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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阴险了全文阅读

作者:单王张     我真是太阴险了txt下载     我真是太阴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回 木船 波澜

    天亮了,四位徒弟,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多了一个人。

    “见过,师尊!”

    虽然很震惊,但是,该下的礼,还是需要的。

    然而,徐君羽却是怒喝:

    “你们四个,枉为师平日那么用心待你们,却不料想,你们竟然这样报答为师,就想问你们一句,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四个弟子,这些年也耗费了徐君羽不少的心血,对于他们的不告而别,不生气那就成了神仙。

    只是,徐君羽现在还没有羽化飞升,他还有七情六欲,所以,发这么一通火,也说得过去。

    至于四个徒弟为什么要跑,徐君羽也很清楚。

    无非是看到芸芸欧尼真实身份后,吓得不轻,所以连夜跑路。

    本来,徐君羽在得知真相后,是想先回去质问一下圆圆欧尼的,但是,当他看清四位的逃跑路线后,马上决定,要将他们堵回来。

    为什么呢?

    原因无他。

    因为,徐君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的四个弟子,跑回宗门是去干什么。

    想必,定是拿宗门的驱魔剑。

    如此一来,圆圆欧尼拿什么来招架驱魔剑?

    一个不好,可就会有性命之忧,那样的话,自己不是要和她们母子天人永隔了吗?

    不行,这样的结局,他不接受!

    自己可是才答应圆圆欧尼没多久,可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那样的话,他也没有面目,立于天地间了。

    于是,他拼尽全力,在天明时分,追上了四个徒弟。

    一出口,便要将他们喝止住。

    这时,大徒弟微微一抬头,叫冤道:

    “师尊,不是我跟师弟们有意要抛下你一个人,而是,当时事情紧急,我们也想回去叫你来着,可是,师……娘……她追我追得实在过于紧了!”

    “你师娘她为什么要追你们,难道说,你们一点数都没有?”

    徐君羽这是在一语双关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想看看,自己这个大徒弟,会不会懂得进退。

    倘若他知道不能当众将圆圆欧尼母子成魔的事说出来,那么,今天这事情就好办一些,不然的话,可就极为难办了。

    没成想,大徒弟还真的很懂事,只听他想了一下,说到:

    “其实,也没什么,师尊,是我和师弟们在村子里过不惯了,想回宗门去了!”

    “对对,大师兄说得极是,师尊,我们师兄弟,此次回宗门,只想回去好好修炼,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二徒弟看样子也是个人精,话说得也很是漂亮。

    三徒弟和四徒弟,一听两位师兄说出这样的话后,就是再笨,也随即明白了过来。

    当下,二人急忙表出最为实在的诚心,以此来打消师尊心目中的顾虑。

    徐君羽一看大家都很上道,也就没好意思继续发火。

    “好吧,你们都起来吧!”

    四名徒弟一听,先后起身。

    见状,徐君羽又说:

    “你们还是跟为师先回去吧?”

    “啊,这……”

    “师尊,我们都到这儿了,不如一起回宗门一趟?”

    “对啊,师尊,二师兄说得对!”

    “我觉得也是!”

    徐君羽脸一板,“你们可知,师尊若是和你们一起回宗门了,你师娘她们做何感想?”

    “这个……”

    环视了四人一眼,徐君羽淡淡地说:

    “你们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了吧?”

    “当然知道了,师尊,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要是不将师娘她们一起接走,想来师尊是不会安心的!”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徐君羽赞许地看着大徒弟一会儿,然后,将目光在其余三个徒弟身上一扫,“你们三个也不错!”

    “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吧?”

    四徒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等他把话说完,却一下想到,师娘晚上跟他们说的话。

    此时,他们四个若是返回的话,不就正好扰了她们一家三口的清静吗?到那时,他们拿什么和成了魔的师娘对抗?

    就算有师尊跟他们一起,但是,也难免师尊到时候反水,甚至像之前一样,师尊被师娘有意支走。

    可是,如果不回的话,师尊这里肯定不会答应。

    “师尊,我……”

    “别我了,先回去,接你师娘她们去!”

    “是!”

    五人一路上,没有多说话,虽然光顾着走道,但是,个个脸色很难看,因为,大家都有心事。

    尤其是徐君羽,心里面一直在激烈斗争着。

    老婆和儿子的异样,其实在他回到村子的那天,就感知到了一些。

    后来,又接连发生那些事,更加加重他内心的疑虑。

    这一次,他是亲眼所见,圆圆欧尼魔化后的样子,纵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那也要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圆圆欧尼母子,自己该怎么面对她们?

    是直接戳破真相,还是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圆圆欧尼也非常害怕真相大白,否则,也不会一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隐瞒了。

    说到底,还是魔道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的原因吧。

    对于两方势力之间的恩怨,徐君羽是从宗门中的典籍得知,但是,这一切都是纸面上的记载。

    如果说,真要细细推究起来,估计双方势力爆发的冲突,那将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不说别的,就说魔族那边,将自己的妻儿魔化这事,那对自己来说,这个仇恨,可就大了。

    因为,自己的妻儿,本来过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和他也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了。

    天道法则,魔道不可共存。

    更别说,一起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可以想见,在不远的将来,魔教之人,一定会要圆圆欧尼母子为魔教卖命,从而来对付修道界这边的势力。

    否则,徐君羽实在想不到,魔教之人魔化自己妻儿的动机。

    当然,他也清楚,万一让修道界知晓自己妻儿就是魔族之人的话,那么她们母子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唯有一死,没有其他任何结局。

    修道界是绝对不允许,在世俗界有魔教之人存在的。

    一旦让魔教的势力,渗透到世俗界,那么,修道界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不之地。

    千万不要以为,世俗界对于修道界来说,可有可无哟?

    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态,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世俗界可以算是修道界的后花园,虽然不能给予过多的力量帮助,但是,也为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了财力和物力的。

    最为主要的是,这些世俗之人,说不定就有一些是好苗子。

    假以时日,他们可能成为修道界的中流砥柱,甚至是绝对的领导者。

    因而,修道界清楚得很,后花园绝对不能丢。

    试想一下,四个徒弟将自己妻子是成魔的事情带回去,那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站在哪里?

    一边是自己的老婆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宗门,他都不好选择!

    徐君羽是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担忧,以至于行走的速度,也由此慢了下来。

    他这一慢下来,后面跟着的四个徒弟,那是自然要欢喜了。

    放在之前,他们是恨不得别回了,直接往宗门走,好了。

    即便走得再慢,也到了河边。

    桥没了,那条小木船,依旧在。

    五人不由分说,上了木船。

    由于本来就没有船桨,这一次,一上来师兄弟四人就非常非常自觉。

    法诀一掐,将小木船耍得飞起。

    眨眼之间,小船就飞到了河对岸。

    只是,他们没有下船。

    因为,师娘正抱着儿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不清楚,不过,也没时间考虑这些。

    “师娘,我们正想找你呢!”

    “哦,是吗?”林圆不冷不热地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三徒弟。

    “是的呀,师娘,您赶快上船吧?”

    “去哪里?”

    “去……”

    徐君羽瞪了二徒弟一眼,笑着说:“圆圆欧尼,我们去城里玩一下!”

    “去城里干什么?”

    “当然是给我们儿子买好玩的!”

    “好吧!”

    说着,林圆抱着儿子上了小木船。

    也许因为船上的人太多,没过多就,就开始慢慢下沉了起来。

    这一下,船上的人都慌了。

    于是,大家纷纷将身上能丢的东西,全都丢了下去。

    饶是如此,扔完之后,船依旧在下沉。

    那……

    那还有什么东西能扔啊?

    “要不,要不……”二徒弟和林圆挨着很近,看了看她抱着的儿子一眼。

    那意思可没有说要扔师娘孩子的意思,然而,林圆却误以为他就是这个意思。

    “眼神杀”,随即,如电一样放出。

    吓得二徒弟赶紧转移话题,“不是,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一望,顿时之间,无不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我擦嘞!河里的船桨,是什么时候飘出来?”

    “不对啊,之前明明没有啊?”

    “诸位师弟,捡起来再说吧?”

    当下,离着船桨最近的四徒弟,手一伸,就要去抓,殊不知,人却直接掉进了河中。

    而且,四徒弟还不会游泳,眼看就要淹死。

    徐君羽噗通一声,直接扎进了河里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四徒弟拉上船。

    只是,船上的重量,比以前更加重了。

    “会游泳的,都下去!”

    徐君羽起表率作用,第一个跳下河中。

    随后,大徒弟和三徒弟也跟着跳了下去。

    此时,小木船上,则只有二徒弟和被淹得昏迷不醒的四徒弟。

    “师娘,我身上也没有……”

    一语未毕,只听林圆冷冷一笑,“哼哼,没有吗?你确定你身上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吗?”

    “真没有啊?师娘,你这话,我真心听不懂啊?”

    二徒弟一脸懵逼。

    在河里推船的三人,也是一脸惊异地看着二徒弟。

    “二师弟,你到底身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赶快承认了吧,这样的话,我们也才有机会替你向师娘求情。”

    在这个时候,林圆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那么说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林圆身上一定发现了什么。

    随着一声冷笑,二徒弟颤颤巍巍摘掉脖子上玉牌,怯怯地递到林圆面前:

    “师娘,你是说这个吗?”

    众人都一脸的茫然,只有二徒弟自己清楚,一定是这枚玉牌引起了她的注意。

    说起来,他之所以后面要从那具尸体上盗下这枚玉牌,无非就是因为贪心罢了。

    让他没想到是,师娘竟然会这么在意这玩意儿。

    莫非,那具尸体是师娘的什么亲戚不成?

