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 到底是谁家的崽
这下尴尬了。
张刚不知所措:竟然什么也没搜到。
怎么可能?
心里,像是长了草,别提多么着急了。
军旗令真要是丢了,那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怎么办,怎么办?”
张刚握着钢刀,身子发抖。
燕七指着张刚:“现在怎么说?你们认罪吗?”
张刚哪里会认罪,胡搅蛮缠,歇斯底里:“我要搜身,搜你们所有人的身,你们若不配合,就是心虚,就是抵赖,就是犯罪。”
燕七眸光转冷:“你说搜身就搜身?凭什么?谁给你的权利?若是在我们身上搜不到,是不是还要封了醉心楼,把醉心楼翻个底朝天?甚至于,将醉心楼所有的宾客全都搜一遍?”
张刚呲牙咧嘴:“全都搜一遍又如何?就凭我手中这把钢刀,我要搜查,谁敢不服?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搜身。谁敢不让搜,格杀勿论。”
燕七火冒三丈:“搜你个鸡霸。”
啪!
他一摔杯子。
此乃信号。
摔杯为号。
虎子一下冲上去。
横冲直撞。
铁山靠连续输出,刚猛霸道。
沾上就飞。
一时间,包房中沙包遍地。
那些兵痞被虎子当成沙包,扔着玩。
张刚大怒:“受死。”
他抽出钢刀,向虎子迎了上去。
虎子可是好战分子,兴奋的捏着拳头:“我倒要看看,飞狼团的军旗能有多么厉害。”
他没有兵器,扛起一条板凳,迎战张刚。
乒乒乓乓。
一阵乱战。
虎子手持板凳,竟然与手持钢刀的张刚打成平手。
众人纷纷喝彩。
“这小子太厉害了,一条板凳,虎虎生风。”
“板凳也能当武器啊。”
“张刚真是窝囊,打不过毛头小子。”
……
张刚心急,越战越是心惊。
虎子则是战斗形的选手,一战斗起来,像是超级赛亚人变身,越来越强,兴奋的一b。
又战斗了十几个回合。
虎子突然将凳子扔出去,砸向张刚的脑袋。
张刚吓了一跳,躲不开。
钢刀一横。
咔嚓!
凳碎裂。
虎子却已经扑了上来。
一脚踢飞张刚的钢刀。
这下,两人都没有兵器了。
张刚慌了。
心中一寒。
虎子兴奋大笑:“张大军旗,往哪跑?”
纵身扑上。
现在可就是近身搏斗了。
相互都没有武器。
这种阵仗,虎子最喜欢。
贴身缠斗,不就是街头打架吗?
要论街头打架,虎子可是当仁不让的王者。
一番王八拳,乱战。
张刚越来越无法应付,集中精力,对着虎子胸口,打出一拳。
虎子趁乱,也不躲开,生生挨了张刚一记拳头。
虎子胸口一闷。
“靠,还挺疼。”
虎子一咬牙,挺过去,一送腰,铁山靠打出去。
“哎呀!”
张刚被撞飞了。
咣当!
撞在墙上,墙都砸裂了。
张刚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哗!
众人嘘声一片。
谁也没想到,张刚竟然输得这么惨。
惨如败絮!
虎子一脚踏在张刚的头上,踩了两下:“你也不行呀,夯货,还狂不狂了?你刚才说什么?格杀勿论?我的天哪,你当我们是大白菜呢。”
张刚哇呀呀大叫:“你敢踩我的头?你们完了,你们得罪了我,死期不远了,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燕七微微一笑:“你最好别说,否则,别说你倒霉,你们整个家族都会受牵连。”
张刚口鼻窜血:“你到底是谁?”
燕七挥挥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法了。”
张刚歇斯底里大叫:“我犯法?哈哈,没人敢说我犯法!我们张家的家主,就是王法。”
燕七摇摇头:“没人敢说,我偏偏敢,我胆子大吧?虎子,将张刚捆了,送到衙门去。”
张刚气疯了:“我……我犯什么法了?我根本就没犯法。”
燕七道:“看来,你还是个法盲!我呢,好为人师,就给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识:第一,仗势霸凌,第二,诬陷他人,第三,持刀行凶,第四,蓄意杀人。有这四条,足以让你在狱中度过余生。”
张刚吓懵了,大吼大叫:“你乱说,你是在乱说。
燕七道:“我乱说?拜托,这些事情都是刚刚发生的,所有被砸烂的物品,都是物证,所有宾客都是人证,只要不是瞎子,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你还想逃脱罪名?哈哈,告诉你,难如登天。”
张刚傻眼了。
他突然大叫:“师爷来了没有?师爷呢?快让师爷来救我啊,我已经放出信鸽了,师爷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哒哒哒!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
战马长嘶。
所有人慌了。
有人跑进来,大吼大叫。
“不好了,醉心楼外面被军队包围了。”
“是啊,一圈圈,一层层,水泄不通。”
“怎么会这样,这是哪位大人物来了,坏了,这是摊上大事了,我们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
张刚满脸是血,歇斯底里狂笑,眸光盯着燕七和林若山:“你们完蛋了,我的救兵来了,我早就说过,和我作对,就是找死。”
一帮人七嘴八舌,为燕七和林若山担心。
“他们踢到铁板了。”
“是啊,张刚背后的势力很强大。“
“早知道,就别惹他们呀,现在悔之晚矣。”
……
燕七听着外面战马长嘶,笑容淡定,神情坦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品着香茗:“也好,我倒要看看,张刚这条怂狗到底是谁家的崽。”
众人都被燕七给震惊了。
这是该有多么大的心脏,才能不将生死当回事?
或者,这个七老板真是相当厉害?
他多半是在装腔作势吧?
一个生意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大家族,大势力啊。
张刚连军队都整来了。
京城的公子哥,比他牛掰的,还能有几人。
咣当!
门被撞开了。
一帮军人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五十余岁,羽扇纶巾,儒雅的气质,配上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兵,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是他。”
“这是不是张刚请来的那个老者吗?”
“他来头太大了,这些士兵竟然是伺候他的。”
……
张刚一见那个老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爷,我被打得口鼻窜血,您要为我报仇啊。呜呜……”
第1406章 张家第一智障
老者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张刚,微微摇了摇头:“张家的人,被打成这个样子,真是耻辱。你这个笨蛋,窝囊头顶!从来都是我们张家打人,何来被人打?你滚到一边去吧。”
有几名士兵冲过来,要给张刚松绑。
虎子大叫:“谁敢释放犯罪之人?”
手臂暴涨!
张刚的脖子被他扼住。
张刚呼吸急促,满脸通红:“师爷,救我,救我啊。”
老者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刚,又看向虎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真是欺负我们张家无人也。”
虎子一瞪眼睛:“你是哪个张家?”
老者没有理睬虎子,而是看向燕七:“你们这些刚入京城的土老帽,不过是有两个臭钱而已,竟然敢在京城撒野?甚至于,惹了我们京城张家的人。”
燕七笑了:“天下姓张的多了,有七张八王一说,谁知道你们是哪个张家?”
老者冷笑:“天下第一张,没听过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场面立刻变得寂静下来。
良久。
终于缓过神来。
“哎呀,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个老者口中的张家,就是镇国大将军张勇武的门楣。”
“怪不得能调动军队呢。”
“镇国大将军张勇武,攻破安南首府,立下不世奇功。因此,也被皇帝封为天下第一张。完了,完了,这下七老板惨了,惹了天下第一张,哪会有好果子吃。”
……
老者故意让众人议论了一阵。
背着手,沉默冷笑半天,终于慢条斯理,而又气势逼人的说话了。
他盯着燕七,一副很骄傲的样子:“你听到了吧?不是有几个糟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你们进京之前,难道就没有补补功课?不知道天下第一张惹不起吗?”
“你啊,运气差,很不巧,竟然真的惹了天下第一张。你说,你们的运气有多背。”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镇国大将军张英豪的第一师爷……张无名。张刚这个窝囊废,则是镇国大将军张勇武的侄子。现在,你明白了来龙去脉
,也知道自己惹了谁吧?呵呵。”
……
众人大吃一惊。
“刚才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张家的旁支,借着张家的名义在这里装叉,现在人家报上名号,原来就是张家内府的人啊。”
“这个老者张无名,那可厉害了。他是张勇武的第一军师,很是厉害,很是阴险,张勇武的很多布局,皆出自于此人之手。”
“张刚竟然是张勇武的亲侄子,这下七老板可捅了马蜂窝了,如何善了呢,没办法善了呢。”
……
张无名背着手,静静的看着燕七,想看看他是如何惊慌失措,如何的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
可是,这小子太平静了。
没有任何反应。
张无名很自信的说:“哎,竟然被你给吓傻了!年轻人啊,没见过世面,就是没有什么胆气,被说上两句,就吓得魂飞天外了,呵呵。”
“吓得魂飞天外?”
燕七呵呵一笑:“你在搞笑吧,你不就是生了一个鼻子俩眼睛吗?又不是怪兽厉鬼,我至于被你吓得魂飞天外?”
张无名十分诧异:“你惹了张家的人,天下第一张的张家,竟然不怕?我是该为你的勇气鼓掌,还是该笑你懵懂无知?”
燕七道:“天下第一张又如何呢?难道,天下第一张大得过皇上,大得过王法,大得过天网恢恢?你要是敢承认比这三个大,我就向你竖起大拇指,承认你们张家牛,绝对的天下第一。问题是,你敢吗?”
“你……”
张无名装叉不成,反被艹。
他哪里敢说张家大得过皇帝,大得过王法?大得过天网恢恢?
他要是敢这么说,分分钟就得被抓起来。
有些事情,纵然心里明白,但也不能说出来。
张无名脸色铁青:“好小子,还敢与我叫板,真是不长眼睛了。识相的,你现在把张刚放了,再给我磕三个头,从我裤裆里钻过去,再让我骑着溜三圈,我就会考虑,放你一马。否则,你必死无疑。”
手下那帮士兵,挥舞刀枪,指向燕七,神情嚣张,不停的威胁燕七。
麻痹的,真是瞎了眼睛了,敢惹我们张家?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走,乱刀将你分尸?”
“我们张家杀个人都不带眨眼睛的,把你带到猎场去,一箭杀了你,权当误射,你能如何?还不是白白死掉了。”
“无名老爷就不该和他罗嗦,直接割了他的舌头,挖了他的眼睛,送他上西天吧。”
……
众人听了,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张刚也来劲了,乖张的看着燕七:“你现在知道惹了我们张家有多可怕了吧?你这厮,纯粹是不长眼睛。”
燕七一拳怼在张刚嘴巴上:“给我闭嘴吧,谁都有资格说话,偏偏你这个怂货没有资格。”
张刚被一拳打得口鼻窜血,痛的嗷嗷直叫。
张无名怒了:“狂妄!看来,你活腻歪了,竟然不知死活,不仅不放人,还对张刚行凶。我告诉你,你必死无疑!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燕七哈哈大笑。
张无名眯着眼睛:“你笑什么?”
燕七一指张无名:“我笑你一把年纪,装叉未遂,逻辑混乱,堪称张家第一智障。”
张无名面色铁青:“你敢骂我是智障?”
