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材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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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贼眉鼠眼向四处瞟了一阵,见周围没人,就凑到许松华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许举人,本来哪,扳倒大小姐的计划进行得有条不紊,张文采也顺利的成为管家助手,假以时日,就可以挤掉曲风,将林府家丁全部掌握在手中。”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燕七,坏了所有计划,张文采被抓去坐牢,许举人一招不慎,也被燕七摆了一道,现在,局势很不妙啊。”
许松华一声冷哼:“这个燕七果然不好对付,不过,岳父大人急着想要夺权,赶林若仙下台,这林府的人事你一定要尽快掌控在手中。”
张和点点头:“我一定尽快办妥此事,绝不会耽误四老爷谋划的大事,这诺大的林府,哪能让大小姐掌权?大小姐毕竟是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哪有四老爷那般聪明睿智,挥手之间,左右风云?”
许松华恨恨道:“这个燕七不是省油的灯,你要尽快把他赶走,不然会坏了大事。”
张和挺着胸脯保证:“许举人放心,我已经有了赶走燕七的办法,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许松华点点头:“张管家,你的忠心岳父大人都看在眼里,只要他坐上林家家主的位置,你就是第一功臣,到时候,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张和高兴的尾巴都摇起来了:“多谢许举人关心,多谢四老爷太爱,我一定不择手段,尽快将燕七赶出林府,给四老爷扫清一切障碍。”
“这我就放心了。”
许松华点点头,拉着林如意黯然离去。
***
燕七带着众人进入茶室。
众人都去喝茶聊天,一帮才子、家丁围着漂亮的丫鬟打转,说着各种好玩的事情,进行着泡妞大业。
尤其是王直白和孙声,两人为了抢一个丫鬟,互相挤兑,使出浑身解数。
燕七“鄙视”的白了他们一眼:“真没出息,人生苦短,何必沉浸在美色之上?”
说完,就跟着秋香进了单间。
王直白和孙声这个气啊。
说得你好像不近女色似的,你和秋香小姐进单间干什么
?不是泡妞儿,难道是在做学问?
鄙视你!
秋香带着燕七进入了单间。
这是一个封闭的茶室,高大宽敞,大厅中间,有一口大锅吊在半空中,明显是炒茶之用。
秋香取来龙井,清洗、浸泡,对燕七说:“炒茶之精髓虽然在于炒,但清洗、浸泡是前.戏,也一定不能少。”
燕七满脸偷笑:“秋香说的好,前.戏特别重要,一定不能省略,甚至于我觉得,前.戏越长,幸福指数越高。”
秋香一脸懵懂:“七哥,前.戏越长,幸福指数越高,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
燕七大汗:听不懂,说明你纯啊。
“那个,秋香,我随口说的,不用在意,你接着给我讲炒茶的事情吧。”
秋香总感觉燕七的话透着一股挑逗,但是却又不太理解,接着说:“洗茶要洗三遍,第一遍用冷水,洗掉灰尘,第二遍用温水,滋润茶叶,第三遍还要用冷水,锁住水分。接下来就是泡茶,泡茶的关键是入味,这时候要不停的搅动,让味道均匀。”
秋香一边说着,一把拿来筷子,开始搅动茶叶。
搅动了大约一刻钟,才将筷子放下。
燕七一直盯着秋香的手看,她的手白皙如玉,盈盈堪握。
更重要的是,秋香是右手拿着筷子,没有一点左撇子的痕迹。
难道,秋香果然不是左撇子?是我想多了?
“下面开始炒茶了。”
秋香端着茶叶,爬上了梯子。
梯子有些摇晃,燕七赶紧走过去,抢先拿过茶叶,为秋香扶好梯子。
站在燕七的角度,刚好看到秋香裙子飞起,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色长裤,一条美腿抬起来向上攀梯,柔腰挺直,向前用力,迷臀向后紧绷的翘,白色的长裤非常紧的贴在她的臂上,迷媚曲线展露的淋漓尽致。
任何男人看到如此诱人的姿势,都会蠢蠢欲动。
燕七看得呆住了,满脑子想入非非。
秋香爬上梯子,挺着臀,稍稍休息一下,回头去接燕七手里的茶叶
,就发现燕七正盯着她的身子看。
哎呀,好害羞。
秋香腰身一挺,赶紧跳上了高台,七手八脚把整理裙子,生怕让燕七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女人。
燕七虽然脸皮厚如城墙,但也觉得有点尴尬,干咳了两声,也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台子上的空间很小,一个人站着还觉得宽松,两个人站在一起,则稍显拥挤,不过还能将就。
“秋香,你开始炒茶吧,我也学习一下。”
燕七赶紧转移话题,偷看女生的臀被当场逮住,那简直太尴尬了。
秋香抓过木铲,一边炒茶,一边给燕七解说炒茶的要领。
燕七这厮学识渊博,其实是懂得如何炒茶的。
他看着秋香炒茶,动作娴熟,火候到位,流程一板一眼,一看就是炒茶高手。
但是,他又觉得奇怪。
秋香这番炒茶做派,只能算是一等高手,若是按照这个节奏炒出来的茶叶,远远达不到极品炒茶的档次。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燕七看来看去,盯上了秋香的柔白小手。
秋香右手拿着木铲,炒茶上下翻腾,划出优雅的弧线,但似乎有那么几分生硬,以至于有些许的茶叶从锅中溅了出来。
身为一个极品炒茶高手,会让茶叶从锅里溅出来吗?就如同一个五星级厨师,会让锅里的菜肴溅出来吗?
那是否定的。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秋香放下木铲,拿起扇子轻轻的扇风,驱散浮灰。
燕七盯上了这把木铲,突然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这个木铲涂着红漆,而诡异的是,在把手儿的做左侧,漆面居然是模糊的,而把手儿右侧的漆面却完好无损。
这就奇怪了。
正常人右手握持把手,掌丘用力,一定是右面先掉漆,可这把木铲漆面掉的却是左面。
再联想到秋香炒茶的手法不够精致。
燕七心中笃定:秋香一定是个左撇子,之所以右手握持木铲,就是在伪装自己。
第70章 谁进了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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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为什么要伪装呢?
明明是左撇子,但偏偏不肯承认,这就够怪异的了。
难道……红袍女君月要找的人就是秋香?
这极有可能。
若是能验证一下秋香的臀上是否有一颗红痣就好了。
但这不可能,总不能把秋香的裤子扒了吧?
七哥我虽然是个流氓,但也是个招人稀罕的流氓,怎么能干那么龌龊的事情呢。
燕七正在考虑要不要扒掉秋香的裤子一探究竟,就见秋香弯腰的时候,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向下面栽去。
这高度足有一丈,掉下去很危险。
秋香吓得花容失色,一声娇呼。
燕七反应奇快,一把将秋香拦腰抱住,生生将她拉了回来。
燕七抱得很紧,没想到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香艳,他紧紧搂着秋香纤柔细软的腰,下半身紧紧贴靠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裳,能深刻体会到秋香身体惊人的弹性。
秋香也吓得魂不守舍,身子瑟瑟发抖,像是一只害怕的猫使劲往燕七怀里钻,也不管燕七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
心房狂跳,娇躯因为后怕而颤栗,秋香回眸一望,刚好和燕七对视。
她的眸子清澈明亮,含着点点水迹,勾魂夺魄,红唇微张,温热的气息扑在燕七的脸上,让燕七心里痒痒的。
秋香看着燕七朗逸的脸,觉得他是那么的帅气,潇洒灵动。
“秋香……”
燕七轻轻的叫了一声。
秋香羞涩不堪,眼神慌乱的躲开,不敢和燕七对视,脸颊敷上一层酒醉的酡红。
燕七这厮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小燕七’受了刺激,飞快的膨胀。
秋香虽然纯,但冰雪聪明,感觉到臀上有被顶着,哪里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羞得不行,急忙将燕七轻轻推开,糯糯娇嗔:“七哥,你好坏,你想什么呢。”
燕七道:“不能怪我,谁让秋香这么迷人呢。”
“七哥又来取笑我。”
秋香和燕七抱在一起,心慌意乱,心痒意迷,哪里还有炒茶的心思了?胡乱将茶炒完,送给燕七:“这次的茶没炒好,七哥若不喜欢
,就扔掉好了。”
燕七将茶叶收起:“这茶炒的很成功啊,又香又甜,我不仅不会扔,还会铭记终生,吃一辈子。”
秋香知道燕七意有所指,心里有些窃喜,七哥哪里是要吃茶呀,他要吃的是我呢。
可是女孩家要矜持,不能太张扬,秋香羞涩一笑,下了梯子,美滋滋的出了茶室,和燕七一起回家煮茶。
走在回闺房的羊肠小路上,迎面遇到了一个小丫鬟。
“平儿,你急匆匆的,要去哪?”秋香好奇的问。
平儿乍一看到秋香,神色有些慌张,结结巴巴道:“啊,是……是秋香姐啊,那个……张管家催着我干活,我得走了。”
说完,急匆匆的跑掉。
燕七看着平儿的背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慌乱成这个样子。
秋香开门进屋,给燕七煮茶。
燕七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抓茶杯。
可是,茶杯却不见了。
“不对。”
燕七一下子愣住了:“他清楚的记得,刚才离开秋香的闺房时,茶杯就放在这里的,难道茶杯长腿了,自己还能跑掉不成?”
“七哥,你想什么呢?”
秋香脸颊泛红,以为他还在想着刚才抱在一起的尴尬画面。
燕七问秋香:“别人有你房间的钥匙吗?”
“没有啊,七哥,你有心事吗?这么严肃。”秋香有些不解。
燕七道:“你的闺房进来人了,你看,茶杯刚刚明明放在这里,现在,茶杯却不见了。”
秋香本来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被燕七提醒一下,美眸扫了一眼床榻,忽然一声惊叫:“果然是进来人了,我的枕头明明放在床尾,现在怎么跑到床头来了?房间的钥匙只有我自己才有,外人万万进不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小偷?”
燕七摇摇头:“你看看细软丢没丢?”
秋香急忙去找,发现细软都在,一件都没有丢。
燕七道:“这家伙肯定不是贼。”
秋香非常疑惑:“不是贼,又是为了什么?”
燕七道:“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找到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首先,
这个家伙多半是林府的家丁或者丫鬟,林府大门高墙,外人怎么可能进得来?”
秋香摇摇头:“林府这么大,上哪里找去这个人?”
燕七道:“我猜这个人还会偷偷摸摸的进来,只要他来,就有办法找到这个人。”
“怎么找?”秋香没有什么好办法。
燕七笑了笑:“这个简单,在窗户、房门下面撒上一层薄薄的香灰,切记,一定要薄,以免被贼人发现。嘿嘿,只要那贼人进来,一定会在香灰上留下足迹,到时候,咱们就按照足迹找人。”
秋香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
燕七品着香茗,忽然想起了那个神色慌张的平儿。
难不成是她?
燕七道:“秋香,这个平儿是什么时候进入林府的?”
