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医道官途TXT下载医道官途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医道官途全文阅读

作者:石章鱼     医道官途txt下载     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晚节不保(下)

    许振堂笑道:“因为是第一次过来,所以我得压阵,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工程机械厂对新机场建设的支持啊!“他来到张扬半边站着,仰首望着那巨大的立体广告牌:“张市长,这些广告牌已经租出去了吗?”

    张扬道:“一半都定出去了,还剩下六个!”

    许振堂道:“租金多少?”

    张扬道:“每年十五万!”

    许振堂目光一亮,当即道:“剩下六个我们全都要了!”

    张扬有些诧异的看着许振堂:“你们是本地企业,用得着在本地做广告吗?”在他看来江城工程机械厂在本地的知名度已经足够,用不着再打广告了。

    许振堂道:“这些广告牌刚才我从国道过来就看到了,很醒目,外地车辆通过这里的时候,都可以看到,我们要树立江城工程机械厂的形象,每年九十万,我们出了!”

    张扬哈哈笑道:“你就是比曹正阳有魄力,换成他,一定不舍得花这笔广告费。”

    许振堂道:“有投入才有回报。“其实他要的不仅仅是广告效应,在工程机械的竞标方面他们已经先失一城,岚山工程机械厂占据了大半份额,作为地方企业,虽然最后通过政府斡旋分得了一杯羹,可毕竟在风头上已经全然落入下风,许振堂要这些广告牌的目的就是为了扬名,希望所有前来新机场工地的人,首先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广告牌,这是为了树立企业形象,也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布江城工程机械厂全面参与新机场的建设。

    张扬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问道:“曹正阳的事情解决了吗?”

    许振堂道:“已经下葬了,因为他的事情,工人再情绪都有些波动,我正在努力消除不利的影响。”

    张扬笑道:“咱们中国人最好的就是忘性,等过了一段时间,谁都记不起这件事了。”

    许振堂道:“并不是因为忘性好,而是咱们中国老百姓太善良,只念着别人的好处,对别人的坏事并不放在心上,要不怎么会有以德报怨这个词儿?”

    张扬道:“我倒觉着这世上恩将仇报的多,以德抱怨的少。”

    许振堂不由得笑了起来:“张市长太悲观了,我倒觉着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张扬指了指远处的指挥部:“走,回去再说!”这里距离指挥部并不是太远,张扬刚才就是走过来的,许振堂跟着他一起步行返回了指挥部。

    刚丹进入指挥部的大门,就看到傅长征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满脸慌张道:“张市长,不好了,龟博士和平中建设的又闹起来了?”

    张扬一听也有些紧张,龟田浩二前两天才被平中的建筑工人围殴了一顿,这次该不会又被人痛揍一顿吧,他顾不上向许振堂解释,到院子里开了皮卡车,径直向平中建设的工地赶去。

    ...……...……...…….”....……...…….”……,”..”....……...…….”....……

    龟田浩二这次没有遭到平中建设工人的集体围殴,发生矛盾的原因是他对平中建设的施工工艺不满意,现场道路的铺设存在分歧,平中建设方是按照合同办事,路基严格按照合同上修建,可龟田要求他们在局部改变工艺,局部路段的路基厚度和埋设钢筋的数量都有增加。已经建好的一条一百米的路段也要全部重修。这样一来平中建设方面的建筑成本就会有所增加,负责新机场货仓工地的项目经理李东海认为这个日本人是故意针对他们,坚持要按照合同办事。

    龟田则要求他们必须改变施工工艺,否则就让他们停工,双方因此而产生了争端。

    张扬看到现场没打起来,首先松了口气,向僵持在那里的龟田和李东海道:“有什么事去办公室谈,在外面站着干什么?兴师动众的影响也不好啊!”

    李东海道:“我们平中建设在国内做过多少工程,这么难伺候的监工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全都是按照事先定下来的条例施工,没有任何违背合同的地方,你凭什么随意让我们更改工艺?”

    龟田道:“地质不同,这一带的土层复杂,不同的土层要用不同的工艺,合同是合同,具体施工还要根据实际情况。”

    李东海道:“你根本就是在公报私仇,故意针对我们半中建设,入场的建筑队这么多,怎么不见你让其他人返工?”

    龟田浩二道:“我是就事论事,不针对任何人!”他原则性很强,寸步不让。

    张扬道:“李经理,我们之前就已经沟通过,在双方意见相左的时候,要尊重我们的意见。”

    李东海道:“你们说的有道理我会听,可没道理的事情我们不能一味顺从!”他指着前方的那条一百米的路段道:“这条路不是飞机跑道,是车行道,我们严格遵照你们的规定修建的,没有任何不合格的地方,这个日本人非要我们把道路砸了全部返工,根本没有任何道理。”

    龟田浩二道:“我跟你强调过,土层不同,这样的道路,铺设在我们脚下的地方没问题,可是那边的土层相对松软,如果采用同样的工艺,就会有问题,所以必须要重新来过!”

    李东海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一早提出来?非要等我们把道路修好了再提出这个问题,根本是在刁难我们!”

    龟田道:“这是我工作的失误,我负责整个新机场工地的质量监督,每一个地方我都要兼顾,等我发现土层问题的时候,你们已经铺好了。”

    张扬对工艺方面的事情也不懂,反正龟田既然说有问题,就一定有问题,他向李东海道:“就这么定了,返工,现在返工总比以后都建好了再返工强!”

    李东海还没有说电脑访问最快]话,周围的建筑工人都嚷嚷赶来了:“不干了!这日本鬼子就是故意整咱们的,凭什么啊!道路有没有质量问题,有这么玩人的吗?”

    李东海向张扬道:“张市长,我觉着你们对我们平中建设有成见。”

    张扬皱了皱眉头道:“李经理,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做事从来都是力求公正,对事不对人,成见这两华字从哪儿说起?”

    李东海道:“我不明白,同样的工艺流程,同样的施工质量,别的建筑公司就能过关,到了我们这里就得返工,我做建筑这一行很多年了,是不是故意刁难,我分得清楚。

    张扬道:“你们是施工方,应该无条件满足我们的要求。”

    李东海道:“返工的损失和增加的成本怎么说?”

    龟田浩二道:“根据合同,你们的工程质量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这些增加的成本应该由你们自己负责。”

    李东海道:“对不起,我做不了主,这些事需要请示上级领导。”

    张扬对平海建设一直都很不爽,现在听到李东海这样说,不由得有些火气:“我说你们哪有这么多的事情?号称平海建筑业的龙头老大,可我看也就那么回事儿,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人,哪这么多废话!”说完张扬转身就走了。

    李东海气得脸色煞白,张扬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他们整个平中建设集团的侮辱。”,...……,”,....”,..……..……..…….”..…….……”,....”,”,...……,....

    李东海只是一个项目经理,很多事他并不能做主,张扬离开之后,他马上联系了老总吴中原。吴中原听说没几天又发生了矛盾,也不由得有些郁闷。

    李东海道:“吴总,这活儿没法干了,我们都是按照标准施工,可那个日本鬼子三番五次的找茬,刚修好的一百米路段让我们全部砸掉返工,他们还说让我们承担损失,根本是在刁难我们,吴总,我没那本事,你另选高明吧!”

    吴中原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结束通话之后,又把小舅子冯克勇叫了进来。

    冯克勇听说江城新机场工地又出了事情,不禁冷笑道:“看到了吧,姐夫,我早就说过,张扬不是个好东西,他贪心的很,弄个小鬼子过去当监工,目的就是找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跟我们平中建设作对?还不是因为我们没给他好处,姐夫,对这种人真不能客气。”

    吴中原道:“我们平中建设的工程质量向来有口皆碑,这次怎么到了江城会出这么多的问题?管理还是过去的管理模式,工人还是过去的那批建筑工人,按理说不会出这么多的问题。”

    冯克勇道:“还用问吗?人家想找我们的毛病。”

    吴中原道:“现在招标的都是一些外围项目,停机坪和机场候机楼还没有招标,我之所以牺牲利润接下货仓项目就是为了后者的竞标做准备,可现在看来有些适得其反。”

    冯克勇道:“姐夫,张扬这个人你没接触到,我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人,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出工地,还说要让警察拖我走,不然要把我们平中建设都赶出来,我以后要是有机会,我绝饶不了他。”

    吴中原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李东海的手机,低声道:“停工!一切等我到江城再说。””,”,”,...……”....…….……....”....……,”,....”,……...

    赵洋林对平中建设的事情颇为无奈,他也不懂具体的施工问题,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从表面上看,那条道路并没有任何问题,他找到张扬道:“张扬,你有没有觉着我们对平中建设好像苛刻了一点?”

    张扬道:“没觉得啊!工程不符合我们的质量要求,让他们返工也是暴正常不过。”

    赵洋林道:“那条路修建的时候我也看过,好像没什么问题。”

    张扬道:“咱们都不懂具体的工艺流程,这方面龟博士是专家。”

    赵洋林道:“可他毕竟是日本人,上次又被平中建设的工人围殴,你说他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记恨?”

    张扬明白赵洋林是什么意思,微笑道:“龟博士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赵洋林道:“你也别把他看得那么完美,如果他真的因为上次的事情故意针对平中建设,那么我们站在他这边是不是有些盲目?”

    张扬道:“平中建设的那帮人总以平海建筑业老大自居,来到我们的工地就应该按照我们的规矩和要求行事。”

    赵洋林道:“大家是合作,不是仇人,这么搞下去,关系会越闹越僵,对建设进度不利啊!”

    张扬道:“就说今天吧,无非是让他们返工那条道路,他们就玩起了罢工,搞什么?为什么别的工程队都没这么多事情,他们平中建设是不是比别人都能耐啊?”

    赵洋林道:“平中建设能够做到今天的成绩,和他们优秀的工程质量有着直接的关系,我看还是双方缺乏沟通,有时间还是好好沟通一下。”

    张扬道:“他们再敢玩罢工,我就把平中建设全都赶出去,不配合就别占着位置,想参加新机场建设的公司多了。”

    赵洋林道:“千万别,这件事我再和平中建设方面沟通一下.咱们新机场工程已经出了不少事情了,可千万别再闹出什么,省里拨了这么多钱给我们,就是想我们顺顺利利把机场建起来,如果事情不断,不但市领导会生气,省里肯定也会不高兴。”

    张扬道:“那好,这件事就拜托赵主任了。”

    赵洋林道:“平中建设的老总吴中原明天会前来江城,要不要我安排你们见个面?”

    张扬点了点头道:“好吧,大家坐在一起谈谈,争取能够达成共识,我也不想影响工程的进度。”从这句话他已经听出赵洋林和吴中原之间肯定早有联系,最近他和赵洋林合作还算愉快,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赵洋林道:“龟田那里也不能一味信任,他毕竟是日本人,咱们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他的处事方式和做事方法和我们不同,沟通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张扬道:“我会注意的!””,...……,”,....”,..………….”....”.……””,....”,”,....

    吴中原还是极为看重江城新机场项目的,平中建设集团竞标新机场货场项目,他虽然没有亲自现身江城,可是在背后也做了不少的工作。吴中原的个人习惯更喜欢居于幕后,可他并没有想到工程在正式展开之后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这才促使吴中原决定亲自前来江城一趟。

    吴中原成为平中建设的老总并非是通过他二哥吴中良的缘故.在外人看来,他有一个当平海省建设厅厅长的二哥,还有一个国家监察部副部长的大哥,单单是这些关系已经让他受用不尽了。可吴中原能有今天的位置,真的是凭借个人能力千出来的。

    他交游广泛,按照古时候的话来说,上到王宫贵胄,下到贩夫走卒都有不少的朋友,吴中原做牛意的根本就是经商先做人,只有经营好自己的人际关系,才能够将自已的社会关系网越铺越开。

    吴中原是个喜欢凭借经验做事的人,他了解过张扬的背景,知道这个年轻人能够在平海站稳脚跟是有一定能量的,对付官场中人,吴中原认为最好还是以上压下,想让张扬对平中建设好一些,就得让他知道自己的能量。所以吴中原并非一个人前来江城,他还邀请了一位朋友。省委书记乔振梁的儿子乔鹏举。

    乔鹏举并不知道吴中原和张扬之间的过节,他早就想来江城看望妹妹,同时他也想看看江城新机场,自从省里拨款五亿给江城新机场,乔鹏举就动了在江城投资的心思。

    这并不是他贪心,乔鹏举始终信奉一个原则,永远不要所有的钱投入同一个地方。南锡深水港他是要投资的,可江城新机场是平海重点扶持的工程,在他看来这一项目更为稳妥。

    当晚吴中原在新帝豪宴请了江城的一些官员,市长左援朝、人大主任赵洋林、丰泽市长孙东强全都在他的邀请之列,当然张扬也是他必请的客人。

    吴中原的目的很明显,他要向张扬展露出自己的实力,他虽然对小、舅子冯克勇的话半信半疑,可毕竟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尤其是在生意场上,对方利用种种名目刁难己方,无非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索取一些好处,吴中原今晚的宴会就是要向张扬展露实力,他要让张扬知道,我不但和省委书记公子能够说上话,还能把你的顶头上司全都请过来,你想敲诈我是不明智的。凭经验办事能解决多数问题,可经验也会让一个人犯错误。

    吴中原今晚的动机太明显,让人一望即知。

    张扬前来赴宴之前,是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么大的场面的,赵洋林邀他过来的时候,只是说今晚除了吴中原之外还有自己的女婿孙东强,可张扬来到新帝豪才发现,不但丰泽市市长来了,江城市市长左援朝也来了,非但如此,吴中原还请来了乔鹏举。张扬顿时就明白了,吴中原喊自己过来吃饭并不是真心和自己沟通的,人家是想通过这次机会,向自己展示实力,通过这种方式让张扬知道他的厉害。

    吴中原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经商之道,可他并不了解张扬,这才让吴中原从一开始起苇走入了误区。

    见到张扬进来,左援朝不禁笑道:“张扬,你怎么来这么晚啊,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个!”

    张大官人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得微微一怔,他要是知道左援朝和乔鹏举过来,怎么都会提前一些,张大官人脑子转的很快,马上明白吴中原今晚摆宴的目的,他笑道:“新机场工地忙,我处理完那些事才过来,在三环路又不巧堵车了,所以才迟到,抱歉,实在抱歉!”

    乔鹏举笑道:“张扬,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

    张扬乐呵呵走了过去跟乔鹏举热情的握了握手:“乔总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让我也好有个准备。”

    乔鹏举道:“你现在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耽搁你的正事儿。”他将身边的吴中原介绍给张扬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平中建设集团的老总吴中原先生。”

    吴中原四十二岁,年龄虽然不大,可头发却已经花白,中等身材,稍稍有些发福,笑着和张扬握手道:“我对张市长的大名久仰了,一直都没有机会相识,今天见了面,咱们要好好喝几杯。”

    张扬笑着点点头,又和赵洋林、孙东强翁婿俩打了个招呼。张扬在席口处坐了,这也难怪,今晚在场的全都是身份非同寻常,从主客方面来说,张扬为主,吴中原和乔鹏举为客,从身份来说,左援朝、赵洋林什么级别,就说孙东强吧,人家也是张扬在丰泽的顶头上司。所以张扬坐在席口,也是理所当然,心里也没什么意见。

    酒菜上来之后,吴中原举杯道:“我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想结交朋友,加深感情,别无他意,所以咱们今晚,不谈生意,只谈友情!”

    左援朝笑道:“吴总这句话说的好,不谈生意只谈友情,来!大家一起干杯!”

    张扬明白今天这种场面是轮不到自己这个小字辈说话的,他跟着大家一起把杯中酒干了。

    吴中原道:“我和张市长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和左市长、赵主任都是老朋友了,可以说我早就是江城人民的老朋友!”

    左援朝笑道:“我记得在我还在财政局的时候,我们局的大楼就是你们平中建设盖起来的。”

    吴中原笑道:“我和左市长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当时记得我在做江城电视塔的工程,顺便竞标了财政局大楼,那时候您是财政局局长,一晃五年了,您已经贵为江城市市长,直到现在江城还有不少代表性的建筑都是我们平中建设的。

    左援朝道:“最近这几年吴总可没怎么来江城。”

    吴中原道:“精力都放在南方了,和我们平海相比,南方省市这两年的发展速度要快许多,对建设的要求也相对多一些,所以我就集中资金,重点发展南方。”

    赵洋林道:“那为什么又盯上了我们江城新机场的项目?”

    吴中原道:“现在做生意并不容易,垫资欠款,表面风光,背地里却全都是眼泪啊!”

    左援朝笑道:“你别哭穷,我们也不找你借钱。”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吴中原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过去想着去南方沿海城市发展,可现在才发现,平海的改革开放步子一点都不慢,自己家门口的钱总不能让别人给挣走,于是我又回来了。”

    赵洋林笑道:“说是不谈生意,兜了一圈还是说到生意上了。”

    吴中原呵呵笑道:“这三句不离本行一点也不假,你看我自己先违反了规定,那好,我还是自罚一杯。”

    张扬很警惕,吴中原是典型的生意人,之前他已经从何长安和查晋北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知道和生意人之间不可走得太近,这些人往往都把利字放在第一位,做任何事都是抱有目的的。

    乔鹏举主动找上张扬道:“张扬,新机场项目搞得不错。”

    张扬说了声谢谢,跟乔鹏举同干了一杯酒。

    乔鹏举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省里会重点扶植南锡深水港项目,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花落江城。”

    吴中原道:“我和何总之前曾经谈起过这件事,何总最大的感触就是,乔书记高瞻远瞩,老谋深算!”他嘴里的何总就是何长安,吴中原和何长安也有些交情。

    乔鹏举笑道:“要是被我爸听到你在背后那么说他,肯定会找你算账。”

    吴中原笑道:“我可没有任何诋毁乔书记的意思,我们这些人对乔书记都是佩服的很啊,明饽栈道暗渡陈仓,把民间投资吸引到岚山,政府投资重点支持江城,这样一举两得的妙计,如果没有超人的眼光,是不可能做到的。”

    左援朝和赵洋林都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左援朝道:“我去东江做省领导的工作,想争取省财政的重点支持,乔书记见我的时候根本没有流露出半点口风,我都以为这次江城新机场项目获得省财政支持已经基本无望,谁想到最后毋然柳暗花明,乔书记真是令人佩服。”

    张扬笑眯眯望着这群人,当着乔鹏举的面,这群人不停的歌功颂德,谁知道心里面真实的想法是什么?这世上的人都喜欢伪装自己,商场和官场中人尤其如此。

    孙东强很少说话,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他是小字辈,岳父在这里,市长也在这里,自然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往往都是人家主动找他,他才笑着答上一句。

    吴中原道:“过去我只听新闻上说干部要年轻化,今天见到孙市长和张市长两位才知道,我们国家的干部政策慕然不是说说而已。两位都是年轻有为,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赵洋林听到他夸自己女婿,脸上也是笑逐颜开:“年轻人有活力有冲劲,可毕竟工作经验上有所欠缺,还需要多多磨练。”

    吴中原道:“在左市长的领导下江城发展很快,我这次过来发现江城和五年前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左援朝笑了笑,内心中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不是江城的第一领导人,吴中原的这句话有些不恰当。左援朝道:“江城还不能和平海南部城市相比,不过在历任领导的努力下,我们和南方地区的经济差距正在一点点缩小,我相信用不了太久的时间,我们就能够追赶上南方城市发展的脚步,甚至超过他们。”

    吴中原道:“我对此很有信心,否则我们平中建设集团也不会选择到江城来发展,我相信随着江城新机场的建成,江城在平海北部的区域优势会变得越来越明显,突出中心城市的重要作用。”

    左援朝道:“江城新机场项目是我们江城近几年工作的重中之重,市里把新机场项目交给了赵主任和小张,目的就是以老带新,这个班子既有赵主任的经验作指导,又有小张的活力和冲劲打前阵,从现在看来,市里的选择很不错!”

    赵洋林笑道:“我老了,在建设中起到主要作用的还是张扬。”

    张扬谦虚道:“要是没有您帮我把关,我早就找不到北了,我是划船的,您是掌舵的,相比较而言,还是您的作用更加重要。”

    赵洋林虽然明知道张扬说的是奉承话儿,可听在耳朵里,心里还是舒坦到了极点。”,...……,....””,...……,…….”....”.…………....……,……....……...

    1八千字兑现!,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找死(上)

    吴中原笑道:“你们新机场工程把关很严啊,平中丹还不到一个月,已经让我们返工了好几次。”他终于将话题指向这件事。

    张扬笑道:“新机场工程质量是放在第一位的,这方面我们都交给从日本聘请来的质量总监负责。”

    吴中原道:“聘请日本工程师做监工想必花费不菲吧?”

    张扬笑道:“每月两万美元,目前来看,这笔钱花得很值。”

    吴中原举杯道:“张市长,任何事都有一个磨合的过程,想必我们平中建设在很多方面还有不足,希望张市长批评指正,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平中建设得到长久的发展。”

    张扬跟他碰了碰杯子,听出吴中原的这番话充满了虚情假意的味道。

    晚宴结束的时候,吴中原将他们送到停车场,左援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张扬道:“小张啊,吴总是我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啊!”

    张扬笑着点点头。

    一群人在停车场道别的时候,乔鹏举来到张扬面前,笑道:“晚上还有什么安排?”

    张扬知道他没尽兴,笑道:“皇家假日吧,我请你喝马天尼!”

    乔鹏举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跟你去感受一下江城的夜生活。”他跟着张扬上了皮卡车。

    张扬刚把车驶出新帝豪,吴中原的电话就打给了乔鹏举,乔鹏举笑道:“吴总,看到你刚才忙着送人,我们就先跑了!”

    那边吴中原道:“别急着走嘛,晚上还有节目!”

    乔鹏举道:“我们去皇家假日。”

    吴中原道:“金莎吧,那儿是我朋友开的,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就到!”

    乔鹏举挂上电话,向张扬道:“改地方了,咱们去金莎!”

    金莎夜总会是刚刚开业不久的,位于南林寺商业广场,据说是香港人投资的,无论装修还是档次全都在江城首屈一指。张扬也听说了,最近也有不少人邀请他过去玩,可因为忙于新机场建设的事情,张扬始终没有去过,他笑道:“我跟吴总不熟,还是不去了。”

    乔鹏举笑道:“有什么啊!就是一商人,咱们玩咱们的,管他做什么?”他何其精明的人物,马上就明白张扬为什么这样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吴中原今晚的安排的确不是那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他摆下了龙门阵,专门是为了向你显示实力的。”

    张扬笑了,和乔鹏举这种聪明人说话要轻松得多。张扬道:“平中建设和我们合作的并不愉快,因为工程质量问题,我请来的日本总监跟他们的工作人员发生了不少的矛盾。”

    乔鹏举道:“吴中原这个人很聪明,不过有时候喜欢自作聪明,我要是知道他今晚是在利用我给你施压,压根我就不会来。”

    张扬笑道:“他的确也有些能力,不但能请动你,还把左援朝和赵洋林都请来了。”

    乔鹏举道:“也许他认为向你展露实力的最好方法就是显示他的社会关系。”

    张扬笑了:“应该有些作用,我怎么都得给你们一些面子。”

    乔鹏举道:“不用给我面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

    张扬道:“你和吴中原的关系似乎不错!”

    乔鹏举笑道:“是吴中原和我的关系不错,我看得很透,这些商人接近我的目的还不是冲着我们家老爷子,我要是跟他们同流合污,那就是给我们家老爷子添乱,钱我得挣,可冒风险的事情我不能干.我做的就是投资,利润虽然薄了一点,可胜在稳妥。”

    张扬暗自感叹,乔振梁的这对儿女真是聪明绝顶,更重要的是,无论是乔梦娱还是乔鹏举,他们的原则性都很强,乔梦娱表现为做自已的事,很少和别人发生联系,而乔鹏举却是在商海中游刃有余,颇有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味道。

    张扬和乔鹏举来到金莎,看到停车场内密密麻麻的场面,张扬就不由得心生感叹,这世界变化实在太快了,金莎开业也就是一个月,想不到生意居然火爆到这种地步。

    乔鹏举道:“吴中原向我强烈推荐这个地方,你来过吗?”

