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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草莽人生     喋血飞鹰在行动txt下载     喋血飞鹰在行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53章 杨思涵

    亚洲虖国,积弱积贫,天灾不断,**自酿,贪官污吏,横征暴敛,土匪猖獗,强盗遍野,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尸横遍地,腐臭阵阵,游魂哀嚎,鬼火四荡,祸不单行,雪上加霜,虖山上面,妖魔侵占,烧杀掳掠 ,祸害人间

    ………………………………

    虖国知武安府下辖区景甜县城南五里地的杨胡小村庄,突然间,给闯进了一伙土匪,这伙歹徒,入室就抢,逢人就砍,胆大妄为,奸**女,屠戳老人。

    杨思涵上县城给母亲抓药归来,远远地就听到了村子里鸡飞狗吠人惨叫的声音,“坏了,土匪!”他不能正常进村,急中生智,舍近求远,机智地躲开了正在暴虐的土匪,从一条秘密的地下通道里急急窜出,快步跑回家,二话不说,背起卧床残疾的母亲万亚妮,惊恐万分,离开家门,钻进秘道,快速逃脱。

    在逃亡的途中,杨思涵警惕四周,踉踉跄跄,心慌意乱,专拣荒芜地方前行,越沟过涧,口干舌燥,饥饿难忍,眼冒金花,东倒西歪,步履维艰,摇摇晃晃,不知不觉,行走一日,眼看着红日西坠,乌鸦升林,遥望前方,荒野之地,罕有人迹,突兀着一座破败的空屋子,逃难之人,随遇而安,急急走进,放下母亲,掏出干粮,狼吞虎咽,喝口冷水,倒地而宿。

    疲惫不堪的杨思涵,躺在地上,蜷缩身子,不知不觉中,就給进入了梦乡。

    朦胧间,杨思涵听到有人呼喊着自已,赶忙坐起身,惨白月光下,他看见了一个鬼魂正坐在一辆马车的上面,望着自己。

    “妈呀!”杨思涵起身,撒腿就想跑,但却被马车上的那个鬼魂一把拉住了胳膊,怎么也挣不脱。

    “鬼大哥,求求你,赶快撒手,我只是个可怜的逃难人,你为什么要纠缠于我啊?”

    “小兄弟,莫害怕,我是鬼,没有错,但却不是那种害人性命的恶魔厉鬼,我的名字叫郭维忠,虖国景甜县郭家庄人,十一年前的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二天,我与妻子姜敏华上她的娘家姜家村去回门,我牵着小毛驴,妻子骑上面,行进途中,遇上了一个大恶人,名字叫胡长胜,他带着一帮恶奴,耀武扬威,正好狩猎来到了此地。恶人胡长胜看见了我新娶的妻子貌美,色胆包天,临时起意,竟然指使着恶奴,上来欲抢我妻,我与他论理,蛮横霸道的这个恶魔,就让十几个恶奴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小毛驴受到了惊吓,撒开四蹄狂奔,将我妻摔落在地,丧心病狂的胡长胜过去,撒破衣服,强行玷污了拚命反抗的我妻,然后又让他那帮爪牙对我妻轮淫,将我妻折磨的奄奄一息,害怕罪恶暴露,竟然杀人灭口,这帮歹徒,将我夫妻俩用马鞭活活地勒死,扔在了这间破屋里。在阴间,我听到了景甜县的知县名字叫胡汉庭,他府里的一个仆役王强的鬼魂无意中给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前年大考的时候,狗官胡汉庭看到了喜报上贤弟你的考试成绩十分优秀,于是,他就动开了歪心思,压下喜报,暗中使用着银两,悄悄地打通了官场上见不得光的黑暗人际关系,让考官将你的成绩,给改成了他儿子胡长胜的名字录取成举人,然后他又上下打点了一笔银子,为他那混帐透顶、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为非作歹的恶魔儿子胡长胜捐纳了一个官。说起这个恶人胡长胜,那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坏的出奇,不久前,爆发了人魔大战,使天下大乱,这个胡长胜不知羞耻,反以为荣,他积极地投靠了魔军,公然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祸害民众。道德沦丧、泯灭人性的人间恶魔胡长胜,受恶魔主子大妖雨滂沱的唆使,在人间界上兴风作浪,肆意横行,草菅人命,鱼肉百姓,贪污腐化,中饱私囊 ,乘火打劫,落井下石,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天怒人怨,恶贯满盈,人神共愤,贤弟,咱们俩何不携手并肩,一来,为凡间苦难的民众除掉这样一个大祸害,二来,也是替自己报仇雪了恨,可否考虑考虑?”

    杨思涵听完了之后,义愤填膺,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悲惨往事浮上了心头,是啊,就是这个人间恶魔胡长胜,在四年前,父亲杨永辉因为那年蝗旱成灾,地里庄稼颗粒无收,交不上他家的地租,他竟然指使着一帮混帐的恶奴,用棍棒活活地将父亲杨永辉打死在了荒野之地,并且还闯进家里,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还把母亲万亚妮的双腿打断了,从此之后,成为一个残疾人。

    “如此看来,这阴间里的恶鬼,与阳间中的恶人,真是一母所生啊!不铲除掉恶人恶鬼,哪得阳间阴间穷苦生灵的平安呢?大哥,不用考虑了,兄弟跟着你干!除掉这个人间恶魔,为民众除害,给自己报仇!”

    “好贤弟,真痛快!那好,贤弟,你听我说……”

    于是,杨思涵就按照鬼魂郭维忠的对他嘱咐的话语,自那个马车的上面,快速的取来了一把火镰,引着了干柴,在破屋子里寻到了一块小木板,抽出来自己随身带的毛笔,用口唾沫浸湿,就着那火光,工工整整地写下了“郭维忠之位”五个大字,“嗤拉”一下,撕掉身上的烂衫,将这个牌位裹紧包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杨思涵才叫醒了沉睡中的老母亲万亚妮,背着她快速的走到了屋外,放到一块大石块上歇息,然后跑去附近的丛林里,拣拾了一大捆的干柴,全部堆放进去那个破屋子的里面,猛地一下,用火引燃。

    刹时间,亮如白昼,趁着火光正旺的机会,杨思涵急忙忙地用脚踹开了烂屋里间的一个破门,映着火光,果然看见了两架骇人的骷髅,呲牙裂嘴,颈系马鞭,倒卧在了地上。

    杨思涵赶忙跨过火堆,进去将这两具尸骨包裹整齐,来到了屋外,在一棵大桐树的下面,他用手挖开了一个小浅坑,暂时这两具尸骨埋葬一起,然后就起身过去,背着残疾老母亲万亚妮,母子俩一起坐上了那辆诡异的马车,一刻不停留,往景甜县的方向急急地进发。

    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车悄悄地进到了景甜县城,杨思涵寻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房间,暂且安顿好了自己残疾了的老母亲万亚妮。

    四周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夜色十分深沉,不见一人。

    阴阳两界的郭维忠和杨思涵俩,这一人一鬼,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快速的来到了杨胡庄里的胡家豪宅大门口。

    郭维忠的魂魄,即刻给化做了一股阴风,他悄悄飘荡,无声无息地到了正房的门口,顺着门缝,又飘飘摆摆地钻入了屋内,显出来他鬼魂的原形,但见两眼荧荧似烛,獠牙曲曲外翻,长舌颤颤低垂,怒口呲目,颈系马鞭,脖颈紫血渗流……

    郭维忠的鬼魂,扫视房间,看到床上酣睡之人,竟然是一个灰须荡然、枯皱纵横的耄耋老叟,心中纳开了闷。

    于是,他隔空摄物,东边靠墙的桌子上面,拎起来了一壶残茶,对准那位酣睡梦中的老叟,来了一个醍醐灌顶。

    “房子漏雨了!”梦中老叟迷迷糊糊的被浇醒,急忙惊叫了一声,黑暗中,他猛地看见了郭维忠鬼相正在瞪着自己,立马吓得脸色苍白,这个老叟,急忙翻身,匍匐床上,哆哆嗦嗦,身似筛糠,口里呼叫:“阴间鬼雄,饶命啊!”

    “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老朽名字叫胡汉庭,是胡长胜的父亲,年过八旬,老迈谢职,赋闲归乡,替我儿子守护着门庭。”

    “什么?你就是胡汉庭!鬼爷问你,你那混蛋儿子胡长胜哪里去了?!”

    “他……他……他……刚……奉……圣旨……去……知武……安府……任上……去……了。”胡汉庭亡魂皆冒,结结巴巴地回答说。

    郭维忠鬼魂闻听,不禁大惑,疾言厉声地说道:“呵呵呵!又给升官了,如今这个人妖难辨、肮脏混乱的人间世界上,做官看来都是依恶而任,作恶愈大,升官愈快,升官愈快,作恶愈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贪官污吏,横征暴殓,盘剥渔利,中饱私囊,哪里去管老百姓们死活?肮脏人间,荒诞荒唐,群魔乱舞,恶霸横行,土匪掳掠,强盗祸害,民不聊生,水深火热,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阴间鬼雄,饶过老朽命吧!”贪官胡汉庭,磕头如捣蒜,苦苦地哀求。

    “住口,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大贪官,和你的儿子胡长胜,一对人间界里的败类渣滓,长期作恶,心如蛇蝎,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哪里容得你继续在人间界为非作歹,逍遥法外?去死吧!恶魔,十八层地狱里等着审判你!”郭维忠手口并用,顷刻间,就要了胡汉庭的狗命,然后他口里念叨着一个鬼咒,笃然间,一道蓝色火焰冲地而出,迅速将胡家大院包裹后引燃,蓝色诡异大火滔滔燃烧,瞬间,鬼哭狼嚎,凄厉骇人,富得流油的胡家大院,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片恐怖的废墟。

    郭维忠鬼魂升起到了空中,盘旋了一圈,斥退蓝色火焰,飘飘荡荡地潇洒离去……

    ………………………………

    天明之后,远在百里外刚到任上不几天的胡长胜接到了景甜县衙快马加鞭送来的报讯,犹遭雷击,火冒三丈,速快召集了知府衙门里的全班衙役,汹汹涌涌,扑向了景甜县府……

    鬼魂郭维忠和阳间凡人杨思涵俩,听说人间恶魔胡长胜已经在回景甜县的路上了,顿时间,心中暗喜,看来为民除害、雪恨报仇之日,是为时不远了。

    狡猾的人间恶魔胡长胜,回景甜县途中,经过云露山,他下马上山,请来了“云露观”里的空灵道长,施下了破鬼法术,下榻周遭,戒备森严,狗血圈屋,叫鬼魂郭维忠气得咬牙切齿,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杨思涵为民除害,急不可耐,内心焦躁,烦闷不安,明知道人间恶魔胡长胜回到景甜县后下住的地方,却是没法将之除去。

    当天夜晚,杨思涵鬼使神差的怀里揣着郭维忠的灵牌,藏在了人间恶魔胡长胜居住之地外围的一堵高墙下面偷偷的观察,忽然,他看见了两米之外,有两个官兵持剑巡逻过来,当即就手持着自胡府死奴手中拣来的一把长剑,呐喊了一声,冲将了过去,举剑朝一个巡逻的官兵狠力地刺去……

    “不好,有刺客!”另一个官兵见状,大吃一惊,大声叫喊了一句,掉转头,撒腿就跑。

    “哪里逃?”鬼雄郭维忠见状,急急现出自己的原形,旋风一般,扑将了过去,持鞭朝狂跑的那个官兵猛力一劈,“咔吧”一声,那个官兵的脑袋就跌落在地,无头的身躯,踉跄了数步,方才倒地身亡。

    与此周时,杨思涵也成功的将那个手忙脚乱、“哇哇”叫喊着的官兵用剑给刺死了。

    打斗、呼喊之声,顿时间就惊动了四街巡捕的官兵,嘈嘈杂杂,四面汇集而来。

    鬼魂郭维忠,慌忙用手携起了杨思涵,化作了一股阴风,迅速地落进了路旁一户人家的院子中。

    乱世年间,危险无处不在,周敬安老汉屋里躺卧着,忽然间,他听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面,有异常响动的声音,急忙起身披衣,跑出院里查看,忽然,周老汉看见了一个人携风而降,十分狼狈的跌倒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急忙惊呼出声:“你是何人?为何来到了我家院里?”

    杨思涵紧忙爬起身,说道:“老伯,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而是寻胡长胜那个人渣恶魔为民除害的良善好人,现下,官兵后面追来捉我,情非得已,才贸然进入了老伯的院里,暂行躲避一下。”

    周老汉惊呆了,急忙说道:“闹了半天,原来你就是焚戮胡宅的那个大义之人,哎呀呀,义士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为民除害,真乃让人肃然起敬,事情紧急,快别解释那么多了,老汉全都明白了,我家的后院,通着一个大森林,义士快快跟着老汉到后院,上森林里面躲避,有什么话,等危险过去了,咱们再说吧!”

    “好!”

    周老汉刚把杨思涵带进了自己家的后院,前面追来的官兵,已经气势汹汹地砸开了周老汉家的院门,手举火把、刀剑,一拥而进,满院搜捕。

    “报告大人,发现后院草地上有一行人刚走过的脚印,踏翻了杂草,踩碎了野花,走进了那片森林的深处,现场抓到了这个老家伙……”

    “奶奶的腿,气死我了,竟然让他给跑了!”闻听报告,胡长胜立刻就火冒三丈,“来人!狠打这个放走逃犯的老家伙!”

    “得令!”一帮恶徒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个瘦弱的周敬安老汉给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一旁被缚的周老汉之女周风莲,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周敬安无辜惨遭这伙歹人的暴打,哭天喊地,声嘶力竭。

    藏匿在森林中的杨思涵惭愧难当,自己不出去,周敬安老汉必然命绝,倘若自己出去,依着恶魔胡长胜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放过这可怜的周家父女,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急切切、惶惶然不可决断之时,真乃天公昭然,庇佑良善。刚才还是朗朗星空,弦月半挂。忽然间,风云突起,飞沙走石,府县官兵手中火把尽被刮灭。

    空灵道长大呼:“不好,如此黑风,阴气突起,必有鬼怪作崇,快,都速速退开,暂行躲避。”

    众人听后,大惊失色,急忙丢下了周老汉父女,护着人渣恶魔胡长胜,急急地向景甜县衙处退了过去。

    阴阳两界合作为民除恶的郭维忠和杨思涵俩,赶快抓住这个机会,急忙从树上飘然下降,松开了周家父女二人身上被捆绑的绳索。

    杨思涵内疚上前,搀扶着浑身血污的周敬安老汉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后院,来到了前面屋里。

    杨思涵把周老汉扶到椅子边上坐下,回头间,觉察到了天外有一道雪亮的闪电袭了过来,“轰隆隆……咔嚓嚓……”的一声巨响,恰如漫空撕破了大水囊。

    顷刻之间,“哗啦啦……”的大暴雨作倾盆之状而降,刹时间,雷鸣电闪映白了半个天空。

    屋外,风雨犹如虎吟龙啸,雷鸣电闪似要震破天穹。

    暴风骤雨中,忽然,“咔嚓”的一声,周老汉家的院门,被人用脚狠狠地踹开,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手里持着雪亮的利刃,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屋内,快速的拿住了杨思涵及周老汉父女,绳绑索捆,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冒着大雨给带到了景甜的县衙里。

    恶魔胡长胜走上前,抓住了杨思涵的头发,狰狞阴笑着说道:“老天爷帮助本大人,来了这么一场大雨,帮本大人将你这个小兔崽子顺利的捉拿。杨思涵,没有想到吧!你个混蛋小王八蛋,胆量真是不小啊,竟然吃了豹子胆,跑来焚毁本大人的故居,残杀本大人全家老少,很好,本大人马上就让人前去捉拿你的族人来血还,必割其脑袋,串做一处,悬于县城门楼上示众,任鸟啄狗食,死无葬身之地。”

    杨思涵听完,“不,一人做事一人当,何故累及无辜人?”

    “本大人就要屠戮你的全族,方能解掉心头大恨!小兔崽子!”

    “啊!你这个恶魔!滥杀无辜,天理难容啊!我可怜的族人啊!都怨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啊!”杨思涵大吼大叫,号啕大哭,其凄厉哭声,如怪嚎鬼泣,令人毛骨悚然。

    胡长胜三角眼一瞪,猛地踹了杨思涵一脚,然后阴阳怪气吩咐下去:“吵死人了,奶奶的腿,给爷带走,细细拷问,用心折磨,一定要叫这个小兔崽子苦不堪生,生不如死。”

    众恶吏扑将前去,一把抓住了杨思涵身上的破衣,意愈拽走行刑,但是,一个恶吏的手上刚一用力,杨思涵上身的衣服就全部被撕破开来,“啪嗒”一声,一块灵牌抖落,掉在了地面。

    空灵道长疾步上前,伸**过了灵牌,定睛一看,不觉诧然。

    杨思涵忙上前抢夺,众恶吏如狼似虎,拳打脚踢,扯臂拽发,强行拉拽着把他押往了狱牢。

    空灵道长若有所思,暗中掐指,心中一算,吓一大跳,赶快怀揣灵牌,急急离开了县衙大堂,尾随着来到了大牢。

    放眼望时,众刑手已备好钉板、骨刺、血凹、脑环、筋钳等百般绝苦刑具,正欲行刑。

    空灵道长闪身进来,自怀中掏出灵牌,对着杨思涵急急问道:“此牌所伏,可是屠戮胡家之鬼?”

    杨思涵怒斥着骂道:“恶道,你本应在道观中诵诗吟经,普渡众生,惩恶扬善,功德无量,造福人间,可是现在,你背道而驰,天良丧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岂不忧死后遭十八层地狱鬼磨油锅之苦吗?”

