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冷静，怎么冷静啊！？
“小布，我们现在无法确定你的一击能否杀死莫甘娜，但能肯定你这一击下去，费雷泽恐怕将会不复存在。”
在蓝星时，彦就有与神圣凯莎的一段对话。
当时，神圣凯莎明确指出哪怕是天刃审判都无法将莫甘娜消灭，最多只是会让莫甘娜遭到重创。
拥有弑神之力就会有一种特性。而这种特性要懂得怎么去使用弑神之力这个基因型号，也就是动用弑神之体去对将要进行的攻击进行加持。
吕小布拥有弑神之力基因型号的时间也就是七个月。他在神河系统的帮助下得到弑神之力基因型号的全部资料，想要懂得怎么去使用，则需要自己慢慢进行研究。
神河系统对于吕小布的最大便利之处就是，得到了什么，只要神河系统有相关资料，就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吕小布复制基因型号，不等于复制之后就能无障碍使用。
实际上，哪怕是得到了什么基因型号，吕小布也仅仅是得到了，想用需要真正去了解并掌握，再拥有适当的知识量。
超神学院的miss老师送给吕小布一部《百科全书》，算是弥补了吕小布最大的不足之处。
毕竟，神河系统给予吕小布的资料，仅仅告诉他，什么东西是什么，资料中却不存在使用的方法。
由于神河系统的资料只是资料，不存在什么使用手册，吕小布目前加载了彦、刘闯和蕾娜的基因型号，能不能用完全看他的理解度。
得益于miss老师给的《百科全书》对弑神之力资料的完整性，吕小布对弑神之力基因型号的了解最多，用起来也是最熟。
到目前为止，吕小布在使用彦的基因型号时，用处最大的是时空之翼……也就是那一双白羽毛翅膀，再来就是使用神圣编码方面的便利性。
对太阳之光基因型号的使用则是吕小布最不熟悉的一个，他当前值掌握了净化恒星能量用于能源补充，以及使用无辐射微型耀斑轰炸和微型耀斑轰炸，再往上的中型耀斑轰炸需要靠硬憋，再往上真的是用不出来了。
所以了，哪怕吕小布动用了暗位面作战平台和方天画戟的功能运算，背后没有一台天体级别的超级计算机加持，看上去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杀招，事情却不是那么个事情。
简单的来说，吕小布为了救葛小伦在很虚地进行装逼。
但是！
无数个但是！
包括莫甘娜、彦在内的所有恶魔以及天使，他们对吕小布能做到什么地步所知有限。
结果是他们都被唬住了。
“欸，欸！”莫甘娜瞪大了眼睛，能够明确感受到吕小布进入到狂暴状态，说道：“脚下可是天使储君所在的星球，上面也生活着近千万人，你真的要炸吗？”
吕小布已经发现不再射来什么玩意，附近的精英恶魔也进入到戒备待命状态，莫甘娜被自己唬住，连带彦和莫伊也被吓了个不轻。
“我只说最后一遍！”吕小布憋住了劲不断汇聚恒星能量，运算再解析，同时也进行编码程序的输入，道：“放开葛小伦！”
“哎哟？卧了个槽的！”莫甘娜很荒谬地说：“天使储君和费雷泽的人，他们死不死关女王我屁事。我死不掉，麾下顶多也就死一些。你大概率不会死在爆炸，葛小伦应该也不会，两只小烤鸡看运气。然后，神圣凯莎等等的碧池，她们就该找你算账，甚至会迁怒蓝星。”
吕小布双手握住方天画戟高高举起，枪尖上的光芒已经到了耀眼的程度。
“哈！？”莫甘娜还是一点都不慌，甚至很玩味地说：“女王我很欣赏你这一股狠劲。不是不能放了葛小伦，甚至能放过两只小烤鸡，但是有一个条件。”
吕小布的眼睛都像是两个会射出红色光线的手电筒，握住方天画戟的双手青筋直冒，大喝：“放开葛小伦！”
莫甘娜调皮地眨着眼睛，问道：“哎哟！不是说好，只讲一遍的吗？”
发现自己碰上了一个神经病的吕小布心开始止不住往下沉。他实际上判断不出自己的这一击威力会有多大，面对看似一点都不在意的莫甘娜，脑子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擦！你作为王级的尊严呢？”吕小布也就是随便喊喊，继续进行思考，嘴巴却没停，道：“让狗吃了？来单挑啊！”
实际上，现场所有的交战都已经停了下来，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看着加了特效之后，看上去无比威猛的吕小布。
阿狗来了一个三连，喊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吕小布压根不知道有一个叫阿狗精英高阶恶魔，他冒着红色射线的眼睛看向阿狗，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那双会冒出红色射线的眼睛很特别，是从任何方面显示出的真正意义上的特别。
比如，莫甘娜就很清楚吕小布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之前被吕小布盯着看，表面上看去很稳，内心其实慌得一批。
蓝星有一些枪械会安装射线瞄准器，一些制导炸弹也需要某种射线来指引。
很简单的来进行引申，将吕小布的眼睛会射出红色射线，当成是目标捕捉就行了。
“我特么傻了？明明都抓到了，还能放？”莫甘娜环视了现场一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构造出脚下的透明站板，摇着自己的两瓣大腚向前在走猫步，一边说：“费雷泽炸不炸关女王我屁事？女王我甚至迫不及待看到你将费雷泽炸了。”
实际上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有莫甘娜清楚。
讲一句很真实的话，莫甘娜并不愿意看到费雷泽完蛋，要不然她一两万年来有的是机会那么干。
真的！
恶魔一号跳跃到费雷泽所在的恒星系，直接发动天谴轰炸，能干脆利索地将费雷泽炸成随便，可是莫甘娜并没有这么做。
再来是，莫甘娜实际上很爱惜自己的部下，不然也不会每次耗费庞大资源去进行复活。
吕小布的通讯频道里面有点吵，分别来自葛小伦和彦、莫伊不断在讲话。
葛小伦在告诉吕小布别管自己，让吕小布找到机会就跑，就是别忘记为他报仇。
彦和莫伊的话基本大同小异，就是劝吕小布冷静。
“不是不想冷静，是现在的我完全冷静不下来！”
第157章：那柄大宝剑
怎么冷静？
完全处于劣势，眼看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能多凶就该有多凶，哪怕凶不起来也要装成凶狠的模样。
简而言之，吕小布就是要让莫甘娜知道自己有掀桌子的能力。
“停下来干么？”莫甘娜对着众精英恶魔大喊：“继续开片！”
阿托第一个动起来，他在往前冲的途中发现了扛着一柄大宝剑要溜的史奈夫，改变飞行轨迹向着史奈夫而去，抢过大宝剑的同时，一脚将史奈夫踹飞成了天际的流星。
所有的精英恶魔在莫甘娜的口令声中重新发起攻击，现场瞬间又变得绚丽多彩。
各种颜色的射线，满天空都是飞舞的身影，真的就是绚丽。
遭到攻击的彦和莫伊重新移动起来。
“女王，我拿到了银河之力的剑。”阿托刚才已经发现号令之剑无法重创彦，问道：“可以使用吗？”
莫甘娜看过去，看到阿托手持大宝剑，对阿泰说道：“破解它。”
阿泰从头到尾只是在负责进行战场监控，闻言应声：“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作为恶魔文明的首席科研官，阿泰对恶魔一号有很大的权限。
而恶魔一号专门用来破解大宝剑，只要不受到反入侵，不是那么困难。
至于葛小伦？他还像是小鸡那样被大伯伦拧着，不是没试过进行反抗，是压根就反抗无效。
莫伊则是重新与索顿战了起来，只是受到来自精英恶魔的攻击更密集，打得有些狼狈。
叫托尼的那个小兵兵，他奔着史奈夫的方向在跑，没有精英恶魔去进行攻击。
事实上，身份作为小兵兵的托尼在精英恶魔眼中就是一只蚂蚁，他们有兴趣的情况下不介意捏死，却不会去刻意进行针对。
“你特么杀了我。”葛小伦的悲伤有大海那么大，大吼道：“直接杀死我啊！”
大伯伦想了想，抬起另一只手又开始弹。
一再被弹的葛小伦知道自己当前的情况，用蓝星的网络用语只有进行无能狂怒，内心里既是痛恨也是羞愧。
葛小伦的痛恨自然是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有没有反思平时不努力，只有他自己清楚。
羞愧的话？葛小伦再没脑子也知道自己成了累赘。他偏偏已经知道银河之力基因型号是三大工程之首，羞愧于自己对银河之力基因型号并不了解，一直以来只会嘴炮，其它方面一点都没有掌握。
能怪葛小伦吗？还真的有一部分是自找，例如他并没有多么勤快。更多的是超神学院压根没对他讲解银河之力基因型号的用法？
阿泰对阿托喊道：“最多三分钟！”
手持大宝剑的阿托能感觉到明显的变化，手里的大宝剑不断增重的同时，一种肉眼看不到只能用心去体会的威势从大宝剑散发出来。
“我们离场。”阿邦是在招呼阿狗和其余精英恶魔，肃然道：“现在起，他们可以公平决斗。”
意思是，之前彦不过是仗着武器装备在欺负阿托？
彦已经看到阿托手持的大宝剑，还看到阿托对着空气挥剑，一挥之下却是斩出了一条数百米长、宽三米以上的深沟。
“麻烦大了！”彦心开始往下沉，用神河频道说：“我的烈焰之剑与它不是一个级别，你们想做什么，请务必在两分钟之内完成。”
莫伊不是那么了解超神学院，不知道有了大宝剑的阿托会展现出什么样的战斗力。
其实，哪怕是莫伊能知道，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支援彦，相反阿邦和阿狗加入到联合索顿的攻击之后，她自己很迫切地需要得到支援。
吕小布这一边，他依然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却是没有遭到精英恶魔的攻击。
开动脑筋进行思考的吕小布，他的眼角余光发现莫伊很危险，几乎是没有思考就空出一只手，一柄短矛被召唤出来，随即投掷出去。
短矛就是吕小布在天河战役时期捡到的那一根。
这根短矛来自死歌书院，它曾经被饕餮用来攻击蕾娜，表现出的能力是能对神体造成破防。
“我靠？！小心……”莫甘娜话没说完，看到的是索顿被短矛刺穿腹部钉在地上，伸手捂住额头，无语地说：“脑子不好使到这种地步？”
刚才莫甘娜有用恶魔之爪拦了一下，过于突兀没拦截到。
真实的情况是，吕小布明明是瞄准索顿的脑袋，却射中了腹部。
恶魔一号已经来到费雷泽，它还被加载了双翼。
等于说参战的精英恶魔，他们都有一台天体级别超级计算机在背后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恶魔一号不但在帮他们进行各种运算，还增强了他们的感应器系统，除非是自己反应不过来，要不然躲过远程攻击真没那么困难。
“好疼啊！”索顿是二代神体，却不知道是什么类型。他丢掉带柄月牙刃，双手握在刺穿自己腹部的矛杆上，惨嚎道：“它还会发光，会不会爆炸啊？”
现在的情况是，索顿已经在遭受弑神武对基因的破解，一旦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结局只能是狗带。
“女王我想到了语琴。”莫甘娜的注意力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放在吕小布身上，其余的百分之十散发性挺强，说道：“除了你，语琴我也志在必得！”
吕小布却是嘴角勾起冷笑。他没见到莫甘娜之前就给了一发烈焰轰炸，还直面过两次，真的没怎么畏惧莫甘娜，以莫甘娜几次的表现，他也畏惧不起来。
“我是你得不到的崽！”吕小布又开联系武器库，他需要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将鹤熙的分身放出来，一边嘴巴没停，说道：“哪怕得到，也只会是一具尸体。”
没有在一开始就将鹤熙的分身放出来，自然有吕小布自己的考量。
彦给的资料显示莫甘娜已经是四代神体，恶魔一号加载双翼之后也出现在费雷泽的内轨道。
鹤熙的分身是三代神体，有着王级的护甲，武器却只是烈焰之剑。