    张扬摇了摇头。

    乔鹏举笑道:“在我面前别摆出卫道士的面孔,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张大官人苦笑道:“真没有,我最近都扎在工地那边,根本不知道南林寺广场开了一这么大规模的夜总会。”两人一边说一边向金莎走去。

    张扬和乔鹏举进入一楼大厅,乔鹏举向服务员说了吴中原的名字,服务员带他们上了电梯,直达六楼,金莎夜总会一共包下了四层楼,从三层到六层,里面的装修也是极尽奢华,走入其中仿佛走入了大观园,随处可见窈窕妩媚的女郎。

    张扬虽然是第一次来,已经可以断定这里的经营肯定有非法的成分在内。不过夜总会这种行当,不打点**牌,很难把生意做到火爆。

    身穿黑色西服的马益亮笑着迎了上来,他向张扬笑道:“张市长来了!”

    张扬看到他也是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金莎的老板居然是政协主席马益民的弟弟马益亮,其实过去皇家假日就是他和台湾人周水生合资开的,后来因为从事色情服务而被封,张扬通过各种途径施压,让周水生将皇家假日低价转给了胡茵茹。现在马益民卷土重来,在南林寺商业广场开了金莎夜总会,而且生意更胜往昔。马益亮并没有忘记昔日的那段仇隙,表面上却装得热情洋溢,向张扬伸出手去:“吴总说你们要过来,让我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

    张扬和马益亮握了握手,他打心底是看不起江城的这帮衙内的,马益亮、袁立波、李祥军这帮人在他心中都是些扶不上台面的主儿,看到马益亮能够经营如此规模的夜总会,并搞最好]书城]O~O~,得这么红火,张扬多少有些意外。

    马益亮又笑着向乔鹏举伸出手去:“乔先生,我是金莎的经理马益民!”

    乔鹏举点了点头,和他握了握手,马益民亲自带着他们来到房间内。

    他们刚刚坐下,吴中原就赶到了,一进门就拱手道:“恕罪恕罪,我来晚了!”

    马益亮对吴中原显得十分尊敬,赔着笑道:“吴总,今晚怎么安排?”

    吴中原笑道:“到了你的地盘上,当然是你说了算,对了,把你手下的五朵金花全都叫过来陪我们喝酒。”

    马益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我来替大家安排吧!”

    张扬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毕竟是政府官员,跟着他们来到这种场合,万一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惹了一个大麻烦,这厮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别人怎样,自己一定要做到意志坚定,敷衍一会儿就走。

    吴中原看出张扬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笑道:“张市长不必介意,自古就是英雄配美人,咱们也不是搞什么非法活动,就是找几位小姑娘陪着吃吃喝喝,顺便唱唱歌,绝对不会违反党性原则。”

    乔鹏举笑道:“吴总,你是蓄谋已久啊,想腐化我们的国家干部。”

    吴中原道:“这不叫腐化,这叫格调,毛老爷子都说过,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咱们要相应老爷子的号召,风流而不下流才是做国家干部的最高境界!”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张扬虽然对吴中原没多少好感,可对他的这句话倒是很赞同,这厮认为自己就是风流而不下流。

    五位风姿妖娆的美丽女郎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坐在了吴中原的身边,另外四个,分别坐在张扬和乔鹏举的身边。

    乔鹏举道:“吴总,你身边怎么只有一个啊!”

    吴中原笑道:“我年纪大,精力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能者多劳嘛!”他身边的那女郎娇滴滴道:“吴总说话太谦虚了,您正当壮年,无论精还是力都不比别人差!”

    满屋人都笑了起来。

    张大官人对这种场面有些不适应,革命警惕性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风月欢场,在大隋朝那会儿他可是熟客,不过现在咱是**员,是国家干部,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张扬也理智的很,吴中原这个人十有**是个笑面虎,他今天先向自己展露实力,然后又玩糖衣炮弹,跟这种人相处要异常小心,稍不留神就会掉进他的陷阱。

    张扬身边的两名女孩儿都很年轻,她们紧贴着张扬的身体两侧,张扬笑道:“你们这么贴着我,快把我痱子捂出来了!”

    几个女孩都格格笑着。

    张扬左侧那个染着紫红色头发的女孩道:“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啊?”她大概喝了点酒,说话的时候眼睛半睁半闭的,带着明显的醉态。

    张扬道:“咱能不讨论个人问题吗?”

    那女孩道:“不讨论个人问题还讨论社会问题啊?”

    另一位女孩道:“又不是政治家,社会问题多累啊,要不咱们还是探讨社交问题吧。

    紫红色头发的女孩道:“社交好麻辉,还是讨论射精问题吧!”

    一群女郎同时起哄:“花痴啊,看到人家帅,就这么直接!”

    张大官人真有些吃不消了,他倒不是玩不起,而是当着吴中原和乔鹏举真的放不开,张扬笑着想那紫红色头发的女孩道:“你多大了,有十八岁吗?”

    那女孩道:“看不起人!”她挺了挺胸膛道:“34D!”

    张大官人尴尬到了极点,干咳了一声,起身道:“那啥...我先去个洗手间!”

    紫红色头发的女孩挽着他的手臂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张扬道:“不用!”起身就往门外逃去。

    吴中原和乔鹏举看着仓皇逃窜的张扬都笑了起来.吴中原道:“他很害羞啊!”当着这么多欢场女子的面,他当然不能把张扬的名字说出来。

    乔鹏举笑道:“不习惯罢了!”他伸出手,在那名性格外向的红发女郎丰臀上捏了一记道:“你把我朋友给吓走了!”

    那女郎笑道:“那我去洗手间把他找回来!”

    一群人又跟着欢呼起来。

    张扬在洗手间内洗了把脸,理了理纷乱的思绪,他决定离开这个地方,这种场合不适合他。

    一阵香风从身后袭来,那红发女郎突然冒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他:“这么久,是不是自己偷偷打飞机了?”

    面对这种直白的女郎,张大官人真有些消受不起,他拉开那女郎的手臂道:“对不住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帮我跟那两位朋友说一声。”

    那红发女郎弄到他要走,跟着追了过来:“帅哥,别走嘛!”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张扬哭笑不得道:“你喝多了,赶紧回去吧,我还有正事儿!”

    得跟我回去你要是走了,我在姐妹面前多没面子!”那女郎有些酒意上头,抓着张扬不放。

    张扬有些烦了,一把甩开了她,转身就走。斜刺里一个中年人冲了出来,抓住那名红发女郎,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妈的,你他妈放我鸽子!”

    那女郎被打的尖叫了一声,可那人仍然没有解恨,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抬脚朝着她的小肚子就踢了过去。

    张扬本来想走,可听到身后那红发女郎叫得凄惨,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向那中年人道:“我说你一大老爷们打女人丢不丢人?”

    那中年人剃着板寸,头顶到前额有一各一寸多长的刀疤,显得十分凶悍,他怒视张扬:“小白脸,谁裤裆被扎紧把你露出来了?”

    张扬冷笑了一声,那年轻人只觉着眼前一花,然后就听到“啪!”地一声,张大官人轮圆了手臂,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巴子抽在这厮的脸上。那小子一百八十多斤的身躯被抽得倒飞而起,撞在走廊的墙壁上,然后贴着墙壁又摔倒在地面上。

    张扬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只听到一个人叫道:“五哥被人打了!”

    “我操!”粗鲁的咒骂声传来,从607包房内,涌出来十多名身材壮硕的青年,他们手中操酒瓶的,拿砍刀的都有,一帮人全都冲向张扬。

    张扬眯起眼睛,很轻蔑的看着那群人,在公众场合携带凶器.一看就知道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张扬忽然意识到自已和夜总会这种地方大概天生相克,只要自己来,几乎每次都要出事,他叹了口气:“我真不想伤人!”

    “伤你妈!”一个高壮的男子挥舞着酒瓶向张扬的头顶砸来。

    张扬一把就将他的手腕抓住,然后从容不迫的将他手中的酒瓶夺了下来,淡蒸一笑,忽然挥动酒瓶干脆利索的砸在这厮的脑袋上,砸得对方血流满面。张扬这一手,起到了极大地震慑作用。

    这时候马益亮带着保安匆忙赶到,看到闹事的又是张扬,马益亮的第一感觉就是,张扬在故意找他的晦气。

    这件事还真不是张扬挑起的。

    马益亮慌忙上前分开双方,拱手道:“各位,都给我一个面子,算了,算了!”

    那个叫五哥的人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指着张扬道:“麻痹的,兄弟们,把他给我做了”

    没等他那边的人动手,张扬已经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这厮被张扬这一拳砸得天旋地转,再度坐倒在地上。

    张扬道:“找死,我成全你们!”

    马益亮来到张扬身边,低声道:“张爷,您是我亲大爷,这事儿算了吧,别把警察给招来了!”

    张扬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冷笑道:“都他妈亮凶器了,还怕把警察招来?你是打算包庇这帮犯罪分子了?”

    马益亮知道张扬难伺候,他忍气吞声道:“算了吧,给我一个面子。”

    吴中原和乔鹏举听到动静后也出来了,张扬可以不给马益亮面子,可乔鹏举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他指着那帮人道:“以后再敢拿刀出来,我把你们全都弄进去。”

    吴中原现在才真正意识到张扬的霸道和嚣张,他想通过势力让张扬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可没想到张扬用武力给他反上了一课。出了这种事,张扬也没心境继续呆下去,向乔鹏举道:“你们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先更新五千字,周末出去吃饭,回来再码字,大声吆喝月票,希望章鱼吃饭回来的时候,月票已经杀入前六!拜托大家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找死(下)

    如果事情到此结束张扬也不会继续追究下去,可很多人并不懂的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所以事情才会变得越来越严重。

    张扬刚刚离开金莎的大门,就发现有二十多人向他直奔而来,其中一人叫道:“就是他,他打伤五哥,做了他!”

    金莎夜总会中,刚才那群闹事的十多名混混也尾随而出,那名面带刀疤的男子大声道:“别让他跑了,灭了这狗日的!”

    张扬站在金莎夜总会的大门前,没有逃走的意思,双目冷冷看着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三十多名恶棍,一股凛-冽的杀气向四面八方弥散而去。

    从那帮混混握刀追了出去开始,马益亮就关注着这件事,他透过窗口望着下面,看到三十多名手持凶器的混混将张扬包围,不由得额头见汗,低声道:“麻痹的,你战死也远一点,别死在我店门口!”

    他转身向几名保安看了看,保安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这种场面他们可不敢上前,其中一人道:“经理……报……报警吧……”

    马益亮没说话,他心里巴不得张扬被这帮混混砍死,可又不想张扬死在金莎夜总会门前,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丰泽副市长,如果死在夜总会门前,恐怕金莎又少不得面临关门整顿的局面。

    乔鹏举和吴中原也看到了楼下的一幕,乔鹏举慌忙拨打了「1○,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化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张扬冷哼一声,手中开山刀脱手扔了出去,开山刀如同风车般在空中旋转,那叫五哥的家伙想要躲开,可是刀速实在太快,开山刀从他的右肩插了进去,从后背露了出来,疼得他惨叫一声,又被刀身强劲的力量砸倒在地上,刚刚摸到的手枪也掉在了地上。

    远处又有两辆黑色丰田车驶来,其中一辆车内坐着北区钢铁厂的一霸狗脸强,狗脸强来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张扬样刀伤人的一幕,周围的两名弟兄,握刀正要下车,却被狗脸强双手拦住:“走!赶紧走!

    两名兄弟都愣了:“可咱们五哥让人砍了!”

    狗脸强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砍他的是张扬!”

    警车赶到现场的时候,金莎夜总会大门前已经躺倒了十六名携带凶器的歹徒,其余人看到势头不妙,也顾不上砍张扬了,慌忙四处逃窜。

    张扬也没急着追赶,这种扫尾工作,交给警方做最合适不过。他来到那名被称为五哥的歹徒面前,一脚踏在他胸口上,抓住开山刀的刀柄把刀从他的身体中拔了出来。那厮疼得差点没昏死过去,眼看着自己肩头的鲜血往外喷。

    张大官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冷冷道:“你这种渣滓死了也是活该。

    因为案情重大,警方出动了三十多人,姜亮、杜宇峰、田斌全都到了,这帮警察看到躺在地上惨叫的十多名歹徒,再看着手握开山刀,威风凛凛的张大官人,心中只有佩服的份儿了,过去都知道张扬能打,可没想到人家强悍到这种地步,以寡敌众,空手夺白刃,就算是黄飞鸿复生也不过如此。

    田斌和杜宇峰来到张扬面前,关切道:"有没有受伤?”

    张扬摇了摇头道:“就凭这帮杂峰,还不配!

    田斌低头看了看那名歹徒,发现那小子把脸拧到了一边,他蹲下去,拧住歹徒的耳朵逼他转过身来,当田斌看濞此人的样子的时候,不由得惊呼道:“刘五!”

    这一嗓子把杜宇峰和姜亮都惊动了,刘五是他们一直都在找的人,这个人曾经唆使魏长贵将方海涛害死,是方海涛死亡一案的关键人物,想不到他居然偷偷回到了江城,还大模大样的在金莎夜总会中鬼混。

    正应了过去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田斌被这意外的发现激动地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揪住刘五的耳朵道:“刘五啊,刘五,我总算把你给找到了!”

    张扬抓住刘五根本就是误打误撞,如果不是刘五喝多了酒,如果不是陪他的那位小姐中途转场

    ,刘五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他刚刚回到江城,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六名黑道上的朋友,这厮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打算纠集几个人,来江城干一票,然后再逃走,毕竟江城这地方他很熟悉,又有不少可靠的兄弟,可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犯罪计划,就因为意气之争而被张扬抓住。

    刘五现在算是明白了,冲动害死人。他面如死灰般对田斌道:“送我去医院,再流血我就死了!”

    田斌道:“你他妈还怕死啊?”

    刘五道:“我死了,你就什么都别想知道了,赶紧送我去医院。

    田斌和姜亮亲自押着这帮凶徒离去。

    张扬让杜宇峰留了下来,指了指金莎夜总会道:“你带人把这里给封了,麻痹的马虽亮,他在咱们眼皮底下容留萧■犯,还涉嫌容留妇女大搞色情服务!”

    杜宇峰根本无需张扬动员,带着几名警员就冲进去了。

    马益亮自打看到警察来到之后就知道有些不妙,张扬今晚被人在金莎外面追杀,这厮的脾气马益亮领教过,他知道张扬十有**会迁怒到他头上,所以在警察到来的时候就开始紧急沟通了。

    杜宇峰带人过来要清查金莎的时候,马益亮满脸堆笑的迎过来道:“杜警官,咱们都是老熟人了,给我十,面子!”

    杜宇峰冷笑道:“脸都是自己给的,你瞧你这地方,蕺污纳垢,窝藏凶犯,连国家干部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不查你查讴啊?

    马益亮道:“偶然事件,我也不想。”杜宇峰道:“让开,再敢妨碍公务,我把你也铐起来!”

    马益亮吓得哆嗦了一下,不过他仍然拦在那里,他笑道:“杜警官,这里你不能查!”

    杜宇峰不屑看着他,心说你不就是有个政协主席的哥哥吗?狗屁!张扬说削你,你金莎也变成绿豆沙。杜宇峰双眼一瞪,怒吼道;“滚开!”

    杜宇峰正想推开他,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杜宇峰看了看电话■,电话是公安局长荣鹏飞打来的,他慌忙接通电话:“荣局!”

    杜宇峰道:“他没事儿,不过伤了十六名歹徒,对了我们抓住了刘五!”杜宇峰向一旁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荣昼,我正帮张扬封金莎呢。”

    恭鹏飞道:“收队!”杜宇峰愣了一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荣鹏飞道:“我让你收队!杜宇峰不解道:“为什么?“少废话,收队!”荣鹏飞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杜宇峰呆呆看着电话,然后抬起头向马益亮看了一眼,发现马益亮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不用问肯定是他在背后做了工作,杜宇峰有些蚀火,大声道:“收队!”

    张扬对荣鹏飞突然命令收队也表示不解,在他的印象中荣鹏飞并

    不买政协主席马益民的账,可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下令收队?

    杜宇峰带领警察离去的时候,张扬也驱车跟着他们去了公安局,一是为了录口供,二是为了当面找荣鹏飞问个清楚。

    荣鹏飞也是刚刚来到公安局,他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接待了张扬。

    张扬开门见山道:“金莎有什么背景?”

    荣鹏飞笑道:“当了市长之后果然不一样了,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了,一下就切中问题的要害。”

    张扬道:“马益亮没这么大的气魄,金莎这种手笔,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他的身后一定有人。”

    荣鹏飞道:“王厅长打来了电话,体说我能不给他面子吗?”

    张扬眉头紧锁:“王伯行?”

    荣鹏飞点了点头道:“他堂妹王均瑶是金莎的股东之一,查晋北也有股份参予,你想封金莎,有什么证据?仅仅是因为有凶犯在金莎门口要砍你吗?”

    张扬道:“金莎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敢断定,里面一定有色情服务。

    荣鹏飞道:“凡事都得有证据,当年皇家假日就弄得江城满城风雨怨声载道,你还想历史重演?”

    张扬道:“荣局,你什么意思?就算金莎真的有色情服务,你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荣鹏飞道:“我让人去摸过底,抓不住他们的毛病。仅仅因为陪酒陪唱歌陪跳舞就封他们吗?我看江城所有的夜总会歌舞厅都要关门了。

    张扬叹了口气道:“你说王伯行跟着添什么乱?他一公安厅厅长,让他堂妹搞娱乐业,他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吗?”

    荣鹏飞道:“你还是老毛病,没证据的事格不要乱说。”

    张扬道:“怎么叫没证据?今晚三十多名歹徒,带着开山刀要砍我,其中一人还非法携带枪支,换成别人早就被剁成肉酱了,你整天说江城治安已经得到了玫善,现在怎么样?不但有犯罪,还有犯罪团伙!”

    荣鹏飞反问道:“你既然认为金莎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去那里干什么?身为一个党员干部,你不怕影响不好吗?”

    张扬道:“你以为我想去啊?还不是乔鹏举和吴中原把我给拽过去的,我也后悔来着,正想走,谁能想到又遇到了这帮不知死活的东dbo

    荣鹏飞笑道:“也多亏你去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把刘五给抓住!”'

    张扬道:“刘五,是那个策划谋杀方海涛的刘五吗?”

    荣鹏飞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传经布道(上)

    张扬的那一刀并没有刺中刘五的要害,在医院进行缝合包扎后,刘五马上就被提审。

    田斌和刘五是老相识了,刘五曾经是他的线人,田斌也因为这层关系,一度被怀疑为方海涛死亡的幕后指使者。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方海涛?”

    刘五道:“我没杀方海涛,杀他的是魏长贵,跟我没关系!”

    田玳怒道:“你还敢狡瓣,魏长贵是你结拜兄弟,他说是你指使他杀方海涛的。”

    “他说了你就信啊?拜托你有点头脑好不好,他恨我,想害我!”

    田斌道:“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结拜兄弟,关系好着呢。”

    刘五笑道:“我把他老婆睡了,你说他恨不恨我?”

    田斌气得瞪大了眼睛,刘五果真是个老滑头。

    陪同审判的姜亮不动声色道:“既然你没指使他杀方海涛,你逃什么?”

    刘五道:“我身上背着其他案子啊,我敢不逃吗?留下来难道等你们抓我啊?”

    田斌道:“刘五,你的底子我清楚得很,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单单是我们掌握的罪证,你这辈子就别想从里面出来。”

    刘五咧开嘴笑道:“大不了就是一无期,你想让我认杀人罪?那可是砍头的罪,你把我当傻子算呢?”

    田斌有些压不住自己心头的火气,指着刘五的鼻子道:“**的,你他妈在跟我嬉皮笑脸,信不信我抽死你!”

    姜亮慌忙制止住田斌,拉着他来到门外。

    刘五哈哈大笑道:“我说田大队,骂人可是你的不对,小心我投诉你!”

    田斌被姜亮拉到门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充满内疚道:“不好意思,提起这件事儿,我有点压不住火。”

    姜亮道:“这小子是烂泥一堆,他知道自己罪责深重,反而铁了心要对抗到底了。”

    田斌道:“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

    姜亮道:“当初我们让魏长贵开口就是张扬帮忙,实在不行,再把他请来,我想他一定有办法。”

    田斌道:“用不着那么麻烦,刘五色厉内茬,典型的纸老虎,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老实了。”

    姜亮皱了皱眉头,田斌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姜亮笑着摇了摇头。

    刘五看到田斌又进来了,不觉怔了怔:“我说田大队,你有完没完?我被人捅了一刀,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行吗?”

    田斌向一旁站着的警察道:“你先出去!”

    刘五顿时觉着有些不妙,看到房间内只剩下他和田斌,他低声道:“田大队,我知道的都说了……”

    田斌推开了窗户,他们的审讯室位于四楼,他来到刘五身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刘五疼得惨叫了一声,被他拖到窗前,刘五道:“田斌,你是警察,你别忘了你是警察!”

    田斌冷笑道:“不用你提醒,我是警察,可就是因为你我被弄到了监狱里,我被人打了黑枪,我他妈差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的神情显得疯狂无比,掏出了手枪,抵住刘五的后脑:“给我跳出去!”

    刘五颤声道:“你疯了……你是警鬼…”

    田斌道:“警察怎么样?警察也是人,我就是不能容忍你这种人渣继续危害社会,给我跳下去!”

    刘五的后背上顷刻间布满了冷汗,他颤声道:“你不敢的……”

    田斌扬起枪柄狠狠向刘五的右肩伤口砸去,痛得刘五惨叫了一声,他听到田斌打开保险的声音,此时方才意识到田斌要玩真格的了,他颤声道:“你杀了我,你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田斌冷笑道:“谁会在乎,你跳窗逃走,我开枪阻止,谁会追究我的法律责任?跳下去!”田斌扬起手枪,朝着刘五脚车的地面就是一枪。

    刘五吓得身躯颤抖,转过身来祈求的看着田斌,田斌用冒着青烟的枪口瞄准了他的额头。

    刘五道:“别……别开枪…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董得志找的我……董得志……我之所以逃,是因为我发现他要杀我……灭口”

    田斌冷冷道:“董得志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你当然会这么说。”

    刘五道:“董得志有……有……有个女人…”

    “谁?”

    “我……我不知道…不过…不过…我有她的照片……”

    田斌点了点头:“把照片给我!”

    常凌峰望着田斌送上来的照片,这些照片显然是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拍的,其中一人是江城市前公安局副局长董得志,还有一个女人,因为带着帽子和墨镜,再加上拍照距离较远的缘故,看不出她的具体样子。

    常凌峰道:“这女人是谁?”

    田斌道:“刘五说他不知道。”

    姜亮道:“单凭几张照片就认定董得志有女人,好像有些证据不足吧。

    常凌峰道:“刘五能够将这些照片一直都留在身边,证明这照片还是很重要的,其实我们的线索并不多,董得志死了,就算找到这个女人,也不能证明什么?我们也无法指认这女人和方海涛的案子有关系。”

    田斌道:“换一个角度想想,这女人为什么要杀方海涛?仅仅是为了要陷害我?她为什么又要陷害我?”

