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0章 意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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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将河秀珠揽入怀中，爱怜轻抚她精致的脸蛋，轻轻捏了捏：“秀珠公主怎么来了？也不怕风大体寒？”
河秀珠温柔的像是一只小猫咪，紧紧融入燕七怀抱，不理燕七的话，又糯糯的问：“大人真的要走了？”
燕七远望着白皑风光：“盘踞在高丽的倭寇被击退，车贤基也已经被围在了河川，成为困兽，车贤重也没有实权，只知道坐享其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
“而在朝廷之上，有朴太闲掌控，北山郡，有珠儿负责，混乱的政局趋向平稳。”
“大局之上，林若山会盘活高丽经济，涛神会保护高丽的安全。”
“总之，一切事情都解决了，我不过就是个闲人，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呀？”
河秀珠凝视燕七的眼眸：“大人可不是闲人，珠儿需要大人，大人就不能多陪陪珠儿吗？”
最难消受美人恩。
燕七抱紧了河秀珠柔软的身子：“大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河秀珠糯糯道：“大人可以让林院长回大华处理事务呀。”
“这死胖子能干什么。”
燕七一脸嘲讽：“这厮现在就知道趴在朴太丽身上耕耘播种，其他的事情，他才懒得理会呢。”
“大人……”
河秀珠抱紧了燕七的腰身，使劲摇晃：“大人，您要是愿意留在高丽，珠儿愿意奉你为高丽王。整个高丽，都是大人的。”
燕七摇摇头。
或许在河秀珠眼中，高丽广袤无垠，一望无际，乃是无比庞大的存在。
但是，在燕七眼中，高丽不过是弹丸之地，真的算不上什么。
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世界。
并非燕七狂妄。
而是，以燕七的视角来端详世界，高丽真的太小了。
小到不过是九牛一毛。
燕七挑起河秀珠圆润的下颌，在她闪亮的美眸上轻轻啄了一下：“不如，你随我去大华吧，身边姐妹多，你也不至于这般寂寞。”
河秀珠撒娇的捶打燕七胸膛：“我懂了，大人，你是舍不得身边那些美人是不是？”
燕七点点头：“这
话有些道理，我真是舍不得她们。”
河秀珠跺跺脚：“那大人就舍得我？”
燕七道：“也舍不得啊。”
“既然舍不得，大人还执意要走？”
“所以我才让珠儿跟着我去大华。”
“大人！你真的气坏了珠儿。”
河秀珠眼圈红红的，挣脱了燕七的怀抱，蹭蹭的跑下了山去。
林若山凑过来，贱贱的说：“老大，美人哭了，你好个铁石心肠呀。”
“滚！”
燕七一脚将林若山这个皮球给踢开。
“哎呀，好痛。”
林若山捂着屁股，又滚了回来：“老大，我还没说完呢，你可知道，秀珠公主为何对你这般不舍？”
燕七臭屁道：“这还用问，因为我魅力大呗。”
“哈哈哈。”
林若山哈哈大笑。
燕七这厮又是一记二踢脚，踢得林若山嗷呜大叫。
燕七心情不佳：“让你笑。”
林若山捂着屁股：“老大，我说正经事，可不是听那些臭屁的话。你猜，秀珠公主对你这般不舍，到底是因为什么？”
燕七摇摇头：“因为什么？”
林若山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秀珠公主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
燕七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林若山道：“朴太丽告诉我的。我和朴太丽做那事的时候，她一激动，和我说想要个孩子，我说哪有那么快，要孩子需要磨合很久。朴太丽立刻说道：秀珠公主怎么那么快就怀孕了？”
“朴太丽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秀珠公主不让别人知道。不过，我觉得这是个大事，应该让老大知道。”
燕七有些懵圈：“秀珠公主怀孕了？我的孩子？我的妈呀，我要当爹了。”
“怎么我的炮弹这么准呢，在安晴、林若仙、双儿、华翼、武田美智等知己身上打了许多炮，炮弹足有上千发，没一个怀孕的。怎么到了秀珠公主身上，炮弹就长了眼睛？这么管用？”
林若山道：“老大，怎么办？”
燕七道：“这个消息可
是真的？”
林若山道：“我去把朴太丽叫来，老大问个清楚。”
燕七有些激动：“快去，快去，哦，不，咱们一起去找朴太丽，这样省时间。”
燕七和林若山一起下山。
朴太丽正在对镜贴花黄，看着林若山进来，扑上去求拥抱：“山哥，我好寂寞，咱们到床.上玩一会吧。”
林若山轻咳一声，向后面使眼色。
朴太丽道：“山哥这是怎么了？咱们玩的新花样，就玩枪挑菊.花乱点头，这可是燕大人和小姐玩过的，你不是也挺喜欢吗，来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燕七从后面走来进来。
“大人……”
朴太丽面红耳赤，赶紧向燕七请安，捂着脸，扭头就跑了出去。
“站住！”
燕七喝住了朴太丽。
朴太丽袅袅娜娜揍回来，脸颊红晕，向燕七作揖：“大人，妾身不知大人在后面，那个……多有冒犯，请您恕罪，恕罪呀。”
燕七道：“有没有罪的，要先看你诚实不诚实。”
朴太丽懵了：“大人何意？”
燕七道：“我且问你，秀珠公主怀孕了？”
朴太丽一怔，扭头看向林若山。
林若山一瞪眼睛：“看我干什么？如实说呗，再看我，我就把你吃掉。”
燕七又问：“秀珠公主怀孕了吗？快点如实回答我，否则，后果自负。”
朴太丽糯糯点头：“秀珠公主的确怀孕了。”
燕七问：“她为何没有公布？”
朴太丽道：“小姐害怕大人不喜欢她怀孕，更害怕大人逼迫她堕胎。”
燕七苦笑：“堕胎？这什么逻辑？”
朴太丽道：“因为，在我们高丽，尤其是士大夫之间，有个约定俗成的规定：正夫人没有怀孕之前，平妻、偏妻，各个妃嫔，不许怀孕，以免触怒正夫人的威严。”
“小姐她是担心，大人的红颜知己甚多，她只能排在后面，若是怀孕了，会触怒上面各位姐姐。所以，小姐只好瞒着大人。”
燕七挠挠头：“高丽还有这个规矩呢？这什么狗屁规矩呀。”
第1691章 从未似今天这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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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山道：“老大，这狗屁规矩听起来，的确是狗屁，但我要告诉老大，这狗屁规矩不仅在高丽大行其道，在大华，也极其普遍，尤其是士大夫阶层，流行甚广。”
燕七蹙眉：“为何会有这种狗屁规矩？”
林若山道：“涉及到继承权的问题，若是做妾的先生了孩子，正夫人却无子嗣，日后，继承家产，便会闹出乱子。”
靠！
燕七真心没想到，盛世大华，也还有这般不近人情的规矩。
这狗屁规矩，必须要改一改了。
燕七对朴太丽说：“哪位郎中为秀珠公主把脉的？”
朴太丽道：“是女官崔佳仁。”
燕七问：“崔佳仁在哪里？”
朴太丽道：“秀珠公主害怕崔佳仁走漏风声，给了她两千两银子，让她去西域躲了起来。”
燕七摇摇头：“秀珠公主这么小心啊，怎么没把崔佳仁给杀掉？”
朴太丽道：“我建议把崔佳仁给杀掉，但是，秀珠公主说绝不许杀人，便赏给崔佳仁许多银子，让她躲出去了。”
燕七说：怎么不把崔佳仁给杀掉，其实就是一句玩笑话。
没想到，朴太丽还真这么建议过。
这说明，秀珠公主相当在乎这件事情。
她心里很惶恐！
朴太丽美眸中泛着焦虑之色，跪在燕七面前：“大人，请您不要为难小姐，小姐很喜欢宝宝，这就是小姐的命，请大人千万不要逼迫小姐堕胎……”
“说什么呢。”
燕七气的想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还说什么堕胎？扯得太远了吧？”
“啊？”
朴太丽愣住了：“大人很开心？”
燕七：“我有孩子了，为何不开心？”
林若山哼了一声：“当我们老大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恶臭官僚呢？你们还真是妇人见识，不知道我们老大的开明之处。”
朴太丽破涕为笑，身子一软，摊在地上：“吓死我了，真是要吓死我了。大人若是循规蹈矩之人，我只能以死来向小姐道歉了。”
燕七道：“关于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我自己会去处理这件事情。”
太丽点点头：“大人放心，小丽不会多嘴的。”
燕七点点头：“那好，我先走了，就不耽搁你和林若山的好事了，那个什么枪挑菊.花乱点头，的确挺好玩的，祝你们玩得尽兴。”
说完，走了出去。
只留下面红耳赤的朴太丽。
许久，她都没缓过神来。
林若山抱起朴太丽：“走吧，老大已经说了，祝我玩的尽兴。我这就掏枪，给你来个菊.花乱点头。”
朴太丽许久，方才捂着鼓鼓的胸.口，喘上来一股浊气，随后才发现，已经被林若山抱到床上，衣服剥个精光。
“山哥，你干什么。”
“不是要玩那个什么枪挑菊.花乱点头吗？”
“我现在担心小姐，哪有心情玩呀。”
“担心个屁，秀珠公主自有老大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菊.花吧。”
“山哥，你轻点。”
“不好意思，捅错了。”
……
入夜时分。
燕七回到了公主府上。
闺房中，烛火萦绕。
“给大人请安。”
丫鬟们见了燕七，立刻为燕七作揖。
燕七挥手：“不必多礼。”
河秀珠听到了，兴奋的跑出来，给燕七请安：“大人没有走吗？太好啦，珠儿还以为大人已经走了，不理珠儿了呢。”
“我怎么可能不告而别呢。”
燕七搂着河秀珠的腰身，在她耳边吹气：“我又想珠儿了。”
河秀珠特别开心：“来人，准备热水，伺候大人沐浴。”
“是！”
小丫鬟急忙下去烧水。
燕七洗过身子，也不穿睡衣，赤着身子，进了河秀珠的闺房。
河秀珠虽然和燕七‘坦诚相见’过许多次，但依然不敢看燕七健硕的身子。
她先想到的就是吹灯。
“别吹！”
燕七拉过河秀珠，揽入怀中。
“大人，我害羞。”
“我就想看你害羞的样子。”
“大人……”
河秀珠拉过被子，为燕七披上：“可别着
凉。”
燕七将河秀珠拉入被中：“你更要注意身子，千万不要着凉。”
河秀珠心里暖暖的，蜷缩在燕七怀中，指尖轻轻在燕七胸上画着圈：“大人，白天没有生我的气吧？珠儿没有控制好情绪，惹了大人……”
燕七笑了：“你为何这么拘谨？惹我生气的人多了，又不差你一个，再说，我今天很开心啊，又怎么会生气？”
“开心？大人为何开心？”
“你猜呢？”
“珠儿猜不到。”
“那就不猜了，咱们玩一玩有趣的游戏？”
“大人……”
燕七这厮难得的温柔，与河秀珠纠缠在一起。
河秀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人，你今天为何这般温柔？好像不敢用力呢。”
“你也感觉到了我没用力？”
“是啊，大人，你只管用力，不用害怕伤到我，我承受得起的，只想看大人狂野的样子。”
燕七眨眨眼：“我知道你喜欢狂野，但是，我怕惊扰了腹中的宝宝呀。”
“啊？”
河秀珠激灵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大人竟然……竟然知道我怀孕了？我怕……”
“嘘！”
燕七堵住了河秀珠的红唇：“怕什么？我很喜欢宝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也开心一下？”
河秀珠美眸睁得大大的：“大人……喜欢宝宝？”
“是啊。”
燕七笑的春光灿烂：“生个宝宝，玩一玩多好？小宝宝多好玩呀。”
河秀珠坐了起来：“大人难道不懂得规矩：正夫人若是不怀孕，妾身不得怀孕，否则……”
“什么狗屁规矩？”
燕七挥挥手：“一个月之内，我定要废了这条规矩，以后，谁敢再拿这条规矩说事，我定不饶她。”
“大人，你真是世上奇男子。”
河秀珠亲密的拥入燕七怀中：“怀孕之后，我一直担惊受怕，害怕大人不喜欢，我更害怕大人只是与我找些乐趣，不会真的珍惜我。”
“没想到，是珠儿想差了。珠儿没想到大人这么疼我、爱我，珠儿一生，从未似今天这般高兴。”
