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陆听晚:都是出差顺便来看我?
陆听晚:“啊?”
江狱:“受没受?”
陆听晚有些傻:“什么?”
江狱:“欺负。”
“咔哒”,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江狱一抬眸,就见陆延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面色不善地看向他。
陆听晚回头看去:“你怎么出来了?”
陆延修一脸不爽:“不是说了不准放人进来吗?”
“是江狱。”
“他就不是男的了?”
“是爷爷不放心我,让江狱来看我的,我都没想到他会来……”
陆听晚后面半句话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不放心?”陆延修看向江狱,不客气地直接说:“那你可以回去了。”
阿棠心里不太痛快,但又不敢吭声。
江狱看陆延修一眼,没理会他,直接拿出手机,当着两人的面给盛青远拨去了视频电话。
盛青远好像就拿着手机一直在等似的,陆听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接通了。
江狱直接将屏幕对向了陆听晚。
站在陆听晚身后同样入境的陆延修一见老爷子,本能心虚地就要躲到一边去,可一想江狱在这儿看着,他又没动。
“爷、爷爷。”陆听晚猝不及防,赶紧喊了屏幕里的老爷子一句,顿时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手机过来。
“欸~晚晚。”一见陆听晚,老爷子顿时笑了,发现陆听晚身后还站着个人、而且是男人、还是个有点眼熟的男人时,老爷子脸上的笑有片刻的凝固。
江狱将手机镜头对准的是陆听晚,站在陆听晚身后的陆延修因为身高而不能完全入境,他陆延修赶紧矮下了身,将脸入到镜头里。
“爷爷好。”陆延修硬着头皮,笑着跟盛青远问了声好。
“啊、好、好。”盛青远反应过来,点点头,眼里依旧透着疑惑,心想他们现在这都是在哪儿啊,怎么全都在。
“都、在一起啊?”盛青远问。
“我刚好来这边出差,有点不放心,就顺便过来看看晚晚,也是今天刚到。”陆延修解释说。
“哦、是这样啊。”盛青远没多说什么。
“爷爷,早上不是才刚打过视频的嘛,网上的事也都解决了,您怎么还让江狱来啊?”陆听晚发着牢骚问盛青远。
见陆听晚有些不高兴,盛青远赶紧把锅甩江狱身上:“那阿狱、去出差,我让他顺道过去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
江狱:“……”
“你不要学陆延修。”陆听晚直接戳穿。
都来出差?都顺道来看她?刚刚门铃摁得那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房里出了什么事呢,说谎都不好好编一下。
“……爷爷这不是不放心你嘛。”盛青远有些委屈地说。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现在也看到了,他们两个都来了。”
“好好好,爷爷一会儿就让他回来,不吵你。”
陆听晚无奈叹了口气,说:“我抓紧拍完我就回去了,很快的。”
“爷爷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视频。
江狱收起手机,看了看陆听晚,又看了延陆延修,而后对陆听晚说了句:“有事打电话。”
然后带着阿棠直接就出了房间。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江狱:我在你上面
两人来的快,走的也快,陆听晚就跟做了个三分钟的梦一样。
“欸、”陆听晚回过神,想问问两人今晚住哪儿,还是就直接返程回北城了?
这大老远因为她过来,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她还没问候一句,水也没给人家喝口。
人家要不是看在她爷爷的份上,那她是真的挺讨人嫌的。
“欸什么欸?舍不得是不是?”陆延修没好气掐了把陆听晚的脸。
“哎呀、疼。”陆听晚吃痛,一把拍开他的手,瞪向他:“你还不快走。”
“走?我走去哪儿?我陆延修又不是没名没分。”陆延修一脸得意,心道有名有份就是不一样。
见陆听晚盯着自己看,陆延修气汹汹道:“瞪什么瞪,还不赶紧上床去。”
陆听晚看了眼床,没动。
陆延修手臂一伸,单手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去。
陆听晚摔在床上,一只脚被陆延修抓在了手里,她下意识看去,问:“你干嘛啊?”
陆延修没回她,把她脚上的拖鞋脱了之后,就抓着她被硌出红印的脚看了起来。
见陆延修是关心她的脚,陆听晚没再说什么,坐起了身来,将浴袍外套着的短袖脱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回去?”陆听晚问他。
被赶了一天的陆延修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不满。
“看什么看?你赶紧的,跟着江狱一起回北城去,今天的账我以后再跟你算。”
“跟我算账?”陆延修看向她,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心想是她跟别的男人传绯闻好不好?!
“谁让你突然跑过来的,今天全剧组都围着你转,把唐亦都比了下去,开心了吧?幼稚死了。”
“什么叫都?我把他比下去,你替他不服是不是?”陆延修不满道。
“不跟你说,一身酸味。”陆延修还在醋头上,跟他说什么他都故意抬扛。
“哼,跟屑跟他比。”陆延修哼了声,继续去看了看陆听晚的脚,接着又给她揉了起来。
“哎呀没事,没那么娇气,你赶紧去洗澡,要睡觉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化妆呢。”
陆听晚赶他去洗澡。
“刚刚不是还赶我走吗?这会儿又要我睡了?”陆延修看向她。
“你要不走大门也能离开这房间,我当然不想你跟我睡。”陆听晚说。
陆延修没好气看她一眼,心想迟早有一天他要带着她在热搜上挂到满月为止。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赶紧去。”
陆听晚拍打了一下陆延修的肩膀。
陆延修站起身,走向了浴室。
陆延修一进去,陆听晚就拿着手机给江狱发去了微信。
——你跟阿棠哥回去啦?
江狱估计正看手机,秒回了她。
——我在你上面
“?在我上面?”陆听晚没理解过来,抬头往上看了看,好像明白了什么。
问江狱:“你在楼上?”
