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6 从七到五必须破案
在三分钟前,治保总局局长兼七城副城主的孔局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
“李元!你告诉我,你还能做什么事儿?!查一个我们自己同事的案子,你当磨豆腐呢?连回报的消息都没有?好,我们不说别的,今天,街头驳火连mp5都整出来了,是不是下回你得让我看95啊?”
孔局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让李元无言以对。虽然自己刚来,但毕竟是在自己的辖区里出事儿,责任无法推卸。
“我不想听你解释,最多七天我如果不能看到主要嫌疑人归案,我保证让你扒皮滚蛋!”
孔局铿锵有力地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七天,是孔局长给他的最后期限。李元其实算是孔局长派系的人,之前属于派系内的边缘人,近段时间才获重用。
让他从城东调至城北其实是孔局一片好心。毕竟城北算是此番严打中的重点对象,再加上以往的城北治安条件本来就不算差。即便是有,也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很难上升到打黑的层面上来。
等严打结束后,便可以将李元以维稳有功名正言顺的让他坐上分局一把。只是没想到一来,关于系统内同事惨案,李元一无所获也就罢了,这屁.股还没坐热,辖区内又整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来。
爱才惜才的孔局长脑袋上同样顶着巨大的压力,已经在市委班子里立下军令状七日内务必破案的他,只能将重担压在了他李元的肩上。
“通知大案一二三队长副队长在会议室集合,五分钟内没到的,就不用进来了。”
李元吩咐下去之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会议室。
不到五分钟,三队队长加副队长一共六人并排站在了李元的面前。
“坐。”李元先是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之后,态度严肃的冲着已经坐下的六人说道:“今天城北发生的恶性案件,我不知道诸位有多少了解。我想说的是,现在上级下了死命令。六天之内要是不能让相关犯罪嫌疑人全部归案,从我往下,治安分局一撸到底!”
大案队六人默不作声,沉默以对。
李元有些烦躁地点了根烟,随手将烟盒丢在桌上,猛吸了一口后说道:“这儿就我们七个人,我不说套话。大案队总队长的位置还空着,哪个队把事儿办成,队长升总队,副队接队长。”
虽然众人仍未开口,但李元用余光一扫便能够感受到六人情绪上的波动。总队长可是正科级,在实权上甚至要大过分管后勤的副局长。
即便是在末世爆发后,想要能够向前迈出这么决定性的一大步,都是无数政.府职员梦寐以求的事情。
似乎会议室内的空调有些燥热,李元一把扯开衣领,嘴里吐着烟圈再次补充:“只有我过得好了,你们才能过得好。我希望我在城北的这段时间内,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此刻的李元不像是一名治保分局的局长,更像是一名应该被关在楼下审讯室的地痞流氓。
“六天!相关人员必须悉数归案!我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手段!枪.械.库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对你们六个人随时开放!不管出了多大事儿,只要我还没被扒皮就都能兜着!”
说完之后的李元率先离开了会议室,眼下他的麻烦事一大堆。不但要安排办案人员,他还得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低,怎么将相关媒体打发走,这些问题都迫在眉睫。
留在会议室内的六人,两两一对,互相打了声招呼后都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正科级的位置谁都眼馋,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刘队,这次咱的机会来了啊!”
跟着刘翰林屁.股后头的三队副队长讨好似的说道。
副队长名叫张宏,他算是大案队里任副队长时间最长的了。曾经与他同任一职的,发展的最好的现在都已经调任城南任正处级领导了。
而他还是一个连副科级待遇都享受不到的所谓副队长。
这其中他自己的原因有,但同样也不排除关系的重要性。官场内除了讲究资历老脑袋活,关系更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接二连三的空降三队队长,张宏从最初的有些怨气,到现在能够主动朝比自己年龄小资历浅的刘翰林弯腰,其中的心境变化可见一斑。
原本都已经认命的张宏,听到李元的话语后,心中那颗沉寂已久的小宇宙再次爆发。所以才会刚出了会议室,就第一时间凑到了刘翰林的面前。
虽然刘翰林与张宏分任正副职,但是张宏对自己这个新来的队长其实并不了解。甚至关于刘翰林的信息大多还是通过各种小道消息得来的。
无外乎关系户,能力强,路子广之类的。
按照李局长的说法,只要这件事儿由他们三队办成了,那刘翰林往上走一步,自己也跟着接任三队队长。享受副科级待遇,那自己眼下家里的住房问题,子女上学的问题也就都随着迎刃而解了。
大树底下好乘凉,他甘心做刘翰林的马前卒,供他驱使。只要自己能够更上一步,那眼下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刘翰林反头轻声回道:“不着急,先回三队,这事儿可以琢磨琢磨。”
刘翰林的回答让张宏心头一喜。若是刘翰林直接一番豪言壮语,那张宏估摸着对这事儿也不抱太大希望了。
但就是这样话说一半,反而让张宏心里托底不少。至少头儿话说的稳当,那干活儿至少也会有些谱。
回到三队的单独办公室内,刘翰林先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和天下。先自己点上一根后,连着烟盒一块儿丢给了张宏并说道:“给你十分钟昂,把烟散完,人集合咯,咱集思广益。”
烟盒里刚好剩半包,连同刘翰林在内大案三队总共十一人。
没用五分钟,三队十一人全员到齐。
“我相信大家,对于发生在我们城北的恶性案件已经十分清楚了。刚刚李局长也给我们下了硬性指标,他要求六天内破案,我们就做五天的计划吧!”
刘翰林一边用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空烟盒,一边朝着围坐在身边的大案队其他成员说道。(未完待续)
0077 合理利用财可通神
“那刘队,我们的方向呢?”
身为副队长的张宏试探性的问一句,他是真想破案。如果说底下的干事们不过是获嘉奖,最多拿点奖金,可他是实打实的待遇提升呐!
“先不用管方向,我有线人能够打探到确切消息。现在大家需要做的就是临时取消休假,随时准备就绪。嫌疑人可都是敢拿枪当街搂火的悍匪,像这种对我们辖区造成了恶劣影响,严重影响到居民正常生活的匪徒,在必要时刻无需示.警,直接击.毙!出了事儿,全部都算我的!”
说到最后刘翰林手掌握拳,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
“是!”
底下包括张宏在内的十名干事齐声应道。
“没有任何人可以挑衅律法的权威!五天之内不能将让涉事人员归案或者升天,我刘翰林引咎辞职!散会!”
刘翰林掷地有声地说道。
随着一声“散会”,众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老张,你和小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刘翰林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起身返回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咚咚咚!”
两分钟后,办公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刘翰林抬头回道。
“刘队,您找我们是有事儿单独安排给我们?”
刚一进刘翰林的办公室,张宏就挺会来事的将门顺手带上,并从口袋里抠出了一包皱皱巴巴的白沙烟发给刘翰林与小立。
刘翰林将白沙烟拿在手中把玩,放在鼻前嗅了嗅笑道:“跟聪明人办事儿就是方便!”
张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刘翰林接着说道:“兵分两路,小立你找几个托底的人去查一查,城北所有小诊所内能做外科小手术的医生。凡是能出活儿的一个都不能漏。如果在小诊所里找不到,几家大医院也去看一看。”
小立刚准备开口,被刘翰林伸出一只手指打断道:“别着急,等我先说完。”
“老张,你去联系通讯的人,把李富贵他媳妇家人的手机号全锁了。只要有可疑号码的,直接定位,当即抓捕!这几天就辛苦你住通讯那去了,随时有问题随时解决,咱力求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把活给干了!”
话说完,刘翰林将夹在手中的白沙烟点燃,望下二人说道:“现在,你们两有什么疑惑的尽管问!”
张宏与小立相视一眼后,张宏率先开口。
“不是,刘队。我跟通讯的交情是有交情,但我们之前根据通讯抓人,都是有总局批文的。你这让我一个连衔都没挂上的,去和他们要求办这事儿有点难度吧?而且,就我和小立两人办这些事儿,显然有点费力啊!要是让咱三队的人都动起来,效率是不是高多了?”
刘翰林眉毛一挑,略微停顿后回道:“老张,你也是在这池塘里待了挺多年的人。也应该明白啥叫特事特办,李元总共就给了咱六天时间,你提交申请报告,等批复,一通下来要花多长时间,你心里能没数吗?”
接着嘬了口烟,接着说道:“也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张,我也刚上来不久,在三队的人并非都是我的嫡系。屋子里的人,我能够百分百相信的就只有小立。至于你,为这个案子,李元开出了多高的价码,你也在现场听的很清楚。抛开一切,这件事,你值得我信任。”
张宏拍着胸脯立马回道:“刘队,别的咱也不说了。这事儿,你说让我咋干我就咋干,我张宏绝无二话!但凡要是有一点犹豫,我踏马都不是东西!”
明显此事两人要死绑一把了,所以刘翰林把话摊开之后,张宏第一时间就表起了决心。
解答完张宏的疑惑,刘翰林头一扭,转向小立,笑着问道:“来,我的立哥,说说你有啥问题。看做徒弟的,能不能给师傅您解决。”
小立被刘翰林打趣般的话语整的有些言语无措,好一会儿才接上话:“师傅,这事儿要查起来,不说大海捞针,但总不是一天能办完的吧?就像张队说的一样,我们这人手真的太紧了吧?我就是多叫几个人也不好查呐!”
刘翰林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突然反问道:“你说现在有一百吨水泥摆在这儿,他一个人搬一次搬一百公斤,他得扛一千次。那你说他要是请一千个人,是不是自己连手不用弄脏,事就能办完咯?”
小立听了这话一愣,他心里也稍微有点迷糊。因为自己师傅这理论确实没错,但自己总觉得哪儿稍微有点别扭。
就在他还没想出个之所以然来的时候,只见刘翰林躬身,从办公桌底下的抽屉里直接拿出了厚厚一沓联邦钞票。
刘翰林用双手将联邦货币码了个整整齐齐之后,望着二人说道:“这儿是十万,你两一人拿五万去,我就想打听点消息。”
张宏的表情还稍微正常些,但小立目光就稍有些呆滞了。在他的认知当中一个治保干部,即便是所有正当不正当的收入加一块儿应该也不过是十来万一年。
可就是他的师傅,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能够很随意拿出十万现金,这无疑对他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打探消息,路上跑的混子最合适的,但是不能用,消息容易漏。立哥,你刚刚从学校出来,你说你给学弟揽这么个活,一人给一千负责一片,消息是不是第一时间就能得到?咱学校出来的,办事方式和态度我还是很放心。”
刘翰林随便拿话点了两句之后,小立瞬间通透。
“师傅,我明白了。”
小立重重地点了点头。
刘翰林走到小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合理利用自己的人脉,也是提升自己的一种方式。你要走的路还长,你本就是科班出身,多上点心,要不了多久就该窜起来了。”
“师傅,我还有个问题......”
小立面色有些犹豫,刚开口又止住了话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刘翰林别提多别扭了。(未完待续)
0078 难得赤子之心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老爷们,娘们唧唧的干啥玩意?”刘翰林斜眼喝骂道。
“我就是整不明白,城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儿是从叶记和李家的冲突开始的。可我们现在又要抓李富贵团伙,又要抓贩烟团伙。为什么叶记的人,能够堂而皇之的逍遥法外?”
