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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夜亿     重生墨夜做神王txt下载     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4章:棋与剑1

    终于看到金乌旭没再说下去,绿衣的脸色才稍显好看。

    她心中暗自吃惊:看来这金乌旭来北辰堡之前已做足了功课,那张纸片一定记满了北辰映雪的详细情况,包括他的学友和亲人和朋友……

    害怕了,惶恐了,也佩服了。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对手——表面上雍容大度风度翩翩,实际却是细致入微、锱珠必较,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哥舒耶不敢再问,怕真的暴露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北辰映雪的自尊心太强了,她不想太多的暴露。

    打岔道:“我不愿和你争这些无聊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再次鉴定你:金乌旭。”

    “再次鉴定我?好呀,我洗耳恭听。”金乌旭显得兴致勃勃。

    哥舒耶假装深思了会儿,俏皮道:“鉴定完毕,我的鉴定就是——你,想害死他……”

    哈哈,金乌旭笑了,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这女子说话有点逗……

    哥舒耶也嬉笑道:“那你还不继续?”

    “我当然要继续了,为了能喝到你的茶,和下你的棋。”

    嘻嘻,哥舒耶只能陪笑。

    她敢说,这个笑是她这辈子最无奈最不愿做的事,因为他的北辰映雪哥就在旁边,她在意他的感受。

    虽然她平时里伪装的丝毫不在乎,但口头和内心总是完全不一样的。

    ……

    出手了,继续封印。

    同时,心中期盼着那顿茶喝。

    士为知己者死,惺惺相惜。他觉得自己不虚此行,能在这穷乡僻壤遇到个这么一位舒心的可人儿,已算人生一大幸事。

    封印魂画,封印魂气。

    这事他已练了十几年,轻车熟路,信手拈来。

    画板前,又一箱子灵石悠悠然从他的储物袋里飞出,悬浮在空气中,璀璨夺目。

    众人再次惊呼,刚才一箱,现在又一箱,且全是灵石!相信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

    春秋笔,腾空而起,只一画,就淬取了悬浮中的这一箱子灵石中的灵气。

    灵石没了灵气还是灵石吗,当然不是,瞬间化为齑粉。

    而灵气,被吸在笔中,再“祭”出笔中存储了十几年的魂气,于是鬼气缭绕,魂气纷飞。

    只看到,UU小说诡异的一团团黑墨。

    “着,”

    魂气包裹着灵气,再化为法阵,再演化为封印,呼啸着向着画纸砸去。

    画,依然是那画,但封印下去,它就不是画,而是魂气封印了的画,就是与北辰映雪手中的棺材平等的画,就是让人无可厚非的画,就是让他金乌旭扬眉吐气不用“教”他北辰映雪的画。

    当然,也是可以品到茶的画。

    ……

    封印就要砸下,就要力透纸背成了名符其实的魂画。

    但这时,一匹丝绸一样柔韧的气流,硬生生隔开了封印,托起了封印,架开了笔,令封印不能落下。

    嗯,金乌旭手一指。笔,再落。

    哥舒耶则手一托,隔空中又一道气旋,再托。

    一落一托,看谁更有功底。

    魂气,灵气,两股不同的力量在绞斗。

    谁都知道,魂气,那是更精更纯更霸道更无耻的力量,但是,灵气…也不弱。

    大开眼界,人们惊诧的不仅是春秋笔的刚劲,更是那柔弱的哥舒耶掌中的灵气的澎湃。

    澎湃的灵气如波涛的大海,源源不断且柔韧有力,硬生生托起那道黑煞般的魂气。

    “这姑娘是谁呀,哪来的这么强劲的灵气。”人们纷纷议论

    “听说是北辰映雪的同窗,修仙学院的学友。”

    “修仙学院,难怪这么强劲的灵气,原来这是正宗的修仙功法呀。”

    人们的眼中,修仙的正宗应该是:引灵气入体,途经“淬体、洗髓、仙凝、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十大境界,这样的途径只有道家和修仙学院才行,别的均为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所以他们鄙视“魂”,因为那东西可怕又诡异,所以他们希望她这位姑娘赢。

    “败败败”,人们渴望着金乌旭的败。

    然而事与愿违,他们看到,姑娘渐渐不支,而金乌旭的嘴角却翘起了笑。

    哥舒耶终究不支,澎湃的灵气开始减退,开始被笔尖的锋利戮得飞溅,如解冻的冰凌,四溅开花,吓得众族人退避三舍,避之若浼。

    后撤中他们看到,哥舒耶衣裙飘飘,一把剑,一把绿色的剑从腰间横空出世。

    一剑,“锵”的一声阻止了春秋笔的嚣张,于是笔停了,怔住了。

    剑,非普通的剑,乃翡翠玉剑,“不为瓦全,宁为玉碎”的玉剑。

    玉上,一层薄薄的怪异的轻纱在轻抚,隐隐地还有种翠绿的魂气在剑中泛着幽幽的光。

    这是什么剑?金乌旭凝视着剑出神,不敢出招。

    “怎么,你怕了这剑?”

    “不,我只是怜香惜玉。”

    “嗯,认输了吧。其实输了也不丢人,大不了教他画画嘛。”嘻嘻,哥舒耶丝毫不领情。

    金乌旭大笑,“哈哈,好尖锐的口气,好凌厉的剑……”

    “无—极—剑。”他脱口而出。

    ……

    无极剑,果然是无极剑。

    北辰映雪也早看了个清楚,正是闻名遐迩的无极剑。

    无极剑,剑无极。

    传说它曾是吐蕃国王亲授大将“铁刃悉诺罗”的至上宝器,要他死守吐蕃要塞石堡城,阻止大唐军队的进攻。

    果然,此剑不负吐蕃众望,以其庞大的无极剑气,在古堡城大挫唐军,令“四镇”节度使王忠嗣兵败如山倒,从而被大唐皇帝锒铛入狱。

    王忠嗣一败美名枯,无极剑却从此威名扬。

    直到天宝八载,王忠嗣在被贬后,他曾经的手下大将“哥舒翰”才重新率领大军,举全国之力才将石堡城攻破和夺得这把“无极剑”,可见此剑的厉害。

    如今,这剑竟然出现在学友“哥舒耶”的手上,令他惊讶。

    但又不惊讶,因为他刚才已听金乌旭说了,她哥舒耶的父亲就是哥舒翰,那个带兵攻破古堡城的大帅大将军。

    感慨啊,这么荣耀世家的闺秀,与自己同窗几年自己却不知……

    但知道了又怎样,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能因为她而“我”。

    无极剑,剑无极,但愿她能助哥舒耶一臂之力。

    ……

第155章:棋与剑2

    无极剑,剑吐灵气,又魂气天成。

    剑,阻隔了金乌旭的画笔,令他不敢下笔,生怕损坏了无极剑,更生怕得罪了这聪明绝伦的姑娘。

    北辰堡可以不来,但茶不得不喝。

    不得不喝,那就是挫败她的剑。

    于是他再无顾忌,笔走偏锋,魂走游龙,于是笔再不是笔,而封印也化为无形,顷刻间如泥滑过剑身,扑向画面。

    眼看封印将成,剑已阻拦不住。

    他一丝邪笑:“剑气太正,太规矩了……”

    “规矩了才好,才是好剑,是仙剑。”

    “可惜,仙遇魂,水遇火,陌路人。”

    “本就陌路人,何必拘泥。”

    “拘泥不善变,无极剑,也不过如此嘛。”

    “那…是吗?”

    哥舒耶的一句“是吗”刚出,剑气变化,无形化有形,剑下方就豁然化出一副棋盘,棋盘“哐啷”一声框住笔的封印,令它无处宣泄,动弹不得。

    封印被困住。

    金乌旭再次用力,试图挣脱……

    棋盘,四方四正,规规矩矩,框住了封印,而剑,被封储于棋盘上方,更令它无处遁形。

    比拼再次开始,一个是魂,画魂,一个是剑,剑灵。

    剑灵和画魂,先有灵还是先有魂,还是先有魂后有灵?

    灵,灵魂!

    但,魂毕竟更神秘于灵,灵,柴之轻烟,魂,炭之火光,魂更难于灵,更难于把握。

    终于,剑灵也兜不住那笔尖的魂气,毕竟那魂气是金乌旭修炼十年才得的精华,霎时,魂气和封印挣脱了棋盘,向着那画纸压下。

    眼看它要压到,眼看他要赢,但是,他却故意放慢了手脚,他要试探这绿衣还有何本领。

    北辰映雪看出了金乌旭的用意,没作声,但心里,十分震撼。果然了得,这样的魂气,岂是他这个残废能达到的,难怪那春秋笔在自己手上并不能物尽所用,只能粗野的画些符,比如符门。

    符,画,差距还是那么的大,如同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

    自己只懂得了符,却并不懂得画,只有符与画完美结合,自己才算符道之路大成。

    符道:琴棋书画剑花茶,任何一道,只要专其所长,必然为道。

    看来自己还得努力,自己的符道之路还很漫长。

    笔,比下了剑。

    难道无极剑徒有虚名?

    非也,只因它是把杀人的战剑,而不是与人比拼魂力,恰恰这是它的弱项。

    “如果这里是古堡城,如果这里是场血腥的厮杀,相信这无极剑会赢!”

    ……

    金乌旭故意放慢了手法,引她出招。

    果然,出来了,出大招了。

    果然,他看到,又一宝物从她背后飞出,飘飘然而至,似鬼魅不带一丝风声,但却慑人心魄、瘆人一等。

    大骇之下细细一看,居然是一幅真正的大棋盘,实实在在的真真切切的棋盘。

    ……

    棋盘?

    是的,先前那棋盘只是无极剑所化的剑灵,剑灵化为虚影化为棋盘,但现在,真正的实质的棋盘出世了。

    它诡异地飞出,飘忽到UU小说,倏然与无极剑合二为一,强力托起。

    果然系出名门,好多的宝器啊。北辰映雪自惭形秽。

    ……

    棋盘自身前飞出。

    飞出那一刹,瞬间变大,于是楚汉相争,各为其主——她哥舒叶与她的丫环“蓝衣蓝裙蓝背袋”的柳青,各占一边,互相攻城掠地地下棋。

    下棋,专心致志,目不斜视。

    但是心,却与那剑合在一起。

    两人两宝器,合四为一,托向那笔,及UU小说的封印。

    蓝衣丫环,虽是丫环,功力却也不俗。

    “将”。一炮轰然而至,炮架已成,隔空要将。

    炮要将,虎视眈眈……

    炮还在,但影子却飞起。

    不,那不是影子,那是符,符纸上烙下了“炮”的影子,隔空炸到春秋UU小说,横空挡住笔,挡住封印。

    封印下砸,排山倒海。

    炮,托,力挽狂澜。

    下砸、狂托。

    再砸,再托。

    比的是魂力,比的是魂气,看是画魂级的封印牛,还是棋盘间棋子厉害。

    棋子、笔,都成为武器,都是道。

    道,符道,大唐的七符之道——琴棋书画剑花茶。

    棋与画,笔与棋子…

    兵不血刃,却刀光剑影、惊心动魄。

    ……

    北辰映雪惊呆了,与学友这几年,只知道她会下棋,却不知道她的棋艺竟然早已成了道,棋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是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示过这门绝技。

    看来她内涵内敛,善解人意,为了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太尴尬,虚怀若谷。

    符,符道。

    魂,魂道。

    符与魂的结合,便是符道,符的修仙之道。

    同理,符与灵的结合,便是仙道。

    所以修仙分为两种,外修、内修。

    外修灵,内修魂。

    外修就是正常的修仙之道,以灵气入体进行修炼,这也是大多数人的修仙之道。它分为十大境界:淬体、洗髓、仙凝、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

    内修,则是修身体最神秘的东西,那东西人眼是看不到的,那就是魂。

    魂主内修,又分支出两种修炼之路:信仰、神识。

    信仰就是信仰力,香火力,帝王之气就是天下最牛逼的香火力。

    神识就是神识力,可成就符道,琴棋书画剑诗茶。

    神识还另有一种特异的修炼法,那就是——蛊,蛊很邪恶,所以被正道不嗤。

    蛊修,则成妖,祁连山外的吐蕃人修的就是蛊,将蛊植入人大脑,使人变为奴隶,被奴隶主“土司”控制、奴役、打仗,甚至侵略中土大唐。

    哥舒翰,就是抵御吐蕃而主动出击,在“石堡城”大获全胜,以仙道,借助大唐王朝的帝王之气,加上军魂,一举大败吐蕃的“蛊道”。

    ……

    倏然他看到,那棋盘侧面居然刻着四个字:王积薪赠。

    王积薪,号棋圣。

    传说他棋艺大成之日,自认为天下无对手。一日游历山中,寄宿于孤姥之家。

    夜晚灭烛后,一片漆黑。

    忽听到主人家老太隔着墙壁在喊她的媳妇说:“美好的夜晚难以打发,可否下一局棋?”

