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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木林先生     武林雨潇潇txt下载     武林雨潇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妙解古文

    秦不移随画舫去远了,这六个人一时觉得没有多少兴趣玩了。

    化不少想说点什么,嘴巴张开几回,终于什么也没说。

    谭不拢看了化不少的表情,斜了化不少几眼说道:

    “说呀,怎么要说又不说了?我看要是你去的话,那船中就更热闹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说了,要说还不是你说的,我说有怎么了,不说又怎么了?

    是我多嘴还是你多嘴?我不想说你都逼着我说。

    我想问你,我说和不说对大家有什么坏处,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去有什么不妥,不去又有什么不妥?

    我去你又怎么知道一定热闹,不去难道人家就不热闹。

    难道天底下就只有我一个人会说,我看比我会说的多了去了。

    我倒要问问你,你去船中会热闹吗?怕只有死气沉沉,热闹的场合有你在都变不热闹了,我不说你扫兴人家都会说你扫兴,哼!”

    “化师弟,我知道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岳阳楼记》有句‘百废具兴’。

    你说说,怎么又是废同时又是兴呢?这范仲淹一个大文豪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是金不换故意问化不少,让他出洋相。

    “这个问题嘛,我想……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这个滕子京是先去将那些设施建筑搞废了,自己找不到事干,又去将之恢复修好,就图个政绩吧。”

    沈浪在一旁听了也不知道化不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时最小的牛渔樵听了,哈哈大笑说道:

    “师伯,不是这样的,不是人家想搞政绩。

    是他还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个地方的建筑设施已经毀坏了。

    他到这个地方以后,才重新修建的。

    你不知道前一句吗,滕子京谪守巴陵郡,就是被贬谪到那个地方去过后的意思。”

    旁边的人听了恍然大悟。

    五人都向他投以了赞许的目光,这个牛渔樵,别看年纪小,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

    当然化不少心里虽然佩服,嘴里还是要说出不服的话,他认为这样才不至于丢了面子:

    “废就是废,兴就是兴,哪有那么多根据。

    你说这个解释是现在才有的解释,我们以前的解释就是我说的那个,年龄大的人对他的解释要更明白一点。

    你这个解释比较符合年轻人的口味,喜欢哪一个解释都行。

    反正国家又没有规定,现在又不是考试,就考试我这个答案说不定考官也觉得有道理,也会给我满分,你说是吧,牛侄子?”

    牛渔樵听了师伯的解释,只是笑笑,没有和师伯较真。

    其余四人都忍不住嘲笑的眼神看住他,看得他心里发毛,他觉得受到侮辱,于是对另外几个人说道:

    “有本事你们也解释几个啊,不能解释还瞧不起别人,也真是的。”

    “我们不会回答,但是我们会提问,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迁客骚人,多会于此,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里‘迁客骚人’是说的哪些人?为什么一会儿喜一会儿悲?”

    化不少觉得这是找回面子最好的机会,谭不拢刚一说完,他就接上了话:

    “这个都不懂,看来还是只有我才能说清楚了。

    这个迁客嘛,顾名思义就是从远方搬迁过来的人,刚到这个地方嘛,也叫他们客人;骚人这个更不难解释了,骚者风骚也,就是风流、风骚之人。

    一种人刚刚搬迁过来,没有事干;一种****,作风有问题,也找不到事干。

    两种都没有事干的人又找不到其他好玩的地方,就都跑到这儿来了。

    都是没有家室的人,没有东西值得高兴,只能让自己悲伤,难道这种情况要让别人去悲伤?”

    化不少的解释还没有完全说完,其他人已经笑得前俯后仰。

    这两句还有这神一般的解释,也只有化不少才能想得出来。金不换看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收回笑容正经对大家说:

    “我们在这儿笑,师弟秦不移有没有危险,要不要去找他?

    不要我们在这儿高兴,他在外头出了问题,就不好了。

    这样我们先下去找一个地方吃点饭,然后找一个地方住下来,找到住处后,就派人去找他回来。”

    大家下了岳阳楼,找吃的地方,边走钱不多的酒瘾发了,在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还在这里担心他有危险,说不定人家现在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们肚里饿得呱呱叫,几根肠子在里边浪打浪。”

    众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餐,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在离岳阳楼较远的一个叫清风寨的地方,找了间清风旅馆住了下来。

    金不换认为这里距离岳阳楼较远,秦不移肯定找不到。

    就派几个人分头去找一下他在什么地方,共分三组,他和牛渔樵一组,往东面;

    化不少和谭不拢一组往南面;沈浪和钱不多一组往北面;西面是一条通往大山的小路,就不安排人了。

    谭不拢一听说是跟化不少一组,生死都不愿意。

    金不换无法,只得又作了调整,让沈浪和谭不拢一组,往南面,化不少和钱不多一组,往西面。

    不管找到没找到,在晚上十一点钟之前,都必须回到旅馆报告。交涉清楚,大家分头行动。

    话说沈浪和谭不拢一组两人,沿南面大道走了约两公里,来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街道上。

    虽然现在才九点钟不到,但路上行人却非常稀少,大街上灯光倒明亮,但大部分店铺都关了门。

    可能是没有多少买东西的路人,所以店家也不想为了三两个客人坐在店里等吧,要到中秋了,每家每户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整个街道显得比较冷清。

    甚至有几条无所事事的小狗也没有人带出去遛,就躺在在街道一个角落睡着了,人去也不知道吠两声,小花猫紧挨在小狗的身旁也睡得正香。

    两人又走了一里多路,来到了另一条街道上,这条街道离市中心近一点,人气感觉也要旺一些,街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大部分橱窗还开着,店里可繁忙多了,吃喝划拳的声音不断从店里传来,小狗小猫在这条街道上,一只也没有看到。

    再往里走,听见了在街道远处一阵清脆的吉它声传过来,二人觉得奇怪,怎么不早不迟的会有人在这种地方有兴趣弹奏乐器,二人徇着声音走过去。

    看见了有两个人坐在街边,一看背影非常眼熟。

    虽然穿着变的,但这两个人的特点可一点没变:

    一个人是跎背,旁边放一根拐杖,双手拿一根狗的前腿骨头在啃,另一人在离跎背不远处一个人静静弹奏吉它,穿的比跎背要清爽干净多了。

    二人心中一凛:这不是丐帮万东拐和吗,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呢?二人以前就和这两人打过交道,说不上敌也说不上友。

    沈浪本想离这两人远一点,但谭不拢看见跎背啃一根狗骨头,眼睛就饿了,特别是看到他旁边还有一壶酒,就忍不住往两人坐处走近了。

    这时更能清楚看见万东拐满嘴是油,两边两腮帮都有几道油污,牙齿缝里还有一些精肉。

    他啃一口骨头,喝一口酒,有时还用满是油污的双手去扯夹在牙齿缝里的精肉,虽然不卫生美观,但吃相确实让人有一种吃的冲动。

    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到来,而万东拐看见了,也认识这二人,但生怕手里的骨头被沈浪二人抢走一样。

    不仅没有向二人打招呼,还故意将身子侧了一下,变成背对二人了,谭不拢看他这个姿势,就故意说话来气万东拐:

    “沈兄,这种狗骨头一般都只有狗、猫才啃吧,并且也会衔到野外去啃吧,怎么有人啃呢?还在这闹市中啃,奇怪呀奇怪。”

    万东拐听到了说话,也知道这是谭不拢在说来气他,回头看了一眼,装作不知道继续津津有味啃他的骨头,理都没理。

    当然他也知道这也是一个不好收拾的角色,否则早就找谭不拢的麻烦了。

    谭不拢见没有让万东拐生气,又用更刺激的话语来挑逗他:

    “对,对,沈兄,你没见过吧,狗啃骨头也是这种姿势,双爪按住骨头,用力撕扯。狗嘴里一嘴毛,狗嘴外一嘴油。哈哈。”

    “谭狗嘴,你是真的要寻老子的开心吗?我看你才是一嘴毛,想啃,给你。”

    话刚说完,万东拐将手中未啃完,还有一点肉的狗腿一整根向谭不拢一掷。

    狗腿带着风声,油污四溅向谭不拢飞了过来,根本不敢用手去拿,一是狗腿有油是滑的拿不稳,二是人家啃过的狗腿实在有点脏兮兮的,不能伸手去接。

    两人赶快跃开,狗腿倒没砸在二人身上,但是狗腿上的油却溅了两人一身,沈浪身上少一点,而谭不拢身上就溅了不少。

    这一下轮到万东拐高兴了,他对着刚才狼狈跃开的谭不拢哈哈大笑说道:

    “该你啃了,你应该扑上去啃啊,怎么没见你像狗一样扑上去呢?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这狗骨头打狗也是有去无回,真是可惜了,浪费了我一条好狗腿。可惜啊可惜。”

    这时,坐在旁边弹奏吉它的也停止了弹奏,转过头来冷冷看住他们三人的表演,看到这儿,也止不住笑出了声。

    谭不拢没有捡到什么便宜,只能干笑两声,想起要找秦不移,于是厚着脸皮问道:

    “老叫化,看见个人没?”

    “看见了又怎么样?我会告诉你吗?除非你把地上的骨头捡来啃了,我就会告诉你,去吧。”

    沈浪一听,说不定这两人真的知道秦不移现在在哪里。于是也问道:

    “真的向你打听个人,丐帮万大侠。”

    “是沈大侠问这个事,好说好说。你说,要打听谁?”

    上一次沈浪和万东拐、王不当、吕戈三人虽然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不存在私人恩怨,所以沈浪一问,万东拐也顺便卖个人情说道。

    “我们同来的朋友,泰山五不之一秦不移,你们见过吗?”

    “问我们,你还真的问对了。

    这个秦不移嘛,我们还真的见过。

    沈大侠应当知道,天下的事情,不管是以前发生的,现在正在发生的,将来会发生的,只要我们丐帮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

    万东拐见沈浪求他,啃了骨头,喝了烈性酒,就不免吹嘘了起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事实,由于丐帮人多,各种类型各种地位各个角落都有他们帮派的人,真的要说知道天下发生的事情,绝大多数他们丐帮是知道的,这一点也不是吹嘘。

    “至于谭狗嘴嘛,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他。”

    这个万东拐得理不饶人,还在说谭不拢的风凉话。谭不拢气得瞪一双眼睛,胡子往两边翘,“你你你……”

    他正想往下说,沈浪怕他坏了找秦不移的大事,于是打断他的话说道:

    “那请问万大侠,秦不移在什么地方?还望告知。”

    “你们走反了方向,应该往西面,我们从西面来的时候看见有四个人从水中上了岸。

    之所以有印象是这几个人都是青衣青帽,其中有一个我们认得是五不之一的秦不移。

    另外三人比较年轻,我们还不知道名字,不过最多再过一个时辰自然会有人来告诉我们。”

    沈浪和谭不拢一听到四人已经上岸,而且都是青衣青帽,知道这个万东拐没有骗他们。

    沈浪双手抱拳一拱,说声:

    “多谢,后会有期。”话未说完,两个起伏,二人已经在十余丈开外。

    秦不移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沈浪二人能否找到秦不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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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喝酒

    且说沈浪和谭不拢听了万东拐的话,知道秦不移在西面。

    二人一提内力,展开轻功向西面飞奔。

    为了少走弯路,二人没有回到住地再向西面,而是直接从南面折向西,好在这里一出街头,路上行人就比较稀少,不妨碍二人的速度。

    不多时,二人就已飞奔了五里多路,来到了西面的一条大道上。

    这条街道跟南面那条比起来,略窄,但是街道上的行人不比南面少。

    原来这里距离岳阳楼要近一点,人们登岸后,一般都会选择近的地方游玩,特别是外来人。

    二人又走了一里多路的样子,来到一处街道转角,还没看见人,前面传过来一声:

    “慢点,不要把秦师兄给我弄摔了,弄摔了我要你两人的狗头。”

    沈浪和谭不拢一听,这不是化不少在说话还有谁呢?

    二人赶紧跑上前去,这时完全看清了,有两个年纪偏大的中年人,头上包一块白色头巾,一前一后抬着一顶轿子,这顶轿子是用一把椅子绑两根竹竿做成的。

    秦不移就坐在椅子里。

    防止秦不移从椅子上摔下来,椅子四周又用绳子将秦不移固定在椅子座位上,看上去好像秦不移被五花大绑一样。

    化不少走在后面,吆喝着抬轿的二人一步一踉跄地走过来。

    一转过墙角,双方互相都看见了。

    谭不拢首先叫住了化不少:

    “化师兄,为什么将秦师兄绑在了椅子上?”

    “你看清楚了,这是梆在椅子上吗?你看绑在师兄身上了吗?这是防止他摔下来,只绑在椅子上,你看还是我对秦师兄好。

    走了走了。你们二人要往哪里去?”

    化不少满嘴酒气,一双眼睛通红,对着沈浪和师弟谭不拢不停地说。

    居然忘记了谭不拢这次出来也是找秦不移来了,反倒在问二人往哪里去。

    “化师兄,我们也是来寻找秦师兄,你忘了?秦师兄在这里,那和你一组的钱师兄呢?”谭不拢止住脚步问化不少。

    “钱师兄,在前面喝酒,哦,对了,我还抓紧送秦师兄回去,马上回来陪钱师兄喝。

    他一个人,怕不是另外三个小子的对手,你们来了就先去,我送钱师兄回去就来。

    就在转角后边不远。”

    化不少边说边用右手向街道转角的地方胡乱一指,然后歪歪倒倒吆喝着抬轿的两个人过去了。

    沈浪和谭不拢也想去看看,究竟是哪三个人这么厉害,能把钱不多都喝趴下,这当今世上能把钱不多喝趴下的人实在不多。

    何况两人都是好事之人。两人看秦不移没有什么问题,就一前一后过了转角,朝前面钱不多喝酒的地方寻去。

    确实刚转过转角,就听到了钱不多的声音:

    “不是我吹,我平生最爱的就是酒,论喝酒,这当今天下我怕过谁,能将我喝趴下的还没有出生。你说是吧?叶老弟。”

    这时听见旁边有人也在奉承他:

    “是,我相信,像钱兄这种酒量天下少有。没有人能比得上。”

    可是没有看见说话人是谁,长什么样。

    沈浪和谭不拢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走到了这条街道的尽头。

    这条街道的尽头是两排铺面,两排铺面呈左右对称。

    两排铺面的中间也有一条道路,不过比刚才的大街就窄多了,只能容一辆小车通过,后方已经没有了房子,不知通向何方。

    钱不多他们喝酒的地方,就在这两排铺面的右边一排,没有正对大街,所以看不见。

    但是一走到尽头就对这里的街道店铺一览无余,特别是有人在大声讲话,那就更一见便知了。

    二人走过去,看见钱不多正背对他们,将一大杯酒下了肚。

    另外三个人分成两方坐着,右边是两个年轻人,由于是侧面对着沈浪二人,所以看不清长相。

    正对沈浪二人的是一位年轻公子,长相比较英俊,和侧面坐的两位打扮都一样:

    全身穿一套青色服装,头顶青色小帽。

    见到有生人走进,正对大街坐的英俊青年好像有点紧张,在抬头看沈浪二人的同时,不自觉将右手去抓了抓放在怀中的宝剑。

    很显然侧面两人开始并不知道有人走进,现在看旁边的青年在向外面看,又抓了抓手中的宝剑,一起抬头转过来向大街上看了一眼。

    这时背身坐着的钱不多,也从另外三人的动作中知道了有人在向他们走近,于是也转过身来向后看。

    虽然钱不多已经喝得不少了,睁一双醉眼,但还是没有把人认错,一看见两人,谭不拢还未他打招呼,他已高声叫道:

    “谭师弟、沈兄,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三位是黄山过来的朋友,秦师弟就是坐他们的画舫到这里喝酒的。

    秦师弟不知有什么心事,没喝几杯就醉倒了,我赶来的时候他已经醉了,现……现在回去了吧?

