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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部门全文阅读

作者:琴无玄     神秘部门txt下载     神秘部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92:你懂什么?

    林省长说:“就让我再见一次红衣老人,看看他究竟搞什么。”

    皇甫朗又惊又喜,想不到林省长身明大义,虽是省长,也愿意冒险配合他们抓捕红袍道。

    秘书紧张的说:“省长,您这是拿自己的安危冒险,您这么做不符合工作条例……我马上调动军区部队来保护您,多增加警卫兵力……”

    林省长笑道:“哎,生死有命,人生总有要赌的时刻,一切就按皇甫警官的安排来,我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省长身上气势沉重,他虽然一笑,仍然威严。

    这时东方无极说:“哦?你这官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是我错怪你了!有我在,任何妖魔鬼怪邪魔外道都不得祸乱人间!”

    皇甫朗说:“林省长,谢谢您的合作!您现在要出面取消中午在中心会堂的商务活动,然后通过新闻媒体宣传,您将与俞小姐去市南的山区,就说是去视察农民的生活。”

    林省长点头说:“嗯,周密,你去安排一下,对新闻媒体就这么说。”

    皇甫朗接着说:“林省长,我们不能提高您的警卫级别,不能调动重兵保卫您的安全,以免引起红袍道的怀疑,这一切都要做的自然。放心,我会安排我的心腹在您身边,替换所有外人,保护您的安全,就算发生战斗,也能减少伤亡。”

    秘书很狂傲的问:“就凭你们几个人,就能保护林省长的安全吗?!不让人方心!”

    林省长一摆手说:“客随主便,我现在的身份就是配合警方抓捕行动的普通一员,不是省长。只是……欣菲也去的话,是不是太冒险了,可以让欣菲留在家里。”

    俞欣菲笑道:“没关系,林叔叔都甘愿冒险,我也要陪着。”她看着轩辕天机说:“有轩辕大哥在,我绝不会有事的。”

    皇甫朗安排一切,林省长离开俞家,先按照正常行程去市政府,并发布消息,取消参加瞩目的商务活动,而是改变行程到市郊考察民生情况和研究农耕问题,一切都按照宇文五行的计划进行。很快大大小小各路新闻媒体立刻将这条新闻传播开,皇甫朗看到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省长的行程,新闻中又赞扬省长关心农业,把农生问题放在心上云云。皇甫朗不禁苦笑,省长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对的,都被媒体如此赞美,而所有圈外人都不知道省长改变行程竟然是为了抓捕妖怪。

    众人在俞家准备好,驾车出行,皇甫朗说:“那个红袍道真是行踪不定,居心叵测,他竟然在十多年前就认识林省长,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轩辕天机说:“你们还记得阿四曾说过,他们这些邪魔外道渗透进权贵之家想方设法控制住当权者,变成他们的傀儡,然后利用权贵的权势来壮大邪教力量,他们是有组织的,野心勃勃。红袍道显然也是这类人,他的地位要比阿四高许多,他看好林省长的将来,就想培养林省长成为高官,把林省长变成他的傀儡,听从他摆布。但是这位林省长很不一般,没有让红袍道控制。”

    皇甫朗皱眉说:“这帮家伙要是单独作恶,还不能兴风作浪,也比较容易消灭,但是他们有组织的行动,用阴邪手段暗中控制住了许多权贵,就太可怕了。邪魔外道再利用权势金钱,就能够作出天大的罪恶。”

    宇文五行摇头晃脑说:“人心险恶,人的**有多大,罪恶就有多大。”

    卓雪兰凝目说:“林省长虽然没有被红袍道控制,但是现在不知有多少权贵已经被邪魔外道控制,变成了邪教中人。”

    众人驾车赶到市南郊区,这里是广袤的山区,原本有农业地区,但是随着城市建设和经济改造,这里很多的农耕地都被建成私人企业,工厂,被一片片科技开发区取代,耕地越来越少。农民的房屋和土地都被

    国家回收,虽然补偿了金钱和房产,但是并没有耕地了,农民也不得不放弃了千百年的农耕生活。

    众人进山,宇文五行拿着金匮罗盘,带着众人前行,翻了些山岭,四周尽是茂密树林,安静阴冷,光线昏暗,皇甫朗环顾左右,见地势险恶,很紧张,此处简直是妖魔鬼怪藏身的好地方。

    宇文五行选了一片荒芜凄凉的山坳。这里山形凶险,草木横生,环境阴森,像在一张大嘴之中,四周都是陡峭山崖,就像绝地。东方无极看了看四周地形,皱眉说:“死胖子,此地阴气极重,妖物在这里会魔性大发,加强力量,更疯狂,你带我们来这地方做什么?这地方如此凶险,必有一场杀伐!”

    宇文五行瞪了东方无极一眼,道:“你懂什么!”

    宇文五行安排皇甫朗做准备,皇甫朗准备就绪,看了看时间,已接近中午,他派人通知俞欣菲和林省长。皇甫朗调动人员,准备让部门警员布下天罗地网,如果红袍道出现,一定要围堵住他。

    轩辕天机说:“皇甫警官,一会儿的行动,你不必安排太多警员,会打草惊蛇,而且你们也制服不了红袍道,如果发生战斗,警员越多,只能加剧伤亡。你只需封锁住外围,不让新闻媒体进入即可。那红袍道认得你,你还需化妆一下。”

    皇甫朗点头,他换了警卫人员的衣服,掩盖住伤势,又戴了顶帽子。轩辕天机和卓雪兰先行返回俞家,带俞欣菲来此处,这时林省长的车队也来了,同时跟来很多新闻媒体。这时山外已被警方戒严,设置封锁区,新闻媒体都被阻挡在外,只有一个新闻小组允许入内,其实也是警员装扮的。

    林省长、俞欣菲带着警卫人员工作人员,浩浩荡荡进了山,轩辕天机和卓雪兰隐藏其中。众人一路上先察看了农耕地,然后远离了外围警戒,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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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3:我门又见面了

    众人步行,沿着山坡爬上去,杂草丛生,树木遮天,闷热潮湿,前面的山路越来越难走,到后来就没有了路,众人在山野中跋涉。秘书用手帕擦了擦汗,喝了口矿泉水,埋怨说:“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能让省长来这种地方,你们知道省长还有很多事要做吗,省长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跟你们爬山?!胡闹!省长若是劳累过度,可就严重了,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他说:“省长,您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不如派人抬着您走。”林省长解开领子上的纽扣,擦了擦汗水,气喘吁吁,却没有一句怨言。

    众人越走越深,林省长身后长脸老者看了看四周环境,脸色严峻说:“怎么会这样?此地阴气甚重,有杀伐之意,为什么要来此处?”四周安静,警卫人员也感觉到一股不安的心情,他们都提高警惕,保护俞欣菲和林省长。

    众人跟随卓雪兰进了山坳,一路上倒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但是气氛越来越紧张。众人小心前行,这时前面树林里一大群鸟惊起,发出刺耳的凄惨鸣叫,哗啦啦飞向天空。众人均感不安,长脸老者说:“这里凶气汹涌,鸟兽都感受到了危险逃走了。”

    气氛紧张,林省长面容严肃,眼中却没有一丝惧意。秘书看了看四周,很不满的质问:“我们还没到地方吗?红衣老人会出现吗?”他接着说:“我还是联系空军基地,随时派直升机来支援。”

    众人已深入山中,由宇文五行事先安排,随行人员并不多,十多名部门精英警员化装成的警卫人员都握紧武器,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随时准备战斗。俞欣菲已经走的很辛苦,双腿无力,若是在平时,她早就叫苦不迭,任性止步。但现在轩辕天机在她身边,她却感到无比的开心,忘记了劳累辛苦。

    林省长和秘书全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秘书已双腿发软,摇摇晃晃,用根木枝做拐杖,有气无力的说:“……胡……胡闹,红衣老人还没有出现,我们还要走到哪里啊?”

    卓雪兰说:“马上就到了。”众人赶到了地点,宇文五行、东方无极和皇甫朗等在那里。皇甫朗迎接上去,低声说:“林省长,俞小姐,二位辛苦了。”

    林省长环顾左右,说:“就是这里吗?一会儿红衣老人会出

    现吗?”

    宇文五行说:“他应该已经跟来了。”

    两位老者看了看四周,长脸老者神色一变,瞪眼说:“此处山石突兀,草木枯萎,为‘群狼逐虎’之地,这里煞气重,阳气稀,易有血光之灾!十分凶险!林省长来到这里十分危险,你们为什么要选这么凶险的地方?”

    宇文五行说:“唉,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此处林省长身处景门,而生门就藏在景门中。”

    这时另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犹如入定一般的老者说:“景门往往象征着火攻杀戮,血腥大战,省长在此,岂不是十分危险?”

    宇文五行说:“生死微妙,一线相隔,阴阳相伏,置死地而后生也,此改命之大道也。”

    长脸老者说:“哼!你年纪轻轻,怎懂得天机命运之理,你们这些晚辈能有什么高深的本领,只是大言不惭,狂妄自大,是要有祸事的!”

    皇甫朗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他也非常担心,紧张的问:“宇文先生,红袍道在哪?”

    宇文五行取出金匮罗盘,见指针一转,指向了长脸老者,皇甫朗一愣,宇文五行说:“别急,这是这位方老先生散发出的法力,方老先生的法力强的很哪!”长脸老者听他称赞自己法力强盛,这才“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神色。

    宇文五行接着说:“方老先生法力很强,可谓霸气外露!而这位袁老先生的法力更强,虽然他老人家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还是露出些许力量,看起来十分稀少,确是假象。”那精瘦一直眯着眼睛像在睡觉的老人睁眼一笑,对宇文五行说:“这位小师父拿的可是金匮罗盘?这可是真正的上古珍宝,难得一见,果然非同一般!”他接着说:“林省长,今日我算出你虽遇劫难,但会遇贵人相救,就是这几位年轻俊杰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皇甫朗紧张的说:“宇文先生,红袍道可以隐藏的邪气,怎么才能找到他?”

    宇文五行说:“马上。这里是大凶之地,适合阴邪之物作祟,红袍道在这里做法效果会强大许多倍,对他极有利,相比中心会堂,这里对林省长更危险,对他更安全,他一定会来,更会现身的

    。”

    这时突然罗盘指针转向南方,皇甫朗等人一愣,随即感觉南方有一股能量爆发,一阵阴风呼啸而来,阴寒如冰,穿透了身体。他的洞察力虽然远不如东方无极等人,但也感觉到南方涌出一股强大的邪气,然后阴气滚滚而来,汇集于此。

    方师父脸色一变:“好强的法力!来了!”皇甫朗掏出手枪:“红袍道又做法召鬼了!保护俞小姐和林省长!”警卫们全都取出冲锋枪,围住俞欣菲和林省长,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气如泰山压顶一样压下来。周围忽然响起恐怖的吼叫声,令人直起鸡皮疙瘩,好像有无数恐怖的东西极快的向这里移动。忽然山坡上黑气弥漫,有人影晃动,一个高大的人形怪物一步一步走下来,怪物全身黑色,卷曲红发,碧绿色的眼珠,锯牙钩爪,身后张着肉翅,十分恐怖。

    警卫们都端起枪,瞄准突然出现的恶鬼,山坡上又出现数个同样的鬼怪,发出渗人的嚎叫,走下来。方师父看到这些鬼怪身冒黑气,就像大黑鸟一样,飘着血腥气,惊道:“罗刹!”他眼冒精光,说:“你们退下!你们绝斗不过罗刹!”皇甫朗一听,心中大惊,这些鬼怪就是传说中恐怖的罗刹鬼!罗刹是最可怕的恶鬼,最喜欢吃人的暴戾鬼!

    这时就听到格格一阵怪笑,众人闻声望去,一红衣人,拿着一柄红伞,在山坡上向众人狞笑。

    众人仔细一看,红衣人年纪衰老,有些驼背,脸色如纸,眼珠却是红的。林省长说:“是你。”

    红袍道说:“林省长,我们又见面了。”

    林省长看着红袍道说:“你的样子没有变化。”

    红袍道嘿嘿一笑:“林省长,你高升了。但是如果当年你听我的计策,现在你岂止是省长,已经在中央政府中大权在握了!”

    林省长说:“按照你的办法害人,我宁可不做官。你今天又来找我做什么?”

    红袍道嘿嘿笑道:“我是再给你一次机会,看在往日情分上,你今天入我门下,我便饶你不死,更令你获得更大权力财富!如果你给脸不要脸,自寻死路,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永囚于幽冥!”

    林省长说:“你不该再问。”

594:红袍道

    红袍道恶狠狠的狂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就把你撕成碎片!”他指着众人,神色狂妄道:“今天,你们每一人都要化为肉泥!谁也活不了!嘿嘿!”

    方师父大步出位,指着红袍道,喝道:“妖孽!有本师在此,你安敢如此狂妄?!”他已从怀中掏出一件特殊之物,是一支金尺。方师父身上爆发出强烈法力,热气汹涌,瞪眼怒道:“你可知你使用的恶法从地府中召来恶鬼会害死多少人?会惹多少祸害?!还不做法将这些罗刹送回地府中?你用此阴邪之术,难逃天谴!”

    红袍道沙哑大笑:“嘿嘿嘿,老子纵横江湖,杀人无数,想杀就杀,谁敢阻拦?!老天又怎么样?!不久之后,我主君临天下,就无法无天!”他接着说:“林省长请了你们这些高人,就把我撵走,老子今天就让林省长看一看究竟谁才是最强大!先收拾了你这小子!”

    红袍道伸手一指方师父,立刻有一股无形力量飞射而来,寒冷如冰,皇甫朗见红袍道又使了这招,可以击散人的神魄,心知厉害,他十分的担心,却见方师父用金尺一指,一股热浪涌出,与无形寒力顶撞,竟然发出一声闷响,空中爆出耀眼白光!尺为正规之物,以正克邪,方师父便以正气斗红袍道的邪力。

    红袍道一跳,嘿嘿狞笑:“再来!”他伸手指又射出一股无形寒力,方师父又用金尺接了一下,空气也随之震动,方师父脸色铁青,他向后退了一步。红袍道仰天尖笑,四周阴气涌动,山中又出现众多罗刹,它们眼冒绿光,露出獠牙伸出舌头,发出刺耳的嗥叫,冒着团团黑气冲下来。

    红袍道此次竟然召唤来如此众多的鬼怪,皇甫朗等警卫们大惊失色,都往后退几步,罗刹们十分凶恶,也无比饥饿,它们互相碰撞,还厮打起来,一只体形稍小的罗刹身小力衰,被其它罗刹撕咬在地,滚作一团,它发出哀叫,霎时被撕的四分五裂,五脏散落,血浆飞溅,胳膊大腿立刻都给啃烂了,脑袋骨碌到山坡底下。

    阴气中山坡上又出现许多怪物,模样狰狞,虽然不是罗刹,也是可怕的恶鬼。其中几只恶鬼靠近罗刹,竟然都被一只罗刹咬死,几只恶鬼只是挣扎,不敢反击,场面残忍血腥。恶鬼们不敢靠近凶猛的罗刹,

    躲在后面,也走下山,围向众人。

    罗刹都满身血浆盯着众人,散发出阵阵杀意,就像一群穷凶极恶的狮子发现了羔羊,警卫们看到这般凶残恐怖的罗刹,单单是一只罗刹,就强大的难以抵挡,比那些恶鬼可怕很多,这么多罗刹,又怎么抵御?罗刹把同类吃掉的血腥场面把警卫们都吓蒙了。

    秘书见到这些恐怖的怪物突然出现,吓的双腿发软,面无人色,颤抖着指了指,说不出话来。林省长虽然额头流下冷汗,却没有惊惶失措,红袍道向方师父又出一指,无形力量越来越强,方师父挥动金尺再一接,无形力量已经冲到他的身前,方师父被震得后退几步,胸口起伏不定,红袍道隔空遥指,又一股无形力量接踵而来,方师父再次硬接,砰的一声,他突然向后摇晃,脸色难看,差一点摔倒,说:“……保……保护省长!快走!”

    皇甫朗也看出红袍道邪力强大,刚才只是用了很小力气,而方师父与红袍道拼了几个回合后,已经不支了。红袍道嘿嘿奸笑:“林省长,你知道我的强大了吗?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愿意归降于我吗?”

    林省长说:“哼!你作恶多端,今天法网难逃!”

    红袍道脸色一变,满面怒容,大喝:“今天你们都得死!”他突然扭身,迅猛挥出一拳,击向方师父,方师父感觉到一股杀气迎面冲来,他脸色大变,奋力抵抗。却见袁师父已经取出一个古铜罗盘,横着一挥,他身上一股炙热力量将红袍道那股无形力量拦截。

    与此同时,罗刹恶鬼们都已经冲下来,警员们也都端起冲锋枪,开枪射击,山坳之中枪声阵阵,子弹横飞,子弹射在罗刹身上,如泥牛入海,毫无效果。罗刹眼放凶光,张牙舞爪扑下来。恶鬼们就像决堤洪水一样扑下来,势不可挡!秘书吓的说不出话来,皇甫朗等警卫也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的武器根本没什么效果。警卫们不禁后退,挤在一起,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宇文五行却说:“唉呀,怕什么啊,一群小鬼而已,大家都别动,保管没事!”

    原来众人处在山坳中央,光秃没有树木,头顶充足的阳光照射下来,没有任何遮挡,罗刹冲到树荫边,虽然呲牙咧嘴蠢蠢欲动,想扑过来,但却不敢冲进阳光之下。宇文五

    行说:“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妖孽还敢猖狂!”

    众人一见如此情况,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些,瞄准罗刹们。红袍道站在山坡上,卓雪兰一直开枪向他射击,但是不知为什么,子弹总是在红袍道身边擦过,射不到他身上。卓雪兰回想到在俞家之中开枪射击阿四,也是打不到阿四,这些邪魔外道总有护身的邪法,如果不破了法术,就无法用枪械射击他们。

    红袍道的无形寒力被袁师父化解,他扭头看着袁师父,惨白脸上的红眼放出光亮,嘿嘿笑道:“你倒是有些道行!隐藏了些法力,老子先杀了你!”他忽然转身,伸出红伞,伞尖发出一道血色红光直射袁师父。袁师父已经解下手腕上的念珠链,他将念珠扯断,抛了出去,念珠链撞在红光上,顿时爆炸,与红光同时消失。

    二力相斗,红袍道嘿嘿一笑,袁师父却损失了念珠,红袍道狞笑:“也不过如此!”他掏出一张黑符,念动咒语,那黑符冒着妖气飞射下来,却飞向林省长。方师父连忙护在林省长身前,用金尺相迎,袁师父左手掐诀,右手也用罗盘拦住黑符,忽见寒气暴现,黑光闪耀,方师父和袁师父都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红袍道身上妖气大盛,冒出滚滚红雾,他提着红伞,看到方师父和袁师父十分狼狈,他神情满意,狞笑:“怎么样,还有谁?今天老子送你们一起上路!”

    卓雪兰走到林省长身前,柳眉倒竖,怒道:“红袍道,今天你休想逃走!”

    红袍道一愣,疑惑的想:“你这小妮子怎知我姓名?”他色迷迷的看着卓雪兰,说:“什么正派人士,全都是废材,唯我独尊!剩下你们这几个娃儿,还想负隅反抗?”

    东方无极取出古剑,怒道:“妖孽!快来受死!”他提剑冲向红袍道,树荫中的罗刹恶鬼们见东方无极进了树荫,全都围向东方无极。东方无极手中古剑一闪,血光如雨,血雾喷溅,顿时有只罗刹被东方无极一剑斩为两段。那罗刹惨叫一声,瞪着绿色眼珠,化作黑雾。另外两只恶鬼也被东方无极回剑穿透,扑通栽倒,东方无极肩上多了两道抓伤,他瞪眼直奔红袍道。

    红袍道在山坡上一见东方无极亮剑,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595:住手

    宇文五行嘲讽道:“呦,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终究是个懦夫,这就逃了!刚才还不可一世哪!”红袍道恶狠狠瞪了宇文五行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逃。

    东方无极紧追,但是罗刹和恶鬼们团团包围他,阻止住东方无极。东方无极见恶鬼纠缠过来,怒火中烧,他身上突然爆发出强烈杀意和法力,古剑寒光暴闪,杀气涌动,一些鬼怪见东方无极的力量如此强大,都不敢靠近。

    罗刹身高体大,性情暴戾,见东方无极显露出真气,它们就像遇到大敌,都疯狂扑向东方无极,做殊死进攻。恶鬼们越多,东方无极越勇猛,剑招连绵不断,他一剑斜肩砍背将一只罗刹砍倒,脓血飞洒,有一只罗刹扑上来,他回身一剑又将那个罗刹的脑袋斩掉,那罗刹的鬼头骨碌到阳光下,瞪着绿色眼珠,立刻冒起黑烟,就像燃烧了一般化为灰烬。

    无头罗刹的身体仍然乱抓乱扑,扑在地上。东方无极又砍倒三只恶鬼,他从怀中掏出黄纸符,右手古剑刺穿了一只罗刹,左手纸符贴在一只罗刹额头,纸符立刻爆炸了一般,白光四溅,那罗刹惨叫着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身上燃烧出黑气。

    东方无极身形敏捷,一个侧空翻躲过两旁罗刹的猛扑,立劈华山将那罗刹劈为两半,黑血喷贱,五脏散落,到处都是腥臭气味。东方无极身上喷溅了血迹,也受了几处伤,斗志却越足。但罗刹十分凶猛有力,不顾死活的围攻东方无极,都是同归于尽的扑咬,让东方无极也不易摆脱。

    东方无极砍倒一片鬼怪,他变成了一个血人,地上尽是血肉残肢,他抬头见红袍道已经翻过山坡,连忙追上去。另一侧也一片混乱,轩辕天机也追上山坡,他用布伞抵挡罗刹,罗刹们都不能近身。方师父,袁师父,秘书等人见轩辕天机等人竟然如此厉害,不惧罗刹,心中暗喜。秘书紧张的说:“我……我们……”

    宇文五行说:“小樵夫打架,我们负责看热闹。”

    东方无极怒道:“死胖子!你搞了什么鬼,这么多鬼怪被吸引来,我怎么抓红袍道?!”

    宇文五行说:“这不正好一网打尽嘛!如可别让它们跑出去害人哦。”

    皇甫朗和卓雪兰见红袍道狡猾的逃走,

    十分焦急,但是他俩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拖后腿,这些罗刹就令他们难以应付,更不能给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添乱。众警卫都围住俞欣菲和林省长,保卫他俩的安全。

    宇文五行看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大战罗刹,看的摇头晃脑,饶有兴致,这时秘书突然脸色大变说:“……飘……过……过来了……”

    众人站在阳光下,虽然有些炎热,但非常安全,鬼怪并不能近身。宇文五行问:“……啥?什么飘过来了?”

    秘书指着天空:“……有……有云彩飘过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空中飘来一片低云,向着众人飘来!皇甫朗一惊,如果阳光被云朵遮挡,罗刹和其它恶鬼就都会冲过来,难以抵挡!这时西方突然有一股强大的阴气暴现,宇文五行的金匮罗盘指针立刻指向西边,皇甫朗和卓雪兰等警卫也都感觉到强大的阴气,简直把气度都降低很多。

    宇文五行说:“来了。”

    皇甫朗说:“谁来了?”

    宇文五行说:“孙女士看见的那东西!”

    西面山坡上出现一个人影,皇甫朗一惊,不知道何人会在此出现,却见一个男人缓步走下来,这人动作很硬直,就像坚硬的机械一样,他侧着头盯着山坳中众人,众人都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身上。

    皇甫朗仔细一看那人,大吃一惊,那中年男人面色惨白,双眼却发出七彩光芒,正是昨晚孙女士所遇到的要吃她的怪人!孙女士说这人也是妖怪,跟着其它恶鬼要吃她。皇甫朗突然发现这个中年男人确实不是人,他身上散发着寒气,而且竟然没有影子。但是这个怪人竟然从阳光下走来,竟然不怕阳光。

    东方无极看到那男人出现,脸色一变,好似遇到了对手,他突然放弃了追踪红袍道,不管身边的罗刹恶鬼,转身冲向那男人。东方无极的身上爆发出更强大的法力,真气四射,方师父和袁师父见东方无极这小男孩身上竟有如此强大的真气,都呆住了。

    那怪人见东方无极挥剑冲向他,他一瞪眼,身上爆发出一股更巨大的寒冷杀气!他的面容变得狰狞,嘴角露出獠牙,伸出长长的舌

    头,迎向东方无极。怪人所经之处,罗刹和恶鬼们都不动了,只是颤抖,好像无比恐惧。

    东方无极喝道:“妖孽受死!”他挥剑横斩,一道杀气随同剑光斩向怪人,那怪人张口咆哮,露出血盆大口,怪人双手一推,一股巨大阴寒力量如排山倒海一般将东方无极卷飞,东方无极翻了跟头,稳稳落地。他盯着怪人,神色平静下来,却隐含着战意。

    皇甫朗也呆了,他见过东方无极斩妖除魔,鲜有能对抗东方无极的妖怪,他见怪人竟然如此厉害,出手与东方无极打了个平手,不禁大惊失色!

    东方无极缓缓提剑,全身真气游走,法力纵横,战意更强,他缓缓说:“好妖孽,老子就会会你!分出个胜负!”他双手紧握古剑,爆发真气,抢步进攻,使出一套精妙剑法,狂攻怪人。怪人毫不示弱,他的双手如钩,躲避开东方无极的古剑,便猛抓东方无极要害。

    二人相斗,招式如电,险象环生,东方无极一时间占不到优势,心中更急,怪人见这小孩竟然与他平分秋色,也是惊讶,二人出手狠辣,身上都挂了伤,这时轩辕天机突然喝住二人,说:“住手!”

    轩辕天机对东方无极说:“他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他不是红袍道召唤的鬼怪。”

    东方无极与怪人分开,东方无极退后一步说:“他什么东西?!”

    怪人听东方无极出言不逊,顿时阴气四射,向东方无极咆哮,杀意涌动,皇甫朗等人都打了个冷颤。

    轩辕天机说:“他也许是我们的朋友。”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东方无极瞪眼说:“……难道他是……”

    轩辕天机说:“他是来清除这些鬼怪。”

    怪人发出粗犷低沉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东方无极问:“你是谁?!”怪人神情孤傲,并不理睬东方无极,东方无极气得提起古剑,又要动手,道:“哼,老子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老子打不赢你!”

    轩辕天机拉住东方无极,对怪人微笑道:“我们也是追查恶鬼突然出现之事,寻找真凶红袍道。”他接着说:“我们找到了凶手,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597:你这是....

    怪人点了点头,说:“你们走,它们交给我!”皇甫朗心中惊奇,怪人浑身阴气,力量如此强大,他紧张的问:“宇文先生,他究竟是什么……”

    宇文五行说:“他是聻。”方师父和袁师父闻听,脸色一变,方师父说:“……当真……当真还有聻?”

    皇甫朗问:“聻是什么?”

    宇文五行反问:“人死了变什么?”

    皇甫朗说:“鬼。”

    宇文五行又问:“鬼死了变什么?”

    皇甫朗瞪大眼睛道:“鬼……鬼死了不就魂飞魄散了吗……怎么还能变做东西……”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宇文五行说:“人死了魂魄进入阴曹地府,少数留在阳间为鬼,鬼死了魂魄也都有归处,或是魂飞魄散烟消云灭,或是困于幽冥之中,就像人死变鬼,极少数鬼死后会变成聻,这聻更加稀少,只有极少数特殊的情况下鬼死后才会变成聻。”

    皇甫朗不解的说:“可既然聻也是鬼魂一类的阴物,怎么能在阳光下出现呢?”

    宇文五行说:“聻极为稀少,却非常厉害,与鬼王是同一级别的,足可以在阳光下出现。这可是十分恐怖凶猛的怪物,你看小樵夫使出浑身解数,用了吃奶得劲也战之不下,小樵夫再打就要跪下求饶了!”

    东方无极一听,舞剑怒道:“谁说老子斗不过他!老子试给你看!”

    卓雪兰心思敏锐问:“为什么这些罗刹和恶鬼都不动了,云已经遮住了阳光,它们却没有进攻我们。它们听从聻的控制吗?”

    宇文五行说:“因为它们害怕,聻要杀了它们。古人云‘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古人辟邪驱鬼,有在门上篆书一个‘聻’字,一切鬼祟,远离千里,十分灵验。”

    东方无极盯着怪人,说:“我就觉得有问题,红袍道召唤来的恶鬼全都消失了,原来都是被你杀了。”皇甫朗恍然大悟,城中连续发生多起恶鬼杀人案件,但奇怪的是那些被红袍道召唤而来的恶鬼在行凶之后就消声灭迹,无影无踪,一定都是被聻寻找到并杀掉了。现场发现的恶鬼残骸也不是他们推论出的恶鬼间互相残杀,原来都是被聻杀的。

    而孙女士遇险之夜,撞见了聻,聻出现并非是要吃了她,恰恰是要杀掉恶鬼救她,孙女士不知此事,就误以为聻也是恶鬼,告诉了皇甫朗。

    东方无极早对此有怀疑,所以动手时留有余力,轩辕天机一制止他,就立刻停手了。

    轩辕天机说:“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聻说道:“就叫风惊雨吧。”他接着说:“你们走!”东方无极说:“哼!这么多罗刹恶鬼,你一个人行吗?”

    皇甫朗等警卫立刻保护着林省长和俞欣菲离开山坳中央,这时一只罗刹突然张牙舞爪,扑向众人,却见黑雾一闪,风惊雨已经瞬间闪到那罗刹前,他一伸手捏住罗刹的脖子,将罗刹的脑袋揪下来!他随后一脚将罗刹脑袋踩了稀巴烂。那罗刹尸体血浆喷涌,蹬了蹬腿,就化作黑雾。

    皇甫朗目瞪口呆,他深知恶鬼们的厉害,但是在风惊雨这个聻面前,鬼都畏惧的像羔羊一样,一动不敢动。宇文五行说:“我已在此处设了阵法,将鬼怪们都吸引到这里,把它们锁在阵中,它们逃不出方圆一里之地,你把它们都包圆了吧。”风惊雨身上散出阴冷的戾气,他神情倔强,愤怒如火,一步步走向恶鬼们。恶鬼们恐惧的往后退,像见了猫的老鼠,只是发抖,忘记了反抗和逃走。

    风惊雨突然变化,他的身体强壮许多,面容变的可憎,额头生角,满嘴獠牙,双臂上生出尖刺,双爪如刃,他双眼放出白色寒光。阴气弥漫,狂风乍起,风惊雨抓起一只罗刹,那罗刹蹬腿挣扎,却

    挣脱不开,风惊雨提起罗刹,他咬住罗刹喉咙,咕噜噜喝起鬼血,随后把罗刹撕成了碎片,血浆四溅。

    皇甫朗等人都看的面无人色,鬼吃人已经非常血腥残忍,但是相比与风惊雨,聻吃鬼更残忍更凶暴!风惊雨散发着阴寒之气,就像冲进羊群的狮子,反复冲杀,所经之处残肢乱飞,脓血遍地,恶鬼们发出哀嚎之声,都被风惊雨残暴杀死。皇甫朗听到恶鬼们的惨叫,看到此景,都有些于心不忍。

    有两只罗刹见风惊雨瞬间移动到它们身前,终于吓的伸爪乱抓,但是风惊雨身体无比结实,又幻化虚影,它们根本伤不到风惊雨,风惊雨身上的尖刺都锋利如刃,他一挥臂,就将那罗刹刺得满身窟窿,没了动静。另一只罗刹吓的仰头哀嚎,却被风惊雨一掌将脑壳斩掉,血如雨淋。

    有一只罗刹跳上风惊雨的后背,疯狂的撕抓他的后颈,风惊雨一转身就将它重重摔在地上,他抡起双拳猛砸那罗刹,那罗刹只叫了几声就没了动静,已经被砸进了地下,成了一滩肉。另只罗刹挠了风惊雨几下,就吓的后退,风惊雨恶狠狠盯着他,那罗刹绝望尖叫,突然七窍流血,被吓死了。

    皇甫朗等人见风惊雨屠杀罗刹恶鬼们,他们心惊肉跳,赶忙爬上山坡,追红袍道。

    皇甫朗见红袍道翻过山坡,已没了踪影,众人被罗刹恶鬼们拖延住,狡猾的红袍道很可能已经逃了。

    众人环顾左右,已看不到红袍道的踪影,皇甫朗说:“那可恶的家伙逃了!还能找到那个家伙吗?”