江狱回了个:“嗯。”
然后又问她什么事。
陆听晚赶紧说没事,就是问问他们是不是回北城了,说来回那么远,不休息一下太折腾了。
陆听晚打了一大段字,结果江狱没回。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陆听晚朝陆延修勾手指:你过来~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江狱回,陆听晚再次编辑内容——你们饿不饿?用不用我给你们订些吃的?
想了想,她这么问,人家肯定是不会说要的,于是陆听晚直接给前台打电话,订了餐,还要了酒店里最好的一瓶红酒送过去。
这下心里舒服多了。
陆听晚放下手机,看了看浴室,接着起身去找了睡衣换上,准备睡觉了。
没多久,陆延修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身上穿着见白色浴袍,发梢上滴着水珠。
陆延修擦着头发,一抬眸,见陆听晚一只手支着脑袋,两条白嫩的小细腿搭放在一起,姿势妖娆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笑靥如花看他。
陆延修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擦头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奇怪地看向她。
“你干嘛?”
“你过来~”
陆听晚朝他勾勾手指头。
她这样,陆延修还真不敢过去。
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却浑身警惕了起来。
来到床边,见陆听晚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的目光变得不怀好意,陆延修正要问她有什么事时,却听陆听晚问他:“你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怎么了?”陆延修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那你里面就是什么也没穿?”她又说,眼里尽透着某种兴奋。
陆延修一听她这不像样的话,就要训训她,谁知陆听晚忽然起身,伸手就去抓他浴袍的下摆,嘴里还兴奋说着:“我看看。”
陆延修吓得猛地往后退去,堪堪躲过了陆听晚罪恶的爪子。
“陆听晚!你是不是姑娘家!”守住了阵地的陆延修气急败坏,冲她吼了句。
陆听晚撅了撅小嘴,目光从陆延修的胯间扫过,不当回事地躺回床上,嘴上还鄙夷地驳道:“你是不是姑娘家?一个大男人,看看怎么了。”
“你想看什么?”陆延修气得上前,硬是把平躺的陆听晚拽起一边,在她小屁股上用力打了一下。
“你从哪儿学来的,跟女流氓一样乱撩人衣服看,好的不学学坏的,知不知羞?”
“切。”不服管教的陆听晚不屑一声。
门铃这时候响起,前一秒还胆大包天的陆听晚当即如惊弓之鸟,一骨碌坐了起来。
她看向陆延修,不敢吭声。
“又是哪个野男人,一晚上没完没了了还。”陆延修一扔手里擦头发的毛巾,就要去开门。
陆听晚赶紧抓住他,带着哭腔撒娇卖萌齐上阵:“不要不要不要嘛~陆延修,呜~”
她不敢、也没底气跟陆延修凶了,更没勇气让陆延修躲浴室里去了。
“以后还敢不敢乱扒男人裤子看了?”陆延修接机训道。
“我没想看别人,我就想扒你的看。”陆听晚委屈道。
陆延修瞪大眼:“我的也不行,你是个女孩子知不知道?”
陆听晚点头如捣蒜:“好嘛好嘛,不敢了,不看了。”
陆延修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像是放过了她。
见陆延修这一次这么好说话,陆听晚有些不敢相信,眼角撇了撇浴室方向,轻轻推了推陆延修,意思明显。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骂自己野男人的陆延修
陆延修一脸不情愿,却还是老老实实走向了浴室,但却没进去,只是走到了浴室门口,然后看向去开门的陆听晚。
陆听晚没有发觉陆延修的动向,带着一身情绪去开门了,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晚还吃饱没事干来敲她门。
打开门一看,却见一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捧着几袋东西、面带微笑站在房门口。
“您的东西,请收好。”
陆听晚愣愣伸手接过,看着转身离开的工作人员,再看看手里几袋不知道装着什么的东西,陆听晚回身,关上门,回了房里。
陆延修就站在床边,陆听晚看见他,又低头看看怀里的东西,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气得就把手里的几袋东西扔向了陆延修:“去死吧你。”
和上次在酒店时一模一样!真是够了!
陆延修接住了其中两袋,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似笑非笑问:“哪个野男人给你送的东西。”
骂完之后陆延修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骂他自己了吗?
陆听晚理也不理他,气冲冲上床盖上被子就睡了。
陆延修笑笑,拿着几袋东西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换了浴袍就穿着衣服出来了。
时候不早了,陆延修却没着急睡觉,而是在偌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翻来翻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听晚心里有气,但见陆延修在这奇怪举动,还是忍不住问:“你干嘛?”
“没事,睡你的,找找有没有针孔摄像头,现在变态那么多,这酒店又离影视城那么近。”陆延修一边说,一边找。
陆听晚听完,白他一眼:“等你来找,我屁股上的痣早被人知道了。”
陆延修笑问道:“你检查过了?”
陆听晚不理他。
陆延修又问:“每天回来都检查一遍?”
陆听晚看向他。
“你怎么就知道有没有不良媒体和这酒店暗中合作,随时拿房卡进来,拍完还能回来把摄像头带走。”陆延修说。
陆听晚看着他,然后坐起了身来,跟着在房间里看了起来。
陆延修来到床边坐下,笑着问:“你怎么知道自己屁股上有颗痣?洗澡的时候还照镜子?什么癖好。”
陆听晚白他一眼,躺下,不理他。
陆延修笑笑,站起身去关了灯。
“你进来的时候没被人看到吧?”陆听晚不放心地问他。
“放心,别说人了,走廊上的摄像头都歇着,不会被某家不良媒体有机会买到我进你房间的监控录像。”陆延修暗指唐亦进她房间被曝光监控录像的事。
陆听晚无语。
陆延修躺上了床,侧起身,面向陆听晚这边,问她:“你是不是早猜到了我跟陈飞原认识?”
