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魔法学徒TXT下载魔法学徒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魔法学徒全文阅读

作者:蓝晶     魔法学徒txt下载     魔法学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归田大虾

#第二十五章归田大虾

    阙天伦听柯荣光这么一点,说:“有道理,油炸卸了甲的大虾,’油炸归田大虾‘,嗨个老秦头,最近有点文化了嘛!”。“人是谁都猜得到了,就你一’豪富‘,给富的没一点文化了”,柯荣光说:“我猜,还有一层意思,这’归田‘,’归田‘二字,老秦头知道你打骨子里和小日本有仇,把个龟田小队长,使油炸炸就吃了”,

    “这不错,这不错,油炸他个龟田小队长,我说,我给这道菜起个别名叫1938,全国抗战,大家一起油炸龟田小队长”。阙天伦乐着,“别丢人现眼了,个老土,什么1938,没文化”,阿香听了说,

    “老爹,谁是龟田小队长?他哪时就得罪了你,就直恨得要油炸人家”,小丫头稚声稚气地问,一语既出,一桌子人,笑得前倒后仰。

    “你们看看,得要多说说。再不说,这段历史,他们这一代人就全不记得了,淡忘了”,阙天伦正说着,就见总厨老秦头端着杯酒进来受谢了,阙天伦起身招呼了,“哎哟,老哥儿,今儿有劳你了,新菜谱中,小弟叫好’油炸归田大虾‘”,

    “我才不管你叫好不叫好呢,我看重我俩丫头吃得好不好”,老秦头只碰了一下阙天伦的杯子就转到大、小丫头这边,叫着:“俩臭丫头,吃得怎么样,差不多就转场了,老伯在那边厅里给上了……,”

    老秦头见阙天伦看着他,正等着听下面都上什么好东西,打住不说了。

    “在那厅给上了A、B、C、D;多、来、咪、发,这个那个,那个这个,咱们不让你们老爹知道。明天下午,我让三徒弟放大假,回去准备准备,明儿晚上,我们上他那儿,这样”,老秦头手上比划着日本烧烤大厨抛接叉炒勺时的动作,大丫头、小丫头一听,叫着好。看着听着,阙天伦小心翼翼地对老秦头说:“你别太宠她们了,再这样,准把我俩丫头宠坏了”,

    “宠什么宠,半年才回来一次,也就是你才干得出,俩这么小的娃娃,你就狠心能送人上寄读学校,放假了,不让撒撒野还行!”老秦头说。

    “昨个儿,我听说一帮子孩子在你那儿野,还开什么派对,别家的孩子,一宿都没回去,你不想想人乐意吗?”阙天伦说,“阿香同意了,不信你问阿香,阿香人自会和各家打招呼的,你倒管的宽”,

    “是,老秦伯先问我了,几个嫂子都说好了的”,阿香说,“我支持老秦头多组织组织小家伙儿们聚聚”,柯荣光说,“你那个支持,我知道怎么回事儿”,老秦头点着柯荣光的鼻子:“就你那小子想沾我大丫头的边,门都没有。还整天自称老丈人”,柯荣光说:“咱从小就先叫着呗”,

    “就你那小子,昨晚端着个碗喝汤”,老秦头学着样子,“就这,右手拿勺,还翘个兰花指,让我一巴掌打下去,这会儿,许还肿着呢,是勺是碗,都让我一起给打掉了。小男孩连个树都不会上。我告诉你啊,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周三给我参加’生存训练夏令营‘去”,

    “阿香同意了吗?”,柯荣光问,

    “阿香姑娘同意了”,老秦头答。

    “那你不是小孩头吗,你就作主吧”,

    听柯荣光还在那儿犯嘀咕,老秦头说:“咱这帮孩子,就你那个小子,儿不像个儿。我心里就怪了,你回去好好问问你那正宫娘娘,是不是你的种,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像你呢,别是个什么遗腹子”,老秦头说,

    “哪能呢,正宗娶的黄花闺女,那时啥年代,也不兴现在这样”,这事儿柯荣光可是记得真切,在那年代,那次对俩人来说都是破冰之旅,那时两人在洞房前,只是就有个拉拉手什么的胆儿。柯荣光是才解开新娘的乳罩扣,猛见一对含娇带怯、娇软盈盈、坚挺玉润的椒乳弹耸而出,自己下面就窜了火。对手更是,才让他一碰,就像一只小母鸡似的,不动弹了,待到让他握住巍巍颤颤的乳峰,在上面才轻揉两下,那身子就全软了,那是正宗的初吻直通初夜。

    “看看你这老子,一吹牛,8岁就有了第一次冲动了,比那传说中的那个大文豪还行,人家那也只是说9岁第一次。在看看你那小子,那怎么回事,反正没一点像你。就你那小子,这会儿,就让我那大丫头指挥得滴溜转的,还不知道谁是哪水,谁是哪茶呢!”

    “有那么严重吗?”柯荣光说,

    “我看差不多,反正我再矫不过来,早晚得要送我和你们头的那个老连队去,当上两年大头兵,好好矫矫”。

    “那个事说大了。我看没有什么了不起。拉过来,让我打两屁股就没事了”,阙天伦说,

    “光会打岔儿,不会帮着找找毛病出在哪儿了?”,绿蛋蛋嘟哝着小嘴说,

    “我有注意”,阿香说,“你说吧,上周末五哥的四姨太养的小子来了,就和他哥靠着边坐着。你瞧人那个吃东西的样子,那是撸胳膊、卷袖子的,葡萄抓起来就放嘴里,吃完了一串吐一次核,两下葡萄给吃得盘子摞盘子,我看着都痛快。这边那当哥的,凑着个鼻子尖,翘着个兰花指,剥那葡萄皮,给我看着累得呀,不信你把四姨太养的小子扔野地里,人打滚、上树,啥啥都好好的。一样的孩子,怎么就差大了?我说句我没权管的话,算是建议”,

    阿香一圈看了看,说:“都怪你们这些大老爷儿们。为摆谱,定下的规矩给闹的,毛病就在槟榔岛上的坏规矩,什么原配夫人、姨太太,就分个两下不一样,原配生的孩子,就能每天走读,回家,姨太太生的孩子就都住读。看着是原配生的挺烧包的,每天回家,是女孩子没大碍,是男孩子,想想,一男孩子,回家就围着个娘身边转,那还有不得学出个娘娘腔来的呀,还想能阳刚那儿去。人那些姨太太生的孩子,住读,一样的单个点菜吃,也没亏了”。

第二十六章谨防基佬

#第二十六章谨防基佬

    “可在吃的时候,男孩子一堆,女孩子一堆,抢着、换着吃,吃完了,各自扎堆,该玩的玩了,该打的打了,该闹的闹了,周末才回家。平时,当娘的想了,啥时想啥时看,人啥也没误,孩子啥事没有。原配生的孩子,看上去分了个等,到晚上,窝在家里,就学那娘娘腔吧。毛病就在这儿,出在这坏规矩上,要改!”

    “阿香说的在理”,二院长接着说:“不怕你们笑话,我总觉得姨太太就比那大老婆撩人,不是我好个新。你想,孩子上学了,姨太太都串门,一块玩个这,学个那的,一会儿结了伴,上摩洛哥晒个太阳,一会儿上香港逛街购个物,常新常变。私下里,还轮着三个两个的,结伴到咱这儿来乐乐,那一个个把自己养的,上面一对双峰高耸挺刮,裙底两条大腿洁白光滑,脸皮厚厚地投怀送抱,凑趣时叫着欢快,迎的顺溜,就撩人。那大老婆,忙完了上顿忙下顿,眼见着就人老珠黄,显着沉闷、迂腐。不全在年岁,我那四姨太太和她大姐小也不上一岁,就显得新潮、活泼”。

    “人说东呢,他说上西了”,柯荣光说,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这事儿,说起来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反正我有小没大得,清一色的姨太太。是我的俩丫头,放假回来了,也是一周倒有四天在阿香那过的。论理,只是你们的事儿。不过,我觉得阿香说的有道理,你们哥儿几个,就别再想着摆那谱儿了,即刻改规矩。不合理的就该改,改了,大人、小孩都好,也别再装腔单独开会了,就照阿香说的,以后没了那三六九等的,都一个样,都给我上学校住读去,阿香、么鸡,明天拟文,这晚你们再考虑考虑,同意了,明天就签字。’槟榔岛公国修宪会议,怎么怎么‘。回头,各自向各自的大老婆解释去,我这破烂总统一签署,颁布生效,阿朋招呼着槟榔岛事务部长就照着办了。真的,可别把咱的孩子宝贝惯成了’基佬‘了”。

    “得,我就喜欢你这麻利劲!”,老秦头拍拍头,阙天伦侧着身子小声说:“还不是让你老班长当时给捶出来的”。

    老秦头听完,笑笑,走到大丫头、小丫头身后,一双大手在俩小脑袋上一捏,捏的一个个哇哇叫,“臭丫头,我们转场了,阿香姑娘,走了”,小丫头跟着喊着:“走了,上大阿香姨娘那儿去了”,四人上那厅去了。

    阙天伦听到小丫头临了说了声“老爹,明天见”,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嫉意,说:“得,今晚上又是在阿香那儿滚了”。走到大丫头、小丫头席前,捡了吃剩还能用的,收到自己桌前。

    阙天伦才坐下,就招呼上自己的司机阿朋,“你这样”,阙天伦点着筷子说:“告诉槟榔岛上的校长,指导所有的教师,有意识地实现以下几点:一是加大孩子们的活动半径,岛上就咱们的一帮孩子,也没狼、也没虎的,放开手了,要让孩子们能干上点象偷个果子,捞个小鱼的勾当,二是减少对孩子相互间可能发生伤害的过度保护,介绍一些带攻击性的群体游戏,象我们小的时候玩的,’攻城‘、’斗鸡‘,等等游戏。有什么了不起,是我们小的时候,那个不是头上缝上几针或是断条胳膊、腿的,这是指男孩子”,阙天伦看到么鸡还在只管着吃,拍拍头说:“我说么鸡,你给记记,整理了给阿朋”,么鸡嘟囔着说:“吃都不让吃个安生”。

    “么鸡你再吃,要让标准局多设几个文胸编号了,不是G杯,怕是J杯的标准才行了”,易江山说,

    “女孩子,玩个抓沙包,捡羊拐子,输了,让人刮个鼻子,算啥呢。尽量不参与孩子间矛盾的调解,让他们自己磨合去,各自找座抢凳子,都是小不丁点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打了架,碰到告状的,一律回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想点法子少挨点打。打破个鼻子、敲掉颗牙,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说我说的,今后谁也不准找他们担责任。最后,多组织一些象篝火晚会、露营野餐的活动,到时,由孩子们自己准备,自己管肚子,烧好了,有吃,烧不好,饿肚子,或就着半生吃,拉上几次肚子,他自己回去就会学了。到时女孩子,自然就上了灶台,男孩子自然就劈柴、提水去了”,

    “好家伙!发总统令呢!”,柯荣光一边挖苦着。

    “正宗的总统令”,阙天伦说完,对小鸡说:“让阿香看看,改了交阿朋”。

    燕子左边听着阙天伦说着这些,右边听着柯荣光正指了指易江山、绿蛋蛋,对红蛋蛋说:“你看人家四院那对,是小妹阿哥”,红蛋蛋回道:“那我刚才还不是帮你捡了一筷子清蒸石斑鱼”。柯荣光说:“你哪像人家易江山那样,倒像是党代表’教育、关怀‘”,燕子看看,绿蛋蛋正帮着易江山捡着黄螺,那个精心、细致的样子,这边筷子一递,那边樱唇半开,说小妹阿哥不为过,至于究竟够上是个什么程度,秦砚秋自认缺乏这方面的判断力。

