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0章 秀珠郡主惹的祸
燕七一把拉住河秀珠:“你还来真的啊?我逗你玩的,我也没烧水,你洗什么身子?”
河秀珠脸颊绯红:“秀珠答应大人了,岂能反悔?”
燕七道:“那样会痛的,算了,我真是逗你玩的,你不用去洗了。”
河秀珠摇摇头,咬紧了红唇:“大人没试过,怎么知道会痛?”
燕七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没话说。
河秀珠抚了抚秀发:“大人,我去烧水,等我一会。”
燕七望着河秀珠妖娆背影:来真的?
当我怕你啊。
……
快到中午。
朴太闲的妹妹朴太丽准备好了饭菜,请燕七和河秀珠过去吃饭。
河秀珠坐下,痛的咿呀一声,又跳起来。
朴太丽问:“姐姐不敢坐下吗?”
河秀珠红着脸,点点头。
朴太丽问:“姐姐为何不敢做?”
河秀珠横了燕七一眼,娇嗔中泛着几分幸福,有对朴太丽说:“是……痔疮犯了。”
朴太丽蹙眉:“姐姐也没有痔疮啊。”
河秀珠佯怒:“我要吃饭,你先出去吧。”
“哦!”
朴太丽不明白河秀珠为何发火,翘着红唇,不情不愿的走了。
河秀珠跑去关上了门。
燕七哈哈大笑。
河秀珠捂着臀跑过来:“大人,你还笑,都怨你让我出丑。”
燕七道:“我都说了,会有些痛,这下好了,你要站着吃饭了。”
“我愿意!”
河秀珠眸光柔怜:“为了大人,我愿意,再说,也没有多痛,反而还挺有意思。”
燕七也站了起来:“我也陪着你一块站着吃饭。”
河秀珠依靠着燕七,腰身撞了一下:“大人,以后不要那么猛,要轻一点。”
燕七哈哈大笑:“以后……还要试?”
河秀珠捶打燕七胸膛:“要经常试的。”
燕七大汗:小妞还玩上瘾了。
……
朴太丽出门,碰上急匆匆的林若山。
林若山见朴太丽不开心:“小宝贝,你为何不开心?”
朴太丽翘着红唇:“姐姐把我赶出来了。”
林若山道:“为何?”
朴太丽说了一遍,一脸诧异:“姐姐明明没有痔疮嘛,我和她一起睡觉,还不知道姐姐有没有这个毛病?可是,姐姐却把我赶来出来,哼,我很生气。”
林若山哈哈大笑。
朴太丽一瞪眼睛:“你笑什么?”
“你不懂!”
“就你懂,你若懂了,就告诉我。”
“附耳过来。”
朴太丽听着林若山说完,红着脸,惊诧不已:“还能这么玩?燕大人可真是……可真是……”
林若山用力点头:“我们老大那可坏了,可会作贱人了,各种招数,层出不穷,落到他手里,算是进了鬼门关。”
朴太丽点点头:“就是,就是,燕大人也太胡来了。那个,相公……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啊?”
林若山措手不及:“小丽,你没发烧吧。”
朴太丽啐了一口:“好好的,发什么烧?相公,咱们得跟上形势,燕大人这么做,你也要学着点。快走,随我回去试一下。”
林若山又惊又喜:“来真的?”
“当然来真的,以为我逗你玩呢?”
“好,你等着,我去给老大汇报一下工作。你先回去等着我。”
林若山刺溜一下跑开了。
“老大,安东熙来了,在书房等候一阵了。”
林若山将事情和燕七说了一遍,又像是一块大肥肉,连滚带爬的去找朴太丽玩去了。
……
燕七吃过了饭,来到书房。
“大丞相来得好早。”
燕七十分热情,为安东熙斟茶。
“不劳烦燕大人。”
安东熙也不敢托大,赶紧将茶杯接过来。
燕七问道:“大丞相可有什么喜讯?想必旁听议政一事,已然解决?”
“这个……”
安东熙犹豫了一番,略有尴尬的说:“大人,此事极难操作,我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然不能改变国主的决定。”
“哦?”
燕七微微前倾了身子,略有不满:“大丞相乃是国家栋梁,国主依靠大丞相出谋划策,岂会不听大丞相的意见?”
“额,这个……”
安东熙面红耳赤,尴尬
的咳了几声:“燕大人,我……我……”
燕七道:“大丞相不必藏拙,但说无妨。”
安东熙憋了一下,终于说道:“燕大人,实不相瞒,你让我替你通融旁听议政一事,我的确怀着试探的心思。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会太过推销此事,只想着敷衍一下燕大人。但是,我今日一见国主,刚一提及此事,国主突然大发雷霆,我是……我是噤若寒蝉呢。”
燕七心里明镜:“哎呀,气大伤身啊,国主这是干什么?不让旁听就不让呗,何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他明白,老国主之所以如此震怒,还不都是因为河秀珠惹下的后遗症。
河秀珠先去找国主说情。
国主已经震怒了,把河秀珠赶了出来。
可是,安东熙身为大丞相,却又来提及此事。
老国主焉能不怒?
他会认为,河秀珠和安东熙都被燕七给收买了。
燕七门清,但是不说而已。
安东熙一脸惭愧和不解:“老国主对我大发雷霆,并且让我把燕大人赶出齐岛。我就不明白,国主为何这么冲动,不顾身体损伤,悍然动怒。这许多年来,还从未见老国主怒成这个样子。”
燕七笑了:“我知道了,大丞相此来,是赶我走的。”
安东熙向燕七深鞠一躬:“燕大人,实在抱歉,我无能为力,请燕大人莫怪。”
燕七扶着安东熙起来:“大丞相这是何必呢,你帮我,无论成与不成,我都领情了。”
安东熙一连惭愧:“燕大人,我只好请您离开齐岛了。为了表示我对大人的亏欠,我带了一些礼物,还请燕大人的收下。”
他一招手。
随手取来一个盒子。
打开!
红光璀璨。
玛瑙石!
鸡蛋大小,一看就不是凡品。
燕七看了一眼,没有接手:“大丞相何必客气?你不用这么谦恭,我会离开齐岛的,你只管放心。这礼物太过贵重,你就不要用来贿赂我了。”
安东熙的心思被燕七戳破了,很惭愧。
但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燕七已经答应了离开齐岛了。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现在解决,岂能不开心?
第1601章 激动到跳脚的好东西
安东熙就是害怕燕七闹事,不肯离开齐岛。
毕竟,燕七的势力很强大。
外面,有一万士兵呢。
还有铁甲营的兄弟。
若是燕七不服,来硬的,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而且,又不能和燕七真的动手?
真要把燕七抓起来,那大华一旦翻脸,高丽都有屠国之祸。
那就完了。
今日下午要进行议政。
安东熙主持会议,操办立储之事。
若是燕七搞事,那定然会引起无法控制的风波。
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啊。
现在燕七明理,愿意离开,那简直是烧了高香。
而且,人家还不要玛瑙。
多仗义的一个人啊。
安东熙对燕七非常感谢,向燕七作揖:“燕大人能理解我的苦衷,我铭感五内,什么都不要说,我亲自送燕大人离开。而且,燕大人若下次来到高丽,我必定盛情款待,再也不敢这般马虎大意。”
“好说,好说!”
燕七吩咐人收拾行李,拿出一份眷书,向安东熙晃了晃:“大丞相刚才要送我礼物,我哪里能收呢。其实,我还打算送给大丞相一份礼物呢。”
安东熙看了看那份眷书:“这是什么?字画吗?”
燕七道:“这就是我送给大丞相的礼物。”
安东熙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燕七笑了:“没关系,既然大丞相不收,可以打算看看嘛。”
安东熙自诩字画风流,也想见识一下燕七的礼物到底有几分功底,凑过来查看详情。
燕七将眷书打开。
安东熙一见,心里咯噔一下,惊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国书》!”
安东熙激动的结结巴巴:“这是老国主亲手书写的《国书》。”
燕七笑了,只是给安东熙看了一眼,立刻将《国书》收起来。
“大丞相,你眼光不错,这的确是高丽老国主亲笔书写的《国书》。老国主年轻之时,以超凡的宏图大略,书写《国书》,成为大华的附属
国,借用大华之威严,免于受到东瀛的威吓和袭击,方才有幸保全了高丽的国体。这份《国书》,凝聚着老国主超凡的智慧,你说,珍贵不珍贵?”
安东熙盯着那份《国书》,激动的不行不行的,连声说道:“珍贵,实在是太珍贵了。”
燕七瞟了一眼安东熙,能听见他激动的心跳声,故意叹了口气:“我这次来到高丽,可不是空手而来,而是诚意满满!这份《国书》便是我的诚意!”
“我原本想着,将这份《国书》交给大丞相,大丞相再把《国书》转交给老国主,这样,皆大欢喜。相信老国主拿到《国书》的一瞬间,也会不留遗憾。而大丞相也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啊。大丞相,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安东熙真心要被《国书》给馋的直流口水。
这份《国书》说得通俗些,就是高丽向大华俯首称臣的证据。
只要《国书》在,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板上钉钉。
不管高丽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无法更改。
现在,燕七说得清楚,要把《国书》交给自己,再由自己交给国主。
这意味着,《国书》是自己先得到了。
也相当于,他亲手将高丽是大华附属国的证据给拿了回来。
天哪!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多么大的贡献啊。
只要第一个拿到国书,献给国主,他就是高丽莫大的功臣,甚至于,可以成为立祠建庙的圣人,享受百姓香火供奉。
安东熙能不馋的直流口水吗?
燕七故意提醒了一句:“大丞相,您先擦擦嘴。”
“哦,哦!”
安东熙明知不该这么激动,却控制不住,身子颤抖,指尖都控制不住抖动,盯着《国书》,期期艾艾道:“燕大人,你要把《国书》送给我,不是开玩笑吧?”
“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燕七拿着《国书》,随意挥舞:“我正有此意,也想在大殿之上,与老国主分享喜悦。可惜啊,老国主不肯见我,这份《国书》我只能带回大华了。遗憾,甚为遗
憾啊。”
安东熙听了,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这封《国书》只要拿到手,那就足以流芳百世。
从此,安家将享受百姓拥戴。
燕七不理他,指挥众人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燕大人,请留步。”
安东熙计较许久,向燕七拱手:“燕大人,您可不要骗我,这份《国书》交给我,可当真?”
“我的大丞相啊。”
燕七叹了口气:“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怀疑吗?说白了,我把这份《国书》交给副相权在野,权在野还不得开心要死!可以这么说,权在野拿到《国书》,就足以骑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丞相也要让给权在野。”
“可是,我没有把《国书》交给权在野,偏偏要把《国书》交给你!为什么?因为我觉得大丞相有担当,为国家计,为社稷计,是真君子,是大丈夫。只要大丞相将《国书》上交,足以让大丞相,让安家享受百年供奉。”
安东熙蠢蠢欲动,别说心脏跳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燕七故意叹了口气:“不过,说这些都没用了,我又见不到国主,这份《国书》也交不上去,只好随我一起返回大华了。”
“燕大人!”
安东熙心潮澎湃,向燕七深鞠一躬:“是我愚钝,是我糊涂,怠慢了大人,更没想到燕大人待我如忘年之交。只求燕大人留步,给我一个流芳百世的机会。”
燕七哈哈大笑:“我当然希望你流芳百世啊,只是,老国主那里却不给机会。”
安东熙急匆匆道:“燕大人,您把《国书》交给我,我带着您上大殿,老国主见了《国书》,必定会万分感激,也会不留遗憾,死也瞑目。”
燕七盯着安东熙:“此言当真?”
