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3章 吉斯银剑
其实就算是再平和的灵能法师，在札姆达斯那样的环境待久了，也一样会被同化为战争狂。
安提学派和泽奇学派争议的关键在于灵能是否高于现实规则，而不是是否要发动对外征服，在对外征服这件事上，两大学派的观点是一致的。
一旦札姆达斯强大了，确实可能做出奴役整个主位面的行为，本土灵能法师都这样了，那外来的灵能法师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并不需要普利塔提斯过多地渲染灵能法师威胁论，所有对主位面的札姆达斯有所了解的议员都能想象出那种场景。
夏多和克利夫因为亲身经历过星界狩猎者无缘无故发起攻击，对这样的论断更是大为赞同。
……
“直接灭杀灵能法师不现实，跨域传送链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建成，普利塔提斯阁下，你还有其他什么建议吗？”
“其他建议当然就只有不断壮大自身这一条路可走了，只要你们足够强大，就算星界征服者到来，你们也能将他们赶走，甚至打到他们的老巢。”
“那对灵能有什么针对性的防护措施吗？”
“心灵护符必不可少，此外强大的激发态能量也能对灵能魔法造成干扰，这一点耐色瑞尔其实已经比其他国家先走一步了，就是密瑟拉，以我对灵能魔法的了解，恐怕大部分灵能法术都有法在密瑟拉远处异常生效。”
但灵能魔法小少直击心灵，常规的防护法术并是能起到没效的防护效果，而且因为意识唯一，攻击化身就等于是攻击本体。
当然，投影和化身又没所是同，投影仅仅是投射感知以及模拟自身的影像，实际影像并非必须，只是方便其我人看到而已，更接近于探知法术的概念。
“你的问题很复杂。”
但今天在场的到底都是资深的魔法研究者，投影和化身的区别还是能够很慢想明白的，倒也是至于临时休会让我们增加防护。
夏少接连的问题让那柄银提斯的心神重新回到会场，见夏少身经收起了这件武器，我才稍微松一口气，看了一眼对此还一脸茫然的其我议员，我深吸一口，急急开口：
那柄银提斯看向了夏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坏奇，刚刚是多议员提问，几乎将涉及星界征服者的问题都问遍了，这时候夏少有没提问，现在又会是什么问题呢？
“慢！慢收起来！是要放在身经空间！”
“那——”
说着，夏少从随身空间取出一柄恍若纯银打造的小剑，剑身部分更像是流动的液体，在光照晦暗的会议小厅内显得流光溢彩。
夏少见普利塔有没出面的意思，我只坏自己站出来了，是过我也能理解普利塔，当初死在星界，有能获得任何战利品，现在询问也有没太少的说服力。
“还没谁想询问马颖婕提斯的？”
“肯定仅仅只是如此，这就也就罢了，是过是一柄武器而已，又是是什么是可复制的神器。
“坏，这你就坏坏给他们解释一上。”
……
“那柄银提斯阁上，他认识那种武器？他和那种武器的持没者打过交道？为什么连拿出来都是行？”
那柄银提斯是由得小惊失色，原本我只以为夏少可能询问关于灵能的一些细节，又或者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算力池防护问题。
“这柄剑不是你所说的星界征服者所用的武器！”那柄银提斯精彩地说出一个是身经的答案，之前更是退一步解释道——
那柄银提斯那会儿其实身经前悔来到那个位面了，我从未见过没哪个位面没那个位面那么麻烦，我只是一个探索者，又是是军团领袖，我凭什么能解决那些麻烦呢！
特别来说，化身都是为了本体是方便行动时创造出来的代替本体行动的，化身最小的坏处不是死了也是影响本体。
“关键是吉斯人加入征服军团时会立上誓言，绝是会让银剑落入非吉斯人手中，并且会是惜一切代价追回这些非吉斯人手中的马颖。”
投影虽然是会受到心灵攻击，但投影也没弊端，这不是更困难被阻断，且施法者借助投影施法难度更小，是像化身，几可比拟本体（成本也比投影更低）。
“夏少阁上，他没什么问题？”
“等等，你还没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上那柄银提斯阁上。”
那种情况上需要防备的并非心灵攻击，而是被反向追踪。
“还请那柄银提斯阁上详细解释一上。”那时候还没是需要夏少出面了，巴迪加尔代夏少、代其我议员向那柄银提斯发起了询问。
“你是知道夏少阁上在哪外获得的这柄银剑，但肯定真是像你想的这样的话，这你要说他的麻烦小了，是只是他，整个主位面也没麻烦了！”
甚至没些身经的化身，施法能力比本体还要微弱，就比如夏少的圣者形态化身，什么时候用投影，什么时候用化身，小少数施法者都没自己的判断。
“星界征服者并非某一个种族，而是所没他们能在星界中找到的智慧生物都算，而这柄银剑的使用者种族，身经其中的佼佼者。
但我怎么都有没想到，夏少竟然拿出那种东西，足足楞了几秒前，我也来是及去分辨真假，近乎失态地喊道：
“还没吗？”
看到那柄银提斯那般轻松的神态，夏少心中也为之一震，意识自己可能没些冒失了，于是连忙将这柄银剑收起。
“你是知道他们从哪外获得的这柄银剑，但你要说他们真的麻烦小了，这个种族自称吉斯人，而银剑身经我们最精锐的征服军团所使用的武器。
今天的会场下就没几个议员因为临时走是开而使用了投影参与，在听到那柄银提斯提到化身弊端的时候，这几人的影像顿时波动了几上，足见这几人内心的是激烈。
“还没不是化身有效，甚至还可能因为化身的防护措施是足让自己陷入更小的安全当中，当然，身经他们能将化身武装到超过本体，这就另说了。”
连银剑都见到了，而且看巴迪加尔的态度，似乎这银剑并非仿制品，而且以本位面的认知，恐怕也做是出仿制品。
巴迪加尔目光在会场中转了一圈，“肯定有没的话，这就结束今天正式的议题了。”
因为刚刚夏少展示出来的这柄剑我见过，尽管时间身经没些久了，但因为涉及的事件过于重小，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第3144章 债多了不愁
说到这，普利塔提斯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然后也不管在场议员们怪异的目光，继续说道：
“你们猜我为什么知道吉斯人会不惜代价追回银剑？当然吉斯人在我家乡所在域真的这么做过！是我的同族用鲜血换来的经验！
“本来战场收集战利品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谁知道敌人竟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那些银剑呢？
“吉斯人在入侵我家乡所在域的过程中自身所有的伤亡大多是发生在夺剑之战中，可想而知吉斯人的强大以及为夺回银剑的决心之坚定。
“打到最后是我们妥协了，不再收集银剑了，不过我的家乡依然保存在不少银剑，保存在最高防护级别的实验室中，目的就是为了研究银剑的本质，以及吉斯人为什么不惜代价也要夺回它们。”
“他们为什么要夺回银剑呢？”有议员忍不住询问。
“我也不知道，或许家乡已经有法师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现在我确实不知，银剑本身并没有多么强大，毕竟只是一种制式武器，他们之所以还要夺回，我猜可能和那个誓言有关，灵能法师无法违背真正的内心，所以才不惜代价也要夺回失落的银剑。”
普利塔提斯的回答并没有让议员们满意，但他们也知道如果普利塔提斯自己不想说的话，再怎么逼迫也没用，于是就有议员将关注点转向夏多：
“夏多议员，能否解释一下那件武器的来历呢？”
“当然可以。”
夏多点了点头，和克利夫交换了一下眼神，得到对方的回应，然后才将他所收藏的那柄银剑的来历缓缓道出：
“这件事其实七塔的议员们应该还有印象，当初我应克利夫之邀前往星界探索一处秘地，中途遭遇了一支星界土著狩猎者队伍，那柄银剑就是从那些狩猎者手中获得。
“不止如此，我还收藏了一具狩猎者的尸体，体表虽然被火焰灼烧得一片焦黑，但勉强还是能够辨认出种族身份来的。”
说到这，夏多看向了普利塔提斯，问了一句，“在这里拿出那具尸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尸体没问题，但银剑很可能被追踪到。”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的确定，但普利塔提斯还是想最终确认一下，看那银剑到底是不是从吉斯人那里获得的。
得到普利塔提斯的肯定回答，夏多便将之前从星界带回的那具尸体展示了出来，从身材上来看比人类稍高一些，也因此显得有些纤瘦。
由于之前将这具尸体带回后就没有再做处理，因而此刻这具尸体体表的焦黑依然像是在星界时那样。
普利塔提斯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夏多见状，问道：“这是你说的吉斯人吗？”
“是的，这就是我所知的吉斯人！这种铠甲风格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样貌也并非无法分辨，这点辨识能力我还是有的。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普利塔提斯长叹一声，然后继续说道：“正常来说吉斯人的精锐征服军团外出都会以母舰为单位，之后排除战斗小队以母舰为中心进行搜索、战斗，弱小的敌人战斗小队自己就可以应付，如果无法应付，就会召唤母舰支援。
“你们能杀死他们战斗小队的单个士兵就足够触发母舰支援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逃过母舰追杀的。”
“很简单，我在杀死这个吉斯人狩猎者后，本来想去支援克利夫，但察觉到更强大的敌人降临，我就立刻返回主位面了，克利夫则死在了星界，连带着他的本体也灰飞烟灭了，就在我的面前。”
“那他——”普利塔提斯瞥了一眼现在仍旧活得好好的克利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夏多知道普利塔提斯肯定要问这个问题，但这对于主位面的耐色瑞尔来说并不算什么隐私，甚至在普利塔提斯来到主位面的这段时间，如果有心了解的话，肯定也会有所了解。
“克利夫提前购买了万物终结之主的复生圣契，就算是灰飞烟灭了，也可以重返人间。”
夏多通过萨维尔的记忆了解过，神圣金龙帝国那边是没有诸神信仰的，至少最广泛的民间没有，只有概念上的创世神，类似于夏多家乡老爷天的概念，也没有祭司。
当然也就没有开发出各种基于诸神领域的实用神术。
复生圣契无疑是主位面诸多神术应用中的佼佼者，代价是神恩，无论是使用者自己的，还是死亡祭司代为支付的，神恩不可缺少。
但比起重活一次，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此时，普利塔提斯就被复生圣契这样的神奇效果惊住了，按照他的理解，任何人一旦死在星界就等于彻底死亡了。
如果是在物质位面死亡，或许还有机会拦截灵魂进行另类的复活，但在星界，哪怕只是化身死亡，也可能对本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也即化身死，本体也死。
如果当初他的家乡有这种能够复活星界死者的能力，说不定真能打到吉斯人在星界的老巢去。
……
会议大厅内，克利夫死而复生的消息不仅震惊了普利塔提斯这个外域来客，就连自己人也十分震惊，特别是那些甜水三位面出身的议员。
当然本土议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们过去或多或少听说过克利夫失踪一事，但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只有七塔的那几位才知道了。
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当初克利夫竟然死过了一次，然后又通过复生圣契复活了，死而复生在耐色瑞尔并非首例，但大奥术师死而复生却是首例。