    常凌峰道:“这件案子藏得很深,我一直在想,董得志绝不会是整件事的策划者,他为什么要害田厅长?到最后他的行为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姜亮道:“也许只有找到这个女人才能真相大白。”

    常凌峰道:“刘五可能没说实话,想办法再问问他,他当初为什么要逃,现在为什么要回来?这照片他既然能够拍到,证明他对董得志早就有了防备电脑访问W整}理之心,他知道的情况比我们了解的要多。”

    姜亮道:“张扬走了?”

    常凌峰点了点头道:“他很恼火迂怒到金莎夜总伞身上了,想让我把金莎给关了!”

    姜亮道:“马益亮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的确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常凌峰笑道:“只要让我们抓到证据,我肯定要让他好看,不过咱们是执法机关,做事不能只凭着个人的好恶。”

    姜亮道:“我看张扬未必肯咽得下这口气!”

    常凌峰道:“我跟他说过了,以他现在的政治觉悟,应该不会乱来的。”

    常凌峰对张扬的了解显然还不够,张大官人一旦认准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办。警方不愿意协助他清查金莎,张扬还有另外的准备。

    第二天黄昏,金莎夜总会外出现了难得一见的场面,三宝和尚率领十名年轻僧人,穿着僧衣,拿着佛祖,昂首阔步的来到金莎夜总会门外化缘,如果只是化缘,也无可指责,可这帮和尚不但化缘,还顺便讲经布道,遇到客人前来金莎,便有和尚迎上去跟人家讲经。

    小姐过来上班,和尚也过去苦口婆心的劝人家从良。

    前来的客人看到这种场面谁也不敢下车了,这他妈哪跟哪儿,夜总会门口有和尚讲经。

    马益亮愁眉菩脸的看着大门引,这他妈那是讲经啊,分明是在砸场子。

    一位年轻的和尚面对着一位打扮妖娆的红发女郎道:“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女郎道:“瞧你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脑子里也都是些龌龊的念头,我就不信你看到女人没有别的想法,你就没冲动过?”

    和尚被说得满脸通红。

    三宝和尚迎上去道:“何苦呢?何必呢?”

    女郎道:“和尚,你能别挡路吗?再这样我告你性骚扰啊!”

    三宝和尚道:“我跟你讲讲佛经!”

    “你是念经,我是念精,我们其实没什么不同。”

    三宝道:“女施主差矣,我给你讲讲佛法吧。”

    “什么佛法?只不过你想唠叨骗钱而已。”

    三宝正色道:“女施主不懂法施吗?讲经说法,让世人开智慧名佛理也是一种布施。”

    “你用佛法布施,我用身体布施,你未必比我高尚多少,让开让开,别耽误我工作。”

    “”

    金莎夜总会外的热闹景象很快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新闻媒体听说这种热闹事情也赶过来了。这样一来,金莎门口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可里面清冷到了极点,哪位客人也不想自寻晦气,跑到这种地方来被记者关注。

    马益亮忍无可忍,终于下令让保安驱散这帮和尚,可在驱赶和尚的过程中马上就发生了冲突,起因是三宝和尚出手打了保安,这帮保安的素质本来就不高,加上被和尚打了,马上一拥而上,现场演变成了一场全武行。

    和尚在人数上明显是吃亏的,可马益亮忽略了一个事实,这里是南林寺广场,围观的老百姓佛教的信徒本来就不少,看到和尚来这里讲经,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可和尚们被打,老百姓就看不过眼了,在三宝和尚悲惨的佛号声中,老百姓的愤怒被激起了,几百名老百姓参与到这场斗殴中去,这样一来,双方的实力对比马上到了个个儿。那帮保安都是领工资的主儿,谁也不会当真为了金莎去卖命,一看到这么多人冲着自己来了,吓得一个个屁滚尿流的往夜总会里奔。

    马益亮看到形势不妙,慌忙关上大门,把愤怒的人们阻挡在夜总会门外。

    可这并不足以平息老百姓的愤怒,老百姓们抓起砖头石块向夜总会的门窗投掷,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等到警察到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

    市公安局局长荣鹏飞听说这件事之后,真是哭笑不得,知道三宝和尚在现场出现,他马上断定这件事和张扬有关,他不得不佩服张扬的脑筋,自己昨晚没答应封掉金莎,看来这厮并不死心,另辟蹊径,达到的效果和官方封店是一样的。

    荣鹏飞斟酌了一下还是给张扬打了个电话。

    张大官人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荣局找我有事吗?”

    荣鹏飞道:“真有你的,你居然能弄十几个和尚去金莎念经!”

    张扬道:“荣局,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新机场的建设我都没忙完呢,哪有功夫关注金莎的事情。”

    荣鹏飞道:“你小子少给我装蒜,三宝和尚跟你的关系我还不知道,你指哪儿,他打哪儿!~

    张扬笑道:“还是那句话,这跟我没关系,面对社会丑恶现象,你们警方不出面,现在好了,老佛爷都看不过去了,让佛门弟子出面惩戒他们,这就叫自做孽不可活,金莎那种地方能关一个是一个。”

    荣鹏飞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凡事都得要证据。”

    张扬道:“南林寺里面藏着佛祖舍利,金莎开在南林寺商业广场,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根本就是对佛祖不敬,佛门弟子去传经布道也是便宜他们了,我要是佛祖,直接用雷劈了他!”

    荣鹏飞叹了口气道:“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总而言之,金莎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只要查出他们有违法经营的地方,我保证会动手。”

    张扬笑道:“荣局,你也别为难了,不就是一王伯行吗?我就奇怪了,单凭一条藏匿凶犯还关不了金莎?刘五敢带着三十多人在金莎砍我,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先来四千字!求月票!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传经布道(下)

    荣鹏飞道:“张扬,你不明白,这件事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张扬似乎有所觉察道:“刘五说什么了?”

    荣鹏飞道:“嘴紧得很!”

    ~荣鹏飞对张扬是没有任何办法,省厅厅长王伯行火了,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荣鹏飞这里,把他痛骂了一顿,荣鹏飞颇有点两边不是人的味道,他考虑再三,还是去找了市委书记杜夭野。

    杜夭野也听说了发生在金莎的这场闹剧。

    荣鹏飞哭笑不得道:“杜书记,我是真没辙了,张扬铁了心要拿金莎出气,可金莎在经营上没有太多问题,我找不到他们的毛病,总不能就带人把金莎关了吧?现在这小子干脆把我晾起来了,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杜夭野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率性而为,认准了的事情就一定

    要干。”

    到保障。”

    杜天野道:“我听说金莎是王吞的妹妹王均撂开得吧?”荼鹏飞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嘛,查晋北也有股份参与。

    杜夭野道:“那你愁什么?张扬和查晋北9$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们自己解决呗!”

    荣鹏飞道:“被他这么搞下去,我们公安局的面子都没了,他弄了一帮和尚在金莎门口传经布道。老百姓怎么看?老百姓会认为是我们警方不作为,所以那帮佛门弟子才会出面,这样下去,谁还会相信警察啊。

    杜天野笑道:“其实金莎这种场所的确容易滋生犯罪,严格管理也是应该的。”

    荣鹏飞道:“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表明金莎有违规经营行为。

    杜夭野道:“没证据未必代表没有,其实像这种场所,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就接不明白了,王厅都要退休的人了,没事趟这趟浑水干什么?还有他那个妹妹,到哪儿开夜总会不行啊?为什么非要选中我们江城,她是想来投资的还是想来搅局的?”

    荣鹏飞道:“张扬是公鸡中的战斗机,生命不息战斗不止,有他在的地方,就别想消停!”

    杜夭野被荣鹏飞的比喻返笑了,他点了点头道:“这小子就这副德行,不过他在金莎门口被人追砍,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不是他身手好,肯定要出命案,这件事上,金莎不能推卸责任,鹏飞,我看该敦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一下,别顾忌大多,王厅怎么了?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也没有顶你!”

    提起竞选副厅落败的事情,荣鹏飞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王厅对我一直都不错。”其实他竞争省公安厅副厅长最后落败,王伯行并没有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真正有话语权的是省委书记乔振梁,人家从南武市调来了高仲和,明摆着就是要建立自己的班底。荣鹏飞一直都站在宋怀明的阵营内,不受乔振梁待见也实属正常。

    荣鹏飞道:“杜书记,张扬如果继续这么搞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大,现在刘五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手中,过去一直停滞不前的案情总算有了一些进展,我不想节外生枝。”

    杜夭野道:“这样吧,我回头找他说一声,让他适可而止,剔弄得你们公安系统天怒人怨。”

    荣鹏飞道:“谢谢杜芩记了!”

    吴中原乘车经过金莎夜总会的时候,刚好看到三宝和尚率领一帮僧人在门口传经布道的情景,他让司机放慢车速,落下车窗仔细地看,金莎门前的停车场内空空荡荡,金莎夜总会门窗上的玻璃也被砸得乱七八糟,门前散落的玻璃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那帮和尚盘膝坐在夜总会门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依依呀呀的诵经,三宝和尚虽然眼角青了一块,可仍然宝相庄严,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吴中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昨晚亲眼看到张扬以寡敌众,赤手空拳击败三十多名持刀凶徒的场面,那是他第一次认识到张扬的武力,而今天他又亲眼看到了张扬的手段,有省公安厅厅长王伯行撑腰的金莎仅仅在一夜之间就变得门前冷落车马稀,这就和张扬的心计有关了。吴中原开始反思自己开始的做法,他本想利用左援朝和

    孙东强这两个张扬的顶头上司,在势力上压住张扬,让他乖乖听话,现在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开始的做法根本就是错误的,连省公安厅厅长面子都不买的人,根本不会给他这个商人面子。

    吴中原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电话却是张扬打来的,张扬的声音还是很客气的:“吴总,你们平中建设打算停工到什么时候啊?”

    吴中原笑道:“张市长啊,明天上午我打算去工地现场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会让公司整改。”

    张扬道:“明天上午我得去市里开会,你和龟田博士商量。巴,具体铪要求他会告诉你。”

    如果换成过去,吴中原肯定认为张扬不够热情,认为他太过傲慢,可现在不同,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吴中厚现在才真真正正生出攀交的意思,他笑道:“那我明天过去看看情况,晚上一起吃饭。”

    张扬笑道:“不用了,你只要让工人踏踏实实做好工作就行,机场建设刻不容缓,耽误了工期,我们都不好看。”张扬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吴中原在心中骂了一句,可这句话无论如何是不敢说出来的,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也许他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复工。

    金莎的经理马益亮驱车来到新机场指挥郜,他是硬着头皮过来找张扬的,通过关系他能让荣鹏飞知难而退,能让公安历不查金莎,可他没有本事把那帮和尚赶走,蝥件事都是张扬搞出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金莎恢复正常的营业秩序就只能过来找张扬。

    马益亮来到张扬办公室前,在门口萼了足有二十分钟方才获准入内。

    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张扬正在看文件,眼皮都没翻一下。

    马益亮先是咳嗽了一声,引起张扬嬉注意力之后方才赔着笑道:“张市长!”

    张扬与巴手中的文件夹扔在桌上,有些奇怪妁-看着马虽亮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马益亮满脸笑容道:“张市长,我是专程过来找您商量事情的。

    马益亮丝毫没有因为张扬冷漠的态度而生气,他笑道:“我知道,昨天晚上在金莎发生的事情对不起张市长,让张市长受惊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有同类事情发生。”

    张扬道:“你跟我保证是什么意思。’’

    马益亮道:“张市长,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昨天那阵势太吓人了,我是想让保安去帮忙来着,可人家全都拿着清一色的开山刀,我们的那些保安吓得腿都软了,他们不敢上前帮忙啊!”

    张扬笑道:“谁不怕死啊?我也怕死,所以很理解你们保安的作为,谁也不肯为不相干的人冒险,你说是不是?”

    马益亮笑得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道:“张市长,您的安全在金莎受到了威胁,是我们的责任,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向你正式道歉的。

    张扬道:“别介啊,我也没做什么?谁想威胁我,谁最先倒霉,我又没什么损失,围攻我的又不是你,你找我道什么歉?”

    马益亮焉能看不出这厮是故意说风凉话,他忍气吞声道:“张市长,我和刘五那帮人真不认识,昨晚的事情纯属意外,我对夭发

    张扬笑道:“千万别发誓,不吉利。马经理,我又没怪你,你别在我面前赠咒发誓行吗?”

    马益亮道:“张市长,我还是直说吧,昨晚的事情是我做事不周,可你也不能弄一帮和尚在金莎门口念经啊,这样一来,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张市长,我给您道歉了,求你别断我财路行吗?”

    张大官人冷冷看了马益亮一眼道:“我说马经理,你这话可就没劲了,那帮和尚跑到金莎门口念经跟我有关系吗?你凭什么非得认准是我让人去的?”

    马益亮听到他还不承认,不由得有些急了:“张市长,咱们都是明白人,绕弯子就没意思了。

    张扬笑道:“没意思,我也觉着没意思,我说马益亮,你做什么生意不好,非得做这种生意?南林寺是佛门净地,你在南林寺的对面开了家夜总会,这也有点说不过去了吧?这帮僧人要的是修心养性,你这边夜夜笙歌,灯红酒绿,这不是跟佛祖唱对台戏吗?这帮和尚找你晦气也很正常。”

    马益亮道:“南林寺商业广场是市里重点发展的商业区,我们就是一个正式的娱乐场合,经营上规规矩矩的没有违法乱纪的地方。”

    张扬道:“有没有违法乱纪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马虽亮「我明白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马益亮道

    张市长,给别人留点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些退路,我和你没仇没怨的,你干嘛总是针对我?”这厮终于急了,说出的话不由得带出几分怨气。

    张大官人斜睨马益亮道:“你配吗?’’

    一句话噎得马益亮满脸通红,红得发紫,他气得霍然站起身来:'“你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江城只手遮天……”

    张扬道:“在江城我不敢说只手遮天,可对付你这种人还是瓮中挺鳖,马益亮,你既然把自己当成了明白人,好,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我看金莎很不顺眼,给你请个选择,要么把金莎给我抑走,要么就赶紧关门。”

    马益亮道:“人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实力!”

    张扬微笑道:“我从不高估自己,只是喜欢低估别人,而你却连让我评估的价值都没有!”

    临下班的时候,邱凤仙打来了电话,她邀请张扬晚上一起吃饭,张扬想了想道:“叫上杜书记一起吧!”

    邱凤仙请吃饭的地方就在老街新开的一家饭店,饭店的名字也叫老街,张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把车辆停好,走入老街的时候,忽然想起当初田庆龙在这条街道中被刺的情景,那天他的鲜血染红了这条古老的街道,如今老街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空气中也找不到丝毫的血腥味道。

    老街饭店就在大上海忏叮酒吧的斜对过,这酒吧最早是苏小红开起来的,方文南狱之后,苏小红将精力全都放在了皇家假日,这间酒吧转手给了别人。

    现在妗老街比起刚刚建成鹄时候热闹了许多,已经成为江城市民夜晚消遣的一大去处,人多了显得■热闹,不过弊端也随之呈现,沿街叫卖的小贩,捅枢的人流,让老街显得拥挤而凌乱。

    邱凤仙身穿紫色旗袍款款走来,纷乱的街道因她的出现而顿时变得生动美丽起来,夕阳的余晖笼罩着她的娇躯,勾勒出诱人的金色轮廓,邱凤仙举手抬足都流露出一股无法描摹的熟女风情,她几乎在同时看到了张扬,一双丹凤眼顿时变得水波荡漾,媚光四射。

    妩媚也分为两种,后天经营的妩媚就算诱人可是不耐品评,只要稍加留意就会看出其中的痕迹,而先天的妩媚却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邱凤仙的妩媚是从每一个细微处流露出来的,和她的美貌配合的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刻意拿捏的成分,天生媚骨大概就是指得邱凤仙这种女人。

    张扬笑眯眯向邱凤仙点了点头道:“邱小姐真是美丽动人啊!”

    邱凤仙格格娇笑道:“还好你没有夸我的气质。”

    张扬道:“还没来及,邱小姐的气质和外表一样出众。”

    邱凤仙笑道:“如果一个人面对你的时候首先夸赞你的气质十有**就代表他对你的外表不满,对女人来说,这可是一个悲哀。

    张扬道:“邱小姐喜欢听恭维话!”

    邱凤仙道:“这世上又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听呢?”她向张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道:“张市长最擅长此道,所以你夸我的话,我只能相信三分。”

    张扬道:“对你的夸赞绝对是发自内心,你要是不相信,就证明你缺乏自信!可我看邱小姐不是这种人。”

    邱凤仙不禁又笑了起来:“你这张嘴如同涂了蜜糖一样,难怪查薇只要见到我就会不停的提起你。”

    张扬的表情略显尴尬,好在邱凤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引着张扬

    走入老街酒家。

    让张扬没想到的是,市委书记杜天野已经提前到了这里,此时正坐在包间里喝茶。张扬笑道:“我还以为自己是来得最平的,想不到却是最晚的一个。”

    杜夭野瞪了他一眼道:“你这官架子是越来越大了。”

    邱凤仙笑道:“今天我做东,你们都是客人,客人自然有晚来的权力。”她看了看时间道:“还好,张扬只是迟到了五分钟。”

    张扬在杜天野的身边坐下,把手包随手放在窗台上:“临下班的时候,马益亮跑到指挥部烦我,所以才晚了。”他向邱凤仙笑道:“今晚请我吃饭,不会也和这件事有关吧?”

    [五千字更新,求周一凌晨推荐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

    何,请登陆

正文 九千字更新完毕!

    因为出去喝酒了,所以这章更新的稍晚,大家见谅,医道目前已经五钻,距离第一顶皇冠还差几百张评价票吧,还有免费评价票的vip读者请登陆投一下评价票,距离月底还有几天,看看咱们能带上一顶闪闪发光的皇冠不,按照淘宝说法,五钻级卖家跟皇冠级差距是巨大的,章鱼希望早点实现这一跳跃。

    同求月票,临近月底,求票频繁,希望大家别烦辛苦码字,期望得到肯定,还望多些理解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不做亏心事(上)

    张扬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金莎也有查晋北的部分投资,作为查晋北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邱凤仙代为出面也很正常。

    邱凤仙道:“没关系,只是为了邀你们小聚。”

    酒菜上来之后,邱凤仙让服务员走了,亲自给他们斟满酒,举杯道:“新机场投资的事情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你们说声抱歉,今天这顿饭就算我略表歉意吧。”

    杜天野笑道:“投资又不是你能决定的,这件事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提起?”

    邸凤仙道:“这件事之后我一直都不好意思去见表哥,现在你们的资金问题解决了,我才敢提起这件事。”

    杜天野哈哈笑道:“亲情是亲情,生意上的事情不要掺和到其中。

    张扬跟着他们一起喝了这杯酒。

    杜天野忍不住道:“你小子越来越出息了,弄了群和尚到金莎门口念经,你还让不让人家做生意?”

    张扬道:“我就说嘛,宴无好宴,邱小姐今天把你请来是当说客的!”

    邱凤仙笑道:“千万别这么说,你来之前我根本没有提起金莎的事情,查先生的确在金莎投了些钱,不过他只是小股东,投资也只是给王小姐一个面子,象征性的,金莎的生意好还是坏,我们根本不会在意,金莎的经营我们也不参与。”

    张扬道:“你请我吃饭当真不是为了金莎?”

    邱凤仙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

    杜天野道:“金莎的事情我得说一下,今天跑到我那里说情的人很多,电话我也接到了不少,张扬,差不多就行了,别搞得满城风雨,到最后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张扬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如慕不是我能打,昨天那三十多名凶徒就把我砍死在金莎门口了,其中有十多个人都是从金莎里面跑出来的,换成是你,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杜天野道:“你一个国家干部,没事往那种地方扎什么?”

    张扬道:“我没想去,是吴中原非得请我去,乔鹏举也在,人家是省委书记的公子,你说我能不给他们面子吗?

    杜天野道:“我今天一天听无数人提起金莎的事情,你弄一群和尚去金莎念经,搞得满城风雨,现在老百姓都说咱们公安局不作为.你搞得荣鹏飞相当被动。”

    张扬笑道:“他被动可不是因为这件事,他是顾忌王伯行,王伯行肯定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对了,咱们王厅长给你打电话了吗?”

    杜天野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这厮是明知故问。

    邱凤仙道:“张扬,你对金莎怎么这么大的成见?”

    张扬道:“不知道,反正我自从走进那个地方就觉着浑身不舒服。”

    邱凤仙笑了笑,举起酒杯道:“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请你们过来吃饭,就是想大家开开心心的,可没抱有什么目的。”

    张扬道:“这话我爱听。”

    杜天野喝了这杯酒道:“不过有些娱乐场合是该娄顿一下,不然很容易成为滋生**和犯罪的温床。”

    ……………………,...”..………………

    张扬缓缓落下酒杯道:“王均瑶是个怎杵的人?”

    邱凤仙道:“我在京城见过她一次,五十岁了,美籍华人,王均瑶是她的中文名字,大家都叫她海瑟夫人,文革期间去了香港,后来辗转到了美国,像很多去美国的华人一样,从洗碗工做起,一点点创业,到后来在美国开了许多中餐馆,成为餐饮业大亨,如今美国几个大城市都有她的餐馆,欧洲也有她的分店,生意做大了之后又进军娱乐业。结过一次婚,嫁给了一位阿联酋富翁,结婚不到一年那富翁就死了,留给她一大笔遗产。”

    张扬笑道:“文革时候去香港,那年月,该不会是偷渡吧?”

    邸凤仙笑道:“这件事无从考察,不过海瑟夫人过去曾经插过队下过乡,她的一生可以称得上传奇了,她和王厅长的关系,我们直到最近才听说。”

    张扬点了点头道:“老老实实开她的华人餐馆就是,非得来国内添什么乱?”

    邱凤仙道:“没有人会嫌钱烫手。”

    张扬道:“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一下这位传奇人物。”

    杜天野道:“想不到王厅长居然有这样一个妹妹。”

    邱凤仙道:“海瑟夫人在上层的关系搞得不错,我们查总对她也是非常推崇。”

    杜天野最关心的还是江城新机场的情况,席间他询问了机场工程的进展。

    张扬笑道:“平中建设的老总吴中原来了,昨天把左市长和赵主任他们全都请子过去,给我施压呢。”

    杜天野听说了这个情况不禁笑了起来,张扬这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角色,吴中原想用上级领导压他的想法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

    张扬道:“不过这个人也算是有些能力,乔鹏举也被他从东江请来了。”

    杜天野笑道:“人家无非是想让你认识到他的实力,让你对平中建设好一点。”

    张扬道:“我对所有的建筑公司都是一视同仁,他实力强我也不怕他,他实力不行,我也不会欺负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工作,大家就会相安无事。”

    杜天野道:“说起这件事我例是得提醒你一下,现在新机场方面传来不少关于你的负面消息,说你任人唯亲,给**监工的权力太大,帮着**人欺负咱们中国人,说你是新时代的汉奸。”

    张扬笑道:“你信吗?”

    杜天野道:“我不信,可总不能管住别人的嘴巴,不让别人乱说话?”

    张扬道:“你不是常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胡说八道吧!”

    “我说过吗?”

    张扬道:“人家说我是因为我坚持原则,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人怎么了?看人得一分为二,我看龟田工作方面无可挑别,他要求苛刻严格,对工程质量有好处,我对工程方面是个外行,如果没有内行人,人家怎么糊弄我都行,新机场要是稀里糊涂的干下去,最后肯定要出事,出了事谁兜着?反正我是兜不住,杜书记,你觉着你能兜得住?”

    杜天野瞪了他一眼道:“我怎么觉着你现在说话这么盛气凌人?”

