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贪！！
一道无形的火星突然从地面上弹跳闪过，呼！
紧接着，高温烈焰扑出层层热浪，轰的一声猛的将食蜂操祈和周围的护卫们强行隔离后，食蜂操祈瞳孔紧缩，恼怒道：“又是这一招！”
你们是多么看不起我才会用同一招对付我两次？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烈焰焚天每次都用这一招纯属只是为了蹭助攻而已，如果真想杀人，按理来说的他的同等位阶下，他的火焰序列可比吟吟青草那烂大街的念力能力强太多了！
可惜，谁让人家得宠呢，这让烈焰焚天只能一边蹭个助攻，然后继续恨恨的去对付其他杂鱼，企图多混点积分——那个该死的眼镜男竟然直接袭击对方的身边看似最强的人，显然是想收下那个最大的人头。
卑鄙！无耻！
“音兄莫慌！我来助你！”当下，烈焰焚天顿时做出决定，无视掉周围几只小猫小虾，直接朝着已经跟弓箭入鹿缠斗在一起的眼镜男冲了过去，一副好兄弟，我来帮你的模样。
顿时，眼镜男心下一沉——
卧槽，要遭，这个家伙想抢老子人头！
当下，他手中的攻势就凌厉了几分！
而食蜂操祈那边呢？
她自然有着不惧的资本，弓箭入鹿都被她姐姐送到自己身边来了，那么学校的支援还会远吗？
果然，一声枪响闪过，高强度的电浆爆发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轰！
敏锐的感官让吟吟青草终止了攻击，反射性的微微蜷缩，全身宛如跳水运动员一般缩成一个球减少射击面积，脚步也一踏墙壁妄图借力弹射起步离开这片被狙击的区域，然而，对方使用的终究不是普通的狙击枪——
哪怕她已经尽力躲闪那被锁定的一点，念力盾撑起，巨大的轰击仍然砰的一声让她陷入麻痹的同时狠狠的砸进了身后的大楼，一栋隶属于才人工坊的大厦！
“电磁狙击炮……”砸进玻璃的吟吟青草砰的一声滚了几圈，冷着脸迅速直接几发念力解决掉冲进来的几个看情况的实验人员后，毫不犹豫的从窗户中一跃而起，整个人靠着念力强行漂浮冲向了对面大楼——根据受力的方向和念力敏锐的感知，她清楚的发现了对方狙击手的方位。
她决定优先对方，平常的狙击手她一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拥有高科技武器的狙击手……那可是致命般的威胁。
“哇，那是个怪物吧！！”对面，弓箭猎虎看向瞄准镜里迅速发难的对方，神色瞬间慌了了下手忙脚乱的拆卸起了手中巨大的电磁狙击炮的部件，对着耳麦道：“那家伙挨了电磁炮一炮特么的还能飞的！！！”
“不要说脏话啊。”心理定规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出，还带着吟吟笑意道：“不然理事会怎么会无偿支持你那么多珍贵的武器？对方可是大能力者，你得小心一点喔。”
你说的倒容易……弓箭猎虎迅速的将零件装进箱子，她其实很想在仔细检查一遍的，毕竟这种狙击枪的造价堪比几亿美元，是她平常都无法接触的武器之一，但看着急速靠近自己的小黑点，她还是不甘的加快了步伐。
箱子迅速分解，化为了纳米分子缓缓包裹了她那双修长雪白的美腿，形成了一双暗红色，一直到大腿根部的皮靴——不管是箱子还是枪械，全部都可以化为纳米随身携带，可想而知这种武器的造价！
弓箭猎虎跟她参与了内部进化从而是lv4的姐姐不同，她是一个切切实实的lv0，同时，也是一个拥有着超高人气的学园偶像！
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实力基本上全靠一脉相传的狩猎狙击枪术和武器的优良程度，并且一击爆发之后，立马远遁千里才是她一直以来的作战习惯。
但这次……她脚步一顿，看着突然加速彭的一声打破墙壁的白裙少女，突然觉得这次自己……好像来不及跑了！
“啊啊啊啊！誉望救我！”
刹那间，无形的声波从外面辐射而出，将周围的空气化为了不断震颤的浪潮，嗡嗡声让弓箭猎虎皱起眉头忍不住捂住耳朵的时候，只有吟吟青草明白，就在刚才一瞬间空气中发生了多少无形的交锋——
她想立即杀死对方的时候，与她念力相反的波动从墙壁的那头传出，直接击碎了她的念力行成！
还有保镖吗？
而且……吟吟青草皱起眉头努力回顾了一下关于学校四人的资料，未元物质，心理定规，狙击手以及——念动使，誉望万化。
“跟自己一样的念力能力者……”
最关键的是，lv4的他比自己强！
那一刻，吟吟青草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跑，她的任务是尽快击杀食蜂操祈，而不是跟学校对上甚至争个高下，如果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而她的队员又不敢出手抢她人头，就很可能出现让人头让着让着，对面残血跑了的情况！
吟吟青草退后几步，打算从来的入口出去，却被无形的墙壁彭的一声封住了空间，她心头一紧，却突然看到一道漆黑的漩涡虫洞骤然浮现在震颤的空气之中——
顿时，她心中震颤！
……
亚雷斯塔为学校的人员发配了大量的物资和武器支持，所以心理定规也乐呵呵的将手中的装备换成了更高级的存在，这让她很开心。
作为一个靠心理能力拉近与他人的关系，然后进行毫无防备的一枪爆头的心机小婊婊，她才不会去对付吟吟青草那种可以防御心理能力的危险人物。
而考虑到她的能力的确不适合这种战斗，她的任务就简单多了，只需要能够盯紧江睿的存在就好。
所以，当江睿一路电闪雷鸣突破在才人工坊的半路的时候，垣根帝督早就张着六翼天使一般的光翼等着他了。
然而身为化身的江睿见到垣根帝督的瞬间，却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哇”的一声拔腿就跑！直接冲向了封闭大楼！
他要去封闭大楼避难，同时牵制住垣根帝督就可以了！
因为江睿很清楚，未元物质的本质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物质，同时概念和性质也一样，所以，不管是物理免疫还是他未拥有的魔法免疫，都无法抵挡对方未元物质的伤害！
说白了，就是老二可以随意制造扭曲的法则性攻击，这个世界不存在的定律，他都可以制造出来，物理免疫，哪怕他不相信魔法，也可以凭空制造出魔法的存在进行攻击！
而垣根帝督觉得根据别人的弱点进行打击还是太麻烦，所以他的六翼光翼，就已经是定义了一种常用的物质，那就是【可以防御一切攻击，却又不可被防御的物质】！
这特么的听起来就无敌好吗？！！
但想要击破也异常简单，一种是像一方通行那样直接靠着变态的计算力分析扭曲对方的能力，直接让对方的未元物质失效，同时不管对方重新凝聚什么能力，都可以解析完毕并且强行反射，这一点江睿不知道大贤者能不能做到。
二就是绝对的能力位阶压制！
简单而言就是依靠力量的强度和神秘性的高低强制暴力碾压！
这一点江睿自信解放真名后的他完全可以做到，实在不行再加个领域嘛！
但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英灵化的冷却时间是三天，也就是说他现在的化身只有本体二分之一的实力！就算开启真名属性翻三倍，也只是堪堪序列6的属性，实在没有底啊！
以前也说过，序列的属性并非固定加成那么简单，而是如同利滚利一般，属性越高，后面每一点属性加成的强度也就越高！
毕竟如果是本体开真名，其实力已经堪比巅峰的序列5了，总不能说序列5巅峰跟序列6初阶也只差了一半的实力吧？
然而事实上，那简直是天地之差！
当然，分身如果开启真名，即便以序列6的能力，拖住垣根帝督也不是没办法……但江睿可不会满足于此。
他想一口气杀了对方！
贪！
做人哪有不贪的道理！
蕾薇妮雅和九尾给了江睿跟亚雷斯塔叫板的勇气，既然亚雷斯塔选择了对抗，那江睿不介意再度剪去对方一只小小的羽翼，至于亚雷斯塔会不会翻脸……
呀，你的爪牙都被我砍得只剩下我了，你再对付我，那岂不是自断羽翼？
江睿悟了，如果他想要成为亚雷斯塔唯一的依靠，那就必须先把对方其他的依靠通通干掉！
而亚雷斯塔到时候想要继续执行计划，就必须要宠着自己防止自己撂担子！
那多舒服！
至于艾华斯……呃，这个实在莫得办法，那是亚雷斯塔的命根子！！
因此，江睿觉得对垣根帝督出手，八成把握亚雷斯塔只会把这个苦果吞下去，不会真的翻脸，剩下两成吗……
要是真的发生了，那就翻脸嘛！！还能咋办嘛！！
而对付垣根帝督，也并非是江睿一时兴起的结果，而是在回来的路上，江睿询问了如何对付芙罗兰的办法后，蕾薇妮雅的解释是——
她的确拥有一种术式，其作用是：“将一小撮砂洒进有特殊性质的纯水里。”
其作用是破坏被施术者的身体性质，无论什么体质！甚至包括江睿的史莱姆体质，以及姬神秋沙的吸血鬼杀手体质！
这让江睿一头雾水得思考“一小撮沙”是什么的同时，紧急将蕾薇妮雅在内心的防备程度调高了无数几！甚至他最关心的已经不是术式本身了，而是一脸紧张的问道：“这个术式有几个人会用啊！？”
“这当然是我的专利！”蕾薇妮雅高傲的扬起头颅，如此回答道：“否则你们也不用千里迢迢寻找我的帮助不是吗？”
这让江睿松了口气的同时，对蕾薇妮雅的态度更好了，只有九尾眨了眨眼，正在考虑要不要偷偷干掉这个似乎对江睿有点威胁的家伙……然后被江睿批了一顿。
众人其实不只是江睿，几乎所有人都有些不明白蕾薇妮雅云里雾里的说明，纯水自然是指对方的体质，那么沙子又是什么呢？
特殊的材料？
而蕾薇妮雅的解释则是，所谓的“一撮沙”是最为显而易见的比喻，那就是跟对方体质针锋相对的东西。
但这又跟从弱点下手是不同的，是仅限于魔法，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技术。
打个比方，就是江睿的史莱姆体质是超速再生，我们把他比喻的再强一点，达到了不死不灭的程度，那么弱点下手的话就是用抑制再生的东西，而通过蕾薇妮雅则是需要一种跟超速再生产生绝对突兀，宛如白纸上滴上了一滴墨，完全不应该能融入进去的概念性材料，不管能不能抑制再生，都会对对方的法则和概念产生绝对的冲击和紊乱，使其在一段时间内变成普通的体质！
这让江睿和众人听的似懂非懂，云里雾里，点头的同时又摇头……
果然魔法文化博大精深，就连大贤者都只能用六个点来表示对方理论的666。
“所以最后，杀死芙罗兰的材料需要什么？”
“芙罗兰的概念是免疫世界上一切已知的死亡方式，但只要是让其死亡的手段，除非是无意像踩死一只虫子那样把它意外的踩死，否则在做出的瞬间就已经被已知，所以无论我寻找什么材料，都会瞬间被它的概念融入已知当中。”
“……艹，所以你者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江睿一呆，整个人有些懵逼。
“所以只是理论啊！”蕾薇妮雅意有所指道：“我的术式针对不少神秘生物，甚至猎杀过魔女，真实性是世人皆知的，但杀死芙罗兰仍然被称为是理论，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
“但既然是理论的话，就代表有可能的实行性……”
“的确……但是，想要杀死芙罗兰，就比如往她的纯水里添加一种沙，这种沙是不能被已知这个概念融入的。”蕾薇妮雅叹了口气道：“这很难得，因为那几乎是这个世界不会存在的东西。”
“这个世界不会存在的东西……”
顿时，九尾头顶的呆毛一愣，唰的亮起一个感叹号，江睿也想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同一个人！
未元物质，垣根帝督！
“你说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物质，我倒是知道哪里有……”
“我觉得我们也超知道的……”绢旗最爱眨了眨眼，举手道：“我们还要去寻求第二位的帮助吗？听说那家伙跟一方通行一样，超不好说话的！”
“不……实际上，我的其他部下以及烈焰焚天正在和他进行局部战争……”
“诶？！！”
两人一愣，让江睿沉吟了片刻以后，身边几道绿色的原子崩坏骤然浮现，轻声道：“你看这原子崩坏，他漂亮吗？”、
一听这话，两人瞬间懂了。
这特么的她们都快忘了，自家老大好像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学会对方的手段，但到目前为止，唯一她们见识过的原子崩坏还是被他杀了后才……那岂不是说……
“……等……等下啊老大！！那是第二位啊！第二位！！你要冷静啊！！”
芙兰达慌乱的一把抱住江睿的大腿，眼泪都快吓出来了道：“我们没必要为了一点点物质……”
“其实吧。”江睿眨了眨眼，看了看九尾兴奋起来的眼神，温柔道：“我挺喜欢老二那六只鸟人翅膀的。”
……
唉……
结束回忆的江睿叹了口气，这就是利益链啊！老二兄！！
更何况，以老二对一方通行后期颇为执念的复仇可以看出，这个人跟自己一样基本上属于睚眦必报，不杀掉他后期还不知道多多少麻烦！
不是我想杀你，关键是杀了你不但能保证及时利益，还能维持后续利益！！这特么的简直赚爆啊！！
161，非黑即白
抱着这种想法，江睿打算拖到另一个化身赶到，彻底恢复全部实力后，再加上九尾蕾薇妮雅等形成绝对的必杀圈，再露出杀机也不迟。
但这种行为显然让垣根帝督产生了对方怯战的误会，六翼一振，竟然真的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
另一边，吟吟青草原本想要迅速离开学校的纠缠之时，却被对方的念动使誉望万化阻止，就在她想要反抗时，却看到了一抹幽紫色的旋涡浮现在了两人身后——
下一瞬间，她就垂下了手仿佛放弃了抵抗一般低下头颅，让伸出手掌如同观音一般竖在胸前随时发动能力的誉望万化愣了一下。
然而敏锐的狙击手弓箭猎虎却是立马发现了对方眼神的聚焦处有些异常，她瞳孔一缩，连忙第一时间往后转身，同时腿上的暗红色皮靴迅速流动，顺着白皙的大腿内侧流淌过腰际，胳膊，最后到达到手上形成箱子，在必要的时候，这个箱子也是一面盾牌！
然而这并不能阻挡什么——
箱子形成的瞬间，那一抹幽紫色的小型漩涡也随即彻底扩大，宛如撕裂的空间一般空洞幽深，人还未到，闪烁着血光的斩击已经带着破空声从中探出！
“哧啦！”
刀光被箱子挡住，却如同利刃划破一张薄纸，没有丝毫阻挡的将其分成两半，一刀刺入了对方的胸膛——刹那间，鲜血喷涌寒光闪动，江睿毫不犹豫的将断往上一提！
“怎么……”弓箭猎虎只感觉胸口一痛，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在誉望万化瞬间睁大带着惊恐的眼神中，上半身绝美的偶像之躯，顷刻间变成了均匀的两半从中间……缓缓裂开——
鲜血喷泉倾注而出，吟吟青草垂着头漠然的抿了抿唇，任由鲜血滴落在她的身上，一向雨水灰尘都不沾身，偏爱白色短裙的她愣是没敢吭声，更没敢竖起念力罩——
她理所当然的觉得，江睿既然出手了，显然就是不耐烦，或者对她的任务执行感到了失望……
毕竟，王对王，将对将，就算这是江睿的本体执行完自己的计划回来了，也应该是直接去找垣根帝督而并非直接自己出手将一切小怪清除，那样的话，还要他们这群属下做什么？
然而，这却是她想多了，倒是虫洞中的江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甩了甩刀刃上的血液，虽然学校这群下属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积分的，只是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反应过来他们虫洞穿梭的妹子……
竟然没挡住他随手一刀……
不过这样也好，江睿垂下眼睑，缓缓从虫洞中踏出踩上了还在流淌的血泊之中，看着低着头的吟吟青草轻声道：“去解决你的目标吧。”
以免夜长梦多。
这场战争亚雷斯塔终究参与了进来，所以江睿还是比较担心其中的变数的——暂且不说亚雷斯塔是否会再启动第六位或者第七位，就是她随便安排一下，让御坂美琴遇到食蜂操祈，也够江睿头痛的——毕竟两人是同学，以美琴的性子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吟吟青草闻言，立即点点头毫不犹豫的从跳下了楼，不知为何面对矮自己十几公分的江睿，她总有种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感觉，感激，害怕，敬畏却又心虚，还夹杂着一丝愧疚，就很烦。
在这片刻，誉望万化可没有打算坐以待毙，哪怕已经认出了这就是情报中残暴的第四位，他还是带着三分自大，七分侥幸的发动了攻击，也因此，刚刚从虫洞中出来的九尾和蕾薇妮雅第一时间就受到了攻击！
九尾还好，习惯性的来了个跃迁，一下子闪烁到了江睿身旁，蕾薇妮雅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感觉到杀意的她反射般的显现出两张塔罗牌，直接就是死神加宝剑，轰炸了过去！
轰的一声！
整个大楼晃动几下后，誉望万化的身影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从这高达二十多层的高度跌落——啪的一声摔成了一滩肉泥。
这让江睿没忍住挠了挠头顶，头皮发麻间惊愕的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满脸不满的金发幼女——
“这可不怪我啊。”蕾薇妮雅傲娇的扭过头道：“我的攻击没让他受伤，他是摔死的！”
的确……江睿无语的点点头，蕾薇妮雅的攻击的确是被对方倾尽全力的挡住了，甚至除了因为过度使用脑力而陷入昏迷之外一点事没有，但问题是你特么的把他炸飞出去了啊！！
这下，又损失了几百分……
“我以为你会不动手的……”
“我的确没想动手哇！！”感觉自己被质问的蕾薇妮雅顿时宛如炸了毛的小猫一般气哼哼道：“我也没想到你口中绝对安全的学园都市特么的进来就被人攻击啊！！”
闻言，江睿翻了个白眼靠近墙壁上被吟吟青草砸出的巨大缺口处，往下随便一览，交战在一起的双方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中后，他轻笑道：“我说了我正在跟第二位进行局部战争。”
在大厦的底端，突然跌落的尸体让周围的几名保护人员微微一愣的情况下，下一刻却是清风起，雷霆落！
佐天泪子三人组已经加入了战斗！
食蜂操祈的集团大部分属于lv3，所以拿来给泪子练手刚好不错——由于化身那边并不危险，所以江睿没打算立马过去，而是想要确保食蜂操祈死亡，吟吟青草和佐天泪子的安全后在做行动，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食蜂操祈这边再出什么幺蛾子。
亚雷斯塔的手段，江睿真的是不得不防。
但他也的确没打算自己出手，毕竟都给你做好饭了，总不能再让我嚼碎了喂到了你嘴里吧？吟吟青草有着江睿投资和看好的资格，但正因为如此，东西……也得她自己去拿才行。
一旁，蕾薇妮雅气哼哼的瞥了江睿几眼，心里有些好奇的想要去看看对方正在关注的“局面”，但总感觉就这么过去有没几分面子……纠结了半天，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屁颠屁颠的跑到江睿身旁往下看的同时，还气哼哼的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哼，刚好，我考察一下你的势力强度。”
然而实际上大家都很清楚的是，江睿都已经打算灭掉垣根帝督了，那么下属的局部争斗本身就仿佛是一场闹剧，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所以江睿也只是好笑的点了点头，给明显是因为好奇却又有几分傲娇的蕾薇妮雅让出了位子，顺势道：“学园都市明面上拥有七位顶尖战力，以及不包括理事长在内的十二个理事会成员。”
“所以你只是个第四位？”
“我说了那只是明面上嘛。”江睿转过头，对上蕾薇妮雅灵动的双眸道：“如果地位真的相同，我又怎么会肆无忌惮的猎杀其他那几位？”
排除异己吗？
蕾薇妮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很清楚江睿跟她说这些的原因，于是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作为你这边的筹码以及明面上的支援，但我的行动权需要绝对的自由，以及……你控制学园都市后，我妹妹的绝对安全和资源的绝对支持。”
“没问题。”
江睿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垂下眼眸继续看向战场，此时，吟吟青草的归来和誉望万化的死亡除了让食蜂操祈心下一沉外，更是彻底影响到了弓箭入鹿的心态，本来就被两人围攻快要支持不住的她在看到吟吟青草染红了的白裙后，整个人陷入了慌乱中——她的姐姐……怎么样了？
这让瞅准机会的眼镜男一刀突破了波动的干扰刺入了她的肩膀之时，看的烈焰焚天一阵捶胸顿足——
按理来说，像江睿这种修罗级别的人物一旦出现在战场上，若是两军交战，必然是一方士气大增，另外一方瞬间失去勇气，开始溃败。
虽然这个战场上江睿一方似乎只有五六人，再加上赶来的泪子三人，也不过堪堪不到十人的场面，而对方却是身在大本营，才人工坊中还有源源不断的保护人员入场的情况下，的确不应该会让对方退却。
但别忘了这是学园都市，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人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这是每一个超能力者都清楚的事实，所以这么一看，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奋力作战，哪怕挡在食蜂操祈面前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同伴，仍然毫不犹豫上来阻挡吟吟青草的人们，就显得很有问题了。
显然……吟吟青草面无表情的再度杀掉一个冲上来的男生，人群窜动中，锁定对上了那张紧咬下唇，满脸恨意的俏脸——善良的心，终究是被复仇和生存的本能彻底蒙蔽，换句话说，对方终于从天真成长了吗？
越来越多的人群开始聚拢于食蜂操祈身边，甚至开始不仅限于才人工坊的部下，就连赶来的警卫队也开始朝着烈焰焚天等人攻击——
吟吟青草突破一个，后面就顶上来两个，只要不杀掉，哪怕是将对方击昏，食蜂操祈仍然能毫不犹豫的将其唤醒，继续阻止不说——就连失去行动的人，爬着都要狠狠抱住吟吟青草的腿，不让她前进，甚至……
她冷漠的砍断了对方的四肢，毕竟学园都市是可以断肢重接的，对方仍然蠕动着身子，仿佛就是用牙齿咬，都要将她拖住——
什么叫越杀越多？什么叫丧尸人潮？
不得不将人杀掉，才能前进，佐天泪子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所以一时间，她竟然有些陷入了迷茫，从第一次杀人到现在，她也算是自认为习惯了所谓的黑暗，但这看上去都已经快要接近三位数的人群了……如果屠杀起来……她晚上会做噩梦的！！
不过这倒是让佐天泪子产生了一个小小的误会，那就是这个操纵人心，甚至操纵人充当人肉护盾的人确实是一个大坏蛋！让她更加坚定了帮助江睿的心念，丝毫没有想过……把对方逼成这样的正是江睿本身。
而吟吟青草，则是第一时间认识到了一个如果彻底黑化，不择手段之后的弱化版x教授的恐怖！
随着时间的增加，人只会越来越多，受到影响的范围也会越来越多！
从一个才人工坊，到整个第七学区——食蜂操祈的主意识显然正在某个被操纵的个体内疯狂游走，企图操纵更多的人来制造更大的影响力！
直到——当整个学园都市都被她操纵的时候——
看到这一幕，蕾薇妮雅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道：“她让我想起了清教某个传说中的灵装，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信仰，你不出手吗？”
“这种能力，在魔法界一定是神棍头子吧？”江睿不以为然道：“等等，哪怕黑化强三倍，她也不一定是我部下的对手。”
“嗯……”蕾薇妮雅点了点头，她也曾经打着哈欠解决过一只几千人的军队，自然明白人数在强者面前没有意义，但是……“如果对方再心狠一点调集普通人的话，你们理事长不会坐视不管吧？”
虽说那样引起大部分理事和正义之士的不满，但拥有一个学园都市的普通人作为人质，也的确是一张很大的保命底牌。
别的不说，只要她给所有普通人设下一道暗示，她死后就会自杀，那么亚雷斯塔除非拥有大规模心理净化的能力，否则就必须在艾华斯完成前不择手段的将她保下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江睿暗暗点头，叹了口气。
说到底，对方黑化成这副模样，他有些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又能怎么办呢。
屁股决定脑袋，型月中任由圣杯毁掉冬木市，一万人的灵魂都吸收了，他才不在乎食蜂操祈和才人工坊那几百个人呢。
更何况，亚雷斯塔最后的计划，才是学园都市彻底消失，并且消灭全世界的魔法师——而江睿的针对，帮助超凡世界的入侵，反而是拯救这个世界才对，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狼群与老虎的竞争罢了。
如果遮住江睿的行事，只从结果而言，江睿反而有一点正义伙伴的味道在里面了，牺牲少部分，拯救大多数。
但实际上很可惜的是——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反而灰色才是主色调。
162，蜂群的灭亡
绢旗最爱等人的入场，极大程度的缓解了吟吟青草这方面的部分窘境，那就是替吟吟青草阻挡住了外面的涌来的人群——
因为不管是绢旗最爱直接给众人套上氮气装甲，直接让大部分普通人员的子弹变成了可以无视的雨滴外，芙兰达和佐天泪子更是爆发出了强大的联通作战能力，一个炸弹输出，一个大范围凤系控场——都让这支小队的战斗力显得有些爆表。
江睿暗暗点头，他很明白佐天泪子的小心思是为了防止更多人跑到中心圈被眼镜男的等人屠杀，才会如此卖力，但这样反而变相帮助了吟吟青草这个恶人，此时的她已经踏过一地的尸体和猩红的血水，坚定地朝着食蜂操祈的方向靠近着，由于拼死救驾的原因，饶是一向以群攻见长的烈焰焚天估计都没她杀的多——
而这时，烈焰焚天和眼镜男的交锋终于结束，最后弓箭入鹿终于还是心怀不甘的抬头看了一眼姐姐所在的大厦，黑暗意识降临之前，那一抹蓝色的发色和宛如神明般冷漠的金眸成为了她大脑中最后的画面——“姐姐……润子……”
在最后的走马灯中，她仿佛看到了两个关系最好的同伴，已经一条河流面前，静静的等着她的到来，她自嘲的勾起嘴角：“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嗤！
眼镜男不以为然的拔出回旋刃，同时瞬间送入身后袭来的一名男生胸前，诅咒我们的人多了去了，你又算老几呢？
最终，人头还是被眼镜男拿到手，烈焰焚天抽搐着嘴角收获了一个助攻，他的火焰终究是没有对方的刀快——他惆怅的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的同时，两人毫不犹豫的杀向食蜂操祈所在的人群，寻找起了其他的主要战力。