秋香想了想道:“不过才两个月,平儿平时很低调,从不与人争执,也很好相处,七哥,你问平儿干什么?你是不是对平儿有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燕七立刻闻到了一股醋味,女人啊,随时都会吃醋。
“秋香,你可以留意一下平儿,或者在你出门的时候,悄悄让平儿知道。”
秋香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燕七的意思:“七哥是在怀疑平儿?”
燕七点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平儿见到你,为何表现得如此慌乱,你待人和善,难道还能吓到她?”
秋香缓缓点头:“七哥,就按你说的办。”
……
第二天,张和又把新晋家丁召集在一起,安排新的工作。
所有家丁都人尽其才。
唯有王直白和孙声比较倒霉,一个被安排喂猪,一个被安排放羊。
这两人好气啊。
本来依照他们的才华,做个账房先生绰绰有余。
让他们去喂猪放羊,简直离谱到可怕。
他们知道张和是在公报私仇,但现在只能忍下来,以后再想办法。
所有人都被分了工作,只有燕七还没有着落。
张和走到燕七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燕七,你很有才华嘛,本管家人尽其才,决定给你安排一个很有前途的工作,包你刺激。”
第71章 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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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和那张透着奸笑的脸,燕七就猜到这厮肯定憋着坏呢。
不过,七哥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过谁呢?
“张管家,这工作很刺激吗?你还真是了解我呢,我这人最喜欢刺激,不刺激我还不干呢。说吧,到底是什么工作?”
张和道:“燕七,你文采还不错,也识字,又很机灵,我决定给你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让你做大少爷的书童,如何?”
“大少爷林若山的书童?”
燕七还没有回答,就听见那些老家丁、老丫鬟一阵嘘声。
燕七心知肚明:看来做大少爷的书童,就是个巨坑啊。
曲风不停的向燕七使眼色,偷偷的摇手。
燕七问:“曲管家,你挤眼睛干什么?很痒吗?”
“啊,是……是有点痒。”
曲风有点急了,燕七怎么会看不出我的意思呢?不应该啊。
他打了哈哈道:“张管家,我觉得燕七虽然有些文化,但毕竟初来乍到,不了解林府的规矩,依我看,不如给燕七另派一些工作吧,先做账房先生,帮我管管帐。”
还没等张和否决,燕七立刻跳出来,大声嚷嚷:“不行,不行,能够做大少爷的书童,那可是我的荣幸,这工作我做定了,谁不让我干,我跟谁急。”
“燕七,你……”
曲风急的直跺脚,不停的向燕七使眼色。
可是,燕七却视而不见。
张和心里这个高兴啊,这小子以为做大少爷的书童是个好差事,哼,你以为你捡到宝了,没想到这是个火坑,跳进去就完蛋。
张和哈哈大笑:“燕七,还是你有想法,有头脑,你想啊,那可是林府的大少爷,你身为大少爷的书童,那不是有了狐假虎威的机会吗?你看秋香不过就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但她说的话,连我都是要听的,这份工作特别的有前途,你要好好干,我看好你。”
燕七嘿嘿坏笑:“张管家,那我就当大少爷的书童吧。”
“燕七,你……你少发疯了,这工作不适合你。”
曲风急的
面红耳赤,很想挠墙。
燕七却假装没听见,问道:“大少爷呢,本书童这就要上任了。”
张和露出一副奸笑:“别急,别急,身为大少爷的书童,这工作事关大少爷的人生发展方向,来不得半点马虎。而且,做大少爷的书童也是一份十分有体面的工作,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不仅待遇好,还可以跟着大少爷吃好和好玩好,总之,好处多多。所以,你想做书童,必须要立刻军令状。”
燕七撇撇嘴:“还有什么军令状?说来听听。”
张和道:“这个军令状很简单,只要大少爷不满意你的工作,你就无条件的、立刻离开林府,任何人说情都无效。”
曲风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大声嚷嚷:“我觉得这份工作不适合燕七,张管家,你何必抓住燕七不放呢?燕七的工作我早有安排,就不用你操心了。”
被曲风正面顶了几句,张和真心害怕燕七会看出这里的猫腻,不肯做林若山的书童。
“我决定了。”
燕七拍拍手:“我就做大少爷的书童,军令状呢,拿来,我现在就签!哈哈,我真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曲风急的呲牙咧嘴:“燕七,你……你是不明白这里的猫腻……”
张和也急了:“曲风,人家燕七想要上进,你为何三番四次打消他的积极性,你身为副管家,就这点觉悟吗?你不要再阻挡燕七了儿,否则本管家就上报大小姐。”
曲风惊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小姐很关心大少爷的学业,为大少爷物色了好多个机灵的书童,但都不到一天就滚蛋了。
大小姐正在为此事犯愁呢。
若说大小姐得知自己阻挡燕七做大少爷的书童,那大小姐一定会迁怒于我。
这个锅我可不背。
曲风心里叹气,只能做个无奈的哑巴。
张和见燕七答应,兴奋的心花怒放,急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军令状,拍在燕七面前:“看,这就是军令状,虽然说伺候不好大少爷,被大少爷赶走,就必须离开林府。但是,燕七,你很有能力,一定不会让大
少爷的满意的,我看好你。来,就在这里,你签个名,按个手印,你这个书童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张和生怕燕七反悔,不停的说着燕七的好话。
燕七根本就没听清张和呱噪什么东西,看来一眼军令状,神色轻松的签上了大名,按了手印。
“哈哈……”
张和再也掩饰不住兴奋,猖狂大笑,嘴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去了。
“燕七这厮自以为聪明,真以为伺候大少爷是个好差事,嘿嘿,一会儿有你后悔的。说不定,刚和大少爷一见面,就会被那头猪赶走。哈哈,燕七,你死定了。”
曲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燕七道:“你啊,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大少爷的书童哪里是那么好当的?我现在去弄一桌酒菜,为你送行。”
燕七道:“送什么行?”
曲风摇摇头:“为你离开林府送行呀。”
我去,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燕七哭笑不得:对我也太没自信了吧?难道说我见了大少爷,然后就被赶走了?
曲风长出了一口浊气:“实话和你说,今年,有五十九位才子应聘了大少爷的书童,可是结局惊人的一致,没有一个书童在大少爷身边呆够半个时辰,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燕七点点头:“明白了。”
曲风拍了拍燕七的肩膀:“可惜,晚喽,行了,一会去我那里,我给你送行。”
说完,叹息而去。
燕七看着曲风落寞的背影,满脸笑嘻嘻: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第六十位书童,而且,会让林若山求着我来做。
他和林若山有一面之缘。
燕七很善于观察人,发现林若山虽然嗜睡、贪玩、懒散,可是,那双睡眼惺忪的眸子中偶尔却能绽放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精明。
所以,他觉得林若山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且,只要和林若山关系处好了,会得到很多上层消息。
林若山毕竟是豪门大少爷,交个这样的酒肉朋友,益处多多。
燕七这厮,绝不做赔本买卖。
第72章 斗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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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很轻蔑的看着燕七,不屑道:“走吧,燕七,我带你去见大少爷。”
他带着燕七进了一处奢华的公园。
燕七四处张望,欣赏美景:“大少爷这个时候不应该去学堂读书吗?你怎么带我进了公园?”
张和哼道:“没错,大少爷这时候的确应该读书,可是,大少爷不肯读书,还在公园游玩呢。而你身为大少爷的书童,第一件事,就是立刻督促大少爷去读书,若是做不到,你就不合格,我会立刻开除你。”
燕七又问:“假若我督促大少爷读书,大少爷一生气,就会把我赶走,那我是不是也要被你开除?张管家,我说的可对。”
“哈哈,燕七,算你说对了。”张和十分得意。
燕七摸摸鼻子:“这么说起来,我现在岂不是走上了绝路?”
张和背着手,满脸愤恨的看着燕七:“你现在才明白过来?哈哈,可惜啊,你明白的太晚了。”
“你已经签了军令状,没有回头路。燕七,你现在是不是很沮丧啊?哼,真以为我让你做大少爷的书童是一件好差事?告诉你吧,只要你接了书童这个烫手的山芋,你就注定要被赶出林府。哼,和我斗,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燕七不屑的看着张和:“你就这么有自信?”
张和高昂着头:“我曾经给大少爷安排过五十九个书童,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在大少爷身边做满半个时辰,难道你燕七就能破例?”
燕七哈哈大笑:“张管家,你果然是迷之自信啊。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一定就是那个例外。”
张和不屑大笑:“你随便吹,等见了大少爷,你就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了。”
两人一边讥讽斗嘴,一边向公园深处走去。
前面,出现了一片广场,正中间有个高高的围栏。
围栏里好多人,气氛高昂,还传出犬吠之声,那叫声格外凶猛。
“这里居然是个斗狗场。”
燕七进了斗狗场,上了台阶,发现高台的座位上有着十几位衣服华贵的公子哥,交头接耳,看着斗狗场中间议论着什么。
在场地中间,有十几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条斗狗,呲着凶狠的獠牙,眼眸冒着渗人的绿光。
燕七饶有兴趣的在斗狗身上一一扫过。
他曾经有一个贴身保镖,就是一位饲养警犬的高手,闲谈之余,也教过他如何分辨斗狗的好坏。
燕七闲庭信步,在斗狗笼子前走来走去,孰优孰劣,熟稔于心。
每个狗笼子前,都立着一块牌子,写着主人的名字。
有六个笼子上,写着林若山的名字。
燕七专门去研究了一下林若山的斗犬。
发现林若山的斗犬个个高大雄壮、獠牙锋利,看起来非常凶恶。
“看来,林若山的斗狗技术差的一塌糊涂。”
张和看着燕七居然还有心情跑去研究斗狗,气的鼻子都歪了,这厮都快被赶出林府了,还这么有闲情逸致,真真气人。
“燕七,快随我去见大少爷。”
张和一声冷哼,背着手走向大少爷林若山。
燕七跟着张和,悠哉的走了上来。
林若山就是个夜猫子,白日难得清醒一会儿。
此刻,他分外精神,正在和几个公子哥嚷嚷着什么,那张满是肥肉的脸上左右摇晃,汩汩的汗珠子四散飘飞,分外滑稽。
“少爷,这是我给您新选出来的书童——燕七。”
张和向林若山露出谄媚的笑,随后又板着脸对燕七道:“还不快见过大少爷。”
燕七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见林若山厌烦的摆摆手:“本少爷说过多少次了,我不需要书童,让他赶紧走,别烦本少爷斗狗。”
张和心里特别高兴。
这也是他精心策划的结果。
假如大少爷在睡觉,给他安排个书童,他睡意朦胧,也就没心情罗嗦,转头就睡。
可是,林若山在玩游戏的时候,最烦被人打扰。
现在,突然给他安排一个书童,他不发飙才怪。
张和心里一阵冷笑,却又装出一副和蔼的模样劝道:“大少爷,这位书童可不简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由燕七督
导您读书,你必定能高中举人……”
“中个屁的举人啊,本少爷是读书的料子吗?本少爷也不想中什么劳什子举人。”
林若山拍着桌子,暴跳如雷,他最烦书童督导学业了,尤其是那种精读四书五经,满口仁义道德的书童,看一眼就生气。
听张和说这个书童精通琴棋书画,心里没来由一阵烦闷,大声呵斥:“张和,你立刻带着书童离开,本少爷还忙着呢,再敢烦我,小心我收拾你。”
“是,是,少爷,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张和脸上躬亲,心里却笑开了花。
燕七一句话没说,就被大少爷赶走了。
我这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张和满脸鄙夷的看着燕七,哼道:“你听到了吧,大少爷根本不需要书童,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我开除了,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林府。哈哈,你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和我斗,你永远不会赢。”
燕七看得出张和的诡计,也不慌张,微微一笑:“急什么,再呆一会也不迟。”
张和跳脚大叫:“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大少爷赶你走了,难道你没听见吗?”