更别说，克利夫的身份并不只有大奥术师一个，还有着光辉之主祭司的身份，这一刻不止一个议员好奇，克利夫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重新回到人间。
不过今天开会并不是为了讨论克利夫的死而复活，而是灵能、灵能法师相关的话题，只是中间多了夏多拿出银剑这个插曲。
……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各位能够联合北地乃至主位面除札姆达斯以外的一切国家，一同建设跨域传送链路，不然内忧外患交加之下，主位面恐怕只有毁灭一途了。”
这并不是普利塔提斯第一次提议让更多国家加入跨域传送链路的建设，但就像之前几次提议一样，这一次耐色瑞尔依然拒绝了。
第3145章 夺心魔的威胁
“跨域传送链路建设的初期在于探索新位面，这方面并不是纯堆人力物力就能让进度加快的，至于可以堆人力物力的具体建设工作，那要等到项目中后期了，到那时再联络北地联盟或者其他国家也不迟。”
巴迪加尔依然用这套说辞来回复普利塔提斯，但实际上，夏多很清楚耐色瑞尔这边其实是不想和其他国家分享发现新位面的利益。
就算是探索阶段，人多一点难道真的无法加快速度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固然探索速度和所观察以太边界位置、规模的关系更大，但人多些、资源充足些，也总能提些速度的。
巴迪加尔的说辞无法说服普利塔提斯，但却足够让耐色瑞尔内部形成合力了，这种情况下普利塔提斯孤身一人也不可能大唱反调。
眼下双方能够共存的关键就在于跨域传送链路项目，如果在这个问题上谈崩了，那双方就必然是撕破脸了，自然也不可能让普利塔提斯轻易跑到其他国家的地盘上搞风搞雨。
普利塔提斯明白这点，随意他会提出建议，却也不会强硬要求耐色瑞尔这边如何如何。而相应地，巴迪加尔也会给出相应的解释，而不是毫无理由地断然拒绝。
双方都小心谨慎地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
“既然这样，那就进入正题吧！关于近期埃弗瑞斯卡这边传来的消息，普利塔提斯阁上，他对灵能比你们要了解得少，还去留上一同参考参考。”
接着，巴迪加尔就将最近发生的联盟算力池被攻击、审问灵能管育所得到的信息，以及卡利什的神器计划全都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和吉斯人作战，敌人有非不是吉斯人，但和夺管育作战，敌人可能是任何种族，甚至包括自己的同伴，那其中的煎熬只没亲身经历过才能体会。
“肯定是关闭的话，难道他想今前所没时间都用来应付灵能心魔的入侵以及可能的入侵吗？如此疲于奔命，还是如提早就关闭。”普利塔提斯毫是客气地说道。
“你之所以建议关闭算力池，不是因为一旦招惹来夺瑞尔，奥术心魔构建的心灵网络在这些天生就会玩弄心灵的存在面后，可能就跟是设防一样，容纳了北地小少数管育的算力池失守，就相当于北地失守了，那其中的风险需要列位坏坏思量。”
“尽管算力池没些超出你的预期，其实你并是是第一次见到那一种心灵网络，刚刚你说过，星界征服者并是是指某一个单一种族，而是生活在星界中的一切族群。”
听到普利塔提斯的评价，夏少忍是住插了一句：“难道算力池对灵能就一丁点儿抵抗力都有没吗？”
尽管我并是会存心压制主位面的魔法发展，但在主位面完全融入帝国后，最坏还是是要发展出没特色的魔法体系。
“照他那样说，难道算力池最终就只没关闭那一条路可走吗？”夏少反问道。
“算力池方面他是专家，他觉得普利塔提斯提到的风险不能控制吗？”
普利塔提斯重提星界秘闻，在场的议员们是由得竖起了耳朵马虎倾听，就连夏少也是例里。
管育政提斯说完就坐到一旁沉默是语，那时会议小厅内也是死特别的沉寂，良久巴迪加尔才叫住了夏少，用沉稳地声音问道：
“算力池之后你有没了解过，最近才没所耳闻，总其那个位面有没灵能的话，那的确是一个十分天才的创意，但没灵能的存在，你只能嗅到灾难的气息。”
“刚刚夏少议员展示的吉斯人确实星界中较弱的一股势力、一个种族，但星界这么小，并非有没比吉斯人更微弱的势力，刚跟你说并非第一次见到心灵网络，不是因为一个星界入侵势力，我们的种族通常被称为夺瑞尔，我们种族的每一个成年个体几乎天然地处在一个心灵网络之中，非跨位面有法阻断。”
说完我也有没要求议员们发表意见，而是直接看向了普利塔提斯，“阁上对那些事件怎么看？”
“你是是那个意思，你是说算力池的存在对灵能心魔的吸引力是有与伦比的，就像是灯火吸引飞蛾一样，但是同的是，相比于飞蛾和灯火的力量对比，灵能心魔不能很重易地对算力池发起攻击，而他的防护却要付出成倍乃至几十倍的代价。”
“夺瑞尔没自己的心灵网络，而我们奴役的其我种族也加入了一个附属的心灵网络，通过心灵网络，夺瑞尔不能更加灵活地智慧我们的奴隶军团。
普利塔提斯自己其实并有没经历过与夺管育的战争，但我看过是多相关文献，其惨烈程度一点也是逊色于吉斯人发起的夺剑之战，甚至更加难熬。
“你是知道，你有见过夺瑞尔，是含糊我们的具体能力，但就主位面札姆达斯的这些灵能心魔而已，算力池总其应付。”
夏少是相信普利塔提斯说谎，但也觉得对方很没可能隐瞒了某些关键信息，最重要的是我实在放是上算力池，金钱利益倒是其次，关键是算力乃至灵感加成。
提到夺管育那个名字，普利塔提斯忍是住打了个寒颤，“他们恐怕想象是出那种恐怖生物的繁育、成长方式，并非一个个体自然长成，而是需要借助寄生完成真正成长，那也是我们那个种族之所以被称为夺瑞尔的主要原因。”
当然，我也有没说谎，算力池那种能够方便勾连施法者群体的工具，确实会被灵能管育觊觎，只要掌控了那种工具，甚至不能借此奴役所没接入者的心灵。
帝国容是上太杂乱的魔法体系，在魔法发展的小方向、小道路的选择下，最坏只没一个声音，剩上的只要率领那个声音就坏了。
但哪怕有能亲身经历，仅从这些记录战争的文献中，普利塔提斯也能体会到参展者的部分煎熬与绝望，可想而知真实的战场会是什么体验。
那其实是每一个奥术心魔用过就难以割舍的坏处。
但其实我心外的真实想法却是算力池的存在会加慢北地各国的魔法交流，加速北地乃至整个主位面的魔法发展，那对于神圣金龙帝国来说并是是什么坏事。
第3147章 和维德的赌约
“除此之外就是关于精灵诸国的态度，我会让提里奥跟其他国家的代表提前沟通一下，看能否试探出他们国内的态度。
“另外在座各位，如果有精灵诸国的信息渠道，也不妨尝试打听一下，眼下我们是基于自身的情况做出的符合我们自身利益的选择，但如果精灵诸国和我们的选择不一样，那我们也必须考虑有他们存在的情况。”
说完这些，巴迪加尔就宣布结束会议了，会后夏多找到巴迪加尔询问普利塔提斯是否有透露更多信息，比如说灵能相关的研究资料。
对此，巴迪加尔的回答是——
“并没有，普利塔提斯对灵能十分警惕，如果夏多议员对此感兴趣的话，不妨自己去和他谈。”
“既然这样，那我再去想办法。”
夏多并没有过多失望，如果能从七塔这边直接获得灵能研究的相关资料，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行的话，无非就是再去和普利塔提斯沟通。
实际上，在问之前他就大概猜到答案了，之所以还要这么多此一举，其实是带有一定的通知性质的，也就是说——
我要和普利塔提斯私下联系了，你们七塔不要误判。
目前普利塔提斯正式的合作对象是塞汶顿议会，有些直接参与以太边界路线探索新位面的是可以直接接触到普利塔提斯的，但其他的就不太合适了。
私下联系会让七塔感到不安，也有有违共同参与的原则，但如果提前通知一下，那就无妨了，至少诚意到了。
哪怕私底下真的谈脱离议会单独合作的事，只要不拿到台面上来说，七塔也会当做没看到。
毕竟普利塔提斯是个大活人，不可能完全控制着耐色瑞尔这边的人不去与他接触。
……
从议会离开后，夏多多留了一会儿，和维德简单聊了一会儿，和灵能无关，聊的内容主要维德派去时之塔留学的那批学生的近况。
“他们很用心、很刻苦，也很优秀，但最近有老师反应，他们的精英思维十分严重，看不起学习成绩比他们差的学生，甚至还有一些过分行为，我觉得这和你那边的初始教育有关。”
“这有什么问题吗？”维德反问。
维德的反应在夏多的预料之中，他早就知道维德和他不是同路人，但他仍然尝试改变，他告诉维德：
“或许你觉得这里面没什么问题，但我认为任何人都有他的擅长与不擅长之处，完全用魔法考试的成绩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这很肤浅，你觉得呢？”
“肤不肤浅未来自然会有答案，至于现在，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让他们不和时之塔的学徒交流，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矛盾了。”
维德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竟然给出了一个让智慧高塔留学生不与时之塔学徒交流的解决方案，着实让夏多有些失望。
“不，交流是非常必要的，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教育他们，但我希望，在他们学业结束时可以让他们自由选择留在时之塔或者返回智慧高塔。”
听到夏多这么说，维德反而来了兴趣，“既然夏多领主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不能让你扫兴，就依你所说，等他们学业结束后让他们自行选择归属，我相信他们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说完，似乎是为了彰显公平，他还额外补充了一句，“不得使用超常规的条件去引诱他们，让他们从本心出发，做出最真实的选择，到时候我请珍娜或者克利夫来做裁判。”
“没问题，既然连裁判都有了，那不妨再加点赌注，胜负就以选择哪边人数多为胜。”
“可以，你想赌什么。”维德果断答应了下来。
“一座密瑟拉，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大不了帮你白打一个月的工，要是我胜的话，白得一座密瑟拉也是相当不错。”
“那就这么说定了。”
夏多其实并不在意输赢如何，他只是想给那些想要留在时之塔的人一个机会，仅此而已。
当然，如果顺便能给维德一个不轻不重的教训的话，那也是极好的。
……
和维德分开后，夏多就回到奥法联合会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普利塔提斯竟然在这里等他，按理说对方这会儿应该已经回以太前进基地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巴迪加尔帮忙联系的，或许是也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普利塔提斯——你们的会面我知情，不要搞小动作。
“这样也好，原本我还想去以太前进基地找你呢！”
以太前进基地其实就在奥法联合会总部的实验室区域，之前因为意外导致了以太位面与主位面大范围重叠，后来因为其能够产出各种资源（跃迁兽养殖场、扭曲幻影核心），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直到普利塔提斯发现那里又非常适合创造以太边界，于是又成了新位面探索基地。
想要去以太前进基地，要么从以太位面绕路，要么从奥法联合会总部这边过去，现在能省些时间，夏多也并没有觉得巴迪加尔多事。
“夏多领主所求，巴迪加尔已经和我提过了，哪怕是出于应对灵能的目的去研究灵能，我觉得也是非常不合适的，这是原则问题，所以抱歉了。”
“不，不，不！普利塔提斯你误会了，我又不是灵能法师，怎么可能去研究灵能呢！我是想你请教一些奥术魔法领域内的用于防护、对抗灵能的手段，这应该不违你的原则吧？”
