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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墨夜做神王全文阅读

作者:墨夜亿     重生墨夜做神王txt下载     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9章:少年老成2

    知县大人道:“除非你俩将功抵罪,将剩下的五十大棍赏给别人。”

    赏给别人?赏给谁?两人扒在地上愣了。

    但也就是愣了一会儿,转而明白了。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拿着衙役的杖棍就冲滚球球和金乌旭走来。

    滚球球霎时也明白了,他狠狠地瞪向知县大人,却见知县大人在冲小耳朵笑,那阴险的眼神显然早有算计。

    哗,这一刻,滚球球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小耳朵早有预谋,只是不露声色罢了。

    深,装得可真够深。顿时心里恨到了极点。

    可不及他恨,大长老和小长老已走到近前,抡起棍子就要打。

    滚球球哪能让别人打呀,赶紧喊到:“住手,你俩的眼瞎,也不看看我俩是谁,我俩这身份也是你俩能打的?”

    哗,两人被吓到了,举在空中的棍棒不敢落下。

    他俩不是不知,这二人可是背景深厚啊。

    正要收手,却听到身后知县大人“哼”的一声,俩人吓坏了,赶紧将棍棒再次轮圆了。

    滚球球急了,再次喊到:“狗县官,你敢打我们俩个,你长了几个脑袋。”

    知县大人却不急不慌,甚至眼皮都不抬,道:“这可不是本大人打你们的,你可别往本大人身上撒。”

    切,滚球球气坏了,又盯向小耳朵,却见小耳朵依然在与那怀中的两女人**,那个忙哟,那个分不出心来。

    “噼啪”,“噼啪”,棍棒冲他俩身上打去。

    滚球球和金乌旭身上被捆仙索收着,哪还能动,就这样,哗哗哗地挨了一顿打,霎时身上皮开肉绽。

    滚球球真想喊:“小耳朵,你大爷的,还不来救?”

    但是,这话他怎么能说出口,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去求一个地位低下的奴才,那不是折杀人吗。

    再个,你就算去求,他若不想救,你再求也白搭啊。

    滚球球心中暗骂:“小耳朵,你能耐了,你长进了,连主子都敢打了,好,你等着。”

    啪啪啪,棍棒劈头盖脸就打来。

    皮开肉绽,两人硬抗了五十大板。

    五十板打完了,正以为没事了,却听到知县大人道:“本大人赏罚分明,金乌旭和滚球球造死陷害北辰映雪,理应也重责一百大板。”

    滚球球一听,妈呀,还要打一百大板,顿时怒了,冲小耳朵道:“小耳朵,你丫的还要打呀?”

    小耳朵背,没听到。

    滚球球忍不住,又大声喊了声。

    这回小耳朵拎着自已的耳朵,扯得老长,这才听到。那个神气,没把滚球球气死。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家伙纯粹就是为自已而导演了一出戏,折打主子的戏。

    不过嘛,此时也顾不上体面了,只要少挨打,那还能有求不求,那不笨吗。

    小耳朵甩开了两女人的骚,径直走了过来。“哟哟哟”人未到声先到了,“这是谁呀,这是谁敢打我家的主子。”

    冲上来抚摸滚球球脸上的伤,啧啧,那个心疼啊,面显痛苦,悲痛欲绝,啪啪啪,眼泪都掉下来了。

    突然,他止住了眼泪,回过身去冲大长老和小长老就是一瞪眼,暗哼一声:“这可是世家公子,你们也敢打?”

    大长老小长老当时就傻了,呯的一声就给小耳朵跪了。

    小耳朵哪理他俩,径直又走回他的“安乐窝”了,又像逗小狗一样逗他的两个**人去了,完全好像没有刚才那回事。

    滚球球眼睛一闭,心道:完了,果然完了。

    唉,气得当时就给自已几个耳掴子,暗道:我这是嘴贱,贱,明知他不安善心,自已还要去求他。

    又一想,妈个八字,自已什么时候害怕过挨打了,不就是被打不顿吗,不就是被捧得遍体鳞伤吗,自已小时候不是没挨过打,自已的脚都是自已狠心地用刀砍下,自已还能求人?

    当下脸迈到一边,再不求人了。

    啪啪啪,一百杖果然又要打。

    这回他眼睛一闭,身上肌肉紧绷,准备硬抗,“丫的,不就是一百棍棒吗,老子认了。”

    突然,一声“住手”,喊停了棍棒,却是小耳朵,他居然再次发善心了。

    果然,小耳朵再次走到滚球球面前,亲自为他解绑,道:“主子,咱俩好歹主仆一场,我岂能看着你再受疼,来,起来,我这位你你坐,我这女人你得,你想掐哪了掐哪,你想要这九妹了,我今晚上绝对花重金给你赎出来。”

    “我,我,”滚球球一时之间傻了。

    滚球球以为他说假说,哪知他真的上前来解了绑,拉他入坐。

    滚球球岂能不坐,再不坐他就不是滚球球,就不是这狗小耳朵的主子。

    呯,他坐下了。

    好嘛,刚坐下,两个**人就扑在他怀里动手动脚,天啊,这啊是享受啊,简直是刑罚,因为他浑身都是伤,皮开肉绽的,这骚劲啊,简直哪作品撒盐。

    这尼玛,这尼玛,疼得滚球球心都揪了。

    但这痛苦还不能表现出来,这表现了还算怎么回事哟,这位子是你愿意坐的,怪不得别人,你不会享受,难道还要怪小耳朵把你没招呼到位?

    尼玛,尼玛啊。滚球球叫苦不迭。

    ……

    再看金乌旭,小耳朵冲知县大人一招手,知县大人就上去审了,而他小耳朵,则面色平静地走到滚球球旁边,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捞磕。

    滚球球如坐针毡啊,这尼玛,这又骚又妖的两狐狸精纯粹是受了旨意,又抱又啃,那个疼痛呀,真比死了都难受。

    但不能表现出来痛苦,哪怕死了也得抗着,还得笑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他小耳朵有一句没一句的捞磕。

    人生啊,混到这地步,也真算英雄了。很多年后,滚球球回忆到这一幕,还真佩服自已当时是英雄,只是他记得,自已当时满脸通红,那一定是羞红的。

    ……

    金乌旭现在日子也不好过,他从小养尊处优,哪受过这般虐待。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人,顿时叫苦不迭。

第260章:虐心的夜壶

    滚球球刚坐下,两个**人就扑在他怀里动手动脚的,天啊,这哪是享受啊,简直是刑罚,因为他皮开肉绽的,这骚劲一折腾啊,简直是伤口撒盐。

    这尼玛,这尼玛,疼得他心都揪了。

    但这痛苦还不能表现出来,这表现了还算怎么回事哟。——位子是你自已愿意坐的,怪不得别人,你不会享受,难道还要怪人家小耳朵没把你招呼到位?

    叫苦不迭,尼玛,尼玛啊。凭生第一次感到自已羸弱不堪。

    ……

    小耳朵依然一脸的平静,支了把椅子就坐在滚球球的身边,有情有义的,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他唠嗑。

    唠嗑?

    滚球球如坐针毡了这还唠什么嗑?

    但是,人家小耳朵就是有情义,就是与他滚球球格外的亲,格外的,咬着他的耳朵不断的话唠,话唠。

    滚球球如坐针毡啊,这尼玛,这又骚又妖的两狐狸精纯粹是受了旨意,又抱又啃的,挨棍子的伤口那个疼痛呀,真比死了都难受。

    但不能表现出来痛苦,哪怕死了也得硬抗着,还得笑着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着小耳朵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磕。

    人生啊,混到这地步,也算是真英雄了。

    很多年后,滚球球回忆到这一幕,还真佩服自已当时是英雄,只是他记得,自已当时满脸通红,唉,那一定是羞红的。

    ……

    金乌旭一直在旁边看着滚球球挨打,再看着他被小耳朵接去如坐针毡,心中小小得意:“嘿嘿,还是没人敢惹我,我是谁,我是……”

    突然他看到,小耳朵冲他一指,于是那知县大人就像令了圣旨冲他来了。

    妈呀,他心里扑上扑下,好忌惮,同时他大骂南宫听雨,这要不是她的捆仙索,自已早跑了。

    又一想,也不对,就算自已当时跑出去,但没有了春秋笔,就没了倚仗啊,这能跑得远吗,不禁又恨起了北辰映雪,“北辰映雪,你就是我的扫把星。”

    小耳朵正在和滚球球唠嗑,一指那金乌旭问:“那家伙比你长得帅,是你什么人?”

    滚球球随意地道:“一哥们。”

    哦哦。

    小耳朵听到这话开始起身了,走到金乌旭面前,道:“你那哥们心中不服,说他挨了打,凭什么你没事。”

    金乌旭一听,心里当下就不舒服了,不由得瞥了一眼滚球球,暗道:果然这家伙对我有成见,先前在南宫寨时,他就不好好帮我,现在果然露出真面目了。

    小耳朵接过大长老手中的棍子,在手中拍着,问金乌旭:“你说怎么打,打哪?”

    金乌旭倒也硬朗,不屑一顾,道:“打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小耳朵心一动,心想这家伙定然是被自已刚才那话挑拨了,要报复滚球球,要说对滚球球不利的话了。

    金乌旭说道:“能不能把我的衣服先脱下。”

    小耳朵觉得奇怪了,问:“你这衣服就这么值钱吗,我看也不见得呀。”

    金乌旭见他不答应,鄙视地将垂到脸侧的一缕头发用指头一挽,再拔到后面。

    小耳朵一懵,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个扭捏?这人还是个男人吗,没点儿阳刚之气?

