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凶悍起来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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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将军走到燕七面前,虎眸圆睁,气势强横,就在燕七打个冷颤,全神戒备之时,突然行了一个军礼。
“燕公子,你真是个天下奇男子,先前我误会了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燕七气呼呼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我说哥们儿,你给我道个歉,怎么凶巴巴的啊,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约架呢。”
刀疤将军尴尬的挠挠头:“见……见谅,我天生不会笑,就这么一副凶面孔。”
燕七哈哈大笑:“凶一点好,能吓唬突厥人。”
刀疤将军低声自言:“哎,真要能吓退突厥人,那就好了,可惜……”
燕七没听到他的话,拿出地图,对刀疤将军说道:“下面就是黑莲的老巢,我大致算了一下,有三百多人,全都配有刀剑。但是,吴昊受伤,下面的人乱成一团,成了乌合之众,此刻下去抓人,必定大获全功。”
一边的贾德道闻言,霍然站起,似命令一般,对刀疤将军说道:“没错,本府尹也是这个意思,今天,咱们就要不计伤亡,将黑莲邪祟一网打尽,由本府尹亲自坐镇,纵然士兵们不通水性,有些伤亡,那也不能后退,务必将所有黑莲邪祟绳之以法。”
刀疤将军不屑的撇了贾德道一眼,心想着你谁呀,有个狗屁权利命令我?
贾德道这么说话,无非是抢个功劳,书记官已经将他的话记录下来,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邀功便是。
燕七绑上石头和葫芦,对刀疤将军说:“你速速带人,随我一同下水,从前面的水洞潜入,将黑莲邪祟一网打尽。”
刀疤将军一愣:“燕公子,你要亲自下水吗?”
燕七淡然一笑:“是啊。”
刀疤将军连连摆手:“燕公子刚才潜入三十米深的水洞,危险重重,耗费体力,疲惫非常,我对你非常感激。现在,无需你下去,这点小事儿,我的兄弟们就能够搞定。”
燕七道:“累点不要紧,还是我下去引路更好一些,我对下面更加熟悉。”
刀疤将军道:“燕公子如此辛苦,又是何必呢?”
贾德道讥讽道:“燕七,你就不要逞能了,真当你是救世主了?哼!余下的活让这些大头兵
去干好了,他们打仗,不就是送死的吗,怕什么啊。”
刀疤将军闻言,心中大怒,什么叫打仗就是送死的?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那些士兵也满脸愠怒,若非军纪严明,真要冲上去群殴贾德道。
燕七冷眼看着贾德道,讥讽道:“在我眼里,这些大头兵的生命,比你这个府尹大人的命更加金贵。”
“你……”
贾德道被怼得脸色铁青,张合着嘴巴,无言以对。
燕七拍了拍刀疤将军的肩膀,笑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带着你们一起下去,兄弟们的伤亡还能少一些。兄弟们虽然不怕死,但也不能无谓的去死。走,咱们一起下水!”
刀疤将军听着燕七的话,特别暖心,特别掏心窝子,怔怔的看着燕七,竟然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脸。
燕七觉得特别稀奇:“哥们而,你笑了,你竟然笑了。”
刀疤将军被燕七笑的很不好意思,一扭头,大喝一声:“兄弟们,随我下水,抓捕黑莲余孽。”
燕七带头下水。
刀疤将军带着数百士兵,紧随其后。
水下十米左右,便是水洞。
一个猛子扎下去,燕七就找到了水洞入口,潜伏进去。
洞口,有一帮信徒把守。
燕七冲了进去。
他没有蒙面。
众信徒一见,大声喝道:“谁?”
“燕七!”
“什么,你是燕七?给我杀!”
咔嚓!
不等那个信徒冲过来,燕七上去就是一刀。
那个信徒痛叫一声,胳膊就被砍掉了。
血流一地。
燕七被溅了一脸血,但毫不在意,挥舞大刀,一马当先,往里面闯。
刀疤将军看得叹为观止,热血沸腾。
他真是没有想到,燕七出手如此狠辣,如此果决。
这才是个真正的汉子。
后面那些士兵也看得心中发热。
“燕七真是厉害,看着像个公子哥儿,怎么这么暴力啊。”
“他怎么比咱们这些经历了沙场的兵油子还狠啊,嘿嘿,像个杀猪
的屠夫。”
“燕七刚才还帮着咱们这些大头兵说话了呢,他说了,咱们的命金贵的很,比那个狗屁贾德道的命还金贵。”
……
刀疤将军被燕七的先声夺人激发了斗志,也抢着上去,抡起大刀片子,左砍右劈。
有了燕七的引路,加上刀疤将军凶猛如斯,本就混乱不堪的黑莲邪祟死伤无数。
有许多信徒干脆放下刀枪,跪地,举手投降。
一柱香之后,战斗结束,干脆利落。
士兵们竟然无一受伤!
刀疤将军走到燕七面前,看着燕七浴血焚身,向他竖起大拇指,一字一顿道:“你是真正的汉子。”
燕七哈哈大笑:“彼此,彼此。”
刀疤将军道:“若非我要连夜赶路,定要和你知心相交。”
“你要连夜赶路?”
“没有办法,军令如山。”
燕七道:“没关系,请兄弟们到红月楼喝杯酒,暖暖肚子,再上路不迟。”
“这……恐怕时间不够……”
刀疤将军脸颊泛红,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
“我请客!”
燕七看穿了刀疤将军的心思。
“好!”刀疤将军爽快的答应下来。
……
众人游上了大船。
黑莲邪祟被运上岸边,包括尸体和伤员。
孔尘、狄人凤、安天等人特别开心,吩咐衙役们将受伤的教徒五花大绑。
这些都是顽固分子,冥顽不灵。
万一放走了,后患极大,必须严加看守。
所有人都特别开心。
唯有贾德道,那是一万个伤心难过。
想不到,黑莲的老巢就这么轻松的被燕七这帮人干掉了。
黑莲覆灭,贾德道并不心痛。
但是,他担忧的是今后的人事安排。
狄人凤、安天、孔尘、冷幽雪剿灭黑莲邪祟有功,可谓风光无限,一时无两。
他们的功绩,必会永载史册。
可是,他们都是自己的死对头啊。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哎!
第602章 过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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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燕七在红月楼摆了酒席。
酒席的主角,便是刀疤将军以及数百大头兵。
喝了一顿酒,燕七才知道刀疤将军的真名:刀石!
原来,这家伙真姓刀。
刀石,果然人如其名,这家伙又臭又硬,真像是一块石头。
燕七这厮是个能侃大山的,和兵痞厮混一起,开一些荤段子玩笑,别有一番爽朗滋味。
那些大头兵俱都觉得,燕七很接地气,比他们还像兵油子。
可交!
一个时辰后,刀石起身,欲要拔营夜行。
燕七相送十里,依依不舍。
冷幽雪也来凑热闹。
刀石去而复返。
燕七好奇:“刀将军有事?”
刀石看了看冷幽雪,脸上好一阵为难。
燕七明白,拉着刀石进了一边的小树林。
冷幽雪一把拉住燕七,横眉立目:“干什么去?有什么话要背着我说?我也要跟着去。”
燕七提了提裤子:“我要去撒尿,你去不去?”
“呸,臭流氓!”
冷幽雪狠狠瞪了燕七一眼,红唇上挑,站在那里生闷气。
燕七拉着刀石进了小树林。
“刀将军,你有什么话,直言无妨。”
刀石脸色凝重:“燕兄欲要娶冷幽雪吗?”
燕七呵呵一笑:“不是我娶她,是她非要嫁给我,我推脱不掉,只好笑纳。”
靠!
刀石一阵无语。
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要娶我家小姐。
刀石想了想,道:“燕兄,恕我直言,你若想娶冷幽雪,恐怕不易,要过三关,还望你早作准备。”
燕七道:“过三关?”
“是!”
“哪三关?”
“第一,沙场演武,第二,建功立业,第三,开疆拓土。”
燕七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有这么麻烦?我直接把冷幽雪睡了不就完了,还需要那么费劲?”
“直接睡……睡了?”
刀石憋了好半天,才喘上来一口气。
燕七点点头:“是啊,直接睡了多省事,生米煮成熟饭,不嫁也得嫁啊。”
刀石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燕兄,你果然语出惊人。”
燕七点点头:“我一向如此。”
刀石又缓了好一阵,才说道:“直接睡……睡了冷幽雪,燕兄省事了,不过,冷家可有大麻烦了。如果,燕兄还在乎冷家的话,还是过三关比较妥当。”
燕七摇摇头呢,不可理解:“为什么要过三关呢?沙场演武,建功立业,开疆拓土,哎,这三点,貌似我都不感兴趣呢。”
刀石反问:“燕兄对什么感兴趣?”
燕七坏坏一笑:“金钱和美女。”
刀石气的差点倒仰。
燕七又来了一句:“美化一下,就是事业与爱情。”
刀石胸口堵大石,已经没办法和燕七交流了。
这家伙,一会像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会又变成了花言巧语的登徒浪子,如此双面,堪称奇葩啊。
刀石出了树林,翻身上马:“燕兄,后会有期。”
燕七拱手:“不求刀兄立功,只求刀兄全身而退。”
刀石心中感动,拱了拱手,纵马远去。
冷幽雪走过去,小手在燕七腰上怼了几下,哼道:“说,你在树林里干什么了?”
燕七摇摇头,松开裤腰带:“嘘嘘啊,你要看吗?”
“我才不看呢,系上裤腰带。”
冷幽雪瞪了燕七一下,红着脸,不依不饶:“你给我从实招来,刀石那家伙鬼鬼祟祟的,究竟和你说些什么了。”
燕七满脸笑眯眯:“你真的想知道?”
冷幽雪高昂着头:“当然!”
燕七道:“刀兄说了,不让我娶你。”
冷幽雪气得直跺脚:“你别听他的,这个混蛋,幸亏他走得快,不然我割了他的舌头。”
燕七若有深意望着冷幽雪:“不过,我觉得刀兄说的很有道理。”
“你说什么呢?”
冷幽雪娇脸绯红,揪着燕七的脖领子,大吼:“你把老娘的胸都给摸了,还不娶我?你想死啊。”
燕七一摊手:“就算我想娶你,也没那份本事啊。”
“什么本事?”
“过三关的本事。”
冷幽雪一愣,美眸眨动:“你……你都知道了?”
“看样子是真的咯?”
燕七掰着手
指头,频频摇头:“沙场演武,建功立业,开疆拓土,这玩意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啊?我说小雪,要不,咱们直接入洞房吧,真刀真枪在床上厮杀一番,比过三关刺激多了。”
“去你的。”
冷幽雪推了燕七一把,脸颊潮红,啐道:“你就别想美事了,想和我入洞房,必须要过三关。”
燕七摇摇头:“那我不和你入洞房了。”
冷幽雪宝剑出鞘:“不和我入洞房,那你得先问问我这把剑。”
燕七嘿嘿一笑:“少来这一套!当七哥是吓大的?我现在也是高手啦,你打不过我。”
冷幽雪将宝剑横在自己白腻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划破了一点白肉,鲜血冒出。
燕七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抢夺宝剑。
冷幽雪腰身一扭,飞快后撤,宝剑横在脖子上,忽闪美眸,盯着燕七:“这一招如何?”
燕七无语,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这一招毫无破绽,当属最强。”
“那你要不要娶我?”
“娶!必须得娶!”
“要不要过三关?”
“过,必须得过!”