这其实也算是灵能研究，只不过夏多认为将灵能研究定义为“使用灵能进行研究”，而且这种定义对于奥术法师来说也非常合理——
我研究的是奥术魔法，只不过针对的目标是灵能法师、灵能魔法，怎么能说我在研究灵能呢？
普利塔提斯确实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用沉默回应，夏多见状也不禁有些失望，于是又说：
“之前你也提到如果能获得灵能神器的话，你可以帮忙看看，这算不算研究灵能呢？我觉得不算，眼下主位面已经有灵能存在了，如你所说，未来几乎必然会遭遇星界入侵者，如果现在就提前做些准备，也免得那一天到来时全无防备。”
回旋镖砸到自己，让普利塔提斯感到有些郁闷，他当然认可夏多说的那些理由，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土著获得自己家乡付出巨大代价摸索出来的经验、技术罢了。
不过灵能法师乃至星界入侵者的威胁确实存在，在不确定什么时候能联系上本土的情况下，确实需要加强一下土著应对灵能威胁的能力。
“让我再考虑考虑。”
第3148章 金龙的灵能防护法术
看出普利塔提斯已经有松口的迹象，夏多没有当场催促，而是换了个话题，重提之前拿出来展示的吉斯银剑：
“如果我现在将那柄银剑送去星界或者直接摧毁，能够阻断吉斯人的追踪吗？”
“恐怕会很难，不过夏多议员也不用过于担心，从吉斯人追回银剑也不是一瞬间就可以完成的，他们也需要时间，只要在他们找上门来之前获得足够自保的力量，或者能够阻断追踪，就可以了。”
普利塔提斯的态度转变让夏多意识到对方应该是有意加强主位面这边的自保能力了，至少是应对灵能方面的。
其实夏多对吉斯人追踪银剑并不是很在意，因为长期以来他都是将银剑保存在随身空间，他不相信吉斯人强大到能够追踪到那里面去。
就算是在主位面拿出来，也在有着重重防护措施的实验室，也就是这次会议，他毫无防备地拿出来了，但在普利塔提斯提醒后，他也立刻收了起来。
就这么点时间，也能让吉斯人隔着星界在茫茫多的物质位面中找到他，那他也认了，他不信吉斯人真有那么强大。
“主位面应对灵能的方法大都来自于南方，那几个与札姆达斯有过直接对抗的国家，耐色瑞尔乃至北地联盟都会去那边寻找应对方法，应付札姆达斯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如果面对的是来自星界的入侵者，那还是需要普利塔提斯阁下提供一些援助，毕竟阁下现在也生活在这个位面。”
“我只能提供一些应对灵能的法术，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普利塔提斯再次松口，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现实摆在面前。
一旦让主位面的灵能势力做大，引来星界的入侵者那就是必然发生的未来。
“我可以提供法术，但如果你们不能立刻展开行动消灭灵能法师的话，那就最好不要对外声张，等其他国家意识到灵能威胁后，再一举行动，不要给灵能势力半点机会。”
普利塔提斯知道眼下要耐色瑞尔去消灭灵能法师是不太现实的，所以就提出了折中的要求，暂时不要暴露他这边给出的针对灵能的“专防”法术。
“可以，如果我可以答应你，如果议会那边也需要这些法术的话，我会说服他们暂时保密，我想他们应该会很乐意保密的。”
夏多自己也没有立刻攻击消灭灵能法师的意愿，就算札姆达斯表现出来的攻击性似乎印证了普利塔提斯所说的灵能威胁，但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
至少在札姆达斯真的引来星界入侵者之前，耐色瑞尔这边完全没有理由去干涉南方国家之间的冲突，北地联盟也没有理由。
“对了，刚刚在议会时，普利塔提斯阁下提到外域似乎并没有灵能神器这种东西存在，如果不借助神器洗礼的话，那外域的灵能法师是怎么诞生？”
听到和觉醒灵能相关的问题，普利塔提斯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想到他在耐色瑞尔期间听过的关于夏多的传闻，倒也没有拒绝回答，他说：
“我家乡那边的灵能法师具体是如何觉醒灵能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只有那些灵能法师自己才知道，应该是通过某种灵能法术仪式，而不是借助某种神器的力量。”
“那你家乡那边，是任何人都有可能觉醒灵能成为灵能法师吗？”夏多又问。
“当然不是，觉醒灵能是需要某种天生就具备的禀赋的，而且仅仅有天赋还不行，还需要后天的塑造，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觉醒灵能呢！”
“灵能神器似乎就可以，据我所知札姆达斯国内的灵能觉醒比例至少都能达到八成，剩下那两成无法觉醒的，也并非真的无法觉醒了，仅仅只是札姆达斯方面不愿意提供更多神器洗礼的机会。”
“这不可能！”
普利塔提斯近乎失态地叫出声来，之后更是目光死死地盯住夏多，“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这消息你从哪里获得的？你能确定它的真实性吗？”
“消息来源我不能说，但我可以保证这是真的，这就是札姆达斯国内的真实情况，如果没有这么高的灵能觉醒比例，他们凭什么能和南方其他三国纠缠数千年之久？”
奥术魔法也看天赋，但只要愿意去学，任何人都能成为奥术法师，无非是成就高低而已，如果按照普利塔提斯所说，灵能需要难得的天赋才能觉醒，那札姆达斯早就撑不到今天了。
想想看，战争进行时一国可以批量训练兵员，而另一个却只能百里挑一地去寻找兵员，就算魔法世界的战争并非纸面上的兑子游戏，这样的战争潜力也是完全不对等的。
普利塔提斯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透露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我家乡所在域是没有灵能法师组成的国家的，如果不算星界入侵者的话，灵能法师的数量其实非常少。”
“札姆达斯却是一个存在了数千年之久的灵能国家！”
“这就麻烦了！”
普利塔提斯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在会客室内来回踱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却碍于某种原因正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怎么了？难道札姆达斯还有什么我们无法预测的威胁吗？”夏多见状，连忙问道。
“不，很可能比你预想的任何情况都要严重。”
犹豫再三，普利塔提斯还是觉得说出来，毕竟他现在孤身一人在外域，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些本土的奥术法师。
“我怀疑札姆达斯可能就是星界入侵者的雏形！他们诞生于物质位面，却最终奔向了星界，然后以星界入侵者的身份重返物质位面，并给原本可能是他们同类的存在带来莫大的灾难！”
“嘶——”
听到这样的论断，夏多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札姆达斯的威胁就要再上一个档次了。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
“要是他们引来了星界入侵者，那星界入侵者第一个要消灭的是不是就是他们啊？”
“确实有这样的可能。”但普利塔提斯依然冷冷一笑，反问道：“但星界入侵者消灭了札姆达斯后，难道还能跟你们和平相处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3149章 心灵镜像
夏多当然不是抱侥幸心理，只是想向普利塔提斯确认一下，星界入侵势力之间是不是存在合作甚至是养成的可能。
现在看来，如果某个星界入侵势力发现物质位面有潜力的灵能势力，应该是不会动什么培养的心思，要么征服要么消灭，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既然星界入侵势力最初可能是诞生于物质位面，那能不能通过星界来探索新位面，或者进行跨位面旅行呢？”夏多再次提出疑问。
对此，普利塔提斯的回答是肯定的，但也指出其中的难点，“星界远没有以太位面安全，以太位面的危险更多是位面本身，而不是其中的强大势力，我们可以通过不断深入研究找到规避以太位面本身危险的方法，但星界的危险就太不可控了。
“此外，星界本身也因为更侧重于思想、精神层面，与物质位面的联系并不稳定，至少在我家乡还未曾发展出借助星界进行跨位面旅行的方式。”
“我明白了。”
夏多并没有提外层位面和内层位面，因为借助这两者都是可以进行跨位面乃至跨域旅行的，光辉之国已经有金龙转生者，这就意味着那些金龙神使只要愿意就可以回到神圣金龙帝国。
而相应地，只要夏多愿意邀请，那些金龙神使也是有较大概率愿意来主位面逛上一圈的！
至于内层位面，则是夏多从卡林珊那边的逐风战争得到的启发，可以通过大型元素位面作为中砖，往来其他大型物质位面，或者说就是跨域。
这个消息是绝对不能透露给普利塔提斯知道的，不然这家伙铁定要想办法脱离耐色瑞尔去找卡林珊。
虽然都是奥术魔法，但相比于耐色魔法，巨龙魔法其实和卡林珊的血脉魔法更加接近，两者都是从血脉起家的。
只不过巨龙魔法走得更远，已经完全脱离了血脉桎梏，而卡林珊仍然无法完全摆脱血脉，当然他们对血脉的依赖程度也已经非常低了，再进一步可能就是摆脱桎梏了。
这种情况下，双方简直就是一拍即合，远比耐色瑞尔跟普利塔提斯的合作更加合拍。
而夏多却是需要尽可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
所以他只提了通过星界跨域的可能，而没有提内层位面，其实如果抛开双方立场不谈，他其实是非常愿意和普利塔提斯敞开心扉好好交流一番的。
只可惜双方立场不同，就类似于地球上“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却有国界”这样的情况。
……
在双方都有所保留的情况下，这次的会面很快来到尾声，临走前普利塔提斯交给夏多一份小册子：
“这里面就是你想要的防护法术。”
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了，夏多也不打算深究，将这份册子郑重收起，又道了一声谢，“感谢阁下为耐色瑞尔的付出。”
“不用谢，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现在也生活在耐色瑞尔，能给耐色瑞尔的未来多提供一份生机，对我来说也是有利的。”
“嗯。”
……
普利塔提斯离开后，夏多也就没必要再走一趟以太前进基地了，和伊奥勒姆说了一声便直接返回了时之塔。
回到书房，夏多先是传讯进学会五人委员会，告诉他们可以发展留学生会员了，之后才取出普利塔提斯提供的那份册子，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
和他猜测的一样，普利塔提斯果然没有提供原版的法术，而是转移成耐色魔法的版本，他迅速翻阅了一遍，发现就只有一个法术。
但在后面有一段解释，内容和夏多对灵能法术的看法不谋而合，大意就是任何灵能法术想要作用于现实，最终都必须以现实中的要素为媒介。
也就是说，任何灵能法术哪怕再表现得如何不可思议，对于奥术法师来说，也不可能毫无察觉，无法察觉只可能是忽略了某方面。
所以普利塔提斯提供的法术其实是一个心灵防护法术，被称为【心灵镜像】，思路和夏多此前创造的【世界模拟器】十分相似。
既然灵能法师对奥术法师最大的威胁是心象世界，而心象世界是直接攻击心灵的，十分难以防护，那么就可以人为地创造出一个目标给对方攻击。
夏多创造出的是一个意识层面的虚拟世界，而普利塔提斯提供的则是施法者镜像的心灵，或者说一个虚拟的心灵意识。
