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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端木     大汉大忽悠帝txt下载     大汉大忽悠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61章 梦梅居士的情报

    第561章梦梅居士的情报

    ……………………………………

    关羽老郁闷了,自己拢共也没玩过几回拖刀啊,怎么搞的好像天下皆知一样?眼瞅着刘磐中计,只要自己宰了他,编县、襄阳等地便可传檄而定了,究竟是谁这么破嘴,偏偏就给自己喊了出来呢?

    计策败露,关羽当机立断,提前发动了拖刀计,但是刘磐已经得到示警,眼瞅着关羽的“豁牙破刀”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向着自己猛然劈来。急切之间,刘磐举矛相迎,同时猛地向外一带战马,堪堪躲过了要命的这一下。

    然而,关羽的冷艳锯,就算缺几斤,估摸着离八十也不远,再被关羽全力催动,抡出来的这一下,灌注在刀身上的力量究竟能有多大?遇人劈人,遇马劈马,肯定没问题。就算是遇上了别人的兵器,劈飞了,或者劈断了,一点也不奇怪。

    再然而,偏偏刘磐迎上来的这一矛,既没有飞,也没有断,而是生生卡在了冷艳锯的豁牙里。刘磐好歹也是荆州大将,估摸着使用的这杆长矛也不是随随便便的破烂货,所以才能扛住关羽的夺命暴击。可是这个结果却害惨了刘磐,虎口当时就震裂了,因为两强相遇,总有一个会变成鸡蛋的。好在刘磐也算有经验,及时地撒手弃矛,而后拨马便走,头也不回地向本阵蹿了回去。

    关羽火大,登时便想追赶刘磐,但是长矛还在冷艳锯的豁牙上卡着呢,举着这么个玩意乱跑,形象也不好看,对吧?等到关羽奋力将长矛从冷艳锯的豁牙里拔下来的时候,刘磐已经跑的有点远了,于是乎,关羽催马、挺身,奋力将手中的长矛向刘磐投掷过去。

    两边军阵加在一起,足足有好几千人,都看着刘磐在前边跑,长矛在后边追,这要是一矛把刘磐戳死,仗都不用打了。

    然而……可是……但是……这杆长矛飞的好像离刘磐也太远了吧?中间并排再站二十个人都够不着刘磐!

    怪谁呢?

    关羽原本眼神就不好,配个眼镜也是凑合的,之前打了大半天,累的出了一身汗,连眼镜都模糊了,这一下要是都能被他蒙上,刘磐才冤枉大了。

    明明打了胜仗,关羽却落的一片嘘声,要不是逃命要紧,刘磐真想转回身来,冲他大笑三声。

    …………

    接下来的几日,关羽为报“被嘘之仇”,命人猛攻编县。虽说刘磐是据城而守,占有地利,但是编县处于襄阳与江陵之间,和当阳差不多,原本也不是什么大城,所以优势也不是太大。再加上刘磐之前连损几将,自己都差点被关羽那把“豁牙破刀”给劈了,士气低靡,这一仗打的也就更不轻松了。

    编县城里,刘磐府中。

    说是“刘磐府中”其实并不确切,只不过是他行军到此的临时住所罢了。这会儿刘磐就在这个临时住所里,好像一只烦躁的大耗子,来回溜达,时不时的还长吁短叹一下。之前已经命人去请娄圭了,就是等待的这么会儿工夫,也让刘磐觉得足够漫长。

    没错,的确是“请”,因为加上编县城外这一次,娄圭已经连着救过刘磐两回命了。

    终于,兵士回报,说是娄圭已到,刘磐连忙相请,接着又挥退众人,冲着娄圭深施一礼。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娄圭连忙还礼说道:“将军不可如此。圭蒙将军不弃,收在帐下,原本便该为将军分忧。”

    得此言语,刘磐猛抽一下鼻子,感动的差点掉下泪来,而后又问道:“眼前之局,不知先生可有妙计教我?”

    眼瞅着刘磐从一个冲动的小二货变成了如今的乖宝宝,娄圭心里话说,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那还要看将军究竟是何打算?”

    啥打算?

    起初刘磐就是想给“他叔儿”报仇来着,即便被关羽、黄祖所围,都没有惧怕过,还想着击破关羽,最好是能亲手宰了他,方能消心头之恨。可是与关羽一场拼斗下来,刘磐想不到自己竟然败了,不仅虎口崩裂,之后这几天,就连两个膀子都疼痛难当,肿胀的抬不起来。

    还是孔子曰的好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那是因为文人用瞎哔哔这种比较文明的方式拼斗,一般情况下是死不了人的,所以看看孔文举有多勇敢。而“武无第二”是因为,等到武人觉悟了,知道自己只是个“二”的时候,通常已经没有以后了。再所以,刘磐现在能够觉悟,真是一次难得的人生锤炼。

    “我们……返回襄阳?”

    刘磐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有些迟疑,有些难过,还有一些不甘心。

    娄圭叹气说道:“眼下黄祖倒戈,还说是奉命行事,足以说明江陵已经不再是刘荆州主事,否则将军又岂会成为荆州叛逆?既然如此,就算将军回到襄阳,又如何能够独自抵挡整个荆州的军力?”

    刘磐闻言,面色更沉:“先生的意思是说,荆州再无我立足之地?”

    娄圭并不接话,反而问道:“刘荆州是汉室宗亲,将军既然是从子,想必也是汉室宗亲喽?”

    刘磐苦笑着说:“我算什么汉室宗亲了?无封无爵,自幼孤苦,若非叔父大人眷顾,此刻早已不知零落何处。”

    “没有封爵,也是宗亲。”

    娄圭笑着又道:“我曾听人说过,陛下曾经对汉正军的刘辟师长说过,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

    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娄圭,过了许久,刘磐才试探着问:“先生的意思是说,我当北归?”

    娄圭还是没接刘磐的话茬儿,反而说道:“刘荆州乃是陛下的皇叔,如此算来,将军与陛下平辈,乃是陛下的皇兄才对。”

    “先生究竟是何许人?”

    “我是将军的幕僚啊!”

    娄圭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笑的很欠揍,也笑的很笃定,刘磐寻思了良久,又向着娄圭深施一礼。

    “还请先生为我谋划。”

    黎明时分,天色刚蒙蒙亮,几位“快递小鸽”便被人从美梦中吵醒,拎着翅膀根子就往天上扔。

    这个班到底加不加?

    不加……还不得摔死呀?

    无奈之下,“快递小鸽”们在编县上空盘旋了几圈,也许还吐了个

    糟,而后便向四面八方飞去。

    …………

    段煨还活着的时候,无论个人成绩如何,半个南阳也是听命于洛阳,推行各种新政,有城管,有警察。尤其是警察,都是从各个部队上退下来的,放在哪儿都是外地人,徇私之事相对较少,娄圭想越狱,哪儿那么容易啊?

    突然有一天,有人就来到监牢,找到了娄圭,说有一份既光荣又伟大的工作,现在摆在了你的面前,就问你干是不干?

    娄圭心里话说,我打小就没走过啥好运,给别人帮个忙都能把自己帮成囚犯,混到监牢里来,现在居然还能遇上这等好事?有心想说不干,但是来人谜一般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娄圭,不干现在就弄死你!

    于是,神秘的大搜狐便又多了一位成员,代号:梦梅居士。

    又于是,越狱,被人揍,可怜吧唧,被刘磐捡回来混饭吃……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顺理成章了。

    原本娄圭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毕竟朝廷对于荆州的攻略计划因为并北地震而向后延期了,但是荆州局势变化的太快,刘表病重使得娄圭也嗅到了一丝异样气息。再者,刘磐好歹也赏了娄圭这么久的饭,出于江湖道义,娄圭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玩死。

    既然娄圭这么给力,干吗不早点给刘磐支招儿呢?

    早点?

    早点刘磐多忠义啊,一听说他叔儿被陷害了,召集兵马就要往回杀,那个时候娄圭要是敢拦着,刘磐会不会先弄死他?

    早点刘磐多勇猛啊,即便是自身被围,看见关羽也要往上冲,那个时候娄圭要是敢拦着,刘磐会不会先赏他一矛?

    更重要的是,就算娄圭早点支招儿,真有本事帮着刘磐打败关羽,可是那个时候的刘磐能够跟着他走么?现在多好,刘磐得到了“锤炼”,变的懂事多了,编县被围困这么久,兵士们就差一盏指路明灯了,娄圭站出来,只要拍拍肩膀,刘磐就会听他的安排了。

    搜狐总局、豫州分局、南阳支局,几乎同时得到了娄圭的回报!

    或者说是求援也行……

    因为在此之前,娄圭也从来没有搞过这么大的动作,实在不知道自己的情报发出去之后,上边的那些狐狸们会如何决定。想一想去监牢里捞自己的那人的眼神,就觉得把自己的老命和刘磐的小命系在他们身上,忒粗话的“提心吊胆”。他们那帮人,大概没谁会把人命当成一回事,甚至包括他们自己的命。

    然而,打死娄圭,他可能也想不到,代号“梦梅居士”的情报会在第一时间送到陛下手中。随即刘汉少便召开了最高统帅部紧急作战会议,然后下令给南线前敌元帅部,让王闹闹拿出对策,接应刘磐与娄圭北归。

    更令娄圭想不到的是,那位南线副元帅王闹闹,并没有坐等最高统帅部的命令,而是接到豫州搜狐传递过来的消息,综合此前第八军参谋部搜集的情报,确定荆州内部发生了重大变故,“黄祖西去,堵截刘磐”等等一系列的情况之后,当即决定,再苦不能苦兄弟,再难也要凑热闹!

    黄祖,本副元帅来了,就问一句,你怕不怕?

第562章 王忠接应娄子伯

    第562章王忠接应娄子伯

    ……………………………………

    因为在“徐北之战”中,第九师打的很惨烈,连师长李通都阵亡了,所以现在驻守在豫南徐北一线的,是张辽的第三军以及路招的第二十六师。第九师由张英接任师长,调在后方休整,师参冯孚为了纪念师长李通为兄弟们舍命断后的恩情,将自己改姓,唤作“李孚”。

    当然了,说是让第九师休整,其实是场面上的漂亮话,像王闹闹这种怕死的货,身边只带着一个警卫旅哪够?起码得有一个“警卫师”,或者说成是“机动师”也行。

    根据目前汇总起来的情报,王闹闹首先下令驻扎在汝南的第七师吕虔部,猛攻江夏郡最北端的平春城,然后又下令驻扎在南阳的第八师俄吉勒部,收复南阳邓县一线。

    之前俄吉勒火烧新野城,之后还归荆州管的便只剩下山都、邓县、蔡阳这么一条线了。尤其是邓县,隔着一条沔水,几乎就在襄阳城的正北面。此时俄吉勒再次出兵,要么是因为兵力空虚,无心抵抗,要么是因为内应接应,开城献降,没两天的工夫,俄吉勒竟然挥军渡过沔水,把大营扎到了襄阳城下!

    回过头来再说平春,也许一个平春城无甚要紧,甚至还在桐柏山的东面,但是只要拿下这里,穿山而过,兵锋便能直逼随县。

    仅仅只是两个命令,使得荆北的北部,一瞬间好像炸了锅一样。

    黄祖当然怕了!

    随县要是丢了,可不仅仅是自己被爆一回菊花的问题,北朝大军更是可以由此处一路南下,直扑安陆、西陵各地,没遮没拦的,等于是自己的老窝,大江北边的半个江夏全丢了。到时候不单自己没地儿可去,甚至是北朝大军都能够隔着大江,向武昌喊话了。

    …………

    编县北城,娄圭藏在城垛后边偷偷窥探着城外的大营。“快递小鸽”只负责“归巢”,不负责“送餐”,所以娄圭现在其实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对于战场上的变化,只能完全凭经验与才智去判断,或是猜想。

    虽然黄祖的大营还是那么大,但是连日来攻城的力度越来越弱,更重要的是,每日造饭之时,大营中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冒起过炊烟。据此,娄圭大胆地推断,可能黄祖的大营之中,已经没有那么多人了。

    至于说黄祖的兵马为什么会变少了,算算时日,应该就是外边得到自己的消息,汉正军有了行动。于是娄圭当机立断,向刘磐建议,突围!

    刘磐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在关羽连日猛攻之下,编县早已摇摇欲坠,要不是刘磐还有几分勇武,能够压得住手下兵士,说不定都要发生哗变了。

    是夜,云遮月掩。

    编县北门突然大开,刘磐率军而出,奔着黄祖的大营直冲过去。果然不出娄圭所料,黄祖大营之中,抵抗寥寥,兵马已去了大半。然而就在刘磐杀出黄祖大营,眼瞅着便能逃脱升天之时,前方忽然灯火通明,又一支兵马拦着了去路!

    娄圭心中暗道:不好,中计了!

    鲁肃并不知道刘磐身边有一个娄子伯,也无法确定汉正军突然搞

    出的大动作是否与身在编县的刘磐有关。但是不管怎么说,想要全力对付汉正军,首先就得把自己内部整饬好,对吧?

    当黄祖得知平春被袭,便想立刻率军撤回随县,然而这个时候鲁肃却派人来对黄祖说,因为有桐柏山相隔,即便是平春告破,汉正军也无法快速攻击随县,要是再派出一部兵马,守住山中要道,则更可确保随县无虞。

    反过来说,要是汉正军此举真的是与刘磐有关,那么刘磐一定会趁机突围而走,所以鲁肃又给了黄祖一个“撤兵不撤营”之计。道理很简单,就是把大营里的一部分兵马撤走,但是,却不是撤回随县,而是撤向编县以北的中卢方向。如此一来,只要刘磐突围,就会再次落入包围。并且,鲁肃还特意交代黄祖,留下营中多处,不生炊烟的“破绽”,以便引刘磐入彀。

    相比起娄圭,也只能说鲁肃棋高一着,然后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

    此时此刻,什么计策都已经用不上了,黄祖的大营之中也已重整兵马,拦阻了退路,即便是刘磐想要再回编县亦不可得,生路只在前方,唯有冲杀而已。

    娄圭将己方危局如实地告诉了刘磐,然后便紧紧跟着他,不管怎么说,刘磐二起来还是很有一股疯劲儿的,既然这个时候动脑子不好使,那就跟着善于动手的一起混吧。

    冲杀了半夜,眼瞅着天都要亮了,刘磐军伤亡惨重,逃散者更是不计其数。终于,拦截的兵马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然而随着刘磐一起冲出来的,仅剩下几百人。

    娄圭觉得就这么往回跑不是个事儿,光天化日之下,人家黄祖要是搁在后边追杀,自己这么一小撮人还能往哪跑?于是,娄圭忽悠了刘磐手下的一个心腹,要他带着几百人的“大队”继续向北跑,而娄圭却带着刘磐和几十个随从,躲进了旁边的荆山之中。

    哪曾想到,娄圭、刘磐刚刚钻进荆山没多久便再次遇到埋伏,突然飞出的箭矢一下子就把随从们干掉了好几个。娄圭暗想,完了,这一回真是遇上高人了,这是不搞死刘磐不罢休的节奏啊,可是我招谁惹谁了,也得跟着这个小二货一起陪葬。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呆在监牢里,愉愉快快的等死呢?

    粗话的搜狐!

    粗话的贾文和!

    …………

    就在娄圭打算放弃挣扎,兴许还想给自己来一段“刑前祈祷”之时,对面的伏兵之中,惨嚎声起,显然是己方有援兵到了。这一变化极大地刺激了刘磐和他的随从们,奋起余勇,个个争先。

    过不多时,有人前来与娄圭汇合,竟然还是老熟人,当年揍过娄圭一顿的王忠。

    娄圭说你娃咋来了呢?

    王忠说我来看你这个臭老头死了没!

    其实王忠的任务真不是来接应娄圭的,他们只是要前去编县,想办法与娄圭取得联系,因为没有刘磐的命令,襄阳城不投降啊!想让俄吉勒硬啃,那得费多大的劲儿才行?但是编县被围,王忠他们几个人也不敢走大路,所以钻在荆山里边,碰巧才遇上的娄圭。

    虽然有了王忠的支援,但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

    少了,等到伏兵度过了最初遇袭的惊慌阶段,在领头将官的带领下,又向刘磐等人展开了猛烈攻杀。

    突然,一支箭矢穿过树林的间隙,奔着刘磐直射而来。娄圭就在刘磐身边,挺身而出,想要替刘磐挡下这一箭。这一刻来的实在太快了,连娄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出来,也许他只是想着必须让刘磐活着回去,否则便无法顺利收复襄阳,那样的话,自己等于是无功而返,也怪没面子的。可是等娄圭站出来之后,心里好像又有点后悔了。粗话的,为了这个小二货,搭上老夫一条命,值得吗?老夫要是死在这儿,还管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然而下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王忠合身扑来,猛的将刘磐与娄圭一起扑倒在地。

    “粗话的,你这个衰娃,想弄死老夫,好向敌人邀功请赏,是也不是?”

    娄圭骂骂咧咧地坐起身来,才发现那支箭矢已经射入王忠肋下,插的很深很深……

    “臭老头,当初揍你一顿,现在……还你了。”

    刘磐急忙抱起王忠,连声大喊:“英雄,英雄!”

    王忠艰难地说道:“英你妹呀,忠哥好疼啊!你能不能别再晃了?”

    咽了口吐沫,王忠又艰难地说道:“咱们襄阳、南阳的百姓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为了他们,你不能死在这里,一定要活着回去!”

    刘磐听得连连点头,并且流下了激动的热泪,王忠一把抓住刘磐的手臂,再次艰难地说:“忠哥跟你说,回到襄阳,赶紧改旗易帜,归顺朝廷。陛下已经允许你去北邙军校上学了,将来……你还是咱们大汉的将军。”

    “嗯!”

    刘磐哽咽而应,泣不成声。王忠手上用力,还想再再一次艰难地说,结果被刘磐反手将他扯了下来。

    “忠哥,您容我弄死对面那些杂碎,回来再听您慢慢说!”

    “嗯,好娃,去吧!”

