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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乾坤昊天     轮回神皇之武天txt下载     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6章 一魂悠悠

    第166章 一魂悠悠

    我与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婉玗所指为何事。

    见到我们一但茫然,懵懂无知的样子,我以为她会笑起来,但是婉玗的表情依旧凝重,她向外面看了眼,然后说道:“这里既无太阳,也无月亮——”

    我俩吃了一惊,连忙向外看去,这才发现,虽然周围有一些光亮,但是却不知这些光亮来自何处,因为天上没有月亮。

    再想白天之时,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有那种明晃晃的耀眼的感觉,我俩对此十分不解,呆呆地望着她。

    “此地名曰“日月庄”,她说。

    我俩又感到疑惑了,既然无日又无月,何以还要称作“日月庄”呢?

    婉玗看出我们的心思,现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这恰恰体现出此庄人对日月企盼之情。”

    没有月亮对人倒是无太大的影响,没有太阳,你们想过会有何种后果吗?”

    我俩想了一会儿后,先是守生抢着说:“没有太阳自然要冷,被子潮了没处晒,睡起来不舒服。“

    婉玗眉头拧了一下,目光转向我。

    我略微一思忖,然后说:“没有太阳麻烦多的是,乾坤之间,万物失去太阳照耀便不能正常生长。“

    婉玗脸色有些释然,她点了点头:“客官所言极是,看来二位并没有注意到,此地树木亦与别处不同?”

    我这才醒悟过来,无怪打眼望去,这里的树木均完全没有那种生机盎然,蓬勃向上的样子,就象一些在暗处生长的植物。

    如此说来,此地必定不会种植什么庄稼,因为没有太阳,它们便无法生长。

    “那么此地的光来自何方?”我问道,虽然没有太阳,却有光亮,因为有亮,再加上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事。

    婉玗摇摇头,没有回答,却话头一转:“二位可知道为何一直有人欲加害于你们?”

    听了她的问话,我与守生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紧盯着婉玗,急切地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她神色凝重地讲述下去:“因为他们想吃掉你们。”

    我一听,脑袋都大了,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到了这里,谁都很难逃脱,他们会以各种方法诱惑你们上套,使你们落入陷阱,制造口实将你们害死。

    在这里,不仅他们想吃,凡是你们所见到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吃,你们可能并未注意到,就连那些徭役和县官均摩拳擦掌,恨不能也将你们一口吞掉,只是碍着一身官服而已。

    这时,我彻底明白过来了,无法种植庄稼,无粮食裹腹,唯有食肉才能生存下去,难道就是这个原因促使他们转而吃人?

    不应该啊,世界上食动物的人多的是,但是人吃人的终是为数不多。

    不,这不应当成为他们吃人的理由。

    想来,原因只有一个,还是凶残本性使然。

    婉玗继续缓缓道来。

    唯有一点,这里既然称作一个庄,就有相应的庄规,即:不能同类相残,想吃,只能吃外乡人。

    并且,还不允许吃活人,人死了后,可以随便吃,煎炒烹炸,随心所欲。

    这里的人手艺很巧,可以把人肉做成各种味道的肉制品,牛、羊、猪、驴、鸡、鸭、鹅、狗,想要什么风味就可以做出什么风味,其实你们偷吃的并不是羊肉,而是死人肉;喝的酒也不是真正的酒,而是他们的尿。

    衙门的人见到你们时,也是垂涎欲滴,馋得要命,没来由地就打你们一顿,也是在助那些人之力,想置你于死地,他们再分得一杯羹。

    而你们所遭遇到的那些巨肉、怪模怪样的狗、以及石头人,还有方才追踪你们的那些鬼影,无一不是他们豢养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你们杀死。

    一旦目的达到,那些追杀你们的人立即会出现在它们面前,并将死人掳走,吃完后,余下的一些皮骨及残渣便赏赐给它们。

    听到这里,我们才恍然大悟,看来,这就是那些人没有跟踪追来的原因,有了这么一些帮凶,还用得着他们忙乎什么,只需坐享其成便可。

    自然,十个指头还不是一般齐,这里的人也有例外,就是不吃人的,但是为数不多。

    下面,我会讲到。

    说到这,我见到婉玗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凄婉之色。

    “既然是这样,”守生听婉玗讲的这些话,慌了,“它们还会不会追踪至此?”

    婉玗起身,边为我们斟茶,边说道:“二位至此,它们便不敢前来骚扰。”

    “此是为何?“我感到很是不解。

    “因为吾等已进入阴街范围之内。” 婉玗答曰。

    “何为阴街?”守生一听,迫不及待地问。

    “阴街即为阴阳交界之处。” 婉玗说道,“人若到了此地,其实已经进入了阴间,如果阳寿未尽,还可一息尚存,在此游荡下去。时日长短,需视阳寿而定,长则可游荡几月,甚至几年都有可能;短则进入即死,一魂悠悠,飘至阎罗殿而去。”

    我一惊,不禁与守生对视了一下,忙问:“那么我俩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

    婉玗凄然地看了我俩一眼,手向窗外指了一下,说道:“二位客官顺着我的手指处看去,能不能见到什么?“

    我急忙走到窗前向外面看去,并没看到什么特殊东西。

    回头疑惑地看了看她。

    “客官再向前看。“她的手又往前指了指。

    这时,我见到极远处现出一片墓地,我立即想起,这就是我们误入的那片坟地。

    不由得觉得身上发冷,但是依然没发现什么。

    婉玗好象看透了我们的心思,又告诉我们:“二位仔细看去就明白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望去,见到就在坟地之间,有两个人各趴在一盔坟上,如同睡着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再仔细地看了一下,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我见到,那两个人的衣着打扮竟然与我们俩一模一样,再一看,那不正是我们两个吗!

    我想问婉玗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叹了一口气,答曰:“那是二位的肉身。”

    我与

    守生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急切地问她:“难道我们现在已经……”

    婉玗点了点头,告诉我们:“二位虽身处阴间,肉身仍然留在原处,如果你们被打死,肉身就会立即被分而食之,正因为你们还活着,就没人敢动。”

    我的心一沉,冷汗都下来了,守生的脸顿时失去血色,如同一张白纸。

    我们问她:“ 该如何是好?”

    “到了阴街,一切皆有可能。“婉玗缓缓道来。

    我听了后,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切地问婉玗,“如此说来,若到了此地还有还阳的可能?”

