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关于顾芒的来头
白霖看了他一眼，觉得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复杂，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爸，出什么事了？”
白俞方接过来，握着茶杯，仍然没开口。
白霖就等着。
好半晌过去，白俞方才看向他，“你去查查京大医学系那个叫顾芒的女生。”
“顾芒？”白霖听到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
白俞方见他一脸思索，微微蹙眉，“怎么，你知道她？”
白霖脑子里瞬间出现那天在秦家宴会上的画面。
连带着陆承洲对付那几个家族的记忆也浮现出来。
哪怕时隔一个多月，他想起这些，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
不过他爸怎么会忽然问起顾芒？
去了趟红蝎预备役，回来却要查顾芒。
蓦地想到什么，白霖脸色一变，“爸，京大这次大会的学生代表是顾芒？”
白俞方点头，看着他，“你认识？”
“在秦家老爷子寿宴那天，陆少去了，带着顾芒。”白霖嗓音有些颤抖，“还亲口承认顾芒是他的女朋友，陆老夫人说顾芒是陆家未来的孙媳妇。”
怎么会招惹上陆家的人？
白霖是真的慌了，如果他那外甥女惹的人是顾芒，那……
郁仲景是京大医学部的名誉院长。
白俞方是医科大的名誉院长。
两人都是那种，大多时候都在学校，实验室，学术大会和医院四个地方活动的人。
对京城的事知道的很少。
白俞方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彻底愣住了，“陆家的孙媳不是于家的那个姑娘吗？”
宴会上，白霖离得远，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又不可能像女人一样去八卦。
只知道有几个家族的人招惹了顾芒，下场很不好看。
他敛了敛思绪，道：“不是于姝，陆老夫人都亲口承认顾芒了。”
白俞方向来自傲自大，此刻听到自己儿子的话，表情有些恍惚，还有些庆幸。
难怪任校长让他别惹顾芒。
原来是陆承洲的女朋友。
白俞方想起他刚才在任校长面前说的那些话，颜面几乎荡然无存。
他竟然说陆家的人得罪白家。
让顾芒和苏佳颖和好。
还想过用点儿手段让顾芒在医学界被雪藏。
白霖见白俞方半天不说话，脸色也不对，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发紧，“爸，你没把顾芒怎么样吧？”
白俞方仍旧一言未发，只是摇了摇头。
白霖松了口气，没惹到顾芒就行。
……
郁家。
郁牧风发现他爸最近回来的还挺勤快的。
“你又没研究经费了？”郁牧风盘腿坐在液晶电视跟前，在打枪战游戏，“最近回来的还挺频繁。”
郁仲景看着面前的几家公司送来的意向书跟合同，目光挺纠结。
随口应着郁牧风的话，“你爹我账户里几十亿！不愁没钱！”
语气都是有钱人的嚣张。
郁牧风闻言，回头看向他，惊讶的瞪大眼，嘴巴都张开了，“你背着我竟然这么富贵了吗？”
“诶诶低调低调！”郁仲景手往下压了压，“我就是这么深藏功与名！”
第599章 电话，郁仲景也能打脸
郁牧风嘴角抽了抽，实在忍不了了，嫌弃的小声吐槽：“呵呵，快六十岁的人找十几岁姑娘拿钱，还是以亿为单位，也好意思。”
郁仲景没听清，皱皱眉，“你又在叭叭啥呢？”
郁牧风心里非常不耻，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我说你既然有钱，还回来干嘛？”
大概是当有钱人的感觉贼好，郁仲景都没骂郁牧风。
他看一眼茶几上的那些合同，“我在想跟哪家合作生产生物药剂的事。”
郁牧风拿起旁边的易拉罐冰可乐喝了一口，往郁仲景的方向瞥了眼。
郁仲景翻着白家的那份意向合同，“白家开的条件是最好的，但是有几个公司也还不错……”
郁牧风听到“白家”，目光稍微一顿，黑眸缓缓眯了起来。
“白家找你合作？”他放下可乐，扔下游戏手柄，起身走去沙发那边。
郁仲景点点头，把合同递给他：“你看看。”
郁牧风看见封面上“白氏医药集团”那六个字，就憋了一肚子火。
看都没看，直接把合同撕了扔垃圾桶，骂骂咧咧的，“合个锤子！还想跟我们合作！”
郁仲景一脸懵逼，“你这是干啥？白家得罪你了？”
“得罪我？他得罪的是我祖宗！”郁牧风冷笑，把今天上午的事添油加醋给郁仲景说了一遍。
郁仲景听完立马炸，“他妈的！又有刁民想谋害我平亿近人的师父！”
郁牧风：“……”
“还想跟我合作！简直痴心妄想！”郁仲景拿起手机气冲冲的就开始找白俞方的号码。
……
与此同时。
白俞方知道顾芒跟陆家的关系后。
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始终觉得顾芒仗着陆家撑腰，非要逼走他的外孙女。
这消息传到外边，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白家和苏家。
不过就是个演讲稿，军训大会又没有影响，非要抓着不放。
也不知道陆承洲看上她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俞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在安静的大厅里极为突兀。
白俞方拿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愣了一秒，接通，“仲景。”
白霖不知道郁仲景说了什么，白俞方脸色骤然一沉，整个客厅都的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白俞方控制着语气，还算和缓，只是捏着的手指泄露他的不平静，他道：“不是说一个月后给我答复吗？”
郁仲景的声音传过来，不像平时那么随和，很冷淡：“现在答复也一样，再见。”
电话挂断，白俞方脸色更差。
“爸，怎么了？”白霖问。
白俞方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茶几上，铁青着脸道：“郁仲景拒绝跟我们合作。”
“拒绝？”白霖也惊了，反应过来，看向白俞方，“可是除了白家，郁仲景还能跟谁合作？”
这个合作案他们根本没想过会被郁仲景拒绝。
几乎胜券在握。
结果……
白俞方也想不通，明明上午的时候，郁仲景连合同都留下了。
就是有跟白家合作的想法。