憋了半天的小立,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刘翰林被小立问的一怔,随即挤出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笑容看向张宏道:“老张,你和我们立哥讲讲,为什么叶记的人能够置身事外。”
原本在一旁沉寂在自己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美梦的张宏被刘翰林叫了一声后,迅速进入状态。
他先走到门边确认门关严实,又将对着三队办案大厅的百叶窗拉上后冲着小立问道:“小立,你知道叶记是谁家的人吗?”
“罗家呗,腾泰集团的马前卒啊!”
小立想也没想的直接答道。
“好!”张宏说了声好后,便将小立拉到了对着楼下停车场的窗户旁,指着底下停的满满当当的公务车说道:“咱城北分局包括底下的各个治安所在内,公务车辆有近百台,你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腾泰集团捐的吗?”
小立并未搭腔,张宏用右手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有八成来自腾泰集团。我们的只接受了腾泰集团一家的捐赠,但腾泰集团可不止捐了我们治保局一家。消防,税务,水利,法院,包括区议会等统统都接受了腾泰集团的捐赠。”
张宏掏出了之前口袋里那包白沙烟,见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刘翰林微微摇头后,自顾自的点上,吐了个烟圈。
“人家腾泰一年光在城北捐的钱,够建起来好几个治保局了。当到了一定层次,确实会有一定的特殊照顾。再退回来讲,腾泰这种根深蒂固的老牌势力办事,一直都是踩着线来的。人家也没冲平民百姓出手,你很难从根上掀翻他。”
说到这儿,张宏的态度有些严肃:“赤子之心也许曾经是对待世界最好的样子,可现在这个世道,很容易被赤子之心害死。”
刘翰林在这时接过了话茬,对着小立吩咐道:“行了,别整天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这问那,抓紧办事儿,知道自己这会儿该说啥吗?”
若不是张宏现在与自己绑在一块儿,他断然不会说出这些本不该随意讨论的话。
能够把这些话讲给小立听,其实就已经是张宏在表明自己立场的一种方式了。话如果再说下去,就太过于上线了。于是乎,刘翰林才会主动插话,强行结束两人的谈话。
“yes sir!”
小立挺胸抬头。
“去吧!等着你的好消息!”
刘翰林大手一挥。
等小立风风火火地走出办公室之后,张宏凑到刘翰林身边掩声问道:“刘队,你这徒弟靠得住吗?他一新来的,按理说不该掺和进来这些事儿的。要是人家埋的雷,咱可就半点机会都没有了啊!”
刘翰林不答,先是从顶层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个人资料。
资料上写着:
姓名:包立
性别:男
年龄:22周岁
毕业于:七城治保学院
成绩:7a1b
等张宏看完资料之后,刘翰林笑着问道:“我作为我们那一届的优秀毕业生,可都才6a呢!人家立哥可是几届都难得一个的7a!我后来打听了一下,你知道立哥是哪一门成绩拿的b吗?”
“不知道。”
张宏如实答道。他本来就被诸多的案子缠身,哪里还有时间关心一个实习生的成绩与来历。
“我后来去学校打听了一下,他打b的是综合素质测评。这是唯一一门由班委打分的科目,按理说所有人都应该是a,可他偏偏拿了个b。”
张宏都没过脑便随口说道:“那他在学校里跟人关系处的不行啊!”
刘翰林抖着腿,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事儿看怎么想吧!说他不合群也对,说他不与他人同流合污也行!但可以断定的是,他绝对是条孤狼。而这样的人,恰巧能够为我所用。”
说到这儿,刘翰林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将茶杯重重地放下。昂首挺胸有些倨傲地说道:“我刘翰林没别的本事儿,但在看人上从没出过错!我要是连这么一个实习生都驾驭不了,我还往上爬个蛋?早点卷铺盖走人,也跟叶记一样在路面上立棍得了!”
.....
牧马人停在一处瞧着档次还挺高的小区外广告牌底下。
广告牌上写的是针对末世之后出现的各类疫情的相关特效药,其中大多数为对特效药疗效的大吹特吹。
广告牌底下的牧马人里,曾锐在结束了与罗挚旗通话后,看着正在车里为接下来要干的活儿讨论的隐隐有动手趋势的大小虎两人。
“要我说,叶哥这送东西的活儿,真不适合咱干!我推荐还是找快递小哥,人家快递小哥专业迅速!多给他二十块钱,他保证连单子都不用咱填!只要东西送过去,目的不就达到了呗,大半夜的咱何苦还折腾这么一趟!”
小虎仿佛很在理的说道。
大虎斜眼望着这脑袋里少根筋的弟弟,没好气的骂道:“我发现你踏马好像傻.逼,这快递送和叶哥亲自送效果能他么一样吗?啥也不懂,你就老老实实眯着,小学都没毕业处处显你能呢?”
“东巷陈浩南”挨了这么一通骂,气都不顺了,当下颤抖着身子指着大虎的鼻子骂道:“你码了个靶子的!别给老子开口闭口不干不净!踩着老子方便你接着往上舔呐?再跟老子逼逼叨叨,我给你这逼嘴都撕了!”
逢说必吵,逢吵必骂,要是没人压着,这两兄弟马上就能够动起手来。
张鹏直接上手一边一个直接顶到车门子上,拧着眉毛出声骂道:“你两能不能干,不能干麻溜滚犊子!花钱都没看你两干得这么起劲,也踏马都二十岁的人了,你两早咋没掐死呢?”
被张鹏制住后的大虎,很快冷静下来。
而小虎嘴上仍是不饶人,骂骂咧咧地说道:“鹏哥,我跟你说,也就是我把你当偶像,要不然今个我非整死他不可!这事儿就是叶哥插手,都踏马不好使!”(未完待续)
0079 蜘蛛侠高空作案
“对对对,我在虎哥您这没面子!”
曾锐顺着话茬连忙答道。
在这个五人团队中,曾锐年龄要比张鹏易达稍稍大上几个月,勉强可以说是同岁。而大小虎刚刚年满二十,虽然有时候虎是虎了点儿,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挺尊重三位老兄。
尤其是小虎就像极微.博上的饭圈女孩,对张鹏一直有一种迷之崇拜。
据说是之前张鹏在地下擂台上打的每一场,小虎都曾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现场为他加油助威。
只可惜张鹏从来没有关注到过,这个次次给自己捧场呐喊的小迷弟。
“叶哥,罗挚旗怎么说?”
张鹏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还得办,等半个小时,十二点一过,咱就出发!”
曾锐话语简洁的回道。
半小时之后。
一行五人下车,戴着棒球帽低着头背着大包,向前迈步,将帽檐压至最低挡住了大半张脸。
曾锐走在最前方带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监控探头,在一栋总有三十几层的电梯楼前停下脚步,五人选择了消防通道步行上楼。
步行到顶楼天台,总共是三十四层。
本就有些缺乏锻炼的易达爬了估摸着能有十七八楼时,一只手撑在墙上,气喘吁吁地说道:“这社会路也不好走呐!三十几楼光爬楼梯,都快给我整懵逼了。不行了,得抽根烟缓缓!”
同样被酒色掏空身子,完全是凭着自己年轻强撑的大小虎也有些吃力。毕竟这除了爬楼,每个人的包里还背着好几十斤的专业攀登器材。
但他两职业素质一流,再苦再累也没吭声,只是随着易达率先发声,两人也停下了脚步。
张鹏瞥了一眼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易达,没好气地骂道:“整个人就跟踏马竹竿似的,一说起保健就来劲,这会连上个楼都费劲,你说你活着还有啥意思?待会干脆跟着叶哥一块跳得了!”
曾锐这个五人小队里,要说身体素质张鹏绝对排在榜首。一口气爬了十几层楼,脸不红心不跳,还能中气十足的训斥易达。
这话说的就让曾锐有些不乐意了,朝着张鹏劈头盖脸地问道:“不是,鹏儿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跟着我一块儿往下跳?合着我今晚,是奔着照顾人家李富贵生意去的昂?”
张鹏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叶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啊!”
本来曾锐对于这点小事儿还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就耿耿于怀,这打开了话匣子一下就收不住了。
几人一路小声斗嘴,一路继续向上攀登,十来分钟后终于到达了顶楼的天台上。
众人将瘫倒在地,纷纷将包里的攀登装备一样一样的往曾锐身上套。
70米的安全速降静力绳、多功能战术马甲、兵行者攀登全指手套、半身护腰护腿安全带、快挂主锁d型扣、安全绳自锁器、攀登腕带。
可谓是一应俱全。
这可是来的路上,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敲开了一家已经关门的户外用品店买到的堪称专业器材。
曾锐一边使劲拽着安全绳,试着它的牢固性,一边有些紧张的问道:“这绳子稳妥不稳妥啊?我瞅着怎么不大行呢?”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曾锐的小命可就全靠这一根10.5mm的安全绳保障了。虽说曾锐在无人管辖区蹦跶的一年里,亲手送走的孤魂野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望着百米高空,自己待会得往下降,有些哆嗦也是人的本能反应。
嘴上叼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拎着安全绳的小虎,没心没肺地回道:“叶哥,你就放心吧!这绳子买的时候我和鹏哥就试过了,你就是两人使劲拽也拽不动。你要是不放心,我拿打火机再给你烤烤,保证稳妥!”
一旁的大虎一个大脖溜子就甩了个过去,呵斥道:“你多大心呐?还踏马拿打火机烤烤,你咋不干脆待会给叶哥烧过去呐!”
“我跟你说,你这一巴掌算是把咱俩之前的停火协定给彻底打破咯!”
躲闪不及又挨了一巴掌的小虎,将安全绳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就打算跟亲哥哥大干一场。
“吵你马勒戈壁呢!”
为了不引起楼下住户的警觉,曾锐低声骂了一句,拿着这大小虎他是真脑袋疼。
“鹏儿,过来检查一遍,我要准备行动了!”
张鹏瞪了一眼正准备摆开阵型大干一场的大小虎后,走向曾锐身边细心地检查起了每一项安全保障环节的牢固性。
“叶哥,检查完了了。你要真害怕,我去得了。”
张鹏目光真挚地望向曾锐,话语真诚肯定不是虚伪客道。
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好一会儿的易达也爬了起来:“叶哥,我体重轻些,要不我来吧。”
刚还在跃跃欲试要动起手来的大小虎,这会儿也不甘示弱了,出言道:“叶哥,其实我们来也没问题的。”
“是啊,叶哥!这事儿我们也能办!”
“得了吧!”曾锐止住话茬,回了一句华夏人典型式自我宽容:“我这装备都穿上了,能踏马不干活嘛!都闭了吧!等叶哥我凯旋归来!”
曾锐本来就有些恐高,要说不害怕绝对是假的。但这事儿搁在非专业人士上,谁来都哆嗦!自己既然是领头的,得有些担当,总不能一遇着问题就忽悠兄弟们先上吧。
曾锐爬上天台前,最后拽了拽安全绳,确定牢固性之后,迈步如同蜘蛛侠一般贴在了墙壁上。
由于待会还得进屋,为了不将此刻应该陷入沉睡中的李戚吵醒,导致行动功亏一篑。曾锐穿的并非是那种专业的厚底登山鞋,而是一双软底胶鞋。
只为待会进房后,能够确保不会搞出大的动静来。
曾锐完全是靠着安全绳的自锁器,缓缓下落,一面打手势给趴在天台上的众人示意继续放绳子。
同时他还得继续默数着楼层数,李戚家住在十九楼,阳台上落地窗前摆放着数株文竹盆景,是最显眼的目标。
曾锐一路下落,但目光始终是平视前方。百米高空,要真低头,那楼下停放的大悍马瞅着还不如巴掌大。
额头很快冒起了细汗,夜里风大,一阵冷风刮过,半空中的曾锐直打哆嗦。
“二十七!”