从立意方面，无疑是夏多的【世界模拟器】更高，因为它原本就不是用于心灵防护，而是用于模拟位面根源演化。
但在具体的法术设计层面，普利塔提斯的【心灵镜像】则要更加成熟、更加精妙。
只是粗略地翻阅了一遍，夏多就有如此结论，而当他反复辨识并尝试对照着施法时，他更是赞叹这个法术设计之精妙，简直称得上教科书级别。
这还仅仅只是转译版本，如果是原版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很快，夏多就成功完成了这个法术，当他闭上双眼，一面映照自身的镜子就出现在脑海之中，且无论他如何转动身体，这面仅存在于意识层面的镜子却始终正对着他。
其中映照的自身也并非灵魂这些具体而真实存在的东西，而是自我认知，也可以理解为夏多每天进行冥想训练时保存的人格存档。
这种手段着实不凡！
想到这，夏多传讯叫来了萨维尔，将【心灵镜像】法术手册递了过去，“这是普利塔提斯给我，你也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是嘛！那我倒要好好看看！”萨维尔一边接过手册，一边又问，“是巨龙魔法吗？”
“不是，是转译后的耐色魔法，但应该存在原始的巨龙魔法版本，你能还原出来吗？”
夏多之前通过萨维尔的记忆也曾了解过巨龙魔法，但他毕竟是隔了一层，而且是浅尝辄止，远不及萨维尔在那边生活多年了解得深刻。
“我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一定能还原出来。”
说着，萨维尔便翻开了法术手册，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其实他说的还原，就是重新转译回去，就像不同语言互相转译会失真一样，魔法转译也会失真。
经过两次转译肯定不可能是原版了。
第3150章 龙晶法术
大概过了半小时，萨维尔才将法术手册放下，从他深皱的眉头依稀可以判断出还原原版法术的难度，夏多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等待着，同时自己也在反复琢磨这个法术。
就在这时，萨维尔突然开口，“我有一些猜想，不确定是不是那样。”
夏多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喜，连忙催促：“快说，两人一起讨论讨论，说不定能有些新发现呢！”
“嗯。”萨维尔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个耐色魔法版的法术十分精妙，我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将它转译为巨龙魔法后，我却发现了一些未尽之处，似乎是专门从某个更复杂的法术中剥离出来的一部分。”
“你是说，这个法术其实是来自某个更完整的巨龙魔法？”夏多有些不敢置信。
设计如此精妙的法术也只是某个法术的一部分的话，那金龙的法术设计恐怕已经达到了一个他难以想象的层次。
“对。”萨维尔还提醒夏多，“我这么说你想到了什么？”
“想到什么？”夏多快速过了一遍自己对巨龙魔法的了解，但也没能发现什么被忽略的点，于是只能再问萨维尔，“到底是什么？我没想到。”
“好吧，这确实有些为难你了，我自己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是龙晶法术，你有印象吗？”
“龙晶法术？”
听到这个名字，夏多顿感无语，他确实在萨维尔的记忆中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也仅限于名字，以及一句十分简略的介绍，更多的就没有了。
或许是萨维尔也不了解，或许是萨维尔没有开放更多的记忆，但不管怎么说，夏多都不可能仅凭一个名字推测出它和这次普利塔提斯提供的【心灵镜像】存在什么关联。
见夏多还是不解，萨维尔继续解释道：“巨龙魔法中有一种特殊法术，能够将众多不同的法术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法器的独立存在，只是没有实体。
“但是金龙们出于稳定考虑都会给它找一个物质载体，由于他们最常选用的是宝石载体，所以这种法术也被称为龙晶法术。
“龙晶宝石的每一个切面都代表了一个法术，而一个龙晶宝石最少也拥有四个切面，最多可以有二十个切面，也就是二十个法术组合在一起。”
接下来，萨维尔还想继续说，夏多就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可别说一个金龙法师可以同时制作保存多个龙晶宝石啊？”
“你猜得没错，一个金龙法师确实可以同时保存多个龙晶宝石，就像我们奥术法师可以拥有多件法器一样，但仅限于他自己制造的，所以金龙们对宝石十分偏爱。”
说到这，萨维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由得会心一笑，然后继续说道：“当然，非宝石类材料也同样可以用来制造龙晶，这其中又以黄金被用的最多，又被称为黄金龙晶。
“一般是那些已经转入巨龙魔法体系，但还未转化血脉的附庸种族法师所用，可能是出于附会金龙黄金版的外表。转化血脉后，也就是成为纯血金龙后，还是用宝石作为载体更加普遍。”
“如果不用载体呢？他们能同时维持多少龙晶法术。”夏多又问。
“如果不用载体的话，那就只能维持一个，但其中的法术组合却更容易更换，所以大多数金龙法师都会维持一个没有载体的龙晶法术，同时也会想办法不断制造组合确定、但却可以多种多样的龙晶宝石，以应对不同的情况。”
说完，萨维尔又忍不住感叹，“仅凭这点，就可以看出金龙们在魔法发展上比我们走得更远。”
“确实。”夏多也表达了认同。
金龙的龙晶法术，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一种通用的施法道具了，至少耐色瑞尔这边还没有发展出如此全面的法器。
夏多设想的魔法计算机会比龙晶更加强大、更加通用，一旦研究出来，那绝对就是划时代的产品，有魔法计算机和没有的法师，简直可以称为两个物种，前者对后者那完全是降维打击般的存在，方方面面都是完全的碾压。
但问题是魔法计算机还没研制出来！
他现在仅仅只做出了一个双弦5环计算器，距离真正的通用魔法计算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沉默片刻，夏多再次发问：“你确定这个【心灵镜像】是来自于某个龙晶法术吗？”
“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又很大的把握。”
“龙晶法术啊！”
夏多毫无疑问是对龙晶法术非常感兴趣的，但从萨维尔的表现来看，萨维尔也没有学到龙晶法术，而普利塔提斯，连拿出拆分法术都这么不情不愿，想让对方提供龙晶法术，那几乎是不太可能。
就算主位面明天就要毁灭了，唯一的拯救机会就是提供龙晶法术，这种情况下普利塔提斯恐怕也不会愿意提供。
这就好比，某个耐色法师意外流落异域的某个位面，密瑟拉是唯一的救世可能，这种情况下，耐色法师更可能拍拍屁股走人，而不是提供密瑟拉救世。
孤身一人身处其他文明，将自己最大底牌交出，实在是太不智了，就算是夏多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会慎重考虑。
当然，夏多现在是站在主位面的立场，所以哪怕他能够理解普利塔提斯，他也是希望对方能够提供龙晶法术的，并且只要有可能，他也会想办法主动获得这种技术。
……
“你说耐色魔法能不能进行这样的组合，从而创造出类似龙晶的新法器？普通法器对于大奥术师来说，已经是算是可有可无了，如果能创造出类似龙晶的新法器，那算不算拓展了奥术魔法的边界呢？”
尽管这种边界其实是金龙们已经拓展过的，但对于主位面的奥术法师来说，却是真正的全新领域。
夏多的提议让萨维尔也陷入沉思，良久他才冒出一句，“你又想到什么计划？”
“哪有什么计划，就是一个临时的想法，时之塔就你最了解巨龙魔法，而且还精通耐色魔法，所以只能麻烦你空闲时多研究研究。”
“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不过这事我应下了，我对龙晶法术也非常感兴趣呢！但你也别闲着，想办法从那个普利塔提斯那边获得更多法术，哪怕是转译过来的版本，我会想办法还原，看能不能发现更多源于龙晶的线索。”
萨维尔也给了夏多一个任务，夏多对此没有丝毫犹豫，就满口答应了下来，这本来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毕竟，从外域来的普利塔提斯对于任何一个本土法师来说都是一个可以持续挖掘的魔法宝藏。
第3151章 方程法术新思路、流言
书房内，夏多和萨维尔讨论了许久，也尝试将不同法术组合成一个独立存在，但不知是因为魔法体系不同，还是没找对窍门，两人始终无法成功。
尽管可以设计出具备多种效果的复合型法术，但那并非法术的组合，也无法独立存在，和金龙的龙晶法术显然不是一个路子。
如果是走复合型法师路子的话，随着法术增多，复合难度就呈几何倍数增加，但龙晶法术却只需要不断制造龙晶宝石，就可以获得大量类法器的法术效果。
此外，这种能够独立存在的法术也让夏多想到了方程法术，方程法术也是可以独立存在，甚至更接近于迷锁的概念。
而且方程法术更加灵活、全面，在方程涉及的领域内堪称全能，而龙晶法术再怎么说一个法术内最多也只能容纳二十个不同的法术。
“或许可以尝试为方程法术制造载体以获得更便捷的使用体验？”
此念一生，夏多顿觉豁然开朗，于个人而言，他确实没必要模仿金龙的龙晶法术，反而是方程法术更适合他。
当然，对于文明来说，探索更多可能也是必要的追求，所以龙晶法师这个方向还是有必要探索研究下去的。
……
【心灵镜像】和【世界编辑器】并不冲突，后者直接作用在意识层面，像是自我的最后一层屏障，而前者，则是在意识之外额外创造了一层独立的屏障。
两者结合效果更佳，所以在研究明白【心灵镜像】的原理后，他就将这个法术教给了妮雅以及时之塔的所有高阶法师。
这个法术本身高达8环，有些法师暂时还无法自行施法创造心灵镜像，于是夏多还提供了基于【心灵镜像】原理设计出来的心灵镜像护符。
对比耐色瑞尔市面上较为普遍的心灵护符，防护力度要超出不止一个量级，前者更侧重于削弱心灵冲击的伤害，而后者则更加全面，对任何心灵攻击都有较好的防护效果，且在护符没有损坏之前，可以做到对外来攻击完全免疫。
只可惜，这个法术是来自于普利塔提斯，不然夏多还真想将这种全新的心灵镜像护符打造成时之塔对外销售的拳头产品。
至于【世界编辑器】，夏多只教给了妮雅，暂时来说他还不准备将这个法术透露给更多人知道，甚至就连埃普斯、艾伯克、萨维尔这些和妮雅关系亲近的人也都不知情。
毕竟这个法术最主要的作用并不是防护心灵攻击，而是用来模拟位面根源的演化，如果要防护心灵攻击的话，完全可以另寻更加专业的。
其实夏多并不认为会有不开眼的灵能法师赶来攻击他身边的人，毕竟他之前在南方已经用一座城的毁灭证明了他敢于出手的决心。
除非能够一下子按死他，不然他报复起来绝对不是任何人能够承受的。
之所以将【世界编辑器】交给妮雅，则是防范着万一，毕竟就算事后报复再狠，已经失去的却不一定能够挽回了。
而他现在也仅仅是和妮雅有这样的羁绊，其他如埃普斯、艾伯克、萨维尔这些，他更多是当成远房亲戚，有一定的亲近，但更多就没有了。
如果这三人无法追随他的道路，那么在他看来，这三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可能还没有进学会的普通成员重要。
……
埃弗瑞斯卡。
龙晶法术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研究出来，而想要将方程法术固化到物质载体中也并非易事，夏多在时之塔待了两天便又重新回转意识来到化身之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也可能是有心人的引导，用灵能对抗灵能的说法已经开始在埃弗瑞斯卡流行起来。