    只有这样,也才能解释得清楚。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对。

    正当他打算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之时,林圆眼中寒芒一闪,接着,她沉声道:

    “连死人的物品,你动起了歪心思,我看你还是不要跟我待在船上了。”

    说话间,林圆玉手一推。

    跟着,只听噗通一声,接下来,就只听到“呼救声”响起。

    徐君羽给了身边两徒弟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将人救起来。

    然后,他对着林圆说:

    “圆圆欧尼,都是我管教无方,让你见笑了!”

    “你上来吧!”

    林圆这话说得冷冰冰。

    闻言,徐君羽想了一下,也没有推辞,翻身上了船。

    “你这个二徒弟,不但见财起意,而且,还见……”

    后面的话,林圆头一转,最终没好意思说出来。

    “他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君羽也开始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对二徒弟其实还是很看好的。

    然而,今天却让他长了见识。

    确切地说,是对自己这个二徒弟“刮目相看”了。

    从林圆的表情来看,徐君羽大概就猜出来了,自己那个劣徒,一定是做了很出格的事。

    回想起来,他一下想到,徒弟告诉自己,林圆是麻那话后,顿时心里的火气,更加旺盛。

    本来,他还以为,那句话没有其他的含义,但是,现在看来,这里面的含义可就大了。

    说不定,自己这个劣徒,竟然还将自己的老婆给偷看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难快圆圆欧尼说不出来……

    念及至此,徐君羽转身对着水里说到:

    “你们先别救他了,让他在水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行!”

    大徒弟一听,当时都蒙了,“可是,师尊,二师弟不会游泳啊,这河水还很深的,要不……”

    “不要替他求情了,先让他在水里自生自灭吧!”

    “这……”

    “为师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是!”

    面面相觑的两人,只好照办。

    二徒弟自始至终没有出声求一下清,因为,他知道,师尊是真的生气了。

    竟然如此,那就索性放任自沉吧。

    咕咚——

    徐君羽心里面也咯噔了一下,望着还在冒泡的河面,大叫: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捞人!”

    “遵命!”

    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君羽欧巴,你不要怪我哦,其实,我也不没有别的意思!”

    林圆走到徐君羽的身边,给了他一个“摸脸杀”,然后望着对方,又问:

    “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现如今,徐君羽也不好继续隐瞒,点了点头:

    “圆圆欧尼,其实,你没必要那样的,我们是夫妻,说好了,要一起面对一切困难的!”

    说着,他将林圆怀里的儿子,接了过来,然后,方才接着安慰:到:

    “你放心,即使将来,要同整个修真界为敌,那么,我也不会有任何迟疑,到时候,一定站在你们母子俩的前面——”

    林圆激动地将手捂住徐君羽的嘴巴,然后,哭着问:

    “可是,他们怎么办?”

    “你是说我这四个徒弟,对吧?”

    徐君羽在林圆要二徒弟滚下何时,就已然知道,自己的圆圆欧尼,打得什么心思。

    “其实我早就想好他们的去处了!”

    “哦,真的吗?”林圆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了,可能你有所不知,我在回来的接你们母子的时候,早就想好了的!”

    这话,徐君羽夸张了,他是在刚刚方才想到,该如何将四个徒弟,安安全全地弄走。

    不仅要让他们远离马上就要到来的漩涡,有要让他们带着秘密走。

    也只有这样,徐君羽觉得,才是对她们母子最大的保护。

    “那我就放心了!”林圆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可以的!”徐君羽说完,还情不自禁地在林圆脸上打了一个卡。

    就在他们想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之时,小木船突然抖了起来。

    徐君羽和林圆的脸色同时一变。

    不好了,出大事了!

    都过去很长时间了,按理说,大徒弟他们也应该将人捞出来了吧?

    可是,看看现在,别说人影了,就是连汽泡,都没有!

    更别说,如今突然河面起了波澜。

    “水下一定有变故,我下去看看!”

    徐君羽将熟睡的儿子,送还给林圆,就要下水。

    却被林圆叫住:

    “等一下,君羽欧巴,这个你戴着!”

    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玉牌,徐君羽稍微愣了几秒,不过,随即,他也没客气,直接接到了手里。

    “那就多谢了!”

    “我们不用客气,你戴到脖子上,说不定,一会儿到了水下,能帮你一下!”

    徐君羽不疑有他,朝林圆来一个“等我”的眼神后,也一头扎进了河里。

    此时,河水已经开始泛黄,并且,在河面之上,还起了波澜。

    看到这一幕,小木船上的林圆,也不由自主地露出凝重之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一回 气球 喜欢

    话说,徐君羽扎进河里之后,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正当他想发泄一下体内的郁闷之时,一股强压,蜂拥而至。

    当下,徐君羽急忙往上浮。

    因为,他知道,那股强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是,徐君羽的心里面,也很清楚,强压既然形成了,那么,自己倘若直接上浮,明显不太现实。

    心念电转,徐君羽身子在河水里来了一个鲤鱼前翻。

    然后,随后,游出一个“蛇形”,最后,感觉头上的压力减弱之时,他才奋力向上浮。

    可是,也不知那股无形的压力,到底什么来头,不但无休无止,而且,还极其的狡诈。

    仿佛知道徐君羽的心里想法一样,竟然还给他玩起了躲猫猫。

    关键时刻,突然给他以泰山压顶之势。

    等徐君羽反应过来,已然为时已晚。

    他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跟着,人就昏迷不醒。

    再当他眼睛睁开的时候,徐君羽已然身处在一个非常不一样的世界里。

    “我擦了!这是哪里?”

    眼前的一幕,让徐君羽一时间,以为自己又重回到了过去。

    不对,是确实重回道了过去。

    因为,在徐君羽印象中,这不是他当年读书的摄政大街吗?

    最让他感到亲切的是,海德公园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热闹非凡。

    “喔靠,莫非我已经穿越回来了?”

    徐君羽摸着头,站在一个广告牌下,此时,上面正播放一段实况的足球比赛。

    这个时候,徐君羽没有心情看双方的比方,因伤,他的目光,被场上的四名足球运动员所吸引。

    自己的四个徒弟,何时成了英超豪门利物浦的主力球员啦?

    对此,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他们师徒五人,一起卷入平行宇宙中了。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否则的话,啥也说不清。

    正在这时,徐君羽的脑海之中,忽然多出很多信息来。

    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竟然是有家室的人。

    妻子也不知就是神界的郑芸,儿子也一样叫徐慎。

    得到这个消息后,徐君羽内心无比震惊。

    尼玛!

    这个也忒巧合了吧?

    巧合的都让我自己感觉,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然了,眼下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眼前飘来一阵香风。

    所谓的爱情,就是在你拉肚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只手,正拿着一卷纸,还没等你开口,人家就默默把纸递了上来,然后对你轻轻地说:

    “拿去,管够!”

    所谓的爱情,就是在你饥肠辘辘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只手,正手拿一个包子,还没等你开口,人家就默默把包子塞到你手中,然后对你笑着说:

    “拿去!管够!”

    所谓的爱情,就是在你拉肚子有饥肠辘辘的时候,刚好看到两只手,一手拿着一个包子,一手拿着一卷纸,还没等你开口,人家就默默地把包子和卷纸塞到你手上,并嘱咐道:

    “拿去,不着急,边吃边拉,管够!”

    夜色来临,过往的行人,开始急匆匆地往家赶。

    徐君羽跟着那股香风,来到一座公交车站前。

    此时,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身影。

    他们眺望着远方,眼中流露出对回家的渴望。

    徐君羽默默地坐在站台上,在他的边上,同样坐着一个靓丽的美女。

    他们有别于其他的上班族,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人。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看着看着,竟然擦出了爱的火花。

    徐君羽宠溺地看着眼前的美女,心说也开始乐开了花:

    劳资真是运气贼好,竟然在这个世界,遇到了步天菱。

    要说,他在神界可算是正式夫妻,若不是因为下凡间找自己的儿子徐慎,也不可能和6个老婆分开。

    一想起分开的时间,徐君羽就心里很伤心,总想着一家人好好团圆。

    却不料想,现实总是不让他圆梦。

    不是让他停留在这个世界,就是让他进入那个世界。

    以至于,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层的世界。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没有机会回到神界和家人团圆了。

    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后,竟然让他遇到这么多的熟人,如果说,徐君羽要是不忘乎所以,那才就怪时。

    情到深处,自然就要搞点事情。

    比如,当下,徐君羽就开始宠溺地撩拨着眼前美人儿的头发。

    美人儿也极为配合,转头对着徐君羽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徐君羽起身陪美人儿走到车前,并目送他上了车。

    透过车窗,他们彼此深情对望,眼神中,全是爱的不舍。

    刚才,徐君羽通过撩拨美人儿的头发,感应到她的信息,和自己原想的略有出入。

    为什么这样说呢?

    原因很简单,虽然这个美人儿也叫步天菱,但是,似乎他在这个世家,依然有了自己的家室,同时,她还是一家拉丁舞的教师。

    倘若一直跟着她的话,明显不太合适。

    不得以,徐君羽准备先去自己开得书店看看去。

    顺便,也了解了解这个世界。

    一进门,徐君羽和店里的员工小英,像平常一样,打了一个招呼,便气定神闲地走进书店里。

    到了书店的一处角落,徐君羽看到一个吸尘器,然后,就开始干起活了。

    不过,没做多久,他便发现,吸尘器里面有异响。

    连忙关掉,打开一看。

    艾玛,竟然是一只精致的耳环。

    徐君羽看着这只耳环,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猥琐,哦,不是,不能冤枉人,确切地说,是一丝甜美的笑容。

    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随之也浮现在他的心头。

    话说,那是一个让他无法忘怀的邂逅。

    那天,徐君羽就在这个角落,第一遇到拉丁舞教师步天菱。

    珠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细看哪都好,人人道最妙。

    说实话,徐君羽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二次遇到像步天菱这样的人间尤物。

    当时,步天菱正弯腰蹲在书架旁,静静地寻找着自己要买的书。

    他们似乎命中注定,不经意间,两个人有了第一次的眉目传情。

    随后,徐君羽谄媚地向她问:

    “哈喽,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步天菱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说罢,她起身离开,不过,没走几步,又转头对徐君羽说:

    “老板,你们店里放得这首曲子,很是动听!”