燕七理都不理张和,侧耳倾听林若山和那几个贵公子说话。
林若山叉着腰,对一个一身锦衣,生了一副三角眼的公子叫嚣:“陶安,别以为你很强,上次你赢了我,那是你侥幸。这一次,我花了重金,找到了最厉害的斗狗,保证能赢了你。”
燕七缓缓点头:原来他就是陶安。
刚才,燕七看到了陶安的三条斗犬,稍微研究了一下,就发现陶安的三条斗犬战斗力相当的强悍,一看就是个斗犬行家。
陶安那双三角眼眯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林若山,被你说中了,我的斗犬也就一般,一点也不厉害,上次赢了你,那是纯属侥幸。刚才我也看到了,你的斗犬高大威猛,非同一般,这一次恐怕我要输了,上次赢了你两千两银子,这次恐怕是要还给你了。”
林若山哈哈大笑:“不行,不行,两千两赌注太小,要赌,就赌五千两银子。”
第73章 银子死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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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陶安犹豫了一阵,面有难色。
林若山叫板:“怎么,不敢了?心疼钱了?难道金陵第一巨富陶家的公子陶安是个胆小鬼吗?”
陶安犹豫了半天,终于拍了一下桌子:“好,五千两,我就跟你赌了,输了我也认。”
他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好像很心疼,可是转头之时,三角眼中爆出精光,嘴角露出奸笑。
燕七眉头紧蹙:这个陶安好阴险啊。
明知道自己必赢,偏偏故意奉承林若山,让林若山以为自己必胜,然后加大赌注。
林若山这五千两银子死的冤啊。
嘿嘿,七哥我的切入点来了。
林若山见陶安同意五千两银子的赌约,兴奋得不行不行的,挥舞着比燕七大腿还粗的胳膊,嗷嗷直叫:“来人,开门,放狗。”
有养狗的家丁将斗犬放了出来。
林若山和陶安各自放出三条斗犬。
陶安的三条斗犬极为老实,安安静静缩在角落处,不叫不响,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而林若山的三条斗犬则气势高昂,发出阵阵嘶吼声,震得众人耳中颤栗,好不威风。
林若山叉着腰大叫:“看我的斗狗,今天必定大获全胜。”
陶安在一边笑嘻嘻附和:“你这次一定胜了,我就当随便玩玩,不就是五千两银子吗,我输得起。”
林若山道:“下面开始吧,还是一对一,一共三局,算总分,这场,我要拿下三分。”
比赛马上开始。
陶安去安排斗犬的出场顺序。
燕七笑着走向林若山,掷地有声道:“大少爷,你这五千两银子死的冤啊。”
“你说什么?你在咒我输?”
林若山回头盯着燕七,十分生气:“本少爷还没有开始比赛,你就说这些丧气话,你到底是何居心?本少爷刚才不是让你离开吗,你怎么还不走?告诉你,你死心吧,本少爷不需要什么书童。”
燕七微微一笑:“书童什么的先放一边,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斗犬了,这游戏我喜欢啊
。”
林若山眼前一亮:“你也喜欢斗犬?哈哈,想不到你的爱好和本少爷相同,有点意思。”
燕七投其所好,一句话,点睛之笔,立刻就和林若山有了共同语言。
燕七挤眉弄眼的说:“大少爷,我对斗犬有一些心得,而且,我发现了一点猫腻。”
林若山兴致盎然:“什么猫腻?”
燕七直言:“我觉得大少爷被陶安骗了,陶安的斗犬很厉害,大少爷的斗犬远远无法与之相比,所以,我才断言大少爷的五千两银子死的冤。”
林若山有点不愿意了:“你对斗犬了解太少,根本不知道本少爷的斗犬有多厉害,你看,我的斗犬爪子多么锋利,牙齿多么尖锐,高大威猛,不知比陶安那几条土狗厉害多少倍。”
燕七摇摇头:“大少爷有所不知,斗狗凶狠与否,既不在于斗犬的个头大小和牙齿锋利与否,也不在于力量强弱。因为凡是斗狗,牙齿俱都足够锋利到咬断对方的脖子,力量也足够强大到扑倒对方。”
林若山十分不认同,哼道:“外行,外行,本少爷研究斗犬好几年了,难道还没你精通?你的言论太过荒谬,斗犬的牙齿、力量、个头不能绝定斗犬强弱,那到底什么样的斗犬才是最厉害的?我听听你有什么奇葩言论。”
燕七道:“看斗犬厉害与否,就要看斗犬腰身是否细长,后腿是否壮硕,尾巴是否灵活。”
林若山非常不屑:“这是什么道理?”
燕七道:“斗犬的腰身细长,扭转的动作最大,也最灵活,后腿粗细关系到斗犬的爆发力,非常重要,尾巴是控制斗犬平衡的最重利器,所以,尾巴灵活的斗犬,平衡也是最好的,凭这三点,就可以决定斗犬的好坏。”
“大少爷,你再看陶安的斗犬,是不是符合我刚才说的那三点:腰身细长,后腿粗壮,尾巴灵活。”
林若山定睛一看,果然是燕七说的的那三点一模一样。
不过,他才不认为燕七说的是对的,摇头否认:“不对,不对,燕七,你没见过世面,信口胡诌那一套东西,本少爷才不信,一会你就看好戏吧,
本少爷赢定了。”
燕七微微一笑:“大少爷,我先保留一下意见,稍后等比赛之后,咱们再详细讨论,如何?”
林若山哼道:“本少爷必赢。”
比赛马上开始。
林若山放出了最厉害、最威猛的斗犬。
这条斗犬一出场,气势如虹,狂吠个不停,呲着牙,弓着身子,真像是一头恶狼。
林若山哈哈大笑:“看本少爷的斗犬多么威风,我赢定了。”
陶安那边轻轻摆手,也放出了一条不起眼的土狗。
这土狗太老实了,出来就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呼哧呼哧的喘气,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比赛正式开始。
两条斗犬的链子松开。
林若山挥舞着拳头大喊:“给我冲,咬死它。”
这条斗犬威风凛凛的冲向陶安的土狗,呲牙咧嘴,咆哮嘶吼,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陶安的土狗趴在那里,一副很示弱的窝囊样子。
“冲!”
随着林若山一声怒吼,斗犬冲向了土狗。
林若山哈哈大笑:“燕七,你看着吧,我的斗犬绝对厉害,那条土狗算什么,一个回合都挺不下来。”
就在林若山以为要轻松取胜的时候,陶安那条土狗忽然摆动尾巴,后腿发力,凌空一跃,腰身矫健一甩,像是离弦之箭窜了出去,一口咬住了林若山斗犬的脖子。
“嗷呜……”
林若山的斗犬发出一声哀嚎,脖子被咬住了,顷刻间萎靡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刚才那股威风顷刻间化为乌有。
两条狗刚一接触,立刻就分出了胜负。
林若山一方惨败。
陶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轻摇折扇,潇洒无比。
林若山火冒三丈:“这怎么可能?那条土狗这么厉害?我不服,我绝对不服。”
第二回合,林若山惨败。
第三回合,林若山再一次惨败。
“完了!”
林若山傻眼了,蔫头耷脑,像是霜打的茄子。
第74章 赌还是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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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呢?我的斗犬那么威风,竟然输给了这几条土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若山气得使劲跺脚,大地都跟着乱颤,肥嘟嘟的大脸左右摇摆,汗珠子像似雨点一般砸下来。
陶安看在眼里,不屑的撇撇嘴,眸子藏着一抹讥讽和得意。
他摇着扇子走了过来,将那不屑的嘴脸收起,露出一副很惋惜的模样:“林若山,这实在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你的斗犬那么威风,赢我的土狗岂不是小菜一碟。”
“依我看,刚才纯属我运气好,不然怎么会赢,要不……咱们再来赌一局,让你出出气?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还来?”林若山吃惊的张大了嘴吧,心里非常犹豫。
输银子不算什么。
但老是输给陶安,传出去可堕了林家大少爷的名头。
而且,这个陶安处处与我作对,输谁也不能总是输他,不然,好像我被陶安踩在脚底下似的。
看着林若山犹豫,陶安眉毛一挑:“林若山,你害怕了吧?今天可是你约我过来和你斗狗的,你现在居然不玩了?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这……”林若山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安向旁边几个富贵公子使眼色。
这几个富贵公子明显是和陶安一伙的,七嘴八舌挤兑林若山。
“林若山,你好歹也是林家大少爷,就这么一点胆色?输不起啊?输不起你别玩啊。”
“哼,我算是看透了,林若山就是个银样镴枪头,啥都不会,还爱逞强,可惜啊,遇上陶安公子,连逞强都不敢了。”
“畏首畏尾,没有一点林家大少爷的气度,林老爷那么威风,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儿子,难道说,林若山不是林家亲生的谣言竟是真的。”
“草,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最后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林若山的怒火,像是一座山一般冲向那名瘦弱的富贵公子,眼睛都红了:“付通,你再敢说我不是林家亲生的试一试,有种你试一试。”
林若山发起疯来,比疯狗还吓人。
那个付通吓得不敢说话,急忙缩到了陶安后面去。
陶安看着林若山鸡头白脸的样子,心底偷笑,脸上却是一副和蔼模样,叹气道:“林若山,这可是你们林家,你邀请我们来斗狗,却这么没有待客之道,若是传出去,你这大少爷的名声,可就更坏了。”
“哼!”林若山只好忍着怒气,没有继续发作。
陶安踱着步子,轻摇折扇:“其实也不怪付通说话难听,林若山,想当初林老爷那可是叱咤金陵的风云人物,有勇有谋,何不敢为?你这般畏首畏尾,真是有点和林老爷的脾气截然相反,所以,就算是为了维护你林家大少爷的名声,也该继续赌下去呀,我说的可有道理?”
“这个……”林若山陷入了沉思,左右为难。
燕七看着这几个贵公子以陶安为首,向林若山发起了车轮战,弄的林若山生气不得,进退不得,真有点下作。
尤其这个陶安,简直就是极品,明明是铁了心想要吭林若山,让他输钱又输人,却又装出一副我是为你林若山着想的模样。
陶安这厮,真是属大白菜芯,蔫坏蔫坏的。
陶安又逼迫林若山:“你可是林老爷之后,如此犹豫,和林老爷真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
林若山脸色铁青,心中难过到了极点。
若是继续赌下去,估计还是必输的结局,输钱又输人,还被这帮王八蛋取笑。
若是不赌,这帮人又抓住他不是林家亲生子的谣言,不停的挤兑自己,这简直比钝刀子割肉还要难受?
