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云从龙,风从虎4
北辰寒江冲进火堆寻找,同时大声呼喊。
恍然,一个身影屹立在他面前,身后喷吐的火焰将他的身影映的无比恐怖,像个巨人,而这巨人手中正掐着一个人,正是小光头,吐蕃公主。
身影哈哈大笑,指着北辰寒江道:“很好,天助我也,你,还不快跪。”
北辰寒江心念着湛卢剑,但是又一想,剑会误伤到小光头,就放弃了这想法。
砰。
北辰寒江跪下了。
能不跪吗,对方手中正捉着小光头,正拘着她的脖子,掐着她的候管。
熊熊燃烧的大火映在安思顺的身后,将他的身影映得更加高大,更加威猛,如果说世上有天神的话,此时的安思顺就是天神的存在。
“哈哈,很好,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安思顺睥睨着跪在脚下的北辰寒江那弱小的身影,真难以相像他就是刚才的那个一刀斩得他心惊胆战的人。
“将那剑给我甩过来,我就放了她。”
北辰寒江跪在那里没动,显然在犹豫。
安思顺厉声呵斥:“还不快给,你有选择吗!”
说着,指尖一扣,“啊”的一声,小光头疼的叫出声来,脸如白纸。
安思顺得意地看着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身子发颤,最终不得不将剑从身上取出,甩给对方。
哗。
安思顺接过剑,得意忘形:“哈哈,哈哈。”
端详着剑,却是不由得惊奇,脱口而出:“湛卢剑。”
北辰寒江起身了,不屑地看着对方:“当然是湛卢剑了,不然怎么会把你斩得狼狈而逃。”
“跪下,”安思顺看到北辰寒江起身,生怕他攻来,端着剑呵斥。
北辰寒江只得重新跪下。
安思顺端详着眼前这个血人,质问:“你是谁?为何大闹我军营?再个,你这身血魔是从哪来的?”
北辰寒江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域个血魔……”
安思顺似是不信,问:“域个血魔怎么会有这剑?”
北辰寒江答道:“我抢来的。”
“在哪抢的?”
“我不记得了,我抢的东西多了。”
“不可能,这么出名的剑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安思顺抚摸着剑,却陡然觉得有点怪异,问:“这剑为何映着血光不散?”
北辰寒江鼻子冷哼,从容道:“这不是映着你身后的红光嘛,哈哈,这火烧的旺呀。”
“住嘴。”
安思顺看着身后的大火。
火真大呀,天干地燥,这一时之间单靠士兵们扑火,怕是真扑灭不了。
眉毛一皱,就想就施展了自已的功法,一挥手让冰雪下,将这火灭了。
但是,面对北辰寒江,他还是得掂量掂量。
不再理那火,让它们烧吧。
继续加力,继续扼着小光头,盘问北辰寒江:“你与这个吐蕃姑娘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什么域外血魔,是吐蕃人?!”
北辰寒江摇头:“不,我不是吐蕃人,我是域外血魔,西域人。”
“那你为何来救这吐蕃姑娘?”
“因为……”
北辰寒江说着就慢慢站起。
安思顺看到他站起,惊得后退一步,“你再敢上前,我就……”
说着,一把将剑抵在小光头的脖子上。
北辰寒江只得停住。
“跪下,”安思顺再次断呵,眼中闪出凶狠之光。
北辰寒江不得不跪下,一脸的惭愧。
哈哈。
安思顺大笑,饶有兴趣地冲北辰寒江道:“斩下你一只臂膀。”
啊,北辰寒江犹豫了下,血柱样的身体动了动,似是不舍。
“还不动手,你还有选择吗?”
北辰寒江只有动手,他确实没有选择。
哗的一下,他一掌斩了自已一条臂膀。
断茬处,血流如柱。
“再断一条腿。”
啊。
……
北辰寒江不禁惨叫,显然为安思顺的得寸进尺而悲伤,但是,有选择吗!
只有,啪的一声,又一掌下去。
一条腿被卸了下来。
整个人就单腿独撑着。
“哼哼,不错吗,倒是听话,”安思顺冷笑连连,然后嘲笑道:“现在我就看你还有多大的能耐,你有能耐就现在灭了我吧。”
说着,他轻描淡写似的扬起了手。
手中的剑,在空中一划。
却是想扬手成为冰雪,冰雪齐下,灭了背后的火。
他要显摆,他要北辰寒江看看他的法力。
反正他北辰寒江已没了剑,又没了一臂,又没了一腿,如俎上之肉。
哗。
一道冰雪从他的指间飞出,就要化作数里冰雪,将这大火灭了。
却突然……
突然之间,他大惊失色。
不禁惊呆地看着手中的剑。
剑还在,却已好似不是了剑。
因为冰雪已飞出,他的功力不可更改,招式老了,而此时,手中的剑居然变了,成为了不是剑的剑。
不是剑的剑,那是什么???
是蛊虫!
不,是奴隶蛊!
奴隶蛊,千千万万个奴隶蛊从剑中飞出。
近在咫尺,躲都无处躲,也躲避不及。
剑,诡计。
却原来那剑根本不是剑,是佛虫所化的剑,是血魔所化的剑。
剑是假剑,而假剑中还有佛虫。
佛虫化为奴隶蛊,令他安思顺措手不及,甩都甩不脱。
中计了,中计了。
安思顺惊慌失措。
眼看着奴隶蛊自剑里倾巢而出,霎时将他身上脸上全贴满了。
恐怖之极。
奴隶蛊,世间最厉害的蛊虫。
赶紧收回功力护身。
可是功力已老了,都攥到那施展出的冰雪了。
冰雪已成,正散向空中。
中计了,中计了。
后怕不迭,看来自已太大意了。
奴隶蛊爬满了他的全身,贴着他的皮肤往肉里钻。
而更可怕的是,在奴隶蛊贴满他眼睛时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北辰寒江突然的双手双腿都有了,轰然向他攻来。
却原来那也是假的。
假手假腿。
中计了,中计了。
那是血手和血腿,是血魔的血所化的手和腿,不是人手人腿。
中计了,中计了。
魂飞魄散。
安思顺再顾不上到手的肥票,甩下小光头,一退数里。
果然,他看到,身后,一剑斩来,却是湛卢剑。
一剑,又斩了一个深深的沟壑。
而他脑后的头发,也被扫去了一截,反倒比他撤退还飘得快,飘到了空中,落在了地上,如一把剪刀。
惶惶然看着那剑,那沟壑……!
果然,真的湛卢剑还在那血魔的手里。
这一剑,若不是他安思顺明智,在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的当儿,一个后退就数里,只怕此时的他已葬身在剑下。
胆战心惊。
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自已的地盘,接连失手。
……
第425章:云从龙,风从虎5
中计了,中计了。
安思顺惊慌失措,甚至,魂飞魄散。
眼看着奴隶蛊自剑中飞出,霎时将他脸上身上全贴满了。
咕咕咕的蠕动,嗡嗡嗡地往肉里钻。
恐怖之极。
奴隶蛊,世间最厉害的蛊虫。
安思顺大惊失色,赶紧收回那已老了的冰雪功力,以护身。
可是,功力已老了,都攥到那施展出的冰雪了。
冰雪已成,正散向空中。
中计了,中计了。
后悔不迭。
看来自已太大意了。
奴隶蛊爬满了他的全身,贴着他的皮肤往肉里钻。
而更可怕的是,在奴隶蛊贴满他眼睛时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北辰寒江突然的双手双腿都有了,如同一个怪物突然变出的一样。
轰然的,又有了双腿和双手的北辰寒江向他攻来。
原来那一切都是假的,是迷惑他的。
假手假腿。
中计了,中计了。
地上,断手断腿还在,但已似在融化,融化出来的全是血和水。
中计了,中计了。
后悔不已,魂飞魄散。
安思顺再顾不上到手的肥票小光头,一把推开,推向北辰寒江这边,然后,一退数里。
一退数里。
他看到,身后,那一剑斩来。
那才是真正的湛卢剑,而自已刚才手中的,分明是个假剑。
一剑,山崩地裂。
嘣,地上,深深地斩出条沟壑,比先前的那条还长。
安思顺魂飞魄散。
身为大帅,身为河西军首脑,他自认为在他的地盘内地敌手,却想不到。
脑后,寒嗖嗖的。
一摸,天啊,脑后的头发已被扫去了一截,好险,好险。
唰,断发飘在空中,落在他脚面前,如一地鬃毛。
魂飞魄散。
惶惶然,他看着散落的头发,惶惶然,他看着那深深的沟壑……!
砰砰砰,心在跳。
居然上了这么大的当。
真剑,真湛卢剑,依然捏在那“域外血魔”的手上。
命大,命大啊。
刚才,若不是他安思顺明智,在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的当儿,一个后退就数里,只怕此时的他已葬身在剑下。
完全没想到,在自已的地盘,居然接连失手。
……
山岗上,朱老黑和他的死尸队伍看着这一切。
震撼,震撼,无比的震撼。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挫败不可一世的安大帅。
群情鼎沸,如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激动,这一刻,他们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
山呼万岁,山呼教主。
视死如归,愿随教主一道洒热血,为光荣的事业,永不后退。
“赶走吐蕃人,进入北辰堡,决战河西军。”
只是,望着教主归来,望着他腋下夹着的那个小光头女人,他们不明白,为何她是个吐蕃女子,他却为她要拼命?
难道就因为她去放了一把火要助他吗?
可是,吐蕃人占领了北辰堡,占领了他们的根据地,他为何还要与她有瓜葛?
……
小光头被北辰寒江夹在掖下带到了这里,按道理,她和北辰寒江都安全了应该高兴,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但不高兴,还扯着北辰寒江的剑要自杀。
自杀?
北辰寒江一次次夺下剑,甚至点中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杀。
难道就因为北辰寒江救了她而自杀?还是因为她助了北辰寒江,帮了北辰寒江一臂之力而自杀?
都不是!
她望着北辰寒江的脸,捧着他的脸,却做着决别的样子。
目光凄凄,仿佛就要走向死亡,再无归路。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中计了,中计了。
安思顺惊慌失措,甚至,魂飞魄散。
眼看着奴隶蛊自剑中飞出,霎时将他脸上身上全贴满了。
咕咕咕的蠕动,嗡嗡嗡地往肉里钻。
恐怖之极。
奴隶蛊,世间最厉害的蛊虫。
安思顺大惊失色,赶紧收回那已老了的冰雪功力,以护身。
可是,功力已老了,都攥到那施展出的冰雪了。
冰雪已成,正散向空中。
中计了,中计了。
后悔不迭。
看来自已太大意了。
奴隶蛊爬满了他的全身,贴着他的皮肤往肉里钻。
而更可怕的是,在奴隶蛊贴满他眼睛时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北辰寒江突然的双手双腿都有了,如同一个怪物突然变出的一样。
轰然的,又有了双腿和双手的北辰寒江向他攻来。
原来那一切都是假的,是迷惑他的。
假手假腿。
中计了,中计了。
地上,断手断腿还在,但已似在融化,融化出来的全是血和水。
中计了,中计了。
后悔不已,魂飞魄散。
安思顺再顾不上到手的肥票小光头,一把推开,推向北辰寒江这边,然后,一退数里。
一退数里。
他看到,身后,那一剑斩来。
那才是真正的湛卢剑,而自已刚才手中的,分明是个假剑。
一剑,山崩地裂。
嘣,地上,深深地斩出条沟壑,比先前的那条还长。
安思顺魂飞魄散。
身为大帅,身为河西军首脑,他自认为在他的地盘内地敌手,却想不到。
脑后,寒嗖嗖的。
一摸,天啊,脑后的头发已被扫去了一截,好险,好险。
唰,断发飘在空中,落在他脚面前,如一地鬃毛。
魂飞魄散。
惶惶然,他看着散落的头发,惶惶然,他看着那深深的沟壑……!
砰砰砰,心在跳。
居然上了这么大的当。
真剑,真湛卢剑,依然捏在那“域外血魔”的手上。
命大,命大啊。
刚才,若不是他安思顺明智,在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的当儿,一个后退就数里,只怕此时的他已葬身在剑下。
完全没想到,在自已的地盘,居然接连失手。
……
山岗上,朱老黑和他的死尸队伍看着这一切。
震撼,震撼,无比的震撼。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挫败不可一世的安大帅。
群情鼎沸,如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激动,这一刻,他们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
山呼万岁,山呼教主。
视死如归,愿随教主一道洒热血,为光荣的事业,永不后退。
“赶走吐蕃人,进入北辰堡,决战河西军。”
只是,望着教主归来,望着他腋下夹着的那个小光头女人,他们不明白,为何她是个吐蕃女子,他却为她要拼命?
