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刑法，没人比芒姐更熟
吴洛闻言，看向他们局长，这事他是没办法了，真要起诉顾小姐？
这种情况闹上法庭，正当防卫这四个字根本行不通。
局长抿了抿唇，“易夫人，不如你们私下和解吧，顾芒给你们赔钱。”
“抱歉局长，我们易家不缺钱。”梁清如不依不饶的，“顾芒她就算正当防卫，也是防卫过当，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她一定要让顾芒坐牢！
陆尚锦看了眼那边特淡定的两个大佬：“……”
严局也急了，看看陆承洲，又看看陆尚锦。
“打群架而已，我确实防卫过当。”顾芒这时开口，神情寡淡，透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梁清如听见她这话，冷笑一声，“你承认就好！”
顾芒点点头，却忽地勾起一侧嘴唇，“可谁说这是打群架。”
女生说话的时候，精致的眉眼玩世不恭地一挑，邪的不行。
“不是打群架是什么？”那律师皱着眉反问，指指电脑上的视频，“你们找到的视频，就足够说明你防卫过当！”
打的真狠。
陆承洲缓缓开口，眼神冰凝凛冽，“陆三，跟他们讲讲法。”
陆三恭敬道：“是。”
陆承洲握着顾芒的手，到一边坐下。
一男一女慢吞吞的动作，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气势。
陆三看向吴洛，“吴警官，请教一个问题，杀人未遂的话，一般怎么处理。”
杀人未遂？
四个字一出现，吴洛脑子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惊愕看向顾芒。
以前他们局里的老刑警说过，十几岁的顾芒，对刑法的熟悉程度，比他们这些当刑警的都熟。
现在这一手，他是真的服。
回过神，吴洛一本正经的回答，“杀人未遂，仍按照故意杀人追究刑事责任，判处死刑，无期或者十年以上，情节较轻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陆三踢了一脚地上的钢管和匕首，视线扫过那帮人，笑了声，“你看这像不像杀人未遂，能不能起诉？”
话一出口，那些人脸色大变。
怎么扯到杀人上来了？！
“匕首，用的好了，一刀就致命呢，还好我们顾小姐一个弱女子从小学防身术，才能安全坐在这里。”陆三看向梁清如，“你那儿子胆儿挺大，刚成年就敢杀人了。”
吴洛听到弱女子这三个字：“……”
梁清如脸色一片青白，脱口而出，“你胡说！这只是他们之间看不顺眼打群架，怎么可能杀人！”
律师这会完全镇定不了了，没想到对方会反手扣过来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如果只是打群架，顾芒就是防卫过当，坐牢肯定免不了。
可是扯到杀人未遂，眼前的这些凶器和视频，足够定那五个人的罪了。
陆三看着梁清如，微微一笑，“是不是，得让法官决定，易夫人，您说呢。”
说着，他又踢了一脚地上的那一堆钢管。
哐哐当当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梁清如死死捏着自己的包，指尖发白，慌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席嫣回过神，简直神清气爽，没想到峰回路转，事竟然发展到了这一步。
第239章 十年前，唯一一次全科满分
就在这时，又一道男声传来，“看来我没来晚，还以为要去拘留所看你。”
声音出现的突然，众人目光下意识转过去。
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进来。
那律师看见来人，脸色大变，嘴里呢喃着，“姜慎远……”
律师圈，就没人不知道姜慎远这个人。
他这张脸就跟行走的免死金牌一样，手上不知道翻了多少奇案冤案，救了多少条人命。
陆承洲黑眸眯了眯，贴近顾芒耳边，低声，“出事了不找我，把姜慎远从京城叫来了？”
顾芒稍微偏过脸，看着他，没说话。
姜慎远是个律师，挺好用的，那张脸基本都认识。
陆承洲盯着她漆黑透澈的眸子，也没出声。
半天，顾芒面无表情的低低吐出五个字，“哦，下次找你。”
陆承洲：“……”
姜慎远走到顾芒跟前，就见女生也跟着站起来，声音挺淡的开口，“交给你了，再不回去今阳要担心了。”
六点多她在实验中学路上那会，手机就不停响。
应该是孟今阳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
姜慎远点点头，拿出一份律师函，“我代表我当事人顾芒，起诉易琛等五名少年，杀人未遂罪名。”
梁清如腿都吓软了，慌得说不出话，脸色煞白的站在那里，六神无主。
谁都没想到，顾芒竟然没有坐以待毙，用正当防卫这个去维护自己。
反而主动出击，用“杀人未遂”反起诉易琛这些人，那些证据足够定易琛他们的罪了。
这样就算顾芒要了他们的命，都不用负刑事责任。
梁清如这边的律师打了这么多年官司，从来没见过这么刁钻的方式。
这就是姜慎远吗？
顾芒扣上鸭舌帽。
临走前，她微微侧眸，看向那位班主任，“你刚说，你们实验中学的第一名，被明城中学抢了？”
那双眸子里满是黑沉沉的冷。
班主任抿唇，捏紧手，“难道不是吗，你想说什么？”
“还挺自信。”顾芒邪气的低声笑了，精致的眉眼微挑，“有没有他们，第一都不会在你们实验中学。”
正玩手机的陆尚锦抬头看过去，有点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句话。
他忽地想起很久以前，大概有十年了，顾芒考的唯一一次全科满分。
“小席，国家级高三优秀教师评选，明天报名最后一天，记得让学校把你名字报上去，我给你拿一个。”女生神色寡淡的说。
席嫣懵了懵，半天没反应过来。