    话毕,就上到二楼去了。

    徐君羽看见步天菱这个美人儿,那是真的入了味儿。

    呸呸呸……

    说错了,是徐君羽看见步天菱这个美人儿入了神!

    娇躯羞得男儿死,玉手拂来伟业多。

    呜呜……

    白瞎了这么好的美人儿啊!

    叹息了一声,徐君羽失魂落魄地看着步天菱离去的背影,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就连身边的店员和他讲话,他都一点也没听进去。

    几天后,步天菱再次来到书店,这一次,她在里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步天菱突然尖叫一声,“哦多克,我的耳环掉哪里去啦?”

    见状,徐君羽急忙凑了上来,急忙蹲下来开始帮步天菱寻找耳环。

    “哎呀呀,这可咋整啊?”

    徐君羽小声嘀咕着。

    “欧巴,我的耳环不见了,你说咋整?”

    当下,徐君羽给了步天菱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又在地上找了起来。

    内心已经荡起了欢乐的小花朵,不成想,这还没有了结。

    因为,美人儿也挨到了他的身边,一种独特的芬香,扑面而来。

    这比天下掉下来一个林妹妹,还要显得难得。

    徐君羽闻着步天菱身上扑鼻而来的芬香,看着美人儿傲娇的身材和脸庞。

    一时之间,徐君羽不禁飘了起来。

    步天菱歪着脸好奇地看了徐君羽一眼,似乎察觉到一样,于是,快速站起身来,然后,退后一步。

    徐君羽一看,也想跟着站起身来。

    不料想,脚底一滑,他竟然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许是他最近过于劳累,又或许是他走神儿了吧,徐君羽竟然尝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站起身来。

    不远处的步天菱,一看这幅光景,当即便伸出手来,“an!”

    徐君羽表面上说“不好吧”,事实上他的手却很诚实。

    抓住之后,令他非常开心,因为,在步天菱玉手的帮助下,他竟然一下就站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步天菱的手中,打了一个抖,徐君羽望着步天菱的玉脸,再次入了神,拉着的手,死活也不肯松开。

    就这样,两个人有了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

    步天菱很尴尬,“欧巴,我的手!”

    听了此话,徐君羽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随后,连忙松开了自己的黄金右手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着眼前这个腼腆中又带着几分大胆的男人,步天菱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在那捂着嘴,光顾着笑了起来。

    哎,丢人啊!

    丢人丢到家了,不对,是丢到姥姥家了。

    耳环不但没有帮人找到,还在美人儿面前出了一个大丑,徐君羽自然是不甘心的。

    是以,没过几天,徐君羽花了好大的心思,找到了步天菱教拉丁舞的教室。

    然后,悄悄地找上了门。

    正在练习舞步的步天菱,从镜子里看到站在门口的徐君羽,以及,他手里抱着的一本书。

    要说,这本书可是她找了好久,且想买,又没买到的书。

    当时,步天菱高兴坏了,赶紧请徐君羽坐下,同时,还体贴地削着一个苹果。

    “这本书市面上都绝版了,欧巴是怎么找到的?”

    徐君羽笑着回到:

    “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旧书市场上淘到的。”

    或许是步天菱满脑子想着书的事情,以至于她竟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徐君羽一看,是时候展示自己真正的技术了。

    于是,他直接就扑了上去,用嘴开始帮步天菱吸血。

    就那样吸啊吸啊……

    步天菱心里说:

    不好吧,不好吧……

    可是,徐君羽还是在那里继续吸啊,吸啊……

    最终,步天菱还是受不了,轻轻地推开徐君羽。

    而后,就娇羞地坐着,一动也不动。

    见此,徐君羽也不禁微微一愣。

    艾玛,这事情,貌似有点那个什么……

    看!

    她将我推开,却没有将她的手抽出去,也就是说,在她的内心深处,并不排斥我!

    她低垂着额头看着下面,应该是在期待着什么……

    不排斥,然后,又有期待……

    那么,是不是说,我可以采取进进一步行动啦?

    于是乎,徐君羽瞅准时机,吧唧一下,就给步天菱打了一个深情的卡。

    步天菱先是一惊,然后,一脸不情愿地将徐君羽推开了。

    随后,她还给了徐君羽一个不疼不痒的巴掌。

    “oyi哟,欧巴,你刚才弄疼伦家了哟!”

    徐君羽摸着自己的脸颊,尴尬地解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有意的!”

    之所以敢如此大胆,他是看了出来,步天菱明显没有生他的气。

    作为撩妹大神的徐君羽,接下来的套路,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啦。

    次日,清晨。

    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

    步天菱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而她的丈夫,则坐在客厅翻开着手机,一看就是那种富家财团二世祖的模样。

    丈夫的妹妹,则坐在一旁不停地唠叨:

    “嫂子,我喜欢吃饺子,记住了,是不要皮儿的那种!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嫁到我家难道是来当花儿的吗?”

    更为尴尬的是,丈夫对此竟然还没什么表示,反而在出门前,像交代佣人一般,嘱咐步天菱不要忘了做家务。

    面对此情此景,步天菱习以为常,只是麻木对丈夫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至于徐君羽家里的郑芸,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女强人人设。

    每天呢,她除了工作,就是忙着给自己充电,不过呢,她照顾徐君羽的生活,还是蛮细心的。

    而且,他们结婚多年,也养育了一个十分懂事的儿子徐慎。

    人们都说,七年之痒,不疼不痒。

    估计啊,徐君羽早就痒得磨出了麻子。

    百无聊赖地活着,对于郑芸这个妻子,徐君羽是一点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再看看步天菱的家庭,那也过得并不幸福,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活着。

    她的生活就像一点一点吹大的气球一样,这让步天菱感觉自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一天晚上,徐君羽的书店,正打算关门,步天菱却突然间推门而入。

    徐君羽还以为对方来是找自己算账的,当即尴尬一笑:

    “不好意思,我那天不该在你嘴上打卡!真心对不起,我错了!”

    说着,徐君羽还弯腰给步天菱道了一个歉。

    然而,这一次,步天菱竟然一反常态地扑了上去。

    “欧巴,我问你,你那天是认真的吗?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更加不可思议是,步天菱居然跟着在徐君羽的嘴上打起了卡。

    接下来,两个寂寞的心,就这样水到渠成地纠缠在了一切。

    他们在这个夜晚,就在书店里,做起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此后,一段时间里,两人的交往,那是越来越频繁,并且,各自瞒着家人,出来约会。

    一起到庙里参拜,一起坐公交车,一起坐在海德公园的长椅上,享受闲暇的时光啦。

    然后,他们还没羞没臊地腻歪在了一起,好像也从对方那里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划重点,步天菱的身材,那是真心霸道,羡煞一众旁人呀。

    由于步天菱的妈妈生了重病,高额的医疗费用,让她近乎绝望。

    为了给她的妈妈续命,步天菱委屈地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

    即使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事实上也不爱自己,每天把她当做工具人,并像佣人一样使唤她,那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如今,她感觉跟徐君羽在一起,就不同了!

    至少对她来说,她感觉自己终于是个人了,一个被心爱之人呵护的人。

    尤其是徐君羽每次看步天菱那种灼热的眼神,让步天菱心里觉得无比的满足。

    因为她心里不爱自己的丈夫,所以步天菱就没有负罪感。

    她跟丈夫在一起的目的,也只是单纯地为了钱。

    所以,步天菱并没有什么道德约束。

    但是,重点来,徐君羽就不一样了!

    他吧,还是割舍不了自己现有的家庭,虽然和妻子郑芸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没有错。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懂事的儿子,徐君羽每次面对她们母子,心中不自觉地生出负罪感。

    只是,这种愧疚的负罪感,相较于婚外情带给他新鲜感,那是远远比不上的。

    自从成功扑倒了步天菱,徐君羽每天回到家里,那都是乐呵乐呵的,以至于儿子都发现自己老爸有异常。

    他和自己的妈妈郑芸说:

    “妈妈,你有没有发现,爸爸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呢,整个人看上去都容光焕发的!”

    郑芸想了想,却假装在儿子面前不以为意:“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可是,话说回来了,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灵的。

    回到卧室,郑芸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在心里面嘀咕:

    难不成君羽这棵老树疙瘩,真的重新发了新芽?

    话说,徐君羽还有一个好朋友大罗。

    跟徐君羽相同的是,他也有了家室,不过,他也有一个年轻漂亮的情人。

    不过,和徐君羽不同的地方,在于大罗没有丝毫的羞愧感,反而,他总是有事没事在徐君羽面前炫耀。

    一天吃饭的时候,大罗当着自己情人的面,给徐君羽疯狂洗脑:

    “兄弟,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古板,这年头男人在外面找个情人,很正常!只要你有本事,找几个都行!反正即可以打发自己无聊的时光,又能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乐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徐君羽每次听到大罗着些话后,总是笑而不语。

    有时,他还客气地劝说两句,兄弟,你这样不太好吧,对家里的弟妹不公平,可话说回来了,徐君羽自己现在有何尝不是享受在其中呢?

