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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夜将军     末世第七城txt下载     末世第七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016 逆流而上无力回天

    看到徐厂长态度有些激动,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陈局长在察言观色上起码也是个教授级别,所以他很快转变了一种方式。

    语重心长地对着徐厂长说道:“老徐,原来你也算是体制内的干部,有些道理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懂得。这件事既然上头引起了重视,那处理结果就必须要让他们满意才行。我们换一种说法,就算那群动手的生慌子被抓住了,那能够判他们几年?而你那几个动了手的员工是不是也得拘了?他们要是被拘了,那还能回来工作吗?”

    听了陈局长的话,徐厂长一声不吭。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话事实确实如此,可他总觉得心里不得劲,自己的员工即便犯了些小错误,但也总不至于挨砍后还得丢了工作。

    在乱世中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于一个人一个家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将这四名职工开除,无异于将他们往绝路上逼。

    以厂为家的徐厂长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可陈局长的话里话外敲打的意思都十分明确,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要是不照做,会面临什么样的麻烦。所以他很纠结,在选择中陷入两难。

    直到一根烟彻底燃尽之后,他才将烟头按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软中带硬地说道:“我不认为这完全是他们的错,可以停职处理但是开除,很抱歉我接受不了。”

    陈局长一愣,他没想到明事理的徐厂长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帮亲不帮理。

    “老徐好话我都已经说尽了,至于怎么想怎么做,那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于是拍了拍徐厂长的肩膀,站起身拍打了一番自己裤腿上的灰尘后迈着大步离开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徐厂长满面愁容,他知道有些事情他虽然身为华新厂的一把手但他却做不得主,自己很难保住员工度过这一关了。

    走出华新厂的陈局长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喂,领导您好,对对对我是城北分局的小彭啊!”

    “那个华新厂的情况有些变化,我给老徐做了很久的工作,可他就跟倔驴一样说不通。”

    “对对对,是我的能力不足,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挂断电话之后。

    “哼!”陈局长鼻腔发声,心里得意洋洋的想到: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民营企业的厂长了,还敢不听我的?尽给发展添麻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这下要不给你点苦头吃吃,我这个治保局长工作都不好开展了!

    曾几何时,陈局长也心怀赤子。他站在**的徽章下宣过誓,将忠于g家忠于人民,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可时过境迁,慢慢的他已经被资本所腐蚀,为了能够过得上更好的物质生活。为了满足自己与亲戚朋友们的虚荣心,为了百尺竿头能够更进一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其实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与李枭有任何接触,甚至是两人即便互相知道对方多年,可能从头至尾都没有一起说过十句话。

    而陈局长需要充当这个马前卒去敲打敲打徐厂长,只不过是因为提拔他的领导在这件事儿上说了一句话。

    “小陈啊,你们城北华新厂这个事儿必须要严肃处理。维护内部稳定,才可能推动外部发展呀!”

    就这么一句话,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彭局长立马就悟了,他知道了站在领导的角度,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至于这事儿的处理到底公不公平,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要是放在两年前,这样的处理结果可是个能上热搜,引起各方关注的新闻热点。可在乱世,这一切都太过寻常不值一提了。

    而陈局长头上的领导其实也没有太深层次上的考虑,只不过他与李枭相熟,多年的桌下交易中拿过不少人家的好处罢了。

    但说一点极为讽刺的事儿,李枭一年送到彭局长背后那位领导家里的钱,可能还不过华新厂一年税收的10%。可偏偏就是这不到10%,就能够压的他徐厂长喘不过气来,无处藏身。

    没有出乎徐厂长的意料,在第二天治保,房管卫生等多单位联合执法,一举将华新厂大量存在安全隐患的用工区查封,令其整改。什么时候改完了,什么时候再重新开工。

    这即便是意料之中,徐厂长还是有些上火。

    坐在会议室里的徐厂长撮着牙花子,等待着厂内其他领导过来一同商议。此刻的他不像是个管理上千人大厂的厂长,更像是为了家中矛盾有些心急的老农。

    在会议上他闷不做声,因为其他领导干部几乎是一边倒的站在他的对立面,相比于保住几个可有可无的职工,他们更倾向于赶紧让工厂开工解决眼前的麻烦。

    在无关乎个人利益时,或许大家都能够洒脱豪迈,颇有几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势。可真当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那完全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停业整顿,意味着订单的延误,资金的流失。华新厂停工一天,那直接经济损失都得接近百万,这意味着在座的诸位同样会有不少钱难以装进口袋,一两个职工去留与他们何干?只有钱才是真的。

    即便是徐厂长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能够改变其他领导干部的意见。在他端起茶杯打算润润嗓子,用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时,他突然感到一丝陌生。

    就好像眨眼间那些曾经与自己一同在厂房里喊着号子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友们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眼前这些穿着西装的虎豹豺狼。

    他们达成了共识,方向一致,仿佛自己才是那个不识趣的搅局者。在资本的洪流中,他独自一人想要逆流而上,明显是无力回天了。

    坐在他左侧的书记用着尽量温和的语气劝说道:“老徐,你爱厂爱职工,我们都能够理解。但是,这件事儿你换一个角度去想。你为了保住那四名涉.案员工,却要让全厂的职工蒙受损失,你觉得这应该吗?停工一天,我们面临的损失你比谁都要更清楚,在末世中你我之所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靠的就是多年以来累积的信誉。这个名声是一点一滴全厂职工努力得来的结果,获得很难,可是毁去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未完待续)

0017 诸多矛盾终爆发

    说到这儿,书记稍稍停顿,端起茶杯轻轻地茗了一口,他需要给徐厂长留足思考的时间。对于自己这位老搭档徐厂长直来直往的性格他比谁都要了解,他没有一口反对的事儿就说明还有操作的余地。

    其实老伙计的话徐厂长听到心里去了,可他自己现在也有些骑虎难下。之前在彭局长面前咬死不松口,可现在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就要被架着把自己说出去的话收回,这让他一个极要脸面的人十分难受。

    但是职工们不工作就不会有产出,那自然也没有收入。为了三个职工却要让上千职工吃不上饭,孰轻孰重徐厂长很难抉择。

    “你作为我们华新厂的厂长,我们提的是建议,至于如何采纳决定权在你。老徐,你要记住咯,也许我们个人意见会产生分歧,但在关于华新厂的问题上我们永远站在一块儿,支持并拥护你做出的决定!”

    书记掷地有声的说道。

    徐厂长神色有些凝重,但还是朗声说道:“关于今天我们厂里的事儿,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了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坚决,保证明天能够恢复生产。也请大家安抚好我们的职工,让他们安心工作,目前的困境很快就会解决的,散会!”

    所有人离去,会议室里只留下了徐厂长自己。

    如果说一开始,书记的话让老徐有些动摇的话,那书记接着说的话则是让老徐不得不做出放弃戴开明罗玉淳曾锐三人的决定。因为华新厂已经不是那个只有几十个人的小作坊,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与抱负。

    人到中年的老徐同样有自己的家庭,子女与爱人,他已经深深的明白责任二字有多重。他也知道因为自己的任性决定,会给上千个家庭带来怎样的灾难。他确实整不过李枭那群城西的地赖子,他怂了也认输了。

    虽然心里有些愧疚,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自己是一厂之长必须要做出取舍,即便是很难却也不得不做。

    可命运有些时候就会显得特别离奇,原本事情到这儿就已经算是全部结束了,可因为一个很小的事儿却爆发出了后头一连串的矛盾。

    老徐算是英雄一生,从白手起家到接下重担将华新厂一步步做大做强到最后的收归g有制,可以说他这一生正是底层工人传奇奋斗史。他始终在努力向上爬,一步一个脚印,攀向更高的顶点。

    唯一的一点瑕疵,便是生了一个不太如意的儿子。小徐从小家境优渥,再加上父亲忙于华新厂的工作,在教育上起到的作用极小。而他的母亲正是应了那句古话慈母多败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应有尽有的生活条件,也让小徐养成了暴戾乖张谁都不服的性格。

    而正在老徐准备让行政起草这一次的处罚决定时,他媳妇打来了电话。

    在电话里她哭哭啼啼的跟老徐说,小徐在城西让人家打了,此刻正在城西医院三医院抢救。

    老徐让她不要担心,说自己很快就会过去,同时眉头紧皱拳头紧握,手上青筋暴起。很显然,如果说之前彭局长李枭一派用政治手段或是通过拉拢排挤等方式,逼的自己无可奈何咬牙人数的话。那对自己儿子出手,则是变成了这件事情爆发的***。

    家庭是老徐在末世中生存唯一的羁绊了,若是连家都没了,那老徐自然也就无所畏惧了。

    气愤不已的徐厂长,先是叫停了曾锐四人的处理结果办理,然后态度坚决的嘱咐了行政和人劳:只要自己还是华新厂厂长一天,那就没有人能逼迫自己做出任何决定!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迈向停车场,决定驱车前往城西。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徐厂长越想越气,从兜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陈局长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二话不说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社会的蛀虫就只会玩一些下三滥的招式是吗?行,你告诉李枭,这事从现在才刚刚开始!逼的老子没路走了,谁踏马都别想好过!老子活着一天,我厂里的员工就没人能动!”

    那一头接电话的陈局长两眼懵逼。因为在他心里想:大家都曾在体制内干过,那一些规矩都应该懂才对。自己虽然只是站在台前的人,可也能想到背后的大人物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整老徐。这事儿也许是阴险了一下,但也称不上下三滥啊!

    至于整李枭?那跟自己也没啥关系啊,虽然两人勉强算是一个阵型的,但完全没什么太多的接触啊!

    管他呢,陈局长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人家徐厂长既然狗急跳墙要找李枭的麻烦,那我打个电话给李枭就完了呗,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两人通话结束后,坐在办公室里的李枭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先是华新厂的员工给他打了电话将徐厂长的原话转达了一遍。

    紧接着陈局长又添油加醋的把刚刚徐厂长打电话说的话转述给了他。

    在他看来开除曾锐四人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好处。无非是三哥争口气,也让外头的人都知道我李枭的人你们得罪不起!

    但归根到底,这事儿并不会产生任何利益,所以他并不是很放在心上,本想着打个电话给自己的关系这事儿就算是办完了。

    可没曾想,越找麻烦事儿越多,现在更是被人指名道姓的骂了娘,那威胁到了自己头上来了。那依他李枭的性子绝对忍不了,一个工厂厂长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事要传出去了,那以后他这活还怎么干得下去?

    这事要办,而且一定要快!得让人知道得罪我李枭的下场。如此想到的李枭很果断的向三哥命令道:“既然他姓徐的把自己当个人物,说只要他在位他活着这事儿就办不成,那就让他没!立刻,马上去办!”

    接到命令的三哥闻声而动,他本来就是三哥手下专门负责处理这一类事务的人,既然是他的本职工作,那他自然是责无旁贷。

    当下便安排人过去,打算给徐厂长制造一起交通意外。既然是大哥吩咐的事儿,那就必须办的漂漂亮亮,养了一个多月的他决定自己亲自到场督战,立求圆满完成任务。

    而另一头坐在君威车上的徐厂长没有急着出发,他对这一次彭局长李枭等人的报复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规划。他也明白要想以自己的能力将他们这一伙人绊倒很难,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有所顾虑而人家无所顾忌。

    于是他在手机通讯录上翻了一阵之后找到备注小林的人之后打了过去。(未完待续)

0018 悍匪林粉墨登场

    “喂,徐哥咋了?你今个怎么想着有事儿找我?”