    空灵道长全身一震,惨然一笑,说道:“贫道若是如此坏心肠,稍稍用下心,你何能等到今日才入大牢?信与不信皆在你,贫道如今且将这块灵牌归还你,牢牢谨记,除暴安良,除恶务尽,尽善尽德,方成正果。”说着,正要递过灵牌,忽然听见囚牢门外刀枪铿锵,人声鼎沸,胡长胜杀气腾腾地率领着一班恶更衙役蜂涌而至,团团围定了空灵道长。

    胡长胜气得暴跳如雷,“好你一个妖道,竟敢蒙骗本府,与妖孽为伍,小的们,速与本府拿下这个妖道,与凶犯一起处置。”

    众恶吏手持兵刃,汹涌向前,空灵道长双腿一弹,跃起丈高,将灵牌顺手一掷,恰好掷于了牢笼之内的杨思涵的怀中,长袖一摆,顿觉冷风森森,灯火尽灭,一声长啸:“有缘后会,贫道去也……”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牢内官兵,乱做一团,熙熙攘攘,正欲外逃,忽见牢笼之内,升起两点荧荧蓝光,一声凄惨狂笑,响彻狱室,不觉令人心肺俱裂……

    “哈哈哈……胡长胜,你个人间败类,恶魔,人渣,淫贼,欠下的孽债,是时候偿还了。”

    “谁?谁在说话?”胡长胜大惊,急忙抢步,冲出狱门,忽觉脚下一紧,犹如长蛇缚足,“扑通”一声,跌于狱外暗淡月光之下,回头急看,只见身后站立一个似人非人之物,两眼放光,长舌低垂,一副阴间恶鬼之相。

    “妈呀!”胡长胜大叫了一声,急忙爬起,向外疾跑,又觉长绳猛勒脖颈,不觉仰面倒地。

    四围官兵看见如此凶悍的恶鬼,谁敢靠前啊?

    “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个知府胡长胜大人,他在人间界已经是坏事作尽,恶贯满盈了,厉鬼降临,他今晚,定然要命绝了,我等何必为他这样的坏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太不值得了!弟兄们,快走啦!”一个衙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叫喊了一声,众衙役纷纷响应,抛弃凶刃,迅速而去,任凭着胡长胜如何地嘶喊,幡然悔悟的众衙役,早就趁着月色昏黄,四下奔跑着散尽了……

    孤家寡人胡长胜,自地上顺手拣起来一把兵刃,指着鬼魂郭维忠,声色俱厉叱责道:“你个恶鬼,兴风作浪,害我全家老小二百余口命丧火海,万贯财产焚毁殆尽,做事如此毒辣,残忍、可恶、歹毒,你,到底是谁啊?”

    “说我毒辣,残忍,骂我歹毒,可恶,胡长胜,你才是人间界上的人渣,败类,恶魔,十恶不赦的大淫贼,我来问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你挟持淫暴并用此鞭勒杀过一对年轻的过路夫妻?”

    “你是……”胡长胜立马觉得两背冷风习习,汗流如注。真乃天道循环,善恶有果,时至今日,绝境之地,弃恶已晚了。

    垂死挣扎的胡长胜,强行抖擞精神,举刀疾奔鬼魂砍去。

    那郭维忠狰狞阴鬼恐怖异常,他将千仇万恨都凝于了鞭梢,运足了鬼劲,手起鞭落,“咔嚓”一声,鞭梢齐齐斩断了胡长胜的膀臂。

    人间恶魔胡长胜的半截臂膀连同着寒光闪闪的钢刀刃“扑通”、“卡啷”的两声响,同时应声落了地。

    “啊……”胡长胜一手紧握着残肢,倒地打滚,凄厉惨叫,不绝于耳。

    杨思涵见状,旋风一般冲将过来,伏身拾起一把利刃,怒斥着道:“胡长胜,你个恶魔,棒杀我父,顶我考绩,十多年前,杀害郭兄夫妻命绝,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挨这一刀之苦?”说完,举刀猛砍。

    寒光闪处,胡长胜脑袋蹦出去了丈远,热血犹如汹涌突泉,漫散到了四周。

    只听一声尖叫,持鞭一旁虚幻而立的鬼魂郭维忠,身染热血,瞬间烧灼,化做了一条赤炼,冲天而起,刹那间,就不知了去向……

    杨思涵大呼:“郭兄,人间恶魔胡长胜已死,你不要走,快回来吧,兄弟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然而,但见夜空,明月朗朗,群星闪烁,四周静寂如坟,不听任何声息。

    久等不见郭维忠鬼魂再现的杨思涵,泪眼婆娑的持刀,他撬开了牢室门,砸断了铁链,救出来了周家的父女,趁着夜色尚早,顷刻之间,奔出了景甜县的城外,天亮时分,买了一辆马车。

    老少三人,急惶惶地乘坐马一手,疾奔了二十多日,来到了十分遥远的虖国明府南面的济州境地,在偏僻的古月县西王镇子上的一家挂着“林记”客栈招牌的店铺里,买下了两间窄小的房子,权且安身。

    周敬安老汉非常敬佩杨思涵为民除害的勇气,又看见他是个好学不倦、志向远大的书生,于是就另外收拾出来了小房一间,让他住进去静心的攻读,并且还又花费着银两,购买来书籍,使虚心学习的杨思涵学绩大增。

    平素间,周敬安老汉出门在外,替人家种田管院,挣些散碎银两,维持生计。周女风莲日日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日子虽然清苦,倒也干净利落,温和静谧。

    转眼间,蝉静风凉,金风送爽,看看离秋闱仅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周敬安老汉和女儿周风莲就忙活着给杨思涵准备行囊、盘缠、干粮,让他去京都大阳府参加科考。

    几番暑尽寒来,几轮花落花开,转眼间,杨思涵已赴京应试三年有余,杳无音信。

    客居异乡的周风莲日日挂怀着杨思涵,不觉怅然若失,神情恍惚。

    周敬安老人年事已高,气短力竭,犹加思念着故乡的老宅,日愁夜梦,病卧不起。眼看着朔风又起,雪花飞舞,周家孤老寡女已无米碳生炊,蜗居冷室寒屋,饥寒交迫。幸亏一向左右好心的邻居时常过来帮衬,送米送碳,挣扎度日。

    这天晚上,半夜三更,心里难受睡不着觉的周风莲,起身坐在暗淡的油灯下,为老父亲周敬安缝补棉衣,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身旁的昏黑之处,有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至,跪在她的面前,凄然说道:“妹妹,姐姐在阴间,多日不见丈夫,甚是思念,多方询问野鬼游魂,方知逃到了这里,姐姐不辞路途遥远,一路寻来这里,望恩妹还我夫来,虽然枉死,不能托生,但是,夫妻俩偷生阴间,总也能相依为命啊。”

    周风莲定睛看时,清晰可见,该女子灰土满身,白衣污垢,急忙扶起来,问道:“姐姐,不需着急,说说你夫为何人嘞?如何找到了妹妹这里?”

    白衣女正想开口,忽听门环响处,杨思涵推门进来,白衣女惊喜万分:“啊!我找的就是你啊。”扑扑颠颠奔将过去。

    周风莲大惊,急忙睁开了双眼,原来自己刚才缝补困乏,两眼略闭,朦胧之间,南柯一梦。

    次日,阴霾初散,冬阴洒暖。

    周风莲醒来,看见纸窗上阳光金黄耀眼,一群耐寒冬雀欢叫不止。

    忽然,门外鸾铃聒耳,马嘶蹄乱。周风莲大惊,忙扶门观望,但见一群官兵,拥一挂三套敞蓬马车,携剑配刀,驰到了门前,左右观望了片刻,又翻身上马,“哐啷啷”一路烟尘驰去。

    周风莲急忙搀扶着老父周敬安回屋,顾不得收拾,顷刻之间,便搀扶着老父周敬安向漫野荒原急急奔去。

    时辰不长,那群官兵又拨转马头驰回周家,但见周家父女已是人去屋空。

    兵头急忙命令四处寻找,找到了傍黑,才在漫野荒地一座破败废窑里找见了快要冻僵的周家父女。

    兵头急忙下马,深施一礼:“老伯大姐不要害怕,我等一行人,是奉了知武安府的知府杨思涵大人的命令,前来迎请二位回归故乡。”

    周敬安老人急忙惊问:“你家知府,可是景甜县杨胡庄上的那个杨思涵?”

    “是的,杨大人是三年前朝廷科举时的榜眼,万岁爷钦命的知武安府。”

    “既然如此,女儿,咱们就跟他们走,回归故里去吧!”

    “好!”

    …………………………

    回归故乡后,杨思涵见周风莲仍未婚配,便委托知府管事老衙前往做媒,说与与周敬安老人,如此婚姻,一拍即合。

    婚后两家給合成了一家,两老两小,合家而居。岳丈老迈,母亲残疾,全凭夫人周风莲温良贤德,她勤俭持家,孝敬二位老人,还不时地来到田间,和百姓同田点种、同理桑麻,深博老百姓的敬仰。

    自此之后,知武安府管辖区内的十二个衙门里的官司都在渐断减少,刑狱罕见,偷盗禁绝,腐化不生,鬼邪不闻,知武安府的百姓安享太平。

    仝庆巡查,途经虖国,与喋血飞鹰行动团体秘密奉令守护这一方安全的空灵道长碰头见面,了解情况,得知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阴间枉死鬼郭维忠和人间界的书生杨思涵联手为民除害,铲除掉了长期盘踞在人间界的一对恶魔父子胡汉庭、胡长胜的事情前后经过,大为惊喜,急忙联系九幽大帝,询问枉死鬼郭维忠的魂魄现在哪里?得到的回复十分遗憾,郭维忠的魂魄私离幽冥界,人间界复仇中被人血喷溅,魂飞魄散,荡然无存了。

    仝庆暗叹了一声:“如此鬼雄,实在可惜!”遂告辞了空灵道长,化成一个凡人,暗访开了杨思涵,欣喜若狂,“为官清廉,正气浩然,确实不错!想不到这个杨思涵,他竟然会是当年伊甸园天国中奉旨下凡救世的一个天使的投胎转世,是时候该让他恢复前世的神通了,保护地球,肩挑重担!”

    仝庆找到杨思涵的时候,恰好正遇他为岳父周敬安和母亲万亚妮同天出殡,哀乐阵阵,凄凄惨惨。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原来,杨思涵的妻子周风莲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小儿女,八十高龄的老岳父周敬安和久卧病床的老母亲万亚妮二位老人乐极生悲,竟然先后含笑辞世,死在了同一天。

    风光大葬了岳父和母亲,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杨思涵突然间头痛欲裂,前世的记忆排山倒海地疯狂涌入了他的脑海,“天啦!我竟然是奉旨下凡的伊甸园中的斗破苍穹天使的投胎转世,怪不得耶和华上帝这样安排,让岳父和母亲同一天离世,接去了伊甸园天国享福去了,赐予我一对龙风胎的儿女,是为了妻子周风莲在人间界享受天伦之乐,赋予我大任保护地球诛魔杀妖,维护世界和平,我已经察觉到仝特使已经领我来了,唉!我这一去,可要害苦爱妻周风莲一个人了,怎么办啊!”

    “不必忧虑,斗破苍穹天使,我与你施法,留下一个分身,真身除魔卫道,保护地球,分身人间捍卫正气,保家卫国!”

    “原来仝特使早就到了,如此这样安排甚好,多谢了!”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杨思涵的分身已经留在人间,斗破苍穹天使尘缘已了,恢复神通,速速归队,保护地球,诛魔杀妖!”

    “遵命!”

355章 魔龙和徒弟连云飞的过往

    一股肃杀之气,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山间,隐秘山洞,成为了屠魔的地狱。

    仝庆神色冷清,犹如万年寒冰一样的立于空中,双眼一眯,滔天的杀意在胸中激荡,“杀”字出口,风云翻滚,天地色变。

    “啪啪啪”,打神鞭在器灵引导下,强势出击,游刃有余,毫不犹豫地一鞭,就抽中了人首蛇身的蟒儿,“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蟒儿,顷刻之间,形神俱毁,魂飞魄散。

    “连云飞,该你了!”打神鞭再度发出了挑战。

    “嚣张嘛呢?怕你啊!本尊是谁?连你当年的主人姜子牙,都惧怕本尊三分,遇到本尊,退避三舍,本尊岂会在乎你小小的一个打神鞭!笑话!常言说,打狗还需看主人,你竟敢当面杀灭本尊的小师弟,本尊岂能饶了你,灭!”连云龙伸出一指,打神鞭器灵“啪嗒”砰然一声,顷刻间,不见了踪影,而打神鞭呢?立马化成了齑粉。

    “啥情况?相处那么久,竟然不知道连云飞这样的厉害!他轻飘飘地一指伸出,民间传说中那‘遇神杀神、遇佛**’的打神鞭就化为了齑粉,不复存在了,好恐怖的魔法啊!”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柳孝望和连小菊两人瞪大眼睛,倒吸口气,吃惊害怕,惊恐万状。

    “连云飞,休得猖狂!去死吧!”宇杰一声大叫,迅捷怒斥,挑战决斗。

    “哟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癞蛤蟆打喷嚏,口气真不小,迫不及待的上来,想送死吗?那好,成全你!”连云飞忽然之间消失不见,再现时,宇杰已经落入他手了,虽然他杀不死宇杰,但却可以把宇杰用魔法催眠,昏睡百年。

    好个厉害的连云飞,一已之力,牵制众人,嚣张跋扈,屡屡得手,逼着仝庆对战。

    喋血飞鹰战团,同仇敌忾,团结一致,一齐对抗这个被他们都给小瞧了的连云飞,久战不决,久拿不下。

    仝庆督战,突然发现,足银笔画,右手指天,引一法诀,伴着凌利的风声,祭出了一道光华刺目的白练,飞向了连云天。

    一时间红光大盛,烟雾缥缈处,嚣张的连云飞被白练紧紧地束腰住了身体,不能动弹,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叫骂不休。

    老魔龙打一呼啸,成千上万的魔龙子孙倾巢而出,毫不畏惧,投入战斗。

    老魔龙眼中闪过一丝暴虐,整个人像火山一样的爆发开来,魔法诡异,幻阵惊人,连云天被他成功的抢走,送入一面魔镜空间里保护。

    老魔龙一声大吼,石破天惊!

    “大意了!”仝庆喃喃自语,过往之事,袭上心头。

    鲜为人知,上古神魔世界中,诸天星辰崩裂,水火倒转,洪荒大地,妖兽丛生。在这蛮荒时代,有个强大的存在,一神一魔,横空出世,改变世界,水火不容的他俩,都拥有着无可比拟的力量,先后掌握了天道法则,却也掀开了神魔大战的序章。而且,魔的实力,因为那时没有天地间的大道束缚,始终要比神更高强一些。

    神是集道、佛、儒一身的菩提老祖,而魔,就是眼前的这个魔龙。

    魔龙铜头铁骨,刀枪不入,飞沙走石,战无不胜。魔龙并非地球上的产物,它诞生于宇宙大爆炸中滚落的殒石里,生来就拥有着特级狂躁的血脉,出世之后,它始终都是为了变得更强而战斗。

    淫邪无比的魔龙,子孙繁多,称王称霸,蔑视一切,多次带领着他的魔龙子孙们和整个天地战斗。

    洪荒时候,妖巫大战之时,魔龙不屑于参与,而且带着他的子孙们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

    封神阴谋里,魔龙突然间带领着子孙们横空出世搅和。

    野蛮的魔龙一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个个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打一个响指,就能让三界不复存在。可以说,魔龙一族,是宇宙早期中智慧最高的一个种族,这个族群,最强大的一个天赋,就是无与伦比的学习能力,通过学习,可以让自己的种族超越一切,变得更加的强大。

    连云飞,本来只是人间界上的一个平凡人,他四岁的时候,正值天下大乱,一个恶劣天气,偶然的奇遇,被喜怒无常、动轨就用杀人取乐的老魔龙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挟持之后,霸道的收为了大弟子,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长生不老, 邪恶触手。

    当年,连云飞小小年纪被魔龙挟持之后,就魔气入了侵,他被魔龙用怪异奇特的魔法,控制住了心灵,灵魂深处,恶魔猎手,身不由已,修炼魔法,中途中,走火入魔,他开始了认命,自甘沉沦和堕落,扭曲的灵魂深处,在师傅魔龙的指导下,开始了正儿八经的习练魔功,逐步完善地掌握了魔法中的精妙。

    聪明绝顶的连云飞,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模仿能力特别强,当年在封神大战后期,他出师历练,横冲直撞,威武霸气,邪魅魔法,指东打西,歪门邪道,横扫千军,一战成名。

    “好样的!”魔龙突然间现身,大吼一声,惊雷炸响,将徒弟连云飞给劈到了一个魔境的空间之中去了。

    在魔镜空间里,连云飞换骨脱凡,一举突破,成为了一个魔王!他体内的魔气,有种沸腾的感觉,怪异魔法的威力,刹那间就提升了百倍有余。

    这一幕,让连云飞不由得猜想,莫非自己体内的魔气,也是魔镜空间给带来的奇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体内的魔气里,总是有种带着一点点淡淡的缥缈之意,不知道为什么?这淡淡的魔气质量,却是远远超越了师傅魔龙的后代,是那些趾高气昂所谓的天骄们体内的魔气质量数百倍。

    魔镜空间里,忽然间,“轰……”的一声,一根巨大的手指浮现,如同魔龙一指,欲要当场镇压时空,威势之大,似乎能够破灭诸天,重演混沌。

    尤其是经过魔道异术的加成,这一巨指的威势,更加的恐怖,面对宇宙间的八千大道,也足以轻松镇压。面对这样一个恐怖的魔法巨指,连云飞神色不变,淡漠无情,他把身体内的魔气全部激活运转,魔镜空间里那禁忌的魔纹,突然间的没入了他的体内。在这一刻,禁忌魔纹帮忙提升起来的魔法实力,远远要比自己之前掌握的魔法要强大了许多,恐怖的气息,瞬间就将这块魔镜内魔道打造出来的天地空间,都震动了。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连云飞喜极而泣,他一指点出,没有使用任何的魔通,就只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指,使他体内的魔气快速的运动,凝实形成一指。

    “轰……”的一声,连云飞用魔气凝成的一指,和那个诡异的巨指给碰撞在了一起。恐怖至极的威势爆发,魔镜中的空间里,整个都在扭曲,虚空震动。似乎威力再大一些,就能将这方魔道天地给暴力破解,呼吸间,两根巨指同时崩溃,化为晶莹光点消散。连云飞也不在意,这次,只是试验一下在魔道天地中的威能罢了。

    周身散发着淼淼魔光的朦胧魔王的虚影,开始出现在了连云天的身后,高坐九天,俯瞰凡尘,一掌压下,在如此恐怖的威势之下,就算是混元正道的大罗金仙的存在,也难能抗衡!连云飞泛着魔光的眼晴中,爆射出来一道凶戾魔气,威势足以洞穿虚空,向着魔王大手爆射而去,瞬息间,便与魔王大手碰撞上了。绝世杀机,乱动乾坤,余威波动,将魔道天地都差点打散,造化极限的魔光,在魔王大手之下,就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撑滚,直接被碾压而过,最终一掌将其镇压,化为光点消散。魔道天地,也在紧随其后的消散不见了。

    魔境里突然间出现了一奇惊心动魄的神魔大战,连云飞淡漠的看到了那个手持打神鞭的老头儿姜子牙,心里根本就没有丁点儿的波动,他知道,在这个魔镜空间里,他击杀姜子牙,可以说,比击杀那个由天道化身无情道的鸿钧老祖还要轻松十倍。

    这并不是说,手拿打神鞭的姜子牙神通比不上天道化身的鸿钧老祖,而是因为他在这个魔镜空间里受到了压制并且还遇到了连云飞这个克星。

    在封神大战那个时候,连云飞掌握的诸多魔法奇术中,就拥有着克制八千大道的神通,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超凡脱俗,不在三界,跳出五行,歪门邪道,层出不穷,诡异魔法诱拐,导致了打神鞭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不说,还将连云飞的魔术实力又给大幅度的提高了。如果姜子牙早知道的话,非得叫声妈卖批不可。

    魔镜空间里,连云飞强势控局,华丽丽地抢夺走了姜子牙的打神鞭,挥起一鞭,将姜子牙抽得魂飞魄散。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间的响了起来:“恭喜徒儿,贺喜徒儿,魔镜考核,圆满成功!”