第156章:棋与剑3

    倏然他看到,那棋盘侧面居然刻着四个字:王积薪赠。

    王积薪,号棋圣。

    传说他棋艺大成之日,自认为天下无对手。一日游历山中,寄宿于孤姥之家。

    夜晚灭烛后,一片漆黑。

    忽听到主人家老太隔着墙壁在喊她的媳妇说:“美好的夜晚难以打发,可否下一局棋?”

    媳妇答:“好的。”

    王积薪只觉得奇怪,这黑暗之中可如何下棋?

    只听老太问:“下……,这第几道子了?”

    媳妇答:“这是……第几道子了。”

    她们各自在黑暗中说下了第几十道子,把个王积薪听的大奇。

    老太说:“你输了。”

    媳妇说:“认输。”

    王积薪默默记住,第二天按她们的落子恢复棋路。发现,自己的棋路完全比不上她们。

    大惊失色,回头再看时,农舍已隐于山中。

    至此,王积薪谦虚内敛,虚怀若谷。当人们敬他为棋圣时,他却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

    王积薪,棋圣啊,棋圣所赠棋盘……,北辰映雪深深的震撼。

    佩服,佩服。学友从不持才自傲,从不显山露水,这才是大家闺女应该有的品质,值得自己尊敬。

    ……

    棋还在下,魂还在起……

    起风了,不见汗珠,却有汗珠落下。

    不知不觉间,双方已酣斗三番。

    势均力敌。

    悠悠然,风,却刮起了画纸的一角,令它卷起。

    卷起,那是画纸对灵魂的召唤,那是魂对本体的热恋,于是乍然间,风紧了。

    风紧了,更紧了,顷刻,下起了雨。

    雨,那不是雨,那是笔对纸热恋的泪,于是,“泪”狂奔而下,力透“炮”背,雷霆万钧。

    成功了,魂划过了炮,砸向了画……

    于是金乌旭嘴角露出了笑。

    他高兴的太早了。

    骇然,惊奇不已,因为那不是画,是棋盘,棋盘符、棋盘剑、棋盘魂。

    棋盘,它遮住了画。

    棋盘,还在俩个少女的对棋中,但影子,却覆盖了画,阻碍了画与笔的亲密接触,阻碍了笔与画的亲密热恋,于是画还是画,笔还是笔,魂不能入画。

    棋盘、符,无极剑、剑灵,果然都更加了得,看来绿衣哥舒耶不愧被棋圣“王积薪”所赏识,不愧为修仙学院的翘楚。

    ……

    “起”,再来一箱灵石。

    金乌旭不敢大意,全力以赴。

    笔,再次汲取灵气,于是,灵石化为齑粉,魂气补充,笔,再次砸下。

    这回,“哗”的一声,霹雳乍现,无懈可击…

    魂透过棋盘,磅礴有力,于是封印就成了封印,成了魂气封印。

    成了,喜形于色。

    ……

    成了吗?

    他看到,北辰映雪走上前来,拎起了画板,端详。

    哼哼,怎么样,我的画魂封印成功。北辰映雪你输了,哥舒耶,你也输了。看来这茶是喝成了。

    洋洋自得。

    乍然,端详中北辰映雪却故意乍叫:“这,也算是魂吗?”

    “???”

    金乌旭不明其意,放下那高傲的头,收下那蔑视的目光,看向那画。

    霎时呆了……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明明刚才已封印成功。

    可是再看这手中的画,画中却没有了魂,也没有了魂的法阵,更没有“魂气封印”。

    不可能啊,自己明明……

    只觉得惊悚,明明,明明……

    没有成功,自己没有成功封印。

    也就是说,封印的魂气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

    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

    可事实摆在面前,无话可说。

    哥舒耶也感到蹊跷,怎么回事,明明…,明明……

    没人知道这明明。

    失败了,金乌旭失败了,他没有成功封印魂气。

    没有成功封印,那他将教他北辰映雪画画,画魂。

    教他画画甚至画魂,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教他,这可是我凭生所学,岂能教与人,且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啊。

    不服,不行,绝不可能!

    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到底又是谁在暗中作崇。

    ……

    气急败坏,同时也心疼不已。

    三箱子灵石,化为三箱子齑粉,就这么凭白无故的在画中没了?

    只觉得诡异,“不好,这里一定有高人。”

    只是那高人在哪呢?左右相顾,却不见“人”。

    不甘服输,凭什么我要教他,就因为她一句话?

    哼,不能输,尤其是这么个端庄秀丽又秀色可餐的才女面前……

    死在面子活受罪,再次,他祭起了笔。

    又一箱子灵石飞到眼前,这是第四箱灵石了。

    灵石,唰的一下悬浮在空气中,再…化为齑粉……

    他有的是钱,他不在乎这些,哪怕钱没了,也要保住面子。

    “起。”

    笔,淬取了灵石中的灵气,再次破开笔中的封印,“呯”的一声,魂气从笔中“祭”起。

    ……

    魂出,而那对手的棋盘,也紧随而至。

    再次酣斗起来。

    笔还是笔,棋盘还是棋盘,较劲还是不断地较劲,看谁能率先打破沉寂,成为最后的赢家。

    终究,金乌旭还是金乌旭,画魂级还是画魂级,任你修仙学院,任你棋道,也相形见绌。

    笔,魂气饱满,雷霆万钧。

    笔引出魂气,魂气夹裹着灵气,呼啸而过,如漏指的沙子,令棋盘旁两少女无所适从,接盘不住……

    眼睁睁的看着它冲画而去,拥抱画,与画合为一体。

    热恋,这就是热恋,画与魂的热恋,魂与画的拥抱。

    成功了,又一次成功了。

    再次,他喜形于色,而绿衣姑娘和她的蓝衣丫环也心悦诚服。

    但是,哗然一下,又不见了。

    只嘘得,寒毛倒竖。

    如果说先前怀疑是北辰映雪作崇,因为他拿起了画端详,可是这次,他没有端详,甚至没有走近这画。

    谁,谁是高人,就潜藏在这人群当中。

    ……

    骨寒毛竖!

    但看处,北辰映雪远远地离开着画,双手外翻,舌头外吐,明显在说“与我无关”。

    是与你无关吗?纵观周围,好像没有什么离奇之人。

    一时之间,恼羞成怒,但,又无处发难。

    不寒而栗!

    手开始颤抖了,双//腿也似灌铅……

    震撼,强烈的震撼,“难道是她哥舒耶,她有这么厉害?可我明明已透过她的炮,漏过她的棋盘,打破她的魂力,她不可能…”

    但此时此地,除了她还能有谁?

第157章:掠与虐

    手开始颤抖了,双**腿也重似灌铅……

    震撼,强烈的震撼,“难道是她哥舒耶,她有这么厉害?可我明明已透过她的炮,漏过她的棋盘,打破她的魂力,她不可能…”

    但此时此地,除了她还能有谁?

    吃惊地看向哥舒耶,看向这个绿衣姑娘,希望从她的表情中看到蛛丝马迹。

    失望了,因为对方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惊诧。惊诧,莫明的惊诧。

    更觉诡异,不是她,那是谁?

    狐疑中拿起那画,一边揣摩一边端详。

    端详,也学着北辰映雪先前的样子,希望看出端倪。

    蓦然,他翻转了画,赫然,一只蚂蚁。

    果然是他北辰映雪!

    不,不是他,是他的蚂蚁,那个被他的鸟儿追的走投无路一头钻入鼠洞的蚂蚁。

    一切都明了,一只可恶的蚂蚁,一只能使魂气消失的蚂蚁。

    恼羞成怒。

    但又有苦难言,因为世上的蚂蚁千千万,你说哪个是他的?

    愤怒,只有愤怒!

    唰,他抓住了那只蚂蚁,指头一捻,死了,啪,成了粉末。

    这回他得意极了,你不是害我不能封印吗,那我让你这只蚂蚁也不得好死,让你心疼的要死。

    看向北辰映雪。却惊愕地发现,对方丝毫没有露出一点点的怜惜,甚至嘴角还露出鄙夷的笑。

    难道不是?这只不是他的那只蚂蚁?

    不,不可能,这定然是他的蚂蚁在作崇。

    ……

    蓦然,身后响起哥舒耶清脆的声音,声音之清脆之温柔好像在说情话,让人耳朵一热,心中一甜,但言语内容却如碰到了冰山。

    “你输了……”三个字。

    我输了吗?

    输了,我就要教他学我的画画和画魂了吗?

    不,我不,那画魂是我从小的天赋加后天的努力加万般的财力,岂是随随便便教人的?!

    眼睛圆睁了,第一次,他忘却了自己一惯标榜的温文儒雅和文质彬彬。

    怒目横眉。决不能输,决不能教会了别人,尤其是他。

    唰,风起,风…再起。

    他要赢,他要去争取。什么美女,什么聪慧,什么可人儿,都是扯蛋,都是坑人的货。

    风起!画起。

    手往怀中的储物袋一伸,就想再捞出一箱灵石来。

    当然了,那储物袋也不是普通的袋,是乾坤袋,能装下很多东西的空间袋。

    哗,这回直接拽出两箱子灵石来。

    两箱,两箱子啊。

    有钱,真是有钱。

    但是,就在他再次施展画魂时,突兀地发现,天啊,我的画魂境界怎么又没了。

    不不不,这回不仅是画魂境界,竟然连比画魂低一境界“画命”也没了。

    画魂是他的功力的第七重,而画命是第六重,现在,诡异的,第六层境界竟然随着顶层的第七层一起,消失。

    消失,第七层的画魂和第六层的画命,都消失。

    这就像一座七层高楼,正彰显着他的宏伟,却突兀的少了两层,成了低矮的四层。

    四层,也就是说,自己的功法严重地倒退两层,退步到十年前。

    天啊,只想不活了。

    愤怒地看向北辰映雪,杀意顿起。

    ……

    这怎么回事呢?

    原来,先前……

    “叮,提醒宿主,鉴于金乌旭屡次对你不恭,而刚才又对你的蚂蚁分身恨之入骨,幸亏你刚才召回了蚂蚁分身,不然还真被他一把捻碎,所以嘛,本系统敬请你用‘公子分身半息’,掠夺他的功法最高级‘画魂’。”

    北辰映雪一听,不错吗,又可以掠夺了。只是,画魂级咱们不是有吗?

    “叮,既然宿主已有画魂级,那就掠夺他的下一级‘画命’。”

    画命,不错吗,他丫的,你怎么不把他从根一起掠夺了,那样我就不从基础的绘画学起,一跃成了画道大师。

    “叮,这是不可能的,只能从最高层,一层层剥削。”

    剥削,哈哈,北辰映雪觉得这个词用的好。

    只是,他担心系统会发布任务,那将令自己又要坑队友,赶忙摆手道:“不要,那样我完成不了你布置的任务。”

    系统却在他脑海中一笑,道:“叮,这次没有任务,是需购买就可以了,因为‘公子分身半息’已存在于你的神庙里,再加上你的魔力值尚有几个点,正好用魔力点购买。你看,要不要购买,要不要掠夺?”

    “掠夺,当然掠夺了,但购买嘛……,你丫的,你个滚蛋。”

    突兀的,北辰映雪勃然大怒,“老子什么时候用公子分身还要购买了,你个狗系统是看我好欺负是吗。”

    叮,你不需要购买吗?系统一脸的懵逼,叮,你以前用公子分身好像都是购买的。

    购买你妈。北辰映雪怒了。

    系统只有乖乖的听话,心中好怕哟,这个狗宿主,发起脾气来还真厉害。

    如释重负,北辰映雪眉开眼笑道:“快点哟,快点。”

    “叮,掠夺成功。鉴于对方最高级画魂根基不稳,这次在掠夺下一级时,一并给掠夺了。”

    呵,呵呵呵,这丫的太奢侈了吧,居然一次掠夺两个。

    “叮,刚不是说了嘛,他的最高级画魂根基不稳,估计是刚刚升级的,所以在掠夺了下一级后,这一级也因不稳而一并被掠夺了,这样不好吗?”