以她的教学资历，连一个市级的优秀教师都没资格评选，顾芒说给她拿一个国家级？
女生说完话，微微颔首和其他人打了招呼。
拿着围巾，另一只手握住陆承洲的手腕，不急不缓的的往外走。
围在这边站着的民警立刻往两边退了一步。
所有人目送顾芒和陆承洲离开。
警局外。
陆承洲微微落后顾芒小半步，低眸凝着自己手腕上，女生细白漂亮的手指。
走到车前面，顾芒转过来看向他。
陆承洲也在看她，两人眼睛都没动一下。
第240章 不装了？
最后，是男人先撑不住，无奈的低笑一声，每次她这么看着他，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
顾芒眸光愣了一秒。
男人指腹有些粗粝，常年摸枪导致的。
有些热，碰上她微凉的皮肤，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很亲密，从来没人对她做过这个动作。
眼睛稍眯了眯，就见他低头微微靠近她，清冽的烟草味混进她的呼吸里。
男人嗓音低哑磁性，“我没生气，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像信姜慎远他们一样信我。”
宁愿把姜慎远从京城叫过来，都没给他打个电话。
“我信你。”顾芒没怎么犹豫的开口，随即，又微微皱起眉思考，半晌，抬起眸子，“习惯了什么都靠自己。”
只有自己靠得住，她什么都学，什么工作都做过。
能让顾芒在意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平时她一个字都懒得解释，这会儿却在思考和陆承洲说啥。
“你带证据过来，帮我了。”她又说了一句。
陆承洲望着女生认真的表情，没忍住笑了笑，拉开车门，声音里都溢了笑，“有话上车说，外面冷。”
“哦。”顾芒应了一声，弯腰钻进车里。
陆三一直和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见他家爷让顾小姐上车，他才大步过去，“陆少，回玺宫？”
“明城中学。”男人扔下话，也上了车。
“是。”陆三坐到副驾驶的第一时间，把挡板放了下来。
顾芒上了车，才看到车内的置物台上放着奶茶和马卡龙，还有个三角草莓千层。
眉微微一挑。
真贴心啊，知道她没吃晚饭。
抬眸看向从另一边上来的陆承洲，低声，“谢谢。”
陆承洲撕掉吸管包装，扎开奶茶，递给她，目光漆黑深邃，“就从说谢谢这个习惯开始改。”
习惯了什么都靠自己么？
没关系，他帮她改。
顾芒精致的眉眼微挑着，哦了声，伸手接过来。
警局的事处理的挺快，奶茶还很热。
她喝了一口，里面有爆珠，芒果味的，很好吃。
陆承洲帮她打开草莓千层的包装，突然来了句，“不装了？”
顾芒抬眸看了他一眼：“……”
“在我面前也玩这一套？”陆承洲把千层递到她手边，“卷子写满考零分？嗯？”
男人拖着尾音，朝她挑眉。
顾芒想起上次在他面前做数学卷子：“……”
……
十点半，顾芒到学校，没去上住校生的晚自习，直接回了宿舍。
洗完澡出来，楼道里响起说话的声音。
宿舍门从外面推开。
孟今阳看见顾芒在宿舍，笑起来，“顾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女生抓着毛巾擦头发，“卷子写完没，给我看看。”
沈欢刚把书包放床上，听见这话猛地起身，砰的一声撞到上铺的床。
听那声音都觉得疼。
“我去，沈欢你小心点啊，激动啥？”舍友笑着说。
沈欢揉着脑袋，转向顾芒，“芒姐，你刚说啥？你要看卷子？我没听错吧？”
第241章 席嫣：都来找你了
别的舍友也都怔怔看着顾芒，怀疑自己的耳朵。
顾芒点点头，挺认真的表情。
一群人嘴角抽了抽。
孟今阳忍着笑，从书包里拿出她做完的卷子，递给顾芒，“这是这两天写完的，你先看。”
“嗯。”她接过来，毛巾压在头顶，上了床。
……
第二天早上。
顾芒把卷子还给孟今阳。
孟今阳正在换衣服，也没看，直接塞进书包。
等到了教室，沈欢问她借卷子看一道题的解题步骤，她就给了她。
然后开始背英语单词。
忽然，沈欢倒抽一口冷气，“我去今阳，这么难的题你还能想出两种解法？！”
孟今阳一怔，看过去。
数学最后两道大题都写了两种解题步骤，字迹都一模一样。
方法简洁明了的是顾芒的，稍微复杂的是她的。
只看字迹的话，连她都分不清哪个是她自己写的。
上次顾芒问她喜欢哪种字体，这次写了个和她一样的给她？
真的好像她的字啊。
沈欢把两种答案看完，一脸感慨，“这个解题套路真的牛逼，这题我会了！今阳你也太厉害了！”
孟今阳没说话，却回头看了眼顾芒。
女生精致的眉眼间微微低垂，手支着脸，在学习。
她抿唇笑了笑。
看见自己桌兜里还有昨天买回来的棒棒糖，她让后面的人传给顾芒。
女生接到糖，便剥开糖纸，漫不经心的咬在嘴里。
陆炀眼睛不停往顾芒脸上瞟，没忍住问出口，“芒姐，你昨晚出啥事了？”
顾芒缓缓转过眸，不冷不淡的一眼。
陆炀立马怂，拿起书随便一翻竖起来，挡住脸，“我不问了，不问了。”
上早读的时候，席嫣没来，教室里读书声都有气无力的，挺敷衍。
临下早读，席嫣忽然出现在后门口，拍了拍顾芒的肩膀。
女生转过来。
席嫣微微凑近她，“易琛那几个男生的家长全来了，说想和你谈谈。”
顾芒没出声。
席嫣想了想说：“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顾芒挑眉，笑得挺邪，“去啊，送上门为啥不去。”
陆炀看着顾芒懒洋洋站起来，双手插兜，然后和席嫣一起离开。
顿时更好奇了，他戳戳前面小胖，“胖子，你去打听打听实验中学昨晚有没有发生啥重大事件。”
……
理科组办公室在二十班这一层，顾音从办公室里面出来，正好看到席嫣和顾芒的背影。
眸光顿了顿，拿着罗颂华的教案本，跟了上去。
高三部会议室，坐满了人。
“付校长，只要您能让顾芒同学撤诉，我们愿意一人捐一栋楼给明城中学。”易琛的父亲是知名企业家，从来没给谁这么低过头，现在为了儿子豁出去了。