“不是骂你智障,你就是智障,我不过是说了句真话。”
燕七针锋相对:“第一,张刚犯了大罪,一共四大罪名:仗势霸凌,诬陷他人,持刀行凶,蓄意杀人,有这四条,我凭什么放人?我若放人,那不就是纵容犯罪吗?”
“第二,朗朗乾坤,天子脚下,我一不偷,二不抢,辛辛苦苦做生意,为大华纳税缴税,甚至于还捉拿恶棍张刚,做了好人好事,怎么就必死无疑了?难道,我惹了张刚,就要死?真当你们张家可以凌驾于王法之上吗?”
“第三,要说你们张家狂傲,那是谁都知道的事情,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但是,换做平常,你们偷偷摸摸违背王法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你们张家的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倒行逆施,公然凌驾于法律之上,这岂不是脚踩王法,不拿皇帝当回事吗?”
“有此三点,你不是智障,谁是智障?”
第1407章 公器私用
这一番话疾言厉色,似秋风扫落叶,一气呵成,句句致命,让张无名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半天,张无名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敢反驳。
燕七口中句句王法,字字皇权。
你要是敢公然反驳,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张家。
张无名盯着燕七好半天,琢磨了好半天,知道事情有些不可控了。
现在,张家也是多事之秋,不能过于嚣张,当众触怒王法,以免局面滑向恶劣的深渊。
尤其是,张刚马上要竞选防务总兵一职,务必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失手。
不然,一旦防务总兵这一职位失手,对张家分外不利。
张无名计较半天,看向燕七,突然冷笑:“也罢,看在你初来乍到,年轻无知,我就高抬贵手,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燕七呵呵一笑:“我挺识抬举的,你有屁就放!”
“你……”
张无名气坏了。
你说我有屁就放,这叫识抬举?
张无名怒了:“你骂我放屁?”
燕七笑了:“放屁也不是骂人呀,难道你忘了,我那一首《屁颂》吗?我给你回忆一下呀:高耸金臀,弘宣宝气,依稀乎丝竹之音,仿弗乎麝兰之味,立于下风,不胜馨香之至。现在,我把这首屁颂送给你了。”
众人轰然大笑。
虽然摄于张无名的威慑,依然憋不住笑。
张无名脸都绿了。
刚才,他便是因为这一首屁颂,被燕七压制。
现在,燕七故意提及这首屁颂,分明是打他的脸。
该死!
张无名无比尴尬。
但是,局面又不能乱下去。
张刚一定要保出来,不然,张家的布局就被打乱了。
他盯着燕七,一字一顿:“你听好了:你放了张刚,再将军旗令交出来,我就代表张家对你网开一面。但是,你要立刻滚出京城,从此以后,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燕七哈哈大笑:“很好,你这个滚字用的太好了,由此可见,你这个智障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也。也
罢,我也送你几句话吧。”
“张无名,你现在立刻率领士兵,滚出醉心楼,从此,洗心革面,夹着尾巴做人,我还能原谅你。”
“哇呀呀!”
张无名火冒三丈:“你小子,是不吃敬酒吃罚酒呀,我告诉你,你若是不把张刚交给我,我可要下命令,让士兵动手了,到时候,说不定会血流成河。”
你威胁我?
真是不开眼。
燕七哈哈大笑,指着张无名的鼻子:“你以张家府门之威压,横行霸道,蔑视王法和皇权,真是厉害。军队,本位国家之公器,现在,却成了你们张家公器私用、欺压良善的武器。看来,京城你们张家最大,比皇上都硬。”
“既然你们张家这么嚣张,不将皇权放在眼里,那就放马过来吧。来,快点让我血流成河,快点让士兵动手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快点动手啊,麻痹的,你若不动手,你就是孙子。”
“你……”
张无名没想到燕七不吃这一套。
威胁不成,反被艹!
他不动手,倒成了孙子。
问题是,他真不敢动手。
这么明目仗胆的动手,冒天下之大不韪,谁也不敢干。
尤其燕七一句话切中了要害。
公器私用。
这十分犯忌讳。
军队是大华的,是朝廷的。
张家调动军队围困醉心楼,实乃公器私用。
围困一下也就罢了,若是真动手了,流了血,可就闹大了,公器私用之名,别想逃脱。
张无名这个气啊。
原本以为,用军队镇场子,就可以把这个来自金陵的土老帽给吓唬得尿了裤子。
但是,哪里想到,这小子非但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自己倒成了不敢动手的龟孙子。
太气人了。
张无名不敢抢人,但是,张刚必须要抢回来。
防务总兵一职,还等着张刚去竞聘呢。
张无名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盯着燕七,笑的阴森:“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动用军队,照样收了你,你信不信?”
燕七很是
轻松:“我不信。”
“你不信?”
张无名想到得意处,笑的眉飞色舞:“我不仅能捞出张刚,还能让你们全都坐牢。你若识相,就立刻放人……”
燕七挺直了腰杆:“你少罗嗦,我不识相。”
“算你有种,你等着。”
张无名对身边人叮嘱了几句,那人分飞快的跑出去了。
局面这般僵持下来。
燕七等得很不耐烦,招呼虎子、林若山躲在人群里,喝酒吃菜。
折腾了这么久,他还真饿了。
过不一阵。
忽听外面锣声阵阵。
“京城府尹范大人到。”
“大理寺卿段大人到。”
……
虎子一愣:“老大,范通和段玉清怎么来了?是你请来的吗?”
燕七翻了个白眼:“是不是我请的,你还不知道?”
虎子挠挠头:“貌似不是老大请的,那是谁请的?”
“笨蛋!”
林若山:“当然是张无名请来的呗。”
虎子撇撇嘴:“就你明白他二大妈。”
燕七道:“大少爷说对了,的确是张无名请来的。”
林若山翘起来尾巴,无比得意:“虎子,你要谦逊,以后要拿我当盘咸菜,我虽然比不上七哥,但怎么也是七哥第二呀。”
“第二个屁。”
虎子不服气,问燕七:“张刚都犯事了,张无名请他们来干嘛?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燕七笑了:“非也,非也,张无名这一手可不是作茧自缚,而是金蝉脱壳。嘿嘿,这么看来,他不是智障,倒真是一位挺厉害的狗头军师,这一招,也算是妙棋。”
“只是可惜,张无名千算万算,却不知道,范通是我的老相识!段玉清见了我,像是耗子见了猫,吓得要命。”
林若山道:“老大,咱们出去看看旧识吧。”
燕七笑了:“急什么?先让张无名装一会b,等他装过了头,咱们再出去打脸,那样,玩起来更爽。”
林若山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老大,你太坏了,不过,我喜欢。”
第1408章 放大镜下的人品
段玉清带着大理寺的差役进了醉心楼。
范通紧随其后,也进了大厅。
身边,跟着捕司朱大志。
众人一见,不禁咋舌。
“快看,大理寺卿和京城府尹全都来了。”
“张无名好大的排场啊,竟然能将段玉清和范通同时请来,这两位可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呀。”
“完了,完了,七老板果然凶多吉少了。”
……
众人感慨张无名的强大,同时,也为七老板感到卑微。
张无名见到段玉清和范通进来,也不去迎接,就杵在那里,挺直了身子,眼望着两位大人走过来。
段玉清眸光偷偷在醉心楼的美女身上瞟了一圈,一饱眼福之后,才快步走向张无名。
段玉清人还未到,却率先拱手,笑声很是爽朗:“哎呀,无名先生,我来晚了,恕罪,恕罪呀。”
张无名连礼都没有还,背着手,硬气说道:“你不用多礼,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先把正事办了,比那些嘘头巴脑的客套强了百倍。”
段玉清不敢反驳一句,像是泥捏的人,脾气甚好,连连点头:“是,是,无名先生说得对,这就叫务实主义。无名先生不愧是镇国大将军张勇武的第一军师呀,说话做事,就是这么一针见血。佩服,佩服!”
这马屁拍的,非常赤果果。
众人闻言,不由哑然。
“张无名也太厉害了吧?训斥段玉清,像是训斥他孙子,段玉清还保持一副笑脸,太离奇了。”
“这恰恰说明,张家的势力太强了。”
“越是如此,七老板越是危矣。”
……
范通却不似段玉清那般谄媚,也不说话,向张无名拱了拱手,就站在了一边,等待张无名解说案情。
他看着段玉清那副向张无名拍马屁的谄媚表情,心里觉得恶心。
但同时,也很无奈。
段玉清溜须拍马,的确有些过头,不讲原则了,那也没办法的事情。
谁不知道张无名这人不能惹。
因为,张无名是镇国大将军张
勇武的第一军师,特别受张勇武的器重,地位非凡,十分厉害。
此人不仅博闻强识,而且精通军事。
称得上文武双全。
在大华,这样文武双全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尤其是张勇武攻克安南国首府,那次经典的战役,也有大半是张无名的功劳。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张无名便声名鹊起。
似张无名这样厉害的角色,连朝廷上都曾经大力征召过,许他三品大员的职位。
但是,他却坚辞不受,甘心做张勇武的师爷。
如此一来,张勇武更加信任他。
张家的家长里短,小来小去的事情,张无名便自作主张办了,根本不需要请示张勇武。
范通在京城府尹这个位子上做的久了,对于张家内部的复杂关系,非常熟悉。
尤其是张无名,也来找过自己办事情。
范通虽然不向张无名溜须拍马,但也不敢得罪张无名。
所以,只要办的事情不违背原则,也都给优先办理了。
今天晚上,张无名将自己给‘请’来,定然是有棘手的事情,不然夜半三更,跑到青楼干什么?
范通打定了主意。
第一,要符合原则,不能背德。
第二,在不背德的背景下,可以多多考虑张无名的立场。
如此,才叫不偏不倚,老成持重。
张无名看着段玉清和范通:“两位大人,这么晚了,多有叨扰,但是也没办法,我遇见了不公之事,总不能不管,我这人急公好义,眼里不揉沙子,你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范通点点头:“无名先生所言极是,遇到不公事,自然要管,这也是我辈读书人义不容辞的事情。”
段玉清却大肆拍马屁:“无名先生的品德,让我敬服,天下人若都似无名先生这般古道热肠,敢于直面不公,则天下太平矣。我当以无名先生为榜样,好好锤炼自己的德行。”
范通听了,呵呵一笑。
段玉清很是尴尬:“范府尹,你笑什么?”
范通轻咳了一声:“我笑了吗?我
没笑啊。”
段玉清揪着鼻子:“你就是笑了。”
范通摸摸鼻子:“哦,我是在向无名先生微笑。那个……无名先生,请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无名站在一楼大厅,一指二楼黄金包房:“有一帮金陵来的生意人,嚣张跋扈,竟然偷走了镇国大将军的侄子——张刚的军旗令,兹事体大,只能请你们来断案了。”
“什么?”
段玉清一听,大为光火:“一帮生意人,还是金陵来的,竟然这么嚣张跋扈?还敢偷东西?甚至于偷走张军旗的军旗令,这不是找死吗?品德如此败坏,我岂能忍也!”
范通听了,却犹豫起来:“无名先生,我有几个疑问:第一,这些生意人偷走张刚的军旗令,可有证据?包括人证和物证?”