安东熙用力点头:“我哪里敢欺骗燕大人?只是,燕大人可放心把《国书》交给我?”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燕七拿过《国书》放入安东熙手上:“只管拿去。”
安东熙拿到《国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验明是正品,激动的狂笑不止。
第1602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安东熙将《国书》收起来,激动的直打哆嗦:“燕大人,你先在驿馆稍候一阵,我去安排议政大事,一个时辰之后,议政开始,我派人接你进殿。”
燕七笑容可掬:“恭喜大丞相,贺喜大丞相。”
“同喜,同喜!”
安东熙大笑,带上《国书》,在侍从的簇拥下,飞马而去。
安东熙一走,林若山这团肉球急匆匆跑来:“老大,你怎么把《国书》交出去了?这可不妙,没了《国书》,回到大华,可怎么交代?被八贤王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老大,你走了一招臭棋啊。”
燕七挑了挑眉毛:“臭棋?”
林若山点点头:“绝对是臭棋。”
燕七大汗:这死胖子说臭棋就算了,竟然还加个绝对?
燕七盯着林若山:“我来问你,《国书》是谁签订的?”
林若山道:“老国主。”
“老国主薨,《国书》还有效吗?”
“应该是……没有效了。”
“既然老国主死后,《国书》没有效了,你还留着《国书》当宝?难道能下崽吗?还不如把《国书》拿出来,发挥余热,给咱们做一次敲门砖。”
林若山歪头想了想:“老大,道理是如此,但是,没有《国书》,回到大华,八贤王岂能容你?八贤王可不管发挥余热,他只管《国书》,没有《国书》,他定会整你。”
燕七重重戳了戳林若山的额头:“你这呆子,岂不知《国书》就是一份破文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林若山一愣:“新……新的?”
燕七道:“老国主薨,新国主继位,咱们只要搞定新国主,签下新《国书》,一切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对呀。”
林若山一拍大腿:“我真是个笨蛋,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咱们只要搞定了车贤重,那还担心《国书》的事情吗?我真是个棒槌。”
燕七嘻嘻笑着,赏给林若山一个二踢脚:“还敢说我走了一步臭棋吗?”
林若山讪讪竖起大拇指:“不臭,一点也不臭!香,真香啊。”
……
一个时辰之后!
议政马上就要开始。
安东熙已经在朝堂之上准备许多事情,不能外出,便派出了贴身随从前来为燕七引路。
东熙对燕七那是真的够意思。
马车六驾。
这是什么排场?
这是和车贤重、车贤基一个级别的排场。
这就像领导出行,做什么车很重要。
老国主出行,马车八驾。
车贤重、车贤重是郡王,地位仅次于老国主,马车六驾。
安东熙是大丞相,马车六驾。
其余众人,最多马车四驾。
满月台门前大殿。
许多大臣在此等候。
包括权在野副相。
车贤基、车贤重,也在此等候。
不一会!
马蹄声阵阵,骏马长嘶。
一辆四驾马车疾驰而来。
车上下来一人。
正是德川滕刚。
车贤基急忙赢上去:“德川先生终于来了。”
权在野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德川先生,马车四驾,是表示对您的尊重,这是我安排的,您还……还满意?”
德川滕刚缓缓点头。
周围的大臣非常羡慕。
“德川滕刚不是咱们高丽臣子,竟然可以乘坐马车四驾,太让人羡慕了。”
“是啊,权在野是副相,不过是马车四驾,咱们都是二品官,也不过是马车三驾,可是德川滕刚竟然马车四驾,比咱们还高了一个级别,真是让人无法接受。”
“德川滕刚有实力,有军队,更是南山郡王的靠山,人家有资格马车四驾,咱们哪里敢胡乱攀比呢。”
……
众人七嘴八舌,羡慕嫉妒恨。
德川滕刚听着众人羡慕的声音,越发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权在野冲着众人冷哼:“各位大臣,德川先生地位崇高,乃是高丽贵客,其身份超然,比之大华之流高了数倍,你们还不快来见礼?”
各位大臣闻言,心里不悦。
麻痹的,你权在野溜须拍马,给德川滕刚当狗,那就做你的狗好了,关我们什么事?
还想要我们做狗?
简直岂有此理!
许多大臣也是有风骨的,只当作没听见权在野的话。
权在野怒了:“当我说话是耳旁风吗?待我日后做了丞相,定然给你们好看。”
权在野正在发飙。
恢恢。
声长嘶!
众人循声望去。
“快看,马车六驾。”
“坐在车上的人来头不小。”
……
一听说马车六驾,车贤重、车贤重、德川滕刚俱都望过去。
就连怒气十足的权在野也盯着马车,一眨不眨的看。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排面。
当权在野看到外面的车夫和随从时,不由得哈哈大笑。
“各位大臣,你们真是孤陋寡闻,这不是安东熙的马车吗?安东熙是大丞相,马车六驾乃是标配,何须大惊小怪。”
众人定睛一看。
果不其然。
车夫和随从都是安东熙大丞相的人。
众人之所以认错,是因为安东熙平时低调,不张扬,虽然马车六驾是标配,但却极少使用。
平日,都是马车两驾。
不过,有大臣惊诧一声。
“咦,不对呀。安东熙大丞相正在大殿之中主持议政,哪里会坐在马车上?”
“没错,这马车上另有其人。”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被安东熙大丞相奉为上宾。”
……
所有人都瞪起了眼睛。
权在野听了众人分析,也气坏了。
没想到,除了安东熙,竟然还有人享受这般殊荣。
车贤基、车贤重也盯着马车。
德川滕刚的眼睛都红了,那是嫉妒、愤怒的眼神。
权在野冲着马车大叫:“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嚣张,竟然敢乘坐马车六驾,连他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记了。”
话音刚落。
帘子掀开。
燕七从车里跳下来,笑看权在野:“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权……副相。”
这个‘副’字,咬的格外重。
“啊,燕七,原来是你。”
权在野刚才还很震怒,要去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
但一看到燕七,没来由的胆怯,准备好的台词,竟然没有胆量说出来。
“燕七,原来是你。”
车贤基咬牙切齿,眸光中泛着凶戾之色。
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燕七。
德川滕刚更加恼火,锁定燕七,眸光阴冷:“没想到,你终究是进来了。”
第1603章 可笑的紫气东来
燕七哈哈大笑:“是啊,德川先生,我进来陪陪你,不然你多么寂寞,嘿嘿,我也是怕你憋出病来。”
德川滕刚脸色异常难看。
车贤重见到燕七,特别开心:“燕大人,你终于来了,本王……本王一直在等你呢。”
燕七简直要被车贤重给笑死。
你一直等我?
等个鸡霸!
我昨天就来了,你却吃喝玩乐,连我的面都不见。
似你这种无用之人,还真是招人‘喜欢’呢。
燕七脸上却对车贤重亲切无比:“北山郡王,看你容光焕发,一股紫气自印堂疏散开来,有九五至尊之象啊。恭喜北山郡王,贺喜北山郡王,今日,你必定会被立为储君。”
车贤重扛不住三句好话,哈哈大笑:“燕大人此言极对,哈哈哈,本王也觉得有至尊之象呢。”
这厮果然极品!
给他一个梯子,就能上天。
群臣哑然!
没想到燕七这么快就将来意给表达出来。
——他分明是要力挺车贤重。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
俱都意识到,局面怕是有变了。
就在刚才之前,茶余饭后,群臣还猜测,储君的任选,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落在车贤基的头上。
因为,车贤基有人脉,有钱,势力强大。
更有德川滕刚这个超强外援支持。
车贤重狗屁人脉没有,没钱,没势力。
还没有外援!
看排面,车贤基碾压车贤重。
群臣打定了主意,只能顺风倒,跟着车贤基混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燕七。
燕七好高调。
不仅马车六驾。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便表明了立场。
如此锋芒毕露,分明是故意给众人传递信息。
我们大华力挺车贤重。
——大华若是真支持车贤重,那局面或者有变!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华若拿出全力支持车贤重,那关于储君之位的争夺,可就热闹了。
车贤基再也憋不住了,指着燕七大叫:“你胡说什么?我才是储君人选,车贤重凭什么当储君?燕七,你话可别乱说。”
燕七呵呵一笑:“我是对事不对人!我
会相面,北山郡王眉心处紫气东来,分明就是帝王之象,这乃是天命所归,谁也争不得。”
“胡言乱语,满口胡言乱语。”
车贤基大怒:“什么紫气东来,车贤重的眉心分明是沾了葡萄汁,他刚才吃葡萄吃到脸上去了。”
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车贤重不好意思,赶紧在眉心上胡乱抹了几下。
没想到,反而抹了满脸。
燕七却拉着车贤重,指着他的脸,对众人说:“所以说,这就是天命所归啊,北山郡王眉心处,早不沾葡萄汁,晚不沾葡萄汁,为何偏偏在立储之际,沾了葡萄汁?须知百因必有果!这就是天命,谁也争不得!”
“再者,南山郡王,你的眉心为何没有葡萄汁?分明就是老天在告诉你,你就是凡夫俗子,没有帝王之相。所以,我劝你还是别争了,免得凡夫俗子都做不成。”
这一番话,胡诌八扯,牵强附会,偏偏又似神棍预言,莫测高深,搞得大臣人心惶惶。
“是啊,北山郡王难道真有天命之相?”
“这一点葡萄汁,竟然决定了北山郡王就是储君?”
“天命不可违啊。”
……
车贤重彻底飘了,那满脸的葡萄汁,再也不敢拂去,昂着头,生怕葡萄汁掉下来,嚣张的说:“各位臣工,我就是天命所归的新国主,你们若不支持我,我必定给你们好看。”
群臣啼笑皆非。
说他胖,他就喘上了。
车贤基患得患失,被燕七的话惊得坐卧不安:“燕七,你会看什么相?牵强附会,满口胡言,你……你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神棍。”
燕七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南山郡王,你不听我劝,到头来可千万别后悔哦。”
“你……”
车贤基真心被燕七给欺负的要命。
德川滕刚看不下去了。
再这么任由燕七胡言乱语,车贤基吓也要被吓死了。
最主要的是,燕七分明是在动摇军心。
万一,死忠大臣被燕七忽悠的动了念头。
那就遭了。
德川滕刚大叫:“燕七,你怎么敢这么放肆?你是外人,凭什么进入满月台?你立刻给我出去。”
燕七反唇相讥:“我放肆?我看是你放肆!你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你也是外人,有个屁的资格管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
德川滕刚哑口无言。
空有一身力气,却又使不出来。
车贤基也憋不住了,大声吼叫:“出去,这不是大华,这是高丽,不是你的地盘,来人,将燕七赶出去。”
燕七冷笑:“这是满月台,不是南山郡,你凭什么管我?在南山郡那一亩三分地,母猪怀孕都归你管。但是,在满月台,你什么都不是,哪来的勇气管我?”
