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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歌道似酒香     梦游诸天暴躁神僧txt下载     梦游诸天暴躁神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度化之旅茶馆人生

    话说自打离开大树岭十字坡后,虽然打杀了几个极恶之人,释天却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这才是江湖游侠正确的打开方式。

    今后就以本名行走江湖,这样智深神僧的人设就不会崩塌了,释天心中暗自想道。

    释天思绪回到了当年在学校读书的时候,那时有幸曾看过一部经典的影视剧,其中两个版本的片头曲至今犹记在心,第一句好像是:“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论道两杯茶,兄弟投缘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车话,兄弟思念三更梦,兄弟怀旧半天霞。兄弟今生两家姓,兄弟来生一个妈。

    兄弟生离两行泪,兄弟死别一枝花。兄弟情夜空中万千星点,兄弟情红尘里无限光华,兄弟情是没有色的酒,兄弟情是没有墙的家。”

    那时释天只看到了,兄弟情义和江湖义气,江湖好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自在逍遥,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志气相投替天行道。

    可是真正来到北宋后,释天看到了一些与想象之中不一样的东西,思之令人作呕。

    就好比如说之前那大树岭上十字坡,杀人做陷做肉馒头,这种血淋淋的惨案,不知发生了多少起,那行旅之人是何其无辜。

    超度亡灵后都能收到功德金光,说明这杀人吃人夫妻档,孽障业力是何等的深厚,这些年惨死其手上的无辜者,绝对是天文数字。

    这样的人配称为英雄好汉吗?草菅人命的盗匪也不过如此吧,所以说这一百单八将,除了少数几人外,其他的不过是罪恶之人,等待释天前去超度而已。

    这些英雄好汉光辉的背后,是多么的不堪和令人齿冷,他们不过是一些草寇而已,替天行道成了他们自我安慰的一种手段。

    阴谋诡计杀人放火,成了家常便饭,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得到朝廷的招安而已,因为通过这种手段,就是快速便捷成为官员的通天之梯。

    除了母夜叉孙二娘和菜园子张青外,论及最没有底线,动辄杀人草菅人命,作恶全凭喜怒。

    笔直比无恶不作的岳老三,还没有道德底线的就是,那个号称孝义黑三郎宋江、宋公明,第一铁杆打手的铁牛李逵了。

    李逵杀人如麻,劫法场救宋江一役中,不问青红皂白,不分官兵百姓,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祝家庄的战役中,将扈太公一家老小杀得干干净净,李逵帮狄太公捉妖中得知狄太公女儿与人通奸,将两人全部杀死且砍成十来段,可见此人手段之狠,对人生命的藐视。

    释天想不明白,原著中黑旋风李逵是如何做到,前脚屠杀了扈家庄满门,后脚就可以和扈三娘成为兄弟姐妹的。

    这种极恶之人就应该被彻底的物理度化,让其消失在世间之外,这样对于普通百姓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来功德之力简直不要太丰富了,心到意到想道就放手去做,否则念头不会通达,释天想到此处再次踏上了寻找恶人,炼心度化之旅。

    江洲府一处繁华热闹的大街上,悄然无声的开业了一所茶楼,名为神镜茶馆,老板竟然是一名刚刚还俗的僧人,头上还顶着戒疤,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那个,废佛令给闹得从而被迫还俗的吧。

    老板名叫张释天,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不论是见到谁,总是客客气气,脸上也总是带着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神镜茶馆最让人流连忘返的,并不仅仅是那爽口甘甜的新式清茶,还有张老板的特色说书,经常给人一种不明觉厉之感。

    茶馆内茶水都是冲泡好的,不过需要客人自提,旁边设有一个投款箱,客人只需要将银钱投入其中,再把茶壶端走即可。

    每桌之上都设有一些糖果糕点坚果吃食,供给茶客们听书时,消遣之用不用额外花费银钱。

    掌柜说书台下也设有一处打赏专用的银钱箱,专为茶友听书时打赏之用。

    掌柜虽然是和尚出身,可是他的身份绝非一般和尚可比,刚开业时有泼皮无赖前来闹事,都是莫名其妙的晕倒,再后来官府衙役前来收取人事和税费。

    张老板自怀中取出一物,衙役观之后连连跪地磕头,后来连滚带爬的退走了,据说后来府尹大人还专程前来拜访,两人相谈甚欢。

    自那之后江洲黑白两道将这里设为了禁区,安全得到了大大提升,这里也成为了达官贵人,贩夫走卒的消遣之所,茶馆分为上下两层。

    二楼设有雅座,供给达官贵人们品茶歇息之用,一层也是正常茶馆设计,说书台则是建在一楼半的位置,可以很好的掌控全场。

    二楼雅座内设有专门的打赏箱,客人随来随走,不打赏也无不可,一切随缘,果然是很佛系的态度。

    最特别的就是,茶馆中没有任何跑堂小二的存在,也没有伺候下人,仿佛这里真的能做到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别。

    当然一层和二层就是两个各有的天地,二层有专门的通道,供给客人进场和离场之用,两者互不侵犯。

    每月单日都是张老板说书的日子,虽然故事不成体系,给人的感觉很是杂乱无章,甚至有时候还会听到一些佛经,可是大家还是乐此不疲的前来体验这种新式饮茶体系。

    今八月十三又是一个单日,未时一刻,张老板高坐于三尺书台之后,轻轻将醒目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后,说书正式开始。

    只听张老板来了一个开场白,随即讲道:“八月中秋薄露,路上行人凄凉,小桥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万想,心中不得宁静,清早览罢文章,十年寒苦在书房,方显才高志广!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五霸七雄闹春秋,秦汉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耕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金山竹影几千秋,云索高飞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银月滚金球,远自湖北三千里,近到江南十六州,美景一时观不透,天缘有分画中游!

    野草闲花遍地愁,龙争虎斗几时休,抬头吴越楚,再看梁唐晋汉周!

    伏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停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话音刚落场中顿时一片欢笑,一层的一个角落里的茶桌,座位上今日却来了三位非同寻常的客人。

第六十一章说书炼心怒惩铁牛

    书接上回,上回说到释天在神镜茶馆说书,一层的角落里,来了三个非同寻常的客人,其中一人低声问道:“兄长可是与吴学究相识?”

    另外一人面色黝黑,叹了口气答道:“我这里有一封吴学究的书信,你自己看吧。”说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之前问话之人。

    问话之人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顿时一惊,然后说道:“原来是宋家哥哥当面,小弟之前多有得罪,请公明哥哥恕罪,小弟戴宗这厢有礼了。”

    原来黑面汉子正是有着,及时雨之称的山东呼保义宋江宋公明,那名中年男子,便是江洲两院押牢节级戴院长戴宗。

    北宋时期,金陵一路节级都称呼“家长”,湖南一路节级都称呼为“院长”。

    这戴院长在江湖上还有一个绰号,名叫“神行太保”,话说这戴院长会一种惊人的道术,飞报紧急军情要务之时,把两只甲马拴贴于双腿之上,运用神行之法,可日行五百里,双腿上拴贴四只甲马,便可达到日行八百里,故而被唤作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面阔唇方眼睛有些突出,因常年奔跑所以身材较好,身形瘦长清秀。

    宋公明用眼角撇了眼,旁边的满脸络腮胡须的黑脸壮汉,轻声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戴宗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小弟身边地牢中的一个牢头,姓李明逵。祖籍是沂州沂水县百丈村人氏。本身有一个诨号叫做黑旋风李逵。

    他乡人都叫他李铁牛,因为打架时搓手把人打死,所以逃了出来。因为遇到了大赦,没了通缉的身份,但家乡不可回,便流落到了江洲。

    酒品极差,善使两柄大斧,众人惧怕于他,所以我给他某了一个牢头的差事,算是小弟的心腹之人。”

    宋江听罢向李逵仔细观瞧,便看见那黑大汉生的是膀大腰圆,黑熊一般粗壮的身子,脸上一字赤黄眉,双眸如牛眼一般,不愧被人称为铁牛,真的好似一头蛮牛一般,两眼充满血丝,怒发浑如铁扫,狰狞好似狻猊,样貌长得很是凶恶煞气逼人。

    铁牛丝毫没有注意到,频频给自己使眼色的戴宗和使劲打量自己的宋江,他听释天讲述的贯口,早已心驰神往,魂不附体,幻想自己便是那释天口中所讲之人一般,神勇无敌,威风凛凛。

    释天高坐一楼半的缓台之上,三尺书台之后,讲述的正是后汉三国时期,那位神勇无敌的盖世猛将。

    只见释天轻拍醒目,开口言道:“想当初后汉三国时期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家住山西蒲州解凉县。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家住涿州范阳郡。后续四弟,姓赵名云字子龙,家住镇定府常山县,百战百胜,后封为常胜将军。”

    皆因长坂坡前,一场鏖战,赵云单人独马,闯进曹营,砍倒大纛两杆,夺槊三条,马路陷坑,堪堪废命。

    曹孟德山头之上,突然观到一穿白铠、白盔、白甲、白旗靠、坐骑白龙马手持亮银枪,实乃一员虎将。心中暗想,我若收服此将何愁大事不成!

    曹操心中早有爱将惜才之意,徐庶却在暗中保护赵云,因徐庶进得曹营一语未发,今日一见赵将军,马落陷坑堪堪废命,口尊:“丞相,莫非有爱将之意否?”

    曹操闻听徐庶之语,暗自点头道:“然也,本相心中正是如此之想,你待如何?”

    徐庶拱手言道:“何不收服此将?”

    曹操听罢转瞬一想,正合自己心意,急忙传令道:“令出山摇动,三军听分明,我要活赵云,不要死子龙。

    倘有一兵一将伤损赵将军之性命,八十三万人马五十一员战将,与他一人抵命。”

    众将闻听不敢前进,只有后退哪,赵云一仗怀揣幼主,二仗常胜将军之特勇,杀了个七进七出,这才闯出重围。

    曹操一见,这样勇将焉能放走,在后面紧紧追赶,追至当阳桥前,张飞赶到,高叫道:“四弟不必惊慌,某家在此,料也无妨!”

    放过赵云的人马,曹操感到不见赵云,只见一黑脸大汉,正立于桥头之上,曹操不解连忙问向夏侯惇道:“这黑脸大汉,他是何人?”

    夏侯惇连忙回道:“回禀主公,此人正是关羽的三弟,张飞,乃是一……莽撞人。”

    曹操闻听大吃一惊,想当初关羽在白马坡斩颜良之时,曾对某家言道:“他有一结拜,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反掌观纹一般,今日一见,果然英勇。

    曹操言道:“撤去某家青罗伞盖,观一观那莽撞人武艺如何。”

    说到这里,释天轻咳一声,手持羽扇轻轻摇了一摇,晃了三晃。端起桌上茶杯,轻轻的浅呡一口,缓缓咽下。

    台下众人知道这是说书的**,就要来临之像,连忙起身将准备好的银钱,投放到打赏箱内。

    李逵听得入迷,忽然台上无了生息,猛然惊醒,看到正在饮茶的释天,顿时起身指着释天,破口大骂道:“允那贼秃,快快继续讲来,休要如此拖延,否则不要怪你家李爷爷的斧快,砸了你这鸟店,砍了你的鸟头。”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大惊,连忙向咆哮之人看去,楼上楼下宾朋满座,都没将台下的黑厮放在眼中。

    高台之上,释天向下望去,只见一手持双斧的黑脸莽汉,站在台下叫骂不停,仔细一看顿时心中一乐。

    释天暗想道:“你这黑厮,贫僧还没去寻你的晦气,你到找上门开了,今日先给你点教训,他日再来把你度化。”

    眼看释天没有动作,李逵更是火撞顶梁门,提着双斧就要上去,砍杀释天,被手疾的戴宗一把抓住,口中叫道:“你这黑厮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此撒野放肆,快快向掌柜的张老板赔罪,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猛劲上头的李逵哪里是戴宗能拽得住的,眼看无法抬腿,眼珠一转,右手猛然发力一抛,右手中的大斧,打着螺旋向释天飞了过去。

    戴宗见状连忙撒手,不在拉扯李逵,心中暗道真是气煞我也,怎么今日好好的要带他一同来此,还被他人看到怎么回去向大人交代,这可如何是好啊。

    释天看着迎面飞来的大斧,不慌不忙,眼皮都没抬一下,右手微抬一记大力金刚掌,猛然挥出直击斧面,将斧头击碎,只留斧柄打着螺旋飞了回去。

    斧柄带着释天的怪力,正好砸在李逵的胸口之上,李逵面色一红,连人带斧被斧柄惯性砸到了茶馆之外,躺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戴宗赶紧告罪一声,冲出门外,宋江也跟着一同来到茶馆外,搭手扶起李逵,李逵晃三晃,摇三摇一张嘴,哇的一声,猛然间喷出了一口老血,紧接着面色一白,仰面朝天跌倒在地,顿时不省人事昏死过去。

    戴宗、宋江二人无法,只得将其抬了回去,茶馆之中一片寂静后,猛然间爆发起热烈的叫喊好声,可见这李铁牛在江洲城中,人缘差到何种地步。

第六十二章八扇屏致敬传统(大章)

    书接上回,上回说到,铁牛李逵被释天一记大力金刚掌,隔空击退后,呕血昏迷不醒人事。

    释天好似没事人一般,放下茶杯起身抱拳拱手道:“抱歉诸位客官,刚刚临时突发状况,现在不安分的人已经被清理干净,咱们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醒目一拍,啪的一声后,释天继续讲起了莽撞人,台下的众人也好像忘却了刚刚出现的戴宗三人组,继续听起了评书选段。

    曹孟德吩咐一声道:“青罗伞盖撤下。”

    “只见张飞豹头环眼,面如韧铁,黑中透凉,亮中透黑,颌下扎里扎煞一副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

    头戴冰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冠于长,身披锁字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蹬虎头战靴,胯下马万里烟云兽,手持丈八蛇矛,站在桥头之上。”

    众人见释天停顿了一下,好似开始酝酿着情绪,便没有过多打扰,都等着续听下文。

    释天酝酿片刻,好似带入了张飞的感觉,咬牙切齿,捶胸愤恨,大声骂道:“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等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乃匹夫之辈。

    大喊一声,曹兵退后。大喊二声,顺水横流。大喊三声,把当阳桥喝断。”

    一大段贯口说下来,释天气不长,出面不改色,不过众人何时听过这么精彩绝伦的评书贯口,纷纷把银钱投入打赏箱内。

    释天好似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压低声音说到,后人有诗赞之曰:“长坂坡前救赵云,喝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流芳莽撞人。”

    “好!”

    随着释天最后一字落下,一层二层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叫好连连,众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八扇屏,但是并不妨碍大家对释天技艺的欣赏。

    何况今日还看到了张老板的真功夫,不枉此行啊,慢慢的众人有序的离场,释天纵身一跃,从书台后跳到了一楼大厅。

    从后脚门穿了出去,挥手召来了几名身上打着补丁的丐帮弟子,释天开口道:“待贫僧谢过你家汪帮主的援手之情,二楼打赏箱中的银钱,你们通通搬走然后替贫僧捐助给那些有需要的百姓们。

    最近朝廷频繁的调动兵马,看来是又要打仗了,不论是打哪里,最终受苦的还是普通的老百姓们,天下兴亡,兴,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愿世道长治久安,没有战乱,阿弥陀佛。”

    听了释天的话后,一名五袋弟子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感谢大师仁慈,百姓们会记得您的恩典,那我们先去装银两了,大师少陪。”

    说完之后这名五袋弟子便开始指挥着手下人,上了二楼开始往口袋中装银钱。

    其中有一个小个子贼眉鼠眼的小子,轻声问道:“舵主,您怎么对那和尚这么客气,咱们为何不将他这里的钱,通通搬光,有这么多的银钱,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就当是替天行道了。”

    原来那位五袋弟子,竟然是通州当地丐帮一名分舵的舵主姚大光,姚舵主轻蔑的看了下,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青年然后吐了口唾沫道:“我说白胜,你怎么眼睛都掉到钱眼里,出不来了。

    你自己想找死,不要拖着兄弟几个好不好,释天大师是汪帮主的好友,虽然人长得年轻了一些,可是手上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刚刚铁牛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差点疯牛变死牛了,戴院长连吭都没吭一声,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所以说看在你是新来的份上,老哥给你一个忠告,出来混眼睛要亮一些,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碰一定要看清楚,听懂了吗?”