    …………

    怀着满腔的悲愤,刘磐这边刚想冲出去与伏兵厮杀,忽听得一个声音高喊:“将军莫慌,王威来也!”

    粗话的,王威这个可怜的娃,逃出江陵之后,为了躲避追兵,一脑袋扎进荆山之中,兜兜转转,迷迷瞪瞪,大概绕着圈儿多走了好几百里,现在都没走出来。今天早晨醒来,正准备再打个猎,弄一顿自助餐的时候,听到了打斗之声,躲在暗中窥探了好久,才弄清楚是刘磐遇到了埋伏。

    几支箭矢从不同方位射出,紧跟着又蹿出“许多伏兵”。王威这伙人在山里蹿的太久了,要不是身上多少还有个甲胄或是布条遮羞,跑出去都有伤风化。

    原本的伏兵一看,这都什么玩意啊,野人下山了?伏兵将领也懵了,你们这一伙一伙的,有完没完?他们这一路伏兵,也是鲁肃交代给黄祖,撒开大网的一部分,但是在山里打埋伏,又能带多少人呢?结果可好,硬是被悲愤的刘磐、狂野的王威给干翻了!

    “忠哥,我背你回家!”

    面对着救命恩人,刘磐有些不能自已。

    “忠哥伤在肚腹之间,背着还不得戳死哥呀?要不……抱着吧!”

第563章 襄阳画六个圈圈

    第563章襄阳画六个圈圈

    ……………………………………

    刘磐败走,不知所踪,关羽攻取编县之后,与黄祖汇合,一路向北猛推。因为手中有“刘表手书”的缘故,宜城、鄀国、邔国先后选择了服从,迎纳关羽大军,然而到达中卢之时,却被拒之门外。因为中卢距离襄阳极近,可说是襄阳的一道南大门,而此刻留守襄阳的乃是刘磐的另一个心腹部将,韩晞。

    刘磐走的时候,可以说就是去找关羽弄事的,现在刘磐没回来,关羽却来了,不仅如此,城北还有汉正军扎下的大营,要不是襄阳位置绝佳,东西两边都有山挡着,估计他们两方兵马都能先打起来。

    南北两路兵马,随便哪一个来,韩晞心里都怕怕的,但是两边既然都来了,韩晞反而不那么怕了。原因很简单,你们谁敢打我,我就跟另外一边一伙。所幸,俄吉勒只是在襄阳城北边趴窝,关羽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强攻,只是还在试图让韩晞相信刘磐是个荆州叛逆,并且为韩晞封官许愿,以求拉拢。

    韩晞一看,你们都不打我,那我还怕个毛啊?南边那个戴眼镜,留着长胡子的,你先慢慢抬价,虽然你给我的诱惑很大,让我都有一点心动了,但是我们老大走丢不久,我要是现在就向你投降,面子上过不去,手下这些兄弟也不能答应,对吧?至于说北边这位,你最好一直就这么趴着,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此时别处战事也发生了变化,除了吕虔的第七师还在猛攻平春之外,王闹闹带着第九师与警卫旅同时也向江夏郡的轪国、西阳等地发起了猛攻。这些地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在山的东边。要是不管它们吧,等王闹闹打烂了它们,肯定就敢顺着山路蹿过来。要是管它们吧,山路难走,大军、粮草都调动不易呀!

    随后,鲁肃借刘表之名,命黄祖先返回随县,再向各处调拨兵马,然而并不是为了增援山东各处,仅仅是借着山势,做好守御。也就是说,山的东边那几座城池,其实已经被放弃了。

    …………

    那支箭的确扎的很深,但是因为是斜着扎进去的,所以王忠的肚皮被划开了挺长一道口子,等到箭头想要再往里边钻的时候,竟然被贴身的丝甲给挡住了,包住箭头往外一拔,知不道的还以为王忠做了个剖腹产。

    刘磐等人被王忠带领着,在荆山之中乱蹿一通,一直遇到沔水才转而向东,出山之后竟然直接到了襄阳城的北边,首先看到的便是俄吉勒的大营。

    到了此时此刻,刘磐已经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不单王忠为救自己而受了伤,娄圭更是连救自己三回,最后这一次甚至还是舍命相救。且不说自己那个“皇帝皇弟”会如何,也不说汉正军又如何,单单是有娄圭、王忠这样的人,便令刘磐折服,觉得与他们呆在一起,心里踏实。

    之前刘磐守襄阳,与俄吉勒算是老对手了,现在两下里相见,倒像是老友重逢。俄吉勒当然开心了,本来派王忠前往,只是想拿到一个信物或者命令啥的,也好劝降襄阳,现在居然把刘磐

    本人给弄了回来,这不是等于襄阳已经到手?

    事实上,刘磐也坐不住,在俄吉勒的大营里猛吃一顿饱饭,然后便想立刻返回襄阳,率部投诚,但是娄圭却说还是让王威先回去一趟比较好。

    见刘磐疑惑,娄圭又解释说:“不是信不过将军,只是信不过韩晞,毕竟此前襄阳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接应将军。”

    王威领命而走,先绕进西边的阿头山,然后混入襄阳城,秘密联络自己的部属,再把消息通知给其他人。等到韩晞也得着信儿的时候,襄阳城里的大部分兵将已经都知道了刘磐还活着,并且已经回来了

    韩晞明白,这是刘磐对自己起了疑心,事实上,曾经有那么一些时候,自己的确有那么一点动摇,可是那个时候刘磐不是生死不明嘛。既然老大现在回来了,咱当然不敢有其他的想法,还得撸起袖子,跟着老大加油干,对吧?

    于是韩晞决定,立刻与王威一起出城,迎接刘磐回襄阳。这样的结果最好,一场危局化解于无形。拍着韩晞肩膀的时候,刘磐还偷偷瞄了瞄娄圭,那意思好像是在问,先生,您是不是想的也太多了?娄圭很是傲娇地昂首别顾,好像是在说,想多点好,想多点能保命。

    然而,回想起这一次的坎坷经历,要不是自己想的多,也许就不会接二连三地中了鲁肃的计。

    又于是,娄圭的一张老脸便垮了下来……

    …………

    鲁肃说不可对襄阳动武,否则便是将他们推向了汉正军,但是关羽的耐心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真想趁着自己兵强马壮,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千年名城。然而,突然有一天,下边的人慌忙跑来回报,说是襄阳城头换了大旗。

    关羽喝问:“何人旗帜?”

    “汉正军的军旗,编码……好像是六个圈圈。”

    等到关羽跑去城下一看,你们这帮没文化的,啥六个圈圈啊,分明写的是“a0808”。咋滴,一个“8”字不认识,就当成两个圈啊?关羽可是在洛阳见过世面的,知道这面军旗的意思是汉正军a级军团,第八军第八师,也就是火烧新野的俄吉勒的部队。

    哎呀,粗话的,麻蛋儿呀!咋就让他先进城了呢?

    先前俄吉勒打新野,可是创造了零伤亡的记录,所以才成为当世名将。这一次收襄阳,瞅着他们不声不响,动作迅速这个劲儿,不用问,又是没费一兵一卒。关羽火大了,兼之不服气,当即便组织人马,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攻城战。

    当然了,这也不全是关羽愤怒之下的莽撞行为,主要是他想趁着第八师入城不久,立足未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夺回襄阳。结果可以说是相当惨烈,因为襄阳城高墙厚,一举破城的机会很渺茫,俄吉勒一开始还真的就假装自己很惊慌,防御松松散散,抵抗稀稀拉拉,好像就差对关羽说,我们还没准备好,你们怎么就来了?能不能先退回去,等会儿啊?

    然而等到关羽派出的攻城部队冲到城下之时,俄吉勒命令吕旷那个旅成兜成兜地往外边撂扎马钉。这个玩意儿

    用抛石机撂出来,飞的远呀,就跟下雨似的,全都撂到攻城部队的屁屁后边去了,立刻便阻断了后续兵力的跟进。然后城墙上又出现了无数的弓弩手,轮番上前,拿着城下的攻城部队当活靶子练,让他们想撤都撤不回去。

    这一回关羽更火大了,真想活活撕了俄吉勒,可惜不可能。

    然后关羽又想撕了鲁肃,早就跟你娃说,经常挖坑,多画六个圈圈,你娃非是不听啊!现在好了吧,襄阳让人家给占了,看看你娃给我出的都是啥损招?

    再然后,关羽还想撕了蔡夫人……以及她的衣裳,偏偏蔡夫人远在江陵,这也是不可能。

    无奈之下,关羽只得退了回来,在邔国、宜城、编县等地同时加强布防,以图构建起一道新的“荆北防线”。

    …………

    放在整个大汉的情势下来看,“荆北初战”只算是小打小闹,但是沔水以北,桐柏山与大别山的东边,再也没有荆州势力了,更重要的是,襄阳易手。这样的千年名城,按照以往的战争思维来想,一座城足以抵御一国兵马,打上几年也有可能,甚至是能够拖疲敌人的军力,拖垮敌人的经济。

    不说旁人,郭大侠与杨大侠都是在这儿变“大”的,与整个蒙古大军正面硬刚,还坚持了好多年呢,对吧?

    鲁肃虽然不能够对这二位说“久仰”,但是深知襄阳的重要,可这个时候他就偏偏没有办法让关羽力战襄阳,放手一搏。毕竟他和关羽来荆北不久,关羽的威望还赶不上蔡瑁,加之编县、宜城这些城池是新得的,兵马也是新得的。万一打襄阳耗时太久,伤亡惨重,这些城池、兵马再出现反复,可就什么都完了。

    荆北之地的北大门已经被人家给扒开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鲁肃给主公刘备写了一封长长的,长长的信,首先对于丢失襄阳做出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批评,而后检讨己方的不足之处,指挥调度不便,消息传递缓慢,武器装备落后……尤其是武器装备,琉璃弹、霹雳弹,咱们暂时学不来,但是扎马钉、破甲锥可以仿造啊。再者,像琉璃弹、霹雳弹这些东西,必须尽快学会制造之法,否则咱们根本就没什么胜算。

    不仅如此,鲁肃还在信中暗示刘备,做好弃保荆北的心理准备,同时提出争取交州的战略思想。因为只有争取交州,扩大战略空间,增加人力、物力,才有与“北朝伪帝”周旋到底的本钱。

    换一种方式来解读鲁肃这封信,大意也就是说,备备,“匡扶正朔,反攻伪帝”什么的,暂时就不要想了,能够靠着大江天堑,在南边另立一个小朝廷,让咱们把日子混过去,就不错了!

    接到鲁肃的来信,刘备愁的直薅头发,难道天下大势,一至于斯?然后刘备便把这封信又转给了周瑜,那意思是说,看看你兄弟说的话吧,好像咱快没得玩了。

    再然后,周瑜回信,首先是赞同了争取交州的意见,接下来却反对鲁肃弃保荆北,还说鲁子敬此时只看到了敌方之优,未看到己方之长。想要在江南、江东打仗,你得有水军呀!

第564章 甘兴霸百兵劫营

    第564章甘兴霸百兵劫营

    ……………………………………

    周瑜比鲁肃年轻,而且性格也比鲁肃勇猛“肛烈”的多,关于鲁肃提出弃保荆北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但是弃保荆北之后,淮南又该怎么办?要是淮南也保不住,自己这个总督淮南三郡的右都督,督谁去?

    对于二人的意见,刘备自然是倾向周瑜的,毕竟周瑜说的那些话比较提气、给力。于是刘备给鲁肃回信,要他坚保荆北,并且暗示他尽快掌握荆州水军。与此同时,刘备又向“汉室正朔”上书,前任交州刺史朱符遇害,朝廷应该尽快选派能臣干吏,前往交州,恢复制度,并且上表笮融为苍梧太守。

    在此之前,虽然朝廷“时常”会往交州空降一个刺史,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地方的实际“话事人”是交趾太守士燮,即便是朝廷的刺史来了,最多也就是占据着一两个郡,假装自己是老大。只不过之前大家的目光都盯在中原,盯在洛阳,盯在皇宫里,实在顾不上交州,即便是士燮犹如岭南偏藩,也且由着他。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鲁肃、周瑜都提出了扩大战略空间的问题,如果不想办法搞到交州,难道还要去大海里学游泳?

    备备的这一提议,也是符合“汉室正朔”那帮子“汉室忠贞之士”的利益的,所以很快便同意了备备的上书,但是新任命的“交州牧”,有点让人大跌眼镜,乃是备备的老丈人……袁公路。

    太傅袁隗也想了,自己这个侄子虽然不争气,总归还是袁家嫡子,总把他搁在武昌,跟养猪似的,能有啥用?而且眼下“汉室正朔”的局势这么紧张,万一被“北朝伪帝”攻破了荆北,兵锋便能直指武昌。所以先把袁公路派出去打前站,将来万一局势更加恶化,还可以考虑向南“迁都”。

    哎……老丈人就老丈人吧,且先由着他们那帮人胡七八搞去。

    备备实在顾不上。

    …………

    话说“徐北之战”结束两个多月之后,“汉室正朔”也发生了一起叛逃事件。刘备任命的广陵太守陈登,因为其父陈珪与一家老小都被黄忠奇袭郯县之时,一窝端走,送去了洛阳。为尽人子孝道,陈登也只得丢下太守印绶,偷渡淮水,孤身赶往洛阳。

    扬州,九江。

    九江郡尚有三城在淮水以北,从西到东,分别是下蔡、平阿、义成,而对面新设置的“汝阴郡”驻守的是二十六师路招部。后来不是接到了“梦梅居士”的情报嘛,为了配合第七师吕虔部进攻平春,王闹闹命令路招主动出兵,把大营扎到了平阿城下,以图牵制淮南周瑜。

    毕竟是自己担任右都督之后直面汉正军的第一仗,周瑜不敢疏忽大意,亲自坐镇平阿城,然而路招守而不攻,只是隔三差五的派出抛石机部队,往平阿城里丢石头。

    被人堵着门口往家里丢石头,气人不?

    周瑜当然也很生气,但是很快便明白了王闹闹的意图,路招肯定只是偏师,于是暗中调动庐江兵马,打算渡

    淮,反攻汝南郡。果不其然,随后王闹闹便出现在了汝南,亲自率军猛攻江夏郡在大山以东的轪国、西阳等地。周瑜暗中狂喜,觉得王闹闹落入了自己的算计,正打算命人渡淮,直扑汝南,插到王闹闹身后,也爆一次他的菊花之时,粗话的路招又动了。

    还是抛石机大战,但是这一次路招撂过来的石头会爆炸……

    这就是传说中的霹雳弹呀!

    初见霹雳弹之威,周瑜也忍不住惊愕,然后还有一丝犹疑。假如路招是偏师,王闹闹是主力,而他的目标又是荆北的话,很明显,他挑选的这个进攻方向很不合理。因为有大山挡着,即便是他拿下轪国、西阳等地,也无法快速进兵荆北。

    就荆北局势而言,也许王闹闹也只是偏师,真正的主力应该是南阳俄吉勒。那么,既然王闹闹甘当“荆北偏师”,难道会是真的“豫南主力”?假如他故意伪装成主力,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自己前去攻打他,而后再由眼前的路招猛攻九江,自己应该怎么办?

    再假如,路招才是真正的“豫南主力”,先前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为什么自己还没有上当,出兵庐江,他却又忽然亮出霹雳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

    周瑜的脑袋瓤儿有些拧巴,既搞不清王闹闹的真正主力,也搞不清王闹闹的真实意图,别说想出应对之策了,就连睡觉都睡不踏实,于是便命人将甘宁喊到自己这里来,一起研究兵法战策。

    “兴霸,我意派出勇猛之士,前往路招大营,查探虚实。”

    甘宁闻言,毫不犹豫地说道:“都督,卑职愿亲往敌营一探!”

    周瑜心里话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喊你来干啥呢?但是这种大实话可不能随便瞎说,所以周瑜故意摇头晃脑地说:“不可,不可不可。你乃是左虎军中郎将,深得主公倚重,怎能轻身涉险?我之意,是让你前去军中挑选勇猛之士。”

    甘宁则一脸的“肛烈”之色,毅然说道:“徐北惨败,卑职有负主公所托,主公非但不降罪卑职,还让卑职统领左虎军。此刻军前事急,敌兵凶横,若是卑职不争先,不奋勇,不用命,如何报还主公恩义?都督,还望允准卑职所请!”

    “兴霸果然是忠义之士!既如此,我便允你之请。”

    周瑜一边说,一边向甘宁抱了抱拳,继而又道:“你此去敌营,除了探查敌营虚实,兵力多寡之外,还要留意敌人屯放霹雳弹之所在,最好能够找到它,烧毁它!”

    假装想了一想,周瑜又补充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带回来几颗,也好交予主公,寻找有道之士进行仿制。如此,兴霸必然是大功一件!”

    “卑职记下了!”

    甘宁抱拳而出,周瑜暗暗寻思,查探敌营本身就已经很危险了,还想烧人家的霹雳弹,还想顺回来几颗自己玩,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可是不这么做又不行,否则一探敌营,被人家察觉,往后加强防备,就更没机会了。所以,也只能忽悠着甘宁去拼命,希望他能带回来一个好的消息吧。

    …………

    话说甘宁转身回到自己营中,将心腹兄弟,一百多人,都召集了过来。先是将周瑜特意送来的酒肉都分下去,由着他们使劲的啃,眼瞅着吃喝的差不多了,才把这顿酒肉的来历说出来,是要大家夜探敌营。

    有人当时就后悔了,扣着嗓子眼儿,想把酒肉吐出来。

    可惜,未遂。

    甘宁又命人拿来一只银碗,打眼一看就是高级货,然后自己先倒一碗喝喝,再挨着班给心腹兄弟们敬酒,

    一个部将不肯接酒,趴在地上装死狗,甘宁手握佩刀,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兄弟以前走到哪儿都被人嫌弃,被人忽悠,被人玩弄,只有主公拿咱们当兄弟,真心相待,就算打了败仗都不忍心责罚咱们。现在好了,咱们都成了正儿八经的将官,再也没人敢说咱们是贼了,所以咱们的命也都变金贵了。但是做人呢,要懂得感恩,讲究的就是一个知恩图报,对吧?为报主公厚恩,我甘宁尚不惜死,咋滴,你们的命都比我还金贵?”