难道就因为她去放了一把火要助他吗?
可是,吐蕃人占领了北辰堡,占领了他们的根据地,他为何还要与她有瓜葛?
……
小光头被北辰寒江夹在掖下带到了这里,按道理,她和北辰寒江都安全了应该高兴,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但不高兴,还扯着北辰寒江的剑要自杀。
自杀?
北辰寒江一次次夺下剑,甚至点中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杀。
难道就因为北辰寒江救了她而自杀?还是因为她助了北辰寒江,帮了北辰寒江一臂之力而自杀?
都不是!
她望着北辰寒江的脸,捧着他的脸,却做着决别的样子。
目光凄凄,仿佛就要走向死亡,再无归路。
第426章:云从龙,风从虎6
“珠玛是谁?”北辰寒江目光混沌。
年长者赶紧说:“珠玛就是小光头啊,就是你的小光头啊。”
北辰寒江这才似是明白般地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那黑暗中的火光。
火,熊熊燃烧,火苗窜到半空,将半个天空都照耀。
河西军粮草大营乱成一团。
人喊马嘶,乱糟糟地救火,火光中的粮食如爆豆般地炸在空中,如喷起的烟花,此起彼伏。
“珠玛,珠玛。”
北辰寒江此刻完全清醒了。
他知道,小光头凶多吉少。安思顺到了这军营,岂能看到他的粮草被烧,定然……
他将手中的孩子转给那年长者,“你,帮我照看孩子。”
年长者的脸,骤然失色。
但,他没有退缩,没有逃,而是,勇敢地伸出手,接过。
显然,先前那一幕幕悲壮没有吓倒他,他宁愿为那样的委屈和错误买单,因为面前站着的是他的教主,他可敬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教主问。
“钟晨。”
北辰寒江冲进火光,冲进那噼啪如爆豆般燃烧的粮草大营。
“珠玛,珠玛。”他轻声地呼喊,极目四眺。
“珠玛,珠玛。”
仿佛,珠玛就是零度,就是那刚刚死去的那个女人。
不能再辜负这女人了。
要她活着。
“珠玛。”他全力呼喊。
突然,火光中,一个强大的身影屹立在他面前。
喷吐的火焰将那身影映的无比恐怖,像个巨人,而这巨人手中正掐着一个人,正是珠玛——小光头。
“哈哈。”
强大身影哈哈大笑,指着北辰寒江道:“很好,天助我也,你,还不快跪下。”
北辰寒江眼中闪着仇恨,慢慢地,拽出湛卢剑。
但最终,他还是剑归鞘,“砰”的一声跪了。
能不跪吗!对方手中捉着小光头,拘着她的脖子,掐着她的候管。
熊熊燃烧的大火映在那身影的身后,那身影正是安思顺。
安思顺的身影被映得更加高大,更加威猛,如果说世上有天神的话,此时的安思顺就是天神的存在。
“哈哈,很好,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安思顺睥睨着跪在脚下的北辰寒江那弱小的身影,真难以相像他就是刚才的那个一剑劈得他心惊胆战的人。
“将那剑给我甩过来,我就放了她。”
北辰寒江跪在那里没动,显然在思索对策。
安思顺脸色一沉,厉声呵斥:“还不快给,你有选择吗!”
指尖一扣,“啊”的一声,被拘的小光头疼的叫出声来,脸如白纸。
得意地,安思顺看着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身子发颤。
权衡利弊,他不得不将剑甩给对方。
哗,一道红光。
安思顺避开剑芒,接过剑,得意忘形:“哈哈,哈哈。”
端详着剑,却是不由得惊奇:“湛卢剑。”
北辰寒江起身了,不屑地看着安思顺:“当然是湛卢剑了,不然怎么会把你斩得狼狈而逃。”
“跪下,”安思顺看到北辰寒江起身,生怕他攻来,端着剑畏惧地呵斥。
北辰寒江只得重新跪下。
安思顺再次端详着剑,再端详着眼前这个血人,质问:“你是谁?为何大闹我军营?再个,你这身血魔是从哪来的?”
北辰寒江装作老实相,老老实实地哄他道:“我是域外血魔……”
安思顺眉毛一皱,显然有些不信,“域个血魔怎么会有这剑?”
北辰寒江从容地答道:“我抢来的。”
“在哪抢的?”
“我不记得了,我抢的东西太多了。”
“不可能,这么出名的剑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安思顺持着剑,连在空中劈了几圈,疑心重重地问:“这剑为何映着血光不散?”
北辰寒江嘴一撇,鼻子冷哼道:“这映的不正是你身后的火光嘛,哈哈,你不会吓得草木皆兵吧。”
“住嘴。”
安思顺歇斯底里,愤怒地盯着北辰寒江,再睥睨地侧头看着身旁的冲天火光。
火真大呀。
天干地燥,这一时之间单靠士兵们扑火,怕是真扑灭不了。
眉毛一皱,就想就施展了自已的功法,一挥手让冰雪俱下,将这火灭了。
但是,面对北辰寒江,他不敢大意。。
不理那火,让它们继续烧吧。
指尖加力,继续扼着小光头的喉咙,盘问北辰寒江:“你与这个吐蕃姑娘是什么关系?你不是什么域外血魔,是吐蕃人?!”
北辰寒江摇头:“我不是吐蕃人,我就是域外血魔,西域人。”
“那你为何来救这吐蕃姑娘?”
“因为……”
北辰寒江说着就慢慢站起。
安思顺看到他站起,恐惧地后退,“你再敢上前,我就……”
说着,一把将剑抵在小光头的脖子上。
北辰寒江只得停住。
“跪下,”安思顺再次断呵,眼中闪出凶狠之光。
北辰寒江不得不跪下,一脸的谦恭。
哈哈,哈哈。
安思顺大笑,饶有兴趣地冲北辰寒江道:“斩下你一只臂膀。”
啊。
北辰寒江犹豫了下,血浆裹住的身体动了动,似是不舍。
“还不动手,你还有选择吗?”安思顺再次质问。
北辰寒江只有动手,他确实没有选择。
哗的一下,他一掌斩了自已一条臂膀。
哗,血流如柱。
断茬处,森森白骨。
“再断一条腿。”安思顺再次命令。
北辰寒江没有选择,捂着断臂。
……
“还不下手,你再敢磨蹭!”安思顺得寸进尺,继续威胁。
啪,又一掌下去。
北辰寒江的一条腿被卸了下来。
他能有选择吗,他只能自已卸了自已的腿。
哗,整个人脸显痛苦,面部神经极度的抽搐,显然,疼痛至极。
就一条腿撑着。
“哼不错吗,倒是听话,”安思顺冷笑连连,望着地上的断臂断腿,狂妄地笑:“我看你现在还有多大的能耐,有能耐你就现在灭了我吧。”
不屑的,轻描淡写的,他扬了扬手。
扬手间,手中的剑往空中一划。
霎时天地俱变。
却原来是,他想扬起手中的剑,以剑气成为冰雪,冰雪齐下,灭了背后的熊熊大火。
显然他已轻视了北辰寒江。
第427章:云从龙,风从虎7
安思顺冷笑连连,望着地上的断臂断腿,狂妄地笑:“我看你现在还有多大的能耐,有能耐你就现在灭了我吧。”
不屑的,轻描淡写的,他扬了扬手。
扬手间,手中的剑往空中一划。
霎时天地俱变。
却原来是,他想扬起手中的剑,以剑气成为冰雪,冰雪齐下,灭了背后的熊熊大火。
显然他已轻视了北辰寒江。
已断臂断腿,他北辰寒江还有什么能耐?!
安思顺轻蔑地,显摆的,卖弄的,洋洋自得。
他已将北辰寒江不当人,当成案板上待死的肉。
没了剑,又没了一臂,又没了一条腿,他就是名符其实的俎上之肉。
嗖嗖嗖。
一道道冰寒之气从他的指间飞出,化为冰雪,且就要化为数里。
数里冰雪,岂能不把这火给灭了。
想当年。
他想到三年前,他一挥袖间,漫天冰雪覆盖了聚宝镇,将聚宝镇三大家族吓得屁滚尿流,而北辰映雪,也被他一掌封印了丹田。
哈哈,哈哈。
仿佛那一幕再现。
却突然……
他高兴的太早了。
突然之间,他的瞳孔中显出斗大的惊骇。
惊诧地,他看着手中的剑。
手在颤抖。
剑还在,却已好似不是了剑。
因为冰雪已飞出,他的功力不可更改,招式老了,而此时,手中的剑却突然变了,变成了不是剑的剑。
不是剑的剑,那是什么?
是蛊虫!!!
不,不仅是蛊虫,还是奴隶蛊!
奴隶蛊。
千千万万个奴隶蛊从剑中飞出,如离巢的蜂。
近在咫尺,铺天盖地,躲都无处躲,藏也无处藏。
剑,不仅是剑,还是诡计。
诡计,诡计!
却原来那剑根本不是剑,是佛虫所化的剑,是血魔用它的血浆所化的剑。
剑是假剑,而假剑中还有佛虫。
佛虫化为奴隶蛊,蜂拥而出,令他安思顺措手不及,甩都甩不脱。
佛虫化为奴隶蛊,蜂拥而出,令他安思顺措手不及,甩都甩不脱。
大惊失色。
眼看着奴隶蛊自剑中飞出,霎时将他脸上身上全贴满了。
咕咕咕的蠕动,嗡嗡嗡地往肉里钻。
恐怖之极。
奴隶蛊,世间最厉害的蛊虫。
安思顺大惊失色,赶紧收回那已老了的冰雪功力,以护身。
可是,功力已老了,都攥到那施展出的冰雪了。
冰雪已成,正散向空中。
中计了,中计了。
后悔不迭。
看来自已太大意了。
奴隶蛊爬满了他的全身,贴着他的皮肤往肉里钻。
而更可怕的是,在奴隶蛊贴满他眼睛时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北辰寒江突然的双手双腿都有了,如同一个怪物突然变出的一样。
轰然的,又有了双腿和双手的北辰寒江向他攻来。
原来那一切都是假的,是迷惑他的。
假手假腿。
中计了,中计了。
地上,断手断腿还在,但已似在融化,融化出来的全是血和水。
中计了,中计了。
后悔不已,魂飞魄散。
安思顺再顾不上到手的肥票小光头,一把推开,推向北辰寒江这边,然后,一退数里。
一退数里。
他看到,身后,那一剑斩来。
那才是真正的湛卢剑,而自已刚才手中的,分明是个假剑。
一剑,山崩地裂。
嘣,地上,深深地斩出条沟壑,比先前的那条还长。
安思顺魂飞魄散。
身为大帅,身为河西军首脑,他自认为在他的地盘内地敌手,却想不到。
脑后,寒嗖嗖的。
一摸,天啊,脑后的头发已被扫去了一截,好险,好险。
唰,断发飘在空中,落在他脚面前,如一地鬃毛。
魂飞魄散。
惶惶然,他看着散落的头发,惶惶然,他看着那深深的沟壑……!
砰砰砰,心在跳。
居然上了这么大的当。
真剑,真湛卢剑,依然捏在那“域外血魔”的手上。
命大,命大啊。
刚才,若不是他安思顺明智,在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的当儿,一个后退就数里,只怕此时的他已葬身在剑下。
完全没想到,在自已的地盘,居然接连失手。
……
山岗上,抱着狗蛋的“钟晨”和他的死尸队伍看着这一切。
震撼,震撼,无比的震撼。
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还挫败不可一世的安大帅。
群情鼎沸,如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激动,这一刻,他们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
死尸队伍,将重振雄威。
山呼万岁,山呼教主。
视死如归,愿随教主一道洒热血,为光荣的事业,永不后退。
“赶走吐蕃人,进入北辰堡,决战河西军。”
只是,望着教主归来,望着他腋下夹着的那个小光头女人,他们不明白,教主为何与这个吐蕃女子有瓜葛,而这个吐蕃女子为何为他那么的拼命?
难道?
可是,吐蕃人占领了北辰堡,占领了他们的根据地?
……
北辰寒江来到近前,来到钟晨面前,伸手要他的儿子。
“来,把狗蛋给我。
哦,我的好儿子。”
说着,他凑上去亲了一口。
可是,霎时,脸变了。
唰,巨变!
面前站的“钟晨”仿佛没有观察到教主的脸色变化,从容的,笑呵呵地说:“孩子真可爱。”
“是吗,那他怎么死了?”