    有一天,大罗约徐君羽去野外登山,并且,还将他的情人一起带上。

    并且,还隆重地将自己的情人,介绍给徐君羽。

    正在这时,步天菱也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大罗一下惊呆了,“艾玛,兄弟,以前没看出来啊?真是够可以啊,竟然放大招了啊!平时一副老实巴交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还藏了这么一手!”

    说着,大罗特意打量了步天菱一眼,心里开始不平衡了:

    我尼玛!

    居然找得情人,比老子的还要年轻漂亮!

    随后,他还用十分猥琐的笑容看着步天菱,并不怀好意地询问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搞得徐君羽和步天菱也开始害羞了起来,两人随即拉开了距离。

    然后,步天菱矜持地低着头,说:“呵呵,我们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大罗一听,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随之微微一笑:

    “对对对!我懂了,其实吧,我家这位也只是普通朋友!”

    晚上,他们下山之后,还一起到一家餐厅聚餐,并喝起了小酒。

    喝着喝着,那个场上是气氛,就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个是书店老板,一个是拉丁舞教师,真别说,你们真是绝配呀!”

    大罗的情人,也在一旁配合着说:

    “我和大罗也是普通朋友,偶尔在一起玩得飞起的那种普通朋友,虽然我知道他有老婆,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大罗在我心目之中的地位啊!”

    言讫,她竟然当着徐君羽和步天菱的面,和大罗疯狂地打起了卡。

    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也深深刺到了在对面一脸尴尬的两人。

    说真的,他们很羡慕眼前这对敢于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野鸳鸯。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归是要有落幕的时候。

    一转眼,就到了彼此要说“再见”的时刻。

    爬山回来后,一连好几天,徐君羽就是联系不上步天菱。

    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这让徐君羽内心很是急躁。

    于是,他毫不顾忌地冲到步天菱工作的地方,也就是拉丁舞教室,找了半天,也没看到。

    正当徐君羽不知所措地坐上电梯时,却在里面意外遇到身穿丧服的步天菱和她丈夫。

    看到这一切后,徐君羽明白了状况,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当即,默默地走进电梯,站在了步天菱的身边。

    背着步天菱的丈夫,徐君羽竟然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个卡。

    那种感觉怎么来形容呢?

    哈哈哈哈……

    人们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况当这人家的老公面去偷!

    看见步天菱丈夫下了电梯,两个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公共卫生间。

    然后,就是……

    咳咳,不是说不填,这特喵的也忒那个什么了!

    须知,你可是还在丧期啊,就这样做,那也忒不合适了吧?

    呸,懂个锤子!

    这样多合适啊!

    按照江湖规矩,没有什么不能用这样的事解决的。

    之后,徐君羽还参加了步天菱老妈的葬礼,并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并且,深情地对步天菱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得让我联系上你啊!你不知道,我找不你,内心多难熬啊!”

    回到了家,徐君羽心里面还是很难过,就真的跟自己死了亲妈一样。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郑芸,觉得很奇怪,就问他:

    “你去哪儿了,整夜都不回家!”

    听了这话,徐君羽不由得心中一凛,不过,随即清醒了过来,稳住,稳住,不要慌。

    “那个,那个,是朋友的妈妈去世了,所以……”

    郑芸听完,将抱枕一丢,又追问:

    “你哪个朋友的妈妈死了啊?”

    心里有鬼的徐君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脑子很乱,先让我我静静,好吗?”

    说完,徐君羽直接一甩头,走进了卫生间。

    于此同时,步天菱这边,似乎也出了点状况。

    她之所以嫁给现在的丈夫,无非是因为需要大笔钱替妈妈看病,而现在妈妈已经去世,也就说,她没有什么事情能牵绊啦。

    故而,她直接摊牌,“我们离婚吧?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要求你给我一分钱!”

    “好,可以!”步天菱的丈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当晚,步天菱便搬出了那栋豪华的别墅,然后,来到之前买得一间小公寓。

    接着,她打电话给徐君羽,告诉他:

    “我要离婚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跟你妻子离婚!”

    接到这通电话,徐君羽连夜赶到步天菱的公寓。

    一见面,两人什么也没做,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对视了好久。

    12点。

    闹钟响起。

    步天菱方才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徐君羽:

    “这是我家的钥匙,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我家!”

    拿上钥匙,徐君羽脸红道:

    “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了,我理解你的难处!”

    ……

    纸是包不住火的。

    步天菱的老公,在发现自己的老婆,竟然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后,就请了一家私人侦探,暗地里调查。

    很快,他便知道,步天菱和徐君羽苟且的事情,居然还很早。

    这可把步天菱的老公给气坏了!

    阿西吧!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娘们儿,还真把劳资当信球了吗?

    尼玛!

    至此,他便顺理成章地动起了报复两人的心思。

    劳资不离了!

    随之,徐君羽的妻子郑芸,接到了步天菱老公打来的电话。

    并将徐君羽跟步天菱在外面鬼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二回 浪子 平坦

    女强人郑芸听后,那心中骂娘的心都有了!

    她跑到书房,质问徐君羽,“为什么要在外面找情人?”

    自觉有愧的徐君羽,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女强人郑芸只撂下一句话: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幽幽,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哼哼!等儿子长大了,我们再离婚吧!”

    随后,郑芸强忍眼中饱含的泪水,静静地出去了。

    徐君羽没脸在家接着待了,便出门约大罗喝酒。

    没成想,大罗这次却劝他和步天菱断绝来往,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嫂子道歉。

    他还说了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外面的彩旗随便飘,可是家里的红旗不能倒。

    大兄dei,这可是实话哦!

    徐君羽听后,痛快流泪。

    “什么才叫活着?只有在天菱妹妹这里,我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也只有天菱妹妹才能让我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虽然,我非常清楚我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但是,我是真心,也是真的离不开天菱妹妹啦!”

    大罗一听,长叹一声,也不再劝解……

    哎,不愁屋漏偏逢连夜雨,窃喜溪流岸岸深。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天菱妹妹,哥哥来找你来了……

    第二天,儿子放假了,徐君羽特意带着儿子去外面吃饭。

    天真的儿子徐慎,甚至还没看出来,自己的父母已经有了严重的危机。

    望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儿子,徐君羽心中的负罪感,那是越来越重。

    可是,他也知道,所谓的浪子,那是不能回头的。

    回了头,那还能叫浪子吗?

    所以,这次跟儿子吃饭,其实也算是一次别样的告别。

    将儿子送回家后,徐君羽只身前往步天菱的公寓。

    并且,他还决定,两人不如一起私奔好了。

    真爱无敌,纯爱高尚。

    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似乎也未尝不可。

    说走就走!

    天可怜见!

    估计是大公无私的老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两人开车离开的路上,发生了一场车祸。

    两人就这样领了盒饭。

    开心,鼓掌!

    完美,干得漂亮!

    然鹅鹅鹅鹅鹅鹅……

    特喵的,正在渡轮回劫的徐君羽,竟然又自动开启了新的人生旅程。

    只希望,这一回,徐君羽长点心吧?

    收起“撩妹大神”那一套吧?

    不然的话,怕是永远别想渡劫成功,回神界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盛夏。

    阳光照在向阳村的河面上,折射出粼粼波光。

    此时,徐君羽躺在家徒四壁的房中。

    屋外,几个女人,正叽叽喳喳地拍着名叫杨文馨的马屁。

    譬如说:

    什么好俊俏的男子呀!

    什么馨馨你真是捡到宝了!

    总之,这类话,很多很多……

    杨文馨听了之后,也欢喜得很,掩嘴偷偷地笑。

    时不时,她还满眼桃花地凯觑躺在屋里的徐君羽。

    见状,徐君羽只觉很是无语,干脆继续装死。

    以前,他若是听到杨文馨的消息后,说不定会立马跳起来和她来个“爱的抱抱”,可是,经历过好多轮的摧残后,徐君羽异常冷静起来。

    在徐君羽看来,唯有思考如何渡轮回劫,怎么回神界,才是上策。

    忽然之间,徐君羽只觉脑海之中多出一段记忆。

    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他现在已是见怪不怪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肯定是他投在这个世家后,赋予他的身份信息了。

    哇塞!

    这次的身份,真心不简单啊!

    投胎转世了这没多回,第一次让劳资成了天运国的国师啊?

    不过,看上去我这个国师,做得也不是很风光。

    竟然被先皇的旧部追杀,身受重伤,差一点就要翘辫子了。

    而且,劳资居然还是一个情种?

    为了保护现在的女皇……

    等等,现在天运国的女皇叫戚芊羽?

    我滴天!

    有没有搞错?

    轮回劫遇到的人,可不可以整点新鲜角色?

    还要和戚芊羽斩断情缘,还要封存一部分记忆?

    艾玛,我天,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劳资只想快点渡过轮回劫,然后,快快回到神界,就问,这个要求过分吗?