    你们快过来,我们接着喝。来……来,来倒满。”

    钱不多先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三人,一边指着左方的空位,一边招呼谭不拢二人坐。

    这时,钱不多旁边三个年轻人都站起说道:

    “既然是秦兄的朋友,就一起进来,喝两杯吧。”

    沈浪和谭不拢将双手一揖,说声:

    “多谢盛情,打扰了。”

    然后按照三人指示的座位坐了下去,坐在了钱不多的左手方,向桌子上一看,桌子上已经摆了八个空高度酒瓶。

    在桌子下方还有头十个空的高度酒瓶。

    这还不算,在屋子的一个角落,空的啤酒瓶已经堆了三箱,每一箱都是大件装的,里边是二十四瓶外加赠送一瓶,共二十五瓶,三箱应有七十五瓶;

    在空啤酒瓶旁边还有五箱没打开的满箱啤酒。从这些空的酒瓶可以看出,先前这六人每人平均已经喝下去了三斤白酒,十二瓶以上啤酒,不能不说是海量。

    桌子旁尚有八瓶高度白酒,其中两瓶已经打开,紧挨着这八瓶高度白酒旁有两串瓶盖,一串是一叠白酒瓶盖,约有二十个;

    另一串是啤酒瓶盖,叠放老高,约有七八十个。

    两串瓶盖都整齐地码放在一起,好像是有人慢慢叠放上去的。

    在四个人面前都有一个白色酒杯,杯子里已经倒上了一杯高度白酒,每个人面前还有一个大号蓝色高脚酒杯,看得出这是盛装啤酒用的。

    他们二人刚坐下去,坐在沈浪对面的高鼻梁浓黑眉毛的青年人,对有点醉意的钱不多说道:

    “钱兄,来的两位兄台是谁,请给我们介绍一下。”

    “我左手这位是师弟谭不拢,另外一位是我们泰山派好朋友,江湖人称雪山独狼的沈浪沈大侠。坐在我对面的是……”

    这时坐在沈对面的高鼻梁小伙接过去说道:

    “两位的大名在下早已如雷贯耳,今天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黄山派弟子,我叫玉临风。

    我对面这位是我的师弟叫叶迎风,上首这位也是黄山派弟子叫叶迎松。”

    浓眉的玉临风说完,三人一起双手抱拳向沈浪和谭不拢施礼。

    同声说道:

    “两位兄台,请共饮一杯如何?我们三位先干为敬。”

    说罢,三人已经将白色透明杯子里的高度白酒喝了下去。

    沈谭二人也不惧喝酒,同时说声:“请!”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沈浪和谭不拢看上首小伙端起酒杯的时候,怀中露出一根红色青鞭,二人都有点好奇。

    但初次见面也不便问,只是多看了一眼,觉得这位叫叶迎松的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说话和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看起来有点腼腆。

    “请让小弟为兄台斟上一杯。我都有点醉了,我们饮一杯啤酒如何?”

    这时坐在上首的叫叶迎松的年轻小伙轻声说道。

    说罢,右手拿起鞭柄,轻轻一挥,放在屋子角落的啤酒已经被卷起了一瓶,在空中划一条美丽的弧线,落到叶迎松的手中。

    就在鞭梢离开瓶子一瞬间,啤酒盖已经被打开了,往高处飞一会儿,“啪”一声,掉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叠好的一串啤酒瓶盖上。

    他们二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串瓶盖就是这样叠上去的。

    啤酒倒完,叶迎松右手将空瓶一抛,酒瓶转着圈向空啤酒箱飞去。

    就在要落到箱里的一秒钟,他右手将青鞭一挥,鞭梢刚好卷住瓶颈,手一松,空瓶就轻轻掉进了啤酒箱里,一点没损坏,好端端地,像是人用手拿过去轻轻放好一样。

    两人也喝了很多年酒,像这种开瓶盖的方式还真是第一次见,瓶盖开得如此美妙,真是新娘子坐轿——头一回。

    两人脑袋随着小伙的开瓶动作一仰一合,节奏完全相吻合,完全是被惊到了。

    一瓶不够,叶迎松如法炮制又开了两瓶,在每人面前蓝色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轻轻举杯说道:

    “小弟敬几位一杯,先干为敬。”

    说罢端起酒杯也是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沈浪和谭不拢看这位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是如此豪爽,也是不客气,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其余四人也跟着都将面前的酒喝干了。

    由叶迎松开酒,六人又喝了两瓶烈酒六瓶啤酒。

    大家的兴致更高了,特别是钱不多他什么都不爱好,对酒却情有独钟,有酒喝比谁都高兴。

    他见黄山派弟子亮了几招,感觉泰山派有点丢面子,但大家初次相会,不可能通过打架或者比武将这个面子找回。

    有了,他突然对坐在上首的叶迎松说:

    “有劳黄山派兄台将空啤酒瓶卷一个过来,我用一下。”

    叶迎松听了也没说什么,右手将青鞭一卷,一个瓶子又飞过来了,正好轻轻掉在钱不多面前酒桌上。

    钱不多将瓶子拿在右手,对着大家说道:

    “酒我已经喝高兴了,现在我想吃个空酒瓶解解馋。

    你们谁能一口喝一瓶酒,我就将手里这个空瓶吃下去,瓶身粗了点,我将它弄碎吃下去。有没有朋友想试试的?”

    他这一说,令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没有人相信这会是真的。

    自古以来,见过吃面,吃大米,吃肉,吃大豆,吃小麦,吃玉米,吃黄瓜,吃甘蔗……吃酒瓶的自打娘胎里出来这真是头一遭。

    这边的两位虽然不太相信,因为以前也没见过钱不多表演,但大致可以相信一半。

    另一半可能是钱不多在吹牛,实在丢了泰山派的面子,就随他去吧,反正是喝了酒的,大家都知道,好多时候酒场合说的话是没有用的,是不算数的。

    酒场合说话不算数,大家也是见得太多了,说笑人也不笑人,说见怪也不见怪。

    这边的两个只是静静看他如何收场。

    但另外对方的三个人,坐在钱不多右手方的两个用一副嘲笑的眼神看住钱不多;

    坐在上首的俊俏小伙嘴巴都张大了,完全是以为钱不多要上天的感觉,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人相信的。

    这时叫叶迎风的朗声说道:

    “我来陪钱兄,助兴一回如何?我就来喝这瓶酒,我酒量有限,你们担待点,但钱兄可不能耍赖。”

    说罢当众另外打开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没取口,不一会儿就将瓶内酒倒下去了。

    喝完酒,还咂了咂嘴唇,仿佛意犹未尽的样子,大家已经先喝了这么多酒,这一次是一口气喝下去一瓶,这种酒量除钱不多之外,大家也是第一回见到,不由得惊呆了。

    但叶迎风喝下去还是若无其事,将酒瓶轻轻放好,面带微笑望着钱不多,显然是想看对方如何出丑了。

    钱不多看叶迎风已经将酒喝干,没有立即将酒瓶弄碎吃下去,反而将空酒瓶放在他的桌子面前。

    这一下,谭不拢和沈浪都觉得一是这回真丢人,这回面子可丢大了,不仅是丢了他一个人的面子,连泰山派的面子也被他丢完了,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对方见他将酒瓶放下了,面上马上有了愠色,只是一时不好发作,毕竟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打交道,但是脸色不平展了,眼里满是鄙夷之色。

    钱不多将酒瓶推到了刚才喝酒的叶迎风面前,说道:

    “叶兄真是好酒量,我这个瓶子先放在你这儿一会儿。

    待会儿你负责将它弄碎,但不要弄得太碎了,稍微大块点有嚼头,只要你看我喉咙能够吞得下去就行。

    放在你这儿,免得有人认为我待会儿弄虚作假。店家店家,请你把长一点的筷子给我两支行吗?待会儿我赔你筷子钱,可以吧?”

    在里屋收拾碗筷的店家听到了钱不多的喊声,过来问道:

    “客官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楚你在讲什么。”

    “有干净的筷子给我拿两支过来,我要把它吃了,不要怕,我吃了要赔你筷子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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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空口吞筷

    这一次,轮到店家张大嘴巴了,他歪个头问道:

    “客官要筷子吃了?这可不行,一旦吃下去,卡在喉咙里怎么办?

    到时候找我打官司,我可吃不消,你还是别吃了行不行?”

    “有这么多人作证,我吃了有任何问题都与你无关,这回总行了吧?”

    “好吧,筷子要一双两双都没关系,我也不要你的筷子钱。

    不过你们一定要给我作证,我没逼住他吃,出了什么问题与我无关,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说完,店家往回走了几步,拿了一双筷子过来,没有直接给钱不多,而是轻轻放在他们喝酒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走到后厨,又怕错过了这精彩的一幕,悄悄躲靠在门边上看这边的表演。

    钱不多看了看,才又想起,这筷子要削尖,没有刀可不行。

    光是弄断好办,但用手弄断的话,这筷子不好吞,因为用手折断的地方不齐整。于是又叫道:

    “店家,还麻烦你一次,你找一把小刀我用一下,只要能将筷子削尖就行。”

    店家又送来了一把菜刀。

    “多谢大方的店家,为了让大家看清楚我没有作弊,这筷子是店家刚从后厨送过来的。

    我没有动过筷子,很显然店家也不是我请的托,现在请对面的玉先生检查一下,看这两支筷子是不是真实的筷子。

    你检查完是真实的,就告诉大家筷子是真实的,然后将这两支筷子分别削成几段,两头越尖最好,这样吞起来方便一些,长度嘛,两三寸一截就行。”

    “现在请叶兄将酒瓶弄碎,你看我的喉咙能吞下去即可。”

    叶迎风将酒瓶抓在右手,也没见他如何使动作,只见他大拇指和另外四指一用力,咯嚓嚓几声,酒瓶拦腰就被抓碎了。

    一个好端端的瓶子两秒钟只剩下一个瓶嘴,叶迎风将瓶嘴口放在下面,捏碎尖锐的一方对着上面,右手一拍,瓶嘴又变成了几块。

    这一手功夫也是让大家吃了一惊,能拍碎这点功夫不算啥,是将瓶嘴尖的一方放在上面,手掌敢拍下去,这才有点吃惊。

    待叶迎风将瓶子弄碎,钱不多环视一下四周,清了清嗓子,用右手捏了捏喉骨处,转了转脖颈。

    准备工作做好,对着大伙说:

    “我先将碎瓶渣吃下去,做一下热身,将通道打通。”

    说完,右手捡起最大一块碎瓶片,将尖的一端慢慢塞进了嘴巴。

    只见钱不多将嘴巴闭拢,腮帮鼓了起来,又陷了下去。

    里面如有一个汤圆在滚动,可没见他的舌头运动,如此几次后,腮帮不再鼓和陷,喉咙处出现了一块硬物,将喉咙都撑开撑大了。

    再过两秒钟,这件硬物慢慢滑下去没形没影。这一动作,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第一块吃下去,仿佛真的将钱不多的喉咙通道打开了似的。

    他又接二连三将剩下的碎瓶渣抓起来,不断塞进嘴巴。

    嘴巴不停鼓陷不停蠕动,偶尔还能听到嘴巴里传来咯嚓咯嚓牙齿咬碎瓶子的声音。

    这一次好像比上一次轻松多了,不一会儿,一个啤酒瓶的瓶渣全部被他吃下去了。

    吃完空瓶子瓶渣,钱不多咂了咂嘴巴,喝了一大口高度烈酒,将酒在嘴里涮了涮骨碌碌吞了下去,说道:

    “好久没吃这样的美味了,味道真不错,你们哪位要尝尝?”

    没人应他的话。

    这时玉临风的筷子也削好了。

    看来玉临风也深懂钱不多的心思,就按照他说的要求,将筷子削成了两三寸长一截,每一截都是两头尖,一般人不小心去抓都怕扎伤手。

    玉临风将削好的筷子捧在手上,专心致致看钱不多表演,现在都还捧在手上。

    钱不多看了大家一眼,眼睛停留在玉临风的手上,说道:

    “辛苦了,玉兄,现在请将削好的筷子给我一下。”

    玉临风将削好的筷子放到钱不多的摊开的双手。钱不多收回手,对大家说:

    “玉兄干得真漂亮,两头都削得很尖,以前我多少吃过一次,是一根一根吃。

    这一次,我尝试一种新的玩法,我一次吃两根,看行不行?”

    他把削好的筷子交到左手,右手抓起两根,仰起脖子,张开嘴巴,右手将这两根筷子慢慢往喉咙里送。

    全部放进嘴巴后,将嘴巴闭上,也像上次吞碎玻璃瓶渣一样,腮帮鼓陷几次,筷子就没在嘴里了。

    两三秒钟后,能够明显看到在他的喉咙处,有一根较长的硬物撑住了,又再过两三秒钟,这一截长长的硬物也不见了。

    不一会儿,他手里的尖筷子一根不剩。吃完筷子,钱不多又喝了一大口白酒,还打了一个酒嗝。

    六人又变着花样喝酒。

    钱不多提议分成南北两派划拳喝酒,自然是沈浪、钱不多、谭不拢一派,玉临风、叶迎风、叶迎松一派。

    两派打了个平手,大家共喝下去三瓶白酒、两箱啤酒。

    只是在轮到叶迎松划拳的时候,他都说不会,要么就是请人代他划拳,要么就是换一种方式比输赢,输了倒也不赖酒,很爽快就喝了下去。

    南北派划拳喝酒刚结束,化不少回来了,大家都知道他懂得喝酒的方式更多,又提议采用掷色子、翻扑克、猜有无、发宝龄球、划点杀拳等方式继续喝。

    这时叶迎松提出自己再也不能喝了,自己完全醉了。

    说完直接走到了外边,顺街溜达去了。

    大家看他真有醉意,虽然他走了,剩下六个人刚好没有人落单,也不影响大家继续喝酒。

    没有人理他,让他出去逛。

    又喝了接近两个小时,六人硬是将剩下的五瓶高度白酒和两箱啤酒全部喝了下去,这时出去逛马路的叶迎松也回来了。

    大家出得店来,每个人都是醉态尽显,走路都有点飘。

    特别是钱不多已经无法正常行走,他一个人走,整条路就算是他的也不够宽,不够他走。

    不是撞在别人身上,就是撞在店铺墙壁上,或者撞在马路电线杆上,沈浪和化不少只得一边一个架住他的胳膊朝前走。

    七人走出酒店不远,玉临风突然想到,他们三人还没有打旅店,他叫住叶迎风和叶迎松,说道:

    “我们就不和他们去了,我们也找个地方住下来,今天大家都太高兴了,这是我有生以来喝酒喝得最多的一次,也是最高兴的一次,也喝累了。”

    沈浪说道:

    “大家都醉了,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在前边不远的清风寨清风旅馆住下了,不如一起到那边去住怎样?互相还有个照应。”

    三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玉临风说:

    “好吧,哪里都一样,我们一起到沈兄住的那边住吧。”

    七人一齐向清风旅馆走去。叶迎松好像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一直落在后边。

    钱不多一路大呼小叫,要到清风旅馆了,他回头看见叶迎松落在了最后面,酒劲上来,用力一挣,挣脱沈、化二人的双手。

    几步跑到叶迎松旁边,大声说道:

    “没有人陪叶老弟,你看人家一个人好寂寞,走也没有陪,我来陪陪他,陪陪他呀,陪陪他。”

    说着唱着伸手就去扶叶迎松的双肩,没想叶迎松将身子一缩,轻轻往左边一移。

    钱不多酒醉了站立不住,一下子往前一扑,他本能用双手一推,但手上也没有力,脑袋砰一声,撞在左边铺面的墙壁上。

    众人赶紧上去将他扶起,他还在那儿喋喋不休,不过,这一次就连走都成问题了,完全要两个人用大力架住他才能走动。

    不多时,一行七人到了清风旅馆,沈、化二人将钱不多先扶去休息了,谭不拢想到黄山派三人有一人是单数,说道:

    “我看你们三人是单数,不如这样,叶兄、玉兄两人一间房,这位叶老弟不怕吵可以和我们一道来的牛渔樵一间房。”

    看到叶老弟手指着叶迎松,这时叶迎风对谭不拢说:

    “多谢谭兄好意,我这位师弟从小受到师傅的宠爱,一个人睡习惯了,他还是一个人睡吧。这间旅馆应该还有房间吧?