    秦砚秋让柯荣光送回宿舍后,只见满目花花草草,摆了一多半厅室,鲜切束花有,带盆的为多,各形各色。花卉、盆景、开的、没开的,就吊兰就有六、七盆。

第二十七章初恋萦怀

#第二十七章初恋萦怀

    秦砚秋径直走入浴室,隔壁铁姐儿陶红,早帮着把浴池注满了水。秦砚秋解开了发髻,站在几乎接顶的大落地镜前,朦胧醉眼惺忪,审视、欣赏着自己暴露在仿自然光灯照射下的胴体。乌青的长发,浑圆的溜肩,娇小的腰肢,欣长的大腿,两乳出奇的肥硕,超常大的粉红色乳荤,向前隆出一个锥形小丘。乳荤边沿,排着一个个小小的、凸起的、处汝般的荤蕾,摆成一个小圈,那红红的乳尖,就像颗大号的相思豆,骄傲地向前挺着。身体稍有轻微的摇动,拥在胸前那两只白淅、细嫩、柔软的玉乳,便不停地跳动着。任何男人只要感觉到它,便会想要拥有它。而要是真切地看到它,那绝对会为之疯狂。这就是秦砚秋经心呵护着、滋养了二十六个春秋、已经熟透了的身子,它时常给她带来一种优越感。自然,竟舍不得就这样将它嫁了。

    秦砚秋像条鱼儿似地,滑进了三角按摩浴缸,连着头一起埋进水里,陶红兑下的她自己喜欢的玫瑰红浴液,分明在说想要过来共浴。

    她钻出池水后在想,是不是马上告诉陶红,她回家了,让她过来。自9点到现在,她的头脑,就没有真正的思考过。她需要一点时间,需要独自好好地想一想。这过去的10个小时给她带来的那种震颤,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那种感觉此前她仅经历过一次。

    那是在她16岁读高一时,让高三学长拿走了她的处汝宝的时候。那是她和高三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学长,一对处子处汝,在她家温书时,一起干下的、显得极其慌乱的事。那次震颤,开始于学长用手摸着她的脖子,伸入领口,滑向乳窝。此后的她,也是同样的身不由己,好像在说不要这样,而只能张了大口,长长地喘息着,任着学长前后使劲扳弄她的双肩,解开她的衣扣,捧住她的嫩乳,拉下她的内库,她全身酥软,就像团软软、白白的面团,任由学长上下左右揉着,任由学长就那么摘下了鲜花,而后又惊恐万状地仓惶出逃,独自留下在床上着瘫软、麻酥了的她,和散落在雪白的全棉床单上的那落红。

    就在半年前,秦砚秋还与这位第一个占有了她的学长有过两次苟合。她还能真心的、紧紧地抱着依然还算英俊的前学长,帮着他和自己很快地达到激情,但那只是对她自己逝去的青春的一种补偿,她把它们挥霍在工作、学习上了。前学长则更像一个在外受到伤害而跑回家的小弟弟,被她像个姐姐那样,敞怀、搂紧、给予安抚。线如今,那位前学长已是“襟前身后”了,所谓身后有父母二老,襟前有儿女绕膝。穿着红马夹,拿着高级白领薪水,饿不死,撑不着,乐也融融,愁也匆匆。

    秦砚秋此后有过5、6个男友,现在保持了一年多关系的男友,也时不时流露出婚娶的想法,男友常挂在嘴边的是:“良田千顷,日用三餐。广厦万栋,夜卧一床”。

    怎么就没嫁给了他们呢?秦砚秋对自己是否正常,没有把握。她和陶红有过多少次的讨论,陶红说:“不正常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而她坚持除却不正常的,是属于正常的。然而《中华大词典》支持的是陶红的观点。秦砚秋却道:《中华大词典》不应时了!

    她挂回电话,她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那一族人,可眼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她不想让陶红知道。索性接通宿舍的“中心控制台”,打开了音响。“黄昏的屋后,飘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谁也带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玲珑少年在岸上寻找陈年的往事,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江姗甜甜地唱着。

    秦砚秋在以前的那个公司里,那也算是一个中坚人物,自恃才高八斗,平日里白多黑少,仰面望天。两年前,冲着莽龙集团如日中天的气势,在200多人中脱颖而出,受聘莽龙集团总部,只做了一个初级白领。然而,在下来的一个月里,就始终没能跟上莽龙的行事节奏。哪有那样直接、那么快节奏的工作计划!她一个人同步要编写三个项目的投入产出应用程序,完成策划草案,草拟合同,CASE和法律条款全都拧在一起了。月底,她的工作业绩平均积分72分,全研究室最后。再有两个月这样,那将是自然淘汰。

    当晚,秦砚秋的嚎啕大哭,引来了住在隔壁又同在IT3室的陶红。秦砚秋也不管陶红同样是一个自己的竞争对手,全无遮拦、歇斯底里地哭骂着。

    “我整夜都是梦见院长来IT3室了,他一来也不对你说什么,把室主任叫了,没过三刻,他走了,连着三个项目组长一个一个地找我,这里错了,那里慢了、误了计划,完了,分走我的工作,我为赶那几段程序,前晚上偷偷干到四点,你还要我怎么样”。秦砚秋当时就是这么哭着说着。

    “我都要崩溃了,是谁都等着、催着你,点你的错,说你慢了。错了、慢了,那你就教教我呀,你一动就分我的工作干啥呢!”,秦砚秋当时把个陶红当妈似的,偎在她的怀里,哭诉着,留下一衣襟的泪迹和鼻涕。

    陶红也没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办,只是轻轻地安抚着。告诉她,是聘你来工作的、干活的,不是录取你上什么学校的。培训,那是在你胜任工作后才可能有的,告诉她,莽龙总部2400多号人,个个都和她一样,在同一个工作业绩考核制度管理之下。每三个月都一样的,有二十几个人自然淘汰,而后,用哭红了的眼,看看接待后厅的那些名画真迹,缩成个小老鼠似的离开这寻梦园。

第二十八章断臂之谊

#第二十八章断臂之谊

    陶红没有告诉她是坚持还是放弃,以及如何应付那些看似一个难似一个、一个紧似一个的CSAE,但她把自己的拳击袋送给了秦砚秋。当晚,她陪着秦砚秋,对着“项目组长”、“室主任”、“院长”,还有“董事长”,叫骂着,痛打了“他们这些狗日的”一夜。

    此后,秦砚秋学会了宣泄,学会了充分利用自己的网关权限搜集使用一切有用的资料,她和陶红时常互换着充当倾诉者和倾听者的角色,渐渐地由陶红先提出共浴的时候多了。

    秦砚秋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刚刚认真修剪过指甲的右手,此时正拿着一块浴巾,在自己白净的脖子上漫无目的地擦洗着,她不能让这种思旧、自怜自怨的心境再延续下去,她马上拨了陶红的电话。

    陶红挤出了五分之一的池水,秦砚秋背靠着陶红软噗噗的大胸脯,头斜搭在陶红的左肩上,屁股心满意足地坐在陶红那充满弹性的大腿根上,轻轻地吻着陶红的耳根说:“干啥哭得两眼红红?”

    “不准备说个正经人话是不是,再不说,我可要走了,回我房不理你了”,陶红骂道。

    秦砚秋见陶红真给惹急了,赶忙走着圆场:“好陶红,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助手?”

    “愿意”,陶红答完后,又怨道:“进那狼巢两个多小时,知道我是怎么挨过的?两眼盯着电脑屏幕,只等着约定好的受欺、受辱的信号出现,三节棍准备着,脚上登着铁底的美制三角洲突击队战靴,就这么狗一样地候着,你这会儿还敢气我!”。陶红把秦砚秋露出池水的两乳小心地用手捂着,时不时还给它们淋上点温水,像是怕它们凉着了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找你当助手?”

    “那还中猜?移交了一堆事,就没我的事,谁都猜到了”,陶红待秦砚秋告诉绿蛋蛋:“助手定下了”,挂上电话后,说:“不是我,咱们还白姐儿们一场了,多少也要让我沾点光是不是,人家说’秤杆不离秤砣,老公不离老婆‘”,说完使劲地把秦砚秋的两乳乱揉一气。头一次陶红轻柔她的双乳时,秦砚秋能有一种享受到性的感觉,直让她的瞳孔扩散。但没几次后,她就能清楚地分辨出这与男性给的爱抚之间的区别了。

    秦砚秋扭动身子,用脊背蹭了蹭陶红颤巍巍柔软的大胸脯,为因自己的成功而能为铁姐儿们带来理想的实现而欣慰。早上9点,当看到总秘公告牌的通知,反应最强烈的倒是陶红。

    莽龙集团总秘室每周都会在周五准9点,向莽龙总部全体职员公告本周的董事局周末晚餐特邀佳宾。而每到此时,陶红总是早早的,正坐在研究室正南2×1.6M的大公告牌前,随着一曲“老战士进行曲”的奏起,每一次呼叫声中,那频率最高、分贝值最大的,总是她。

    秦砚秋知道陶红有一盒为数200张的、印制精巧的镶金字贺卡。

    陶红告诉她,要是200张都送出了,压底的那张还用不上,她就兑现了全部的股指期权,看看名画,嫁给当时的性侣。而压在盒底的那张贺卡上,赫然印着——谨此祝贺您,陶红!祝贺您以自己辛勤的努力升任C级金领您的好朋友陶红。那是一张送给自己的贺卡。

    每次出公告后,陶红都会从那上面抽出一张,填上特邀佳宾的名字。也不论熟络程度,一式都是订上一束并着马蹄莲和鹤顶红的鲜切花,就着贺卡,一并送上。

    秦砚秋还知道,那贺卡盒里,也就只剩50几张了。这会儿,总秘室可能已经发出陶红担任她的首席执行官特别助理的公告,虽说不比周末公告,并参加周末晚餐那样风光,但同样是升任金领,那张贺卡终于派上用场了。

    “知道研究室你走了谁最伤心吗?”陶红说:“陈玉灿!我都没想到,那小子是不是恋上你了”。

    “别胡说了。这半年,我骂的最多的,就是他了,当然也教他不少。移交时,几个即将完成的CSAE,都交给他了,福建仙游山沟里来的孩子,咱等于是给了他一些赞助”。

    “不是吧,我看是你这老草想要吃嫩牛了”,陶红笑着说:“星期一要送我一个大礼包,听见没有,99朵玫瑰贺卡上要写:祝贺老公,陶红”,

    “我狗屁都不送你一个”,

    “你敢”,陶红拧着秦砚秋的耳朵。

    “我把我的房、你的房都订下了”,秦砚秋说着,起身走到控制中心台那儿,刷卡入了莽龙集团网关。

    “你看看,还行吗?我俩还是门对门”,全裸的她挂着水滴的身子闪着白光,淡红色的蓓蕾像两粒樱桃般镶在胸前。

    “等于是你白送给我的房子,有什么不行的。你早知道我喜欢你的什么”,看着秦砚秋提着脱胎漆日式食盒,拧扭着拧扭着进来了,陶红一脸淫荡地说:“是屁股!”,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是什么吗?”,秦砚秋把食盒在浴池边放了,一屁股坐在陶红丰腴滚圆的大腿根上,说:“是大腿!”。

    陶红捡了一块荸荠羔、一只大虾,一边吃一边听着秦砚秋向她报着功。“怎么样,还是我疼你嘛,打包时,我就想着你爱吃荸荠羔,只一喊,人就给装了有一整盒”。

    陶红就着一手油,在秦砚秋雪白丰硕饱满圆润的乳峰上使劲揉着,

    “干什么呀,就不能轻点,就要让你蹭破皮了,还一手的油”,秦砚秋叫着。

    “怎么,网球教练揉得,我揉不得”,陶红说。

    秦砚秋拿陶红没有办法,丢下自己可怜的兔兔不管,从浴池边把置有紫光电脑屏幕的支架拉到身前,点出301、302房的三维图,拉着让陶红看,

    “180㎡,自由大隔间,还是我靠北你靠南”,

    “又是我在南,好给你洗衣服、晒衣服是吧”,

    “阿拉是上海家庭嘛!”,秦砚秋学着上海腔说,

第二十九章别样温情

#第二十九章别样温情

    “侬这就给你炒个小菜吃吃!”,陶红也用上海腔回了。完了,呲出牙,装着一副凶残的样子补上一句:“我吃了你”,胡乱地胳肢着,可怜个秦砚秋这会儿只有任其摆布的份儿,胡乱蹬着两腿,一满池的池水泼出半池,把个浴室泛得四下里都是泡沫。