    张扬道:“这叫忠言逆耳!你当大官习惯了,喜欢被人拍,我说真话,你反倒不适应了。”

    邱凤仙格格笑了起来。杜天野笑骂道:“你小子又欠修理了。”

    邱凤仙道:“来大陆之前听说大陆治安很好,想不到你们这边也有这么多的犯罪,也有黑社会。”

    杜天野身为江城市市委书记,听表妹这样说,面子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了,他叹了口气道:“国家大,人口多,良莠不齐是难免的,不过这些都只是个别现象。”

    张大官人感叹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对金莎的事情不依不饶,如果不好好整顿整顿,以后还会有同类事件发生,这次是搁在我身上,我能挡住他们的开山刀,换成别人,肯定是一起命案。”

    杜天野道:“有些事得慢慢来,不抓容易滋生犯罪,抓得太紧,别人又会抱怨我们的投资环境太差,不注意软环境的建设。”

    张扬道:“什么叫软环境?多弄点夜场,多发展些女孩子陪酒陪唱就是改善软环境?”

    杜天野怒道:“我说过吗?”

    张扬道:“有些事的度很难把握,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听之任之放任自由,马益亮是个有前科的人,当初他搞皇家假日就因为大搞**服务才关门,现在的金莎也没什么分别。”

    杜天野道:“还是那句老话,你得有证据,咱们做工作不但要有法可依还要有据可查。”

    张扬道:“所以得查,不查怎么能找到证据?”

    杜天野真是受不了这厮的歪搅胡缠:“懒得跟你废话,反正你给我记住了,有事不怕事,可没事别惹事!”

    张扬道:“现在是人家惹到我头上来了,我得把这口气给出了!”说话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张扬接通电话,却是省纪委副书记刘艳红打来的,她来江城处理曹正阳的事情,刚刚忙完工作,现在已经在一招住下,让张扬过去到一招的咖啡厅说话。

    张扬放下电话向杜天野道:“纪委刘书记来了!”

    杜天野微微一怔,刘艳红这次前来并没有跟他打招呼,他低声道:“说什么?”

    张扬道:“就是让我去一招的蓝岛咖啡见她,什么事都没提。”

    杜天野道:“你赶紧去吧,看看她来江城到底是什么事情。”对他们来说,省纪委来江城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张扬点了点头,邱凤仙道:“一起走吧,反正咱们也吃得差不多了!”

    ………………...”.”.………………

    几个人一起走出了老街饭店,张扬跟他们道别之后,驱车就赶往一招的蓝岛咖啡厅。咖啡厅内并没有多少顾客,刘艳红坐在靠窗的角落等着他,看到张扬进来,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张扬乐呵呵走了过去:“刘书记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让我做好接待工作。”

    刘艳红微笑道:“丰先打招呼你们就有了准备,就算有问题也被你们隐藏起来了。”

    张扬在她对面坐下道:“你们搞纪委工作的眼里就没有好人,任何干部在你们眼中都是有问题的。

    刘艳红道:“现在干部队伍中的犯罪率是越来越高了,我们纪委的任务就是把其中的坏分子清除出去,把犯罪率降下去。”

    张扬要了壶龙井,喝了口茶不禁皱了皱眉头道:“这茶居然也能卖二十块一壶,坑爹呢!”

    刘艳红呵呵笑了起来。

    张扬道:“您这次过来又打算查哪位干部?”

    刘艳红道:“过来主要是为了了解曹正阳的情况。”

    张扬道:“了解的怎么样?”

    刘艳红道:“曹正阳贪污犯罪证据确凿,已经交由地方处理.我过来只是为了了解在处理这件事的过程中,你们有没有违规行为。”

    张扬道:“你是害怕我们对他不公吧?”

    刘艳红摇了摇头道:“例行程序,最近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越是临近退休的那些干部,越是贪污**的高危人群,大概他们觉着自己就要退休了,趁着手中还牛权力的时候,为自己捞取最大的利益。”

    张扬道:“这些人心态不正常,归根结底还是自私心作祟,搞到最后弄得晚节不保,何苦来哉。”

    刘艳红道:“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张扬道:“曹正阳的事情本来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可他老婆始终认为他的死是市领导**的,非得要查,前两天宋省长过来奠基.她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直接冲到现场给宋省长跪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宋省长肯定得有所表示,所以让我们调查清楚,千万不能冤枉了一个好同志。可没想到这一查,反倒查出问题来了。”

    刘艳红道:“所以说人真的不能走错路,一旦走错,往往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扬道:“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用了,您来了解情况,打算怎么处理啊?”

    刘艳红道:“都说了解情况了,了解清楚我的任务就结束,你好像很害怕啊。”

    张扬笑道:“我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给你查我的机会。”

    刘艳红似笑非笑道:“你敢说自己没做过亏心事?”

    先发四千字,晚上还会有更新!Q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不做亏心事(下)

    张大官人面不改色道:“没有,绝对没有!”

    刘艳红喝了口茶,一双深邃的明眸望着张扬,似乎想要窥视他的内心,张扬的双目古井不波,从中找不到任何的慌乱,显得坦坦荡荡。

    刘艳红暗暗佩服张扬超强的心理素质,她干纪委出身,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心理学有着相当的研宄,张扬这么年轻已经可以做到这样的镇定,的确并不多见。

    刘艳红喜欢做纪委工作,层层深入揭穿别人的谎言,直达对方的内心,这会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这次也是一样。刘艳红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扬,我今天不是代表纪委过来搞调查的,我见你是为了嫣然。”

    张扬愕然道:“这跟嫣然有休么关系?”

    刘艳红叹了一口气,从手袋中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右手的食指摁在照片上一直推到张扬面前。张扬拿起那张照片一看就愣了,愤然道:“这谁啊?这么缺德,怎么偷拍我照片?”

    刘艳红道:“张扬,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扬道:“拍这张照片的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当时不仅仅是我和时维,旁边还有乔梦媛呢,为什么不把她也拍进去啊?只拍我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刘艳红道:“你和时维是什么关系?”

    张扬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关系,那天她喝多了,我、乔梦姣、时维三个人喝酒,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家去,她发酒疯,借着酒意就扑过来抱着我了,你看我手是怎么放的?压根没放在她身上啊。”

    张扬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宋怀明来参加江城新机场奠基典礼的时候,为什么要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搞了半天,都是这照片惹的祸。张扬咬牙切齿道:“我要是查到哪个混蛋偷拍我,我把他狗爪子给剁了!”

    刘艳红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无比委屈的样寺,就算没这张照片,你自己也没少招惹是非。”

    张扬道:“树大招风,一个像我这么出色的年轻干部,到哪儿都是被人注目的矣-点,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歪风邪气就是想坑我啊!”

    刘艳红忍不住笑道:“行了,行了,你就别自吹自擂了,我也不瞒你,宋省长对你这件事是相当的恼火,你知道的,他这辈子最疼的就是嫣然,你要是敢对不起嫣然,他迳十当爹的肯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张扬道:“哪跟哪儿啊?刘阿姨,您是我亲姨,我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

    刘艳红道:“我清楚没用,关键是宋省长不清楚。”

    张扬笑道:“那您帮我解释解释,就你们俩这关系,你说话他准听。”

    刘艳红一听这话,脸皮不禁有些发热,好在她足够镇定,没有当着张扬的面脸红,佯怒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跟他什么关系?正说你的事情呢,你怎么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张扬心说坏了,一个不留神这话说得有点过,这厮慌忙往回圆:“刘阿姨,你们俩是老同学,知己难求啊,我过去从不相信男女之间是存在真正友情的。”

    刘艳红啐道:“什么思想,我们之间就是!”她指得当然是她和宋怀明之间。

    “嗬,你好像懂得还挺多。”

    张扬道:“刘阿姨,以你和宋省长的智慧,这种偷拍的伎俩根本不会瞒过你们的眼睛,偷拍之后送到宋省长那里,根本就是想破坏我和他的关系。”

    刘艳红道:“你怨不得别人,你自己平时做事情太不注意,和女孩子相处要注意保持距离,你怎么说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意外?意外多了就会成理所当然,你以为自己在外面的名声有多好?”

    张扬道:“刘阿姨,你这么英明的人,也会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刘艳红道:“嫣然对你可比对她爸还亲,你要是敢辜负她……”

    张扬拱手讨饶道:“刘阿姨,您别吓我成吗?我这人胆小,我要是真辜负了嫣然,您立马就双规了我。”

    刘艳红道:“你以为我不敢啊?就你一个小小的副处,还要劳动我出手吗?”

    张扬笑道:“威胁,你威胁我!”

    刘艳红道:“懒得跟你废话,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给我好好记住,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她起身拿起手袋道:“我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得回东江,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释的。”

    张扬笑道:“多谢刘阿姨,等我下次去东江,一定请你大吃一顿。”

    刘艳红道:“那倒不用,你对嫣然好点,比什么都强。”

    张扬也伸手去拿自己的手包,此时方才发现手包并没有带来,他

    刘艳红道:“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开始掉脑子了,还不赶紧去拿!”

    张扬辞别刘艳红之后,驱车返回老街去拿包,等到了老街饭店,发现饭店还没有关门,他找到老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饭店老板蔡勇慌忙带着他去包间里看,包间里哪里还有什么手包。

    蔡勇问了负责包间的服务员,服务员对此也是一无所知,蔡惠问了好一会儿,来到张扬身边道:“不好意思,服务员没看到,你们走后,刚才包间里又来了一批客人。”

    张扬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蔡勇想了想道:“有一个我认识,过去是辣长红的老板李祥旱,李副市长的儿子。”

    张扬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这件事情会这么全文字W}ар~,O。巧。蔡勇道:“要不我帮您报警?”张扬笑道:“算了,里面也!支什么重要东西。

    蔡勇深表歉意道:“你看,在我们这儿吃饭还丢了东西,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

    张扬之所以没选择报警是因为李长宇的缘故,李祥军这家伙相当的不整齐,从他开饭店,到入股皇家假日,这两年给李长宇捅了不少的漏子,自从皇家假日易手之后,他才老实了一些,不过这种人注定是不会安分的,没过多长时间,他和几个朋友一起搞起了城市绿化,他父亲是江城市常务副市长,很多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去跑,有的是人想走他的关系,这段时间倒也赚了一些钱。

    世界上有很多凑巧的事情,李祥军在张扬他们离去之后来到这个包间就很巧,他在包间内捡到了手包,更是巧上加巧,李祥军从来都是一个喜欢贪小便宜的人,他从小就没有拾金不昧的概念,加上这厮本来好奇心就很强,拾起手包还特地拉开看了看,里面有一千块钱,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些证件,根据证件李祥军马上就判断出这包竟然是张扬的。李祥军对张扬一直都是充满怨念的,所以他知道失主是张扬之后,压根就没打算把包还给他,和几名酒友吃过饭之后匆匆就离开了饭店。

    张扬回到老街找手包的时候,李祥军正在金莎和马益亮聊天呢,马益亮被那帮和尚闹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等到那帮和尚晚上回庙休息了,这才组织工人抓紧时间做做清理工作。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祥军也听说马益亮被张扬整蛊的奎情,他来找马益亮,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拾到张扬手包的事情。

    李祥军是个缺少智慧的人,他拾到张扬的手包脑子里想得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钱留下,然后抠1其他东西全都扔到阴沟里,对他而言这就是已经足够狠毒的报复了。

    马益亮比妻祥军要聪明很多,同样,他对张扬的仇恨也比李祥军深上许多,先是皇家假日,现在又轮到了金莎,没有比别人断他财路更让马益亮恼火的事情,从江城新机场回来的时候,马益亮就酝酿着要报复,他要给张扬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可马益亮只是这么想,他并没有具体的计划,怎样去报复张扬,换句话来说,他根本没有什么对付张扬的方法。

    可李祥军带来的手包让马益亮忽然生出了一个主意,他和李祥军把手包里的东西翻了个遍,除了钱和票据,就是证件。

    李祥军道:“可惜不知道他的银行卡密码,不然把他的钱全都弄出来。

    马益亮看了李祥军一眼,心中暗骂这厮是个蠢材,他低声道:“一千块你都拿走他也不会心疼。”

    李祥军道:“反正能让他损失点东西,我就开心,妈的,当初如果不是他捣蛋,我们的全家假日也不会关门。”

    马益亮心说你只不过是一个挂名股东,如果不是你有个常务副市长的老爹,谁他妈把你当盘菜。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露,低声道:“不能这么便宜他!”

    李祥军道:“怎么办?”马益亮道:“他知不知道你拿了他的手包?”

    李祥军道:“饭店人这么多,谁知道谁拿的?他敢找我要,我就敢抽他……”话还没说完呢,他的手机就响了。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电话是张扬打来的。

    张扬也很客气:“军哥吗?我张扬啊!”

    李祥军听到张扬叫自己军哥,腰杆不由得直了起来,他装腔作势道:“张扬啊,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他也不是傻子,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肯定是饭店老板蔡惠把自己去过那包间的事情说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无法无天

    张扬放弃了寻找手包的念头,眼看就要十点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睡觉,明天一早去把证件挂失了,这件事也怪不得别人,是他自己不小心。

    张大官人连开车也小心了许多,毕竟现在身上什么证件都没了,他也不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刚刚离开老街,就接到了乔梦娱的电话,张扬盯着仪表盘上的时间,笑道:“梦嫒,这么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

    乔梦娱已经习惯了这厮的调侃,轻声道:“我和时维在汉江烧烤呢,你来不来?”

    张扬道:“这么好的兴致,大半夜的想起我来了!”

    乔梦娱笑道:“你赶紧来吧,时维又喝多了!”

    张扬一听就有些害怕了:“喝多了啊,我去方便吗?”刚才刘艳红才给他上过课,张大官人多少有些心虚。

    电话中传来时维的笑声:“你赶紧来啊,我没喝酒,你别听我表姐瞎说,有好事儿找你。”

    张扬听到时维说话还算清醒,这才笑道:“我离汉江烧烤不远,五分钟之内一准赶到。”

    张扬来到汉江烧烤的时候,店老板李承乾笑着迎了过来,他小声道:“你来了就好了,上次惹事的乔总又来了。”李承乾对上次在烧烤内发生的斗殴事件仍然心有余悸。

    张扬不禁笑了起来,他还记得上次乔梦携在汉江烧烤闹事的事情呢,不过当时乔梦娱正值失恋,否则一贯矜持文静的她也不会变得那么野蛮。

    时维和乔梦娱两人就坐在大厅里,汉江烧烤的生意越来越好,包间已经满了,她们来晚了只能坐在外面。

    张扬笑眯眯凑过去坐了,冲着乔梦娓点了点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兴致出来吃烧烤?”

    乔梦娱道:“晚上左市长请我大哥吃饭,我们两个都跟着过去了。”

    时维抱怨道:“如果不是表姐非要让我陪她,我才不去呢,沉闷得很,一帮官员说话那个虚伪,除了装腔作势就是溜须拍马,我被憋得就快透不过气来了。”

    张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不过可以想像到那种场面,不由得笑了起来:“跟领导们吃饭就是这个调调。”

    时维道:“也不都是,你也是领导啊,可跟你吃饭就很有趣。”

    张扬道:“我那叫平易近人,这世上像我这种国家干部太少了。”

    时维嗤之以鼻道:“臭吹,你就会自吹自擂。”

    张大官人道:“没办法啊,你又不帮我吹……”这话一说出口感觉有些不太对,这厮的思想是越发邪恶了。

    好在时维和乔梦娱在这方面纯洁得很,两人都没往坏处想。

    时维笑道:“那你就谦虚点,以后我帮你吹,让我表姐也帮你吹,好不好?”

    张扬乐不可支的点了点头:“成,只要你们俩帮我吹,我就可着劲的谦虚。”这厮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旖旎缠绵的画面,慌忙端起一杯扎啤灌了下去,大爷的,咱可不能这么邪恶,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啊!

    乔梦娱道:“可能吗?谦虚跟你可挨不上边。”

    张扬道:“万事皆有可能,我也是在不断地进步嘛!”

    时维道:“我听大表哥说,昨天你一个人在金莎大战三十多名持刀流氓?”

    张扬苦笑道:“说起来跟他还真有点关系,本来我想请他去皇家假日喝酒聊天,他非得去吴中原那里,所以才碰上了这件事儿。”

    乔梦娱笑道:“在金莎门口念经的那群和尚跟你有些关系吧?”

    张扬并没有隐瞒她们,点了点头道:“马益亮这个人存心想看我笑话,再且他这间夜总会经营上有些问题,我怀疑他从事色情服务,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个教i。”

    乔梦娱皱了皱眉头,她对色情业是抵触的,南林寺商业广场由她和安语晨共同开发,金莎现在的地方也是租用她们的,乔梦娱道:“金莎的后台老板是海瑟夫人,我和她几年前就认识了。”

    张扬道:“在美国就认识了吗?”

    乔梦娱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去美国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她,海瑟夫人为人不错,我初到美国的时候,人生地疏,还是她帮我租了房子,生活上也时常照顾我,可以说我欠她一个人情。”

    张扬道:“所以她回国祖房子,你毫不犹豫的在南林寺商业广场划出一块地方让她开金莎夜总会?”

    乔梦娱道:“其实她租楼之前,我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张扬道:“假如她真的利用金莎搞非法经营,你会不会回收那块地方?”

    乔梦娱咬了咬樱唇,这个问题让她很难回答。

    时维道:“我说你们烦不烦,一起吃饭能不能聊点轻松的话题?不是官场就是商场,人活在世上除了工作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张扬笑道:“那咱们聊点轻松的,最近感情上卉没有着落?有没有人追你啊?”

    时维哼了一声:“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咦!我说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咱不是朋友吗?女人青春短暂,你要不在最好的时间段把自己嫁出去,你就等着一天天贬值吧。”

    时维狠狠瞪了张扬一眼道:“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大官人满脸愕然道:“我说丫头,咱得注意修养素质!”

    时维道:“跟你这种人,就不用讲究素质。谁说女人一定要急着嫁出去?就你们这帮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越是对你们好,你们就越不把别人当回事儿。”

    张扬笑道:“你对我好吗?“他敏锐的捕捉到时维的言外之意。

    时维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慌忙道:“我是为我表姐不值!”

    张扬看了乔梦娱一眼,却见她黑长的键毛垂了下去,俏脸之上浮现出黯然的表情手}机看O]t最*快,时维这丫头识话就是不经大脑,不经意之间又把乔梦娱给伤着了。

    乔梦娱勉强笑了笑道:“行了,你少拿我说事儿,走吧,不然明天又没精神工作了!”

    从乔梦娱的表现,张扬隐然感觉到她的心中应该仍然未能将许嘉勇的影子抹去。

    张扬的这个夜晚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一会儿想起刘艳红对他说的话,一会儿又想起乔梦娱郁郁寡欢的神情,他发现自己的确不是一个专情的人,可他偏偏对每个女孩子都难以割舍,倘若在大隋朝那会儿,这些应该不成为问题,可在当今的时代.别人就会用道德标准来衡量他,张大官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虽然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可他毕竟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的有些意识是注定无法融入进去的,比如说他的感情。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张扬都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正因为此,他的感情土会面临越来越多的矛盾和问题,张大官人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可能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赞同他的感情观,可这厮却执着的认为,他没错,他的感情观压根就不应该用这一时代的道德标准来约束。

    张大官人的思考没有带给他任何的结果,第二天清晨他早早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寄情于工作之中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张大官人的这个八月注定是要遭遇坎柯的,他回到机场指挥部后不久,想起挂失证件的时候,杜天野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劈头盖脸的呵斥道:“你小子昨晚干什么去了?”

    张扬被杜天野问得一愣,心说我不是陪你喝酒去了吗?这大清早的吃枪药了,火气怎么这么大?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杜天野就道:“你真是了不起啊,满大街都是你的大字报!你还嫌自己不够出名!丢人都丢到家了!”

    张扬不以为意道:“大字报怎么了?别人想诋毁我,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杜天野莲:“你啊,这次丢人可丢大了。”

    张扬道:“你把话说清楚行不?”

    杜天野道:“自己回江城来看看吧!”

    张扬这边放下电话,正准备离去,却听到大门处传来吵闹声,他出门一看,保安和两名打扮妖娆的女郎发生了冲突,其中一名黑色超短裙露出两条雪白大腿的女郎叫道:.i副市长怎么着?张扬,你给我出来,睡完老娘就不给钱啊!”

    张大官人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我靠,这他妈什么事儿,难怪杜天野刚才发这么大火儿,今天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又遇到这种倒霉事儿。

    张扬从来都不怕事,他缓步来到大门前,那黑衣女郎看到张扬,指着他道:“喂!你总算出来了,欠我钱呢,赶紧给我!”

    张夫官人道:“你谁啊?”

    “你不认识我啊?昨晚你跟我上床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女人一嚷嚷把指挥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惊动了,人大主任赵洋林刚刚来到,汽车也被堵在大门口了,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禁摇头。

    张扬向那名保安道:“报警抓人!”

    那黑衣女郎尖叫道:“你抓我?你个臭流氓,你嫖完了老娘不给钱,以为我找不到你,你别把驾驶证留下啊!”她手中挥舞着张扬的驾驶证。

    张扬一看就明白了,想不到自己丢包终究还是出了问题,没来及挂失呢,就让别人借着这件事摆了自己一道。他明白,可其他人不明白,看到那女郎拿着张扬的驾驶证,底下都开始嘀咕了,看来张扬的确有嫌疑,平白无辜的人家不会赖上他,再说了他的驾驶证怎么会落在人家手里。

    张大官人笑了,这种伎俩来对付他,实在是太轻视自己了,他上前走了一步,忽然闪电般探出手去,将驾驶证一把抢了回来。

    那女郎没想到他抢得这么快,惊声道:“你”

    张扬道:“抓人!”

    几名保安这会儿反应了过来,冲上来抓住那名黑衣女郎,黑衣女郎呼天抢地的尖叫起来。和她一起过来的红衣女郎看到形势不对,吓得转身就逃,保安想追,却被张扬制止,他向其中一名保安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低声叮嘱,让他去跟踪那名女郎。

    负责机场工地治安的警察也来了,被抓住的那名黑衣女郎,不停的咒骂,极尽恶毒之辞,张扬听得心烦,干脆下令让人用胶带把她的嘴巴给封上,向派出所负责人妄代道:“把她的底子给我查清楚,什么人让她来得,从哪儿得到我驾驶证的全都给我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洋林这才从车上下来,来到张扬的面前,苦笑道:“张扬啊,你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张扬道:“我哪儿知道啊?大清早就遇到这桩倒霉事,你说我窝心不?”他想起杜天野发火的事情,十有**跟这件事有关,他向赵洋林道:“赵主任,这边你盯着吧,我得赶紧到市里去一趟,听说有人散播我的大字报。”

    赵洋林心说哪个不开眼的又跟这厮对上了,这不是自找难看吗?他点了点头道:“去吧,赶紧解释清楚,别让人家误会。”

    张扬前往江城的路上就接到了姜亮的电话,姜亮的语气充满了同情:“哥们,你这下成名了,满大街都是你的大字报,说你嫖娼不给钱,人家把你的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全都复印了,散得到处都是,我正带人帮你擦屁股呢。”

    张扬苦笑道:“哪个孙子这么缺德,麻痹的,居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姜亮道:“我说,你的证件怎么落在别人手里了?”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我如果说是丢了,你信吗?”

    姜亮道:“丢了我信,可怎么这么巧让你仇人给拾到了!”

    张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姜亮听完也是义愤填膺,怒道:“这他妈谁啊!也太可恶了,居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整你。”

    张扬道:“没事儿,纸包不住火,马上我就能理出头绪。”

    姜亮低声道:“这件事不会和金莎的事情有关吧?”

    张扬道:“十有**吧,昨天我还准备放他们一马呢,如果让我查清这件事真的和金莎有关,管他背后老板是谁,我都要把金莎从江城抹掉!”