“这还差不多。”
冷幽雪扔掉宝剑,冲着燕七娇哼一声:“还治不了你了呢,以后,你给我乖乖的。”
说完,昂首挺胸,扭腰摆臀,背着手,潇洒远去。
燕七擦了擦汗:“这小妞儿,疯起来不要命啊。过三关?这算什么玩意嘛。”
……
黑莲老巢被一锅端,圣王被杀,堪称一大功绩。
如此大事件,上报朝廷,过不几天,朝廷便有奖励颁布。
安天通判有功,升为正四品。
孔尘莅临金陵,主持有道,调入省府,升任道元,不仅掌管财税,还协管三个州府。
其中,金陵便是协管的三个州府之一。
狄人凤,也升任正四品,府丞的位子算是坐稳了。
冷幽雪也立下大功,重新坐上了捕司的位置。
燕七,荣获了三好青年的荣誉称号。
名下华兴会,免除三年税赋。
燕七可赚大了。
这一下,最焦躁的莫过于贾德道了,他是又急又气,怒不可泄,却又毫无办法。
第603章 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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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府尹,是标准的四品官。
府尹之下,府丞,通判乃是府尹的左膀右臂,府丞掌管民生和经济,通判负责诉讼纠察,俱都是辅佐府尹治理州府的职务。
而且,按照正常的官阶,府丞、通判俱都是正五品,这是标配,若是从四品,那就是高配。
可现在倒好,府丞竟然是正四品,通判也是正四品,其级别,大大超出了府丞和通判应有的职务和职权。
要知道,贾德道不过才是四品官。
一个四品官,需要两个四品官辅佐吗?
怎么辅佐?
贾德道能指挥得了狄人凤和安天吗?
大家都是四品官,你想要指挥人家,人家听你的吗?
这不是开玩笑吗?
更懊恼的是,府丞和通判是府尹的左膀右臂,应该与府尹同气连枝,一个鼻孔出气。
唯有如此,府尹的政令才能传达下去。
可现在倒好,无论是狄人凤,亦或者安天,俱都是自己的死对头。
这可怎么玩得转?
万一自己犯了错,以狄人凤和通判四品官的官阶,是随时可以将自己取而代之的。
这可就危险了。
不仅仅如此,贾德道头上,还压着一座大山,那就是苏州省府的孔尘。
孔尘这厮走了狗屎运,本来,一个负责财税的官员,与省府衙门无关,算是边缘人物,可就这么一个货色,竟然升任了省府道元。
江苏省府,最高不过是巡抚大人,其次是布政使大人,通元大人,再往下,便有四位道元大人。
四位道元大员排名不分先后,每个道元大人都会具体负责几个州府的具体事宜。
很不巧的是,孔尘这厮负责的几个州府之中,就包括了金陵。
压力山大啊。
“麻痹的,孔尘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沾了燕七的光,竟然骑在了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不用你嚣张,老子早晚要给你好看。”
贾德道暗暗心惊,一想到燕七,便痛入骨髓,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若是没有燕七,自己焉能如此被动。
燕七,该死的燕七。
贾德道坐在书房中,冥神苦想。
燕七此人,狡诈多端,想要收拾他,还真不好下手,谁让他不是官场中人呢?
想要给他穿小鞋,都没有机会。
看来,只能以商治商了。
想要给燕七一些眼色看看,除了陶家,还真没有可以压制燕七的人。
不过,商人治商,最多让燕七损失一点钱财,那也没什么用处啊,如何让其伤筋动骨呢?
咦?
有了!
燕七不是想要在妙语书斋门前那块地皮上建立学院吗?哼,等着你盖好了房子,招来了学生,我再半渡而击,让你学校开不成,却又无处安置学生。
嘿嘿,这一招半渡而击,可谓狠毒啊。
贾德道满脸阴笑。
燕七与安晴关系暧昧,安晴却又与解解元早有婚约。
若是,解解元知道了此事,亲自登门,找上燕七,那该是多么精彩的一出戏吗?
要知道,解解元可是连中三元的狠角色,诗词歌赋,无人出其右,人脉通达,权势博大。
让解解元来修理安天,如此一来,自己便可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多么美妙啊。
可是,要以什么名目请解解元莅临金陵呢?
要是自己主动向解解元告密,虽然解解元一定会赶到金陵,找燕七的茬,但是,那就把自己装了进去,牵连其中,风险极大啊。
如何才能让解解元赶来金陵,却又与自己无关呢?
“嘿嘿……有了。”
贾德道眼珠一转,立刻派人下去:“速去将妙语书斋的丁松请来。”
不一会儿,丁松便赶来了。
丁松身为妙语书斋的院长,派头极大,自以为学问广袤,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看别人的时候,都是仰着头,让别人只能看到他黑乎乎的鼻孔。
但是,见了贾德道,丁松就似小猫见了大老虎,乖乖的夹起了尾巴。
丁松一进门,就跪下给贾德道磕头:“丁松拜见府尹大人,府尹大人贵体安康。”
磕头,咣咣的响。
这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还哪有读书人的傲气?
贾德道也摆起了谱,品着香茗,让丁松撅着屁股在那里跪了好一阵,才故意装作刚刚看到丁松,热情道:“丁院长,何必行此大礼呢?快起来。”
他连忙走过去,将丁松拉起来,笑意如春:“这里没有外人,你我就不用以官
职论交了,大家都是举人,不必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哈哈!”
丁松陪着笑脸。
心想着:我都给你跪了半天,你现在才说不讲究繁文缛节,够虚伪的,我会信你的话吗?
丁松半边屁股虚坐在椅子上,向贾德道拱手:“府尹大人,您召唤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贾德道品着香茗:“也没什么事,就是本府尹昨日巡视,就看到妙语书斋门前,正在施工,盖房子,聚集了不少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提这事,丁松气的牙根痒痒。
他扑通一下跪在贾德道面前:“府尹大人,我正为此事耿耿于怀,还请府尹大人为我做主。”
贾德道心里一阵冷笑,赶紧将丁松扶起来,义正言辞道:“丁院长,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本府尹为你做主。”
丁松攥紧了拳头:“还不是燕七那厮在搞鬼!妙语书斋门前那片房子,就是燕七派人操作的,想一想都晦气。”
贾德道心里明镜似的。
当初,燕七就是从他的嘴里,虎口夺食,把这片土地给撬走了,他都心疼死了。
贾德道故作不知:“还有这种事?丁院长,据我所知,妙语书斋门前那片土地,不是妙语书斋有意买下,用来做书园吗?怎么,竟然被燕七给拿下了?”
丁松唉声叹气:“可不是嘛,但是我一直想买,却总是被挡着买不下来。”
贾德道心里冷笑:
麻痹的,本府尹以前要用这块地建府衙,焉能卖给你?美得你大鼻涕泡吧。
但是,他多奸诈啊。
贾德道故意哼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妙语书斋门前那块地,以前是狄人凤狄大人负责买卖来着。”
“果然是这样。”
丁松气的浑身打颤:“怪不得燕七能拿到这块地,我却拿不到,在这金陵一亩三分地,谁不知道狄人凤和燕七关系莫逆啊。贾府尹,他们一定是勾搭连环,狼狈为奸,您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
贾德道道:“查是一定要查的,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燕七已经将房子盖起来了,木已成舟,不好办呀。而且,我好奇的是,他盖房子用来做什么?”
丁松恨得牙痒痒:“燕七用来建学院,这才是最可恨的地方,我们妙语书斋全体学生,都对此深恶痛绝。”
第604章 自以为抱上了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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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德道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十分诧异的表情:“丁院长为何这么说呢?燕七建立学院,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吗?为大华培养人才,那是积德行善的事情啊,为何丁院长如此反对?”
丁松理直气壮道:“要说为大华培养人才,在整个江南一代,妙语书斋也是其中翘楚,又何须燕七建立学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燕七建立学院,教习力量不行,学生参差不齐,日后传出去,还不是影响了金陵学子的名誉和美誉度?”
“再者,妙语书斋的风水极好,门前那片土地,刚好是妙语书斋的龙脉所在。燕七在那里建造学院,岂不是破坏了妙语书斋的龙脉之地?日后,若是妙语书斋的学生屡试不中,必然是他燕七的责任。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贾德道听了,脸色严正,拍案而起:“荒唐,真是太荒唐了,丁院长,你说的很有道理,燕七这么做,的确太过分了。”
丁松心中大喜,摇着狗尾巴看向贾德道:“府尹大人也觉得我说的非常有道理?”
“那是自然,丁院长,你为金陵学子呕心沥血,所言所行,本府尹自然是全力支持的。燕七所为,的确让人不耻。”
丁松闻言,心中大喜。
他对燕七特别憎恶。
前些日子,他被安晴的美貌和才华所吸引,竟然跑到了安晴家中纠缠。
但没想到,刚好遇上了燕七。
燕七引经据典,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丁松狼狈出逃,心里恨死了燕七。
这一次,燕七竟然在妙语书斋门前建立学院。
如此打脸,岂能善罢甘休?
但是,无人为他撑腰,一时也奈何不得燕七。
今日,要是弄好了,说不定就可以抱住贾德道的大腿。
贾德道是金陵府尹,那腿多粗啊,比大象还粗!
丁松点头哈腰看着贾德道,心里笑开了花。
贾德道手下的探子极多。
前些日子,丁松向安晴殷勤,被燕七以诗词歌赋挫败的糗事,他心知肚明。
还有,丁松因为燕七建立学院,找了那么多的借口反对,什么龙脉啊,什么影响妙语
书斋的档次啊,什么拉低金陵学子的格调啊,都是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本质上,丁松就是对燕七特别的嫉妒。
除了嫉妒,还有危机感。
以前,丁松顶着妙语书斋院长的名头,地位尊崇,学生见了他,管你什么显赫家世,都要礼让三分,毕恭毕敬。
但是,燕七若是开办学校,地位水涨船高,和他岂不是要平起平坐?
再者,听人言,燕七开办学院,貌似免费,不收一分钱,这对妙语书斋的压力可想而知。
那些学习好的才子若是因为免除学费,进了燕七的学院,那妙语书斋不就走下坡路了吗?
丁松对燕七除了嫉妒,还有浓浓的利益纠纷。
哼,我刚好挑拨一下,让丁松做我的替死鬼。
假如丁松代表妙语书斋,对上燕七,被打得大败亏输,那妙语书斋可就丢脸了。
妙语书斋丢脸,所有教习都会脸上无光,所有才子都会如丧考妣。
他们心中忿忿,必定想要找回场子。
而找回场子的唯一办法,就是请来解解元,打败燕七。
要知道,小的时候,解解元在就妙语书斋读书啊,妙语书斋的匾额‘妙语书斋’四个大字,都是解解元亲笔书写。
解解元虽然看起来曲高和寡,不理人间烟火,但是,听岳父大人说,解解元最要面子,最愿意争强好胜,凡事都要拿个第一。
对于一般人,解解元看不上眼,自然就摆出一副谦逊和蔼、风流儒雅的做派。
但是,对于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那定然要往死里整。
嘿嘿,只要将解解元弄来金陵,解解元一见了燕七,必定会如临大敌,为了妙语书斋的地位,和燕七交手。
然后,自己再散步谣言,将安晴和燕七的关系弄得满城风雨,哈哈,那解解元和燕七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解解元的关系多硬啊。
夺妻之恨,谁能忍?
反正解解元不能忍,堂堂连中三元,自诩大华第一青年才俊,焉能被人带了绿帽子?
那不如死了算求!
到时候,不用自己出手,解解元都会想办法弄死燕七。
哈哈。
这一招移山倒海,移祸江东,堪称绝妙。
贾德道定好了计划,看着丁松,道:“丁院长,我认为,妙语书斋是金陵才子的读书圣地,焉能随意破坏?燕七这么做,的确有些过分。”
丁松立刻给贾德道下跪:“府尹大人,您真是高瞻远瞩,明辨是非。大人,求您为妙语书斋主持公道。”
贾德道赶紧扶着丁松起来:“我当然想为你做主了。可是,你也明白,燕七这么做,不违反律法,不能强制拆除。所以,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去做,本府尹会在后面做你的坚强后盾。关键时刻,本府尹也会帮扶你的。”
丁松不知被利用,听着贾德道说的好听,高兴的要命,赶紧表态:“多谢府尹大人支持!只是,我该如何才能阻止燕七呢?”