这才过了半天，就打电话过来，一点情面都不留的拒绝。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第600章 承哥：想被劫财还是劫色
晚上的军训内容是负重越野。
夜色下，浩浩荡荡的迷彩队伍，特别壮观。
两个小时，二十公里。
能完成任务的人会加分，用来评选优秀学员。
一开始队伍跑的还算整齐，越往后，队伍变得散乱，有些学生渐渐跟不上，被甩到队伍后面。
别的女生顺势赶超上来。
顾芒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队伍，旁边一个接一个的女生超过她。
李慕仔细观察过顾芒。
下午看她做一百个俯卧撑感觉都轻轻松松，虽然做的慢。
抱圆木做仰卧起坐对她来说似乎也没什么难度。
李慕猜测她体能应该不错。
但这会儿看她简直是向着倒数第一疯狂俯冲，不由蹙眉。
孟今阳和秦遥之经过顾芒身边的时候，也特别奇怪。
“芒姐，你跑步不行啊？”秦遥之不太敢相信。
孟今阳看着顾芒。
女生速度慢悠悠的，手指往上戳了戳帽檐，漫不经心的开口，“还行。”
两人看了眼旁边不断跑到她们前面的人：“……”
当初在校门口有过过节的法学系几个女生看见这一幕，嘴角勾了勾，直接把三人甩到身后。
顾芒舔了舔唇，比谁都淡定，下巴往前一抬，“你们先走。”
“那……好吧。”秦遥之和孟今阳临走之前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顾芒，“芒姐你也快点呀。”
任务完不成是会被教官骂的。
顾芒懒洋洋啊了一声。
桑雪看见顾芒，就想起前天在学校门口被她用水瓶砸在脸上，到现在半边脸还隐隐作疼。
“还以为她挺厉害的。”桑雪旁边的一个女生瞥了眼顾芒。
桑雪微微笑着说：“学习好也不见得什么都好。”
女生点点头，也笑了，“说的也是。”
……
二十公里跑完回到原点的时候，学生们一个个全都累的像狗，摊坐在训练场上。
顾芒意料之中最后一名。
惹得别的班教官都看向她。
总办公室前面，一群黑色特殊迷彩的男人胳膊撑着栏杆，看着训练场这边。
一个男人胳膊撞了下旁边的战友：“顾小姐体能是真的不太行。”
负重越野倒数第一。
这成绩……
战友嗯了声，“有些人就是不太擅长运动方面，上次在陆少办公室，顾小姐扔飞镖都是一环，差点儿脱靶那种。”
男人当然记得，主要是在红蝎主基地，他们真没见过一环那么差的准头。
以至于记忆非常深刻。
也不知道到时候训练射击，画面会多么让人呃……难忘……
战友道：“我看让李慕给顾小姐稍微放点水吧，万一训练过度，顾小姐受伤，陆少得削死咱们。”
男人深思熟虑了下，点头。
……
基地的医生在训练结束后，询问了学生们的身体状况，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就让解散了。
洗澡是公共浴室，用木板隔开成单独的。
顾芒等最后一波才进的浴室，里面人已经很少。
洗完澡出来，晚上的凉风一吹，特别舒服。
顾芒一手抓着毛巾，一手捋了捋半干的头发，不急不徐往宿舍的方向走。
经过两栋木板房中间的缝隙，她突然停下脚步，眸底一凝。
还不等她有动作，一股力道蓦地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那一米宽的缝隙里拽。
对方动作很快。
顾芒手腕翻转了一圈，反手就想把人反拽出来，对方力气太大，她直接撞了进去。
接着手腕就被对方抓着按在脑袋两侧，人也被压到墙壁上。
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熟悉清冽的淡淡烟草味带着侵略性，无孔不入的覆盖过来。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体几乎在一瞬间，放松下来。
下一秒，有灼热的呼吸凑到她耳边，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想被劫财还是劫色。”
第601章 挺要命的
陆承洲声音好听，顾芒十分清楚。
他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脑子都被他的声音蛊惑的有点发麻。
甚至感觉到他薄唇凑着的那边，烧得厉害。
顾芒偏了偏眸，光线很暗，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线条流畅分明。
她喉咙微微动了动，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没钱。”
陆承洲啧了一声，语气挺放荡的，“小姑娘想被我劫色啊？”
顾芒挑眉，“色已经给别人了。”
“哦——”陆承洲拉着尾音，一本正经的问：“给谁了？”
顾芒闻言，眯了眯眸子。
玩上了是吧。
顾芒手腕被他按着，也不挣扎，顺势放松的靠在墙上，一偏头，两人距离更近。
鼻尖轻轻划过他的侧脸。
细微的痒，挺要命的。
陆承洲按着她的手指微微收拢。
顾芒唇角勾起来，声音就低在他耳边，“他啊，说自己挺不是人的。”
女生语速很慢很慢，环境昏暗，带着让人有点失控的暧昧。
陆承洲下颌微微紧绷着。
安静了几秒。
男人手挪到她下巴上，往上抬了抬。
他指尖很热，烫得顾芒手指控制不住蜷了下，没躲，反倒抬起眸，目光和他撞上。
女生眼型漂亮的眸子稍微弯着，在笑。
陆承洲垂着眼，眼睫覆盖下，看不清情绪，深不见底。
他的手指轻缓地摩擦着她下巴细腻的皮肤，“那你记不记得，他还说了，以后都做不了人了。”
顾芒：“……”
行，是她输了。
“找我有事？”顾芒下巴有点痒，把他的手拉下来，自然的勾着他一根指头。
“嗯，有。”陆承洲点点头，挺认真的说：“女朋友想偷情，我得满足她，这地方刺激吗？”
顾芒：“……”
大概是被撩了那么多次，她都是转移话题去睡觉。
突然，就不想那么干了。
顾芒看着他，笑容稍微扩大，“这就叫偷情了，你还……挺纯情。”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这次她竟然没说困了，有点意外，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眸底越来越深。
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笑了笑，“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
顾芒精致的眉眼微挑着，没说话。
陆承洲下巴一抬远处的树林，逼近她，目光也望着那边，低声，“是不是进了树林里头，气氛会更好？”