第1692章 恍若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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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挑起河秀珠圆润的下颌：“高兴是高兴，只是，床上那些事，就不能太放纵了。”
河秀珠笑颜如花：“咱们可以玩些别的花样，比如，妾身的唇很柔软……”
……
燕七很理性。
绝不会过于放纵。
这一晚上，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压着河秀珠腹中的宝宝。
不过，难得享受到珠儿柔软火热的唇。
那感觉，软中带柔，温中带甜。
别有一番滋味。
过瘾！
第二天。
燕七直接将此事告诉了朴太闲。
朴太闲急忙拜倒在地：“恭喜大人喜得贵子。”
燕七呵呵一笑：“这的确是喜事。朴太闲，你要照顾好秀珠公主。”
朴太闲道：“大人只管放心，秀珠公主腹中的孩子，就是未来的高丽王，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辅佐高丽王。”
燕七对于朴太闲的态度，非常满意。
为了陪伴河秀珠，燕七又多呆了五六天。
算一算，太子大祭的日子快要到了。
燕七不能再多耽搁，必须要返回大华。
一路上，涛神派重兵相送。
涛神道：“大人，高丽的战事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要不要带一部分军兵返回大华，留给大人备用，以便不时之需。”
燕七摇摇头：“那怎么行呢？士兵驻守在高丽，那就能为我所用，若是士兵回到了大华，就与咱们没有半分关系了。”
涛神道：“大人所言极是。”
他很明白。
军兵回到了京城，算是结束了任务，就得把兵权交还给张勇武。
若是不交，那就是拥兵自重，犯了重罪。
燕七又道：“再者，高丽驻兵这么多，可是有大用的，不仅仅是为了对付车贤基，万万不能撤离。”
涛神道：“大人还有什么深意？”
燕七瞭望北方：“依我看来，寒冬将至，突厥与大华的决战，怕是马上就要到来了。呵呵，也不知道冷如青能不能顶得住。”
涛神也一阵头痛。
这哪里是冷如青能不能顶得住的问题？分明是冷如青能不能活着回来的问题。
燕七这般
询问，带有‘呵呵’二字，已经给出了答案。
燕七拿出大华地图，指着北疆区域，对涛神道：“突厥一旦强攻北疆，冷如青必然崩溃，他若是运气好，选择了东北这条路，那便算是他捡了一条命。”
“到时候，你听我的命令，要随时准备半路截杀，将冷如青救出来。不管冷如青有多么的二百五，多么的蠢，毕竟是冷万山老爷子的儿子，哎，就保他一条性命吧。”
“是，大人放心，我一定万分警惕，闻风而动。”
涛神这才明白过来，燕七之所以在高丽驻守重兵，原来就是为了预防北疆战事。
燕七拍了拍涛神的肩膀：“兄弟，重担在肩，你能不能挺得住？”
涛神豁然大笑：“男儿生当顶天立地，这点担子，算得了什么呢？”
“哈哈哈！”
燕七和涛神的豪放笑声在雪风中回荡，颇有慷慨悲歌之意。
林若山在后面嘀咕：“老大，老大，快看秀珠公主，正在上演一出望夫石。”
燕七回头一看，就见河秀珠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双妙目盯着燕七，饱含痴情。
燕七最受不了这个了，上前抓着她的柔软小手：“天冷风大，小心着凉，你还是先回去吧。”
“不，我要送送大人。”
河秀珠送出三十里，还是不舍。
燕七道：“好好保重身体，快回吧。”
河秀珠眼圈通红：“大人再来高丽的时候，孩子应该出生了，这许多个月，珠儿倍感煎熬。”
燕七摸着河秀珠的小腹：“用不上几个月，我就会来看你的。”
“大人……”
河秀珠紧紧拉着燕七的手：“此番回到大华，千万莫忘了，在高丽苦寒之地，还有一个珠儿盼着大人。”
燕七抱着河秀珠，好一通亲吻，强忍着心里的不舍，打马扬鞭，折返大华。
……
京城！
一片素白。
不仅是白雪皑皑，人们身上穿的，都是素衣。
太子大祭的声势太大了。
有诸多限制。
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要穿着一身素服。
按照八贤王的说话，这是对太子表达敬意。
燕七带着林若山进了城，所望之处，一片片的素白之色，心里有些堵得慌。
偌大个京城，怎么搞成了鬼城的样子。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身边的随从道：“燕大人，先回府歇息一下吧。”
燕七摇摇头：“你们先回去报个平安，我和林院长四处走走。”
随从道：“大人，派几个人保护大人的安全。”
燕七撇撇嘴：“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随从很尴尬。
没办法，燕大人武功高强。
真遇到危险，说不定谁保护谁呢。
随从作揖，带着人回府报信。
燕七和林若山换上了一身普通衣服，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聊。
路过一处茶馆。
里面有许多人聊天。
燕七进去喝茶。
他们没穿素衣，周围人不敢靠近，全都躲到一边去，指指点点。
茶馆的老板一见不妙，立刻上前说道：“两位爷，请你们到别处喝茶吧。”
燕七笑了：“老板，我们有钱。”
老板道：“这两杯茶我请了，请两位爷到别处喝茶，我们这里承载不起两位爷。”
燕七道：“老板，你开店做生意，我们进来是客，是来送银子的，哪有轰走客人的道理？”
老板央求道：“两位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们做得都是小买卖，可不想大祸临头，求求您行行好，积点德吧。”
一边说，一边往外推。
可是，他哪里推得动将近三百斤重的林若山？
老板招呼伙计出来，一起往外轰。
林若山急了：“我们就是吃个茶，哪里为难你了？推什么推？再推，我要发飙了。”
老板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围的人都对你们躲得远远的？还不是害怕惹祸上身？哎呀，你说我一把年纪，你们为难我干什么？我给你们钱，你们快走吧，快走吧。”
林若山憋不住火气：“我们不要你的钱，我有钱，我要喝茶，怎么就不行呢。”
燕七拦住比比划划的林若山，笑着向老板拱手：“你别急，我们刚从外地来到京城，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不太熟悉，难不成出了什么事了？”
第1693章 真的是六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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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脸焦虑：“现在是太子大祭，皇上下了死命令，每个人必须要穿素衣，带素巾，若是违反，立刻捉拿入狱，还下了连坐的命令呢。”
“两位爷，你们不怕死，我们管不着，毕竟命是你们的，爱怎么糟践，便怎么糟践。但你们在我这里喝茶，便坐实了连坐的规矩，连我也要受到牵连。哎，两位爷，行行好，行行好吧。”
燕七问：“这命令是皇上下的？”
老板唉声叹气：“当然是啊，这还能有假？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皇上颁布了穿素衣，系孝带的法令？若胆敢违反，捉拿入狱，如有知情者不报，犯连坐之条，也要入狱。”
“还有，各项买卖，除了吃喝，一律暂停。最要命的是，太子大祭所需各项费用颇多，所以，特设立祭祀税，由收税官统一收税，谁敢不交，捉拿入狱。”
燕七听了，脸色铁青。
这叫什么事！
啪！
座位上有人把碗给摔了，大声痛斥：“哎，原本以为皇上是一位开明之君，没想到，竟然糊涂到这个份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旁边有个汉子再也憋不住，大呼小叫：“就在昨天，有人忘记了穿素衣，那帮六扇门的衙役，竟然就把人抓走了，那人稍稍挣扎了一下，就被六扇门的捕快当场砍死。哎，就像杀猪的一般，好残忍呢。”
一个黑衣服的男子一摔茶杯，嗷呜大叫：“这个老昏君，真拿我们百姓不当人。亏我还以为他多么明智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凶残的暴君。他怎么不死呢？死了算了！”
林若山一听，气的跳起来：“这是什么破规矩？岂有此理，皇上老糊涂了吗？竟然敢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老板吓死了：“哎呀，客官，可别乱说话，你们不怕死，我怕死啊，你们快走，不要惹祸上身，还有巡逻的呢，被听见了，你们就死定了。”
说曹操，曹操到。
突然，茶馆中跳出来一人，一脸狞笑，指着老板、燕七、林若山，以及刚才怒斥皇上的三名男子，一脸狞笑：“好啊，你们竟敢对皇上不敬，辱骂皇上，乃是犯了大罪，看我不抓你们入狱。”
所有人懵了，看向这人。
这人一下子跳出来，身子一晃。
外面
素衣被挣开，露出里面的官衣。
上面写了个‘捕’字。
“啊？是六扇门的人。”
老板吓得脸色如土。
刚才那三个愤怒而衰的男子也蒙圈了。
这个捕快大叫：“兄弟们，进来抓人了。”
一帮捕快闪电一般冲进来。
那速度，宛如一阵青烟，一下子就飘进来了。
众人根本看不清。
那一瞬间，像是看到了鬼。
林若山吓得一激灵：“我靠，六扇门里这么多高手？我从未听过。”
燕七冷笑！
六扇门里，有这么多高手？
可能吗？
六扇门，就是指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下面的一个强力部门。
这是三个强力部门联合执法。
其中，刑部就是尚书省的六部之一。
别人不了解六部，燕七岂能不了解六部？
刑部中，就没有这么多的高手。
这些飞来飞去的高手，成群结队，怎么可能受到刑部的控制？
谁能管得了他们？
大理寺也没有这么厉害的高手。
因为，大理寺查办的案子，都是官员要案，多半是负责文综整理，线索分析。
真要动手，轮不上大理寺。
至于都察院，那是真有些高手的。
都察院的高手轻易不会出动。
可是，在这一个小小的茶馆，竟然埋伏了这么多高手，这不科学！
那个刚才伪装成茶客的人明显是这帮六扇门捕快的头，站在门口，堵住了众人出路。
他颐指气使，指着茶馆老板，还有刚才那三个气不公，骂了皇上的男子，一脸狞笑：“歹，你们几个竟然敢说皇上的坏话，大肆诋毁皇上，你们可知罪？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老板、还有那三个男子吓坏了，急忙跪下磕头：“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哪有什么见识啊，求求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那个领头的捕快一脸狞笑：“放人？可以，每人拿出一千两银子恕罪，不然，我立刻砍了你们的头。”
燕七一听。
我靠！
勒索钱财？
堂而皇之？
明目张胆？
燕七怒火万丈。
他们哪里是一帮捕快，分明是一帮强盗。
茶馆老板心里慌了：“官爷，我不过只有一个小茶馆，哪里能拿出一千两银子？我没有啊，真的没有。”
“没有是吧？”
捕快头领冷笑：“给我抓走。”
老板吓得浑身筛糠：“别别别，别抓我，我把茶馆献出来，好歹，这块地皮还算值钱。”
捕快头领狞笑：“算你识相，你把地契交出来，胆敢推脱，要你的狗命。”
他又瞄准了另外两名男子：“你们呢？交钱还是认罪？痛快点，爷没有那么多时间。”
两个男子连声求饶。
“我们没钱啊。”
“也没有房。”
“求官爷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
两人不停的磕头。
领头的武卫喋喋怪笑：“没有钱，神仙来了也不好使，你们刚才辱骂皇上，犯了死罪。来人，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一帮捕快冲过来，要抓人。
“慢着！”
领头武卫一回头，上下端详燕七：“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爷差点把你给忘了。”