    宇文五行说:“哼哼,我已算出今日午时此事将有结果,红袍道插翅难逃!”

    宇文五行端起金匮罗盘,众人见指针指向前方。皇甫朗说:“我们还能跟踪他?”宇文五行说:“不用找他,我让他自己回来!”

    宇文五行走到一块巨大岩石旁,他咬破中指在岩石上画了一道符号,宇文五行念动咒语,喝道:“七星北斗,四方逆转,摇光天枢,此路为止!”众人感觉四周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朦胧,好像变成好多重叠的影像,地形也好像变动了,一切都像在幻象之中。

    却见远处树林中出现一个人影,红袍道竟小心翼翼的像是寻路走了回来,他走到山坡下,停下脚步看到众人,神色很惊讶。宇文五行说:“你怎么不跑了,你逃得掉吗?”

    红袍道眼珠直转,嘿嘿笑道:“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将老子锁在迷阵之中,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子也着了道。嘿嘿,你这小死胖子,倒还会点三角猫的功夫,老子大意了。”

    宇文五行说:“你这老鬼,真是不知廉耻,未战而逃,老子都不屑于与你动手。你这鼠辈活了一百多年,也还是个懦夫,还有什么脸猖狂?你连孤魂野鬼都比不了,就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

    红袍道接连被宇文五行嘲讽笑骂,神情可憎,盯着宇文五行,目露凶光,说:“哼!你这小死胖子以为老子怕了你们?就是让你们几个黄毛娃儿一起上,又能如何?老子今天定要你这小死胖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红袍道突然偷袭,伸出手指向宇文五行使出无形寒力!

    无形寒力射向宇文五行,宇文五行就像浑然不知一样,他漫不经心的摸了摸金匮罗盘,手中金匮罗盘突然一震,就像有一道金光保护罩,那股无形寒力消失于无形。宇文五行叹气说:“唉!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偷袭人,真是厚颜无耻啊!你这破魂之术当真是歹毒,可将人的魂魄击碎,死在你手里连鬼都做不了。”

    红袍道脸色纸白干巴巴一笑:“杀人还讲什么规矩?只要能杀人的方法就是最好!你这娃子还有点道行,竟还懂得老子的法术,不如拜老子为师,老子传授你通天本领如何!待老子修成魔功,一统天下,你这娃儿就享尽荣华富贵,金钱女人,权势无边!胖娃儿,老子极少有收徒之念,你可不要错过机会哪!快给老子跪下!”

    皇甫朗暗自吃惊:红袍道那一招竟然如此阴毒厉害,如果不是有苍部长的护身符,自己恐怕已经死在红袍道的阴术之下,魂飞魄散了。

    宇文五行说:“哼,老东西,就你这点伎俩,我们村三岁娃娃都能随意破解,你给老子跪下磕头,老子都不看你一眼。你说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除了逃跑就是偷袭,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当真也不容易啊。”

    红袍道嘿嘿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强者才能活下来,这是一成不变的道理。默守陈规的都是脑子有病,所谓名门正道都是傻子!老子杀无数正派人士,又怎么样?老子就喜欢杀人,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皇甫朗摘下帽子,怒道:“红袍道,你平白无故滥杀无辜,害了多少家庭?!你还有理了?今天我就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红袍道一看皇甫朗,脸色一变,惊疑说:“原来是你!你竟然没有死!”

    皇甫朗推了推墨镜说:“没把你们这些邪魔外道铲除干净,我是不会死的。”

    红袍道哈哈大笑:“当年多少名门正派以多欺少一起追杀我,我都谈笑应之,反杀光了他们,你们几个黄毛娃儿还想对抗老子?”

    卓雪兰端枪瞄准红袍道,质问:“你为什么要害人?”

    红袍道说:“我就喜欢杀人,如何?你们两个小妮子长的真动人,老子今天就要拿你们快活快活!”他一转身,伸手指着林省长,恶狠狠说:“今天谁也保不了你!我先取你的狗命!”红袍道突然身影一闪,就像一道红雾,身法极快,竟冲到了卓雪兰身前,他伸手就要擒住卓雪兰作为人质要挟众人。红袍道这一下变化极快,他声东击西,出乎皇甫朗等人的意料,这时轩辕天机突然出现在卓雪兰身前,伸手抓红袍道的手腕。

    红袍道心中大惊,这年轻人已看出自己的想法!他右手变了招式,伸出三根手指反拿轩辕天机手腕,轩辕天机同时变招,躲过红袍道如钩的手爪,掌边按住红袍道的小臂,并顺势扭他的关节!红袍道暗暗吃惊,这儒雅年轻人的擒拿手竟比他还高明。红袍道暗自运功,他修炼邪法,身上有一股防身护体的阴冷毒气,普通人接触到他的身体就难以抵御,以致病重丧命。红袍道把阴毒之气运到手上,但他与轩辕天机互相扣住手腕,就感觉轩辕天机手上有一股至阳真气冲过来,令他手臂疼痛难忍。

    红袍道大惊,他与轩辕天机电光火石之间过了数招,招招皆是先手,却失势了。他知道轩辕天机简直深不可测,再打下去轩辕天机的擒拿手就能制住他,他一转身,突然抡起红伞,那红伞打开,伞边白光刺眼,犹如利刃一样,割向轩辕天机。

    红袍道突然用红伞偷袭,一股杀气寒风旋即扑来,寒光一闪,皇甫朗看到红伞竟然是玄铁打造的!铁伞结构精妙,就跟锋利的刀锋!这时轩辕天机拿起布伞,挡住了红伞,竟将红袍道逼退了几步。

    红袍道盯着轩辕天机手中破旧的布伞,难以置信的说:“你这是……”

    东方无极手握古剑,怒道:“无耻之辈!竟然用武器偷袭!我见你单打独斗,都没有动手,你还不知好歹害人!”

    红袍道奸笑:“嘿嘿!你们不一起上,因为你们傻!老子又没有不让你们一起上!你们一起来送死,倒是快些!”

    东方无极提剑大战红袍道,二人身影如电,皇甫朗简直看不清招式。红袍道大喝一声,爆发出一股妖气,他力量更胜,使用铁伞后攻势更猛,招法诡异,这才渐渐显示出真实实力。轩辕天机拿着布伞站在一旁,却没有出手与东方无极合击红袍道,这时一阵怪气冲来,黑雾涌动,一个黑色人影飞跃而来,带着黑色的残影就像一条尾巴,四周立刻杀气、死气、怨气交织,温度降低。

    轩辕天机似乎已发现了那人的出现,黑色人影向他扑来,他迎向黑色人影,与那黑色人影战在一处。

598:莫天仇

    皇甫朗一看与轩辕天机战在一处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带着沉重怨念,他惊道:“莫天仇!”

    莫天仇双目发出寒光,身上冒出浓密黑气,他的身影朦胧飘忽,充满了强大的能量。莫天仇双拳充满力量,对轩辕天机连续猛攻,每一招都有惊天动地之势,令恶风激射,他步步紧逼轩辕天机,咄咄逼人。轩辕天机稳如泰山,用布伞化解了莫天仇的攻势。

    莫天仇向后一退,盯着轩辕天机,冷酷的说:“今天你们休想伤他。”皇甫朗见莫天仇佝偻着身体,脸色惨白,还是幽怨的模样,他脚尖着地,吊着肩膀,就像飘浮在空中的灵魂,而他身上拥有的力量比以前更强大了。

    轩辕天机说:“莫天仇,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们除魔?”

    莫天仇说:“……谁是魔,谁是正?!你们不用再说这些可笑的话了。天底下根本没有正邪!苍天有眼吗?如果老天爷有一点人性,我的乡亲们怎么会惨死地下?!全部一百多位乡亲!这个世界上的正派之说都是骗人的!我只知道谁救过我,谁对我好!我就帮谁!我不相信谁会主持所谓的正义,我知道一切只有靠自己的拳头打拼!我从地下爬出来,何建国收买的警察要暗害我,就是这老丈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绝不会允许你们杀他!”

    皇甫朗说:“……莫……莫先生,你可知他是个害人魔头,他修炼邪术,自私自利,百年间杀人放火为所欲为,杀了无数无辜的百姓,其中就有许多像你与乡亲们这样的百姓!你怎么能与他同流合污,助纣为虐呢!”

    莫天仇仰天怪笑:“哼!何建国害人无数,不但逍遥法外,风光无限,还有你们警方像保护重要人物一样保护他的狗命,害人的凶手在你们所谓正义的法律下呼风唤雨,做着伤天害理的事,你在此有什么面目说话?!”

    皇甫朗神色尴尬,说:“我们警方的工作确实有疏漏,开始是被何建国伪善的假面欺骗了,知道了真相之后,我们还是要依法处罚他!任何恶人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莫先生,恶有恶报,何建国自

    食其果,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帮助这魔头?”

    莫天仇面目可憎,说:“我不管这些,我就要保护他!”他身上怨恨之气突然大增,怒道:“何建国害死我那么多乡亲,他死了就可以了?他一条狗命能够抵偿一百多条人命?!我要抽他的筋,拔他的皮,他也难以抵销害人之罪,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还要阻拦我!你们都是与何建国一样的恶人!”

    红袍道一边招架东方无极,一边嘿嘿笑道:“好!天仇,你看的明白!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与乡亲们被困于地底时,警察在那里?何建国风风光光赚大钱时,他们在哪里?这些所谓正派最是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口蜜腹剑,黑毒心肠!今天他们以多欺少围攻我一个老人家,还美其名曰除魔卫道,理直气壮以多打少,他们才是铲除异己,是真正的魔!”

    东方无极怒道:“你胡说什么!老子是与你单打独斗!”

    红袍道嘿嘿笑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经常以多打少,那种情况还少吗?”

    红袍道接着说:“天仇,今番你我二人联手对抗这些虚伪狡猾的鼠辈,实为快事!若我抵抗不住,你就不要管我了!你只管抛下我自己逃走!我缠住他们为你争取时间!你要把这些阴险毒辣之辈的丑恶行径通知江湖中人!”

    东方无极大怒,紧逼红袍道,他挥剑如舞,真气腾腾。红袍道见东方无极又加力了,这小孩子不但剑招灵妙,真气更浑厚,竟然不亚于百多年修行的他,东方无极更可怕的就是勇敢,年纪虽小却气势汹汹,无所畏惧,就好像见惯了大风大浪,红袍道自感难以抵挡,不敢再分心,专心与东方无极应战。

    莫天仇听完红袍道的话,目光更冷,他双手上突然冒出黑雾,白光闪烁,笼罩着两个圆形的扭曲能量空间,飞扑轩辕天机。四周渐渐充满了阴气,莫天仇双臂汇聚了强大力量,猛攻轩辕天机,两股阴冷寒风卷向轩辕天机。

    轩辕天机镇定自若,向后退了一步,用布伞格开莫天仇的双拳,然后左手去拿莫天仇的手腕,莫天仇被轩辕天机扣住手腕,

    大怒,他身上爆发出滚滚阴气,轩辕天机握住他的右手腕,本向后扭,竟然没有扭动,莫天仇大喝一声,用一股阴寒力量将轩辕天机的手挣开。

    莫天仇进步拳打轩辕天机的太阳穴,轩辕天机向后一退,俯身躲开莫天仇充满力量的铁拳,他转身用扫堂腿拌在莫天仇脚踝上,莫天仇力量虽大,但拳脚功夫都不如轩辕天机,被一脚踢倒。

    莫天仇这一下摔的十分狼狈,但是他具有强大力量,他使用身上的力量,竟然凭空又翻过身,双手掐轩辕天机的脖子。

    轩辕天机却已判断出莫天仇的行动,他用布伞捅向莫天仇的肩膀,莫天仇立刻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树上。

    轩辕天机说:“莫天仇,你停手……”

    莫天仇捂着胸口,嘴角渗出鲜血,他不等轩辕天机说话,身上又爆发出力量,笼罩着圆形黑气,飞了过来。红袍道大喝道:“天仇,你现在斗不过这些恶贼!你就先走吧!”他接着说:“你报不了乡亲们的仇的,他们被这些恶人活埋了,死得好惨,只能白白死掉了!”

    莫天仇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双眼突然变红,惨白的脸上也显露出血丝,圆睁的眼珠中充满了恨意。红袍道被东方无极攻的接连败退,他又道:“唉,这个世道好人难活,恶人享乐,何建国害死你的乡亲,你又有什么办法?!这些恶人助纣为虐,保护何建国,不让你除掉仇人,不让你报仇雪恨,你不怨恨吗!你不愤怒吗?!”

    莫天仇听了红袍道的话,双眼圆睁,表情凝滞,红袍道说:“对!你就要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仇恨世界!天底下的人都对不起你,你要杀!你要把他们都杀光!杀!杀!杀!”红袍道突然念动古怪咒语,莫天仇双眼放出红光,突然他身上一股黑气冲天,竟然又爆发出滚滚力量,山坳中大风涌动,树木都随之摇晃,像四面歪斜。

    莫天仇就像换了一个人,身上腾起浓浓的黑气,杀气无边,就像一个魔鬼。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皇甫朗等人立刻感到心悸,全身冰冷,连呼吸也困难。

600:杀

    莫天仇口鼻中冒出黑气,就像冰冷的寒气,他盯着轩辕天机,双眼闪动着红光,目光凶恶。皇甫朗等人看到四周有无数黑影都汇聚在莫天仇的体内,还有无数魂魄从地下源源飘上来,无数阴魂的力量都被莫天仇吸收。

    山坳中树木摇曳,草叶飞舞,皇甫朗等人看到莫天仇眨眼间变化成恐怖模样,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他们神色十分惊骇。宇文五行笑嘻嘻道:“这小子又强了许多,他身体特殊,每经历一次致命打击,濒临死亡,都会激起他发热潜力,令他获得更强更惊人的力量,反到强大许多,如此下去,他早晚会有成为魔鬼的力量!”

    红袍道嘿嘿干笑:“天仇,这样就对了!杀!天下人都害你,都要杀你,他们害死了你的乡亲!你要杀尽天下人!杀吧!”

    红袍道念动古怪的咒语,莫天仇一声狂吼,一股巨大阴气冲天,力量四射,皇甫朗等人摇晃欲倒,空中乌云密布,一时间天地变色,莫天仇挥动右拳,全力一击轩辕天机。皇甫朗等人感觉到一大股阴力就像拍下来的巨浪一样,一股脑向轩辕天机倾斜而去。

    轩辕天机神色凝重,他纵身一跃,躲过了莫天仇着魔后的毁天灭地的一击,莫天仇虽然一拳击空,但有一阵狂风吹过,只听噼噼啪啪一阵巨响,轩辕天机身后树林竟然全都折断了,塌陷了一大片,皇甫朗等人看的目瞪口呆,莫天仇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皇甫朗更惊讶的是,那些被莫天仇力量触碰的草木全都枯萎了,失去了生命的颜色。

    莫天仇眼冒红光,口鼻冒黑气,飞身追上轩辕天机,又汇集全身之力向轩辕天机挥拳。莫天仇这一击力量更大,轩辕天机再闪身躲开,只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山坡上轰然爆炸,碎石瓦砾翻飞,尘土飘散,炸出巨大的山洞来。皇甫朗瞠目结舌,莫天仇的力量太可怕了!这股力量简直比大炮还强大!

    莫天仇张嘴吐出一股黑气,发出啊的一声,身上竟然又爆发更为强大的力量!东方无极突然放弃红袍道,挥剑冲向莫天仇,大喝:“你小子住手!我们比一比!”莫天仇回头冷酷望着东方无极,立刻有一股力量席卷过去,东方无极身上真气爆发,阳气四射,分开席卷而来的如惊涛骇浪一样阴邪力量,冲到莫天仇身前,挥剑斩下。

    莫天仇目光一闪,竟然不躲避,而是伸手一挡,一股无形力量就像屏障一样挡住古剑。东方无极这一剑就像砍进棉花之中,软绵绵被包裹住,莫天仇面目凶狠,阴气爆射,他伸出右拳猛击东方无极,东方无极挥出左拳相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两股巨大力量冲击在一起,劲气飘荡,东方无极和莫天仇各自飞了出去。东方无极一翻身落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目光兴奋道:“好!”

    莫天仇飞了起来,缓落在地上,他嘴角也流下一丝血迹,冷酷的盯着东方无极。红袍道见莫天仇拥有了巨大力量,大笑:“好!好!成了!”

    东方无极突然像箭一样飞过去,他人如剑,握剑猛刺莫天仇,一股寒光从古剑中射出。莫天仇惨白狰狞的脸抽搐着,好像体内巨大的力量令他痛苦,他身上能量不停的四射,伸出双手,就在古剑刺到他胸口之前,他双手涌出无形力量,钳制住了东方无极的古剑。

    东方无极古剑就在莫天仇胸口,他一瞪眼,大喝一声,他身体中爆发出炙热真气,古剑又向前刺进一分,莫天仇目光更胜,他吐出一口黑气,双手形成的球形力量场竟然有电光闪耀,场中又是风暴四冲,震得皇甫朗等人全都向后摔倒。东方无极向后飞了出去,他翻滚几圈,踉踉跄跄落地,重重靠在一棵树上,才站住。

    皇甫朗惊问:“东方先生!”东方无极擦了一下嘴角涌出的鲜血,摆手说:“我没事!”皇甫朗心中紧张,他也知道这个苍部长的小师叔是越战越勇,他身上已显露出无穷的战意。

    这时轩辕天机说:“莫天仇,你快止住心

    中的怒火!你已经堕入魔道,如果再不阻止邪恶的念头影响你的思考,你就会万劫不复!你再也不是你,只会变成毁灭一切的机器!”

    莫天仇的胸口上有一点剑伤,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溅出来,他摇摇晃晃,身体突然变的更加强壮,充满了力量,东方无极的古剑虽然重伤了他,却让他拥有了更强的力量。莫天仇愣了一愣,神色迷茫,好像听到轩辕天机的话,但他又怒吼一声,脸色变黑,密布的红色血丝十分醒目。

    皇甫朗紧张的问:“莫……莫天仇怎么了?”

    宇文五行说:“莫天仇已走火入魔,他有不凡机遇,从地下逃生,他的身体拥有了一种特殊力量,人世间的愤怒和仇恨能够令他无限度的吸收能量,但是黑暗的力量,令他成为杀人机器!这小子再如此变化下去,就要成魔了!”他接着说:“他曾经在地下找到一个由十个老和尚用罗汉降魔阵封禁的盒子,他打开了盒子,他的力量一定与盒子有关。”

    皇甫朗说:“我们能制止他吗?”

    宇文五行说:“成魔的实力,我们可惹不起呀,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此变化下去,就无法估计。”

    莫天仇一抬手,立刻有一股力量扑向皇甫朗等人,皇甫朗感觉劲风如刀刃割脸,面颊被飞沙走石打的剧痛,随后一股排山倒海令人窒息的寒气就到了,根本无法抵抗!也无法躲避!皇甫朗感觉自己被一股彻骨寒气穿透身体,全身都要分裂了。这时一道金光迎了上去,众人就像受到剧烈的冲撞,都被撞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倒。

    皇甫朗全身剧痛,头晕目眩,他扶着肩膀,摇摇晃晃站起来,他看到身边的人都摔得很重,林省长的头也碰伤了,血流满面,捂着头。宇文五行双手端着金匮罗盘,不停呼哧喘气。刚才宇文五行用金匮罗盘的力量抵御住莫天仇的随意一击,保护了众人。宇文五行摔得狼狈,他呲牙咧嘴扭了扭腰,十分吃力说:“娘的,这小子劲儿真大,要再来几次老子也抵挡不住啦!”

    莫天仇漂浮在空中,就像一个魔头,飘向轩辕天机。他面无表情,抬起双手发出两股巨大的力量,轩辕天机抬起布伞,他发出一股真气,与莫天仇的巨大力量撞在一起。轩辕天机毫发无损,他说:“莫天仇,你要保持清醒!你如果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嗜血好杀的恶魔,难道你想成为一个失去理智的魔头?!你的相亲们就是被人害死的,你也想杀害无辜的老百姓?你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你会毁灭!”

    莫天仇动作一停,听着轩辕天机的话,他脸色忽然变得忧郁,心中似乎在挣扎。

    红袍道叫道:“天仇!不要听信他们的谎言,他们是在害你!你才是最强大的人,你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你可以毁灭一切!你的亲人都被杀了,只有你活下来,你不要再被他们摆布!你要报仇!”

    东方无极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他又冲向莫天仇,与莫天仇战在一起,皇甫朗等众人都看到莫天仇已经近乎于失控,他身上爆发出的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他本应该拥有的,此刻莫天仇就像完全是另一个人,或者是另一个魔,已不再是他自己。

    东方无极攻势凶猛,剑招绝妙,剑气如虹,莫天仇疯狂抵抗,他用身上的强大力量与东方无极抗衡,不处于劣势,两个人都硬碰硬,很快都受伤,消耗很大。轩辕天机也参入战团,二人合围莫天仇,皇甫朗看出莫天仇已经失去了控制,他现在只是一个躯壳,竟然汇集了一种恐怖邪恶的巨大力量,至于那股巨大力量,就不知是什么了。

    莫天仇以一对二,并不落下风,他的力量反倒越来越强大,源源不断,用之不竭。东方无极硬拼真气占不到便宜,改用精妙武功。莫天仇身上多了数处剑伤,鲜血淋漓,也将东方无极逼得不能近身。轩辕天机已取出了金针,他用金针在莫天仇身上刺穴,并没有下杀手。

    东方无极见莫天仇疯了一样,四处使用巨大的力量,他如果这样冲进城中,将会有数不清的人遇害。东方无极心中焦急,他准时机,趁莫天仇转身应对轩辕天机,他蹿跳空中,在莫天仇背后刺出一剑。

    东方无极这一剑十分缓慢,没有一点风声,但是东方无极不想在背后偷袭,他心中很矛盾,便将古剑挪开,由后心变成了右肩。红袍道看到大喊:“天仇!小心背后偷袭!”

    莫天仇转过身,察觉到东方无极的古剑就已经晚了,古剑刺入他的左肩,同时他一掌将东方无极击飞出去。

    莫天仇伤口血如泉涌,东方无极飞出老远,重重撞在树上,又弹落在地上。东方无极捂着胸口,大口吐血,他单手提剑从地上爬起来。莫天仇身上有很多剑伤,竟然无事,就好像没有受伤,力量仍然源源不断的汇聚,越来越大。这时轩辕天机将两根金针刺入莫天仇的睛明穴,然后伸指点在莫天仇的额头。

    莫天仇突然闭上双眼,不动了,就像被冰冻了,他脸上的血丝若隐若现。轩辕天机说:“莫天仇,你要战胜心中的心魔,不要再深陷下去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多能量,你控制不住那些能量,你会毁灭世界,你也会被毁灭的!”

    莫天仇一睁眼,腥红双眼竟然是空洞的,他盯着轩辕天机怪叫一声,伸出双掌推向轩辕天机,空中电闪雷鸣,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向轩辕天机。轩辕天机也抵挡不住,他打开布伞,挡住迎面扑来的劲气,仍被排山倒海的力量击飞出去,撞在岩石上。

    劲气四涌,狂风咆哮,俞欣菲和卓雪兰看到轩辕天机败了一招,同时站起身,关切的喊:“轩辕先生!”“轩辕大哥,你怎么了?!”

    轩辕天机说:“莫天仇,你再不停手,就来不及了!”

    莫天仇鼻子喷出黑气,他身上黑气缭绕就像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众人突然感觉天色黑暗下来,莫天仇身上旋起一股强大的阴气,杀气滚滚,东方无极捂着胸口喊道:“老骗子,你杀了他罢!再不动手,就没办法控制他了!这小子已经成魔了!”

    莫天仇突然落地,地面也随之震动,他握紧双拳,仰天怪叫,一股巨大的阴气冲向天空,乌云形成了漩涡,令人惊骇。山坳中沙石飞舞,草叶打转,皇甫朗等人感觉寒气逼人,莫天仇要发动最强力的一击!莫天仇身上突然电光闪烁,他仰天咆哮,好像十分的痛苦,他的双眼突然恢复成正常模样,随即又变成血红色,看来莫天仇想控制住自己,不想被那股力量控制,但无法摆脱黑暗力量,身不由己。

    莫天仇双手向天,他身上突然笼罩着黑柱,地面也随之震动,皇甫朗感觉莫天仇就要使用毁天灭地的招数,他身上聚集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

    风云变色,红袍道面容狰狞,他也被莫天仇的力量震撼,狞笑道:“对!杀!杀光所有人!去毁灭世界!”

    阴风怒号,电光闪烁,莫天仇身上能量太过于强大,已经开始四泄,他面容抽搐,双掌上形成了黑暗的球形,他怒吼一声,吐出一股浊气,控制不住双掌上的力量,猛然向着众人击来。

    皇甫朗不知道这股力量会有多大,这股力量倾来,会不会毁灭世界,这时就看到轩辕天机冲到了莫天仇的身前,用布伞挡住了莫天仇的惊天动地的一击。

    一道白光刺眼,皇甫朗等人都不禁闭上眼睛,感觉到劲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奋力睁开眼,看到莫天仇的力量都被轩辕天机咬牙接住,但是莫天仇的力量太强大了,简直源源不绝,一波强似一波,轩辕天机体内也出现一股真气,与莫天仇的力量抗衡。

    莫天仇身上的力量太过于强大,都向轩辕天机倾泻,终于轩辕天机就像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602:是谁?

    强大的力量将皇甫朗众人吹倒,摔出老远去,山坳中发出一声撼人心魄的闷响,就像地面裂开一样。尘土飘落,皇甫朗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拂掉头上的树枝,他看到莫天仇突然栽倒,好像没了任何力气。

    俞欣菲和卓雪兰也被劲气吹的重重摔倒,伤痕累累,她俩看到轩辕天机被莫天仇击飞,不约而同的挣扎着冲到轩辕天机身边。轩辕天机面如白纸,已经吐血,胸前都是血迹,他咳嗽几声,连续吐出鲜血。

    俞欣菲和卓雪兰见轩辕天机用血肉之躯硬接了莫天仇身上那股巨大的力量,受到了重创,她俩吓的面无人色,轩辕天机呼吸微弱,双目紧闭,没有说话,不知情况如何。

    东方无极大叫:“老骗子,你怎么了?!”

    红袍道看着场中情景,惊讶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莫天仇挣扎着站起来,这时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脸色惨白,目光忧郁,摇摇晃晃走过去,看着轩辕天机。他神色疑虑,气喘吁吁说:“……你……”

    莫天仇身体发抖,极度的虚弱,他身上的无边力量全都消失了。俞欣菲疯了一般,不顾一切的抓住莫天仇的衣服,厮打喊叫:“你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伤害轩辕大哥!”

    莫天仇脸上浮现愧意,他摇摇晃晃,任凭俞欣菲捶打,差一点就摔倒。东方无极提剑冲了过来,将古剑搭在莫天仇的脖颈上,怒火中烧。这时轩辕天机睁开眼睛,看到莫天仇恢复了样子,虚弱的说:“……无极……住手……”

    东方无极咬牙切齿,急说:“老骗子,你怎么样?!那么大的力量你也硬抗,岂不要筋脉尽断!”他接着说:“刚刚你可以杀了他,为什么又要挡住他的力量?”

    莫天仇被东方无极用古剑胁迫在脖颈上,他没有任何恐惧神色,他只是盯着轩辕天机,目光中充满了同样的疑惑不解和歉意。

    轩辕天机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说:“莫天仇刚才堕入魔道,他身上聚集了太多魔气和黑暗的力量,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如果不制止他,他的身体就会因为承受太多的能量而毁灭。”他接着说:“如果他刚才使出全力一招,一次将巨大力量全都耗光,他的身体同样也承受不了,就会气尽体空精力枯竭而亡,所以我用真力顶住他的真气,让他慢慢的释放了身上的能量,才能保他不死。”

    东方无极气恼的说:“唉!老骗子!你放过他多次,他又屡次害你,这样恩将仇报的小人,你还救他做什么!”

    轩辕天机缓了一口气,看着莫天仇,说:“莫先生本性并不邪恶,他只是命运坎坷,经历了悲惨灾难,被仇恨愤怒遮蔽了心灵,堕入魔道,失去了理性。如果……如果他改邪归正……他可以用他的力量造福百姓。”

    东方无极将古剑插在地上,盘膝坐在轩辕天机的身后,连忙运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东方无极额头见汗,瞪大眼睛说:“老骗子,你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我感觉不到你体内的真气了啊。”

    红袍道说:“天仇,你的力量呢?”

    莫天仇对他说:“老丈,我……我的力量全都消失了……”

    红袍道盯着莫天仇,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他脸色变的难看,愤怒,说:“怎么可能会这样?!”他接着说:“怎么会这样?!”

    东方无极说:“你这妖孽乱吼什么,待老子一会儿一剑杀了你!”

    红袍道身上已有很多处剑伤,鲜血淋漓,他双眼冒着红光,突然狞笑:“小兔崽子!现在那小子重伤快死了,你还要用真力给他续命,你还怎么跟老子斗?老子现在就把你们一起收拾了!”红袍道突然面目狰狞,他身上爆发出一股邪气,显然他用法术提升了力量。

    东方无极一只手抵住轩辕天机后背,另一只手握住古剑,怒道:“老家伙,你想趁人之危!”