    婉玗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何奴婢要引领二位至此的原因。”

    我与守生都高兴了,尤其是守生,竟然有些手舞足蹈了,如果对方是一个男性,他一定会过去将他一把抱起。

    他兴奋地对婉玗说:“那就有劳小姐千万帮我们一次,助我们早日还阳!”

    婉玗看了我俩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随之现出一副凄楚的神色。

    我向喜形于色的守生使个眼色,嘴向婉玗那边呶了一下。

    守生一见婉玗的表情,立即收敛了。

    我心里想,看这样子,她也是与我们一样,同为魂魄游荡在此,但是为什么还有些法力呢?”

    她似乎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遂说下去。

    只因为我在家乡之时,曾被一个道士收为徒儿,教我一些小法术,谁料,自那里招灾之后,道士一日里突然仙逝。

    如若不然,我还可继续学下去,有可能修得些成果。

    现在只可以说是一瓶不满,半瓶尚余,不上不下,难以成得大气候。

    应付一些普通鬼魅还可,如遇强手,唯有甘拜下风。

    我低声问道:“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小姐你是如何来到这里?”

    婉玗听后,没有回答,我见到,两行热泪顺着她那粉脸悄然落下,她转身用袖子抹去,接着,只听得她轻轻地长叹了一声。

    三年前,湖南家乡连年大旱,农田颗粒无收,父亲与几个兄弟姐妹不是病死,就是饿死,一家人只剩下我母亲二人。

    为了活命,奴婢与母亲二人去北方投奔亲戚,只因长途跋涉,路途遥远,没多久,身上已无分文,再加上疲劳饥饿,来到此地时,天黑下来,我母女二人已是筋疲力尽,实在无法前行。

    刚停下歇息,就觉得天晕地旋,不知不觉间,倒在这里,岂不知,这里实为一片墓地。

    我们母女昏昏地睡了过去。

    殊不知,我们已经进入了阴街。

    说到这,婉玗又为我们斟了一遍茶水,然后,继续讲下去。

    待醒来之时,见到此地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还以为是个集市,就想在此讨一口吃的。

    恰逢一老媪走来,见我母女二人衣衫褴褛,形体枯稿,便上前搭讪,得知我们是投奔亲戚时,她劝我们不如暂且在此逗留些时日,休养几天,待体力恢复后,再去寻亲也不迟。

    我与母亲感到她说的有些道理,谁想,却是来到一个是非之地。

第167章 夜半惊魂

    第167章 夜半惊魂

    我与母亲感到她说的有些道理,但是,随即又犯了难,我们在这无亲无故,又无安身之处,如何生活下去?

    那老媪看出我们的心思,便对我们说:“二位若不嫌弃,老媪家尚有一间厢房,你们可去暂住。”

    我们一听,便随她去到那里,一看,房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倒也干净,便欣然同意。

    老媪随即出去,不多时,又带过来一个人,这是个年青的后生,皂靴净袜,脸面白净,他见到我,立即现出一副不能自持的样子。

    老媪向我们介绍,自己名为江温氏,这是自己的小儿子,年方二十,名叫江逸,至今尚未婚配。

    当时我觉得有些不解,为何见面伊始,就要提到这事?

    江逸手里端着一个钵子,里面盛着饭食,放到我们面前后,就与老媪出去了。

    我听得他们边走,边在争论着什么。

    只因饥渴难耐,我与母亲早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番狼吞虎咽,将那些饭食吃得一干二净。

    不多时,江温氏复又返回来,见到我们将饭吃光,尚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拿起钵子,出门向上屋喊了一声。

    听得有人跑了过来,一会儿,江逸进来,手里端着饭食,递给我,就在我伸手接过之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见此,老媪嘻嘻地笑了,随即问我年龄多大。

    我告诉她今年十七。

    老媪听后喜形于色,连声说好。

    我见她暗中扯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两人一同出去,边走边说着什么,显得很是兴奋。

    此后的几天里,江温氏的小儿子没来由地就要来个一趟两趟,总是没话找话地与我聊天。

    我感到很是难为情,想不说,又觉得寄人篱下,对人家不礼貌有些不妥,然而一旦搭腔,他就说个没完没了。

    母亲见此,在背后劝阻我说,出门在外,与人家萍水相逢,又素昧生平,不应搞得太近乎。

    我觉得也是,后来,逢他来时,再与我说话,我只是沉默不语。

    我认为此后他可能不会再来了,但是,与我想象的恰恰相反,他不但来,次数还增加了。

    一进屋,就坐下说话,不管我是否回应,他只是独自说个没完。

    好在,我与母亲很快就恢复过来了,遂对其母说出想离开这里的意思。

    母亲对老媪说“我们身为落难之人,在此多有叨扰,你们母子二人不但不嫌弃,反而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对此我们母女甚感不安,此等恩情,不知何以为报。想来,经过二日的调养,身体逐渐好起来,就不再给你们添麻烦,欲继续前行,投奔亲戚为好。”

    我们本以为江温氏立即应允,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却说什么也不肯放我们走,对我们说:“看来你们的亲戚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即便是找到了他们,定不会比我们这里好到哪里去,我家宅院宽敞,尚有几亩良田,只因儿子大都出去单过,唯余我与小儿子守此一大家院,甚感

    空旷无聊,你母女二人若不嫌弃,何不就在此安身,也好与我们作个伴儿,你们更有了安居乐业之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我们听了,感到太突然,不想答应,但是,眼见得出来多日,寻亲无果,穷困潦倒,如此再走下去,不仅前程未卜,甚至恐将性命不保。

    如今有人挽留,自然不失为一件大好事,但是这是一户什么人家?