“你那叫认识?”陆听晚吐槽道。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陆延修问。
陆听晚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有自己的骄傲,他本以为陆听晚知道他找陈飞原给她开后门后,会找自己兴师问罪,会不高兴。
陆听晚侧过脸看他一眼,说:“我没那么不懂事,理解。”
明显心里还是有情绪的。
“不止陈飞原,恒星老总霍晋东,你也威胁人家了是不是?”
天底下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对你好,不管是霍晋东还是陈飞原。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陆延修让全剧组搞特殊
“那不是威胁,朋友帮忙照顾而已。”
陆延修说。
“嗤——”陆听晚扯扯嘴角,不想理他。
楼上,江狱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门铃就被人摁响了。
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的他折回浴室里拿了件浴袍穿上,然后才去开门。
“先生,有位客人给您订了餐。”工作人员推着个餐车等在外面。
有人给他订了餐?
阿棠?不是,他没吩咐,阿棠从不会擅作主张,而且如果订了,一定也会提前告知他。
江狱看了看餐车上的红酒,隐隐猜到了什么,接着他打开房门,让开了道,让工作人员把餐送了进来。
……
陈飞原惦记陆延修的投资,一晚上都没睡,心想昨晚在餐桌上他提没提一句,不会是随口说说的吧?
陈飞原这个愁啊,谁知第二天一早,朝九就拿着两份合同来了。
陈飞原颤抖地接过合同,看了起来,看到那串豪横的零时,陈飞原激动得直哆嗦。
他赶紧签下名字,收好自己的那一份。
“让陆总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照顾陆小姐的。”陈飞原跟朝九保证。
朝九笑了笑:“那晚晚小姐就麻烦陈导多照顾了。”
“放心放心放心。”陈飞原连连点头。
片场里
接连收到陆延修和江狱上飞机离开的短信,陆听晚终于放下了心来,可以安心拍戏了。
跟剧组人员日常八卦的coco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听她连连叹气,跟失恋了似得,陆听晚却是心情挺好地问:“怎么了?”
“陆大老板走了。”coco愁眉苦脸。
“人家是大老板,忙得很,走了不是很正常嘛。”陆听晚说。
“是啊,就是太突然了,早知道今天连一眼都看不到,昨晚我就多看看了。”coco拿出了手机:“好在我拍了不少照片,可以拿出来看看,要不然啊……”
陆听晚看向了她的手机,见她已经把偷拍陆延修的照片拿来做屏保了。
“等今晚收工后我就去把照片全都洗出来,下次再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在照片上给我签个名。”coco幻想着说。
“签名?有那么夸张嘛……”陆听晚小声道。
“你个小孩,跟你说也不懂。”coco翻看着陆延修的照片,看也不看陆听晚一下。
陆听晚:“……”
中午的时候,剧组的女演员甚至是女群演们忽然收到了一波福利。
看着coco拿回来的几双做工精细的绣花鞋和古代靴子,陆听晚问道:“哪儿来的?”
“不知道,好像不是服装组准备的,全是新的,而且做工特别好,还特别多,够拍好几部剧了,陈导这是大放血啊,这一双看着也不便宜,也不知道陈导从哪儿买来的还是租来的。这鞋底真厚实,这下好了,你就是穿着拍一天也不会磨脚了,赶紧试试,这几双我拿的都是你的码。”coco把鞋递给陆听晚。
陆听晚听到coco说不会磨脚的话,看向从车上搬下来的好几箱鞋,看着剧组的人都围在箱子前高兴地挑选着。
这老男人,昨天她说一个人不能搞特殊,他直接让整个剧组搞特殊。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副作用发作,被江狱看到
“哎、我刚刚问陈导,我们男演员有没有鞋,结果陈导说没有。”唐亦走过来,坐下看了看自己不合脚的靴子。
陆听晚笑笑,心道:能有才怪,陆延修要真给你准备了,怕是得在鞋子里放针。
“要不你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陆听晚看了看那几大箱的女鞋,开玩笑道。
唐亦笑道:“说不定还真有合适的。”
“桑榆,这些鞋不错,你试试看有没有合适的。”经纪人给鹿桑榆挑了几双鞋。
但见鹿桑榆面色不好,无心理会她。
经纪人一见鹿桑榆这样,就知道肯定还是因为昨晚的事心里不舒服。
鹿桑榆在圈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而且还是当着全剧组人的面。
这要是陆延修对都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昨天陆听晚就和陆延修同乘一辆车了,别说鹿桑榆,就是她心里也不得劲。
想到这儿,经纪人当即不善地看了看远处正试鞋的陆听晚,尖酸道:“也不知道陆氏集团的老总看上她哪点,花瓶一个。”
一听经纪人这话,鹿桑榆有了反应,跟着看向了陆听晚。
飞机上
不知道是不是高空的原因,陆延修感到阵阵胸闷且气短,连耳鸣都比往日严重了许多,手脚控制不住地抖动,让他坐如针毡。
朝九感觉到陆延修的不平静,一开始还不知道他怎么了,后来见陆延修的手和脚抖得厉害,朝九心惊。
这nt95药剂的副作用怎么会加重得这么快?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平日里没有注意到吗?