“忘了也不要紧，我不会跑的。”
燕七闲庭信步，站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一脸凶恶的捕头：“这位官爷高姓大名啊。”
捕头趾高气扬：“我乃是六扇门捕头。”
燕七道：“六扇门捕头总有个名字吧？”
那捕头大怒：“你算什么东西，还配知道我的名字？”
燕七一脸笑容：“不知道官爷的名字，怎么孝敬你呢？我是做生意的，家中广有土地，甚是想要结交各位官爷呢。”
那捕头一听，回头和捕快们对望一眼。
嚣张大笑。
“兄弟们，听到了吧，他说他很有钱。”
“还想结交咱们？”
“这人是蠢呢，还是蠢呢？”
林若山在一边偷笑。
麻痹的，敢说我们老大蠢？
怕是嫌命长了。
第1694章 拧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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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笑看这些捕快：“笑什么呀，各位官爷，报一下名字，我也好孝敬各位。”
捕头清了清嗓子：“我叫宁程龙，六扇门捕头，记住了吗？”
燕七点点头：“记住了，你叫拧成虫。”
宁程龙大怒：“什么拧成虫？我叫宁程龙，你再敢说错，我一刀砍了你。”
燕七道：“好的，拧成虫。”
“你……”
宁程龙大怒，举起了钢刀：“你没穿素衣，乃是犯了大罪，要砍头的，念在你是外地人，初来乍到，不知规矩的份上，立刻交出一万两银子，我免你一死。”
燕七道：“我没穿素衣，要罚吗？”
宁程龙大叫：“当然要罚，此乃大罪。”
燕七一指宁程龙和其余捕快：“你们也没穿素衣，为何不罚？”
“这……”宁程龙哑口无言。
众人也议论纷纷。
“就是，你们是执法者，竟然不穿素衣，偏偏要求我们穿素衣。”
“我们不服。”
“凭什么？不公平！”
……
众人炸着担子，大呼小叫。
宁程龙挥舞钢刀：“谁再敢扎刺，我手中的钢刀可不容情。”
众人摄于明晃晃的钢刀威力，没人敢说话。
燕七笑了：“说不过我，开始用刀子吓唬人了，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何你们不穿素衣？执法者焉能知法犯法？”
宁程龙回答不上，脸色冷酷：“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们必须穿素衣，谁不穿，就是死罪？你现在拿出一万两银子，我就饶了你。若是不然，你死定了。”
燕七笑了：“一万两银子，我是没有，但是，多少也会表示一下。”
宁程龙不过是狮子大开口，一万两银子太多，这些升斗小民怎么拿得出来？他早有心理准备。
听着燕七会表示一下，心里大喜，哼了一声：“你能表示多少？”
燕七弹出一枚铜钱，投向宁程龙：“一枚铜板，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加一枚？两枚铜牌总是够了吧？”
所有人目瞪口呆。
暗暗替燕七感到担心：这小子是在玩火。
“哇呀呀。”
拧成虫气的脸色铁青：“今天竟然遇到不开眼的，敢戏弄我？呵呵，若是不见血，我就是狗.娘养的。兄弟们，砍死他，剁成肉泥。”
后面十几个捕快一窝蜂的冲上来。
凶神恶煞。
燕七从衣服里拿出一物
，扳机一扣：“看看这是什么？”
捕快们一见，吓得心惊肉跳：“三连弩！”
“不好，快跑！”
“危险。”
燕七哼笑：“哪里跑？”
扳机松开！
嗖嗖嗖！
三连弩攒射而出。
这些捕快离着燕七太近了。
近在咫尺，怎么可能躲得开？
噗噗噗！
三人中箭。
倒地不起。
燕七手起刀落。
咔嚓！
咔嚓！
咔嚓！
三个捕快的脑袋被剁了下来。
鲜血四溅。
所有人都蒙了。
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很木讷的一个人，竟然暴起杀人。
宁程龙大吃一惊：“你……你杀人了，你到底是……是谁，竟然有三连弩……”
“拧成虫，你管我是谁。”
燕七冷笑，三连弩连续攒射。
一发，两发，三发。
后面一帮捕快俱都中了弩箭。
燕七毫不留情，上去补刀。
噗噗！
又干掉了好几个捕快。
宁程龙瞬间成了孤家寡人，转身就跑。
燕七三连弩继续攒射。
宁程龙不敢直线逃跑，跑的再快也快不过弩箭。
本能，他向右一闪，躲进角落处。
茶馆的大门，离着他越来越远。
宁程龙直扑林若山。
想要挟持林若山，逃出生天。
林若山手缩在袖子里，惊慌大叫：“救命呀，别杀我，救命呀。”
“哪里逃？”
宁程龙速度更快。
没想到，林若山猛地一回头，一脸戏谑的笑容。
手中，也端着一把三连弩。
“不好！”
宁程龙吓死了，扭头就闪。
“跑得了嘛？”
林若山扣动扳机。
噗噗噗！
宁程龙腿上，腰上，肩上，中了三只弩箭。
“啊！”
宁程龙一头撞在桌角上。
痛不欲生！
鲜血直流！
林若山上前狠狠踢了宁程龙一脚：“嘿嘿，还说你不是拧成虫？现在你不是虫子，又是什么？”
宁程龙被林若山踢了好几觉脚，也不敢反抗，他害怕成了一条死虫。
林若山扇了他几个大嘴巴
：“还敢欺负我吗？你倒是动一动啊，木头人？呵呵，你真是不开眼，当小爷是盘菜呢？”
茶馆老板，还有那些客人，一个个吓死了。
浑身颤栗，呆若木鸡。
他们怔怔的看着燕七和林若山，满脸吃惊。
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外地人竟然是个狠角色。
燕七向茶馆老板和众人招招手：“不用怕，今天，我来给你们撑腰。”
燕七早就计算好了。
出手，绝不容情。
这帮人绝对不是六扇门的人。
至于是什么人，燕七大约也猜得到。
这十几个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每个人，至少都可以与廖战相比肩。
燕七想要控制这些人，很难。
但是，有了三连弩，则可以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燕七站在宁程龙面前，踢了踢他的脸颊：“给你一枚铜板，你不要，偏偏要我的弩箭，你说你是不是傻呀。”
宁程龙痛得呲牙咧嘴。
与他同来的十几名捕快，全都死了。
只剩他一个。
宁程龙害怕的要死，脸上却十分强硬：“你……你到底是谁，竟然敢杀六扇门的人，你这是公然与皇上作对，你会被诛九族。”
燕七收起三连弩，笑容冷厉：“放屁，你绝对不是六扇门的人。”
宁程龙一怔，又大喊道：“我……我就是六扇门的人，你胆敢杀六扇门的人，你死定了，朝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的，你放了我，说不定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哈哈哈！”
燕七一阵大笑：“你非说你是六扇门的人？呵呵，好好好，我来问你，六扇门的捕快是由督察司、刑部、大理寺三方综合而成。你是哪个部门的？你是督察司的，还是刑部，亦或者是大理寺的？”
“我是……”
宁程龙支支吾吾：“我是刑部的。”
“刑部的？”
燕七冷笑：“大少爷，去找刑部尚书齐英，让他来认人。”
“是！”
林若山急忙出去。
宁程龙虽然害怕，但却不停的为自己打气：“你以为你是谁呢，还找刑部尚书齐英？齐英乃是三品大官，岂会理你？你少来吓唬我，当我是吓大的？”
燕七一脚踢在宁程龙嘴上，踢蹦了宁程龙两颗大门牙。
宁程龙满嘴冒血。
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实在是太痛了。
第1695章 打破沙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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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蹲下身子，笑看宁程龙：“你倒是说呀，我看你是话多，还是牙多。”
宁程龙一句话也不敢说。
心里，怕得要死！
“刑部尚书齐英到。”
外面传来铜锣之声。
宁程龙一下子就蒙了：“天哪，齐英真的……来了？”
他惊恐不已，怔怔的望着燕七：“你……你到底是谁？”
燕七撇撇嘴：“我是谁，一会你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很震惊。
不知道面前这个狠人是谁，一句话，就把刑部尚书齐英给整来了。
这人好大的威风啊。
不一会！
齐英大步流星的赶紧来，向燕七一揖到底：“齐英拜见燕副相。”
宁程龙目瞪口呆，心里凉了半截。
“你……你竟然是燕七？”
茶馆老板、客人哪里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风头正劲的青年才俊燕七！
众人不约而同，给燕七跪下。
“燕大人，救命啊。”
“我们现在真的没办法活了。”
“这帮捕快太欺负人了，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
众人哭的涕泪交流。
怎一个惨字了得。
齐英看着满地尸体，鲜血味道刺鼻，大吃一惊：“燕副相，您遇到了袭击了吗？”
燕七点点头：“没错，我遇袭了。”
齐英问：“大人受伤了吗？”
燕七耸耸肩：“我这不好好的吗？身上一点血都没有。”
齐英这才放心，看着满地尸体：“这都是谁干的，仔细盘查。”
燕七挥挥手：“不用盘查了，是我杀的。”
“什么？”
齐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望着燕七：“燕副相，不要开玩笑呀，我受不了这种玩笑……”
燕七道：“就是我杀的，不是玩笑话。”
齐英身上涌上一股凉气：“燕副相，您……您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人，您怎么就杀……杀了呢。”
燕七道：“我也不想杀人啊，可是，他们非要动手杀我，我没办法，只好还击，然后，他们就嗝屁了。”
齐英太吃惊了。
他没想到燕七这么厉害。
看来，燕七能在高丽纵
横驰骋，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啊。
而且，燕七杀了人，神不慌，心不跳，比杀鸡感觉还轻松。
这样的人，真的惹不起啊。
燕七对齐英说道：“这些人是我杀的，但是，那是后面的案子，你以后再仔细核实，我已经承认了，自然不会跑。我现在要确定的是……”
他指着宁程龙，凶巴巴道：“这人说他叫宁程龙，是刑部的人，齐尚书，你告诉我，他是刑部的人吗？”
齐英摇摇头：“我从未见过此人。”
他扭头对身边的人说：“陈书令，速速核查，刑部可有叫做宁程龙的人。”
陈书令立刻拿出刑部全部名单，进行核查：“尚书大人，刑部没有叫做宁程龙的人。其实没必要再核查了，刑部的人都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此人。而且，这人我从未见过。”
燕七道：“可是这人冒充刑部的人。所以，我才要齐尚书来确定一下。”
齐英怒视宁程龙：“你到底哪个衙门的？”
宁程龙不说话。
燕七一脚踢在宁程龙脸上：“说吧，你到底是哪个衙门的？”
宁程龙痛得呲牙咧嘴。
他害怕痛，赶紧说：“我是……我是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
燕七笑了：“你是想着大理寺不在六部之内，我管不到是吧？”
宁程龙不说话。
燕七道：“大少爷，快去请大理寺卿朱南大人。”
“是！”
林若山立刻去请。
不一会。
“大理寺卿朱南拜见燕副相。”
朱南大步流星赶紧来，向燕七请安：“燕副相找我何事？有事只管吩咐，我不敢推辞。”
以前，大理寺卿是段玉清。
但是，段玉清犯了案子。
燕七早就把段玉清干掉了。
新上来的大理寺卿朱南曾经是御史监的人，归安四海管辖。
这样的人，当然会听燕七的吩咐。
燕七问朱南：“这人叫宁程龙，是大理寺的人吗？”
朱南看了看宁程龙，摇了摇头，立刻吩咐书令核实。
片刻之后。
朱南拱手：“燕副相，查无此人。”
燕七点点头，看向宁程龙：“说吧，你到底是哪个衙门？刑部和大理寺都
给你否定了，你是不是只能说你是督察司的人？”
宁程龙硬着头皮道：“我……我就是督察司的人。”
燕七笑了：“督察司隶属于京城府衙，看来，我要传京城知府范通到此一游了。”
“大少爷，立刻传令，请京城知府范通来此。”
“是！”
林若山又出去了。
一会。
铜锣之声再次传来。
宁程龙一听到铜锣声响起，吓得要死。