    他们家的情况若真是如老媪所说的那样,倒也可以,如若不然,日后再生出其他枝节,恐将悔之晚矣。

    但是二日下来,见到老媪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其小儿子又憨厚纯朴,觉到自己有些多虑了。

    待老媪离去后,我与母亲商议一番,觉得不妨住些时日,视情况而定,如果有变,再走不迟。

    于是,就答应下来。

    听到我们决定留下来,他们母子二人欣喜有加,尤其是小儿子,高兴得近乎手舞足蹈,竟然象个小孩子一样,走在院子里,时不时还要蹦个一下两下。

    老媪引领我们到她家的地里观望一番,情况确实如她所说,打眼看去,这些田亩土地肥沃,但是庄稼却不甚茂盛。

    当时只以为是天气不好所致,也没在意。

    但当我们即将回到屋里时,却发现远处田边处围着一些人,这些人交头接耳,不住地对我们指指点点。

    因为距离很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母亲也看出来了,她与我对视一下,转而想问老媪,寻思一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后的几天里,有时能听得一些人造访,只不过都是在门外,我听得江温氏似乎在向他们解释着什么,声音很低,听不清楚。

    待江温氏回来之时,我观察一下,发现她面露愠色,但没多长时间,又恢复了常态。

    此后的几天里,依然还有人来访,谈话仍是街上进行,我听得他们有时情绪很是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此前,小儿子一直没有参与其中,一日,突然听得外面争吵起来,小儿子就跑了出去。

    但不多时,我见到他被母亲推了回来,江逸面色通红,看样子非常生气。

    见到我们在看他,连忙紧走几步,进入上屋,再也不出来了。

    江温氏随后回来,可能是想到我们肯定听到他们的争吵,就进屋解释起来,她告诉我们,刚才只是一些街坊邻居,为一些生活琐事争论起来,无甚要紧,过后就会好的,此后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就离去了。

    但是我方才听到的却完全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简单,那些邻居们仿佛在指责他们母子二人,声音高亢,情绪极为激动,显出强烈的不满。

    母亲感到很是不安,她对我说,看这样子,我们不宜于在此久留,那些人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觉得母亲所言极是。

    但是,此后的几天里,这类事件再也没有发生过,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安逸,我与母亲又感到此前有些多虑了。

    但是,就在我们以为从此便可平安无事之际,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那是一天夜里,我与母亲都也睡下,夜半时分,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母亲岁数大,觉轻,一下子就听到了。

    我年轻,睡觉死,仍然鼾睡不醒。

    母亲见到我并没有被异常声音惊醒,为了不打扰我,她立即披衣而起,悄悄地趴到窗棂上,沿着窗缝向外观看。

    但是说不上是怎么回事,那声音又没了,母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呆了一会儿,外面还是寂静无声,她复又躺下,但头一落到枕头上,外面又响了一声,这次声音比上一回要大,母亲终于听清楚了,好象有人在外面搬动着什么。

    母亲立即警觉起来,再次趴到窗上,当她刚想凑到窗边时,不知何故,那窗户竟悄无声息地向上掀起,母亲定睛一看,一个黑影几乎贴到自己脸上!

    见到母亲,立即“嗖”地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母亲被吓得大叫一声,仰面朝天地倒在坑上,我立即被惊醒,发现母亲哆嗦成一团,手连连地指着窗户。

    我向那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我惊慌地问母亲这是为何,母亲告诉了我方才发生的事。

    听了后,我也觉得很是害怕,与母亲紧紧地抱起一起,不敢动弹一下。

    不多时,忽听得外面再次响了一下,这回我也听清楚了,是脚步声,夜深人静,声音格外清晰,只听得“笃,笃,笃”的声音直奔我们这屋而来。

    这可怎么办,叫醒上屋的母子俩吗,一想,深更半夜地,还没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去把人家叫醒,未免过于唐突,便没那样做。

    那声音已经接近了窗户,并且都可以看见其影子了。

    我与母亲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大气儿不敢出。

    紧接着,突然听得有抓窗户的声音……

    难道这是要破窗而入?

    我哆嗦得十分厉害,母亲不住地安抚着我,低声地念叨着,让我不要害怕。

    但是我感觉得出来,她也是非常恐怖,因为我听到她的声音都发颤了。

    正在我们母子二人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听得窗外有人说话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听,这不是江温氏吗!

    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我急忙爬到窗前,掀开窗棂,向外看去,确实是她,只见她也是满脸慌恐,压低了声音问我们:“刚才我听得这边有动静,不知是什么情况,遂起身过来看视,可否受到惊吓?”

    我们将刚才的情况告诉了她,黑暗中,江温氏沉思良久,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最后安慰我们:“我想,可能是一只大野猫,或因腹中饥饿,出来觅食也未可知,你们母女切莫惊慌,放心睡觉便是了。”

    说完,轻轻放下窗棂,回上屋去了。

    我们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因为我长期生活在乡下,野猫和猞猁都见过,它们的样子我们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那绝对不是野猫,因为野猫也不可能来掀你的窗户啊。

    据母亲说,看那样子肯定是个人。

    可江温氏为什么非要说是野猫呢?

第168章 凶多吉少

    第168章 凶多吉少

    江温氏为什么要试图掩盖真相,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江温氏一早就过来了,她将母亲拉到一边,与她低声嘀咕了几句。

    我见到母亲脸露难色,不住地摇着头。

    江温氏见状,有些不高兴,继续说下去,最后,听得上屋江逸在叫她,方才不再说下去,转身走开。

    待江温氏走后,母亲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楞。

    我问她刚才江温氏都与她说了些什么,母亲没作声,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着急,就摇着母亲的胳膊说:“你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与女儿听,也好与你分担些忧愁。”

    母亲看了看我,眼泪油然顺着脸颊落下,她望了望外面,愁云袭上面部,低声说了起来。

    她告诉我,江温氏母子二人都看好了我,想让母亲将我许配给江逸作媳妇。

    我听了后,不禁羞红了脸,半晌没作声,心中“咚咚咚”,象揣了个兔子似的,跳个不停。

    要说,江逸这个年青后生看起来倒也不错,一打眼给我的印象就很好,与这样的人结为连理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

    可是,我总觉得他们这里的人有很多蹊跷之处,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与我们母女似乎根本就不属于同类。

    母亲忧虑地看着我,不由得抽泣起来。

    这使得我拿不定主意了,身为一个女儿,理应为替自己的母亲分忧解愁才是,不应当因为自己的事让她老人家伤心流泪。

    我琢磨了一下,对母亲说:“母亲,你千万不要过于愁烦,切莫因此伤了身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说,女儿听命便是。”

    母亲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到了一定年龄,男女娶亲、出嫁均属正常之事,这一家人看起来倒是老实厚道之人,但是唯一使母亲担忧的是他们周围的那些人,以及近两天发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放心。

    “而江温氏刚才却是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诺,保准我们母女二人在此平安无事,如若有事,一切全由她担当。尽管她如是说,我心里依然还是不踏实,再一想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更感到左右为难。

    “吾儿,你说说,如若我们不答应他们,硬行离开,他们可能不会把我们怎样,但是如今天下兵荒马乱,只恐我们此行凶多吉少,到头来,不仅寻亲不着,反倒丢了性命也未可知,想来想去,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听了后,觉得母亲所言极是,思前想后,也颇感为难,无奈之至,母女二人相拥痛哭起来。

    母亲边哭边数落着父亲:“一切都怪你父亲,若不是他走得早,我们母女还用得着如此颠沛流离,四处流浪吗,扔下我们母女,让你我今后的日子该怎么混下去?”