    “是是是,小人谢过姚舵主的教诲。”嘴上说着话,白胜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丝毫没有把舵主的话,放在心上。

    白胜心中暗道:“不就是一个还俗的和尚吗,就算有些功夫,又能如何,这年头老实人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老子就是又横又楞又不要命,还怕他不给钱吗?”

    释天见人都走净,便转身关了茶馆,把一层打赏的银钱放入钱搭子中,转身出了茶馆直奔钱四海庄而去。

    走到四海钱庄,释天推门而入,钱庄伙计看到释天,连忙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口中客气的说道:“张老板来了,您快快里面请,我们东家等您很久了。”

    释天随着伙计走进内堂,只见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看见走进门的释天,放下茶杯笑着拱了拱手道:“张兄弟可是来了,老哥哥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入座入座,阿三呐,快快上茶,上西湖龙井,听到没有。”

    伙计王三听到老板吩咐,连忙向厨房走去,去给东家的好友张老板沏茶去了。

    释天刚想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躬身行礼,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连忙拱手行礼道:“老哥真是久违了,劳烦老哥久等,释天之罪也。”

    蔺掌柜笑了笑说道:“老弟的书讲的真好,刚刚老哥在二楼,听的真真切切,犹如身临其境一般,只是差点让那黑厮给搅了书局,真是让人好不恼火,要不是有那戴宗作梗,我非要那黑厮好看不可。”

    “算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儿,张老弟今日来我这小店,还是为了兑换银票是吧,一切好说。”

    这时王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轻轻将茶盘放好,躬身为蔺老爷还有张老板的茶杯,续上好茶,刚要转身离开,便被蔺老爷叫回。

    “阿三呐,你去柜台给张老板支取纹银一百两,五十两散碎银子外加五十两银票。”

    释天见状将身上的钱褡子交给王三,轻笑一声说道:“蔺老哥不愧是钱庄总掌柜,掌管着大宋境内三百六十五处四海钱庄,眼力真是没的说,不论看人还是看物都是极准。

    出门前我还点查了一下,没错正好是一百两,分文不差。”

    蔺老爷挥手示意王三离去,看王三关好门后,蔺老爷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张老弟何出此言,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知道我是四海钱庄的总掌柜?”

    释天听道对方的问话,轻笑一声说道:“蔺老爷想必你的本名不是蔺东平,而应该是凌东平吧!

    贵祖上乃是新罗国的相国凌承儒,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呢,凌大人?”

    凌东平听罢,浑身上下抖了三抖,摇了三摇,惊恐万分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难道你是皇城司的暗探不成,否则你是如何知晓这些隐秘之事的。”

    释天嗤笑一声道:“皇城司是宋庭的情报机构,跟本座仅仅是合作关系,并非从属,今日来寻你摊牌,也不是要威胁你什么,只是想要在你这里修建点东西而已。”

    “你想在我这里修建什么东西?”凌东平冷着脸,悄声问道。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给本座划出一个空置的房屋即可,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凌老哥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您说是吧。”释天满脸笑容,阴恻恻地回复道。

    “好吧,你赢了,我不多问,西南角那个压货房,就送予你了,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年岁大了就不陪你多聊了,少陪。”

    凌东平说完话,端起桌上有些凉却的西湖龙井,抿了一口向释天比划了一下,算是送客之意了。

    释天起身抱拳拱手道:“感谢凌老板成全,那在下便告辞了,咱们回见了!”

    说完之后,在门口找到王三,取回了自己那已经兑换好的一百银钱,找到西南角那个房屋,沟通系统建设了一个隐形的传送阵后,飘然离去。

    其实释天之所以选择在,四海钱庄建立一个隐形的传送阵,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毕竟现在仇家有点多,打伤铁牛的时,肯定完不了,间接恶了宋江与戴宗。

    宋江没上梁山之前,虽然交友广阔,不过是无根之萍,不足为虑,那戴院长可就不怎么好相序了。

    还记得当初读书时,书中对戴院长,戴宗的评价就是一个人形貔貅,只进不出是他的拿手好戏,宋江刚到江洲时,就是因为没有给他送礼,被其百般刁难。

    要不是有吴学究的书信,保不齐宋江早已被戴宗,以莫须有的罪名弄死,然后找船火儿张恒直接沉江了,也未可知。

    早些时候吴学究等人,虽然没了阮氏三雄的帮忙,还是在青面兽杨志的手下,劫走了梁中书给老丈人蔡京,献上的祝寿之礼生辰纲。

    只不过现在梁山被梦溪打造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大搞福利事业,办启蒙学堂,建老年活动中心,把那八百里水泊梁山,搞得热热闹闹的,人人开心。

    舰船舢板无数,水军千人,陆军千人,进可攻退可守,吴学究等人根本上不了梁山泊,自然而然的只能占据二龙山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释天一路之上走走停停,路过一家小饭馆,美美的饱餐一顿素斋后,返回了自己的神镜茶楼之中。

第六十三章再诛轮回者惊喜大爆发

    书接上回,上回说到释天吃完晚膳素斋,晃晃悠悠的走回了神镜茶楼,在一楼的杂物间内,再次开辟了一个隐形传送门,释天决定以后每到一个地方,就多多建设传送阵。

    忙了许久后,释天重新登上三楼的禅舍中,神镜茶楼的一楼与二楼当做客位,三楼则是释天休息的禅舍,每间房屋格局均是一模一样,都有暗门相连接,还有特别通道直通一楼杂物房。

    午夜时分,释天正在打坐休息,忽听到一楼的窗户卡啦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还有磕磕碰碰的响声。

    不一会儿脚步声越过二层,直奔释天禅舍而来。

    “真是好运到啊,那么多空房不选,能在七个房间选中一个主卧,真是不容易啊。”释天暗自感叹道。

    “咔哒,吱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释天眼透神光,直勾勾的盯着迈着碎步,手持单刀的黑衣蒙面之人。

    黑衣人冲进门,随手用单刀压在释天脖子上低声喝问道:“秃驴你把银钱存放在哪里了?快说出来,要不然小心爷爷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释天不为所动的看着对方,只是耳朵微微的颤了颤后,轻声说道:“弥陀佛,你便是下午随着那位舵主一同前来的白施主吧,你是白日鼠白胜,贫僧说的可有错处。”

    “既然让你听出来了,小爷无话可说,你还是快快把存放的银钱取出来,否则别怪爷爷心狠,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白日鼠白胜,阴恻恻地说道。

    “那你就动手吧,贫僧是不会屈服的。”释天说罢便开始闭目诵经,不在理会其他。

    白日鼠白胜见状顿时一愣,见过要钱不要命的,没见过真不怕死的,看着不为所动的释天,白胜直嘬牙花子,愤怒的吼了一声道:“奶奶个熊的,秃驴你是貔貅转世吗,既然你可以救济贫困的老百姓,为什么就不能送给我呢?我也是穷人呐。”

    白胜话音刚落,释天便睁开了双眼,撇了白胜一眼后说道:“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白施主你并非纯正意义上的穷人,穷人是买不起单刀和夜行衣的。”

    释天说罢,再度闭上了双眸,好似睡着了一样,那面上的微笑,好像是在嘲笑白胜一般,气的白胜浑身发抖。

    白胜听完释天的说教,顿时瞳孔缩小双目泛红,牙咬的咯嘣咯嘣直响,双手持刀猛然下劈,口中念念有词道:“我劈死你个秃驴,劈死你个智障,劈死你个貔貅。”

    duang!duang!duang!铛铛铛,单刀劈在释天的大光头上,火星四溅,好似劈砍在玄铁之上一般,连道白印都没有留下。

    咔嚓一声,单刀不堪重负,终于光荣的牺牲了,碎裂前单刀有灵,仿佛再说:“你个王八犊子,那小爷砍什么不好,砍这秃驴,脑袋瓜子好像钢铁一般坚硬,这回完犊子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小爷赶着去投胎。”

    随后单刀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只留一个刀柄孤零零的躺在白胜的手中。

    白胜头上哗哗的直冒冷汗,握刀的手抖了抖,‘吧嗒一声’刀柄也跌落在地面上,弹了一下便再无动静了。

    扑通一声,白胜双膝跪地,连连磕头道:“大师慈悲,饶恕小人吧,小人也是一时之间被贪欲蒙了心智,贪念迷住了双眼,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您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放过小人一码如何?

    对了您不是说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我现在放下了屠刀,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胜说完此话,双膝跪地一点一点的向后蹭去,眼睛紧紧的顶着释天不放,眼看就要退到门口处。

    就在白胜以为自己的话语打动了释天,逃跑的曙光已经照耀己身的时候,只见释天轻轻的抬起了右手,摇摇的对着白胜猛然一抓,擒龙功瞬间发动。

    白胜的身体像被,无数条丝线缠绕住一般,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一样,五米距离转瞬即逝,被释天牢牢的抓在手掌里动弹不得。

    白胜这时突然忘记了害怕,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伪装一般,猛咬舌尖向着释天的面门,喷出一口鲜血,右手变魔术般掏出了一把钨钢匕首,猛的向释天刺去。

    白胜嘴角滴血,口中狂笑,闭着双眼右手不停的挥舞着匕首,向释天猛捅,随后嘴里嘟囔着说道:“哈哈哈,秃驴怎么样,任你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何况这是我专门从某某空间那里兑换来的,玄级法器专门克制你这种硬气功,就问你怕不怕。”

    挥舞了好久,胳膊都有些麻木了,白胜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向释天,只见释天盘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被一层足足有三寸厚的金钟所笼罩着。

    难怪捅了半天对方无声无息,原来被金钟所隔,匕首刺进去了,却无法捅到释天的身上,所以刚刚不过是无用之功罢了。

    白胜垂头丧气的叹息一声道:“大师,我想说刚刚都是误会,您信不信,我只是和您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请您不要当真。”

    释天看了看低眉顺目的白胜,开口道:“你说贫僧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呢?呵呵!”

    白胜仿佛听到了很可怕的声音,浑身发颤道:“你怎么会这种女神用语,难不成你也是轮回者吗?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话音刚落,白胜便听到主神在耳边提示道:“擅自透漏空间信息给剧情人物,扣除积分200点,回归空间时积分为负数者,抹杀!”

    白胜听罢,顿时垂头丧气的感叹道:“一分没挣,还倒扣200分,天要亡我,新手期给了100积分,自己兑换了钨钢匕首,专破护体真气。

    这下真的完蛋了,我可真是太难了,别人穿越都是怼天怼地怼空气,到了自己这里,怼个和尚都怼不过,还是死了算了,早死早托生。”

    想到这里,白胜彻底的放弃了挣扎,像条死鱼一样,不哭不闹不炫耀,仿佛真的已经死了一般。

    释天再次感叹自己的好运,自打炼心之旅开始,自己身上的系统除了几个功能好用外,通通都被神镜系统封印住了,就连探索功能,也被屏蔽掉了,要不是对方玩脱了。

    说自己是主神空间过来的,怕是要错过这个入侵者了,系统升级后,每次消灭一个主神空间轮回者,奖励空间装备一件,经验值5亿点,如意玄兵一件。

    自己正愁找不到替代内世界的物品,这主神空间的轮回者,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你说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释天再次打量手中的白胜,尖嘴猴腮,贼眉鼠眼,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何况刚刚对方还透支了自己对他的信任,不管怎么说,对方都该死。

    所以你还是去死吧,想到这里,释天不在妇人之仁,一把扭断了轮回者白胜的脖子。

    一道闪电凭空闪现,光华散去,轮回者白胜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把钨钢匕首,一串佛珠,一柄如意,耳边传来一阵叮咚声,原来5亿经验值已经入账了。

    拿起床上的那串佛珠手串,戴在左手腕之上,顿时功能自现,原来十八颗佛珠,代表着十八个九立方米的空间,可以装任何没有生命体的物件。

    真是赚大发了,释天狂笑一声,舒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向如意看去,如意拿在手上,顿时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如意好似化作了水银一般,融入到释天的右臂当中。

    释天右臂上顿时出现了,一条缠绕在玉如意上的青龙纹身,释天心中有感而发道:“这回算是彻底坐实了花和尚智深的美名了,花臂纹身,真是量身定做一般。”

    心中默念出现,释天右臂上的盘龙纹身消失的无影无踪,右手上却多出了一把名为青龙偃月的宝刀。

    释天单手挽了一记刀花,只见屋内寒光四射,一阵刀芒从刀刃处飞出,砍在房门之上,房门顿时四分五裂,场面好不壮观。

    “好刀!真是一柄好刀!”释天顿时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随手拿起钨钢匕首与青龙偃月刀相撞,刀背上的青龙好似活了一般,一口将钨钢匕首吞下。

    随后刀身上散发出一阵白光,通过如意玄兵传回的信息,释天便清楚的知道,原来如意玄兵还具备着吞噬能力。

    吞噬的兵器越强大,如意玄兵得到的成长空间就越强大,这是一柄可以无限升级的神兵,刚刚吞噬了钨钢破体匕首后,钨钢匕首的能力也被如意玄兵所吸纳为己用。

    现在的青龙偃月刀不光具有无坚不摧之能,还具备着破除对方护体罡气的能力,可以说刀光一闪,身首两分,吹毛断发,滴血不沾这些通通不在话下。

    释天满意至极,恨不得大叫一声道:“这样的主神空间轮回者,请给贫僧来一沓,贫僧还可以打十个。”

    收回如意玄兵,青龙偃月刀便再次化作了青龙纹身,重新回到了释天的右臂之上。

    释天再次进入了打坐状态,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第六十四章江楼创名作黑脸题反诗

    翌日清晨微风无云,窗外树枝上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好似喜鹊报喜一般,突然将沉睡中的释天从梦中惊醒。

    “咦,我不是在打坐吗?什么时候睡着了,不过还真是睡得舒服啊,好久没有睡觉了,总是利用打坐修炼代替睡眠休息,摒弃了凡人睡觉的乐趣,搞得自己好像已经得道升仙了一般,好生无趣。”

    遥想当年诸葛孔明,为了纪念自己睡觉,还专门创作出一首诗词来,记得当初他是这样写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高人意境深远,是我辈渴望而不可及的,活在当下得先学会放下。

    又过去了一天,今日是八月十四,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了,自己来到这混乱的北宋已经快两个年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明日是否应该去水泊梁山,找张梦溪过个中秋佳节呢?释天如是般的在心中暗暗想着。

    每当佳节来临之际,释天便总是愁的不行,心中暗自思量道:“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在父母身旁尽孝,唉,愁啊愁,愁秃了少年头,阿弥陀佛,保佑爹爹和娘亲一切安好,身体健康。”

    释天打起精神,起身来到一楼,自己开辟的洗漱间,打了桶井水,之前从杂物系统空间中找出了牙膏牙刷口杯,就放在洗漱间中。

    刷刷牙,净净面,神清气爽又一天,美好的生活开始了,释天从后门走出,回身锁好门窗,漫步走到前街,一处早点铺子,召来伙计买了三个素菜包子和小米粥。

    一顿美味的早餐,就在祥和的环境中,落下了帷幕。

    今日农历八月十四日,日期为双数不开园子,茶馆也是不开的,因为昨日行为,恶了四海钱庄的掌柜,所以不便叨扰,只能漫无目的瞎逛。

    就在释天逛街的时候,铁牛李逵在狱中悠悠转醒,因为李逵是监狱牢头,所以戴宗将其带回后便安排在他管辖的牢狱中,叮嘱狱卒铁牛清醒后,迅速报于他知,随后便匆匆离去。

    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那神镜茶楼掌柜的张释天究竟是何背景,区区一介商人怎敢如此放肆,自己好歹也算是大宋朝廷官员体系中的一员,可对方偏偏跳出来打脸,这就值得让人回味一下,是不是最近有人想要弄自己,难道是收了不该收的钱。