“先生,您没事吧?”朝九惊恐地问。
陆延修气息很不匀,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就好似要哮踹发作一样,有些吓人。
“您身上带药了吗?”朝九问。
看样子是没有带。
朝九觉得自己太失职,来这之前他应该提醒陆延修,应该把药给他带上的。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朝九着急起来。
“先生,您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吗?”路过的空姐发现了陆延修情况的不对劲。
空姐这一问,引起了坐在前排斜对面的阿棠的发觉,阿棠当即回头去看情况,见是陆延修后,他叫了旁边闭目养神的江狱。
“主子。”
江狱睁开眼,回头看去,见到陆延修的情况后,他看了几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他身体有些不舒服,麻烦给我一杯温开水。”朝九跟空姐要了杯温开水,便打发空姐走了,目光看了看江狱那边。
心想早知道就晚点走了,或者去经济舱也行,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觉什么。
“用不用我过去问问怎么了?”阿棠问江狱,觉得陆延修这情况不像是身体不舒服。
明明上飞机时还好好的,比谁都精神。
“不会是有飞行障碍吧?”阿棠回头又去看了看陆延修,这情况倒是有点像。
不过也不可能啊,这情况本就少见,更何况陆延修一个一年四季都满世界飞的,怎么可能会有飞行障碍,之前也没听说啊。
“还是有什么并发症?”阿棠自言自语。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陆延修昏过去
“他有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江狱听着烦,说了阿棠一句。
阿棠没敢再吭声。
陆延修情况越来越不好,一直不回朝九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说不出来。
撑了一路,飞机下降的时候,陆延修捂着心口,脸色痛苦起来,竟直接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朝九被吓到了。
“主子。”阿棠赶紧叫了江狱。
“去看看。”等到飞机落定,江狱对阿棠说了句,并没有着急下手机。
阿棠立马过去,扒开围上前的空姐,查看了一下陆延修的情况,却看不出他到底怎么了。
阿棠帮着朝九,把陆延修带下了飞机。
收到消息的小五早早等在接机口,一见陆延修居然是被架着出来,他赶紧上前从阿棠手里接过了陆延修。
“他怎么了?没事吧?”阿棠问朝九。
“没事,身体不舒服。”朝九随口回了阿棠一句,然后和小五带着陆延修匆匆离开。
“主子,用不用我跟过去看看?”阿棠怎么看都觉得陆延修不是简单的身体不舒服。
“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江狱说了句,径直离开。
医院
找到当初给陆延修注射药剂的医生,给陆延修打了两针,又拿了药服用后,陆延修的情况很快得到了恢复。
“这什么药?”朝九问医生,还以为是那支团队有所突破,研究出了特效药。
谁知医生说:“是沈总拿过来的药,说陆总您需要。”
朝九怔住,当即看向了陆延修,一下子全知道了。
医生一走,朝九就问陆延修:“那天沈南知来公司找您,到底跟您说了什么?”
陆延修没回话。
“您身体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们做的所有事他都知道,还有这些药,他想要您做什么?”
“他还能想做什么。”陆延修回了句。
“沈氏对不对?”朝九肯定地道。“他拿这些特效药威胁您?”
朝九猜得**不离十,不过不是特效药,而是应对药剂。
见陆延修不说话,朝九转身就走。
“去哪儿?”陆延修立马叫住他,好像知道了朝九要做什么。
“您不好跟盛老先生开这个口,我去。”
“站住。”陆延修严词厉色,再次叫住了朝九,并道:“谁给你的胆子替我做主?”
小五神色一动,开口道:“先生,九哥他只是担心您。”
“我自有打算。”陆延修心烦气躁。
“可您的身体等不了。”朝九焦急万分。
“这药剂的副作用来势凶猛,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不出半年您这身体就垮了。”
见陆延修无动于衷,朝九急道:“不尽早解决,真等到器官出了什么问题,就是有了应对药剂怕是身体也恢复不到以前了,您到底在顾虑什么,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见劝说无用,朝九道:“回陆宅找老爷子吧,老爷子不会看着您死的。”
“他是不会看着我死,可你别忘了,陆君策只是腿脚不利索了,人还没死。”陆延修一句话,断了朝九的念想。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陆听晚:我才没那么好欺负
其实陆、沈两家的孩子,沈南知才是最像陆乘风的。
陆延修真的不想把自己的亲生爷爷想得那么不堪,可事实就是如此,以陆乘风的心狠程度,要是知道有药物可以控制他……
陆延修无声冷笑,陆乘风是什么人,把柄一旦落到他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陆乘风但凡念着一丝亲情,能待他仁慈一些,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剩着盛青远这条路,哪还需等到朝九提醒。
“我身体的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尤其是不能让陆听晚和她爷爷知道。”陆延修警告两人。
“放心,死不了,用不了多久,会有结果的。”陆延修这一句,说得不清不楚,但他心里却很是清楚。
陆延修一走,没人盯着她,陆听晚如鱼得水,自在得不行,拍什么都得心应手。
相反鹿桑榆看着心情十分不好,连带着拍戏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不,两人拍着打戏,一个不小心,鹿桑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劲使大了,两人手里的道具剑一同被她打落在地。
“你怎么回事,故意的是不是?”鹿桑榆的经纪人事情还没弄清楚,上前就责怪陆听晚,赶紧拉起鹿桑榆的手来看了看。
“没事吧?”旁边的唐亦第一个来到陆听晚身边,抓起她的手查看。
“没事。”陆听晚抽回手,转而看向鹿桑榆:“桑榆姐,你手没事吧?”