吕小布不确定鹤熙的分身能够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却能知道一开始就放出来也是被围攻的份。那么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他认为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再召唤。
“欸欸欸，变得这么莽？”彦脸上依然笑吟吟，心却是沉到了谷底，调侃阿托，说道：“还记得上一次吗？我独自战你一个大队，杀死了你近千的同伴，其中一个死前还在不断喊着‘阿托、阿托、阿托’，一再恳求你救救他。”
没有进入交战状态的吕小布，他能将彦当前面对的状况看得很清楚，以自己不多的经验也能看得出彦陷入了很危险的状态。
莫甘娜发现了吕小布的注意力在哪，说道：“跟着女王混能吃香喝辣，还能肆意地收集天使小姐姐充填后宫，哪用得着只拿眼睛白嫖。”
吕小布目光看向莫甘娜，脸上出现了狞笑，高举的方天画戟做出向莫甘娜刺的动作。
“死吧！”
“我靠？！”
第158章：女王的大招——天魔狂舞
随着吕小布的那一刺，方天画戟枪尖的那一团金色耀眼光团被激发出去。
莫甘娜的那一声“我靠”有太多想要表达的含义。
在莫甘娜的理解范围中，她原以为吕小布是要将方天画戟斩向地面，释放出早就酝酿好的大招，一击将脚下的费雷泽轰成宇宙中的渣渣。
“这特么是在逗我？”莫甘娜原地没动，身躯却是形成一种无数马赛克汇聚的状态，声音有些虚无缥缈地说：“闹了半天，你展现弑神之体就搞出了这么一个玩意？”
吕小布射出去的那一团光，它直接从变成马赛克状态的莫甘娜身上穿过，速度极快地轰中一座山峰。
那一座山峰在瞬间变成了粉末，光团却是没有就此停下，它斜着继续往高空飞，穿透了大气层，不知道会飞到哪去，又是轰中什么。
“吓得女王我一阵哆嗦昂！”莫甘娜从马赛克状态重新在恢复正常，她当然不会告诉吕小布自己之前展现出了神体的什么功能，笑呵呵地说：“凯莎这个碧池都杀不掉我，凭你？”
应该说在场所有懂行的都被吕小布吓了一大跳，其中包括彦和莫伊。
他们多少掌握一些关于弑神之力的资料，清楚切明白这个基因型号的破坏力。
源于知道太多，他们真的是被自己的所知吓到，算是一种过度的脑补行为。
吕小布却是有了新的动作，他再一次动用弑神之体与方天画戟配合，新的光团在枪尖重新汇聚。
“谢谢提醒。”吕小布脸上的狰狞消失，换上了平静的表情，道：“我知道该怎么用了。”
“哈！？”莫甘娜一个愣神，怀疑地说：“又特么是在吓唬女王我？”
别看莫甘娜刚才表现得很是风轻云淡，却是在那一瞬间表现出王级该有的实力。
蓝星有一句话叫“台上几分钟，台下数年功”，莫甘娜在刚才的一瞬间不但动用了自身的基因引擎和暗质计算机，甚至抽取了恶魔一号所有的运算力，才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完成马赛克动作。
当然了，马赛克状态是不正经的称呼。
神体有多个种类，莫甘娜的神体是属于专门为虫洞科技研究出来的类型。
这种类型的神体，它不但能够对虫洞的运算进行成倍的加持，可以更为快捷地扫描并运算暗位面虫桥驿站，打开个关闭虫桥隧道，还能针对各种已知的物质进行解算和分析。
莫甘娜进行虚化……，或者说在那一瞬间让自己的神体形成现实与暗位面互通，使身体进入到很神奇的虚无，达到避免被直面攻击的状态。
那种状态可以完全免疫物质攻击，消耗的能量却是极度庞大，同时由于吕小布的攻击并不是完全的物理化，别看莫甘娜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真实的情况是莫甘娜受伤了。
“靠！只是一下，老娘不但基因引擎受损21.881%，连带能源储备也没了49.01579%。再来一下，老娘岂不是要进入待死状态？”莫甘娜当然不会将想法表现在脸上，笑眯眯地看着重新有动作的吕小布，小心肝不断噗通狂跳，想道：“不行、不行、不行！女王我一定要将这个熊孩子纳入麾下！”
现在的吕小布其实就还是在装。他无法判断自己刚才的一击对莫甘娜造成多大的伤害，只看到莫甘娜并没有明显的损伤状态。
莫甘娜一再提到一点，费雷泽对梅洛天庭乃至于整个天使文明都很重要。
吕小布觉得既然费雷泽那么重要，神圣凯莎没有可能不会进行什么布置。
费雷泽已经处在被屏蔽的状态，神圣凯莎没有道理察觉不到，区别是她什么时候发现而已。
当前的状况对他们很糟糕，吕小布没有把握干掉莫甘娜，想到的只有拖时间，却是清楚能拖的时间不会太多，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打个商量呗。”莫甘娜微微歪着头，笑眯眯地说：“我不但放了葛小伦和两只小烤鸡，还能庇护蓝星。条件是你为我效力千年，怎么样？”
今年才十九岁的吕小布对千年是多长没有太多的概念，察觉到莫甘娜对自己的欣赏，不知道是该感到骄傲，还是郁闷。
正在吕小布思考的同时，莫甘娜却是开始酝酿着什么。
另外一边，莫伊已经在阿邦、阿狗为首的精英恶魔围攻下显得岌岌可危；彦则是跟阿托打了个旗鼓相当；葛小伦依然在做无谓的挣扎。
“没问题！可以为你干一千年活。”吕小布看向莫甘娜，道：“但是，你要先放了他们。”
“来来来，看着女王我的眼睛，能从里面看到什么？”莫甘娜拿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双眼，说道：“女王我看着像是智商为负吗？”
吕小布还真的是在虚与委蛇，诈唬一下没成功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脑袋被拧着的葛小伦满脸悲愤，他看到吕小布正在看着自己，重重地一个点头，再深呼吸一口气，大吼：“肃静！”
零点零几秒之内，吕小布酝酿好的大招再次激发而出，方天画戟以绝快的速度射向莫甘娜。他却脚步一个仓促，单膝跪倒在地上。
在那同一时间，本来要做躲避动作的彦却是身躯一僵，早就挥出大宝剑的阿托看着剑刃斩中彦的小腹。
莫伊那边则是摔向地表。
阿邦、阿狗……等等精英恶魔，他们像是下饺子一般地往地面掉。
作为王级的莫甘娜一样遭受到葛小伦那声肃静的影响，只是她恢复的速度远比谁都要快。
差不多是在方天画戟要刺中莫甘娜的时候，两只恶魔之爪飞来，堪堪地拧住方天画戟的尾杆，她则是在瞬间进入到虚化状态，方天画戟的利刃停在了虚化后的胸口处前方一厘米不到。
没刺中，不代表没有造成伤害。
眼睛所无法注视到的地方，莫甘娜身躯之内几近被红色所占据，基因引擎以及暗质计算机发生了连串的闪爆，一秒不到她就口中喷出血雾。
“奶奶的！差点玩儿蛋！”莫甘娜没有擦拭血迹，将早就酝酿好的招式用出来，像是在进行某种舞蹈，一边喊：“天魔狂舞！”
密集的紫灰色浓雾从莫甘娜身上冒出来，她则是在浓雾中进行着什么仪式，看上去就真的是在跳舞。
不知道多少个涟漪从四面八方出现，虫桥隧道里面伸出了泛着紫黑色的锁链，它们仿佛活物那般地舞动，向着吕小布而去。
腹部遭受重创的彦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歪着头看到吕小布被无数锁链围住，胸口的重击让她转头看向用脚踩住自己的阿托，嘴角勾了勾，眼眸的深处满是遗憾，也有一丝的释然以及解脱。
第159章：比悲伤更悲伤的事
“现在是谁被踩在脚下！”阿托不断猛踏躺在地上的彦，一脸的大仇得报，却是带着哭腔，喊：“是谁，到底是谁！”
彦被踩踏得身躯不断震动，伸出右手被阿托一剑斩断，再伸出左手同样被斩断。
“不嚣张了吗？换我嚣张了！”阿托其实并未感到多少快意，满脑子里充满了过往战死同伴的脸，低沉说：“今日，你也将品尝到死亡的滋味。”
“死亡又算得上什么，咳咳，我……，我拥有一个令你羡慕的……咳咳！”彦被斩断的双臂并没有向外喷血，伤口处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止血，嘴角却涩出了血迹，不断咳嗽导致说话有点断断续续，道：“令你羡慕的谢幕。”
阿托看向彦的眼眸，发现那双眼眸很平静。
“作为战士，我早就在等着谢幕这一天。”彦其实知道哪怕没有葛小伦的那一声‘肃静’，继续交战下来她也会倒在阿托的剑下，而这是来自武器的差距。她没有过多的思绪，虚弱地说：“昨天我杀你，今天你杀我，作为战士，不是这样吗？”
“你特么哭嚎，给我惨叫！”阿托又是抬脚重重往下一踏，踩得彦身躯弓成了虾米状，悲愤地吼：“向我求饶！”
“呵呵，咳……咳咳！求饶，是不可能求饶的。”彦其实没感觉多疼，只是能察觉到身上的能量正在快速地消耗，她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再看阿托，扫了一眼已经完全傻掉的葛小伦，再看向另外一边，轻笑声说：“不愧是已知宇宙最low的王级，大招都用了还不能完全压制……咳！压制住基因觉醒不到一年的……咳咳！”
“哭啊！惨叫！”阿托不喜欢这样的彦，也不想获得这样的胜利。他现在只想听到彦的惨叫，却是没有再抬脚猛踏，喊道：“求饶，只要你肯求饶，我可以解除你的痛苦。”
葛小伦是真的完全傻掉了。
刚才葛小伦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被制住，却还有一张嘴巴能帮点忙，很难得才与吕小布取得默契，发动银河之力基因型号的特性来一个破坏能量守恒定律，真不是要故意坑谁。
结果？有没有坑到莫甘娜不清楚，坑到了战场上的精英恶魔，坑得最惨的却是彦。
而就在刚刚，葛小伦也趁着大伯伦错乱的瞬间摆脱，没跑几步却是又像被拍钉子那样拍进土里。他现在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
完全被暗夙银锁链包围的吕小布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浑身充斥着血一般的幽光，躲避暗夙银锁链的同时，又用烈焰之剑在不断地劈砍。
吕小布现在的状态很复杂，鼻子一直能闻到一种莫名的香味，越闻脑子就越迟钝，眼睛无论是看向哪里，总会有一个莫甘娜在那边跳着很魔性的舞蹈。
“不对！这样很不对！”吕小布能察觉到自己的思绪在变得混乱，还能反抗完全是出于潜意识的不服输。他尽力保持清醒，脑子进行判断，想道：“弑神之体有用，但我明显打不中莫甘娜。应该使用到太阳之光的功能性，来进行破局！”
脑子里进行思考和判断，思绪有些混乱的吕小布是在刹那间完成战术切换，汲取来自恒星的能量，双手不断抛出无辐射微型耀斑轰炸，炸得那些暗夙银锁链无法近身。
“靠，简直是我靠！”莫甘娜当前的状况并不是很好，短暂的自检下来受损度达到68.0997%，剩余能源不足22.1087%。她很怀疑自我地想道：“现在的小朋友这么莽的吗？再继续这样下去，老娘顶多再坚持十分钟，更多就要沉睡至少千年了。”
莫甘娜当前只是那样的受损度，还是恶魔一号在提供修复，能源同样也在从恶魔一号获得补充，但补充的速度跟不上消耗。
一团很耀眼的光芒爆开，气浪席卷着将暗夙银锁链荡开，只是不到短暂的两秒，更多的虫桥隧道被打开，密集的暗夙银锁链再次充斥战场。
在那短暂的两秒时间里，吕小布看到了被阿托踩在脚下的彦，也看到了莫伊和葛小伦当前的状况，他自己的脑子却是越来越沉。
“玛德，微型耀斑轰炸，还是中型耀斑轰炸？”莫甘娜是真的有些拿捏不准，她联络待在恶魔一号的黑风，声音无比急促地问：“你特么在干么？”
黑风是从恶魔一号的指挥室监控战场状况，声音同样很急地说：“快了，女王你再加把劲，我马上就能控制住他。”
在那遥远的地方，神圣凯莎端坐在天刃七号的王座之上。
费雷泽被大时钟屏蔽的第一时间，神圣凯莎就察觉到。
这个是因为费雷泽有着相当多的祭坛，用科学的描述方式可以称呼为联络器。
费雷泽有正义秩序，会有信徒不断向天使进行祷告。
回到梅洛天庭的炙心，她在失去对费雷泽的联系后，第一时间向神圣凯莎进行汇报。
神圣凯莎本来是在伊人联合帝国境内，派出阿追带着几名女天使追踪恶魔一号的位置，得到消息一刻也没有耽误，下令计算费雷泽恒星系的跳点，却是得到费雷泽被封锁的回馈。
无法直接在费雷泽恒星系计算出可跳跃的坐标，神圣凯莎一方面派出以炙心为首的天使战队前往死歌书院，她则是亲自运算临近费雷泽恒星系外围的空间坐标。