    “你要是离了我,一是饭都没得吃,再是三天还得要让人强奸上两回”,陶红搂着秦砚秋说。

    “没有这么夸张吧,大不了嫁人喽,一个排的’网球教练‘候补着呢,咱是上街都要带哨子的”,

    听着秦砚秋这么说,陶红不由的心里怪怪的,女大当婚,俩人的同性恋是过去式,异性恋是将来式,双性恋则是现在式。

    秦砚秋没有理会陶红揉胸的手由重而轻、由快而慢。她使手在屏幕上指点着,“我这里当然的,正厅空处放司诺克,你那儿当然的,放健身器、拳击袋,你那儿把厨房、餐厅起码也要开出、拉到这儿隔了”,秦砚秋比划着,“我这儿浴室隔大了,这边是一个吧台”,秦砚秋边说着,边使用CAD为自己在房间模拟摆布着。摆布时,就暗埋下了两人今后的生活分工。为此,自个儿一边偷偷地乐着。陶红这会儿倒象只猫似的,只是应着、答了,任由秦砚秋一会儿拉拉尾巴,一会儿提提耳朵。

    秦砚秋神使鬼差般不经心地就点开了阿香的居所。许是好奇心的驱使,或就像陶红说得那样,“男人都喜欢看漂亮的女人,那是寻找自己的目标。而女人还是喜欢看漂亮的女人,那也是寻找自己的目标——’以便能成为自己寻找的目标——男孩寻找的目标‘”。

    秦砚秋从陶红那儿学会了不禁锢自己的下意识,乃至潜意识、矣底,

    “只要不违反社会契约就行”。陶红就从来不会为自己的那些直白的言行、意识思维红过脸。

    想就想了,不是唯物主义者吗,事实就是事实,掖着藏着那哪是个事儿。反正只是对自己的知交说了,限定的圈子,不碍着任何人的生活。

    秦砚秋拉着陶红看:“瞧瞧,瞧瞧,见过集团董秘阿香的居室吗?我现在是自由人了,我这会儿是甭管是那哪儿,都能去了。你看看人家居所的摆布、装璜,明天我们叫了行政部长,一般样儿地为咱们装修了”。

    看到陶红惊奇地半张着嘴的样子,秦砚秋随即把屏幕上阿香居所的三维图又拉近了些,说:“先让你也尝尝金领阶层网关权限的滋味”。

    陶红抢下电脑屏幕,把个阿香的居所,前后左右打着旋儿看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家都能径直着去看了?!往下我业余生活就干这个了”,陶红说。

    秦砚秋见陶红那兴奋劲,伸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那所谓“有三指膘”的肥肥的大腿根,就着玫瑰红浴液作用,一捏一个滑溜。

    陶红很快就嚷嚷着让秦砚秋教她点开了本院院长易江山的居所,那是套复式七居室。点开了一看,竟有三个主卧设计,一概的两卫。秦砚秋任陶红掌把着电脑的控制权,把手在陶红脸上羞了羞,说:“臊不臊,一步就上了人的床边了,就像个发了情的老鼠,瞧你这满屋子窜的”,

    “你不臊,复活节那天,让我无意撞上和你网球教练打滚那幕,那春呻浪吟,叫的天响!比那猫都能”,陶红回击着。

    秦砚秋就见着陶红这么好一阵子地拉了抽屉又开柜子,还把她平日号称“无限崇敬”的院长大人的圆床都整个地、打床底翻了个个儿地看了。“明天你那屋里也就置上个这样的’银浪牌‘振动床了”,秦砚秋对陶红说。

    “你那儿看的牌子,在哪儿呢,帮我点点”,陶红急切切的说,

    “瞧瞧,把她忙的,这往后,你把纽子、拉链都改了尼龙搭扣得了”,

    “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流氓了”,陶红叫道。

    “那不是吗,手慢点,瞧那儿,光标指向床边时弹出的黄色脚注”,

    “啊,看到了,银浪牌旋转振动水床,直径2.6M,六档式振动,哈,我也要为你置上一个”,陶红到底看清了,说着说着就把手向秦砚秋脐下探。

    “不要疯,还不再仔细看清了你的进攻路线,咱院长可是已有7房姨太太的了啊,都看清了,三间房那一间是为客的,那一间是主的,别到时门都认不清,像人家说的,’冬天热,夏天凉,见了老婆叫大娘‘。想要来个’进占一房‘,反落了个进了已进占的一房”。

    “好吗!到那狼巢里打上一圈出来,整个就像从那黑染缸里捞出来的坯布,变色了。我明天要是真叫易江山勾了去,那我可是要告诉你妈,是让你给教唆的”,陶红说,

    “我再流氓也不像你那,一进了人的门,先忙看看睡衣挂在那儿了”,

    “你能说,我说不过你,你有本钱”。陶红向来就不否认秦砚秋比她能,所谓“好脑子加好身子”,全给占先了。

    “我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我看清了五幅名画”,秦砚秋说着。一边的陶红自一点进易江山的居所就到处转个不停,出不来了。这会儿,干脆在书房书架上翻看起院长的藏书了。秦砚秋说着,想着法子打岔儿,抢了屏幕。

    点了总部接待后厅三维图,完了,由着自己以往知道的名画、艺术品的鉴赏知识,信马由缰地吹着。

    “我看得最上眼的,是这幅雷诺尔兹的《苏姗娜。盖尔小姐》,那主题!恬静!一蹙,一笑,极品。再是维恩的《希腊贵妇的淋浴》,那笔法勾勒的,那身材,撩人!质感最好的,是安格尔的《布罗利公爵夫人家》,一眼看上去,就是现在再找上最好的摄影师,再加上最好的灯光师,也照不出人那用笔画出的现实主义唯美风格。再是他的《大宫女》,也是这样,听说买下时,花了2000万美元呢”,陶红先是不忍心打断她的兴致,但看着秦砚秋围着一堆名画就没完了,嘴上说的也不是那心里想的,觉出异样,把秦砚秋的脸扭过去,盯了个脸对脸。

第三十章目标巴西

#第三十章目标巴西

    “你就吹吧,知道咱没这机会,你就使劲吹吧,把我这儿挖空虚了,你那儿填充实了,是不是,到我这儿找平衡,得我这儿挖土来了是不是”。

    秦砚秋见陶红那副认真劲儿,一吻她的额头说:“我宝宝乖,我宝宝长大了有机会的”,玩笑了,正经地说:“真的,咱们认真点,不出三、两个月就让你能捞上个机会也得了机会,去看看那些个名画”,秦砚秋把与院秘李卉拜结金兰的事儿说了,然而,陶红她不信。

    “李卉她一个当契姐的,还能骗我不成”,陶红也不作议论,只是不无醋意地说:“好嘛,才四个小时,人家就契姐、阿哥的,生出了一堆子,这狼巢是个什么环境,简直就像个高功率的离子加速器”。

    秦砚秋看陶红这会儿砸了大醋缸子,连个脖子都梗上了,身子一滑,钻到陶红身后,抓了个丝瓜囊子,在陶红丰腴的后脊上擦了,把个下巴勾在陶红的左肩上,一边让自己的乳尖儿抵了抵陶红的背,一边说:“再怎么哥儿姐儿的,也都不如你的好不是。瞧瞧谁能有你这福份,能享受上身为莽龙集团金领的我给做的波力马杀鸡呀”。一只滚烫的右乳使劲地顶着陶红。陶红矣底的嫉意正要发作作祟,不想就让秦砚秋这腻腻的亲昵劲给压下去了。背上,就感到秦砚秋那两对,那处汝般有个鸡蛋大小的硬核的柔嫩豪乳,在四下滚动着。陶红乖乖地挺直了上身受用。

    那情形,秦砚秋的那乳尖就似个黑洞洞的枪口,正抵着后背上说:“不许动!”。

    秦砚秋这做小妹的,自然有做小妹的办法。把个陶红熨直烫平了后,说:“今晚我帮着二院秘收了二院长的欠的赌帐,还绕下1.5万的进帐,明个儿五院长请咱姐儿们俩吃饭,再是,说不准过几天,只要是李卉约好了,定下了,要你和我一齐和几个院秘,说不准还能有总秘室的姐儿们几个参加,一起聚会呢,顺当了,咱们就势就结了金兰,你说好不好?”

    “就你行了,也不管是男是女的,大凡是人有魂的,就都能勾搭上了,是不是一晚上就只管上桌子、跳艳舞了,也就是个小不丁点儿的中子,要不是跃变了,那来的这么大的能量”。陶红半闭着眼说着。

    “都说是朝廷有人好做官不是,再说,我啥时有了好事,也没能忘了带上你了呀,是不是”,秦砚秋说,“再有,我得了一个挣钱的大窍门,明天我你那几张VIS卡上钱都转我帐上了,你不是想给你的生父买套复式大居所吗,我保你不上一个月、二十天的,白落下一套,还得让银行为你买单”。

    “就吹你的大牛吧,是什么样的投资项目?”陶红问,

    “你别管,反正我能让你到时不但同样的钱买下给你生父的,还能多出一套好送你那暗恋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又提我那弟弟,人就值得你那么上醋劲,你还让我乱伦不成,好不咧咧儿地,就把他当个风车了。我那小弟要是有个灾呀疼的,那一准是你给咒的,说不准在那儿,还藏着个破布头做的小人,拿针给扎喽穿了。对我的那个卡丁车教练,你怎么就没脾气呢?”陶红说。

    “女人的直觉,你就根本不爱他”,秦砚秋说,

    “不爱他,我干啥还留他过夜”,陶红嘴上虽硬,心里知道,“我自己还真的是不把他当回事儿”。

    秦砚秋三两下点开《莽龙(巴西)老地瓜洗衣机股份有限公司项目统筹书》,“你先好好看看,这是我们上巴西后要接手的第一个CEAS”。秦砚秋一张热烘烘的粉脸,越过陶红的肩头,贴着耳根上,撩得陶红忍不住在那脸蛋上亲了一下,就听着秦砚秋继续喃喃地说:“我们只要别让自己掉钱眼里了,三两个月下来,只要有签约,我们就能一起好好地看看集团的那些藏画。红姐,你可是我的胆,可不兴先漏了气了。《老地瓜》项目办好了,我是董事长,你来干CEO。再接着,我上喇叭项目,再接着我们把巴西分部拿下,再接着把你嫁了,再接着把我嫁了……”。

    陶红也不作答,就只是径自听着,就觉着秦砚秋的声音越说越小,身子软塌塌地压在她背上。看着秦砚秋打上盹了,怕她顺身子滑下池子呛着了,陶红把秦砚秋两支白生生地胳膊搭过肩头,像背个死人似的,把她两手在胸前抓牢了,这边,自己浏览着屏幕上的《莽龙(巴西)老地瓜洗衣机股份有限公司项目统筹书》。

    陶红从来也只是在买个什么衣服、是不是该留哪个男人过夜这样的问题上,才会听听秦砚秋意见,两人若是要置个什么样子的大件家具、电器,或是确定晚上正餐是在外吃,还是在家里做,都是陶红大包大揽。平日里,陶红做出啥样什么饭菜,秦砚秋就只能吃什么饭菜,偶尔敢壮了胆子,嫌不好吃,陶红张嘴就是一句:“吃不吃?不吃出去!”,给回了,整一个彪悍的“大丈夫”。这会儿她放掉池水后,看着自己的小媳妇秦砚秋,这会儿明明是半迷糊地醒着,却撒娇地装睡,陶红这会儿一则是宠着她,再是自己也乐意,哄着扶正了秦砚秋的身子,用浴巾裹了,又把个汲发套给她套上,心里想:“这都是老天给设好的一双,谁离了谁也是不行的,还敢说把我给嫁了!”,汲干了头发,抱着,进了卧室,丢到床上。

    陶红调高了三度室温设定,把两条精净全裸的身子全无遮拦地撂在床上。又从中心控制台进了自己房里的电脑,把才从甘家山网站当下的跳羊Faish动画放了。

    秦砚秋像个猫似的,两手扒开陶红胸前那对尖挺饱满、雪白高耸的双乳,把脸埋在乳窝里,两条腿把陶红的左大腿跟当个树干缠了,曲卷着,临要睡了还喃喃着:“明天新房子联系装修是你的事儿了”;

    “明天摆好房子里的花是你的事儿了”;

    “明天我送你的大花篮是你的事儿了”;

    “好!”陶红应着。

    “明天不准卡丁车教练来!”。

    “好!”陶红应着,

    “明天统计师也不准来”

    “好!”陶红应着,

    “还有网管、电气工程师什么的,都不准让来”,

    “好!好!”