车贤基简直要疯了。
麻痹的,我身为王爷,竟然管不到燕七。
太扯淡了。
车贤基赶紧向权在野使个眼色。
权在野怒意十足:“燕七,你玩什么花招?德川先生管不到你,南山郡王管不到你,但我是高丽副相,我总能管到你吧?我现在让你出去,你敢不走,我派人抓你。”
燕七哈哈大笑:“你的确能管到我,可是,你的级别太低了,根本没有办法管我哦,你啊,分明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权在野哇哇大叫:“我是高丽副相,地位尊崇,你竟然笑我是蚍蜉?你好大的口气。”
燕七一摊手:“没办法,你看,这是安东熙大丞相的请柬!我是安东熙大丞相的贵宾,安东熙特意派人以马车六驾迎接我进殿。你一个副相,不过是安东熙大丞相的副手,凭什么管我?那句话怎么说来说来着:老猫不在家,耗子上房梁!你这只耗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权在野傻了眼。
你骂我是耗子?
“燕七,安东熙也没有权利请你进来,少拿安东熙那根鸡毛当令箭。”
燕七笑了:“安东熙有没有权请我进来,那不是我的事,那是安东熙的事,有本事你去找安东熙理论,与我何干呢?”
“啊啊啊……”
权在野气的要吐血。
燕七的话,竟然无懈可击。
群臣见状,不禁动容。
德川滕刚、车贤基、权在野三人联手压制燕七,竟然被燕七轻描淡写的怼回去。
这种实力,堪称超然啊。
看来,立储之事,果真会变得异常复杂。
权在野还要大叫。
咣咣咣。
钟声响起。
悠然声音缓缓传来:“列位臣工,请上殿。”
第1604章 神棍
群臣肃静,分站两旁。
权在野气得牙根直痒痒,狠呆呆斜视燕七:“你给我等着,看我朝议之时,如何整你。”
燕七板起脸:“贼眉鼠眼,獐头鼠目,哪有半分副相的样子?看你印堂发黑,一脸鬼气,怕是要厄运缠身啊。”
“去你的。”
权在野这个生气啊。
竟然咒我厄运缠身?
“燕七,你少来装神棍。”
燕七呵呵一笑:“神棍是用来装的吗?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记住我的话:祸从口出!若是管不好你的嘴,你的厄运立刻就到。”
“我岂会信你的!燕七,你给我等着,咱们朝堂上见,我看你才是祸从口出。燕七,唉,唉,唉,你……你给我站住。”
权在野还没等说话,燕七就站在最前面,昂首阔步,进了大殿。
……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高丽大殿虽然比不上大华,但也分外厚重。
燕七环顾四周。
在中央上方,也雕刻着四个字:“正大光明!”
周围布置,与大华如出一辙。
只是,小了一号而已。
燕七笑而不语。
高丽受大华影响,果然极深。
大殿两旁,足有上千名侍卫,围在周遭。
一个个刀剑傍身,气宇轩昂。
涛神在一边对燕七小声耳语:“老国主的士兵训练得不错,透着一股傲然杀气。”
燕七道:“那是自然,老国主车明勋也算是一方枭雄,车贤重和车贤基这两个菜鸟、哪里能与车明勋相提并论?”
群臣位列两旁。
车贤基和车贤重各占一头。
德川滕刚站在了车贤基一边。
燕七也毫不顾忌,大大方方站在了车贤重一边。
这已经摆明了,要力挺车贤重的意思。
安东熙站在大殿中央。
毫无表情。
燕七暗暗思索:看来,安东熙那份喜悦已经压制在心底了。
不错,不错,果然有涵养。
尾巴没有翘到天上去。
安东熙等着群臣站好,轻咳一声:“肃静!”
群臣闭口不言。
安东
熙向龙椅跪下,拱手:“参加国主。”
一帮大臣呼啦啦跪倒:“参加国主。”
唯有两个人站的笔直。
德川滕刚和燕七。
德川滕刚一米六多的身高,还不太显眼。
但是,燕七一米八多,宽肩细腰,朗逸绝伦,显得格外扎眼。
老国主车明勋昏昏沉沉半躺在龙椅上。
群臣进来,他没睁眼睛。
仍在闭目养神。
群臣跪拜。
车明勋方才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德川滕刚站在那里,他没有惊诧。
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可是,当他看到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像是松树一般,挺拔笔直站在那里,心里大惊,一下子起来,正襟危坐,登大了眼睛,不怒自威。
“你是谁?见我为何不跪?”
态度不可谓不严厉。
这哪里能吓到燕七?
这厮什么世面没见过。
燕七拱手:“大华特使燕七,向国主问好。”
“什么?”
车明勋脑中嗡的一下:“你……你就是燕七?”
燕七笑道,大胆的强调了一句:“大华特使燕七。”
车明勋刚才还昏昏沉沉,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燕七,用出洪荒之力,冷冰冰怒吼:“大胆!”
咔嚓!
两边的侍卫刀剑出鞘。
肃杀之气蔓延。
燕七淡然自若:“我的确大胆,国主好眼力。”
换成一般人,早就吓尿了。
燕七毫无惧色,甚至于,嘴角还带着点点笑意。
老国主车明勋真心气得不行。
立储在即,人心惶惶。
稍有差池,就会影响高丽国运。
早上,河秀珠为燕七通融,车明勋震惊恼火。
没想到,燕七竟然用美男计,俘虏了河秀珠,让河秀珠为他说话。
再然后,大丞相安东熙也为燕七通融。
难道说,燕七竟然也买通了安东熙?
安东熙可是高丽大丞相。
实权在握啊。
燕七竟然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让安东熙和河秀珠同时为他通融?
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车明勋头痛不已。
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燕七旁听议政。
但没想到,燕七竟然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他到底是如何进来的?
岂有此理。
车明勋举目四望,脸色阴沉的厉害:“谁放燕七进来的?”
权在野像是野狗一般,立刻窜出来,张嘴就咬:“回国主,燕七是乘坐安东熙的马车进入大殿的。而且,还是马车六驾,气派的很呢。”
这一口咬的稳准狠。
稍一不慎,能将安东熙的骨头咬碎。
“安东熙!”
车明勋胸都要气炸了:“你好大的胆子,我再三言明,不许外人旁听议政,以免节外生枝,可你竟然拿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还没死呢,你竟然这般嚣张。你……你简直是胆大妄为。”
权在野抓住机会,狠呆呆道:“国主,安东熙仗着自己是大丞相,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不仅对群臣桀骜不驯,更对国主不敬。国主大人,您想一想,您现在还在世,安东熙尚且不将您放在眼里,假如您百年之后,谁还能管得了安东熙啊?”
“最恐怖的是,安东熙本就势大,在加上燕七以大华的势力为他撑腰,安东熙恐怕会野心勃勃,不管国主立储为何人,安东熙都能废了储君,自立为王。国主,您盛名烛照,仔细思量。”
这番话,太过诛心。
车明勋惊得一颤,眼眸通红,怒视安东熙:“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不是一条心,我还没死,你就明目张胆违背我的旨意?好大的胆子,好嚣张的行径。好好好,我今天就给你好看,让你知道国法的厉害。”
车明勋大叫:“来人,将安东熙压入牢狱,等候发落。将燕七驱逐出去,如若不走,乱棍打出。”
一帮侍卫冲上去,架住安东熙。
还有一帮人冲向燕七。
涛神双臂用力,手握刀柄。
一旦有变,涛神拔刀就要杀人。
权在野心花怒放:“安东熙,你也有今天?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安东熙倒台,他这副相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升为丞相了。
开心!
十几年来,头顶上这个‘副’字,终于可以去掉了。
第1605章 祸从口出你还不信?
权在野一下子跳到燕七面前,咬牙切齿:“还有你,还给我算命?说什么我印堂发黑,厄运连连,祸从口出。现在,安东熙成为阶下囚,你也要被驱逐高丽,落魄如斯,你还有什么话说?”
燕七一脸笑嘻嘻看着权在野:“还是那句话:你印堂发黑,祸从口出!哦,还得加上一句:你刚才如果识相,闭口不言,还能躲过一劫。现在呢,你横祸将至,却不自知,呵呵,sb,sb!”
权在野大怒:“来人,将燕七乱棍打出。”
涛神大怒,宝刀出鞘:“谁敢。”
那些侍卫被涛神一吼震惊,竟然愣住了。
车明勋明显知道轻重。
大华特使,代表了大华的尊严。
岂能真的乱棍打出?
那可就坏了。
大华皇帝一怒,还不得狠狠修理高丽。
尤其在自己百年之后,高丽哪有人可以抗衡大华?
车贤基?
车贤重?
谁都不行啊。
车明勋无力的挥挥手:“燕七,你自己走吧,给你留一分体面。”
燕七笑了:“我当然可以自己走,不过,国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明君,可是,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也就那么一回事。格局差点,智慧差点,大略嘛,也是差了一点,呵呵。”
权在野大叫:“大胆,竟然敢侮辱国主,你想死不成。”
车明勋却睁开眼睛,斜视燕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临死之际,出言嘲讽于我。”
燕七道:“不是嘲讽,而是肺腑之言。”
车明勋心头火起:“还是肺腑之言?好好好,你若是能说出嘲讽我的理由,我便不迁怒于你,若是你毫无理由,却口出狂言侮辱于我,我宁可拼着得罪大华,也要把你乱棍打出。”
燕七铿锵有力,直面车明勋:“安东熙大丞相以马车六驾,迎我进殿,难道,仅仅是为了不将国主放在眼里?国主到底是侮辱安东熙大丞相的智商,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安东熙大丞相若是这般轻浮,这般放纵,这般浅显,又怎么会深得国主重用二十年呢?”
这一番质疑,让车明勋似回光返照,怔住了。
是啊!
安东熙哪里会这么肤浅?
他可是有大智慧的人。
车明勋看着被架住的安东熙,见他眼中噙着热泪,急忙挥挥手,让侍卫松开安东熙,耐着性子问道:“大丞相,你为何违背我的命令,大肆张扬,迎接燕七进殿?”
安东熙眼圈泛红,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国主,燕大人于高丽有功,有大功,于国主有缘,有机缘。又因为议政在即,我来不及将消息反馈给国主,这才冒然决定,以马车六驾,迎接燕七进殿面见国主。”
“哦?”
车明勋没想到安东熙竟然这般推崇燕七。
他看了看燕七,又定格在安东熙脸上,冷笑一声:“我却不明白,燕七对高丽有什么大功,于我又有什么机缘。”
权在野冷嘲热讽:“安东熙,你就编吧,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牢狱之灾。”
安东熙缓缓拿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半弓着身子,献给车明勋:“国主,燕七送上了这个宝物。”
车明勋走不动,示意侍卫去拿。
权在野却霸气十足,一下子将盒子踢到一边。
盒子摔在地上,眷书滚出来。
权在野冷嘲热讽:“弄些蟑螂爬的字画当宝物,糊弄鬼呢?就凭这些下三滥的玩意,也配做宝物?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纵然找个三岁小孩子写的字画,也比这个强百倍。”
燕七摇摇头:“你确定这些字是下三滥的玩意?连三岁小孩写的都不如?”
权在野一瞪眼睛:“没错,在我眼里,这些玩意就是下三滥,我说三遍,下三滥,下三滥,下三滥,哈哈。”
燕七向国主拱手:“国主,这份眷书不是字画,而是二十年前,国主向大华献出的亲笔《国书》!”
“啊!”
车明勋一听,惊诧的叫了一声。
顷刻间站了起来。
“什么?”