“没有,他没死,他活在你心中。”
“不不不,分明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狗东西,你赔我的孩子。”
唰,血掌化为血刃,北辰寒江又一次要杀了这个人,这个忠诚的人。
小光头在旁边吓傻了,因为他看到,北辰寒江刚才还好好如正常人,却突然,身上脸上全掀起了巨色的血浪和血浆,整个人陡然间成了血人,成了血魔的狂人。
狂,狂,狂。
杀,杀,杀。
一血刃劈下。
却……
钟晨赶在了他血刃劈下之前,一掌拍在自已的天灵盖上,先死了。
死了,自裁了。
北辰寒江一怔,身上的血浪消退一截,眼中的血芒也淡化了一丝。
砰,他又将眼光看向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嗖嗖嗖,咻咻咻,九个勇士接连死在了他眼前,都是一个个抽出了剑,一剑剑插在自已心窝。
没有心酸,没有后悔,甚至没有痛。
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死去。
死去,死去。
终于,轰隆隆一声巨响,如天空打了个巨雷,北辰寒江身上血浪和血芒彻底消散。
消散,消散,他这才重新抱起狗蛋,幸福地逗他笑,逗他乐,仿佛他的狗蛋真的活了过来。
……
第428章:云从龙,风从虎8
北辰寒江来到近前,来到“死尸”队伍中那位年长的“钟晨”面前,伸手要他的儿子。
“来,把狗蛋给我。”
接过孩子,他面显喜色,乐滋滋地凑近了去嘻嘻:“哦,我的好儿子。”
“啵”,美美地亲了一口。
可是,亲着亲着,他突然脸变了。
脸变,巨变!
钟晨仿佛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从容不迫。
他没有刻意地去观察教主脸色上变化,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反而,他笑呵呵地说:“是啊,孩子真可爱。”
北辰寒江的脸色还是变,在变冷变酷变得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是吗,那他怎么死了?”
钟晨身子一颤,纵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面对教主锋利的目光,还是不寒而栗,“没有,他没死,他活在你心中。”
北辰寒江勃然大怒,“分明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狗东西,你赔我的孩子。”
一怒间,身上头上,血浪再起,狂妄的血浪如一个狂起的狂魔。
“唰”,血掌化为血刃。
北辰寒江又一次要杀了这个人,这个忠诚的人。
小光头在旁边吓傻了,因为他看到,北辰寒江刚才还好好如正常人,却突然,身上脸上全掀起了巨色的血浪和血浆,整个人陡然间成了血人,成了血魔的狂人。
狂,狂,狂。
杀,杀,杀。
一血刃劈下。
却……
钟晨赶在了他血刃劈下之前,一掌拍在自已的天灵盖上,先死了。
死了,自裁了。
北辰寒江一怔,身上的血浪消退一截,眼中的血芒也淡化了一丝。
砰,他又将眼光看向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嗖嗖嗖,咻咻咻,九个勇士接连死在了他眼前,都是一个个抽出了剑,一剑剑插在自已心窝。
没有心酸,没有后悔,甚至没有痛。
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死去。
死去,死去。
终于,轰隆隆一声巨响,如天空打了个巨雷,北辰寒江身上血浪和血芒彻底消散。
消散,消散,他这才重新抱起狗蛋,幸福地逗他笑,逗他乐,仿佛他的狗蛋真的活了过来。
……
小光头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只感到剧烈的震动。
她没想到他……
她怔怔地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像个长不大的男孩,抱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孩子努力使他笑。
孩子笑,也许是他的最大的快乐,但是,这孩子却笑不了。
不禁然的,小光头却笑了,悲中笑,笑中的泪花哗哗的流,她希望她是那小孩子,能博得他北辰寒江一笑。
但他却是在笑,在笑呀。
在笑,在笑!!!
天苍苍野茫茫。
蓦然,她也举起了剑,冲北辰寒江道:“让我也死吧。”
北辰寒江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不作理会,继续逗他怀里的孩子。
小光头将剑高高举起,大声的郑重地道:“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配活在这里,让我死在你面前吧。”
北辰寒江终于放下了逗孩子,问她:“为什么你会说这话,我好不容易将你从敌人那里救出?”
小光头依然咬着嘴唇,凄凄地说道:“我辜负了你,我不该活在这世上。”
唰,剑抹在了脖子上。
但是,北辰寒江岂是吃素的,他岂能她死,她不值得死,她也不应该死,她为什么要死?!
他夺下了她的剑。
剑在她脖子上抹了一道红梗,隐隐见血。
北辰寒江将剑摔在了地上,不再理她,继续哄他的孩子。
看来,孩子在他面前是最重要的,他不耐烦珠玛的胡搅蛮缠。
小光头珠玛看着他,突然再次捡起地上的剑,再次横在脖子上。
北辰寒江很不解,不解她为什么?
小光头却不依不饶,“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答应我,不论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原谅我。”
“可以。”北辰寒江满不在乎地回答。
小光头却又捡起地上的剑,抵在心口,断然道:“还有,也要原谅我哥哥。”
“可以,你俩不就是孪生的嘛,原谅了你岂能有不原谅你哥的,只是,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事,要这么慎重。”
“不,你要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
“那你对天盟誓。”
北辰寒江犹豫了,却又不想理她了了,又自顾自地逗狗蛋。在他眼中,这小光头珠玛就是没事找事,胡撒娇。
“你盟誓呀,”珠玛满脸严肃,还试图将剑再次横往脖子上,“我一定要听到你盟誓了才放心。”
北辰寒江皱眉了,郑重地看着她,重声道:“你都救我好几次了,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你盟誓。”
“那你开始盟呀。”
北辰寒江开始盟誓。
可是,盟誓刚刚结束,就见小光头提剑向他冲来。
北辰寒江好似早有准备,早已看透小光头的心思,一把护住自已的孩子在怀中,一转身躲开了,凶狠地道:“别打我孩子的主意,我的狗蛋就是我的命李根子,他有一根毫毛折了,我让你死。”
小光头怔住了,为这话怔住了。怔在了当地,手中的剑指向一方。
北辰寒江护着狗蛋,紧紧地抱在怀中,仇恨地对小光头说道:“你是吃醋,我知道。你是想杀了我的狗蛋,所以才让我盟誓,你心好狠。”
“你……”小光头只觉得天旋地转,看来事情败露了。
却不是。
却见她剑指的一方的夜幕里,突兀地急匆匆地冲过来一人,大声地冲北辰寒江喊:“别盟誓,让她死。”
北辰寒江一怔,盟誓已结束,他不后悔,一笑,淡淡的一笑,也不看来人。
夜色中,那人继续冲到近前,被小光头的剑拦住。
那人着急地喊:“为什么替她盟誓,她死有余辜。”
声音好熟。
北辰寒江不禁转头看向那人,黑暗中看不清。他眼中血芒一闪,看清了。
不禁大吃一惊。
“啊。”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多年未见的弟弟——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却直指小光头,对哥哥大声说道:“你上当了,她死有余辜,让她死,让她死啊!”这话震彻云霄。
怎么回事?
北辰寒江愣在了那里。
第429章:珠玛
第三卷:小光头篇
小光头珠玛死也不承认陷害了北辰寒江的妹妹北辰溪,任北辰寒江的弟弟北辰映雪无比的质问。
她的生命几乎走到了尽头,因为她只有七天的活头了。
更要命的是,她的哥哥也只有七天的活头了。
她的生命是小事,哥哥是大事,哥哥是吐蕃王子,吐蕃王位的继承者。
有秘报,父王病重,奸臣觊觎,整个吐蕃的内乱就像灶内烘焙的柴草,随时都有轰的一声燃烧的可能。
此时,王子应该尽快回去,回到父王身边,随时继承王位,以定人心。
但是,兄妹俩却因游历中原王朝而中了觊觎者的奴隶蛊,生命垂危,不得不藏身于此,长困于此,不得脱身。
心急如焚。
眼看着一天天过去了,现在,自已只剩下七天的活头了,而哥哥也是。
七天内必须使自已复活,使哥哥复活……
要想复活,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北辰溪的血脉和身体甚至生命来兑换。
因为北辰溪是万里无一的凤凰血脉,是他们千挑万选的唯一人选。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包括抢占北辰堡。
北辰堡威武楼下的地宫里的机关玄气,是能与北辰溪血脉对应的玄气,只有攻下北辰堡占领了北辰堡,才能安安稳稳地在地宫里开动机关,实施兑换。
兑换自占领之日起,就一直在进行中。
如人所愿,进展一直很顺利,就缺“佛虫”这个药引子。
佛虫是兑换中的重要一环。
欣喜的是,北辰寒江却带回了药引子,这能不令她喜出望外?
她出来迎接北辰寒江。
却没想到,遇见了北辰映雪,而北辰映雪却一口咬定她陷害了妹妹北辰溪,要北辰寒江杀了她珠玛。
她手足无措,很是狼狈。
先前,她为了救北辰寒江于千军万马取上将首级而不失蹄,在河西军粮草大营烧了一把火,分了河西军的心。
她是爱北辰寒江的,不仅仅是利用。
然而,北辰映雪的质问却将她陷于危难中。
心上人北辰寒江怒视着她,令她心都碎了。
他北辰寒江质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当然不承认了,死也不承认。
北辰映雪说,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们到北辰堡的地宫里当面对质。
她没有了退路,她不知道怎么办。
那里,正经因着血脉的兑换,甚至生命的兑换,她珠玛只关心哥哥赤松德赞的生死,却对北辰溪没在乎,没想到,现在面对北辰寒江的质问。
一旦北辰寒江知道了她利用了他妹妹,甚至在牺牲她妹妹的生命,那将是怎样的愤怒,那时,不仅仅是失去爱情这么简单。
曾经,他与北辰寒江是把兄弟,但是,她却将兄弟变成了爱情。
一旦败露,爱情友情都将失去。
她不想失去,也不愿接受。
她是爱北辰寒江的,她不想将她的爱付之东流。
虽然北辰寒江一直爱着零度,但她知道,零度配不上他,离散只是时间问题。
结果,机会来了,零度死了。
现在,她要抓住一切机会,讨好北辰寒江,敷衍北辰寒江,甚至,欺骗北辰寒江。
为了爱情,也为了她吐蕃国的安宁和强盛,他两都都必须兼顾。
爱情和理想。
她的理想是,推翻吐蕃的奴隶制度,将吐蕃建设的像中原大唐一样,人人自由,国富民强。
为了这个理想,她和哥哥秘密游历大唐,见识了许多许多。
……
“你敢与我去对质吗?”北辰映雪厉声问。
她哽咽了。但是,她却用她的智慧反声质问她爱的人北辰寒江:“你是相信你弟弟还是相信我?是你弟弟重要还是我重要?”
北辰寒江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她珠玛,果然地回答:“我当然相信我弟弟。”
当然?珠玛知道,那是亲情,是她这个外人无法比拟的。
她只能认输。
她沮丧了,但是,却正中她下怀。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她对北辰寒江说道:“那好,那你现在就攻打北辰堡,攻下北辰堡,咱们一块进入地宫,当面见证。”
北辰寒江狐疑了,他抱着狗蛋亲昵着,同时,斜睥着眼睛看向珠玛,显然,对她珠玛不放心且存着戒尺,他说:“那你不能逃,与我们一块。”
珠玛好伤心,她没想到北辰寒江真的就信他弟弟而不信她。
看来以前的感情都成了驴肝肺。
但她也在欣喜中,因为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报复的事马上就到。
果然,到了。
只见北辰寒江将自已的孩子交与北辰映雪,对他这位弟弟说道:“你且抱着我的狗蛋,等我去攻下北辰堡了再回来取。”
哈哈,珠玛心里笑崩了,她冷冷地看向北辰映雪,暗道:“果然是报应,北辰映雪,你这个坏种,你想坏我的事,没有好下场。”
“你居然比我在你哥哥心目中的地位都重要,那好,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好怎么个重要。”
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中。
……
北辰寒江果然了得,仗着他的剑,不,狗蛋的剑,不费吹灰之力就攻打下了北辰堡。
北辰堡重归北辰堡人的手里。
现在,到了见证的时刻了。
三人来到威武楼下的地宫。
打开地宫的那一刻,北辰寒江再次看向身后的珠玛。
而珠玛身后,跟着心事重重且又满脸悲伤的弟弟北辰映雪。
弟弟怎么了?为什么要悲伤?难道不喜欢我的狗蛋?那可是你的侄子哟。
……
北辰映雪抱着怀中狗蛋,满脸悲伤。
他想起了端午节那天这个小屁孩的情景,那是个多可爱的小调皮,这个小调皮曾经鼻孔朝天地奶声奶气地冲他大喊:“喂傻子,把你的钱拿出来。”
“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因为我肚子饿呀。”
“肚子饿为什么找我要钱?”