    陶红看着置在大床上方的52寸高清晰等离子屏幕,一只只让高度夸张而抽象成一个个白绒绒的毛线球的样的跳羊,一个一个地跳着用枯柴枝支起的拦杆。左手轻轻地拍着秦砚秋的后背,右手在她那细腻的像绸缎似的身子上下游离着,轻轻地和着钢片琴弹奏的以“小红帽”为主旋律的跳羊背景音乐,自己在心里唱着:

    “我们来到美丽的大森林大森林,

    我要送些点心去给姥姥尝一尝,

    姥姥住在遥远又僻静的地方,

    我要注意附近是否又大灰狼!

    ……,

    ……”。

第三十一章宁红七号

#第三十一章宁红七号

    我们的调查报告,同样不可脱俗地留有各种中国莽龙专利开发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目前拥有专利数量,以及莽龙甲、乙、丙、丁、戊、已星六支股票现有市值等等的数据资料。但是,它们只作其中之一的小论据使用。财富,仅体现现有社会契约对行为者作出肯定的程度并支付的一种数值上的表象(行为者可以是个人或某一个社会群体)。莽龙集团成立至今,就是在社会契约的许可下,以阙天伦独到的创意概念为源头,并经分析、确认是真实的社会需求后完成创意设计、开发、经营,进而取得社会契约的这种肯定,由此而有财富。小的起自一个微不足道外观实用新型设计专利,大的则有中国的红壤、黄壤、沙漠改造开发,因无法区分劳作者行为价值而闲置着的众多江、河、湖、海、塘、库、滩、湾的水面、滩涂开发,以及占城市群体中70(百分号)的人群的吃饭问题。阙天伦让莽龙集团全体确信:“是当前社会契约确定的:’法无明令禁止的皆可为‘”。

    有哲学家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竟由此而影响欧美半个世纪,此间引发的研究、争论、出版、教学等等行为,养活了一批“学究”、“精英”。然而,中国有句谚语:“民以食为天”。从不存在争论,让中国人占了人类的四分之一。它,亘古不变!

    当前时间:2010年,夏。

    才在年初荣任北京市咨询局资政的北京大学社会科学研究学院院长祁申,非常乐意地接受并组织这一国务院老总办公室下达的研究课题:《环境骤然改变对贫困区儿童心智影响调查分析》。在其组织下,依照课题要求,各由北大社科学院和复旦大学抽选出3名心理学研究生,一并组成7人的课题组,前后将要经过六个月对受试人群直接的观察、小结、分析并完成报告,直接向老总办公室提交。

    这现在才开始一个月的作业,祁申就已是第三次来到江西省贫困的老根地区——龙南了。几个研究生们,自然是十分地认真,课题报告将作为他们合署的毕业论文向国务院提交,并且,课题由老总办公室副主任亲任组长,组织协调,直接向老总个人负责。

    2009年这一年应该算得上是他们幸运的一年,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可好还就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博士帽只见的唾手可得,又有过去叫枢密院大学士的老总办公室副主任在侧,面前士途锦绣,大道通天。

    龙南,倚着莽龙集团的《老地瓜》项目和《酸性红壤丘陵》改造项目,着实出了点小名。然而,除了项目直接涉及的几个自然村外,在龙南县,其他还没有进入项目的,也只是落下了眼前的这条一级公路。除了陂头镇两年间变成了全国最大的副食品批发基地,真正落到实处的,是前张村的那百万、千万暴富的70几户、367号人家。

    当然指着这一条路上川流的货柜车,卖水、造饭,也连带着让沿公路两旁的庄户人家,吃上了一口好饭。但是,在龙南县城,抑或是京九铁路车站上卖着的,那还都是信丰的萝卜干。满街上,仍可见衣衫褴褛的孩童,抢着行人丢下的桔子皮,18岁的大姑娘,三两结伴,仍然干着一天里砍上一担蒿草,送砖厂卖几个小钱的营生。

    五院长陪着祁申,在道奇空调大巴后桥上的座位上坐着,大巴在双向稳定器避振后,余下了和缓的悠荡。

    一片“晕海宁”药片的药效,已让祁申斜躺着睡着了。五院长看着一院长带着老总办公室副主任石海,在前排坐着。那一院长一路上可谓“滔滔不绝”,就像个才上岗的讲解员正背诵着前晚温了十来遍的解说词似的。一路夸耀着项目为前张村带来的巨变,项目统筹的严谨、科学、合理,吹嘘着自己是如何有效地组织了分布全国地莽龙“酱菜”工程,以及豆皮饭包如何在两年内成为全国城镇白领的首选午餐的过程。

    在五院长心里,当时老么对项目第一个反对,现在这样就像三岁小孩噙着泪,百般勇敢地告诉幼儿园老师:“刚才我真的没哭”。

    进入车上几个研究生眼里的,依然是江西典型的、一个个的红壤丘陵。车子眼看着似出了山口,连着的又是另一个山口。

    当地人把这酸性红壤比作:晴天一块铜,雨天一包脓。前两次他们下来,就已经领教过了。检测后的地表腐植质土层仅有6mm,一眼看上去倒不像山西、陕西的碱性黄壤那样。在那里,大多干脆就荒芜着。这儿看到的,倒是一片葱绿。这是59、62年两次国家级飞播造林的手笔,留下了满山径粗不过碗口大小的马尾松。60年多下来,也只落下了两代人的烧火柴禾。一场80毫米以上的雨,就能把地表刷个干干净净。待走上前一看,血红血红的。半天的大日头下来,一个壮男抡起鹤嘴锄下去,也就落下个田螺大小的凹痕。当然,凡事都应有个历史观,当年的飞播,单论“先行执行”,那就是创举。应说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披绿了这原本是荒丘的一个个土包。然而,60多年下来了,计划中的松脂采收,就像是画在墙上的饼,留下了江西境内真高四米以上丘陵60多年实质的撂荒。

    五院长看着前座的一院长,依然是个喋喋不休,心想,两年前反对时那幕以死相谏的“悲壮场景”,也正是你王而强的主角。六个人下来,就算是我有胆有识,和头儿站在一起,其他四个都是投的反对票。项目统筹书草拟的三天里,每天的董事会例会都开得像是声讨会,那措词是一色的“顽固到底,死路一条!”。

第三十二章头号专利

#第三十二章头号专利

    现如今,公司已是改辙易帜了,由原来的馊点子专利设计开发有限公司而为莽龙集团专利开发股份有限公司。也是经这一项目的实施,第一次引进了资本运营,相应完成了莽龙集团系列甲星、乙星股票的上市发行。让柯荣光得以甲星、乙星两支股票的董事长、第一大法人股东法人代表的身份叫板,登台,走场,亮相。岸然是莽龙集团首席执行官、经纪管理人的身份。

    阙天伦生性腼腆,无意交际,其实是怯生。一上场面,那儿黑,往那儿去。不自觉地,就能自己把自己放到阴影里。这点倒像了过去的那位“接班人、副统帅”,他的那些个工作室,一色的欧式皮革包门。窗户是连分窗都一式镶的墨绿色磨沙玻璃,黑黢黢、静悄悄,无声少光。就像个地狱似的。

    知情的,知道阙天伦是莽龙的火车头、决策人,不知情的,所谓第一次接触给人留下感染性观感的,还以为柯荣光是莽龙集团法人代表。

    柯荣光,那是心理学专业本科、MBA硕士,他也真扛得起这架子,也乐意为之。只有柯荣光自己知道,虽说红壤改造项目,资料是他的秘书室提交的,当初定下项目时,柯荣光也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自豪。

    当时,是他的秘书室首先筛出的信息,打头提起了“国家战略研究所投入2700万元的经费进行的《蚯蚓品种引进及适应性、高产性研究项目》”一事。项目筛选,并经与本土蚯蚓品种完成12代的杂交,形成适应性,再通过复壮、提纯、繁育,研究完成“宁红3号嗜酸蚯蚓”培育。

    子体成熟期仅为50天,生育周期20天一代,较常规品种缩短5天,且其生长活动半径由30厘米而改为70厘米,常规品种活动于20~30厘米地下,其却一般在50厘米地下生存。

    得此信息,柯荣光凭着他自认为仅次于阙天伦的超常审美、顿悟力,拟定了前期研究报告,并经由当时的总秘大阿香审阅、批署,先期引进了宁红3号原种,并分析取得宁红3号原种高繁殖力的机理研究分析成果:宁红3号成熟期虫体对13~17赫兹次声具有性亢奋回应。

    这以后,在阙天伦的驱使下,完成了宁红3号DNA与蠕虫DNA片断的嫁接以及蠕虫性激素的提取。3名生物学教授,让阙天伦全封闭藏在公司设在前张村的“生物科技研发基地”,小偷似的,专题研究了三个月。经八代的筛选、繁育,有了宁红7号。

    宁红7号特性:

    一、高繁育性征——具有有性繁殖、无性繁殖两种繁育能力,有性繁殖特性表现为:其子体在50天,达到性成熟后,在13~17赫兹次声持续30分钟的环境下,可应激回应性兴奋,此后每一周应激交配产卵。无性繁殖特性表现为:其子体在30天后,经接触蠕虫性激素,并置于13~17赫兹次声持续45分钟环境下,虫体在中部自动分裂,繁育成为两只独立的生命体,并且其DNA记忆不变。即此后再接触蠕虫性激素并置于13~17赫兹次声持续45分钟环境下,又可再次应激分裂,再次完成无性繁殖;

    二、高活动性征——虫体大量活动于50厘米地下,并嗜酸;

    三、高熵性征——个体虫体无意识高熵,像工蜂,能不断地将一切可摄取的植物残片携入地下50厘米贮藏,并永无满足、永无休止。

    阙天伦又以个人资产,向国家战略研究所购买下宁红系列蚯蚓的研究专利,当时500万元的专利转让费,让原有专利权持有者惊诧。这样数值的专利转让费,在当时,被媒体称之“天价”。阙天伦的行为,被解释成为一种怪癖。

    可怜的宁红3号,仍然在国家专利局架子上放着,无人问津。然而,却不知自己是后来人们称之为“第三次绿色革命”的超级主角宁红7号蚯蚓的祖宗。

    宁红7号的这些优良性征,决定了它可以担当荒漠改良的重担,放养30天后,就能以几何阶数高速繁殖,此后,众多虫体,在10天内,将原是板结的酸性红壤,像拖拉机似的彻底疏松,并将20倍于虫体体重的有机植物残片,深埋于50厘米地下。