“有没有事你自己不会看啊?”鹿桑榆经纪人没好气冲陆听晚吼道,还阴阳怪气小声说了句:“假惺惺。”
听到经纪人这话,陆听晚微皱了皱眉。
“没事吧?”coco赶紧跑回来,抓起陆听晚的手看了看,虎口处有些发红。
“怎么了怎么了。”陈飞原快步走来。
鹿桑榆的经纪人正要回陈飞原的话,陆听晚却嘴快先一步,直接道:“没事,桑榆姐劲使大了,把剑打掉了。”
事实就是如此!她好心关心,被当驴肝肺,还被说假惺惺,事情没弄清楚就说是她的错,她才没那么好脾气什么都由着她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没打好打到桑榆姐的剑,还差点打到人。”经纪人当即驳道。
“是不是问你家桑榆姐不就知道了,你家桑榆姐要是记不得,陈导那机子不是录着吗,看看不就知道了。”陆听晚说完,自顾自去捡了自己的剑。
“你、”经纪人没想到陆听晚还有脾气。
进组拍了这么久,陆听晚一直都认真拍戏,别人说什么她都应好,找她帮忙也欣然答应,别人做事她也会主动搭把手,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有脾气的一面。
经纪人心里当即认为陆听晚是因为攀上陆延修这根高枝,有底气了,要不然她一个新人怎么敢!
“要看就去看。”陈飞原脸色不太好地跟经纪人说了句,他录着,怎么会不知道是谁的问题。
经纪人一下子进退两难。
“去帮我把剑捡回来。”鹿桑榆让她去捡剑,经纪人这才有台阶下。
“真当我们没有脾气的。”coco检查陆听晚的手,一边说着。
“还好你刚刚有胆子说,这要是碰到没胆子的,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coco没少在剧组待,见多了拿新人当出气筒的,第一次见到陆听晚这么敢说的。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陆听晚:人家哪里看得上我
“不过我们这样会不会得罪她们啊?玲玲姐在圈子里人脉特别广,特别厉害,连陈导有时候都要让她三分,要是真把人给得罪了,她要搞我们的话,怕是以后在圈子里要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要不我们以后还是躲着她们点吧。”
痛快是痛快了,可coco又担忧了起来。
“真要这么容易得罪那就得罪吧,要不然一直忍到杀青都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
陆听晚不怕事地说。
她想好好拍戏不跟人发生冲突的前提是别人也不招惹她。
就像刚刚那样,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说是她的错,她干嘛要平白无故受那委屈。
“我发现自从陆大老板来过之后,她们两个有意无意就有些针对我们,尤其是玲玲姐,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总感觉对我们横眉竖眼的。”
陆听晚看了看鹿桑榆和她的经纪人,其实她也有点感觉到了。
coco看了看鹿桑榆,有些失望道:“本来我还挺喜欢她的,自从那晚和陆大老板吃过饭后,就有点……”coco没有说下去。
反正那晚鹿桑榆往上贴这个行为,让自身的形象在她心里大打折扣了。
“你说,是不是那天在餐桌上陆大老板没有给她面子,她觉得落了脸,于是就把气撒到我们身上来了?那她怎么不针对白霏霏啊?还是嫉妒你跟陆大老板坐了一辆车?”
见陈飞原朝她们走来,coco小声嘀咕一句:“这离杀青还有得拍呢,可别又弄出点什么事。”
“手没事吧?”
陈飞原过来关心陆听晚的手。
“我没事陈导。”陆听晚直接把手伸给他看了看,不过没让陈飞原看清就收了回来。
“现在的新人啊,真是越来越敢,越来越不懂事了,连桑榆姐和玲玲姐都敢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是后生可畏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女三号白霏霏突然凑过来。
“你阴阳怪气的做什么?”鹿桑榆的经纪人被称玲玲姐的直接怼了一句。
“玲玲姐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替桑榆姐和玲玲姐你们俩不平吗。”
“看不惯她就到她面前去说啊,在我们面前挑什么是非。”
白霏霏看向正关心陆听晚的陈飞原,一脸惊怕地说:“哎呦,这我哪敢啊,人家可是有陈导护着。”
“不敢就一边待着去,乱嚼什么舌根。”
“嘁——”白霏霏翻了个大白眼,走了。
没一会儿,白霏霏就拿了瓶水,来到了陆听晚身旁,递给了她:“呐。”
陆听晚看了看她,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接,毕竟她刚刚才看到白霏霏和鹿桑榆她们在说话。
微微犹豫了一下,陆听晚伸手接过,然后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欸,那天陈导为什么叫你跟陆氏集团的老总坐同一辆车?那陆氏集团的老总是不是看上你了?”白霏霏笑着问陆听晚,问得很是直接,让陆听晚都愣了愣。
“人家堂堂集团大老板,哪里看得上我一个学生。”陆听晚说。
“你长得漂亮,又年轻,人家怎么看不上你了?那些有钱人可就喜欢你这样的。”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她们说:被陆延修潜规则那是荣幸
陆听晚没有回话。
白霏霏撇撇嘴,说:“说说又不会怎么样,就算被潜规则,以陆氏集团老总的身份和条件,能被他潜,别人也只会嫉妒,你别看鹿桑榆一脸清高的样,背后不知道多少个干爹呢,你要真被陆氏集团的老总潜,她不知道得有多羡慕你。”
陆听晚看向她:“所以你是羡慕我还是嫉妒我?”
“你要真有那个命被陆氏老总看上,那我当然是嘴上羡慕,心里嫉妒啊。”白霏霏笑着说。
陆听晚也笑了:“你倒是真诚。”
白霏霏觉得无趣,说了几句后就走了。
“其实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coco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你三观跟着五官走是不是?”陆听晚没好气瞪她一眼:“脑子里想什么呢。”
“反正我是愿意的。”coco又说。
“你们有毒吧。”陆听晚都无语了,就一个陆延修,把整个剧组的心都搞乱了,她真该夸他有本事。
“什么东西。”突然去接了痛电话的经纪人拿着手机,骂着脏话回来了。
“怎么了?”鹿桑榆问。
“niania打来电话,说唐亦的团队找我们,趁着《问道》开播前想跟你炒炒绯闻,涨涨热度。”经纪人说。
鹿桑榆:“这有什么好气的?”
