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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卧天下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txt下载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23章 难不成他是悄悄来的?

    "不过,小陌花你可是有一段时日没来了,不光你不来,连带着北城竟也不来我这处了,我可当真孤单寂寞冷死了。"见陌上花不言语,花千柳也不觉有他,笑吟吟的开口。

    陌上花似想到什么,眸内划过一抹暗色,"府中近日事情颇多,挪不开时间来。"

    花千柳却是意味深长一笑,意味不明的开口:"本公子倒是忘了,你们这王府近日可是来了一尊大佛,伺候不过来也是情理中的事。"

    顿了顿,他倏而合了折扇,习惯性的以扇轻点额角,"哎呀,本公子倒是忘了,北城兄也并非如你这般一直未来,倒是昨日他还来找了本公子喝酒呢。"

    "找你喝酒?"陌上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眸内隐带不解。

    据她所知,府内好像没传出来过阎北城又来喝了花酒一事,难不成他是悄悄来的?

    花千柳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开口:"你可不知,北城昨日可是喝了许多,本公子这酒窖都险些让他喝空了去,当晚还是在本公子这里歇息的呢。"

    陌上花唇边的弧度渐渐抹平,沉默许久,方才道:"他为何要同你喝如此多酒?"

    "具体本公子自然是不清楚的。"花千柳将折扇收在掌心,有节奏的轻叩着掌心,"只不过,本公子看他心情似乎不大好,醉倒后口中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什么本王该拿你如何,什么是本王不对之类的,没头没尾的,我也听不大懂。"

    陌上花饱满红润的唇瓣微微抿起,掌心略微收紧,指间轻碰掌心。

    良久,她才略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花千柳,"我若是想要说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

    顿了顿,她侧目看向身后的秦雅,"秦雅,你先出去。"

    花千柳见状,扯着唇角笑了笑,以扇轻点身侧那方才与招待陌上花的女子,"你去带秦雅姑娘去旁边的雅间。"

    至于后面的话,自是不用多说,女子带了秦雅去,便必定会以茶水点心好生招待,总之不会亏待了去。

    "是。"那女子领了命,丝毫也不嫌弃秦雅侍女的身份,仍旧如方才那般礼待,领着秦雅下去了。

    屋内安静下来,花千柳却并不急着说,而是不紧不慢的又倒了盏茶水饮下,方不疾不徐的开口:"本公子呢可是从来未做过什么和事佬一类的,只是今日,却要不得不做上一次了。"

    似是看出了陌上花也是那般闷葫芦的性子,不等她开口,花千柳便自顾自的道:"你前几日为了医治皇城那位耗了心神,将身体伤了,只知自己伤心难过,又可知那日北城到底在做什么。"

    陌上花眉心微蹙,心中已隐隐有个想法跳了出来,"那日之事,自然不可能如此简单,皇城那位可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将我与北城兄都摆了一道。那日北城兄看似在南鹤处,实则是去解决那小子留下的麻烦了,行踪不定,旁人轻易是联系不到他的。"

    陌上花微怔片刻,眸内不自主的划过几分复杂之色,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花千柳见状,眸内神色不知为何深了几许,似是什么情绪一转而过,然,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常,"至于这之后的事,我想,你或许应当换一个人来了解一下,本公子毕竟不在当场,知晓的终究是有限的。"

    "是,我知道了。"陌上花敛下眼眸眸,长睫遮掩之下的眼眸中,划过几分说不清道不明之色,极其复杂。

    如此垂眸坐了一会,她方才抬起眼眸,一句话在心中起起伏伏半晌,方才滚至喉间,"那南鹤与他,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压了许久了,既然花千柳话都已经说到如此份上,她便也不在拘着,免得错过了今日,她日她就又变成了往日那个闷葫芦一般的人,让此事总也得不到解释,引的她心中好生奇怪。

    花千柳闻言,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面上满是促狭之色,"小陌花竟为北城兄吃醋到了这种份上,到真是可爱,他未能亲耳听到,到真是可惜至极。"

    被她如此之说,原本沉闷的气氛才缓和了些许,陌上花内心也不如方才沉重,却也没能立即好起来,只是静静的等着花千柳的答案,轻触掌心的指尖未曾松开半分。

    "此事,可不能我同你说。"见陌上花如此期待的模样,花千柳却是故意卖起了官司,"你若是想知道,便去指着北城兄的鼻子,好好的盘问他,他如此'惧内';定然会与你交代的清清楚楚。"

    说着,自己也是忍俊不禁,却还要端着风雅的姿态,一下一下的摇着折扇。

    陌上花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经花千柳如此一说,她心中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乱了,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不停冒出。

    "我不宜回去过晚,否则会引来一堆麻烦,便不久留了,这便回去。"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陌上花忍不住站起身来,准备回府。

    花千柳唇角笑意不减,也未多留陌上花,直接干脆了当了提高声音唤人,"来人,带秦雅姑娘来,便说她家主子要回去了。"

    他猜都能猜到陌上花现在到底是何心绪,若是他拦着,只怕不用陌上花,只阎北城得知便能生劈了他。

    花千柳话音刚落不久,便听门外有人应了一声,而后没多久,秦雅便随着方才那侍女重新回来了。

    陌上花如今归心似箭,也未跟秦雅多说,只同她说了声要早些回去,便带着她回府了。

    花千柳看着对面空下来的位置,以及陌上花剩下的半盏未喝完的茶水,唇角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方才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于此时渐渐涌了上来。

    做这个和事佬是他自愿,怎么到如今,他心中竟是有几分不快呢。

    这种滋味,似乎就像是当年,他曾亲手将那个女子送到别的男人那里一般。

    思及此,他眸色瞬间变得阴郁黑沉起来。意识到这一点,他连忙掐断思绪,再也不想深想下去。(未完待续)

第1824章 难道……她对他动了情?

    "多事,当真是多事。"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是似是而非的笑,端起茶水便仰头一饮而尽,仿佛饮下的并非茶水,而是上好的烈酒一般。

    ...

    陌上花秦雅两人回到王府之时,已近巳时,府中多处都已落锁,陌上花却似忘记了一般,对秦林吩咐道:"秦林,你去找柳御医来,便说我身子不舒服,请他速速来一趟。"

    秦林一愣,转眸与秦雅对视一眼。

    秦雅见状,面上也是露出几分为难之色,不禁提醒道:"王妃,如今已经巳时了,府中不能留外男,柳御医早就回府了。"

    陌上花险些脱口而出,让秦林拿着她的令牌出去请柳御医,方要从喉间滚出,便被她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忙将心中燥乱的心绪重新压下。

    "是我方才急躁了,你们都回去吧,我想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虽然暂时压下,可她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烦躁的。

    秦雅本想要退下,可一旁的秦林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呈上了上去,用手语道:王妃,奴才昨日已经依言讲您交给奴才的信悄悄传了过去,这是今早收到的回信。

    此事非比寻常,陌上花便也没有推辞,将信接了过来,"我知道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秦林秦雅这才依言退下。

    陌上花忍下心中的烦躁,将折叠起来的信纸打开,只见上面同样简洁的书写了"按兵不动"四字,字迹苍劲有力,可见书写之人内力强魄。

    陌上花看了只觉,他如今的伤势倒是恢复的不错。

    她脑中现今只有她与阎北城都先后遭到了此人的算计,若是她在不好好给他也备一份"谢礼",那便着实对不起他了。

    ...

    翌日

    陌上花早早的便让秦林去府门口的位置注意着,一见到柳正进了府,连府内的药堂都未让他去,直接便将他请来了坞院。

    一直到见了陌上花,柳正都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王妃一大早便让秦林在府门候着微臣,不知可是有什么急事?"

    顿了顿,他似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紧,"莫不是你的伤势不稳,突然发作了?"

    陌上花摇了摇头,沉吟了半晌,方才道:"我只是想知道,我那日昏迷之时,王爷是几时来看我的。"

    柳正并不知陌上花早已洞悉了阎北城便是斗篷人一事,自是想也不想的便隐瞒下来,"王妃不是也看到了,王爷是在你清醒后才过来的,你怎会突然想起这个。"

    陌上花却是不信,从柳正的眼神中,她看得出,他说的并非真话。

    可她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

    思及此,她便肃了面色,很是认真的开口:"柳御医,我们虽没什么情分,但这件事如今于我的确很重要,我不得不厚着脸皮问你一句,能否同我说一句实话?"

    她黑白分明,又剔透莹润的眼眸,就这般盯着他,竟是让他心中不禁一软,那些在心中措了千百遍的辞藻,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沉吟许久,他眸光微闪,索性将那日的事换了个说法,"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也不瞒你了。其实,那日王爷瞧瞧来看过你,守了你许久。"

    这一瞬,陌上花只觉心中那根被拉出许久,与旁的挤压在一起的弦,才猛然回弦,心口的重负顿时轻了许多,胸口郁郁之气彻底顺畅了下来。

    可除此之外,她眸内还是难掩的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一面是深知自己误会了阎北城的几分愧疚懊恼,一面是得知阎北城对自己用心良苦的几分难言之情。

    她说不上来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感,只觉心中暖暖的,可莫名又从内心抵触这种情绪,好似这情绪如像病毒般缠上她一般,让她恨不得赶紧驱逐。

    "王妃,王妃?"柳正唤了陌上花几声都不见她有所反应,不禁伸手在她面前轻摇。

    陌上花这才回过神来,颇为歉意的看向柳正,"不好意思,我方才一时走了神。"

    "无妨。"柳正微微一笑,眉目温和,只是眸内却染上几分难掩的复杂,"王妃近日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呢,似乎比从前更容易入神,你从前不会如此。"

    经柳正如此一说,陌上花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般,眸光微不可查的轻闪了一下,"可能是近日的事情委实有些多,没能好好休息。"

    柳正眸光凝在陌上花身上,倏而悠悠开口:"我曾经说过,王妃的眼睛有时是不会骗人的。"

    先前是因为阎北城之事,而如今,亦是。

    陌上花眸色一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柳正已然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微臣稍后还要去给雪夫人请脉,先行告退。"

    说着,便直接拎着药箱退了下去。

    陌上花凝眸盯着柳正离去的方向看了片刻,而后方才重新坐了回来,眸内神色再次复杂起来。

    柳正临走那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在提醒她,她已经因为阎北城变了性子?可她又怎会因为阎北城如此?

    难道...她对他动了情?