    红袍道嘿嘿奸笑:“趁你病,要你命!你们几个小子来日必成大患,老子今日就要铲除你们!”他提起红伞,缓步走向众人,锋利的伞刃闪动着寒光。东方无极要救治轩辕天机,无法分身与红袍道战斗,而在场的众人包括宇文五行,若论打斗,都斗不过红袍道。

    东方无极鄙夷的怒吼:“卑鄙的东西!有种单打独斗!我让你一只手!”

    “单打独斗?你以为老子像你一样呆?在江湖上只要能杀人就行,你下去跟牛头马面单打独斗去吧……嘿嘿……老子今天以少胜多,还要杀光你们呢!”红袍道杀意毕露,他身上的力量竟然又提升不少,比斗东方无极时还强大,看了红袍道确实狡猾,一直隐藏了实力。这时莫天仇摇晃着

    身体,他转过身,突然问:“……老丈,我的乡亲是你害死的?”

    红袍道问:“你说什么?”

    莫天仇十分吃力,问:“我和乡亲们被骗入矿坑下,都是你策划的?”

    红袍道脸色一变,轩辕天机缓缓说道:“红袍道蛊惑权势,让他们派人到处寻找他想要的目标……何建国当初也是被所谓高人蛊惑,那个人就是你……”

    莫天仇沉思一下,说:“所以当我从地下爬出来的时候,你就恰巧在那里出现,等着杀掉警察救我,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都是你事先计划好的。你又教我使用身上的力量,让我用这股力量去报仇,去杀人,让我感恩戴德听从你的命令,愈加愤怒,愈想复仇,就越失去自我。就像你刚才又煽动我的仇恨怒火一样,你就希望我变成这样,是吗?世界上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我应该想到,都是你的阴谋。”

    这时林省长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水,说:“是!我可以证明,我在市里工作的时候,他就曾经鼓动我利用手中权力四处开矿开山,他曾经用地下的宝物来诱惑我。他有自己的目的,他是在寻找什么。”

    莫天仇冷酷的盯着林省长,林省长气喘吁吁说:“是,我是省长。”

    红袍道说:“天仇,你相信他们说的吗?”

    莫天仇目光凝重,有些犹豫。

    红袍道突然一动手指,一股力量激射在莫天仇的肚子上,莫天仇身体一震,肚子竟然被打了一个窟窿,鲜血顿时泉涌。莫天仇被那股巨大力量击飞,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挣扎的抬起头看着红袍道,神情痛苦,目光中尽是震惊。

    红袍道神色一变,狂笑:“嘿嘿嘿,是老子干的,你说的不错!是我告诉何建国,找人挖矿的,我想要寻找地下的东西,就用挖矿来掩盖。只有用人命探路,才能进入地下找到宝物。”他接着说:“何建国就吩咐手下找到了你们这些该死鬼。”

    皇甫朗说:“原来是你!可恶,你挖东西,难道非要害死那么多村民?”

    红袍道说:“地下的宝物有无边煞气,挖下去,一定要死人的。宝物有灵性,一定要有人殉坑才能动,并且要用死者的满天怨念才能唤醒宝物。”

    莫天仇口吐鲜血,有气无力的说:“真,真的是你害死我……”

    红袍道仰天奸笑:“是我,又怎么样?死的又不只是你们一伙,老子安排你们这样探路送死的人,数不清了。何建国对我言听计从,像他这样的人,我手下数不清!我让他们遍布大江南北寻找我要的东西。哼,可惜死掉的人不少,只找到少数的好东西!而你,真是让老子失望!老子对你期望这么大!你就是个废物!”

    轩辕天机说:“你让莫天仇等人进入地下,究竟寻找什么东西?”红袍道说:“哼,那宝贝可以说是一件‘武器’。”

    东方无极凝目说:“莫天仇说过,他在地下的深洞里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并没有东西啊。”

    莫天仇也说:“……是……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红袍道狰狞笑道:“错了,你们都错了!莫天仇就是那‘武器’!莫天仇打开盒子,就与盒中之物合为一体,哼,不然我还能让他活着?早就把那东西拿走了!”

    轩辕天机说:“那究竟是什么?”

    红袍道说:“乃是上古邪神之魄,不生不灭,好战嗜杀,只能用封咒的力量封住它。幸好那些法师们的封咒已经到了期限,力量已经耗竭,才能重新破土而出!”他接着说:“他打开了封印,那股力量就与他融为一体,他就拥有了魔鬼的能力,能够动用一切愤怒的力量!我就要寻找这些神力,才能控制天下!”

    红袍道盯着莫天仇,恼羞成怒,说:“想不到你的邪神之力竟然毁了!真是废物!”

    莫天仇口吐鲜血,说:“……你……你就为了这个害死我的乡亲……”

    红袍道大笑:“你们这些蝼蚁就应该去死!这个世界是不允许你们这些弱者存在的。现在我就杀了你,也许还能把邪神之魄找回来!”

    红袍道突然身影晃动,冲到莫天仇身前,挥起锋利的红伞向莫天仇头颈斩下!随即血雨飘落,红袍道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血并不是莫天仇的,而是他吐出来的。

    2011-7-11 1:27:00

    在红袍道全力斩下的一瞬间,莫天仇竟然还有力气,爆发出一股能量,一拳击在红袍道的肚子上,红袍道的伞刃到了莫天仇的脖颈上,便落不下去,他踉踉

    跄跄后退了几步,大口喷着血,眼鼻耳中也流出血水来。

    红袍道目瞪口呆,疑惑的说:“……不……不可能……怎么……”

    莫天仇脸色惨白,目光冷酷,说:“……我保存了力量,融合在我的身体里,你并没有察觉到……刚才轩辕天机控制我的力量的时候,悄悄对我说你可能就是幕后凶手,我还不敢相信……但是你自己承认了……”

    红袍道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他运用身上的邪气,想压制住莫天仇那股巨大的力量,护住伤势,但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内脏像已经全被击碎了。莫天仇一击之后,也是耗尽了真力,扑通跪倒。

    红袍道不停咳嗽,又连连吐血,他慌慌张张的环顾左右,想逃走。宇文五行说:“你还想逃吗?我已经布下九星锁魂阵!”

    红袍道说:“你会那阵法?又怎么能在这山野中布下这么大的阵法?”

    宇文五行说:“俞大小姐动用财力物力,就成了!”

    这时卓雪兰拦在红袍道身前,卓雪兰端着手枪说:“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逃走?”

    红袍道咳嗽了几下,血滴喷溅,他虽然重伤,但没有把卓雪兰放在眼里,反倒发现了逃生的希望。他突然挥舞红伞,想要捉住卓雪兰作为人质来要挟众人,红袍道一伞打掉了卓雪兰的手枪,再抓卓雪兰,卓雪兰竟然本能的一闪身躲开,身法灵妙,并且伸手擒住红袍道的手腕,她用的正是轩辕天机交给她的防身擒拿术!

    红袍道一惊,想不到卓雪兰竟然会这样精妙的擒拿术,但卓雪兰最初用这招对敌,很生疏,并且红袍道身上有一股阴气护体,尽管他受了重伤,卓雪兰的手忍受不住,红袍道反倒挣扎开,他虽然年老,力量很大,就要胁迫住卓雪兰。

    卓雪兰神色绝决,她喊叫一声,红袍道身体一震,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见他胸口上鲜血喷溅出来,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入了红袍道的胸膛。

    红袍道凸出眼珠,不敢相信的说:“……这……这匕首……难道……”原来红袍道身上还穿着一层护体软甲,普通兵刃和枪弹都穿不透,却被这柄锋利至极的匕首瞬间穿破。

    红袍道身上妖气消散,卓雪兰后退了几步,她也没有了力气,坐在地上。红袍道捂着伤口,虚弱的说:“你……你是谁?”

    卓雪兰秀眉倒竖,说:“你曾经害死了我的家人,你不记得了么!”

    红袍道嘴角喷血:“我杀的人数不清,我记不得了。”

    轩辕天机说:“红袍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不应选择这条伤天害理天怨人怒的路,如果你善用你的能力,本可以造福百姓。”

    红袍道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惨笑:“为什么?!因为我要君临天下!唯我独尊!我要获得无边力量,无边权势,成为魔君!”

    宇文五行嘿嘿笑道:“自不量力的鼠辈,以你的实力,差的太远了!真是痴心妄想!”

    红袍道冷笑:“是的,经过多年的闯荡,我知道自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成为天上地下至尊的魔君!我愿意辅佐他!”

    东方无极问道:“是谁?!”

    红袍道说:“我也没有机缘见他一面,但是他随意就提升了我的法力……我寻找这些宝物神力就是为辅助他君临天下!”他用尽全身力气,大笑:“等魔君来的时候,就要杀光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哈哈哈!就凭你们,用不了魔君动手,极乐天尊会替我报仇的!”他身上红光四散,力量都消失了,魂飞魄散,身体竟然立刻枯干,摔到地上。

    山坳中大风渐渐平息,莫天仇看到红袍道气绝,他捂着肚子,倔强的爬起来,他盯着轩辕天机说:“……你又救了我……但是我一定会击败你的……”莫天仇踉踉跄跄,消失在山坡后。

    夜黑风高,段一义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他焦急的看了站牌,又看着漆黑的路远处,希望能看到客车出现。

    夜色中与段一义一同等车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一双老人。妇女模样淳朴,看样子也是在焦急的等着这班车,老头子和老婆婆则是乡下人模样,衣衫破旧,都低着头,垂着眼皮,像睡着了。妇女不时的看段一义一眼,他俩心中想法都相同:既然有人在这儿等车,应该还会有一趟末班车。

    段一义感觉夜风越来越大,有些冰冷了,他心中越来越急,这里处于市外环郊区,挨着小山。风呼呼吹,路上来往的车辆非常少了,远处夜色漆黑,渐渐没有了灯火,都堙没在黑暗中,十分安静。

605:我错了

    段一义看到锈迹斑斑的站牌上模糊不清的写着末班车的时间是21点10分,他从亲戚家出来,赶到这车站时正是21点15分,他就看到一辆外环客车刚刚驶离,一双老人站

    在那儿,但任凭他一边跑一边招手呼喊,客车司机似乎发现了他,却跑的更快,没有任何停下等他的意思。段一义心中不忿,暗自咒骂,中年妇女随后也来等车,这一晃

    已经是21点35分,他在站点等了20多分钟,没再看到有客车,会不会有一班末班车?

    段一义急不可耐,很礼貌的问妇女:“大姐,待会儿还有末班车吗?”

    中年妇女冲他扑哧一笑:“我说小兄弟啊,大姐也不知道啊!你也不知道还有车吗?你看站牌上面写的还有车吗?大姐瞧不清楚!”

    段一义苦笑,说:“写着末班车是9点10分,现在9点35分,已经过半个小时了,不知还会不会有最后一趟了。”

    妇女憨笑:“小兄弟,我看还应该有吧,公交司机下班了,应该还有一趟车啊。”

    段一义心中很沮丧,很可能错过末班车了,不知道这条路线会不会有小客车。妇女也隐隐担心没有公交车,为难的说:“再等一等吧……可能会有小客。”

    段一义等的时候,有空出租车开过去,他没有叫,现在来往车辆越来越少了,并没有环路公交,也没有私营客车驶来。夜风呼啸,吹的树林子哗哗作响,他见夜色已

    深,心中后悔不迭,在亲戚家只多坐了几分钟,就错过了末班车,如果真没有车,难道要徒步走回家?那不知要走上几个小时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辆出租车驶过,已经

    载了客人,没有停下搭车的意思。

    那妇女也着急了,左顾右盼,段一义心中焦急,他到这远亲家做客,并不太熟,不能打扰亲戚,在远亲家过夜,而且他晚上还有一部分工作必须要完成,明天还要上

    班,现在却没车回家。城中出租车非常多,但是现在却鲜有车辆出现。段一义心急火燎,如果来不及回家,他就要通宵达旦的去准备了。

    黑夜中路上车辆愈加稀少,不仅看不到出租车,就连其它车辆也很少出现,暗淡的马路上十分安静,段一义看了看妇女,看来她是舍不得花钱打出租车,希望能坐便

    宜的客车,还想他能陪她等车。而老头子和老婆婆都低头不语,却没有着急的模样,就好像睡着了。

    段一义二人正心急,这时黑暗的远边出现了一辆客车,缓缓驶来。段一义和妇女一看,都非常高兴,看样子像是私营的外环客车!他俩连忙挥手,路灯昏暗,客车咯

    吱吱缓缓停下,打开后门,然后打开前门。

    段一义和妇女庆幸这么晚了还有客车,终于来了,兴冲冲上了车,投币,段一义才长出一口气。段一义和妇女在车尾找了座位坐下,一双老人颤颤巍巍上了车,坐在

    车尾,闭目养神,客车就缓缓启动。车里很凉,灯光昏暗,坐着些乘客,客车很破旧,却是安静无声,开始有些颠簸,但是随后就很平稳,就像漂浮起来。

    段一义靠在陈旧车椅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上了一下qq,但地处偏僻手机信号十分差,无法连接到网络。他开始思索单位留下的工作,他要交一份技术报

    告,领导千叮咛万嘱咐技术报告要写好,他已经收集好资料,晚上就要好好组合了。

    黑夜中客车几乎无声的前进,段一义还有近一小时的路程,开始感到有些无聊了。客车行驶了一会儿,到了下一个车站,缓缓停下,黑漆漆的并没有人上车,客车随

    后又缓缓启动。段一义百无聊赖,看着车窗外的夜色,黑暗的山脉迅速的向后闪过,远处有灯火若隐若现,那一点温暖感觉越来越遥远。段一义突然感觉到一股古怪的感

    觉,这辆客车有点奇怪,车里很寒冷,现在天气很热,就算到了晚上,也不该这么冷。

    段一义此刻才开始注意车里的情况,客车里很陈旧,并不是现在公交公司和私人客运更新换代后的豪华空调大巴,而且就算是空调大巴平时也是不开空调的,这种老

    车里竟然如此阴冷。外面夜色漆黑,僻静的环路上路灯昏暗,客车悄无声息的前进,车里只亮着两个微弱发黄的黯淡灯泡,光线昏暗,段一义看到客车里左右两列车座上

    坐着乘客,大都坐在窗边,安静无声,只能看到乘客们都低着头,看不清模样,与他一同上车的中年妇女坐在他后面座位,她显然因为坐到便宜的客车而非常高兴。

    段一义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古怪感觉,他突然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不寒而栗,心中非常紧张。他想起一个月前,有一位“跳大神儿”的亲戚告诉他,他最近不宜外出,更

    不宜夜行,否则就会遇到灾祸。

    段一义想到这,心中咯噔一下,亲戚告诉他“值符飞宫,煞星克位,是大凶之相,只可静守,避夜路,否则轻则见惊悚怪事,重则有血光之灾,甚至有性命之劫”。

    他虽然并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但心里有点不舒服。客车里阴冷无声,气氛诡异,段一义有点毛骨悚然。

    这时客车又到了站点,站牌下黑乎乎的,只有远处山下住宅区有一点住户的灯火,有一点生气。这时后面突然有人招手,段一义看到有一对年轻夫妇从后面赶来,妻

    子怀孕了,走的很慢,丈夫一边仔细搀扶妻子,一边喊客车等一等。这时后面又跑来三个小伙子,他们看来也都是等了很久的车才等到这辆客车。客车司机虽然看到他们

    ,车却突然动了动,好像要启动,那三个小伙见势突然破口大骂,话语不堪入耳,客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三个年轻小伙骂骂咧咧的上了车,愤怒的瞪了一眼司机,不住大骂:“妈的人都到车站了,你还要开车?”“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怎么不等我们?!你找死

    啊?!”他们大摇大摆的坐下来,随后夫妻俩也赶到了,上了车,客车司机沉默不语扭头看着孕妇,又扭过头,缓缓启动了客车。怀孕的妻子与丈夫坐在一起,喝了一口

    矿泉水,轻抚肚子,高兴的说:“刚哥,太好了,没想到还有一辆车,不然我们不知怎么回家了。”

    丈夫说:“嗯,真是见鬼了!平时车很多,今天偏偏连一辆出租车也看不到。”

    段一义看到三个小伙子喝了酒,都醉醺醺的,非常兴奋,把司机骂了,在车上拍拍打打,手

    舞足蹈,有时还骂着粗鲁的脏话。夫妻俩坐在边上,谈论着什么,很开心

    。这五人上了车,诡异古怪的客车里变的有了生气,段一义心里舒服了很多。

    虽然那三个小伙子有些令人生厌,吵闹不停,不管车上其他乘客,段一义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了许多,感到很安稳。客车继续前行,车外黑夜茫茫,穿过隧道,

    昏暗的隧道里看不到其它车辆,好像世界上只剩下这一辆客车。段一义感觉到空荡荡的,又紧张起来,心惊肉跳,这条隧道就像比平时常了许多倍,这时就听丈夫对妻子

    说:“阿芳,你听说过这条路上曾经出现过的怪事吗?”

    阿芳摇头说:“没听过啊。”

    丈夫来了兴致,神情认真的说:“据说这条环路上有一辆巴士出车祸,在前面一处山道落下去了,结果车毁人亡。”

    阿芳睁大眼睛,惊讶的说:“啊,好可怕呀!”

    丈夫说:“这还不可怕,可怕的在后面!全车的人都死了,从那之后,车祸死者阴魂不散,这条环路上就闹鬼了,会有一辆鬼巴士在半夜出现,忽隐忽现,死者的阴

    魂在这里寻找替死鬼,这环路很邪门,经常出现离奇的车祸。如果谁没小心上了鬼巴士,就再也不能活着回来!所以这段环路来往的车辆很少,还经常撒纸钱安抚鬼魂。

    阿芳一听,钻进丈夫怀里,拧了拧丈夫的胳膊,娇声说:“你讨厌!不要讲这些鬼故事吓唬人家,小心吓到孩子啦!”

    丈夫说:“那车祸以前还上过新闻呢,所以这条环路上的车很少,阿芳,我们坐的这辆车会不会就是……”

    阿芳拍打丈夫说:“你不要再说了啦,我好怕!”

    丈夫轻抚妻子秀发,哈哈一笑:“好,别生气啦,别气到了孩子,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刚才说的都是听同事们瞎编乱传的,都是无聊的人流传的,哪里有鬼啊,你

    别害怕了。”

    段一义听了丈夫讲述的事情,最后丈夫虽说这些都是瞎编的吓人故事,他心里仍然很难受。

    这时三个年轻男子嘿嘿笑道:“怕什么,鬼算什么东西,我们把它们都他娘的打跑!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那些鬼怪!”“电影看多了吧!”“哪里有鬼?跳出来让老子

    瞧瞧!给老子解解闷,跳段钢管舞!”“哈哈哈!一个骷髅头跳钢管舞有什么好看的!”“就算这车上全都是鬼,老子也不**它们!全他妈干死!要是有漂亮女鬼,嘿嘿

    ……”这年轻人还手捂胯下,做出下流的动作。另外两个年轻人哈哈大笑:“鬼最怕你,你是魔!你是个色魔!”

    年轻人越说越兴奋:“老子上过的女孩子无数!还没尝过跟鬼做一下的滋味!嘿嘿!嘿嘿嘿!要真有女鬼,老子要弄的她跪地求饶,老子就是降妖除魔的**师!嘿

    嘿!”

    这时其中一个瘦高个色迷迷的盯着阿芳,说:“小妹妹长的好标致,放心,如果鬼来了,哥哥一定保护你!”

    夫妻二人听三个年轻人胡言乱语,本来心生厌烦不想听,扭头不理,但没想到醉醺醺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无礼,阿芳的年纪比那瘦高年轻人大,他还自称哥哥叫阿芳妹

    妹。丈夫瞪眼怒道:“你说什么?!”

    瘦高年轻人横眼说:“我说她长的好看,你怎么地?!”三个年轻人满脸怒气,醉醺醺的全都瞪着眼珠与丈夫怒目相向,说:“你m的,有什么意见?!”丈夫张了

    张嘴,见三人凶恶,没敢反击,转过头去,对妻子说:“阿芳,别理他们。”阿芳也转过头,不理睬三人。

    段一义见三个年轻人酒后轻浮,对孕妇无礼,他心中很讨厌,本想出面阻止,但是他看到三个年轻人都喝多了,模样凶悍,喝醉的人随时都会出手伤人,他没敢发作

    ,只是说:“朋友,她怀孕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身后的中年妇女则好像没看到眼前发生的事,低着头,显然不敢多管闲事。

    年轻人瞪了段一义一眼,恶狠狠道:“什么?!用你多管闲事!去你m的!你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他向段一义挥了挥拳,段一义吓的往后躲了一下,三个年

    轻人哈哈大笑,这时夫妻俩向段一义投来感激的目光。

    三个年轻人哼哼唧唧又骂了一阵子,见段一义等人没有回应,他们才算骂够了。段一义不想惹事,他现在只想着尽快回到家中,可是还有很长的路程。这时客车一直

    向前行驶,车中其他乘客一直安静无声,默然坐着,死气沉沉。

    三个年轻人看了看其他乘客,也感觉到一些古怪,骂道:“他妈的,怎么像一车死人啊!”段一义回头看到妇女低着头,脸色难看,好像在发抖,他低声问:“大姐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中年妇女低着头,双臂挡住脸,好像在睡觉,她却压低声音,颤抖的偷偷说:“……这……这……这车不对劲……”

    段一义问:“怎么不对劲?”

    妇女面如白纸,惊慌的说:“刚刚我兜子掉地上了,我哈腰拣兜子,看到乘客们虽然坐着,脚尖都是立着的。”

    段一义一听,顿时头皮发炸,不寒而栗。他装作捡东西,低下腰悄悄抬头观察,却见昏暗的车坐下,除了他、妇女、一双老人、夫妻和三个年轻人,其他乘客的脚尖都

    立在地上。他们虽然是坐着,却好像漂浮在空中。

    段一义见到这样诡异场面,毛发直立,他心中顿时出现一个念头:这车上的乘客难道都是死鬼?!这辆客车阴森诡异,会是鬼巴士?

    段一义脸色难看,呼吸急促,他虽然原本不相信鬼神,但也心惊肉跳,不知客车有什么古怪。他尽量控制住惊恐的情绪,悄悄坐回去。车上灯光非常昏暗,段一义和

    妇女等到这辆客车,只顾着高兴,匆忙赶上车,并没有注意到乘客有问题,现在他才发现一车乘客竟然都如此诡异。

    段一义瞪着眼珠,偷偷看着前面的乘客,这些乘客都一动不动的坐着,毫无声息,就像僵尸木人,没有一点生气。妇女已经紧张的不停颤抖,瞪着惊恐的眼珠看着段

    一义。段一义轻轻拍了她的手臂,摇头示意:“不要声张!乘客们也许有些特殊情况,先镇

    定一些,看看情况。”妇女捂着嘴,似已要哭了。

    三个年轻人仍然浑然不知,还在吵闹的谈论,其中一人说:“听说这路上闹鬼,只是从小到大我都没看见鬼是啥样子,他妈的!”另一人骂道:“哪还有鬼?!他娘

    的,让老子看一看,老子打的它们四分五裂,死无全尸!”另一说:“鬼有什么!哥们小时候上山拜过师,学会法术,鬼怪都不能靠近我。”夫妻俩低声谈话,也没有发

    现这诡异的情况。

    段一义此刻心中只盼立刻下车,不管这辆客车究竟有什么事,不管乘客们是人是鬼,他都不想再坐下去,此刻要他宁靠双腿走路,或是露宿荒郊野外,他也不愿坐这

    辆车。

    客车依然前行,环路上只有昏暗路灯,两旁黑暗景色一直没有变化,就像是在循环不息。段一义向外面望去,路上竟看不到其它车辆,好像只有着一辆客车独自前行

    。段一义突然有种跳下去的冲动,跳车逃离这里。

    可是客车虽然悄无声息,行驶的却极快,如果跳车不知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段一义并不敢跳,他冷静了一下,暗想就快到下一个站点,待客车停下时他就下车,或

    者等车速变缓便跳车逃走。

    前方拐角后有灯光闪现,到了一处站点,段一义心跳加速,心中祈求客车会停下,自己才有机会逃离。客车疾速向前,并没有在站点停下,直接开了过去。段一义脸

    色惨白,原先几站不论有没有乘客上车或下车,客车总会停下,现在却不知为何不停了。

    段一义看到中年妇女脸色同样难看,他俩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想立刻下车,但是却没有机会了。客车一路冲向前,段一义听到车外呼呼的风声,心中无比紧张,难

    道自己无法下车了?段一义心中焦躁,自己今天只是去远亲家走访,却遇到这种事,实在倒霉。

    段一义掏出手机,心中犹豫是否应该打电话报警救助,但他发现手机信号没有了,根本打不出电话。客车继续行驶,这时,公路上前方出现了一点车尾灯之光芒,段

    一义心中惊喜,看到前面一辆轿车缓缓出现,客车的速度超过了轿车,擦边而过。

    段一义探头向轿车里望去,看到轿车中坐着一男一女还有两个孩子,段一义偷偷向轿车招手,希望能引起轿车的注意,向车中人求救,但是坐在前排的男女视而不见

    ,好像根本看不到一旁的客车,段一义感觉到客车里气氛诡异,不敢高声呼喊,只是偷偷在窗边挥舞左手,后排的**岁的孩子却像看到了他,抬头一看。

    段一义连忙挥手,想让孩子注意他,哪知那孩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像看见极可怕的东西,突然张嘴大哭,前排的女士回头照顾孩子,也没有看到段一义以及客车

    客车超过轿车而去,段一义再回头,看不到轿车了。他环顾车内,发现乘客虽然不动,但从侧后面看,他们好像散发出薄薄的黑气。客车里的诡异气氛令段一义窒息

    ,这时三个年轻人看了看外面,一人说:“哎,下一站就到了。”“到了,走,下车!”

    远远望去,前方有一片街区,温暖的灯光若隐若现,但是客车却没有停下的迹象,毫不减速。一年轻人喝道:“老子们要下车了,你聋吗?没听到?!老子下车!”

    客车司机一动不动,就像木偶一样,对三个年轻人不闻不理,客车直接驶过站点,继续向前,三个年轻人勃然大怒,大步冲向车头,大骂:“你m的,到站了怎么不

    停车!”“快停下!”“你找死吗?!”

    这时旁边的一个乘客突然站起身,转过头,是一个脸色惨白乌发披肩的女子,她突然与那要与女鬼亲热的年轻人面对面,用阴冷怪异的声音说:“你喜欢这样吗?”

    年轻人见女人突然贴过脸来,一愣,觉得这女人阴惨惨的,身上散发邪气,纸白的皮肤下隐隐发灰,但是长的很标致。年轻人说:“……你……你”他突然发觉女人

    把手伸到了他的胯下,握住了他的那物,他又是惊奇,又是蠢蠢欲动,不知该怎么办。

    “啊!”年轻人突然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跳了起来,原来女人竟然用尖利的手指将他的胯下之物拽了下来,血水顿时湿透了裤子。另外两个年轻人下的魂飞魄

    散,说:“……这……这……他……他妈的……蛋没了……”他们再看女人,都吓呆了,却见女人变了样子,一脸腐肉,满嘴尖牙,年轻人惨叫:“……怪……怪物!”

    女人阴惨惨的说:“……你不是要这样吗”她的声音变得低沉阴森,一个年轻人向司机大喊:“快!快停车!有怪物!杀……杀人了!”却发现驾驶位上的司机突然

    不见了。

    年轻人大惊,段一义也吓呆了,此刻司机眨眼不见,客车竟然没有人驾驶,自己兀自前行。那恐怖女人一伸手,插进了年轻人的胸口,将心脏掏了出来。鲜血顿时在

    车里喷洒。另外两个年轻人踉踉跄跄后退,差一点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吓的说不出话,酒也醒了,又猛的发出尖叫。夫妻俩看到车内的突变,也都蒙了,妻子不停尖叫

    ,丈夫紧紧搂住妻子,用力向后退,此刻众人知道真的闹鬼了。

    客车还在疾驶,车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十分阴森昏暗,客车里寒气森森,其他乘客也都缓缓的站起身,转过来。段一义感觉到一股死气扑面而来,几近窒息,这些乘

    客没有上车下车,竟然都是鬼怪。那女怪扒开年轻人胸腔,将年轻人撕成了两半,十分血腥,夫妻俩、年轻人、段一义和妇女都大声尖叫,他们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

    其他乘客都立着脚尖,悬浮在空中,围了过去,扒开年轻人尸体大口撕咬,血水四溅,很快就将年轻人啃的只剩下骸骨。随后他们围向段一义。两个年轻人此刻全身

    颤抖,涕泪直流,吓傻了。段一义也呼吸困难,他看了看车窗,客车高速行驶,如果跳出去,不知会否摔死。段一义左手用力扒住车窗,身体却僵硬了,动也不会动。

    一个年轻人躺在地上往后蹭,哭喊道:“……我……我错了……不要吃我……”

    车上这些恶鬼们好像饥饿很久,向年轻人走去,为首女鬼说:“……好吃……好吃……”她又盯着孕妇的肚子,说:“这宝宝好……”

606:风水很好啊

    车上的恶鬼们都盯着阿芳,飘了过来,一个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跑向车门,却被恶鬼们围住,一个脸色乌黑的恶鬼伸头与年轻人脸对脸,用鼻子一吸,似乎吸出年轻人体内的真气。年轻人立刻脸色惨白,双目无神,浑身僵硬,没有了体温,栽倒在地,已经断气了。

    恶鬼们扑在年轻人尸体上,又将他吃了,剩下的那个年轻人吓的目瞪口呆,突然拼命侧扑向车窗,想从车窗跳出去,但是他刚扑到车窗旁,就像撞到一股无形的墙壁,摔下来。在惊心的惨叫声中,他满是血水的双手无力的停止了挣扎摆动,被吃了。

    段一义等人都吓的魂飞魄散,他们被困在车中,已经走投无路,却见恶鬼们漂浮过来。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哭叫着,惊惧的哭叫非常刺耳,段一义已是满头汗水,心跳如鼓,不知该怎么办。丈夫张了张嘴,说:“……别……别……别吃我们……饶……饶了我们……”

    那女鬼发出阴惨惨的笑声,用古怪的声音说:“我们游荡在这公路上,就是要吃人,小孩子更好吃,吃了小孩子,还可以增大我们的力量……”

    丈夫挡在妻子身前,哭求道:“……你们不要害我妻子和孩子……你们吃我吧!”这些恶鬼看样子浑浑噩噩,似乎还有思维,一个脸色铁黑的男鬼咕噜噜说:“……吃了你们……全都吃掉……嘿嘿嘿……”

    段一义心知这些恶鬼一直在这条环路上游荡,就是吃人害命,却没有任何办法。他的性命危在旦夕,随时都会被恶鬼吃掉。此刻他大脑一片空白,无比恐惧,只有等死了。无人驾驶的客车一路呼啸而过,车里充满了血腥阴森的气息,阿芳眼睛一翻,吓昏死过去,中年妇女紧紧躲在段一义身后,双手却把他推出,想用段一义抵挡一会儿,段一义颤抖的往后躲,恶鬼们面目狰狞,发出恐怖的狞笑,围了上来。

    段一义原本就有些软弱,不善与别人争斗,此刻更不敢向恶鬼们反击,见客车上的恶鬼们飘过来,他吓得心脏都要跳爆出来,只是本能的与妇女挤在一起,恶鬼们突然停下脚步,向车尾的老头子和老婆婆望去,恶鬼们脸上露出愤怒表情,这两个老者自从杀戮开始,就没有丝毫惊慌,只是低头盯着它们。

    段一义也是又惊又奇,难道两位老人见恶鬼生吃了三个年轻人,他俩都吓得魂飞魄散,六魂无主了?女鬼盯着老人,恶狠狠的说:“老头子,你们不害怕么?”