“因为你傻呀。”
呵呵,小调皮回答的多可爱。
可是如今,狗蛋不在了,在他怀中死了。
正在心事重重,哥哥北辰寒江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头冲过来,说道:“好了好了,我攻打下了北辰堡,没有危险了,来来来,把我的狗蛋给我。”
北辰映雪犹豫地,但又不得不把狗蛋递了过去。
他正想问哥哥孩子为什么死了。
然而,一个晴天霹雳的话令他差点儿晕倒,摇摇欲坠。
就见哥哥喜滋滋地抱过狗蛋,然后亲昵地凑了上去。
但是,在凑上去的那一刻,他突然脸色变了。
他突然目露凶光,杀意顿起,凶狠地问:“你,居然杀死了我的狗蛋。”
天啊,晴天霹雳!
第430章:珠玛2
到了要见证的时刻。
北辰寒江带着珠玛来到威武楼下的地宫,他看到,珠玛并没有因为害怕而逃跑,虽然她面色苍白,身子不住颤抖,显然是害怕的了得。
临打开地宫门时,他再次看向这个弱不禁风的珠玛。
珠玛是他的结拜兄弟,是兄弟情,他不想她死。
但是,如果一切都如弟弟北辰映雪所说,这个珠玛心如毒蝎,他将会毫不手软。
他看到,珠玛在颤抖。
门开了,果然看到了北辰溪。她已昏迷,被绑在机关上,幽幽的一丝丝灵魂之气在面庞萦绕,从口鼻处忽进忽出,而身上,条条血脉透过皮肤在流动。
显然,这是血脉掠夺或者灵魂夺舍的迹象,至于有没有被夺舍,有没有死,得唤醒了才知道。
北辰寒江勃然大怒。
他一刀斩了绳索,同时,寻找另个小光头,想手刃了那另外一个小光头。
什么结拜兄弟,分明是背后砍刀,竟敢对他的妹妹下手。
然而,另个小光头却不在。
北辰寒江怒吼着身后的小光头珠玛:“你哥哥呢,让他出来,有胆量吸我妹妹的灵魂和血脉,为何不敢出来见我?”
珠玛脸色煞白,白得赛过了她头顶上的佛疤。
“这就是你们信佛人的本事,夺人血脉,抢人灵魂?!”
珠玛屁都不敢放一个。
北辰寒江怒恨之极,手在剑上捏了捏,还是决定先唤醒了妹妹再说。
千呼万唤,妹妹终于醒了。
醒来了却迷迷糊糊,北辰寒江那个急呀。
幸亏幸亏,她终于说话了:“哥哥,你来了。”
“你没事吧妹妹?”
“没事。”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是北辰溪呀。”
这下北辰寒江放心了,看来妹妹没有被夺舍。他又赶紧问:“你是不是被人夺了血脉?”
北辰溪也摇头,没有。
一颗悬着的心落地,北辰寒江放心了,看来妹妹有惊无险。
抱走了妹妹,他对发呆的珠玛道:“你等着,咱们还是兄弟。”
……
北辰寒江走了,珠玛赶紧去寻找哥哥。
在堡外一个秘密的会合点,她找到了哥哥。
赤松德赞正躺在白色的石条上,面庞上也有丝丝黑色的魂气在游动,而身上的血脉也时隐时现。
珠玛着急地推醒哥哥,寻问他怎么了,要不要背着他赶紧逃。
北辰堡已被北辰寒江夺回,身在这里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然而,赤松德赞说话了:“我不是你的哥哥,我是北辰溪。”
啊。
珠玛愣住了。
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小光头,这不正是自已的哥哥赤松德赞吗,他怎么说这话。
然而,眼前这个赤松德赞说了:“我不是你的哥哥,我是北辰溪,我已和你哥哥互换了身体。”
如晴天霹雳,珠玛禁不住摇摇欲坠。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自已的哥哥,那是要继承王位的存在,而这个北辰溪,算什么。
大惊失色。
理想,事业,吐蕃国,一切都将完蛋。
……
北辰映雪抱着狗蛋,无比悲伤,他知道,狗蛋死了,早就死了,在哥哥将他交与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他死了。
狗蛋,多可爱的孩子。
他想起了端午节那天这个小屁孩的情景,这个小屁孩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鼻孔朝天地冲他大喊:“喂傻子,把你的钱拿出来。”
“我为什么要把钱给你?”
“因为我肚子饿呀。”
“肚子饿为什么找我要钱?”
“因为你傻呀。”
呵呵,小屁孩回答的多可爱。
可是如今,他死了,他不在了,这能不令他伤心吗。
他又想到了小屁孩的妈妈零度,那是个多么漂亮多么贤惠多么守妇道的女人呀,那么的“爱惜羽毛”,视三从四德为已任……
正在悲伤,哥哥打下了北辰堡回来了。
他抬起头看向哥哥,正准备质问他为什么将小狗蛋弄死。
北辰寒江却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抢过狗蛋,亲昵的亲了一口,喜滋滋地说道:“狗蛋,我回来了,我攻打下了北辰堡,咱们有家了,可以回家了。”
啊,北辰映雪愣在那里。
他不敢相信,哥哥竟然将死的狗蛋当活着的。
突然,哥哥变脸了。他目露凶光,“你…杀死了我的狗蛋。”
说话间,杀意顿起,霎时,身上血浪涌起,无穷的血气在他头顶上盘旋。
“你为什么要杀死狗蛋,他可是你的侄子呀。”北辰寒江的眼睛里暴出血芒,红得可怕,血淋淋的一片杀光。
北辰映雪害怕了,不住的后退。
他想解释,但是已来不及了。
一剑,山崩海啸。
……
暗处,站着一人,正是小光头珠玛。
他看向北辰寒江将剑斩向北辰映雪。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既然北辰映雪认为他是北辰寒江最重要的人,那就让他承受吧。
“没有人能替代我在北辰寒江中的位置,除非他是死人。”她怨恨地看向北辰映雪,希望他死。
……
北辰映雪只觉得天旋地转。
难道这就是自已的哥哥,他入魔了,好像又疯了。
可是刚才还好好的呀。
他顾不上分析,只能提剑阻挡。
生死关头,容不得他半点儿分神。
只有先挡下这剑,再作解释。
“剑出。”
北辰映雪一声呼唤,一副画就从他袖中飞出。
“消耗一个魔力点。”他急切地呼出。
一剑,带着画意,变成了画卷,阻住北辰寒江的那一剑。
一剑,一剑。
两剑在空中想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轰响。
北辰映雪躲过一劫。
却不敢大意。
哥哥的这一剑太强了,纵然他阻止了这一剑,但身上还是受伤了。
强大的剑势的余威还是伤到了他,令他身上一道剑痕,血“哗”的一声就流出。
他强撑着剑,单膝跪在地上。
他看着哥哥,希望哥哥在看到他这位弟弟受伤后而觉醒,而停止进攻,毕竟他们是兄弟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然而他错了。
哥哥又一剑劈来。
“疯了,疯了,哥哥是彻底的疯了。”北辰映雪再也顾不上幻想,快速站起,然后快速的后退,再递出又一剑。
“消耗两个魔力点。”
画出,两个魔力点消耗,霎时,他剑中如起了飞虹,锵的一声,直碰入哥哥的剑中。
两剑再次相遇。
山呼海啸。
他再次负伤了。
他不得不逃。
然而,又一剑从他身后杀来,看来哥哥是铁定了心要为狗蛋报仇。
疯了,疯了,彻底的疯了。
临危时刻,北辰映雪算是彻底明白了。
“消耗五个魔力点。”
北辰映雪再次命令他的魔力,全部魔力用在了腿上,成了逃跑跑。
一逃数里。
感叹,那强大的剑势。
悲伤,那疯了的哥哥,还有那死了的狗蛋。
……
第431章:珠玛3
哥哥疯了,不认人了。
哗,北辰映雪只有再次用魔力值抗了一剑,但又受了一剑伤。
赶紧逃,逃逃逃。
连续释放了数个魔力点,才逃得无影无踪,逃过一劫。
这边,北辰寒江还在发着他的气,血浪高涨,血浆翻滚。
一剑,他斩向身边的珠玛。
此时他已不知道谁是谁了,只要是站在旁边的人,那就只有死,因为他们都害死他的狗蛋的同谋。
然而剑砍空了,原来那只是幻影。那个小光头珠玛早已知晓他的作风,早已逃之夭夭了。
剑砍空,但北辰寒江的血浪和血气还在高涨,连连将地面砍出了数个沟壑,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正仓皇逃跑。
他追上,夺了那孩子,抱在怀里。
看到孩子在他怀中惊恐的挣扎,他笑了,高举着孩子,大声呼唤:“狗蛋,我的狗蛋。”
“狗蛋,爹好想你呀,你刚才到哪去了,爹可不能没有你呀。”
那妇人扑了上来,要夺那孩子。
哗,一剑,他将那妇人斩个粉碎。
再次将狗蛋高高举起,兴奋不已。
一阵热烈后,他放下狗蛋,开始哄孩子不哭,哄孩子睡觉。
可是那孩子就是不听话,就是不断的哭。
“不乖不乖,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狗蛋是不哭的。”
他用手捂住了那孩子的嘴,不想听到他哭。
捂,捂,捂。
直到再也听不到哭声了他才放手。
兴奋不已,这才是他的孩子。
“乖,不哭,好好睡觉。”
他哄着,哄着。
渐渐的,渐渐的……
他身上的血浪开始消散,心情也开始平静了。
他醒了,完全的醒了。
醒了,却发现这不是自已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狗蛋,这是谁。”
他甩下了那孩子,然后四下里寻找。
终于,他找到了狗蛋的尸体,一把抱住。
失而复得,那个激动啊。
眼泪汪汪,“孩子,你跑哪去了,你知道爹爹多为你担心吗。”
“乖,再也不跑了,爹不能没有你。”
“你答应爹!”
“乖孩子,好好睡觉。”
“哎,真是最乖最乖的孩子。”
醒了,彻底的醒了,他不再发疯了,不再拿剑砍人了。
“孩子,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
北辰溪回家了,却一反常态。
她沉默寡言,完全是变了个人似。
北辰映雪回来了,他看到了妹妹这样,完全的不相信,“这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吗?”
北辰寒江也回来了,抱着他的狗蛋,又亲又昵的。
北辰映雪远远地看到哥哥回来,赶紧躲开,直到他确信哥哥没有再疯时才敢露面,只是他不解的是,哥哥明明清醒着,却对着死去的狗蛋不断的亲昵,还一个劲地拿孩子给这个人看看,给那个人瞧瞧,仿佛那狗蛋就是他亲生的。
北辰寒江看到妹妹,喜不自胜地将狗蛋凑了上去让妹妹看。
然而他失望了,妹妹脸上没有他预想的喜色,反而一脸的平静。
“妹妹这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暗暗地在心里嘀咕:“这还是自已的妹妹吗,还是那个知道关心人爱护人的妹妹吗?”
母亲出来说话了,她指着北辰溪说,这丫头一定是在外面受刺激了。
北辰寒江一想,笑了,冲妹妹挤着眼道:“你是不是相好了哪个,哥给你做媒哟。”
北辰溪还是不笑。
北辰寒江挠头呀,这妹妹该不会得真得病了吧,或者换了个人?