    尼玛,这能不好吗,有什么不好,不好也是他金乌旭的事,我反正多多益善。

    “叮,画魂境界,画命境界都已到帐,请宿主查收。”

    北辰映雪一听,赶紧伸开手掌一看,掌心果然隐隐地闪耀出两条金色的魂脉。

    一条画魂魂脉,一条画命魂脉。

    嚓,系统你太牛掰了,这让别人怎么活哟。

    ……

    春秋笔,起。

    金乌旭就要杀了他北辰映雪,“这狗鈤的,不知用了什么邪法,居然捣鼓上瘾了,上次捣鼓走我的画魂魂脉,这次居然连画命魂脉一起捣鼓了。

    杀,杀杀杀,必须杀了他,不然再等他将我春秋笔里的神识再捣鼓着抹去,那我可就一无是处了。

    画脉没有了两重,不能再没了笔,先下手为强。

    唰唰唰,春秋笔在空中挥毫,就要画成一幅画,杀了他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一看,这还是显狂啊,何不将他的春秋笔再废了呢。

    喊系统:“消耗魔力点,能抹了他的笔吗?”

    “叮,能,得消耗一个魔力点,宿主确定?”

    “确定。”

    “叮,魔力点已消耗,已将对方留在笔中的神识抹去,且为你的神识加了封印,估计一时半会儿他是解不开了。”

    好,那就好。北辰映雪兴奋,睁大了眼睛看金乌旭表演。

    表演,没了画魂魂脉,又没了春秋笔,看你造。

    造?果然,金乌旭傻了,“天啊,我的春秋笔…也不灵了。”

    只气得脸都白了。

    哗,腰间拽出一幅画,却是以前画的魂画。

    魂画,他的底牌可真多,呯一声,画就推向北辰映雪。

    推动中,画中的杀意已出。

第158章:掠与虐2

    轰隆隆,一把透明的白色的剑直斩北辰映雪的头颅,“死,你必须死。”

    睚眦……,杀!

    倏然,一把绿剑凭空飞来,挡住了他的白剑。

    “你输了,愿赌服输。”

    绿衣姑娘手指一弹,绿色的无极剑出。

    “你,”金乌旭还想继续,眼睛还在圆睁。

    哥舒耶却善解人意、落落大方,“没事,虽输亦赢,最少茶我请了,棋我也陪你下,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一句话,说得他全身舒坦,不得不放下了剑,收了那幅杀意浓浓的画。

    没脾气了呗,这下没脾气了呗,因为那声音好温柔。

    手软了,但心中依然不服,好想对绿衣姑娘哥舒耶说,你知道吗,他偷走了我的画魂和画命,那是比我命根子都要紧。

    “他,他就是个小偷。”他好想声嘶力竭地大吼。

    但这话能说出吗,说出有人信吗?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只有随和着说:“嗯,这个还不错,还是姑娘善解人意。”

    剑收回了,脸却还是阴沉沉的,心里那个要气死。

    绿衣姑娘见他输不起,笑了,“你若心情不好,那就改日教吧。”

    我还要教他吗,这样的小偷我还敢教吗?他心中直骂。

    绿衣继续道:“按咱们之间的约定,从此你得教他画画,从最基础的学起,当然,也包括你的最高本事‘画魂’。”

    天啊,还要教他画魂,天啊,我现在的画魂找谁要去。

    不仅画魂,现在我连画命也没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惶惶啊,内心惶惶。

    头疼,想发火,但那不是他的性格,更不消说在这美丽的女子面前,只能在心中怒骂,“罪魁祸首,凭什么教他!”

    表面上却文质彬彬,尴尬啊,内心尴尬啊,“这个,这个……”

    尴尬,他没想到人家姑娘这么落落大方的,还请他喝茶,还请他下棋……

    唉,只有说:“那好吧,感情好,实在好,那要得,那就这么办呗……”

    唉,失魂落魄。

    绿衣姑娘轻盈地替他收起了先前画的那幅“墓”之画,说,“这幅画的品质虽差了点,因为没有魂气封印,但我相信,日后你有钱了,口袋里又有很多灵石时,一定能封印成功。”

    哦,这下他金乌旭脸上才好看些,看来这姑娘是错误地以为他口袋里没钱了,所以才没有封印成功。

    唉,总算在姑娘面前挽回些面子,稍安,稍安。

    好感动,赶紧应承:“当然,那当然了。”

    是啊,自己送了对方一口棺材,而对方送了自己一幅画,棺材是魂气封印的,这画至少也是魂气封印的……

    “唉,即使现在没封印成,将来也会让它封印的,就当它是我金乌旭之墓吧,之墓,那也得厚葬。”

    羞涩,窘迫,脸红得隐隐发怅,不敢直视哥舒耶的脸。

    那脸一定漂亮极了,极漂亮,可是此时自己已无脸再看那张漂亮的脸。

    ……

    落落大方,哥舒耶将北辰映雪胳膊一夹,就架到了他面前,道:“这学生我给你‘送’来了,教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金乌旭只有答应,哼哼唧唧。

    北辰映雪却将脸一迈,根本漠视,原来他心里在嘲笑:“金乌旭,你的画魂和画命都没了,还能教我什么。”

    不禁心里笑死,哈哈,哈哈。

    金乌旭将北辰映雪的高傲和不屑看在眼里,也只有忍着肚子疼,对哥舒耶道:“这可不怪我哟,他不想学,不是我不教。”

    哥舒耶气得在北辰映雪腋下使劲一掐,狠狠道:“三人行必有我师,难道这就羞到你了,赶紧的……”

    北辰映雪不得不恭恭敬敬地抱拳,对金乌旭道:“以后全仗老哥扶持了哟。”

    呵呵,这也算拜师吗?金乌旭乜斜着个眼,就想一走了之。

    但……,岂能一走了之,难道自己要当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唉声叹气,只有,算是把这个不孝的徒弟收了吧。

    只有说:“今后我们还是兄弟,我会指点你,当然你有什么高招也可以指点我。”

    哇,这话一说出来,他就想打自己的嘴。天啊,我这张嘴巴怎么这么贱。

    这现成的高大尚,却被自己这张烂嘴说得一无是处。

    罢罢罢,谁让我还想从他北辰映雪的身上看出希望和勇气,就当施舍他了吧。

    但心里恨极了,真想说,一旦有机会,北辰映雪,我让你死。

    哥舒耶就驴下坡,连忙说:“那还不现在就教一教?”

    唉,只得教。

    嚓的一声,他金乌旭从自己储物袋里取出一本书,滋啦一下,从书上撕下一页,甩给北辰映雪。

    惊诧的是,北辰映雪居然没接,还一脸的傲气,看着落在脚下的功法书页,居然上脚一踩。

    天啊,暴殄天物!

    不禁勃然大怒。

    还好,哥舒耶给足了他金乌旭面子,上去一弯腰,捡起那书页道,“这个我先替他北辰映雪收着,您以后还得顷囊相授哟。”

    哟,金乌旭是没脾气了,愿赌服输,且不看金面看佛面,不得不给人家姑娘个面子。

    唉唉唉,真气杀我也。

    唉唉唉,就算此时去杀,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哟。

    画魂、画命,我可怜的画魂和画命哟。

    ……

    唉声叹气一番,金乌旭突然脑袋灵光的问了北辰映雪一个问题,问时声音特小,“我那些魂气是不是你那只蚂蚁收了,不,吞噬了?”

    北辰映雪懵头懵脑,不知道是装傻呢还是真傻,说道:“没有呀,你说的那怎么可能,我的蚂蚁有那么强大吗,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且,金乌旭气死了,“这他他的,丢了两个境界,还不敢说人家,这都什么世道吗。”

    咳咳,北辰映雪心里又笑了。

    又问:“那我的春秋笔呢,是不是你搞的。”

    “搞的,什么搞?”北辰映雪一脸的玩味。

    正这时,咣的一声,一把大铁锤咣一声砸在他们脚下,地上当时就一个大坑。

    谁,还能是谁,黑衣滚球球呗。

    ……

    果然滚球球,他找金乌旭来了,却看到了一场令他呕气的场景,不由得大发雷霆。

    “哥哥你怎么了,他害得我们差点儿死了,你还教他学画魂?”

    金乌旭哼哼唧唧。

    滚球球一把攥住他的手,焦急道:“哥,你该不是喝了这姑娘的**汤吧,这画魂的本领能教给他?那岂不更将我们害死?”

    还需他提醒,他金乌旭早清醒着呢,无奈地眨巴着眼睛说道:“哦,兄弟你说的倒也是,这…怎么能教他呢……”

    一脸的苦相。

    其实啊,他心里早就不愿意,正愁没人搭救呢,这下好,可以变卦了。

    “实在想变卦,不变卦,那就是小狗。”他真想对天发誓。

第159章:戏精

    金乌旭想变卦,却不敢看那绿衣姑娘的眼睛,毕竟胆虚啊,因为他感到那双眼睛投来的光那么的犀利,如同一把刀子,令他胆寒。

    不由得,又不敢变卦了,又怯怯地说:“唉,兄弟你不知,我输了,愿赌服输。”

    滚球球不肯罢休,“那你也没输啊,你只是笔里没有了魂气,魂气消耗完了而已,若歇息几日恢复了,定能封印,不是吗?”

    “不是,是我口袋里没钱了哟,我的笔这可是神笔,岂能没了魂气,哥们你别长了别人的志气灭自已的威风。”

    “哦,是吗,”滚球球一阵惊喜,“所以嘛,我说你没输。”

    “这个……”金乌旭尴尬了。

    好个尖嘴猴腮伶牙俐齿的滚球球,绿衣姑娘当即就拿眼睛棱他了。

    滚球球也不敢看她绿衣的眼睛,知道那一看就彻底完蛋。别看他戾气十足,但自那日在房顶上与她一口酒来一曲筝的比斗后,早已对其因心弛神往……

    拉着金乌旭的手就走,甩下一句话,“改日再封印不行吗?”

    哥舒耶彻底被激怒了,说实话,她本文静,与世无争,但这番颠三倒四飘忽不定的性格岂是她能容忍的,不客气地道:“金乌旭,你是不是个‘耙耙耳朵’,到底听谁的。”

    一句话当即令金乌旭傻了,是啊,这两人我听谁的?一个是兄弟,一个是美女,总不能重色轻友吧。这话说出去不好听,再个这黑衣兄弟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怎么办?难道要与这绿衣姑娘翻脸?

    不,不能,她是那么的可心那么的可爱,别是…我这兄弟怕我和她勾搭上了,故意给我上了这一计。

    这样一想,立马又变卦了。

    唉,真是重色轻友啊,唉,难道这就是他的性格?

    唉,这性格有时连他自己都恨。

    比如这次来北辰堡,何必来呢,去长安不就得了,是死是活立见分晓。可他偏偏要来此转一圈,明里说是给自己打气,实际上却是个拔浪鼓的脑袋,把握不住方向。

    不过那件事倒也情有可原,毕竟关系到一家人的生死,关系到一族人,甚至株连九族,这放谁都难以抉择。

    金乌旭又变卦了,拔开滚球球的手……

    滚球球一看,怎么,这是劝不动啊。

    恼羞成怒,含沙射影开了,眼睛暗瞟北辰映雪,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就是个仗着女人长大,仗着女人吃饭,将来还要借着女人混饭吃的东西,这样的东西也配学你的画魂?”

    这话分明是在打北辰映雪的耳光,令他“唰”的一下就脸红。

    见奏效,又一把按住金乌旭的手,仿佛那手又要从储物袋里取秘籍似的,那个戏精啊……

    “哥,秘籍可不能再拿出来哟,再拿出来我跟你翻脸,……别说你是我哥。”

    金乌旭为难了,这左右不是啊。

    滚球球继续道:“哥,刚才那可是好几箱灵石哟,我都替你心疼。”

    说着就捂着自己的心口,那个心疼哟那个戏精。

    金乌旭更惶恐了。

    滚球球暗中得意,原来他挑拨是另有目的,只听他说道:“哥,你要是钱多的没处花,给老弟一箱子吧。你看老弟这为生活奔波的……”

    说着朝自己身上一指,“你看,这衣服都烂得,这鞋也破得……,不瞒你说,这裁判官挣不到几个钱,好几次我想请你吃饭都没钱。”

    手一搓,好嘛,衣服就一个洞。

    再一搓,好嘛,裤子又是一个洞。

    再脚尖一顶,好嘛,脚指头也从鞋尖露了出来。

    哎哟,那个真穷啊。

    寒酸,寒酸。

    ……

    金乌旭耳朵烧了。

    能不烧吗,哥们都穷成这样,他还挥金如土……

    赶紧手往怀里掏。

    掏,当然是掏钱了。

    滚球球的眼睛睁大了,心…喜悦得呯呯直跳,看着哥们的手伸进怀里伸进那个储物袋,心里乐啊,哈哈,老子要大发一笔。

    可…等了半天,却惊诧地看到,那手又缩了回来。

    不是吧,怎么……。

    大奇,直想上去抽一个大嘴巴,再大吼一声…你丫的!