    所以戴宗不得不好好去打探一下,然后在从长计议,怎么说李逵都是自己的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李逵打伤,就是不给戴院长的面子。

    就在此时戴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位中厚长者孝义黑三郎,呼保义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却是做出了好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诗为证:“闲来初登浔阳楼,浩渺烟云入深秋。醉酒怒骂君无道,吟诗提笔诉冤愁。”

    释天闲逛之余,徒步来到了江州城外,瞧那澎湃江景心中大震,沿江而行百步,便见一酒楼耸立于江边,牌额之上有苏轼提名“浔阳楼”三个字。

    释天逐步登之越阶而上,直至登顶,向下望之好一派自然风光,景色宜人。

    细看之下长江之水清澈见底,远处浩渺烟波荡荡,庐山高耸入云端,俨然形成了一副宽广辽阔,山清水秀,景象宜人的山水画。

    此情此景释天顿时诗兴大发,向伙计要来笔墨纸砚,在酒楼的餐桌上铺好宣纸,随即挥毫泼墨起来。

    只见释天把毛笔沾匀了墨汁后,稍稍酝酿片刻,便在宣纸之上书写道:“今朝西来浔阳楼,滔滔江水无自休。登高望远山如画,碧波烟云过天涯。”

    虽意犹未尽,然胸中墨水有些不够只得作罢,释天起身下了浔阳楼与一黑脸汉子走了一个碰头,擦肩而过的黑脸汉子打量释天一番后,随即来到浔阳江楼前。

    这名黑脸汉子并非旁人,正是访友未果出来散心的宋公明,宋江站在楼前感叹道:“昔年我还在郓城县时,便听闻江州有座浔阳楼,没想到却在这里,可惜未曾寻到戴院长,只得自己一人在此游玩一遭了,甚是遗憾呐。”

    只见浔阳江楼门前的两根门柱之上,分别刻有五个大字,上面书写道:“世间无比酒,天下有名楼。”

    宋江看罢逐阶登楼,在三楼靠近窗口的一处单间里坐了下来,凭阑举目观时,端的是好一座酒楼。

    宋江吃着小菜,品着小酒便见得浔阳楼上一派歌舞升平,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杆底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吹笙品笛尽都是俊俏公子,歌姬舞女纸醉金迷,骄奢淫逸声色犬马。

    宋江初时并不以为意,独自一人,一杯两盏,倚阑豪饮,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一阵江风拂过宋江面颊,将其在醉梦中唤醒。

    宋江忽然觉得内心深处,好似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搬不得拿不动,不吐不快。

    宋江心中暗自想道:“我本生在山东,长在郓城。书吏押司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好汉,虽留得一个虚名,如今三旬之上,本是而立之年,可惜,名不成,功不就。

    反倒被刺了金印纹在双颊,当了一名贼配军,发配到了这江州,不知我那家乡中老父和兄弟,何时才可相见?”

    宋江不知不觉间酒劲上涌,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忽然突发奇想做了一首《西江月》词,召来酒保向其借来笔砚,起身来到白墙处,发现其上有很多先人题咏。

    宋江寻思道:“何不就书写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这浔阳楼上,重睹一番,以记岁月,遥想到今日之苦,倒也快哉!”

    趁着酒劲儿磨得笔墨,宋江便在白墙之上挥毫泼墨起来,只见他在墙壁上书写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哪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抱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到此处,自觉胸中大石尽去好不自在,随即放声大笑,拿起酒壶向口中倒去,顿觉得欢快异常,手舞足蹈片刻,再次拿笔书写道:“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写罢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在后面书写了五个大字道:“郓城宋江留。”

    随即大笑留下银钱,独自走下了浔阳楼,返回牢营去了。

    江楼掌柜上楼观之后,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上报有司衙门,郓城县宋江在此题写反诗,这可如何是好。

    宋江返回牢营睡了一觉,便将此事忘于脑后,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下滔天大祸。

    释天闲逛一圈后,回到了自己的神镜茶楼中,拿出上好的碧螺春,给自己浅泡了一壶,自斟自饮自消受,明日愁来明日忧,一切随缘吧。

    饮茶完毕,释天便开始了每日一修,打坐练功,从不停歇,如此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今天心中默默地为自己鼓劲道,加油!

    话说戴宗通过关系,了解到张释天的过往后,仍然觉得晕晕乎乎的,想到知府大人的告诫,戴院长失魂落魄的坐在办公案后,暗自思索该如何修复与释天的关系。

    就在这时狱卒前来通报,说是牢头李逵李铁牛刚刚醒了过来,特来禀报院长大人。

    闻听李逵醒来的消息,戴宗皱了皱眉头,起身随着狱卒来到监牢之内,看着正在喝酒的李铁牛。

    戴宗顿时火撞顶梁门,指着李逵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李铁牛,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坑害与我。好心带你去听书,顺带着给你介绍一位哥哥。

    你可倒好竟然和那张掌柜发生冲突,你莫不是以为在这江州城内,我戴宗可以一手遮天不成,昨日你说动手就动手,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你就敢挥动你那两柄大斧,你现在长本事了,谁都敢砍,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还有没有大宋朝廷的法度。”

    戴宗骂到最后,差点一口气卡在喉中没有上来,坐在椅子上,嘴里呼呼冒着粗气,缓了半晌才把气息喘匀。

    李铁牛闷不吭声,低头不语,只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酒,好似没有听到戴宗的叫骂一般。

    戴宗把气息喘匀后,抬头看向李逵说道:“我说李铁牛,你究竟是几个意思啊?从我进门后,你就不停的灌酒,你是想就这样把自己灌死了,好让老子给你出棺材钱吗?

    我告诉你那就是白起做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老子一个大钱都不会出的。”

    李逵红着眼睛,放下酒坛一张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流泪一边呕血,最后一个黑脸大汉,愣是吐成了白面郎君。

    看着唇青颜白的铁牛,戴宗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低声问道:“铁牛你回答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逵缓了片刻,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俺铁牛这次是真的栽了,醒来后便想去找那秃驴报仇雪恨,可是一动杀心,便呕血不停。

    一动怒气也是呕血不停,这一会功夫吐的血,比俺这些年喝的酒都多,俺真怕还没见到大哥,就先呕血而亡了,只能用喝酒分散精力,不敢去想那报仇之事。

    哈哈哈,没想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啊,已往都是俺铁牛欺负别人,这次竟然被一个秃驴给欺负了,还不能前去报复,连口鸟气都不敢生,活的好憋屈啊。”

    李逵话毕不在多言,只能继续低头饮酒,只不过喝的慢了许多。

    看来铁牛也不想就这样憋屈的死去吧,戴宗心中默默地想道。

第六十五章公明下大狱品鉴玲珑塔

    书接上回,上回说道:“宋公明在浔阳楼上,醉题反诗因此惹下了杀身之祸。

    戴宗怒气训铁牛,结果得知铁牛命不久矣,不让其胡乱发脾气,不让他对人产生杀气,简直比登天还难。”

    按下此处暂且不表,却说宋江正在牢城司呼呼大睡,忽然外间房门被人用大力撞开,呼啦啦进来了一群衙役,手持铁锁镣铐,兜头便把宋江捆了个瓷实。

    宋江被惊醒后,打了个寒颤,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起来,吃惊之下连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尔等是什么人,为何将我捆绑起来,我究竟身犯何罪,法犯哪条。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可知我兄弟就是戴院长戴宗,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宋江还要开口叫骂,却见为首一人正是知府衙门的捕头戴春生。

    “戴捕头这是何意?前些时日咱们还同桌饮酒,怎么今日便拔刀相向,这是何道理啊?”宋江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连滚带爬的冲向了戴春生。

    捕头戴春生连忙向后撤了几步,躲过飞扑而来的宋江,想了想为了给自己正名,随即一个直踹正好蹬在了宋江前胸,顿时将宋江踢飞出去。

    宋江茫然的看着戴春生,然后脸色一白,仰面朝天喷出了一口老血,鲜血如梅花般散落于地。

    宋江哆里哆嗦,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戴捕头你是想要了我宋某的命吗?

    好狠的一记窝心脚,好歹毒的心肠,姓戴的今日之事我宋某人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笑死人了,怎么还想将来报复我戴某人,姓宋的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你还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

    实话告诉你,知府大人亲自签发文书逮捕于你,浔阳楼上题反诗,郓城宋江是你吧,你的事发了,赶快和我们走一趟,否则让你受尽皮肉之苦,带走!”

    戴春生一声令下,三班衙役如狼似虎的涌了上去,一把抓住宋江的头发,将其从地面拖起,一同向外面走去,直接返回知府衙门,宋江再度被关进府衙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戴宗还在和李逵较劲,暗生闷气,接到狱卒来报,自己新结识的好友,公明哥哥竟然被,知府衙门的捕头戴春生给缉拿走了,顿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直冒金星。

    戴宗大怒道:“怎么回事,你给戴某说清楚一些,究竟因为何事,我那公明哥哥为何,无缘无故被戴春生那狗贼弄走了,说不清楚你给老子卷铺盖滚蛋,快说!”

    眼看戴院长发怒,狱卒不敢隐瞒,也没必要隐瞒,将宋江被捕一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与戴宗讲了个明白。

    戴宗听罢叹息一声后,挥退狱卒,暗自感叹道:“真乃多事之秋啊,恼火宋江没事找事,还敢题写反诗。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啊,何况你现在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吗?

    你现在就是服役人员,贼配军一枚,牢城司的书记官,不还是犯人一个,好好的去什么浔阳楼喝酒,喝就喝吧,你还敢喝多了,还敢题写反诗,真是不要命了。

    还好自己同他交情不深,前些时日刚刚熟识,只是吴学究那里有些难办,算了不管了天塌下来,有二龙山顶着,与我何干。

    还有那该死的宋江,口口声声说我戴某人是他的兄弟,有这样坑害兄弟的吗,这让我如何开口给你做保,真是愚蠢的够呛,气死我了。”

    李逵看着眼前气的不行的老哥,随手递过一坛老酒,开口说道:“老兄喝点酒顺顺气吧,昨日那黑厮犯事了吧。

    早就和你说过,不是每一个黑脸汉子都是张飞,也不是俺李铁牛这般仗义,可你总是不听,现在好了,跟着一起吃瓜捞吧。”

    李逵说完之后,随手将酒坛向空中一抛,酒坛从空中落下,摔了个粉碎。

    戴宗向李逵望去,只见李逵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仰面朝天呼呼大睡起来,气的戴宗拂袖而去。

    当晚戴宗侧卧难免,最后起身给吴学究写了一封书信,派遣心腹之人送了出去,这时天色早已大亮,戴宗心事尽去,顿时困顿难消躺于榻上和衣而眠,不一会儿房内便鼾声大作起来。

    却说释天一夜无梦,打坐至天亮,出门吃了早餐,回到茶馆将大门从新打开,在杂货空间内,取出各式茶叶,用烧开的井水将其冲泡起来,放置于茶桌之上。

    端坐于三尺书台之后,闭目养神起来,今日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该如何度过这个圆月之夜呢,释天痛苦的抓着自己那锃明瓦亮的光头,苦恼不已。

    午时饭点过后,神镜茶馆内陆陆续续的涌现进来三十多人,都是茶馆的老主顾了,掐着时间来到茶馆等着听书。

    未时一刻,释天正式开始工作,将书台上的醒目一拍,啪的一声轻响过后,大厅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释天那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声音,慢慢道来。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言。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徒迷花廖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粟谷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天下太平军归日,将军卸甲还战袍。”

    释天开场白过后,右手端起书台上面的茶杯,左手揭开杯盖,低头轻饮一口桂花茶,顿时口舌生津,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赞道:“好茶!”

    众人听之连忙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均感慨道:“却是好茶。”

    大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继续抬头听释天说书。

    释天放下茶杯,拿起醒目再次拍了一下开口讲道:“今日贫僧为众位施主来一段玲珑塔,请众位施主品鉴之。”

    轻声咳嗽一声后,释天开口说道:“高高山上一老僧,身穿衲头几千层。若问老僧的年高寿,曾记得黄河九澄清,老僧倒有八个徒弟,八个徒弟都有法名。

    大徒弟名叫青头愣,二徒弟名叫愣头青。三徒弟名叫僧三点,四徒弟名叫点三僧。五徒弟名叫崩轱辘把,六徒弟名叫把轱辘崩。

    七徒弟名叫风随化。八徒弟名叫化随风。”

    释天讲到此处,略微沉吟片刻,台下人观之顿时有人高声叫道:“掌柜的继续吧,今日那黑厮没来,没有搅局之人,您大可放心便是。”

    释天点了点头说道:“那日黑厮捣乱,贫僧下了一些重手,想来那黑脸大汉,还在卧床修养,只是气大伤身,只要不动气一切好说。

    那黑厮要是想找贫僧报仇,众位可以捎话给他的朋友,早早为其料理后事即可,他活不到那天了。”

    释天随后不在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开口讲道:“老师傅教他们八综艺,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青头愣会打罄,愣头青会撞钟,僧三点儿会吹管,点儿三僧会捧笙。

    崩轱辘把会打鼓,把轱辘崩会念经。风随化会扫地,化随风会点灯。

    老师傅叫他们换一换,要想换过来不可能。

    愣头青打不了青头愣的罄,青头愣撞不了愣头青的钟,点儿三僧吹不了僧三点儿的管,僧三点儿捧不了点三僧的苼。

    轱辘崩打不了崩轱辘把的鼓,崩轱辘把念不了把轱辘崩的经,化随风就扫不了风随化的地,风随化就点不了化随风的灯。”

    这一通贯口饶舌讲下来,释天觉得当年自己在网上,看到那个很有眼缘的小黑胖子,大火特火后,突然萌生了想去说相声的想法,苦练了半年的技艺真的没有白费,一般人还真来不了这个。

    还好这是在古代,要是放在现代,像释天这样说说停停的状态,台下人早就要求退票了。

    释天可是不管那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放下茶杯继续说道:“老师傅一见就有了气,是要打徒弟整八名。

    眼看这八个徒弟要挨打,从外面来了五位云游僧。

    五位僧人把情讲,罚他们到后院,去数玲珑塔。

    后院儿有个玲珑塔,一去数单层,回来数双层。说要是数的过来玲珑塔,谁就是那个大师兄。谁要是数不过来玲珑塔就叫他夜间罚跪到天明。”

    释天再度喝茶润喉后,眼看台下有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也不在拿捏,放下茶杯吟唱道:“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第一层,一张高桌四条腿,一个和尚一本经。

    一个铙钹一口罄,一个木鱼一盏灯。一个金铃整四两,被风儿一刮响哗愣。

    三张高桌十二条腿,三个和尚三本经。三个铙钹三口磬,三个木鱼三盏灯。三个金铃十二两,风儿一刮响哗愣。

    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十三层,十三张高桌是五十二条腿。十三个和尚十三本经。十三个铙钹十三口罄,十三个木鱼十三盏灯。十三个金铃五十二两。被风儿一刮响哗愣。”

    “僧人数罢了玲珑塔,抬头看,满天星,地上看,有个坑,坑里看,冻着冰,冰上看,有棵松。

    松上看,落着鹰。屋里看,一老僧,僧前看,一本经,经前看,点着灯。墙上看,钉着钉,钉上看挂着弓。看着看着眯了眼,西北乾天,刮大风,说大风,好大的风。”

    “刮散了满天星,刮平了地上坑,刮化了坑里冰,刮倒了冰上松,刮飞了松上鹰,刮走了一老僧,刮翻了僧前经,刮灭了僧前灯,刮掉了墙上钉,刮风了钉上弓。”

    “刹那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崩。”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释天起身站于书台之后,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口诵佛号!