    阙天伦取得了他自馊点子专利设计开发有限公司成立以来已有的发明专利中最重要的两个专利:《蠕虫性激素成份研究及生产工艺》、《宁红7号蚯蚓研究》专利。并对其高繁殖机理——虫体对13~17赫兹次声有性亢奋应激特性,进行了高度的保密处理。

    在此基础上,在阙天伦的主持下,又选定繁育了17号竹节草,这一高产牧草,并购买了专利,形成了前期以高氮低水种植高产牧草,放养宁红7号蚯蚓,完成荒漠改造,后期以高氮、高二氧化碳、高腐殖质土壤暖房工业化生产农作物,以牧草饲养鹅、兔、牛、羊、火鸡,以蚯蚓饲养鸭、鲶鱼、牛蛙、虾、蟹,一个系统化的红壤改造及生产模式。

    [ZLCN200951877.1号]国际专利宁红7号蚯蚓的开发,正像阙天伦所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推行”。一切就和《红壤丘陵改造》项目统筹书中预计的一样,在专利注册半年内无人问津。

    然而,当时的馊点子专利设计开发有限公司,已完成了自主开发的准备。

    成立了房地产开发公司,以完成项目区域内涵盖的原农业人口解决住宿的农居改造、标准化禽畜舍、加工厂房、大中小学校舍、政府用新楼馆全部建筑工程。

    以信托方式,租赁了氨水生产全套设备,预订了玻璃钢暖房罩的生产订单以及用于输肥、水、二氧化碳的各色铝塑管订单,轻轨订单,以及用于埋覆管线、架设轻轨、打桩、伐木、拔桩作业的为数各为50的推土机、拖拉机以及配套各色的机具。

    然而,当五院长将《馊点子专利设计开发有限公司集体大面积承包荒山及农舍改造、集约化生产项目申请报告》送到龙南县县长李肇皖面前,却让李肇皖老实不客气地把重重地扔到桌面上了。

    当时的李肇皖县长,使着他那架在腰上的两支胳膊肘,把个披挂在肩上的中山装外套,高高地支起,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一只正在鼓翅的瓢虫。

第三十三章豆腐西施

#第三十三章豆腐西施

    当时的李肇皖县长撂下的话,那也算是个实在话。

    “就算是整个项目的资金7000万元都由你们自筹,可要一次包下这900亩的荒山,我不能不认真研究研究”,李肇皖白了一眼馊点子公司的老总阙天伦,和他那难缠的干将柯荣光,心里想:每年上交利税500万元,外加35岁以下项目内人口免费完成大学教育,外加保证前张村人均年收入5万元,就听听,是满诱人的。可这会儿说的这些个,那都是画在墙上的饼。在这眼下,那是中看不中吃的。眼前的这个阙天伦,还真能有马良那样的神笔?

    李肇皖三十七岁了,这才当上了个县长,还为此熬掉了一头青丝,让自个儿一个脑门就直接够着了天。那容易吗!

    他自认为也是那整天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和血的主儿。自认为就算是英文字,自己也是认得几个的,最起码made、sorry,那还是认得的。何况还有县里要保证每日正常供应700立方米水、1万6千千瓦农电的要求。

    万县长没能自主决定,经上级地委专员圈阅,并由地委法制处在合同中补充加入了“项目对荒山的改造应在农舍、禽畜养殖所需建筑结构封顶后,方可实质性展开进行。”、“项目所需劳作,应在彼头镇建行完成信用担保后,方可进行。”这两条后,才与阙天伦完成了合同签署。

    此后一段时间,前张村367号老少男女,在族长张永全的要求下,就这么静静地候着,眼看着阙天伦教授和他那一帮人,就着绘图仪的出图声;打桩机的汽锤声;混凝土搅拌机的搅拌声,就看着像走马灯似的,走来一批新面孔,走了一批熟面孔的群,扛着标杆、支着水准仪的,埋电缆的,埋水管的,架小铁路的。

    结构浇注,预制整体构件拼装。立起了一栋栋的标准化高层禽畜养殖楼、加工工房。

    随着拖拉机、推土机不时变换着应时应势的机具,前张村19个丘陵小山包,让伐了林木,拔除了木桩。以一个个山包尖尖为顶,打着圈子,让推着犁着,改成了一个个同心的、一层层的、等高的梯田。

    此后,老少爷儿们串门时唠的话题,也由开始的35岁老爸与儿子一起上学时的将发生的尴尬、45岁上还要读书识字的艰难以及配老花镜时会引起的晕眩,转而为悬臂旋转喷淋机浇庄稼的快捷、竹节草的葱绿、窄轨小电动火车运送蚯蚓、牧草的轻巧和由其带来的蚯蚓的腥咸味、牧草的清香味。

    选定前张村为项目的首期实施地,是听取了五院长“应尽力选宗族势力强、姓氏集中的自然村”的建议。

    再前张村,张永全不是全村年事最高的,可是谁让他辈份最大呢。七旬的老头子,一身精瘦轻快,手脚利落。一家儿女孝顺,媳婿乖巧。每日里,就好走街串巷,倒是听的多,说的少。但他这个族长说了,就是一个掷地有声,那是算个话的。村里过礼时,一圈子打下来,全村人都要先拜了他。也难得,老人家一双小眼透着精明。村头的宗祠依着合同不准拆,正月十五的社火,依然是静静的。老祖宗的牌位当然似的受着各家各户轮派的香火。

    然而,随着项目的进行,头一批的鸭子成熟了,鹅、兔成熟了,畜禽加工场开工了,冷冻仓库启用了,村头的谷场上,各户为了争占停车场好收个停车费,有了吵骂推搡。馊点子湖公司的老总阙天伦也找上来告状,说有小伙子旷课上谷场,学着交警,比着手势调度着车子挣钱。族长全老爷子,不得不时常升堂挂帐,招呼了各支各房的长老,定下个章程,论个长短。祠堂常是早上聚了人,晚上又聚了人。聚得快,散得也快,和风细雨,少言快决。定调的总是全老爷子,人家是族长。掐算的总是张宗矩,那是村里的小诸葛儿。决定的方法,也总是“抓阄”。让全老爷子认定谁个是犯了错了的,小诸葛儿那头舔着个小铅笔头子,在小本本上记了名字,下次村里有好事,你那房人摆个最后!再有重犯了,下次的好事干脆就没有你的份了。“这是老张家的祖宗规矩”。

    阙天伦把个总秘大阿香像个尾巴似的,向左摔了,又向右摔了,自己全然不知自己这会儿就像头囚在笼里的狼,满屋子转着。

    他知道石海、祁申到了,“让老三、老么陪着去”,他烦,不想见他们。他一抬头就能见着大阿香,这边转两圈,一抬头又是大阿香在眼帘里,

    “你没事像个影子干啥!”,大阿香也练就了好性子,也不吱声,由着他说。

    自打江西红壤丘陵改造项目实施以来,阙天伦就像个宝贝疙瘩似的,让前张村的乡亲们捧着,见面了一个个一声亲昵——教授头!阙天伦什么时候也没能像前夜、昨夜那样,就让人给骂了。

    自打有了馊点子湖专利开发有限公司以来,阙天伦就没有说让人逼到墙角上的时候。什么时候就轮到要对人干下违约的事了,就因着一个《环境骤然改变对贫困区儿童心智影响调查分析》的课题作业,就都有了。

    齐根旺,平日里一个60多岁的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就像要遭了灾似的,冲他着急,骂他没人性、猪狗不如、畜生。他老伴张均玲婶子,是跪也跪了,头也磕青了,撒泼打滚,满脸鼻涕眼泪、寻死觅活的什么都来。“什么’教授头‘,是野兽头,土匪头!”,齐根旺老头儿就这么骂阙天伦的。

    齐根旺是全村唯一不姓张的户主,张均玲他娘生她时,落下了产褥热。她娘命倒是留下了,落下个病秧秧的身子,此后不能再生育了。齐根旺老丈人,是这一支下来三世单传的独苗,可怜见的,拖着个丫头片子,照应着娘姨活了,眼看着家道破落,掐了秧了,一个家穷得叮当。也是当时的族长定的调,让张均玲爹在村上拐个豆腐卖。

    许是张均玲爹勤勤,许是乡亲们照应,三五年下来,就富足了。张均玲就着爹的豆腐坊,不时挽一勺豆腐花喝了,就着豆汁把碎豆腐、豆腐边吃了,还就出落了一个豆腐西施,大眼忽闪、细皮嫩肉的。家里新舔的两头小叫驴也争气,两年下来,给下了四头骡驹,家道中兴,姑娘养成,张均玲爹谢回了多少大户人家的说客,执意要招个上门女婿,也给乡亲们露露老张家的脸。

第三十四章事关香火

#第三十四章事关香火

    然而,齐根旺却不像他的名字那样,进门三年、五年不见后嗣,直到老丈人、老丈母娘先后郁郁地过世了,小俩口儿也没能为老张家生下个一男半女。

    张均玲平日里自是大气不敢出,有道是:“这把钥匙开不了那把锁——不知道是你错!还是我错!”,老俩口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不想临到老了,一个阙天伦让全村都暴富了,一个接待任务,又让张家有了续后的希望。也就巧了,齐根旺家接待的十个孩子里,有一对孤儿姐弟。齐根旺把15岁的姐姐疼了,豆腐西施把8岁的弟弟疼了,二十几天下来,亲了,就收了干儿子、干女儿。

    齐根旺一门子心思想着待姐弟俩带大了,招赘的招赘,娶妻的娶妻,头个得的男丁,跟了她们生身父母的徐姓,再有得男丁或是女孩子就随了张姓。老张家四世单传,在第五代上,先让干儿子改了姓张,撑着门面,到了俩姐弟生了第二个男丁,就真的续上了香火了。老头老太后半辈子上有了天伦之乐,姐弟俩打小没了爹娘,让老齐头老两口儿一疼,也亲的和亲爹娘似的,应允了。谁想就坏了“纪律”,阙天伦不同意。不让小的留,不让大的跟。

    阙天伦难在这事儿上,张永全老族长竟不出面帮他,事关老张家的宗室香火,也不管什么领导上的纪律,老族长依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那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前张村三反五反、十年动乱那会儿就是这样。别的村里,多少都拉出几个“牛鬼蛇神”斗了,四下里各姓的祠堂也都让砸了,可前张村就不!

    怎么就能是这样,宗氏观念依然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巧在张永全的老叔,是个走了大半截长征的老红军,身上一算,也有七处伤疤。长征路上让打断了腿,折了回来,留着党证,省下了五块银元的遣返费,一回来就和当地的组织联系上了,并一直保持着。一解放,就始终走到哪儿都怀里揣着个“荣誉证”,人可是“红军老前辈”呀!村里头任支书是他,土改时要他讲传统,大跃进时要他讲传统,一讲就讲到了兴“革命委员会”那会儿了,张永全让选上当了大队长,上面布置了是好事,他办了。他觉着不是好事的,张永全就打一场锣,全村走个遍就此了事了。这会儿村前的那个宗祠,墙上也刷了一个个的“忠”字,但祠堂里老祖宗的牌位,依然立着,受着各支各房的香火。

    齐根旺家眼下这事儿,张永全老爷子看好,宗祠里一席话,全村个个没言语。留下了阙天伦这个“教授头”受夹板气,上下为难。也是怨得《环境骤然改变对贫困区儿童心智影响调查分析》的课题,把前张村《酸性红壤改造》项目进行的情况,实时地反馈给了老总办公室,把先前定下的在山西、江西各选定15个乡同时扩大推广的计划,一下子就改了,为的是要在山西30个点同时铺开。

    阙天伦习惯了按着馊点子湖专利开发有限公司他定下的规矩,依着项目统筹书,亦步亦刍。30个由前张村长老们选出的外派任科技副县长的人选,都集训了两个月了,各人派驻的县的基本情况,也都开始各自熟悉了。相应的各县的地形模型,都发到各自手上了,国务院抽调的给这30个候任副县长的联络员、副县长办公室主任,也一起在彼头镇农艺学校让全封闭集训着,开始一起和他们未来的副县长议事了。老总这一改山西要30个点同时铺开,把原培训的30个骨干全包下了,阙天伦怎么向江西老表交代,那江西的原计划也是不得不改的,山西就30个点同时铺开,江西你还是15个,这礼数上说的清吗?