    老头子目光爆射,就像看着一群低等卑微的奴隶,发出苍老的声音:“你们就做这种事吗?”

    段一义听老人声音十分威严,似乎并不把这些恶鬼放在眼中,他心中一惊,或许这老者是世外高人?恶鬼们盯着老头子,都赤目獠牙,面目狰狞,模样更加恐怖!它们见两个老者并不畏惧它们,心中恼怒,怨气大盛,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客车里的戾气令人窒息,段一义心跳到嗓子眼,老头子咳嗽了一声,那些恶鬼便不能靠近了,都好像身体定住了。段一义又惊又喜,他无比激动,这老者竟然如此厉害?!或许他们还能得救。

    后面的恶鬼见前面的停下,也扑上来,老头子哼了一声,他一抬手,一个鬼突然横着漂浮起来,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过去,头贴在老头子的手掌中,那鬼身体抖动,黑气直冒,发出痛苦的嚎叫,他身上

    的皮肉就像被热气煮烂了一样,迅速腐烂,露出白骨,最后血肉化成血水,一摊枯骨落地后变成了灰烬。

    恶鬼们大惊失色,老婆婆一睁眼,面貌大变,眼珠变成紫色,脑袋变大,她的嘴突然张的巨大,满嘴锋利獠牙,就像一个条张开大口的蟒蛇,一口将一个恶鬼的脑袋咬住。那鬼双手乱抓,老婆婆咯吱吱将头颅咬碎,饶有兴味的吞掉,又咬掉另一个鬼的脑袋,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阴笑着盯着恶鬼们,嘿嘿怪笑。

    恶鬼们吓呆了,想往后退,身体却动不了,段一义等人同样目瞪口呆,这老头子和老婆婆不是人,而是更可怕的鬼怪!段一义脑海中浮现出老头子和老婆婆等车的场景,他心中一直感觉有古怪,现在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老人一直在等这辆鬼客车。

    段一义刚刚恢复希望,立刻又从头到脚冷下来,他感觉自己就像蚂蚁一样夹在老头子老婆婆和恶鬼之间,随时都会丧命。

    老头子眼珠溜溜一转,扫视众鬼,精光四射,冷酷的说:“你们这些蝼蚁,不知为圣主效力,还敢在这任意非为,都想魂飞魄散?”

    女鬼等恶鬼们一怔,老头子说:“你们不知我是谁?”

    恶鬼们躬身,不敢回答,老头子说:“我乃是地暴将军,从今以后,你们都要听我号令!”他一抬手,又有两个鬼挣扎嚎叫着化成了肉屑,灰飞烟灭,说:“谁若不从,此为下场!你们都要为圣主贡献出一切!恭迎圣主君临天下!”

    客车中尽是诡异的气氛,老婆婆突然伸出舌头,将一个鬼卷入口中,吃了下去,很馋的样子。众鬼们都吓的面如土色。老头子看了看地上的尸骨,说:“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在这游荡,随便吃人害命,我需要你们做更有意义的事。”

    老头子看着段一义、夫妻二人和中年妇女,说:“我知道你们都想活着。”

    段一义等人惊惧的几乎无法呼吸,连忙点头,老头子目露寒光,说:“我给你们一条生路。”

    路灯昏暗,客车消失在黑暗中。

    晨光明媚,俞家大院宁静祥和。

    东方无极摸着肚子,吃了个饱,从餐厅里走出来,他吸着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昨日在山谷中与红袍道一战,林省长虽然受伤,但仍然继续工作。皇甫朗和卓雪兰也都受了伤,皇甫朗返回部门,卓雪兰则陪同众人回到俞欣菲家中休养。

    风惊雨和莫天仇都消失无踪,早上林省长带着手下离开了,轩辕天机的伤势虽重,已经控制了,卓雪兰和俞欣菲无时不刻的关心着轩辕天机的内伤。

    轩辕天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也走出餐厅,他的脸色仍然缺乏血色,俞欣菲搀扶着轩辕天机,目光关切说:“大哥,你到屋里休息吧,这几天好好的睡觉恢复,我会照顾你,都准备好了。”卓雪兰在一旁看着轩辕天机,目光中充满了关怀之情。

    轩辕天机手按着胸口,一笑说:“我没事,恢复恢复就好了。”

    东方无极已练了一套拳法,说:“老骗子,你的内伤怎么样?莫天仇的力量巨大,你接住他全力发出的那股力量,又要将力量控制住,保住莫天仇的性命,你受到的冲击

    可不轻!还是让我用真气助你疗伤恢复!”

    轩辕天机摇头说:“不要紧,我有内功心法,可以抑制住那股力量,治愈内伤。五行呢?”

    东方无极撇嘴说:“哼!那个死胖子昨晚夜观天象,说是看见了征兆,他说要卜一卦看一看运势,结果到现在还没卜完呢。”

    轩辕天机笑道:“他去梦中卜呢?”

    东方无极说:“是啊!就像死猪一样睡到现在还没醒。”

    轩辕天机说:“这些天五行也是累坏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感应到某样东西来临,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一辆警车驶来,竟然是皇甫朗又回来了。东方无极说:“徒孙,查到什么了吗?”

    皇甫朗咧嘴大叫:“我不是徒孙!”他接着说:“红袍道的线索我已经派人在查了。不过,现在有一个案子很急,需要麻烦各位。”皇甫朗看着轩辕天机,问:“轩辕先生,你的伤势怎么样?如果很重,那就算了,不麻烦你们了。”

    俞欣菲搀扶着轩辕天机,生气瞪眼说:“皇甫警官,轩辕大哥帮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要他帮破案?”

    皇甫朗见俞欣菲生气的样子,伸了伸舌头,不敢说话,轩辕天机挥手一笑:“没关系,我的伤不碍事的,皇甫警官,有什么事?”

    皇甫朗说:“这次各位需要跟我去校园走一趟。”轩辕天机没有叫醒宇文五行,众人上车,皇甫朗边驾车边说:“是华夏大学出事了,所以有点紧急。”

    卓雪兰一怔,说:“朗哥,华夏大学出什么事了?”

    皇甫朗说:“华夏大学的周校长有紧急事件要解决,等着公安部处理,所以我才放下手头的工作,先处理这件事。”他接着说:“轩辕先生,你和东方先生还不知道这华夏大学吧?这所华夏大学是我国现在最好的学府之一,名誉世界,虽然历史并不太悠久,但学校师资雄厚,学术极高,从学府中走出数不清的天才名人,商政要员,享誉中外。”

    他接着说:“华夏大学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社会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我国教育界的标志,孩子们都梦想考上这所大学。国家众多领导和社会各界人士都关注着华夏大学,华夏大学发生的事情都很重要,所以我才如此着急。”

    皇甫朗等人驾车行驶到了华夏大学,远远望去,就看见一大片高楼林立在花园一般的园林中。华夏大学校区宽广,建筑奢华,风景秀丽,高楼大厦直插云霄。东方无极说:“哼!这地方好看,像是商行,倒不像是念书的地方。”轩辕天机看了看,说:“此处风水很好。”

    众人从东门进入校区,见年轻人们或一团,或一二人,在校内散步,气氛轻松融洽,学子们衣着光鲜时尚,兴致愉快。皇甫朗等人在校内行驶了一会儿,停车在学校办公楼,众人乘宽敞豪华的电梯上了楼,这座校办公楼高的直上蓝天,竟有五十多层。

    皇甫朗见张副校长色迷迷的模样,心中不快,问:“你们报的案子,我大致都掌握了,你能不能简明扼要的说明一下问题。”

607:编照

    众人乘电梯到四十八层,电梯门打开,走廊里安静明亮,装饰富贵,气派十足。卓雪兰秀眉紧蹙说:“好大的气派!这里好像是豪华宾馆的总统套房。”

    俞欣菲说:“嗯,当然了,华夏大学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在这所学校读书的很多学生都来自豪门,父母是富贾大商,这些富豪商人们都乐得赞助学校,所以这所大学才这么豪华,名气如日中天。”

    东方无极哼了一声:“用来念书树人的地方,要那么多名气金钱权势做什么!”

    副校长室的门前站着一胖子,这人挺着大肚子,浑身肥肉,一脸油光,正等着皇甫朗等人。皇甫朗摘掉墨镜,说:“张副校长?你好!我是负责调查案件的皇甫警官。”张副校长与皇甫朗握手,双方自我介绍,张副校长对皇甫朗十分客气,然后一双眼睛滴溜溜在俞欣菲和卓雪兰两个美人身上打转,色迷迷,他又看了眼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见他俩衣着寒酸,颇为不屑,皱眉说:“这二位也是……”

    皇甫朗说:“他们二位是我们警方的专家。”他接着说:“张副校长,学校中究竟出了什么情况?”

    张副校长皱着眉头,为难的说:“唉……最近几天,我们华夏大学有点不太平……咳……真的要求求你们警方了……”

    皇甫朗见张副校长色迷迷的模样,心中不快,问:“你们报的案子,我大致都掌握了,你能不能简明扼要的说明一下问题。”

    张副校长说:“皇甫警官,我是党员,又是人民教师,当然我或许不该这么说,我校最近发生了一些列的灵异……诡异的事件,虽然不知道凶手的目的,但是这些事件已经严重影响了华夏大学的声誉,以及全部师生的人身安全,现在已经先后死了三个人……还有四个人因为惊吓过度送精神科治疗。我校方希望警方能尽快破案,抓住幕后真凶,弘扬正义之法,铲除邪恶,好给领导、国家

    、社会、师生们一个交代,彻底消除危机。”

    众人进了办公室,张副校长给皇甫朗等人递烟,众人谢绝,他自己点了一颗,摇头说:“情况紧急!受害的三位死者需要尽快找到真凶,沉冤得雪,查明真相,受害家属才能平息悲愤情绪,不再学校胡闹,抑制住事态的恶化。皇甫警官,你知道我们华夏大学的地位、声誉,我华夏大学代表着国家,决不能因为这种事件成为百姓议论纷纷的话题,传出丑闻。现在凶杀案已经瞒不住了,更不能演变成迷信的事件!”

    皇甫朗冷漠的盯着张副校长,说:“实际上,死的不只是三人,是四个了。前几天我们派来调查的一位警员同志,今天早晨牺牲了。”

    卓雪兰关切的问:“是谁?”

    皇甫朗说:“是三组老孙,一开始我觉得这的事情不会很复杂,就让他带人来调查。但是昨天晚上他受遇到了袭击,今天早晨走了……所以我觉得事态很严重。”

    卓雪兰低下头,悲伤的说:“孙大哥的孩子刚刚考上初中……”

    张副校长说:“事情在一周前开始,一开始是食堂楼突然损坏,大面积掉落墙皮,砸伤了许多师生,所幸没有人砸死。我们学校的建筑质量是最好的,是定期维护,绝不会自然的脱落损坏,所以人为的可能性极大。但我们事后检查出问题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人为痕迹,又不可能有凶手爬那么高去作案。”

    张副校长又喝了口茶水,说:“这件事发生之后,学生们立刻传到网上,立刻被全国的各路媒体传播报道,我们学校即时处置了受伤者。我们校方压力虽然很大,但是当时大家只是觉得是一场意外,但随后我校的保安在晚上巡查的时候……又撞到了……可疑的东西……有一名保安死了……还有两个保安被吓的精神失常……”

    东方无极问:“他们看到了什么东西?!”

    张副校长说:“这……这……两个精神失常的保安说……学校里有鬼!”

    “因为案子发生在深夜,保安的事鲜有人知,我校方还是隐瞒住了。现在外界虽然有些学生风言风语,但实际上外人并不知道详情。”他接着说:“三名保安在晚上看到了什么,我们一直没有问到,也许是……凶手装神弄鬼,扮作恐怖的东西吧。”

    “可是三个保安的事刚出完,学校里就流传出恐怖的传说,有学生说学校里流动着邪恶的气氛,阴森诡异,有人晚上见鬼了,又有人说保安被鬼吃了,影响越来越恶劣。”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张副校长仍然擦了擦汗水,说:“保安出事之后,我校后勤部主管师生住食的田部长和一位姓金的住校老师在三天前的深夜一起被害了。”

    皇甫朗问:“这个我知道了,金老师是女性,她的尸体是与田部长在一个寝室里发现的,他们有什么关系?”

    张副校长为难的说:“……这……这个……确实很难听,他们都各有家庭,还搞不正当关系,勾搭在一起,时常偷情。他们的事儿学校有些老师还是知道的,我们几位领导也批评过,个人作风问题很不好……但是这件事如果宣扬出去,会变成轰动全国的丑闻,这里可是华夏大学,如果田部长和金老师偷情死在一起的事情被曝光,我们华夏大学就要处于社会舆论的风口浪尖了,所以我们请求公安部门改造了案件的信息,是深夜有小偷到寝室偷东西,两位教师见义勇为抓捕小偷,却被小偷杀害。”

    东方无极立眉说:“好一个‘改造’,是编造!”

    卓雪兰问:“田部长和金老师的实际死因是什么?”

    张副校长的脸立刻变得扭曲,恐惧,冷汗直流说:“……我……我看见了他们的尸体,他们赤身**,一丝不挂,太惨了,太恐怖了!他们死之前好像看见了最可怕的事情!”

609:就是这儿

    东方无极问:“之后呢?你们看到鬼了吗?”

    张副校长很难堪的说:“……鬼……没有……我们没有……没有找到凶手……之后有两个学生出去玩,半夜回来,在校园里撞见了什么,吓的精神失常,所幸领导为了安全已经加强了保安巡逻,正好被巡夜的保安看见,救了这两位学生,现在这两位学生也都在精神病科治疗,已经神志不清。当然,我们对外宣布这两个学生遇到了流氓,被打伤住院了。除了人员伤亡,校园里现在也出现很多怪事,不知是谁搞的鬼。”

    皇甫朗看着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说:“以往我接到过这类学校灵异案件,大都是误报或是人为,有些确实是鬼魂所为,但是我们部门出动就可解决问题。这次我们先来这儿调查的警员老孙是三组组长,经验丰富,普通的情况他完全应付得来,没想到他遇害了。”他低下头说:“老孙的孩子刚考上初中,他就这么走了……我们一定要抓住真凶!”

    张副校长故作悲痛,说:“对于这位孙同志的牺牲,我代表校方表示沉痛哀悼!近来校园内发生的诡异事件越来越多,如果再不抓住真凶阻止事件的恶化,那问题就太严重了!”

    皇甫朗说:“张副校长,对于这些事件,你们校方有什么线索吗?”

    张副校长为难的说:“我们学校以前平静的很,一直没有出过事情,特别融洽,不用说这些严重的案件,也从未出过小事。我们校领导也弄不清是什么人要在我校作案,也找不到可疑的人物。但是因我校的地位,你们警方一定要尽快破案,控制舆论,否则将在教育界造成恶劣影响和负面轰动。”

    卓雪兰说:“朗哥,孙大哥查到什么了吗?”

    皇甫朗摇头说:“他介入案件后,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他昨晚回部门分析案情,据三组的人讲也没什么不同,就猝死了。三组的人回忆说,老孙在回部门之前,在学校里似乎曾经看到过什么,但是老孙还没来得及仔细讲给别人,就牺牲了。至于死因,还在调查之中,初步调查是心脏突衰。”

    俞欣菲说:“轩辕大哥,皇甫警官,你们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或是鬼怪,我表妹在这里读书,我不想她有事。”

    张副校长看着俞欣菲,好像想起什么,紧张的说:“……您……您是俞欣菲小姐吧……哎,怪我眼拙,没有认出来是您,没想到您也亲自来了。您的妹妹就在物理系读书,表现的很好!老师们很喜欢她!”

    俞欣菲没有理张副校长,说:“轩辕大哥,皇甫警官,我带你们见见我表妹,问问有没有线索。”皇甫朗说:“好,也好在学生中寻找线索。”

    众人离开办公楼,沿着路走了一会儿,到了教学区。张副校长带着众人进了一座深色高大教学楼,他要去教室找俞欣菲的表妹出来。俞欣菲并不想在师生面前露面,也不想给表妹带麻烦,她给表妹打过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纯活泼的女孩跑下来,女孩皮肤白嫩,青春可人,嘴角带着酒窝。俞欣菲迎过去,快乐的牵手寒暄,她对轩辕天机介绍说:“轩辕大哥,这是我的表妹,俞佩佩。佩佩,你快见见大哥。”

    俞欣菲简单介绍众人,俞佩佩对张副校长说:“张校长,您好。”她看着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心中觉得这两个人很古怪,衣着老旧,就像是穿着戏服来的,他们的感觉也很奇怪。张副校长说:“佩佩,俞小姐和皇甫警官呢这次都是来调查校内发生的案子

    ,你如果知道些什么呢,就尽管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有什么线索都可以提供。”

    俞佩佩看了一眼张副校长,点头说:“好的。”

    皇甫朗说:“张副校长,我还要调查,这样,你先忙吧!”

    张副校长本还想陪同俞欣菲,但他见众人神色均有逐客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留在这,他点头说:“好,好,俞小姐,皇甫警官,你们慢慢调查,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

    俞佩佩见张副校长走远了,哼了一声,说:“这个老色魔终于走了!讨厌!”

    她说道:“姐,你今天怎么有空啊,来看我啊。”

    俞欣菲笑着说:“我今天是来跟着破案的,皇甫警官和卓姐姐就是来调查你们学校里发生的闹鬼的事儿。”

    皇甫朗问:“俞小姐,学校最近出的事,你知道多少?”

    俞佩佩说:“皇甫哥,你就叫我佩佩好了,不要客气!我们学校这些天闹鬼了!”

    皇甫朗说:“你和同学们见到什么特别的情况?”

    俞佩佩说:“皇甫哥,真的好恐怖!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我倒没看见过鬼,但是学校里都已经传开。前几天听说保安死了一个,吓疯了两个,有同学看到了。然后经济系有两个同学也被带走了,据说是死了,真的很邪!之后那个讨厌的田部长和金老师也死了,听说是撞到了贼,小偷把他们杀了。学校还说他俩见义勇为呢,哼,我们都当是笑话,肯定不是!”

    她接着说:“田部长就是个色魔,他总想占女生便宜,金老师也不怎么样,看起来很严肃很正经,其实是个荡妇,他们偷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俩肯定是在偷情的时候被杀了。哎,皇甫哥,你说凶手会不会是金老师的丈夫呀?他知道了老婆与别人有染,然后捉奸在床,怒不可歇……”

    “这个我们会继续调查,谢谢你提供线索。”皇甫朗说:“除此之外,你和同学们可还发现可疑之处?”

    俞佩佩撅嘴说:“这已经很可疑啦,好可怕,一周之内连续死了这么多人,多邪门呀!而且学校里还出了很多怪事情,食堂大楼的墙壁突然掉下来,真邪门!还有人晚上看见鬼!”

    轩辕天机这时说:“没有人见到过可疑的人或物吗?”

    俞佩佩仔细看着轩辕天机,看着有些入神,说:“我听同学们说过很多种版本啦,有说见到无头男尸,有人说看见僵尸,有人说学校下面埋着一个棺材,里面有一个鬼,还有人说是女鬼,是从湖里飘出来的,还有人说看见长翅膀的怪物,还有说是蜘蛛精,反正好多种说法,没有一个定论。”

    俞欣菲说:“这么说,都是道听途说,是没有人看到喽。”

    俞佩佩说:“姐,谁看见过鬼呀,要是真看到鬼,那可真热闹了!”

    皇甫朗说:“我们要在学校里蹲守了,如果凶手出现,我们一定能发现。”俞欣菲点头,皇甫朗对俞佩佩说:“佩佩,你不要将我们的身份对外公布,就说我们是你姐姐的朋友,参加学校的活动。”

    俞佩佩点头,皇甫朗与张副校长打电话,做好了安排,伪装了身份。众人跟随俞佩佩在校园中巡查。华夏大学校区广阔,就像公园,众人走了好一会儿,也只看了几处地点,若要把全校走个遍

    ,至少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众人看过几处地点,皇甫朗问:“轩辕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轩辕天机看着天空,说:“这里风水很好,地处癸水,星应天权。北斗四星,五行属癸阴 水,天权星主天理、文书、管科甲名声、文墨官场、功名。《晋书-天文志》云‘北斗七星在太微北,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文曲星就是天权星,若有学校建在此处,正对应主管文运的星宿,旺文书,盛利禄,有利于读书人。只是这校园中有一股煞气。”

    东方无极点头说:“有一股子妖气!”

    皇甫朗脸色难看,说:“看来这肯定是鬼怪做的了。”

    俞佩佩听他们的交谈,听的饶有兴趣,尤其是听到风水妖气之类的东西,她觉得很新鲜有趣。俞佩佩带领众人,非常兴奋,就像是她带着队破案。她带着众人到了保安出事的地方,是校东区的图书馆。轩辕天机、东方无极和皇甫朗看了看四周,图书馆大楼造型雄伟,高大,四周鸟语花香。俞佩佩说:“据说三名保安就是在晚上撞鬼了!”

    皇甫朗说:“我们去看看现场。”警方已经掌握了几位死者的案发现场信息,众人跟随皇甫朗上楼,图书馆中有许多学生,俊男靓女,朝气蓬勃,青春活泼,学子们见皇甫朗等人上楼,都感奇怪,不禁打量着他们。女孩们都拿着书本看着戴着墨镜帅气的皇甫朗,就像明星一样,有女孩又看着儒雅的轩辕天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女孩们看着小孩子一样的东方无极,都觉得很可爱,捂嘴偷笑。男生们则都盯着俞欣菲,卓雪兰和俞佩佩,都被俞欣菲和卓雪兰的美貌吸引,不知是哪里来的这般美女?

    众人跟着皇甫朗走上三楼,在大堂环顾左右,三名保安就是在这里撞见鬼怪。东方无极环顾左右,学校为了隐瞒消息,事发后并没有封闭这里,恐引起学生怀疑,案发现场的痕迹也早没有了。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看了,向皇甫朗摇了摇头。

    俞佩佩做了个鬼脸,问:“皇甫哥,保安是不是死在这里的?”皇甫朗说:“这些你都不要问。”众人在图书馆内巡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众人离开图书馆,俞佩佩说:“我带你们去看看田部长和金老师死的地方吧!”

    俞佩佩带领众人到了寝室楼,华夏大学的寝室楼非常豪华,分为数片地区,就像宾馆一样。俞佩佩带众人来到女三号楼,说:“田部长有时候值班,就住在一楼。”她接着说:“这色狼讨厌的很!这里明明是女生寝室楼,他却总找借口来检查,占我们的便宜!”

    俞欣菲说:“既然是女寝,就应让女老师来管理啊。”

    俞佩佩拉着俞欣菲的胳膊,说:“姐,你说的就是了,一个男的为什么老来女寝检查呢,找女老师来不就可以了。可是田部长总搞什么突袭,我们有时洗完东西穿的很少,在寝室楼中比较暴露,或者躺在床上,那家伙不管,时常突然闯进来,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我们,十分讨厌,还凶巴巴的教训我们说这不合格那个违反校规。金老师有时在这里值班,田部长偷偷摸来,他们俩就……”

    众人进了一楼,楼内十分整洁宽敞,一楼全都是管理室。有一间屋子的门已经锁上,俞佩佩看了看门,想到田部长和金老师死在里面,有些心慌,紧张的说:“……就……就是这儿”

    皇甫朗有房门钥匙,这门就是警方封锁的。他打开门,走了进去,众人还没进屋子,有一阵阴风吹了出来。

610:肯定有问题

    众人停下,东方无极却大步走进去,见屋子里没什么,只摆了一张床,一台电脑,一个柜子,两个椅子,还有饮水机,但是场景比较凌乱,看起来像是发生了打斗场面。白色床上绽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地上也有血迹,从床上和地上的血迹来看,是有人挣扎过。

    屋子里空气阴冷,令人感觉很不舒服。俞佩佩很害怕,她虽把案件说的头头是道,像亲眼看着田部长和金老师被害死的过程,但实际上她是第一次到案发现场,虽然屋子里没有尸体,只剩下一些血迹,俞佩佩想到田部长和金老师就死在这儿,她脸色惨白,躲在后面,屋子里阴森气氛让她心惊肉跳。

    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方检查多遍了,只有田部长和金老师的痕迹,没有凶手留下指纹脚印等痕迹。皇甫朗又检查了一遍屋子,并没有别的发现。东方无极看着床,他目光凝重,却有所发现。

    俞佩佩这时胆小害怕,不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唯恐真的有鬼魂藏在四周。众人出了屋子,皇甫朗说:“田部长和金老师就死在床上,死状恐怖,这案子说起来很古怪,他俩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严重攻击,但是案发当晚,寝室楼里却没有人听到他俩求救、喊叫、挣扎声,他俩就安静的被杀了。午夜清洁工起夜,路过这屋子时发现门缝流出的血水,才报警。”

    俞佩佩出了屋子后心情好了很多,拍了拍胸口说:“是呀,那天晚上很安静,我和同寝都没有听到喊叫声!只是快清晨的时候突然来了许多警车,我才被吵醒,才知道田部长和金老师死了,他们不是被小偷杀的,那……”

    东方无极说:“应该是鬼魂害人,如果是妖怪吃人,一定会发出声音,鬼魂迷惑控制人的心智,可以令人无法行动,用阴气活活吓死他们。”

    俞佩佩问:“是什么鬼呀?是僵尸吗?”

    东方无极说:“哼!世上的鬼可多了!腹鬼长鬼毛鬼大厉鬼饿鬼水鬼吊死鬼食尸鬼山魈墓鬼厕鬼罗刹飞僵琵琶鬼疫鬼雷鬼山精煞鬼,有魂则为游魂,独魄则为尸怪。我见床上还有一股怨气,致二人惨死而没有动静,应该是鬼魂所留。”

    俞佩佩说:“……厕鬼,嘻嘻!好有爱的的名字啊!是上厕所的鬼吗?”

    东方无极说:“哼,有什么好笑,厕鬼一点不可爱,古语说,遇见厕鬼必死!”

    众人又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线索,转眼已到了下午,就在校园食堂吃晚饭。华夏大学食堂也分为三座,食堂装饰豪华,宽敞明亮,就像酒店一样。俞佩佩做东,给众人点了丰盛饭菜,皇甫朗见食堂的高档饭菜价格昂贵,样式与味道与大饭店炒出来的相近。俞佩佩自豪的说:“这食堂请的大厨都是有名的哦。”

    众人坐在角落里,这时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坐满了学生。皇甫朗和卓雪兰看着学子吃饭的模样,不禁都摇了摇头。俞佩佩说:“皇甫哥哥,你叹什么气啊?”

    皇甫朗说:“想起我读书的时候,再看现在的学生,我感觉他们更像是在度假,游乐,享受生活,反而没有念书的心思,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俞佩佩笑道:“你这都是老土观念啦,现在是开放的、现代的理念,读书为什么不去享受呢,何况舒适的环境更适合读书,现在不像以前啦,以前是要吃苦的。”

    皇甫朗摇了摇头,虽然他只是在学校里呆了不到一天,但通过他对学生们的观察,他感触颇深。俞佩佩突然看见轩辕天机只是一口一口仔细的吃馒头和自带的咸菜,不浪费一点粮食,说:“咦,你怎么不吃菜呢?是做的不好吃吗?”她尝了一口轩辕天机面前的菜,说:“这菜蛮不错啊,不和你口味吗?”

    轩辕天机微笑说:“馒头就很好了!”

    俞佩佩说:“你真奇怪,这桌上都是好饭菜,你为什么不吃,反而吃最便宜最没有味道最难吃的东西呢。”

    轩辕天机笑道:“人饿了,吃馒头就可以。你没有遇到过真正饥饿的情况,那时候能吃上一个馒头,就已经是美味,是上天的眷顾。”

    俞佩佩说:“嘻嘻,你还说我,你经历过吗?你不过比我大几岁而已哦,那你就赶上过三年自然灾害啊。”

    轩辕天机看着手中的馒头,神色凝重,说:“我见过人们饥饿的样子,人饿到不能再饿的时候,不只是吃树根泥土,连人肉也吃的。”

    俞佩佩看着轩辕天机的表情,不禁惊呆了,这时东方无极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说:“别跟老骗子说了,他对吃的不讲究,有的吃就行!唉,这里要是有酒喝就好了!”

    这时俞佩佩说:“其实有酒的,啤酒,红酒,都有,我怕影响你们工作,没敢要呀。”

    这时一群女生走过来,为首一个女孩说:“小兔,你干啥呢?”

    俞佩佩说:“二姐,我跟姐姐还有朋友们吃饭呢。”她简单介绍,这群女孩是她的同班同学。女生们看见皇甫朗、轩辕天机、东方无极等人,很好奇,于是坐在一旁的桌上吃饭。女生们唧唧喳喳,谈论的内容也是学校里闹鬼的事情,为首那女生说:“喂,兔子,告诉你,我可打听到最新的消息啦!”

    俞佩佩一听,心中暗笑,自己正陪同警察调查案件呢,这些同学还班门弄斧么,她说:“二姐,你知道什么消息了?”

    那女生说:“学校又请来一位风水先生!”

    俞佩佩说:“什么风水先生?”

    “我去校务部找老金头,问考试的事儿,正巧遇到周校长跟张副校长谈话,我在远处听到张副校长说要再请一个法师来。”

    俞佩佩顿时来了兴趣,问:“还有呢?”

    那女生说:“他们很急的样子,边走边谈,声音压的低,别的我也听不太清楚了。对了,而且还有一句话很关键,张副校长好像是说李先生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旁边的一个女生叽叽喳喳:“学校请风水先生来,说明真的有鬼呀!真的是闹鬼!”“是呀,校长亲口说的!”“那么死的这些人都是被鬼害死的?”“别说了,讨厌啦,好怕啦!”“那你们说老田和金老师的死会不会……”“好可怕,我们要是撞到鬼怎么办?”“明天去买护身符吧!”“买护身符没用的,都是假的,去求那种驱鬼的符!”“你当是电影呢?!”女生们议论纷纷,说的头头是道,津津有味。俞欣菲等人在一旁听着,看来事情另有蹊跷。众人吃过晚饭,皇甫朗叮嘱俞佩佩的同学们校园内既然很不太平,大家晚上就不要外出。

    皇甫朗等人到花园一角休息,皇甫朗脸色凝重说:“看来校方有意隐瞒什么。学校要再请一个法师,说明学校以前找过法师。”他扭头问:“佩佩,你见过学校请过风水先生吗?”