贾德道微微一笑:“丁院长学问高深,才智过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额……”
丁松老脸通红:“学生资质驽钝,不敢和府尹大人相比。惭愧,惭愧!”
贾德道心里对丁松鄙视不已。
这老东西,死读书的范本,虽然中了举人,却不知变通,连个鬼主意都没有,蠢货!
但越是如此,越容易被利用。
贾德道包含深意的说:“丁院长,开办学院,什么最重要?”
丁松摇摇头:“不知!”
靠!
蠢货!
贾德道耐心解释:“当然是学生和教习最重要,此乃立校之本啊。”
丁松竖起大拇指:“对,府尹大人所言极是。”
贾德道眯着眼睛,进一步提点:“假如,就在燕七广招学生和教习的时候,妙语书斋的教习和学子前往,向燕七挑衅,且弄得满城风雨。你猜,燕七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他若不应战,声誉下降,那些学生和教习谁还会进入燕七的学院读书吗?若是他应战,那就好办了,你可以设置诸多关卡,将燕七给杀得灰头土脸。最后,燕七的学院不是一样办不下去?”
丁松闻言,开心大笑:“高,实在是高,听贾府尹一席话,我是茅塞顿开。佩服,实在是佩服!”
第605章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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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自以为得计,甚是开心,却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府尹大人,虽然燕七那厮是个莽夫,但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古怪东西,诗词歌赋,还真是厉害的很,让人非常头痛啊。若是和燕七对峙,一旦他发起疯来,当真不是好相与的……”
贾德道一声冷笑:“丁院长,你可是举人出身,学问驳杂,见识广泛,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竟然怕了燕七?”
“额,这个……”
丁松老脸红的似猴子屁股,使劲揉了揉,才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不是怕了燕七,而是我身为院长,不好和燕七一般见识,那不是自降身份了吗?”
贾德道心里满是鄙夷。
你自降个屁的身份?
就算你和燕七真刀真枪的对峙,也不是燕七的对手啊,真当燕七是颗大白菜呢?
贾德道微微一笑:“丁院长,我这里有解解元曾经吟唱的绝对、以及诗词,都是未曾公开的,你来品评一下,可好?”
“解解元所作的绝对和诗词?还没有公开过的?”
丁松眼前一亮:“府尹大人,我求之不得啊,解解元的学识,远胜于我等。”
贾德道拿出几个卷轴,将绝对和诗词展示给丁松观看,再三强调:“丁院长,这可是未曾公开的,也是解解元送于我的墨宝,你若喜欢,只管去用。”
丁松大喜。
噗通!
丁松给贾德道跪下磕头:“大人,没想到您这么大方,竟然将墨宝送与我,我这次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期望,好好的挫一挫燕七的威风。”
贾德道任凭丁松跪在地上,缓缓点头:“希望你不要让本府尹失望,这是本府尹唯一能帮你的地方,其余的事情,就靠你自己领悟了。”
丁松咣咣的磕头:“大人只管放心,有了解解元的绝对和墨宝,我就放心了,燕七那厮纵然才思敏捷,还能有解解元的天分高?哼,与解解元相比,燕七就是个渣,不值一提。”
贾德道看着丁松那狐假虎威的样子,心里觉得恶心。
刚才要他和燕七比试,畏首畏尾,害怕的像是过街老鼠。
现在,有了解解元的墨宝作为依仗,就开始扬眉吐气了,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这种拦泥巴,绝对扶不上墙。
其实,贾德道拿出解解元的墨宝,更有一层深意。
假如,解解元的绝对,被燕七给对上了,那解解元岂不是火冒三丈,飞一般的赶到金陵,要和燕七决战?
解解元那厮,傲着呢。
“丁院长,你起来吧。”
贾德道想了想,又指点丁松:“你要和燕七比试,岂能局限于诗词歌赋?妙语书斋科目齐全,数学、格物、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不是样样精妙吗?你不妨扬长避短,就用那些偏门来对付燕七。”
“燕七纵然厉害,但毕竟只有一个人,涉猎有限,比如数学、地理,格物、书画等等,他多半不精。丁院长,你就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
“哎呀,听府尹大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丁松高兴的都要跳起来:“府尹大人提醒了我,哎呀,我怎么忘了这档子事?我们妙语书斋的教习众多,学问驳杂,学科林立,高手如云。真要比试起来,各种题目一起上,所有教习同心协力,一定能把燕七怼得目瞪口呆。”
贾德道有些累了,向丁松摆摆手:“丁院长,本府尹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也领悟许多,下面,就看你的本事了,等到你和燕七对峙的那一天,本府尹一定会去为你站台。”
“府尹大人,您对我真好,便是我的父母,也及不上府尹大人之万一。”
日!
贾德道虽然喜欢被人拍马屁,但丁松的马屁拍得太过露骨,恶心的要吐,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本府尹乏累不堪,要休息了。”
“府尹大人早些休息,小的这就退下,这就退下。”
丁松美滋滋的离开,回到妙语书斋,将一帮嫡系教习找来,讨论对付燕七的办法。
这事不能公开。
妙语书斋之中,安晴可谓独树一帜。
其文采,其品质,其容貌,征服了许多教习和学生。
很多教习和学生,都特别听安晴的话。
若是,这事传到安晴的耳朵里,那就坏菜了。
……
燕七这几天忙着招收教习和学生,近乎于尾声。
三天之后,学院开张,便要剪
彩。
学院的名字已经起好了,很接地气。
格物院!
很简单的三个字。
格物二字,燕七取自于《格物致知》。
既然叫做格物院,那便是包罗万象,教授驳杂,诗词歌赋曾经是大热门,但在格物院,却成了小类。
天文地理,术数几何,化学物理,琴棋书画,甚至于民间奇.淫巧技,俱都囊括,可谓琳琅满目。
格物院从规划到建设,燕七仅仅是投钱而已,具体的建造、规划,都是漕运司的大人在管理。
燕七今日来到漕运司,就是专门请漕运司的大人吃饭的,带上礼物,表示感谢。
漕运司的大人也很开心。
一旦格物院正式挂牌,教授格物知识,漕运司的大人不仅是名誉教授,甚至于,在功劳簿上还有他们浓重的一笔。
这笔功绩,不仅满足好为人师的荣誉心理,更为官场升迁加了分。
官场升迁,必须要有功绩,要得民心。
教授学生,本就是好事,自然得民心。
其他衙门的大人看着漕运司的官员吃独食,羡慕的不行,挤破头都要冲进来,想分一杯羹,但都被狄人凤给否决了。
这种好事,自然要先满足漕运司的官员。
虽然他现在贵为府丞,但不能忘本。
有了好事,当然要先满足漕运司的官员。
当晚,燕七在红月楼宴请漕运司各位大人。
同时,商议剪彩事宜。
狄人凤是格物院的名誉院长。
格物院开张大吉,他自然开心到爆。
燕七和狄人凤商议格物院剪彩之时,宴请什么人。
狄人凤感慨道:“真没想到,格物院规划、建造的如此顺利,我本以为,妙语书斋的丁松院长会厉声反对呢。呵呵,丁松倒是个识大体的人。”
燕七呵呵一笑:“顺利?我看未必吧。”
狄人凤一条眉毛:“燕老弟,你为何这么说?”
燕七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有人告诉我,丁松曾经拜访过贾德道。”
这个‘有人’,指的自然是茅十八。
茅十八可是他的专职侦探。
第606章 青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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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人凤愣了好一阵,仔细品味,放下酒杯,说道:“不能吧?丁松不过是去贾德道府上走一遭,能有什么事?燕老弟,你想多了。”
燕七也不反驳狄人凤,笑道:“以前,你可知道丁松与贾德道有什么走动过往吗?”
狄人凤摇摇头。
燕七笑了:“既然没什么走动,怎么会在这个敏感时期,进了贾德道府上拜会呢?纵然有公事,也该在衙门会见,丁松又岂能跑到贾德道府上议论?”
“这……”
狄人凤意识到瞄头有些不对。
燕七进一步推断:“丁松没什么大本事,继承了他父亲的地位,做了妙语书斋的院长,性格桀骜,自以为身份不凡,曲高和寡,不容于人。狄老哥,你猜,以他的性子,能让咱们安安稳稳的建立格物院?”
狄人凤摇摇头:“不能,据我所知,丁松成事不足,但败事有余,焉能就这么老老实实,任由咱们建立格物院?”
燕七道:“但是,事实上,丁松一直袖手旁观,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就这蹊跷了,我猜……”
狄人凤神情凝重:“你猜什么?”
燕七道:“我猜丁松一定憋着大阴谋。”
狄人凤长出了一口浊气,啪的一下,将酒杯重重摔在地上:“建立格物院,乃是利国利民,利家利业的大事情,岂能任由小人从中作梗?丁松若是真实得大体,就该顺势而为,不该居中阻挠。”
“哼,若是丁松不知好歹,敢公然阻建格物院,我必定要给他好看,真当我这个府丞是吃干饭的吗?我可管着金陵治安呢。”
燕七哈哈大笑:“狄大哥官威大得很啊。”
狄人凤尴尬的挠挠头:“哎,自从升任府丞,老哥的脾气真是见涨了,惭愧,惭愧。总之,有我压场,丁松绝不敢闹事。”
燕七点点头,没有说话。
心里却不以为然。
丁松若真是不想闹事,那就不会去找贾德道。
所以,闹事已成必然。
不过,燕七一点也不怕。
别说有事,就算是没事,他都要折腾出一点事儿来。
闲不住啊!
狄人凤挠了挠头,问燕七:“格物院要选出一个院长来,群龙无首
,可不是个好事情。”
燕七道:“狄老哥不就是院长吗?”
狄人凤摇摇头:“我不过是个名誉院长,又不管具体事物,燕老弟,我觉得,院长由你来做,最为妥当,你意下如何?”
“我这人随意惯了,可不愿意扳着身子,当什么院长。”
燕七摇摇头,露出狡黠的笑脸。
狄人凤心中明悟:“难道,燕老弟已有人选?”
燕七哈哈大笑:“差不多,不过,人家未必愿意答应呀。”
“哈哈,我知道燕老弟中意的人是谁了。”
狄人凤哈哈一笑,拍了拍燕七的肩膀:“此人的确是不二人选,要说别人请她,她未必答应,若是燕老弟出马,那还不是顺理成章吗?”
……
当晚,燕七来到了安晴下榻的驿馆。
燕七进了院子,走到了一处假山流水处,就看到安晴和几个女孩,正在给山上的花朵浇水。
这几个女孩燕七都认识,是安晴的学生,也算是几枚才女,才学非凡,家室也好,没事的时候,常来这里游玩,顺便向安晴讨教学问,算是吃小灶。
驿馆中都是女眷,穿的很随意。
几名女学生站在山下,没有穿套裙,都是贴身小衫,一个个玲珑剔透,亭亭玉立,虽然没有安晴那份国色天香,但胜在青春,倒也十分迷人。
燕七在几名女学生身上掠过,微微摇了摇头。
身边美女如云,审美也随之提高,性.趣见涨,这些小青春入不了他的眼睛,最感兴趣的还是倾国倾城的安晴。
安晴风姿绰约,站在半山腰,一身淡粉色的小衫,收腰,束胸,峰峦起伏,下面是一条碎花裙,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小腿,赤着脚,弯着腰,拎着小水桶,正在给半山腰的鲜花浇水。
清水出芙蓉,天山去雕饰。
燕七远远欣赏美丽风景,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燕公子来了。”
“真是燕公子呀,你好几天没来了。”
“你答应给我带的桂花糕呢。”
……
这帮青春美少女扑上来,将燕七团团围住。
燕七风趣幽默,才气斐然,荤段子也时常露两手,时而正派,
时而流氓,如此亦正亦邪之人,最招女孩喜欢。
比如,上学时候,两种男生最受女孩青睐。
一种是学习特好的男生。
一种,就是淘气包子,坏坏的男生。
那些学习不上不下,老实巴交,遵守纪律的男生,最容易被女生忽略,长得帅也没用。
燕七这厮文采斐然,又坏坏的,偏偏长得还很帅、很阳刚,不受美女喜欢才怪呢。
一帮美少女呼啦啦缠了过来。
“七哥,你可来了,我很想你呢。”
“七哥也是你叫的,你要叫燕公子,花痴!”