    连云飞一愣,师傅魔龙啥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啊?诡异莫名的魔镜空间凭空消失,太诡异了。

    “徒儿,称霸地球,全靠你了!”

    “弟子何德何能担当此重任啊?”

    “你是师傅的骄傲,师傅看好你!”

    “谢谢师傅的栽培,为了千秋大业,徒儿愿意肩挑重担。”

    “好,徒儿,天高任鸟飞,称霸全地球!”

    “是,师傅!”

    魔龙一族,在连云飞带领下,悍然发起了进攻三界的战争,顷刻之间,天地色变,天上人间,战火纷飞。

    暴躁脾气的魔龙,肆意妄为,杀神屠人,天怒人怨,被仝庆强势擒拿后震压,连云飞却被逃跑了,多方寻找,不见形踪,原来如此啊!

355章 小白灵蛇比干

    “宇宙爆炸殒石落,地球上面奈我何?封印百年重见日,报仇雪恨在今朝!哈哈哈……我魔龙一族又现世了,孩儿们,抓紧时间杀尽这里人,东山再起,卷土重来,踏平地球界,强势主宰一切!”铜头铁骨的老狂龙野心勃勃的狂妄叫嚣着,目露蔑视,率领着他的子子孙孙大开杀戒了。

    “狂妄,嚣张,死不悔改,鼠目寸光,留你们何用啊?祸害地球上面永不安宁吗?不,绝不,给过你们悔过自新的机会,你好不珍惜,那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从此刻起,地球上面,再无魔龙一族!”仝庆声动雷天,顿时间狂风骤起,电闪雷霆,山洞崩溃,尘土飞天,碎石滚滚,瘴气乌烟。

    肉眼可见,被雷击崩坏的山洞两旁上的山石,仿佛活了一般,争先恐后,“哗啦啦”一片,欢快地纷纷脱落。

    “喋血飞鹰战士,全部听我指挥,退后一百米地方去!”仝庆一声暴喝,命令喋血飞鹰战士速快离去一百米的距离,然后就用手强行撕裂的破开了苍穹,面对着广艮浩瀚的大宇宙,轻轻地一声呼叫:“小白灵蛇比干,快点出来,美餐魔龙,搭救你的两个小主人!”但是,诡异的是,宇宙间,没有任何的异动。

    “哈哈哈……仝庆,你这样故弄玄虚的装逼拖延时间,有意思吗?太可笑了!”老魔龙讥讽、嘲笑着仝庆。

    “无知,死到临头了,还在嚣张,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既然如此,就拿你开刀,去吧,小宝贝,美餐这条老魔龙!”仝庆话刚说完,突然,奇迹出来了。

    “哈哈哈……仝庆,黔驴技穷,你太逗比了!”

    “是吗?等会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召唤术开始!”

    “虚无缥缈,故弄玄虚,吓唬谁呢?哈哈哈……太好笑了!”“哧溜”一声,一条小白蛇就在老魔龙开口说这句话的时候,猛然间从宇宙空间上迅疾如飞地窜了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地一下子,就快速的钻进了老魔龙的嘴巴,沿着呼吸道下去,开始在老魔龙的肚子里面上下翻腾跳跃,不是咬一口肠胃,就是穿他的心肝。

    老魔龙刹那间疼得又吼又叫,双手用力地乱抓,整个山崖顷刻间塌陷,无数巨石落下来,将老魔龙和他的子孙们全部都埋在了山洞里面了。

    仝庆快速的引下来宇宙法诀进行着封印,任凭着魔龙和他的子孙们哀嚎惨叫着,无济于事,尘埃落定了。

    仝庆清查喋血飞鹰战团人数,发现有三分之二刚才战斗中,已经被连云飞擒拿拘禁,封印在下面了。

    “你们都是保护地球安全的勇士,魔龙一族,已经被我重新封印,里面的空间亦被我开辟,荡平魔气,扭转正气,是你们大显神手的时刻到了,魔镜,爆!”

    封印地下结界中,随着仝庆“爆”字出口,忽然间一声炸响,一面魔镜碎裂开来,之前被连云飞擒拿拘禁的喋血飞鹰战士全部走出来了。

    “咦,快看,老魔龙竟然死了,连云飞也死了!那个是什么?巨然是一条恐怖的小白蛇,天啦,我们杀不死的魔龙子孙,在这条小白蛇面前,简直就是恶梦,全是它的美食,凄惨的剩下了一具铜头铁身的躯壳,这里是哪里?这是什么情况啊?”小白蛇以其无以伦比的战斗力为众人除去了魔龙和他的子孙劲敌,众人震撼惊讶,始而惊喜若狂。

    “咦,那是啥东西呢?天呀!它是小白蛇比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小白蛇比干,不是在宇宙飞船上面吗?它怎么会出现在了地球上面了呢?嗷,对了,一定是仝庆哥哥施展神通,斗破了苍穹,召唤它过来的,真是太好了!苏醒了,弟弟,你快睁开眼看一看,是谁来救我们了?”宇岚抱着昏迷不醒的弟弟宇杰喜极而泣,嘴里喃喃自语。

    ****小白蛇比干,它什么来历?为什么能够灭掉骇人的魔龙一族呢?这,就得要从地球上面的那场封神大战说起了。

    封神大战,是得到创世神金童(耶和华上帝)的默许,由天道化身的鸿钧老祖发起,再由元始天尊主持的一场波澜壮阔的仙界大战。

    早在商纣王帝辛登基之前,洪荒古神,纷纷殒落,三界不稳,天界昏沉,于是,由天道化身的鸿钧老祖,秘密奉了创世神金童(耶和华上帝)的旨意,重建天庭,人间世界上,給定下了商亡周兴的大基调。因此,商纣王帝辛在朝拜女娲宫的时候,被鸿钧老祖把灵魂摄影,色胆包天的题写了一首情诗,女娲娘娘看后,勃然大怒,认定商纣王帝辛大逆不道,亵渎侮辱了自己,一心要把商纣王帝辛杀死。怎奈仙界至高神鸿钧老祖已经规定,商朝还必须存在二十八年,当然,这是幕后老板――创世神金童(耶和华上帝)的旨意,谁也不能违背。

    其实,鸿钧老祖奉旨制定出来的这个封神行动,不单决定了人间世界上的商朝必灭、周朝必兴,而且在关系到整场封神行动的几个关键节点上,也都早有了明确的时间安排。

    要想让商亡周兴的计划顺利执行,就必须让商朝内乱,就必须除去商朝那些忠臣良将。因此,九尾妖狐化成的美女妲己,奉女娲娘娘之命,顺利混入了商朝的王宫,媚惑纣王,神魂颠倒,扰乱朝纲,残害忠良,符合了仙界高层的利益。

    商朝,虽然说纣王昏庸无道,但是,朝廷上,却颇有几位忠心耿耿的贤臣武将。

    文官以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为首,武将以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为首,另外还有一个托孤的重臣闻仲闻太师,最受商纣王的倚重。

    可惜,因边疆纷乱,闻仲太师率军远征在外,给了妲己乱朝的机会,陷害忠良,残害姜皇后,首相商容,气愤不平,一头给撞死在了大殿的柱子上了。商容一死,整个朝中,就只剩下了亚相比干和武成王黄飞虎两个忠臣苦苦地支撑着。

    黄飞虎和比干二位忠臣,为民除害,火烧轩辕坟,将九尾妖狐的百千狐子狐孙尽数烧死,因此,九尾妖狐化成的妲己对比干和黄飞虎二位忠臣恨之入骨,想方设法要置比干和黄飞虎于死地。

    这一天,妲己装病在床,纣王前来探望,见到美人捧心皱眉,商纣王心痛难当。

    一旁的千年雉鸡精进言道:“大王,姐姐常有心痛之疾,一发即死,唯有用玲珑心一片,煎汤吃下,方能痊愈。”

    纣王大喜,紧忙询问:“爱妃,哪里才有七窍玲珑心啊?”

    雉鸡精说道:“朝廷百官之中,亚相比干,正有七窍玲珑心。”

    一方面是商纣王被美色迷住了双眼,另一方面商纣王也对亚相比干在朝堂上凡事都要指指戳戳大为不满。于是商纣王立刻下令,派人去比干府上,取比干之心,为妲己治病。

    比干得到诏命,走入皇宫,大骂商纣王荒唐。只是商纣王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取比干性命。

    君叫臣死,圣命难违,忠心耿耿的比干,不得不举起剑来剖腹,摘出了自己的心脏。

    比干之所以会剖腹挖心,一方面是他对商朝忠诚无比,一方面是昔年姜子牙离开朝歌之时,曾经送给他了一张仙符,姜子牙曾云,只要将此仙符烧化喝下,就能保比干无虞。

    上朝之前,比干已经将仙符燃烧,和水喝下,因此,在剖腹取心之后,比干胸腔并未有鲜血涌出,比干匆匆离宫,向家中赶去。

    一路上,黄飞鸿等人见到比干纷纷询问,比干沉默不语。

    比干行走如飞,走到午门前时,忽然看到一个妇人手担篮筐,叫卖无心菜。

    姜子牙虽然给了比干仙符护住比干心脉,却只是说,这张仙符,可能救比干一命,并未详细告诉比干被挖心之后该怎么做?

    此刻,听闻有人叫卖无心菜,立刻引起了比干的注意,他赶上去问道:“怎么是无心菜?”

    妇人回答说:“民妇卖的是无心菜。”

    比干说:“人若无心如何?”

    妇人说:“人若无心,即死。”

    比干大叫了一声,胸口鲜血迸溅,就此一命呜呼。

    这位卖菜的妇人是什么来历?她为何会在比干无心之时,恰好在午门外出现呢?

    这就要从背着“封神榜”的姜子牙身上说起了。

    原来,姜子牙在朝歌期间,受过亚相比干的恩惠。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姜子牙打死了千年琵琶精,而琵琶精正好化为一名美艳的妇人,若是没有比干的及时相救,姜子牙必将受到不明真相群众的围攻。

    因此,姜子牙在离开朝歌前,送了一张仙符给比干,并提醒比干说,若有灾厄,此仙符或可救命。

    姜子牙的这番举动,很明显是违背了元始天尊的旨意,比干若是被救活,他势必联合黄飞虎等人清除妲己。如果妲己被杀,商朝的覆灭,必将大大地延期。

    为了确保封神计划圆满成功,比干必须的死亡,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于是,一位神秘的妇人就及时的出现了,她在比干被剖腹挖心之后,大声叫嚷着“卖无心菜”,吸引急急回家的比干注意,一句“人无心即死”,让比干情绪激荡,因为姜子牙仙符护住的心脉怦然间爆裂,比干就此死亡了。

    那位妇人,在说过这一句话后,就神秘地消失了。鲜为人知,这个女人,其实就是玉虚宫元始天尊引以为傲的女弟子袁婉婷。

    比干死后,灵魂出窍,忧国忧民,飘飘荡荡,徘徊商朝国都朝歌的上空,恰好被一条从宇宙大爆炸后的空间里爬出来的一条小白灵蛇给看见了,这条小白灵蛇的肚中,饥饿难忍,于是,它就把比干的灵魂给抓住,然后就给吞噬进入腹中了。

    吞噬比干灵魂后的这条小白灵蛇,身体忽然之间发生了异变,难忍难受的它,急忙忙爬回了宇宙空间的一道狭窄缝隙里面蜇伏消化,开始了修炼。

    一个偶然的时间,宇宙少女宇岚无意中发现了这条与众不同的小白灵蛇,将其捉住后,面见宇宙浩渺国家的国君――宇轩大帝。宇轩大帝仔细一看,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比干的灵魂强大,小白灵蛇虽然吞噬了比干的灵魂,却是无法消化,它的躯体,竟然是让比干的灵魂完全給控制住了,身不由已,发生了异变,宇轩大帝明察秋亳,念其比干生前是个忠臣,忠心耿耿为了商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执念太深,忧国忧民,于是就赋予了这条变异了的小白灵蛇无限的大神通,交与宇岚宇杰姐弟二人手中**,下旨说,宇宙间,任尔驰骋。

    小白灵蛇比干感恩戴德,从此以后,就在宇宙浩渺国家安身立命,赤胆忠心,报恩守卫。

    宇岚宇杰姐弟俩奉宇轩大帝的命令,在地球上面保护着仝庆,小白灵蛇比干恋旧,不愿意过来,但是,它却说,一旦宇岚宇杰姐弟俩遇到了危难,只要有人召唤,它即刻前来地球上搭救,于是,这就出现了仝庆撕裂空间,斗破苍穹,用召唤术呼叫它过来地球上面,帮忙消灭魔龙家族的事情了。

    小白灵蛇比干将魔龙一族吞噬殆尽后,欢快无限地出现在了宇岚宇杰姐弟俩的面前,轻轻一拂,昏迷不醒的宇杰立马就睁开了眼晴,又一摆尾,破解开了封印。

第357章 计除雾灵

    魔龙一族死有余辜,死不足惜,强势的小白灵蛇比干破解了仝庆的封印,众人欢快的离开了封闭空间。

    “咦,宇杰小主,他为何昏迷不醒啊?让我瞧一瞧,原来如此啊!”小白蛇比干突然间一声尖啸,吓了宇岚一大跳,神奇出现了。

    昏迷不醒的宇杰,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天灵盖,从沉睡中惊醒,精神抖擞,双眼圆睁,目光灼灼地盯着姐姐宇岚和小白灵蛇比干,惊诧地喜问道:“小白灵蛇比干,是你赶来地球救得我?太谢谢了!”

    “客气啥呢?二位小主,分别已有五百多年了,可曾想我?”

    “那是当然,你呢?有没有想念我姐弟二人?”

    “日思夜想啊!二位小主人,这次来地球上,比于不打算回宇宙浩渺国家了,欢不欢迎?”

    “热烈欢迎!比于,你终于想通了!”

    “地球上,本来就是我的家,故地重游,感慨万千,山高水远,物是人非,我之前生活的那个大商王朝,早已灰飞烟灭,成为了历史上的尘埃了,唉,不想也罢,想起来就让我伤心落泪!帝辛荒淫无道,迷恋妖孽,九尾狐幻变妲己乱朝,迫害忠臣良将,导致了大商王朝的大厦倾斜、亡国,绺由自取,无话可说啊!”

    说话间,三人出了封印结界,仝庆急步上前,“谢谢你,小白灵蛇比干,帮忙我们除掉了魔龙一族和魔神连云飞!”

    “不用谢,应该的!你是地球守护神,欢迎不欢迎我留在地球上面呢?”

    “求之不得,热烈欢迎!”

    “既然如此,我决定不走了!告诉你个秘密,刚才在灭杀魔神连云飞时,从他的灵魂深处,发现了他有个妖孽徒弟还潜伏在人间界,连云飞的这个妖孽徒弟,现在就隐藏在华国的南疆风鄢大山的‘三清观’里,隐瞒身份,欺骗民众,被百姓奉养,称呼为活神仙,必须尽快除掉,免得走漏风声,被其发觉后逃走,后患无穷呀!”小白灵蛇比干说。

    “如你所说,应该怎么做?”

    “好办,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通知好华国朝廷的地方官员,配合我擒拿。”

    “好!”

    …………………………

    华国南疆风光县。

    年轻的陈桂平县令,刚刚上任三天,就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他管辖之地的风鄢大山中,有个‘三清观’,观里,被老百姓们奉养着一位活“神仙”,名字叫雾灵道长,据听人说,这位雾灵道长,有万般神通,法力无边。几年之前,风光县里,经常有妖邪作乱,祸害人间,被攻击的民众,多半都是癫狂而死,或者昏迷不醒,身肤溃烂,成为植物人。后来,雾灵道长施展仙法,才将这些妖邪逐一降伏,并治愈了诸多伤者。故而,此地百姓对他敬畏有加,就连历任长官也对雾灵道长格外恭敬。

    陈县令诧异不已,恰好仝庆前来找他,言明自己的身份,让他配合小白灵蛇比干,演一出引蛇出洞、成功擒拿魔神连云飞的徒弟雾灵的好戏。

    “原来如此啊!”聪明的陈桂平马上就和小白灵蛇比干幻化的一名“江洋大盗”见面,商量妥当,依计而行。

    第二天早上,官道上行来了一队人马,其速如飞!在最前方引路的,是一个中年差官,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挥鞭急纵,口中不停地喊着:“莫要挡路,快快避开,雾灵道长到了!”

    行人闻声,皆闪退一旁,目中尽是敬畏之色。

    来至县令府外,差官翻身下马,飞奔着进去通报。不消多时,陈县令亲率一干随从出门相迎。

    此时,门外的队列之中,闪出一匹黑马,马上面,端坐着一位身着黑袍的老道,他手捻银须,精芒暴射,通身上下,充斥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之气!此人,正是魔神连云飞的徒弟――雾灵道人。

    雾灵道人见陈县令出门相迎,忙下马施礼:“贫道拜见陈县令!”

    陈县令上前扶住,回礼道:“雾灵道长,不用多礼,本官初到,闻听道长大名,想与道长结识一下,除暴安良,保护百姓,道长,快,里面请!”说着话,便将雾灵往府里引。

    二人进入府中,分宾主坐定,又不免客套一番。陈县令叫侍从奉上香茗,便切入正题。

    “雾灵道人,本官刚上任不久,听闻此间常有鬼患作遂,每遇险情,都是道长出手施救,当真是功德无量啊!”

    雾灵道长脸上,露出得意神采,说道:“大人谬赞了,贫道着实惭愧!请问大人,此次邀我前来,有何差遣?”

    陈县令清了清嗓子,说道:“实不相瞒,本官眼下有件棘手之事,想请道长相助呢!”