权在野一听,脑子翁的一下,蒙圈了。
“这是老国主亲笔写的《国书》?”
“完了,完了啊。”
“我刚才说这是下三滥的东西,蟑螂爬的。”
“这可如何是好?”
权在野两眼一黑,心里慌了,突然想起了燕七的话:祸从口出!
他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但是,木已成舟。
群臣一阵骚动。
车明勋激动站起来,直奔着《国书》跑过去。
半路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国主!”
安东熙急忙扶着车明勋回到龙椅上做好:“国主休息,我为您取来《国书》。”
安东熙将《国书》整理好,恭敬的献给车明勋。
车明勋接过《国书》。
望过去。
果然是自己亲笔书写的《国书》。
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凭借的就是这么一份《国书》。
车明勋激动的眼泪簌簌流下。
燕七见时机恰当,徐徐说道:“国主,我作为大华特使,远道而来,带着大华皇帝的殷殷嘱托!这份《国书》,也是皇上亲手相送,要我择机行事。”
“我原本想着要在大殿之上见到国主,然后将《国书》奉上,让国主一生不留遗憾,但是,却因为诸多的阴差阳错,阻碍我见到国主大人。所以,我很失望,本想将《国书》带回大华,束之高阁!但是……”
燕七话锋一转,看向安东熙:“安东熙大丞相以诚待人,高瞻远瞩,以炙热的心扉、超高的智慧、宏远的战略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将这份《国书》交给安东熙大丞相,让安东熙大丞相亲手转交国主。”
“但是,安东熙大丞相却邀请我面见国主,以大华特使的身份与国主多多交流,促进高丽与大华之间的沟通和发展。我盛情难却,这才进殿。没想到,倒是让国主反感了……”
听了燕七的话,车明勋激动的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到了燕七面前:“燕大人,是我……是我错怪你了,人老了,难免糊涂,燕大人是大华上国青年才俊,千万不要与我这个将死老人一般见识,勿怪,勿怪啊。”
谁也没想到,老国主见了《国书》,竟然激动的给燕七道歉。
简直惊爆了眼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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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6章 恶人还须恶人磨
车明勋的反应,被燕七料中了。
他见了《国书》,果然很激动,情绪难以控制。
因为,这份《国书》的签订,相当于他主动向大华俯首称臣,做大华的附属国。
每一年,都要向大华献上贡礼。
虽然,大华每年的赠品比高丽的贡品要多出许多,但车明勋的心里,依然难受。
他很想要回《国书》。
但这种事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现在,临终之时,《国书》却奇迹般的收回来。
这相当于锁在高丽脖子上的枷锁,终于被打开,岂能不让人兴奋。
车明勋高兴的像个孩子,又哭又笑,手舞足蹈。
他向燕七道歉之后,却又拍了拍燕七的肩膀:“燕大人,你胆识过人,有宏图大略,真不愧是大华的后起之秀。你啊,果然于高丽有功,与我有机缘!来人,赐坐,为燕大人赐坐。”
侍从搬过椅子。
燕七指了指德川滕刚:“放那吧,那里空地大,舒服。”
“是!”
侍从将椅子放在德川滕刚面前。
燕七迈着四方步,走到德川滕刚面前,慢吞吞坐下,又仰头看了一眼德川滕刚:“德川先生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会?”
德川滕刚这个气啊。
肺都要气炸了。
燕七这厮太损了。
你享受殊荣,被国主赐坐,也就罢了,竟然还专门摆到我的面前坐下。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车明勋开怀大笑:“安东熙大丞相。”
“臣在。”
车明勋声音洪亮:“大丞相取回《国书》,立下旷世奇功,可谓感天动地,我宣布,大丞相之铜像进入《圣贤祠》,受百姓朝拜。”
安东熙大喜过望:“多谢国主,臣有何德何能,享受百姓香火?”
车明勋哈哈大笑:“大丞相之功,福延高丽百年,当然有资格享受百姓香火。”
安东熙激动的涕泪交流。
能进入圣贤祠,可谓光宗耀祖,世代受人供奉。
不仅自己的名字流芳百世,后代子孙,也能享受香火福气。
开心!
东熙感慨不已:这一切,都是燕七送给自己的。
燕七是自己的贵人。
安东熙向燕七望去一眼,燕七眨眨眼,又指了指权在野。
两人的眸光同时望向权在野。
权在野被刺激的一激灵,立刻向燕七拱手:“燕大人果然与高丽有大功啊,佩服,佩服,似您这般青年才俊,正是我敬仰之人,我要像你多多学习,多多学习。”
燕七呵呵一笑:“权在野副相为何前倨后恭呢?刚才,你大放厥词,要赶我出去,态度之嚣张,宛如恶狗,怎么,这一会的功夫,竟然变了一张脸,卑躬屈膝,笑脸相迎。呵呵,我猜想,你一定是大华青城派的子弟,精通变脸之术啊。”
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权在野脸红似猴子屁股,别提多糗了。
许多大臣曾经受权在野欺凌,这会见权在野被燕七讽刺,内心深处,别提多开心了。
权在野脸色讪讪,不敢和燕七作对,赶紧讨好:“燕大人大人大量,可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燕七笑了:“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和你一般见识干什么,只是,你可是对国主不敬啊。”
“啊?这……”
权在野听着燕七前面的话,心里放松,但听到燕七后面那句,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燕七盯着权在野,开始秋后算账:“你刚才要赶我走,我若走了,《国书》还能回到国主手里吗?这岂不是让国主含恨九泉,死不瞑目?再者,国主的字足以与书法家比肩,但你却将《国书》称之为下三滥的玩意,还说这些字连蟑螂爬的都不如。”
“我就纳闷了,国主的字体,你不会不认得,可是你张口闭口蟑螂爬的,我猜啊,你是故意对国主不敬,诚心想把国主气死吧。”
权在野大惊失色:“燕七,你休要胡言乱语,混淆是非。”
车明勋的眸光锁定权在野,阴冷的厉害。
噗通!
权在野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国主,我冤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安东熙刚才差点被权在野送进牢房,心里恨得要命,现在抓住机会,岂会放过权在野。
安东熙朗声道:“国主,权在野自
恃副相,独断专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不仅蓄意侮辱国主,更是差点气走燕大人,断送了高丽的春秋大业。而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打压我,进而从副相升任丞相。这种为了一己私利,丝毫不顾忌国家大义之人,还有什么脸面站在大殿之上耀武扬威?”
这一番铿锵有力,句句诛心。
权在野吓得脸色灰白,瘫软如泥。
车明勋本就怒气冲冲,听了安东熙的话,更知道权在野是个两面三刀,自私自利的小人。
“如此小人,岂容在朝堂之上撒野。”
车明勋脸色异常冷厉:“来人,摘掉权在野的官帽,扒了他的官服,脱了他的鹿皮靴,拉出去,重责三十大板,再打入牢狱,听候发落。”
“国主,不要啊。”
权在野吓得嗷嗷直叫:“南山郡王,快为我说情,说情啊。”
车贤基刚要站出来。
德川滕刚使眼色:“这个浑水,趟不得。”
车贤基迈出的半步又收了回来。
权在野心灰意冷。
这下,没救了。
车明勋毫不留情:“拉出去,重打!”
侍卫将权在野拉出去。
好一通毒打。
开始,还能听见权在野杀猪般的叫声。
再后来,什么也听不见了。
打过之后。
侍卫进来:“国主,权在野晕死过去。”
车明勋不耐烦的挥挥手:“将权在野押入打牢,详细审问,再重重治罪。”
“是!”
侍卫急忙去处理此事。
车明勋刚才过于兴奋,拿着《国书》翻来覆去看个不休。
稍候!
他取过蜡烛,点燃《国书》,看着《国书》化为灰烬,车明勋感慨落泪:“我终于解脱了……唉!”
他那股兴奋劲头过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下子倒在椅子上。
“国主!”
安东熙急忙扶起车明勋,吩咐郎中喂药。
车明勋吃过了药,虽然脸色灰白,但勉强有了一丝精气神,无力的挥挥手:“下面,开始商议立储一事,列位臣工,你们有何意见,只管奏来。”
第1607章 特别的直白
群臣你望我,我望你,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表态。
燕七一笑,却先占了出来。
“国主,既然群臣不愿意站出来表达想法,那我就抛砖引玉,说一说我的看法,可否?当然,国主大人若是觉得我没资格,或者害怕我影响时局,我当三缄其口,只竖起耳朵便是。”
车明勋用力坐起来:“燕大人连《国书》都送给我了,当称得上是高丽的好朋友,而且于高丽有大功。你若没资格,谁还有资格?你纵然影响时局,也是为了高丽。说吧,我洗耳恭听。”
燕七早就料到车明勋会这么表态。
因为,这是燕七用《国书》换来的信任。
在老国主饱经风霜的心中,人心不古,人心奸诈。
可是,但凡人心不古,人心奸诈,都有个底线,超过这个底线,算账不划算,还耍心机何用。
老国主拿到《国书》的那一刻,就断定,燕七不是在耍心机。
因为,《国书》这种礼物,太过重大。
无论谁耍心机,也不会用《国书》作为筹码的。
因为,换取来的利益,绝对没有归还《国书》损失的更多。
燕七看得门清。
所以说,奉上《国书》这一招,博取了车明勋的信任。
这招太漂亮了。
用一个即将过期的《国书》、发挥余热,换取了议政的敲门砖。
太尼玛值了。
燕七站出来:“立储之事,对高丽而言,意义太过重大,影响太过深远,如此关键时刻,我们所言,不应该粉饰,不应该虚伪,不应该圆滑,而是应该直言不讳,说出肺腑之言。”
车明勋瞪起了眼睛:“燕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燕大人,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燕七大声道:“我代表大华,支持北山郡王车贤重成为储君。”
哗!
群臣骚动。
谁也没想到,燕七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直接就表态,支持车贤重。
这也太直接了吧?
车贤基、德川滕刚互相对视,又死死锁定燕七,脸色异常难看。
“哦?”
车明勋也没想到燕七这般直接,甚至于直接到没有任何宛转于地,蹙眉,问道:
“你为何支持北山郡王?是因为北山郡王的能力超凡脱俗吗?”
燕七呵呵一笑:“国主慧眼如炬,北山郡王的能力有没有超凡脱俗,恐怕,没人比您更清楚了吧?”
车明勋斜视一眼车贤重,重重的哼了一声。
车贤重这厮还高扬着头,自觉不孬。
车明勋问燕七:“燕大人为何鼎力支持北山郡王成为储君,说说你的想法。”
燕七道:“其一:裙带关系;其二:朋友关系。”
车明勋诧异万分:“燕大人此言,甚是直白啊。”
燕七道:“我说了,立储之事,关乎高丽百年基业,必须直抒胸臆,岂能模凌两可,粉饰内心?”
“说得好,说得好啊。”
车明勋对燕七的直白非常赞赏,连连点头:“燕大人,请问,何为裙带关系?”
燕七道:“我喜欢河秀珠郡主,且有巫山**之情,顺其自然,支持北山郡王,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惊叫一声。
许多大臣都不知道,河秀珠与燕七已经睡在一起了。
“燕七好福气啊。”
“秀珠郡主是高丽第一美女,没想到,被燕七摘花了。”
“人家燕七也很优秀,美女配英雄,乃是天作之合。”
……
车明勋早就看出了河秀珠和燕七之间,有鱼水之欢,不然,河秀珠岂会给燕七当说客。
但没想到的是,燕七竟然在朝堂之上,大大方方的将这些儿女情长说出来。
这恰恰印证了,燕七所言,句句属实。
车明勋心里暗暗琢磨:燕七此人很是诚实啊。
燕七若是知道车明勋认为他很诚实,还不得笑破肚皮?