    我们去看看,如果不够三人住,我们就另外找一间旅馆。”

    四人进门一问,刚好还剩下两间房,正好够黄山派的三位客人住。

    当沈浪他们回到住处,其他人都回来了,他们在其它地方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在找秦不移之前大家就有约定,在晚上十一点之前,不管找没找到都要回来,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大家又叙了一会儿话,各自回房安歇。

    一夜无话。第二天,泰山派六人、沈浪和黄山派三人互相做了介绍,大家都还意气相投,于是结伴而行。

    在这行人中,话最少的就是三人,一是秦不移,二是牛渔樵,三是叶迎松。

    秦不移不是走在最前就是走在最后,通常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两个人,或是金不换或者是秦不移,牛渔樵是泰山派重点培养的对象。

    所以大部分时候走在整个队伍的中间,叶迎松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多一些,有时也和叶迎风并肩而行。

    从名字来看,两人可能是兄妹,至少是师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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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原是偷包人

    牛渔樵偶尔看叶迎松,他一个人很无趣的样子,好像故意走在后边。

    叶迎松也不是很热情,一路上不说什么话。

    化不少总爱拿他开玩笑。

    不几日,一行人到了湘西,这里距离西霞山庄已经不远。

    都是一群爱玩之人,特别是钱不多和黄山派的三人,从来没到过闻名于世的湘西凤凰古城,都闹着想去玩一玩。

    有四人说想玩,虽然没过半,但大家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都一致同意先玩,再出发。反正时间还有,距离也不远了。

    一行人到了湘西古城。

    湘西古城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西南部。

    人文景点有沈从文故居及墓地、熊希龄故居、北门城楼、东门城楼、连接两城楼的城墙、虹桥、万名塔、文昌阁等。

    古城现有文物古建筑六十八处,古遗址一百一十六处,明清时代特色民居一百二十多栋,各种庙祠馆阁三十多座,是中国西南现存文物建筑最多的县份。

    城内还有古色古香的石板街道二百多条。

    自然景观有国家森林公园南华山,有集“奇、险、秀、峻”为一体的奇梁洞,有凤凰八大景:

    东岭迎晖、南华叠翠、奇峰挺秀、溪桥夜月、龙潭渔火、梵阁回涛、山寺晨钟、兰径樵歌。

    还有美丽的沱江及风情万种的吊脚楼等。折叠石板老街,这是一条宽不足五米的青石板街,自道门口往西,经十字街、东正街、西正街、回龙阁、营哨冲、陡山喇、接官亭,是凤凰最繁华的商业街。

    一行人不便住在最繁华的古城里,就在古城后面山上找了一间很普通的旅店住下了。

    各位看官,这凤凰古城,之所以叫凤凰古城,是这座小城后面有一座不小也不大的山,山似一只凤凰。

    这座小城已今非昔比,因为有了沈从文的一部小说《边城》,世界各国游客才真正了解了。

    这一座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各地游客蜂拥而至,每天的游客数量太出乎人的预料,已超出了一百万人。

    这座小城成了东方不夜城,号称东方的拉都维加斯,这座小城成了一座世界级的历史文化名城。

    为了缓解交通压力,除了在沿河打通了几条大道,还在凤凰城背后五公里的山上。

    又仿古修建了一条宽三十米的茶马古道,只能供人畜马车通行,机动车辆不能上这条大道。

    那些有经济头脑的人,就在这条大道两旁,修建了许多供人畜休息吃住的旅店,并且还准备了仿古的车辆、轿子、马匹,供旅客乘坐和租用。

    去体验生活的,确实从这里出入要近和方便的、特别是武林中人都喜欢走这一条大道。所以后面这一条大道非常闹热。

    沈浪他们一行人,就住在这条茶马古道离古城稍远的一间旅店里。

    这一间旅店名叫万里行茶马旅店,一应俱全,就是稍为远了点,但总的来说挺方便的。

    大家避免引起太多人注意,白天没有出去逛,等到晚上才出去。

    化不少从万里行茶马旅店老板那里,打听到这个小城最繁华、最好玩的地方就数折叠石板老街。

    大家早已按捺不住,特别是化不少和钱不多巴不得都到了古城街上。

    天刚黑,他们到了折叠石板老街。这是一条宽不足五米的青石板街,果然不出所料,这条街是凤凰最繁华的商业街。

    大家一来到街上,东瞅瞅西望望,好吃、好玩、好看、好听、应有尽有,大家看花了眼睛。

    特别是街上的老石板,木头房子、古色古香的装饰让大家一饱眼福。

    黄山派叶迎松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逛街他的兴趣比其他人还浓,对一切东西都感到好玩、新奇,特别是穿的他总要驻足半天。

    莫名其妙的是,他会站在一些卖化妆品和女孩爱穿的花衣服面前,停留老半天不会动脚,好几次让叶迎风催几次才离开了。

    大家不免笑话他,说他像个女人,他也是笑笑不反对。化不少像一个当地通一样,不停地给大家介绍这里的一切。

    其实他都是在一个小时前,刚从旅店老板那儿听来的。

    逛了一两个小时,大家都感觉有点疲倦,不想继续逛了。

    只有叶迎松还没有要收工的意思,大部分人都感觉肚子在发出求援信号,一致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大家在街边找到一间叫做涛声依旧馆子,这也是他们住宿的老板推荐的吃货必到的地方。

    这家饭馆,正面临街,三面环水,有六层楼,其实是曾经的一座吊脚楼改装的,不过装饰特别富有地方特色,完全将湘地的人文特色展现出来了。

    最下面有三层,但由于位置较矮,所以饭馆老板没有用它来摆放桌椅招待客人,主要利用街面这一层和以上三层,来招待客人。

    只要过了中午,要在这家饭馆吃饭就不行了,因为生意火爆,客人太多,必须提前预定。

    他们幸好住的那家老板有这家饭馆的电话,还没吃早饭就给他预定好了。

    与街面平行的两间大屋子已经坐无虚席,他们上二楼,二楼也只剩下两张桌子没有坐人,其中一张肯定是他们预定的。

    他们找到预定的桌次号,这是一张大圆桌,在二楼大厅左后方,靠一个角落,两面临水,能够坐十到十五人,他们只有十人,坐比较合适。

    叶迎松走在最后面,等大家坐好了,他坐到了右侧能够看楼下水流的一张椅子上,沈浪就坐在他的对面。坐在这里,对楼下的水流和对面山上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张就在他们这一张的右方。

    不一会儿,老板开始上菜,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非常高兴,在喝酒吃肉的同时,谈论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他们都吃了一个多小时了,这时邻桌的客人才到来。

    由于这一桌客人来得比较迟,大家都不约而同多看了两眼。

    上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约五十岁,女的看上去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岁。

    但两人保养都挺好,女的尤其保养得好,脸上看不出什么皱纹,脸型和身材都很瘦,只从几条细密的鱼尾纹可以看出大致的年龄;

    男的肤色也挺白,但脸上没有什么笑容,看上去凶巴巴的。

    沈浪觉得好像哪里见过这两人,他努力在大脑中搜寻这两个人的印象。

    男的眼神在哪里见过,凶巴巴的,女的眼神也有点特殊,既摄魂又狡黠。

    终于想起来了,这就是他在华南时,两人闹离婚,女的不是逃跑那个女的吗?

    男的在被沈浪拦住时,就是这个眼神,没错。

    这两人还设计偷了他的钱包,让他丢脸吃了霸王餐,幸亏贾全才解了他的围。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沈浪苦苦思索。

    店里来这两人,他似曾相识,细细一想,这两人正是在华南偷他钱包的两人。

    自从那次他的钱包被偷后,他向人打听过这武林中的神偷,回到雪山后也曾向师傅问起过。

    据武林中人讲,当今天下武林中,配得上神偷的还真只有两个人。

    这两人是一对夫妻,男的名叫阳三泰,绰号不老道人;女的名叫阴三娘,绰号千手观音。

    两人有三大绝招,一大绝招是偷人,第二大绝招是易容术,第三大绝招是夜能识物,再是漆黑的夜晚,两人都能如在白天一般走路,做事。

    这两人真实年龄没有人知道,江湖中流传着男的年龄稍大约六十岁,女的略小一点,约五十五岁。

    这两人都有极高的易容本领,又善于保养,因此看上去显得比较年轻。

    有时男的化装成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女的甚至化装成十八岁的大姑娘,一般人还真瞧不出来,真实年龄谁也不知道。

    沈浪看他二人,在紧邻他们这一张桌子的旁边一张小方桌坐了下来。

    两人都坐在靠外方临水的一边,不老道人在右,千手观音阴三娘在左,靠近叶迎松。

    二人一坐下来,不老道人就对店老板喊道:

    “店家,我们的菜搞好没有?上菜。”

    店老板看最后一桌客人都来了,也正好走出来,见客人叫他,马上回应:

    “好的,这就来,这就来,客官稍等。”

    由于客人实在太多,上菜也是每一桌一轮一轮地上,让每一桌客人都有吃的,又不至于等太久。

    不老道人在等店家上菜的空闲时间,没事做,就靠在栏杆上看正面小河的流水,一会儿后突然对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说道:

    “夫人,好久没钓鱼给你吃了,要不要看为夫钓鱼给你吃?”

    “你又哄我,你什么时候钓过鱼给我吃?”

    “你记性真的下降了,有健忘症了,前年在黄河边我不是钓过一次吗?

    那一次我钓了好多,是用瓦罐做给你吃的,你真的忘了?”

    “哦,想起来了,那一次,你钓了半天,就钓了一条半斤的黄河鲤鱼,水倒加了不少,主要让我喝汤,吃了你那一次鱼,我拉了半个月肚子,不会忘,想忘也忘不了。

    你还好意思说。”

    “你就不要揭我的老底了,我这一次保管你尝到新鲜的鱼汤,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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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夜钓

    同一间屋子里的客人,都以为二人只不过是打情骂俏,谁也没有多花心思在这两个怪人身上。

    只有沈浪偶尔瞟一眼,密切注视这二人的动静。

    不一会儿,每一桌的菜都上齐了,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了吃上面。

    这一对夫妻吃了约十五分钟,不老道人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右手靠住栏杆,眼睛望着外面,一会儿后说道:

    “夫人可吃好了?今天你运气真不错,下面河水里正好有一条鱼游过来,我给你展示展示我的手段。

    看我今天给你钓一条鱼上来。”

    千手观音阴三娘吃完最后一筷子菜,也放下碗筷,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边擦拭嘴巴边站了起来。

    随阳三泰的右手所指方向向下望,但是没有说什么,看了两三秒钟又坐了下来。

    不老道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圈细线。

    看起来真的像是一根钓鱼线,他在鱼线的一端,拴上一根约三指长的大针,比一般缝衣服的大针还要大一个号。

    跟平常大针还有一点不同,这根大针在离针尖一公分处有一个倒刺,他将鱼线的另一头牢牢套在自己的右手腕上,然后说道:

    “夫人,向你报告,现在楼下河里游过来的是一群鲤鱼。

    较大的有五条,领头第一条有四斤重,第二条有三斤重,小一点的两条有两斤重。

    后面还跟了一群小鱼,不知有多少条,反正数不清楚。

    你要最大的一条,还是随便一条都行?你快一点,再不说,最大的三条就要游过去了。”

    同一间屋子里的人听了都觉得这两个人好奇怪。

    黑夜怎么钓鱼,这是二楼,加上跟街面齐平的三楼,这一层实际上是五楼,距离水面至少有二十米。

    这么远的距离就是白天钓鱼,也看不准浮标,不知道鱼吃食的动作,这是没办法钓鱼的。

    这是漆黑的夜晚,即使外面有彩灯,也不远,看不清楚,便何况要看清河里游鱼的动作,这不是吹牛也叫吹嘘。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男人在哄这个女人,但是还是抱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观望,看这个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哄女人的绝招。

    “好,我就试试你的钓鱼手艺,第二条,三斤那条。”

    “好”

    好字刚说完,男人右手腕一抖,手里的大针带着鱼线“嗖”一声已向二十米之下的水中刺去。

    众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刺没刺中鱼,大部分人都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他的表演,其实坐着都能看到,但屁股不由自主离开了凳子。

    这时听到不老道人说道:

    “这一次你的运气简直太好了,鱼上钩了。

    手感也不错,就在三斤左右,我让他再在水里游两秒钟,减轻一下它的痛苦,它想跑掉,想窜到河中央去,没门,给我乖乖过来,好,顺着我的鱼线过来了。

    嘿,又想往左边有杂刺的地方钻,我可不能让它钻到刺网里,一钻进去,它不出来我就拿它没辙了,我得先稳住。

    好,它的劲小多了,应该可以提上岸了,你可要注意了,我提上来,不出意外会掉在你面前的桌子上,或者让它呆在你后边的空地上。”

    全屋子的人都被他的解说吸引过来了,大家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钓到了鱼。

    但是从他的动作来看,阳三泰的右手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

    一会儿左边拉拉,一会儿右边扯扯,一会儿手提得老高,一会儿手又放下去老低,还加上左手也有一些辅助动作。

    特别逼真的是那一根鱼线,确实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不管向哪个方向都绷得笔直。

    从鱼线状况来判断应该钓到了鱼,但是没有提上来,谁也不敢确定鱼线下头挂的是一条鱼还是一只螃蟹。

    就这样过了一两分钟,只见阳三泰右手用力向后一拉猛力一扯再一提最后用力一挥。

    奇迹出现了,一条一尺来长的金色鲤鱼被提了上来,从栏杆上方没装玻璃的地方飞了进来,叭一声掉在叶迎松座位后面空地上。

    现场绝大多数人都站了起来,看这不可思议一幕,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么黑的夜,这么高的楼,这么小的窗户,这么细的鱼线,这鱼怎么就被钓上来了?

    这是除阳三泰和阴三娘外,其余人心里都会产生的疑问。

    连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见过太多场面的沈浪以及泰山派五不都觉得不可思议,前所未闻。

    众人一看,这鱼的斤两和钓鱼人说的也差不多,没有三斤都应该有两斤多。

    钓上来让人觉得奇怪,能在未钓上来之前这么高的地方估计这条鱼的大小斤两,这也是一大奇事。

    大家正在观看钓上来的鱼长什么样,有多重。

    正在这时,在上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两个声音。

    一个是弹奏吉它的声音,这种声音大家见得比较多,现在很多酒店、饭馆、街边、车站、码头经常有人卖唱;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就比较不舒服了,是用什么东西敲击木楼梯的沉重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笃、笃、笃”。

    每一步楼梯就是一声“笃”,这个声音听起来感觉要地震的样子,给人一种压抑和恐慌。

    走近楼梯口了,能够明显听出吉它弹奏的是很早以前的一首老歌《流浪者之歌》。

    两种声音先冲进了二楼,随着声音后面进来了两个人,在这屋子里有约一半的人都认识这两个人:

    一个是丐帮的万东拐,一个是丐帮的吕戈,江湖人称吕歌星。

    吉它自然是弹奏,“笃、笃、笃”的声音显然来自丐帮万东拐的龙头拐杖。两人一到楼梯口,开言说道:

    “打扰打扰,给各位带来一曲《流浪者之歌》,讨两个生活费。”

    “各位客官,大慈大悲,施舍两文给我们两个讨饭之人,我拐哥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紧跟在后面的万东拐一上楼梯口,接着吕歌星的话说道。

    鞋尖被楼梯口挂了一下还是什么原因,万东拐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在地上,人没摔在地上,但手中的拐杖“叭”一声摔去四五尺远,吓了大家一大跳。

    先前还是大部分人眼睛朝楼梯口看,这一下全部的人,连后厨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着这二人。

    过了三四秒钟,大家才恢复正常,自顾自吃各人面前的东西。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还挂在叶迎松右手边的那根青鞭已经不见了。

    这是一根约三尺长的青鞭。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楼梯口丐帮两人身上的时候,阴三娘已经将这根青鞭取了过来。

    拴在了腰间,将深蓝色长裙一放下来,刚好把青鞭遮得严严实实,大家的注意力还没完全转移过来,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根青鞭的主人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吕歌星伸手扶了一下万东拐,万东拐也装作真的要人扶的样子,让他扶了一下,才站稳了。

    吕歌星将万东拐的龙头拐杖弯腰捡起递回了他,两人同时向大家一抱拳,万东拐说道:

    “得罪,得罪,惊扰各位了,打扰了各位的清静,希望大家见谅。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还望大家伸出你们的同情之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带钱在身上的捧个人场。

    给钱是我们的福气,看我们演奏也是给我们的面子,听我们唱得还行的话,给两个赏钱,给一碗饭吃,谢谢。”

    说完,万东拐又是深深一躬,然后坐了下来,拐杖就放在他的右手边,双手将长衫牵展开,让大家将钱丢在他的长衫里。

    吕歌星在屋子中间转来转去,弹奏那一首《流浪者之歌》。

    桌子上有人真的就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扔进万东拐的怀里,有的准头不好,扔在了万东拐在旁边。

    过了几分钟,弹奏停止了,万东拐站了起来,将身边的钱币捡来装好,和吕歌星一起双手抱拳又向大家一揖,鞠了一躬,连说两声:

    “谢谢,谢谢。”从楼梯口退了出去。

    千手观音阴三娘和不老道人阳三泰夫妻二人,在万东拐和下楼后不到一分钟,也下楼走了,这时叶迎松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青鞭被人顺走了。

    当然比较小心的沈浪也没有发现。

    这两拨人走后,沈浪他们一桌又吃了一会儿。

    叶迎松习惯性顺手怀里一摸,才想起自己的青鞭挂在右手方墙壁的一个挂钩上。

    一抬头发现刚刚还在的青鞭不翼而飞,马上问坐在他左边的叶迎风:

    “师哥,我挂在这里的青鞭,你拿没?”