    俞佩佩回忆说:“这个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此事。”

    皇甫朗看到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的神情,他二人却像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东方无极说:“徒孙,难道你没有发现这学校办公楼,教学楼,寝室楼,图书馆之间通过摆放法器已经布下了八卦九阳封魔阵。”

    皇甫朗一惊,说:“八卦九阳封魔阵?”

    东方无极说:“我师侄没有教你吗?”

    皇甫朗摇头,东方无极说:“八卦九阳封魔阵是崂山道法,一般是由崂山学艺的法师所施,这八卦九阳封魔阵是用来镇压邪物的。哼,我见这校园中有此阵法,一看就知有古怪。”俞佩佩好奇的问:“什么八卦绵羊阵啊?我天天在这儿走,怎么没见到啊?”

    东方无极说:“在办公楼前有一座龙雕,图书馆门前有两座石狮子,在食堂门前有两座石虎,同样在其它楼前也摆放了石雕像,加上泰山石,分别布在乾、坤、巽、兑、艮、震、离、坎之上,暗合五行八卦之数,其间构成了八卦阵型。”

    俞佩佩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说:“哦,真厉害!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了!那些个雕像是去年一起换上去的,我当只是换了石雕,原来是这样!你真厉害!”东方无极哼了一声,脸又通红。

    皇甫朗说:“事情并不像张副校长说的那样简单,他对警方隐瞒了什么?我要问个明白!”

    俞欣菲说:“如果说学校请一些风水先生也不算太过分的,也许是学校请风水先生抓鬼辟邪的,这种事他们也是不好跟警方说的,只能请法师。”

    东方无极说:“如果单单是风水先生为学校看风水,相阳宅,不必摆这种降魔阵法。你们看食堂上方挂着一个石盘,那乃是辟邪之物,只是已破损,我还看不出来是何法术。”众人抬头望去,食堂大楼上有一个圆形的装饰物,看起来像是雕饰,又似是而非。东方无极说:“此处风水很好,借天时地气即可令读书人兴旺,无需再强加改动风水。哼!学校找风水先生一定另有目的。徒孙,他们对咱们隐瞒,咱们不管他们也罢!”

    轩辕天机问俞佩佩:“俞小姐,你还记得这些石雕是什么时候换的吗?”

    俞佩佩想了想,很为难的说:“……这个……我实在记不清了,但应该最少一年多了。”

    皇甫朗说:“如此说来,华夏大学可能在一年以前就请了风水先生在校园中布阵,镇压什么妖邪鬼怪,但是到现在似乎出了问题,校方要再请一个风水先生。校长口中说出的李先生,又不知是什么人。”

    这时东方无极说:“一开始食堂楼上崩落的墙皮并非是建筑的偶然损坏,而是阵法损坏,上面的法物崩裂,连同墙体都损坏了。”

    卓雪兰说:“难道是校园中邪恶鬼怪冲破了阵法的封印,开始出来害人了?鬼怪恶力量很强大吗?”

    东方无极说:“这倒未必,我看这阵布的不怎么样,学校中的镇妖法器也一般,只是一个普通风水先生所为,法力有限。只要力量稍微强大一些的鬼怪就可能破坏校园中的阵法。”

    皇甫朗说:“校园中先发生诡异事件,又发生命案,又有人撞鬼受惊,校方私下请来风水先生,看来真相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

    皇甫朗说:“我这就去问问校方,究竟隐瞒了什么。”

    这时夕阳斜下,夜色降临,公园似的校园广场灯光全亮,灯光迷离,夜景美丽。虽然华夏大学通知师生近日连发案件不太安全,下达通知学生晚上尽少外出,但到了这个时间,校园内的学生们一群群出现,散步玩耍,非常热闹。

    俞欣菲看着学校中温暖的场景,她的脸上也露出笑容,说:“佩佩,你的大学生活真的丰富多彩。”

    俞佩佩说:“嗯,最近每晚都有各种活动,比如歌舞晚会,有好多明星来表演呢,可惜你来晚了,因为出事,很多活动都取消了,你没有看到。不过这几天校内舞会还会有的,我一会儿带你们去看看。”

    俞欣菲也很喜欢玩耍,笑道:“好啊!”她转身对轩辕天机说:“大哥,我们去看一看吧,很好玩,也许能发现线索呢。”众人跟着俞佩佩来到校内的豪华文艺会馆,见到会馆外有很多学生正往里进,会馆里回响着隆隆舞曲,还有阵阵欢呼声。

    众人进了会馆,看到会馆里灯光摇曳,舞池中许多男女学生在尽情狂舞,观看的学生们坐在四周的桌椅上,喝着饮料。俞佩佩跟随节奏也扭动身体,说:“本来三个系之间是要进行街舞比赛的,现在因故推迟了,现在都在练习。”

    东方无极看着会馆里的男男女女,立眉说:“哼!读书人在学校不好好念书,净搞什么花样!一个一个衣不遮体,这成何体统!”

    俞佩佩说:“跳舞怎么啦,这是享受生活,追求艺术,人又不能做书呆子。你这小朋友脾气倒是古怪的哦,观念更是老土啊!”这时入口一阵轰动,女生们唧唧喳喳惊叫起来,东方无极握剑转身一看,门口走进一群人,为首是一个身穿衬衫的男生,受到热烈欢迎。

    这男生十分高大俊朗,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文质彬彬,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许多女生围在他身边,不停的叫嚷着。而他坦然接受女生的欢呼和热情。

    轩辕天机突然说:“这位是什么人?”

    俞佩佩看到那男生,她神色兴奋,脸色潮红,说:“他是学生会主席,也是文体部部长,汪世涛!”

    俞欣菲说:“看来他很受女孩子欢迎啊!”

    俞佩佩说:“当然啦,汪学长为人正直,谦虚,幽默,人又帅,他学习成绩优秀,见识广博,能歌善舞,又是足球队篮球队的队长,他父母都是市政府的领导,实在完美啊,是公认的明星!汪学长是风流才子,对女生可是来者不拒,他这四年拥有的女孩子数不清。前些天我们班的班花刘倩还是他女朋友呢。”

    俞欣菲说:“佩佩,你也喜欢他吧。”

    俞佩佩低下头,扭捏说:“哼!鬼才喜欢他呢!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多情,花心萝卜,不专一,总是在换女朋友。我们姐妹们私下都说,他是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找这样一个男朋友,不担心死才怪呢!”

    这时汪世涛走了过来,他一眼看到俞欣菲等人,停下脚步,他对俞佩佩说:“俞佩佩,很巧,你也来跳舞吗?”他看着俞欣菲和卓雪兰,上下打量,问:“这二位是……我怎么从未见过。”

    俞佩佩见汪世涛在众人面前与她说话,激动的说:“汪……汪学长,这是我的姐姐和朋友,她们是我带来的。”

    汪世涛点头,说:“好,带她们玩好啊,对了,俞佩佩,不知你舞技如何,一会儿我们跳支舞好吗?”

    俞佩佩一听,激动的点头:“好啊!”

    汪世涛向俞欣菲和卓雪兰点头,脸上露出文雅的微笑,说:“二位尽情玩,我是这儿的头儿,地主,如果有事情可以找我,我会解决。”他潇洒转身,在女生簇拥下离开。俞佩佩呆呆的站在原地,脸色通红,还沉浸在惊喜之中,东方无极突然一把拉住汪世涛的手腕,说:“喂!你去过什么地方?!”

    汪世涛一愣,站住说:“我哪也没有去,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东方无极问:“你最近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汪世涛一愣,回答说:“我没做过什么,也没有见过谁,请问怎么了?”

    东方无极盯着他说:“哼!你大难将至!”

    四周安静下来,学生们都沉默不语,看着东方无极和汪世涛。汪世涛笑了笑说:“我可能是要倒霉了,最近教务部的老师们给我下达命令让我带队在全

    国高校拉拉队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女生们听完哄然大笑,汪世涛问:“佩佩,这位小弟弟也是你的朋友吗,他真的很可爱!一会儿多给他买零食”汪世涛走进舞池,他握着麦克风,成为了舞会的中心,说道:“各位同学,近日校园中有师生遇害,我们先对亡者表示哀悼……”

    这时俞佩佩缓过神来,对东方无极撇一了眼,说:“你说什么,汪学长怎么会要出事呢?”

    东方无极说:“哼,他身上带着一股邪气,连命都要没了!”

    卓雪兰环顾四周,说:“那鬼怪出现了?”会馆中全是兴奋异常的学生,卓雪兰的阴阳眼却看不到鬼怪。俞佩佩一听,心中害怕,会馆里虽然有很多人,但她一想到鬼出现,仍然感到不寒而栗,汗毛倒竖,不停的左顾右盼。

    东方无极说:“哼,那东西若敢来,我一定斩了它。只是躲躲藏藏的鼠辈!”

    轩辕天机说:“既然鬼怪已开始行动,我们就跟踪汪世涛,保护他的安全。”众人坐在角落,会馆中并无意外出现。汪世涛作为主持人,又在舞池中跳了段现代舞,引得女生们的欢呼不息,**一波接着一波。东方无极立眉说:“有什么叫的!”

    汪世涛跳了两段舞,擦了擦汗水,竟走了过来,对俞佩佩说:“佩佩,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共舞一曲。”俞佩佩一直等着汪世涛,心花怒放,与汪世涛到舞池中跳舞。俞欣菲在俞佩佩耳边低声说道:“佩佩,小心他身上有邪气。”这时俞佩佩却连鬼魂都忘在脑后,什么都不怕了,跟着汪世涛跳舞。

    俞欣菲笑道:“这丫头看到帅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东方无极就听见旁桌的女生们说道:“她的运气可真好,汪学长怎么会找她呢!”“是啊,唉,汪学长又要宠幸她了。”“什么时候我能跟汪学长跳一支舞呢!”“她是怎么认识汪学长的呀?”“她有什么好的!真讨厌!不就是长的妖艳一点!”“哼!狗屎运!看她高兴的样子!”女生们议论纷纷,显然因为俞佩佩能被汪世涛邀请同舞而感到忿忿不平。

    有个女生瞪圆眼珠,十分嫉妒的说:“她就跟张丹那丫头一样,运气特别好!”一旁有人问道:“张丹是谁呀?”女生回答:“就是在一周前,食堂楼上墙皮突然砸落下来,当时下面有很多人,掉落的石头砸伤了好多人,有人砸破头,有人砸伤肩膀,还有人扭了脚,偏偏她运气好,一点事都没有。”

    东方无极看了一眼轩辕天机,轩辕天机耳力更佳,也听到了女生谈论张丹。“真的吗,当时好多人都受伤了,她也在下面,一点事都没有?”“当然了,她是最应该受伤的,站在正下方的位置,石块像雨滴一下落下来,可是她一点伤也没有!运气真是太好了!”“这女孩运气真好,汪学长选她跳舞。”

    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俞佩佩和汪世涛跳完舞,走了过来,无数目光射在他俩身上。汪世涛十分有绅士风度,说:“佩佩,想不到你的舞跳的这么好,有机会我请你再跳。”他看了一眼俞欣菲和卓雪兰,微笑点头说:“二位客人,我先失陪了,有机会招待你们。”

    俞佩佩双眼放光,心跳如兔,还说不出话来。轩辕天机待她平静一下,问:“俞小姐,你可知道张丹这个人吗?她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俞佩佩缓过神来,说:“张丹,没有印象呀,怎么啦,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轩辕天机说:“这个人可能很关键,”

    这时皇甫朗回来了,他看了看众人,神色失望。卓雪兰问:“朗哥,校方为什么会请风水先生布下阵法镇邪?”

    皇甫朗说:“我找张副校长问了这件事,他对我说一年前学校里有点不太平,似乎是撞邪,报了警也没查出什么,所以有老师提议,找了风水先生来做法镇妖。他说学校并不是相信封建迷信,提倡封建迷信,是实在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又不好跟警方说这种事,才请了风水先生施法布阵。”

    卓雪兰说:“你觉得怎么样?”

    皇甫朗说:“校方这么说,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学校中真的撞邪闹鬼,有邪恶力量涌动,那么学校私下请风水先生来镇邪也是无可厚非。”皇甫朗推了推墨镜,说:“但是,我总觉得张副校长似乎隐瞒了什么。”

    卓雪兰看了看轩辕天机,说:“朗哥,我们发现了一个线索,是一个人,是这里的学生,叫赵丹。”她简单说了女生们所说的,皇甫朗说:“我来问问。”皇甫朗走到那群女生边,摘下眼镜,点头说:“女同学们,晚上好,刚刚听你们说这学校闹鬼的事,那个赵丹是谁?”

    女生们一愣,见皇甫朗神采奕奕,十分英俊,就像电影明星一样,一个女生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皇甫朗说:“我来学校参加活动,听说最近一周校园里闹鬼了,很恐怖。同学们,这是不是真的啊?真的很邪?”

    女生们原本就注意到轩辕天机、东方无极、俞欣菲、卓雪兰,她们觉得轩辕天机和皇甫朗都很帅,这伙人又很奇怪,一听皇甫朗主动过来发问,立刻来了兴致,有个女生立刻说:“是呀,这些天我们学校里很邪门!可能闹鬼了!”“真的哦!”“已经神秘的死了几个人了!”

    皇甫朗问:“你们说的张丹是谁?运气真的这么好,别人都被砸伤了,她却偏偏没有出事?”

    “她是工业工程系1班的。”女生热情的回答。

    皇甫朗点头道谢,众人出了会馆,皇甫朗说:“我去调查赵丹,轩辕先生,你们保护汪世涛,寻找作案的鬼怪。”

    皇甫朗和卓雪兰去寻找赵丹,轩辕天机、东方无极、俞欣菲和俞佩佩等待舞会结束。这时夜风吹拂,月朗星稀,学生们都离开,汪世涛带着几个同学出来。汪世涛等人沿着马路返回寝室,轩辕天机等人静静的跟在后面,路上有很多学生来往,汪世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众人说:“这么巧,大家都是同路。”

    俞佩佩红脸说:“是啊,汪学长。”

    东方无极说:“我们是要保护你!你被妖孽缠上了,随时随地都会害你性命!”

    汪世涛笑道:“小朋友,你是不是电影看多啦!真逗!”身旁的学生们也都笑起来,东方无极说:“很好笑吗?一会儿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众人前行,俞欣菲扶着轩辕天机的左臂,灯光柔美,她看着他,脸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汪世涛看着俞欣菲,他一开始看见卓雪兰和俞欣菲两位绝美女孩,早已在心中惦记,想接近她俩,说:“同学,你在哪儿读书?”

    俞欣菲说:“对不起,我们不是同学,我不读书。”

    汪世涛望着霓虹灯光,说:“唉,月上枝头,华灯初上,佳人在旁,只是相逢恨晚,良辰美景奈何天意。”

    俞佩佩说:“学长,你说的真太美了,真有意境。”俞欣菲却没搭理汪世涛。

    这时对面走来一对男女,女孩穿着名牌短衣裤,火辣身材十分暴露,女孩长的非常美丽,气质高傲,整个人非常妖艳。女孩看到汪世涛,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她又看到俞欣菲,眼中立刻射出嫉妒仇视的目光。女孩身后跟着一个强壮男生,却点头哈腰像个奴隶一样,跟在女孩后面。

    那女孩似乎认得汪世涛,并不打招呼,带着男生离开。俞佩佩在后面瞪着她,一抬鼻子,哼了声说:“有什么狂的!一天就知道臭美!”

    俞欣菲问:“佩佩,她是什么人?”

    俞佩佩说:“她名字是罗美娟,是工业工程系1班的,她家里很富有,就是靠花钱到这儿念书的。她总觉得自己的脸蛋是最漂亮,身份非凡,谁也瞧不起。姐,她有精神病的,以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公主,无论任何人都要臣服在她的裙下,她十分自大,脾气不好,仗着有钱有势,高高在上,嫉妒心特别强,如果别人某方面比她优秀,她就会惹是生非,一定想法设法把这人教训了,不折手段也要把面子赢下来,满足她的自尊心。而且她特别放荡的,一直跟不同的男人上床,刚才跟着她的男生是体育系的散打冠军。”

    “她不只换男友,**,更是不知羞耻,为了学习成绩跟老师鬼魂在一起,出卖**,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却满不在乎,哼!”俞佩佩说:“姐,刚才她看到你比她漂亮多了,她就非常气愤,用嫉妒的目光盯着你呢。”

    这时东方无极立眉说:“不对劲!”

    俞欣菲问:“东方先生,怎么了?”

    东方无极说:“有点不对劲,那妖孽好像来了。”

    俞佩佩嘟嘴说:“小弟弟,你又发现什么啦?!一惊一乍的,一会儿这儿有邪气,一会儿说汪学长有灾难,一会儿又发现不对劲儿,我看你是电影看多啦!”

    东方无极瞪眼说:“刚才那女人,总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她身上又没有邪气……要是死胖子在,他总能看出些问题。”轩辕天机也皱着眉头,也感觉到有问题。

    夜色渐浓,广场上的学生已经很少了,汪世涛一伙人并不急着回寝室睡觉,汪世涛其实想等机会接近俞欣菲,而轩辕天机东方无极等人跟在一旁,防止汪世涛发生意外。花园中也只有少数学生坐在石椅上或草丛上,东方无极突然一转头,说:“有阴气!”

    俞欣菲一听,说:“在哪儿?”

    东方无极说:“那边!”说完他已大步冲过去,俞佩佩说:“怎么又有妖气啦,这次又是什么啊?”轩辕天机和俞欣菲也都追过去,俞佩佩对汪世涛说:“学长,那个小孩子说看见鬼,我们去看看吗?”

    汪世涛等人根本不相信东方无极这孩子能找到鬼怪,他正要想接近俞欣菲,点头说:“好,我们就陪小弟弟玩玩!”其他男女生都觉得有趣,也跟过来。

    众人跟着东方无极走进一片小树林中,这里比较偏僻,没有灯光,十分黑暗,汪世涛等人掏出手机来照明,东方无极背着古剑,一步一步往前走,突然听到前面树林中有一阵怪声。众人都停下脚步,好奇的听着,他们悄悄前进,终于听出竟然是女人的喘气声和男人的沉重呼吸,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了怎么回事,俞佩佩捂住嘴,看着汪世涛,努力忍住笑,汪世涛等人也都憋住笑声。

    汪世涛对东方无极低声说:“小弟弟,你说的邪气就是这个吗,你找的真准了!”

    俞佩佩探头说:“好像是罗美娟,她可真不要脸,竟然带着男人到这地方……”

    汪世涛说:“我们还偷听吗?这两个急色鬼我们不应该打扰。”一旁的一个男生操作手机,说:“拍下来!”“对,我们把这段录下来!”“传到网上!”男生们操作手机,突然手机屏幕一阵波动,好像受到了干扰,他们的手机同时失灵。东方无极大步走过去,这时只听一声惨叫,那男人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恐怖,凄惨!

    俞佩佩等人大吃一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东方无极已经冲了过去,却见阴风扑面而来,俞欣菲等人看到草丛中躺着一个赤身**的男人,正是刚才与罗美娟在一起的男生,但这男生脸上的肉被咬烂了,脖子上有一个大窟窿,血如泉涌,他的胸口也被抓烂,四肢还在微微抽动。

    一个女人从草丛中跳出来,垂着双手,向众人走来。

    众人借着微弱的灯光望去,那赤身**的女人真是罗美娟,但令人惊骇的是罗美娟脸上的肉好像都被自己撕烂了,露出密密麻麻的血管,变的血肉模糊,浑身鲜血,已成了一个怪物,她的眼角流出血水,身上散发阴气,嘿嘿笑道:“……我美吗……我美吗……你们说……我是不是很美……”

    俞佩佩和另外几个女生汗毛倒竖,发出尖叫!汪世涛等人也都脸色惨白,转身就逃。东方无极掏出黄纸符,怒道:“妖孽!还不受死!”但是他看到罗美娟**着身体,他脸一红,害羞的转过头。

    这时有两人冲过来,为首一个人身材矮胖,喊道:“恶鬼,休要害人,本法师在此!”他是从侧后面出现,距离罗美娟更近,他看到罗美娟的模样,脚步一停,脸上露出恐慌的神情,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冲上来,举起一柄桃木剑便斩下来。

    东方无极立眉喝道:“哪来的家伙!?快躲开!”

    那胖子看见东方无极,喝道:“娃娃躲开!休挡住本师捉鬼!”

    东方无极一抬手,黄纸符飞向罗美娟,罗美娟发出一声吼叫,她身边卷起一阵阴风,吹向东方无极。

    罗美娟摇摇晃晃后退,这时那胖子已经冲到罗美娟身后,他又很犹豫,吓的停下脚步,口中念动咒语:“天清清,地灵灵,焚香拜请张天师!千星雷公千星尖,万星毫光万星明,手按宝剑斩妖精,若有凶星不服者,脚踏恶鬼鬼灭亡,千星发起毫光视,万星制法鬼神惊,吾奉玉帝新勅赐,降落凡间救万民,弟子一心专拜请,天师教主降来临,神兵急急如律令!”

    矮胖子身上涌起了小股真气法力,他高举桃木剑,用尽全力刺向罗美娟。罗美娟却不回头,向后一扬手,一阵阴风吹向胖子,胖子大惊失色,忙挥剑抵挡,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卷到罗美娟身边。

    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此时已经同时飞扑向罗美娟,矮胖子却被一股力量甩飞过来,砸向他俩。东方无极低身避开,一股刺骨阴气随后迎面扑来,东方无极并不躲闪,傲然顶住了这股阴气。轩辕天机见矮胖子飞出去,势必摔成重伤,他跃在空中,将矮胖子揽住,轻轻放在地上。

    罗美娟扑通一声摔倒在草丛,身体不停的颤抖,东方无极赶到她身边,一跺脚:“妖孽!跑了!”

    俞欣菲跑到轩辕天机身边,关切的说:“大哥,你的伤没事么?”轩辕天机微笑说:“我没事。”他已用真气逼出侵入矮胖子体内的阴气。矮胖子双目无神,好像吓的魂飞魄散,才缓过神来,他气喘吁吁,坐起来,这时远处一个人影惊魂未定的小心翼翼走过来,紧张的问:“……马……马天师,你,你还好么,把那鬼……除……除了么?”

    来人原来就是张副校长,那马天师还有些恶心眼花,晕头转向,他转身看了看罗美娟,长出口气说:“……赶……赶跑了……那妖孽被我赶跑了……”

    张副校长惊喜的说:“太好了!马天师果然出手不凡,法力无边啊!”

    这时东方无极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马天师的鼻子,瞪眼怒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斩鬼的时候插手捣乱?”

    张副校长立刻说:“息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别误会!这位是我们校方刚刚请来的马天师!是请他来降妖除魔的!不要误会!大家是自己人!刚才就是他用法术赶走了……赶走了……那……那东西……马天师不是罪犯。”

    东方无极虎目圆睁,怒火中烧,如果不是马天师突然出现来捣乱,他就抓住附在罗美娟身上的鬼魂。他刚要开口,轩辕天机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别再说下去,说:“无极,我们先抢救伤者!”

    众人看到罗美娟躺在草丛中,都不敢过去,就连马天师也露出恐惧神情,坐在地上佯装有伤,不敢再走过去。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走到罗美娟身边,看到她张着嘴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声,已神志不清了。她身上鲜血淋漓,那股阴气已经没了,贴着一张黄纸符。当时罗美娟卷起阴风扑向东方无极,想阻挡住东方无极,黄纸符却穿透阴风,贴在罗美娟身上,击伤了她身上的鬼魂,所以马天师也因此躲过一劫。

    张副校长躲在马天师身旁说:“幸好我和马天师来得及时,除掉那东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脸色难看,说:“可是,这……这两个……”

    轩辕天机先看了那男生,一动不动,罗美娟血流不止,还有一口气在。轩辕天机立刻点了罗美娟身上几处穴位,然后从包袱中取出药给她止血疗伤。轩辕天机见罗美娟被鬼魂附体,五脏六腑都被寒冷阴气所伤,三魂七魄也受损了,他用真气护住罗美娟元神阳气,罗美娟这时好像转醒过来,眼中是无比惊惧的目光,突然紧张的不停颤抖,说:“……来……来……来了……”

    轩辕天机仔细听罗美娟的说话,但罗美娟昏了过去。张副校长见轩辕天机像赤脚郎中一样取出瓶瓶罐罐好像在给罗美娟治疗,他紧张的说:“……你……你干什么……你的那些东西卫生吗?她……她没死……送医院抢救吧……”

    俞欣菲问:“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轩辕天机说:“男子喉管被咬断,心脏也被抓烂,已经断气。我护住她的心脉,她还有救,赶快送医院抢救。”他眉头一皱,说:“但是她被妖气冲身,以后虽不死,也会失魂落魄,神志不清,精神失常,不再是正常人。”

    俞佩佩见姐姐也到了罗美娟身旁,危险似乎消除了,她壮着胆子,也紧张的走过去,看到现场的血迹,吓的心砰砰直跳。汪世涛等人远远站住,见事情停止,不住观望,又不敢太靠近。这时四周已经有很多学生听见了动静,都围了过来,越聚越多。张副校长见目击者越来越多,心中担心影响,急得不知说什么好,他让学生们后退。

    这时轩辕天机说:“这位女学生突然情绪激动,伤人伤己,请大家让开,不要影响了伤者的救治。”

    张副校一听,也连忙说:“对!对!他俩打架了!大家都不要围观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别拍了!别拍了!快把手机关了,不然全都没收!”他已给警方以及校医和保安打了电话,来了一辆面包车,校医和保安将罗美娟和男生盖上白布台上担架,送进车中,然后送往医院抢救。

    现场场面混乱,得知又发生了伤亡事件,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学生们没有看到事发经过和罗美娟和男生的具体模样,只是猜测,议论纷纷。只有俞佩佩,汪世涛等人见到罗美娟的恐怖样子,张副校长已经偷偷叮嘱他们不要泄露出去。部门的警员也赶到现场,封锁案发现场。

    俞欣菲问:“那个鬼怪被赶跑了吗?”

    东方无极虎目圆睁,说:“它被我的符箓击中,受了重创,只差一点就斩了它!只可惜让它逃了!”

    俞欣菲拿出手机,说:“我通知一下皇甫警官吧!”

    皇甫朗和卓雪兰来到女寝4楼前,他俩已经打听到赵丹的住处。皇甫朗二人抬头望了望楼上,二人很紧张,赵丹在掉落的石块下毫发无损,而其他人都受伤,这个赵丹显然是一个关键人物。

    皇甫朗和卓雪兰进了电梯,按下16层,卓雪兰悄悄握紧藏在腰间的小手枪,二人紧张互望,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赵丹究竟有多少能量,她又想要做什么。

    电梯门打开,已经到了16层,明亮豪华的走廊里有几个女生正靠在一边聊天。女生们见皇甫朗和卓雪兰这两个人出现,也感到突然,不由自主的盯着他俩。皇甫朗向女生们微笑点头,他扶了扶墨镜,走到1605门前。皇甫朗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迹象,二人也没有感觉到邪恶的气氛。皇甫朗向卓雪兰点头,然后他站在门前,搓了搓手,轻轻敲了敲门,卓雪兰侧站在一边,随时准备策应。

    皇甫朗又敲门,并没有人开门,他又敲了一下,问:“请问有人吗?”这时里面有女生喊道:“谁呀,门开着呢!”

    皇甫朗看了一眼卓雪兰,他俩很紧张,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他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宽敞的房间里灯光明亮温暖,一个女生正聚精会神的躬身坐在桌子前玩着笔记本,他俩进屋,她连头也没回。

    皇甫朗问:“请问赵丹同学在吗?”

    女生这才回头,看了会儿皇甫朗和卓雪兰,说:“她还没回来,你们是她什么人呀?找她有什么事?”

    皇甫朗说:“没什么的,我来找她只是有些事要问,她在哪儿?”

    女生说:“她自己去晚自习还没回来,你们等一等吧。”她接着说:“我打电话问问她。”女生打过一通电话,说:“她马上就会来了,你们稍等一会儿吧,请坐!”皇甫朗和卓雪兰点头致谢,坐在椅子上,那女生正在看韩剧。

    女生看着皇甫朗,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呀?”皇甫朗一笑,说:“你看呢?”女生笑着说:“我看你好帅,你是不是明星啊?还是歌星?”

    皇甫朗一笑:“都差不多。”他和卓雪兰都很紧张,他俩打量寝室,寝室里很豪华,摆设物品是女生寝室的样子,没有特别之处,他俩并没有观察到任何线索。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走到门前,皇甫朗和卓雪兰都有些紧张,提高警惕盯着门。

    门被打开,一个女生疲惫的走进来。皇甫朗和卓雪兰一看,都很惊讶,这女生很普通,长的很胖,满脸雀斑,相貌较丑,看起来就是普通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法力。女生的神情有些倔强,脾气很古怪,目光有些卑微的神色。

    皇甫朗起身说:“张丹同学?”

    张丹点头,说:“是我……”她语气自然,没有紧张,也非支支吾吾,甫朗察言观色,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没有特别之处,不像是有特殊身份之人。

    张丹放下包,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片,问:“你们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卓雪兰说:“我们来这里办点事,正好有几个私人问题想请问你,请问这里有合适的地方谈话吗?”

    张丹想了想,说:“那我们下楼吧。”三人下楼,皇甫朗说:“张丹同学,你是否知道校内的同学们都在说你的运气非常好?”

    张丹挠头,一脸不解的说:“什么嘛?我有什么好运气?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问这种古怪的问题?”

    皇甫朗说:“我们的身份,以后会告诉你。”卓雪兰说:“听说一周前食堂楼墙皮脱落,当场砸伤了好多人,而你当时也在那儿,却没有石块砸到你,是这样的吗。”

    张丹一听,点头说:“是,原来你们说这事,是这样的,那天可以说是我运气好。我记的吃完饭刚走出门,就听见轰的一声,天上落下来石头灰尘,往下砸下来,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张丹推了推眼镜,脸上还有惊恐的神色,回忆起那一段:“我当时吓傻了,动也不会动,无处可躲,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我身边的人都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号打滚,身上全是血迹。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还以为自己也受伤了,我确认了好一会,才相信我毫发无伤,那天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张丹笑了笑,仍然心有余悸。

    皇甫朗觉得张丹非常普通,她可能与校内的鬼魂并没有关系,问:“你想一想,当时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没有?”

    张丹扶着眼镜,说:“什么特殊的情况?”

    皇甫朗说:“比如周围不自然的事情,某种的征兆,不应该出现的人和事,某些巧合。”

    张丹想了想,说:“你这么问,我想起当时确实有奇怪的情况,这个说起来不会有人相信,当石头落下来的时候,本来几块巨大的石头是砸向我的,我感觉那些石头突然都改变了方向,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走。”

    皇甫朗看着她,问:“张丹同学,你带着护身符?”

    张丹说:“没有啊,我没有护身符啊。”

    皇甫朗说:“你认识什么特别的人呢?”

    张丹说:“你是指什么样的人?”