    亲切的问候声传来,将老徐拉回了自己十**岁的青涩年华。

    小林和他是同年兵,他两又都来自两广两湖地区还是一个作战分队的搭档。他比小林要大上两岁,所以他是老徐,人家是小林。

    退伍之后自己回到了七城加入了当时还不过几十个人的华新小作坊。而小林则志不在此,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后自己创业开公司当起了老板。

    这些年来他们偶尔会有些联系,但见面很少,当年的小林同样也已经人到中年,成为了其他人口中的林总,而唯一没变的只有两年朝夕相处的战友情。

    他大概知道小林在家乡是做些什么买卖,但这与他与他们之间的战友情无关,他自然也不会在意。

    末世来临后,他第一时间拨打了小林的电话,对方告知他自己很安全没有受到这一次灾难的影响。

    他邀请对方来七城共同发展,但是小林婉拒了,他告诉老徐说乱世出英豪,在无人区他过得更加自在。

    如果这一次不是有李枭在,他绝对不会想到要联系小林。但他作为七城人,很明白李枭在七城的能量,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像小林这样的人来跟李枭打擂台他必败无疑。

    “我惹了些麻烦,现在可能收不了场了。”老徐坦白的说道,在他看来兄弟之间不需要遮遮掩掩。

    “你现在安全吗?我在七城也有点朋友,要不要我跟人先打声招呼?”

    小林立马说道。此时的小林并不认为中规中矩的老徐能够惹到多大的事儿,无非就是生意上的一些纠纷罢了。

    “不用,我现在倒是还很安全,但再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我这次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老徐着重强调一遍事情的严重性。

    小林立马会意:“行,我明白了。老徐,你注意安全,最多半个月我就会到,有什么事儿等我来了再说。”

    老徐点了点头回道:“行,我知道了,你来的路上也注意安全。”

    小林咧嘴一笑,傲然说道:“自从我退伍之后,就再也没注意过安全了,只有别人注意我的份。”

    这边与老徐通完电话的小林,披上了皮袄子快速走下楼。

    一脚踹醒了楼下正在睡觉的憨子:“别睡了,拢拢人出趟远门。”

    哈喇子流一地的憨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随手抹到自己脏兮兮的加绒衬衫上,抬头很天真无邪的问了一嘴:“啥远门,到快过年了组织大家去镇上找老娘们玩玩呗?”

    小林一个大嘴巴抽的憨子直接打了个激灵:“玩你吗了个巴子!拢人干活!去七城!”

    挨了揍的憨子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也没敢多问立马朝屋外走去。

    不到十分钟,十来个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小林的面前。

    小林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跟大家废话了。我一个大哥在七城遇着事了,我得去平。时间不一定,有可能的话我们就留七城了,到时候通行证的问题我会解决。愿意去的,给大家半个小时收拾东西即刻出发。不愿意去的待会上楼单独找我,我们兄弟一场我给你拿点钱,以后你想自己干点小买卖的都行。”

    说完小林便直接上楼,开始收拾起了自己行李,其实东西也不多就两件衣裳。不过他自始至终也没准备现金,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手下这群兄弟一个也不会走。

    原本他在这片就干的很大,但末世之后他将没有受难的兄弟已经遣散了一批。留下的这十来个人都是跟着自己许多年的老兄弟了,不吹牛逼的说他们早都已经习惯了跟着自己,要是离开了就得死。

    对他们而言,生活很简单,只要跟好了大哥,啥事也不用自己操心,该吃吃,该喝喝永远也不缺钱花。习惯了吃大锅饭之后,要是再想单干他们绝对好长时间都适应不了。

    至于在哪儿干活,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去七城到那人口五百万以上的大城市总比在这穷乡僻壤里兴致来了等不急还得自己导一管子强。至于怎么发展,那是大哥该想的事儿不用自己操心。

    半个小时之后,两台大越野从这里出发,后备箱里满满当当的备油。

    而七城又将因为这么一群神鬼不惧的生慌子迎来怎样的动荡呢?

    而挂了电话之后的老徐在心里头也有自己的计较。

    他知道小林来了一来是保护自己和人家的安全,二来是负责将来自李枭的安全隐患彻底消除。

    但也仅限于此,路上跑的马不可能对得起天上飞的龙。关于彭局长以及他背后的人还得想其他法子解决。

    他预计先去看了自己在城西的儿子之后,再去拜访拜访自己在城北区内任职的老领导。能干到老徐这个级别的,背后同样也不可能完全没人支着,只是论关系的亲疏远近各有不同罢了。

    他计划等得到了老领导的支持之后,自己再去联系在七城电视台的朋友将此事公之于众。让民众来评评理,看自己这几位涉事员工到底应该如何处理。既然自己的能力有限,那利用舆论压力将这件事儿办成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己干到华新厂厂长也已经到顶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等在脑海中将所有的布局条理清晰之后,他所驾驶的君威缓缓启动向厂外驶去。

    而正在华新厂大门口蹲守的三哥看到驾驶君威的老徐开出后,第一时间拨打了办事人的电话。

    “目标已经出门了,黑色君威车牌是七bhx001,照计划行事。”

    “对,我们都安排好了,钱会交到你老婆手里一分不少,你进去之后我们会支关系的,受不了多少罪,顶着枭爷的名儿谁敢找你的麻烦啊!”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所以三哥压根也没什么选择,听说公司旁边有个干扒活儿的愿意做这事就立马让他过来了。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番絮絮叨叨,但三哥还不好说人家,毕竟人家是拿钱办事的,也不是你底下的弟儿,只要事办成了叨叨点就叨叨点呗。

    像这种需要顶缸的事儿,李枭很少会要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去做。在他看来能花钱解决的事儿就没必要让自己人去干,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和公司摘出去就是最好的结果。好钢就得用到刀刃上,要是事事都让自己兄弟以身涉险,那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可用了。

    事实也证明这一决定的正确,在之前很多次严打中他总能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置身事外。而那些曾经认为他办事不妥当,瞻前顾后的江湖大哥这会儿很多坟头草都两丈高了。(未完待续)

0019 何其讽刺

    医院内自个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小徐脸色很不好看,他很少来城西,要不是今天他心仪的姑娘让他来城西接一下,他绝对不会来。

    因为他父亲没少跟他说城西乱,没事儿少过去嘚瑟。虽然他性格乖张但在老徐跟前还是比较老实的,当然这和年幼时因为调皮没少挨揍也脱不了干系。

    接一下就接一下吧,谁知道一过去才知道,姑娘是让两个小流氓子缠着不让走。来之前姑娘也没说清楚,他要但凡有点准备,也不会赤手空拳一个人过来。

    可来都来了呀,在加上他本来也不是个善茬,那还说啥直接上呗!结果谁知道这边和城北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还没整得上两句对白就让人一砖头子拍地上不动了。

    那小姑娘能经历过什么事儿,一看到小徐让人打的脑袋流血人也不动弹了,当时就惊了。于是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又找出小徐的手机打给了他母亲,将现场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

    小姑娘还算有良心,一直等到救护车来了之后送到医院手术室才悄然离开。

    而小徐的母亲赶到医院之后,护士正在手术室外到处找小徐的家属,所以小徐的母亲一过去,又是缴费又是办手续都没来得及看上小徐一眼。

    像小徐母亲这样,在家安心扮演着贤妻良母的全职妈妈,男人就是家里的主心骨,所以在第一时间就拨打了老徐的电话。并向他说明了,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严重性。

    走出手术室的小徐后脑勺缝了六针,在外头鬼混的他也没少挨过揍,但都没这次上火。一来为的是一个和自己没名没分的姑娘,他现在想有点儿不值,二来是因为以往打在身上,自己注意点儿家里也看不到。这打在后脑勺上包着纱布,自己就是想藏也藏不了,所以他十分上火。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刚走出手术室便看到了正坐在门口座椅上掩面哭泣的母亲,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妈,妈您怎么来了啊?”

    与此同时,并不了解这一切的老徐正驱车快速通过亮着绿灯的十字路口,心里焦急万分的他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左顾右盼刻意车速。

    可就在此时左侧一台厢形大货车,就如同将油门当刹车踩了一样,以每小时百公里以上的速度闯红灯撞了过来。

    砰的一声巨响,老徐所驾驶的君威轿车被大货车撞翻在地。大货车前部刚好撞在君威位于左侧前部的驾驶位,君威整个车被撞得变形,而车内的老徐当场死亡。

    “喂,三哥事我办完了,就在华新厂门口这个十字路口。事情办的很顺利,他只要不是变形金刚那人指定是没了。”

    肇事车司机在办完事儿之后,即将面临律法的审判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点了根烟坐在驾驶室内跟三哥汇报起了工作情况。

    “行,我知道了,你别怕这事儿我们马上办。你把通话记录删了手机扔了把电话卡掰碎,进去之后就按我之前嘱咐你的说,这事儿就算是完了。”

    三哥的车其实就在老徐车后,他亲眼目睹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见事情完成之后,他又稍等了两分钟才迅速驶离了案发现场。

    而打完电话的大货车司机,并没有按照三哥的吩咐将手机扔了把电话卡掰碎。

    城北人对李枭的名头不可能不了解,但这事并不是李枭自己来办的。对于李枭手下这些办事的人他确实不熟,所以他多留了一个心眼,早在上车之前他便发现了这主驾驶座椅下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暗格,也许是为了加塞一些违.禁品准备的。

    他为了防止自己办完事三哥翻脸不认人,便将手机关机直接塞进了暗格中,也算是给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一份保障。

    正因为这事儿办的太急,三哥也没什么准备,要按正常说这事儿他都不会用自己的手机,去联系干活的人。可因为他之前一直没来公司,等事到临头了才想起这一茬,就已经来不及了。

    又在远处看着干完活的人,跟自己通过了电话之后,确实从车上丢下来了一件类似手机大小的东西。见一切都已经按流程走完,关于自己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便放心的离去了。

    可他并没有想到,办事人丢下去的不过是刚好抽完的烟盒。

    一系列的问题与各种巧合纠缠在一块儿发生了激烈的碰撞。而爱子心切的老徐人到中年之后,第一次暴怒就在还没来得及展开行动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参与这件事的其他人呢?他们的结果又是否会要比老徐更好?他们又该为这一系列事情造成的后果负起怎样的责任呢?

    老徐身死的消息,当天就在人口过百万的城北传的沸沸扬扬,众说纷纭,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

    当然,传播最广的仍然是关于老徐与李枭一派作对的说法,传的有鼻子有眼。老徐如何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扬言丝毫不把李枭放在眼里。而李枭更是果断下手,将老徐除之后快。

    故事里除了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三哥安排的此事外,其他的情况与真相,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吻合。

    刚刚才看见儿子有惊无险的从手术室走出的徐太太,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和老公报个平安,另外一头就接到了交管局传来的噩耗。

    “喂,您好。请问是徐太太吗?”