“是是是，只要顾芒撤诉，您可以随便开条件。”其他几个父母跟着附和。
你一言我一语的请求。
付校长为笑了笑，“既然是顾芒同学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不如等她来了，看她的意思吧。”
顾芒的事，他可不敢管，身边全是明城的权贵世家，本家还都是京城的。
他只想体体面面干到退休，最好退休之前能看到明城中学出个市里第一名。
闻言，几个家长面面相觑，也不再说什么了，等着顾芒来。
第242章 待在这影响顾芒发挥
五分钟后，会议室门被敲响。
几个家长听到声音，目光立刻转过去。
就看到席嫣带着顾芒走进来。
女生的脸十分漂亮，在光线下白的过分。
精致的眉眼低低垂着，在进来的那一刻，眼型好看的眸子缓缓掀开。
黑白纯粹，裹挟着寒意，又带了些许乖戾的坏。
又冷又傲，一看就特别不好惹。
可偏偏，女生外表却特别好学生，过肩长发披着，校服都穿的规规矩矩。
易琛的父亲听说过顾芒，很能打。
以至于昨晚一晚没睡都没想通，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是怎么想到去找顾芒打架的。
席嫣转身关上会议室的门。
门上凹槽安了一块玻璃，能看到里面。
顾音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看见易琛父母这些人，微微皱眉。
夏明珠偶尔会带她去参加明城的一些宴会，她在宴会上见过他们。
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付校长看见顾芒来了，一指对面坐着的人，“顾芒，这是易琛他们的父母，想和你商量撤诉的事。”
梁清如望着顾芒那张脸，眼梢气的微微发红，抿紧了唇，没说话。
今天他们是来求人的。
顾芒懒懒散散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
手臂伸直，手腕随意搭在会议桌上。
很漂亮的手，打人更漂亮。
大佬坐姿。
举手投足都透着匪气。
顾芒坐下后，掀了掀眸子，“撤诉？”
一群人看着她，等她下面的话。
半晌，女生哂笑一声，“我看着很好惹？”
几个家长见这开场立即就明白，今天他们不大出血，这事过不去。
付校长瞅了眼那一堆父母，又看看顾芒。
女生仍笑着，又坏又痞的那种，精致的眉眼微挑着，敛着几分冷狠。
不过顾芒能出现在这，就证明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为了不影响顾芒发挥，付校长起身，看着女生，“顾芒，这是你的私事，学校就不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学校里还有事等我处理。”
顾芒点点头，礼貌的说：“校长再见。”
校长经过席嫣的时候，稍微一顿，“席老师，我有点事交代你，你跟我来一下。”
席嫣不太放心顾芒，但是校长发话了，她只能跟着出去。
会议室隔音效果很好，等顾音听见开门的声音，已经来不及躲。
校长看见顾音，眉皱了皱，似乎在思考，好几秒，才问，“你是高三一班的顾音？”
顾音微微捏紧手指，乖巧温柔道：“是的校长。”
顾芒闻声，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顾音在外面。
席嫣看了眼里头坐着的女生，知道她和顾音不和，什么也没说，直接关上门。
“你怎么在这？”付校长看着她，目光有些冷，“你们不是正在上早读么？”
顾音拿起罗颂华的教案本给他看，“老师让我去取东西，我看见席老师和我姐姐来这，以为出什么事了，校长，我姐姐她怎么了？”
付校长态度冷漠，“没什么事，上课时间就好好待在教室，别乱走动。”
之前动员大会上他记得那个阮清清就是被顾音当枪使了。
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这姑娘心机挺深的。
第243章 给你们表演什么叫明抢
顾音从小就是好学生，在哪里都被老师捧着，和颜悦色的。
突然被校长这种态度对待，脸当场涨红，小声，“知道了校长，校长再见。”
咬着唇转过身，脚步僵硬的离开。
低垂的眸子里满是冰寒。
……
会议室里，极其安静。
一帮子家长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他们竟然在一个高中生面前这么小心翼翼。
易父侧过身，转向顾芒，“顾同学，你好，我是易琛的父亲。”
顾芒眉眼低低垂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
眼皮都没抬一下。
梁清如刚想发火，易父一记眼神看过来，她忍了忍，死死捏紧手里的包。
其他人也被顾芒这态度搞得不知所措。
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儿子去坐牢吗？！
易父温和的笑了笑，“是这样，那天打架的视频，我看了，的确是易琛他们不对在先，但是他们也都受到了教训，杀人未遂这个罪名他们真的担不起，如果顾小姐肯撤诉，条件方面都好商量。”
姿态放得很低，连称呼都换了。
顾芒似乎是才听到声音，抬了抬眼睛，也笑了，“不知道他们在各位眼里值什么条件？”
听她这么说，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一群人紧绷的神经稍松了松。
易父拿出早就准备好了一张卡，推到顾芒面前，“里面是一千万，不知道这条件够不够和顾小姐换撤诉。”
知道顾芒在时尚圈和娱乐圈都有一定地位，他们便一次准备了一千万。
“一千万。”顾芒慢吞吞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拖着尾音，然后邪气的勾唇，“够请个好律师。”
她起身，双手插兜，就要往外走。
一群人立刻急了。