    皇甫朗说:“比如说看相的,看风水的,出马的,会法术的人。”

    张丹扶了扶眼镜,似乎觉得皇甫朗说的很无聊,气呼呼的否定说:“我不认识啊,根本不认识这类人,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啊?!”

    皇甫朗掏出证件给张丹看了,张丹见警察找她,很惊讶。这时皇甫朗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对卓雪兰说:“鬼魂出现了!又有人遇害了,我们快去看看。”三人赶往广场,看到学生们也正聚集过去,许多人都要去围观。他们到了现场,看到罗美绢和男生已经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抢救。

    皇甫朗出示证件,对马天师说:“请问你是哪里人?”

    张副校长忙说:“皇甫警官,马天师来自湖北,可是我们请来的高人啊,幸好他来得及时,驱赶走了邪恶力量,不然就……这位马天师不是凡人,过几天本市将举办世界周易研究大会,全世界的法师高人都会汇聚于此,马天师也是来参加大会,才被我请来。”

    东方无极看了看轩辕天机,说:“什么大会,全国的高人汇聚于此?我怎么没听说过?”

    皇甫朗想了想,说:“这个我原来知道,原来是定在上海举行,怎么地点改成这儿了?日期也提前了。这些天我忙着破案,没注意到这个。”

    张副校长转身紧张的问:“马天师,那……那鬼怪已经被你伤了,它还回来吗?你能除了它吗?”

    马天师脸色仍然惨白,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说:“若不是这几个人捣乱,我就已将那鬼魂捉住,这你也是看到了,我将那鬼魂击走。现在我已乱了内息,放,放心,那鬼魂一时三刻是不敢回来,我,我回去,再去找人来一同捉鬼!”

    马天师十分慌张,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走了,张副校长连忙跟了上去。此时汪世涛却不敢动了,紧张的躲在众人旁边,他看着轩辕天机等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他此刻非常害怕,唯恐刚才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皇甫朗问道:“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厉害吗?”

    东方无极说:“哼,那东西没什么,应该是个大厉,如果单独是它,你可以除了它!”

    俞佩佩现在才知道东方无极这个小孩子什么都懂,惊恐的问:“大厉是什么呀?”

    东方无极说:“大厉就是一种鬼,许多都是冤魂不散后化成的厉鬼。”

    轩辕天机对汪世涛说:“事到如此,汪先生,你还是把做过的说了吧。”

    汪世涛后退说:“我,我没做过什么啊……”

    东方无极立眉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鬼鬼祟祟的,没做过坏事,大厉为什么要缠着你,要你的命?!”

    汪世涛已经没有了潇洒自负的风度,慌张摇头说:“我,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啊!”俞佩佩也说:“不会,你们误会了,学长不会做坏事啊!你们不要冤枉学长!你们相信我!”

    东方无极冷笑说:“哼,我们不会冤枉他,厉鬼自然找他!”

    这时轩辕天机说:“张丹同学,还是你说吧,我想这件事你也知道。”他接着说:“刚才张副校长看到你时,脸上露出非常担心紧张的表情,你肯定知道些他想隐瞒的事情。”

    张丹很激动,说:“如果……真的有鬼……那一定是雪梅……她回来了……”

    汪世涛大惊:“……她……怎么是她……不可能……她……她为什么要害人……”

    张丹说:“汪世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事情,雪梅对我说过,你欺负过她!”

    俞佩佩说:“雪梅……是夏雪梅吗……”

    俞欣菲问:“佩佩,夏雪梅是什么人?”

    张丹说:“是的,一定是雪梅。夏雪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同班同学。一年前她就是在学校里跳楼自尽的。”

    皇甫朗问:“是怎么回事?”

    张丹说:“夏雪梅是农村来的,家里很穷苦,别人都看不起她,只有我们是好朋友。一年前,她因为学业的事忍受不住压力,在校办公楼跳楼自尽了。”

    “怪不得,是一年以前的事。”皇甫朗说:“华夏大学有学生自杀,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张丹说:“当然,因为我校社会影响很大,学校领导害怕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就低调处理了。学校领导的能量很强,控制了媒体舆论的口风,低调处理,只是说一名学生因压力太大心态失衡,而自杀,批判夏雪梅的心理素质如何脆弱。夏雪梅的家里很穷,她的父母只是农民,得到噩耗之后凑了钱用了好久才来学校,要一个结果,但她双亲没有文化,无权无势,没有能量,最后学校只是赔了钱了事,后来雪梅的妈妈身体不好,回家后没多久就伤心病故了。我很了解雪梅,她很坚强,根本不像学校说的那么脆弱,又有精神病。”

    皇甫朗说:“校方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警方?一定是想隐瞒什么信息!哼,就算他们不说,我们也能查到一年前的这个案件。”

    张丹扶了扶眼镜,眼圈有些红了,说:“学校当时就下了定论,把事情压下去了,再没有人追查这件事。雪梅的死很快就被人遗忘,没有人责怪学校,却只是批判雪梅。”

    东方无极怒道:“混账!肯定有问题!否则学校的领导也不会找风水先生来镇夏雪梅的魂魄!哼哼!这学校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地方!”

    东方无极盯着汪世涛,说:“你对夏雪梅究竟做了什么?!”

611:怨气太重

    汪世涛很无辜的说:“我真的……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

    张丹说:“是吗,难道你忘了吗,你疯狂追她,全校皆知,但雪梅拒绝了你,但雪梅说你欺负过她。”

    皇甫朗说:“夏雪梅要杀死罗美绢又是为了什么?她们间有什么关系?”

    张丹推了推眼镜,气愤的说:“是因为雪梅优秀!罗美绢最嫉妒雪梅,时常为难她,针对她。罗美绢家里有权有势,她娇蛮专横,学校领导老师都对她好,罗美娟就仗势欺人,时常无事生非当众羞辱雪梅,让她难堪。而且,罗美娟还盗用了雪梅的论文!”

    皇甫朗问:“罗美绢为什么会如此针对夏雪梅?”

    张丹瞪眼说:“哼,罗美娟就像疯狗一样,仗着权势,不容许学校中有女孩比她优秀。”张丹想起夏雪梅,露出自豪的神情:“而雪梅非常美丽,学习成绩非常好,比罗美绢美丽高洁许多,罗美绢永远也比不上她,所以嫉妒的发疯。”张丹打开钱夹,取出一张照片,里面是张丹和一个美丽女孩的合影,那个女孩非常美丽,神情单纯,两个人在读书时照的,搂在一起非常开心。

    皇甫朗很惊讶,想不到夏雪梅这个女生竟然长的如此美丽脱俗,就像天上的仙子。俞欣菲也有些惊讶。张丹扶了扶眼镜,说:“女孩子长得太漂亮,就是一种错误。雪梅虽然在小山沟长大,她是天生丽质,就像梅花一样冰清玉洁,但是就因为她太美丽,在生活中才遭受到了许多不应该遭受的东西。”

    张丹像哲学家一样说完话,又很惆怅的叹了口气,她好像庆幸自己虽然作为相貌平平一脸雀斑的女生,却也少了许多烦恼。

    皇甫朗说:“如此看来,校园中发生的一系列案件,都是夏雪梅的冤魂做的。”他看了看夜色,说:“轩辕先生,现在能找到夏雪梅的鬼魂吗?”

    轩辕天机说:“现在夏雪梅的冤魂被无极击伤,恐怕不会轻易出现,若她躲起来,我们寻找她也并非易事。”

    东方无极跺脚说:“哼!若不是那姓马的,我便将那厉鬼制住了。现在厉鬼藏匿起来,不再露头,又如何说找便找到?!”

    皇甫朗说:“这么说,夏雪梅的鬼魂不敢来了最好。”

    轩辕天机说:“这是不太可能的,夏雪梅含冤而死,才化成厉鬼,她的冤魂被此阵镇了一年,就算她死后并非想要报仇,但是这一年在封魔阵中累积的戾气和痛苦,也会令她的鬼魂充满怒火与仇恨,她一定会回来报仇。”

    皇甫朗说:“这可就难办了,这么大的学校,怎么才能防止她害人。”

    轩辕天机说:“夏雪梅的冤魂能够破阵出现也非偶然,此事也并不简单。”

    这时张丹低下头,又惊又喜的自言自语:“难道是雪梅的鬼魂保护我,掉落的石块才没有砸到我?雪梅在天有灵,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东方无极说:“哼,夏雪梅的鬼魂冲破了阵法,法器石像受损迸裂,她的鬼魂见到你,就保护了你,可见她的鬼魂并非六亲不认,还没有丧失人性。这镇邪阵当中做了些改动,其中还有九钉镇魂之阵,让鬼魂天天受到刀山油煎之痛苦,也是当真歹毒。”

    皇甫朗说:“校方请来的都是半吊子风水先生,不但没有超度亡魂,反而适得其反,令结果更加严重。”

    俞欣菲说:“现在社会上尽是这些空有其表的酒囊饭袋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耽误了许多事。”这时张副校长回来了,他将马天师送走,对皇甫朗说:“皇甫警官,怎么样?马天师虽然赶走了鬼……鬼怪,但是明天就是我校的重大会议,希望你们警方加紧巡逻,不要掉以轻心。”

    皇甫朗说:“明天校方有什么活动?”

    张副校长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说:“明天我校将举行高校交流大会,不仅国内的重点著名高校会来参会,还会有很多全球名校都派代表参加,这次会议的重大意义可想而知。我校最近连发事情,已经竭尽全力的压住事件信息,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发生事情,不仅是我,你们警方可都负担不起!那时中央政府是要怪罪下来的!教育部和公安部都在关注事态,不仅是死几个学生,如果此事曝光,或者在会议间出了乱子,我国的教育形象必然会有极大的损失!”

    皇甫朗摆手说:“张校长,你不必多说,我知道。”

    张副校长瞥了一眼东方无极和轩辕天机,生气的说:“哼,若不是这两个小孩影响了马天师捉鬼,现在事情就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去了!这几天的会议会在国际媒体的密切报道下进行,为了彰显我国教育制度的先进、创新、快乐、人文、自由、轻松、安全,这几天是不能让新闻媒体知道我校有重兵把守,你们警方要化妆成普通员工。这次你们警方已经出了这么大的失误,让凶手逃走,如果再出事,你们的责任就太大了,领导问责下来,我也无法帮忙,不能替你们推脱。马天师捉鬼受伤,这几天他恐怕不能来帮忙了,唉!”

    张副校长现在就把责任推给了警方,皇甫朗一笑:“我会尽力而为,放心,我会承担责任。张副校长,我现在有问题要问你,你们学校的夏雪梅同学为什么自杀?如果事情最后失控,我也好把夏雪梅的事汇报给上级,她为什么会变成冤鬼在学校中四处杀人。”

    张副校长一听,脸色大变,他瞪着惊惧的眼珠看了一眼张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紧张的说:“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她的死跟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这个学生品德败坏,精神又不好,是她自己跳楼,有什么问题。”

    皇甫朗质问:“哼!张校长,你为什么对我隐瞒这些事?如果你不说,我们警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这时张丹在一旁气愤的说:“雪梅她没有精神病!她是个好人!你们不要诬陷好人!”

    张副校长气恼的说:“你别胡说八道造谣生事,乱讲些什么!你快要毕业了,小心你的毕业成绩!”他又十分担惊害怕,左右看了看。

    这时俞欣菲凝目说:“你这算是**裸的威胁吗?”

    张副校长虽然并不了解俞家究竟有多大权势,但是他知道俞家的实力决不是他能惹得的,他立刻陪笑说:“没有的事,这学生平时跟夏雪梅关系好,我怕她因为友谊而过于冲动,悲伤过度,说出一些无中生有并不属实的事来,这位同学在警员面前好好表现,校方一定会嘉奖的。夏雪梅就是因为学习自杀,她心里素质太差了嘛,当然我们校方对她的关心不够。这件事已尘埃落定,警方已经调查定案了,不必再提了。”

    张副校长不敢惹俞欣菲,并不把警方放在眼里,似乎对自己的权力很有信心,他说:“我还要去接待其他学校的领导来宾,皇甫警官,你们要专心做好本职工作,明天,一定要保证会议正常进行,不该管的事情不要多管!”

    张副校长向俞欣菲堆笑点头,转身离开。夜幕中华夏大学华灯如虹,光芒璀璨,一派光鲜高雅的风景,就像梦幻中的天堂,张副校长派头十足,身影融入夜色中。

    轩辕天机看着汪世涛,说:“你晚上还是跟我们在一起,也许夏雪梅的冤魂想杀害你。”汪世涛一脸惊恐,连忙点头,他唯恐夏雪梅的鬼魂会突然出现,只好慌张的紧跟众人,此刻也别无去处。

    轩辕天机说:“学校很大,我们分开安守东西两部,互做策应。”东方无极和皇甫朗留守东校,轩辕天机、卓雪兰、俞欣菲等人则到西校。俞欣菲说:“大哥,你觉得夏雪梅的鬼魂会出现吗?”

    卓雪兰也问:“她会到学校中杀害其他学生吗?”

    轩辕天机说:“从事发的一系列案件来看,夏雪梅只是寻找仇人报仇,依我的判断,她不会乱杀无辜。”

    卓雪兰长出口气,说:“这样就好了。”

    轩辕天机说:“只不过夏雪梅怨念积累,复仇心切,如果不能超度,她无法复仇,一定会失去人性变成真正的煞鬼,那时她大开杀戒,恐怕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卓雪兰说:“这样说来,如果夏雪梅的冤魂出现,我们必须采取强硬手段了。”

    俞佩佩渐渐忘记了恐惧,对轩辕天机感到十分的好奇,说:“……真……真的有鬼吗?”

    俞欣菲说:“佩佩,以后你一定要听轩辕大哥的话。”

    俞佩佩说:“姐,你也见过鬼魂吗?”

    轩辕天机凝目说:“人世间有了私欲贪念,邪恶之心,就繁衍出一切妖邪,妖魔鬼怪就是由此而生,有恶念,便会有鬼怪。利欲熏心,人与妖魔又有何区别?”他目光一闪,看着汪世涛,说:“汪先生,事到如今,你对夏雪梅做过什么事情,还不肯说吗?”

    汪世涛紧张的说:“我……我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你们……你们一定要保护我……求……求求你们了!”

    轩辕天机叹了口气,说:“善恶有报,不知悔过,没有内疚之心,只有侥幸之意,不除恶念,就似治病去表相而不除病根,灾祸再来,又如何能救?”

    汪世涛说:“各位……我……我是追求过夏雪梅,夏雪梅是全校皆知的美女,全校的男人都惦记她,我也迷恋夏雪梅的美丽聪明,被她的气质魅力所吸引,心中被她迷住了,就在大二的时候我一直追求她做女朋友,但是她一直拒绝我,不同意跟我交往……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张丹扶了扶眼镜,撅嘴说:“哼!你胡说!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雪梅骗到手,后来又与她分开!雪梅好伤心!我还听见你跟别人吹牛,说连雪梅都搞定了,还说她太老土了,就像农民,没意思。你还骗人!你伤了雪梅的心,还没有一点愧疚!”

    汪世涛瞪着张丹,又看着轩辕天机、卓雪兰等人,说:“……我……我没做什么……雪梅被我真情感动,同意与我相处一段时间,但我……我们性格不合,就分手了,我也好伤心的!这……这有什么啊。我也痛心!痛不欲生!”他说完眼圈一红,竟像是掉了眼泪。

    张丹说:“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想谈恋爱,只想得到她的身子。你还虚伪什么!全校的女生谁不知道,你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风风光光,你每个月都会换女朋友,而且你还以此为成绩来炫耀!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色魔!人面兽心!”

    汪世涛狡辩说:“我们都是年轻人,玩玩嘛,我们还在读大学,这个年龄就是懵懂的时段,又不可能准备结婚那么现实!这都是什么年代了,现在不都是这样,男生女生都是跟着感觉走,寻寻觅觅才能找到合适自己的人。我们曾经爱过,认真过,就已足够,只有这才是真情,真正的爱,再也不会回来!”

    俞佩佩却很感动,痴痴的看着汪世涛,他说出的话好像都是真理一样。

    张丹说:“说得好听,多少女生都被你欺骗了,你却像高尚的人。你如何欺骗伤害雪梅,你可以不说,等她的鬼魂来找你,就知道了!”

    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分守华夏大学东西二部,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校园中就已经十分嘈杂热闹。校方置办妥当,举行交流大会。皇甫朗早已布置警员化装成学校员工,暗中保护师生安全。

    华夏大学原本就高贵华丽,阔气的学校正门又立起高高的圆门高挂着横幅,大门站有两排漂亮女生穿着暴露拿着小旗鲜花迎宾,又有数不清的围观者。华夏大学里彩旗飘动,空中飘动五颜六色的气球,气氛热闹,学生们也都兴致勃勃,恰如节日的气氛令他们把昨夜才发生的凶案淡忘了。

    校办公楼前的巨大广场上升起一排排旗帜,五星红旗在阳光下醒目亮丽,迎风飘展,排在首位,华夏大学的旗子也光鲜亮丽,紧随其后处在第二位,其后是参加会议的各所大学的校旗,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就像在比赛排位。

    轩辕天机看到广场上停着数辆大巴,众多参会学校的代表都到了。广场上人山人海,华夏大学的学生们都在看热闹。现场也有众多新闻媒体到场,记者们滔滔不绝的报道现场实况。

    车辆不停驶进学校,张副校长和华夏大学的其他校领导都迎出来,与各校代表和政府官员热情握手交谈。皇甫朗戴着墨镜,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虽然看不到他的目光,但他心中仍然很紧张。校外有市里的特警队镇守,而校内则都是部门的便衣特工了,这么大的地方要严防一个鬼魂出现,十分困难。皇甫朗看到市长和教育部的领导也出席会议,不禁皱了皱眉头。

    轩辕天机等人观望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生特殊状况。轩辕天机说:“皇甫警官,放心,夏雪梅的鬼魂是不能在阳光下出现的,你多派人手注意楼内的情况。”

    皇甫朗分派人手到校园内各处建筑中巡视,也暂时没有发现特殊的情况。华夏大学里人山人海,十分热闹,各个学校的代表都到了,广场上气氛渐渐凝重,严肃起来。这时张副校长走上讲台,对着麦克风致过欢迎词,一脸堆笑说道:“下面请华夏大学校长、教育部副部长、市委书记李校长讲话!”

    轰鸣的掌声响过,一位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上讲台,这中年人面容严峻,头发花白,目光如鹫,戴着金丝眼镜,气度威严,令人感到畏惧。

    李校长声音低沉略沙哑,他看了眼演讲稿,又抬头看了看场下众人,说道:“女生们,先生们,朋友们,欢迎各位来到华夏大学。”李校长开始演讲,轩辕天机等人在一侧听着,看着全场的情况。

    这时轩辕天机说:“张丹同学,你再想一想,学校中还有谁与夏雪梅有过仇恨?除了之前被害者,她还要害谁?”

    皇甫朗说:“是啊,张同学,现在你的判断非常关键,如果我们能预测到夏雪梅下一个目标,就有可能抓住她,结束这一系列恐怖的案件。”

    张丹瞪着皇甫朗,哼了一声,很不高兴的说:“你们还要问我多少遍啊?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到啊。你们可不知道,这学校里针对过雪梅的人太多了,雪梅长得漂亮,又非常聪明,是很多女生嫉妒针对的对象,她们在背

    后说她的坏话。而且雪梅很穷,吃的不好,穿的也破旧老土,非常寒酸,大家就嘲笑她。如果说雪梅要报仇,那么她要好好的吓一下那些八卦女生,让她们认错后悔!让她们不要再无所事事”

    皇甫朗看了看张丹,说:“想不到你与夏雪梅是最好的朋友。”

    张丹昂起头,傲气的说:“哼!因为我们理想相同,爱好相同,志同道合啊。我们在同一班,又是同一寝室,情同姐妹。现在的同学在大学里根本没有认真读书呢,都只是混日子,一天到晚就想着玩。一晃四年过去了,快毕业了,又想着如何找到即赚钱又要舒适的工作,谁也没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吸取知识。女生想着找一个白马王子嫁出去,男生想天上掉下来一个漂亮女生给他,都活在意淫之中。”

    张丹说:“雪梅虽然长得漂亮,但她专心学习,从不跟别人天天泡在网上,或者跟别人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玩,不跟着同学们去唱歌跳舞,喝酒抽烟。我们是专心致志学习知识的,我们的时间都在自习室或图书馆里看书学习了,很少出去玩。雪梅胆子很小的,她脾气也好,如果有人欺负她,她都会置之不理,她已经习惯别人对她的可恶眼光。”

    皇甫朗看着张丹,张丹这女生相貌很差,又是书呆子,恐怕鲜有男生追求她,能有夏雪梅这样美丽优秀的女生跟她做闺中密友,她当然高兴。

    广场上各校代表整齐的分为数个队伍,其中还有欧美来的师生。东方无极说:“哼!那些洋鬼子来凑什么热闹!没有神仙会保护他们!”

    俞欣菲看到学校中人数众多,她很不解的问:“既然这里随时会有危险发生,校方为什么不中止活动呢。”

    皇甫朗叹气说:“唉,华夏大学虽然知道情况危险,但仍然不愿终止活动,因为这样做会有损他们的形象与荣誉。如果华夏大学连续发生的案件被曝光,甚至连闹鬼之事也传出去,惹了非议,政府也要怪罪下来的。更主要的是,政府也很看重这次活动,本想借助此次活动提高中国教育的地位、影响力,因为这次会议请来了众多国际名牌大学的代表,也吸引了国际新闻媒体的关注,政府决不愿错过这个抛头露面光宗耀祖,增加名气的机会。”

    东方无极说:“哼!人命关天,为了面子,和一些虚名,难道连人命都不重要了吗?!”

    轩辕天机说:“唉,如果会议上出了事,岂不是弄巧成拙,反而造成更大的灾难。”

    皇甫朗说:“校领导害怕取消活动被上级领导批评,只想着争功,红了眼睛,已经疯狂了。那些领导就像拼命走在钢丝绳上,不顾后果不顾人的死活,在这个社会,这种情况已屡见不鲜了。”

    这时张校长讲完话,说:“最后我谨代表华夏大学全体师生欢迎各位朋友前来交流,尤主任会为大家做导游,带领大家熟悉华夏大学。”张校长身边走出一个秃顶的带着厚厚眼镜片的老头,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向着广场里的人群点头招手。这老头一脸堆笑,笑容很假,看起来与张副校长是一丘之貉。

    这时张丹说:“我想起来了!在雪梅出事的前些天,她心情很不好,我们就在一起谈论最讨厌的人。她问我最讨厌谁,我说小时候我最讨厌的是一个邻居,一天吊儿郎当的总偷看我,那时候我还小,穿的少,他就色迷迷的盯着我。初中的时候,我最讨厌班里的一个扔铅球的强壮男生,因为他总是对我不理不睬。雪梅笑了笑说,她现在最讨厌教务处的领导和老师,尤其是尤主任,她真的讨厌死他们了。”

    皇甫朗说:“这尤主任怎么样?”

    张丹说说:“他原来是校教授,教古典文学,一个老书呆子。后来弄了点东西出名了,又上电视讲课又参加各种节目活动,这一下子真是鸡犬升天,提拔到校务处当领导,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是小人得志。”

    这时俞佩佩也说:“是啊,这个老东西真讨厌!我们也都讨厌他啊。”

    皇甫朗说:“为什么?他是个怎样的人?”

    俞佩佩说:“这老东西是个两面派,原来当老师的时候脾气倔强,好像钻研学术的老学究,容不得别人指出他的错,一天不讲究吃穿,任劳任怨的,弄的很辛苦的样子,给人踏踏实实的老学者印象。他那时对外界的诱惑不理不睬,一副正派的样子,好像是很正经的人,让别人都很尊敬他,崇拜他。”

    俞佩佩接着说:“但是当他写了几本书学术搞出名了,被提拔到教务处做领导,他就变了模样,对上面阿谀奉承,对下面蛮不讲理,欺软怕硬。尤其是对普通学生特别严格,对那些家庭背景特殊的学生又和蔼宽松,一副小人嘴脸!他那么做就是想要干出点政绩。当了领导后,他就变得贪图荣华富贵,虽然是老糟头子,还要把头发抹得光亮,穿着名牌西装,戴着名表,开着轿车。哼,我们同学都叫他老汉奸!”

    张丹说:“哼!我亲耳听他酒后跟别人说,人生在世须得尽情享受,以前没有条件,只能隐忍坐待天时,现在终有了机会,一定要吃喝玩乐尽情享受。这个老家伙势力的很,比张副校长还讨厌。不仅如此,他还利用手中权力收受贿赂,以权谋私。这老家伙虽然衰老,却还是老色鬼,借着自己是领导,总是占女生的便宜。”

    俞佩佩说:“我听同学说,他带过的女研究生,都为了前途,出卖身体,让他占便宜,或者跟他上床睡觉,才算有了还算不错的工作。”

    这时汪世涛紧张的说:“……是……并不是全都出卖身体,至少有两个女研究生跟他睡过……这个我知道……”

    张丹说:“哼,你是跟那两个女生也发生过亲密关系吧!”

    汪世涛脸一红,没有说话,张丹又说:“你真是禽兽!学姐你也都不放过。”

    俞佩佩说:“汪学长只是多情,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怎么不去说女生呢!”

    东方无极怒道:“怎地那些女生就让他欺辱?没有王法了吗?”

    俞佩佩说:“唉,那些女生也是各为所需吗,为了自己的生活、前途、目的不惜牺牲色相,不择手段。对于她们来说,陪着老头子睡一觉就抵得过多少年的寒窗之苦艰辛努力和心血付出,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所以她们宁愿这样奋斗一晚换取未来的幸福,这时交易嘛。更何况她们看到别人用这种方法而她们不用,心中也会感觉非常不公平。而老东西就利用职权和女生的投机心理,软硬兼施胁迫女生跟他做苟且之事。”

    “现在的老师是这样,为了名利钱财,学生变成了他的奴隶和敛财工具,只要有条件贪钱,他哪管别的什么。”

    东方无极跺脚道:“哼!这读书之地怎么变的如此乌七八糟,尽是丑恶阴邪之物。”

    张丹说:“或许这儿从来就不是纯洁的地方。我的小侄女现在读小学,如果不给班主任钱,连她的座位都调不好的,更不用说班主任认真教她课了。如果父母不花钱,老师都不会提问她。现在教育已经堕落,成为老师赚钱的手段。”

    俞佩佩也撇嘴说:“谁让孩子们不得不读书呢,读书就等着花钱,补课送礼是少不了的。”

    轩辕天机说:“若是有邪恶私念之地,又怎么会没有妖怪。”

    阳光明媚,广场上人们屏气凝神,鸦雀无声,聚精会神的听着,这时尤主任说道:“我国古代有一位圣人——孔夫子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参观我校。今天风和日丽,是良辰吉日,吉祥如意……”

    东方无极突然立眉道:“有邪气!”他突然蹿了出去,从众人间冲向主席台。众人看到一个男孩突然冲过来,不知为了追什么,刚感到惊奇,尤主任远远看见,一愣,说:“这……这小孩子干什么……拉住他……”

    校办公大楼前的两座石像突然喀嚓一声碎裂,龙雕的头突然断裂,稀里哗啦碎落一地,灰尘飘舞,楼前一派旗杆子都倒了下来,一点点弯下来,发出吱呀呀刺耳声音。四周的人一阵惊呼,四散躲开。这时东方无极已经冲到那里,追进一边的岔路。

    皇甫朗和卓雪兰都想追过去,轩辕天机说:“我们不必追,那不是夏雪梅的鬼魂,她不能在阳光下出现。”

    张校长、尤主任等人见石像和旗杆突然损坏,又没有人破坏,都很惊讶,场面混乱起来。幸好事件虽然突然,但没有人受伤,尤主任立刻说:“各位安心,各位安心!没什么的,只是意外。我们这几座石像年久失修,损坏了,也许是它们见到贵客来临,太……太激动了……哈哈哈……”

    一阵骚动之后,场面渐渐安稳下来,众人见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便不惊慌了。尤主任说:“各位请,我现在就带领各位熟悉一下华夏大学校园环境。”立刻有老师带领来宾队伍,在校园中观光,轩辕天机等人跟在尤主任身后。

    轩辕天机等人跟着队伍在校园中周游,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各路来宾游完校园进入校体育馆,轩辕天机等人仍然默默跟在后面。

    进入体育馆后,皇甫朗紧张的注意周围动静,这时东方无极跑回来,皇甫朗问:“查到什么吗?”

    东方无极一顿足说:“哼!没有追到!依我感受到的法力来看,那个家伙应该是一个术士。那邪魔外道法力很强!也很狡猾,他制造事端后就隐匿起来,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卓雪兰一愣,说:“怎么还有术士?这一系列案件难道不单单是夏雪梅的鬼魂做的?”

    轩辕天机却已像洞悉一切,说:“我们注意观察这里的动静就行了。”

    这时张副校长来到众人身边,找到汪世涛,没好气的说:“小汪,你怎么躲在这里,校领导安排你的工作你难道都忘了吗?快去接待各个学校的学生代表!”他没有了在众人面前的满面红光得意之色,而是紧张的对皇甫朗说:“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你们警方一定守住啊,现在千万不要让鬼怪出来制造祸事!”

    汪世涛惊恐的看着轩辕天机,他此刻已把轩辕天机当作救命人,轩辕天机说:“你去吧,我们会尽力保护你。”体育馆中响起激情的音乐,华夏大学早已经准备好了节目欢迎来宾。汪世涛身为学生会主席和学生代表走到舞台前主持欢迎节目,他战战兢兢,却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与翩翩风度。汪世涛心不在焉的主持节目,体育馆里大灯熄灭,体育馆里立刻黑暗下来,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注意着黑暗中的动向,只有两柱光线落在汪世涛身上,他总慌张的向黑暗中左顾右盼。

    表演节目载歌载舞,都是很时尚的歌舞表演,尺度很大,华夏大学为了交流活动早经准备了很现代很流行的节目,目的就是为了迎合欧美来宾。东方无极觉得无聊,不住的哼哼。轩辕天机说:“汪世涛和尤主任都在这里,夏雪梅的鬼魂若想找他们报仇,就一定会出现的。”

    张丹推了推眼镜,气愤的说:“哼!雪梅若是在天有灵,就不要来!你们真是可恶,明知道她不会乱杀无辜,只会找汪世涛和老东西报仇,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她,她应该去找别人报仇,哼!”

    表演结束,灯光打开,夏雪梅的鬼魂也没有出现。随后众人吃过午饭,皇甫朗的精神一直紧绷着,不敢丝毫的放松,这时轩辕天机突然接到宇文五行的电话。

    东方无极急问:“那死胖子说什么?”

    轩辕天机笑道:“他说你若说他是死胖子,你一会儿难免有皮肉之苦。”

    东方无极叫道:“呸!晦气!晦气!这死胖子就不会说好话!”

    轩辕天机说:“五行说他吃的好睡的香,活的不得了。”

    东方无极说:“哼!外面妖魔横行,他却躲在俞家享福!”