    “我们这里城北交管分局,您的老公很不幸在华新厂东侧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请您赶快过来处理一下。”

    是的,这件事被所有人认定的谋杀,被定性为交通意外。

    而今日已经是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徐太太,并没有撑过这一劫,甚至是还没来得及回道交管局同志的电话,就直接昏倒在地。

    “妈!妈!”小徐也顾不上打听事情,立马跑了过来将自己的母亲扶起。

    更有意思的是,在老徐意外身亡的当日,他多年的搭档蔡书记任治丧委员会会长,同时接任华新厂厂长一职。而人劳科科长任职华新厂书记。

    在末世下甚至没有人愿意再和你故弄玄虚,整一套原本必备的流程。在这鲜血淋漓的社会,一切愈发的真实,真实的让旁观者觉得可怕。

    而蔡书记在接手华新厂一把之后办的第一件事儿,并不是替老徐张罗丧事更别提什么伸冤,而是将关于开除李志勇,戴开明,罗玉淳,伍叶四人闹事职工的人事令第一时间给打了出来,并直接执行。

    那些华新厂行政与人劳还没有站队的工作人员,想起老徐拍着胸脯做出的承诺还在耳边,可仅仅过去一天便已是物是人非了。

    “只要我老徐在位一天,只要我老徐还活着一天,就没有人可以越俎代庖动我华新厂的员工!”这句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流传出去,可他老徐便已经故去,现实又是何其讽刺。(未完待续)

0020 送弟兄最后一程

    当天曾锐三人除了在医院接到了华新厂人劳的命令之外,还来了另外一名不速之客。

    “三天之内,凑齐三十万,当是赔偿我三哥的损失。三天后我还会来,要是没看到钱,那对不起,有关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李枭公司的一名年轻小伙儿穿着黑西装夹着皮包,走进病房,便直不愣登的指了指戴开明和罗玉淳两人蹦出这么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原本三人因为被华新厂开除一事就已经有些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了。这李枭的人一来,无疑是给了戴开明和罗玉淳两人再一次迎头痛击。

    “小伍,小戴,我得走了。”

    三人陷入沉默后,拐子率先发声。

    “去哪?”曾锐随口问了一句。

    拐子摇了摇头道:“暂时我还不知道去哪儿,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留下。三十万,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还不起呐!我反正一个人无牵无挂,在哪儿也没什么关系。”

    语气洒脱,但仍然难掩他眼角的忧愁。

    拐子并不是七城人,他属于当末世来临最早进入七城的那批幸运儿。再加上脑袋够活,混到了这么一份华新厂的稳定工作。以他二十七八的年纪,按理说安安心心干两年,即便不能提个线长工长啥的,至少也能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可这一切都因为自己哥们义气助拳,给打没了。

    李志勇在医院里露过最后一面后,谁也没有再见过他,那个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会负责,自己会处理的事情主要责任人。早已经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了无音讯。

    相比于拐子的洒脱,小戴则是陷入了彻底的沉默,曾锐试图开导开导他,但是小戴挥挥手只说了一句自己想静一静。康复的已经差不多的拐子邀曾锐一同出去喝顿酒,全当给自己践行了。

    在酒桌上一向有些话痨的拐子却很少开口,两人更多的交流,是通过两个透明的玻璃杯碰撞完成。拐子原本虽然也能喝些,但绝对算不是好酒之人,可这一晚他重复的动作,像是那流水线上的机械一般,举杯仰头倒酒。

    “小伍,哥哥我心里不甘。”

    喝到最后满身酒气两眼通红的拐子,压抑着心情拍着桌子,小声的向曾锐说道。

    曾锐点了点头,拐子的心思他完全能理解,不光拐子他也罢小戴也罢,都对李志勇的行为十分不屑。

    从怀中掏出钱包将三千块钱摆在了酒桌上,向拐子推了过去,并同样压低声音说道:“拐子哥,你走我就不送你了。咱俩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挺对脾气。人家都说你这人怎么样怎么样,但我知道你对我是实打实的好。咱自个长了眼睛什么人什么事自己能看。兄弟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这三千块钱全当小伍给你提供的一点路费,在这儿小伍祝拐子哥以后的日子宏图大展!”

    拐子的泪水从眼角滑过,他用衣袖擦拭了一番之后,给了曾锐一个大大的拥抱:“兄弟,只要哥哥不死,他日若是能回到这儿,必定千倍万倍的回报你!”

    而曾锐则是龇牙道:“兄弟之间不谈回报,你下次回来了请我去海立方上七楼见见世面呗!”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分别,拐子裹着大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再见面已是多年以后。

    三天后那名穿西装打领带自认为身份不凡的李枭马仔再一次来到了医院,而小戴的家人确实东拼西凑准备了三十万现金,直接提走。

    小戴是七城本地人,在郊区有祖宅,平日里父亲在郊区有自己能做些边边角角的工程队接点小活儿,母亲在郊区的加油站工作,也算是条件还可以。

    如此幸福的一个家庭,就因为小戴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一凳子打了个稀碎。

    在寸土寸金的七城,父母省吃俭用的给小戴买了用来结婚的两房,只能低价贱卖用于凑钱,用在家附近找隔壁邻居,挨家挨户求爷爷告奶奶才总算把钱凑够。

    拐子孤家寡人可以一走了之,而他戴开明走不开。他家中除了他自个,还有他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亲人。

    三十万确实算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他戴开明却不能为了这三十万抛下一切。那名来医院放话的小伙子确实不足为惧,但他顶着李枭的名头过来,便是拉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他戴开明一家也不得不服。因为李枭的名,在七城哪怕在郊区也很少有人跳脚起刺,普通老百姓们根本得罪不起。

    老徐的葬礼上,蔡书记作为治丧委员会会长发言几度哽咽。先是讲述了老徐这平凡而又不太平凡的一生,站在华新厂职工的角度为他歌功颂德。愿他能够在天之灵保佑华新厂能够一帆顺风,继续争创辉煌。

    老徐的葬礼,罗挚旗小曹曾锐三人都去了。准确的说前者都是为了陪同曾锐一块儿,自从拐子离开小戴被接回家了之后曾锐也没地儿去,整日三人便厮混在一块儿。

    对于老徐的死,三人都算是知道内情的人,看着台上蔡书记声泪俱下酣畅淋漓的表演,嘴角纷纷挂起了一丝冷笑。

    曾锐在心中想到: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在天之灵的话,你蔡书记恐怕寝食难安吧?

    在追悼会上底下的人群中站在一位有些特殊的来宾,他就是老徐信赖的老领导。可以说他能够坐在今天的位置,跟老徐在后头不遗余力的支持,在关键时候要钱给钱要力出力是分不开的。

    而老徐能够稳坐华新厂的第一把交椅,无论怎么改革怎么改制,他都能将华新厂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这背后同样是因为有着老领导的支持,他才能说话如此硬气,在一些特定的时候甚至可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原因。

    老领导的眼神凝重,对于老徐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他作为区里的二把手,再加上自己也快到了退位让贤回家养老的年纪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过问。

    而老徐恰巧是已经心中打定主意,要去登门拜访老领导时,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便已经牺牲了。

    作为多年的上下级,亦师亦友的关系。对于老徐的性格,老领导是十分了解的。老徐养成了一贯部队的严谨作风,无论是做人做事都会守规矩。这一场看似平常的车祸,总让他觉得有些意外,可偏偏又说不出个滋味来。

    再加上老徐尸骨未寒,蔡书记便接任厂长一职他更是没能想通。无论如何,至少也应该走一个代厂长再选举的流程,可为什么现在竟然连流程都不愿多走了。

    以他多年的政治生涯的敏锐性,他察觉到这中间一定有猫腻存在。自己这位得力干将奋斗了大半辈子,最后却死于非命。那自己哪怕是拼尽了这一把老骨头,也一定要让他沉冤得雪!

    于是乎老领导没有继续留在追悼会上,看着蔡书记等人虚假的表演。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好好的送送这位多年的弟兄最后一程。(未完待续)

0021 坐得高未必看得远

    场中还有一位穿着便装站在追悼会最后的国字脸中年男子有些戚戚然,他便是城北治保分局陈局长。

    陈局长这些年始终在城北担任治保分局局长,而老徐也是一直担任华新厂厂长。两人也曾在一个槽子里吃饭,在行政级别上也曾是同级。

    小徐生性活泼,甚至是活泼的有些过分。从小跟人打架闹事儿就没少干,而老徐也多次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擦屁股。一来二去同在城北的两人也就交上了朋友。

    对于这一次,两人站在对立面会发生这么多事儿,是陈局长同样也没有想得到的。在他看来,朋友也罢同事也罢,哪怕是陌生人,人情都应该是有来有往的。

    我曾经没有少利用职务之便替你解决一些小问题,那我现在找到你来了,你却要义正言辞的拒绝我。

    那换位思考,如果你是陈局长,你会不会心里有些膈应?

    既然我的面子没好使,我如实向上级汇报,我老老实实做好的排头小兵,该怎么解决那是上面人该做的事情。

    原本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却被强行搬上了砧台,也是他陈局长没有想到的。他也不知道一些常规手段,为什么会惹得老徐勃然大怒扬言玉石俱焚,最后甚至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天。

    站在追悼会现场的陈局长突然有些后怕,他害怕有一天老徐的事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能够比身故的老徐好得到哪去呢?他很想离开这个圈子,不再接触这些充满了利益斗争的怪圈。

    可是当你收取了好处之后,又怎么会有人愿意放你离开呢?

    就好比围城,外头的人渴望能够自己入内,分一杯羹,过上自己憧憬依旧的生活。

    而里头的人却向往自我,希望自己也能有朝一日跳出这个泥泞不堪的怪圈,过上简单朴素的生活。

    外头的人羡慕嫉妒,却仍要为了生活继续努力拼尽全力,衣食住行无事不需操心,柴米油盐压肩苦不堪言。

    而里头的人他们看似穿着精致优柔华贵,锦衣玉食,香车美人豪宅大院。却整日如履薄冰,头上那无形的铡刀也不知何时会落下,每一日过得都好像是世界末日。

    忽然间整个追悼会的现场好像在一瞬间安静下来了,嘈杂声喧闹包括会场两旁的大喇叭嗡嗡声全都消失不见,陈局长紧张的举目四望更是无尽黑暗。他惊恐的想要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嘭!一股巨力传来,陈局长就好像是被后八轮重卡所撞上,整个人胸口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甩甩了头之后,他才转醒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走神了,现在轮到大家排队瞻仰遗容,所以才会有人撞到他。

    陈局长悄悄的离开了队列,他没有上前看老徐最后一眼的打算。他害怕老徐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甚至还在脑海中闪过,也许真等自己到了这一天时,自己可能还不如老徐呢。

    在加上这件事儿虽然不是陈局长一手操办的,但在这里头他同样占了不小的戏份,做贼心虚他是没有胆子上前的。

    第二天一早,老徐的遗体便已经被火化了送往灵塔山上的准备好的墓地掩埋,震惊了整个城北的交通惨案,仅仅三天便盖棺定论一切尘埃落定了。

    在父亲出事的那一夜间,十九岁的小徐这个只会在外头撵鸡斗狗的二世祖长大了,他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他也从父亲手中接过了重担决心要把这个家扛起。

    他并不知道父亲的死背后还牵扯到了各种错综复杂的斗争,他只是把责任归结到自己的身上,若当日他不会为了把自己当做冤大头的小姑娘强出头,就不会进医院。那父亲也不会急忙驾车赶往医院,试图陪在自己身边。没有驾车的父亲,自然也不会出现这一场令人遗憾的交通意外。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做错的事情也不可能由你重来。即便自责无比的小徐,在追悼会的现场却没有留下一滴泪。

    因为他知道他需要承担起整个家庭,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真正的男人。哪怕是曾偷偷在夜里痛哭流涕,他也会随着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斗志满怀。

    而并没有任何人通知的小林,正与他的团队从千里之外奔袭而来。这几天他每天都拨打了数次老徐的电话,可始终无法接通。他的心情有些焦急,老徐可以算是他人生路上唯一的一个知己。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若自己赶到七城时,老徐已经遭遇不测了,那哪怕是散尽家财付出一切,自己也一定要给战友报仇雪恨。

    在老领导的办公室里,罗正泰与老领导相对而坐。

    “罗总,关于老徐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不少?”