“唐亦那边的人说漏嘴,说他们在找我们之前先找了陆听晚,被陆听晚拒绝后才来找我们的,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她一个什么作品都没有的新人也敢骑在我们头顶跟我们相提并论了?唐亦团队是恶心谁呢?脑子有病吧找陆听晚,她陆听晚还竟然拒绝了,她有什么资格拒绝。”
经纪人气急败坏,气到胸口都疼。
听到这么一回事的鹿桑榆看向了不远处跟着武术指导老师学动作的陆听晚,沉着脸一言不发。
让经纪人更气愤的是:“我还听说本来是没陆听晚什么事的,是那唐亦不知道抽什么疯,要跟陆听晚炒,他们团队就去找了陆听晚,被陆听晚拒绝后,又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地来找我们,把我们当什么了?还有这唐亦什么眼神,看上一个花瓶,消遣谁呢。”
气过了,经纪人问鹿桑榆:“我没有直接拒绝他们,你说这事怎么做吧?”
鹿桑榆看着陆听晚,淡淡一句:“她陆听晚都看不上的东西,我鹿桑榆会要?”
中午,大家吃了午饭后,都在休息。
陈导和编剧们在室内谈事,其他人都在休息,陆听晚从进剧组开始就只带了洗漱用品和几身衣服,不像鹿桑榆和唐亦他们经常拍戏的有经验,遮阳棚电风扇躺椅什么的都带了,不管室内还是室外,都方便。
唐亦还没少邀请陆听晚去他的遮阳棚下遮阴休息,陆听晚都是看情况去。
陈飞原拿着让陆听晚帮他看机子的借口让陆听晚在他的遮阳棚下休息。
陆听晚这些天补戏份累得不轻,定了闹钟后,往桌上一趴就睡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陆听晚被陈飞原一声吼叫惊醒过来。
“这tm谁倒的水?”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剧组胶片被水打湿
陆听晚睁眼一看,见自己趴着的桌面上竟不知什么时候全是水,就快要流到她的面前来,而她的水瓶被拧开,倒在一旁。
陈飞原则手忙脚乱地直接用手把桌面上的水不停扫下地,然后掏出钥匙去开抽屉。
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重要东西。
陆听晚大脑宕机了两秒,回过神来,她赶紧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抹布去抹桌面上的水,然后又把水瓶扶起。
自己那倒下的水瓶让她脑子有些乱。
剧组人员被陈飞原那一声愤怒夹杂崩溃的怒吼叫醒了过来,一个个不明所以。
导演组的人听到陈飞原的话,赶紧放下手里的事,跑了过去。
那里放的可都是贵重机器和贵重物品,可碰不得水。
陈飞原慌忙打开抽屉,抽屉里早就被桌面上渗下来的水给浸湿,里面的东西无一幸免。
看到那被打湿的纸盒子,陈飞原心头一凉,赶紧拿了出来。
纸盒手掌大小,四四方方,就是普通装小零件的薄纸片盒,很容易就被打湿。
陈飞原一拿,都没用力,纸盒就烂了。
陆听晚看着陈飞原紧张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严重了,果然,纸盒打开,里面放着的竟是几卷胶片,是剧组这几天的成果。
此时胶片上全是水,已经出现了粘连的情况,陈飞原都不敢乱碰。
陈飞原看着手里的胶片,再次咆哮怒吼出声:“tm谁倒的水?!”
他一边崩溃,一边将胶片从湿烂的纸盒里拿出,放到干燥的地方。
“这、这怎么回事?”导演组其他人走过来一看,一个个都有些傻眼了。
“这tm谁干的?”现场制片叉腰怒骂。
“这谁的水?不知道这里都是机器啊?”
副导演气急了眼,拿起桌面上差不多快倒空的水瓶,冲着不明所以的剧组人员就大发雷霆。
“怎么了?”剧组人员一个个走上前去看发生了什么事,见是胶片出了问题,大家都提起了心,问着怎么会泡了水。
“出什么事了?”唐亦走了过来。
“严导,是我的水瓶……”陆听晚硬着头皮承认下,不知道这水怎么就倒出来了。
“你的?!”副导演闻言,当即看向了陆听晚,拿着水瓶,瞪着眼就骂:“你要喝水不会滚到一边去喝啊!谁让你来这里的?这里放的什么东西你看不见啊?这么多东西你浇哪个不行,非把胶片给浇了,你存心的是不是?!”
副导演骂得唾沫星子乱飞,陆听晚被他一声吼吓得心头一惊。
“水瓶是我的但水不是我倒的,而且我水瓶一直放在桌子底下,没有放上桌过。”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机器贵,她怎么可能会把水瓶开了乱放。
“不是你倒的是鬼倒的?!中午就只有你在这儿,不是你倒的难不成是它自己从桌子底下跑上桌来往胶片上倒的?”
副导演气急败坏,直接将手里的水瓶砸到了陆听晚身上,瓶底的水溅出,溅到了陆听晚的衣服和脸上。
水瓶掉落在地。
“听晚。”唐亦见状,立马上前:“你没事吧?”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陆听晚背锅
心系胶片的陈飞原直到副导演把水瓶砸到陆听晚身上,他才从胶片上抬起头看。
一看陆听晚衣服上的水渍,他立马冲副导演吼:“骂够了没有?她都说了不是她!”