“二十五!”
“二十二!”
目标楼层近在眼前,即将大功告成的曾锐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是神经更为紧张。(未完待续)
0080 江湖规矩是红线
软底胶鞋完全掌握不了着力点,临近目标楼层,曾锐的下落速度再次放缓。
“文竹盆景!艹!终于到了!”
不过十余米的距离,曾锐花了近十分钟才隔着玻璃站在了李戚家阳台上摆放着的盆景面前。
小心翼翼地从多功能战术马甲里取出玻璃刀,在玻璃上比划一番后选好了着力点,用一把弯头镊子轻轻划开了玻璃缝隙中微不可见的涂层。
确定涂层松动之后,曾锐再次挥舞着玻璃刀,连续切割。类似于铁签刮牙的挠心声,不绝于耳。
足足划了得有一分多钟,曾锐才将玻璃上划出了一处供自己可钻过去的小洞。在玻璃下落的那一瞬间,曾锐手疾一把抓住!
这算是本次行动中最难的地方,不但要求人的身体与心理素质过硬,对反应能力的考验也是极大。
若是玻璃直接砸向地面,那梦乡中的李戚势必惊醒。那效果毕竟大打折扣,本次行动基本上也就宣告失败了。
将玻璃轻轻放置在阳台上,确认基本上没有发出一点响动后,曾锐缓缓地喘了一口粗气。
双臂肌肉微微颤动,溜门撬锁虽然被江湖人所不耻,但不得不说这是一门极具技术含量的工种。
下九流中的八盗,要练就一身绝活,绝非易事。光是油锅里捞铜钱这样的本事儿,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受得了。
客串了一把的曾锐,满身大汗。划玻璃看着操作简单,但在保证效率平稳的同时,还得控制住动静,对曾锐这种糙汉子来说明显就是技术活了。
手得稳,心得正,正是应了那句:眼到手到心到!
曾锐此时的身体状态,不亚于参与了一场长达半个小时的肉.搏战!
猫着腰钻进阳台,曾锐先解下绑在身上的安全扣。
将脚步一再放慢,轻手轻脚地直奔李戚卧室而去。
李戚家住在城北商圈旁,临近区议会,以及各类市政单位,绝对称得上是地理位置优越。
再加上小区的安保,绿化,包括整体风格在整个城北都是排在前列的,房价必然高居不下。
可当曾锐进来发现,李戚的家中装修的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富丽堂皇,三室两厅的房子采用白色调为主,地砖,墙漆,电视柜,包括沙发一白到底。
将原本挺繁杂的装潢都简化了,没有多余的装饰,材料和色彩等。
曾锐估摸着这从外头瞅挺高档的小区,这全部装修下来,恐怕还没花上十万块钱。心里对李戚的印象也稍稍有所改变。
位于主卧旁的儿童房里,一名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小脑袋来,做着美梦呢。
不做停留,扭头迈步。
曾锐的软底胶鞋在这时也终于发挥出了作用。后脚跟着地,脚尖缓落,即便是就睡在直线距离不超过曾锐三米远的李戚夫妇,也听不着半点动静。
曾锐将早已拿在手中的一盒子.弹轻轻地放在了李戚脑袋旁边的床头柜上,微微叹息一声后便直接离去。
路上跑的,祸不及妻儿。这是规矩,绝大多数都会遵守。要不然亡命徒一急眼,抓不着对伙就冲着对伙家人撒气,那整个社会秩序也都乱了套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很少会有人愿意触碰这条约定俗成的红线。
曾锐也罢,易达也罢虽然法子是这两人捣鼓出来的。但从头至尾,两人都没有想过要对李戚做什么。
首先,李戚可是政务中心的副处级领导。在行动这个问题上,曾锐张鹏等五人和一心奔着复仇来的悍匪林绝对不一样。
人家可以无视任何的条条框框,自然也不在乎你们路面上划出的红线。
但曾锐一伙人不行,李戚一出事,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但凡留下一丁点蛛丝马迹的曾锐等人立马就会上线!
其次,这次的行动目的是为了让与李富贵死抱一把的李戚想明白,再整下去划不划算。潜台词是:我今天能大晚上进你家放子.弹.盒,那明晚子.弹就能从你脑袋里穿过去。
当然,曾锐这只是为了恫吓,他有理由相信已经身居要职,有家有口的李戚是个聪明人。能够屡次站队,青云直上的李戚,面临抉择也会做出相对正确的决定吧。
最后一点就是所谓的江湖规矩,虽然曾锐常常逃避这个话题,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同样也在路上。规则的制定,必然有它的道理,曾锐没理由做一个不经思考,胡乱打破规矩的人。
办妥了一切后的曾锐,站在阳台上慢条斯理的再次将安全扣扣好,确认无误后拽了拽安全绳,钻出了小洞。
顶楼天台上的四人合力,将曾锐拽了上来。
返回天台的曾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连抽了三根烟之后才平复下心情。
“把东西都收拾好,撤退!”
下达完指令后,四人井然有序地将攀登器材,按照来时的摆放,分门别类的装好,背着包下楼离去。
是的,作案工具用完了还得带回去,不是怕留下证据。
而曾锐压根就没打算将攀登器材销毁,这一套装备下来小两万!勤俭节约是华夏美德传统美德,到了末世在曾锐这,同样适用!
一行人上车,曾锐坐在副驾驶上向金主汇报着情况。
“活干完了,一切顺利。”
“叶哥,办事我放心。”
反正好听话也不要钱,罗挚旗语气很自然地捧了一句。
“下一步棋什么时候走?”
“看你,越快越好。办完了告诉我就成,我给你们托底!”
“行,再联系。”
双方通话结束,易达驾车返回城郊小院。
曾锐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思索着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
第二天一早。
李戚从睡梦中醒来,多年从政他养成了良好的作息规律。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他生物钟固定晚上十点半睡,早上六点半起。
昨晚因为李家的事儿,让他周旋于原本各种复杂的人脉关系中。将近十一点半才入睡,要比平常的睡眠时间少上一个小时,以至于他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
伸手向着床头柜摸去,想拿起手机,看看一夜过去,李家的事儿是不是有好的进展。
在记忆中的位置没有摸到手机,反而是摸到了那一小盒冰冷的子.弹。(未完待续)
0081 壮士断腕未尝不可
李戚皱着眉头,睡眼朦胧地将小盒拿向眼前一看,瞳孔紧缩!
他下意识的就要窜起,但看到身旁仍在熟睡的妻子后,他吐出了一口浊气,轻手轻脚下床穿衣。
收拾妥当后,他将小盒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走进厨房花了二十分钟将一家三口的爱心早餐做好。
一如往常,仿佛那小盒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可当他走到阳台看着安安静静摆放在盆景旁的玻璃时,整个人忍不住微微颤抖。
李戚算是典型的“凤凰男”。
自小在还没划到郊区的农村长大,那时的李富贵比他大不了几岁,整日里在村里头撵鸡斗狗。
而在家族一脉中,他的家庭条件称得上是最差的。父亲过世的早,全家的重担压在他母亲一个人身上。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戚也不例外,他从小就渴望着知识改变命运。所以,在有限的条件下他比谁都要刻苦学习。
不过,他比李枭要更幸运一些,因为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七城政法大学,而学费由家族一力承担,无需发愁。
而家族中承担学费的人,正是在外头为人所不齿赚着死人钱的李富贵。
毕业之后他从最基层出发,一步步向上攀登。可能说,他需要感谢逐渐做大的李富贵,给了他源源不断的资金保障。
可话说回来,为什么,李富贵愿意将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在他的身上呢?
李富贵让他有了更大的机会,可他又何尝不是给李家提供了原本李家根本享受不到的政策优待呢?
两者之间,其实谈不上谁欠谁的。大家不过是多了一层血脉的保障,共同在这社会上打拼罢了。
李戚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考虑与李富贵之间的关系。在他看来大家不过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最多算是各有分工罢了。
可摆在床头柜上的小盒,让他属实害怕了。他害怕自己这大半生的奋斗,化为乌有。他害怕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家庭,荡然无存。
稍稍稳定心神之后,他轻轻地推了推还没完全睡醒的妻子,温声说道:“老婆,该起床了,小安还得上学呢!再不起来,早餐都凉咯!”
等妻子坐了起来,揉着眼睛一脸不乐意时。已经老夫老妻十多年的,都没说过几次我爱你的李戚,走上前去一把将妻子拥入怀中。
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婆,爱你!”
一脸呆愣的老婆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老公大清早的是抽什么风。
李戚又走进儿童房看着自己与老婆爱情的结晶,两人的宝贝儿子。刮了刮小安的鼻梁,模仿着动画片大反派瓮声瓮气地说道:“小猪猪,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吃掉!”
很难想象在单位里永远认真严肃对待工作的李戚,在家里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小安睁开眼看见逗弄自己的李戚,清脆地喊了一声:“爸爸!”
一声“爸爸”触及到了李戚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片柔软,心里本就压着事的李戚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爸爸要去上班啦!”
起身出门,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李戚拿着车钥匙坐上一台不到六成新,车龄起码得有七八年的老款捷达。
他没有急着发动汽车,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他缓缓放下车窗点燃了一根同事遗落在车内的香烟。
一向以香气高雅充足,烟气柔和丰满,吃味舒适干净著称的苏烟,吸入李戚肺中,他还是忍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平时基本上不抽烟,除了必要的工作应酬外不喝酒不出入营业性场所。堪称新好男人典范的他,此时也需要抽根烟缓解一下自己内心中的苦闷了。
打开手机,看到一长串李富贵的未接来电,说实话再与其死绑一块的想法在他内心已经有几分动摇了。
他思索再三后并没有回拨过去,而是选择给自己派系的上层领导拨打了一个电话,决定先探探口风之后再做定夺。
“喂,领导,早上好!”
在领导面前,李戚永远是那个初出茅庐满怀激.情的傻小子。
“唉,小李啊,我刚好要跟你打电话呢,这会儿你自己就打过来了。”
领导叹了口气,话语之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头。
李戚心里预感明显不太好:“怎么了,领导。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小李啊,事还是关于李富贵的事儿。这把,很悬了。”
听到这话,李戚瞬间坐直:“领导,您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今天早上的电视,李富贵的发家史被做成了一个二十分钟的专题。上面的人对这件事很重视,治保总局的人今天也会赶赴城北分局,现场指挥督战。”
领导略微停顿,问道:“小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戚皱着眉头,应道:“嗯,领导我知道了。”
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糟糕。现在七城的电视总共就能够收到七城本地这么一个总台,此外就是东南西北中五个地方分台。网络又断断续续,电脑大部分情况下只能打打单机游戏,就连看剧都够呛。
那看电视又成了平民百姓们茶余饭后之余唯一的消遣活动了,而七城总台自然成了流量最大的。
七城本就人口过千万,再加上将城北农村纳入郊区范围后,人口更是接近惊人的一千五百万。
每天上百万的收视率,又刚好卡在早间新闻档这个最受领导干部们重视的时间段。他知道李家已经彻底凉了。
“小李啊,人总是面临选择的,有的时候壮士断腕也未尝不可啊!”