    但瞬间他就明白了,“哦,难怪这家伙要护着他的衣服,敢情他这身衣服是才换的,洁白如雪,而头发也梳的光溜溜整整齐齐。”

    哗,他抬腿就是一脚,却是将鞋底踩在了金乌旭的衣服上,登时洁白的衣服就一个黑脚印。

    哈哈,他开心了,看着金乌旭眼睛像杀人一样盯着他,哈哈大笑。

    夸,又是一脚,一脚将金乌旭踩倒扒在地上,再连续几脚。

    踩,不仅踩他的衣服,还踩他的脸和头发,狠狠道:“不就是洁癖吗,你以为你是老大。”

    正在踩,却见滚球球来了。

    滚球球将他手一拉,道:“踩有个屁意思,还不如打了。”

    “是吗,这可是你说的。”小耳朵打蛇随棍上,当即抡起棍子,“啪啪啪”地冲金乌旭身上打了。

    滚球球脸色煞白,这一刻他知道了,自已不该来。

    金乌旭气坏了,眼睛一斜滚球球,暗道:兄弟,你好仗义啊。当下千仇万恨,“哼,兄弟,从此咱俩这梁子算结定了。”

    滚球球后悔莫及,但此刻也只能继续劝了,冲小耳朵道:“兄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我兄弟。”

    哦,这样啊。小耳朵假装如梦初醒,停了手。

    停了手,但突然又暴发的一阵打,直打得金乌旭也皮开肉绽。

    打累了,冲滚球球道:“他不是你哥们吗,去,我打累了,你给我打洗脸水去。”

    滚球球一听,当下明白了,原来这小耳朵忙乎了这么半天,将自已和金乌旭折磨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这一招,——让自已和他主仆颠倒过来。

    报复,报复,这狗鈤的可真是报复心强啊。滚球球登时就想将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一把捏死。但是,此时他身上的捆仙索使劲勒着他,哪有力量啊。

    只有乖乖地去打洗脸水了。

    滚球球将水打来,小心地放在小耳朵面前,伺候他洗脸和漱口。

    扑,小耳朵居然将漱口水直接吐在他身上,他还敢怒不敢言。

    漱完口,洗完脸,这家伙才心满意足,仰头长舒一口气,“舒服,真舒服。”

    滚球球正以为完事了,正要去倒洗脸水。

    小耳朵却又道:“那个,我那床底下的夜壶还没倒……”

    啊,滚球球愣住了,正迟疑着要不要去,却见小耳朵将手中的棍子在手掌间拍得啪啪响,看样子是又要狂打金乌旭了。

    “那个,我去倒,我这就去倒。”滚球球赶紧拦住他的棍子,转身就去。

    小耳朵在他身后道:“这样不好吧,你可是主子。”

    滚球球道:“爷啊,你现在才是主子,我是孙子。”

    小耳朵不说话,心静如水。

    ……

    金乌旭此刻算明白了,原来哥们到底是哥们,这岂不羞杀我吗。

    想想自已刚才对滚球球的误解,真是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第261章:衣服脏了可以洗

    金乌旭此刻算明白了,原来哥们到底是哥们,这岂不羞杀我吗。

    想想自已刚才对滚球球的误解,真是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感动了,他冲滚球球说道:“兄弟,你不去倒,我去。”

    滚球球愣住了,心道:不会吧,这样洁癖的人也能去倒?

    不信。

    小耳朵当然也是不信,他冲金乌旭就啐了一口,道:“你丫的不是洁癖吗,怎么这下子想想去倒尿盆子了?”

    金乌旭慷慨激昂,道:“衣服脏了可以洗,朋友脏了可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哇,这句话义正言辞,如一道响雷,将众人对他以前的看法全部毁掉。

    小耳朵一听,脸色一变,勃然大怒,他以为金乌旭这话是含沙射影地说他,“啪”,棍子举起,就是狠狠的一下。这回不打他身上,而是专打他的脸。

    金乌旭的脸上,当时就一道乌杠。

    “哇,这是破相了吗!”滚球球心惊,暗道:这金乌旭连一件衣服都护得命肝气儿似的,这回不会不为脸而发飙了吧。

    他以为金乌旭一定藏有底牌,一定不会不为这脸面而发飙,“哼,他有那么多画,且个个都是魂画,这都是底牌啊。纵然春秋笔没了,画脉没了,也不可能发不出。”他才不信他的鬼话。

    果然,金乌旭发飙了。就见他手指一弹,“轰隆”一下,一张画在空中爆裂。

    哗,一把灵剑带着磅礴的灵气向着小耳朵胸口刺去。

    俩人离得非常近,都以为这小耳朵要完了。

    小耳朵好似早有防范,手掌一翻,“呜……”的一声,就见他掌中出现了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口一张,一口,居然连灵气带剑一回吞进嘴里。

    一张画碎裂在地上,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幅魂画,只是由于他身上只剩下最低级的一条画脉,所以根本启动不了魂画里的魂,只能以灵气攻击,威力自然弱的天差地别。

    小耳朵一阵得意,手掌一合,骷髅头隐去。

    金乌旭怔在了当地,身子顿时佝偻了下来,看来那是为自已功力的弱小而惭愧。

    “啪,”小耳朵棍子又抡起,“啪啪啪”地冲金乌旭头上脸上打。

    霎时,金乌旭的脸上更多了许多道乌痕。

    突然,滚球球第一个失声叫道:“魔……功!”

    魔功!

    一声魔功,带动的厅内所有人都“啊”的一声惊悚,如梦方醒,纷纷道:“魔功,魔功。”

    南宫听雨惊悚了,张巡惊悚了,北辰槊也惊悚了,但是他们都被捆着,没有任何办法。

    慕容族长也大吃一惊,紧跟着整个慕容族的人都吃了一惊。

    众人正欲质问,却见小耳朵不以为然道:“一个骷髅头就算魔功,那我们部队的军魂就更算魔功了。”

    说着,冲两边站立整齐的兵卒喊到:“军魂在哪里?”

    “杀!”,轰然,一道猛烈的吼声从众兵卒口里发出。

    “杀,杀,杀,”连续的吼声起,兵卒们甲胄分明,长枪立起,杀气腾腾。

    轰隆隆一声巨响,乍看处,大厅的上方居然显现出一棵大树,而树高多少不知晓,只看到庞大的树根悬于正中央,却正是大唐兵士的军魂。

    军魂,三人成魂,十人成列,百人成阵,战场上时,军人除了自身功力杀敌外,众志成城祭起军魂,以军魂之力,如有神助,再加上自已的功力,击杀敌人。

    赫然,众人看到,悬浮的树根下有无数骷髅头像块根一样串成串,形成链,口中纷纷吐出黑色的魂气。

    小耳朵指着树根和骷髅头,厉声道:“诬陷我是魔功,定然是诬陷大唐军魂,还不给我撑嘴。”

    好嘛,慕容族人的一看,纷纷冲自已脸上掴耳光,看来自已这是孤陋寡闻,少见多怪。

    小耳朵心满意足,然后俯下身来,继续冲金乌旭道:“就你刚才这点画力,不是我鄙视你,连我玩的这两个婆娘都不如。”

    金乌旭脸羞得飞红,幸亏摇曳的油灯光不是太明亮,看不清,再回上脸上几道乌杠正在肿起,倒也掩饰了过去。

    冲妓*女叫道,你那尿端是不是也还没有倒,让他去倒去。那妓女也会作贱人,道,,不仅尿盆,屎盆也没倒呢。

    好嘛,他真的要去倒。小耳朵讥笑他不怕衣服再弄脏了吗,他说,衣服脏了可以洗,朋友脏了可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小耳朵脸色一变,勃然大怒,认为他是含沙射影,冲妓*女叫道,你那尿端是不是也还没有倒,让他去倒去。那妓女也会作贱人,道,,不仅尿盆,屎盆也没倒呢。

    哇,金乌旭气得当时就恶心地喷出了。

    但还不得不去倒,人生第一次给别人倒尿盆子,还是卖皮的。

    ——打击的重点就是让他金乌旭崛起,去响应蛊惑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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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家族禁地,在入口处。

    黑暗中涌来一阵阵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暗算被迷了酒的三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以及南宫听雨,还有张巡。

    他们一行被押着,被推搡到了入口。

    一个红衣人骑着一头妖兽,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第262章:韧

    “好嘞。”两婊子一摇三摆地走来,扳起金乌旭的脸道:“哟,真俊啊。”

    话未说完,啐的一口唾在金乌旭脸上,再一脚将他踩倒,“怎么,嫌老娘不干净是吧,倒与不倒?”

    “不倒。”金乌旭斩钉截铁。

    “啪,”一个耳光扇过来,十分响亮,令金乌旭几欲晕厥。

    不是晕厥,是羞辱难当,差点儿背过气去。

    这时,他听到蛊惑魔鬼在他脑海里冷笑。

    金乌旭一口志气在心中郁结,“蛊惑魔鬼,我绝不会因为这而向你低头。”

    蛊惑魔鬼再无声息。

    ……

    婊子还在嚣张,唰的一下从一个兵卒腰间抽出佩刀,恶狠狠地说:“你不倒是吧,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吧嗒,吧嗒,她举着刀,居然走到滚球球身边,一刀亮在金乌旭的头顶,逼迫金乌旭道:“不倒可以,我先拿掉你哥们的头再说。”

    金乌旭终于服软了,他不得不去倒。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滚球球,心道:若不是你先前的仗义,我才不会为你而倒。

    吧嗒,吧嗒,两兄弟去倒尿盆去了。

    小耳朵和两个婊子面面相觑,都深表遗憾,看来他们仨的目的并不至于此。

    ……

    三大家族禁地,在入口处。

    黑暗中涌来一阵阵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暗算被迷了酒的三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以及南宫听雨,还有张巡。

    他们一行被押着,被推搡到了入口。

    一个红衣人骑着一头妖兽,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原来他真是“猪狗不如”,已被魔族控制。

    诸葛伯儒到了红衣魔头面前,点头哈腰地问:“那还要不要等阿布思?”

    红衣人说:等他干嘛,有宝老子一个人独得不好吗?滚开。

    正欲进,却见一队人马冲到,就见阿布思率领他的部落铁骑赶到,他远远地就冲那红衣魔头大喊:“好个你魔头,竟敢想独吞。

    那魔头看到他来,知他厉害,更知他部落铁骑的不俗,于是不得不陪上笑脸…

    但是到了近前,他看到,堂堂的阿布思竟然被一个女人挟持,那女人“绿衣绿剑绿纱巾”,还是个少女。

    就听那少女喊到:“都放下武器和挣扎,把那钥匙取出来,把三大家族的人放了。”

    啊,红衣魔头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她,…,他…!

    但最终他怒了,指着阿布思骂道:这你就别怪我了,你不中用,也不能拖了我的后腿,来人,全力攻入禁地。

    一声令下,血魔们挤向入口,纷纷飞身进去,当然,他们进去之时不忘把三大家族的人也一并押入,因为他们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场面混乱了,纵然“绿衣绿剑绿纱巾”的哥舒叶再威胁,拿阿布思的人头威胁,也阻止不住。

    只见,游侠跟进了,独仙也飞身进入了,更多的能人异士也飞进禁地了,更多的邪教魔族也纷纷进入了禁地。

    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哥舒叶不禁潸然泪下。

    ……

    风铃铛,当她醒来时,却看到,自己和北辰映雪俩人已被留在入口,而更多的人疯狂地进入禁地,禁地入口快速地关闭,没人能再进入。

    她心中感谢那哥舒叶,不愧为名门闺秀,不仅功法高,而且还擅长谋略,是她要挟了阿布思,放了他俩,还给了解药。

    现在除了他俩,所有人都冲了进去,哥舒叶在阿布思趁混乱逃脱之际,也不得不追进了禁地。

    此时入口已关闭,但她风铃铛却根本不操心进入那里。

    因为她很明智,她知道,纵然自己没被下*药清醒时,也不必冒这个险,这么多人进入,狼多肉少,不死才怪。

    至于夺宝,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智取,而不是挺身犯险,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闯荡江湖总结的经验。

    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夺宝,无脑之举。

    ……

    她看向身边的北辰映雪,看着他也渐渐醒来,同时也看到,他仍然很沮丧,完全的颓废。

    她不明白,不就是她一句话吗,何至于此?

