刻画起了虚幻的魔法阵——
江睿并没有解放真名，所以他的魔法值总量仍然是四千不到，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可以释放二十多个青术式——而江睿选择的方式，就是同时释放！
只见几秒之后，空气中流动的魔力和青色气流微微一滞，砰！二十多个由青色构成，不断旋转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魔法阵宛如王之财宝一般的模样浮现在江睿身后的同时，又有几只小队同时闯入了这片超市中的“空地”之中。
然而，刚刚闯进来的他们连气都还没喘一口，就跟蕾莎的等人一样，一群人化为了雕像一般瞳孔紧缩，怔在了原地——
“骗……骗人的吧？”普罗莉丝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退后了半步……那可是青术式，一向以精准性为前提，哪怕联和施法都需要准备几十秒的青术式——
就那样，被对方舍弃了吟唱和一切准备工作，直接刻画了如此多的法阵……
“辛苦了……”江睿看着突如其中的几支小队，背后的魔法阵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之际，轻笑道：“愿主的光辉照耀尔等——”
说完，法阵勾勒完毕！轰！二十多道炮击般夹杂着万千风刃的风之洪流化为摧毁一切的梦魇，由于魔力共振，原本只应该是洪流的青术式，竟然互相纠缠在一起，顷刻间化为了一道飓风般的存在，所过之处，只剩下漫天粉尘——
“不……不可能……啊！”新登场的小队甚至连句狠话都没来得及放，刹那间被卷入飓风，为整个灰蒙蒙的尘埃中增添了一抹红色的雾气。
下一刻，大地震颤，整个超市摇摇欲坠起来——
“购物中心要塌了，我们得快点出去……”贝普罗咬了咬嘴唇，她虽然震撼，但还是保持住了一丝冷静，拉了拉还在呆滞的看着这一切的队员们，着急提醒道。
“……我觉得……”
蕾莎回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队长，然后看着化为飓风将周围一切包裹的术式，面色奇怪道：“购物中心不会塌……”
说完，她抬头指了指头顶，苦笑道：“整个二十多层的大厦……没了……”
没了……没了……没了……
蕾莎的话宛如一道重击让众人纷纷一愣，抬头看去，果然，不知何时，他们的头顶上已经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不说，在这片看上去就是厚重尘埃，宛如雾霾一般的景色中，竟然隐约还能看到一轮月色——
“……”看到这一幕，朗西丝和普罗莉丝脸色苍白的对视一眼，再度看向江睿的目光中已经有了一丝恐惧，这就是……学园都市中的暴君，拉莱耶的顶尖战力之一……
倒是蕾莎，她好奇的看了仍在专心操纵飓风的江睿一眼，悄悄地走向同样呆滞的绢旗最爱和芙兰达面前，悄声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怎么超知道的？！”绢旗最爱结结巴巴，整个人都傻了一般的看着这一幕道：“我们倒是知道他和副队长很强，但我们从来都没看到过他们的极限……”
“副队长？”蕾莎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话里的隐藏的一丝，顿时好奇的看了九尾一眼：“那个空间魔法师，也很强吗？”
“强……说不定比我们队长还强……”芙兰达呆呆转头道：“我们队长有时候都得听她的……”
喔……其实也正常，自古以来空间魔法师的诡异和利用空间断层斩杀敌人的手段简直堪称无敌。
蕾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奇道：“那你们呢？”
“……”绢旗最爱和芙兰达闻言一愣，呆滞的互相看了一眼，垮着脸哭丧道“我们？”
“我们超弱鸡的！！！”
……
江睿其实也没想到青术式的量变竟然引起了质变，原来的覆盖性打击直接变成了飓风一般，将整个区域内的事物从上而下彻底粉碎——
算是一个意外收获。
不过，如果不是为了装杯，让泪子的崇拜值更高一点，以及让新生之光彻底记住他的话，江睿还是不喜欢动用魔道书里的术式，虽然大贤者挑选的术式基本在别的世界也能用，但每次发动都需要命令大贤者来作为主导，让他很不习惯。
要知道，以前虽然也是大贤者辅助他控制魔力，随心所欲的施展能力，但就好比他在游戏里开了外挂，他才是主导，而大贤者只是个内存修改工具一般，将他发出的指令进行修改，然后优化成作弊后的模样。
但要利用魔道书的力量，却实实在在需要大贤者进化后的属于它的职业魔导师才行，也就是以他为主导，自己只是个释放和提供魔力的工具人……
虽然他跟大贤者不分家，但江睿就是有点不太习惯，当然，必要的时候江睿也不会拒绝和不去使用，只是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下意识的会优先选择利用自己的能力作战，比如水操纵。
眼看面前的一切都被摧毁，飓风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可以继续操纵前进的时候，江睿却是放弃了术式，收了回来，原因很简单，他一不小心把超市里的人头全吃了，外围的人头再去动就有些不太好了。
“相比起积分，我更想偷懒。”九尾看出了江睿的顾虑，笑嘻嘻吐了吐舌头道：“说起来刚才那个绅士胡没掉杀戮宝箱，估计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嗯。”江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道：“整个购物中心的魔法师应经清理干净了，除了四个超凡者。”
“超凡者？”九尾微微一愣，突然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你这不算是对他们发动了攻击吗？”
“嗯……”江睿沉吟一声，无奈道：“超凡空间给了提示，所以我操纵飓风无视了他们，就像我们在这个术式里同样不受干扰一样。”
实际上，这也让江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在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你是可以发起攻击的，并且，在后续的选择中，也可以选择无视拉莱耶的警告不去保护对方，但如果对方因此死亡，估计惩罚仍然会有，比如抹杀！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其实拥有很大的操作空间，甚至可以利用一点做到坑害两队人一起死亡……
以后要注意才行……
淡淡的小插曲过后，江睿转过身看向瑟瑟发抖的众人们，轻笑道：“走吧，外围的魔法师有一部分在撤退，打退堂鼓了，但也有一部分觉得我们魔力匮乏，正在朝我们这里缩小包围圈。”
说着，他接过九尾贴心递上来的一瓶魔力补充药剂，一饮而尽道：“虽然我很会嗑药，但你们就当我魔力空了，麻烦尽力保护好我吧？”
说完，他还扫了一眼绢旗最爱和芙兰达，以及他们身边的蕾莎。
他又不是带她们来度假的，剩下的杂鱼，如果九尾懒得动手的话，自然而然的要让小弟去清理干净。
而那些强大的魔法结社才是他跟九尾的大头！
……
俄罗斯和东京的时差大概在五个小时左右，但对于江睿来说似乎没什么区别，毕竟两地的时间都是晚上，但跟俄罗斯仍然热闹的夜生活不同，月亮刚刚挂上天空，学园都市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快了将近五到六个小时。
因此，路上显得很是静谧幽寂。
趴在江睿背上的御坂美琴睡的很熟，也幸亏如此，江睿才能安然的朝医院的方向前进而并非是常盘台，如果是醒着的御坂美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让白井黑子担心的吧？
她一定会闹着回常盘台，装若无其事无所谓的样子。
哪怕御坂美琴比江睿高了将近一头，但江睿还是觉得这家伙，有点轻的过分了，作为运动少女，怎么说也得有点重量吧？
耳边，温热的气息规律而平缓的喷到他的耳边，让他痒痒的晃了晃蓝发：“这家伙，就真的不怕我做什么吗？”
好歹征战了两个世界的他，自然明白对方之所以睡得如此深沉，是因为在高度戒备后突然放松下来，彻底的放松后才会进入的睡眠状态，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御坂美琴对他倒也是真的放心……
“砰砰砰。”
于是，大半夜的，冥土追魂的办公室被敲开了。
虽然是半夜，但早收到江睿信息的冥土追魂早已在办公室等候，第一时间接受了治疗和康复的措施——
“还是年轻啊，下手没轻没重的，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冥土追魂叹了口气道：“她去找你打架是因为御坂妹妹的事？”
呱太医生并不清楚江睿演的戏和计划，但他却知道江睿为亚雷斯塔服务，乃至保护他这几个朋友的事情。
“如果是因为误会，我可以帮你作证。”
“嗯。”江睿闷哼一声算是答应，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冥土追魂愿意帮忙美化他，加深他为对方付出的印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这次来找你不只是为了这种事。”
“我知道，如果只是为了治疗的话你自己就能做到。”冥土追魂为御坂美琴处理好伤势后，问道：“物理愈合还是魔法？”
“物理吧，我想让她在医院躺两天。”江睿叹了口气，转手拿出一瓶血液道：“这是吸血鬼杀手的血液。”
“……”冥土追魂的手腕一停，连忙接过：“啊咧啊咧，这对你而言可是不得了的东西啊。”
“是啊。”江睿纠结的看着那瓶血道：“他对我的吸引力超出了我的理智判断，这让我很不爽，呐，帮我研究一下。”
113，审判所
其实研究这玩意，最擅长的还是亚雷斯塔，但以亚雷斯塔的性格，估计到时候告诉他的结果，就算不是假的，也肯定不是完全真实。
而且姬神秋沙在学园都市这么些年，说不定早就被暗中研究过了……
“我会尽力而为，但不能保证有什么结果。”冥土追魂将血瓶放进冷冻仓，转身道：“对了，今天你没去实验场所，对吧？”
“嗯？”
正在看着御坂美琴走神的江睿微微一愣：“御坂妹妹？”
如果不是冥土追魂提及，江睿的确都快忘了这一茬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的，说实话我对她们不是很在乎，嗯，相比起美琴本体而言。”
“看得出来，你那个跟班丫头呢？”
冥土追魂如同闲聊的话还没说完，江睿就打断道：“九尾的话现在在国外才对，嗯……御坂妹妹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吗？”
“那就很奇怪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没去救……”冥土追魂转过身给御坂美琴挂上生理盐水后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向江睿解释道：“我收到你的电话，来医院的时候，那个御坂妹妹正昏迷不醒满身是伤的倒在我的办公室门前。”
“嗯？自己跑来的？”
“肯定不是，她身上的致命伤都被做了紧急处理，虽然手法很差，但的确不是一个频死之人所能自己做到的。”
“是吗，那倒是有趣。”江睿略微思索片刻，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摇头道：“大概是一方通行吧。”
想来想去，江睿也只能觉得，能从一方通行手底下救下人的，除了上条当麻外，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那还真是一个令人吃惊的答案。”冥土追魂挑了挑眉，奇怪的笑了笑：“说起来，那个御坂妹妹坚信是你跟九尾救了她，想当面谢谢你——”
呃……江睿垂下眼眸，颇为有些无奈，因为御坂网络的存在，所有的御坂克隆体可以通过如同意识集结体一般的互相交流和传递信息，也因此，即便没有见过面，这个被获救的御坂妹妹不知道多少号，也会以为是一直以来拯救她们的江睿和九尾救了她。
“算了吧。”江睿头痛的揉了揉头道：“一万多个妹妹的好感，我那点虚情假意担当不起。”
“啧，男人嘛。”冥土追魂露出一副我很懂得样子，走向衣架：“处理完了，明天转移到特护病房就行了，哈欠，我要回去了，老骨头一把，熬夜太久会缩短我的寿命的。”
说完，他脱下白大褂放回衣架，好笑的回过头看着江睿道：“你呢，留在这里？”
戚，老色批，鬼都知道你活的岁数比亚雷斯塔还大……江睿内心腹诽几句，顺带若无其事一般的点点头道：“嗯。”
听到回答，冥土追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欣慰的走了出去，这小家伙泡妞的手段，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呀，不差，不差。
不过，上一次那个佐天泪子，似乎和这个叫御坂美琴的小家伙是朋友？
冥土追魂可是清晰地记得御坂美琴不止一次来看望过佐天泪子。
啧，还是太年轻啊。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同时对互为朋友的两人下手，说到底，是把自己置身于水火之中的危险境地啊。
笑着摇了摇头，冥土追魂关上门，看着黑暗的走廊，表情很快又严肃了起来，暗叹一声：绝对能力者计划，连一方通行都开始拯救御坂妹妹了，亚雷斯塔却一点行动都没有——
又或者说，那个小家伙……
他脚步一怔，回头看了眼办公室的门扉，仿佛透过了墙壁看到了江睿娇小的身影一般——
就是你下一步的计划吗？
亚雷斯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可不要……玩火**啊。
办公室内，江睿满头黑线的目送呱太医生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转头打量了两眼四周，说起来作为冥土追魂颇为聊得来，都是背叛魔法阵营的“朋友”，他来冥土追魂办公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作为这家医院本身的**oss，冥土追魂的办公室，也可以说是院长室未免有些太过于特别了。
倒不是说过于简陋，而是除了浏览数据的电脑和一些必备的办公工具外，剩下的全都是药品架，冷冻仓，应急手术器械等乱七八糟的设备，光这些设备的话，江睿觉得，冥土追魂的办公室可能是世界上最奢华的办公室，没有之一。
不过话说回来……江睿收回目光，看向在床上沉睡的御坂美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谁会在办公室弄这么一张高级疗养病床啊……”
想到这里，他又好笑一声：“说到底，还是方便接私活呢。”
冥土追魂拥有人只要受伤有难，必然会尽力出手相救的原则，这也就导致，哪怕在学园都市的暗部，里世界除了江睿也有不少人会经常光顾冥土追魂的办公室——
当然，并非无偿，救了对方以后，对方显而易见就算是欠他一个人情，这个人情，饶是以亚雷斯塔，都无法避免的最后必须偿还。
不要以为冥土追魂身为一个医生，就没有战斗力，相反，除了不俗的魔法手段外，冥土追魂本身的人脉，更是让人觉得深不见底而且可怕，拿学园都市举例，先不说亚雷斯塔，就是暗部和高层理事，都有将近百分之三十的人欠冥土追魂一条命，将近百分之八十的人曾经来过这家冥土追魂的医院治疗。
江睿轻轻拂过病床冰冷的床沿，轻笑一声，所以谁都无法断定……
那百分之八十来过这家医院的人，有多少人来过这个办公室做过急救，又像他一样跟对方彻夜长聊……
江睿不是没有好奇过杀了冥土追魂会爆出何等高级的医疗术式，但冥土追魂这个偶尔不正经的老家伙，真的是让他讨厌不起来。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应该是大好时光，但江睿的内心却毫无波动，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果然，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俄罗斯那边更有意思。
如果说学园都市的江睿化身处于galgame，那么俄罗斯那这边的就刺激多了！这种刺激倒不是魂系游戏那种挑战心脏的难度刺激，而是彻头彻底的割草无双——
甚至连江瑞都搞不明白，为啥这群魔法结社这么弱鸡，也有勇气来来对付新生之光？脑子瓦特了？
就连芙兰达和绢旗最爱，都能与一整个七八人组成的魔法结社打的有来有回，甚至一度打赢了还想追杀的那种。
别问，问就是大锤加法鸡，就缺个天使组成三人组了。
有一说一，绢旗最爱的氮气装甲虽然只是lv4，但不管是魔法还是枪械都可以阻挡，神秘科学两侧通吃这一点可比一方通行那捞子什么反射好用多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只能从空气中抽取氮气而无法自己制造氮气，导致江睿已经看见她好几次跑去附近的工厂里顺手往芙兰达的裙子底下塞氮气储存罐了……
众人一路向边境进发，连车都懒得开就这么一路杀出去，毕竟想赶路的话有九尾的虫洞转移，江睿就像看看能不能引出什么大鱼能让他占个便宜。
似乎是他出现在俄罗斯的消息被宣扬了出去，世界频道上多了几分热闹，虽然没有人脑残的质问他为什么跑到俄罗斯来搅混水，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纷纷猜测江睿的目的和打算。
毕竟，霸占了学园都市，已经默认为学园都市是江睿地盘的暴君之名，在那几个入侵学园都市被亚雷斯塔和江睿联手搞死后，就已经声名远扬。
这导致他们的行动多了不少窥伺的目光，不过好在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超凡者这时候动手——
阿斯塔死在了暴君的手上，这也不是个秘密，宛如旋风一般的在低阶，也就是序列7和6左右的超凡者耳中相传，江睿众人霸道的行动方式，清晰地告诉了在俄罗斯的所有人：他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光是已经服从于他的势力，就已经有了屠杀大部分超凡者的实力。
要知道，剩下的将近七十几个超凡者中，序列5的也就前十几名那几个，甚至还包括了江睿这个伪序列5在其中。
而身在俄罗斯，可能存在的序列5也不傻，他虽然有能力去击杀江睿身边的势力，但为了装个杯或者一点点积分利益得罪江睿背后的联合体，那纯属脑瘫行为，他们不但不想管对方的动作，甚至还有点蠢蠢欲动，想浑水摸鱼帮他们一起屠几个魔法结社混口汤喝，反正到最后都是英国背锅。
于是，俄罗斯里世界彻底乱了，江睿等人跑着跑着的时候还会看到几队魔法结社的人互相厮杀就特么的简直离谱！
今晚的莫斯科，里世界注定没有夜晚。