范通急匆匆跑进来：“燕副相，您有何吩咐，我立刻去办。”
燕七指着宁程龙：“认识他吗？京城府衙可有此人？捕头之中，可有此人？”
范通看了看宁程龙，摇摇头，又对身边的牛押司说：“你负责所有捕快，速速核查一下，可有叫宁程龙的捕头？”
牛押司都不需要核实，立刻回答：“京城共有捕头三百二十人，但从未有叫做宁程龙的捕头。此人我并不认识，他绝对不是督察司的人。”
宁程龙暗叫一声坏了。
这下自己成‘孤儿’了。
燕七戏谑的看了一眼宁程龙，才对齐英、朱南、范通说道：“今日之所以折腾大家，是有原因的，追究因果，便是这个宁程龙冒充六扇门的人，敲诈勒索，肆意杀人，藐视生命。”
“这位茶馆老板，还有那两个人，都是受害者，都可以作证。另外，这些喝茶的客人也都是见证者，也可以作证。”
“当然，这些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要杀我，我没办法，只好反击。这里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愿意为我作证吗？”
“愿意，当然愿意。”
“这帮天杀的拿着刀子，捅燕大人的肚子，幸亏燕大人身手高强，不然，燕大人就死在这些人刀下了。”
“也幸亏有了燕大人，才救我们一命，不然，我们也很难活命。”
……
燕七对范通、齐英、朱南说道：“你们刚好都在，咱们三方会审，好好审问一下这个案子。”
“咱们要一同确定一下，这个宁程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六扇门的人行凶？他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宁程龙一听，心里凉了半截。
坏了！
这回遇上大事了。
燕七这厮，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第1696章 专业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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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英立刻表态：“六扇门乃是朝廷执法机构，这帮人胆敢冒充朝廷执法人员，罪大恶极，胆大包天。”
范通怒斥：“没想到，在偌大的京城之中，竟然会发生冒充六扇门捕快的事情，我是京城知府，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难道不怕死吗？”
朱南怒视宁程龙：“说，你们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不仅欺压百姓，还敢对燕副相行凶，快说，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恶人？胆敢不说，严刑拷打。”
宁程龙身子瑟瑟发抖，强咬着牙，拒不回答。
燕七冷笑：“宁程龙，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向齐英、范通、朱南三人问道：“将宁程龙押入地牢，严加审问，不管是剥皮之刑也好，烙铁之刑也好，反正，限你们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这人的身份查一个水落石出。就算整死他，也不关你的事。”
“三位大人，你们看一看，谁来管这个差事？”
范通抢先道：“宁程龙等人在京城作案，我是京城知府，理应由我负责。”
大理寺卿朱南站出来：“范大人此言差矣！大理寺审案一向专业，各项刑拘齐全，人员配备齐全，保证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让宁程龙交代来龙去脉。”
齐英蹙眉：“两位大人，你们就不要和我抢了，若论专业，自然是我最专业。我们刑部是干啥的？就是管牢狱的。我就把宁程龙往牢房里一扔，那些犯人立刻就会把宁程龙给鸡.奸.了，这刑罚，可是够狠呢。”
齐英、范通、朱南三人，你争我抢，俱都不让步。
宁程龙吓坏了，捂着菊.花，瑟瑟发抖：“你们都别抢了，我招，我招了还不行吗？”
齐英、范通、朱南一听，顿时觉得晦气。
他们还想在燕七面前表现一番呢。
没想到，宁程龙竟然挺不住了。
这厮也不够爷们啊。
燕七问：“说吧，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宁程龙道：“我是……我是蓝衣卫。”
“什么？”
“蓝衣卫？”
“八贤王的护卫？”
……
齐英、范通、朱南三人，你望我，我望你，俱都吃惊不已。
他们都很明白。
蓝衣卫是八
贤王的贴身护卫。
难道说，蓝衣卫做这种事情，是八贤王暗中指使的？
这简直……
齐英三人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
齐英等人听到蓝衣卫的名字，俱都脊背发凉，震惊不已。
燕七却毫无感觉。
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京城乃是重地。
寻常之人，岂敢成规模的冒充捕快，如此放肆？
所以，敢冒充捕快的人，一定有靠山。
至少，靠山要大过六扇门，大过三法司。
所谓的三法司，就是督察司、大理寺、刑部。
要大过这三个强力部门，屈指可数。
明面上，只有御史监、尚书省、上书房、军部，这四方大势力可以做到。
但是，这四方大势力都没有理由伪装成捕快的样子作威作福。
他们要干的话，直接就干了。
还需要伪装？
再说，他们也没有成群结队的高手。
隐藏在暗中的组织，只有两种。
一个，便是皇上的大内侍卫。
另外一个，便是八贤王的蓝衣卫。
大内侍卫是皇上的贴身护卫。
势力极大。
高手繁多。
但是，大内侍卫的头目是高上天。
以自己对高上天的了解，他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皇上也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
那只剩下蓝衣卫了。
蓝衣卫足有上千，是八贤王的贴身护卫。
规模，仅次于大内侍卫。
八贤王出行之时，随行的蓝衣卫，足有三百人之多。
这些蓝衣卫足以保护八贤王的安全。
而且，八贤王的地位远远凌驾于三法司之上。
出了什么问题，八贤王直接过问，三法司根本插不上话。
而且，八贤王出手，三法司就算有权利过问，但谁敢插话呢？
不想活了？
燕七也是故意装糊涂，将范通、朱南、齐英三法司的老大给整了过来。
现在，他们已经卷进来了，一个也别想走了。
不然，齐英、范通、朱南若是知道宁程龙是八贤王的人，绝对是想着和稀泥，或者是尿遁。
总之，要装聋子，装哑巴，对此不管不问。
不是他们没胆子，而是八贤王的确惹不起。
实力差距太强了。
不过，燕七就愿意给老虎拔毛。
他才不怕呢。
八贤王多个鸡霸。
一个多月前，八贤王不也在自己面前吃瘪了吗？
燕七直接问宁程龙：“你的意思说，是八贤王让你这么做的？”
宁程龙提及八贤王，底气明显强了许多：“那是自然，就是八贤王命令我这么做的，你想怎么样？”
燕七道：“要是八贤王让你做的，那我自然没办法奈何得了你，毕竟是八贤王嘛，我们惹不起，不敢惹，绝对不敢惹。”
宁程龙见燕七害怕，更加得意：“燕七，你怕了吧？告诉你，你赶紧放了我，说不定八贤王还能饶你一回。”
“放不放的，先不必说。”
燕七让林若山拿过纸笔，放在宁程龙眼前：“来吧，写下来，将八贤王指使你冒充捕快的事情写下来。”
宁程龙杠着头：“我不写。”
燕七道：“不写？那就说明这不是八贤王的主意，而是你自己一意孤行，冒充捕快敲诈百姓，所有责任，你自己背锅，这是要杀头的罪名。既然你不怕死，那我还客气什么？来人，将宁程龙先砍了吧。”
“哎，别！别砍！”
宁程龙哪里再敢和燕七扎刺？
这家伙是真砍头啊。
满地的尸首，足以说明燕七杀人不眨眼。
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啊。
宁程龙真心害怕了：“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燕七笑了：“那就好好写，将责任分的清楚一些，你要是往身上揽责任，那就对不起了，我惹不起八贤王，但对付你，还不是轻松加愉快？你看，我杀了这么多人，还在乎你一个人。”
宁程龙听得心惊胆颤，不敢往身上揽责任，将来龙去脉写的清清楚楚。
燕七道：“签字，画押！”
宁程龙照做：“这样行了吧？”
燕七拿着证据看了一遍，心里冷笑：八贤王啊八贤王，我看你如何接招。
第1697章 捏着鼻子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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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知府范通和大理寺卿朱南都是燕七的人。
虽然不敢明着向八贤王挑战，但是，既然事情找上门来，还有燕七作为先锋，那只能捏着鼻子硬上了。
齐英却泛起了嘀咕。
迄今为止，他还是中立派。
不偏不倚。
不掺和八贤王和燕七之间的争斗。
这样，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无论是八贤王，还是副相燕七，他都惹不起。
可是，这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说不定哪一个姿势跳的不好，就被刀子放血。
毕竟，他执掌刑部，是高管大吏。
若是什么事都不掺和，那离着罢黜也不远了。
齐英一直很头痛。
所以，他尽力弥补。
凡是八贤王有事相求，只要不涉及燕七的利益，齐英都会照做。
反过来，凡是燕七有事，不对八贤王构成威胁，齐英也会肝脑涂地。
就像今天，齐英二话不说，立刻赶来。
但没想到，今天这个坑可是火坑，一旦跳进来，就再难跳出去了。
齐英心里很着急，知道燕七这厮的脾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若不借着机会兴风作浪，就不是燕七了。
这场风雨，可小不了。
齐英眼珠一转：“燕副相，在西郊还有一桩命案，死了十几个人，现场十分惨烈，家属闹得凶，我急着审理，就先走一步了。”
他扭头就走。
燕七一把拉住齐英的袖子：“齐尚书，你可不能走，你主管刑部，如今，我杀了人，也是一桩命案，若不审问清楚，岂不是说你包庇我？”
齐英道：“不是审问清楚了吗？燕副相是自保，不碍事的。”
“那也不行。”
燕七摇摇头：“审案就要有个审案的样子，哪里能这样敷衍，必须有卷宗记载，然后各方签字画押。若是齐尚书看一眼，扭头就走，这也太不正规了。知道内情的，明白我是清白的。若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在包庇我呢。”
“这个……”
齐英试探着问：“燕副相想要怎么正规？”
燕七道：“当然是你抓我去刑部，然后正大光明，审理此案。”
“这个，不太好吧。”
齐英向范通和朱南努努嘴：“燕副相，由范
大人和主大人审问您的案子，岂不是更好？”
“那可不行。”
燕七道：“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范大人与我交好？而朱大人在任职大理寺卿之前，又是御史监的人，听安御史的指挥。我与安御史是什么关系，普天之下，谁不知道？”
“所以说，唯有你齐尚书，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攀交权贵，与我并没有什么私交。”
“在这个情况之下，由齐尚书审问我，岂不是最合适不过了？范大人、朱大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范通连连点头：“燕副相此言有理，我与燕副相私交甚好，我理应回避。”
朱南道：“我也不合时宜，由齐大人审问燕副相，没人能说闲话。齐大人，你就能者多劳吧。”
“这……”
齐英根本推脱不掉。
内心盘算着。
若只是审问燕七杀人一案，倒也没什么。
反正，不会涉及到八贤王。
这个差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齐英心里为难，却又推脱不掉，脸上严肃：“那好吧，燕副相，辛苦你到刑部走一趟了。”
