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天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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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闯关几轮,费了一番口舌,也没有白忙活,收获了一大帮粉丝和迷妹。
才子粉丝头前带路,趾高气昂。
才女们则围绕在燕七身前身后,张合着红艳诱人的小嘴,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燕公子,你的学问为何如此厉害?可曾读过私塾?”
“燕公子,咱们年纪相仿,我能叫你大哥哥吗?大哥哥愿意到我家里做客吗?我请你参观我的闺房。”
“大哥哥,请问你可曾婚配?除了安晴老师,你还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比如,我这样的,大哥哥喜欢吗?”
……
一帮青春少女相伴燕七左右,叽叽喳喳,好不活泼。
燕七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唉,七哥我太优秀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么拉风,想低调一点也太难了!
安晴忽闪美眸,看着燕七被围在花丛之中,不由得直摇头。
但是,她没有上去‘争宠’。
以自己的魅力,她根本不需要去和任何人争宠。
更何况,还是这帮小才女。
……
葛志被燕七打得落荒而逃,第一个冲进了丁松的书房。
丁松看着葛志,眼眸绽放出喜悦之色,快步迎上去:“葛教授,你这一关赢的轻松吧?哈哈,你可为本院长立下汗马功劳了。放心,本院长一定会重重奖赏你的。今晚,请你去喝花酒,那里新来了几个雏儿,包你喜欢。”
葛志脸色特别难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眼中,全是愤恨。
丁松意识到事情不妙:“葛教授,你……你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也……也败给燕七了吧?”
葛志恨恨的一拍桌子:“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
丁松脑子嗡的一下,响起了滚滚惊雷。
贾德道霍然站起,瞳孔瞬间放大,也被垂头丧气的葛志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燕七,竟然赢了?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丁松狠狠一跺脚:“葛教授,地理这门学问,可不是生来就会的,更不是靠聪明才智就可以冥想出来的。必须要走南闯北,四处游历,唯有经验丰富,方能胸有沟壑。燕七小小年纪,能去过什么地方?你…
…你怎么会输给他呢?葛教授,你该不会是逗我玩吧?”
“丁院长,你看我这副狼狈相,像是在开玩笑吗?”
葛志失魂落魄的摇头:“开始,我也与丁院长一般想法,以为燕七年纪轻轻,足不出金陵,论地理知识,一定会碾压燕七。”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啊,燕七这个混小子对于地理知识,竟然如数家珍,我在《地理见闻》上记载的东西,他竟然全部懂得,甚至于,比我领悟的还要入木三分。”
丁松郁闷的挠挠头:“会有这样的事情?”
葛志神情凄苦:“这还不算什么,更离谱的是,燕七连大华之外的地理也知之甚详,什么七大洲,四大洋,还有白人,黑人什么的,简直如数家珍。你说,似燕七这种变态,谁敢惹啊?反正我是惹不起啊。”
丁松五官扭曲,也着实被惊到了。
燕七这厮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
天文地理,数术物理,竟然全都知道?
他该不会是文曲星下凡吧?
丁松心里发虚,底气不足。
“不好了。”
丁松的书童跑了进来,慌里慌张道:“院长,不好了,院长,燕七杀进来了,就在文轩堂叫阵呢,后跟还跟着一帮妙语书斋的学生,那阵势,太吓人了,真是太吓人了。”
啪!
丁松被书童吓了一跳,一个耳光打过去,高声大骂:“一惊一乍的,吓唬谁呢?不就是一个燕七吗?怕个屁啊。”
书童被扇了一个大嘴巴,脑子懵懵的,不知道丁松为何打他,这不是有病吗?
丁松听着燕七的名字,身子都直打颤。
大敌当前,还是贾德道这厮比较镇定。
贾德道看着丁松额头出汗,后背躬着,神情慌张,就猜到丁松怕的要死。
这家伙,就这点小胆识,还当妙语书斋的院长?
哼,若非子承父业,你这厮屁都不是。
贾德道十分瞧不上丁松那副怂包样子,但是,该利用还得利用,这张牌,必须打出去。
他给丁松打气:“丁院长,慌什么?有你坐镇,妙语书斋的天塌不了。”
丁松皮笑肉不笑:“那是……那是一定的。”
贾德道小声咬耳朵:“丁院长,燕七
再厉害,还能强过解解元?你放心吧,只要,解解元的法宝一出,保证你赢定了。”
丁松心里特别纠结:“哎,解解元那个法宝虽好,但毕竟只是一副绝对,恐怕……哎……”
贾德道将随身携带的盒子打开,拿出一副画,递给丁松。
丁松好奇:“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喜:“哈哈,贾府尹,多谢你仗义出手,有了这张画,别说燕七,就算神仙来了,我也不怕。”
贾德道向丁松拱手:“丁院长,祝你旗开得胜。”
丁松来劲了:“贾府尹,各位教习,请随我一同前往文轩堂,整治一番燕七,我今天就要让燕七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文轩堂人潮汹涌。
几乎妙语书斋的所有学生全部陆续赶到。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重量级的‘战斗’。
在大华,物理、化学、数术、地理等,虽然也很强势,但在许多人眼中,仍然属于‘旁门左道’。
什么才是正统呢?
那就是诗词歌赋,诗书礼乐典。
燕七背着手,站在大厅中间,淡然自若。
许多才子议论纷纷。
“燕七难道真要过五关,斩六将吗?”
“可不是呗,前面一路绝杀,现在轮到丁院长了,若是丁院长再败于燕七之手,那妙语书斋算是一败涂地了。”
“燕七将要创造一个传奇。哎,没想到,名噪一时的妙语书斋,也有被踢馆的一天。”
……
数学教授魏易,物理教授莫不凡两位老不羞,冲到燕七面前,联手冷嘲热讽。
“燕七,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挑战丁院长?告诉你,丁院长厉害着呢,你小子真不识相。”
“你赢了我们,不过是运气好,但是,在丁院长绝对的实力面前,运气没有半点作用。燕七,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蛋。”
燕七嘿嘿一笑:“丁松这么厉害?”
“当然!”魏易和莫不凡异口同声。
“那丁松怎么到现在还不敢出来?”
“这……”
被燕七反问一句,魏易和莫不凡哑口无言。
众人哄然大笑。
第647章 咬人的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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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燕七,今天你必定将在妙语书斋沉戟折沙。和我丁松叫板,真是反了你了。”
后门大开,丁松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昂首挺胸,走到了高台之上。
莫不凡和魏易看着丁松出现,急忙冲过去,拍他的马屁。
“丁院长,你这叫什么?这叫派头!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呢,你看,你一出场,燕七就吓得脸色发白,心中胆怯了。”
“就是,就是,丁院长,你千万不要可怜燕七,拿出您十分之一的本事,狠狠的羞辱一番燕七,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丁松趾高气昂点头:“各位放心,燕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燕七听了,捂着鼻子,直想笑。
魏易哼道:“燕七,你捂着鼻子干什么?是不是害怕了?”
燕七道:“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放屁,臭不可闻!好像某人闻的如痴如醉,无法自拔呢。”
众人哄然大笑。
“放肆!”
莫不凡、魏易、丁松三人异口同声训斥燕七。
三人老脸一阵通红。
当谁听不出来燕七意有所指吗?
魏易、莫不凡就是放屁的。
丁松就是闻着屁香,如痴如醉的那个家伙。
丁松冲下高台,指着燕七,桀骜不驯:“一个小小的卑微家丁,仗着旁门左道,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反了天了。”
燕七反问:“什么叫旁门左道?”
“数术,物理……”
丁松刚要张口,意识到不对,急忙又把话收了回来。
燕七却不肯放过丁松:“按照丁院长的意思,我刚才闯关,算是旁门左道?呵呵,我刚才闯了几关?我数一数,有数术,物理,测量,地理等等,难道这些都是旁门左道?”
“丁院长,这些专业可都是妙语书斋的王牌专业啊,没想到,在丁院长眼中,竟然都算是旁门左道!那意思,这些学生也都是后娘养的了?丁院长,没想到你竟如此鄙视这些‘旁门左道’的学生,痛心,实在痛心啊,你让这些学生情何以堪?”
丁松惊出了一阵
冷汗:“不,本院长才不是那个意思呢?燕七,你少给我扣帽子。那个,各位同学,我没有多想,言之有误,我其实想说,燕七是个旁门左道……”
围观的同学哪里肯听丁松解释,一个个气的鼻子都歪了。
“丁院长竟然诽谤我们为旁门左道?委实痛心,原来,以往,他对我们的重视,都是装出来的。”
“他不是就会诗词歌赋吗?一点也不懂科学,全世界就他是主流吗?别人都是旁门左道。”
“真想给他一记老拳。”
……
丁松呲牙咧嘴,极为后悔。
真是祸从口出啊。
刚才一不小心,就中了燕七挑拨离间之计。
吵吵嚷嚷,闹哄哄的一团糟。
贾德道看在眼里,对丁松愈加的鄙夷。
就这么一个夯货,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每一句话中,都是漏洞。
似这等不知进退的人,怎么考中的举人呢?
呵呵,想必是他去世的老子在他身上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一个举人名头而已。
贾德道还要利用丁松找茬,现场一团糟,进行不下去,只好亲自出面,替丁松解围。
“各位教授,各位学子,大家稍安勿躁。下面,到了丁院长和燕公子切磋的时间,请大家保持一份安静,欣赏丁院长和燕公子的无上学问,可好?哈哈,丁院长才华横溢,燕公子鬼才机智,这两位切磋学问,一定非常精彩,大家想不想看啊?”
“想看!”
众人异口同声,不再吵吵嚷嚷。
贾德道一句话,便四两拨千斤,平息了争吵,真的有水平。
燕七横了贾德道一眼,想着这家伙还真是厉害,不愧是府尹之才!就是心术不正,恶贯满盈。
丁松想到解解元那幅画,特别开心。
这次若是装b装的好,名气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自己就成了闻名全国的大画家,大诗人。
开心!
丁松指着燕七,自信不已:“别说我不给你一个逃命的机会。你现在若是退出,还来得及。”
燕七淡
淡一笑:“别说我不给你一个保全名誉的机会,你现在若是做了缩头乌龟,也还来得及。”
靠!
丁松啪的一拍桌子:“真是嚣张!好啊,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真以为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就无法无天了?哈哈,天真,真是太天真了。”
他一摆手,:“来人,挂画。”
几名书童搬来画架,拿出一幅卷轴,准备挂画。
安晴依偎在燕七身边,糯软提醒:“我有些不明白呢。”
燕七笑问:“晴儿何出此言?”
安晴蹙眉,想了一阵,幽幽道:“丁松向来胆小如鼠,欺软怕硬,那日,在驿馆之时,七哥凭借几副绝对,碾压丁松,杀得丁松哑口无言。他见了七哥,应该似耗子见了猫才对呀,再也不敢提比试之事。”
“可是,现在丁松神情昂奋,好像打了鸡血,求之不得,要和七哥比试,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这不是自找苦吃吗?万万想不通呢。”
燕七哈哈一笑:“晴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安晴抿嘴一笑:“愿闻七哥高见。”
狄人凤和安天也凑过来,想要听听怎么回事。
燕七指了指贾德道:“你看,贾德道是干什么的?他身为府尹,会有闲情逸致跑来这里逗趣?”