    语毕,释天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诸位施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此间茶馆即日起停业,贫僧要再次踏入江湖,行那炼心之旅,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释天说罢一个纵身跃到茶楼之外,运起轻功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看着游戏风尘的大师离去,众人即便心中再是不舍,也毫无办法,只得静静离去,有好心人帮着释天封闭了茶馆,顺带着拿走了打赏的银钱。

第六十六章误入聋哑谷剧情初现

    书接上回,上文说到释天说书完毕,潇洒离去,再次踏上了环游东方大陆的炼心之旅。

    这一日释天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处山谷之内,远远的就听到里面很是热闹,一些人吵吵嚷嚷,不知在叫喊些什么。

    释天迈步踏上阶梯,几个纵跃便进了无名山谷之内。

    走到近处释天才听清楚里面之人,在叫嚷着什么。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驾中原。”

    “我去,贫僧这是赶上了某些特殊的场景吗?”释天摇了摇头,暗自想道。

    迈步走进山谷,顿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山谷内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不过某些剧情走到此处,真是令人尴尬不已。

    恶贯满盈的段延庆,如今正在神镜寺吃斋念佛,慕容复与他父亲去了阴曹地府团圆,虚竹也被叶二娘带去了神镜总院。

    出现在山谷中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是星宿派弟子,在这里撑场子,为他们的老仙摇旗呐喊。

    释天进入山谷并未隐匿身形,很快便出现在众人眼中,山谷中种满了松树,一阵清风拂过,松树哗啦啦的响声,好似阵阵波涛一般。

    释天仿若一个涉世不深的和尚,一路之上看看这瞧瞧那,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

    穿过树林排开星宿派的跳梁小丑,释天朝前方看去,只见山谷石壁旁建有三间木质的房屋,并排立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

    房屋前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有一老一少二人,两人相对而坐,二人面前摆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棋盘,显而易见两人正在对弈。

    却见那棋盘雕刻在,一块巨大的大青石之上,黑子、白子是由水晶制成,阳光下全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双方你来我往均已各下了百十余子。

    释天慢慢走近棋盘,注视着棋局的变化,忽然那瘦小的老者,右手捻起黑子下了一步,双眉一蹙,仿若看透了棋局中,玄妙异常的变化。

    年轻公子哥右手捻起了一颗白子,沉吟半晌仍是没有下定决心,如何往下走,就在此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胖子。

    只见那胖子圆圆的大脸上,长着两撇秀气的小黑胡,十分俏皮可爱有喜感。

    胖子开口说道:“喂,说你呢!姓段的小白脸儿,你已经输了,还不快快认输,来和老包做那一对难兄难弟,还在此处纠结个什么劲儿啊。”

    段姓公子哥并为答话,其身后站立的三名护卫,怒目而视的看着眼前这另人厌烦嫌弃,油腻的中年胖子。

    就在这时旁边蹿出八人,一个个从困身的渔网中挣扎起来,走到哪青石棋盘丈许之处,一同跪下。

    这种举动顿时吓了胖子一跳,开口叫道:“你们这是干嘛,在搞什么鬼,吓了你家包三爷一跳。”

    为首一人并没有回答胖子的问题,径直向下棋的老者说道:“您老人家青建胜昔,我们八人欢喜得很啊!”

    这八人正是函谷八友,当初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门墙,不得在以师徒相称,只得尊称您老人家。

    老二范百龄开声道:“少木派的玄难大师,看您老人家来啦。”

    苏星河听罢,放下手中黑子,站起身来向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道:“玄难大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随后眼角余光扫了众人一下,在释天的身上停顿了一下,随后再次看向场中棋盘之上。

    玄难老僧连忙回礼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爱介怀,是贫僧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向主人家禀报,怪不得施主,罪过罪过!”

    玄难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心中暗自想道:“这老家伙心思混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不及丁春秋也是有情可原,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样样精通。”

    寂静之地无声之中,突然段姓公子哥大声叫道:“好,就下在此处!”随即将手中捻着的一枚白子,下在了棋盘的天元之处。

    小老头苏星河见状,面露喜色频频点头,透露出赞许之色,右手上的黑子随即落下。

    段姓公子哥儿沉思那段时间,早已经将棋路想通十余步,所以无需在想,苏星河黑色棋子刚刚落下,段姓公子哥便把白棋落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十步下完,段姓公子哥摇了摇头,抬手用丝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冒出的汗水,叹了口气说道:“老先生所摆设的珍珑棋局,果然玄妙异常,小生却是破解不来,万分抱歉。”

    众人见小老头苏星河,虽然赢了棋局,可是面色却一片惨白,很是不解,只有那星宿老怪丁春秋,在旁边冷笑不已。

    苏星河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段公子思路敏捷,棋路精妙,这十几路棋已经堪至极高境界,只是未能在进一步,可惜,可惜!”

    苏星河连叹可惜,惋惜之情,却是十分志诚。段公子将自己所下的十余路棋子,从棋盘上拾起放回棋盒之内,苏星河亦是拿下了自己所下的黑棋,放回木质棋盒之内,棋盘之上仍然留下最开始的阵势。

    释天看到棋盘上的阵势,忽然感到一阵眼熟,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心中暗自想道:“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得到奇遇之所,无量玉洞中,墙壁上残留的棋局嘛,那么这里就是聋哑谷了,看看寥寥无几的众人。”

    释天心中一片恍然,除了函谷八友,段誉四人组,邓百川和公冶乾连同包三胖和风老四,慕容氏四大家臣护卫着那位貌若,天仙般的女子应该就是,王语嫣还有阿碧了。

    再往后就是以玄难为首的少木寺众僧,最后便是星宿派的丁老怪与其门徒了。

    真是比原剧情景中,少了不少的人啊,鸠摩智被心魔弑天,占据身躯跑的无影无踪,慕容复去西天与父亲祖父团聚,四大恶人死了一个色胆包天的云中鹤,其余三位现正在神镜寺养老。

    这样算来剧情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不复当初,所以一些事情不能以常理度之,变化早已形成,如今的场景,只是大势所趋,周而运转罢了。

    范百龄等人远远观望,现在棋局已毕,纷纷走上前来。

    苏星河见状,连忙开口说道:“百龄你的棋艺在他们之中,是最强的,为师所布置的这个珍珑棋局,涉及到一个重大的秘密,你可过来好好瞧上一瞧,倘若可以破解便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范百龄听到老师竟然认下自己,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是,是,是,容弟子上前,观上一观。”

    随即转身来到棋盘前,凝神观望起来。邓百川在旁边向身旁的公冶乾低声问道:“二弟,什么叫做珍珑?”

    公冶乾想了片刻,低声回道:“这珍珑棋局,是围棋界的一道难题,属于残局一类,由一人故意摆出难为人用的。

    并不是两人对弈,下出来的阵势,所以此局之内,或生、或死、或运、或劫,一切自有定数,往往极难推算。

    寻常珍珑只有十余目,多者也不过是四五十目,但咱们眼前这一个珍珑,细数之下竟然已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经接近完局。

    无论如何白子都是必死无疑,推来算去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罢了,可惜公子爷外出至今未归,如他在此可能会,破了这珍珑棋局,也未可知啊。”

    邓百川对于棋道而言,就是一个围棋白痴,虽然听了公冶乾详细的讲解,隐约能看懂几步,其余在观看时便觉得头晕脑胀。

    看了几步后便觉得索然无味,随即便也就不在观看了,从而退在旁边与三位弟兄,共同守护参合庄的家眷。

    范百龄却是不同,他苦心钻研棋道几十载,却是此中高手,眼见此局珍珑,劫中有劫,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繁杂无比。

    看着看着彷若入魔一般,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嗓子眼发干,轻咳一声后,喉头一甜,猛然间喷出一口老血,栽倒于地,昏迷不醒。

    苏星河见状,面色阴冷开口说道:“这局珍珑本就极难,你专研棋道,算是此中高手,天资有限上有不足,棋艺虽然不弱,却也多半是解不开的,害得老夫空欢喜一场。”

    丁老怪见此情景,在旁边插言道:“枉自送命,何苦来哉?这老贼布下机关,想来就是用来蛊惑杀人的,范百龄啊,你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也。”

    苏星河听罢顿时大怒道:“丁春秋你称师傅是什么?”

    丁春秋叫骂道:“他是老贼,我就是要叫他为老贼,你待如何?”

    苏星河叹道:“聋哑老人今日不聋不哑了,你想必已经知道其中原由了?”

    丁老怪闻言转身,对着苏星河说道:“是啊,妙不可言啊!哈哈哈,你自毁誓言,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苏星河听罢,也不搭话,转身随手提起身旁的一座石墩,放置玄难身旁开口说道:“大师请上坐。”

    玄难见此块石墩,少说也有二百余斤,苏星河这干瘪老头,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将其提起,功夫之高世所罕见。

    玄难连忙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赐座!”

    苏星河再次开口说道:“众位眼前的这个珍珑棋局,乃是先师所制,当年先师呕心沥血,耗时三年布置而成,期盼当世棋道中的年轻高手,可以破之。

    鄙人才疏学浅,耗费三十年,苦心钻研,尚且未能参透其中奥秘。”说道此处,目光扫过玄难、段誉、范百龄等人,最后竟然停在了释天的身上。

第六十七章谷内诛邪破珍珑

    书接上回,上回说道:“苏星河介绍珍珑棋局后,竟然将目光停留在,刚刚到来的释天身上,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释天从容一笑,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贫僧误入此地,还请老施主海涵,观众位施主棋艺非凡,贫僧一时手痒,可否让贫僧手谈一局如何?”

    苏星河见状,顿时觉得正中下怀,自己看他便是这个意思,这个和尚一定非同凡响,月白色的僧袍穿在身上,气质缥缈仿若大德高僧一般,令人心中充满阳光。

    况且对方相貌俊秀异常,简直貌比潘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非常符合本门招收弟子的规范。

    若是可以破解棋局,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真是天佑我逍遥派,竟然把如此完美之人,送到了我的眼前,要是放走了此人,恐怕老天爷都不会原谅我吧,苏星河心中暗自想道。

    随即苏星河开口说道:“这位大师请稍作片刻,整理一下棋路,等一下咱们便手谈此局。”

    说道此处,苏星河右手一伸,指向旁边的丁春秋道:“我这师弟,当年背叛师门,害得先师饮恨于世,还将我打了一个半死。

    在下当时本想追随先师而去,但想道师傅心愿未了,倘若不找人将这珍珑棋局破解,死后哪有脸面去见恩师,是以只得苟延残喘,忍辱偷生至今。

    这些年来,在下遵守与师弟的约定,不言不语,不但自己拌做聋哑之人,就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强行让他们,做了聋哑人。

    唉,三十年了,一无所获,这个棋局始终无人可以破解,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今日开口说话,便是因为大限将至,不吐不快,好了不说了,大师咱们开始吧!”

    说到此处,苏星河转身,来到释天对面的石墩上,坐了下来,示意释天落子。

    释天见状捻起一枚白子,刚要落入棋盘之上,忽然一只惨白的手,猛然拍向释天的后心。

    “啊,小心!”

    周围之人只有段誉离着最近,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口中叫着小心,手下也是不慢,一记少商剑法应运而出,向着那惨白的手掌,射了过去。

    可惜却被另一只大手,挥击的掌风所破掉,惨白的右手在释天后心三尺处,便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寸进一步。

    原来却是被释天的,护体罡气所挡,释天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惨白大手的主人,正是之前一直在放嘴炮的丁春秋。

    释天冷冷的看着丁春秋,放下手中的白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起身行了一记佛礼道:“弥陀佛,丁施主你与贫僧无仇无怨,为何在贫僧身后,下此毒手这是何道理?

    请丁施主为贫僧解惑,贫僧远道而来误入此地,哪里得罪过你,竟然偷袭贫僧,莫不是看贫僧是个和尚,便觉得贫僧好欺负不成。

    你难道认为贫僧会和玄难一样,任由你欺辱不成,本来打算下完棋再来料理你,你以为玄难仅仅是少木寺的弟子吗?

    你错了,少木寺几个月前已经并入贫僧所掌管的神镜寺,玄难亦是贫僧神镜寺的一员,你如此伤害欺辱于他,可是不将贫僧的神镜寺放在眼中。

    你想找死不成,还敢背后偷袭贫僧,你罪大恶极,叛门弑师,修炼化功**与人交手,动辄要人性命,现贫僧判处你死刑,立刻执行。”

    释天话音刚落,丁春秋便怒不可遏的开口骂道:“你这该死的秃驴,老仙好心超度于你,让你免受棋局折磨之苦,你非但不领情,还要处置老仙。

    是谁给了你如此信心,敢和老仙动手,莫不是以为老仙破不了你这护体罡气不成,看老仙如何收拾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秃驴,秃驴受死吧!”

    丁春秋撤回右掌,左手连连挥舞,一道道白烟从其袖中飞出,直接消融了释天的护体真罡,落在释天面前便被释天一口气,吹散的无影无踪。

    释天大喊一声刀来,右臂之上青龙纹身闪烁了一下,嗖的一声化作大刀,瞬间出现在释天手中,正是那把如意玄兵青龙偃月刀。

    释天右手持刀,顺势下劈,直接将愣神儿的丁春秋,砍了一个正着,狂撒毒烟的左臂,顿时离开丁春秋的躯体,掉落在一旁。

    “啊!疼煞老夫了。秃驴老仙要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否则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丁春秋说着话,脚下连连跺地,身子窜出一丈多远,想要与释天拉开距离后,在另行攻击。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释天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不是普通兵器,而是如意玄兵,分属于法宝级战略武器。

    只见一丈二长的青龙偃月刀,瞬间又暴涨了三尺,直接将星宿老仙丁春秋,斩成两节,可能是刀速太快。

    丁春秋上半身留在了原地,下半身窜出去三步后,无力支撑后,跌落一旁。

    “啊!”旁边的王语嫣和阿碧,哪里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景,顿时惊叫一声,两眼一翻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苏星河见状顿时又惊又喜,样子很是癫狂,手舞足蹈后,双腿一曲跪倒在释天身后,连连磕头道:“感谢大师,为我师尊报仇雪恨,请受苏星河三拜。”

    释天没有回身,对着丁春秋的脖颈就是一刀,刹那间一代毒师丁老怪,死于非命,一身毒功均未使出,便葬身于释天刀下,虽死得其所了,但也死得冤枉之极。

    所以说不孝之人,不得好死,背叛师门,犯上作乱欺师灭祖者,必死于乱刃之下,这也算是应了当年入门时所发下的誓言。

    释天一甩刀身,血液从刀刃处,滑落至地面之上,真的做到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滴血不沾之境。

    释天默念一声收,青龙偃月刀化作一团青光,眨眼间回到了释天的体内,从新变化成了纹身,附在了释天右臂之上。

    众人被眼前超出常理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三十年来自己忍辱偷生,诓骗丁春秋去了西域星宿海,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丁老怪斩尽杀绝,只有这样自己已经伤残的师傅,才可以得到继续存活下去的可能。

    否则自己一死,万事皆休,师傅也会被饿死于石窟之内,现在好了,压在自己身上三十年的负担一扫而空,那仿佛已经化为执念,让自己压抑到无法喘息的丁春秋,就这样被人斩杀于眼前。

    “呜呜呜,师傅啊,您的大仇得报了啊,丁春秋死了,死的好惨好惨被乱刃分尸,脑袋都掉下来了,大快人心呐。”

    聪辩先生苏星河,此时竟然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哭的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真是令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哭罢多时,老泪纵横的聪辩老人苏星河,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释天近前,仔细的看了看释天,随即就要躬身下拜跪地磕头。

    被释天一把扶住,怎么都跪不下去,释天连忙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苏老施主请不要如此,还请快快起身,贫僧斩杀于他,皆因为丁春秋自寻死路。

    他欺辱少木的玄难大师,便是折辱了我神镜寺,贫僧乃是神镜寺的方丈主持,曾经领官家旨意,统领天下释家寺院。

    然今日他丁春秋竟然无缘无故,致使我神镜寺弟子,玄难大师功力全失,无论如何贫僧都不会放过他。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竟然从背后偷袭贫僧,所以他丁春秋种下了恶因,贫僧便还他恶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苏老施主不必因此事,耿耿于怀。”

    苏星河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感谢神僧为我师门报仇,不论神僧您认也好,不认也罢,这份情谊我苏星河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苏星河说完之后,便不在拖泥带水,直接起走到释天对面,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手持黑子向释天示意一下说道:“神僧请您落子吧。”

    释天见状不在矫情,在木盒之中拾起一枚白子,看也没看随手一拍,白子正好堵在了白棋气眼之上,顿时堵死了气眼。

    “哎呀糟糕,大师好像并不会下棋,哪有人一上来就自杀的,这一白子落下,自填一气,本来两条交织在一起的大龙,瞬间白龙死伤一片,这可如何是好啊?”