燕七对茶馆老板和父老乡亲们说：“各位父老乡亲，还要麻烦各位为我作证。耽误了各位的时间，稍后，我自会给各位奉上茶水钱。”
“燕大人客气什么？这是我们该做的事。”
“燕大人本来就是清白的，我们必须作证。”
“走一趟，有什么辛苦的，我们可不要茶水钱，这钱拿着烫手。”
……
百姓们都很仗义。
燕七对齐英说：“我申请公开审理此案，还我一个公道，不知齐尚书能否答应。”
齐英蹙眉：“公开？这样不太好。”
燕七不客气，下了命令：“我以副相的身份，勒令你公开审理此案。”
齐英见燕七拿出副相的资格，没啥好辩解的，只能点头答应：“是，按照燕副相的意思去做，公开审理此案。”
齐英派人前去验尸。
十几具尸体，必须验明死因。
燕七对范通说：“速速去给杨丞相报信。”
范通一愣：“给杨克报信？报什么信？”
燕七道：“就说我在茶馆杀人了，杀了十几人，被刑部尚书齐英带走了，正在押往刑部审理。”
范通不明白燕七这
是合意。
但既然燕七吩咐，照做就是了。
“是，燕副相，我这就去。”
燕七又叮嘱道：“别说我杀的是蓝衣卫。切记！”
“是！”
范通立刻去通知杨克。
燕七又找来朱南：“你立刻去请安御史，让安御史前往皇宫，将我连杀十几人的消息，并且我在刑部受审的事情，告诉皇上。”
朱南点点头：“燕副相放心，我这就去。”
朱南也告辞了。
齐英验过尸体，发现范通和朱南都不见了。
“燕副相，范大人和朱大人去哪里了？”
燕七道：“他们有要案在身，先走一步。”
“哦。”
齐英心里失落。
麻痹的，我们三人一同来的，没想到，这个腌臜事落在我的头上。
上哪里说理去？
齐英心里堵得慌，但木已成舟，没有办法，只好请燕七动身，前往刑部。
……
刑部大堂。
齐英在上面就坐。
燕七站在中央。
两边，有拿着杀威棒的兵卒，十分威武。
“威……武……”
这些兵卒口喊威武，就是为了恫吓犯人的。
燕七岂能害怕。
齐英听着这些兵卒口喊威武，再看燕七气定神闲的样子，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
他就不明白，燕七为何非要审案。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本来就是很清白的事情，干嘛非要闹上公堂呢？
听着兵卒口含威武，齐英一阵头痛，烦躁的甩甩头：“行了，别喊了。”
兵卒们急忙住口。
他们不明白，往日大人最喜欢他们的威武之声，今天怎么这么烦躁？
该不是，急火攻心，闹肚子了吧？
众人都不敢说话。
齐英想要快速将案子审完，免得节外生枝。
他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何人？竟然敢当众杀人？到底为何，你给我从实招来……”
还未说完。
就听见外面传来骏马长嘶之声。
随后，便有高声唱喏之音。
“八贤王到！”
齐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燕七，暗叫一声：不好！
第1698章 送货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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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八贤王竟然来了。
齐英一拍大腿：这不是送货上门吗？
这还得了？
齐英赶紧出去迎接。
八贤王一旦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
齐英急忙跑出去，想要阻止八贤王进来。
没想到，八贤王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后面，还跟着杨克。
八贤王满脸怒气，义正言辞，指着燕七，大吼大叫：“燕七，你是不是飘了？我就问你，是不是飘了？你怎么敢当众杀人？而且连杀十几人，你真是辜负了本王对你的信任啊。”
燕七笑了：“八贤王，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八贤王义正言辞：“燕七啊燕七，你自己想一想，本王提拔你，让你做了副相，付出了多少辛苦和教导，可是呢，你在高丽立功之后，竟然变得这般猖狂？还敢暴起杀人？当众杀人？此等行为，真乃丧尽天良，罪大恶极。”
“本王告诉你，虽然你很有能力，虽然你立下大功，但是，你休想仗着功劳胡作非为。本王虽然对你很欣赏，但也绝不会为你法外开恩。真应了那句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又对围观的百姓说：“你们放心，虽然燕七是副相，位高权重，挥手之间，翻云覆雨，左右了大华的朝政。但是，本王在此郑重言明。燕七杀人，本王绝不姑息，绝不袒护，必会还百姓一个公道。”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许多不明白的百姓哗啦啦鼓掌。
八贤王收获了一大波掌声，心里美滋滋的。
他斜视燕七，嘴角泛着冷笑：“齐英，你来主审，本王陪审。”
齐英暗暗叹息一声，小心翼翼的向八贤王说：“八贤王不如先去办事，我一人来审理便好……”
“说什么呢？”
八贤王一瞪眼睛：“本王虽然日理万机，案头上全是奏折，但燕七杀人一案，太过嚣张，太过恶毒，简直令人发指，本王岂能坐视不理？”
“齐英，你是刑部尚书，归着燕七管辖。但我告诉你，这个
案子绝不许徇私舞弊，一定要正大光明的审理，若是你敢有什么偏袒，本王第一个不绕你。”
齐英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个八贤王还真是兴奋过头了。
我再三提醒你，让你先离开。
你却不听呢。
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齐英又尝试着说：“八贤王，要不要关上门，咱们来个闭门审案。”
“闭门审案，开什么玩笑？”
八贤王又来劲了：“本王就是要百姓们看一看，燕七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他以为他是高官大吏，就可以当街杀人啊？这将大华律法置于何地？”
“而且，刚才公开审理，现在却又闭门审理，百姓岂不是怀疑咱们在玩什么猫腻？本王焉能承受这般流言蜚语？公开审理，必须公开审理。”
“这……”
齐英急了：“八贤王，我看，还是闭门审案……”
不等八贤王说话，燕七却急了：“齐尚书，就让百姓看看吧，以我为戒，也是好的，我都不在乎，齐尚书在怕什么？”
齐英听了燕七的话，看向燕七。
四目相对。
齐英感受到了燕七眸中的寒光。
那份寒光，有浓浓的警告之意。
齐英知道。
刚才他不停的向八贤王暗中传递消息，已经激怒了燕七。
仔细想想。
刚才自己太过偏向八贤王了。
若是此案一过，燕七焉能绕过自己？
八贤王虽然可怕。
但燕七也不是好惹的。
反正，自己也向八贤王暗示过两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奈何，八贤王不听。
关我何事！
齐英硬着头皮，坐上了主位。
八贤王做在侧面陪审的位置，一脸严厉：“齐尚书，务必要将燕七杀人一案审问的水落石出。杀人者，岂能这般嚣张，肆意妄为？”
杨克也指手画脚：“燕七，你就是太狂了，以为副相多了不起呢，本相这般器重你，给你大展宏图的机会，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等
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简直给内阁抹黑啊。”
燕七斜眼看着杨克：“齐尚书要审案了，麻烦你站远一些，闭上嘴巴，别耽误齐尚书审案。”
“你……”
杨克吃了一记钉子，恨恨道：“死到临头，你还嘴硬，真有你的。”
燕七向齐英示意：“审案吧，快点给百姓一个交代，当然，也要给八贤王一个交代。”
齐英心虚的看了一眼八贤王，暗暗思索：是你脑子笨，可别怨我落井下石。
他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燕七，你为何连杀十三人，给我从实招来。”
八贤王豁然站起：“快招。”
杨克指着燕七：“还不快招。”
燕七不急不缓：“事情是这样的，我刚进京，口中饥渴，进一处茶馆喝茶。没想到，有一帮飞来飞去的强盗，伪装成捕头装束，竟然堂而皇之的敲诈勒索茶馆老板和各位客官。”
“茶馆老板害怕被杀，只好交出辛苦一生攒来的房产，三位客官没有钱，这帮飞来飞去的强盗便要杀人。”
“我岂能坐视不理，站出来，保护这些百姓。没想到，这帮强盗将目标对准了我，对我动了杀心，一帮强盗围攻我，要把我和林院长杀死。”
“情急之下，没有办法，我只好掏出三连弩，闭着眼睛，一通乱射，这些强盗就倒下了。”
“我又害怕他们受伤了，会杀人夺路，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举着刀，一阵乱剁，至于人死不死，刀剁在了哪里，我也是不知道了。”
“齐尚书，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请你做出公正的审理和判罚。”
燕七一说完。
旁边的八贤王大吃一惊，坐立不住，一下子站起来：“事情的经过是……是这样吗？”
杨克也大失所望：“燕七，你该不会是推脱责任吧？”
燕七冷笑：“有人证在此，焉能说谎？”
八贤王急了：“证人呢，带上来。”
齐英一拍惊堂木：“来呀，带证人上堂。”
茶馆老板和客人呼啦啦上来，跪了一地。
第1699章 原来是表彰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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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贤王懵了：“这么多证人？”
燕七道：“当然了，人家开的是茶馆，茶馆的人当然多了。”
茶馆老板最先表态：“大人，小的经营茶馆，也不知是什么人，伪装成捕快，问我要钱，不给钱，就抓我，要把我捉拿入狱。我没办法，只好把地契给了他们。幸亏燕副相出手，不然，我这一生的积蓄，全都没了。”
“齐大人，我是喝茶的客人，我没钱，要被这帮伪装的捕快杀掉，千钧一发之际，幸亏得燕大人出手，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了死人。”
“没错，燕副相救了我们，他杀人，是为了救助我们这些苦难的百姓。”
“当我们这些百姓出了事情，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也指望不上，唯有燕副相，才是我们百姓的护身符。”
众人七嘴八舌，将碎片一般的事情全部串联成了一个整体剧情。
这个剧情，印证了燕七所言无错。
八贤王听着众人说话，兴奋的表情渐渐凝固，变成了一副失望的模样。
他没想到，燕七杀人，还杀出道理来了。
早知道，本王焉能来凑这份热闹？
晦气！
八贤王原本想着燕七杀人，刚好是个整死燕七的机会，这才顾不得和美人取乐，招呼杨克，一起赶来向燕七兴师问罪，定要将燕七判个斩立决。
但没想到，这是哪里审问燕七？
分明是在表彰燕七的功绩呢。
麻痹的。
又白来一趟。
杨克也十分郁闷。
搞了半天，燕七非但没罪，反而有功。
这不是气人嘛？
燕七望着八贤王，一脸决然：“八贤王，您既然想要判我的罪，那就请便吧，臣死不足惜，只是希望让百姓过上幸福生活。”
一帮百姓呼啦啦跪地磕头。
“王爷，燕大人不能杀啊，他可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像燕大人这样的好官不多了，应当珍惜。”
“燕副相为百姓杀人，的确是不计后果，为民请命。这份恩情，感天动地！若真要判燕大人有罪，我……我愿意替燕大人去死。”
“没错，我们都愿意替燕大人去死。”
……
一帮人吵吵嚷嚷，为燕七辩解。
八贤王一看，心里火大。
艹！
燕七又收买了人心。
八贤王气的头皮发麻，但却无可奈何。
众怒，是不可犯的。
尤其是自己，必须要在民间树立良好的形象。
不然，如何能够登上那遥不可及的山峰之巅？
八贤王忍着怒气，忽然跑下了高台，搀扶着燕七的袖子，一脸诚挚：“燕副相，让你受苦了。”