“对死歌书院开战。”神圣凯莎之前已经警告卡尔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她思量了一下，又对幽洛说道：“你组织一支舰队，负责监控烈阳。”
只有发生了什么可以改变已知宇宙的大事，才会值得卡尔动用大时钟来进行封锁。
神圣凯莎暂时不知道卡尔是哪来的胆子，一改平时的唯唯诺诺，敢于正面与自己为敌。
“联系鹤熙。”神圣凯莎看向凯拉，道：“请她立即到天庭坐镇。”
凯拉数千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神圣凯莎这么严肃，下意识行礼并照办。
“对在赤乌恒星系的冷发去指示。”神圣凯莎抬头看了看天刃七号主建筑上方的那颗巨大宝石，声音从四面八方回荡和席卷，道：“让她们消灭赤乌恒星系内的饕餮和巨狼。”
凯拉立即发布指令，有些迟疑地问：“那恶魔呢？”
神圣凯莎摇了摇头，道：“那是蓝星超级战士的目标。”
她们已经能确定恶魔一号去了费雷泽，只是不清楚那边正在发生什么事。
神圣凯莎转头看向费雷泽恒星系所在的方位，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
……………………
亲们，别骂作者菌，作者菌很怂的。
剧情是未见风雨，怎有彩虹。绝壁不是故意虐的~~~
第160章：彦的死亡
“我在哪？”
【我是你在暗位面的次生物引擎。
根据天基王鹤熙的设定，我将会在你生命迹象消失之后被启动。】
“是吗？都没来得及发出守护誓言，就死了么……”
【是的。现在我有三个问题需要询问。
第一个，神圣凯莎为什么在你身上植入次生物引擎。】
“因为我是凯莎女王的护卫，还要对未来新的女王负责。
如果提前战死，艾妮熙德将可能成长不到那个位置。”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看到你的复活？】
“是耻辱！是违背天使和女王秩序的逆天之事，生命有生有死，方可行正义信念。”
【第三个问题。
即便你现在复活，强敌当前，你即便复活也无法恢复全盛状态，是否复活？】
彦是一种意识体的状态，身处黑暗的某个什么空间。
这种状态是身体失去机能之后，次生物引擎得到启动，重新恢复身体的机能，达到复活的效果。
彦不知道的是，次生物引擎系统的那些话只是一种事先设定，神圣凯莎正在赶来费雷泽的路上，并没有陨落。
“外面什么情况？”
【天使莫伊被俘，银河之力葛小伦被俘，未知基因型号吕小布正在奋战。】
“我一旦选择复活，可以达到什么状态？”
【当前状况，一旦执行复活程序，你只能维持30%的状态，无法对正在进行战局起到贡献。
请确认，是否进行复活。】
“我确……”
【警告，检测到恒星能量爆发！
根据计算，身处爆发中心位置的你，无法保证存活。
正在执行脱逃方案！
根据天基王鹤熙的设定，即将遭遇不可抵抗的打击，脱逃方案无需你的确认，可直接执行。】
彦的眼睛睁开，然而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背后的时空之翼自行启动，瞬间被拉入到亚空间。
“不！不该是这样！”彦已经身处亚空间，能看到的只有在快速划过的一些模糊景象，她能察觉到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呢喃道：“我、我……无法接受……”
刚才的恒星能量爆发来自吕小布。
一阵狂暴的闪耀之后，一朵蘑菇云缓缓地升向天空，交战区域的地面变成了玻璃化状态。
“玛德，幸好老娘反应够快！”莫甘娜拍着翅膀悬浮在半空，她刚才废了吃奶的力气，堪堪将爆炸范围压缩在五公里之内。她注视着双臂垂落又跪倒在地上的吕小布，急切地问：“黑风，控制住他了吗？”
身在恶魔一号旗舰室的黑风，答道：“不，并没有！”
“靠！你到底在磨磨蹭蹭些什么！？”莫甘娜想了想，又向周边看了看，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咱们死了几个？”
“挂了三百二十一个，其余个个带伤。”阿泰在空中更高的位置，很不可思议地问：“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作为怪物的吕小布又站了起来。他虽然睁着眼睛，眼眸里面却是一片空洞。
“草草草！”莫甘娜看到吕小布浑身在冒光，骂道：“别告诉老娘，他进入到太阳化身状态！”
太阳之光这个基因型号本身就是一个核聚变携带体，丝毫不夸张的讲，一旦失控真的会成为已知宇宙最大的灾难。
“不对，有点不对！”莫甘娜正在快速进行思考，说道：“费雷泽恒星系被大时钟封锁，没有天道塔的支持，他怎么可能突破基因锁的限定，进入到太阳化身状态？”
阿泰很急切地说：“女王，别再磨叽了，赶紧想办法！”
“老娘正在想！”莫甘娜深呼吸一口气，想到了什么似得，道：“他再猛，还能跟老娘比拼运算力？”
实际上，目前吕小布看着是在有所动作，指挥身体的却不是脑子。
简单地说，无论吕小布当前做出什么行为，一切都是潜意识在进行驱使。
莫甘娜抽调恶魔一号的运算力，自己身上的基因引擎和暗质计算机也是火力全开，要切入吕小布的意识空间时，却是看到了什么，差点没一头从空中栽下去。
一道涟漪出现在吕小布的身边，鹤熙的分身从涟漪中走出来。
“这么惨？”这一具分身有鹤熙的部分数据拷贝，她能看出吕小布目前的状态，看得一愣愣地说：“极限过载，导致成了一具空壳？”
那么说也没有错。
用比较能理解的角度来解读，作为人形兵器的吕小布，他当前算作是运算程序崩溃，只剩下身体在根据一些记忆程序在操控。
更明白点的来说，吕小布精神层面陷入休眠，身体却是保持运作状态。
“原来是分身，差点没将老娘吓尿！”莫甘娜下一秒却是大吼：“靠！你想都别想！”
鹤熙的分身用双手捂在吕小布的两边太阳***眼看到不到一种数据正在通过双手导入吕小布的大脑。
刹那间，莫甘娜的意识进入到一片怪异的空间，她第一时间看到了仿佛巨人一般的吕小布，只是这个吕小布被天压着，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姿势。
鹤熙的那一部分数据在下一秒进入，同样看到吕小布当前的状况，看得一个愣神之后两眼冒光。她发现了莫甘娜的存在，大喝：“应该装在瓶子里面的凉冰！”
“卧槽！简直卧槽！你现在别来烦我。”
莫甘娜对鹤熙似乎有着一种看到就会心虚的病，头发一阵狂舞过后，离地快速飞向成为巨人的吕小布，飞行的过程中开始慢慢变得虚化。
意识空间之外的鹤熙分身，她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莫伊和葛小伦从精英恶魔的手中救出，杀出一条血路之后飞向太空深处，过程中没有任何精英恶魔能够阻挡。
而在吕小布的意识空间之内，成为意识体的莫甘娜和鹤熙部分数据，不分先后黏在化身巨人的吕小布身上。
以旁观视觉来看，吕小布是陷入被天地挤压的状态，莫甘娜和鹤熙部分数据则是在进行某种争夺。
“你走开！”
“就不！”
成为巨人的吕小布注意到自己粗大腿上的状况，一双眼睛盯着看了几秒，继续与不断挤压的天地较劲。
“就只是部分数据，别逼我昂！”
“你早就丧心病狂，还用得着逼？”
意识空间外面，本来在冒光的吕小布却是渐渐消停了下来，身体却是硬邦邦砸向地面。
众精英恶魔看得面面相觑，他们看不懂正在发生什么事。
第161章：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亏了，还是赚了？”莫甘娜万分不确定这一点。她真没有想到会受伤，并且伤得有些严重。来不及多想一点什么，她大声喝道：“带上他，回恶魔一号！”
阿邦飞过去抄起昏迷状态的吕小布，手触碰道吕小布却是嚎叫道：“草！太特么烫了！”
本来在向上飞的莫甘娜顿住身形，操控一只恶魔之爪过去捞起吕小布，才继续动起来。
在恶魔一号旗舰室的黑风不是那么确定地问：“女王，我们这是成功将熊孩子控制住了吗？”
“控制个屁啊！”莫甘娜落在恶魔一号的城堡前院，说道：“被鹤熙搅了一下局，我只能暂时将他压制在自己的意识空间。”
“可以用一用的吧？”阿泰后一步落下，有些雀跃地说：“他暂时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破解并入侵。”
黑风却说：“要不，女王干脆用终极诅咒算了？”
“你特么就见不着自己女王好，是吧？”莫甘娜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那般，骂道：“滚滚滚！”
黑风有不同意见，说道：“只要真的能将他纳入麾下，女王牺牲一点色相算什么。”
这样一讲，莫甘娜不免有些心动。
充当背景墙的阿托开始皱眉头。
“女王，发现大动静！”阿泰回来后不免会进入到自己的角色，接过恶魔一号的部分职权，说出自己的发现，道：“侦测到强烈的能量反应，极大概率是天使追过来了。”
莫甘娜的思绪被打断，顾不得那么多，说道：“那还磨叽什么，跳走啊！”
阿泰问：“跳到哪？”
莫甘娜说：“当然是跳跃到预备好的舞台！”
一道很大的涟漪将恶魔一号吞掉，下一秒消失在费雷泽恒星系。
就是有想走就能走的恶魔一号，天使与恶魔的战争才打了那么多年。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以天刃七号为首的舰队群出现在费雷泽恒星系之内。
“扫描全恒星系。”
“是！”
神圣凯莎则是自己启动洞察之眼读取费雷泽恒星系的信息，很快眼睛的视线内出现了数个透明色的投屏。
之前发生在费雷泽星球上的事情被重播出来。
凯拉说道：“女王，扫描到重伤的莫伊，还有天基王鹤熙的分身。”
葛小伦其实是与鹤熙的分身、重伤的莫伊在一块，只不过他身穿黑甲无法被探测到。
至于彦？她的时空之翼过载运行，可能是刹那间意念的影响，开辟亚空间的方位是赤乌恒星系，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抵达。
神圣凯莎眼眸的那层乳白色消失，语气平静地说：“将她们接回来。”
看完了所有回放的神圣凯莎，她必须要承认自己这一次被莫甘娜弄了个措手不及。
“费雷泽上面的本地居民，他们看到了之前的异象，只是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凯拉问道：“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不，并不需要。”神圣凯莎在进入费雷泽恒星系之内，重新与那些祭坛连上线，聆听祈祷的同时，并不耽误到她什么，说道：“马上计算恶魔一号开启的虫桥数据。”
天刃七号是天使文明的新时代战争载具，也是梅洛天庭现如今最先进的一款战舰。
按照原定计划，天刃七号将会划归于彦，只是目前还没有正式纳入彦的指挥体系下。
神圣凯莎联系幽洛，道：“汇报烈阳星的动态。”
幽洛汇报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使用洞察之眼读取信息后的神圣凯莎能明显察觉到一点什么东西，她始终无法确定的是烈阳文明有没有参与其中。
而这时，鹤熙的分身和重伤的莫伊，包括看上去傻愣傻愣的葛小伦，他们被接到天刃七号。
神圣凯莎看着葛小伦微微叹息一声，吩咐云烟，道：“你将葛小伦送回蓝星。”
云烟暂时还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要是知道绝对有拿剑劈了葛小伦的冲动。
鹤熙的分身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状态。它当前分明是失去了主导程序，成为一具不具备行动能力的战偶。
“女王，我……”莫伊看上去无比糟糕，也真的糟糕到了极点，要开口说话，却是看到鹤熙的分身被一道涟漪卷了进去，之前要说什么，只变成了：“这……？”