两支队伍形成了鲜明对比的行动方针，佐天泪子不想过多杀人，所以她们选择了拦住外面的人群，让里面的人形成了绝对密封的内部环境，这也就进一步导致了，圈内人的……却基本上已经被判定了死刑。
而另一旁，逐渐晴朗的形式和江睿回归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亚雷斯塔。
封闭的大楼中，艾华斯此时并不在这里，但亚雷斯塔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在什么地方欣赏着这场闹剧，而没有出现阻止，显然她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这样亚雷斯塔有些头痛的同时，想要链接垣根帝督的通讯，提醒他不要在被对方的分身吊着跑。
这个蠢货难道就没发现利姆露的分身明显在朝他这里跑吗？
又或者……桀骜不驯的垣根帝督哪怕发现了，也没有在意而已，老二无视亚雷斯塔的命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是这次……亚雷斯塔睁开眼睛，看向画面中的金发幼女——与江睿一块进入学园都市的蕾薇妮雅，显然让他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拐回来一个堪比圣人的顶尖魔法师，你说他是为了建设学园都市，为学园都市增砖添瓦，亚雷斯塔是玩玩不信的。
食蜂操祈如今的表现已经不值得他去费尽心力保护对方，即便保护下来，陷入复仇中的少女显然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和掌控性，甚至，对方的能力反而是个大麻烦，反而江睿杀死食蜂操祈的事情，会成为他掌控江睿的一道筹码——因为御坂美琴。
亚雷斯塔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魔法师会对御坂美琴有着如此高的容忍性和……宠爱？
但这并不妨碍他机智的迅速就找到了将损失化为其他计划一部分的方法，所以他很快发出了命令：止损。
食蜂操祈的损失不可避免，第四位加一个空间魔法师九尾，再加上一个蕾薇妮雅的组合根本不是垣根帝督可以阻止的，就算再加上第六位第七位也一样，只要艾华斯不出手，亚雷斯塔又不想跟江睿翻脸的情况下，他只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及时止损保住老二，然后敲打一番江睿的同时，敲出一部分利益的回追。
于是，仅仅思考片刻，他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召回垣根帝督，免得对方一言不合把他宰了……
但垣根帝督什么人呐！
你叫我来我屁颠屁颠来了，你叫我滚我就得滚？
你亚雷斯塔算个毛线！要是平常，垣根帝督还是不会这么跳，但正如被一方通行打败后，无视亚雷斯塔的命令甚至与学园都市抗衡都要去报仇一样，垣根帝督自认为完美的存在，其高傲和对完美的追求是无法容忍冒犯和失败的。
尤其是当心理定规在耳麦中告诉他，另外两名队员以及弓箭入鹿都失去联系，而且绢旗最爱等成员出现在战场后，他就明白……他丫的被面前这个毛崽子给耍了！
这也就导致他直接狂暴着无视了路上的行人，在空中强行发出光羽击穿江睿化身无果后，直接转身毫不犹豫的前往了才人工坊——至于亚雷斯塔的命令……也顺便无视了。
你很喜欢跑吗？
垣根帝督一路疾驰电掣，冷笑道：“那我就先去杀了你这么关心的这个女人！”
只留下原地突然停下雷电化身的江睿咬着牙吸着冷气把屁股上的一根光羽拔下来后，盯着对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波啊……这波难不成是想大龙逼团？
他抬头看了眼远处不远就是亚雷斯塔所在的封闭大楼，心里也八成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到封闭大楼必然是打不起来的，垣根帝督眼里的战意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打算去找吟吟青草的麻烦？
还是亚雷斯塔让他优先去救食蜂操祈或者食蜂操祈发了求援？
但不管哪一种，对方的操作都正中江睿下怀。
就是两个lv5共用一处坟场，是不是太没排面了？
本来江睿是打算那边解决后汇合化身的，因为那边有九尾，可以随时进行传送，但对方这样一来，反而是江睿需要跟着他，又要重新跑回去了。
就很烦！
江睿不满的撇撇嘴，所以说，那边的化身好不容易度假回来了，为什么多跑腿的还是他？“呸！”想到这里，鼓起腮帮子的江睿啐了一口，赶紧化为雷电追了上去，追逐的身份互相逆转——
只留下了封闭大楼中的亚雷斯塔有些凌乱——是不是不给垣根帝督下那个命令，对方会老老实实跟着江睿的分身到他这里来？
虽然跟江睿扯皮可能会让他有些头痛，但至少打不起来啊！
亚雷斯塔的思考被两人的行动弄得宕机了几秒钟，但很快，一道轻微的声响从黑暗深处传来，让在养生装置里的脸庞都略微皱了下眉头：“芙罗兰？”
“轰！”
剧烈的振动伴随着整个封闭大厦的晃动干扰了他的思绪，一旁，艾华斯的信号骤然出现，这是属于养生装置里的保护限制，一旦受到攻击会自动链接虚数学区，但很快，封闭大楼就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只是一阵小小的地震——
只有亚雷斯塔怔怔的看着外界滞空回线的画面，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只见超高强度，理论上能够抵挡天使强力一击的封闭大厦的底部，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无数学生正在围观的同时，还在指指点点——
“芙罗兰……”亚雷斯塔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恼怒。
“需要我去把她抓回来吗？”艾华斯轻柔道。
亚雷斯塔很想立马答应，但一想到江睿此时的所作所为，他又沉默了下去。
“先等等，它是去寻找利姆露的……这个时候，未必是坏事。”
而一起有些郁闷的可不只是亚雷斯塔，江睿其实也是有一些郁闷的，因为他看了一眼大杀特杀的吟吟青草和脸色苍白的食蜂操祈，略微估算了一下吟吟青草杀死对方的时间和老二的速度，总觉对方好像还能救下来一次……
不会吧？究竟是杀食蜂操祈的难度太高，还是吟吟青草实在太弱？
亦或者这就是冥冥之中所谓的世界现修正？
这让江睿心里有些发憷，仔细想想，食蜂操祈撑死也就是个女二呀，金毛败犬让人心疼，就这么难杀的吗？那要是提一级，把女二变成主角，把吟吟青草换成他……那岂不是完美带入一波三折，杀不掉的同时还可能被干掉？
卧槽！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九尾，突然意识到，当初杀滨面仕上的时候，九尾是不是就是吟吟青草，然后联合者冕下就相当于自己的现在的角色？
很有可能！以后其他世界，也要注意这一点，猎杀主角一定先找好大腿或者做好充分准备才行——不然容易翻车！
面对江睿的目光，九尾不自然的歪了歪脑袋，奇怪的眨了眨眼：“咦~？”
似乎是为了印证江睿的想法，眼看吟吟青草疲惫的将最后一群还在挣扎的人直接扯上半空任由他们自由落体后，竟然愣是放弃了念力攻击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她远古时期用的装备，一把激光手枪——直接遥遥对准了食蜂操祈的额头。
她真的是快要吐了！她第一次这么渴望晋升，哪怕只是晋升一个段位，她都可以直接一股念力将几百个人扔到天上去，而不是一次只能拽得动十几个人不说，最气的是他们落下来哪怕摔断腿也要互相扶持着来阻拦自己！
所以她只能将他们全部干掉不说，偏偏其中还有不少lv3能力者，各种能力五花八门有的无视摔落，有的无视剑刃，需要用不同的方式去解决！
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她对念力的掌握和使用更加纯熟了，而代价就是估计半年内她是不想用念力了……都他妈快有心理阴影了！
头有些疼，精神力透支的有点多了，不过还好，身为超凡者从来不会担心身体上的透支和后遗症——吟吟青草精神恍惚的看着面前咬着牙露出一丝胆怯，却又高傲的抬着头颅，仿佛宁死不屈充满恨意的眼神，有些沉思：
为什么明明是我追杀对方，反而到最后是我有一种大仇为报的感觉呢……吟吟青草有些惆怅，最后叹了口气，避免夜长梦多的她还是没有再度犹豫，直接扣下了扳机——
这次，终于——可以收获了。
吟吟青草欣慰的想到，就听到“轰”的一声，一道熟悉的白光散发着阻断一切的威势从天而落，让她脸上略带轻松的舒缓瞬间僵硬在了那里。
杀个食蜂操祈……有这么难吗？！！！！
这时，江睿却是动了，只见顷刻间，雷霆之声传来，一道血红色斩击一分二，二分三，化为了七道钢丝的瞬间，一道巨大的魔法阵浮现在白光上空——
“唯闪！”
可以防御一切的物质，用科学的手段自然很难解决，但如果是用魔法呢？
科学虽然也可以唯心，但大多数基于物质，而并非基于概念，那么可以防御一切的物质多半是抵挡不了“唯闪”的，因为唯闪的原理“斩断一切术式”的概念！
更何况江睿还害怕万一不行，出丑了怎么办而特意开启了从神裂火织身上爆出的圣痕！一时间，神子的力量加上江睿本身的能力，竟然形成了力量层次的碾压，唯闪的魔法阵甚至没发挥作用，就已经粗暴的将光墙斩裂，下一刻才被粉碎为没有痕迹的空气，消散在了众人眼中。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吟吟青草的子弹也没有在受到阻碍，砰的一声，没入了食蜂操祈的头颅——食蜂操祈……死了。
一瞬间，来自于系统面板的各种提示声没入了吟吟青草的脑中，闪闪发光的宝箱砰的一声从食蜂操祈的尸体上爆出来的同时，空气中也传来了一声气急败坏声音：“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老二大概从来都没想过，竟然真有人敢在他面前，杀了另一个七人之一，哪怕那只是第五位！
吟吟青草甚至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被杀机锁定，一道道光羽化为铺天盖地的利刃，化为索命之雨，从天际落下！
这场雨可以说是直接覆盖了地面上的所有人员！
但江睿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吟吟青草只感到一阵寒冷，一时没忍住哈了一口白色的雾气，一层坚冰瞬间冻结了层层血迹，无数白霜交错而过咔嚓咔嚓的蔓延开来，染白了尸体上的眉毛，覆盖了一层冰冷的白霜。
天空中，一片片雪花宛如天地间的悲歌，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落到了停在半空中的子弹上，那是吟吟青草仓促面对垣根帝督时扣下的班级，而在子弹上方，白色的光羽正散发着神圣的气息连接着一栋耸入天际的光链接于垣根帝督的六翼之上。
与一方通行战斗时的同一招，却同样的有用！
163，无能狂怒垣老二
“出……出现了！”
伴随着清脆的结冰声和寒冷的气息，绢旗最爱连忙后退一步缩回佐天泪子身边，只见佐天泪子用风暴控住的研究人员也好，防暴部队也好，全部瞬间被一层坚冰缓缓爬上了身子，变成了一栋栋冰雕——
“队长……超可怕的低温！唔！比上次更可怕了！”
“前辈……”一阵冷风吹过佐天泪子的短裙，让她白皙的双腿忍不住一阵颤动的同时打了个冷颤，抱紧胸口哈了口气，又忍不住看向四周化为白色的世界——
如果可以，她也好想学会这招啊！
江睿这次并没有冻结其他人的行动，但是他却冻结了漫天光羽般的攻击！
“王对王，将对将。”清脆的声音从居高临下的金眸下传出，江睿看着远处天际赶来的六翼老二，轻笑道：“我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插手她们的战斗，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哼——”垣根帝督闻言，刷的一下将目光投向了大厦中间残破墙壁内的几人，忽然扯出一个微笑讥讽道：“怎么，不跑了吗？”
面对垣根帝督的讥讽，江睿没有理会，只是看向食蜂操祈已经被冰雪即将覆盖的尸体，略一犹豫，还是唤出一阵黑雾将其吞噬殆尽：爆出宝箱以后的尸体会被拉莱耶的规则剥离相应的法则，也就是说再必然爆出心理掌控的宝箱出现后，这具尸体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不过无所谓，因为江睿本身就没打算吸收这种拥有后遗症的能力，就跟原子崩坏一样，他只是解析原理后利用大贤者直接模拟能量运用，而没有吸收，这也就导致原子崩坏无法成为超凡空间认可的技能先现在个人面板上，自然也就无法通过超凡点进行强化和升级，但好处是，也不需要承担相应的副作用。
但相比起只是能量运用的原子崩坏，心理掌控显然不是那种可以通过无限剑制或者对能量精细把控就能够轻松学会的招式，所以江睿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再加上又是熟悉的剧情人物，让江睿的心情颇为复杂有些犹豫，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将其吞噬，一是为了防止亚雷斯塔将尸体回收后继续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实验，二呢，则就是江睿现在的确很需要属性点。
他希望能够尽快晋升序列6，那么，拥有大量序列的他必须需要全属性达到至少50点以上才能晋升，这对已经默认把自己归类于序列5的江睿而言，本质上的位阶过低，终究是个隐患。
虽然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低阶区也许会很爽，但位阶低同样也就代表着拉莱耶可以浏览，购买以及任务难度的权限会低一些，说到底，会拖累他的进步速度。
不过倒是让江睿没想到的是，他原本以为会加至少1点精神的食蜂操祈，并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反而是魅力莫名其妙长了1.3点，让他的魅力再次成为了目前第一个突破40点大关，以一骑当千的姿态强势保持第一名的位置——
体质：38
力量：32.4
敏捷：36.2
精神：38.9
魅力：41.1
这让江睿有些苦恼，由于普通人和低阶能力者的身体素质已经无法追寻他的生命位阶，这也就导致即便回到火影世界大规模吞噬尸体，估计哪怕吃完忍界联军，他的全属性也就只能涨个一两点，甚至不会增长！
而一个世界完美平价奖励40-50点属性点，以10/1的转化率转换一下，每个世界结束，如果没有额外奖励他撑死也就只能加个5，6点的涨幅。
这也就导致了如果不吞噬高质量尸体，江睿至少大概需要8-10个世界才能晋升，这让三个世界就晋升到序列7的江睿实在是无法接受啊！
果然……还是力量最低……
江睿叹了口气，魔禁世界中他的属性说实话涨幅不低，毕竟进来时全属性三十出头，但至少现在已经即将逼近四十大关，但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世界不管是魔法师还是超能力者都是脑力开发的原因，唯一给他贡献力量属性的，上一个还是神裂火织……
而如今直到他皱着眉头吸收了食蜂操祈的尸体后，他才忽然想起来……他一直忘了跟鬼刀他们说了……
有好的尸体可以给他留着，他甚至可以花钱买！
“下次见面得提醒一句了。”
江睿转瞬间思考完毕，在思维加速的状态中，他的思考和犹豫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而自知自己冻结时空这个能力持续不了太久的他也迅速调整视角，将古井无波的眸子对准了吟吟青草，命令道：“还在那干什么——”
“躲开！”
地面上还震惊于漫天光羽被冻结的众人纷纷一愣，反应过来后迅速后退的同时，吟吟9青草也没忘记用念力直接把宝箱扯回，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天空上静止不动的光景后，迅速撤离——
接下来这里的战场显然就是利姆露的了，而她，却连观战的资本都没有。
她抱紧了怀里的宝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学会心理掌控以后，学习魔法序列肯定是不可能了，除非花大价钱在拉莱耶寻求清除超能力副作用的方法或者道具。
但那显然不值得……但即便不能跟利姆露那样冻结整个空间……她也想要做到——终有一天，她能一念之间，用念力暂停整个世界！
眼看吟吟青草即将撤离，江睿瞥了眼还在讥笑的垣根帝督，毫不犹豫的补充道：“对了，青草。”
“如果我没记错学校还有一个幸存者在外面……”
“……”众人微微一愣，垣根帝督的嗤笑瞬间僵硬，转而化为了一脸的阴霾后，吟吟青草沉默了片刻，抬头勾起一抹笑意冷漠道：“明白了。”
“你找死！！”
刹那间，漫天光羽竟然嗡嗡的震动起来，一时间突破了江睿的时间封锁，嗖的一声齐刷刷的对准了江睿的方向——
当着他的面杀让手下杀他的人？
**裸的侮辱！
垣根帝督并不是很在乎手下的死活，哪怕看似关系最好的心理定规，终究也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无法忍受江睿这种侮辱式的反击！
典型的只准他嘲笑别人，不准别人嘲笑他！
“竟然破了时间的概念……”对方的愤怒江睿倒是没怎么在意，但这动作，还是让他不禁眉毛一挑，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看来我们之前低估了他的能力……
大贤者猜测对方应该是即时修改了未元物质的规则，改成了不会受到任何因素影响的物质，包括时间！
这让江睿啧啧称奇，从某种角度而言，未元物质的潜力很大！非常大！
可惜，既是有点单一，而且老二的想象力似乎也不怎么丰富……超凡世界五花八门的能力很多，但以力破巧的暴力方式更多！
江睿勾起嘴角，金色的屏障迅速将三人包裹，任由漫天光羽袭来！
阿瓦隆！
无视任何防御又如何呢，阿瓦隆的本质并非防御，而是躲避，维度层次的躲避！
一道道光羽突破白雾般朦胧的寒气，散发着毁灭与愤怒的焦躁，粗暴的砸在江睿面前的光幕上掀起了一道道波纹——如果用游戏视角来看这一场攻击，就好像霸气无双的老二转眼间发出了成千上万道暴击9999的攻击，然后打在光罩上面时候，无数miss冒了出来一般。
这就是眼界性，江睿想到，随便换一个认识阿瓦隆的超凡者掌握这个能力，估计江睿还会头疼一点，因为对方会知道阿瓦隆的原理从而瞬间改变未元物质的规则，改成可以穿越维度的物质，而并非在这里做徒劳无用功。
一旁，蕾薇妮雅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江睿的惊愕呢喃她听到了，所以，竟然是时间吗？
从第一次交手开始，到一路上的旅程，她就没见过江睿动用过能力，基本上全都是他的徒弟代劳不说，就连跟她交手的那次都是他身边那个名为九尾的妹子出的手，所以她一直很好奇被称“暴君”的利姆露究竟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如今她看到了，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如果是冻结空间她还不怎么在意，但如果是时间的话……就很值得重视了呢……
而且眼前这个防御术式……蕾薇妮雅伸出手抚上金色的屏障，小嘴微张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神……神代术式……”
“哦？”闻言的江睿心中一动，莫非魔禁世界也有类似阿瓦隆的灵装？
说起来，自己似乎还真的跟英国渊源颇深……毕竟上个世界的身份跟伦敦有些亲密。
而魔禁中的英国是没有留下亚瑟王的传承的，如果当时自己开局选择的是英国，是不是更容易一点？毕竟拥有胜利誓约和阿瓦隆的自己，并且可以激活的话，宣称自己是骑士王的正统继承者不过分吧？
确实。
正在江睿交流期间，蕾薇妮雅明显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扭过头去悄悄看了一眼江睿，发现他没注意到后，才松了口气别扭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反击？”
为什么不反击？
这也是垣根帝督想问的事情！他愤怒的不断改写着未元物质中的规则，妄图突破阿瓦隆的防御——他显然更愤怒了，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你在尽情输出的时候，对方摆出一副性冷淡的模样打着哈气任由你动而显得无动于衷更让人上头的呢？
面对蕾薇妮雅的疑问，江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动手当然是因为现在的他没把握击穿对方的防御啊！
虽说刚才唯闪破了对方一点点的阻碍，但先不论唯闪本身的消耗，本就是大招和小技能的区别，而且刚才他还用了圣痕的力量……
也就是说，以力破巧，纯属是力量品质的碾压！
保证能够在短时间内彻底碾压对方，击杀对方才是江睿最终的目的，因为他还有些担心如果提前露出杀意又被拖住的话，亚雷斯塔可能会派艾华斯出手阻止，不如稳一手。
那么，怎么稳呢。
随着江睿的冷漠，垣根帝督也渐渐发现攻击没有任何作用，渐渐停下了空中暴风骤雨般的羽刃风暴，缓缓下落，飞到了与江睿等人平行的位置：“只会缩在乌龟壳里，不如你改个称号叫龟壳具现好了。”
“啧。”江睿垂了垂眸，抬头灿烂一笑：“就这？”
“？？？！”
一旁，九尾眨了眨眼睛，她总觉得搞人心态才是江睿最拿手的天赋……
垣根帝督一愣，只感觉一股热血逆流，怒上心头整个人上头了！他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对方故意的，对方故意的……
然后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叉起帅气的金发昂起头，抬起头强行冷静下来，冷笑道：“呵呵……你在拖时间？”
“利姆露，同样是超能力者，我就算不杀你，也要让你的下属给我的队员陪葬——”
“你急了？”
“？？？”
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垣根帝督再也忍不住，六道光羽猛地凝聚在一起高高卷起，狠狠拍向了江睿的护罩，近距离交手，垣根帝督有信心迟早破解对方防御的原理——从而破掉！
世界上没有久攻不破的防御！
面对暴怒的垣根帝督，蕾薇妮雅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眼波澜不惊的江睿，陷入了沉思，显然，以江睿这种求稳的性子，如果没有把握杀掉对方，那么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姿态的。
这种……戏弄对方，宛如猫捉耗子一般的心态，只有在已经不怕对方秋后算账，彻底动了杀心并且有必杀的把握之时，才会肆无忌惮才对，但江睿又的确像是在拖时间……
嗯……援军？
就在蕾薇妮雅歪着脑袋琢磨的时候，众人脚底下却是传来一阵震颤，尘埃四起间，垣根帝督竟然将他们脚底下的整栋楼给扫了！
江睿微微一愣，九尾却是直接用黑洞将众人一口吞下，连带着阿瓦隆结界转移到了地面之上的血泊之中。
“嗯……倒是开窍了……”江睿无语的看着轰然倒塌的大厦，这笔账不会到最后算到他头上吧？
才人工坊啊！！里面多少上亿的实验器材你说毁就毁了？！！
“这就是无能狂怒吗？爱了爱了。”
江睿看着天空上再度袭来的垣根帝督，突然出声道：“呐！”
164，击杀！
“呐！”
一道身影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垣根帝督的背后，宛如声呐的呼唤唤醒了沉思中的蕾薇妮雅，照目前未元物质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的确算是与顶尖魔法师可以一战的行列，但再往上一层，就显得有些弱了。
根据江睿发动圣痕的一击就击破了对方保护食蜂操祈的防御，显然对方还无法企及圣人那一级别的高度，换句话说，哪怕是她蕾薇妮雅，都可以轻松借用米迦勒的力量碾压对方……所以……应该不是援军……
因为如果需要的话，江睿完全可以请求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九尾或者是她才对……
直到她听到声音后，有些呆呆的看到了另一个江睿。
“唔？”她懵逼的眨眨眼，连忙看向身边娇小的身躯——
垣根帝督自然也看到了对方的分身，竟然还敢跟着他一路追过来……正在气头上的他毫不犹豫的就是振翼狠狠一拍！轰的一声白光爆破，砸在了江睿的分身身上。
然而，垣根帝督所期待的一滩肉泥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一滴滴水珠怦然逸散，化为点点雨滴缓缓朝屏障内的江睿聚了过来，同时，属性开始转移——
“所以嘛，我在等灵装，你在等什么？”
江睿托起小手，蓝色的史莱姆团子在他手上随着水滴的聚集缓缓重新出现，蹦来蹦去的开口道：“现在跑，还来得及喔！”
灵装？
蕾薇妮雅呆呆的看着对方手上可爱的蓝色团子，强忍着想要过去摸一下的冲动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半空中，一个似剑菲剑，似杖菲杖的灵装出现，这是她的成名武器“剑与杯之杖”。
她看了一眼江睿的团子，然后皱起眉头端详了一会自己的灵装，突然，她把武器散掉，别过头满脸不爽的嘟囔道：“一个大男人用那么可爱的灵装干嘛……”
不过的确，拥有灵装的魔法师跟没有灵装的加成后，战斗力的确会有一定差距吧，但搞这么久就只为了等一个灵装……是因为这个灵装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想到这里，她随意的往身边一瞥——“啊啊啊！你特么的谁啊！！”
在她身旁，原本身穿休闲服的江睿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散发金色的光辉，黑色风衣飘荡间，一缕缕邪恶的黑雾将周围一切都吞噬的金发少年。
你家灵装还自带一键换装加改变形态的？
“借用了那些家伙的力量而已，大惊小怪。”江睿转过头，左眼眸中的血色和弯月痕迹正在缓缓消退，他没打算动用血月的力量，但不知为何启动真名后，它们还是有些蠢蠢欲动。
金色的右眼跟左边血色的红眸产生了明显的对比，伴随着黑雾的动荡，让蕾薇妮雅被对方气势吓了一跳，退后半步的同时，也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的意思——
那些家伙应该是指跟自己一样，可以借用类似米迦勒那种存在的力量……
“但你借的真的是天使吗混蛋！！你这怎么看都像是恶魔吧？！！”
“唔……”说起恶魔，江睿左眸的血色缓缓褪下，露出金色闪烁着电芒的眼睛，突然陷入了沉思，他背包里是不是还有地狱君主引诱者墨菲斯托赠送的羊皮卷?