    机场工地派出所很快就调查出了结果,那黑衣女郎刚刚才从劳改农场放出来,过去就因为从事色情行业被劳教多次,不过她嘴很紧,一口咬定张扬嫖娼不给钱。负责跟踪另外一名女郎的保安也很快传来了消息,那女郎上了一辆牌号为平c2573的奥拓车。

    知道了车牌号,查出车主并不难,半个小时后,张扬和姜亮就出现在云东小区十二号楼,他刚刚看过姜亮带来的大字报,上面对他极尽诬陷之能事,还把他的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全都复印了上去,张扬已经推测到这件事和李祥军有关,不过凭李祥军的智商做不出这一连串的事情,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碍于李长宇的面子,张扬也不能先找李祥军的晦气,这笔帐先给他记下,等查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再回头找他算账。

    姜亮指了指停在楼下的深蓝色奥拓车道:“就是这辆车!”

    张扬点了点头道:“主人在家啊!”

    姜亮提醒他道:“你得保证自己别冲动,要不然干脆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张扬道:“放心吧,我忍着。”

    两人说话的时候,看到楼梯口有两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两人慌忙躲在树后,张扬看到其中有一人是刚才在新机场工地逃走的那名红衣女郎,还有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

    姜亮低声道:“是她吗?”

    张扬点了点头,已经大步冲了出去,姜亮赶紧跟了出去。

    那对男母意识到有人向他们冲过来,吓得慌忙钻入了汽车,那名男子将车门全都锁上,启动引擎想走。

    张大官人焉能让他从眼皮底下溜走,扬起拳头一拳就砸在车窗上,车窗玻璃被他一拳砸得完全碎裂,张扬探出手揪住那男子的衣领,一把就将他从车内给拖了出来,然后重重扔在地面上,抬脚照着他的面部就踹了下去。

    那男子惨叫一声,已经是满头满脸的鲜血,张扬这一脚也够狠的,把他脸上散落的玻璃碎屑都踩进肉里了,以后少不得要多几颗麻子。

    姜亮有些不忍心的闭上眼睛,都提醒他别冲动了,可张扬一出手显然把什么都忘了,这也难怪,如果这件事落在自己身上,他也忍不了。

    姜亮还是很礼貌的,敲了敲另外一侧的车窗,向那名吓得脸色惨白的红衣女郎道:“是你自己下车,还是我拖你下来?”

    那红衣f郎目光中充满惶恐之色,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张扬这会儿又抓住那男子的头发,扫脸就是俩大耳刮子,打得啪啪有声,不过这厮内心中的火气却丝毫没有因为这通发泄而减轻。

    那男子被打得心惊胆颤,哀求道:“哥们……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别打了……”

    张扬望着那红衣女郎道:“我驾驶证怎么落在了你们手上?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红衣女郎道:“你把尧尧怎么了?”她口中的尧尧就是被张扬给抓住的那名黑衣女。

    张扬冷笑道:“知道什么叫诽谤罪不?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女孩子,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看来只能让政府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了。”

    被打的那名男子道:“跟我们没关系啊,我都不知怎么回事,你打我干什么?”

    张大官人对他多嘴的行为很是不满,又是一个耳刮子煽过去,打得那男子呜呜哀鸣,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

    姜亮向远处的警车招了招手,跟他一起过来的再名警察表情威严的走了过来,姜亮道:“把他们都给我铐回去,好好审问。”

    那红衣女郎害怕了:别抓我,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跟着尧尧去看看热闹。”

    张扬道:“跟你没关系你跑去新机场工地做什么?”

    “她一个人不敢去,让我陪着。”

    张扬点了点头道:“她这次十有**得坐牢了,你这么喜欢陪她,一起去吧。”

    红衣女郎吓得哭起来,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干什么这是?光天化日的欺负女人,你们还要不要脸啊!”

    张扬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转身望去,却见一名衣着暴露的红发女郎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正是那天晚上在金莎夜总会骚扰自己的那个。也是因为她张扬才和刘五发生了冲突,从而引发了那场混战。

    那红发女郎叫李满满,是金莎的五朵金花之一,她看到张扬也是微微一怔,旋即又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你!”

    张扬道:“这事跟你也有关系?”

    李满满道:“什每事情啊?”

    张扬把那张大字报向她扬了扬。

    李满满凑过去看了看,不由得捂着嘴格格笑了起来。

    姜亮忍不住道:“你严肃点,现在是警察办案!知道什么情况最好马上说出来。”

    李满满道:“有人在整你啊!”

    张扬道:“还用你说。”

    李满满道:“冲在你那天晚上帮过我的份上,我也帮你一次。”她来到那红衣女郎身边拖着她的手臂小声的问。

    姜亮向张扬低声道:“这帮女人都不是什么正当人家。”

    张扬没说话,心中已经猜到,自己被阴的事情十有**和马盖良有关。

    果不其然,李满满没多久就问出了点头绪,那名叫尧尧的黑衣女郎也是!几了.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去闹事的。

    张扬道:“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

    李满满道:“金玉玲,那娘们是马益良的姘头。”

    张扬点了点头,他明白了,整件事果然是马益亮在背后策划。

    那名被打的男子倒真的是冤枉,他是红衣女郎的男朋友,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可张大官人气头上,误伤也是难免的,临走的时候还指着那男子的鼻子道:“以后看好你女朋友,别到处惹事!”

    姜亮跟着张扬上了他的皮卡车,看到这厮的双目中迸射出愤怒的火光,知道一场战斗在所难免,慌忙提醒他道:“你也不能相信这些三陪女的话。”

    张扬冷笑道:“昨晚我把包忘在老街饭店,刚巧被也去那里吃饭的李祥军捡到了,这小子肯定把这件事告诉了马益亮,所以马益良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整我。”他虽然恼火,可是头脑还算清晰,能够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分析的头头是道。

    姜亮道:“可你怎么证明?”

    “证明这件事很容易!”张扬拿起手机拨通了李祥军的电话。

    李祥军刚件睡醒,接通电话显得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啊?”

    张扬冷冷道:“李祥军,我跟你无怨无仇吧,从来都看在李市长的面子上叫你声军哥,可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李祥军一听内心一沉,心说坏了,张扬可能知道自己捡到他手包的事情了。李祥军嘴上还很硬:“你什么意思?大清早的,你怎么骂人呢?”

    张扬道:“骂你算便宜你,要是让我见到你,我非抽你不可,你和马益亮没一个好东西,觉着自己做过的事情没人知道?可惜那孙子骨头太软,把你给供出来了。”

    李祥军的头脑一直都很简单,真以为马蛊亮把自己给出卖了,颤声道:“他说什么?”

    张扬道:“今天有人到处散发我的大字报,我刚找过马益亮,他都承认了,全都他妈是你干的!”

    李祥军大声道:“我没干,跟我没关系!”

    “你他妈还跟我嘴硬,驾证我都找到了,上面有你的指纹!.,

    李祥军道:“我没干,昨晚马益亮就把包给要走了”说完这句话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张扬冷笑了一声挂上了电话,向姜亮点了点头道:“听到没有1马益亮这狗日的敢跟我玩阴招!”

    姜亮道:“他找死啊!”

    张扬道:“我今儿得把金莎给砸了!”

    姜亮道:“你是国家干部!”

    张扬道:“这事儿你跟谁都不要打招呼!谁也别想拦着我!”

    正在金莎清理内部,为重新开业作准备的马益亮接到了李祥军的电话,李祥军说得言简意垓:“张扬知道咱们的事情了,你最好做点准备。”

    马益亮一听就慌了:“他怎么会知道?”

    “我不清楚,反正他知道工”李祥军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马益亮正在考虑对策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发出咣!地一声巨响,刚刚整修好的夜总会大门被人用一根水泥柱给撞开了,从门外涌进来百余名民工。

    带头的正是丰泽副市长张扬,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环视金莎夜总会富丽堂皇的大堂道:“这儿不错,以后我们指挥部就在这儿,大堂可以改成会客大厅。”

    马益亮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张市长,你干什么?”

    张扬拿出一份合同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栋楼已经被政府收购了,从今天起作为新机场建设工程指挥部的市内联络处,你听懂了吗?”

    马益亮怒道:“我们签了合同的!”

    张大官人不屑笑道:“你跟谁签得?”

    “乔总”

    张扬冷笑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砸!”

    百余名民工一拥而上,虽然金莎现场还有十多个保安,可是看到眼前的声势,谁也不敢上前一步,那帮民工轮着铁锹大锤,把富丽堂皇的金莎夜总会马上变成了一片拆迁工地。

    马益亮急了,他红着眼睛冲向张扬,嘶声叫道:“张扬,你无法无天,我要告你,你他妈等着坐牢吧!”

    张大官人眯起双眼望着马益良,忽然扬起右手,准确有力响亮的抽了这厮一个耳光,打得马益良原地转了一圈,扑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张扬道:“你他妈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跟我斗,你没那资格!”

    马益亮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的冲向张扬,被张扬又一脚踹倒在地上,马益亮的手机也从怀里掉了出来,他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抓手机想打电话,张扬抬起脚把他的手和手机一起踩在脚下。

    马益亮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

    张扬脚掌用力,手机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他微微躬下身子:“孙子哎,没人保得住你,有我在江城一天,就不会再有金莎这两个字!”

    今天更这么早,目的就是月票!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造假与诽谤

    当金萨夜总会的招牌在众人的瞩目中轰然倒塌的时候,率领警察在现场维持着秩序,现场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了,他阻止不了张扬,只能尽量保证现场情况不要进一步恶化,所以金莎内外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张扬率领一帮农民工在里面打砸,警察则封锁了现场.让围观的老百姓不要过度靠近。

    张大官人完成打砸大业之后,昂首阔步的走出金莎的大门,望了望地上七零八落的招牌,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此时他心中舒服多了。

    他的手机不停的响,可张扬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他看到人群中有个女孩正在笑盈盈看着他,一双美眸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却是安语晨。

    张扬也笑了,他向安语晨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皮卡车,安语晨来到了他的皮卡车内,笑道:“我刚到江城就看到你闹事!”

    张扬道:“不好意思,来你们的商业广场砸场子了。”

    安语晨道:“砸就砸呗,反正我又不让你赔!”

    张扬道:“有人找我赔啊!”

    安语晨笑道:“这些楼都属于我所有,梦娱不会找你赔的。”

    张扬道:“我发现我真是洪福齐天,正打算联系你们两个,让你们把金莎转让给政府当指挥部呢,你这就来了,还给我带来了一这么大的好消息。”

    安语晨道:“我从梦娱姐那里过来的,如果不是她说,我还不知道这里有热闹可看。”

    张扬的手机仍然在不停地响。

    安语晨向他的手机望了一眼道:“既然你不想接,为什么不干脆关机?”

    张扬道:“关了机我就不知道市里的反应了。”

    安语晨笑道:“市里什么反应?”

    张扬道:“杜书记很恼火!”

    杜天野气得重重把听筒顿在电话机上,咬牙切齿道:“混小子,故意不接我电话。”

    秘书江乐走进来道:“杜书记,政协马主席来了!”

    杜天野皱了皱眉头道:“让他进来!”

    马益民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一见到杜天野就抱怨道:“杜书记,他疯了,光天化日就闯入金莎,带着一百多名农民工把金莎砸了个乱七八糟,他还是国家干部吗?根本就是一个强盗,一个土匪!”

    杜天野道:“马主席,坐,你说谁啊?我都没听明白。”他没听明白才怪,从张扬对金莎展开打砸行动,他就已经得到消息了。可在马益民面前他要装傻,他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马益民道:“杜书记,我还能说谁?我说张扬的,他刚才领着一百多口子人把金莎给砸了,现在江城老百姓都知道了,影响之恶劣,性质之严重前所未有,还有,他砸金莎夜总会的时候,警察就在外面站岗,没有一个警察去过问,全都抱着膀子看热闹,这是何等的嚣张,这分明是在挑战我们的法律,身为一个党员干部,他不知道维护政府形象,反而带头践踏我们的法律,不处理这种人,天理难容!”马益民是真火了,张扬做得太过分,砸了金莎不算,还把他弟弟给打了。他马益民要是再不出头,整个江城体制都会把他看低,以后人家只会更瞧不起他。

    杜天野道:“我问问情况,如果这件事的确是他犯错,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马益民知道杜天野是推脱之词,他和张扬的关系,整个江城体制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马益民知道杜天野肯定想庇护张扬,可他这次不会善罢甘休了,张扬捅的漏子太大,杜天野也帮他擦不干净。

    马益民还没走,公安局长荣鹏飞就来了,他也是为了张扬怒砸金莎的事情来的。

    马益民道:“荣局,你来的正好,张扬带人在金莎又砸又抢,你们公安局怎么不问?”

    荣鹏飞道:“马主席,砸我听说了,抢我可没听说,两者的性质不同,您可别混淆概念啊!”

    马益民道:“有什么分别,根本就是强盗行为,你们警察也在现场,为什么不管?为什么要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荣鹏飞道:“我们警察的任务是确保老百姓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马益民道:“金莎的员工就不是老百姓?金莎被砸,员工被打,他们的生命和财产都受到了威胁,难道不是你们应该管辖的范围?”

    荣鹏飞道:“这件事我正在处理,马主席你做得是政协工作.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等我有时间再向你慢慢解释。”荣鹏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这句话虽然婉转,可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你赶紧忙活你的政协工作去,我们公安局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马益民愤然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杜天野冷眼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锋,这会儿杜天野反倒冷静了下来,回到椅子上坐下,低声道:“说说吧,这么大的漏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荣鹏飞道:“我听说大字报是马益亮散布的,今天早晨还弄了两个三陪女拿着张扬的身份证去机场工地索要嫖资。

    杜天野道:“人家就是想惹火他,他这一发火倒好,正中了别人的圈套,光天化日之下把金莎给砸了,有种啊!他当自己是梁山好汉吗?”

    荣鹏飞道:“王厅长打来了电话,让我马上处理好这件事,今天就得给他一个结果。”

    杜天野怒道:“他凭什么对江城的事情指手画脚,不用理会他,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荣鹏飞叹了口气道:“可这次,张扬的确玩得有些过火了!”

    杜天野道:“这混账东西就是不接我电话,事情惹完了,自已跑到哪儿躲起来了!”

    张大官人不是怕事的人,此时他正在乔梦嫒的办公室,看着安语晨在转让协议书上签字,这叫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张扬也不傻,冲动归冲动,可出了气之后还得做好善后工作,金最好。O莎租用的那栋楼房属于安语晨,乔梦娱之前代为管理,安语晨现在做得是和张扬签订一份合同,把那栋楼转让给江城市机场指挥部作为市区接待中心,时间没写今天,签署的是大楼竣工之日。

    这样一来就成了一女许配两家,安语晨和张扬签约,乔梦娱和王均瑶方面签约。因为产权属于安语晨,所以乔梦娱过去代为签署的那份合同就失去了效用。说穿了,他们现在就是在造假,明目张胆的造假。

    乔梦娱苦笑道:“这样一来我就把海瑟夫人得罪了!”

    张扬道:“你要是觉着难做,我就把这份假协议给撕了。”

    安语晨说话比较直接:“梦娱,张扬和那个什么海瑟夫人之间你站在谁那一边?”

    乔梦娱小声道:“我要是站在她那边,岂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造假?”

    张扬笑了起来,心中一阵温暖在涤荡着,关键时刻,乔梦娱和安语晨都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自己,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现在自己一下得到了俩,还都是红颜知己,水准刚刚的。

    乔梦娱道:“那栋楼本来就是语晨的,我只是代为管理,只要我不把这份代理协议拿出来,我和海瑟夫人的合同就是非法的,换句话来说,金莎的经营一直都没有得到业主的许可。”

    安语晨点了点头道:“恶人我来当,就算我师父不带人去砸金莎,我也得做这件事。

    张扬道:“应该用不着这份合约,如果她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我先把马益亮给弄进去。”

    张扬之所以这样说是有些把握的,在乔梦娱那里签完合同之后,他马上返回市政府去见了李长宇。

    李长宇并没有想到这件事和自己的儿子有关,看到张扬进来.不由得关切的站起身来:“张扬,市里就快炸开锅了,你小子可真能惹祸。”

    张扬笑道:“李市长,我来见你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

    李长宇苦笑道:“这件事上我无能为力,最多敲敲边鼓,你得赶紧去找杜书记。”李长宇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张扬砸金莎,牵涉的幕后人物实力都很不一般,他可应付不来。

    张扬这才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李长宇听完心里这个懊恼啊,他压根没想到今天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气得手足发抖道:“这个畜生,居然敢做这种事。”

    张扬道:“事情应该不是他做的,他在电话里也承认了,把钱包给了马盖亮,马益亮对我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想借着这件事给我难堪,李市长,他把大字报散得满大街都是,还弄了两个三陪堵到机场建设指挥部门口找我要嫖资,诬陷我嫖娼,我要是忍了,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李长宇道:也太激进了一些”

    张扬道:“直到现在我没见过王厅的那个妹妹,我和她没什么矛盾,可她选了马益亮,马益亮三番五次的向我挑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今儿我就把金莎给砸了,我就不信她还不出来。”

    李长宇道:“我回去一定要狠狠教i那个畜生。”虽然他和张扬的关系十分亲密,可现在仍然要做出一些表态。他知道这次儿子把张扬惹火了,如果张扬真要下手对付儿子,自已势必要陷入两难的境地。

    张扬笑道:“李市长,你放心,我不会动祥军,他当我是仇人,我可把他当成你儿子。”

    李长宇心说什么叫当成,本来就是,他其实已经听出,张扬在卖他一个人情。

    张扬道:“我不求你别的,你要是真想帮我,就让祥军把前后的经过说一遍,他怎么捡到的手包,这手包又是怎么落在了马益亮的手上,解释清楚这件事应该不难,你让他说真话也应该不难。”

    李长宇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让他说出来!”

    …………,...……,....”,………………...……..…….……....……,……

    张扬来见杜天野的时候,荣鹏飞还没走,和杜天野两人正在商量着对策。看到张扬一脸笑容的走进来,杜天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混小子,你舍得露面了?”

    张扬道:“刚刚在忙工作,所以没来得及接电话,其实有些事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还是当面解释的好。”

    杜天野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听你怎么狡瓣!”

    张扬道:“我先说几件事,第一,金莎现在经营的地点属于安语晨,早在这栋楼建成的时候,我就和安语晨签订了合约,要把这栋楼作为新机场江城市区接待中心,因为忙新机场的筹建工作,所以一直没来得及装修,所以说金莎现在是占用我们的地方经营。”

    杜天野眯起眼睛看着他:“安语晨是你徒弟,乔梦娱是你朋友,她们当然站在你这边,作假谁不会啊!”

    张扬笑道:“杜书记英明!”

    荣鹏飞道:“仅仅这一点不能成为你打砸金莎的理由。”

    张扬道:“第二,昨晚我陪杜书记喝酒的时候,我的手包忘在老街酒家了,这一点杜书记可以证明!”

    杜天野愣了一下:“是,我六点半到八点期间的确和你在一起了,你包丢没丢我没注意。”

    张扬道:“咱们分手之后,我去一招蓝岛咖啡见了省纪委副书记刘艳红,一直到接近十点,她可以为我证明。”

    杜天野道:“接着说!”

    张扬又道:“我发现手之后返回老街去找,发现包没了,当时饭店老板给我提供了一个线索,我们离开之后,李祥军和一帮人坐进了那个包间,有理由相信他们之中有人把我的手包给拿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荣鹏飞已经知道了,他叹了口气道:“你是说李祥军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张扬道:“李祥军把手包给了马益亮,马益亮利用我的这些证件到处散播谣言,所以今天早晨才出现了这么多的大字报,说我从十一点招妓,我十一点的时候还在汉江烧烤喝酒呢,饭店老板可以帮我证明。”

    杜天野道:“你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没**?证明大字报是无限你的?既然能证明,你为什么不通过法律,马益亮的行为涉嫌诽谤.侵害了你的名誉,你可以告他,为什么要选用最为激进的方式呢?”

    张扬道:“为了你们!~

    杜天野道:“你少把我们扯进去!”

    张扬道:“就说荣局吧,我就不明白,你明明知道金莎有违规行为,为什么不敢查?不就因为老板是王伯行的妹妹吗?”

    荣鹏飞道:“你懂什么?如果没有证据一味胡来,我们的法律还有什么约束力?”

    张扬道:“马益亮抹黑的不是我一个人,他抹黑的是江城市委市政府,我是你杜书记极力推举的干部,是你让我负责新机场建设项目,如果在别人的心中,我成了个嫖客,那么你杜书记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

    杜天野道:“少给我狡瓣!行了,你自己惹了事,自己就得兜住,现在老老实实给我回机场指挥部,在具体处理意见出来之前,不要再回江城惹是生非。”

    张扬道:“事情我已经说明白了,要杀要剐,你们当领导的掂量着办,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知道你们想护着我,也清楚我占理儿,可你们担心影响,还顾忌公安厅王厅长,当领导当到你们这份上,也真够窝囊的。

    “这厮丢下这句话,昂首挺胸的离开了市委书记办公室。

    杜天野和荣鹏飞大眼瞪小眼的愣在那里,这小子也忒操蛋了,明明自己惹了祸,还帮他们委屈,荣鹏飞道:“杜书记,他是影射我的,跟您没关系。”

    杜天野道:“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他说的是我们,把我一起骂进去了。”

    荣鹏飞道:“杜书记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杜天野道:“这种小事情应该是你们公安局处理,我当市委书记的连这种事都要问,只怕我连觉都不用睡了。”

    荣鹏飞道:“杜书记,我的压力很大啊。”

    杜天野道:“张扬砸金莎了吗?”

    荣鹏飞道:“我让人调查了,他倒没动手砸,可那一百多名民工是他带过去的,他还打了马益亮。”

    杜天野道:“我们要追究责任,也要分清责任,打人就追究打人的责任,砸东西就追究砸东西的责任,一定要落实到人,他打马益亮是不对,可马益亮用这种方法诋毁一名国家干部好像也不对吧?”

    荣鹏飞道:“不但不对,而且已经构成了诽谤罪!”

    杜天野坚决果断道:“犯罪了就要抓!不管他的后台是谁?犯了法就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荣鹏飞在和杜天野的对话中渐渐理清了头绪,杜天野不但回护张扬,而且护到了极点,不用问,江城的政坛因为这件事必将陷入一场争斗之中,荣鹏飞提醒杜天野道:“杜书记,这次砸得可是王均瑶的场子,王厅长很生气。”

    杜天野道:“他生气就让他自已过来查,让他看看金莎究竟有没有违规经营的行为,我说鹏飞,你犯得着考虑他的感受吗?还是那句话,江城的事情,他说了不算!”

    围绕张扬怒砸金莎的事件,常委会上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市委组织部长徐彪一如既往的站在了张扬的这一边,他大声道:“砸得好!”丝毫没有顾忌马益民愤慨的眼光,徐彪道:“我早就说过,南林寺是佛教圣地,佛祖舍利就收藏在那里,可他们居然对着南林寺开了家夜总会,整天弄一帮三陪女搔首弄姿,这成何体统。”

    马益具道:“老徐,你说话太偏激了,金莎一直都是正规经营。”

    徐彪道:“正规经营是表面上,谁知道背地里他们都干些什么?”

    很少发言的江城军分区司令郭建道:“江城不是没有先例,过去的皇家假日不就是因为涉黄而关门整顿吗?”他这句话可是冲着马益民说的,当初皇家假日关门的时候,在那里担任经理的也是马益民的弟弟马益亮。

    徐彪说话可没那么客气:“真是巧啊,两次都是马益亮当经理,马主席的弟弟还真是商业奇才啊!”