“她人坐在这儿,水瓶是她的,不是她是鬼啊?就算不是她倒的,这水瓶难道不是她的?剧组一百多号人,几天的努力全让她给一瓶水给泡没了,我知道你护着你,但这事你要还袒护她,我看这戏也不用拍了。”
副导演是真生气了,本来就拍得辛苦,突然这么一个状况,谁能不气。
许制片拉了拉副导演:“少说两句,事都发生了,当务之急是胶片。”
“胶片什么胶片,都不知道被水泡多久了,还有个屁用。”副导演怒道。
“这水确实不是我倒的,我的水瓶也没有放在桌上,我不知道我放在桌底下的水瓶为什么会跑到桌上,还自己开了瓶盖,又那么巧地倒进了抽屉里浸湿了胶片。”
水瓶怎么上来的,水怎么会倒的,陆听晚不知道,但这事不是她的失误,她不背这个锅,硬要说她有错,那就是水瓶是她的。
“你这话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栽赃你呗?”鹿桑榆的经纪人嗤笑一声。
“你自己没戏拍,有大把时间,我们大家可忙得很,也缺钱得很,你问问他们,谁会这么糟蹋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和收益?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大家过不去?还是跟你陆听晚过不去?又或是跟钱过不去?”
鹿桑榆的经纪人不给陆听晚开口说话的机会,接着说:“水已经倒了,胶片也弄湿了,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承认一下不就行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还能拿你怎么着吗?还有,你说放在桌底下就放在桌底下啊?就算真放在桌底下,也保不准你睡懵了又拿起来了呢?”
经纪人这一段话,让整日忙活的剧组人员一个个都对陆听晚心生埋怨,都认为陆听晚一个小女孩,肯定是怕挨骂所以才不敢承认,顿时都用眼神指责起了陆听晚。
有的直接甩起了脸子,说着又白忙活的话,甚至还骂起了脏话发泄情绪。
“她说了不是她,没有证据,大家最好别乱说话冤枉人。”唐亦替陆听晚说了句。
“是不是她,还用我们冤枉吗?”鹿桑榆经纪人不屑一句。
陆听晚不理会大家指责的眼神,和经纪人对视着眼神,用绝对的语气说道:“我说了不是我倒的。这个错误不是我犯的,我不会认?我人是在这儿没错,水瓶是我的也没错,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谁都有可能碰我的水瓶,谁都有可能做这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那么凶做什么?我又没说你是故意的。”经纪人轻飘飘一句。
“你要这么强加于我,那我是不是也有权利怀疑是不是某个针对我的人拿了我的水瓶做了这样的事来嫁祸我?”陆听晚本不想把话说那么难听,但经纪人的话更难听。
“你这话什么意思?”经纪人看向她。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有人看到,不是陆听晚
“行了,少说两句,都没证据,一个个乱猜疑什么?”许制片出声打断,而后看向围拢的人群,问:“你们中午谁来过这里?”
大家都说没有,都在睡觉。
人群里,有人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不自然地低下头去整理了一下帽子,眼神里透露着紧张和心慌。
“都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碰过她的水瓶是不是?”许制片大声向众人确认。
“可想清楚了,现在不承认,要是后面查出点什么,我可是要追究到底的,现在要站出来承认跟大家道歉,这事也就算了,要不然到时候查出来,这造成了多少损失,可是要一一清算的,要是故意的,那可就不是赔偿就完事了。”
许制片说完,还是没人站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像是达成共识般都看着陆听晚,认定就是陆听晚。
陈飞原将胶片交给助理,让他赶紧去找技术人员,看能救回多少。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这事不准再提。”陈飞原脾气暴躁地吼了句。
陈飞原这明显又是在袒护陆听晚,大家不满。
鹿桑榆的经纪人更不能放过这机会,正要说什么,却听陆听晚先说:“陈导,这事不是我做的,现在大家都认为是我做了不敢认,不管有意无意,我有必要维护自己的权益,至少要说个清楚。”
“这儿也没个摄像头啊,就算有人做了不敢认,让你背锅,他能站出来认?”
陈飞原烦得不行。
陆听晚听完陈飞原的话,看向众人,气势凌人,掷地有声地道:“我陆听晚敢作敢当,剧组几天的损失我陆听晚赔得起,我没什么不敢承认,但这事不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认,这委屈我也不会受,既然没人主动出来承认,我就是查指纹查脚印,我也会查个清楚。”
陆听晚从小到大最受不得的就是冤枉和委屈。
好好的水瓶被拧开倒在桌上,不管对方是真的要针对她,还是无心造成的失误而不敢承认,她都要查清楚。
“哪用那么麻烦,没有摄像头,不代表就没人看见呀。”一道女声接着陆听晚的话响起。
众人寻声看去,见是白霏霏。
“你看到了?”唐亦问她。
“这事不小,你可别乱说。”鹿桑榆的经纪人看向了白霏霏,提醒她。
白霏霏看了经纪人一眼,说:“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乱说。”
“你看到什么了?”陈飞原问她。
“真是巧呢,刚刚午睡的时候,我起来上了个厕所,刚好看到有人到过这儿,虽然没看清那人到这儿做什么吧,但也有嫌疑是不是?”白霏霏笑着问向鹿桑榆的经纪人。
“而且我看他东张西望,行为举止比起趴在这儿睡觉的陆听晚可嫌疑大了。”
“是谁?”陈飞原问。
“林永浩呗。”白霏霏眼睛直接往鸭舌帽男人身上看去。
大家当即转身,看向了那个男人。
那男人惊慌,张口就说:“我刚刚是去了那里,但我是去那里调摄像机,我没碰过你水瓶,也没倒什么水,调完我就走了,霏霏姐你不能冤枉我。”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陆听晚:报警处理,查指纹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说我看到你刚刚到过这里,又没说是你做了什么,更没说那水是你倒的。”白霏霏撩着头发,看了那男人一眼。
那是位摄影师,第一次跟陈飞原这个剧组,很好相处的一个人,至少大家看来是这样的。