    戴着老花眼镜的老领导,双眼笃定地望向腾泰集团董事长罗正泰,企图从他这儿得到事实的真相。

    罗正泰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没错,陈老,这件事儿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我还没能抠出来。”

    被罗正泰称作陈老的老领导整个人倾身向前凑了过去,急忙问道:“那罗总你赶快给我说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有些蹊跷,可一查更是惊心,我竟然连一丁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仿佛这就是一起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交通事故了。”

    罗正泰瞥了陈老一眼之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事情其实并没有被封锁,相反真相都已经被街头巷尾的老百姓们在茶余饭后彻底传开了。只不过是你陈老坐的太高了,已经有些看不清听不见了。”

    陈老闻言沉默,很快罗正泰也没有多做犹豫,而是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陈老听。

    听完前因后果的陈老眉头紧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其实应该算是一次巧合?”

    “不!”罗正泰果断的否认道:“这并不是一次巧合,这中间有一定的巧合成分,但更多的是必然,因为以李枭等人的办事习惯来说,今天死的不是徐厂长也会是王厂长刘厂长李厂长找厂长。因为,只要是挡着他们路的人就该死。”

    陈老试探性的再问了一句:“我想罗总您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应该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了,不妨您把您的想法和思路也说一说?”

    谁知罗正泰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屑的笑容直接站起身来,俯身在陈老的耳边说道:“陈老,于公您是城北的二把手,我是您管下的商人。就是有事儿也应该是您牵头领着我去办,而不是反过头来问我怎么办。于私,我把您当做带我们城北商贾们,走向幸福生活的长辈,我们有一说一没必要藏着掖着。”

    说完走到门口时,再次回头冲着陈老说道:“我有些摸不准您今天的意图,也完全感受不到您的诚意。如果说,您真的想在这件事上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意见,我在腾泰等您。我罗正泰绝对不会跟您演聊斋。”

    说完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门口怔怔出神的陈老,第一次真正感觉五十七岁的自己有些老了。要是往前推几年,罗正泰万万不敢用现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未完待续)

0022 老大哥的再次澎湃

    三天之后,腾泰公司董事长办公室内,老领导穿着朴素中山装,亲自登门拜访,与罗正泰两个老狐狸商议了近两个小时后离开。罗正泰起身相送,满脸笑意。

    第二天罗正泰便急锣密鼓的开始了自己前一天夜里敲定的计划。

    兵分两路,第一步是联系到了两名在城西关系密切的老大哥,三人在其中一名叫桦哥的酒店里见了面。

    除了桦哥以外的另外一名老大哥被路上跑的朋友称作老锁,桦哥与老锁都算得上是和罗正泰同一个时期出道的大手子。并在罗正泰计划转型时,同样计划着转型。只不过说他们的摊子本来就没有罗正泰铺得大,所谓转型倒更不如说是体面的半隐退江湖更为合适。

    两人在城西都曾有过一段辉煌历史。也算是曾经各得城西半壁江山的大人物,却无奈眼界实力都比不上罗正泰。在腾泰疯狂搂钱时期,他们后知后觉,认为以自己在城西的影响力想要再潇洒个十年二十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以至于豪车开着,豪宅住着,手握着能够完成最早原始财富累积的机会,却每天仍然流连于酒吧夜店之间,享受着别人吹捧江湖大哥的快感,却没能攒下多少家业。

    直到李枭的异军突起,他们才意识到危机感。在李枭崛起时,与同在城西的桦哥老锁也发生过几次不大不小的矛盾。大家都在一个盘子里吃饭,盘子就这么大,饭也就这么多,多了一个人可不是多一双筷子这么简单的事儿。

    急于护盘的两人率先发难,可没曾想几次冲突,两人都没能占到任何便宜。甚至手下那些同样已经过了许多年好日子的弟兄们,都被李枭给归拢服了。

    江湖上一向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的马力不够,那就办不成事儿,原来的一些棱角被人掰折了也属于正常行为。

    两人能在七城这样一座面积和人口双超千万的副省级城市占据一席之地,自然也不可能是脑子里流淌着金六福五粮液的蠢货。尤其是见着罗正泰转型后的成功,再加上这接连几次的挫折,他们便萌生退意了。

    是的,在城西称霸多年的两人商议一副得出了一个结论:在路上跑的大多难以善始善终,自己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手下这些拼死拼活的兄弟们考虑。这江湖混到自己这个程度差不多也算是够了,也该为自己的后半生打算打算了。

    于是乎他们开始将一些踩线捞偏门的买卖舍弃,用手头仅有的一些积蓄一人开了两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再加上在城西繁荣街道上的几家酒吧,摇身一变也算是成了正经生意人了。

    老锁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路上的事儿也很少再过问,每天老婆孩子热坑头也算是美滋滋。

    但桦哥却有些落寞,一来是自己做惯了江湖大哥,这突然一下要穿的西装革履跟各个阶层的人打交道,让他有些难以习惯。二来是因为他手下那一帮兄弟,仍有些不满足于现状。因为在他们认为桦哥确实是混够了,资产过亿衣食无忧,后半生有了保障。可是自己不是还渴着吗?

    桦哥在隐退前给手下弟兄们开过几次会,那些还想在路上折腾折腾的,桦哥劝过他们。执意要走的,也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安置费。至于那些愿意留下来的,桦哥同样是尽心尽力安排,跟过自己一回的,再怎么不济也能够每天啥事不用操心,月薪过万年底还能拿笔分红。从外人的角度来说,桦哥这办事儿确实讲究,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但这么群留下的弟兄们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没有桦哥的家产,所以仍渴望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之所以没有离开桦哥,单独支一摊起来单打独斗,并不是因为自己也想歇歇了,而是已经习惯了跟着桦哥讨食吃。

    再加上他们原以为桦哥所谓的隐退江湖,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缓过劲来了再好好研究研究李枭,怎么给他来个致命一击。以退为进身居幕后,再琢磨琢磨将失去的东西亲手拿回来。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桦哥非但没有任何想要再次起铲的念头,反而是将生活的重心完全放在了家庭上。酒店酒吧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直接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而自己整日领着妻儿老小满世界的游山玩水。

    这可就苦了这群跟着桦哥身后的弟儿了,他们不但看不见桦哥带他们东山再起的希望,在公司内还得受到职业经理人的一些所谓刁难,那如何受得了啊?

    其实所谓的一些刁难只不过是在他们认为,因为桦哥在放权之前,就特意将他们这些人的名单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并嘱咐他们对这些人要特殊照顾。

    而职业经理人吃的就是这碗饭,做事自然是十分的专业。他在想尽一切办法使公司更好运营时,难免会触碰到这些人的一丝利益。

    就在罗正泰邀请他之前,刚巧碰上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关于五星级酒店采购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物品都是有专人对接的。这是一个看似油水很足但却少不了风言风语的岗位,一直也是一个跟了桦哥多年的老兄弟负责。职业经理人知道他的身份并没有想要动他的念头,只是在他的办公室与他商量过,希望他能够将账面上的事儿尽量做的平整一些,至少在财务上大家都过得去。

    再说的直白点:你贪可以!只要写清楚缘由,我都默认!

    按理说,人家都说道这份上了,那桦哥的老兄弟该知足了吧?可他不这么认为,面对职业经理人大刀阔斧的改革,他之前就和朋友们酒后讨论过。

    他曾扬言道:公司怎么改都和我没关系。以我和桦哥的关系,那小崽子再怎么也不敢动到老子头上来。他要是真不知死活,那我一定收拾他!

    他还真没食言,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亲自动手把职业经理人给收拾了。那人家职业经理人哪能干啊,自己能力不缺资历不缺,在哪都能干上一份体面的工作。

    再加上人家确实是真心实意为公司办事,却挨了这顿毒打,人凭什么受这份冤枉气,当日便联系了桦哥递交了辞呈。

    十分上火的桦哥,好像是得了口腔溃疡,满嘴都是大泡,坐在会议室内一一扫过这些与自己抛头颅洒热血多年的老兄弟,却不知怎么开口。

    谁知道桦哥还没开口,这一杆兄弟倒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了桦哥的不是。无外乎隐退之后对他们不闻不问,在公司人饱受欺压还无人帮助的事儿。甚至说桦哥是被李枭给整怕了,现在一心一意只想披上袈裟当菩萨了。

    就在桦哥左右为难之际,罗正泰的电话来了。而桦哥那颗沉寂了几年之久的小心脏,就像按上了崭新的v8发动机一样,再次澎湃。(未完待续)

0023 李枭亲自出手

    于是在会议上桦哥一改以往的颓废,也将之前在会上想好的一切全部推翻,再次激情澎湃的站了起来为大家谋划起城西的版图。台上的桦哥豪情万丈,仿佛回到了数年之间,台下的弟兄们同样是满腔热血蠢蠢欲动。

    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三人见面。

    在三人的交谈中出现了一点儿罗正泰没想到的变故,那就是虽然桦哥对三家发力,一举击沉李枭团伙的想法很有信心,但老锁却表现的十分犹豫。

    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要掺和这事儿的意愿,他更希望能够继续过眼下目前这种相对安逸的生活。最后经不住桦哥和罗正泰的轮番轰炸,他只好说希望两人给自己几天时间,让自己和手下兄弟们再考虑考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也不可能真的就再如何苦苦相逼了,绑在一块儿做事要是离心离德,那存在的隐患必定难以估量,两人都是路上起家的,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谈话与罗正泰预计的有些出入,但并不会影响大的方向。因为在罗正泰的计划中,关于城西动李枭,他最重要的一步棋就是想把主战场摆在城西。

    一个是城西够乱,即便是出现了一些影响严重的事儿上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蒙混过关。二个是因为他并不想影响到了自己的产业发展,这件事儿他可以出人出钱,但他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成功人士人设给砸了。

    所以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在城西站得住,站在明面上的人,用来和李枭打擂台。至于这个人是一个还是两个,他并不是很在乎。

    与桦哥老锁谈完的当天夜里,他回到家与同样刚到家的儿子罗挚旗展开了一番密谈。决定把和李枭打擂的任务交到自己儿子的手上。

    因为从头至尾,老罗用的都是借力打力,希望通过各方施压,共同将这个城西不知天高地厚的地赖子打的原形毕露。这其实与老罗年轻时的办事习惯并不一样,原来的老罗办事说一不二亲力亲为。在他看来谁好都不如自己好,谁硬都不如自己硬。