    她背着他,回到北辰堡,任他禁地里风吹浪打,鬼哭狼嚎。

    ……

    第二天清晨,风铃铛还躺在床上,窗外却杀声四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冲出,却见,慕容家族已围住了她家,甚至围住了整个北辰堡,而她,被指证为杀人凶手要被偿命。

    凶手?就因为她杀了慕容蛇和慕容魂?可是那也不尽然是她杀的啊,他想到了北辰映雪,…,但好像最后一个手起刀落的是…

    杀人偿命,她想起了自己在广场上手起刀落砍死慕容蛇,然后又在山林中,与南宫听雨作对,一把捏死了那慕容魂的脑袋,还一脚踢出老远。

    可是,这一切不完全是我啊。

    她觉得委屈,至少有北辰映雪的份,也有北辰族长的份,还有…

第263章:反

    哥舒耶当下身子一个寒噤,暗道:“这阿布思掌握兵权,手下十来万大唐兵士,这若反了,岂不是国将乱矣,难道这就是张巡所说的——国将乱矣,群魔哭,众神笑?”

    越想越觉得事关重大,暗道,这消息最少得传送出去,得让大唐另外几处边塞军知道,尤其是管辖此地界的河西军安大帅。

    可现在自已孤军无援,势单力薄,且还有两个受伤的拖油瓶,柳青和北辰映雪。

    怎么办?看来只能拖了,以拖再寻找机会。

    不,还要再套他的话,要确认出他阿布思是只收纳了魔族,还是与魔族一起反叛。

    定下了主意,她反倒不怕了,胆子也正了许多。她看向这山这水和这水沟里的棋盘样的石头。

    这些石头都是被她布阵了的,她之所以引他来,就是想利用这棋盘沟的石头,坚守。

    突然,她先发制人说道:“你,造反了。”

    哼,阿布思身子一颤,但也就是一颤,又平静了,道:“你胡说什么,我堂堂的兵马大元帅怎么会造反?”

    哥舒耶一字一句道:“你想实现你的帝国梦,想复辟你的突厥国。”

    哼,阿布思再次身子一凛,冷笑道:“你未免太幼稚了吧,你认为我的前身是一个投诚的突厥国单于,就不相信我,就诬陷我要反唐,你可真幼稚,说实话,你这才能连你父亲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哥舒耶问:“何以见得?”

    阿布思说:“你父亲若是有你这想法,岂还敢再用我攻打吐蕃的石堡城,又岂能给我加官进爵的机会,所以嘛,你的头脑太简单,根本就没有继承你父亲的头脑,简直是个笨猪。”

    笨猪?这话并没有让哥舒耶生气,反而她更冷静了。

    她嘿诈他道:“你瞒的过别人却瞒不住我,也更瞒不住我的义父哥舒翰?”

    阿布思惊了,道:“这事哥舒翰也知道了?”

    哥舒耶道:“当然了,我是他的义女,我来时就听他说你要反,你要带领你的朔方军反。”

    阿布思沉默了。

    哥舒耶继续嘿诈道:“我义父说了,纵然你敢造反,他也有办法拿你。”

    “是吗?”阿布思美美地提了一口冷气,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义父他们吗,告诉你,我这儿有皇上圣旨,更有我朔方军十几万将士,我这儿揭杆而起,我堂堂的大突厥国的人民就会从四面八方向我投奔,共建光荣而伟大的突厥帝国”

    不听则已,一听惊人,哥舒耶完全没想到阿布思心思这么重,居然真的要复辟帝国。

    复辟帝国,那就是要大唐灭亡啊,就是要将整个西域沦陷,“我决不允许。”

    愤恨,同时也忧心忡忡。此时自已就一个人,怎么可能制服敌人,又怎么可能将这消息传送出去。

    只能想办法拖了,尽可能的拖了。要动之民情,论之民理,慢慢拖住他。

    于是她不慌不忙地开始套问他阿布思,问他为什么在大唐待他如此好之下,还要反唐?

    阿布思一声长叹,望着好哥舒耶的身影,说道:“我真想你父亲能活过来,真想与你父亲一起并肩战斗,打败敢来犯我大唐的一切敌人。”

    哥舒耶的眼睛开始湿润了,他为这句话而悲切而感动,“是啊,自已的父亲若活着,这个阿布思说什么也不会反。”

    哗,她忍不住掉眼泪了。

    阿布思忧伤地说:“活不下去了,自你父亲死后,我也被牵连受猜忌,我虽然身为朔方军区‘副节度使’,手握兵权,同时也有我突厥部落投诚时保留的铁骑,但还是被杨国忠和安禄山合伙算计。”

    哥舒耶一听,不信,道:“杨国忠和安禄山都离你那么远,你又干了他们何事?”

    阿布思说道:“一言难尽啊,说起这就要说起我朔方军的正帅,也就是当朝帝相李林甫了。”

    哥舒耶静静地听着,听他娓娓道来。

    阿布思说:“现在的朝廷分为两大派,一派是杨国忠,一派是李林甫。杨国忠为了压倒李林甫,暗中勾结安禄山,合伙消弱李林甫的兵权和势力,而我朔方军首当其冲。”

    阿布思吸了一口冷风,继续说道:“他俩合计,准备调我朔方军突厥部落和铁骑,到他安禄山管辖的东北,去那里生活和放牧。”

    哥舒耶道:“那里不好嘛,那里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正好让你的羊儿吃饱,马儿长膘?”

    阿布思摇头叹气道:“你不知,他们…明为放牧实为消灭我。我不从;后来他们又假借东征契丹之名,再次邀我助阵。那不是助阵啊,那是要暗害我和我的部族和铁骑。我再次不从,于是他们就举兵来伐,你说,这是不是在逼我?逼我反叛。”

    哥舒耶道:“这你就反了?”

    阿布思道:“我能不反吗?我不反只有死路一条。”

    哥舒叶黯然了,呆立在当地。

    她想到了父亲,不禁再次泪花连连。

    诚然,她为伯父阿布思现在的处境,和父亲当初的死的处境而悲伤,但是,她绝不容许反叛。

    她劝阿布思道:“纵然再难,你也要像我父亲一样,尽忠尽节,纵然冤死在狱中,也决不做背叛大唐的事,落得一身骂名。”

    阿布思哈哈大笑,气愤地道:“难道你要我像你父亲一样,屈死狱中?那样就不落骂名了吗。”

    冷笑,阿布思冷笑,道:“纵然你父亲没有反叛,最后还给平反,但是,他的名声有没有恢复?他死后的爵位有没有恢复?你还觉得这是悲哀吗。”

    一连几句话,问得哥舒耶回答不上,且身子不住的摇曳,显然她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这也难道她最终投奔哥舒翰,认了哥舒翰为义父的原因。这些事情,阿布思都是知道。

    突然,哥舒叶斩钉截铁,大声地,慷慨激昂地说道:“值得,纵然没有好处,但最少确保了天下太平,保国泰民安。”

    阿布思冷笑,也耻笑,“天下太不太平又怎样,难道要我一家像你家一样妻离子散,难道你现在这样子就好吗?难道这就是你父亲想看的局面和局面吗?他定然死不瞑目。”

第264章:反2

    哥舒耶说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纵然我们再苦再难,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比,那这死又算得了个什么。”

    阿布思指着她怒吼:“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活该你一家要受苦受难、妻离子散。”

    哥舒叶痛苦极了,说:“有些事是不能更改的,我们无法改变我们的命,我们只能认命,且在认命中寻得暂且的偷生。”

    阿布思愤怒:“这是他们逼我的!我不可能像你们一家那样绝情,生死不顾,我要活,我要反!”

    哥舒叶想继续挽救伯父,但阿布思已断然不听。

    最后他阿布思还说:“有你父亲的前车之鉴,我敢断定,这害我的安禄山日后必反,他必将和我一样的下场,走投无路,不得不反。”

    哥舒叶问:“为何?”

    阿布思说:“因为他和你父亲一样,也手握重权,你父亲身为“四镇”节度使,而他为“三镇”,皇帝忌惮,都必将没有好下场的。”

    哥舒叶冷笑,断然否定:“不,我父亲,那有那安禄山,他们都是忠臣,他们都不会反,纵然他们屈死狱中,也绝不会反,要反的人只有你——阿布思,你迷途知返吧。”

    阿布思:“你以为我还能回去吗,少废话,今天先捉了你,令我平安地进入帝王之气的禁地,然后捣毁了那帝王之气,捣毁了那大唐的龙脉。”

    哥舒叶道:“你敢,有我在,我决不容许。”

    阿布思冷笑:“你算个什么,你有那个能力?”

    哥舒叶面色阴冷:“就凭我手中的剑,和这里布下的棋盘阵。”

    棋盘阵?

    阿布思望了望草房后的山崖和屋前的山涧,说:“就凭这些你也想困住我,你也太小看了你伯父的能耐了。”

    哥舒叶说:“那就动手吧,看我这修仙之人能不能斗的过一个武将。”

    阿布思大笑:“哈哈,听说你修仙,没想到居然是真,好好吧,先拿下你,再进入禁地。”

    哥舒耶问:“你为什么要拿下我,我就一个弱女子,与你进入禁地何干?”

    阿布思道:“因为你是中了蛊惑魔鬼的六人之一。”

    “就因为这?”

    “对。”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阿布思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到了禁地里,你自然一切知晓。”

    哥舒耶道:“这么说你与魔族同流合污了。”

    阿布思道:“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哥舒耶长叹一声,眼泪凄凄,这可是曾经的伯父啊,为国立过赫赫战功,平定过大草原,竟然也被逼的不得不反。

    大唐,你真的千疮百孔,看似盛世,却像个负病前行的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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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家族禁地,在入口处。

    黑暗中涌来一阵阵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暗算被迷了酒的三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以及南宫听雨,还有张巡。

    他们一行被押着,被推搡到了入口。

    一个红衣人骑着一头妖兽,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原来他真是“猪狗不如”,已被魔族控制。

    诸葛伯儒到了红衣魔头面前,点头哈腰地问:“那还要不要等阿布思?”

    红衣人说:等他干嘛,有宝老子一个人独得不好吗?滚开。

    正欲进,却见一队人马冲到,就见阿布思率领他的部落铁骑赶到,他远远地就冲那红衣魔头大喊:“好个你魔头,竟敢想独吞。

    那魔头看到他来,知他厉害,更知他部落铁骑的不俗,于是不得不陪上笑脸…

    但是到了近前,他看到,堂堂的阿布思竟然被一个女人挟持,那女人“绿衣绿剑绿纱巾”,还是个少女。

    就听那少女喊到:“都放下武器和挣扎,把那钥匙取出来,把三大家族的人放了。”

    啊,红衣魔头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她,…,他…!