靠！
这狗.玩意装的真像。
燕七心里鄙夷，脸上摇头叹息：“只要能为百姓解决问题，受一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八贤王‘感动不已’：“燕副相心里装着百姓，为了百姓，不惜个人安危，向强盗动手，展现了大华官员的不屈之风，勇敢之风。”
“燕副相，你不仅无罪，而且有功。你为大华官员做出了英勇的表率。本王代表皇上，感谢你，欣赏你。”
燕七又看向杨克：“丞相大人看来是对暴起杀人心有怨言呢。”
“哪里，哪里。”
杨克急忙做出一副激动的模样：“燕副相，你这么做，是为尚书省做了一个好榜样，六部各位大人，都应该以燕副相为楷模，急人之危，解人之难。燕副相，你干得好，我们挺你，力挺你啊。”
燕七呵呵一笑：“多谢，多谢。”
齐英立刻宣布：“燕副相，案情已经明了，您无罪！”
众人鼓掌叫好。
齐英道：“退堂。”
八贤王兴趣缺缺。
没想到，急匆匆赶来，竟然是为了表彰燕七，这也太气人了。
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八贤王起身要走。
燕七道：“八贤王这就要走？”
八贤王强忍着耐心，向燕七欢颜悦色的说：“燕副相，你立下了功劳，本王定会重赏于你，待本王向皇兄汇报一下，定个章程。”
说完要走。
燕七拦在八贤王面前：“案子还没有全部了结，八贤王这就急着走吗？”
八贤王一怔：“不是结束了吗？”
燕七道：“关于我的案子，
的确是结束了，但是，这些乔装成捕快的强盗，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没确定呢。”
八贤王道：“不就是强盗吗？还能是什么身份？”
燕七道：“他们的身份可不一般。”
八贤王一惊：“燕七，这些强盗不是都被你杀了吗？还如何确定他们的身份？”
燕七道：“还有一个活口。”
八贤王一惊。
他怔怔的看着燕七，读懂了燕七眼中的犀利和强势。
坏了。
该不是燕七故布疑阵，引我入瓮吧？
八贤王后知后觉，暗叫一声不好。
这里面，定然有玄机。
此地不可久留。
八贤王急忙说道：“本王还要急着处理政务，没时间纠结具体案情了，余下的案子，交给齐英审问便好，本王不会过问了。好了，就这样，本王告辞。”
八贤王一甩袖子，便往外走。
燕七岂能让他一走了之，大声喝道：“八贤王，那些杀人的强盗和你有莫大的关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嘘声一片！
所有人都望向了八贤王。
齐英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这下，真的剑拔弩张了。
燕七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八贤王一定就是燕七用手段给整来的。
范通和朱南都是燕七一伙的，他们急匆匆离开，定然得了燕七的吩咐。
周围的呼吸都快静止了。
八贤王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他突然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切，都是燕七的骗局。
燕七在耍手段，要败坏他费尽心力，积攒多年的名誉。
这厮……手段真是毒辣。
过了许久。
八贤王方才回过头来，看着燕七，豁然大笑：“燕副相，本王乃是皇上的亲弟弟，怎么会与强盗有关系呢？你一定是兴奋过了头，嘴里没有个把门的，信口开河了。”
燕七怔怔看着八贤王。
不说话。
不表态。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第1700章 肉包子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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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科李帅兄弟打赏！
……
总是沉默，绝对不行。
这场面，太尴尬了。
八贤王刚才的话，分明是在威胁燕七。
言下之意，让燕七不要玩火。
但是，燕七不表态，八贤王就知道这厮不打算善罢甘休。
麻痹的，这厮，真是个刺头。
八贤王豁出去了。
他又是一阵尴尬的笑容：“燕副相，你啊，多半是和本王开玩笑呢，你装的真像，本王都快要当真了。你可真是的！来吧，燕副相，不要胡闹了，本王请你到王府坐一坐，为你庆功，如何？”
燕七盯着八贤王，依然不说话。
八贤王没招了。
他咬咬牙，很认真的说：“本王觉得，你功劳甚大，做个副相太过屈才了，本王觉得你能做丞相，本王看好你，没错，你定然可以做丞相。丞相之位，燕副相喜欢吗？杨丞相，你觉得本王的建议如何？”
杨克也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附和：“八贤王真是慧眼识英才啊。燕七是不可多得的能吏，有魄力，有担当，还很亲民。这样的人才，可不多见。”
“八贤王要提拔燕副相升任丞相，我举双手赞成！这样吧，八贤王，此事，我会在内阁提名燕七为丞相，交给八贤王批阅，这事就这么定了。”
八贤王对燕七说：“燕副相，你听到了吗？杨丞相也认为你可以做丞相。此事，可以快速落实。燕副相，没有别的事，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他急匆匆的往外走。
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燕七这厮，总算是被自己稳住了。
丞相之位，就这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就在八贤王一只脚迈出了刑部衙门的时候，燕七突然一声大喝：“八贤王，那强盗和你有关系，强盗的身份是蓝衣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了。
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八贤王。
“该死！”
八贤王脸都绿了。
心潮澎湃。
起伏不定。
这一生，他从未似今天这般被动过。
他积攒许多年的贤王名声，属实不易。
日复一日，辛苦伪装的仁者形象，难道，要被燕七毁于
一旦？
八贤王怒火万丈。
这局面，比一个月前，在朝堂之上的争锋，被动一万倍。
毕竟，朝堂之上的争斗，就像是壁炉中的火焰。
纵然再烈，也只是在壁炉之中，不会扩大。
但是，现在是公开审理安晴。
百姓都在场。
这就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个不慎，费尽辛苦，积攒多年的仁者名声，将毁于一旦。
燕七这厮，做事真绝。
八贤王强忍着慌乱的心扉，转过身来，先是盯着齐英望去。
眸光中，似毒蛇一般，具有威慑力。
他现在明白过来。
齐英两次暗示他，让他离开的初衷了。
不过，八贤王不领情。
他对齐英充满怨恨。
他认为，齐英应该明确的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暗示。
齐英被八贤王犀利的眸光盯着，异常难受，扭过头去，心里既害怕，又觉得气愤。
害怕是一定的。
毕竟，八贤王的实力摆在那里。
气愤是必然的。
麻痹的，老子提醒你两次，你还非要装b，是你脑子蠢，还能怪我咯？
讲不讲道理呀。
艹！
燕七主动挡在齐英面前，说道：“八贤王盯着齐尚书看，这是为何？瞧您把齐尚书吓成什么样子了？难道齐尚书得罪八贤王了？”
八贤王这才注意到，自己过于失态了，急忙收敛目光，让心态平和。
齐英向燕七投去感激的眸光。
关键时刻，还是燕七靠谱。
八贤王这厮，太过毒辣。
对他万般好处，他不感激你。
但是，你得罪他一点点，他就记仇。
气人！
八贤王也是狠角色，终于平复了心情，向燕七和颜悦色的说：“燕副相，你说强盗是蓝衣卫？这有些可笑吧？本王的武卫好端端的，冒充蓝衣卫干什么？”
燕七笑了：“就是啊，我也不懂，蓝衣卫为何要冒充捕快，这不是自降身份吗？蓝衣卫多么高尚的职业，可比臭烘烘的捕快要高级多了。但是，当我了解到内情时，方才知道原委。”
燕七盯着八贤王，寸
步不让：“真相就是，八贤王命令蓝衣卫冒充捕快，肆意劫掠百姓，抓捕百姓。稍有不从，便肆意行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众人闻言，好一阵大哗。
“不会吧？”
“八贤王不是贤徳之王吗？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蓝衣卫冒充捕快，欺压百姓，闹了半天，这些天欺负咱们百姓的，不是六扇门的捕快，而是八贤王的蓝衣卫，这真是骇人听闻啊。”
……
八贤王大怒：“燕七，你休要败坏本王的德行和名誉，这纯粹是无稽之谈。你再敢乱说话，本王定要告你个诬陷之罪。”
燕七笑了：“八贤王别急啊，您是贤德之王，干出这种欺压良善的事情来，我也不信。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不符合八贤王的风格。所以……”
八贤王急忙说：“所以此事是谣言。”
燕七摇摇头：“所以，只能请蓝衣卫现身说法了。”
他挥挥手：“齐尚书，请带上蓝衣卫吧？”
齐英没办法。
只好硬着头皮：“将宁程龙带上来。”
不一会！
刑部捕头压着宁程龙跪在大堂下，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
宁程龙承受不住，跪倒在地。
捕头气坏了：“麻痹的，你竟然败坏我们捕快的名誉，真是该死。”
被人在头上扣了屎盆子，谁能不气？
燕七望着宁程龙，疾言厉色：“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蓝衣卫？”
八贤王望着宁程龙，心里提溜起来：“你是谁，竟然还敢冒充蓝衣卫？本王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宁程龙望了望八贤王，不敢说话。
燕七冷冷的对着宁程龙哼了一声：“如实交代，你的罪责还能轻一些，毕竟你还没杀人，若是你想要重担一肩挑，那就是死罪。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保不了你。”
宁程龙看了看八贤王，又看了看燕七。
衡量再三。
终究是怕死。
宁程龙胆颤心惊的说：“我叫宁程龙，是蓝衣卫三分队总领。”
“啊？”
“他真的是蓝衣卫。”
“果不其然！”
众人再一次嘘声一片。
八贤王急了：“你放屁！”
第1701章 想撇清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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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贤王一向儒雅，这是他第一次爆粗口。
燕七看出八贤王明显慌了，死死咬住他不放，拿出宁程龙的证词，在手中摇了摇：“我这里有宁程龙签字画押的证词，保证错不了。”
八贤王大怒：“错，大错特错，宁程龙定然不是蓝衣卫，他居心不良，污蔑本王。说不定，本王得罪了人，故意派人伪装成蓝衣卫整我。杨丞相，你说是不是这样？”
杨克赶紧表态：“八贤王此言有理，八贤王主管朝政，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说不定就会有人故意陷害八贤王，这种可能性太大了。”
燕七问宁程龙：“八贤王说你不是蓝衣卫，杨丞相也认为你撒谎，你还有什么话说？我看呀，你也是在污蔑八贤王，砍头是必须的了。”
“我就是蓝衣卫。”
宁程龙一看八贤王不承认，自己的罪名更重了，哪里会愿意，抻着脖子大吼大叫：“我就是蓝衣卫，你们看，我这里还有标牌呢。”
八贤王一把夺过他的标牌，踩的粉碎，指着他的头大吼：“你不是蓝衣卫，你不是，你根本不是。”
宁程龙求生**很强，急眼了：“我就是蓝衣卫！我认识很多蓝衣卫的人。一分队的队长叫做魏河三，二分队的队长叫做谭高林，我是三分队长宁程龙，四分队队长叫胡强，五分队的队长叫……”
“够了！”
八贤王一声怒斥，一脚踢在了宁程龙的肚子上：“叛徒，你给本王住口。”