……
哥哥疯了,不认人了。
哗,北辰映雪只有再次用魔力值抗了一剑,但又受了一剑伤。
赶紧逃,逃逃逃。
连续释放了数个魔力点,才逃得无影无踪,逃过一劫。
这边,北辰寒江还在发着他的气,血浪高涨,血浆翻滚。
一剑,他斩向身边的珠玛。
此时他已不知道谁是谁了,只要是站在旁边的人,那就只有死,因为他们都害死他的狗蛋的同谋。
然而剑砍空了,原来那只是幻影。那个小光头珠玛早已知晓他的作风,早已逃之夭夭了。
剑砍空,但北辰寒江的血浪和血气还在高涨,连连将地面砍出了数个沟壑,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正仓皇逃跑。
他追上,夺了那孩子,抱在怀里。
看到孩子在他怀中惊恐的挣扎,他笑了,高举着孩子,大声呼唤:“狗蛋,我的狗蛋。”
“狗蛋,爹好想你呀,你刚才到哪去了,爹可不能没有你呀。”
那妇人扑了上来,要夺那孩子。
哗,一剑,他将那妇人斩个粉碎。
再次将狗蛋高高举起,兴奋不已。
一阵热烈后,他放下狗蛋,开始哄孩子不哭,哄孩子睡觉。
可是那孩子就是不听话,就是不断的哭。
“不乖不乖,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狗蛋是不哭的。”
他用手捂住了那孩子的嘴,不想听到他哭。
捂,捂,捂。
直到再也听不到哭声了他才放手。
兴奋不已,这才是他的孩子。
“乖,不哭,好好睡觉。”
他哄着,哄着。
渐渐的,渐渐的……
他身上的血浪开始消散,心情也开始平静了。
他醒了,完全的醒了。
醒了,却发现这不是自已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狗蛋,这是谁。”
他甩下了那孩子,然后四下里寻找。
终于,他找到了狗蛋的尸体,一把抱住。
失而复得,那个激动啊。
眼泪汪汪,“孩子,你跑哪去了,你知道爹爹多为你担心吗。”
“乖,再也不跑了,爹不能没有你。”
“你答应爹!”
“乖孩子,好好睡觉。”
“哎,真是最乖最乖的孩子。”
醒了,彻底的醒了,他不再发疯了,不再拿剑砍人了。
“孩子,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
北辰溪回家了,却一反常态。
她沉默寡言,完全是变了个人似。
北辰映雪回来了,他看到了妹妹这样,完全的不相信,“这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吗?”
北辰寒江也回来了,抱着他的狗蛋,又亲又昵的。
北辰映雪远远地看到哥哥回来,赶紧躲开,直到他确信哥哥没有再疯时才敢露面,只是他不解的是,哥哥明明清醒着,却对着死去的狗蛋不断的亲昵,还一个劲地拿孩子给这个人看看,给那个人瞧瞧,仿佛那狗蛋就是他亲生的。
北辰寒江看到妹妹,喜不自胜地将狗蛋凑了上去让妹妹看。
然而他失望了,妹妹脸上没有他预想的喜色,反而一脸的平静。
“妹妹这是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暗暗地在心里嘀咕:“这还是自已的妹妹吗,还是那个知道关心人爱护人的妹妹吗?”
母亲出来说话了,她指着北辰溪说,这丫头一定是在外面受刺激了。
北辰寒江一想,笑了,冲妹妹挤着眼道:“你是不是相好了哪个,哥给你做媒哟。”
北辰溪还是不笑。
北辰寒江挠头呀,这妹妹该不会得真得病了吧,或者换了个人?
……
第432章:珠玛4
珠玛却一往无前,挎着他的手就不放,叽叽喳喳的像个百灵鸟。
他北辰寒江烦了,终于撇去了她的胳膊。
然而,珠玛却笑了,笑得前俯后仰,这令他北辰寒江吃惊。
脸皮厚,真是脸皮厚。
但珠玛完全不顾忌这些,依然我行我素,又像个蝴蝶一样,在他们一家人面前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得成了个话唠,完全没有顾及的那回事,完全地视他北辰寒江脸上的冰霜为无物。
他北辰寒江的杀意没了,还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拜兄弟,不过嘛,暂且的,他心里如是说。
……
珠玛接近了北辰寒江一家,顿时有恃无恐。
慢慢的,她找了个机会接近了那榆木疙瘩的哥哥赤松德赞,他依然寄着北辰溪的外表。
她好声地恐吓了哥哥一番,直吓得他脸上冒冷汗,才一笑,道:“你好自为之吧,你要时刻想到,你是北辰溪,你就是演戏也要演下去,不然,哼哼。”
赤松德赞脸上显出窘色,显然他没想到这一点,在妹妹的提示下,恍然大悟。
他顿时想到了自已,不该带这一家子来信佛。
欲速则不达啊。
人家一家人是信道教的,你却让人家来信佛,这不是往自已脸上写,我不是北辰溪嘛!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
回到家,回到了女人的闺房,赤松德赞一万个不愿意,也一万个不是滋味。
然而先前妹妹的话却响彻了他的耳边。
妹妹说:“你别忘了,你出生时一个印度的佛陀来见你,他说你是文珠菩萨转世,拥有无上的法力,而文珠菩萨不就是拥有男女两个身体嘛。”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
他想开了。
那就将就着这副身体,再,套出北辰寒江的那个功法。
哪个功法?
——佛虫。
只是,佛虫是什么,他还没见过。
……
夕阳,又是夕阳,又是一天。
珠玛缠着北辰寒江来到山顶看夕阳,看风光。
北辰寒江还背着他的狗蛋,牢牢地背在背上,生怕再失去,还时不时的隔一段时间取下来逗逗,还有趣地说:“狗蛋这小宝贝可真能睡,睡到他心焦,不过嘛,每到他看到狗蛋时,就免不了心花怒放。”
他的狗蛋永远活在他心中。
夕阳如血。
她珠玛挽着北辰寒江的手,虽然北辰寒江数次甩掉它,但她还是不依不饶地抓住。
她说,她就是他的兄弟,你能怎么的。
是啊,是兄弟,还能怎么的。
他们看天,看夕阳。
渐渐的,融入夕阳。
夕阳无限好,因为让他们看到了整天的朝阳。
珠玛说:“我有个理想,其实和你的一样。”
北辰寒江诧异:“和我的一样?”
珠玛说:“你不是期望万民安康,全天下的人都成了你光明教的人吗?”
北辰寒江笑着说:“那怎么可能,我心有那么大吗,我只想我在河西这一块,能将我伟大的光明教发扬光大就可以了。”
珠玛说:“我也一样,我想将我的佛陀的力量发扬到我整个吐蕃国。”
北辰寒江不解,问:“你吐蕃国不是一直信奉佛法吗?”
珠玛说:“非也非也,那佛法非现在的此佛法。”
北辰寒江不角。
珠玛说:“吐蕃国现在信的是笨教,虽然是佛的一种,却是以古老的巫术为主,佛法只算次之。”
“所以你们才将全百姓化为奴隶,让他们为你们做牛做马?”北辰寒江猛的站起,情绪激动,也许是身在边陲,他看到了吐蕃国对待奴隶的残酷,或者……
果然,北辰寒江说:“我小时候曾经被你们吐蕃士兵抓到过一次,还差点儿成发奴隶,你们的奴隶法实在残酷,让人看了就心寒。”
珠玛说:“是的,我们是用奴隶蛊植入人的大脑,让虫子彻底奴役人,成为老老实实的奴隶。”
正在这时,珠玛看到树上一只螳螂在晒着太阳,见到他俩也不避不跑的。
仔细一看,她明白了。
她指着那只螳螂问北辰寒江:“你知道这只螳螂为什么不跑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晒太阳,明明他是惧光的。”
北辰寒江凑近了,看了看,摇头,显然不知,“这也能有什么奇怪的?”
珠玛却郑重地说:“有蹊跷,不信你看,这只螳螂一会儿就要飞向那边的一个水洼。”
北辰寒江顺着珠玛的手指看到,林中确实有一滩水,是个小小的天然水池。
珠玛说:“它会飞向那水洼,然后一头扎进去。”
“那它不是死了吗?”
“是的,它是死了,但它又活着。”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新的生命活着,它从它的身体里爬出来,钻入水中,繁殖它的下一代。”
北辰寒江有点懵。
珠玛见他不信,干脆折了一根小木棍,轻轻地拍在螳螂的尾巴上。
只几下,尾巴一翘,一只长长的线一样的虫子从它那尾巴里溜了出来,半截在螳螂肚内,半截出来。
珠玛说:“看到了吗,这是铁线虫。是寄生虫。
铁线虫寄生在螳螂身体里作法,使得螳螂成了它的傀儡。当它快要成虫排卵繁殖下一代时,它就会驱使螳螂找到一处水洼,让螳螂跳下去自杀。”
啊,北辰寒江惊悚。
他以前只顾着修炼功法,倒真是没注意这个。
珠玛说:“我们的吐蕃国就是这样的,用奴隶蛊钻入人的大脑,进而控制人,使人,使天下的百姓都成了奴隶,老老实实的奴隶。”
北辰寒江惊悚之余,不如愤慨,恨恨地道:“这样不残酷吗,不道德吗,你身为吐蕃的公主,难道就看着全百姓这样受罪?”
珠玛这才透出她的底牌,她说:“其实,我这次和哥哥赤松德赞出游你们们中原大地,就是想看看中原的盛世和统治方法,想借鉴你们,让我吐蕃国的百姓都不再是奴隶,成为实实在在的农民,或者牧民,成为自由自在的自由身?”
北辰寒江惊诧了,望着珠玛,“你有那么伟大吗?”显然他是不信,半信半激。
珠玛站了起来,立场坚定,望着吐蕃国的方向大声道:“我珠玛发誓,若不将我国的百姓解救出奴隶制度,我死不足惜。”
北辰寒江怔怔地看着这个人,这个小个子的人,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这个女人,第一次,他觉得她伟大了。
他不由得伸出手,与珠玛两手击合在一起。
“啪”,两只手掌合在了半空,预示着他们的志同道合。
都为了光荣的理想,伟大的理想,奋斗。
……
第433章:珠玛5
他想到族中一些百姓被吐蕃人掠去后成为奴隶的悲惨经历,说道:“我小时候曾经被你们吐蕃士兵抓到过一次,还差点儿成了奴隶,亲眼看到你们用虫子钻入人的大脑,让人痛不欲生。”
珠玛面显愧色,显然她为他的国家的做法感到可耻,她说道:“是的,,我们吐蕃就是用恐怖的奴隶蛊植入人的大脑,让虫子奴役人,让人成为虫子的傀儡,贵族的奴隶。”
正在这时,珠玛看到林上一只螳螂在晒着太阳,离奇的是,见到他俩来也不避不跑的。
觉得奇怪,仔细一看,明白了。
她指着那只螳螂问北辰寒江:“你可知道这只螳螂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晒太阳,明明他是惧光的。”
北辰寒江显然不知,说道:“晒个太阳也能有奇怪吗?”
珠玛将他的手一拉,轻快的像只燕子,飞走那只螳螂面前,认真地说道:“有蹊跷,不信你看,这只螳螂等一会儿就会飞向那边的一个处水洼。”
北辰寒江顺着珠玛的手指看到,林中确实有一滩水,是个小小的天然水滩。
珠玛说:“它会飞向那水洼,然后一头扎进去。”
“那它不就死了吗?”
“是的,它是死了,但它又活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新的生命活着,它会从螳螂的身体里爬出来,如愿以偿地钻入水中,美滋滋繁殖它的下一代。”
北辰寒江有点懵。
珠玛见他不信,干脆折了一根小木棍,轻轻地拍在螳螂的尾巴上。
只几下,螳螂的尾巴一翘,一只长长的线一样的虫子从它那尾巴里溜了出来,半截在螳螂肚内,半截在外面。
珠玛指着那细长的虫子说道:“看到了吗,这是铁线虫。是寄生在螳螂体内的蛊。
铁线虫寄生在螳螂的身体里,随着蟑螂的身体而长大,随着它的长大,它会放出虫蛊,控制螳螂折大脑,使它成为这只铁线虫的傀儡。
当铁线虫要繁殖下一代时,螳螂的这一生也就走到了尽头,它会驱使螳螂按它的意图寻找水源,然后让螳螂跳进水里自杀。”
北辰寒江惊悚,他知道,螳螂是最怕水的,不可能自已跳进水里自杀。
不由得他瞥了眼远处那个水洼,他看到,水洼上面飘有几只螳螂的尸体。
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以前只顾着修炼功法,倒真是没注意这个。
珠玛说:“我们吐蕃国就是这样的,用奴隶蛊钻入人的大脑,进而控制人,使人,使天下的百姓都成了奴隶,老老实实的奴隶。”
北辰寒江惊悚,惊悚之余,不无愤慨,恨恨地道:“这不残酷吗?!身为吐蕃的公主,你任重道远。”
“只是,”北辰寒江说着话锋一转,握紧了小光头的手,不无担心地说道:“我真怕你斗不过那些人,他们代表了整个阶级,不是你想撼动就能撼动的。”
珠玛点头,她承让这是事实,但她却坚定的说:“为了理想,我和哥哥都将坚定不移,哪怕死。”
哪怕死,哪怕死!这句话再次深深地感动了北辰寒江。
珠玛望着夕阳,看着它的绚丽,无限期待地说道:“其实这次的中原之行让我兄妹俩感触颇深,尤其是看到中原百姓的自由和幸福,他们不用担心身体被虫子摧残,不用担心自已归宿的恐怖,甚至,他们可以通过科举,选择自已的命运,这是我吐蕃国万万不敢想的事。身在盛世的大唐,真是一种幸福啊。”
听到这儿,北辰寒江却不以为然地将肩膀耸了耸。
良言逆耳呀,也许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珠玛感叹。
但不管怎样,珠玛的心是伟大的,她知道,各人有各要的事业,所处的位置不同,当然思考的方向也不同。
北辰寒江有他的事业,也许他希望他的大唐更加繁荣和盛世,所以他才提倡他的族民加入他的光明教。
而同理,她珠玛希望她的全国子民,都能信奉佛教,踏踏实实地,自由地为上层社会的贵族卖命。
这不失为了一种高尚的手段。
循序渐进嘛!