领导点到即止的提了一嘴。
“领导,我多年来和李富贵绑在一块儿,这是公开的秘密!我就是想要抽身,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李戚十分上火地说道。
领导沉默半响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人这一生不会太顺,顺境时你不骄不躁,那逆境时你同样应该有条不紊。有些东西放一放,至少你还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说对不对?”
“好,谢谢领导,我明白了。”
李戚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偏偏无处释放,只能压着火回道。
结束通话后,李戚又挨个给李家的几个关系拨打了电话,无一接听。
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的李戚,重重地靠在座椅上,手里握着的手机数次打算拨通李富贵的号码,都又忍住。
最后只能编辑了一条简讯发了过去:“李哥,我尽力了。”
不到三分钟。
李富贵回了李戚简讯:“好,她们就拜托你了。”
没有埋怨,没有指责,有的只是如同临死前的托孤。
收到回复的李戚趴在方向盘上,跟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未完待续)
0082 最后一刻腰杆挺直
......
位于农村老房子里的李富贵,昨晚一宿没睡,双眼熬得通红。
身边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望着身旁仍陷入昏睡中未醒的马仔,李富贵唏嘘不已。
他想过这么一把事儿,自己恐怕要很久才能缓的过来了,但绝对没想到竟然直接将自己击沉了。
点燃了烟盒最后一根香烟,李富贵开始关于此事始末,整理起了思绪。
严打下动了响,这绝对属于不知死的顶风作案。
但照理说,这事儿并非就没点缓。他李富贵能够让得出部分利益,自己也不见得就挺不过这个难关。
本来还心存侥幸,或许天亮之后会瞅着一线生机。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大不了西街,殡仪馆所有的生意都不要了,买自己这条命。
可没曾想,情况要比他想象的更加恶劣。拿着手机翻看了一通宵关于此事的有关报道,他的心是一点一点儿往下沉。
直到收到李戚发来的简讯,他才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李富贵孤身走下楼,用一张新卡拨通了自己媳妇的号码。
“媳妇。”
“富贵你在哪儿,昨天治保局的上了门,他们满大街在找你呢,你可一定要......”
从李富贵一声媳妇出口,他那贫苦百姓出身的妻子泪水就夺眶而出了,忍不住焦急地说道。
妻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李富贵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打断了妻子的话。
“艳云,你别着急。你的手机很可能已经被监听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先听我说!”
李富贵语速极快但条理清晰的交待道:“照顾好宝儿,我这一生缺德事干多了,走到这儿就算是靠岸了。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去的那家奶茶店吗?好想再跟你去一次啊,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要是哪天渴了,你就再去点一次吧,就当替我喝。我走了没什么的,你还年轻把孩子交给木头,改嫁就是了!”
即便是成名数年,鱼肉百姓的恶霸李富贵此刻也难以控制不让泪水流下。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用尽量柔软的语气说道:“艳云,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说完,李富贵心一狠直接按下了挂断键,站在窗边泪流满面。
昨晚,大案队的人就已经来过附近搜查了。门口挂在大锁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打消了治保干事入内搜查的想法,也救了李富贵一行人一命。
但他很清楚,这把事已经捅破了天,无论如何自己作为主事的一方,都难逃干系。
无论是上层,媒体舆论,还是平民百姓都需要一个交待,而自己恰巧就是那个交待。
李富贵并非就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土老帽,相反在妻子面前他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好老公。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李富贵是一个很有情调很懂浪漫的人。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奶茶店,早就已经倒闭了。而把他盘下来的正是李富贵,盘下后便一直空在那儿。两口子时不时会拉起卷闸门在奶茶店里找一找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回忆。
李富贵在末世来临,势力急剧膨胀后,很有先见之明的亲自去压了一整箱黄金在柜台下的暗格里。
木头是李戚的小名,这个名字起码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人叫过了,除了李富贵的妻子恐怕没有人知道了。
从头至尾即便是面临绝境,李富贵从头至尾都没说一句废话。
算是交代完了后事,李富贵再次迈步上楼,该叫醒跟自己走到末路的小张小赵小王郭子了。当一回大哥,总不能把弟儿都给坑死,即便风评再如何不好,李富贵也希望在最后一刻也将腰杆挺直。
......
另外一边已经把通讯公司当成自己家,同样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的张宏,正将两条腿搭在桌子上,上下眼皮打架。
而私下收了张宏三万块钱的技术员,也称得上对得起这份钱。毕竟一个月两千块钱不到的技术员,能有人塞三万给自己,那在末世他绝对能把命都豁出去。
十几个小时坐在电脑面前,头戴耳机一丝不苟。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比李富贵只多不少,身旁功能性.饮料的空罐子都摆了好几个。
将一切任务推开,单独锁定李富贵一家人的通话是一件极其乏味的事情,等待的过程同样也是很难熬的。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联邦货币既不乏味也不无聊,技术员乐在其中。
突然一通来源不明的电话,拨打到了李富贵妻子的手机。,技术员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子,一边动手推了推身旁打着瞌睡的张宏,一边手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锁定机主位置。
“有消息了。”
之前还有些没整明白什么情况的张宏,听到技术员说出的这四个字,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城北文昌西路1号原田沃农贸市场后三百米处农家小院。”
技术员快速地报着点。
张宏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之后回道:“不行!这个位置太大了,那附近没有门牌号的农家院起码有十来栋,抓捕难度太大!你还得把范围缩小。”
技术员额头泛起细汗,双手不停的敲击键盘,突然喊道:“有了!从东往西数,第四栋与第五栋,这两栋挨得太近了,只能精确到这儿了。”
“够了!”
张宏应了一句后,掏出手机 直接拨通了刘翰林的电话,将具体情况与位置第一时间上报。
在办公室里翻看着嫌疑人资料的刘翰林,一拍办公桌大声叫好,健步如飞地朝着办案大厅跑去。
“全体集合,整理装备!三分钟后出发!”
刘翰林用最快的速度下达命令后,同时开始检查起了自己随身装备。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包括刘翰林在内的九名治保干事身着军.用避弹衣,头戴防爆头盔,登上两台治保专用依维柯。
“除老黄外,所有人手机关机!老黄注意查收我发给你的地址!”刘翰林简洁地发出指令。
紧接着两辆依维柯向着张宏提供的地址驶去。
重新上了二楼的李富贵,推开了一间布满了灰尘的储物室,从墙边的暗格中拎出了一个小麻布袋。
将仍在呼呼大睡的四名马仔一一叫醒。
对于四名马仔而言,昨天一天颇具梦幻。像他们这样在李家核心中处于边缘地带的小弟,经过了这么一把子事儿确实有些身心疲惫。
再加上恐惧等多种复杂的心理,导致潜意识中的本能逃避也变得有些嗜睡。
“怎么了,李哥。”
“李哥啥事啊,大清早的。”
四人纷纷揉着眼睛主动开腔,郭子更是摸出了一包褶皱的有些变形的玉溪,给大家发了一轮。
“桌上是二十万,你们分一分赶紧走。”
李富贵直白地说道。(未完待续)
0083 眼见他楼塌了
“什么意思啊!李哥你赶我们走呐?”
“不是,李哥你说要怕死,我们能跟你来这吗?”
“李哥,要死我也死在你前头!”
小王小赵三人立马开腔表着忠心,唯有郭子在一旁抽着闷烟沉默不语。
“唉!”李富贵一声轻叹,解释道:“你们没赶上我好的时候,治保局的马上就来了,快把钱分了吧,事儿我会全部扛了,你们躲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
三人仍是不依,虽然态度有所松动了,但是气势上丝毫不弱。
“我叫你们快滚!”徒然间,李富贵扯着嗓子拔高了几个声调,大声怒斥道:“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了?非得我跪下来求你们走,你们才肯走啊!”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郭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先将桌上的钱平均分成了四份,然后语气平淡地劝道:“走吧!留着也是做无畏的挣扎,别让大哥白白牺牲。”
犹豫片刻后,三人还是拿着桌上的钱,从房子后头翻了出去。
而郭子似乎并不着急,他给李富贵发了根烟并替他点上,轻声问了一句:“李哥,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李富贵嘬了两口烟,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眼神有些黯淡无光。
“我在别栋的地下室里还有二十来万现金,取了之后做点小买卖什么的吧!郭子,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得给你留点东西!”
郭子这么一名年近四十的老亡命徒,眼中泪水打转,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我是问你,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的!”
“有时间的话,替我照顾照顾他们娘俩吧,艳云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她要是改嫁了,你就啥也不用管了!快走吧,郭子,以后别瞎混了,稳当点!”
跟郭子嘱咐完了,李富贵转过身去站在窗前,凝视窗外。
而郭子跪倒在地,哐哐哐地给李富贵磕了三个响头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在郭子离开后的五分钟内,两台依维柯包围了现场。
虽然之前张宏提供的消息是两处小院无法分辨,但隔壁院子里的人就到依维柯后,第一时间就跑出来看热闹了,那嫌疑人在哪儿也就不言而喻了。
“注意保护安全,敌人都是敢搂火的亡命徒!危险时刻无需示警,直接击毙!”
“计划分三组,强子小满你们跟着我从前门突击。”
“箭哥,你带着小绿糖仔后排掩护。老黄你带他两在外围锁死,有人往外跑,直接就开枪!出了事儿全部算我的!”
刘翰林在进行战前最后的部署。
面对门上的大锁,小满拿着液压剪登场,不过十秒破门而入。
而全部的计划,也在破门的那一刻宣告结束了。
李富贵一人独坐在一楼大厅,桌上泡着一壶香茗,正往外冒着热气。
见到刘翰林带队进来,五个红外线小点停在他的眉心处,淡淡一笑道:“年少有为,领导要不要坐下来喝壶茶?”
“其他人呢?”
刘翰林直接进入正题。
李富贵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其他人了,几个马仔干活而已,我让他们走了。所有事儿都是我自己干的,与他人无关。”
刘翰林皱着眉头再问道:“王茂在哪儿?”
“你觉得我都打算把所有事儿扛下来了,还可能再卖了兄弟吗?”李富贵挑眉,反问道。
见李富贵直接把话讲死,刘翰林也没与他多谈的兴趣了。
“把人押上车,带回去吧!收队!”
将李富贵往院外押时,七城人爱看热闹的天性爆发,外头已经围满了人想打听是怎么回事儿了。
“需要把头套带上吗?这是你的权利。”
老黄按照正常流程询问了一句。
“我要是戴上头套了,别人还怎么知道是我?就这样吧!都被骂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回了。全当是给那些底层生活的贫苦百姓们一个交待吧,再给他们洗洗脑,告诉他们邪不胜正吧!”
李富贵风轻云淡的被押上车。宣告着“1220”事件的主角,城北涉.黑头目归案,距离案件发生不到一天。媒体朋友们开始大肆鼓吹城北治保局大案队,专业高效为人民打黑利剑!
接下来李富贵则是在城北分局接受了,逐级审问。
对于所有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贩烟团伙小超市门前驳火,是自己坐在车内遥控指挥的。
在李家别栋枪响,也是自己授意还击的。
一切的一切,是他办的也好,不是他办的也罢,他都一股脑的应了下来。将所有人都从这件案子中摘了出来,正如他所说:所有罪责我一力承担!