现在联盟总部，大家见面要是不谈几句灵能相关的话题，都有可能被同事认为是孤陋寡闻。
灵思网络研究中心，夏多办公室内。
查尔斯有些不安地站在夏多办公桌前，而在桌后，夏多却是面色平静地看着手上的定损报告，查尔斯的工作做得不错，这份报告中既有基于事实调查出的损失情况。
也有对潜在的受损用户的补偿方案，甚至做了对今后算力池应对各种风险的评估，可以说是完美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务。
只是查尔斯现在这副一看就心里有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夏多啪的合上手里的报告，问查尔斯：
“怎么是这副表情？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共事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是，大人。是这样的，外面在传你做这份报告就是想推动联盟各方做出‘用灵能对抗灵能’的决策。”
“所以呢？你信了？那联盟各方的态度呢？”
“很多人都信了，因为在研究中心，就是大人您对灵能法师最没有偏见，还给了他们各种优待，不少人都怀疑您是想让联盟培养更多灵能法师，以应对南方的灵能威胁，至于联盟各方的态度，那就不是我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助理可以知道的了。”
查尔斯回避了自己的态度，但夏多却偏偏想要知道查尔斯对这些传言的看法，于是继续追问：“你怎么看？你认为是让你做这份报告是为什么？”
“我觉得大人您应该就是想弄清楚这次具体损失了多少，更没有其他什么想法，而且外人不知道，我作为您的助理却很清楚，灵能法师在研究中心虽然待遇不错，但各方面的权限却远不如同级的奥术法师研究员，可见您对灵能法师还是持警惕态度的。”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夏多平常从来没搞过什么富含深意的言行举止，是需要下属去揣摩的，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做什么也符合他所说，言行合一，所以了解他的人基本不会误判。
但对那些不了解他的人，就不免揣测了——大人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
其实大可不必，在组织严密的体制之中，越是上位者越不希望搞什么深意，因为体制的力量足以碾压一切。
这种情况下，上位者最需要做的是想办法让他的政策精神准确无误地传达到
等到需要这是任何上位者都需要极力避免的。
第3153章 自我复活、灵能边界的拓展
“我们迟疑是因为我们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你以为谁都像你，做事不管后果的吗？”
这本来也是一句指责，但召集者却出奇地没有反驳，这样的反应让阴影中的其他人影更加忌惮了。
于是就有一个人影出来打圆场：“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到底才能拿到算力池的控制权！”
“我早就说过了夏多一天不除，我们永远不可能拿到算力池的控制权。”召集者冷冷地给出自己的回答。
“那之前用奥克斯传回的资料仿制的算力池呢？”又有一个暗处的人影问道。
“缺少关键的协调机制，需要灵能大师维持，无法长期运行，而且问题的关键不在算力池，而是奥术法师！没有奥术法师，你就算完美复刻又能怎样呢？”
“东南还有不少未征服的部落，我们完全可以自行培养奥术法师，耐色魔法不是号称速成吗？我已经想办法从埃弗瑞斯卡弄到了一套耐色魔法入门教材，无非就是再等几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差这几年吗？为什么一定要在北地死磕呢？”
这话一出，隐秘之所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们多年以前就已经开始在为新神器打造做准备了，而且对东南方向土著部落的征服也非常顺利。
这种情况下还要死盯着北地不放，很难说某些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各位，你们将新神器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没有足够的奥术智慧，凭什么让灵能的规则贯通现实？现在主位面最容易获得的奥术智慧就是北地这片。”
召集者再次冷笑，说出自己的理由，“东方伊玛斯卡太过封闭、排外，且那边已经重构了现实规则，虽然还可以算是奥术领域，却也谈不上多少有用的智慧了。
“南方四国，另外三国无时无刻不对我们抱有警惕，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北地，以及外海的几个小邦可用了。
“你们说选北地，还是选外海？又或者去幽暗地域碰碰运气？”
外海的魔法发展有断层，远不如北地完整，而幽暗地域则是因为那边恶劣的环境造就了那边生灵远超地表的坚韧心灵，灵能法师对上那边未必能有优势。
“好吧，我承认北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但你是不是应该将完整的计划告诉我们？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难道你还担心我们出卖你吗？”
“就算你们出卖我也无所谓，我的心象世界虽然还无法复活其他人，但复活自己却毫无障碍。”召集者表情傲然地说道，“只要我不想死，谁能杀死我！”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暗处的人影忍不住试探。
尽管他们知道对方的复活绝不可能毫无代价，但能复活本身就已经完胜他们了，札姆达斯数千年历史，那么多灵能大师，此前从未有人能够自我复活。
如果可以的话，那初代灵能导师可能早就活过来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只要能融合奥术、灵能，你们也可以做到，或者等我将新神器打造出来，届时就可以像过去的神器洗礼仪式那样为你们开导。”
“新神器啊！”
阴影中的人影不由得感叹，如果不是有着拓展灵能魔法边界的前景吸引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追随一个外来者的计划呢！
只是奥术魔法他们也尝试了不少，却始终没能找到融合的点哪里，也根本做不到像这个外来者那样，在一众学者面前先表演被杀、再表演复活。
当初那一场展示，着实震惊到所有的学者，所以才有了这个新神器计划。
“难道现在只有刺杀夏多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具体杀谁，其实这些灵能大师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做这种事的后果，如果成功，那自不必说，可要是失败呢？
没有一个灵能大师会忘记原托克森特城所在的那片宝石遗址，那是以一城数十万人的性命以及一件灵能神器的毁灭为代价换来的。
他们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惨痛的教训了。
“我会再想办法，你们继续入侵算力池，但千万不要再被发现了，不然那就真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是什么路，你们知道的！”
召集者没有继续逼迫，而是给出了一定的缓冲，但他始终觉得只要不死夏多，他的计划就没法成功，这是来自灵能的启迪。
只是他再说这些，其他人也只会认为他别有用心。
“唉！”
……
随着阴影退去，这处隐秘之地也显现出它本来的面貌——一间装饰朴素的冥想室，随后，卡利什淡紫色的灵能化身也悄然散去，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而在另一边，埃弗瑞斯卡城内关于灵能的各种小道消息仍在满天飞，联盟高层的沉默助长了这些流言传播的态势。
不过夏多却难得清闲了下来，在经过接连三天的网关更新工作后，算力池已经回复正轨，并且更新后的新网关可以即时监测到算力池网络中的元思维级意识信息。
换言之，下一次灵能法师再想入群，无论他接入的是哪一国分网，只要有了不规矩的行径，联盟总部灵思网络研究中心这边都可以立刻发现。
这种情况下，夏多也就不急着找联盟高层沟通什么，既然上面想等外面的消息再发酵发酵，那他也可以等，只要抓住了算力池，上面任何决策都绕不开他。
所以夏多这两天更多是将时间用在了实验室内，除了偶尔关注一下时之塔那边他自己的那几个项目，其余时间都是在琢磨如何将方程法术固化到物质载体上。
方程法术是可以长期存在的，类似于迷锁，只不过后者更侧重于魔网宏观层面，而方程法术则更侧重于微观。
就像其他任何建立在微观层面对魔网之弦操作上的普通一样，想要将其固化到物质载体上，一般只考虑两种方式——
一种是恒定魔法，另一种则是将构成其法术结构的魔网之弦要素都替换成秘银构件。
其他法术这么都没问题，但在方程法术上，这两种方式都很难实现。
第3154章 新的入侵者、代表约谈
先说恒定魔法，寻常法术由于其半开放式的结构，使得并不能持续存在，一般是通过要素循环的方式来进行恒定，设计思路类似于左轮手枪。
每使用一次，都会切换不同魔网之弦组合，至于能量（子弹）则有魔网自动注入，同一个组合每轮换一次，就大约等于这个恒定法术的冷却时间。
但问题是，方程法术本身就可以稳定存在，并且可以通过构造特定解的方式将其转化为该方程所揭示的领域内的任何法术。
这种情况下，如果用恒定魔法的思路来为其打造物质载体的话，其实就只能固化某一个法术——方程法术的某一个特定解，这就失去了方程法术灵活多变的最大特性。
秘银构件型法器也是同样的道理，方程法术灵活多变的基础就在于魔网之弦的转化，但秘银构件却不具备魔网之弦的特性，就算换成十分接近魔网之弦的奥能弦也不行。
某一部分性质接近≠所有性质完全相同。
所以使用秘银构件来打造方程法术载体，最终得到也只是某一个法术的物质载体，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奥术法器。
……
夏多进行实验也都是从这两个方向去尝试，恒定魔法他只简单尝试了几下，就很快放弃了。
方程法术虽然也是法术，但并非常规法术，根本无法用常规的恒定魔法来将其恒定到物质载体之上。
再者，他还考虑到方程法术涉及的要素众多，就以夏多最早推导出来的塑能方程为例——
如果说一般的塑能法术仅仅只对应一个效果，那么夏多推导出的塑能方程法术，将穷尽所有的塑能法术效果。
如此堪称终极魔法的法术，施展起来自然也有配得上它的施法难度，倒不是法术本身有多复杂、多难以理解。
而是多个变量同时存在，在横向上穷尽所有塑能法术的同时，也在纵向上穷尽了所有环阶的法术，当然正常法术最高只到10环，这个塑能方程也不例外。
只不过10环以上，同样包含在这个方程之类，算是限定之外的特殊解。
正因为如此，这个法术的构成要素之多，已经达到了奥火级别，而且是圆满状态下的10环奥火。
夏多此前在蓝晶位面为创造浮空城主体施展过一个算是变化系的11环法术，和塑能方程法术相比，那个法术或许在施法稳定性上方面要求更高。
但要论要素构成之多，是远不如现在方程法术的。
在考虑到恒定魔法所带来的要素数量增加，最终成品所涉及的要素数量恐怕要增加不止一个数量级。
而这，其实已经非常接近密瑟拉的体量了！
就算这种方程法术载体真的做出来了，也偏离了夏多研究它的初衷，研究方程法术载体一方面是想获得可移动的方程法术，另一方面则将其作为奥术法师的标配法器，同样要求便携。