珠玛站了起来,望着青藏高原那远远的雪山大声地喊:“我珠玛发誓,若不将我吐蕃的百姓解救出奴隶制,誓不为人。”
声音响彻云霄。
北辰寒江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矮小的弱不禁风的女人,又一次,他觉得她伟大。
伸出手,与珠玛的手坚定地击合在一起。
“啪”,两只手掌印在了天空,预示着他们共同的志向,志同道合。
为了各自的目标,前进。
……
奋斗,努力奋斗。
掌击的那一刻,他们俩决定了他们的一生。
为了理想,决无退路,不惜一切。
志同道合,互敬互爱。
夕阳,依然如血。
俩人走过了那片树林,向着山下走去。
林间,光明愈来愈暗,他俩却愈走愈近。
突然,他俩听到“扑通”的一声水响,也看到了那水洼里闪过一道道波圈,那是他俩的神识看到的。
虽然隔的老远,他俩心里都惦记着那只螳螂。
果然,它自杀了。
——那只螳螂跳进了水里,自杀了。
……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仿佛看到了前方路的残酷,和无尽的坎坷。
不惧艰险。
又一次,手扣的那么紧,那么紧。
……
北辰映雪一直在细心地照顾着妹妹,虽然她不解妹妹为什么突然信佛了,即使妹妹推脱说她是遇到了佛祖显灵,指点了她,他还是不信。
不信归不归,但亲情归亲情,他不可能不心疼自已的妹妹。
只要妹妹喜欢,他都愿意,哪怕是雪山上的雪莲,他也愿意为妹妹去采摘。
欣喜地,他看到妹妹在朗诵佛经时,脸上泛起阵阵红色的光圈。
“难道她脑袋里的奴隶蛊彻底的没了?”他疑惑。
然而,疑什么来什么。
正在他饶有兴致地看妹妹诵经书时,突然,一只丑陋的虫子从她的太阳穴处探出了一条腿。
紧接着,两条后腿都探了出来。
再紧接着,整个奴隶蛊钻出了他的太阳穴,趴在她的太阳穴处。
可怕的是,妹妹居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还在朗诵她的佛经。
天啊,这一刻,北辰映雪心如刀绞,他知道,妹妹纵然爱上了佛经,也在劫难逃。
佛陀也不一定能帮她,也帮不了她。
她终将走向死亡。
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找出幕后那个放蛊人,将妹妹救赎。
第434章:珠玛6
拯救妹妹,那放蛊人是谁?
就是珠玛,就是赤松德赞。
北辰映雪越想越觉得义愤填膺,一头从屋里跑出,他要去找珠玛,那个迷惑了他哥哥的狐狸精珠玛。
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还要护着珠玛,不听人劝。
他去威武楼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说是哥哥正在光明祭坛传播光明经,要让全北辰堡的人都信仰光明教。
“他这不是疯了吗?全族的人信仰?这可能吗!”
“各人都有各人的自由,信仰也是自由的,总不能因为你是光明教就强行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信仰你的,你是谁,你是大唐的皇帝,可就算是大唐皇帝也不敢这样一意孤行啊。”
他来到了光明祭坛,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哥哥居然走极端,用烈火和滚油,将那些不愿意加入他光明教的人烧死,煎死。
天啊,这是疯了吗。
这岂止是疯,简直是魔,魔鬼!
“魔鬼,魔鬼!”
北辰映雪在心里大叫,他不相信哥哥居然用了这么残酷暴虐不近人情的做法,强行逼全堡的族民加入他光明教。
他愤怒了,颤栗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在一个族人将被丢下油锅的当口,他北辰映雪勇敢地站了出来,勇敢地质问哥哥:“你为什么做的这么暴虐?”
然而他后悔,后悔自已不该出这么一下头,因为他的出头,哥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哥哥怔了好久,在祭坛上好没面子。
他可是教主啊。
他站在祭坛上,双目如炬,发出炯炯的幽光。
看来若是别人,他早让那人死了,甚至就丢油锅煎炸了,但是,面前的是他的亲弟弟。
他犹豫着,仇视着。
在仇视了他这位弟弟好久,才不情愿地让手下人将北辰映雪放手,因为手下那几个光明教的忠实信徒正要将北辰映雪高高举起,抛下油锅。
因为亲情,因为兄弟情,北辰寒江放弃了他的威风和教主的尊严,特殊的、例外的释放了北辰映雪这个逆教徒。
然而气却没处发,北辰寒江一头而下,凌空伸出两爪,“咯嘣嘣”两声,硬生生将两个举北辰映雪的教徒的脑袋捏碎。
“咯嘣嘣”,骨骼的碎裂声如西瓜被刀切进的那一刻“嘣”的一声裂开,让人听着好不心颤。
北辰映雪就仿佛听到了西瓜刀切进他脑袋的声响,“咯嘣”,“咯嘣嘣”。
他天旋地转,觉得自已的亲情在这一刻粉碎。虽然哥哥并没有将他怎样,但分明已恼羞成怒,在向他耍淫威。
北辰映雪只觉得心碎,只觉得对不起哥哥似的,愧欠哥哥似的。
两个尸体“迸”的一声倒在他脚下,脑浆迸裂,血浆四溅。
北辰映雪仿佛看到了那就是自已。
他只感到自已满脸都是血,不知道真是血溅的,还是假的,反正他在哥哥恼羞成怒狠狠盯他的那一刻,脸都羞愧红了,彻底的羞红了。
他知道哥哥看似平静的面庞下的黑暗和愤怒。
他可是教主呀,说一不二的教主呀。
他脸红了,觉得十分对不住哥哥,纵然哥哥罪大恶极,也还是将他这个弟弟的亲情放在第一位的。
他像做错事的孩子,在哥哥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糊涂了,不知道自已刚才的鲁莽是对是错。
……
当夜,他与哥哥来到了山上,看星星,看月亮,忆过往,忆童年,忆童话。
他没有当哥哥面再提族民入教的事,因为他觉得没脸提。
他觉得对不起哥哥,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丝抹之不去的惭愧。
他试了好多次,话涌在嘴边,还是强咽了下去。
他觉得哥哥身上有一股力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力量,这力量锐不可当,令他心有忌惮,不敢硬抗。
他岔开话题,指责哥哥好坏不分,看不清人,珠玛明明蛇蝎心肠,竟然还要与她来往。
哥哥却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他说:“你知道吗,她救过我两次。”
北辰映雪却义正言辞:“那又怎样,难道这比妹妹的命还重要吗?”
妹妹头上重新出现了奴隶蛊,这不是没看到。
然而北辰寒江却逼急了,发疯一样吼起来:“那又怎样,至少她还不会死嘛。”
说着,一掌将一颗粗树劈倒。
轰隆隆,高大的树木倒下去,压得别的树木“咔吱吱”作响,最终“咣”一声倒在地上。
北辰映雪再无言语。
山林中起了薄雾,似轻纱一样横亘在他俩中间,半圆的月光如流水照耀在雾上,半明半暗,诡异不堪。
北辰映雪知道,这是隔阂,兄弟俩之间的隔阂。
他们之间已…相去甚远。
他们都长大了,却一个个都不认识了对方。
童话依在,童年也依稀还记得,可是……
……
沉默,沉默……
哥哥终于走了,大踏步地走了。
崖下一个人在等他,影影绰绰的是珠玛,头顶上两行佛疤在月光发着白光,白森森的。
北辰映雪不禁一个寒噤,他真希望珠玛如她的佛疤一样,表里如一,如果真是那样,也许哥哥是福。
但如果不是呢?那必然是…祸!
不敢想,不敢想。
他决定偷听哥哥与珠玛的谈话,纵然是情话,他也要偷听,他不能坐以待毙。
走近,走近,悄悄地走近,再放开神识。
然而,他的神识不及到达,就触及到珠玛的神识,看来她很警觉,甚至比哥哥还警觉。
迫不得已,他北辰映雪只能消耗一个魔力点,让系统帮他偷听。
然而,隐隐约约的也只听到“佛虫、心经”几个字。
看来珠玛在套取哥哥的《佛虫心经》,居心叵测。
他真想冲上去警告。
但是,想到哥哥刚才的做法,他还是忍住了。
哥哥不听他的,即使他说了,提醒了,也未必能听。
只能自已想办法。
得对付这个假借佛陀的恶婆子,不得让她阴谋得逞。
……
正偷听着,忽然,一阵风来,他闻到了一股死尸的臭味。
臭味从哪里来?
他警觉了。
风,是从下方吹来,而下方,不正是哥哥背上狗蛋的尸体上发出来的吗?
看来,狗蛋的尸体要臭了。
要臭了,他北辰映雪几乎要崩溃了。
要臭了,要长蛆了,哥哥将再也背不了他的狗蛋了。
越想越悲哀。
狗蛋,零度……!
也许,这一切都不怪哥哥。
……
第435章:疯与魔
北辰映雪雷厉风行的手段,令光明教发展得很快。
只几日,光明教徒已发展到七八千,整个北辰堡,上至老人下到小孩子,几乎都成了光明教徒,唯一他北辰映雪除外。
北辰映雪知道,自已要么走,要么加入光明教。
他不想加入光明教,他不是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人,他曾经在修仙学院的著作中,看到过光明教的前身,那不过是西域圣火教的一个教派罢了,且那个教派也不见得光明,被现行的***教吞没了。
适者生,逆者亡,它灭亡自有它的道理。
纵观西域外,现如今已是大片的***。
***大有取代佛和道之势,苗头直指中原。
郁郁寡欢。
他北辰映雪好想离开,再也不回来。
北辰堡,今非昔比,且这只发生在短短的不多天。
哥哥,是福是祸?!
闷闷不乐,他去酒馆喝酒,借酒浇愁。
如今的酒馆已寥寥无几,全开门的半虚半掩,不敢光明正大的开,因为光明教教导人们不喝酒。
不喝酒当然也就不敢卖酒了。
门内,到处是打碎的酒坛子。
而喝酒的人也不敢在酒馆喝了,都悄悄地买了酒一溜烟地钻出酒馆,贼模鼠样的活像个老鼠。
他北辰映雪反倒成了特例。
独自喝,明目张胆的喝。
然而,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觉得自已与哥哥已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是妥协,还是……
喝,喝。
喝着喝着,一幕更可怕的事却发生了。
街道上,本就人心惶惶的行人突然闹吼了,个个谈虎色变。
紧接着,小二也开始对他北辰映雪下逐客令了,甚至,手拎着菜刀有要将他北辰映雪杀了而后快的冲动。
北辰映雪醉眼迷离,却也竖着耳朵听着。
突然,有人跑进了屋子,惊恐地大叫:“教主疯了,他开始抢我们的孩子了。”
咯噔一下,如晴空霹雳,北辰映雪端着的酒碗“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打碎了。
北辰堡,好似起了一团火。
天空,魔鬼在招手。
……
北辰映雪再次站在哥哥面前时,已拨出了剑,他已做好了与哥哥决裂的准备。
然而,剑指哥哥的那一刻,他的剑还是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哥哥并没有迎击他,甚至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却令他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因为他实在不忍呀。
他看到,哥哥并没有像那些人说的那样,穷凶极恶,而是抱着别人的孩子,无比的疼爱。
“狗蛋,狗蛋。”哥哥在不停地逗小孩,甚至,将棒棒糖和玩具都一股脑地塞给那别人家的孩子,希望那孩子能答应他一声,即使不答应,也不至于哭啊闹呀。
他的狗蛋是不哭的。
北辰映雪闭上了眼睛,他不忍看这一幕。
突然,一群族人跪在了他面前,匍匐着爬到他脚下,嘣嘣嘣的叩头,哀求道:“快救救我孩子吧,快救救。”
北辰映雪低下身去扶,可是这些人却不起来,哭丧着指着北辰寒江求他:“救救孩子,不然他会被捂死的。”
北辰映雪心中一惊,他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幕幕,不由得也为孩子担心。
果不其然,北辰寒江见那孩子还在不停的哭闹,身上的血浪又一次升起,眼中的血芒也再一次暴起。
这是入魔的节奏,这是要杀人的节奏,不,杀小孩子的节奏。
北辰映雪知道,再耽误,孩子就没命了。
果然,北辰寒江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令孩子不能呼吸。
孩子在挣扎。
北辰映雪的心也在针扎。
周围的族人们一个个惊恐不已,一个个望着北辰映雪希望他出手:“快出手救啊,这已是第十个孩子了……”
北辰映雪直接冲了上去,再不顾及一切。
然而,手刚触及孩子,哥哥北辰寒江身上的血浪就化为了一只魔爪,向他北辰映雪脸上抓来。
咻的一声,魔爪中带着鬼哭狼嚎,带着血腥,如千万厉鬼来索命,势不可当。
……
北辰映雪雷厉风行的手段,令光明教发展得很快。
只几日,光明教徒已发展到七八千,整个北辰堡,上至老人下到小孩子,几乎都成了光明教徒,唯一他北辰映雪除外。
北辰映雪知道,自已要么走,要么加入光明教。
他不想加入光明教,他不是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人,他曾经在修仙学院的著作中,看到过光明教的前身,那不过是西域圣火教的一个教派罢了,且那个教派也不见得光明,被现行的***教吞没了。
适者生,逆者亡,它灭亡自有它的道理。
纵观西域外,现如今已是大片的***。
***大有取代佛和道之势,苗头直指中原。
郁郁寡欢。
他北辰映雪好想离开,再也不回来。
北辰堡,今非昔比,且这只发生在短短的不多天。
哥哥,是福是祸?!