狄人凤等人摇摇头。
燕七狡黠一笑:“这场比试啊,贾德道才是幕后主使者,丁松不过是贾德道的一条狗,贾德道不方便亲自出手,这才派出丁松咬人。”
众人恍然大悟。
燕七道:“贾德道既然让丁松咬人,怎么会不磨光他的犬齿?所以啊,贾德道必定指点了一番丁松,不然,以丁松拦泥坝服不上墙的德行,哪里敢众目睽睽之下,和我叫板?”
安天重重点头:“有理,太有道理了。”
安晴秀眉紧蹙,美眸中泛着忧郁:“七哥,既然明知是套,咱们还往里钻吗?”
“套?”
燕七看着安晴明媚的娇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带了套,的确不舒服,但是安全呀。晴儿,你喜欢带着套吗?”
第648章 冥冥之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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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带着套?”
安晴美眸泛着疑惑:“晴儿……晴儿不愿意带着套呢,七哥也别带了,这样不好……”
哈哈哈!
燕七看着安晴一脸疑惑的样子,都快笑抽了。
安晴扭着腰身,跺了跺三寸金莲:“七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套?带还是不带啊?”
燕七挤眉弄眼:“关于套带不带的事情,有时间,私房夜话,慢慢的聊,好不的?”
安晴心思灵动,听出了弦外之音。
这个‘套’,一定是个荤段子,七哥耍我呢。
“呀!”
“大家快看,了不得了。”
“《月半图》,竟然是《月半图》,好精致的月半图啊。”
……
安晴泛红的小脸瞄向画板,当她看到画板上那一副《月半图》时,也惊诧的叫出了声。
“好厉害的一幅大作,当是传世之作。”
可是,当她再仔细欣赏了一番画作之后,美眸中,泛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这幅画,透着一股蹊跷。
谁画的?
丁松?
安晴美眸满是涟漪,又仔细看了一眼画作,已断定了画作出自谁之手。
——如此细腻的画风,身临其境的描摹,除了那人,没有第二人。
安晴侧看燕七,红唇可爱的翘了翘。
想不到啊,阴差阳错之中,七哥竟然和他交手了。
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想到这里,安晴非常期待,又为燕七感到担心。
期待的是,燕七能够赢下这局,名扬天下,担心的是,燕七不懂绘画,兵败于此。
哎。
真是好矛盾呢,真不希望七哥输给那个虚伪的家伙。
现场一片沸腾。
燕七也向画板上望去,先是一怔,又看了看丁松,最后定格在贾德道身上:“靠,贾德道这老家伙,挺舍得下血本啊。”
《月半图》的确美极。
一片松竹林,月亮自竹林后冉冉升起。
一圈圈的光晕弥散开来。
银灰穿透竹林,非常立体,有静夜之美。
那股神韵,高不可攀。
勾勒描绘,层次分明,却又细腻
自然。
笔法,真是非同一般的强悍。
现场,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就连安天、狄人凤这么大的学问,也被这副《月半图》给惊到了。
一众教习频频点头:“神作,真是神作啊,完全符合绘画六法啊。”
安天赞誉道:“没错!绘画六法:气韵生动,经营位置,传位模写,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
“如此绘画六法,若是能占了一项,那定然是小有名气的画师,若是占了三项,必定出类拔萃,闻名省府;若是占了四项,定然名震京华;若是占了五项,必定是一等一的宗师。比如,国子监第一画师,也是皇上的御用画师——吴道临,也堪堪能做到六法中的五项。可是,这副《月半图》,六法全部符合,真是神来之笔啊。”
狄人凤情不自禁点头:“没错,神韵十足;笔法层次分明,细腻不苟,视觉远近交替,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十分逼真;骨法用笔,根基深厚,比例也十分恰当,且又那么自然。横看竖看,没有一点毛病,十分完美。”
所有人都对此画赞誉不已。
丁松享受着万众瞩目的目光,心中自鸣得意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这幅画一旦展示,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哈哈!
从今天开始,我也是大华第一等的画师了,身价水涨船高,迈入宗师行列。
丁松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故意谦虚道:“请大家肃静,肃静一下,这不过是小小的一幅画,我随兴所作,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嘴上说的谦虚,可是,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笑得那叫一个狂妄嚣张。
莫不凡和魏易开始狂拍马屁了。
“丁院长,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您这一幅画,堪称传神之作,惊天地、泣鬼神。”
“没错,这幅画简直通灵,可以沟通天地,流芳百世,丁院长,你就是我心中的神。”
……
丁松被马屁拍的极为舒服。
这辈子,还没有这么风光过。
他得意了好久,这才看向燕七:“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吓傻了?哈哈,年轻人,狂妄一点是好的,但一定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凭你那点道行,和
我斗?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
燕七依然没有说话,走到《月半图》跟前,近距离观察画作。
丁松哼道:“你还再找《月半图》的漏洞吗?不可能的,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这副月半图完美至极,岂是你能吹毛求疵的?”
燕七依然不说话,竟然伸手在画作上摸了摸。
“歹,你给我住手。”
丁松赶紧护住画作:“此乃传神之作,你不许摸,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呵呵!”燕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丁松自鸣得意:“你笑什么笑?燕七,你还不快快认输?再拖下去,丢脸的也是你。”
燕七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认输?”
丁松大叫:“对呀,我画了这幅大作,你还不认输?你能画出来吗?这辈子别想了,下辈子?下辈子也没可能。哈哈!”
燕七指着《月半图》当啷来了一句:“《月半图》是你画的?我怎么不信?”
闻听此言,丁松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晕过去的冲动,调整心态,激动大叫:“这就是我画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燕七,你突然质疑我,这是要玩阴谋诡计吗?”
燕七道:“你画的?呵呵没,你什么时候画的?”
“什么时候画的?”
丁松支支吾吾道:“刚刚……刚刚画的……”
燕七讥讽一笑:“刚刚?哈哈,我刚才摸了一下画作,没有丝毫的阴湿,且墨笔痕迹深刻,怎么说也是好几年前的画作,怎么可能是刚刚画的?你骗鬼呢?”
安天等人也看出来猫腻,纷纷质疑。
“啊?这……”
丁松有些发懵,一时间慌乱不堪。
贾德道气的半响。
丁松这厮,真是孬种,无才也就罢了,连一点临场机辩的能力都没有,狗屁不是。
贾德道只好亲自出场,笑着说:“丁院长,你没有说明白呀,这幅画是你许久之前完成的,只不过,就在刚才,你发现没有署名,所以,你顺手署了名字,就说成是你现在的画作了。丁院长,你可有些词不达意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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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多吃点墨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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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一抹头上的虚汗:“是啊,若非贾府尹提醒,我差点让大家误会了我的意思。哎呀,刚才乱成一团,脑子都懵了,误会啊,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啊。”
擦着汗,心里吓得要死。
若非贾德道处变不惊,刚才燕七那一句突然袭击,就露馅了。
燕七这厮,真是可恶。
贾德道向魏易和莫不凡两个马屁精使眼色。
魏易和莫不凡又开始唱赞歌。
“丁院长,你忘记了吗?这幅画还是你去年元月所绘,那日,我们一起喝酒,你酒后兴奋,挥毫泼墨,铸就了一副神作啊。”
“就是,就是,丁院长当日低调,未曾署名,没想到,这一拖,就是一年过去。今天,将这幅作品署名,当众展示,也让大家见识一下您的真正实力。”
……
有了贾德道作伪证,再配合莫不凡和魏易两个马屁精的证词,众人也就无可指责了。
虽然,他们依然心存疑问——贾德道的画技,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了?
以前,他画技平庸,勉强入眼而已。
难道,他一夜之间,摇身一变,就成了一顶一的绘画宗师?
燕七看着贾德道那副阴笑,想着这厮还真厉害,谈笑间,春风化雨,挽救了丁松。
原本,指望着几句话戳穿丁松的西洋镜。
现在看来,那是奢望。
也罢,还是要以技服人啊,说不得要辛苦一场。
燕七笑看丁松:“哦,原来是丁院长词不达意啊,我说丁院长,你好歹也是妙语书斋的灵魂人物,文采出众,怎么连句话也说不明白呢,三岁小孩子嘛?下次你要注意啊。”
“注意,一定注意。”
丁松心虚的嘀咕了几句,突然反应过来,冲着燕七大叫:“小小家丁,你凭什么教训我,你是谁啊?你算老几啊,我这么高的身份,哪里轮到你来教训我?”
众人轰然大笑。
丁松指着燕七,哇呀呀大叫:“下面,我该出题了,你也来作画,由大家来品评一番,若是档次低于我,那你还装什么?下跪求饶吧,若是超过我,算你赢。不过,哈哈,想超过我?估计
你再修炼十辈子也是枉然。”
魏易和莫不凡接上丁松的话,冷嘲热讽。
“燕七,你还死撑着干什么?在丁院长这副神作面前,你没有一点胜算,现在跪地求饶,还能保全一分颜面。”
“你懂画技吗?就算你懂,你有那个天分吗?似你这种一瓶不满半瓶逛的货色,不过是个愣头青……”
燕七走到桌案前,伸手去抓墨水,但一手抓个空,墨水被撞飞了。
黑漆漆的墨水洒向半空。
无巧不巧,刚好泼了魏易和莫不凡一脸。
这两人,刚才吹嘘的唾沫飞扬,哪里想到墨水飞来,不仅泼了一脸,竟然还吃了一肚子。
“哇呀呀。”
魏易和莫不凡一阵狂吐。
墨水不好吃啊。
燕七回头一看,故作惊诧:“哎呀,魏易教授,莫不凡教授,怎么一眼不见,你们就变成了黑人?变得够快的,你们是变色龙啊。”
众人哈哈大笑。
魏易和莫不凡当众出丑,简直要疯了。
“燕七,你干什么?害得我们吃了一肚子墨水。”
燕七瞪大了眼睛:“吃墨水还不好吗?我觉得,吃的越多越好,这说明你们肚子里有学问啊。来,墨水这里还有,你们要不要再吃一些?吃得越多,越有学问,嘿嘿。”
魏易和莫不凡吓得赶紧躲开,再也没心思数落燕七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燕七是故意的。
但是,大家都非常赞同燕七的急智。
这两个马屁精,听他们呱噪,不胜其扰。
丁松急了:“燕七,你到底能不能作画啊?拖延时间有用吗?呵呵,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燕七淡然一笑,一把抓起了毛笔。
日!
所有人都望向燕七,看着他抓笔的姿势,瞪大了眼睛,使劲揉了揉,几乎不敢相信。
这是握笔的姿势吗?
燕七那握笔的姿势,就好像抓着一个大土豆子,笨拙,紧张,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动。
丁松看得哈哈大笑。
“燕七啊燕七,你果然不学无术,竟然连毛笔都握不好,甚至于,连
三岁小孩都不如。呵呵,就你这点水平,还和我斗,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啊。”
格物院的学生也咧嘴苦笑。
燕公子满腹经纶,怎么会这样,连笔都握不好?
狄人凤和安天相视一笑,满是苦涩。
燕七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冷幽雪从后面跑过来,翘着诱人的唇,幽怨的瞪着燕七,小声嘀咕:“白教你握笔了,真是的,你不好好学,要讨打。”
燕七小声嘀咕:“小雪,下次还手把手教我,好不好?”
“讨厌!”