张无名对于范通的反问,有些生气:“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范通有些头痛,但也不能当提线木偶,任由张无名提溜过来,提溜过去。
“无名先生,以我个人猜想,他们是一帮金陵来的生意人,生意人嘛,自然讲究和气生财,轻易不会闹事。”
“再者,一帮生意人,若是偷些金银财宝,书作名画,也能理解。可是,偷军旗令有何用处呢?这玩意也不能卖钱,而且,偷军旗令又是死罪。这帮生意人肯定不是傻子,偷军旗令这么危险而又不讨好的事情,他们会去做吗?”
“你……”
张无名没想到范通这么不上道。
靠!
早知你小子如此艮啾啾,就不该请你来。
现在,范通的疑问句句在理,众目睽睽之下,张无名又不能不回应。
“范府尹,是这么一回事,张刚定好了醉心楼的包房,这帮生意人却全然不顾,霸占了黄金包房,张刚听我的吩咐,并没有闹事,而是将黄金包房让给了这帮金陵的土鳖。”
“但是,没想到这帮土鳖竟然记仇,趁着张刚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他们也抢着出去,故意撞了张刚一下。就这么一撞,军旗令就不翼而飞了。范府尹,你说说,这军旗令不是这帮金陵土鳖偷走的,还能是谁?”
第1409章 卑鄙嘴脸
范通一听,陷入了沉思。
这番话,主观臆断太强,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完全就是张无名的想当然。
尤其是,偷窃军旗令这件事情,是砍头的罪名。
谁偷这玩意?
能下崽?
拿着军旗令能当将军?
能号令士兵?
那不扯淡吗?
既然毫无作用,谁会偷?
傻吗?
生意人有一个傻瓜吗?
范通想了想,问张无名:“无名先生,您有何高见?”
张无名指了指黄金包房:“偷窃军旗令,乃是大罪,范府尹,我责令你立刻动手,将这帮金陵土鳖押入大牢,严加拷打,逼迫他们说出军旗令的下落。此事刻不容缓,你马上执行。”
范通蹙眉,犹豫了半天:“无名先生,我有些浅见,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张无名很生气,又不能不让说,咬着牙,道:“说出你的浅见。”
范通心里打颤。
意识到张无名态度很不友善,后果有些严重。
但是,也不能这么稀里糊涂,断了糊涂案子。
一旦做了糊涂事,留下后遗症,后患无穷。
尤其是,现在朝廷上下,有了不寻常的味道。
以安四海和燕七为首的正义派冉冉崛起。
他们算是一股清流。
这时候,若是再看宵小之徒的势力,做那些背德的事情,那才是真的傻,真实的没有远见。
就算得罪了张无名,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张家军方背景利害,在文官系统,还差得远呢。
想到自己还有燕七所倚靠,范通的心里安稳了许多。
范通直面张无名:“以我断案的经验,此事,尚有许多疑点,不如,我将双方当事人全都带回衙门,原告,被告一同审理,如此,才能缕清事情原委,还张刚一个公道。无名先生以为如何?”
张无名一听火了:“当事人全都带回衙门?谁是当事人?”
范通道:“张刚,还是金陵这些生意人。”
“放肆!”
张无名火冒三丈,怒视范通:“你竟然还要审问张刚?你不知道张刚是镇国大将军张勇武的亲侄子吗?你审问张刚,与审问
镇国大将军何异?你这简直是不把镇国大将军放在眼里呀。”
范通不敢吱声了。
这时候,虽然不能屈服,但也不能辩白。
毕竟。
张无名权势太大了。
明哲保身!
段玉清不屑的看了一眼范通,落井下石:“范府尹,你这就过分了。无名先生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一切都金陵那些土鳖的错,难道,无名先生这么大的威望,还会骗你不成?”
“再说了,张刚可是镇国大将军的亲侄子,是张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就看镇国大将军一心为民的德行,张刚的品德也不会差。既然张刚品行不差,那差的自然就是这帮金陵来的生意人了。”
“而且,你还不知道嘛,这帮生意人有多坏?他们若不坏,能赚到钱吗?范府尹,你啊,就该明智些,立刻动手,将这帮金陵的土鳖抓起来,严刑拷打,给无名先生一个交代。”
范通不说话,斜眼看着段玉清,嘴角浮现出冷笑。
段玉清怒了:“范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动手是吧?好吧,既然你不动手,那我可要抓人了。不就是一帮金陵生意人嘛,抓了他们,又能如何?”
张无名对段玉清很是满意,夸赞道:“段大人此言,甚合我意,想必镇国大将军也会对你赞不绝口。你说的对,我这么大的威望,岂会骗你?张刚是张将军的侄子,人品岂会差了?”
“段大人,你立刻动手,抓捕这帮金陵土鳖,严加拷打,逼着他们交出军旗令。若是不交,直接把他们打死,也是无罪。”
“你放心吧,只管大胆去做,你的所作所为,我会上报于张将军,张将军定然会记得你的好处。”
段玉清大喜过望:“多谢无名先生。”
又不屑的看了一眼范通:“范府尹,我去抓人了,你就在这里歇息吧,可别与我抢生意。”
说着话,大叫一声:“来人,上楼抓人。”
大理寺的一帮差役冲上了二楼。
燕七、虎子、林若山坐在里面,谁也看不见他们。
但是,范通、段玉清等人说的话,他们听得真真的。
一切,与燕七的预料不差。
范通身为京城府尹,的确有些正义感。
而段玉清,却是个毫无原
则的人。
以前,就联合郑鼎,拍郑鼎的马屁,要抓捕自己。
后来,郑鼎伏法,段玉清又拍自己的马屁。
段玉清这么两面三刀,毫无原则,为了利益,可以罔顾王法的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这一次,完全不讲道理的站在了张无名那一边。
为了讨好张无名欢心,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
如此行径,不要太过分!
燕七打定了主意。
这一次,定要给段玉清一个下马威。
必须要他下马。
这样的人,头上不配带乌纱帽。
段玉清吆五喝六,冲了上来。
“抓起来,全都抓起来,一帮金陵来的土鳖,好好做生意不行,非要招惹张军旗?张军旗那么好的品德,竟然被你们打了,你们太过霸道,太过卑劣,你们甚至于还偷了张军旗的军旗令,此乃砍头大罪。”
“抓起来,全部抓起来,谁敢反抗,罪加一等。”
差役冲上来抓人。
连王铁锤也被抓了。
燕七、林若山、虎子三个人背过身去,坐在那里喝酒。
十分悠哉。
段玉清火了:“你们三个就是领头的,好悠闲呀,真是不知死活,这个档口,竟然还有心情喝酒。”
张无名也跟了上来。
段玉清亲自给张刚松绑,一脸歉意:“张军旗,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这帮金陵土鳖,死定了。”
张刚指着燕七等人的背影,歇斯底里叫嚣:“让你们张狂,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们死定了。”
“我是张勇武的侄子,你们吃了豹子胆,也敢和我对着干?不知道我们张家的势力有多强大吗?别说你们,就算是京城的王公贵族,有几个敢在我们张家面前吆五喝六?哪一个见了我们家主,还不得点头哈腰,磕头作揖?你们这些金陵土鳖,算老几啊。”
“段玉清,你记住,你把这些傻玩意抓起来,好好的打,使劲打,把他们打死,记住没有?”
段玉清呲着呀:“记住了,张军旗,你只管放心,我打这些金陵土鳖的事情,您就在现场观看,可好?”
张刚歇斯底里大笑:“段玉清,你果然上道。”
第1410章 后悔药没得卖
段玉清向张无名邀功:“无名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我必定配合。你看,这帮人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哈哈。”
张无名摇着扇子,十分得意。
有了段玉清配合,这场戏就十分完美了。
张无名虽然带来了军队,但却没有法理依据,无权直接动手抓人。
段玉清是大理寺卿,就是管这个事情的,抓个人最为名正言顺。
现在,有段玉清做野狗,呲牙咬人,谁敢不服。
楼下众人看在眼里,越想越气。
“哎,官风日下,咱们百姓真憋屈。”
“太嚣张了。”
“简直是黑白不分,善恶不明。”
……
范通也很无奈。
以他的官阶和能力,能做到不随波逐流,已经很不错了。
张无名特别得意,背着手,看向燕七:“七老板,现在你还想报官吗?官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不报官呢?你倒是转过身来呀,你怎么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了?”
段玉清指着燕七的背影,大肆叫嚣:“你转过身来,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金陵土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惹无名先生,看我整不死你们。转过身来,你们给我转过身来。”
燕七三人同时转身,看向段玉清。
段玉清一见,吓得双眼发直,亡魂皆冒。
他一动不动,喉咙中有话,却说不出来。
张无名只顾着装b,却没有发现段玉清的夸张表情,以为他只是嗓子里有痰噎到了,发不出声音。
他走向燕七,自得意满:“你啊,也算有些才华,有几分急智,但岂不知,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们张家是座高山,你不过是卑微的蚂蚁,我们这座大山,可不是你们这些卑微蚂蚁能够翻越的。你啊,祭日到了。段玉清,你怎么还不说话?速速抓人呀。”
段玉清一口粘痰噎在了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要命。
张无名指着大理寺卿那些差役:“段玉清噎到了,你们不用管,快动手,将这三个人抓起来,严刑拷打。”
这帮差役看着燕七,吓得瑟瑟发抖,没一个敢动手的。
他们已经和燕七过招两次了,哪里敢动手。
前两次,就是这帮人对燕七动手,被撅了。
就算是猪,也
长记性了。
张无名火了:“我让你们动手,你们听见了吗?动手啊,你们耳朵聋了,眼睛花了?脑子傻了?动手啊,快动手啊。”
燕七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就是啊,你们动手抓我啊,我等着你们抓我呢。”
这帮差役吓得纷纷后退,脸色慌张。
有些脑子灵光的,立刻拱手作揖。
还有的,直接跪下了。
张无名一惊,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差役,再看被一口粘痰噎住的段玉清。
突然,意识到局面不妙,脑中如惊雷滚滚,打起了晴天霹雳。
张无名盯着燕七,瞳孔收缩:“你……你到底是谁?”
燕七哈哈大笑:“我是谁?呵呵,你问问段玉清不就知道了?”
张无名看向段玉清:“他到底是谁?”
段玉清喘不上气:“他是燕……燕……”
楼下的范通大喜过望。
看到燕七,整个心情都美丽了。
同时,也为自己暗暗捏了把冷汗。
幸亏自己坚持原则,没有被张无名牵着鼻子走。
不然,段玉清的可恶下场,就是自己的镜子。
范通也顾不得跑上来,就在楼下,向燕七作揖:“原来是工部侍郎燕大人,哈哈,燕大人,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不胜惊喜。”
“什么?”
张无名惊呆吓傻,张大了嘴巴,傻呆呆看着燕七:“你……你竟然就是那个……那个小家丁燕七……”
燕七微微一笑:“无名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张无名气急败坏:“你撒谎,你竟然说你是生意人,你不诚实。”
燕七笑了:“我就是生意人啊,难道说错了吗?华兴银行我开的,华兴物流我经营的,华药堂、天下无双有我的份子,我若不算生意人,天下还有生意人吗?无名先生,我哪里说谎了,你给我指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你……”
张无名胸口如遭大锤重击,痛的要命。
没想到,他……他竟然就是燕七。
怪不得,这么淡定。
我……我真是后知后觉。
七老板,这化名,可不就是燕七吗?