    陌上花心中终是不可避免的冒出了这个想法,却与旁的姑娘的行径大不相同。旁的姑娘若是确定了自己的思想,要么羞怯无比,要么欣喜若狂,要么错愕懵懂,唯她此时心中竟是莫名的有些慌乱。

    前世她虽未接触情爱,也没看过什么玛丽剧,对这类情感不通,但她却清楚的明白,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是会是她的软肋。

    不击则罢,一击致命。

    如此一来,她心中又怎会不慌乱?毕竟,她还有很多极有风险的事情未做,有如此一个软肋,该是多么恐怖。

    如此想着,陌上花倒是头疼无比,她是当真不知道,如今已经动了情的她,该如面对这么个软肋,又该作何打算。

    算了,索性阎北城这些时日应当也不会再来看她了,便不如趁这个时间,好好做些旁的事,免得虚了光阴。(未完待续)

第1825章 这是命令,你必须从了

    陌上花此刻心结疏解,这才想到与秦雅同时服用了那药,却至今不见起色的秦林,便道:"秦雅,你去叫你哥哥来。"

    "是。"秦雅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出去了,没一会便带了秦林进来。

    "秦林,你过来。"陌上花见秦林垂首敛目的立在原地,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样,也懒得多做解释了,直截了当的开口。

    秦林点了点头,而后便依言走到陌上花身前。

    陌上花见状,又从一旁拿了腕枕过来,示意他将手腕放上去。

    秦林想也不想便极为听话的两手放了上去,可当他见陌上花的手竟也跟了过来,且是要搭在他的腕上之时,顿时吓得一把缩回了手。

    这才反应过来陌上花要做什么的秦林,急忙开始不停的摆手摇头拒绝,用整个身体在表示拒绝。

    秦雅见秦林这副模样,脑中当即会意过来,解释道:"王妃,哥哥是怕自己污了您的手。"

    陌上花会意过来,索性正了面色看向秦林,眸色肃穆,"这是命令,你必须从了。"

    秦雅见状,也连忙在旁边小声的提醒,"哥哥,王妃的命令你总不能不听吧,还是快些领命吧。"

    秦林仍是有些犹豫,但见陌上花面色如此严峻,他心中委实生不起拒绝之心,便十分忸怩的将手放了出去。

    陌上花本想直接诊脉,眼下见他如此忸怩,便拿了帕子盖在他的腕间,这才将素手搭了上去。

    "根据脉相来看,不应当..."陌上花诊了片刻,眉心微不禁轻蹙几分,轻声自言自语。

    秦雅秦林在旁听的一脸不明所以 。

    半晌,才陌上花收回了手,道:"秦林,你将嘴巴张开,然后试着跟着我的动作来发音。"

    秦林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便见陌上花动作缓慢的张开嘴巴,口中发出"啊"的音节。

    秦林见状,便也跟着缓缓张口,喉中发出沙哑破碎的一个类似"啊"的音节。尽管他努力在学习陌上花的样子来发声,但那个"啊"字,也只是形像而已,到底也是发不准确。

    这样破碎的声音,他平日也会偶尔发出,因此算不上多么惊奇。

    陌上花耐心的等秦林发出这个声音后,口型在继续缓缓收拢,极慢的说出一个"我"字。

    秦林也艰难的跟着缓缓收拢口型,本以为会如方才那样发出根本不能算是语言的话,却未曾想到,这次她在陌上花的引导洗试了多次,竟是成功的以一个沙哑难听的低沉嗓音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我"。

    这在从前,可是万万不可能之事。

    秦雅顿时瞪大眼睛,又是惊又是喜的围了上来,"大哥,大哥你..."

    秦林自己也呆住了,满脸茫然,久久反应不过来。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这是,这是好了吗?"秦雅努力克制下自己激动的心绪,急急转过头来询问,面上难掩惊喜之色,却遮掩不去那几分紧张,只怕这只是偶然而已。

    在两人目光紧紧的注视下,陌上花精致的下颌轻点,"从脉相,还有方才秦林的表现来看,他的确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且这药,早在几日前就应该起作用了,不比你的晚。"

    秦林整个人都僵住,一个如此壮硕的男子,眼眸却逐渐湿润起来,面上是难掩的激动之色。

    秦林也是同样的激动狂喜,如同被医好的人是她一般,抓着秦林的手臂,激动道:"哥哥,你可以说话了,以后再也有没有会因为这个嘲笑你我了。"

    说着说着,泪水便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

    秦林忙不迭的用粗粝的掌心将她面颊之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张了张口想要用言语来安慰,嘴巴张张合合半晌,却也只是艰难的吐了个含糊不清的"我"字。

    秦雅见状,心中不禁奇怪起来,忙忍住眼泪看向陌上花,抽噎着开口:"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不是说,哥哥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吗,怎么现今还是如此?"

    说话间,她一双白皙细嫩的小手忍不住紧紧抓住秦林的衣袖,只怕得到的答案太过揪心。

    秦林心中自然也是慌的,但见自家亲么工紧张成了那副模样,便习惯性的摆出兄长的模样,努力保持镇静。

    陌上花见两人都是如此紧张的模样,不禁莞尔,"你们不用如此紧张,依照方才来看,秦林是因为刚刚许久没有开口,所以'失语';了,写写时日一直没发现他已经好了,也是这个原由,日后只需一字一字的教起便可。"

    顿了顿,她又道:"也是我这几日自己的问题,一直没来得及给秦林诊治,索性如今还没酿成大错,秦雅,你与秦林既是亲兄妹,有常常在一起,你日后便来好好教导秦林讲话吧。"

    秦林大大松了一口气,而后便咧着嘴巴,笑的极为憨厚。

    而秦雅听了陌上花的话,早已欣喜不已,连眼泪鳄鱼止下来,此刻得了陌上花的话,唇角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是,奴婢知道了,王妃也不用太过自责,您这几日有多消沉,奴婢也是看在眼中的。"

    陌上花微微颔首,眸色清明,"放心,我不会如此的。"

    说着,她见秦林秦雅俩人此刻的心情极佳,又补充道:"看你们二人都如此欢喜,我超卓你们小歇两日,过两日再回来服侍,秦雅,想必之前出府你还没玩够吧,我将腰牌予你,你尽可与秦林一同出去。"

    秦林秦雅双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面上看到了相似的笑意,忙跪了下来,俯身行礼,"多谢王妃恩典。"

    "不用多礼,起来吧。"陌上花上前扶了两人一把,而后便将腰牌拿出,塞到了秦雅手中,"去吧。"

    秦雅接过腰牌,忍不住朝陌上花眨了眨眼,笑道:"奴婢不在这两日,王妃可不要时时惦念才是。"

    "有若日日都在,我只怕我这耳根子不清净呢。"陌上花眉眼含了几分笑意,难得的与秦雅互相调侃起来。

    秦雅一张红润的唇顿时不满的撅了起来,嗔道:"王妃竟如此嫌弃奴婢,那奴婢日后可要在王妃面前闭了嘴巴,看王妃您憋不憋闷。"(未完待续)

第1826章 是否存心羞辱本王妃!

    "牙尖嘴利。"陌上花抬手轻点秦雅的额头,"若再顶嘴,便罚了你这月的月钱。"

    秦雅闻听,连忙讨饶,"好王妃,我不说就是了,您可千万别扣我的月钱。"

    秦林也插不上话,索性就静静在旁边看着,唇角含笑的模样,一看便知心情极好。

    整个屋内都是难得的欢声笑语,连空气都似乎染上了欢快的氛围。

    ...

    翌日

    准了秦林秦雅休息后,两人一大早便不见了身影,想必是出去哪里游玩了,陌上花想着,如此难得的两日偷闲,便也没让人去打听他们的去处,索性放开了让他们去玩便是。

    只是,她身边一时没了秦雅伺候竟也一时有些不适应,唤了几声没人,竟下意识的想要去秦雅房间看看她为何还未起。

    "近日,倒真是越来越矫情了。"行至一半,陌上花才后知后觉的脚步顿了下来,颇有些自嘲的低声开口。

    前世,她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情感更不会如现在丰富,如今的她,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的确是矫情了不止一倍。

    摇了摇头,陌上花方才转身回了卧房,方才进去,便见一个婢女正在屋内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陌上花面目一凝,抬步走了进来。

    "王妃万福。"婢女闻声转过身来,原是平日负责洒扫的一个婢女。

    她倒也聪明,见陌上花面色微凝,只怕她误会,忙解释道:"秦雅姐姐今天不在,奴婢是受秦雅姐姐之命在外面值班的,方才进来叫了人无人应声,这才四处探寻。"

    陌上花如幽井般沉寂的眼眸在婢女面上凝了片刻,见她面色如常,这才点了点头,"说吧,何事?"

    "回王妃的话,是南夫人来了,说是想看看您,如今已经候在厅内了。"

    这个节骨眼,南鹤怎么来了?若是无人提起,她险些就忘了,南鹤与阎北城的关系,她至今都还是不清楚的。

    若要她亲口去问阎北城,她怕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可若是不问,她心中又难免的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原本是不想见南鹤的,毕竟她眼下耳根才刚刚清净不久,可此时这般想着,她顿时改了主意,"你去回禀,我稍后就到。"

    "是。"

    ...

    "参见王妃。"南鹤见陌上花来了,这才不急不缓的盈盈起身一拜。

    "免礼。"陌上花抬步到了主位之上端坐好,而后方才转眸看向南鹤。

    此时的南鹤,面上仍有苍白病态之状,明明已近夏日,身上还是披着厚织锦缎斗篷,一副赢弱不堪,我见犹怜的模样。

    陌上花习惯性的端了青瓷描金茶盏在手中,眸光却是落在南鹤身上的,"看你的脸色,似乎是这病还没好全吧。"

    南鹤微微颔首,唇角带着一抹清浅柔婉的笑,"多谢王妃牵挂,这些时日一直有王爷陪着,王爷又温柔多情,对婢妾更是百般体贴,如今早已好了许多了。"

    陌上花空谷般幽静眼眸眸色稍深,出唇瓣微不可查的轻抿,未曾开口。

    空气一时凝滞下来。

    南鹤这才惊觉说错话了一般,忙起身跪了下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婢妾有罪,一时说错了话,惹得王妃心中不快,还望王妃恕罪。"

    陌上花没有即刻开口,而是不疾不徐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良久,方才道:"我何时说过我心中不快了?倒真是难为了你,竟如此善解人意,什么有的没的一眼便能看出,难怪王爷时时都要陪着你。"

    虽如此说,却没有半点让她起来的意思。

    南姬分毫也不慌乱,低眉敛目静跪于陌上花面前,"王妃此言,便是在怪责婢妾了。"

    顿了顿,还不等陌上花开口,她又继续道:"既然话都已经到了这份上了,那婢妾索性就直接道明了。婢妾此行原本也是向王妃您请罪的。"

    陌上花裁剪好看的柳眉眉梢轻挑起几分,面上含了几分似笑非笑之意,"倒是不知,你说的是哪一桩。"

    南鹤这些日子以来做过的事还少吗?今日竟如此莫名其妙,看来这来意,可需好好探究,如今,先听听她唱什么戏再说。

    南鹤闻言,不恼也不慌,温声细语又不失端庄的缓缓开口:"婢妾知道,王妃这几日心情不好,大抵是因为王爷日日陪在婢妾身边,少来看望王妃,令王妃病中思念王爷却总也不得见,害了这么多天的气,这一切都是婢妾的不是。"

    陌上花掀开描金茶盏盖子,垂眸轻轻吹去茶叶之上漂浮的茶叶沫儿,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

    表面虽如此,实则她心中早已冷笑连连。这南鹤表面说的如此好听,难不成就是故意来跟她炫耀荣宠的?