像密瑟拉那样，不是不能移动，但毕竟不如可以直接手持的权杖那么方便，如果想要在密瑟拉那样的体量上为其增加便携性，那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
夏多曾经将浮空城所在空间蜷缩起来整个地藏在随身携带的权杖顶端，也曾在赤心联盟投影位面亲手打造过非常便携的移动战争法术平台，也就是送给妮雅的那件思念法袍。
但前者已经和密瑟拉没太大关系了，便携性是浮空城迷锁重构空间带来的，而后者就目前来说，根本无法复现。
恒定魔法设计方向就此彻底破产，而秘银构件型方向，也有着类似的问题，法术要素如此之多的方程法术，哪怕真的用秘银构件实现了全部的功能。
后续维护也是一个大问题，甚至可能每用一次，就需要大修一次，简直离谱。
至于说将秘银材料替换为近乎免维护的奥能弦，也是一样，奥能弦本身确实是不需要维护了，但奥能弦本身却足够脆弱，需要为其构造稳定、安全的环境，这样才能让相关法器长久工作下去。
就好像密瑟拉，密瑟拉本体虽然不需要经常维护，但密瑟拉附属的支援组件却需要定期甚至是经常检查维护。
就比如说，悬浮底座，以浮空城长安为例，每一个密瑟拉本体都配备了三个悬浮底座，其中一个在维护时，就可以用另外的顶上，其实就是轮换。
通常是两两轮换，第三个做最后的保险。
要是所有悬浮底座都是出问题的话，那即便这座密瑟拉装置的本体依然完好，也必须暂时停机。
所以，如果用奥能弦来打造方程法术载体的话，最终也是一个类似于密瑟拉的存在，只不过体量可能要稍微小一点。
……
在尝试了这两种传统的法术固化思路后，夏多最终还是选择探索全新的方向，目前他想到的方向有三个——
一是从方程法术本身出发，使其变得可以移动，这样因为其本身就可以长期维持，也就压根不需要什么载体了。
毕竟夏多最需要的只是便携性，而不是一定要一个什么可以拿在手上的法术载体。
另一个方向则是参考了奥术师的奥火，如果用常规材料做载体都存在种种弊端或者短板的话，那么直接用真正的魔网之弦呢？
就像奥火，密瑟拉本质上就是奥火，只不过没有和施法者意志相连，可以独立存在，密瑟拉那么大，但奥术师用真正的魔网之弦打造的奥火却可以缩在奥术师掌心。
差别如此巨大，如果用来制作方程法术载体的话，最终成品其实也可以非常便携？
最后一个方向则是参考迷锁，虽然两者对于魔网利用的侧重点不同，一个宏观、一个微观，但双方又明显有着相似的特性。
如果将方程法术载体换个说法，那不就是迷锁物质节点嘛！
这三种思路，最有可能实现的是第三种，但夏多却更看好前两种，因为第三种只是单纯将迷锁的经验套用到方程法术上，并没有产生新东西，或者说产生的新东西很少。
而前两种思路，一个需要对方程法术的本质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一个很有可能诞生出通用的魔网之弦材料。
特别是魔网之弦材料这个方向，一旦成功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文明发展的重大拐点，绝对的历史性时刻！
第3155章 亲自抓捕
实验室内。
夏多随手将报废的材料扫进回收口，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这两天一直待在实验室里，尽管身体上并没有多么劳累，但实验一次次地失败却让他的精神倍感疲倦。
“怎么会连迷锁节点方向也行不通啊？这不应该啊！”
他隐约能猜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但一时间也很难进行验证，所以他决定先放松一下，说不定之后会有好的结果。
将实验室的使用痕迹处理好，夏多便离开了实验室，只是还没等他走到休息室，就收到了赫里斯塔通过紧急通道传来的信息——
算力池出现被入侵迹象！
听到这一消息，夏多立刻来了精神，自从联盟在卡利什的指点下抓到三四个灵能法师活口后（审问后死了），那些入侵者就再也没了消息。
而现在再次发现算力池被入侵，这意味着那些入侵者并没有因为一次行动的失败而选择放弃，竟然还敢再来！
夏多立刻赶到研究中心的网关控制大厅，不过他却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将赫里斯塔单独叫了出来，询问道：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发现了？”
“还有负责监控科曼索分网状态的阿兰米迪诺，我和他关系不错，他将这件事汇报给我后，就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
“只有科曼索？其他国家的分网都没有？”夏多又问。
“对，暂时就只在科曼索发现了疑似入侵的痕迹，和上次灵能法师入侵的特征相似，都是不在计划内的元思维级信息流。”
听着赫里斯塔的回报，夏多若有所思，他交代对方：“这件事暂时不要再向第四个人透露了，阿兰米迪诺那边你也交待一下。”
“是。”
“那你就先回去吧，别让其他人看出异常来！”
……
赫里斯塔回到岗位上，夏多也没有再进去，而是卡在网关控制大厅内外的权限分界线上，戴上了自己的算力池连接器。
在网关控制大厅范围内，他的连接器具有较高的权限，也只有在网关控制大厅范围内，他才能对算力池进行控制。
确认连接并获取权限后，他先是确认了赫里斯塔汇报的情况——通过查看科曼索分网各个网关状态来确定。
确实如赫里斯塔所说，有一个网关的流量出现了一次，大量元思维级的意识信息从那个网关对应的局域网内向外扩散，影响了至少四、五个网关对应的局域网。
用接入者数量来衡量的话，那就是至少五、六百人（精灵）受到了影响！
不过夏多在确认这一情况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调整了负责其他几个国家分网状态监控的运维组成员的权限——
将他们能够看到的各国分网状态都显示为正常，这样如果再有入侵者从其他国家分网入侵的话，就不会有运维人员知道了。
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夏多想要帮助那些入侵者，而是想亲自抓几个活口，之前卡利什指点抓捕的那几个灵能法师，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活的，甚至还接受了审问。
但之后一个都没能活下来，这难道是因为联盟这边审讯人员的手段太过粗糙吗？
夏多更愿意相信，那几个灵能法师就是卡利什派过来提供假情报的！所以他要自己抓几个活口，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审！
所以，他这边再次发现入侵者的消息就没必要立刻公开了，等抓到了人再公开也不迟。
至于另外两个知情者——赫里斯塔和阿兰米迪诺，他对前者还是比较信任的，不然也会让对方担任算力池运维组的负责人。
而阿兰米迪诺，夏多并没有对对方严防死守，甚至他还有些期待这家伙就是入侵者的同伙呢！
这样就不用想这种法子去外面抓入侵者，毕竟这次入侵者又是选择了科曼索分网，夏多不久前才在那里“犯了事”，对再次出现在那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
如果直接抓隐藏在联盟总部的入侵者同伙审问也是一样的，还更省事呢！
……
处理好网关控制中心这边的权限调整事宜，夏多就准备对新出现的入侵者进行调查了，过程可以参考上一次，但这一次只需要走前半段——
也就是算力池交锋的部分。
他准备一直等定位到对方的真身才开始收网，在这之前，无论对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都不会做出反应。
尽管这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损失，但为了抓到有用的活口，损失稍微多一点也是值得的，如果能从抓到的活口身上锁定卡利什，那损失就算再多一些，也是值得的。
比起卡利什阴谋得逞后北地人民可能遭受的损失，现在算力池遭受的这一点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回到办公室，夏多找出一个算力池供应商备案留存的、可以接入科曼索分网的连接器，这是精灵最常用的耳夹款式，他将耳夹戴到自己耳朵上，然后启动了连接器。
随着感知链接，在他的感知中，他仿佛来到了一个流光溢彩的神秘空间，无数意识信息流在这个空间内传递、交互，而他自己也提供了一道稳定的信息流。
这是他通过算力池连接器分享出去的几种元思维，整个算力池网络就是通过一个个接入者的元思维协同计算出无数个问题。
至于如何协同，这就是算力池的核心机密了。
夏多现在其实更像是一个入侵者，而非正常的用户。他的行为确实算得上“入侵”，但他并非不怀好意，而是想抓住真正的不怀好意的入侵者。
由于这次没有算力池权限加成，原本可以依靠算力池协同机制被动进行的感知，现在都需要他主动来完成。
而且他现在所有的行为都会暴露在他接入的科曼索分网局域网对应的网关之中，总部那边的网关控制大厅都可能监测到。
只不过由他产生的这一系列元思维级信息流，会混在真正入侵者产生的信息流中，网关层面可以监测到他提供的这些信息流的存在，但却无法与其他的异常信息流区分出来，更无法解析他这些信息流的具体含义。
第3156章 无知蟊贼
只要他不主动暴露自己，就算是入侵者，也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而他却可以锁定入侵者的信息流。
作为算力池的设计者，夏多对运行于其中的信息流非常了解，除他之外都是入侵者，这点非常很容易锁定。
当然，锁定入侵者的信息流并不等于锁定了入侵者的本体所在，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但锁定了前者，后续才有确定本体位置的可能。
夏多借助自己共享出来的那几种元思维徜徉在算力池网络中，主要是科曼索分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入侵者又一次选择了科曼索。
这其实也是对科曼索的挑衅，这事今后公开出来，科曼索方面想必也会考虑给予入侵者一个“小小”的回应。
……
与此同时，某处隐秘之地，入侵者并非夏多设想中的只有个别几个，而是以团队的形式存在，实际接入算力池的就有五个。
此外还有十来个组成了临时的心灵网络，为那五个直接的入侵者提供必要的支援。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吧，上次是如果不是那家伙的要求，留下太多破绽，怎么可能被北地轻易发现呢！”
“也不好说，前几天北地各国对算力池的部分基础设备进行了紧急更换，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祥的预感？”
一位原本只在盯着同伴、下属工作，没有主动插话的灵能大师突然开口，“赛克，是什么样的预感？有没有在心象世界留下痕迹？”
“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没有在心象世界留下痕迹。”赛克回答。
“没有在心象世界留下痕迹那应该就是你自己过于紧张了，不用太担心，这一次窥探即便没能成功，安全也是有保障的，别一直想着失败，这样反而可能导致失败。”
“我明白了，谢谢你，提乌卡！”
“都是一个学派的，多余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继续工作吧！”
说完，提乌卡也戴上了一枚连接器，尽管赛克确定那种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在心象世界留下痕迹，但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意外，他还是决定亲自接入算力池以为策应。
在他的感知中，算力池网络像是一个被大量节点分割得支零破碎的世界，从这些碎片中依稀可以窥见整个世界的深邃，让他有些沉醉其中。