    但最终他怒了,指着阿布思骂道:这你就别怪我了,你不中用,也不能拖了我的后腿,来人,全力攻入禁地。

    一声令下,血魔们挤向入口,纷纷飞身进去,当然,他们进去之时不忘把三大家族的人也一并押入,因为他们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场面混乱了,纵然“绿衣绿剑绿纱巾”的哥舒叶再威胁,拿阿布思的人头威胁,也阻止不住。

    只见,游侠跟进了,独仙也飞身进入了,更多的能人异士也飞进禁地了,更多的邪教魔族也纷纷进入了禁地。

    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哥舒叶不禁潸然泪下。

    ……

    风铃铛,当她醒来时,却看到,自己和北辰映雪俩人已被留在入口,而更多的人疯狂地进入禁地,禁地入口快速地关闭,没人能再进入。

    她心中感谢那哥舒叶,不愧为名门闺秀,不仅功法高,而且还擅长谋略,是她要挟了阿布思,放了他俩,还给了解药。

第265章:反3

    慕容屯墙头,刚刚逃出的南宫听雨猛然见面前闪出一人,负剑而立,风姿绰约,正欲举剑夺路而逃,不意那人却“啪”的给她了一个耳光。

    一个耳光将南宫听雨扇得几乎晕厥,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已的师祖景寒蝉。

    景寒蝉一个嘴巴扇过去,呵斥道:“不孝徒弟,竟连师祖都敢不认。”

    南宫听雨赶紧施礼,旁边的滚球球和金乌旭一看,翻身就跑。心中骇然,这南宫听雨的师祖都出来了,再不跑,就得毙命这里。

    但哪容得他俩逃脱,两道捆仙索打来,正是景寒蝉发出的,霎时两人又浑身无力,再次束手就擒。

    滚球球质问景寒蝉:“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魔族吗?”

    景寒蝉道:“无知小儿,竟来教训我了,待我拿你到大厅,看你如何张狂。”

    南宫听雨却是不敢张声,他深知师祖的严厉,丝毫不敢有侥幸心理,手一负,自已往那大厅走去。

    再回到大厅时,只看到,大厅内外人山人海,不是慕容族的,就是大唐军士的,一个个横眉冷目,火把齐鸣,枕戈以待。

    “这是要干什么?”南宫听雨诧异。

    滚球球道:“还能干什么?魔族的目的不就一个吗,迎接魔尊!”

    南宫听雨道:“端阳那天,我和张巡已将魔窟捣碎,按理说他们不会再去的,魔尊早已不复存在。”

    滚球球道:“那就拭目以待,不过嘛,我觉得我们六人凶多吉少了。”

    金乌旭在旁边道:“是五人好不好,那个北辰图诚早已被杀了。”

    说着,两人同时看向南宫听雨,却见南宫听雨目光躲闪,显然是为斩杀了北辰图诚的事略感不适。

    ……

    小耳朵此时已穿上了铠甲,雄赳赳气昂昂走到滚球球身旁,道:“主人,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滚球球只有呵呵了。此刻他算明白了,纵然自已是个聪明人,也玩不过这个阴险老成的小耳朵,因为自已好歹还要脸,而对方,早已没脸了。

    ……

    三大家族禁地入口,夜幕下,人喊马嘶,各路人马执着火把纷至沓来。

    黑暗中涌出的各路人马,除了聚宝镇三大家族的人,更还有聚宝县的县府官兵,而更多的是朔方军的军卒,成千上万。

    看来这是一声声势浩大的迎接魔尊的队伍。

    、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暗算被迷了酒的三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以及南宫听雨,还有张巡。

    他们一行被押着,被推搡到了入口。

    一个红衣人骑着一头妖兽,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原来他真是“猪狗不如”,已被魔族控制。

    诸葛伯儒到了红衣魔头面前,点头哈腰地问:“那还要不要等阿布思?”

    红衣人说:等他干嘛,有宝老子一个人独得不好吗?滚开。

    正欲进,却见一队人马冲到,就见阿布思率领他的部落铁骑赶到,他远远地就冲那红衣魔头大喊:“好个你魔头,竟敢想独吞。

    那魔头看到他来,知他厉害,更知他部落铁骑的不俗,于是不得不陪上笑脸…

    但是到了近前,他看到,堂堂的阿布思竟然被一个女人挟持,那女人“绿衣绿剑绿纱巾”,还是个少女。

    就听那少女喊到:“都放下武器和挣扎,把那钥匙取出来,把三大家族的人放了。”

    啊,红衣魔头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她,…,他…!

    但最终他怒了,指着阿布思骂道:这你就别怪我了,你不中用,也不能拖了我的后腿,来人,全力攻入禁地。

    一声令下,血魔们挤向入口,纷纷飞身进去,当然,他们进去之时不忘把三大家族的人也一并押入,因为他们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场面混乱了,纵然“绿衣绿剑绿纱巾”的哥舒叶再威胁,拿阿布思的人头威胁,也阻止不住。

    只见,游侠跟进了,独仙也飞身进入了,更多的能人异士也飞进禁地了,更多的邪教魔族也纷纷进入了禁地。

    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哥舒叶不禁潸然泪下。

    ……

    风铃铛,当她醒来时,却看到,自己和北辰映雪俩人已被留在入口,而更多的人疯狂地进入禁地,禁地入口快速地关闭,没人能再进入。

    她心中感谢那哥舒叶,不愧为名门闺秀,不仅功法高,而且还擅长谋略,是她要挟了阿布思,放了他俩,还给了解药。

    现在除了他俩,所有人都冲了进去,哥舒叶在阿布思趁混乱逃脱之际,也不得不追进了禁地。

    此时入口已关闭,但她风铃铛却根本不操心进入那里。

    因为她很明智,她知道,纵然自己没被下*药清醒时,也不必冒这个险,这么多人进入,狼多肉少,不死才怪。

    至于夺宝,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智取,而不是挺身犯险,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闯荡江湖总结的经验。

    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夺宝,无脑之举。

第266章:正义之师

    那路人马风尘仆仆大队到来,朔方军横刀立刀拦住其路。

    不大一会儿,哨兵来报,河西军到了。

    小耳朵问:“来了多少。”

    “三千先锋军。”哨兵答。

    “先锋官是谁?”

    “刀不仁。”

    哼,小耳朵一阵沉吟,看来他听过此人的名字,瞬间眉毛拧在一起,只是这黑暗中,别人倒也看不清。

    不大一会儿,那河西军的先锋官“刀不仁”带着他的护兵从朔方军让出的一条道上而来。

    到了近前,刀不仁怒目而视,“凭何我河西地界却钻出你朔方军来,还这么多人马?”

    小耳朵道:“大唐龙脉显现,自当千里驰援,岂能坐视不管。”

    刀不仁道:“要管也得先通报我河西一声,最少凉州都督安大帅应该知晓才是。”

    小耳朵道:“军情紧迫,来不及通知,后续补上。”

    刀不仁道:“那就不必了,既然我们来了,你们就请收兵吧,回朔方。”

    小耳朵道:“难道你怕我们抢功,要知道,我朔方军团与你河西军团可不是第一次合作。”

    刀不仁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且那都是对外征讨,但今天这是我河西地界,是我凉州管辖,请回吧。”

    小耳朵见他说话狠沉,顿时火大,厉声吼道:“先到先得,别忘了,你现在所占的位置是我朔方军中。”

    刀不仁不屑地道:“那又怎的,难道你还敢放马过来。”

    真是三句话不合就要开打,可见这刀不仁名符其实啊,是个不仁不厚道的家伙。

    小耳朵也不答言,直接黑暗中催马上前,伸手就是一枪。

    这枪好不厉害,黑暗中如一道狂蛇,吐出白色的蛇信,张牙舞爪地向对方刺去。

    刀不仁也不含糊,长刀一抢,战马一催,好嘛,转眼间两人就杀了一个回合。

    真是一对悍将啊。

    两人正欲再打,虎视眈眈,却猛然听到身边一声断喝,“住手。”

    却看来人,正是朔方军的副帅阿布思。

    刀不仁见了阿布思不敢不施礼,道:“见过大元帅。”

    阿布思道:“小小个先锋将,也敢在我朔方军前卖弄?”

    刀不仁面色一紧,显然惶恐不安,纵然他有三千铁骑,也知奈何不了这朔方军。一是,这朔方军人多势众,且铁骑也不下五千,更不消说部分步兵。二,这阿布思骁勇善战,是赫赫有名的西域大将,长刀一出,无人能敌。

    只有乖乖地道:“既然大帅亲自出马,那在下就不难为你的先锋官了,就请你们让开一处地方,让我河西军也上来保卫这禁地的龙脉。”

    阿布思道:“做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哦,我们来的早,还要退给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朔方军有退的。”

    刀不仁胆寒,知这阿布思脾气暴躁,若是惹毛了定然没有自已好果子吃,自已这三千骑长途奔波,已然人困马乏,急需休整,倒不如卖他个关子。

    当即一抱拳,道:“既然大帅开话了,唯有从命,那我在后面接应着。”

    阿布思道:“请便。”

    刀不仁正要催马而退,却见到自已军中有密探来报,凑到他耳朵嘀咕了几句,顿时他勒住马,回身问向阿布思。

    他问道:“十分不好,我有密探来报,你这军中藏有魔族人士。”

    “哼。”阿布思当即火了,凶狠狠道:“那如果没有呢?”

    刀不仁道:“我这里已有名单统计,你部最近新招的十之有七为魔族。”

    说着,让后下兵卒将名单递上。

    阿布思借着火把的光亮将名单一看,脸一黑道:“既然你都明察秋毫了,那我也不姑息。”

    说着冲小耳朵道:“那还不照着名单上的人,给我拿下。”

    小耳朵接过名单一看,一催战马冲入军中,不大一会儿,一行数十名军士被拿下,押到这里。

    阿布思指着这些人冲刀不仁道:“名单上的人已尽数拿下,你还有何话说。”

    刀不仁脸一横道:“那还不斩?魔族人人可诛之。”

    阿布思一声冷笑,道:“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这将人绑了,也是顾全大局给你个面子,至于你这名单的来历和诬陷我暂不追究,等今晚进了禁地后,我再找你算帐。”

    刀不仁指着这帮魔族人道:“你的意思是不斩了?”

    阿布思道:“我这是朔方军,岂能容你放肆,你说是魔族就是魔族了,能押下待审,已是我朔方军先礼后兵了,若再敢胡言乱语,定一刀宰了你。”

    刀不仁再不敢言,只有道:“那好,你暂且押下,只是,你这儿还有一名魔族大将并未拿下。”

    阿布思道:“谁?”