易父眸光微变，但还稳得住，也跟着起身，“顾小姐稍等，我们不知道顾小姐想要什么，不如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准备。”
顾芒转向他，懒懒的开口，“各自公司市值五分之一，每个人。”
她所说的极慢，语气漫不经心的。
其他人却当场都变了脸色。
公司市值五分之一早都过亿了，这根本就是明抢！
梁清如恶狠狠瞪着她，眼梢气的一片殷红，“顾芒！你这是趁火打劫！”
女生歪了歪头，一侧唇勾了起来，精致的眉眼微挑。
冲破骨子里的邪佞。
好像在说：我就是明抢，你们给的机会。
这是什么神仙嚣张表情！
易父来明城中学之前，就听说顾芒很难说话，是个不好对付的刺头。
现在她开口了，就说明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也没再多费唇舌，只说，“顾小姐，数额太大了，我们需要考虑。”
顾芒点点头，临走时，忽然想起什么，侧眸，轻笑一声，“其实我手里还有份录音，要不听听？”
易父脑子里一根弦绷紧了，试探的问：“是易琛他们的？”
顾芒挑眉。
然后拿出那个翻盖手机，找到录音文件，漫不经心的点开。
正是易琛他们几个人商量着怎么教训顾芒的谈话。
要打断顾芒的腿，废了她的手？
几个家长脸色大变。
第244章 我耐心不好，别让我等太久
易父也总算知道顾芒为什么下手那么狠，没留一点余地。
这份录音要是交上去，易琛他们就全完了。
即便不交给法官，直接在网上曝光，舆论也不会放过易琛他们，甚至连公司都要受影响。
梁清如没想到顾芒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到今天才把录音拿出来。
这个女生太可怕了。
顾芒收起手机，双手插兜，嘴角弧度似笑非笑，嗓音偏低哑，透着几分狂，“我耐心不好，别让我等太久。”
没一个人敢说话。
目送她走出会议室。
梁清如咬牙，“真的要给她准备吗？”
那么多钱！
易父脸色在顾芒离开的那一秒便沉了下来，“你有别的办法救儿子？”
顾芒可不是毫无背景，后头还有陆厅长和警察局长。
他们想用别的手段都没那个胆子。
……
顾芒回二十班的路上，给陆承洲发了个消息，言简意赅的重复了遍。
又和他聊了几句。
走到二十班门口，她收起手机。
从教室后门一进去，三道目光就这么看向她。
陆炀主动帮顾芒拉开椅子，还用校服袖子擦了擦，贼狗腿，“芒姐，您坐。”
顾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坐下。
小胖和楚尧看着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天大消息里回过神。
有些愣。
他们几个学习不好，易琛他们学习很好，贼强烈的反差。
以至于他们和易琛那帮子也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没少打架。
每次都是两败俱伤。
结果他们眼前的这位大佬，一打五啥事都没。
牛逼！
消息没传开，实验中学封锁消息很有一手，捂得死死的，小胖还是找他在教育局的表姐问的。
“芒姐，下节大课间要不要去买吃的？我请。”小胖涨了零花钱，十分大方。
顾芒戴上耳机，“不去。”
扔下两个字，懒洋洋的趴桌上睡觉。
陆炀非常有眼色地说，“芒姐你想吃啥，我给你带回来。”
“随便。”女生声音透着倦意，似乎昨晚没睡好。
陆炀立马应了声，“好嘞。”
就照芒姐口味买！
第二节课一下，陆炀招呼了秦遥之几个人，去超市买东西。
……
易家这边还不死心的想再找顾芒谈谈，让她不要这么贪心。
谁知中午，法院传票直接寄到了他们家里。
一问另外四家，全都收到了法院传票。
顾芒竟然已经上诉了。
梁清如捏着法院传票，微微发抖，“顾芒不是说给我们时间考虑么？法院传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易父抿着唇，“她的律师是姜慎远，法院能不卖这个人情给他加快审核么。”
“现在怎么办？”她红着眼睛问易父，“琛琛他不能坐牢。”
都没想到她竟然速度这么快，这才不到半天。
梁清如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惊动警察，不告顾芒了。
易父没什么精力去责怪妻子，顺了口气，“我去找朋友帮忙，把手里的地皮都变卖，应该勉强能凑够。”
易家经此变故，公司只怕元气大伤。
梁清如苍白着脸，六神无主的点头。
易父看向她，“等那个逆子回来，你最好别再惯着他，好好教训他，别再让他招惹顾芒。”
“我知道了……”
第245章 他们啊，心胸狭隘，有仇必报
京城。
秦放接到易家变卖家产的消息，流里流气的笑了笑，“承哥，你瞧见没，这手段，这脾气，真是干得漂亮！不愧是未来小嫂子。”
他们啊，心胸狭隘，有仇必报，还是百倍奉还的那种。
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受那窝囊气。
贺一渡也没想到顾芒真敢这么明抢，都逼到变卖家产了，啧了声，“不知道开了什么价。”
秦放转向陆承洲，“承哥，什么价？”
陆承洲眼底也浮现浅薄的笑意，漫不经心的，“公司市值五分之一。”
闻言，秦放和贺一渡笑起来。
够狠的，和他们这帮人一模一样。
“十四所那边结果怎么样了？”陆承洲弹了弹烟灰。
秦放敛了笑，“战机设计图水平太高，以十四所目前的能力，得再花点时间。”
D国的军工还挺厉害，连他们十四所都难住了。
得让十四所好好发展了，落后就要挨打啊。
贺一渡沉默了几秒，开口，“十四所先不急，红蝎年初的第一批训练人员资料已经过来了，承哥，咱们得尽快筛选。”
陆承洲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摁灭在烟灰缸，起身，“去红蝎。”
……
下午，几家的父母又来了明城中学。
高三部会议室。
五张卡递到顾芒面前。