    念及至此,徐君羽的脑海之中,多出一段要求:

    即使日后被人抓住搜魂,也决计不能让他们从这查到些什么。

    至于,一直凯觑,且口水都要流到我面前的杨文馨,她的容貌,居然很普通,还是向阳村的绣女。

    徐君羽一时之间,有点不敢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印象之中,他心目中的杨文馨,那也是绝色女子呀,可是,这个世界的杨文馨,竟然相貌平平无奇。

    有点不科学。

    不对,还是蛮科学的。

    以前,馨馨就对劳资情有独钟,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嗯,不错。

    以前,馨馨就是蜀绣传人,在这个世界,她是一个绣女也是说得过去的。

    最为重要的是,劳资之所以能大难不死,也对亏馨馨救了我,才得以逃难至此。

    想到杨文馨日夜为自己擦拭身子,并且,还特意去别处祈来红绳为自己戴上。

    真别说,杨文馨是挺可爱的一姑娘。

    自此,徐君羽对杨文馨也十分熟稔了起来。

    颇有好感,想来,也是前缘未了的缘故。

    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将这些记忆,都不要记住。

    虽然,徐君羽白天装睡,但是,深夜的时候,就出去探查四周情况。

    在确保没有杀手追来,方才放心一大半。

    每次回来之时,见到杨文馨那张熟睡的脸,徐君羽不禁感叹:

    平凡的生活,真尼玛好!

    可惜了,杨文馨似乎也不平凡。

    因为,在她的体内,有一股若有若无地波动。

    当下,徐君羽表情凝重,用神妙的查探手诀,在杨文馨身体四周探查一番。

    最后,确定那股神秘的波动,集中在杨文馨的腹部位置。

    等徐君羽进一步深究时,立刻被一股神秘而强大力量弹开,无法再深入探查。

    此刻杨文馨所展示出来的容貌,似乎也与这个神秘的禁制有关。

    如此一来,徐君羽也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我就说嘛,馨馨的相貌怎么可能平平无奇呢?

    对于其他解不开的迷,徐君羽也不再多想。

    向阳村,方圆百里,确定十分安全。

    第二天,晨光熹微。

    徐君羽决定,不再装睡。

    起身的时候,徐君羽注意到,杨文馨的簪子忘记插了。

    正准备给她送去时,杨文馨竟自己回来取了。

    机会难得,徐君羽微微一笑,索性给她将簪子戴上。

    “漂亮多了!”有了簪子的点缀,徐君羽不禁叹息一声,说道,“只可惜,你不能漂亮!”

    杨文馨微微一愣,“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我很想漂漂亮亮,艳压群芳的!”

    看见她此时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徐君羽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

    莫非这个神秘禁制,她自己还不知知晓?

    心念电转,徐君羽决定还是别将实情相告于杨文馨,便想了一个其他话题岔开了。

    翌日,徐君羽找来一块长布,写上“悬壶济世”四个字,便装作游医出去了。

    这样一来,不管是抓药,还是采药,都要方便多了。

    谁知,徐君羽妇女之友的气运,不减当年。

    但凡村中的女人,个个对他,都极其好感,排成长龙,向他问医。

    闹得徐君羽哭笑不得,但也只能默默接受。

    讲真,有些人,想要这样的女人缘,反而不可得呢……

    到了傍晚,徐君羽收摊回家。

    杨文馨做好饭菜正等着他,洗了手,两人上桌,她还为徐君羽夹了一片青菜问:

    “你喜欢吗?”

    修道之人,讲究一个清心寡欲,随即,徐君羽望着夕阳,一副淡泊明志的模样回答:“极其喜欢!”

    之后,徐君羽一边疗伤,一边和杨文馨这般一日三餐着。

    当然了,他也注意到村中,这些天出现一位陌生的青年。

    这位青年,自称董乐山,并时常在杨文馨所在的绣房附近闲逛。

    徐君羽见他十分可疑,脑海之中好像还在哪里见过,可又记不住到底在哪里。

    有一次,徐君羽暗中以查探法诀试探,察觉董乐山颇懂道术。

    只不过,看上去对杨文馨毫无恶意,甚至,对她颇有几分爱怜,徐君羽便放心了。

    感觉伤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准备出发回去了。

    杨文馨的心思,徐君羽是知道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他还是觉得,不能带杨文馨去天运国的都城,进而掉进权力斗争的漩涡中。

    毕竟,徐君羽感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字未留,徐君羽悄然离开了向阳村。

    快马加鞭地赶路,离天运国境越近,气氛也越是萧杀。

    一路上,逐渐多了很多的饿殍。

    原来,由于鸿雁国正与天运国开战,边疆驻守的将士,战死了一大半。

    特别是到了离天运国都城不远的风华林,徐君羽看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为此,徐君羽不禁停下马来,须知,大将军祖鸿卓在此迎战鸿雁国的大军。

    祖鸿卓和徐君羽,可是天运国的左膀右臂。

    作为胧股之臣的祖鸿卓,倘若战死,那么,对天运国来说,必然是莫大的损失。

    在死寂一般的战场中,徐君羽寻到了祖鸿卓。

    还有,一名容貌出尘脱俗,且身材一级棒的女子。

    两人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然而,徐君羽却神色十分怪异,对于这名绝色的女子,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同她靠得越近,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就像发的清晰。

    纳尼?

    我们是青梅竹马吗?

    一刹那间,徐君羽在心中给了自己一拳,可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依旧无法想起。

    早知如此,之前的记忆,劳资就不该除得这么干净。

    虽说祖鸿卓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不知出生入死过多少回了。

    但是,现在内心生出强烈的感觉,比起祖鸿卓来,劳资更应该先救她。

    如今,她伤势极重,而我呢,重伤未愈,治疗起来,于我来说,是雪上加霜……

    可饶是如此,徐君羽没过多犹疑。

    当前,他狠狠一巴掌打在绝色女子的脸上。

    这还不够,接下来,徐君羽连续几个巴掌,拍了出来。

    顿时,绝色女子的玉脸,被打得红通通。

    说实话,这也不能怪徐君羽。

    刚次施展的术法,必需要以极重力道,将神气打入对方体内。

    眼下,唯一可以接触的地方,好像也只有她的脸了。

    绝色女子被打醒,睁开眼睛,用三分生气,三分娇羞,四分感动地语气,问到:

    “难道非要打脸不可?”

    徐君羽一听,连忙尴尬一笑,“介意的话,那我就碰你面前吧?”

    说罢,他开始在绝色女子面前上下其手,然而,她显得愈加娇羞无比。

    只听,她声如蚊蚋道:“你……你,还是打脸吧?”

    听了此话,徐君羽淡淡一笑,“不用了,差不多了!”

    然后,他还向对方介绍了一下自己。

    也许是因为精气消耗过大,导致血气上涌。

    噗嗤一声,一口鲜血,从徐君羽嘴中溢出。

    然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倒在绝色女子的面前。

    只是,就像砸在一块平地之上。

    “你居然……如此平坦。”

    绝色女子作势欲打,可是,又像是不舍得下手。

    为了缓解尴尬,绝色女子也向徐君羽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她叫霍雁茹,说是在风化林迷路了。

    大概休息了半晌,徐君羽对自己的兄弟祖鸿卓,疗了一会儿伤,在保证他不会死去后,便纵身上马。

    临别之前,徐君羽稍微停了一下,在此前,他可是听得霍雁茹和祖鸿卓说,他们要做亡命鸳鸯之类的话。

    一股莫名的醋意油然而生,徐君羽对着霍雁茹说:

    “既然你要做亡命鸳鸯,那也是跟我,知道不?”

    “什么?”霍雁茹一脸懵逼。

    “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就是了,告辞!”

    给他们疗了伤,徐君羽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最主要,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于是,纵马奔腾,赶到天运国都城。

    见到城内戒备森严,而且,宫内禁卫正与边塞士兵对峙着。

    果不其然,正如徐君羽所料,新的女皇登基,天运国的一些王爷,借此机会,起兵造反。

    由于徐君羽身上带着皇家信物,所以,他很快便进入宫中大殿。

    瞧得殿中一名王爷,正拔剑指向斜倚在龙椅上的戚芊羽。

    说时迟那时快,徐君羽几步上前,出剑,撩剑,收剑,拿印,一气呵成,几乎是在眨眼完成。

    望着四周一道道惊恐的眼神,徐君羽冷笑道:

    “天赐印在此,胆敢质疑者,便站出来!”

    由于天赐印是皇家的圣物,凡是天运国戚家的直系血脉,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上面,到时候会散发出仙气飘飘的圣烟。

    如果不是戚家直系血脉的血液,滴上去后,则会散发出恶臭无比的白烟。

    看见没人站出来,徐君羽一步上前,恭请戚芊羽将手放在天赐印上。

    跟着,逼出一滴戚芊羽的血在天赐印上面,霎时间,殿中香气缭绕,在场之人,纷纷露出膜拜的神情。

    不过,徐君羽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了起立。

    没办法,他以外姓人的身份,暗自驱动天赐印,显然遭到天道反噬,伤了极多元气。

    这时,殿中的王爷,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皇兄什么时候生出了四公主,本王作为叔叔,之前怎么从没见过!”

    这个问题,好辛辣,徐君羽无从回答。

    于是,徐君羽快刀斩乱麻,手一招,叫来禁卫,将质疑的王爷,打入天牢,与之同行的将士,全部以**力控制,并让禁卫一起收入大牢。

    宫廷危机化解,徐君羽扭头回望,并与戚芊羽四目相对。

    对方明显向他投来的“爱的示意”,可是,徐君羽心头,总是真假难辨,以至于连同眼神,也都开始复杂了起来。

    深夜,戚芊羽寝宫。

    “王叔暂时压了下去,可是还有两个王叔,一东一西,组成攻守同盟,朕料定,他们贼心不死,况且,如今朝中,必有他们的人……”

    徐君羽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盘算,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彻底稳固天下的局势。

    甫一抬头,但见灯影婆娑的寝宫中,戚芊羽已然褪去华贵凤袍,此刻只剩下中衣。

    如此天姿国色,加之,灯光勾勒出霸道婀娜的身材,试问,天下男人,谁见了不心动?