    ……

    金乌旭一脸沮丧,储物袋里确实没钱了,连一个灵石都没有了,唉。

    不过伸手间,指缝里倒有一个……

    滚球球眼睛一亮,可定睛一看,差点儿气死,“哥,就你这阔绰的还能有这小钱钱,唉,难怪你在广场上被那小子啪啪啪几个耳光,看来你这是活该。”

    一把按住了金乌旭的手,小声道:“哥,咱们再没钱,也不能拿一个铜板打发叫花子吧。你还是装起来,免得别人看见。”

    说着一个眼神暗示,那个神情哟,可真逗。

    金乌旭“唉”的一声长叹,暗自惭愧,“唉,要是刚才不那么浪费,还真不至于没灵石给他。唉可怜了我的小弟哟。”

    滚球球见榨不出油水,又一脸望向绿衣姑娘,道:“嗨,你给我这哥灌的啥**汤,他就这么容易地把画魂本领教给你那残废的情哥哥?”

    哥舒耶本来对滚球球还有一些好感,哪知这家伙上来的表演就令她反感,不得不开腔了:“我说郭公子,你这是没盐吃,还是见不得别人好,我学友北辰映雪他哪点儿差了,要你这般奚落?”

    哎哟,滚球球赶紧又一脸热情的笑向哥舒耶。

    那神情,和先前巴结金乌旭的神情好有一比,……就像个救火队员,左右相顾,一边按那边的火,一边按这边的火,按道:“我说哥舒公主,您这话可说的见外了,我这是奚落我白衣哥哥,可丝毫没有羞辱你心上人的意思哟。”

    哥舒耶冷笑:“你不是投胎小能手吗,怎么个也缺钱?”

    滚球球无奈地双手一摊,“此一时彼一时嘛,以前我是投胎小能手,现在我是小能手来投胎,谁对我好我投谁。”

    “是吗?那我对你不好吗,我那一曲曲筝声都给狗弹了?还有,那酒都给狗一盅一盅的灌了?”

    哎哟,姑娘生气了。这下滚球球好尴尬。

    尴尬了,可也不想就此失去这美丽的姑娘。

    这姑娘多可爱,房顶那一曲筝来一盅酒,多少次让他魂牵梦绕,怦然心动,这可不能因为自己刚才这番嘴贱而自毁前程哟。

    赶紧“啪啪啪”自裁了三个耳光,道:“我这就是来搞笑的,姑娘可别介意哟。”

第160章:盛情难却

    赶紧“啪啪啪”自裁了三个耳光,道:“我这就是来搞笑的,姑娘可别介意哟。”

    咯咯,哥舒耶被逗笑了,而她身后的蓝衣丫环更是忍俊不住的哈哈哈。

    蓝衣丫环这一笑,可笑的有点儿放肆,笑的没边……

    蓦然,她发现周围安安静静,敢情是自己的声音盖住了所有人,赶紧止住了笑。

    滚球球瞪着眼睛虎着脸,戾气十足,“你个丫环片子笑什么笑,这儿都是一帮主子,哪个是你能笑的?”

    啊,蓝衣丫环吓得霎时脸都绿了,想顶嘴,可一看哥舒公主的脸,睨间闭嘴了。

    滚球球本就是个落井下石的货,指着蓝衣丫环的鼻子叫嚣:“那个,今后的,你少来……!”

    那个戾气啊……那个王八之气尽显。

    叫嚣完了,再气势汹汹地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顿时“妈呀”一声尖叫:大事不好,我这下岂不把哥舒公主得罪个好!

    这蓝衣可是她的丫环哟。这下直骂自己嘴贱。

    哥舒耶果然生气了,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完了完了,我的心上人完了。

    哦,不,是我完了,我把心上人玩完了。

    呜呜,他真想哭。

    ……

    金乌旭一看,也急了,赶紧道:“那个,说好的你请我喝茶呢?还有……,那个下棋呢?”

    哥舒耶没好气的道:“下次。”

    那意思也很明了,今个儿本姑娘心情不爽……!

    金乌旭气得直拿眼睛鼓……,当然了,是鼓滚球球。

    滚球球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头不知所措,“不会吧,我也不想这样呀。”暗自后悔,我这是什么事嘛,吃力不讨好。

    ……

    眼见人家姑娘要走,金乌旭急了,这若走了,那可就没个玩了。

    灵机一动,冲北辰映雪道:“我今天是来恭贺的,难道你就把我们都凉在这里,我那棺材好歹也是几箱子灵石祭出来的,价值连城,你就不请我们去参观参观你的豪宅,请我们吃顿饭啥的?”

    北辰映雪掂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小棺材,嘿嘿还真是。只是他不想落别人的话把子,转手就把那棺材甩了,甩向金乌旭,道:“还给你,你回家当棺材吧。”

    金乌旭的脸当时就喜悦了,暗道,你不要正好,我还正没钱呢。

    正要伸手接,却不料,啪的一声,被别人接了去。

    谁,谁接的?

    扭头一看,好嘛,冤家路窄,正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南宫听雨。

    ……

    她走了,带着她的丫环走了,那分明是对金乌旭立场不稳的鄙视。

    丫环蓝衣分明了解主子的心思,回头不忘冲金乌旭道:“哼,墙头草,两边倒。”

    只看到,金乌旭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呵呵,那个不好意思哟。

    当下喜形于色,冲小姐道:“小姐你真厉害,你的棋魂居然压得那金乌旭的画魂不能封印,太让我…”

    “太让你什么,”哥舒耶心中气正没处发,这下好,撞上枪了,当即瞪了她一眼,继续加快步伐。

    “小姐我说错了吗,那画魂的封印,不就是被你破坏的吗?”

    哥舒耶没好气地道,“真是眼拙,你以为那画魂是我能阻挠的?你把我想的太大了。”

    “啊,那不是你,又是谁?”蓝衣丫环感到奇怪,“我明明看到你的棋盘托住他的笔,让他笔里的魂不能封印…”

    “真是……眼拙。”哥舒耶更是不齿。

    丫环困惑不已,“不会吧,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谁,还能有谁?!”

    哦,丫环还是没明白过来……。

    思忖了半天才幡然醒悟,“哦,难道你说的是北辰映雪,不会吧,他那么废,怎么可能?”

    “他废吗?你没看他把他们族长的‘把灵球’都弄的一点重量没有了,还又破解了‘族魂’,令族长和三名长老都被劫持?”

    “那又怎样,那与这画魂不是一回事。”

    “不是吗?”

    “不是。”

    说实话,打死她都不相信,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小姐的本事啊。

    哥舒耶道:“你就没看到他的蚂蚁……吞噬了那封印里的魂魄吗?”

    啊,这下丫环算是明白了,他想到了那只蚂蚁,那只被金乌旭捏死的蚂蚁,惊呆了。

    “难不成他的蚂蚁妖兽又被金乌旭捏死了?”

    哥舒耶气得直敲丫环的顶光,“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说好点的,告诉你,他的那只蚂蚁还好好的,还在他的口袋里。”

    啊,这下蓝衣丫环惊悚不已。

    天啊,难怪主子喜欢他,原来他这么牛。

    ……

    南宫听雨一把接住了那棺材,冲金乌旭等人道:“那好呀,都请了,都到豪宅内歇息。”

    她怎么来了?

    她当然要来呀,有这么多人来恭贺乔迁之喜她能不来欢迎吗。

    金乌旭本对南宫听雨没有好感,尤其在那禁地内,她一连几番要砍他的头,令他恼怒。

    但此刻却欢喜了,乔迁之喜嘛……,嘻嘻。

    暗道:那不正是脏摆人的地方吗?正好脏摆脏摆他北辰映雪,你看这人模狗样的……,竟敢抢我的绿衣姑娘……

    当即来了兴趣。

    滚球球在旁边一看,也来了兴趣,因为他正愁没办法留住那那两个走了的姑娘呢。

    当即冲绿衣姑娘的背影大声喊到:“怎么样,到你学友的豪宅恭喜去哟。”

    哥舒耶早听到了,也早看到了南宫听雨的到来,只是她不想理她和他们。

    南宫听雨对哥舒耶倒有兴趣,说实话,她真心希望这位端庄的姑娘与表弟北辰映雪成为一对,这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南宫听雨有心促成他们一对。

    她不是要和表弟死…都在一起吗,那何不喊她一块去。

    当即冲那背影激道:“不就是不敢看我送了豪宅吗,有本事你也送个呀。”

    哥舒耶停住了脚步……

    南宫听雨继续激她:“那豪宅可是有些人的爱情归宿哟,她不是要和我表弟合葬在一起吗,怎么,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哼,什么学友嘛,连乔迁之喜都不敢去。”

    哥舒耶终于撑不住,不得不回头,道:“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那走吧,我倒要开开眼界,看那些忘恩负义之人是怎么敷衍人的。”

    呵,敷衍。这个词用的真恰当。

第161章:风尘剑1

    南宫听雨脸红了,不得不红,因为那确实是她错了,确实是忘恩负义。但她也假装个没听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尽地主之宜。

    于是乎,一行人这就屁颠屁颠地往豪宅而去。

    只是,感觉还少了一个人。谁,风铃铛啊。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

    正在这时,就见面前一道红影一闪,紧接着就又是一阵馨香扑鼻。

    红影闪过处,却是一个小仙女踏着一把仙剑在飞。

    一边飞还一边不失时机地向路人炫耀,“让开让开,仙剑来也……”

    仙剑?

    呵呵,好像生怕大家不知道她脚下踩的是把仙剑似的,非要大呼小叫地炫耀不可。

    真是肤浅,南宫听雨等人纷纷皱眉。

    待定睛一看,好嘛,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爱炫耀爱出风头的“风头风脑”的“风里风气”的小姑娘风铃铛。

    风铃铛,可真疯,人前疯,人后疯,人来疯。

    人来疯,风铃铛,真是人如其名啊。

    风铃铛踏着仙剑炫耀着绕广场飞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悬浮在众人的头顶之上,那个骄傲啊,那个英姿飒爽啊。

    同时,手中还飞舞着一把镶嵌着九十九朵玫瑰花的银鞭,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哇,那阵阵馨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爽,漂亮,美。

    耀武扬威、风光无限啊。

    众人惊诧,天啊,原来她踏的是把仙剑啊,难怪迎风飞舞。

    天啊,这不会又是借别人的吧。众人想到了昨日借别人的仙鹤炫耀一回,那次也是绕着广场上空飞了一圈又一圈,那个得瑟……,结果呢,还不是被人家收了去,落个笑柄。

    今天该不会又是个笑柄吧。众人纷纷期待。

    那当然了,也有些好色之徒,比如那滚球球,面对丽色,那口水都止不住流下来。

    哼,管她是不是借别人的,这惊艳,这了得,这奇观,这在小地方能看的到这么高大尚的美人儿驾着这么牛逼的仙剑,还真是种享受呢。

    呵呵,佩服不已,羡慕不已,也憨笑不已。

    炫耀够了,风铃铛这才一跃跳下,划拉着剑跑到北辰映雪面前,一把将剑奉上,“怎么样,这把仙剑助你‘族比’和‘血炼’……。”

    哟,真好心,真是待她情哥哥好呀。

    只是,这下子又让金乌旭和滚球球受不了,这丫的北辰映雪,你这是风流成性啊,怎么个个美人儿都投怀送抱的。

    北辰映雪不解,傻傻地看着这美人儿的妹妹,“助我……?”