    他之所以有这一问,是平时叶迎风爱和他开玩笑,经常捉弄他,有时还故意让他哭鼻子。

    其实这叶迎风和叶迎松是两兄妹,是黄山派掌门叶黄山的儿子和女儿。

    叶迎风是哥哥,叶迎松是妹妹,哥哥二十三岁,妹妹十九岁。

    跟他们一道来的是叶黄山的大徒弟玉临风,现年二十五岁,也只比叶迎风大两岁。

    这一次他们也接到了西霞山庄的请柬,叶黄山是不想来参加什么招亲比武大会的。

    他已经挂印封刀,不想再到江湖上行走,但是当黄山派接到这一个消息后,他的儿子和女儿都想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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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出来玩

    特别是他的宝贝女儿叶迎松,由于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去了。

    叶黄山对女儿就疼爱有加,什么事情都依着女儿,可以说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要家里有的,还是黄山派里有的,叶黄山都千方百计满足她,有时候爱得可以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一块下来给她吃。

    如果天下能够买到或自己能够制造足够长的云梯,叶黄山愿意跑遍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给她买回来或者亲自给她做一架,爬到天上去,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玩,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在黄山派没人敢惹这个黄山派的公主,连她的亲哥哥也必须让她三分,所以叶迎松从小就养成了公主脾气。

    这一次随便怎么样都要出来玩,开始她的父亲叶黄山不同意,叶迎松嘴一嘟,两天不吃饭。

    叶黄山无论怎样哄她都不行,最后只得答应她可以出来,叶迎松才破涕为笑,开始吃饭。

    其实她父亲不知道,这两天她是没吃父亲让人送来的饭,却逼着哥哥叶迎风悄悄给她送来了好多好吃的零食。

    她并没有被饿着,而她的哥哥也希望她的要挟能够成功,这样他也能够沾光出来玩了。

    果然,在叶迎松绝食两天后,叶黄山无法阻挡住女儿的进攻,只得妥协了,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也想到,儿子和女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走出黄山半步,这也是一次出门历练的好机会。

    最后决定,由曾经出过远门的大弟子玉临风带队,兄妹二人一齐去,一路上必须听大师哥的话。

    叶迎松化装成男孩,这个倒难不住她,她自小就爱装成男孩子和哥哥以及黄山派的其他弟子疯玩,这一次化装出来,连叶黄山不注意都会认错。

    下山时,叶黄山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轻易露出女儿装,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到现在为止,她都努力控制住自己,没有耍性子,也没有露出半点女儿的装束,因此,虽然在大路上走了半个月,还没有认出她的女性身份来。

    最危险的一次,就是钱不多和他们喝酒喝醉了,要去抱她的双肩,她吓了一大跳,还好躲过去了,没有暴露。

    至于喝酒,其实她是挺能喝的,哥哥状态不好的时候都喝不过她。

    只是父亲打了招呼,不能由着性子来,所以那天晚上她不敢放开喝,后半程主要担当倒酒的角色。

    而这根被盗的青鞭,是她在十八岁的时候,父亲叶黄山送给她的礼物,这是一条六节鞭,是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

    叶黄山为了讨得妻子的欢心,用了半年时间,在黄山上采了几十条千年青藤,慢慢晒干,用特殊药水煮制,又再晾干,将天麻丝穿在其中。

    五个节点用的是不锈钢圆环,手握的地方是用天麻和天蚕两种丝混合制成,不霉不臭、不生虫不焦裂,一般的刀剑对它砍割,它不会受损,连痕迹也不会留下。

    在鞭上灌注真力,它的威力不亚于一根钢铁或铜鞭。

    叶黄山的妻子死后,这根青鞭就给了叶迎松,从三岁起,她就在父亲的教导下训练,所人论鞭术她足可以排在当今武林前三位。

    只是没有临场经验,缺少的是实战,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武林中一位超级鞭手。

    那天晚上她就展示了用青鞭开啤酒的功夫。

    这根青鞭不用的时候可以收成三节,约一米长,拴在腰间,还可以当作装饰物用。

    她出来的时候,为了不让人知道她和叶迎风的关系,她故意改口叫叶迎风的师哥,叫玉临风的师兄,以示区别。

    叫玉临风的师兄,她平时也是这么叫的,那倒不是问题,可叫叶迎风的师哥,可真难为她了。

    好几次她都差一点叫错了,想笑又不敢笑,有憋不住的时候,她就用右手的指甲死死掐住自己左手的虎口。

    通过痛来止住自己的笑,这样才没有出洋相。

    这根青鞭,她是喝酒吃饭吃了一会儿后,觉得拴在腰际不太方便,才解下来挂在她顺手的右侧栏杆和窗户间的一个挂钩上。

    她一直十分小心,因为青鞭对于她来说太重要了,没想到这一次弄丢了。

    她的心里万分着急,但是在这样一个人多的地方,她又不好发作。

    要是在平时,她才不管那么多,也不管是谁的责任,统统都会甩锅给她的哥哥,让她的哥哥给她想办法找回来。

    她的哥哥为了照顾她,这次也是挨着她坐。青鞭弄丢了,她第一时间当然想到的是自己的哥哥,也马上告知了叶迎风。

    叶迎风听了,也是一惊,马上问道:

    “你刚才是放在哪里的,平时不都是挂在腰间的吗?”

    “我是吃了一会儿饭,解下来挂在这个挂钩上的,就在鲤鱼钓上来之前我还摸了一下青鞭的握头,那个时候都还在的。

    我看那两个唱歌的人,他们下楼了,我坐下来,一看青鞭不在了,就在这段时间内被人偷走的。”

    听了妹妹这一说,叶迎风知道青鞭一定是被人偷走了,但是是谁偷走的呢?

    现在还不好说,不知道是不是同桌的人干的。

    但这几天的相处,泰山派的六位和沈浪应该不会拿这根青鞭,他们不会是这种人。

    现在又不宜伸张。他想到这里,轻声对妹妹说:

    “你再想想看,是不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青鞭丢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必须给我找回来。”

    现在叶迎松又开始耍起黄山公主的脾气来了。这个时候其他人还在大快朵颐,沈浪发现了叶迎松和叶迎风的神色不太对,就关心地问了一句:

    “刚才你们说什么丢了?”

    “她的青鞭。”叶迎风脸色有点沮丧的回答道。

    “重要吗?”

    “你才不重要。”叶迎松白了沈浪一眼,怼了一句。

    “各位,各位,我们的酒能不能不喝了?这位小兄弟的青鞭弄丢了,我们一起去找找。”

    沈浪没有生叶迎松的气,还是和颜悦色的对大家说道。

    大家这才知道在他们眼皮下发生了一件不好看的事,个个都是江湖中有点名气的人,小偷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偷到他们的头上来了。

    喝高的钱不多一听马上大吼一声:

    “全体都给我站起来,给我搜。我就不相信搜不出来。”

    大家知道这是钱不多酒后说的醉话,自己这一桌也未必人人愿意让你搜,其他桌客人更不消说,他们愿意让你去搜?

    去搜,不惹出更多更大的麻烦?虽然是醉话,但也看出钱不多是一个性情中人,是对丢青鞭的叶迎松一种关心。

    大家还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化不少已经在发表高论了:

    “这位兄台,你是什么时候丢的,弄丢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青鞭,是硬的还是软的,是长的还是短的,是粗的还是细的。

    是你的还是别人的,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什么时候带来的,你是挂在什么地方弄丢的……”

    说到这里,金不移打断他的话: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家的青鞭丢了心里不舒服,哪有心思回答你这么多为什么。

    叶兄,你再想想,是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时候丢的?

    我们一起看看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来过,确定了小偷,就好办了。”

    叶迎松没有说话,只是咬住自己的嘴唇。

    叶迎风看了一眼大家说道:

    “这条青鞭是我师弟叶迎松从家里带来的软鞭,今天晚上都还放在这个挂钩上。

    就在这一桌两夫妻钓鱼到万驼背两人唱歌结束这一段时间弄丢的。”

    大家面面相觑,沈浪看了看大家说道:

    “就在这一段时间,万驼背和吕歌手虽然来过,但是从始至终没有到过我们这边,他们就在楼梯口过来一两米地方表演。

    可以肯定不是这两人偷走的,最大嫌疑对象就是我们的邻桌,不出意外这位小兄弟的青鞭就是这一桌偷走的。

    现在我们酒就不吃了,先回去商量一下看如何找小兄弟的青鞭,大家看如何?”

    叶迎松看了沈浪一眼,虽然现在对青鞭还没有半点线索,对旁边的两人也只是怀疑,但沈浪对她总是很关心的,因此叶迎松的眼里满是感激。

    除了钱不多对桌上的酒菜恋恋不舍之外,其余人也认为大家一起来的,有人丢了贵重东西,那就应该齐心协力去找。

    至于能不能找回来,姑且不管,总要拿出找的态度才好。

    所以并没人反对沈浪的提议。大家从座位上站起往外走,就只有钱不多走了几步都又回头去看了几眼桌上的酒菜。

    看到桌子上还有半瓶酒没有喝完,又小跑几步回去将酒瓶盖好,揣在自己怀中,才追了出去,边追边喊:

    “这么好的酒可惜了,等等我,等等我。”

    出得店来,一行人除了钱不多和化不少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多说话,特别是叶迎风、叶迎松、玉临风三人更是闷闷不乐。

    大家见这三人一脸的不开心,也不好多说或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毕竟大家这几天来还是很合得来的朋友。

    沈浪见大家都出来了,站住面对大家,大家都停下来,他才看着金不换和叶迎风三人说:

    “金兄、叶兄:我看这样行不行,现在我们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也不知道这两人到什么地方去了,盲目追没有目标和方向。

    我们先回到旅店,商量一个办法就动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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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千手观音阴三娘

    “这两人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叶兄的事就是大家的事,就按沈兄说的办,我看行。先回旅店。”

    金不换看了看大家,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在泰山派这次来的人当中,无疑是老大,他说了,自然没人反对,另一边黄山派,他们丢了东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当然也不会反对。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得依沈浪的提议,先回到旅店。

    最急的当属叶迎松,她年纪小,又不更事,着是着急,可也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大家走在最后一起回到了旅店。

    回到旅店,沈浪和金不换商量一下,这事不能袖手旁观,虽然说不是泰山派这边的人丢了东西受了损失。

    但这些天来,大家等于是一个集体,只要这个集体当中有一个人出问题,大家都要出力解决才行。

    否则以后黄山派的三个朋友会把这事讲出去,那以后每个人都在江湖上没有面子了。

    金不换将泰山派的六个人和黄山派的三个加上沈浪总共十个人,一起召集到他住的房间,大家来商量如何找回青鞭。

    “我们开门见山,今天让大家来就是商量找回叶兄的青鞭,过程不再重复,大家谈谈有什么好的办法。”

    金不换见人都到齐了,主动说了此次集会的目的。

    第一个开口的是化不少:

    “我看这事挺简单的,这事分成三步走,第一步知道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来头,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二步是我们兵分几路去追击;

    第三步就更简单了,追上他们,让他们主动把偷我们的东西拿还给我们。

    他不愿意主动退还我们,就打他一顿,从他们手里缴回来不就得了。”

    他说的这三步倒没有错,就是每一步都不太好办,特别是第一步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头绪,那说什么第二步呢?

    金不换听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问道:

    “化师弟说得没错,那我们第一步如何做?”

    这一问,大家都沉默了。沈浪见大家没说话,他说道:

    “这两人我也不太熟悉,但是以前听我师傅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两个人。

    一个叫千手观音阴三娘,一个叫不老道人阳三泰,二人是夫妻。

    论起来这两人都是我们的前辈了,照师傅的说法,当今天下武林中,配得上神偷的还真只有这两个人。

    两人有三大绝招,一大绝招是偷人,第二大绝招是易容术,第三大绝招是夜能识物,再是漆黑的夜晚,两人都能如在白天一般走路,做事。

    这两人真实年龄没有人知道,江湖中流传,男的年龄稍大约六十岁,女的略小一点,约五十五岁。

    这两人都有极高的易容本领,又善于保养,因此看上去显得比较年轻。

    有时男的化装成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女的甚至化装成十八岁的大姑娘,他们二人在江湖上见钱就做事。

    不管什么伤天害理,有时候没拿别人的钱,是自娱自乐寻开心,有时候连夫妻之间也寻开心。我以前在华南的时候也被偷过,现在细细想来,应该就是这两人所为。

    那一次这两人的打扮和这一次不一样,但有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就是这两人的眼睛,男的眼神凶巴巴的,女的眼神既摄魂又狡黠。

    我想其他的好改变,但这眼神是最难变化的,还有一点这身高和身材,那一次女的给我的印象是特别瘦。

    今天这两人的眼神没有变,身材嘛我看女的也应该没有变化。

    女的应该就是千手观音阴三娘,男的就是阳三泰。

    但愿他们不是受人之雇,只是寻叶兄弟的开心,如果光是寻开心,他们一般不会真的据为己有,他会找一个地方还给我们的。

    现在盲目去追是没有用的,据师傅讲,这二人也是好热闹之主。

    我个人认为,说不定他们要去的地方和我们一样,都是西霞山庄,否则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呢?”

    大家见沈浪分析得头头是道,也没有说什么。金不换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叶迎风问道:

    “叶兄,你是否同意沈兄的意见,接下来你的打算是什么,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叶迎风用感激的眼光看了看大家,说道:

    “很感谢大家对我们黄山派弟兄三人的帮助,我也没有任何经验和办法,就按沈大侠和金大侠说的办。”

    “既然这样,我就斗胆做一个安排:我们今天晚上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

    从旅店老板处租四匹马,雇一辆车,一辆车坐四个人,四匹马骑乘四个人。

    你们黄山派就由叶迎风和叶迎松两个人骑乘两匹马。

    另两匹马由沈大侠和秦不移骑乘,你们快马加鞭,争取能追上偷青鞭之人。

    我和玉临风先打听那两个丐帮中人万东拐和,看他们和此次事件有无关联,顺便打听一下,沈大侠所说的千手观音阴三娘和不老道人阳三泰的来历和去向。

    前面有一个到西霞山庄必经之地叫大风口,最迟在三天之后,我不管什么情况都会赶到,我们就在那里汇合。

    先走的四人同样道理,不管能否追上,还是其他什么情况,在三天后必须在大风口等大家。

    牛渔樵、化师弟、钱师弟、谭师弟作为接应力量就乘坐车辆,三天后也在大风口汇合。

    大家看看还有什么好的意见?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办。”

    金不换对这件事做了个较为详细的安排。然后他和沈浪、叶迎风一起找清风旅店的老板,将四匹马和一辆车都作了交涉,只待明天一早就出发。

    这金不换将人马分成三组,他还是有他的考虑的。

    我们来看看这三组人马的搭配。

    沈浪和秦不移、叶迎风、叶迎松一组;金不换、玉临风一组;剩下的钱不多、化不少、谭不拢、牛渔樵一组。

    三组人马共同完成一件事——寻找叶迎松青鞭的下落。

    三组人员三项任务各有不同,第二天各路人马分头出发。

    下面一一为各位看官道来。

    先说金不换和玉临风一组。

    他们二人去寻找丐帮弟子万东拐和吕歌星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他们比谁都起来得早,先到凤凰折叠石板老街。

    自道门口往西,经十字街、东正街、西正街、回龙阁、营哨冲、陡山喇到接官亭,专找好吃好玩的地方寻找。

    因为这些丐帮的弟子不管是要钱还是休息,都喜欢到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可惜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两人找了一圈,也感到饿了,就又回到东正街。

    因为一是这里最热闹,说不定运气好能碰到万东拐两个,另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这里有一家早餐,做的油炸煎饼果子配香菜稀饭,简直是凤凰古城一绝。

    二人吃过早餐,心想:这丐帮弟子往往都爱朝人多热闹的地方去,那也到这些地方去试试。

    先到朝阳宫,这条街到朝阳宫比较近。

    朝阳宫也称陈家祠堂,是凤凰古城中至今保持最完整的一座近代仿古建筑的宗祠杰作。

    朝阳宫位于古城北西侧,建于民国四年,整个建筑重檐青瓦,飞檐翘角,檐下斗拱三层,正脊两端有鸱吻,正中有彩色葫芦宝顶,布局对称合理,堪称建筑精品。

    大门两旁镌有对联一副:

    “瑞鸟起蓬蒿翼搏云天高万里;嘉宾莅边隅眼看楼台总多情”。

    左右对称地堆塑山水花鸟浮雕一十二幅,门楼飞檐翘角,别具特色。

    祠堂内古戏台两侧有副非常著名的对联:

    “数尺地方可家可国可天下,千秋人物有贤有愚有神仙”。

    二人去时,时间尚早,人还不多,没有收获。

    出来又到卧虹桥。

    卧虹桥又称“风雨楼”,建于明洪武初年。

    位于是凤凰的中心,从这里去哪儿都很方便。在虹桥上看整个凤凰城,沱江两岸的如画风景尽收眼底。

    虹桥分为上下两层,一层主要是商铺和杂货店,二层是民俗文化楼,里面藏有从古到今所有关于虹桥风雨楼的书画作品,也是个观光和喝茶的好地方。

    二人要了一杯茶,边喝边欣赏美景也顺便打听这两人的行踪,也没有收获。

    时已近中午,二人就在桥边一间饭店叫了几个菜,品尝了这里的另一种风味的美食。

    出得风雨楼,来到万名塔。万名塔位于沱江沙湾北岸,与遐昌阁、虹桥相映。

    塔用青砖和混合沙浆以及钢筋混泥土砌筑而成。

    塔为六方、七级,每层六个翘角,精美秀丽,且悬挂铜制风铃。塔高二十多米。塔面装饰雅致,塔身挺拔秀丽,宛若少女婷婷玉立于沱江之畔。

    一层有楹联六副,皆为名人所题,或颂或感,风格各异。

    如吴官林题联:“塔静梧高凌空引凤;河清岸曲流水藏蛟”;民主人士田鹤丹题联:“喜层层凌云高起;恰悠悠在水一方”。

    塔身映入沱江碧波之中,摇摇晃晃,显得格外秀气动人。

    二人在这里没有塔上驻足多久,因为塔现在不允许很多人上去,只能定时定人上去,他们上去转了一圈,塔上游人不多,也没有收获。

    只得下楼来,在楼下人多的地方转悠,顺便打听行人有没有看见长相身材像万东拐和带一个吉它的年轻人,也没打听到一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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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万东拐的鱼竿

    出得风雨楼,再到北门城楼,北门城楼本名“壁辉”。

    北门古城楼始建于明朝。凤凰元、明时为五寨长官司治所,有土城。

    明嘉靖年间将土城改建为砖城,开设四大门,各覆以楼。

    清朝先后在这里设凤凰厅、镇竿镇辰沅永靖兵备道治所康熙五十四年遂将砖城改建为石城,北门定名为“壁辉门”,一直保存至今。

    北门古城楼采用本地红砂条石筑砌,做工考究,精钻细琢。城门呈一半月拱,有两扇铁皮包裹。

    圆头大铁钉密铆其上的大门。城楼用青砖砌筑,重檐歇山顶,穿斗式木结构,石座卷顶。

    城楼对外一面开枪眼两层,每层四个,能控制防御城门外一百八十度平面的范围。

    二人到这座城楼时,已是下午时分,过了游客的顶峰,游人正在慢慢散去。

    他们先是城楼门口搜寻来来往往的游人,看有没有这两人的行踪,也是一无所获。

    二人感觉今天就白费了,大队人马又走远了,觉得说不定这二人也到西霞山庄去了。

    出得城门,出于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二人找一家临街的卖狗肉的馆子,再次打听这两人的信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这一家馆子一问,店主人说在两个小时左右,有这样两个人来到他的店门前。

    先是一个驼背上前来讨了一口水喝,然后一个年轻一点,手里拿了一把吉它的人,过来问,要不要点一首歌。

    店主人说忙得很,没时间听,两人还是给店主人边弹边唱了一首歌,唱的什么歌店主人说不懂,更不晓得歌名。

    拿吉它的唱完后拿出现钱买了两只熟狗腿,驼背还另外让店主人加了一点辣椒面。

    两人说什么昨天见有人晚上都钓到了鱼,今天无事也想去试试手气,边啃狗腿边从大道顺上游方向去了。

    店家在说的同时,还向二人指了指这两人去的大路方向。

    二人得知这一消息,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连声说谢谢。晚饭也顾不上吃,立马动身去寻万东拐和吕歌星。

    二人初步判断万东拐和吕歌星朝小河上游垂钓去了。

    金不换和玉临风顺着上游这条大路走,这条道路是不允许车辆通行的,在路口设有障碍,只让自行车和行人通过。

    二人走了半小时左右,前方出现了一座小桥,桥横跨在小河上,道路也出现了分支,是继续朝前走,还是过河呢?