    南鹤见陌上花不说话,唇角微不可查的轻勾几分,很快便重新敛了下去,"只是,婢妾与王爷相识数年,未入府的时候便深知王爷是多情温柔之人,您莫要看他这几日一直如此眷顾婢妾,实则不过顾惜我们都多年情分。"

    说到这里,她倏然转了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之意:"婢妾看的出来,王爷心中也是有您的,只是婢妾听说你们前几日吵了一架,王爷爱面子,自然不肯低头,若是王妃您肯亲自向王爷认了错,王爷定然能待您如从前一般。"

    陌上花轻捧茶水的手微顿,眸内凝了几分寒意,"所以,你今日来的目的,到底是来炫耀你如今的无上荣宠,还是来劝解我与王爷的。"

    还未等南鹤开口,陌上花便又冷然开口:"依我看,你倒是更像前者。"

    南鹤身子顿时低了下去,低垂下的眉目却未有半分变化,"婢妾不是这个意思,王妃误会了。"

    陌上花将茶盏置于桌上,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略沉闷的声响,茶盏内壁茶水四溅,"既如此,你为何坐一个王爷日日伴你,右一个与王爷相识多年,南姬,哦不,你如今是侧妃了,我当叫你一声侧妃才是。那么南侧妃,你如今应当好好说说,你如此言语,是否存心羞辱本王妃!"(未完待续)

第1827章 十指紧紧握起

    南鹤眸底划过一抹计谋得逞的喜色,面上却作惶恐状,"王妃恕罪,婢妾绝无此意。"

    顿了顿,就在陌上花又要再次开口发难之时,她倏而道:"婢妾只是得了王爷的暗示,才想要来赔罪,并且劝诫王妃的,王妃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问王爷。"

    陌上花站起身来,以一种仰视的姿态睥睨着跪在下首的南鹤,红润的朱唇轻启,"你既擅自揣测王爷的用意,又自作主张的来了,便该自己收场,不过,你即便眼下想要好好收场,本王妃也没空同你演戏,若要跪你便跪吧,恕不奉陪。"

    说完,眸光从南鹤身上移开,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径直越过她,离开了此处。

    从她站起来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仿佛披上了独属帝王方能穿着的龙袍一般,以一种绝对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众人,南鹤在她脚边,仿佛卑微的如同一个小小的蝼蚁一般,半点也无法同她相提并论。

    虽然极度不想承认,但南鹤不得不说,自己方才的的确确如同蝼蚁般,这让她强烈的自尊心又是怦然一击,恨的十指紧紧握起,纤长的指甲几乎要将掌心嫩肉刺破。

    不过,一想到陌上花方才眸内的醋意,她唇角便忍不住轻轻扬起,方才的怒气都在转瞬散去了不少。

    陌上花啊陌上花,不管你猜到与否,她南鹤今日的目的也成功达到了。

    她早就算计清楚了,即便陌上花猜测出她今日的目的便是故意破坏她与阎北城的感情,但那又如何?

    感情这东西,她最是清楚。

    即便清楚旁人上是故意破坏,可只要一听到心爱的男子同别的女子之事,心中便会难以控制的醋意纷飞,陌上花也是个女子,必然不会例外。

    最重要的是,早在先前,她就曾经给陌上花埋下了一个关于她与阎北城关系的种子,日久之下,自然会生根发芽,愈来愈发葱郁茂盛。

    至于她会不会从阎北城那里知道真相,她更是半分也不担心,她是知道他的,他又怎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坏了自己重要的一颗棋,继而坏了日后的更多计划。

    如今,她只要静待陌上花因醋意大发,继续与阎北城争吵不休,被阎北城厌弃的那一日。到那时,便是任她摆布之时了。

    想到日后陌上花被阎北城厌弃了之后的日子,她心中便舒畅了许多。

    "侧妃,您怎么在此处跪着?"正思虑之时,被指派在南鹤身边"伺候"的其中一婢女抱着一个木匣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无妨,不过是受了王妃几句训诫而已。"南鹤摇了摇头,却位即刻起身,等到婢女走了过来,她在扶着婢女起身。

    起身之时,她更是故意将身上的重量多数都压在了婢女身上,做出一副因久跪膝盖受损之态。

    "侧妃..."虽如此,婢女还是轻轻松松便将她扶了起来,面上象征性的带了几分担忧。

    "本妃没事,咱们回去吧。"南鹤轻咬唇瓣,在婢女的搀扶下朝堂外走去。

    "是。"婢女见状,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不过,想到木匣内的东西,他还是不禁多了嘴,"王妃,这匣内的东阿阿胶怎么办,这可是上好的阿胶,您都没舍得用,如今还送吗?"

    她如今才来,便是因为出来时忘记带了,被南鹤遣了半路折返回去取,这才来的晚了些,不想竟是什么都错过了。

    "还是莫要惹王妃心烦了,回罢。"南鹤侧目扫了一眼那木匣,细细思虑过后,方才如是道。

    两人这才相继离去。

    ...

    不得不说,南鹤的法子果然是最为奏效,也是最为致命的。

    陌上花再是如何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万万不可信,可脑中还是幻想出了上百种阎北城与南鹤的过往与如今种种,心中顿时又控制不住的憋闷疼痛起来。

    那颗南鹤早前埋下的种子,当真在她心中缓缓成长起来,分出的树杈几乎要将她的心房捅破刺出无数的血窟窿一般,溢出点点疼痛之感。

    南鹤与阎北城的真正关系不得不被她搬上了台面,如根根纷乱的杂线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心中除了疼痛之外,又增了几分憋闷之感。

    陌上花烦躁的将书案之上一个装满了毛笔的笔筒推倒,笔筒顿时纷纷乱乱的撒了一桌,又掉在了砚台当中,几支毛笔蘸了墨在桌上又滚了几滚,将书案上都沾染上了不少墨迹。

    陌上花盯着暗红色檀木桌面上星星点点的墨迹,只觉整个人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禁烦躁的抓了抓挽的整齐的发髻。

    她方才竟是失了分寸,这样的她,实在是过于不像她自己了,她决不能任由自己这般下去。

    如此想着,陌上花不禁闭上眼眸,努力将阎北城的身形从自己脑海中驱赶放逐。

    只是,越是如此,阎北城的身形就越是如影随形一般跟在她左右,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不,不行,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陌上花想到厢房内的云姬,顿觉此事是个忘掉旁的事情的好法子,连书案都未收拾,便直接找了自己的医药袋子,又蒙了面纱,以免云姬看到自己受刺激,这才去厢房。

    此时的云姬,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原本因被发落在了类似冷宫之地,而消瘦下来的面庞,此刻又长了些肉,恢复了往日的健康圆润。

    负责照顾云姬的婢女见陌上花来了,便积极的上前,"王妃,这是半月以来,云夫人每日的起食饮居的记录,还有用药记录。"

    这婢女是秦雅挑选的,做事倒也仔细认真,秦雅转告了她的吩咐,她做的也是认真,每一页都做的极其工整详细,该记下的重点半分没落,不用记的多余之事也分毫未提。

    陌上花微微颔首,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本子,垂眸细细翻看一番,不禁赞道:"不错。"

    "谢王妃夸赞。"婢女见陌上花头也没抬,一副看的极为认真的模样,有眼力的没有多言,只躬身行了一礼,便安静的退至一旁,随时等候陌上花吩咐。(未完待续)

第1828章 尚在禁足之中

    陌上花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册子,原本燥乱不已的心随之缓缓定了下来。

    定了心,她看册子自然快了许多,一目十行的略过,不多时,便合了册子,转眸看向那婢女,"按照册子上所记载,云姬现在可是已经睡下了?"

    "您来之前,奴婢已经看过了,云夫人现在已经睡熟了。"听到陌上花问起,一直在旁边尽量候着的婢女这才上前,恭顺开口。

    "我进去看看,这册子你记的不错,日后也继续这般记就可以。"陌上花将册子重新递还给了秦雅,将面纱戴好,便打了珠帘进了卧房。

    彼时的云姬,正双目紧闭的躺在床榻之上,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的极熟。

    虽如此,但未免云姬半途醒来,陌上花还是先行用封住了她的睡穴,确保她不会醒来。

    而后,陌上花俯下身来,将云姬身上的薄被掀开,露出整个上半身后,又继续手脚利落的将她身上的中衣系扣解开,露出贴身的里衣。

    里衣很小,只能将胸部极腹部遮住,至于左胸口心脏的位置自然是不可避免的露了出来。

    如今云姬左胸前的伤口如今已经拆了绷带,屋内又视线极好,陌上花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狰狞的刀伤此时连已经好了大半,仅剩下脱落的断断续续的疤痕。

    见伤口好的如此周全,陌上花心中定了不少,取出随手拿出膏药顺便又在云姬伤口之上涂了涂,而后才将她的衣衫重新整理好。

    眼下伤势已好大半,不会因治疗之时情绪崩溃弄裂伤口,接下来她也要抓紧时间来治疗云姬的疯癫之症了。

    思及此,她索性在床榻边沿坐了下来,将云姬的手腕拿出诊了诊,又确认了一遍,见伤势的确已稳,这才开始准备将她弄醒。

    正要解了她的睡穴,便听原本安静的屋内,突然从沙窗外传出一声女子恼怒的声音,声音极大,她想装作听不见都是不能,而且听声音,似乎是秦雅?

    这个时辰了,秦雅怎会气呼呼的回来,莫不是遇到什么事?

    如此想着,陌上花在此处的事也暂时没来心思,便将云姬的手腕重新塞了回去,起身走了出去。

    待出了厢房,果然见秦雅此时正坐着廊下,两手捧着脸,满脸的气恼,口中时不时的咒骂:"这些个势利眼,惯会见风使舵,王妃如今还没失宠呢,他们竟就敢如此。"

    秦林生性憨厚,又是闷葫芦的性子,但对秦雅一向疼爱,若是平日定然已经在旁劝慰了,如今却半句话未说,面色也是不太好的模样,可见也是同样的被气到了。

    陌上花见此,心中约莫也明白了几分,抬步便大步走了去,"是什么人,见的又是什么风,什么舵?"