    段誉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顿时替释天惋惜起来,顿足捶胸懊恼不已。

    释天见状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段施主你着相了,正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请耐心等待便是,且看贫僧如何破了他这珍珑棋局。”

    苏星河听闻释天如此言语,便知道这是神僧独有的下法,虽然自杀了一片白棋,不过棋盘上也不在是混乱不堪,虽然看似白棋大龙就要被黑龙吞并,其实则不然,正所谓透过表象看本质。

    这的确是一式妙棋,死中得活,置之死地而后生,妙妙妙,真是妙不可言啊。

    释天见苏星河黑子落下,紧接着捻起一枚白子,下在了棋盘之上,局面已经豁然开朗起来,苏星河沉吟了片刻,抬起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之上,发出啪的一声。

    释天见状微微一笑,捻起白子落于下三九路的‘平’位之上。苏星河黑子跟上,释天再度落白子于平位二八路上,白子刚刚落定,段誉突然又发出了一声惊叫声。

    苏星河黑子落下,释天白子落于去位五六路,吃黑子三枚。苏星河不为所动,继续下着黑子。

    释天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补了一白子于上位七八路。

    苏星河见状,丢下了手中的黑子放于木盒之内,算是弃子投降。

    释天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便是成了,怎么样段施主,贫僧棋艺如何?”

第六十八章度化一僧得召唤获功德

    段誉想起刚刚自己的言语,顿时羞愧不已道:“大师棋艺非凡,小子不及也,无颜在此久留,在下告辞。”说罢段誉向释天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聋哑谷,追着心中女神王姑娘,悄然离去。

    释天看着远去的大理世子,微微一笑道:“还以为真的是羞臊离场,原来是追美而去,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苏星河笑了笑,很是高兴道:“神僧棋艺惊世绝伦,破得此珍珑棋局,真是可喜可贺,恭喜恭喜。”

    释天连忙回礼道:“阿弥陀佛,同喜同喜,如今珍珑棋局被破,也算了却你师傅的一桩心事,咱们都是得偿所愿,哈哈哈哈!”

    释天笑罢,抬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玄难,又转头看了看苏星河等人,开口说道:“苏老施主可否行个方便,贫僧要为本门弟子疗伤,能否帮我清一清场地,何如?”

    苏星河上前为玄难把了把脉,随后摇了摇头说道:“玄难大师经脉均已被丁春秋那恶贼,使用剧毒损毁,保命上可做到,可是回复功力,我怕是办不到了。”

    释天摇头轻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多谢苏老施主美意,玄难的伤势交给贫僧即可,你们退后一些就好。”

    众人听罢退后五丈距离,给释天等人腾出地方。

    释天让玄难端坐于石凳之上,不可妄动,不要抵抗,释天则坐于玄难对面。

    只见释天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成剑指状,随即点在玄难眉心之上,口中念念有词道:“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

    慈航普渡咒,度化神功再战江湖,释天先将玄难,度化成自己的追随者,随即开始进行灌顶传功。

    释天心中默念打开玄元系统,选择灌顶传功选项,啪啪啪就是一通操作。

    叮!灌顶传功开始,易筋经前五层,灌输完毕。

    叮!洗髓经前三层,灌输完毕。

    叮!虎啸龙吟金钟罩,前五层灌输完毕。

    叮!龙象般惹功,前五层灌输完毕。

    叮!内力值三十年,灌输完毕。

    叮!信徒玄难,接受镜主传功灌顶,化身为狂信徒,发誓终生追随镜主,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叮!恭喜镜主收到狂信徒一名,功德系统正式开启。

    叮!工资镜主收获追随者一名,召唤系统正是开启。

    释天收回剑指,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玄难你如今伤势尽去,修为虽然退步少于,不过努力一下还是可以,修炼回来的,你可以回归少木寺了。”

    “阿弥陀佛,玄难谢过智深神僧,点化之恩,从此不离不弃,永世相随,贫僧先回归少木寺,等待神僧召唤。”说罢转身向苏星河等人,行了一记佛礼后,施展轻功离去。

    苏星河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心中暗暗想道:“自己亲眼所见,沦为废人的玄难,在释天的点化后,竟然施展轻功离去,岂不是说释天的疗伤本领,更是超凡入圣,登峰造极。

    那么自己师尊无崖子的伤势,岂不是也能治好。”想到此处,苏星河对待释天的态度,更是好了无数倍,毕竟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外如是。

    释天仿若看明白了,对方的请求,没有拒绝,遣散了和玄难一同前来的和尚,唯独留下一个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胖和尚,让薛慕华等人代为看管起来。

    释天抬头看向三间木屋,中间的一栋房子,那间房子没有房门,只留有一处封闭的木墙,横在那里很是显眼。

    释天闭目感知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对旁边的苏星河说道:“阿弥陀佛,苏老施主,难道不是想请贫僧为屋内之人,疗伤治病不成。

    为何还不请贫僧入内呢?难道还要贫僧自己动手吗?”释天话音刚落,苏星河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留住释天,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恢复师尊伤势的奇人。

    想到此处,只见苏星河右手一挥,一道掌气劈过,木墙应声而碎,苏星河一马当先走到墙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神僧请和我来,师尊就在里面。”

    释天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苏老头前带路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之后,释天跟随着苏星河的身后,一同走入密室当中。

    只见山洞之中,乌漆嘛黑一片,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射到石室之内,释天虽然出来红尘炼心,不过能力并没有被封禁,目力超群还是可以使用的,顿时看到山洞石室正中央,有一老者悬挂在半空之上。

    只不过老者有些凄惨,腰椎以下双腿扭曲不堪,由一根黑漆麻乌的绳子,绑在腰间从而悬挂在石室的正中间。

    “你来了,星河这个小和尚就是破解珍珑棋局的人吗?”悬挂石室中央的老帅哥,开口问道。

    “启禀师尊,正是释天神僧,破解了珍珑棋局,他还帮您报了大仇,将丁春秋那厮乱刃分尸,最重要的是他能治好您的伤病。”苏星河连忙回答道。

    “噢,竟有此事?神僧你且走近一些,让老夫瞧一瞧,你是如何做到干掉丁春秋的。”

    悬挂老者说话语气没什么变化,听不出是悲是喜,不过释天暗自留了心眼儿,屏气凝神向前走去。

    刚走到老者近前五步时,突然凭空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把释天向老者的方向拉扯过去,就是这种感觉,“北冥神功吗?也不外如是!”

    释天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声道。

    吸力还在加强,释天却在原地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老者披散的头发,随着空间气流加强,随风摇摆,随即石室空间内,陷入了平静当中,再不起一丝波澜。

    释天看对方没在炸刺儿后,面带微笑开口说道:“弥陀佛!无崖子老先生,可是在试探贫僧的武功吗?感觉如何,能否干掉你那逆徒丁春秋啊?”

    “大师果然修为深厚,能结果了丁春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老夫久不旅俗世,竟然不知道少木寺中又出现你这样的年轻高手,灵门真是好福气啊!”

    无崖子叹息一声后,微微感叹着。

    释天见状轻声解释道:“阿弥陀佛,贫僧非是少木寺弟子,也非灵门禅师的徒子徒孙,贫僧乃是神镜寺当代主持方丈,俗家姓名张释天,法号智深。”

    “噢!你竟然不是少木弟子,神镜寺?那是什么地方?是谁所创建的?”无崖子惊讶之余竟然问出了,疑惑三连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神镜寺乃是以无上至宝,诸天神镜为根基,神镜寺是贫僧一人所创建,神镜寺落座于终南山上。”

    不知贫僧的回答,无崖子老先生是否满意,释天从容淡定的回复道。

    “哦?听星河说,神僧你可以治疗好老夫的伤势,出家人不打诳语啊,你可别光说不练,白白让老夫空欢喜一场啊。”无崖子双目低垂,用沙哑的声音,慢慢的问着释天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的确是不打诳语的,贫僧也确实可以治好你的伤残之疾,不过你得需要加入我们神镜派,贫僧才好为你医治。”释天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让老夫堂堂逍遥派掌门人,加入你那小小的神镜派,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再说你能否治好老夫身上的伤残,还带两说。”无崖子身上的气势,再一次爆发后说道。

    “弥陀佛,无崖子老先生,不必动怒,贫僧完全可以先将你治好了,然后咱们再来谈一谈,是否加入神镜寺的事儿,您看这样如何?”释天淡定的回复道。

    “你竟然如此大气,如果你治好了老夫的伤势,老夫反悔了,你又当如何?”无崖子再次反问释天道。

    “阿弥陀佛,那贫僧就自认倒霉,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种善因行善果吧,您如果在得不到医治的话,就快要兵解入轮回了,贫僧说的对也不对啊?”释天从容不迫的回复着无崖子的问题。

    释天心中暗笑道:“等贫僧医治好你后,想要反悔那是不可能的,真当系统灌顶神功,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吗?看看玄难老和尚,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好吧,神僧请你为老夫医治吧,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呼,老夫今年九十三岁,奈何三十年来,一直在此地不曾出去,好像蹲了三十年监狱一样。

    老夫年轻时纵横江湖,多么风光,这三十年就有多么的憋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人诚不欺我啊。”

    无崖子在那里感叹了好久,最终下定决心,请求释天帮忙医治,自己的伤残之身。

    “弥陀佛,那贫僧来了,请无崖子老先生准备好,放心不会有任何痛苦的,哪怕肢体残疾三十多年,也是如此。”

    只见释天右手一挥,一道无形指力从释天右手食指射出,正是少木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多罗叶指,横空截断了吊着无崖子的绸带。

    咯嘣一声,无崖子应声而落,由释天真气托扶着,落在地面蒲团之上。

第六十九章心魔重现大愿净心

    释天接住无崖子后,在其后脑风池、风府、大椎处,连点三下,随即在睡穴上重重一戳,无崖子瞬间失去了知觉,昏迷前的念头就是,千防万防没防住,终于还是着了秃驴的道,悔不当初啊。

    “神僧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点我师尊穴道?”旁边站立许久的苏星河突然焦急的,追问起来。

    “嘿嘿,你说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更好的为他疗伤啦,还能是为什么你是白痴吗?”释天语气阴森的说道。

    “你不是神僧,你究竟是什么人?”苏星河神色惊恐的说道。

    “噢噢噢,还真有明白人呐,不过,你不清楚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嘛。”一股黑色浓密的烟气,从释天的鼻孔中,钻了出来。

    黑烟从释天鼻孔中钻出后,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钻进了无崖子的肉身之中。

    “嘿嘿嘿,嘎嘎嘎,本座戮天尊者,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哈!”一阵猖狂的奸笑声,从无崖子的口中传了出来。

    “师尊您怎么了?释天神僧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那团黑烟究竟是什么东西?”苏星河语无伦次的向释天追问道。

    释天脑袋嗡嗡作响,心中暗自想道:“弥陀佛,mmp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刚刚弄走了一个魔主弑天,现在又出来一个戮天尊者,贫僧难道是心魔批发者吗?

    这心魔滋生的也太快了吧,自己红尘炼心以来,也没杀几个人呐,十字坡干掉了张青夫妇,江洲城弄残了李铁牛,聋哑谷砍死了丁春秋,满打满算一只手数的过来啊,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自称戮天尊者的心魔,是怎么衍生出来的?”释天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觉得头重脚轻,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哈哈哈,释天秃驴没想到吧,你偷偷放走了魔主弑天,以为可以得到大清净、大自在!

    万万没想到,本座还在潜伏着,就等着今日,你那神器在身,功德护体,本座只能等寻时机。

    这无崖子虽然年老体衰,不过一身七十多年的内力,也算不错了,本座出来时在你体内留的暗手也该发作了吧。

    是不是觉得头晕啊,今日你就受死吧,本座可不是魔主弑天那样的莽夫可以比的。”戮天尊者肆无忌惮的大笑道。

    “是吗等你可以站起来再说吧,现在你也不过是一个,空有一身功力,无法运作的废物罢了。”释天狞笑着说道。

    戮天尊者刚要起身,顿时一个前倾,大头朝下栽了过去,双手刚要撑地,发现手也不听使唤,呯的一声,砸到地面之上,扬起了漫天灰尘,久久无法落下。

    戮天尊者气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全身真气不停运作,将沸沸扬扬的灰尘,再次震的满天乱飞,无法下落。

    “咳咳咳,咳咳咳,呸呸呸!”戮天尊者努力控制着身体,费尽心思,终于如愿以偿的,翻了个身,让自己的面部朝天,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结果将扬起的灰尘,吸了满口,不得不将口中的灰尘喷出。

    “噗嗤!怎么样啊?亲爱的戮天尊者大人,你离开贫僧这个主人格后,是否真的得到了大自在,大逍遥呢?”释天嗤笑着低头看向,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躺在地面上扭曲的无崖子。

    “秃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心魔的?”骨瘦如柴,瘦骨嶙峋的无崖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释天,凝重的问道。

    “呵呵,就从你称呼弑天魔主的时候,贫僧就发觉不对劲了,还什么在贫僧身上留下了暗手,你不过就是当初张弑天那孙子,留下的暗手吧。

    他是想让贫僧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你这道分魂因为意外的功德之力,竟然产生了灵智。

    并且还成功瞒过了贫僧的感知系统,要不是你今天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贫僧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惜啊,这就像刚刚的那盘珍珑棋局一样,一子落错,满盘皆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啊呸,你这秃驴,明显就是马后炮,还什么你看出来的,你真当自己是神探狄仁杰了,你的元芳呢?叫出来给我看看啊。”无崖子在地面上,翻滚着叫骂着,可就是无法起身。

    释天看着看着便感觉有些无聊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精神分裂,真是不可思议啊,没想到那个莽夫张弑天,还会玩了一把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之策,这次真是大意了。

    其实按照释天科学的理解,心魔这种玄幻仙侠,世界中的独特物种,在科学位面是不存在的。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当初可是三好学生一枚,来了这个混乱的魔改北宋后,先是干掉了几只妖怪,又挂掉了几个恶人反派,不过就是扰乱些剧情而已,怎么搞得自己天怒人怨,动不动就冒出个魔头来,跟自己找麻烦。

    虽说佛魔一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七情六欲,贪嗔痴三毒,防不胜防,堵不如疏就是这个道理。

    人生在世吃的是五谷杂粮,就有生病之危,那么修炼之人,道家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佛家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儒家正气凛然,群邪辟易。

    修佛之人一旦动了情,贪嗔痴三毒慢慢入侵,就会转化出心魔,心魔不过是考验,修佛者是否心诚的一种手段。

    你度他来,他度你,你劝他心生慈悲善念,助他成佛。

    他却百般阻挠,他要度你,杂念丛生,百无禁忌,肆意而为,度你入魔。

    这便是心魔的由来,红尘炼心,直到此时释天才真正的大彻大悟,狗屁红尘炼心,不过是神镜系统打算让自己入魔的一种手段而已。

    魔主弑天不过是,神镜的镜灵转化,不然自己都没有怎么强大,他却无所不能,变化无常。

    “哈哈哈,你们这么想要贫僧入魔,那贫僧偏偏要做那最善之佛,善事要做,除恶务尽,杀尽天下妖魔鬼怪,斩尽人间鬼蜮,荡平凡间不平之事,铲除魑魅魍魉,还世间清净太平,哪怕贫僧身死,亦是无憾,在所不惜。”

    就在释天起誓之后,天道有感,九霄神雷礼赞之,菩萨境界罗汉果位,凡间大能起誓发愿,不可以常理度之。

    这时释天双瞳泛红,身上冒着黑气,脑后一**德大日,显得如此不伦不类。

    “秃驴,你就快入魔了,还想度我入佛,我今日便渡你彻底入魔。”戮天尊者附身无崖子,开口疯狂大笑道。

    释天脑后功德金轮,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随即控制释天的身体盘膝而坐,浮于空中,口中诵念起阵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妙法莲华观世音菩萨!