这可怎么办呀。
正在危难之时,燕七站出来,对陶安说:“陶公子,我家少爷喝茶甚多,先去方便一下,一会在聊不迟。”
林若山大喜:“对,对,本少爷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在这等我。”
说完,抽身先走,如释重负的瞥了燕七一眼,觉得燕七这个尿遁太有用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尿遁的法子呢。
“哎,别走,林若山
,你一会再去方便。”
陶安想去拦住林若山,可是林若山二百斤的大肉球,跑得居然比兔子还快,哪里拦得住?
他狠狠的白了燕七一眼。
都怪这厮,居然给林若山想出了尿遁的办法。
几个贵公子都狠狠瞪着燕七,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燕七才不是吓大的,背着手,去找林若山去了。
这里只剩下张和一人。
陶安看了一眼张和,忽然拿出一张银票,砸给张和:“张管家,可别让林若山跑了,一会你把他找回来,我一定要给他眼色看看。”
“陶少爷放心,我这就去找大少爷。”
张和居然收了陶安的银票,屁颠屁颠的去找林若山。
典型的吃里扒外。
林若山对着大树浇灌了好一阵,才系上裤子。
“大少爷,尿遁这一招如何?”燕七笑嘻嘻的追上来。
林若山道:“燕七,你刚才表现不错,尿遁还真他娘的管用,接着,这是打赏你的。”
他随手就赏给燕七一锭银子。
足有五十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林若山又补了一句:“我虽然领你的情,不过,你可别想做我的书童,这五十两银子,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补偿了。”
燕七暗暗点头:这厮心地真不错,有情有义,丝毫没有富家少爷那种歧视吓人的坏毛病。
燕七见钱眼开,将银子收起来,幽幽道:“大少爷,我刚才与你分析过,陶安的斗犬非常厉害,你现在信了吧?”
林若山露出一副苦瓜脸:“燕七,你说得对,陶安的斗犬果然厉害,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重点是我输了啊!可惜这帮混蛋还要逼着我再赌一场,当我傻啊,再赌我也是输,可是呢,我若不赌,又被他们嘲笑胆小,还说我不是林家亲生……”
说到这里,急忙住口,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燕七问:“大少爷到底要怎么办?赌还是不赌?陶安他们貌似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第75章 一万两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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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个屁啊赌。”
林若山破罐子破摔,狠狠的挥舞着手臂:“我就不赌,咋地吧?本少爷豁出去了,不就是被嘲笑挖苦吗?随他们怎么说好了。”
“一帮混蛋,居然组团忽悠我,想让老子输钱又输人,老子坚决不干,麻痹的,真当本少爷傻啊。”
燕七竖起大拇指:“大少爷的决定真是英明。”
林若山嘴角浮起促狭的笑意:“哼,就让这帮傻鸟在那里傻等吧,本少爷要回去睡觉喽。”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居然不再那么生气了。
燕七看得目瞪口呆:真是心宽体胖,刚才还那么生气,转眼之间,居然就想去睡觉了。
他急忙跟上林若山的脚步。
林若山蹙眉:“燕七,求你可别跟着我了,本少爷不需要书童。”
燕七笑了:“我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
“那你说吧,不过不能提书童的事情。”林若山先给燕七打了预防针。
燕七道:“大少爷,虽然你不去和陶安斗狗,是个非常英明的决定,但是,他们这帮人没安好心,一定会把大少爷描述成胆小怯弱的缩头乌龟。大少爷,缩头乌龟多么难听啊,这和您林大少爷的名头完全不搭呀。”
“啊?是挺难听的。”
林若山使劲挠挠头:“可是没招啊,我若不想做缩头乌龟,那就得去和他们赌,再赌我还得输,那不是中了他们的奸计吗?”
谁说林若山傻,这脑子超级好用。
燕七眨着眼睛道:“大少爷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您和他们赌,一定输,可是,现在却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去赌……”
“打住,打住!”
林若山打断燕七的话:“什么叫不正常的情况下?本少爷没听懂啊。”
燕七挺着胸,很臭屁的说:“因为有我燕七,这场豪赌就变得不正常了。”
林若山眯缝着小眼,上下打量着燕七,嘿嘿一笑:“看来,你是有些想法啊,说来听听。”
燕七道:“没啥可说的,一句话,有我在,大少爷必赢。”
“你少吹牛了,当本少爷傻啊。”
林若山一副了然于胸的做派:“你刚才
已经分析过了,陶安的土狗很厉害,我的斗犬远不是对手,现在你又说我可以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燕七眨眨眼睛:“原则上是这样,陶安的土狗的确比大少爷的斗犬厉害得多,但是,只要我略施小计,就可以让大少爷反败为胜。”
“真的?”林若山瞪大了眼睛。
“大少爷,人生能有几次搏?关键时刻,该出手时就出手。”
燕七循循善诱:“只要大少爷赢了陶安,便能打击他的嚣张气焰,让陶安这厮输人又输钱。可以想象一下,陶安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该有多开心?”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林若山一拍大腿:“燕七,本少爷就信你一次,他娘的,老子赌了。”
刚巧,张和满头大汗的找了上来:“大少爷,我可找到你了,陶公子还在等着您呢,走,咱们快回去吧,一会陶公子该着急了。”
燕七满脸不屑:“张管家辛苦了,不过你还真关心陶公子呢,不了解真相的,恐怕还以为你是陶安的管家呢。”
“你……”
张和一时气短,憋得满脸通红。
林若山狠狠瞪着张和一眼,背着手气呼呼走了,心里却不停的咒骂:张和这厮居然吃里扒外,帮着陶安算计本少爷。
麻痹的,这个仇本少爷记下了。
张和这个气啊:燕七,我和你没完。
林若山回到了斗狗场,安然坐下。
陶安满脸阴笑:“真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林若山瞪起了眼睛:“这是林府,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陶安开门见山:“我猜你是不敢赌了。”
林若山哈哈大笑:“赌,怎么不赌,本少爷怕过谁?”
陶安一愣,没想到林若山居然还要赌?
这厮怎么突然又想赌了?
嘿嘿,如此正好,我要再赢你一把,让你输人又输阵。
“林若山,想不到你如此有胆量,真是颇有林老爷当年之风范。这样吧,规则和刚才一样,赌金还是五千两,如何?”
不等林若山说话,燕七笑着摇头。
陶安诧异,不懂燕七一个小家丁,为何敢抢林若山
的风头。
林若山挺着大肚子,哼道:“燕七现在是我的助手,本少爷累了,由燕七全权代劳。”
陶安盯着燕七:“五千两银子赌金你不愿意?那好,就四千两吧。”心想只要林若山肯赌就行,赌金少点也无所谓,重点是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燕七笑嘻嘻摇头。
“三千两如何?”
“不好。”
“两千两总行了吧?”
“不行!”
陶安一下子火了,霍然站起,盯着燕七发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要多少才行?”
燕七波澜不惊:“我觉得一万两刚刚好。”
“什么?一万两赌金?”
陶安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燕七不仅没有降低赌金,反而把赌金翻了一番。
这与他的猜想完全相反。
陶安又问林若山:“这是你的意思吗?”
林若山抠着指甲,悠哉道:“燕七是我的助手,代替我斗犬,他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陶安心里更加高兴了:“好,那就玩点大的,赌金一万两。”
他像是看呆子一般看着燕七和林若山,觉得他们脑子都不正常,明明必输的局面,还将赌金翻倍,这是送钱的节奏吗?
燕七对林若山非常满意。
刚才,他可没和林若山商量赌金翻倍的事情,这全是他在自作主张。
原本以为林若山会反对,或者震惊一下。
但是,林若山气定神闲,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个大少爷不错,对我很信任,以后等我发达了,必定要提携一下心宽体胖的大少爷。”
陶安又将土狗从围栏中放了出来,很嚣张的看着燕七和林若山:“放你们的斗犬出来吧,随便你放哪一条出来都行,越威猛越好……”
林若山研究了半天,就要去放出那条最壮硕的斗犬。
燕七摇摇头,阻止了林若山,转身去将最弱小的一只斗犬放了出来。
这只斗犬又瘦又小,是个添头,买五赠一送的。
在放出这只瘦小斗犬的一刹那,不仅林若山懵了,就连陶安也一脸蒙逼,众贵公子也神情错愕。
第76章 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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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不屑的问:“燕七,你想用这只瘦小的斗犬和我的土狗决斗?我没有看错吧?”
燕七点点头:“是啊,这不可以吗?”
“哈哈,可以,当然可以。”
陶安笑得前仰后合,极为嚣张,没有丝毫掩饰:“真是好笑,燕七,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内行,没想到,你能干出这么滑稽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土狗有多厉害吗?就你这只瘦小的斗犬,都不够我这只土狗塞牙缝的。”
付通也笑着附和:“林若山,你是不是自爆自弃了,才让燕七如此胡作非为?若是你还有点想赢的念头,就该立刻赶走燕七,亲自下场挑选斗狗。”
林若山蹙眉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燕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时候绝对要挺住,对燕七鼓励道:“只管放手去做,本少爷看好你。”
陶安冷冷道:“好,一会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条土狗的厉害。”
第一场比试马上就要开始。
瘦小的斗犬和矫捷的土狗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甚至于,那条瘦小的添头被土狗气势压住,吓得蔫头耷脑,四肢打颤。
林若山看得直摇头,忍不住问燕七:“我挺是一定挺你的,只是我想不通,你弄来这个添头干什么?它太菜了,怎么可能打败那条矫捷的土狗?那条土狗可是陶安手中的王牌。”
燕七笑了:“大少爷说的没错,这条添头的确很菜,那条土狗也的确是个王牌,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这么安排的。”
林若山眉头凝成了麻花:“你这么说,我更懵了,你就直说吧,这个添头能不能打败王牌土狗?”
燕七点点头:“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林若山一下跳起来:“明知是白日做梦,你还这么安排?”
还不等燕七说话,下面两条狗已经开始了战斗。
可是,战斗在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瘦小的添头直接匍匐在王牌土狗面前,乖乖的认输。
陶安哈哈大笑,满脸不屑:“林若山,燕七,这比赛毫无悬念啊,你们的斗犬太差劲了。”
七笑了:“无妨,下面进行第二场比赛吧。”
陶安牵出了二号土狗,挺胸昂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只要赢了第二场,比赛就算结束。
一万两银子到手!