江睿等人一路作战到深夜，身边的行动和地图上的红点才逐渐稀少起来，除了九尾和江睿仍旧轻松写意的看着远处的江面以外，剩下的人不管是蕾莎等新生之光的成员还是佐天泪子绢旗最爱三人，都已经气喘吁吁的瘫软在了桥边——
汗水和灰尘沾满了发梢和略带湿润的衣服，佐天泪子抹去鼻尖的汗水，小脸之上少了几分往日的纠结和呆萌，多了几分果断和坚毅。
“前辈，我们还要战斗多久。”
她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面对敌人瞬间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虽然还是会下意识的调整威力，但好歹也算是跟御坂美琴差不多的作战方式了，可以不要你得命，但你必须晕过去或者丧失行动力。
而最重要的就是，她最为习惯的战斗方式也在围杀之中测试了出来，她的确不擅长也不喜欢跟蕾莎一样提着长枪上去干，而是更加擅长与队友配合，进行魔法增幅与打击。
最为让江睿感到惊喜的是，佐天泪子除了在魔法暴走方面凸显出了她对于魔法的调整天赋外，在团队战斗方面更是凸显了无比强大的大局观和意识流，用游戏术语来说，那就是操作不咋的，但决策绝对不会出现错误的指挥型人才。
这倒是意外之喜，江睿摸着下巴，在不断追击和反击之中，佐天泪子甚至已经隐约成为芙兰达和绢旗最爱，甚至新生之光的命令者，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一开始虽然是因为江睿下达的究极保泪子战术，整个队伍全部围绕着保护泪子让她进行主要作战的方式，但后面却的确是她的配合和战斗意识让贝罗普都刮目相看了。
“还真就……指挥官呗？”江睿的话让原本问话的佐天泪子脸蛋一红低下了头，娇嗔一声：“前辈！”
这画风突变让江睿浑身一颤，有些顶不住道：“再等等，如果那些魔法结社彻底放弃了，我们找辆车一路旅游到英国。”
“旅游？！”x7。
“不……不是……”绢旗最爱结结巴巴道：“我们为什么不先把他们送回英国再去旅游啊！带着她们超费劲的！”
“你说什么？！”蕾莎不满的甩了甩尾巴砰的一声打到了绢旗最爱的头，一路下来，这几个少女也算是熟悉起来：“我们哪里费劲了！不过……先把我们送回英国这一点，我倒是同意。”
“哈……”九尾张开小嘴，无精打采的哈欠道：“又不是真的旅游……说起来，这一路来的，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群追击者，都感觉像是无关紧要的小杂鱼，好戏还在后头哦。”
“……大部分魔法结社应该都是为了我们手中的箱子来的。”贝罗普叹了口气解释道：“实际上他们对我们属于哪个势力根本不在乎，只是好不容易有了理由可以夺取我们手中的灵装……”
“大船之箱的确属于战略资源……俄罗斯成教也是因为这一点吧？”江睿点点头：“一开始那个玩火的绅士胡是俄罗斯成教的吗？”
“嗯，应该是负责对外追击的审判所外围人员。”
“外围……啊。”江睿突然笑了一声：“也就是说，还有核心人员咯？我听说不管是哪个教会，异端审判的最高审判官的权利都基本上跟教皇持平……”
那他，一定很值钱吧？
114，食人魔女
“最高审判官？”贝罗普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道：“如果是指战斗部队的队长的话，到没有那么重要，不过，倒是有一个人的确跟大主教权利持平——”
“嗨——我知道！”蕾莎举了举手补充道：“司教尼古拉·托尔斯泰！俄罗斯成教大大小小的事务基本上都是他做决定，感觉掌管狩猎幽灵异端的他更具有实权。”
“尼古拉……托尔斯泰？”
这个名字也太有意思了趴？！
江睿闻言微微一怔，这个名字的确有些熟悉，但江睿仔细想了想又实在没有想起来有关于他的信息。
“你知道？”九尾好奇道。
“不，只是尼古拉这个名字让我感到一丝心动。”江睿往桥边一靠，微风将他的长发微微掀动，如同他面前海水中的波浪一般，伴随着浪潮一丝丝拍打在他的脸上：“说起来，俄罗斯成教我只记得一个莎夏·克洛伊洁芙。”
一个穿着sm束带服的三无少女。
“哦。”九尾瞥了瞥嘴，也懒得思考江睿口中的那个克洛伊洁芙是谁，整个人往空中一躺道：“既然是守株待兔，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困了。”
闻言，甚至队伍里最大话语权是他们的少夫人九尾而并非江睿的二人，芙兰达和卷起最立马开心的跳了起来！
“复议！”
“对啊，作战了一晚上，超累的！”
对于两人的抗议，江睿随手就是两个水球在她们的头顶凝聚，砰的一声化为倾盆大雨浇了两人一脸。
“清醒了？”
两人：“……清……清醒了。”
“那就看看你们身后。”江睿连头都懒得回，继续看着远处的桥底下，在吞没一切的黑暗浪潮之中，诡异的黑影恍惚闪过，时不时被月光照耀的刹那间，露出一张苍老而诡异的老妇人脸庞，她狰狞着笑着，在水中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众人闻言一愣，纷纷往身后看去，这时，她们才发现在远处的马路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座座冰雕——它们有着庞大的身躯，狰狞的牙齿，以及宛如动物般茂盛的毛发和尖锐的利爪，却又长着似人的五官——
“这……这是什么？”
佐天泪子捂住小嘴惊愕的退后了半步，哪怕距离甚远，经历过战斗的她面对这种非人一般的“怪物”，一时半会还是没忍住被吓了一跳。
“大概是类似于食人魔一般的东西。”江睿仍旧没有回头，注意力死死盯着平缓的海面，一旁九尾宛如小猫一般眯着眼睛慵懒的在空气中翻了个身，却隐约间面对桥对面的方向，做好了一级必杀的准备。
“食人魔？世界上还存在那种东西吗？”贝罗普四人相比起佐天泪子就显得老道了很多，只见他们瞬间散开长枪之上的四片利刃对准了冰雕，做出了战斗准备——
一道浪花缓缓泛起，江面上，猩红的目光一闪，月光染上了片刻的微红，为了寻找那只隐藏在江中的魔物，江睿稍微动用了一丝红月的力量，而刹那间，一抹苍老的脸颊在海中闪过——
抓到你了！寒气瞬间在江中蔓延，化为一道寒冰在水中绽放，一朵冰花悄然盛开间，掀起凛冽寒风与杀机。
砰！寒冰炸裂，一股浪潮和巨大的水花被江睿炸上了天，化为一道喷射的鲸柱遮云蔽日，整个江面彻底翻涌，化为漫天大雨落下，滴落在众人的身上与心上，一片冰凉。
众人也不顾后面被冰封的几只怪物，纷纷跑到江睿身边看向江内——
“什么情况？”
“队长！”
“拥有魔力波动，没有实体……也就是说是类似于狩猎魔女之王那样的术式吗？”
即便将整个江面炸上了天，内部也彻底用寒气冰封了一次，但那个诡异的存在仍然在感知中若隐若现，奇怪的是，对方没有靠近，只是一直保持着距离……而且，还能操纵食人魔……
江睿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冰封的几只怪物，这时，远处的黑暗中，竟然又隐约传来几声咆哮——
江睿确信自己攻击的时候没有收到超凡乐园的警告，也就是说如此诡异的能力竟然仍是原居民？
“俄罗斯成教拥有复数形式的召唤术式？”
江睿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丝有趣的目光，询问道：“食人魔应该是江中那个玩意召唤出来的，但有意思的是江中那个老太婆似乎也是使魔。”
“老太婆？”一旁紧绷着小脸，略带紧张的蕾莎闻言一愣，恶魔尾巴迅速转了个圈，猛地一个直立，宛如一个感叹号一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如果是食人和老妇人的术式，我倒是知道一个人……”
“但她如果出现在附近也就意味着……”
她脸色苍白了一下，转头纠结道：“意味着俄罗斯成教动真格了……”
“谁？”江睿感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类形式的存在。
“瓦希莉莎，俄罗斯成教的最强特殊战斗部队歼灭白书的统领者。”蕾莎紧张的甩动着尾巴，左顾右看道：“擅长冷门魔法魔女术式中的食人魔女……但食人魔女的传说跟食人魔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其实很简单，本来类似的术式就是根据传说来影响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只要将术式加以改动，串联两个相关的传说，自然而然就可以将术式加以改进。”
对于蕾莎的疑问，江睿倒是没多少吃惊，经过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洗礼，加上大贤者的精心辅导，江睿多少也对术式有一定的了解，甚至不需要大贤者解释，他就想出了对方操作的原理——
“再说，食人魔女本身就拥有食人魔的性质……”
不过，魔女魔法吗？
江睿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清冷的声音：“如果不是埃莱尔，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以及那一身……黑发，黑裙，黑手套。
“真是让人怀念的词汇。”
需要我帮你查一下相关的传说吗？食人魔女的传说应该是“鸡脚屋中的吃人婆婆”。
“嗯？”
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但传说中食人魔女保管着“生命之水”。
“那不是98°的俄罗斯特色吗？”
……，是可以给予人“不老不死”和“永驻青春”的生命之水，所以对方的术式中应该包含快速再生亦或者治愈的概念。
啧，那倒是不用担心，不就是不老不死吗？
江睿现在都感觉这能力都已经成了最基本烂大街的超凡者标配了，作为吸血鬼，他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特么的不老不死，超强自愈。
哦，史莱姆似乎也是。
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这能力的确是有些麻烦且可怕，也难怪蕾莎会如此不安……江睿瞥了一眼尾巴甩了甩去的小恶魔，不满道：“你在担心个鸡儿哟！这不是有我们吗？”
谁知，蕾莎却是哭丧着脸回过头来抓狂道：“就是有你们我才担心啊混蛋！你要是把她杀了，俄罗斯成教会发疯的！！到时候英国和俄罗斯的战争，我告诉你！你们学园都市别想跑！！”
“……”江睿砸了咂嘴，不敢说话了。
行吧，没想到你对俺那么有信心哈……想了想，他安慰道：“那能咋办嘛，不杀她我们就要死，这叫正当防卫啊是不。”
“……”蕾莎盯了江睿一会，她倒是没想到这人脸皮为啥这么厚，一开始说打不过可以跑得人是谁来着？合着打得过就不能跑是不是？她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潜意思不就是一句话，直接带她们跑路回英国，不就屁事没有了吗？
被一名少女用嫌弃的眼神死死盯着，哪怕是脸皮早已厚成城墙，江睿还是有些心虚的别过头看向别处道：“既然已经确定了来者何人，那么就是要找到对方了，只是我的搜寻术式似乎无法找到对方……”
“鸡脚屋拥有隔绝一切探查能力的概念。”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普罗莉丝道，她对术式的了解极其擅长，堪称术式百科一般：“而且，就如同大船之箱在概念上是船而并非箱子一样，鸡脚屋在传说中虽然是建筑，但在术式显现里只不过是相同概念的结界，并非以建筑的模样显现。”
“那岂不是说，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对方？”九尾皱起眉头，看向江睿，最简单的解决方法自然是动用领域，但她跟江睿的领域都不能随便动用，尤其是如今江睿吸血鬼的身份越来越不能暴露的情况下。
“那倒不是……”普罗莉丝迟疑了片刻道：“虽然这个结界可以阻止术式和魔力探查，但却无法隐去身形和伪装自身，而且歼灭部队那么多人，也无法隐藏。”
“也就是说，可以用眼睛看，但没办法用精神感知，对吧？”江睿伸出手，一丝丝魔力丝线开始凝聚，他在制作使魔。
“对。”普罗莉丝点点头，好奇的看着江睿手中逐渐勾勒而出的白色小鸟道：“这是什么术式。”
“使魔，你就理解为东洋术式里的式神就行了。”
“戚，哪有那么麻烦——”
九尾翻了个身，她觉得她都真的快睡着了：“等你使魔找到对方，黄花菜都凉了。”
“……”闻言，江睿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来嘛。”
懒就算了，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
“来就来嘛！！”九尾还了一个白眼给江睿，随手拉开一道虚拟屏幕道：“入侵当前世界科技程序，空间坐标854/56l/777。”
只听见清冷的电子音立马从她隐藏的战衣内部传出：“坐标确认，卫星，树状科技图，入侵成功——”
江睿：“……”
当听到卫星两个字的时候，江睿就已经懵逼了，有一说一，当魔法师当久了，享受了日常生活中法师之手隔空取杯，控制水随手洗脸去屑，洗澡都可以享受无人按摩的便利以后，他还真忘了科技带来的便利性。
“接下来，不用我教你了吧。哈欠……”九尾打了个哈欠道：“搜索当前以我们为中心的区域，锁定一切可疑人员。”
虽然众人已经跑出了闲人驱散的范围，但现在都深夜了，而且又是位于城市边缘，自然没有多少人三更半夜在郊区闲逛——
很快，一道又一道的弹窗弹出，又被江睿给关闭，筛选这种枯燥的工作，大小姐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直到江睿看到一张身穿红色修女服的金发女人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才微微一停：“这张……”
图片是由卫星动态扫描人类所在地，然后连接入侵最近的摄像头捕捉而成，所以，当江睿锁定图片以后，机械声只是卡了一下，很快就在屏幕上投影出了周围的景色和坐标——
江睿瞥了一眼：“教堂？还真是一个虔诚的修女……”
一个审判异端，猎杀魔女的部队，其统领最擅长的却是魔女术式，啧，没毛病嗷？！
而此时，学园都市内却是已经鱼肚泛白，悄悄迎来了黎明。
大概是因为生物电因为能力过于强势，御坂美琴即时昏迷后，也保持着良好的生物钟，天蒙蒙亮，她的睫毛就微微颤动几下，苏醒了过来，这恢复力，可比动不动就躺三天三夜的上条当麻好多了。
不过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并非是昨晚最后的记忆中那一抹天蓝，而是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却略显稚嫩的御坂妹妹。
这时，她明显呆了。
“早上好，姐姐大人，嘟——御坂09763号抱着一丝惶恐像姐姐大人问好，想要努力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你好……你为什么在这里。”御坂美琴绝收无措的左顾右盼道，她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们。
“嘟——御坂09763号是为了来看望昨晚被救下的妹妹而来的，御坂09763号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极其认真的回答道，生怕被姐姐大人发现自己就是昨晚被救的试验品。”
“……”
御坂美琴怔怔的看着对方略显暗淡的眸子，不知为何，对方那明显看似智商欠费的说话方式，让她内心泛起一阵阵心疼……
“对不起……”
“姐姐大人不必自责！嘟——御坂09763号极为感激的说道，因为利姆露大人说过，姐姐大人是为了妹妹们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御坂09763对此感到极为愧疚和歉意。”
“啊……是利姆露救了你们吗？”
御坂美琴蜷缩起膝盖，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很讨厌自己的软弱的样子，但又有些忍不住——
“是的……嘟——御坂……”
“嘎吱。”门扉打开，江睿娇小的身子从外面探进来，皱着眉头打断了御坂妹妹的对话：“你怎么在这边，不是让你在病房好好呆着吗？”
他不满的看了一眼双眼无神的克隆体，叹了口气，由于布束砥信的感情学习系统还没有被御坂美琴安装，所以哪怕到现在，御坂美琴的克隆体们仍然抱有回去实验的想法。
是的，她们虽然感激江睿和九尾救了她们，却又总对实验念念不忘“御坂只是一万日元的试验品，生来的意义就是被杀。”似乎是印在她们脑中，如同机器人法则一般的想法。
因此，江睿也只能将她们暂时软禁在医院，让冥土追魂为他们提前调试身体。
“你……你……”
“你什么你。”江睿摸了摸御坂美琴的额头，感受到体温正常后不满道：“你醒的太早了，我还想让你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我呢。”
“不过也好，既然醒了，刚好吃饭吧。”江睿提了提手中的包子道：“嗯，还送了呱太喔。”
115，攻略进度+2
当江睿把属于御坂妹妹的那一份早饭递给她并催促她回到自己的病房的时候，御坂妹妹仍然还在询问着：
“嘟——御坂09763号希望能够尽快回去实验，请问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医院。御坂09763号满脸期待的询问利姆露大人。”
这让江睿头痛的叹了口气，只能转过头看向正主，御坂美琴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早餐，低着头沉默不语，显然，她无法理解御坂们的想法。
忽然，江睿开口道：
“是布束砥信吧？”
“诶？”御坂美琴拿着食物的手微微一僵，就在几天前，她在无能者集团的地盘上瞎混，暴打小混混的时候，救了一个自称叫做布束砥信的少女，也正是那名少女，告诉了她关于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存在。
但利姆露怎么会知道？御坂美琴带着几分慌乱，连忙掩饰道：
“别自己一个人在那瞎猜啊……笨蛋……”
御坂美琴重新拿起早餐，心情黯然的咬了一口后，她又突然抬头道：“她们一直都是那样的吗？”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江睿坐到床沿上温柔的笑了笑：“我虽然很讨厌她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但御坂妹妹们如今你也看到了。”
“他们缺少最基本的三观和思维逻辑系统，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而冥土追魂虽然可以调整她们的身体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但……精神方面实在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