    说到伤心处,我们哭泣得更厉害了。

    不料,哭声惊动了江氏母子,闻声而来的他们推门而入,见到此情此景

    ,心里有些明白。

    江温氏一言不发地来到我们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劝她不必伤心,如若我们不同意这桩婚事,他们也不强求,从今往后,他们绝不再提此事,想什么时候离开,他们肯定也不会阻拦,并将为我们备好一切物品,送我们上路。

    我们听了后,不禁感到心里热乎乎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如此一家好人,真是世上难寻,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们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母亲看了看我,一脸茫然。

    江温氏见到我们拿不定主意,就告诉我们,如果没想好不要紧,时间有的是,不妨在这多住几天,考虑些时日再做决定也为时不迟。

    我与母亲都答应了。

    此后的几天里,江逸时常过来送饭,我见到他一反常态,进得屋内,就显得很是拘谨,话还没等说出口,脸先红了起来,放下饭钵,手就没处放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已极。

    母亲让他坐下,他先瞅我一眼,恰好与我目光相遇,人立即慌乱起来,“呜噜呜噜”地说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因为声音很小,我与母亲都没听着,见我们没有言语,他更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头一低,匆匆地出去了。

    因为窗户是开着的,我见到,他边向上屋走,边不住地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脑门子,大概是窘困得出汗了。

    后来,一点点的,逐渐好了些,进屋后,便坐在炕沿儿上,眼睛不住地瞅着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似的,我母亲见状,便知趣地到外屋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之时,他这才有些放松,想与我说些什么,但是嘴张了张,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得出来。

    我见此,只得打破僵局,询问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琐事,他听了后,开始稳定下来。

    如此一来二去,他便不再紧张,再往后,说话就随便起来,但尽管如此,他也不象一些鲁莽后生那些,说话大大咧咧,没深没浅。

    与我聊起天来,语气和缓,声音柔和,就象生怕吓着你一样。

    这样一来,我逐渐地感到,自己有些离不开他了,有时在该来的时间里他没有出现,我就觉得有些着急,不住地向着外面张望,期待那熟悉的脚步声快快响起。

    时间长了,我们母女二人不能始终把自己当作客人,时常也要主动地出去帮助他们母子干些杂活。

    到了这时,我更是耐不住性子,经常没来由地去院子里走动,虽然不好意思向上屋看,但是耳朵却始终注意地倾听着那边的声音。

    一旦听到有动静,我就情不自禁地向上屋扫一眼,待见到他后,心便快速跳了起来。

    这一切都被母亲与江温氏看在眼里,此后的几天里,她们又在一起谈了几回。

    母亲的脸色一点点好了起来,她终于同意了江温氏的提议,答应留下来。

    这自然正合我意。

    但是,一天里,他们家忽然来了一些人,有男有女,七八个,进得院内

    便直奔我们住的屋子而来。

    这些人先是上下打量我一番,我见到这些人表情严峻,面色阴沉,看完后,什么也没说,转而向上屋走去。

    我与母亲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悄悄地侧楞起耳朵倾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似乎怕我们听到他们的谈话,那些人说话声音都很低。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在争论着一件事,似乎后来这些人与江氏母子意见很不统一,声音逐渐高了起来,我听得一个人在说:“你们如此执着,就不怕别人不肯答应吗……”

    听得江温氏坚定地说道:“我们不管!”

    这时,有个女人的声音在提醒他们:“切莫再说下去,别让她们听着。”

    争吵的声音便弱了下去。

    后来,他们好象又在一起议论了很长时间,最后好象是终于达成一致,争执平息下来。

    下午,那些人在江温氏的带领下,来到我们屋,这次,他们的情绪缓和了许多,尤其是那几个女人,仔细地端量着我们,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笑着,还不停地点头,好象感到很是满意。

    江温氏向我们介绍说,这些就是江逸的哥哥姐姐们,听说这事,今天一同回来商议。

    结果当然是,江温氏力排众议,决定正式接纳我们。

    至此,我母子二人心中充满了喜悦,两家一起,开始忙碌着筹备婚事。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并不顺利,有可能是另外有些人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出几天,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现了,他们有几回都拥进院子,直奔厢房要来找我们。

    在被江温氏阻拦回去后,那些人就在大门外吵吵闹闹。

    看样子,此事触怒了他们,江氏母子毫不相让,此后,逢有那些人来时,江逸也不再躲在屋里不出来,而是先于母亲冲出去,与那些人理论,情急之时,他甚至与那些人动起手来。

    那天,我见到他跑回院子里,急急地转悠了一阵,找到一把锄头,就奔了出去,不多时,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号叫声,有人高声喊叫着:“不好,打死人了,还不快些报官……”

    一时间,外面人声鼎沸,闹翻了天,我们想出去,恰好被江温氏看见,她急忙回身来,把我们推回厢房,让我们千万不要再出来,一切全由他们母子应对,天塌下来有他们顶着,尽管放心便是。

    我们听得江温氏出去后,就“咣当”一声,把街门关上了,吵嚷声随即小了许多。

    不多时听得外面有人喊:“衙门来人了!”

    争吵声立即平息下来,不一会儿,听得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们刚想探头看,厢房门突然被推开,江温氏带着两个身穿衙役服装的人进得屋内。

    “这就是我家即将过门的儿媳妇!”江温氏理直气壮地对衙门的人说。

    衙役审慎地看了我们母女二人一番,质问江温氏:“既已容留外人在你家居住,为什么事先不报官,难道不知本县有此规定吗?”

第169章 惊慌逃窜

    第169章 惊慌逃窜

    “老妪为一村野之妇,实在不知官府有此项规定,还望多多见谅。”

    “不知者不怪之,现在就去县衙报告。”说着,两个衙役又看了我们一眼,流露出一种贪婪的神色,这顿时使我感到不寒而栗。

    后来得知,是江逸于愤怒之中,一锄头将为首闹事的一个人打倒,当即昏迷不醒,那些人以为出了人命,随即报了官。

    其实那个人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血倒是没少流,故而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至此以后,由于我们母子身份已在县衙正式登记造册,事情遂平息下去。

    这使得我们母女放下心来,安心地继续筹备婚事。

    本以为从此可以再无事端,谁想到,此后又出了一件大事。

    还是一天夜里,我们都在睡梦之中时,忽然听得外面有人高喊:“不好了,江家起火了!”