    “那个啥……将军,好像北边的那些人都还会骂我们是逆贼的呀?”

    眼见甘宁想要拔刀,插嘴的这位立刻又说:“喝!这碗酒我干了,兄弟们随意!”

    兄弟们心里话说,粗话的,我们敢随意吗?

    好歹人人都干了一碗“银酒”,待到半夜十分,甘宁领着这一百多号兄弟,裹甲衔枚,朝着路招的大营摸了过去。命人袭杀了营门口站岗的兵士,打开营门之后,兄弟们本想一冲而入,但是甘宁说不行。

    都督让咱们来,除了要打探敌营虚实,还要偷霹雳弹呢,咱们就这么冲进去,不是把他们全吵醒了?

    兄弟们问,那咋办哪?

    留几个兄弟换上这些兵士的衣服,帮他们在这儿看门,其他人分散成小队,偷偷往里摸。

    兄弟们深以为然,随即按照甘宁的吩咐,各行其事。

    不说旁人,单说甘宁,领着十几个兄弟摸进路招大营之后,凭着敏捷的身手,再借助营帐或是别的事物的暗影,一直往大营深处探去,没过多久便发现了一处仓储之地。可惜这个处仓储存放的不是霹雳弹,而是粮食给养,但是粮食也不多,好像更像是一个专门做饭的地方。

    汉正军每一个连都有炊事班,从军需那里领回来的粮食给养就屯放在班里,平日负责本连吃喝,行军时还要负责运输。如此一来,等于是将很大一部分粮食分散管理了,减轻部队的运输压力不说,万一遇到粮草被劫被毁,或是供应迟滞的情况,下边的部队也能继续支撑一段时间,不至于一下子全没了粮食。

    现在甘宁摸到的这个地方,就是一个炊事班,虽然甘宁不知道汉正军的“分散屯粮”的办法,但是这一个炊事班的兵士却悄悄的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为了接下来更容易蒙混进去,甘宁让手下的兄弟们都换上炊事班的衣服,并且还特意嘱咐他们,万一遇到汉正军的巡逻或是岗哨,千万别慌,要拿出点气势来,假装跟他们是自己人,都别贼眉鼠眼的。

第565章 极为羞耻的回令

    第565章极为羞耻的回令

    ……………………………………

    汉正军的炊事班,对于甘宁他们来说,也犹如一座宝库,他们在这里不仅找到了“军粮袋”,还有搪瓷杯装着的炒面、奶粉,甚至还找到了两罐罐头。琉璃坛子,摸着就凉凉的,滑滑的。因为不敢点火照明,只能借着月光模模糊糊的瞅巴,这会不会就是琉璃弹呢?

    不管了,全都抄走!

    反正炊事班的军装也不够甘宁他们分的,剩下几个兄弟便背着“军粮袋”,塞满搪瓷杯装的炒面、奶粉,完事还有一兄弟拎着两罐罐头,搞的好像他们有什么特别行动似的。

    便是如此,甘宁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向路招大营的深处又走不多时,便又发现了一处仓储之地,而且门前灯火通明,还有兵士站岗值夜。甘宁暗想,此处必然比刚才那个做饭的地方紧要,自己必须得进去查探查探。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让兄弟们也都拿出饱满的热情与演技,大摇大摆地朝着站岗的兵士走了过去。

    “站住!口令!”

    口令?

    甘宁一下子懵了,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但是懵的同时,他也喊出了“口令”二字。

    此时站岗的兵士也有点懵,要说眼前这帮人是上官来给值夜站岗的兄弟送加餐,也没见过一下来这么多人的啊?再说了,送罐头?这玩意可是稀罕物,除了将领和受伤的兄弟,寻常人哪能吃得到?要说这帮人是来查哨的吧,难道查完哨,他们还想偷偷去吃一顿?这事儿要不要报告督教,查办他们呢?

    事实上,懵圈的兵士来不及想这么多,顺着甘宁的“喝问”,当时便回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虎?

    我可是左虎军中郎将啊,难道我已经暴露了?天王是谁?天子门生王闹闹吗?这个王闹闹居然想盖我……

    甘宁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因为站岗的兵士紧跟着便又问道:“回令!”

    回令?

    回令没有,刀子要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甘宁猛然向前一个跨步,抽刀便捅进了身前站岗的那个兵士的肚腹之中,与此同时,其他兄弟也解决了另外一个兵士,然后便跟着甘宁快速向仓储之地跑去,掀开帘子就要往里钻。

    然而,便在此时,众人忽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呜呜”之声,紧接着就有人惊恐地叫道:“狗!有狗!”

    甘宁真想把这个胡乱叫唤的家伙攮死,同时还纳闷,军营里哪来的狗?然而容不得他再多想,两只半人高的大狗已经从“仓储之地”里蹿了出来,同时还有更多的大狗从附近的黑影里跑了出来……

    …………

    当初史努比训练军犬,头一个占便宜的就是王闹闹,只不过当时的条件不好,所以军犬的数量极其有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作为王闹闹的部队,至少每一个团都会有军犬参与巡夜巡逻,想劫他的营,得先问问这帮耳聪鼻子灵的哥们答应不答应!

    很不幸,甘宁他们摸到的这地儿,正巧就是路招这个师的军犬们的营地。这帮耳聪鼻子灵的哥们都已经下班了,睡的好好的,忽然被人吵醒,而且来人还不是自己平时的战友,能不急眼么?

    甘宁也懵圈了

    跟人打仗,咱从来也没怕过谁,可是跟狗打?

    “跑,快跑!”

    此时训练军犬的兵士也都醒了,跟着军犬一起跑出来,眼见着甘宁等人穿的都是汉正军的军装,还以为是有人误闯军犬营区呢。

    甘宁急中生智,大喝一声:“天王盖地虎!”

    “我入你老母!”

    完了,这回咱是真的暴露了。

    粗话的,你们好歹也是朝廷的汉正军,能不能讲个文明,懂个礼貌,非要骂的这么难听吗?

    不仅难听,而且羞耻!

    甘宁反手一刀,照着追赶自己最近的“这位军犬”猛劈过去,然而“这位军犬”一个急刹,侧身一跳,躲过去了,但是甘宁没躲过去,又被旁边“那位军犬”偷袭“得口”,咬了个正着!

    “嗷……”

    甘宁发出了疑似猛兽的叫声,又是一刀,劈向咬着自己的“那位军犬”。尽管“那位军犬”深受重创,却是死不松口,猛然向后一扯,生生从甘宁的大腿上扯下一片皮肉,而后才与甘宁一起,发出疑似猛兽的叫声。

    同为疑似猛兽,何苦互相伤害呢?

    此时甘宁倒也无意再谴责“那位军犬”,自身刚一脱困,便朝着营区外边的暗处猛蹿起来。然而躲开攻击的“这位军犬”,看到兄弟负伤,悲愤异常,也朝着甘宁再次猛扑过来。

    “嗷……”

    甘宁又叫了一声。

    …………

    这些情形,道来嫌慢,实则只在转瞬之间。训练军犬的兵士平时把军犬当兄弟一样对待,此时见到有人竟然敢砍伤自己的兄弟,登时便怒火冲天,同时也已经反应了过来,这不是自己人误闯了营区,而是有敌人袭营。

    “敌袭!敌袭!”

    兵士们一边大喊,一边带着军犬朝着甘宁等人追了过去,与此同时,大营别处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甚至动静闹的比这边还大。一番狂命奔奔,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复杂的地形,还有聪明与睿智,甘宁终于暂时摆脱了追兵与追犬,但是跟在他身边的兄弟只剩下了六七个,其他的大概不是被揍就是被咬了。

    此时不能感慨,甘宁暗想,敌人已经被惊动了,肯定到处在搜捕自己这帮人。平阿城在敌营南边,所以敌人搜捕的主要方向肯定也是南边。辩了辨方向,甘宁更加肯定地想,咱们现在应该往东蹿……

    然而,还没等甘宁朝着东边走出多远,迎面便遇到一队汉正军兵士,为首的将官见到甘宁等人,出声喝道:“天王盖地虎!”

    粗话的,还来?

    “我入你老母!”

    甘宁怒吼一声,便欲挥刀拼命。

    又然而,为首的将官竟然又问道:“敌人在哪边?”

    甘宁听得一懵,随手瞎指了一个方向,好巧不巧,那边突然传来一声炸响,还腾起了火光。为首的将官手臂一挥,率队向着着火的方向跑去,留下甘宁更懵了。

    难道是其他兄弟找到了霹雳弹的存放之处,把它们给烧了?果真如此的话,就算是我等兄弟全都葬身敌营,也值了!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了,赶紧蹿吧。要是这回自己还能活着回去,将来一定多吃狗肉,给自己报仇!

    突然,跟随甘宁的,硕果仅存的,这六七个兄弟,就看见他们的老大猛抽自己的大嘴巴子。因为甘宁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一句极为羞耻的骂人话儿,就是……回令!

    …………

    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复杂的地形,还有聪明与睿智,以及那一句极为羞耻的回令,甘宁终于从敌营东边摸了出来,然后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平阿城。

    有人比甘宁回来的还早,之前不是还在路招大营的门口留下几个看门的么?听到里边闹起来,他们撒丫子就往回蹿了。因为当时换上了汉正军岗哨的军装,回来的时候还差点被平阿守军弄死。周瑜逮住这几个先回来的一问,结果他们啥都不知道,就说甘宁带人探营去了,让他们在外边守着。

    然而有人比较机灵,害怕自己先跑回来,受到责罚,便加油添醋,模棱两可地杜撰了一篇《左虎军探营历险记》。一会儿说甘宁如何聪明睿智,带领他们摸向敌营,一会儿又说敌营如何森严,岗哨遍布,一会儿还说他们如何勇猛,大闹敌营,使敌营混乱不堪,敌人惊慌失措。最后嘛,就只能说甘宁如何英勇了……

    粗话的,甘兴霸不会真的回不来了吧?这个家伙糙是糙了一点儿,还一股子“牛氓”习气,可他也是主公看重的大将啊,而且跟随主公的时间比大多数人都早。要是自个儿真的把他给玩死了,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该怎么向主公解释呢?

    周瑜在大堂上来回溜达,担心了半天,然后便听到回报,说是左虎军中郎将探营而归,凯旋而还。周瑜大喜,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迎接,再然后,就看到甘宁一瘸一拐的,被人搀扶着朝自己这边走来。

    见此情形,周瑜真想把回报的踹一顿,他都这个衰样了,还凯个毛旋啊?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这种情绪是万万不能流露出来的,对吧?

    于是周瑜立刻迎上去,亲自搀扶着甘宁,关切地说道:“兴霸,知你身陷敌营,我正在思虑,是否应该发兵,攻打敌营,助你脱困,幸赖兴霸勇武,安然而归。”

    “宁,惭愧,倒叫都督担忧了。”

    好像刚看见似的,周瑜盯着甘宁的大腿和屁屁,惊讶地问:“怎么,兴霸受伤了?”

    甘宁“羞射”地说:“不妨试,让恶犬咬了两口而已。”

    搀着甘宁回到堂上,但是甘宁坐不下来,只能在床上趴着。周瑜又立刻命人去喊医者,前来为甘宁诊治。转过身,瞅着与甘宁一同回来的四个兵士,周瑜还不知道,他们半路又走丢几个。但见这四个兵士,有两个人穿着汉正军的军装,另外两个则穿着汉正军的“棉甲”,胸前还塞得鼓鼓囊囊的。所谓“棉甲”,其实就是“军粮袋”,甘宁他们打劫炊事班的时候顺出来的,周瑜不认识而已。

    突然,周瑜注意到一个兵士手里一直拎着一个包袱,里边好像是两颗圆滚滚之物,瞅那个造型,好像和人脑袋的大小差不多。周瑜急忙命兵士将包袱放在书案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也许是日光反射之故,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包袱之中散射出来,使得周瑜立刻眯起了双眼,而后再慢慢睁开,端详着包袱里这两颗圆滚滚之物。

    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霹雳弹!

    莫非……是琉璃弹?

第566章 周瑜的趴倒战术

    第566章周瑜的趴倒战术

    ……………………………………

    粗话的甘兴霸,我让你去偷霹雳弹,你给我弄回来两罐罐头?

    现在的罐头都是玻璃罐、软木塞,刘汉少曾经亲自教导过,应该肚大一点,口小一点,因为肚大了装的多,口小了易于密封。所以这种玻璃罐就是小底、小口、大肚子,圆滚滚的好像那种“欢度新春”的红灯笼似的。

    周瑜围着两罐罐头研究了半天,终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玩意儿炸不死人,然后就怒了。

    可是怒归怒,自己现在可是“督军将军、右都督”,被主公厚予重望,要是只会发怒,是不是太对不起主公了?

    于是周瑜便给刘备写了一份战报,主要回报甘宁如何夜探敌营,大发神威,不仅歼敌数百,还烧毁了敌人的霹雳弹仓库,大大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当然了,甘宁的这次行动,是自己指挥的,而自己能够取得这些成绩,都是因为主公领导的好。末了还把那些“军粮袋”,搪瓷杯装的炒面、奶粉以及一罐罐头,与战报一起送给了刘备。括弧,另一罐被周瑜研究进肚子里了。

    虽然周瑜这份战报经过润色加工,写的比较文艺,但是也并非全是虚言,因为和甘宁一起进去探营的其他小队之中,真的有一队摸到了霹雳弹。

    之前路招他们不是与平阿城展开抛石机大战,还往城里撂过霹雳弹么?为了运送方便,的确是有一部分霹雳弹就存放在前营,只不过这个玩意儿原本就少,存放在前营的寥寥无几。

    “幸运小队”发现霹雳弹之后,就想弄走几颗,剩下的全给它烧了,但是霹雳弹外表是水泥壳子,看起来和石头疙瘩似的,这玩意儿该咋烧呢?“幸运小队”就想着,这个玩意儿炸起来那么厉害,既然不好烧,咱们干脆也把它们全炸了算了。

    再但是,还有一个小问题,又该怎么炸呢?

    这也是事实,北线经过训练的兵士可能会觉得霹雳弹既使用简单,又威力巨大,而南边的兵士只知道“石头会开花”,连霹雳弹本来的样子都没见过,又如何会使用?

    因为现在的霹雳弹需要手工点火,而引线必须得留的长一点,使用的时候,根据目标距离的远近,结合“弹兵”们的经验,选择留下多长的引线,再点火发射。这样一来,引线位置就必须得有个盖儿,一来增加安全,二来为了防潮。

    “幸运小队”怕留在此地不安全,抱着几颗霹雳弹藏身在附近的暗影之处,搞起了研究,但是暗影之处能看清个啥呀?有一个脾气比较急躁的就点亮了火把。正巧,一颗霹雳弹的盖儿也被研究开了,引线虽长,开盖之前都是盘在一起的,这一火把杵上去……

    就是这一声,还救了甘宁一回,使他蒙混过了一次查问,只是可怜了“幸运小队”的兄弟们,不是被炸死了,就是被吓懵了,反正一个都没能跑回来呀!

    …………

    路招很愤怒,很震恐,也很后怕!

    都被敌人摸到霹雳弹的存放之处了,这要是真的被敌人偷袭得手,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这一次的损失不大,那也只能说是侥幸。于是路招把当晚负责安排巡逻,查岗查哨的各营军官狠揍了一顿,并且也不敢隐瞒自己的过失,请师督如实、

    加急呈报给王闹闹。

    王闹闹一看,也吓了一跳,这个周公瑾胆儿挺大呀。以前甭管是在“青州”还是在“徐北”,只要我们丢出霹雳弹,对面的敌人肯定怂,就算不被吓的胡乱逃命,也是躲着不出来。可是这个周公瑾挨了炸,居然首先想到的是袭营。要真是这样的话,渡过淮水,来闹哥屁屁后边胡七八搞,也不是没可能啊!

    想到这里,王闹闹菊花一紧,冷汗差点下来。

    他把我当成主力了,所以不敢轻渡淮水?要是闹哥跟你说,我根本没有主力,你信不信?

    粗话的,军需给养,供应紧张,本副元帅现在根本没办法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只能这样小打小闹的陪着你们玩耍。但是,既然这个周公瑾这么胆大,那也必须让他知道知道本副元帅的厉害,否则还唬不了……不对,否则还治不了他了!

    于是,王闹闹“鸽令”张辽,负责指挥汝阴战事,攻占淮水以北,九江郡所属的三城。不管你张文远是忽悠他也好,还是打怕他也好,必须把周公瑾的兵力牢牢地压在淮南!

    张辽得着命令,高兴的像过年一样,虽然真正的目标小了一点,但是动静必须得闹的大。

    又于是,张辽命令臧霸的第三十一师在徐北大肆搜罗、赶制船只,做出全线压进,准备渡淮的态势,自己则带着骑兵师赶来与路招兵合一处,对平阿城展开了报复式的猛烈攻击。

    之前路招往平阿城里撂石头,十块石头疙瘩里边也不见的有一块会爆炸,现在不一样了,爆炸之声不绝于耳,每一块飞进城里的石头疙瘩都能吓倒一片人。

    …………

    不要小看这个“倒”字,先前遇到霹雳弹,兵士们惊慌失措,甚至是乱跑乱叫,崩溃发疯。但是周瑜在连日的战斗中发现,这个东西炸的时候,只要大家能够赶快趴在地上,就有很大的机会躲过去,不被炸伤,所以周瑜便把“趴倒战术”传授给了兵士们。

    然而有人就问了,就算趴在地上,但是霹雳弹落的近了,甚至是一下子砸谁脑袋上了,还是会被炸死炸伤啊,那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

    都砸脑袋上了,还问怎么办?

    就算它只是一块石头疙瘩,不会爆炸,砸脑袋上还能落个好?

    然后周瑜又告诉兵士说:“兄弟们,你们要勇敢,要坚强一点!”