喔……都差点忘了。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睿对着蕾薇妮雅轻轻笑了笑，转身看向已经有些懵逼的垣根帝督想到，还是先解决正事比较好。
全属性化为原来的三倍代表什么。
代表他现在的战力跟九尾相当！
半神之下，可称巅峰！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但是足够了！
垣根帝督甚至还没来记得说话，就感觉背后狠狠一阵巨力传来，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身后六道翅膀猛然龟裂，砰的一声化为碎片后，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到了后面大厦的废墟中——
他竟然没有看到对方行动的轨迹！就仿佛上一秒还在原地……下一秒，残影消散的时候，他已经飞了出去！
江睿收回穿着皮靴的小脚，随手一甩从虚空中抽出“断”后，冷漠的金眸瞥了一眼对方的落点，毫不犹豫的一抬手，一道道各种型号的宝具出现在半空之中，一道道雷霆劈在它们的身上，溅射出点火光——
下一刻，无数宝具投射到废墟之中的瞬间，江睿把剑刃一横，九尾和蕾薇妮雅就看到面前的阿瓦隆迅速消失，转而出现在废墟中间，反向将整个废墟包裹了起来！
轰！！！
紧接着，幻想崩坏发动，阿瓦隆内部的废墟猛的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连环之中，足足爆炸了将近十几秒，江睿才缓缓散去阿瓦隆的保护……
烟消云散之后，蕾薇妮雅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因为那片空间……竟然破碎了……
只露出幽紫色破碎的虚空通道，以及到处乱闪的时空乱流——
“好……好大的威力……”
江睿眼神闪烁，打破空间的攻击其实并不少见，毕竟打破空间跟打破世界是两个概念，更何况魔禁世界的空间和世界本身就不牢固，只要达到魔神的层次就不能在这个世界全力动手，否则就会引发世界崩坏，而目前的江睿跟九尾一样属于序列5顶峰，而魔神不过也就是半神级别的序列4罢了。
更何况刚才的局部无限剑制，用的全部都是传说宝具的投影！
要是没有真名模式的加成，江睿是万万不敢这么挥霍的——但在大规模的魔力加成下，江睿更追求一击必杀！
如果不是有阿瓦隆的反向保护，他能把整个学园都市炸上天！
“怎么……可能……”
然而，真正让江睿等人吃惊的是，即便在如此的攻击中，中间仍然有一颗巨大的白色之卵只是布满了裂痕，没有被高能量的幻想崩坏蒸发成虚无。
那是垣根帝督用尽全力凝聚的防御型未元物质！
啪，蛋壳碎裂，垣根帝督满身是血的从里面爬出来，震惊的看着江睿身后再度浮现的剑刃虚影，整个人不甘道：“怎么可能……这么强……”
“圣人能够超越音速发动攻击。”
然而，在下一刻，江睿在他眼中的身影再一次缓缓消散后，清脆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迷茫的转过头，就看到江睿静静的贴近的他的身躯，丝毫无视了身边蠢蠢欲动，开始颤动的未元物质碎片道：“我们是能够猎杀圣人的存在，可你的动态视力，连音速都看不清。”
是的，垣根帝督甚至连对方抬脚的动作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对方变成残影消散，而本体就仿佛瞬间移动一般来到了自己身后——
“圣人……？”
看着对方迷茫的眸子，江睿挑了挑眉突然不想解释了，他没有向每个连真相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坐井观天的可怜虫解释的义务，他抬头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艾华斯的痕迹后，他就明白，亚雷斯塔放弃了。
显然，不管是九尾还是蕾薇妮雅，甚至是现在的江睿，三个人爆发全力的状态本身就属于准魔神的层次，蕾薇妮雅借用米迦勒大天使的力量后，更是直接相当于最弱的魔神。
正如九尾所说的那样，三个人，足够牵制甚至抗衡艾华斯。
江睿之所以做万全的准备，以及没让九尾出手，无非就是再提防学园都市最大的威胁亚雷斯塔的行动，如今威胁既然没有发生，江睿也懒得再去解释什么，于是他抬起刀，对准了垣根帝督的脑袋——
同时，感受到江睿杀意的垣根帝督面容瞬间扭曲，压下心头的疑问和迷茫，强行操纵起来了未元物质，一只巨大的甲虫从江睿背后凝聚而成之时，九尾却是突然出现，一只小手轻轻的抚上了它的身躯。
没有丝毫声响，垣根帝督的瞳孔瞬间紧缩，只感觉自己的计算力失去了控制一般，紊乱的发出剧烈的嗡鸣之间，白色甲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号角，就化为粉尘从头到尾，缓缓流进了时空乱流——
质能分解。
九尾冷漠的收回小手，轻轻歪了歪头给予了垣根帝督最绝望的打击。
又是一个小女孩，一个没见过的家伙竟然轻松将他最后的舍命一击给轻松消灭了？！
“恶趣味。”
观战的蕾薇妮雅不屑的斜了斜眼睛，小手不安分的在后面甩来甩去，擦喔，我也想装杯，但是我得矜持……
“还有遗言吗？嗯？”
“……”垣根帝督心下一沉，咬牙切齿后，突然掀起嘴角冷声狠笑了一声：“亚雷斯塔不会放过你们的。”
“知道理事长的名字，给你加一分。”江睿轻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向某个方向，轻声回应道：“可惜，你不知道他此时正在看着你，扣一分。”
话落，垣根帝督的阴冷僵在脸上，血色的刀刃噗嗤一声，落入了对方的头顶，如若无物，贯穿了坚硬的头盖骨，溅射出一丝丝白色的脑浆。
“我以为是很强的对手，结果就这吗？”
蕾薇妮雅对如此快就落幕的表演很是不满，同时心底再度把江睿的实力等级拉高了一级。
“只是那个家伙没出手而已。”江睿身上的气流缓缓消散，从发梢开始，一点点变回蓝色后，心中暗想：那可是一个天使。
……
封闭大楼中，将这一切目击在眼里的亚雷斯塔沉默良久——
艾华斯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微笑，看着他。
“在回忆你的过去吗？亚雷斯塔，那个女孩，是你的继承者吧？”
“蕾薇妮雅，黎明晨光的头领，黄金系的君王。”面对艾华斯的疑问，亚雷斯塔向来都是有问必答，沉声道：“说是继承者有些过了。”
毕竟蕾薇妮雅在塔罗牌和近代魔法上的造诣早就超越了他，当然，这并不代表他就比蕾薇妮雅弱，相反，他现在拥有无数个自我存在体内，早就达成了非人，踏入了神之领域，如果在解放状态下，他已经足以自称魔神。
但这并非是他曾经的道路，倒不如说，他放弃了人类追寻魔法的道路，从而踏上了另一条变强的道路。
但现在突然见到仍然坚持黄金黎明一系传承的巅峰，他还真有些感慨。
“真是有趣不是吗？”艾华斯开口道：“明明身为受到你启蒙的魔法师，结果被对方拐到了对立面……而且对方邀请她来到学园都市，多半是为了对付我吧？”
“也有可能是对付芙罗兰……传言蕾薇妮雅掌握着杀死芙罗兰的理论。”亚雷斯塔重新闭上眼眸，“一石二鸟……吗？”
“他在增加自己的筹码。”亚雷斯塔将这个话题放到一旁，事情已经发生了，探寻对方最初的目的对计划而言没有任何效率上的帮助，所以他转念问到:“你能看出利姆露的术式来源和力量来源吗？”
艾华斯就相当于一个百科全书，这也是他不在乎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原因，魔法**目录再牛逼，也是人类编写，记录在内的，而天使，却是可以清楚的直接知道世界上的大部分术式，因为他们是直接从世界规则内汲取知识——
然而，艾华斯却是摇了摇头道：“可能跟那群魔神有关吧。”
“虚数学区已经建设完成，我有把握在在全力状态下压制她们三人。”艾华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画面中的江睿，轻声道：“需要我敲打他一下吗？”
她其实也很好奇对方的力量，感觉很是邪恶，但又不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如果真是恶魔的力量，早就引动天使降落审判，以及天主教们的的启示了。
“没有必要，别忘了他背后还有两位魔神。”亚雷斯塔道：“计划正在关键时期，御坂克隆体们即将输送于全世界还需要他的帮助。”
如今世界各地的势力都有拉莱耶的成员活跃，尤其是英国和俄罗斯，以及北欧那边——除了罗马正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拉莱耶的魔法师踏足以外，俄罗斯成教的无言甚至掀起了针对大祭司尼古斯的革命，指责他软禁教皇殿下。
清君侧。
这个情报还没有彻底传开，但亚雷斯塔已经敏锐的闻到了一些味道……俄罗斯成教怕不是也要成为第二个学园都市一样，来自拉莱耶的无言怕不是马上也会成为第二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利姆露。
还有英国那边的鬼刀和北川。
亚雷斯塔陷入了沉思……说起来，这些家伙不会是从利姆露身上学的吧？这么一想，如果全世界各国都跟学园都市一样，那他倒反而不用担心了，大家都被拉莱耶控制了一部分，相当于大家都没有被控制。
就是不知道拉莱耶的目的倒低是什么，到目前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这无所谓啊，再坏，能坏得过他？
暂且不论拉莱耶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比他还狠，消灭全世界的人类吧？
沉思中，画面中的江睿却是猛然转身，突然被无形的波动击中一般，砰的一声被分解成了无数粒子大小的碎片。
艾华斯微微一愣，开心的笑了起来：“利姆露的感知能力，似乎无法察觉芙罗兰的存在？”
“可惜，芙罗兰似乎也不懂得如何隐藏……”
看着江睿一脸懵逼的重新凝聚，但很快就发现了芙罗兰的三人，她又瞬间失落起来。
她真的很想看看利姆露的真正实力，如果能再加上九尾，就更有趣了！
165，吟吟青草的心思
“你真的确定了吗？”
眼镜男和烈焰焚天几人跟在吟吟青草身后，忍不住问道，四人分别领了一具尸体以后，并未有人开口主动换取食蜂操祈的奖励，原因是食蜂操祈除了能力以外，似乎是在是拿不出其他的技能，所以爆出的东西多半肯定也是跟心理能力有关，这让大家不是很看好宝箱的价值以外，还有一点就是价值问题。
两个人放弃尸体太亏，一个人放弃又太赚。
太赚有时候并非是好事，因为他们赚了，就代表吟吟青草亏了，但让他们其中两个人放弃尸体讨好吟吟青草，他们又有些舍不得……毕竟又不是以后彻底跟着对方混，只是这一个世界的临时上司，实在是有些舍不得呀。
眼镜男倒是有些心动，他很清楚吟吟青草的潜力，跟另外两个序列6不同，他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得到一部分独狼的支持，原因也是他最能看清形势，在暴君明显有意想要吸收对方的前提下，似乎吟吟青草成为序列6是必然的事情，甚至有机会成为跟暴君一样的序列5——
在大部分人眼中，序列5已经是巅峰般的存在。
所以以前是没有交好的机会，他想讨好也没处找，如今有了脱离所谓的“鬣狗”群体的机会，他很想尝试一下——很多独狼并非是像早期的利姆露一样觉得独狼很酷才一直坚守独自行动的，也许早期的时候他们跟利姆露抱着一样不相信其他人的想法度过了前面几个世界，但越到后期，他们也就发现个人的力量就越渺小——
就比如这次魔禁——
哪怕是独狼，想要混的好，也必须有足够的交际和人脉，亦或者拥有足够的实力镇压全场，让大部分人给你这个面子才行，有能力，那叫独狼，没能力……那就只能抱团，成为鬣狗。
而现在，他们想要组团，也晚了。
暂且不说团结的团队大多数经历过多个世界磨难，一路从弱小小相互扶持走过来的，不会轻易收人，而习惯了明争暗斗的他们哪怕抱团，有时候也撑不过一个世界的利益——
不是他们鼠目寸光，不考虑长久利益，而是你考虑长久利益了，也挡不住队友突然被刺，拿了好处后随便换一个团队，再来一次——这既是鬣狗的生存方式和现状，不是不信任，而是没办法信任。
你不做别人就会做，你做了然后几个人中间唯一的好人又少了一个……恶性循环。
但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导致层次太低，就如同网上的段子一样，在青铜坑呆久了，爬不出来了，但如果真的有王者实力，也不可能真的被锁在青铜，能被锁住的，最多也就是原本就不高不低的存在罢了。
而眼镜男就面对这么一个问题，他实力在序列6中不上不下，手段也比较中庸，但又有着能看清部分局势，能在吟吟青草找上门后立马决定投降接受招安的小聪明，拼命想爬出鬣狗的圈子但又苦苦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他的心思又活跃起来了。
于是他当初看了一圈后，拼命暗示其他几个人，甚至私聊都用了，但还是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用两具尸体价值的东西换一个宝箱——
开玩笑，一个完整的宝箱都不值得两个序列6的特性，更何况还少了一个s级别的心理掌控？
这让眼镜男很是纠结！他看向烈焰焚天后，对方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让眼镜男彻底熄灭了心思，烈焰焚天虽然弱，但毕竟一直在吟吟青草手下，更是一开始就是唯一的追随者，自然不需要特意讨好。
叹了口气，眼镜男甚至想到了不要宝箱，也不要尸体的骚操作——但这也太亏了吧？！
吟吟青草倒是看出了他的纠结，也只是沉下眼眸没有戳破，终究是有些聪明，但却没有相应的魄力。
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想找几个队友的打算，也得往后拖一拖了……吟吟青草看着手中的宝箱，心想——除了烈焰焚天虽然平庸，但至少性格上没有多大问题，属于那种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只要能力跟得上，那就是不错的执行者。
而眼镜男……有些小聪明而过于犹豫，她不是很喜欢。
至于另外两个，呵，跟幽鬼一样成为尸体她都不在乎！
好难——呀——
心中拖了个长长的调子，准备解散队伍完成江睿的嘱咐，就听到了前面那一句话。
烈焰焚天的问话。
“你真的确定了吗？”
“什么？”吟吟青草轻佻眉毛，淡淡的闻到，她性子冷淡，但既然烈焰焚天已经被自己视作未来团队的一员，她多少还是有些耐心。
“吸收心理掌控……”烈焰焚天眼神有些躲闪，开口道：“你看，同样是组建团队，利姆露既然明显有栽培你的意思，而你有苦恼找不到好的队友……何必如此着急还清人情呢？”
“你是想说，加入冕下的团队并没有什么坏处。”
吟吟青草淡淡的盯着对方，看的烈焰焚天心里有些发虚，说这种话，他还是有些小小的私心的，一是加入江睿的团队，他的确能抱上更粗的大腿，二是如果成功了，他或多或少也算是帮了江睿，好歹加强一下在江睿那里的印象分。
毕竟跟着吟吟青草混都是江睿提醒的他，那么江睿和吟吟青草，他自然更倾向于江睿这一方——两者甚至都没有可比性。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烈焰焚天硬着头皮道：“说实话，你应该有自信必然能够达到利姆露的层次，那么先不提x教授那样的实力，到了序列5，食蜂操祈这种程度的精神操纵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为了迅速还清利姆露的人情，划分界限而去花费精力吸收一个重合的能力，而且还会带来无法兼修魔法师的隐患……”
“你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呢？”
吟吟青草罕见的歪了歪头，清冷道：“很奇怪。”
“跟着我是冕下提醒你的对吗？”
“呃……但我并不是因此才为利姆露说话……”
“我知道。”吟吟青草打断道，环顾了一眼其他三人沉默的面容，显然，他们都挺认同烈焰焚天的话。
有大腿主动让你抱，为何不抱呢?甚至费力不讨好的去做别的事情？
“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一想——”吟吟青草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同时道：“我浪费了自身兼修魔法师的优势，能得到什么？”
“能掌控才人工坊，能带了多少利益暂且不说，就单论保持才人工坊的运转和理事的支持，让冕下能够绝对掌控三分之一都市的话语权，为什么你们就一直觉得我是在还人情。”
“而不是在让他欠人情？”
闻言，跟在吟吟青草后面的众人齐齐一愣，差点停住了脚步——爆论！！
爆论啊！！你竟然还想着让一位序列5欠你人情？！
“你们也觉得很离谱。”吟吟青草嘲笑般的看了眼众人，尤其是眼镜男，意有所指道：“所以收起你们那渺小的思想，更不要自作同名的拿利益，人情交换去妄图揣摩我们的想法。”
“……我……有些听不懂。”烈焰焚天有些纠结的开口道。
“我明白了。”眼镜男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苦涩，开口道：“这大概就是……魄力吧。”
不是，你明白啥了？
烈焰焚天一脸懵逼，他在怀疑这俩人在装逼，但有没有证据！
倒是吟吟青草，瞥了一眼懵逼的烈焰焚天，叹了口气，轻声道：“冕下让你跟着我，可能只是看你顺眼，无意的一句提醒。”
“但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明白……跟着我最大的好处并不是混积分呢？”
“哈？”不是混积分……那是什么？
烈焰焚天再次陷入了思考，而吟吟青草，也不再理会，直接飞向空中——
她有些累了，想早点杀掉心理定规完成任务，回去泡个澡——
跟聪明人说话会很轻松，跟烈焰焚天说话……是真的累！
诚然，利姆露的招揽很具有诱惑，而利姆露也的确是理想中的队长，不管是暴君还是贤王，至少他到目前为止给吟吟青草的感觉就是臣服的心甘情愿。
也许最好的办法是加入利姆露的手下，然后借助利姆露的团队迅速变强，直到成长到一定地步在自立门户——然后成为盟友，但她害怕……欠的太多了，欠着欠着……就逃不出去了。
她没说过宁死也不追随江睿，但她还是想去试试更辽阔的天地，江睿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她有自信达到序列5，更有自信跟江睿一样，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她很纠结，想要追随，但又放不下自己的野望，怎么办呢？
全都要吧！全心全力帮助江睿，至少留下一点交情，然后毅然投入自己的事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而代价，无非是以后不能兼修最适合念力师的魔法师序列罢了。
嗯，以及，得罪江睿和进入亚雷斯塔事业，越过江睿彻底直面这个世界上很多危险的风险。
眼镜男没有足够的魄力，但她有，所以她拿出心理掌控看了一眼，最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使用——真要说的话，这就是赌！
她分析过江睿的想法，既然对方想要掌控学园都市，但因为自己放弃了才人工坊的掌控和拉拢，选择结仇，并且承受了亚雷斯塔的压力，那么自己就应该还对方一个势力！
烈焰焚天以为自己这是还江睿的人情，殊不知……在吟吟青草看来，人才工坊本就应该是江睿的掌中物，吟吟青草只是恢复了原本的格局罢了，还人情什么的，本来就是笑话。
硬要说她自己的考虑的话，更多的反而是觉得她应该这样做，既然在这个世界选择了臣服，就应该履行好属下的职责，也同样的，这是一种回应。
接受好意，选择交好，同样付出一些东西作为互相的“定情信物”。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我欠你的，你也欠我的，但这两者无法抵消。
我欠你的，很重，我会在未来功成名就之时倾尽全力报答，你欠我的，微不足道，仅仅需要在我失败的时候，算作一个选择。
看起来很卑微，但就算这么卑微的想法，也是吟吟青草再赌，江睿会不会接受。
因为这种东西，说不明白，而且有些想当然，但吟吟青草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她觉得两人的地位差距在这摆着，那么所谓的人情交换真的就是笑话，所谓利益交换，本身就是地位平等才对，不平等的情况下，谁跟你交换？
但吟吟青草觉得她做的也的确够好了，毕竟既然是投资和拉拢，而且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半强迫的状态下，就应该做好承受风险的准备，吟吟青草就算是翻脸不认人，过了这个世界不去理会江睿，他也不能做什么。
只能说是看错了人，然后她吟吟青草以后见了江睿绕道走。
原地，只留下了还在懵逼的烈焰焚天，和拍了拍他肩膀轻笑着离开的眼镜男——他是四人之中唯一明白吟吟青草想法的人，因为他自己也有过这种想法。
不过，他理解的更为简单：抛弃掉吟吟青草复杂的感情因素，单纯从利益上来考虑，无非就是吟吟青草在展现自己的价值，告诉江睿她可以做到什么地步，放弃多少利益，只为了让江睿更看好她，从而收获大佬更多的喜欢。
然后再借此肆无忌惮的撒娇，我想出去浪一段时间，等我玩够了就回来为你做牛做马。