    而这一次之所以老罗没有亲自带队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没有把同样是地赖子出身的李枭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在人口上千万的七城里,也许有很多个向李枭这样一步步从底层爬起的小崽子。但能够混到他老罗这个级别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杀鸡焉用宰牛刀。他手下并不是没有合适的人手,但是把这个练兵的机会交给自己的儿子显然更好。

    必须让这个整日沉迷于网络游戏无法自拔的罗家大少爷搞清楚,自己父亲打下来的江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很多事儿自己没经历过,就永远都不会明白其中的曲折与困难。

    而第二天一早,罗挚旗便在大路虎上与曾锐展开了一番交谈。

    自从被华新厂开除以后,曾锐也没了啥生活的方向,决定先放空自己一段时间。而他在七城内并没有其他的朋友了,索性就跟着罗挚旗瞎混。

    但他并不是白吃白喝,因为之前的他本身就有一定的积蓄,再加上之前从王胖子那抠出来的钱也还一直没用完,所以两人的交流过程中一直算是有来有往,抛开罗挚旗仗义出手的事情,并不存在谁欠谁的。

    而这一次罗挚旗主动开口说的其实就是问曾锐愿不愿意入伙。

    因为老罗将绊倒李枭的具体事项都交在了他罗挚旗手里,虽然会让自己的老兄弟们听凭小罗的调遣,但小罗手上没有自己的人还是心里不托底。

    在加上小罗平常除了撩妹以外,对待陌生人大多是沉默寡言。这也注定他不会有什么太多交心的朋友了。

    于是乎他的第一目标,就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每天和自己厮混在一块儿的曾锐身上。

    作为老罗的儿子,也许是存在一定的家族遗传。小罗看人的眼光十分毒辣,他也能够第一时间发现一个人身上有哪些闪光点的存在,是否能够为他所用。

    而在这几次的事儿上曾锐都表现出了十分夺人眼球的一面。有担当,不怕事儿,懂规矩。更重要的是下手快准狠,对兄弟也够义气。

    罗挚旗很清楚,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带队的帮忙办事儿,那不仅是在这一次的事上。包括在以后开疆扩土的道路上,都会有一员猛将替自己扫平荆棘一马平川。

    当罗挚旗说出自己的意图之后,曾锐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询问了具体的事由。这也在罗挚旗的意料之中,毕竟古往今来有本事儿的人总是有几分傲骨的,要这能一口答应,罗挚旗也得怀疑这曾锐是不是对自己有几分其他的意图了。

    再联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与他朝夕相处,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罗挚旗心中恶寒,菊花一紧。

    罗挚旗很坦白的将自己父亲交代下来的任务全盘托出,而曾锐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应允了,但话说的很清楚。办这事儿原因很多,既是还罗挚旗在二医院生活区救自己的恩情,也算是替自己和拐子小戴报仇。

    至于办完这件事儿之后,自己何去何从以后再说。

    能够得到这样的结果罗挚旗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在他看来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只要曾锐能够加入自己的队伍,不用管是什么理由,那他就有很大的把握将他留下。以腾泰的公司的资源来说,罗挚旗很有信心无论是在社会地位,经济条件,还是香车美人等各个方面将他腐蚀!不对,应该是俘获,收归己用。

    而就在老锁说思考几天的时候,一件震惊城西大小混子的大事儿打破了老罗的原有计划。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三人交谈过后的第三天。老锁照例坐在自己的印象酒吧里,待在独属于自己的二楼东面包厢里,看着下面那些随着音乐肆意扭动的年轻男女们。而李枭独自一人不声不响的迈入了印象酒吧,并径直走进了老锁的专属包厢。(未完待续)

0024 年度最强出手

    对于李枭的到来,老锁确实有几分惊讶,但并不算多么畏惧。

    惊讶是因为,当日自己与桦哥老罗三人交谈的事儿,应该除了自己三人知道以外,便只有底下的几位核心马仔知道,那为什么消息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泄露出去。

    至于畏惧,其实他老锁对李枭从来就谈不上畏惧,之前虽然有过几次碰撞,自己都没能整过人家。但对此,老锁只当是李枭这等后起之秀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避其锋芒也不是啥坏事。

    要说怕,他老锁绝对不怵,毕竟老锁年轻的时候也是凭借着三尺钢刀在城西腥风血雨走过来的,要是个嘴炮选手也不可能能把家业干得这么大。

    老锁原以为两人会有一番交谈,可进门的李枭却并没有要给自己开口说话的计划。

    李枭刚一进门,老锁抬头只感觉一阵劲风刮过。李枭的巴掌便已经抽在了他的脸上。

    老锁瞪着眼再次准备开口,李枭又是抡起胳膊一个大嘴巴反抽在他的脸上。多少年没挨过揍的江湖大哥老锁,也被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大嘴巴子整的有些迷糊了。

    当下便怒不可遏将自己这几年修身养性的成果遗忘的一干二净,想要暴起发难了。

    心道:自己怎么这么不混了,也不能这么让人家羞辱,更何况这还是在自己的店里,由得一个外人骑在自己头上?

    可还没等他窜起来,李枭第三个嘴巴子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脸上,力气之大难以想象。老锁这么一个好歹也算是一百八十多斤的壮硕中年,愣是被打的瘫倒在地。

    “老笔杆子,你说你现在的生活不好吗?小酒喝着,小烟抽着,在末世里你踏马还能混的如鱼得水。每天居高临下在这儿装上帝,看着底下年轻的小妹妹,哪天兴致来了,还能干那么一下子。你还装什么玩意考虑一下,你就没想着考虑考虑我能不能把你干没气了?”

    此刻属实居高临下站在老锁眼前的李枭,指着老锁的鼻子丝毫不留余地的骂道。

    “人家当初都跟我提建议,说在路上跑呢斩草要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给自己留下无穷祸患。但为什么我李枭在城西起来了,却还是留着你和王桦没动呢?你不会认为是我不想再付出更多大的代价,防着你们临死反扑吧?

    你看咱们遇着的这几次事,你们哪一回行了,哪一回不是被老子整的体无完肤?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能过这样的幸福生活是谁给的?是踏马老子给你们留的,知不知道?”

    老锁被李枭骂的一声不吭,因为李枭说的确实是事实。当初若不是李枭见两人都老实之后了便停手,那说不定这会儿他两若是没最后反扑一把,恐怕早都已经跑路,不在七城过活了。

    “我起步时,你两没少给我下过绊子吧?可我念你们原来在城西也还算是个人物,想着给你们留条退路,知道为什么老子当初会放过你们吗?因为当初你们行的时候,老子都没当回事!这几年过去了,你们越活越回去了?你仔细琢磨琢磨这些年来,我李枭在城西不说一手遮天,也算是彻底起来了吧?”

    说到这儿,李枭再次上前一步踩在老锁的胸脯上,冷冷地说道:“你们却非要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和外头的人串通一气在城西搞事?听好了老锁,因为你那天说错了话,所以今天在你自个店里挨了三个嘴巴。这算是给你的一点小小的警告,再有下一次你这印象得从酒吧改成你墓地知道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时间的时候多动脑筋想一想,在城西,老子李枭想要知道点事儿,难吗?”

    发泄完了自己怒气之后的李枭,从桌上的抽纸中抽出几张,擦干净了自己溅了些血印子的手掌之后,打开门打算离去。

    抬头一扫,则看见门口已经站满了印象的内保以及员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挤满了整条走廊,众人他李枭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愤怒,有惊讶,有胆怯,有惶恐不安。李枭回头望了一眼,仍瘫倒在地的老锁不屑一笑,然后径直朝门外走去。

    而前排几名气势汹汹的内保见李枭上前后,竟向后退上了两步。

    “滚。”

    李枭语气平淡的说了一个滚字之后,这些人竟然直接分成了两排,硬生生空出了一条两人宽的过道让李枭前行。

    至此李枭一人平趟印象酒吧,三个大嘴巴子把老锁这么一位成名已久的江湖大哥打的没电了,堪称本年度最强出手。

    在李枭走后,被众人扶起的老锁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久久未出神。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李枭的话语不断在他的耳边回响,他很清楚李枭说的句句是实没有半点夸张,老锁知道属于自己的年代已经结束了。

    也许罗正泰找他时,表示愿意出人出力尽最大的能力支持他和桦哥时,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有过一丝心动,不过却在挨了李枭这三个大嘴巴子之后都随风而逝了。

    等员工见事情结束都散了,他摸出手机拨通了罗正泰的号码,仿佛是经过一番自我调节后才语气平稳的说道:“喂,老罗是我。我想清楚了,年纪大了胆子小了,事儿我就不掺和了,至于你们最后能够做多大都与我无关了。”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了。”

    见老锁已经给出了结果,罗正泰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既然没有一口答应,也没有当场回绝,那就算是给他面子了,所以这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就像之前说过的,只要前面有人站着,那是无论是谁,他罗正泰都无所谓。

    可这一夜似乎早就已经注定了它的不寻常,如果说老锁的拒绝是在他罗正泰的意料之中,那很显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寒风凛冽,从印象酒吧走出的李枭掏出钥匙按了按。

    一台规规矩矩停在角落里的老款帕萨特闪了闪光,李枭径直上前打火挂挡一气呵成。是的,来印象酒吧,他连司机都没带上。

    缓缓前行,注意扫了来车方向一眼后,迅速打转向灯掉头,靠着路边正对着印象酒吧帕萨特再次停车。

    “你们可以按计划开始行动了,我马上就到。”(未完待续)

0025 李枭利刃小马张封

    李枭开始遥控指挥几乎与他同时出动的另一条线。

    “不需要等我到了,小封你直接办,我都沟通好了,有挡道的统统干倒!”

    “嗯,我跟死人没话说,他难道还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没得吗?”

    李枭语速极快地将命令下达完,不紧不慢地朝着下一站驶去。

    李枭不仅办事干活守规矩,其实他在生活中的很多方面同样也很守规矩。打个比方,就拿他开车来说,他几乎不超速不闯红灯不违规停车,更不会酒驾。甚至在大部分情况下,他还会礼让行人。

    虽然在贫民窟中长大,但他却属于每一任老师手里的心头肉,也算是贫民窟中极少数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长大的孩子。只是谁也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么一条路,所以连带着他整个人也成为了一个矛盾体。

    就好像是网上常说的一样,成年人的世界里并非只有对错,有些时候这混浊的世间更是连好坏都难分。

    而之前接到通知李枭被称作小封的三十五岁左右中年男子,通过扫了一眼车辆的后视镜观察自己的队伍,随即拿起对讲机喊道:“出发!”

    喊完之后,小封第一个跳下车,也没向后再多望一眼,敞开的黑色风衣随风飘荡。此刻的小封颇有几分《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味道。

    而跟在“小马哥”身后的是近二十名穿着打扮各异,但剃着板寸,手里拿着清一色红旗飘的年轻小伙。红旗飘在灯光的照耀下寒光点点,不得不说光论卖相,就小马哥这个队伍,那就算是放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无人区也称得上是质量上佳了。

    而他们的目标地点还是上次罗正泰老锁桦哥谈事的酒店,门口的门童一看“小马哥”来势汹汹,便连忙上前喊道:“封哥,封哥!”