张刚也吓懵了,身子瑟瑟发抖,连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段玉清一口粘痰卡在嗓子里,吓
得要死:“燕……”
燕七走到段玉清面前,不听他磕磕巴巴废话。
突然暴起。
一个大耳刮子呼在了段玉清的脸上。
啪!
段玉清被打得口鼻窜血,转了三个圈,方才将那股惯力给卸掉。
他都顾不得疼了,一脸委屈:“燕侍郎,你怎么打……打我?”
燕七冷笑:“我可不是打你,而是在帮你祛痰。你看看,我呼你一巴掌,就把你的痰病治好了吧?你啊,应该感谢我。”
段玉清吓坏了,赶紧作揖:“我说错了,我真正说错话了,燕侍郎打的对,您若不打我,我还结巴呢。感谢燕侍郎,特别感谢。”
他心里后悔要死。
真的想死。
刚才,他若是知道张无名口中的金陵土鳖就是燕七,绝对不会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燕七,那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郑鼎,堂堂户部尚书,都被整进了大牢。
别人谁敢惹。
就连他段玉清,上次也差点被整进去。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敢在燕七头上动土。
不知道燕七是比太岁还可怕的存在吗?
段玉清脑子懵懵的,被燕七凶狠的眼神盯过来,吓得智商为负了。
大厅中那些宾客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兴奋不已。
“没想到,这个七老板就是神奇家丁燕七,太巧了。燕七,不是,燕侍郎,你是我们普通百姓的偶像。”
“怪不得这么有底气,敢于和张家硬刚,人家真的有实力啊。”
“燕七,生意遍布大华,华兴物流,华兴银行,华兴漕运,掌控华药堂、天下无双,称得是大华生意狂人。同时,还是博学鸿儒科通关第一人,实力强劲。这样的奇人,谁不仰慕?”
尤其是朴太丽,忽闪美眸,跑过来,盯着林若山:“七老板原来就是燕七!你后台这么硬?你就是金陵第一豪商,林家的大少爷,林若山?”
林若山照着朴太丽脸上香了一口:“惊不惊喜,刺不刺激?开不开心?是不是捡了个宝?”
朴太丽激动的抱紧了林若山:“惊喜!刺激!开心!我……我的确捡了个宝……”
……
极品贴身家丁聊天群:80378533。
兄弟们快进来,进了群,不会吃亏,不会上当,哈哈。
第1411章 抢人
最郁闷的,莫过于段玉清了。
可以说,他是所有人当中最傻叉,最倒霉的人了。
我怎么就这么傻?
为什么我又犯在燕七手里了。
上一次,与燕七之间的矛盾,算是勉强过去了。
这才几天呢,又犯到燕七手里了。
我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呀。
麻痹的,范通那厮倒是好运气,竟然躲过了一劫。
他奶奶个腿的。
段玉清被燕七扇了一个大巴掌,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赶紧弥补损失,挤出一副贱狗摇尾巴的笑,向燕七不停作揖。
“哎呀,燕侍郎,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刚才有些疏忽,有些莽撞,嘿嘿,那个……”
燕七无动于衷:“少来这一套,谁和你是一家人呢。”
段玉清尴尬不已:“燕侍郎,我行事过于莽撞了,请您看在我一片赤诚的份上,就……”
燕七懒得听他找借口:“你可不是莽撞,你多厉害呀,大理寺卿,三品大员,指谁就抓谁,管你三七二十一,抓你能咋的?你还敢反对?直接打死!反正在段大人眼中,人命不过草芥,死了一个能怎么样?随便找个罪名扣上,齐活了。是不是,段大人?”
段玉清吓得毛骨悚然。
他一下子跳起来,指着那帮差役,哇呀呀大叫:“你们这帮不开眼的,杵在那里当死人吗?还不快给燕侍郎的手下松绑。”
燕七摇摇头:“你可别松绑!人是你凭实力抓的,怎么能随随便便松绑呢?他们可都是罪人呢,要被你带到大理寺动刑的。你把他们放了,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段玉清吓得瑟瑟发抖,脸都绿了。
这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玉清嗷嗷大叫:“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松绑,都给我松绑。你们是死人吗?”
一帮差役再一次去松绑。
燕七阻拦,不让松绑:“段大人,你抓人容易,放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脑子想想,可能吗?”
“燕侍郎,我给你跪下了。”
段玉清急的火烧眉毛。
噗通!
双膝一软,给燕七跪下了:“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得罪您了。”
燕七指着段玉清的鼻子质问:“你得罪的是我吗?放屁!放你的狗屁!我告诉你,你得罪的是大华的王法,蔑视的是大华的尊严。”
“你身为大理寺卿,该当明察秋毫,分辨是非,不偏不倚,还百姓一个公道。”
“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竟然沦落成了权贵的走狗,人家放个屁,你就掂掂的凑过去闻,还要说一句真香;人家拉一坨翔,你也要吃热乎的,大快朵颐。你怎么就那么贱?在你眼里,只有权贵,哪里半分正义和公平?”
“似你这种宵小之辈,有什么资格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汇报给安御史。段玉清,明日早上,你就等着安御史送给你的惊喜吧。”
哗哗哗!
大厅中掌声四起。
“燕侍郎骂的太好了。”
“好有正义感。”
“偶像!”
段玉清如遭雷击,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一帮差役赶紧将段玉清唤醒。
段玉清双眸无神,眼神暗淡,一张脸漆黑无比。
燕七的话,彻底结束了他的仕途生涯。
这一次毫无原则的抓人,是个无法撇清的槽点。
安四海只要奏上一本,在朝廷之上痛批陈词,朝廷上必然不会放过他。
段玉清看了一眼燕七,像是过街老鼠,灰头土脸的滚了出去,竟然连差役都顾不得了。
“哎,段大人,段大人……”
“我们怎么办?”
“这人,还抓不抓了?”
“抓个屁啊,赶紧把人放了,咱们扯呼。”
一帮差役群龙无首,一哄而散。
燕七看向范通:“范府尹,这些人都是工部工程院和科学院的人,被段玉清无缘无故抓捕,欲要扭送大理寺,屈打成招。幸好,被我识破。你要将这个案情如实记录下来。”
“是!”
范通立
刻让捕司朱大志记录案情,将工程院、科学院中这些人被段玉清无缘无故抓捕的经过记录下来。
记录完成,范通将文档递给燕七:“燕侍郎请过目,哪里有异议,我立刻改正。”
燕七看了一遍,点点头:“范府尹记录详细,没有什么要改正的了。”
回头对虎子说:“给兄弟们松绑吧。”
虎子招呼众人,将兄弟们的绳子解开。
范通看在眼里,对于燕七的手段,真是太佩服了。
他不让段玉清给众人松绑,就是坐实了段玉清滥用权力,不分黑白,指鹿为马的罪名。
而且,燕七又让自己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这就是铁证。
谁也改变不了。
记录完成,燕七才让虎子给众人松绑。
这意味着,燕七真的发飙了。
段玉清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想到这里,范通如释重负,还有些小兴奋。
就在刚刚,他还一直在纠结,要不要也屈服在张无名的淫威之下。
虽然他最终决定,不能只听张无名的话,丧失了道义。
但是,却被张无名直接撂下脸子。
那一刻,他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不够圆滑,没有让张无名开心。
心里惴惴不安,如鲠在喉。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站在正义的一边,永远都不会犯错误。
若是自己也学段玉清那般,毫无原则。
段玉清的下场,便是自己的下场。
虎子去给众人解开绳子。
最后,轮到了王铁锤。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无名突然大喝:“来人,将王铁锤抢过来。”
呼啦啦!
一帮士兵冲过来,抢在虎子前面,将王铁锤抢走。
虎子大怒,飞身追击。
张无名挥挥手:“三连弩准备。”
一帮士兵端起了三连弩,瞄准虎子。
燕七当机立断:“虎子,回来。”
虎子不甘心:“王铁锤被抓走了。”
燕七大喝:“不用你管,立刻回来。
第1412章 硬刚
虎子没办法,只好返回来,一脸不情愿:“我要把人抢回来,七哥为何阻拦我?”
燕七道:“你想变成一具尸体吗?”
虎子不服气:“他们不敢射弩的。”
燕七撇撇嘴:“谁说不敢?你又没有功名,真要是射了你,能如何?权当误射,抓个小兵砍头,给你赔命,你能如何?真当张无名是吃糠咽菜的?”
虎子挠挠头:“我懂了。”
“懂了就好!”
燕七盯着张无名:“事已至此,你还敢扣着人不放,可见,你们张家竟然凌驾于律法之上,厉害啊厉害,不愧是天下第一张。”
张无名心里一直在想办法摆脱被动局面。
事已至此!
大错已经铸成。
无法挽回。
现在,做缩头乌龟也没用了。
唯一的办法,便是硬碰硬。
与燕七硬刚,或者还存有一线胜利的可能。
他是张勇武的第一智囊,聪明才智,自然不是盖的。
在最短的时间,他已经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唯有硬刚,局面方有转机。
张无名沉着应对燕七的质疑。
“燕侍郎,你不用给我扣帽子,说什么天下第一张,我们张家遵纪守法,爱护百姓,以理服人,从不恃强凌弱。”
燕七鼓掌:“说得好,既然以理服人,但为何动手,扣住王铁锤不放?军队乃是公器,你们张家竟然私用,这是何道理?”
张无名强词夺理:“那个……这些人其实不是士兵,只是张家的贴身护卫,他们穿着士兵的衣服,不过是为了节省衣装而已。”
燕七指了指那些三连弩:“身为张家的贴身护卫,竟然端有大华军队绝密武器——三连弩,你这又如何解释?难道不是你们张家中饱私囊吗?”
“啊,这……”
张无名吓了一跳,再一次改口:“我……我刚才言语有误,那个……这些人既是张家的护卫,也是军队的士兵。”
燕七笑了:“哦,原来他们还有兼职?”
张无名硬着头皮点头:“没错,他们都是兼职。”
燕七哈哈大笑。
林若山、虎子也仰头大笑。
宾客们也笑成一团。
张无名进退失据,分外狼狈。
“够了。”
张无名再也憋不住了,也不想找那些劳什子借口,指着燕七大叫:“你不用猖狂,虽然没有从你们身上搜出军旗令,但是,并不代表你们没有藏匿军旗令的嫌疑。”
燕七直面张无名,神情冷漠:“所以呢?”
“所以……”
张无名终于亮出来底牌:“虽然张刚打了人,对你们动了手,但是,你们也没有洗脱偷窃军旗令的嫌疑。我们张家呢,素来大度,不愿意结仇,更不愿意仗势欺人。所以,我提出一个条件。”
燕七笑容诡异:“说来听听。”
张无名道:“我们张家不再追究你们偷窃军旗令的事情,而你,也不能追究张刚调动军队打人的事情口。也就是说,你们不抓人,我就放人。”
燕七眼眸一亮:“无名先生,你这主意甚好啊。”
张无名一看有门,开心不已:“这主意当然好了,我们张家素来有好生之德,虽然是天下第一张,但又岂能胡乱欺负人?”