    礼拜赞颂观世音,愿我速断贪嗔痴。心无挂碍无挂碍,万里夜空见月明。我仗大悲愿望力,奉献香华灯水果。

    盼望修到莲花开,花开见佛悟无生。大慈啊大悲啊,观世音菩萨。

    观音菩萨妙难思,救度众生出爱河。顶戴华冠无量寿,口中常念陀罗尼。

    左手执持八德水,右手捻来杨柳枝。若人称念观世音,火坑变做白莲池。

    释天宏誓深如海,百千万劫不思议,倒驾慈航为众生。大威神力助有情,妙法莲花观世音,苦海指点度迷津。

    能救世间诸事难,弘扬佛法在人间。千手千眼观世音,具足神通广大力,慈眼平等视众生,十方诸国皆显身。

    大慈大悲观世音,愿平众生业障深,手洒甘露降法雨,灭尽众生烦恼业。

    一枝杨柳手中持,二朵莲花足下生,三生调御慈悲主,四大部洲常应供。

    五浊恶世除热恼,六道轮回度有情,七珍池内金波起,八功德水洒乾坤。”

    释天诵念至此,全身上下通通被白光笼罩,咔嚓咔嚓,几声清脆声音响起,悬挂在释天神海内的昊天神镜,轰然碎裂。

    功德之力包裹住的玄元剑仙系统与昊天神镜的碎片,融为一体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叮!玄元剑仙系统升级完毕,正式更名为诸天功德神佛系统,细则请宿主自行观瞧。

    释天听到此处心中大震,暗暗思量道:“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那面镜子有问题,张言壹不过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送那面青铜小镜给自己。

    还让自己随身携带,就算是看张梦溪的面子,也不应该如此。起初穿越后,释天便觉得神镜认主很是草率,一般带有系统的宝贝,哪个愿意认人为主的。

    不都是跟持有者平起平坐,甚至于高于持有者,拿持有人当做宿主,现在昊天神镜,镜灵已失踪,受到天道轰击竟然碎了。

    也算是去了自己一块心病,不然哪天神镜作妖,自己岂不是会万劫不复,就当一个功德神佛系统的宿主,互利互惠也是不错的,总比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强。”

    戮天尊者一看自己与神秘的镜子,失去了联系,顿时觉得要遭,果不其然,只见释天满面佛光,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己,便知道大事已去,无力回天了。

    释天整理思绪,继续诵念道:“愿消三障诸烦恼,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罪障悉消除,世世常行菩萨道。”

    “啊啊啊,秃驴你不能这样,你我本为一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魔主弑天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在魔界等你到来,啊啊啊!噗!”

    噗的一声过后,黑烟尽去,无崖子跌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把七宝指环扔给了释天后,便一命呜呼。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愿无崖子老施主,一路走好。”释天为其诵念了往生咒,将其超度。

第七十章误入山谷遇邪魔

    释天将苏星河救起,顺手将其度化,成了一心一意跟随释天的自己人,二人合力将无崖子安葬于山洞之内,出了石室后,在山谷内建造了一座传送阵,安排函谷八友和苏星河,通过传送阵回归神镜总院。

    随后释天再度踏上了征途,一路急行晓行夜宿,终于在一处旅馆中,再次见到了段誉等人,相请不如偶遇,便一同下榻于旅馆中,吃罢晚餐早早上床休息。

    深夜两名夜行者突然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释天在客房打坐,忽听到头上屋顶,有些许响动,便闭目倾听,原来是两个夜行人,在屋顶相遇,一人说道:“小弟在途中遇到阻滞,累兄台久候。”

    另一人听罢说道:“此事非同小可,累及数千条人命,咱们快些赶去。”

    随后两人身形一纵跃下屋顶,呯拔下响箭木塞,咻的一声响箭腾空而起,两人相视一笑,快步向信号处赶去。

    释天再次凝神倾听,忽听隔壁有些响动,只听得好似慕容氏家将,金风庄的庄主包不同说道:“大哥、二哥、四弟,表小姐、阿碧,刚刚听闻那两人说的好像,江湖之中有大事发生。

    需不需要过去看看,公子爷失踪日久,咱们去打探一下,说不定会有公子爷的下落,也是说不定的,你们看如何?”

    邓百川思量片刻道:“阿碧和表小姐留下,二弟你留下保护他们二人,三弟、四弟你们两人随我去探听消息。”

    “邓大哥,我也要去,表哥已经三个月没和家里联系了,我很担心他,再说有邓大哥、公冶二哥、包三哥、风四哥在,难不成还护卫不了我等安全吗?”王语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说道。

    “唉,好吧,你和阿碧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希望可以护得你们周全。

    既然如此,咱们快些跟上去,别被他们甩下了,老四你轻功最快,你先跟上去,沿途留下记号,我等随后就到。”邓百川下定决心,让玄霜庄的庄主老四风波恶,先行一步。

    “好的大哥,我先走一步,你们可要快些跟上啊!”说完之后,风波恶推开窗户,一纵身跳出窗外,沿着之前二人遗留下的脚印,一溜烟跟了上去。

    待慕容氏众人走后不久,对门的段氏子弟段誉,也打开房门跃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浓雾笼罩的夜空中。

    “阿弥陀佛,这等事儿怎么能少的了贫僧呢?”释天想到这里,口诵佛号,推开房门,脚下乾坤交互,凌波微步顺势踩出,几个纵跃腾挪,便消失在夜空之下。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护卫着王语嫣和阿碧,一路沿着风波恶留下的标记,终于在一处山谷外与其汇合。

    “邓大哥小心呐,这座山谷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很是吓人啊。”王语嫣轻声说道。

    邓百川心中暗道:“叫你们留守,不要过来,偏偏不听,现在来了,又叫嚷着害怕,女人就是麻烦,唉,谁让你是表小姐呢,未来的少夫人,忍了吧。”

    想到此处,邓百川赶忙轻声安慰了王语嫣和阿碧二人,带领众人进入了山谷之内。

    就在这时,天空中繁星点点,响箭汇聚在山谷上空。

    包不同抬头观望一番后,回头向邓百川说道:“大哥,刚刚的两人却是到了此处,你和二哥留下了,保护表姑娘还有阿碧,我和四弟前去打探一番。”

    邓百川还没有答话,便见地面之上土浪翻腾,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众人屏气凝神,顺着土浪看去。

    风波恶好似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低声叫道:“这是土行法,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还不快快现身。”

    邓百川一行人很快便赶到了,山谷中央,绿油油的火光冲天,公冶乾大叫一声道:“不好,是邪魔外道,再此集会,咱们快些离开。”

    邓百川见状一把护住王语嫣说道:“咱们快撤,晚了就来不及了。”

    哪成想邓百川的话音刚落,乌鸦满天乱飞,哇哇哇声乱叫,让人听了心中发慌,绿油油的鬼火更是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拦住了六人去路。

    包不同拱手高声叫道:“我们六人,误入此山谷,如有得罪之处多多包涵,请勿见怪!”

    包不同的话音刚落,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响起,只听那人说道:“哈哈哈,简直是笑话,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咻啪、咻啪、咻啪”三声响哨过后,谷中的火把被人点亮,呼啦啦一群人,浩浩荡荡将邓百川六人围在当中。

    邓百川抬头望去,好嘛黑压压一大片人,少说也有上百人,正所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邓百川赶忙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各位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这时一名中年女冠道姑,排开众人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告诉尔等可要听好了,咱们是七十二岛、三十六洞,在此地开百仙大会。

    六位又是何人,为何再此捣乱,你们意欲何为?”

    邓百川听闻对方,是在开什么劳什子的百仙大会,便知不好,弄不好,自己等人闯入的是什么邪道的聚会场所,恐怕今日有难了。

    公冶乾上前拱手道:“今日我们六人,误入此地,还请众位高抬贵手,我们就此离开,你们看如何?”

    这时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嘎嘎嘎,想要离开可以,男的可以离开,两个小妞必须得留下。”

    围观的百十名妖魔鬼怪,闻听此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恐怖,听之让人胆寒,王语嫣和阿碧听到对方的话语后,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浑身哆哆嗦嗦的不停打颤。

    邓百川等人也是心中暗暗叫苦,公冶乾心中想道:“果然是红颜祸水啊,消停的在客栈等着,不就没事了嘛。

    老大也真是的,听不得好话,现在想要顺利,脱身都是不可能了,多事之秋啊。”

    风波恶闻听众人大笑,顿时怒不可遏,上前一步说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再此集会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说再此什么开百仙大会,简直是大言不惭,在我风某人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要想留下我们,放马过来吧,虽然你们人多势众,别人怕了你们,我江南一阵风的风波恶可不怕你们,来啊!”

    风波恶刚刚喊完,围观者还没如何,可是急坏了邓百川与公冶乾二人,邓百川更是心中暗想道:“风老四啊风老四,别人都是坑爹,你可倒好,不把兄弟几人活活坑死,你是不会罢休的。

    大放厥词前,能不能好好看看,就咱们这六人,两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你是能飞啊还是怎地。

    周围一百来号人呢,你把他们惹急了,还会有咱们的好果子吃吗,真是和包老三一个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风波恶也是想,快快嘴而已,只不过话以出口,无力回天只能任由事态发展,谁让自己没事找事,管不住自己的破嘴呢,唉呀!”

    终于有人安耐不住,手持一柄大斧冲着邓百川,手起斧落当头就是一斧。

    邓百川号称掌法江南第二,手上功夫自然了得,看也没看头上的斧影,伸手一架,用强横的掌力拍打在斧柄之上,来人便被一掌打飞。

    突然一个旋转的炉鼎,从人群后飞了出来,直奔邓百川等人撞了过来。

    “大哥小心!”只听风波恶喊完话后,随即一个飞来到邓百川面前,挡下了飞来的炉鼎,扑抬手一掌打在炉鼎之上,发出呯的一声。

    炉鼎旋转受阻,在原地落了下来,只听得风波恶一声惨叫,左手抱着右手哀嚎不已。

    王语嫣上前一步说道:“风大哥这是,川西碧麟洞桑土公一派。”

    邓百川等人听罢,喃喃低语道:“什么?川西,离这里很远的,桑土公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这时,炉鼎之中突然射出,几发冷箭,被邓百川与公冶乾用兵刃挡掉,冷箭飞针顺势扎在了旁边围攻之人身上,顿时哀嚎之声此起彼伏的传来,听之好不渗人。

    邓百川飞身而起,空中转体两周半,右掌运劲从天而下,一掌劈碎了巨型炉鼎,从中抓出一人道:“快快交出解药,否则我一掌毙了你!”

    被邓百川抓在手中的侏儒,跳到地上,从土地中掏出一块磁石,右掌内力运行,磁石发出吸力,众人身上的冷箭钢针,便被磁石一吸而净。

    邓百川拉过风波恶的手掌观瞧,发现已无大碍,再次拱手道:“各位,今日一场误会,咱们就此别过,告辞!”话毕,转身就要带领弟弟们还有王语嫣和阿碧等人离去。

    突然人群向两侧分开,走出一名身穿道袍,脚穿撒鞋的道士,口中高声喝道:“通通给贫道站住,谁都不准走,今日我们七十二岛的岛主,还有三十六洞的洞主在此聚会,是为了对付山上的那个人。

    如果就这样放他们走了,万一他们向那个人告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我们的亲属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邓百川听罢愣了一愣,哨声问向王语嫣道:“表姑娘,他们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人?”

    王语嫣眨了眨眼睛说道:“对不起啊邓大哥,他们这些人无门无派,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倒地是什么人。”

第七十一章狮吼震群邪降龙战剑神

    邓百川闻言,叹了口气道:“无事无事,是我太想当然了,先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如何?”

    一名包着头巾的老者,走了出来,指着邓百川等人道:“你们一个也不许走,都给我通通的留下来。”

    公冶乾上前一步说道:“真是笑话,我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能耐我们如何?”

    包头老者用低沉的声音回道:“哼!我乌老大从来不和,不是朋友的人开玩笑。”

    邓百川在后面拽了公冶乾一下,走上前抱拳拱手道:“我敬重各位都是前辈,所以先礼后兵,你们难不成当我慕容氏,真的怕你们不成,就让我青云庄的庄主,邓百川来会一会,众位的高招吧。

    还有我慕容氏赤霞庄的庄主,公冶乾领教各位高招!

    慕容氏慕容公子座下,金风庄的庄主,包不同恭领各位高招!

    慕容氏超级打手,玄霜庄的庄主,人称江南一阵风的风波恶向各位讨教。”

    乌老大等人闻听此言后,顿时一惊,上前一步抱拳道:“众位兄弟可是,姑苏慕容的那个慕容氏?

    尝尝听闻北乔峰南慕容,今日有幸见到慕容氏四大家将,幸会幸会,不知慕容公子身在何处,可否请出来让我们见一见,认识一下如何?”

    “我家公子爷不知去了何处,我们也在寻找,所以暂时不能为,众前辈引荐了,抱歉抱歉!”阿碧走上前向乌老大躬身一礼后,开口说道。

    “嘎嘎嘎,原来慕容公子不在。你们还敢如此放肆,我告诉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都给我留下来吧。”

    旁边的道士突然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真是好大的名头啊,慕容复既然不在此地,那贫道还怕你个球球。”说罢伸手一挥,打退了公冶乾随后猛然一抓,向着王语嫣的肩头抓去。

    “啊,是海南不平道人的五斗米神功。”王语嫣都退一步,大声喊道。

    邓百川听罢右掌运劲儿,隔空和不平道人,对了一掌,顺势救下了旁边的王语嫣。

    不平道人嘿嘿地笑了一声道:“小丫头好见识,竟然认得贫道的五斗米神功,还能说出贫道的武功和来历,中原之人果然名不虚传,不可小觑啊。”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料到,之前的侏儒突然从地上跃起,左右开弓,打翻了包不同和风波恶。

    左手一把抓住了王语嫣的脖颈,恶狠狠的说道:“要是不想这个丫头,死在你们面前,快些给我磕五十个响头,如若不然我就掐死她。”

    就在邓百川束手无策之际,一道白影闪过,来到侏儒人面前,高声叫道:“别别别,别伤害王姑娘,不要说五十个响头,只要你放过王姑娘,就算是五百个响头,我也给你磕,你看如何?”