易父温和的笑着，商人的圆滑彰显得淋漓尽致，“顾小姐，这是卡，密码都是六个零。”
顾芒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接过卡，“速度挺快。”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细看，忍得微微紧绷。
易父见她收下，“顾小姐可以尽快撤诉了么？”
顾芒抬眸，浅薄的勾了勾唇，精致的眉眼敛着玩世不恭，“可以。”
闻言，易父脑子里紧绷得弦总算松开。
梁清如心里却像吞了苍蝇似的难受，她儿子挨了一顿打，他们家却还要赔钱给对方！
这是什么理！
顾芒拿了卡，起身，双手插兜，不急不缓的往出走，脚底下散漫不羁。
背后一群人恨地牙痒痒，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席嫣就在外面等着，看见顾芒出来，上前一步，“顾芒，处理完了？”
“嗯。”女生应了一声，和她一起朝教室去。
席嫣看了她一眼，“打算撤诉吗？”
顾芒点点头，没多说，漫不经心的转向她，“评选资料交上去没？”
席嫣稍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早上校长帮我交上去了。”
顾芒不再说话了。
席嫣内心也挺复杂，就算资料交上去，她也就是个陪跑的，评不上的。
但是又不想打击顾芒。
回到教室，顾芒坐到位置上，单手支着脸，继续看题。
第二天，她请了一天假。
去实验中学把盛听那部电影剩下的镜头拍了。
实验中学的学生看见她，一个个都离她远远的。
有几个穿着高三校服的瞪着她，敢怒不敢言。
拍戏的时候，盛听目光一直有些躲闪。
最后是他的化妆师没忍住和顾芒说，“前天晚上顾神你出事，听哥打算去警局的，被苏姐拦了。”
苏姐就是盛听的经纪人，盛听是个公众人物，去警局要是被记者拍到了，指不定会怎么传。
顾芒哦了声，“没事。”
化妆师看顾芒这态度，就知道他们家听哥是真没戏。
第246章 蓄谋已久的全国联考
晚上，顾芒坐在床上看卷子，忽然传来一道强震动声。
她拿起旁边的翻盖式手机，云陵的视频通话。
她反手挂了，打字，“啥事？”
云陵消息很快回过来，“K国总统又来下单了，这次不是匿名单，说是他夫人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治了三年没见好，所以才想找那位神医，开价很高，你接么？”
匿名单他们一向不开先例。
是为了影盟处在绝对主导地位，规避所有风险。
这是他们影盟的规矩，想找他们办事，就得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
总统身边的医生治疗，三年没见好？
顾芒眯了眯眸子，来了点兴趣，但看见手里的卷子，漫不经心的回复，“最近没空，十天后。”
那边，云陵见这位爷答应，倏地坐直，挺意外的。
找神医这个单子下的人不少，尤其这两年，但这位爷从来没答应过。
多少钱都坐怀不乱的那种，这次竟然答应了。
想问原因又不敢，就回了句，“行，还以为这么多钱你真不会动心。”
顾芒没回答他，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
……
临近考试，明城中学的学习气氛更紧张。
各科老师恨不得一节课讲十份卷子，几乎节节课都会拖堂。
吃饭都像战场，挤出来的时间全用来学习。
秦遥之和孟今阳忙的不可开交，班里同学几乎一到休息时间就跑过去问题。
“陆炀，去给爸爸买瓶水，口渴。”中午休息时间，班里面基本都满员，秦遥之讲了半个小时的题，口干舌燥。
陆炀嘴角抽了抽，“滚吧你，谁特么是你儿子！”
骂了句，还是拖着楚尧和小胖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回来。
一边吃，一边围在一起学习。
秦遥之脾气不好，要是一道题讲半天，陆炀三个男生都不懂，就开始口吐芬芳。
“大小姐你学学今阳行不行，温柔一点，耐心一点，你这样以后谁要你！”陆炀嫌弃道。
秦遥之微微一笑，“谁要都不会找你要。”
陆炀呵呵，“彼此彼此。”
孟今阳看着他们吵架瞎闹就一直笑，觉得特别有意思。
顾芒手支着脸，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的翻着卷子看。
贼淡定。
……
拖到周天早上，学校才发了准考证，下午放他们半天假去看考场。
听说这次全国联考不是突然决定，而是蓄谋已久，想要挑选一批特长生往专业方面培养。
学生或多或少都有点偏科，有些人数学好，有些人英语好。
但是高考都是按照总成绩的，容易埋没一些在某科目擅长的学生。
所以全国联考来试水了，打算提前录取一批特长生，也就是偏科生。
对绝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个好消息。
联考以市为区域，所有学生打乱考试。
孟今阳，小胖和楚尧三个人的考场在实验中学。
陆炀和秦遥之的考场在明城四中。
只有顾芒和沈欢在本校。
顾芒拿到准考证，心情不错的挑眉。
秦遥之羡慕道，“芒姐，你和沈欢考场在咱们学校也太幸运了，下午都不用找考场了。”
第247章 考场上碰到了
陆炀捏着自己的准考证，一脸不爽，“四中在郊区，贼远，特么发配边疆啊。”
小胖和楚尧大笑。
楚尧不怕死的说，“没事，你和大小姐双宿双飞挺好的。”
秦遥之就眯着眼睛看陆炀，贼嫌弃。
沈欢看了顾芒的场次，“芒姐，你这个应该在高二部，高二五班，我在高三部十二班。”
顾芒点了点头。
下午，几个人去文具店买齐了考试用具，就各回各家。
……
傍晚的时候，顾芒正在学习，接到一个快递电话，让她去学校门口取快递。
她没去，直接给刚去楼下洗衣服的孟今阳说了声。
半小时后，孟今阳拿着快递上来，“顾芒，是你经常吃的巧克力。”
话音刚落，女生手机又响了，目光一转，看见来电人，挑眉。