    这种事儿就离了阙天伦的谱,它不呈线性,它没有截率,跳跃着来的。不符合阙天伦的逻辑,坏了“馊点子湖”的规矩。这些话,让老总知道了,他上湖南视察时把阙天伦召了来。

    一到长沙“小洞”招待所,老总一句:“我问你阙天伦,是你那馊点子湖的规矩有份量,还是项目下,这贫困区几十万的乡亲有份量,你自己掂着办”。把个阙天伦呛得话都没一句。

    回了《酸性红壤改造》项目试验基地——前张村,就见那已升任地委副专员的李肇皖,早听到了风声。干脆进驻前张村,整天盯着个屁股,要阙天伦落实江西同样的30个点同时铺开项目计划。整天在阙天伦耳根上说,就那么两句:“吃水不忘挖井人”,“一碗水端平”。两句话都带个水,偏偏那李肇皖,是走那儿手里都提溜着一个能装半磅水的透明双胆保温水杯,搞得这几天阙天伦的工作室里不敢放茶,不敢撒尿,“提到水就怕”。

    每天3小时的信息摄入作业,对面着的三个大屏幕,同时三个信道放着经总部60几个信息、情报专家经由全球各种媒体搜集、整理、筛选的认为有益于触发阙天伦顿悟的各种视频、音频、图片、文字资料,就指着阙天伦可以在摄取了这些信息后,引发创意。这后面,还有整个莽龙集团那些个理化专家、高级设计师、策划统筹专家、谈判专家在那等着阙天伦他这个火车头能有十足的蒸气带动中这列火车向前跑呢。,这可好,阙天伦现在是一见水就想这事儿,一想起这事儿就走神,一走神那一祯祯的画面就这么过了。有信息,没摄入。走神个十几分钟,那有多少人的劳动就这么浪费了,一闪而过白忙了。那可是不再有重复的机会的,就此打进地狱,永不超生。

    阙天伦眼见得发明创意也少了。《江西酸性红壤改造》项目自开展以来,一路顺当,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就算是彼头镇要让盖个镇政府办公楼那事,也是项目书中早有预见得的,不劳神,把处置预案调出,照着执行也就解决了,根本算不上是事儿。

第三十五章祖宗规矩

#第三十五章祖宗规矩

    刚才阙天伦一抬头看见大阿香还是站在眼前,苦笑着问她:“那老齐头是骂我是个土匪头,是不是这么骂的?”,阙天伦把得罪谁都不当一回事,就是不愿有得罪乡亲的地方。可是让齐根旺把姐弟俩留下吧,违反了老总定下的课题纪律:“留得住,教得好,走得了”。

    《环境骤然改变对贫困区儿童心智影响调查分析》这趟事儿,老么出的计划,那预见性就是差,虽说也因了这个项目的开展,馊点子湖专利开发有限公司落下了极好的口碑,让政府也注意上了,可眼下这些事儿呢,让人烦心。阙天伦心想:“王而强就是差个预见性”。这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留得住,教得好,走得了”,这是小诸葛儿对《环境骤然改变对贫困区儿童心智影响调查分析》课题纪律要求作出的高度归纳。向下布置课题执行计划那会儿,全老爷子把各支各房的长老叫到宗祠,让着阙天伦和他的那五匹狼们,也都破例地参加了宗族的议事会。老么把个《环境骤然改变对贫困区儿童心智影响调查分析》课题实施计划书一路全文读了,再加上融会贯通、段落大意,洋洋洒洒地,就像个中学语文教师,把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当个处子,扒光了裤子那样,翻了个个儿,分析了个透。阙天伦使着劲儿压着性子、碍着面子,听着一院一气说了二十多分钟,无聊透了。

    其实就是那么个不复杂的事:老总让办公室拟定了,由办公室副主任为协调人、北大社科院祁院长为课题组长,各抽调北大社科院、复旦大学三名博士研究生,利用学生暑假一个月的时间,由山西即将定点展开的15个碱性黄壤改造项目试点县,各抽调20名8~15岁的学生,到江西前张村参加有偿劳动实践活动,活动期间,每10人一组,分别由前张村抽样定出30户人家接待。在一个月期间内,对有接待任务的前张村村民家,先期秘密装置监控设备,以期完成“贫困区8~15岁人群对骤变而进入富裕家庭时的心智影响情况”进行调查,以便政府在日后作政策决策时参照。

    在馊点子湖专利开发有限公司的工作气氛中呆得时间长了,所谓“耳濡目染”,就不觉得里面的酸腐气,可是一干的馊点子湖决策高层和一干前张村同样的决策高层摆在一起了,尤其是老么时才那番的活动说明,顿时就显现出何等的形式、教条。

    一院长自认为清晰明了地解说完了项目要求,小诸葛儿一掐算,归出了这一句顺口溜:“留得住,教得好,走得了”。

    全老爷子把整件事儿布置下了也是那么直接简单:“回去各支各房有接待任务的,得就依着小诸葛儿的要求,各支的小辈儿,都各自管好了,交代了,到了的那天,小诸葛儿会在话匣子里通知”,完了,全村7支的长老一圈坐定,全老爷子把骰子一扔,顺着现出的点数,连着自己8个人头一点,到谁就从谁打圈抓阄,打了个一圈多半,30户接待的人家就抽出来了,也依了计划中的要求“抽样”。

    随着由小诸葛儿唱签,把户名记在小本子上,要了份学生的花名册,十人撕一个小条,在小条上记上抽出的接待人姓名,交他这一支的长老收了,前后也就是二十来分钟,完了。老爷子把会散了。

    各支各房的长老拿着那小条,各自上那支那房的人家交代去了。说起来也还就是那几句:“全老爷子说了,要’留得住,教得好,走得了‘,让你这儿摊上了,那是缘分造化,照着男孩女娃的数,家里拾捣了,前后看着点,比人差了,咱这房人可丢不起那人”。

    “人家当个族长那个管理效率,你老么再给你配十个院秘也还是赶不上”。

    阙天伦在几个院长骂够一院长后这么说他。此后,孩子们来的那一天早上,小诸葛儿照着全老爷子交代,在话匣子——村有线广播——上通知了:“今天,山西学习取经的孩子们会到了,有接待任务的各家准备好,家里留人,车到的时候听通知,有空的都到村头谷场欢迎”。

    山西那些孩子们坐着车子到了的那会儿,全村人都是“有空的”人,作业区里干活的听到话匣子里小诸葛一播,停下自家手上的活计,都跑着上了早就改建成花园广场的“村头谷场”欢迎去了。

    张宪平和老伴谢金菊自领到接待任务后,早就忙活开了。依照着教授头的培训计划,儿子、儿媳上了集中住宿的成人高中强化补习班,半个月才让回来一次。中午孙子也在小学校让统一就上学生餐了。一家人只晚上有点人气。白天,就和隔壁齐根旺那家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冰冰凉、冷清清。

    一听说有山西老区的十个孩子上家里住,学习、取经,乐呵呵的,把自个儿地里的活儿都拢齐了,宪平老头招呼着自己的几个堂兄弟,把二楼儿子儿媳的主卧清了,挪三楼,边上副卧的招待房清了,就得了两间,准备给四个女娃。三楼空出两套房,让6个男孩三人一间地住了,自己和老伴分开了住,老伴住上儿子的书房,自己和孙子在三楼住了,向村头华联大厦定下了一色、全新的小床,全套的被褥,又在一楼的东西两厢房里,一溜儿地新置了新的写字台,好让孩子们有个写字看书的地方。听着堂嫂子说日光灯不好,频闪,伤眼,又让村物业管理中心全换了护眼灯。照着名单上的年龄、身高尺寸,揣摩着,就先给每个孩子买了一套睡衣、拖鞋,想想看看不顺当,又让华联大厦送来了十个床头柜。老伴菊子又上她连襟那儿,抱了两台电视,合着自家的电视匀了,孩子住的房间里都有了。一天忙活下来,走那儿看看,就是个满意。就光是那二楼三楼盥洗室台上一溜齐整排着的小牙缸、小牙刷,那在白瓷墙面挂钩上挂着的印着红条白道、花鸟鱼虫的小毛巾,看着就让老伴菊子乐上了好一阵子。

第三十六章落实族规

#第三十六章落实族规

    自教授头来了,家里发达了,就没有这么痛快地花过钱,菊子还不放心,偷着借着茬儿,蹭到隔壁老齐头家里看了,张均玲那豆腐西施,娇拧脾气大了,两家婆姨平时为了些个鸡毛蒜皮、针鼻子大的事儿,也没少吵过。关了门,少不得骂人几声“老绝户头子”。

    两家都是一样的三层平顶房,一楼是厅堂、左右厢房、后座的厨房、卫生间,二层、三层四四八间地长连着,北走道、南凉台。

    齐根旺人原本就少,只用上二层的一个主卧室,其余都是摆设着花架、柜橱,摆布起来自然顺当,少了周折。菊子从老齐家看完了回来密报,说:“老头儿,豆腐西施那儿,摆得比咱这儿可要花哨啊,我看着,是女孩房里床上,都摆了几个织绒的玩具娃娃、小猫小狗,是男孩,都给摆的长短玩具枪、遥控汽车,咱也置”。没想说完让老头好一顿数落:“你别一码子就知道和人较劲儿了,那豆腐西施就没养过儿女,回头孩子们来了,咱得要时不时地过去帮着看看,冷热轻重,帮着掂量着点儿,把山西孩子带出个病疼来,你心里能平了?人让全老爷子骂了,你也一样的不得舒坦不是。小娘们儿就是心眼小,还没上道呢你就摸不着北了”。

    “就你高瞻远瞩了,说到那儿那儿,玩具我还是要买的”,菊子还是较着劲儿。

    “没人不让你买,你说说,你哪次给咱东东买的玩具孙子喜欢过了?这种东西,是得要孩子自己点着玩的。到孩子们来了,咱第二天带着,一转屁股就到了村头的华联大厦,可着身子给孩子们捡上几身衣服,买足了玩具、文具,一刷卡还不好,那不比你现在瞎买好!”

    听着老头说了,菊子气顺了,嘴上叨咕着:“到时让咱妯娌几个一起帮着捡”。

    “我看着呀,让咱兄嫂姑姨这么一挑剔,咱这准备的也差不离了,我就觉得咱的冰箱可能小了,得在置个大的,吃不了的好放。再富了,也不好倒了糟蹋。烤鹅、扒鸭,禽蛋、酱菜,一些个副食,全老爷子虽说了免费上物料中心领,那也得算着吃,不然,还把人的孩子教出个浪费的坏毛病了。冰淇淋得要多买些,再买上几个大大的,好盛好装的大保温桶,到时,你隔个三刻两刻的,给咱孩子们送上山包上去,这会儿天热,又降温又管饱,我看咱东东吃不腻的就是那冰淇淋了,山西孩子们吃上了,一准也是不错”。

    “这我晌午就去办”,菊子应着她当家的:“买个280CC的好了,大的保温桶我见过有,你让机修车间在咱的窄轨溜车里挑个清亮的,擦洗了装上个搁架,回头孩子们上了山包了,我装茶水、饮料、点心、冰淇淋,隔个时刻就开着送去了”。

    “行,家里有电插头的地方、厨房那些刀刀叉叉、燃气开关阀门,咱都让东东写上大字贴上’注意安全‘。全老爷子那儿,我寻思着,要找他说说,让他劳动小诸葛儿,再依着孩子们该注意的事儿,编个安全生产、生活手册。就咱那窄轨缆车、满山包的二氧化碳气阀,都要带上几句’安全‘”,老头儿边算计、边说着。

    “我说老头儿,女娃里有好的,咱给咱东东订下个娃娃亲不?”