    “小马哥”耐着性子将他轻轻地拨到一边说道:“拿六百块钱的工资就别操几十万的心。”

    那门童愣在原地没动,只见“小马哥”带队鱼贯而入,刚通过旋转门的小马哥再次被人拦住住。这次挡在他身前的,是五名戴着贝雷帽大墨镜的酒店保安。

    “封哥,过来玩开心可以,但您要在这儿整事可就让我有点儿为难了。”

    站在最前方的保安队长,语气有些生硬的冲着“小马哥”说道。

    两家关系本来也不算太好,保安队长也算是桦哥的自己人,那对待“小马哥”自然也不会像门童一样畏手畏脚了。

    谁知道“小马哥”在人家的地盘半点也不惯着,闪电般出手一个大嘴巴子就抡了过去。五个血红的手掌印印在了保安队队长的脸上,连带着将人家挂在脸上大墨镜也打在地上,踩得稀碎。

    那保安队长捂着脸,眼神阴狠的望着“小马哥”:“封哥,你要在这儿闹事,可得想明白咯!”

    而另一边四名保安全都挥舞着橡胶棒朝着“小马哥”冲了过来。

    那“小马哥”反身接过身后人的红旗飘,手臂高抬,又迅速下落,追着那四名保安猛剁过去。

    四名保安也不知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脑子灵光,一见着人家“小马哥”发狠,连忙橡胶棒子朝地上一扔,连忙向后疯跑。

    这么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大厅里就跟菜市场一样热闹了。

    “桦哥,楼下李枭的人上来了,张封带队。”

    一名楼层经理急急忙忙跑到李枭身边通风报信。

    桦哥站在落地镜前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紧了紧领带之后风轻云淡地回道:“来了就来了呗,他们还敢在我这杀人?”

    随即反头朝着房间内轻声叫了一句:“大军!”

    很快房间内跑出来一名身高超过一米八五身形壮硕的男子,站在桦哥的身边简直像是一座铁塔,光是杵在那儿就让人很有安全感。

    “桦哥,您找我?”

    大军态度恭敬地开口问道。

    桦哥点了点头:“拢人把张封给堵了,来我这儿撒野,还真是赶上好时候了!赛脸直接剁了扔楼下去!”

    “是!”

    大军很快转身离开,而桦哥则是走向了专属于自己的顶层套间。酒店顶层不对外开放,除了一个供内部会议开展的大会议室外,就是桦哥的办公室以及住房套间。

    在这个时候桦哥的心里还完全没有把张封放在眼里,按照他的想法王对王将对将,想要对自己怎么样,那最少也得他李枭亲自前来。既然对伙只派了个张封,那让大军出马也算是给足张封的面子了。

    三分钟后,张封也就是我们的“小马哥”,再次带队朝着顶层迈进。而顶层门口站着的是桦哥头马大军,作为李枭团伙中平事效率最高的张封对上了桦哥手下的第一猛将,他两又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呢。

    张封秉承着李枭团伙的一贯作风,人狠话不多,不整任何对白直接提着红旗飘,大刀朝着大军的头上砍去。

    大军偏头躲过了张封手里的红旗飘,自恃艺高人胆大。趁着红旗飘下落时,他赤手空拳伸手朝着刀抓了过去。而张封的速度更是快上了一筹,红旗飘在手不收反转,刀刃朝上一扬,过道上鲜血四溅,四根半截指头散落在地,

    还没等大军捂着手惨叫,只见张封向前跨过了一大步,从腰间抽出匕.首朝着大军胸口连扎两刀,大军直接仰面而倒,气绝身亡。

    一个回合将对方头马干倒的张封,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大手向前一挥,一干兄弟整齐划一的架着红旗飘,犹如稻田里的收割机一般直接朝着会议室里推。

    手下弟兄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站在显示屏前观看战况桦哥脸色也愈发难看。要知道光是顶层他就安排了不下三十名马仔守着,没指望他们能干过张封的人。可但凡不是纸糊的,总能撑一段时间吧?

    却没曾想两分钟过后自己身边还站着的就仅有两名贴身保镖了。更重要的是,自己老早就安排好了另外四五十号人,为什么在这么长的时间内还没有赶来,在自家地儿还能出什么变故吗?

    昂首阔步走进会议室的张封连口都没开,指了指桦哥身边两名贴身保镖,突然关刀队后头突然出现两名戴着匪帽,手持仿92的悍匪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扣动了扳机。(未完待续)

0026 我希望有活大家干

    “桦哥小心!”

    两名保镖职业素质极佳,第一时间挡在了王桦身前。

    而这两名被桦哥重金请来的号称某某特战退伍兵王级别的存在,被这突如其来的扫.射带走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一身功夫还没来得及施展,便永远的逝去了。

    桦哥见势不对,连忙想从口袋里掏枪。可右手刚刚插入口袋,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便被那两名悍匪连点两枪,一枪打手一枪打腿。桦哥非但没能掏出来钱,整个人还被打的跪倒在地。

    戴着匪帽的持枪男子,直接快步下楼离去。

    “桦哥,往之前退几年我还得叫你一声桦哥。那时候的你春风得意霸气外露,但凡我们想从你口里讨点食续命,你都恨不得掐死我们。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张封见一切都尘埃落地,极为难得的主动开口与桦哥交谈。

    “你说你之前知道自己整不过了,就撤了这不也是挺好?当时枭爷还夸了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想着既然你是个人物,也活明白了,那留着也没啥。可你也对不起俊杰这么个称号呐!你看看你这才几年,你就非得把自己玩死了?”

    对于张封漫不经心的话语,桦哥完全不吭声,只是用着怨毒的眼神注视着他。

    “我们给你留过机会了,可你背地里还想着法子要整死我们,这就是你自己不知死了。”

    说到这儿,张封停住话茬。

    反头冲着站在最强方的两名寸头小哥说道:“行了,挤这么前无非就等这么个机会,扔下去吧,你两能红一年。”

    两个寸头小哥完全无视桦哥如何折腾,打开窗户直接把桦哥从酒店顶层扔了下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这名曾经在城西也算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就这么有些唏嘘地结束了一生。

    桦哥,绝对算是城西的大手子,风光几十年,即便是现在落寞了那肯定也称得上是虎死雄风在。

    可他没想到的是,虎死没死不好说,他今天是真死了。而且执行这一指令的,不过是之前他一直没看在眼里,觉得跟自己差着段位的张封。

    李枭刚刚走进大厅时,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巨响,不过他连头都没回,自顾自的走进了上楼的电梯。究竟是什么响,他比谁都清楚。

    独自一人走上顶层的李枭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会议室坐在主位上。

    十五分钟之后,桌上坐满了桦哥一派的高层,众人皆是战战兢兢。

    而桌旁墙角还跪着七八名纹龙画虎的壮汉,有的一脸桀骜不驯需要三个人摁着才能保持不动,有的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哀求。

    坐在桦哥常坐的位置,李枭没有半点不适。推了推自己架在鼻梁上的平光镜,直截了当的说道:“王桦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所以他没了。”

    言语平淡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感情,就好像这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更诡异的是,在座的那些可能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桦哥长桦哥短,叫的比自家老娘还热情的高层们,此刻鸦雀无声无一人出言反对。

    那墙角被三人压住的壮汉,剧烈挣脱甩掉了堵在他嘴巴的毛巾朝着李枭破口大骂道:“只会玩阴招的狗篮子,你敢跟我正面碰一下吗!亏桦哥当年还......”

    还没等他说完,李枭便站了起来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茶杯砸在壮汉的太阳穴上应声而碎,鲜血四溅,壮汉倒地不起。

    李枭的手掌上同样满是鲜血,也不知自己被瓷片划破还是那壮汉脑袋上沾的。接过张封递来的毛巾擦拭干净之后,便自顾自的用纱布包裹了一番,看向此刻陷入昏迷的壮汉。

    “王桦和我过招不说上百次,十次八次肯定有。可他行过吗?他哪一回不是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我阴?我都彻底起来之后,给没给他王桦留条路!让他有口饭吃!继续做他的江湖老大哥?可他呢?他就勾结外人准备在背后阴我一下?跟我玩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妖路子?”

    站在那壮汉面前的李枭十分不屑地说道。

    “扔下去吧,继续这么拼死效忠,就如他的愿吧。”

    李枭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再次坐下。

    然后扫了一眼会议室内的众人,但凡王桦手下的高层,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实在是太狠呐!二话不说就把人从三十几楼丢下去,并且风轻云淡好似喝水吃饭,这样的狠人谁敢和他对着整?

    “各位今天还能够坐在这儿,就说明已经没事儿了。你们加入王桦的公司但却没有跟着这艘破船一起沉,我替大家感到幸运。良禽择木而栖,相信大家也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我对你们的公司没有任何的兴趣,至于你们如何继续运营下去这事儿,你们可以等我走了之后再商议,我今天来,其实就只有几句话想对大家说。”

    李枭显然早已经习惯这种纯商业的运行模式,在数十人的会议室内,即便在座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够坐在主位上,神态自若的侃侃而谈。

    听到李枭对公司没兴趣,几名高管眼前一亮,再听到李枭快要说结束语了,大家更是挺胸抬头坐直,打算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给这位城西的无冕之王留下一个好印象,再投入到接下来分蛋糕的紧**作中去。

    “城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希望的是有活大家干。大家既然同在一个盘子里吃饭,我希望拿筷子的手也别着急往下放,因为人有多大的胃口,自己得好好掂量。我能够放出去的东西就能够收得回,谁要不想好好吃饭了,灵宝塔我买了半座山,随时给大家归根。”

    说完之后的李枭没有任何客道,直接起身离去。从张封杀上门,到桦哥从楼顶上飞下来,再到李枭亲至给众人开会,总共加起来也没超过半小时,就把所有的事儿都给办完了,并给桦哥公司的高层们留下了一个极为深刻的印象,依旧雷厉风行。

    而那几位之前跪在地上的几位蹿腾着王桦起势的绝对铁杆,也被张封的手下给带走了,至于他们的归处再无人关心。(未完待续)

0027 凭什么多发两套

    另外一头接到有人报信的老罗,皱着眉听着报信人的电话。

    “什么!王桦没了?他不是今天在自己的大酒店里开会么?他还能被人堵在自己家里干了?”

    老罗难以置信,多次追问,实在觉得这事儿太扯了。因为在他看来,王桦再怎么不行也算是有着一套自己班底的,就算李枭势大也不至于能够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把王桦横扫出局。

    都是**凡胎,也不至于神兵天降啊!王桦就算是没有应对之力,总不可能连通风报信都做不到吧?

    可这事儿已经出了,老罗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之法了,只能将自己的第一方案给弃了。不到万不得已,老罗其实并不愿意再自己牵头主动整些路上的事儿,披上好名儿可能得花十年,但是扯下来却不需要花上十天。

    但之前他有的选,现在他已经没得选了,能不能用他都得用了。毕竟到了老罗这个段位,话说出去了要是啥用没有,那以后他老罗说话也不可能好使到什么程度了,腾泰毕竟也是走这一套起家的。

    冷静下来之后的老罗拨通了小罗的电话:“喂,你到公司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儿现在是时候办了!”

    不到半个小时,小曹驾车到达腾泰公司。小曹坐在车内刷着当下流行的小视频软件,而罗挚旗则是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走入了大厅。

    办公室内两人相对而坐。

    “刚刚城西的事儿你听说了?”