她伸手拿过来接通。
男人清贵好听的声音就传过来，“巧克力收到了？”
顾芒看了眼孟今阳给她放在桌上的快递箱，懒洋洋的啊了一声，手底下卷子翻过一页。
“红蝎有点事，走不开。”陆承洲坐在沙发上，看着监控大屏幕上那一批正在负重越野的新兵，低声道：“考试前吃几颗，后天考完试我去接你。”
本以为事情能赶在今天处理完，晚上给她做点吃的。
结果出了点小意外。
顾芒闻言，微微挑眉，随口问了句，“顾肆训练的咋样？”
监控屏幕里，顾肆小的可怜，背着个迷彩大包，落在整个队伍最后面，一脸的不服输。
腿太短，能追上那群新兵，陆承洲就已经挺意外的。
“在负重越野，队伍最后一名。”陆承洲开口，声音不经意的慵懒。
顾芒啧了声，卷子又翻过一页，漫不经心的出声，“学习，挂了。”
纸张摩擦的声音传到了陆承洲那边。
“嗯。”男人应了声，稍顿，又说了句，“考试顺利。”
顾芒轻笑了笑，低沉好听，懒懒的道：“放心，成绩一定让你在家长群抬得起头。”
陆承洲：“……”
……
宿舍里剩下三个人也都在明城四中考试。
下午就直接回家了，明天家长开车送。
顾芒和孟今阳，沈欢三个人早上起的挺早，去餐厅吃早饭。
几个人吃的营养餐，餐厅还特地给饼上用香肠摆的“全部满分”四个字。
那个窗口人满为患，为了讨个好兆头。
都不那么紧张了。
三个人分开时，顾芒让她们拿了几块巧克力补充能量。
沈欢吃了第一口就沦陷了，“我去，这什么巧克力，怎么这么好吃！”
顾芒没说话，转身往她的考场高二五班走。
教学楼里全是戴着监考工作牌的老师和校领导。
比高考还严格。
顾芒慢慢悠悠走到高二五班，在门口碰到了同一考场的陆懿。
对方朝她勾了勾唇，算是打招呼。
顾芒微微点头，两个人一先一后让监考老师用探测仪扫了全身，把手机放在讲台上，走进考场。
里面全是其他学校的陌生面孔。
看见顾芒那张脸，目光都转了过来。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顾芒手支着脸，挺无聊转着笔，等考试开始。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男生，熟悉的不行。
冤家路窄。
第248章 芒姐：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五个人里就易琛能来考试，其他人肋骨断裂，手腕骨折，都还躺在医院。
易琛看见顾芒，眸色骤然一沉，手不自觉捏紧自己的文具袋。
脖子上被围巾挡住的淤青隐隐作疼。
“同学，你这扫描好了，别挡在门口。”
监考老师喊了声，他才回神。
低头看了眼自己准考证上的座位号，和顾芒离得挺远，他一口气顺过来。
不能影响考试。
可经过顾芒身边时，他还是没忍住嘲了句，“听说你要给你们班主任争一个全国优秀教师。”
顾芒眼皮都没动一下，笔在漂亮的手里转出了花样。
玩世不恭的匪气。
易琛咬牙，嗤笑了一声，“孟今阳和秦遥之那成绩，也就在你们那明城中学当个第一，井底之蛙还想给自己班主任争全国优秀教师。”
简直不自量力。
顾芒忽地抬起那双满是邪气的眸子，勾唇，嗓子里溢出低哑的笑，透着几分冷狠，“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易琛脸色瞬间一变，眼里露出恐惧，抿了抿唇，恶声恶气的说，“全是零分，考试都是浪费资源。”
撂下一句话，他落荒而逃。
陆懿在顾芒右前方，听到易琛那些话，皱了皱眉，但也不好说什么。
易琛学习很好，只要是考试，基本都是市第一，而且把第二名甩得分数很多。
罗颂华也报了全国高三优秀教师评选，顾音最近成绩突飞猛进，直逼孟今阳和秦遥之。
谁拿到市里第一，谁的班主任更能评上全国高三优秀教师这个奖。
顾芒能靠的，应该就是秦遥之和孟今阳了吧。
没有易琛，也许席嫣还有机会和罗颂华争一下这个奖。
现在易琛来了，第一挺有可能就是易琛的。
八点四十，考场上只剩下两个座位空着。
这个时间点，基本算是弃考了。
监考老师放下金属探测仪，走到讲台前面，写下这场考试的科目：语文。
然后转过来，提醒所有人，“考试期间不允许上厕所，否则需要出示医院证明，现在想去厕所的尽快。”
制度和高考一样，严的要死。
有几个考生站起来往外走。
回来的也快。
八点四十五，预备铃声响起，老师拆封试卷。
等广播分发答题卡和试卷的提示音响起，两个老师把卷子和答题卡亲自分发下去。
九点钟，正式开考的铃声一响，考生开始答卷。
顾芒手支着脸，精致的眉眼低垂着，懒洋洋的姿势，一目十行，不到三十秒，就已经看完第一篇阅读。
别的学生还在阅读第一段。
做选择题的时候，她习惯要从三个错误答案里挑一个比较顺眼的涂卡。
笔尖按在答题卡上，却忽地一顿，眼型漂亮的眸子微眯了眯。
啊，这次不考零分，差点忘了。
女老师拿着条形码，一个一个学生往过贴。
走到顾芒跟前的时候，见女生已经把选择题做完了，抬眸看了她一眼。
顾芒，明城中学倒数第一，很出名。
别人都需要纠结半个多小时，她四分钟选择题写完，速度可真快啊，就怕这些选择题里没一个对的。
她对这个女生的运气有所耳闻，据说很倒霉，蒙一个错一个。
第249章 提前交卷出来打游戏
有人似乎拿到卷子先去写古诗词填空，结果看到一大半都不是背的特别熟的那种。
会写的里面还有易错字这个坑等着他们，半天确定不了到底是哪个字。
当场心态就崩了。
“我操，这什么鬼？背的没考，考的没背？！”
“全是给下半句让填上半句，还是不太熟的，我就指望古诗词填空拿几分，这是要我们死啊！”
女老师站在顾芒跟前，回过头扫了一圈，挺严厉的语气，“保持考场肃静。”
瞬间鸦雀无声。
贴完顾芒的条形码，女老师又瞅见顾芒的答题卡全部答完的选择题，叹了口气，去给下一个学生贴。
以至于她错过了女生慢条斯理写下古诗词填空，笔锋一气呵成，甚至不需要思考犹豫。
顾芒翻过一页，古诗词鉴赏，阅读，每一题几乎都答到了要点，没有多写一个字的废话，全是得分点。
不急不缓的写到了作文。