顾芒笑不出来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没什么情绪，干净透亮，黑白纯粹。
有点儿勾人。
过了几秒，她吐出五个字：“别那么禽兽。”
陆承洲手抚着她的后颈，闻言，忍不住笑。
沉沉的，低低的笑声，缓缓开口：“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不是还问我你哪儿软吗？嗯？”
顾芒：“……”
“哦——，还有哪儿舒服。”
顾芒：“……”
陆承洲看着她无话可说的脸，笑得更放肆，继续帮她回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顾芒：“……”
“陆承洲。”女生忽然平静的叫了他一声。
“嗯？”
下一秒，顾芒的手就招呼上去，男人反应很快，迅速攥住她的手腕，拉开往两边压制住。
顾芒挣脱不开，想也不想的抬腿就要往上踢。
陆承洲长腿立刻压在她腿上，然后整个人贴上去，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温度有些高。
“这么狠？毕竟这也是你的东西，都想毁了？”他笑着说。
第602章 回宿舍，唇色比平时红
顾芒被他死死压着，动都动不了。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身手不行。
结果在陆承洲这儿，次次不行。
她挺气的。
盯着他的锁骨，像是有什么一股脑往头顶蹿，想也不想的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嘶——”
没想到她会突然下嘴，还特别狠，陆承洲脊背有点紧绷，声音都能听出疼。
怕真把人惹毛了，赶紧道歉，“错了，能不能轻点儿。”
顾芒没松口，又用力咬了一下。
不咬还好，一咬，陆承洲反而笑出声，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看她，“咬这儿没什么意思，来，我教你咬嘴。”
顾芒：“……”
男人话音刚落，趁着她愣神，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脸压下来。
……
女生宿舍。
唐笑笑吹完头发，见顾芒的床位还没人，看向郑渺，“渺渺，顾芒还没回来？”
郑渺也往顾芒那看了眼，“可能快了吧。”
话音刚落，宿舍门被推开。
顾芒走进来。
见她回来，唐笑笑跟郑渺两个人放下心。
郑渺瞟了眼顾芒，看见她唇色比平时红，有点奇怪。
又猜测可能是刚洗完澡，热的。
就没深想。
唐笑笑坐到床上，开始揉着自己快废了的胳膊和腿，说道：“顾芒，你也揉揉自己的腿，要不明天肯定坚持不下去，教官真的好狠。”
训练一下午，晚上再二十公里负重越野，这感觉真他妈太酸爽了！
顾芒看了她们两人一眼，然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两瓶喷雾药剂，递到她们面前，“给你们。”
白色的瓶子上什么标志都没有，普普通通。
“这是啥？”唐笑笑看着喷瓶。
顾芒道：“缓解肌肉疼痛的。”
之前她送了孟今阳和秦遥之她们几瓶，给自己留了两瓶。
她用不上。
唐笑笑和郑渺闻言，十分激动的跟顾芒道了谢，两个人立刻给疼的地方喷。
顾芒拉开被子，拿起手机，半靠到床上。
然后习惯性的查看未读消息，挑了一些回复。
回复完消息，刚放下手机打算睡觉，又传来一声震动。
她拿起手机，看到陆承洲发过来的消息。
一张照片。
男人手指勾着衣领，锁骨那儿破了，牙印特别明显。
陆承洲：【晚安，小尖牙。】
顾芒：“……”
……
翌日一早。
六点准时集合，继续负重越野。
唐笑笑一跑起来，就感觉自己腿没昨晚那么疼，小声跟顾芒说话，“顾芒，你昨天给我的药真的好管用，谢啦。”
女生勾了勾唇，“没事。”
郑渺也说：“我昨晚腿真的疼到恨不得自剁！今天早上就好多了！”
隔壁宿舍的徐婉听见她们说话，看了她们一眼。
……
跟昨晚一样，跑着跑着，学生之间拉开距离。
原本队伍在中医学系后边的法学系和外语系的学生一点点追上来。
秦遥之和孟今阳经过顾芒。
“芒姐！加油！”
“顾芒！加油！”
顾芒：“……”
女生还是不紧不慢的。
桑雪从小在大院里长大，也练过散打，跑的挺快的，超过顾芒的时候，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牵了牵。
这种实力，苏佳颖竟然没忍住动手，也是够蠢的。
那天在门口，如果不是她没防备，怎么可能被顾芒用水瓶砸到脸上。
第603章 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
一连好几天，顾芒体能成绩几乎全部都是平平无奇倒数第一。
负重越野每次都被甩在最后一名，勉强跑完没掉队。
早就声名大噪的全科满分新生王。
关注她的人本来就多。
现在看到她体能成绩这么差，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果然上帝是非常公平的，全科满分的学神啊，妈耶，体能成绩也太差了。”
“没事，女神负责漂亮就行了，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
“主要是这个成绩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别到最后连军训学分都拿不到。”
“那不至于，顾芒虽然慢，但是任务都是完成的。”
“说真的，顾芒浑身都是那种‘我是你爷爷你是我孙子’的气场，突然这么弱，真的挺崩人设的。”
“也不知道下午训练射击，我们的新生王又会给我们怎么样一个惊喜，不会脱靶吧……”
关于顾芒这些天的成绩，议论的人特别多。
法学系这边。
孟今阳和室友坐在一起休息。
“今阳，我听说顾芒以前在高中，简直就是校霸，打架很厉害的那种，不至于体能这么差吧……”室友表情复杂的问。
在她们印象里，那种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体能肯定比她们这种乖学生要好。
没想到顾芒的成绩还不如她们。
“顾芒她……”孟今阳还来得及没说完话，就被人打断。
“打架厉害，也不见得别的就厉害，军训和打架又不一样。”
孟今阳目光转过去，就看到桑雪微微笑着，一脸无害。
其他人听见桑雪的话，点点头，“说的也是，之前好多人说医学系那边红蝎可能会选顾芒，我看应该没戏了，这么差的成绩，连评选资格估计都达不到。”
一番话说的连嘲带讽。
孟今阳抿了抿唇，手指捏紧了，冷冷出声：“那请问你们达到评选资格了吗？”
基地的训练要求很高。