冷幽雪娇脸绯红,敷上一层羞涩的红晕:“不理你了,你别想着美事啦。”
如娇似嗔,羞涩的跑开。
想到那日,她被燕七抱在怀中,手把手的教燕七握笔。
双手交缠,手心滚烫。
被燕七揽入怀中,那强力的臂弯,充满男子气息,迷人心魂。
尤其是,燕七展示了男人雄风,丰腴的臀上,被烧火棍顶了过来,害得她差点失.禁。
想到那份刺激,冷幽雪身子痒痒的,又有些期待。
那种感觉,刻骨铭心,美极了。
燕七淡然的双眸在丁松、贾德道等人脸上扫过。
手心稍一用力。
咔嚓!
毛笔捏的粉身碎骨。
众人大惊。
燕七嘿嘿一笑:“绘画,是灵感之作,灵感迸发的前提,是手脑之间的配合,抓根毛笔,岂不是有碍配合,这劳什子毛笔,不要也罢。”
他将笔杆子推到一边去,拿出一块白布,扑在了画板上,又拿出各种颜色的染料。
众人看得特别好奇,不明所以。
丁松满脸鄙夷:“燕七这是疯了啊,画画不用纸,弄一块破布舞舞喳喳,分明是个外行。”
莫不凡哼道:“画画不用笔,装什么装啊,没有笔,如何绘画?那不是自找苦吃?”
魏易满脸讥讽:“我倒要看看,燕七搞什么花样,他这是要当众出丑啊。”
所有人的眸光都瞄向了燕七。
当他们看到燕七的诡异动作时,俱都惊诧的叫出声来。
第650章 绘画之宗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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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真的没用笔,而是用手。
他的手上沾满了染料,用力的搅拌,一边搅拌,还一边对周围的人说:“直接用手多好,手脑齐心,灵感迸发。”
“七哥……”
安晴忽闪着美眸,看着燕七撅着屁股,用力的将染料搅拌在一起,累的吭哧瘪肚。
那模样,既搞笑,又另类。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燕七这是玩的哪一出。
“用手作画?从未听过啊。”
“再说,这是制作衣服用的白布,还有这些染料,能作画?搞笑啊。”
……
丁松等人看着燕七那副稀奇古怪的模样,也笑合不拢嘴,前仰后合。
甚至于,一直保持一脸肃然的贾德道,也露出了一份怡然自得的笑容,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次我赢定了。”
丁松指着燕七,百般讥讽:“你连画笔都不会拿,却要来作画?宣纸也没有,扯了二尺步,能画出好画?手指作画,从未听过,不敢苟同。”
魏易凑上前去,揶揄大笑:“各位,你们赏眼啊,燕七要出洋相了,这一出,与作画有何关系?风马牛不相及啊。燕七啊燕七,你就是个笑料。”
莫不凡颐指气使:“大家看好了,我们倒要看看他能画出什么四不像,燕七,你就等着出丑吧。”
……
燕七也不说话,指尖沾了一抹蓝色,一双手在白布上划过。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一片湛蓝色的大海,波涛汹涌。
另一只手在白布上方撩拨几下,蔚蓝的天空惟妙惟肖。
海天一色,奇景可期。
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白布,突然呈现出了海天一色的奇异美景。
呀!
所有人盯着奇异的海天美景,哑口无言。
丁松、莫不凡、魏易还想着继续嘲讽下去。
可是,当他们看到波澜壮阔的海天美景,满肚子的嘲讽憋了回去,再也不敢吐出来,瞪大了牛眼,看着那幅画,使劲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易和
莫不凡这两马屁精惊呆吓傻,张合着嘴巴,已经不能说话了。
丁松满脸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啊?用手作画,色彩斑斓,最妙的是,太逼真了,碧海笙箫,宛如真的一般。”
贾德道表情严肃,虽然一言不发,但神情中也有佩服,更多的是嫉妒和怨恨。
燕七这厮,为何什么都会?他难道是先知吗?
听着众人的赞誉之声,燕七这厮心里也有一些臭屁。
“嘿嘿,真要感谢上辈子的经历啊。若非闲来无事,和手画大师贺奎交流,今天还真是应付不来呢。”
在燕七以前的世界,手画平平无奇,许多人都精于此道,甚至以此谋生。
广场,闹市,旅游景点,许多流浪艺人流浪于此,都靠着手画吃饭,算是一门寻常不过的艺术。
但是,在大华朝,却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
大家看着燕七作画,激动莫名。
燕七手画之时,非常传神,蓝海与天空之间,一个红彤彤的太阳,露出了半边笑脸。
光辉撒落大海之上,一片金灿灿的鳞波。
“居然是《旭日东升图》!”
安晴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幽光,看了看《旭日东升图》,又看了看燕七朗逸的脸颊,还有那双专注的眼神。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特别渴望能依偎在燕七怀里,肆意妄为,和燕七亲热一番。
这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啊。
放荡不羁的外表下,藏匿着神乎其技的学问。
七哥,一个谜一样的男子。
他的神秘,让人着迷。
你永远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他的学问不可预知,深不可测,似大海无量。
冷幽雪激动的围绕在燕七身边,叽叽喳喳道:“坏人,你在哪学的手画?坏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呢?坏人,你坏死了。”
虽然嘴上嘀咕燕七是个坏人,但红艳的嘴角却挂着浅浅笑意,美眸流光,开心的很。
现场一片静悄悄的。
一炷香之后,燕七的《旭日东升图》终于完成了。
燕七甩了甩手
上的染料,长出了一口气,才问冷幽雪:“你刚才和我嘀咕什么呢?”
冷幽雪娇嗔:“我才不要告诉你,坏人。”
嘴上嫌弃燕七是个坏蛋,却又赶紧拿过手帕,扔给燕七:“把手擦干净,这染料不太友好,会腐蚀皮肤。”
燕七挤眉弄眼:“小雪很关心我嘛。”
“切,我才不会关心你呢。”
冷幽雪翘着红唇不肯承认,但看着燕七擦手也不是很干净,又派人取来一盆水,让燕七好好洗一洗。
不肖燕七多说,众人全都围上《旭日东升图》,左看右看,叹为观止。
“真是不得了啊,这等画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开创了画风品类之先河啊。”
“是啊,这幅《旭日东升图》已经不能用绘画六法来局限画作之美了,与传统丹青不同,重于意境,轻于写实。这副《旭日东升图》彩色斑斓,绚丽夺目,却又十分真实,海天一色之壮阔,跃然于视线之内。”
“燕七真是强悍,这幅画作,开创了手画之先河,燕七,当是手画之开山宗师,这幅画作,无论是意境,亦或者艺术价值,以及代表的画风,都当之无愧,是首屈一指的。既便与《月半图》相比,也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现场有许多名人大家,俱都觉得,《月半图》虽然是一顶一的画作,但《旭日东升图》完全可以与之媲美。
安天、狄人凤频频点头。
燕七凭借这副《旭日东升图》,足可以和《月半图》相抗衡,虽然未必赢,但绝不会输。
丁松心里一紧,跑过去,给《旭日东升图》挑毛病:“这画算什么啊,这里色彩太重了,这里描绘模糊,这里更遭,还有这里……”
燕七笑看丁松,当啷来了一句:“指鹿为马,很有意思吗?”
“我……”
丁松神情尴尬,再也污蔑不下去。
燕七看着贾德道:“要说权威,还得要属府尹大人,府尹大人不仅是举人出身,还作得一副好画,且见多识广,慧眼如炬。请府尹大人品评,一定公平、公正,深得人心。是不是,府尹大人?”
第651章 随你七十二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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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德道迫不得已,只好站了出来,心里暗骂燕七。
“这个小兔崽子,也够精明的,知道以我的身份和地位,面子无比重要,无法当众偏袒丁松。他倒是很会玩弄手段。”
尽管贾德道很不想被燕七当枪使,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接了这个‘苦差事’,伪装出一副笑脸:“多谢燕公子抬爱,本府尹也不是什么大师,勉为其难,品评一番吧。”
丁松见贾德道要品评大作,开心得要爆棚,不停的向贾德道使眼色。
心里开心的想着:燕七这厮真是没眼力见儿,竟然还要贾德道品画,不知道贾德道和我是一伙的吗?
燕七这厮是往枪口上撞呢。
贾德道看着丁松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心里更加鄙夷。
——真是一个夯货,众目睽睽之下,还指望我偏袒你?这智商简直为负啊。
我身为一方府尹,能当众做那种掉价的事情吗?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本府尹跌份儿?
贾德道清了清嗓子,说道:“丁院长的《月半图》,六法融会贯通,毫无瑕疵,意境不凡,隐约有仙人之笔。燕公子的《旭日东升图》开创手画之先河,色彩绚丽,层次分明,写实感人,实乃跨入了宗师行列。所以,依我看,这场比试,丁院长和燕七打成平手,不分胜负。”
众人纷纷点头。
安天鼻子哼了一声:“贾德道总算还要点脸。”
燕七呵呵一笑:“他不是想要脸,而是以丁松的身价,不值得他不要脸。”
哈哈!
狄人凤豁然大笑。
这一下,丁松可苦了。
“什么?平手?贾府尹,你这……你这……哎!”
丁松情商为负,哪里能够揣摩到贾德道的心思,呲牙咧嘴看着贾德道,满脸的委屈。
现在是平手了,那岂不是意味着燕七有机会出题了?
万一,我若是输了,那不就玩完了吗?
丁松急的满头大汗,可怜巴巴的望向贾德道。
“真是拦泥坝扶不上墙。”
贾德道撇撇嘴,向丁松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画,若有深意道:“丁院长
,我记得你写了一首诗在上面吗?怎么没见你题诗呢?”
“哦,对呀,我怎么……我怎么给忘了。”
丁松一拍大腿,终于找到了救星,双手乱舞:“各位,这幅画还没做完呢,现在比评,有失公允,有失公允啊。”
“没做完?”
众人俱都不解,看向了丁松那张狂热兴奋的脸。
燕七撇撇嘴:“丁院长,还带大喘气的啊!你说,你身为一院之长,竟然这么没信用,丢不丢人?”
“这……我……我忘记了……”
丁松支支吾吾:“我的画作之上是有题词的,容我先题词,那才叫完美之作。”
狄人凤断然否认:“不行,不可重来。”
安天也理直气壮:“公平比试,岂是儿戏?”
贾德道又站了出来,笑嘻嘻道:“这次比试,意义重大,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投机取巧,可不是正道。”
“丁院长显然有更绝妙的学问,想要展示给大家,如果燕公子等人以规矩为借口,不让丁院长展示,那就算胜了,也是胜在规则上,可不是真正的赢在了学问上。这样的胜利,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狄人凤、安天被贾德道怼了一句,竟然无言。
这厮,满口正直无私,但就属他爱玩阴谋诡计。
真是够无耻的。
燕七淡然一笑:“我觉得府尹大人说的很有道理,比试学问嘛,那就要全力以赴,我若是怕了,那就不是燕七。”
“好,算你够狂妄,现在,我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丁松见燕七答应下来,又来了兴奋劲儿,拿起笔,在《月半图》上题词。
“天上月圆,地下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众人一见,顿时一惊。
“好对联啊。”
狄人凤惊诧错愕:“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月圆,一个月半,而且每个月‘圆’和‘半’都相逢一次,太妙了。”
安天倒吸了一口冷气:“最绝的是,这幅《月半图》称得上经典之作,再配上这副对联,真是相得益彰,天作之合啊。”
安晴抿
着红唇,秀眉紧蹙:“这下可难办了,单独作画,容易,单独作对联,也相对容易。可是,画是宗师之笔,对联又是绝对,而且画和对联又是绝配,这可就难了,难于上青天啊。”
安晴也非常明白。
这绝对,也定然不是出自于丁松之手。
多半,也是那人所作。
除了那人,谁人能将《月半图》形容得如此贴切呢?