    秦雅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性格,一见陌上花来了,忍不住便负气道:"还不是府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秦林见状,连忙伸手将秦雅的嘴巴捂住,用手语道:王妃,是我们两个没用。

    "你们有用无用又怎样,重要的是,我陌上花的人,怎能轻易让旁人欺负了去。"陌上花眉目顿时一冷,周身温度骤降,"秦林,你尽管让秦雅说,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欺负了我的人。"

    秦林只觉浑身一震,又是被陌上花这一番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自觉便松了捂住秦雅嘴巴的手。

    秦雅一得挣脱,便急忙站起身来,手脚并用的恼怒道:"是这样的,我与哥哥在府内转了转,本想出府去听听您上次说的丝弦之乐,可到了门口拿了腰牌,守门的侍卫却死活不肯放奴婢与哥哥哥出去。"

    说到这里,她咽了咽口水,交换了一下呼吸,正要继续说,秦林本已经任由她说,可秦雅说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抬手想要阻止。

    但秦雅一向嘴快,他还未来得及,便见秦雅鼓了鼓嘴,颇为恼怒的继续道:"他们还说什么,您现在自己都尚在禁足之中,奴婢与哥哥身为你府中的人,自然也要遂了您,一步都不得踏出王府,便是有腰牌也不得用。"

    说到此处,她口中一顿,吞吞吐吐半晌,但还是咬住了唇瓣,没继续说下去。

    陌上花最是了解秦雅的性格,一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定然还有什么话没敢说,很是平静的开口:"继续说。"

    秦林秦雅跟在陌上花身边久了,自然知晓陌上花的个性,见她面色竟是如此平静,便知她此刻怕是已经怒了,说出的话自然无法违抗。

    秦雅只怕自己不说陌上花会更加恼怒,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奴婢回来时,还听到不少丫头小厮胡乱议论,说什么南夫人如今已封了侧妃,您又失宠于王爷,只怕很快就要被取而代之了。"

    越是说到后面,她声音就越是小,双眸总是不停抬眼陌上花的面色,只怕她都动了怒气。

    空气中顿时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秦雅这才懊恼起来,不禁抬眼,无助又自责的看向自家哥哥,但彼时的秦林见状,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劝说才好,挠着头一脸苦恼烦躁。

    正在两人都是懊恼无比之时,便见沉默许久的陌上花唇角忽而微微一动,掀起一抹冷稍的弧度,眉目间也含了十足的冰凝之色。

    "很好。"

    秦雅秦林心中都是一动,有些紧张的看着陌上花,只怕她下一秒便直接变脸。

    然,等了许久,陌上花面目也依旧平静如初,唯有周身冷意骤加,如浸在了寒冬腊月间的冰河中凿出来的血窟窿中一般,冰冷骇人。

    她直接取出身上只有王妃才有资格用的的王妃私印,送至秦雅手中,"你直接拿着此物,告诉他们,不管日后为什么光景,如今这王府的大半权利仍在本王妃的手中,禁足也仅限于我不出坞院而已,至于我坞院之人,自然可以随意出入。"

    顿了顿,她又道:"若是他们还不肯放人,你们便直接革了他们的职,赶出府去。见私印如见王妃被本人,若是他们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也没必要继续留在王府了。"(未完待续)

第1829章 只觉娇憨可爱

    秦雅捧着手中的私印,见其明明只有两个拇指般大小粗细,却觉得似乎重了千斤一般,忙道:"王妃,这可万万使不得,这私印如此重要,若是损坏了..."

    秦林见状,忙小心的从秦雅心中接回,重新呈给陌上花,口中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话来,"是,是,不,不得,吾,莫..."

    如此含糊之语,只能隐约猜出一个"使不得"来,后面的字却是半分也猜不出,但其意也差不多。

    "你们用过了还回来也不迟。"陌上花将秦林的手掌合上,往回推了推,"我如今不能出去,有这个他们才会不敢多说,所以,你们总是必须收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眉目又是一寒,"至于那些乱嚼舌根的,禁定是禁不住,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只稍抓几个一等丫鬟小厮拉去仗责,如此杀鸡儆猴,便可锁上不少人的嘴巴了。"

    秦雅听陌上花如是说,心中初时被吓到的心情顿时缓和了不少,顿时捏了捏拳头,做出一副跃跃欲试之态,"王妃您尽管放心好了,奴婢这次绝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的,定然要将咱们坞院的面子挣回来,看他们日后可还敢欺负我们。"

    而一旁的秦林抿唇站了许久,倏尔拉着秦雅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给陌上花行了个大礼。

    秦雅在跪下的瞬间便懂了秦林的用意,也收了笑意,摆正了姿态,端正行礼。

    陌上花看着两人如此庄重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复杂,"我不过是略失一些小恩小惠,你们二人为何总是这般容易感动。"

    心肠如此之软,日后怕是容易受此牵绊。

    正想着,却见秦林抬起头来,缓慢的以手语比划:王妃轻易不会动怒,今日能因此动怒,便足以见王妃待我们之心了。

    陌上花看懂秦林的意思,心中却是不禁一愣,"我从前不知,你一男子,竟心细至此。"

    这个细节,怕是秦雅都未能想到,秦林却能念到此处,当真是心细如发了。

    秦林闻言,反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麦色的面颊之上露出几分羞怯之色。

    "哥哥,你怎么脸红了?"秦雅瞥到秦林如此神态,不禁大叫一声,笑话起他来。

    秦林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抬手戳了戳秦雅的额角,而后跟陌上花又行了一礼,便连忙拿好私印离去了。

    秦雅见状,朝陌上花吐了吐舌头,便也追了出去。

    陌上花见两人离去,不禁揉了揉额角,面上隐带无奈之色。

    这两兄妹的性子,还真是相差甚远呐。

    ...

    彼时,远在百里之外的皇城相府之中,柳芊芊收了手中从禹州八百加急的密信,将其在烛火之下燃烧殆尽后 ,才唤了晴儿进来,"晴儿,准备一下,我要更衣去见父亲,对了,再把前些时日,淑妃娘娘赏的血燕烹煮了,等下一同带去给父亲。"

    "是。"晴儿躬身行礼,忙下去准备了。

    待准备好一切,柳芊芊便携着一盏刚刚熬煮好的血燕,前往书房柳相所在处。

    此时的柳相正正坐于案前,翻看着一些谍报,眉头紧皱,似乎在因为什么事情烦恼。

    书房前看守的小厮一见来人是柳芊芊,拦都未拦,柳芊芊要他们不必通报,便当真没有一个人敢动。

    不是因为柳芊芊的性子如何的不好,反倒是这位的性子实在太好,又被别人顶替了姓名,可怜巴巴的流落在外十几年,老爷心中愧疚,对她可谓是疼爱不已,府中无一人可比拟。

    这么一个主,他们自然要时时小心,放在心尖上才可。

    "爹爹又在为朝中的事情烦恼了吗?"书房内正是安静之际,柳芊芊轻柔的嗓音倏尔响起。

    若是换做旁人敢在此时打扰,柳相必定当场恼怒,可此时,他面上却无一分怒色,反倒是舒展了眉头,道:"芊芊,天色如此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柳芊芊柔婉而又失端庄的面上习惯性的带了一抹笑意,让人忍不住的心生亲近之感,"听说这几日边境之处总是不得安宁,芊芊一猜,便知父亲定然在为此事苦恼,这便亲手熬了燕窝送,好给父亲解解乏。"

    说着,转身从晴儿端了许久的托盘之上将装着血燕的描金盅盏取下,轻轻放置在柳相面前,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之态。

    晴儿见此,也嘴巴极甜的在旁边道:"老爷,这血燕可是前几日宫宴之上,淑妃娘娘赏的,姑娘可是一直没舍得吃。"

    柳相心中原满是对自家女儿懂事的欣慰之情,如今听晴儿如此说,心中更增添了几分愧疚。

    都是他的错误,竟让这孩子连个血燕都如此稀罕,不过,她这份孝心当真是难得至极。想到这里,他看柳芊芊的目光越发的疼惜起来。

    "芊芊,你如此孝顺懂事,为父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弥补欠你的一切。"

    柳芊芊忙摇了摇有,满脸不赞同之色,"父亲莫要如此说,当年之事只是个意外而已,芊芊现在这样已经很幸福了,父亲还是快将这燕窝吃了吧,一会可就要凉了。"

    说着,生怕柳相放不下手中的东西一般,连忙将谍报拿了过来,免得他在看。

    这般大胆的行径,若是换做从前的陌上花,定然会被斥责不懂规矩,可眼下,柳芊芊做出来,她却只觉娇憨可爱。

    "好,为父都听你的。"柳相越看柳芊芊这模样越觉可爱,面上不禁带了几分笑意,索性听了她的,端起燕窝吃了起来。

    借着柳相吃粥的时间,柳芊芊像是有些无聊的左右打量一番,而后倏而低下头来,颇为好奇的将谍报打开来看了看。

    巧合的是,这谍报之上所写,正是边境乱民之事,这些消息,早已在外界传的纷纷扬扬了,也不足为奇。

    至于私密一些的,便是彼时阎墨厉吃了败仗,又身受重伤,正在临近的阎北城处休生养息,还有便是,乱民上次已经在禹州扰了一次,不过已被守将击退。(未完待续)

第1830章 皇城可有消息了?

    柳相这边正低头吃燕窝,未曾注意到柳芊芊的举动,等发现之时,柳芊芊已经看着谍报,仿佛入了神一般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的事,倒也没有想象中棘手。"

    柳芊芊的喃喃之声传入耳中,柳相这才注意柳芊芊在做什么,面色顿时一变,"芊芊,你在做什么?"

    柳芊芊半点也没有偷看了要政被发现之时所该有的害怕,仅是抬头看了柳相一眼,一副仍旧沉浸在谍报之中的入神之态,"女儿只是在想,这些乱民到底该如何驱逐。"

    柳相原本还有些忌讳,但看柳芊芊如此认真的模样,心中到底不忍,压下原本的脾性,道:"那芊芊是如何想的?"

    柳芊芊蹙眉看了这折子一会,似是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长睫一闪,抬起头来,"芊芊学识浅薄,倒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这些乱民暴乱的太过蹊跷。"

    头一次接触此事,竟能想到这一点,倒是不易。

    柳相微微颔首,面上带了几分赞同之色,"蹊跷之处倒是谈不上,只是因禹州下一个小郡闹了粮灾,逃出了许多难民,只是没想到,这些难民逃至禹州附近的一郡内后,还是无钱买粮,竟靠着打家劫舍起家,再然后似乎是担心官兵剿匪,竟又煽动人心,坐起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柳芊芊闻言,眼眸又垂了下去,再次陷入了沉思之态。

    半晌,她才抬了头,道:"芊芊大胆猜测,朝中现在可是在议二殿下遭受算计后,折损了兵马,后续该如何。"

    "正是,芊芊可有什么想法。"柳相原本只是想看看柳芊芊既然说得出,具体又有什么看法,眼下见此,在加之此处无外人,索性也就直接放开了去,让她说说自己的看法,免得想到了事情却要憋闷在心中。

    这次,柳芊芊这次只是微顿了一会,便微启朱唇,侃侃而谈,"父亲,依照芊芊来看,既然殿下就在禹州城,为何不直接从禹州借兵?旁的芊芊不知,只是觉得这里明显是最为快捷方便之处,且禹州是大州,应当也有至少一万驻兵才是。"

    "不妥。"柳相眉头顿时紧紧锁了起来,不甚赞同,"禹州如今的管辖者禹王是个不学无术之辈,禹州的驻军情况他怕是都不知晓,更不懂得操练,若是随意借了去给殿下,岂非将殿下又置于危险之地。"

    柳芊芊闻言,却是笑了起来,"父亲怎么忘了,那些乱民本也是未经过训练的草民,即便禹州驻军无用,也总不可能连他们都打不过。"

    "但他们非同一般,若不然,二殿下也不会一开始就..."说到这里,柳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愁苦的样子。

    柳芊芊仔细想了想,斟酌了片刻方才道:"芊芊虽不懂这些,但也大约知道,行军打仗是要讲究天时地利的,那些乱民既然能把手伸到禹州去,就说明两地相距甚近,是以,芊芊觉得,委实没有比那处最适合之地了。"

    柳相闻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没有言语。

    柳芊芊见状,转身若有所思的踱步而走,继续道:"...姐姐她好歹也在相府十数年,若是再能修书一封,让姐姐劝禹王殿下派出最好的兵将来帮二殿下。"

    "那孽障不是你姐姐,日后休要再提了。"柳相的面色一瞬间难看无比,整个面色都阴沉下来。

    柳芊芊唇角微不可查的微勾几分,转瞬便消失不见,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后,她不禁扁了扁嘴,一副姑娘家娇憨委屈的模样,"是,女儿晓得了,日后必然不会再提了。"

    柳相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且回去歇息,为父会考虑你的想法的。"

    "是,那爹爹定然要好好休息,芊芊告退。"柳芊芊姿态优雅的款款福身行礼过后,方才转身出去。

    方出了书房没多久,柳芊芊一直克制的笑才忍不住露了出来,眉眼间都不禁泄出几分得意之色,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晴儿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不禁问道:"姑娘,老爷不是还没同意,您为何现在就如此高兴?"