    “陈县令,敬请吩咐,贫道不胜荣幸!”

    陈县令说道:“昨日,本官缉拿了一名江洋大盗,现已收押在地牢之中,也不知为何,这厮今日突然间发起了癫狂之症,如恶鬼附身一般,不停冲击地牢,妄图冲将出去,若被他得逞,恐无人能阻,必成世间祸患,所以,本门良让差人快马加鞭,火速调请道长前来助阵。”

    雾灵道长一捻胡须,说道:“这奸徒,想必定然是被阴魔附体了,大人勿扰,贫道自有办法降门吸,大人可否领贫道前去一看?”

    陈县令心中暗喜,雾灵不疑有他,已然中计,急忙说道:“如此甚好!道长,请随下官来!”随即起身,带着雾灵一行人,往地牢里面行去。

    众人辗转多时,来至地牢腹地,陈县令用手点指:“雾灵道长,请看此处!”

    雾灵道人举目看去,只见一个幽黑的牢房中,倒卧着一个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身上散发出腐臭之气!再看墙上,印有多个深坑,像是被拳头重击而成。

    这时,就听到地牢之中,隐隐有了动静。再看那披头散发的囚徒,竟缓缓地抬起头来。

    陈县令大惊,说道:“糟糕,这厮醒了!”

    再看那囚徒腾身跃起,摇摇晃晃地走向牢门,他睁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满脸络腮胡须,体壮如牛。

    蓦然,他瞥见惊慌失措的陈县令,竟然一个箭步窜了过来,口中狂笑着,说道:“你个二球老爷,还有啥道道,尽管使出来,俺不怕你,哈哈哈……”

    陈县令见状,自然是惊骇异常,急忙往后躲闪。

    雾灵道人急忙挡在了陈县令的面前,说道:“陈大人勿慌,看贫道降他!”话音刚落,伸出右手,虚空一指,但见他手指间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如同利箭一般,刺向了那个囚徒。

    “呼!”一声闷响过后,囚徒应声倒地。众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雾灵道人笑着说道:“这厮入魔尚浅,不足为患!”刚说到此处,就见众人面色异变!他忙转头寻视,却见跌倒的囚徒,此刻已慢慢坐起,摸了摸脑袋,口中说道:“怪哉,怪哉,哪来的毒虫,叮得俺胸口发闷!”继而,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又向门口行来。

    雾灵道人见状,眉头一皱,急忙忙说道:“这个阴魔,竟然有些手段!”他也不敢怠慢,抓起一张符,吞入自己的口中,随后,就默默地念起了咒语来。

    此刻,囚徒早已恢复神智,口中哇哇暴叫:“好啊,你这二球老爷,还搬来了救兵,来来来,与俺大战三百回合!”话音刚落,自雾灵道长的掌中,发出一道弧形金光,如同锁链一般,向囚徒当头罩下。

    又是一声闷响,那囚徒的四肢像是被无形之网困住了,他倒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雾灵道人笑着说道:“这下子成功了,此阴魔,已被我的法咒禁锢,难以施为了!”

    陈县令自然欢欣鼓舞,连声赞叹!

    正在此时,就听到那囚犯发出一声怒吼:“碎怂,就这点伎俩,还想困住俺!”大伙顿时一惊,再看那囚徒,青筋暴鼓,双眼放光,一张口,吐出一团火,灼向了雾灵道长的身上。火光过去后,仿若禁锢全消,又挥舞着臂膀冲了过来。

    他这话一出口,便激恼了雾灵道人,言语不善地说道:“妖怪,你怎知贫道没有克敌之术呢?”说罢,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稀奇古怪的木剑。

    但见他盘腿而卧,微闭双眼,嘴巴微微开合着,双手将那柄稀奇古怪的木剑托举至了头顶。

    而此时,困于牢室之中的囚徒正用臂膀撞击着牢门,口中还在不停地斥骂着。

    蓦然,雾灵道长断喝了一声:“妖物,看剑!”

    再看他手中的那柄稀奇古怪的木剑,犹如风车一般的飞转了起来,透过牢门的缝隙,向囚徒激射了过去。

    大伙儿尚未反应过来,那囚徒已仰面倒下,四脚不停地抽搐着,再也起不来了。

    雾灵道人一招手,收回来那柄稀奇古怪的木剑,又静静地观望多时,见无异状,才转身说道:“陈大人,这厮体内所附的阴魂,已经被贫道的震邪神剑打伤,再也难以为恶了!”

    陈县令说道:“如此甚好,还请雾灵道长再费点事,帮忙剪除掉这个祸害,免留后患!”

    雾灵道长说道:“陈大人吩咐,贫道自当尽力,劳请大人打开牢门,贫道要以秘术收了他!”

    陈县令下令,开启牢门,雾灵道长傲然而入,众人心怯,远远地跟在他的身体后面。

    雾灵道长看见那个囚徒不停地颤抖着身体,双眼黯淡无光,心中格外得意,说道:“业畜,受刑吧!”

    雾灵将那柄稀奇古怪的木剑对准了那个囚徒的心门,倾刻间,稀奇古怪的木剑顶端,就射出了一道旋涡形状的绿光,那道绿光,似有无尽的吸力,要将人的魂魄都要抽将出去。

    雾灵道长正在心无旁骛地念咒施为,岂料,倒地的囚徒,不为所动,他正在纳闷,却见那厮突然间双眼放光,冲着自己呲牙怪笑:“嘿嘿嘿,魔神连云飞潜伏人间界的妖道徒弟雾灵,你中计了!”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何时,那个囚徒的手中,多了一张“镇魔幡”,往雾灵道人的身上罩去!隐雾道人未料到有此突变,应接不暇,被“镇魔幡”蒙住头脸,顿觉魔力涣散,瘫倒在地。

    这时,那个囚徒哈哈大笑道:“陈大人,今日终于把这个害人的魔神连云飞的徒弟雾灵擒拿住了,人间世界上,少了一个祸害!”

    陈县令忙回道:“多谢仗义相助,为本县除去了这个大祸害!”

    雾灵听到二人的对话,惊诧不已,“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贫道的师傅是连云飞,设下请君入瓮计策,引来贫道自投罗网啊?”

    “我嘛,说出来吓死你,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些,乖乖上路,十八层地狱里,问你师傅连云飞吧!”说完,就将雾灵毙了命,他的随行,全部給他做陪,一起赴黄泉,阴曹地府的十八层地狱里面,与魔龙家族和魔神连云飞团聚去了。

    “魔神连云飞的孽徒雾灵已经铲除,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小白灵蛇比干说完,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谢谢仙君为民除害!”陈桂平县令对着空气大喊。

    “不用謝,做个好官,为民众造福,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空气中,飘来了这段话语。

    “我会的!”陈桂平县令斩钉截铁地说。

    “再见了!”

    “再见!”

第358章 黄恩静(一)

    夕阳西下,在本村地主刘鹏程家打短工的李元林回家来,忙着挑水煮饭,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院子里嬉戏的两个女儿,贴心地帮忙爹爹拾掇柴火,李元村晒得黝黑的脸上,挤出几道笑容,大手摸摸女儿的头顶,甚是欣慰。

    “妮子,和你妹妹去玩吧,爹自己来就好了。”

    小女孩李亚妮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灰,仰头做了一个鬼脸儿,蹦蹦跳跳走开了,领着妹妹李亚玉继续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树枝勾勾画画。

    三间土房,袅袅炊烟,父慈女孝,看起来很是和谐。

    “嘎吱”一声,房门打开,李元林的老娘摸索着往外走。

    听到门响声,李元林急忙把锅盖盖上,用围裙擦擦手,上前搀扶老太太。

    “娘,怎么不歇着,饭好了儿子再叫您。”李元林说。

    “林儿,苦了你了,过些日子,为娘再找媒婆,给你说道说道……”

    李母抖抖索索,摸着儿子的脸庞,她双目失明,什么都看不见,出个门,都要磕绊,不要人伺候,已经算是省心了,更别说帮儿子的忙,最多,也就是在儿子出门上地主刘鹏程家打短工的时候,带着两个孙女儿。

    李元林神情一黯,扫了眼门框上贴着的白纸,“不着急,娘,孩子们还小。”

    李元林原本是有媳妇的人,林秋云贤惠淑德,嫁给他后,操持家务,孝敬婆母,夫妻恩爱,人见人夸,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双胞胎俩女儿,李元林地主家打短土,银子虽然挣的不多,一家人也能对付着过日子,李元林觉得自己很是知足。

    十多天前的一天上午,妻子林秋云上山上去打猪草,入夜都没回来。

    傍晚,在地主家打短工回家后的李元林听母亲说完,急忙忙跑出家门,叫上了左右两家邻居帮忙上山去寻找,只找到了半拉身体,人被豺狼给吃了,李元林登时间就昏了过去,他怎么也不相信?那半拉尸体,会是自己的妻子,但是,衣着告诉他,人没错,手腕上还带着自己送的银镯子,那上面也刻有林秋云的名字。

    山上是危险,但是,白天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野兽伤人,这横死的事,就让林秋云给撞上了……

    悲伤逆流成河的李元林给不懂事的两个女儿说,你娘亲,出远门了,妻子林秋云的丧事,也没敢在家里办,山上收敛了尸骨,找附近一座庙里的和尚超度一番后,就匆匆挖坑给埋了。

    出事之后,李元林神色愰惚,他常常梦见妻子林秋云被豺狼撕扯着身体,伸出手向他求救,想呼喊,又发不出声音,李元林欲上前救妻子,却总是迈不开步子,眼睁睁看着妻子林秋云最后落得个白骨森森。

    太真实了!李元林每次都会从夜里惊醒,盯着妻子林秋云的牌位发呆,感觉她就在眼前咫尺。

    “林儿,找个先生给瞧瞧吧!”瞎眼老母担心自己的儿子噩梦缠身,始终都走不出来,一个人操持一个家,上有老,下有小,也太难为他了。

    …………………………

    巫师黄恩静,拨弄着龟壳子,心不在焉,她算不出自己的命数,要么,就是已故奶奶告诉她的生辰八字是假的,要么,就是自己被人遮蔽了天机。

    当然,这话,她也不能去问,不然,又会被老奶奶的魂魄训斥一顿,俗话说,算人莫算己,算己死无疑,对修行之人,这是禁忌。

    义父黄伯年更不会让她算,看黄恩静拨弄龟壳子,他躲得比谁都远。

    李元林开个门缝往里面瞧,被黄伯年探手给抓了进来,“鬼鬼祟祟,做什么的?”

    “我敲了门,没人应……”李元林

    十分白巧尴尬,看黄伯年的神色,有些畏惧,他听了瞎眼老母亲的话,前来找巫师黄恩静先生帮帮忙。

    “说吧,什么事?”黄恩静懒洋洋的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没一点正形地问送。

    李元林想与自己的妻子林秋云见上一面,梦里妻子林秋云被豺狼撕咬,实在让他寝食难安,这到底是林秋云给自己托梦了,还是自己想的太多,走不出来这个阴影?

    李元林掏出来一大把零散的碎银,放在桌上,应该是攒了很久,他也不知道够不够?望着巫师黄恩静,眼神透着祈求。

    “把生辰八字报过来!”黄恩静也没有看那是多少钱?她看到李元林洗的发白、布丁撂补丁的粗布衣,就知道是个穷苦人,什么人,收什么钱,赔本买卖,她已经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李元林的期待之下,黄恩静掐指算了老半天,眉毛渐渐地拧了起来,“怪哉,命不该绝,魂魄难安!”

    黄恩静摆了一碗生米,置于案子上,点上三支香,掐在手中,口里默默念:“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

    重复念了很多次,毫无反应,林秋云的魂魄请不来。

    黄恩静也给纳闷了,按说,这阳寿未尽的人,根本就上不了奈何桥,只能游荡在黄泉路上,等待时间,林秋云却沟通不上,她去了哪里? 有家人收敛尸骨,不可能魂飞魄散啊!要走趟阴差吗?那个最有效,但也是最危险!

    这是一种寻魂的法子,走黄泉路,踏奈何桥,过忘川河,登望乡台,与鬼魂无异,稍有差池,可能自己都回不来了。

    听黄恩静说要走阴差,不光义父黄伯年阻止,就连死了的奶奶的魂魄都出来呵斥,奶奶生前就是个大巫婆,她曾经也走过阴差,虽然安全回来了,却也被鬼差警告了一番,元气大伤。

    “奶奶,你是说,孙女还不如你吗?”黄恩静不满,奶奶生前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死了之后,却什么都要拦,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奶奶不是黄恩静的亲奶奶,黄恩静是个弃婴,当年被她拣回家,抚养长大,传为衣钵,生前非常疼爱这个既是孙女又是徒弟的黄恩静,生怕她有什么闪失,断了自己衣钵继承,奶奶的魂魄盯着孙女看了半天,唉叹一声,移到儿子黄伯年身上,意思是让他去下阴曹地府,不过,黄伯年沉思了一下,拒绝了母亲,“娘,我不方便去……”

    “娘当然知道你有苦衷,可是,娘也是没有办法才求你吗?”

    “娘,不管怎样?儿都不能去,至于原因吗?娘当然一清二楚,,这个忙,我帮不了!”

    “还是那个倔脾气,唉!”

    李元林就在边上,被奶奶突然间出来的魂魄吓了一跳,眼看着妻子林秋云的魂魄没找到,黄恩静又被劝阻,他满面愁云,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其中的深浅,他也不知。

    就在李元林失望准备走的时候,黄恩静一拍桌子,“奶奶,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决定好了,去阴曹地府走一遭!孙女就不信,还能有自己办不成的事?”

    奶奶的魂魄劝阻无效,唉声叹气的隐去了。

    招魂灯点上,黄恩静躺了下来,她将符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紧眼睛,心中默默诵念着离魂咒,当再次睁开眼晴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鬼门关的大门口。

    黄恩静半遮住面容,鬼差多看了几眼,这人身上没有鬼气,还好,她提前准备了盖有酆都宝章的路引,鬼差虽然疑惑,还是放行了。

    黄泉路一直往西,魂影绰绰,有铁链锁着的恶鬼,也有肢体不全的残魂,偶然还能听到诵经之声,这是阳间有高人在为死者超度。

    黄恩静缓步慢行,悄悄把手中的纸鹤放出,这上面有林秋云的八字,能带她找到魂魄,然而,就在她施展法术的时候,有两个巡逻的鬼差,看到了这一幕。

    “你是何人,敢闯阴曹地府?”

    两名巡逻的鬼差,把手中的哭丧棒一扬,将黄恩静包围了起来。

    黄恩静心中暗叫:“糟糕!生人闯进阴曹地府,是大忌,被勾了魂,也无处说理去。”于是,她就只得抱拳,好言说道:“二位鬼差大哥,我乃修行之人,来此,只为寻找一名横死的女子林秋云的魂魄……”

    “进了鬼门关,那就是阴间的地盘,有事,也轮不到活人插手!”鬼差的话,很不客气,他们颐气指使惯了,哭丧棒一响,所有的生魂厉鬼,都要抱头鼠穿,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们只负责拘魂,并无丝毫无怜悯之心。

    黄恩静正在思忖着怎么办?忽然,其中一个鬼差举着锁魂链,就要往她的身上套,这下子,可把她给激怒了,手心点符,就是一掌拍出。

    鬼差没想到魂魄敢对他出手,身体飞出,跌在地上,还闪动了几下,差点被打散了。

    他厉啸一声,黄泉路上震荡,更多的鬼差闻声围了过来。

    黄恩静挠了挠头,“这下麻烦了,打得了一两个,总不能打得了一群!”急中生智,说道:“且慢,我要见你们崔判!”

    黄恩静抽空瞥了眼纸鹤,也没寻到村秋云的魂魄,就在头顶盘旋,自己脱不了身,就只能找个讲道理的,阴曹地府四大判官,崔判主阴律,他应该知道林秋云的魂魄去向。

    被打伤的鬼差冷笑着说道:“崔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先拿你下地狱走一遭!”说罢又想动手,黄恩静往前一凑,吓得他又后退了几步。

    鬼差蛮横,黄恩静也没有了办法,当本姑娘是泥捏的?她只能把动静闹得更大,“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金光落下,将她的身形笼罩其中,阴气森森的黄泉路上,多出来一道如此刺目的神光,终于引起了阴司的瞩目。

    “带她前来……”虚空响起命令,鬼差遥遥拜下,只是其中一个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阴律司内,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大堂上的这个人,正是崔判。

    “小女子无意干涉阴曹地府执法,只是凡人李元林的亡妻林秋云的魂魄寻无所踪,才特请判官大人指条明路。”

    黄恩静说明了来意,崔判对善恶看得很重,甚至有不惜徇私的过往,他总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抓起来。

    殊不知,黄恩静解释的同时,崔判也在疑惑,怎么感觉到了熟人的气息?阳间做阴差的人不少,比如印冥钞、拘小鬼,都有阴司授权的阳间人,他一时想不起是谁?

    “林秋云,半月前被拘来阴曹地府,嗯……已经发配枉死城!”

    枉死城?黄恩静一惊,难怪寻不到她的魂魄,含冤之人,才会被关押到这个地方,一直要到阳寿耗尽,才会放出去投胎,虽不会施刑,但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受不得香火,接不到供奉,还比不了黄泉路的游魂好过。

    “大人,林秋云不是意外身亡吗?怎么会被关押到枉死城呢?”

    “她是被一个恶魔先奸后杀,死后才遭遇豺狼,給毁坏了尸身!”

    崔判看在似曾相识的份上,补充了几句,“其实,林秋云的尸体,被豺狼給咬烂了,看到的人,都以为她是遇上了野狼丧的命,但是,阴司有孽镜台,个中的缘由,一照便知,不会有错,姑娘,你过来看……”

    “呀!这个杀人恶魔,怎么会是他啊!”黄恩静瞪大了眼睛。

    “这个就是林秋云遇害的事情经过,姑娘,我观见你特别的熟悉,似曾相识,可否告知姓名?”

    “黄恩静!”

    “黄恩静?什么?原来你就是奉旨下凡的女娲娘娘的投胎转世!”

    “如假包换,本姑娘就是!”

    “太好了!女娲娘娘,不,黄姑娘,那个杀人恶魔你认识?”

    “当然认识了,他其实就是我凡间现在的义父黄伯年!”

    “什么?这个杀人恶魔,色胆包天,死于他手的人,不计其数,没有想到,这个恶魔会是黄姑娘的义父,麻烦大了!”

    “此话怎讲?”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姑娘前来阴曹地府,你的恶魔义父已经逃跑了!他投靠了魔界,得到了大妖雨滂沱的庇护,捉拿他归案,谈何容易啊!”