御坂美琴疑惑道：“那……”
“布束砥信是长点上机学校在精神方面的天才，同样也是“绝对能力者计划”的主要参与者之一，你想要拯救妹妹们，找到她也许会有办法吧？”江睿轻轻摇了摇头道：“我能猜到是她，因为半路因为看不下去退出团队的就只有她了。”
“你知道的可真清楚……”御坂美琴抬起茶眸对上了江睿的金瞳，轻声质问道：“你也是这个团队的一员，对吗？”
“我是监督者，事实上，作为监督者本身有着清理泄露计划之人的职责，所以我才会注意到布束砥信，按理说，我应该将她“回收”。”
“我还拥有监督御坂妹妹们的回收职责，所以才能救下一部分克隆体，不过……我的任务繁多，大部分时间都不是我亲自回收，毕竟我的立场只是代表亚雷斯塔监督那群理事们不会利用这个项目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回收上一个实验体尸体的人，就是下一个即将御坂妹妹本身。”
“砰！”
食物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之上，御坂美琴发色的阴影下，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之声：“那对她们不是太残忍了吗？”
“也许吧，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可以量产的克隆体大概本质上跟消耗品没什么区别。”江睿默默的用水球一点点将床单上的食物残渣清理干净，轻声道：“我就是告诉你，你破坏实验室的做法没用的。”
“先不说妹妹们的感情和思维上的问题，就是单单一万多个妹妹，你知道该如何处置吗？”
“……”御坂美琴茫然的张了张嘴——
“我请求过亚雷斯塔的帮助，学园都市可以为所有的御坂妹妹们负责并且提供一切治疗和生存费用，但是前提是，合法拯救她们才行。”
“合法……？”
“嗯，让其他理事们放弃绝对能力者计划，而不是你强行破坏阻止试验。”江睿表现的即为无奈道：“否则，出于维护学园都市的立场上，亚雷斯塔绝对会让我对你出手——”
闻言，御坂美琴心底砰的漏了一拍，轻咬下唇紧张道：“那你……”
“放心吧。”江睿毫不掩饰的对上她的视线，将储存在背包里的新的早餐拿出一份递给她，温柔而又认真道：“既然我愿意把这些都告诉了你，就说明我会站在你这边。”
“哪怕与世界为敌。”
“……”御本美琴呆了一呆，一道红晕从耳边泛起，迅速染红了整张俏脸，啪嗒，一条电弧闪过，下一刻，砰的一脚，江睿被御坂美琴一脚登下了床！
“太……太……太夸张了啊混蛋！”
“我可是很认真的诶。”江睿站起来，揉了揉蹲到地上摔到的屁股，不满道：“虽然我还没找到拯救御坂妹妹们的方法，而且瞒着你，但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一直在努力了喔。”
“我知道。”御坂美琴深吸几口气，回复了下心情，努力将发烫的面颊垂落，眸子也恍惚的扫向别处：“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不让我继续去破坏研究所……我答应你就是了。”
至少，如果得到了利姆露的情报支持，他不再隐瞒而是两者一起努力的话，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吧？
御坂美琴努力乐观的安慰了下自己，却又不知为何突然迟疑了片刻，略带纠结的忍不住问道：“所以……你这么帮我，是因为佐天泪子吗？”
“哈？”江睿愣了一下，面色古怪了起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是，我帮你跟泪子有啥关系？大家不都是朋友吗？我寻思当初泪子昏迷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帮她的呀，如果不是你和我都默契的选择了瞒着黑子和泪子她们，我想，她们的选择肯定跟我一样，倾尽全力帮你的吧？”
“那不一样……”御坂美琴甚至没有多加思考，反驳便已经脱口而出，只见她结结巴巴，犹犹豫豫，满脸纠结的红着脸道：“她们……她们都说你在追求泪子同学诶。”
虽然她对这方面一直不怎么敏感，但不代表她是聋子啊，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的窃窃私语她又不是听不到——
“嘶”倒是江睿，狐疑的盯着御坂美琴看了半天——
不对啊，这真的是御坂美琴吗？我炮姐啥时候对这种事情这么敏感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混蛋！！”
“没……”江睿连忙摇头，解释道：“要说追求还是太过了，我对泪子可没有那种想法，只能说关系好吧？”
江睿挠了挠头，他这应该不算说谎吧？天地可鉴，他对泪子那方面的想法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追求和撩是两码事，追求了你就得负责，但撩完你可以跑呀！
他又不吃，他只是单纯的无意间让别人喜欢上了他，应该……没什么罪吧？
如果是绢旗最爱和芙兰达在这，一定会说一句：老渣男了嗷？！
可惜，他们不在，然后御坂美琴就傻夫夫的……信了。
心系御坂妹妹的她并没有想太多，而是暗暗决定今晚上去找一次布束砥信。
另一侧，俄罗斯战场。
面对汹涌如潮的阴影，食人魔的偷袭，拥有大贤者魔力感知的江睿明显丝毫不惧，一层淡淡的雾气围绕着众人，凡是突然出现，咆哮一声的食人魔还未动手，就迅速被一层冰渣子侵袭，化为了永恒的冰雕，紧接着被众人打碎。
有意思的是，食人魔女一直若隐若现的跟着他们，直到发现了他们前进的方向，才显得慌乱了几分，食人魔大军的进攻也更加凌厉。
到最后，甚至还亲自上场了起来，狰狞的浑浊眼白，苍老的皱纹和脸上密密麻麻的斑点，原本还带着几分慈祥的脸庞也因为嘴角的鲜血和手中人的一只胳膊显得务必恐怖狰狞。
“这可一点都不像魔女。”江睿随手一插地面，十几把刀刃穿透了周围形成肉墙的食人魔以后，阴影之中，诡笑的婆婆恍然浮现于他的面前，暗爪带着血腥的气息，划过江睿的头顶。
下一刻，冰晶冻结，老妇人变成一蹲华丽高贵的冰雕轰然破碎！
“食物……”
但很快，那种若隐若现的凝视感再度浮现，江睿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婆婆诡异的面容扭曲眉头，再度出现在阴影之中。
“哇，超丑的！”
这次，她选择了攻击绢旗最爱！
砰！自动维持的氮气装甲猛然凝聚，替没有反应过来的绢旗最爱挡下了这一击，但显然，对于绢旗最爱来说，对方恐怖的精神打击明显比**打击伤害更大！
江睿反手一道冰刃刺了过去：“加快速度，这术式必须要消灭释放者和毁灭鸡脚屋的符文才会消除，拖下去食人魔只会越来越多，食人魔女也会越来越强。”
“要不，我干脆用虫洞吧？”九尾嫌恶的看了眼四周诡异的尸体和血肉，悄咪咪的攀上江睿的耳朵道。
“没必要，马上就到了。”正所谓做戏做全套，既然前面说了九尾的虫洞是有代价的术式，哪怕新生之光的成员们知道是假的，他也不能承认啊是不？
再说，如果直接穿送过去，他还怎么练兵？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瓦希莉莎不可能让他们真的到达教堂，因为教堂内部绝对布满了魔女术式的法阵和符文之类的东西，说白了，教堂本身意味着“鸡脚屋”的存在，一旦被破坏，瓦希莉莎的战斗优势就去掉了一半。
就算对方的术式过于完美，不需要符文和物品摆放，但别忘了江睿有一个宝具叫可破万法之符，鸡脚屋终归是一个结界型的术式，所以，只要对方真的敢让江睿踏入教堂，江睿只需要拿着可破万法之符轻轻一戳。
所谓的食人魔女立马就魂飞魄散，消失不见了。
果不其然，当众人一边费力的扫除这些战斗力并不强，但繁多而又恶心人的食人魔前进，一边防备食人魔女神出鬼没的偷袭前进之时，不远处，瓦希莉莎已经带着歼灭白书锁定了江睿一行人的路线，提前布好了天罗地网准备等着江睿他们了。
这一幕，开启魔力感知的江睿可是心知肚明，于是他轻笑一声，看了眼四周道：“吃力了吗？各位。”
芙兰达一个爆炸玩偶扔进冰雕从中，碰的一声，食人魔女的惨叫发出，凄惨而又凌厉的诅咒了她几具，化为黑烟重新在暗中凝聚开来。“废话哦，为什么这些食人魔女也能不断分裂的？这魔女也太没排面了吧？”
“俄罗斯通话里的魔女跟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嗯……”江睿点了点下巴，道：“少了点诗情画意，这样吧，我给他们加点背景。”
水遁·雾隐术！
顷刻间，白色雾气翻涌之间，为整个城市夜色增添了一份朦胧，同时，远处的瓦希莉莎，也不禁皱了皱眉头，浓重的武器干扰了她操纵食人魔女倒是其次，关键的是，挡住了她探查对方实力和情况的“视野”。
“将你们的魔力充入雾气，可以加入雾气的感知网。”江睿提醒道，雾忍们之所以可以联合在雾隐术中作战，就是因为雾隐术可以容纳多人的查克拉形成部队不会被遮挡视野和感知。
不过前提是必须会雾隐术才行，而在江睿这里，则是靠着大贤者直接强行将别人的魔力纳入，来进行感知共享。
“那我们呢！”雾气中，绢旗最爱和芙兰达不满得大喊道：“啊啊啊，你这是歧视超能力者！”
“你俩跟着我。”两人还没说完，江睿就一头黑线的将两个家伙直接用抓到了身边，实际上，作为魔法师，新生之光的四个人哪怕不能加入感知，也拥有在雾气中辨明方向和感知敌人的办法，毕竟作为情报型魔法师，四个人的辅助型手段颇多，反而是这两个b，出身科学侧，限制颇多。
虽然按照战斗力来看，她们比新生之光的四个妹子倒是高了不少。
“身为暗部，不知道带几个热视仪？”
“……”芙兰达愣了愣，猛地掏出两个护目镜般的东西，呆呆的递给了绢旗最爱一个……
……
两人的热感仪并没有产生多大作用，因为雾气的原因，远程操纵者失去了视野后，就直接放任食人魔女横冲只撞，瞎鸡儿攻击不说，很快，一道猛烈的强风从前方吹过，布满魔力的雾气也被缓缓吹散。
站在中间的江睿缓缓咧开嘴角，勾起笑意看着不远处路边上，扔在吟唱着不知名言灵的黑色修女服的少女，在她们后面，一名极其显眼，风格独树一帜的红色修女服正在缓缓走来。
“瓦希莉莎……”
“我讨厌熬夜，熬夜会让我的皮肤变得不好，暴君阁下，你需要好好的赔罪才行。”
116，扫黄打非，人人有责
瓦希莉莎打招呼的方式可不仅仅是一语问候，在对方嗔怪江睿的同时，几只食人魔女仿佛已经彻底陷入了饥饿状态，原本苍老的脸变得愈加狰狞不说，双眼也隐约发出宛如饿狼般的绿光。
雾气被吹散，迷茫徘徊许久的它们仿佛一瞬间找到了梦寐以求的食物一般，发疯一样的朝前线几人扑了过去，
江睿抬眸瞥了一眼还在吹风的两名修女，最后目光落在瓦希莉莎充满病态笑容的神情上，别看对方打招呼的样子就像是老朋友一般，下起手来却没有丝毫留手和顾忌，背后传来一阵按耐不住的吞咽声和呼吸声，一只苍老的手掌抚上江睿的面颊——
“到婆婆这来……”
“哼——”江睿轻描淡写的轻哼一声，苍老的手和利齿在碰触江睿皮肤的下一瞬间，就被散发的极致寒冷气息彻底冻结。
麻烦的能力……瓦希莉莎捂住左眼，轻吟：“虚妄无法遮挡我的视线。”
只见一层淡淡的蓝色气息围绕着对方娇小的身躯，散发着冰冻一切的寒意，就连感知的魔力在触碰对方周围的瞬间，都仿佛被冻住一般不可寸进分毫，而在他的旁边，那名一直仿佛释放着漂浮术的女孩，更是在里世界的视野中，化为了一颗闪耀着五彩光辉的星辰——她一时半会竟然无法看出那到底是什么属性的魔法师!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本身是极为擅长水属性和冰冻术式的魔法师这一点倒是与她的情报说的一样。
拥有冰冻铠甲之类的自律反击型防御术式吗？
既然如此的话，食人魔女的确无法伤到对方，无论是婆婆姿态还是少女姿态。
“有一说一，你得魔女术式，比起我的一个朋友，真是弱的有些过分——”
江睿轻扣手指，敲了一下肩膀上已经化为冰雕的魔女额头几下，一道波纹震荡，冰雕迅速化为清凉的雪花冰晶一般随风散去。
同样都是无穷无尽，同样都是利用怪物将敌人活生生吞噬或者拖死。
但久远寺有珠的魔物等级可比这群垃圾高级多了。如果说久远寺有珠的黑暗童话是序列5的领域一般，将敌人关进怪物世界无法逃脱的话，那么瓦希莉莎的这个术式，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技能不说，召唤出来的怪物，要不就是没质量但数量颇多的食人魔，要不就是有那么一丢丢质量，但到现在也不过才小猫四五只的食人魔女。
与久远寺有珠那漫山遍野的食尸鬼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好吗！
而且，与对方那无解的童谣世界不同，瓦希莉莎的术式，按理来说只要破坏了“鸡脚屋”就可以破解，也就是说，只要破坏他们堵住了去路的教堂，瓦希莉莎就相当于直接没了最擅长的术式。
面对江睿不以为然的嗤笑，瓦希莉莎脸上嗔怒责怪的表情微微一僵，难看的笑了一声：“希望你的属下被蚕食至尽的时候，你还能这么说。”
闻言，江睿皱了下眉头，的确，虽然这群食人魔女对他和九尾没什么威胁，但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
蕾莎作为新生之光的最强战力，也不过是能够对付一只魔女而已，哪怕斩杀，食人魔女也会迅速复活，重新凝聚为黑影嘿嘿笑着再度欺身而上。
芙兰达和绢旗最爱一直守在佐天泪子身旁，泪子的话，虽然术式天赋很强，但魔力一直是个大问题，加上芙兰达的弹药并非能力构成，而是来自于次元仓库里的储存，导致两人脸色苍白，正在面临的哑火的窘态。
不过倒是因为绢旗最爱的氮气装甲护住了三人的原因，食人魔女并没有机会伤到他们，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所面临的数量也没有增加。
食人魔女这个术式，按照大贤者的解释和相关魔道书记载，虽然江睿不知道瓦希莉莎把最古老的术式已经改良到什么程度，甚至可能面目全非，但最基本的机制肯定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魔女处于饥饿状态会拥有更强的攻击姿态，也就是恶鬼一般婆婆的模样，而饱食状态则是会化身为拥有治疗和魔法攻击能力的美丽少女姿态。
很有意思的是，收录这个术式的魔道书，竟然叫做《暴食》，是一本记录恶魔术式的邪恶魔道书。
不过，虽然分为饱食和饥饿状态，但实际上使用那种状态对敌却是跟魔女是否吃饱一点关系没有，全看施术者的意思。
而最让人感觉麻烦的可能就是，食人魔女不管哪个状态，都可以在战斗中通过啃食敌人的血肉来治疗自己和分裂自身——
这一点，倒是让江睿看到了几分食尸鬼的影子。
“真是邪恶的术式，这就是罗斯的异端狩猎部队应该有的术式吗？还真是爱了呢。”
江睿倒是仍然没有担心的样子，对他而言，这个世界能让他无解且担心的存在并不多，瓦希莉莎这种弱b显然还不够格。
显然，对江睿和九尾有着盲目自信的芙兰达三人暂且不说，新生之光的几人以贝罗普和蕾莎为首，经历之前那一幕以后，再加上看到江睿目前和九尾轻松写意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的样子，也是一边信心大增，另一边继续苦恼的应对着连其他魔法师也开始参与的围攻。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暴君就是在操练另外作战的三人组，但你训练你得徒弟和属下，跟我们新生之光有个毛的关系啊！
蕾莎幽怨的看了江睿一眼，银牙轻咬，对着几个同伴轻轻点头，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要破解这个术式，无非是破解教堂里的阵法或者……击杀施术者。
而她们距离教堂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又没有九尾那种随意瞬移的能力，那就只能冒险尝试第二种办法了。
被动挨打可不是她们的风格，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她们突袭杀了瓦希莉莎以后，江睿会及时出手帮她们把瓦希莉莎后面的那一群“歼灭白书”成员和修女灭掉，救她们一命。
瓦希莉莎还在紧盯着江睿，防止他突然动手呢，余光中就看到空中突然蹦起一个长发少女，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停滞在了空中的瞬间，手中长枪四片利刃瞬间打开，宛如风车一般旋转——
“钢铁手套”，范围性打击灵装，术式展开式可以大规模发射炮火魔力轰击——
对方手中灵装的信息在瓦希莉莎脑海中一闪而过，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只见背后两名黑色修女服的战斗修女停止了吹风的吟唱，双手瞬间合握在一起放在胸前，跪地祈祷的同时，一道宛如蜂巢般形状的屏障浮现于整个部队的头顶之上——
绿色的光球密麻麻的从蕾莎手中喷涌而出，轰隆隆的落在屏障之上，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上当了呢！”
运动少女朗西丝手上的利爪闪过一丝光辉，交叉撕裂的斩击一闪而过，整个人已经浮现在瓦希莉莎的背后，在她面前，一道护盾挡住了六道交叉的抓痕后轰然破碎，而紧接着，普罗莉丝的长枪从朗西丝腋下瞬间出现，轰然穿透了瓦希莉莎的半边身体不说，在普罗莉丝高超的术式操纵下，本就是隐藏在朗西丝身后凌空漂浮过去的长枪，竟然还在穿透瓦希莉莎的身体的瞬间，自动展开解放！
刹那间，朗西丝轻声：“抱歉。”
反手握住了血花四射中的长枪手柄，灌入魔力！
绿色光芒在瓦希莉莎的体内猛然浮现，轰然贯穿！
“砰！”
满天血肉之中，瓦希莉莎的半个身子就这样被炸的粉碎——
看到这一幕的江睿立即轻轻抬手，一道波涛在空中凝聚，形成一条水龙。
他是要救人，毕竟蕾莎她们不知道，但江睿可是很清楚，大贤者提醒过他，对方拥有超速再生的能力。
“新生之光的表现比起泪子她们，还真是亮眼啊。”
如果是一般的魔法师，面对这种一人突然拖住所有攻势，另外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配合联合进攻，翻车的可能性还真不小。
“毕竟是经常执行这种任务的队伍嘛。”九尾慵懒道：“而且也没有麦野沈利那种一人打穿整个副本的大哥带队，队员之间的配合肯定要顶尖才行。”
不管是时机，默契，还是能力之间的配合，都表现的淋漓尽致，蕾莎擅长跳跃，滞空，虽然空中魔力输出反而是最弱的，但毕竟是佯攻，自然显得无所谓，而朗西丝虽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术式控制力特别差，但正因为如此，她最擅长的就是魔力暴力输出，直接灌入早已经被擅长术式控制的普罗莉丝修改好的长枪解放之中充当魔力源即可，而且，朗西丝最擅长的也刚好是突袭和近身作战。