    难题摆在二人的面前。

    金不换细致一看,这座桥过去后道路变小且没再顺河而行了,如果万东拐、吕歌星真去钓鱼的话,那就不可能过河。

    二人还在迟疑讨论往哪个方向去,这时二人同时听到了吉它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清晰可闻,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就在这里!”

    吉它声音是从右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传来,二人继续沿大路走,越走声音越清晰。

    已经可以判断声音就来自他们所在大路的下方了,可就是这一段路,却没有路通向小河,路边全是刺草和密密的翠竹。

    二人才想起刚才在桥头站的时候,桥头不是有一条小路通向小河吗?

    二人又折回来,在桥头处沿这条小路走下去,小路走完,是一片竹林,刚好一走过竹林。

    前面是一片沙滩,是上游的土石冲下来没被冲走,堆积形成的,上有许多沙石,偶尔有一小点土。

    就在这极少的一点土壤里,几乎每一处就长了一丛野菊花,这些野菊花虽然小,却开得正茂盛。

    不由得让人感叹自然生物生命的顽强,不需要他人欣赏认可,他也会迸发无穷的力量。

    竹林边上身材偏瘦的吕歌星正沉浸在他的音乐世界里。

    不知在弹奏什么歌曲,二人来到他也没回头。不远处沙滩靠近水边的地方,驼背一个人光脚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

    左脚边一个黑色方便袋,里面装的可能是虯蚓,手中一根竹竿,竹竿上拴一根无色透明细鱼线,在万东拐前方水面上漂浮着二指宽一寸长的一块蓝色泡沫。

    这应该是他用来钓鱼的浮标,没有看见装鱼的鱼护和网兜。

    万东拐头也没回,但在向前一点又向后一仰,好像鸡啄米似的,重复做这一个动作,说不定是在打瞌睡。

    金不换走在前面,直接过去显得有点唐突。

    他先假装咳嗽了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好打招呼。首先被惊动的是万东拐,他抬起头来,回头看见了金、玉二人。

    不过什么也没说又继续钓他的鱼了,而吕歌星还是老样子,好像眼睛是闭住的,头没抬,眼没睁,话也没说。

    金不换双手一揖主动和二人打招呼:

    “打扰两位英雄了,金某想问二位一件事,不知可否?”

    这时吕歌星也抬起头转过来,面无表情望着金、玉二人,可能是嫌二人打扰了他的雅兴,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万东拐回道:

    “不敢当,但问金大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想请问昨天晚上在涛声依旧馆子里,我一位朋友有一件东西丢了,二位是否知晓?”

    “金大侠哪位朋友东西掉了,谁敢在金大侠的面前偷你朋友的东西,天下谁有这胆子?”

    “是这样的,我和朋友在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一桌客人,他们在边吃饭边钓鱼,男的正好钓一条上来时,你们二位也刚好上楼。

    就在同一个时间我那朋友的东西,就不知被谁拿走了。我想请问二位是否知情?”

    听了金不换的话,万东拐“嘿嘿”冷笑两声:

    “什么知情不知情?照你的意思,是我们和那两个吃饭钓鱼的合伙,将你朋友的东西偷走了。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那两个吃饭的你们总认识吧?”

    “我们认不认识和你有什么关系?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我们和那两人真的不认识,请你们走开,不要打扰我的雅兴。”

    这时旁边的吕歌星看金不换和万东拐越说越僵,不想多事,他也确实不认识那两个人,于是口气放软一点,想平息事端大家走人。

    “那两个人我倒真的认识,认识又如何了?”

    万东拐显然生气了,说话也带着刺。

    “这是你说的认识,可不是我逼着你说的,你们既然认识,那我朋友的东西被盗肯定与你们有关系。

    请你说出我朋友的东西在哪里?”

    金不换也是个直性子,听了万东拐的话,不由得火苗在上升。

    “我就说认识了,我还告诉你,那两人,女的叫千手观音阴三娘,男的叫不老道人阳三泰,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让你说出东西在什么地方,我手中的宝剑准会让你乖乖说出东西在哪里。

    费话,看剑!”

    说完,金不换已经宝剑抽出,宝剑一挺,剑尖对准了万东拐。

    玉临风也迅速抽出宝剑和吕歌星二人互相对视,观察着双方的形式,也提防其中一人突施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金不换宝剑一指,人已飞身直进,刚跃进三四步。

    没想到万东拐的动作也不慢,他顺手抄起手中的鱼竿一挥,三四米的鱼竿加上五米左右的鱼线。

    在他的手中就像长了眼睛,带着五枚金色的大鱼钩,“呼”一声飞向金不换面门。

    金不换只得使一个铁板桥,五枚鱼钩擦着他的鼻子飞了过去。

    人还没站稳,这鱼线像一条软鞭,又横扫了过来,如果不躲闪,金不换的腿肚就要被鱼钩抓住。

    或许鱼线和鱼钩就要缠绕在他的双脚上,金不换向上一纵,同时挥剑一扫,希望将对方的鱼线割断。

    但没想到这鱼钩来势极快“呼”一声,又是擦着他的脚底飞过去了,他的宝剑也没伤到鱼线。

    万东拐像个陀螺似的,快速旋转挥舞鱼竿,鱼竿将鱼线带动起来。

    鱼线带着五枚鱼钩,像一个巨大的风车飞速旋转,在金不换面前形成了一片银色的刀影,每一刀都砍向金不换的脚踝部位。

    如果金不换往里一步,势必会被鱼线缠住双脚,这一下万东拐占了上风。他边挥舞着鱼竿边狂叫:

    “我看泰山五不也不过如此,应该叫金不过才好。”

    吕歌星看他的同伴占了上风,竟然悠闲地弹起了吉它。金不换气得脸红筋胀,可暂时真拿万东拐没办法。

    他只得向后退了两步先稳住阵脚,就在退了过程中,眼睛一瞥,看到了身后的竹林和旁边的吕歌星,马上心生一计。

    他假装打不过,边打边退,且战且走,将万东拐引到这边来,他的鱼线必然会缠绕在竹子上。

    只要鱼线一被缠绕,就有近身和他较量的机会,自己的宝剑才能发挥作用。

    金不换边迎战边慢慢向后退,万东拐看鱼钩可能会扫到他的同伴吕歌星,赶紧大声提醒:

    “给我闪开,吕歌星!”

    吕歌星赶紧连吉它带人一起跳到更远的地方,站着继续弹他的吉它。

    金不换怕万东拐不上当,又假装要扑上去,这时万东拐占了上风,正骄傲无比,只要他的同伴一走远。

    他觉得再也没有任何顾虑,手中的鱼竿舞动更快更有力了。

    金不换看他骄傲卖力,故意装作不好躲开向上一跃,万东拐手随心发。

    手中的鱼竿也是抬高挥舞,并且向金不换这边欺上两步,想一下子就将对手缠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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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金不换大战万东拐

    金不换看他已上当,双脚一点,身体一纵,向竹林上空飞去,这时万东拐想收已经来不及了。

    由于惯性,手中的鱼竿是收住了,但鱼线是软的不听话,被五枚金色鱼钩带着,已经缠绕在竹子的竹梢间。

    急切间根本抽不出来,钓鱼人都知道,这种情况就是静下心来解,也要花上半天时间。

    趁万东拐的鱼线还无法解开,金不换从竹梢上像一只雄鹰直扑小鸡,他故意不斩断鱼线,让万东拐一下抽不出手来。

    他顺着鱼线方向欺身直进,在距离万东拐四米左右的地方飞身向前,宝剑直刺过去,万东拐这时无法将鱼钩作为攻击武器。

    这时扫过去,鱼钩被绕住了,鱼线是软弱无力的,对金不换没有杀伤力,但手中的青色竹竿还可以作为常规武器来使用。

    他将手中竹竿当作长木棒来使,急忙之中一招“横扫千里”直取金不换的腰部,毕竟万东拐的鱼竿比金不换的宝剑长。

    这一扫,只要金不换被扫中,齐腰就要被分成两段,可是他的鱼竿又被鱼线拴住,这一下扫不过来,使不上劲。

    金不换人在空中不降反升,又升两尺,同时手中宝剑再次用力一挥,竹竿勉强扫了过去,但已经被他的利剑斩断的三分之一。

    万东拐随即抛掉手中竹竿,顺势操起他长年随身的龙头拐杖。

    趁金不换还在空中不好躲闪使劲,一招“力劈华山”拐当作大刀使用,兜头一拐势若奔雷砸下来。

    金不换不敢用剑去挡去隔,毕竟他的宝剑属于轻型兵器,而对方的是重型兵器,硬碰硬,金不换的武器肯定要吃亏。

    他在间不容发之际,向旁边一闪,挪开三尺,躲开了这万东拐浸淫几十年的雷霆一击。

    万东拐用的拐杖是生镔铁铸就,重六十六斤的龙头拐杖;

    金不换使的是自己用了二十多年得心应手的三尺长剑,两人半斤对八两,旗鼓相当。

    这一战,打斗双方和旁边观战的玉临风和吕歌星都大呼过瘾。

    万东拐占了拐重势大力沉之利,金不换抢了宝剑轻灵动作多变之机,一个使的是丐帮大杀器之一的打狗棒法演变而来的杖法;

    一个用的是泰山派传承几十万年的精典剑法。

    二人大战三十多个回合,双方拐来剑迎,剑刺拐分,不断将脚下的沙石踢起飞扬到半空中,端的是飞沙走石,无法分出胜负。

    万东拐一拐砸下来,将金不换面前的沙滩都砸了一个坑,金不换用剑压住万东拐的拐杖说道:

    “我看你的拐杖也只能砸砸沙石出出气而已,你的名字也该改改了,就改成万背时才好。”

    金不换扳回一城,也在口头上回击了万东拐一句。

    金不换放开铁拐,宝剑向前一挺直刺万东拐右肩,万东拐看剑势来得太快。

    匆忙之中只得奋力将铁拐一提一挥,向外一荡将金不换的宝剑碰开,并顺势一压,说道:

    “究竟谁该改名现在还说不准,看看谁的兵器盖得过谁的再来说话。”

    二人谁也不能胜过谁,双方通过互相压住对方的兵器也趁机偷偷歇一口气。

    真要论功夫的高低,万乐拐还要略胜一筹,可他年龄更大,铁拐有六十六斤重,使用起来更耗费力气。

    久战他必定要吃亏一些,当然如果是泰山五不齐上,万东拐是敌不过三招的,泰山五不的威力也不是浪得虚名。

    天下不知有多少好汉英雄,都败在了泰山五不的三招之内。

    这时旁边的玉临风看得手发痒,加上年轻气盛也想在这些前辈大哥面前展现自己的本领,于是高声说道:

    “金兄,你先休息一下,让我来领教丐帮万大侠的高招。”

    “年轻人,要向万大侠请教,先向我请教了再去吧,着什么急呢?”

    吕歌星听玉临风想上,他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怂,于是接话说道。

    金不换和万东拐二人同时一跃而开,将打斗的地方让给了这两个年轻人,看他们的精彩表演。

    玉临风立个门户,宝剑胸前一横,左手一招,作出请的手势。

    吕歌星将吉它抱在胸前,等玉临风去攻击。

    玉临风看吕歌星没有发出攻击动作,宝剑一挺,飞身向吕歌星头部横削一剑。

    吕歌星看玉临风人在空中,将吉它琴头夹在左腋下,右手拨一下琴弦,左手在琴鼓与琴颈交接的地方一按,他弹奏一声琴弦是在分散玉临风的注意力。

    实际他的暗中动作就是左手这一按,他按的是这把吉他的机关,这个机关连着一根弹簧,他左手中指一顶,触动机关,琴鼓里暗藏的袖箭就自动射出。

    玉临风人在半空,只见前面寒光一闪,一支袖箭无声无息向自己面门射来,赶紧用手中的剑向外一拨,将袖箭打飞。

    这一下也阻挡了他前进的速度的距离,剑尖无法抵达吕歌星的面部。这要是吕歌星一连发出两支,那玉临风已经受伤了。

    这一下也惊出了玉临风一身冷汗,他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倒也有一定的实战经验,但敌人突施冷箭,这还是头一回。

    他不敢迫得太近,只得伺机接近吕歌星再做打算。

    金不换见吕歌星使用暗器,想提醒玉临风,让吕歌星不好意思使暗器,玉临风的胜算大一点,于是大声叫道:

    “小子,施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领像我和你万师兄光明正大来一场,那才叫本事。”

    “什么叫明,什么叫暗,只要能打赢就是本领。”

    吕歌星在暗器上占先后,倒也不认为自己丢人,反而振振有词。

    其实他说得也没有错,自古有云:胜者为王,败者冠。

    谁又在意用什么方式呢?只图有高大上的方式,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还有任何意义吗?

    玉临风明白要接近吕歌星,就让他没有时间去按他的机关,办法倒是挺多,如用较强的掌力,能够隔空挥掌,用掌力逼迫他,让他无力去按机关;

    还可以以牙还牙,自己也发暗器,但自己随身没带有暗器;

    第三有长距离能打击的武器,也能解决问题,长距离的武器倒有,就是刚才万东拐用过的鱼竿。

    可这根鱼竿一头绕在了竹梢上,这个也好想办法,只需要宝剑一挥搞定,问题是手拿的一端在吕歌星那边。

    在僵持的时候,玉临风脚下一滑,他扫了一眼脚下,这不是可用的暗器吗?

    为了防止对方在他俯身抓沙石的时候突发暗器,他作势做出要扑上前的样子,引对手发出暗器。

    吕歌星以为玉临风要扑上去,又按了一下机关,又一支袖箭飞过来,玉临风用宝剑向外一磕,将袖箭碰飞。

    趁双方高兴之余,右脚一踢,一网沙石如重型炮弹向吕歌星飞去,这些纷乱的沙石没有任何规律,使得吕歌星手忙脚乱。

    就在吕歌星手忙脚乱之际,玉临风已经攻到了他的面前。

    玉临风知道必须以快制住他的暗器,宝剑暴风骤雨般向吕歌星猛攻。

    吕歌星本身并没有多大本领,他只不过学到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主要靠吉它中的暗器保命。

    当他的暗器没法使出来时,他就乱了阵脚,面对在黄山派叶黄山手下学习了十多年剑法的玉临风,顿时感到手忙脚乱。

    开始还能有章有法的格挡几招,五六招过后,身法、步法、招法都非常散乱。

    想要使暗器,有机会的时候,暗器口没有对准玉临风,更多的时候没有机会,被玉临风迫得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旁边观战的金不换和万东拐作为武林好手,当然早就看出来了,吕歌星坚持不了三五招就要落败。

    金不换只等玉临风把吕歌星打败,好追问叶迎松青鞭的下落。

    而万东拐可不能看着丐帮弟子被外人打败,在玉临风使出连环三剑,吕歌星就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万东拐大喝一声:

    “住手!”

    这突然间的一声霹雳,两人都吓得一哆嗦,不由得停住了手。

    万东拐走到二人中间,将拐用力一插,拐深深陷进去了将近两尺。

    ,这一下功力,连金不换也未必做得到,那看似软绵绵的沙滩,是经过若干年的冲积才形成。

    正面并不是只有细沙,正面几乎全是鹅卵石,一般力道要将拐杖插下去五寸都难,万东拐居然将龙头拐插下去两尺。

    其他三人都不禁骇然。

    万东拐见两人住了手,才正色对金、玉二人说道:

    “首先告诉你们,我丐帮二人并不怕你们,如若不信,你们二人并肩子上,我和你们大战三百回合,看谁胜谁负?