这一声叛徒，无疑承认了宁程龙就是蓝衣卫的身份。
燕七笑了：“八贤王，刚才你还不承认宁程龙是蓝衣卫，现在承认了？前后不一，这是为何？”
八贤王支支吾吾：“本王日理万机，处理政务，哪里会知道蓝衣卫都是谁？”
“这些事情，都是下面的人负责，本王向来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本王也没时间过问，也没可能过问。”
这一番话，既被迫承认了宁程龙是蓝衣卫，又把自己的责任给摘得干干净净。
他说蓝衣卫是下面的人再管。
至于做什
么，他一概不知。
这不就是将责任撇清了吗？
果然老奸巨猾！
燕七又道：“八贤王要是这么说的话，也有道理，毕竟八贤王很忙啊，日理万机，还真没有时间仔细关照蓝衣卫到底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八贤王心里稍稍安稳一些。
燕七话锋一转：“不过，蓝衣卫大批量的冒充捕快，这就说不通了。八贤王，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八贤王急忙否认：“我都说了，我不过问蓝衣卫的事情，怎么会知道？”
燕七问宁程龙：“你来说一下，谁让你扮成捕快的？这事，可比天大，关系到你的生死，你可想好了再说。”
宁程龙哪里会憋着不说话：“是上面吩咐我们这么做的。”
燕七大声质问：“具体吩咐你们做什么？”
宁程龙道：“吩咐我们伪装成捕快，搜查全城之人，哪个没有穿素衣，系孝带，就要抓起来。”
“有银子愿意给钱的，可以收银子放人，有地契的可以收地契放人。若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抓起来，关在地牢里。若是敢反抗，杀无赦。”
燕七又问：“你们监督百姓穿素衣，系孝带，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宁程龙道：“是上面的人让我们这么干的，而且皇上还颁布了法令，我们除了伪装成捕快，其他的事情，合理合法。”
燕七道：“哦，你们干这种事，还请皇上颁布了法令，请问，你见过皇上颁布这个法令吗？”
宁程龙摇头：“没见过，反正上面就是说皇上颁布法令了，我们执行就是了。”
燕七又问：“你们还收祭祀税？”
宁程龙大言不惭：“这也是皇上颁布的税法。”
燕七问：“你见过？”
宁程龙摇摇头：“我没见过，但是上面的人见过。”
燕七冷笑：“好啊，那你现在告诉我，上面的人，是谁？这些事情，都是谁告诉你的？”
八贤王死死盯着宁程龙。
宁程龙很害怕。
燕七冷笑：“你说出上面的人是谁，死罪可免！若是说不出来，你就是替死鬼。”
宁程龙吓死了，大吼道：“是八贤王的师爷——柳西风说的。”
众人哗然！
八贤王脸色突变，一脚踢在宁程龙身上：“此人胡言乱语，发了失心疯，真是该死。”
他拿起一把剑，奔着宁程龙刺过去。
燕七急忙拦在面前：“八贤王，宁程龙可是证人，你杀了他，有蓄意毁灭证据的嫌疑哦，莫急，莫急嘛。”
八贤王被燕七点破了计划，十分尴尬，辩解道：“柳西风是本王的得力助手，为人和善，十分正直，怎么可能会授意宁程龙去干这些事情？他污蔑柳西风，本王自然很生气。”
燕七嘿嘿一笑：“八贤王，宁程龙污蔑柳西风，我也很生气，八贤王的军师，那是随便可以诬蔑的吗？”
“不过，八贤王也不必生气，咱们可以请柳西风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将事情说清楚，让宁程龙污蔑柳西风的计划不能得逞，岂不是更好？”
八贤王就知道燕七憋不出什么好屁。
让柳西风过来，哪里是让柳西风说清楚？分明是想要审问柳西风。
燕七这厮，太可恶了。
八贤王哪里敢让柳西风过来，直接说道：“柳西风去办事了，没空过来。”
燕七一摊手：“这就不好办了。宁程龙说是一切听从柳西风的吩咐办事，柳西风又过不来，那这事不就成了无头案子了吗？”
八贤王道：“怎么会是无头案子呢？这件案子，本来也没多大事。”
“没多大事？呵呵，八贤王，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燕七没有给八贤王留丝毫情面，抓住机会，痛打落水狗，言辞极为犀利：“伪装成捕快，这是欺骗，是假冒公职，乃是大罪，假传皇上颁布法令，更是私设国法，当处极刑，敲诈勒索，扰乱民生，十恶不赦，私收祭祀税，暴敛钱财，其罪当诛。”
“八贤王，我请问你，哪一个是小事，哪一个不是重罪？”
八贤王哑口无言。
第1702章 还想着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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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燕七的雷霆质问，一向沉稳细腻的八贤王手足无措，宛如小学生犯了错误，被班主任抓到那么紧张，那么慌乱。
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重创了八贤王贤德明仁的良好形象。
而这形象，却是八贤王最为在乎的。
百姓们听着燕七连珠炮一般的质问，再看看脸红如猴子屁股的八贤王，心里对八贤王逐渐产生了厌烦之情。
有人小声议论。
“八贤王纵容手下干这种事情，太可恶了。”
“他搜刮这些钱财，用来作何呢？难道他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若非燕副相一针见血，质问八贤王，咱们还以为八贤王是个好人呢。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够了。”
八贤王一回头，像是愤怒的狮子，怒斥众人：“谁敢乱说话，本王治他一个诽谤之罪。”
众人噤若寒蝉，再也不敢说话。
燕七道：“八贤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向仁德，怎么能对百姓大吼大叫呢。你不是最为爱护百吗？可不许这般大呼小叫哦。”
八贤王十分尴尬。
燕七又道：“再者，八贤王没有做到位，有些护短的嫌疑，就难免百姓们说闲话。若是，八贤王将你的军师柳西风找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一番，八贤王也不会让百姓这般有怨言呢，你说对不对？”
“说不定，众人还会齐声称赞：八贤王敢于大义灭亲，乃是大大的贤德之王呢。八贤王，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纷纷称赞。
“就是，就是，燕副相说的对极。”
“把柳西风找来，一切疑问，不就真相大白了？”
“护短可不行。”
……
八贤王心里提溜起来。
燕七这厮，果然善于带节奏。
柳西风是绝对不能来对质的。
第一，柳西风会把自己牵连进来。
第二，柳西风是自己坐下第一军师，狗头智囊，那是一肚子坏水啊，很多事情，还要依靠他献计献策。
损失了柳西风，相当于毁了左膀右臂。
八贤王想到这里，只好咬牙，强硬的说道：“燕七，你不懂，很多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你离开大华许久，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燕七笑了：“内情？愿闻其详。”
八贤王道：“虽然没有颁布法典，但皇上亲口对本王说，要本王收祭祀税，命令百姓穿素衣，系孝带，谁不照做，便是大罪。”
“交了钱，便可以放人，那是要给犯罪的百姓一条活路，此乃开恩之举。”
“至于为何命令蓝衣卫伪装成捕快，那是因为蓝衣卫忠心耿耿，办事更加果断。”
“再者，六扇门乃是督察司、大理寺、刑部三方共同治理，若是启用六扇门，会有三方权力之争，哪有蓝衣卫如臂使指那般顺畅？”
嘘！
下面，嘘声一片！
“这是皇上吩咐八贤王做的？”
“当真？”
“皇上也真是的。”
燕七笑了：“皇上要八贤王这么做的？”
八贤王道：“然也！”
“皇上有颁布法令吗？”
“没有！”
“有没有手谕？”
“没有！”
燕七冷笑：“既没有颁布法令，又没有手谕，那八贤王凭什么说是皇上吩咐的？”
八贤王一脸委屈：“这也是让本王郁闷的地方，那日，皇上身体不舒服，只是有了口谕。本王想着手谕后补也行。”
“但没想到，皇上身体不佳，卧病在床，手谕一直没有补上。这倒是让本王做了坏人。哎，不过，也无妨，替皇上挨骂，也是一桩殊荣。”
众人看着八贤王眼圈通红的委屈模样，信以为真。
八贤王转了一转，突然给众人跪下，涕泪交流：“各位父老乡亲，本王对待百姓，十余年如一日，亲切和善，可曾为难过大家？大家心里应该有本帐啊。”
“再者，我又不缺钱，为何要搜刮百姓钱财？本王是个弱智吗？”
“哎，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替人背黑锅，希望父老乡亲们能够体谅。本王也有……也有难言之隐啊。”
说话间，眼泪簌簌流下。
很是可怜
众人见状，又对八贤王十分怜悯。
“说的也是，八贤王有钱有权，吃饱了撑的，和我们升斗小民过不去？”
“就是的，也就是那药罐子皇上是个昏君，只知道关心自己的龙椅，不知道百姓的疾苦，出了事，还让八贤王顶雷。”
“八贤王这兄弟做的，真到位啊，又要照顾皇上，又要治理天下，还要关心百姓疾苦，还要给皇上背黑锅。这……这怎一个心酸了得？八贤王太难了。”
……
众人的风评，终于在八贤王一番哭天抹泪中，转了风头，偏向了八贤王。
燕七冷笑：靠，八贤王的哭功，有一套啊。
他倒是真能下跪。
也能拉下脸，在众人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装可怜。
这样的人，能屈能伸，真是可怕。
八贤王听着风头偏向自己，心里得意，脸上却依然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向燕七叹了一口气：“燕副相，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本王也是迫不得已，请你给本王留一条生路，好吗？本王不容易啊。”
“一方面，本王要关心皇上的身心疾苦，另一方面，还有批阅奏折，治理国家。这些事情已经够多了。”
“可是，燕副相为何还不理解本王呢？刚一回到大华，就恃宠而骄，整治本王，将本王的脸皮都扒了下来，让本王这般难堪。”
“你这是何必呢，为何要处处为难本王？你不就是想着争取权利吗？但你也别急啊，这江山早晚是你们年轻人的，何必急在一时呢？”
这话说的，倒打一耙。
貌似，找茬的是燕七。
不懂事的是燕七。
最坏的那个人，也是燕七。
众人纷纷指责燕七。
“燕副相，你过分了，看把八贤王为难到什么份上了，你快道歉。”
“道歉吧，年轻人，你不要总想着争权夺利，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八贤王果然贤德。你触怒了八贤王，八贤王也没有将你法办，这样明事理的王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
风头，全部转向了八贤王。
第1703章 想走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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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七看着一脸得意的八贤王：“按照八贤王的说辞，全都是皇上的错了？”
八贤王一脸为难：“也不说是皇兄的错，可能皇兄也有苦衷吧？毕竟皇兄终日吃药，不理朝政许久，有些事情，十分生疏，或者随口一说，却不知下面的人会乱成一团。”
燕七哈哈大笑：“八贤王不如直说皇上怠政懒政，是个无道昏君。”
八贤王一瞪眼睛：“大胆燕七，本王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乱扣帽子。”
燕七道：“按照八贤王的意思，倒真的像是我没事找事了。”
八贤王冷笑：“你明白就好。”
燕七道：“不过，咱们讨论了这么久，也没个结论，到底是不是皇上吩咐八贤王这样做的，俱都蒙在鼓里，哎，真是一笔糊涂账。”