    “闭嘴!”,菊子让老头儿好瞪了一眼:“’走得了‘是啥意思不知道吗!你这一闪念,在前里,是叫’要驮阶级‘的,那错,就犯大了,算得上是’新动向‘,到时我可不是光和你吵吵算了,那是要上升到敌我矛盾了,知道吗!”

    “有那严重”,菊子看着老头,

    “可不就有那严重,别以为21世纪了,啥时候私心也不能重,你呀,还是多寻思点到时都能给咱孩子们上点什么好菜谱吃吃,别冻着、饿着了。我负责那管束、传授个生产技术,让他们回去了,循着道也能小发一下,奔个富足,这是大头”。

    还是张宪平老头来得精明,孩子们要到的那天,一大早把三层楼5个浴室的热水器都烧足了,一路又查看了空调室温,交待了自己在加油站工作的外甥,“车队到你那加油站就打手机告诉老舅”,孩子们离着村子还有十里多路呢,他就先知道了,停下手上的活计,通知了本房的亲戚,洗涮清楚了,一帮人没待小诸葛儿上喇叭播了,就上了村头占着最露脸的地方候着了。这边几个娘姨,围着个大圆桌子,把菜就摆上了:切成滚刀块的红烧肉、食品站刚出炉的烤鲶鱼片拿糖醋勾汁烩了、小姑打谢家老远送来的松鼠鱼、公司的烤鹅、扒鸭各领了五只上了,几个妯娌嫂子送来的红烧狮子头、回锅肉、梅菜蹄髈、自家虾塘现捞才上了红的白灼虾、大盘大盘的松花蛋,现成的蒜绒牛蛙、肉包子、甲鱼蒸锅,大鱼大肉的,摆满了一桌子。厅堂两组转角大沙发的茶几上,应着婶子出的主意,摆着都是香蕉、萘、芒果、杨桃、荔枝、桂圆、凤梨、榴莲、黄皮果,这些个热带水果,要得就是给些孩子们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一阵叮当作乱,看看照原先想的,摆布的八九不离十了,娘姨们留下张宪平媳妇,也都上谷场去了。

    “这个教授头,每日一天倒有半天把自己锁在小宾馆那黑房子里。上场院溜个腿,也是看着像是魂不守舍的,这会儿招呼起一帮孩子,还有条有理的,满像回事儿”,豆腐西施说,豆腐西施拖着齐老头,费着老大的劲儿,才挤到张宪平老头身后站下了。踮脚探头,看着阙天伦手拿着个扩音话筒,把才下车的孩子们招呼着,十个人一小排地站着,那些个孩子们,一人一个黄红相间的小背囊,听着教授头的话,在屁股下面放了,当个墩子坐了。把村头花园广场围成个人箍了的乡亲,待示意后,停下了一声声杂乱、但都是真诚的’欢迎!欢迎!‘叫喊声,教授头作了简短的欢迎讲话。

第三十七章小诸葛儿

#第三十七章小诸葛儿

    “同学们,这里就是全国着名的前张村、莽龙集团(前张)生物科学试验农场。我代表莽龙集团1700名员工,热烈欢迎你们,同时,还让我代表你们,向为同学们更好地学习、取经做出精心安排的前张村的乡亲们,表示由衷的感谢。预祝同学们学习、生活、劳动愉快”,教授头说完,拉着站在场边的全老爷子上场,说:“下面欢迎我们前张村尊长张永全老先生、也是我们农场的荣誉董事长讲话,大家欢迎”,说完一边帮着全老爷子举着话筒。

    一阵拍巴掌声过后,全老爷子不紧不慢地说:“娃娃们,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孙女,这以后,都跟上村里的叫法,管我叫声全老爷子,一会儿,到了接待的各家里,随人的意,让咱喊啥咱就喊个啥。到家了,就不兴个小模小样。咱村前三年还是江西顶个最穷的村子,往下一个月里,有谁为富不仁,委屈了我孙子孙女,你们站在场院上喊一声,就算是告诉我全老爷子了,回头我自有家法伺候。就这样吧,咱们进入最后一个仪式,小诸葛点卯”。

    全老爷子招呼着小诸葛儿就忙上了,“各家领了孩子,回去把个小脸先洗净了,吃饱了,村里四下转转。劳动、学习,那是明个儿的事儿”。小诸葛儿那边儿没一会儿就叫上号了,有接待任务的,竖着个耳朵,听到叫着自己的名字了,自有一帮亲戚呼拥上前,把十个排一队的孩子们领了,帮着拎着小背囊,就领自家去了。

    菊子原本还有个谱,照着条理,可是一见着豆腐西施、老齐头和着他那一房的亲戚,领着一队孩子,叽叽喳喳上他家里去了,可自个儿的老头儿总也是望不着,心里就毛了,方寸也乱了。轮到老头儿带着姑嫂兄弟亲戚们领着孩子家来了,招呼孩子们坐、喝水,招呼把孩子们的行李在东西厢房放了,应承着回头周六、周日带上孩子这家、那家串门去,她倒就像个没头的苍蝇,满屋子飞,一时忙的屁股生烟。倒是张宪平老头儿有数,大声喊着:“先跟着我,一个一个,咱上楼上去了”,领着孩子们上了楼,到了二楼招呼着女孩子:“东边这两间,自己上洗手间看看,在那儿找着挂着有自己名字毛巾的,咱就在那间安顿住下了。先洗把脸,解个手,好了下楼,咱先吃饭。”又领着男孩子上了三楼。待把孩子们招呼停当,都各自找着落处,洗涮上了,下得楼来,就见来帮忙的本房亲戚都回去了,老伴菊子已经忙着盛上饭了,喝住了,说:“上什么饭哪,把电饭煲端到厅堂去,谁想吃,孩子们回头自个儿会装,就先放只空碗,让孩子们先多吃点菜,主食不是还有包子,上好的花卷吗,你先停下手,上二楼招呼女娃们怎么使厕所,快去了”。

    待到孩子们轮个地洗漱清楚了,竟也有二十多分钟,一圈子围着,打圆桌子坐定了,张宪平老头在饭前先说上了,“这一个月里,丫头、小子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了,看上可意的东西上手就拿了、吃了,咋样都一样的在理,管我就叫大爷”,张宪平指指坐在桌子那头的老伴:“管她,我老伴,就叫大娘了。在人堆里就喊个宪平大爷、菊子大娘就得”,说完了冲着多少带着点生份的孩子们说:“好了,先吃上了,咱爷孙边吃着边唠”,自己先上筷子,破了松鼠鱼吃上了,孩子们慢的、快的,一会儿也都动手吃上了。

    宪平老头儿起身打一圈子,帮着孩子们捡着菜,也像着自己孙子东东吃东西的样子,上手抓。这边拽个鹅腿,那边撕块扒鸭脯子肉,上到孩子们碗里,完了,把借着老伴上楼那会儿先拧开盖的可口可乐、橙汁、雪碧、红茶各色饮料,递到大孩子手里分着,说:“每个屋里最大的,要招呼好弟弟妹妹,你们几个当姐当哥的,先帮大爷给弟弟妹妹上饮料喝,喜欢什么就给人倒什么,有没喝过的,咱先少倒点,尝着好加满了,尝着不好,咱换另一种喝”。宪平老头儿时才领着孩子们上楼时,就注意上了那年龄最小的一个才8岁的丫头,个儿也小,上座时,让她在菊子身边坐了,大靠背椅子上又加了个小凳子,那是孙子东东小时候用的,让孙子成天当个板车,拖着四下里跑,都磕掉了漆,转到小丫头身后,看看加上小凳子又显着高了点,说:“回头大爷帮着把凳子锯掉一小截,拿个‘立得胶’粘死在靠背椅子上就稳当了,这会儿坐着留点神,别打翻了栽大跟头”。

    宪平老头儿当着大爷,看着孩子们慢慢地吃出了个“叮当作响”,浑身上下地舒坦,家里老久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看着三五个胆大点的孩子,吃得小脸满嘴油,想要递个纸巾过去,一想起小诸葛儿那手册里有章程,“不准在前三天里调理孩子们的吃相,让孩子先落个大胆吃”,停了手,心想,待三天熟络了,自己摆样子让孩子们学着来,自己也边吃着边唠上了。

    “大爷养孩子那是养多了,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平时,你们大叔、大嫂和大爷一起住,这会儿都在成人高中上寄读,大孙子东东,像你那么大”,宪平老头儿指了指左手边的一个虎头小子说,“晚上能回来,你们小叔叔,上了咱村的大学了,相了一个对象,和你们大叔、大嫂一样,要月底才能回来,村里就咱这房最大、最兴旺了”,

    “吹吧,你这大牛就吹吧”,没让老头儿再说下去,菊子大娘给他掐了,“这都是什么年月了,再没什么好吹了是不,把你这房人多还吹上了”,说完了,把剥好皮的虾给身边最小的丫头沾着姜汁吃了。

第三十八章菊子大娘

#第三十八章菊子大娘

    “甭管是啥年月,咱这房人丁最兴旺,它也是事实”一个宪平老头看重的就是本房本枝的人丁,那些个钱财道是啥,都算是身外之物了。

    老头儿还是照吹。“孩子们记着了,咱们作业区里的小轨道车,两旁都有标着那红白相间的小截水泥桩子,凡见了,都不许过那线。咱们作业时,那小轨道车都是自动溜行的,没人看着,咱自己要注意,那车虽说是走动时一路开着蜂鸣器,但万一没留神让撞上了,小命就玩完了”,

    宪平老头儿心想,这个是小诸葛儿那安全手册里订的头条注意事项,抽着空他就给说项上了。

    照那手册上说的,谁家的孩子要让溜车碰上了,那是要记大过的。依着族规,记大过怎么个处置,张宪平这辈子没见过。就听着祖上说,那是族人五服内有男女犯了乱伦之忌,再就是,闹社火抽上了丁,又出不了丁时,那处罚,是要倒骑着毛驴游着,到百里外的信江,装了竹笼沉江的。那时,不只是你这一世的窝囊,一房子人都要让人嫌,得要累上子孙几代的臭名声,那可不是好玩的。

    老伴菊子那儿做着自己的“社会调查”,让孩子们就几盘菜,挨个表态喜欢不喜欢,她那儿筷子点到那儿盘菜,喜欢的就举手,一阵阵举手后,看来孩子们还是喜欢红烧肉的多,再是那盘连襟姐姐送的栗子烧鸡块受欢迎。

    三巡饮料下来,孩子们个个也都舒展开了,吃个屋里碗响盘响,有那大胆的问大爷,“咱家在村里能算上有多富,能有多有钱?”,宪平老头没边没际地吹着:“你们大爷老早在村里就是个顶个的庄稼好手,托着国家改革的福,借了教授头带来的好运,这两年发达了,全村头里数,十个里准有大爷。咱家承包的作业区,那是可好的一个山包,眼下钱可是不愁,都有了个一千小几百万了。再添50张你们这样的小嘴,可着劲儿吃下去,也就只是吃了存款的利息钱了。回头大爷带你们去看,咱那作业区,拾掇的那个好。改造项目基本作业时那会儿,大爷的那地里的那些地龙,可是为咱挣足了面子,两旬下来,把咱山包那表土,挖下去了一米多深。那是咱莽龙项目的记录,也就是创了世界记录了,世界冠军都挂个金牌,看到过不。大爷那也是得了奖杯的,搁在咱村头的宗祠里呢,回头大爷带着你们看去,就因了这,在咱这一房的族人里,大爷说个话那也是响当当的”。