分工明确，显然，这样的配合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可惜……”九尾最后补充道，竟然与不远处，瓦希莉莎那破烂不堪的躯体上发出的声音离奇的重合在了一起。
“可惜……”瓦希莉莎清晰的看着自己的内脏纷飞，眼中露出一丝病态的笑容：“我是不死的。”
“呃？”
在朗西丝惊愕的目光中，下一刻还在纷飞的血肉眨眼间被一道清澈的泉水灌注，同时，肌肉组织飞快复原，就连心脏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重生生长——
只见一只白皙曼妙的手掌轻轻抚上了朗西丝的脸蛋，她转头一看，却是瞳孔紧缩，整个人的魂都被吓飞了一半，咔嚓一声，手里的长枪砸落进了地面。
因为她的背后，正站着另一个瓦希莉莎，一个没穿红色修女服，反而是穿着一身邪魅黑裙，露着诡异笑容的魔女“瓦希莉莎”！
“完蛋……”看到这一幕的蕾莎尾巴一僵，看着下面已经反应过来，将武器对准她的歼灭白书成员们，她内心无奈的尾巴一收，深吸一口气，迅速扭头道：“利姆露大人！！救命啊啊啊啊啊！！！”
“啧。”
你队伍里四个人，三个慷慨赴死，就你一个人最不要脸。
江睿一挥手，一只液体触手迅速缠上蕾莎的腰际，将她扯回的同时，水龙呼啸而过，径直将正袭击朗西丝的“魔女瓦希莉莎”轰成碎片之际，也是一道触手将其拉回——
“竟然将魔女设定成自己的模样，还真是变态啊。”江睿笑了笑，紧盯着对方正在迅速恢复的半边身体，讥讽道：“怎么，是想看看自己老了以后什么模样吗？”
因为不像江睿那样衣服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可以自行恢复的原因，恢复后的瓦希莉莎的半边身躯是浑身**的，这让九尾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差点就要出手，不过幸亏的是对方身后的修女及时的为她重新披上了一身修女披肩，暂时遮挡了春光——
只见她不急不慢的梳理了下头发上的碎肉，拿起一粒，轻轻放进嘴里舔了一下——“经常看到她们苍老后的模样，才能提醒我要注意保护皮肤，及时护理呢。”
“美妙的滋味。”她轻轻一摊手，将手中的血肉扔掉，虽然病态，并且喜欢让自己最爱的属下穿拘束服，但她还没到魔女喜欢吃人肉那种程度，舔一下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你看，你们杀也杀不死我……”
她又指了指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胳膊都被咬了一口的普罗莉丝和贝罗普：“也快坚持不住了，不如……”
她舔了舔嘴唇，妩媚道：“从了我如何？”
“从了你？”江睿挑挑眉：“怎么个从法？”
“当然是投降咯。”瓦希莉莎捂着嘴咯咯笑了几声：“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杀掉你们，毕竟我们虽然不想引起与英国和日本的争执，不过既然是你们先入侵我们的地盘，那么其实杀掉了也无所谓，对吧？”
“但是说实话，你们九个女孩子，都相当的可爱啊——”她眯起眼睛，笑眯眯道“不如归顺我，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保证让你们天天都能体验到上天的美妙滋味……”
闻言，蕾莎和绢旗最爱等人一愣，瞬间脸红了起来，防御的动作都慢了几分，差点被食人魔咬到，只有江睿微微愣了一下，脸色顿时黑了起来：“九个？”“女孩子？”
“我寻思自从我成长了以后，虽然还是很秀气，但认错的人也不多了啊！”江睿深吸了口气，至少现在虽然身边的朋友有的的确是把他当女孩子相处，但好歹认知里面都还多少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好吧？
“嗯？你是男孩子？”瓦希莉莎微微一怔，竟然更病态的兴奋道：“那更好啊，我家莎夏还缺一个伴儿……”
可爱的男孩子调教起来岂不是更巴适？
“你可闭嘴吧！”江睿抽了抽嘴角，看了眼九尾想让她动动手威慑一下对方，却发现九尾正在空中滚过来，滚过去。
疯狂的打滚憋笑——
行吧，什么银呐？！
“我决定了，我要杀掉你。”江睿轻轻点头，随手一指，几道屏障护住了差点被食人魔扑倒的贝罗普和普罗莉丝，转头道：“扫黄打非，人人有责。”
117，魔王赦令
“呵，小鬼，人长得不大，想法倒是挺大的吗。”瓦希莉莎将手拂过兜帽，滑落到自己脸颊的下方，扶着潮红的脸颊，嗤笑道：“虽然不得不承认食人魔女似乎对你的确构不成威胁，但你的魔力，总不可能是无限的吧？”
“我的术式可是越来越强呢，你们无法消灭我，又没被有办法突破我们破坏教堂，你看，作为一个睿智的魔法师，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都这么晚了……”
瓦希莉莎似乎是真的挺喜欢江睿这一群人中的某一个人……
但对方叽里呱啦说了那么多，江睿一句话都没有停进去，他脑子里完全停留在了对方那一句“人长得不大”这一句话上。
好嘛，自从江睿重生以来，最纠结的性别问题和身高问题两个逆鳞，瓦希莉莎一个不落全提醒了江睿一边。
“真不爽。”江睿叹了口气——这人不爽呢，就喜欢放弃那些干净利落，并且方便的打法，比如直接拆家，就觉得不虐一波泉，不给对面个机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差距就不开心。
“九尾，原本我想打算让你开个门到教堂的。”
“嗯呐。”九尾停下打滚的娇躯，疑惑的抬起头：“那现在呢？”
“她似乎对自己的术式很自信？”江睿恨恨的磨了磨牙，纠起一抹头发问道：“你喜欢金色吗？”
“金色？”
“对，金色，扑棱扑楞浑身发光的那种金色！”江睿深吸了口气，他多久没动用过过主序列的能力了——
看着对面自信满满的表情，江睿心底真想当头喝骂一声脑瘫，就算她的术式再强，凭她的实力也无法对抗圣人吧？江睿估计就连神裂火炽的唯闪，都可以轻易的破掉这所谓的“魔女术式”，就算破坏不掉，神裂火炽一路突破这一群弱鸡的封锁，杀到教堂还是没问题的吧？
所以是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挑衅一个猎杀了圣人的存在的？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碾压给你看吧，让你看看你深深信赖的魔女们，是如何反噬你自身的。”
真名解放——我利姆露·恩特佩斯特以魔王之名宣布——
魔王赦令！
以干扰魔物，魅力判定中，判定通过——意志力判定中，判定通过！剥夺支配权！
以干扰魔物，魅力判定中……剥夺支配权！
……
这是江睿第一次动用这个能力，一个一看就是怪海流的能力：通过魔王的威慑和血统压制，加强所属自身统领的魔物控制权，削弱对方对于魔物的控制权甚至剥夺其支配权！
江睿并没有喊出真名的解放语，因为宣布真名什么的，在江睿看来真的有点羞耻，所以他只是心中默念之后，便选择了发动！
也因此，江睿话音未落，众人就看到了一抹金色宛如晨曦的光照耀在了平静的波浪中，在那抹无风自动宛如大海般荡漾的秀发中，轻轻地从发根处浸染开来，一点点侵蚀了所有的蓝色。
一抹无形的气场怦然弹开，四周原本还在飘散的冰絮，尘埃，甚至是地面上的飞石——全部刹那间被弹开，绝对的虚空和高压仿佛扭曲了他与这个世界的分界线一般——
身上的黑色风衣早已化为了黑雾将身体包裹，但隐约流动的分析中，还是渗出了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白皙四肢——仅仅片刻后，空中的江睿已经是彻底解放完毕，只见完本的金色瞳孔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辉，而金色的头发甚至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冲击的朝上逆流漂浮，仿佛倒流的金色瀑布一般，在空中荡起阵阵涟漪。
“哇——”众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咦之时，佐天泪子却是看着江睿宛如女神版漂浮的秀发，眼中露出了一丝沉思：没有感受到风……
甚至一丝气流都不见，那……那些被弹开的东西是因为什么……？
但很快，她的疑惑就没有了，因为一道气息已经浓郁的化为一道血红色的波纹，伴随着金色涟漪般的荡漾之光瞬间将大地笼罩，漫过一切，浸染了众人的身子——
佐天泪子只感觉自身仿佛被疾驰的汽车猛然撞击，整个人飞离的瞬间，身体却停留在原地呆滞了下来，灵魂仿佛离体一般，却又瞬间被身体拉回——
仅仅回到身体的刹那，她就感觉仿佛经历了整整一天不停歇的长跑一半，双腿发软，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想要瘫痪，想要跪下去。
牙齿止不住的打着冷颤，她突然明白了那实质一般的波纹到底是什么……那是气质，更确切地说，那叫威压！
“半神级别的气息……”九尾微微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人仿佛被惊吓到一般，宛如炸毛的猫咪一样，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片刻，头皮发麻，秀发直立！
但很快，她就开心的将眼睛眯成一道月牙，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嗯，勉勉强强配得上我啦~”
“这……这是什么啊……”一道道金色的旋涡在江睿脚下凝聚，片刻间将血色收敛，这时，因为站在江睿身边最近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蕾莎几人才艰难的抬起头，从地上撑起身子张开了干涩的嘴唇，不敢置信道：“恶魔降临？凭依？”
“不……”普罗莉丝艰难的吞了吞唾沫：“是圣人解放——”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那么……那么……”
那么邪恶的圣人……蕾莎眼了咽口水，还是没敢说出后面的话，她可不是只是被压制了身体那么简单，因为靠得太近，她差点陷入血海的幻象世界被无穷的恐怖给吞噬！
江睿为了防止魔王赦令无法彻底剥夺对方的控制权，担心自己序列7级别的魔王威压不够，所以特地夹杂着莉莉丝的始祖气息一起释放了。
虽然莉莉丝的气息在说明中只能压制其他血脉比自己低的吸血鬼，但显然，效果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显然，他也没想到这魔王赦令释放的瞬间是无视敌我的，只要是被笼罩范围统统都会被波及！
“圣人……”
得出了跟普罗莉丝一样结论，误以为江睿进行了圣人解放的瓦希莉莎一时没忍住，惊恐和冷汗浸染的后背的瞬间不禁后退了半步，她连忙正了正身子，后退变为半跪，合上手掌轻声祈祷了起来，她身后的修女团们，也迅速半跪，吟唱祈祷——
她们并非是认命等死，而是通过唱诗班一般的吟诵和祈祷，来形成唱诗班独有的气息抵抗江睿的侵袭——
然而，更让瓦希莉莎绝望的却是在后面。
只见宛如神祇一般的金色身影停止了脚下震荡的气息扫荡，空灵而威严的声音传出。
他开口：“命令于你们，臣服于我。”
“做梦！”瓦希莉莎闻言，气的连祈祷也不做了，冷笑嘴硬道：“即时是圣人……”
她很清楚对方的气息威慑的确很恐怖，可能作为神子，所继承的是某个杀戮之神甚至地狱阵营那边的圣痕，但威慑这种东西，就只有突然中招才会具有作用不说，用的次数多了，还会被产生抗性——
虽然因为等级差距过大，瓦希莉莎觉得就算再来个十几次，她都有可能被振晕，但输人不输阵，嘴上不能输，其次，就算她觉得就算是圣人，都不一定能杀了她！
然后，她就看到周围密集的食人魔形成的军队之墙，以及几名食人魔女从被威慑的昏迷状态中苏醒——食人魔们暂且不说，呆愣的站在那里，食人魔女们确实纷纷肌肉变形，苍老的面容扭曲间化为了白皙稚嫩的皮肤，原本恶心的鬼脸化为了跟她一摸一样的秀脸。
紧接着，十几名黑裙形态“瓦希莉莎”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缓缓的半跪下来，朝江睿副首道：“主……人……”
他不是再命令我臣服……而是命令我的术式……
一刹那，瞬间明白对方手段的瓦希莉莎刷的一下整张脸变得苍白：“不……这不可能……它们只是由魔力构成的……由魔力……”
“只要是拥有魔物的概念，都将受到我的统领。”江睿漂浮在空中，冷漠的歪了歪头道：“这就是我的圣痕，掌控一切魔物的力量，要怪就怪你好巧不巧的被我所克制吧。”
“去吧，我的仆人们，杀掉……她们！”
“遵命……”十几名黑裙魔女纷纷起身，少女形态下，她们可以进行远距离魔法攻击，只见她们手中血色光芒闪过，一道道魔法光球凝聚的同时，无数食人魔大军们也瞬间倒戈，咆哮一声朝着几十人规模的歼灭白书疯狂攻去——
“不……不！！”瓦希莉莎苍白着脸呢喃着，恐惧的退后几步，没有人比她更能了解这群魔女的恐怖之处，她们不死不灭，无限再生，一点点，一点点的啃食着你得血肉，消磨你得精神，活生生将你一点点的啃食致死！
“大人！”她身后的两名修女连忙将她护在身后，风声四起，一道旋风猛然凝聚，化为绞肉机一般的旋涡屏障挡在众人面前——“现在该怎么办，瓦希莉莎大人。”
瓦希莉莎看着扑面而来的食人魔和魔女们，面色愈加扭曲，阴沉道：“撤退！回教堂！先把术式解决掉——”
“撤退？”
空中的江睿一看对方的动向，不禁有些乐了：“看这个样子，他们是打算突围至教堂破坏术式了——”
“毕竟现在这个术式相当于是你的。”九尾在一旁好奇的伸出小手，戳了戳江睿的金发，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很快，她就苦恼的嘟起了嘴巴——“奇怪，真的有这么丝滑吗？为什么的我的头发就不飘？”
江睿听到了她的窃窃私语，不禁感到一丝好笑：“因为你没有用海飞丝或者飘柔？”
“哈？”
什么是海飞丝飘柔？技能吗？
“啊，他们跑了！”
“追！”江睿迅速回过头，下令道：“所有魔女和食人魔，给我追，不死不休！”
……
大地一片震动中，食人魔和魔女们遵循着黑暗而去，只留下了浑身大汗的众弱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蕾莎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小心翼翼了看了眼天空上还在跟九尾聊天的江睿：“他真的是圣人而不是恶魔吗？他都能命令那群食人魔……”
“圣人只是继承了神代生物的力量圣痕后教会对他们的称呼……”银发的高冷队长贝罗普终于松了口气，淡淡的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偷袭瓦希莉莎的时候她负责吸引全部火力，导致她身上被魔女们咬了好几口——“不要去随便议论圣人，不管力量如何，他们都是神子。”
“呃……”芙兰达和绢旗最爱对视一眼，屁的神子，他就一魔王，那种超邪恶的狗魔王！！
……
当瓦希莉莎带着几十名修女和教徒们奔袭到教堂的时候，就看到在教堂顶端坐着的江睿和那一抹飘来飘去的九尾。
在两人身后，还有正在休息和爆炸伤口的少女们。
瓦希莉莎无声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后的教众们很是负责紧张的瞬间涌到瓦希莉莎身前，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围住，保护起来。
“哟，来啦？”江睿抬起眼皮，打了个哈欠道：“说实话我都没想到这教堂离你们阻拦我们的地方这么远，但你们还是有点慢的过分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路上的奔袭，令原本心底还有些迷茫，不知所措的瓦希莉莎彻底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问道：“提前来这里等我们是为了羞辱吗？”
“嗯……答对了！”江睿一拍手，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拉下嘴角，面无表情的冷漠到：“我就是单纯的想告诉你，不管你什么手段，在我们眼里……”
“想要解决你，我们有一万种方法！”
“呵……”瓦希莉莎看了眼部队后面追击的魔女们，又看了看教堂门口那**裸金色的结界和屋顶上的众人，呀呀切齿道：“你们是真的打算引起两国的矛盾吗？”
“哟，这不是你当初想要俘虏我们的时候了？”
“老双标狗了嗷？！”
江睿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手，冷笑一声：“行了，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死吧。”
118，不是吧啊sir？原居民还有人救的？
“来了……”
芙兰达和绢旗最爱互相对视一眼，浑身打了个冷颤——“这熟悉的感觉。”
“什么感觉？”
蕾莎担忧的看着正在像英国王室发送最新消息的贝罗普队长，闻言转过头好奇道。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芙兰达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贝雷帽，天空之中，一点点寒冰正在悄声蔓延，空气中的水分也被冻结成冰晶雾气，缓缓沉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地的冰渣。
“呃……”一股寒风吹过，蕾莎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抱了抱自己贫瘠的胸口：“有点冷。”
新生之光自然是没什么，但对于芙兰达和绢旗最爱来説，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刻印在了骨子里，成为了一生的阴影一般。
哪怕已经成为江睿的手下，并且潜移默化中，已经彻底归顺了江睿，但第一次见面就是生死追杀，并且在对方围绕着极度冰冷的寒风中亲眼见证了老队友的死亡的他们，再一次感受到这股寒冷之际，第一个感觉就是——
那仿佛并非是温度降低，而是队长的杀意！
她们的窃窃私语，江睿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仿佛是对几人所说，又仿佛是对瓦希莉莎临终前的送终：
“我能力很多，可用来杀人我还是喜欢用绝对的坚冰……大概是因为它不会留下鲜血和残暴吧。”
而且，化为冰雕后，还会显得很美。
“呼……”瓦希莉莎哈了口气，周围的温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姿态飞速降低，白霜已经在空气中显现，爬上了她的金发，她打了一个哆嗦，阴沉的扫了眼身后在寒冷之中祈祷的教徒们——
她只带来了二十几人，除去负责战斗疯狂阻拦魔女进攻们的教徒外，可以组成唱诗班的修女就只有不到十个，甚至还有两个在她身后，主要负责战斗事宜，是跟她一样名副其实的战斗修女。