    “我速去找喋血飞鹰大队长、地球上的保护神仝庆,想方设法捉拿住这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狂魔黄伯年!”黄恩静斩钉截铁地说。

    “但愿成功,黄姑娘,事不宜迟,速返人间界吧!”

    “告辞!”

    “再见!”

第359章 黄恩静(二)

    黄恩静离开了幽冥界,魂魄归来,睁开眼睛,发现李元林倒地昏迷不醒,而义父黄伯年果然是逃得无影无踪,勃然变色,将奶奶黄蓉蓉的魂魄唤醒,质问她一个问题。

    “奶奶,我义父黄伯年哪里去了?”

    “他一个大活人上哪里了,奶奶一个魂魄怎么知道啊?”

    “那我再问奶奶个问题,义父黄伯年是否你老人家的亲生?”

    “当然是了,怎么啦?”

    “那我的爷爷是谁?”

    “你没有爷爷!”

    “什么?我没有爷爷,那义父黄伯年是哪里来的?”

    “静儿,有些事情,奶奶生前不想让你知道,但是,现在奶奶已经不在人间界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奶奶一生都没有嫁过人,奶奶是个巫婆,一直未婚,这点你要相信,你义父黄伯年根本就没有父亲,他的出世,本来就有点让人难以置信,那年,奶奶已经八十五岁了,奶奶的年龄大了,希望有一个后代为奶奶养老送终,于是,奶奶就跑到了昆仑山上去祷告,希望能有个儿子百年之后为奶奶披麻戴孝,在回来后的当天晚上,奶奶就生下了你的义父黄伯年。他出生的时候,山里的鸟兽们,都一片哀鸣,漫天乌鸦盘旋在空中有五天之久,一直在哀叫,并且,天空上还有道道的红光,有一颗流星,坠落在了奶奶生产你义父黄伯年的房间前面。当时,奶奶的很多族人,都觉得你义父黄伯年的来历不明,长大后,一定是个灾星,但是,因为奶奶的年龄大了,又是一个巫婆的身份,所以,很多族人,都没有过分较真。但是,族长觉得你义父黄伯年出生时的那些异相不吉利,长大后可能会威胁到族人的安全,所以要早点除掉。族长派人过来刺杀你义父黄伯年,可是,刺客在行动时候,突然间被雷給劈死了,被奶奶給知道了,所以,奶奶就带着你义父黄伯年逃来了这里,你义父黄伯年见风就长,一天一个样,很快就长大了,背着奶奶,干下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奸杀妇女,修炼邪功,奶奶后悔死了,不能杀他,虎毒不食子啊!又没有什么办法管教好他,年龄大了,说不得,骂不得,只能任由着他胡来,祸害着人间。一个偶然,奶奶路边草丛里拣到了你,发现你的身上怀有克邪的异禀,兴许能够让你义父王伯年幡然悔悟,改邪归正,于是,奶奶就把你收为孙女,抱回了家里抚养,你义父看到你之后,大惊失色,直埋怨奶奶不该把你抱回家来,奶奶心知肚明,不待搭理他,而且还窥测天机,偷偷地查看了一下你的身世,非常的震惊,奶奶发现你不是平凡的池中之物,而是奉了玉皇大帝的旨意,下凡来救世的女娲娘娘投胎的一个转世,喜极而泣,避免你在幼儿期遭遇你义父黄伯年的加害,奶奶故意把你收为了我的衣钵传人,走到哪,带到哪,刻意迴避地瞒着你义父黄伯年,祷告苍天,平安地抚养你十八年,让你长大成了人。两年前,奶奶算出自己的大限将至,故意在生前,最后下了一次阴曹地府,说是去寻找一个枉死的魂魄,其实,奶奶是去找判官崔钰,查看了一下孽鏡中的你义父犯下的罪恶有多少?折寿为他赎罪,奶奶的离世,魂魄不能进入幽冥界进行六道轮回,滞留人间界为了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明白吗?奶奶不放心你啊!,防备你的义父王伯年在奶奶去后,对你下毒手,奶奶宁愿沦为一个孤魂野鬼,也要留在你的身边保佑你,不为其他,就是因为你是奉旨下凡救世的女娲娘娘的投胎转世,你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如果你被义父王伯年**杀害,奶奶的罪孽可就大了,这欢你要下阴曹地府寻找李元林妻子的魂魄,奶奶百般阻挡,其实也是私心作怪,一方面,害怕你观看孽镜后,知晓了你的义父王伯年其实就是个大恶魔,归来后父女反目,不死不休;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你的义父王伯年挺而走险,投靠了魔界,给人间界带来更大的灾难。怕怕处有鬼,果然还是逼你义父王伯年卖身投靠了那个大妖雨滂沱了,奶奶无力回天,你看着办吧,泄露了天机,奶奶遭遇天谴,即将要魂飞魄散,静儿,奶奶从此以后,就要永远地离开你了,好舍不得你啊!静儿,人间世界上,保护好自己,安全第一,惩罚来了,奶奶去了!”一道惊雷劈下,黄蓉蓉的魂魄荡然无存了。

    “奶奶!”黄恩静伤心的泪眼婆娑,再也看不到奶奶的魂魄了。

    黄恩静救醒了李元林,将他的银两又退还给他,打发他回家,然后自己也离去了,她要去寻找地球守护神仝庆,想方设法地擒拿自己的义父黄伯年诛杀,还人间界一个公道。

    ………………………………

    投靠魔界的黄伯年,因为高超的邪恶本领,所以,很快就被大妖雨滂沱赏识、器重,破格升为了将领。

    黄伯年天资聪明,妖言惑众,身边很多的妖魔鬼怪,都对他大加赞赏,大妖雨滂沱也赐给了他很多的头衔,他也特别会处理好这些关系,贿赂大妖雨滂沱身边的妖孽,这些妖孽,一直说尽他的好话,所以,大妖雨滂沱就特别地信任着他,随后,更是给收为了义子,全权委托他率军出征,建功伟业,称霸世界,给天、地、人三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妖孽黄伯年,军权在手,肆意妄为,横行无忌,频繁的在三界上制造着麻烦。

    黄伯年阴险狡诈,阳奉阴违,明面上调兵遣将,攻打三界,迷惑大妖雨滂沱继续信任他,而在暗中,却是培养了一支忠诚而优秀的妖魔鬼怪的军队,由他直接的教导,战场上指挥,这支神秘的妖魔鬼怪军队上万个,比起远在魔界中的大妖雨滂沱来,他们更是听黄伯年的话,黄伯年让他们攻东,他们不会去打西,让上左面,不会去右面,特别的听话、忠实。因此,狡猾的黄伯年,耐心的等待着一个大好的时机,羽翼丰满时,就要强势围观离开大妖雨滂沱的掌控,宣布要自立门户,称王称霸。

    当年,黄蓉蓉求子心切,跑到昆仑山里发出的一个错误祷告,使上古时候的一个妖孽乘虚而入,因而,回家当晚,黄伯年就出生了,那一晚上发生的异象,早已经给注定了这个妖孽黄伯年将会是一个兴风作浪、破坏地球上的秩序、胆大心细脸皮厚、不同寻常的家伙。

第1章:正皇遇刺

    有文字记载十万年后。承天大陆。

    正国东方第一大城东山城的一个沿街的酒肆内。

    一个中年书生正呆呆地举着酒杯,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自己的一个包裹。

    良久,有微不可闻的叹息传出。可惜,四周过于嘈杂,无人得以听见。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已是三年里第三次尝试前去拜祭,可惜,连那后山的门都未能看到。

    正愁闷之余,边上几人的闲谈,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

    “诸位,听说了吗?今日一早,三个城门口,都贴出**了!”这时,在喧闹声中,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王兄,不用听说了,今日一早我正好回城,我亲眼看到了!”

    “啊!李兄,你都看到了啊,那你快与我说说!”那位王兄立马低问道。

    “三日之前,十五之夜。正皇在观月楼与民同庆,却遇刺客突袭。”姓李的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金龙卫大统领真受了伤吗?”姓王的继续问道。

    “应该属实!不过,听说正皇无恙。但是刺客安然逃脱后,正皇大怒,并命令金龙卫举国上下搜捕,而且还把霸剑调回,全力负责此事!”

    他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此事还惊动了闭关二十年的剑圣!”

    那位王兄道:“哦,剑圣居然出关!如此看来,这稳固了百年的天下形势或会出现微妙变化。”

    “嘘,我们不可妄议,也无需忧心。正所谓风来云卷,兵来将挡,自有高大的人去挡。“另一人把酒一口喝下悠悠地说道。

    “李兄说的是。对了!李兄!您是城主的宗亲,听说剑池东院外门选拔就要开始,可有此事?“那个王兄又问道。

    “这个千真万确,**也在今日贴在北城门上了!”

    “好!好!如此,那我明日就书信一封……”

    …….

    中年书生听完后,似乎情绪忽然好转了起来,终于把酒一口喝下。

    “小二结账!”然后他丢了下一块银锭,站起身来朝着北城门而去…….

    .......

    .......

    .......

    在正国东南的沿海,有一个美丽的岛屿。

    这一日,天空干净的像玻璃,阳光肆意散落在山崖上,海浪乘着风,从天边滚滚而来。

    在一个突出的崖上,有几个少年人在看海。

    “海那边是什么?”一个小姑娘问道。

    “小雨!还是海吧!因为海无边无际。”

    另一个大一点的女孩搭起雪白的手,望着远处的海浪。

    “若水,凤雨,不用看,海那边也是岩石的海岸,海的四周都是,这样海水就不能跑掉了”一个帅气的少年说道。

    两个女孩都眼睛一亮,正要表示同意。

    “你们别急,让我听听海怎么说。”却听另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说道,说完他一本正经地闭上眼睛。

    哗!哗!哗!…….

    海浪撞击岩石的声音从崖下传来。

    几人也不自觉地凝听。

    ......

    “海说了,海不好玩,还是陆地好玩!“黝黑少年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因为陆地上有人,仙人!“说着他转过身,手指着大陆的方向。

    “刚刚就有一个仙人飞过海峡往大陆去了。”

    两个女孩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睛里光芒闪动。可是,除了宽阔的海峡和黑幽幽的山林,连一根羽毛都没有!

    “古乐你是不是当我萧鹏白痴!”少年鄙夷,然后警告道:“想挨揍吗?”

    “谁怕谁,有本事你追上我再说!“古乐说着转身就往渔村里跑去。

    “看我如何教训你!”说着帅气少年转身跟在他的后面。

    萧鹏、阿乐你们两个别打,那个叫若水的女孩立刻囔道,说着带着小雨也跟了上去。

    ……

    而在山崖下,一个接一个的海浪涌起。

    浪花飞溅到了山岩上,一些海浪吞吃到了石屑的碎片,满足地吼叫着回落到了海里。

    ......

    阿乐边跑边跳,速度很快。

    而他穿的又是黑衣服,远远看去,倒真像烟一般,一转眼就跑进了岛上的树林里了。

    ……

    这半个月来,他的身体越来越轻了,感知力也越来强。当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四周茂密的林木枝叶,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甚至他可以感觉到,刚刚有一条蛇探出蛇芯子,拱起着头,随着他的步伐转动。

    ……

    “看来我的任督经脉应该是都通了,要是文叔回来,我就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了!”他暗道。

    想到这里,他就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来,似乎已经得了什么宝贝。

    萧鹏紧紧跟在身后,看他大笑以为对他耻笑,心中更是愤怒。

    只听“唰”的一声,萧鹏一使力就来到了与这个少年的身后,然后快速伸手向着他的肩膀抓去。

    但是这次萧鹏失算了,只见阿乐一个侧身就让他抓了个空。

    萧鹏再抓,阿乐又躲了过去。

    ……

    “喔唷,厉害了吗,所以敢跟我叫板了!“萧鹏戏谑地道。不过他的手上却是没有放松,又连续出拳。

    可惜依然被阿乐轻松地躲了过去。

    萧鹏心中吃惊,但是嘴上依然想打击阿乐:“放弃吧,你天生就是废物,所以练不出气,更别想在后天的比赛中赢了。“

    “这次我不仅能赢他们,还能赢你。”阿乐边防御边气愤地说道。

    不过,阿乐心里却是一喜,看来我真的不一样了,这会看着萧鹏的攻击似乎绵软无力,不再像以前那样又快又恨。

    “住手!别打了!“

    这时萧若水和小雨已经一前一后跟了上来,然后萧若水气喘吁吁地说道,接着马上上前拽住萧鹏的胳膊。

    二人只得停了下了,只是眼神中都是火焰,一个愤怒,一个不服。

    萧若水十五岁不到,但身材修长,腰肢细细,这会脸蛋更是白里透红,玉般透明,而微微鼓起的胸部,在树荫的斑驳中不断起伏……

    不知不觉,阿乐的眼睛却是盯着她好看的身材,至少超过了三息。

    “混蛋!你看什么?”

    萧鹏见阿乐眼睛盯着自己的妹妹,立马又要发作。

    “不许再打,再动手,你们就别想听我**弹琴了!“风雨却是撅着嘴,也开始佯装警告二人。

    “哼!看在若水和小雨的面子上,我今天放过你!“萧鹏也是纳闷,为何自己的妹妹和凤雨都这么喜欢这个废物。

    风雨年纪约莫只有10岁多,但是几人都很喜欢她,而且还是是木**的孙女。

    “哼!”

    阿乐也哼了一声,不过不再和萧鹏计较。

    此时阿乐的小腹滚烫,看着脸色有些发红。萧鹏一看立马继续打击道:“你看你,像个娘们,跑一会儿脸就红了。“说罢哈哈大笑。

    “别说了哥!“萧若水出声制止。

    接着,萧若水很是歉意地看向阿乐。阿乐自然知道萧若水很关心自己,以前被萧鹏欺负时,都是萧若水帮忙制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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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声音是不是有手

    阿乐心道,看在若水的面子上却是不想与你计较,只要在后天的比赛中赢了你,就什么气都出了。

    所以阿乐不再废话。

    萧鹏见阿乐不说话,以为他怕了,这会却是变本加厉起来。

    “你想见识文叔叔的那把青钢剑吗?真的,看一眼都会觉得刺疼。怎么样?喊我一声哥,我就让你也趴在院墙上偷看。”

    萧鹏似乎找到了新的打击点。

    听到萧鹏如此自以为是,甚至想当老大都想疯了,阿乐心中更是鄙夷和不爽。

    他是很想看文叔的剑,文叔说能把一个苍蝇的脚砍下来,他做梦都想能够握着剑舞动两下。可惜,文叔说了,他们的功力太浅,这种宝剑还不能随便使用。

    “两天!两天后打败你,我就能看到剑了!”

    “两天?哈哈!……好啊!我等着你跪下喊我一声哥,不过姿势要好一点,不然我不开心,或许还会凑你个鼻青脸肿。”

    萧鹏越来越得意,两只耳朵都神气活现地动了动,就像他一张一合的嘴。

    ……

    “你们再说,我真的不让**给你们弹琴听了。”凤雨又撅起了嘴,微蹙着眉头。

    阿乐心想,总有一天,我会比你更早握着甩甩。

    不过不得不承认,萧鹏人长得帅,而且白,村里的小媳妇们,都喜欢他,而且在一帮人中也是最强的。那些跟班私底下传开了,文叔传了一些神秘的口诀给他,看到萧鹏都是五体投地一般。

    其实,早在一年前,文叔就给了阿乐一个入门口诀,叫做“青山练气诀”。

    可惜,他在半年前就放弃了。因为念了这些口诀后,除了蛐蛐声能听得更加分明一些外,就没有其它了。

    什么一丝丝清凉温热的气体在身体游走,像漩涡一样缓缓地在小腹里打转,他压根就没有感觉到。

    ……

    “不对!“

    阿乐心中一动。

    “这半个月,自己的小腹每晚滚烫,并且向四肢蔓延,摸着都像火炉。这是咋回事呢?”

    “不行!我得回头再把那口诀念念。”

    …….

    阿乐一边出神,一边定定地看着萧鹏。

    萧鹏以为他怂了,于是做出一副老大我可以耐心等的样子。

    阿乐心中已有了计较,很快回过了神来,而看到萧鹏自以为是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

    “阿乐哥哥,你现在跑得很快,而且都不输萧鹏哥哥了呢?不过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哼哼!…….“这时凤雨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会她还略有一些气喘,脸色红彤彤的,鼻子哼哼的样子十分机灵、可爱。

    “小雨妹妹!别!你知道,虽然我不懂音律,但木**的琴是必须听的。“阿乐见她嗔怪,马上求饶。

    阿乐对凤雨和萧若水的态度可完全不同。

    他继续哈哈道:“因为,听一次,我的眼睛就像蜡烛一样就会亮一次!这不,昨晚都没合眼,亮啊亮,地上就多了两颗星星。”

    小雨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有韵律的波浪,穿透了林中光线布置的栅栏,让那些觅食的斑鸠也咕咕地跟着叫唤。

    ……

    萧鹏也忘了和阿乐计较,也翘起嘴角,微笑地看着凤雨。萧若水则是怜爱地摸了摸小雨的头,然后呵呵地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

    萧鹏适时摆出大哥的范,挺直身子,整了整衣袖和领子,对三个人说道:“后天等我夺了第一后,我就把文叔的内院里的哪些宝贝都告诉你们!“

    萧若水点了点头,然后用关切的眼神看向阿乐。

    阿乐这会气定神闲不说话,不过,他当然看懂了萧若水的关心。

    萧若水一看,忽然觉得此时的阿乐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不过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气息和气质有些不同。

    此时,凤雨又眼睛一亮说道:“那些宝贝我没兴趣,看你们谁赢才有意思!“然后,她又走到阿乐跟前拉住阿乐的手,道:“阿乐哥哥,这次你要加油哦。“

    “放心,这次我肯定赢。”阿乐握成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又拍了拍凤雨的肩膀。

    “到时别又闹笑话,再得个倒数第一。“萧鹏鄙夷。

    萧若水嗔怪地瞪了一眼萧鹏,道:“好了我们去听木**弹琴。”

    “走!”小雨拍起了手叫好,还拉着萧若水的手率先开道。

    阿乐就当萧鹏在放炮,也不多说。

    他转身时,又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因为,他感觉到那里分明有一团火正灼热地燃烧。

    ……

    几人顺着山路,往小雨所在的望日坡而去。

    咦!

    阿乐忽然心中一动。他仿佛听到有琴音破空而来,若有似无,像人在说话。

    而且这声音像是赞赏又像是在对他鼓励,他听着听着,却是瞬间又出了神,接着眼前一花,他看到就在前面的路口,出现了一只苍老的手,朝着他招了招。

    “声音是不是有手?”