“燕公子,你答应给我的桂花糕呢?我都馋死了。”
“人家燕公子是来看安晴老师的,为什么要给你带挂花糕?不害臊。”
……
不等燕七说话,这帮青春少女自己就掐上了。
燕七无语。
这帮小美女还吃醋呢。
更有大胆的少女,还拉着燕七的袖子,柔软的玉臂若有若无的贴上来,撩拨心弦。
日!
你们这帮小妞一发.春,我可危险了。
燕七赶紧将箱子放在地上,说道:“礼物都在里面,你们快去抢吧。”
一帮美少女听说有礼物,立刻丢掉燕七,去抢宝贝。
安晴站在半山腰,看着燕七被学生围住,热情如火,撒娇卖嗲,还有大胆的学生竟然去拉燕七的袖子,身子若有若无的贴上去,不由得翘着红唇,掐着小蛮腰,娇嗔的摇摇头。
这帮小女孩,还真是大胆呢,竟然当着我的面前,就使出手段,勾引燕七。
也难怪她们,谁让七哥如此风骚呢。
燕七站在山下,向安晴打招呼。
安晴拎着小水桶,从山上跑下来。
快到山脚下时,跑的急了,脚下踩空,惊叫一声,站立不稳,身子向前倾倒。
“别怕!”
燕七前冲几步。
一伸手,牢牢抱住了安晴倾倒的身子。
只是不巧,燕七的手,刚好按在了安晴胸前丰腴的山峦上。
安晴刺激的一声尖叫,身子软的像条小蛇,缠在燕七怀中,一点力气也没有。
第607章 宁舍钱财,不舍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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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的身子软弹到惊人,抱在怀中,温软如玉,胸贴着胸,挤压得变了形,却又随着呼吸弹开,那分火热,让人醉心。
燕七低头看着怀中的尤物,小衫上的扣子崩开了,顺着崩开小衫的豁口,眸光所及,一片丰腴,粉色胸衣包裹不住诱人的山峰,几乎就要从胸衣中挤出来。
燕七侧头望去,就见那里一片细腻,奶白奶白的,无限风光,一条白沟延伸出来,呼之欲出。
金色的挂件还在安晴的脖子上四溢游荡,碰着安晴丰腴的酥.胸,又被弹开。
安晴被燕七揽在怀中,四目相对,美眸流盼,身体相拥,肌肤相亲,清爽的男子气息阵阵传来,弄的她心痒意迷。
低下头,才发现小衫的扣子崩开,胸前走光,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怪不得燕七的眼睛盯着胸口,看得津津有味。
安晴可不是害羞的小姑娘,胸上还敷着一层胸衣,若隐若现的感觉,将自己诱人的曲线在燕七面前展示的恰到好处。
享受着情郎强有力的臂弯,火热的眸光似箭一般,穿透了衣衫,照在她的身体上,刺激得她身体酥痒,骨子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快意。
安晴美眸眨动,也不躲闪燕七火辣的眸光,红唇上挑,大胆的问:“七哥,你在看什么?”
换成一般人,被美女这么问,一定会转移别处,不会再看。
不过,燕七这厮是个厚脸皮的,看得饶有兴趣,指了指安晴手里的樱桃,随口敷衍:“我在看,樱桃熟了没有。”
安晴性子淡然,恬静怡人,但骨子里火热大胆,眼眸流媚:“樱桃早就熟了,只恨无人采摘。”
燕七不要脸的说:“甚好,甚好,这等极品樱桃,丰腴红艳,质地柔软,入口甘甜,怡然中透着一股热忱,正是我的最爱。这樱桃,还是我来采摘吧。”
安晴听得脸红心热,心扉荡漾,若有深意的说:“这么香甜的樱桃,世上只有一颗,可惜啊,樱桃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于十几年前买走,纵然你花费千金,那人也不会放手呢。”
燕七一听,不禁蹙眉。
敢和我抢女人?
活腻歪了?
燕七那股霸道劲儿涌上来,一把将樱桃从安晴手里抢过来,塞入口中,将安晴柔软的身子抱得紧紧的,感受那弹软和酥香,霸道的说:“我才不管谁买了樱桃,反正,我先吃了要紧。”
安晴美眸绽放出兴奋的华彩,身子似蛇一般扭动:“吃了人家的樱桃,你就不怕那人讹诈你的钱财?”
燕七哈哈大笑:“我是宁舍钱财,不舍樱桃。”
安晴得到了心里想要的答案,媚眼如丝,兴奋的扭腰摆臀,非常开心。
一帮女学生也跑了过来。
安晴没办法继续**,收敛火辣真情,保持一分女孩家的矜持,不舍的从燕七怀中挣扎出来。
燕七特别受青春美少女的欢迎,一帮女学生围在燕七身边,借着讨教学问的名义,问长问短。
好在有安晴站在一边看着,她们虽然动了春.心,却也不敢逾越,最多向燕七眨眨眼,暗送秋波。
安晴看在眼里,莞尔一笑。
她见识非凡,可不似寻常女子那般,争风吃醋。
不然,日后,如何与双儿、秋香等人相处呢?
而且,这些学生喜欢燕七,燕七却未必喜欢她们。
以燕七的性子和才华,喜欢的女人,必定是女人中的极品,尤物中的翘楚,不仅要有好看的容颜,还需要有趣的灵魂。
自己的这些学生啊,胜在青春,容颜也算出众,灵魂也算干净。
但是,与燕七的格调,还差了好几个档次。
安晴招呼几个学生一起去准备晚饭。
这几个学生翘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和燕七聊天,这么好的机会,却要去做饭。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不过,安晴是她们的老师,也没办法拒绝。
安晴看穿了她们的心思,笑意提醒:“七哥最喜欢糖醋里脊,你们要不要学?”
“要!”
一听燕七喜欢,这些女孩来了精神,开心的跑去做饭。
……
夜色幽幽,微风吹拂。
燕七、安晴,还有学生们坐在凉亭中,欣赏着假山流水,品味着花草芬芳,别有一番情趣。
燕七和安晴相依而坐。
这厮欣赏美景,还有美人相配,更有一帮青春靓丽的女孩插科打诨,嬉笑嫣然,这生活,宛如人间仙境,不胜享受。
一行人喝了许多酒。
安晴娇脸敷上一层酒醉的红晕,**滚烫,顾盼之间,妩媚多情,如一汪春水,润泽生香。
“七哥,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吗?”
燕七道:“找你吟诗作赋,不行吗?”
安晴微笑摇头:“你忙着格物院中的事情,还有闲情逸致找我吟诗作赋?我才不信讷讷。”
燕七道:“真是吟诗作赋,嘿嘿,不过,还有一点小事……”
安晴打断燕七的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的小事为何。”
“你知道?”
燕七轻轻拉了拉安晴的袖子:“晴儿,那你是……答应我了?”
安晴摇摇头:“我是那么容易就范的人吗?”
燕七装可怜,偷偷在晴儿手腕上挠了一下:“晴儿,连我的忙你也不帮吗?”
安晴身子似过电一般,却没有躲开,享受着那份猫挠的酥痒,美眸洋溢着炙热的华彩:“今日晴儿心情不好。”
燕七道:“晴儿有心事?”
安晴幽幽道:“樱桃已熟,早年许诺的卖家,要来取货了。”
燕七一听,心里有些生气,将酒杯重重放下:“我不管,这樱桃我要定了,那人敢来取货,看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安晴一副可怜柔媚的样子:“七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燕七道:“我平日谎话连篇,但许诺晴儿的事,却放在心上,从不敢忘却的。”
安晴心中舒畅,拍了拍高耸的酥胸:“那晴儿的心事,便放下了许多。”
燕七道:“现在晴儿开心了?”
安晴道:“还没有。”
燕七挠挠头:“怎么还没有?”
第608章 吟诗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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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指了指美女学生,有些头痛的说:“这些学生啊,一直央求着我,恳请向你求教一些诗词呢,她们缠着我,我心烦意乱,头都大了。若是,七哥肯满足她们的要求,了却晴儿一桩心事,说不定会开心许多呢。”
燕七了然。
不就是作诗吗?
那些女学生三五成群围上来,叽叽喳喳。
“七哥,今日难得有清闲,你就满足我吧。”
燕七大汗。
什么叫我满足你啊?
好像我要把你按在床上,摧残你似的。
这小姑娘好大胆啊,当着安晴的面前,非要这么直白的撩拨我吗?
另一个小姑娘也忸怩作态,拉着燕七的袖子摇摇晃晃:“是啊,七哥成全了我们一颗纯情的少女之心,好不好嘛?”
燕七大汗:纯情少女之心?你纯个屁啊,都上手了。
“七哥,我等得花都谢了。”
燕七满脸邪笑:是菊花谢了吗?
一帮青春少女莺莺燕燕,围上燕七,说着一语双关的话,甚至于还要上来动手动脚,拉拉扯扯。
被‘虎狼’环伺,燕七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点头:“左右无事,就陪你们疯狂一回。”
“嘻嘻,太好啦。”
一帮青春少女高兴的又蹦又跳。
燕七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
诗词这种东西,不是燕七的爱好,他一是喜欢赚钱,二是喜欢美女。
在他眼中,诗词有些酸意,还真不太感冒。
除了一种诗——艳.诗,这东西绝对是他的最爱。
虽然对诗词不感冒,但为了让安晴开心,请她做院长,这个劳心活儿,七哥接了。
燕七对一众青春少女说:“各位小美女,你们想怎么玩啊?无论怎么玩,七哥都配合你。要不,听我给你们讲几个段子,或者讲讲诗人的风流韵事?或者讲讲扒灰的故事?扒灰嘛,就是公公和儿媳之间的暧昧……”
“七哥,不要!”
有个女学生,叫彩梦,打断了燕七的话。
彩梦长相甜美,与安晴一般,是个大胆的性子,落落大方,不拘小节,深得安晴喜欢,平日与燕七说话,也大胆的说一些轻薄的话。
甚至于,燕七讲了荤段子,她听得面红耳赤,却还是要听。
燕七问:“不讲荤段子,
那讲什么?”
彩梦道:“不是说好了,要吟诗嘛。”
燕七点点头:“可以啊,怎么个规矩?”
彩梦道:“姐妹们都商量好了呢。”
燕七道:“说来听听。”
那些青春少女都看向彩梦,脸颊潮红,有些羞涩,更有些期待,美眸含羞带媚。
燕七有些糊涂:“怎么不说?”
彩梦红着脸,忸怩了一阵,最后,还是向安晴眨眨眼:“师傅,我说不好,还是你来说吧。”
安晴想了想,若有深意道:“七哥,诗人的特质是什么?”
燕七想都不想,回应道:“二个字:骚心,四个字:特别骚心。”
安晴红唇上挑,借着酒意,落落大方,美眸凝视燕七,红唇轻启,口吐香气:“这帮小妮子吟诗的主题,便是要以骚和心为中心呢,她们明明很想玩这个游戏,却又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偏偏要我来邀你吟诗,想想也是荒唐。”
听着安晴这么说,一帮小美女像是含羞草,脸颊娇羞,红艳若霞,好在酒意上头,可以掩饰慌乱的心扉。
我去!