    当然了,只靠用嘴说是不行的,爆炸声那么大,震的人头晕眼花的,所以霹雳弹临头,还是会有不少的兵士惊慌失措,乱跑乱叫。这个时候就得动用军法了,就算当时不被炸死,过后也得被军法处死,否则队伍就没法带了。

    终于,周瑜的部队经过路招的磨练之后,渐渐有了一些精锐的样子,至少听到霹雳弹的爆炸声,不会再吓的像一群没头苍蝇。

    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对面撂石头,十块里边也不见得有一个霹雳弹,但是石头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时候,兵士们可没办法判断它究竟会不会炸。所以,甭管炸不炸,看见石头飞来了,兵士们就往地上趴。这要是对面趁机攻城,兵士们全趴地上,咱们还怎么跟人家打呀?

    知不道的还以为你们提前投降了呢!

    事实上,周瑜的担心不无道理,因为路招真的派出了兵力,猛攻平阿城头。

    …………

    “起来,起来,都起来!敌人冲上来了!”

    甘宁一边吼叫着,一边去踹那些趴在地上的兵士,他的愤怒不仅来自于对面的霹雳弹,也来自于屁屁上的伤势,每踹别人一下,自己就咧一回嘴。

    已经连着抗了三天了,甘宁所部损失不小,但是看到周泽带着丹阳兵赶上城头,甘宁还是不悦地问道:“你上来做甚?快去保护都督!”

    周泽说道:“甘左虎与兄弟们连日辛苦,都督命我上来替一阵。”

    “左虎”现在就是大家对甘宁的敬称,然而甘宁不领情,依旧愤怒地喝道:“我奉军令守城,你奉军令保护都督,咱们各管各的,你别来给我添乱。”

    一听这话,周泽也恼了,心里话说,你这家伙让狗咬了,还沾了一身狗脾气是不是?咋就不知道好歹呢?

    “泽也是奉命行事!”

    原本周泽还想再吼两句,却看见一个汉正军兵士已然爬上城头,朝着甘宁背后扑来。于是周泽跨步上前,闪身挡住了甘宁,猛然一刀将那个汉正军兵士砍翻在地,又大吼着:“丹阳兵,杀敌!”

    “丹阳兵”的名头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发起疯来,连自己的小伙伴都害怕,否则又怎么会被备备当成宝贝,赏赐给周瑜做亲卫呢?

    周泽如此,甘宁自然不甘示弱,也大吼着:“左虎军,杀敌!”

    左虎军这帮兄弟抗三天了,就算不受伤,耳朵也快被震聋了,现在真想假装没听见甘宁的吆喝。但是不行,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位老大说话的时候习惯掏刀子,上回去探营的兄弟们就是被他用刀子说服的,要是大家现在不用命,回头他再找后账咋办?

    于是乎,甘宁、周泽,再加上一群不要命的丹阳兵,和想要命也要不成的左虎军,终于稳住局势,又一次打退了汉正军的进攻。

    甘宁想对周泽说声谢谢,还有点不好意思,便心怀感激地拍了周泽一膀子,可惜使劲大了,差点把周泽拍翻。另外,他呲牙咧嘴的样子,以为自己是笑呢,可是看在周泽眼里,总担心他要咬人。

    便在此时,周瑜也亲自登上了城头,因为刚刚得到军报,汉正军在徐北大批集结,极有可能攻打广陵。原本都还没搞清楚王闹闹的主力与偏师,现在居然又突出一部兵马,自己接管淮南三郡不久,广陵郡又是管的最少的一郡。加上之前的太守陈登叛逃,广陵人心不稳,如果敌三十一师藏宣高所部趁机攻取广陵,也不是没可能。

    周瑜冒险,亲上城头,就是想尽快确认路招究竟是不是主力。询问一下敌人刚才的攻击力度,再观察观察敌人的阵营。

    张文远不是已经来了么?这娃可是个军长,在对面的地位仅次于王闹闹。假如三十一师真的打算进攻广陵,为什么他偏偏在此时来到平阿呢?

    周瑜的揣测还没完事,天空突然出现无数黑点,甘宁挨炸有经验,立刻高声大喊:“敌袭,趴下!”

    周泽连忙护住周瑜,蹲到了墙垛后边,然而一块石头疙瘩却砸翻了附近一个小兵兵,骨骨碌碌地滚到了周瑜面前,还“呲呲”冒着火花。

    是霹雳弹!

    巨大的恐惧在周瑜心头一闪而过,千钧一发之际,身旁的甘宁纵身扑了上去……

第567章 总是相府挨骂多

    第567章总是相府挨骂多

    ……………………………………

    讨厌,太讨厌了!

    打不过人家,就往人家脑袋上撂石头疙瘩,有你们这样的么?要是真把本都督吓尿了,往后仗还咋打,兵还咋带?

    尽管周瑜身材高大,志向更大,才貌双绝,音律更绝,但是面对死亡威胁的那一刻,还是本能的生出了恐惧之心。然而也是在这一刻,甘宁扑向了霹雳弹,周泽反身护住了周瑜,等于是两人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周瑜与那颗冒火的霹雳弹之间。

    感动之余,周瑜暗想,自己以前总觉得自己才智高绝,自矜自夸,可以忽悠着别人去送死,也可以挖个坑把别人埋掉。然而现在看来,论智谋,自己比不过王闹闹,论勇武,也比不过甘兴霸。要是这一回能够大难不死,往后自己真应该改改性子,学会谦虚一点,再谨慎一点。

    霹雳弹多厉害呀,赶巧了,炸飞的石头疙瘩能活活把人的脑浆子给砸出来,也不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兴霸该被炸成啥样?大概连个囫囵尸首都留不下吧!后悔呀,以前没能实心实意的待他。要是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对他说三个字,别探营!

    咦……过去多久了?

    怎么兴霸好像还没炸呢?

    周瑜小心翼翼地从周泽怀里探出了头,正巧甘宁也疑惑地抬起了身,看到周瑜露头,立刻又趴了回去。

    这……

    “兴霸,兴霸,起来吧。”

    甘宁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却看到身下压着的那颗霹雳弹已经不再冒火花了,弹弹上还剩下一根被烧焦的小尾巴,不算太长,约有三寸。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甘宁真的活捉……不对,是缴获了一颗霹雳弹!

    “兴霸,你可是立了大功呀!”

    周瑜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一颗霹雳弹在城头爆炸了,吓的周瑜急忙又缩回周泽怀里,而甘宁则再次压住了身下那颗霹雳弹。确定了爆炸的不是被活捉的这一颗,等到甘宁再起身的时候,小尾巴更短了,剩下的大概还不到一寸。

    估摸着先前就是甘宁猛然一扑,甲叶子蹭灭了引线,现在又这么压来呀去的,所以“小尾巴”也就被蹭的更短了。但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甘宁急切地说:“都督,城头危险,不宜久留,您还是快快回到城中去吧。”

    周瑜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留在这儿,他们还得分心保护自己,于是鼓励了甘宁一番,然后便带着那颗霹雳弹一起回到平阿城中。

    …………

    对面总是吹嘘那个“伪帝”是圣天尊临世,还有“化石为泥,化泥为石”的神通。眼前这颗霹雳弹,说是圆的吧,还有棱有角,光滑平整,很显然,这不是用石头打磨而成,想来用的便是水泥。但是水泥是对面用来修路的呀,自己虽然没亲眼所见,却常听人说,水泥路光滑平整,坚硬如石,能够大大便利往来交通。

    想来水泥本身并不会爆炸,否则对面用这个玩意

    儿铺路,还不得满天下乱炸?那么,霹雳弹会爆炸的关窍,一定是在这个弹弹的中间,这个小尾巴……

    周瑜已经围着这颗被活捉的霹雳弹转悠好些圈了,为了解开霹雳弹爆炸之谜,总有一股冲动,想要用火烧一烧那个不足一寸的小尾巴,但是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烧,后果很严重。然而,烧一烧的念头,又总是挥之不去。

    我是周公瑾,我要学会谨慎,要谨慎,要谨,谨……

    便在“周公瑾瑾”万分好奇,万分纠结之时,又传来紧急军情,平阿城东边的义成,遭到汉正军十七师于禁部的突袭,已然失守。义成距离平阿仅有五六十里,如果于禁再围过来的话,平阿势必难以再保。

    到了此时此刻,周瑜终于闹明白了,王闹闹的目标就是自己的“淮北三城”。也许这一次他的胃口并不大,自己守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因为隔着淮水,兵力粮草运送不便。何况义成已经失守,平阿犹如失去一臂,若是下蔡再被张辽的骑兵隔开与平阿的联系,平阿便是孤城一座。

    思来想去之后,周瑜觉得对面的霹雳弹威胁太大,使自己守御起来倍感吃力,唯有隔着淮水,与汉正军拉开距离,降低霹雳弹的攻击优势,才有可能抵挡住他们的兵锋。于是周瑜毅然决然,当即下令,全军退回到淮水以南,隔水设置防线。

    虽然平阿与下蔡是周瑜主动放弃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淮北三城”也是丢了。自己年纪轻轻,深得主公信重,然而亲自指挥的第一仗便丢了三座城。周瑜觉得怪对不住备备的,便向备备写了一份军报,除了自我批评之外,还将自己战略撤退的意图向备备做了详细阐述,另外大加赞赏了甘宁作战勇猛,同时将那颗被活捉的霹雳弹给备备送去,算作自己的一点战绩。

    益州、青州,半拉南阳,整个徐北,刘备现在听到丢失地盘的消息都听习惯了,所以再丢“淮北三城”,刘备表示,情绪稳定。倒是周瑜送回来的这颗霹雳弹,使刘备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假如能够仿造成功,获此利器,自己想要守住江南半壁,大概也更有希望了吧?于是刘备立刻下令,江东、江南,全面寻找能工巧匠,破解霹雳弹的爆炸之谜,对于能够仿制出霹雳弹之人,赏千金!

    …………

    并北地震的余波渐渐平息下去,洛阳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变化。

    首先是以洛阳为中心的各级议院举行了第一次换届选举,各级议员完全由百姓之中的“合法选民”投票产生,所谓“合法选民”主要是年龄限制,必须年满十六岁以上,投票的同时还需交纳一文钱,以作议院运作资金。

    议院是袁本初一手搞起来的,上一届的议员大多都是各地的名望贤达,或是被撸的官吏,这一回可好,落马者无数,有多少“老议员”哭着喊着求选民们再投自己一票都不可得,被百姓们“无情地”抛进了垃圾堆。当然,也并非全都如此,有的“老议员”因为名声好,之前的工作又得到了百姓的认可,此次非但能够连任,甚至还能上调到更高一级的议

    院。

    此外还有一个现象也很有趣,原本有那么一些人不喜欢当官,淡泊名利,志趣高雅,可是这一回也都坐不住了,不是主动出山,就是被人给推选出来。

    比如名士边让,当年为了声援孔融,来到洛阳,脾气不是一般的怪。不愿出仕,可以理解,可是郑玄请他去太学院当教授,他也不干,陈琳请他去《大汉月刊》当编辑,他还不干。

    不干就不干,消停点呗!

    看见不顺眼的事情就要写文章批之骂之,极尽讽刺挖苦之能,还总投稿给《大汉月刊》,搞的陈琳每发一回边让的文章,都要提心吊胆一个月。粗话的,你奔我们这儿过生理期来了?

    其实在洛阳呆久了,边让也算是看出来了,咱们大汉现在这位“皇帝哥”,喜欢讲理而少讲礼,要是只会骂他举止轻佻,行事颠倒,他压根就不当一回事。为了能够骂的酣畅淋漓,有理有据,于是边让经常蹿到田间地头,街亭里坊,调查生活的真相,搜集第一手材料。

    然而几番调查下来,边让发现洛阳的百姓对大汉这位“皇帝哥”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痴迷的程度,谁要是敢说刘汉少半句不好,能引来一群人批驳,甚至是围殴。但是,有的时候百姓们遇到了欺凌或者糟心事儿,又该怎么办呢?

    骂官府!

    一层一层往上骂,骂来骂去,到最后挨骂最多的总是相府。

    掌握了这个关窍之后,边让也就骂的更起劲了,就说并北地震这一回,甚至因为嫌相府的救援迟缓,堵着相府的大门破口大骂,后来听说京师救援队是由御府派出的,又堵着御府的大门,催促他们快快上路。

    城管们想邀请边让去喝个茶,去一去火气,但是王匡有顾虑,跑去请示杨彪。杨彪觉得人家骂的是相府,要是自己下令抓人,显得心胸太狭隘,所以又跑去请示刘汉少,结果刘汉少只问了一句:“人家边文礼骂错了吗?”

    也许边让对于并北受灾百姓的关切同情之心,并不比刘汉少、杨彪多多少,所做出的工作更是无从相比。也许边让此举本身就有养名之嫌,文人嘛,有了名望才有份量,谁不希望自己的文章能够惊天动地,铺天盖地?

    但是人家边让找准了切入的位置,能够体察百姓疾苦,代替百姓发声,相比起从前与孔融坐而论道,听他感叹“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的态度,可是大为不同了。

    陛下不让抓,百姓又支持,边让自己也更加胆大兼之喜欢上了这个“故意找茬”的新角色,所以这一次竟然主动出山,参与竞选,并且得到高票支持,一举当选了司州参议院议长!

    不止一个边让,这一回的选举还冒出了一大批各式各样的人物,比如张良之后,河内张范,这一次就成了河内郡众议院的议长,并且一上台便发了一个令人瞠目的大招。

    “咱们河内不仅要挖人才,更要培养人才,不仅要建大学院,更要建小学校。以后咱们河内的小娃都要上学,谁家要是没钱就来找我,供娃读书的钱,我出!”

第568章 到处垫资修桥去

    第568章到处垫资修桥去

    ……………………………………

    无论议员还是议长,都是不允许有公职之人参选的,但是各个学院却不在此列,所以就连郑玄都被选出来,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政议院议员。

    袁绍美翻,睡觉做梦都经常笑醒,不仅再也不用贴钱当官,一手搞起来的议院也正在良好有序地进行华丽变身,再也不是“人形垃圾中转站”了。郑玄、边让、张范……想想这些人物,别人想请都请不动,现在居然全是“议院中人”,而作为他们的老大,政议长,自己应该也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吧?

    与袁绍相比,杨彪的日子可就惨多了,议员们来势汹汹,官员们大为震恐。要说上一届的议员们,也经常指手划脚,胡七八扯,官员们要么敷衍一下,要么置之不理,该干啥还干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议员们提出的大多数问题,本身就是百姓们遇到的实际问题,官员们还敢置之不理?搞不好就是群情激奋,大失民心。

    就算真有胆大的官员,想把当地的事儿捂下来,可是人家议院现在有运作资金,议员们为百姓呐喊就能获得百姓支持,敢背着干粮一层一层的往上告。上级议院敢不理吗?下一次选举,你们还想不想争取人家的选票了?议院一级一级的连起来告,最后能让袁本初告到刘汉少那里,保不准连首相杨彪都得挨批挨骂,试问,还有哪一级官府能捂得住?

    以前相府的和御府的不对脾气,因为总觉得御府那帮人不是盯着他们干活,就是克扣他们的薪俸,但是现在的议院管的比检察司还宽。检察司再凶横,只要官员们不犯法,他们也没辙,可是议院不管这些,只要官员们干的活儿不符合民心民意,他们就敢堵着门口骂人。

    官员们太难了,觉得自己做事,处处掣肘,已经有很多人向相府上书,建议取消议院之制。但是杨彪知道,明面上议院是袁绍一手搞起来的,背后却是陛下的主意。“百姓靠山,陛下耳目”,现在议院正朝着这一伟大目标奋勇前进,这要是能取消才怪了!

    再说了,你们下边要是真的能把活儿干好,还至于有那么多挨骂的么?河内号称大汉最富的郡,人家议院敢把小娃都送进学校,为什么你们郡府就没能抢先把这个活儿干了呢?

    你们怕挨骂,就想取消议院,我不比谁挨骂多?

    粗话的,我招谁惹谁了?当个欠债首相都不算完,还得当个挨骂首相。

    哎哟,头疼……脚也疼,脚和头都疼!

    …………

    议院换届选举所产生的风波,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看到的,或许他们投选票的时候,只是单纯的按照个人喜好,投出自己手中的那一票而已。所以议院之制的深远影响,还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使普通百姓有切身体会。

    然而有一件事,却能够让所有的人亲眼目睹,立刻见证!

    在孙坚带领的桥梁建设厅不懈的努力奋战之下,历时好几年的洛阳大河大桥终于顺利合拢,竣工通车。水泥桥墩,钢架桥梁,木板桥面,为了防虫

    防锈,又用沥青将整个桥身薄薄地刷了一遍,所以远远的看起来,宛如一条黑色巨龙,腾起于大河之上。

    通车这一天,大河大桥两端引来了数万围观群众,因为刘汉少要来亲自剪彩,所以不单有城管维护秩序,还有燕云近卫团布控护卫。刘汉少带着各府的爱爱卿卿们刚一来到桥头,便引来了无数热烈的欢呼,于是这位“皇帝哥”连忙向围观群众挥手示意,就好像这座桥是他建好了,要送给大家玩似的。然而这一挥手不要紧,欢呼之声更热烈了。

    看到这一幕的杨彪,忍不住心中腹诽,陛下平时连个朝会都懒得开,偏偏在百姓之中的人缘好到爆,自己整天忙得像头老毛驴,累的脚后跟都疼,偏偏还要挨那么多骂。粗话的,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然而一转脸儿,刘汉少竟然邀请杨彪与自己一同剪彩,然后老杨就顾不得发牢骚,说怪话了,颠儿颠儿的又立刻凑到了刘汉少身边。

    除了杨彪之外,刘汉少还喊来了刘虞、王允、袁本初,三府一院的老大,一个都没有少。于是老杨知道,恐怕自己将来要和袁本初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了,只希望刘虞和王允这两个老瘪犊子别见风使舵,合着伙儿给自己下家伙。

    又然而,刘汉少又将曹操和孙坚喊了过来,甚至还安排在了自己左右两边。交际部和桥梁厅都归我们相府管,而曹孟德与孙文台又是修路建桥的功臣。不管你们怎么瞎哔哔,真正干活办事,还得靠我们。如此一想,老杨心里平衡多了。

    …………

    一条大红绸,七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预示着一条大路的畅通,也预示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剪彩之后,刘汉少登上马车,率先向大桥驶去,爱爱卿卿们紧随其后,也成为了第一批过桥之人。

    来到桥中,刘汉少命马车停下,凭栏眺望,爱卿们也纷纷聚拢过来,内心激荡。想不到有一天,人们竟然能够在大河上建桥,任凭河水滔滔,大桥岿然不动。第一次从这种角度,望着汹涌奔腾的大河,很多人都忍不住想要赋诗一首,抒发一下感情。

    但是呢,这个“特权”得首先留给陛下,对吧?