丁松非常得意,掐着腰,看着燕七,满是轻蔑:“我记性不好,忘记了题上绝对。现在,绝对已经描摹月半图之上,各位,你们现在觉得,到底是《月半图》胜出,还是《旭日东升图》更上一层楼呢?
众人一阵唏嘘,暗暗摇头。
魏易这厮又跳了出来:“那还用说,当然是丁院长的《月半图》更加厉害了,妙画配绝对,此乃天作之合,神人之笔啊。”
莫不凡不甘落后:“这叫珠联璧合,燕七,你的《旭日东升图》虽然精彩,但单丝不成线,连一句绝对都没有,真是掉价。”
……
一帮人对燕七冷嘲热讽。
燕七一言不发。
丁松特别得意:“燕七,你倒是说话啊,你是认输呢?认输呢?还是认输呢?哈哈。”
这厮放肆大笑,透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燕七想了一阵,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丁院长,不就是提一个对子嘛,急什么?对子谁不会提?看我也来提一个。”
丁松哈哈大笑:“燕七,你当这对子是随便提的?必须和画遥相呼应,还要与我这副对子相映成趣,不然,你提了也是白提。”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燕七哈哈大笑,对安晴说:“安晴小姐,我的手上全都是染料,不方便拿笔,麻烦你帮我提上去。”
燕七向安晴耳语了一阵。
安晴耳畔如酥如绵,被热气涌入,身子微颤,肌肤泛红,竟似承受不住戏弄一般。
听了燕七的绝对之后,安晴美眸绽放出兴奋的华彩:“七哥,你可真是世间奇男子呀。”
燕七顶了顶.胯:“我奇异的地方多着呢,这算什么。”
第652章 逻辑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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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腰身柔软,感受到燕七下面的奔放和刚硬,轻轻顶了进去,又弹了出来,身子酥麻,脑子一片空白,差点把燕七叮嘱她的对联给忘却了。
她强忍着身子中的暴风骤雨,走到了画板前,拿起毛笔,轻声说道:“各位,请赏眼,燕公子的绝对来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俱都向画板望去,想要看看燕七是否真的能想出绝妙对联。
丁松阴阳怪气的嘲讽:“燕七啊燕七啊,你就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吧,我就不信,你运气就那么好,想出绝对……啊?这……这……我靠……”
丁松满口不屑的嘲讽,可是,眸光在安晴UU小说滑过,当他看清了那副绝对时,惊得目瞪口呆,众目睽睽之下,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贾德道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莫不凡和魏易本来憋着劲要嘲讽燕七,但现在,只好把不屑憋回了肚子里。
现场静悄悄的。
众人盯着画板。
安晴写完,轻柔曼妙的说:“今日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各位,你们感觉如何?我个人倒是觉得非常贴切,与《旭日东升图》相当契合,甚至于,这副绝对,完全就是为《旭日东升图》而生。”
沉默良久,众人鼓掌,迸发出一阵阵的喝彩。
“真是太棒了。”
“这副《旭日东升图》为太阳东升之意,完全可以理解为新年的初始,平仄押韵,意义非凡啊。”
“不仅如此,与丁松的那副绝对也十分契合。”
“丁松的上联为:天上月圆,地下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月圆,一个月半,而且每个月“圆”和“半”都相逢一次。”
“燕公子的下联为:“今日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一个今日,一个明日,一个处年头,一个处年尾,而且每一年“头”和“尾”都相遇一回,天生的绝对啊。”
“燕公子真是牛掰,转眼之间,怎么就会想出这么契合的下联呢?丁松的对联虽然令人啧啧称奇,但也是准备了许久的。而燕七没有丝毫准备,七步成诗,一气呵成。如此学问,真是令我等羡煞啊。”
……
格物院的师生们非常兴奋,指着燕七的大作,评头论足,开心的嘴巴都咧到了后脑勺。
相比之下,丁松等人则挂着一张猪腰子脸,别说笑,都快哭了,与刚才嚣张狂妄相比,简直比青城派的变脸之术还要神奇。
莫不凡和魏易还低声嚷嚷。
“燕七的对联好什么啊,一文不名。”
“就是,我看就是垃圾。”
不等燕七说话,格物院的师生们火冒三丈,甚至于连妙语书斋的学生也嗤之以鼻。
“莫不凡,魏易,你们闭嘴吧,我看你们才是垃圾,才是狗屎,麻痹的,你们就是……就是搅浑了一锅汤的臭鱼。”
“本来以为你们是个高冷的教授,没想到今天原形毕露,不过是谄媚溜须的马屁精,而我,竟然还认你为先知,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啊。”
“两个马屁精,从此以后,你们没有资格当我们的老师,你们滚出妙语书斋吧。”
……
众人火冒三丈,群起而哄之。
魏易和莫不凡两个老家伙你望我,我望你,心里拔凉拔凉的,赶紧闭上了嘴上,不敢再说一个字。
燕七懒得理会魏易和莫不凡这两个跳梁小丑,直接看向贾德道:“府尹大人,还请你品评一番,可好?”
靠!
又是我!
贾德道真心不想给燕七当枪使。
这小子抓着我,当壮丁啊。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拒绝。
哎!
贾德道站了出来。
不等品评,下面人声鼎沸。
“燕七才思敏捷,当算燕七赢了。”
“对,真是难得的天才。”
“燕七不赢,没有天理。”
……
丁松听了,吓得心肝颤,可怜巴巴望着贾德道,生怕他‘随波逐流’,吭自己一把。
贾德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回眸,看着丁松,眸光中满是不屑,更有些怨毒之意。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按照道理来说,燕公子的《旭日东升图》是即兴之作,七步成诗,论学问,实属出众,连本府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呢,咱们双方比赛,总是有规矩的。若论艺术成就
,丁院长的《月半图》与燕公子的《旭日东升图》旗鼓相当,同为艺术的巅峰。”
“所以,以我的看法,这一局,丁院长和燕公子打平了,算是平局。”
丁松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平局?
那就是还有一丝机会!
还行,还行啊。
燕七笑看贾德道,意味深长。
贾德道心里不满,脸上却挂着笑:“燕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我?难道,对我评判的结果不满意吗?”
燕七道:“只有一丢丢的小疑问。”
贾德道故作豪爽:“说来听听,本府尹向来从善如流。”
他对自己的话非常有自信,不相信燕七能找到毛病,毕竟,在府尹的位子上做了那么久,自相矛盾的事从来没干过。
燕七狡黠一笑:“我若没记错,刚才上一回合之时,府尹大人着重强调:我们比拼的是学问,不是规矩,若是以规矩胜出,纵然胜了,也会留下遗憾,对否?”
“啊?这……”贾德道一怔,脸色讪讪。
燕七又道:“可是刚才,贾府尹又说,这终究是比赛,最重要的就是规矩,学问又排在了规矩的后面。”
“我现在想问府尹大人的是,学问和规矩,到底哪个更加重要?当着众人的面前,贾府尹能否明示一番。”
此言一出,贾德道被彻底干灭火了。
这一句话,抓住了贾德道的逻辑漏洞。
众人交头接耳。
“是啊,我开始听了贾府尹的品评,觉得非常有道理,现在想想,这分明就是欺骗啊。”
“的确非常矛盾,刚才,贾府尹强调学问重要,现在,又强调规矩重要,他可真是善变。”
“哎,可是,他是百姓父母官,就这么当众欺骗我们,将我们当猴子耍,真的好吗?我很失望啊。”
……
贾德道特别尴尬,纵有千言万语,也不好解释这个逻辑漏洞,眯缝着眼睛盯着燕七,满肚子的苦水,无法倒出。
燕七笑看贾德道:“府尹大人,你倒是说话啊。”
心里坏坏的想着:让你装中立!让你装好人!
现在,我剥掉你的衣服,看你还怎么装?
第653章 忍者神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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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着贾德道,一副绝不放过的样子。
贾德道很尴尬。
不回应,又不可能。
一张老脸憋得面色发紫,支支吾吾的回应:“哈哈,燕公子若是不提,我还没有发现这里面的逻辑错误呢,燕公子有心了。本府尹必须要虚心改正,人无完人嘛!犯了错误不怕,重要的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各位才子,各位教习,本府尹就是你们的榜样,你们也要吸取教训,不要犯了逻辑疏忽还不自知,一日,要三省吾身,万万不可自我陶醉,懈怠放纵……”
这厮口才是真的棒。
不明明是自己该要检讨一番的窘事,竟然让他引经据典,生生的来了一场思想政.治课。
好像他是故意犯错误,让大家引以为戒一般。
听着贾德道东拉西扯,越扯越远,燕七摆摆手,打断了贾德道的话。
“府尹大人,在我这里犯了逻辑漏洞,那不过是小事,不过,你身为一方父母官,施政之时,若是犯了逻辑漏洞,那可就是关乎民生的大事了。贾府尹,请你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这种错误,不可再犯。”
日!
这小子教训我?
你一个小家丁,地位卑微,竟然敢教训我一方府尹?
反了。
真是反了。
贾德道心头震怒,偏偏无法反驳,还得赔上笑脸,点头称赞:“燕公子忠言告诫,本府尹记住了,绝不敢忘,绝不敢忘。”
心里,恨得要死。
燕七,我若不把你整的身败名裂,我就不是贾德道。
现在,只要能把燕七干掉,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燕七望着贾德道,虽然知道他坏的流脓,手上有人命案子,但也佩服他的忍耐力。
这厮简直就是忍者神龟啊。
原本,他想要激怒贾德道,让他胡搅蛮缠,暴露出虚伪、说谎、极端的本性。
现场众人,在金陵都是有地位,有头有脸的角色,尤其是那些才子,都是金陵未来的‘花朵’。
这些读书人,能量特别大。
若是这些人憎
恶贾德道,那贾德道未来的日子,一定难熬。
但是,贾德道就这么生生忍了下来。
不佩服都不行。
这个对手,真心可怕。
贾德道又对大家说:“虽然犯了逻辑问题,但不可朝令夕改。刚才,本府尹断言,丁院长和燕公子打成了平手,我现在依然会遵循这个结果。大家若有异议,那是容后之事,结果却不可更改。”
嘘!
现场嘘声一片。
丁松提心吊胆,听了贾德道的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浊气。
这种结果,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冷幽雪翘着诱人小嘴,一甩袖子,风风火火大叫:“坏人,他们欺负你,我不依,我才不能忍这口恶气。丁松明明输了,贾德道偏偏帮丁松说话,好一个狼狈为奸呢。坏人,你稍安勿躁,待我去揭穿他们虚伪的嘴脸。”
“瞧你这火爆脾气,就不能改一改吗?”
燕七一把拉住冷幽雪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一带,就把她拉了回来。
“坏人,你占我便宜,我……我不依。”
冷幽雪本来大吼大叫,但被燕七抓着小手,弄的心肝发颤,似小猫一般,轻叫了一声,那种温柔,像是发了情,与刚才那火爆脾气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燕七道:“不用你去辩白了,要说强行判平,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论艺术成就,《月半图》和《旭日东升图》本就在同一水平线,你去辩白,也无法斗过贾德道。你再厉害,那是武力方面,跑去与贾德道斗嘴,那不是明摆着吃亏吗?”
冷幽雪气呼呼撅嘴:“那怎么办?坏人,你去和贾德道斗嘴?”