闷闷不乐,他去酒馆喝酒,借酒浇愁。
如今的酒馆已寥寥无几,全开门的半虚半掩,不敢光明正大的开,因为光明教教导人们不喝酒。
不喝酒当然也就不敢卖酒了。
门内,到处是打碎的酒坛子。
而喝酒的人也不敢在酒馆喝了,都悄悄地买了酒一溜烟地钻出酒馆,贼模鼠样的活像个老鼠。
他北辰映雪反倒成了特例。
独自喝,明目张胆的喝。
然而,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觉得自已与哥哥已达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了,是妥协,还是……
喝,喝。
喝着喝着,一幕更可怕的事却发生了。
街道上,本就人心惶惶的行人突然闹吼了,个个谈虎色变。
紧接着,小二也开始对他北辰映雪下逐客令了,甚至,手拎着菜刀有要将他北辰映雪杀了而后快的冲动。
北辰映雪醉眼迷离,却也竖着耳朵听着。
突然,有人跑进了屋子,惊恐地大叫:“教主疯了,他开始抢我们的孩子了。”
咯噔一下,如晴空霹雳,北辰映雪端着的酒碗“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打碎了。
北辰堡,好似起了一团火。
天空,魔鬼在招手。
……
北辰映雪再次站在哥哥面前时,已拨出了剑,他已做好了与哥哥决裂的准备。
然而,剑指哥哥的那一刻,他的剑还是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哥哥并没有迎击他,甚至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却令他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因为他实在不忍呀。
他看到,哥哥并没有像那些人说的那样,穷凶极恶,而是抱着别人的孩子,无比的疼爱。
“狗蛋,狗蛋。”哥哥在不停地逗小孩,甚至,将棒棒糖和玩具都一股脑地塞给那别人家的孩子,希望那孩子能答应他一声,即使不答应,也不至于哭啊闹呀。
他的狗蛋是不哭的。
北辰映雪闭上了眼睛,他不忍看这一幕。
突然,一群族人跪在了他面前,匍匐着爬到他脚下,嘣嘣嘣的叩头,哀求道:“快救救我孩子吧,快救救。”
北辰映雪低下身去扶,可是这些人却不起来,哭丧着指着北辰寒江求他:“救救孩子,不然他会被捂死的。”
北辰映雪心中一惊,他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幕幕,不由得也为孩子担心。
果不其然,北辰寒江见那孩子还在不停的哭闹,身上的血浪又一次升起,眼中的血芒也再一次暴起。
这是入魔的节奏,这是要杀人的节奏,不,杀小孩子的节奏。
北辰映雪知道,再耽误,孩子就没命了。
果然,北辰寒江伸手捂住了孩子的嘴,令孩子不能呼吸。
孩子在挣扎。
北辰映雪的心也在针扎。
周围的族人们一个个惊恐不已,一个个望着北辰映雪希望他出手:“快出手救啊,这已是第十个孩子了……”
北辰映雪直接冲了上去,再不顾及一切。
然而,手刚触及孩子,哥哥北辰寒江身上的血浪就化为了一只魔爪,向他北辰映雪脸上抓来。
咻的一声,魔爪中带着鬼哭狼嚎,带着血腥,如千万厉鬼来索命,势不可当。
……
第436章:疯与魔2
北辰寒江的光明教呈燎原之势,锐不可当。
因为,南宫寨的那个“秀儿”南宫秀终于在他的资助下和暗杀下,成功地登上了南宫寨的族长之位。
小小年纪,大有可为啊。
但是,南宫秀要面对的是,不得不听从北辰寒江的安排和教导。
他北辰寒江就是条毒蛇,他让南宫秀喝了他的毒酒,就会让他反悔,想反悔也不可能了——他帮南宫秀暗杀了他的几个哥哥,令他南宫秀成了族长的唯一接班人。
一个私人子,他南宫秀凭什么接班!
北辰寒江兴奋不已,即刻去了南宫寨,亲自教导。
光明祭坛上,他亲自做法,霎时,在场的南宫寨的族民都感觉到了光明教的强大,也信服了光明教的教义。
因为那教义太伟大了,普渡众人,要全民行善。
踊跃参加。
当然这也有很大一份功劳归南宫秀,因为他一直在暗中称赞光明教,扶持光明教,他的上台,自然带动了一大些跟随他的人加入了光明教。
转眼间,北辰寒江的光明教总人数达到了惊人的数字——一万人。
在万人的数字到达时,他“砰”的一声听到自已脑海里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手中的光明枪也发出一声尖啸,一条猛龙似的红光从枪里飙出,惊天动地。
光明教徒们无不信服,无不对他山呼教主,无不对他忠心耿耿。
只是,他的手段还是恶劣了点,再次的急功近利,他居然让加入光明教的教徒们也回家发动他们的妻子儿女,甚至老父老母们加入光明教。
这就有点不深得民心了。
好在,他在南宫寨没有实行白色恐怖,没有残酷地给不愿加入光明教的人施以酷刑,勉强收拢人心。
然而,就在他德高望重,欲将所有南宫寨的人也加入光明教时,物极必反,他的对手来了。
谁?——河西军。
河西军再次碾压而来,只为了收拾他北辰寒江,收拾他的光明教。
河西军的大帅安思顺容不得他的地盘上有异教,尤其像北辰寒江这样的,不但是光明教,还是与河北安禄山的光明教遥相呼应的教派。
安思顺恨他的堂弟安禄山,两个人从来政界不和。
安思顺仿佛安禄山肚子里的蛔虫,早已看破了安禄山拥兵自重,大有造反之势,数次上书朝廷,坦言他安禄山要造反。
为此,安禄山与他这位堂弟安思顺成了火眼睛,一个见不得一个。
此时,作为河西军的大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发兵攻打北辰堡。
只要打下北辰堡,解散了光明教,南宫寨也乖乖的投降。
他本以为,几万大军攻打北辰堡,手到擒来。
然而他错了。
此时的北辰堡已如虎添翼,因为教主北辰寒江此时已今非昔比,因为他的光明教总人数已达到了光明枪里的光明金字塔要求的一万人,他已能施展最最上乘的功法,召唤光明神。
……
北辰寒江手持着光明枪,思绪沉入那光明枪。
光明枪里,那两个光明闪闪的金字塔开始出现。
一个是在水上,一个是在水下,中间是分界线“湖泊”。
湖泊清且涟猗,相映出这两个对倒的金字塔,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
分界线,是夺舍与反夺舍的中间线,也是血魔值的平衡点。
水面下的金字塔上显示:
——光明枪祭坛:枪魔
——枪魔天性:夺舍
——神通:兑换(一个光明点兑换一个枪魔值,一个枪魔值能增加功力一级)
湖面上,另一个金字塔上显示着另一行字:
——枪主:北辰寒江
——天赋:反夺舍
——已献祭灵魂:50%
——可献祭灵魂:50%
——光明点:无数个(教主特权)
——功力境界:结丹期巅峰
——神通一:移宫**(被教徒召唤,可移宫助攻)
——神通二:枪人合一(反夺舍枪魔,灵魂和**可与光明枪合二为一)
——神通三,移宫**升级版(拥有一万名教徒,可以在身陷困境时,召唤光明神)
……
北辰寒江正沉浸在光明枪里,喜不自胜。
突然,北辰堡外战鼓擂鸣,却是河西军杀将过来,将北辰堡团团包围。
“北辰寒江,速来投降。”
堡门外,一名将军手提一把长长的陌刀,威风凛凛,正是那北辰寒江的宿敌李拔山。
可惜他李拔山此时已不是北辰寒江的对手,上一次交手,他已败给了北辰寒江,令北辰寒江轻松越过他,斩了他的顶头上司…先锋官刀不仁。
为此,他的先锋官被抹去,此时是他唯一立功的机会。
身后,几万河西军浩浩荡荡,气壮山河。
而中军帐,是河西军大帅的旗帜飘扬。
大帅安思顺亲自押阵,令他李拔山不得不前,不得不将生死忘之脑后,决意与北辰寒江一战。
然而此时,北辰寒江却意外的疯了。
疯了?
是的,他开始抢别人家的小孩了,且一个个的捂死。
北辰堡大乱。
……
北辰映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已的哥哥。
哥哥,这还是哥哥吗?
哪是哥,分明是魔,魔鬼。
北辰寒江此时的手已捂住了孩子的嘴,令那孩子不能呼吸。
生死一线。
北辰映雪心如针扎,他知道,此时出手,定然是与哥哥决叛。
周围的族人们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北辰寒江,又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北辰映雪,希望他北辰映雪希望他出手,现在能救这孩子的人只有他北辰映雪了。
“快出手啊,这已是第十个孩子了,再不救就死了……”
“是啊是啊,这北辰寒江疯了,这还是我们的教主吗,没人拦下他,我们的孩子都将遭他毒手。”
北辰映雪冲了上去,不顾一切。
然而,手刚触及孩子,哥哥北辰寒江身上的血浪就化为了一只魔爪,向他的脸上抓来。
咻的一声,魔爪中带着鬼哭狼嚎,带着血腥,如千万厉鬼来索命,势不可当。
北辰映雪大惊,不敢硬抗,直接召唤出魔力点,令手中剑如有神助。
然而既然这样,他也斗不过哥哥。
北辰寒江爪中的威力显然已达到了可怖的结丹期,且还是巅峰。
北辰映雪生死一线。
……
第437章:疯与魔3
北辰寒江踌躇满志,然而,就在他德高望重,欲将所有南宫寨的人也加入光明教时,物极必反,他的对手来了。
谁?——河西军。
河西军再次碾压而来,为了收拾他北辰寒江,收拾他北辰寒江的光明教,甚至,他们想屠城了,想屠北辰堡的所有人。
河西军再次碾压而来,为了收拾他北辰寒江,收拾他北辰寒江的光明教,他河西军想屠城了。
屠北辰堡所有人,更包括光明教。
他们眼中容不下光明教。
河西军大帅安思顺也亲自出场。
安思顺容不得他的地盘上有异教,尤其像北辰寒江这样的,不但是光明教,还是与河北安禄山的光明教遥相呼应的教派。
安思顺恨他的堂弟安禄山,朝廷上,他两个人向来不和。
安思顺洞悉了堂弟安禄山肚子的野心,看破了他安禄山拥兵自重,大有造反之势,数次上书朝廷,坦言堂弟安禄山要造反。
六亲不认啊!