八贤王道：“这有什么糊涂的？本王都说了，是皇上的主意，你们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以本王的人品，难道还会说谎吗？”
燕七眨眨眼：“若是皇上能来现场，对峙一番，那就完美了。”
八贤王冷笑：皇上卧病在床，岂能前来。
我就是知道皇上来不了，才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燕七啊燕七，你拿我没招。
八贤王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刚才，差点就被燕七给戳破了西洋镜，幸亏自己还算镇定，死里逃生。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八贤王道：“现在事情都结束了，散了吧，都散了吧。皇上怎么可能来呢？”
燕七摇摇头：“八贤王急什么？我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皇上一到，真相大白，还请八贤王稍等片刻。”
“什么？皇上……来了？”
八贤王很是紧张！
不过，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燕七要是请皇上的话，瑞安公公就会提前告诉我了。
现在，瑞安还没来通风报信，说明皇上没来。
八贤王想到这里，勉强放下心来：“燕七，皇上身体不佳，不会来的。”
燕七道：“为何？”
八贤王道：“本王心里有数，皇上肯定不会来的。”
“啃腚？”
燕七呵呵一笑：“
腚是臭的，八贤王竟然愿意啃腚，这嗜好果然独特。”
众人哄然大笑。
燕七这小子思路果然清奇。
八贤王气的要命：“燕七，本王岂是你可以可玩笑的？你好大的胆子。”
燕七脸皮厚的很，岂会被吓到：“好了，八贤王，淡定一些，不就是个玩笑嘛，至于小肚鸡肠吗？”
“燕七，你才小肚鸡肠，本王……”
“好啦，好啦，八贤王休要罗嗦，我已经派人给安御史送信了，安御史自会去请皇上到御史监访问，然后，安御史会带着皇上来到刑部。”
“什么？不是你请皇上，是安四海去请皇上？”
八贤王急了，也顾不上追究啃腚的事。
安四海是御史，有特殊的进宫渠道。
他进宫，瑞安公公都未必知道。
这不是糟了吗？
瑞安不知道情况，如何报信？
完了。
八贤王再也无法淡定：“燕七，你这人事太多！你请皇上干什么？皇上身染重病，受不得风寒。万一兴师动众，有什么差错，你吃罪得起吗？不行，本王要立刻赶去皇宫，免得皇上出宫，惊扰了圣驾。”
燕七笑了：“八贤王对皇上真是关心啊，不过，恐怕迟了，皇上现在已经出宫了。”
八贤王又急又怒：“燕七，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搞得鸡飞狗跳，你才满意吗？”
燕七道：“我这人最较真，只认死理。蓝衣卫干的那些混账事，我以为是八贤王干的，所以，请八贤王来核实。若真是八贤王做的，我也绝对不会退缩，会给八贤王治罪。”
“但是，八贤王却言之凿凿，说是皇上干的。不过，在我眼里，就算是皇上干的，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皇上干了坏事，也要追究责任。”
“所以，我把皇上请来，当面锣、对面鼓质问皇上。要皇上认罪。纵然皇上杀我，我也心甘。”
八贤王急了：“这……这个……燕副相，你不要这样，皇上一怒，真的会杀了你的。你还是要为自己的安危考虑……”
燕七挺着脖子：“大丈夫当敢于死谏！死则死矣，只求青史留名。”
这话说的，太硬了。
八贤王听在耳中，急得不行。
他不敢留在
这里。
皇上一来，不是露馅了吗？
八贤王急道：“燕副相，你既然执意如此，那本王也管不了。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他扭头就走。
燕七笑了笑：“八贤王想走？恐怕迟了。”
铛铛铛！
一阵炮响！
“皇上驾到，众人回避！”
“皇上驾到，众人回避！”
侍卫传令之声一浪高过一浪传来。
百姓们急忙跪下。
八贤王暗叫一声：糟糕，这下可走了麦城了。
他着实没想到，燕七竟然让安四海去请皇上。
好奸诈啊。
八贤王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大内侍卫总领高上天，护卫着马车十六驾，稳步而来。
“落轿！”
高上天指挥落轿，为皇上掀开轿帘。
“咳咳……”
皇上一身紫金龙袍，轻咳了一声，被高上天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进了大堂。
“平身。”
皇上挥挥手，坐上了主位。
百姓们都站起来。
他们第一次见到皇上。
印象中，皇上是个药罐子。
现在来看，身体的确不佳，骨瘦嶙峋。
“皇兄！”
八贤王没办法，硬着头皮给皇上磕头。
“皇弟也在这里啊，真是巧了。”
老皇帝咳了一声：“皇弟快坐，没想到，咱们还能在这里碰面。”
“谢皇兄，谢皇兄。”
八贤王拱手：“臣弟还急着处理公务，很多折子还没批阅，就不在这里陪皇兄了。”
燕七冷笑：“八贤王别急啊，皇上刚来，你就要走，怎么像是耗子见了猫呢？”
“燕七，你住口。”
八贤王气的鼻子冒青烟：“你再胡乱比喻，本王绝不饶你。”
皇上哈哈大笑：“燕副相一向心直口快，不要管他。不过，皇弟你也是的，朕刚来，你就要走，还真像是耗子见了猫。你坐下，朕和你闲聊几句。”
八贤王急的只想哭，没办法，只好坐下。
这一坐，好有一比：如坐针毡！
没错，就是如坐针毡！
第1704章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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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眯着眼睛，看向燕七：“燕副相，你说你杀人了？呵呵，刚回到大华第一天，就暴起杀人？”
“好吧，朕要听听，你杀的是谁，又为何杀人？”
“不过，朕把话放在这里，虽然，你是朕的爱卿，是朝廷的后起之秀，是大华的顶梁柱，为大华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你要是胡乱杀人，错杀好人，朕绝不会姑息，定要你血债血偿！”
这话说的，够霸气！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老皇上说话很讲道理啊。”
“听起来很是英明，他会干出那些昏庸无道的事情吗？”
“其实，老皇上年轻的时候，是个很英明睿智的主儿呢。”
……
众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燕七笑看老皇帝：“皇上真是英明，您能大义灭亲，不愧是大华天子。”
老皇帝看着燕七。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虽然他不知道燕七为何杀人。
但是，燕七多聪明的一个人啊。
岂能胡乱杀人？
他杀人，必有道理。
而且，他杀了十几个人，还专门要安四海请自己来现场审问。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不然，刑部直接审问就好，还需要他这位大华皇帝亲自出马？
所以，就算身体的确不适，老皇帝依然不辞辛苦，来到刑部。
当已进入刑部，看到八贤王也在这里，更加决定，燕七杀人这件事，定有玄机。
所以，他先声夺人，放下了一是同仁的狠话。
老皇帝虽然是对着燕七说的狠话，但目标却是另有其人。
皇上的心机，寻常之人，岂能参悟得透。
燕七道：“回皇上，杀人这件事情，是因蓝衣卫冒充捕快，敲诈勒索，欺压良善而引起，恰好被我碰到蓝衣卫肆意妄为。”
“为了保护百姓的利益不受侵害，为了伸张正义，护佑大华，为了保护百姓的生命安全，也为了自保，我这才连杀了十三名蓝衣卫……”
燕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了一遍。
皇上一听，一拍大腿：“杀得好，百姓的利益不容侵犯。岂不知，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贵？百姓的命，便是大华的命，岂容作践？”
燕七大叫：“皇上英明啊。”
百姓面面相觑。
他们也没想到，在皇上心中，百姓的地位竟然这么重要。
老皇帝又看向八贤王：“皇弟，蓝衣卫是你的亲卫，你应该管好你的亲卫，别让他们捣乱。而且，谁不知道蓝衣卫都是江湖高手网罗而来，他们若真是惹祸，谁能管得了？捕快管得了吗？”
八贤王唯唯诺诺：“皇兄教训的极是。”
老皇帝以为燕七杀了蓝衣卫的人，八贤王追究下来，要自己撑腰。
这件事处理完，老皇帝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艰难的站起身来：“朕累了，先回宫了。”
八贤王一听，大喜过望：“恭送皇兄。”
燕七急忙道：“皇上，臣有罪，您还没审呢。”
“啊？你有罪？”
老皇帝又愣住了：“你杀得好，哪有罪啊。燕副相，你这话朕可就听不懂了。”
燕七向老皇帝：“经过详细取证得知，这些欺压良善、敲诈勒索、收祭祀税，乔装成捕快的蓝衣卫，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去做的。”
“既然皇上要他们去作恶，去干坏事，那就是正大光明的。我杀了这些作恶的蓝衣卫，岂不是有罪吗？”
老皇帝心中一惊，一个闪身，脚步踉跄，急忙扶住高上天，瞪大了眼睛看着燕七：“你把话说明白，蓝衣卫干这些恶事，与朕有什么干系？”
燕七道：“皇上，您还藏着掖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皇上命令蓝衣卫伪装成捕快，严查全城百姓，但凡发现不穿素衣，不系孝带的百姓，就捉拿入狱。”
“当然，也是皇上下了命令，这些百姓只要交钱，就可以免罚。”
老皇帝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
燕七继续绘声绘色的说：“还有，皇上颁布了祭祀税，由蓝衣卫执行，强迫百姓交税。若是不交，那便是犯罪，也要抓人的。”
“甚至于，还
有连坐的条例。”
“这些天，已经死了不少百姓，都是被蓝衣卫给杀死的，但是，既然皇上吩咐蓝衣卫做的，那就做得对，做得光明正大。”
老皇帝龙颜大怒：“燕七，你住口，朕什么时候让蓝衣卫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休要往朕头上扣屎盆子，朕爱民如子，焉能干出这种腌臜龌龊的事情来？”
燕七道：“有证据证明，是皇上吩咐蓝衣卫做的。”
老皇帝怒急，盯着燕七：“证据呢？在哪里，谁是证据？”
燕七斜眼向八贤王望去：“八贤王就是人证。”
八贤王闻言，激灵一下抖了抖身子，冷汗淋漓，像是跳进河里洗了冷水澡。
心中，长了草，惴惴不安。
“八贤王？”
皇上咬牙切齿：“燕七，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朕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休要卖关子。”
燕七道：“蓝衣卫作奸犯科，我当然要找八贤王问个究竟。而且，我认为蓝衣卫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是八贤王指使的。”
“没想到，八贤王却说，是得了皇上的吩咐，才让蓝衣卫横行无忌。”
“我就问八贤王，既然是皇上吩咐的，可有颁布法令，或者有皇上的手谕。”
“可是，八贤王说皇上没有颁布法令，也没有手谕，只有皇上的口谕。因为皇上身体欠佳，也就一直没有补手谕。”
“皇上您想，八贤王那是什么人？乃是贤良明德之人，堪称圣贤的存在。他说的话，还能有假吗？他说是皇上的口谕，那百分百错不了。”
“所以说，皇上，您就不要再解释了，蓝衣卫坏事做尽，就是您指使的。”
“放屁，通通都是放屁！”
老皇帝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椅子，脸色煞白，气喘吁吁，怒视八贤王，直呼其名：“贤康，跪下。”
八贤王身子一哆嗦。
老皇帝一伸胳膊，手中的权杖砸向八贤王。
砰！
权杖砸中了八贤王的额头。
鲜血汩汩流出。
老皇帝大怒：“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