这哪里是吟诗,分明是淫.诗。
一帮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这么浪,还知道害羞呢?
燕七觉得好笑。
麻痹的,正经作诗我还真不在行,要说骚心,七哥最骚,要说淫.诗,七哥我可是三十二k纯淫。
燕七这厮是个骚包,听说要玩火,心里隐约有些兴奋。
那些青春少女有的捂脸,有的低头扣着衣角,有的假装喝酒,掩饰尬尴,也有几个少女忽闪着美眸,大胆的看向燕七。
燕七故作沉吟,憋了好半天,吊足了少女的胃口,才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勉强点点头:“妙龄少女,哪个不善怀春?也好,今日,咱们就学一学那些风流词人,玩一玩浪漫格调。”
“不过,先说好,玩归玩,闹归闹,可不许脸红生气。我这人放荡起来没有底线,你们可小心了。”
“耶,太好啦。”
彩梦一下子跳起来:“姐妹们,我说什么来着,七哥才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呢。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
青春少女叽叽喳喳,无比娇羞,眉宇间,却又透着一股兴奋。
安晴脸颊潮红:“我说下规矩,轮流吟诗,由前一人出题,若是作不出骚
心的诗,那便要自罚一杯,如何?”
青春少女俱都点头。
安晴道:“彩梦,就从你开始吧,你是第一个,可以自己命题。”
彩梦性子大胆,第一个吟诗,非常激动。
她红着脸说:“我就以豆蔻与花为题吧。”
燕七大声叫道:“鼓掌欢迎。”
彩梦憋了好一阵,吟道:“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无头绪,爬上花蕊打秋千。”
我去!
这诗,真是相当骚。
虫子往花里钻?好露.骨啊。
一帮青春少女娇羞无限,媚语声声。
“彩梦,没想到你这么污秽,好丢人啊。”
“真是的,你也想那虫子钻了你的花吧?嘻嘻!”
……
彩梦面红耳赤,眉眼含春,看着燕七:“七哥,我这诗怎么样?”
燕七能说什么,伸出大拇指:“简单粗暴,过关!”
彩梦又看向安晴。
安晴红着脸分析:“作诗讲究骚和情,这首诗,够风骚,但是,情字不显,过于露.骨,论格调,只能算是一般,不过,也还算过得去,就不必罚酒了。来,下一位。”
彩梦举手:“我来出题目,以溪水为题,刘盼,该轮到你了。”
刘盼也是才女一枚,憋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被众人连声催促,只好硬着头皮吟道:“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老牛来洗澡,只见和尚来洗头。”
吟完之后,刘盼脸都红了,捂着脸,不敢松手。
燕七彻底傻眼了。
这根本不叫诗啊,简直太黄了,屎黄屎黄的。
“呸呸呸,刘盼,你太龌龊了,哪有你这么露.骨的?”
“不能算,这不叫骚,这叫黄,也没有情,像是描写畜生。”
“喝酒,你自罚。”
刘盼也知道自己这首诗太黄太粗暴,捂着眼睛,自罚了一杯酒,摇着小蛮腰:“好啦,好啦,我自罚。来,下一位。”
下一个才女犹犹豫豫,也没有吟出来,自罚一杯。
一晃,连着罚了五六个人。
最后,轮到了安晴。
彩梦忽闪着美眸,看着安晴:“老师,就看你的咯。”
燕七也看着安晴,眸光狡黠。
第609章 吃了炫迈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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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虽然落落大方,淡然怡情,被学生们凝视,还算镇定,但被燕七一双饱含期待的眼眸望过来,就有些许的娇羞。
毕竟,下面这首诗寓意相关,有些骚,有些荤。
她喝了一杯酒,借着酒气上涌,殷红了脸颊,掩饰内心的尴尬,鼓足了勇气,吟道:“
溪水无情似有情,
入山三日得同行。
岭头便是分头处,
惜别潺湲一夜声。”
青春少女闻听,稍一思索,红霞满脸,美眸羞涩,却又绽放出遐想仰望的华彩。
“安晴老师太厉害了,尤其是最后一句‘惜别潺湲一夜声’,太形象了。”
“是,安晴老师叫了一夜呢,这得多勾人啊。”
“这首诗乍听起来,一点也不荤,可是仔细品味,实属大黄大荤,恋人之间暗示之意甚浓,这等大作,小女子只能膜拜了。”
燕七凝视安晴那张圆润红热的脸蛋,品味那句‘惜别潺湲一夜声’,想着安晴还真是大胆,竟然暗示床第之欢,甚至于不惜折腾一夜。
这可不得了,若是与安晴折腾一夜,一夜七次郎都不够,自己肯定会累的精.尽人亡。
不过,若真能如此,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安晴被燕七盯着看,脸颊娇羞,酥胸鼓鼓起伏,看着燕子眸光带火,就知道他满脑子迷乱思想。
吟诵了这首诗,她也有感而发,若是与七哥缠绵一夜,还不被掏空了身子,干的下不来床,就算下了床,也不能合腿走路?
彩梦等才女带头鼓掌。
安晴红唇轻轻一抿,美眸流盼:“七哥,轮到你了。嗯……你也以溪水为题吧。”
“一样的题目?”
“这难度可大了。”
“对呀,有了安晴老师的文采在前,七哥的诗词不好作了呢。嘻嘻,听听七哥的诗有多晕。”
燕七最不怕的就是挑衅,安晴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不行,不行,不能被安晴压着,一定要调戏回去,将安晴压在身下,好好‘蹂躏’。
他想了想,吟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咦?
青春少女好一阵迷惘。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这一点也不黄啊,意境深远,称得上是上品。但是,与荤黄二字,没一点牵扯。”
“是啊,七哥什么时候
变得这么保守了?”
安晴品味着其中三味,美眸流盼,娇嗔的瞪了燕七一眼:“七哥,你这首诗绝了。”
“怎么就绝了?”
才女们不懂其中三味,俱都看向安晴。
安晴解释道:“这首诗乃是双关之意,要断开来读。”
“怎么断?”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彩梦叹为观止。
“花,寓意女人娇软之处,水不停的流淌,算是自摸,心里是单相思,下上两处闲置寂寞,无人问津。哎呀,这首诗真是太浑了,不忍闻之。”
“就是,无人问津,却又溪水流淌,这女人分明是在自娱自乐,自己玩的嗨……”
“七哥,你好坏啊。”
……
一帮女人莺莺燕燕,娇羞满脸,却又热情洋溢,美眸含情,瞟向燕七,如娇似嗔。
燕七听着少女们喊污,心想着: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吗?我就不信,你们这么大了,就没有自己流过水。
一帮污女人,装什么纯情啊。
燕七道:“下面,以花为题,彩梦,轮到你了。”
彩梦红着脸,看着林园中那多绽放的后.庭花,想了想,大胆吟道:“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后.庭花?
青春少女羞不可仰,脸红耳赤,想着彩梦也相当骚啊。
燕七也震惊了。
彩梦这妞儿有些道行,后.庭花也想玩?
嘿嘿,不简单呢。
后面几个才女根本答不出。
又轮到安晴。
安晴想了想,向燕七眨眨眼睛:“这个简单,七哥曾经教我我一首呢。”
燕七道:“哪一首?”
安晴吟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果然够味。
众女品味其中三味,一个个身子娇软,忸怩作态。
燕七也来劲了:“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众女大呼。
“竟然连坐爱都说出来了,七哥,真是够坏的。”
“太污了。”
“虽然污,却有情调。”
轮了几遍,连安晴都没有多少墨水了。
只剩下燕七口吐莲花,淫.人一个,越闹越凶。
彩梦指着大树:“七哥,以大树为题。”
燕七张口即来:“岁老根弥壮,阳娇叶更阴。”
女生们好一阵脸红,美眸偷偷瞟向燕七的裤.裆,吓得燕七赶紧夹着腿,害怕二弟顶出来。
安晴眼眸含媚,指了指假山。
燕七哈哈大笑:“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仙人洞,七哥好坏。”
“好污啊。”
“真受不了七哥啦。”
……
燕七这厮发飙起来,巨污无比,听得女生们娇嗔薄怒,媚眼如春,浮想联翩。
虽然污,却听了还想听,宛如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
夜已深,女生们醉意醺醺,醉倒在桌前。
安晴身娇无力,轻柔依靠在燕七身边,感受燕七强有力的臂弯,糯软娇笑。
燕七闻着安晴身上的香气:“晴儿开心了吗?”
安晴红唇上挑:“心花怒放。”
“那……你答应了吗?”
“七哥交代给晴儿的事情,晴儿哪有不去做的?”
安晴慵懒的依靠在燕七怀中:“明日,我便辞去妙语书斋的教习职务,去格物院去做院长。”
燕七若有深意一笑:“那太好了,晴儿,咱们二人合力,双管齐下,包你飞上云霄。”
“双管齐下?”
安晴含情脉脉,瞟着燕七:“七哥倒是想要双管齐下,但却怕七哥事务繁忙,鞭长莫及呀。”
鞭长莫及?
燕七会意:“放心吧,七哥财大器粗,别的事情雇人去做,格物院的事要抓起来,晴儿,咱们不能阴小湿大啊,我也害怕晴儿忙不过来呢,必须要照顾好晴儿。”
安晴红唇含笑:“七哥善解人衣,晴儿心领了,只怕七哥在林家根深蒂固,难以抽身,林小姐小肚鸡肠,迎男而上,怕是不会放走七哥呢。”
燕七道:“晴儿休要穴口喷人,林小姐鞭屁入里,深入浅出,有球必应,会理解我的。晴儿有容奶大,要和林小姐处好关系嘛。”
安晴羞不可仰,又觉得好玩,红着脸道:“既然如此,那双儿就和七哥好好配合喽。”
燕七坏坏一笑:“没错,咱们要好好的配,你在前,我在后,你动,我静,咱们二人来个洞中求茎,以茎制洞……”
听着燕七满口荤话,安晴心里火热,身体酥痒难耐,若非学生都在这里,恨不得扑倒燕七怀中里,做成好事。
第610章 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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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妙语书斋发生了一件大事。
安晴辞去了妙语书斋教习的职务。
这让妙语书斋的教习们目瞪口呆。
那些学生,也都懵了。
完全不知道安晴此举,倒是何意。
安晴在妙语书斋教的好好的,为何要突然离职?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安晴小姐离开妙语书斋,恐怕与丁院长有关系呢。我听说,丁院长对安晴小姐纠缠不休,安晴小姐心中讨厌,避之不及,所以才离职的。”
“这并非空穴来风,丁院长的确想要追求安晴小姐,甚至于动手动脚,安晴小姐如月中嫦娥,岂是丁院长能配得上的,安小姐离职,非常正常。”
“哎,可惜了,我的女神,竟然离开了妙语书斋,以后,我想见一面都难了。”
……
安晴在教室收拾东西,听了这些话,没有否认。
的确,她早就酝酿离开妙语书斋了。
丁松每日纠缠,不胜其扰。
看着这厮的大板牙,老树皮,贼不溜丢的眼睛,就心烦意乱,不寒而栗。
刚好,燕七盛情邀请,请她做格物院的院长,与他双管齐下,以茎制洞。
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妙语书斋所有教习还在蒙圈惋惜之中时,又传来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足以震撼所有教习的耳朵。
堪称九天霹雳。
当天下午,安晴就任格物院的院长。
安天通判,府丞狄人凤,以及漕运司官员,还有安晴的一些至交好友,都赶来表示祝贺。
安晴安排了一系列的人事布局,一切井井有条,井然有序。
谁也没想到,安晴看起来淡然怡情,醉心学问,可是行政能力却十分娴熟。
寻常之人不知为何。
不过,那些明白安晴底细的人,稍微一想,便已了然。
安晴毕竟出身于高官世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从小,父亲安四海的理政等事,安晴耳濡目染,区区一个格物院,不过是大巫见小巫,还有什么指挥不灵的?