“来吧,咱们都是明白人!闲话少说,签一份互相不追究责任的协议,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燕七道:“听起来貌似还不错。”
“就是不错嘛。”
张无名见燕七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唯一要做的,就是力保张刚不被抓走。
毕竟,张刚动用了军队射杀燕七等人。
这可是个很难缠的罪名。
范通也在这里,这事就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真要把张刚抓走了,后续的事情,很难处理。
张刚马上要竞聘防务总兵。
若是被抓走了,如何竞聘?
现在,张无名能做的,就是确保张刚平安无事。
等着日后,再来找燕七的麻烦。
张无名写好了相互不追究责任的协议,递给燕七。
燕七看也不看。
撕拉!
竟然将协议撕成了碎片。
张无名怒了:
“燕七,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七摇摇头:“这你都不懂吗?谁要与你签协议呀。”
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
张无名脸色异常难看,心里气愤到了极点。
“燕七,你竟然耍我。”
燕七笑了:“我哪里耍你了?”
张无名恨恨道:“你刚才明明认为我的意见很好,为什么要你签协议,你却撕了。”
燕七撇撇嘴:“我说意见很好,就要签协议吗?难道,我在马路上看到美女,夸人家长得漂亮,就要娶人家做媳妇?”
众人轰然大笑。
张无名指着燕七,脸色铁青:“看来,你是诚心与我作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张家也是你能得罪得起的?真是给你脸,不要脸。”
燕七哈哈大笑:“你的二皮脸给我干嘛?我不稀罕。”
“你……”
张无名心里冒火:“燕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燕七摇摇头:“省省吧,张刚动用军队射杀百姓的责任,我是追究定了,别想逃过。”
张无名哇呀呀大叫:“气煞我也,燕七,你这么做,有你后悔的。”
范通走过来,在燕七耳边小声嘀咕:“燕侍郎,别怪我多嘴,张家还真是惹不起,这一次,若是没有吃亏,就和解了吧。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你还不如等着羽翼丰满,再伸张正义,现在,为时尚早……”
燕七知道范通是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意已决,张刚的责任,我追究定了。”
范通不敢在说什么。
对于燕七的想法,没人能揣测清楚。
燕七大叫:“范府尹,张刚动用军队三连弩射杀众人,岂能置之不理?请你抓人,还百姓一个公道。”
范通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吼道:“来人,将张刚抓起来。”
一帮差役不敢动弹。
范通大叫:“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是!”
差役扑上来,要把张刚绑了。
张刚大叫:“谁敢抓我,活腻歪了?”
张无名脸色冷厉。
一挥手。
三连弩瞄准了差役。
第1413章 咬人的狗不叫
差役们瑟瑟发抖。
不敢上前。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抓捕的最牛b的犯人。
张无名脸色冷厉,不屑的看着这些差役。
只要差役不识相,他定然会射弩。
这些人不过是炮灰,射了你们,又能如何?
差役也不傻,果然不敢上前。
张无名很是得意,看向燕七:“谁敢来抓人?在我的眼皮底下,没人敢这般嚣张。”
燕七看向范通,提点了一句:“范府尹,这一次你若能伸张正义,天下为公,迎难而上,将青史留名,震惊朝廷。说句题外话,升官发财,就在此举……”
范通明白了燕七的意思,如醍醐灌顶,瞬间开窍。
原来,这就是伸张正义,天下为公,迎难而上。
这次惩办张刚,毕竟载入史册。
想不升官发财,也是极难!
范通顿时来劲了,挽起袖子,亲自动手:“你们不敢抓人,我亲自抓人,世间公道,我不庇护,谁来庇护?”
他拿着枷锁冲向张刚。
张刚吓完了,看向张无名:“师爷,救我,救我啊,范通这厮犯病了,竟然与要亲自抓人。”
张无名没想到范通发了神经,听信燕七的鬼话。
麻痹的,非要跟着燕七一条道走到黑吗?
“做好射弩准备。”
张无名挥挥手。
所有的弩箭对准了范通。
范通不过是个文官,这阵仗没经历过,的确有些胆怯,不敢上前。
燕七冷不丁来了一句:“怕什么?不过是一帮纸老虎。”
范通闻言,迎着三连弩,疾步上前。
所有的弩箭对准了范通。
张无名紧张的要死,大声高叫:“射弩,我要射弩了,范通,你听没有听到,我要射弩了。”
范通又紧张起来。
燕七一语戳破:“咬人的狗不叫。”
范通如释重负,再也不担心,迎着弩箭,大步流星。
咔嚓!
夹板一下子扣在张刚的脖子上。
那狗屁的三连弩,没有一只敢射出来。
张无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满
满的无力感。
范通特别开心。
自信满满。
更佩服燕七的判断。
这帮家伙,果然是咬人的狗。
他亲自押着张刚,迎向那些弩箭,露出自信的笑容:“本府尹一心为公,抓捕犯人,谁若射弩,天理不容。”
这话太振奋人心了。
大厅中人嗷嗷直叫。
“范府尹维护正义,威武霸气。”
“范府尹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
“这样的好官,活该长命百岁。”
……
范通听了,更加激动。
看来,燕七说的对极。
唯有办了大案,方有机会升官发财。
张无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十分无力,疲于应付。
他没想到,燕七竟然看穿了他的心烦脾肺肾。
刚才,虎子若冲过来,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射弩,差役冲上来,他也会射弩。
但范通亲自抓人,他却不敢射弩,也不能射弩。
燕七这厮,真是该死。
虎子却不服气了:“老大,你看范通抓人,张无名都不敢射弩呢,这么推断下来,我刚才去救王铁锤,他们也不敢射弩。”
燕七摇摇头:“你错了,张无名绝对敢射你。”
“为何?”虎子不明白。
燕七指了指林若山:“大少爷,你告诉虎子怎么一回事。”
林若山脱口而口:“还不是人微言轻!”
燕七点点头:“就是这么一回事。”
虎子哼道:“我不服。”
燕七道:“这有什么不服的,就是因为你人微言轻,做事没有什么分量,人家就敢欺负你,大不了找个士兵垫背。”
“可是,范通就不一样了。他是京城府尹,正三品大员,也是高官大吏,家族势力摆在那里。纵然是张无名,敢在毫无道理的局面下,滥用军队,向范通动手吗?那不是将张家推向了风口浪尖?”
虎子点点头:“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哦,我还懂了另外一点。”
燕七点点头:“说来听听。”
虎子道:“张无名抓了王铁锤,是不是也是因为王铁锤人微言轻,
是籍籍无名之辈?”
燕七打了个响指:“说得没错。但是,你们不要急,我有办法,提升王铁锤的身份,王铁锤自会平安归来。”
虎子道:“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身份是何等重要?”
林若山锤了虎子一拳:“所以说,想要说话有分量,就先弄个三品官当当。”
虎子呵呵一笑:“你当个三品官,我可不当,我要当大将军。”
……
张无名不甘心,指着王铁锤,向燕七软中带硬威胁:“你做事这么绝,难道就不管王铁锤了吗?信不信我对他严刑拷打?”
燕七质问:“你们凭什么拷问王铁锤?”
张无名道:“因为,王铁锤有偷窃军旗令的嫌疑,我审问他,师出有名,你能奈何?”
燕七道:“师出有名个锤子!我现在最后问你一遍,你放不放王铁锤?你若不放,张刚的罪名会多加一条,你信还是不信?”
张无名以为燕七是在诈他,硬气道:“我偏偏不信。”
燕七拍手:“很好,算你硬气!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范府尹,还要麻烦你一下。”
范通问:“什么事?”
燕七道:“张刚口口声声是王铁锤偷了他的军旗令,但是,我却认为是张刚故意栽赃陷害。因此,我强烈要求,搜查一下案发现场,看看现场有什么留下什么线索。”
范通问:“现场在哪里?”
燕七一指大厅中间:“那两桌便是张刚吃喝玩乐之处。”
张刚挥挥手:“朱大志,立刻前去调查。”
“是!”朱大志立刻带着侦查人员跑去调查。
燕七看向张无名:“我要下去看看,你敢不敢?”
张无名道:“有何不敢。”
众人全都下去。
张刚憋不住大叫:“什么都没有,你们到底再搜什么?军旗令就是被王铁锤那厮给偷走了,这没有任何疑问。”
张刚正在絮絮叨叨。
忽然,朱大志掀开张刚的椅子垫,发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牛皮。
朱大志打开一看,惊诧万分:“军旗令!”
众人俱都望去。
第1414章 无牌可打
张刚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军旗令怎么会……会出现在这里?”
他吓傻了。
望向张无名。
张无名也看向张刚,表情狰狞,眼眸通红。
张刚吓得激灵一下:“不可能,师爷,不可能是这样的,军旗令就应该在王铁锤身上,绝不可能放在椅子下面,那军旗令是我亲手塞进王铁锤……”
“住口!”
关键时刻,张无名一个大巴掌,呼在张刚的脸上。
张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脸颊,痛的肿胀滴血。
虽然,张刚话说了一半,众人也明白了张刚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朱大志将军旗令交给范通。
范通大喜过望。
同时,向燕七送去敬佩的眼神。
事已至此。
范通已经明白了燕七为何坚持不肯放过张刚了。
原来,燕侍郎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燕副侍郎准备好了鱼饵,放在水中,静坐钓鱼。
张刚这厮,就是那条咬紧鱼饵的大鱼。
这下,他是跑不掉了。
厉害!
太厉害了。
燕七向范通示意:“范府尹,请你把军旗令交给无名先生,验明真假。”
范通将军旗令交给张无名:“无名先生,请过目。”
张无名身为张勇武的第一智囊,智慧是无需掩饰的。
他也明白中了燕七的套路。
看着手中的军旗令,张无名又是气愤,又是心寒。
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
面对燕七,他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智囊,而是第一智障。
被燕七耍的团团乱转的超级大智障。
燕七故意问道:“这军旗令是真是假啊。”
这还用问吗?
自然是真的。
张无名哼了一声,没办法问答。
燕七语气不阴不阳,盯着张无名:“你不说话,应该是默认军旗令为真喽?下面,我就要问一句了:张刚明明是喝醉了酒,把军旗令丢在了座椅下面,为什么偏偏要诬陷王铁锤呢?甚至于动用绝密武器
三连弩射杀行凶?”
“这个……”
张无名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脸紫红。
燕七怼得张无名无言以对,又看向张刚:“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把军旗令藏在椅子下面,然后,以军旗令丢失为由,故意找茬,诬陷王铁锤,趁机对我们打击报复。甚至于,不惜杀人,弄出血案。你这般狂妄,现如今,真相大白,你有何话说。”
张刚都傻掉了。
燕七一连串的扣帽子和逼问,直接怼得张刚哑口无言。
张无名、张刚,两人大眼瞪小眼,成了哑巴。
燕七锁定胜局:“范府尹,军旗令失而复得,真相大白。一切,都是张刚的阴谋诡计,王铁锤是被诬陷的,请范府尹主持公道,还王铁锤一个清白。”
范通向张无名要人:“无名先生,军旗令已经找到,王铁锤的罪名彻底洗清,请你立刻放人。”
张无名急了:“我……我放了范通,那张刚呢?张刚放不放?”