    风铃铛喜笑颜开,“是啊,助你到族比里旗开得胜,血炼里载誉而归。”

    “哈哈,真是有心啊。”

    北辰映雪喜不自胜,伸手接过来,细细打量。

    细观之后,点头称赞,将剑还给她。

    风铃铛哪容他还,一拽他的手,亲切道:“哥,怎么见外了,我的就是你的,你尽管用,没啥好顾及的。”

    “我用了,那你呢?”意思是你在族比和血炼中用什么。

    “我有啊,这玫瑰鞭不正是我的乘手武器吗,难道你怕我有了它还不会赢。”

    北辰映雪还是坚决不要。

    他知道这女子爱显摆,若这剑是她的,她早拿出来显摆了,还用等到这时候?

    再个,他怕后面再出来个要帐的,就像那只仙鹤,刚骑上还没过瘾,就被仙山的童子强要了回去,哟,那多伤面子啊。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他急忙摆手。

    风铃铛生气了,“哥,你这是不把妹子当妹子呀,这可是我的一片心啊。”

    哎哟,说的那个庄重,直不管旁边还有没有人看,还有没有人吃醋。

    吃醋?当然有了,那绿衣姑娘哥舒耶,那仙女南宫听雨……

    可她全然不顾,丝毫不把别人的眼光让在眼里。

    管他东西西北风,我就是要把“好的”给我哥。我哥,你们谁敢跟我抢。

    然而显摆的太早了,北辰映雪的预感果然灵验了。

    远远的,街道上传来“呼呼呼”的劲器飞舞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七名手执长柄大刀的人,手攥在大刀中间,将刀舞的像个“呼噜转”的风扇,旋转着飞舞着直奔而来。

    呼呼呼,强大的风声下尘土飞扬,一边追向这边,一边指着风铃铛吼叫:“骗子,把我们的刀留下。”

    借着大刀旋转飞舞的升力,七人像滑翔机一样借力飞翔,很快就追到近前。

    气喘吁吁,七人将风铃铛团团围住,七把长刀纷纷指向了她。

    为首之人手提陌刀,酒气熏天,指着风铃铛雷嗔电怒:“诓我的剑,还不想就范,还想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哇,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不对……

    围观的族人纷纷摇头。唉,又是诓人家的,就像那诓来显摆的仙鹤……

    纷纷看向风铃铛,眼中有鄙视,有笑话,也有无奈。

    唉,这女子真是,不可救药哟。

    北辰映雪也暗自摇头,庆幸自己眼尖,刚才若接了她风铃铛这剑,岂不尴尬。

    风铃铛面对满身酒气之人根本不认,狡辩道:“什么诓不诓的,这是你送我的好不好,送的,那就是我的,你还好意思来要。”

    那人语滞,结结巴巴道:“你,你…耍…滑头,没让老子…上手,…怎么就是你的啊。”

    啊,当下众人明白些个……

    风铃铛瞬间脸羞红了,骂道:“什么脏不拉及的人…也敢说这话,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那德性,还上手本姑娘,可笑,老娘是你那么容易上手的吗?”

    天啊,这可是大众之下啊,这风铃铛这话也能张口。北辰映雪直想扑上去按住她的嘴,妹子,咱矜持点好不好。

    那人恼羞成怒,威胁道:“给脸不要脸,再不给老子的剑,今天就让你……”

    一步上前,一把薅住风铃铛的手。其手法快如闪电,令风铃铛躲避不及。

    风铃铛本也没打算躲,毕竟理亏呀。她心里就抱一个态度,……大不了还你就是,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一发愣间,那人一把攥住她的双臂。

    别看风铃铛她平时里风风火火大大咧咧地好像对男人不怕不怕的,但其实心里贼虚,尤其对那“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最看的紧,当下看着那手摸到她肉上,直惊得一声尖叫。

    一声尖叫,剑也“当”的一声掉落。

    那人捡起,冲她淫邪地笑道:“小美人,若是回心转意,咱回房去把那事做了,这剑还是给你。”

第162章:风尘剑2

    “且,”风铃铛看着那剑,看着那人,直气得手都叉到了腰,更别说那对丹凤眼有多么暴怒的斜飞上眼角了。

    “怎么,不愿意?”那人抚着手中的剑,“这可是无价之宝的风云剑哟。”

    风云剑,传说中的飞剑,难怪风铃铛会这么耀武扬威地驾着它飞。

    “走呗。”那人一边引诱,一边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住手。”

    北辰映雪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声断喝:“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人家一个女孩子家……”

    那人眉毛一挑,“怎么着,你看着心疼?想为她出头?”

    北辰映雪提起了拳头,轰的一拳直奔对方面门。

    那人嘴角一撇,心道就你这水平也敢……,伸手一拔,就想顺势将他的手拿下。

    哪知那是虚招,手还没搭到,北辰映雪的手就像泥鳅一样抽回,唰的一声退后。

    都以为他怕了,不敢强出头了。

    恍然却看到,那人突兀地抱着自己的一只眼睛蹲了下去。

    众人懵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风铃铛已抽出了手,一脚将那人摞翻。

    再一脚踩中那人的脸,娇喝道:“就你这蠢货,还敢占老娘的便宜,也不买四两棉花纺一纺,看老娘是干啥吃的?”

    一把又夺了那剑,喜笑颜开,再将那剑往地上一踩上,驾着它准备再次展翅高飞。

    轰,背后蓦然一道残影,却是后面紧追而来的一位军卒啪的一拳打来,速度之快,功力之强,绝非风铃铛能躲过之事。

    哗,风铃铛一个缩身,让过拳芒,但拳风却带的她一个踉跄摔下,差点儿摔倒。

    轰,军卒又上,又一拳轰来。

    啪,关键时刻北辰映雪再次出手,意念一闪,蚂蚁飞身“啪”的一声飞去,正中那军卒的眼睛,这名军卒也只有捂着脸滚到了一旁。

    后面的五位军卒一看他在发暗器,顿时将手中的刀舞的风雨不透,直奔他杀来。

    咣咣咣,蚂蚁分身空中一分为三,分别撞向另外三人的眼睛,阻止住他们的攻势,令他们不得不将手中刀停下来对付蚂蚁。

    攻势暂缓,令风铃铛有了还手之力,她一把收了那剑,使起她的玫瑰鞭子,顿时鞭影婆娑,银蛇飞舞,花海荡漾……

    一时间,荡漾的花海的力量如排山倒海令五人招架不住纷纷后退。

    “不错吗!”

    五人惊奇不已,包括那两名还蹲在地上捂着眼睛的两军卒。

    万万没想到,先前还柔弱似花瓶的姑娘转眼间就判若两人,凌厉霸气。

    五人招架不住。蹲下的两人也赶紧参战,就这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看来军人也不过如此嘛,和修仙之人比起来还是相差太远。

    但是,就在风铃铛洋洋得意认为自己要赢时,七人相互递了个眼色,会意地各自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东西掏出,异口同声念念有词,再步调一致挥起大刀,瞬间大刀上泛起了凌厉的万芒。

    刀芒起,七人气势如虹地大吼七声“杀杀杀”。

    杀声过处,手中那东西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过处化为一道强劲的气旋。

    气旋快速地吞噬和吸收周围空气里的灵气,眨眼间就在其上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长长的气脉。

    气脉冲向头顶,在空中相互交织,形成一个庞大的气团。

    气团渐渐结为实质,但看处,显现出一个盘根错节的物件。

    物件渐渐清晰,是个流转出丝丝霞光的黑色树根。

    树根盘根错节、遒劲有力,隐隐中有一股旷古亘远般的韵味,彰显着它的不凡!

    “唐。”

    一个明亮唐字骤然如魔幻般惺忪然睁开了眼,一点金色在其间流转,流过那一笔一划间,莫不包含着天地之间无穷的奥秘,隐挟风雷之威,风云为之变色。

    流转的最后一笔停止时,一道旷古亘远的威杀之意自头顶罩来……

    风铃铛惊悚不已,骨寒毛竖,因为她不知道那树根的威杀是什么。

    北辰映雪却心知肚明,他曾经在修仙学院看过军队演练,知道那是“军魂”。

    军魂!

    是的,七人手中拿的是军队的令牌,令牌在他们七人步调一致的协同下,调出大唐帝王之气的部分军魂。

    军魂,魂根。

    军魂相助,七人的丹田须臾间充溢了澎湃的灵气,功力激增数倍。

    杀杀杀,七人步调一致地抡起大刀,雷霆万钧地砍向风铃铛手中的玫瑰鞭。

    风铃铛不知厉害,鞭子挥舞着与七把大刀绞在一起。哪知那军魂一发力,轰然一声,鞭上的灵气就被斩得灰飞烟灭,鞭上镶嵌的九十九朵玫瑰花也如下了一场花瓣雨,纷纷洒洒飘落。

    哗啦一声,鞭子被挑飞,脱手间风铃铛花容失色。

    “这是什么怪物?”

    正惶恐地凝望着那头顶的树根,唰,七把大刀同时砍向了她。

    凶多吉少。

    北辰映雪赶忙再次祭出蚂蚁分身,哪知那强大的威压竟然使得蚂蚁忌惮不已,颤颤悠悠勉强飞起,又根本无战斗力。

    惶然,难道要救她不及……

    “哼哼,不就是一道军魂嘛。”

    倏然就听一个人轻描淡写地嘣出这句话,一挥间,一幅画自手中如脱缰的野马凌空而出,嘣的一声直奔那七把大刀。

    画,很简单,漆黑的夜幕下一道闪电破开幕帘,拉出一道耀眼的光锯……

    光锯展开,光芒过处,七把大刀都成了破口的锯齿,歪歪斜斜地倒向一边。

    七人大骇,但军人一惯的彪悍和勇敢令他们大无畏地再次拿起了刀,抡起,再次步调一致地想调用军魂。

    画,依然是那画,却像长了眼睛,陡然直奔头顶那军魂。

    轰然一声炸响,旷古亘远的“树根”被炸的粉碎,云消雾散。

    七位军爷当即没了依仗,丹田那刚才还充溢的澎湃的灵气瞬间衰竭,手中的大刀也瞬间舞得软绵无力,轻飘了许多。

    大吃一惊……

    不甘就戮,同仇敌忾,再次将那已成锯齿的大刀片子踉跄着抢上。

    眼看刀到了头顶,那人却视若无睹,纹丝不动……

第163章:风尘剑3

    白衣翩翩间,一道灵气的光环猛烈地自其身上炸开,强劲的气浪“轰轰轰”的将他们七人撞的前俯后仰,而刀,也“咣咣咣”的一阵响,纷纷坠地。

    胆战心惊。

    胆寒的他们看着面前这个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直惊得后背发凉,满头冷汗。

    “还不跪下。”挥画人一声断喝。

    七人内心震撼,双脸煞白。但是,自己是军人,不能丢了军人的脸,大刺刺道:“你是何人,可知道我们是大唐军人,袭击军人可没有好果子吃。”

    挥画少年威严道:“我打的就是军人,就是你们这些军痞。”

    军痞?

    当然是军痞了,因为他们都穿着平民的衣服,却口口声声军人,还欺压妇女,行不轨之事。

    “还不跪……”又一幅画在手上,就要挥起。

    魂飞魄散,赶紧,七人“扑通”一声跪下,再也不顾及什么面子。

    挥画的金乌旭这才气消了三分,轻蔑道:“不就是一把烂剑吗,何苦要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

    “烂剑?”七人面面相觑,不敢作答。

    金乌旭看出他们心里所想,知道他们心中不服,傲然问:“你们是谁的手下?”

    七人战战兢兢,抬头望向他,仿佛在他脸上寻找答案,寻找他是谁的答案,寻找他是什么来头的答案。

    金乌旭没理他们,声色俱厉一声:“说。”

    一个激灵,七人连忙回道:“我们是步兵陌刀队,李嗣业手下。”

    听说是陌刀队,又听说是李嗣业手下,金乌旭一声冷笑,冷笑中明显看得出,他生气了。

    “陌刀队居然有你们这种草包?那好,那我就代李嗣业教训你们这些不长记心的,看以后还敢不敢再欺压老百姓。”

    一指就近的一人,道,“把脸给我抬起来。”

    那人不敢迟钝,畏缩中不得不抬起了脸。

    “啪”,一巴掌将那人打飞。

    又指其中一人,如法炮制,啪,又被打飞,脸上瞬间五个指头印。

    另外几个赶紧自裁,啪啪啪,狠命地往自己脸上搧,仿佛那是不要钱的脸,直到脸肿得像个猪尿泡才敢罢手。

    “请问您尊姓大名?”趴在地上自持是军爷的那位军官,战战兢兢间倒也有几份胆气。

    之所以这样问,当然是为以后的报复了。军人,岂能失了颜面而不改天找回来之理?