车明勋盯着燕七:“不过,秀珠郡主和北山郡王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
燕七铿锵道:“虽然秀珠郡主与北山郡王断绝了父女关系,但血脉之亲是断绝不了的,今日断绝关系,明日呢,后日呢?血脉岂是随便割舍的?所以,我支持北山郡王,相当于支持河秀珠郡主。而且,我还有一点期待呢。”
车明勋问:“什么期待?”
燕七道:“我想让秀珠郡主成为秀珠公主。”
哈哈。
一句话,逗得众人捧腹大笑。
车明勋也笑出声来。
燕七此人,太过幽默。
怪不得自视甚高的河秀珠会喜欢燕七。
燕七乃是大华俊才,手眼通天,帅气朗逸,又这么幽默,哪个女人能逃脱他的手掌心?
车明勋盯着燕七许久,缓缓点头,又问燕七:“关于裙带关系,你说过了,我已了解。至于朋友关系,又是因为什么呢?”
燕七拉过朴太闲:“这一点也毋庸讳言,我的朋友便是朴太闲。”
“朴太闲?”
车明勋犀利的眸光在朴太闲身上打量了一番。
朴太闲昂首挺胸,与车明勋对视,毫无妥协。
——这是燕七交代过的,一定要霸气。
躲躲闪闪,那便是怯场。
车明勋盯着朴太闲许久,对他的‘霸气’很是满意,缓缓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燕七:“燕大人,继续说下去。”
燕七道:“朴太闲是高丽百年难遇的奇才,纵然在大华,也是不次于我的青年才俊。”
车明勋道:“朴太闲有何德何能,竟然能得燕大人如此垂青。”
燕七道:“三个月前,朴太闲曾经担任大华博学鸿儒科的守擂先生,大华上万名才子佳人打擂,无一人能通过朴太闲的考验,敢问国主,这算不算青年才俊?”
“什么?朴太闲守擂博学鸿儒科,上万名大华才子佳人通关,竟无一人通过朴太闲的考验?天哪,我高丽竟然有这等俊才?”
车明勋一听,激动不已,踉踉跄跄下了高台,围着朴太闲转了几圈,激动的问:“燕大人所言,可曾属实?”
朴太闲道:“燕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唯有一句话漏掉了。”
车明勋道:“哪句话?”
朴太闲道:“我作为擂主,守擂第四关,上万名大华学子的确被我阻挡在了擂台前。但是,我却没有守擂成功。”
车明勋问:“为何?”
朴太闲道:“因为,燕大人打擂,击败了我。”
车明勋一听,拍了拍朴太闲的肩膀,哈哈大笑:“朴太闲,你很好,很好啊,不仅有才,而且谦恭诚实,想不到,我高丽也能有此青年才俊,老天有眼啊,哈哈。”
第1608章 大殿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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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明勋当然懂得大华博学鸿儒科的厉害。
大华博学鸿儒科,与科举其名。
但对学识的要求,比之科举更加苛刻。
才子都有资格参加科举,但却未必有资格参加博学鸿儒科。
朴太闲能在博学鸿儒科做守擂先生,而且守擂成功,那真是太厉害了。
当然,燕七这个bug除外。
高丽缺的就是人才。
朴太闲明显是稀缺物种。
燕七看准了车明勋的心思,又道:“朴太闲是我的好朋友,他支持谁,我自然就支持谁。朴太闲支持北山郡王,我当然也站在他的立场上力挺北山郡王。”
车明勋问朴太闲:“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为何非要支持北山郡王呢?”
朴太闲道:“我朴氏家族世代居住北山郡,从未有过悖逆之人,满门忠贞,无论北山郡王如何,我们朴氏一族都会忠贞于北山郡王,岂能怀有二心?”
车明勋心里感动:“说得好,说得好。”
燕七道:“岂止是说得好,做的也很到位啊。前几天,南山郡王悍然攻打北山郡,北山郡岌岌可危。”
“生死存亡之际,朴太闲不仅没有投降,而是派人保护北山郡王下城休息,自己却高立于城墙之上,指挥战斗。面对箭簇刀枪,朴太闲镇定自若,虽满脸是血,但却至死不渝。这份忠诚和坚决,谁人能及?”
车明勋听了,激动的饱含热泪:“好,好,好,没想到高丽竟然有这般英雄俊才。我……我……”
车明勋大叫:“朴太闲。”
朴太闲上前一步:“臣在!”
车明勋大声宣布:“鉴于你忠贞果敢,才华横溢,一门忠烈,至死不渝,我正式受封你为副相。”
朴太闲大喜过望:“多谢国主赏识,臣定然尽心尽力,不负国主殷殷嘱托。”
他太开心了,向燕七作揖:“多谢燕大人为我推荐。”
燕七道:“还是你很行,推荐别人,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啊。”
众位大臣都羡慕朴太闲的好运气。
这家伙算是一
步登天了。
从北山郡小小的议事参政,一跃成为高丽副相。
比老鹰飞的都快啊。
众人议论纷纷。
“朴太闲就是有靠山啊,靠上燕七,飞黄腾达。”
“羡慕,嫉妒,那也没办法。”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
车贤基气坏了。
副相可是香饽饽,就这么被燕七给抢走了
谁能忍?
车贤基站出来,满脸不忿:“国主,副相是极其重要的位子,岂可轻易许人,依我之见,需要按部就班,考察许久,然后……”
燕七呵呵一笑:“南山郡王,你也说了,那是依你之见,并非国主之见。国主若是按照你的建议行事,那你就是国主咯。”
车明勋心里不悦,怒视车贤基,瞪大了眼睛:“遴选人才,需要不拘一格,南山郡王,你先退下。记住,你现在是南山郡王,满月台的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额……是!”
车贤基非常不满,很不情愿。
德川滕刚一把将车贤基拉回来,不让他坠入燕七的圈套。
再继续与车明勋争执下去,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车明勋环视四周:“燕大人说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很直白,很大胆,也很性情,他力挺北山郡王。列位臣工,你们还有什么不同意见,不妨说出来。”
德川滕刚不甘示弱,站出来:“国主,我认为储君之选,一定要有能力、有手段,能捍卫国家,能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关于南山郡王和北山郡王,谁能成为储君,只要看看他们郡下治理的如何,便能知道他们谁的能力强弱。”
群臣有大臣小声附议。
“德川先生所言极是,谁的能力强,谁当储君。”
“要凭实力当选。”
“分析南山郡和北山郡的治理的如何,便知一二。”
……
德川滕刚等待一帮大臣附议之后,拿出一面账本,夸夸其谈。
“国主,各位大臣,我有最原始的数据,在最初,南山郡和北山郡人口规模一样,土地规
模也是相差无几。不过,在南山郡王和北山郡王的治理下,到底有了什么变化呢?呵呵,我这里有南山郡和北山郡的各项数据对比,请大家一同分析。”
“人口:南山郡是北山郡的两倍;纳税:南山郡是北山郡的两倍;产粮,南山郡是北山郡的两倍。”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北山郡和南山郡的原始数据相差无几,为何在经过这许多年治理后,南山郡的各项数据均是北山郡的二倍呢?”
众人深思。
车明勋也被德川滕刚带入了节奏。
德川滕刚顿了一下,又道:“答案只有一个:南山郡主的实力,要超过北山郡主,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也说明了,南山郡主治理有方。推而广之,南山郡主若成为储君,必定能给高丽百姓带来实惠,让高丽百姓生活富足,国泰民安。”
话音刚落。
一帮大臣纷纷叫好。
“德川先生分析的好,一语中的。”
“没错,南山郡生活的好,是南山郡主的功劳,北山郡治理极差,都是北山郡王的错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南山郡王的实力,明显强了北山郡王太多。”
……
车贤基趾高气扬,气势大涨。
车明勋听了德川滕刚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德川先生分析的及对,从南山郡和北山郡的数据对比下可知,南山郡王的能力更强,北山郡王的能力更弱。”
车贤重见车明勋表扬车贤基,心里着急,脸色凄苦,大声叫道:“不对,这数据有……有问题……”
车明勋问:“数据哪里有问题?”
“这……这……”
车贤重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向燕七挤眉弄眼,急的直跳脚。
燕七看了想笑。
这厮屁点本事没有,像个三岁小孩子,一问三不知。
就这怂样还想当储君?
奶奶个腿的。
燕七憋住笑,站出来道:“国主,北山郡王的意思是,德川先生拿出的各项数据显示,南山郡是北山郡的二倍。但是,这只是表面数据,真实的数据,却与德川先生的数据大相径庭。”
第1609章 数据背后的诟病
“哦?”
车明勋没想到燕七有此一说,十分诧异。
“燕七,你放肆!”
德川滕刚火冒三丈:“你竟然毫无缘由质疑我的数据?我这数据可是从户部统计来的,一个字都不差,你凭什么质疑?”
燕七道:“德川先生为何激动的像一只斗鸡?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急头白脸的,难道是为了找存在感?”
“你……”
德川滕刚咬着牙:“好好好,我倒要看你如何圆场,你若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就说明你是个胡搅蛮缠的搅局者,应该把你赶出去。”
车明勋蹙眉:“燕大人,你质疑这份数据,的确过于匪夷所思,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请燕大人详细说明一番,也好为我解惑。”
燕七道:“户部数据显示:南山郡的各项数据是北山郡的两倍,听起来很可观,很震撼,而且,这数据应该是准确的,毋庸置疑。但是,却不能根据这个数据判定南山郡王和北山郡王的能力。”
车贤基急了:“燕七,你满口胡言,南山郡数据这么好,都是我的功劳,说明我治理的好,你凭什么说不能用数据判定我的能力?”
燕七笑了:“因为,南山郡这份数据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极其容易被人忽视的诟病。”
车贤基大叫:“我哪有什么诟病?燕七,你分明是故意耸人听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燕七身上。
车明勋双眸圆争:“燕大人请直言。”
燕七道:“南山郡王坐镇南山郡,若真是依靠自己的实力,励精图治,开垦农田,治理有方,那我要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可是,真实的情况却令人失望。”
“因为,南山郡王并非靠着自己的能力治理南山郡,而是依靠德川滕刚的海量援助,方才让南山郡的数据变得更漂亮。换句话说,德川滕刚就是南山郡王的奶妈。”
群臣大骇!
谁也没想到,燕七角度刁钻,另辟蹊径,竟然从这个角度入手,狠狠刺了车贤基一刀。
车明勋挑了挑眉毛,也警觉起来。
车贤基大叫:“燕七,你休得胡言,我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治理南山郡,哪里是依靠德川先生的帮助?你败坏我的名誉,我要给你重重治罪。
燕七神情从容:“南山郡王何必这么急躁?我说南山郡强于北山郡,并非是你的功劳,而是从德川滕刚那里取得海量援助的结论不是乱说的,而是有真凭实据。”
车贤基呲牙咧嘴:“哪来的真凭实据。”
燕七道:“可以现场调取户部的数据,南山郡耕田多少,以南山郡的耕田数量,是不是可以产出这么多的粮食?再查看一眼南山郡的手工业,有多少是自己生产的,有多少是德川滕刚从东瀛运过来的?再算算纳税钱财,有多少是高丽官银,有多少是东瀛官银?只要把这些数据核实出来,一切,真相大白。”
燕七说出这番话,车贤基脸色突变。
车明勋点点头:“此言有理,户部尚书宋明贺,速速将燕大人所质疑的数据找出来,现场验查。”
“是!”