态度明确,只求速死。
很有意思的是,在这件事情上,执法者与审判者形成了相对默契。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恶性犯罪团伙案件,定格在了李富贵这个层次。
而上层的关系网,可以说是除了李戚被调离政务中心到了宣传部挂起了闲职外,无人受到影响。
看似已经认罪伏法的李富贵,唯独在保护伞这件事上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混迹多年的他很清楚,大家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但大家绝对不能抱成一把去死。能帮忙的他感谢,抽身而去的他不埋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到了一定的层次后,自己明明能够相安无事,为什么要因为和你一块吃过几次饭就共赴黄泉路?
因为身份的不同,说得通说不通的道理都能说得过去了。
啥也不说,他李家虽然舍去一切,但好歹血脉还能留下。要因为这么些名利场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非弄个鱼死网破。
最多的结果也不过是人家平调,自己灭族。
这么极为讽刺的一次打.黑行动,竟然决口不提保护伞的事儿。无论是主流媒体还是街边小报,无一为此发声。
这要在末世前,是无论如何不敢想象的事儿,可当下,它却真实存在。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这个在盘踞在城北已久,甚至垄断了殡葬行业的李家,墙倒众人推不过一周。从风声起,到锒铛入狱。(未完待续)
0084 约战九朗山
也许在外头,你见着李富贵并不会把他联想成所谓的涉.黑头目。在他身上你看不到任何的领袖气质,或是匪气,他更像是一名稍有起色还属于扑腾阶段的农村企业家。
廉价的西装,涤纶裤,有些破旧但擦拭干净的皮鞋,永远低头走路,对人保持谦卑。
可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他确确实实的表现的像个江湖大哥,不推诿,不牵连。
即便是数月之后他面临注.射安乐死的时候,他同样是挺胸抬头,迈着大步。
再后来,这路上跑的有一句形容他李富贵的话颇为精辟:李富贵这人吧!办事胆小,瞻前顾后,发死人财赚昧心钱!就死的时候,是真有个大哥样子!
......
就在李富贵被抓捕的当天,城北还发生了一起堪称匪夷所思的较量。
故事还得从前一天夜里说起。
在曾锐带队干完扒活的当晚,曾锐寻思着两条线,早办早利索。
第一条线已经完活了,那第二条线干脆也抓紧得了。于是要大小虎直接把消息散出去:三金要不是狗篮子,就回拨电话,明儿找个地两帮人好好的约一下。
消息一出,瞬间发酵。
城北虽然混子肯定不如城西多,但疑似混子(也就是说不靠路上跑的钱吃饭,但总以混子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人)多啊!
大量工厂里的小年轻,在末世来临后都以末世猎人标榜自己。人手一把大卡簧,以此来吸引那些需要安全感的年轻小姑娘,更为方便的撩妹。
一方是最近名声鹊起,背靠腾泰的叶记老板。
一方是号称【实力铸造经典,王者绝非偶然】的三金团队。
等腾泰转型,各路牛鬼蛇神归隐之际。城北的很多人都想看看,谁才是城北路上跑的里头新生代的南波王(number one)。
十五分钟后,三金亲自拨通了曾锐的电话。
“你好,我叫三金。”
率先开口的三金态度良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开场白,实在难以相信这是打算约架。
“你好,伍叶。”
曾锐没有丝毫停顿的回道。
三金又态度温和的问了一句:“明天,什么时间,约哪里?”
早有准备的曾锐直接回道:“晚上九点,九朗山底下见?”
一向镇定的三金闻言一愣:“九朗山?”
“有什么问题吗?”
三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双方挂断电话。
看着曾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好奇宝宝一般的小虎凑了上去。
挺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叶哥,仗约好了你怎么还不开心呢?”
“那九朗山到底是啥地方,我怎么听着三金一听到这名就懵逼了呢?”
曾锐对这个从未听过的地名充满了不解。
“大晚上的,叶哥你没事关心坟圈子干啥?”明显快要跟周公约个会的易达,在一旁打了个哈欠问道。
曾锐瞬间懵逼,手指戳着小虎的太阳穴骂道:“你踏马的,约个仗你给我推荐个坟圈子?咋地,管杀还管埋呐?我说那三金咋突然就不对劲了,原来jb问题出在你这沙比身上!”
“不是,大哥刚刚不是你跟我说,在城北推荐个没人去,敞开干也不会有人管的地儿吗?九朗山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啊!”
小虎捂着脑袋明显还有些委屈地辩解道。
九朗山,主峰海拔430米,属七城之最。
原本景区内资源丰富,有上千亩人工杉木,笋竹,以及百亩连天荷花池。
但随着末世的来临,地壳变化,这美景也付之一炬了。
更何况,初临末世,有几个人还有闲情雅致去游山玩水呐!原本一到了节假日就十分火爆的九朗山,不到半年时间就变成了一座荒山。
可在半年前,它又再次火了起来。因为有人宣称,九朗山是一处风水极好的埋尸地,可福荫子孙后代。
于是乎不过半年时间,九朗山上上千坟。但凡有条件的便会驱车赶往九朗山,将家中因变异疫情,或是其他各种病症逝世的亲人葬在这里。
但九朗山并不像大型公墓,因为它并没有专人管理。
埋尸信风水的可能还找大师挑一块风水宝地。至于跟风的则是极为随意地,哪空旷就葬哪。
所以导致这九朗山东一块西一块,要大晚上扫一眼,那心理素质差点儿的当真是魂飞魄散。
到了晚上,鬼火成片,整的跟酆都鬼城似的。即便是无神论者走在这儿,这阴风阵阵估计都有些打哆嗦。
既然定了也就定了,曾锐也没想太多。
原来的曾锐兴许对这神啊鬼啊的,还有所敬畏。但经过无人管辖区一年的洗礼,就是脑袋枕着尸体,也不会丝毫影响他的睡眠质量了。
但第二天中午的午间新闻,不亚于给众人丢下了一记重磅炸.弹。
不但把曾锐等人整懵,同样也引发三金团队第一次剧烈争吵。
“哥,李富贵也趴趴了,今晚咱还去吗?”
出租屋内众人围坐,易达第一时间提出了他的疑惑。
“去啊,为啥不去!三金那群小崽子,老子老早就想收拾他了。尤其是他那个没文化的弟弟,一天到晚牛逼上天的!”
曾锐还没来得及开口,小虎就主动接过了话茬,替大哥排忧解难拍板决定了!
“艹你吗的,大哥还没说话,又显你能耐呢!”
大虎在一旁招牌式的大巴掌,就如同正义一般,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曾锐为避免一场血案的爆发,一把将大虎拽到身旁,然后冲着大家点头道:“小虎说得对,九朗山咱还得去。”
曾锐要想带着兄弟们在城北站稳脚跟,那早晚会跟三金碰上。
说得难听些,两帮人本来就是抢一口饭吃。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矛盾既然不可调和,那就还不如早些将对伙干躺下。
虽然自己身边的这四尊大佛都不好摆弄,但有一说一,有他们四个在实战上,同级别的对伙曾锐谁也不怵。
大小虎就跟命不是自己的一样,拳王级的张鹏更是以一敌百,再加上一个手上功夫一般但阴损超群的易达。不说横推四海八荒,收拾个地痞流氓,曾锐自恃没啥问题。
若是要动上响?有一部剧里头说过这么一句话:“五百发训练.弹也比不过一次实战。”
而野路子出身的曾锐,恰巧称得上是半个实战专家。比上无人管辖区中堪称鬼王级亡命徒,他确实是自愧不如。
但就七城里头,平常连听个响都费劲的小混子们,曾锐有绝对的信心从里到外疯狂碾压!(未完待续)
0085 以利益为目的
......
与此同时,以满意求生存以高效求发展为口号的三金团伙,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团伙内骨干齐聚在上一次看录像的舞厅二楼。
三金掏出烟盒自顾自地点上了一根后,将烟盒丢在桌上。
有些烦躁地问道:“这事儿,你们怎么想?”
“这还想啥啊!人李富贵都趴趴了,咱还给他干这个活儿求什么?把叶记都干倒咯,他李富贵就能出来了吗?”
亲弟弟小犇急迫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见三金低头抽烟,也不接话,小犇瞪着眼珠子问道:“李富贵比不比咱身板硬?扳没扳倒对伙?还没走完第二个回合,人就进去了!商铺都已经到咱手上了,白得好处多好的事儿?就这事儿,你还得集思广益让大家讨论讨论?”
三金偏头望向南仔,指了指南仔轻声问道:“南仔,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南仔其实从进屋起,就抱着个手机没抬过头。
之前小犇说的没错,人家再怎么闹还是一家人。而自己?混到顶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
所以他并不想发表自己的看法,能够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混两个钱,他就知足了。
可三金目光紧盯,好似把他锁定了,他知道自己不开口肯定不行了。
南仔眼珠一转,顺着小犇的话茬说道:“我觉得犇哥说的有道理,咱在路上跑,无非就是奔着赚两个辛苦钱去的,现在钱到手了,差不多也能...”
“你跟我这和稀泥呢!怎么想的怎么说,没人踏马要你编故事!”三金有些生气的直接打断了南仔的话。
这下可彻底把南仔逼到了悬崖边上,他是真不想掺和进来这哥俩的事儿,可三金明显是要自己站他那边,这没得选啊!
“九朗山咱还得去。”南仔神情一暗,转过话头,刚准备接着说,就被小犇无情打断。
“去腻马勒戈壁呢去!你是人家对手吗?”
三金一把抓起刚刚丢在桌上的烟盒,朝着小犇的头上重重地砸了过去,呵斥道:“现在只有你能说话了是吗?你是不是冲我!能不能让南仔把话说完?”
挨了一烟盒的小犇双拳紧握,但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再吭声。身边站着的小弟,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正在微微颤抖。
南仔见两兄弟都吵起来了,是更加为难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咱能火,是因为办事有规矩。钱收了李家的,那不管李家在不在,咱都得把活干完,做事得有头有尾。另外,我个人建议这事儿尽力就行,真奔着拼死去,事整大了也没人替咱兜着。再说碰上的是腾泰,咱就是干不过外头的人也能理解,这也不算丢份。”
南仔之所以能够在三金团队中窜起来,确实也是有原因的。他的想法思路与三金不谋而合,两人的方向步调称得上完全一致。
于是南仔听说完,三金连连点头。
见三金对南仔的话表示赞同,小犇立马就不乐意了,冲着两人质问道:“是不是你们脑子烧坏了?咱是路上跑的马,为啥非装成江湖大侠啊!干仗这事有踏马尽力一说吗?谁挨砍了,不是咱兄弟啊?”
小犇这话一出口,南仔神色一怔。而三金更是罕见的涨红了脸,指着小犇的鼻子骂道:“我们靠的是信誉起家,你收了人家不替人家干活,以后谁还敢来找你干活?白拿好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轮得到你?”
“对对对!你们都是讲信誉的大英雄!非得让人干死两个,把这碗砸了,队伍散了,就踏马的满意了!”
小犇见自家大哥居高临下的指责自己,阴阳怪气地回道。
“你能不能干,不能干给老子滚出去!”三金指着门口喝道:“少了谁,老子都照样能干活!”
小犇极为愤怒地望着三金与南仔,然后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
“艹,踏马干个活还得挤兑老子几句,再整下去得站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三金搓着脸蛋子,有些生气的抱怨道。
“鑫哥,犇哥也是为了大家考虑。属实叶记那几个人有点邪性,你看谁碰上了下场能好?咱今天去,确实得妥当点整,别一不留神再给咱自个陷进去。”
南仔在一旁低声安慰道。
三金指着南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啊你啊!要是再这样和稀泥下去,你也快了!”