十一点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小时，考场钟表提示音响起的那一瞬间。
顾芒写下作文最后一个句号，整整八百个字，一字不多，控制的十分严谨。
漫不经心的整理好卷子，抬起头，声音不经意的清冷，“老师，交卷。”
两名监考老师愣了一瞬，没想到语文竟然会有人这么快交卷。
反应过来，女老师走下讲台。
全考场的学生目光都转向了女生。
他们才开始写作文，这位就要交卷了？
陆懿皱了皱眉，以为顾芒没写作文，正要提醒她，就看见女老师翻过顾芒的答题卡检查个人信息。
作文那一面竟然写了。
女老师检查完，把她的卷子叠放整齐，“好了，走吧，不要在考场逗留。”
女生慢吞吞起身，在另一个监考老师那拿了手机，往出走。
走出信号屏蔽区，顾芒从兜里掏了个棒棒糖，剥开塞嘴里，握着手机登录游戏。
刚开局，迎面碰上高二部年级主任。
那主任对顾芒这个风云人物熟的不行，见她这么早出来，正要问两句，就看见女生正在打游戏，“……”
这么重要的考试，提前交卷，一出来竟然还能这么淡定打游戏？！
……
中午和沈欢一起吃饭的时候，沈欢挺担心的问她，“芒姐，作文写了吗？”
顾芒眉眼低垂着挑鱼刺，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
“那就好，语文还能拿点分。”沈欢松了一口气，想起下午的数学考试，又说，“对了芒姐，下午数学选择题你就别蒙了，全选C吧，稳点。”
芒姐那运气，都火到其他几个学校了，不建议继续蒙答案。
顾芒慢吞吞看向她，挑眉。
下午两点五十五，数学卷子分发到考生手里。
这次考场响起的是十分简单的一声“操”。
所有学生的脸色都非常不好，连易琛和陆懿两个人也都微微皱眉。
难是真的难。
只有顾芒，表情依旧那么淡定。
还是距离考试结束半小时，交卷。
监考老师过来，看见她草稿纸没有任何演算过程，反而画了一个很火的游戏人物，画的很逼真，看那画的复杂程度，画的挺久。
答题卡应该干净的不行。
第250章 不怕被禁考三年？
老师沉默几秒，检查完她的个人信息，懒得去看答题卡答题区域，直接让她走了。
其他人都还在为大题焦头烂额，目送某学渣提前离场。
易琛嗤笑了一声，继续做题。
考完试，网上公布数学答案，差点没把一大群考生当场送走。
果然是全国联考，这难度真让人绝望。
孟今阳从实验中学考场回来，远远看见餐厅门口的顾芒，脚步微微加快，“顾芒，你考的咋样？”
女生往上戳了戳帽檐，露出精致的眉眼，嗓音挺淡，“还行。”
沈欢扬着眉道，“今阳你放心，我给芒姐说了，选择题全选C，有四个对了呢。”
孟今阳嘴角微微抽了抽，没说话。
晚上，各大学生群里传出顾音和易琛前两门考试的估分。
两个人语文都是130左右。
顾音数学134。
易琛数学140。
成绩差距不大，明天还有两门考试。
有人问孟今阳和秦遥之的成绩，两人也没隐瞒，在群里说了。
语文和他们差不多
秦遥之数学130。
孟今阳数学132。
理综易琛比他们更好，第一名所有人心里基本几乎都有谱了。
……
第二天，考理综和英语。
沈欢写了一大堆公式给顾芒，一脸我一定要拯救你的全科零分，“芒姐，这是物理公式，不会做题没关系，公式全给他写上去，肯定有分！芒姐你把这个拿好，考前看一眼，保证事半功倍！加油！”
她把那张纸郑重地拍到顾芒手心，扭头往自己考场走。
顾芒看了眼手心里写的整整齐齐的纸片。
机械能，磁场和电场力公式分类明确，还注明什么题写什么公式。
啧了一声，女生还是把那张纸片揣进兜里。
懒懒散散的朝高二部教学楼走。
到考场里面，顾芒掏身份证的时候，不小心把那张纸带了出来，掉在地上。
易琛一进考场，看见这一幕，低眸瞅了眼纸张上的内容，嗤笑，“都打算作弊了，真厉害，这种考试都敢作弊，也不怕被禁考三年。”
坐在隔壁组的陆懿听见这话，目光一转，看着那些公式，也笑了，“用这东西作弊？易琛，你不会脑子被打坏了吧。”
别人不知道打架这事，陆懿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纸上就几个公式，就算运气好碰上了，最多得个十分，对顾芒那全科零分来说杯水车薪，有必要？
看来脑子确实是坏了。
易琛闻言，脸色骤沉，“没你事，少在这插嘴。”
陆懿站起来，把那纸片一捡，看着顾芒，“你应该看过了吧，我把这个放讲台上去，免得被有心人拿这个污蔑你和我们学校。”
顾芒点头，“谢谢。”
“不客气。”陆懿几步走去讲台那边放下，然后坐回自己座位。
易琛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芒，“听说你告诉我们班主任，有没有我，第一都不会在我们学校么？”
女生眼皮都没动一下。
易琛笑了声，移开目光。
理综考完对答案，又是一片哀嚎。
下午，只剩下最后一门英语。
考试还剩最后半小时，顾芒起身交卷，刚走出教学楼，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陆承洲。
顾芒精致的眉眼微挑，真了解她啊，时间计算的挺准。
第251章 估分，谁是第一
一接通，男人清贵好听的声音传过来，“我在学校门口。”
顾芒脚步不紧不慢，低声开口，“啊，马上出来。”
到学校门口，黑色SUV在路边停着。
前后车窗都落到底，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是贺一渡和秦放。
陆承洲在后面坐着，看见顾芒，推开门下车，朝女生走过去。
她手里拿着透明的文具袋，里面考试用具准备的很齐全，还有准考证。
他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眼照片。
证件照都这么漂亮。
“一会儿想吃什么？”陆承洲握住她的手，有点凉，他便把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手心暖，带着她往车那边走。
顾芒半敛着眸子，懒洋洋三个字，“天下居。”