    爱卿们都在期待陛下赋诗,甚至连夸赞的词儿都已经想好了,曹操也想起了那首《将进酒》,只不过,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可不敢再有所期待。

    果不其然,刘汉少站在桥栏边发呆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文台,过桥费定好了吗?”

    要是大家能够听到超声波的话,也许就能听到类似钢架桥梁被拧弯的声音,因为所有人的脑袋瓤儿都疼。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位“皇帝哥”,您就问个这?

    好在孙坚不是“湿人”,脑袋瓤儿拧的比较轻,闻言立刻答道:“定好了,行人过桥收一文,脚踏车、三轮车收五文,若是骑马或载人轻车则收一分,载货重车收五分。”

    议院名声大噪,深得百姓拥护,袁绍这个政议长现在可是揭露黑幕急先锋,听到孙坚的回报,立刻就提出质疑:“文台呀,三轮

    车也能够载人拉货,比起一匹马,甚至能装的东西更多。为何三轮车只收五文,骑马过桥却要收一分?”

    孙坚被问懵了,心里话说,这个价儿又不是我定的,这些台词之前也没让我背过呀,于是求助似的,偷偷瞅巴刘汉少。

    笨蛋!让你演个戏都演不好。

    又于是,刘汉少不得不面带慈祥地亲自忽悠道:“本初这个问题问的好,正巧哥知道一些内情,可以告诉你。眼下脚踏车、三轮车虽然属于新兴事物,价格也不便宜,但是因为它们利于出行,很多能工巧匠已经开始仿造,甚至连一个轴承都不要,木轮中间挖个洞,穿在木轴上生磨,终究只是属于普通百姓,大众产品,何况走远路也是不易,疲累不堪。咱们的大河大桥这么长,若不是为了糊口谋生,谁会骑着它们过桥呢?但是骑马和乘车就不一样了,非富即贵,这帮人有的是钱,谁会在乎过桥费是一分还是五分呢?”

    见到袁绍带着大家一起点头,刘汉少欣慰而不失深情地又说:“本初啊,咱们的大河大桥建造不易,不仅是文台他们出工出力,还有很多股东出钱垫资,支持大汉建设,哥不能忘记大家的功劳!只有多收一些过桥费,让大家都有的赚,股东们才能拿出更多的钱,建造更多的桥,如此,咱们大汉也才能更加快速的发展起来,四通八达,畅通无阻。建桥利国利民,收费养家糊口,这才是公私兼顾,共赢之道!”

    刘汉少屁屁后边跟着的这帮爱卿,可有不少人都是大河大桥的垫资股东,包括孙坚本人以及太子刘云远航。想要多卖水泥,还得先盖个小别野,修个主干道,好给大家打个样。想要大家多垫资,多建桥,是不是也得打个样?刘汉少之所以要拉着孙坚唱戏,当众问过桥费的事,就是为了暗示大家,建桥有多赚钱,皇帝有多支持,然后好让他们拿出更多的钱来,到处垫资修桥去。

    大汉这么大,一座大桥能够使么?

    果不其然,爱卿们听了刘汉少的忽悠,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粗话的,咱们当了大半辈子的官儿,以为想要发财就只能割剥百姓,没想到竟然还有陛下这种操作。建一座大桥就收费,过一头毛驴收一分,哪天要是不赚个成千上万的,都算生意不好。既能利国利民,受到陛下赞赏,又能躺着发财,赚个盘满钵满。

    “话说,金城那边的大桥还接受垫资吗?要不咱们再去投点?”

    “估计是不成了,瞧瞧杜伯侯那个傲娇劲儿,早就不是先前求人的样子了。”

    “那也没关系,咱往别处投呗。五原,三辅,河北……”

    爱卿们大概是忽略了,一个人过桥一文,一匹马过桥一分,等于是有钱人过桥,得多掏十倍的过桥费。不过嘛,忽不忽略都无所谓,就算大家都是有钱人,也只会想着怎么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兜里。

    趁着爱卿们主动接受忽悠的热乎劲儿,刘汉少又把袁本初喊到桥栏边,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初啊,如今你们议院发展势头很好,议员们的干劲儿也都很大,但是你可不要忘了咱们设立议院的初衷。”

第569章 大河铺设功铭碑

    第569章大河铺设功铭碑

    ……………………………………

    议院是“百姓靠山,陛下耳目”这一点说的大概没错,或者是能够让百姓有一个发声的渠道,别活的那么憋屈,又或者是监督官员作为,帮助官府修正谬误。

    但是,别人可以不知道,你袁本初这个政议长必须得明白,议院其实和相府是一伙的,是为了建设美丽新大汉而携手努力,共同战斗的战友!

    “本初啊,边文礼现在骂人骂上了瘾,水平也比当初的孔文举和祢正平高明了很多倍,谁让人家有理有据呢,哥也没办法拦着。但是你们议院里的那些议员议长不应该跟风而上,更不应该影响干预官府正常的办公办事。哥可是听说了,有人为了获得支持,赚取名声,甚至故意挑起百姓对官府的不满情绪,甭管人家官府做的对错与否,张口就要骂,这可是很危险的呀!”

    “陛下说的太对了,老臣现在这个首相的名声,可是远远比不上本初那个议长的名声啊。”

    不知何时,杨彪也一颠儿一颠儿地溜达了过来,因为脚后跟疼,累的狠了走路就有点瘸。

    袁绍尴一个尬,好像怪对不住老杨似的,而后也实诚地说道:“陛下说的对,臣最近也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正在寻思解决之法。”

    “定位!”

    刘汉少言之凿凿地说道:“只有先找准自己的位置,立好了该有的规矩,往后的事也就好办了。”

    而后刘汉少又“借题发挥”地忽悠袁绍:“你看这座大桥,横跨南北,雄壮瑰丽,等会儿咱们走了,两边的百姓可能都想来桥上看一看风景,体验一下走过大河的感觉。但是,要没有个规矩,一下子涌上来这么多人,说不定就会酿成惨剧,把好事变成了坏事。所以咱们不仅要控制上桥的人数,还要安排城管巡逻,催促百姓不得逗留,防止敌人趁机破坏。你们议院与大桥一样,属于新生事物,大家不知规矩,盲目跟风,一时之间,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万万不可长久如此。回头你们就去立法司找陈长文他们,好好研究一下,制定相关律法,尤其是对待那些敢于恶意煽动百姓,敌视乃至对抗官府之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袁绍打了个激灵,立刻说道:“是。臣记下了,马上就去办!”

    看到袁绍受批评,杨彪心里美了,好像连脚后跟也不那么疼了,正准备拍一拍刘汉少的马屁,却看到刘虞也溜达了过来。

    “统帅,大河大桥,行人收费一文。要是咱们军队调动,日度十万,那可就是十万文。再加上军马、辎重,更是难以计数。如此一来,咱们也不用打仗了,先被过桥费给扒光了。”

    刘虞这个总统是三府之中管事最少的,加上刘汉少本身又是汉正军的最高统帅,所以他也就更加没有存在感。再者,他来洛阳的时候,家底太薄,刘汉少号召大家做土豪,他也没什么本钱参与各种投资。此时看到大桥建成,垫资股东们就要躺着数钱了,难免有些眼馋,于是便秉持公心,义正辞严地提出了问题,同时也是想在刘汉少面前露露老脸,暗示

    这位“皇帝哥”,有啥好事也别忘了你叔儿呗。

    王允刚直不阿,可是出了名的铁头总理,闻听刘虞之言,立刻对杨彪说道:“刘总统言之有理。杨首相,商贾经商,也讲究一个量大从优。你们相府是否也应该商议一下,对待军队过桥的问题,拿出一个优惠的办法。”

    “这个嘛,我们回去商议一下。”

    杨彪心里话说,你这个王铁头只管动嘴,说的倒是痛快,大桥收费又不是我一个人分钱,我要是自己决定给军府优惠了,往后不单议院那帮人骂我,连相府的自己人都要骂我了。

    然而不用杨彪为难,刘汉少直接说道:“咱们建桥之初衷,就是为了利国利民。军队保家卫国,流的是血,拼的是命!难道他们过桥是为了看风景吗?要是敌人打过来了,咱们还能向敌人收过桥费不成?今天哥就下达一道诏令,咱们大汉的军队,在咱们大汉境内,所有道路桥梁不仅要免费通过,还要优先通过!任何胆敢阻挠,贻误军机之人,一律按照军法处置!”

    除了逃难的,军队调动大概是人数最多的集体行动,可是陛下一句话就给免费了,这得少赚多少钱啊?爱卿们窃窃私语,也许是在补习数学,刘汉少生怕打击了垫资股东的热情,于是又义正辞严地说:“除了军队之外,任何人也不能搞特殊,不能赖账不交费,即便是本皇帝来了,也不能免费!”

    这位哥,您是要以身作则,警示大家么?可您是不是忘了,我们虽然在您面前不敢嚣张,可是到了别人面前,我们都是什么身份,至于赖掉一分钱的过桥费么?不对,陛下这话肯定不是要警示我们,而是要保护大家赚钱的权利……

    不知道大家都想明白了没有,杨修杨行走突然在刘汉少身边“小声”提醒:“陛下,您可是汉正军的最高统帅,也是一个兵。您要是过桥的时候,他们必须也得给您免费呀!”

    “对哟,哥也是一个兵。”

    刘汉少随即又“很认真”地说:“以后哥来过桥,穿便服的时候,你们才可以收费,穿军装的时候,你们要记得给哥免费哟!”

    …………

    大河大桥的建成,不仅连通了洛阳与河内之间的道路,似乎也成了重要的一景儿,每天都有大量的洛阳、河内,甚至更远地方的百姓赶过来,去大桥上走一走,看一看,站在桥上望着气势磅礴的大河之水,体验一下头晕目眩的感觉。

    然而大河大桥的热度还未消减下去,一件更为重大,乃至是旷古之事发生了,水利部正式启动了大河河堤改造计划。大河原本自然也是有河堤的,但是水利部这一次除了要将原有河堤加固加高之外,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要在河堤上铺设功铭碑。

    当初刘汉少巡视河东的时候,就给曹操和夏侯惇吹过一个牛,要给大河铺石碑,甚至还说要把石碑做成工字型,勾上连下,变成一条石链,铺陈到河底去。能说出这种话来,肯定和当时喝酒有关,基本属于掐了别播的内容,但是在河堤上铺石碑……独眼部长夏侯惇不是已经来了么?

    工字型的石碑制造不易,浪费材料,

    现在的功铭碑就像水泥砖一样,也是一尺厚,两尺宽,三尺长。

    新的大河河堤,临河坡一共分为三层,层层之间留有四尺宽的石板过道,每层斜铺三块功铭碑,从上到下一共是九块碑,共计三丈之高。河堤每间隔两里便会有一个下河台阶,以便人们走上石板过道,前往寻找刻在功铭碑上的名字。

    为了推动这个计划的实施,汉正军总需备部专门设立了两个大型采石场,调拨开采兵团,采石刻碑。两年下来,真的是制作了不少的功铭碑,当然,这也只能说明汉正军在这几年征战的时间里,牺牲的兄弟越来越多。

    卢植、杨定,刘辟、李通,焦触、华子、张南、李乾……一个个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名字,都刻在石碑上,有的刻录的还比较详细一些,有的可能只刻着一个名字,告诉人们,他牺牲在了哪里。

    目前启动改造的属于大河河堤第一期,右岸孟津段,全长共计十五里。铺设上了功铭碑的孟津大堤,看起来既整齐又坚固,然而带给人们的却是哀恸与震憾。刘汉少带着众位爱卿缅怀过各位英烈之后,高节却站在一块功铭碑前久久不肯离去,因为那块功铭碑上刻的名字是“高大尚”。

    两尺需要九块碑,两千尺就是近万人,大河河堤,何其之长,假如真是用功铭碑铺满的话,又需要多大的牺牲?看到这一幕的人们不敢想象,似乎每一块功铭碑都在喝喊着汉正军的铮铮誓言:“护我大汉,佑我百姓,心存节烈,精忠报国!”

    百姓同哭,山河哀恸。

    于是,这誓言也成了他们的精神,他们的力量,他们的信仰。

    于是,这誓言也成了大汉的魂魄!

    每一个在河堤之上找到自己亲人的功铭碑的百姓,祭奠过后,便自发地加入到修筑河堤的队伍之中,那怕只是多担一担土,多抬一块砖。这其中甚至包括了大汉的皇后们,因为她们是来祭奠云大妞和姐妹们的。

    因为连年征战,即便是一把骨灰,忠烈祠也已经放不下了,所以根据刘汉少的指示,又在缑氏山东南的少室山之中修建一座“大汉忠烈陵园”,里边修筑了一大批的忠烈塔。如此一来,忠烈祠也就名副其实的成了大汉英雄纪念馆的一部分,专门供奉殉国将士的名位,记录他们生前的功绩,而塔林则安放着殉国将士的骨灰,使英雄耸立如山,万古长青。至于说大河大堤上的功铭碑,也许这只是源于一个学渣的痴心妄想,却在“皇帝哥”的忽悠与各方配合推动之下,形成了一种新的风尚。

    因为有“忠烈塔林”作为样板,已经有家族开始在谐和道的指点之下,选择山水优秀的地方建造自家的“宗塔”了,而人们得知即便不是殉国将士,也能够将已故亲人的功铭碑铺设在大河河堤之上的消息时,便将此视为荣耀,更视为一种对亲人最好的哀思。

    就连曹操的老爹曹嵩,都对曹操说出了类似遗嘱的话,要他将来也把自己的功铭碑铺在大河河堤上,好让自己在天之灵,能够继续护佑大汉。使得曹操既哀伤又感动,同时暗暗寻思,陛下,究竟还有啥事,是您不敢忽悠的?

第570章 金子不如一张纸

    第570章金子不如一张纸

    ……………………………………

    光熹五年,七月。

    汉金联合储备库正式发布公告,自明年起,全面废止五铢钱的流通使用,而法定流通货币仅限于一文、五文铜币,一分、五分纸币,四种面值。如若百姓家中还存放有五铢钱,可前往四大银行进行兑换。

    那么问题来了,要是手里的五铢钱不够十个,换不到一文铜币,该咋办呢?

    不够十个还好意思去换?留着传给儿子吧,儿子再传给孙子,孙子再传给重孙,子子孙孙传下去,将来说不定还能变成古董呢!

    对于洛阳百姓来说,五铢钱早就成了哄小娃买糖豆都不够的“废物”,即便家中积蓄较多,顶多也就是去银行换一回钱的事儿,洛阳百姓表示没啥影响。就算是朝廷控制下的偏远州郡,百姓的生活还没那么富裕,也都习惯了使用铜币、纸币,无非就是钱少一些罢了。

    这也就是说,钱,开始变的值钱了。

    新、鲜、吉三州使用的也都是大汉货币,为了方便他们兑换,四大银行还专门前往三州开设了营业所,并且适当延长了他们的兑换期限。只不过,短时期之内,马腾、公孙瓒和公孙度还意识不到,钱值钱了,货物必然不值钱。当然了,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在表面上看起来,此时的货物价格非但没有降低,反而上涨了不少,比如从前一个糖豆卖八钱,现在却可以直接卖一文了。

    但是,新、鲜、吉三州的“总钱数”,变成了多少呢?

    也许非得等到马腾、公孙瓒和公孙度把家底卖的都差不多了,拿着那些钱再想去买东西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已经变得很穷很穷了吧!

    然而“汉室正朔”对此反应强烈,倒不是他们有经济学、金融学或是统计学之类的专业人才,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倒腾不开了。

    由于对纸币分票的不信任,之前“汉室正朔”的有钱人只是通过许攸的渠道,用五铢钱换取了大量的铜币,并且还是以一文铜币居多,因为单个儿论重量,一枚五文铜币也不可能比五个一文铜币更重。

    现在的问题是,因为北边的朝廷要废止五铢钱,再加上前期许攸收购五铢钱之时散布的大量谣言,所以南边的百姓也都不再认可五铢钱了,然而铜币又不足以支持南边的市场流通。横不能让家主对仆役说,你俩去搬一坛子酒过来,这一文是赏钱,你俩掰开了花吧。

    与此同时,与新、鲜、吉三州一样,因为近期物价的大幅度上涨,使得大量的货物流向了北边。鲁肃与周瑜这两个“汉室正朔”的边防小战士都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儿,因为最近做生意的人突然多了很多,有通敌嫌疑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偏偏他们又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比如鲁肃,就算他能让关羽把守通往襄阳的道路,但是黄祖所在的随县呢?蔡氏兄弟负责的大江呢?再比如周瑜,还能让他手下郑宝、梅成、张多那些人都别赚钱?甚至从吴郡出海,划着小船往徐北送货的都有!

    要知道,就算水军不盘查,划小船出海,这本身也

    是拼命的活呀!

    …………

    刘备接到鲁肃、周瑜的回报,顿感事大,同时又很苦闷。我为了保护你们的家业,不怕流血牺牲,努力奋战到底,不仅礼贤下士,对你们都客客气气的,还给你们封官放权,让你们组军领兵,那咋一转眼,你们都成了背义卖主之人?

    可怜的备备,也不好好想一想,他所倚重的这些豪门大族,先前为了赚钱,连钱都敢卖,现在只不过是倒卖一点点货物,还能有愧疚之心不成?比如荆州水路,最大的卖主就是蔡氏兄弟,一船一船的货物顺着大江运往益州,换回的铜币也能整船整船的装。

    备备,你能给他们这么多好处吗?