以后,还可以好好的羞辱林若山。
燕七也起身要去挑选斗犬。
林若山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燕七的肩膀,近乎央求道:“你就别折磨我了,快说,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真是害怕输啊。”
燕七微微一笑:“大少爷慌什么!我来给你讲一个田忌赛马的故事,田忌和别人赛马,自知骏马不如对手,于是,谋士出了主意,让田忌用下等马和对手的上等马比赛,用上等马和对手的中等马比赛,用中等马和对手的下等马比赛。”
“最后,田忌第一场比赛输了,但是第二场和第三场比赛全都以微弱的优势赢了比赛。最终田忌以赢二输一的比分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说到这里,林若山恍然大悟,狠狠的一拍大腿:“燕七,我懂了,咱们这个斗狗和田忌赛马如出一辙。”
燕七竖起大拇指:“大少爷,你也悟了。”
林若山兴奋的搓手:“你用最次的斗犬迎战陶安最厉害的土狗,虽然输了第一场,但是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我们的赢面却很大。”
燕七很臭屁的说:“不仅仅是赢面很大,而是我们赢定了。那两只土狗刚才已经战斗了一次,战斗力大减,爆发力减弱一半。而我们的斗犬却是生力军,加上我们是以最好的斗犬迎战陶安的中等土狗,以次强斗犬迎战陶安的下等土狗,这局面必胜无疑。”
林若山这下可兴奋的跳起来,挽起袖子,眼神透着一股干劲,与刚才那副萎靡的样子完全不同:“燕七,你放手去做,本少爷为你加油,一定要赢了陶安那厮,本少爷重重有赏。”
陶安看着林若山刚才还萎靡不振,和燕七低声嘀咕了几句,转眼就变得这么兴奋,非常不解,催促道:“快点比赛,再比一场,比赛就结束了,本公子还等着收钱呢。”
林若山不屑撇撇嘴。
还收钱?
收你奶
奶个爪。
本少爷有了燕七,怎么可能会输?
燕七在笼子前来回查看,选出了那只最凶猛的斗犬。
第二场斗狗开始。
陶安的中等土狗也不是盖的,非常厉害,辗转腾挪,灵动无比,但是刚才已经战斗过一次,力量减弱,爆发力减半。
而燕七的斗犬却是生力军,还是最凶猛的斗犬,力气源源不断,冲击力很大,与土狗展开了拉锯战。
双方足足战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条土狗的力气耗尽,行动迟缓。
斗犬一鼓作气,咔嚓一下,咬住了土狗的脖子。
土狗一声哀嚎,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哈哈……我们赢了,第二场我们赢了。”
林若山哈哈大笑,兴奋的像是个小孩子,又蹦又跳,扑向燕七,二百多斤的身体变得无比灵活。
燕七很无奈:“大少爷,低调,请低调一些……”
陶安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我居然输了第二场,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土狗很厉害的,那只斗犬到底怎么赢的?奇怪啊。”
陶安脸色铁青,他根本就没有做好输的准备。
“燕七,林若山,你们不用高兴太早,还有第三场呢,你们准备好银子吧,输了千万别赖账。”
第三场比赛开始。
过程和第二场一样,土狗和斗犬展开了拉锯战。
最终,土狗的气力被生生耗尽,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哈哈,我们赢了,我们终于赢了,燕七,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林若山兴奋的口不择言,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冲向燕七,要给燕七来个大大的熊抱。
燕七吓坏了,这二百多斤的大肉球砸过来,还不把我砸成肉饼?不由分说,立刻闪开。
张和正站在燕七后面,燕七一闪开,张和可就倒霉了。
啪叽!
张和被林若山砸中,身体直接撞飞在桌角上,摔个狗吃屎,嗷呜大叫:“哎呦,我的老腰啊,断了,腰断了啊。”
第77章 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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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山二百多斤的大圆球,飞速砸向张和,那冲击力该有多大。
保守估计,张和一定会被被撞得腰间盘突出。
林若山连理都没理张和,直接扭过头去,权当没看见他,心里却偷着乐:让你帮助陶安算计我,吃里扒外的东西,活该!
张和这厮躺在地上,好半天才挣扎起来,弯着腰,疼的呲牙咧嘴,心里特别委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招谁惹谁了啊。
此刻,陶安双眼发直,已经懵了。
付通等一帮小弟也像是霜打的茄子,再也嚣张不起来。
计划彻底失败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陶安斗狗竟然会输,要知道,陶安自从出道以来,斗狗就没输过,今天居然被破了金身。
“这怎么可能,越想越不明白了。”
陶安望着自己这三条凶猛的土狗,越想越糊涂。
“奇怪了啊,林若山这厮的三条斗犬,无论是最强的,次强的,亦或者是那个添头,都无法和我的土狗相比。可是,为何最终我输了比赛呢?这简直就是悖论了。”
付通在一边溜缝:“是啊,陶兄,你看第一场你就轻松赢了那只瘦小的添头,只是后面两场发挥不佳……”
“停,先别说话!”
陶安仿佛抓住了一些玄级,盯着那只瘦小的添头想也一阵,忽然狠狠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输就是输在这只添头上。”
“那个燕七居然用最弱的添头和我最强的土狗决斗,然后用最强的斗犬对战我的次强土狗,接下来,又是次强斗犬对我的最差土狗,这明明打的就是错位战。”
付通等人恍然大悟,不由得后悔不已。
陶安愤怒的看着燕七:“好啊,你居然使诈,使用错位战术蒙我。”
燕七满脸不屑:“看来你终于醒悟了,我的确是用了错位战术,不过,这算是使诈吗?这是正常的战术安排好不?谁也没规定必须哪条狗先出场呀。”
“你……”
陶安输得很不服气:“燕七,你赢的不光彩。”
燕七哈哈大笑:“你管我赢的光彩不光彩,反
正我赢了。怎么,陶公子输不起吗?输不起你别玩啊,你们一帮人组团忽悠我们大少爷,难道就很光彩吗?大家半斤八两,一样的无耻,谁也别说谁。”
“你……”陶安被燕七驳斥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
“哈哈,陶安,你也有今天。”
林若山一步抢过来,哪里会放过讥讽陶安的机会,叉着腰狂笑不止:“姓陶的,你得理不饶人,找上门来和我斗狗,摆明了不就是欺负我吗?现在蔫了吧?你真当本少爷是吃素的?”
“告诉你,本少爷有了燕七,谁也欺负不了我。你啊,带着你的小弟们乖乖滚出林府吧,放心,今天这次斗狗事件,本少爷一定会大肆宣传一个月,那什么王公子,孙公子,姬公子都会知道这个爆炸性消息。哈哈。”
陶安这个气啊,林若山这厮摆明了是要把今天他输的这场赌局弄得人尽皆知了。
明明是气势汹汹打上门来,最后却输了,这宣传出去,不就成了笑话了吗?
重点是,还输给了林若山。
这厮斗狗从来就没赢过,可是却偏偏咸鱼翻身了。
陶安凶戾的目光盯上了燕七。
今天之所以会输给林若山,就是因为这个小家丁。
陶安上下打量燕七,不怀好意道:“我记住你了,燕七!”
燕七可不是吓大的,微微一笑:“你的确需要记住我,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还有,陶公子,我得说一下,输了这一次,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陶安没想到燕七会好心安慰他,有些惊诧:“为什么?”
燕七淡然一笑:“因为,你以后会输很多次,也就不在意这一次了。输着输着,你就习惯了。”
陶安气得脸色铁青,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一拳打在石桌上,拳头渗出血来,却全然不觉得疼:“燕七,咱们走着瞧。”
说完,转身便走,与燕七说话,他能气得少活十年。
燕七哼道:“谁也没拦着你走,不过,赌金先交上来吧,输了还不给钱,堂堂陶大公子,居然赖账?”
“给你!”
陶安气呼呼的把一万两银
票拍在桌子上,心里这个窝囊啊。
麻痹的,明明就是我赢的,偏偏输了。
一把就输了一万两,这银子死的该有多冤?
燕七,我以后绝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
“走好,不送。”
燕七看着陶安灰溜溜滚出了斗狗场,才向林若山问道:“大少爷,刚才输了五千两,现在赢了一万两,算起来大少爷净赚五千两,开心吗?”
“哈哈,当然开心,赌了这么多年,终于见了回头钱儿,燕七,你果然厉害,这次全靠你帮忙。”
林若山抓起两张一千两的银票,砸在燕七手中,道:“燕七,这两张银票你收好,以后你离开林府,也可以做个营生。”
燕七又喜又苦。
喜的是,林若山倒是大方,出手就赏了两千两银子。
苦的是,这厮还是不想让自己做他的书童。
这厮还真执拗。
麻痹的,老子偏偏就要做你的书童。
张和在一边看得高兴,催促燕七:“大少爷不需要你做书童,你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林府。”
燕七向林若山作揖:“大少爷,你人很好,认识你我很高兴,以后我离开林府,就不能陪着大少爷一起玩各种好玩的游戏了,比如斗蛐蛐,斗鸡,赛马,赌石什么的。”
“停!”
林若山立刻来了兴趣,一步抢过来,激动的问:“你还会斗鸡?会赛马?会赌石?”
燕七淡淡道:“会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
林若山满脸期待:“燕七,那个,我问一下,你斗鸡的水平如何?赌石又如何?赛马怎么样?”
燕七道:“大少爷,这么说吧,斗狗是这些游戏中我玩得最差的。”
靠!
这么厉害?
林若山吃惊的看着燕七,眼里都是羡慕嫉妒恨啊。
哈哈,本少爷可捡到宝了。
以后玩游戏可有师傅教了,要是把燕七这些玩游戏的把戏学会了,以后和那些纨绔子弟赌局,赢下比赛十拿九稳。
第78章 你摆多大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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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在一边看得着急,连声催促燕七:“磨蹭什么,你赶紧走,立刻离开林府。”
林若山有些生气:“张和,本少爷在和燕七说话,你怎么老是插嘴?”
张和不敢和林若山当面顶撞,陪着笑脸道:“燕七没有成为大少爷的书童,那就不能留在林府了,必须即刻离开,这是规矩,大少爷,您也不能破坏规矩呀。”
“谁说的?”
林若山狠狠一拍桌子,掷地有声道:“本少爷宣布,从现在开始,燕七就是本少爷的书童了。”
“什么,这……”
张和嘴巴唿扇了几下,眼眸瞪得大大的,吃惊不已。
燕七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是他早就猜到的结果。
林若山生性好玩,偏偏还玩的不好,刚好缺个指点他的人。
燕七说自己会斗鸡,赛马什么的,就是故意说给林若山听的。
这厮听了果然心痒痒,立刻起了让燕七做书童的心思。
燕七对于人心的把握,相当到位。
张和吃惊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解的问:“大少爷,你没说错吧,你不是最不喜欢书童管着您吗?大少爷,您千万别勉强,要是不喜欢燕七,我再给您换新的,一直换到包您满意为止。”
林若山哼了一声:“换什么换?本少爷就要燕七做我的书童,你敢换别人,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
张和简直无语了。
他就不明白了,这头肥猪怎么就看上燕七了呢?
燕七笑嘻嘻看着张和:“多谢张管家为我引荐了这么一个好工作,我心里特别感谢你呢,哈哈。”
这厮太气人了。
看着燕七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张和心里别提多苦了。
本来他是想把燕七赶出林府,哪里想到事与愿违,燕七不仅没有被赶出林府,还真做了大少爷的书童。
这厮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啊。
以后想把燕七赶出去,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最要命的是,他已经向许松华保证过,尽快将燕七赶出去,可现在真心拿燕七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自找苦吃啊。
林若山更加兴奋了:“燕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少爷的书童了。嘿嘿,有时间,你教我如何斗蛐蛐呦。”
燕七淡淡一笑,忽然改了口:“大少爷,我又不想做你的书童了,我看呀,还是离开林府的好。”
“啊?”