让她在不为大佬效力的时候，还能让大佬觉得他没投错人。
“但放弃如此多……就为了一个不确定有没有效的看好……”
这就是对方跟自己的不同……眼镜男苦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烈焰焚天，暗道：
真是一个蠢货，最优的价值的东西当然不是混分……而是对方的行事风格和手段——
……
而在另一旁，江睿几人也迎来了芙罗兰的狩猎的同时——
心理定规微微一愣，突然按住了自己的心脏——
这是什么感觉……记忆有些扭曲？
心理入侵，心理掌控……记忆修改？！
心理定规感觉到大脑中微弱模糊的扭曲感，却费尽脑汁也没找到哪里出了差错——
怎么可能，能修改我的记忆的只能是比自己还高的心理能力，而比自己等级还高的能力不是只有已经死了的心理掌控吗？
死……心理掌控什么时候死了？
心理定规再度一愣，突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被人修改了记忆！？！
只是，她只感觉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落地声，连忙转身。
那是吟吟青草，只见她一袭白衣，冷漠道：“找到了。”
“怎么是你！！”
心理定规咬牙切齿道：“食蜂操祈！”
166，芙罗兰
地面上娇小的礼服少女安静的躺在人群之中，妖异的鲜红从身体上的伤口缓缓流淌，浸染了来来往往行人的鞋底——
但奇怪的是，过往的行人中并没有一人感到诧异，就仿佛对方的尸体完全不存在一般，冷漠的一道道越过她的身旁。
吟吟青草站在人群中，淡漠的看着这一切，思忖道：
心理掌控能激发念力的特性倒是意外之喜，不过心理系能者仍然会发现一些扭曲和不正常的感觉——
“这样看来，即便是与念力相结合，自己也无法彻底修改或者干涉前几位的记忆，有暴露的风险……果然，还是要尽量避开前几位才行。”
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到不用担心，前者不常见，后者几乎已经是必死的结局，主要还是御坂美琴……
吟吟青草最后看了眼心理定规的尸体，转头垂下眼眸打算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后，准备下一步的行动，大规模修改学园都市内人员的记忆！
她可不是食蜂操祈那样的善人派，作为一个结果论的超凡者，她毫不在意达成结果的手段多么黑暗，想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他们还是保守了，只看到了心理掌控的副作用，却忘记了如果让一个不择手段的超凡者得到了这个能力……会带来多么惊人的优势。”
……
才人工坊的三座大厦一座化为了废墟，另外两座闪烁着光辉的合金材质表面，冰霜开始渐渐的化为水滴，沿着光滑的墙壁滑落之时，反射出点点光辉——
废墟中，幽深的空间裂缝尽职帮助亚雷斯塔吞噬着周围的碎石裂墙，边缘无数有黑色的粒子缓缓凝聚，这是空间的自我修复，不过，没有特殊能量，比如魔力的催化或者加持，显然要彻底恢复完毕还得需要一些时间。
而地面上的寒冰也开始融化，却没有化为水滴和蒸汽，反而是变成了一丝丝漆黑的烟雾开始升腾，连带着那一地的冰雕也化为了黑雾升腾间，竟然没有任何血迹的残留，一时间，黑雾宛如深渊中的巨龙，疯狂的将尸体吞噬——
江睿看到垣根帝督的尸体中一抹金光闪耀时，毫不犹豫的直接吞掉了尸体——宝箱？
给我憋回去！
他并不需要宝箱，宝箱开发出来的能力一旦使用就必然会拥有副作用，他更倾向于直接解析对方的尸体，从而让大贤者分析本质模拟出对方的能力。
其实这样做江睿觉得理论上而言是蛮亏的，因为垣根帝督的能力真的有超级高的潜力，自由设定各种属性的物质，并非是“已存在而未发现”的，而是确确实实的“不存在的物质”，换句话说，你只要能想象到的，并且拥有足够的计算力和魔力，那么一切你想到的物质你都能制造出来。
暗物质？你听说过明物质光物质轻物质紫物质吗？别管他存不存在，都能造！
一个上来就能变相编写法则的能力，如果换一个人来，绝对会不计一切代价先学会再说，毕竟副作用可以回到拉莱耶以后慢慢清除，谁也不能保证经过拉莱耶的强化以后，这个能力能达到什么水平。
但肯定不弱。
不过，对于江睿而言，这个能力到没有多大的诱惑性，直接吞噬尸体解析但不吸收的坏处无非就是无法升级强化，不计入个人面板，甚至连目前垣根帝督掌握的状态都变得有些不太稳定——一般来说会变弱一些，原子崩坏有了大贤者变态的操纵能力会变得精准性高，但因为模拟反而威力会有些下降。
无所谓，勉强可以接受吧。
江睿叹了口气，心想，反正估计除了针对芙罗兰也用不到这个能力，费脑子嘛。
想要避免某些风险和副作用，就必然得不到承担风险所带来的好处。
人嘛，要知足。
江睿自我安慰道。
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一阵诡异的能量波动，连忙转身之后，芙罗兰的攻击毫不犹豫的侵入了他的身体，身子的拟态瞬间被无情的内部爆破给炸成了粒子。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江睿有些发懵，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凝聚身体，如果不是溅射出去的身体碎块化为了点点水滴，蕾薇妮雅甚至都以为这货直接暴毙在了当场。
蕾薇妮雅的反应格外迅速，唤出灵装的瞬间就施展了搜寻术式，然后才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打算藏，芙罗兰高挑的身躯就那样缓慢的一步步从后面的街道走了过来，精致的面容呆呆的，机械般的迅速扫视了两人一眼，很快将目光重新对准了爆炸后的江睿尸体——一滩液体。
啪嗒！
一个蓝色团子从液体中跳到了九尾头上，对着蕾薇妮雅道：“看来刚好是时候，轮到你表演了，蕾薇妮雅。”
“传说中的不死魔女吗？”蕾薇妮雅瞬间理解了江睿话中的意思，打量起了面前行动呆滞的生物，从外表上看上去，倒是挺像人类。
高达两米的纤细女性身躯让她的身体看上去有些不协调，但不管是五官还是四肢，都已经明显进化完毕，可能唯一缺少的就是人类的思维方式——
略显苍白的皮肤外面是薄如蝉翼的透明纱衣，款式大概类似于连衣裙，但问题是……为什么是半透明的啊！！
“这是你们口中所谓的虫子？”蕾薇妮雅挑了挑眉，不满道，她听说过很多版本的芙罗兰，但她目前仅有的十二岁幼龄也代表了她大部分知识和阅历都来自于魔法的传承，哪怕自身成名，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第一次见到传说中被魔女狩猎了八百年仍然无法杀死的魔女，自然而然的展露出了相当大的兴趣。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机能宛如昆虫般的存在至少应该是长得面目狰狞，皮肤干燥并且如同虫子那般恶心才对，而并非像眼前这少女一样，如此的精致，且惹人怜惜。
银色的长发垂至脚裸，赤脚+三无的风格让江睿都有些惊讶。
嗯哼，似乎这还是我第一次严格意义上遇到三无型的呆萌少女？
蓝色团子不安分的跳动了两下，心中莫名其妙的跑偏了思考的方向。
不过可惜，这名精致可人的魔女的食物，终究是人的大脑，而且还是无法抑制住的那种本能冲动，就如同吸血鬼无法克制吸血**一样。
她看向江睿的眼神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呆滞，虽然略显迟缓，但仍然显露出了极大的好奇和喜欢——
“不……不想……”她艰难的吐出一个个字节，歪头的同时，身体却做出了判断四肢着地，砰的一声冲了上来。
“她似乎不想袭击你。”蕾薇妮雅卷动权杖，术式起，波涛宛如汹涌的海啸一般骤然将三人吞噬，卷席而起送上了高空——她并没有贸然攻击，而是选择了躲闪。
“她的思想对我很感兴趣，也因此让她的大脑判断消化我的能力可以让她进化，导致我不得不去寻求你的帮助，也许她很喜欢我，但可惜她的思想无法控制身体。”
江睿看了看周围的海浪，犹豫片刻，寒风浸染而至，直接将众人脚底的波涛化为了坚冰固定了下来，蕾薇妮雅见此，也乐得升蓝，直接放弃了对术式的控制权。
“实际上就算她对我无害也不能任由她行动——”江睿沉吟片刻，无奈道：“毕竟就算是宠物，也不能任由她天天出去狩猎别人的脑子呀。”
对此，蕾薇妮雅晃了晃下巴不可置否，她可不会相信以江睿的实力没有办法压制对方，虽然对方的不死特性的确很烦，但整体实力终究还是太弱，至于江睿心怀天下，想要为人们除去一害？
拉倒吧，就他？
蕾薇妮雅觉得就算是她摇身一变投身了科学派，都无法改变江睿无利不起早的吊人特性。
对于蕾薇妮雅不屑的表情，江睿也只能凝聚出一条小小的手臂挠了挠自己光滑的头顶，他还真没理反驳，私心那肯定是有的，毕竟他有办法去掉对方的技能，变成一个三无萝莉当宠物养，但那样除了收获一个弱鸡吉祥物以外屁用没有，不符合他的利益规划。
至少杀了对方……吞噬个不死特性岂不是妥妥的？！
不死啊！哪怕是有弱点的不死，那也是听上去就很牛逼的属性，无论如何都是魔禁中不可多得的收获了。
大概是被江睿跳来跳去弄得有些不舒服，九尾不满的撅起小嘴把江睿撸了下来抱在怀里道：“哈……欠，快点动手吧。”
垣根帝督的积分被江睿拿到手，这也导致原本就相差不大的积分突然被江睿反超了一大截，直接顶到了第二的位置，理所当然的，这次出手最好是九尾才对，九尾虽然还是懒得动手，但看江睿这幅卖萌的模样，明显是只想躺着收尸体了。
“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沙子。”蕾薇妮雅捏了捏下巴，轻声道：“先去找之前你们说的未元物质。”
“诶？我没告诉你吗？刚才我们杀的第二位就是未元物质。”
江睿重新化为人形，无视掉了蕾薇妮雅一旁满头问号的表情，捏出三片光羽道：“不过物质既然形成了，就不会随意消失，诺，够吗？”
“够是够……”蕾薇妮雅有些摸不透江睿的神奇操作，有些懵逼的道：“但是这样一来就只有一次机会了……”
这时，大概是因为重新恢复人形态的江睿再度引起了芙罗兰机能的反应，她伸出一只小手的瞬间，未知的能量迅速的扫过众人脚底下的宛如要塞之墙的坚冰，在江睿的感应中，宛如有一群未知的物质，就如同纳米机器人一般迅速侵入他的能量构成，开始疯狂的破坏内部的一切。
仅仅一秒钟，整座坚冰高墙疯狂的晃动了起来。
“一次机会就够了。”
江睿眯起眼睛，尝试性的加固内部的术式，但原有的能量运行却如同叛变了一般，疯狂的扰乱了他新输入的魔力——紊乱特性……江睿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芙罗兰的攻击手段。
“能力是侵袭原组织内部引起紊乱特性，从而引发魔力排斥吗？”
倒是跟切嗣爸爸的起源弹差不多？不过一个是引起反噬，一个是直接破坏内部的稳定性。
伴随着坚冰轰然的倒塌，对方却是再次轻轻踏前一步，相同的能量瞬间卷席三人之时，层层坚冰瞬间一道道的挡在能量的面前——江睿可不敢让她攻击蕾薇妮雅，毕竟这种方式的攻击手段很容易让人中招，而一旦中招，几乎就是必死的下场。
“你的分析倒是挺偏向魔法侧。”蕾薇妮雅看见挡在自己身前着重保护自己的寒冰，微微翘了翘嘴角后道：“我记得你们科学侧更喜欢用体组织引发身体排斥这种说法。”
“体组织可破坏不了我的魔法。”江睿抽了抽嘴角，听出了对方的潜台词，她是在嘲讽这几年学园都市一直坚称芙罗兰是科学产物的理论。
学园都市嘛，总要为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强行套上科学的本质，这就是所谓的科学崇拜。
“好了，赶紧术式吧。”江睿看着一道道冰墙迅速被对方轻松化为粉尘消散，不禁有些感慨起来，那就是在这样的特性面前，似乎的确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对方，也难怪亚雷斯塔的大厦无法彻底阻挡芙罗兰的随手一击。
但似乎除了这种特性外，她就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警惕的能力了，无论是行动速度，还是能力发动的间隔，都显得有些呆滞和缓慢——尤其是在江睿眼里，除了独特的攻击方式外，芙罗兰的整体身体素质，也就跟一个lv4差不多，甚至，连白井黑子都能完虐对方，前提是不被未知能量命中。
“可以。”
蕾薇妮雅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江睿的着重保护，突然抬起头来对上身边江睿的眸子，拉了拉他的胳膊道轻笑道：“不过，我不想让无关的人看到我的能力。”
“无关？”
江睿微微一愣，转身看向对方抬起的右手所指的天空，略微沉吟道：“可以——”
对方说的应该是滞空回线，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感知到的，但毕竟是顶尖魔法师的层次，倒也不奇怪，反倒是亚雷斯塔多次改装滞空回线，为了针对自己而不惜施加了许多魔法的能力，更容易引起魔法师的感知了？
但不管怎么说，江睿之所以一直忍受亚雷斯塔的监视，除了他本身不在乎这些以外，更是因为清除滞空回线会引起亚雷斯塔的不满，并且会让亚雷斯塔更加想方设法的加强滞空回线来躲避他的屏蔽，所以江睿只会在关键时候才会屏蔽滞空回线，防止下一次就出现无法屏蔽的窘境。
不过既然是蕾薇妮雅的要求嘛，初来乍到，肯定要好好表现诚意才行。
所以江睿揉了揉九尾的头道：“大小姐，帮个忙呗？”
“喔……现在知道谁是大小姐了？”九尾斜了江睿一眼，却是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小手一翻，星眸反射出一道道迅速略过的信息态后，偌大的星穹迅速遮蔽了明朗的天空，遮蔽了这篇地区所有的信心流出。
“结界吗？”蕾薇妮雅好奇的眨了眨眸子看了一眼星空，也没多在意，接过江睿手中的三篇羽毛后，一道道卡片从她背后浮现。
……
封闭大厦中
“……”亚雷斯塔看着突然黑屏的屏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合着他改进了那么多次滞空回线，千算万算，忘了江睿身边还带着个大魔法师……
“看来好戏是没得看了。”
艾华斯有些可惜，却看到亚雷斯塔突然打开其他的屏幕，联络起了一道研究所的研究人员——
“理事长阁下？”
身穿白色大褂的老人看到屏幕的一瞬间现实一惊，立马谄媚的笑道：“您有什么吩咐啊？”
他们是看不到理事长的画面的，能看到的只是代表着亚雷斯塔标志的黑屏而已，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态度。
“垣根帝督的能力测试后，是否会消失？”
“不会，但距离超过1小时53分56秒后会逐渐分解。”
亚雷斯塔想了一下，似乎时间上没问题。
“那如果死了呢？”
“呃……”
另一头的博士懵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
167，相位火花
“你在怀疑利姆露的能力是通过杀死对方才能发动？类似于掠夺而并非解析？”
艾华斯问道，最开始的开始，江睿提出空想具现这个称号的时候，就曾解释过自己的术式并非外界常见的塑形，而是更为本质的解析型，简而言之，也就是可以通过分析别人的术式和能力，从而模拟构成相应的术式模型。
也因此，亚雷斯塔才推断出对方的目的是魔法**目录。
但现在，亚雷斯塔明显发觉到了对方嘴里的话就没有一句真话。
“可是，利姆露曾经展示过御坂美琴的能力。”
艾华斯继续道。
闻言，亚雷斯塔关掉大量视频面板，很快锁定了另外一处的画面，只见其中吟吟青草正安静的泡在浴池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利姆露·特恩佩斯特……特恩佩斯特……”一道苍老的老妇人声音从机器中传出，然后紧接着，声音愈加沙哑，化为了苍老的男人。
“这个姓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电击使的能力不能说明什么，以他的能力哪怕掠夺御坂妹妹的力量，明白原理的他也可以用出超电磁炮，关键是……原子崩坏，未元物质。”
声音化为了一道青年的声音，却又突兀的，下一刻变成了一道少女：“还有心理掌控。”
“有什么问题吗？”艾华斯被这种状态下的亚雷斯塔激起了兴趣，这说明亚雷斯塔再一次开放了自己的意识，以无数个自我进行讨论式的思考——
“如果真能从活人身上复制能力，如果我是他……”亚雷斯塔睁开眼睛道：“结标淡希或者白井黑子的能力我不会放过……”
“有道理。”艾华斯颔首轻笑道：“这样倒也能解释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干掉前七位，七位被他干掉了三位，你说……下一个会是谁？”
“杀死别人掠夺能力，这种邪恶的术式我倒不是没有见过……”亚雷斯塔眼眸微微转动，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艾华斯毫不在意道：“只是掠夺能力就注定不会超过原有的上限，所以倒也不是什么威胁。”
“让我担心的是另外一点。”他把目光放在仿佛已经在浴池里沉睡的吟吟青草身上，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其他世界的拉莱耶成员也喜欢猎杀强者，尤其是北欧那一位。”
“这也是我比较在意的事情……”
“我很感兴趣，掠夺能力这个特性，究竟是利姆露独有的天赋……还是拉莱耶成员都可以做到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一旦公布出去，拉莱耶的计划说不定立马就会毁于一旦，这种邪恶并且威胁到强者的能力，必将受到全世界的讨伐。
艾华斯若有所思，不禁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亚雷斯塔的话，大概是想用这个方法来牵制利姆露，甚至威胁整个拉莱耶……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很看重在世界上其他势力中的地位的话，又怎么会肆无忌惮的显露这种能力而不加以掩饰呢？
艾华斯反倒是觉得对方的目的应该反过来才对……不是利用能力去控制各大势力，而是利用各大势力掠夺能力才更正常一点吧？
嗯……亚雷斯塔未免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对于他而言，似乎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反派角色，所以也只有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利用这个可怕的势力。
有趣。
……
亚雷斯塔可以看到学园都市任何地方发生的事情，所以吟吟青草也没想过隐瞒，洗完澡从浴池中站起来后，她凝视了一会镜子中自己洁白无瑕，完美身材的身体后，才缓缓套上衣服，拨通了结标淡希的通讯录。
她需要食蜂操祈的所有资料，不管是书库里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再加上操纵才人工坊必然会引起亚雷斯塔的注意，谈判也是无法避免的过程——所以倒不如主动一些，直接去找亚雷斯塔。
至于结标淡希肯定会另外跟江睿单独汇报，她倒是不怎么在意。
“能力的问题的话，就用念力得到了提升来解释。”
毕竟跟念力产生特别反应以后的心理掌控已经不仅仅只是利用分泌的激素和水分控制大脑了，应该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战斗也终于接近尾声。
蕾薇妮雅说她的术式属于专利并不是一句玩笑话，至少江睿的万用百科全书大贤者就无法通过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找到对方所用的方式——
整整动用了十三张塔罗牌大秘仪，四十一张小秘仪的术式，看上去平平无奇却让芙罗兰本能的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连脑子都不顾了直接粉碎江睿的阻拦疯狂逃窜。
刹那间，无穷无尽反射着阳光的冰晶散落，在天空上折射出一道美丽的彩虹后，又是几道冰柱冲天而起，引起了整个第七学区以及周围学区学生的仰视，就连已经彻底离开作战区域的佐天泪子和绢旗最爱等人，都不禁脚步一顿，面面相觑起来。
“队长他们……还在打？”
“中间被冰的是第二位吗？”佐天泪子一怔，惊呼道：“哇，不愧是排名还在前辈上面的人，也好强啊……”
就在这时，六道冰柱再度溃散，重新化为冰晶粉尘飘散，伴随着风让整个学园都市仿佛在夏天下了一场雪一样冰凉的同时，又是六道冰柱冲天而起——
在冰柱下方，江睿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苍白，看着自己所剩不不多的蓝量，无奈的看了眼一旁的九尾接过了她手里的蓝药——唉，男人的耻辱啊！终究还是被榨干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
由于芙罗兰可以在瞬间引起任何物体包括能量内部结构的紊乱而发生冲突排斥反应，从而破坏任何术式和物体，这让江睿不得不一次次的动用能力跟对方展开拉锯战从而困住对方。