随即转身清了清嗓子,冲着众人朗声说道:“全部自由活动,晚上七点半,集合!”
哗的一声,十几名团伙内部的骨干一哄而散。
南仔有些纠结地点燃了一根烟,望着门外,脸上表情复杂。没抽两口,将烟头摁灭,也快步下楼走去。
夹在中间的永远是最难做的,想要两头讨好的结果只会是两头受气。混出头的南仔混出钱来了,也混出点小地位来了,同时也混出他这个段位应有的麻烦来了。
......
时间到达晚上八点,牧马人车上五人齐聚,这也就是叶记天团的全部战力所在了。
车辆从城郊小院内出发,直奔九朗山而去。
车上放着嘻哈版的《沧海一声笑》:恩怨似云烟转眼飞很远,早看破红尘也不与世人周旋。
司机小易随着音乐,脑袋与刹车有节奏的轻点,嘴里还轻轻哼唱。体态十分放松,甚至有些许忘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提前踏青郊游。
坐在副驾驶专心致志干活的曾锐,身体连续向前倾,手里抓着一把打算压入**的黄橙橙六四子.弹,全都散落到座椅底下。
弯腰将手放下去摸索时,司机小易又是一脚刹车。
“咚!”的一声,曾锐的脑袋直接撞在了副驾驶那边的中控台上。
“我艹你吗的,晃你mb!”
怒不可遏的曾锐一巴掌就抽在了仿佛进入忘我状态,仍随着音乐摆动的司机小易后脑勺上。
司机小易脑袋向前一倾,重重的一脚刹车,车里头的人瞬间左摇右晃。
原本有些瞌睡的张鹏脑袋撞在了副驾驶座椅后头,气不打一处来,也是抬手一巴掌奔着易达的后脑勺甩了过去。
这会儿,才刚刚从音乐中走出来的易达,有些委屈地问道:“你们都打我干什么玩意!”
曾锐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梗着脖子怒骂道:“你踏马的一个b车让你开成了蹦蹦,还能不能行了?一个司机的活都干不了,你还咋跟我们一块儿征战艾泽拉斯大陆昂?”
“达哥,得亏咱晚上吃得少,要不然从来不晕车的我,这会儿可能都有点扛不住了。”
被易达这一脚一脚刹车整的脸色有些发白的大虎,也忍不住提了一嘴儿。
缓过神来的易达自知理亏,也不再争辩老老实实的奔着九朗山行驶而去。(未完待续)
0086 叶记五人团的分工
八点五十,牧马人提前到达九朗山底下。
山上,横七竖八的墓碑林立,再加上时不时燃起的鬼火确实让人有些瘆得慌。众人头一次觉得,牧马人大灯是如此的明亮。
“叶哥,你说三金能来吗?这地方我瞅着是真有点儿渗人啊!”
易达额头冒起了细汗,也不知道是受环境所感染,还是纯粹身体虚被吓得慌。
“放心,三金虽然我没见过,但他既然能够在城北窜起来,那他就必然会来。”
曾锐低头点烟后将烟盒丢给窗外的易达,言之凿凿地打着包票。
闲着无聊的小虎又有些刺挠了,走到易达身边,拍了拍易达的肩膀说道:“人肩头有两盏灯,谁也不会多,谁也不会少,白天吸收阳气,夜晚驱逐邪气。鬼畏阳灯不敢靠近,达哥我帮你灭了一盏,你这就能跟鬼有个亲密接触,以后也都不怕了!”
易达本来就有点哆嗦,被小虎这一折腾,跟受惊的兔子一样,吓得往张鹏身边一退,指着小虎说道:“我艹你吗!别拍我!再拍我踏马跟你急!”
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而就在这时,发动机轰鸣声响起,远处以a4打头的三台小轿车瞬间开至曾锐一行人对面二十余米处。
十余人手持铁棍,一名留着长发穿着皮夹克,单手插兜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低配版“浩南”带队。
斜睨着曾锐一行五人,十分傲慢地问了一句:“你们还有人吗?有的话快招呼?”
“办你,我们四个人足矣。”
张鹏惜字如金的回道。
作为大哥的曾锐和三金都没有下车。
易达将额头上的汗水用手肘擦掉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直接朝着对面冲了过去:“艹踏马的,早办早完事儿,这踏马选的啥破壁地方!”
身为叶记“前任头.炮.王”的张鹏目光呆滞,主要不是在于自己的好兄弟易达抢了原本属于他的活儿,而是易达一往无前手里啥也没拿!
同样懵逼的还有对面的低配版“浩南”,等易达冲到他身前,向他挥舞拳头时,他才反应过来,一甩棍直接朝着易达脸上砸了过去。
“你踏马逗我呢?空手跟我干!”
没来得及挨到人家的易达,被这一甩棍直接砸翻在地。甩棍不偏不倚刚好干在他鼻梁上,此刻正哗哗的往外冒血。
见易达倒地,叶记天团的虎比担当,大小虎一左一右,有节奏地挥动短棍,脚步小幅度摆动,配合默契地向前挺进。
而纹龙将张鹏则完全换了一个打法,将大棉袄往地上一丢,助跑两步,整个人高高跃起好似神兵天降!
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弧,屈膝前顶。
“嘭”的一声,将挡在南仔身前的一名壮汉,撞退数步。壮汉捂着被撞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南仔能够在三金这个专打硬仗的团队中脱颖而出,手上功夫也必然不差。
光是见张鹏临近身前的第一时间,便手臂左挥,甩棍冲着张鹏的脖颈处砸去。
谁知张鹏不退反进,右肩平移。大棉袄里头套着紧身背心的张鹏,右肩肌肉微微隆起,甩棍贴身。
“boom”的一声,甩棍仅仅在结实的肌肉上留下了一道红痕,而张鹏本人连哼都没哼一声。
张鹏左手化爪,一把拽住南仔握着甩棍的右手手腕,向后转了半圈。
“啊!”南仔咬牙闷哼,整个人向右侧一倾,右腿屈膝半跪。
破风声在南仔的左耳边响起,张鹏满是厚茧的右手宛若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般,抽打在他的左脸上。
“倒!”
张鹏横着眼大声怒吼道,而南仔应声而倒。
张鹏一只脚踩着南仔的脸上,指着仍坐在车里的三金骂道:“看清楚,老子怎么赤手空拳把你们这群小狗篮子全干倒!”
一步上前,伸手揪住面前一名带着绒帽小伙的衣领,一个手刀直接干倒。
右侧又一名手持铁棍的马仔袭来,张鹏右脚高抬,一个反身鞭腿将人抽飞了足足两米远。
“还踏马城北最强,没一个行的!”
五秒干倒两人,以往光动手不出声的张鹏在易达倒地后,就有些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嘴上一直是骂骂咧咧地不断嘲讽。
a4驾驶位上的三金已经坐不住了,对伙不过四人,除他外团伙内十一人全部下车。
还没开整就被张鹏一个人干倒仨!
那边的大小虎也无愧身上那一股虎劲,哪人多就往哪干!秉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赚,已经先后干倒了三人。
而三金已经明显能从还没有挨揍的五人眼中感觉到畏惧了,不是自己狗篮子,实在是这次的对伙有些变.态了。
为保证局势不失控,三金拎着锯短的五连拉开车门就走下车。
“亢亢亢亢亢亢亢!”
见着三金手里的五连,仍坐在牧马人副驾驶的曾锐眯眼连续扣动扳机。
三金身前,距离脚尖最多不超过十厘米处有着七个冒着白烟的小眼。
等三金回过神来,曾锐已经换上了备用弹.夹,并将枪口指向了他。
“动手都打不过,动响你就更不是对手了。我要说一把响,一次性给你们十二个人全整死那是吹牛逼,但光把你整死,你猜我费不费劲?”
曾锐体态放松,将持仿六四的右手置于窗外,饶有兴趣地问道。
七个弹.孔就在眼前,三金后背有些发凉,握着五连托把的右手掌心满是汗水。
“把五连丢了!全他妈给我跪下,说一声叶爷,我错了!今天饶你们这群狗篮子一条命!”
曾锐推门下车,枪口始终对着三金的眉心位置,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三金没做太多犹豫,便将五连丢在了地上。但咬着牙怒视着曾锐,迟迟不愿下跪。
“老子最后说一遍,十秒钟跪不下,直接崩死!”
曾锐中气十足的发出最后的警告。
枪把子直接砸在三金的额头上,瞬间见红。
就在此时山道上,轰鸣声再次响起,一台破旧不堪的皮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穿着邋里邋遢,戴着一个破了个小洞狗皮帽的小犇一边扣着扳机,一边走了过来。
“哒哒哒哒哒!”
微.冲火舌咆哮,响彻山林。(未完待续)
0087 顶级编舞团队
“叶哥,能不能放我们走?”
平常利字当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犇此刻却格外的冷静。他手里的微.冲始终对着天,态度恭敬甚至是略带恳求的问道。
这时候普通混子与顶尖亡命徒的素质差异就凸显出来了。
要是七城里路上跑的,十个起码有八个见着微.冲得哆嗦,这玩意毕竟太过线了。
而曾锐虽然斜眼望着小犇,但是手里的仿六四枪口紧锁三金眉心不放。
“拿把破枪,说走就走,你也不留个名?”
曾锐话音刚落,小犇枪口突然下放,朝着自己左腿直接扣动扳机。
“嘭!”
霎时,小犇左腿血流如注。
“叶哥,我叫小犇,是三金的亲弟弟。这一枪算我们不懂事儿,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小犇崩了自己一枪后,面色也有些苍白,但咬着牙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地问道。
曾锐低头轻叹了一声:“走吧!”