    小罗点了点头应道:“嗯,要没这事儿你也不能大晚上找我。”

    老罗稍稍沉吟:“事还得办,只不过这会儿重担压你这儿了。”

    “行,说怎么办就是了。”小罗十分干脆的回答道。

    “计划分三步走,第一步我会动用我会的关系,把李枭在城西以外所有的买卖全部搞黄摊子。第二步你让我那群老兄弟去城西给李枭上上课,告诉告诉他,江湖该是个什么江湖!我罗正泰三百六十度方方面面收拾他!”

    老罗霸气绝伦的说道。

    小罗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等待了少许老罗开口说第三步。

    “第三步你准备一帮人,最好不是公司内部的,我找人递点你派人把李枭手下那个老三给抓出来 。”

    小罗皱眉问道:“我们抓这么一个底下的瘸子干什么?”

    老罗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之后回道:“当初华新厂那个事儿,我们的人发现了一点线索,要是用的好,能从官方的角度上干他李枭一下。”

    “这事儿我觉得有点损篮子。”

    小罗直言不讳的说道。

    老罗脸色拉下了几分,掐着火说道:“你以为武侠大片呢?我们还得和他李枭王对王,将对将的碰上一下对不对?把车马炮都支上,将军庙后分个输赢才算是规矩,对吗?”

    小罗一声不吭,任凭老罗的数落。

    “瓷器不会跟瓦罐碰,你爹我花了十年二十年才让腾泰由黑到白,要是再为了这么一个李枭又变黑,那肯定是不值当的。人在什么位置,就得学会解决问题的不同方法。你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该办事儿了,我再叫你。”

    看着有些少根筋的小罗,老罗估摸是觉得说多了也没有意思,便结束了两人之间的谈话,而小罗则是毫不停留的大步迈出了办公室,连招呼都没打。

    坐在老板椅上的老罗自然是气得牙痒痒。

    第二天中午,城西一家勉强算是中等偏上饭馆里,李枭与一名城西治保局的中层干部坐在一块儿吃着涮肉。

    “枭爷,昨晚你们整得事儿有点大了。”

    肉才刚刚下锅,年约三十出头的中层干部就有些急不可待的将领导交待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李枭。当然,这声“枭爷”肯定不是领导的交待。

    只不过他刚一落座时,就感觉自己的气场被完全压制,面对李枭就好像自己跟个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面对无形的威压,他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自己喊出枭爷的那一刻,却又好像一切威压都荡然无存了。这声“枭爷”也许叫得他有些拘谨和窘迫,但是叫完之后心里头却是异常舒坦。

    李枭连头也没抬,用筷子夹着刚刚才下锅的肉片,直接放进了嘴里。半生不熟自然是血渍拉擦的,不过李枭却毫不在意。

    一边嚼着肉片一边含糊地说道:“先吃饭,什么事儿都大不过吃饭。”

    中层干部闻言一愣,也就没再张口而是老老实实的吃起了涮肉。

    两人都没有喝酒,吃到快结束时,李枭拨弄着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吴队,你说为什么连城中央和城东的那些官宦子弟,都想来我们城西贫民窟干治保呢?”

    被称为吴队的中层干部又是一愣,一时间有些没能接上话。

    李枭轻蔑地笑了笑自问自答道:“因为城西治保,钱多事少地位高。”

    这时两人眼神相对,遇上李枭那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吴队明显有些躲闪。

    李枭亲自拎起茶壶,先给吴队倒了一杯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之后说道:“想一想是谁让贫民窟里的治保局成了香饽饽,又是谁让你们的腰包都鼓了起来,再用你机灵的小脑袋想想我李枭一年得管你们城西治保局捐多少钱?要是没我,你们凭什么光冬季制服都要比其他地方多发两套?”

    李枭起身刚准备走,突然又调转回来,冲着吴队似笑非笑地说道:“刚刚差点忘记说了,这昨晚的事儿我挺遗憾的。但有时候却也没得选,我想好好过日子,可人家非得跟我背地里正事儿啊!这就是打官司,应该也算是正当防卫吧?”

    吴队已经彻底被李枭三言两语整的没了言语 ,只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枭又附耳在吴队身边小声说道:“小吴,你一个底下的人,本来就够呛掺和这事儿,你们领导这是拿你当枪使啊!对了,你回去了记得给你领导也原封不动的传句话。就说好的时候咱们是兄弟,我能请你喝茶,但要说改换门庭站在对立面了,那我肯定也能请你去孙水河喝水。”(未完待续)

0028 两个兄弟马力杠杠

    也没等吴队再开口,李枭起身离开,留吴队一人坐在原地琢磨李枭刚刚说过的话。

    在末世前,李枭虽然也说话直脾气大,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丝毫不将治保局的干部看在眼里。

    末世之后,七座城邦的共同管理收效甚微 ,在更大程度上采取的是区域自治。而正是在七城这么一个混乱的环境中,李枭却足矣挺直腰杆。

    从他接手城西起,城西的犯罪率是一降再降,换个角度说的话现在城西小偷小摸的几率要比中央区还要低。

    这是为什么?因为城西地广人稀,但凡出了点事儿或者有什么不对劲,大家都知根知底立马就会清楚。而中央区十分繁华,人流量也大反倒是容易蒙混过关。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城西有个李枭。

    在之前就提到李枭是一个很守规矩的老派江湖人,他不会去欺压良善吸老百姓的血,但是对于坑蒙拐骗偷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

    在城西要是让李枭抓到了小偷小摸,那绝对要比被治保局的人逮着了危险十倍百倍。久而久之,这些在城西扒活的做局的也就都背井离乡,到了其他地方去发展了。

    在城西,他李枭硬气确实是有硬气的资本。就如同他对吴队长所说,城西的治保局叫好比cs出名的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治保这看似危险繁琐的苦差事,其实恰恰相反。对于基层干事来讲,城西的纠纷犯罪都是最少的,很少需要出勤办事。就算是有像酒店顶楼表演的空中飞人这种事儿,也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干事能管的。

    城西治保事儿少钱多,福利厚这是整个七城公认的。而带来这一点的,正是之前丝毫没有将城西治保分局放在眼里的李枭。

    虽然罗挚旗对自己父亲的决定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执行了。

    他与曾锐两人坐在大路虎里头,曾锐叼着烟一声不吭地听他说着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等罗挚旗说完之后,曾锐吐了一大口烟,将烟头丢出窗外反头问道:“我们这一组你预计去多少人?”

    罗挚旗略作思考后很快回道:“你带队,总共八个人。”

    “如果只是抓那个三哥,我觉得我自己去就够了。”

    曾锐舔了舔嘴唇,盯着罗挚旗说道,言语神态并不像开玩笑。

    罗挚旗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曾锐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对别人来说他可能不是很了解,但是曾锐绝对是孤家寡人一个,就这情况他还想去独闯龙门阵?

    见罗挚旗不开口,曾锐接着说道:“我带队,手下的弟儿一个也没接触过,这怎么能好使?我习惯自己一个人办事儿毫无顾忌,真要带上一帮人我反倒是有点儿不会了。”

    谁知道人罗挚旗面如难色的解释道:“我的叶哥,我们腾泰的情况有点复杂。你这一组,除了两个真正能办事的之外,其他全都是跟腾泰高层沾亲带故来混资历的。这事儿他们必须得去,但出不出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事儿都已经定了,我也没办法了。”

    见罗挚旗如此坦白,便轮到曾锐目瞪口呆了。

    心道:这大城市真是有大城市的样儿,混资历的曾锐在现实生活中在电视电影里都见得不少,但仅限于gz企单位,这半黑不白的江湖路子还讲究一个混资历?地位,话语权不都是打出来的吗?

    罗挚旗又接着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们既然是偷摸着去扑张三,那三个人差不多也足够了。你我们就不说了,另外那两个小伙子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马力杠杠的!就连小曹都拿他两没招,你说有这两杀神在,是不是拿个张三不在话下。”

    罗挚旗的话让曾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小曹与他厮混的时间不短,之前听说曾锐没事儿业余练练拳,小曹就给曾锐忽悠到拳馆去了,抓着曾锐那叫一顿揍。

    不吹牛逼的说,曾锐这种号称平常人能打三四个的自由斗士,碰上小曹这么一个系统训练的御赐职业杀,都走不下来一个回合就得倒。

    连小曹都拿他两没招,这让曾锐的信心大增。因为在他的计划中,即便没有人帮忙,自己一人摸到据点也能把这事儿给办了,但是眼下有两个比自己还要强很多的人来帮忙,那机会自然应该更大了才是。

    “事儿什么时候办?人什么时候给我?”曾锐眼下就想搞明白这两个关键问题。

    罗挚旗有些无奈的回道:“叶哥,我也就是个中间人,你觉得我能知道多少啊!办事前的一天晚上肯定会把人交给你,怎么安排是你的事儿。东西会在办事前放车上,用完了你们能带回来就丢车上,带不回来直接丢了也行。”

    将自己所有了解的情况都说给了曾锐听。

    “你这个大哥当的是真垃圾,啥也不知道你站前头装男模呢?就跟干这一票,干完我就得走。说啥不跟你们一块儿干了!”

    问完之后的曾锐呲牙打趣道,而罗挚旗也只能苦笑。

    他的年龄对应他职位,那他自然是地位极高,可他的身份却让他尴尬不已。注定了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对于这么一个情况,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还需要持续多长时间。

    “行,我的旗老板我先走了,还有事儿呢。”

    见正事谈完之后的曾锐也不逗留,打开门跳下大路虎之后,开始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乱转。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罗挚旗看着曾锐的背影怔怔出神,感慨道:“伍叶这人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小曹则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等这次事儿办完了,我估计伍叶看着你也该犯迷糊了。”

    “怎么的呢?”罗挚旗小眼神里透着不解,忙问道。

    小曹反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把大小虎介绍给他?”

    “对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连你都难整的两个小崽子。”罗挚旗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听到罗挚旗确切的答复之后,小曹撇了撇嘴没再开口。

    心里想着:整完这一次,那伍叶之前对你再多的好印象,也算是一次让你挥霍完了。

    而双手插兜四处游荡的曾锐,究竟又是在城北的街道上观察什么东西呢?(未完待续)

0029 我叫了你快二十年哥

    又是三天,罗正泰敲定日子通知小罗,明日开始行动。

    小罗按规矩在行动前将三组人马,分别安排在天樽娱乐的007,008,009三个包厢内。这既是给大家践行,也算是把最后任务上的一些细节敲定。

    天樽娱乐的三个包厢内坐的人各不相同,所表现出的众生百态自然是也不相同。

    007的包厢内是坐的来自各个区级别上大多与吴队长相同的中层干部,他们坐在包厢内是既没叫姑娘,也没喝酒。

    罗挚旗稍稍显得有些拘谨,以老罗儿子的身份以茶代酒朝这么一帮道貌岸然的装b贩子走了一圈。众人依旧不为所动,还是拿出了价值真金白银的小礼物之后,欢声笑语才在007号包厢内响起。

    “小罗就是小罗,一看就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小罗年少有为啊!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机灵!”

    “小伙子长得精神,一看就是能办大事儿的人!”