本以为蕾薇妮雅的术式瞬间就能完成的他前几次还饶有气势的喊出了“千年冰牢”这种收获了九尾好几个白眼的名字，但如今几分钟过去，用了上百次的他却感到了一丝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虚了……
九尾倒是可以用放逐手段直接把对方流放进微宇宙从而封印对方，但奈何蕾薇妮雅的术式必须在能够锁定目标的情况下才可以发动——“特么的我寻思我都这样了，为啥她还能生龙活虎的发动能力啊！！”
江睿看了一眼又化为漫天冰晶的招式，不禁感到一阵阵牙疼。
“你的消耗肯定是比她大的，因为那种能力应该是属于它这种高等种族的本能才对”九尾闻言，突然开口解释道：“就好像我的跃迁一样，在你们眼中看起来消耗格外大的传送能力，只是我们如同挥手一般的动作罢了。”
“……”江睿头顶上冒了个问号：“高等种族？就她？！！特么的连思考都不会！！”
“可是她能进化呀。”九尾摇了摇头，轻笑道：“能无限制的进化本身就代表了她种族的高等性，况且，她的天赋也很强嘛，不死和破坏事物的内部稳定性。”
“好吧。”江睿又是几道冰柱封住对方的动作，突然一呆，回头道：“唉不对呀！！控水也是我的天赋，我照样也得消耗魔力呀！！”
“魔力生物本身就是魔力代替体力的消耗，很正常啊。”九尾眨眨眼，然后紧接着突然噗嗤一声笑道：“不过根据目前虚空的种族论而言，除非你变异了，否则史莱姆的话……控水只能说是你的天赋，而不是种族本能。”
“哈？”
她说的没错。
你又知道了？
听到大贤者突然冒泡，江睿歪了歪头。
史莱姆的种族天赋应该是分裂，再生和变形。
而在你这里经过进化，分别对应化身，**再生和拟态。
“呃……你这么一说……”江睿微微一愣，无奈的小声逼逼道：“的确，我的分裂和拟态都不消耗魔力和体力，但这种东西对战斗也没啥用啊……”
“对吧？”九尾听到江睿的不满后，反而有兴趣了：“毕竟低等种族嘛，有就不错啦！”
“啧。”不是高等种族真是对不起了呢！江睿翻了个白眼，瞥了一眼九尾道：“星灵是高能种族？啥天赋啊这么自豪？”
“嘿嘿，不过即便是鸟儿飞翔，鱼儿游泳，也是会花费体力的，所以芙罗兰只是消耗比你低，看上去很轻松，但实际上体力应该也剩不了多少了。”九尾闭上一只眼睛，单独眨了下右眼没有正面回答，总不能说星灵是神族，种族本能已经进化成为了“权柄”了吧？这也太打击人了。
嗯，至少在九尾看来，压力不能给的太大，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不过，九尾开心的将眼睛眯成月牙，心想，以利姆露序列7就能达到目前实力的天赋，进阶神族基本上稳稳的事情！
而这时候，蕾薇妮雅的术式终于完成了！
平平凡凡的一道光束，打进了芙罗兰的体内，虽然看起来没有威势，但两人看着蕾薇妮雅略带苍白的脸庞，都明白这花费了她多么大的精力——动用了太阳，世界，倒吊人等塔罗牌，硬生生的将“不存于这个世界的物质”这个概念从光羽中提出，然后锁定芙罗兰的身体将其概念利用术式分解。
换而言之，就是将两个不相干，无法兼容的程序强行解码，然后编写成可兼容的代码后，同时打入正在运行的软件，让后让其冲突，直接闪退。
看起来很简单，无非就是黑客的小技巧，但在魔法界，尤其是体内蕴含世界法则的芙罗兰为目标时，这已经到了重新编写世界规律的地步！
“你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蕾薇妮雅打入光束的瞬间，就看到芙罗兰的体内陡然膨胀了一秒，忽然开始扭曲起来，洁白的皮肤突然凹进又突然凸起，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凄惨的哀嚎陡然迸发！
“啊！！！”
她仰起头，愤怒和疼痛的嘶吼伴随着一阵波动的能量磁场扩散开来，凡是被能量扫过的地方，都一瞬间变得极不稳定，怦然化为粉末将世界渲染成了一道幕布，江睿心痛的看着轰然倒塌，化为粉尘的剩余两栋才人工坊的大楼，一阵心慌。
败家玩意啊！！
完了，亚雷斯塔肯定找自己赔偿——
能量波动吞噬周围的一切，江睿暗暗准备好阿瓦隆，却看到芙罗兰突然慢慢的爬起来，身体内仿佛被灌入了两种不同的力量疯狂打架一般，身体表面一鼓一鼓的，仿佛下一刻就会爆炸，她的眼中再也没有最初的喜欢和好奇，充满了怨念的眼神看了一眼江睿后，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跑！
身边的能量骤然收回，竟然隐约间形成了一个风暴围绕在周围，哪怕江睿一瞬间形成的冰墙，都会立马因为能量紊乱而直接破碎——
“这是……生死压力下觉醒了能量的新型运用方式？”江睿惊愕的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把对方拦下来，哪怕是攻击手段，在靠近对方的同时都会被立马从内部爆破干的稀碎！
江睿瞅了眼手中的短剑……寻思用断去砍对方……以断的坚固度，应该不会直接没了吧？但万一没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只能消耗完对方体力吗？”江睿皱了皱眉头，道：“或者是更为直接的能量冲击？”
“精神系或者心灵系作用也很显著喔。”九尾笑嘻嘻道：“乍一看挺无敌的能力，不过弱点也蛮多的。”
说完，她直接拉住江睿悄悄道：“嘛，给你们看看星灵的天赋之一喔”
话落，天空中的原本只是遮蔽部分天空的星空突然扩大，仿佛将整个天地都包裹了一般后，骤然放大，摇摇晃晃的坠落了下来。
下一刻，江睿和蕾薇妮雅只感觉精神一阵恍惚，周围所有的景色都化为了虚影，缩小，靠近最后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等他们缓过神来后，就看到一个小片光晕围绕着芙罗兰，伴随着她的奔跑不断地浮现并改变着周围的环境，不断改变的环境就如同电影一般在她身边改变，但它本身却没有移动过分毫。
蕾薇妮雅的表情闪过了一丝凝重道：“相位火花？”
正在等着江睿夸奖的九尾微微一呆，惊愕道：“啥？”
一旁，江睿震撼的揉了揉头发，干巴巴的砸了咂嘴道：“相位火花是他们魔法界的说法，嗯……在科技侧，或者说常人更习惯称之为降维打击吧？”
实际上，在江睿看来两者完全不是一个东西，毕竟在魔法师的概念里，不管是时空还是维度，亦或者是同一个世界的时间轴，都被称为“相位”，类似于在ps中，图层之间的关系，就是所谓的相位，虽然跟维度的概念有些相似，但实际上却是宏观和微观的区别，还是蛮大的。
168，击杀芙罗兰
至少……江睿可以确定，相比起小打小闹，任何天使都能做到的“相位魔法”，九尾这个……是彻头彻尾的降维打击！
举个例子，相位火花就是大家最开始接触的降维打击：
由于维度的原因，大部分科学文明掌控的降维攻击是利用二向箔这类的具有侵袭同化周围环境的二维现象片段武器，来强行感染目标周围的环境，是它从三维强行转化为二维，也就是从空间性质强行转化为平面性质后失去了体积的概念，从而导致大部分三维文明无法生存从而灭亡，而实施者却经过自身改装适应了二维环境，从做到避免灭亡。
说到底，就好比市场一样，你的某个产品疯狂压低成本，从而做到了超低价出售，而其他公司无法做到这一点，最后导致无法生存而破产，从本质上说，这并非是高层维度利用碾压式攻击打击底层维度，而是如同那句“弱智会将你的智商拉到同一水平线，再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你”一样，是将自身降维，然后将环境也降维，迫使高维无法生存的一种手段。
低维打击高维，才是这种攻击的本质。
这种攻击方式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维度如果不同，是无法互相接触和干涉的！
这一点是大部分科学世界的共识，也是魔禁世界的规则之一。
但在虚空中，降维打击还有另一种模式——如果说一个宇宙代表一个世界的话，那么虚空关联了无数世界就引出了另一个概念，虚空中的势力和技术千奇百怪不说，为了满足世界从一个宇宙变为无限宇宙的利益，更是会开发出更多的技术和魔法。
类似于三千大世界，无数小世界的性质，让更多统治了宇宙的神族和高等文明发现新地图的同时，也提高了整体的力量层次体系，比如以前是征服星球和其他文明的种族，如今纷纷加入了控制世界的利益集团，而超凡空间就是其中一个类似的存在。
而世界层次的提升，能让原本只是两个层次不同的存在直接变为了不在同一个认知范围内，就好比两个原本在一个频道中的人，其中一个变为了制作频道的人，拥有了随时砍掉这个频道的权利。
这也就导致了在虚空中，降维打击是另外一种含义，是真正的，彻头彻底的高维度碾压低维度的致命能力！因为大部分神级文明都拥有控制，甚至制造世界的权能！
就比如九尾。
她竟然即时制作了一个微观宇宙把芙罗兰关了进去！！！还是以魔禁世界为蓝本？！
他曾经见过九尾在家里无聊闲着没事做微观宇宙，调戏里面飞速进化的文明和生命，但有一说一，能制作微观宇宙和能不能把高纬度的事物丢进微观宇宙完全是特么的两个概念好吗？
好嘛，这就是高等种族的天赋吗？还真是爱了呢！
江睿瞅了几眼自己的个人面板，满脸不忿的叹了口气，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忍住这一口气，打开私聊就是一句：
“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史莱姆也是会成为高等种族哒！”
史莱姆啊史莱姆，幸亏你们出了我这么一个特别的存在，可以为你们正名。
“嗯？”收到私聊的九尾脑袋一歪，微微一愣道：“可是，等你踏入半神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史莱姆了啊……”
“哈？”
江睿转过身，对上九尾那亮晶晶的星眸一脸疑惑。
而九尾……眨了眨眼睛同样一脸疑惑。
大贤者看不下去了开口道：给你科普一点常识，晋升本来就是生命层次的进化，而虚空中最基本的种族区分也是因此而来啊。
什么……意思？
……就是随着你的进阶，低级种族必然会因为生命层次的进化而淘汰，化为更强的种族，最初的星灵种族也不是星灵，说不定只是一只虫子，懂了吗？星灵只不过是它对自己成神后的种族起的名称。
也就是说，你半神后说不定会是龙族，恶魔，甚至自己起个名字，但肯定不是史莱姆。
“哦。”江睿沉思片刻，不服的抬杠道：“那我要是维持史莱姆的种族成神了呢？”
那你也不会被虚空认为是史莱姆的成员！！！你以为新人类，宇宙人类，虚空人类都是怎么来的？！！
大贤者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无奈道：就算你给自己的种族起名为史莱姆，你的基因，传承都让你已经彻底跟最初的种族区分开来，是不会得到虚空其他种族的承认的。
“哦……”
弄明白后的江睿回过神来，仔仔细细看了眼面前九尾精致的小脸：“也就是说我没办法让史莱姆正名了呗。”
淦！
难不成我大史莱姆一族就只能充当新手村的门面？！
“喂，你们还要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多久啊。”
震惊过后，蕾薇妮雅回过神来后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知为何感觉有点撑，仿佛周围整个世界都变得酸臭了起来。
戚——她恨恨的磨了磨牙，纠结片刻后还是忍不住打断两人的“眉目传情”道：“虽然芙罗兰中了相位火花后无法对你们造成什么威胁，但我的术式是有时间限制的唉！！”
“你们在不快点就算能把它流放到其他相位，也无法杀掉她的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然对方会降维打击这种永久放逐的手段还要找她帮忙，显然是铁了心要杀芙罗兰。
同时，蕾薇妮雅再度把九尾的威胁程度上调了一点点，嗯，天平再度倾泻，九尾到了江睿的上方，说起来她现在也好纠结……看样子江睿几乎包揽了对内所有的话语权，但甚至拥有相位能力的九尾……怎么看都不像是比江睿弱的样子。
“嗯哼？”
江睿点了点头，看向九尾道：“既然如此，就快点解决对方吧。”
“喔。”九尾应道，抬起了小手准备施法，这一幕瞬间就引起了江睿和蕾薇妮雅的兴趣。
“如果我没记错，相位之间是无法互相干涉的。”蕾薇妮雅挠着下巴兴致冲冲道，相位的概念实在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在魔禁中，天使就跟人间不是一个相位，所以如果天使想要干涉人间的事物，就必须自行进行降维施法，也就是天使坠落或者凭依凡人。
所以在蕾薇妮雅的认知里，九尾的攻击是没有办法攻击到芙罗兰的。
但这也正是前面说到的相位火花跟所谓的降维打击的区别。
江睿捏着下巴，没有丝毫担忧，开玩笑，真正的降维打击一旦成功实施，对方的死活基本上就在实施者的一念之间了好嘛！
这么看来，相位魔法，实属辣鸡！
就像现在，九尾把对方拉进了自己制造的小宇宙，那么九尾就是神明，可以书写内部一切的规则和命运，只要稍微改个结局，芙罗兰就会死在那个世界。
不过，九尾在听到蕾薇妮雅的话后，耳朵一动，竟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有道理哈！”
只见星光凝聚，在她手中形成了一柄“雷神之锤”后，她回头一笑：“但是你一定没想过，天使之所以需要降临，是因为它们既不是上帝，也不能毁掉这个世界。”
“喂……”江睿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要制止，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我能呀！”
说完，她抬起锤子对准了芙罗兰所在的微观宇宙，duang的一声，就是一锤子！
轰！
整个才人工坊为原点，一朵蘑菇云缓缓升起。
……
封闭大厦一阵颤动，整个学园都市宛如经历了七级地震一般剧烈的震颤了起来。
警报四起中，无数人流迅速有序的步入学园都市的地下防空洞，防止被突如其来，宛如核弹般的攻势伤到。
在人流之中，佐天泪子和绢旗最爱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咽了咽口水，赶紧步入了人流之中——
“队长似乎……没开玩笑。”
“他真的想要杀掉第二位——”
“哇，超过分的！！”
三人窃窃私语中的同时，刚刚关上亚雷斯塔的电话的吟吟青草站在公寓前，看着冲天而起的能量倾泄，以及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张开双翼的保护整个第七学区的艾华斯，惊愕的张开了小嘴……
她看了眼四周逃难的人，没有一人看向半透明的天使，似乎她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她是故意的？
吟吟青草微微一愣，很快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中，再度看了一眼能量中心的位置，略微祈祷了一下希望江睿没什么事情后，她迅速赶往五大贵族女校的避难所——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集体洗脑的好机会。
……
能量散去之时，亚雷斯塔第一时间往目标区域补充滞空回线的分布，而以才人工坊整个原点，方圆将近一公里都是光秃秃的画面，让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他在算他这次亏了多少钱……以才人工坊为首的生物智能和心理研究所园区几乎全部消失，光是器材估计就要损毁几百亿……
更别说那些顶尖的研究人员了，至少……高达几千人高级研究员的损失啊。
……
“……”被阿瓦隆保护的三人中，蕾薇妮雅已经彻底呆了，倒不是震惊这种级别的威力，堪称核弹级别的威力说实话她挥挥手也能做到，但问题是，对方八成是故意的啊！
“世界级别毁灭的余波，一旦控制不好估计会引来魔神的关注。”江睿也叹了口气，敲了敲九尾的脑袋，本来还想说两句，但一看九尾原本红润的脸色多了几丝苍白，他又有些心疼的缓缓揉了揉：“你是想故意试探一下艾华斯的实力？”
九尾完全可以让微观宇宙从内部进行坍塌毁灭，而并非从外部直接进行高维度打击引发一整个宇宙的能量爆炸……嗯，虽然她已经严格控制只流露了不到千分之一的能量泄露，但显然，这部分能量如果不是艾华斯出手，已经足以将整个学园都市炸上天。
但这就是顶级序列5的实力，也可以默认为半神和魔神的实力。
如果是全部的能量倾泻，就已经不是学园都市还存在不存在的问题了，而是魔禁主世界还在不在的问题。
没办法，魔禁世界就是这么脆弱，就连蕾薇妮雅火力全开都可以打破世界的一角。
“下次不要了，你是我们这一方半神以下最大的主力，万一引起魔神的窥伺发现了就不好了。”江睿叹了口气，开口道。
能做到跟会去做是不同的。
就好比魔神们互相争斗会开启异次元，蕾薇妮雅如果真的遇到全力出手的对手，比如亚雷斯塔也会互相默契的拖入异空间，如果在主世界动用这种级别的攻击，这已经不是能力问题了，这是态度问题！这相当于触犯了所有魔神共同的忌讳！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世界支离破碎！哪怕他们已经再跟超凡空间战斗，知道了外面有无数个世界！
毕竟战斗，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侵犯吗？
“我好像，听到了魔神这个词汇？”
蕾薇妮雅在旁边敏锐的扭过了头。
要素察觉！
“你以后会知道的！”江睿没心情再去编理由解释，而是挑了挑眉看向九尾道：“尸体呢？”
他还真有些害怕九尾把芙罗兰的尸体炸的连渣都不剩了！
“诺。”九尾眨眨眼，随手掏出一坨被星光凝固冰封的**碎片扔给江睿后，吐了吐舌头道：“一时没想那么多！”
“不过你越来越像霸道总裁了昂？”
江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唤出黑雾吞掉碎片后，翻了个白眼道：“这是队长的职责。”
“引来魔神，不只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最关键的是可能引起整个世界任务的变化，以及打破超凡空间和半神强者们的布局，到时候是好是坏，功臣还是罪人，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为了防止九尾不满，江睿还是多少解释了一下，毕竟九尾再怎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也终究是个顺风顺水，成年就可以半神的“大小姐”，有钱有实力是真的，但“何不食肉糜”这种东西，不是性格好就能解决的。
说这句话的皇上先不说他爱不爱民，就算他爱民如子，但在他的意识里，就没有饥荒这个概念。
江睿拥有前世三十多年的经验，刚进入超凡空间，不还是跌跌撞撞犯了不少错误？甚至被人算计了不少次，但说到底，也很好解决——多经历一些，多教导一些就好了。
而这正是联合者把她丢进超凡空间，以及找到江睿当保姆的原因。
“知道拉知道拉。”九尾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突然靠到江睿背上道：“结束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应该吧。”江睿定了定神，看了眼九尾——看来是真的有些乏力了。
这么看来，降维打击的先不说，但引爆一个小宇宙应该已经是九尾目前的比杀了，嗯，相当于半神的一击吗？
这样看来的话，自己与她的差距倒也不是很大……
你是从哪里觉得你一个序列7跟一个序列5巅峰，只差一脚就半神的存在差别不大的？
“？？？”
膨胀了？
闭嘴吧你！
另一边，蕾薇妮雅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有些牙疼。
真特么酸！
169，收获和分析
不知死亡为何物：概念性不死特性，拥有此特性后，你将免疫六阶以下的即死判定，六阶以下所有已知的死亡手段都无法将你杀死。
效果：受到致命攻击时强制保留一点生命值，无次数限制，无冷却，可被针对，无法免疫六阶以上攻击。
寻求未知的机能（以被暴食者融合）：世界上一切未知的信息都是对你的威胁，你渴求全知，你可以通过吞食别人的大脑来获取对方的储存的信息和感知性质的能力。
效果：你的天赋暴食者获得能力分支ii加强，可通过解析敌人大脑读取对方储存的情报，加强自身感知能力，魔力感知可以无限制进化了。
效果二：你获得了特性进化冲动，当你察觉到对感知能力有提升作用的能力时，你会忍不住想要吞噬对方。
羽化（已列为主序列魔王特性）：你得机能让你有了无限进化的可能性，通过搜寻信息态，随着获取信息的复杂化，从而不断地连续迈向未知的形态。
效果：信息收集强度增加，记忆力增加，思维判断能力增加，敏锐察觉增加，一切感知类能力变为本能，大幅度降低消耗。
效果二：每当你进行进化或者类似进化的行为时，若搜集的信息态满足条件，则优化此次进化（进化包括技能进化，技能升级，晋升，序列融合等）。
以及最后一个技能。
能量异斥：你的天赋让你可以迅速感知到能量侵袭目标的构成，从而通过伪装自身引起目标能量或者组织的排斥反应，从而让目标从内部溃散！
江睿的别墅中，九尾已经抱着游戏机跑到梦里去打游戏了，蕾薇妮雅坐在沙发上，看着仿佛陷入沉睡一般闭着眼睛的蓝发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打心底里不愿意跟江睿走的太近，但到目前为止她来到学园都市甚至还没好好逛一逛，除了跟着江睿外似乎也没别的去处。
“我不是很了解你在学园都市的地位，但捅出这种篓子难道不应该去处理一下吗?”