    然后三人就听见了他自言自语的声音。

    “什么声音有手?”萧若水和凤雨同时狐疑地问他。

    阿乐摇了摇头,几人不在意,以为他又出神,然后胡言乱语。

    ……

    咦!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耳清目明,而且为什么这个望日岛、望日坡和那些望日树,突然清晰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阿乐立即陷入一个思考的状态。

    望日,为什么都叫望日?

    这个岛上总共有五个村子,不超过百户人家,而每一个村的入口都有一棵很高的望日树。五个村,就是五棵。

    望日坡上也有一棵,而且还是最高大的,几十人都抱不过来。还有另外三棵却是在海岛的外围,就是在东南方向的那三个细长的小岛上。

    那天听木**弹琴时,我看得特别清晰。

    这三个小岛形成了一个扇形,就像是被人插进海里形成防护堤一样。每次大风大浪时,海浪一到防护堤,立刻就小了下来。而且从来没有听过岛上有台风或者海啸的事情发生,甚至也没有听过出海的人遇到了什么不测。

    当然除了我从未见过的父亲。

    ……

    这样就有九棵望日树了!阿乐忽然大悟。

    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名堂吗?会不会像是文叔说过的什么阵法?

    或者真有仙人。仙人种了这些树,摆出阵法保护这里,然后建了那个望日庙,还用剑在石碑上刻了三个大字——“望日庙”!

    而望日庙中住着的正是木**,还有眼前的这个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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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有老人弹琴,有少年跃阶而来

    轰!

    阿乐的脑海里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波动。

    “哈哈!望日如乘风,送日似驾云。”

    阿乐突然大笑地念了这句诗。

    凤雨一听立马停止身子,回过头鼓起掌来。甚至边上的斑鸠和飞过的白鸟也哇哇地叫起来,像是附和。

    而萧若水转头望向阿乐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仿佛阿乐就像一个仙人,充满了气质和风度。

    至于这时领头走的萧鹏则是一脸鄙夷,甚至都没有回头。

    阿乐看到她们回头,才回过了神来。

    可是再一看,手却没了,他心中更是惊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只要一听到琴声,他就很容易出神,而且能看到一些特别的画面。

    这个疑惑,就像他对小腹的疑惑一样。

    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道:“我们赶紧走吧,估计木**已经在弹琴了。”

    然后,他一说完,刚刚恍惚的琴音,居然真的如水流一样潺潺地而起。

    他看了看萧鹏,又看了看两个女孩,而他们的神态毫无变化。

    “难道他们没有听见这清澈的琴音吗?”阿乐心想,“看来,我的听力正发生着异常的转变。”

    ……

    阿乐曾经在望日坡上看到了什么,其它人不知道。

    阿乐很早就听到了琴音,其它人也不知道。

    不过很快,他们也听到了琴声。

    琴音清冽,像山涧的泉水从望日坡上慢慢地沿着山谷流淌。

    萧鹏兄妹和凤雨,也都一脸平静。

    而且越靠近琴声,就越心神宁静。走了快十几里的山路了,他们却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望日树的华盖已经显露出来,路口,石牌上“望日庙”三个大字也越来越大。

    在阿乐看来,“望日庙”三个字仿佛从坡下能够看见开始,就那么大。他觉得像是幻觉,但是那样真实,因为那些剑痕和风雨侵蚀的痕迹微毫毕现。

    阿乐确定,他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不同。

    不过,萧鹏虽然没有别的感觉,但是听道琴音也是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看着最后通向望日坡的石阶,不禁想试试自己的功力。

    他对两个女孩自信地说道:“看看我能否在十息之内,到达望日坡上。若水!你帮我计时。”

    “好啊,从这第一个石阶算起到最后一个,一共是九百九十九阶。”

    凤雨也立即参和起来:“我来喊开始!对了,阿乐哥哥你要和萧鹏哥哥一起吗?“

    此刻,阿乐正出神,凤雨以为他不想参加,萧鹏则轻蔑地看了阿乐一眼,认为他是不敢和自己比。

    阿乐正感觉身处一潭清幽之中,清凉的泉水从头开始按抚。

    先是他的头发,然后是头皮,然后是脑子和神经,甚至脖子、肩膀和整个身体都开始感觉到清凉。

    此时,他闭着眼睛,一脸平静,显出了和年龄不相衬的安宁。

    萧若水也看了看阿乐,觉得他又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沉稳气质,让她的眼神再次一亮。

    不过,她是一个知情达意的姑娘,所以也不去打扰阿乐,只是转过头看着萧鹏,准备计时。

    萧鹏凭借文叔的口诀,已是练气小成。

    他抬头盯着望日坡的最后一个台阶,深深地吸一口气,又平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用意识导引丹田的气团顺着经脉灌注到双脚。

    萧鹏自信满满地回头看看两个女孩,点了点头。

    “开始!”

    凤雨举起如莲藕的右手用力挥下。

    “唰!“

    萧鹏像一个展开翅膀的大鹏,猛地划出一道白影朝着望日坡上奔去。

    “一……“

    “二……”

    萧若水的声音开始缓缓地出现……

    这时两个女孩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萧鹏身上,她们边数边往上跑去,她们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阿乐。

    阿乐也听到了萧若水了的数数声。

    当“一”开始响起的时候,他觉得琴音略微慢了一些。“一”的声音,也像变慢了许多,尾音拖得老长。

    在阿乐听来,萧若水像是在唱歌,且以悠扬的夜空为背景。

    “一”就像一只萤火虫,忽然从夜空里飞了出来,但是飞得很慢,如星星一样闪着光亮。

    阿乐不自觉地抬脚跟了上去,而且不是跑,只是抬脚,就跟了上去。

    ……

    然后是”二“。

    阿乐觉得“萤火虫”飞得很慢、很低,似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抓到。

    ……

    然后是“三”。

    当“三”出现时,他又跟着“三”这只“萤火虫”往上跨步……

    然后是“四”、“五”、“六”……

    他觉得萤火虫越来越多,而琴音如泉,越来越清。

    他的脑子里好像也有一个很大的池,里面黑黝黝的,但有水波泛起,显出星星点点。

    他觉得自己没有身体,像一个影子,跟着“萤火虫”跑着。

    现在一共“萤火虫有九个了,接着终于出现了第十个,他轻轻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这第十个“萤火虫”。

    ……

    忽然,啊的一声。

    幽静的潭水不见了,萤火虫也不见了,太阳的光芒像剑一眼刺着阿乐的眼睛。

    阿乐一看,自己的手快要碰到萧若水粉嫩如水、因气喘而微微翕动的嘴唇了。

    阿乐的脸瞬间黑里透红,像极了猪肝。

    萧若水杏子般睁着眼睛,好像忘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阿乐。只见阿乐眼神清澈,含着发自内心的怜爱和欢喜,然后慢慢地伸向自己的嘴唇。

    啊!难道他是要摸我的脸吗?

    萧若水的呼吸瞬间急促,胸口如鹿乱撞,微微的小山再次不断起伏。

    “啊!”但最终还是大声尖叫了起来。而她心里则暗骂:“死阿乐,太过分了。”

    同时,又有哈哈大笑声从上面传来。

    “哈!哈!十息!十息!比上个月整整少了五息。”萧鹏兴奋地呼喊着。

    然后,他听到了萧若水“啊”的一声,立刻回头一看,只见阿乐正要摸自己妹妹的脸,而凤雨也是呆呆地看着。

    “混蛋!你干什么?你要吃我妹妹的豆腐吗?”

    说着,萧鹏一跃而下,一落地就一把狠狠地抓住了阿乐的手臂,拳头还扬了起来。

    阿乐一吃疼,终于醒过来。

    然后一个躲闪,瞬间躲开了萧鹏的拳头,不过他知道应该是被他们误会了,只能红着脸说道:”啊,我不是故意的。“

    “混蛋!“萧鹏继续挥拳,不过被萧若水拉住了。

    “别误会啊,萧鹏,我帮若水摘掉头发上的松针,你看,这里。”

    还好阿乐眼尖,看到萧若水的发髻上有一根松针,马上急中生智。

    说着阿乐还把松针取下递给萧若水。

    萧若水看着松针,觉得很是尴尬,不过更多是羞涩,这一刻,她好像看见一扇门被打开了,一座繁华似锦的春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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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一片叶子是一片大陆

    凤雨则是气呼呼地道:“阿乐哥哥,也帮我看看我头发上有没有。“

    阿乐立即找到了台阶。

    凤雨的头发上没有,不过肩膀上也有一根松针,阿乐拿着松针给萧鹏也看了看,这下完全打消了萧鹏的怀疑。

    阿乐转身往望日坡上而去,只是心中却是不能平静,明明是萤火虫的咋变成了若水的嘴了,难道是自己眼花?

    不过还好,自己急中生智。

    ……

    萧鹏和凤雨也只能各怀自己的小心思跟了上去。

    只有萧若水,心中七八个小桶一上一下的。她故意走在后面,慢慢平缓呼吸,然后在琴音里慢慢地又有了红晕。

    难道,难道他喜欢自己?

    一想到这里,萧若水就双手捂脸,看看没人注意,才放心地拍拍胸脯。

    ……

    望日坡上有树,树很大,支撑着天空;望日树下有人,人很老,佝偻着脊背。

    琴声先做飞瀑,又作流泉。

    老人自然是木**了。

    不过阿乐从来没有听过木**说话,以为他是天生的哑巴。

    木**双手抚着一把古老的木琴,身体随着风和琴音微微地颤动,四个少年男女很自然地围在边上。

    忽然琴声转了一个调,像海风刹那加大了吹拂的力度,引得望日树上宽大的叶子沙沙作响。

    接着,有一片仍绿的叶子晃晃悠悠地飘落了下来。

    萧鹏兄妹和凤雨都安静地看着木**的双手反复地弹拨。

    除了阿乐,没有人注意到这心形的叶子裙摆般旋转着,朝着阿乐飘来。

    一瞬间,阿乐又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他的一双眼睛像被叶子牵引,叶子也像被他的目光牵引。

    于是,他伸出了手,而叶子落得毫无声息,就像一片柔软的手帕盖住了他的整个手掌。

    然后,阿乐看着叶子上的经脉,又顺着经脉细细地审视。

    那些叶子的经脉慢慢地开始变大,他看到了经脉的边缘有细微的锯齿和节点,他甚至看到了绿色的汁液在经脉里流动,就像绿色的水流过水管。

    阿乐的心突突地跳起来,这次他看见了更让他惊奇的画面。

    这片叶子像是一个特殊构造的空间,无数的突起像山脉,凹下的则像河谷,在山脉和河谷之间的其余部分,则是像绿色的陆地。

    阿乐的眼睛越睁越大,如果这时候,有人看到这样的眼睛,会以为是一颗放大的透明的星辰,里面有星星点点的光斑,也有河流在涌动流淌,更有连绵的山脉此起彼伏…….

    木**的头发已作霜雪。

    他不说话,但有看不见的余光一直落在阿乐的脸上。没有人看见他的眼神隐隐含着笑意,头则是顺着琴音微微地点了两下。

    除了望日树!

    望日树像获得了什么信息,明显摇晃了一下。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了,就像每一片叶子都在发出欣喜的欢呼。

    其它三个孩子都闭着眼睛。

    萧鹏的双手像握成一个鸡蛋,双腿弯曲,呈打坐的姿势,脸上显出红润的光泽。他正按着青山练气诀在吐纳呼吸。

    萧若水则是静坐在另一个石墩子上,只有两缕头发在风中轻轻飞舞,顺便抚弄一下她红润的脸颊。

    凤雨或许是有点累了,早已入了梦境,竟然轻微地发出了鼾声。她的头和身体则靠在萧若水的腿上,像极了一个嗜睡的婴孩……

    不知云朵经过了几片,也不知鸟雀又飞回了几批…..

    太阳开始西斜,白昼很快将被夜晚替换。

    …….

    阿乐是被树上的鸟屎惊醒的。

    “啪!”

    一坨鸟屎正好落在它拿着的叶子上,但在阿乐的感觉里,却是像一座山瞬间压了下来,同时发出了震天的巨响。然后,绿色的大陆瞬间消失。

    阿乐不知道,他刚刚对着这片绿色的大陆观察了多久。他眨了眨眼,手里还是一片普通的叶子,黑白相间的鸟屎,正发出特别腥臭的热气。

    “咦,好臭!”

    他赶紧把叶子一扔,还闻了闻手。

    一声“咦”后,萧鹏和萧若水也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琴声没了,木**和小雨也不在了,在的只有望日树中无数叽叽喳喳的鸟。

    萧鹏起身,弹了弹白色的长衣说道:“若水,我们走吧。“

    然后,他顿了顿又对阿乐道:”后天的比赛,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哦,继续拿个最后一名!哈哈!”

    说完,萧鹏朝来时的石阶走去。

    萧若水本想像平常一样说声——阿乐明天见,许是因为摸嘴的事件,她有些羞涩,但还是给了一个水汪汪的眼神。

    阿乐无心理会萧鹏的讽刺,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下坡,又默默地转了一圈,把身后的五棵、远处海中小岛上的三棵树又看了一遍,然后再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这棵。

    “九树望日!九树望日!”

    阿乐喃喃自语,只是他还是一无所得,就也摇了摇头。

    阿乐又想起刚丢的叶子,他把叶子上的鸟屎清理干净,然后捏着鼻子道:“叶子啊叶子,虽然你臭,不过小爷今天看到你如此与众不同,就破例把你收了,走,跟小爷回家。”

    “木**,小雨,我也回家了,明天见。”阿乐又对着望日庙扯了扯嗓子。

    木**手里正握着一个葫芦瓢,里面有水,但锅里没有米,甚至没有碗碟。此刻他弯着的背似乎直了直,然后微叹一声道:“这娃娃不凡啊,而且懂事。你说,是不是比之萧家的孩子要强许多呢?”

    然后,他开始喝水,葫芦瓢里的水泛着光,流进了他干瘪的嘴里。

    只是,不知道这个“你“又是指谁。

    因为,小雨正在另一间屋子里呼呼地睡着,按惯例要到明早才会醒来……

    ……

    阿乐的家在望日坡后第二棵望日树下,从望日坡西的一条小路下去,很快就能到。

    黄昏来临,海风温柔地从耳旁吹过,薄雾自林间升起,一派暮春美好的景象。

    阿乐是跳跃着下坡的,每一块落脚的石头他都很熟悉。

    在阿乐看来每一块石头都是一个肩膀,等着他的脚落下,而且每一块石头都比以往大了很多,不需要像从前那样担心踏空摔一个跤。

    而且他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上个月,原来四五步的距离,现在只要一小步。

    “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文叔,他会不会吓一跳呢?”阿乐不禁自鸣得意起来。然后想起,文叔布置要作一首诗来,于是脱口而唱道:

    谁能乘风归去,谁能踏浪而行,我不过是一凡人。薄雾浓云又自世间升起,他们说我可是一个仙人?他们说我可是一个仙人?

    我自腾云来,又自驾雾去,管它是凡,还是仙?

    我古乐纵情开怀,就做一缕游野的烟。

    就做一缕游野的烟。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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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开辟识海

    本是两里多的山路,以前大概要半柱香的功夫,现在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娘,我回来了,我要吃一整条大红子鱼。“阿乐一进门,就囊囊道。

    阿乐的娘是一个善良勤劳的女子,在几个村子里都是颇有薄名。

    只是阿乐的父亲,还在阿乐在娘胎时,不慎在岩石上摔了一跤,早早地就离开了。

    阿乐娘是坚强而乐观的,所以给儿子娶了个古乐的名字。

    “早做好了,还是烤的,诺,正插在叉子上呢!“阿乐娘的声音在小院内响了起来。

    其实,阿乐早在老远就闻到了烤鱼的味道。

    他知道娘不希望他练什么气功、武艺,更不喜欢他在山石礁岩上蹦跳,在普通人看来这太危险了。所以阿乐还是装成一个在文叔的小院子里认真学文写字的乖孩子。

    “谢谢娘!”说完阿乐一把就抓起了七八斤重的鱼,大口地啃咬起来,毫不顾忌是否烫嘴。因为香气外溢的鱼肉诱惑太大了。

    不过,阿乐还是顾及娘的,又撕扯了一大块,放在木头做的盘子里,一起递给娘。

    阿乐娘也爽快地接过来,然后就着备好的汤饭吃了起来。家虽小,但母慈子孝,也算其乐融融。

    “娘,我觉着最近好像总是饿得慌,食量大了很多。不过娘放心,抓红子鱼和霸王龙我是望日岛最厉害的。我只要一扎下水,一扎准能抓一个,这叫自给自足。“

    阿乐边大块朵颐,边笑呵呵地说着。

    阿乐娘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能干又懂事,心里感到安慰,这么多年的辛苦也值了,禁不住两眼一红。不过,还好忍住了眼泪。

    “好!阿乐长身体了,要多吃,娘每天都给你做。“

    三口五口,阿乐就吃得差不多了,只剩骨头没有动。

    阿乐也是突发奇想,看看能不能把骨头也咬碎吃了。文叔说过,红子鱼浑身是宝。

    他拿起一把割肉小刀把细骨削掉,只剩脊骨,然后咬了起来。

    ”嗯,这骨头好脆,里面还有鱼油和骨髓。“

    突然,他觉得腹内一阵热浪涌动,好像那团气,不,应该是那颗珠子形成的一团东西,在旋转,把刚吃下的鱼肉都变成了能量流往小腹内流去,还包括刚下肚的鱼油和骨髓。

    为了验证,他一边感受,一边继续咬碎剩余的鱼骨,吃下肚子。

    果然那团东西好像有灵智一样,继续快速地吸取,而且阿乐吃的速度完全赶不上被吸取的速度。

    阿乐娘看着阿乐像饿鬼投胎一样,马上站起了,把另一条杀了但还没有烤的鱼,也插上叉子在火上烤了起来。

    阿乐觉着烤得有点慢,就说自己烤。

    他一边烤,一边就把先熟一点的肉用刀子割下来,迫不及待地咽下肚子。

    说来也奇怪,还没熟透的肉似乎更加可口美味,而且那团东西又旋转了起了,似乎在催促快点,我要吃生的。

    阿乐趁娘回屋时不注意,就直接割下生的肉放进嘴里。果然,鲜嫩的鱼肉一入口,仿佛就能化开,直往肚子里去了。

    阿乐像发现了秘密一样,飞快地割下肉往嘴里送。但,还是觉得速度够上体内的那团东西吸收的速度。

    生鱼的骨头比熟的硬多了,但不知怎的,阿乐的牙齿似乎也坚硬了很多,毫无阻碍地轻易咬碎,吃进了肚去。

    阿乐娘端着一锅菜汤出来时,另一条同样大的鱼,连鱼骨都已经没有了踪影。

    阿乐可不能说还没吃饱,要不娘会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阿乐站起来说道:“娘我吃饱了,我先回房看文叔给的书了。

    阿乐娘并未怀疑,觉得儿子长身体,吃两条鱼没什么,而且特别高兴地收拾起来。

    阿乐一进屋子,就圈起腿,坐在床上,然后闭起眼睛,集中精神仔细感觉自己的身体来。

    说来奇怪,他都没按照文叔的青山练气诀双手虚握鸡蛋状,甚至也没有至于小腹之前,然后再感知外界犹如若游丝的天地灵气,再接着从鼻子和皮肤引气入体,顺着筋脉进入丹田,最后再把丹田之气导引到经脉,在身体中反复来回。

    他只是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周围有淡淡的气围着他。

    他只是呼吸了一下,那些淡淡地若光若团的东西就从鼻孔进入了他的身体,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小腹的那团东西涌去。

    阿乐有些害怕,似乎是那团东西自己在呼吸一样,他的鼻子只不过是一个它的口子而已。不过那团东西也没有完全都吸走,似乎留了极少的一部分施舍给了阿乐。

    阿乐立即按照青山练气口诀,开始导引这些剩余的气体进入奇经八脉。

    他先从前面的任脉开始,一股往上,由气海、神阙、檀中、天突、印堂、再到前顶和百汇。

    此前,他到百汇就不能继续通入督脉了,可是这次却是发现,百汇穴中一片通畅,完全可以继续轻松地往下游走。

    另一股从任脉往下,经过石门、关元、会阴,然后抵达尾椎骨附近的长强,再入腰俞、命门、灵台、哑门、风府、后顶,最后涌入百汇。

    当两股气体在百汇重合时,阿乐的心明显咚咚地跳了起来。难道自己的经脉自行打通了吗?