    菊子大娘记着时才下楼老头交待的:“只管盯好最小的那个吃饭”,不停地就只管给最小的家伙上着菜,看看虾吃多了,又捡上了两个鳖裙盛了个满大碗,非让小家伙都吃了。听到这会儿,老头又吹上了,心里想,“还不是可好的,摊上了公司大阿香蹲咱家的点,人姑娘心好心细,是啥都看到、照应到了。不过那阵子,老头儿也算得够勤快。遇到那作地龙无性繁殖作业时,一宿一宿的,也不管个白天黑夜,先是在大阿香指导下,一地的竹节草,6、7天就能长了一米来高,那会儿,电脑上排出了,甭管是啥时收割,就算是半夜,老头儿就没误过时。采收作业时也是,把那电动轨道作业机扶着、推着也匀整,作业机过后,嫩绿嫩绿的竹节草,能在地垄里,平整铺上两尺厚,一色的一寸一小段长,就连地边,那也是不放过的,三步一回盼,把那地龙伺候的好得,不差带他的孙子时那份心思”。

    “孩子们,咱家就这么定了规矩了,你们四个当大哥大姐的,凡事先要招呼好弟弟妹妹,一会儿吃好饭了,咱们这么安排,先由大哥大姐们,领着到东西厢房,捡了自己的行李,上楼看了自己的房间、床铺,让大哥大姐帮着洗个澡。完了再摆布好行李,都收拾到衣橱、床头柜里。各自试试睡衣尺码,大了、小了,当大哥大姐的记了,回头咱好再调换。下午两点的样子,大爷带着四下里逛逛,参观一下村里的禽畜大楼、副食加工场,到咱家的作业区认认路。三点的时候,咱们一起上村头华联大厦,添点衣物、学习用品,看着有喜欢的玩具也捡上。四个当大哥大姐的,注意一下弟妹们都缺点什么衣物,回头大娘、还有咱房里那几个亲戚,刚才都认得的了,一起也会来,帮着咱们捡买衣服。洗好澡、捡清楚床褥,就下一楼吃水果,茶几上的、冰箱里的,自己找,自己拿。还有冰淇淋,怎么开冰箱、怎么用罐头起子,几个当大哥大姐的回头向大娘学,贴了‘注意’标签的那些插座眼、各种筏门,咱就别碰。中午这下,碗筷就先让你们大娘收拾了,以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轮着干了洗涮”。

    待到孩子们吃饱喝足了,三俩一堆地捡着行李,上二楼、三楼洗澡、清各自房间去了,张宪平没真让菊子收拾碗筷,硬挡着非让她上隔壁豆腐西施那儿去,帮着把持、把持,照他的话,“老齐头那有我这才干,那有这组织能力,一家子俩口,压根就没带过孩子,猛地上来十个大小孩子,保不齐的,没准这会儿正乱着呢”。可怜见的一个豆腐西施,打小时起,就让个宪平牵着挂着,一向是那样的白嫩水灵,到啥时候,她的那截儿小胳膊都似那一截儿嫩藕似的,能不让宪平挂着嘛。要不是为了个非是要上门,这天下,第一个赶死拚活地娶了她的,就是宪平了。菊子这会儿听着老伴这么说,心里是老大的不高兴,要不是碍着孩子们的面,那老陈老陈的酸醋劲儿一准上来。眼下,菊子拗不过他,依着他了。

    这一下午,前张村地里的活,就算撂下一大半了。待孩子们吃好蜜饯、水果、冰淇淋,让他们大爷领着,大的牵着小的,一串子,上了场院逛了。就见着,场院上,这也是一堆孩子,那也是一堆孩子,都让自家老人带着,满村里转着呢。宪平老头领了孩子们,先上了鸭禽大楼、鹅禽大楼。

    两个标准禽蛋养殖楼,上下两个九层下来,就有点走累了。禽蛋加工厂、副食加工厂、豆皮大楼,就只进了一层看了看。宪平老头再领着孩子们,上自家的作业区认了路,孩子们倒是没事一样,宪平老头就露出累了。临时,就定了带着孩子们回家。一进门,就自个儿先喝了半保特瓶装的可口可乐,孩子们都捻熟了,自找自的,捡着喝了。大的帮着小的,把冰淇淋剜着就吃了,那时早过了预定的三点钟,手机里菊子嚷嚷着,问在那儿呢,说姑嫂几个,都在村头华联大厦候着呢,让个张宪平着实感受了个“重任在肩”的感觉,还真能算是个众望所归的主儿。

第三十九章另类养殖

#第三十九章另类养殖

    孩子们来的头一天那个晚上,照菊子的话,“老头吃了晚饭,沙发上一坐就是到了9点,嘴上就没停的功夫。我守着他一辈子了,那会儿才发现,人除了农家活儿,还有个‘能吹’这么个能耐”。孙子东东争宠似的,非坐在爷爷的腿上,大爷带着孩子们,围坐着沙发里,看着电视,吹着大牛。

    那天下午,村头华联大厦,可是创下了销售记录。一下午,就见着这一帮、那一群的。大的,是那有接待任务家的大人、亲戚,帮着这个捡好了,帮着那个捡。小的,是套了这件,试那件,挨个、打圈,热气腾腾。走时,都是一样的大包带小包,孩子们拎着,大人们驮着,浩浩荡荡,一窝蜂涌进涌出。

    丫头里算是小青最乖巧了,走那儿都带好了那个最小的丫头小荣荣,吃喝的时候,先紧着安顿好妹妹吃上了,当真的一副姐姐样子。

    张宪平自以为指挥若定,吃罢晚饭才往沙发上一坐,就支使开了。一会儿交待菊子说,明天早上让商店多送点凤梨、冰淇淋,让菊子给呛回去了,“孩子们吃得好,我自己那就看不着,要你点拨个啥”,也没理会那许多,一会儿四下找了电话簿子,给洗衣店交待了明天来收要浆洗的衣服。

    “大爷,咱村的那鸭大楼干啥一层层,就不像咱家的房子,都忒低”,小荣荣也记不清应叫个“鸭禽大楼”,就那么问了,

    “教授头哪一干子人,凡事都喜欢搞个标准化。盖楼、整地,都是这的。咱的作业区,也是一样。完成基本作业后,清一色的都是5米宽的地垄,全村都是一样的。山岙里、平地里的作业区也都是让按5米一垄的标准划的。咱村那7栋的禽畜养殖群楼,都是一式的标准,一样的一层都是一米八高,楼座也是大小一样”,

    “什么楼座,那叫单层建筑面积”,菊子一边听老头儿说着,一边挑着刺,

    “你能了,对,就叫个单层建筑面积,咱俩培训考试时,怎么就总是我得的分比你多呢”,

    “那就不兴个别时候,我就比你清楚了吗?寸有所长,不是这么说的”,菊子回道,

    “到时上山西,一准,也还是这么建的”,宪平老头继续回着孩子们问的问题:“一米八高一层,正好站个人,伸手又够得着顶,也不碰头。作业时人手轻快,再高了够不着,又浪费了空间、材料。大楼一栋栋的,都是9层,宽16米,长58米,顶层都设着孵化室,7、8层都是繁育层,就是母鹅、母鸭,只管下蛋的,1、2、3、4、5、6层,顺序着从上到下,每三层一个重复。从顶上算下了,6、3层都是育雏室,以下都是肥育层,养饲过程全套都是机械化的,一栋楼下来,就只是6人管着”。

    “我看到了,喂鹅的食槽,自己就动着”,

    “就是了,那就叫饲料输送带,你们没见着那些个鸭子、鹅们,边吃着食,还边走着吗”,大爷卖着关子,

    “我见到了,是鸭子、是鹅,都是一人一个小笼子,笼子下面地板在都动着,鸭子它要是不动,就掉笼子后头了”,

    “就是,这是咱那教授头干的。说是真正的全自动节能化养饲机械。鹅、鸭笼舍下的地板,都是橡胶皮带轮,由电脑控制着,到了要进饲料的时候,打斜了,鹅、鸭子都要不停地向上走,踩着皮带就动了。一排56只,鹅、鸭子自己踩着,就带着饲料输送带也动了,自己给自己送食,还不要耗用电。再有,皮带轮一动,鸭、鹅的粪便,就一并顺着清到入沟槽,链着的刮板一带,就把粪便送到粪便通道去了。待大部分鸭鹅都吃饱了,不动了,皮带没人踩着,就不动了,饲料也就自动停下不送了。教授头带着的那一帮教授,一个个都是人精,就他们能想出这种让鸭鹅干活的馊点子”。

    “哪那是馊点子,老师说了,是科学发明”,孙子东东听到爷爷说的,和老师说的不一个样,认定是爷爷说错了,纠正着。

    “好好,是科学发明,行了吧”,宪平老头敷衍着孙子,“粪便下了垂直的粪便通道,送到地下的泵管,泵着就又送鱼池,是鸭粪就喂了鲢鱼,是鹅粪添上点竹节草青贮饲料就喂了草鱼了。咱村养的那些鸭子,可都是好命的。那吃得,全是咱地里的地龙,那真是个大荤大腥的,一斤是一斤的净肉。不然别人的鸭子出栏,要60天,咱的45天,就填得老大的、圆滚滚的肥。鹅子也是,咱的竹节草,那是高档牧草,又嫩,又富含高蛋白质,占20(百分号)的比例,都快要赶上黄豆了。鹅一吃,整天就是打嗝放屁,就见着肉长。教授头他们,就有一下子不好,这事儿,还让村上人闹腾了一下,就是大凡饲的肉用的鸭、鹅,都让技术处理了,把人的翅膀给剪了去,你们没注意到咱的烧鹅、扒鸭都没有翅膀”,

    “没有注意,都当是剪了上别处用场了”,

    “从那小鸭、小鹅一出壳选了肉用的,当即就让铰了。多可怜。全村人不干,说是个缺德的事儿,一直到让五院长为全村老少上了一场整半天的大课,才说通了。说是鸭、鹅30(百分号)的无意识的动作,都是乱扇翅膀。铰了翅膀,就等于每天能省30(百分号)无谓的能量消耗,也就等于是省了30(百分号)的饲料,提前了30(百分号)的时间出栏,加工处理,又省了30(百分号)的作业时间。一整下来,说一只铰了翅膀的鸭、鹅,只有没铰翅膀的半只鸭、鹅的功夫。好歹是让他给说通了,村里人才不再闹了。咱到这会儿,说老实话,还是将信将疑的”,

    “你那脑袋,啥时就现代过了。咱那俩儿子,有时也转不过弯来。我看哪,咱张家就指着咱东东,能赶上现代化了”,菊子当着孩子们的面,数落着老头。

    “孩子们,你们听你们大娘这话,本身就有错了。咱们这辈子人,不也要干到老学到老吗,咱赶不上就不能追吗,是不是”,宪平老头说着,接过小青递上的一个削好了皮的萘果,吃了。

    “大爷,我看着咱村委展览馆里的经济效益分析图表,倒是副食加工挣钱最多,占了60%的份儿,都是咋办的呢?”,小青问道,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895/ 第一时间欣赏魔法学徒最新章节! 作者:蓝晶所写的《魔法学徒》为转载作品,魔法学徒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魔法学徒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魔法学徒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魔法学徒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魔法学徒介绍:
传说中,魔族与神族原本共同居住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力量相同而个性相反,两者原本无所争执。但是,为了争夺对人类的控制权,神魔之间终于爆发了“光辉战役”。战役之后,强大力量破开空间,形成诸多不同世界,经过几千年的时光,人类重建文明,并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然而神魔两族仍然不断试图染指与掌控这个人的世界——杂货店出身的少年恩莱科,便出现在这风云多变的时代,他的资质根本不适于修炼魔法,但是却当上了好色奸诈的魔法师维克多的弟子,和另外三位患难朋友——贝尔蒂娜、凯特以及杰瑞,展开了魔法试炼生的冒险生涯,迈向后世圣典所称的“先知”的开天辟地之途……魔法学徒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魔法学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魔法学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