林若山懵了:“别啊,燕七,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说说,到底为什么这样?你放心,本少爷很大度,做我的书童,包你爽,包你尖叫,吃喝玩乐都随你。”
燕七道:“我是怕大少爷今天高兴,让我做书童,明天生气,又要把我赶走,那我多没面子?还不如早走为妙”
林若山急忙摇头:“说什么呢?本少爷虽然懒散,但也是说话算话的人,你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本少爷都不会赶你走,除非你自己不想做书童了。”
“大少爷果然是个妙人。”
燕七第一个要求达到了,立刻又来第二个要求:“大少爷,做你的书童是我的荣幸,也让我重担在身,我必须尽职尽责,做好份内工作,所以,我需要两个人做我的助理,以便更好的督促大少爷读书。”
张和一听,火冒三丈:“燕七,你别太过分,你一个书童,还要两个助理,你摆多大的谱啊?”
燕七道:“我这是为了让大少爷更好的读书,和摆谱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认为让大少爷读好书,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吗?”
“这……”
张和懵了,却又不敢接话茬。
要是反对燕七,岂不是说大少爷读书不重要?
这话谁敢说?
大小姐最在乎的就是大少爷的学业了。
可是若不反驳燕七,那还得找两人伺候燕七,你是主子啊,这么牛叉?我当了几十年的管家,也没有专人伺候我啊。
张和直接对林若山道:“少爷,燕七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他一个小小书童,还要两个助理,这个要求闻所未闻……”
“你不要说了。”
林若山毫不客气的打断张和的话:“我觉得燕七说的很有道理,身为我的书童,那必定要负起责任,找两个助理分担压力,很正常嘛,这事我同意了,咱们林府
这么大,找两个助理还不简单。”
张和郁闷不已:“好,我这就去办。”
燕七道:“张管家,我的助理可不是随便当的,必须有文化,有素质,品德高尚,还要听我的指挥,刚巧,我这里有两个合适的人选……”
张和再也忍受不住,大吼道:“燕七,你有玩没完,选两个助理伺候你就是很不错的待遇了,你还要挑人伺候你?你是大爷啊,本管家不同意。”
林若山啪的一拍桌子,怒视张和:“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本少爷同意了。”
“这……”张和尴尬的要死。
林若山问:“燕七,这两个助理是谁?”
燕七道:“一个叫王直白,一个叫孙声,都是才子组比试的第一名。”
张和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燕七是拐着弯的想给王直白和孙声换个好工作。
林若山点点头:“好,就让他们两个做你的助理吧,让他们过来,我见一见,赏他们一些银子。”
燕七道:“他们一个被张管家安排养猪,一个被张管家安排去放羊,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只能麻烦张管家去把他们找回来了。”
林若山可不糊涂,立刻听懂了燕七话中之意,怒视张和:“你太过分了,人家都是才子,为什么安排他们养猪放养?你是猪脑子吗?快点把人给我找回来。”
“是,大少爷息怒,我这就去找人。”
张和吓得激灵一下,狠狠瞪了燕七一眼,急匆匆去找人。
不一会儿,王直白和孙声就被找了过来。
他们正在放羊喂猪,这活哪儿是他们干的?完全不入门。
要他们喂猪,猪都得饿死。
正在郁闷的时候,张和就带着他们来见大少爷了。
王直白看着燕七也在这里,有点发懵:“燕兄,怎么回事?”
燕七道:“王兄,孙兄,恭喜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书童助理,再也不用放羊喂猪了。”
“书童助理?”
王直白和孙声一头雾水:“那书童是谁?”
燕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第79章 井底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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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燕兄这么厉害,居然做了大少爷的书童,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燕兄,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你说我们读了一辈子的书,哪里会放羊喂猪啊,多亏燕兄救我们脱离苦海。”
王直白和孙声大喜过望,向燕七作揖,千恩万谢。
燕七笑道:“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还不快见过大少爷。”
王直白和孙声见过林若山。
林若山拿出银子意思一下,打发他们先离开了。
张和这个气啊。
麻痹的,燕七现在可嚣张了,一人得道,连王直白和孙声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这可怎么办?
不行,这事我必须立刻禀报四老爷,让四老爷想办法。
想到这里,张和急忙跑开。
这里只剩下林若山和燕七两人。
林若山向燕七挤眉弄眼:“现在满意了吧?你想要的本少爷都为你做到了,实话和本少爷说,张和是不是和你作对,故意整你?王直白和孙声是不是你的小弟?嘿嘿,他们有你这么一个大哥,也真是福气。”
燕七道:“那必须的,出来混,就要讲义气。”
“说得好。”
林若山道:“本少爷就喜欢讲义气的人。算了,燕七,你是不是要逼着我去学堂读书?好,本少爷说话算话,就给你个面子,咱们现在去学堂吧。”
燕七道:“去什么学堂啊,枯燥又乏味,多没劲。大少爷,这都中午了,您请我大吃一顿,如何?”
林若山高兴的要跳起来:“燕七,你不仅讲义气,更懂得少爷我的心思,你这个书童本少爷太喜欢了,走,咱们喝酒去。”
林若山带着燕七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请燕七喝酒。
林若山问燕七如何赛马,斗蛐蛐。
燕七对这些游戏熟稔于心,说了许多小技巧,可把林若山高兴坏了,喝酒就像喝水似的,不停的往里灌。
一来二去,林若山就喝多了,醉意醺醺。
他拍着燕
七的肩膀,囫囵吞枣的说:“燕七,其实本少爷早就注意到你了,那首《咏蛙》是你做的诗吧?真有才。独坐池塘如虎踞,绿杨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这首诗真好,真好,和你说实话,其实,我就是那只青蛙,我就是那只被困在林府中的、可怜的青蛙啊。”
燕七蹙眉:“大少爷此言从何说起啊。”
林若山醉意醺醺的摆摆手,嘘声道:“你不懂,这林府的少爷啊,不好当,来,喝酒,继续喝酒。”
燕七道:“大少爷,你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不把我当自己人吗?要是这样,这书童我也不做了。”
林若山一瞪眼睛:“我不把你当成自己人,能让你做我书童吗?只是,我说我如同井底青蛙,你可能无法体会。这么说吧,我举一个例子,你就会理解了。”
燕七点点头:“少爷请讲。”
林若山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去读书吗?”
燕七蹙眉:“为什么?”
林若山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因为,教我的胡言先生,处处针对我,我哪里是在读书,那简直就是如坐针毡,时时刻刻受罪。”
燕七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有许多猫腻:“大少爷若是相信我,请直言不讳。”
林若山喝了一口酒,叹气道:“我从十岁开始,就是胡言先生一直教我读书,可是,这胡言先生对别人都很和颜悦色,唯独对我,严厉至极,动不动对我满口讥讽,甚至于因为一些小事就用戒尺打我的手背。燕七,你来看,这都是胡言先生用戒尺打的。”
说着,林若山掀开了手腕上的袖子,露出的手腕处满是血红的檩子,有新有旧,很显然,那道新鲜的血檩子是这几天的杰作,还没有定疤呢。
燕七看得心酸:“胡言先生为何对你如此严厉,是你犯了什么错吗?”
林若山一把辛酸泪:“我能烦什么错?我有自知之明,资质平庸,不是读书的材料,可是,胡言先生非逼着我读书,要我考中举人,
还说我父亲就是举人,我若不考中举人,就是丢我父亲的脸,就是不肖子,就是大逆不道。”
“我就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被胡言先生折磨了十年,这十年,打过我无数次,当着林家子弟的面前,羞辱我无数次,丝毫不给我一丝尊严,你说,这书我能愿意读下去吗?”
“可是,我不读书还不行,林族所有人都会说我大逆不道,说我大不孝,说我没有家父之风,甚至说我不是亲生的林家子。我没办法,还得硬着头皮去读书,然后还是被羞辱,被嘲讽,被戒尺打……”
说到这里,林若山眸子的泪滴簌簌流下。
燕七心中某根弦被触动了,一时间觉得好难受。
谁说高门大户家的少爷就好过?
燕七蹙眉,有很多不解:“大少爷,看来这个胡言先生是有些针对你,你为什么不换一个先生呢?难道非要让胡言先生教你?”
林若山摇摇头:“这个想法我十年前就有了,可是,想要换先生是不可能的。”
燕七道:“为什么这么说。”
林若山道:“胡言先生在林府做教习已经三十年之久了,堪称林家元老级的人物,家父再世的时候,就格外看重胡言先生,所以,他的地位很高,受人追捧,林家很多子弟也特别敬佩胡言先生。从师德方面,没有人说胡言先生不好,当然,除了我。”
“还有,胡言先生十二岁就高中举人,学富五车,更是妙语书斋的名誉会员,在整个金陵,胡言先生也称得上出类拔萃,鲜少有人能和他比肩,如此学问,换谁来也不可能超过他。”
“所以啊,胡言有师德,学问无人出其右,燕七,你说,我就算想破了天,也没有理由换先生啊。”
燕七这时候终于明白林若山的苦处了。
这就如同带了一顶.紧箍咒,看着好看,但苦楚只有林若山自己心里清楚。
两人正在聊心里话,外面忽然传来了张和急不可耐的声音:“大少爷,您该去学堂读书了,胡言先生点名要您去读书。”
第80章 该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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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名要我去读书?”
林若山听到这句话,吓得身体一哆嗦,酒都醒了三分。
“坏了,坏了,胡言先生怎么会突然让我去读书呢?完了,我惨了啊,这老夫子最讨厌别人喝酒了,我这副酒气熏天的样子,若是被他看见了,岂不是要被戒尺打个半死?”
林若山刚才还镇定自若,向燕七吐露心声。
可是,转眼之间,则被胡言吓得心慌意乱,像是受惊的兔子,不知道该藏哪了。
燕七看得心酸:这是该有多害怕胡言啊。
堂堂豪门巨富的大少爷,居然被一个老夫子吓成这个样子。
这老夫子绝对是个恶魔。
嘎吱!
张和推门走了进来,看着林若山惊呆吓傻的模样,心里偷笑,脸上却做出一副和蔼的模样,催促道:“大少爷,胡言先生见您没有去学堂读书,雷霆震怒,立刻叫我来找大少爷去读书,大少爷,请跟我去见胡言先生吧?”
“我,这……”
林若山吓得浑身筛糠:“我……我能不能不……不去?”
“不去?”