    邓百川等人抬头向来人望去,正是大理段氏,镇南王世子,王语嫣的头号舔狗,段誉段公子是也。

    侏儒人,觉得自己被眼前的小白脸儿给戏耍了,左手就要发力。

    段誉见状气血上涌,右手一记少泽剑,剑气从手指射出,直接把侏儒人,崩飞了出去。

    段誉手疾上前一步,右手一把拽住王语嫣的纤纤玉手,左手抓住阿碧的胳膊,运起轻功,一路急行,很快便穿透众人,来到了山谷之外。

    邓百川等人见状,看到段誉将表姑娘和阿碧救走后,还有什么可说的,干就完了。

    山谷内喊杀震天,众人展开了激烈的混战,这时释天踏着悠闲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入场中。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全被释天的护体罡气,重重弹飞,跌倒旁边无力再战。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你们也成不了佛,尔等罪孽深重,统统都该去西天我佛处,进行忏悔,贫僧大发慈悲,特来超度尔等。”

    释天每走一步,便用狮吼功朝四周来上一句,穿透性极强的狮子吼,把四周的炮灰喽啰,震的四散奔逃。

    只有几名功力深厚者,还在支撑,不过也快撑不住了,因为释天正在逐步的提升调门,音量升高,内力输出力度加大。

    从总量的百分之一,也就是六年,提升到了百分之五的三十年。这种无差别攻击,使得邓百川等人,也是苦不堪言,因为这个和尚他们得罪不起。

    想想聋哑谷内,被乱刃分尸的丁春秋,包不同嘴里的非也,都叫不出来。

    最终兄弟四人只得向释天行礼后,捂住耳朵向山谷外,飞奔而去生怕一个不留神,被那神僧当做邪魔给干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释天看到清场完毕,便再次提高声调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在总量十甲子内力面前,百分之十内功施展狮吼功,已经不是众人可以承受的范围了,六十年功力啊,大石都被震成了粉末,被风拂过顿时随风而逝,了无踪迹。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为何与……我等……为难,哇!”乌老大断断续续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也是剩下人心中的疑问,随后再度呕出来一口老血,喷到了身旁不平道人的身上。

    不平道人无力闪躲,只能选择让乌老大喷了自己一身,却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去了。

    想想也是,照目前情况看,这个秃驴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众人的想法,刚刚还有一拼之力,现在嘛,还是少浪费点力气,留着一会儿自尽吧,免得遭受无谓的折磨。

    就在这时,山谷内急匆匆的跑来一人,身上还扛了一个装着东西的袋子,左手拿着一柄宝剑,来到近前开口叫道:“乌老大、不平道长,卓某幸不辱命,将袋子取回来了。”

    “卓兄快走,剑神快走,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快走啊,走!”乌老大和不平道人,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大喊出声道。

    “可惜、可惜,你们的声音太小了,他没有听到你们的呼喊声,你们瞧他过来了。”释天早已停下了狮子吼,严阵以待,蓄势待发,静静等候剑神卓不凡的到来。

    剑神卓不凡扛着袋子,来到释天等人面前,突然惊悚的发现,除了乌老大和不平道长外,其余的洞主、岛主,早已死伤殆尽,而且死状惨不忍睹,均是七窍流血而亡。

    卓不凡将口袋掷于地上,拔出宝剑来至释天面前,剑尖直指释天道:“秃驴小和尚,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本座可以给你留条全尸,否则本座让你死的艰难。”

    释天看着眼前的这名中年帅哥,又看看那柄华而不实的宝剑,长叹一声道:“弥陀佛,卓施主你原本乃是福洲,建阳一字慧剑门的传人,怎料门派得罪了天山童姥,结果惨遭天山灵鹫宫派下的使者灭门。

    只有你一人侥幸逃脱,后来为了躲避灵鹫宫的追杀,独自一人逃到了东北长白山脉,独居过程中偶然得到隋唐时期,高丽弈剑派大宗师傅采林,遗留在长白山脉的剑经,勤学苦练三十载,终于剑术大成。

    出山后在邯郸杀了几个赫赫有名的好手,被邯郸群侠称为剑神。”不知贫僧说的可对,释天坦然自若的看向卓不凡,询问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小和尚很有见识,竟然把本座了解的如此透彻,弄的本座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以后你就跟在本座身边,做一个奉茶童子如何?”卓不凡狂笑着,为释天安排好了以后的出路。

    乌老大和不平道人听罢,均是双手掩面,心中暗道:“剑神呐剑神,你真是死不足惜,哥俩好心让你逃跑。

    你可倒好还一门,心思的往上撞,终于把自己搭进来了,还不知死活的撩拨那煞星,唉呀,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释天看着张狂不可一世的,剑神卓不凡,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道:“你的遗言说完了,那么贫僧现在就送你上路,你的家人在下面等了你三十多年了,你在不去和他们团圆,他们就要先你一步去投胎了。

    知道贫僧为何要送你上路吗?你可知道宗师不可辱,好了不多说了,你放马过来吧。”话音落地释天便,冲着卓不凡招了招手道。

    “你这小和尚净在那里胡吹大气,就让本座领教你的高招。”卓不凡垫步翎腰右手宝剑,挽出朵朵莲花,随后一个直刺,插向释天的双眼。

    释天抬手就是一掌,正是在萧峰处,学到的降龙二十八掌,中威力最大的亢龙有悔,昻欧一声龙吼,响彻云霄,卓不凡右脚轻点地面,终于险之又险避过了释天的亢龙有悔。

    “咦,竟然是降龙掌,你是丐帮中人,没听说丐帮还开始收和尚了,怪哉怪哉!”卓不凡躲过释天一掌后,轻轻低喃着说道。

    随后卓不凡不想其他,专心对敌从而使用出压箱底的招式,看我悬空斩,一道闪电似的光芒,从卓不凡的宝剑中,射了出来,直奔释天。

    “啊,竟然是剑芒,还是达到了三尺的剑芒,剑神之名,名不虚传,咱们有救了,哈哈哈哈。”乌老大,满脸喜色的说道。

    “说的是啊,说不定还能反杀那个妖僧,也是说不定的。”不平道人在一旁,搭腔说道。

第七十二章慈航普度降狐妖魔主现

    “哼!区区剑芒何足道哉,且看贫僧如何破之。”释天说着话,一击亢龙有悔,便击破了剑神卓不凡的剑芒,随后将卓不凡击飞十米。

    剑神卓不凡,连人带剑被释天击了个粉碎,一道白影从卓不凡的躯壳中飞出,眼看就要飞入夜空。

    释天开口喝道:“呔!你这妖魔哪里跑?吒!吒!吒!”三声盘古开天之音,响彻云霄,空中的白影,晃了三晃,摇了三摇,噗通一声点落下来,原来是一只三尾白狐。

    白狐见事不可为,便想腾空逃跑,没想到竟然被释天,用狮吼功喊出的吒字,轰了下来,真是流年不利啊。

    三尾白狐本是长白山中,一得道妖狐,本为高丽大师,傅采林所圈养,后大唐一统天下后,随着傅采林进入长白山脉,过起了隐居生活。

    几百年后,一代大师早已灰飞烟灭,当年的小狐狸,在山中偶遇参王,吞吃后进化出三尾,就在这时被卓不凡发现。

    因为正在进化过程中,不能间断,所以三尾男狐,便被饥饿三天的卓不凡,用石块打死,拨皮挖心,肉身也被卓不凡烤着吃了。

    这时虽然已经进化完成,奈何肉身已失,无力回天,只得转修鬼仙,寄住于卓不凡的灵魂之中。

    卓不凡本是凡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干掉的竟然是一只狐仙,做了人家的鼎居之所,等其修炼大成,便是夺舍剑神肉身之时。

    所以今日剑神死的不冤,只是时间提前了一些罢了。不过鬼仙三尾男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释天的身上,这就成为了它灭亡的开始。

    它本来想先隐藏起来,趁释天不注意时,偷袭释天,从而夺舍释天,没想到行踪竟然被释天发现了,只能强攻释天的神魂。

    它丝毫没有搞清楚,自己要夺舍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只以为不过是一凡人尔,充其量武学修为高一点,功法变态一些。

    只不过凭借这些,还不足以让三尾男狐退却,这么好的肉身,是它不愿意放弃的根本原因。

    “嗡!”一道透明的攻击波,直冲释天的神魂,释天神海中一个盘膝而坐的小光头,突然张开大嘴,猛的一吸,那道无形的冲击波,就被他吞噬掉了。

    三尾男狐猛然一惊,心中暗自想道:“自己分魂攻击,竟然被人吞噬了,对方不是和尚吗?怎么用的竟然是魔道手段。

    不好,快跑,此人绝非是我这三尾的修为,就可以对付的了的。”三尾男狐一边使用法术攻击释天,一边向后退去,有段距离后,抬腿就向后面窜去。

    释天面无表情,右手化掌为爪,一声龙吟响起,刚刚逃跑的三尾男狐便被释天的擒龙手,抓了回来。

    释天右手扣住三尾男狐的狐头,口中诵道:“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嗡玛尼贝美哄!”度化真诀慈航普度,用出后效果立竿见影。

    三尾男狐眼中的凶光,渐渐退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狐妖眼中竟然呈现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光头。

    这时三尾男狐居然,可以口吐人言道:“嘎嘎嘎,秃驴你的攻击手段还真是匮乏啊,翻来覆去就是慈航普渡,你就没有一些新花样吗?

    真是气死本座了,这才离开多久,你竟然把本座的神镜,给销毁了,那可是本座第一个家,你说毁就毁,考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现在好了你心魔尽去,得到了大超脱、大自在,可是本座堂堂神镜之灵,从此变做孤魂野鬼,飘荡在世间,你这和尚的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阿弥陀佛,魔主别来无恙否?你在神镜中暗埋后手,想要迫使贫僧精神分裂,从而彻底入魔,真是煞费苦心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神通不敌天数。

    最终还是贫僧小胜一筹,不但灭了你的分魂,还把那面有问题的镜子,彻底解决掉了,你还不快快恭喜贫僧,更待何时啊!哈哈!”

    释天说道此处,哈哈大笑起来。

    “无量天尊,哇,妖怪啊!狐狸竟然说话了。”瘫在地上的不平道人,口诵道号,语无伦次起来。

    魔主弑天本来就,已经被释天气得恼羞成怒,突然听到有道家之人,在此出没,更是怒火中烧。

    “吼吼吼!”三道无形的音波冲击,直奔不平道人和乌老大面门而去。

    “呯呯!”两声脆响过后,蛟王不平道人,还有乌老大的头颅,便被冲击波炸的粉碎,生机彻底灭绝,两具尸身直挺挺的倒在山谷中,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弥陀佛,弑天你为何要取他二人之性命,贫僧都打算将二人放了,你为何要两人打杀,这究竟是何道理,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贫僧与你誓不甘休。”释天满脸怒容的大声喝道。

    “呵呵,不善罢甘休,你倒是来啊,释天秃驴不是本座瞧不起你,咱们二人半斤对八两,大哥不笑话二哥,你要真能将本座超度净化掉,还用等到今时今日吗?”魔主弑天附在三尾男狐身上,放声大笑道。

    就在这时突然,魔主弑天发出了一声悲鸣,紧接着便烟消云散,再无半点波澜,原来是被释天一把捏爆了附体之身。

    “天道昭昭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魔主贫僧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死,这个只不过是你附身的工具而已,请你不要在来为难贫僧。

    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贫僧自走独木桥,贫僧知道你能听见,你自去吧,如有下次就不是销毁一个化身,就能解决咱们的恩怨了,你可听明白了弑天,阿弥陀佛。”

    释天自言自语在那里,叨咕了好一会,一阵旋风刮过,地上的乌老大、卓不凡、蛟王不平道人,通通被风刮走了,地面上却留下了几个简体大字:“你给本座等着,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要你生死两难!”

    “不愧是魔主弑天,临走了还在那里放狠话,吓唬人无聊。”释天看看字迹,右手一挥将其从地面上抹去。

    释天瞧了瞧左右无人,走到袋子附近,伸手将袋子提在手中,随后脚踏凌波微步,快速的离开了尸横遍野的山谷,返回客栈去了。

    返回客房后,将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正端坐着一个,被人点了穴道的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刚刚睡醒一般,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那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释天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释天走上前去随手一啪,便将对方被点穴道解开,随后在床上盘坐起来,抬眼向桌子上看去。

    只见小女孩打了一个哈欠,两手自下而上,做了一个伸展运动,那模样瞬间击穿了,释天冰封的内心,好卡哇伊啊。

    释天开口对着女童说道:“阿弥陀佛,小妹妹你已经安全了,那些恶人已经被贫僧清理掉了,你自由了需要哥哥送你回家吗?”

    释天温和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不过小女孩却并不领情,傲娇的起身跳下了桌子,在房间内溜了两圈。

    随后一指释天开口说道:“小和尚你的所作所为,姥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过后姥姥会回报你的。

    不过姥姥现在要练功了,你去给姥姥抓一些活鸡来,姥姥要吸血练功了。”

    释天听罢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只是暗自想道:“这样完美的女孩,声音却粗壮如老牛,沧桑的可以。

    果然世间的一切,都是公平的,女童的身体,老牛的声音,自称姥姥,那就是天山童姥了,没毛病。

    没想到剧情线乱成这样,自己还会将巫行云,从乌老大等众人手中救出,是代替了虚竹的故事线吗?”

    释天走出房门,来到了后厨找来了店小二,使出银钱,买了几只活鸡和一些肉食素斋,让其帮忙送回自己的客房。

    回到房间释天并没,有看到天山童姥,也没在意,毕竟被困了那么久,就算有功力在身,不过毕竟还没有脱离凡人的范围,可能去处理个人卫生了。

    果然店小二刚刚离开没多久,客房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跳进一人,正是刚刚屋内的天山童姥。

    童姥进屋后看见,正在吃素斋的释天撇了撇嘴,在看见桌角放置的几只活鸡,两眼放出耀眼的光辉。

    伸出两只嫩白的小手,抓住一只捆绑住的活鸡,刷刷几把拔掉活鸡颈部的细毛,张开小嘴漏出两颗虎牙。

    猛的低头一口咬住了,活鸡的脖颈之上,吼吼吼,活鸡扑腾了没几下,便失去了知觉,随后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女童扔下死鸡,盘坐于床榻之上,双手在胸前交叉,画圈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不一会儿只见女童的身高好似发生了变化,咔咔咔女童长大了一圈。

    最开始时女童如果是,四五岁的话,现在看去已经是七八岁了,鼻孔喷出了两道白烟后,缓缓收功。

    睁开眼后女童跳上另一张椅子,拿起碗筷开始吃,释天为其准备的饭食,有荤有素,倒也吃的痛快。

    吃完饭后,天山童姥用牙签剔着牙,看着正在诵经的释天,似真似幻感觉好不真实,当然牙签是释天为其准备的。

第七十三章江洲茶馆灭群寇(上)

    诵经完毕,释天睁开眼便看到了,正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天山童姥。

    入乡随俗的释天开口问道:“姥姥为何如此,盯着小僧呢?可是没有吃饱吗?小僧在为你叫些甜点可好?”

    “你这小和尚,是不是有事要求姥姥,不然为何如此拍姥姥的马屁呢?”童姥的声音倒是柔和了许多,开口向释天问道。

    “那倒没有,小僧只是感觉和姥姥有些投缘罢了,既然已经吃饱喝足,小僧便送姥姥回家吧。

    回去晚了姥姥的家人该担心了,毕竟你被绑架,应该有好些天了,你的家人一定急坏了吧。”释天笑眯眯的看着童姥,和其随口开着玩笑。

    “小和尚不瞒你说,姥姥的一个大仇人,正在追杀姥姥,暂时回不去家了,姥姥最近就跟着你吧,你有意见吗?”天山童姥小声的说道。

    “没问题,姥姥随意,小僧正在红尘炼心,要很长一段时间,您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咱们也好做个伴聊聊天。”释天随意的说道。

    “那咱们快些出发吧,我那仇人追踪术很是了得,咱们不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不然会被她追到的,姥姥功力未复,必然不是其对手,到时候连累小和尚你就不好了。”

    天山童姥好似为释天着想一般,催促着释天快些上路,准备逃跑。

    释天出门和段誉等人打了招呼,一会儿各自上路,见识过昨晚释天那敌我不分的恐怖攻击,众人愉快的和释天分别,段誉还布施赠予释天五百两银票,以供释天路上花销之用。

    释天却之不恭的收下了,毕竟自己不需要,天山童姥吸血练功,也是需要的,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收下银两众人心安也就是了。

    释天带着小萝莉,天山童姥巫行云,一路西行结果释天路痴属性发作,带着童姥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江州城。

    只是江州城四门紧闭,好似有大事发生,等待夜幕降临,释天背起童姥,一飞冲天,运起轻身功法登天梯,很快便越过城墙,进入了城内。

    左拐右转释天来到一座茶楼,来至后门处,用钥匙打开门锁,背着童姥跨入院内,走入一楼大厅,发现茶楼虽然四门禁闭,可二楼隐隐透过灯光。

    “弥陀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佛爷的茶楼都敢占,贫僧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占贫僧的房产。”释天看着二楼那微弱摇曳的灯光,顿时火撞顶梁门,暴躁不已。

    “喂喂,小和尚你怎么了?这个茶楼,是你经营的吗?”天山童姥在一旁,小声问道。

    就在释天与童姥说话之际,突然一声暴喝从二楼处响起,吓了释天一跳。

    “呔!哪路毛神在这儿作祟,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李爷爷在此,尔等快快受死!”一黑脸大汉手持两柄大斧,口中叫骂着从二楼处,跃了下来在一楼大厅处站稳。

    “弥陀佛,李铁牛你还没死呢?连贫僧的神镜茶馆都敢占据,你好大的狗胆,伤势好的挺快啊,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还是遇上了神医替你疗伤啊?”释天沉着脸,阴恻恻地问道。

    “竟是你这贼秃,你家李爷爷今日就要剁了你,报那日羞辱之仇,哈哈秃驴准备受死吧,你家李爷爷来了。”

    李逵说罢,手持两柄大斧向释天冲了过去,抬手便剁,迎着释天的光头就是一斧。

    “弥陀佛,天堂有路而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上次贫僧念你无知,饶了尔性命,只是小惩大诫,没想到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今日又要害贫僧性命。

    似你这样草菅人命,不分善恶之人,不配活于世上,让贫僧度你上西天可好?”