蕾薇妮雅提出了疑问，饶是以她在魔法界的地位，像九尾一样惹出这种动静也是要跟相关的领导人或者地盘拥有者说一下的，这代表着不希望因此交恶。
“亚雷斯塔现在应该很忙。”江睿一边看着大贤者给出的收获，颇为满足的睁开眼睛解释道：“也许他在等我主动过去，谁知道呢，不过先不急。”
不死能力和解析大脑的能力倒是在预料之中。
虽然这个不死特性有着对六阶以上能力失效的限制，但之前也说过了，像复活术这种六阶能力本身属于半神以上才能掌握的权能……就连江睿拥有大贤者可以跨阶级掌握魔法，如今能释放的最高的仍然是四阶魔法神圣屏障。
嗯，就是这个换算有些麻烦，毕竟虚空中不是什么能力都能跟魔法扯上关系。
如果按照大部分的序列9学徒只能掌握0阶戏法，而到达序列5则可以掌握4-5阶的魔法水平来看，你完全可以保守一点直接当做无法对半神以上的能力起效就可以了。
大贤者开口道：虽然实际上我觉得大部分半神也不会把六阶魔法当作常用手段，但保持敬畏之心总是好的。我倒是感觉这个不死特性最大的价值是让你在半神以前免疫了即死判定，毕竟这东西有些防不胜防。
说的也对——江睿暗中点点头，反正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频死过，只要不招惹那些神秘强者或者遇上什么扭曲者，估计这个被动特性也用不上——至少高阶段的保命能力和替身重生道具五花八门，虽然贵，但基本上人人都会弄上几个。
如果真的想不死，最好还是从法则上想办法……比如吞噬几个以不死或者死亡法则出名的神明？
啧，膨胀了膨胀了，这个还是以后再想比较好。
至于第二个能力就有些中规中矩了，毕竟解析大脑这种东西，嗯，应该算是给大贤者来了一次小升级，毕竟这种能力说实话挺常见，只不过江睿一直不怎么在乎，主要是有些不怎么人道主义。
倒是魔力感知因此无限制进化了，倒是让江睿感到了一丝意外之喜，但后面的进化冲动，又很快让江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跟芙罗兰那nt一样的思考回路不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制这种冲动……毕竟，他可没忘了魔禁世界可是还有一个“最后之作”。
按理来说，最后之作的御坂网络这种蜂巢一般的思迅收集百分百会引起进化冲动，但江睿又可以很明确的知道，御坂网络这东西一旦出了魔禁世界就对自己屁用没有了，毕竟他不可能将两万多名御坂妹妹带出去。
进化的本能是以自己大脑中的信息为标准分析的，那么自己判断没用的东西，应该就不会产生冲动？
哎嘿，有丶烦。
不过没关系，就算到时候压制不住冲动，也可以让大贤者强制接管身体，这点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进化冲动并非是单纯的副作用，它是自动搜集周围情报结合你脑内的信息进行判断，也就是说就算你自己没有想到和注意到的东西，它也会提醒你。
如果你能够压制这股冲动，这是一个很好的寻宝罗盘。
大贤者分析道。
理是这么个理，江睿呼了口气，他体验过一次吸血冲动，因为姬神秋沙，可是深深明白与自己的本能抗衡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就比如你跟对象翻云覆雨到最快乐的时候，即将到达巅峰一口气灌入最深处的时候，突然让你来个急刹车，给我憋回去那种感觉一样——那难受的感觉，简直要人命呐！！
嘛，以后估计少不了被这种冲动折磨。
江睿打了个寒颤，将目光移到最后一个能力。
羽化。
这个能力……
嗯，意外之喜。
江睿本以为芙罗兰的羽化无非就是让她的思维进化到高等生物的层次，变得可以独立思考并且拥有学习能力，但谁知道这玩意的本质竟然是无限进化到可能性？
“选择最优的进化方向，优化进化。”难怪芙罗兰的第一个羽化方向是思维……
合着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智商低啊？！
那如果羽化完成呢？
不死，庞大的信息处理机制，再加上能量异斥这个强大的天赋以后，芙罗兰的下一个进化方向是什么呢？
羽化而登仙？成神？
仿佛就只剩下生命层次了，那岂不是说，她的机能会促使她去吞噬更多的强者？
嘶！如此一想，自己似乎给魔禁世界处理了一个大大大大大的潜在威胁呀！
我可真是个大好人。
猎杀芙罗兰的事情有些异常顺利，就连蕾薇妮雅都没想到自己来学园都市不到三个小时，就已经完成了这次旅程的目的。
虽然事后似乎再度加剧了与亚雷斯塔的矛盾，江睿头痛的看了眼蕾薇妮雅后，瞥向窗外想到，但总而言之，还是血赚。
江睿很想试试羽化带来的进化特性，但可惜的是目前手中的确没有适合融合光明祈祷者的序列。
至于收藏的几个尸体，比如炼金术师之类的，他现在反而不怎么感兴趣了，打算提取出序列特性后，回到拉莱耶还可以小卖一笔。
全球剩下的五十多个超凡者中，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前十名都是序列5分别霸占了不同的势力以外，剩下的超凡者们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效力的对象跟着喝汤，当然不排除少数的独狼，但基本上势力已经稳定完毕。
而同时，如今已经到了八月中旬，也就是说，一个月的生存时间限制，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解锁完毕，到时候……
必然会有不少人铤而走险！
不过还好的是，无言鬼刀北川等人，甚至在隔壁的东方神秘国度中的法海，北欧的如梦似幻等人，虽然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但至少有着联合者的关联，将近两位数的序列5哪怕心并不齐，至少也不会做出一些太过于恶心人的事情，尤其是对于带着九尾的江睿而言——
至少江睿觉得，在一起掌控这个世界内部战场的方向上，众人可以联合一致，将利益最大化。
而学院内部，最不省心的几人也全部身死，剩下的第六位蓝花悦和削板军霸都可以无视，毕竟蓝花悦就是透明人，而削板军霸嘛……
我们一般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人，铁憨憨。
如此一想，江睿倒也舒了口气，将内部的威胁大部分都解决后，剩下的就是如何抗衡亚雷斯塔，然后将学园都市彻底改造成一言堂了，而蕾薇妮雅也好，亦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势力，能用py交易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
交际花嘛！好歹也是跟叶小倩同行过一段时间！在行！
松了口气的江睿还在畅想未来大计之时，空间波动突然扭曲，他敏锐的侧过头，就看到结标淡希出现在两人面前。
突然出现的结标淡希突兀的愣了一下，看着早就看向她位置的江睿惊愕道：“你能察觉到的我的坐标了？”
“啊？”
江睿一懵，好像是哦……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敏锐的察觉到了空间中的扭曲？这就是感知力提升的好处吗？！以前虽然也能察觉到，但多半都是结标淡希出现的瞬间，而并非像现在，对方只是锁定了坐标准备传送的刹那，他就已经心有所感——
能做到这一点的，一般都拥有空间能力才对……结标淡希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没有纠结这些，反正在她眼里，江睿就是一个怪物。
“吟吟青草从我这里调集了大量才人工坊的资料，以及……”她突然注意到旁边的蕾薇妮雅，愣了一下继续道：“她让我告诉你她希望得到你得批准，允许她控制才人工坊。”
才人工坊？
那玩意不是已经被九尾炸没了吗？
还是说指的是才人工坊背后的财阀和支持的学生？要知道，常盘台就是才人工坊以及背后的财阀支持建立的，甚至可以说，包括常盘台所在的五大贵族学校本身就是才仍工坊的摇篮之一，嗯，总部被炸了可以在建，但是……
“你有没有问她打算怎么控制才人工坊？”
江睿转念问道。
闻言，结标淡希看了眼蕾薇妮雅。
江睿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说就行。”
蕾薇妮雅除了自身统领的魔法结社和妹妹外，没有任何在乎的存在，更不为任何人效力，甚至连自己的国家英国都是抱着怎样都行，灭亡最好的心态，换而言之，就是没有任何政治倾向，纯属以自己态度为行事风格的坚定中立派。
显然，这种存在是最值得拉拢的特殊战力——
没有立场就代表着可以拥有任何立场。
结标淡希点点头，沉声道：“她的回答是心理掌控。”
果然……江睿心下一惊，有些吃惊，又仿佛在意料之中。
掌握才人工坊，世界评价绝对会大幅度提升，而且通过才人工坊，说不定也能获得不少机密的实验数据和装备，比如代脑。
但实验基地被九尾给炸了……江睿的表情显得很微妙……希望她不会为此而烦恼吧。
其次，估计就是为了……拒绝我？
也不排除她想要通过才人工坊的支持来与你交换更多的好处。
综合来看，她这一步决策似乎没有错误。
嗯，但心理掌控好歹也是一个超过序列6的能力，虽然本身拥有副作用，但对于那些序列已经两三个，不希望增加序列导致晋升难度变大以及污染序列的人而言，这个能力还是蛮好的，毕竟副作用只是不能使用魔法，而且就算使用了，也只是遭受部分反噬掉点血而已。
但作用强行催动却可以控制一个类似于幽鬼那样的顶尖刺客，也是不错的技能。
一般来说，如果是决定双修序列的人，大部分人都会在前期序列9到序列7之间锁定需要同修的序列，比如念力是高精神，那么最适合的自然是魔法师这一类型的序列，因为低序列晋升难度相比之下比较小，而且前期多序列提供的属性加成会让你优势很大，所以越早确定自然就越好。
这也就导致到了序列6甚至序列5，基本上除了那些坚定单序列，只为了更高层次坚定前进的人，基本上早早就双序列填满了。
至于像型月世界中林那样的三序列同修的人，只能说……真正的勇士，天知道他想要突破序列5的时候会需要多少材料和属性。
有钱还好，没钱就一辈子死在序列6吧。
170，谈判
于是他们对新的低级序列反而不怎么感兴趣，除非序列是与自己序列可以融合，并且不会污染自己一直强化的体系，才会感兴趣购买。
这样一来，就造成了一个很奇妙的现象，高段序列特性和配方的价值极不稳定，价格普遍虚高，但却没人买，但一旦某个强者突破在即，需要某种特定类型的序列，这个序列的价格又会蹭蹭的往上涨。
跑题了，话归主题嗷，而相比起序列特性而言，心理掌控这样的能力，就显得很稳定了，因为它们仅仅是一个技能，谁都可以学，不用担心序列过多问题的能力，对比起来就很简单，价格波动也不是很大。
那么心理掌控值多少钱呢？
江睿给的估价大概在最低一万两千非凡点左右。
而一个序列6的价格只在6000-11000之间。
这还单纯只是从它能控制低精神，没有心灵抗性的序列6上面来看，没有掺杂它在任务世界中庞大的战略意义，如果操作得当，一万五说不定也不成问题，嗯，一万五也差不多是这个东西的极限了。
江睿摸了摸鼻子想到，那么问题来了，别人拿到这个能力，又不打算兼修的情况下，立马用掉换取最大利益江睿理解，但吟吟青草……她的能力是念力啊！
就算她的方向走偏了，如今是念动力的路子，但进序列6的时候随便找一个心灵系或者精神操纵系的能力一融合，不特么的妥妥一个x教授的路子？
x教授这样的前辈都给你把路走出来了，是个人都知道念力跟心灵系拥有超高的搭配性，这样提前去花费至少一万二的非凡点拿一个有副作用，未来必然会重复的能力有几个人能做到？
江睿也觉得对方的决策是没有问题的，但大部分人绝对没有这个魄力，一个完美级世界评价的奖励也不过四千非凡点，一万二的非凡点什么概念？
甚至可以在黑市买两条序列6的人命！
“虽然有些赌的成分，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前途应该还是蛮大的。”江睿嘟囔道：“希望对方有所收获吧。”
他也就是有些感慨，到没有特别的想法，组建团队的想法也是遇到九尾后才开始有的萌芽，就算对方立马答应了他还不一定回收，提前投资嘛，纯属期待一手无心插柳柳成荫。
嗯，可以在看看对方这个世界的表现，目前看，就算无法收服对方，以吟吟青草的手段而言，将来至少是个序列5级别的团队领袖……收不成小弟，可以当朋友嘛！
再说，到时候她序列5了，说不定江睿就已经踏入半神了，到时候再去收对方做小弟，也是一样的嘛！
江睿他有这个自信！
思考的江睿忽然被打断了思绪，结标淡希终究没忍住失声问道：“她说的心理掌控，跟我猜的一样……吗？”
“我又不知道你猜的是什么。”江睿轻笑一声，扭头看蕾薇妮雅道：“我去找一趟理事长，你别惹事喔。”
“你以为本小姐跟九尾一样吗？”蕾薇妮雅抱着胸冷哼一声。
“嗯。”说完，江睿点点头，站起来拍了拍患得患失结标淡希的肩膀，附耳道：“走吧。”
他自然明白结标淡希的心情，倒不是吃惊对方获得心理掌控的手段，而是有些心态失衡，换句话说就是，昨天还看不顺眼，差不多实力的主要竞争对象今天突然成为lv5，彻底独揽大权了，心态有些崩。
更别提这个人是她觉得唯一一个能跟她相互竞争的“对手”，都是那种漠然的性子，拥有行动力的“执行者。”
在江睿的队伍中，九尾地位太高，绢旗最爱和芙兰达等人不管是江睿和结标淡希，都明白她们的性子只能是“队员”，也是因此，她一直充当的虽然不是“勇者”的队长，但不论是任务整理，发布，还是平常行动的管理，除非江睿亲自调动，否则基本上就是以她为“首脑”。
类似于禁卫军的大统领，所以当吟吟青草带着其他超凡者成为江睿手底下另外一只行动队的时候，结标淡希就已经把吟吟青草当成竞争者了。
倒不是说对权利多么热衷，也不是说争宠什么的，虽然结标淡希的性子平常看起来对什么都有些慵懒，漠不关心，但倒向江睿后，或多或少也有些属于证明自己的傲气，但谁知道对方突然就不跟你玩了……直接成为七位之一了？
对此江睿觉得……昂，没法安慰嗷！
结标淡希虽然对他贡献也很大，但江睿能做的无非也就是在将来的动荡中尽力去保护好这个冷漠但却有一丝可爱的秘书小姐，毕竟……她终究不是超凡者呐。
……
大楼的外部锣鼓喧天，各种运输高分子材料的机器人建筑队正在修补封闭大厦上的破洞，江睿还没来及细看，下一刻再一次被结标淡希拉近了大厦内部的中层，空旷而巨大的房间内，绿色的扬声装置中倒吊人般的亚雷斯塔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艾华斯不在吗？”
江睿看了眼四周，亚雷斯塔接见自己那么多次了，这还是第一次没有艾华斯在旁边保护。
“我的思考机械推算你明天才会过来。”亚雷斯塔睁开眼睑：“你这次的行动有些过火了。”
“意外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不是吗？”
江睿垂下眼帘，故意错开话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般的意有所指道：“开始的开始，不是您让我清理不服从的命令的吗？”
“后来，阻止才人工坊的命令也是另一位理事下达的。”
“我们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亚雷斯塔静静看着油嘴滑舌的少年，平静道：“学园都市这次损失很大，对我们的计划很不利。”
言外之意就是别扯那么多，反正我吃亏了，你得给个说法，补偿方案啥的。
“嗯……”江睿挠了挠头道：“除了才人工坊的损失，你看昂，lv5的话食蜂操祈的位置不用动，没错吧？”
吟吟青草取代了食蜂操祈继续担任lv5，没毛病吧？
“我可没想过食蜂阀派会倒向亲船最中——”亚雷斯塔冷声道：“如今亲船最中获得了财阀和黑暗界超出近八成的支持，一下子从没人在乎的言论派变成了都市内部最大的实权派，利姆露，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反正你也不管学园都市不是吗？”江睿反问道：“维持理事们内斗的好处是方便你利用各种触手操纵学园都市还能营造出多方竞争的态度，我说的没错吧？”
“但你不觉得那样太麻烦了吗？直接将学园都市形成一种声音，在计划里岂不是更方便？”
当然，江睿很清楚这样做实际上对于亚雷斯塔而言是弊大于利，毕竟他需要通过各种手段来刺激一些人成为他的棋子，比如一方通行，御坂美琴，上条当麻，
并且他最擅长的就是再浑水里搅屎，用无数个小计划促成自己想要的结果，一旦真的将学园都市化为统一的势力，先不说外界是否会将学园都市视为头号大敌，光是内部没有办法甩锅都会让他很头痛。
所以，亚雷斯塔这次很果断的强硬道：“利姆露，你得扩张就到此为止吧。”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利姆露！”亚雷斯塔的危险的眯起眼睛，语气古井无波下，却仿佛隐藏着无数浪涛：“我可以忍受你利用我的成果，那是因为你可以为我的计划提供足够的利用价值，但一旦超过这个价值……”
“好的，sir！”江睿果断认怂！
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显然不是他的风格，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谈判巩固自己目前的位置，既然亚雷斯塔都表示不在乎了，那他退一步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其是亚雷斯塔也是被迫无奈，因为如果江睿再继续扩张，下一步需要整合的应该就是木原幻生之类的这些他的备用手段了。
江睿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和价值的确很大，但在怎么大，他也是属于拉莱耶而不是他亚雷斯塔的人啊，目前他已经掌握了六成集中的话语权，对于亚雷斯塔而言几乎就已经是快要达到底线了。
毕竟亚雷斯塔虽然号称永远掌控学园都市所有的权限，但掌控不了其中的人。
至少，光是吟吟青草打算掌控的食蜂阀派，就给学园都市贡献了三分之一的资金，虽然亚雷斯塔觉得学园都市不缺这点投资者，但被对方把握了部分命脉还是会很让人头痛。
“还有第二位……”亚雷斯塔沉声发难道：“他是我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战力。”
很重要个屁啊……江睿抬起眸子抽动了下嘴角。
糟老头子坏得很，老想把我套牢……唉有点不对啊，我这么一个逃难来到学园都市的背景，似乎不值得他玩弄这些谈判的手段吧？至少老亚在江睿看来还是蛮好说话的——
毕竟用不死你就往死里用，他亏得总能在你身上找回来……
这也是江睿肆无忌惮的原因，因为都亏了这么多了，以亚雷斯塔的性子，肯定不会杀他，至少要留着他把亏掉的东西全赚回来嘛！不然岂不是亏上加亏——嗯，他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及时止损。
大概是拉莱耶吧。大贤者分析道：你最近没看世界频道，其他超凡者还蛮活跃的，估计，他察觉到了什么。
这样啊，江睿沉吟片刻，给出了答复：“关于第二位的空缺，要不你看我带回来的那个魔法师？”
“我保证她有lv5的实力！”
“……”亚雷斯塔静静的看着江睿，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仅有的七个超能力中，你让我把著名的黄金系魔法师蕾薇妮雅加进去。”亚雷斯塔平静的阐述着，但那眼神，却总让江睿觉得这是一句反问句。
江睿和吟吟青草也就算了，一个是隐藏了身份，虽然是魔法师但至少名义上有着科学能力，吟吟青草是继承了心理掌控的身份也说得过去。
结果你现在让我把全世界都知道的著名魔法师改成lv5？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就是想跟我翻脸？！
“呃”江睿也后知后觉突然感觉不妥，弱弱的缩了缩脑袋换了个想法道：“那要不……九尾怎么样？”
“你还真是喜欢学园都市。”亚雷斯塔意有所指道：“但这样也并非不行，我其实也有替代品。”
嗯？卧槽，还真行？
我开玩笑的啊大哥！！
不过亚雷斯塔口中的替代品……莫非风斩冰华已经做出来了？
江睿心下一惊，也不再嬉皮笑脸转而严肃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亚雷斯塔，你尽管说就好，在我们的利益一致没有发生改变前，我很好说话的喔。”
是吗，亚雷斯塔沉默一会，利姆露的意思无非是再度阐明了他不想翻脸的请求，变相的退了一步。
“拉莱耶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果然……竟然盯上了劳资背后的组织？江睿惊愕的砸了砸嘴巴，龟龟，两个魔神你都开始打主意了？
“魔法与科学交织。”
江睿顺其自然沉声道，不就是玩神秘吗，谁怕谁！
“交织”？亚雷斯塔寻思思考着——“交融”还差不多，前者只是代表了双方都有共存，后者却是代表着两者结合在了一起，产生了新的派系——
这么说来，拉莱耶会想要渗透各个势力打破现在世界格局倒也正常，毕竟如果维持现在的格局，拉莱耶的势力必然会遭到全球的针对——
但仅仅只是如此吗？
仅仅一瞬间，亚雷斯塔从各个方面和已知的资料中分析结束，得出了一个结论：可利用。
“还有一个问题。”亚雷斯塔身边的气泡开始急促，艾华斯的信号忽然一闪一灭的出现在了江睿的身旁，绝美的身影轻轻朝江睿点了下头，露出一丝微笑。
“拉莱耶成员都跟你和青草一样……能够吸收其他人的能力吗？”
江睿一愣，思绪万千，是真的提问，还是意有所指的威胁？
他看了眼一旁的艾华斯，显然对方的出现是为了提高周围的神秘性，防止被人窥探。
这让他意识到，亚雷斯塔这话问的很认真，因为一般这种问题，都是包含深意随便一点，不可能得到证明回答，一旦正面回答，就会在世界中留下讯息，哪怕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到能从世界讯息态中直接浏览痕迹的虚拟机械技术，但谁也不能保证魔法侧那边有没有类似的占卦手段，亦或者类似于全知一般的存在。
然而提高神秘度，对防御这种术式有着极大的效果。
但即便如此，江睿想了想，还是反问道：“一方通行体内的天使力量是不是真的？”
于是，亚雷斯塔：懂了。
双方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管是拉莱耶的能力还是亚雷斯塔的人工天界和对一方通行的所作所为，都会引来世界的剿灭，这让亚雷斯塔意识到，说不定，双方可以报团取暖？
只有江睿，松了口气的同时撇了撇嘴。
取暖尼玛呢！学园都市是不想引发世界大战，只想偷偷发育，但我们超凡者可是巴不得赶紧世界大战呐！
哼，竟然把心思打到超凡者头上？你看我们能不能把你拉进世界大战的漩涡就完事了嗷！取你项上人头的必然是我利姆露·龙傲天·特恩佩斯特哒！
171，终究还是错付了
时间飞快流逝，距离跟亚雷斯塔谈判结束以后已经过去了十天，不知不觉中，江睿等人已经熬过了最为艰难的生存时间，如今的他们已经可以随时结算任务回到超凡空间了。
一切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日子也随之安定了下来，蕾薇妮雅由于实在懒得找地方住而暂时借助江睿的别墅，吟吟青草则是充分展现了超凡者的手段，第五位的行动在黑暗界骤然频繁了起来，才人工坊的名声和多项研究再一次伴随着腥风血雨在里世界传递开来。
顺带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由于亚雷斯塔的妥协，以及对吟吟青草那边和亲船最中的等理事的支持，结标淡希似乎突然从理事长的领路人彻底成为了大部分人眼中江睿的代言人，也可以称之为秘书，嗯，本身话语权没多少，但传递命令以及可以浏览的情报却是陡然增多，甚至拥有了浏览一切机密的权限。
就连对木原幻生的监视她都能浏览！
虽然江睿很清楚这多半是亚雷斯塔的默认和表现给江睿本身的让步，但总体这一切对江睿却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有了极大的权限，但学园都市的操纵从来没有逃出亚雷斯塔的手中，说到底，如今的江睿再度执行亚雷斯塔的命令时，跟过去的区别无非就是知道全部计划和什么都不知道只管执行的区别罢了。
超凡空间的最低限定时间过去后，也正如江睿所料一般，爆发出多起超凡者铤而走险的事故，但都跟江睿无关，倒是无言那边在生存时间限制解除以后，第一时间想要搞事情，从而联系了江睿和九尾——
隶属于俄罗斯成教的无言，在这之前就声明并且指责过他们的大主教尼古斯软禁年幼的教皇殿下，而在随时可以返回超凡空间，没有了后顾之忧后，第一时间联合学园都市中的暴君利姆露对其进行了猎杀——
宗教中的清君侧。
成功后，九尾心满意足的带着积分回到学园都市，而无言则是虚心请教江睿，推出教皇的同时安心当起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至于为什么不当老大，那是因为身为老奸巨猾的他们都明白一些很简单的道理，先不论枪打出头鸟，没什么好果子吃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经营这么一个任务世界中的巨大势力，更没有能力。
至少看样子无言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行动江睿照样没有立即吞噬尸体，而是等待宝箱爆出后老老实实偷了点属性，毕竟是合作打怪嘛。
这一次的风波说实话并不小，甚至也引起了不少势力的关注——毕竟俄罗斯成教一向属于魔法侧的势力如今突然跟学园都市搞在一起，实在是有点让人担忧，尤其是罗马正教。
虽然咱兄弟们内部撕逼严重，但你也不能投靠敌人吧？
已经出了一个英国清教了，你还想做第二个叛徒小伙？
江睿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些后续的舆论风波，哪怕亚雷斯塔找了他几次，他现在忙着度假呢。
解决了大部分事情后，以及亚雷斯塔终于消停了下来，他也迎来了一小段剧情的空档期，属于自由活动的环节后，江睿毫不犹豫的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不过让江睿没想到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正好端端的在家享受着姬神秋沙新学的中华料理的时候，一道人影气冲冲的直接一路火花加闪电，冲到了他的家里——