    不及他回答,旁边的滚球球早看得火起,走上前去,倏的一下撩开自己衣襟一角,霎时,一块古朴的泛着杀气的“铁牌”自衣下显现而出。

    一看这铁牌,那人魂飞魄散,急忙叩头,连声告饶:“我们错了,有眼不识泰山。”

    滚球球一脸的不饶,厉声道:“还不如实招来,你以为我李嗣业的军队是那么容易冒充的吗?”

    这下北辰映雪等人才明白,原来是冒充,难怪这么废,还军痞。素来听闻李嗣业治军有方,岂能是这样!

    那七人一看这是碰到铁板上了,再不敢逞强,“啪啪啪”地相互给起了嘴巴,想蒙哄了事。

    滚球球一脸的冰霜,直视着他们看他们表演,直到他们不想再表演为止。

    只有说:“我们是朔方军‘阿布思’部下。”

    朔方军?阿布思?

    众人都知道,朔方军是紧邻河西军的另支边塞军队,而阿布思就是这支军队的大帅副职。

    滚球球一声冷笑:“难怪这么废……”

    又觉得不对,这朔方军怎么跑到河西军的地盘了,厉声问:“想唬我吗,这可是河西军的地盘,怎么可能。”

    七人赶紧说:“是真的,我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赶到这里来保护帝王之气的。”

    “帝王之气不是已显现了吗,还护个什么?”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听副帅说,要寻找什么剑。”

    “剑?什么剑?”

    “好像是湛卢剑……”

    明白了,难怪他们敢跑到这里来,原来是替皇上分心。

    “还不快滚。”

    “是。”

    七人这才狼狈而逃,再也不及问白衣公子姓字名谁。

    ……

    “站住。”

    忽然身后的金乌旭一声断喝,直吓得七人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剑留下。”

    七人这才如释重负,恭恭敬敬地将剑送来,转身就逃。

    金乌旭没有追。

    风铃铛捡起了剑。捡起剑,沾沾自喜,“呵呵,呵呵呵。”

    轻抚三尺青锋,开始带着笑盈盈的感激之情看向眼前这个白衣翩翩的金乌旭。

    笑,甜甜的笑,百媚盛开的笑。

    却看到……金乌旭视而不见,一脸的冷傲。

    这让她大为恼火,也大为震惊。

    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冷遇。自认为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从未把男人放在心上,可今天这个男人……却不一般。

    从来,男人对她都是马首是瞻的俯首称臣,而这个男人,却……

    娇嗔之下,不禁又多瞅了他几眼。

    面对她的嗔睨,金乌旭竟然毫不在意下。在他看来,她就是一个表面清纯内心风尘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他见多了。

    同时,他还看到了这个风尘女子不应该有的瑕疵,那就是——不整洁。

    不整洁?

    是的,这女子衣服上有尘土,裤口上还有脏物,而鞋尖,更有一滴马粪。

    灰尘、脏物,马粪,没有一样不让他皱眉。

    且那裤口的脏物,好像还是酒糟。隔的老远他就能闻到那恶心的馊酒味,不能容忍。

    从来,他都是整洁的,尤其是对女人,更是一丝不苟。

    一生中,他最看不惯的是女人身上的不整洁,不论是外表上有多荣华,但只有她身上有脏,那就要令他翻肠倒胃,甚至……

    如今这个风尘女子风铃铛,更是让他看不下去。

    衣服上的脏倒罢了,怎么还有裤口上的脏酒糟,更不堪忍受的是鞋尖上的脏居然是一滴马粪。

    不仅是衣服,还有她先前的那些轻佻的话,以及那七个军痞对她语言的粗俗和淫*/*荡……

    好个不洁身自好的女子。

    内心,鄙视。

    女人,就应该“如水做的”,冰清玉洁,这怎么能“脏”呢!

    不能接受,从小到大都不能接受,包括他的母亲和丫环。

    仿佛他接触到的女人都是“仙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不过那些人好像都在梦中,在书里。

    不,准确地说在画里,所以他爱画画,尤其爱画美人。

第164章:风尘剑4

    美人,整洁的美人,不论画中还是画外,他都希望她们干净干净再干净,绝不容忍些许的脏…

    衣服干净了,鞋不能脏;鞋干净了,心灵必须美。

    不美不净的,他统统不要,不论画里画外,他都能痛下杀手。

    他想到了以前,那些倒在地上的不整洁的女人,包括那些画。不,画中的女人。

    现在,他又看到了又一个不整洁的女人,且这个女人还很风尘。

    风尘,那就是脏,也就是说,这女子,从内到外,都透着脏,透着不整洁。

    当然她也有好的方面,那就是秀丽,她的丽色令他惊艳不已。

    这女子,这位风尘的女子…却与大多数风尘女子不同,长得是那么的清纯雅致,清丽可爱,甚至…微微一笑都倾城倾国令他心动。

    尤其是那对眼睛,一对向上斜飞的丹凤眼,露出了几分泼辣和万分的娇媚。

    秀丽、率直、泼辣,如果不是看到她身上的不整洁,以及心灵的不整洁,也许他会像对待绿衣姑娘哥舒夜一样,有了好感,进而想去一块儿品茶,一块儿去下棋,保证……一生一世会像“仙女”一样呵护。

    但,现在这女子不是,不是他喜爱的那一类,很厌恶。不,最少没好感。

    鞋尖,一个女人怎么能视而不见自己的鞋尖呢。

    鞋尖,那是一种矜持的表现,那是一种美的表现,那是一种整洁的表现,而她,居然……

    真不敢想像她有多长时间没打理她的鞋了……

    这样的女人不对他的胃口,不是他欣赏的人。

    他皱着眉,不去看她,假装抬头望向远方,漠视。

    随口说:“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人家是糊弄你的。”

    嗯,风铃铛正沾沾自喜。失而复得,喜从天降,正把弄着准备再次踏剑飞行,却…不意却听到这不谐和的声音。

    不禁侧目。

    金乌旭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不信,可以从中间掰。”

    中间掰?

    风铃铛不信,对着剑使劲掰,再掰,但剑,却纹丝不动。

    “给我。”金乌旭将手伸了过来。

    风铃铛把剑递给他,眼中的嗔怒,甚至能带出火星子。

    他拿剑在手,对着某个地方,轻轻一弹…

    一弹。啪嗒一声,断了,这剑竟然真的断了。

    断了,这可是仙剑呀,能飞的仙剑,可它怎么就断了?

    所有人大吃一惊,包括那不可一世的南宫听雨。

    风铃铛吃惊不小,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仙剑,飞剑,怎么会断?

    ……

    那七名手提大刀的军人跑出老远,才稳住心神。

    其中一人颓然道:“完了,我们擅自动用军魂,还被人打败了,这回去如何交待?”

    另个同伴也哭丧着脸说:“是啊,若上司知道我们在外寻花问柳,定然要杖责五十军棍,到时不死也脱层皮。”

    当然,也有一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交待什么,大不了说遇上了‘吐蕃人’,大战一场,最终不敌罢了。”

    “可我们得罪了‘铁牌’……”

    铁牌。七人沉默,个个沮丧。

    铁牌,滚球球身上的铁牌,那是战功的显赫,那是荣誉的象征。

    只是,那么牛掰的人怎么到了这乡下地方,还一身的裁判衣?

    “唉,谁让我们这么背……”

    ……

    金乌旭甩了断剑,睥睨了眼脏不拉及的不整洁的女子风铃铛……,再无限欣赏地看了眼那端庄秀丽的绿衣哥舒耶……

    唉,心中顿然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感慨。

    哥舒耶,睿智聪慧、干净漂亮。不说心灵,单看外表,矜持而端庄,健谈而优雅,无不表露出一种高贵聪慧的气质。

    冰清玉洁,慧藏其中——那才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像画中的女人。

    不过风铃铛也不算全坏,至少,她有一幅让人惊艳到不可思议的清纯秀丽的脸。

    那张脸,没有浓妆艳抹,更没有珠光宝气,这与绝大多数风尘女子不同。

    风尘女子哪最好,当然是长安。

    据说长安街上的风尘女子都袒*/胸*/露*/乳/*穿的极少,而低口的唐装更是越来越流行,越来越假时尚,让人羞与谈及。

    反观风铃铛,穿的朴素,胸口也高,就连耳朵上,也只是吊了颗小小的星星样式的吊坠,显得简洁而亮丽……

    和那些风尘女子比起来,她还略显保守,……恰恰是这份保守,给她的仪容增加了几份内涵。

    这是她唯一可赞赏的地方。

    哟,这样的女子,若略稍施粉黛,只怕惊艳绝伦,倾国倾城。

    好像又不对,这女子看似清新自然,实则心机颇多,……没看她刚才耍的那滑头吗?也许,清秀的外表下隐藏着用来糊弄男人的伎俩。

    清纯也许只是她的伪装,也许她天生就对男人的心理把握的准,知道越不打扮,才能显得出色脱俗。

    自大自恋自狂,她认准了自己有张漂亮的脸,吃定了男人,所以才到处卖弄,到处炫耀,就像刚才,明明是一把下三流的剑,她却当个宝。

    这样的女子注定只能是个风尘女子。

    这样的女子不合他的胃口,甚至让他——倒胃口。

    ……

    风铃铛此时看着断剑,吃惊不小,侧目而敬之:“你不错嘛。”

    金乌旭懒得回答她,将头翘得老高。

    这时北辰映雪看出了那剑断的原因,上前道:“这是把风尘剑,就算不折断,再飞一会儿,也自会掉落。”

    风铃铛更奇了,她没想到北辰映雪这样差劲的废柴也能道出这剑的奥秘和蹊跷,不禁问道:“风尘剑,这么说这剑是‘铭纹’过的风尘剑?”

    铭纹,就是在铸剑的过程中给剑里注入“灵纹”,让灵纹改变剑质的结构。剑成后,就能发挥出镶嵌在内部的灵纹的能量。但当这能量消耗完时,剑也就成了普通的剑。成为普通剑的时候,由于镶嵌处有裂缝,容易断裂,所以金乌旭轻轻一弹,就断了。

    故这种剑名叫“风尘剑”,像风尘中的人一样,显摆完了,也就香消玉殒了。

    风尘剑,难怪它会断,风铃铛这下算是明白了。

    如梦初醒,大呼上当,她连连跺脚,“这死剑,为了它,差点让老娘**了……”

    话一出口顿觉失言,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说这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是诗经里的雅,大雅,而自己这个“差点儿害得老娘**了”这句话算什么?!

    唉,覆水难收,只有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自顾自的笑了。

第165章:风尘剑5

    转即嗔怪起了那白衣公子金乌旭,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多事,若不是,我还可以再玩一玩那剑。

    人们起哄了,人人都听到她那句“差点儿害得老娘**了”,这是什么话吗,这哪还是个淑女,且还是个少女口中能说的吗?

    唏嘘不已,“唉,这当铺的风掌柜是怎么管教这女儿的……”

    “唉,这丫头原先还好吗,这怎么一出江湖就成这了……”

    唰,风铃铛的脸羞红了。

    窘迫间,老远就看见她的三个“怪物”跟班气喘吁吁地跑来,顿时没好气,那眼睛唰的要爆起来斜飞。

    跑到近前,大家一看,好嘛,一个大嘴,一个驼背,一个侏儒。

    大嘴手中拎着一笼信鸽,驼背背上背着一个画板,侏儒头上顶着一把大长琵琶。

    三怪物看到风铃铛,赶忙讨好,可还不等他们的话出口,就“啪啪啪”的挨了一顿耳光。

    风铃铛怒气冲天,腰一叉,“一帮饭桶,老娘要**的时候你们在哪?”

    好嘛,又一句“老娘”,又一句“**”,直听得众人直咂舌头。而北辰映雪也觉得面子无光,这妹子,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毫无顾及呢?

    三个跟班赶紧解释:“我们是被人用药给毒倒了,不能及时来救。”

    事情明白了:……她风铃铛假施美人计,想诓那“仙剑”,却不想弄巧成拙,关键时刻三个跟班被人用药毒倒,差点儿令她“老娘**”。

    啧啧,多么传奇的故事呀。

    北辰映雪听得直摇头,妹妹你太能玩了,也太胆大了些。

    金乌旭倒见怪不怪,似乎对这种女人这种事司空见惯……

    只是,他一向瞧不起这种自恃清高,却又靠牺牲色相来讨好,从而趁机捞把油就走的自作聪明的女人。

    看来这种事她风铃铛干的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啊。

    唉,不就是一把破剑嘛,有那必要吗?可就算是真的仙剑,那又有必要牺牲色相吗?