    他生怕自己弄错了,然后又从百汇开始,分成两股,再各自继续循环。

    此时他的意识清明无比,仿佛是用眼睛看着一样,两股温暖乳白的气流如同实质在流传。

    他没有停止,而是按照法诀,继续分出更多的细流,往手脚、背部、胸部等108个大穴位分别运转。

    他按捺住想要声嘶力竭的叫喊。

    当所有大穴都暖洋洋的,气血舒坦、神识清明时,他却无比地平静。

    这时,好像木**的琴音又在耳边响起一样,他再次寻找到了那种入定的感觉。

    他清晰地感觉到,脑海前端一片混沌的地方,似乎开始有了光亮。

    这片地方和之前有了天地之别。忽然,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天崩地裂一般咋响。然后,阿乐瞬间就昏倒在了床上。

    只见阿乐全身透明一般,明亮的光在他的体内游走,良久之后,才慢慢平息。而阿乐的呼吸却安静地出奇,似乎很久才都没有这样舒坦地睡过了。

    此时,望日庙主殿的一个蒲团上,木**枯木般的脸上,双眼猛然睁开。

    他回头望了望后面阿乐的方向,双眸如星辰放出光芒,然后渐渐消隐。

    回过头时,木**又回复了古井无波的表情。那苍老的样子,借着神龛上微弱的油灯,可以看到他就像一棵老朽的树桩。

    不过他的干瘪的嘴唇开合了下,又一次发出语声:“老伙计!你说这小子,那日梦游望日滩,到底是那个人冥冥之中的安排,还是他天命所归?”

    这时,凉凉夜风从门缝里发出微弱的声响,像是回答。

    “是天命吧,要不哪来这种机缘。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珠子自天外而来’。不过我把抢夺那珠子的老雕和老鱼赶跑了。这两个孽畜仍是浑噩之物,也想抢夺。我也算为他办好了这件事。”

    他似乎深深思索一下,再继续到:“你不要怪我多事,还用琴音助他开窍。我们都是为了办好自己的事,忠于自己的使命。“老人闭着眼睛,歇息了一下,仿佛每说一个词都要用尽心力。

    片刻后,他总算又道:”现在他识海已劈,不知是何光景,至少应是一条河吧。不过我白日借着琴音察看了他的丹府,发现那个地方似乎被遮蔽了,灰蒙蒙一片,看不清晰。或者,这个丹府也有天机。“

    说完,门缝里的声音似乎变了变。

    ”好!听你的,万物各有其道。他的道就像那个人的道一样,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那个人和他的内子留下了我们。也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了?可惜我不能离开你太远。现在这一界,在这一千年内,已有三个人达到此界能容的一步,其中应该有他们。”

    老人又顿了顿。

    从表情看像是回忆,接着砸了砸嘴皮子说道:“这丫头被人遗弃在路旁,我的神识路过东山城时看到了。那个人尽然如此手笔。这一世想必也该有所变化,要不也不会让我发现带来此地。哎!冥冥自有天意。”

    老人似乎发现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好像这几百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老伙计,莫怪我啊,要不是你非要落个果子在我头上,我也不会知道我为何守在此地,也守着你啊!哈……”说罢,他笑了出来,像古井被穿门而过的风吹出了涟漪,又如同铁树开花。

    不过这应是百年所孕而得的一朵老花吧。

    良久,望日庙又终归于平静……

    阿乐的娘收拾完东西后,推开阿乐的房门想叫他早点休息。

    娘一看阿乐已经躺在木板床上,衣服未脱,被单也没盖,心想这么快就睡死了。

    不过,也不必担心夜里着凉,这望日岛四季都是春夏,暖得很。于是她就熄灭了油灯,关好门,回自己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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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文叔归来

    阿乐醒来时,已是日上树梢。他睁眼时还有点朦胧,只是阳光如同利剑。可是当他他凝目细看……

    咦!为什么屋顶木头的肌理分毫毕现?

    他一下直起身来,往四周看去……

    没错!屋内桌椅上木竹的图案仿佛都放大了百倍。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抚摸起门,像抚摸一件古董。他发现门的图案就像一张巨大的地图,而那些木质的纹理中还有深深的沟壑。

    他马上联想到昨日看到的叶子。

    他立刻把叶子从兜里拿出来,居然还是新鲜的,也没有被弄皱。咋看之下这仍旧是一片普通的叶子,可是,再定睛一看,那绿色的大陆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我的视力!?阿乐一惊!

    他又抬头往天上望去。啊!飞过树顶的那片薄云分明是一片水雾。他能看到那是一颗颗小水珠,透过阳光,显出七彩的颜色……

    “原来白云在阳光下,其实是彩色的。”他嘀咕了一声。

    同时,阿乐觉得听觉也发生了变化。他听到了无数的鸟语,每一只的声线都截然不同,大鸟低沉,小鸟急促……

    更让他神奇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娘的身影。他娘正在收拾屋后菜园子里的杂草,而且他分明还能听到,那悉悉索索的声响,正是来自叶子和手指的摩挲。

    他冷不住打了个颤栗。

    不对,我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我脑海里的东西散出去后感知到的。

    阿乐发现,他能够感知屋子周围的所有事物,虽然有一点灰蒙蒙的,但就像书里的插图,但又不是插图,因为插图没有那么多栩栩如生的细节……

    他继续散开那无数的小眼睛一样的东西……

    他看到隔壁邻居的家了。

    邻居的屋内都无人,大概都出海去了,只剩那些破旧的渔网,在阳光下暖暖地发出丝丝的光量。

    阿乐兴奋莫名!

    他把村子整个都感觉了一遍,他感觉到一棵棕榈树的果实开花了,满树的毛发,他还细细地数了数,一共有1999根,不,不是数,而是瞬间感知到的。

    阿乐意识到,从他脑子里跑出去的、那些犹如实质的东西,能够感知事物。

    于是他驱使那些东西,朝着另一棵望日树而去……

    他看见一里外,文叔的书院。

    书院的形状就像三个口字,套在一起。

    最中间的那两个房间分别是卧室和书房,而且是相连的,除了床铺、桌椅,就是几个整齐的书柜,书柜的架子上还有一把剑......

    不过,阿乐好奇的不是剑,而是书房的隔壁还有一个房门紧闭的小房间,里面是一个摆放牌位的神台,牌位上还有字——“张小青之灵位”。这些文字和望日庙三字有很大不同,一笔一划都很工整、柔和,像是很慢很慢刻上去的。

    在神台上,还有一对天烛静静地燃烧。

    不知是什么蜡油作的,居然燃烧了一个月,还只是烧了一小段。

    于是阿乐驱使那些小眼睛靠上去,突然,他觉得脑子一疼。

    啊?这是什么回事?

    紧接着,他的意识一下子如同退潮一般,刹那就回到了自己的脑海。

    阿乐张开了真正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刚刚的一切如同梦境。

    他喃喃自语道:“就像那晚梦中夜游望日滩那样的真实……但似乎又有一些不同。”

    忽然,他听到传来众多的呼喊声。

    “文叔!”

    “东来兄弟!您回来啦!”

    “文兄弟回来啦!”

    阿乐脸色一喜,然后眼珠骨碌一转,决定也给文叔来个惊喜。当他飞一般地沿着修好的村路奔跑时,只留下了几个淡淡的影子。

    有几个年老的村民,只觉一阵风突然吹了过去,等他们缓缓转头看时,什么都没看见,然后,嘟哝道:“怎么突然刮了一阵风……”

    ……

    文叔此时背着两个包裹进门了,后面还跟了一支小小的队伍。

    至少有一半的孩子都接着他了,没有接到的或许都会后悔。因为文叔手中提着的一个包裹,已经空了一半,而每个孩子的嘴里都吃着一串东西,手里还抓着各种蜜饯。

    文叔一看外面的篱笆门是敞开着的,脸上笑了笑,看来有人要给他惊喜呢?

    萧鹏正指挥着两个跟班爬上爬下地用力地擦洗课堂。两个跟班是一对双胞胎,彭大和彭二。两人一个肥胖,一个干瘦,十足一对活宝,不过有少爷的命,却没有少爷的福。

    他们也很乐意伺候萧鹏,萧鹏在他们眼里就是大哥大,除了萧若水,哪个长开的妹子不喜欢他。只可惜没有萧鹏看得上的。

    至于萧若水在彭氏兄弟的眼里,就像一朵长开的雏菊,兄弟俩人本是要和萧若一起去接文叔,但是萧鹏一个眼神,他们也只能屁颠屁颠地跟着。

    因为伺候好萧鹏或许还能有机会。

    彭大有些笨,但嘴勤快,道:“大舅子,不,鹏哥,要先擦哪?”萧鹏一脚踹过去道:“笨死了,每个地方都要擦。给你们一盏茶时间搞定!“

    “保证完成任务!”兄弟两人被踢也感觉受用。

    此时,阿乐直接从院子偷偷跃进厨房,没有人发现,而且还隐匿了声息。

    文东来进了院门,就吩咐道:“若水把礼物都分下去。“

    “好的文叔!来分礼物咯!”

    萧鹏、彭大、彭二也从课堂里满脸带灰尘地跑了出来,彭氏兄弟都异口同声地囔囔起来。

    “谁抢走我喜欢的我跟谁急。”

    他们一看是萧若水在分发,立刻屁颠地跑过去谄媚道:“若水,我们来帮你!“

    ……

    文东来看到一众孩子,很是高兴。虽然此行,仍有一丝遗憾,但得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或许能给这里几个孩子带来不一样的人生。

    他看到萧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暗暗地看了看萧鹏的额头。

    ”好!好!“他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

    只是他的心中确是暗道,天生道种,果然不同。

    文东来最初因为功力不够而且识海被废,经过这么多年的疗养,才能略用残余的神识查看,而这次和以前的老友了一面,问了天生道种的样子,才敢确认。

    萧鹏听到文叔夸奖很是得意,心想在明天的比赛还要再好好露一手。

    “鹏儿,晚上我去你们家一趟,和你爹有事相商。“文东来道。

    “好的文叔!“

    “你们都回去吧,明日正式开始上课!”文东来对着一帮孩子道。

    “那后天的比赛呢?“彭大嘴快,立马囔囔起来“望日之比”可是大事,谁能得第一可是能看文叔的宝剑的。

    “嗯!“

    文东来微地了嗯了一声,不过每个孩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一帮孩子哈哈地散去了。不过正议论谁会第一。只见彭二瘦细的脖子一伸道:”那肯定还是鹏哥第一,阿乐倒数第一。”

    文东来见萧鹏等都走了后,立刻大声道:“你这机灵鬼,出来吧!”

    “来了!“

    阿乐一听,立刻从灶台间跑了出来。

    文东来也看了看阿乐的额头,又不经意地看向其丹田部位,感觉都是一团朦胧。

    不过,他深知古乐天生聪慧而且乐观,是一个好孩子,而且总感觉这孩子不同一般。

    “让他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有奇迹。“文东来心道。

    于是,他伸出手拍拍阿乐的肩膀,示意鼓励。

    “咦!”他发现阿乐纹丝不动,好像拍在一堵墙上。

    文东来迅速又拍了一下。虽然看上去毫无痕迹,其实他的丹田劲气仍在,这次再拍下去,阿乐居然依然纹丝不动,文东来不觉微微诧异。

    阿乐则是不露声色,就像没有发生什么地看着文东来。

    文东来又把另一个手也放在阿乐的肩膀上,然后加了两成的力量拍了下去,口中却说道:“噢哟,阿乐,一月不见,身子壮实很多了!“

    可惜阿乐还是没有动。

    文东来双眼开始明亮起来,定定地看着阿乐的眼睛。

    “跟我去书房。”文东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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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知意

    阿乐跟在后面不出声,只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发现这内院的格局物事和自己用意识看到的一模一样。他的内心澎湃,确认自己有了特殊的能力。

    文东来放下包裹,然后坐在书椅上,目光静静地看向阿乐。阿乐有些激动,不过,他暗暗平复了心跳。

    “说吧,有什么想告诉我、问我的都倒出了,我看你憋很久了。”

    “文叔,一下子说不明白,我演示给你看。”

    阿乐挠了挠头发,然后指着文东来刚要他提着的袋子说道:“文叔,我不用打开也能看清你这个袋子里的东西。”

    文东来一惊,心想刚用了三成力量,都没有能拍动他的身体,难道?

    “好你给我说说,一样都不要拉下。“

    “有一套青衫,一套白衫,还有两个白色的好像是内裤,还有一束干了的菊花,是那种明黄的楚香菊,用白丝带系着的……”

    “还有什么?”文东来一听,眼冒精光。

    “还有三本书,用一个黄皮纸包着,书名是,是……”

    “书名是什么?“文东来紧紧地盯着阿乐的眼睛,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书名是《正辞》、《炎法要略》、《儒语七十二篇》。”

    “哈!哈!哈!知意!知意!知意!“

    文东来震天大笑,然后,只见屋顶掉落的灰尘纷纷在阳光里显出形来。文东来衣袖一挥,把所有的灰尘都聚成一团,然后随手一卷扔到了窗外。

    阿乐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眼冒星光,心想这是法术吗?

    “来让我看看,你的神识能放多远?”

    “神识!哦!原来从我脑子里跑出去的东西叫神识。“阿乐念叨着。

    文东来一听,也对,他还不知道这个名字,文东来点了点头。

    “文叔,早上我起来时,我的意识,不,神识,跑了出去,一直从家里到了你的这里。最后碰到了隔壁神台上的蜡烛,被烫疼了,然后,立刻退回脑子里了。“

    文东来目瞪口呆。

    心想,我神识没被毁时,也只能到百丈,难道他的神识已经可比抱元了吗?

    两年前,阿乐就像天生能入照,感知力特别,可惜那不是靠神识,而且他经脉阻塞,根本无法修炼,而现在居然能外放神识,而且可以隔物而识。

    阿乐不会说谎。

    不过一想到神台和蜡烛,文东来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一下。

    阿乐看得真切,估计这就是文叔悲伤的原因,不过他知道有些不该问。

    “文叔,你给我看看吧,除了这个还有我的小腹,总感觉有一团东西,滚烫滚烫的而且能吸收你说的气,甚至还能把吃下的东西也化成气吃下去。“阿乐继续说道。

    “让我把脉看看。“

    说着,文东来的指头一把搭在阿乐的手腕上。阿乐放松呼吸,感觉一缕淡淡的气体能量,开始钻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向着小腹而去。

    可是突然,那团东西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旋转起来,像看到宝贝似的开始吸取。而文东来的真气刚开始放出,猛然间丹田的真气不受控制的狂泻而去。

    他心中骇然,立刻掐诀,但是还是止不住地狂泻,根本无法阻止。

    很快三分之一的真气被吸走了,而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滚落。

    还好他见机得快,另一个手作掌一个猛劈,终于把自己的手指和阿乐的手腕分开了。

    他喘着粗气,像刚和人大战一场般。

    阿乐也害怕极了,他觉得体内的那团东西是怪物,明显在吃文叔身上的能量。

    “对不起,文叔,那团东西就是这样,我控制不了。“阿乐心中愧疚。

    那团东西好像还有点失落,见没有什么可吃的,就慢慢停止了远转。不过,阿乐也分享到了一点真气,全身觉得暖洋洋的。

    ”我没事。“

    文叔抬起手,示意阿乐不要担心。

    ”不过要不是我劈开了我的手指和你的手腕,估计我就真惨了,差点被你都吃了去“文东来哈哈道。

    然后,文东来问了阿乐这阵吃了什么东西,或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阿乐认真地说了,最后把做的梦也说了起来。

    文叔是知道木**的,谈的一手好琴,不过木**不会说话。他还用神识查看木**就是一个垂垂的老者,虽然琴音技艺不凡,但并没有什么特别。

    “看来阿乐就是一个奇葩,以我这个只是抱元境来说,根本无法明白其中奥秘。”文东来暗道。

    阿乐又把能够感知灵气、吸收和运气的事也说了一通。文东来又是大喜。

    “你放松神识,让我再看看你的识海。”

    阿乐依言而行。

    文东来放出神识到阿乐的额前,阿乐明显地感知到了那种如影子又如气体但实际无物的东西,靠近了自己。

    可是阿乐的泥丸宫黑黝黝的好像什么都没有,文东来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文东来立刻有了决定。

    “第一,我给你两本书,背熟于心,太阳落山前交还给我,就在后院好了。“

    说着,他打开书柜的一个抽屉,拿出两本线装簿册来。

    文东来继续说道:”这是我手录的青山练识篇和练气篇,练气篇开头凝气和练气讲给过你,还有运气、用气、驭物篇没有给你讲过,现在都可以给你了。虽然都只是初浅的入门法,但目前可以帮你。”

    “你先熟记于心。切记,倾心修炼,在一月内掌握神识之法和用气之法。还有你的丹田有些特殊,为了不暴露,也为了不误伤别人,不可轻易和人用真气相触,等到你找到控制之法了再说!“

    文东来一说道这里,心里依然发憷。

    阿乐小心翼翼地接过册子,轻轻用手摩挲着封面,似乎能感觉地里面的每一个字。

    “嗯,我一定谨记,谢谢文叔。”说着想跪下来磕头。

    但文东来立刻拖住了他的胳膊,满意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文叔也只是微弱境界,修炼方面,我并不配做你的老师。修道者应有飞天之志,但亦当有自知之明,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说着,他抬头望向窗外,颇有追忆,也颇有风范。

    阿乐听到飞天之志,眼睛瞬间放光。他屏住呼吸,顺着文东来的目光,往窗外的天空看去,那里有鸟飞云翔。

    ”飞天!飞天!“他喃喃自语。

    文东来转过头来道:“剑池里的人或许才能做你的师傅吧!”