御坂美琴。
亚雷斯塔没烦他，九尾没惹祸，佐天泪子也终于没问题了，结果御坂美琴又杀上门来了？
啥玩意啊，咋回事啊？！我这刚从俄罗斯回来没多久，也没惹你吧？
江睿穿着四角泳裤躺在泳池边上，惊愕的抬起**的上身，拉下墨镜惊愕道：“出什么事了，美琴？”
然而，御坂美琴却是没有理会江睿，而是扫了一眼空旷的周围后，确认没有人后沉默了一下，努力压制住自身的怒气，压低声音道：“你这家伙……最近做了些什么啊……”
“哈？我能做些什么啊？”江睿翻了个白眼，寻思自己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手下栽倒御坂美琴手里了，连忙摊开手准备找个理由给御坂美琴捋捋毛时，却看到她阴沉着表情直直的盯着自己——
罕见的，江睿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那家伙……是你的人吧？”
“最近在我学校里，肆无忌惮的冒充我同学的那个家伙！！”
“谁？”江睿一愣，突然地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吟吟青草冒充食蜂操祈的事情暴露了？
一刹那，江睿的好心情消失不见，整颗心缓缓的沉了下去。
他第一个反应是亚雷斯塔又双叒叕告密，然而立马就将这个猜测给推翻了，因为如今亚雷斯塔并没有理由破坏他跟御坂美琴的关系……也就是说，她自己发现的？
伴随着心情变坏，江睿眸中的温柔和宠溺渐渐隐去，嘴角也逐渐放下，笑容消失：“啊，这样啊，你发现了？”
“发现不了才奇怪吧混蛋！”得到了回答的御坂美琴猛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额头电光闪烁道：“你果然知道！”
江睿低头，她的双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这时候，御坂美琴才有些恍惚的发现对方没穿衣服——
她刚才……是想把我提起来？
江睿的眼眸微微移动，看着对方突然垂落的双手握起拳头不断颤抖，缓缓扫道对方愤怒精致的面容，最后，对上了那双茶色的满含失望和愤怒的瞳孔。
真的……很生气呢？
比以往的几次都生气。
这毛……不好顺啊。
“我说是她自作主张，你信吗？”
一时间，因为御坂美琴的动作，两人有些尴尬和沉默，但江睿很快打破了沉默尝试破冰道：“我并没有打算让她冒充……”
“食蜂操祈在哪？”
御坂美琴打断了江睿的解释，危险的眯起眸子，紧盯着江睿问道。
她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江睿的表情，仿佛一个错漏，就会让江睿逃脱一般。
江睿沉默，眼睛也同样微微眯起——显然，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御坂美琴，只见一道电光啪嗒一声擦过江睿的头发，射进了泳池——
伴随着的却是御坂美琴略微颤抖的声音：“她……死了，对吗？”
啊，是这样。
江睿轻轻抚上自己略带烧焦的发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茶色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祈求和恐惧，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是这样，江睿确定了。
与其说是来兴师问罪，倒不如说是猜到了真相以后，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来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江睿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的声音有多么冷漠。
“为什么？”
“这话你问过我很多次了。”江睿叹了口气，漠然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不记得你跟她关系有多么好。”
“这跟关系好不好根本不重要!!”御坂美琴一挥手，几道电弧因为情绪激动在她的刘海上闪来闪去：“一个人就那么突然消失了——”
“每天消失的人有很多，美琴。”江睿突然抬眸，紧盯着御坂美琴道：“你会注意到她仅仅是因为她是你同学。”
“任何人的消失都是会有原因的！”御坂美琴毫不示弱的反瞪着江睿，质问道：“她的原因呢？”
“我知道我每次询问你这种事情你都会不耐烦，但我只想要个真相！”
“你……或者说你的手下……”
御坂美琴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声不可闻，低落道：“为什么杀她……”
能杀超能力者的只有同样实力在lv5以上的人才能做到……御坂美琴内心有些绝望，她多么希望能从江睿嘴里听到否认的回答。
闻言，江睿微微一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真的跟人产生这么幼稚的争。
你可以骗她的，明明只要说不是你做的就行。
哪有那么容易。
江睿苦笑一声：吟吟青草是我的手下这一点知道的人太多了，亲船最中和如今支持的理事都受到目前才人工坊，也就是食蜂阀派和财阀的支持，御坂美琴平常不关注这些，并不代表她查不到。
终究是第三位，手里拥有很高的权限。
江睿沉默片刻，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算了，摊牌吧。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争执也没什么意思。
“青草杀了食蜂操祈。”他静静道，语气中带着悲伤：“她有个妹妹，很可爱，喜欢追着我屁股后面叫哥哥，往我嘴里塞棒棒糖。”
“……”御坂美琴一愣，头上的火花弱了下来。
“八岁的时候，她的妹妹被发现了超能力天赋，那时候青草还没有成为魔法师，全家人欢天喜地的将她送进了学园都市，希望她能够成为人人羡慕的超能力者。”
“……然……然后呢？”
“她死在了才人工坊。”
“！！！”
看着御坂美琴露出吃惊的表情，江睿心中摇了摇头，表面上继续讲述道：“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青草的父亲为了调查，加入才人工坊杳无音讯，剩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她母亲直到死时，都希望青草为她妹妹报仇。”
“呵，一个家庭的灭亡——”
“她的妹妹……是因为食蜂才……”
御坂美琴咬紧了牙根，眼中突然有些茫然，如果是复仇……
“可是……我还是不信食蜂是那种人，哪怕她有点高傲，狂妄自大，目中无——”
“嗯，我也不信。”江睿打断道。
“诶？那青草她妹妹……”
“我编的。”
江睿冷漠道。
我编的。
三个字宛如炸弹一般砰的一声让御坂美琴的怒气嗖的一下子就涌上了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混……蛋！！”
噼里啪啦，哔哩哔哩……
无数道电光从御坂美琴的身上迸射开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整个别墅送上天。
对此，江睿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冷漠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这种东西，向来没那么重要，如果我没告诉你那是我编的，那就是真相不是吗？”
“那是因为……因为……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御坂美琴咬牙切齿。
“不喔。”江睿摇了摇头道：“美琴。”
“让我们把信任两个字拿掉。”
“你又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妹妹呢？我编的这三个字是真的还是假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辞，你又该去听信于谁？自己寻找？”
“真相太多，正义太假。”江睿冷漠的眸子倒映在御坂美琴眼中，她只觉得有些陌生：“真相和正义都不值得我们去追寻。”
她突然感觉有些冷，手脚冰凉的那些冷，对方的话也许有些道理，但御坂美琴恍惚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定道：“如果全世界都向你这么想，才是真的完蛋了。”
“……”
江睿抬起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比如你，所以站到我这边来，好吗？”
江睿这一刻是真心的，真正的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如同他曾经做梦幻想过得同人一样，能够追随在他的身边——他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就像舔狗一样显得有些卑微。
但那也是真的因为喜欢不是吗？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炮姐，亦或者说，炮姐这个角色。
归根结底，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服炮姐吗？
谁知道，听到这种话，御坂美琴反而是平静下来了。
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正如你所说，利姆露，我们认识很久了。”
“从你帮了我第一次开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很讨厌你的做法，但又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你做的都是对的。”
“我也知道世界的黑暗，明白他们并非非黑即白，你拯救了我和妹妹们以后，我尝试着去理解你，去告诉自己你杀的都是恶徒，你做的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更多的好人。”
“……”江睿眼眸斜视，嘴角一抽，这剧情……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但是……”
果然！江睿心下彻底沉落江底，这该死的转折！
“理解果然无法变成认同，我一直不知道作为你的朋友，我到底该怎么做。”御坂美琴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再松开，显然，她的内心很是忐忑，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倔强的对上了江睿的眸子，大声道：“所以现在，我明白了，利姆露！”
“我要阻止你！”
“阻……止我？”江睿怔怔的抬头，看向御坂美琴——良久，他明白般的点点头“知道了。”
她是认真的，很在乎，很关心的那种认真。
那种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把你拉回来，拉到正途的那种认真。
江睿突然很想笑，所以，我一直这么宠你，得到了什么？
“那你就试试吧。”嘴角压下一抹苦涩，江睿昂起头邪笑道：“让我看看，你拿什么阻止我？”
……
别墅内，被动静引过来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后院起火？
172，阴盛阳衰
夜色很深，星空很美。
江睿叹了口气，似乎任务世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管世界多发达，你都能欣赏那一份唯美的夜空。
眼看零点已过，江睿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忧郁了起来。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想到这里，江睿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把匕首是关于这句话的收容物，不知道卖出去了没有。
“唉……”
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人，注定无法成为同伴。
我也没想让她成为同伴啥的，就是单纯的……想帮她？
可能，这就是喜欢吧……
……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现在倒是洒脱了，之前各种不想针对御坂美琴找理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闻言，江睿翻了个白眼。
行吧，我承认我自私，我伪善，我虚伪肮脏狗屁不是行了吧？
又叹了口气，江睿看向虚空，有些郁闷道：“但我对她，真的觉得做得够好了啊！”
江睿的声音有些委屈，大贤者也没在说些什么，它虽然平常会怼江睿，但这种时候，它也只能沉默——它的智能还不足以让它明白这时候该怎么安慰他。
“你说我越来越像魔王了吗？”江睿低声道：“但我觉得我跟上辈子没什么变化，仍然是喜欢贪小便宜，喜欢身边的人挂着笑容，不喜欢勾心斗角，哪怕被利用了也以和为贵……”
“哦，也有些不一样了，学会害人了，学会眦睚必报了，也学会利用别人了。”
江睿闷闷道，越说越委屈。
“但我也没用在朋友身上啊……”
“说到底我一开始就打算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也没说我要当好人啊！”
“你说，我要是像对食蜂操祈那样对她，她是不是反而黑化后给能和我聊得来？”
……大贤者有些心累，它能说什么呢？
它总不能说谁让你非要去喜欢一个好人王道角色，活该？
这人呐，不管多大岁数，多大能力，到了半夜就喜欢瞎想？
夜来非？
踏！踏！
身后脚步声传来，江睿回头一看，竟然是蕾薇妮雅——
“啊，是你啊。”他调整了一下心态，平静道：“我还以为会是结标淡希呢。”
“平常心理咨询都是她的活吗？”蕾薇妮雅捂着小嘴，轻笑道：“希望她不会怪罪我吧。”
“啧，说得好像高傲的白天鹅也会安慰人一样？”江睿瞥了她一眼，道：“安慰的话就不用了，九尾安慰了我一晚上。”
“虽然以九尾的三观……安慰一般都是反效果吧。”
“我不是很清楚你跟那个女人的矛盾。”蕾薇妮雅轻哼一声道：“的确，我也不怎么会安慰人。”
“但我刚才似乎听到了你的话，所以来告诉你一声。”
“你的路肯定是没错的，没必要自我怀疑。”
“就这样？”江睿耸肩。
“就这样。”蕾薇妮雅走到江睿身旁，道：“你知道人权派魔法师吗？”
“人权派？”
“嗯，一群活动在世界各地，只为了帮助弱小和平民而行动的魔法师，在打击强权方面很有实力喔，获得的补偿也是全部分给弱小者，而自身一贫如洗的家伙们。”
“……那可真是伟大呢。”江睿垂下眸子，轻笑一声：“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蕾薇妮雅歪了歪头，年仅十二岁的她竟然让江睿在一瞬间真的感觉到了威严的存在？！！
“但我们干嘛去做啊？”蕾薇妮雅不屑的昂了昂头道：“世界上有弱者跟强者的区别，所谓的公平和正义永远都是弱者的借口。”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江睿看着对方高傲的样子，撇了撇嘴无奈道：“我从来没怀疑过自己道路好嘛？”
他只是有几分不满，他已经很努力很卖力去刷好感了，但最后结局却是badend。
像极了小情侣互相吵架的时候，永远只记得说“我对她/他怎么样怎么样，多么好多么好，他却那样对我！！”时候的样子。
“呐，既然你那么在乎朋友，与其在这里暗自神伤，为什么不多找几个志同道合的呢？”蕾薇妮雅昂起脑袋，伸出手一副施舍你的模样，勉为其难道：“比如我。”
江睿闻言微微一愣，没有理会对方的小手，道：“等你知道我们真正的目的再说这话吧。”
他有些摸不清对方的态度，是安慰他，还是另有所指？
“嗯哼?那不如你告诉我呗。”
“我拒绝。”
……
回到房间后，九尾正精神奕奕的在那里看番，自从看了魔法**目录以后，九尾便对这种这种东西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俨然一副家里蹲大小姐遇上了宅世界的感觉。
这让江睿很奇怪，星灵一族平常靠什么打发时间的？看星星吗？
还是当上帝就像当初那样天天观察微宇宙？
“哟，回来啦。”九尾随意瞥了一眼一头闷在床上的江睿，笑嘻嘻道：“哭不出来的话我这还有眼药水——”
“闭嘴！”江睿脸一黑。
“……接下来的剧情是天使坠落。”看出江睿心情还是有些不好的九尾换了个话题，认真的转过头来道。
“已经没了。”江睿头也不抬拿起枕头闷在脸上滚来滚去：“上条刀夜都被无言干掉了！”
“我想说的正是这一点。”九尾收起笑嘻嘻的模样道：“我突然想到，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莎夏，以你们超凡者卑劣的心态而言，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提前干掉上条刀夜吧？”
反正九尾觉得如果是江睿的话，他一定会故意等待天使坠落的发生然后拯救莎夏刷一波好感以外，顺带想办法屠掉那个倒霉天使。
“什么叫超凡者的卑劣心态……”江睿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无所谓道：“这个问题不是问过无言了吗？他说是不想让莎夏受到伤害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江睿停下了滚动的幅度，若有所思道：“这个理由的确有些……”
“上条当麻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死掉了的消息……”九尾眨了眨眼睛。
“如果知道的话……”
江睿微微一怔，整个人心态都有些不好了：“上条当麻要是不顾一切代价去寻找无言的麻烦的话，无言这是要篡位啊！！”
“篡位个得儿？！”九尾翻了个白眼道：“你本来就不是话语权最大的那个好吧？”
话语权最大的明明是本小姐。
但九尾还是点了点头，开口道：“就算是想动上条当麻，他也会邀请我们的，但关键是，这样一来结束这个世界任务的主动权就在他手上了。”
“而如果我们无视掉他的请求，不去对付上条当麻的话，那么他完全有正当理由一个人杀掉上条当麻独吞最大的奖励，甚至拿走说好的第一名……”
主动权……江睿呆呆的抱着枕头——是这么个理没错，毕竟就算江睿掌控了学园都市，也耐不住作为世界核心的上条当麻拼了命的想要寻仇啊！
选择了变成主角的仇人从而让主角主动去追寻对方吗？倒是一条不错的想法。
江睿转了转头，无奈的苦笑一声道：“不过终究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如果他那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层，那么对方的谋略倒是显得有些可怕。”
“嗯哼，想想你的行事风格，我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低”九尾昂起脸蛋，瞥了江睿一眼道。
“什么叫我的行事风格？！”江睿不满的拍了拍抱枕道：“祸不及家人好吧？至少我从来没想过去找御坂旅挂和御坂美玲的麻烦!我跟你港！就这种超凡者，在我眼里只能算是三流！！三流！！”
“但是人家抱得美人归了啊！”九尾睁大了眼睛：“根据前几天的表现来看，莎夏作为无言的随从回归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可不像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奥……”
“！！！”
“看你动漫看你动漫！！！”
江睿把脑袋一头扎进抱枕里面，泪流满面：这天没法聊了哇！！！
“不过……”
过了几分钟，九尾看着动漫进入结尾的屏幕，光影映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显得有几分神秘。
“就算你瞒过了御坂美琴所有的事情，进入了超凡空间，终有一天你俩的契约也会被迫解除的吧？”
“如果最后是这种结果，你还不如直接丢给御坂美琴一张拉莱耶契约呢。”
“……”黑暗中，江睿埋在枕头下面的金眸微微闭上，沉默了下来。
九尾说的并没有错误，拉莱耶契约在商城里的价格并不是很高，毕竟是帮拉莱耶拉入员工，方便，简单，快捷，但却没有任何保证，还要自己花钱。
所以不管是无言还是联合者，不管是真的喜欢还是为了欧提努斯这样的高端战力，他们都选择了刷好感刷到一定程度，触发类似于追随者的奖励后，从世界结算中将对方以“属于自己的从者”的身份带回去。
而这样的好处就不用多说了，一起行动的世界不占用队伍名额，奖励减少但却计入主人的列表，简而言之，就是身份平等的自由人和忠诚属下的区别。
但这种关系不是不会变的，毕竟契约的签订是双方共有的，拉莱耶在这一点上相对来说对原居民还是相对公正的，如果分歧到达了一定的程度，追随者也很有可能触发解除契约，行从陌路，甚至背叛的情况——
从这一点上来看，江睿到没有那么不忿了，毕竟现在闹别扭走向对立面，总比将来回到超凡空间突然为了莫名其妙的正义反水好对不？
但要是不带个人回去，江睿总觉得亏了些什么……特么的无言也好，联合者也好，一个个的都下手比谁都快，加上魔禁都快四个世界了，他还没触发过追随者奖励呢！！
前两个世界先不说，毕竟也没什么好感度高的人物，但型月世界也没有就很过分了吧？想来想去，只能归根结底为那些人的好感都是传说度带来的，而并非他自己所得所以才没有这一个解释。
“总之，你的美琴并不适合超凡世界。”九尾表达了一个结论，关掉虚拟屏幕拍了拍江睿的肩膀，嫌弃的将他推到一旁后，转过眼眸道：“倒是你家小徒弟，可以考虑一下哦。”
“佐天泪子吗？”江睿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道：“她的话，还是有些太弱了，而且总觉得她比美琴还要天真……”
美琴的天真只是因为心底的善良，看似大大咧咧的性格却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不管是御坂妹妹的计划还是江睿做的坏事，她都能依靠敏锐的嗅觉迅速察觉并且推断出部分事实。
她心具光明并代表她不了解黑暗。
但佐天泪子……那可就真的是傻乎乎的被人卖了都会帮别人数钱……
“但是她听话哦。”
九尾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评论——佐天泪子已经成长了很多了，虽然在她看来现在这副被江睿灌了**汤一般的模样的确挺蠢的，但可能江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当你一直觉得某个人很需要保护，没有成长的时候，不是特别讨厌她无视了她的成长，就是太过于关心她，如同父母眼中的儿女一样，对她的期待遮掩了成长的光芒。
……
第二天，江睿家的早饭桌如今已经变得很热闹了，尤其是再度多了一个蕾薇妮雅后，整张桌子已经包含了包括姬神秋沙结标淡希等人在内的七个人，导致每天江睿觉得最清净的时刻也变得叽叽喳喳宛如市场一般喧闹了起来。
七个人啊……除了自己一个男的都没有……
江睿抽动下了嘴角，考虑是不是把烈焰焚天叫过来一起住……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结标淡希平静的咽下喉咙中的食物，喝了口果汁道。
姬神秋沙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我待会要去见一下布束砥信。”江睿想了一会，看向蕾薇妮雅道：“要去研究所的关押设施，你要不要一起？”
“不去。”蕾薇妮雅眯了眯眼，脑袋一扭抓向桌子上金黄的芝士蛋卷道：“我对布满了科学研究设施的地方没有丝毫兴趣！”
她还在赌气呢！昨天晚上她连小手都伸出去了，结果这货看都不看直接溜了！！
太不给面子了吧？！
再说，对于学园都市的考察，在江睿前往俄罗斯期间她都已经考察完了，所以现在的她还呆在学园都市的唯一理由，就是等待她的妹妹从团队从该死的北极考察完毕后来安置到学园都市。
“我们的话今天还有一些清理任务。”芙兰达和绢旗最爱互相看了一眼后抬手道：“泪子酱也在！”
“嗯……”闻言，江睿点了点头问道：“亲船最中最近用你们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没办法，她的政敌是真的多，还有一个女儿需要保护——”芙兰达砸了砸嘴巴，解释道：“而且她又不愿意斩草除根，说个笑话奥，说是清理任务，但我们最近几乎一个人都没杀——”
“是吗？手段还是太柔软了。”
江睿思索了一会道：“你们可以适当的去找一下青草，过于简单的命令没必要亲力亲为，普通作战部队的话，青草那边多的都快发霉了。”
“不过作为心理掌控她不能明面上彻底倒向亲船最中，尤其是她的阀派里有好几个财阀靠的是出售武器获利的——说到这件事，对了，你们有空也帮一下亲船最中的政敌。”
江睿漠然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叹了口气道：“总之，暂时性的保持平衡吧，别让亲船最中把别的派系打击的太狠了。”
“她才狠不下去呢。”闻言，绢旗最爱撇了撇嘴：“那个超善良的老太婆，就不适合政治！”
173，吟吟青草**oss
空旷的实验室内，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本理论书籍，以及一盏专用于实验的照明灯。
除此之外，竟然连一台电脑都没有，右上角的摄像头，更是连丝毫**都没有留给在其中生活的人。
这里是人脑神经生物智能研究所用来关押违反实验室守则，进行观察并且暂时拘留的地方，与其说是简易的实验室，倒不如说是被打造成密室形态的牢房。
而布束砥信，就曾经从这个地方出去，如今又被结标淡希送了进来。
江睿见到的她的时候，她看上去还是蛮平静的，只是有些不忿而已。
“骗子。”