神圣凯莎没有什么一惊一乍的举动，就是内心里有点狐疑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神圣凯莎没有任何表示，其余的女天使对鹤熙的分身消失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从头到尾只是满脸呆滞的葛小伦被云烟带走了。他们将会乘坐跨星际飞行器，利用天门交通系统先去天使星云，再等待阿追建好通往赤乌恒星系的新交通系统，用更少的时间抵达蓝星。
并不知道在费雷泽都发生了什么事的女天使，她们迫切地想从莫伊那里得到事情经过，但是神圣凯莎没开口，也就没有女天使问出来。
神圣凯莎亲自操作天刃七号为莫伊修复伤势以及补充能源，又点了点头。
得到示意的莫伊，她缓慢地将经历的事情讲出来。
他们来到费雷泽有什么初衷已经变得不重要，受到莫甘娜亲自率军来袭，交战的过程，一些战场上的对话，莫伊有记录的全部讲了出来。
“莫伊士。”凯拉非常严肃地问：“你是说吕小布能够与莫甘娜抗衡？”
莫伊答道：“我所看到的就是那样。”
“莫甘娜带来了完整的恶魔一号，吕小布并没有得到外部计算机的加持，你确认是在抗衡，并且重创了莫甘娜？”凯拉是老一辈的女天使，无论是从见识还是经验都远超新生代女天使。她之所以一再确认，自然有理由，说道：“时代又要发生改变吗？”
新生代女天使听不懂凯拉那么讲是什么意思。
“他唤醒超级基因才一年不到的时间，真的让我感到惊艳。”神圣凯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说道：“观察力、行动力和意志力，他的表现给了我极大的惊喜。”
神圣凯莎可是‘亲眼’观看了吕小布的交战全程，哪怕是从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角度来辨识，也能真心感叹吕小布适应力方面的强大，能判断出稚嫩也仅是在经验和知识量的不足。
“女王，已经计算出恶魔一号的跳跃坐标。”
“噢？那还等什么。”
第162章：值得花一万年去做的事情
恶魔一号重新跳跃到赤乌恒星系之内，落点是在蓝星外轨道空间。
各方在赤乌恒星系进行了布局，像卡尔的布局早在一万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后面天渣、烈阳、恶魔也相续到来。
彦曾经的那一句话说得没有错。
天使文明察觉到了各方对蓝星的举动，她们是被动入场，传播正义秩序的理念也遭遇失败。
可以说，蓝星作为舞台是早在一万多年前就已经选定，哪能说换就换？
“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卡尔在弄什么鬼。”
莫甘娜刚才已经进行修复，只是遭到弑神之力的重创，哪怕动用恶魔一号也仅是让受损率降低到28%，其余要用更久的时间，或是找到更好的办法。
“女王，我可能发现了一点点的小秘密。”
阿泰重新回到蓝星，操控恶魔一号进行扫描与解析，将自己的发现调了出来。
莫甘娜就看向全息投影，看到的是蓝星某个位置存在很隐秘的信息码，且能从信息码中察觉到一段很远古的代码。
“嚯！老古董的空间程序？”莫甘娜感到很惊奇，将阿泰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很怀疑地问：“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发现？”
阿泰的确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那些空间代码，他实际上也不知道是谁设置，又是干什么用的。
作为老牌王级的莫甘娜要知道更多一些，猜测应该是卡尔的手笔，但无法确定那个空间程序是什么原理，又是用来干什么用。
“卡尔不会无缘无故搞了这么个东西。”莫甘娜一边想着，一边迈步离开会议里，对跟着的阿泰说：“暂时别去碰它。等我联系卡尔……”
说到卡尔，莫甘娜耳边传来了卡尔的声音。
“凉冰。”卡尔的声音听着很是软绵绵，说道：“有一支天使战队正在往死歌书院而来。”
“关我屁事！”莫甘娜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骂道：“不是说了吗？别特么动不动就没有经过老娘的同意，私自进入来娘的私人频道。”
卡尔沉默了几秒，说道：“神圣凯莎已经向我宣战，一旦你无法在蓝星成功让神圣凯莎谢幕。我只能放弃死歌书院，成为流浪的学子。”
“看把你吓的。”莫甘娜嘴角勾起了冷笑，声音听着却是极为正常，说道：“你又不是没有流浪过？就你，还特么学子，毒蛇就老老实实当毒蛇。”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吗？”卡尔好像才知道莫甘娜对自己的印象，脸上闪过一丝的悲痛，语气则依然平静，说道：“我在烈阳方面取得一些进展，需要将代码发给你吗？”
“说真的昂，卡尔。”莫甘娜停下脚步，严肃地说：“是我去正面凯莎，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可以连我一起干掉。不然，过了这个村，不再会有这个店，你认真考虑考虑。”
卡尔答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行了，行了，老是整得女王我犯恶心。”莫甘娜重新迈动步伐，来到一间看去很有科技感的房间，看到的是吕小布被装在一个竖立起的透明液体舱里面，对卡尔说道：“在对付凯莎方面，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怀疑，但也仅仅是在对付凯莎上面。你有什么其余的事情，老娘一点参与的兴趣都没有。”
卡尔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切断通讯。
正在仔细观察昏迷状态吕小布的莫甘娜，她过了两分钟才切断与卡尔的通讯，还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表情看上去也是颇为复杂。
他们这些老牌的神，活得太久了。
有的在曾经是作为姐妹，还是同父同母的那种，但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有些则曾经有过共事，相处了数千上万年之久。
更有的不缺互相之间的接触，充满了对对方的欣赏。
他们有着太多的回忆，更有说不完的往事。
“女王。”阿泰调出一个面板，说道：“吕小布还被困在意识空间里面。”
那是科技侧的描述方式。
用人话来说，吕小布是陷入昏迷的状态。
“过载了嘛。”莫甘娜贴在透明玻璃上看，说道：“你要承认他很了不起。”
“女王，我没有不承认啊。”阿泰没有任何违心地讲：“他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成长到这种阶段，是很了不起。我简直嫉妒得要死。”
“所以了，他必须成为女王我的战士！”莫甘娜说着还舞了舞拳头，道：“一百年不行，就用一千年，即便是花一万年来部署也值得。你能明白吗？”
阿泰小鸡一般地点头，说：“就是女王没把握呗。”
“靠！”莫甘娜对有一帮能无情吐槽自己的部下，感到心很累。她恶狠狠地说：“只要我们这一次的计划能成功。这个熊孩子除了投靠我，还能投靠谁？”
“烈阳啊。”阿泰真不是纯粹为了吐槽，讲道理一般地说：“哪怕我们操控他炸了神圣凯莎，女烤鸡与他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他完全能够寻找烈阳取得庇护。而烈阳不会拒绝庇护这么一位神的。”
“你平时的聪明劲头呢？”莫甘娜返身给了阿泰几巴掌，就是都扇在空气上，骂道：“动脑子，行不行！我们肯定要做出是烈阳插了一脚，才导致他炸了凯莎。”
“好阴险的女王。”阿泰不是不知道，只是喜欢与自家女王这么玩耍。他讨好地笑着说：“女王，你是不是该注意点卡尔。他哪能不知道吕小布的潜力么？绝对会掺一脚的。”
莫甘娜认真地点了点头。
“还有啊，女王。”阿泰继续讨好地笑着，问道：“终归是我们操控他炸了凯莎，你怎么消除他对我们的恨意？”
“我特么这不是在想着吗？”莫甘娜脑壳很疼，埋怨道：“你们一个个就是没脑子的笨蛋，太特么拖累女王我了！”
阿泰可不敢有所反驳，心里想的是：“有这么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女王，有再多的智商，也只是被折腾。”
这个时候，黑风的声音切入进来，说道：“女王，我反复进行尝试，每一次都失败了。”
莫甘娜诧异问：“你试了什么？”
黑风答道：“当然是尝试进行控制。”
“欸？等等！”莫甘娜自己切入到黑风的个人数据库，查看了一圈，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这么难搞？”
黑风很无奈地说：“我试一试入梦的手段。只是女王，我可能需要你特地照顾一下。”
没有一个部下能靠谱点，着实让莫甘娜不想说话。
第163章：最重要的时刻！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一片黑暗之中，吕小布肩扛上天脚踩大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挤压感。
在这一片空间之内，规则被打破，时间仿佛变成了停滞状态。
【你叫吕小布，蓝星人。
因为受到外部魅惑影响，战斗中过度超载基因型号，大脑进行自我保护，陷入昏迷状态。】
“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你的神河系统。】
“我记起来了……”
那是在费雷泽的交战中，吕小布遭到了作为王级的莫甘娜针对，又吸入了太多未知的味道，大脑受到了严重的侵袭。
之前，吕小布不知道那种味道是种魅惑，只知道意识变得很混沌。
当时又是在进行激烈的交战，吕小布进入到潜意识抵抗状态，身上的基因引擎以及暗质计算机进行超载运行，导致出现了后续的结果。
【你本来会遭到洗脑和控制，得到来自天使文明的天基王鹤熙的帮助。
她的部分数据与恶魔女王莫甘娜对抗，抵消来自恶魔女王莫甘娜的魅惑。
天基王鹤熙的部分数据也在与莫甘娜的对抗中崩溃。】
潮水一般的回忆涌现出来，吕小布已经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而在外面。
时刻监控吕小布状态的黑风，他向莫甘娜进行汇报。
莫甘娜得知吕小布的身体状况，放下手里的事情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意识正在苏醒是吧？”莫甘娜看上去颇为期待，问道：“有更详细的数据吗？”
黑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女王，你知道我在精神科学上面的成就。就是我这么厉害的大佬，还是看不懂那些数据。”
“废你丫的什么话。”莫甘娜没好声地说：“将数据调出来，女王我亲自看！”
黑风照做。
“哦嚯，波动真大。”莫甘娜也没有全部看懂，摸着下巴迟疑地说：“不好确定是个什么回事。”
“要不……”黑风试探地问：“我尝试一下造梦？”
莫甘娜没有马上回答。
在生命科学方面没有小事，尤其是牵扯到大脑之后，任何一点点的科学分支都会非常复杂。
作为造梦大师的黑风，他有一个外号叫梦魇，的确在精神层面很专精。
只是，莫甘娜与黑风相处了数千年。她能从黑风的任何小细节得出自己的判断。
“你在迟疑什么？”莫甘娜慎重地问：“有可能会把这个熊孩子废掉？”
“呵、呵呵！怎么都是一个超级战士，甚至是神，哪有这么脆弱？”黑风却是不敢拍胸脯保证，说道：“试一试吧？反正他也不会怀孕。”
莫甘娜就是用膝盖来想，也知道神圣凯莎正在往赤乌恒星系赶，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一分一秒都显得极其宝贵。
在恶魔一号跳跃到赤乌恒星系的蓝星外轨道之后，莫甘娜就等于是带着部下进入战场，不允许出现任何的迟疑。