    马益民焉能听不出其中的讽刺,窘迫的老脸通红,他正想分辨两句。

    人大主任赵洋林道:“打砸金莎的事情我不在场,所以没有什么发言权,可今天早晨上班的时候,两名三陪女拿着张扬的驾驶证去机场指挥部闹事我却是亲眼所见,我真是不明白,她们把我们国家机关当成什么地方了?还好,当场被我们抓住了一个,另外一个虽然跑了,也被警方找到了,你们猜猜她们是怎么说的?说是受人指使,故意抹黑张扬,让他难堪。”

    现场常委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赵洋林道:“过去大家一直都说改革是有风险的,今天我才算体会到,你努力工作不代表你就没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找到你。”

    杜天野道:“张扬丢了一个手包竟然引发了这么多事情,咱们江城还真是不太平啊。”

    马益民听出杜天野在偷换概念,可现场常委中明显站在张扬一边的人更多一些,他求助的看了看市长左援朝。

    左援朝清了清嗓子道:“照我看,这个诬陷张扬的人很可恶,可张扬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所采取的方法也太激进了一些,在群众中的影响是恶劣的,现在是和平年代,一个国家干部竟然可以带者民工去连打带砸,这让江城的投资商感到害怕,我已经听到不少人反应,他们害怕自己的投资得不到保障。这件事性质很严重,一定要严肃处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包庇他。”

    杜天野道:“我很好奇,究竟是谁在抹黑张扬,是谁在利用这件事制造文章呢?”

    李长宇眉头紧锁,低声道:“张扬的手包被我儿子捡到了!”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可谁也没把这件事说出来,所以李长宇说出实情的时候,所有常委都惊诧的看着他。

    李长宇道:“我儿子李祥军,过去曾经也是皇家假日的股东,当时皇家假日出事的时候,想必大家都还记得。”

    马益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李长宇当众坦诚这件事,其目绝不是要针对张扬,而是意在为张扬开解。

    李长宇道:“祥军拾到了张扬的手包,出于他对过去事情的怨念,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归还,而是想把手包丢掉报复张扬一下,可他又把这件事告诉了马益亮,于是马盖亮要走了手包。”李长宇已经找儿子求证过,现在把整件事当众说出来也是费了一番努力的。

    马益民道:“长宇同志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弟弟诬陷张扬?”

    李长宇道:“我只是说我知道的事情,至于你弟弟有没有做过诬陷别人的事情,你应该去问他!”

    公安局长荣鹏飞道:“我也有一个消息向大家宣布,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马益亮的确涉嫌诋毁张扬的名誉,来开会之前,公安机关已经正式批捕!”

    马益民的脸色变了,他有些愤怒的咆哮道:“你有什么证据?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抢的你不抓,你却要抓受害者,这是什么道理?”

    荣鹏飞道:“谁是受害者您说了不算!”

    马益民怒道:“你说了算?”

    杜天野懒洋洋道:“好了好了,每次开会都要弄得剑拔弩张的,有意思吗?你们说了都不算,法律说了才算!”

    左援朝没有说话,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有些明白了,杜天野护张扬是护定了,虽然他明知道金莎的背后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仍然这样做,就证明杜天野对这些外来势力十分的不爽,左援朝有些同情的看着马益民,在这件事上,马益民争执下去是没有结果的,马益亮做错了一件事,他选错了挑战的对象,他和张扬的实力相差悬殊,挑战张扬肯定是个以卵击石的下场。

    “为什么平白无故就抓人?”会后稍稍冷静下来的马益亮又找到荣鹏飞理论。

    荣鹏飞道:“你弟弟诋毁国家干部,抹黑政府形象,这都不是小事,马主席,你还是帮他找个好律师吧。

    马益民道:“难道你们认为张扬在这件丰上一点责任都没有?”

    荣鹏飞道:“他没触犯刑法,不归我管。”

    马益民怒道:“那归谁管?”

    荣鹏飞道:“你可以去找组织部长,纪委书记,甚至可以去找左市长,去找杜书记,总之这件事跟我们公安局挨不上。”

    马益民这个怒啊,除了市长左援朝那里他还真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所以他找到了左援朝的办公室。

    左援朝耐着性子听他抱怨完,叹了口气道:“老马,张扬在这件事上还真没有多大毛病。”

    马益民愣了,怎么左援朝也这么说话?

    左援朝道:“我刚刚才知道,金莎营业的那栋楼,在竣工的时候就跟机场指挥部签订了合同,在法律上金莎是不受保护的。”

    马益民道:“怎么可能,金莎明明是签了五年合约。”

    左摇朝道:“你知道那栋楼真正的业主是谁吗?”

    马益民哪会知道具体经营的事儿,他摇了摇头。

    左援朝道:“安语晨,乔梦娱代理她在南林寺商业广场的所有物业,不过两人只是口头协议,也就是说,乔梦娱和王均瑶签订的合同根本是无效的。”

    马益民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愤愤然道:“作假谁不会,张扬肯定在其中动手脚了。”

    左援朝道:“他动手脚又怎么样?安语晨认了,乔梦娱也认了,王均瑶这个亏吃定了,她最多只能找乔梦娱的麻烦,你以为她会这么做吗?”

    马益民叹了口气,乔梦娱什么背景,王均瑶虽然有个省公安厅厅长的哥哥,可王伯行在乔振粱的面前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王均瑶肯定不敢招惹乔梦娱,即使乔梦娱在这件事土根本站不住理。

    左援朝道:“老马啊!张扬冲动不假,可是没有人给他撑腰,他敢贸贸然去砸金莎吗?”

    马益民道:“你是说...”他把杜书记三个字给咽了回去,虽然左援朝和他目前是同一立场,可政治上的任何人和事都不可靠。

    左援朝点了点头,他知道马益民想说什么,左援朝的确认为张扬打砸金莎是杜天野的授意,可这次他想错了,杜天野是被张扬的行为逼得走到了王伯行的对立面。

    马益民道:“如果继续这样纵容下去,祸国殃民啊!”

    月票,月票,月票!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宽容(上)

    马益亮因为涉嫌损害他人名誉,诽谤罪,被警方拘捕,而怒砸金莎的张扬却毫发无损,金莎的幕后老板海瑟夫人,也就是平海公安厅厅长的妹妹王均瑶终于现身了,她在金莎被砸的第二天出现在南林寺广场,望着一片狼藉的金莎夜总会,王均瑶保养得当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的助理岳玲愤然道:“哪有这么无无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江城公安系统难道不管吗?”

    海瑟夫人没说话,转身上了她的奔驰车,向跟着进来的岳玲道:“帮我联系梦媛!”

    乔梦媛在汇通总部的办公室内接待了海瑟夫人,早在乔梦媛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和海瑟夫人就已经很熟,当初她刚到美国,海瑟夫人在生活和学习上曾经给她很大的帮助、乔梦媛对海瑟夫人的称呼也是海瑟阿姨。

    海瑟夫人握着乔梦媛的手,微笑看着她道:“梦媛真走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乔梦媛笑道:“海瑟阿姨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她当然明白王均瑶前来的目的,邀请她在沙发上坐下,让秘书送来两杯咖啡。

    王均瑶轻轻搅样着咖啡,观察着办公室内的环境,轻声感叹道:“这地方真是不错,前面的就是南湖吧?”

    乔梦媛点了点头,从她的办公室可以远眺到前方的南湖,景致很好。

    王均瑶道:“汇通刚刚成立的时候,许嘉勇还去美国寻找风险投资,我帮他联系了几家,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汇通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发展,真是可喜可贺。”

    提起许嘉勇,乔梦媛的神情不禁一黯。

    王均瑶敏锐的捕捉到乔梦媛的表情变化,她微笑道:“听说你和他之间闹了些误会,怎么?还没解释清楚?”

    乔梦媛笑道:“海瑟阿姨,我们还年轻,应该以事业为重。”

    王均瑶点了点头,她缓缓放下咖啡杯道:“梦媛,我这次过来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乔梦媛轻声道:“对不起!”

    王均瑶笑道:“傻丫头,这话从何说起?把金莎砸了的又不是你。”

    乔梦媛道:“金莎租用的那栋楼,真正的业主是安语晨小姐,她委托我代为管理,可因为我们关系很好,所以一直都没有签署正式委托协议,只是口头上的一个约定。”乔梦媛在暗示王均瑶,自己和她之前的合同并没有律效力。

    王均瑶见惯风浪,当然明白乔梦媛这样说旨在为张扬开脱,她微笑道:“金莎在我的物业之中只占极小的一部分,如果不是被砸,我都几乎忘了江城还有这么一处产业。张扬这个年轻人我听说过,我和他之间也没什么过节,他之所以这样做,想必一定有误会。”

    乔梦媛道:“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个人虽然性情冲动了一些,不过为人还算不错。”

    王均瑶笑道:“能让你夸奖的人想必真的很不错,梦媛,我想和他见见面。”

    乔梦媛道:“今天中午我为你接风,把他也叫过来。”

    王均瑶笑道:“好啊!”

    张扬对王均瑶其人还是抱有很强的好奇心的,乔梦媛在新帝豪为王均瑶接风洗尘,邀请了张扬和安语晨陪同,安语晨因为去丰泽处理学校的事情,所以无赶到,中午吃饭只有张扬一个人过来了。

    张扬看到眼前这位气质优雅,保养得当的中年美妇,就猜到她是王均瑶无疑,笑着向王均瑶走了过去:“这位一定是海瑟夫人了!”

    王均瑶笑了笑,乔梦媛为他们引见道:“这位是丰泽张副市长,这位是海瑟夫人。”

    王均瑶很礼貌的和张扬握了程手,她虽然已经五十岁了,可是平时注重保养,肌肤仍如同青春少女般细嫩,王均瑶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副市长。”

    张扬笑道:“县级市的副市长,也不算年轻了,夫人请坐!”

    三人坐下,乔梦媛让服务员上菜,向张扬道:“喝酒吗?”

    张扬居然摇了摇头:“不了,下午还得开会,我吃完饭就得赶回去。”

    王均瑶道:“张市长的工作很忙啊!”

    张扬道:“都是新机场工程给闹的,省里市里都这么重视,我不敢有丝毫怠慢啊!”他悄悄观察着王均瑶,发现她和公安厅厅长王伯行长得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王均瑶道:“其实我这次来江城就是想和张市长见个面。”

    张扬笑道:“夫人找我有事啊?”这厮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均瑶微笑道:“我知道你和梦媛是好朋友,我和梦媛也认识多年,说句托大了点的话,我一直都将梦媛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凭她的年纪的确有资格说这种话。

    张扬笑道:“很高兴认识您!”

    王均瑶道:“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宇。”

    张扬笑道:“想不到我名气这么大啊!”

    王均瑶笑道:“我是通过嫣然听说你的!”

    张大官人开始意识到王均瑶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刚一出场已经揭示出丝丝缕缕的关系,连楚嫣然她都认识,王均瑶很高明,她根本没有提金莎被砸的事情,先将这些关系透露给张扬知道,意思很明显,大家都是朋友连朋友,你居然把我的店给砸了,也太不够意思了。

    张扬道:“嫣然没跟我说过你们的关系。”

    王均瑶笑道:“在美国的时候,我经常约她一起打球逛街,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啊!”

    她越是这样说,张扬越是警惕,这女人对自己这么了解?自己和她没有什么渊源啊?究竟是因为砸金莎才开始了解自己的,还是在砸金莎之前就已经在了解自己?

    乔梦媛道:“常常说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事儿,张扬,你这次砸得金莎就是海瑟夫人的产业。

    她趁机提出这件事,想替张扬和王均瑶之间说和,毕竟这件事到现在仍然悬而未决,如果王均瑶坚持追究,张扬肯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乔梦媛是为张扬考虑,如果双方能够达成谅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儿。

    张扬心说,我砸的就是你的店。

    王均瑶笑容不变道:“真是一场误会,如果我们早就知道这些关系,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不快。”

    张大官人笑道:“海瑟夫人,我砸金莎并不是冲着你,无论咱们有怎样的关系,金莎我还是得砸。”

    王均瑶望着这个嚣张的年轻人,唇角泛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为什么?”

    张扬道:“我这人说话从来都不拐弯抹角,你把金莎交给马益亮管理从根本上就是错的,马益亮在地方上有些关系,他哥哥马益民是我们江城亐市政协主席,可这个人的底子不干净,当初经营皇家假日的时候,就因为提供色情服务而被调查。”

    王均瑶没说话,微笑看着张扬。

    张扬继续道:“我第一次去金莎,就在金莎遇到了十多个持刀凶徒对我攻击,我不知道夫人对金莎经营的定位何在?马益亮到底在搞什么?你清楚不清楚?”

    王均瑶微笑道:“我很少过问具体经营上的事情。”这句话好像是在脱开干系。

    张扬道:“马益亮利用我丢失的证件,可以抹黑我的形象,诽谤我的人品,我这人脾气不好,忍不住就得发泄一下,金莎那栋楼本来就是我们政|医道官途贴吧首发|府的物业,我不能让那里变成滋生犯罪和的温床。”

    王均瑶道:“事情我都清楚了,我谨代表我自己,为给张市长造成的不便道歉!”她端起了饮料杯。

    张扬也端了起来,人家敬他一尺,他得敬人家一丈,咱张大官人从来都是恩怨分明。

    王均瑶道:“我会仔细了解一下金莎的经营状况,如果真的有不行为,我一定会严肃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张扬道:“不好意思,金莎租用的那栋楼我已经代表政|医道官途贴吧首发|府正式收回了,南林寺是佛教圣地,你们当初选址的时候恐怕没有考虑周到,宗教界的人士已经多次针对这件事进行了抗议。”

    王均瑶静静望着张扬,张扬的意思很明显,金莎别想再开张。

    王均瑶叹了口气道:“有些时候,人的主观意愿是好的,可一旦具体实施,味道就变了。”

    张扬笑道:“其实夫人并不适合搞这种娱乐业。”

    王均瑶柳眉轻挑:“张市长什么意思?”

    张扬道:“娱乐业是个很敏感的行业,稍不注意,方向就会发生偏差,今兄是我们平海公安厅厅长,金莎的事情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影响,很多人都在说闲话,我的意思,夫人应该明白。”

    王均瑶道:“看来我对国内的投资环境还不熟悉,没有考虑的这么周到。”

    张扬微笑道:“其实国内投资市场很大,以夫人的实力和眼界原不必盯着娱乐业这一小块蛋糕。”

    王均瑶从这句话发现了张扬的狡黠之处,王均瑶道:“任何事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金莎就当作我进入国内市场的一块试金石吧。”

    乔梦媛看到两人之间的谈话倒也是心平气和,也逐渐放下心来。

    张扬看了看时间,起身告辞,之前他就说过下午还要赶回去开会,所以王均瑶和乔梦媛都没有出言挽留。

    张扬走后,乔梦媛歉然道:“海瑟阿姨,因为我的缘故让您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这样,金莎这次的损失全都由我来负责。”

    王均瑶笑道:“你跟我还这么客气,都说过了,金莎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之所以开金莎,是因为过去我在美国一直都从事娱乐业,只是用来试水国内市场的,亏了还是赚了我都无所谓。”她虽然说得轻巧,可这次金莎因为被砸,前期的装修都算上,至少要亏损三百万。

    乔梦媛试探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金莎的事情?”

    王均瑶道:“我是在做生意,又不是跟别人争强斗狠,金莎经过这件事,名声已经完了,如果勉强维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算了,只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

    她表现的越是宽容,乔梦媛心里越是觉得难受,这次的确有些亏欠王均瑶,所以她才会主动提出补偿王均瑶的损失。

    王均瑶道:“张扬有句话说得对,我在平海做娱乐业,万一出了什么事,会给我那个大哥带来很多不好的影响,我现在已经很后悔开金莎了。”

    张扬开完会之后就接到了乔梦媛的电话,乔梦媛告诉他王均瑶不会追究这件事,而且放弃重开金莎的念头,也就是说,王均瑶认栽了。张扬感到有些奇怪,王均瑶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究竟是知难而退还是故布疑阵,还是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想呢?可人家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高姿态,张扬也不能显得太小气,他当即表示让乔梦媛安排一下时间,自己请王均瑶吃顿饭。

    放下电话,市人大主任赵洋林走了进来,赵洋林刚刚去工地现场看了看,对工程的进展和质量表示满意,他笑道:“平中建设的老总吴中原刚刚过来了,经过他的工作,现在工人们的干劲都很足。我邀请他待会儿去咱们餐厅吃晚饭,你得作陪啊!”

    张扬笑道:“敢情您是把我当三陪用了,成!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宽容(下)

    吴中原这次见到张扬明显低调了许多,他这两天在江城听到了一些事也亲眼看到了一些事,他对张扬开始有些了解了。一个只身对付三十多名持刀凶徒的好汉,一个敢于去砸省公安厅厅长妹妹夜总会的猛将,谁也不会轻视这种人。吴中原终于明白为什么杜天野会把他放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吴中原也意识到平中建设想在新机场工地中顺利干下去,就必须得和他搞好关系。赵洋林虽然是副总指挥,可他只能挂名而已,张扬才是机场建设的实权人物。

    吴中原同时也为那天晚上设下的饭局感到有些后悔,自己把左援朝、乔鹏举、孙东强全都请去,目的是向张扬展示实力,可事实证明他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张扬连省公安厅厅长王伯行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这些人?吴中原从那天之后,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张扬好好谈一谈,今天总算等到了这个机会。

    张扬让食堂准备了一桌饭,宴请吴中原,机场工地食堂被八珍居的耿六承包,耿六极其重视,专门从八珍居派来了一名大厨,伙食质量很好,八珍居的几样拿手菜也全都带了过来。

    吴中原对这里的小菜也是赞不绝口,他笑道:“我吃了这么多地方,江城机场工地食堂的菜肴味道最好。”

    张扬笑道:“江城机场建成要到九七年呢,吴总以后吃食堂的机会多了。”

    吴中原笑道:“说真的,我感觉这里菜肴的味道比起新帝豪还要正宗。”

    赵洋林道:“家常菜还是要到下面来吃,新帝豪那种酒店都是做套菜的,吃起来反倒没什么意思。”

    吴中原道:“是啊,现在大饭店的菜谱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厨子做出的口味也都差不多,我们整天在外面吃早就腻歪了。”

    赵洋林深有同感道:“我现在如无必要基本上都在家里吃,喝完稀饭吃点咸菜都有滋有味的,年纪大了,肠胃不好,大鱼大肉反倒吃不惯了。”

    张扬用公筷夹了一只酱鸭头给他:“八珍居的特色之一,您得尝尝!”

    赵洋林苦养脸道:“胆固醉高,我害怕这玩意儿。”

    张扬笑着端起酒杯道:“来,咱们欢迎吴总来机场工地视察!”

    吴中原谦虚道:“我是来参观学耳的,视察可谈不上!”

    张扬道:“合作就是一个磨合协作的过程,只要我们双方拿出诚意,任何问题都会找到解决之道。”

    吴中原笑道:“这次我算见识到了日本监工的厉害,他是用国际上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我们的施工。我们的员工主要做的是国内的项目,对这种要求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次的风波对平中有一个最大的好处,让我意识到我们不能仅仅满足于国内,要放眼国际,要用国际上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够走出国门,龟博士给我们上了很好的一课啊!”

    赵洋林也乐得看到事情得到解决,他笑道:“我早就说过平中建设是我们平海建筑业的金字招牌,双方的矛盾在于沟通不够,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一切就云开雾散了。”

    张扬端起酒杯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共同把江城新机场这个项目做好!”

    吴中原点了点头道:“请两位领导放心,我们平中建设会将质量放在第一位,以江城的荣誉为已任!”

    当晚张扬值班,留在指挥部休息,九点多的时候,牛文强过来找他,因为养殖场受到污染的缘故,牛文强的螃蟹基本上全都死光,他这阵子也相对清闲下来,几乎每天晚上都到指挥部来。董欣雨把给他的赔偿变为了股份,牛文强最近都在给他造成巨大损失的第二皮革制衣厂参加工厂的改制,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地方属于他了,他得盯住自己投资,确保利益回收。

    牛文强来到张扬办公室的时候,张扬正在电脑上玩着大富翁的游戏,牛文强敲了敲门,推门走进来。张扬借着玩游戏,没理会他。

    牛文强自己倒了杯茶,连灌了几口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张扬道:“别打扰我啊,眼看就赢了。”

    牛文强走过去,一伸手就把显示器给关了。

    张扬气得朝他直瞪眼:“你捣什么乱啊?”

    牛文强道:“走,咱们喝酒去!”

    张扬道:“我刚吃完!”

    牛文强道:“我在丰泽湖买了一只三斤多重的野生大王八,还有两只野鸭,本来准备自己独享的,可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和你分享。”

    张扬笑道:“我真吃不下,刚陪吴中原吃完饭!”

    牛文强道:“要不咱们去丰泽,把程焱东他们都叫出来!”通过污染事件,牛文强在丰泽当地也结交了一帮朋友。

    张扬看了看时间,都九点半了,这厮的兴致倒是很高。

    张扬道:“这么晚了,饭店也都关门了,跑到丰泽也得十点.你带着王八野鸭,谁给你加工啊?”

    牛文强道:“走吧,今天我高兴,咱们喝通宵!”

    张扬道:“这么着吧,你把这些菜送食堂去,让朱师傅给加工加工,顺便弄一桌菜,你现在就给程焱东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指挥部吃饭,我这里房间多得是,晚上不走都可以在这儿休息。”

    牛文强乐呵呵点了点头道:“成!那咖…”

    张扬看出他有话要说:“说吧!”

    牛文强道:“我把董欣雨请来行不?”

    张扬看出了点门道,这厮该不会对董欣雨有什么想法吧?他点了点头道:“这么晚了,你请,人家未必愿意来。”

    牛文强笑道:“她在二厂指挥改建呢全}文我去接她!”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

    牛文强道:“你不高兴啊?”

    “那倒不是!”

    “那你又什么气啊?”

    张扬道:“我是为董欣雨叹气,你说人家就毒死了你几只螃蟹,这下好嘛,不但把厂子搭给了你,连人你也惦记上了,你可真够毒的。”

    牛文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哥们,我挺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子,真的,我这次有点动真情了。”

    张扬笑道:“你哪次不是动真情啊?我看你压根就是一滥情。”

    牛文强道:“这方面你是祖师爷!”

    张扬瞪圆了眼睛:“滚!信不信我把你和王八一起扔出去?”

    牛文强笑道:“王八野鸭就在你门外,你拎食堂去,我去接人!”不等张扬说话,这厮已经走了,在门外又道:“程焱东他们你招呼啊!”

    张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出门看到放在那里的甲鱼和野鸭.野生甲鱼可真是不小,张扬拎着甲鱼又来到食堂,正准备给程焱东打电话,安语晨的电话先打了进来,她是想和张扬商量丰泽一中分校开学剪彩的事情,这两天她都在丰泽准备学校开学。说起来丰泽一中分校还是张扬来丰泽分管文教卫生之后的工作重点之一,可随着现在市里任命他成为江城新机场的现场指挥,张扬这个丰泽副市长实际上在丰泽已经没有了具体负责的工作。所谓分管招商工作也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安语晨决定出资办学的初衷是为了支持张扬,不过现在张扬已经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了新机场,安语晨却不能说撤就撤,常凌峰之前在丰泽一中分校上做了不少的工作,眼看临近开学了,丰泽一中分校区也将正式开张,安语晨准备办一个热闹而隆重的开学仪式,这件事当然要和张扬商量。

    牛文强这么晚召集人喝酒,其目的不言自明,幸亏安语晨也赶过来了,起到了分担注意力的作用,让他的用心不至于这么明显。一群人在新机场指挥部会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张扬让厨子老朱给做子个甲鱼捞饭,他和牛文强程焱东喝酒的时候,安语晨和董欣雨喝可乐相陪。

    董欣雨和牛文强之间的关系看来融洽了许多,两人在近期的合作中都发现了对方身上的一些优点.董欣雨是个实干家,牛文强在社会关系上很有一套,在接管皮革制衣二厂和改制的过程中,董欣雨主抓生产,而牛文强则利用自身的社会资源帮忙跑销售,最近配合的很是默契。

    无论到了哪里,张大官人都是最惠人注目的话题人物。

    程焱东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张扬怒砸金莎的场面,可这两天公安系统内已经传开了,程焱东笑道:“放眼江城,敢砸金莎的只有张市长,我敬你一杯。”

    张扬笑道:“这话怎么说的?砸间夜总会也值得你敬酒吗?”