    "你懂什么。"柳芊芊瞥了晴儿一眼,道:"这些话不少都是殿下密信中点明的,父亲又对我多有愧疚,总是会多考虑我的话,刚刚出来的时候,你没看到父亲的神态吗?他心中分明已经认同了,最后定然是会同意的。"

    等这段时间尘埃落定了,殿下定然会对她更加宠爱,说不定,还能尽早将婚事定下来。

    如此想着,她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得意之态。

    ...

    禹州

    花千柳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似笑非笑的睨着坐于对面的阎北城,"小陌花那边该说的我可都说了,接下来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阎北城入鬓剑眉顿时皱了起来,面上难得的带了几分不解,"什么造化?"

    花千柳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十足有趣的东西一般,"我说,你该不会还指望小陌花一个姑娘家家的去向你低头吧,这样可委实是不地道啊。"

    阎北城闻言,削薄的唇瓣轻抿几分,冷峻的面上却是半分神情也无,直接岔开了话题,道:"乱民之事,皇城可有消息了?"

    花千柳将折扇抵在额角,一双狐狸眸微微上挑,划过几分意味不明之色,"恕我直言,北城兄,你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孑然一身,当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说着,甚是感叹的又道:"当真是闷葫芦啊。"

    阎北城微微抬眸,一向冷锐的眼眸看向花千柳,眸内神色明明灭灭,看不清他所想到底为何。

    好在花千柳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知晓他这样子便是听进心中去了,便点到为止,不在提及,"我这里最早的线报,前朝之人为乱民之事争执不休,一部分人请求令派他人,一部分还是支持阎墨厉,已经快要打起来了,热闹的紧。"(未完待续)

第1831章 本王就是喜欢她如此

    阎北城微微颔首,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阎墨厉这几天也向京城递了折子,至他传递暗信的渠道,我这里目前还没有发现,不知你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花千柳收了折扇,面上笑意敛了几分,"这小子机灵的紧,我这里目前也还没查到,但时间足够的话,也并非不可。"

    阎北城万年寒井一样的眼眸眸色骤然加深,眸内神色幽幽,"只怕,我们等得起,他等不起。"

    ...

    有了陌上花的私印,守门的侍卫自然不敢在说什么,秦林秦雅狠狠出了口气,但也没有因此而过于骄纵,当真去惩治府内多嘴多舌的下人。

    气归气,可仔细想想,陌上花一向是不在意名声如何的,且若以雷霆手段收拾了一些人,便是要毁掉陌上花在王府中的人脉了。

    至于接下来的几日,陌上花自是在府中闭门不出,好好医治并观察云姬的病症,南鹤那边也再无动静,每日也是安分守己。就连阎墨厉那方,都是在安心养伤,无任何异动。

    这日,陌上花方才从云姬的偏房内出来,便见秦雅正歪着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满脸奇怪之色。

    陌上花见她如此模样,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如此模样,可是又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秦雅一听陌上花来了,转身福了一礼,道:"王妃,奴婢不知是眼睛出了问题还是怎样,方才好像看到王爷了,可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一时竟是有些分不清是否是真实的来。"

    王爷可是自那日来看过王妃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他们坞院了,听说一直陪着南侧妃,她自然奇怪。

    陌上花空幽的眼眸划过一抹黯淡之色,内心不受控制的低靡几分,面上却是无恙,"哦,那也许是你看错了吧。"

    只如许说了一声,陌上花只觉心中憋闷,转身便欲回房。

    方才转身,便见秦雅一溜烟似得跑了进来,一面用这几日刚学的话磕磕绊绊的说着,一面习惯性的以手比划着,"王妃,前,前厅有,有加急圣旨送来了,王,王爷叫您去前厅一起接旨。"

    "圣旨?"陌上花裁剪漂亮的细眉不禁一蹙,心中警钟一声又一声的撞了起来,心中大感不妙。

    果然,等到了前厅之后,才发现不仅是阎北城在,就连这几日一直借着伤疾未愈,从不出门的阎墨厉,也在此处等候多时。

    宣读圣旨的太监一脸风尘仆仆之向,但碍于阎北城阎墨厉的身份,也未敢埋怨,只等陌上花到了阎北城身边,三人端端正正跪好了,才操着尖利的公鸭嗓,展开手中明黄的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安州乱民,伤吾百姓,害吾皇儿,实属滔天之罪,朕遥知边境乱民南狡猾险诈,恐二皇子一人难平,特命二皇子阎墨厉为主帅,禹王阎北城为副帅,若需调用兵将,可从禹州随意调出,钦此。"

    "谢主隆恩。"几人皆是俯身以额触地,行大礼谢恩,然,面朝地面,几人的神情皆是各不相同。

    阎墨厉自是好不惊讶,眸内甚至平静,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至于阎北城,看似浑浑噩噩,但那双深幽的眼眸之中,却是写满了旁人看不懂的涌动之色。

    唯有陌上花,古井般的眼眸瞬间惊起一阵翻天巨浪,柳眉紧紧蹙成一团。

    整个皇城之人都知晓,阎北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废柴,禹州在他手中能够管理的中规中矩,也不过是因他是个挂名,禹州之事都是手下之人处理,根本无他半分功劳,皇帝怎会突然派他为副帅?

    这圣旨来的当真是蹊跷无比。

    太监自是不知几人的心思,只待几人谢了恩,便笑吟吟的走上前来,将圣旨交于阎墨厉手中,"二殿下,这圣旨您可要收好。"

    明明按照阶品来说,阎北城才是一品亲王之位,阎墨厉不过是个未有爵位的皇子,但这太监却是看都不看阎北城一眼,不过是因阎北城从小便被皇帝厌恶,虽有爵位,但却只能守在这偏远之地,没有进京之机,是以,才如此势力。

    阎墨厉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扫了一眼阎北城的神色,而后才礼貌的笑了笑,两手接过圣旨,"多谢公公。"

    阎北城倒是没什么,好似对这毫不在意一般,但方才的圣旨,却让他的脸瞬间拉成了苦瓜,"父皇怎会突然派下这样一个圣旨下来,本王又不懂行军打仗,怎会封本王为副帅,若是败了,父皇岂不是要..."

    一句话未完,陌上花就做出一副惶恐的样子,生怕阎北城说错话一般,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转头看向阎墨厉与那太监,解释道:"王爷近几日休息的不太好,精神不太好,今日许也是没睡好,一时失言,大家莫要怪罪。"

    太监上下打量了陌上花一眼,见她陪着笑,胆子也大了几分,便颇为讽刺的开口:"呦,这不是柳相家的'庶出小姐';吗,看来如今是过得不错,不仅脸上的伤好了,胆子也是不小,王爷的金口也敢捂。"

    "庶出小姐"四字被他咬的极其重,再加上被太监以如此尖利的公鸭嗓说出,更显得分外刺耳,只叫人恨不得缝了他的嘴巴。

    这个庶出身份到底是如何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此之说,更可见其心。

    陌上花还未气恼,阎北城就一把将陌上花的手拿了下来,甚是不悦的看着太监,"本王的王妃,本王就是喜欢她如此,关你何事?"

    说着,又将陌上花的手放拿起,拉到唇边用力吻了一下。

    阎墨厉在旁看了一会戏,此刻方才适宜的开口,眸光落在太监身上,"公公远来,想必累了,来人,送公公回驿站。"

    他极为聪明的避开谈论此事,而是直接如是说,这下,太监自是不得不闭嘴,在下人的指引下出去了。

    陌上花见人走了,也不欲因方才之事过于纠结,只面色如常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好像方才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一般,"我家王爷从前从未获过如此差事,陛下如今突然降旨,倒真是突然。 "(未完待续)

第1832章 不卑不亢,很好

    话至一半,她目光倏尔转至阎墨厉身上,眸底幽光微闪,"二殿下一向极具远见,不知可有什么看法?"

    阎北城闻言,直接走到一旁坐下,甚为烦躁的趴在了桌上,"是啊,本王整日陪美人都还不够,哪还有时间去旁的,当真头疼。"

    阎墨厉神色半分未变,似是而非的开口:"许是皇弟前些日子在武郡的佳绩被父皇所知,父皇想要在看看看皇弟的能力如何吧。"

    "本王哪有什么能力。"阎北城顿时叫苦不迭,"上次的事情还不是本王运气好,王妃又机敏,这次要本王为副帅,可不是要了本王的命,二皇兄,你可要救救本王啊。"

    "皇弟这是哪里的话,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怎能说的如此严重。"阎墨厉摇了摇头,颇有些不以为然。

    陌上花眸底微光轻闪,轻声道:"殿下不知,王爷平日里闲散惯了,禹州上下事务都是由旁人打点的,对这些的确没什么研究,如今榄上如此重要之事,说要救命实不为过。"

    顿了顿,她柳眉轻轻蹙起,又是苦恼又是带了几分担忧,"二殿下,你是主帅,王爷此行还需多多仰仗你,还望多提点才是。"

    阎北城当即在旁点头如捣蒜,"王妃说的就是本王心中所想,二皇兄..."