燕七看着冷幽雪诱人的红唇:“我才懒得和贾德道斗嘴,就算是斗嘴,我也喜欢和小雪斗嘴,斗一个小时,我都不嫌累。“
冷幽雪好奇的问:“和我斗嘴?一个时辰不累?我……我也不擅长斗嘴啊。”
燕七狡黠一笑:“你不擅长,但是我擅长啊,我的舌头很厉害的,不仅长,且很灵巧,还有弹性,小雪,你只需要张开小口,乖乖的配合就好。放心,在我的引导下,你很快就能学会
如何斗嘴……”
“嘻嘻!”
安晴在一边听了,脸颊潮红,似弱柳扶风,笑不可支。
冷幽雪听了安晴的笑声,纵然再后知后觉,也听出了燕七的弦外之音。
什么斗嘴啊?
分明是亲嘴儿的意思。
冷幽雪一把推开燕七,红着脸啐道:“坏人,你果然是防不胜防,竟然占我的便宜,想和我斗嘴?这辈子别想了,气死我了。”
“哈哈!”
逗弄了冷幽雪一阵,燕七心情大好。
丁松十分担心,大声道:“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我先请大家吃饭,吃过之后,咱们再接着比试,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
燕七一步站了出来:“吃饭着什么急啊?咱们做事要斩立决,快狠准,拖着干嘛?时间就是金钱,浪费就是犯罪。”
丁松咬咬牙:“燕七,本院长是想给你充分的准备时间,你也好想出绝妙之题。”
燕七哈哈一笑:“多谢丁院长费心了,不过,绝妙之题张口就来,何须准备?”
“啊?这……”丁松非常紧张。
“丁院长,你接招吧。”
燕七不给丁松任何借口,一步窜上了高台,站在了《月半图》面前。
丁松有些慌张:“你……你要干什么?”
燕七道:“干什么?出题呗。”
丁松非常紧张:“出……出什么题?你盯着《月半图》干什么?”
燕七呵呵一笑:“丁院长,我再问一遍,《月半图》真是你画的?”
“啊?这……”
丁松心里发虚,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是我画的,不容置疑。”
“那就好办了。”燕七笑意盎然的点头。
丁松被燕七弄得特别紧张:“你管是不是我画的干什么?这和出题有关系吗?”
“有关系,大大的有关系。”
燕七突然一指《月半图》,铿锵有力道:“丁院长,我的题目,就是让你在众人面前,再画一副《月半图》。”
此言一出,丁松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第654章 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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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啊!
没想到,燕七竟然如此歹毒,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丁松两眼一抹黑。
那一瞬间,就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幸亏,旁边有魏易和莫不凡两个马屁精扶着,不然,这厮一个倒栽葱,还不得摔出脑震荡啊。
贾德道看向丁松,嘴角浮现出一抹怨毒的笑容。
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丁松缓了好久,终于从眩晕中回过神来。
他使劲的挠着头,没有说话。
燕七看着丁松那副为难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副画,绝对不是丁松自己画的,定是有人捉刀代笔。
不过,丁松也是厉害,竟然能找到一个厉害的人为他捉刀代笔,也是奇葩。
燕七看着丁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丁院长,你怎么晕了?是不是被我的问题给吓到了?”
“啊?不,没有,怎么会吓到呢,我可是一院之长,什么局面没见过?焉能怯场?”
丁松使劲的摇头,心里苦的不行,嘴上却找着借口:“我是热的,头有些晕。”
燕七呵呵一笑:“大厅之中凉快的很,丁院长却嫌热,真是奇怪?丁院长,你该不会是心里冒火吧?”
“对,心里冒火,哦,不对,没有冒火,哪里都没冒火,燕七,你管我冒不冒火呢。”
丁松脑子混乱,说话语无伦次,都不知道怎么应对燕七了。
众人看着丁松那一副思维混乱的样子,都有些奇怪:刚才丁松还好好的,怎么燕七让他再画一副《月半图》之后,他就患得患失,像是魔怔了呢?
燕七走到丁松面前:“既然你没有心火,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吧,当着众人的面前,再画一副《月半图》。”
丁松的心提溜到了嗓子眼儿,赶紧找借口:“我的手受伤了,很痛,怕是不能作画,不然,我分分钟就可以再画出一副《月半图》。”
燕七直接戳穿丁松的谎言,指着《月半图》上的那副绝对,笑问:“刚才,丁院长运笔如飞,书法飘逸,也没见你手指受伤,怎么这才一会,你手指就受伤了?众目睽睽之下,又无人伤你,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我……”
丁松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心里暗叫一声苦也:对呀,我怎么忘了刚才还在《月半图》上题词来着!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燕七进一步逼问丁松:“我还带了郎中,要不要给你检查一番?”
“啊,不用了,谢谢燕公子了,真的不用给我检查。”
丁松特别害怕被当众戳穿真相,那可就丢人了,胡乱搪塞:“咦,刚才手指酸酸的,现在却又好了,真是奇怪。”
燕七道:“既然好了,那就请丁院长现场绘出《月半图》吧,大家拭目以待。”
“这个……”
丁松神情特别为难,不由得向后望向贾德道,想要求助贾德道帮忙。
贾德道若是肯帮忙,这一关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去。
可惜的是,贾德道眉不抬,眼不睁,安稳的坐在那里喝茶,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哎!
丁松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好继续找借口:“燕公子,那个……那个……”
他现在心虚,称呼燕七时都改叫燕公子了,一副很尊敬的样子,像是老鼠见了猫。
燕七呵呵一笑:“别叫燕公子啊,我可承受不起,我呢,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家丁,又没有文化,你还是叫我燕七比较好。”
丁松刚才就是贬低燕七是个卑微的家丁,现在,被燕七当众打脸,特别疼。
“那个……那个……”
“丁院长,你什么时候成了结巴了?”
丁松结巴了好久,终于讪讪一笑:“燕公子,咱们都是文化人,都是艺术家,你也明白,作画需要灵感,没有灵感,哪里能作出名画呢?”
燕七呵呵一笑:“你是文化人,你是艺术家,我可不是,我就是凡夫俗子一家丁,还有,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身为一院之长,难道连话都说不明白吗?词不达意,成何体统?”
靠靠靠!
丁松像是受伤的小鸡,蜷缩在角落处,内心很崩溃,只好厚着脸皮说:“作画需要灵感,尤其是《月半图》这么有档次的名画,更要意境。我现在没有灵感,没有意境,可画不出《月半图》呢。”
七哪里会放过丁松,退而求其次:“这话倒也在理。”
丁松一喜:“燕公子也觉得在理是吧?所以……”
燕七大声道:“所以,我不要求你画的似《月半图》这么完美,你只要画出《月半图》的五分意境就可以了。”
“啊?五分意境?”丁松一脸为难。
燕七笑了:“对呀,你不是说你没有灵感吗?我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表示理解。我现在降低要求,让你只要画出《月半图》一半的意境,就算你赢了,怎么样?难道你还有意见?”
丁松这是要被逼疯了。
这副《月半图》完美无缺,达到一半意境,也是无法做到的,甚至于高不可攀。
燕七盯着丁松,揶揄道:“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不过是让你重画一遍《月半图》,就这么难吗?这可是你自己的作品啊?要达到五分意境,那还不是信手拈来?你还犹豫什么?”
丁松急的直挠头,大厅中微凉,但他却满头大汗,像是泡进了蒸笼,从脚心烫到天灵盖。
“燕公子,我……我……”
“你什么你?”
燕七一阵冷笑:“这样吧,我再降低一下要求,你不用达到《月半图》的五分意境,你只要达到三分意境就可以了,这样有问题吗?如此简单的要求,你难道还做不到吗?”
丁松没想到燕七竟然一退再退。
其实,丁松恨死了燕七。
对于燕七来说,貌似一退再退,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但对于丁松来说,却是一刀比一刀还凌厉。
要说画出十分意境,他画不出,还在情理之中。
五分意境,他画不出,勉勉强强也能说得过去,虽然很丢脸。
但是,现在降到三分意境,已经低到了极点,若是还不肯画出来,那就出了大问题了。
丁松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
燕七一脸冷笑:“丁院长,若是连三分意境你都画不出,那我不妨直言,这副《月半图》根本就不是你的作品,这副《月半图》,是别人捉刀代笔所做。”
这句话,似一击重锤,砸在了丁松的脑袋上。
嗡的一下。
天,都要塌了。
第655章 一步踏错终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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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支支吾吾辩白:“燕七,你休得胡说,《月半图》就是我作的,不许你污蔑于我。”
燕七哈哈大笑:“既然是你的大作,我现在让你当着众人面前,绘出一副《月半图》,你为何推三阻四,犹犹豫豫?这可是你自己的作品啊?让你再画一副就这么难吗?”
“你说手指坏了,其实根本没有受伤。你又说没灵感,我给你降低难度,达到《月半图》五分意境即可,你依然不敢出手。”
“现在,我给你降低难度,只要你画出《月半图》三分意境,我就算你赢,你依然不敢尝试!哈哈,换成任何一人,第二次绘画自己的作品,只需要达到三分意境,那还不乐得屁颠屁颠的?这么容易的事情,谁还会愁眉苦脸?”
“但是看看你,一副猪腰子脸,愁得褶褶巴巴的,竟然还不情愿?这说明什么,这恰恰说明,《月半图》就是枪手捉刀代笔,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这一通质问,有理有据,节奏强劲,不容置疑。
丁松彻底傻眼了。
围观的才子佳人也开始起哄了,包括格物院和妙语书斋的师生。
“丁松,你说《月半图》是你画的,我们谁见了?没人见到啊,现在,让你再画一遍,你却不敢!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就是!而且燕公子要求也不高啊,只要你画出《月半图》三分意境,貌似这很简单。前提是,《月半图》真是你的作品,若是别人捉刀代笔,那就另当别论了。”
“丁院长,你不能这么丢脸,身为一院之长,你还教育我要勇于攀登,怎么?今天你却怂了,你可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
丁松成了众矢之的。
“我……我可怎么办呢?”
丁松又回头去看贾德道:“府尹大人,我……”
贾德道站起身来,看着丁松,‘鼓励’道:“丁院长,拿出你的实力,作出一副《月半图》,给大家开开眼,本府尹也想要欣赏一番呢。丁院长,我看好你,来,你画吧,你快点画,本府尹等着呢。”
“啊?贾府尹,你……”
丁松没想到贾德道竟然说出这番话了。
这分明是……是落井下石。
这画可是你送我的,你让
我怎么画啊?
他突然发现,贾德道把他坑了。
现在,贾德道上房抽梯,竟然装起了中立。
“画!画!画!”
下面的师生一起起哄,举着拳头,高喊口号。
“画,我画!”
丁松已经没有退路,一咬牙,只好捏着鼻子往上冲。
他拿起笔,走向画板,颤颤巍巍描摹《月半图》。
只是,第一笔,就勾勒错了。
又换了一张。
描摹三笔,竟然全无感觉。
丁松再一次换了宣纸。
可是,这副《月半图》实乃惊天之作,看着简单,想要那种意境,简直难于上青天。
以丁松的境界,根本不能窥见《月半图》的真谛。
下面揶揄声四起。
“丁院长真的会作画吗?”
“看他拿笔的姿态,好像连绘画六法中的基础都做不到吧?”
“呵呵,看笑话了,莫非丁院长是在藏拙,哈哈!”