    程焱东道:“谁不知道金莎的后台老板王均瑶是我们公安厅王厅长的亲妹妹,你砸得不仅仅是金莎,还是王厅长的面子。”

    张扬道:“今天我见过王均瑶了。”

    几个人都望向他,安语晨关切道:“她怎么说?”

    张扬道:“乔梦娱出面说和,她态度还算不错,答应这件事从此作罢。”

    牛文强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来,咱们敬吉星高照的张市长一杯。”几个人一起响应。

    张扬喝了这杯酒道:“我看那个王均瑶不简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仍然谈笑风生心平气和的。”

    牛文强道:“说不定人家只是忍一时之气,对你采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策略。”

    张扬笑道:“要是被你说中了,我以后岂不是连走路都要小心?”

    程焱东道:“在体制中打拼,只要是你想认认真真的做事,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我就欣赏张市长这样,快意恩仇,这才是真汉子。”

    牛文强道:“老程,差不多就行了,你这马屁拍得有些肉麻了。”

    董欣雨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很少发言.毕竟在张扬和程焱东这帮官员面前显得有些拘束,可随着接触的加深,发现他们这个圈子也很有趣。

    程焱东笑道:“拍马屁也得分对象,有些人官再大,缺少做官的品德,喊我爷爷我也不拍他。张市长官虽然不大,可是个踏踏实实做事的人,你说我拍,我认了!”

    安语晨道:“你这句话好像还是在拍!”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张扬道:“程焱东,你这是捧杀,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程焱东道:“话说回来,咱们杜书记和荣局也都够意思,现在都传遍了,说王厅长大为光火,直接找杜书记问责,杜书记当场就拍了桌子,说咱们江城的事儿轮不到他说话。”

    张扬微微一笑,他知道杜天野的确这么干了,这次杜天野和荣鹏飞两人因为他的事情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张扬道:“外面的传言不可信,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没凭没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

    程焱东道:“其实做领导的最重要就是要有担当,杜书记这句话让人听着就解气。”

    牛文强笑道:“我还听说一传言,说你带人砸金莎的时候,扬言你在江城一天,就不会再有金莎这两个字?”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道:“我的确说过,而且我会说到做到。”

    四千过后,零点两分将爆发八千更新,为来临的四月争取保底月票!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挺而走险八千字

    张扬和安语晨并肩站在空旷的工地之上,月朗星稀,轻柔的月光将大地染上一层银色。安语晨望着广阔的地面,轻声道:“过几年从香港来江城的时候,就会在这里下飞机了。”

    张所笑道:“到时候就有直飞香港的航班,你来我们江城就更近了。”

    安语晨道:“九七建得好吗?”

    张扬点了点头道:“一定可以。”

    安语晨轻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得到。”言语之中充满了落寞。

    张扬内心一颤,他当然明白安语晨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张扬道:“一定有机会。”

    安语晨道:“爷爷在世的时候和我约定,等到回归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现场参加升旗仪式,可终究他老人家还是先走了。”

    想起已经离开人世的安老,张扬也不禁有些伤感,假如没有安德恒掀起的那场血案,安老或许仍然健在,安家在经受的那场重创之后至今仍然没有完全恢复元气,如今的掌舵人已经换成了安达文。

    张扬道:“最近家里怎么样了?”

    安语晨道:“阿文很有能力,家族的生意已经开始回暖,在经济上我和他已经彻底划清界限,公司我不去,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张扬点了点头,他对安达文并没有好印象,虽然承认这小子是个经商奇材,不过安达文的身上早已失去了他爷爷安志远的狭义和热血,变成了冷血和现实,唯一不变的只有安大胡子留下的()气。

    张扬道:“身体最近怎么样?”

    “很好……”安语晨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扬温暖的大手已经握住她的皓腕,一股柔和温暖的内息从她的脉门送入,安语晨的娇躯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张扬轻声道:“闭上眼睛,放松自己。”

    在安语晨的心中,张扬是这世上最值得信赖的一个人,她闭上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周身轻飘飘,宛若乘风飞起,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星光灿烂的场景,宁静的夜空之下,张扬和她携手飞起,在星光之下,夜空之中飞翔。安语晨的内心宁静平和,这种感觉只有在张扬身边才能感受的到。

    张扬的心情却不宁静,他利用内息探察安语晨脉相的结果并不乐观,安语晨体内的真气紊乱,经脉的错乱变得越发严重,张扬可以断定,安语晨所说的很好,只是害怕自己担心的说辞。

    张扬放开了安语晨的皓腕,他低声道:“最近胸膛和小腹会不会疼痛?”

    安语晨并没有否认,小声道:“我熬得住!”

    张扬因她的这句话而感到心头一紧,他轻声道:“等开学典礼过后,咱们一起去清台山探望李道长吧!”

    安语晨点了点头:“我也想见他。”

    丰泽一中分校的开学典礼是丰泽教育界盛事,这所学校是民间资本注入的第一家,丰泽市委市政府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因为学校的出资方是安语晨,又是张扬在丰泽主抓教育时候的重要项目,所以张大官人也是格外尽力,他遍发邀请贴,当天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有,江城市常务副市长李长宇、江城市教育局局长贺方旭、丰泽市委书记沈庆华、丰泽市市长孙东强、丰泽市常务副市长陈家年、丰泽市委秘书长齐国远、丰泽新任教育局长裘胜利、丰泽一中新任校长赵一诚、丰泽一中前校长常凌峰、丰泽一中分校校长方明远,这位可是教育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过去曾经是东江师范附中的副校长,退休后被安语晨高薪聘请来到这里担任校长,负责分校的管理工作。

    当天可谓是领导干部济济一堂,江城教育界群英荟璀。

    李长宇和沈庆华共同剪彩之后,宣告丰泽一中分校正式开学。

    当着几千名师生家长的面,几位领导都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原本安排了张大官人的讲话,可张扬谢绝了,他向丰泽一中新任校长赵一诚道:“我习惯做幕后工作,不喜欢抛头露面。”

    这话除了他自己只怕没人相信。

    安语晨也代表她爷爷上台讲话,虽然是丰泽一中分校,可对外挂牌是志远中学,安语晨道:“我投资江城教育,目的是为了完成我爷爷的心愿,他老人家自小离开江城,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刻忘记过家乡,忘记过乡亲,经过多年拼搏,他在事业上终有所成,老人家最大的希望就是回报家乡,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完成心愿,就与世长辞。作为他的孙女,我会帮助他完成这个心愿,志远中学只是我投资江城教育界的第一步,以后的几年中,我还会陆续办学,在江城各市县办起志远中学,志远小学,让江城尽可能多的孩子们能够得到教育的机会。

    安语晨真挚的讲话获得了现场的一致掌声。

    李长宇在沈庆华的陪同下视察了新校区,对校园的硬件设施表示满意,他转向向跟在后面的张扬道:”搞得不错嘛,丰泽一中是我们江城教育界的金字招牌,一定要搞好分校,在原有的基础上发扬光大。”

    张扬笑道:“硬件设施在江城算一流水平了,接下来就要看整体教育水平,不过和我没关系了。”他向身边丰泽教育局长裘胜利道:“裘局,戏台我帮忙搭好了,你们可得把戏唱好。”

    裘胜利笑着点头道:“各位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志远中学的工作,要把志远中学建成一块新的招牌。”

    沈庆华道:“要少说多做,我们需要的是实干家!”最近沈庆华也变得低调了许多,他已经嗅到政治风云变换的味道,如今的丰泽早已经不是过去他只手遮天的年代,随着张扬和孙东强这些年轻干部的崛起,他

    下面看不到了!

    他感到随的压力越来越大,自身的影响力方面也在不知不觉中削弱了许多,很多干部都开始为各自的未来做打算。

    李长宇在学校大门前的空地上停下脚步,他指了指空地道:“我看这里可以给安老先生立一座塑像,作为对老先生热心家乡教育的尊敬,也为了让我们的孩子永远铭记这位热心的老先生。”

    张扬对这种形式主义是不感兴趣的,不过包括李长宇在内的广大官员对这种表面夫乐此不疲。

    李长宇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赞同,沈庆华激动道:“李市长的提议真是深得我心,从我知道这件事开始,我就在考虑,要用怎样的方式来纪念安老先生,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可以把安老的善举推广出去,让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慈善中来,让我们的学生记住安老的善举。”

    落在队尾的张扬听到这些话不禁想笑,他低声向常凌峰道:“这不是逼着安语晨把钱都捐出来吗?只管投入不求回报!”

    常凌峰也乐了:“领导们的话千万别当真,他们说他们的,安小姐是投资办学,不是慈善捐助,合同上都写的明白的,领导们这么宣传,对她只有好处,名利双收啊!”

    走在常凌峰身边的章睿融道:“张市长,我的工作任务到今天算是正式完成了,财务工作也交接过了。”

    张大官人道:“很好?”接着就没下文了。

    章睿融不禁有些着急了:“很好是什么意思?”

    张扬笑道:“很好就是很好,是对你工作的肯定。”

    章睿融道:“你过去说过的话忘了?”

    张扬道:“什么话?”

    章睿融道:“你不是说开学之后就把我调走吗?”

    张扬向常凌峰看了一眼,禁不住笑了起来。

    章睿融怒道:“你笑什么?是不是打算反悔?”

    张扬道:“这件事你跟常凌峰商量,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

    常凌峰一听这厮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头上,不由得苦笑道:“张市长,我哪有那权力。”

    章睿融狠狠瞪了他一眼,常凌峰马上就不再说话了。

    张扬笑道:“你们两人慢慢商量,我还得招待领导,小章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扬快步跟上李长宇的步伐,笑道:“李市长,该吃饭了,咱们去白鹭宾馆吧!”

    李长宇停下脚步道:“算了,才十一点钟,我还是回市里吧,今天是来参加开学,又不是来参加开饭的。”周围几名干部都笑了起来。

    张扬道:“简单吃点吧,饭菜都准备好了,咱们要是不吃也是一种浪费,再说了,您不吃,今天过来的这么多同志都没饭吃了,饿着肚子回去,总是不好的吧。”

    沈庆华也难得说道:“简单吃点吧,李市长放心,我们一向提倡节约,不会铺张浪费的。”

    李长宇看到众人盛情挽留,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白鹭宾馆。

    吃饭的时候,李长宇专门把张扬叫到自己这桌坐下,自从儿子李祥军闹出那件事之后,李长宇总觉着愧对张扬,张扬倒没觉着有什么,金莎的事情从丢包开始,凭李祥军的智商,本来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可他偏偏把包交给了马益亮,这件事才掀起了轩然大波。

    李长宇道:“丰泽的教育已经走在了江城前列,小张在分管工作上还是做出了不小的成绩的。”

    沈庆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孙东强已经把话接了过去,“张扬的工作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现在市里把他调过去指挥新机场建设,等于挖走了我们的一名得力干将。”

    张扬笑道:“两位市长大人太抬举我了,丰泽教育能够取得现在的成绩,主要是全体教育工作者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凑巧在出成绩的时候出现在了这个工作岗位上,我可不敢独自居,孙市长也别抱怨,我现在还是丰泽市的干部,我还分管招商工作。”

    孙东强笑道:“希望你在招商工作上能够做出和教育上同样出色的成绩。”

    张扬道:“我尽力,我尽力!”

    李长宇道:“以后你们这些年轻干部就是改革的主力军,要勇于承担责任!”

    沈庆华听在耳朵里,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总觉着李长宇这句话有影射自己之嫌,可他也不好表露,端起茶杯道:“让我们共同祝愿江城的未来越来越好。”

    在场在人都笑这位老书记没创意,这种烂大街的话还能当成祝酒词说出来。

    李长宇道:”我相信,江城的明天会越来越好,丰泽的明天会越来越好,老百姓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午饭之后,李长宇并没有直接回江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去新机场工地现场看看。张扬陪着他视察了新机场现场工地,李长宇负着手对看到的情况表示满意。

    李长宇来到指挥部办公室内看规划沙盘的时候,只有张扬在他身边介绍。李长宇问了几个关键的问题,话锋一转,“祥军去园林局上班了。”

    张扬微微一怔,李长宇话题转移的幅度太大,以他的头脑都差点没跟上。

    张扬笑道:“他那脾气能适应办公室的工作?”

    李长宇道:“我拿他也是没办了,他不是经商的材料,如果放任他在外面混日子,恐怕早晚会给我捅出更大的漏子,他的头脑太简单,容易被人利用。”

    张扬道:“吃一堑、长一智,在外面吃了亏,心里也许会明白一些。”

    李长宇道:“我两个儿子,小的虽然没什么本事,可踏踏实实上班,这大的没本事却整天惹事,不知道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居然有这么个混蛋儿子。”

    张扬笑道:“其实他也没捅出什么大漏子,多给他点约束,以后会好一些。”

    李长宇道:“这小子给你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张扬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反感马益亮,如果不是祥军惹了这件事,我还真没有什么理由对付马益亮,从这一点来说,我还得多谢他呢。”

    李长宇道:“听说马益亮已经被正式起诉,如果罪名成立可能会叛罚三年以下死的徒刑。”

    张扬道:“我对怎么处理他并没有兴趣,这个人只不过是个梁小丑罢了,我只是想不通,王均瑶为什么要在江城开夜总会,又为什么要请马益亮当经理。

    李长宇道:“这并不奇怪,在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会动心,她想赚钱,而马益亮恰恰拥有开设夜总会的经验。”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见过这个女人,感觉她很不简单,据我所知,她并不缺钱,难道她在江城开夜总会仅仅是因为兴之所至吗?”

    李长宇道,我没见过她,只是知道她是五厅长的妹妹,还有,就是她很有钱,也许她投资金莎的本来目的就是单纯的,可马益亮在具体管理的过程中发生了偏差。“

    张扬道:“马益亮这种人只能充当一个马前卒,被人利用而已。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舍弃掉。”

    李长宇不由得想起了政协主席马益民,这兄弟两人的境遇何其相似,不过马益民对很多人来说仍然还有利用的价值,江城政坛上暗潮涌动,以左援朝为首的力量正在不断挑战杜天野的权威,政治永远都是这样,有政治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无休无止,永不停歇。

    张扬把政治斗争当成了一种享受,可他也明白政治斗争决不能占据自己全部的生活,他有朋友、有亲人、有爱人,还有个需要他去拯救的美貌女徒弟。

    志远中学开学典礼之后,张扬做得第一件事就是陪同安语晨前往清台山,探察安语晨经脉的结果让他心事重重,安语晨的经脉又有异相,多处出现了闭塞的现象,想要延缓病情的发作,就必须要用内力为她打通闭塞的经脉。在没有找到根治病情的方的时候,这是唯一的选择。

    行的过程极其凶险,必须要有人在身边护,确保没有外人打扰,最合适的人选只能是李信义。李信义武高超,而且他还是安语晨的叔爷爷,对这个孙女儿也是极其关心。

    安语晨的到来让李信义开心无比,老道士乐得如同一个顽童一般,嘴上说是因为张扬来了高兴,实际上却是因为孙女儿。

    安语晨一个人去爷爷墓前献花,张扬差没有随同她前去。

    老道士原本想跟着过去,却被张扬叫住,两人来到他的房内。

    李信义忍不住道:“有话快说,这荒山野岭的,让她一个女孩子过去我不放心。”

    张扬表情凝重道:“我这次之所以带她过来,是因为小妖的病情又加重了。”

    李信义听到这句话,顿时满面惊慌之色,他虽然已经出家,可是仍然没能割舍这段骨肉亲情,更何况他的大哥安志远临终之前特地交代,要他好好照顾这唯一的孙女儿,李信义心中已经将安语晨视如明珠,一想到这女孩儿不幸的命运,老道士不禁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

    张扬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考虑医治她的方,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可以彻底根治的方。”

    李信义道:“我们安家这一代的女孩儿全都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剩下的只有小妖一个了。”

    在张扬面前,他并不隐瞒自己和安家的关系。

    张扬道:“李道长,这次我带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她打通经脉,延缓一段时间。”

    李信义道:“利用内力打通她闭塞的经脉,是极耗真元的一种方,真是辛苦你了。”

    张扬道:“别忘了,我是她师父,我也曾经答应过安老,要好好照顾小妖,要治好小妖,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倾力而为。”

    李信义道:“我这紫霞观后方有个石洞,及是我平日练之所,你可以在那儿为她医治,到时候,我就在洞外护。”

    李信义练的石洞就在紫霞观后方,石洞不过十多米深,上方有一孔洞,阳光可以从孔洞之中直射入内,石洞内光线很好。

    张扬和安语晨来到石洞之中,张扬指了指正中那块光滑的巨石道:“李道长平时都坐在那上边练吧?”

    李信义笑着点了点头道:“几十年了,坐得久了,把石头也做得滑不溜秋,你坐在上面的时候要小心滑下来。”

    张扬笑道:“人家是把牢底坐穿,道长是把石洞坐穿!”他指了指上方的孔洞道:“这也和道长有关?”

    李信义道:“我哪有那样的本事,这孔洞天然形成,从我在紫霞观,就有这孔洞,它的存在有一个妙处,阳光可以从这里投射进来,下雨的时候,雨水也会从这里流淌而下!”李信义指了指脚下的一条石壑:“这条石壑就是经年日久雨水冲积而成。”

    张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欣赏景致,他微笑道:“我帮小妖打通道,劳烦道长在外面为我们护。”

    李信义点了点头,他关切的向安语晨看了一眼,方才退了出去。

    安语晨当然记得每次张扬用内息为自己疗伤的情景,每次疗伤张扬都会损耗大量的真元,如同生病一场,安语晨实在不忍心让他为自己冒险,她轻声道:“其实我已经很知足了,无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张扬笑道:“你可真够自私的,你是没遗憾了,可我有遗憾,你到处宣扬是我的徒弟,我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我以后哪能还有脸面见人呢?”

    安语晨黯然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你每次为我疗伤都冒着巨大的风险,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延续我几天的性命而已,为了我冒险下去,不值得。”

    张扬道:“你如果就这么死了,我会很没面子。”

    安语晨明澈的美眸泛起涟漪,她忽然道:“我如果死了,你会伤心吗?”

    张扬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安语晨道:“多久?一天、一月还是一年?”

    张扬低声道:“活一天会伤心一天,活一月就会伤心一月,如果我还有大半辈子可活,我就会伤心大半辈子。”

    安语晨听到他的这番话,内心中忽然一阵感动,眼圈儿红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张扬道:“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找这么美貌孝顺的女徒儿。”

    安语晨啐道:“天下间最没正形的师父就是你,说这种话,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张扬道:“别人怎么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当不发我是你师父。”安语晨含泪点头。张扬伸出大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儿,轻声道:“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我忍着!”

    “疗伤的时候可不能穿的太多……”张大官人虽然抱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可当着女徒弟的面说出这件事也不由得有些为难。

    安语晨道:“我相信你的人品!”

    安语晨盘膝坐在巨石之上,张扬坐在她的身后,缓缓闭上了双目,低声道:“那啥……你明白的……”

    安语晨虽然豁达可是在张扬的面前要脱去全身的衣物,也是脸红心跳,她咬了咬樱唇,转向向张扬看了一眼,却见他双目开始缓慢的tuo去衣服。

    石洞内异常寂静,张扬听到安语晨的tuo衣声,他发现有些时候听觉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声音明显在考较着她的意志。

    驱散了些许的杂念,张扬的脑海中一片空明,放定运,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体内真气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张扬霍然睁开双目,右掌扬起,缓缓一掌拍向安语晨头顶的百会。安语晨娇躯剧震,只觉着一股极冷的气流从头顶透入体内。如同chi身luo体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血管在片刻之间似乎已经凝固。张扬手掌回缩,第二掌仍然拍落在安语晨头顶的同一部位。

    这一掌传来的气流却极其灼热,一冷一热,让安语晨周身的血脉一缩一涨,头颅如同要内部裂开,痛得她脸色苍白,紧咬樱唇,额头冷汗已经簌簌而落。

    张扬出手极快,他取出金针,闪电般安语晨的后顶,金针刺入之时内息同时送入,紧接着利用金针接连刺入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将安语晨督脉的各处重道依次刺到,为安语晨打通经脉,比起普通人更难上百倍,安语晨天生绝脉,张扬想要在她的体内打通通,如同开山凿岩,利用体内内息的变化,冷热交替,硬生生从她的经脉之中打通出一条临时通道,当世之中也只有张扬的内力可以做到这一点,而在他修行阴煞修罗掌之前,也无用这种冷热交替之刺,张扬在为常海心疗伤的时候,迫不得已拾起了和他原来修行内力冲突的阴煞修罗掌,在疗伤的过程之中也是凶险丛丛。今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敢冒险施出。

    张扬考虑许久之后,唯有用这种冷热交替之,将内息导入安语晨的体内道,用霸道的内力冲击她闭塞的经脉,从中搭建起一条临时的经脉通道,这样才能延缓安语晨的生命,对张扬而言,这样的方实则凶险到极点。张扬点完督脉,又用金针交替刺入安语晨的任脉大。阴维脉十四处道,等到阳维脉三十二处道刺完,张扬头顶雾气蒸腾,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水湿透。宛如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他随时都可能倒下。

    张扬双抽出一支金针,这次并非是刺向安语晨,而是反手刺入了自己的檀中,双目之中精光暴涨,张扬一声低吼,双手各自捻起三根金针刺入安语晨的带脉。这是张扬重生以来第二次利用金针刺之激发自身的潜力,这种方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有效提升自己的内力,对经脉的损伤却是最大。如果不是为了安语晨的生命,张扬绝不会再度挺而走险!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道门玄机(上)

    奇经八脉全都刺完之后,张扬转到安语晨的身前,凝聚全部内力的一掌缓缓击落在安语晨的丹田之上,他的内力宛如长江大河一般注入安语晨的丹田,从安语晨的丹田处,向他用金针和内息打通的经脉奔流而去,这是最为凶险的时刻,也是安语晨最痛苦的时刻,安语晨美眸圆睁,嘴唇已经咬出血来,可爱的鼻翼因为痛楚而不停喻动。

    张扬右掌紧贴安语晨温软滑腻的小腹,脑海中却没有丝毫浪漫旖旎的念头,他感觉自身的内力迅速衰落下去,左手抽出金针,刺入百会穴,衰弱下去的内力再度暴涨。

    安语晨感觉身体宛如被硬生生撕裂成无数份,痛得险些就要昏死过去。可在痛到极点之时,她开始感觉到一丝久违的轻松和畅快。

    张扬缓缓收回内力,双手无力的撑在地面之上,虚弱道:“快,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打坐调息……”

    安语晨点了点头,闭上美眸,按照张扬交给她的方法吐纳调息。内息在张扬硬生生打通的经脉之中运行,运行一周痛苦便减缓几分,三个周天之后,安语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眸。却见张扬靠在石壁之上,双目笑眯眯看着她。

    安语晨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上身仍然裸露,俏脸不禁一红,又羞又怒道:“转过脸去……”

    张扬此时却双眼一翻,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安语晨看到眼前情景吓得尖叫起来,她抓起衣服穿上。

    李信义听到孙女儿尖叫,也顾不上什么护法之责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关切道:“你怎么了?”安语晨刚刚穿好了T恤,流泪来到张扬面前,将他从地上抱起,泣声道:“张扬……张扬你醒醒……”

    李信义慌忙道:“你别动他!”他来到张扬身边,摸了摸张扬的脉门,两道花白的眉毛不禁凝结在一起,他从张扬的胸膛上拔出那根金针,又在他头顶拔出了三根金针,低声道:“金针刺穴?想不到这小子居然会这一手?”