    不管怎么说,发现问题就要及时解决,刘备一边给鲁肃、周瑜下令,要他们严加盘查各路关卡,发现把货物卖往北边的,甭管是谁家的“老谁”还是“小谁”,一律按照通敌论处。一边又急忙向“汉室正朔”上奏,把这一情况告知给太傅袁隗和他的“汉室忠贞之士”们,同时建议他们,货币重器,国之命脉,不能掌握在“北朝伪帝”手中,应当尽快制造、发行“南朝新钱”。

    天下还有比铸钱更好的事吗?

    所以太傅袁隗和“汉室忠贞之士”们虽然一下子不能够理解刘备所说的问题到底有多严重,却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此议。只不过,究竟该如何铸造这个“南朝新钱”,一时犯起了难。假如还是铸五铢钱,面值太低,买个糖豆都得拿一大把,而且百姓也不认可。假如也铸造一文铜币,一来没有这种技术,二来,就算铸造出来了,能算“南朝新钱”么?

    思来想去,太傅袁隗、司徒伏完、尚书令华歆等人一致决定,铸造一种“大钱”。北边的分票纸币,不是一分能顶一百个五铢钱么?咱们要造的这种“大钱”,一个也能顶一百个五铢钱。

    他们的分票纸币,就是薄薄的一张纸,上边画个画,写个字,纯粹属于忽悠百姓。所以咱们造的“大钱”一定要敦实,要厚重,要让百姓们看着就觉得心里踏实!

    于是乎,“汉室正朔”的工匠们,按照上级要求,设计了一款全新的“直百五铢”。

    样币造好之后,太傅袁隗也带着人前去查看了。“直百五铢”与从前的五铢钱外形相同,外圆内方,有边郭有纹饰,正面上下印“直百”,左右印“五铢”四个字,背面上下印“大汉制造”,左右印“必属精品”八个字。

    说起背面这八个字,灵感肯定来源于北边的铜币,袁隗等人也琢磨了,单单是咱们自己说自己是“汉室正朔”可不行,关键是百姓也得认可,然而从货币这一方面来说,残酷的现实就是大家都认可北边的铜币,包括袁隗他们自己。

    想要废止铜币?

    不可能!

    真敢那么做的话,市面上就没啥可用的了,非得退回到以物易物的时代不可,所以只能蹭蹭铜币的热度,来个山寨的,也是精品。但是铸造的字迹与压印的字迹,清晰度上差别很大,好在这种“大钱”也是真的很大,才能够挤下这么多字儿。

    不管怎么说,袁

    隗很满意,伏完、华歆也都很满意,因为这样的“大钱”,粗话的也太敦实了。就这么说吧,拿着一枚“直百五铢”朝人扔过去,赶巧了能把脑袋砸出血!

    …………

    “大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但是表面上还得走一个过程,所以袁隗拿着样币跑去给刘协这位“至尊孤”过目。刘协看到这种“大钱”,当时就懵圈了,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钱。

    “太傅的意思是说,一个大钱能值一百个五铢?”

    “回至尊的话,正是如此。”

    “哦……”

    刘协想了想,忽然又惊奇地问道:“那咱们的大钱,不是和北边的分票一样了吗?能不能把大钱都拿去换成分票?毕竟分票轻省,拿着也方便啊。”

    袁隗立刻大惊失色地说:“至尊,此事万万不可呀!分票就是一张纸,北朝伪帝连五铢钱都敢废止,若是将来他再废止分票,百姓拿着这些分票又有何用?咱们的大钱就不一样了,十足赤金……”

    说到这里,袁隗大概也有一些心虚:“呃……里边还是摻了一些杂料的……但是那也比一张纸贵重的多,咱们又如何能拿着大钱去换分票?不仅不能换,还要严禁百姓拿着大钱去北边花销,免得流失过巨!”

    老实说,刘协提了一嘴“拿大钱换分票”,也是想着“用金换纸”,替自己老哥占便宜,但是袁隗既然已经明说了,不能这么换,此事也只得作罢。

    另外,刘协毕竟是上过北邙小学的人,隐隐约约也觉得这事儿,好像哪里不对。咱先不扯别的,协哥要是拿着分票,去孙梅嫂子的糕点店,想买什么都行!拿你们这种大钱去,能买吗?再说了,协哥好像记得,从前有一回老哥和老姐吵架,老姐说老哥败家,胡乱花钱,老哥说能花出去的钱才叫钱,否则都堆在屋子里等生锈,还不如破铜烂铁。现在老哥能拿着铜币买你们的货物,可是你们却不让用“大钱”买北边的货物,长此以往,将来以后,你们的大钱岂不是也要堆满屋子等生锈,还不如破铜烂铁?

    难道……金子真的还不如一张纸?

    刘协很困惑呀!

    好在困惑的不太久,对于想不通的问题,一般都会选择“不想”,单从这一点来看,刘协还是很随刘汉少那个学渣的风格的。于是刘协翻来覆去,掂量着手里那枚“大钱”,然后猛然向着附近的一颗小树甩了过去,本意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武功,看看这枚“大钱”能不能像飞刀一样,扎进树里。然而一道身影突然蹿出来,凌空接住了“大钱”,然后才看到老黄潇洒地落地,叼着“大钱”,摇着尾巴,兴奋地向刘协跑过来。

    “好!哈哈,哈……好,好,好!”

    无意之间,竟然让老黄解锁了新技能,谁还管什么大钱小钱啊?

    刘协急着要去和老黄玩耍,很是敷衍地夸了一句:“大钱之事,孤甚满意,一切就按照太傅的意思去办!”

    见此情形,袁隗只得躬身告退,只不过转身之后,却在心中暗想,这位至尊孤,您刚才喊的那几声“好”,不是夸我的吧?

第571章 给刘备的娃取名

    第571章给刘备的娃取名

    ……………………………………

    不管“金子”究竟如不如“一张纸”,“直百五铢”的发行也暂时解决了“汉室正朔”无钱可用的燃眉之急。“汉室正朔”把“直百五铢”当作俸禄和军饷,强行流通到官府和军队,官府和军队再把它们强行流通到豪门大户手中,用以购买货物,而豪门大户除了把它们流通到小门小户之外,就是彼此流通。至于说最底层的百姓,他们的身价趁得起这么大的钱吗?

    于是乎,不管荆北、淮南,还是江东、江南,凡是“汉室正朔”控制的地盘上,竟然都出现了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大家热情洋溢地首选“直百五铢”进行交易。

    于是又乎,太傅袁隗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铸钱这种事不仅能发财,还能利国利民,繁荣经济。甚至已经开始畅想,等到市面上有足够多的“直百五铢”之时,“汉室正朔”也可以宣布废止铜币,算是对“北朝伪帝”做出一个狠狠的反击。等到那个时候,自己这帮人就是“汉室正朔”最大的功臣,就算车骑将军刘备备权势再大,没钱养活军队,也是白搭,照样得求着咱们。

    这种迷之自信,把搜狐和天猫的内线全都给整懵了,情报纷纷飞往洛阳。可惜刘汉少学渣呀,也搞不清这些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咋滴,哥还把他们整明白了?

    可是哥自己还糊涂着呢!

    于是刘汉少又召集汉联储、四大行,财政部,工薪署……凡是能管钱,会算账的,统统喊过来,开了一个小会,而后大家便对分析出来的几个主要问题,达成共识。

    朝廷的首要目的是为了使铜币、纸币尽量平稳与更加彻底的占领“外围市场”,并且有意地提高了一些物资的价格,比如粮食、棉花、牲畜,以此来刺激新、鲜、吉三州,还有北边的鲜卑、南边的叛逆,进行交易,钱物转换。

    如此一来,不仅大量的铜币、纸币流入“外围市场”,朝廷也得到了物资,可以补给军队,使军队尽快恢复战斗力,补贴灾民,使灾区尽快恢复生产力。而得到大笔钱币的“外围市场”也可以购买更多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马腾的车弩,吉州的棉袄、棉裤和四**马车。

    这有点像刘汉少刚刚当家作主,便拼命花钱,努力当败家子的样子。只不过刘汉少是为了“削大补小”,而马腾、公孙瓒,或是豪门大族、部落首领可是不会把赚来的钱分给底层百姓的。所以,这件事情搞的时候长了,后果可想而知。

    再所以,朝廷目前的策略是没有错的。

    至于说南边那帮子叛逆搞出来的奇葩“大钱”,根据许攸的分析,恰恰是因为他们对“直百五铢”没有信心,所以大家才首选用此交易,而把更为精美的铜币私自留了下来,恰如贾谊所言:“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劣币驱逐良币的苗头。

    但是,咱们的铜币背后,有这么大一个朝廷支持,能让一个劣币轻易驱逐吗?

    许攸更狠,甚至偷偷和刘汉少说:“陛下,咱们卖货之时,不妨也收一些直百五铢,但是不能当百,只当七十。如此一来,

    直百五铢必然贱的更快!”

    刘汉少真想捂着肚子好好笑一笑,但是在许攸面前,该端的架势最好还是端一端,所以莫测高深地说道:“收一点也可以,不需要压价,转手再悄悄花回去即可。”

    许攸惊讶地问:“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帮着那些朝廷叛逆,稳定了直百五铢的价值?”

    “不是稳定,只是麻痹。”

    刘汉少也翻转着手里的一枚直百五铢,冷声问道:“这种大钱,他们就算想造,又能造得出多少?届时必定自轻自贱,朝廷何须枉作小人?”

    按照许攸的才智,登时便明白过来了,既然叛逆们已经犯了傻,那就让他们一直傻到底,等将来大耳刮子抽到脸上,再告诉他们也不迟。想想自己当初犯得傻,陛下还专门教育了自己一番,这得是多大的恩德呀?

    于是许攸立刻小心翼翼,百般恭顺地说道:“陛下圣明!”

    哥要是圣明,还至于把他们你拽过来开会唠嗑,帮忙分析么?

    不行了,得找个地方先笑一会儿。

    又于是,刘汉少酷酷地“嗯”了一声,撩腿蹿了。

    …………

    是穷还是傻,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显现出来的问题,只要保证自己不赔本,刘汉少也不会再过多关注这些事情。但是有一个问题,却使得刘汉少相当纠结,因为他又升级了,做了“天祖”。

    甘夫人产下一个男娃,刘备备有后了。

    原本刘汉少把甘夫人、糜夫人安置在永安宫里,私下便有颇多非议,这一回可好,连娃都有了,外边的风言风语就更别提了,连曹操这个小黑胖子都幸灾乐祸地说过一句:“恭喜汉少。”

    我喜你妹!

    好在刘汉少不在乎这个,只要没人敢当面说出来,哥就要保持不随便踹人的良好习惯。

    哎呀,忘了踹小黑胖子了。

    可是刘汉少不在乎,有人却不能不在乎,据说甘夫人产下小娃之后一直少言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出了月子之后,刘汉少让三妞她们举办家宴,把甘夫人和糜夫人一起喊过来吃饭,本意是想劝慰一下,不用想太多,照顾好小娃和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来的时候甘夫人自己抱着娃,糜夫人在身边相陪,使刘汉少乍见之下,还以为来的是白素贞和小青呢。这倒不是说云十八骑的小女娃们苛待这二位,而是永安宫的规矩,刘汉少鼓励当妈的自己带娃,说是能够增加母子感情,即便是云三妞她们,得空儿的时候,也都一个个抱着自己的娃。

    当然了,刘云远航已经失去了被抱的资格。

    瞅着甘夫人欣喜异常,笑颜如花的模样,刘汉少当时就有点懵。不是说心情不好,需要劝慰么?难道是因为“白素贞”没有失去“许仕林”,所以才这么开心的?

    刘汉少的脑袋瓤儿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蹦出来的都是啥,忽然听到甘夫人既羞且喜地说:“幸得高祖眷顾,玄孙妇为高祖添一来孙。”

    你等会儿,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还望高祖垂怜,为来孙赐名。”

    啊?

    刘备的娃,也要哥来取名?

    这不是刘禅嘛!

    刘汉少的脑袋瓤儿拧巴的更厉害了,但是五妞、六妞她们已经把“刘禅”抱了过去,集体围观,刘云远航兴奋的连蹦带跳,还大喊着“让我抱抱弟弟,让我抱抱弟弟”,结果被一群人嫌弃地教训。

    “什么弟弟?这是你玄孙!”

    趁着这个空儿,刘汉少发现甘夫人的眼光一会儿撇向“刘禅”,一会儿又偷偷瞅着自己,心下好像也明白了,她是害怕自己容不下这个小娃吧?毕竟刘备还在大江南边上蹿下跳的,要是自己拿这个小娃做文章,要挟刘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把来孙抱过来,让我看看。”

    果不其然,刘汉少此言一出,甘夫人立刻紧张地喊了一声“陛下”,随即顿觉失态,强自镇定下来,闭口不言。

    呵呵……还怕哥会亲手把这个小娃摔地上不成?在你们心里,哥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心肠得有多恶呀?

    刘汉少怀抱着“刘禅”,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他唠嗑似的,慢悠悠地说道:“来孙哪,知不知道?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吃好喝好,能做一个快乐的小吃货,其实比啥都强。怎么样?要不……天祖就给你取个名儿,叫刘馋?”

    “老公啊,你说的这个馋,是不是解馋的馋?”

    “然也!”

    得到确切的回答,云五妞兴奋的直拍巴掌:“好好好,这个名字好。总是想着吃,还能吃得下。其实我就特别想叫云馋!”

    粗话的,看看刘云远航现在的样子,就能确定必是云五妞出品,喜欢犯傻喜欢吃,让人欢喜让人愁。

    “好什么好,哪有人给小娃取这种名字的?”

    好在云三妞及时喝阻了刘汉少和云五妞的胡闹行为,否则甘夫人非趴地上哭一个不可。给我们家娃儿取的这是个人名吗?就等着将来他长大了,让别人笑话他呀?你们这种惩罚,是不是也太残暴了?

    然而刘汉少也有刘汉少的苦衷啊。

    遥想学渣当年,会讲故事了,有人说刘禅的“禅”字应该念作“馋”,也有人说应该念作“善”,不管学渣怎么念,总有一部分人来指正错误,搞的学渣别提多不自信了。

    怎么着?

    现在既然让哥亲自取名,难道还要取那个“禅”字,把以后千千万万个学渣搞的怀疑人生?

    “莫因善小而不为,莫因恶小而为之。要不然,这个来孙就叫善儿吧,大家以为如何啊?”

    刘善?

    刘善!

    甘夫人可不知道,这位天祖无耻地抄袭了本应该属于她的老公说出来的金句名言,只是在心里暗想,也许高祖是希望我儿向善,别像他父亲那样为奸为恶,祸乱大汉吧?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我儿的小命应该是能保住了。

    “谢高祖赐名,谢高祖赐名!”

    甘夫人一边说,一边就想起身,找个空地儿好给刘汉少磕头。

    “吃饭,吃饭。一家人搞那么多虚礼干吗?大家一起去吃饭。”

    刘汉少一边说,一边暗暗想着,往后的学渣们不用担心再念错了吧?放你们一马,你们都应该好好谢谢哥!

第572章 想要开发大辽州

    第572章想要开发大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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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军终于拿到了伊夷模的脑袋,只是麴义觉得有些遗憾,因为伊夷模的脑袋并非是被汉正军砍下的,而是伊夷模的亲弟弟,延优。

    因为有一个名叫乙巴素的高句丽人对延优说:“如今咱们的国已经亡了,但是汉军还是紧追不放,如果再这么打下去,咱们非得连种也灭了不可。”

    事实上,情况还不止如此。

    早些年高句丽强盛之时,没少欺凌、奴役沃沮,而沃沮之地并非一国,只是一个一个的部落,也就没有强大统一的战力对抗高句丽。所以伊夷模率军进入沃沮之初,沃沮人没见过世面,只知道高句丽这个老大又来了,只得驯顺且配合。

    但是等到沃沮人见识到汉正军的战力之后,发现高句丽这个所谓的老大,居然被人家撵的没处躲没处藏的,然后沃沮人也开始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就是希望汉正军能够彻底灭了伊夷模的军队,来给自己当老大。

    反正都要做跟班,干吗不跟着一个实力更为强横的老大,对吧?

    也对,也不对。

    因为有一部分沃沮人,大概是习惯了高句丽这个老大,就觉得自己也跟他们是一伙的,而汉正军毕竟是远来的“外人”,所以还是会听命于伊夷模,对抗汉正军。然而汉正军也用有高句丽人作为向导,并且有强大无比的宣传攻势,又岂是一个到处乱蹿的伊夷模所能相比的?时候长了,偏向汉正军的沃沮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面对如此局面,乙巴素所说的“种也灭了”,不是没可能。

    起先延优还有一些顾虑,除了兄弟之情外,就是伊夷模还有一个心腹大将晏留,万一自己谋害兄长,会不会招致晏留报复?然而乙巴素真是一个能人,居然说服了晏留,默许了此事,然后伊夷模就没有然后了。

    …………

    辽州消息,飞传洛阳,刘汉少召集三府开会。

    能把仗打到这种程度,麴义与二十一师功不可没,必须得把兄弟们撤下来歇一歇,好好休整休整。但问题是,现在辽州所辖的范围太大了,如果军队一撤,对于那些地方不加戍守,也就更谈不上治理了,时间一长,无论高句丽人还是沃沮人,该咋样还咋样,那才对不住为了征伐此地而牺牲的兄弟们。

    面对三府不同的意见,刘汉少拍案说道:“换防,把第十师调上去。打下来的地方不仅不能丢掉,而且哥还要整个四岭之地,永绝后患!”