宋明贺急忙去调取数据。
一会,四个人抬着一摞子账本,进了大殿。
宋明贺不敢作假,当场查验。
半个时辰之后。
宋明贺将数据展示给车明勋:“国主,南山郡的耕地数据,不足以支撑产出那么多的粮食。并且,多出的粮食多是大麦。而高丽不产大麦,东瀛才是盛产大麦之地。距而推算,大麦是来自德川滕刚的援助。”
“至于南山郡和北山郡自产的粮食,多是玉米,总数相差无几;关于纳税,刨除东瀛官银和大华官银,只算高丽官银,南山郡和北山郡的纳税额度大约相同。
这份数据一出来,所有人震惊了。
车贤基这下慌了神,想要辩白,却又那么苍白无力。
车明勋的脸色异常难看。
燕七道:“国主,脱去南山郡数据光鲜的外衣,抽丝剥茧,才会发现,南山郡真正自产的实力,与北山郡没有什么不同,大家半斤对八两,哪有什么区别?”
“哦,要说区别,那就是南山郡王有个财大气粗的奶妈;而北山郡却是自力更生,一切都靠自己。咦,这么说起来,好像北山郡王独立性更强,更加优秀一些呢。”
日!
车贤基气的只翻白眼。
燕七好辩才。
黑的说成了白的。
车贤重那点狗屁水平,在燕七口中,竟然超过了自己。
气死个人。
群臣交头接耳。
分析户部的数据,这才发现在南山郡华丽的数据下,竟然隐藏着海量援助的事实。
“南山郡王是有奶妈的,命真好。”
“原本还以为南山郡王能力强悍,没想到事实竟然是……唉,看了数据,真让我大失所望啊。”
“原来以为北山郡王治理的不好,现在来看,还是北山郡王好一些,毕竟,北山郡王已经断奶了,自力更生,南山郡王还要奶妈哺育呢。”
……
车贤基好尴尬。
被群臣指指点点。
宛如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制卸了妆,露出了一张歪瓜裂枣的嘴脸。
这可怎么办?
车贤基内心惶恐,很想逃走,但此时此刻,绝不能逃走,那样会显得更胆怯,更尴尬。
可是,就这么戳在这里,徒增笑料。
车明勋突然盯上了车贤基:“南山郡王,你有什么说的吗?”
“我,这……”
车贤基大脑短路,不知道如何解释。
德川滕刚急忙站出来,大声道:“国主,我有一言。”
车明勋点点头:“德川先生请说。”
德川滕刚气势傲然:“身为储君,要有很强的综合能力,包括民生、农业、军事等等。但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项能力,就是社交。可以这么说:没有社交的人,绝对没有成为储君的资格。”
“比如,北山郡王,为什么自力更生,一切全靠自己?因为他没有社交,没有人愿意帮助他,提携他,只能关起门过死日子。这恰恰说明,北山郡王没有社交能力。”
“再看南山郡王,与群臣交好,打成一片,社交能力极强。比如我,为什么要大力援助南山郡王?就是因为与南山郡王交好!而这,恰恰是南山郡王超强社交能力的体现!”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南山郡王的实力显著强于北山郡王,这个事实,毋庸置疑。”
车明勋点点头:“德川先生所言极是。社交,的确是重中之重的一项能力。”
局面又倒向车贤基。
车贤重又开始慌了。
一头雾水,晃动屁股,如坐针毡。
第1610章 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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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贤基又来劲了:“燕七,德川先生说的及对,德川先生对我鼎力相助,恰恰说明我有很强的社交能力,能够结交诸多朋友。可是,车贤重不懂社交,没有人际关系,连基本的社交能力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做储君?”
燕七哈哈一笑:“南山郡王,德川滕刚,你们还真会睁眼睛说瞎话,谁说北山郡王没有社交能力?”
德川滕刚和车贤基异口同声:“车贤重有什么社交能力?”
燕七回怼车贤基:“若是北山郡王没有社交能力,那我为什么要力挺他?当我这个大华特使是空气吗?”
“而且,我们大华的实力比东瀛不知强了多么倍,若论社交能力,我看北山郡王甩你十条街。”
群臣大骇,又觉得好笑。
“南山郡王竟然把燕七给忘记了。”
“是啊,人家燕七力挺北山郡王,恰恰说明北山郡王懂得社交啊。”
“何止是懂得啊,简直扮猪吃虎,手段高明!”
……
车贤基哑口无言。
车明勋没有表态,看着燕七与车贤基、德川滕刚唇枪舌剑,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德川滕刚急中生智:“车贤重所谓的社交,肤浅至极。说什么大华力挺车贤重?我才不信呢,你们大华为车贤重援助什么了?粮食,金钱,还是兵器?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嘴上功夫,一毛不拔,这也叫社交?”
燕七反唇相讥:“社交,难道必须要援助?我告诉你,物质援助,是最低等的社交,技术支持才是最牛掰的社交,最鼎力的支持。”
车明勋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叫技术支持?”
燕七指了指林若山:“国主,这位是林院长,是工部工程院和科学院的双料院长,掌控大华大宗商品交易,地位非凡,实权甚重。”
“我这次带着林院长过来,就是为了考察市场,准备兴建农业,工业,以及手工业,并且,带动高丽贸易,让高丽的贸易变得繁荣起来。贸易
繁荣了,高丽才是真会变的富足。这就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与渔。”
车明勋大喜:“燕大人,此言当真?”
燕七向朴太闲使个眼色:“副相,请你将数据给国主一观。”
朴太闲将贸易数据交给车明勋:“国主,燕大人和林院长已经与北山郡签订了贸易协议,北山郡的人参、貂皮、鹿茸等特产,全部有着落了。”
车明勋仔细看了看贸易数据,心中大喜:“燕大人,林院长,你们做的好,你们才是真的为高丽百姓谋福啊。哈哈哈……”
燕七道:“我们大华做事,一向严谨细致。而且,大华技术出众,工业齐全,需求旺盛,高丽与我们合作,只有好处,哪有坏处?”
德川滕刚急了:“我们东瀛也一样与高丽做贸易,也可以为高丽输出工业。”
“可笑!”
燕七针锋相对:“东瀛国小力弱,物产不丰富,拿什么与高丽做贸易?难道仅仅是卖鱼?拜托,高丽渔民多的是,还要买你们的鱼?神经病!”
“再者,东瀛有什么工业?除了弯刀还算锋利,造船还算发达,余下的还有什么?恐怕也未必比高丽先进到哪里去!还说要对高丽进行工业支持,真是大言不惭。”
“燕七,你……”
德川滕刚要被燕七给气疯了。
这是赤果果的鄙视。
偏偏,德川滕刚没办法反驳燕七,憋得直叫唤。
车明勋越听,越觉得有道理,盯着德川滕刚:“德川先生,燕大人的话很有道理,东瀛虽然国力比高丽强大,但除了造船与武器,其他的技术与高丽比起来,相差无几。”
德川滕刚急了:“国主,此言差矣,我们东瀛技术十分先进,对高丽援助极大,堪称豪阔,而且是源源不断,持续性的。”
燕七笑了:“源源不断的援助?还是持续性的?德川滕刚,你不是在吹牛皮吧?”
德川滕刚大怒:“你以为我在吹牛皮?知道这一次东瀛援助南山郡多少物资吗?”
燕七故意问道:“多少物资?”
德川滕刚得意洋洋:“三十条大船的物资。”
哗!
众人一听,满场喝彩。
“太多了啊,三十条大船,这得多少物资啊。”
“太慷慨了,太劲爆了,太牛叉了。”
“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够南山郡使用半年了。”
……
就连车明勋也大吃一惊:“德川先生,你所言可真?”
“自然是真的。”
德川滕刚洋洋得意,向车明勋拱手:“我代表东瀛表个态,我对高丽的援助将是无私的,持续性的,海量的。只要高丽有需要,我将竭尽所能帮助高丽渡过难关。”
这话说的漂亮。
为车贤基赢回了场子。
德川滕刚怒视燕七:“说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在海量巨大的援助面前,你所谓的授人以渔,不过都是皮毛,算得了什么呢。”
“燕七,我劝你一句,打退堂鼓吧。和我争?你有资格吗?在三十条大船的物资面前,你有说话的底气吗?”
燕七饶有兴趣看着德川滕刚:“你要是真的援助南山郡三十条大船的物资,我自然没话说,扭头就走!”
“可问题是,吹牛皮谁不会啊!我还吹嘘援助北山郡一百条大船的物资呢。吹吧,反正都是气泡,一戳就破。”
德川滕刚眼睛红了:“你在质疑我?”
燕七冷笑:“这叫查验!红口白牙,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当我是好骗的,当大臣是好骗的,当国主是好骗的吗?此事若是真的,你就把援助的物资带来,咱们当面检查,看看这些物资到底存不存在。德川滕刚,你敢不敢,你到底敢不敢?”
“哈哈哈……”
德川滕刚极为兴奋,好像就在等着燕七这句话,挺直了腰杆,嚣张大叫:“燕七,这回你是看走了眼!实话告诉你,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已经运到齐岛,我已经派人送来一车物资。一会,咱们在殿前验明真假。”
燕七闻言,差点憋不住笑:麻痹的,正中下怀!
第1611章 感谢你八辈祖宗
不一会!
有宦官高喊:“崔中焕将军到。”
车贤基喜出望外:“国主,崔将军押运三十条大船的物资,辛辛苦苦,赶到了齐岛,其中一车物资已经运到满月台,请国主准许崔中焕将军上殿。”
车明勋点点头:“请崔中焕上殿。”
不一会!
崔中焕趾高气扬的进了大殿,向国主磕头:“国主,德川先生援助的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全部运到齐岛。”
群臣闻言,震撼不已。
原以为德川滕刚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三十条大船的物资竟然真的运到齐岛来了。
这下,车贤基凭借实力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德川滕刚一脸兴奋,抻着脖子向燕七炫耀:“知道什么叫做实力吗?这就是实力!我们东瀛对车贤基的援助,可是大手笔,哪里是你们大华可比拟的?你们除了动嘴,还会什么?”
燕七挤眉弄眼:“先别急着吹,谁知道这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到底是什么玩意呢?万一运来三十条大船的垃圾,那不是笑掉大牙了。你啊,还是先别吹,验货之后,再抻直了脖子不迟。现在快让你的脖子收了神通吧,像是斗鸡似的,看着就讨厌。”
德川滕刚呲牙咧嘴:“燕七,不用你嘴硬,看我当场验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指着崔中焕:“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将物资运上来。”
“是,是!”
崔中焕屁颠颠的跑了下去。
燕七笑了:“认识崔中焕的人,知道他是南山郡的将军,若是不认识崔中焕的人,还以为他是德川先生的奴才呢。”
群臣哄然大笑。
德川滕刚一脸桀骜之色,十分得意。
车明勋听在耳中,脸色煞白。
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栗,盯着德日滕刚,眼眸充满忿忿之色。
燕七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刺入车明勋的心房。
不一会!