    刀不仁道:“这位先锋官,外号小耳朵的是也。”

    语音未落,小耳朵已拍马来战。

    “放肆。”阿布思一声大吼,止住了小耳朵的长枪。

    阿布思冲刀不仁道:“且也再给你面子,都为了一个,顾全大局。”

    说着冲小耳朵喊道:“你先退下,到后面自已先绑了自已,待我进入禁地回来,再行处理。”

    “是。”小耳朵不敢多言,甩了枪退下,退入部队当中,淹没于铁骑之中。

    阿布思面向刀不仁,道:“你现在无说可说了吧。”

    刀不仁确实无话可说了,但是他却不想走,毕竟这是他河西的地方,他这若退出去,算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仙霞门的景寒蝉出面了,道:“既然同为唐军,就应该团结一致。”

    刀不仁正愁没有借口,打蛇随棍上,厚着脸道:“那我就暂且留下,随大帅一起进入禁地。”

    阿布思没有理他,却向景寒蝉施了一礼道:“还是仙人识大体,那好,就让他一起随我们进入。”

    景寒蝉道:“刚才大帅的一番大义,令我这道人也深感佩服,自今天到了这里,我就觉得你军里魔气冲天,正心存疑惑,却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果断,就一下子将魔族降服的一干二净。”

    阿布思冷然道:“这么说这名单是你给的了。”

    景寒蝉倒也毫不含糊,看来是艺高人胆大啊,说道:“是的,我本欲送到大帅你手中,却一直没有机会结识大帅,所以才阴差阳错地给了河西军,但是,大帅的正义和胸怀着实让我佩服,自愧不如。”

第267章:再入魔窟

    好险,好险,刀不仁捡了一条命,赖在地上直接不敢起身了。

    直到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慌慌张张地跑来,将他架起,他这一颗心落地,心下稍安。

    “滚。”阿布思又是一声怒吼,直震得他耳朵嗡嗡地响,害怕极了。

    正欲滚,却听到他手下一猛将他耳畔小声地说道:“名单上说,对方的先锋官也是魔族,何不借此折他一员大将?”

    刀不仁还是胆虚,但纵然胆虚也不可能在手下人面前显现啊,只有硬撑着强打精神,哆哆嗦嗦地冲阿布思说道:“不好意思啊大帅,你手下还有一名魔族大将并未拿下。”

    阿布思眼睛一翻,厉声道:“谁?”

    刀不仁指着小耳朵道:“这位先锋官。”

    哼,语音未落,小耳朵已长枪一出,拍马来挑,登时吓得他又魂飞魄散。

    “放肆。”突然阿布思一声大吼,止住了小耳朵的长枪。

    阿布思冲刀不仁道:“且再给你个面子,我顾全大局。”

    当下冲小耳朵喊道:“你先退下,到后面自已先绑了自已,待我进入禁地回来,再来审你。”

    “是。”小耳朵不敢多言,甩了枪退下,虽然是夜色,但依然能看到他的脸都铁青,显然气冲冲得紧。

    看着小耳朵没入部队当中,消失于铁骑之后,阿布思这才面向刀不仁道:“现你无说可说了吧。”

    刀不仁赶紧施礼赔罪,“想不到大帅治军如此有方,佩服佩服。”

    阿布思头一迈,理都不理。他刀不仁热脸贴着了冷勾子。

    ……

    正在这时,仙霞门的景寒蝉出面了,说道:“既然同为唐军,就应该团结一致。”

    刀不仁正愁没有借口,打蛇随棍上,厚着脸皮道:“那我就暂且留下,随大帅一起进入禁地。”

    阿布思没有理他,却向景寒蝉施了一礼道:“还是仙人识大体,那好,就让他一起随我们进入吧。”

    景寒蝉道:“刚才大帅的一番大义,令我这道人也深感佩服,自今天到了这里,我就觉得你军里魔气冲天,正心存疑惑,却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果断,就一下子将魔族降服的一干二净。”

    阿布思冷然道:“这么说这名单是你给的了。”

    景寒蝉倒也毫不含糊,看来是艺高人胆大啊,说道:“是的,我本欲送到大帅你手中,却一直没有机会结识大帅,所以才阴差阳错地给了河西军,但是,大帅的正义和胸怀着实让我佩服,自愧不如。”

    阿布思眼皮一抬,道:“好说好说,只要仙人不误解就好,咱们一致的敌人就是这禁地里的贪婪之心,也就是那让人闻风丧胆的蛊惑魔鬼,咱们共同对付。”

    景寒蝉道:“我自当倾全力。只是,我先前看到张巡等人,还有我徒弟南宫听雨等人被抓被绑,这好似不当。”

    阿布思问怎么不当。

    景寒蝉说:“他们并非魔族,而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不能将好人冤枉,所以恳请放人。”

    阿布思点头道:“既然仙人都开口了,那我还不放人,那就是太不给面子了。”

    说着,部手下兵士道:“将张巡等人放了,将南宫听雨等人也放了,众人听我号令,待三大家族打开禁地,我们冲进去,捣毁魔窟。”

    “是。”众兵士异口同声,声音震天撼地。

    不一会儿,所有被绑人都到了近前,而滚球球和金乌旭,以及南宫听雨也在列,都被解了绑。

    滚球球和金乌旭面面相觑,本来俩人打算逃走的,但是此时却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

    原来他俩已分辨明白,阿布思是正义之士,他的军队朔方军定然是正义之师,大气磅礴,刚正不阿。

    佩服佩服,尽释前嫌。

    滚球球看着小耳朵被架去的方向,心满意足,“哼哼,小耳朵,我就知道你张狂不了多时的,现在报应了吧。”

    “哼,一个魔族,居然让我俩给你倒尿盆了,待今晚过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好险,好险,刀不仁捡了一条命,赖在地上直接不敢起身了。

    直到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慌慌张张地跑来,将他架起,他这一颗心落地,心下稍安。

    “滚。”阿布思又是一声怒吼,直震得他耳朵嗡嗡地响,害怕极了。

    正欲滚,却听到他手下一猛将他耳畔小声地说道:“名单上说,对方的先锋官也是魔族,何不借此折他一员大将?”

    刀不仁还是胆虚,但纵然胆虚也不可能在手下人面前显现啊,只有硬撑着强打精神,哆哆嗦嗦地冲阿布思说道:“不好意思啊大帅,你手下还有一名魔族大将并未拿下。”

    阿布思眼睛一翻,厉声道:“谁?”

    刀不仁指着小耳朵道:“这位先锋官。”

    哼,语音未落,小耳朵已长枪一出,拍马来挑,登时吓得他又魂飞魄散。

    “放肆。”突然阿布思一声大吼,止住了小耳朵的长枪。

    阿布思冲刀不仁道:“且再给你个面子,我顾全大局。”

    当下冲小耳朵喊道:“你先退下,到后面自已先绑了自已,待我进入禁地回来,再来审你。”

    “是。”小耳朵不敢多言,甩了枪退下,虽然是夜色,但依然能看到他的脸都铁青,显然气冲冲得紧。

    看着小耳朵没入部队当中,消失于铁骑之后,阿布思这才面向刀不仁道:“现你无说可说了吧。”

    刀不仁赶紧施礼赔罪,“想不到大帅治军如此有方,佩服佩服。”

    阿布思头一迈,理都不理。他刀不仁热脸贴着了冷勾子。

    ……

    正在这时,仙霞门的景寒蝉出面了,说道:“既然同为唐军,就应该团结一致。”

    刀不仁正愁没有借口,打蛇随棍上,厚着脸皮道:“那我就暂且留下,随大帅一起进入禁地。”

    阿布思没有理他,却向景寒蝉施了一礼道:“还是仙人识大体,那好,就让他一起随我们进入吧。”

    景寒蝉道:“刚才大帅的一番大义,令我这道人也深感佩服,自今天到了这里,我就觉得你军里魔气冲天,正心存疑惑,却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果断,就一下子将魔族降服的一干二净。”

    阿布思冷然道:“这么说这名单是你给的了。”

    景寒蝉倒也毫不含糊,看来是艺高人胆大啊,说道:“是的,我本欲送到大帅你手中,却一直没有机会结识大帅,所以才阴差阳错地给了河西军,但是,大帅的正义和胸怀着实让我佩服,自愧不如。”

第268章:诱1

    景寒蝉带着她的七名徒弟,包括南宫听雨,一起盘膝坐在当地,闭目凝视地运起了功法,作战前准备。

    阿布思在她们身后,也开始准备战斗。

    他军旗一展,开始指挥军队。

    “杀杀杀”,三千朔方军排成整齐的队列和阵法,高举长枪,齐声大喊,“杀杀杀”,霎时,声音震耳欲聋,虎虎生威。

    哗,不大一会儿,天空中开始聚集起了大量的白色云团,云团越聚越多,渐渐地天空愈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轰然,天空中轰然显出一棵庞大的树根,树根罩住了整个禁地,树根下,魂气萦绕,盘根错节。

    轰,这正是大唐的军魂,朔方军这三千军人的军魂。

    军魂,那可是大唐帝王之气的一个缩影,三人成魂,十人成行,百人成阵,万人所向披靡。

    景寒蝉微微睁开了眼睛,向天空中望了一眼,继续运气静心,作好大战魔窟的准备。

    她预想着自已将一飞冲起,冲入魔窟,与那魔酝里的妖魔鬼怪大战一场。

    这将是一场生死大战,纵然他为仙霞门前辈高人,但也绝不能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杀杀杀”,朔方军的喊杀声还在她耳边嗡嗡的回旋。

    倏然,她感到周围一股微妙的寒气,禁不住又抬眼向天空中一望。

    可就在她这一望间,一个出神,“轰”,背后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她一头栽地,人事不知。

    景寒蝉再醒来时,发现自已被捆着,浑身无力,全身功力尽失。

    全身功力尽失是小,她略一运气,头脑中就有一个魔鬼在向她吞噬,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不好,我中魔了。”

    怛然失色,赶紧左右一看,好嘛,自已的所有徒弟,包括南宫听雨都惨到了毒手,都嘴里溅出了黑血,而身上,也都翻转着黑气,显然也是中了魔掌,被捆绑着浑身无力。

    看来自已中计了,中了别人的暗算,而暗算她的人,她在昏迷的那一刻看到,是一个穿着红色袈裟的弥勒,正是西域狮驼山护法大师——屠蜜勒。

    只见屠蜜勒此时正站在阿布思身旁,满脸堆笑,迎合着阿布思的说话,谄媚之极。

    一切都明了,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朔方军的大帅阿布思。

    她好不明白,也好困惑,一个朝廷的兵马大元帅,坐拥千军万马,何故要与魔族同流合污。

    一阵失落,这兵马大元帅都要对她下暗手,怎么个防啊。

    她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希望找到张巡。她听徒弟南宫听雨说了张巡昨天进入禁地后,与她一起围剿魔鬼,捣毁魔窟的事,虽然最终没有将魔鬼全盘压制,但功劳不小,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幸好此时天空中军魂树根已开始发出微亮的光芒,天地间已不再昏暗,可以辨别。

    终于她看到了张巡,只见他也中招了,也被捆绑着,好似也全身无力。

    完了,完了,她目光所处,好多能人异士都被捆了起来,都无反抗之力。

    看来这是阿布思蓄谋已久的,而先前在禁地外,当着众人和当着河西军的面,他不过是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罢了。

    真是可恶,老谋深算。

    现在她又将目光挪开,开始寻找三大家族的人,赫然发现,三大家族的人已消失不见。

    不可能啊,禁地就这么大个地方,她的功力虽失,但目力却不低的。

    看着看着她恍然大悟,原来她看到了一处浓雾,浓雾遮掩处隐隐地有人影在绰动,她估计那就是三大家族的人。

    只是他们怎么与别人都隔开了呢,难道他阿布思要用三大家族的人去捣毁魔窟。

    不,那不是捣毁魔窟,很可能是迎接魔尊,因为他阿布思都与魔族同流合污,又怎么可能捣毁魔窟呢,只能是迎接魔尊,助纣为虐。

    “三大家族,看来他们都将坠入魔道。”

    ……

    浓雾中,北辰映雪渐渐地醒来。

    醒来发现自已被绑着,浑身无力,而周围也站满了人。

    仔细看这些人,发现都是一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都是三大家族中昨天端午节进入这禁地的未满十六周岁的少年。

    挣扎着爬起,翘首看到,一个高台,台上站着三大家族的三位族长,和各族的各位长老。

    他们站在台上干什么呢?而台下又是我们这帮被绑的少年?