    然而,此时此刻,徐君羽纵然心潮澎湃,却也死死守住内心一点清明,道:“陛下无须烦忧,微臣必效犬马之劳,彻查朝臣,除掉异己,稳固朝纲。”

    只见,戚芊羽摇曳着霸道大身姿,主动靠在徐君羽的身上,顺势勾住他的后颈,柔声细语地说:

    “彻查朝臣前,想不想先彻查一下我呢?”

    “这个……陛下,微臣不敢!”

    徐君羽微微低着头,遽然,喉结滚动,嘴中也一下弥漫出血腥味道。

    先是在向阳村受伤,而后,又为霍雁茹治疗时又伤了元气,再之后,为了帮戚芊羽催动天赐印,已然大损元气了。

    或许他这寿命,也在不知不觉中,折了多少年吧。

    虽然徐君羽的神色又暗淡了好几分,但是,眸子之中却放出两道无比坚定的眼神:

    “时间虽紧,但是,微臣必竭尽全力,在一半年内!”

    说到这里,徐君羽忽然神情一正,改口道:

    “不对,是在一年时里,把朝中群臣,全换成可靠的人。”

    “那你这是为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徐君羽没有回答戚芊羽的问题,而是眸中满是期望:“届时,普天之下,会再无反对陛下之人。”

    终于,徐君羽还是支撑不住。

    口吐鲜血,咚地一下,倒在戚芊羽面前。

    第二天,徐君羽醒来,发现戚芊羽人已不在房中。

    于是,便留下一封书信,自行离去。

    朝中反对之人,仍然不少,徐君羽埋伏在附近州县心腹,近日送呈上来很多名单。

    按照上面的名单,徐君羽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弄走。

    要么是灭掉,要么是流放,反正,决不能留他们,乱了当今朝纲。

    五天之后。

    徐君羽到达皇宫时,已是深夜。

    在途径一处偏殿之时,忽然看见霍雁茹正在牡丹花前发呆。

    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徐君羽不禁怦然心动。

    以前的时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霍雁茹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回首一笑,开门见山:

    “徐大哥,那天临走之前,你为何要说,我和你才是鸳鸯?”

    亡命鸳鸯可能不吉利,她此刻将“亡命”二字给去掉。

    徐君羽一听,望着霍雁茹笑道:

    “这个嘛,其实你自己最清楚,要知,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哦!”

    说话之间,徐君羽猛地逼近霍雁茹,语气极为诚恳地说:

    “雁茹,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对你熟悉,非常熟悉的那种,我们打小就认识。”

    “啊,这……”霍雁茹身子退了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道:

    “我们是发小,打下就认识,青梅竹马,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不不记得呀?”

    徐君羽稍微想了一下,接着冷不丁地给了对方一个摸脸杀,道:

    “对了,记得当年,你还说过,日后要娶我的哦……”

    “什么,我说过要娶你?这不可能吧!要娶也是你娶——”

    说到这里,霍雁茹自觉此话不妥,连忙把后面的“我”字,给咽了下去。

    “看看,听听,这就是事实,刚才你潜意识里,已经吐露出了心声吧?”

    霍雁茹小嘴一嘟,歪着头看了徐君羽一眼,小声呢喃了一句:“可是,还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说完,她还努力用玉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想来,定是以此来增强自己的记忆力。

    徐大哥自然不愿看到她这样,接着安慰:

    “既然你记不起来,那就算了,慢慢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

    “噢!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徐君羽知道,霍雁茹对自己的感觉还不错,否则,不会和自己扯这么多。

    同时,他也明白,定是自己尘封的记忆作祟。

    刻意埋葬掉的记忆,想来必有充分的理由,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意提起。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徐君羽很想和霍雁茹,不管不顾地来一个“爱的抱抱”。

    然而,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只往前走了一步后,便退了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二十三回 婚书 心领

    却不知,对面的霍雁茹,仿佛一下上了头,竟然主动投怀送抱。

    也许有些陌生,也许这就是个误会。

    也许,最后他们这段记忆,以后也要随着时光一起消失干净。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活在当下,不是吗?

    徐君羽嗅了嗅霍雁茹的发香,过了良久,方才打趣道:

    “还是那么平哦!”

    “啊,你,你,不理你啦!”

    霍雁茹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徐君羽没有上去追,而是在心中若有所思:

    如果我猜得没错,祖鸿卓定是和她一同回来的。

    第二天,日出东方,阳光普照,定是一个好日子。

    戚芊羽要徐君羽和祖鸿卓一同前去大殿商议大事。

    三人本就是旧识,所以没有过多客套,便进入主题。

    商议完毕,徐君羽从大殿出来,信步在宫里。

    忽然,他发现杨文馨正在殿外戏耍。

    不是吧?

    她怎么也来皇宫里了?

    难道不知道时局有动荡,天运国都城的皇宫有多危险?

    带她来皇宫的人,又会是谁,这家伙,着实让人感到厌恶。

    假设让有心人知晓她的存子啊,随之而来的是,恐怕整个向阳村的人都要跟着一起下地狱。

    正在思量间,杨文馨似乎也发现了徐君羽。

    只见,她正兴奋地扑向了徐君羽,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急了,当即,怒喝道:

    “杨文馨,你有没有点礼仪廉耻之心,你一介布衣,竟然敢尾随我到皇宫?识相一点的话,马上给我滚回去!倘若让我以后在都城见到你,我一定亲手送你上天!”

    说话之间,徐君羽随手一推,竟然将杨文馨直接推翻在地。

    “咚”的一声响,听这动静,想来受撞不轻。

    这一幕,碰巧被祖鸿卓看见,他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当即猛然冲了过去,先将杨文馨扶起,然后对徐君羽大吼:

    “人家一个弱女子,你何苦对人下这么大的力,到底要干什么?”

    徐君羽一听,只是冷冷地注视着祖鸿卓。

    此时,戚芊羽也从大殿中缓步而出,红袖轻轻一拂,随之,泛起阵阵幽香。

    “何事,两位爱卿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说着,戚芊羽轻仰下颌,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

    “是这样的,陛下!”徐君羽恭敬地回了戚芊羽一礼,随后,说道:“宫里闯进一个布衣女子,微臣正要将她轰出去!”

    “是朕带她进来的!”戚芊羽将鬓角两侧的秀发一撩。

    当下,徐君羽惊讶至极,心说,她们又怎么会相识?

    祖鸿卓将护在身后,拔剑指向徐君羽:“听着,我要和你决斗!!”

    锵——

    锵——

    徐君羽拔剑走到大殿外的广场,毫不犹豫地说:“”

    “悉听尊便!”

    反正徐君羽觉得,最近琐事缠身,眼下,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不如乘机一一处理得了。

    此时此刻,就让我先教训下胡乱出头的祖鸿卓吧。

    皇宫大殿的广场上。

    剑与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祖鸿卓眼中满是火气,而徐君羽则一脸冷漠。

    祖鸿卓一剑指向徐君羽:

    “你我虽是多年的兄弟,本不该兵戎相见,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委实令我所不耻,都说,长兄为父,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听了这话,徐君羽淡淡一笑:

    “拜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要说话太满,小心被人笑话,莫非你不知道,受伤严重吗?这个时候,还想教训我,不觉得很天真?!”

    一边的杨文馨,自无比感动,喃喃自语着:

    “哇喔,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我决斗!好感动,快哭了!

    徐大哥拿剑的姿势看上去好帅,呸呸呸……”

    杨文馨使劲啐了几口,然后小声道:

    “真是傻到家了,我还想他做什么,祖大哥拿剑那才是帅!”

    戚芊羽也心里面犯嘀咕:

    艾玛,这两个男人想得什么,锈掉了吗?

    为了这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女子决斗,有病吧?

    随后,只见霍雁茹对和董乐山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但听,霍雁茹远远地大喊:“今天好热闹啊,居然打起来了,真打起来呀,我最喜欢热闹了哈。”

    董乐山眉头一紧:

    不是吧?徐君羽和祖鸿卓可是兄弟,他们为了什么,竟然真打起来了?

    可能是走到跟前,才看清打斗的两人是谁,只听,霍雁茹着急大叫:

    “啊,这!竟然是徐大哥和祖大哥,你们别打啦,赶快停下吧?”

    戚芊羽瞥了一眼霍雁茹,暗自好笑:呵呵,又来一个搓衣板。

    正在此时,祖鸿卓举起长剑,劈向徐君羽。

    可他动作过大,牵动起伤势,一口鲜血,喷在了徐君羽身上。

    当前,单手提剑格挡的徐君羽,同样虎口发麻,一口鲜血喷在祖鸿卓面前。

    并且,徐君羽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直接飞到三个女生身边。

    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没事吧?”

    三个男人也是齐声:“小心!”

    话音一落,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极为的自恋的杨文馨,眼含泪光,“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关系我啊!”

    戏精本精霍雁茹也开始上线,“好怕怕,刚才真得吓死我了,看,你们看,剑就插在我的脚边,不过很幸运,三位小哥哥,我没事!”

    只有戚芊羽保持异常的冷静,她咯咯一笑:

    “咯咯,他们三个刚才关心的谁,你们心里莫非没一点数?”