一群士兵扛着十几个大箱子进了大殿。
往大殿里一放,蔚为壮观。
车贤基一见,大喜过望:“国主,这就是德川先生给我的援助,眼前的物资,仅仅是冰山
一角而已,外面足有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呢。有了这些援助,高丽必将展翅腾飞,哈哈哈。”
群臣也赞叹不已。
没想到,德川滕刚的援助果然是大手笔。
眼见为实啊!
燕七撇撇嘴:“先别急着吹,验货要紧,验明货物之后,随便你们怎么吹,把牛吹上天都行。”
德川滕刚向崔中焕使个眼色:“验货。”
燕七指着最前面的一个箱子:“这上面标注的是稻米,真是富裕啊,快打开验货。”
崔中焕吩咐士兵撕开封条,撬开箱子。
所有人的眸光都被吸引过来。
车明勋坐在高处,盯着箱子一眨不眨的看。
箱子撬开。
群臣一见,惊得一阵大叫。
啊!啊!啊!啊!
德川滕刚也盯着箱子里面黑乎乎的一团,惊诧错愕。
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一下,脑子放空,似乎已经傻了。
燕七也凑过去,一脸的‘大惊失色’:“怎么都是沙土?稻米呢?金灿灿的稻米去了哪里?德川滕刚,你的稻米在哪里?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眼前的一幕,让人无法接受。
车贤基呆若木鸡:“稻米呢,我的稻米……”
车明勋怒视德日滕刚:“德川先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难道,你千里迢迢,从东瀛运过来的,就是这一堆沙土?”
“我,那个……”
德川滕刚脑子都快炸了,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手臂暴涨,一把揪住崔中焕的脖领子,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得崔中焕口鼻窜血,又一脚将他踩在脚底下,歇斯底里大叫:“说,是不是你将稻米偷走了?你敢偷我的稻米,我剁碎了你。”
“没有啊。”
崔中焕吓得脸色如土:“德川先生休要发怒,你看,都贴着封条呢,我连封条都没动,怎么偷换稻米呢?”
德川滕刚一望:可不是都贴着封条呢。
他大叫:“全都打开,把箱子全都打开。”
崔中焕顾不得鼻腔流血,赶紧跑过去,带着人将所有箱子全部打开。
眼黄沙一片。
大殿之上,黄沙一地,门口有冷风吹进来。
沙子飞起,溅了诸位大臣一身。
车明勋看了看身上的黄沙,一阵冷笑:“德川滕刚,这就是你援助南山郡的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好啊,真的是太好了,三十条大船的沙土,太壮观了,太震撼了,我真要感谢你八辈祖宗。”
“这……”
德川滕刚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燕七添油加醋:“德川滕刚,你的援助明明就是假的,只是一个噱头而已。我猜啊,你分明是想用这些假援助滥竽充数,蒙混过关,但是,偏偏没想到会被当场验货吧?”
“你骗骗我们就算了,我们只当个笑话,一笑而过。可是,你连国主都敢骗,好大的胆子啊。”
“我……”
德川滕刚哇呀呀大叫:“不对,不对,这些物资一定是被掉包了。”
燕七拿过封条,甩在德川滕刚的脸上:“封条都没拆过,何来掉包之说?德日滕刚,事实俱在,你的骗术已被揭穿,还不肯承认吗?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子,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德川滕刚抓着封条,翻来覆去的看:“真是的德川七条的字迹啊!可怎么就稻米变沙土了?好啊,德川七条,你竟然敢坑我,分明是想把我整死,你来控制琉球。八嘎,我定要杀了你。”
燕七道:“什么七条八万的,当你是在打麻将吗?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的海量援助呢?若是没有,你刚才是不是在放屁?还是理直气壮的放屁!”
德川滕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嗡嗡的。
车明勋心中失望至极:“德川滕刚,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与燕大人相比,真的……差远了。”
德川滕刚突然跳起来:“国主,你要相信我,我对高丽的援助是无私的,这批货定然是被琉球主将德川七条给掉包了。给我十天时间,我定然能将这批物资运到高丽,请国主大人一定给我一个机会。”
车明勋盯着德川滕刚,眼眸深邃,一言不发。
燕七笑了:“德川滕刚,你刚才说什么?你对高丽的援助是无私的?哈哈,假!太假了!这是我听过的最荒谬的谎言。”
第1612章 死鸭子嘴硬
德川滕刚要被燕七给逼疯了。
三十条大船的梗让他颜面扫地。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车明勋都要打个问号。
一句话:对他已经不再信任。
德川滕刚必须要直面燕七,将燕七的嚣张气焰压制下去。
不然,他今天输定了。
高丽群臣也看得出来,立储之争,站在明面上的两个人分别是车贤重和车贤基。
可是,实际上,决定权却在德川滕刚和燕七手中。
这两人背后分别代表了东瀛和大华的势力。
两强相争,已经白热化。
群臣没有敢乱说话的,害怕遭受无妄之灾。
而且,他们与德川滕刚、燕七相比,人微言轻。
说话如同放屁。
说了有何用?
不如就支棱起两只耳朵,听着就行了。
德川滕刚脸红脖子粗,狠呆呆怒视燕七:“我哪有一句假话,你少给我混淆视听。”
燕七冷笑:“你刚才说的很清楚:对高丽的援助是无私的。这句话,就是普天之下最大的笑话,连三岁小孩也不信。”
德川滕刚窜到燕七面前:“这话乃是我的肺腑之言,那里有假?当着国主的面前,你必须给我说个清楚。”
燕七笑了:“戳穿你的谎言,简直不要太容易。”
“有种你戳个试试看。”
“戳你就戳你!
燕七站出来,向所有人拱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做事,但求利益。”
“没有利益的援助、无私的援助,大约只有两种:一种是亲情,一种是爱情。国主,诸位大臣,你们可认同?这个观点放在咱们儒家文化圈子里,应该十分有道理吧?”
群臣点头。
这个观点,无从反驳。
车明勋叹了口气,眸光在车贤重和车贤基身上扫过。
心里,当然认同这个观点。
若是不认同这个观点,他就不会把国主之位传给车贤重和车贤基了。
毕竟,这两个儿子都不够优秀。
传给侄子,岂不是更好。
燕七盯着德川滕刚:
“我倒要问问你了,你和车贤基之间有亲情吗?”
德川滕刚脸红脖子粗:“当然是没有亲情。”
燕七道:“既然没有亲情,难道你们之间有爱情?天哪,你们或者有断袖之癖?”
众人哄然大笑。
德川滕刚和车贤基尴尬的要死。
“燕七,你胡说什么,谁有断袖之癖。”
“你再乱说话,我给你赶出去。”
……
燕七面色转冷,盯着德川滕刚:“既然你和车贤基之间既没有亲情,又没有爱情,那你凭什么向车贤基献出无私的援助?骗傻子玩呢。”
德川滕刚又掉进了燕七的陷阱中,后悔不已,急忙挣扎:“我是车贤基的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也能献出无私的爱。”
燕七冷笑:“这话毫无说服力,不过是死鸭子嘴硬,挺尸而已。”
德川滕刚急了:“按照你的推论,你帮助车贤重,也是因为利益咯?”
燕七点点头:“那是自然。”
德川滕刚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慌里慌张大叫:“国主,你听到了吗?燕七力挺车贤重,也是因为利益,他对车贤重心存歹意啊。”
车明勋盯上了燕七。
燕七眸光淡然:“这毋须讳言,我力挺车贤重,的确参杂利益,但利益也分好多种,德川滕刚却偏偏把利益说成是歹意,分明是故意混淆视听。”
德川滕刚大叫:“你说的好听,不过是在美化自己,有种你将利益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是不是心怀歹意。”
“说就说,有什么好怕的。”
燕七道:“我力挺北山郡王,除了裙带关系,朋友关系,更因为北山郡与大华接壤,山脉一体。若是北山郡发生大乱,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人便会逃难到大华,给大华带来繁重的负担,而且,以前也发生过类似局面。”
“所以,我要防患于未然,力挺北山郡王,稳定局势,以免有难民逃荒!这就是我的利益,我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有何不可?”
“你……你这利益……”
德川滕刚哑口无言。
燕七关切的利益乃是地缘战略,朝臣一听就懂。
车明勋当然
也心知肚明。
因为,历来高丽发生危机,都往大华逃难。
大华总不能看着百姓饿死,只好开仓放粮,施舍粥饭,保全他们的性命。
燕七为了稳定北山郡局面,力挺车贤重,符合大华国策。
燕七盯着德川滕刚:“我力挺车贤重,道理充分,利益明显,人人都能理解。可是,你力挺车贤基,背后原因却让人疑窦丛生。”
德川滕刚:“我和南山郡王是朋友,我就是单纯的力挺他,难道不行?我就是无私的力挺。”
“哈哈!”
燕七道:“你单纯的力挺南山郡王?甚至于是无私的?就因为你和车贤基是好朋友?”
“哈哈,你可知道,你那些巨额援助来自哪里?是来自东瀛国库!东瀛国库由谁掌控?自然是德川幕府。”
“那么问题就来了:难道,德川幕府中的那些元老也是南山郡王的朋友?他们都对南山郡王也是无私奉献?或者说这些元老都是木头人,对你挪用国库资源不闻不问,所有国库资源任你挥霍?”
德川滕刚被燕七问的张口结舌,一句话也回答不上。
因为,燕七的话击中了这件事情的结症。
车明勋虽然老了,但脑子还清醒。
明白一个道理。
一、德川幕府的元老与车贤基肯定不是朋友。
二、德日幕府的元老也不是木头人。
有这两条结症摆在面前,也就意味着,德川滕刚对车贤基的援助,定然是因为利益。
这一点,车明勋看得门清。
车明勋越想,越觉得背后隐藏的猫腻无法估计。
燕七乘胜追击:“国主,各位大臣,德川滕刚既然能拿出大批物资援助南山郡王,那就说明德川幕府背后的那些元老默认与南山郡王交换了一些利益。可是,这利益到底是什么呢?嘿嘿……”
燕七向德川滕刚眨眨眼:“说说吧,德川先生,你和南山郡王,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德川滕刚哼了一声,拒绝回答。
燕七看着车贤基:“德川先生不肯说出你们交换了什么利益,南山郡王说说可好?”
车贤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
第1613章 好败家的交易
燕七冷笑:“既然德川先生和南山郡王都三缄其口,不敢将交换的利益说出来,这恰恰说明,你们交换的利益是见不得光的,甚至于……有伤国本。”
车明勋脸色异常难看。
他已经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危机。
德川滕刚和车贤基不敢将交换的利益说出来,绝对有猫腻。
车明勋知道德川滕刚是头老狐狸,没有追问他,而是看向了车贤基,笑的如沐春风:“交换利益也属于正常,只要符合双边利益,我是支持的。南山郡王,你们交换了什么利益,说出来,与我分享一下。”
“这个……”车贤基面色犹豫,不知如何回答。
车明勋笑容逐渐转冷:“难道真的是有伤国本的利益?”