为此,安禄山与他这位堂哥安思顺成了火眼睛,一个见不得一个。
此时,作为河西军的大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光明教就是安禄山的教派,他安禄山的手指可真伸的长呀,居然伸到了他河西的地界,这还了得。
他怒气冲冲,发兵攻打北辰堡。
只要打下北辰堡,解散了光明教,就能解除了后患,而作为也有光明教的南宫寨,也乖乖的投降。
他本以为,几万大军攻打北辰堡,手到擒来。
然而他错了。
此时的北辰堡已如虎添翼,因为教主北辰寒江此时已今非昔比,因为他的光明教总人数已达到了离开河北范阳时安禄山的吩咐,一万人。
光明枪里的光明金字塔要求的一万名教徒,他若能达到,就能施展最最上乘的功法——移宫**,召唤光明神。
……
北辰寒江手持着光明枪,思绪沉入那光明枪。
光明枪里,那两个光明闪闪的金字塔开始出现。
一个是在水上,一个是在水下,中间是分界线“湖泊”。
湖泊清且涟猗,相映出这两个对倒的金字塔,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
分界线,是夺舍与反夺舍的中间线,也是血魔值的平衡点。
水面下的金字塔上显示:
——光明枪祭坛:枪魔
——枪魔天性:夺舍
——神通:兑换(一个光明点兑换一个枪魔值,一个枪魔值能增加功力一级)
湖面上,另一个金字塔上显示着另一行字:
——枪主:北辰寒江
——天赋:反夺舍
——已献祭灵魂:50%
——可献祭灵魂:50%
——光明点:无数个(教主特权)
——功力境界:结丹期巅峰
——神通一:移宫**(被教徒召唤,可移宫助攻)
——神通二:枪人合一(反夺舍枪魔,灵魂和**可与光明枪合二为一)
——神通三,移宫**升级版(拥有一万名教徒,可以在身陷困境时,召唤光明神)
……
北辰寒江正沉浸在光明枪里,喜不自胜。
突然,北辰堡外战鼓擂鸣,却是河西军杀将过来,将北辰堡团团包围。
“北辰寒江,速来投降。”
堡门外,一名将军手提一把长长的陌刀,威风凛凛,正是那北辰寒江的宿敌李拔山。
可惜他李拔山此时已不是北辰寒江的对手,上一次交手,他已败给了北辰寒江,令北辰寒江轻松越过他,斩了他的顶头上司…先锋官刀不仁。
为此,他的先锋官被抹去,此时是他唯一立功的机会。
身后,几万河西军浩浩荡荡,气壮山河。
而中军帐,是河西军大帅的旗帜飘扬。
大帅安思顺亲自押阵,令他李拔山不得不前,不得不将生死忘之脑后,决意与北辰寒江一战。
然而此时,北辰寒江却意外的疯了。
疯了?
是的,他开始抢别人家的小孩了,且一个个的捂死。
北辰堡大乱。
……
北辰映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已的哥哥。
哥哥,这还是哥哥吗?
哪是哥,分明是魔,魔鬼。
北辰寒江此时的手已捂住了孩子的嘴,令那孩子不能呼吸。
生死一线。
北辰映雪心如针扎,他知道,此时出手,定然是与哥哥决叛。
周围的族人们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北辰寒江,又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北辰映雪,希望他北辰映雪希望他出手,现在能救这孩子的人只有他北辰映雪了。
“快出手啊,这已是第十个孩子了,再不救就死了……”
“是啊是啊,这北辰寒江疯了,这还是我们的教主吗,没人拦下他,我们的孩子都将遭他毒手。”
北辰映雪冲了上去,不顾一切。
然而,手刚触及孩子,哥哥北辰寒江身上的血浪就化为了一只魔爪,向他的脸上抓来。
咻的一声,魔爪中带着鬼哭狼嚎,带着血腥,如千万厉鬼来索命,势不可当。
北辰映雪大惊,不敢硬抗,直接召唤出魔力点,令手中剑如有神助。
然而即使这样,他也斗不过哥哥。
北辰寒江爪中的威力显然已达到了可怖的结丹期,且还身有多项技能。
北辰映雪生死一线。
……
北辰寒江居然抢了别人家的小孩,形同魔鬼。
因为他的狗蛋的尸体臭了,腐烂了,里面长蛆了。
他认不出他的儿子了,“这不是我的狗蛋,这不是。”
他发疯了一样去抢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接一个,而他的手下,只能畏惧的不敢多言地为他贡献小孩子,抢族里与狗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一时间,北辰堡内哭成一片,怨声载道。
……
北辰堡内,另一个小光头的生命只有七天了,他就是赤松德赞。
他的房间里还捆着另一个人,她就是北辰熙,北辰寒江的妹妹。
他已和北辰熙调换了身体,他变成了女儿身,而北辰熙则成了男儿身。
现在,他竭力想挽救回来,于是让两个提“灯笼”的老仆在外面作法,利用北辰堡地宫里玄机,来促使自已乾坤大挪移,转换过来。
他可不想成为女儿身。
他的志愿还没完成,怎么能成为女儿身!
父王驾崩了,他要等着回去继承王位,但是,不幸的消息是,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他,还不得不赖在北辰堡这个鬼地方,等待北辰熙的血脉来挽救自已。然而事与愿违,他弄巧成拙,成了女儿身,这谁去当王。
那可是吐蕃王啊。
他看透了传统吐蕃王的做法,将全国国民作为奴隶,任劳任怨如牛马的劳作,那样是不道德的。
佛说:让佛光普照的地方都充满阳光。可这样硬性的奴役有道理吗,有人性吗?
他现在是一位奴隶,,注定要饱受苦难,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摆脱这两个灯笼老仆,成为自由人,奔仆吐蕃,继承王位。
虽然他成为王的命运运微乎其微,但他不放弃,因为佛,新佛,在他心中如一颗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三年前他结识了一位印度高僧,他传播了他新佛法,与吐蕃传统的佛法完全不同,新佛法说,人有轮回,万物皆有轮回。
第438章:疯与魔4
北辰寒江手持着光明枪,思绪沉入那光明枪。
光明枪里,那两个光明闪闪的金字塔开始出现。
一个是在水上,一个是在水下,中间是分界线“湖泊”。
湖泊清且涟猗,相映出这两个对倒的金字塔,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
分界线,是夺舍与反夺舍的中间线,也是血魔值的平衡点。
水面下的金字塔上显示:
——光明枪祭坛:枪魔
——枪魔天性:夺舍
——神通:兑换(一个光明点兑换一个枪魔值,一个枪魔值能增加功力一级)
湖面上,另一个金字塔上显示着另一行字:
——枪主:北辰寒江
——天赋:反夺舍
——已献祭灵魂:50%
——可献祭灵魂:50%
——光明点:无数个(教主特权)
——功力境界:结丹期巅峰
——神通一:移宫**(被教徒召唤,可移宫助攻)
——神通二:枪人合一(反夺舍枪魔,灵魂和**可与光明枪合二为一)
——神通三,移宫**升级版(拥有一万名教徒,可以在身陷困境时,召唤光明神)
……
北辰寒江正沉浸在光明枪里,喜不自胜。
突然,北辰堡外战鼓擂鸣,却是河西军杀将过来,将北辰堡团团包围。
“北辰寒江,速来投降。”
堡门外,一名将军手提一把长长的陌刀,威风凛凛,正是那北辰寒江的宿敌李拔山。
可惜他李拔山此时已不是北辰寒江的对手,上一次交手,他已败给了北辰寒江,令北辰寒江轻松越过他,斩了他的顶头上司…先锋官刀不仁。
为此,他的陌刀队长职务被抹去,此时是他唯一立功的机会。
身后,几万河西军浩浩荡荡,气壮山河。
中军帐,河西军大帅的旗帜飘扬。
安思顺亲自押阵,令李拔山不得不前,不得不将生死忘之脑后,决意与北辰寒江一战。
然而此时,北辰寒江却意外的疯了。
疯了?
是的,他开始抢别人家的小孩了,且一个个的捂死。
北辰堡大乱。
……
北辰映雪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已的哥哥。
哥哥,这还是自已的哥哥吗?
哪是哥,分明是魔,是魔鬼!
他看到,哥哥北辰寒江的手已捂住了孩子的嘴,令那孩子不能呼吸。
生死一线。
北辰映雪心如刀绞,他知道,此时出手,定然是与哥哥决,甚至兵戎相见。
族人们一个个惊恐地在周围看着北辰寒江,一个个不敢上,都知道,那没有好结果,地上倒的数具尸体就是证明。
他们不知所措,只有寄希望于北辰映雪,希望他这个弟弟出手,也许那样能让孩子逃过一劫,而他毕竟是弟弟,定然也有惊无险。
但是他们错了,他们哪知此时的北辰寒江已失去了理智,已完完全全的疯了。
疯了,他还能认他这个弟弟吗?不可能!
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北辰映雪,希望他北辰映雪希望他出手,现在能救这孩子的人只有他北辰映雪了,他们根本想不到那点。
“快出手啊,这已是第十个孩子了,再不救就死了……”
“是啊是啊,这北辰寒江疯了,这还是我们的教主吗,没人拦下他,我们的孩子都将遭他毒手。”
北辰映雪冲了上去,不顾一切。
然而,手不及触到孩子,哥哥身上的血浪就化为了一只巨大而锐利的魔爪,向着他脸上抓来。
“咻”的一声,魔爪中带着鬼哭狼嚎,带着血腥,如千万厉鬼来索命,势不可当。
北辰映雪大惊,不敢硬抗,直接召唤出魔力点,令手中剑如有神助。
然而即使这样,他也斗不过哥哥。
北辰寒江爪中的威力显然已达到了可怖的结丹期……
哗,一爪。
北辰映雪身上当即被开了一个洞,鲜血直流。
他再次冲了上去。
但紧接着,又一爪抓来,差点儿将他的脑袋瓜像开瓢的西瓜。
再也不敢攻进,也攻不进来,若不是哥哥还一心在他的狗蛋身上,不向他穷追不舍,他只怕已葬身爪下。
第十一个,第十二个……
一个个小孩子被北辰寒江捂死,然后要下一个,而他手下的光明教徒却没人敢反对,反对的都已倒在了脚下,都了尸体。
不断的孩子被拉上,不断地有孩子死,不断地有家属在哭号。
砰,北辰映雪誓死一战。
砰,再次他倒在了血泊中,再无战力。
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一个个被弄死,他心如刀绞,他不想哥哥犯下滔天大罪,但怎么阻止的了。
突然他想到了。
不多久,一个巨臂被他调动起来,却是威武楼上的“族魂之眼”化出的。
族魂之眼,那是北辰堡的重中之重,是所有北辰堡人,包括他们的祖先,共同用意志和灵魂铸就而成的信仰之力。
信仰,因为信仰,才有了这庞大的“族魂之眼”的信仰之力。
威武楼,那是北辰堡的权力中心,比武中心,而城楼顶上,正悬挂着一面“降魔镜”。
降魔镜,它是聚宝镇三大家族的各族都有的族魂之力,众志成城,以众人的信念力香火力,共同铸就族魂之力,族魂之力又成就“族魂之眼”,而眼就是降魔镜。
但凡敢在堡内施展魔功的,都会被降魔镜发出的正义之光斩杀。
现在,北辰映雪将“族魂之眼”的力量化为巨大手臂,向着哥哥扑来,他要阻止哥哥,没有他法。
巨臂转眼就到了,它的粗壮和伟岸是哥哥北辰寒江的功力不可比拟的,在族魂之眼的巨臂面前,哥哥的血爪就是小巫见大巫。
砰,哥哥的身体被巨臂砸中了,巨臂阻止了他与第十七个小孩子的接触,令那孩子死里逃生。
家属们欣喜若狂,抱着孩子就逃。
北辰映雪眼中冒火,强大的血气再次一冲三丈,他的血爪也在他的功力的操控下,逐渐地变大,他要大到能与那巨臂相抗衡的地步。
然而,不论他的血爪多么的变大,结丹期的功力有多强,想与“族魂之眼”抗衡,鸡蛋碰石头。
轰隆隆,他的血爪被北辰映雪指挥的巨臂斩断,紧接着,巨臂抓起了他,将他北辰寒江提了起来,提在了空中。
人在空中,北辰寒江突然醒了。
因为他看到,千军万马正在突袭他的北辰堡,而那些人那个军士的口号却是“铲除光明教”。
他岂能让他的光明教被铲除,那不是比挖他的心都难受吗。
他清醒了,就在那一刻间,就在事业胜过一切的瞬间,他的头脑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从上到下都凉快了,清醒了。
他一剑。
剑当然是那湛卢剑,锐不可当。
咔嚓,他一剑斩断了那巨臂的手腕。
轰隆隆,巨大的手腕从天空中倒下,砸得地上尘土四起,人们奔散而逃。
北辰寒江欣喜了,精神振奋。
他又一剑,就要将那巨臂彻底的斩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