    我被从梦中惊醒,向外面一看,窗外一片火红,我与母亲急忙披衣而起,一推开门,一股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与母亲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

    此时,上屋奔出一个人来,不用想,肯定是江逸,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厢房,看见我,立即上前一把将我抱起,跑出门外,找到一个安全僻静之处,将我放下,大声嘱托我:“就待在这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乱跑,一切由我处理!”

    我慌成一团,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点着头。

    他转身就跑了回去,这时江温氏也出来了,她手里端着一个水盆,只因是小脚,行动不便,没跑两步,就一头栽倒,将水撒了一地。

    还是江逸,冲回屋内,提了一桶水,朝着火势最猛地地方泼去,回头又叫他母亲快些将大门启开,求助邻居帮忙。

    其实,见到火光冲天,外面已聚集了不少人,门一开,众人立即拥了进来,吆三喝四,七手八脚,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地就将火扑灭了。

    但是,突然又见到房后窜出火光,众人一见,急忙向房后奔去,不多久,院子里就没人了,我感到很害怕,想跟随他们一起去房后,但是一想到江逸的嘱托,就没敢动地方。

    这时,房后火光越来越猛,不多时,竟然将半个天都烧红了,我在院子里只听得那边人声喧闹,情知火势一定非常猛烈,不由得替江逸担心起来,觉得自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便向上屋走去。

    进得上屋时,通过后门可以看到众人忙碌的身影,正欲继续过去看看,不妨闯入一个人,这个人蓬头垢面,浑身漆黑,他一见到我,就呵斥道:“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待在院子里不要动吗?”

    我一听,是江逸的声音,连忙问他怎么样,要当心自己……

    江逸没有回答,只是将我向后推。

    我无法,只得回到院子里,这时,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阵功夫怎么没听到她的动静呢,现在人在何处?

    我急忙进到住处,发现屋子里空

    无一人,漆黑一片,见状,我不敢呆在屋里,又返回院子。

    没等我走两步,就觉得如同一阵风刮过,面前突地掠过一个黑影,我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便被抱起,我惊恐极了,连忙大叫救命,那个黑影立即捂住了我的嘴,我叫不出声了,他把我挟在腋下,直奔街门。

    我急得直乱抓乱挠,胡乱蹬腿,但终是无济于事,那个人快速地奔到大街上,沿街向前面跑去。

    我见大事不好,大致看了一下,急中生智,朝着他的咽喉部就是一捅——因为我在家时,邻居就是一个杀猪的,有事没事,与一群小孩子常去看杀猪,我见到杀猪很多时候都是先朝着猪的咽喉部捅一刀,猪立即就不行了,杀猪那个人我们都叫他大叔,大叔有时对我们说,别说猪,就是人朝这里捅一下,照样毙命。

    就是说,咽喉是一个脆弱的部位,不要说是用刀捅,就是用手捅一下,同样受不了,不信你们试试。

    作为一个女孩子,当然不肯去做这种尝试,那些男孩子则不然了,时不时就相互试巴一下,虽然小孩子力气小,但是那毕竟是个薄弱的地方,有时一下捅重了,被捅的孩子便痛哭不止,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至那,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一捅,我是用足了全身的力量。

    此举立即奏效,只听得那个人“嗷”地叫了一声,挟着我的胳膊立即松开了,人则佝偻在那儿,捂着脖子,惨叫不已。

    这还等什么,我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向回跑去。

    到了大门口,我立即慌张起来,因为我发现大门不知为何竟然关上了,我急得连连捶门,并大声叫喊。

    这时,更为可怕的是,后边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跑过来了,我一想,必定又是那个人,他现在大概已经恢复过来,跑回抓我。

    我急得声音都变了,大声地喊着江逸的名字,但是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此刻,那个人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手一伸,要来抓我,我背靠着门,向他猛地一推,只因为我背后倚着门,再加上那个人没有防备,顿时被我推得仰面朝天地朝后面倒下了。

    也不知力量大了撞的还是咋的,门突然又开了。

    我急忙跑进去,回身迅速将门插上了。

    转身正要往院子里走去,不料黑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我大吃一惊,想跑,那个人说话了:“孩子,你到哪去了?”

    我一听,这声音竟如此熟悉,再一想,这不是母亲吗,她怎么又出现了呢?

    原来,母亲方才也参与了救火,后来她猛地想起我,回到院子里,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再一看大门是敞开的,就过去把门给插上了,就没想到恰恰把自己的女儿给插到门外,正在寻找之际,听得我的叫喊,就过来把门打开……

    我急忙跑进门来,回身想将门关上,但是,那个人手却夹在门中间,门关不上了,我让母亲快找个东西打他。

    母亲在门边摸索了一下,找到一个粪叉,让我避开。

    因为我松开手,那个人一下子将门推开,母亲举起粪叉朝着他的身上就打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个人转身逃了出去。

    我立即将门关上。

    这时,江逸跑了过来,问我们为什么把门打开了。

    我将方才的情况告诉了他,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到江逸的神色凝重,他安慰了我一句:“没事,回屋去吧,我去救火,”接着就对母亲说:“你也不要再去了,你们母女二人就老实在屋里待着,哪儿也没不要去。”

    说着,转身奔向后面。

    这时,我见到火势已经开始减弱,但那些救火的人仍然在忙碌着。

    虽然江逸让我们在屋里待着,但是我们总归放心不下,还是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观望。

    看得时间长了,觉得有些累,刚想把窗放下,不料突然见到院墙头上出现几个黑影,好象是人。

    我顿时吃了一惊,对母亲说:“娘,你看对面那是什么?”

    母亲一看,也十分惊慌,对我说:“不好,进来坏人了!”

    立即让我把窗户关上。

    但是,接着就听得“忽通忽通”几声响过,定是那些人自墙头上跳下。

    跟着,脚步声便直奔厢房而来。

    我害怕极了,与母亲紧抱在一起,瑟缩在炕上不敢动弹。

    那些人开始拼命地敲着窗户,见打不开窗户,就去砸门,“呯呯啪啪”,砸得山响。

    我一想,始终这样肯定不行,如果那些人破门而入,事情就麻烦了。

    于是,我就悄悄地把窗户掀开了一道缝,向外看去,发现窗户下面没人,于是,就把母亲拖过来,让她先出去,母亲担心我,不肯,我急了,对她说:“我年青,比起你来还能灵活不少,你先逃出去,我再逃也不迟。出去后,你就向上屋跑,边跑边喊人,他们一见,必然会惊慌逃窜。”

    在我坚持之下,母亲不得已从窗户钻了出去,但是,还没等落地,早已被那些砸门的人发现了,他们停止了砸门,跑过来将我母亲擒获,我一见,急眼了,立即大声喊叫:“救命啊,家里进贼了!”