正因为此，唱诗班虽然能通过吟唱和祈祷发出治愈人心的言灵领域，阻挡对方的气息碾压和寒冷侵袭，但仅仅依靠不足十人的唱诗班，所散发出来的光辉根本无法驱散几分寒意——
更何况，她还在面临更加困难的抉择。
她的“不老不死”是因为魔女术式赐予的“生命之水”，那么，如果术式破了呢？
那就代表着，她将会失去不老不死的特征，到那时候，她就必须带着身后的教徒们拼死一战，九死一生。
但如果不去破坏术式呢？
她也许可以靠着不老不死这个特征，疯狂的突围，摆脱对方的追击后逃出生天，但身后的“歼灭白书”部队，会彻底被疯狂进攻的魔女们吞噬，连渣滓都不剩。
破坏术式，一起作战，有机会大家都活下来。
不破坏术式逃命，她有更大的几率逃生，但部队，绝对团灭。
那么，你会想选哪一个呢？
江睿自然对此心知肚明，他之所以没有用结界或者其他能力将教堂保护起来，就是先看看她会如何抉择，他可不想帮助对方做出选择，让对方因为明白部队必然被灭而直接不管不顾的逃命。
人在做抉择时纠结的表情，往往是最有趣的。
温度愈加底下，湛蓝的寒风冰晶已经不知何时在众人身边刻画了一个又一个法阵，仿佛下一刻，就会有无数暴风雪侵袭而至，埋葬一切。
佐天泪子打了一个寒颤，一旁，九尾贴心的为众人凝聚了一层星力包裹，提供暂时的温暖和保护。
瓦希莉莎在犹豫，但犹豫越久，形势自然就越不利，终于，她轻轻抹了抹鼻尖上的白霜，扭头道：“破坏教堂——”
一旦破坏教堂，后方食人魔女的压力将会消失，她们所面对的威胁就只剩下了一个圣人，但她还是有几分绝望，因为没了不死不老的生命之水，她面对圣人活下来的几率，几乎等于没有。
显然，她的手下也明白这一点，一声令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行动——这让她短暂的错愕了几分。
江睿也有些惊讶。
“我说，破坏教堂！”瓦希莉莎不满的回头蹬了两个黑衣修女一眼，呵斥道。
蕾莎拉了拉短裙，努力让它覆盖到自己的大腿而不是堪堪护住臀部导致大腿一阵发冷，哈了哈手道：“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受手下爱戴……”
看得出来，即使瓦希莉莎强势的第二次下达了命令，两名修女还是有些踌躇，甚至想要违背命令。
“如果你能面对那种情况还能放弃自己的优势，与部下一起同生共死，你也会被如此爱戴。”贝罗普凝视着战场，头也没回道：“歼灭白书被称为俄罗斯成教的最强部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好吧，不得不说，虽然那个女人之前表现得有些变态，现在倒是表现得不错。”蕾莎晃着小尾巴，悄悄地斜视了一眼江睿，暗暗吐了吐舌头。
这人也是坏的一批，你要杀就杀，弄个寒冷领域在这里缓缓降低温度让人在寒冷中慢慢死亡，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竟然选择了……同生共死吗？”
江睿垂下眼眸，的确，对方最后的抉择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但这并没有改变她要杀掉瓦希莉莎的想法。
敌人就是敌人，哪怕对方表现的如此值得尊重，但正如火影中的云忍一般，他们表现的再团结，对于立场不同的江睿而言，能够所做到的，也就是在杀对方的同时给予一定的尊重罢了。
但既然如此，江睿也就不打算继续折磨对方了，只是轻声嘟囔一句“无趣”之后，魔力涌动，无尽冰晶迅速凝结，形成了巨大的暴风雪，毁天灭地，万物冻结！
给你一个痛快好了，看在你最后选择了正确答案的份上。
“神的羽翼从未展开，罪人的焰……”面对呼啸而来的寒风凛冽，一直踌躇的两名黑修女服的属下却突然果断的有了动作，那就是同时挡在瓦希莉莎身前，发出了金色光辉般的屏障——
“砰！”
“瓦希莉莎大人，请不顾一切代价的离开这里吧！”
“怎么可能……”瓦希莉莎看了看背后的魔女攻势，恨恨的咬了咬牙，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我亲自来破坏教堂……“你们坚持一会！”
说着，她一边死死盯着两名修女联手释放的屏障，一边紧咬牙关，闭上眼睛微微嘴唇嗡动，准备释放攻击术式破坏教会，终究是攻势差距太大，仅仅一会，两名修女的屏障虽然没被破坏，但已经彻底被蓝色侵袭，化为冰晶一般的颜色，而寒气还在缓缓从两名修女的手臂攀爬……
她们根本不是圣人的对手，自己必须要快——
瓦希莉莎心中迫切，术式的吟唱也不禁更快了几分。
“瓦希莉莎大人！”一名修女紧张道：“请您离开，为了教会——”
“赞同。”另一名一直沉默的的修女也突然冰冷的开口道：“请离开，为了教会，为了……莎夏……”
“莎夏……”瓦希莉莎一愣，突然回头狠狠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面，几名教徒已经被食人魔女模样的自己伤的血肉模糊，在中心，更是有从前线下来的伤者在寒冷之中已经沉沉睡去，谁都知道，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算了，如果我死在这里，莎夏也会理解的。”
莎夏?
莎夏·克洛伊洁芙？那个被天使坠落充当容器的拘束服三无少女？
江睿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愣，稍微愣神间，瓦希莉莎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道钳子，猛地敲击地面，砰！
一道道复杂的术式迅速从地面宛如游龙一般爬上教堂的墙壁，窗户，以及周围的围墙，一瞬间，整个教堂被淡红色的术式侵袭覆盖，微微发光——
“轰！”
一声爆炸声响起，整个教堂轰然倒塌。
江睿淡漠的看着这一幕，实际上，就算对方不破坏教堂，当对方部队被消磨干净以后，江睿也会手动引爆早已经在教堂内部部下的水爆炸弹，以此来破坏对方的快速再生，确保能够彻底杀死对方。
如今对方动手，也不过是提前了一些自己的死期而已。
“莎夏？”一直充当观众的几个弱鸡继续苦中作乐，八卦道：“我记得你们队长是不是提起过啊？”
“唔……”九尾往嘴里放了片薯片，点了点下巴道：“在购物中心的时候吧?他好像跟我说过这个名字。”
这时，在众人眼中，远处的黑暗中，那些曾经宛如魅影般的食人魔和食人魔女，正在如同影子一般模糊扭曲，就如同没了信号一般的投影，闪烁几下，纷纷化为魔力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阻挡魔女进攻的战斗成员们，迅速朝瓦希莉莎的方向靠了过来，表现出了极好的战斗素养。
小怪们清光了，下一步就是讨伐大魔王了？
江睿冷笑一声，金眸中湛蓝的光辉幽深了几分——
“咔嚓……”
冰冻清脆的声音响起，迅速从众人脚下攀爬——
“地面！”瓦希莉莎迅速反应道，几名修女瞬间跪地刻画，吟唱中，几道光辉竟然从她们脚下扩散，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开始融化地面的坚冰。
“这群家伙……”江睿挑了挑眉，一抬手，身后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猛然浮现——
“既然魔法手段你们那么会克制，那么来尝一尝科学的力量吧。”
“那是！？！？”
绢旗最爱和芙兰达瞳孔一缩，忍不住失声叫道：“原子崩坏？”
怎么会……芙兰达僵硬的扭过脖子，看向绢旗最爱，投去了疑问的眼神——
绢旗最爱沉下脸庞，凝重的点了点头，失神道：“初步能力为幻化各种武器，lv3以上可以具现其他种类的低级能力……”
那是……泷壶理后最后一次任务时，给我们复述的书库资料？
可那不是假的吗？他是魔法师唉？！他真正的身份是魔法师啊！书库里的资料和描述都是假的啊！！！
芙兰达微微一愣，也不禁呢喃道：“所以……那是真的？”
个人现实的极致运用，堪称神之领域的能力……可以随意学会别人能力的能力？
原子崩坏——一种直接从原子层面，将攻击事物彻底崩解的攻击方式！
除了未元物质和魔法构造的未知能量，不管是冰墙还是屏障，凡是拥有原子结构的，都无法防御的攻击！
极致的输出！
江睿心中化为麦姐吹，疯狂想着原子崩坏的优点的时候，大贤者的地图却是突然弹出，吓得江睿差点把原子崩坏扫射了出去。
有人飞速接近中！
“嗯？什么人？！”
已经到了——
砰砰砰！
伴随着大贤者的声音落下，几道落地的声音在寒风呼啸中竟然仍然清晰可见——然而，在他们落地的瞬间，空气中的温度竟然迅速飞升，回到了正常水平！
一旁的九尾迅速起身，眨眼间来到了江睿身旁，鼓起了小脸——看上去，来者不善啊。
“对方速度很快。”江睿轻声道，大贤者的魔力感知虽然只覆盖了十几公里，但发现不到一秒，对方就到达了这里……
“粒子加速战衣。”九尾紧皱这眉头，干巴巴道：“是超凡者。”
来的几个人与其说是战衣，倒不如说是战甲比较合适，因为几人都被浑身宛如钢铁侠一般的流线型合金机甲覆盖，就连面部都被遮掩的严严实实，不留丝毫缝隙。
不过，很快，其中一个娇小的战衣就面部开始分离，重新组合成头盔一般的存在打开了防护面罩——紧接着，身躯上的战衣也迅速分解，化为粒子状的存在消散在空气中。
红色的修女披风下，是散落至臀部的长发和遮挡了大部分面容的金色刘海，白皙的皮肤反射着皎洁的月光，一个宛如洋娃娃一般可爱，却穿着拘束服的少女缓缓走到瓦希莉莎面前，挡在了呼啸的风雪面前。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江睿深深吸了口气，盯着那名沉默的少女道：“莎夏克洛伊洁芙——”
“你是来送死的吗？”
“哎呀，瞧您说的什么话啊……”
突兀的，另外一旁的战衣分解，露出了一名看上去就异常痞里痞气的邪气青年，深陷的眼眶和鼻梁，看上去倒是跟瓦希莉莎一样，是一名俄罗斯人……
只不过少了几分俄罗斯人独有的彪悍和憨厚，多了几分油腔滑调般的阴柔。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何况，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啊，咱们还是一家人——”
谁跟你一家人……江睿黑线一抽，一听这声音，他就有些不想搭理——
江睿认识他。
在联合者冕下的聚会上，那个一直专注打电动和游戏，宛如混混一般的超凡者。
一名……序列5，代号“无言”。
119，支线任务和江睿的好奇
认出了对方，江睿心中倒是少了几分戒备，因为不管对方目的如何，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跟他一样，当初也答应了联合者的合作请求。
着我的也许没什么威慑力，但九尾那个半神叔叔的面子，这家伙总不能不给吧？
不过……江睿趁机瞥了一眼目前的排行，这个叫无言的家伙，此时正排在第五名——积分一千七左右……既然出现在这里，看来……这就是他的刷分地点了。
“俄罗斯是你的地盘？”
“诶唷。”无言招了招手，后面的几名看上去也是超凡者的属下们立马点点头，低头退了下去开始救治伤员，而他自己则是掏出了一根类似于香烟一般，却闪烁着红色幽光的东西，叼在嘴里啪嗒一声，虚空中，虚幻的战甲护手显现，一道激光将其点燃：“不敢当，承蒙兄弟们看得起我，哈——”
他深深吸了口烟，嘴角角度上扬了一些：“算是带带他们。”
闻言，江睿眯了眯眼，颇为不习惯的晃了晃脑袋。
倒不是他的话有什么问题，纯属是语气让江睿想到了上辈子跑业务时遇到的一些二流子一样……咋还匪里匪气的捏？
说匪里匪气到也不对……应该说……邪气？老油子？
“算了，你直接有事说事。”
江睿散去了背后的原子崩坏，他倒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诶——能有什么事。”无言环顾了下四周，原本的莫斯科郊区早已变成了雪白的冰天雪地，教堂之上，七双光溜溜的大眼睛还在悄悄盯着他。
“呵。”他仔细看了几眼那几个萌王的下属，轻笑了一声道：“萌王……”
紧接着，他就看到对面的萌王眼角一抽，绿色的原子崩坏再次浮现，连忙改口道“暴君！暴——君——阁下——”
咋还叫个代号就急眼了呢？这代号还不是你自己取得？啧，搞不懂。
他内心腹诽，但表面上无言却是一把拉过一旁的莎夏克洛伊洁芙满脸委屈道：“你看，这咱们好歹算是同事（合作对象）吧？你到我的地盘，招呼不打一声，先是伤了我的几个小弟，又要杀我的合作伙伴——”
“诶，等等……”江睿强行忍住了动手的冲动——虽然超凡空间禁止杀戮，但是没有杀意，只是对他甩两个大耳刮子这种行为和想法，却是不会阻止的。
一脸懵逼道：“我啥时候杀你小弟了，不是，你小弟谁啊？”
“嗯哼……”无言歪了歪头，继续道：“你听我把话说完，要不是乔尔那小子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都杀到俄罗斯来了。”
乔尔？
江睿跟九尾对视一眼，九尾眨巴了下眼睛，转身笑道：“我说那家伙为什么听到利姆露的名号拔腿就跑，原来是你告诫过他？”
“欸，还是大小姐……”无言赞同的点了点头，抿着嘴竖起大拇指道：“冰雪聪明——啊”
“他好欠抽啊……”蕾莎闷闷的缩回脑袋，悄悄转向绢旗最爱打听到：“我知道那个人，是俄罗斯魔法结社以及黑手党的主要负责人……我怎么感觉他对你们副队长，有些恭敬过头了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绢旗最爱闷闷道：“话说为什么魔法师还是黑手党成员啊……”她倒是知道俄罗斯跟意大利一样，黑帮猖獗，但你不觉得魔法世界这么高大上的词汇里面突然蹦出一个黑手党来有多么离奇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蕾莎甩了甩尾巴道：“你们学园都市的暗部集团跟他们也没啥区别……”
“呃……”
“嗯！”九尾倒是蛮受用的，眼睛弯成月牙，轻哼道：“倒是蛮会看人的——”
嘶——
江睿无语的一把拽过九尾的手腕，拉倒一旁，得嘞，您就别掺和了！
这一幕看的无言眼皮直抽抽——合着乔尔没骗他，这九尾还真被这小子拿下了？嘶！此子恐怖如斯——
这时，一直沉默面无表情的拘束服少女，突然伸出手拉了拉无言的衣角，认真的道：“问题一，那就是你口中，曾经所呆组织中，所谓的朋友吗？”
“私人看法一，从态度上看，你们不像是朋友……”
“问题二，你真的能救下我的上司吗？虽然她强迫我穿拘束服很让人不爽，但果然她要死的话还是死在我手里比较好吧？”
“啧。”无言挠了挠头，正纠结怎么回答呢，就听到江睿轻笑一声：“怎么，你这是看联合者带了一个欧提努斯回去，心动了？也打算拐个萝莉回去？”
嘿？无言拿下嘴里的神秘香烟，暗忖：说得好像你不一样似的？你给我解释解释为啥佐天泪子成你徒弟了？
“行了。”江睿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在这里跟他扯皮，就是再跟他拖时间呢，自己这边真名解放明显是特殊状态，肯定有时间限制，而他那边虽然没啥动作，但手下救人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这就是个不要脸的老流氓。
心底下做出了判断，江睿也懒得陪他继续扯，径直道：“你刚才说她是你的合作伙伴，我先不问合作的是什么，但总之你要救她，对吧？”
“……”无言拿下烟，看了一会，硬着头皮道：“对，她还不能死。”
“呵，那你给个理由呗？”
“……”无言叹了口气道：“我需要瓦希莉莎跟我合作，猎杀俄罗斯成教目前的司教尼古拉斯。”
“！！”一旁，半跪在地上接受治疗的瓦希莉莎闻言瞳孔一缩，猛地抬头道：“瓦里斯，你怎么可以直接当众——”
“没事的。”无言静静的回头，这时候，江睿终于从他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上看到了一丝漠然的冷酷：“因为这里歼灭白书的所有人，除了你，也都活不了。”
别看他一副让手下去救治所有人的模样，但他心底早就做好了如果江睿真的贪那一笔积分，那么歼灭白书的所有人头，就给他好了。
反正他只是需要瓦希莉莎来控制俄罗斯成教，以及让莎夏·克洛伊洁芙放心。
闻言，江睿倒是转头捏着下巴道：“你看啊，鬼刀和蛛后在学园都市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了。”无言眼皮一跳，隐约仿佛明白了对面那个狗东西想要说什么，心中一抽，配合道：“帮你们一起杀了神裂火织。”
其实，他一开始加入俄罗斯成教，也是想过将来猎杀相关大佬的时候，带上九尾借花献佛的，但既然鬼刀和蛛后抢先一步做了，并且九尾和这个萌王也变成了第二第三，那他自然就没必要赶鸭子上架了嘛！先把自己努努力，上上分再说嘛。
谁知道这特么的撞到枪口上来了？他叹了口气，看了眼身后的三无萝莉修女，唉，英雄难过萝莉关啊，还不能不来……
“人家排名可只有十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一个排名第五的……噫，是不是没把联合者冕下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嗯哼？”九尾配合的轻哼了一声，但笑嘻嘻的模样却一点都不像是生气。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无言将手中的烟一人，冷笑道：“呵，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得了啊，放过瓦希莉莎，失去的东西从尼古拉那里拿回来。”
这是开支线任务了啊……江睿略微思索一会，朝九尾看去，队伍频道内：“你觉得怎么样？”
“对我来说无所谓咯”九尾回答道：“我又不在乎积分——不过，这个瓦希莉莎，值钱吗？”
“……，那倒不是，连s级的人物都算不上，杀了不爆杀戮宝箱的。”
“那就放了呗，我们似乎没必要为了一个弱鸡去得罪一个潜在盟友。”
“嗯，跟我想的差不多。”
于是，江睿轻笑一声，道：“答应你了，不过，还得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
闻言，无言露出一抹淡笑，回头轻轻拍了拍莎夏·克洛伊洁芙的脑袋道：“现在，你先带这瓦希莉莎离开——”
“问题一，他说你是排名五，是指什么？”
“呵，没什么，拉莱耶势力中的一个排名吧。”
那个神秘势力的排名？
对任何事情都有些漠不关心的莎夏难得流露出了一丝好奇，又拽住了他的衣角道：“问题二，对方的排名是多少。”
闻言，不仅是莎夏，就连一旁的瓦希莉莎和绢旗最爱众人，都纷纷悄悄竖起了耳朵，倒是无言，微微一怔，有些无奈道：“第三。”
第三……
瓦希莉莎和莎夏克洛伊洁芙同时沉默了一下，随即，莎夏还是抬起了头，长长的金色刘海下，露出了一抹担忧的金色目光：“补充一，要回来。”
“哈，瞎想什么呢。”无言邪气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拉莱耶成员之间，不能互相伤害，哦，对了，看到那边的女孩了没有。”
“她是第一。”