    安语晨含泪道:“道长,他怎么样?”

    李信义道:“性命应该没事,不过…”

    “不过怎么?”

    李信义道:“应该会大病一场!”他让安语晨帮忙扶起张扬,盘膝坐在张扬身后,潜运内力,双掌贴在张扬后背之上,试图将内力注入张扬体内帮助他导气归元,可他的内力刚一注入,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反向注入他的经脉之中,李信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慌忙掇回双手,嘴唇已经发青。他暗叹诡异,当下不敢再贸然对张扬行功,暗自调息,驱散身上的寒气之后,方才抱起张扬将他放在软褥之上。

    安语晨担心到了极点:“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背他下山,去医院诊治。”

    李信义摇了摇头道:“能够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安语晨咬住樱唇,泪水止不住的落下:“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李信义道:“放心吧,他不会死,只是真气走岔了,休息一阵子应该就会醒来。”

    张扬足足睡了十五个小时,直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方才苏醒过来,睁开双目发现自己仍然躺在石洞之中,芽边升起了一堆篝火,安语晨美眸红肿的看着他,看到张扬醒来,安语晨惊喜道:“醒了,醒了!他醒了!”可能是过于兴奋,一口气没缓过来,自己晕倒了过去。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李信义起身走了过来,先看了看孙女儿,知道她只是因为太过疲惫又加上过于激动所以才晕过去,应该没什么大事,随手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安语晨好好睡上一会儿。

    张扬慢慢坐起身,只觉着四周骨骸如同碎裂般疼痛。

    李信义扶住他的肩膀,帮他靠在石壁之上,感叹道:“过去我只在典籍上看到有金针刺穴之法,却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人懂得。”

    张扬笑了笑,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没力气说。金针刺穴激发自身潜力,对他的身体伤害极大,张大官人发现,每到自己功力即将完全恢复的时候,就会遇到波折,这次的重创又不知多少时候才能恢复。

    李信义倒了杯热茶递给张扬,张扬接过粗瓷大碗,将热茶饮尽,感觉精力恢复了一些,舒了口气道:“能够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李信义道:“我探查过小妖的经脉,你利用内力灌注金针,贯通了她的经脉,这份功力当世之中已经无人能及。”

    张扬道:“只可惜这是权宜之计,用不了太久时间她的经脉仍然会面临闭塞,好比我挖出一条河道,可每年淤泥不停生长,用不了太久时间,河道就会重新淤积。”

    李信义道:“没有你,小妖只怕已经死了。”

    张扬道:“我们相遇就是一种缘分,身为她的师父,救她是我的责任,我答应过安老,就会尽全力去救她。”

    李信义点了点头,他低声道:“金针刺穴之术对身体的损伤极大,你经脉受损严重,想要恢复可能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内,小妖不幸发病……”

    张扬道:“所以我们只能祈求上天,能够让她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在迟一些,给我足够的时间恢复。”

    李信义道:“我刚才想帮助你导气归元,却被一股奇寒的气流侵入,你身体的内息极度紊乱,如果再次采用金针刺穴之法,恐怕有走火入魔之虞口”

    张扬明白李信义说的都是实情,他之前利用金针刺穴救治文玲就已经让经脉受损,此番救治安语晨更是让他的经脉损伤雪上加霜,还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就是阴煞修罗掌,利用内力冷热交替轮流催吐的方法可以打通安语晨的经脉,可是作为施功者的他而言,所蒙受的伤害却是巨大的。张扬笑道:“我好好休养一阵,应该可以恢复。”这话连他自己也无最好书城法相信,这次受创甚重,想要完全恢复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李信义道:“小妖的经脉是先天缺陷,安家这一代的女孩全都有这个毛病,除了小妖有幸遇到你帮助她打通经脉之外,其他的女孩子全都天折。”

    张扬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听安老说过。

    李信义道:“自从我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也想过许多方法,希望可以找到解决之道。“他停顿了一下道:“开始的时候我也认为,只要用内力强行打通她的经脉就可以治愈她的顽疾,可是又想到这世上没有人拥有这样的实力。现在看来你虽然拥有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方法却不能根除隐患,我终手明白,先天的缺憾很难用后天的方法而挽回。”

    张扬对老道士的这番话颇为不解,按照他的意思安语晨岂不是无药可医了?

    李信义道:“你用内力强行打通她的经脉,可缓解一时,不能彻底除根,唯一根治之道就是她体内新生重建出新的经脉。”

    张扬不明白李信义的意思,他低声道:“李道长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

    李信义道:“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紫霞观总挖得的一个铁匣吗?”

    张扬点了点头,他对那次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当时对铁匣深感好奇,可老道士当作宝贝一样收藏了起来,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自然不好刨根问底。

    李信义道:“传说我道门之中有一种先天功,正常人修行先天功须得保持童子之身,此功力分为九重,练成之后,可通任督二脉,可随心所欲逆转经脉。”

    张扬道:“我也听说过这种功法,不过道门之中好像没听说过谁练成过。”

    李信义道:“道门之中修习先天功者前仆后继,我也没听说过有!人练成,究竟是什么原因,在我得到那铁匣之后,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张扬充满好奇道:“那铁匣中就是先天功?”

    李信义摇了摇头道:“铁匣子中存放的虽然不是先天功,却和先天功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张扬道:“究竟是什么?”

    李信义从怀中拿出一卷发黄的图谱,图谱封皮上的字迹已经模糊,李信义道:“天地阴阳,万事万物都有着道理。”他翻开第一页,却是一幅男女交欢的图谱。

    张大官人目瞪口呆,老道士居然收藏春宫图,可马上他就觉着不对,李信义应该没这么无聊。

    李信义道:“众多道门中人修炼先天功,却鲜有成功者,其原因是,多数人都不是那块材料,修炼先天神功之人必须在母体内开始修炼,也就是说,从他的母亲开始就开始修炼,其母从孕时开始,便筑下根基,怀胎十月,血脉相连,气息相通,别人从孩时修炼,而先天功修炼者却是从孕时修炼。

    张扬点了点头,老道士讲了半天的先天功,却不知和安语晨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李信义道:“想要根治小妖的病情,就必须让她的体内重建新生血脉,唯一的办法就是她怀有身孕。”

    乍一听李信义的这番话是天方夜谭,可仔细一琢磨,他的话却是极有道理,女人怀孕之时,和朋匕之间血脉相连,新生无数血脉孕育新的生命,对别人来说很寻常普通,可是对天生绝脉的安语晨来说,却是一个极大地机会。

    张扬闭上双目低声道:“你是说让小妖尽快结婚生子方才有一线生机?”

    李信义道:“她的体质迥异他人,所以结婚的对象也是极其苛刻。”他将那卷图谱合上道:“这是道家双修之术,希望能够帮助小妖,你帮我交给她。”

    张大官人苦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

    李信义道:“我不合适。”

    张大官人心说我就合适了?好歹我也挂着一个师父的头衔呢。

    李信义道:“能不能救她,只能靠缘分造化了!”他望着孙女儿苍白的俏脸,渭然叹子口气道:“这孩子好生可怜,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老道士说完起身离开了石洞。

    张扬将那卷图谱放在一边,盘膝坐起,开始调息,理顺体内散乱的内力,这次经脉的损伤比起营救文玲那次还要重上许多。张扬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妄动内息了。

    安语晨醒来,看到阳光从石洞顶部的洞口中投射进来,时间应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张扬盘膝坐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宛如入定。安语晨担心的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确信他的呼吸均匀,方才放下心来,目光落在张扬膝边的图谱之上,伸手翻了翻,看到其中的内容之时,不由得面红耳赤,心中暗骂张扬脸皮够厚,居然收藏这种东西。

    可巧张扬此时睁开了双眼。

    安语晨和他目光相遇吓得呀!地尖叫了一声。

    张扬看到她手中的图谱,也显得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道:“老道士送给你的,古时候的新婚必读!”

    安语晨一张俏脸红的越发厉害,轻声啐道:“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也这么老不正经?”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道门玄机(下)

    可怜老道士李信义还不知道自己被张扬给出卖得干干净净,安语晨和张扬一起离开的时候,目光都不好意思直视他,老道士还以为是为了张扬给她疗伤的事情,这丫头有些害羞的缘故。

    离开紫霞观,安语晨方才松了一口气,将那本黄色亽图谱扔给了张扬:“你留着吧,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

    张扬笑道:“这可是历史文物,少说千把年了,龙虎豹不稀奇,可古代龙虎豹就珍贵了。”

    安语晨啐道:“我才不稀罕呢。”

    张扬见她不要,只能自己把那图谱收下了,心中却在琢磨老道士把这幅双修图谱经过自己的手送给安语晨的动机,李信义跟他说了半天的先天,张扬也听出了一些道理,可究竟有没有作用,还需要他仔细研究,不过这玩意儿一个人也研究不出头绪,究竟该找谁实践呢?

    素来开朗豁达的安语晨因为这次的疗伤而变得忸怩了许多,毕竟自己的身体让张扬看了个遍。

    张扬倒是泰然自若,不过他的体力明显下降了许多,走到半山腰就累得不行了,一坐在山边的石头上,喘着粗气道:“不行了,走不动了!”

    安语晨望着张扬疲惫的表情,心中感动无比,如果不是为她疗伤,张扬也不会力损耗巨大,虚弱成这个样子。她抽出纸巾为张扬擦去额头的汗水,拧开一瓶矿泉水送到张扬手中:“喝点水,咱们休息休息再走!”

    张扬喝了口水,笑道:“乖徒弟,真孝顺!”

    安语晨瞪了他一眼道:“你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这个师父我早就不想认了!”

    张扬喘了口气道:“不认我师父,你想认我什么?”

    安语晨咬了咬樱唇,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费了半天夫方才道:“要不我喊你师哥吧!”

    张大官人道:“为什么呢?这辈分不能说改就改啊!怎么不见你改你爸叫哥呢?”

    安语晨气得俏脸绯红,啐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来着,我不是觉着咱俩年龄相差不大,整体叫你师父把你给叫老了吗?”小妮子倒也会强词夺理。

    张扬笑道:“我不怕老,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话还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

    安语晨帮他轻轻捶着后背。

    张扬缓过气来又道:“丫头,赶明儿等我老了,你能像现在这么孝敬我吗?”

    安语晨道:“只怕我见不到你老的时候。”言语之中颇多感触,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有限,这次张扬已经在冒着极大的危险救治自己,她清楚的看在眼里,张扬几乎将性命都搭进来,安语晨默默下定决心,再不让张扬为她冒险。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山下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张扬虽然嘴上仍在说笑,可脚步虚浮,明显有些脱力,安语晨也是病情刚有缓和,两人上了张扬的皮卡车,原本还打算回江城,张扬有气无力道:“今晚回我家去住吧,我也有日子没回去见我妈了。”

    提起张扬的母亲,安语晨不由得有些心虚,自己给她留下的初次印象实在太差,她小声道:“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张扬笑道:“你特害怕见我妈,你怕她做什么?你是我徒弟又不是我媳妇儿?”

    安语晨道:“当初还不是你害的,她心里只怕还是把握当成小太妹看待呢。”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儿,我妈那人最善良,她不会抓着那点事不忘的。”张扬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回家。

    安语晨看到张扬已经说了,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她主动承担了驾驶的责任。

    徐立华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听说儿子回来,慌忙准备饭菜,赵铁生和两个儿子都回老家去了,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徐立华一个人在。

    张扬和安语晨走入院子的时候,已经闻到母鸡汤的香味,张扬闻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妈!煲鸡汤了?”

    徐立华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安语晨,心中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微笑着迎了上去:“安小姐来了!”

    安语晨甜甜道:“伯母好!”

    张大官人皱了皱眉头:“我说丫头,差辈了吧?我是你师父,你见我妈得喊奶奶!”

    徐立华笑道:“你这小子就会胡说八道,哪有这么年轻就当人师父的?安小姐别理会他,这小子就喜欢胡说八道。”

    安语晨笑道:“伯母,我习惯了,他平时啊总是欺负我!”她进入角色速度倒是挺快。

    张扬身体虚弱,生怕被母亲看出端倪,他来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坐了。

    安语晨很殷勤的去厨房里帮忙,她正在努力改变徐立华之前对她的印象。

    徐立华道:“安小姐,你别忙了,去院子里和三儿说话,我马上就准备好了。”

    安语晨道:“伯母,你这鸡汤炖的真香,让我跟您学学吧。”

    徐立华笑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这种事情哪要你亲自动手啊?”

    安语晨道:“都说女孩子要入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对烹饪很感兴趣!”

    徐立华也明显感觉到安语晨改变了许多。

    也许是损耗过度的缘故,张扬今晚的饭量很大,吃了两大碗米饭,盛饭盛汤,安语晨都抢着去做,搞得徐立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她的印象中安语晨是从香港来的千金大小姐,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记忆犹新,可现在这女孩子仿佛换了个人似地,徐立华毕竟是过来人,她知道一个女孩子做出如此的改变,往往只有一个原因。

    吃完饭后,安语晨还史无前例的抢着去刷碗。

    徐立华泡了壶茶,和儿子一起坐在门口的石桌旁,轻声道:“安小姐好像变了许多!”

    张扬笑道:“她一直都那样,心眼儿挺好,就是性子倔了些。”

    徐立华道:“你们……”

    张扬知道母亲又想到别的地方上去了,他笑道:“小妖是我徒弟!”

    徐立华小声道:“你当她是徒弟,只怕她未必当你是师父!”

    张扬笑道:“妈,你又在为古人担忧。”这话搁在别人身上或许不对,可搁在张扬身上确实最确切不过,徐立华正是为古人担忧,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坐在面前的儿子其实早就变成了大隋神医张一针。

    徐立华道:“我真是搞不懂,这些女孩子都这么出色,怎么都看上你这个臭小子。”

    张扬道:“妈,咱可不带这么糟践自己儿子的。”

    徐立华道:“我就是害怕你对不起人家,你身边的这些女孩子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好女孩,可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感情上的事情不能糊涂啊!”

    张扬笑道:“要是万能钥匙呢?”

    徐立华啐道:“就会胡说八道!”

    厨房里传来乒乓数声,徐立华和张扬对望了一眼,不禁露出苦笑。安语晨怯生生从厨房内走了出来:“伯母,不好意思,我刚不小心把碗给摔了。”

    安语晨和张扬坐在二层的露天平台上,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听着秋虫的呢喃,安语晨道:“你妈对你真好!”

    张扬笑道:“这世上又有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儿女呢?”

    安语晨:“我却连妈咪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张扬微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亲生父亲,对他毫无印象,可我还有一个疼爱我关心我的母亲,你虽然过早的失去了母亲,可是你有父亲,还有关心你的爷爷,在你抱怨生活不公的时候,你应该去想一想,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比你要不幸。”

    安语晨道:“过去我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过生活不公,可自从爷爷走后,我就不再抱怨了,我开始感谢生活。”

    张扬道:“感谢什么?”

    安语晨一双星眸凝望张扬道:“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张扬笑道:“人最重要的就是信守承诺,我答应过你爷爷,所以我一定会尽自己的最大可能去救你。”

    安语晨道:“仅仅是为了我爷爷?”

    张扬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嘴里叫你徒弟,可心里始终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每次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你总会第一个冲锋在前,每次在我落难的时候,你为我两肋插刀,这样义气的朋友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了。”

    安语晨展露出一个让星辰为之逊色的笑容,她轻声道:“谢谢你能把我当成朋友,其实在我心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更是我的亲人,爷爷走后,我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我甚至想到过去死,可最后我发现这世上还有值得我留恋的事情,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要是死了你一定会伤心。”

    张扬点了点头:“我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把你治好,你要是死了,岂不是让我这么多的辛苦白费,就算追到九泉之下,我也要把你给拉回来算账。”

    安语晨笑道:“所以我的命已经不仅仅是我的,我会珍惜,我不能让你的辛苦白费,更不想死后都不得安宁。”

    张扬道:“我说丫头,咱能不能别说这个死字,我觉着活着挺好,有一天我老了,还等着你孝敬我呢。”

    安语晨道:“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我要趁着还走得动,要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还要去西藏,我还要去攀登珠穆朗玛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死了,我宁愿死在喜马拉雅山的冰峰之上,永远永远被冰封在那里,我很爱美,我不想变成白骨累累的样子。”说到这里安语晨鼻子一酸,眼圈儿突然红了,她害怕张扬看到自己的样子,慌忙仰起头,两泓清冷的泪水在明月下泛起凄楚的光芒。

    张扬看得真切,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装出没有看到的样子,他低声道:“有时间,我一定陪你去爬珠峰!”

    楼下忽然传来徐立华的咳嗽声,张扬和安语晨对望一眼,不由得都笑了起来。安语晨起身道:“早点休息,我下去了。”

    张扬点点头,母亲是在提醒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老人家总是一番好意。

    张扬的身体却并没有因这一夜得休整而迅速恢复,第二天他忽然发起烧来,体内经脉隐然有了冲突的迹象,他害怕母亲担心,强撑着起床,一早就和安语晨离开了春阳,挥刀皮卡车上,张扬软绵绵就躺倒在座椅上。

    安语晨看出他很不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声道:“好烫!”

    张扬道:“开车,赶紧回江城,千万别让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

    安语晨点了点头,强忍内心中的惊慌,载着张扬向江城驶去。

    张扬在中途就烧的迷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于子良那里,手上正打着点滴。

    于子良看到他醒了,伸出拇指翻了翻他的眼皮,用手电筒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球反射。

    张扬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于子良道:“安小姐送你过来的,刚来的时候体温40°,满口的胡话。”

    张大官人有些心虚道:“我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真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次可糗大了。

    于子良道:“没说什么,就是喊人名来着,记忆力挺不错,你认识的女性基本上都被你问候了一遍。”

    张扬的脸红了:“那啥……烧糊涂了……”

    于子良笑道:“不算糊涂,一个男性的名字都没叫到,我帮你录了音,你想听吗?”

    张大官人双目圆睁:“我说于博士,咱不带这样的,你侵犯我隐.私啊!”

    于子良哈哈大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居然还当真。”

    张扬想要坐起身来,于子良一把压住他的肩头道:“你老老实实给我躺着,烧刚退,别再惹麻烦了。”

    张扬苦笑道:“我什么病啊?”其实他心知肚明,自己根本就是内力损耗过度而引起的后续症状。

    于子良道:“我不知道,对你的治疗方也只是对症治疗,医者不自医,我对外宣称你工作太辛苦累病了,好好在我这儿疗养几天吧。”

    张扬对于子良还是相当信任的,以他目前的状态也的确无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去。看了看窗外已经是中午了,张扬道:“我究竟睡了多久?”

    于子良道:“三四个小时吧!”

    张扬道:“我手机呢,得跟指挥部打个招呼。”

    于子良道:“安小姐帮你请过假了,你手机被她给关了,就在抽屉里,害怕影响到你休息。”

    张扬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看到人大主任赵洋林和丰泽市市长孙东强一起走了进来。张扬慌忙想要起身,孙东强抢上一步扶住他,关切道:“躺着,躺着,好好休息!”

    张扬笑道:“我就是受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病。赵主任,孙市长,你们工作这么忙还专门过来看我。”

    赵洋林拿捏出感动的样子,握着张扬的手道:“小张,真是辛苦你了,从新机场筹建一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你这是为了工作累病的啊!”他向女婿孙东强道:“我早就说过,你们年轻干部都要以张扬为楷模,要学习他的无私奉献精神。”

    孙东强道:“张扬的身上的确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我打算在丰泽全县范围内搞一个学习张扬同志先进事迹的活动。”

    张扬听到这里慌忙摆手道:“别介啊,立我当反面典型能服众,要是立我当先进,咱们江城非炸了窝不可,再说了,学习先进事迹那玩意儿不吉利,我这人有时候还是有点迷信的,人还活着呢,咱能别报道什么先进事迹不?”

    赵洋林和孙东强都笑了起来。

    赵洋林向于子良询问道:“于博士,张扬的病严不严重?”

    于子良很会为张扬掩饰:“我看都是累得,积劳成疾,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酒场应酬多,平时又不注意身体锻炼,再加上受了点风寒,所以突然发病,休养几天应该没事。”

    赵洋林点了点头道:“没事就好,机场的筹备工作也差不多了,省里的资金也到位了,机场顺利奠基开工,程序基本理顺,近期内不会有什么大事,我看,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几天,给你算公休假!工资奖金照发不误!”

    张大官人正打算休养一阵子呢,嘴上却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休息呢?”

    赵洋林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小张啊,身体是革亽命的本钱,你要是真累坏了,新机场建设怎么办?指望我这个老头子可不行,这个位置上谁都无取代你。”

    张扬道:“那我就休息,赵主任要多辛苦了。”

    赵洋林笑道:“我只是帮忙把握方向,你找来的几个帮手都是个顶个的能干,常凌峰、龟田浩二这两个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了他们做工作,我根本不用多操心。”

    孙东强也道:“张扬,你不用担心,我们丰泽市政府也会全力配合新机场的工作,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想,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正本。”

    张扬点了点头道:“赵主任,我生病的事情别声张,我不想闹出什么动静。”

    赵洋林道:“明白,除了小孙以外,我没跟任何人说,市里我也不说,你好好休息吧,早点恢复身体就早点回来上班,咱们机场的工作可离不开你。”

    赵洋林翁婿俩逗留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他们走后,安语晨才拎着刚刚煲好的鸡汤走了进来。

    张扬知道她对烹饪几乎一窍不通,有些好奇道:“这鸡汤是你做的?”

    安语晨不无得意的点了点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专门请了一个大厨,手把手教我做的。”

    张扬笑道:“对我这么好啊,我有点受宠若惊。”

    安语晨道:“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为你做碗鸡汤算什么。”她盛好了鸡汤亲自端到张扬的面前,张扬因为在输液,所以安语晨一勺一勺的喂他。

    张扬喝着鸡汤,笑眯眯望着安语晨。

    安语晨小声道:“味道怎么样?”

    张大官人答非所问道:“你好像我妈!”

    安语晨格格笑道:“乖儿子,叫声妈让我听听!”

    张大官人哭笑不得道:“我说你怎么蹬鼻子上脸,这辈分蹭蹭的往上涨!”

    安语晨嫣然一笑,少有的妩媚表情让张扬的呼吸为之一窒,她轻声道:“你要我做你什么,我就做你什么!”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 第一时间欣赏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作者:石章鱼所写的《医道官途》为转载作品,医道官途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医道官途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医道官途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医道官途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医道官途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隋末第一条好汉是李元霸,却没几个知道隋末第一圣手是张一针。
张一针不是个英雄,虽然医术高,可是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找他看病好办,要么有银子,要么有美色,张一针治好的富人多,基本上都是给了银子的,张一针治好的女人多,多数都是姿色出众的,对于这种不良医生野史都羞于记载。
张一针死的很惨,武功已臻化境的他先是喝下隋炀帝的毒酒,然后被一千名御林军乱箭攒心,起因却是他不计报酬的做了一件好事,救活了隋炀帝难产的贵妃,所以他很感到很冤枉,做好事救了母子两条命,竟然落到这个结局,真是千古奇冤。
炀帝可不觉着冤:“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让你这样死都算便宜你了!”
后世科学证明,怨气的能量可以穿越时空,是为怨气冲天,所以张一针同志也成为千百万穿越众中的一员,很幸运的穿越了。医道官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道官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道官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