    各种不要钱的恭维一股脑塞进了罗挚旗的耳朵里,而罗挚旗脸上也始终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腼腆。让他拎枪挂马他肯定不慌,但要他穿西装扮绅士,他属实有些吃力。

    可这世上就是这样,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生活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的人这一生都不过是浮浮沉沉所求而不得。即便你有钱,你有地位,有权势,同样避免不了各有各的烦恼困惑。

    而008的包厢内则不一样,各路跟着罗正泰一起打城北的江湖大哥们,正如同往常聚会一般互相吹牛打屁。聊的不外乎就是现在在哪儿发财,又有谁谁谁新窜起来的,不懂规矩乱整事儿欠收拾了。

    茶几上的奔驰宝马钥匙肯定少不了,人手一个的大手包里起码装着三五万。光是进屋这会儿,这群 大哥们往小姐领口处塞了恐怕都不下一万了。

    如果说干夜场的姑娘,碰着那种能歌善舞颜值高的小哥哥会感到高兴的话。那碰上罗正泰手下这群走里走面的江湖大哥那就是由衷的幸福了!

    不否认干夜场的姑娘也是有感情的,但这绝对属于极少数。人每天陪着笑脸相迎,举杯莫停肯定不是为了跟你谈情说爱,而是实打实的想挣两个钱。

    她们可能并没有想过要攀高枝或是给谁当小蜜,她们只想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多挣些钱,让自己和家人下半生都能够更有保障。

    所以008确实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江湖大哥们随意抚摸着怀里的佳人,嘴里朗朗上口的就把牛b给吹了,把事儿给敲定了。而姑娘们则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让老板更开心更满意,自己也能够增加点收入。总之,宾主尽欢。

    而009则是有点奇怪,主要体现在气氛上。009也叫了姑娘,人人都安排了。只不过总共二十几平米的小包厢里呈现出了极为古怪的一幅场景。

    其中两名瞅着不过二十的小哥两,统一的一头黄毛两边从中间削尖,隔远看黄橙橙的不知道还以为是5.56的子.弹。两人穿着皮夹克,身上也没有穿金戴银,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给人的感觉挺舒服,但望向他两的眼睛时又总觉得有点儿楞,凑在一块儿整个人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头。

    其他人都坐在角落里也不唱歌,个摸个的姑娘,上下其手不亦乐乎。唯独这小哥两玩的有点儿与众不同。

    这两人把自己刚点的小姑娘推到一边去之后,就开始疯狂的朝着曾锐敬酒,嘴上的话是表现出了无穷的敬意,说的曾锐都有些迷糊了。因为自己与他们本来也是初次见面,根本谈不上交情。自己在腾泰也啥都没干过,更不存在什么骄人战绩,他一下整不明白眼前这两小伙究竟是唱哪处。

    连喝了好几杯之后,曾锐有些反胃,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之后感叹道:“这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谁都有自己不同的法子朝着梦想的彼岸进发啊!”

    这关系户的交际能力确实让他惊讶,他曾锐也并不是没渴过,相反现在也挺渴。只是他自认为做不到人家这种溜须拍马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怪不得人家能够站住。

    气氛在姑娘们的带动下,酒是一轮接一轮的喝。即便陪曾锐的那个姑娘,屡屡帮他挡酒,但架不住那两小子热情,曾锐又被灌了两三杯洋酒下肚,整个人有些迷糊了。心里想着不是罗挚旗不是还给自己安排了两个马力足的小伙子吗,就身边这么群酒癫子,还抓老三?怕是喝大了自个走出天樽都费劲。

    曾锐实在是有些喝不动了,人也楞直接朝两个黄毛小孩儿问道:“小兄弟,我听小罗老板说,咱这一组是不是还有两个马力挺足的小伙子,这怎么咱都喝了一个小时了还没看着人呢?”

    左边个稍微高点儿的皱着眉思索道:“跟咱一组,除了叶哥以外,不就是咱两兄弟马力最足吗?其他的都是一群小jb关系户,他们有什么能耐?”

    右边这个稍微矮点儿的一拍身边姑娘白花花的大腿,说道:“对啊!要说马力足,今年城北除了曹爷那一发怒魂,还有谁能比我们名响吗!全踏马是弟弟!”

    那小姑娘忍着剧痛,看着自己逐渐泛红的大腿也没敢吱声,但是左边那个5.56就率先行动起来了。

    “我看你是喝二五了?你马力足,能比我们叶哥还足吗?”

    左边这位小伙儿一个大脖溜子抽了过去,打的右边这位刚刚还豪情万丈的5.56一个激灵,他虽然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但很快他还是双眼怒视着打他的人,骂道:“我叫了你快二十年哥了,我跟你说,你再打孩子一样打我!急眼,我真收拾你昂!”

    这些底层的战士,他们都死咬着一个所谓真理:那就是只要在公共场合自己的面子就一点都不能丢了,丢了面子就没饭吃了。(未完待续)

0030 两兄弟磕唠挺硬

    我记得有一次看电视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句话,他上面是这样说的:如果人什么时候能够放下面子来吃饭了,那他也算是成功了一小半儿了。

    可现实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将面子完全放下呢?

    镜头再次回到009包厢内,左边这位高个黄毛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横抽而去,啪的一声打在矮个黄毛的脸上。挨了两下的矮个黄毛明显是动了真火了一下就窜了起来,拎着啤酒瓶子直接往高个黄毛脑袋上干。

    啤酒瓶在高个黄毛的头上应声碎裂,有意思的是啤酒瓶碎了,但高个黄毛整个人好像啥事都没有。

    要不是看到他黏黏糊糊的黄毛上时不时有液体流下,那刚刚矮个黄毛突如其来的一酒瓶子就像是幻觉一样,从未出现。

    大概足足过了五秒钟,高个黄毛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突然挨了这么一下。

    于是暴怒着揪起矮个黄毛的衣领,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并怒骂道:“你踏马的连老子都敢打?老子看你是活腻味了!”

    人家矮个黄毛都有砸酒瓶子的胆儿了,怎么还可能会怕这个?

    “老子打你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沙比生的沙比玩意儿!”

    当下立马反抗,两人互相揪着衣服厮打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曾锐整个人都懵逼了,小眼睛略微有些失神。看着眼前两人打作一团,心里想到:这关系户一个个都这么暴躁的吗?刚刚两人还哥俩好整的跟亲兄弟似的,这没两分钟就动起手来了,看这出手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杀父仇人呢。

    而其他人坐在包厢内摸着姑娘看着现场武打片,时不时还磕上两粒瓜子吃两**米花,完全没有劝架的打算。

    要关系户都是这么一个情况,那这带队还真带不了了,实在不行自己就咬咬牙生整吧!也算是替哥几个报仇了,顺便把欠罗家的人情给还了。

    就在曾锐移步上前刚准备拉架时,包厢门被推开了,罗挚旗与小曹两人迈步入内。

    见着倒在地上你来我往的两黄毛,罗挚旗与小曹的表现并没有曾锐那么惊讶,眼神中透露出的只是无奈,并很快上手打算将两人分开。

    “别踏马拉着我!这小崽子连老子都敢打,真当自个青年街扛把子呢?看老子今天不给他整服了,还跟不跟老子装什么东巷陈浩南了!”

    高个黄毛之前就挨了一啤酒瓶子,正处于将矮个黄毛压着打的大优势。见有人来拉架,当下便将手甩开,继续朝着身下的矮个黄毛左右开弓。

    那握紧的小拳头打在矮个黄毛的羽绒服上是砰砰作响,曾锐想想都觉得疼。

    见高个黄毛拉不开,罗挚旗便伸手打算将矮个黄毛给扯出来。谁知道矮个黄毛的反应要比高个更加激烈。

    将罗挚旗的手猛然向下一拽,整个人借力窜了起来,朝着高个黄毛的后脑勺上右手侧摆,一拳砸了过去。

    打的高个黄毛眼前一黑,矮个黄毛很快抓住机会骑了上来,朝着高个黄毛一拳接着一拳捶了过去,似乎要把之前自己吃的亏都给打回来。

    “别他么拽我!再拽我,连你一块儿打!沙比玩意儿,一天天的跟老子在家里头充大哥,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拳头大的是老大!就你这刁样,要不是老子忍着,一天都得揍你好几回!”

    骂骂咧咧地矮个黄毛,手上的拳头飞速挥动,颇有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气势。

    罗挚旗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之后看向小曹。

    小曹可不如罗挚旗这么温柔,上去就是大脚丫子一人一脚,直接给两人踹退好几米。两人分别撞在了两头沙发上,才算是结束了这么一场激烈的东巷扛把子争夺战。

    分开后的两人看见眼前的罗挚旗和小曹之后,眼中燃起的熊熊战意才稍有些冷却下来,异口同声的喊道:“罗少,曹哥!”

    罗挚旗瞥着眼问道:“你两眼里还有我呢?刚刚小虎不是杠杠硬嘛,再拽,连我一块儿打!来来来,小虎让我看看你的能耐,给我也揍一顿,你包管能当上东巷陈浩南!”

    矮个黄毛一听罗挚旗这话就有些心里发虚,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打急眼了嘛,我要知道是罗少您在,再怎么的我也等您出去了再揍他呀!”

    高个黄毛听了小虎的话直接就炸了,从沙发上犹如空中飞人一般一跃而过,闪现到小虎的面前,又是一个大嘴巴子如影随形的甩在了他的脸上:“你踏马的,小比崽子,就你这小体格,你还想揍你爷爷我呢?”

    挨了这一嘴巴的小虎瞬间变身,好似开了大的斯温天神下凡!刚准备窜起回击,就被一只大手直接摁在了原地。

    大手的主人摁住小虎的同时,整个人原地三百六十度一个托马斯大风车一脚踹在了高个黄毛的胸口上,让飞人再次飞回了之前起飞的沙发上坐好。

    见小曹彻底将两人收拾利索之后,罗挚旗磨着牙说道:“我说我请你两喝酒,姑娘给你两叫着。你两还非得当我这儿是擂台,要在这练练才得劲是吗?要不我下去再给你们整条拳王金腰带,今天谁要赢了我再颁给谁?”

    “罗少,您对我两好,我两清楚。主要是小虎这小崽子脑子里缺根筋,二十来岁的人了,话都说不明白实在是惹人生气。”

    高个黄毛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

    小虎乔高个黄毛这么说立马就不乐意了,拉着罗挚旗说道:“罗少,您评评理,大虎这比玩意就仗着比我大一岁一天到晚拿着我当儿子打!就今天这场合,跟人叶哥头回见面,不得留个好印象嘛,他直接打了我一个大嘴巴子,拿自家亲弟弟立威呢?”

    还没等罗挚旗开口,大虎抬手又准备打,还是在罗挚旗的注视下讪讪的收回手。

    “你瞧你瞧,你说这大家都是路上跑的马,你打了谁能白打?人家家里不找你要赔偿呐?罗少,今个我也就是给您个面子,要不然我就是把他给整死了,那顶天了也就是个防卫过当!”

    小虎这小磕唠的是振振有词。(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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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七城介绍:
【生于末世,热血江湖】 末世灾变,曾经的种种光辉都已化为过眼云烟。 百废待兴,看草莽英雄如何崛起于乱世腾九天。 无人管辖区人命如草芥,城邦安全区暗箭似无形。 无名小卒,乱世颠沛流离力争上游,血色江湖之中扭转乾坤。末世第七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末世第七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末世第七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