前方的江睿眼中闪光微动，目前的九尾排名只是第二，第一仍是如梦似幻，不过，在目前霸榜的前十中，光是所谓的联合者派系中，就有八名，可想而知，只要如梦似幻不去作死抢第一，那么九尾的第一基本上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而明显，无言这句看似玩笑和提醒的告诫中，除了告诫莎夏和瓦希莉莎不缺找江睿等人的麻烦外，也算是表明自己的坚定地立场，表示自己肯定支持九尾拿到第一……
嗯……江睿好笑的摇了摇头，其实满多此一举的。
空气中的寒冰逐渐散去，月光照耀在残留的冰晶之上，反射出丝丝光亮。
伤残的歼灭白书们正在蹒跚的退去，虽然无言表示他只救瓦希莉莎一人，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江睿和九尾对那几百积分的人头也不怎么感兴趣，也就随意让他们一块滚蛋了。
毕竟，两人已经懒得动手了……这倒是让无言有了几分惊讶，毕竟超凡者按理来说，都是雁过拔毛的主才对。
“还有什么事，在脉络联结或者好友通讯中说不行吗？”
无言让其他超凡者属下们散去，独自一人留下来后，回头问江睿道：“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多聊的吗？”
江睿回头看了眼好奇的众人们，随手一道隔音结界将九尾和他，以及无言三人包裹起来——
绢旗最爱和芙兰达顿时不满的撇了撇嘴：又是这一招，戚，谁稀罕你们的谈话诶！！
“莎夏克洛伊洁芙。”江睿抬头着满天星辰，轻声道：“你打算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无言又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道：“一张拉莱耶契约而已。”
“……”
这家伙……
江睿张了张嘴——这家伙是认真的？
“你跟原居民……真心的？”
“怎么？”无言邪气的勾起嘴角，反问道：“你呢，吃干抹净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咳咳！”九尾噗的一声把嘴里当汽水喝的回蓝药喷了出来，不满的宣示主权道：“说什么呢！”
“哦，是哦，我差点忘了，你有正主，也不敢往回带啊。”无言轻笑了一声，颇为阴阳怪气的嗤笑了几句。
正主不正主先不说……毕竟九尾似乎从来没拦着他沾花惹草啥的，但主要是……
“没什么条件吗？让原居民加入超凡空间这种事……”
“当然有。”无言回头看了眼江睿道：“好感度什么的先不说，必须是对方自愿，而且对超凡乐园没有异心，还要花大量超凡点购买拉莱耶契约——最重要的是。”
“这个世界必须处于超凡乐园的控制下，拉莱耶契约才会生效。”
“所以联合者为了欧提努斯才会被召回来参战？难怪他说是因为羁绊原因——”江睿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超凡乐园不是会有很多这种世界的人物吗？而且可能会有相同的人有好多个。”
“只有原生世界才行喔。”九尾这时候开口补充道：“这个我知道喔，不管是乐园还是我们星灵，其实复制世界资讯信息作为历练世界都是常识性的措施，但不管复制多少份，原生世界的地位永远都不会被取代，他们就像无数个多重宇宙的中心一样，一旦改变，所有的世界哪怕时间线不同也会被跟着改变。”
“所以，很多超凡者，也曾陷入过感情怪圈之中，不过，因为只是讯息干扰世界，也不过都是一段数据而已，最后，死心了，自然而然也就彻底把原居民当成了npc，还有一部分呢，就跟我一样，从来就没想过在乎npc，一开始就没正视过。”
说到这里，无言突然转头道：“还得谢谢你跟联合者啊，要不是你们，我也没想过融入npc势力，更不会喜欢上她——”
“你更应该庆幸这是原生世界。”九尾垂眸，笑嘻嘻道：“这就是开荒和夺取世界权任务的好处，遇到的必然是原生世界——”
原生世界吗？
江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佐天泪子，陷入了沉思。
“你让我留下来，不会就为了问我这个吧？”
“不……说正事吧。”江睿打断了思绪，转念说道。
120，飙车比赛
“既然你打算将莎夏克洛伊洁芙留在身边，那么天使坠落呢。”江睿对上无言的冷眸，低声道，作为超凡者，最大的优势自然是熟知剧情发展，同样，如果想要拯救原剧情中的某个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从根源上切断它。
所以，江睿有理由相信，对方不可能任由原来天使坠落的事情发生。
“天使坠落？”无言轻笑：“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引导，只是如同原著一样是一个意外的话，那么不会发生了，怎么，也盯着那个天使？”
“呼。”
果然，江睿垂下眼眸，却是摇摇头后看向别处：“你把上条刀夜……”
“你手下那群超凡者可信吗？”
“哪来的可信一说……”无言顿了顿：“只是到了这个阶段，剩余的都不是傻子，明白了这个世界第一要素并非猎杀，而是生存罢了。如今，拉莱耶昔日成员四分五裂的名头算是打出来了，自然有很多势力愿意吸纳他们，才开始正式进入猎杀阶段。”
“聚在一起，图个方便。”
烟圈缓缓升起，烟雾缭乱之中，对方显得有些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
江睿欲言又止，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对方这种放任自流，仿佛对什么事都抱着无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态度和语气，说好听点，这叫自信和玩世不恭的洒脱，说不好听，江睿总觉得对方是在作死，养虎为患。
而且，江睿甚至觉得对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甚至还坑了他一道。
显然，动上条刀夜保护莎夏克洛伊洁芙这一点上，从他的角度来看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却触犯了大部分超凡者的利益，先不说损失了一个大天使作为战利品收入，且参与的剧情点和扭曲值显然被对方一个人包圆了不说，对大家最大的问题就是“让拉莱耶势力成员与上条当麻成为了死敌。”
虽说杀死上条当麻本就是大家的目标，从这一点来看似乎早晚会成为死敌，无非是早晚的问题，但别忘了，这个世界的设定中，上条当麻还属于中心支架——也就是说，一旦对上条当麻彻底出手，会引来魔神和世界的注视不说，甚至可能会演变为最后的大战，导致世界提前结束。
那么问题来了，任务最低生存底限是一个月，难道类似江睿这种混的如鱼得水的家伙，就真的愿意一个月就离开吗？
一个月，只是获得了离开世界的权利，更多的人，估计会朝着任务最长时限，也就是剧情彻底结束的三个月为期限进行设计行动方案，尤其是已经选择加入欧洲女武神关系的如梦似幻，加入英国王室的鬼刀，甚至，选择俄罗斯黑手党作为跳板，呼风唤雨的无言本身。
更别说，加入学园都市，本身就打算控制上条势力，作为取代上条当麻地位的江睿了。
这样一来，和无言合作，一旦被外人所知，就成了一个把柄——无言动了上条刀夜，这个是瞒不住的，先不说原居民的情况，只要是个超凡者看到他身边视为禁脔的恋人莎夏，动动屁股不动脑子都能知道，一个没什么扭曲值，打酱油的上条刀夜，会是死在谁手里——
而无言手下，如果有人想要对江睿添堵的话，也很简单——
江睿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最好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被你的那群超凡者告诉亚雷斯塔，虽然我不害怕怎样，但以亚雷斯塔的性子，怕是会往死里恶心我。”
“还有，既然你算是提前结束了天使坠落的剧情，最好还是防备一下其他超凡者，估计不少人会对此不满甚至想动你家莎夏——别忘了，你自己也说，只要这个世界还没结束，她就还是剧情人物——”
闻言，无言微微一愣，突然拿下烟，邪气的回头笑了笑道：“放心。”
他深陷眼窝中的蓝眸露出几分狠色，那一瞬间，江睿仿佛看到了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大家混到序列5，谁还没点害人的本事。”
“我保证——”他走过江睿的身侧，拍了拍江睿的肩膀低声附耳道：“如果真有人那么做了，他绝对活不过这个世界。”
对江睿和颜悦色，那是因为无言觉得对方有资格称得上一句“能做朋友就不做敌人”的本事，毕竟，不管是如今得宠，堪称嫁入豪门的上门女婿，单凭在和平世界里一言不合就混进亚雷斯塔的阵营里靠原居民搞死两个序列5，都显得“暴君”这个人，显然人如其名，哪怕看上去再怎么娇小可爱人畜无害——
都算是狠人一个。
要知道，众人之所以不去混学园都市，除了那个地方收益性价比太低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剧情太多和接近主角队，引发世界关注和大佬们的注意，引起反噬，前期容易发生突发情况导致意外，直接出局。
现实里的超凡世界终究不是穿越小说，面对无限的阴谋和自己无法解释的身份，混到现在还活着的老油子们，自然而然也习惯了从周边发展，巩固地位后再前往剧情点，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性发展。
弱小，就在外面找到靠山，利用先知先觉收获利益，强者，则在外面打下地基，毕竟小弟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尤其是开荒世界和正在争夺控制权的世界，这种世界，作为超凡空间的战力，本身就被世界当成病毒，一有机会巴不得让你赶紧死的那种——
所以，江睿能在学园都市站稳跟脚，就显得有些“本事”了。
但对江睿看似脾气再好，也不代表无言本身没有脾气，毕竟利用npc搞死别人这种事情，他又不是不会做——
“希望如此。”江睿沉吟：“尼古拉你什么时候去杀？”
“很快，你们不是有虫洞吗？到时候通知你。”
“尼古拉是右方之火的一条狗，引发世界大战还得靠他，就这么杀了，谁来引起世界大战？”
“这不是瓦希莉莎还活着吗？”无言轻笑：“不过比起莎夏，她更听教皇冕下的话，所以我想——”
“你想继续猎杀教皇，控制俄罗斯成教，不，你想成为俄罗斯地区的皇帝……”江睿也轻笑一声，嗤笑道：“你问过俄罗斯的魔神了没有，就算联结者冕下给我们当了背景板，也不代表你可以乱来吧？”
“对哦。”九尾眨眨眼道：“如果你真的引起了俄罗斯的反噬，我叔叔也救不了你。”
“我没那么蠢——”无言摇摇头道：“我只是想试试，如果是我引发了世界大战——这收益会如何？”
“……”江睿默默的看了对方良久，无言就站在那里，静静的吐烟吐雾，良久，江睿冷笑一声：“那就祝你好运了。”
能成长到高序列的超凡者……果然都是疯子。
不管超凡乐园的运转方式多么宽容，也不管看超凡者本身上去多么稳重，亦或者多么怂，但只要一旦闻到味道，都会化为鬣狗——
更好笑的是自己也有点心动。
我也一样……
大家都一样，百分之五百的利益会让人为之疯狂。
眼看江睿转身就走，九尾连忙对无言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跟了上去，无言连忙道：“记得天亮前离开俄罗斯。”
“知道了。”江睿摆了摆手，撤去了结界。
江睿明白他的意思，无非从现在开始截止到天亮前，俄罗斯境内的势力不会再来找他们的麻烦——但也仅仅是维持到天亮前了。
流线型冷酷的战衣包裹了无言，化为了一道堪比光速的信息流直接消失——
“前辈……”佐天泪子看江睿面色不好，担忧的叫了一声。
“没事。”江睿转头看向新生之光四人道：“走吧，送你们回英国，天亮之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呃——”贝罗普欲言又止，蕾莎却是直接兴高采烈的跑到江睿一旁，尾巴缠绕到大腿根部，好奇的问道：“你曾经在拉莱耶内部排第三？”
经过这一路，她们知道江睿很强，强的他们甚至无法想象，但仍然没想到对方的排名竟然这么高，要知道，在与拉莱耶势力相关的请保中，这个魔法组织中，甚至有不止一位魔神存在——
不过，一想到对方是个“圣人”，倒也是可以理解，毕竟全世界的宗教组织中，圣人也只有27个。
问完，她还有些怕怕的看了江睿一旁的九尾一眼，那个半透明的少女，真的排第一名吗？
“啊——”江睿瞥了一眼众人，发现佐天泪子也满脸好奇的眨着大眼盯着自己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过，那个并非是实力排名，而是按贡献来排的，所以，比我们强的人也有不少。”
“但贡献能做高，实力一定不会弱，对吧？”蕾莎狡黠的眨眨眼睛道：“比你强的有谁啊。”
“……”江睿一边带头走，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突兀的，抬起手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个板栗：“你问的太多了。”
“唔……”蕾莎委屈巴巴的捂着脑袋，好痛的！！“我们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英国境内啊！距离天亮就四个小时了——”
“你们的直升飞机呢？”
“在俄罗斯边境——”贝罗普道：“驱车赶往的话应该来得及。”
“行吧。”江睿打了个响指，两辆跑车通过魔力复制了出来，这是江睿曾经从漫威世界离开时就吞噬的玩意：“走吧，带你们兜兜风。”
“哇！好豪华的跑车——我来开我来开，我超厉害的！”
“随便。”江睿跟九尾随意的上了后座，闭上眼准备闭目养神之际，却听到蕾莎凑到他面前道：“要来比一场吗？”
“嗯？”
“新生之光vs学园都市！gogogo，紧张刺激的飙车之旅！”蕾莎笑嘻嘻道：“我开车很厉害的哟！”
还别说。
江睿睁开眼，看了眼身穿蓝红相间曲棍服的蕾莎，与其他她的队友相比，身穿超短裙仿佛一弯腰就露出**的蕾莎这样靠着车门，倒是挺像地下车场那群蹭车的赛车宝贝的——嘛，美女加跑车，的确有些养眼。
“可。”江睿点点头，轻笑一声：“要赌点什么吗？”
“你想赌什么？”
“蕾莎！”贝罗普无奈的拉了拉蕾莎的胳膊，示意她别上头，作为魔法师，哪怕是飙车肯定也会动用魔法进行辅助，而这一点上，暂且不说对方拥有一个圣人和未知的空间魔法师可以传送，单凭佐天泪子的风系魔法本身就是一个bug。
“不如，就一个条件怎么样。”
江睿沉吟片刻，轻笑道：“如果你们赢了，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以后说不定帮你们一次，反之，如果我们赢了，以后我们需要情报或者是帮助的情况下，你们无条件帮我们一次。”
“不违反原则……吗？”
“蕾莎！！”不只是贝罗普，连朗西丝也不禁拽了拽她的胳膊，倒是普罗莉丝突然补充道：“可以答应，虽然我觉得胜率低，但从赔率看来，对方的帮助可比我们的情报值钱多了……”
“喂，你们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蕾莎无奈道：“先说好喔，不准用魔法作弊！！！”
“当然。”江睿轻笑道：“我保证。”
“好！接了！”蕾莎一股脑的跑到一旁的跑车上，二话不说上了驾驶位：“快快快，你们快上来。”
“……”众人无语。
良久，大家坐好以后，九尾笑嘻嘻的飘到两辆车中间：“开始咯？”
“那个……真的，真的要我来开吗？”
绢旗最爱滴下一滴冷汗，万一输了，下场超恐怖的！
“不是你要开的吗？”江睿好笑一声，解释道：“放心开吧，四个小时的高度精力集中飙车，对方中途肯定也要换司机的。”
“咱们也一样，你什么时候坚持不住了，再换其他人。”
说完，江睿闭上眼睛，说到底，他就压根没想过赢，顺其自然就好，能转移下注意力，将精力发泄一下，宣泄压力啥的，飙车比赛都是不错的想法。
至于帮助对方这个条件，开什么玩笑，绢旗最爱输的比赛，当然是她们几个去帮忙咯？
况且，虽然口头上说了不准用魔法，但开什么玩笑，魔法师们的比赛，你指望她们不用魔法？
打死江睿都不相信——
他看向旁边的车子，隐约中，一道魔法阵透过层层钢铁的阻挡，在大贤者的感知中，显得尤为耀眼。
“开始！”
“嗖！”两辆跑车的引擎发出高昂的咆哮，宛如流星一般瞬间冲了出去，下一刻，九尾嘻嘻一笑，化为黑洞消失在原地。
扑通！
江睿感觉怀里一重，九尾娇小的身影从他怀里滑落，坐到一旁：“起步就慢了不少嘛，嘻嘻。”
……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朗西丝看着后面的车灯，犹豫道：“不是说不准用魔法吗？”
普罗莉丝认真刻画着魔法阵，蕾莎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猛地一打方向盘道：“只要不被发现，就是没用哦。”
“我倒是不反对用魔法——”贝普罗担忧的看了眼身后，凝声道：“但你们开始就直接用魔法加速，会不会显得太嚣张了——”
121，双线操作，双倍快乐！
学园都市，医院
御坂美琴看着在旁边一旁坐着陪着她聊天，静静剥橘子的江睿一阵纠结——“那个，你今天没任务吗？”
说实话，面对对方这种陪伴御坂美琴不但没有讨厌和不自然，甚至还有一点小开心和喜欢，但不管怎么说，她已经从半夜开始，长达八个小时没有回去，并且因为战斗中手机遗失的问题，没联系过白井黑子了。
“我都推了，任务可没有你更重要哦，冥土追魂跟我说你想出院。”江睿闻言，戏谑的抬眸轻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伤普通人至少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知道你身体素质好，但再怎么说你从昏迷醒来也还不到三个小时呢，乖乖躺着。”
“暗部的任务还能推？”御坂美琴嘟嘟囔囔几句，颇为头痛的看向江睿，心里思索要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也就是面对江睿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些心虚和拘谨，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偷跑出医院该干嘛干嘛去了——
江睿将橘子递给她，她接过的同时犹豫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个，我不想让黑子知道我住院了……”
“嘛，行吧。”江睿站起身道：“我去找冥土追魂再给你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送你回去。”
他打开窗，清晨独有的气息中，一直半透明的鸟儿在窗外转过了头，那是江睿的使魔。
……
如果说在莫斯科市郊，凭着强大的夜视能力和感知，江睿等人还能隐约看清另一辆车上新生之光的路线和身影的话，那么经过十分钟后，彻底拉开距离并且进入山脉和森林地段以后，双方就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踪迹了。