    第十师是张绣的老底子,张绣升任军长之后,由宋果担任师长,先前一直在玄菟郡布防,对应的是吉州公孙度。而换防之后,这一任务会交给二十二师牵招部接手,二十一师则退至辽东郡休整。

    除此之外,还要把麴义和二十一师有功的军官,晏留和原本高句丽与沃沮的一批将领调回洛阳,前去北邙军校学习。麴义等人再入军校,自然是为了升官升阶做准备,而晏留等人,则要好好的洗巴洗巴脑袋瓤儿才行。

    二十一师新任的师长是乔山,副师长兼任旅长的是伍习,另外在青州之战中投效的兵士以及抓获的俘虏,经过整训之后,大批调往辽州新得之地,或编入汉正军b级军

    团,或编入各个兵团。如此还嫌不够,刘汉少与兵武部的韩遂、伍琼商议,来年至少再向辽州调拨十万兵团兵士。当然了,调拨这么多兄弟去辽州,将来都找不到女朋友可是不行,所以由兵武部制定计划,来年正式开始招收女兵。

    爱卿们看到刘汉少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都很担心。辽州那地儿贼冷贼冷的,沃沮人的房子,一大半都在坑里,房顶就跟个坟头差不多。咱们把这么多汉家儿男都调过去,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挨饿受冻的,咋对得起他们的父母嘛?

    刘汉少说:“冷是冷了点儿,但是咱们可以想办法克服,要说没吃没喝,那可是不靠谱。你们知道辽州东边已经到哪儿了吗?

    三、江、平、原!

    这地儿要是弄好了,不单养活咱们的兄弟们没问题,粮食还能多到成堆成山地给咱们往回运。”

    爱卿们说,我们不信。

    刘汉少说,爱信不信,哥有空逗你们玩吗?

    诏令,辽州再设兴凯、延边二郡。延优回京受赏,乙巴素出任兴凯郡郡长。

    …………

    后世所称的“三江平原”,是指黑龙江、乌苏里江、松花江,三条大江汇流,冲积而成的低地平原。完达山脉又将三江平原分为南北两部分,山北是狭义的三江平原,而山南则是乌苏里江及其支流,与兴凯湖共同冲积形成的一片低平沃土,亦称“穆棱?兴凯平原”。

    辽州东部现在已经扩展到了“穆棱?兴凯平原”,甚至为了表彰二十一师的功绩,刘汉少还将后世的“完达山”命名为“先登山”。

    但是,辽州七郡虽然一个比一个大,却是地广人稀,荒凉无比,刘汉少想要开发大辽州,别说十万兵团兵士不嫌多,就算再来几十万,那也是苍蝇丁丁蚂蚁腿儿。不过话说回来,荒凉也有荒凉的好处,这事儿要是干成了,大批关内汉人流向关外,必然加大汉化力度,以后这地儿能起的乱子大概就不多了,就是得苦上几代兵团兵士。

    不过话再说回来,作为开拓者,又有谁能够不苦不累,躺着享福的?

    刘汉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份苦的程度降低一点。

    首先应该重视的就是修桥修路,仅有“辽西走廊”还不够,要把辽州各地的路桥都尽快修建连通起来,尤其是汉正郡,与辽东郡之间还隔着一道马訾水,假如能够在马訾水上修建一座大桥,连通两地,那么汉正郡也就能够更加紧密地团结在大汉周围。于是刘汉少找来曹操,钦点曹真为辽州交际厅厅长,全面负责辽州的路桥建设。

    除此之外,吃饱就得有粮食,穿暖就得有棉袄、棉裤,甚至是皮袄、皮裤,住宿嘛……火墙火炕?那地方忒冷了,即便修建沼气池,一年之中也有一大半时间不能用,也不知道把沼气池修建在牲口棚或是粮仓下边,能不能防寒保暖。千万不敢修在人住的屋子下边,那玩意要是炸起来,房子还不得变成井盖呀?

    出行……扒犁!

    …………

    带着一脑袋瓤儿的胡思乱想,刘汉少来到皇家科学院,这是研究所的升级版,除了工学之外,医学、农学也都有许多研究小组在这里。

    “师傅,师傅!”

    刘汉少刚一进科学院,便被甜腻的喊声包围,黄月英骑着一辆脚踏车,两脚相互交替地蹬在地上,好像凌波微步一样。这可不是“木牛流马”了呀,要是撞上自己,绝对算交通事故。刘汉少正寻思着是应该左躲还是右闪呢,黄月英一个刹车,“咔”地一声停住了。

    嗯……有了钢丝,也就有了刹车。

    “师傅,月英都想死你了!”

    刘汉少让杨修把准备好的“供品”递上去,黄月英一看有好吃的,立刻翻身下车,把脚踏车朝着典韦猛推过去,然后再从杨修手中抢过“供品”,更加甜腻地说:“人家就知道,师傅对人家最好了!”

    刘汉少哭笑不得地说:“英儿啊,咱就打算啥也不干,整天这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再混上几年,找个人把自己一嫁,就算完事了?”

    “师傅讨厌!人家还小嘛,哪会那么快嫁人?”

    黄月英这么说的时候,还不忘把好吃的往嘴里塞,就好像当年北邙山里那些要饭娃似的,打小没吃饱过。按照他们老黄家的条件,不应该呀!

    刘汉少脑门黑线,头一回觉得自己可能养了一个“赔钱货”。

    “英儿啊,现在连你小元师兄都跟着他爹去学打铁了,你也在科学院混了这么久,有没有培养点啥爱好啊?”

    黄月英嫌弃地说:“打铁很累人的,而且容易烫伤,人家可是女娃,师傅也不想人家将来变成满脸麻子的丑女娃吧?”

    “不会的,不会的!”

    还没轮到刘汉少说话,蒲元便一边喊着一边从远处跑来,到了近前,都顾不上给刘汉少打个招呼,立刻炫耀式地拿出一个面具,对黄月英说:“师妹,师兄给你做了个好宝贝,你戴上这个学打铁,就不怕烫着脸了。”

    就是一个面具,但是上边掏了一个洞,装有一块玻璃,这算是防护镜吗?

    黄月英毫不领情地说:“我才不要学打铁呢,你自己留着戴吧!千万要戴好啊,否则将来像你爹一样,满脸麻子,丑也丑死了。”

    “啊?哦!呵呵……”

    蒲元尴一个尬,而后才瓮声瓮气地对刘汉少说:“师傅,您来了。”

    粗话的,你师傅在你眼里,已经渺小到这种程度了吗?

    刘汉少一把抢过蒲元手里的面具,来回翻看了一下,然后再照着蒲元的脑袋打一下,严厉地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啊?还成吧?”

    蒲元把心思从黄月英那边收回来,使劲捋了捋脑袋瓤儿,又说道:“徒儿最近在研究如何控制钢铁中的含碳量,测试它们不同的硬度与韧性,另外徒儿还想研究一下师傅所说的合金钢,只不过难度太大了,究竟什么东西对钢铁有害,什么东西对钢铁有益,徒儿也无法分辨,还要请师傅多多教导才行……”

    打住!

    你师傅教导你?

    钨、锰、铬、镍、硅?

    那是“魔法学”的事儿,你觉得像你师傅这种大仙儿,会去学那些“旁门魔道”吗?

    刘汉少正想着应该怎么把话题从抽查作业引到别处去,好躲过自己挖的坑,却忽然听到黄月英痴痴地说:“师傅,堂堂师兄好久都没有回来了啊!”

第573章 带着师傅造玩具

    第573章带着师傅造玩具

    ……………………………………

    堂堂诸葛亮,诸葛亮堂堂。

    难道历史又在试图纠正偏移,黄月英才这么大一点,就惦记上那个喜欢嘚瑟的小瘪犊子了?

    刘汉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着,想跟你堂堂师兄学做霹雳弹?”

    “那倒不是。就是有一次,堂堂师兄回来,说他在研究火药花,要是成功的话,晚上可以放到天上去,可好看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黄月英有一点憧憬,好像又有一点惆怅,跟着却又说道:“哎呀,好像徳为师兄也好久没回来了。”

    刘汉少陪着小心,又问:“怎么着,想跟你徳为师兄学习用电?”

    “那也不是。就是有一次,徳为师兄回来,说他在研究用电的机器,要是成功的话,以后的风扇都可以不用手摇了。”

    看到黄月英心思难定,刘汉少只得再次引导,但更像引诱地问道:“要不……你去跟你大师嫂学习学习?”

    黄月英摇了摇头。

    “大师兄?”

    黄月英还是摇头。

    “二师兄?”

    黄月英乐呵呵地说:“师傅,我只是比较喜欢吃而已,是不会喜欢做饭的。”

    好吧,刘汉少不得不沮丧地想,自己真是养了一个“赔钱货”。

    蒲元有些谄媚地说:“师妹呀,还是跟师兄去学打铁吧。”

    黄月英把小嘴一撇,都懒得搭理蒲元,转而却又笑呵呵地问刘汉少:“师傅呀,您今天过来,是要做什么呀?”

    哎哟,让这个小东西给闹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刘汉少没好气儿地说:“师傅来盖房子。”

    哪曾想,黄月英一听,立刻兴奋地说:“好啊好啊,我跟师傅学盖房子!”

    咋滴,你娃想当建筑师啊?

    你师傅盖的房子,自己都不敢往里边住!

    …………

    说是盖房子,其实刘汉少就是奔着火墙、火炕来的。火炕倒不陌生,他们汉朝也有,苏武在北边放羊,就是靠火炕顶过来的,但是那种火炕属于“原始简单版”的,就是在地上挖一个坑,烧上柴火,烤火做饭。啥时候柴火烧成余烬了,往上边盖一块石板,再躺在旁边睡觉觉。

    再说了,如果火墙能够造出来,绝对要比火炕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因为火墙更加立体,散热面积更大,相当于在屋里竖起一个整面墙那么大的暖气片。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些东西,才能让南方人以为北方人都不怕冷。

    呵、呵……

    刘汉少虽然没建造过火墙,但是不妨碍自己瞎琢磨,首先这玩意必须得是中空的,利用热空气上升的原理。烟道要顺畅,好像烟囱冒烟之前,先拐上七八道弯儿,所以墙体内部的烟道应该类似于一串的“s”形或者“z”形。墙壁要薄一些,如此才能利于散热,但是薄薄的墙壁肯定不能承重,所以只能当作隔墙使用。

    兵团的兄弟们到了辽州,必须得烧锅炉,不能让兄弟们大冬天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更不能拿着冰疙瘩洗手洗脸呀!炊事班里装锅炉,日夜供应热水,把营房盖在两边,火墙火炕一溜带过去

    ,应该没问题了吧?

    出门的话,棉袄、棉裤都不一定能扛住,那玩意不隔风啊,还是得有皮件,狗皮帽子羊皮袄,兔皮手套牛皮靴……几十万人?

    刘汉少肯定不会自己盖房子垒火墙,按照自己的意图,把活儿分派下去之后,就一个人瞎琢磨开发大辽州的相关事宜,黄月英跟在左右,时不时好奇地问问这些,问问那些。可能是刘汉少娇宠黄月英,也可能是对自己的种种设想不自信,然后便不厌其烦地对着黄月英描绘美丽的大辽州,冬之雪国,银装素裹,黑土冒油,沃野千里……

    然而,黄月英并没有生出向往之心,也没有给予刘汉少一丝鼓励,反而愣愣地问:“师傅,你想在辽州种那么多地,到底得需要多少人啊?你有那么多牛吗?辽州的田地那么大,会不会犁过去一趟,再拐回来,天都黑了?”

    这盆冷水泼的,哇凉哇凉的,刘汉少差点没哭,但是看着黄月英的表情,又不像是专门为了打击自己,才说的那话,于是便虚心地问道:“你有啥好招儿?”

    黄月英有点得意地说:“徒儿觉得吧,要是能改进一下犁铧,一次多耕几垄地,想必是极好的。”

    就凭你这句话,就铁定不能算是“赔钱货”,只能算师傅没白疼你!

    刘汉少笑的像一朵菊花,近乎讨好地问:“英儿啊,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想法,跟师傅说说呗。”

    “想法是有一点,就是说不清啊。要不……我先去试试,回头做好了,再拿给师傅过目。”

    “好,好!英儿只管去试,师傅等你的好消息!”

    “嗯。那你先搁这儿玩吧,我去忙了。”

    这……

    粗话的,你师傅是在玩吗?

    黄月英才不管刘汉少会受到多大打击,一边说,一边把最后一口好吃的塞进嘴里,然后拍着手走掉了,隔不多时,却又听到她喊:“师兄,师兄!小元师兄。快点过来,帮我做几个犁铧去!”

    哎,我说……你这小娃是不是有点嘚瑟啊?都是跟谁学的?诸葛女堂堂吗?

    望着黄月英“越走越高大”的背影,刘汉少差一点就想踹人了,可是不行啊,女娃嘛,就算只会吃,那也舍不得踹呀。

    何况黄月英岂是只会吃之辈?

    其实黄月英的想法很简单,甚至可以说很单纯,嫌一个犁铧效率慢,多加几个不就得了?但是这一单纯的想法,也得有技术与实力支持才行。之前的曲辕犁虽然已经算得上先进了,毕竟大部分部件都还是木质的,现在黄月英天天有蒲元巴结着,还用得着考虑木质铁质?为了黄月英,蒲元能把犁刀做成钢的。

    也算一语点醒梦中人,后来刘汉少也加入了“改造大军”,被黄月英带着一起玩。师徒三人一起嘀嘀咕咕,吵吵闹闹,很快便研制出了新型的“三铧犁、五铧犁”,不仅构造更简单,尺度能调节,还安装有轮子,大大增加效率的同时也便于操作和维修,被命名为“铁铧车”。

    当然了,铁身钢刃的“铁铧车”,造价肯定也不低,但是这就像兵士手中的武器一样,用于兵团、农场那些大面积的田地,肯定能够发挥出效率优势。一头牛拉不动,两头牛拉三铧犁,三头牛拉五铧犁,算下来还是会节

    省很多人力物力的吧?

    …………

    黄月英现在肯定不知道,自己带着师傅、师兄一起造出来的“玩具”,对于大汉的农业发展会产生多么巨大的帮助,但是刘汉少瞅着这个“活泼的宝贝”,觉得心尖尖上都是甜的。

    “英儿,既然你对农机这么感兴趣,要不你去农学院进修吧。”

    “农学院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啊!”

    刘汉少又在引诱小娃了:“农学院可以支持你研究各种农机农具,帮助农民伯伯轻松种地,还可以教你如何选种育种,多产粮食,养活更多的人。鸡蛋你喜欢吃吧?农学院的人可以教你,只要拿鸡蛋对着灯光一照,就知道哪些鸡蛋可以孵出小鸡,将来做成炸鸡腿,而哪些鸡蛋不能孵出小鸡,要趁早做成鸡蛋糕和煎饼果子。蘑菇你喜欢吃吧?那你还可以去研究怎么样种蘑菇。师傅跟你说,蘑菇的品种千千万,鲜美的滋味也千千万,根据不同的品种,从东北到南海,统统都可以种。要是你能把种蘑菇的法子研究好了,不仅能让咱们大汉更多的人吃上滋味鲜美的蘑菇,还能让很多人靠这个赚钱养家,发财致富,那你可就是大大的功臣啊!”

    “师傅,我只是喜欢吃而已,要是为了吃,还得学养鸡,种蘑菇,那还不如直接去找李二娃学做饭呢。”

    忍住,忍住!女娃不能打!

    刘汉少还不死心地又说:“那要不……你去医学院?”

    “医学院有什么好玩的吗?”

    “有啊!医学院可以支持你研究各种医疗器械,帮助医生治病救人。而且你还可以学习病理、药理,假如人们得了一种病,你就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是什么样的坏东西在作祟,导致人们生了这种病,然后再研究一下,看看什么样的药物可以打败这个坏东西,治好这种病。等到将来,你每研究出一种治病的办法,就可以传授给医生,让他们去为患者治疗,解除痛苦,那你可就是大大的功臣啊!”

    “师傅,我去医研所玩过,还用显微镜看过蝼蚁,把我吓了一大跳。而且吧,他们还把人家的肚子都给划开了,洗巴洗巴再给缝上,就像缝破被子似的。”

    刘汉少还以为黄月英对医学感兴趣呢,所以黄月英在这边说,他就在那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结果没想到,末了黄月英又来了一次发自灵魂深处的拷问:“师傅呀,再和你说一遍,我只是喜欢吃而已!要是每天看到那些开膛破肚,血里呼啦的病人,还要听他们哎哟哎哟的叫唤个不停,你觉得我还有好心情,吃好东西吗?”

    黄月英这么问的时候显得极其真诚,至少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这一刻,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刘汉少,好像期待着师傅能够为自己答疑解惑,选择一条光明灿烂的人生大道。然而看在刘汉少眼里,似乎黄月英只表达了四个字:关爱智障,从我做起!

    果不其然,没能等到满意的答案,黄月英显得颇为失望,摇头叹息地走掉了,让刘汉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哎,我说……就这么走了?你一个小吃货,傲娇什么?

    眼瞅着蒲元也要跟着开溜,为了找回作为师傅的颜面,刘汉少立刻厉声喝问:“小元,你作业写完了吗?”

第574章 陈登一直很活泼

    第574章陈登一直很活泼

    ……………………………………

    徒弟们不省心,一个个都是小妖怪,偏偏做师傅的没本事降妖捉怪,受气窝火的时候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娃们都还小,长大了就好了。好在徒弟虽妖,带来的惊喜也是巨大的,使得刘汉少受气的同时,也能常常偷着欢乐一小下下。

    开发大辽州之事既定,从大略到细节也逐步完善起来,不止如此,刘汉少还点名要李严前去第六军担任副军需长,主要负责兵团建设诸事。

    之前李严“火烧绵竹”,相迎汉正军入蜀,甭管是反叛刘焉还是保护刘焉,至少都说明这个人是很有才智与能力的。后来益州将领入北邙军校学习,别看张任任职较早,李严却是一点没急躁,反而沉下心来,把汉正军的各种“新鲜规矩”学了个扎扎实实。果不其然,一任职便是副军级别,在原本益州将领之中,也算排名特别靠前的了,只不过,前路可能有点“冷”,还得李严多多努力,驱寒保暖。

    …………

    大人物忙大事,小人物忙小事,反正都是一天三晌,谁也不比谁能多忙出半个时辰,然而有些人要是忙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怪怪的。前广陵太守,陈登陈元龙,自从到了洛阳之后,一直表现的很活跃。按说他老爹和家人是被“端”回来的,就算他自己属于投效,为了避嫌,也应该和别人保持一下距离,像他老爹陈珪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陈登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从陈纪兄弟到好人孔融,从知交故友到名望贤达,很多在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来自陈登的亲切问候。

    要说这也不奇怪,毕竟徐州陈氏“集体搬迁”,在洛阳的处境比较尴尬,不管是避祸免灾,还是寻求庇护,都需要有熟人帮衬,打通一些关系。

    但是陈登的心思显然不止于此,除了到处串门之外,还特别喜欢逛街,图书馆、博物馆、英雄纪念馆,灵石观、商贸城、皇家大花苑,全都被他逛了个遍。

    要说这还不奇怪,毕竟是土老帽进城,没见过世面,瞅着洛阳这么多新鲜玩意儿都觉得稀奇,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陈登不一样,连水泥厂、印刷厂、服装厂这些地方也都去转悠了转悠,甚至以存钱的名义去银行,提出了想要参观造币厂的要求。

    你们家现在是啥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吗?