哪怕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也得把任务做完。
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的人，不多。
至少她们说话的这几个，只有孟今阳和桑雪，每一项任务都能完成。
刚才说话的女生被孟今阳质问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瞪着她，“孟今阳你——”
桑雪看了眼孟今阳，温温柔柔道：“只是随口聊天而已，今阳你要觉得不高兴，我们不说了。”
女生冷笑一声，“说顾芒体能成绩差的，又不是只有我们，孟今阳，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姜副院长收的学生，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孟今阳唇抿的更紧，脸色也微微泛白，“我自己说的话，别牵扯到别人。”
这时候，教官忽然吹了声口哨。
休息时间还没结束，所有人下意识目光转向教官。
教官硬朗的声音响起：“下午训练射击。”
有女生小声说：“桑雪，我记得你射击特别厉害。”
桑雪把头发勾到耳后，谦逊道：“于姝姐姐那么厉害，她亲自教我，我肯定得好好学呀。”
第604章 老大不在，他们真是操碎了心
办公室这边。
红蝎主基地过来的几个人坐在监控屏幕前面。
顾芒所在的营，各班教官正在通知下午训练射击。
一个男人道：“我觉得体能这方面就不要求太多了，顾小姐虽然很差，但是勉勉强强都任务都做完了，虽然不合格，但是体能是需要长期训练的，短时间咱们也无能为力，又不能累着顾小姐。”
其他人赞同的点头。
男人继续道：“射击不太累，咱们稍微抓一下，至少别再一环了，免得顾小姐又被说体能成绩差。”
其他人再点头。
老大不在，他们真是操碎了心。
……
下午两点，今天训练射击的几个班在射击训练场集合。
早上的时候还是阴天。
结果到这会儿，太阳晒得人皮肤都疼。
热浪往人脸上扑。
教官还没来，学生们散乱的站着，都在看侧边的那一排桌子，眼神特别兴奋。
桌上摆着黑色的枪。
此刻桌子旁边站着器械组那边派过来的人专门看守。
唐笑笑抓着郑渺的胳膊，“我去，我真没想到我还能摸到枪！”
郑渺疯狂点头，搓了搓手，“我也是，感觉好帅！”
顾芒随意的坐在地上，帽檐压得挺低，挡了大半张脸，似乎对射击课兴趣不大。
唐笑笑和郑渺这几天已经完全习惯顾芒对什么事儿都无所谓的淡定态度。
所有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即将要开始的射击训练。
桑雪往顾芒那边看了一眼，瞳仁凝了几秒，收回目光。
没一会儿，一群教官从远处走过来。
各班的班长立刻组织自己班上所有人列队。
教官那边，走在前面的几人一群学生不认识，但是对他们身上的黑色迷彩作训服印象极深。
刚来红蝎那天，这群人是跟在他们总教官身后的。
职位应该不低。
至于总教官，貌似只在第一天露了个面。
颜值高到爆炸那种。
一群教官到学生们面前停下。
为首的扫了一圈所有人，“今天是射击训练，稍后你们教官会亲自教你们怎么瞄准和开枪。”
说完射击训练的注意事项，几个黑色迷彩的男人便走到了一边站着。
眼神不停的瞟顾芒。
十分不知收敛。
顾芒被盯得有点烦，眉眼间显而易见的冷燥。
她下颌敛了敛，一眼扫过去。
几个男人瞬间一僵，立马很怂的移开视线。
大佬虽然体能不太行，但是气场是真的挺让人头皮发麻的。
每个班的教官演示了一遍动作之后，从班里挑第一个人来试。
法学系选的桑雪。
别的系都选的都是这段时间训练表现比较好的学生。
医学系这边。
来之前那边站着的几位就吩咐了李慕，别的都无所谓，射击稍微抓一下顾芒，免得被一帮学生说三道四。
李慕面色冷硬严苛，“顾芒，出列。”
话音落地，班上的人都惊了。
其实各个班一起训练，多少都会有点比拼的意味。
顾芒这几天的表现确实不够好。
不对，是很差。
没想到教官竟然会选她。
顾芒也挺意外，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瞥一眼那边站着的几个一脸紧张的陆承洲的下属。
她眉峰挑了挑，往李慕那边走。
第605章 不知道怎么教大佬
李慕递给她一把枪，按照以往的训练，都是手把手教学员。
但看见顾芒那双清冷的眼睛，他莫名的有点不敢太靠近顾芒，木着脸给自己也拿了一把枪。
李慕检查了自己的枪，然后给顾芒说技巧和注意事项。
顾芒漫不经心的听着。
“看我动作。”李慕话音一落，手抬了起来，现场教学，“眼睛，缺口，靶心，三点一线，后坐力很大，注意安全。”
顾芒应了声，看着挺不在意的。
都知道顾芒是个刺头，脾气也不好，对她这态度丝毫不感到惊讶。
李慕指了指那边的靶子，“你试试。”
顾芒眯了眯眸子，抬手就是一枪，特别随意。
“砰——”
李慕都没想到她这么快，他都没来得及看清。
反应过来，呆呆地看向顾芒，女生正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枪，玩世不恭的。
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转向靶子那边的人询问成绩。
对方似乎在靶子上找弹孔，半天没找到，最后在隔壁靶子的一环上找到了。
李慕：“……”
那边，一直注意着顾芒的几个红蝎主基地来的人：“……”
这成绩更让人害怕。
怎么都还打到别人靶子上去了？！
巨大的射击场，上百人陷入一种难言的寂静。
围观的学生看着顾芒，表情都格外复杂。
“不出所料，妈耶！学神简直就是个军训黑洞！”
“学神的全科满分让我怀疑人生，没想到她的军训成绩更让我大吃一惊！太差了卧槽！”
“呃……学神注定不平凡……”
李慕看了眼顾芒，沉默了一秒，语气勉强，“打中了就很厉害了。”
顾芒精致的眉眼微挑，“哦，教官，我可以回去了吗？”
李慕点头，“等会儿再多练练，勤能补拙。”
顾芒目光挺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枪还给他。
桑雪看着顾芒的背影，唇角勾了勾，等教官讲完，抬起胳膊，绷直，三点一线。
开枪。
其他系的学生也在同时射击。
射击靶那边报过来成绩。
“一号靶七环，二号靶五环……四号靶——”
“十环！”
报成绩的人都不冷静了。
听到十环，现场彻底惊了。
四号靶是桑雪的，这成绩太亮眼了！
连教官都夸了她好几句，说她有射击天赋。
桑雪谦逊的笑了笑，看了眼顾芒那边，眼底的得意不加收敛的，“谢谢教官。”
一时间，其他人看顾芒的眼神更加复杂。
偏偏当事人气定神闲，完全无所谓。
接下来，所有人按次序上场熟练射击技能。