安晴才名远播。
此刻,她就是格物院的金字招牌。
很多才子和才女慕名而来,投奔在她的门下,想要以
安晴为导师,修习学问。
安晴的到来,为格物院锦上添花。
这一下,可气坏了丁松。
丁松在书房中气的哇哇大叫。
“燕七这厮好不过分,竟然公然挖我的墙角,这口气,我岂能咽得下去?”
先不说丁松对安晴抱有觊觎之心,安晴离开,让丁松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而最让丁松担心的是,安晴在妙语书斋拥有广泛的人脉。
很多学生视安晴为偶像,诸多教习将安晴当成心中的女神。
安晴离开的后遗症很强大,不用想也能猜到,假以时日,妙语书斋中必有很多教习投奔安晴,很多学生也会转学,到格物院学习。
这相当于挖了妙语书斋的墙角。
丁松越想越气,召集靠得住的教习,狠呆呆的说:“两天之后,便是格物院剪彩之日,咱们要好好打击格物院的嚣张气焰。你们一定要布置下去,遴选靠得住的学生,给格物院捣乱。”
“我在此许诺,凡是表现积极的教习,我会给予提拔,闹得越凶的学生,我会让他轻松毕业,甚至于有机会留校任教……”
……
两日之后,格物院剪彩。
剪彩之后,格物院就算挂牌,正式授课了。
有了安晴的加入,格物院首期便招收了三百余名学生,这些学生中,很大一部分是从寒门学子中遴选出来的。
还有一部分,家境尚好,是奔着安晴而来。
教习们也足有几十人。
漕运司许多大人,也兼任格物院的教习。
综合而言,师资力量也算雄厚,潜力巨大,学生们也大多都是寒门才子,除了没钱,学问倒是不差。
剪彩之日,彩旗飘飘,鞭炮齐鸣。
安晴穿着端庄的制服,一身黑裙,发髻高盘,带了一鼎学士帽,配上那张淡然娇艳的脸蛋,充满了书生之气。
腹有诗书气自华。
更何况,安晴还是娇艳如春的大美女。
这副打扮,诱人魂魄,是个男人就会心动。
狄人凤、安天、陈必显,等诸多大人都来捧场。
规格非常高。
就连贾德道,也站在台下,笑意盎然,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狄人凤看着贾德道赶来剪彩,就像是吃了一肚子
苍蝇,恶心到家了。
我们格物院剪彩,你来干个屁啊。
格物院与你有半分钱的干系?
同时,心里又特别的不安。
贾德道这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但看着那份老老实实的样子,又不太像找茬的。
难道,真是来喝彩的?
燕七坐在主席台后面,看着贾德道赶来剪彩,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看来,今天又有一场恶战了。”
燕七将贾德道看得透透的。
贾德道难道是赶来看热闹的?不可能,除非他闲的蛋疼。
他会真心祝福格物院开园大吉?
哼,更不可能,除非太阳从东边出来。
余下,只剩一个选择。
贾德道是来闹事的。
燕七心中自安,以逸待劳,以静制动,根本不在乎贾德道如何闹事,反正七哥有的是办法,将你怼得鼻青脸肿。
安晴站在红花面前,请狄人凤、安天、等诸位大人上台,又回眸看了燕七一眼,要燕七上台剪彩。
燕七摇摇头。
这厮,开始装低调了。
安晴娇嗔白了燕七一下,回眸看向台下的诸位学子、教习,以及围观的百姓和学生家长,娇声道:“下面,我宣布,格物院正式挂牌开园,请狄大人、安通判为格物院剪彩……”
狄人凤和安天拿起剪子,在万众瞩目下,刚要剪彩……
“且慢!”
忽听一声爆喝。
所有人回头望去。
就见丁松带着一帮教习和学生冲了过来。
足有好几百人。
这些人冲上了主席台,在台上大呼小叫,将狄人凤、安天等人给生生的挤下了台去。
甚至于有一帮学生和教习躺在了主席台上晒太阳,装死!
还有一些学生冲上去,将红花撕得粉碎。
现场一片混乱。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好好的剪彩,竟然乱成了一锅粥。
狄人凤气的大叫:“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没想到,丁松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赶来捣乱,这简直是打中了他的七寸。
麻痹的,果然如此,贾德道来了,准没好事儿。
第611章 争锋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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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美眸凝视丁松,酥胸起伏,媚眼含威。
往日,安晴淡然怡情,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发怒,和风细雨中,润物无声,矛盾化解于无形。
但是,就在今天,她真的发火了,凤目含威,剜着丁松那张鞋拔子脸,铿锵有力怼道:“你身为一院之长,出身书香门第,甚至于高中举人,也曾在万人之前指点江山,吟诗作赋,教书育人。”
“可没想到,今日,在万众瞩目之下,你终于扒掉了那层虚伪的画皮,露出了流氓龌龊的嘴脸。今日之事,必定会被世人所铭记。甚至于百年之后,也会有书籍记载:妙语书斋院长丁松,以举人之身,行苟且之事!”
丁松听得脸色煞白。
我日!
他是真没想到,安晴骂起来人,没有半句脏字儿,但是听着却让人颜面扫地,脊背发寒。
百姓们听了安晴的话,也对丁松指指点点,非常不屑。
丁松结结巴巴,急头白脸道:“安晴,你休得胡言,当本院长是好欺负的吗?还有,你们这些百姓,目不识丁,竟然也想妄议于我,简直不可理喻。”
燕七没有急着站起来平事儿,老神在在的坐在主席台的后面,看着事态如何演变。
身后,递上了一个小纸条,是从丐帮茅十八那里得来的消息。
燕七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嘿嘿,茅十八的钱不白给,要重赏,大大的重赏。
他看过纸条,撕得粉碎,盯着贾德道,发现贾德道的眼睛不住的往丁松身上乱飘,丁松也时而回头,和贾德道对上几眼。
“他们之间有事儿。”
燕七摇着扇子:“被我猜中了,果然是狼狈为奸啊,竟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了。哈哈,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
狄人凤指着丁松,还有那些躺在地上装死的学生和教习,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去上课,却跑来这里添乱,这算什么?起来,都给我起来。”
没有一个人动弹。
狄人凤哇呀呀大叫:“你们再不起来,信不信我吩咐捕快将你们抓起来?冷捕司,冷捕司现在何处?还不抓人,更待何时?”
冷幽雪一直站在下面。
一身戎装,冷若冰霜,握紧了宝剑,随时待命。
她也一直犹豫,要不要对这些学生动手。
毕竟,学生不同于劫匪。
而且,人家不过躺着装死,没有打砸抢,没有烧杀掠,想要抓人,也没有什么把柄。
再者,这些学生都是才子、才女,抓了他们,影响特别恶劣。
仔细权衡,的确两难。
听了狄人凤的命令,冷幽雪也不能犹豫了,腰身一扭,窜到了台上,拔出宝剑,娇哼一声:“谁敢蓄意闹事,我就把他抓起来。”
那些学生看着明晃晃的刀剑,俱都有些打怵。
毕竟,冷幽雪杀人不眨眼,多少强盗劫匪死于她的宝剑之下?
学生们虽然见过世面,口齿伶俐,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与冷幽雪对着干,无异于找死。
丁松也算老谋深算,示意学生继续躺着装死,谁都不许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学生和教习为了讨好丁松,获取实惠,也算是豁出去了,没有一个动弹。
冷幽雪吃软不吃硬,看着学生们装死,没有一个站起来,心头无名火起,那一丝怜悯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来,必须杀鸡给猴看了。不抓几个人,这些学生不知道我的厉害。”
冷幽雪挥舞宝剑,指着面前三个学生,厉声道:“来人,给我将这几个蓄意闹事的歹人抓起来,严加审问。”
那几个学生吓得要死,赶紧逃跑。
看着冷幽雪玩真的,丁松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娘们,真虎啊,竟然真的敢抓人。
她就不怕舆论傍身吗?
但是,他并不知道冷幽雪的后台有多硬,若是知道了,就不觉得奇怪了。
人家怕舆论吗?
笑话!
丁松赶紧向贾德道望去。
贾德道阴着脸,一下子窜上来:“冷捕司,你这么做,不合律法,本府尹命你立刻住手。”
贾德道身为一方府尹,代表地方最高权利。
他这么说了,捕快们也不可能再去抓人。
那几个学生吓得脸色苍白,暗叫一声好险。
这简直是捞回来一条狗命啊。
真的抓进了监狱,岂不是要被爆.菊?
听说,监狱那帮囚徒,饥渴难耐,最喜欢白白.嫩嫩的小受了。
他们摸一摸裤.裆,湿哒哒的。
竟然吓尿了。
冷幽雪美眸含霜,看着贾德道:“府尹大人,学生聚众闹事,我身为捕司,维护社会治安,有何错处?”
贾德道脸色阴沉:“冷捕头,你的定义有误,聚众闹事,的确该抓,但是,这些学生的确是聚众,但并非闹事啊。”
“我来问你,学生有破坏财物吗?”
冷幽雪硬着头皮说:“没有。”
“有擅闯私宅吗?”
“没有。”
“有辱骂他人吗?”
“没有。”
贾德道背着手,一副长者之态:“你看,你都说没有了,怎么还认为学生是在闹事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冷幽雪被问的哑口无言。
论及诡辩能力,贾德道首屈一指,冷幽雪怎么可能是贾德道的对手?
论段位,差着七八个级别呢。
狄人凤站了出来,铿锵有力质问贾德道:“贾府尹,此言大谬,这些妙语书斋的学生虽然没有毁人财物,没有肆意侮辱,但却投机取巧,阻碍格物院剪彩,此等行为,还不是聚众闹事吗?”
贾德道呵呵一笑:“阻碍剪彩,便是聚众闹事?假如,本府尹走在大街上,有许多人拦住我的车,阻碍我的行程,难道,本府尹就要以聚众闹事的名头抓人吗?狄大人,你不觉得这么做,过于霸道吗?”
“这……”狄人凤一怔。
他脸色通红,非常尴尬,想要辩白,却又不知从何入手,心里直生闷气。
安天不甘心,质问贾德道:“府尹大人,按照你的说法,学生闹事,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任由学生肆意妄为了?”
“安通判这是什么话?”
贾德道:“妙语书斋的学生学识广博,通情达理,岂能胡乱闹事?今日行事如此荒唐,如此极端,定是有了天大的冤屈。安通判,学生有了冤屈,不去解决,却要强行抓人?呵呵,你这是在假公济私,仗势欺人,欺负手无寸铁的学生吗?”
“我欺负学生?”
安天深深蹙眉,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无力反驳贾德道的话,虽然明知道这厮在给自己扣帽子。
看着贾德道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真的很想冲上去,赏给他一通老拳。
第612章 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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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斗嘴,贾德道完胜。
毕竟,姜是老的辣。
这厮能坐上府尹之位,靠的即是两个手段,一是嘴上的功夫,二是腹黑的诡计。
贾德道指了指学生,看着众百姓,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父老乡亲,相信你们也该知道,妙语书斋的学生招收极严,各个出类拔萃,而且,品学兼优,知书达理,明辨是非。纵然放眼整个江苏,论及影响力,也是首屈一指。”
“可是,就是这些明辨是非的学生,却似蚍蜉撼大树一般,宁愿冒着被抓起来的危险,也要聚众、阻拦格物院剪彩。若非有大冤屈,岂能如此?”