……
丁松本来就水平不行,听着下面嘲讽声四起,紧张的不行,手一抖,拿着笔的手力度颇大,竟然将宣纸给戳出了一个洞。
“哎!”
丁松扔掉了毛笔,踉踉跄跄,依靠着桌子腿。
脸色惨白,面无人色。
嘘!
下面,传出来一阵嘘声。
燕七走到丁松面前,质问道:“我再问一遍,《月半图》是你的画作吗?”
“我……哎!”
丁松无法回答,心中恨得要死。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这样冒险。
燕七摇摇头:“你不用回答了,你的沉默,已经让所有人明白,这副《月半图》,还真是枪手捉刀代笔。”
丁松不敢反驳,只是低着头,蔫头耷脑。
下面的师生们彻底抓狂了。
“天哪,这都是什么事啊,丁松身为一院之长,竟然还请枪手捉刀代笔,这也太无耻了。”
“他的品德如此低劣,凭什么当院长啊?他拿着别人的作品,和燕七比试,就这么理直气壮?他到底是在欺骗燕七,还是在欺骗我们?我们这些人,都被丁松当猴子耍呢。”
“丁松,想我刚才那么支持你,真是无比的愚蠢。现在,我才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你可恶可恨,简直令人发指,我讨厌死你了。你……你滚出妙语书斋吧,你在妙语书斋当院长,简直是妙语书斋的耻辱。”
……
众人心里憋了一股邪火,全部发泄出来,对着丁松一阵唾骂,恨不得冲上去围殴,赏他一通老拳。
丁松听在耳中,心里凄苦。
完了!
这下,一切都玩完喽。
我的妙语书斋,我至高无上的地位,祖宗留下的基业……
他满怀一丝希望,瞄向贾德道,希望关键时刻,能站出来帮自己一把,哪怕说句话也行啊。
可是,贾德道却一言不发,甚至于看着他的眼神中,含着一缕轻蔑,一抹嘲讽。
无人能够救我了。
丁松满心绝望。
燕七看着丁松:“当初你曾言,我若闯关不成,就滚出金陵;还有,只要我过五关,斩六将,获得成功,你就离开妙语书斋。现在我来问你,我闯关成功,你要不要离开妙语书斋?”
丁松特别不甘心,不想说话。
燕七讥讽一笑:“你还想耍赖吗?不过,恐怕连妙语书斋的师生都不会容你吧?”
下面,群嘲涌动。
“丁松,滚出妙语书斋,我们不欢迎你。”
“你言而无信,无德无才,卑鄙龌龊,有什么资格留在妙语书斋?”
“还有莫不凡,魏易,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马屁精而已,你们也滚出妙语书斋。你们若不走,我们将你们乱棍打出。”
……
喊声隆隆,似汪洋大海,将丁松给淹没。
完了!
彻底灭火了。
丁松原本还想耍赖,宁愿当狗,也不想离开妙语书斋。
这是他的地位源泉所在。
离开了妙语书斋,他狗屁不是。
但是,妙语书斋所有师生的吼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妙语书斋这片沃土,再也留不得他了。
他现在特别后悔。
若是不与燕七相斗,就不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哎,一步踏错终身错啊。
第656章 谁才是最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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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垂头丧气,夹着尾巴,灰溜溜就要逃掉。
燕七笑问:“丁院长,到底谁为你捉刀代笔,难道不要感谢他一下吗?受人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啊,更何况,这个恩情,可值得万两黄金呢。”
丁松哪里敢说是谁帮他捉刀代笔?
真要说出来,那还不得惹祸上身啊。
若是用解解元的画作赢了燕七还好,解解元也愿意成人之美,心里定然会很开心,很得意。
可现在呢?
解解元的《月半图》,也仅仅与燕七的《旭日东升图》打个平手,一点光彩也没有。
要知道,燕七不过是个家丁出身,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文化,但解解元却是连中三元的一顶一的才子,与燕七打平,这不是跌份儿吗?
丁松虽然虚荣,但也不傻。
这个锅,只能自己背了。
他闭着嘴巴,不肯说出到底谁是背后的枪手。
安天、狄人凤,以及师生们全都催促起来。
“丁松,你输了还敢这么嚣张?说,你的枪手到底是谁?”
“敢做不刚当,算什么男人?”
“今天不说出幕后枪手是谁,你就别想离开。”
……
众人一哄而上,将丁松围得水泻不通。
丁松满头大汗,捂着嘴巴,苦不堪言。
安晴抿了抿红唇,说道:“七哥,我看……不如算了吧!事情进行到这里,可谓完胜,至于背后的枪手是谁,一点也不重要。甚至于,保持一份神秘感,不是很好吗?”
嗯?
燕七看了看安晴美若星辰的双眸,读懂了那双眼眸中藏着的皎洁和为难。
读心之术,也被称之为帝王之术。
这种套路,无人能够胜过燕七。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晴儿说得对极,就让这件事情保持一份神秘吧。”
安晴倾吐红唇:“七哥真是一个妙人呢。”
哈哈!
燕七爽朗一笑:“纠缠这等小事干什么?剪彩才是最要紧的。”
安晴拍了拍小心肝,也放下心来。毕竟,若是当众戳穿了这副《月半图》乃是解解元所作,岂不是会让自己非常尴尬。
而且,解解元看着大度,似能容天下事。
但其实,骨子里小气的很。
锋芒毕露。
若是知道了此事,那必定会引发出意想不到的祸患。
这种事情,还是低调处理更为妥当。
丁松拍了拍老腰,也缓了一口气。
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真要将解解元纠缠进来,我可就废了。
这辈子别想在金陵混了。
丁松夹着尾巴,就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贾德道见丁松要逃走,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笑,突然拦在了丁松的面前,不让他离开。
丁松一愣:“府尹大人,您……您这是……”
贾德道强制将丁松拉回来,指着那副《月半图》,揣测道:“这幅《月半图》,我似曾相识啊,哦,我记得了,我突然记得了。”
丁松更加糊涂了。
什么叫似曾相识?
这副《月半图》就是你送我的,你怎么会不熟悉呢?
丁松非常着急,想要逃跑。
可是,衣衫被贾德道抓的很紧,想要跑都不可能。
丁松急疯了:“贾府尹,人有三急,我想出恭,还请府尹大人松手。”
贾德道恍若没听到他的话,假意研究了《月半图》半响,突然伸手,在最下面的宣纸上抠了几下,竟然抠出一块夹层。
夹层上,竟然有署名。
贾德道大叫:“大家快看,上面有署名。”
众人全都望过来。
丁松急的面红耳赤,大叫一声糟糕。
怎么会有署名?
怎么会有夹层?
贾德道,你麻痹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艹你奶的,你故意坑我。
你揭我的短!
丁松疯了一般,赶紧冲上去,想要撕掉夹层上的署名。
不顾一切,歇斯底里。
贾德道早有准备,一个眼神,飞向身边的保镖。
保镖会意,一脚踢在丁松腰上。
丁松被踢飞了,倒在桌角,好半天上不来气。
众人都盯着夹层望去。
入眼之下,触目心惊。
“解解元,题!”
贾德道一脸惊诧,大声疾呼:“这副《月半图》竟然是解解元的大作。天哪,解解元的大作啊。怪不得画工如此厉害,佩服,真是佩服。”
众人汹涌如潮,也有些后知后觉。
“是啊,除了解解元,谁有这么好的笔法?”
“虽然有些马后炮,但咱们早就应该想到啊。”
“解解元不愧是第一才子,当得起这个名声。”
……
丁松气的快要吐血,鼓起勇气,站起身来,指着贾德道狂叫:“姓贾的,你太坏了,竟然如此坑我,这幅《月半图》明明就是你送我的,你装什么大惊小怪。”
贾德道一脸错愕:“丁松,你……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本府尹?本府尹理解你的苦衷,但你也不能像是疯狗一般,乱咬人啊。”
“第一,本府尹和解解元从无交集,而且一个远在京城,一个身在金陵,连面都没见过,解解元会送我墨宝吗?”
丁松大急:“贾德道,你……你胡说……”
贾德道又道:“还有,你藏有解解元的墨宝,也是在情理之中啊,解解元曾在妙语书斋读书,也算是妙语书斋的才子,你身为妙语书斋的院长,定然是与解解元有些交集。解解元为了感念丁院长的恩情,送给丁院长一份墨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这合情合理。”
众人听了贾德道的话,俱都相信。
毕竟,从未听说贾德道和解解元有交情。
但是,解解元在妙语书斋读过书,这事是板上钉钉的。
丁松和解解元也算是有“师生之谊。”
解解元送给丁松一副墨宝,属实正常。
丁松有口难辩。
贾德道唉声叹气:“本府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解解元送给丁院长的墨宝,丁院长为何死不承认,却要赖在本府尹的头上?本府尹哪里得罪你了吗?”
“丁松啊丁松,没想到,你竟然心如蛇蝎,污蔑本府尹,我……我非常难过……”
说话间,眼圈红红的,竟似委屈到要哭的样子。
丁松看着贾德道红彤彤的眼圈,惊诧错愕,忍不住大声痛骂:“你……你……贾德道,你果然假仁假义,我今日才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你才是最坏的人。”
第657章 图穷匕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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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后知后觉。
现在才明白过来,悔却之晚矣。
贾德道早就设好了局。
一副棋局。
初看起来,贾德道和自己都是棋手。
燕七这厮是个棋子。
可是,现在来看,大错特错。
燕七是棋子不假,但自己也是个棋子。
棋手只有一人,那就是贾德道。
更可悲的是,人家燕七厉害的很,硬是从棋子晋升成了棋手,而自己却成了一枚弃子。
从头到尾,都是贾德道在操控自己。
丁松终于明白过来。
最恨的人,不应该是燕七,而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贾德道。
可是,如今虎落平阳,名声臭大街,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放出去的屁,除了臭味,没有一点能吸引人的地方。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丁松指了指贾德道,恨得牙根痒痒,想说大骂一顿,却又急火攻心,白眼一番,晕死过去。
贾德道这厮还在装好人:“丁院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来啊,郎中,郎中呢,快给丁院长医治。”
“丁院长虽然诽谤于我,但我身为金陵府尹,一方父母官,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丁院长出事。哎,我的心好痛,局面至此,我心难安……”
众人看着贾德道如此深明大义,俱都觉得,贾德道还真是一个好官,一位能吏。
燕七真是忍不住为贾德道叫好。
这样的对手,让人生畏。
安晴抿了抿红唇,丰软的身子靠近燕七,微微颤栗,美眸闪烁着幽光,想着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
这事,没有隐瞒住,最终还是真相大白了。
接下来,消息传到解解元耳中,少不了一番麻烦。
安晴心神恍惚,小手却被燕七拉住,指尖在她的掌心划过,又酥又痒。
“七哥……”安晴糯糯嘤咛。
燕七看着安晴惆怅的娇脸:“你早就看穿了这幅《月半图》、是解解元所作,是不是?”
安晴点点头:“我也吓了一跳,想要隐瞒,但是,没想到,依然事发了。”
“哈哈!”
燕七爽朗一笑:“晴儿也很为难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晴臻首低垂,小鸟依人:“七哥懂得晴儿的心思就好,我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丁松竟然拿出了《月半图》,与七哥比试……”
燕七摇摇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安晴忽闪美眸:“七哥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燕七点点头。
“会是谁故意为之?”