    只因火势基本得到控制,嘈杂之声弱了不少,我的喊声即刻被正在救火的人听到,上屋立即拥来不少人,见到母亲被那些贼人捉住,那些人立即冲了过来。

    贼人见势不妙,撇下我母亲向着大门跑去,那些人还要追,被江逸制止住了,贼人才得以脱身。

    对此,我觉得很是不理解,江逸为什么不让追呢?

    心存疑惑,却不敢问。

    大火终于被扑灭,众人也三三两两地离去,院子里恢复了平静,但是我们四人却无论如何也难以平静下来。

    尤其是我与母亲,相互偎依在一起,哆嗦成一团。

    江逸安慰我们,不要担心,只是一些蟊贼而已,他们平日里惯于偷鸡摸狗,不过是想到我家正在筹备婚礼,可能有些好吃的东西,故而前来盗窃。”

    他这样解释显然不能自圆其说。

第170章 声东击西

    第170章 声东击西

    这些人看来并不只为偷些东西,他们主要的目的非常显而易见,直接奔人而来的,他们就是想用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先放出几把火,让江氏一家忙于去救火,他们再乘机设法将我们母子俩掳走。

    幸亏我们母子福大命大,致使这些人没能得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我们继续逗留于此,以后的日子将是福祸难料,至此,我与母亲忧心忡忡。

    江氏母子此后对我们关怀备至,照顾有加,什么活也不让我们干,只由他们母子俩忙乎。

    事实上,后来再加江逸的哥哥姐姐陆陆续续地都来帮忙,确实也用不着我们做什么。

    对此,我与母亲非常感动,觉得我真是成了这家人后,日子一定会过得幸福和谐,今生今世便可无忧无虑。

    我们的担心与忧愁逐渐消去,整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洋溢在一片温馨祥和、美满和睦的气氛之中。

    婚期定在六月初十,掐指算来只有八天,所以众人都开始加紧忙碌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明天就是初十,头一天晚上,江逸的姐姐们为我化妆,一直忙乎得很晚。

    这些日子,都累得够呛,在所有的一切都的筹备停当之时,大家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准备回家收拾收拾,换换衣服,第二天一早赶来。

    我与母亲虽然没干什么,但是眼看着他们一家跑前跑后,脚打后脑勺地忙乎,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时不时,也帮着干些杂七杂八的小活,比如摘菜,为他们做饭,刷盘子刷碗等。

    如今一旦闲下来,也感到有些疲乏。

    待他们走后,我与母亲便早早地睡下了。

    但是当我们一躺下,就听得外面有动静,如此一来,我的睡意全消。

    母亲也听着了,我们母女俩屏心静气地倾听着外面,说来奇怪,不知何故,外面又是出奇的静谧。

    我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睡下,就在我们迷迷瞪瞪地即将进入梦乡之时,只听得窗户“哗啦”地响了一下。

    我吃了一惊,立即起身,大胆地问了一句:“谁?”

    那声音又没了。

    这次,我不能再安心睡下去了,就走到窗户前,掀开窗棂,向外一探头,发现什么也没有。

    院子里静悄悄地,唯有鸡在窝里梦呓般地“咕咕”地叫上一声两声,蟋蟀则在暗处拉长了声音地唱着。

    我猜,这回大概是猫从窗户边跑过,如此一想,即欲放下窗棂,谁想,就在此刻,突地一阵风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子一下被什么勒住了,接着我被向下一拽,便大头朝下,从窗户上拖了出去,随即便摔在地下。

    母亲一看事不好,大叫一声:“吾儿,你怎么了!”

    我被摔得不知东南西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想站起,却觉得被人架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上屋江氏母子也并没有睡着,听得声响,急忙奔出来,见到我即将被掳走,立即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

    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又觉得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只剩下我躺在院子中间。

    江逸一见,急忙跑过来,将我扶起,问我方才是怎么回事,我惊

    魂甫定,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母亲穿上衣服跑出屋来,对江逸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再看,街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大敞大开。

    江逸过去把门重新插上,转身在门房里寻摸了一下,搬来一块大石头,依在门上。

    江温氏见状,与江逸低语了几句。

    然后,江温氏走过来,对我们说出她的意思,她告诉我们,既然如此,就让我们母女俩再不要睡厢房了,一起搬到上屋去,他们娘儿俩睡东屋,我们母女俩睡西屋。

    事情既已如此,就没那么多的讲究,毕竟这样可以稳妥些。

    我与母亲当然同意,于是,江逸便让我们先去西屋,余下的一切由他来拾缀。

    不多时,江逸就把我们俩的铺盖搬到西屋。

    虽然换了一个新住处有些不习惯,但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这里明显要比厢房好多了,再加上实在有些疲乏,待他们娘儿俩走后,我们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就听得他们母子俩似乎早就起来了,现正在升火做饭。

    我与母亲便赶紧起来,梳妆完毕,也想出去帮助干些什么,但却被江温氏推回来了。

    她让我们回屋歇息,并说,哪有没过门的媳妇干活的道理。

    我们无法,只得回屋,一转头,只见江逸正在深情地望着我,我只觉得脸上一热,正要进屋,他用嘴向我身边呶了一下,我见到,就在我旁边的锅台上,放着一块嫩黄色的粘糕,样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我不解地看着他,江逸示意让我拿去,我想拿,不禁又看了一下他母亲,江温氏恰巧出去倒水,我会意,迅速拿起粘糕,匆匆进屋。

    母亲见此,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她,是江逸留给我的,怕是担心我饿,母亲笑了,没说什么。

    不多时,只听得大门被敲响,江逸出去开门,是他的哥哥姐姐们以及家属们来了。

    还没等进门 ,就听得一阵歌声飘了进来,我十分好奇,起身向外望,原来是江逸的大哥,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琵琶,边走边唱:

    挽青丝,双环结;

    百合鬓边巧装点。

    白婚纱,如飘烟;

    红颜新妆比花艳。

    鞭炮响,彩带舞;

    大红喜字窗前贴。

    黑轿车,红玫瑰;

    接奴直到郎身边。

    醉婚宴,闹洞房;

    语笑焉然化难点。

    交杯酒,红烛焰;

    含羞带怯君共眠。

    听了他的歌儿,我不禁羞红了脸,众人见了,纷纷高声大笑。

    大哥更得意了,进屋找了个地方,重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来

    欲作新娘喜欲狂,

    浓施淡抹巧梳妆。

    红衣一袭怜娇软,

    梨靥双涡惜嫩香。

    半喜半嗔呼不出,

    如痴如醉拥难将。

    天公酬得佳人意,

    嫁个多才好婿郎。

    听了他的歌,大家干起活来更有劲儿,江温氏却不甚满意,问他:“你今天来此莫非就是唱歌?”