    当即,杨文馨和霍雁茹面面相觑。

    同样的,在场的三个男人,眼神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

    说实话,这时在场的六人,到底在关心谁,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与后来的苦痛相比,相遇何其温暖,惟愿这个世界的人,忘记一切阴谋、阳谋、痛苦与烦忧,在情思萌动的美好中,停留片刻。

    盛夏时分。

    杂草比人高。

    徐君羽穿过荒芜破败的庭院,踩在吱呀作响的旧木板上,来到一间厢房,房门门牌写着“徐君羽”三个字。

    咬破了手指,徐君羽将血液滴在门牌上。

    随着一声低沉响声,破败房间旁多出了一间小屋子。

    推开房门,一阵剧烈地阴风,呼啸而出,屋子里阴气四溢,墙壁、地板贴满黄符纸,几具白骨散落期间。

    霉臭混杂着血腥味道,铺面而来,徐君羽捂住口鼻,在房间暗格中取出一只木盒,里面盛放着三块白玉。

    两浅一深,他所有记忆和祖鸿卓部分记忆,便藏匿其中。

    随后,徐君羽来到屋外,盘坐地上,内视体内的经脉气息,在下丹田附近见到一只熟睡的蛊虫。

    见此,徐君羽只好无奈苦笑,若不是因为这蛊虫,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取出其中一枚浅色的白玉,将之放在额前,然后,用法力努力寻回记忆。

    伴随着额前的白光渐盛,无数回忆片段,也宛如潮水一般涌进脑海。

    同一时间,那只熟睡的蛊虫,也开始蠢蠢欲动。

    此蛊名为血神蛊,因为它可以随时查阅宿主的记忆,是先皇戚济为了防止重臣叛变,便植入到重臣体内的。

    也就是说,不但徐君羽体内有,而且,祖鸿卓体内也有。

    就在血神蛊即将苏醒的前一刻,徐君羽刚好阅读完这块白玉里的信息,随即,垂着双眼,眸光黯然。

    原来杨文馨,真实身份是天运国的三公主戚宫羽,也是与徐君羽指腹为婚的人。

    划重点,还是徐君羽这一世最爱的人。

    然而,约莫一年前,宫中传出先皇和皇子公主等 9 人惨死。

    另有,还有72 位皇室旁系成员,也一同死于地下祭坛。

    先皇的几位弟弟趁机兴兵犯上作乱,意图谋朝篡位,一时间皇宫大乱。

    徐家也在这场宫乱中,被灭了门。

    全家上下,一夜之间,几乎被屠戮殆尽。

    好不容易逃出的徐君羽,却被皇家暗卫追杀,上天入地,无所遁形。

    因为,他们追踪徐君羽所用的东西,正是体内的血神蛊。

    在这场宫乱中,戚宫羽没有死,她被徐君羽护送到了城外。

    在风华林,一刻梧桐树下,徐君羽见到一位晕倒的女子,见其气质不凡,又用天赐印验其血液,不料想,竟是皇室嫡系子女。

    一想到,戚宫羽若是现身,必定成为众矢之的。

    眼看有这么一位皇室女子,正好为他心爱之人,转移乱贼的注意力。

    戚芊羽就当她是四公主,罢了。

    之后,徐君羽叫他的兄弟祖鸿卓进京护驾,告知,戚芊羽就是四公主,并当场给他展示,取出戚芊羽的血,滴在天赐印上。

    看见飘荡而出的香气,祖鸿卓是真的信了,此后,拼命护住戚芊羽。

    徐君羽自己则逃出皇宫,掩护戚宫羽一路西逃,并且用法术封印她的记忆,改变她的容貌,还为她取名杨文馨。

    待两人逃到荒郊野外,徐君羽见无人追来,扶起昏迷的戚宫羽,指尖划过她娇嫩的玉脸,心中叹息。

    假设不出宫乱,用不了多久,她就该是我妻子了。

    由于是侧室贵妃所生,当年她母亲难产而死,也差点一起陨命,幸亏徐君羽的父亲及时归朝,用无上的术法,保住了她。

    先皇戚济,可能念及徐君羽父亲救命之恩,将她同徐君羽指腹为婚。

    然而,现在看来,怕是再无永结同心的机会了。

    因为,杨文馨身上也被奸人下了蛊,名为绝情噬神蛊。

    三年内,必将万蛊噬心而死。

    其实,宫闱之中,这种事情太过正常。

    但是,徐君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杨文馨身上!

    他便开始修炼一种邪术。

    这种邪术,据说是徐君羽父亲意外得来,修炼到第七层,可为别人重铸肉身。

    所以,徐君羽每天在阴暗房间中,燃烧自身精元,纵然痛不欲生,也在所不惜。

    想要早日为阳光驱除绝情噬神蛊,但是,越着急,越容易出现岔子。

    当徐君羽修炼到第五层时,瓶颈突然而至,即使心急如焚,也是无可奈何。

    那个时后,边境告急,鸿雁国大军长驱直入,谁知宫中传来皇帝直系成员身死,又传出王爷造反的消息。

    也就是这样,徐君羽趁着突如其来的宫乱,他悄悄潜入皇家密室,偷到化解绝情噬神蛊的圣物,划清石。

    在逃到风华林之前,徐君羽就已将划清石植入杨文馨体内。

    虽说划清石会逐渐化掉绝情噬神蛊,但是,也会吞噬宿主的情感,最后,使她变得没有人情。

    想想也罢,只要能让她活下来,什么都不重要。

    为了不被血神蛊追查到自己的秘密,徐君羽将记忆封进两枚白玉之中,只留下保护杨文馨的一点本能意识。

    一路逃到向阳村,并将她安顿下来,每日守在村子附近,抵挡追杀而来的皇家暗卫。

    连续守了好几日,终于不再有暗卫追来,徐君羽几乎油尽灯枯,只想临死之前,多看她最后一眼。

    记得,在乌云蔽日的深夜,徐君羽来到杨文馨家门前,倒在了面前。

    万万没想到,杨文馨无意间催动划清石救了我。

    醒来之后,徐君羽欣慰地笑了。

    划清石确实需以情感为引,即使她被封住了记忆,却依然残留着爱自己的本能。

    日夜守候着,是她将自己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纵然功力损失大半,不过,好歹是活下来了。

    当时,徐君羽心里如同吃了蜜,甜得不得了。

    伤好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给杨文馨抚平气血,激发划清石的力量,从而炼化绝情噬神蛊。

    那时的徐君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样做,大抵是意识中残存的本能使然吧?

    此后,徐君羽不断与心腹手下联络,时刻留意,皇宫动向。

    甚至将计就计,告知他们,该如何扶戚芊羽上位。

    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徐君羽快马加鞭,赶回皇宫,为刚刚上位的戚芊羽解围,并与她商讨剿灭遗留的皇家暗卫。

    回忆至此,徐君羽对许多事豁然开朗。

    唯独没想到,杨文馨会千里迢迢来寻他。

    也不知道,戚芊羽为什么要留杨文馨在宫中,难道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不成?

    似乎也不像!

    总之,现在来看,杨文馨暂无危险!

    而且,徐君羽离杨文馨的厢房不远,随时都能照应她。

    只是有一点,决不能让外人发现杨文馨是三公主戚宫羽的身份。

    计议已定,徐君羽重新回到宫中厢房。

    自己调配了一些药物服下,这才开始打坐修炼。

    须知,徐君羽原本就负了伤,前段时日,祖鸿卓还和他决斗了一场,因而,又延缓了伤势恢复。

    说起那小子来,徐君羽知道,他从小就喜欢和自己比。

    清楚记得,曾经他就为了三公主,与我决斗过一次。

    如此说来,这次算是第二次哦。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

    也不管徐君羽答不答应,竟然直接推门而入。

    满脸写着关心的杨文馨,进来就问:

    “你的伤,好些了吗?”

    感觉还是和她保持一些距离为妙,徐君羽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不料,杨文馨却突然开口反问:“那个,你帮助戚芊羽上位,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说,你是为了保护我?”

    徐君羽不由得心中吃了一惊:

    不是吧?

    她是知道自己就是三公主戚宫羽了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更不能和她相认了!

    “哼,当今陛下,也是你能随意谈论的?!”

    说罢,徐君羽起身,作势要关门赶人。

    杨文馨一步跨到门槛上,手肘死死挡在门扉上,并且抬头凝视,倔强的眼眶中,噙着泪水:

    “徐君羽,难道,你当真认不得我了,是吗?”

    徐君羽三个字,立刻刺进徐君羽的心中,疼得他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正想直接相认时,但是,理智告诉徐君羽,现在还不能。

    于是,徐君羽低头不语。

    杨文馨一见,掏出两人的婚书,在徐君羽面前一晃。

    “还想不认,是吗?”

    诧异万分的徐君羽,虽然很想直接承认,但是最后,还是一声怒喝:“别拿一张破纸吓唬我!”

    失望至极的杨文馨,闭上双目,似乎要直接解开脸上的容貌禁制。

    徐君羽慌了,赶紧出手阻止,并用力将杨文馨推出门外。

    倘若若见到杨文馨的真实面目,激起自己的回忆,丹田中的血神蛊,肯定会再次惊醒。

    “杨文馨,你若再敢来烦我,就把你直接送回向阳村,到那时,即使陛下,也保不了你!”

    话毕,徐君羽狠狠将门一甩。

    从门缝中,看见杨文馨消失的瞬间,徐君羽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简直是痛苦万分。

    如若没有那场宫乱,说不定,她已经住在徐府,每日早晨被自己轻声唤醒,对镜梳妆了吧……

    心中怅然若失,自觉今夜无眠,徐君羽便前往皇宫深处的一间秘室。

    扭开暗门,徐君羽抬脚而下。

    雨道的灰尘,深浅不一,看上面,还留有脚印。

    至少有三个人来过此处,会是谁来过?