“卡尔对赤乌恒星系的屏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莫甘娜看向了被装在瓶子里的吕小布，点头说道：“那就试试！”
梅洛天庭的神圣右翼炙心，她率领一支天使战队正在赶往死歌书院的路途中。
她们过去的唯一使命就是攻击，以行动表示对死歌书院开战。
莫甘娜不知道神圣凯莎是哪来的信心，怎么会觉得一个五百岁的新生代天使，哪怕身份是在职的神圣右翼，带着一支战队就能消灭死歌书院？
“我早早就知道凯莎是一个自大的碧池，并且一直在拿无知当有趣。”莫甘娜微微昂起了头，说：“一两万年以来，她的顺利不过是诸神的退让，真以为自己全宇宙无敌了？”
这种说法在某种程度上没有错，但也不全对。
已知宇宙的诸神很想看一看神圣凯莎的正义秩序是什么样，会对已知宇宙带来什么样的局面。
那是神河文明覆灭之后，诸神看不到未来所产生的一种忧患意识在驱使。
诸神所指的是已知宇宙顶尖文明的那些文明之主。
而诸神也都有自己的主张，他们在寿命方面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地方，很乐意花上数万年的时间去证实一点什么事。
“他们对凯莎越来越不耐烦，认为正义秩序拖慢了已知宇宙的文明发展进程，才有今天各方联合的局面。”莫甘娜发现黑风没在听，脸颊抽搐了几下，暗自骂道：“我发什么疯，对他讲这些？”
黑风现在很忙。
恶魔一号有23%的运算力被黑风拉去维持造梦工程，他发现进度有点慢，又向阿泰多申请了7%的运算力。
满怀热情的黑风造梦完成，迫不及待地要将吕小布拉入梦中，结果却是在沟通到吕小布精神层面的时候，梦中世界被撑爆了。
“玛德！怎么能那么大？”黑风幸亏就是个墨蓝色皮肤，不然任谁都能看出满脸的黑线，问道：“女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的意识空间是巨人，到哪都能那么大！”
“啊？噢！”莫甘娜也是看了数据才能略作解释，道：“意志力这种玩意很玄学，你第一天知道？”
黑风当然知道意志力是什么，他胯下疼的是另外一点，说：“昏迷啊！他是昏迷状态，不是最容易对付的时候吗？”
“所以说很稀有啊！”莫甘娜一直很坚定要让吕小布成为自己麾下的战士，她既是赞赏又是苦恼地说：“不好搞，可是一旦搞定，绝对赚大了！”
黑风重新拷贝刚才的造梦程序，请求道：“女王，我能拉来60%的运算资源吗？”
“大气点！”莫甘娜属于不做懒散，一旦下定决心绝对大气的女王，说道：“我帮你要来大时钟的运算力！”
黑风先是一阵诧异，反应过来没有说话，却拿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出来。
那可是大时钟，还是莫甘娜主动联系卡尔请求帮助，黑风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喂？喂喂！卡尔。”
“凉冰？”
大时钟屏蔽赤乌恒星系，但卡尔却保留了与莫甘娜的联系通道。
“哈？哈哈！没错，就是我了。”
“你……有点不对劲。”
“靠！非得老娘我骂，你才觉得正常是吧！？”
“并不是这样，只是我感到很意外。你自从那之后，从未对我好声好气说话。我……”
“废你妹的什么话。我要你调配大时钟至少90%的运算力借给黑风。”
“凉冰，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89.99%，不能更少了。”
“我不问你想做什么，但是最多25%，不能更多了。”
“30%，就这么说定了！”
莫甘娜没给卡尔在说话的机会，切断了通讯。她恶狠狠地看向黑风。
黑风被看得一个哆嗦。
“这是女王我最丢脸的时候！”莫甘娜盯着黑风看，说道：“勿谓言之不预，懂得是什么意思吗？”
黑风已经得到大时钟的连线，被通知获得35%运算力，精神一振，顾不上自家女王放狠话，满怀热情开始干活。
第164章：控制进行时
“我在哪，我是谁，我想做什么？”
吕小布总觉得上面的问题，自我问了太多次。
“对了，我叫吕小布，蓝星人。
正在参加能决定已知宇宙未来命运的大事。”
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记忆涌向了吕小布的脑海，本来一片黑暗的世界开始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映入吕小布视野的是一片蓝色的天空，棉花糖一般的云朵慢慢地飘着。
视野开始拉伸之下，吕小布看到了众多的浮空岛。
那里，神圣凯莎身处一个最大的浮空岛，她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头雕刻而成的王座之上。
王座的后方有两扇大翅膀，它们形成一种展翅高飞的模样。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女天使，她们或是拍着翅膀飞在半空，又或者手持战剑或长矛站在浮空岛护卫着坐在王座上的神圣凯莎。
吕小布还发现自己正身处众多恶魔的阵营，左侧认识的有阿托和阿泰，右侧则是阿邦、阿狗，前方则是浓妆艳抹的莫甘娜……女王。
“奇怪，我为什么会称呼她为女王？”吕小布的疑惑只是维持了短暂的零点一秒，想道：“只要想到或提到，会加上女王两个字？”
这一片正在发生大战的天空。
神圣凯莎那一方的女天使数量约有两百左右。
吕小布认识的冷、阿追、莫伊、云烟、艾琳……等等都在场，只是她们都在用敌视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相反的是，莫甘娜的回眸中，屡屡都是用溺爱的目光看向吕小布。
阿托、阿邦……等等的高阶精英恶魔，他们看向吕小布时，则是一个个眼睛里充满了信任。
恶魔阵营的这一边缺了一个索顿，倒是块头十足大的大伯伦在场。
“是了，索顿重伤，他也没有飞行能力。”吕小布想回忆起索顿是在哪受伤，又是伤得多重，脑壳发生了像是被针刺的疼痛，不受控制切断回忆，想其它的事情：“我为什么会在恶魔阵营的这一边？”
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回忆浮现出来。
根据那些回忆，吕小布得知了梅洛天庭的阴谋。
神圣凯莎早在一万多年以前就想要得到银河之力基因型号，不顾基兰的反对参加了银河之力这个基因型号的研究，留下了一些控制的暗门。
同时，那些回忆还告诉吕小布关于神圣凯莎的另外一些事情。
比如，神圣凯莎安排了麾下的女天使到刘闯、赵信、无极易的身边，想用天使的美色勾搭，以达到收服他们为己用的目标。
“我……，我是发现彦的虚假，只是为了控制我才进行的接触，才与梅洛天庭反目成仇？”吕小布脑海中出现了新的回忆，带着某种主观在审视与彦的接触过程，不受控制地想道：“对，没有错，彦的出现只是神圣凯莎出于控制我的目的！”
回忆的过程中，吕小布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是某种什么想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好像还缺了一个谁？是一个自己想起来就会怕的人，还是女天使？
看上去十分精密且有科技感的房间内，莫甘娜正在专注地观看数据面板。
“靠！什么情况啊！”莫甘娜看到突然间波动很大的数据，问黑风，道：“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幺蛾子！？”
黑风很委屈地说：“女王，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等等！”莫甘娜看向了另一个投屏，极度郁闷地说：“熊孩子回忆起了鹤熙。看他的数据，思维即便是受到大时钟的干扰，还是无法抹除掉鹤熙的回忆！”
黑风很稀奇地说：“女王，我看着……，他怎么好像对天基王鹤熙有无法抹掉的恐惧？”
“害怕鹤熙很正常的，好吗！？”莫甘娜自己对鹤熙也会感到发怵，她急声说：“赶快加强干预力度！”
黑风早就在做了，却是不得不撞得像是刚反应过来，答道：“好的。”
梦境之中。
吕小布对鹤熙的回忆被切断，注意力被拉到了已经爆发的大战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其实也压根就是一种错误，吕小布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在经历相同的事情。
参战后的吕小布，他对女天使没有任何的客气，开打便是火力全开，不断对着女天使丢出微型耀斑轰炸的同时，手持方天画戟飚上去就是对着女天使在砍瓜切菜。
“成为莫甘娜……女王麾下的战士，蓝星能够得到诸神的庇护，直至得到真正的成长。”
吕小布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点都不在意女天使零缺点的容貌，也不在乎女天使绝对好看的身体，方天画戟的每一次挥动都会杀掉一名女天使。
“唔？蔷薇？？？她什么时候来，也在与女天使交战？
没错，她也是为了庇护蓝星才加入恶魔阵营。”
吕小布之前还在诧异女天使的战力低下，看到杜蔷薇也在场，还是站到恶魔阵营的这一边，心里产生了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想法。
“是了，天使文明喊着充满蛊惑性质的口号，那个正义这个正义，其实就是为了取得对已知宇宙的控制。”吕小布对上了冷，手上的动作没停，脑子的思考也在继续，想道：“反抗天使暴正，为了已知宇宙正确的未来，为了自由和堕落！”
一种违和感止不住地在吕小布的脑子里滋生，他倒是对自由有点向往，只是不明白自己对堕落怎么会感到崇尚。
梦境之外。
“喂喂喂，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莫甘娜看上去颇为紧张，说道：“这是第十六万七千零九次的梦境，一次次到这里就会出幺蛾子。你悠着点！”
“女王，是你要夹带私货。按我说……”黑风又看到自家女王恶狠狠地瞪向自己，很从心地说：“好好好，必要步骤，我懂的。”
莫甘娜的主张就是自由和堕落，很难得才能获取大时钟的帮助，哪可能不夹带私货。
“再次加大控制力度，不行就快进！”莫甘娜看上去很紧张，说道：“绝对不能又在这里出错！”
感到极度无奈的黑风还能怎么样？他只能答应下来。
梦境正在快进，作为被摆弄的吕小布只感到丝丝的不对劲。
很快，梦境的进展来到了关键处……
第165章：当杀掉凯莎成为习惯
“这又是哪？”
吕小布身处在一片星空之中，旁边遥远的地方是一颗看上去非常狂暴的恒星，不远处则是神圣凯莎。
“翡翠星？它叫这个名字。可是，我来这里做什么？”
恒星的名字对吕小布来说，感到熟悉又觉得陌生，好像是无数次有过类似的经历，对即将发生什么，早就没有了期待感。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吕小布的疑问莫名地中断。
这种中断是刹那间不再往下想，明明没有得到答案，却好像是自己早就知道答案，无意识地略过那样。
“接下来，我对翡翠星进行改造。让它进入到自爆就够了？”
仿佛是做了无数次那般，吕小布脑子里还带着疑问，行动方面却是一点迟疑都没有就做了。
“凯莎你这个虚伪的碧池，去死吧！”
吕小布是话骂了出去，才自己反应过来。他对杀掉神圣凯莎没有太强的抗拒感，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多骂那一句。
画面一转。
回到恶魔一号的吕小布受到了全体恶魔的欢迎。
“干得好，不愧是女王我麾下最杰出的战将！”莫甘娜还是用溺爱的目光看着吕小布，发出了最诚挚的赞赏，又说：“来，告诉女王我，干掉了已知宇宙最虚伪也是最碧池的凯莎，你觉得爽不爽？”
“莫甘娜……女王。”吕小布依然觉得自己不像自己，只是对杀掉神圣凯莎已经成为习惯，答道：“那不是很应该的事情吗？我需要觉得爽？”
莫甘娜笑呵呵地说：“好，好，不愧是已知宇宙的最强的战神。等我退位之后，你要好好辅佐蔷薇啊！”