    大哥笑着说:“我只是先让大家精神一些,我娘你看,谁听了我的歌儿不是精气神儿十足?”

    嫂说:“娘,你就让他唱吧,为此,他在家里准备了好几天,如若不让他唱个够,今天晚上怕是觉都睡不好。”

    江温氏笑笑,再没说什么。

    大哥得理了,对大家说:“今天只是演习一下,明天方为正式演唱。”

    说完,继续唱下去:

    玉环玉胭脂,

    两眼宵金透,

    行人停步。

    仙女谁家,

    怎生如此,

    月飘渺、楼台束缚。

    春茶醉意,

    酒杯酒、曲弹无数。

    偏偏误。

    艳过是差错?

    贵人帮助。

    牵手一回,

    终身无怨,

    年复往、花开花露。

    切把断肠歌去,

    无法形容,

    两难情为父。

    唱完后,大哥又向江逸讨了一碗酒,接着唱:

    桃花好,朱颜巧,

    凤袍霞帔鸳鸯袄。

    春当正,柳枝新,

    城外艳阳,窗头群鸟,

    妙、妙、妙。

    东风送,香云迎,

    银钗金钿珍珠屏。

    斟清酒,添红烛,

    风月芳菲,锦绣妍妆,

    俏、俏、俏。

    这一天,他们是在准备明天要用的食材,又是忙乎了一天。

    江逸的三姐今天专门陪着我,为我化妆,整理衣服,他们也不让母亲干活,只让她与三姐陪着新娘子就行了。

    到了晚上,大部分人都离去了,只剩下三姐和三姐夫。

    一直到很晚,大家才休息。

    这天晚上,是三姐和三姐夫住厢房。

    待都睡下后,我听得江温氏问江逸,大门关好了没有?

    江逸告诉他母亲,哥哥姐姐们走后,他就给关上了。

    江温氏看来还不不放心,我听得她自己又走出去,察看一番,回来后,又将上屋的门关好,然后回房睡去了。

    因为几天就没闲着,我听得不长时间,那边就传出一阵阵鼾声,是江逸,听起来,他睡得很香。

    我想到明天我们俩个就将结拜为夫妻,从今往后,我们就成为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以至永远之时,激动得总也合不上眼。

    大街上远远地传来了两声狗叫,随即又静默下来,外屋地时不时响起老鼠磨牙的声音。

    屋里静极了。

    我望着黑暗中天棚上用各种彩纸剪成的花,陷入甜蜜的憧憬之中。

    我母亲似乎也没睡着,她见到我也没睡,就问我在想什么,干嘛不睡?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把抱住她,告诉她,我睡不着。

    母亲理解我的心情,转身疼爱地把我搂在怀里,低声地说道:“孩子,每一个女人临出嫁之时,心情都是差不多的,做娘的我懂。”

    我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地就迷糊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得外面有吵嚷的声音。

    我与母亲都被惊醒了,连忙起身,我想去掀开窗户,却被母亲制止住了,她仔细地倾听了一下,当分辨出是在院子里时,过去把窗户向上掀开。

    我急忙趴在窗户向那边看,只见隐隐约约地好象有人在院子里相互撕打。

第171章 面色阴沉

    第171章 面色阴沉

    这时,听得三姐夫和三姐的声音在叫骂,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方似乎在听到他们声音后,突然沉默了,接着听得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再往后便是街门被撞击声,不多时,院子里就静了下来。

    我立即想到,这必是那些一直在骚扰我们的人,以为我们还睡在厢房哩。

    江氏母子闻声,秉烛起身,跑到院子里,问三姐夫和三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姐夫告诉他们,正值他们睡得正香时,突然听得屋里有动静。

    三姐夫因为干活太累,睡得死,没听着,三姐听着了,睁开眼睛一看,屋里进来两个人,她大吃一惊,战战兢兢地问道:“谁,你们想干什么?”

    三姐立即就猛推三姐夫,三姐夫被推醒,非常不乐意,但当他见到此情此景之时,睡意全无,一高蹦起来。

    那两个人见状,急忙跑出去,三姐夫立即追出去,那两个人转身回来打他,于是三人便扭打在一起,三姐连忙上前去帮忙,并大叫江逸快些出来。

    那两个人一见三姐夫和三姐喊人,没等江逸出来,便虚晃一招,撇开他们,落荒而逃。

    我与母亲也到了院子里,听得三姐他们的讲述,江逸与母亲看了我们一眼,没有作声,然后告诉三姐他们,既然贼人已经离去,就回屋睡吧。

    三姐却是再三追问江逸:“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地突如其来地闯进人,他们想干什么,偷东西吗?”

    在农村,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厢房里谁都不会放置什么贵重的、值钱的东西,并且也不是贼人乐于光顾的地方,但他们为什么非要选择这里呢?

    江逸又看了我们母女俩一眼,让三姐就不要问那么多了。

    但是他越是这么说,三姐越是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之处,就问江逸:“你出来的时候看没看清,那两个人你是否认识?”

    因为在农村里,那些好偷鸡摸狗的,一般都是周围的人,由于常干这种勾当,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们。

    而江逸也不说认识还是不认识,只让三姐别再问了,尽管睡下便是。

    至此,我有些明白了,这以前为什么江逸总是忍让,可能就是出于以上的原因。

    就此情况,即便你捉到他们了,又能把这些人怎样?

    莫若还是不去管的好。

    可是三姐却不依不饶,还是追问,并且指着我对江逸说:“如果只是咱们自己家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有一个没过门的弟媳,方圆几十里之内,咱们家要娶亲,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既然如此,还要前来偷盗,这是欺负咱家没人是咋的,不行,一定得去找他们说道说道!”