张和眸子中划过一丝诡笑,立刻收起,做出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大少爷,您忘了,上次胡言先生让您去读书,您躲在屋里睡过了头,第二天,胡言先生当着所有林家子弟的面前,抽了您一百戒尺,还罚您跪地一天一夜,大少爷,您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尤其是胡言先生得知您在喝酒,那更是暴跳如雷……”
“这,那我该怎么办呀。”
林若山吓得跳起来,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转圈:“这可怎么办?不去也要被罚,而且会把我折磨得半死不活,若是去了,胡言先生看到我酒气熏天,也会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我进退不得,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燕七,你快教教我,你快教教我啊。”
燕七拍着林若山的肩膀:“大少爷莫慌,凡事有我呢。”
张和斜眼看着燕七:“燕七,你一个小书童,居然口出狂言,你说大少爷莫慌,大少爷就不慌了?有你
有什么用,你能代替大少爷被罚,还是你能让大少爷醒酒?我告诉你燕七,胡言先生最烦饮酒之人,至于醉酒之人,那更是让胡言先生深恶痛绝,现在,胡言现在已经知道大少爷逃学饮酒,他岂能善罢甘休?”
燕七听到张和最后一句话,突然盯着张和,反问道:“胡言仅仅能知道大少爷逃学,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大少爷在饮酒?”
“这……”
张和激灵一下,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道:“这,估计是……是有人传话了。”
“有人传话?”
燕七眉头一挑,进一步逼问:“大少爷邀我喝酒,这事除了大少爷和我,也就只有你张和知道,若是有人说告密,也就只有你张和一人告密。”
张和一下子懵了:“不,我怎么会告密呢,我嘴巴很严的,那个……大少爷,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忙呢。”
“草.你娘,张和,连我你也敢阴,我弄死你。”
林若山这个气啊,忽然一下子冲了过来,揪住张和的脖领子,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抽了上去。
啪!
张和像是断线的风筝,咣当一下撞在墙角,脸颊肿得像是发面馒头,渗出殷红的血丝。
“敢不把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我弄死你丫的。”
林若山依然不解气,肉球一般的身子疯狂砸了上来。
张和差点吓死,再也顾不得头晕脑胀,捂着脸急匆匆跑路。
燕七拉住疯了一样的林若山,问道:“张和为何如此大胆,居然要与胡言通风报信,为的就是修理大少爷吗?”
林若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我真是傻吗?张和这厮就是个传话的,以张和的身份,如何能抱上胡言的大腿?这背后,是有人在搞串联。”
燕七一点就透:“该不会是四老爷在背后使坏吧?”
林若山有些吃惊:“燕七,没想到你刚进林府,就了解了很多内幕,消息够灵通啊。实话告诉你吧,张和的后台就是四老爷,也就是我的堂叔。要不是因为这层关系,张和早就滚蛋了,还能
骑在我头上拉屎?”
燕七眯着眼睛,思绪飘飞:“四老爷、胡言、张和,内外勾结,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网,果然密不透风。大少爷,这么多年你可受苦了。”
“呜呜,燕七,我看起来风光,其实过得猪狗不如,若不是我心大,自己能找点乐子排遣苦闷的心情,现在都自杀八百回了。麻痹的,谁家大少爷像我这么窝囊,他娘的,我穷的就剩下钱了。”
林若山狠狠的跺着脚,发完了牢骚,又陷入了恐慌:“打了张和有什么用,还是解决不了问题,胡言先生可不是好惹的,还在等着扒我的皮呢,怎么办?我去还是不去,去也受苦,不去事情更大,谁来救救我啊。”
他碎碎念着,都要疯了。
燕七问林若山:“大少爷想怎么办?”
林若山思考了半天,才犹犹豫豫道:“还是不去了吧?胡言一定是把戒尺准备好了,要当着所有林家子弟的面前,狠狠的抽我,还会恶言恶语羞辱我,那感觉生不如死。”
燕七又问:“可是你不去呢,后果岂不是更严重?”
林若山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啊,我若是不去的话,明日一早,胡言一定会请示林家族老,然后开祠堂,把林家列祖列宗搬出来,狠狠的压我,到时候,我将万劫不复。”
燕七道:“所以,大少爷必须要去见胡言。”
“可是……”
林若山几乎都要哭了:“我实在受不了那顿戒尺,另外,我还喝了酒,有可能会被打死。”
燕七挺直胸膛:“大少爷放心,我有在,包你无事。”
林若山一把抓住燕七的胳膊:“你是说真的,可别逗我玩啊,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
燕七眸子中绽放出自信的光芒:“大少爷,你忍了这么久,也该硬一次了。”
“我有个计划,咱们借着这次机会,让大少爷你彻底脱离胡言的折磨。弄得好了,说不定还能狠狠整治一下胡言。”
林若山来了精神:“燕七,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第81章 简单粗暴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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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压低了声音,绘声绘色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林若山兴奋的眼眸冒绿光:“燕七,你这计划不错,但是,你说酒醉可以寻觅灵感,可以作出好诗,但问题是,这首好诗在哪里能买到?本少爷立刻花钱去买。不过,这等好诗,怕是想买也买不到。”
燕七嘿嘿一笑:“好诗?嘿嘿,我这里就有现成的。”
林若山一愣:“燕七,这个可开不得半分玩笑!你会作诗?我看你一点也不像是个读书人。”
被鄙视了。
燕七哼了一声,拿起笔写了一首《将进酒》。
林若山看着燕七一副鬼画符的样子,心里将信将疑,害怕燕七是在胡吹大气,凑过去一看,小声念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我靠!
此乃绝品好诗,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若山大吃一惊,心房狂跳。
他虽然不学无术,但见识还是有的,赞叹不已:“燕七啊,你实话告诉我,这首诗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等极品佳作,我才不信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废话,这可是诗圣李白的作品,谁人能与之比肩?
不好才怪。
燕七道:“大少爷,算你还有几分眼力,实话告诉你,这首诗是我买来的,本来是准备泡妞之用,不过大少爷危在旦夕,我就先给大少爷用吧,毕竟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待大少爷如兄弟,这首诗给你用,不亏。”
“燕七,你太让本少爷感动了。”
林若山使劲抓着燕七的袖子,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燕七,你放心,帮我度过了难关,本少爷绝不会亏待你,至于妻子吗?嘿嘿,我带你去青楼逛逛,包你天天换新床,夜夜做新郎,那里的妞儿,你随便睡,看上眼了,本少爷用银子把她砸的起不来床,随便你怎么玩。”
燕七心里很受用:这厮如此简单粗暴,居然用美色诱惑我。
可惜啊,七哥我就吃这一套。
古代的青楼,还真没去感受过,想必很有风情
吧。
林若山提醒燕七:“你倒是写啊,怎么流口水了?”
“啊,我那个口渴了。”
燕七急忙把思绪从青楼中的美女身上收回来,飞快的把《将进酒》写好,嘱咐林若山:“这首诗对你相当重要,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半个时辰之内背的滚瓜烂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阻滞。可以这么说吧,你能否躲过那一顿戒尺,全靠这首诗了。”
林若山也知道轻重,立刻埋头苦读。
燕七又出去找王直白和孙声。
“燕兄,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弟我立刻就去做好。”
王直白和孙声对燕七佩服的五体投地,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弟。
燕七道:“长话短说,现在我要帮少爷办一件大事,这事办好了,你们都能鸡犬升天。这样,王兄,你们立刻把这次新招募的才子集合起来,一会跟着我去林家学堂,要给我壮壮声势。”
“孙兄,你带着一些人,去给学堂其余的教习发信息,就说学堂发生大事了,请务必到场。”
王直白和孙声接了人物,立刻分头行动去了。
燕七回来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林若山眉头舒展开来:“燕七,这首诗我已经背下来了,倒背如流,哈哈,没想到我记忆力也是不错的,长这么大,第一次背书这么快。”
燕七白了林若山一眼:“生死攸关,你敢不背?”
林若山整理好衣服:“咱们现在出发吧。”
“等等!”
燕七仔细端详着林若山几眼。
林若山整理一下衣襟:“燕七,我今天是不是很帅?”
“臭屁!”
燕七鄙视了林若山一下,端起酒杯,递到林若山面前:“把这个喝了。”
“还喝酒?”
林若山连连摇头:“好不容易酒气散了一些,难道还喝?胡言先生闻到我一身酒味,会更加生气。”
燕七道:“怕他干什么?咱们今天就是要整他,你若是没底气,咱们这计划就彻底泡汤了。还有,你这首诗必须要找到癫狂、快慰的感觉,不喝酒哪里
会有潇洒自如的感觉?”
林若山又喝了两碗酒,醉意醺醺,有点头重脚轻。
林若山扶着桌子:“燕七,我有点站不住了。”
燕七满意的打了响指:“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咱们走着。”
两人出了门。
王直白和孙声已经带着一帮新晋的才子在这里等待。
林若山道:“这些人都是干嘛的?”
燕七道:“这都是咱们的啦啦队,也是咱们的托儿,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了这帮人给少爷壮声势,少爷就只管借酒发挥。”
林若山鼓掌大笑:“好,让我也疯狂一回。”
燕七小声嘀咕:“大少爷,先给各位意思一下,刺激一下大家的情绪。”
林若山穷的就剩下钱了,随手拿出一把银票,递给燕七。
燕七将银票又递给王直白和孙声,大声道:“各位,少爷打赏了,每人十两银子,这仅仅是一点皮毛,事成之后,少爷重重有赏。”
众才子一阵欢呼。
毕竟,也有家境贫寒的才子,十两银子也算不少,顶一个月的工钱呢。
快到学堂时,林若山的腿肚子有点颤抖,一想到胡言那恐怖的戒尺,整个身子都会软下来。
不过,看着后面那几十人的粉丝团,又有了底气。
燕七问林若山:“学堂谁说了算?”
林若山道:“当然是胡言了,他资历深厚,又是举人,还有我那个便宜四叔力挺,他也做了学堂的书官,也就是头儿。”
燕七又问:“那副书官是谁?”
林若山道:“是韩秦,也是举人,但资历没有胡言深厚,也没有四叔支持,和胡言看不对眼。不过,人倒是不错,学问也好。”
燕七点点头:“那我就心里有数了。”
马上就要迈进学堂的大门。
林若山有些担心的问:“燕七,我就算这次蒙混过关,但胡言先生会不会记仇,下次故意整我。”
燕七道:“我以人格保证,胡言一定会这么干。”
林若山吓了一跳:“那我不是惨了?”
第82章 针尖对麦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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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摇摇头:“少爷放心,我已经有了精密计划,这一次,我必须让胡言下课,为大少爷摘掉这个紧箍咒。”
林若山非常开心:“燕七,你能做到?你有什么计划?”
燕七道:“还能有什么计划,硬怼胡言呗!我要怼得他回家找奶妈。”
林若山咬咬牙:“麻痹的,本少爷豁出去了,必须硬起来,和胡言刚一次。”
学堂门口,站着一帮林家子弟,歪着头看着林若山,俱都露出讥讽的笑容,一副看好戏的作态。
林若山鼓足了勇气,一脚迈入了学堂。
燕七等人鱼贯而进。
他四处打量。
林家学堂极大,占地足有半个足球场,学堂古色古香,装裱精致,一缕古香之气飘摇,引人沉醉。
前面的书桌被分开两边,场地中间居然横着两张凳子。
而在凳子旁边,横着一根三尺长的戒尺。
林若山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屁股一紧:日.你娘啊胡言,这戒尺一定就是给我准备的,这是要我趴在凳子上挨打啊。
“林若山,你还有胆进来,给我跪下!”