    说到后面,话语间带了几分乞求的语气,满脸的苦大仇深之色,更是可见其当真是烦恼无比,似乎当真如传言那般,仅仅是个废物而已。

    阎墨厉眸光不动声色的看向阎北城的眼眸,见他眼眸清澈,不似伪装之态,方才轻牵唇角,淡淡一笑,"皇弟,本殿与你本就是骨肉至亲,若你当真苦恼,本殿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顿了顿,他沉吟片刻,似在苦思,"本殿手下残余的五千散兵如今不日便可跟本殿会和,听闻禹州驻兵三万,皇弟不如直接调出一万,一同进军安州,介时,你只需跟本殿在后方即可,冲锋陷阵有将士们去,本殿在来布策,想必那些乱民见此阵仗,定无力抵抗,一击则溃。"

    至此,陌上花方才大致猜出其中关窍,心中不禁冷笑连连。

    原来,他是想要打禹州兵马的主意,先前又诸多算计,果真是步步为营,高明的紧。

    心中如此思虑,她面上却无半分异常之色,道:"我随是普通女子,但若是需要的地方,我也自当贡出一份力来。"

    说话间,她清幽的眼眸看向阎墨厉,与他对视一瞬,仿佛想要传递什么讯息一般。

    阎墨厉自然懂得陌上花的意思,眸色顿时深了几分,但面上却似乎什么都未看到一般,仍是那副客气有礼的模样,"王妃的主,想来本殿还是没有资格做的。"

    两人明明是在不动声色的说些密语,到了阎北城眼中,却成了陌上花又与旁的男子多说话了,心中顿时一阵醋意涌上,脚下不受控制的迈步起身,挡在两人中间,"你们怎么净说些本王听不懂的东西,什么调兵不调兵的,本王更是不清楚,还是将莫将军叫过来吧。"

    "可是镇守禹州多年的莫江莫将军?"阎墨厉微微挑眉,面带好奇之色。

    阎北城点了点头,吩咐人下去请了莫江,方道:"皇兄还真是无所不知,连本王这小城的将军都知道。"

    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自是别有用心,可如今放在阎北城身上,却也只能当做无心之言,阎墨厉自然是不能计较,只谦逊一笑,再无其他。

    阎北城手下之人平日看着不甚靠谱,到了这种时候,手脚倒还算是麻利,不多时,便将莫江请了过来。

    自然,这种场合陌上花是不适合参与的,但她自然也不愿错过这样的场合,便躲入了只隔着一层薄薄帘幕的里间。

    莫江驻守边关多年,却并非常人想象中那般胡子拉碴,满身杀气,反倒是生的极为俊俏,说是面如冠玉也不为过,只是皮肤不为富家公子那样白皙,呈健康的小麦色,虽无杀气,但身上气息沉稳大气,身材高大壮硕,若当真要比,的确是比之京中小白脸更具韵味。

    陌上花透过帷幕却看的不甚清楚,只隐隐可见一高大身影进来后,面朝阎北城阎墨厉单膝下跪,低沉浑厚的嗓音自帷幕后传来,末将参见王爷,参见二殿下。"

    "起来吧。"阎北城甚是不耐的摆了摆手,而后便将目光投向了阎墨厉,"皇兄,这就是莫将军了,有事你且跟他说就是。"

    话虽如此,但他并未嘱莫江要听从阎墨厉的安排,如此,便是他给自己留的几分退路。

    阎墨厉见状,只是微微颔首,而后便直接将圣旨递给了莫江,"这是父皇亲下的圣旨,劳烦莫将军看看。"

    莫江原本还一脸困惑,如今一见圣旨,面色顿时一肃,身子微微弯下,圣上有旨,末将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此说便太过严重了,莫将军只需这几日都听从军令便可。"阎墨厉上前将人亲自扶起,道:"现在,本殿需要知晓禹州具体驻兵人数,以及兵马粮草情况,这些消息本殿都要一一收录,你且一一说来。"

    虽如此说了,但莫江如何也是阎北城麾下之人,还是抬眸看了一眼阎北城,见他正低头倒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方才回道:"是,殿下容秉。"

    "整个禹州境内如今共有精兵三万两千四百人,分别分散在禹州各处,至于兵马粮草,禹州虽并不富足,但这些却是一应供应不缺的。"

    阎墨厉闻言,不禁轻轻颔首,眸光颇为赞赏的看着莫江,"莫将军不愧驻守多年,不欲准备便能问答如流。"

    莫江头颅微垂,背脊却挺的笔直,"这些都是末将的分内之事,若记不住,才是不该。"

    不卑不亢,很好。

    阎墨厉心中赞了一句,而后站起身来,道:"言归正传,圣旨你也看过了,安州之乱了刻不容缓,更重要的是,他们前几日还将手伸到了禹州,本殿实不能在等了,莫将军听令。"(未完待续)

第1833章 奇怪复杂的念头

    他面色倏然一肃,"本殿命你速速从禹州各地分别调遣八千精兵,于明日午后于禹州城外三里与本殿的五千散兵会和,整合为一体,而后便同本殿还有皇弟一同出发,前往安州平乱。记住,所有半路逃逸之人,杀无赦。"

    "末将遵命!"莫江单膝下跪,微垂头颅,背脊挺直,嗓音提了几个度,格外的有架势。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在旁悠哉悠哉呆了半晌的阎北城见状,这才走上前来,甚是敷衍的开口,半点意见也无。

    如此啷当懒散之态,显然是十足的以为一位每天只知吃喝玩乐的贵胄子弟,可见传言不假。

    莫江对阎北城这副态度早已习以为常,见他无甚意见,便道:"既然王爷没什么吩咐,末将便先行告退,回去好好准备一番了。"

    阎墨厉微微颔首,而后目光再次落下了阎北城身上,"明日你要随同出征,也回去收拾一下吧。"

    提及此事,阎北城面色顿时又苦了下来,恹恹的应道:"是,本王知晓了。"

    正要转身出去,陌上花却在此时从里屋内走了出来,朝阎墨厉微微一福身,道:"听闻乱民十分残暴阴险,连殿下之前都不慎中了他们的计策,王爷孤身前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望殿下准予我陪同前去。"

    顿了顿,她又道:"我的医术,想必大家都是知晓的,届时也可以在军中帮上忙。"

    阎墨厉却没有即刻回答她的话,语调微扬,带了几分疑惑,几分羡艳,"听闻王妃近日似乎与皇弟闹了些小别扭,没想到如今到了这等时候,王妃竟还是如此关心皇弟,当真是令人羡艳。"

    阎北城闻言,直接一把将陌上花揽入怀中,满目笑意的开口:"夫妻本就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个中乐趣自然如是。"

    陌上花眉心微不可查的轻蹙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心中想要拂开他手的冲动,配合的微微勾唇一笑。

    阎墨厉眸光自两人亲密的体态之上扫过,眸色微深,"皇弟与弟妹如此恩爱,本殿又岂能不成人之美,弟妹若真的想去,便去吧。"

    他早就猜到陌上花必定会去,本来也并未打算拒绝,如今陌上花提出了,他自然不会拒绝。

    阎北城顿时如个得到了糖果的孩童一般,喜笑逐开的将陌上花榄的更紧了,"如此,那本王就先带王妃回去了。"

    说着,揽着陌上花便朝外走去,陌上花亦是配合的窝在他怀中,陪她一同出去。

    两人刚走没多久,阎墨厉的贴身侍卫便走了进来,朝他抱拳行礼,"殿下,五千精兵已经到了禹州城外三十里了,是否要继续前行。"

    "动作如此之慢,看来是本殿不在的这些天,他们又懈怠下来了。"阎墨厉面无表情,看似怪责的话,在他口中也不过是轻飘飘的,让人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是喜是怒。

    侍卫忐忑,不禁低垂头颅,不敢言语。

    果然,下一秒便见阎墨厉眸色闪了闪,转瞬恢复如常,道:"让他们便在那处等着,明日本殿自会率兵与他们会和,另外,领着这五千之人的左先锋,罚军饷三个月。"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侍卫一面在心中为这位前锋叹息着,一面高声应下,半分也不避讳。主仆二人都似乎忘记了这里是禹王府,是个隔墙有耳之地。

    然,并非二人不怕,只是这些事情已经露出了马脚,完全没有遮掩的必要。

    ...

    阎北城以如此亲密的姿态将陌上花送回坞院之时,原本整个府内都对南鹤颇为另眼的状态顿时一转,众人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猜测,生怕自己算错了命,日后落不得好下场。

    彼时的坞院之内,俩人一到屋内便遣散众人,只余彼此二人,方便行事。

    屋内静默良久,陌上花方才开口,打破沉默,"此次事情来的太快,恐怕并非皇帝的一时兴起,而是多日筹谋才是,其目的,如今也已明了了。"

    "自然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因着前几日阎北城已经在陌上花面前暴露过自己原本的几分性情,也知她其实早已知晓他的身份,此时便褪去了平日伪装而出的浪荡公子模样。

    "你怕是不知,他此次表面虽是来平定乱民的,可实际,先前在安州那处的,只有他的兵马而已,至于他本人,则是到了不该到的地方,这毒便是那时他去了那不该去的地方,所付出的代价。"

    他眸色幽幽,削薄的唇瓣半分弧度也无,如冰冷的机械一般张张合合,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

    明明是那个纨绔禹王的打扮,面容神情却是做斗篷人的样子,这样的阎北城,陌上花倒是头一次见到,心中不免涌起几分奇怪复杂的念头。

    他,到底有几副面孔?

    然,到底是眼前的事情重要,这思绪也仅维持了一瞬而已,下一秒,陌上花恢复常态,眉目同样认真,"她去了哪儿,目的是什么?"

    顿了顿,陌上花似是意识到自己这样直接怕是不妥,又道:"他竟敢悄然丢下平定安州乱民的军队,冒如此欺君之罪悄悄去了旁的地方,其目的必然不简单,只有你同我说明白了,才好揣测其此番的真正目的。"

    阎墨厉此人城府极深,与他交锋便是与狼为伍,她不得不深入去想。

    本以为阎北城多半不会细说,可未曾想到,阎北城也不过是平静的等她说完,而后才开口,两个清浅的字眼从他口中跃出。

    "绛郡。"

    "绛郡?"陌上花眉梢轻挑,面目不解。

    阎北城见此,削薄的唇瓣继续一张一合的低声解释,"绛郡是我暗卫营下的一个分营所在地,那处铁业丰富,暗卫营内,所有人使用的兵器都是从那里产出,是个举足轻重之地。"

    顿了顿,他好看的凤眸微眯,眸内划过几分幽冷之色,"暗地如此,可表面上,此处只是个寻常之地,不过多比别处多了些铁矿罢了,没想到竟是被他盯上,密谋当地郡守,想要抢了这铁矿,以及诸多打铁铺子。"(未完待续)

第1834章 是,末将遵命

    如此行径,自是不能容忍,其次,若是真设计争抢之时,被阎墨厉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下来,暴露了暗卫营之事,那事情便更大了。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不都是极为机密的吗,阎北城竟是告诉了她?

    陌上花一愣,看着面前眸色幽幽的阎北城,眸内露出几分不敢置信之色,"等等,这事情如此重要,你怎能这般轻松的便说与我听,你并非良善之辈,你当真不怕我知道后,也来算计你?"

    "若是从前,我必定会考虑到这些。"阎北城定定的望着陌上花的眼眸,明明似漆似墨的眼眸,此刻,陌上花却仿佛只是薄薄一层表现,很轻易便能透过这表现看到那真诚无比的内里,"如今,我晓得了,便是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绝不会如此做。"

    霎那间,陌上花眸内似炸开一抹幽光,连同心脏也跟着莫名的轻颤一下,着实被他此话震到,"那你又凭什么如此信我?"

    说话间,她眸光不由自主的紧紧落在阎北城上,掌心微微收紧几分,她自己却未曾察觉,满心都是阎北城等下的答案。

    阎北城也同样望着她,眉目认真,眸内隐隐凝起几分缠绵的情愫,"凭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君,这世间,应该没有人比你我之间更为亲密了。"

    所以,我自然会信你,爱你,终其一生来护你,守你。

    这一瞬间,陌上花只觉这些日子以来都被巨石压住的心脏,猛地轻松下来,巨石碎裂,心脏极为欢愉的升至天空,周身晴空万里,明朗舒缓。

    至于那些旁的...