    皇甫朗说:“宇文先生还说什么?”

    轩辕天机说:“他算出我们寻找的人,调查的事,申时即会有结果。”他接着说:“我还会遇见一件故物。”皇甫朗等人精神一振,宇文五行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神算无遗,他远在俞家就算出结果了。

    东方无极说:“就快要到时辰了!”

    这时校园中非常热闹,参加交流的各校师生已经熟悉环境,自行交流。这时皇甫朗看到办公楼周围出现一群身穿西装的男人,他发觉这些人身份不普通。张副校长走过来,说:“我校领导要与各校派来的代表到会议室中开会,参加会议的都是重要人员,你们一定要保证安全。”

    皇甫朗刚要开口问,张副校长笑了笑,说:“李校长请来了一组特殊的保镖,会议现场就不用你们警方布置保安了。你们只负责外围的安全就行。”皇甫朗摘掉墨镜,说:“这怎么行?你们这么做很不安全!也不符合规定!”

    张副校长冷笑几声,说:“哼!刚才石雕碎裂,旗杆弯曲,你们警方都没办法预防。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李校长凭个人关系请来特殊的保镖来保护会场安全,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这一点李校长已经通知你们市局局长,从现在开始你无权过问这些了。”

    张副校长又指着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说:“他俩不得靠近会场!”他转身离开。

    众人听到张副校长的话,卓雪兰说:“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皇甫朗说:“他们应该是军队的特战队员。学校领导现在已经疯狂了,他们对警方失去信心,就动用关系调动特种部队来维持安全,只可惜这些队员擅长战斗,却不擅长抓鬼。”众人看到各个学校的代表领导都上了办公楼,而高耸升天的办公楼上突然散发出一股煞气。

    皇甫朗急忙掏出手机说:“我跟苍部长沟通一下,要回这里的指挥权。”

    东方无极说:“那邪魔外道已经上去了!”

    卓雪兰说:“夏雪梅的鬼魂在上面?”

    这时各校的代表和新闻媒体都上了办公大楼,皇甫朗皱眉骂道:“糟糕!”众人立刻跟进办公大楼,却被两个黑西装男人出面拦住,一人说:“站住,请出示证件!”

    皇甫朗说:“我是警察,负责这里的保安工作,让我们进去!”

    黑西装男人面无表情,目光冷峻,说:“这里的安全工作由我负责,你们警方不用干预了,任何人未经许可不得靠近,包括你们。”

    俞欣菲看到很多师生新闻记者都自由走进办公楼,没有受到阻挡,说:“为什么他们都可以进,我们却不能进呢?”张丹说:“喂,我是华夏大学的学生,难道也不可以么?”

    黑衣男人说:“参加会议者都带有邀请卡,才被允许进入,你们并不在邀请之内,不可以进入!”他目光一闪:“非参会人员凡靠近会场者,如果不听从警告立刻离开,我们就以其破坏活动蓄意伤害人员安全为罪行采取行动!”他一手摸向腰间,另一只手推向皇甫朗,说:“现在请你们立刻后退!否则我就采取必要措施了!”

    皇甫朗知道这些特工身上都带着枪,随时都会动手,他说:“现在危险分子就在楼上!你不要阻碍我们阻止抓捕凶手!”

    黑西装男人说:“哼!胡说!我们已经严密监控了大楼,没有嫌疑犯会溜上去,哪有可疑人物!”黑西装男人看着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说:“学校领导特意叮嘱,不许他们靠近会议现场。”两旁数名黑西装男人走过来,气势汹汹,卓雪兰俞欣菲等人见势难以冲进去。

    东方无极却大步走进大楼,黑西装男人立刻喊道:“站住!”他伸手抓向东方无极肩膀,突然黑西装男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他愣愣的躺在地上,目光中充满震惊。两名黑西装男人走过来,从两面一同扑向东方无极,同样扑通摔倒。随后又冲过来四个人,也都扑通扑通摔倒,东方无极走了过去,那些人无法阻挡。

    又有几个黑西装男人拦过来,伸手去拦东方无极,也全都扑通扑通摔倒,竟然都不见东方无极如何出手。东方无极继续向前走,数名黑西装男人围过来,拦住他,他们全都不敢出手,为首两人索性把手伸入衣服中,就要掏出手枪,瞄准东方无极,喊到:“站住!你……你再动我就开枪了!”

    众人围过来,东方无极怒目而视,他仍大步往前走,说:“哼!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又如何能降妖除怪?你们不去抓恶人,却来拦我!”皇甫朗看到东方无极教训了那些特工,他心中叫好,出了一口气,拦在黑西装男人之前,说:“住手!注意这里是学校,别掏枪!”

    黑西装男人首领捂着腰,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说:“哼!如果你们再不离开,我们就要开枪了!你就算是警察,现在在这里扰乱秩序,行为不轨,我一样可以对你采取非常手段!”

    俞欣菲说:“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竟敢如此蛮横无礼!”

    这时大门口马天师竟走出来,他虽然受了伤,还是来帮助张副校长。马天师看到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一皱眉,立刻吩咐身边人:“不要让这些人进来!”

    东方无极气不打一处来,急道:“妖孽已经在楼上,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

    马天师说:“你才是胡说八道!楼上若有鬼怪,本天师怎么会感觉不到!你们这几个只会不懂装懂!你们这次可不要再来捣乱!”他哼了一声,转身上楼。黑西装男人们挡住去路,皇甫朗见这些特工都要掏出手枪,不但危险,如果被师生看到造成的影响也不好,他只好先劝东方无极,而参加会议的人都已经上了办公大楼,一楼彻底封闭。

    皇甫朗抬起头,望向大楼,卓雪兰脸上也露出焦急神色。这时皇甫朗接到电话,他说了两句,随后把手机递给黑西装男人首领,说:“是省公安厅厅长的电话!”那首领原本气冲冲的,接了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立刻一变,点头说:“……是……是……”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皇甫朗。

    皇甫朗说:“还愣什么,还不让我们进去?”

    黑衣人首领说:“凶手真的在楼上?!”他转身叫上众人,一起赶往楼上会议大厅,众人刚进一楼大厅,就听到楼上轰的一声,感觉大楼也晃了晃,外面稀里哗啦掉落下砖石尘土和碎屑。黑衣人赶忙蹲下身,首领大惊,用对讲联系楼上的手下,但是对讲机之中之后沙沙噪音。黑衣首领吩咐手下应对情况,他掏出手枪,对皇甫朗说:“……嫌犯有几人?”

    皇甫朗看着他手中的手枪,说:“你用这个东西对付不了嫌犯!”

    皇甫朗等人冲到电梯旁,发现大楼中六部电梯全都失灵。轩辕天机问:“会议室在几楼?”俞佩佩紧张的说:“22层!”

    皇甫朗说:“我们从楼梯上!”

    众人立刻爬上楼梯,电梯已经坏了,只能从楼梯一层一层爬上去。二十层楼并不是一口气就能爬上去的,众人的身体能力差别便体现出来。东方无极走的最快,他根本不用停步,轩辕天机虽然受了内伤仍然紧跟在东方无极身后。皇甫朗和特工的首领跟在后面,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俩擦了擦汗水,仰头向上望去,灰尘石块从楼梯缝隙间落下,东方无极和轩辕天机却越走越快,他俩完全追不上。

    俞欣菲气喘吁吁,呼哧呼哧的扶着楼梯往上爬,她双腿发软,已经走不动了。卓雪兰的体能虽比她强许多,但还是扶着她一同爬楼梯。张丹和俞佩佩都全身汗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落在后面。

    这时东方无极和轩辕天机已赶到十五层,其间有很多人惊慌失措的从楼梯跑下去,都以为发生了地震或者大楼爆炸。东方无极和轩辕天机加快前进,他们看着人们从身边逃下去,二人注意观察人群,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逃下去。而楼中摆放着许多辟邪之物,竟然全部都损坏了。

    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很快爬到十八楼,看到两个黑衣特工正紧张的向上观望,两个特工看到其他人都拼命逃跑,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却上来,他们感觉这两个年轻人很特别,东方无极喝道:“妖孽在哪里?!”黑衣两个特工一愣,脸上流下紧张的汗水,说:“你说什么?这里很危险,你们快离开大楼!”

    皇甫朗和特工首领也气喘吁吁的爬上来,特工首领问道:“出什么事了?!”

    两个特工说:“好像发生爆炸!”

    这时东方无极和轩辕天机已经冲到二十楼,发现楼梯旁躺着两名负责安保的特工,身上中了枪伤,鲜血咕嘟嘟直冒,还有三个特工围在一边,拿着对讲机疯狂的喊叫。

    特工首领见二人中弹,惊问:“凶者还有武器?”他急问那三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三人的对讲机都失灵了,但还在慌忙呼叫,一个矮壮特工镇定一些,气喘吁吁说:“我们负责十九楼的巡逻监控,突然就听到楼梯上有枪声,我冲上来,看到3组的两个兄弟带着一个陌生人在走廊里,而这两人已经中弹倒地了,走廊中还有兄弟躺在地上不知死活。3组的两个兄弟看到我,还向我射击,幸好子弹打在墙上,我才躲开。我刚要追上去,大楼就突然摇晃,好像发生爆炸了,又像发生地震。”

    皇甫朗看着地上二人的枪伤,几颗子弹都射在胸口,血水直流,二人面如纸色,没了呼吸,他紧皱眉头说:“他们的枪伤确实是你们佩戴的手枪打出的。”

    另一个特工又气又急:“谁想到他们会突然打我们!难道是奸细?这两位兄弟都死了!”

    这时轩辕天机伏在两个中弹者身边,说:“他们还有救。”特工们一听,都惊喜的围过来,看着两个伤者,颤抖的说:“还……还活着?”却见轩辕天机已用金针刺在两个特工胸口的璇玑、紫宫、膻中穴位上,他用双手按住两个特工的小腹上,似乎从他手上有一股热量传入两个特工体内。

    特工首领惊诧的说:“……你……你在干什么?”他见轩辕天机穿着朴素,就像是偏远乡下的村人土医,怎还会看病救人?皇甫朗高兴的问:“轩辕先生,他们还有救?”轩辕天机双手用力一按,这两个特工突然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浆,停止的呼吸又恢复过来,虚弱的喘了几口气。

    轩辕天机说:“快把他俩送往医院抢救,还有抢救的希望。”

    东方无极瞪眼说:“怎地,老骗子,你刚受了内伤,怎么又用真气续命救人!”他走过来,用手按住两个受伤特工的头顶,也将一股真气输入。

    轩辕天机脸庞滑落汗水,说:“我没事的,几位警员,先把他们送到医院。”特工看到同伴在轩辕天机的抢救下起死回生,都惊喜万分,矮壮特工扑通一声跪在轩辕天机身前,感激的说:“谢谢你救了我们兄弟!”特工首领看轩辕天机的目光中也充满感激,没有了敌意,他知道人的胸腹受到这种枪伤的情况下,很难救活,这个年轻人竟然让二人恢复了生气,他连忙说:“谢……谢谢你!你是医生?”

    轩辕天机说:“我是个游医,快走,前面还有很多人需要救援。”电梯已经不能用了,几名特工迅速的用一些桌椅块搭了两个担架,将受伤特工抬在担架上,由四名特工火速的抬下楼去。

    皇甫朗问特工首领:“你们自己人怎么向自己人开枪,你想想,是不是有嫌犯混进了你们的队伍?”

    特工首领凝目沉思,思索着自己的队员,摇头否定说:“不可能,我的队伍里不可能有人叛变,不会有奸细!我们检查如此严密,凶手是怎么混进来的?”特工首领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另一名特工站在倒塌的碎石墙壁和楼梯口金属门前,他用力推了推,却搬不开碎石,推不开金属门,焦急的说:“两边的楼梯门都被封死了,里面被完全封锁,完全道什么情况!”

    皇甫朗看着金属门,现在校方领导和各个学校的代表都被困在里面,与世隔绝,情况危急,他也焦急的说:“现在没有专业工具,很难快速的打开通路。”他取出手机联络手下,却发现手机已经失灵了。

    东方无极说:“躲开!”众人却见寒光一闪,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东方无极手中已握着古剑,金属门已经被劈成两半,咚的一声摔倒。

    一股阴气吹来令人打了个冷颤,皇甫朗、特工首领和另一名特工都一愣,感觉面前的烟土灰尘立刻少了很多,许多倒塌的墙壁岩石也不见了,只是有一扇金属门挡住路,也被劈倒。刚才所见的犹如幻觉一般。东方无极说:“小把戏,**阵!看来那邪魔外道使用**之术迷住了你的手下,就轻易进来,并且控制住了你的手下。”

    特工首领一听,又惊又疑,他并不知道**术是什么。走廊里却是一片狼藉,灯光忽明忽暗,十分阴森,空中飘动着阴冷之气。这时众人看到走廊中东倒西歪的倒着很多人,大都是参加会议的师生,其中也有黑西装的特工,特工首领赶过去,几名特工却已经中弹不动了。

    师生们受伤了并没有死,有的一动不动,有人见到皇甫朗等人便立刻尖叫起来,哭喊求救。轩辕天机来到中弹的特工前观看,这几名特工却都是中弹死去了。

    皇甫朗搀扶起一个学生,问:“同学,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那学生额头撞的鲜血直流,摇摇晃晃的哭诉说:“……突……突然来了几个黑衣人……到处开枪……然后爆……爆炸了……”

    东方无极说:“老骗子,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轩辕天机点头说:“好。”他叮嘱道:“如果遇到夏雪梅的冤魂,先不要急着驱除她的魂魄。”轩辕天机俯下身检查每一个伤者,这时卓雪兰俞欣菲气喘吁吁的赶到,也帮助轩辕天机抢救伤员。

    东方无极大步前进,皇甫朗和特工首领拿着枪紧跟东方无极,走廊里灰尘漂浮,灯光昏暗,就像变成了一条迷宫,皇甫朗几步追到前面,说:“小心,对方有枪!”东方无极昂首前行,没有任何惧色。黑暗中有一片倒塌的墙壁出现,挡住了去路。

    豪华宽敞的会议室内灯光忽明忽暗,阴气森森,众多参会人员都颤抖着挤在一起,紧贴在墙边。会议室里飘动着一股黑雾,窗外也笼罩着一股黑雾,遮住外界,原本阳光明媚的白昼此刻就像黑夜一样阴暗。会议室的桌椅都像被飓风翻倒了,光可鉴人的地面上躺着很多人,触目惊心的血水喷溅在地上。

    尤主任、汪世涛、张副校长等华夏大学的师生双腿就像钉在地上一样,他们虽然神色极度恐慌,却一动也不能动。马天师坐在地上,他焦头烂额,灰头土脸,嘴角涌出血水。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惊恐无力的往后爬,马天师手中还握着一截桃木剑柄,铜铃和纸符都散落在地上。

    马天师之前,黑雾中有一个红衣女孩飘过来,长长的黑发遮挡住了脸,向着马天师逼近。张副校长一张胖脸惨白如纸,紧张的说:“……马天师……鬼……鬼!你……快驱鬼……快赶走她!”

    马天师捂着胸口,像已经受了重创,气喘吁吁,惊恐的说:“……厉……好厉害的厉鬼……她的怨气太重了……我化解不了她的怨气……”

    “哼!没用的东西!就你这点能耐,还敢自称天师?就连一个女鬼都斗不过,啧啧,竟会吹牛皮,现在世上都是你这样的术士吗?”这时一个顽童模样的小孩子嘿嘿怪笑道,他的笑声又变的像哭:“我最爱杀那些天师高人老道秃头了,他们自称是名门正道,总是大义凛然诛杀邪魔外道,我呢就诛杀他们,我就杀你们这些名门正道。但是我不会先杀了你,我会先好好的玩弄你。”马天师可以看到顽童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紫气。

    顽童身边站着两个黑衣特工,这两个特工目光黯淡,表情僵硬,就好像没了魂儿。顽童向着两个特工笑嘻嘻一使眼色,两个特工木然的抬起手枪,向着马天师身前开枪,打的马天师连忙后退。马天师吓的挣扎着往后爬,狼狈不堪,就像被猫玩弄的老鼠,哎呀惨叫。

    顽童却故意不杀死马天师,而是让两个特工开枪惊吓马天师,马天师跪地求饶:“……高……高人……你饶……饶了我吧……我哪敢得罪你……我不想管这件事……”其他人都吓得脸色惨白,靠在一起,但会议室的门就像被铁水灌封了,谁也逃不出去。

    “谁害死你,就去报仇吧!”顽童嘻嘻说道,他表情诡异,忽悲忽喜,声调也非常怪异,笑声就像在哭泣:“你的仇人就在这里,这里的每个人都该死,你还等着什么!”红衣女鬼听了顽童的督促,身影一晃,已经飘过了马天师身后,缓缓向飘向尤主任等人,这时一个壮年美国人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他摸着十字架说道:“ohgod……”

612:英雄了得

    顽童突然一指那美国人,怒道:“死洋鬼子!”特工立刻开枪,将那美国人击倒。众人顿时发出惨叫,一阵骚乱,美国人倒在地上,前胸全是血水,他的同学们全都伏在他身边按住伤口,还想抢救。会议室里死气沉沉,众人竟然见到女鬼出现,又有怪人控制特警杀人,都已经吓呆了。

    “嘻嘻嘻!”顽童狞笑道,他一挥手,对着会议室里的几家记者说:“拍呀!你们快拍呀!”摄影师颤抖的扛起机器,发现摄像机竟然恢复正常,能够拍摄到会议室中的场景,但是画面中顽童竟然全是雪花点,拍不到他的模样,摄像师几乎本能的拍摄着混乱的场面。

    顽童身影一晃,已经移到众人身前,狂笑道:“你们都记住我!我是哭笑童。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嘻嘻嘻!”

    这时大门突然闪过一阵寒光,轰的分为两半,飞落地上。东方无极提古剑走进来。   东方无极一进门,就看到顽童,这顽童就是在俞家杀死阿四的哭笑童。哭笑童见到东方无极,发出咯咯怪笑:“哦,你来了!”他一挥手,两名特工都举起手枪向东方无极开枪。

    东方无极反应极快,早已察觉到了危险,躲在墙后,子弹都射在门口四周墙壁上。皇甫朗和特工首领探头看了一眼,两名特工确实没了魂魄,犹如傀儡一样听从哭笑童的控制。几颗子弹迅速射来,特工首领和皇甫朗赶忙回头躲在墙后,特工首领紧张的说:“是我的弟兄,他们俩绝不可能是卧底。”

    东方无极说:“那妖孽用了**之术控制住了他俩,他俩已经丢了魂魄。”

    这时哭笑童大笑:“来啊,陪我玩一玩!”会议室里又响起砰砰枪声,哭笑童指挥两名特工向众人开枪。哭笑童怪叫:“这次如果不是天尊说不要大开杀戒,我绝不会这么收手,算了!”

    皇甫朗紧握手枪说:“怎么办?”特工首领于心不忍向自己手下开枪。皇甫朗感觉到东方无极见到哭笑童之后,身上真气大增,东方无极一剑挥向哭笑童,他人已经冲了出去。两个特工被东方无极真气所激,就像被大风的后退,似乎有所清醒,没有向东方无极等人开枪射击。哭笑童嘻嘻诡笑,说:“好!你用至阳真气破了我的迷幻术,你们两个没用了,警察都得死!”他手中突然多出两根奇怪的黑暗长钉,竟是武器。两个特工摇摇晃晃摔倒,他俩前胸上都多出一个黑窟窿,咕嘟嘟冒出黑血。

    特工首领双眼尽是怒火,开枪射击哭笑童,不知怎的子弹却打不中他。东方无极却已冲到哭笑童身前,提剑指向他,怒目而视说:“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哭笑童嘻嘻笑道:“你小子又是做什么的?两次都是撞见你,坏了我们的好事。呦,你好像很蛮不讲理啊!”

    东方无极说:“你们究竟是哪儿来的妖孽?你说的天尊是谁?!”

    哭笑童说:“哦呵呵……我是妖孽,你就是正派啦……你小子还算有本事,现在的天师道长都是酒囊饭袋,我杀的多了,你这样的真少见,少见!天尊怎是你可问的……嘻嘻嘻……你先陪我玩玩!”哭笑童仍然笑嘻嘻的,突然双手一挥,两根铁钉突然直刺东方无极。哭笑童虽然像个顽童般调皮好动,出手却非常狠辣,东方无极却已用古剑挡住两根长钉,古剑便刺过去。

    东方无极和哭笑童在会议室中大战起来,寒风扑面,众人都看的呆了,哭笑童手中双钉飘动着紫气,东方无极的残破古剑寒光闪动。皇甫朗和特工首领见二人打作一团,他俩插不上手,都赶到红衣女鬼前,特工首领纵然身经百战,此刻面对厉鬼,他也是暗暗心惊,浑身冷汗。

    皇甫朗举起枪,说:“住手!夏雪梅?!”

    红衣女鬼听后一愣,抬起头,发出低沉的声音说:“你知道我?!”

    皇甫朗说:“你不要再伤害他人了!”

    红衣女鬼身体一震,就像发疯了一样,长长黑发下双眼冒出红光。张副校长看到皇甫朗和特工首领进来,仿佛见到了救星,说:“快!你们快赶走她!快!”

    哭笑童与东方无极交手数十回合,哭笑童呜呜怪笑:“好小子!你真拼命呀!不好玩!”他转身便冲向旁门。东方无极与哭笑童交手,哭笑童虽然下手狠辣,又施展了一些邪术,但他的武功与法力比红袍道要逊色,已在东方无极的狂攻之下露出败像,转路而逃。

    这时轩辕天机、卓雪兰、俞佩佩等人进了会议室,张副校长见又有人来援,心里有了些底,他喊道:“救命……救命!”轩辕天机俯身抢救伤员,俞欣菲在一旁帮助他,卓雪兰看了看,她则赶到皇甫朗身边,一同与红衣女鬼对峙。

    女鬼盯着皇甫朗和卓雪兰,她发出凄厉的嚎叫:“你们都躲开!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不要阻拦我!”她身上突然卷起一股强烈阴气,猛吹向皇甫朗和卓雪兰。皇甫朗左手掐诀,右手从怀中摸出一块观音菩萨木牌,口中念了咒语,迎向那股阴气,一阵阴风在会议室中卷过,吹的众人睁不开眼睛,皇甫朗和卓雪兰踉踉跄跄后退数步,女鬼用煞气将他俩击退,身影一晃飘到汪世涛身前,她变得十分狰狞,伸出如钩双手就像汪世涛头顶落下。

    汪世涛吓的脸色惨白,哀嚎道:“雪梅……雪梅……你……你饶了我……我好爱你……”

    女鬼听到他的哀求,一愣,轩辕天机这时一扬手,一道黄纸符飞了过去贴在女鬼的肩膀。女鬼猛然向后飞,靠在墙上。

    张丹往前蹭了几步,紧张的扶了扶眼镜,颤抖着说:“……雪……雪梅?真的是你……”

    女鬼一听,身体一抖,身上的黑雾散了些,是一个美丽的纤细女孩。夏雪梅脸色惨白,说:“……丹姐……”夏雪梅的眼神充满了忧愁和怨恨。

    这时轩辕天机说:“夏雪梅,你已害死了数人,回头是岸,不要再妄杀无辜。”张副校长、尤主任等人见轩辕天机竟然这么厉害,一下就制住了可怕的女鬼,张副校长连忙说:“……高……高人……你快铲除她啊!”

    马天师见众人对抗住哭笑童和女鬼,他暂时没了危险,他狼狈的爬起来,喊道:“你们几个小娃儿又耽误我抓鬼,不然我怎会败……我……我请的世外高人就要到了……”他慌忙逃出去。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惊呆在原地,气氛太阴森,他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众人见轩辕天机和东方无极两个年轻人能够与鬼怪对峙,心中有了些安全感,很想留下。

    轩辕天机用纸符镇住夏雪梅,他随后抢救会议室里的众伤员,除了特工被杀死,还有一些师生中弹了,伤亡情况轻重不一。轩辕天机只进行简单的处置,就控制住伤者的病情。张副校长见轩辕天机就像施法术一样抢救伤员,他看到几个欧美代表都中弹了,说:“……高人,你别管他们,快救……救欧美的来宾!”

    国内院校的来宾皆哗然,伤者和同伴见这年轻人医术如神,都迫切的等待着他来救治,没想到张副校长竟说出这样的话,一位满身鲜血的伤者问道:“为什么先救外国人,不先救我们?”

    张副校长急道:“你们抢什么!大局为重!大局!人跟人能一样吗?先救欧美来的贵客!不能让他们出事!”他对轩辕天机喊:“高人!高人!你把外宾救活,我校会给你重赏的!你先别管他们了,先救外宾!”众人骚动,群情激奋,纷纷怒骂张副校长灭绝人性,简直是卖国贼,轩辕天机却不听张副校长的话,仍然按照伤情严重抢救伤者。

    而欧美师生见局势似乎好转,仍然乱作一团,他们慌忙的抢救伤者。这时轩辕天机来到他们身边,看着受伤最重的那名美国人。身旁的几名高大学生虽然不认识轩辕天机,仍然能明白轩辕天机要做什么,其中一人摆了摆手,用生疏的汉语说:“先生,我们是医学博士,我们可以自行抢救,不用麻烦你,你快去救其他人吧。”

    轩辕天机俯身看到那美国人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有了呼吸。其他几位欧美代表虽然中枪,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在紧急处置之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轩辕天机摸了摸美国人的脖子,又按住他的手腕。

    一旁的一个金发白人神色沉重的说:“先生,谢谢你,约翰的内脏中了数颗子弹,心跳已经停止了,他……他走了……”一旁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突然痛哭,趴在美国人身上哭泣,看样子中弹的男子是她的爱人。

    轩辕天机看着女郎扑在男子身上哭泣,女郎的手紧紧的握住男子的手,他突然取出一根金针,插入男子的人中穴。轩辕天机一手扶起女郎,另一只手抵在男子的胸口,用力按下去,随即又用金针刺在男子前胸穴位上。

    一旁的金发白人见轩辕天机在伤者身上指指点点,又插了许多金针,他脸色一变,怒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不尊重死者?!”他身体强壮,伸出粗壮手臂去拽轩辕天机,却不知如何就摔倒一旁,在地上滚出两圈。这一下摔得突然,却又不至于受伤,他也不清楚轩辕天机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将他摔出去的。

    一旁的欧美师生都很愤怒,他们觉得轩辕天机对尸体甚是无礼,不尊敬死者,也扑上来拉拽轩辕天机,却都一个个摔出去。

    金发白人爬起来,拽开衣领,又扑向轩辕天机,这时受伤美国人突然喷出一口血水,咳嗽几声,脸色恢复了红润。众人俱是惊讶,没想到男子竟还未死!轩辕天机一将一股真气续入男子体内,这时众欧美师生围过来,说:“他恢复心跳了!”“约翰!”“哦!上帝啊!”

    两名白人男子伸手要给约翰止血,一个大胡子美国人年纪颇大,是医科学生们的导师,皱眉说:“约翰在大出血!他的脉搏越来越慢,血压迅速降低,要赶快取出约翰身体里的弹头,压住血管,制止大出血!”

    轩辕天机说:“别动,这颗弹头正压在心脏下主动脉上,止住了大流血,维持住这位先生的生命。‘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这颗子弹令他重伤濒死,同时也保住他的生命,此刻不能摘掉这颗弹头,就要用它来阻住出血。”他用手指在美国人胸前的窟窿缓缓按了下去。

    众欧美医科师生看着轩辕天机将手指一点点深入了约翰的伤口里,都看的目瞪口呆,这时也不敢出手阻止和打扰。轩辕天机凝目注视约翰,感受着手指上的细微感觉,说:“好,不要动了。我已经用金针刺穴减缓他胸口血液的流动,用弹头封住了心脉创口,待处置完心脏下方的伤,稳定伤情,再取出其它弹头。”

    大胡子导师惊讶的说:“约翰的心脏和肺部都被子弹击中,刚才已经停止了心跳,没有了呼吸,怎么还能抢救过来?”众人都很惊讶,他们抢救过约翰,确定了死亡,这位年轻中国人竟然起死回生。

    轩辕天机听懂欧美师生的纷纷议论,说:“人的生命力不能完全被仪器检测出来,人的潜能也比科学统计的数据还要远大。‘生’者,世间灵物存在的意念与行动。葆养元神,自全生命。人死之后灵魂尚不会立刻离身,若有强烈的留恋之心,便还有一丝生气。虽然这并不能从心跳呼吸等体征上观察出,或者用仪器检查出,但还是能感受到的。刚才这位女士对他的思念之情无比强烈,二人双手相交之刻,终于激起了他的生存意念。有了意念,魂魄附身,再激活他尚温的身体,便可能抢救生命。”

    “自古以来,古今中外都有被确认死亡的人又抢救过来,所幸这位先生的身体情况也是万中有一,加上这位女士对他的眷恋之情让他意志坚强,便还有抢救的机会。”不论是欧美代表,还是国内众师生听后都十分惊讶,他们听明白了轩辕天机说的医理,更觉得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股温暖的气息,一副经常救死扶伤的样子。

    大胡子美国人伸出手,激动的说:“哈佛医学院杰克,阁下是……”

    轩辕天机一笑,说:“我是乡下游医。”

    众人忙准备送伤员去医院抢救。但是会议室中还有女鬼,每人都非常惊恐,轩辕天机说:“大家可以离开这里了,还有,电梯也可以使用。”众人听了轩辕天机的话,欣喜异常,带着伤者匆忙立刻会议室。剩下数位欧美男师生不约而同的在地上捡起板凳木棒等物,紧张的看了看夏雪梅,站到轩辕天机身旁说:“……先生……我们帮助你……”

    这时东方无极与哭笑童已经打进会议室的包厅,两股力量激射,又打了出来。东方无极怒问:“妖孽!快说!你们从哪里来的?究竟有什么阴谋?!”

    哭笑童怪笑:“嘻嘻!哈哈!你小子想知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呜呜呜!”东方无极古剑杀气腾腾,招式变快,怒道:“你还不说!你再不说,我就一剑斩了你这孽障!”

    哭笑童怪叫:“呜呜呜!你小子好凶,不好玩,不好玩!嘻嘻!我宰了你!”哭笑童身上妖气大盛,眼珠竟变得全黑,双钉上腾出紫气,他念动咒语,一股妖气像陀螺旋转着飞向东方无极,使的正是**术。

    东方无极怒目而视,他没有躲避,那妖气幻彩迷离,五彩缤纷光亮闪烁,令人着迷。众人看到奇幻光彩,都被迷住了,像木雕一样一动不动,那股妖气光彩眨眼间包围住了东方无极,却有真气纵横,剑光一闪,一道血线从哭笑童身上激射而出。

    哭笑童嗷嗷怪笑:“哟哟,好疼!哈哈!好剑!不跟你玩了!呜呜呜!好厉害的剑!”