忽听高台上传来一声威严厉喝,只把林若山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倒。
燕七抓住林若山的胳膊,使劲一拎,才勉强把二百多斤的林若山抬起来。
燕七抬头望去,前面是一座高台,一帮人围在高台四周。
而在高台之上,站着一个一身灰衣,打扮庄重的长者。
长者年逾五十,胡子足有半尺,垂在胸前。
国字脸,鹰钩鼻,双眉上挑,一双眼睛盯着林若山,迸发出凶戾的光芒。
此人正是胡言。
“大胆林若山,我让你跪下,你居然还不下跪?难道你竟然不把师傅放在眼里吗?如此不肖,藐视师长,我岂能容你?”
胡言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林若山面前,指着林若山的脑门,劈头盖脸一通咒骂:“我教了你十几年,你把规矩丢到哪里去了?我让你跪下,你居然敢不跪,成何体统?满身酒气,令人作呕,罪加一等,你立刻跪下,本师要代替林家列祖列宗,代替
过世的林老爷,好好教育你。”
这一顿咆哮,如疯狗咬人,谁能不怕?
林若山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紧张到腿肚子抽筋。
燕七盯着胡言,见他如此强势,颐指气使,像是个蛮横霸道的屠夫,哪里有办法儒雅气度?
果然是故意针对林若山啊。
既然如此,那我绝不会给你面子,今天就是你的滑铁卢。
燕七立刻挡在林若山面前,道:“胡言先生别激动,唾沫星子四处翻飞有碍观瞻,辱没了读书人的斯文。”
胡言霸道惯了,哪里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居然敢指责他,冷笑着质问:“你是谁,居然敢这么与我说话?”
燕七不卑不亢:“在下燕七,是大少爷的书童。”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书童。”
胡言盯着燕七看了好久,他已经风闻燕七的大名。
张和管家刚才和他通信的时候,也特意提到过此人。
许松华许举人永远不得再踏入林府一步,也是拜此人所赐。
燕七见惯了大世面,丝毫没有被胡言的气场吓住,对林若山道:“大少爷身份尊贵,先请坐。”
胡言看着燕七,忽然一声冷笑:“我在和林若山说话,哪里轮到小书童插嘴?”
燕七针锋相对:“我在和大少爷说话,哪里轮到匹夫插嘴?”
胡言大惊,怒吼:“我可是举人,你敢骂我是匹夫?”
燕七理直气壮:“霸道、蛮横、嚣张、粗鲁,皆是匹夫之像,敢问先生,你的这副做派与匹夫如出一辙,哪有半分举人之态?”
“你……好啊,小小书童竟然敢辱我?”
胡言没想到燕七如此厉害,刚一交手,三言两语,就开始犀利嘲讽他。
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胡言脸色一板:“燕七,你不过是个小书童,竟然如此嚣张!我现在要管教林若山,没时间和你计较,稍后我再收拾你,林若山,你给我跪下。”
燕七抢先一步:“你为何要林若山下跪?”
胡言哼道:“他逃学不归,犯了规矩,又饮酒作乐,有伤风化,
两罪并罚,焉能不跪?”
燕七挺着胸膛:“大少爷逃学,饮酒,皆是听从我的意思,与大少爷何干?”
胡言抓住了燕七的小辫子,恶狠狠怒斥:“好你个小书童,不过刚刚上任,就唆使大少爷逃学饮酒,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你做大少爷的书童,大少爷岂能安生?”
燕七哈哈大笑:“你这句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大少爷读书多年至今一无建树,原来是沾了近墨者黑的缘故啊。”
胡言吹胡子瞪眼:“你敢辱我?”
燕七呵呵一笑:“不过说个是事实而已,我可是个诚实的人,有一说一,这不正是君子坦荡荡的表现吗?”
胡言几乎要气疯了。
与燕七斗嘴这么久,居然没有一次占得上风。
这厮到底是什么来路?
胡言忍着怒气质问燕七:“其他暂且不管,我就问你,为何唆使林若山逃学,甚至于饮酒作乐?这不是要把林若山带上歧途吗?你到底是何居心?”
燕七道:“大少爷这不叫逃学,这叫劳逸结合,好好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学习。”
胡言满脸冷笑:“那饮酒呢?这难道不是寻欢作乐?”
燕七摇摇头:“此言荒谬!大少爷饮酒也不是为了作乐,而是为了作诗,寻找灵感源泉。”
胡言气的直摇头:“寻找作诗灵感?难道喝酒就有灵感了?”
燕七点点头:“酒是灵感之源,这是当朝解解员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你若不服气,只管去京城找解解元对质。”
“我……”
胡言这几句质问全部落空,气呼呼道:“林若山,既然你喝酒是为了作诗寻找灵感,那我现在问你,你的诗作出来了没有?”
林若山低着头,糯糯道:“诗还没有作出来,但是,我真的找到了灵感,这首诗马上就会作出来。”
胡言一声冷笑:“那就是你没有作出来喽?林若山,你居然还敢诳我,过来,给我立刻跪下,我要代替林老爷执行家法。”
说完,伸手拿起了那根三尺长的戒尺,满脸阴笑,凌空向林若山比划着。
第83章 犯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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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山吓得脑门出了一身冷汗,缩头乌龟一般躲在燕七身后。
堂堂林府大少爷,居然被戒尺吓成这个样子。
虽然燕七明白林若说有些故意装可怜的意图,但他瑟瑟发抖的胳膊已经证实了,他的内心依然非常恐惧。
“你给我滚过来。”
胡言拿着戒尺,指着那两根长条凳子,凶神恶煞的瞪着林若山:“我数三个数,你若再不回来,我将重罚你五百戒尺。”
“五百戒尺?”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要打死人的节奏啊。
燕七朗声道:“胡言先生,你是读书人,应该腹有海量,但为何行事却如此鲁莽,居然挥舞戒尺,用起了恐吓手段,难道这跟戒尺才是你所谓的道理吗?”
胡言一瞪眼睛:“林若山逃学饮酒,焉能不罚?古语有云:棍棒出孝子,严师出高徒,我打林若山越狠,说明我对林若山越负责。”
燕七再一次强调:“大少爷刚才也说了,他喝酒是为了培养灵感作诗,而且,灵感已经有了,想必这首诗已经有了雏形,胡言先生就算要殴打大少爷,也不用急于一时啊。”
胡言一阵冷笑:“什么寻找灵感?喝酒乃是恶习,酒气熏天,无可救药。林若山寻找灵感之说就是在撒谎。想骗我胡言?没有一点机会,我还要给他加上一条撒谎的罪名,加罚戒尺一百下,必须严惩。”
“胡言先生,你真是不讲道理。”
燕七一步踏入场中,直面胡言:“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个假公济私之辈。你自己不喜欢喝酒,进而讨厌别人喝酒,大少爷喝点小酒,在你眼中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我敢说,在场百分之九十九的才子学生都喝过酒,难道所有人都该死,都无药可救吗?”
“你……”
胡言宛如受了当头一棒,脑子一蒙,竟然一时间对答不上来。
很多人都向胡言投来气愤的目光。
燕七向王直白等人使了个眼色。
直白等人会意,立刻带头扇呼起来。
“胡言先生,我看你真是在假公济私,大少爷不就是喝点小酒吗,至于让你这么愤恨?你要打大少爷五百戒尺?咋地,你还想把人打死啊?”
孙声继续讨伐胡言:“胡言先生教了大少爷十几年,对大少爷就这么棍棒交加,可苦了大少爷了,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胡言先生竟然是铁石心肠,又或者,你根本就以羞辱大少爷为乐?”
……
这都是燕七提前教好的台词,现在当众说出来,别有一番威力,立刻将众人的情绪引爆。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鄙视胡言就会打人,不讲道理,有人心疼大少爷,还有人质疑胡言教书不得其法。
就连高台上那些教习也对胡言颇有微词。
胡言一时间有些惊慌,感觉貌似犯了众怒。
他有些犹豫,现在应该及时收手了,可是,想到已经和四老爷定下了狠毒的计划,就决定硬着头皮干到底。
今天,务必要把林若山给废了。
胡言一声雷霆大喝:“住口,都给我住口,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我,胡言,乃是大华举人,一身正直,学问如海,品德高尚,我严管林若山,乃是为了林若山的为了着想,更是为了圆了林老爷的遗愿。无论你们说什么,我今天必须严惩林若山。”
燕七几乎有些‘绝望’的‘央求’胡言:“胡言先生,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大少爷吗?难道就不能给大少爷一点时间?说不定大少爷马上就会把好诗做出来。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好吗?”
“求求先生了。”
王直白、孙声带着四五十位才子,一起给胡言作揖。
这一下弄得胡言有些进退不得。
但是,胡言想到四老爷许下的重大好处,依然咬紧了牙关,立刻怒喝:“林若山犯了规矩,数罪并罚,不可饶恕,非重责无以管教,尔等小人何知?”
燕七近乎于绝望,指着胡言的鼻子,大声痛斥:“想不到,一代文豪胡言
先生如此不通情理,竟然要以逃学、饮酒、撒谎之莫须有的罪名重罚大少爷,胡言,你是有多么的霸道蛮横,多么的假公济私,多么的暴力变态?你是有多恨大少爷,竟然还要罚大少爷五百戒尺,你这是要把大少爷置于死地吗?”
胡言满脸凶戾大笑:“是又如何?谁让林若山逃学、饮酒、撒谎?今日无论谁质疑我,我一概不听。我是林若山的师傅,师徒如父子,今天,我就是打死林若山,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此言一出,现场嘘声一片。
胡言已经成了霸道、凶戾、蛮不讲理的代名词。
燕七向旁边一直摇头的副书官韩秦作揖:“韩书官,您是林家学堂的副书官,该对教授学生有一些见识,现在,胡言竟然要殴打大少爷,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少爷受刑吗?您也是举人,读圣贤之书,见识不凡,道理在心,求您说句话,给大家一个公平道理。”
韩秦早就看不下去,憋了满肚子气,但他不是林若山的师傅,没办法插嘴,现在燕七求他,刚好借机站出来说话。
“胡言先生,我认为您对大少爷的管教过于苛刻,不分青红皂白殴打大少爷,这成何体统?就算您是大少爷的师傅,也不能如此恣意妄为。更何况,大少爷已经有了灵感,不如稍等片刻,说不定大少爷会做出一首妙诗……”
不等韩秦说完,胡言霹雳一声断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是副书官,我是书官,请记住你的身份,我可以教训你,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若再开口,我将把你逐出学堂。”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韩秦气的脸色苍白,如此被胡言当众打脸,真真是个羞辱。
韩秦是副书官,也有自己的势力,很多韩秦一系的教习们也对胡言非常不满,如果眼睛能杀人,胡言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燕七看在眼中,心里偷笑:好极了,胡言现在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就是所谓犯了众怒啊。
现在,准备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