    “不!文叔,你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你是最好的先生。”阿乐回过神来,认真地说道,眼里流出雪亮的光芒。

    文东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第二,你到后面的院子里,先去背熟了,一会考你。另外,晚上我和你一起与你娘说个事。”

    阿乐也没多想,就乐滋滋地捧着书去了后院,只是飞天、剑池几个词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文东来从袋子里拿出书本,这是他准备空了给几个孩子讲课用的,不过一个月后,其中几个孩子或许就要真的离开了。

    他拿起那束干枯了的花,心中又有了苦涩。本是去青山宗拜祭她的,可是自己连后山的门都进不了,要不是见机的早,怕是这老命也搭上了。

    他慢慢地打开了另一个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小青,是我没用,连累你因我这个无名无派的小卒而死。我对不起你。“说着哽咽起来,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

    良久,他自语道:“就算给村民一个回报吧。“

    跟着擦擦眼眶里的眼泪,又拨弄了一下天烛的火星子,再对着张小青的牌位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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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飞剑碎石

    两个时辰之后。

    文东来从床上下来,神情饱满了许多,刚刚被吸走的那部分丹田元气,也修补的七七八八了。他把自己的剑从架子上取下来,当他走进后院的练功房时,他听到了连绵的砖瓦破碎的声响。

    …….

    阿乐一手掐诀,一手支撑在掐诀之手的下面,正在运气使屋檐上的瓦片飞起来。因为还没有掌握要领或者能用的气太少,结果,指向一片瓦片,让其移动了一下,不过,瓦片又立马从檐边掉落了下来。

    现在,对面屋檐边上的瓦,东缺一块,西缺一块。而阿乐则是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地使着劲。

    文东来眼看这一片也要掉下来,立刻用双指一指,那块即将掉落的瓦片稳稳地定在了屋檐前。

    阿乐转头一看,立即两眼死死地看着文东来的手。

    “书都看完了?”

    阿乐点点头。

    “都背下来了吗?”文东来又问。

    阿乐又继续点点头,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我过目难忘啊!”

    文东来一阵无语。心想,古乐你牛逼,那我就显示一把和你玩玩。

    只见文东来左手反背在身后,另一个右手双指斜斜指向屋檐,而眼睛则是同样死死地盯着阿乐的眼睛。

    “哇!帅呆了!”阿乐的嘴张成o型。

    “记住,不只是用自己的真气发出去,真气来源于体内压缩的真元,真气使用的越多,体内的元气就会越来越少。除非是碰到了敌人必须使用更多的元气。因此,必须感知天地的元气,天地之间的元气就是灵气,而灵气用之不尽,引灵气为你所用,才是正道。”

    “所以……”

    文东来的手指又往上提了提道:“发出真气必须凝练且带有吸力,但不是直接把天地灵气吸引到体内,而是吸引到发出的真气之中。”

    果然,文东来又一指,瓦片就慢慢升起到了屋脊的高度。

    “最后……”

    突然,文东来指向了阿乐。

    阿乐吓了一跳。

    只见瓦片瞬间飞向自己,阿乐赶紧闪身。可是瓦片像会转弯,又朝着他飞来。

    他急了,只能伸出拳头格挡。然后,没有然后。只见瓦片离开他的拳头还有一尺的距离停住了。

    “最后就是,凝聚足够真气之后,发起攻击。”文东来说道。

    阿乐虽然刚刚吓了一跳,但看到文东来如此精准的控制,羡慕不已。

    “教我文叔,教我!”,阿乐连眼神也渴望道。

    “不急,你先放开神识,感觉下空中的灵气。”

    阿乐放出神识一看,文东来的指尖确实有一道如有实质的细细的线条发出,但除了托住瓦片,还有更多的四周的细细的丝线,在帮助托住瓦片,而且它们都听从文东来手指的牵引,像听从号令。

    “切记,驾驭不是控制,而是沟通交流,如此才能如臂使用。”文东来的话语清晰地传入阿乐的耳中。

    “以发而引,此为上上,万物皆有灵,又何况是有灵之气。”

    文东来继续说道:“那如何吸引呢?这就是物以类聚,物物相吸之理,只要你的气比周边的凝练,再加上你加之的吸力,灵气自然会被乖乖地吸引。你试着感受一下。”

    阿乐默默地闭上眼睛,过了一遍口诀,又仔细放出神识,感应天地。

    在他的身心渐渐地完全放开后,他感觉到了,天地万物都像一个个容器,而天空更是一个最大的容器。

    其中,有无数的微小的颗粒,混合在一起,但它们都有不同的样貌和特质。

    他竖起两根手指把丹田的气,凝成一股,慢慢从指尖流出。同样的真气,凝练的越细,反而越明亮清晰,周围被牵引的气也越快前来。

    然后,他又指向一个瓦片,用真气轻轻地裹住,像线头一样缠绕,直到足够能托起。

    文东来看着瓦片被剥离,看着瓦片被托起,看着被慢慢地搬运。他眼中的赞赏之色越来越浓。

    此子天赋卓绝。文东来心想,几十年前,我可是抱元后,足足感悟了六个月,才驭起一片纸。”

    “好,你试着把瓦片扔出去,击向那个假山石。”文东来指着角落的假山说道。

    阿乐专注无比,手指猛然一指假山而去,只听”乒乒”一声,接着稀稀落落的碎裂声在院子里响起。

    “成了!”阿乐大喊一声,他兴奋地跑过去一看,只见石头被击出了一个小坑。

    “文叔你看,石头被击中了。哈哈!”

    文东来更加骇然,这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吗?第一次驾驭物品就能当武器使吗?

    “好!好!好!“

    文东来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刚刚开始尝试驭物的修者就能进行攻击,而且力量如此之强。

    文东来估计,不要一个月,阿乐就能超越他了。

    刚刚的瓦片,可是他能自如操控的最大的物品了。虽然他也能控制飞剑,因为飞剑通灵,甚至在道果成熟后,能够被收入体内。

    “一会你自己再练习,要做到收发自如,攻击随心。”然后他取下了背上的宝剑,青色的剑鞘和剑柄,还有有一座山的标记。

    “我先演示一下飞剑,回头你再拿着练习!“文东来索性做到位。

    “真……真的吗?”阿乐几乎结巴了,实在太激动,这可不是萧鹏所谓的拿起来,看一眼,这么简单。

    “嗯!”

    说着,文东来把剑背在背上,然后双手掐诀,然后往前一指,只见一片青色的光芒唰的出现。刺得阿乐的眼睛一痛,然后,丹田之气忽然涌现到眼睛的周围,才慢慢地适应。

    不过,他没时间去细细思考,丹田的气为何这样有灵性。

    阿乐适应后只见一把青盈盈的宝剑正悬在文东来胸前,正好伸手可握,而且剑尖朝外。

    “看好了!”文东来示意阿乐。

    “去!”只见文东来双指斜划指向那块大石。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块大石已经一分为几块,而且大量的碎片散落四周。阿乐崇拜地看着文东来,眼里写满了惊讶。

    “哎!果然碎了一地!看来再也不能恢复到从前了!”文东来长叹道。

    “啊?”阿乐不解地发出疑问。

    文东来又一指:“收!“

    只听锵的一声,青光剑回鞘。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文东来知道,自己的感悟是加深了,但神识已经无法再往前一步了。

    不过,他又道:“剑以利著称,薄而锋,以线切面,以点破面。我刚刚是斜劈,应是直接劈开两半,而不是像锤头一样砸开大石,也不应该发出轰的声响,而应如削泥无声。”

    “给你讲个故事吧!“

    “天下剑器,以剑池为最。传言,剑圣在试验自己的那把剑时,一剑把一座山一劈为二。那山也称为‘试剑山’,整座大山中间的缝隙只有一指之宽,被称为圣境‘一线天’。”

    文东来又顿了顿,似乎是遗憾,也是向往,然后继续道:”天下用剑的哪个不想前去观瞻?如能一睹那道剑缝,或许就不枉此生了吧!“

    阿乐只觉热血上涌,腹中那团的东西也似有感应,瞬间活跃起来。他只能放出神识前去安抚,就像安慰宝宝一样。

    此前,吃饭时也是躁动不安,他突发奇想用神识去给他**,那团东西居然慢慢安静了下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要是能看到剑圣,会不会更好呢?或者拜他为师?阿乐不禁突发奇想,然后哈哈地笑起来。

    文东来投来莫名奇妙的眼神。

    阿乐立刻忍住了,不过,马上又自嘲而笑,心想自己想多了,人家看看试剑山都难,那么见到剑圣,会不会有推倒十座山一样的难。

    文东来把剑解下来,交给阿乐自己尝试,然后自己回了房间。

    他得好好想想如何与几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说。毕竟此地是一个世外桃源,村民安居乐业,平平淡淡过一生,何尝不是幸福。

    想到自己如果能和小青,就在此地安安稳稳地白首偕老,何尝不是快事。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放下愁怨或许也是一种安稳和快乐。就这一瞬间,他的眼神似乎清明了许多,胸中淤积的那些东西也轻了一些。

    “但愿能把这楚香菊放在你的坟头。”他自言自语般道。

    文东来毕竟不再是一个落魄的书香门第的弟子,他已经修炼多年,他很清楚,人之道各不相同。而这几个孩子分明是向往去更大的天空,那我就送到他们上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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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惊喜之后,还有更大的惊喜

    文东来走后,阿乐竭力控制自己的心情,也竭力安抚丹田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那个东西好像一只雏鸟,渴望插上一对大鹏的翅膀。

    阿乐平静后,没有放出神识,更没有拔出剑,而是轻轻地一手托住剑鞘,缓缓地放置于地面,然后屈膝坐下。

    他做的第一件事——看剑。

    自从三年前第一次爬那棵望日坡的树时听到木**的琴以来,他看什么都能静下心来,而且一点不着急。而且越是这样,他看到的内容越让他惊奇,从而不自觉地就出神。

    不管他娘、文东来、萧氏兄妹和凤雨,都觉得他总是定定出神。所以,二年前,文东来给十二岁以上的孩子授课后,他就发觉了他的不同。

    阿乐悟性之高甚至大大超过天生道种的萧鹏。

    更特别的是,阿乐看事物的角度总是不同,比如,一次谈到诗词时,他说出了“作者在我跟前,我看见了他的样子”这样与众不同的感悟。

    所以,他先看剑。

    ……

    只见阿乐眼睛慢慢睁圆,慢慢变亮,然后目光犹如实质。

    他先从剑鞘开始。

    那些斑驳的花纹和青山的标记缓缓地出现在眼里,然后变大。阿乐感觉剑鞘的质感有些粗糙,有些地方打磨的似乎不够精细,但明显也是锻造过的。

    阿乐虽然没有看过铁铺,但文东来的一些书中,有关于铁匠打铁的描述。这三年来,他看过很多书,几乎把文东来所有的书都看了,对这个世界的情况已有一些清晰又朦胧的概念。

    他静静地看着剑鞘,仿佛看到它是来自一大块青色的原石,虽然比哪些更青更幽暗的石头差了一些,但也是特殊的石头。

    他仿佛看到了石头融化,模具打碎,沙子打磨……看到了工具,比如刻刀,还有更细的水磨的沙子,降温的水槽等等……他还看到匠人粗糙的手。

    他仿佛看到有烧红的但形态完好的章子一样的东西盖出了一座山,一座青蒙蒙的山。“就是文叔提到的青山吗?“阿乐心中想到。

    青山就落在剑鞘接近口子的地方。然后刻刀出现了,那些山路一样的花纹把剑鞘包裹起来……

    然后他把目光移动到护腕和剑柄。

    护腕很精致柔和,似乎更适合女子用。更精致的是剑柄,剑柄明显是另外加上去的,有青玉的颜色和质感,还有流水和花叶状的纹理,剑柄的顶端是一个环,青色的剑穗是丝的,上面那个玉佩是透明的翡翠。翡翠上也有一座山,但更精细一些,似乎能看到青山秀美的一面。

    阿乐甚至看到了一双白净的手制作了这个剑柄的装饰,特别是那个剑穗,分明是一个女子所编织。

    他的鼻子也是放松的,他微微呼吸,甚至闻到了女性胭脂的味道,但也有文叔的味道。阿乐心中嘀咕了一句:“看来这剑原是小青阿姨的吧!”

    忽然,青光剑微微地发出了一个低吟。

    他开始摸剑。

    阿乐慢慢地伸出手,很慢。那些纹理的质感清晰地从手指传来。

    他像摸到了那块石头,那些模具,那些砂石、沙子和水。然后他摸到了那些山路,崎岖不平,然后是那个青色的山峰,中间最高的一座放佛有万丈之高。他的手感觉到了山的冰冷的温度。

    阿乐摸到了剑柄,感觉到了温柔,于是他握住了剑柄。此时,剑鞘又传来轻鸣之声,就如天边飞鸟之鸣,似乎在催促他快点把它拔出来。

    金属的摩擦声滑过耳际。他拔了出来。

    嗡嗡之声,如同话语,青光剑通灵,竟自行震动了起来……

    阿乐心中微喜。他感觉到了,青光剑传来如同问候一样的震动。难道,它能和我沟通吗?突然,青光剑又有点反抗,似乎说,我还不认识你。

    阿乐心中一动,待我放出神识和你沟通。阿乐的神识瞬间攀附在剑身上,像安抚自己丹府一样,安慰起来。

    于是,青光剑低吟,像是梦语。接着,又猛然醒了过来,似乎这个陌生的神识,虽然友好,但似乎不够力量配不上它,还想挣脱。

    阿乐玩性大起,继续放出神识,甚至把丹田的真气也从丹田放出来,那些真气如有灵识,竟然喷涌而出,把青光剑捆了个结结实实。

    青光剑像见到了大人物,竟然温顺无比,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而那些气似乎有些失望,竟然自行退回了丹府,只剩余阿乐能够控制的部分。

    这时,青光剑居然发出呜呜的哀鸣,仿佛像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阿乐呆呆地,莫名地感受到了这一切。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牛逼。好像帮自己征服了此剑。

    “好,那我就驭你试试。“阿乐对剑说道。

    青光剑又震动了一下,似乎表示同意。

    阿乐轻轻地松开手,突然剑往下一掉,他吓了一跳,因为毕竟剑比瓦片至少重了十倍。于是阿乐马上催动真气,自己的丹田能用的不够,又安抚了一下那团东西,它才不情愿地分出来了一小部分。

    青光剑稳稳地停在了胸前。很快天地灵气似被召唤,纷纷涌来。阿乐见时机已到,双指往前一指,一声犀利的鸣声破空而去。

    “咔嚓!“一个树桩瞬间分列成二。然后飞剑继续往前,阿乐双指往后一定,青光剑居然稳稳地停住了,并发出雀跃之声。

    “回!“阿乐一声轻啸。

    青光剑嗖地飞回,但没有想好咋入鞘,剑鞘还在地上,阿乐只能让它停在身前,然后慢慢低下身子,用另一个手去捡起来,一手继续控制飞剑。

    由于没控制好,噹的一声,青光剑掉到了地上。

    “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控制好,摔疼你了。“

    他把剑插回剑鞘。然后,双手捧住商量着说道:”我们再配合一次,这次我们不斩杀,就看看你能飞多远。“

    阿乐把剑背在背后,学文东来的样子系好带子,一手背在身后,然后另一手掐诀。

    “去!”

    嗖的一声,青光剑斜斜地往院子外飞去。

    可是飞出去大概三十丈后,剑身开始抖动,阿乐知道自己功力可能不够。

    “回!”

    于是青光剑又转过身,颤颤巍巍地飞回来。“

    不过这次没有掉落。

    这次回鞘,不知行不行,如果刺向自己,那就小命危险了。

    不过驭物篇中的御剑里说了,剑是通灵的,剑鞘是家,能够自行识别。不过,还是试试看,慢一些就好。

    “收!“阿乐一掐剑诀。

    只见青光剑化作一道青光,极速朝阿乐飞回,阿乐一想太快了。

    “慢点,慢点!”

    可惜,青光剑毫不理会。阿乐惨叫地发出“啊”的一声,然后,没有然后,青光剑好端端地已在剑鞘之中。

    阿乐战战兢兢地往后背摸了摸了,冷汗直冒。

    哈哈!阿乐立刻又大笑了起来。心想,剑能通灵啊,竟然喊一声就能归位,看来以后必须和它们搞好关系啊。

    阿乐又不知疲倦地练习了好久,直到那团东西都不肯分发真气给他,他才悻悻作罢。

    此时,太阳又一次落到了望日山脉西面去了,鸟雀在一个一个飞回望日树。

    阿乐又看了一遍那两本册子,确认自己记忆的毫无差错。

    他把剑端端正正地解下来,又用手从剑鞘到剑柄都抚摸了一遍。他知道这剑是文叔的重要之物,或许是死去的小青阿姨的一个信物。

    不过阿乐相信,他一定会获得一把属于自己的剑。

    “今天一天的收货实在太多,我可得好好消化。”阿乐自言自语,又低头看着小腹,然后摸了摸。

    阿乐回到文东来的书房。

    “文叔,剑,还有这两本功法!”阿乐恭恭敬敬地呈给文东来。

    文东来点了点头,双眼满是赞赏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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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飞鹰在行动介绍:
宫廷政变,皇帝陛下被奸臣毒死,弑尊篡位,皇后娘娘和襁褓之中的小太子殿下,被神秘蒙面人救走,流落民间,从此以后,腥风血雨,江湖动荡,演绎出来喋血飞鹰的传奇。喋血飞鹰在行动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喋血飞鹰在行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喋血飞鹰在行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