范通义正言辞:“刚才,张刚的罪名是蓄意杀人,现在,军旗令找到,张刚的罪名又多了一项栽赃陷害,罪名加重,需要带回衙门,严加审问。”
“什么?严加审问?”
张无名火冒三丈。
心里,这个后悔啊。
蓄意杀人?
栽赃陷害?
这两个罪名叠加在一起,那该有多严重?
张刚被抓起来,还能放出来吗?
再过半个月,防务总兵的竞聘就开始了。
张刚若是出不来,如何参加竞聘?
纵然防务总兵是内定的,但张刚在监狱里,断然不行。
本来,他是计划用王铁锤和张刚做交换。
现在,王铁锤的罪名已经洗清。
再这么扣住不放,没有任何理由。
燕七笑看张无名:“你是土匪吗?无缘无故扣着王铁锤不放?呵呵,我懂了,你做的是绑票的生意。”
众人轰然大笑。
张无名脸色异常难看。
范通急了:“无名先生,王铁锤清清白白,遵纪守法,乃是良人。你公然扣押王铁锤,即无理由,又失道义,
于法不容,于理不合。我以京城府尹的身份,责成你立刻放人。”
张无名被动到了极点。
若是放了王铁锤,他就无牌可打,彻底失败了。
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这厮还在犹豫。
燕七一脸冷笑:“算了,无名先生,你若不想放人,就带着王铁锤去你府上过夜吧。但是,你要好好招待,好茶好水伺候,最好再给王铁锤配上两个妞儿,伺候得他舒服一些。”
张无名一脸冷笑:“燕七啊燕七,你再说什么狂话?我伺候王铁锤?凭什么?我会对他严刑拷打,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燕七一脸轻松:“随你喽,不过,你要是对王铁柱动刑,只怕会惹得八贤王不开心呢。”
张无名一惊:“八贤王?你再开什么玩笑?王铁锤这么卑微的一个工匠,与八贤王有什么关系?”
“这你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吧?”
燕七鄙视的瞟了一眼张无名:“明日一早,王铁锤要带领团队,前往八贤王府上,为八贤王安装锅炉。为此,八贤王开心不已,已经回府准备,只等着迎接王铁锤呢。”
张无名心里一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你骗我呢吧?好你个燕七,竟然信口雌黄。”
燕七道:“当我和你可玩笑呢?此事,连杨丞相都知道,尚书省六部官员,无一不知,你随便去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七七八八了。”
张无名这下慌了,犹犹豫豫,还想派人出去打听。
范通道:“无名先生不用去打听了,此事我也知道了。王铁柱是唯一一名会安装锅炉的超级技工。八贤王府上要安装锅炉,也传的沸沸扬扬。此事,绝非燕侍郎诳你。”
张无名慌得手足无措: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八贤王哪里是好惹的?
地位还在杨丞相之上。
仅次于皇上。
皇上身体不适,八贤王都会代替皇上整理朝政。
惹了这样的人,绝对傻叉。
张无名号称文武双全,自诩很牛b,但他也明白,在八贤王面前,牛b万万不敢当!
那个‘牛’字肯定没有了,只剩下个b了。
第1415章 烫手的山芋还不扔?
燕七在张无名面前晃来晃去。
“无名先生,想必你也知道贤王是个很负责任的人,贤王说明天亲自迎接王铁锤安装锅炉,那肯定是亲力亲为的。”
“你可以脑补一下画面:明日一早,我带着工程院的团队前往贤王府邸,我就对贤王说:贤王啊,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没办法安装锅炉了。”
“贤王肯定会问:为什么呀?我这人不会撒谎,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就说:天下第一张的那个张家,有个叫张无名的人,老牛b了,竟然毫无缘由,将王铁锤给抓起来了,关了小黑屋。所以呢,贤王,咱们的锅炉就安装不了了。嘿嘿,无名先生,请你猜一猜,贤王接下来会做什么?”
张无名一颗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吓得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七戏谑道:“我猜啊,贤王一定是怕死了你们张家,你们是天下第一张嘛,谁不害怕?贤王也会怕的要死!尤其是听到你张无名的名字,更加肃然起敬,一定会说:张无名太牛b了,他抓了王铁锤,抓得好,本王的锅炉先不安装了。本王再怕冷,也要看张无名的脸色啊。”
众人轰然大笑。
张无名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挥手:“放人,快将王铁锤放了,快点呀,都他娘的是智障啊,磨磨蹭蹭,还不快放了。”
士兵们七手八脚,给王铁锤松绑。
王铁锤重获自由,向燕七鞠了一躬,站回了队伍里。
此刻,王铁锤特别自豪。
心想着:燕侍郎就是厉害,几句话就吓住了张无名。
跟着燕侍郎,绝对没错。
张刚急了:“师爷,您放了王铁锤,我怎么办?救我,您救我啊。”
张无名还能怎么办?
只能凉拌!
现在,他手里无牌可打。
想救张刚,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
张无名冷冷看向燕七,恨得咬牙切齿:“燕七,你等着,我记住你了,相信镇国大将军张勇武也记住你了,你走运了。不过,我告诉你,你走的是霉运。”
燕七笑了:“我这人一向走霉运,从籍籍无名的小家丁,成了
豪商,又当了官,做了侍郎。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呀,我就是想低调一些,但是,实力不允许呢。”
张无名气疯了。
面对燕七,他有心无力。
此事,只能上报张勇武,再做计较。
“撤!”
张无名空有数百士兵撑腰,但却有劲无处使。
张刚吓尿了:“师爷,您别走,别走啊,我怎么办,救我,快救我。”
张无名鄙夷的白了张刚一眼,心里恨得要死。
这小子真是拦泥坝扶不上墙。
要不是这小子太蠢,自己也不会中了燕七的算计。
这一辈子没输过,却败在了燕七手中。
一世英名,毁于张刚之手。
但是,张刚很重要,关系到张家争夺军权的卡位战。
张刚纵然再无能,也要保住。
他率领士兵出去。
临出门时,回眸瞪了张刚一眼:“不用慌,安心等待消息。你要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若要自己作死,谁也保不住你。”
说完,不理睬张刚的哀嚎,带着军队,纵身上马,哒哒哒的跑远了。
张刚一脸颓废,又惊又怕,毫无士气。
燕七安慰了王铁锤几句,又对虎子和林若山说:“我刚才说过,张无名之所以敢抓王铁锤,就是因为王铁锤人微言轻。”
“可是,后来呢,我将王铁锤与八贤王系在了一起。这样,王铁锤就从人微言轻升华成了泰山之重。张无名无法承受泰山之重,也只能将王铁锤放了。”
林若山点点头:“老大,我学到了,这叫借势,拉大旗,扯虎皮。”
虎子挠挠头:“这可都是骗人的东西,我不想学,我想学硬碰硬的东西。”
燕七翻了个白眼:“你果然适合从军。刀石将军就快回来竞聘防务总兵乐了,你跟着他,再学点东西。”
“真的?”
虎子开心不已:“太好了,我要和刀将军多多学习兵法,只是武功好可不行,不会排兵布阵,就是狗屁。”
燕七道:“你也知道排兵布阵很厉害?”
虎子道:“
这可是刀将军交给我的,刀将军那么厉害,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燕七笑了:“我告诉你,排兵布阵的精髓就是骗人。”
“啊?七哥瞎说。”虎子不信。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故布疑阵,不是骗人,又是什么?”
虎子不吱声了。
林若山一脸戏谑:“臭虎子,骗人的本事,你还得好好学呀,你拜我为师,我教你一点皮毛,你受用终生。”
“滚蛋,还拜你为师,你吃我一记铁拳……”
两人又开始打闹起来。
……
范通派遣朱大志压着张刚离开,自己却没有急着走。
燕七上了车轿。
范通也跟着上来。
燕七笑了:“范府尹有什么事?”
范通犹疑了一阵,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燕七直接说了:“你是不想想问如何处置张刚?”
范通讪讪一笑:“就是这个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办。”
燕七问:“府尹大人最想怎么做?”
范通道:“我当然是想要以大华律法为刚,匡扶正义,惩办歹人。但是,张刚是张勇武的亲侄子,哪里是那么好处置的?仔细想来,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燕七拱拱手:“范府尹,匡扶正义是好的,你抓了张刚,震惊朝野,一身正气,足以让皇上侧目,就凭这股正气,日后若有机会,必定高升,这是大形势,自不待言。但是……”
燕七话锋一转,笑容诡异:“以范府尹的地位和实力,抓捕张刚可以,但给张刚定罪,以张勇武目前的定位来说,则是痴人说梦。”
范通点点头:“我也知道相对于张勇武,我就是燕侍郎口中那个人微言轻的角色,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张刚。”
燕七笑了:“如何处置张刚,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范通摇摇头:“我不知道呀,燕侍郎为何这般说辞?”
燕七笑了:“你刚才如何形容张刚的。”
范通道:“烫手的山芋。”
燕七挥挥手:“既然你明知道张刚是烫手的山芋,那就扔了呗,还捂在手里干嘛?”
第1416章 吃桔子要扒皮
范通懵了好半天,也不理解:“怎么扔啊,扔给谁?我要是把张刚放了,那功劳不就也……也付之东流了?”
燕七哈哈大笑。
范通红着脸,向燕七拱手:“我委实懵懂,请燕侍郎赐教。”
燕七道:“第一,扔了张刚,可不等于放了张刚,第二,扔了张刚,你依然有功劳。这里面可大有学问呢。”
范通越来越有兴趣:“燕侍郎请教我。”
燕七道:“我来做个比喻,你吃桔子,要怎么吃?连皮一起吃?”
范通摇摇头:“当然是扒皮再吃啊,连皮一起吃,那不是傻子吗?猴子都知道扒皮,何况我呢。”
燕七道:“果肉你吃了,扒掉的桔子皮呢?去哪了?”
范通一怔:“自然是扔了。”
燕七道:“这不就是与张刚一案,有异曲同工之效吗?”
范通一听有门,压低了声音:“燕侍郎的意思是……”
燕七笑容诡异:“今晚,你连夜审问张刚,将张刚蓄意杀人,栽赃陷害的罪名坐实,整理好案宗,明日上朝,将此事上奏朝廷,将其曝光。这一下,必定震惊朝野!范大人的正气,必将得到皇上褒奖,正义爆棚,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而这,就是你将桔子果肉给吃了下去。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扔掉桔子皮了,这很重要。”
范通越发心急:“燕侍郎,别卖关子,快教我呀。”
燕七道:“扔掉桔子皮,很有艺术性,怎么扔,更重要。因为,张刚是军人,在军队内部,是有军检机构的,这个机构叫做军检处。一般情况下,军人犯了错误,都会由军检处出面处置。”
“范府尹,你就以张刚是军人为由,特申请将张刚交由军检处审查,如此一来,桔子皮不就甩出去了吗?何乐而不为?”
范通想了半天,非常疑惑:“这案子是我审问的,皇上会同意将案子移交给军检处吗?要知道,军检处隶属于军方,而军方是由张勇武控制的。这相当于要张勇武审问张刚,皇上岂能同意?”
燕七哈哈大笑。
范通有些糊涂了:“燕侍郎笑什么?”