    不明其间,只有将目光继续盯着台上,看有什么古怪。

    突兀的他看到,北辰族长的身边竟然还站着曾经反叛他,差点儿将他杀死的大长老和小长老。

    这两人怎么也会在北辰族长的身边出现,难道北辰族长他老大人就不怕人家一刀杀了他?

    疑惑,十分疑惑。

    难道北辰族长原谅了他俩的反叛?

    不得其解,他也懒得去想了,于是又将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希望找到南宫听雨和哥舒耶,还有风铃铛。

    看到了,他找到了哥舒耶和风铃铛,还有滚球球和金乌旭,唯独不见了南宫听雨。

    她会到哪去了呢,这是禁地,我们都进来了,她定然也会在此,只是,她此时人呢?

    正在思忖,台上,慕容族长走到了台边,目光威严地冲他们这些少年们一扫,开口说起了威风凛凛的话了。

    就听他说道:“今晚将你们这些少年召集到这里,你们知道是要干什么吗?”

    少年们纷纷摇头,而北辰映雪当然也是一无所知啊,所以他继续听。

    慕容族长继续说道:“昨天的端午节正午,我们带着你们进入到这禁地里,共同保护帝王之气,捣毁魔窟,但很不幸的是,帝王之气崩塌。虽然最终经过我们不懈的努力,捣毁了魔窟,但是,魔窟里的贪婪之眼却逃脱了,它释放出了蛊惑魔鬼,钻入了我们每一个少年的心中。所以我们今天带大家来,就是要找到魔鬼,找到那个寄生了蛊惑魔鬼的人。”

    此话一出,众少年纷纷面色惧色,谁都知道,一旦找出,那人必死。

第269章:诱2

    正在思忖,台上,慕容族长走到了台边,目光威严地冲台下这帮少年一扫,威风凛凛地开始讲话了。

    就听那慕容族长说道:“今晚将你们召集到这里,就是为了一件大事……”

    少年们纷纷摇头,而北辰映雪当然也是一无所知啊,所以他继续听。

    慕容族长继续道:“昨天,你们有幸和我们一起进入这禁地,共同保护了帝王之气,捣毁了魔窟,但是,魔窟里的贪婪之眼却逃脱了。逃脱时,它放出了蛊惑魔鬼,钻入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少年的心中。所以我们今天带大家来,就是要在各自的心中,找到魔鬼,挖出那个寄生了蛊惑魔鬼的人是谁。”

    哇,此话一出,众少年面面相觑,谁都知道,一旦找出,那人就必死。

    谁都不希望是自已。

    北辰映雪也一样,他也不希望是自已中了蛊惑魔鬼,那是要杀头的。

    他想到了他们六人,更想到了那个死了的北辰图诚。

    慕容族长继续在说,“其实我知道,你们每个人身上都中了。”

    哇,这话让台下所有少年都惊悚,一个个缩着脖子面面相觑。

    慕容族长扫了一眼台下,倒还好,众少年虽然有点吃惊,但都不敢乱。

    他继续说道:“但凡昨天进入禁地的少年,不是中了蛊惑魔鬼,就是中了湛卢之剑的普度之光,蛊惑魔鬼只有一个,而普渡之光却很多,所以你们每个人都中了,除了那个蛊惑魔鬼的,其余的都中了普度之光。”

    呵,听到这么多人中了普度之光,少年都面显喜色,纷纷用手扪在心口,感受自已有没有普度之光。但显然,各人面色都比较凝重。

    终于,有人开始面显喜色了,这喜色好像会传染,一会儿之间,好多人都抬起了头,自信满满。

    慕容族长满意地看着那些个抬起头的面现喜色的少年,然后话音一转,突然大声地宣布:

    “所有少年得接受三道考验,最终筛出谁才是那唯一的一个蛊惑魔鬼。”

    轰,从少年又面面相觑,因为嘴被封着,只能用眼色相互交流。

    这时有几名朔方军铁骑抬着一口大油锅,锅中烧着滚油,放置在高台前,而锅下,继续烧着熊熊烈火。

    慕容族长指着那铁锅说道,“一,请中了蛊惑魔鬼的人主动上前来,开诚布公地承认,这样我们将尊称他为英雄,成为勇士,将永远地纪念他,且让他的家庭得到荣誉,让他后顾之忧,坦然地接受死亡。我们会让他毫无痛苦的死掉。但是,如果一直隐瞒,待我们筛出时,就只能放油锅里炸了。”

    台下一片沉寂,只有红红的油锅下冒出的火焰映红了少年们的脸,一个个红脸蛋在夜幕下摇曳,分外诡异。

    好一会儿,无人上前去坦诚。

    慕容族长轻咳一声,说道:“现在我让士兵们给你们每人发一张纸,和一支笔,你们都写出自已心中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如果坦诚了自已是蛊惑魔鬼,你最爱的人,我们将尊敬和供养,而你最恨的人,我们将为你报仇。”

    这话好有诱惑力,引起了少年们不小的躁动。

    朔方军人开始发纸和笔,每人一个一份。

    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来收,收了去。

    慕容族长很满意,再次重申,谁愿意?

    但是,还是没有人愿意开诚布公,看来那中了蛊惑魔鬼的人是不甘投降的。

    慕容族长开始宣布第二圈考验。

    他目光威严,再次扫视众少年一圈,道:“二,凡中了普度之光的人,请举手。”

    举手?

    少年们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但是,由于嘴被堵上了,谁也发不出声音。

    轰然,朔方军将领一声怒吼:“立正。”

    唰,所有少年都挺直了腰板,规规矩矩,没人再敢交头接耳了。

    慕容族长平静着脸,再次道:“有人举手吗,没人举手就都是蛊惑魔鬼了。”

    哗,有人开始举手了。

    接着,一个,两个,哗哗哗的,很多人都举起了手。

    北辰映雪心中惶恐,他扪心自问,自已确实没有中蛊惑魔鬼,也没有中普度之光,自已没必要举手。

    可是,情势逼得他不得不举手,因为你不举手,那就是蛊惑魔鬼了。

    他举起了手,着急地大声道:“我没有中普度之光,但我也没有中蛊惑魔鬼,请问我当怎样选择。”

    慕容族长循着声音看到是他,说道:“没有选择,只有是与不是,举手与不举手,不举手的,就表明是魔鬼,就该杀。”

    天啊,北辰映雪一摸脖子,只感到脑后冷嗖嗖的,心道:“这招恶呀,这比张巡和知县大人们用心魔试探都牛。看似简单,其实最有效。”

    考虑一番,他北辰映雪也只有举手,将手高高地举着。

    他看到,风铃铛早已举起了手,而哥舒耶在看到他举起了手后才举起的,而滚球球和金乌旭,则看着他笑,也早已举起了手。

    看来没有人是蛊惑魔鬼,也没有哪个人傻到承认自已是蛊惑魔鬼,看来这方法还是好糊弄。

    北辰映雪沉默了,他盯着台上的慕容族长,和那些个凶神恶煞一样的朔方军,心道,这回你们算计错了吧。

    哼哼,只能听他第三道考验是什么了,但愿他们能查出蛊惑魔鬼。

    见都举了手,慕容族长不慌不忙地说道:“但凡举手的人,都往前走出两步。”

    哗,所有人都走了两步。

    慕容族长再道:“但凡接收到普度之光的人,请你们走上前来,走到朔方军士兵身后。”

    哗,所有人排着队子,一一走过朔方军身旁,站在了朔方军身后,而原处,已没有一个人。

    看来这还是没有筛出来。北辰映雪都想笑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惊掉了眼睛。

    ……

    但有一点很重要,蛊惑魔鬼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你们当中这么”

    哇,众少年一听,更是欣喜不已,人人都希望自已中的是普度之光。只是,自已有吗,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第270章:诱3

    看来这还是没有筛出来蛊惑魔鬼。北辰映雪都想笑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惊掉了眼睛。

    ……

    慕容族长并不着急,看着这些“狡猾”的少年,从容不迫地说道:“现在请你们还是站回去。”

    哗哗哗,所有人都站了回去。

    慕容族长开始宣布第三个考验了,当然这个考验也同样的简单,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就听他说道:“三,现在你们都承认自已中的是普度之光,那我就将普度之光的好处给你们说一遍,说完了,你们就可以依照方法响应普度之光的号召,与它签订契约。”

    契约?众人纷纷惊诧,都晃着嘴巴想问什么是契约,又怎么签。

    这时,台上走上了一位大将军,正是阿布思。

    慕容族长赶紧恭维,然后冲台下的少年们介绍道:“这位是朔方军的大元帅阿布思,他功力超强,是结丹期的强者,他这儿有一件法宝,只要他施展功力在法宝上,签约的少年一走近他这法宝,它就会发出光华,就表明与普度之光契约了,成为了光明使,将被军队招用,成为将才。”

    “但你若是没有与普度之光签定,光华就不出现,就会被砍头。所以你们不要报着蒙哄过关的心态心存侥幸。”

    慕容族长说完,面向阿布思,再度躬身施礼。

    阿布思凶狠狠地面向众人,轰然一声“开始”,然后就看到他冲台下一掌推出,霎时一道火龙掠过,直扑到众少年面前,

    呜,一声龙吟,好似在耳畔,惊心动魄,紧跟着,火龙好似从每个人面前闪过,浑身的龙鳞清晰可见,纷纷吓得魂不附体,闭上了眼睛。

    飞龙过处,一片安静,但人人都心惊胆战心有余悸。

    阿布思道:“现在你们依我的方法与普度之光签定契约,首先,闭目冥想,内视天台;再,召唤神喻,与神喻心心相印;最后,冥想着普度之光出来,有一张纸和一支笔,你用意念与它签约。就这么简直,主要是冥想幻想,一旦幻想,就会与神沟通。”

    “开始。”他一声暴喝。

    少年们不敢怠慢,纷纷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按其法则运功内视,窥探神秘,与普度之光沟通。