    陌上花红润的唇瓣轻抿,压住心中蠢蠢欲动之感,最终还是没有问起南鹤之事,只道:"愿我心亦如你心。"

    她只想着,南鹤之事,若是阎北城想,必定会主动说出,如今他不说,她不问就是,只要他有心,日后必定会如数告之她。

    然,她却忘了,此事若是一直如此压在心底,日子久了,这疙瘩非但不会消除,反倒会生根发芽,直到长出尖利的枝杈,刺得她身心俱疲。

    阎北城内心也是同样的百花怒放,情至深处,手中不受控制的就想要抬手拥陌上花入怀。

    陌上花却仍是有些不适应,下意识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接触。

    阎北城剑眉微拧,又是不明所以,又是尴尬的望向她。

    陌上花被阎北城这样的目光盯的不自在,习惯性的转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道:"皇帝的旨意想必也和阎墨厉脱不了关系,命你为副帅,借此来调动禹州的兵马,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阎北城眸底请掠过一抹笑意,但见陌上花如此认真的模样,便也正了面色,仔细分析起来,"禹州上下散兵三万,镇守月国交界之地阳关一万,阳关之后的徽郡五千,这两处极为重要,又相隔甚远,其余一万五只是零散的分布禹州各个郡州,十几个郡州起来也不过一万五,他明日便要八千精兵,只能就近来调,如此一来,禹州城以及周边皆会兵力空虚,但边境又不会受影响。"

    说话间,他眸内思虑之色越发浓重,"大皇兄早夭,他如今是长子,长我几岁,却迟迟未能或封王爵之位,若是能够成功平定安州之乱..."

    经阎北城如此一番提点,陌上花脑中原杂乱如一团纠缠起来的线团般的思绪顿时似根根理顺,成功穿引在各自的针头之上。

    "先前的大败应当是故意为之,只为表现乱民的勇猛凶残,如此,他方能在大败之后不获封亲王之尊,至于抢你矿山兵器之事,怕也是为了前往封地后一切做准备,由此更可见,他根本不想在京城做个受宠的皇子。"

    阎墨厉表面内敛沉稳,内里却有如此大的野心...

    阎北城好看的凤眸内顿时如忽降寒冰一般,温度骤然降低,"那他也要当真具备如此实力才可。"

    自古以来,有关皇位之争,向来是没有真正的骨肉亲情的,阎墨厉既然敢来争抢,就必须做好成王败寇的准备!

    陌上花原本以为,阎北城的野心此时应当是隐藏不住的,可她未曾想到,如今面对一个对他有着如此大威胁的人摆在面前,他眸内也只有无尽的幽冷而已,半分野心的迹象也寻不到。

    阎北城是想要这个皇位的,她看得出来。只是,正常人在这种时候是绝不可能在隐藏住的,他怎会半分野心也不见?

    陌上花顿觉奇怪,但见他如此神色,还是忍住心中好奇,没有问出来,道:"他曾三番四次向我抛出橄榄枝,我已假意答应,我想,这将会是他最为失败的一步棋。"

    四目相对,两人眸内皆是于,此刻墨色加深,明明未曾多言,却都已是心照不宣。

    ...

    阎北城虽然废柴的名声在外,但手下莫江的办事能力却是极好的,不到一日的时间,他便已将八千精兵调出,且调的极为合理,没有使各处兵马不协调。

    更为重要的是,他竟是不同于其他势力小人,在当天计划好要调动的兵马后,便立即来找阎北城请示,若是旁人,怕是早已不知主次的去向所谓的主帅请示了。

    阎北城早知此人底细心性,倒是没什么,陌上花却是不禁高看了几眼。

    待"随意"看过莫江规划的调兵之策,阎北城便直接大手一挥,"本王觉得甚好,你可再去问问皇兄的意思。"

    如此,岂非是将禹州的一切都暴露他人了?

    莫江知晓阎北城草包,却未曾想到竟是如此草包,不禁道:"王爷,此举不妥,此事可是将禹州兵马分布都暴露出去,这..."

    "皇兄不是外人,况且他才是主帅,以后还要靠皇兄的呢。"莫江一句话未完,陌上花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副随意郎当的模样。

    如此,便是明显的要将所有事情依附阎墨厉了。可如此重要之事,一旁的陌上花却也不见分毫阻止之意。

    莫江无奈,只得垂下头,"是,末将遵命。"(未完待续)

第1835章 存心想饿死本王?

    "等等。"一直在旁的默不作声的陌上花这才突然抬眸,道:"到底是调走了八千精兵,这可是不小的数目,还请莫将军在吩咐下去,加强各地巡逻,以防这段时间乱民混入作祟。"

    顿了顿,她又转眸看了一眼阎北城身边的小厮,"各城兆尹也吩咐下去,让他们加强各城各郡的巡逻戒严,保证好城内安宁。"

    莫江与小厮皆是没有立即应声,转眸看向阎北城。

    "王妃的话便等同于本王的话。"阎北城却毫不在意一般,分外随意的开口,语内却难掩宠溺。

    "是。"小厮应下之后,便匆匆下去了。

    莫江还是第一次见陌上花,又见她如此伶俐,不禁多看了两眼,眸内划过几分若有所思之色,而后方才道了声"是",这才下去。

    翌日一早,陌上花便整装待发,阎北城于阎墨厉也早已准备好,一行人带了小队人马便速速前往城外会和之处。

    至于莫江,昨日去找阎墨厉看过之后,便连夜调集兵马,于城外会和之地等候。

    一行人会和之后,便继续前行,与阎墨厉口中的五千散兵会和,如此,上下一万有余兵马便浩浩荡荡的前往安州。

    安州与禹州相距并不算远,如此行进了两日,兵马便顺利到了安州附近三十里处,且在此处安营扎寨。

    彼时,夜色已深。

    然,阎墨厉却将阎北城揪了过去,与他,以及多个将领共商明日征讨之际。

    陌上花不好参与其中,便将秦林派了出去,打探了一番乱民如今的境况。

    秦林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似是不好了,面色分外凝重,磕磕绊绊的开口:"王,王妃,奴才,奴才打探到,如今的情况似乎极为不好。"

    陌上花眉梢微挑,坐直了身子 ,"如何?"

    秦林擦了擦额上的汗渍,面色不大好,"营内探子的消息,安,安州乱民原本只有几百人,后来在他们的煽,煽动之下,又从附近纠集了四千余人,后来听说朝廷派人镇压,竟,竟是直接抓百姓充入他们的军中,如今零,零零散散起来共有七千余人。"

    "七千余人?竟如此之多!"陌上花细眉顿时紧紧拧成一团,面色凝重了几分。

    她刚来这个世界之初,翻看过不少史书,根据书中所记,本朝开国以来,最大规模的百姓暴动也不过是两千余人而已,且是由前朝余孽纠集而起的。

    武郡不过一个小小的郡,那场缺粮之祸也算不上是多么严重的灾难,比之数十年前的举国大旱相差甚远,当年都未因此涌出如此多乱民,这场与之相比,差了不知多少的小灾祸,却引了如此大规模的叛乱,未免太过古怪了。

    只是,她一时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如此想着,陌上花细眉蹙的更紧,眸内泛起一股浓重的疑虑,"还有什么别的有用的消息吗?"

    秦林摇了摇头,面露羞愧之色,"奴才愚,愚笨,目前仅能打探到这些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如今不过方才到了安州附近,又是半夜三更的,打探不到也并非秦林的过错,因此,陌上花便也没有多加追究,"是我操之过急了,赶了两日你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是。"秦林点了点头,正要下去,陌上花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他又重新叫住,眉目严谨,"对了,此处不比府中,若非命令,你万万不可随意行走,若无特殊情况,白日时刻都要跟在我身边。"

    秦林甚至憨厚的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奴才知道王妃关心奴才,定然,然会听您的吩咐的,您尽管放心就是。"

    因着恢复说话不久,他说总是如此磕磕绊绊,但面上的憨厚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真心舒服。

    "如此便好。"陌上花轻点下颌,这才转身坐了下来。

    秦林见状,便也适时的悄然退下。

    军中不比王府之内,可供陌上花与阎北城各辟出一处院子,如今军中条件有限,二人自是只能同住一处军帐。

    如今她对安州了解的还太少,自然不可能就这般睡下,索性就在帐内等待阎北城回来。

    带待阎北城回来之时,夜色已深,陌上花正捧了本书,在烛台前看,直到他走近了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抬眸看他,"你回来了。"

    昏黄温和的主灯映照之下,陌上花白皙的面颊被笼上一层柔和的淡光,一向清冷的面颊竟是添了几分温柔之感。

    阎北城眸底的寒意顿时尽数散去,化为一滩温水,但到了口中,又是恢复人前的废柴模样。

    "本王也不想啊。"他整个人直接瘫在了陌上花身侧的软垫之上,一副疲惫之态,"听了如此之久,一个都未听懂,本王这屁股都快做长霉了,当真是疲累。"

    此处不比王府之内,虽然耳目众多,但若想说些密言,还是能制造出如此机会的,如今的军营之内,阎墨厉的人不在少数,自然是要处处小心,时时不忘戒备。

    陌上花自然也知这一点,蒲扇一般的眼睫轻动,甚是体贴的开口:"我看王爷今日的晚膳,想必也有些饿了吧。"

    "明明是本王还未用完,便被二皇兄叫走了!"提及此事,阎北城顿时满面幽怨之色。

    "王爷消气。"陌上花将书卷合起放在一旁,端了一旁的粗瓷茶壶,兀自倒了一杯水递给阎北城。

    阎北城接过一饮而尽,摸了摸自己的肚腹,不禁哀嚎一声,从小垫上又爬了起来,"来人。"

    话音刚落,门外两个守在门口的兵士便走了进来,躬身抱拳道:"参见王爷。"

    阎北城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本王晚膳未曾多吃,你们快些通传下去,再为本王准备一些。"

    两个兵士面面相觑一番,而后,其中一个面色颇为为难的开口:"王爷,如今伙房都已经休息了,若是现在做饭,怕是..."

    "哪里如此多废话。"阎北城白净的面颊顿时黑了几分,面露不悦,"本王肚子饿了便是天大的事,你们如此难道是不把本王放在心上,存心想饿死本王?"(未完待续)

第1836章 名声可是越来越坏了

    "末将不敢,末将这就去。"兵士顿时低下头去,不敢多言,悻悻的下去了。

    两人出了军帐,方才与阎北城对话之人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不禁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就是个废柴,竟也这般对咱们吆五喝六的,兄弟,你说,他这不是摆明了作践人吗?"