    昨天晚上,我们并不知道你们的什么东西掉了,你们的青鞭被盗与我们无关,你们找错了人。

    那两人我敢肯定,是千手观音阴三娘和不老道人阳三泰,当然是不是他们拿了你们的东西我并不清楚,我上楼他钓上鱼来纯粹是一种巧合。

    当然话说回来,信不信由你们。

    再说我们丐帮和你们泰山派和黄山派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也犯不住因为别人的事情和你们结下仇怨,为了别人的事我们打得头破血流,那才真是炒别人的干货,炸坏了自己的锅。

    不妨给你们说,我们这次也是图个好玩去看什么招亲比武大会,我们才不稀罕你们的什么青鞭、辫子。

    你们要和我们继续打下去,还是听我一言,各走各的?”

    金不换听他的话语,应该不是说假话,其实自己方有点冒失,再纠缠下去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还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于是金不换双拳一抱说道:

    “丐帮两位朋友,此事纯粹是一个误会,还望二位见谅,后会有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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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大风大浪旅店

    金、玉二人上得大路,眼看形色已晚,已经迟了沈浪一组一天的路程,要想早一点追上沈浪他们,还是要去租两匹马连夜赶路才行。

    二人想到最熟悉的还是清风旅店的老板,那还是去找清风旅店老板租两匹马。

    到了旅店,告诉老板在晚饭后要租用两匹马,明天一早出发。

    老板一听说还要租两匹马也是非常高兴,马上叫二人到马厩去看,相中哪两匹就算哪两匹。

    二人相中了一匹黑色的一匹红色的。老板将两匹马牵出来让两人骑行了一圈,二人甚觉满意。

    老板又让下人拿出两桶草料将马喂饱,并招待二人吃晚饭,等金、玉二人休息一晚过后第二天动身。

    二人吃过晚饭,早早上床睡觉,养足精神,第二天好赶路。

    第二天,天刚放亮,金、玉二人就起了床,带上包袱,跨上骏马,正要挥鞭动身,这时店老板走出来叫住了二人:

    “二位英雄,你们到了大风口后,请两匹马交给我派去给你们赶车的岳老八即可,他会给我带回来。”

    二人答声:“是!”马屁股上猛抽一鞭,两匹骏马像傍晚时分的两朵彩霞,一红一黑向前方急驰而去。

    第三天,二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

    第四天,除了在每隔五六十里地,有一个专供人、马休息的地方让马休息一会儿,人吃点便餐,马添点草料之外,一直赶路。

    第五天,粗略算下来,这一天两人赶了四个驿站,有二百多里路。

    第六天,中途找一个驿站休息一晚,第三天下午时分终于赶到了约定的大风口。

    这大风口,其实是一个小镇,虽然远离闹市,但却比较繁华。

    这是凤凰古城和西霞山庄所在地兴隆镇之间的一个大驿站,是连接两地的必经要道,商贾云集之地。

    有一个很大的骡马市场,比想像中的边远小镇还要热闹。

    二人到达小镇下了马,正要打听沈浪他们的住处,就见前边一棵大槐树下秦不移在东张西望,两人赶紧牵马走上前去和秦不移汇合一处。

    原来秦不移也是出来寻找其他两组人马的。

    两人跟着秦不移到了沈浪他们的住处——大风大浪旅店。

    进去后只看到了沈浪一个人,一问才知道,另外三个人都分派下去寻找其余两组人马去了,三个人分别在三个路口等他们的出现。

    没想到居然是最后从凤凰古城出发的金、玉二人先到。

    沈浪安排金、玉二人先休息一会儿,秦不移继续回去等第二组人马,如果在傍晚还没有等来,那就到其余两个路口将叶迎风和叶迎松一起叫回来。

    到了傍晚时分,秦不移、叶迎风、叶迎松三人都回来了,给沈浪反应,没有看见第二组影子,说好的第三天在大风口汇合。

    金不换和玉临风一路赶来,也没有遇见第二组坐的马车,第二组的作用是为了接应。

    第一组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第三组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难道有这么巧的事,第二组在中间恰恰遇到了麻烦,大家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家商量再等一晚,明天早饭时候第三组还没有到来,那留一部分人下来。

    其余的人回去找一下,看出了什么问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导致第三组马车中的四人没有及时跟上来呢?

    金、玉二人一路上没有停留,能够提前的,他们尽量提前。一路上也顺利。金、玉二人按时赶到大风口和沈浪他们第一组汇合了。

    第三天傍晚时分,还没有见到第二动身的马车中四人。

    金不换和沈浪商量,第二天早饭时候,如果第三组还没有到来,那就留两人下来,其余都回去找一下,看这四人遭遇到什么情况。

    现在大家还是放下心来去吃晚饭。

    倒还方便,他们住的大风大浪旅店就有吃的,在这种驿道上,大部分旅店将吃住一齐给客人准备好了。

    客人不消走远就可以有吃有住,开店的老板一次性投资,把吃住的设施都搞好,可以多赚一些钱。

    他们选的这家旅店共有四层,上三层用来供客人住宿,底层用来供客人吃饭,主人住也在底层。

    沈浪他们来时选择住的是第二层,这样更方便照顾自己的东西。

    他们下得底层,要了一张靠后方的大圆桌坐下,各人点的一个喜欢吃的菜,打了五斤白酒,开始吃晚饭,边吃边摆龙门阵。

    在席上,互相叙述了各组的见闻。

    金不换先给大家叙述,他走最后找万东拐和吕歌星的过程中发生的所有情况。

    大家根据他的叙述,都一致认为叶迎松的鞭子不是万东拐和吕歌星偷的,另有其人。

    这个“其人”应该就是千手观音阴三娘和不老道人阳三泰。

    因为当晚实在没有其他任何人去过,没有其他人在他们吃饭的地方出现过,人不怪人道理也怪人。

    沈浪也向大家叙述,他们第一组在追寻阴、阳二人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事。

    其实要说这件事,也不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是发生在另外一些人身上的事,但是这件事和他们要找的鞭子也有关系。

    前天中午他们赶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叫金鸡山。

    也是一个驿站,是从凤凰古城过来第三个驿站,距离凤凰古城有一百五六十里。

    这里也是热闹非凡,一行四人正在此处打尖吃饭,想到下午还要赶路,他们就在驿站底楼路边,找了一个可供四人就座的地方,随意吃点饭。

    四人刚坐下不久,快的喝了两杯酒,吃了一点菜,慢的没喝酒,也最多吃了一碗饭。

    这时从他们刚来的大道上过来四匹骏马,马上两男两女,年纪都不大,就在二十岁左右。

    两个男孩高矮差不多,都是扎紧的长发,裤子都是黄色,衣服前者穿的是蓝色长袍,后者穿的是褚色长袍。

    两男分别在第一和第四个位置。两个女的在中间,两人里面都穿青色紧身衣服,前者外面是一件红色披风,后者外面是一件黄色披风。

    都是前一个四人满头是汗、灰尘仆仆,中间两位女骑手虽然用头巾扎住,但是脸上依然能够看见有灰尘,化的妆容已经没保留多少了。

    虽然如此,但是两个女孩看上去还是非常漂亮,更奇怪的是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异常甜美,脸上都有一对酒涡。

    如果不是两人的披风不同,旁人根本无法将两位美女区分开来。

    四人都飞身下马,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提着马鞭。

    走在头里的男人一下马就向沈浪他们打听:

    “请问几位朋友,看没看见两人从这里经过?”

    显然是心里太急,问话问不清楚了。

    沈浪他们一桌人全都抬头看住他,沈浪问道:

    “兄台所说两人?穿什么样?骑什么样的马?”

    这时旁边的红披风女子抢着说道:

    “是两个人,两个男的,一个特别瘦,两人都穿长衣,胖那个男的穿灰色衣服,另一个极瘦的好像穿的也是灰色衣服。

    好像又是青色衣服,是骑马,骑的是炭红色马。不知几位看见没有?”

    “还真的有这样两个人,两个男的,对,其中一个很瘦。”

    沈浪想了几秒钟,突然回忆起确实有这样两个人,瘦的穿什么衣服已经没有什么印象。

    大致也是灰色衣服,男的穿灰色衣服有印象,特别是那匹炭红色马匹,这个印象比较深刻,他对这四人说道。

    “多谢!”站在前面的男子双手抱拳施礼说完,四人几乎同时翻身上马就要追赶。

    这时沈浪想到这两人说不定也是自己方要找的两人,一起去多个帮手,于是站起来叫住四人,说道:

    “四位朋友不要慌,我们也要找两个人,说不定你们要找的人,和我们要找的人是同一伙,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去找,多个帮手,有个照应如何?”

    四人听了沈浪的话,也觉得是个道理,又圈转马头说道:

    “那你们不着急?要就快些,我们一起追。”

    “好,秦兄,两位叶兄,我们东西也不必吃,就和他们一道出发,如何?”

    沈浪站起身朗声说道。

    其余三人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异常兴奋,所以都一起站了起来,沈浪把账一结,八人跳上骏马,风驰电掣般向前驰去,马蹄踢起的尘土卷成一条长龙,向前翻滚而去。

    在路上,双方互相之间交流,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要找这两个人。

    沈浪先将他们要找这两个人的原因向对方讲了,对方也讲了为什么他们要找这两人。

    原来对方要找这两人的原因是这样:

    他们都姓田,是福建武夷山名剑山庄人,也是接到了西霞山庄的请柬,来参加这次比武招亲大会。

    这名剑山庄座落在福建武夷山。

    庄主叫田名山,他还有一个弟弟叫田名水,这四个年轻人,两个女孩分别叫田春和田秋;两个男孩分别叫田夏和田冬。

    两个女孩是名剑山庄庄主田名山的双胞胎宝贝女儿,两个女孩都是二十一岁。

    红色披风的女孩叫田春,黄色披风的叫田秋;两个男孩是田名水的儿子,年龄都相仿,男孩一个二十二岁的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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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看你吹

    在一个半月前,他们从福建武夷山出发,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好玩,没有多久到了凤凰古城。

    在凤凰古城住了一晚,第二天田夏就催促大家动身,前天四人坐马车从凤凰古城出发,到了一个驿站叫沙田沟。

    田春和田秋就不想走了,两人觉得在凤凰古城没有玩够,在旅店磨磨蹭蹭,后来田夏和田冬没有办法,又只得在沙田沟旅店休息了一晚。

    在吃晚饭的时候,两位姑娘就不停地说凤凰古城是如何如何的漂亮,为了让两位妹妹早一点动身。

    田夏和田冬就和两位美女辩论,究竟是武夷山漂亮还是凤凰古城漂亮。

    吃到中途,田冬喝兴奋了,借着酒力,像说书般吹起了武夷山的景色:

    “武夷山,武夷山位于福建省武夷山市南郊,武夷山脉北段东南麓总面积九百九十九点七五平方公里,是中国著名的风景旅游区和避暑胜地。

    武夷山称福建第一名山,是天下第二名山,除了泰山天下就数我们武夷山,它属典型的丹霞地貌,是首批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之一。

    武夷山又是三教名山,自秦汉以来,武夷山就为羽流禅家栖息之地,留下了不少宫观、道院和庵堂故址。

    武夷山还曾是儒家学者倡道讲学之地。

    传说孔子、孟子、吴道子都来讲过学。宋代理学家朱熹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武夷山的名气。

    我认为我们大福建要把朱熹顶礼膜拜才对得起他老人家。

    武夷山自然保护区,是地球同纬度地区保护最好、物种最丰富的生态系统,拥有二千五百二十七种植物物种,近五千种野生动物。

    武夷山还是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世界生物圈保护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来历你们不知道吧?

    那就是武夷山还有一组武夷山崖墓群、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五a级旅游景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水利风景区、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全国文明风景旅游区示范点。

    多少文人墨客来写文章,多少名人、传人、领导人来题词。

    我再问问大家,武夷山的来历你们知道吗?

    (讲到这里,田夏从坐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双脚一纵,跳到了凳子上,口溅唾沫的继续吹)相传上古尧帝时期,彭祖率领族人移居到闽北一带。

    当时此地洪水泛滥,到处汪洋一片。

    彭祖的两个儿子彭武和彭夷带领族人堆山挖河,疏浚洪水。后人为了纪念武、夷两兄弟,就把堆山的山脉叫做‘武夷’。

    武夷山还有两大神奇的传说,天游峰传说和水金龟的传说,这两大传说我以后再给你们讲。

    四大景点,水帘洞、大红袍景区、九曲溪、天游峰。

    你还嫌玩够了,你知道有多少外地人做梦都想来我们武夷山吗?

    还有还有武夷山四季分明地处中亚热带,武夷山四季气温较均匀、温和湿润……”

    当晚在这家店同时吃饭的有三桌客人,在他们的后方有一桌客人,表达出了不满的情绪,有的装作咳嗽在提醒。

    另外一桌在眼神中满是鄙夷。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第四桌客人,是一男一女,两人年纪约六十岁,穿着打扮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女的特别瘦。

    这时,这个男的将筷子重重地在桌子上拄了一下,对女的说:

    “夫人,这天上要掉馅饼了。”

    “怕地上要长黄金,没事你又寻我开心,是吧?”

    女的一脸狐疑看住老头,觉得老头子在胡言乱语,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白了老头子一眼。

    “这天马上要出现一个洞,你说不掉馅饼吗?”

    “天上要出现一个洞?我说你的脑袋才要开一个天窗,你这叫脑洞大开,异想天开。”

    “我听说,除了孙悟空的金箍棒能将上天捅一个洞之外,人类吹牛也能将上天吹破一个洞。你没见过吧?”

    “我没见过,你说了我相信。”

    这下,女的才听懂了老头子话外之音。

    “夫人,这天下的好玩地方我也去过不少,我没发现这武夷山不仅出美景、美人。还出吹牛大王。有机会我要看看。”

    说完,这二人有意无意盯了田夏他们四人一眼,就离开了。

    虽然当时名剑山庄的四个年轻人觉得可能会有麻烦,但当晚也没有看见这二人的身影,也没发生任何事情。

    第三天,一行四人到了下一个驿站——马鞍山驿站。

    第四天,四人将马车找了个地方放好,让店家给马加一点草料,然后就在旅店底楼靠近大路旁,找了一张桌子吃午饭。

    第五天,吃了不到两分钟,从大路上走来一个讨饭的老人。

    第六天,这个老人走到他们这一桌旁边,口里“呜呜呜”地说。

    第七天,大家才抬头看他,见这个老人,穿一身破旧的灰衣服,约七十岁,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手里拿了个粗碗,看上去饱经风霜。

    第八天,他没走到田夏他们的面前,就站在离他们五米远紧靠大路边的地方。

    第九天,一条裤子看上去大了一个号,风一吹他的裤管,裤管不停随风来回摆动,感觉老人要被风吹倒,在秋风中老人瑟瑟发抖,干枯的手好像拿不稳手里的碗。

    这个老头边呜呜说话边打手势,一会儿指向他们的桌子,一会儿指自己的粗碗。

    大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手势勉大家强明白,是说自己又臭又脏,不好意思靠近他们,让他们送一点东西过去。

    最先看到老人的是田夏,因为他的座位正好对着大路方向,但他瞧了一眼后,只管自顾自的吃东西,后来四人都看到了。

    田春和田秋作为女孩子,同情心更多一点。

    田春将一个装回锅肉的大碗加上两勺米饭,又把其它菜分别夹了一点在饭上,对坐在旁边的田冬说:

    “冬弟,将这一碗饭送过去。”

    田冬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才朝老人走去。

    正在这时,从刚才他们来的方向驶来一匹炭红色快马,到了老人站立的位置,突然减速,在老人旁边停了下来。

    这时田冬也刚好将饭送到老人面前。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老人口中骂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狗眼看人低!”

    然后将手中的破碗向田冬一砸,这一动作完全出乎田家四人的预料。

    就在田冬躲避的瞬间,快马上一个长得极瘦的男人将手中鞭子一挥。

    田冬脖子上的项链就不见了,极瘦男子轻喝一声:“上马!”