“怎么会呢。”
德川滕刚见势不妙,立刻站出来,笑容灿烂:“南山郡王识大体,懂大略,一心为民,哪里会做出有伤国本的事情?而且,我和南山郡王是好朋友,怎么会干出那种蠢事呢。”
燕七得理不饶人:“那你们倒是说说,到底交换了什么利益。”
“这个……
德川滕刚讪讪一笑:“正如燕大人所言,我也是害怕高丽内乱,南山郡的百姓跑到东瀛,搞成一团乱麻,拖累了东瀛经济,这才运送物资,帮助南山郡稳住民心。”
“哈哈哈哈。”
燕七狂笑不止:“此言纯属扯淡!东瀛与高丽隔海相望,且海浪滔天,天险壮阔,以高丽民船的水准,根本无法抵达东瀛,何谈影响东瀛经济?”
“再者,高丽内乱,百姓一定是就近逃到大华,哪里会舍近求远,漂洋过海逃到东瀛?”
“甚至于,大华地大物博,高丽深受大华影响,语言相通,习性相近,百姓逃入大华,能够很快的适应。有了这么多便利,哪个高丽百姓会逃到东瀛去?傻子吗?”
“唉,这……”
德川滕刚被燕七诘难的说不出一句话。
毕竟,这个理由太牵强了。
车明看着车贤基,掩饰不住失望之色,沧桑的叹了口气:“南山郡王,你当真不说到底交换了什么利益吗?”
车贤基结结巴巴:“国主,没有交换……交换什么利益,德川先生纯粹就是友情帮满,嘿
嘿……友情帮忙……”
“放屁!”
车明勋狠狠一拍扶手,一怒站起。
噗!
一口鲜血喷出。
摇摇晃晃倒下。
“国主!”
安东熙和朴太闲冲上来,急忙将车明勋扶起。
郎中为车明勋喂药。
折腾了好一阵。
车明勋终于恢复了神智。
不过,脸色白中透灰,以至强弩之末。
车明勋精神萎靡:“南山郡王,我原本看好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让我失望。你……你到底与德川滕刚交换了什么利益?难道,你打算让我死不瞑目吗?”
车贤基哪里肯说,表情讪讪:“国主,我刚才都说了,我和德川先生之间没有任何交易。”
德川滕刚举起右手:“我可以发誓,我对太阳大神发誓,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燕七笑出声来:“发誓若是有用的话,你现在恐怕早就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唰!
德川滕刚大怒,瞬间抽出弯刀,指着燕七:“再说一遍,我和南山郡王之间,没有任何交易。你再敢多言,我一刀杀了你。”
“尔敢!”
涛神钢刀在手,划出一道犀利的白光:“你敢乱动,我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
燕七哈哈大笑:“德川滕刚,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啊。关于你和南山郡王的交易,我早已掌握情报,你以为天下真有不透风的墙吗?”
“什么?你……你知道?”
德川滕刚头顶冒虚汗,但姜还是老的辣。
他意识到燕七是在诈他,冷冷道:“谁会听你信口胡诌?”
燕七道:“胡诌?我可是有证据的。”
德川滕刚盯着燕七,眼眸通红,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吃不准燕七是不是在吹牛皮。
车明勋强迫自己保持头脑清醒,激动探身:“燕大人,你有证据?拿出来,快拿出来,我可不想死不瞑目。”
燕七站立中央,拿出一封书信,在车贤基面前晃了晃:“南山郡王,你可认得这个?”
车贤基一见,惊得后脑勺发凉:“快给我。”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冲着燕七扑过去。
燕七一个闪身。
车贤基摔了一个狗吃屎。
德川滕刚心神狂颤,甩出一条铁链,抢夺那封书信。
涛神钢刀一闪。
咔嚓!
铁链被拦腰砍断。
德川滕刚看着燕七手中的书信,望眼欲穿。
燕七拿着书信晃了晃,向躺在地上狗吃屎的车贤基微微一笑:“这可是你写的书信,你还记得吗?啧啧……还真别说,你的字很漂亮,字字如金呢。”
车贤基的心凉了半截,身体都僵硬了。
德川滕刚气喘吁吁:“燕七,你从哪里得到这封书信的?”
燕七神色轻松:“德川七条给我的啊。”
“德川七条?”
德日滕刚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啊,燕七,我终于想通了,这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定然是被你动了手脚,稻米变成沙土,是你搞的鬼!燕七,你果然奸诈歹毒,我饶不了你。”
德川滕刚扑向燕七,一副拼命的架势。
燕七手腕一抖,书信飞出,刚好落在国主面前的玉案上。
燕七讥笑德川滕刚:“你明着攻击我,实则奔着书信而来,当我看不穿你的鬼伎俩?”
“唉!”
德川滕刚叹了口气,不再攻击燕七。
一切,都被燕七料中了。
他就是声东击西,想要抢回书信。
哪里想到燕七直接将书信扔给了车明勋。
燕七太奸诈了。
德川滕刚脸如死灰,已经预感到了,这将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结局。
书信到了车明勋手中。
车贤基战战兢兢,身子打颤。
德川滕刚唉声叹气,已经没有了斗志。
车明勋拿不起书信,向安东熙说:“念!”
安东熙打开书信,朗声道说:“德川幕府援助南山郡三十船物资,包括粮草,金银,武器,助我笼络群臣,武装士兵。作为报答,待我成为高丽国主,将割让北山郡土地、献与德川幕府!车贤基亲笔!”
“什么?割让北山郡,献与德川幕府?”
群臣大骇!
车明勋气得白眼一翻。
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死过去。
第1614章 爹都不要了
“国主!国主,快醒醒,快醒醒啊!”
安东熙和朴太闲慌了神:“太医,太医在哪里?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国主治病,快点。”
一帮太医围上来,手忙脚乱,把脉施针。
现场,乱成一团麻。
车贤基这货竟然还装模作样的冲上去,哭天抹泪:“国主,您醒醒啊,儿臣跪下为您祈福。呜呜,儿臣宁愿折寿十年,换您一天清醒,国主,国主快快醒来啊。”
燕七啐了一口:真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货还不如车贤重呢。
你看,车贤重眼睁睁看着车明勋晕死过去,虽然一点也不伤心,但是,他至少没装出伤心的样子啊。
车贤基和车贤重这一对夯货,还真是极品。
群臣交头接耳,对痛哭流涕的车贤基嗤之以鼻。
“什么东西,竟然出卖高丽土地,丧尽天良。”
“车贤基傻了吗?将南山郡献给德川幕府?南山郡足有高丽的一半土地了。”
“怪不得德川滕刚会援助车贤基三十条大船的物资,原来,背后竟然有这么肮脏的交易。”
……
车贤基遭受千夫所指,却充耳不闻,依然跪在车明勋面前,哭的像是一个大孝子。
“咳咳!”
车明勋终于醒了,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悲怆。
他已经不能动了。
但是,看到跪在面前痛哭流涕的车贤基,灵魂深处突然爆发出一股绝望的力量。
抬起一脚,狠狠踹在车贤基脸上。
车贤基从大殿上滚了下去。
一张脸与台阶亲密接触,磕的满脸是血。
车明勋使出全身力气,颤巍巍站起,指着车贤基:“车贤基,你……你这个高丽的罪人,竟然将北山郡拱手送给东瀛鬼子,你……你不配姓车,你是个畜生,畜生啊。”
车贤基满头血水,急忙躲进了侍卫中间。
车明勋眼眸血红,盯着德川滕刚:“你狼子野心,侵吞高丽土地,我岂能容你!来人,将德川滕刚抓起来,抓……抓起来……”
一帮侍卫冲过来,要
抓德川滕刚。
德川滕刚一出手,弯刀闪现一团白光。
血光崩现!
六名侍卫死在了大殿之上,血流如注。
谁也没想到,德川滕刚竟然敢在满月台杀人。
好放肆!
涛神手握钢刀,满脸警惕:“大人,要不要干掉德川滕刚那狗.日.的?”
燕七摇摇头:“那是车明勋的事,咱们不插手,搞不好,还落个狗拿耗子、爱管闲事的话柄。”
“是!”
涛神收起钢刀,静观其变。
虽然,他很不理解燕七袖手旁观的做法。
这时候干掉德川滕刚,不是个大好机会吗?
林若山对涛神说:“兄弟,老大的意思是,让车明勋的人和德川滕刚的人火拼!这叫什么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真要干掉了德川滕刚,鹬蚌还如何相争?鹬蚌不相争,咱们这个渔翁还怎么得利?”
涛神缓缓点头:“大人高明。”
德川滕刚弯刀带血,在挺尸的侍卫身上蹭了蹭,嗜血的弯刀更加犀利,明火执仗,指着车明勋的头:“老不死的东西,北山郡你守得住吗?还是送给我德川幕府做礼物吧,哈哈哈,八嘎!我告诉你,北山郡我要定了,管你死不死,北山郡都是我们东瀛的土地。”
“你……”
车明勋气的血压升高,头脑发胀,怒发冲冠:“德川滕刚,你竟然敢在大殿之上诛杀我的侍卫?你好嚣张?这里是满月台,不是你们东瀛的地盘,任你撒野!”
车明勋指着藏在侍卫中间的车贤基:“畜生,我给你个机会,你把德川滕刚杀了,我饶你一命。杀啊,你快点杀了德川滕刚。”
车贤基陪着笑脸:“国主,别动怒,德川先生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他对咱们高丽特别好。割让北山郡怕什么?反正北山郡穷得叮当三响,百姓饥寒交迫,留着何用?还浪费财政补贴,送给东瀛人,刚好甩掉一个大包袱。国主,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
车明勋气的脸色发紫,扬手将拐杖砸向车贤基:“畜生,你是高丽的罪人,高丽的罪人!”
车贤基闪身、躲过拐杖:“国主,气大伤身,德川滕刚真的是个好人,你不能这般无理,你快点向德川先生道歉,不然德川先生该生气了。”
什么?
我向德川滕刚道歉?
车明勋气的脑缺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德川滕刚昂首挺胸,一脸桀骜,直呼车明勋的名字:“车明勋,你老了,不顶用了。你看,你儿子都不听你的话呢,哈哈哈。你若是就这么死了,定然死不瞑目。唉,我都有点可怜你呢。”
车明勋本就是强弩之末,被德川滕刚直呼其名,而且极尽嘲讽,指着德川滕刚,咬牙切齿:“来人,将德川滕刚杀了。”
一帮侍卫冲上去。
车贤基挥挥手!
亲卫冲上来,刀枪明亮,与车明勋的侍卫对峙。
车贤基一脸阴霾:“我看谁敢动手!你们忠于车明勋有何用?他就要死了,能给你们带来什么?谁效忠他,谁就是傻瓜。”
侍卫们心中震撼。
车明勋大怒:“畜生,你竟然还敢反抗?德川滕刚是你爹,还是我是你爹?你这个胳膊肘子朝外拐的狗东西。”
车贤基豁出去了,一阵冷笑:“谁能让我上位,谁就是我爹,只要德川先生能扶持我上位,别说当爹,给我当祖宗都行。”
“你……”
车明勋气的吐出一口血痰:“畜生,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杀了德川滕刚,我就免你一死。”
车贤基也露出了凶狠的面孔:“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对德川先生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车明勋气的死去活来:“来人,给我将车贤基和德川滕刚一同干掉,快呀,将他们全都杀了。”
“哈哈哈,杀我?车明勋你个老不死的,做得到吗?”
车贤基向群臣中怒吼:“都等什么,还不出来站队?收了本王的钱,还想要装聋作哑吗?”
一帮大臣你望我,我望你。
呼啦啦。
出列!
好多大臣站在了车贤基后面。
车明勋懵了:“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