    "小点声。"旁边的兵士连忙拉了他一把,道:"谁不知道这就是个纨绔的公子哥,什么都不懂,就这点肆意妄为的本事强,若是二皇子殿下不在也就罢了,如今殿下还在,咱们还是少生事,好好伺候着就是,到时候记恨他的,可不之咱一个两个。"

    那兵士叹了一口,满脸憋屈,"他不就是投了个好胎,罢了罢了,且先忍他几日。"

    两人说着,步伐便已渐行渐远。殊不知,账内二人都是修习武功内力之人,即便隔得如此远,他们二人的对话还是一字不落的被两人收入耳中。

    陌上花侧目看向阎北城,细眉微蹙,"你这般,虽然支走了他们,可你这名声可是越来越坏了。"

    "本王在外本身就是个废柴的名声,在黑一点又有何妨。"阎北城面上看不出分毫在意之色,身子仍如方才那般坐着,转眸望向陌上花,"乱民如今的情况,你应当也清楚了吧。"

    陌上花精致尖细的下颌轻点,面色淡淡,"我已经让秦林打探过了,依我之见,眼下的乱民虽多了,但若是当真来看,始终抵不上咱们现在的人数,毕竟是乱民,与常年在军营中训练的兵士来说,定然还是有些差距的,此战应当不难。"

    阎北城摇了摇头,眸内泛起幽幽之色,"若是如此轻松就胜了,那阎墨厉先前那一败,岂非显得他太过愚蠢了。"

    陌上花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眉梢不禁轻轻挑起几分,"你的意思是,他会在此行作梗?"

    阎北城没有开口,整个人都恢复了往日那个冷面的斗篷人模样,面无表情的从袖中拿出一张密信来。

    陌上花接过密信,展开垂首细看,挑起的眉梢顿时一敛,转而轻蹙起来。

    这密信上所述都是要紧情报,可比秦林打探到的微末消息要多得多。

    据信上所说,这些乱民在一日前便得知了消息,而后便将四处散乱出去烧杀抢掠的人都召了回来,全力部署起来,阵仗颇大,而阎墨厉先前驻守在这附近,据说是损失惨重的七千精兵,给京城的折子说是损了两千人,实际上,只损了七八百而已,至于剩下的,有一部分出现在了先前的绛郡,而剩下的足有一千人,不知所踪。

    陌上花看着密信上明晃晃的一千人三字,面色点点凝重下来,"一千人不知所踪,这怎么可能?阎墨厉到底将这一千人放去了哪里?他到底想做什么?"

    阎北城亦是面色颇为凝重的摇了摇头,"我的人暂时没查出来,花千柳那边现在也派了探子再看了。不过,不管这一千人去了哪里,只怕于你我,都是不利的。"

    陌上花凝眸思虑片刻,倏而道:"有一事我忘记同你讲了。"

    "何事?"

    她薄唇微微抿了抿,精致的面颊平静如水,"我已经接受了阎墨厉的相邀,既然他有这么多异常之处,那我想,他定然是有什么大动作,且这几日就会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届时,约莫就能知晓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顿了顿,她望向面色同样平静,无甚变化的阎北城,才猛地想起什么一般,"我竟忘了,整个王府都在你的密控下,你应当早已知道了才是。"

    阎北城沉默的忘了陌上花半晌,就在陌上花以为她说错了话,让他心中不悦之时,却见他那弧度优美的唇瓣轻轻一挑,带了几分笑意,眉眼都温软下来,"早就知晓,与你亲口来说,总是不一样的。"

    若说笑,陌上花自是看阎北城笑过不知多少次,只是,那笑多半不是出自真心,如今日这般真诚且温软的笑,她却当真是第一次见,唇瓣竟也跟着不由自主的轻轻牵动了几分。

    阎北城最是喜欢陌上花笑起来的样子,唇瓣微微勾着,眉眼都跟着轻弯几分,于他眼中,比她平日清冷的模样还要好看十倍,让他不禁抬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唇角。

    "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先休息吧,明日再说明日事。"未见陌上花有所反应,阎北城就敛了正经模样,恢复了那个废柴禹王之态,整个人顿时笼上一层纨绔之气。

    陌上花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外面两个兵士的声音响了起来,"王爷,饭菜做好了,是否要现在端进来?"

    陌上花斜睨了他一眼,起身绕过小几,向军帐内里的床榻处走去,"你还是好好用膳吧,我先去休息了。"

    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阎北城眉眼顿时也染了笑意,但在转向门外的兵士之时,又变得极为不耐烦起来,"赏你们了,夜深了,你们都走远点,不要打扰本王与王妃休息。"

    门外的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暧昧之色,忙不迭的道了声"是",便端着伙房刚刚做好的膳食走得远远的了。

    方才进入内账中的陌上花,一张俏脸顿时黑如锅底。

    阎北城面色极佳的起身走了进来,绕过僵在床榻旁,俏脸发沉的陌上花,兀自脱了鞋袜躺进床榻之上,笑道:"军内只有这一张床,想必王妃应当也不舍看本王无处可睡,所以,便只能委屈你我先睡在一起了。"

    看着床榻之上面带痞笑的阎北城,心中顿觉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感。

    但转念一想,两人又不是没有同榻而眠过,便直接脱了鞋子,和衣躺进床榻之内,身子却是极为靠床榻边沿之地的,几乎半个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

    看似豁达,实则还不是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心思。

    阎北城唇角笑意加深,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朝陌上花那边拉了拉,身子却半分没往她那边挪动,不顾自己裸露在外的半个身子,而后便闭上了眼眸,安心休息。(未完待续)

第1837章 原来他早就醒了

    陌上花悄悄回身看了一眼阎北城如今的模样,心头一软,身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将阎北城那边的被子也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闭上眼眸。

    彼时,已然闭上眼眸多时的阎北城,唇角的不禁轻轻上挑,含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

    夜色渐深,偌大的军帐之中,除了巡夜站岗的兵士之外,大都沉沉睡去。然,原本同样睡的安稳的陌上花禁闭的双眸却倏的睁开,一向清幽的眸内涌上几分杀意。

    她几乎是瞬间就掀开被子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右手同时快速的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个高度警惕的备战状态。

    然,那立床榻旁仅有一米远的黑衣蒙面人眸内顿时闪过几分诧异之色,很快便压了下来,微微低头,道:"殿下有请。"

    这嗓音,陌上花记得,似乎是阎墨厉身边那个侍卫的,在看此人周身的确无半分戾气,她眸内杀意才逐渐缓了下来,精致的下颌轻轻点了点头。

    那黑衣人,也就是阎墨厉的贴身侍卫,这才微微颔首,抬步朝外走了去。

    陌上花转头看了一眼仍在床榻之上,呼吸绵长,似是熟睡的阎北城,正要转身跟上那侍卫,却见他突然睁了眼,朝她轻轻眨了一下,而后又重新闭上,仿佛从未醒过一般。

    原来他早就醒了。

    陌上花不禁失笑,但想着还在外面等候的侍卫,找了鞋子穿好便跟了出去。

    侍卫对军营内的巡夜兵士分布极为清楚,因此,很顺利的便带陌上花绕开巡夜兵士离了军营,最后在一处甚是葱郁漆黑密林之内停下。

    此时此刻,原本一直在装睡的阎北城,倏尔坐起身来,一双原本纨绔清澈的眼眸掩上一层幽深之色。

    "主上,王妃被带去据此半公里的密林之内了,可要派人盯着?"莫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床前,垂首敛目,恭敬行礼。

    阎北城幽深的眸内墨色微涌,面上无甚表情,便是不怒,周身与生俱来的森冷之气也让人不禁心生几分惧意。

    半晌,方才见他菱角分明的下颚轻摇了一下,嗓音低沉,"阎墨厉太过敏锐,容易发现,你们只派了人在密林外面远远的盯着就是若天亮前王妃没有回来,便速速回来禀报。"

    "是。"莫凌干脆应下,嗓音无半分意外之态。

    阎北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冒着被阎墨厉发现自己手下势力的风险派人盯着,莫凌早就不觉意外了,毕竟,他们家主上对陌上花的在意程度,整个暗卫营都是心知肚明了,他自然不觉意外了。

    "那一千余人的下落,要抓紧时间去探。"阎北城轻"嗯"了一声,吩咐了一句,便重新躺了回去,"无事不得随意现身,去吧。"

    莫凌抱拳行了一礼,而后便俯身坐了下来。

    ...

    密林深处自是没有灯光的,阎墨厉周身更是连个灯笼都没有,唯有月光将他的身形隐隐绰绰的映照出来。

    "殿下,人带到了。"阎墨厉背对着侍卫,那侍卫走到他身后,垂首开口。

    阎墨厉没有开口,只转身轻瞥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告退,偌大的密林之内,顿时只剩陌上花与阎墨厉两人。

    待侍卫走远了,阎墨厉才将身子完全转了过来,两手负于身后,"王妃那日差人送来的纸条果然不假。"

    陌上花一向清冷的面颊之上笼了几分笑意,但却不达眼底,"殿下说笑了,我虽是女子,但也是君子之言的道理,自是不可能诓骗殿下。"

    "本殿果然没看错,王妃如今的气魄果然于往日大不相同。"阎墨厉上下打量陌上花一眼,徐徐开口。

    提及往日,陌上花唇角的笑意却便也未变,道:"殿下深夜叫我来此,就是想要谈谈过往之事吗?还是长夜烦闷,只想找个解闷?"

    阎墨厉唇角这才扬了几分,状若桃花般的眼眸微微上挑,嗓音更是分外的磁性好听,"王妃既然不想闲聊,本殿便遂了你,说些旁的。"

    这副好皮相,再加上这看似极好的脾性,若是换做寻常女子,定然已经芳心沦落了,可于陌上花眼中,他那双好看的眼眸内哪有什么温柔多情,有的只是数不尽的算计与肉眼不可见的刀枪剑戟,危险的紧。

    她唇角笑意敛了几分,语气也恢复了平日淡漠疏离之态,"我约莫也知道殿下要说什么,以及怀疑什么,我如今大可告诉你,我嫁给阎北城本就是迫不得已,我对他没有半分情感。你莫不要以为他对我好,我便会什么心软动情,我心中最是清楚,他虽对我好,但对其他女人亦未必不好。"

    说话间,她眉眼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男人,从前的柳相,还有他,我都怕了。"

    阎墨厉不动声色看着陌上花的神色,见她眸色决绝冰冷,便知他所言非虚,当下便信了七八分,道:"不光是男人,这世间万物都是不可信的,唯有利益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陌上花一眼,见她面上并无反对之色,反倒像是认同一般,沉默下来,这才继续道。

    "废话不多说,本殿如今同你说一句,你只需招办即可,明日我会带人攻安州城,若是不幸战败,你只需多加指引,让阎北城朝禹州东临的方向逃即可。"

    陌上花细长的柳眉微挑几分,唇角微带了几分轻嘲,"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此次随行都是王爷强硬带来的,明日行军怕是在跟着,将士们也会心生不满。"

    她说的也是事实,自古军营内是。不得出现女人的,临行前,她出现在阎北城身边之时,还引起了不少将士不满,若非阎北城又摆出平日那副纵情任性的模样,才将他强行带来。

    她不是不想女扮男装,只是若那样,若阎北城遭了暗算,她便不方面出面了。

    阎墨厉唇角轻轻勾起,眸色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你若这点本事也无,怕也不敢随行而来。"

    陌上花不置可否,眼眸微抬,"那么,我的好处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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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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