    徐君羽不禁提高了警觉,先皇戚济和其他皇子公主的尸体犹在里面。

    当初,徐君羽来偷划清石时,这里是八具尸体,缺了杨文馨的。

    为了以防万一,徐君羽偷偷加了一具尸体进去,以此来顶替杨文馨。

    就是不知道,另外三个人,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在密室什么也没搜出,徐君羽便悻悻地离开了。

    当走在宫墙阴影之下,隐约感到宫中暗流涌动,随即,徐君羽愈加快了替换朝臣,让所有人听命于自己的计划。

    心腹手下将花名册一一交上来后,徐君羽便逐个去清理反对者。调任、流放,甚至使用药物控制他们。

    即便祖鸿卓的手下,有不听命的,也被徐君羽暗中逐渐换掉。

    入秋,七月流火,朝臣已经被徐君羽替换了大半。

    唯一的变数,只有董乐山、霍雁茹以及一直追杀他的皇家暗卫。

    先前,徐君羽曾去拜访过董乐山,暗中探查过他的底细,却发现他实力极为强大,就算徐君羽未曾受伤,很有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霍雁茹成天吃喝玩乐,据说,是她帮祖鸿卓的忙,一起打败过鸿雁国的大军。

    也正因为如此,祖鸿卓将所有功劳,全让给了她,并为她修了一座大宅,只不过,霍雁茹会占卜术,这一点极为怪异,经过观察,其为紫微斗数。

    要知,这可是徐家历代家主的绝学,盖因徐家镇守地下祭坛,常用紫微斗数来给皇室天选太子。

    现如今,所有的皇子悉数不在,徐家同样在一年前宫乱中被灭了门,那么,这个霍雁茹,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本来,皇家暗卫被徐君羽和戚芊羽联手,剿灭得差不多了,只是,近来的活动,又变得频繁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听谁的号令?

    只有找到真正的头领,并将之灭掉,才能解除我体内血神蛊。

    就在徐君羽一步一步地稳固朝纲时,忽然有一天,见到祖鸿卓一夜之间白了头。

    看他的神色,明显疲倦不了不少,虽然深感诧异,但是,徐君羽清楚,他这分明是法术反噬造成的……

    思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他也去了地下祭坛。

    想到这,徐君羽挑了个时间,去到祭坛。

    打开暗门后,居然有不少脚印,祭坛深处,凝结了厚厚一层血,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清理,祭坛中央,有被催动过的痕迹,并在隐蔽处,还见到调动法阵的阵引。

    闻了闻残留的阵引,竟然不是祖鸿卓的血液,因为他的血液,带有祖家独有的气味。

    虽说寻找不到结果,可徐君羽还是留了个心,继续处理异己,重振朝纲。

    奇怪的是,这些天,杨文馨还是喜欢在徐君羽房间附近转悠。

    以至于,她竟然偷偷摸摸的,在窗户上戳了个洞。

    她以为这样,劳资就不知道,可能吗?

    不过也许是在监视我,但是,徐君羽却不忧反笑,心情极度畅快,仿佛在瞬间回到儿时一般。

    儿时的杨文馨,常常跟在徐君羽和祖鸿卓的后面,跌跌撞撞地大喊:“君羽哥哥,等等我啊!”

    可是,徐君羽却故意加速,拐过宫墙的时候,等着杨文馨过来时,乘其不备,给她来个“劈咚”。

    有时,让她骑在徐君羽肩上,然后,两人开心地奔向宫城门外。

    希望有朝一日,我们仍能如儿时般快活地玩耍。

    心念至此,徐君羽加快地部署清理反对者的计划。

    一月之后,徐君羽外出归来。

    杨文馨偷偷摸摸跑到徐君羽的窗边,忽然,一阵灵气异动,划清石

    己在她体内许久,想必是在炼化绝情噬神蛊的最后部分。

    当然了,这也是最痛的时刻,疼痛超过世间想象,还有,在这关键时刻,不能碰杨文馨一下。

    哪怕就那么一下下,也是不行的。

    最主要是,以免惊动绝情噬神蛊,从而逃出划清石控制范围。

    “君羽……君羽……我好痛,快开门……”

    窗外传来杨文馨有气无力地呼喊,徐君羽的心,也在瞬间揪到了一起。

    开了一个窗缝,瞧见那张疼得扭曲了的脸。

    手也情不自禁地猛然握紧,徐君羽将奔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头。不敢露出半点动静。

    徐君羽,你一定要狠下这颗炽热滚烫的心,一定要……

    “君羽,求你了,帮帮我吧,我肚子好痛,好痛!”

    “……”

    一看徐君羽依旧没有回应,杨文馨声嘶力竭地呼喊:“徐君羽!”

    紧要关头,徐君羽知道自己不能动,只是指甲早已嵌进自己的肉里。

    鲜血血顺着握紧的拳头,一滴滴流淌而下。

    一定不能过去!这次之后,她的绝情噬神蛊就彻底解除了。

    不过,杨文馨乞求的眼神,进而转变为绝望。

    终成决绝,徐君羽的心,也跟着跌落谷底,不知有多痛……

    只见,杨文馨颤颤巍巍地摸出婚书,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狠狠一撕,竟然将婚书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并从她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杨文馨直接晕倒。

    此时,渐浙沥沥地下起了雨。

    徐君羽垂下眼睑,不敢去看杨文馨。

    可是,与她的过往,又闯进他的脑海,总是挥之不去。

    只记得那一天,她勾起嘴角,弯了眉眼,露出世间最美的笑容。

    希望你来生不要怪我!

    虽然我感觉自己心随着破碎的婚书,一起破碎了,但是万幸,绝情噬神蛊顺利解掉了,从此之后,你便再无性命之忧。

    雨渐渐停了,她也醒了,可是,却倔强地离开了。

    出门,看见碎了一地的婚书,竟然全都散落在屋檐下,不曾淋到一滴雨。

    于是,徐君羽弯腰将它们捡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拼凑着。

    “……一堂缔约……今日桃花灼灼……永结同心,此证,戚宫羽,徐君羽……”

    不争气的眼泪,滴在破碎的婚书上,似乎也是徐君羽长大到如今,第一次流下这么多的泪。

    自此,杨文馨没再来找过徐君羽。

    深秋的一天,戚芊羽唤徐君羽过去。

    到了戚芊羽那里,徐君羽发现,她在一遍遍地书写。

    凝神一看,题头竟是罪己诏。

    “朕准备下一份罪己诏,国师有何见解?”

    听了戚芊羽的问话,徐君羽神情一肃,低头拜道:

    “陛下想下,就下吧,没人阻拦的。”

    随后,徐君羽递上造好的花名册,接着说:

    “所有的反对者,都被剔除干净,如今身居要职的,都是我们的人,陛下可以高枕无忧。”

    “好,很好……”

    两人聊了聊朝中其他的事,徐君羽便先行告辞离开。

    徐君羽在出门前,看见来董乐山就在门外候着,也不便过问,直接走了。

    戚芊羽下了罪己诏后没过多久,又诏令天下,她将下嫁给祖鸿卓。

    宫中侍女们,开始张灯结彩,为这场盛大的皇家婚礼忙碌着。

    当然了,徐君羽也在筹备着,只不过,他是为了请戚芊羽禅位。

    如果不从,那就休怪手下无情。

    所谓的排除异己,稳固朝纲,可不是给戚芊羽稳固的,而是为了杨文馨准备的。

    先皇及皇子公主 8 人惨死,另有皇室位旁系成员,皆死在地下祭坛。

    兹事体大,必然会有人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等到有人逼宫戚芊羽,

    届时,徐君羽便计划公布杨文馨三公主的身份,然后,扶她上位!

    所有的死士,训练完毕,戚芊羽和祖鸿卓大婚之日,便是动手之时!

    深冬。

    皇都下着第一场雪。

    各国使臣,陆续抵达,一时之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仿佛盛世一般。

    宫女们擦掉鲜红灯笼上的残雪,为戚芊羽大婚,做最后准备。

    经过数月筹备,徐君羽己经在皇城中布置好了一切,只要一声令下,整个天运国就会江山易主,可是最后,他却有了片刻犹豫。

    无论过去多少日夜,徐君羽总是回想起,当日她撕毁婚书时,那决绝无比的眼神,莫名的心痛,轰然而至……

    在宫中走着,不知不觉间,徐君羽记起当年他们订婚的深夜,相拥在琉璃台阶场景,也是那么的清晰。

    仍然记得,当时繁星闪烁的夜空,仍然记得她那含羞的模样……

    兴许是汹涌起来的情绪缘故,徐君羽步伐一顿,等他扭头过去一看,琉璃台阶旁,戚宫羽正站在纷飞的雪下,森然无比。

    原来,她直接变回了戚宫羽模样,轻唤道:“君羽。”

    徐君羽竭尽全力隐藏自己的情感,因为,此时有千万双眼睛盯着皇宫。

    真相大白于天下后,自己要么直接问罪成凶手,要么问罪成保护先皇不力,横竖是一死,断然没有活路可能。

    讲真,徐君羽是多么想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不求原谅,只要彼此多看一眼,便是心满意足。

    但徐君羽知道,不可以,至少这一世,是不能和戚宫羽成为夫妻了吧。

    她缓步走了过来,给了徐君羽一个摸脸杀。

    “君羽,如果我只是普普通通的绣女,而你只是悬壶济世的郎中,你……可愿意和我结为夫妻?“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可是我有资格应允?

    天运国不能无主,不能没有他们真正的女皇一一戚宫羽!

    徐君羽粲然一笑,缓缓地向后退去,身子退进漫天大雪中。

    “宫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还欲说什么,徐君羽只觉喉头一梗,然后,再也说不出口。

    接着,只听波的一声响,但见,一道平平淡淡光华,冲天而起,轮回劫解!

    全书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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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阴险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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