    瞬间,悄无声息,寂静无声。

    呯,一个少年开始站起来了,他走上台去,走到阿布思身边,哄的一声,一道光华从阿布思手中的宝器中发出,那少年霎时满脸欢喜,欢天喜地地后后台领赏去了。

    紧跟着,又一个少年上去了,也在台上哄的一声点亮了光华。

    这个少年之后,很多少年纷纷站起,一一走上台去,小心翼翼地走过阿布思身边,哄哄哄,全亮起了光华。

    阿布思点头,表示欣喜,而那些少年得到赞扬,欣喜的都快要蹦起来,勉强走到后台,再也抑不住激动的心情,雀跃奔放,欢呼鼓舞。

    台前的场地上,少年们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终,只留下十个,九个,八个,七个。

    最后,停留在五个,最后五个,而这最后五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进入禁地时,第一个进入,又纷纷中镖而被北辰映雪坦然承认的那五个人。当然了,本来是六个,但因北辰图诚已死,现在场中只留下五人。

    五人都没动,都在闭目凝神,实际上,都分出一丝意识在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

    终于,又一人站起,哈哈大笑,原来他已撕掉了口中的封条,。只见他仰天甩了一把泥巴,大声道:“哈哈,我签约了,我终于和魔鬼签约了。”

    啊,众人一听,骨寒毛竖,心道这家伙不要命了。果然,就看到,就近的几名朔方军唰的一下奔来,长枪挑起,正对着他胸膛。

    北辰映雪等人纷纷睁开了眼睛,一看,居然是滚球球。

    就见滚球球一脸的笑开颜,得意洋洋地蹦蹦跳跳,突然,他看到了胸前的长枪。

    “干什么,干什么,”他拔开那些枪尖,嘻嘻直笑,窃笑道:“嘿嘿,你们怎么回事,我说我签约了普度之光,你们怎么还拿枪抵我?”

    哼,朔方军人奇道:“你刚才分明说的是签约了魔鬼。”

    滚球球将那枪一打,不屑地说:“真是一帮榆木脑袋,连这都听不懂。”

    军士们还是不懂。

    滚球球生气了,一口啐在一名军士的脸上,怒斥道:“你们是不是猪,连我这意思都没听懂吗,我是说,我和普度之光签约了。”

    哦哦,那些士兵这才懂,才纷纷又让开了道。

    滚球球气焰嚣张地走了上台去,嚣张得像个公鸡,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阿布思面前,一脸的倨傲,然后突然又双手合十地冲那宝器默念道:“保佑保佑,我这光华不现。”

    哪知,语音未落,咣的一声,又一道光华从宝器中升起,他兴奋的一个跟头就翻到后台去,朗儿朗,朗儿朗地唱开了,直到一个军士上前来阻止,他才停住了歌唱。

    但还是不休,远远地冲北辰映雪他们这边示意,示意快过去。

    北辰映雪当然知道他不会向着自已示意,定然是向金乌旭,或者哥舒耶。

    不由得他深情地看了一眼哥舒耶,真希望她签约了普度之光,然后走向后台,安全地回去。

    但是,没有,他没有看到,只见哥舒耶眼角向他这边瞟了一下,又稳当当地坐着,平静如水。

    现在场上只剩下四个人了,北辰映雪,哥舒耶,风铃铛,金乌旭。

    风铃铛开始站起来了,她一阵跳跃,像个小燕子,一跃上了台上,走到台前。

    台上的宝器又一道光华。她兴奋地居然在台上跳起了舞来,呵,真炫晕了所有人的眼。

    阿布思平静地坐着,视若无睹,而众族长们,众长老们,则一个个闭上了眼睛,谁都不想看她表演,因为深知,接下来必然有一场血腥要到。

    现在,上去的所有人都点亮了光华,也就是说,台下剩的三人当中,必定有一个是魔鬼了。

    因为魔鬼只有一个,事物只一两面,非正即邪。

    纷纷,台上台下,所有人都盯上了这三人。

    三人惴惴不安,但是,那个魔鬼会是他们三人中的谁呢?

第271章:误还是误?

    现在,上去的所有人都点亮了光华,也就是说,台下剩的两人当中,必定有一个是魔鬼了。

    会是谁呢?是北辰映雪?还是金乌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签定了的,台上的光会闪动一下,其中有几人说自已签定了,走上前去,结果台上的光没动,被杀。

    北辰映雪忐忑不安,他看到,留下的只有他们最后六人了,而这六人中,最先走上去的是滚球球,他一脸的无所顾忌,笑呵呵的上去了,走时还不忘拉金乌旭一下,正想对他说什么,朔方军枪一挑到他眼前,他只有不敢说什么示意什么。

    现在只有他们四人了。风铃铛上去了,三人了,金乌旭上去了,两人了,北辰映雪和哥舒耶。

    不动了,两人都不上前,都用眼睛看着对方,

    哥舒耶心说,我自已没有中普度之神,也不是蛊惑魔鬼,

    一个眼睛好似在说,你是蛊惑魔鬼了,确认无疑了,那我就陪你死吧。

    北辰映雪想说,你是蛊惑魔鬼,那我就代你死吧,只要你活着。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原来他真是“猪狗不如”,已被魔族控制。

    诸葛伯儒到了红衣魔头面前,点头哈腰地问:“那还要不要等阿布思?”

    红衣人说:等他干嘛,有宝老子一个人独得不好吗?滚开。

    正欲进,却见一队人马冲到,就见阿布思率领他的部落铁骑赶到,他远远地就冲那红衣魔头大喊:“好个你魔头,竟敢想独吞。

    那魔头看到他来,知他厉害,更知他部落铁骑的不俗,于是不得不陪上笑脸…

    但是到了近前,他看到,堂堂的阿布思竟然被一个女人挟持,那女人“绿衣绿剑绿纱巾”,还是个少女。

    就听那少女喊到:“都放下武器和挣扎,把那钥匙取出来,把三大家族的人放了。”

    啊,红衣魔头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她,…,他…!

    但最终他怒了,指着阿布思骂道:这你就别怪我了,你不中用,也不能拖了我的后腿,来人,全力攻入禁地。

    一声令下,血魔们挤向入口,纷纷飞身进去,当然,他们进去之时不忘把三大家族的人也一并押入,因为他们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场面混乱了,纵然“绿衣绿剑绿纱巾”的哥舒叶再威胁,拿阿布思的人头威胁,也阻止不住。

    只见,游侠跟进了,独仙也飞身进入了,更多的能人异士也飞进禁地了,更多的邪教魔族也纷纷进入了禁地。

    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哥舒叶不禁潸然泪下。

    ……

    风铃铛,当她醒来时,却看到,自己和北辰映雪俩人已被留在入口,而更多的人疯狂地进入禁地,禁地入口快速地关闭,没人能再进入。

    她心中感谢那哥舒叶,不愧为名门闺秀,不仅功法高,而且还擅长谋略,是她要挟了阿布思,放了他俩,还给了解药。

    现在除了他俩,所有人都冲了进去,哥舒叶在阿布思趁混乱逃脱之际,也不得不追进了禁地。

    此时入口已关闭,但她风铃铛却根本不操心进入那里。

    因为她很明智,她知道,纵然自己没被下*药清醒时,也不必冒这个险,这么多人进入,狼多肉少,不死才怪。

    至于夺宝,作为一个女人,应该智取,而不是挺身犯险,这是她这么多年来闯荡江湖总结的经验。

    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夺宝,无脑之举。

    ……

    她看向身边的北辰映雪,看着他也渐渐醒来,同时也看到,他仍然很沮丧,完全的颓废。

    她不明白,不就是她一句话吗,何至于此?

    她背着他,回到北辰堡,任他禁地里风吹浪打,鬼哭狼嚎。

    ……

    第二天清晨,风铃铛还躺在床上,窗外却杀声四起。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头冲出,却见,慕容家族已围住了她家,甚至围住了整个北辰堡,而她,被指证为杀人凶手要被偿命。

    凶手?就因为她杀了慕容蛇和慕容魂?可是那也不尽然是她杀的啊,他想到了北辰映雪,…,但好像最后一个手起刀落的是…

    杀人偿命,她想起了自己在广场上手起刀落砍死慕容蛇,然后又在山林中,与南宫听雨作对,一把捏死了那慕容魂的脑袋,还一脚踢出老远。

    可是,这一切不完全是我啊。

    她觉得委屈,至少有北辰映雪的份,也有北辰族长的份,还有…

    她想为自己解脱,可是不容得她了,慕容族人多势从,任她功法强劲又怎样,还不是束手就擒。

    现在,她被推到斩头台,就要被一刀斩下。

    她不服,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走南闯北,见识过那么多人,却不想,败在这穷乡僻壤…

    正在这时,一个人站出来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报怨的北辰映雪。

    他站出来了,虽然她看到他自那句话之后一直颓废,颓废得如同一团烂泥巴,但此时他站出来了,替她承担了一切。

    ……

    慕容族的人打进了北辰堡,烧了风铃铛的家,杀了风铃铛的父亲,还围住了威武楼,要攻破威武楼,杀了那族长。

第272章:谜中谜

    悟比的少年们去了,晌午的大太阳下,北辰堡的族人们又忙忙碌碌地从柱子下经过,有人为修仙采药,有人为经商买办,更有人为打铁铸兵器,还有的,是农夫,扛着犁牵着牛从他脚下走过。

    脚下走过的农夫不少,他们是养活北辰堡的最基本的最下等的人,但他们都不抬头看他一眼,仿佛那一切都司空见惯。

    他悲泣,一个人的死,如同蚂蚁。

    但他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蹒跚而行的人,那是个驼背,但他却很幸运,他身后居然跟着个貌如天仙的女人和一个可爱活泼的小娃。

    他知道那小娃的名字叫什么,他叫狗蛋。

    狗蛋,名字多可爱。

    他想到了他与一帮野孩子们一起抢他的钱,然后又怯生生地送来…

    狗蛋,小娃,这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

    柱子下,有郎中来,因为柱子下的寨门门洞里躺着个待死的重病人,他刚刚走到柱子下就突然病情发作,不得不赶紧让家人请来郎中。

    来的郎中只是普通的郎中,并不是堡里的大名鼎鼎的“妙手春”。

    在南宫寨门口,她口口声声的骂南宫听雨,骂她凭什么不让她去受死?骂她凭什么看着他被绑在柱上而不救,骂她凭什么就捻死他的蚂蚁,凭什么一句话就打击他,还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还有往日的恩情吗?”