轮到顾芒，倒没再打到别人靶子上去，但是自己的靶子次次一环。
完全没有下降空间的那种。
别人都是越来越上手。
只有她，独树一帜，保持着最差的成绩，理所当然的倒数第一。
李慕看着她标准的姿势，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教。
可能……真的是黑洞……
别说李慕，这边几个陆承洲的亲信都不知道该怎么教。
他们体会到了绝望，抬手搓了搓脸。
“顾小姐脸上就差写——我没救了，放弃我吧。”
旁边的人嘴角抽了抽，憋出一句话，“天赋这种东西很难说的，我看还是让顾小姐自由发挥吧……”
“这怎么自由发挥？”另一个人头疼的说：“你们别忘了，各个班最后有考核比赛的。”
第606章 考核，大佬成绩太差
一个下午的射击训练。
都是各省的尖子生，学习能力自是不必说。
有些人负重越野一些项目表现不太好的，卯足了劲练射击。
而顾芒的准头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慢慢的，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投转去别人身上。
顾芒嘴角似有似无的勾着，手指扣着枪在指尖转了一圈。
如果有人这时候看顾芒一眼，就能看到女生的动作，姿势，都娴熟到了极点。
下午六点，射击训练结束。
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
办公室这边。
陆承洲和秦放贺一渡刚回来，陆五跟着。
一进来就看到一群人恹恹的趴在桌上，仿佛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秦放走过去敲了敲桌子，“都干嘛呢？”
一群人回过神，立马站起来，恭敬的低着头，“陆少，秦少，贺少。”
陆承洲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倒了杯水，看向监控屏幕那边。
顾芒应该是刚吃完饭，这会儿跟舍友往宿舍里面走。
秦放也往监控屏幕那边瞅了一眼，然后目光转回到身边几人身上，“训练个学生还能把你们自个儿训练成这样？”
没人说话。
陆五看着几人里头的国字脸，“怎么回事？”
“就是，顾小姐她……”国字脸吞吞吐吐的，眼神往沙发那边瞟。
陆承洲闻言，抬眸。
国字脸身体当场就绷紧了。
秦放跟贺一渡对视一眼，也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紧张。
不会又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招惹大佬了？
秦放问：“顾小姐怎么了？”
国字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陆承洲，突然站了个标准的军姿，低着头，“对不起陆少，是我们办事不利，教不好顾小姐射击。”
话音落地，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秦放，贺一渡，陆五三个人彼此看了看，相对无言。
教这位大佬射击？
那是个能一枪击落无人直升机的变态！
他们教国际第一杀手射击？！
陆承洲想起顾芒扔飞镖的画面，“……几环？”
国字脸表情复杂，“一环，第一次还打到旁边靶子上了，一下午都是一环。”
陆承洲：“……”
秦放嘴角抽了抽，大佬又开始霸榜倒一了是吗？
陆五不太清楚顾芒的习惯，一脸懵逼。
顾小姐那身手，枪法真的会不好？
贺一渡早就见怪不怪顾芒一些骚操作，见没出什么事，去冰箱那边取了瓶冰水，拧开，“承哥，芒姐那边怎么办？”
其他人听到贺一渡这么称呼顾芒，心里又是一惊。
陆承洲稍微往后靠，“照常训练，别烦她。”
国字脸想了想，硬着头皮又问：“可是陆少，纪录片最后要求的考核……”
今年有国家新闻台录制组全程跟随，考核也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大学生军训的风貌。
当然，是从各个班里选军训表现比较好的一部分人考核。
但是顾小姐作为军训大会上的新生代表，这个考核应该是要参加的。
要不他们也不会这么愁。
陆承洲声音寡淡，“她不参加考核。”
有这句话，国字脸松了一口气，“是。”
传出去红蝎教出了个一环的射击黑洞，他们面子往哪儿搁？
第607章 您已被群主禁言一个月
翌日。
训练内容为四百米障碍跑。
百米冲刺，五步桩，越深坑，飞矮板，登独木桥，钻铁丝网等等项目。
由于高强度高难度，所以放松了时间限制。
而且在最后加了一个射击环节。
顾芒的射击差到没有任何下降空间。
上头虽然吩咐过李慕不用过问顾芒的训练成绩。
但李慕莫名其妙的总想拯救她那么一下。
被友好关照的顾芒不知道说什么，就对李慕道：“教官，我很强，只是不想参加考核拍纪录片，不用再关照我了。”
李慕不信，认真又严肃地说：“勤能补拙，我相信你一定能变强。”
“……”
顾芒脸上没什么表情，寡淡又清冷，“教官，红蝎的第一职责是什么？”
李慕道：“服从！”
顾芒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那你怎么不听上头的话。”
李慕沉默了一秒，“上头觉得你资质太差，我觉得勤能补拙。”
顾芒唇角缓缓勾了起来，玩世不恭的，“你们上头说得对，所以你要好好服从。”
李慕突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顾芒笑，“教官再见。”
说完，她转身离开。
……
晚上，破天荒让所有学生休息，没有负重越野。
顾芒在陆承洲办公室打游戏，随口道：“我那个教官。”
陆承洲就在她旁边，目光转向她，等她下半句。
顾芒清了清嗓子，“挺负责的。”
陆承洲笑了声，“李慕资质不错，在预备役这边各项都是第一，这次军训结束就会调到主基地。”
顾芒挑眉，手底下没停，一枪爆头游戏对手，瞥他一眼，“你给我挑的教官？”
陆承洲仍在笑，低声，“你猜。”
顾芒没说话，拿起水杯喝完，放到他面前，目光还在电脑屏幕上。
陆承洲拿起杯子去给她倒水。
……
障碍跑训练了三天。
第一天的时候，李慕挺注意顾芒的训练，会在旁边指导。
之后的两天，李慕好像不怎么管顾芒了。
于是这件事又被传了好几个版本。
议论最多的就是，顾芒成绩太差，教官无能为力放弃她了。
顾芒军训成绩差已经完全不是什么新鲜事。
之后的训练项目没有之前的这么耗时间。
早上和晚上温度低，照旧是负重越野，后来加了个扛圆木。
两天负重攀岩。
两天索降。
两天负重游泳。
所有科目单独训练的差不多，教官往每个宿舍发了排好的训练表，穿插技能训练。