    释天话毕,李逵的大斧已经劈到释天的光头上,只听“duang!”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释天毫发无损。

    李逵观后顿时大惊,只见自己大斧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牙,右手斧已经破败不堪,无法使用。

    天山童姥见状也是微微一惊,心中暗想:“好强的铁头功,小和尚姥姥小觑你了。

    没想到你除了轻功不错外,还练就了一身硬功,不错不错。”童姥心中暗赞道。

    释天一脸狞笑,活动了一下筋骨,抬手就是一击大力金刚掌,掌力透掌而出,啪的一声将李逵连人带斧劈到墙壁之上,李逵狂喷鲜血,倒地而亡。

    “秃驴大胆敢伤我家铁牛哥哥,给我死来!”突然间二楼之上,一个人影大喝一声,跃了下来,手持一柄板刀直接向释天劈来。

    “你也给贫僧去死吧,强占贫僧茶馆,袭杀贫僧,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必定是大奸大恶之辈,贫僧这就送你上路,陪你那铁牛哥哥去吧,省的黄泉路上太寂寞,你俩也好做个伴。”

    释天说话不过一息时间,说时迟那时快,右手微抬掌力喷发而出,一声龙吟响起,正是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

    一条龙形真气,直奔持刀之人,砰地一声,持刀之人顿时被亢龙有悔正面击中,板刀刷的一声脱手而飞,胸口塌陷,张嘴想说些什么,没成想却喷出了些许内脏碎片,跌落到地上时,已经没了呼吸,立时毙命。

    “啊贼秃,还我张顺哥哥命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有锦毛虎之称的燕顺。

    只见燕顺从二楼跳下来后,手持一把朴刀,前后左右四面八方,使了一趟夜战八方,朴刀之刃,刀刀不离释天的下盘。

    “阿弥陀佛,你是何人,贫僧手下不斩无名之辈。”释天这时的气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放在刚进茶馆遇到李逵时,暴躁神僧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所以李逵撞到了枪口上,还口不择言,抡斧就劈,抬手就砍,所以释天没有留手,一记大力金刚掌,就将其拍死了。

    浪里白条张顺也是如此,上来直奔释天面门就砍,佛爷不要面子吗,砍头就是打脸,你不死谁死。

    燕顺则不然,刀法不错,虽然阴损了一些,刀刀不离释天下三路,可是释天却不恼火,还有心情与之聊天。

    燕顺感觉自己被人小瞧了,刀法顿时快了三分。

    释天突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赤发黄须双眼圆,臂长腰阔气冲天。江湖称作锦毛虎,好汉原来却姓燕。

    你就是那锦毛虎燕顺吧,看来也就这样了,既然你急得求死,贫僧便送你一程,上路吧!”

    释天说完之后,双腿离地腾空而起,对着锦毛虎燕顺的胸膛,就是一顿猛踹,用的正是少木寺七十二绝技之如影随形腿。

    燕顺被踢中第一腿时,便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和尚的对手,自己死定了,可燕顺并不后悔,用尽全身之力,猛的一刀砍在了释天的左腿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燕顺刚刚一喜,以为自己砍断了秃驴的大腿,紧接着手上一轻,低头看去原来是手中的朴刀断成了两节。

    这时燕顺已经挨释天如影随形腿的第五腿,身上骨骼早已尽碎,顿时眼睛一番喷出一口鲜血,倒地而亡。

    楼下响声过大,惊动了三楼休息的众人,原来二楼内的李逵、张顺、燕顺三人只是在夜里负责站岗的暗哨而已。

    释天看到从三楼客房中,出现的众人,眼睛微微一眯,回身让童姥退至一楼房门处,如有不对可以先跑。

    天山童姥暗自点头,觉得小和尚对自己真的没话说,不过却没有向后退去,只是开口说道:“小和尚,姥姥承你的情了,这几日姥姥已经回复了几年功力。

    这些臭鱼烂虾,还伤不到姥姥,你自去对敌,姥姥不用你来操心。”

    释天知道巫行云不是在开玩笑,便认真起来专心对敌。

    三层众人手持兵器,下至一楼后,看到惨死的李逵三人,顿时睚眦欲裂,为首一名中年男子,伸手拦住众位兄弟。

    抬眼观瞧,见得一楼堂中,站立着一名帅气逼人的英俊和尚,旁边还站着一名女童,怎么看也不像可以灭杀自己三位弟兄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已经逃脱了,还是问清楚再说。

    释天也在打量着眼前这名中年汉子,只见这名中年壮汉,身高体长,魁梧异常,相貌刚正不阿,一身正气。

    李逵等人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一位具有首领气质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带头大哥。

    首领壮汉手持一把青龙开山刀,手捋须髯道:“这位大师请了,大师为何而来,可是我的弟兄冲撞了你,究竟是谁杀害了我三位弟兄,请大师为我等俗人,指点迷津。”

    “弥陀佛,不错正是贫僧杀了他们三人,你待如何?”释天掷地有声的回答道。

    “小小年纪,好毒辣的手段,出家人不都讲究,慈悲为怀,虚怀若谷吗?

    小和尚为何如此嗜杀成性,无缘无故害我兄弟性命,是何道理,今日说不得要留下你的人头,来替我兄弟抵命。”为首大汉开口说道。

    “弥陀佛!今日贫僧就来会会你们这帮贼寇,吃了熊心豹子胆,强占贫僧房产,袭杀贫僧,还要贫僧抵命,真是气煞我也,尔等拿命来!”

    释天说完之后,顿时觉得胸中有一股烈焰在燃烧,不喷发出来,非得将自己烧死不可。

第七十四章江州茶馆灭群寇(下)

    释天耳聪目明侧眼观瞧,便看到人群后,有一手持鹅毛大扇之人,小声和旁边一赤发之人小声嘀咕道:“刘唐一会儿开战,你先去将那女童抓来,那秃驴必然会投鼠忌器。

    咱们二龙山上的,王瑛兄弟可是很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等救出公明哥哥,就将她赏赐给你们玩耍。”

    刘唐听罢舔了舔嘴唇,眼前一亮小声回道:“谨遵军师之令,待我将她擒来,交于哥哥说不定还能给公明哥哥弄一个童养媳试试呢,您就瞧好吧。”

    释天听罢暗自冷笑一声,想动天山童姥,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也知道了这些人是来自二龙山的贼寇,持扇之人就是那坏的流脓,号称智多星的吴用了。

    释天心中暗道:“等着吧,今日贫僧就大开杀戒,送你们这群妖星群邪下地狱。”

    “弟兄们随我杀,斩了这个秃驴为铁牛兄弟们报仇。”

    二龙山首领,托塔天王晁盖,手持青龙开山刀,右手一挥,大声喝道,喊完之后,自己却退回众人之后。

    “弥陀佛,一群无胆匪类,让贫僧来超度尔等,送你们上西天聆听我佛教诲,阿弥陀佛!”

    释天口念佛号,召唤出如意玄兵,青龙偃月刀,横刀立马站于一楼厅堂之上。

    眼看着群寇一惊,释天右手持刀向前一冲,来到群寇面前,横刀一轮,就是一击横扫千军,顿时将前排贼寇拦腰斩死,做到了真正的一刀两段。

    随后释天使了一招,抽刀断水左劈右砍顿时将二龙山贼寇,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惨叫连连。

    叮!诸天功德神佛系统启动,恭喜宿主成功击毙,仙凡禁地下界妖星,击毙:“天杀星、黑旋风李逵”获得天杀星,星核一枚,功德值22点。

    叮!击毙:“天陨星、浪里白条张顺”获得天陨星,星核一枚,功德值30点。

    叮!击毙:“地强星、锦毛虎燕顺”获得地强星,星核一枚,功德值50点。

    叮!斩杀:“天平星、船火儿张横”获得天平星,星核一枚,功德值28点。

    叮!斩杀:“天异星、赤发鬼刘唐”获得天异星,星核一枚,功德值21点。

    叮!斩杀:“天机星、智多星吴用”获得天机星,星核一枚,功德值2点,因天机星乃是下界妖星中,幕后黑手,特奖励宿主功德值x1000,获得功德值2000点。

    二龙山贼寇死伤殆尽,场中唯一还可站立的仅仅剩下一人,那就是二龙山总瓢把子,首领大哥,托塔天王晁盖。

    晁盖手持青龙开山刀,哆哆嗦嗦站在一楼大堂正中央,面对着疯魔一般的释天,握刀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

    晁盖为人天不怕地不怕,纵然面对着如魔神一般的释天,也是毫不畏惧,浑身哆嗦乃是因为,来江州营救宋公明,没想到劫牢反狱还没实施。

    众位结义弟兄,就已经死伤惨重,除了留守二龙山的青面兽杨志、行者武松、金眼彪施恩、神医安道全外,来江州的二龙山众,竟然无一人受伤。

    全部阵亡,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这还救什么鬼宋江,要不是他众位弟兄也不会纷纷丧命于此,要不是他浔阳楼,醉酒题反诗,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算是罪有应得,可惜了二龙山的弟兄们,无辜惨死在面前这妖僧之手,不为众弟兄报仇雪恨,怎能称得上,义薄云天晁天王,今日纵然舍去性命,也要对得起替天行道那四个大字。

    想到此处,晁盖双手持刀,一个纵跃下劈,直劈释天的大光头,释天丝毫不惧,迎刀而上,用刀脊挡下晁盖的下劈,右腿扁踹侧踢,将晁盖蹬了出去。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打的难舍难分,这时茶馆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呼啦超进来了一群官军,将释天与晁盖围困当中。

    巫行云早在门被撞碎那一刻,就从后门溜出,转了一圈来到了大门处,找到了压阵官知府慕容瑞达,悄悄藏身于轿子后侧。

    只听慕容瑞达高声叫道:“神僧真是久违了,没想到神僧竟然和二龙山的贼寇响马有来往,还把他们藏在神镜茶馆,本官甚是痛心啊。”

    释天闻言顿时大怒,开口骂道:“弥陀佛,慕容匹夫而焉敢如此放肆,贫僧是你能随便诬陷的吗?

    还是说你乃慕容氏的余孽,来找贫僧报仇的?”

    “哈哈哈,没想到神僧真是一点就透啊,本官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可惜你今日就要死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断了我慕容家的传承,老夫今日就送你去见你家佛祖。

    来人呐神镜茶馆掌柜,张释天伙同二龙山贼寇,大闹江州城,众匪为官军消灭。

    给本官放箭,射死这些暴徒乱民,射射射!”慕容瑞达开口下令放箭道。

    释天听闻此言,毫不慌张,继续对晁盖进行抢攻,既然已经杀了二龙山多位贼寇,就更不能放跑了他们的首领,需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句话还是张梦溪在梁山泊上,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的,百姓已经苦不堪言,这些所谓的英雄好汉,不事生产,只做那打家劫舍,祸害百姓,哪配称呼自己为英雄好汉,不过就是一些贼寇而已。

    替天行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替得是什么天,行的又是哪家的道,怕不是想要做那东汉末年,黄巾之乱的张角罢。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当时大贤良师,天公张角,喊的不也是替天行道嘛,都是一样的。

    为的不过是皇图霸业,杀官造反而已,说的那么漂亮,也改变不了自身是反贼的事实。

    想到此处,释天的刀锋更加锋利,刀刀见血,晁盖哪怕是长着三头六臂,也不过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罢了。

    嗖嗖嗖箭矢已经射到,铺天盖地百十支箭,好似流星火雨一般,从天而降,晁盖、晁天王顿时便被射成了刺猬,死的不能再死了,仿佛是宿命一般。

    托塔天王晁盖,还是死在箭矢之下,不过不是死在曾头市,而是亡在江州城,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叮!斩杀托塔天王晁盖,获得融塔神印一枚,可熔炼诸天万界之神塔,每炼化一座宝塔,便会解封一层变化。

    释天最后看了一眼,早已千疮百孔的神镜茶楼,叹息一声道:“尘归尘,土归土,昊天神镜毁了,这神镜茶楼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必要了。”

    说道此处,释天大手一挥,迅猛的罡气,突然爆发,将整座神镜茶楼,夷为平地,二龙山的贼寇也通通被砸入地底之中,算是给他们修建了一座墓地吧。

    希望他们长眠于此,不会孤单寂寞。

    是时候解决外面那些跳蚤蝼蚁了,既然慕容瑞达下令放箭,他们毫不犹豫的执行了此项命令,对着释天放箭。

    从第一支箭射中释天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释天清楚的认识到,只有死去的敌人,才是好的敌人。

    释天运用起擒龙手,一把抓住了巫行云,将其拽入怀中,双手扣住对方的双耳,深深地吸了口气。

    释天运起狮吼功,开口叫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太玄经三个字落地后,释天默默地放开巫行云耳朵上面的双手,只见街道上一片肃穆,地面上被刷满了红色的油漆。

    慕容瑞达这个慕容家的余孽,还有他圈养的死侍,通通死在了释天的狮吼功下,他们死的比无名山谷中,乌老大一行人死的还要凄惨。

    不平道人、乌老大等还保留了全尸,慕容瑞达和死侍们,通通化做尘埃,融入到红色的油漆中,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随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秋雨,无情寒风吹拂下,地面上的红油漆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

    释天拉着巫行云的小手,撑开护体罡气,将风雨阻挡在罡气之外,一步一步的向着江州大牢走去。

    很快释天二人便走,到了江州大牢的门前,释天一击降龙十八掌中的时乘六龙,将大牢的房门炸了个稀巴烂。

    随后释天与童姥二人,迈步走进了江州牢营之中,很快在刑狱看守的带领下,见到了装疯卖傻的宋江、宋公明。

    释天没有理会宋公明那充满惊喜的眼神,自顾自的给了对方一记无相劫指,成功的射传了宋公明的心脉。

    宋江顿时倒地而亡,一命呜呼。

    叮!射杀!“天魁星呼保义宋江”获得天魁星,星核一枚,功德值1x1000点。

    叮!射杀!“天速星、神行太保戴宗”获得天速星,星核一枚,功德值20点。

    注明:星核可用于强化宿主神通天赋,每一枚星核都代表着一种神通,神通可以叠加,也可以用于增强修为。

    随着搞定了宋江、戴宗后,释天和童姥二人,出了江州城,一路向北,朝着天山灵鹫宫走去,巫行云确定了释天的功力。

    比自己只强不弱,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是早早回归灵鹫宫吧,李秋水那贱人不来则已,来的话必让其有来无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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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奇百怪,梦·世事难料。梦·乾坤颠倒,梦·玄妙无常。 这是一个梦幻世界,主角随机穿梭,明悟己身,且看暴躁玩家,神镜派之主,玄元剑仙张释天化身暴躁神僧,纵横都市江湖,暴虐诸天外挂主角,还诸天安乐太平。今朝入梦今朝修,诸天万界何所求。 穿梭之后我非我,说禅破道鬼见愁。梦游诸天暴躁神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梦游诸天暴躁神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梦游诸天暴躁神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