“这还用问吗?好好看吧,幕后之人的尾巴,马上就会露出来了,连我都不得不佩服,这副棋局,设计得无比精妙,让人拍案叫绝。”
正说话的时候,就见贾德道如沐春风走了过来。
手中,拿着那副《月半图》。
安晴警觉起来,丰软的身子退后半步:“贾府尹,你有什么事?”
贾德道笑看安晴,是那么的阳光,将《月半图》递到安晴面前,语出诚挚。
“安小姐,真没想到,这副《月半图》竟然是解解元的大作,惊诧之余,想想也就释然。哈哈,若非是解解元亲笔,谁能描摹出如此境界的画作呢?”
安晴又退后半步:“贾府尹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贾德道嘘声道:“看样子丁院长是不会再要这副《月半图》了,我现在代表金陵府尹,将这幅《月半图》送给安晴小姐,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安晴身子一颤:“物归原主?贾府尹,你什么意思?”
贾德道开心大笑,近乎于喊破了喉咙,足有八十分贝的吼叫:“这天下谁人不知,你和解解元已经定了娃娃亲了?”
此言一出,似银屏炸裂,天雷滚滚。
原本喧嚣的场景,一下子安静下来。
众人都望向了安晴。
安晴的手,还与燕七的手紧紧纠缠在一起。
安晴秀眉紧蹙,特别尴尬。
虽然她是个奇女子,向来蔑视凡尘俗事。
但是,在这个喜悦的日子里,这种娃娃亲的事情被当众掀开,却让人心里发堵,满不是滋味。
知道真相的,会理解自己的苦衷。
但那些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下.流.淫.贱的女人。
安晴一向镇定,淡然自若,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安之若素的
面对,这么多年来,唯有燕七进入微山湖救人的时候,心神无比的波动。
而这一次,安晴也彻底乱了阵脚。
贾德道的每一句话,都似重锤,无比精准,击打在了安晴的胸口。
下意识中,安晴想要撇开燕七的手,想要站的离燕七远一些,以免给燕七招惹麻烦。
燕七却反其道而行,紧紧抓住安晴柔若无骨的小手,使劲一拉,将安晴拉入怀中,与自己贴身站在一起。
“七哥……”安晴脸颊潮红,慌乱不已。
燕七感受着安晴丰腴的胸口,抵在他的臂弯,那份柔软,诱人触摸,好有弹性。
这一声七哥,包含委屈,又软又糯,让人心怀荡漾,生出保护的欲.望。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燕七和安晴拥抱在一起,旁若无人,亲昵暧昧。
连站在一边观望的冷幽雪、都羡慕不已,撅着红艳的小嘴,低声抗议:“坏人,抱我的时候,从来没这么紧过,难道是我不够小鸟依人?真是讨厌的家伙。”
不过,冷幽雪对燕七迎难而上的劲头,深表佩服。
这才是我喜欢的男人,敢作敢当。
若是缩头乌龟,姑奶奶才懒得喜欢呢。
贾德道原本想看到、安晴似小鹿一般跳开,躲得离燕七远远的。
但没想到,安晴的确是有跳开的意思,可是,燕七却将安晴牢牢抱在怀中。
如此反其道而行之,出乎贾德道意料。
贾德道愣了一下,又笑意盎然的说:“安晴小姐,你和解解元青梅竹马,男才女貌,堪称金童玉女,人间绝配啊。”
“说得直白些,安晴小姐和解解元其实就是一家人,这副《月半图》送还于你,不就是物归原主吗?哈哈!安晴小姐,这副《月半图》你倒是接着啊。”
众人了贾德道的话,过于惊骇。
因为,安晴被燕七抱在怀里,亲昵不已,贾德道偏偏又说安晴小姐和解解元是一家人。
这是精神分裂吗?
太奇葩了。
谁都看得出来,贾德道脸上带笑,但对燕七和安晴来说,似乎不怀好意。
贾德道晃了晃手中的《月半图》,笑看安晴:“安晴小姐,你倒是接着啊。接啊,你倒是接啊。”
第658章 不过是厕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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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岂能将《月半图》接过来?
谁都看得出来,这副《月半图》代表的便是解解元。
若是接了《月半图》,便相当于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若是不接,众目睽睽之下,又很尴尬。
贾德道这厮,果然无耻。
安晴酥胸起伏不定,一生也从未如今天这般慌乱过,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柔软的身子瑟瑟发抖,纵然才智满腹,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贾德道非常得意,露出奸谬的笑容。
安晴这种尴尬、进退失据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着别人在他算计之内,慌得六神无主的样子,那种智珠在握的感觉,真是爽翻了。
自从与燕七交手以来,还从未这般痛快过呢。
“安晴小姐,你倒是接着《月半图》啊,这可是解解元的墨宝呢,你不应该珍藏吗?”
贾德道不要脸,又来欺负安晴。
“呵呵!”
燕七淡然一笑,伸手将《月半图》接了过来。
众人俱都一愣。
看向燕七。
所有人都以为,燕七会羞怒交加,火冒三丈,甚至于指天骂地,大放厥词。
但是,燕七云淡风轻,处变不惊。
贾德道也愣住了,看向燕七,露出阴惴惴的笑容:“这可是解解元的墨宝啊,该当由安晴小姐保管,安晴小姐和解解元,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
燕七呵呵一笑:“青梅竹马?我没听过,青梅煮酒倒是有点意思,两小无猜?也没听过,量小无才,却是耳熟能详。”
听了燕七的话,众人嬉笑起来。
原本很紧张的场景,变得闹哄哄的。
谁都看得出来,燕七十分淡然。
根本没有被气到。
而且,又是青梅煮酒,又是量小无才。
这分明是不把解解元当成一回事。
“七哥……”
安晴小鸟依人的媚叫一声,眼眸含情脉脉,娇脸敷上一层酒醉的酡红。
燕七淡然自若的样子,让安晴心有可依。
贾德道不甘心,进一步刺激燕七:“燕公子,这幅《月半图》该由安晴小姐保管……”
燕七当啷来了一句:“我和安晴不分彼此,谁保管还不是一样?再说,这副《月半图》根本不是安晴小姐的菜,弃之如敝履,交给她保管,说不定撕了当废纸呢,还不入让我保管,还能发挥余热。”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贾德道讥讽道:“燕公子要保管《月半图》?呵呵,也好,这幅画珍藏起来,价值无量。”
燕七哈哈一笑:“珍藏这副《月半图》?贾府尹,你开什么玩笑!这玩笑可没意思。”
贾德道瞪大了眼睛:“你竟然不想珍藏?那用来发挥什么余热?”
燕七抖了抖《月半图》:“质地很柔软,用来当厕纸,一定很舒服。”
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
一些女生羞红了脸,心想着燕七还真敢爆粗口,如厕这么尴尬的事情,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
同时,却又为燕七暗暗喝彩。
因为,这一句话恰恰说明,燕七丝毫无惧,彻底和解解元杠上了,也表露了争抢安晴的决心。
贾德道暗暗咬着嘴唇,没有见到燕七气急败坏的样子,很不甘心,气呼呼道:“这么好的《月半图》,燕公子竟然当厕纸,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哪里好了?”
燕七撇撇嘴:“在你眼里,这是一副价值连城的《墨宝》,但在我眼里,它一文不名,不过是废纸一张而已。以我的水准,这种档次的《月半图》,我想画多少,便有多少,用这副画如厕,很过分吗?”
“你……”
贾德道被堵得有口无言,狠狠一甩袖子。
众人也都被燕七的‘狂妄’给惊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
人家燕七凭着那副《旭日东升图》,足可以晋升手画宗师之列,还真有资本蔑视《月半图》。
要知道,《旭日东升图》也不过是燕七即兴之作。
他若是认真起来,那境界,还不得上天啊。
贾德道看着燕七淡定从容的样子,看着安晴柔若无骨,依靠在燕七怀中,好像燕七就是她的天一般,心里特别扭曲。
他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冷笑道:“燕公子,安晴小姐,那就祝你们鸳鸯戏水,双宿双飞!不过,可千万小心,不要被棒打鸳鸯
,一拍两散。”
燕七呵呵一笑:“也祝贾府尹能稳坐府尹之位,不过,一定要注意,莫要长了痔疮,如坐针毡。”
“你,哼!咱们走着瞧。”
贾德道点了点燕七,拂袖而去。
出了妙语书斋,上了轿子,贾德道的心情依然发闷。
今日交手,燕七明明已经入瓮,自己的计划也算马马虎虎完成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就高兴不起来呢?
燕七那厮,为何如此镇定?
难道真是粉身碎骨浑不怕?
强大如解解元那样的才子,也不放在眼里吗?
他就是想要看看燕七歇斯底里的样子,想看看燕七虚弱恐惧的模样,可惜,偏偏看不到。
郁闷,真是郁闷。
贾德道刚回到府衙,就见陶东山在门口恭候。
“府尹大人,您终于来了。我等您半天了。”
贾德道心情不佳,有些不耐烦挥挥手:“我很累,有什么要紧事,明天再说,还吃什么饭!”
陶东山走到贾德道面前,满脸谄媚的笑:“请您到府上一叙,我哥哥陶东海设宴,隆重款待贾府尹。”
陶东海?
贾德道听了陶东海的名字,眼神眯了起来。
若是别人请他喝酒,他真没什么兴趣。
陶东海可是个传奇人物。
陶东山虽然已经很厉害了,堪称商业奇才。
但是,与陶东海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陶家真正的灵魂人物,就是陶东海。
陶氏钱庄,是陶家的根基。
陶东海牢牢把握着陶氏钱庄,只要钱庄不倒,陶家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陶东海不简单,与京城大臣,素有瓜葛。
后台,也十分神秘。
贾德道犹豫了一下,问道:“令兄请我喝酒,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陶东山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事,府上请来一个戏班子,有个台柱子,叫九岁红,今年才十四岁,唱的好,长得俊俏,一眉一眼,特别出彩,家兄听说府尹大人对于戏曲一道,特有研究,所以,想请府尹大人指点一番。”
“原来是九岁红?”
贾德道心中大动,这可是个难得的尤物。
第659章 教科书般的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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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德道可以不给陶东山的面子,他的面子不过就是鞋垫子,垫在脚下舒服的很,若是不想垫了,就把他扔得远远的。
但是,陶东海的面子,那是一定要给的。
想从陶家赚取更多的利益,必须要在陶东海这里得到答复。
而且,陶东海有个规矩,从不在家设宴。
现在,陶东海要在家中设宴款待自己,那也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说明非常重视自己。
另外,也预示着,陶东海有要紧事相谈。
不肖说,这一定是一笔大买卖。
最勾人的,莫过于九岁红了。
这个雏儿,是那么的勾人魂魄,若是就此放过,岂不是暴殄天物?
想到这里,贾德道心痒难搔,但是,脸上却一副深沉如水的样子,蹙着眉,难以窥测他的心思。
陶东山颤颤兢兢:“府尹大人,您是否肯……肯赏光啊?”
贾德道叹了一口气,为难的摇摇头:“哎,公务繁忙,哪有闲暇喝酒?不过,既然是令兄相邀,那本府尹不去也得去啊,谁让令兄是金陵首富呢。”
陶东山大喜:“府尹大人,请,快请。”
……
妙语书斋,群龙无首,乱成一团糟。
丁松晕倒,没有醒来。
谁知道他是真晕,亦或假晕?