一些思考不由自主地在吕小布的脑海中运行。他怎么都记不起杜蔷薇是在什么时候加入恶魔文明，又是因为什么而被莫甘娜视为接班人。
“小布，我们的选择不会是错误的。”杜蔷薇一贯的冷着脸，说道：“已知宇宙充满了危险，蓝星需要顶级文明的庇护，自由与堕落也将成为主导已知宇宙的秩序。这是注定的未来。”
“说吧。”莫甘娜问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奖赏？”
吕小布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希望得到彦和蕾娜，然后……，我……我还想……，等等，我忘记了谁？”
梦境外面。
莫甘娜一脸的无语，说道：“玛德，又是鹤熙出来搅局。她怎么就能这么阴魂不散啊！”
“女王，天基王鹤熙还没死，不具备成为意识体的条件。”黑风知道又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没有将这一关迈过去，梦境又该破碎。他说：“我们的方案是不是错了？不应该删除掉熊孩子对鹤熙的执念，选择迎合才是正确的？”
“你懂个屁啊！”莫甘娜很直接地骂道：“你并没有与鹤熙进行过接触，不知道她像是一种病毒。只要她真的花心思，没有她无法干预的事情，更没有她想捏在手心又会被逃掉的人！”
黑风并不能说对鹤熙很陌生，但也熟悉不到哪里去。
作为恶魔文明的主要头目之一，黑风很清楚鹤熙是谁，光是天使文明的科技绝大多数都与鹤熙有关，足以说明鹤熙的重要性。
“女王，我有点不能理解。”黑风憋了很久，问道：“吕小布怕鹤熙，你为什么也总是对鹤熙感到从心？”
“你特么问这个干毛线！”莫甘娜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骂道：“别特么叽叽歪歪，赶紧干活！”
“这是第二十万六千零六次的尝试，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不刻意压制熊孩子对天基王鹤熙的执念。”黑风试图跟莫甘娜讲道理，说道：“已经试了那么多次，一次次在避开天基王鹤熙的步骤上失败，要换一种思路试一试了。”
莫甘娜就是不甘心，一脸犹豫，来了个默不吭声。
黑风看到自家女王这样，认为是一种默认，对梦境程序进行修改。
梦境之内。
吕小布曾经忘记的记忆涌现出来，他记起了与鹤熙接触的过往，纳闷自己以前怎么会把鹤熙忘掉。
“天基王鹤熙，她与彦反目成仇，天使文明分裂了？”
吕小布的周边场景已经切换，人回到了蓝星，帮助蓝星进行科技升级。
一些仿佛已经发生过了的往事也如潮水一般地涌出来，吕小布记起了在神圣凯莎陨落之后的事情。
恶魔文明没有对失去神圣凯莎的天使文明发起猛烈的攻击，相反是进入到了潜伏期。
莫甘娜开始全心全意地教导杜蔷薇，不但为杜蔷薇补了海量的知识，还在教杜蔷薇怎么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神。
神圣凯莎陨落之后，彦成为新一代的天使之王，只不过她并没有得到全体女天使的爱戴，甚至遭到了抵制。
那种抵制不止是女天使的不服从，连带正义秩序下的各个文明也不服管束，甚至一些文明纠集起来脱离梅洛天庭进行自立。
曾经主导已知宇宙秩序制定的梅洛天庭，失去了神圣凯莎的领导之后，不但发生了严重的分裂，越来越多的文明宣布不再奉行正义秩序，导致梅洛天庭成了连二流都算不上的势力。
“烈阳呢？他们干了什么？”吕小布刚想起烈阳文明，记忆就出现在了脑海之中，纳闷地想道：“蕾娜因为我的关系与恶魔文明结盟，我们也正式订婚了？”
吕小布对此没有太多的感觉。他的记忆中，蕾娜对自己一项很好，只是难免奇怪烈阳文明怎么会与恶魔文明结盟。
“对了，神圣凯莎的陨落之战，烈阳也参与了。我是得到天道塔的授权，才能对翡翠星进行改造。”吕小布的思维没有停下，继续想道：“已知宇宙的诸神早就不耐烦神圣凯莎，迫切地想要终结正义秩序对已知宇宙的束缚。”
那些答案是那么的真实，使得吕小布没有察觉到任何的违和感。
“终结掉正义秩序，莫甘娜……女王取得了已知宇宙70%的主导权？”吕小布讶异怎么不是百分之百，答案瞬间就出现在脑海之中：“莫甘娜……女王之所以有70%的主导权，是死神卡尔进行了极大的退让，另外的20%在烈阳文明那里。”
又是在梦境之外。
莫甘娜和黑风像是渡过什么难关，一样是脸上呈现欢喜。
“果然吧？女王。”黑风很得意地问：“我就说不用刻意屏蔽掉熊孩子对鹤熙的记忆。”
“玛德，你嘚瑟个什么劲。”莫甘娜很高兴，却容不得黑风嘚瑟，说道：“那么多次，只是成功了一次。你不要放松，继续执行梦境改造计划。”
“懂，我懂。”黑风异常猥琐地说：“就像谎言重复千万遍会成为真理。我会反反复复伺候熊孩子，一亿次不行就十亿次，让他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166章：夭寿，吕小布叛变啦！
吕小布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反复做过的事情，得知是在梦境中的一开始，试过用无数种方法来进行抗拒，每一次抗拒成功都会再进行一次重演。
渐渐的，吕小布在变得麻木，去进行麻木的对抗，到演变成顺着“剧情”自行发展。
重复地经历相同的梦境，每一次或许会出现一些改变，大体上的目标不会改变，一致是以干掉神圣凯莎为最终目标。
不知道是经历了几次，可能是十万次，又或者一百万次，甚至一千万次，吕小布彻彻底底地麻木掉了。
“这是第几次？”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吕小布，他看到的是以莫甘娜为首的恶魔成员，他们笑呵呵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还好吧？”莫甘娜用溺爱的眼神看着吕小布，点了点头说：“凯莎已经进入到赤乌恒星系，我们的作战计划要展开了。”
吕小布木着一张脸，没有给予莫甘娜有什么回应。他倒是能对阿托和阿邦打招呼，看到索顿凑过来习惯性地抬脚踹出去。
“姐，大姐，他对我的意见那么大？”索顿被一脚踹得结实，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滑下来，趴在地上很无语地问：“我怎么惹到他了？”
莫甘娜眼角抽搐了几下，选择挪开视线。
“阿布，晚上，来我房间。”阿泰对吕小布的称呼有点怪，却好像又很自然，挤了挤眼睛说：“你懂的。”
吕小布还真懂。
阿泰和黑风是好基友，他们总喜欢凑到一块去看某些很刺激的电影，得到很丰富的经验。
可是，他俩压根没机会去进行实战。
“都别特么废话了昂！”莫甘娜对有这么一帮部下早就习惯，骂骂这个又扇了扇那个几下，严肃说：“做好最完善的准备，老娘可不希望谁出现在下次的复活名单上！”
吕小布经历过无数次相似的场景，他根本就分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阿布，你最重要。”莫甘娜用满是鼓励的态度说：“终结掉凯莎，迎来属于我们的新时代。而你……，你将获得你所想要的！”
木着一张脸的吕小布习惯性地点头，对终结掉凯莎生不出抗拒感。
至于恶魔的新时代？尽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吕小布还是感到兴趣缺缺。
恶魔文明的“阿”是一种辈分，也是一种荣誉。
像阿托其实全名叫阿托克斯。
阿泰、阿邦、阿狗、阿飞……等等的高阶精英恶魔也有自己的真名。
他们来自不同的文明，先后被莫甘娜收罗在麾下，成为恶魔文明的高阶精英战士，并且对莫甘娜忠心耿耿。
吕小布问道：“杜蔷薇呢？”
“杜蔷薇？她当然是在蓝星。”莫甘娜讶异地反问：“你怎么突然提到她？”
吕小布被反问得愣了一下，说道：“她不是加入我们，成为你的接班人了吗？”
“是女王我选定的储君没错，不过暂时还没吸纳进来。”莫甘娜一脸的诧异，说：“你是不是睡懵了？”
相似的事情经历太多太多，吕小布的记忆变得无比混乱，他晃了晃脑袋，脸上出现了困惑的表情。
“按照我们的商议结果，蔷薇以后接我的班，你要是能追上她……”莫甘娜笑得很蜜汁，说道：“我不但一点都不反对，还很乐见其成！”
一道广播将吕小布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
作战室之内，大屏幕上播放着梅洛天庭舰队的到来。
那是以天刃七号为首的一支舰队，除了作为旗舰的天刃七号之外，还有四艘天刃六号。
几号指的是代差。
每一艘天刃六号的直径都在三十公里以上，作为“大宝剑”的剑身以及剑刃的长度达到了十公里左右。
天刃六号有四面剑身，环卫着中间的浮空岛，浮空岛上有宫殿。
天刃七号与天刃六号有比较大的区别，不再是四面的“大宝剑”中间再有岛屿的款式。
它是正面有着一面看上去向外凸而向内凹的“大宝剑”，浮空岛在“大宝剑”的剑柄后端位置，两边是张开了很大面积的“翅膀”，“翅膀”是有着众多的网格状。
天刃七号的“大宝剑”长度超过了四十五公里，两边的“翅膀”长度各自十五公里左右。
浮空岛之上有着众多建筑，大多看上去是一些休闲场所，正中央则是一座华丽的宫殿。
它最为显眼的是一个悬空的巨大王冠般的装置，里面是环着一颗海蓝色的大宝石，此刻正泛着柔和的光芒。
左右两侧“翅膀”的网格其实是一些星门，可以链接其余位置，提供战舰上的天使穿过星门前往其它地方。
吕小布木木地看着大投屏，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黑风。”莫甘娜没开口，用私密频道问道：“在你的梦境中，有多少次与当前情况吻合？”
黑风答道：“女王，与当前吻合的有七千七百次。”
“玛德，他不会察觉到什么吧？”莫甘娜观察着皱眉的吕小布，略略心虚地说：“要是出幺蛾子，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黑风可不敢保证什么，说道：“我一直在悄悄进行监控，他的情绪波动并不大。”
吕小布只是在脑海中闪过一丝的疑虑，链接恶魔一号的控制中心，查看到来女天使都有谁，习惯性地对比这一次梦境有什么陌生的地方。
“女王。”黑风很庆幸地说：“幸亏你决定对熊孩子开放恶魔一号的权限，不然……”
“那当然！”莫甘娜很是得意地说：“做戏必需做全套。女王我像是会犯那种低级错误的神吗？”
黑风不敢保证接下来会一切顺利，一阵马屁如潮地先给自己备案。
“好了！”莫甘娜开始进行全舰广播，意气风发地下令道：“我们去会一会凯莎！”
参战的精英恶魔开始向恶魔一号上的冲动战术区域集合。
吕小布是跟在莫甘娜身后穿过虫门，他出来是位于半空之中，前方约十公里之外便是严阵以待的女天使们。
坐在天刃七号王座上的神圣凯莎，她看到吕小布在恶魔阵营稍微愣了愣神。
“什么情况！？”冷的反应很大，不但瞪大了眼睛，还满是不可思议地说：“吕小布怎么会和莫甘娜在一起？？？”
神圣凯莎也很想知道。
第167章：弑神作战，开始！
“监控赤乌恒星的数据，发现异常立刻报告。”
“是！”
“我会尝试打破大时钟对赤乌恒星系的封锁，一旦成功立即联系天庭的鹤熙。”
“女王，小布怎么会和莫甘娜在一起？”
“你回想一下，莫甘娜麾下的战士是怎么被收罗的。”
冷对吕小布处在恶魔阵营是真的感到诧异。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是多么长，冷自认还是能够对吕小布有充分的了解。
再结合神圣知识宝库的资料之后，冷完全不相信吕小布会投奔到莫甘娜的麾下。
“明白了。”冷以自己的见识说道：“他应该是遭到重创，虚弱的时候被乘虚而入，遭到控制了。”
天使文明与恶魔文明交战一万多年，互相之间有些什么手段，彼此其实并不会感到太陌生。
“已知宇宙最大的邪恶，善于玩弄感情，操控生命体的大脑！”冷感到怒火中烧，却又感到一些揪心，说道：“一直没有彦的消息，她会不会……”
神圣凯莎认为冷的担忧没有必要。
“吕小布之所以会被控制是因为莫甘娜的一项科技。当时的交战应该也非常激烈，又与他的年龄有关。”神圣凯莎却是皱起了眉头，说道：“彦不一样，她经过三次的禁欲，哪怕无法抵御恶意植入，也不会这么快沦陷。”