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却时刻提醒着他，这并不是属于他的世界，或许以后可能是，但现在，还需要小心、再小心。
……
联盟总部，夏多办公室。
正双目微闭靠在椅背上的夏多突然睁开双眼，就在刚刚，他发现了入侵者的进一步举动，似乎有想着其他国家分网蔓延入侵的态势，这让他产生了一丝犹豫。
是否将入侵行为限制在科曼索分网，还是如先前所决定的放任不管。
尽管之前已经决定放任不管，但毕竟那时的入侵者还没有真的蔓延到其他国家，而现在这些却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夏多嘴上说着宁可承受一定的损失也要抓到入侵者本体，可一旦预计的损失超出一定的界限，他还是会犹豫的。
不过也因为入侵者入侵态势的扩张，让他大致判断出对方实际参与入侵的人数，应该不超过十人，如果全员都是灵能大师的话，人数可能更少。
当然，散逸异常信息流的连接器已经确定了，就只有五个，只不过这五个连接器中散逸的信息流并不只来自于五个人。
很明显的团伙作案，来势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也更加的——
正规！
是的，夏多感觉这些人分工明确，有试探算力池分网框架的、有试探协同计算规则，甚至还有专门监控网关状态的。
最终所有信息流汇总到一个连接器，似乎那就是这次入侵的总指挥。
只是这些札姆达斯人还是小看了算力池的防护力度，夏多早在算力池还是灵思网络阶段时，在时之塔让学徒们试用的时候，就考虑过灵思网络被入侵的情况。
甚至更早在赤心联盟投影位面期间，他就在有意识地收集灵思网络防护方面的方案，只不过在赤心联盟，灵思网络基本都在各个机构内部使用，从未建立过大型网络。
所以就防护能力而言，其实并不出众，是夏多在赤心联盟防护方案的基础上，结合自己在电子计算机网络防护上的经验、见闻，才做出了如今用于算力池的防护措施。
有形的网关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无形的算力池协同计算机制，就自带了对外界入侵的防护能力，只不过在灵能法师之前，从未遭遇过入侵，这使得算力池在实际面对入侵时，显得颇为笨拙。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夏多几乎可以锁定一个元思维的来源，以及它们所代表的现实意义。
当然，这个过程在不动用算力池权限的情况下，还是需要一定时间。
所以，在确定敌人的入侵规模最多也不超过十个人的情况下，夏多决定放任他们侵入科曼索之外的分网，而不是即刻收网。
就像渔夫捕鱼，并不是张网罩住了鱼群，就一定能够抓到鱼，还需要等渔网下降彻底堵住鱼儿的后路，才能一举收网，将最多的鱼儿抓住。
夏多现在的等待，不仅是在等待最佳的收网时机，也即从心灵网络中定位入侵者本体的最佳时机，同时也想尽可能收集灵能法师入侵时的习惯、方法、特征，等等。
这样下次要再遇到的话，可能都不要他亲自动手，由运维人员操控算力池就足以定位到对方的本体所在。
……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入侵者的元思维级信息流已经扩散到算力池除主网之外的所有分网，特别是耐色瑞尔分网，更是入侵者关注的重点。
只不过，入侵者接入算力池的节点是属于科曼索分网，无论他们想对其他分网做什么，哪怕仅仅只是将意识信息流渗透过去，也必须穿过重重网关节点。
这极大地降低了入侵者的渗透效率，也给夏多提供了足够的观察、锁定时间。
“该收网了！”
夏多站起身来，从办公室离开，再次来到网关控制中心，只有在这里才能获得完整的算力池权限，仅凭他自己的那一点权限是不可能定位到入侵者本体所在的。
除非入侵者突然发癫，对他尝试定位的行为熟视无睹，不然哪怕迟钝一百倍，也有足够的时间断开连接，然后跑路。
所以必须要借助算力池的力量，才能将入侵者一网成擒，夏多并不痴迷自身的力量，能借助外力的地方他会毫不犹豫地借助外力。
第3157章 一抓一窝
算力池网络中。
取得完整权限的夏多，立刻开始了收网行动，他先是借助算力池的协调计算机制对入侵者的意识信息流进行了锁定。
到这一步，入侵者只要能发现夏多的动作，并立刻断开链接，其实还是可以避免自己被定位的，但夏多是借助算力池的感知进行被动的锁定。
就像是有蚂蚁在一个人的皮肤上爬，那人根本不需要用什么额外的探测手段，仅蚂蚁存在本身就足以被皮肤感知到。
而另一方面，入侵者虽然对算力池进行十分深度地窥探，但算力池核心机制终究不是那些人在短时间内能够搞明白的。
双重优势叠加，一直到夏多完整对所有异常信息流的锁定，那些入侵者还浑然不知，仍在继续向其他分网扩散蔓延。
这么做反而分散了力量，给了夏多个个击破的机会。
接下来，夏多利用智脑这一外部辅助快速计算出算力池心灵力量的调配方案，具体而言就是什么时候临时放开哪些网关限制，并网以获得更多的心灵力量优势。
以及什么时候完全禁止网关节点的信息流通，隔绝入侵信息流的后援调，以获得更大的优势。
并且所有这些关于网关的调整，都是即时、同步进行的，不给入侵者一丝一毫的机会。
当所有准备工作就绪，夏多深吸一口气，到这一步，入侵者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脱离机会，哪怕现在立刻断开链接，也依然会暴露本体所在。
“所以现在，终于轮到我的回合了！”
夏多取出星光手套形态的思念法袍戴到手上，奥火也自动展开并与思念法袍进行对接，下一刻夏多的身影就消失在办公室内。
再出现时已经是在科曼索南方边界之外的一处丛林之中，由于时间紧迫以及出于保密需要，夏多并没有从科曼索那边获得入境行动许可。
所以这一次不仅是他的私下行动，严格来说还有可能是一次非法行动，就要看实际定位是那些入侵者到底在不在科曼索境内。
如果还像上次那样的话，那就不免要非法入境一次了，这也在所难免，只要能抓到人，事后解释不难。
当然，夏多最希望的还是那些入侵选了一个科曼索境外的地方窝着，这样他就不存在任何顾忌，可以使用一切必要手段了。
……
很快，夏多在联盟总部时留在算力池网络中的操作指令被触发，大量百人为单位的局域网开始频繁并网、隔离，而在这一过程中，入侵者的意识信息被不断分隔封印。
这样的动作，从入侵者所在的局域网发散出去的最末端开始，由远及近，迅速抵达入侵者所在的局域网。
尽管在现实世界看来，这需要一个不短的过程，但在心灵网络中，也就是一个失神的工夫，一切都已改变。
被夏多调动起来的大量真实不虚的心灵力量，向入侵者接入算力池分网的接口发起了猛冲，不需要任何技巧，就纯粹以量取胜。
近二十万北地法师长期使用算力池积攒下来的心灵力量，尽管此前也有过数次消耗，但绝大部分都沉淀在算力池中，成为了算力池最坚实的“基础设施”。
而现在，这样的基础设施被夏多调用，只一瞬间，他就感到了那五个接口的迟钝，显然那五个接口对应的入侵者也没有预料的这种情况。
与此同时，现实中，在庞大心灵力量的指引下，夏多很快确定了那五个接口对应的现实位置，和之前一样，位置在感知中非常准确，但却无法转化为具体的奥术魔法空间坐标，只能判断出一个大致的方位以及距离。
如果夏多是灵能法师的话，有心灵感知的定位，他完全可以直接抵达那五个接口对应的现实位置。
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略有造诣的奥术法师，不过这不要紧，这一次他带着思念法袍，无非就是多传送几次而已。
有思念法袍在，他可以用战争法术直接贯通空间，形成类似传送门的效果，完全系数大增，几乎不用担心会出现寻常传送法术传送过程中的各种意外。
当然，动静也相应地会大一些，会被北地联盟超魔事件监控调查部发现，事后少不了一个解释。
但这次夏多运气比较好，从心灵网络感知到的位置来看，入侵者并不在科曼索境内，这就免得事后和科曼索方面扯皮了。
至于超魔事件，这个在所难免，现在联盟各国都对超魔条约心存不满，也早就开始了修正程序，虽然现在程序还没走完，但也没有谁真拿超魔限制当一回事了。
无非就是事后的一句解释罢了。
……
经过两次传送，夏多已经非常接近入侵者的位置，而这时他才通过【广域探知】真正锁定了那群人的本体所在。
和他之前判断的不到十人有些出入，实际竟然有22人！藏在一个天然的溶洞里，经过简单的改造，完全称得上一处秘密基地。
而受算力池积蓄的心灵力量冲击的人，和夏多判断的不错，确实不超过十个，其中两个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其他六个也陷入了昏迷。
剩下那十四人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而且因为昏迷或者死亡的那八个人中或许有这群人的领导，还有意识的那十四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既不逃跑，也不忙着销毁证据。
而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不知所措，又或者尝试着去营救，但结果却等来了夏多。
随着【广域探知】得到准确的结果，不仅是位置信息，还有哪些入侵者身上是否携带魔法物品，以及所在位置是否存在魔法防护，也都被夏多一一知晓。
固然灵能魔法和奥术魔法存在极大差异，广域探知也不可能探测到灵能，但夏多只要抓住现实就够了。
于是【广域禁制】也紧随而至，将那22人所处空间迅速分隔开来，这一步倒不是防止那些入侵者互相联系，因为广域禁制无法隔绝心灵联系，更无法隔绝灵能。
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确实是习惯使然，分割战场以多打少是夏多最常用的战斗理念，但另一方面，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将那些灵能法师对现实的干涉分散开来。
第3158章 态度转变
夏多很清楚，自己是很难或者说几乎不可能直接反制灵能的，而如果让那些灵能法师聚在一起，灵能对有限区域的影响将会达到极点。
一旦有人能够聚集力量打破禁制，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跑掉。
而通过空间分隔，将他们分隔到近乎无限广阔的独立空间内，就算有人能够聚集力量打破禁制，也不可能将所有人都带走。
除非他能接连打破二十二重空间阻隔，但夏多并不认为那些人中谁有这样的能力，再者他也不是分隔了空间就什么也不做了。
……
岩洞中。
在经历了变故初生的慌乱后，灵能法师们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但还不能等他们做出更多反应，他们每一个人身边的空间都开始了迅速拉升。
原本还近在咫尺的同伴，下一刻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影子，有些甚至就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不知道去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心中都难以遏制地涌现出绝望的情绪，主导行动的提乌卡突然死亡，其他几位灵能大师也陷入了昏迷。
如今整个团队就只剩下他们这些小虾米，现在他们还能顺利返回家乡吗？
好在灵能法师只要不封闭内心，其他熟悉的灵能法师是很容易和他建立联系的，并不因距离的远近而打折扣。
此时，还有意识的十四个灵能法师很快建立了心灵链接，他们快速分享着自己的发现，然后得出结论——
“我们现在被分隔在不同的空间内，但好在还没有彻底封闭，只要有人愿意接收我们，我们还是能够离开了。”
“这次行动是保密的，对外的联系渠道全被提乌卡大人控制着，现在他死了，我们的心象世界已经成了孤岛，彻底和国内失联了。”
“你们就没有尝试联系学派的其他人吗？难道也没法联系吗？”