反正现在晕过去,要比清醒好上一百倍。
这事……简直太丢人了。
师生们乱成一团。
燕七趁机打铁,高声叫道:“妙语书斋的各位的才子,各位佳人,以及各位教授,今天与其说是妙语书斋和格物院比试,倒不如说是学术交流。”
“而且,这一场学术交流非常值得,碰撞出了炙热的火花。也让我们明白了,做学问,就该抛弃一切杂念。做学问,要牢牢记住八个字!到底是哪八个字呢?”
说到这里,他环顾众人,一字一顿道:“那就是:明德求真,知行合一。”
众人闻言,热烈鼓掌。
掌声稍歇,燕七朗声道:“我再次重申,格物院的大门,为金陵所有师生敞开,只要能领悟‘明德求真,知行合一’的真谛,你,你,你,还有你,全都是格物院的一份子。”
许多人大声疾呼。
“我是学物
理的,我能去格物院读书吗?”
“我不想在妙语书斋教书了,我能去格物院做教习吗?求你了,燕公子。”
“我也去,我也去,燕公子,求您收留。”
……
一帮人大呼小叫,围上燕七,纠缠不休。
燕七得意的挥一挥手臂:“那还等什么?各位,跟我到格物院剪彩吧,卡么昂,北鼻!”
众人似一窝蜂般,跑出妙语书斋,直奔格物院。
许多妙语书斋的元老守在门口,苦苦哀劝。
可惜啊,人太多了,根本劝不过来。
过了许久,人流止歇。
一帮妙语书斋的元老清点学生人数,竟然跑了四分之一。
这一下,大伤元气。
几名妙语书斋的元老满脸泪痕,掩面而泣。
他们怒极,忽然跑到‘昏迷’的丁松面前,一脚踢在丁松的腰眼儿上:“你还装晕,装晕没完没了是吧?看,这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患,你看看,学生跑了四分之一,这局面如何收场?”
“丁松,你简直无能透顶,连教习也跑了许多,你没有那个本事,招惹燕七干屁啊,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怎么办?这残局如何收场?该,活该!”
“姓丁的,你记住,你是妙语书斋的罪人,千古罪人,吃我一通老拳。”
……
几个元老越说越气愤,一起冲上去,殴打丁松,拉都拉不开。
旁边有人煽风点火:“打,狠狠的打,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招惹燕七干什么?作孽啊。”
……
格物院中彩旗飘飘,迎风招展。
燕七这一战,可谓大捷。
不仅战胜了丁松,将格物院的名声一炮打响,踩着妙语书斋的名头上位,甚至于,从妙语书斋拐来了许多才子和教习。
这简直就是挖墙脚的典范啊。
堪称教科书一般的挖墙角。
狄人凤、安天率领各位大人成功剪彩,还进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所有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狄人凤虽然谦虚,但骨子里也满是豪情,脸上挂满了兴奋之色。
格物院成功办学,对他来说,可是一项无与伦比的丰厚政绩,对于他的仕途,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力。
别说狄人凤,就连漕运司的其他官员,也受益匪浅。
燕七和安晴分别致辞。
余下的事情,便交给其他人处理。
夜晚!
众人在红月楼中喝酒庆功。
宋河身为东道主,特别开心。
格物院的兴建,宋河投了许多钱,未来的收益,也有他的一份。
安晴挨着燕七坐下,听着众人吹牛打屁,只是倾听,没有说话,眉宇间,荡漾着一抹惆怅之色。
燕七看出安晴心绪不宁,也不管其他人了,推脱有事,拉着安晴离开了红月楼。
众人窃窃私语。
“燕公子有什么事,这么猴急?”
“这还看不出来吗?燕公子可是拉着安晴小姐一起离开的,这叫双宿双飞,还能有什么事?”
“嘿嘿,燕公子艳福不浅啊,怪不得这么猴急,理解,非常理解。”
……
燕七与安晴回到了天下无双。
两人在凉亭中欣赏月景。
双儿炒了几个小菜,向燕七和安晴恭喜了一番,便推脱有事,离开了凉亭。
安晴拉着双儿小手:“妹妹,坐下来陪姐姐一会儿。”
双儿眉若飞花,打趣安晴:“有七哥相陪,晴姐姐还哪里轮到双儿陪啊。”
安晴很不好意思,脸颊潮红:“双儿……”
“晴姐姐,七哥,夜色渐浓,你们慢聊,我要去收拾东西,就不陪你们了。”
双儿十分乖巧,明白安晴和燕七的心思。
安晴与燕七之间的事情,她早就看穿了,只是不说而已。
她虽然稍微有点吃醋,但也替安晴高兴。
因为,解解元就似一块大石头,压在安晴心里太久太久,这份惆怅滋味,双儿洞若观火。
今天,晴姐姐终于打破囚笼,迈出了第一步,这当然让人开心。
更何况,安晴与自己情同姐妹,便宜了别的女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的姐妹呢。
再说了,七哥那方面太过生猛,自己可应付不来,每次都被杀得身软无力,三天不敢夹着腿走路。
以后,晴姐姐也可以为自己分担一些了。
想到安晴以后不敢夹着腿走路的样子,双儿露出促狭的笑容。
第660章 金陵出了个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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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和安晴在凉亭喝了酒,又跑去坐船。
一叶扁舟荡漾在湖水之中,似渔舟唱晚。
安晴穿着一身白色长裙,月光幽幽,银辉洒下,照耀着她美轮美奂的身姿,像是暗夜精灵,美不胜收。
燕七站在安晴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丰腴诱人的臀,裙摆束腰,衬托出美肥的桃臀,堪称极品。
腰身纤细,美腿修长,加之那具丰腴的桃臀,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月下赏美人,别有一番旖旎。
燕七虽然见多识广,但也盯着安晴的臀,行起了注目礼,眼眸通红,火辣辣的。
安晴好似有了感应,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燕七发红似野兽的眼睛,微微一笑,打趣道:“七哥在看什么?”
燕七道:“我在欣赏月景呢。”
“欣赏月景?”
安晴抿了抿红唇:“七哥的眼睛怎么红了?呵呵,像是情念迸发的老虎呢。”
“哦,是吗?”
燕七使劲揉了揉眼睛:“我是喝多了。”
安晴美眸流盼,也不在揶揄燕七,背过身去,将丰腴的背影留给燕七,缓缓张开了双臂。
燕七又不是雏儿,那里还会不懂暧昧的暗示?
他走上前去,环抱住了安晴的小蛮腰。
两具身子抱在一起,火热难耐。
燕七怀中香气扑鼻,软玉绵绵。
安晴感受燕七强有力的臂弯,将她俘虏,闻着情郎清爽的气息,连心都融化了。
“再抱紧一点。”安晴轻声呓语。
燕七身子更紧的贴过来。
安晴臀上一颤,被燕七顶得浑身酥软。
七哥的反应,竟然如此刚猛。
安晴侧着娇脸,娇艳的脸蛋轻轻摩擦燕七的胡茬,刮在脸上,痒在心里。
那双美眸,含情脉脉,涤荡着春天的气息。
燕七被撩拨得心痒难搔:“晴儿像是勾人的小猫。”
“晴儿是小猫咪,等待主人的爱抚。”
安晴眼眸轻轻眨了眨,缓缓闭上了眼睛,红唇上翘:“晴儿想要兑现承诺呢,七哥,你要是不要?”
怎么会不要?
燕七缓缓贴上去,一亲芳泽。
唇香生津,珠圆玉润,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安晴近乎于窒息,身
子颤栗,越发将燕七抱得更紧,饥渴难耐,拉着燕七的手,缓缓放在了腿.间,死死的夹住。
燕七一怔。
安晴口舌生香,抿嘴一笑:“七哥,想不想尝尝穴口喷人的滋味?”
又来荤段子。
燕七的手被紧紧夹住,心里火烧火燎:“晴儿兴致大好?可堪折枝?”
安晴眼眸如电:“晴儿堪折与否,还请七哥鞭屁入里,赐教一番。”
燕七真心受不了安晴的勾搭。
这个娘们儿太邪门了,浑身上下,透着让人犯罪的冲动。
燕七凝视安晴魅惑的眼眸,忽然爽朗大笑:“好饭不怕晚,何必操之过急呢?”
“七哥……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燕七将手从安晴腿下抽出来,拉着安晴柔弱无骨的小手,怜惜道:“我要对得起你,纵然再心急,也要让晴儿放下包袱,一身轻松的跟着我。所以,我要等,必须等。”
安晴忽闪美眸:“等什么?”
“等一个人。”
“谁?”
燕七道:“还能等谁?”
“解解元?”
“没错,就是他。”
燕七在安晴脸上香了一下:“我要光明正大的得到你,我要在解解元的面前,成就我们的好事,我要当着众人的面前宣布,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伉俪。”
“七哥,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晴儿,晴儿好感动。”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听着燕七情深意动的话,安晴眼泪簌簌滑落,和燕七紧紧的抱在一起。
小船靠岸。
安晴纵身上岸。
燕七道:“月夜刚好,怎么走了?”
安晴红着脸,眸光在燕七刚硬的裤.裆处扫过:“我再不走,七哥怕是要情念焚身了。”
燕七有点尴尬。
安晴俏皮的打趣:“七哥快去灭火吧,双儿孤枕难眠,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扭着腰身,开心的跑开。
……
燕七摇摇头。
不行,不行,馋虫被勾了出来,必须去灭火了。
燕七急不可耐的冲进了双儿的闺房。
双儿又惊又喜:“七哥,你怎么来了?”
燕七道:“我来灭火……”
双儿脸颊绯红,
打趣道:“你找晴儿姐姐去,也不让我歇息一天……”
不等说完,燕七就扑了上来。
……
安晴在书房中作画。
就听着莺莺燕燕的声音响彻耳畔。
安晴听得腿心生津,红着脸,低声呢喃:“七哥啊七哥,你这是折磨我呢,还不如刚才要了我!漫漫长夜,我可怎么过?”
……
接下来的几天,可把燕七给忙坏了。
格物院的事情一大堆。
招揽了这么多师生,比预想中超员许多,各种安置,各种杂事,堆成一堆。
尤其是,开局三板斧,必须漂亮。
燕七亲自给教习们上课。
比如,讲讲地球为何是圆的,讲讲定滑轮和动滑轮的区别;再讲讲勾股定理与九九乘法口诀;偶尔作个画,让教习们惊呆吓傻。
这些教习再给学生上课。
学生们听了,喜得抓耳挠腮,觉得离开妙语书斋,来到格物院求学,真是对极了。
不出半月,格物院大局已定。
……
京城,醉梦楼。
这里美女如云,档次极高。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除了王孙贵族,便是阔绅豪商,亦或者权臣子弟。
醉梦楼第五层,更是高不可攀。
有资格在第五层饮酒的人,实力非同一般。
此刻,解解元正在醉梦楼饮酒。
左右两边,美人相伴。
一个个千秋绝色,一笑一颦,媚态横生。
她们轻柔搂抱解解元的臂膀,语笑嫣然,恨不得脱光了衣服,任凭解解元一亲芳泽。
解解元却矜持不已,一边赏画,一边吟诗。
那份风流气度,真是万无一人。
不一会,又来了几个公子哥。
一个个衣衫华贵,出身不凡。
看着解解元作画,俱都围拢过来。
“解解元,你的画作真是非同寻常啊。”
解解元温文尔雅一笑:“不过是即兴之作,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有个才子当啷来了一句:“解解元,你这份功力,我等万万及不上,想来也是世所罕有,不过,听说金陵出了一个土鳖,竟然也有宗师风范。”
解解元一听:“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