能抵抗思想植入对于彦来说，其实是另外一种危险。
比如，彦落到了莫甘娜的手里，莫甘娜试图控制彦，但是遭到了失败，彦被莫甘娜所终结。
冷肃声道：“女王，我请求执行天刃审判！”
“不着急。”神圣凯莎看向了天空的另外一边，声音以回荡四面八方的威势，说道：“还想藏头露尾到什么时候？”
那一片空无一物的天空，一道声音出现，说道：“尊敬的神圣凯莎，我只是在注视这一切。”
听声音是卡尔。
一道什么光彩出现，仿佛是某种投影一般的卡尔出现了。
卡尔出现之后对神圣凯莎鞠身行礼，显得异常谦逊和恭敬。
“我一直都知道你与莫甘娜有联系，也一再偷偷给莫甘娜补充资源。”神圣凯莎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慌，调侃道：“没想到一万多年过去，我的放纵让你的胆子变得这么大，敢于直接参与进来。”
冷想问一问既然卡尔来了，去死歌书院的炙心等姐妹的状况，却不好在这个时候问。
“您创立的正义秩序已经成为已知宇宙的负担，阻碍了已知宇宙的文明发展进程。”卡尔的脸大半被斗篷遮住，仅仅能看到说话时会动的下巴。他说道：“您一直在否认虚空世界的存在，抹除关于虚空的相关信息。可是，虚空世界真实存在着。”
“已知宇宙的未来会怎么样，我们只能去观察和预测。无论是我还是你，或者其余的神，真的能够正确地判断出来吗？我们都在尝试，只是方法不同。”神圣凯莎不承认也没否认，微微昂了昂脑袋，说道：“每一位神都有属于自己的观点。所以，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已知宇宙的未来怎么样，终究还是要用武力来决定话语权。”
“不，并不是这样。”卡尔不止一次试图讲道理，今次也不会有任何的意外，说道：“虚空的存在真实不虚，我的观点只是认为抹除信息没有好处，但我并没有干涉您的行动。在我看来，虚空时代的降临会是一种必然。无论是要抵御，或是迎合，我们不应该从学术层面上去进行抗拒。”
神圣凯莎问道：“所以，你们设下这个局，是来跟我聊天的咯？”
本来应该是主角，却在来了之后被当成陪衬的莫甘娜，她暴躁地吼：“你们特么哔哔个没完没了！还打不打昂！？”
一样是作为背景墙的吕小布，他眉头情不自禁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进行了多少次的梦境，有出现过相似的场面，吕小布还是感觉过于真实了一些。
“阿布！”莫甘娜大喝：“配合我！”
吕小布下意识地召唤出方天画戟，摆出了等待攻击的姿态。
四处的天空，一些从极快速度转换到极静止的战舰，它们就那么突兀的出现了。
那种诡异的出现方式很科学。
无非就是速度极快的跃迁飞行姿态，到了坐标之后跃迁引擎停止工作，战舰不就恢复到平常姿态了吗？
出现的战舰来自冥河星系，它们停在蓝星外轨道之后没有片刻的犹豫，主炮和副炮对着天使战舰群猛烈开火。
绚丽的颜色点亮了天空，粗大而又充满狂暴的能量射线数量最多，余下则是物质类型的攻击手段。
只是饕餮和巨狼发射的武器，无一例外被天刃七号和天刃六号的防护罩挡了下来。
在来自冥河星系的战舰群开火之后，早就严阵以待的恶魔一方也展开了自己的行动。
三名精英恶魔成为一个小组，五个小组成为一个小队，三个小队成为一个中队，又是三个中队成为一个大队，成战术队形对着天刃战舰群扑上去。
卡尔的身边出现一道涟漪。
脸上带着面具的斯诺从涟漪中走出来，他先对卡尔行礼，呼了一声“我神”，下一秒像是一再闪现那般，看似很慢，其实很快地逼近天刃战舰群。
战争说来就来了。
蓝星地表的各方，科技或许全面落后，却不至于落后到无法观察天空正在发生的事情。
超级大战爆发在蓝星大气层之内，各方措手不及的同时，短时间内无法拿出什么方案出来应对。
“这种规模的战争发生在大气层内，对蓝星无异于是一种天灾。”神圣凯莎站起来，对着周边的女天使点了点头，又说：“战舰撤离蓝星大气层。”
创建了正义秩序理念的神圣凯莎，她当然不愿意看到蓝星毁灭于这一场交战。
阿追看到神圣凯莎飞起来，想都没想立即跟上。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冷，随后是一名又一名的女天使。
她们跟在神圣凯莎的身后向着早先布置好的浮空岛群飞过去，降落在了最大的浮空岛上面。
落地之后的神圣凯莎很习惯性地坐到了一张石雕的王座之上，姿势是一贯的翘着二郎腿。
五艘天刃战舰顶着炮火升空，很快就来到蓝星外轨道。它们并没有停在蓝星外轨道的位置，还在不断向星空外面移动，期间却是没有展开任何的反击。
“好了，轮到我们了。”神圣凯莎目光看向约有五公里之外的莫甘娜，笑吟吟地说：“我很期待你能做到哪一步。”
“靠！”莫甘娜踩在一片空气站板上，骂道：“你是不知道老娘有多么讨厌你这种装逼犯！”
神圣凯莎只回应了“呵呵”两个字。
第168章：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测试……，第一亿七千万次测试。”
“谁！？”
“尝试连线……，连线中……”
“鹤熙？”
吕小布在往前冲的时候停顿下来。
“欸，欸，别停，继续冲。”
“我……”
“你受到恶魔一号和大时钟的联合压制，又遭到了天魔狂舞的魅惑。用你能够理解的话来说，你的精神领域陷入混沌状态。”
“明白了。”
“不，你并不完全明白。”
吕小布还在继续往前冲，一切的回忆却像是潮水那般汹涌地充斥向脑袋。
那是近亿次历经梦境的过往，相似的场景片段，不断不断地出现在脑海之中。
导致的是吕小布分不清楚这一次是梦境还是现实。
“以你目前的知识量，不用过多去思考。反正，我觉得你会越想越乱。”
“我询问你一个问题。”
“很好，够聪明。问吧。”
“我身上有多少根毛？”
“什、什么！？”
吕小布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我像是会无聊到去数你身上毛的天使吗？好吧，我的确数过，一共是……”
“果然？你数过！”
用多少根毛来当“识别码”，着实是一个神奇的操作，却也让吕小布确定鹤熙的真实性。
“赤乌恒星系受到大时钟的屏蔽。我调动了神圣知识宝库的全部运算力，再加上天基、天刃和天启运算群，还向蕾娜借了天道塔的运算加持。避免被卡尔察觉，我不再多说，会传输一段数据给你。”
“明白了。”
“另外，随时准备接收加强版的分身。”
“嗯，明白。”
事实上，吕小布辨别了是真实，还是梦境，脑子依然乱得很。
那个是人浑浑噩噩，醒来之后的一种遗留症状。
吕小布已经与冷碰面，之前无视了冷的各种质问，以至于冷暴躁得很。
“你的对手不是我。”吕小布控制脸部还是木木的表情，用恶魔战术频道召唤：“阿狗，她是你的。”
阿狗很快有了回应。
“我去对付那个小烤鸡，狙击阵交给你了。”阿狗说话的对象叫阿飞，飞起来之前又说：“小烤鸡总是神出鬼没，注意点身后。”
阿飞在恶魔文明的存在感没其余兄弟那么强，对狙击却很拿手。
简直气炸了的冷试图追上吕小布，中途却是被切进来的阿狗拦截下来。
这里是蓝星的北之星上空，却是成了天使文明与恶魔文明、冥河星系大军的交战场地。
天使与恶魔开打之后，饕餮和巨狼的小型载具也加入，天空就不断在往地面掉落一些什么。
可以是饕餮和巨狼发射的武器击中地表，也能是战死的天使、恶魔、饕餮和巨狼摔下去。
蓝星本来还在直播的画面中断。
那是一种蓝星人所不能理解的波动席卷过全球，破坏了蓝星原有的信号源，导致只剩下北之星和附近的蓝星人能用肉眼观看正在发生什么事。
“小布！”阿追飞过来试图拦截，一边喊道：“你……”
吕小布的脑海中却是出现鹤熙的声音。
鹤熙很简洁地说：“杀了她。”
幸亏吕小布早就习惯了麻木的表情，要不然就该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哪怕相信鹤熙，知道这是现实之后，不免感到迟疑。
阿追却是脸上闪过诧异，她挥了几次烈焰之剑，一道道的烈焰斩扑向吕小布，然后被吕小布轻易地避开。
吕小布与阿追的身躯交错的瞬间。
美丽的女天使，她从左肩到右小腹位置，身上的甲胄裂开，又长又深的伤口出现，一道殷红的血液抛洒出来。
“阿追！！！”冷看得目眦欲裂，挥剑逼开阿狗，不顾危险直直飙向吕小布，大吼：“我要杀了你！”
而吕小布保持着一张麻木的脸，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不存在任何的放水，阿追有做出闪避的举动，依然被吕小布用方天画戟挑了。
那一道靓丽的身影坠落向蓝星地表，砸在一片树林里面，撞断了不知道多少树杈，砸出了一个坑。
烟尘之中，闭上眼睛的阿追在制止身体的自我修复，导致的是伤口处的金光稍微一亮就灭了。
一直在负责监控吕小布的黑风，他不是没发现吕小布的某些波动，只是长久以来吕小布都是这样，有纳闷和疑虑，却是没进行汇报。
“哈哈哈！”莫甘娜笑得十足魔性，看着神圣凯莎，很嚣张地说：“这就是你倚重的烤鸡？被我的战将一戟就干掉了！”
神圣凯莎脸上有着没有掩饰的诧异。她是天使之王，以天使文明的社会架构，再加上职权方面的因素，能够监控在职天使的生命迹象。
鹤熙并没有联系神圣凯莎，一切只因为无论是莫甘娜还是卡尔，又或者某些藏在暗处的神，他们现在必然会严密监视神圣凯莎的一举一动。
“噢。”神圣凯莎的诧异来自于知道阿追没死，反馈的数据存在异常。她看着莫甘娜，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在看着你的表演。”
莫甘娜有点狐疑地看着神圣凯莎，问道：“你怎么还能平静得了？”
“怎么，我该气急败坏吗？”神圣凯莎目光转向了出现在莫甘娜身侧的卡尔，问道：“应该吗？”
卡尔在沉默。
“草！”莫甘娜伸张双手，两只恶魔之爪被召唤出来，骂道：“我特么就是讨厌你这样子，不装逼，会死吗？”
神圣凯莎“嗯”了一声，轻笑声，说道：“会。”
石雕的王座前方，两扇银亮色的翅膀出现，它们叫银翼，是神圣凯莎用得最顺手的武器。
一道身影快速地逼近浮空岛。
“喂喂喂，别去！”莫甘娜很紧张地喊：“你不是凯莎的……”
神圣凯莎的目光转过去，一扇银翼被涟漪吞没，下一瞬间出现在远方挡下了一发微型耀斑轰炸。
吕小布又是连续丢出两发微型耀斑轰炸，并且前冲的身影并没有停止。
“阿布，你为什么总是不能乖乖的？”莫甘娜一脸要裂开的表情，不得不操控恶魔之爪对神圣凯莎展开攻击，同时对卡尔说：“让斯诺也动手！”
“他……，有点怪。”卡尔说的是吕小布，道：“你把他玩坏了？”
莫甘娜真的要裂开了，大吼：“废什么话，让斯诺也攻击！”
“需要一点时间。”卡尔视线转向神圣凯莎，说道：“尊敬的神圣凯莎，您愿意接受退位，换取和平吗？”
神圣凯莎依然翘着二郎腿安坐在石雕王位之上，她甚至不去看其余的交战，只是用玩味的眼神在卡尔和莫甘娜身上来回扫视。
“这个装逼犯正在读取我们的信息呢！”莫甘娜的恶魔之爪一再被银翼拦截，还看到吕小布被银翼追得在逃窜，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想道：“玛德！不会真的把他的脑子玩坏了吧？”
第169章：大佬，就该有大佬的逼格
吕小布的脑子还真的差点就坏了。
一旦被洗脑成功，又或者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不就等于旧有思想和观念被清理，哪怕还活着也换了个人吗？
这个就是所谓的人没死，却是已经死了的一种说法。
鹤熙告诉吕小布，让吕小布去逮着神圣凯莎攻击，随后就断了联系。
奇异的遭遇让吕小布仿佛被困在了同一段时间里，去经历相同的事情，尽管意识已经恢复正常，不免在意识上还是会显得有些“木”。
这种“木”是相同的事情经历太多，导致成为了一种习惯。
等同于人进行锻炼，肌肉会记忆住训练时的应对措施，不需要脑子下达指令，遭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身体会先于脑子做出反应。
吕小布逮着神圣凯莎攻击，一方面是因为鹤熙的建议，另一方面其实就是他历经那么多次梦境后的一种惯性。