“好。”陆承洲点头，帮她拉开车门，“上车，给你带了吃的。”
秦放和贺一渡看着这两个，对视一眼，都有点后悔跟过来。
这不是没事找虐么。
顾芒一上来，秦放身体一侧，转到后边，“小……，顾芒，你考试考得咋样啊？”
差点口误叫出小嫂子。
女生面无表情抬头，黑白纯粹的眸子，挺冷的。
秦放莫名噎了一口气，脑子里有根弦好像绷紧了。
贺一渡服了这沙雕，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芒那成绩，还用问吗？
高三都多少次考试了，哪次不是整整齐齐的零蛋。
秦放也很快反应过来。
转而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女学生震住，他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没事，全是零分也没关系。”
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反正有后面那位大佬。
陆承洲没说话，把马卡龙往她手边递了递，“先吃点。”
顾芒哦了声，吃了一个，然后掏出手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游戏。
慵懒散漫，没个正形。
贺一渡发动车子，开到星光广场这边。
吃完饭，陆承洲又把顾芒送回了明城中学。
目送女生进去，秦放看向他们家承哥，“放下十四所的事，就为了来陪小嫂子吃顿饭？”
陆承洲不冷不淡的一眼。
秦放立马怂，闭上嘴缩在副驾驶打游戏。
……
第二天上课，年级前几名的估分基本已经出来了。
顾音在七百一左右。
秦遥之和孟今阳分数差不多，六百九左右。
第四名是陆懿，分数在六百六左右，直接被孟今阳和秦遥之甩了近三十分。
这次题是真的难。
隔壁实验中学易琛的成绩和顾音差不多。
理科组办公室，年级第一几乎毫无疑问重回罗颂华班级里。
还是全国联考。
这个第一更有可能不止是一班第一，很有可能是明城全市第一，甚至全省第一。
罗颂华在理综办公室更趾高气昂，对席嫣冷嘲热讽。
“平时学校考试得第一有什么用？”罗颂华嗤笑一声，深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下垂的眼角极其刻薄。
席嫣没说话，表情和平时一样，沉默的改作业。
补了七天课，整个明城高三学生开始放假休整。
七天假后，第二学期正式开始。
国内外名师教育学术大会在京城举办，准备开始全国筛选录取学生。
与此同时，在开学第二天，全国联考成绩查询入口正式开通。
整个高三部全都在议论成绩，心全都提着，猜测谁会是第一。
——
【谢谢支持、
凌晨书会上架，届时会给宝们爆更、
希望宝们尽可能给我一个全订，上架第一天订阅非常非常重要、
上架后应该会建群，群号我会公布在收费章节里，然后选几个管理帮我，到时候群里见、
最后感谢陪我到现在一直相信我的宝们，么么、】
第252章 成绩
中午十二点，网络上到处都是全国联考成绩公布的消息。
联考成绩查询网站更是挤都挤不进去，服务器崩溃。
热搜第一就是全国联考网站崩溃，后面跟着一个猩红的“爆”字。
一直崩到十二点半，官方那边才修复好。
明城中学。
明明是中午吃饭时间，高三部教学楼却极其安静，人全都坐在教室里。
一班。
顾音前面是罗颂华的笔记本电脑。
罗颂华和江淮一群人围在顾音旁边，都紧张的不行。
江淮看了眼抿着唇的顾音，“音音，微博上说网站修复好了，可以登录了。”
顾音点点头，手指有些紧绷的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和密码，点击登录。
第一次还是没登陆进去，到第二次，才登录成功。
页面一闪，成绩显示在整个页面最中间。
语文134，数学137，英语148，理综291，总分710分。
和估的分一模一样。
围在顾音身边的全都倒抽一口冷气，这成绩也太高了！
顾音看着成绩，却微微皱眉。
所有人问她估分的时候，她其实说的低，她自己私底下估的是七百二。
成绩竟然是七百一。
“我去！”江淮震惊的睁大眼，“七百一！音音你也太厉害了！”
高三想提高成绩其实很难，可是顾音却从六百多分直接突破到七百分以上。
这次的题难度还并不小。
今年全国联考的含金量几乎和高考差不多。
为了选拔优秀人才，甚至比高考还增加了点难度。
从开始录取学生前，还在京城开了“国内外名师教育学术大会”就可以看出来，这次联考国内外都很重视。
明城中学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七百分以上的成绩了，没想到这次顾音竟然考到了七百分以上。
年级第一在一班。
罗颂华被压了半学期，看见这成绩，总算扬眉吐气。
顾音这边刚查出来成绩，雷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她起身，温温柔柔的笑了笑，从人群里走去教室外面。
接通电话，雷肖便率先开口，“音音，考了多少分？”
顾音乖巧的说：“七百一。”
雷肖听见这成绩，十分满意，“考得不错，你没辜负舅舅的栽培和期望，我这就告诉你外公外公他们。”
顾音这次的成绩就算差点，没有易琛高，也能稳坐第二，很不错。
顾音嗯了声，想了想，又问，“舅舅，姐姐考了多少分？”
雷肖心情正好，提起她拧了拧眉，笑了声，“她？不考零分算她考的好，别提她了。”
顾音嘴角得意的弧度一闪而逝，“我知道了舅舅，那我先回教室了。”
“去吧。”雷肖也欣慰的很，顾音这么出息，以后肯定能帮他。
……
罗颂华在顾音出去后，在微信上问了易琛班主任他的成绩。
“整整七百一，语文估算失误，只考了125，别的都挺高，顾音怎么样？”那边回过来消息。
成绩和顾音一样？！
罗颂华心情顿时更好，整个人激动的血液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