强横如三金,在这一瞬间也是飞快的跑了过去将小犇一把抱住,抱头痛哭。
而曾锐五人驾车,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众人沉默不语。
就连往里日最活泼的小虎和易达也闭上了嘴。
其实行动并不算失败,只是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成功罢了。
回到小院中,曾锐坐在屋外低头思考,他想好好的分析分析自己究竟是差在哪儿里。
就在这时,平常沉默寡言的张鹏,一屁.股坐在曾锐身旁的石板上,望着远方说道:“叶哥,有些事儿咱办成了就可以了。人家也是亲兄弟肯定能豁的出去,这结果能接受了。”
半响,曾锐才缓缓憋出了一句:“那叫小犇的是个战士。”
在曾锐原本的计划中,对抗三金就是这一把的事儿。一群背后没人支着的小地赖子,我就跟你碰一次,一次你就得散了。
要能把三金团伙给彻底整服了,那曾锐一行人想要在城北立足,不算畅通无阻,那至少也能够扫清绝大多数障碍了。
这也是为什么打人不打脸,更愿意简单粗暴解决对伙的曾锐。偏偏在三金面前,非想玩个让所有人下跪的画面。
因为只要三金跪了,那也就算是一把辙到底了。两伙人对上了,要是其中有一伙连朝着对伙亮剑的胆儿都没了,那这仗自然也就不用打了。
曾锐不但想从肉.体上对三金团伙进行惨无人道地疯狂打击,同时还想从精神层面将他这一团伙彻底击溃。
可小犇的突然出现,将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儿给搅和了。宁愿给自己来一枪,也不愿意下跪的小犇,也印证了曾锐的猜想,所以越发的觉得没能一把将三金整倒,有些遗憾。
要说曾锐心里得有多怕那把微.冲,其实也不然。
毕竟在专业的面前,曾锐不敢装什么大手子。但要在这些业余爱好者面前,同时端枪,曾锐有超过九成九的把握,自己先响。
他没打过一发空包.弹,也很少拿实.弹训练,但凡扣动扳机,每一次都是命悬一线。所以无论从心理素质,还是手上功夫都完全不是这些地赖子能够相比的。
之所以让曾锐选择了放他们走,肯定不是因为被这段同生共死的兄弟情给感动了。但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例如他知道对伙也有人真敢拼命。
曾锐考虑到其他四人对枪.械并不精通,琢磨着自己一把仿六四,就足够掌控全场了。可对伙除了有一把微.冲外,三金的脚边还摆着一把五连。
已是大获全胜的局,又何必苦苦相逼。
说白了,今天本来就只是个摆场的事儿,争到这个份上真够可以了。
至于两方人九朗山这一战,外头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除了小犇腿上挨了一下以外,三金团伙依旧保持着不败神话。
也有的说:三金赢是赢了,但最多只能算是惨胜,因为两匹快马一匹微微有些瘸了,一匹手臂脱臼了。
很少有人说起叶记赢了,因为叶记的这五个人在约完这一场城北新生代混子万众瞩目的决战后,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在众人的眼中这只有可能是趴趴了,要不然作为胜利一方早该站出来以彰显自己的实力了。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群路上跑的渐渐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但凡提起叶记的名字,三金团伙内的几名大哥就变得一声不吭,甚至是在城北参加什么宴会,三金与伍叶基本上能够保持默契的前后脚。
至于那一战究竟是谁赢了?风向明显又发生了变化。
现在话说回来,聊一聊叶记五人在取胜后,为何又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经历了九朗山考验的叶记五人,在返回小院后给易达脑袋上随便包扎了一下,不久就纷纷进入了梦乡。
李富贵的事儿到这基本上,也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了,曾锐总算也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了。
等再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来钟了,曾锐被手机铃声叫醒。
“喂?”
曾锐迷迷糊糊地应道。
“还睡呢?这有本事儿的人,就是起都比人家起得晚昂!”
电话那头的罗挚旗明显心情不错的唠着小嗑。
“咋了,我滴罗老板,有啥事您尽管差遣呗!”
曾锐大概能猜到这时候罗挚旗打电话是什么事,所以同样心情挺好的打趣道。
“还真有点小事儿麻烦叶哥,我这有一合同,叶哥您看你啥时候有时间过来签了呗?”
果然!曾锐带着四人一天到晚命都不要的往上顶,这会儿总算见着点回头钱了!
“行,这会儿兄弟们都还没起,那我就下午过来一趟。”
“妥啦!叶哥,我下午等着您昂!”
“好嘞!挂了昂!”
两人愉快地结束了通话,干倒李富贵,回报如约而至。
脑袋上包扎的跟顶了块护舒宝似的易达,暗搓搓的凑了过来。
眼里冒着淫.光:“叶哥,这李富贵的事儿也结束了,人罗老板估计也找你兑现承诺了。你对我的承诺,啥时候也给兑现了呗?”
曾锐也不知道是没睡醒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还是真不记得啥承诺了,于是扭头问道:“什么承诺啊?”
“我艹!你这啥大哥啊?咱不说好了,事办妥了热带雨林,感受异域风情的吗?”
易达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反问,乍一听还真挺有节奏感。
“艹!”曾锐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当即拍板:“去!今晚上咱就去热带雨林!”
这时候有些惊悚的一幕发生。
昨晚因为考虑到就易达负了伤,于是便将床铺空出来给病人休息。这会仍躺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的大小虎,在听到“今晚上咱就去热带雨林”这几个字,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就弹了起来。
两人动作默契程度,不亚于电视上的顶级编舞团队。(未完待续)
0088 雄性天堂热带雨林
而与他们睡在一块儿,昨晚上守夜守到接近天亮的张鹏,被两人直接吓醒。强如城北野拳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往后连退数步。
“你踏马的,你两大清早搁这诈尸玩呢!不睡就给我滚下去,这一天天的真踏马糟心!”
张鹏没好气地抓着大小虎骂了一通后,翻身接着睡了过去。
至于大小虎和易达三个色中饿鬼,已经走到小院里头没羞没臊的讨论起,今晚上要玩啥样的了。
时间一晃而过,下午三点罗挚旗的子公司内。
曾锐与一名穿着西装戴着眼镜,打扮的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签署了一份店铺转让合同。
幕后大佬的儿子手中握着的地产不说无数,但肯定不差这么一座两千多平的三层楼。
末世来临,城区扩张。原本十分紧俏的商业店铺,一时间随着大量逃亡一城二城的老板远走,也急剧缩水。
在加上身为大佬的儿子,即便握着海量财富也不可能随意抛售。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甚至可以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来形容。
接这么一栋市值顶天了五百万的三层楼,换轻轻松松年利润过百万的殡葬生意,对于这名公子哥来说无疑是血赚。
公子哥拍了拍曾锐的肩膀,说了些以后有机会大家一起多合作,诸如此类的话后便离去了。
话好听,但曾锐也没放在心上。他清楚自己与这类公子哥差的段位不是一星半点儿,真要干点事儿,保准又是上下级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曾锐不希望成为任何一位上位者手中的枪。
闲着也是闲着,时间还早一群人就坐在罗挚旗的办公室里捞起了鬼磕。
“晚上干啥呀,一块儿整点给你们庆庆功呗?”
罗挚旗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客气了一句。
曾锐也没多想,随口回道:“不了,我们晚上打算去热带雨林去玩玩儿,那不是啥都有嘛,干脆连吃带打都定那得了,也省的挪窝了。你要不跟我们一块儿?”
谁知道罗挚旗扶着椅子双手一撑,直接就给坐直了身子,小眼睛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彩:“也就是说,晚上我还能蹭个匹玩玩呗?”
瞧着罗挚旗这副嘴脸,曾锐也是颇为无语:“你家那位大长腿前凸后翘,一说话跟志玲姐似的,要满分一百那起码能打九十了,就店里那些胭脂俗粉能入你的眼?”
“艹!你知道啥呀!”罗挚旗将椅子拉到众人身旁,扳着手指头开始讲道理:“这谁家还没个电脑啊,你哪天去网吧看,见着生意不好了?”
“再说了,我跟你们讲,这热带雨林还真算不得是胭脂俗粉。要按这七城老司机的说法,七城西北方向要比热带雨林强的,就只有李枭的天宫了!天宫我是没去过,所以具体哪家强这事儿我也没多少发言权。但热带雨林是正经不错,上到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小阿姨,下到童颜巨.乳青春洋溢的学生妹,不同的楼层不同的玩法儿!”
“要光说宾至如归,绝对不能凸显出他的牛比。你如果非要用成语来形容的那起码也得是百花齐放,如沐春风!”
罗挚旗朗朗上口的替热带雨林吹着牛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热带雨林的包房经理。
大小虎连带着易达三人,连连往罗挚旗身边蹭,眨着眼一脸期待地说道:“罗少,您再说说呗,这热带雨林还有哪些道道,也算是整一攻略,给我们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看看眼!到一地儿,我们也得知道站哪打卡呀!”
这四个人愣是围绕着“热带雨林”唠了一下午。城北风月场罗教授,就差整一小黑板给三人划重点必考内容了,滔滔不绝了一下午。更有意思的是,底下三人还真就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下午了。
可惜最后众人都已经打算驾车出发时,罗挚旗接到了老罗的电话。要求他换正装,陪他一同参加市议会举办的一个酒宴,相当于是捐点银子混个脸熟。
罗挚旗整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好像这没蹭着,亏的让人根本接受不了。
“不就是没蹭着吗?你咋还生无可恋呢?”
曾锐有些纳闷。
罗挚旗摇了摇头,略带沧桑地说道:“最近一段日子我也不好过,我爹账查得紧。你看我过的光鲜亮丽,偶尔想出去尝尝新鲜,整不好还得找小曹借点钱。”
“艹,那改天再请你不就得了呗!”
说来说去,不还是插头插座这点事嘛。
“不,今天是谈事儿,所以咱谈到哪儿去了都说得过去。但这事要改天,就不一样了,算了这事儿不说了!”
罗挚旗话说一半,又止住了话头。
低头扫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江诗丹顿传承,冲着众人说了一句:“行了,这也快六点了,你们抓紧去玩吧!”
贱嗖嗖的小虎还非得去撩拨撩拨,心痒痒又去不成的罗挚旗:“罗少,要不我玩的时候给你拍个视频啥的,让你顺便导一管子也过过干瘾?”
罗挚旗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心情烦躁地骂道:“滚你吗犊子!”
众人爆笑,曾锐与罗挚旗伸手打了声招呼后,就打算带着众人走出办公室。
突然,曾锐想起个事儿,扭头冲着罗挚旗反问道:“罗少,这车我用完今天就给你还回来呗?”
“可垃圾吧倒吧!两台破车你们自个留着吧,当添头送你们了!”
罗挚旗情绪低落,头也没抬地摆了摆手。
“来来来,我们一块儿给罗少爷做个万福,表达一下我们的感谢!”
曾锐笑嘻嘻的朝着众人招呼道。
“罗少爷吉祥!”
众人装模作样地的吆喝了一声。
“艹艹艹!都滚犊子!别跟这儿添堵!”
罗挚旗十分不耐烦地骂道。
曾锐一行人在欢声笑语中,驾驶着牧马人前往号称城北雄性天堂的热带雨林。
末世来临之后,能开得起车的都算是家境殷实了。以往车水马龙的街头,此刻也不再拥堵。
等到达热带雨林后,却被告知,如果不是会员又没有预定的话,当日是不接待的?
“卧槽,就嫖个唱怎么还整的如此高大上呢?”
身为带头人的曾锐都有点迷糊,这一个寻欢作乐的风月场,也不是私人会所,怎么还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正当众人被整的有些不知所措时,小虎挤到最前头冲着门口的招待扬了扬手中的金色小卡片,问道:“我们能不能进去?”(未完待续)
0089 娱乐场所独一档
招待接过小卡片反复检查了一遍后,连忙后撤了一大步,空出身位供众人通行,并鞠躬90°行礼道:欢迎光临热带雨林。
也算是见过些大场面的曾锐,都被整的有点小震撼。结束了这一段小插曲后,众人被一名梳着小分头打着摩丝,西装笔挺俨然一副城市精英模样的男子,迎着先带入了二楼的包房。
躬身询问得知曾锐一行人先吃饭后,立马拿来了平板双手呈上恭敬的交到了曾锐的手上。
平板上的菜肴琳琅满目,且光瞅着图片就让人食欲大增。
不同于一般饭店,这的菜单上光有菜并没有标注价格。手里还有着二十多万现金的曾锐,也已经翻身农奴做主人了,扫了一眼压根没在乎这点小事儿。
一人点了两个菜,曾锐将平板还给了男子。男子接过平板,询问是否现在就上菜后,拎着平板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走出包厢。
两分钟后,男子再次回到包厢,站在房间内角落处。
西装男子气质明显就不同于服务员,且包厢内并非就没有专门的服务员。所以这么一大活人搁包厢里站着,让曾锐等人稍有些不自主。
于是曾锐主动伸手招呼道:“哥们,我们这儿差不多得了,有事您忙去呗!不用管我们了,谢了昂!”