燕七道:“你放心,皇上一定会同意将张刚移交给军检处
。”
范通不理解:“为啥呢?”
燕七笃定道:“因为,皇上定然也想看看,张勇武如何处置自己的侄子,你觉得呢?”
范通想了一下,茅塞顿开
“燕侍郎,向你请示一番,胜读十年书,我受教了,真的受教了,没想到,我之不惑,对于燕侍郎而言,却是小菜一碟。汗颜,汗颜也。”
燕七打了个哈欠:“范府尹快去审案的,迟则生变,你最好连夜通宵,审问张刚,将张刚的罪名坐实。然后,就按我说的去办吧。”
“多谢燕侍郎,再下告辞。”
范通得了燕七的妙计,喜不自胜。
赶往衙门的路上,一边感慨,一边为自己的明亮前途感到开心。
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
“跟着燕侍郎,果然有肉吃,这一次,赚大发了。嘿嘿,段玉清那小子算是完蛋了!谁让你毫无原则拍马屁?死有余辜,该!”
燕七连夜,去找安四海。
安四海也早就得知了消息,没有睡觉,眼巴巴的等待燕七。
燕七也不罗嗦,将事情说给安四海知晓。
安四海分析了一番,非常开心:“嘿嘿,段玉清这小子算是完蛋了,这小子特别混账,我早就想参他一本,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也抓不住这么大的把柄。
“这一次,段玉清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女婿,干得好啊,你也太能干了,不仅床上能干,做事也很能干。”
燕七直接回敬:“安御史六十余岁,还有三房小妾,您也很能干啊。”
安四海一脸臭屁:“要不咱们是一家人呢!都是这么能干。”
一提床上这么能干,燕七就想起了大小姐。
大小姐还在等着他呢,再不回去,该发飙了。
燕七不啰嗦,与安四海告辞,急匆匆赶回了家。
大小姐果然已经洗漱完毕,点着香烛,在闺房中娇怨的等待。
燕七洗了澡,火急火燎的上了床。
“等等!”
大小姐美眸如娇似怨,在燕七身上闻了闻,嗅了好半天,忽闪美眸:“听说你去逛青楼了?”
燕七笑了:“听谁说的?这你都
知道?”
林若仙得意一笑:“醉心楼的宾客中,就有咱们衣坊的人呢,你一去醉心楼,他们就跑来告诉我了。”
燕七美美香了林若仙一口:“想不到大小姐还有探子报信呢。”
“你可别亲我。”
林若仙红唇翘起:“听说你和河秀珠睡了?”
燕七大方承认:“睡了呀。”
林若仙胸都气大了:“我在等着你,你却跑去和河秀珠睡了,我岂能不生气?你这坏人,就这么让我独守空房,就这么放我鸽子。”
小粉拳捶打燕七的胸口,如娇似怨。
燕七一下将林若仙压在身下:“哪有让你独守空房,我办完了事情,不就赶回来陪你了吗?”
“哼!”林若仙娇哼一声,老老实实的躺好。
“说吧,大小姐,天外飞仙九重天,你想升到哪一天?”
“当然是升到九层天呀。”
“好的,大小姐,我豁出去了,让你体验一下九重天是个什么滋味。”
燕七这厮一挺腰,开始犁地。
犁了一半。
林若仙忽闪美眸,异常惊喜:“坏人,你骗我。”
燕七气喘吁吁:“我哪里骗你了?”
林若仙道:“你和河秀珠根本就没有睡。”
燕七道:“怎么可能?我都承认睡了,你还不信。”
林若仙摇摇头:“不对,不对,睡没睡过,我能明显感受得到,第一次可是不同的。你刚才那种状态,分明是刚刚发力,可不像是梅开二度的样子。我的感觉,肯定错不了。”
“哈哈哈!”
燕七竖起大拇指:“还是大小姐专业啊,连这个都搞的很懂。大小姐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和河秀珠睡一起。”
林若仙美眸眨动:“你怎么不和她睡?”
燕七道:“和她睡有什么意思?小姐的魅力超过她百倍,我才喜欢她呢,大小姐才是我心里的宝贝。”
“坏人,就能会骗我。”
林若仙又是开心,又是感动,一翻身,将燕七压在身上:“你折腾了一天,勾心斗角,又累又乏,老实躺着,我伺候你。”
第1417章 金銮殿我想去
感谢释怀兄弟的月票,感谢逸安比无兄弟的打赏!
……
第二天,朝廷之中,注定上演一场大风波。
燕七直接去了安四海府上。
品着香茗,耐心等待。
“哈哈哈哈,爽也。”
不久之后,外面传来安四海放浪形骸的笑声。
“贤婿,今天太高兴了,我得多喝几杯。”
安四海进了书房,兴奋的手舞足蹈。
燕七给安四海敬上一杯茶:“看样子,今天收获匪浅呢。”
“那是自然。”
安四海喝了杯茶,眉飞色舞的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贤婿,今天早上,我第一个弹劾段玉清,指鹿为马,胡乱抓人,滥用权力,不分青红皂白,断案不公。而且,拿出了确凿的证据。”
“你猜怎么着?嘿嘿,皇上龙颜大怒,将段玉清一通狂骂,直接把段玉清给一撸到底,彻底革职。”
“嘿嘿,贤婿,你是没有看到杨克的脸色有多难看呢。段玉清可是杨克精挑细选的人,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被贤婿用计给干掉了,心里,怎叫一个窝火呀。”
燕七笑了:“这么说来,要恭喜安御史咯。”
“嘿嘿,同喜,同喜。”安四海兴高采烈。
燕七问:“安御史参本之后,是不是轮到范通表演了?”
安四海点点头,向燕七飞去一个诡异的眼神:“范通这厮真是精明,吃桔子还知道扒皮,竟然将张刚这个烫手的山芋给甩了出去。哼,他定然是得了你的指点吧?”
燕七呵呵一笑:“助人为乐乃是人生一大快事,但你要问我真的做了什么?抱歉?我这人很低调,我做好人好事,从来不留名的。”
安四海‘鄙视’的瞪了燕七一眼,赞不绝口道:“范通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以天大的胆子抓了张刚,收获了人心,震惊朝野,博得了皇上的赞赏,从此,前途无量,传为美谈。”
“但是,这般做法一时爽,后续的事情便头痛了,张刚乃是张勇武的亲侄子,抓人的时候很简单,但抓了之后,却不知怎么办了。”
“要是按律处置,张刚要把牢底做穿,但
这也彻底得罪了张勇武,以张勇武狭窄的心胸,范通必然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是,假若范通放了张刚,或者给张刚定个不痛不痒的罪名,糊弄过关,这匡扶正义的美名,又将付之东流。哎,连我都替张刚觉得左右为难。”
安四海说到这里,盯着燕七,一拍大腿:“不过,没想到范通竟然以张刚隶属于军部为由,将张刚转交给军检处法办。这一招,简直称得上是斗转星移,妙哉啊妙哉。我说,乖女婿,这主意定然是你教给范通的吧。”
燕七这厮还在装蒜:“我都说了,我做好人好事不留名的,安御史,接着往下说,别打岔。”
“臭小子,就你尖。”
安四海十分得意:“范通提出了将张刚转交军检处的建议,张勇武开心的要命。”
“我原本以为皇上不会同意,因为军检处就是归张勇武控制。若是将张刚交由军检处,这不相当于变相的由张勇武审问张刚吗?叔叔审问侄子,能审出个屁来。”
“但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燕七摇摇头:“一点也不奇怪。”
安四海品了一口香茗:“为何不奇怪,你告诉我,我还没懂。”
燕七道:“皇上看重的不过是两点。”
“哪两点?”
“第一点:皇上想考验一下张勇武,看他到底是公正大一些,还是私心大一些。换句话说,皇上这是在考验张勇武的大节。”
安四海点点头:“此言有理!通过此事,张勇武到底是个什么人,一探便知。那第二点呢?”
燕七道:“第二点,也是皇上的无奈!现在,朝廷与突厥大战,西域诸国有反叛之心,安南蠢蠢欲动,东瀛虎视眈眈,大华看似歌舞升平,实则处在暴风骤雨的漩涡之中,一个应付不好,四面揭竿而起,局面危矣。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能体现出军队的重要性。”
“军部之中,冷家淡出,战神冷万山双腿致残,已然老去,大华军队之中,能打的无非是张勇武一脉。现在朝廷正值用兵之际,正是需要张勇武的时候,焉能惹得张勇武不快,甚至于消极怠战?所以呢,将张刚移交给张勇武处置,也算是稳定军心,给张勇武吃
一颗定心丸。”
听了燕七的话,安四海啧啧赞叹:“分析的太对了,我就纳闷了,你还没见过皇上,怎么把皇上的心里分析的这么透彻?”
燕七装叉:“瞎猜呗,谁知道猜的准不准呢。”
“切,又给我来这一套。”
安四海行了两声:“来,陪我喝点酒。”
燕七摇摇头:“喝什么酒,没有时间,我还有件正经事。”
安四海问:“什么事?”
燕七笑的满脸桃花开:“我什么时候能上朝呀。进了京城许久,我还没上过金銮殿呢。”
安四海挠挠头:“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你已经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了,上朝乃是应有之意。”
燕七挺直了腰杆:“没错,我也有资格上朝。”
安四海道:“你官职升了,升迁文档也提交到了尚书省,只是在走程序的问题,等着尚书省批复之后,升迁算是正式完成,你就有资格上朝了。”
燕七问:“大约多长时间?”
安四海掰着指头算了一下:“大约两个月吧。”
燕七翻了个白眼:“不行不行,时间太久了,我哪里等得了这么久?我就想去金銮殿玩一玩,到处看一看。”
安四海蹙眉:“你想看什么?”
燕七口里花花:“我想看看皇上的龙椅到底有多大,是不是金子做的?我还想上去坐一坐,体验一下其中的妙处。”
“啊?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呀。”
安四海吓得茶水都喝到了鼻子里去,呛得大鼻涕都喷出来了:“哎呀妈呀,我的乖女婿,龙椅你也敢坐?这话说不得啊,你是想掉脑袋吗?”
燕七看着安四海满脸的大鼻涕冒泡,笑的合不拢嘴:“怕什么,龙椅那玩意太铬人,白给我坐,我都不坐。安御史,你的大鼻涕泡赶吞回嘴里去吧,这里面有盐,别浪费。”
噗!
安四海刚擦干净,被燕七噎了一句,大鼻涕泡又喷出来。
燕七哈哈大笑,转身就跑。
安四海抬脚就追:“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我和你没完,晴儿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也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第1418章 不惯着你
燕七赶到工部衙门。
外面,站了好大一群人。
都是工程院和科学院的教授和技工。
一眼望去,足有二百多人。
这些还都只是各个学科的带头人,一个部门来了一个。
真要是全都来了,足有上千,诺大个工部也放不下呀。
林若山在门口等着。
燕七问林若山:“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虎子呢?”
林若山道:“虎子去迎接刀石将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一会,也说不定几天。”
燕七笑了:“这厮还是想着打仗。”
林若山撇撇嘴:“以他的智商,除了打仗,还能有什么用?”
燕七眨眨眼:“这话我记住了,等着虎子回来,我要说给他听。”
林若山一听,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老大,你也太坏了,想让我被虎子打死吗?”