    三姐越说越激动,非要拉着弟弟去找那些人不可。

    但是,总归是男人,比起女人来明事理,三姐夫似乎看出些端倪,看了看我们母女俩,过去与江逸嘀咕了一番,我见到江逸一言不发,只是皱着眉头,听着三姐夫讲话,时不时地点点头。

    最后,三姐夫将情绪激动的三姐拉到一边,

    低声与她说了几句,三姐回头看了看我们,好象也明白了什么,终于平静下来。

    当时,我并不懂得其中的奥秘,只心中好奇,却不敢问,听了江氏一家的话,尽管心中依然忐忑不安,但还是回屋睡去了。

    因为多了三姐和三姐夫两人,我觉得心中踏实多了,再加上这几天很是疲乏,我很快地就睡过去了。

    但是,半夜一觉醒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因为东屋,包括院子里,均是冥无声息。

    我觉得事不好,连忙起身,推门一看,发现外屋一片狼籍,那些本来收拾停当的锅碗瓢盆以及果品菜蔬散落一地,扔得到处都是。

    而东屋的门则大敞大开,我进去一看,发现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江氏母子不知去向,再看外屋门也的敞开的,我又跑到厢房,见到这里同样如此,厢房门与街门全都敞开了。

    这时,我听得上屋有动静,原来是母亲出来了,她见到这情景,惊骇得合不上嘴。

    至此,我们娘儿俩紧紧地搂抱起一起,浑身颤抖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母亲对我说:“吾儿,江家可能出事了,如果那样,咱们两个就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了,还是尽早离开好些!”

    我听母亲说得有道理,立即迅速回屋,匆匆收拾了一下,急奔街门……

    谁想,刚一出门,我就觉得嘴被人捂上了,紧接着,几个人围上前来将我抬起就跑。

    我急了,回头看母亲,微弱的光线下,见到母亲同样被人抬起,这些人抬着我们没命地向跑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见得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这里有一片开阔地,那些人将我们往地上一扔,当即我就被摔迷糊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想动弹,发觉自己的手脚早已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上了,发不出声。

    我觉得背后有什么在触动我,回头一看,是母亲,只见她也被绑起来了。

    周围游动着几个凶神恶煞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棍棒,见我们想动,便举起手中的棍棒威胁我们,示意要我们不要随意乱动。

    我们不明白他们这是要干嘛。

    这时,我听得前面的树丛后面传来一阵叫骂声,不多时,见几个人押解着四个头上套着黑布套的人过来了。

    我从那些人的衣服看来,觉得很是眼熟,再一琢磨,这不正是江家的四个人吗?

    只见那些人把他们推到我们面前,将他们的头套一一揭去。

    随后,三姐和三姐夫被推到一边,他俩感到非常不理解,还想与那些人争执,但是,却被另外一些人制止住了,并把他俩带走。

    事后才知道,三姐刚下生就被送到千里之外的一个村镇,多年一直与自家人没有任何联系,只是近日来,才有了走动,听说江逸要娶亲,感到非常高兴,就与三姐夫一起住下来帮忙。

    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很不了解。

    江逸见到我,立即情绪激动,且暴跳如雷,想挣开身上的绳索,可是被那些人按住了。

    这时,我听

    得树林外传来人声,不一会儿,就见陆陆续续地自树林后面拥进很多人。

    没用多长时间,这个开阔地便挤满了人,这时,在一些人的簇拥下,走进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这个人约摸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人高马大,长相凶恶,面色阴沉,一脸络腮胡子。

    旁边的几个人紧紧地跟随在他的左右,好象是保镖。

    他走上一个高台,威严地看了一下我们这些被擒获的人,尤其仔细地看视了我与母亲。

    旁边有个岁数比较大的白胡子老头,走上高台,凑到他身边,用手遮住嘴与他耳语一番,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用手指点着我们娘儿俩还有江氏母子。

    那个头目模样的人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着头,脸上露出气忿的样子,他不住地咬着嘴唇,毛哄哄的双手紧攒着,似乎异常愤怒。

    耳语过后,白胡子老头想下台去,不料脚底踩空,一头栽下去,这立即引起一阵喧哗,那些保镖模样的人有眼疾手快,急跑两步,上前扶住了他,才没摔倒在地。

    这时,我见到,江氏的邻居也来了,见到老头那狼狈样子,不由的捂住嘴窃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那老头在经过我们身边时,恶狠狠地瞅了我们一眼,并露出一种得意的狞笑,如此看来,这个老头极有可能就是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和幕后推手。

    前面说过,这个村里的人分为两派,吃人的和不吃人的,吃人的为数众多,在村里很是有势力,而不吃人的相对说来,则是人数较少,势单力薄。

    泾渭分明的当前的场面已经彰显了这一切,那些江氏的邻居与江氏母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愤怒已极,纷纷在与那些和他们意见不一致的人争论着什么。

    看起来,这些人都惧怕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虽然争得脸红脖子粗,但是均不敢大声,并且,逢有那个头目向他们扫视之时,立即噤口不说了。

    吃人者与不吃人者平日并没有什么矛盾,多年来一直是彼此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闹出这么大的纠纷,只是因为我。

    他们这些人因为常年吃人,嗅觉异常灵敏,一旦有生人进入此境地,立即如同苍蝇嗅到了鲜血一样,所有食人族立即垂涎欲滴,蠢蠢欲动。

    我们被江氏一家收留,并没引起他们多大的反感,相反,食人族倒是希望那些不食人的能“改善从恶”,受到他们的强大的感召力之蛊惑,加入食人的行列,壮大他们自己的队伍。

    当见到我们进入江家后,他们便不再前来骚扰,而是静观其变,只等江氏母子幡然悔悟,进而将我们母女吃掉。

    但是,后来一点点的,他们开始感到事情竟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江家不但不对我们痛下杀手,反而将我们尊为上宾,再往后,又听说江逸欲与我结为连理,娶我为妻,这立即激起了民愤,引起了强大的反响。

    我与母亲尚蒙在鼓里,浑然不觉,岂不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听到这里,我与母亲再次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事已至此,眼看都要举行婚礼了,难道会中途生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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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武位面生活着人族,兽族,精灵族和矮人族,虽然他们常有争斗有仇恨但并不大,突然魔族降临,顿时天武位面血流成河,天武位面各族组成连盟抗击魔族,一位少年为复仇加入连盟,奇迹、诡计,不断在他身上上演。看他能否登上最高荣耀的圣帝位,带美妻回到地球。轮回神皇之武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轮回神皇之武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