进行攻击却反而被银翼追着砍？吕小布对此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神圣凯莎是诸神之王，还是已知宇宙公认的第一至强者，哪是现在的吕小布所能战胜的对象。
“黑风！”
“女王？”
“吕小布有什么异常吗？”
“女王，你这不是在废话吗？他不管被拉入梦境多少次，哪次没出现异常？”
“靠！我是说，他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有啊，一直有。”
现在莫甘娜很想一脚踹死黑风。
神圣凯莎的另一扇银翼有动静，迫使莫甘娜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那一扇银翼无声地解散，锋利的夙银金属组成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战刀，它们成为狂暴的姿态喷射而出。
“啊哈？”莫甘娜不止一次遭遇过相同的事情，她抬起手用力往下压，喊着：“构造重组！”
两只恶魔之爪，它们仿佛被拉进了搅拌机里面，再像是泡沫那般“boom”炸后消失。
不到一秒的时间，两只恶魔之爪组成了一只看上去很大的恶魔之爪，将狂飙而来的银翼战刃挡下。
用夙银金属做成的银翼，是已知宇宙最锋利的武器。
传闻中，夙银武器能够无阻碍地将三代神体切成雪花，即便是对付四代神体也能轻易切开。
恶魔之爪是莫甘娜的主战武器，它能够将已知宇宙最为锋利的银翼挡下，是不是说明在硬度方面很讲究？
“玛德，你特么一脸笑吟吟飘在那里……”莫甘娜是很辛苦地在操控恶魔之爪与神圣凯莎的银翼对抗，看到卡尔待在原地没动，忍不住骂道：“看尼玛什么戏啊！？”
“凉冰，我只是一名专注知识的学子，不是战斗神，并没有掌握物理攻击技巧。”卡尔还是那么的温润儒雅，笑意不减地说：“再则，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压制了神圣凯莎的运算力，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神的交锋，开打之后就在互相入侵对方的数据库，拼得就是运算力。
莫甘娜当然发现神圣凯莎的运算力被压制住了。
要不然的话，神圣凯莎绝对会很乐意调侃莫甘娜几句，不是还没调侃就进入开打的状态。
“的确。”神圣凯莎该跷二郎腿还是继续翘二郎，没有任何的气急败坏，说道：“卡尔帮了你很大的忙，连带吕小布也在为你分散我的攻击，你应该感谢他们。”
“死装逼犯！”莫甘娜操控恶魔之爪想要对神圣凯莎所在的位置来一巴掌，却是又被射来的众多银翼战刃逼得进行抵挡，不服气地说：“别特么用这种风轻云淡的嘴脸面对我。你现在绝对慌得要死！”
“噢。”神圣凯莎点了点头，道：“是呢，我不但慌了，还有点害怕。”
有点皮，皮得不像是诸神之王和天使之王该有的严肃，偏偏是这样的神圣凯莎，将莫甘娜给气得不轻。
“我特么要扇你无数个巴掌！”莫甘娜浑身哆嗦了一下，身上冒出了浓烈的紫灰色烟雾，大吼：“吃老娘这招！”
紫黑色的烟雾在大范围的扩散，烟雾遮住了不断开启的虫桥驿站，一道道涟漪之中伸出了带有电花的暗夙银锁链。
一样是泛着紫黑色雾状的暗夙银锁链，它们自带电花闪光之下威势十足，像是一条条活着的毒蛇那般，朝着神圣凯莎而去。
“一条条的……”神圣凯莎眨了眨眼睛，说出很真实的评价，道：“有点恶心哦。”
神圣凯莎扶在石雕王座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做出剑状，轻轻的一个挥动，不知道多少个涟漪中飙射出银翼战刃，一对一地向着暗夙银锁链射去。
那一瞬间，暗夙银锁链与银翼战刃在不断发生针锋对麦芒的碰撞，金属的磕碰脆响与闪爆声连成一片。
暗夙银锁链的扣环崩溃，银翼战刃往下掉又被出现的涟漪吞没。
“靠！这样的损失算什么？”莫甘娜眼角余光在观察吕小布都在做什么，顺带也看一看战场的情势，一边对神圣凯莎说：“老娘不亏！缴获了你不少银翼组件！”
吕小布当然还是在被银翼追着跑，他在跑的过程中已经来到外太空，很故意地向着饕餮和巨狼的战舰群过去。
黑风还是没有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莫甘娜。
这并不是临场的失智或疏忽，关键是吕小布每一个梦境里面都要拿饕餮和巨狼撒气，不但黑风觉得习以为常，便是莫甘娜也都习惯了。
即便是莫甘娜知道吕小布在干什么，鉴于卡尔一直是看戏模式，她现在感到的只有爽。
爽归于爽，莫甘娜必须审视当前的状况有没有偏离剧本，发现大体上跟预演差不多，提醒黑风时刻关注吕小布，她则是将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神圣凯莎身上。
“跟我打，你还能分心。”神圣凯莎眨了一下眼睛，一扇新的银翼从涟漪中出现，下一秒扎在莫甘娜的腰间，但是被恶魔之爪拧住无法再前进。她对此感到无比满意，笑着说：“曾经你从背后捅了我一剑，那种疼痛我依然记得很清楚。”
莫甘娜能感觉到自己的腰间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倒吸了一口冷气，骂道：“我捅在你身，还捅破了你的心。那种感觉……，知道么，太爽了！”
卡尔注视构造重组后的恶魔之爪全力地架住了那一扇银翼，视线转到了莫甘娜的脸上，声音轻柔地问：“凉冰，需要我的帮助吗？”
莫甘娜在不断倒吸凉气，恶狠狠地看向卡尔。
“有趣。”神圣凯莎低低笑了几声，评价：“真是有趣。”
这些大佬关系错综复杂，打架都能打成这样？
第170章：随时会出现的变数
小兵兵上了战场，一阵“waaaaal”喊叫和互相挥刀子就够了，哪来那么多的台词与戏份。
大佬不一样。
只要是一个大佬，上战场之后怎么都要讲几句台词，戏份方面也绝对不会缺少。
他们这些大佬认识太久了，关系方面也的确是错综复杂到有点难以理清楚，不得有听着很奇怪的对话，开打也能打出一种像是在玩闹的错觉。
神圣凯莎带来的在职天使约有两百二十名？
一艘天刃七号留守了二十名，四艘天刃六号总共留守了一百名，蓝星大气层内的在职天使也就堪堪百名。
一百位女天使，她们面对的是超过两千数量的精英恶魔，还有来自冥河星系的近万名饕餮和巨狼战士。
战斗在开始之后就显得异常激烈。
一名女天使战士通常不是要面对至少三名精英恶魔，便是要直面上百的饕餮或巨狼。
到了高阶层次的战力，可以是一名高阶恶魔对战五名女天使，也能是一名高阶护卫天使对战十名精英恶魔，或是一名高阶天使护卫逮着数百饕餮或巨狼在砍。
“这是你们能参与的战争么！”云烟大喝：“不入流的虫子，数量再多也是虫子！”
处在移动中的云烟，她的身影快到只能看见残影，每每与饕餮或巨狼交错而过，就是一大片的饕餮和巨狼的尸体飙血坠落，自然还包括被打爆的巡逻艇，身上不沾一丝血迹，也不会有什么硝烟遗留。
而即便是饕餮或巨狼击中云烟，能量武器以及物质武器连她的甲都破不了防。
流浪瑞兹曾经有过那么一些话，讲的是科技存在巨大差距的话，战争就进入到数量无用的阶段。
进入超神学院的学员，他们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好比如一辆坦克穿越到冷兵器时代，拿着冷兵器的士兵完全拿那一辆坦克没办法，坦克哪怕不开炮或是使用同轴机枪，仅仅是开动着都能用履带辗碎那些手持冷兵器的士兵。
一名超级基因战士可以轻易对阵多少人？大概能对付数千上万名手持现代武器的普通人。
宇航时代的战舰有代差和各自的功能架构，像是饕餮区分了巡逻艇、炮艇、火力舰和旗舰级。
一名梅洛天庭的天使尖兵，她的战斗力等同于三艘饕餮的炮艇。
如果是护卫级女天使，她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将远远超过饕餮的一艘火力舰。
而饕餮的一艘火力舰，不进入大气层为前提，能在外轨道将处在核前时代的星球，用本身的火力犁一遍。
落后就要挨打，绝对是一句至理名言。
在形体战争中取得胜利的天使文明，对上了兽体有着强大的心理优势。
来自冥河星系的饕餮和巨狼，他们仅仅是出动巡逻艇和炮艇，战场定位是对女天使形成骚扰。
看战场形势，饕餮和巨狼的确是对女天使造成了困扰，可是他们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减员得超级厉害。
精英恶魔方面，他们的数量有着绝对优势，论单兵作战却绝对不是女天使的对手。
在这一点，恶魔文明跟天使文明打了那么多年，很清楚双方的单兵战斗力差距。
恶魔文明能够以一敌二或以上的精英恶魔不多。
阿托手持号令之剑对上了冷所率领的小队，打了个一对六。
阿邦、阿狗……等等“阿”子辈的精英高阶恶魔，不是玩远程流为前提，他们能够一对二跟天使护卫打个旗鼓相当。
大块头的大伯伦，他仗着自己的身体硬度扛着两名天使护卫，却是一再挨打，难有还手的机会。
普通的精英恶魔，必须是至少三个来对战一名天使护卫。
哪怕是三对一，精英恶魔一旦失去了己方狙击阵的支援，天使护卫总能找到精英恶魔组合战术的破绽，很快就变成一对二，接下来就是逮着仅存的那名精英恶魔在追杀。
要是让梅洛天庭的在职天使切入狙击阵，精英恶魔就会成片地挺尸。
战斗从天空开始，打着打着不再仅限于天空，战场延伸到了地表，可能也会拉扯到蓝星外轨道外面去。
“有命令！”
“等待命令！”
“对恶魔与饕餮、巨狼开火！”
“是！”
历经了饕餮和巨狼对天河市的入侵，蓝星很清楚还会有下一次，早早就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
他们猜到了战争爆发的必然性，却没有猜中战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开打。
天使之王带着舰队到来。
恶魔女王直接现身，并且带着两三千精英恶魔。
传说中的死神也来了。
饕餮和巨狼的出现则在蓝星人的预料当中。
阵阵的炮响从各个阵地爆发出来，一枚枚的炮弹在呼啸声中射出去。
在之前，各个基地已经发射了导弹，它们需要飞一段时间才能进入战场。
北之星的守军已经行动起来。
远在南海的聚下号航母战斗群，通讯中断之前也获得了情报。
“等什么，我们还在等什么！”杜蔷薇既是急切也是暴躁，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刘闯，赵信、程耀文、琪琳、瑞萌萌……等等的雄兵连战士已经做好参战准备，包括了不久前狼狈而回的葛小伦，他们都拿眼睛在杜卡奥和怜风身上来回扫。
程耀文现在还极度不稳定，却也被纳入战斗人员序列。
“不对呐？”赵信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个信息，说道：“小布什么情况，我是打死都不信他叛变了！”
“事实摆在眼前。”杜卡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线稳得很，说道：“他与恶魔一起出现，并对天使发动了攻击。”
“当然，我们与女天使不是盟友关系，小布没有攻击蓝星人，不能判定是叛变行为。”怜风又再一次帮杜卡奥兜底，又说：“我们暂时对什么都难以进行判断，只能期望通讯恢复，获取更多的信息。”
他们之所以没有出动，也是因为没有得到高层的命令。
杜蔷薇看向葛小伦，问道：“你们在费雷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葛小伦脸上满是胡渣，看上去也是颇为憔悴，呆滞地看着杜蔷薇，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无法去左右正在开始的战争。
视觉会拉到巨峡号航母战斗群，只因为一道正在亚空间的身影，她正在快速往蓝星而来，定位的坐标目的地就是巨峡号。
她叫蕾娜，成功地逃出烈阳皇宫，带着雀跃的心情，向着蓝星而来。
而在蓝星外轨道的战场上，背景墙是饕餮和巨狼战舰的坟墓堆，吕小布正在对着斯诺手持方天画戟耍着一套鬼神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