搏击占比最重。
就在所有人以为顾芒从小开始打架的大佬，会在搏击项目逆袭的时候。
顾芒请假了，说自己中暑。
所有人：“……”
……
陆承洲办公室。
顾芒带着秦放，贺一渡和陆五打游戏。
全场人头一大半被顾芒收入囊中，帅炸！
秦放三人抱着顾芒大腿，一路躺赢，走上游戏巅峰。
“我操！我十八连胜了！小嫂子牛逼！”秦放喊了一声，兴奋得不行。
顾芒眉眼挺寡淡的，接过陆承洲递过来的水，喝了口。
陆五在他们兄弟群里炫耀顾芒带他打游戏。
陆五：【顾小姐带我打游戏，十八连胜，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炫耀一下】
附带一张游戏连胜截图。
下一秒。
【您已被群主禁言一个月】
陆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陆五：“……”
陆一这畜生！
第608章 考核骚操作
军训最后一周，各个班的教官开始统计参加考核的人。
虽然选人以成绩为准，但还是要看个人意愿。
中医学系全科达到要求的只有十三个人，正好是符合人数要求的。
唐笑笑和郑渺都达到了，把名字报了上去。
李慕看见顾芒，似乎觉得自己很失败，挺无奈的转身离开宿舍。
“教官再见。”唐笑笑把宿舍门关上。
去自己床上拿了两包果汁软糖扔给顾芒和郑渺，自己也拆了一包。
捏了一颗塞进嘴里，心情不错的说：“终于快结束了！虽然感觉自己学了好多，可以拳打流氓脚踢人渣，但是真的好累啊啊啊！”
郑渺拿起镜子看了眼自己被晒得没个人样的脸，绝望的说：“好黑。”
唐笑笑乐观的哈哈哈，“我也一样，我这辈子都没晒这么黑过！”
郑渺赞同的点头，又说：“最近要好好训练了，不能比赛的时候丢咱们班的人。”
唐笑笑转向那边玩手机的顾芒，“顾芒，到时候你在观众席给我们加油。”
女生啊了声，懒洋洋的应，“行。”
郑渺把李慕刚才给他们的考核项目拿过来。
扫了一遍，然后给顾芒和唐笑笑念。
“感觉就像运动会，四百米障碍跑，射击，攀岩，索降，还有最后一项搏击，等一下——”
郑渺念着念着，忽然瞪大眼，把那张纸几乎拿到眼底。
“咋了？”唐笑笑莫名其妙。
郑渺看着她们两人，吞了口口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所有的比赛项目，每个班的教官也要一起参加，还要算成绩。”
唐笑笑闻言，也震惊的瞪大眼，凑到郑渺跟前，看见比赛要求最后一条。
当场飙出一声我操，“这也太狠了吧！那教官要是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郑渺深吸一口气，“我们完了，这几天肯定要疯狂加码训练。”
唐笑笑直接趴到不用参加比赛考核的顾芒床上，“救命啊——！”
郑渺头大的说：“顾芒应该只是不用参加考核，训练还是跟咱们一样，啊！太难了！”
……
郑渺说的没错。
第二天训练，各个班的教官明显比前段时间更凶，更严格了。
训练场上空全都是教官的哨声和吼声。
整整五天，都是高强度训练。
所有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每天回宿舍倒头就睡。
训练最后一天。
十分钟休息的时候。
唐笑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昨天训练掌心被铁丝划过的一道伤口，手指轻碰了下，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顾芒听到声音，侧了侧脸，就看到她手心有些溃烂的伤口。
郑渺也转了过来，目光落在唐笑笑手上，脸色微微一变，“怎么弄的？”
“就昨天障碍跑，钻铁丝网的时候。”唐笑笑看着自己的手，“不小心摔倒了，划了下。”
“划了下怎么这么严重？”郑渺拉过来她的手。
唐笑笑勉强扯了扯嘴角，“我以为没啥事，谁知道训练一直出汗，现在发炎了。”
天气太热，伤口感染了。
顾芒站起来，“报告！”
李慕正跟隔壁班教官说什么，听到声音，看过来，“什么事？”
顾芒道：“唐笑笑手伤了，需要去医务室。”
第609章 总教官和顾芒，关系曝光
李慕闻言，立刻走过来，蹲下，看见掌心唐笑笑溃烂发炎的伤口，面色稍微紧了紧，“受伤了怎么不说？”
唐笑笑也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而且军训不小心受伤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考核了。
她要是去了医院，肯定会耽误训练。
“教官。”唐笑笑看着李慕，“这种程度，应该不会影响训练，不会影响考核吧。”
李慕抬眸瞅她，“还有心情关心训练？”
唐笑笑道：“关心啊，我们班全部项目合格就十三个人，没替补。”
她其实昨天受伤就问过班里的人，能不能替她去考核比赛。
但是没人愿意。
因为其他人军训成绩有几项不合格，也怕比赛输了怪到自己头上。
所以只能她自己上。
李慕见她为了比赛都着魔了一样，没理她，目光一转，“顾芒，你带她去医务室。”
顾芒点头，“行。”
……
医务室。
顾芒散漫的斜靠在床尾，偏头看着唐笑笑那边。
医生给唐笑笑处理伤口，消毒，上药。
消毒的时候唐笑笑一直抠着床沿，似乎很疼。
包扎好伤口，唐笑笑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问道：“医生，我这个不影响明天考核比赛吧，伤的是左手。”
医生把剪刀放在白色盘子里，端着盘子放到一边，“肯定会影响，不过比赛注意一点，不会有大碍。”
唐笑笑这才放心，“谢谢医生。”
就在这时候，两个男人从医务室外面进来。
唐笑笑下意识看过去。
走在前面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平整肃冷。
眉目精致，轮廓利落分明，气场矜贵摄人。
逆着光走进来，仿佛一副画，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沦为他的背景。
即便男人没穿标志性的黑色迷彩，唐笑笑也能一眼认出他。
他们军训的总教官！
唐笑笑惊得说不出话，愣愣的看着男人。
她就是手被铁丝划了下，不至于总教官亲自过来慰问吧……
医生看见陆承洲，也惊了惊，知道这是位爷，空降他们预备役负责这次军训。
他迅速回过神，恭敬道：“陆少。”
陆承洲一进来，谁也没看，径直走向顾芒，嗓音低沉好听，“出什么事了？”
唐笑笑看着站在一起颜值贼高两个人，反应过来，嘴角抽了抽。
她这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怎么会觉得总教官是来慰问她的呢？！