对此，绢旗最爱有些难受。
虽然对方给了他们地点，车上也有导航，但先不说导航给的路线说通俗点就是合法的“国道”，弯弯绕绕不说，有很多地方还需要绕行穿过不同的城市才能到达，预计时间竟然到了可怕的37个小时。
其中自然包括限速，城市中红绿灯等一系列因素的影响——
而对于蕾莎等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把他们惹急了，直接空间传送——”贝普罗凝神看着车外闪过的幽林，这是一条林中小道，清幽的虫鸣声和车轮碾过落叶树枝的声音宛如和谐的小提琴曲，催人入眠的同时，却让她隐隐有几分坐立不安的感觉。
小道的宽度差不多刚好一辆车的宽度，甚至有的地方不足以他们通过，但没关系，他们拥有魔法。
显然，对于她们自己设立的撤退路线，她们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最近且方便车辆行驶的捷径，加速和将车辆发动机速率拉满，无视负担的蒸汽系术式。
“哎嘿，放心啦，那个家伙不是答应了不是使用魔法嘛？”蕾莎歪着舌头抵在嘴角的一侧，精力充沛的打着方向盘，很难想象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她能将汽车控制在狭小的轨道上丝毫不差的全速前进，没有一点减速的想法。
“虽说我们用了魔法，但我们一开始也没说过我们不用嘛。”
“一个简单的文字游戏，虽然感觉肯定瞒不过对方啦，所以一开始我只打算让他保证自己和那个空间魔法师不参与就行了的，谁知道他直接答应了不用魔法，啧，意外之喜啦，lucky~”
“但其实也没多少改变。”在车后面一直闭目养神，随时准备刻画术式的普罗莉丝突然道：“蕾莎，不要掉以轻心，难道你没想过对方也在玩文字游戏吗？”
“嗯哼？”
“超能力……可不算魔法呢，充其量，也就是少了那个暴君的徒弟参战而已——”
蕾莎微微一怔，很快尾巴一甩轻笑道：“那就更有趣啦，刚好相当于2对2，更有趣不是吗！”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拥有对地形的情报优势。”贝普罗叹了口气道：“而且对方两人的超能力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防护型和炸弹型，并不适合这方面的比赛，这么一看，赢得可能性倒是蛮大——”
此时，另一辆车上，绢旗最爱头痛的看着面前的山路，绝望的回头看了看仿佛熟睡的三人，只有副驾驶上芙兰达在专心凝视着窗外，一脸走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啊！这算什么飙车吗！除了速度什么都没有，超无聊的！！”
“相比起这个，我们和对方的距离已经超过十公里了……”芙兰达淡淡的回过头，瞥了一眼导航上的追踪仪，这还是芙兰达留了一手，习惯性的给对方汽车单独加的一点小礼物，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单纯靠导航的话，估计拉下的距离会更大——
“我都已经不觉的能赢了……”绢旗最爱哭丧着脸道：“谁知道队长竟然真的不用魔法的，超正直的！”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怪我呢。”江睿淡淡的睁开眼睛，虽然看似沉睡，但那不过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学园都市那边的分身身上罢了，毕竟学园都市已经是早上，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嗯，刚才他正在给御坂美琴剥橘子。
“所以，为什么非要跟着对方走？”江睿看了一眼导航器和追踪仪，从驾驶的缝隙中探过身子，轻点了点导航器的红点位置道：“为什么不发挥我们的优势，直线过去？”
“直线？说的超轻松的，你知道俄罗斯的丘陵带有多复杂嘛……”
“？”江睿疑惑的歪了歪头，抬头看向车外，在车灯的照耀下，面前的巨石正反射着车前光，漆黑中闪烁着巨大的阴影。
江睿指了指，道：“呐，别拐弯，撞上去。”
“哦……诶？！！”
绢旗最爱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即将撞上了猛地发出一声惊叫，连忙踩下急刹车——“砰！”九尾的额头砰的一声撞到了前作的椅子，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不满的砸了咂嘴：“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给车子上氮气装甲撞碎了前进啊！车子又不是你的心疼个奔波儿喔。”
说完，她又一把把江睿拉回来按在后座，在江睿无语的眼神中拍了拍他的肩膀，摆好位置，当做肉垫舒舒服服的重新迷上眼睛慵懒道：“还有芙兰达哦，炸啊！！如果有东西撞不碎，那就扔炸弹呀！！”
“笨死你们得了，不能用魔法又没说不让你们用能力……哈欠，赶紧的喔，输了我找你们算账……”
嗯哼哼，九尾砸吧砸吧嘴哼哧哼哧几声，呼吸再度平缓，竟然又睡过去了！！
“……”绢旗最爱和芙兰达互相凝视几眼，甚至连车都不禁放慢了速度，回头看向江睿——
“看我干吗？按九尾说的做呀。”江睿无语道：“本来就是打算这么玩的，你们跟新生之光才是同等级的对手，总不能指望我出手吧？”
江睿说着，还一边刻画了几个魔法阵，嘟囔道：“不过我刻画几个减震结界和隔声结界应该不算犯规吧？万一吵到九尾睡觉就不好了……”
“……”绢旗最爱很想说能不能给我们也来一个减震结界，但想了想还是没敢开口，回头一脸黑线的看了眼前面新出现的一棵树，咬了咬牙——
咔嚓，一道无形的装甲迅速覆盖整辆车的轮廓，猛地撞了过去！
“砰！！”
芙兰达一时没注意猛地一个弹射起步，整个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车顶，然后又帮的一声回到了座位上，只见树木应声而断，彻底拦断了车子的去路……
“……”绢旗最爱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机械的转过头：“芙兰达……”
“滚啊！！你个笨b！！”
……
比赛的输赢有一说一江睿是真的没放在心上，赢了就赢了，输了也就输了，赢了没什么用，说实话新生之光这群弱鸡除了蕾莎还值点钱外，唯一值得坑蒙拐骗的估计也就是四个风格既然不同的美色了，但这点江睿还真不在乎，开玩笑，到现在他鸡儿就没硬过不说，在魔禁世界，他都没拟态过这个东西！
要说情报，江睿觉得新生之光一辈子加起来的东西还没他知道的多……所以，要说赢，可以赢，但没必要。
至于输了更没关系，答应在不违反原则的条件下帮助对方或者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噫，你要说原则这玩意，作为一个学院都市的暗部，任何帮助敌对势力的行为都算是违背原则，所以，对8起，如果事情无法引起他的兴趣，一律按违背原则处理。
反正江睿的原则就是莫得原则……
所以，在对两个陷入胜负疑虑的少女指点迷津后，九尾继续做梦睡觉，泪子迷迷糊糊犯困之中，江睿则是一股脑的把注意力继续放回了学园都市，毕竟相比起俄罗斯的荒郊野岭，他在学园都市的分身，至少还能吃份盒饭。
“吧唧吧唧吧唧……诶，她这样子可不像是回常盘台哦，偷偷摸摸的，怕不是去约会……”冥土追魂为老不尊的端着一份便当，其中还有几份颇为豪华的刺身，不得不说，这医院的伙食着实不错，就是吃的人有点操蛋。“她去的方向是咖啡——”
“安心吃的你饭吧你！”江睿不满的踢了冥土追魂一脚，坐在冥土追魂高高的办公椅上，两条纤细娇小的腿微微晃动，荡漾在半空，整个人宛如小孩子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使魔传递回来的画面，颇有担忧道：“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啊，你都给她紧急处理过了，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自己啊？”冥土追魂轻笑一声，站在江睿身后继续看着略带模糊的画面道：“说起来，现在魔法都已经这么先进了呢，要是我当初会这个魔法……啧。”
“……”偷窥女澡堂是吧？说实话要不是知道你冥土追魂只是表面为老不尊，我都觉得你是自来也穿越了……
江睿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盒饭”，实际上是豪华大餐的食物，一本满足的啊呜吃了一口后，腮帮子高高鼓起，模糊不清道：“实际上我倒是能猜出来她去见谁……不过跟那人选择在咖啡厅见面，还真是……有美琴的风格啊。”
江睿将嘴里的事物咽下去，托着腮歪头道：“相比另外一个家伙也很苦恼吧？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更喜欢废弃的仓库和研究所——”
“嗯，医院也可以。”冥土追魂轻笑一声，开了个小玩笑。
等冥土追魂忙完，并且给御坂美琴检查完身体后，已经是十点左右的时间了，虽然还没到饭点，但显然从后半夜就来医院救治御坂妹妹，然后又忙碌到现在的冥土追魂饿了以后，为了防止正常吃饭时间有意外发生，作为医生的他更习惯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提前或者晚一点吃饭的习惯。
所以江睿倒也没颇有荣幸的体验了一次“医院特供餐”，而御坂美琴再检查完毕以后，就火急火燎的出院，且委婉拒绝了江睿的护送请求。
明白对方心中小九九的江睿倒也没有强求，也就是随意的排除了一只使魔保护对方而已，果不其然的是，御坂美琴先是利用公共电话给白井黑子报了平安以后，然后就压低了帽子，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准备前往咖啡厅……
那小心翼翼的态度，要是江睿办案，绝对二话不说先抓起来审讯一顿，那模样，那小眼神，那心虚……
呵，绝对有问题，没跑的那种！
想了想，江睿还是迅速扒拉两口将食物解决，身体一挺，小腿一蹬，稳稳当当的跳下办公椅道：“我还是去一趟吧……”
“怎么？”冥土追魂本来已经走远，坐到了一旁待客用的沙发上吃饭了，闻言惊愕的抬头道：“你要去抓奸？”
“……”抓你妈呢！
……
“叮——”
夏天临近中午的天气，还是比较闷热的，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只感觉身边突然一阵清凉，一道秀气的蓝色长发的中性少女擦肩而过，仿佛突然被空调一吹一般，让众人瞬间在沉闷中惊醒——
但当炎热再度袭来，他们迅速的抬头，想要寻找到那一抹夏天中的女神之时，却在茫茫人海中，连对方的影子都无法找到分毫。
江睿微微一停，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
“布束砥信，可回收。”
发信人是亚雷斯塔，意思是如果跟布束砥信发生了冲突或者是不想让布束砥信继续干扰御坂美琴，那么就回收对方，而不是将其铲除——
虽然表面上是安抚江睿并且顺从江睿的意思，但实际山却是摆明了：布束砥信是我安排的，不允许将其铲除，还有其他利用价值这种态度。
江睿看着这条信息，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让空气显得稍微不和谐的地方后，冷笑一声，滞空回线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亚雷斯塔。
他抬脚踏步，走进了咖啡厅。
122，装杯，我们是专业的
“你是说，现在第七学区医院里生活着两百多名御坂妹妹？这怎么可能……”咖啡厅内，御坂美琴对面，一名娇小的蓬松而卷曲的齐耳黑色短发少女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她，吃惊的面色下，是一身庄严而又带着神秘的白色科研服，宛如一名娇小的博士。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但现在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御坂美琴着急道：“所有的御坂妹妹都自愿想着回去参加实验找死，医院总不能软禁她们一辈子……总要想个办法——”
布束砥信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缩进，颇为失落道：“去医院看……还是算了，我目前没办法去医院，不过……如果是真的话，出现这种问题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御坂妹妹是通过学习装置快速形成的人格，不会产生恐惧，求生欲等真正人类拥有的感情——”
“那有什么办法吗？”
御坂美琴希冀道：“救她们的人告诉我，你肯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的确有……我也正在收集“人类感情资料”……救她们的人告诉你的？”说到一半，布束砥信突然略微疑惑的开口问道：“救她们的人不是你吗？”
她带着愕然的表情，更加疑惑了几分：“而且……认识我？”
“你说的人类感情资料……”
“你先告诉我救她们的是谁。”布束砥信郑重的打断道：“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到我认识的那群人中，有谁有能力做这种事——而且接下来的事情，可能需要她的帮助——”
“呃……好吧。”御坂美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开口道：“是第四位，利——”
“第四位……？”布束砥信疑惑的眨了眨眼，突然，啪嗒一声张大了嘴巴，手中的咖啡砰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第四位lv5，利姆露恩特佩斯特？！”
“不……不可能！”
她睁大了眼睛抱起脑袋，震惊的低声道：“这不可能！”
“喂……”御坂美琴眼神飘忽了几下，小心翼翼道：“你还好……吧？”
利姆露在这种圈子里的威望和名声，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倒不如说……是恐怖才对。
布束砥信抬起头，震惊的眸子紧缩，但御坂美琴却清晰地看出了其中包含的恐惧和不可置信，那种深色像极了自己第一次知道真相时，镜子中的自己。
看来……还都是坏名声……真是的，那家伙，就不能做点好事吗……
现在的御坂美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厌恶江睿做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而是更像是不满的撒娇一般，微微嘟囔几句——
面对御本美琴的关心，布束砥信很快蹲下身子，强行让自己从恐惧中冷静下来，沉着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你要是说任何一个家伙救了她们我都信，唯独那个家伙……那个恶魔……”
终于，靠在格挡柜另一边偷听的江睿终于忍不住了，露出一张苦瓜一般的小脸道：“喂！你们聊归聊，在背后这么抹黑人家，不好吧？”
“……”布束砥信的话截然而知，这股阴冷的气息，熟悉的声音——哇！！
吓得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起了周围顾客的一阵侧目！
嘶，我寻思我这张脸，这么可爱，走到哪里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形自走空调，为大家带去清凉，怎么到你那就变成了阴风一般，人还没碰到就倒了呢？
还真就是人太帅，哥哥开口妹妹立刻就倒？
江睿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布束砥信，怎么说也是之前的同事，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
“你……你……”
布束砥信惊恐的看了看御坂美琴，刚要开口，耳中就传来江睿的警告声：“你要是敢告诉御坂美琴当初的事情分毫，别怪我不念旧情喔——”
布束砥信这么怕他，无非还是因为当初合作的时候，大部分研究员不甘心服从于一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再加上江睿是亚雷斯塔的人，作为监督者在团队中，除了他之外都是各个理事支持的利益相关者，自然是受到排挤和刁难。
于是忍无可忍的江睿当天当着大部分人的面，杀了四个倚老卖老的废物以后，血洗了第一次实验场所，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领导者——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来给江睿擦屁股的，还是著名的猎犬部队和天井亚雄。
不过，这个倒不是江睿要隐瞒的原因，真正让布束砥信恐惧的，也是江睿害怕御坂美琴会掉好感度的，还是因为当时为了反抗，那四个研究员果断启动了御坂妹克隆体的反击程序，于是——
可以说，那一天，整个试验所血流成海，死掉的九千多个御坂妹妹中，江睿贡献了200多杀……仅仅一击。
而目击了地狱般场景的布束砥信，作为一个宅女，天天实验室里蹲着，没见过大风大浪打打杀杀的少女，直接被他吓得失禁，从此对他有心理阴影了……
了不得了不得，这事可不能让御坂美琴知道昂，不然好不容易救了两百多个御坂妹妹的好感度，刷的一声岂不是掉没了！
这年头，游戏都是涨好感难，掉可是容易的鸭皮！！
一旁，御坂美琴看着江睿笑眯眯的样子，却是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一丝电弧闪过，噼里啪啦的发出了了那个魂质问：“你跟踪我？！”
“啥啊！！”江睿一愣，连忙委屈道：“我是有任务的好不好？”
说完，他连忙拿出手机，晒了晒亚雷斯塔的短信道：“理事长的命令，回收通缉人员布束砥信——”
布束砥信一愣，惊恐的眼神露出震惊，连忙看向江睿的手机——
然后她就听到江睿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反问道：“我不是你要回常盘台吗嗯？怎么？回家之前先喝一杯咖啡？”
“哦，是啊，天太热……但这布束砥信……怎么在这啊……”
闻言，御坂美琴顿时慌乱的左顾右盼起来，江睿看着瞬间心虚起来，支支吾吾的御坂美琴，好笑的往前压了几步：“还是说，你压根就实在骗——”
“没……没……没有！”御坂美琴红着脸努力将身子往后仰，椅子都快倒了，躲开江睿的眼神道：“我这不是担心御坂妹妹想……”
“想什么?”