    有本事自己铸去,或者凭自己的本事挣去,这算什么?牺牲色相,不是好人家姑娘应该有的。

    亏她还长着一幅清秀的脸……,唉唉唉。

    ……

    风铃铛丑出大了,恼羞成怒将火一股脑撒到金乌旭身上,也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强词夺理道:“你得赔我剑,那剑明明是把仙剑,是你用妖法才将他弹断的,你赔。”

    金乌旭简直要背过气去,肤浅啊肤浅,肤浅的人就是肤浅,就这…还想赖人?

    联想到方才哥舒夜的端庄和矜持和稳重,又一次感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怎么你不打算赔了?”风铃铛得理不饶人。

    金乌旭更气,明明是个风尘女子,还敢颐指气使。

    ……

    北辰映雪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她说道:“好吧,我赔你一把就是,走,随我走,拍卖会上有的是。”

    说着他又转身对妹妹和黑剁头说:“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我要到拍卖会上拍一些‘族比’要用的东西。”

    原来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想调走金乌旭,然后他杀个回马枪,意在那“魂石”。

    魂石,我一定要得到你。

    ……

    那怎么行,你一个东家,你这一走,我们还去恭贺个屁啊。

    金乌旭首先个不答应,怎么?你收了我的贺礼,那口价值连城的棺材,就不打算请我们去参观豪宅和请吃饭吗?

    岂有此理。

    滚球球也不答应,他等着去那豪宅好好调侃和讽刺北辰映雪一顿,岂能放过机会。

    绿衣当然是不想去了,但南宫听雨先前那句话芒刺在背,岂能一走了之,她记得南宫听雨说“不就是不敢看我送了豪宅吗,有本事你也送个呀”,哼哼,那我倒要去看看,是怎么样个豪宅,适不适合我和北辰映雪住,若行,我倒还要感谢你呢。

    风铃铛一听说豪宅,当下眼睛就直了,什么,映雪哥这会儿不见,就买豪宅了?这牛啊,走,不要剑了,要豪宅。

    一把挎住北辰映雪的胳膊就走,连拉带拽,令他北辰映雪不去还不行。

    好嘛,北辰映雪敢不去,能不去?再不去,她说不定还有更猖狂的,说不定要抱着他的脸“啃”,只有去。

    豪宅,豪宅啊。

    风铃铛挎着他的胳膊有说有笑,分明不在乎南宫听雨的眼色,和绿衣姑娘的眼神。

    我要你们看什么,你们一个是我的情敌,从小到大的情敌,另一个嘛,禁地里时突然冒出来的个情敌,我这样亲密着我的情哥,就要要羞辱你们,让你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爱人。

    哼,趾高气昂,那走路都像个骄傲的公鸡。

    北辰映雪又气又急又无法,左一眼瞄下南宫听雨,见她不但没绷着个脸,反倒在笑。

    笑,这是什么笑,是不怀好意的笑吗?哦,明白了,你是巴不得我有别人“嫁”,你好推个净脑壳。歹。

    再看绿衣姑娘哥舒耶,那可是学友兼这回“死都要合葬在一起”的“新欢”,可她怎么也不站出来反对呢,最少让你的丫环出来替我解围啊。

    然而他看到,哥舒耶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动气的意思,而那蓝衣丫环,分明气得脸都绿了,但是她的一只手却被主子攥着,挣脱不出。挣脱不出,那就根本不能上前来……

    哼哼,看来我的艳福了,老天特意安排我享受。

    正沾沾自喜。不,是心里喜,表现却不敢的喜。

    倏然风铃铛的一句话,差点儿令他气死。

    怎么,是什么一句话呢?

    当然了,又是一句经典的台词哟:“有机会把那个家伙介绍我认识下……”

    啊,哪个家伙。

    风铃铛眼睛一挑,下巴再轻轻一点,示意他看。

    这一看,天啊,北辰映雪死的心都有了,刚才那份喜悦和疯狂瞬间没了,如泄了气的皮球,霎时要瘫了。

    风铃铛挎住北辰映雪的胳膊不丢,还沾沾自喜个没完,但明显的,那目光却瞥向了别处。

    故意的,像情人在说情话一样在他耳边耳语:“你知道我为什么挎你这么紧吗?”

    “不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呗。”说着一手点住他的脑袋笑,意思是说你笨。

    北辰映雪本就笨嘛,哪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想法,反倒被她这狐狸般的“媚”操作弄得不知所措……懵了,心道:这都什么人吗,明明是兄妹,却要装作情人的样子。

    她又问,问的同时嘴往后驽:“那家伙好帅哟,当初你怎么认识的?”

    北辰映雪扭头一看是金乌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风铃铛甜蜜一笑:“把那家伙介绍我认识下……”

第166章:风铃铛的妄想症

    啊,北辰映雪当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不自在。

    这都什么人嘛,明明是喜欢我,却是戏弄我,哦,弄了半天你移情别恋,心中早已有了别人?!

    顿时一番着气,就想撇了她的手独自去。

    风铃铛却嬉戏地更拉紧他的手,还更亲昵此。

    唉,真受不了。

    唉,真个小妖精。

    她继续笑,娇嗔地、又自信满满地亲昵道:“最好给我们安排个饭局,让我和他……”

    嘻嘻,竟然痴痴的笑了。

    天啊,这都什么人嘛,世上有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世人都说城墙厚,没见过这个比城墙还厚的……

    风铃铛说完意痴痴地望着天,傻笑,唉,那个天真劲啊,一看就是在幢幜,憧憬什么啊,当然是憧憬与她的白马王子在一起了……

    傻,真是傻。看着她好看的下巴流动的腮线在那摇曳的阳光下,映着那白白的脸蛋和那黑黛如云的发丝,唉,让人心疼让人吃醋。

    这都什么人嘛,这么好看的姑娘岂能恭手送人?!当下心里百味杂陈。

    北辰映雪着气了,同时也痴迷了。他俩虽说是兄妹,却并无血缘关系,但这姑娘的清秀妩媚和那洒脱勾魂,放哪个男人不心里痒痒,又哪个不为她的这番移情别恋而吃醋呢。

    漂亮的姑娘总是招人喜欢,尤其他这个不花心却自认为花心的男人,哟,慌乱间抬头一看,不妙,南宫听雨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哥舒耶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起来。

    哟,这一下别为了她而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女人,尤其是那南宫听雨,那可是他心中的最爱哟。

    虽然自己现在有点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肉吃不到,想总是可以的吧。

    不高兴地,他说道:“你可真是阎王爷不嫌鬼瘦,我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钱给你安排饭局?”

    风铃铛继续下巴一摇,洋洋得意,“让他出钱呗。”

    “那你怎么不出?”

    “我怎么出?没道理呀,世上哪有女人出钱的请男人的,不合乎。”

    不合乎?啥,这也有道理了?

    北辰映雪简直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都不够用了,世上啥时候说男人请客就有道理了。

    风铃铛,你简直就是个“疯”铃铛,吝啬的疯铃铛。

    “那你干嘛要认识他?”

    “他俊呗。”

    “就这么简单?”

    “有钱呗。”

    “你家也不缺钱呀。”

    “那怎么能比,人家看样子是个贵族世家,我家那样子,寒碜。”

    “敢情你看上人家有钱有势了?”

    “怎么,不可以吗,人之常情呗,难道你以为一个人靠自己奋斗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样子?”

    “怎么就不能呢…?”北辰映雪愤恨不平,就想举些例子给她听。

    算了呗。风铃铛嗤之以鼻,“好,就算能,那成功率也太低了吧,万分之一的概率,太不容易了,还是醒醒吧,现实点好。”

    呵呵,北辰映雪简直不能荀同,心里一阵阵酸楚,这么好的姑娘,却这么现实。

    肤浅,现实,难道这就是她的人生?

    “那你将来是想嫁入豪门了?”

    “当然。”

    “那你最想嫁谁?”

    “那还用说,李隆基呗。”

    李隆基?哈哈,北辰映雪笑了,那可是皇帝儿哟,这也行?

    风铃铛却一脸的痴心妄想,“你见过杨贵妃吗?你看她,多风光。”

    “这么说你想当杨贵妃?”

    “想,……但不现实,最好是世上同时有两个皇帝就好了,我可以嫁一个。”

    啊哈,北辰映雪简直是脑洞大开,世上的人啊可真佩服,这姑娘啊,志向远大!

    他又问:“那你就不想修仙吗,就不想长生不老吗?就算杨贵妃,包括皇室,也不能长生哟。”

    这回轮到风铃铛嗤之以鼻了:“想,怎么不想,但是凡人终究是凡人,逆天成仙,痴人说梦,几个能成?我看你还是醒醒吧,别张口闭口就是修仙修仙,仙,有何了不起。”

    呵呵,北辰映雪只有呵呵了。

    从来他们的志向就是修仙,这姑娘,居然变了?

    ……

    一行人各有心中的盘算,直奔北辰映雪新买的豪宅。

    豪宅,那是他买的吗?

    当然不是,那是南宫听雨替他买的。

    那也行吗?当然行,谁让她的他的表姐,且三年前他还为他这个表姐强出头、死里逃生,这是感谢。

    感谢?那当然也得去凑个热闹,说不定哪日他俩能成呢?

    说说笑笑,一路倒也热闹。尤其是那风铃铛,简直是表演系。

    ……

    白衣和黑衣也不甘寂寞,也一路的斗嘴。虽然白衣话少,言语笨,但也不得不应战黑衣的骚扰。

    白衣说,你不是恨他吗,干吗还去。他,当然指的是北辰映雪了。

    黑衣说,那还不是为了绿衣,她去我也去。

    “人家不是心有所依吗,已有梦中人吗,你去?”

    “她不是还没和他去死吗,他俩死了我保证将他俩合葬在一起让他俩成永久的夫妻,但是现在没有啊,没有,表示我还有机会。”

    “不要脸,那绿衣是我先得,你横竖插这一杠子。”

    “是你先得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和她一起吃过一碗面。”

    “什么面。”

    “牛肉面。”

    “在哪里。”

    “在宽窄巷子的老面馆。”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哥们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了我再给你早说个,其实啊我和那绿衣姑娘也早就认识,恰恰也在你认识的前前一天。”

    “你这不强词夺理吗,编故事。”

    “那你就不是编故事。”

    “你……”

    “哈哈,咱俩平起平坐,看谁先得她绿衣。”

    “不要脸。”

    “脸值几个钱。”

    “卑鄙,鄙视你。”

    “随便,随随便便。”

    ……

    这不,说话间到了北辰映雪的豪宅。

    这狗*/日*/的,眨眼不见,就发财了。

    黑衣骂骂咧咧,乜斜着眼睛鄙视着。

    脸真厚,住了人家的豪宅不算,还一路与小狐狸精打情骂俏,你当你是谁呀,一人能搞定仨?!

    真也羞不羞,你个残废,你个废柴,你个穷小子上位巴富婆……

第167章:宽窄巷子牛肉面1

    到门口了,南宫听雨出来相迎了。

    原来她早看不惯风铃铛的骚劲,早已一个箭步驾着仙剑飞了回来,这时才出来相迎。

    风铃铛的骚劲她早领教过了,从小到大都一直在领教,说实话,若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早一剑秒了她。

    ……

    北辰映雪看到这豪宅,真不想进。

    他想到了先前,他从这豪宅里跑了出来,他母亲和妹妹苦苦相劝相留。

    留,当然是留他住下,可他偏不。

    偏不,为什么要住你的豪宅。

    只看到,当时南宫听雨拉着个脸。她能不拉脸吗,他太不给她面子了。

    明明让他结婚生子的,明明让他过好一生…别去赴那五年之约送死的,可他偏不听。

    不听,那不就是去找死吗。

    就你,丹田被封印的一个凡人,也能去五年之约的擂台上去战那安大帅的公子?

    心中那个憔悴啊,但又不能说出,只能跟着他妹妹等人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走,祈盼着他回心转意、默默地送他出府。

    出府,出豪宅,你这是……伤我的心啊。

    如今,他在众人的挟持下,尤其是在风铃铛挎着他胳膊的挟持下,终于又回来了。

    回来了,回到了豪宅,她南宫听雨喜不自胜。

    ……

    白衣、黑衣、绿衣、蓝衣,还有风铃铛,都惊呆了。

    这么豪,这么宅!