燕七哈哈大笑:“谁让你说虎子坏话。”
林若山不服气:“虎子还说我肥头猪脑,满腹诡计,见人笑嘻嘻,不是个好东西呢。”
燕七摇摇头:“你们俩还真是一对活宝。走吧,咱们进去,宣布一件大事情。”
林若山道:“黄之凯那小子堵在门口,不让咱们的人进去,说什么这些人都不是工部的人。工部乃是重地,不让随便进去。”
燕七呵呵一笑:“黄之凯这是受了蒋东渠的指使呢,这小子,竟然连大势都分不清,还真是猪脑子。”
燕七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门口,向看门的黄之凯挥挥手:“开门。”
黄之凯走了出去:“燕侍郎请了。”
燕七道:“今天你当值?“
黄之凯点点头。
燕七道:“开门。”
黄之凯道:“燕侍郎,这些人都不是咱们工部的人,岂能放这么多人进去?工部乃是重地,闲杂人等怎么能随便进入?”
燕七懒得听他叫唤,盯着黄之凯:“开门。”
黄之凯被燕七盯着,浑身不自在:“燕侍郎,这不行,这于理不合。”
燕七笑了:“于理不合?是与谁的理不和?与蒋东渠的理不合吗?”
黄之凯支支吾吾:“的确……的确如此。”
燕七道:“于蒋东渠的理不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听蒋东渠的吗?蒋东渠是什么职务?是工部侍郎,我呢,也是工部侍郎,大家都是工部侍郎,我为什么要听蒋东渠的?黄之凯,你给我说出一个道理来。”
黄之凯一句也说不出来,表情慌张,神情无措。
燕七懒得废话了:“既然你哑口无言,还不去开门?真当我这个工部侍郎是泥捏的?”
“哎,这……”
黄之凯没有办法。
面对燕七的‘淫威’,吓得瑟瑟发抖,只好开门。
众人一拥而进。
林若山道:“大家别乱,随我去大厅等候开会。”
众人直奔大厅。
……
黄之凯不敢耽搁,赶紧跑去向蒋东渠汇报。
蒋东渠气坏了,怒斥黄之凯:“没用的东西,让你做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这条狗也太笨了。”
黄之凯狡辩:“燕七不好对付呀,他说了,您是工部侍郎,他也是工部侍郎,您管不到他。他想做什么,不用您指手画脚。”
“放肆!”
蒋东渠气的脸都绿了,心里凉了半截。
他怕的就是这个。
以前燕七是副侍郎,还能名正言顺压制一下。
现在,人家升官了,鸟枪换炮,成了工部侍郎,与自己平起平坐,想要压制燕七,怎么能够呀。
除非,自己是工部尚书,尚能压制燕七一头。
只是,夏明那老狐狸,装病不来,有些难缠。
蒋东渠问黄之凯:“燕七整了这么多人进来,到底要干什么?”
黄之凯摇摇头:“不知道。”
蒋东渠很是担心:“这帮人去了哪里?”
黄之凯道:“去了议事大厅。”
蒋东渠一甩袖子:“咱,咱们去看看,我倒要知道一下,他们在干什么事情。”
……
议事大厅!
众人落座。
不仅仅是工程院、科学院的二百多人,还有王永建、田横两位副侍郎。
王永建的水利司官员,田横的屯
田司官员,也悉数到场。
工部原本一百余人也全部到齐。
其实,也就是除了蒋东渠和黄之凯等寥寥数人,其余众人,已经坐着小板凳,开心的听燕七讲道。
蒋东渠一进来,看着大厅中数百人,安心的听着台上的燕七讲道,心里更加生气。
这时候,站在台上讲道的应该是自己。
燕七凭什么主持会议。
该死!
蒋东渠一进来,火冒三丈:“燕七,你在干什么?”
燕七笑了:“哎呀,蒋侍郎也来了,你先坐下吧,也听我讲讲课,丰富一下知识。”
我听你讲课?
蒋东渠差点被气死:“燕七,你凭什么开会?谁让你开会了?我让你开会了吗?”
燕七淡然一笑:“你是工部侍郎,我也是工部侍郎,大家都是工部侍郎,我开会,为什么要得到你的允许?你算老几呀,凭什么管着我?谁给你的权利?”
蒋东渠被燕七问蒙了,支支吾吾:“夏尚书以前交代了,他若不在,工部的事情,由我全权负责,我管着你,有何不妥?”
“此言差矣!”
燕七可不是好糊弄的:“夏尚书的原话是,他若不在,由工部侍郎负责!你是工部侍郎,自然要负责工部的一切事物。”
“但现在呢?我也是工部侍郎。所以按照夏尚书的意思,应该是我们两位工部侍郎一起负责工部事物,我这么理解,有错吗?”
“你……”
蒋东渠直翻白眼,却又没办法曲解燕七的话。
燕七当即下了逐客令:“蒋侍郎,我在开会,你要是愿意听呢,就在这听一听,学些有用的东西,丰富你的学识,充实你的大脑。当然,座位是没有了,你只能站着旁听。”
“但是,你若是不愿意听,那就请出门左拐,走好,不送。”
蒋东渠好没面子。
座位也没有。
还要站着旁听?
当我这个工部侍郎是给人端茶倒水的小厮吗?
燕七这厮,真是太欺负人了。
蒋东渠气的不行,转身就要走。
可是,走到门口,又犹豫了。
第1419章 罚站
黄之凯受不了了,小声说:“蒋侍郎,还等什么?咱们走吧,太丢人了,太跌份了,连凳子都没有,还要站着,这不相当于罚站吗?”
蒋东渠也知道丢人啊。
但是,燕七搞出这么大的阵势,定然憋着什么坏呢。
若是不刺探一下情报,岂不是会出大事?
蒋东渠心里直痒痒,虽然丢人,还是杵在那里,不肯走。
黄之凯总不能自己走呀,陪着站在一边,捂着脸,丢人丢到不行。
燕七懒得理睬他,先是说了一些规划,最后才说到了重点:“工部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分为了四大司:工程司、屯田司、山泽司,水利司。这四大司虽然很是驳杂,但却无法包罗万象,无法与时俱进,为民答疑解惑。”
“所以,为了更好的报效朝廷,为民请命,我现在宣布,工部将成立科学院与工程院,这两院,统称为工科院,两院所有的事情,将由林若山负责,大家欢迎。”
林若山站起身来,向大家示意。
那胖胖的身材,配上春光灿烂的笑容,像是一个圆滚滚的胖大海,看起来特别好玩。
林若山致辞:“各位大人,我是一名新人,是一颗小树,希望大家对我多浇水,多灌溉,多给我一些阳光,我长大了,为大家遮荫,为大家挡雨,为大家奉献我的青春。谢谢大家。”
科学院和工程院的教授和技工,给林若山雷霆般的掌声。
燕七听了,哈哈大笑:这小子还挺文艺。
不错,不错!
蒋东渠一听,火冒三丈,一下子冲上了高台上:“什么两院,断断不行,工部人事任命,岂能这般轻浮麻痹?燕七,你这么做,乃是改换了工部的制度,我万万不同意。”
蒋东渠真是气坏了。
什么科学院,什么工程院?
这两院的人数加起来,要突破千人了。
这帮人若是进了工部,不都成了燕七的人了。
今后,燕七将成一家独大之势。
这谁能忍啊。
当我傻?
燕七早就知道蒋
东渠会气的跳脚,也不在意,当看小丑一般看着蒋东渠:“呵呵,蒋侍郎一蹦三尺高?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你怎么气成这个样子,像是癞蛤蟆。”
众人轰然大笑。
蒋东渠放炮似的大叫:“工部好好的,岂能胡乱改革?再者说了,你这么做,是伤害了工部各位大人的利益。我岂能忍?”
燕七问:“说说吧,伤害了谁的利益?你若不说个清楚,我和你没完。”
蒋东渠一脸冷笑:“咱们工部是从户部拨付银子,每年的银子数量是有限的。可是,工部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这银子怎么分?大家的薪俸岂不是都要大幅下降?这关系到各位大人的切身利益,岂能儿戏?”
台下各部司的大人一听,也紧张起来。
“是啊,蒋侍郎说的对,狼多肉少,我们的薪资一定会下降。”
“燕侍郎这么做,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呢。”
……
众人议论纷纷。
燕七也不着急,看向蒋东渠:“还有什么理由,你继续说出来,可千万别藏着掖着。”
蒋东渠又道:“户部拨付银子,工程司、屯田司、山泽司、水利司四大司要分摊银子,已做好各司的各项工作。”
“可是,户部这许多年来,拨付的银子根本不够用,各大司为了银子,抢破了头皮。现在呢,你竟然又弄来什么两院,这么大的机构,必须要从工程、屯田、水利、山泽四大司的最里面夺食,如此一来,大家手中的银子更少了,这谁能忍?”
这话,相当有杀伤力。
原有四大司的员外郎、郎中令,果然有意见了。
“燕侍郎,蒋侍郎说的及对,给我们拨付的银子本就捉襟见肘,现在又整出工科两院,那我们的银子又少了,什么也干不了了。”
“是啊,燕侍郎,这可是件大事,岂能儿戏?”
“燕侍郎,你把你的人弄进来分羹,却不管我们这些老人的死活,你这么做,让我们寒心呀。”
……
蒋东渠非常得意。
这一番话,煽风点火
,相当有效果。
而且,击中了燕七的软肋。
关键是银子。
这东西无法回避。
蒋东渠得意洋洋,指向燕七:“你给各位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燕七挥挥手:“大家安静,听我一言。”
还有些人是蒋东渠的人,趁机捣乱,不听指挥。
燕七声色俱厉:“谁敢蓄意捣乱,就把他扔出去,从此革除工部,永不录用。林若山,你看好了,谁继续不听话,故意惹是生非,就记下来,统一告诉我。”
“是!”
林若山拿个小本本,小眼睛瞪得溜圆,来回巡视。
那些煽风点火的人被吓住了,不敢再故意找事。
场面安静下来。
燕七的话,直接叩击众人灵魂深处:“咱们工部贵为六部之一,本应该地位尊崇,引以为傲。可是,为什么咱们工部却成了六部之末,成了其他部门人人喊打的老鼠?”
“甚至于,六部其他部门的大人问你一句:你是哪个部门任职的?你都不好意思说是工部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闻言,好一通沉默。
这话说出来伤人,但的确是现实。
燕七道:“那么,我们深究一下,为什么六部之中,工部的地位最弱呢?最受排挤呢?我来解释给大家听。”
“吏部,掌权,实权最重;户部,管钱,最为富有;礼部掌控礼仪外交,名气最大,他们是有钱有权有名气!所以,这叫上三部。”
“而下三部之中,兵部掌控兵员调配,后勤补足,有钱!刑部掌控邢狱司法,灰色收入最多,也不缺钱。”
“唯有我们工部,干活最多,权利最小,挣得最少,还都是下九流的活计,一点也不高大上。”
“最郁闷的是,我们工部没有创收,没有灰色收入,所有的钱财,只等着户部拨款。这样综合而言,工部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呢。”
众人听了,很是郁闷。
这话说出来太伤人了,但的确是实话。
没有半句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