    老头子飞身一跃,上了极瘦男子的快马,极瘦男子马屁股上狠命抽打一鞭,炭红色快马如飞而去,只留下一路灰尘。

    田冬感觉脖子被轻轻勒了一下,伸手往颈部一摸,脖子上的金项链已不翼而飞,马上对着炭红色快马飞驰的方向叫道:

    “快,他们抢了我的项链。”

    等大家明白怎么一回事,那快马已去得远了,四人赶紧结账,将乘坐的马车退掉,换成快马,一路追了上来,但始终没有见到这两个男人的影子。

    所以追上沈浪他们后,有此一问。

    原来这两个男子,就是千手观音阴三娘和不老道人阳三泰装扮的。

    装作去讨饭那位就是阳三泰,后来骑快马那位是阴三娘。

    她这一次女扮男装,将自己化装成一个老头,只是身材太瘦,所以给他们留下极瘦的印象。

    他们是和田家四人同在沙田沟驿站吃饭的时候,听了田冬不着边际的吹牛,听不下去。

    二人就商量一定要收拾一下这几个年轻人,尤其是吹牛那小子,当然不知道他叫田冬。

    所以说,牛皮是不能乱吹的。牛皮吹大了是要受到惩罚的。

    当晚他们租了一匹快马,并和店家约定,让他先将马车赶到第三个驿站银鸡山等他们二人。

    他们一到,快马还给店家,换乘马车,并且不直接走去大风口的那条大路,先绕到另一条道——大田口不规则去大风口。

    第二天他们夫妇二人化装好后,一直尾随这四人到了马鞍山驿站。

    阴三娘看田冬端了饭,马上从大路一方冲过来,将从叶迎松那里偷来的鞭子,卷走了田冬脖子上的金项链。

    两人纵马过了金鸡山到了银鸡山,换乘马车向右方拐入大田口方向。

    沈浪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换乘马车,是继续骑的炭红色快马,所以沈浪他们有印象。

    但他们二人已经化了装,沈浪一行人并没有认出他们,后来自然追不上了,他们根本没有在这一条路上行走。

    沈浪和田家一共八人,从金鸡山驿站追到了大风口驿站,都没有发现这骑炭红色快马人的影子,当真是人困马乏。

    沈浪一组想到现在着急也没有用,还是先休息一晚再说,关键是他们三组有一约定,要在大风口汇合。

    如果他们这一组贸然追下去了,后面两组前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就会走散。

    结果是沈浪他们住了下来,名剑山庄田家四兄妹继续追下去了。

    第二天,还没到早饭时后,果然第二组人马到了,大家都责怪化不少、钱不多、谭不拢和牛渔樵四人,为什么现在才到,第三组都提前半天就到了。

    第三天,边吃早饭,化不少才将他们一组为什么来迟的原因说给大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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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走一遭

    原来,当时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交涉好,店家派人赶车到大风口,然后由赶车人将车辆和马匹一起带回去。

    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店家派了一个手下人赶车到马鞍山驿站。

    吃过中午饭,钱不多以前学过赶车,就主动给赶车人商量,让赶车人去睡觉,剩下的路程由他来赶,到时不会少他的一分工资。

    赶车人何乐而不为,又得到耍了,工资又挣到手了,也去做一回甩手掌柜。

    从马鞍山开始就是钱不多来驾车,也没出什么差错,就过了金鸡山驿站,到了银鸡山驿站,银鸡山驿站走过三里路,就到了一个岔路口。

    前面是两条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左边有一块用布做成的牌子,但由于布被风吹裹起来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右边路口也有一块牌子,上面有三个字“大田口”,风也是吹得那块布不停摆动,字虽然看得见,但不注意也会弄错。

    钱不多到那里时,三个人加本来的马车夫都睡着了。

    他也是没太注意,看见有大什么口的牌子,以为向右走就是往大风口的大路,就马的缰绳一带,马儿就向右方飞奔而去。

    就在这个岔路口走错的。马车跑了六十多里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时大家也醒了,派来赶车的马车夫一看,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你怎么走这条路?你知道这条路是通向哪里吗?

    这是死人的专用道,这是赶尸人走的路。”

    那个马夫边说边打冷战,他的表现让同车的四个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难道这条路真的只能是死人走,活人一走就要变成死人?每个人心里都发毛。

    隔了一会儿,胆子较大的钱不多说:

    “现在回去也不行,天也马上黑了,平时一个个都说自己胆子大,怎么现在都怂了,枉称自己是武林中人。

    今天我们就要看看,究竟这死人走的路活人能不能走。不怕的跟我走。”

    大家也没有办法,回去不可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一遭了。

    这条路由于大家口口相传是赶尸人走的路,所以极少有人走这条路,连马夫也没有来过。

    大家只能继续前行。又走了四五里路,前面又是一条四岔路口,向左一条要宽阔一些,另外两条呈一个u字形,远远的伸向远山之中。

    距离这个路口五十米的后方有一座庙子,庙子左侧还有一个亭子。

    其中右方的大路就从亭子下经过,亭子不大,隐藏在几棵柏树和杂木之间,由于天色变暗,看得不十分清楚。

    大家也累了,都仗着胆子走到庙子里去先休息一晚再说。

    五人将马车就停放在大路边,这鸟不拉屎、阴森恐怖的地方谁会来找晦气?

    没人会来动他们的马车。车夫将马解开,拴在路边一块草地上,又从马车上找了点粮食倒在草地上,让它啃点野草吃点东西。

    五人举步走近庙子,庙门虚掩,看见庙子大门外靠左门柱立有一块木板,上有四个黑色大字“死尸客店”。

    看到这几个字,车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嘴里不停絮絮叨叨:“有死人,有死人。”不敢进去。

    钱不多说道:

    “难道大家要在庙子外睡觉不成?你们不进去我可要进去了。”

    谭不拢走近庙门,右手轻轻一推,然后手像触电似的的往后一缩,随行三人吓得掉头就跑。

    谭不拢站住哈哈大笑,从新又将门推开了,这一下大家才知道被谭不拢胡糊弄了。

    大家在谭不拢的带动下,除车夫外一个个战战兢兢迈了进去,车夫见自己走在最后,赶紧跑了两步,上前拉住谭不拢的袖子,也跟着走了进去。

    没想到车夫一拉谭不拢的手,谭不拢将手一甩,车夫像着了魔,“叭嗒”一声摔在了地上,又赶紧双手抱住谭不拢的双腿。

    谭不拢一走,又将他带了一跟斗,引得众人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大家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进得庙门,只见这个庙子十分破旧,四面墙壁都还存在,只是有的已经垮塌了一米多,有的被风吹雨淋已经残蚀。

    秋风一吹,两堵墙交界的地方,不知是筑的时候就没做紧密,还是后来变形分离开了,最大的裂缝能够伸进来一条腿。

    偶尔墙头上的沙土蟋蟋窣窣往下掉,惊得众人身子一紧。

    庙子前后分成了两间,进门正殿正前方有一张供桌,四条腿只剩下三条,倒还能够站立,上面有几个供果。

    有一串香蕉居然还是新鲜的,另外两个苹果已经干瘪了,苹果和香蕉没人敢去碰,更不要说拿来吃了。

    供桌后面的三尊菩萨都是缺胳膊少腿,没有一尊是完整的,菩萨身上的油漆脱落十分严重,这里掉一层,那里掉一块,菩萨脸上由于油漆的掉落。

    本来不狰狞的面目,现在看起来却变得十分吓人。

    正殿左侧有一道小门紧闭,也是谭不拢第一个走上前去将门推开,大家进得后殿内,墙壁和外间差不多,也有两三条裂缝从上开裂到了墙脚。

    后殿地面比前殿平坦,居然有一间简易的大床,六根粗大立柱,用四根厚实木方子串联起来,上面稀稀疏疏铺着几块木板,上面垫一些干草。

    大家赶了一天的路,都感觉很疲惫,可心里边又害怕,互相挤在一起先休息一下,困是困,但谁也没有睡意。

    过了不久,在亭子上方出现了一弯新月,这时化不少问道:

    “今天是农历什么日子?月亮出来了”

    车夫在干草上左手当作枕头,右手拇指点着其余四指掐了掐说道:

    “今天是九月初四,昨天是九月初三,前天老板还说要去走亲戚,不会错的。”

    化不少为了缓解紧张气氛,在那里背起了古代唐诗《暮江吟》:

    《暮江吟》唐代白居易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他连续背诵了两遍,可没有人响应他,大家死死盯着黑洞洞的小门和微弱月光下黑影糊糊的墙裂缝。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月亮已经从树梢掉下去了,斜斜的月光,将一些像脚像手像半个脑袋的树叶影子,投射在对面的破墙上,看上去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大家不敢看了,强行死死闭着自己的眼睛。

    这时在亭子那边大路上,听见了慢节奏走路的声音,感觉是大型动物发出的,扑嗒,扑嗒,扑嗒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清晰,是向他们休息的地方走来了。

    大家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气也不敢出,全都闭眼屏气听着外边。

    又过了几秒钟,听见从亭子那边,传来一声不长不短的破锣响声:旷——磁。然后又听见了一句破锣似的拖长人声:

    “阴上——阳回——”

    大家心头更是一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湘西赶尸吗?不错,这就是湘西赶尸。

    在这里,作者简单给各位年看官介绍一下湘西赶尸。

    传说上古时代蚩尤与黄帝交战,厮杀惨烈,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而跟着蚩尤打仗的有一个部落来自湘西那边,也死了不少人。

    这个部落的首领便命令巫师设法运尸。蚩尤帐下的巫师使劲浑身解数做法真的将尸体“复活”并能听口令行走。于是赶尸便由此而来。

    赶尸匠将死者身首缝合在一起,再由青衣老司将辰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然后用五色布条绑紧。

    据说,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之后,还要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

    相传,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魂魄留在死者体内。

    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有的封面而戴。

    诸事办妥,红衣老司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赶尸的人通常叫赶尸匠。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活人,当地人叫做“赶尸匠”。

    赶尸匠要学会三样功,第一件功,便是死尸“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让死尸能站立起来。

    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停走自如。

    第三件功是“转弯功”,也就是尸体走路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还魂功”等。

    赶尸匠有个讲究叫三赶三不赶。

    三赶。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

    传说因为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

    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三不赶。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

    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

    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则会影响旧魂灵的投生。

    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同样不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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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赶尸

    赶尸匠通常是两个人。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那这个人一般是赶尸匠中的宗师,或者是在一个地方名气最大、地位最高、徒弟最多的师傅,据说这种赶尸匠法术都很高超。

    一个赶尸匠的,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

    不管什么天气,都要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执铜锣,腰包藏着一包符。

    他走在尸体的前面,在尸前带路,有一点月色就不打灯笼。

    因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

    如果完全漆黑,则要打灯笼,就将阴锣收在身上,一只手摇摄魂铃,一只手打灯笼。

    两个赶尸匠的,月黑里就是前面一个打灯笼,摇摄魂铃,后一个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并负责喊口令:

    “阴上——阳回”这是告诉生人死去的人在路上,请活人回避。

    有月光时前一个赶尸身匠就省去打灯笼这一动作,其余照旧。

    如果赶一个尸体好办,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

    黑夜行走时,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赶尸途中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

    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

    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客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

    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大家听到了“阴上——阳回”,这句暗语意思是说死人上路了,请活人回避,不要挡在路前面。

    听说这是湘西赶尸,大家心头更紧了。

    这时又听见了口令:

    “直,转。”

    随着口令,外面的脚步有所变化,但凡外面说暗语“直”时,这个“扑嗒”声就是均匀的。

    一听到喊“转”的时候,外面的“扑嗒”声就变慢一拍才落地,好像是在转弯,所以放慢了脚步。

    大家是不敢看又忍不住去看。

    “扑嗒扑嗒”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瘆人。

    大家又听到了“阴上——阳回——”、“直,转。”的暗语,随着口令,外面走动的脚步也在变化,这个走路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里边一阵阵发紧。

    大家是不敢看又忍不住去看。

    最先悄悄抬起头,从墙壁裂缝往外看的是谭不拢。

    他鼓着胆子看了一眼,然后用手戳了旁边的化不少一下,化不少眯眼看着他,见他在用手向裂缝指,也忍不住向外瞄。

    就这样,你戳我,我弄你,几个人都屏气从裂缝向外看。

    庙子那边过来的人越走越近,借住淡淡的月光看得清楚一些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打扮像道士模样的人,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手里拿一个摄魂铃,脚上穿着可看不实在。

    他走在尸体的前面,在尸前带路,手里有一个灯笼,却没有点亮。

    走在第二看上去是一具能走路的尸体,头上蓬松的长发像没人打理的野草,头顶上结成了团,两三纽顺耳朵吊在胸前。

    其余散乱披在脑后,灰白色的脸在月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惨白,下巴粘贴的一张一尺长的黄色鬼纸符。

    身上穿一件青衣,双手被两支白色长袖笼着无力搭在前面,手指下约有一尺五寸长的一截白色长袖,超出并掉在前方。

    尸体一动或有风吹动,宽大的长袖就跟着前后摆动。

    走在最后的也是一个人,他手中有一面小阴锣,走过十多步,最后这个人就敲击一下小阴锣。

    第一个与第二个之间,相距五六步的距离,第二个与第三个之间相距十来步的距离。

    那个赶车的车夫刚一看到第二具走动的尸体,吓得一哆嗦,眼睛赶紧闭上,嘴巴张得多大,半天没收回去。

    牛渔樵胆子反倒比车夫大一点,坚持往下看。

    这三个人一走过这个裂缝,庙子里的四个人都看不见了,因为刚好被墙壁挡住了视线,只能凭听声音来判断这三个人的动向。

    从脚步声可以判断,这三个人走到前面转了一个角,又听见摄魂铃在外面响了长长的一声,那个破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在这里停下来。”

    话说完,三个人的脚步,一步步向庙子大门的位置走来,四人先前听声音以为这三个人走远了。

    现在一听到这一声铃响和说话声,刚刚沉下去的心眼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自己不但能听见自己的心中,感觉别人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又隔了几秒钟,听见三个人的脚步在大门外停了下来,这时听见一个略带尖细、像夜空中猫头鹰叫的声音说道:

    “今天运气还不错,出门就有收获,这里是一个显眼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倒霉鬼要撞上门来。”

    这个声音一出,里面的四个人个个感到头皮发麻。

    “胡道士,你到门后,将脸再拉长一点,样子再做得吓人一点,没有我的话,不准动,一动我要你的狗命。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着做,听见没有,快进去。”这是破锣声音在发话。

    “唔。”这时另一个声音无奈和苍老的声音在回答。

    然后听见大门吱哑一声被人推开了,“扑嗒,扑嗒”一个有点拖拉沉重的声音踢了门槛一下,走了进来。

    这时里面几个人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层细细的汗珠,化不少和谭不拢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只要有人进来,管他是人是鬼,先给他当头一击再说。

    好在门吱哑一声又重新往回关,应该是没有关到位,然后似乎有人站在门后面。

    “快,张不三,对面有马蹄声,快将灯笼点亮。”

    如猫头鹰叫的声音急促说道。

    “李不四,着什么急?我也听见了,好,我点上。”

    破锣声音回答道。里面四人从对话中听了出来。

    外面是三个人,一个道士姓胡,一个破锣声音的叫张不三,另一个似猫头鹰声音的叫李不四。

    一会儿过后,小门外能够看到一点点火光,那道小门的影子也被拖得老长,拖进了化不少他们休息的屋子一角。

    “张不三,快将灯笼挂在牌子旁边,你我躲在挡山两边。

    胡道士,一会儿有人来了,他在外面,你故意弄出奇怪声,将假舌头伸长,吓来人一跳,然后不要动,我和张不三知道收拾。”

    李不四回答结束。化不多等人听见脚步声向两边跑去,然后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化不少四人估计,这两人已经躲在庙子两边的挡墙边上。

    在这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时间里,只听到不时有风吹过庙子的四角,发出呜呜的让人感到悲鸣的声音。

    同时灯笼也随风摇曳,灯笼一摇晃,小门的阴影也跟着摇晃不止,就像要倒压过来。

    过了几十秒钟,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又过了一分钟左右,能够听出是两匹马奔跑的声音。

    再过十多秒钟,马蹄声没有了,大家估计这是那两个骑马人停下来了。

    果然如此,这时听到了一个男性声音:

    “奇了怪了,这里有一辆马车,上面有火光,有火光应该就有人,今天也有点累了,我们不妨上去看一下,看来这马车里的人也到上面去了。

    虽然这么晚了,但上面人家还没有睡觉,可能在招待马车里的人,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说不定在等咱们。”

    谭不拢和化不少听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看上去倒像一户人家,我真的累了,好吧,上去歇一会儿再走也好。说不定还会有收获,你知道我的本事。”

    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难道……难道是不老道人阳三泰和千手观音阴三娘,谭不拢和化不少在心里边思忖。

    马蹄声又响起,隔了几秒钟,马蹄声在庙子外面停下来了。

    听见两人双双跳下马来,两人两马走路的声音又响起。两三秒钟后,男性声音说道:

    “快看,这是什么‘死尸客店’,死尸客店难道有人?”

    “你没听说过湘西这边有赶尸一说吗?这应该是有道士在赶尸,不要进去沾了死人的晦气,沾了死人的晦气,诸事不顺,我们还是走远一点为好。”

    “干的就是夜猫子的勾当,你也怕死人?未免太胆小了吧?”

    从二人的对话中,谭不拢和化不少都听出来了,这应该就是千手观音夫妻俩。

    但还没确定之前,先再听一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表演勾当。

    这时大家都听见了猫头鹰夜叫的声音,就在小门对着的大门后边发出来的,显然这是姓胡的道士在模仿猫头鹰叫。

    大门外男的说道:

    “什么声音,好吓人,我们还是走吧?”

    “这是猫头鹰叫,好像是从大门内发出来的。”

    “快,快看。”

    “怎么了?”

    “管你妈的是人是鬼,吃我一鞭。”这个女的声音一落,只听“叭”一声,紧接着是“哎呦”一声。

    “你是人还是鬼?给老子滚出来!你不是伸舌头吗?伸啊,怎么不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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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滚出来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大门内的人伸出舌头,被大门外的人一鞭子扫过来,打中了他的舌头还是什么地方,大门里的人吃痛叫了一声“哎呦”。

    “我是人,我是人,别打我,别打我。”

    “是人,给我滚出来!”

    “是,是,是,我滚出来。”这时听到了大门处有人脚步移动的声音。

    “如果一个人在这里碰到,还真的吓人,把舌头扯下来,把面具摘掉!”