    这是您宅?

    不,非我宅,是我母亲还有我妹妹的宅。北辰映雪窘迫得语无伦次了,其实他想说,这根本不是我宅,也不是我家的宅,但话出口却变了味。

    “弄了半天还不是你的‘宅’哟,好吧,那也…恭喜啊。”黑衣皮笑肉不笑地嘿嘿。

    嘿嘿,这是什么嘿嘿,开心如意的嘿嘿?还是不怀好意的嘿嘿?

    北辰映雪知道,他们中了蛊惑魔鬼的五人当中,这个家伙最腹黑,说话最不留情面最爱打人脸,是个难缠的家伙。

    果然,那家伙又嘿嘿地笑,嘿嘿地说:“不错吗,残废成这样了,也能有豪宅?那我这跛子将来也前途无量了。”

    唰,窘得北辰映雪脸红。

    南宫听雨在旁边忍不住了,狠狠地哼了一声,算是对他个警告。

    哪知这家伙根本不怕,还腆着个脸嘿嘿地对南宫听雨说:“怎么,表姐这么护着表弟,还不准我表扬了?”

    且,南宫听雨真听不得他的话,这分明是坏话颠倒着说,这不涮人吗。

    “护护护,你就不能少说这个字,多用点好听的词。”

    南宫听雨白了他一眼。其实她心里也想说这个字,让北辰映雪明白,她的一切所做所为就这个字——“护”。

    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护你,怕你死,怕你全家死,怕你全族死。

    黑衣滚球球还是不懈皮,还要张腔。

    南宫听雨一看,这是棒打落水狗,你要往死里磕啊,赶紧打岔,当然也带着一脸的严肃,“这下你们五个‘恶魔’凑齐了,就等着吃了这顿饭开斩吧。”

    “哈哈,当然当然了。”滚球球怪笑不已。

    “玩笑,玩笑。”

    南宫听雨也假装洒脱,暗道,这算是敲打,是个开胃菜,等会酒席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五个。

    言罢,依旧“轴”着个脸,仿佛她随时要将这五人,不,五个恶魔开斩。

    五人就当她不见,倒也谈的融洽谈得不亦乐乎,虽然他们些许恨她入骨……

    恨归恨,乐归乐,谁让他们五个现在成了一根绳上绑的蚂蚱。

    “怎么你就让我们站在这儿吹干风,就不准备点酒席什么的?”

    滚球球一抹嘴,就想吃鸡腿了。但是到了这豪宅,怎么会只吃鸡腿,还想吃鱼腿呢,就看有没有了,嘿嘿。

    吃,真是个吃货。

    北辰映雪左右为难了,暗道,这不是我家啊。

    正愁呢,南宫听雨开腔了:“这好呀,请请请,我代表我表弟把你们请了,酒席已备好,就等你们入席了。”

    这么快?都诧异纷纷。

    滚球球当仁不让,就要进……

    北辰映雪一把将他拦住,“干什么?想吃?我请客。”

    黑衣把他往旁一拔,“还用说,当然你请客,走,进去。”

    不不不。

    北辰映雪赶紧又挡,说:“我请客在外面吃,这不是我家,是她南宫听雨的家。”

    呵呵,四人乜斜着眼睛翻看南宫听雨。

    南宫听雨脸都绿了,瞪在那里拿个虎眼虎虎地棱着北辰映雪。

    可北辰映雪哪在乎啊,他是个男人,他也好面子呀,虽然他还是个残废,但残废也是有脸的呀。

    “那你说在哪吃?”

    黑衣的手指头都舔在嘴唇上了,那个吃相哟,憨憨的,涎水三千丈。

    北辰映雪说:“走,咱们下馆子去,我请客。”

    “左一个请,右一个请,本来就你请好不好。”

    “好,那咱们就请吧,请走吧。”

    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不参观了?

    人人都觉得遗憾……

    “那个,南宫听雨你不去吗?”

    南宫听雨的柳眉早蹙了起来,狠狠地盯向北辰映雪,“表弟你什么意思,这不分明晾我的脸吗?”

    北辰映雪也瞬间怒了,再也遮不住内心的愤怒,道:“那又怎样,除非你还了我弟北辰图诚。”

    啊,一句话,塞得南宫听雨当时就要吐血,这人死了还能活吗?

    北辰映雪怒气冲冲,“你杀了我亲如一家人的弟弟,我还要感激你不成,纵然十座百座这样的豪宅,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南宫听雨崩溃了。

    其实啊她心里想说,这事能怪我吗,一是你自己傻冒的,二是,那个也不一定死了哟,只是这话不能说。

    “你,你什么,”

    北辰映雪转身他冲绿衣姑娘等人道:“走,我们走,我们出去吃。”

    人人脸都黑了,一个个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北辰映雪吗,还是那个依着他表姐顺着他表姐的北辰映雪吗?

    只有讷讷地跟随北辰映雪走,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风铃铛开心坏了,眉飞色舞地冲南宫听雨道:“怎么不去吗,不去可就是我的机会了。”

    南宫听雨的脸明显露出一丝痛苦,但也就一瞬间收敛了,轻描淡写道:“不了,你们乐去吧,我自个儿乐。”

    乐,心中遗憾。

    唉,转念一想,不也好吗,反正自己不可能护着表弟一生,就让他与他们在一起,说不定能把这个风铃铛,或者绿衣姑娘娶到手,那她岂不乐个清静。

    清静?当然是好好地修仙了。

    修仙,就是那么孤独,斩断情丝方能成大道。

    她祝福风铃铛和绿衣姑娘,看她俩谁先成。

    ……

第168章:宽窄巷子牛肉面2

    五个“恶魔”到了北辰堡的犄角旮旯一转,还真没什么好吃的。

    就一个海福楼,就是今天早上北辰映雪赢了白衣公子金乌旭的一个大元宝,大气地将元宝往地上一甩——我请客。嘿嘿,就是那个。

    就这么个破酒楼,还怎么吃?

    黑衣肚子里掂量,有苦难言。不过幸好他看到绿衣跟在一路的份上,还真饶了他北辰映雪。

    那就将就吧。就要信步上楼。

    哎,北辰映雪却不了。

    怎么回事,不请了吗?

    不是,北辰映雪说,我请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吃我们这北辰堡最好的大餐。

    呵,你们北辰映雪还有最好的大餐,那好啊,前头带路。

    于是一行飞奔。那一个个啊,如同插了翅膀外加四个轮子,骨骨碌碌就到了。

    到了,也就傻了。

    怎么是一个面馆,一个老面馆?且卖的还是那个扁豆牛肉面。

    我的妈呀,我以为吃啥,却原来是你哄我。黑衣当即就不干了。

    北辰映雪白了他一眼,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什么意思?黑衣叉着腰问。

    北辰映雪道:“我这地方就有个规矩,越是贵客越要请他来吃碗面,这叫面面俱到。”

    面面俱到?——哇,独出心裁啊。

    面面俱到才显得我们是贵客?——哇,你个死。

    “那当然,这才是我们凉州人的待客之道。”

    哇,我晕,我晕啊,早知道我赖在那海福楼就不走了…多好。

    ……

    只有讪讪地进了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

    让主人尽点儿地主之仪吧。

    看那一个个嘴噘的。

    不过还算好,那白衣公子倒一脸的喜形于色。

    黑衣一看霎时就明白了,哦,这家伙一脸的淫像,定然是又想着他那天的好事。

    好,我先抢个先。于是他屁股溜的快,抢先一步坐在了绿衣姑娘的正对面,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白衣公子哥干看了。

    他兴奋,还一个劲地冲白衣公子挑眉毛,那个得意哟,那个得瑟。

    白衣公子有心和他抢,但想到他黑衣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唉,这当下翻脸不合适宜啊。也只有忍了忍,忍了个肚子疼。

    不过所好他不笨,马上计自心生。

    他笑呵呵凑上去,凑到绿衣脸前面去,“那个你还吃什么,这不,我请客。”

    说着亮起了香囊。

    香囊,那是绿衣姑娘上次吃面赔他的香囊。

    绿衣姑娘会心一笑,把个白衣公子心里甜个死。

    黑衣一看不干了,一把刁了他的香囊,说,你半边去,我认识这姑娘比你还早一天,不信你问谁去。

    问?白衣公子就只有认真的问起来了。

    可这一问,还真把绿衣姑娘的脸“稍红”了,扑哧一红,又扑哧一笑,瞬间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看身侧边的墙。

    墙,墙上有什么?

    有你的黑线线。她随口地地冒了句,抿起嘴的笑。

    哈哈,这一刻大家都看见了黑线线。那可真是真黑真黑的黑线线……

    唉,是烟熏火燎的黑线线好不好。

    ……

    正闹,风铃铛却一屁股坐在了金乌旭的对面……

    这下黑衣如释重负,唉,终于少了个竞争对手。不禁眉毛又纵了几纵,挑了几挑,把个白衣公子气得。

    这下他专心专意地为绿衣姑娘讨欢心献殷勤,再无后顾之忧了。

    嘿嘿,那风铃铛也不错哟,你瞧她,光*/*溜溜的、水嘟嘟的,多好,便宜你白衣公子了。

    嘿嘿,心里笑死了。

    可一笑间,岔了话题,半天想不到刚才与绿衣相谈甚欢到哪个节骨眼了。

    唉,像断了线的风筝,拉不住话题了。

    唉,怎么满屋的黑线线。

    唉,这可急死人了。白衣公子,你个黑线线,滚蛋。

    ……

    风铃铛坐在了金乌旭的桌对面,头一甩,脑后那长长的马尾划出道亮丽的风景线……

    洒脱地她轻轻地一拍桌子,柔声的、娇嗔地眨眨眼睛,“喂,那个,你该不会是也看上了那绿衣?人家可是红花有主,你别拿你那淫像往在人家脸上扫。”

    啊,一句话,说得金乌旭当时就不高兴了,直拿个眼睛盯她。

    盯,当然还是不带感情的,就如看个陌生人。这就是他的架子,世家公子,沉得住气的,也文质彬彬。

    冰凉,冷落。

    风铃铛哪受过这气,不过嘛……,嘿嘿,她倒收敛了她的女王架子,勉强道:“哦,你不爱听,不爱听就算了,那咱们谈点你爱听的……”

    金乌旭的眼睛开始从她脸上移开,看向门外。

    当然看向门外了,因为他觉得她说的尽是废话。

    风铃铛耐着性子道:“那把剑……,你眼睛还真毒,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怎么一眼看出的?”

    “那个还用说嘛……”

    金乌旭终于搏不开面子,终于开了腔,算是给了她一点施舍吧。

    不过,眼睛却往风铃铛脚下瞅,唉,鞋尖那块黑乎乎的脏物小黑点还在,唉,让我怎么说你呢。

    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轻易说损人的话。

    “那个你说呀……”

    风铃铛故意侧了侧耳朵,将他耳后的吊坠亮了又亮。那吊坠可是星星的图案哟,是她的一个老朋友从京城长安带来的,可名贵了。

    见金乌旭还是没有注意她的耳坠,她又撩了撩头发,阵阵发丝撩起,阵阵玫瑰送香。

    金乌旭依然没看她,也没看那耳坠那闪亮的星星。

    “怎么,我的耳环不好看吗?”她扬着她的眉毛,挑着她的下巴。

    下巴真好看哟,流动的腮线闪着光线的柔和……

    金乌旭终于忍不住了,这一刻他想到了帅府里的那些个歌姬,哪个不是这样的。

    “你,你的衣服拐肘处有点脏……”

    “是吗?”

    风铃铛赶紧亮开胳膊肘处看,却没看到。

    “那个,你的裤口好像也有点……,好像还是个让人恶心的酒糟,对了,你喝烂酒?”

    什么,这哪和哪呀。

    风铃铛凤眼圆睁了,这丫的什么都看到了,还这么仔细,你这不洁癖吗,你这不找茬涮人吗。

    金乌旭笑了,心道,这回你该离开我对面了吧,我的对面岂是你这种不注重妆容疯疯颠颠的人能坐的。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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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为了救母亲性命,竟于自己的表妹一见如故。表妹月儿更是为了心爱之人不顾生命安危,置身险境,历经千年轮回。一个至阳至极,一个至阴至深,阴阳结合重组九洲大陆板块,终极大反派被虐的都俯首称祖宗了“夜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重生墨夜做神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墨夜做神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