不过顾芒和总教官……
唐笑笑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顾芒稍微站直，下巴一抬唐笑笑，“舍友手伤了，陪她过来。”
唐笑笑思考了一秒，然后站起来，军姿标准，敬了个礼，“总教官好。”
顾芒：“……”
陆承洲淡淡点了点头，看着顾芒，“一会儿还回去训练？”
顾芒眉梢一挑，“无所谓。”
陆承洲道：“去我办公室，给你买了点吃的。”
顾芒嗯了声，转向唐笑笑，“走，下午再回训练场。”
唐笑笑就这么神思恍惚地跟顾芒来了办公室这边。
她真的从来没想过，她能踏进这里半步！
木板房是套间，陆承洲的办公室在最里面，红蝎主基地的那几个人此刻只剩下一个。
“陆少，顾小姐。”男人恭敬道。
点了点头，几人走进里头的办公室。
推开门，秦放打游戏。
他看见陆承洲和顾芒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生面孔。
女生手似乎受伤了。
就知道去医务室的应该是顾芒的这个朋友。
秦放喊了声：“承哥，小嫂子。”
唐笑笑：“……！！！”
我操！果然是她猜的那种关系吗！！！
第610章 意外，出事了
陆承洲看向顾芒，“芒果的还是草莓的？”
女生低声道：“芒果，草莓给笑笑。”
唐笑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能是吃的吧……
顾芒说完话，熟门熟路的走到冰箱那，拿了草莓千层，又取了瓶果汁，走过去递给唐笑笑。
唐笑笑拘谨的接过来，“谢谢。”
顾芒转身，陆承洲拿着芒果千层和果汁放到自己办公桌上。
她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没正形的往后靠。
陆承洲拧开果汁瓶盖，递给顾芒。
女生自然的接过来。
唐笑笑：“……”
看这情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男女朋友了！
她太震惊了，赶紧拧开冰果汁喝了一口冷静了下。
……
中午回宿舍休息的时候。
唐笑笑忍不住给顾芒发微信：【顾芒，总教官就是你男朋友啊？】
那边，顾芒刚躺下，听到手机震动，看了眼消息，按了两下屏幕：【嗯。】
得到肯定答案，唐笑笑咽了咽喉咙，主动保证：【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要让别人知道这层关系，指不定要怎么说顾芒。
顾芒无所谓，就随意回了个字：【行。】
……
下午在训练场集合。
项目是障碍跑。
李慕看着唐笑笑包扎的左手，往前走了几步，“确定没问题？”
唐笑笑声音中气十足，“报告教官，没问题！”
李慕其实不太赞成她继续训练，但也看出来这姑娘性子轴，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他道：“注意安全，有问题及时打报告。”
唐笑笑勾唇道：“好的教官。”
李慕带着他们去四百米障碍训练场。
第一场训练的时候，郑渺不时会拉唐笑笑一把。
顺利结束，唐笑笑和郑渺掐着点完成。
顾芒慢悠悠结束，倒数第一。
第二场训练开始前。
顾芒眯着眼睛看那些障碍，嗓音淡漠，“比赛成绩是所有人成绩的总和加起来，你们这样不行。”
唐笑笑刚才就发现了，郑渺这次的成绩比平时慢了快一分钟。
被她拖累的。
这样下去，赢面只会更小。
唐笑笑转向郑渺，“渺渺，这次你不用管我，你先过去。”
郑渺有些纠结，最后皱着眉点头，“那你小心点儿，过不去就放弃，只是个比赛而已，别把自己弄伤了。”
唐笑笑嗯了一声。
这时候，李慕吹响了口哨，所有人迅速开始第二场。
唐笑笑翻越高台的时候，受伤的手不小心被班里人撞了下，掌心纱布当场沁出血迹。
她咬着牙没出声，继续训练。
过云梯的时候，唐笑笑身子吊在横梯上，用手往前慢慢挪动。
左手越来越疼，忽然，手一松，没抓稳，她脸色一慌，整个人往下栽。
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下意识伸手去抓唐笑笑，却捞了个空：“笑笑！”
李慕见状，猛地冲过去，从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垫在唐笑笑身下。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耳边响起一道闷哼声。
唐笑笑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压在李慕身上，吓了一跳，“教官，你没事吧……”
她赶紧起来。
正在训练的学生全部都围了过来。
李慕看了眼急得眼眶通红的唐笑笑，忍者脚踝的疼，“没事。”
第611章 考核比赛，大佬出手
顾芒几步过来，径自走到李慕面前，半蹲下去，手在他脚踝的地方捏了捏。
徐婉看着顾芒的动作，蹙眉，“顾芒，你干什么？”
顾芒没理她，查看了一番，收回手，看着李慕，“没骨折，崴的有点严重。”
女生声音平静，下意识让人相信她的话。
顾芒拿过李慕身上的联络器，让医务室那边派人过来。
唐笑笑急得眼泪掉下来，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李慕坐在地上，缓缓扶正自己的腿，脚挨在地上踝骨那儿都疼的他额头冒冷汗。
他分神安抚了句唐笑笑，“没事，一会儿去医务室处理下就好了。”
隔壁四百米障碍跑训练道别的班正在训练，听到这边的动静，瞥了一眼过来。
很快，医务室那边有人抬着担架过来，把李慕扶上去。
跟过来的医生看见唐笑笑的手，拧了拧眉。
上午才包扎好的。
他视线落在唐笑笑脸上，“你也跟我去医务室，重新处理下伤口。”
唐笑笑和李慕离开。
李慕一走，班里的人像是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隔壁班的教官过来，让他们继续训练障碍跑。
……
六点，训练结束，所有人商量了一下，去医务室看李慕。
顾芒压了压帽檐，跟郑渺走在最边上。
大家脸色都不好看。
明天就要考核比赛了，结果教官受伤。
“唐笑笑自己受伤了就不应该训练，非要坚持，现在连教官都连累了。”一个女生小声说。
开了个头，所有人都抱怨起来。
“就是啊，教官都说了，让她别硬撑，有问题打报告，哪怕回去休息，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子。”
“连教官都没有，明天就要比赛，还怎么比？”
“唐笑笑这次真的害惨我们班了，这一届军训到处都是记者在录制，考核比赛还是重头戏，现在怎么办？”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在斥责唐笑笑。