    哭笑童身前猛然爆炸了一样,烟雾缭绕,他就像用了分身术化作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同时向四面八方逃窜,这一下出人意料,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哭笑童。

    这时卓雪兰喊到:“他向正门逃跑!”她那双特殊的阴阳眼可以看到哭笑童的真身。

    东方无极也分出哭笑童真身,他在后面紧追不舍,冷笑道:“无耻鼠辈!尽会些逃跑的手段!”

    哭笑童一转身,猛将一根钉子飞射过来,这根钉子散着紫气,突然化作无数钉子,如满天雨滴齐射东方无极!东方无极说:“哼!幻术!”他用古剑一挥,剑光所到,紫气飘散,只剩下一根长钉,竟然划出弧线飞射东方无极,东方无极一提剑,叮的一声将长钉斩落。

    众人见哭笑童冲过来,吓的混乱奔逃,哭笑童嘻嘻怪笑,他念动咒语穿过人群,身边的几个人都浑浑噩噩,张牙舞爪,猛扑向东方无极。

    东方无极大喝一声,炙热真气四射,那几个人又如清水灌顶,登时清醒了,哭笑童咯咯怪笑:“好小子,你的真气如此深厚,正克我的****!”话语间他已经冲出会议室,东方无极被人阻挡,耽搁了一两步,东方无极跃身紧追过去,立眉怒道:“哼,孽障,今天你休想再逃走!”

    哭笑童与东方无极一逃一追进了走廊,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六个身穿同样青衣的男人,竟然都是道士,一步步稳重的走来。就连逃走的人们也都被他们不凡气势所吸引,都驻足观看。这时马天师突然也踉踉跄跄跑了回来,他神色激动,已没有了恐惧,反而充满自信。

    马天师看到哭笑童,就用手指着他说:“你小子还往哪里逃!天师,就是他!快收拾他!”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后面大步走来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却高卷发髻,插着发簪,是个道家门人。

    年轻人目光如电,一脸骄傲自信,一边向前走,一边张开双臂,旁边一随从随即帮他脱下白色西装,又将一件崭新的金丝道袍穿在他身上,几步之间,年轻人就变成了一个道长。年轻人一手从身旁人托盘上拿下拂尘,盯着哭笑童道:“原来是你这等小鬼在此造孽!你还不投降求饶么?!”

    哭笑童一惊,格格怪笑:“你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气,敢与本童子如此说话!”

    年轻人笑道:“孽障!你也敢问本尊来历,真是不知死活!”东方无极等人感觉到那年轻人身上爆发出一股真气,扑面而来,竟十分强烈。年轻人手拿拂尘微笑着走向哭笑童,哭笑童见年轻人盛气凌人,身上真气汹涌,隐含着浓浓的杀气。他怪叫一声,身上紫气蒙蒙,突然将手中剩下的铁钉直射向年轻人。

    年轻人在众人惊诧赞叹的目光中走过,他像是十分熟悉众人顶礼膜拜的目光,大喝一声,身上的强劲真气将哭笑童的紫气吹散,手中拂尘已卷住了铁钉。

    哭笑童怪叫:“好!好!好玩!呜呜!”他从怀中掏出黑纸符,怪叫:“酆都茫茫,阴山重重,游魂落魄,皆我所用!”四周数股黑气飘了过来,隐隐约约是勾来的阴魂,竟然混成一团飞向年轻人。

    年轻人说:“还敢造次!”他手中多了一张黄纸符,也飞射过去,蓝色火焰四射,黑气消散,将哭笑童的黑符术破了。年轻人的目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高抬头,变的更加得意,笑道: “妖孽!今天你还不服诛吗?”

    哭笑童咯咯怪笑:“嘻嘻,你们这个称名门,那个称正道,凭什么杀我呀?!”

    年轻人一愣,随即笑道:“呵呵,孽障!你倒是多此一问!你祸害百姓,罪孽深重,本尊替天行道,当然要诛杀你这些邪魔外道!”

    哭笑童仰天大笑,笑声中却悲意甚浓:“呜呜呜!嘻嘻!如果凡是害过人的罪孽深重就该杀,这世上的罪魁祸首实在太多,你杀了几个?嘎嘎嘎!嘻嘻!”

    年轻人听后双眉一立,脸色严峻,怒道:“胡说八道!你胆敢跟本尊胡搅蛮缠!别处之事本尊先不管,本尊就先除去你这妖孽!弘扬正派道法!”

    哭笑童却伸手指着会议室,说:“这学校中的人非奸即恶,都害人杀人,罪孽深重,你这名门正派怎么不诛杀他们?嘎嘎!”

    年轻人一脸傲色道:“胡说!你这孽障还敢混淆视听,妖言惑众!即便有人作恶,也非同你们鬼类,自有王法来管,我爱管则管。但我专除你们这些妖魔鬼怪!”

    东方无极则说:“不对!祸国殃民危害百姓的不论是鬼是妖,还是恶人鼠辈,都应该惩治!”年轻人看了一眼东方无极,哼了一声,似乎不屑于与东方无极这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子在一起谈论,他气势汹汹,一抬手,身后一个紧紧跟随他的随从递上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一柄宝剑。这剑气势非凡,单单剑鞘就是黄金打制,上面镶着五彩宝石,光芒夺目。剑似感受到了哭笑童的妖气,剑身更是发出一阵微鸣,在鞘中蠢蠢欲动。

    年轻人一抬手,已握剑在手中,动作潇洒飘逸。他手中握剑,一派宗师的气势,却连剑都不拔出,只用剑鞘指着哭笑童,仿佛哭笑童的生死全在他掌控之中,说:“你残害多人,罪大恶极,识相的以死谢罪,还有转世投胎之机,做牛做马赎罪,还用我动手么?”马天师在一旁几乎要跪下来,附和道:“吴天师法力无边,是世外高人,你这跳梁小丑在天师面前犹如蝼蚁,今天难逃天谴!”在年轻人面前,马天师简直是个低三下四的仆人。

    哭笑童笑道:“我不识相呢?”

    年轻人笑道:“本尊必打你魂飞魄散!”年轻人身影一晃,已到了哭笑童身前,用剑鞘直点哭笑童的喉结,这一剑去势极快,尽管剑有剑鞘,仍足以致命。哭笑童向后一闪身,咯咯叫道:“来得好!”

    哭笑童伸出手,用儿童似的手扣向年轻人双眼,年轻人竟然不闪避,回剑斩向哭笑童双手,这一招玉树临风,边打边进,将哭笑童逼退到墙边。哭笑童狼狈闪开,转身就走,神色很惊慌,年轻人好像已经知道哭笑童的每一步,见他转身,抬头一笑,提腕漫不经心用剑鞘刺向哭笑童背后的大椎穴。年轻人这一剑看似轻描淡写,却全是攻势,算准哭笑童的逃路,稳准又很,非常巧妙。

    哭笑童听到剑鞘破空之声,慌忙俯身躲开,年轻人似已知道哭笑童要往哪里躲,剑势一边,转刺为斩,抖剑横斩,宝剑有剑鞘,不能以剑锋伤人,但年轻人是有意要玩弄哭笑童,想用剑鞘狠狠折磨他,这一下宝剑果然打在哭笑童后背上。哭笑童“嘎嘎”一声惨号,向前一个趔趄,这时年轻人进步,左手如电伸手便抓哭笑童的后颈。

    年轻人宝剑连攻,随后伸手擒拿,这数招可谓手到擒来,招式飘逸,就要把哭笑童制服。马天师看得呆了,就要叫好,哪知哭笑童背后突然有东西猛刺出来,直插年轻人胸口。年轻人本是上步前冲,哪知哭笑童背后有诈,就像把自己送过去,年轻人连忙转身躲开,身上金色道袍被豁开一个口子。

    哭笑童的衣服里不知有什么机关,竟然还有铁钉。众人看得明白,年轻人单论功夫,不落哭笑童下风,但是他输的这般容易,就输在心高气傲,过于轻视敌人,所以才中了哭笑童的诡计。而哭笑童看似弱势,却故意做败让年轻人轻敌,临阵经验实在老辣。

    哭笑童揉了揉肩膀,桀桀怪笑:“若不是你的丑道袍护着你,本童子的黑铁穿心钉就要给你放血了!”他后背的钉尖冒出一股黑气,又缩进了衣服中。

    年轻人看到自己的道袍被刺破,勃然大怒,当啷一声拔出宝剑,走廊中顿时金光四射,他恨不得将哭笑童碎尸万段,拨剑猛攻,真气爆发,杀气腾腾,哭笑童手中又多出两根长钉,与年轻人战在一处。

    年轻人怒火中烧,剑招凶猛,宝剑也发出嗡嗡之声,好像非要斩杀了哭笑童才肯罢休。二人斗了十多招,仍是平手,不分胜负。年轻人越来越怒,心中越来越急,他本想在众人面前博得面子,受众人的崇拜,没想到大意出错,丢了面子。

    就在这时,一人说道:“师弟,住手。你又犯了临阵轻敌毛躁的错误。”年轻人虽斗得激烈,但一听语音,立刻退出,站立一旁,一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背手走过来。

    年轻人在众人面前十分高傲轻狂,但是见了来人,立刻非常恭敬的躬身说:“掌门师兄,您怎么来了?”他的言行举止对那青衣年轻人充满了敬爱与尊重,仿佛那掌门师兄是世上最强的人。

    马天师见到那人,也是无比激动,竟然立刻恭恭敬敬的跪下,像见到长辈一样,不停叩拜道:“周天师,您老人家也亲临了呀!这点小事何必劳您大架?小人能在此亲眼见到周天师一眼,真是受宠若惊,福运深厚,祖上积了阴德,西马派徒孙给掌门问安!”

    那年轻人嗯了一声:“我见师弟出来,就跟来看看。”他又说:“师弟,你武功虽强,但不常下山走动,不知这世上的妖魔鬼怪的狡猾诡诈,尽管只是些山猫走兽,与他们对阵,也不要轻敌大意。”

    东方无极目光一变,盯着那人,哭笑童也十分惊讶,那掌门师兄穿着一身青衣,看似古朴,修长得体,眉宇间带着一股威严气势,一步步走来,不容侵犯,隐隐有着非凡的风采。那人腰间挂着一柄古剑,紧贴在身侧,剑鞘不似年轻人黄金宝剑那么高贵,十分朴实,却隐隐有着不凡气势。

    哭笑童看着那人和腰间的宝剑,不由神色一变,那掌门背着手走过来,目光却注视着东方无极和古剑。他突然说:“我师弟的金鳞剑,如何?”

    东方无极说:“哼!剑是除魔之物,不在于是否好看,剑与主人心有灵犀,血脉相连,本应融为一体,需要贴身携带,怎能像玩物一样对待?”

    青衣年轻人说:“好!师弟,你听到了么?”他说道,唰的一声拔出腰畔宝剑,一道光彩犹如秋日之光在走廊中照耀,他说:“妖孽,出招吧!”

    青衣年轻人单手拿剑,右腿进步,挽了一个剑花,用一招仙人指路缓缓进招,刺哭笑童右肩。哭笑童连忙用双钉挡住宝剑,年轻人这一剑虽是简单的剑招,但气势磅礴,动作潇洒,完全是大宗师的风采。他剑招一变,变做两仪四象。哭笑童见众人将他围住,对手竟都是好手,心中焦急,慌忙躲开,那年轻人剑招巧妙,一剑接一剑连绵不绝,好像化作无数剑尖,竟然封死了左右去路,哭笑童猛向后一跳,才躲开那一剑,但他的胸口已经被剑尖划开了十字口子。

    哭笑童暗惊,他心知那年轻人要不是有心卖弄,给师弟演示剑招,自己恐怕就要被刺伤了。青衣年轻人单手握剑,指着哭笑童说:“妖孽,你究竟从哪里来?来这所大学中干什么?还不如实招来,或可减轻你的罪孽!”

    哭笑童说:“罪孽不是用来减轻的!”

    年轻人“哼”了一声,踏步出剑,这一剑正气腾腾,招式规正,是正统光明的剑招。哭笑童虽以一敌众,仍勇猛的舞钉而上,去接宝剑。这时用金剑的年轻人受到掌门师兄的当众批判,心中郁闷难平,又被东方无极说了几句,正是怒火中烧无处发泄,他也提剑猛刺哭笑童,金光耀眼。这二人双剑虽然一前一后刺出,却是一套默契无间的双人剑法,不是同时出剑仍是双人合璧,招式名为百花争放。

    两个年轻人步天罡,走八卦,同时出剑,金光闪过之后青光一现,哭笑童手中铁钉当啷落地,原来青衣年轻人真气爆发,剑光犹如一潭秋水已斩断铁钉,宝剑长鸣一声,傲然挺直,显得空自寂寞。这时众人看到剑身上有几道细细的红线,形成龟裂之纹。紧接着哭笑童肋下血光乍现,血水扑哧喷涌而出,他踉踉跄跄后退,靠在墙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

    哭笑童与青衣年轻人相斗,本不至在短时间内落败,但他先被东方无极所伤,又见敌人好手接连出现,想抓个人质也难,心中焦急。而且年轻人之剑竟是一柄神器,所向披靡,斩断了他的双钉,最重要的是他迎青衣人之剑,那师弟又突然出剑偷袭,使出了阴阳两仪剑阵,他难以抵挡。

    这时东方无极说:“两个打一个,还偷袭,哼!”

    年轻人勃然大怒,说:“你胡说些什么?!”

    青衣人摆手说:“师弟,不要无理,这位小兄弟说的也对。不过既然是除魔卫道,并不是比武打擂,也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庸俗之规了。”他的神情也对师弟的出手偷袭感到有些不快。

    那年轻人不敢顶撞掌门师兄,瞪了一眼东方无极,昂头狂傲说:“若不是我和掌门师兄亲临这里降妖除魔,你们这些人早就死了!哼!你们这些凡人懂得什么。”

    哭笑童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捂着胸口,桀桀怪笑:“嘻嘻!名门正派以多打少的次数做得多了,你们从不缺乏理由。呜呜,哈哈哈!你们既然打我这妖怪,当然不必讲什么规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不要再装了!嘿嘿!”哭笑童嘎嘎一笑:“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真是会说话,嘿嘿嘿!我杀人,就要以死谢罪,害我的人呢?谁让他们服罪?”

    那师弟一愣,不屑的说:“哼!孽障,你这般模样,还有人害你么?”

    哭笑童吐了一口血,说:“我叫哭笑童,是因为大富商的儿子在镇里骑马横冲直撞,我娘亲在怀我时被马撞倒,导致乱了胎气,我生下来就天生畸形,四肢短小,时哭时笑,人们都叫我傻子,我年幼时娘就病死了,我一个人像乞丐一样捡东西吃,因为我长的丑陋怪异,人们都讨厌我,欺负我。我生下来就如此,有过错吗?”

    金剑年轻人说道:“哼!你这丑陋模样,当真讨厌!”

    哭笑童嘎嘎怪笑:“对!我令人讨厌!只有街里一个无子无女的老婆婆总怜惜我,她不忍心我饿死,总送我吃的。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年老力衰自己也没饭吃,就到处要饭,好不容易弄到窝窝头,也会分我一半,嘻嘻嘻!呜呜呜!”

    东方无极说:“这老人倒是心善!”

    哭笑童说:“她是心善,她舍不得我这个无依无靠天生畸形的小娃子饿死,宁可自己挨饿挨冻,也先照顾我,就像我的亲婆婆。可是我那时全身无力就像废人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着她乞讨要饭。”

    青衣人说:“行善者必有善报,上苍有眼,老人好心,会很好的。”

    哭笑童大笑:“嘿嘿嘿!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是的,好人有好报,有一天我们饿的慌,虽然下大雨,她还是拖着枯老的身躯出去弄吃的,但是她被风吹雨淋,突然发了热病。”哭笑童神情狰狞:“哈哈哈!老婆婆全身滚烫趴在大雨中爬不动,我哀求路人救她,可根本没人管。雨停了,老婆婆就躺在那里,我跪在地上给人家磕头,乞求一碗水喝,却被人赶了出来,没人愿意救她,哪儿有什么正人君子,我没见有正派人士!”

    马天

    师听到哭笑童似哭似笑的嚎叫,吓的脸色发青,不由得后退。“老婆婆只能喝地上的泥水,后来火辣辣的太阳露出来,老婆婆躺在地上被阳光晒,我跪在郎中门前请求郎中给老婆婆治病,被人一脚踢出来。哈哈哈!没人管的!老婆婆为了救我,最后病死在菜市上,我眼看着她死在我眼前,死在人们脚下,呜呜呜!没有一人过来问过一句,没人对我们有恻隐之心,哈哈哈!你们说善有善报,老婆婆就这么凄惨的死了,哈哈!我生下来就要受这些苦!”

    年轻人立刻道:“孽障!你乃是天煞孤星,克死周遭亲人,那老婆子不知好歹去帮你,反被你克死了,她不知命数,这也是自找活该的!”

    哭笑童突然盯着年轻人,恶狠狠的说:“谁也不许说老婆婆的坏话!”年轻人听了哭笑童的话,反倒一怔,没再说话。

    青衣人说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百姓就是这样,自有自的难处。”

    “我命贱,婆婆撒手而去,我活下来。我像条野狗一样混日子,跟猫狗捡东西吃,嘻嘻嘻。”哭笑童嘴角血水直流:“其实我那时还很好心,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是我不恨乡亲们见死不救,我还想帮他们,但是他们一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转身就走,还咒骂我……”

    “……可是有一个人不讨厌我,是县令的女儿,她总施舍我吃的,大小姐貌若天仙,每次路过菜市,她见了我,总会吩咐丫鬟给我馒头吃,有时候还会给我肉包子。人们都厌恶我,她不但不怕我,却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大小姐貌若天仙,数不清的富豪公子上门提亲,她都不高兴,有时候她还会跟我说上几句悄悄话。”

    年轻人笑了笑,说:“哦?这个大小姐倒是有善心。你还看上人家了吗?”

    “在我心中,大小姐就是仙女,我爱戴她,她让我做什么事,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决不推辞。”哭笑童双眼中放出奇怪光彩:“终于有一天,大小姐派人来问我愿不愿意去她家里玩,那时我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就爬了过去,一进了深宅大院,就看到大小姐和几个富家子弟在一起玩闹,他们见了我来,都啧啧称奇,扔了块骨头让我跟狗抢食。”

    东方无极怒道:“他们拿你当做野狗?”

    “野狗又怎么样?那时很多人连狗都比不上。”哭笑童说:“他们唤我做狗,我就做狗,只要大小姐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他们又逗我玩,叫我听他们使唤,我见他们开心,就做了。然后他们取出一个玩意,像是一个簸箕,里面有一种香甜的浆水,但浆水是粘的,上面粘了许多可怜的猫狗鼠虫。”

    “原来那上面的黏浆散发出香味吸引动物过去,就会被粘在上面,公子哥们就喜欢看着那些猫狗蛇虫粘在上面挣脱不了,苦苦挣扎,不时惨叫,奄奄一息的求生模样。那些猫儿狗儿越可怜,被蹂躏的越惨,越想逃生,他们越看的开心拍手。他们还想了些法子,弄了热油往那些猫狗蛇鼠身上浇,我吓的都不敢看,也不敢听了。一人就说要拿我试试玩,大小姐起先不同意,后来又点头了,他们便吩咐下人弄了一个大锅,里面装满了黏浆,把我扔了进去。嘎嘎嘎!好玩!”

    东方无极大喝:“混账!那大小姐是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他们竟然如此残忍!他们真是禽兽不如!”

    “人与禽兽,真的有什么分别吗?大小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嘎嘎。”哭笑童说:“起初我被粘在上面,不能动弹,还能对着他们笑,后来越来越辛苦,我便再也难以坚持,我感受到了那些猫儿狗儿的苦楚,我又饿又渴,全身都被粘住,左腿很痛,后背奇痒,却是动弹不得。他们故意把馒头水果都放在一旁,馋的我去吃,我粘在黏浆中却够不到,他们看我瞪眼探头的样子就笑得更开心。”

    “我很害怕,我不想死,就用力挣扎,但皮肉都被牢牢粘住,一用力挣脱就火辣辣疼痛,像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我好害怕,哭叫求饶,哭叫声就跟那些猫儿狗儿一样了,呜呜呜!那些公子哥见我这样就更加高兴,他们就用鞭子抽打我,用热油往我身上泼,我被粘了三天三夜,只喝到一些雨水,最后奄奄一息,再也不动了。”

    “那些公子哥见把我折磨够了,要死了,还想让家丁把我弄出来,哪知黏浆太牢固,家丁也不愿靠近我,他们将我扔到外面的街上,嘿嘿!”哭笑童说:“我被扔在菜市场,奄奄一息,我用尽最后力气请求人们救我,但是人们不但见死不救,也都好奇的看我,把我看做笑话,热闹,围在周围看着我死,他们还取笑我……我真的好恨,心中愤怒……”

    “我就像那些猫儿和狗儿一样,粘在黏浆中,全身虚脱,就算身上再痛苦难忍,我也不想再动一下。我喘着气只想等死。这时却有一群讨厌我的人,拿着火把来烧烤我。”

    这时东方无极忍不住跺脚骂道:“妖孽!哪地方的人,难道没有人管吗?!”

    “嘻嘻!”哭笑童怪笑:“若是别人出事,或许有人来管,可是我这畸形儿生来就被人们厌恶,唾弃,抛弃,我又如无家可归的野狗没人照顾,没人在意我的死活……你们说的王法、滔滔不绝的正义之词,却都不见了,那些名门正派在哪儿?”

    走廊里安静,众人屏息,哭笑童靠着墙壁一点点滑到,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我被火烧的疼痛难忍,竟然涌出一股力量,从黏浆中跳了出来,人们吓的四散奔逃,没有人再觉得可笑有趣,原来我用本能的力量求生,把自己的皮都撕下来,脱了一层皮逃出来。我血肉模糊,全身剧痛无比,一点点在地上爬行,拖着长长的血迹,我连疼痛感都没有了,不知道去哪,迷迷糊糊的爬到村外草丛里,闭上眼睛就要睡着……我知道马上就死了,这时,天尊路过这里发现了我。”

    “天尊见了我,就奇道‘你小子不死,内体有股潜力,乃异于常人,可以救。’天尊便将我救下。”

    这时东方无极道:“那些害你的虽然是人,却连禽兽都不如,都该报应!”

    哭笑童笑道:“嘻嘻,我伤好了些,跟天尊学了法术,就毒死了全镇人,嘿嘿嘿,我就是要这样报仇。”

    众人一听,不禁动容悚然,青衣人目光一闪,问:“天尊究竟是什么人?”

    哭笑童咧嘴一笑:“天尊就快来找你们了,不用问了,你们没有好结果,嘿嘿。”哭笑童脸上还带着哭笑难分的表情,断气了。

    会议室内,尤主任、汪世涛、张副校长非常害怕,本想也逃走,他们几个却被轩辕天机拦住。轩辕天机说:“夏雪梅的鬼魂与各位有关,请各位先不要离开。”

    这时马天师等人进了会议室,走廊里发生的事情会议室里的众人也全都听到了,张副校长看到马天师去而复返,就像终于看到了救星,他激动的说:“……马……马天师……你……”

    马天师趾高气扬,说:“你莫怕!张副校长,邪不胜正,那歹徒恶贯满盈,已经被除掉了,哼!”

    张副校长亲眼看见连手枪也伤不了哭笑童,那童子实在诡异神秘,这么快就降服了?马天师介绍身后两个年轻人:“张副校长,这二位天师就是我特别邀请来的绝世高人,各位快来拜见!”

    张副校长看了看两个年轻人,并不认识,说:“这二位青年俊杰是……”马天师脸上满是骄傲之色,笑了笑,说:“我问你,当世闻名的消灾除难降魔卫道的道家名门,你知道哪些?”

    张副校长说:“这个敝人不太了解,我所知道的都是些著名的仙山道场,有武当山、龙虎山、天云山、茅山、崂山吧。”

    马天师夸赞道:“天云山清风观数百年来造福苍生,祈福救灾,爱戴百姓,弘扬正法,除魔卫道,乃是最著名的仙山妙地。天云山清风观的**更加举世无双,天下皆知,四周住的农民都学会一招半式,便可驱邪消灾。我叔叔就是师从天云山了尘道长一门。这二位正是天云山清风观掌门人周天师和护教大师吴天师。”

    张副校长十分惊喜,说:“原来是周掌门和吴天师亲来帮助我校伏魔,我代表校方表示感谢!”众人都很惊讶,虽然他们并不了解道家门派详情,但想必这两个年轻人都是名门高人。

    马天师得意的说:“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随缘而至,张副校长,两位天师亲临,各位还不施礼?要知道两位天师都在红尘之外,已是神仙,极少下山,普通人想见上他二位老人家也是非常困难,他二位若不是来参加正派法师大会,而被我请来,今天你们也不能见到二位天师,你们实在是三生有幸!积来的福气!”

    尤主任等人一听,眼前两个年轻人原来是名人,是道教大师,他们看了一眼夏雪梅的鬼魂,连忙都给青衣人和金剑年轻人跪下,张副校长也跪拜二人,尤主任和汪世涛不停的磕头。金剑年轻人神情高傲,负手站在掌门人身旁,像是熟悉了众人的顶礼膜拜,还怪张副校长等众人不够虔诚热情。青衣人一抬手说:“各位请起,不必多礼。我是周南星,这位是我师弟吴羽。”他的目光落在轩辕天机身上,甚至连夏雪梅的鬼魂都没有理睬。

    张副校长站起身说:“请天师快除了女鬼!她已害死我校的数名师生!”

    马天师也说道:“是啊!二位师爷,那女鬼杀戮心重,残暴嗜血,害死了数人,徒孙本着降妖除魔救人消灾拯救黎民之心,与她相斗,重伤在她手中。”他瞪了一眼东方无极等人说:“若不是这几个娃儿捣乱,徒孙早已降伏妖魔,不辱天云山之名。”

    东方无极说:“哼!自己连死活都不知道,就知道大言不惭,装神弄鬼!”

    轩辕天机说:“善恶有报,犯罪应惩,但是我们也应该查清楚来龙去脉,有善则赏,有恶必罚,做一个公平的评判。”他缓步走到夏雪梅身前,又看着尤主任、汪世涛,说:“无论是鬼,还是人,都有是非对错。鬼怪,并非都是错的,人也非全是对的,谁也不能逃脱罪责,我们不能把责任和惩罚全推在一人身上。”

    夏雪梅被轩辕天机封住,已经无力再伤害尤主任等人,但她听了轩辕天机这一番话,目光中充满了感激。众人势大围上来,夏雪梅靠在墙边,十分可怜。马天师有二位高人撑腰,不再害怕夏雪梅,他趾高气扬的走过来,看着东方无极说:“你们这些娃儿莫要再捣乱!天师亲临,你们还不跪拜!真不懂事!你们若是干扰天师除魔,罪过可就大了!”

    张副校长说:“马师傅,你何必再跟他们废话!除了女鬼吧!这女鬼害人无数,不要再等了!除之大快人心!不能让她再多留一时三刻!”尤主任也说道:“是!快消灭她!”张副校长又对特工首领说:“你快帮助道长消灭恶鬼,先把这几个破坏会议屡次捣乱的人抓起来!”

    特工首领听后眉头一皱,原本他要服从张副校长的命令,但是他看了一眼轩辕天机和皇甫朗等人,却没有动。

    皇甫朗说:“女鬼已经被控制住了,不行,没弄清夏雪梅的死因之前,谁也不许动手!”吴羽说:“一个孤魂野鬼,竟如此浪费时间!”他突然一抬手,一道金光从皇甫朗等人身边飞过,直射向夏雪梅,正是吴羽手中的金鳞剑。

    剑光如电,金光闪动,吴羽这一剑掷的极快,灌注了真气,皇甫朗反应过来,剑的寒气已经在他身边擦过,想阻止已来不及了。金鳞剑上蕴含着一股真气怒射夏雪梅,夏雪梅靠在墙边,无处可躲,她脸色惨白,只能无助的抱着双臂就要被金鳞剑刺中。火花一闪,当啷一声,金鳞剑却被轩辕天机用布伞格在木桌上。

    吴羽见轩辕天机这平凡年轻人保护了夏雪梅,竟然轻易的用一柄布伞挡开了金鳞剑,他心中又惊又疑,勃然大怒:“小贼!你竟然是鬼怪的同伙,助纣为虐!”他神色猖狂,双拳紧握,大步冲向轩辕天机,周南星突然拦住吴羽说:“师弟,稍安勿躁。”

    吴羽说:“掌门师兄,这恶徒与鬼怪为伍,保护恶鬼,当先要除掉他!”皇甫朗从怀中取出证件,对吴羽说:“先生,我们是警员正在工作,请你们配合我们!”

    吴羽并不把警察放在眼里,冷笑说:“哼!警察又算什么?我跟掌门师兄有什么官员没见过。我们天云山清风观做法降妖,福泽百姓,你们警方都要听我们的安排,若有异事,都是你们乞求我们出山相助,你一个警察,还想吓唬本尊?!你们若是作恶多端的恶徒,纵然是警察,我今天也要除魔卫道!”

    马天师在一旁拍马道:“师爷说的果真英雄了得!说的好!徒孙受益匪浅!咱们还是赶快除了这些妖魔吧!先收拾这两个碍事的小鬼!”

    吴羽身上真气爆发,神情傲然,完全不把皇甫朗、卓雪兰等人放在眼中,他阔步前行,皇甫朗说:“二位法师,既然大家都除魔卫道,我们便是同门中人,志同道合。请你们配合我们警方工作。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案件,如果你们阻碍执法,正暗合罪犯心意,令罪犯逍遥法外。若再不停止,我们就要采取非常手段。”尤主任、汪世涛和张副校长一听,脸上都露出焦急神色。

    吴羽说:“我看你们就是邪魔外道,还装什么装!就让本尊教育教育你们!”他突然伸出双手,抓皇甫朗的肩膀。吴羽这一下出手如电,皇甫朗刚说完话,来不及反应,双肩已经被吴羽双手搭住,但他出生入死无数次,反应敏捷,近来也跟东方无极学了些功夫,身子一弓向后一挣,才踉踉跄跄的躲开。他连忙抬手说:“吴先生,你先住手……”

    皇甫朗话音未落,吴羽瞪眼进身,右手抓皇甫朗的右臂,他在清风观修炼的武功着实高强,动作飘逸又诡变,皇甫朗仓促间招架不及,右臂已被拿住,这时就听东方无极说:“徒孙,向右转身,左手前扑!”

    吴羽一拧皇甫朗的右臂,本想制住他,皇甫朗匆忙中听了东方无极的指点,来不及多想,便随之行动,吴羽拧皇甫朗右臂,皇甫朗一转身,便将这股擒拿力量卸掉,左手前扑,便与吴羽面对面扑了过去,这一招如同泼皮无赖打架的模样,完全是肉搏,但吴羽自持身份很高,不肯与皇甫朗如此狼狈的纠缠,连忙撤步一退,动作仍然潇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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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奇怪的事情,诞生出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我是邱天,带你走进不一样的世界(胆小勿入)。神秘部门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秘部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秘部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