    “是,我摘掉。”

    这显然是大门外之人,看到了大门内之人移动过去,并看到了胡道士吓人的面目。

    在胡道士移步后,又见到他的下巴还吊了一张用纸条做成的舌头,故命令他将纸条扯下来。

    可能戴着面具让来人浑身不舒服,所以来人又让胡道士将面具也摘下来。

    “什么人在我在地盘上撒野,吃我一刀。”

    “也吃老子一刀。”

    一个破锣声音和一个猫头鹰叫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左右两边响起了急骤的脚步声。

    化不少他们听出来了,这是张不三和李不四,一左一右同时向来人发出了攻击。

    一时间,两对四人分对交战,但左边交战的情况在化不少他们听来,要激烈很多,右边好像要温和一些。

    左边不停听到兵器相交,金铁交鸣的声音。

    而右边更多感觉到的是一人大喝出手,一人不停后退招架,连连后退。

    还不到一两分钟,左边连续响起“叭叭”两声,左边破锣似的声音喊道:

    “哎呦,我手断了,点子硬,快撤!”

    这时右边也听到两声,好似人被拳头击中胸部的沉闷响声,猫头鹰声音也叫了起来:

    “妈的,点子背,老子也挨了两拳,好痛。撤!”

    然后是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脚步声从庙子的两边消失。

    “妈的,两个剪径的小杂毛,想偷袭我们,老子在江湖上混的时候,怕你还没有出生。”

    “望什么望,怎么回事?滚出来!”

    这时那个女的声音喝道。

    “是,大侠。饶命。”一个苍老的声音乞求道。

    然后化不少他们听见大门吱哑一声,门外的灯笼光多射了一部分进来,有脚步声从大门槛移出去了。

    “站住!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大侠。是这样的:我姓胡,当地人都叫我胡道士,我以赶尸为业。

    今天晚上,我从断气崖赶尸过来,走到老树岭滴水岩,从松林里跳出这两个人,当时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后来才知道一个叫张不三,一个叫李不四。

    喝令我站住,问我一次有多少收入,我没据实回答,我只说每一次根据路途远近来收费。

    他们又问我从什么地方赶尸过来,我说是从黔东赶过来的,他们就说工资肯定高,叫我交出丧家开出的工资。

    我说没有,他们用刀拍了我两下,强行从我身上搜走了九千多现金。

    连我藏在内裤里的三千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都给我搜走了,二位大侠要给我作主啊。呜呜呜。”

    这时听到了胡道士委曲的哭声。

    “别哭,你没早点告诉我们,早一点说,我们就让他们给你留下来了,现在还说这些没用了,说,又为何到了这里?”

    “他们将我的现金和卡收了之后,还认为不过瘾,又说前面有一个‘死尸客店’在庙子那边,前边有一条大道,说不定有倒霉蛋会自投罗网,他们想扩大战果多搞钱。

    叫我将尸体赶过去,走了两步,又不准我走了,让我把死人拉出来并剥下死人身上的衣服。

    那个叫张不三的,一脚将死尸踢下了滴水岩,然后命令我将死人的衣服穿上,装作死尸,还让我教了两句赶尸的口令。

    张不三在前,李不四在后,赶着我这个‘死尸’走到了这里。

    到这里后,他们将灯笼点亮,目的就是吸引人过来找歇处,好抢劫客人的钱财。

    不一会儿听到你们的马蹄声,就让我躲到大门后,这里也是我以前赶尸经常放置尸体的地方。

    等你们到来之后,先吓你们,如果你们被吓昏了,就直接抢劫你们身上的钱财。

    没有被吓昏,就动**你们身上的钱财,他们两人就藏在庙子的两边挡墙侧。

    果然不一会儿你们就来了,后来的们都知道了。”

    经过胡道士在外面的叙述,化不少他终于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给你这一点钱,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了。你先到滴水岩把死尸弄上来,到这里换装,运回去,只怪你运气不好。还不快去。”

    “是,谢谢大侠。”随之听到胡道士一阵小跑,从庙子那条道路回去了。

    “妈的,真晦气,不但没有收获,倒陪出去几百元。不在这里过夜了,走。”

    只听空中两声马鞭响,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下了小坡。

    等四人完全清醒过来,百分之八十,这两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千手观音阴三娘和不老道人阳三泰二人,可马蹄声已去得远了。

    一切又归于寂静,只有那盏灯笼还在大门口摇曳,小门的影子也不停地摇摆。

    四人不敢在庙子里停留,因为刚才大家都听见了,一会儿,胡道士还会将真正的死人运过来,那时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沾上晦气可不舒服了。

    四人再也没有困意和睡意,下得床来,赶紧跑到停放马车的地方,还好,车和马都还在。

    四人连夜赶回大风口,这才和大部队汇合了。

    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有金不换说多少有点遗憾,如果当时冲出去找阴、阳二人要这个鞭子,或许到手了。

    不过不要紧,从种种迹象表明,这根鞭子应该就在阴、阳二人手中的,只要在他们的手中,就有机会要回来。

    一行十人,将车辆、马匹交还了清风旅店派来了车夫,又重新租车和马匹。

    因为清风旅店他的主要经营范围,就是从凤凰古城到大风口这一段,其余地方他没设有办事接客地点。

    骑乘和坐车的安排也没有变化,只是这一次租的是一辆大车,可以坐五到六个人。

    化不少要找个听他说话的对象,所以选择了坐大车,这样,就是金不换、钱不多、秦不移、谭不拢和沈浪骑马,黄山派三人加化不少坐车。

    一行人继续向西霞山庄进发,路上也很顺利,三日后的傍晚到了一个地方,叫黄桷树。

    人困马乏,大家决定先在这里住上一宿,明日再出发,明天一过河,就能够到目的地了。

    这黄桷树是一个小村庄,因为村头有一根高大的黄桷树而得名。

    这棵黄桷高有三四十丈,树冠有四五十米的直径,还没走近村口,老远就能够看到这棵树。

    走进村口,感觉整个村庄都被这棵树遮盖了,仿佛一把巨大的雨伞,顶在这个小村庄的头上。

    很多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看这棵黄桷树,村民因为这棵黄桷树也获得了不少的利益。这棵黄桷树也成了这个小村庄的神树,受到村民的瞻仰和膜拜。

    后来,又有更多的村民到处找了很多小的黄桷树,栽在了小村庄的村尾和村庄的山背后,这个小村庄成了黄桷树的天下,小村庄也成了名副其实的黄桷树村,名气也更大了。

    已入深秋,黄桷树的树叶也已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不过这个时候看这么巨大的黄桷树干,还有两侧和后山连片的黄桷树枝,有是另一番风味和感觉。

    村里有一间最大的旅店,起名也叫黄桷树旅店,沈浪他们就选了这间旅店住下。

    这间旅店,是由两个三合头房子外加两个独立的四合院组成。

    都是两层,第一个四合院在东面,中间是两个三合头房子,然后西面又是一个四合院,组成一个两层小楼的群落,能够同时容纳一两百人住宿,里面旅客常用东西一应俱全。

    西面四合院后边就是栽满黄桷树的小山,黄桷树旅店被现圈两米高的围墙围住,就如襁褓中一个婴儿。

    沈浪一行本来想住在最后一个四合院,那里比较清静,并且喂养马匹的地方离这个四合院也最近,可是这个四合院已经有客人包下了。

    他们只得选另外的房间,最后黄山派的三人选择了住紧挨四合院的偏房,叶迎松一个人单独住在偏房二楼边上,叶迎风和玉临风住紧挨叶迎松一间;

    泰山派五不,金不换、钱不多、牛渔樵住一间三人间,化不少和谭不拢住一间,他们住在叶迎风斜对面的底楼;

    沈浪说他喜欢一个人单独住,就住叶迎松正对的二楼边上那一间。

    沈浪住的另一方也是一套三合头房子,里面也比较吵,人多话多听不清楚是什么人在住。

    大家将行礼安顿好,就一起到黄桷树旅店食堂就餐。

    黄桷树旅店的食堂非常好找,就在一进旅店大门的右手方,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餐厅,可同时容纳三百人就餐。

    沈浪他们去的时候,里边也坐了不少的客人,估计有五六十人。

    很巧的是里面有一桌他和秦不移、叶迎风、叶迎松都认识,就是名剑山庄四个弟子田春、田夏、田秋、田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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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等着瞧

    他们一行十人刚一进去,田夏就和沈浪打招呼。

    其余三人也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邀请他们一起过去在一张桌子上吃,但金不换想到这边自己人多,就婉言谢绝了田氏四人的好意。

    在田氏四人的左右,各有一张空桌,沈浪一行就在他们的右边,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由化不少和叶迎风、金不换去安排饭菜,其余人坐着等候。

    过了两分钟,又进来一批客人,刚好四人。

    四人都是男子,身材、相貌都属于普通类型,唯一不同的是这四人的眉毛和胡子。

    走在前面两人一人眉毛特别浓,好像是专门用浓墨画染过一样,又黑又粗,第二人跟他却恰恰相反;

    第三人第四人都留有胡子,并两人的胡子都特别浓黑,第三人留的是一口络腮胡,第四人留的是两片八字胡。

    四人年龄都不大,前边三人腰中分别挂两件长包裹,显然里面装的是兵器;

    走在最后的一人,将一根鞭子弯曲后卷在手里,边走边不停地用右手中的鞭子,敲击左手手心,四人边说笑边向餐厅扫视边走了进来。

    那根鞭子看上去像马鞭,但细看,比马鞭要长,而且更粗,更有分量感。

    四人看田氏四人左边有一张空桌子,就在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也不管店家已经放有一本菜单在桌子上了,大声喊叫店家上最好的菜。

    店家出来一个服务人员将菜单递到了这四人的手里,让他们点菜,四人不接菜单,只叫上最好的、最贵的。

    服务人员没法,只得答应说好,一会儿就上菜,这四个人才说其他话题去了。

    在店家准备上菜的时间里,四人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不时地提到浙江什么山,什么庄,什么功夫又天下第一。

    不一会儿,每张桌子的菜陆续上齐了,有的划拳,有的坐着喝闷酒,有的猜色子。

    这四人看邻桌有两位漂亮女子,眼睛不停地向这边瞟,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下流话,有时还偏偏让旁边这一桌上的两位女子听到。

    田春和田秋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有时听了都感觉脸红。

    当田春看见最后进来的男子手中有一根鞭子后,不由自主地想起田冬被抢的金项链一事。

    络腮胡看有个美女盯着他手中的鞭子,于是右眼闭着,左眼睛几眨眨对着田春说:

    “红披风美妞,我手中的鞭子好看吧?喜欢吗?只要你说喜欢,我浙江雁荡山护龙山庄刘源就送给你了。如何?”

    “无耻,谁说喜欢了?谁要你的鞭子了?”田春听他是指向自己说话,也不客气回敬了一句。

    “不要我的鞭子,不喜欢?又为什么盯着我手中的鞭子看呢?”

    “你没有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呢?闭上你的鸟嘴!”

    这一次田春的回敬更加直接有力。旁边的田秋也忍不住抿嘴笑了。

    “我护龙山庄刘源的嘴是不是鸟嘴,姑娘怎么知道?难道……”

    田春防止他嘴里吐出不受听羞死人的话来,赶紧说道:

    “你护龙山庄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我名剑山庄田春怕你了。”

    “嗯……名剑山庄田春,有个性,等着瞧。”

    “这位兄台,说话可不要这样随便,你护龙山庄和我名剑山庄,从来没有过节和冤仇,请不要这样,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请自重。”

    田夏正色对着那边的四人说道。

    这护龙山庄四人才没有说什么了,只顾埋头吃他们的东西。

    两分钟后,护龙山庄四人嘀咕了几句。

    其中八字胡那个诡秘一笑,提前退席走了出去,走到餐厅门口又回头朝田家这一桌看了一眼。

    大家在忙着吃东西,谁也没在意。

    其实朝刘源看得最多的不是田春而是叶迎松,她的鞭子被偷,这几天来她一直耿耿于怀。

    今天看见了别人手中的鞭子,虽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但眼睛就是不争气,不自觉总要偷瞄对方手中的那根鞭子,只是隔得较远,对方没有察觉而已。

    当这四个年轻人自吹是浙江护龙山庄时,沈浪回忆起,以前听师傅说起过,在浙江有一个护龙山庄。

    在雁荡山,这个山庄庄主叫刘护龙,有个弟弟叫刘地龙,但没有说过刘家还有几个儿子。

    这应该是后来刘护龙和刘地龙生的吧,或许是某一人的儿子,或许是两人一共有这四个儿子,名字也不知道叫什么,现在知道了那个络腮胡叫刘源。

    沈浪的回忆大部分没错,雁荡山以山水奇秀闻名,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胜”之誉,史称中国“东南第一山”。

    雁荡山,又名雁岩、雁山。

    因山顶有湖,芦苇茂密,结草为荡,南归秋雁多宿于此,故名雁荡。

    很多人知道有雁荡山,但不知道雁荡山有五处,分别称东、西、南、北、中五个雁荡山。护龙山庄就坐落在南雁荡山海拔一千米高的主峰明王峰下。

    这座雁荡山简称南雁,位于平阳县西部,距温州市区八十七公里。山顶有泥塘沼泽,秋科时节有大雁在此栖息,且与北雁荡山遥望相对,故名南雁荡。

    南雁荡山总面积九十七点六八平方公里,群峦叠翠,飞瀑溪潭,共有六十七峰、二十八岩、二十四洞、一十三潭、九石等景点。

    护龙山庄以他们祖传的一套神龟拳闻名于世,刘护龙、刘地龙都是使拳的一把好手。

    刘护龙两个儿子,一个叫刘左,一个叫刘右,刘左没长眉毛,刘右浓墨眉毛;

    刘地龙两个儿子,一个叫刘逢,一个叫刘源,刘逢八字胡,刘源络腮胡。

    刚刚和田春对话的叫刘源,出去的那个叫刘逢。此四子年龄也才二十一二岁,都得到了父亲的真传,拳脚上还是有一点真功夫的,在当地人称“雁荡四龙”。

    这一次也是得到了西霞山庄的请柬,四人的父亲也是本着让他们出来见见世面的想法,让他们到西方走一走。

    一路上这哥儿四人倒也玩了个痛快。络腮胡刘源特别好色,一有机会就要找女孩搭讪套近乎。

    话说这刘逢出去干什么去了呢?

    原来是这四人想戏耍田春,叫他先出去找到田春的住处,弄个手脚,晚上好戏弄田家姐妹。

    这刘逢出去后,先到前台找了旅店登记处,说是田春的朋友,旅店前台也以为他和田春一帮真是朋友,告诉了田春的住处。

    刘逢回到自己的住处,拿出刘源包裹里的一种药水,轻轻溜到田春住的二楼。

    将田春住的旅店玻璃窗边上一扇的一个角用药水一抹,不一会儿药水抹过的地方玻璃就融化了一个小圆洞。

    但由于里边有厚厚的窗帘挡住,在里面根本是看不见的。

    做好这一切,他又不声不响地回到了餐厅宴席上。

    餐厅里的人在吃饱喝足之后,陆续散去。

    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练武之人总是精力旺盛,一下子是无法睡下去的,有的赌博,有的吹牛,有的自己打坐练功。

    沈浪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回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既觉得好玩,又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和复杂。

    想到自己的情感总是莫名的有一份伤感,思想感情的潮水不停在脑海中翻滚。

    他索性坐在床上,将全身的穴道走一遍,看哪些还有阻滞,又运功冲冲,觉得浑身都舒服了。

    又打坐,让周身的筋络,顺着周天方向舒展开来,顿觉这些肌肉和筋络好像互不相容,如打仗一般,一个时辰后,虽一身汗水,但感觉全身的沉重之气全然飞到了空中。

    仿佛觉得房间十分渺小,身体已被禁锢了,他于是轻轻开门走出去。

    今夜的月光没有前几日透明,高远的天空,好像一盆水被人倒进去了几滴墨水,有的地方浓一点,有的地方淡一点,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风倒还好,有一点,却不烈,正好可以散散他的心情和身上的汗水。

    他走到走廊上,找一个转折处用背靠着,闭住眼,聆听这静静的秋夜中各种鸣虫的声音。

    过了一盏茶时候,他听到对面二楼的栏杆,好像什么小动物跳上来又落下去的声音。

    他的耳朵比一般人要敏感,听到这个声音后,又感觉不对,这对面二楼不是田家姐妹的住处吗?

    难道有坏人想打她们的主意,何况这个时间一般的小生灵、小动物都睡觉去了,怎么会有小动物出现呢?

    但这时一喊叫就会打草惊蛇,不如静观其变,看对面房间有没有什么动静。

    想到这里,他眼睛盯住对面二楼,耳朵竖起监听二楼传来的一切声响。

    不一会儿,又听到了一种声音,这一种声音其他动物可不会说,只有人类才会,是两个人在耳语。

    究竟是谁在干什么呢?又在商量什么呢?

    沈浪右手抓住栏杆,轻轻一纵,人已翻越出去,如一团棉花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声息。

    两个起落,已到田家姐妹住的房间下一楼,这时看到月下有一个黑影,正好投射在自己脚下。

    为了不打草惊蛇,沈浪脚步轻移到同楼层的另一个角落,脚下一点,展开游龙壁虎功,双手攀住底楼上二楼的立柱,嗖嗖嗖几下已经爬到了二楼栏杆下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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