“今日,若非本府尹在此,这些学生便要遭受牢狱之灾,想想也是寒心。心痛,真的很心痛啊!狄大人、安通判、冷捕司,你们千万要记住,你们手中的权利,不是用来胡作非为的,而是用来为百姓谋利的。”
狄人凤、安天气的直翻白眼儿。
冷幽雪撅着红唇,气的奶疼。
论演技,贾德道也是数一数二的,真是比不了。
百姓们也被贾德道带了节奏,议论纷纷。
“听听,还是贾府尹一心为民。”
“就是,若非家贾府尹出面,这些无辜的学生就要被抓起了了,好惨的说。”
“正如贾府尹所言,这些学生和教习必有大冤屈,不然岂能做出这些无奈之举?”
……
贾德道特别开心。
最近经历的都是一些丧气的事情,今日,能在百姓面前露脸,做一回体察民情的好官,机会难得啊。
贾德道扶起眼前的教习,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位教习,你有什么委屈,就当着百姓的面前说出来。放心,只管大胆的说,一切,有本府尹为你做主。”
这个教习其实是陶家本亲,名字叫做陶季。
陶季偷眼看了丁松一眼,满脸委屈的说:“府尹大人,我们有很多苦衷啊,但一介书生,手无寸铁,讲道理又无人肯听,心里难过,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来也是心酸。”
贾德道大声鼓励:“大
胆说出来,本府尹为你们做主。”
陶季道:“格物院开园,从妙语书斋挖走了许多教习和学生,如此挖墙脚,岂不是降低了妙语书斋的教学质量?而妙语书斋又是金陵的标杆和骄傲,代表的是金陵的文化高峰。若是,妙语书斋因为格物院挖墙脚的不齿行为而受损,那格物院不就是金陵百姓的公敌吗?”
贾德道点点头:“此言有理。”
陶季又道:“再有一点,妙语书斋都是知书达理的才子,学识渊博,人人敬仰,可是,格物院偏偏与妙语书斋乡邻,进则相遇,出则同行!而格物院的学生,却又参差不齐,无论是礼仪品味,亦或者品格修养,格物院的学生都无法与妙语书斋相比。”
“但是,常言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此以往,妙语书斋高雅的品行必会被格物院低劣的行为所影响。妙语书斋的学生无论是学问,亦或者修养,都会被强制降下格调。想一想,都觉得可怕,难道,妙语书斋的百年声誉,却要断送于格物院的手中吗?”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也觉得陶季说的很有道理。
丁松这厮趁机跪倒在众人面前,痛心疾首,大声疾呼:“父老乡亲,妙语书斋可是金陵的一颗璀璨明珠,难道,你们能忍受,这么一颗璀璨明珠,却要因为格物院的侮辱,而变得暗淡无光吗?堂堂百年学府,却要被一所低劣的格物院玷污,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痛心疾首的事情吗?”
“更为甚者,格物院偏偏就建在妙语书斋门前。令人尴尬的是,格物院又不违法,我们妙语书斋的全体师生,却不能将其奈何。苦思无策之际,这才破釜沉舟,前来阻止格物院剪彩,期望能挽救妙语书斋于危难之间。百姓们啊,府尹大人啊,妙语书斋的生死存亡,全在大家的一念之间了。我身为妙语书斋的院长,恳求大家,恳求府尹大人,给妙语书斋留一条活路,为金陵的文化保留一颗火种……”
这一番话声情并茂,痛心疾首,畅汗淋漓。
百姓们纷纷点头,俱都觉得有些道理。
狄人凤、安天、安晴面面相觑,神情焦急。
现在,
局面失控了。
燕七依然老神在在,品着香茗。
“不错,不错,声情并茂,精彩纷呈。”
他没有急于出面,盯着贾德道,想要看他如何表演。
贾德道怅然叹气,扶起跪倒在地的丁松,感慨道:“丁院长,我听得清清楚楚,你这一跪,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妙语书斋的未来。你带着学生请愿,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大家啊。”
丁松哭的泪眼阑干:“贾府尹,您能明白我的心思,我纵然背负骂名,却也值了。”
贾德道冥思半响:“丁院长,你的所作所为,十分有道理,虽不合法,却是合乎情理,合乎普世之道。”
“但是,格物院开园在即,你这么做,的确不太妥当啊,这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丁院长,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丁松道:“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其实,我有解决办法的,只是……”
贾德道拂袖:“不用怕,但说无妨。”
丁松道:“第一:可以将格物院搬迁到别处,远离妙语书斋,我看就搬到北城郊吧,那一片地,还是妙语书斋的,我们妙语书斋可以将那片地免费送给格物院。如此一来,便没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拉低妙语书斋学子品行的危险,可以让学生保持洁白高雅的心。”
“第二,为了保证妙语书斋的文化影响力,应该勒令那些跑到格物院的教习、回到妙语书斋教书,做到人尽其才。”
贾德道沉吟半响,向百姓征集意见:“父老乡亲,你们觉得丁院长的解决办法如何?”
百姓们都被忽悠了,纷纷点头。
“丁院长所言很有道理,格物院搬走,一切就都解决了。”
“是啊,两所学院分开,各做各的,岂不是好?”
“搬走,搬走吧。”
贾德道得意的看着安晴、狄人凤、安天:“本府尹也觉得,让两所学校分开比较好。嗯,就这么定了,搬走,搬走,必须搬走……”
燕七突然站了出来,语出惊人:“丁院长、贾府尹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搬走比较好。”
第613章 上房抽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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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向燕七望过来,露出吃惊的眼神。
谁也没想到燕七真的会同意搬家。
这位隐藏在幕后的大佬,就这么喜欢语出惊人?
搬家,他竟然真的同意搬家了。
不会是听错了吧?
丁松、贾德道等人看着燕七慢悠悠从后台走了过来,那份悠然,像是在逛街,一脸微笑,哪里有火上眉毛的危机感?
燕七的表情,被贾德道和丁松看在眼里,觉得特别不可思议,燕七明明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却又为何如此开心?
贾德道和丁松面面相觑,吃不准燕七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听岔了?
狄人凤满脸紧张:“燕公子,搬家那是万万不行的,你有些口误……”
安天也急忙提醒:“大哥刚来,不太知道其中的玄机,还是我们来处理吧。”
燕七嘿嘿一笑,浑不在意,站在了贾德道和丁松面前,神情朗逸:“贾府尹,微山湖一别,我还挺想你的呢。丁院长,许久不见,你还是那般的猥琐,哈哈。”
微山湖那一战,堪称贾德道的滑铁卢,他听了燕七的奚落,肌肉抽筋,极不自然。
丁松结结巴巴道:“燕七,你说谁猥琐?”
燕七锁定丁松:“你呀。”
“燕七,你休得满口狂言……”
“你若不猥琐,焉能耍无赖,众目睽睽之下,躺在格物院碰瓷儿?”
众人一阵哄笑。
“你……”
丁松脸红的似猴子屁股,哑口无言。
贾德道赶紧接口:“燕公子,你也不要责怪丁院长,丁院长也是被格物院逼疯了,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事,思来想去,丁院长也是无奈之举啊。”
燕七皮笑肉不笑:“好一个无奈之举啊。”
贾德道盯着燕七,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燕公子,你开办格物院,初衷是好的,但的确对妙语书斋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丁院长如此做法,也是为了妙语书斋的未来。”
“所以,你们都是好心,都没有歹意,闹成今天这个局面,本府尹特别心痛。开办学院,明明是好事,
为何弄的一团糟呢?”
顿了一下,又道:“出了事情,就要解决!本府尹既然来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嗯……我觉得丁院长的提议就很有建设性:搬家!如此一来,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影响谁,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哈哈!”
燕七点点头:“贾府尹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搬家,乃是一劳永逸的做法。”
丁松闻言,不禁大喜:“你同意了?”
燕七扑哧一笑:“这是好事啊,我为什么不同意?”
丁松喜不自胜。
这小子,终于认怂了。
贾德道愣了一下,也非常开心。
他没想到,燕七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燕七若是搬走,妙语书斋门前这块地,使用一些手段,不就归了自己吗?
安晴美眸瞭望燕七,红唇轻轻抿了抿:“七哥,不能搬家,兹事体大,需要从长计议。”
燕七摆摆手:“有什么大事?我觉得很简单。”
安晴有点吃不准燕七的想法,犹豫了一下,掰着手指头,说道:“学校都建好了,各种教学器材也已到场,再说,北城郊一片荒芜,人丁稀少……”
燕七挥挥手:“那都是小事情,一点也不麻烦。”
丁松大喜,立刻接口:“还是燕公子明事理啊,教学器材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
安晴美眸泛着犹疑之色:“但是,北城郊那里一片荒芜,没有建好……”
燕七道:“建设学校和校舍,没有什么麻烦,很快的,你说呢,丁院长?”
丁松连连点头:“没错,很快的,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
安晴急的直跺脚:“北城郊人烟稀少,也太荒芜了吧?”
燕七却鼓掌叫好:“荒芜才好呢?岂不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越是偏僻清净,越容易读好书,做好学问!想一想,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性,调素琴,阅金经,这该多么充满诗情画意啊。丁院长,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丁松赶紧给燕七递上梯子:“燕公子真是深明大义,见识渊博啊。偏僻之地,的确
好读书,调素琴、阅金经,这意境,美不胜收。”
燕七哈哈大笑:“丁院长,你也心生向往?”
丁松大声道:“当然。”
燕七满脸狡黠,笑得特别有深意。
丁松赶紧敲上钉门砖:“这么说,燕公子是决定要把格物院搬到北城郊了?”
“非也,非也!”
燕七话锋一转:“咱们商议好了要搬家,但是,搬家的不是格物院,而是妙语书斋。”
此言一出,宛如平地起惊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安晴先是一怔,美眸流盼,娇婉含媚,在燕七身上飘过,拍着高耸颤栗的胸口,红唇浅笑:“七哥啊,你真是吓死晴儿了呢。”
狄人凤、安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谁也没想到,燕七原来是卖关子,大喘气。
虽然同意搬家,但搬家的不是格物院,却是妙语书斋。
所有人都懵了。
贾德道刚才还很开心,现在一张老脸气的像是痔疮犯了,老褶子皱在一起,嘴角不停的抖动,随时都会发飙。
谁也没想到,燕七口中的搬家,竟然是让妙语书斋搬走的意思。
——燕七的想法,恐怕无人能够猜中。
丁松气的直跳脚,火冒三丈:“燕七,你欺人太甚,竟然大放厥词,戏耍于我。我来问你,凭什么让我们妙语书斋搬家啊,我们在这里可有百年的历史了,要搬,也是格物院搬家。”
燕七看着气急败坏的丁松,和煦微笑:“我们格物院好好的,没有招谁惹谁,安心做学问,不惹事,不曾为难于人,更没有违反律法条文,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为什么要搬家呢?”
“倒是妙语书斋,仗着老资格,清高孤傲,无事生非,嫌弃鄙夷,还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荒诞之语。既然如此,那你们妙语书斋搬走好了,就搬到北城郊去,咱们离着十万八千里,井水不犯河水,这事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丁松被噎得哑口无言,指着燕七,比比划划,想说又说不出来,嗓子眼儿堵了一口老痰,上不去,下不来,差点背过去气。
第614章 掉坑里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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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对着丁松扬起了巴掌,啪的一下,狠狠抽在丁松的后背上。
丁松被抽的一咧斜,痛的一声哀嚎,那口粘痰吐了出来。
丁松大怒:“燕七,你敢打我。”
燕七道:“丁院长竟然指鹿为马,不识好歹,刚才,若非我帮你,你都要嗝屁了。我好心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我打你!哎,好人难做啊。”
“你……燕七,你真是太过分了。”
丁松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刚才燕七那一巴掌,抽的特别很,后背冒了火,摸了一下,全都肿了。
可惜,这个哑巴亏,只能委屈的吞下去。
麻痹的,这厮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诡计横生。
燕七看着拙劣的丁松,露出坏坏笑容。
想要老子搬家?