不过这会儿,大家可不这么认为了,刚刚许制片问有没有人到过这里,他明明到过这里,不管是来做什么,他却没有吭声。
那胶片是大家几日辛苦付出的心血,这会儿大家戾气可重得很,哪怕是嫌疑人,也得遭上一圈唾沫星子。
“那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怀疑我是什么?”林永浩质问一句。
“这事可大可小,你可想好了说。”鹿桑榆的经纪人提醒白霏霏。
白霏霏看她一眼,哪里会感觉不出来是在警告她,但她无所畏惧。
“我白霏霏从不说假话,更何况我为什么要说假话?我跟陆听晚又不熟,我有必要为她乱冤枉人?我确实看到你到过这里,至于当时你在儿干什么,我是没看清,但你的行为举止……可不像是在调摄像机。”
“你别仗着自己是明星就血口喷人。”那男人情绪激动了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分不清是心虚的表现还是被冤枉的气愤。
陆听晚开口道:“她是不是血口喷人查查不是知道了。”
她说完,看向了陈飞原:“陈导,不管那水瓶是被人无意打翻还是恶意为之,造成的损失都不小,现在这情况,也不止是损失大小的问题,我建议报警处理,林摄影说他来这里调了摄像机,既然是调摄影机,那必然留下指纹,这儿几台摄影机,除了几位摄影师没人会动,林摄影刚刚调过,那上面肯定都是他的指纹,就让警察来查一查林摄影是调了哪几台摄影机。”
陆听晚嘴上说着不知无意还是恶意,心里其实已经觉得、甚至是肯定有人在故意针对她,毕竟水瓶自己没有脚,它不会动。
如果是摄影师不小心打翻的,他为什么不扶起来?而且她就算困,也不至于睡死到水瓶打翻了都听不到,除非那水瓶根本不是被不小心打翻的,而是被人放倒的。
只是她不明白,她和这个摄影师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不相识,他为什么要这么陷害她?
陆听晚开口,陈飞原哪能不同意,而且这事确实要查清楚,不查清楚,就陆听晚背锅了,陆听晚背锅,他就完了。
陈飞原当即拿出了手机,要报警。
“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摄影师慌了。
“林摄影,没人冤枉你,我身上也有嫌疑,谁都不想背这个锅,不管是不是不小心导致的过错,这事应该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也还我们自己清白。”陆听晚注意到他慌乱的神色,借机问:“你刚刚说你调了摄影机,不知道你调的是哪一台?”
林摄影却一副被冤枉的激动:“你查摄影机上的指纹不就是在查我吗?你们就是在怀疑我!就是觉得我一个摄影的好欺负。”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你求我没用
“所以你刚刚过来这里到底是不是调摄影机?我放在地上的水瓶好端端为什么跑桌上去了?还被打开了?”
林摄影被陆听晚的发问吓住了,感觉到大家的眼神,林摄影更是惊慌失措,见陈飞原真的在打报警电话,林摄影彻底怕了,内心几分挣扎后,害怕的驱使下,他冲上去就要抢陈飞原的手机。
副导演和许制片反应快,一人一边立马将人给架住了:“你想干什么?”
副导演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本就害怕的摄影师更没胆了,他着急地看向陈飞原,语无伦次:“陈、陈导,您、您别报警。”
他根本没有调摄影机,摄影机上根本不会残留他多少指纹,一查就查出来了。
他现在想改口找别的理由,也没有说服力了。
“是你倒的水?”陈飞原拿着手机,咬牙问摄影师,一副要吃人的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摄影师吓得腿脚都在哆嗦,下一秒就要哭了。
“居然真是他。”围观的剧组人员怒了。
“不是故意的?你碰我水瓶做什么?”陆听晚问他。
“我、我是看那摄影机脏,我想倒点水擦一擦,谁知道……”摄影师解释。
“倒了你为什么不扶起来?你当时要是扶起来,那些水根本不会流进抽屉里。”
“我、我当时害怕,我没有想到,我以为胶片肯定坏了,所以……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陈导您别报警,给我次机会吧。”
摄影师哀求陈飞原。
“老子刚刚问你哑巴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给你机会,你给我机会了?”陈飞原冲摄影师咆哮。
胶片泡水了,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还差点让陆听晚背锅,陈飞原都要气死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既然是不小心的你刚刚为什么不站出来说清楚?给你那么多次机会,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差点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背锅,要不是有人看到,你是不是准备让人家小姑娘替你受这冤枉?”许制片问摄影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害怕,我知道错了,陆听晚,我向你道歉,我求求你别报警,我全家就指望我养活,这损失我承担不起,我也不能去坐牢,我不能没有这工作。”摄影师开始哀求陆听晚。
“听晚别理他,他活该。”coco气道。
“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全剧组一百多号人,几百个群演不知道又得忙活多久。”
“水瓶倒了你扶起来不就好了?一声不吭,你怎么想的?真的是,猪队友。”
“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导和严导发这么大脾气,要不是陈导偏袒陆听晚,陆听晚不知道得挨多少骂,估计挨打都有可能。”
剧组人员一个个都不满了起来,摄影师可不比陆听晚有人护着,他们将所有怨气都撒了出来。
“你求我没用,那胶片是大家几天的辛苦付出,谁都不容易,我没权利替大家说原谅和不计较,而且你是成年人,自己的过失应该自己承担。”陆听晚可没胆子替大家做主,免得招人嫌。
而且要不是白霏霏看到出来作证,她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才没有那么宽宏大量,而且她不觉得摄影师是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