    南宫听雨在听着,但她并不理她,任她在南宫寨外叫骂。

    她垂头丧气回到柱子下,再次仰望北辰映雪,渐渐地,她那颗自私的心在融化。

    ……

    柱子下,她还在哭泣。

    晌午的阳光开始了暴晒,端阳过后的夏日阳光开始了毒辣,而他,她的“亲哥”还在被绑在柱子上,还在接受着狼烟和烈火“煎熬”。

    哭泣、感动。

    感动,哭泣。

    哭泣中她看到,合盟已不复存在,而今天又是“悟比”的好日子,北辰堡参加“悟比”的少年们整整齐齐地从她身后经过,精神抖擞向着那禁地出发。

    禁地、悟比,那是祖先留下来的规矩,族比的擂台赛前,个个参加比武的少年们都有权进入禁地,——观碑文,悟钟鼓。

    但是,她眼前的这位“亲哥”,却因为替她承担了罪责而要被杀头,而无法参加。

    本应他也可以去的,他要救他妹妹要夺那玄元丹,可是一切都是妄想了,他妹妹救不了,他甚至连参加“悟比”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谈什么玄元丹。

    他死了,他瞎眼的妹妹也将随之死去…,于是她大声问:“你后悔吗?”

    他不回答。

    她问:“你有什么怨言吗?”

    他不回答。

    她问:“你死前还有什么想法吗?”

    他不回答。

    ……

    不回答,沉默。

    不,不是沉默,那是他北辰映雪压根就没想到去回答。

    回答,回答什么?

    如果一回答,那就算完了,就算屈服了,他不想就此屈服。

    他还想着修炼,虽然蚂蚁分身死了,令他心如刀割,但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做个凡人。

    “做个凡人吧,认清自己,结婚生子,了却一生”——那话在他耳边萦绕。

    不,我不!

    但是,现实呢?——无路可走、走投无路!

    他低头,看着熏烤着自己的火,——但比那火更汹涌的是那句话。

    望着脚下的火,接受着酷刑。

    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但也不觉得是错,如果说杀了慕容蛇和慕容魂是错,那他慕容蛇来时杀了卖瓜人一家四口,那又怎么算?

    他不觉得自己错,也不承认是错!

    只是他不明白,这杀了慕容蛇和慕容魂,这慕容家族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但当他在听到参加“悟比”的少年们从柱子下经过时的议论,他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舍不得杀死的那个罪不可赦的死有余辜的二狗子,他昨夜打破了死牢逃跑了。

    都被关在了死牢,还能逃脱?

    他不知道昨夜那唯一值守北辰堡的小长老是怎么看守的?也许他是故意放走他的。

    二狗子直接逃到了他的真主子面前,向慕容家族汇报了北辰映雪和风铃铛杀死慕容蛇和慕容魂的事。

    看来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他想到了金乌旭拿着刀让他一刀捅死二狗子,说,当断不断必有后乱。但他却没听。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如果不是自己优柔寡断,也许二狗子早死了,他死了,又哪来的这祸害。

    看来自己是咎由自取,性格使然,这还真应验了那金乌旭所言——优柔寡断。

    看来自己的人生还有很多缺陷,优柔寡断就是自己最应该最先斩掉的弊端。

    他反省。

    但在反省的同时,他心里其实想对柱子下被感动的痛哭流涕的风铃铛说,其实我并不是故意想替你承担所有罪责,只是我不想活了而已。

    活,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不能修仙,不能赴五年之约去救她,与死有何两样。

    但是,自己的一番努力却换来了她的白眼,她居然捏死了自己的蚂蚁分身。

    蚂蚁分身,那是我唯一依仗的东西,现在它却没了。

    没了,那还不等于杀了我?你让我学医,可学医对我有什么用?难道学医能让我赴五年之约,能让我救你?

    可是你却不知我意,还当众侮辱。

    你就算侮辱也没什么,反正这两年我被人侮辱的也多了,也不在乎那一点,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将我的蚂蚁捻死,还当众打在了我脸上。

    这,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与其那个苟活着,还不如死。

    死,不如让我早点死。

    ……

    就是这不是妙手春的郎中,居然也治好了那人的病,于是那人千恩万谢,而他的家人更是跪成一片,感激不尽。

    这一刻,他北辰映雪心动了,看来郎中还是挺受人尊敬的职业。

    再一刻,有个族人被毒物咬了,危在旦夕,勉强被人抬到柱子下就支持不住了,慌乱去叫郎中,可来的郎中一看,个个离去,都说没救了。

    正在这时,正在他北辰映雪也以为那人真的没救时,他,妙手春来了。

    妙手春来了,他二话没说,又是急诊,又是按摩,又是吃药和拨罐和扎针,还真怪了,不多时,那人竟然活了。

    活了,那人活了!

第273章:谜中谜2

    金乌旭一刀挥下,这一刻他只有仇恨。

    他想到了北辰映雪对他的侮辱:“那一刻,他扇了他一个耳光,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然后掠夺走他一条画脉;接着,他又故技重施,掠夺他的画脉,硬生生让他的画脉失去了一条又一条,从画脉七重境,跌落到三重境。

    还有,他害的他喝尿,喝马尿,当他从马尿堆里站起来时,他就决定了要杀他,要报仇。

    而此刻,来了。”他越想越兴奋,手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机会,机会,我此刻就要杀了你,报仇。

    他望向天空,天空云层低矮,白白的云令天空不再黑暗,而黑暗的只有那黑乎乎的高耸入云的黑山,恍惚间他看到了黑山上有两只火红的眼睛在盯着他。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幻影,反正此时他眼睛充血了,他只想杀人,杀人,杀北辰映雪。

    举起了刀,他幻想着刀下鬼的北辰映雪的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滚着。

    “你敢。”突然,哥舒耶大声地冲他吼着,“你敢砍了他,我也不独活,我将随他一起死。”

    金乌旭手打颤了,腿也跟着打颤了,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几步。

    终究,他还是再次举起了手,冲哥舒耶说道:“他是蛊惑魔鬼,我杀了他是正义的,你不要干涉。”

    哥舒耶说:“我才是蛊惑魔鬼,你杀了我。”

    金乌旭摇头,说:“你不是,我杀了他,你就永远不是。”

    唰,刀劈出。

    哗,血流了,喷了一地,也溅了他一脸,眼睛上都是血,渐渐的,他视线模糊了……

    恍惚中,他看到北辰映雪并没有死,而护在他身前的是一个头戴银色面罩的乞丐。

    之所以是乞丐,是因为对方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一团糟,一看就像是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脏。

    但是,就是这脏兮兮的乞丐,两只眼睛却冒出了火红的精光,那红色的精光那么熟悉。

    突然他想到了,那不正是先前他看到的那高耸入云的黑山上的两只眼睛吗。

    再就看到,台上台下倒了一片,人人都仿佛被震晕了,都倒在了地上。

    再看到,这个戴着银色面罩的恐怖的火眼睛的乞丐“唰”的抡起了刀,刀上发出厚重的黑气,一刀,向着哥舒耶的头上砍去。

    “啊,”他惊叫,他宁愿他金乌旭死,也不愿她哥舒耶死。

    轰然,这一刻,他的大脑意识一闪,意识冲进了脑海中,脑海中充满了浓郁的灵气,而一本书的功法书籍正躺在那里,忽闪忽闪的悬浮不已,咣然,一行灿烂的字在书的封面上突显——普度之神。

    意识接触到了那“普度之神”,光华大作……

    霎时,他身子一挺,站直了,而眼睛里也发出一道光,是金色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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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乌旭一刀挥下,这一刻他只有仇恨。

    他想到了北辰映雪对他的侮辱:“那一刻,他扇了他一个耳光,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然后掠夺走他一条画脉;接着,他又故技重施,掠夺他的画脉,硬生生让他的画脉失去了一条又一条,从画脉七重境,跌落到三重境。

    还有,他害的他喝尿,喝马尿,当他从马尿堆里站起来时,他就决定了要杀他,要报仇。

    而此刻,来了。”他越想越兴奋,手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机会,机会,我此刻就要杀了你,报仇。

    他望向天空,天空云层低矮,白白的云令天空不再黑暗,而黑暗的只有那黑乎乎的高耸入云的黑山,恍惚间他看到了黑山上有两只火红的眼睛在盯着他。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幻影,反正此时他眼睛充血了,他只想杀人,杀人,杀北辰映雪。

    举起了刀,他幻想着刀下鬼的北辰映雪的头颅在地上骨碌碌地滚着。

    “你敢。”突然,哥舒耶大声地冲他吼着,“你敢砍了他,我也不独活,我将随他一起死。”

    金乌旭手打颤了,腿也跟着打颤了,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几步。

    终究,他还是再次举起了手,冲哥舒耶说道:“他是蛊惑魔鬼,我杀了他是正义的,你不要干涉。”

    哥舒耶说:“我才是蛊惑魔鬼,你杀了我。”

    金乌旭摇头,说:“你不是,我杀了他,你就永远不是。”

    唰,刀劈出。

    哗,血流了,喷了一地,也溅了他一脸,眼睛上都是血,渐渐的,他视线模糊了……

    恍惚中,他看到北辰映雪并没有死,而护在他身前的是一个头戴银色面罩的乞丐。

    之所以是乞丐,是因为对方身上脸上头发上,全是一团糟,一看就像是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脏。

    但是,就是这脏兮兮的乞丐,两只眼睛却冒出了火红的精光,那红色的精光那么熟悉。

    突然他想到了,那不正是先前他看到的那高耸入云的黑山上的两只眼睛吗。

    再就看到,台上台下倒了一片,人人都仿佛被震晕了,都倒在了地上。

    再看到,这个戴着银色面罩的恐怖的火眼睛的乞丐“唰”的抡起了刀,刀上发出厚重的黑气,一刀,向着哥舒耶的头上砍去。

    “啊,”他惊叫,他宁愿他金乌旭死,也不愿她哥舒耶死。

    轰然,这一刻,他的大脑意识一闪,意识冲进了脑海中,脑海中充满了浓郁的灵气,而一本书的功法书籍正躺在那里,忽闪忽闪的悬浮不已,咣然,一行灿烂的字在书的封面上突显——普度之神。

    意识接触到了那“普度之神”,光华大作……

    霎时,他身子一挺,站直了,而眼睛里也发出一道光,是金色的精光。

    金乌旭一刀挥下,这一刻他只有仇恨。

    他想到了北辰映雪对他的侮辱:“那一刻,他扇了他一个耳光,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然后掠夺走他一条画脉;接着,他又故技重施,掠夺他的画脉,硬生生让他的画脉失去了一条又一条,从画脉七重境,跌落到三重境。

    还有,他害的他喝尿,喝马尿,当他从马尿堆里站起来时,他就决定了要杀他,要报仇。

    而此刻,来了。”他越想越兴奋,手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机会,机会,我此刻就要杀了你,报仇。

    他望向天空,天空云层低矮,白白的云令天空不再黑暗,而黑暗的只有那黑乎乎的高耸入云的黑山,恍惚间他看到了黑山上有两只火红的眼睛在盯着他。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幻影,反正此时他眼睛充血了,他只想杀人,杀人,杀北辰映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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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墨夜做神王介绍:
墨夜为了救母亲性命,竟于自己的表妹一见如故。表妹月儿更是为了心爱之人不顾生命安危,置身险境,历经千年轮回。一个至阳至极,一个至阴至深,阴阳结合重组九洲大陆板块,终极大反派被虐的都俯首称祖宗了“夜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重生墨夜做神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墨夜做神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