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让江睿身后的几个妹子眉头稍皱——倒是江睿没有丝毫在意，虽说是类似于关押隔绝的状态，但对于这些高技术人才，学园都市并不会让她们完全与社会信息隔绝，导致能力的下降和人才流失，所以布束砥信自然也知道了把她抓进来的结标淡希如今属于江睿的下属。
主要还是江睿也没想过隐瞒：“我可没骗你，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停止了不是吗？”
说完，他歪头示意了一下门口，道：“你可以走了。”
布束砥信似乎没想到江睿会这么直接，她甚至还想过如果江睿提出让她为才人工坊工作这种条件她该怎么拒绝，结果……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微微呆愣在那里，一时间有些呆愣：“我可以……走了？”
“不然呢？”
江睿奇怪道：“抓捕你是理事长的命令，我不敢立马顶着风头接应你很正常吧？现在我只是履行我的诺言，接应你离开而已。”
虽然迟到了那么半个月吧……
得到了江睿的解释，布束砥信将信将疑的深深看了江睿一眼，犹豫片刻，还是迅速起身走出了房间——
“不询问一下她吗？”结标淡希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一如最初看着江睿清理研究所时候的样子，靠在门扉上问道：“而且才人工坊那边也需要这样的人。”
“就算问她也不会说的。”江睿摇了摇头道：“布束砥信的防御心理很强，从一开始她信的就不是我，而是御坂美琴。”
说到他这里，江睿叹了口气：“她会去找御坂美琴确认我的情况……可惜了，如果是现在的美琴，一定不希望布束砥信为我工作。”
结标淡希不置可否的努了努嘴，没发表意见。
“派人盯着她，搞清楚第七制药所的位置和主要人员。”江睿略加思索，很快做出决定道：“她一定会去想办法拯救最后之作的。”
第七制药所是绝对能力者计划最后的一环，也可以视为是统事理事会最后的倔强，是独立于其他研究所，不让暗部集团，甚至江睿都无法参与的最终环，其控制权完全在理事会手中（名义上）的存在。
当然，亚雷斯塔自然是完全知道并且能能够控制这些实验的存在，但这个老狐狸却不会告诉江睿——毕竟他终究不是理事会的一员。
而这个试验所的作用，最大的存在就是确保“司令塔”最后之作的运行。
一旦最后之作逃走，那么整个第七制药所也就失去了作用，这群人会瞬间遭到整个理事会的怪责，资金断裂，以及清算。
这就是为什么作为第七制药所的主要负责人天井亚雄会不惜与一方通行为敌，都要发了疯一样花了半个月时间疯狂寻找最后之作。
“哦……说起天井亚雄……”江睿嫌恶的撇撇嘴道：“其他人的话可以趁机接收，至于天井亚雄，就让最爱处理掉吧。”
“干净一点。”
与团队中擅长防御的人设不同，绢旗最爱在单独行动中最擅长的反而不是正面作战，而是精通暗杀，潜入，以及处理痕迹，是名副其实的高级杀手，反而是擅长大面积进攻的芙兰达，在单独行动中的任务更擅长的是搜集情报，通过人际交际来充当斥候一般的角色。
“明白了。”结标淡希点点头：“布束砥信呢？要处理掉吗？”
“你说呢？”江睿有些无语，苦笑一声道：“保护好她。”
处理掉绝对能力者计划最后的拼图，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美琴同学。
……
破旧的公寓内，一方通行将空掉的咖啡易拉罐丢进垃圾桶，电视中，亲船最中的秘书正在呼吁大家停止对新型武器的开发，看到这一幕的他不禁瞥了一眼桌子上将近一周没动的请帖——
那是一周以前江睿送来邀请他前往别墅参与庆祝聚会，泳池趴体的邀请。
“戚。”
那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
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很快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
第五位心理掌控……食蜂操祈吗？——他看着电视中站在亲船最中身后的清冷女人，不禁冷笑了两声：“真可怜。”
他是少数几个不会被吟吟青草干涉感官的人之一，但相比起御坂美琴，一方通行倒是觉得这趟浑水还是不沾最好，凡是跟那个蓝毛混蛋沾上关系的事情，一定非常非常的麻烦。
反正如果是支持亲船最中的话，说不定学园都市反而会更好一点。
……
而正在被一方通行关注的吟吟青草呢，正在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感到头痛——
为什么把她拍上去了？
她的能力再强，也无法将全学院都市230万人口的认知进行更改啊。
有些心累的揉了揉额头，吟吟青草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焦虑——还好的是，百分之八十的人底层能力者只知道有第五位这么个人，本身也不认识食蜂操祈。
至于认识的……也没办法吧，只能希望个别不受她影响的人掀不起什么浪花。
她安了安神，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学校高层，轻声道：“所以，你们让我看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
“那个……”会议室中，下面的数位领导面面相觑，最后，常盘台的理事干咳几声，开口道：“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你和另外几位董事貌似都是支持亲船理事的态度不是吗？”
“是。”
吟吟青草干净利落道。
“咳咳……那你看这个强行调令学生参加才人工坊的武器开发测试这种事情……”
“有什么不妥吗？”
吟吟青草环顾一圈道：“理由我应该在提交的规划书里写明了才对。”
“而且增加学生的作战能力，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手段，毕竟世界上的科学崇拜威胁论我相信你们也听过了。”吟吟青草很认真的看着众人的眼睛，解释道。
“呃……不是，我们只是有些疑惑，如果我们没记错，亲船理事的理念应该是抵制开发出售武器，维护孩子们的安全和成长环境为主吧？”
闻言，吟吟青草露出了奇怪的面容：“所以，我们做什么和我们支持什么样的理念有什么关系和冲突吗？”
说一套做一套难道不是资本家和政治家惯用的手段吗？
“呃……”几个学校理事互相看了几眼，纷纷有些哑口无言，尤其是常盘台的理事更是叹了口气，苦涩一声沉默了下来，是了，食蜂操祈代表的终究是财阀的立场——
“我反对。”
终于，沉默片刻后，五大贵族女子学校的代表中，其中一位深吸了口气站了出来！
“就算真的发生了战事，按照学园都市的守则，全部学生以及普通人都会进入地下防御建筑或者撤离学园都市回归各自的家庭，而不是需要学生做无谓的牺牲。”
学园都市的主要战斗手段并非战士，而是大量的高科技自律型作战机器人。
所以吟吟青草一开始就没打算靠这种借口说服众人，但她没想到是，竟然还真有人敢把这个当突破口来反驳她？！
“我也没说让学生参与作战，而是让她们通过参与实验增加必要的自保手段。”吟吟青草黑下脸，语气中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学院之舍拥有整个学园都市百分之三十的高阶能力者，然而参与研究的却不足百分之四十。”
“而长点上机——”
“容我打断一下！”那位代表再度开口道：“暂且不提那所疯子的摇篮，众所周知不管是才人工坊还是生物智能，都会对学生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害。”
“而且，学生们的自主权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这个方案是统事理事会的决定吗？或者经过了统事理事会的同意？”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立马一片附和之声。
他们中有的是真心为学生着想的教育家，有的是担心自己名声受损的政治家，甚至还有妄图通过教育体系爬上顶端的野心家，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抱着反对的心思。
吟吟青草明白这一点后，连回答的心思都没有了，从方案上来讲，想要找出反对点来实在是太多了，真要是想反对，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找漏洞，因为全都是漏洞！
于是，她叹了口气敲了敲桌子，让大家静下来后，轻声道：“统事理事会，我会让他们同意的，这个不需要担心。”
反对者还想说话，却被吟吟青草抬手轻轻一拍，顿时砰的一声，整个人安静下来。
骤然，看到这个动作的众人纷纷一窒，甚至屏住了呼吸。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雾之丘女子学园理事长的秘书？”
“是。”
站着的男子呆呆的道。
“我给你个建议，回去自己主动辞职。”
“……是。”
说完，他麻溜的走向会议室门口，留下了一群瑟瑟发抖的大佬——
呼，既然没办法解决反对的漏洞和意见，那就解决掉提出反对的人！
吟吟青草深吸了口气，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环顾了一圈四周道：“现在，谁同意，谁敢对？！”
吟吟青草离开后，会议室中瞬间炸开了锅！
“真是胡闹！太过分了！”
“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种人，真是该死！”
大家平时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喧闹中，几个学校的理事，也就是校长的男人有些沉默，许久，他们看向常盘台的理事：“她以前，也是这样的？”
“不。”一开始开口的常盘台理事叹了口气：“食蜂曾经承诺过不会随意发动能力的，之所以变成这副样子……”
“大概还是因为那位第四位吧？”
闻言，众人有些沉默，吟吟青草只是更改了大家的认知将她认为是食蜂操祈，而大部分的经历和信息她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一点点修改，尤其是在大范围修改成千上万的人认知以后。
所以，她被第四位打败，甚至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在高层之中反而不是什么秘密——这样自然也就导致了她在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实际上跟江睿是处于敌对关系的。
“受刺激了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感慨一声，叹息道：“原本多好的一个孩子……”
“这么一说，董事会的董事们选择支持亲船最中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众所周知第四位一来学园都市支持的就是那几位董事会中被称为头号军火贩子的理事才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而现在食蜂操祈选择支持反对军火交易的亲船最中，你说不是因为私人恩怨，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信啊！
“嘘，这种事还是少谈为妙。”常盘台的理事显然是老油条了，闭目养神的提醒一句后，却有几分担忧，担忧食蜂操祈现在的处境。
迷失在复仇中他倒是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每个人的选择和道路都是自己决定的，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我担心她做的太过火，反而会引起统事理事会的清理啊。”
统事理事会，别的方面不说，至少再决心和无所畏惧这一点上被所有人都坚信着的，原著中，他们敢在手下即将没牌，战争失败的压力下都要除掉一方通行，敢弹劾亚雷斯塔妄图掌控学园都市，甚至敢让230名学生跟他们一起陪葬。
在亚雷斯塔和江睿这种知晓一切的人眼中，这是一群自大，狂妄的蠢货，但又不得不承认这群蠢货的手腕和政治能力，以及威慑力都做的很不错。
至少目前学园都市除了亚雷斯塔和江睿等人，都觉得统事理事会就跟上帝一样充满了神秘和恐怖。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缄默，按理来说，他们被吟吟青草威胁，是巴不得对方被清算才对，结果你这老家伙竟然还担心？！
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其中一名理事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该嘲讽还是该感慨……这就是心怀学生的伟大校长吗？
相比起校长们的猜疑，吟吟青草才懒得关心，所以通知下完以后，确定没人敢反对，她就离开了会议室，准备前往其他才人工坊继续搜刮……
然而，还没离开学生会呢，一只不速之客的电耗子，就找到了她的面前。
“你这家伙……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御本美琴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冰冷少女，电光闪烁道。
174，呵，男人
御坂美琴。
这是吟吟青草最不想看见的人或者说……东西。
她淡淡的看了那张充满怒气的精致脸庞一眼，最终眼神轻移越过对方：“无聊。”
打也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毕竟是老大看上的女人……
吟吟青草叹了口气，由于没看过原著，她不是很能理解江睿的想法，但也没有理由去评论什么，惹不起的话，她也就只能躲着对方了呗。
眼看对方无视了自己，御坂美琴瞬间炸毛，利姆露那个家伙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看透世界一切一般的模样也就罢了，你一个下属高傲个什么劲啊！！
强行挑战这件事情对于御坂美琴而言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只见她熟练的丢出硬币毫不犹豫的凝聚起电力！
呼。
吟吟青草的大脑瞬间警报，庞大的计算能力搭配上原本的念力体系瞬间分析出了对方的能力威力——以及方向。
故意偏离自己的了吗？
“轰！”
吟吟青草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顿就继续往前走去，一股炽热的高温擦身而过——轰击在了走廊的尽头，整栋大楼震颤了一下，引起了无数过道学生的注意。
看着连躲闪都没躲闪的背影，御坂美琴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由于对方发动的能力，她理所当然的将对方定义为跟食蜂操祈一样，统领工蜂但自身脆弱的存在，虽说是挑战和愤怒，但善良的她归根结底不愿意伤害对方只是如同赌气的孩子一般借题发挥一下而已，自然不会真的瞄准对方。
但躲都不躲，就跟吃定了她一样，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恍惚间，她耳边又响起来江睿曾经的话：“你的善良太容易被人猜透了，美琴，至少我认为，善良不应该是一种限制和枷锁。”
很快，眼看吟吟青草即将走远，御坂美琴赶紧摇了摇头，将江睿对她造成的影响甩出脑海，三分不服，七分恼怒道：“我一定会阻止你们的！”
她切实的感觉到了江睿和吟吟青草这种吃定了她的性子，但这并不是最让她感到挫败的，至少她认为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底线，那就相当于没有了人性，只会在黑暗中愈加堕落。
真正让她感到羞恼的，是江睿和吟吟青草的态度。
这种对她如同对付孩子一般，百般容忍却又对她的意见不屑一顾的态度。
朋友之间如果互相出现了对立的分歧，不论谁对谁错，如果是江睿，可能会容忍最后结果说话，而御坂美琴，却百分百选择尝试纠正对方！
然后江睿呢？
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表面上答应或者退步，但下一次对不起，我还会犯——这种行为，御坂美琴觉得这是虚伪，江睿却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当面互相礼让本就是他前世三十年来刻进本能的圆滑。谈判桌上分毫不让，但朋友之间没必要非要争出一个胜负。
因为理念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可以靠言语去说服对方的。
江睿的无奈，至少吟吟青草是体验到了。
周围的学生逐渐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开始看戏，窃窃私语伴随着几个理事闻声从会议室出来后，吟吟青草终于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几下的瞬间，念力笼罩整个走廊，将隔声结界部下。
“阻止。”
吟吟青草转过身很认真的问道：“阻止什么？”
“阴谋吗？”
“还是我的身份？”
“如果我说我继承心里掌控的身份是因为学园都市一下子损失了第二位，第五位，以及之前损失的第四位如果公布出去，会引起学生恐慌，秩序溃乱。”
“你也要戳破吗？”
闻言，御坂美琴微微一愣——这的确是个正常的理由。
但跟江睿相处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吃了一些教训，一件事情的定义不能仅看某一部分，尤其是对于江睿这中说话喜欢断章取义，不说假话但喜欢隐瞒部分事实的混蛋。
所以她很快甩了甩头，皱起眉头道：“你们魔法师都这么喜欢强词夺理吗？”
说到这里，她还恍惚了一下：“第二位……也倒了？”
“所以，你什么也不知道。”
吟吟青草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直接走向她超电磁炮打破的走廊尽头——从这里一眼望去，刚好能看到蓝天和远处的商业中心。
“你在学校内擅自使用高危险能力，记过一次。”吟吟青草头也不回道：“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考虑对你发起劝退会议。”
“哈？！”
“还有……”吟吟青草眼前闪过江睿可爱的脸庞和一闪一闪的金眸，语气突然软了几分道：“为什么不想一下呢，就算利姆露堕入了黑暗，他也是为你接触的黑暗。”
说完，她留下陷入沉思的御坂美琴，从坑洞中一跃而下，飘飘然落到了地面之上——如果从楼梯走的话，一定会被那群理事询问，她才懒得搭理——喔，看样子该找个助手了，像帆风润子那样的。
回头看了一眼学校，正打算离开，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传来沉闷的落地声，御坂美琴竟然也跟着一跃而下，跟了上来。
这让她有些心烦：“你有完没完。”
“唔，我只是想告诉你！”御坂美琴很认真的道：“你们魔法师真的很擅长蛊惑人心。”
“但先不论利姆露在认识我之前是什么性格，就算是为了我走到如今的地步，用更加黑暗的手段去抑制黑暗，以暴制暴的结果最终无非是屠龙者终为龙一般，彻底迷失在其中。”
“这几天我想了很久，错了就是错了，不关乎于最初的原因和目的，哪怕你真的有个妹妹，哪怕真的是食蜂操祈有错在先，但一旦为了报仇去杀了她，那就是错了。”
“我要把他拉回来！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
“她是这么说的？”江睿露出几分无奈，打量着眼前的培养仓，身边站着九尾和结标淡希捂着嘴巴偷偷笑着。
一旁，吟吟青草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看？”
“有姥爷那味了呢。”九尾昂起呆毛，摇了摇脑袋笑嘻嘻道：“我是在看一部三流王道热血漫吗？”
“法不容情，这个观念倒是满正……”江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算了，别理她了，再纠结她这个世界都快成为伦理狗血恋爱剧了，还热血漫……你家热血漫长这样啊？”
“有啊，比如纳鲁多和萨斯给？”九尾拿出一本jump来摇了摇道：“魔禁也有这本书喔。”
“……”江睿一把夺过漫画书，没好气道：“小孩子少看这种东西。”
“？？？”
嗨呀，好气喔。
按照星灵的标准年龄，我都快成年了好不好，倒是你丫的一副十四五岁的模样……
“火影不算是三流漫画吧。”吟吟青草沉吟片刻，很正经的提出了一个观点——顿时九尾就不乐意了！
面对江睿和世界形势我无能为，但你要跟我扯漫画！
哇！我最近天天划水摸鱼狂补地球文化是白干的？！
“我说，你们要是争论漫画这种东西，能不能换个时间地点？”
江睿头痛的看着一本正经展开辩论的两人，画风都快被带歪了。
“总之，为了安抚住那些理事们，青草你没有太重要的事情直接用通讯联系就好了，来找我这件事，一旦被人看见有些无法解释。”
毕竟食蜂操祈跟他现在可是仇人。
“嗯，我就是单纯的想看看你听到这种事情后的表情。”
“那现在你满足了？”江睿有些头痛，一个个都是特么的问题手下！
“还好，不过我还有一个小问题。”吟吟青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我那惨死的妹妹是怎么回事？”
“哈？”江睿眨了眨眼：“那是我编的一个小故事。”
“不过看样子起反效果了。”一直没说话的结标淡希有些幸灾乐祸，后院起火这种事情，是江睿勇者小队里所有人都盼望的一件事啊！如今终于实现了！
虽然不是因为修罗场吧。
“也不能说是反效果，等拉莱耶真正的目的暴露的那一刻，她估计会迎来真正的绝望吧？”江睿点了点面前的培养仓，伸出手接过结标淡希手中的数据，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道：“希望到时候她能改改性子吧。”
世界上有很多主流认可并且似是而非的社会经验并不是正确的，甚至可以说是三观很歪，但你又不得不承认，这种很歪的经验就是能帮助你少走很多弯路。
江睿倒不希望对方彻底黑化，反正他已经绝了带御坂美琴进超凡空间的念头了，但至少别这么傻傻的被人利用了整整一本旧约，新约还在傻傻的替亚雷斯塔卖命就行了。
吟吟青草很快宣布告退，毕竟她只是为了欣赏一下江睿吃瘪的表情而已，这一点不知为什么江睿总觉得她跟结标淡希很像。
地面上的血迹还没干，吟吟青草清冷的表情在不小心踩上一具尸体后终于变了一丝，多了几分嫌恶，她再度回头看了一眼研究所内的牌子若有所思——第七制药……所吗？
吟吟青草的突然到来打算了江睿的进程，但也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在她走后，江睿也扫了几眼周围的尸体，颇为无奈：“本来还打算把这些人送给她当礼物呢。”
“结果她先给我带了一份大礼。”
“天井亚雄呢？”
“绢旗最爱和芙兰达正在追杀对方，他应该没空去追寻最后之作，只不过最后之作能不能找到一方通行，这我就……”结标淡希为难道：“恕我直言，就算最后之作找到了一方通行，我也不觉得一方通行会有那个爱心收留对方……我觉得……”
“你在担心那个小家伙？”江睿轻笑道：“有了感情系统的最后之作的确很可爱。”
“但可惜，我还是反对你的提议。”
“为什么！”结标淡希第一次不忿的质问道，无论怎么想，将司令塔掌控在自己手里都更有优势才对。
但江睿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让她陷入了懵逼和迷茫：“因为呐，没有最后之作的一方通行，是不完整哒！”
九尾对江睿这种莫名其妙为情怀买单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反倒是江睿目前感兴趣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在意！
此时，一个与御坂美琴长相一模一样，就是胸怀大了一个罩杯的克隆体**的漂浮在培养仓中，在他面前，江睿正在浏览着她的资料和数据。
危！！！
看到这家伙的时候，九尾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她不在乎御坂美琴，是因为御坂美琴的性子跟江睿差距太大，而且感觉活不了多久的样子，而佐天泪子啥的，九尾更是清楚江睿把她当成了学生，妹妹一般的存在——在生命悠久，跟比宇宙还要长久的生命高等生物而言，就如同欧提努斯不在乎当麻有多少后宫，只在乎能不能陪着她一样。
九尾对于原著npc这些臭弟弟都不在乎，一直以来她的潜在威胁对象永远是那个他没见过，但在江睿好友聊天频率里最高的那个叶小倩！
但如今，这个克隆体的名字加上江睿一直以来对御坂美琴的宠爱程度，却让她产生一种的自己地位可能受到威胁的感觉！
无他，只因为那个克隆体叫做“番外个体”！
一个继承了御坂美琴所有妹妹内心黑暗情绪，从而导致从制造出来就彻底黑化，完全适合超凡空间的丛林法则，甚至行为方式都继承了几分一方通行影子的克隆体！
妈耶!
她家利姆露不会看到这个克隆体以后突然又想找个御坂美琴替代品了吧？！
“你在找什么？”想到这里，她突然看向打开商城面板的江睿，不善道。
“呃，找下有没有基因补充药剂，让她突破lv4缺陷电力的限制……”
“？？？”
坏了！
九尾瞬间炸毛，整个呆毛化为感叹号亮起一片星光：“你竟然真的想找替代品？！！”
“啥啊！”江睿哭笑不得的揉了揉九尾的脑袋，解释道：“我是想让这个家伙去对付御坂美琴，毕竟没有什么比对付黑化的自己最令人绝望的了不是吗？”
“？呵呵”
你觉得我会相信？？给御坂美琴送经验还差不多，君不见红a是怎么倒在士郎手里的？！你当我看那么多番白看的？！！！
九尾冷笑一声，看透了江睿的操作，有了替代品还不够，还想去刺激原装黑化？贼心不死！！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