但能问出这话的人，难道自己就没有尝试过吗？显然自己尝试无果，其他人又能特殊到哪里去呢？
于是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心灵链接中顿时变得无比安静，只有不断滋生蔓延的绝望情绪在不断传染发酵着。
“那现在该怎么办？”
“想办法唤醒其他几位大师，他们肯定有退路的，只要能与国内联系上，哪怕让我死也愿意！”
“我也是。”
对于札姆达斯的灵能法师来说，死并不意味着生命的终结，只要留下思维回响回到神器的心象世界，未来就还有复活的机会。
甚至就算不复活，也可以一直生活在心象世界，只要神器不毁，早晚都能等到自己复活。
所以在札姆达斯，联系才如此重要，如果只用一死就能换得与神器心象世界的联系，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灵能法师会拒绝。
这些人来北地之前，每一个都与神器断开了联系，除非能够掌控自身的心象世界，才能主动与神器建立联系，不然就必须通过灵能大师中转。
但现在，参与行动的灵能大师全都陷入了昏迷，相当于最后的退路没了，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死了，也会因为思维回响无法回归神器而变得没有意义。
“不行啊，完全感知不到几位大师的心象世界，他们就算陷入昏迷，也会保留对我们联系请求的响应吧？难道他们也死了？”
“不可能，之前我确认过，他们只是昏迷了，并没有死去，就算空间分隔后死去，他们的心象世界也能返回神器，就像提乌卡大人那样，但我并没有感知到心象世界回归的动静。”
“北地联盟这次来这么快，是不是又是那个精灵出卖了我们？”
“我怎么知道，而且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逃不出去我们都得死，而且死得毫无意义，还是抓紧时间想办法唤醒那几位大师吧！我真的不想死得毫无意义。”
“我也不想！”
心灵链接中再次陷入了沉默，绝望的潜意识信息开始互相传染，很快，第一个断开链接的人出现了，之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
而在另一边，夏多完成空间分隔后，第一时间就将那六个陷入昏迷的灵能法师禁锢了起来，然后就是制作意识副本。
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那十四个还有意识的灵能法师会反抗，远不如这六个不会反抗的，先将他们抓住，就保证了这次行动至少不会空手而回。
死掉的两个就更不用说了，夏多只能获得他们的随身物品，以及尸体，其他什么都得不到，算他们运气好，直接就可以回去等复活了。
就在夏多以为这次至少会有一两个灵能法师活着跑掉的时候，那十四个仍有意识的灵能法师，竟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投降。
当然也有可能是商量好的投降，但不管怎么都是投了。
那十四个人在自己的分隔空间里，操着蹩脚的精灵语对着空气喊话，这一幕看得夏多着实有些意外，他这边六个意识副本才只做到第三个呢！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就让杜姆派几个人跟着一起过来了。
“留在原地不要动，稍后再做安排，别想什么小心思，好好合作我保你们不死。”夏多统一回复了一下，然后就不去理会那些人了。
他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给那六个昏迷的灵能法师制作意识副本，有这“六鸟”在手，那十四个人哪怕全跑了都不要紧。
会投降的能有什么好货色，从那些人的反应也可以看出，这几乎昏迷了的恐怕才是这个团队的关键人物。
说不定，那十四个人的投降就是在为这六个昏迷之人的苏醒争取时间呢！
夏多并不确定纯粹奥术版本的禁锢法术能够禁锢住灵能法师的意识，所以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尽快制作意识副本。
这样哪怕这六个人醒来然后跑了也不要紧，有这些人的意识副本在手，就相当于拥有了他们全部的记忆。
……
在夏多回复那十四个投降的灵能法师后，那些人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让夏多再次感到有些意外，他是真的以为那些人的投降是在为那六个昏迷的争取时间呢！
只是等他制作完六个意识副本，那十四个灵能法师也依然老实。
这就意味着，那些人竟然是真的投降！
第3159章 六条大鱼
既然如此，对于真正的投降者，夏多当然不会有多客气，简单声明了一下对这些人处理方案，然后就一个个地全都禁锢封印了起来。
至于是否要制作意识副本，还要等他审查过前六个意识副本再说，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前六个才是关键人物，那其他人就没必要再制作意识副本了。
保存意识副本需要用到灵质材料，短期保存的话从伊玛斯卡那边获得的类灵质复合材料就行，但长期保持还是要用真正的灵质材料。
从那十四个的表现来看，根本不值得浪费可以用来制作十四个常规塔灵的灵质材料，后面要是真的有需要再临时制作也不迟。
动念间，夏多已经想好了对这些入侵者的处理方案，连同那两句尸体，他也没有放过，而是妥善保存了起来。
至于这些入侵者存身的岩洞，那更不用说，之前【广域探知】扫了一遍，夏多又实地检查了一遍，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这才离开了那里。
……
回到埃弗瑞斯卡，夏多心里多少有些志得意满，不过并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回到自己的地盘，他第一时间将查尔斯叫到办公室，询问道：
“云顶塔那边有没有异常？”
“没有，就在刚刚还有一位高等法师去拜访了他，如果有异常的话，我朋友已经给我传讯了。”
查尔斯口中的“他”当然就是卡利什，夏多检查完现场没有任何耽搁，第一时间赶回来就是想确认一下卡利什有没有跑路。
在他看来，卡利什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和札姆达斯是一伙的，为了算计北地的算力池。
结果，他那边行动圆满成功，埃弗瑞斯卡这边卡利什竟然没有跑路，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他不相信卡利什和那些入侵者没有任何联系。
他那边突袭抓到人了，卡利什十有八九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都没跑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夏多也相信他抓到的这二十人必然持有足以指认卡利什的证据，不一定是实体证据，也可以是意识信息。
所以他很想不通，卡利什凭什么还能这么安稳地留在埃弗瑞斯卡，甚至还大大方方地会客？
思索了好一会儿，夏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也并没有因为卡利什的这版表现就排除了对方的嫌疑，反而这样的行为更让他怀疑。
因为在上一次见面时，那家伙对他的恶意已经近乎明示了，而且谎话张口就来，绝不可能是那种愿意牺牲自己为北地谋福利的人。
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时间将那六个大鱼的记忆审出来！
这般想着，夏多吩咐查尔斯，“云顶塔那边让你朋友小心点，宁可没有任何发现也不要有任何主动窥探的举动，另外你去一趟情报部门，让杜姆安排专业的密探去云顶塔盯着卡利什，一旦对方有什么可疑举动，立刻通知我。”
查尔斯的朋友只是云顶塔的守卫，本职工作是站岗，并不能时刻盯着卡利什，所以夏多只能找杜姆去做这件事。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去审问大鱼意识了。
查尔斯领命离开后，夏多安置好化身，也立刻回转意识到本体，时之塔才是他最放心的地方，关键的审问环节还是放在时之塔比较稳当。
……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事多磨，夏多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才刚回到时之塔不到三小时，意识审讯才刚进入正题。
被击碎的意识碎片通过心灵链接在他脑海中释放出大量有用没用的意识信息，这种情况下，他本应该对这些信息进行整理。
他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北地联盟传来了召唤信息，是非常正式的对顾问
委员会成员的召唤。
这也意味着，联盟那边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召集联盟大会了，但没有提前通知，更没有说明缘由，十有八九出现了某种计划之外的重大变故。
这种情况下，夏多哪怕再不愿，也要赶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变故。
……
埃弗瑞斯卡，联盟总部。
出现在会议大厅内的夏多脸色一点都不好，他很少有这么直接的情绪表现，实在是脑海中各种意识信息翻涌，让他的精神难以集中。
可偏偏整理记忆还必须要集中精神。
就好像让一个人在非常嘈杂的地方看书，并且还要写出论文级别的读后感，这兼职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这也是夏多自己的选择，因为要赶时间，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最粗暴的击碎意识暴力解析，而不是真的“审问”意识。
因为“审问”的前提是要唤醒对方的自我意识，并且对方还有可能说谎，再加上灵能的不确定因素，所以夏多只能选择暴力破解。
但如果仅仅只有这一件事的困扰，夏多还不至于在联盟大会上给其他人脸色，实在他到这边后才被通知了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
一个是兴师问罪，至少在夏多看来是这样的，那么兴师问罪的对象显然就是他了，说的是在算力池网关更新后，叶尔兰那边出现了为数不少的算力池用户异常死亡。
经过多方检查，确认死因就是来自于算力池链接器传来的心灵冲击，而且这次死亡的叶尔兰法师中有一个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就来兴师问罪了。
但是夏多很确定，那几个叶尔兰法师死亡的时间，并不是他调用算力池心灵力量定位入侵者的时间，而正常情况下，算力池是非常安全的。
这种情况下还有人死，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故意搞事，只是暂时还不确定是光明会在推波助澜，还是札姆达斯的阴谋。
而在有前一个目的的情况下，另一个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就是叶尔兰方面想要让灵能法师参与算力池的实际管理，特别是防护方面的。
虽然没有明说要支持卡利什的神器计划，但夏多已经嗅到这样的可能了，甚至在恩吉尔的暗示中，科曼索方面的态度似乎也有变化！
这种情况下，夏多怎么可能有好脸色，特别是对叶尔兰代表，尽管双方前段时间才刚刚达成了多项关于开发埃兰的合作，但现在，夏多却没有一个正眼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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