郑渺越听越生气，忍不住冷声开口，“你们有什么资格埋怨笑笑，昨天笑笑把熟悉的人全问了一遍，想让你们帮忙替一下，结果你们没一个人愿意，自己不参加，现在反倒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群女生被呛了下，说不出话。
顾芒眉眼间氤氲着冷燥，唇角抿着，似乎是烦的不行。
“整个班的荣誉，这是笑笑一个人的事儿吗？”郑渺面色满是寒意。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有女生出来当和事佬，“现在出事了，大家都着急，总不能把人丢到电视台去吧。”
没人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又有人开口。
“会不会重新给我们安排个教官帮我们比赛，我们只要出个人替唐笑笑就行了。”
“谁去替唐笑笑？”
又安静下来。
郑渺压着火气道：“等到了医务室，问问教官吧。”
……
医务室。
唐笑笑还在哭。
哭的李慕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一开口，唐笑笑就一直说对不起是她拖累了他。
他声都不敢出了。
顾芒一群人到医务室。
李慕眼神像看见救星一样，表情却还木着，“郑渺，你让唐笑笑别哭了。”
哭了两个多小时，唐笑笑眼睛又红又肿。
郑渺走到唐笑笑身边，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你先别哭，咱们先商量明天的比赛怎么办？”
唐笑笑听见这话，哭声缓缓停了下来，看向李慕。
李慕摸了下自己的板寸头，“刚刚大队长通知我了，会重新选个教官，先顺利比赛。”
唐笑笑抿唇，哭的鼻音很重，“教官，我之前听别人说，你特别厉害，在基地里训练成绩都是排前几的。”
李慕第一次被女生夸，耳根有点红。
唐笑笑吸了吸鼻子，“新教官一定没你厉害吧。”
李慕认真道：“不会，我其他战友也很厉害。”
这话太没有说服力，唐笑笑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李慕：“……”
派新教官比赛已成定局，轮不到他们这些学生说什么。
郑渺看着李慕：“教官，我们先找个人替一下笑笑，她明天肯定不能再比赛了。”
李慕点头，看向其他人，嗓音硬朗，“你们有人愿意把唐笑笑同学换下来吗？”
一个个都低着头，不吭声。
郑渺火瞬间又上来了，耐着性子，“咱们先不要怕拖累不拖累成绩，出个人替一下笑笑行不行。”
顾芒抬眸，扫了眼那边没任何反应的一群人，出声，“我替她。”
话音落地，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看向顾芒。
连李慕都震惊了。
唐笑笑眼泪挂在脸上，也呆住了。
郑渺张了张嘴，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顾芒，我知道你想帮忙，可是你这成绩……”
班里随便找一个人，成绩都比顾芒好。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似乎想开口，又忍住了。
顾芒站直身体，压了压帽檐，双手插兜，嗓音低沉，“我替她，就这样。”
说完，她双手插兜，抬脚离开医务室。
背影又冷又傲。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顾芒离开的方向。
第612章 听到名字，直接惊了
中医学系班上教官受伤的事很快在军训基地传开。
军训的时候大家都会对教官比较感兴趣，想方设法打听的那种。
李慕在基地的实力排名众所周知。
平时就经常有别的班的女生过来找李慕要微信。
本来大家都觉得有李慕在，中医学系肯定会在这次考核比赛占据一个相当可观的名次。
没想到临比赛前出了这种事。
“中医学系完了，少了一个人，教官还出事。”
“他们班训练的时候成绩就两极分化特别严重，刚好只有十三个人项目全都合格，剩下的成绩都是好几项不及格，没有能替的人。”
“是啊，不是还有个最差的顾芒。”
“她就别提了吧，他们班谁替唐笑笑都不可能是顾芒替。”
“我去，让顾芒替的话，他们班的多想不开啊哈哈哈，肯定不可能。”
“反正他们班想拿好成绩是没戏了，也就重在参与。”
到处都是这种声音。
郑渺他们从医务室出来，每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丧气似的，没人说话。
回到宿舍。
郑渺推开门，就看到顾芒拿着毛巾，似乎打算去洗澡。
女生眉目挺冷的，裹挟着几分烦躁。
浑身萦绕着低气压。
郑渺和顾芒相处这些天就发现了，她这人特别不喜欢麻烦。
属于脾气上来会动手那一挂的，废话都不跟你多说一句。
郑渺看着她，话卡在嘴边，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半晌，她才往前走了几步，“顾芒，你真的要替笑笑去考核比赛？”
顾芒把手机揣进兜里，嗯了一声，声线又沉又冷的。
“顾芒，”唐笑笑哭的声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肿着眼睛说：“要不我再去找他们说说，换个人替我吧。”
顾芒的成绩整个训练基地就没有不知道的。
连教官看见她的成绩都头疼。
真上了比赛场，成绩一出来，不知道会被人嘲讽成什么样。
最重要的是，这次考核有新闻台的拍摄组全程录制，万一顾芒的成绩闹到网上……
唐笑笑更担心了，“我还是再去找其他人说说。”
她转身就要去别的宿舍。
顾芒拉住她的胳膊，言简意赅的说：“不用。”
“可是……”
顾芒神色寡淡，“晚上帮我请个假。”
明天比赛，今晚不用训练，在训练场拉歌。
她说完，径自离开宿舍。
郑渺和唐笑笑皱眉，彼此看了看。
……
代替李慕比赛的也是个年轻教官，叫陈良，比李慕大两岁。
这会儿人就蹲在宿舍楼前面，看着有点怀疑人生。
统计明天考核比赛名单的教官拿着文件夹找过来，“唉，老陈，中医系那边明天哪个学生上？”
陈良想到李慕刚才告诉他的学生名字，额角抽搐了下，仰头看向自己战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陈良语气十分复杂，“代替唐笑笑上场的，是顾芒。”
“哦，顾芒，等等……你说啥？！”听到这个名字，教官直接惊了，“你没搞错吧，顾芒上去考核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