亏你想的出来,老子还要你土豆搬家远点滚呢。
丁松大急,跳脚道:“燕七,我之所以窒息,还不是被你给气的,你不搬家,却让我们妙语书斋搬家,是何道理?不明来先来后到的道理吗?我们妙语书斋可是有百年的历史了。”
燕七道:“百年历史又如何?难道,凭借百年历史,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各位父老乡亲,我来打个比方。”
“比如,大家都在菜市场卖菜,你是卖地瓜的,我是卖土豆的,本来相安无事,可是,你个卖地瓜竟然看不起卖土豆的,横挑鼻子竖挑眼,非要说卖土豆的格调低,自认为卖地瓜格调高,瞧不起土豆,怕沾染了晦气。”
“既然如此,那你卖地瓜的就躲得远一点呗,眼不见为净。我卖土豆的又没有嫌弃你个卖地瓜的,凭什么让我搬走?我这么浅白的比喻,大家可听得明白?”
百姓们恍然大悟,议论纷纷。
“说得没错啊,燕七卖土豆,的确没有碍着卖地瓜的什么事。”
“是啊,妙语书斋若是嫌弃格物院,主动搬走就好了,凭什么让格物院搬走呢?”
“燕七的想法很好,很有建设性。”
……
燕七一张口,话里话外全都是道理。
先声夺人,
一击必中。
刚才,贾德道和丁松演双簧,弄出的大好形势,全都烟消云散了。
丁松气的跳脚大吼:“燕七,你竟然如此的不讲道理,北城郊那破烂地方,偏僻不堪,我们妙语书斋才不愿意去呢。”
燕七盯着丁松,质疑道:“咦,不对呀,我刚才说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丁院长甚为赞同,而且一副羡慕的表情。北城郊地处荒凉,偏僻无人,不正是让学子们专心学习的好地方吗?丁院长却又不想去,这是何道理?”
“哎,这……”
丁松憋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燕七刚才是在给他下套,这下可打脸了。
支吾了半天,丁松咬着牙摇头:“那也不行,搬家过于麻烦。”
燕七打断了丁松的话:“有什么麻烦的?我们华兴物流有的是车马,愿意免费为妙语书斋搬家。”
丁松又道:“北城郊没有建好房子,没有校舍。”
燕七大声道:“华兴会愿意出钱,为妙语书斋盖房子。”
“这……这……妙语书斋没钱盖房。”
燕七不给丁松一点儿找借口的机会,狠狠挥着衣袖:“不就是盖房子吗?我们华兴会出钱,别说盖房子,我们华兴会还愿意为妙语书斋装修,购买桌椅板凳。总之,需要多少钱,我们华兴会出多少,我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丁院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这……我……”
丁松还能说什么啊?他是连半个屁也放不出来。
人家燕七出钱、出人、出车,甚至于连桌椅板凳都给买了,堪称无懈可击,他找不出任何不搬的理由。
这可如何是好?
燕七这厮,可真是财大气粗。
麻痹的,谁让这厮有四大豪门做后盾呢?
这是要用钱把我活活砸死!
丁松被怼得像是受气包,手舞足蹈,颧骨紫红,望着贾德道,不知如何是好。
燕七面带微笑,向众人说道:“各位,丁院长没事找事,嫌弃我们格物院格调低,不想与之为邻,我们格物院二话不说,愿意出钱、出力、出人,无偿的帮着
妙语书斋搬家,甚至于重建学校,可是,丁院长却又不搬,吭哧瘪肚,一言不发,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丁院长,你身为举人,学问广博,该懂得进退,知道做人的道理。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能学那些地痞流氓,吃人不吐骨头,蛮横无礼呢?”
丁松被逼的满头大汗,一张老脸红中发紫,紫中带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百姓们也议论纷纷。
“看人家燕七,真是讲道理的人,愿意出钱、出力、出人,帮妙语书斋搬家,丁松竟然还不松口,这有些不知进退啊。”
“就是,丁松嫌弃人家,人家燕七都后退好几步了,丁松怎么还这么执拗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丁松心地不纯,没事找事。燕七这么一个大好人,遇上丁松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真是倒霉。”
日!
丁松闻言,差点气得跳脚骂娘。
哪个家伙说燕七是大好人?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他一定是眼瞎了。
这世上,还有比燕七更坏的人吗?
呜呜……
狄人凤也过来逼宫:“丁院长,燕七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若依然对格物院心生鄙夷,不愿与之为邻,那就搬走吧。你放心,本官以头顶乌纱做担保,妙语书斋搬迁所需费用,由燕七一力承担,如何?”
丁松唯唯诺诺,不知如何是好。
安天火冒三丈:“丁松,让你搬,你又不搬,却又一己之私,对格物院心怀成见,你到底是何居心?当众大家的面前,如实招来!”
冷幽雪抽出宝剑,阳光下,明晃晃一挥:“丁院长,你若是如此态度,那便是聚众闹事,不肯罢休的态度了。你敢当着本捕司的面前聚众闹事?如此嚣张,本捕司岂能饶你,来人,给我将丁院长抓起来。”
丁松哪里想到最后吭的却是自己?
冷幽雪这娘们儿要抓人,那事可就大了。
丁松什么也顾不得,苦思无计,顾不得身份,急忙躲到贾德道身后,苦着脸央求:“请贾府尹给指条明路,恳请贾府尹指点迷津……”
第615章 一棍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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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丁松那副窝囊的样子,贾德道分外鄙视。
就这怂包的样子,居然还能当妙语书斋的院长,也就是你子承父业吧,不然,都得吃灰。
贾德道虽然很生气,但还得利用丁松,不能让丁松被燕七怼得垮台,清了清嗓子:“燕公子,各位父老乡亲,妙语书斋在这里存在百年之久,它也是有生命的。常言说得好,故土难离啊。”
“身为读书人,要讲究个人之常情,丁院长不同意将妙语书斋搬走,便是心存善念,念了一个情字。如此说来,丁院长心存旧情,也是一桩美事呢。”
燕七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厮硬的不行,开始打感情牌了。
其实燕七心里很明白,让妙语书斋搬走,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只是抓住丁松的把柄狠狠怼他罢了。
燕七道:“贾府尹所言极是,不过,我已经给过丁院长机会了,甚至于许诺出钱、出人、出力,丁院长竟然还不肯搬走,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丁院长若是继续找茬,阻挠格物院剪彩,那可就是流氓行径,公然扰乱治安了。”
“这……”
丁松一怔,这下自己倒是不好接茬。
他向陶季使了个眼色。
陶季带着学生们继续赖在主席台上打滚。
安晴气的酥胸颤栗:“丁松,你如此胡闹,龌龊不堪,简直不可理喻,继续这么闹下去,对得起你举人的身份吗?”
丁松大声招呼:“各位教习,各位才子,你们都快起来啊,咱们不能胡闹啊。”
那帮教习和才子没一个起来的。
尤其是陶季,躺在地上,来个驴打滚,又哭又叫,说不出的讨厌。
丁松一脸无奈的样子,继续劝慰:“陶季教习,各位才子,求求你们了,快点起来吧,咱们是读书人,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这不是给妙语书斋抹黑吗?”
陶季裂开嗓子哀嚎:“丁院长,这不关你的事情,也不关妙语书斋的事情,我与学子们要一起并肩战斗,与格物院死战到底。格物院格调低下,学生素质极差,品格低劣,长此以往,必会影响我们妙语书斋的声誉,为了妙语书斋的未来,我视死如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是死磕。”
“我们都是才高八斗,品格高雅之人,焉能与格物院那些差生相邻?”
“与格物院做邻居,简直有辱斯文。”
……
学生们沸沸扬扬,吵吵闹闹。
众人看着直皱眉头。
妙语书斋的学生如此做法,就是不讲道理了。
丁松耸耸肩:“燕公子,各位大人,哎,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劝阻,也劝阻不了,他们为了妙语书斋的未来,甘愿承受牢狱之灾,我……我真是有心无力啊。可怜啊,真是真可怜这帮学生啊,如此铮铮傲骨,不愧是妙语书斋的天之骄子。”
燕七心里冷笑。
丁松开始装好人,推卸责任,将包袱全赖在学生和教习身上了,他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净净。
想用学生敲诈我?
真以为这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吗?
冷幽雪做事干脆,不喜拖泥带水,看着学生们胡闹起来没完没了,心中厌烦,刷的一下抽出宝剑,就要抓人。
燕七瞟了冷幽雪一眼,微微摇头。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若是强行抓人,反而不占理了,倒是成全了妙语书斋殊死抗争的美名。
美得你大鼻涕泡吧。
七哥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冷幽雪哼了一声,宝剑入鞘。
丁松又松了一口气,继续装可怜:“燕公子,我也管不了啊,这些学生一身正气,品格高雅,不向权贵和世俗低头,实乃妙语书斋的骨干子弟,我既为他们骄傲,也为他们担心。哎,燕公子,你要抓人,那便抓吧,最好连我一起抓了。我若保不住妙语书斋,哪里对得起金陵百姓,哪里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说话间,他又跪下来装可怜。
安晴束手无策,狄人凤、安天一筹莫展。
燕七豁然大笑,根本连看都不看丁松一眼,直勾勾盯上了陶季:“你是陶季?”
“我是……我是陶季,燕七,你……你想怎么样?”
陶季被燕七盯着,那眼神泛着狡黠之色,皮笑肉不笑,透着一股奸诈。
看着,就让人心底发怵。
燕七笑意盎然:“你
躺在这里装死,不凉吗?难道非要格物院搬走吗?”
陶季鼓足了勇气:“格物院的学生品行低劣,影响了妙语书斋纯白如雪的学风,长此以往,焉能忍受?”
燕七道:“这么说,妙语书斋格调那是相当的高雅喽?”
陶季道:“那是,放眼整个江苏,妙语书斋也是首屈一指。”
燕七哈哈大笑:“这么说,你陶季也是高雅中的一员了?”
陶季昂着头:“当然!”
“放屁!”
燕七忽然一声雷霆大喝:“你高雅个狗屁,你若真是那么高雅,又岂能因为丁松许诺的恩惠,就跑来这里装死?”
陶季被燕七突然一声怒喝,惊得头皮都炸了,坐起来,支支吾吾道:“燕七,你休得污蔑于我,丁院长许我什么恩惠了?我才不是那种人。”
燕七指着陶季的鼻子,凶神恶煞,脱口而出,用上了内力,在陶季耳边大吼,宛如晴天霹雳:“你装什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当我不知道吗?丁松让你带头闹事,事成之后,许诺你接替安晴的职位,就任妙语书斋的主任一职,我说的可对?”
“我……胡说,我才没有……”
“你什么你?你还敢狡辩?信不信我立刻给你拿出证据?丁松给你的承诺,许多人都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你瞒得住吗?麻痹的,有种你发誓,你若撒谎,不得好死,你当着大家伙的面前,发誓呀,敢吗?你敢吗?”
“我……”
陶季被燕七的气势吓住了。
那浩瀚之声,裹挟着内力,在耳边如惊雷炸响,震得他头皮发麻,脑子都糊涂了。
一时间,慌了神,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没见过世面,被燕七吼了几句,就吓出了原形。
众人一看陶季那支支吾吾的模样,脸红耳赤,就知道燕七所言非虚。
燕七指着陶季,对众人说道:“陶季刚才言之凿凿,说什么妙语书斋的才子们品格高雅,我想问一句,陶季受了利益驱使,为了当上妙语书斋的主任,不惜躺在这里耍流氓,这叫高雅吗?这叫纯白如纸吗?我就是想问问大家伙,他到底高雅在哪?纯洁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