西装男子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说道:“老板您好,我叫索阳,你们叫我小阳就行。我是热带雨林的一名客户经理工号0103。今晚我的任务,就是全程陪同好各位老板!”
曾锐一愣,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路子,于是便招呼索阳一块儿吃点。
索阳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不减,将一瓶外头得要七八百的五粮液打开,并用一两的小杯分倒六杯,躬身递给众人。
一切做完后,索阳举起了杯子朝着众人笑着说道:“各位老板应该是第一次到我们热带雨林来玩,我仅代表自个由衷的祝愿各位老板在我们热带雨林玩的开心!”
索阳仰头举杯便干,脸色稍有些潮红地恭敬说道:“我去给各位老板催催菜。”
走出房间,轻声合上房门,五分钟不到,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就端了上来。
众人相视一眼,曾锐竖起大拇指小声说道:“人家这城北首屈一指,当之无愧啊!光这服务态度,就值得多少五星级学习呐!”
“那也得是我机灵呐!要不是我从罗少拿会员卡忽悠来了,咱站门口喝西北风呐?”
小虎有点小得意的自卖自夸。
“嗯,就你这本事,下次有蜘蛛侠的活就安排你去!”
曾锐笑着说道。
“我看行,就小虎这机灵劲肯定不成问题。”
很少主动说话的张鹏,也捧了一句。
“不是哥,这不两码事嘛?”
小虎绝对没想到把自个挖坑埋了,于是连忙说道。
众人又是一通斗嘴后,大快朵颐。
没喝多少酒,都打算留点着肚子到了楼上ktv再大战的一行人,一番狼吞虎咽后擦干净嘴儿,便招呼长相姣好的服务员过来买单。
服务员朝着众人面带微笑走出包厢,整的众人有些摸不清头绪。
服务员前脚出去,索阳步伐适中地走到众人面前解释道:“诸位老板,我们热带雨林对待持会员卡的朋友,饭菜这一部分是二十四小时免费供应的。随时想吃都可以在任意楼层进行点餐,当然,酒水我们是自理的。”
于是曾锐伸手掏兜,摸出钱夹子,笑呵呵地问道:“行,那小阳你算算,酒水一共多少钱?”
索阳龇牙道:“老板们也没点其他酒水,这瓶金六福是我私人送给诸位老板,谢谢老板们来给我捧场的。”
曾锐由衷地称赞道:“进来之前,我还觉得朋友评价你们热带雨林那些话过于夸大。这进来之后我才发现,有过之无不及呐!小阳,就你这态度要都窜不起来,肯定是世道有问题!”
索阳有些腼腆地陪着笑,一行人在他的带领下朝着四楼的ktv走去。
无论小虎问出什么样的问题,索阳总是能够耐着性子解答。四楼的走廊上不同于其他ktv里头,各个包厢内加上大厅内播放音乐全混在一块儿十分嘈杂。
单纯从走廊上看,装修的十分典雅,并且异常的安静。在后来询问索阳的过程中才知道,这是为了方便那些有家有口,或者临时需要处理事务的老板们,能够第一时间到达一处安静可供交谈的场所。
包厢里的众人随着音乐疯狂舞动,包厢外的走廊雅致非凡,点着熏香宛若茶室。光是一些细节上的贴心设计,就足以让其他ktv望尘莫及了。
在索阳的带领下,众人被安排进了靠里头一些,门上挂着v7的包厢内。
包厢大约三十平方米,包厢内的豪华程度,用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虎来说,那简直是堪比白.宫!
就连曾经的工薪阶层,两年风花雪月了一台宝来的曾锐都喋喋称奇。包厢给人的整体感觉无论从装修灯光硬件设施,都称得上是曾锐去过大大小小数百家ktv中独一号的了!
“不错!你们这地儿,确实整的像样!”
瘫倒在真皮沙发上,曾锐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
索阳连忙弯下腰眼角带笑,自曾锐开始发了一圈硬壳中华。
“哟,你们这经理起步都是这个烟吗?”
叼着烟的易达挺惊讶。
“也分人也分人,也就是看几位大哥合适。要我自个,都抽这个。”
索阳挺会来事儿的说着,并从西装口袋里摸了一包六块钱的红双喜来。
又眨着眼睛问了一句:“几位老板,咱是一批批上人,还是直接省略中间流程呗?”
虽然已经听了一下午课的小虎,还坐姿端正跟个小学生似的,饶有兴趣地说道:“我们也不懂,你都说说呗。”
“行,那我先给几位老板泡壶茶。”索阳应道。
不一会儿,他便拎着开水壶给曾锐五人,一人泡了一小杯金骏眉。
放下茶壶,他开始极为专业的讲解到:“我们四楼ktv,今天上岗的总共是192位姑娘,一分钱一分货,价位当然也各有不同。现在也快八点了,没上钟的还有155位。我们五楼保健,今天上岗的总共是155位技师,价格项目也是不一样的。”(未完待续)
0090 一夜五万挥金如土
索阳还准备接着往下说,易达就插了一句:“这ktv的姑娘都能上楼吗?”
“我们这儿,价格是属实不便宜,但贵有贵的道理!老板要是钱花了还整出小不愉快,那下次还能来吗?”
索阳老司机一般地眨了眨眼挺机智的回了一句。
一旁就差拿纸拿笔做课堂笔记的小虎,朝着索阳挥了挥手:“接着讲,接着讲!”
“要第一次来我们ktv的客人,我们大多是让他们先选姑娘。价格从低到高,往上挑,挑到他满意为止。也有的,头回来就想着一次吃个饱的,先在四楼玩了,再上五楼展开新的挑战。当然,这种虽然我们做客户经理分成能多一点,但我们不主动提。毕竟谁还没个从一而终的情怀呢?”
跟曾锐等人稍微熟悉后,见几位老板人年轻也没啥架子,说起来话也就放得开一些了,也是金句频出。
“牛比牛比!”
“小阳,你这干客户经理真的白瞎了!”
大小虎易达等人拍手赞扬道。
索阳再次开口:“不过像老顾客的话,我们就不整这一套了。毕竟你来我们这儿,就是为了开心的,那早玩就早开心!一般我们会根据顾客的要求,按照不同的价位安排姑娘选台,省去繁琐的中间环节,给您带来极致快感!最好的,无需等待!”
“我踏马瞅着你,越看越像搞传.销的!行了吧,直接给我们带来极致快感!”
曾锐瞧着索阳唾沫子满天飞,眉飞色舞地做着演讲。多年未开荤的老司机,在青苹果稍起涟漪又迅速冷却后,再次有些蠢蠢欲动了。
“好勒,那哥,我就按照天仙滴标准给你们安排咯?”
“妥了!”
真皮沙发一坐,小灯一照,曾锐属实来了点感觉。
不一会儿,在索阳的带领下十余名姑娘穿着制服走了进来。
曾锐大致扫了一眼,心道:人索阳还真没吹牛比,这档次不说美若天仙,你甭管她化没化妆,就现在这样儿,要放在外头那个顶个都是女神级别。
1米7左右的标准身高,清一色的大长腿,在紧身制服的衬托下前凸后翘,起步都是36c的主儿。
姑娘们统一弯腰低头,露出那连绵不绝的的山脉:“老板,晚上好!”
“几位老板,需要做一下自我介绍吗?”
索阳笑着问道。
“不,不用了,我能摸摸看吗?”
小虎擦着哈喇子回道。
还没等索阳回答,曾锐也插了一句:“小阳,你们这姑娘,包厢,酒水,都怎么收费的?”
“是这样的,我们这女神组的姑娘是两千五一位,如果上楼呢,加房费五百。但几位老板人也合适,小阳我能做个主给房费都给抹了,咱交个朋友。不过我们这场干净,不能玩别的。老板您看成不?”
“至于包厢,我们是免费的。酒水也是按客人需求来,有的喜欢喝啤的,有的喜欢整洋的,啥样的都有,当然客人嫌麻烦,套餐我们也有!”
索阳态度诚恳,十分敞亮地说道。
曾锐扭头看向张鹏易达大小虎,问道:“有看着膈应的没?”
无人回答,就这档次,也真没的说了。简直是涵盖了全网各类型女神了。
“喝啤的还是喝洋的?”
曾锐接着问道。
“喝啤的吧。”张鹏第一个答道。
“那就喝啤的吧!”
“嗯,喝啤的吧!”
众人应道。
“行。”曾锐一边应着,一边从胸口的腰包里掏出了四沓联邦货币,拍在桌上。
“姑娘总共十二个,全留下吧!我们这头回来也不知道你这酒水啥价,你就按照五千块钱的标准上哈啤吧!另外果盘零食啥的也给我整起来,都铺满,剩下的就你拿着吧!”
人要对曾锐客气,那曾锐保准对他更客气,四万块钱拍桌上眼睛都没眨一下。
不过曾锐并没有收获到想象中能够满足虚荣心的尖叫声和欢呼声。
反倒是一片安静,索阳有些结巴地问道:“哥,哥咱真上五千块钱哈啤吗?”
“你先上呗,整不完再退了或者存着就是呗,大惊小怪啥呀?”
曾锐满不在乎地回道。
“好,好嘞,哥您稍等哈。”
不到三分钟,索阳率先推开包厢门,后面两台超市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共计二十一箱大支哈啤登场。
曾锐光看这架势就喉结嚅动,连着咽了好几口唾沫。这会儿轮到他有些结巴地问道:“不是,小阳你们这哈啤多少钱一瓶呐?”
“二十呐!”
“那为啥你们这怎么便宜啊!”
曾锐斜睨了索阳一眼,语出惊人地问了一句。
“哥,现在末世这超市才卖三块钱呐!”
一直保持着职业性微笑的小阳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
“那为啥人家店里都是小支,你们店是大支呢?”
望着这二十一箱哈啤,曾锐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行了,就放旁边吧,不就是几箱子猫尿嘛,还能喝死?行了,小阳你出去吧,有事再招呼你。”
张鹏见曾锐磨磨唧唧地,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好嘞 ,哥那我先出去了,你们玩的开心昂!”
早就想出去的索阳,落荒而逃。
“来来来!姑娘们随便坐昂!瞅着谁帅就坐谁边上!另外那边多过去两个!他两老早就心心念念你们热带雨林这群天上的仙儿了,今个你们可得使劲浑身解数让他们做皇帝!”
曾锐一边吆喝着姑娘们就坐,一边再次从兜里抽出一沓钞票,先点了六千出来丢桌上。
“我也不知道你们这台费挣多少抽多少,这六千块钱只要把我们哥几个伺候好了,那完了呢就当是小费都拿走!”
啥玩意都不如钱来的更实在,这气氛霎时被曾锐烘到了极致。
曾锐起身把手上剩下的那一把四千块钱,扔在了右手边小虎易达两人面前。
“你们六个人要是能把这两位,扶着回房里!那这四千也是你们的了!”
“老板牛比!”
那几位小姑娘扯着嗓子呐喊道。
马靴,短裙,白衬衫,配上精致的妆容,在头顶小灯的照耀下五人意乱情迷。
早有金批镶钻一.炮.上万的网络段子,今有曾锐一夜五万的挥金如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