江睿道：“我不是说过妹妹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你先回去养伤吗嗯？”
大贤者！快！给我来一个霸道总裁的人格模拟或者行为模板！
……你还没接触过什么霸道总裁啊，我怎么模拟？
托尼斯塔克啊！那货有钱！快！
托尼斯塔克？是我对霸道总裁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吗？你不觉得托尼斯塔克在这种环境下，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御坂美琴的面调戏布束砥信？
“……”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当着小辣椒的面调戏其他妹子，好像斯塔克还真不止一次这么干了嗷？！
算了，还是按照我自己的节奏来！
都似废物！
面对江睿的步步紧逼，御坂美琴先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但很快一愣，不对啊，我干嘛要怕他啊？！有资格娇蛮任性，无理取闹的不应该是身为女孩子的她才对吗！
御坂美琴唰的一下子站起来，瞬间，身高压制形成，压迫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
这该死的身高！
江睿脸一黑，也不继续挑逗御坂美琴了，转头看向一旁还在发憷的布束砥信，将手机咔的一声甩回了衣袖里：“看清楚了？”
“理事……理事长，要回收……我？”
布束砥信的小嘴机械的一闭一合，还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就因为我退出了实验？我都已经被勒令退学了……”
布束砥信原本是长点上机学院著名的神经科天才，是跟一方通行同一所学校的学生，不过因为擅自退出了科研团队，被理事们追究责任以及要挟，但最后没有妥协的她以被开除为代价，才得以脱身。
“嘛，如果真要来算的话，美琴摧毁的十几座研究所应该也是你来负责吧？作为怂恿者——”
御坂美琴闻言一愣，你这家伙为什么能那么自然的直接叫我美琴啊……
“作为lv5，偶尔任性几次也是应有的特权，但其他人的话，就没必要那么好运了不是么？”
“可是……我提供的资料里面也没有理事长的产业才对——”
“你这话就错了哦。”
江睿打断道：“应该说整个学园都市都是他的产业才对。”
布束砥信张了张嘴，默然的低下头双手不自然的摸上桌上的瓷杯，咖啡早已冰凉，宛如她冰冷的内心——虽然亚雷斯塔作为十三理事中最神秘而且从未露面，产业和活动也是最少的存在，但见识过其手下打手，一方通行和江睿的残酷布束砥信可不会相信落到他手里，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喂！”御坂美琴不满的一侧身子，挡在了布束砥信面前，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话说的倒是满符合你身为理事长走狗的身份……你该不会真的想带走她吧？”
“本来有这个打算。”江睿耸了耸肩，轻笑一声：“不过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自然不会去做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御坂美琴：“唔——”
一旁，布束砥信惊愕的抬起头，缓缓张大了嘴巴——这尼玛真的是那个杀起御坂克隆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恶魔？！
“所以，今天就当我没见过她吧。不过你得答应我立马回去乖乖待着，别再惹事！”
“什么叫惹事！”御坂美琴不满，但很快又担忧起来：“你这样一次次因为我违抗理事长……真的不会有事吗？”
御坂美琴有些小纠结，自从上次江睿救了她以后，她就暗暗打算过再也不会给江睿增添压力，因为她很清楚江睿每一次帮她或者违抗理事长的命令，都是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和生命危险的任务才能弥补——甚至，到现在都没人找她的麻烦，说不定都是江睿在背后承担了大部分后果的原因。
但现在，要让她眼睁睁看布束砥信为她挡锅，她的原则更无法让她坐视不管，在她看来，理事长回收布束砥信，明显就是因为不能动她，所以需要一个彻底将所有责任都能扛起来的替罪羊罢了，而布束砥信，就是那只可怜的羊，但就算救了布束砥信，替罪羊的身份也不过是从布束砥信，变成了江睿——
因为哪怕她再怎么想亲自承担后果，无法与理事长对上话的她，都无法干涉江睿在这里面操作，将一切代价主动承担下来——
但好歹……这个代价，她和江睿都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将功抵过，而布束砥信可能……承担不起——
于是在纠结里半天以后，御坂美琴最后也只能支支吾吾的低下了头。
“谢谢……”
“啊，只要你以后别在受伤就行呐。”
江睿随意的拿出手机，就在刚才，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嗯，是亚雷斯塔的电话——
他想了想，大概是亚雷斯塔看不惯自己往他头上泼脏水？应该不会，他寻思亚雷斯塔似乎也不差这点脏水，那就是看不惯他泼脏水的同时还在刷好感？
嗯……待会在给他打过去吧。
想了想，在御坂美琴和亚雷斯塔之间，江睿果断选择了前者，挂断了电话。
封闭大楼内，一阵气泡猛的在养生装置内翻涌，亚雷斯塔颇为无语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说的江睿的话并没有多么肉麻，语气也是正常的朋友之间的开朗活泼型而没有特意细声细语温柔一点，但御坂美琴还是在莫名的氛围和布束砥信狐疑的目光中红了红脸，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实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江睿了。
御坂美琴努力昂着头“你……你……你”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心理压力丢下一句“啊，黑子给我来短信了，我先回去了！”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记回过头来狐疑的问了一句江睿：“你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放心吧。”
江睿好笑的点点头，目送着她化为短跑健将，丝毫不顾淑女仪态的背影——突然道：“你告诉了她想要阻止试验就只能打败一方通行？”
布束砥信轻咬下唇：“原来你那么早就在了……”
要知道御坂美琴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也就是说，御坂美琴刚跟她开始聊天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开始偷听了……
这家伙……御坂美琴走后，她只感觉空气中仿佛坠入了冰窖，全身的毛孔都被寒气堵住了一般，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这是对方的气息带给他的压力，还是释放了能力，但对方对她没什么好感，这是肯定的——
而下一句，更是让她浑身发冷：“你明知道，哪怕她击败了一方通行，实验也不会停止——不是吗？”
123，憎恨
“我……我……”
回答不好，会死……真的会死！！
布束砥信的手脚冰凉，背后和额头却止不住的冒着虚汗——对方的杀意，在御坂美琴走后，几乎是**裸的释放了出来！
“我只是……只是想利用她去挑战一方通行吸引注意力的时间，将人类感情装置植入御坂们的学习系统——”
“然后呢？”
江睿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坐到御坂美琴的位子，伸手感触了一下御坂美琴还未喝完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这样一来，御坂们就会产生畏惧，求生，甚至做出自我救赎的举动——”
布束砥信努力思索组织的语言，力求能够解释的更清楚直白，头顶冷汗落下，她连忙道：“一方通行，我跟他同校，我很了解的，虽然看上去残酷嗜血，但只要有人求饶，他从来都不会继续下手的——”
“所以说，你是想通过改变一方通行想要继续实验的想法来阻止这次计划？”江睿招了招手，叫过服务员，心中微微撇嘴，啧，这一届的弱鸡情商都不行啊，这时候难道你不应该看我想点咖啡，赶紧叫服务员给我换一杯热的，然后去买单吗？
此时的江睿完全不知道，他给布束砥信带去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对他已经有心理阴影的十四岁少女，不是不想，而是被吓得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想着怎么活命了。
不过还好的是，作为一个绅士boy，江睿还是蛮自觉的给对方也换了一杯咖啡后，轻声道：“别那么紧张，坐下说，我答应了御坂美琴不会动你，那就不会。”
直到听到这句话，双腿一直打颤的布束砥信，才恍若松了口气般，整个人疲惫的弓下了身子，犹豫踌躇片刻，缓缓坐回了椅子上——“是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你倒是了解一方通行，那你不知道……一方通行虽然会放过求饶的家伙，但对于挑战她的家伙……可是真的会下死手啊——”
江睿搅拌着御坂美琴残留的冷咖啡，轻笑道：“你就不怕美琴死了？”
布束砥信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脏再度加快了起来——你真的对我没有动手的意思吗？！
为啥她感觉对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送死题啊！！！
她迅速思考着对策：“我担心过她会受伤，但我没想过她会有生命危险——”
“毕竟lv5……想要保命的话——应该不是问题！！”
“哦——”江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理由，同级之间除非是真正的厮杀，只是矛盾并且其中一方真的想要逃跑的话，击杀的确还是蛮难的，参考序列6和序列5之间的战斗，序列6暂且不论，鬼刀和北川家的蛛蛛是蝶儿互相争斗少说也已经有七八年了，虽然和平世界看上去心平气和合作默契，但那种默契和互相了解，都特么是打出来的！
双方在其他世界没少互相下死手，到最后谁也没弄死谁，谁也不欠谁——虽然双方各执一词，但江睿还是比较相信北川的话的。
那就是：“没办法，鬼刀那混蛋，他的大招跑起路实在是太快了！”
“所以，你知道我是怎么当上第四位的？”
“……知道。”布束砥信微微一愣，默默的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咖啡中的倒影，默默捏紧了咖啡杯：“杀了麦野沈利……”
“但是……”
她抬起头，紧紧咬着下唇道：“你能杀麦野沈利，只能说你超出第四位能力太多，实际上，我们很多科研人员都觉得你才应该是第一位，最不济也是第二位才对……”
哦豁？这算不算是为了活命拍马屁？
江睿搅拌咖啡的手微微一听，不禁笑了一声，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布束砥信，倒是蛮有趣的样子。
【凡是能被你玩弄的剧情人物，你都觉得挺有趣的。】
大贤者及时吐槽道。
但你不能否认这的确是穿越者的福利和良好的泄压方式。
江睿抿了抿嘴，沉下心思反驳一句后，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黑眸，良久：“行吧，算你及格了。”
“呼——”
听到这句话，布束砥信没有丝毫掩饰的长舒了一口气，端起手中的冷咖啡就是一阵猛灌！
“砰！哈……哈……”布束砥信低下头，深吸了口气后，轻声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喝完咖啡吧。”江睿指了指身后端来热咖啡的服务员，反问道：“你告诉御坂美琴的试验场地了？”
“……嗯。”
她低着头，仿若做了错事的孩子。
“嘛，既然那如此，那就试试吧，以美琴的性子，最迟后天晚上，估计她就忍不住了。”
江睿看向窗外，幽幽道：“到时候你去安装感情装置，我去帮美琴。”
“呵，为了她的话，似乎成为第一位……也没什么。”
“怎么？”
江睿转回头来，看着捂住嘴不知道说什么的少女，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觉得我比一方通行强吗？现在不信了？”
“不……不是。”布束砥信连忙摇头，眼神微动，纠结良久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您……喜欢御坂美琴啊？”
“很明显吗？”江睿摸了摸鼻子——
“呃……有点。”布束砥信默默的端起咖啡堵住嘴巴，低着头细声细气：“对她的态度很温柔的样子——”
你是不是对温柔这俩字有什么误解？
江睿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他除了对芙兰达他们这些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家伙会显露真实性格外，对布束砥信而言，他在研究所里的确一直是冷面恶魔的模样……
嘶，果然还是要收敛点，毕竟，当海王讲究的是平衡之道——
布束砥信缓缓端起咖啡，看似淑女的小口啜饮，但实际却是飞速的将一杯咖啡一饮而尽，丝毫不顾液体的滚烫和苦涩，片刻后，她轻轻放下杯子，起身对江睿微微低头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现在才不想去八卦这个恶魔到底跟克隆体的原体之间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产生如此大的转变，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从此再也不碰咖啡这个傻逼玩意了。
至于几天后可能还会与对方相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得到江睿的首肯后，她连忙朝外面走去，内心一片苦涩——御坂们，救还是要救的……毕竟那是自己唯一的救赎之路。
苦涩的醇香永远是咖啡的主色调。
江睿端起自己的杯子，歪头沉默了片刻：“有点怀念纽约的咖啡了啊……这里的，也太苦了。”
“嗡——”手机发出了振动——
江睿看都没看就知道绝对是亚雷斯塔。
“喂？”
“你对于把我当做挡箭牌这种操作还真是信手拈来。”亚雷斯塔淡淡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如果你只是想增强对学园都市内部的掌控力，来加大自身的筹码，大可不必如此费尽心力——”
只要你能帮助我完成最终的计划——
亚雷斯塔才不会管江睿如何抹黑他或者是借用他的名头狐假虎威，因为对于他来说，江睿借用他的东西越多，就需要变得更加趁手来追逐他，从而不被舍弃，换句话来说就是只要他还占据主导，能够吸引像一方，江睿，甚至已经死去的神裂火炽这种人不论目的为他出力，他就不会消耗太多的心力去管制对方的一些小动作。
只追寻结果，将所有的命运变化和事情发展引向自己想要的结果，就是亚雷斯塔生存的本质和方式，哪怕最后会被这群手下反噬，只要他所期望的结果能够发生，那么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引导下去。
更何况，他所引导的最根本的结果，并非只是人工天界形成如此简单，无论是人工天界还是艾华斯，还是魔神天使恶魔诸如此类的一切计划，都不过是他备用计划中的备用计划，计划中的套娃公式罢了。
最终的目的，终究还是消灭魔法，彻底抹除神秘的存在——以此，来报复世界的不公，而到那时，就算眼前自称利姆露的拉莱耶势力成了气候，又能如何呢？
没有了魔法，魔法师们所能等待的……就只有毁灭。
江睿轻轻按住手机，扣在蓝发的一旁，他并没有理会亚雷斯塔话中透露出的拉拢和安抚，而是凝结所有的注意力，将魔力感知放到最大，仔仔细细的感知了一遍整个咖啡厅。
没有……
一点不和谐的地方也没有。
江睿轻笑一声，收回了感知：“好听话就不用说了，亚雷斯塔，你监视我多久了。”
“从医院出来。”亚雷斯塔迅速回答，仿佛没有丝毫的思考：“滞空回线会根据权限等级自动留意你们的动态，我并非特意。”
意思就是所有高层都会受到监视，并非针对我一人吗？
嘛，这点我倒是知道，毕竟亚雷斯塔老窥视狂了，全学园都市包括女生厕所他都不放过——但我想了解的可不是这个……
从医院出来之后，也就是说，果然碍于十几年前的约定，亚雷斯塔不能监视医院内部的情况吗，的确，冥土追魂虽然并不怎么动用魔法侧的实力，但作为被人称为冥土追魂这种称号的魔法师，其拥有克制亚雷斯塔滞空回线的能力到也说得过去。
江睿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颇为有些无奈，他之所以考虑这些，是因为他忽然发现，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刚才，他放开全部心神感知，都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感知到空气中的不和谐，也就是说，他无法感知到滞空回线的位置，更没有办法屏蔽滞空回线了！！
这家伙，嘴上说着怎么怎么信任他，但仍然不声不响的把滞空回线2.0反利姆露版本他tm的给做出来了！！
外日了！你真看得起我嗷？
按照理论来说，魔力感知作为最基本的魔力放出，除非让需要隐藏的物品消失或者空间储存，否则是绝对瞒不过大贤者那高强度暴力的信息扫描的——
哪怕是利用结界隐藏或者隔绝，都会被大贤者清楚地察觉并且将其扫描出来——那么问题来了，作为随时活动跟拍的纳米摄像头，怎么想都不应该会被隐藏才对——亚雷斯塔，又是怎么做到的？
“废话别多说，你总不能是来找我唠嗑的吧？”
江睿暂且把问题丢到脑后，低头看了眼浑浊的咖啡，突然没了胃口。
“也是。”
亚雷斯塔沉默片刻，突然道：“我想让你帮忙照顾一个孩子。”
闻言，江睿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道：“最后之作？”
说起孩子，江睿唯一能想到的似乎也只有这个。
然而，亚雷斯塔却是陡然沉默了下去，手机中连半点杂音都没有，静谧的像是挂断了电话一般。
“喂？”江睿等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拿下了手机看了一眼，确只见屏幕亮起，状态仍然处于通话中——
终于。
“我很好奇，你竟然知道最后之作这个名词——”
“喂，我可是监督了整个计划——”
“可是到目前为止，最后之作也只是胚胎，而且，我的停止生产的命令也还没有下达——也就是说，现在的她的编号应该还是20001，而并非……最后。”
“……”亚雷斯塔平静的声音宛如一道撞针，猛地砸入了江睿的心房——还没有……下达？
等下，最后之作作为御坂妹妹的司令塔，最后的保险丝，竟然到现在才刚刚开始培育吗？！
这尼玛！仔细想想，一方通行遇到最后之作的时间，的确是在他被击败将近半个月之后，更别说现在时间因为超凡者的乱入，亚雷斯塔还提前一周启动了计划——
我了个大草。
江睿头痛的捂住了脸，恨不得给自己那张没忍住的嘴来一巴掌！
让你剧透，让你剧透！！！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qaq——
“你想说什么——”江睿捂着脸，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睛闷闷的说道：“我就是知道了，你怎么滴吧！”
能怎么办嘛！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嗯……”亚雷斯塔仿佛陷入了思考，在拥有智能科技大脑作为辅助的情况下，还能思考这么久，可见对方虽然言语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了涟漪。
江睿甚至仿佛透过了空间，看到了他在液体之中，狭长的双眼缓缓睁开的画面。
“果然，你们之中……也有那种存在。”
良久，他的语气终于变了，这是第一次，江睿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感情——名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