    心咋这么大呢?

    跳梁小丑,也敢炸毛?

    也许陈登不知道,自己还没进洛阳,就已经被天猫盯上了。小狐狸郭嘉现在可不是见不得人的“土耗子”了,搜狐分成三局之后,与贾诩、韦光正一样,属于天猫局老大,桌面上的明牌,御府开会也得有他一把椅子。

    收集整理了关于陈登种种“反常迹象”的情报,郭嘉撩腿蹿到明光殿,向刘汉少回报。刘汉少看了看,没吭声,反而拿了一本奏疏丢给郭嘉,竟然是外交部长陈纪的举荐信。

    “这个老傻子,真以为他们都姓陈,这个陈元龙就可信了?”

    因为是密报,身边没别人,所以郭嘉说起话来,言辞之间丝毫也不掩饰对陈纪的鄙夷。

    刘汉少苦笑着说:“陈部长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他也是为国举贤。

    而且这个陈元龙有名气,有才华,又是头一个从叛逆那边主动投靠到朝廷怀抱的地方大员。以前净是咱们这边出叛逆了,现在叛逆那边也出了叛逆,要是咱们不闻不问,弃之不用,不是显得哥不大度,不慈祥么?”

    郭嘉好奇地问:“陛下想怎么用?”

    “不知道。”

    刘汉少两手一摊,随后又说道:“防灾减害部新成立不久,很缺人手,原本中吏部是想把他安排到那边去的,但是文若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所以才压着不准,还来向哥回报了一声。否则的话,说不定陈元龙这会儿都已经是咱们的什么长了。”

    郭嘉恨恨地说:“这群老傻子!”

    也难怪郭嘉瞅着那些爱爱卿卿们都不顺眼,大概属于职业病,搜狐局主要负责对外,天猫局主要负责对内,郭嘉已经是注定了要当“天煞孤星”的人,如果瞅着谁都顺眼的话,是容易出问题的。

    突然,郭嘉贼兮兮地笑着又说:“陛下,要不然把他弄到新州得了,您封他个新州副州牧,怎么着也算重用了不是?”

    刘汉少很想跟着郭嘉一起笑,但是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所以刘汉少不耐烦地问:“说了这么多,你那边到底查清楚他的意图没有?”

    “暂时还没有。”

    提及此事,郭嘉不仅沮丧,还很羞愧,好像要为自己找补找补似的,跟着又说道:“不过下边的兄弟们发现,他最近好像有意无意的打听了许多永安宫的事。”

    “他想行刺哥?”

    这事只是扑风捉影,还不到回报的时候,但是郭嘉可不敢断言陈登究竟会不会行刺刘汉少,所以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也可能是各位皇后,皇子皇女,还有可能是您养在宫里的那两个玄孙媳妇和刘善。”

    虽然“行刺”二字是自己说出口的,但是刘汉少猛一听,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等到回过神来,又觉得尴一个尬。然而,听着郭嘉说的这个意思,陈登的目标还有可能是自己的老婆和娃,便又血冲脑门,阴狠地说:“把这事交给光正。”

    酷狗局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杀人,但是此前多是配合搜狐行动,还没有和天猫合作过。郭嘉闻言,立刻说道:“陛下,咱们虽然能够断定陈元龙包藏祸心,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此时若是请光正兄出手,即便做的再隐秘,也难免落人口实,对陛下,对朝廷的影响都不好。再者,杀一个陈元龙容易,可是不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杀了之后,南边那些叛逆必然还会派来别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到时候只会给咱们增添更多的麻烦。依小臣之见,不如咱们先留着他,小臣让下边的兄弟们盯紧他便是。”

    此时刘汉少冷静了不少,也已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点头应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一旦掌握真凭实据,就交给光正他们去处理!”

    得咧,说来说去,您还是最信赖那个一只铁手的二妹夫,到了摘果子的时候就把他给拎出来了。

    …………

    三局各有负责,相互配合,但是相互之间也难免暗暗较劲儿。另外,郭嘉也能感觉到,随着刘汉少年岁渐长,当皇帝的时候长了,虽然对着“老兄弟”的时候,还是亲热无比,没个正形,但是办起事来却

    越来越有威严,甚至有时会显得很冷酷。所以刘汉少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了指示,郭嘉也不再多言,点头而应,躬身而退。

    然而,令郭嘉和刘汉少都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的工夫,陈登居然生病,住进了医院。据说是肚子疼,还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打滚。

    咋滴,这是别处的稀奇都逛遍了,瞧遍了,连新式医院也要亲身感受一下么?

    郭嘉可不会轻易相信,陈登会病的这么巧。

    再然而,下边的兄弟回报说,陈元龙确实是病了,而且别的医生都治不好,后来还把华院长请去,亲自为陈元龙诊治。结果可好,也不知道华院长使的什么手段,愣是让陈元龙连吐带拉的,从肚子里弄出来一大盆虫子。那场面,就算不把人吓死,也能恶心个半死。

    自行脑补一下,郭嘉阵阵恶寒,好像自己浑身上下也爬满了虫子似的。这种事情无关智商,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所以郭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在郭嘉看来,刘汉少就算不是“大仙儿”,也肯定是大汉懂得最多的男人,所以一撩腿,又蹿了过来,求老大帮忙,答疑解惑。

    听完郭嘉的回报,刘汉少也使劲回忆了一下,前生听人讲述“华神医”,好像是有“为人打虫”这么一段,难道病人就是陈登?

    可怜的学渣,知识都是一片儿一片儿的,连不起来。

    “那你的意思,还是想让哥替你去查探查探呗。”

    郭嘉义正辞严地回道:“陛下此言大缪,小臣怎敢有劳陛下?”

    随即,却又变成一副小狗腿的模样,谄媚地说:“只不过,陈元龙好歹也是投效朝廷的一方大员,此时身染怪病,入院求医。若是陛下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空闲,前去探望一番,关怀一二,即便此子包藏祸心,死不悔改,却也能让他人得知陛下的宽厚仁德,敬佩陛下的容人雅量,想必是极好的。”

    粗话的,少忽悠。你就是想让哥去替你打探虚实!

    既然郭嘉不方便出面,刘汉少只好带着自己的行走、跟班和保镖,一群人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来到医学院附属医院。倒不是刘汉少喜欢讲排场了,这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显示皇帝待人宽厚嘛。

    一听说陛下要来医院探望陈登,医院方面和陈登家眷连忙准备迎接,就连呆在家里不出门的陈珪也慌慌张张赶了过来,感动的老泪纵横,非要给刘汉少磕一个。刘汉少亲自搀扶着陈珪,说一些不要钱的好听话,姑且算作安慰。

    在外面的戏做足了之后,刘汉少才来到陈登的病房,瞅着这个蔫了吧唧,窝在病床上的湖海之士,居然有点想笑。

    你娃不是一直很活泼么?你娃不是还想打听我们家的事么?起来!你起来再到处溜达去呀!

    “陛下,陛下!我发现了,我发现了!”

    没等刘汉少开口安慰陈登,忽然就听到了华老头的大叫大喊,心里话说,哥来的时候也不见你迎接,这会儿又像被踩着尾巴似的,瞎叫唤个啥呀?

    当然了,心里话是不能随便从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刘汉少满脸堆笑地问:“华院长,你发现什么了?”

    只听华佗神秘而又兴奋地说了两个字:“虫卵!”

第574章 陈登一直很活泼

    第574章陈登一直很活泼

    ……………………………………

    徒弟们不省心,一个个都是小妖怪,偏偏做师傅的没本事降妖捉怪,受气窝火的时候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娃们都还小,长大了就好了。好在徒弟虽妖,带来的惊喜也是巨大的,使得刘汉少受气的同时,也能常常偷着欢乐一小下下。

    开发大辽州之事既定,从大略到细节也逐步完善起来,不止如此,刘汉少还点名要李严前去第六军担任副军需长,主要负责兵团建设诸事。

    之前李严“火烧绵竹”,相迎汉正军入蜀,甭管是反叛刘焉还是保护刘焉,至少都说明这个人是很有才智与能力的。后来益州将领入北邙军校学习,别看张任任职较早,李严却是一点没急躁,反而沉下心来,把汉正军的各种“新鲜规矩”学了个扎扎实实。果不其然,一任职便是副军级别,在原本益州将领之中,也算排名特别靠前的了,只不过,前路可能有点“冷”,还得李严多多努力,驱寒保暖。

    …………

    大人物忙大事,小人物忙小事,反正都是一天三晌,谁也不比谁能多忙出半个时辰,然而有些人要是忙起来,反而让人觉得怪怪的。前广陵太守,陈登陈元龙,自从到了洛阳之后,一直表现的很活跃。按说他老爹和家人是被“端”回来的,就算他自己属于投效,为了避嫌,也应该和别人保持一下距离,像他老爹陈珪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陈登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从陈纪兄弟到好人孔融,从知交故友到名望贤达,很多在洛阳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来自陈登的亲切问候。

    要说这也不奇怪,毕竟徐州陈氏“集体搬迁”,在洛阳的处境比较尴尬,不管是避祸免灾,还是寻求庇护,都需要有熟人帮衬,打通一些关系。

    但是陈登的心思显然不止于此,除了到处串门之外,还特别喜欢逛街,图书馆、博物馆、英雄纪念馆,灵石观、商贸城、皇家大花苑,全都被他逛了个遍。

    要说这还不奇怪,毕竟是土老帽进城,没见过世面,瞅着洛阳这么多新鲜玩意儿都觉得稀奇,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陈登不一样,连水泥厂、印刷厂、服装厂这些地方也都去转悠了转悠,甚至以存钱的名义去银行,提出了想要参观造币厂的要求。

    你们家现在是啥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吗?

    心咋这么大呢?

    跳梁小丑,也敢炸毛?

    也许陈登不知道,自己还没进洛阳,就已经被天猫盯上了。小狐狸郭嘉现在可不是见不得人的“土耗子”了,搜狐分成三局之后,与贾诩、韦光正一样,属于天猫局老大,桌面上的明牌,御府开会也得有他一把椅子。

    收集整理了关于陈登种种“反常迹象”的情报,郭嘉撩腿蹿到明光殿,向刘汉少回报。刘汉少看了看,没吭声,反而拿了一本奏疏丢给郭嘉,竟然是外交部长陈纪的举荐信。

    “这个老傻子,真以为他们都姓陈,这个陈元龙就可信了?”

    因为是密报,身边没别人,所以郭嘉说起话来,言辞之间丝毫也不掩饰对陈纪的鄙夷。

    刘汉少苦笑着说:“陈部长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他也是为国举贤。

    而且这个陈元龙有名气,有才华,又是头一个从叛逆那边主动投靠到朝廷怀抱的地方大员。以前净是咱们这边出叛逆了,现在叛逆那边也出了叛逆,要是咱们不闻不问,弃之不用,不是显得哥不大度,不慈祥么?”

    郭嘉好奇地问:“陛下想怎么用?”

    “不知道。”

    刘汉少两手一摊,随后又说道:“防灾减害部新成立不久,很缺人手,原本中吏部是想把他安排到那边去的,但是文若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所以才压着不准,还来向哥回报了一声。否则的话,说不定陈元龙这会儿都已经是咱们的什么长了。”

    郭嘉恨恨地说:“这群老傻子!”

    也难怪郭嘉瞅着那些爱爱卿卿们都不顺眼,大概属于职业病,搜狐局主要负责对外,天猫局主要负责对内,郭嘉已经是注定了要当“天煞孤星”的人,如果瞅着谁都顺眼的话,是容易出问题的。

    突然,郭嘉贼兮兮地笑着又说:“陛下,要不然把他弄到新州得了,您封他个新州副州牧,怎么着也算重用了不是?”

    刘汉少很想跟着郭嘉一起笑,但是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所以刘汉少不耐烦地问:“说了这么多,你那边到底查清楚他的意图没有?”

    “暂时还没有。”

    提及此事,郭嘉不仅沮丧,还很羞愧,好像要为自己找补找补似的,跟着又说道:“不过下边的兄弟们发现,他最近好像有意无意的打听了许多永安宫的事。”

    “他想行刺哥?”

    这事只是扑风捉影,还不到回报的时候,但是郭嘉可不敢断言陈登究竟会不会行刺刘汉少,所以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也可能是各位皇后,皇子皇女,还有可能是您养在宫里的那两个玄孙媳妇和刘善。”

    虽然“行刺”二字是自己说出口的,但是刘汉少猛一听,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等到回过神来,又觉得尴一个尬。然而,听着郭嘉说的这个意思,陈登的目标还有可能是自己的老婆和娃,便又血冲脑门,阴狠地说:“把这事交给光正。”

    酷狗局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杀人,但是此前多是配合搜狐行动,还没有和天猫合作过。郭嘉闻言,立刻说道:“陛下,咱们虽然能够断定陈元龙包藏祸心,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此时若是请光正兄出手,即便做的再隐秘,也难免落人口实,对陛下,对朝廷的影响都不好。再者,杀一个陈元龙容易,可是不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杀了之后,南边那些叛逆必然还会派来别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到时候只会给咱们增添更多的麻烦。依小臣之见,不如咱们先留着他,小臣让下边的兄弟们盯紧他便是。”

    此时刘汉少冷静了不少,也已明白了郭嘉的意思,点头应道:“就按你说的办吧。一旦掌握真凭实据,就交给光正他们去处理!”

    得咧,说来说去,您还是最信赖那个一只铁手的二妹夫,到了摘果子的时候就把他给拎出来了。

    …………

    三局各有负责,相互配合,但是相互之间也难免暗暗较劲儿。另外,郭嘉也能感觉到,随着刘汉少年岁渐长,当皇帝的时候长了,虽然对着“老兄弟”的时候,还是亲热无比,没个正形,但是办起事来却

    越来越有威严,甚至有时会显得很冷酷。所以刘汉少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了指示,郭嘉也不再多言,点头而应,躬身而退。

    然而,令郭嘉和刘汉少都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几天的工夫,陈登居然生病,住进了医院。据说是肚子疼,还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直打滚。

    咋滴,这是别处的稀奇都逛遍了,瞧遍了,连新式医院也要亲身感受一下么?

    郭嘉可不会轻易相信,陈登会病的这么巧。

    再然而,下边的兄弟回报说,陈元龙确实是病了,而且别的医生都治不好,后来还把华院长请去,亲自为陈元龙诊治。结果可好,也不知道华院长使的什么手段,愣是让陈元龙连吐带拉的,从肚子里弄出来一大盆虫子。那场面,就算不把人吓死,也能恶心个半死。

    自行脑补一下,郭嘉阵阵恶寒,好像自己浑身上下也爬满了虫子似的。这种事情无关智商,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所以郭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在郭嘉看来,刘汉少就算不是“大仙儿”,也肯定是大汉懂得最多的男人,所以一撩腿,又蹿了过来,求老大帮忙,答疑解惑。

    听完郭嘉的回报,刘汉少也使劲回忆了一下,前生听人讲述“华神医”,好像是有“为人打虫”这么一段,难道病人就是陈登?

    可怜的学渣,知识都是一片儿一片儿的,连不起来。

    “那你的意思,还是想让哥替你去查探查探呗。”

    郭嘉义正辞严地回道:“陛下此言大缪,小臣怎敢有劳陛下?”

    随即,却又变成一副小狗腿的模样,谄媚地说:“只不过,陈元龙好歹也是投效朝廷的一方大员,此时身染怪病,入院求医。若是陛下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空闲,前去探望一番,关怀一二,即便此子包藏祸心,死不悔改,却也能让他人得知陛下的宽厚仁德,敬佩陛下的容人雅量,想必是极好的。”

    粗话的,少忽悠。你就是想让哥去替你打探虚实!

    既然郭嘉不方便出面,刘汉少只好带着自己的行走、跟班和保镖,一群人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来到医学院附属医院。倒不是刘汉少喜欢讲排场了,这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显示皇帝待人宽厚嘛。

    一听说陛下要来医院探望陈登,医院方面和陈登家眷连忙准备迎接,就连呆在家里不出门的陈珪也慌慌张张赶了过来,感动的老泪纵横,非要给刘汉少磕一个。刘汉少亲自搀扶着陈珪,说一些不要钱的好听话,姑且算作安慰。

    在外面的戏做足了之后,刘汉少才来到陈登的病房,瞅着这个蔫了吧唧,窝在病床上的湖海之士,居然有点想笑。

    你娃不是一直很活泼么?你娃不是还想打听我们家的事么?起来!你起来再到处溜达去呀!

    “陛下,陛下!我发现了,我发现了!”

    没等刘汉少开口安慰陈登,忽然就听到了华老头的大叫大喊,心里话说,哥来的时候也不见你迎接,这会儿又像被踩着尾巴似的,瞎叫唤个啥呀?

    当然了,心里话是不能随便从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刘汉少满脸堆笑地问:“华院长,你发现什么了?”

    只听华佗神秘而又兴奋地说了两个字:“虫卵!”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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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063/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大忽悠帝最新章节! 作者:郑端木所写的《大汉大忽悠帝》为转载作品,大汉大忽悠帝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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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忽悠帝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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