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5 终于有点线索了
1025 无题
在游戏中，贝塔做过很多任务，当然，失败的任务也很多。毕竟他不是专职的侦探，一些破案手法，他只是懂个基础，并没有太过于高深。
比较擅长这文面的是罗兰，如果说舒克是F6中的最强打手，那么罗兰就是F6的智囊，他们两人撑起了整个F6的场子。
倒不是说F6其它人不强，而是他们两人太过于厉害，比其它人突出太多，这就显得其它人有点平庸了。
贝塔虽然不是F6成员，但他作为第一名玩家领主，在玩家群体中的名声也是相当高的。
况且他还是最厉害的魔法阵理论大师。
游戏中很多特殊魔法阵，都是出自他的手。
房中默入了沉默。没有突破点，就没有线索。
两人都在提扰被掳去的两名少女是否还活着。但出发点却也不太同。
贝塔是从人性方面出去，真心实意同情那两个少女，想把她们救回来。
莫尼卡最近招收的人手，都是贫民人家。好不容易打到份不错的工作，没有想到，没到半年，就先死了三个，又被掳走两个。
贝塔前边也问过了，那两个少女的容貌长得还行，比莫尼卡差得远，但却略高于平均水准。
贝塔不得不把她们的遭遇往最坏的方面想。
而莫尼卡纯粹只是觉得，如果不救回这两个少女，她会丢脸。
过了会，莫尼卡突然说道：“我已经让蜘蛛在全城跑了。到了深夜，等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再放出一批，只是这样子一来，我本体的实力就会大降，所以你得保护我。”
“行，没有问题。”
这种时候，实力如贝塔的莫尼卡，反而更加有用得多。蜘蛛化身在攻击能力上不太行，但在自保能力以及情报收集上，真的很强。
很快就到了深夜。
贝塔伏案在桌子前，画着什么。门口响了三声敲门声，而后没有等贝塔回到，门就推开了。
幼女模样的莫尼卡走了进来。
她穿着成年人的长裙，长长的裙摆脱在地面上。
“记住你说的话，要保护我。”
奶声奶气说完话的莫尼卡，拎着裙摆，跳到了贝塔的床上。动作跌跌撞撞的，显得极是可爱。
贝塔点点头。
然后他仔细观察着莫尼卡，发现幼女模样的莫尼卡，脸上那股戾气完全不见了，只有一股子天真可爱的气质。
贝塔端详了一阵，发现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她真实的表情和心理活动。
难道这不是单纯的身体幼化，而是连思想都会回塑到以前的特殊现象？蜘蛛化身还有这种能力？
贝塔有些疑惑，便问了出来。
结果小小的莫尼卡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记得大哥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贝塔沉吟，哦了声，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随后他就一直和这个模样的小莫尼卡闲聊。结果发现，这个形态的莫尼卡，只有少量成年时的记忆，而且是比较重要的记忆。
比如说，她记得自己的亲人都是谁，也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但她不知道魔法怎么使用，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她也不会害怕。坐在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笑意盈盈地和贝塔说话聊天。
大约快到清晨的时候，开始有半透明的蜘蛛从窗户那里爬进来，它们落在地上，就爬上床，融进小莫尼卡的身体里。
然后的蜘蛛越来越多，莫尼卡在贝塔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大，短短十多分钟，就由幼女变成了一个身材火辣，却又带着股邪气的大美女。
“呼，好累。”变回了成年人形态的莫尼卡伸了个懒腰，峰拨峦张，然后她笑嬉嬉地看着贝塔：“你没有到我的幼女形态动手吧。”
贝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好了，不逗你了。我找到一个线索，城南那边莱恩家族附近也有少女失踪，或许你可以过去查查。”
贝塔点点头，站了起来。
“我就在这里睡了，懒得动了。你留点什么东西保护我吧。昨晚分太多的蜘蛛出去，很耗体力和精神力的。我怕自己睡得太沉，有敌人来暗杀我都不知道。”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得出来，确实是消耗很大。
贝塔想了想，说道：“你别反抗，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放心，你做什么我都不反抗。”莫尼卡呈一个大字型睡在床上，那模样仿佛在说：快来上我啊！
贝塔一挥手，把莫尼卡收进了豪宅术空间中。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贝塔觉得莫尼卡这人可以信任。虽然不及自己的几个女人信任度那么高，但也差不多快到极好的朋友那种程度了。
接着贝塔去了城南。
他先去查了一下莱恩家族的底，这花了些时间。
而在豪宅术空间中，莫尼卡已经打上下两层的空间都探索完了。现在她现在一楼位面壁旁的桌子旁，透过位面壁，看着贝塔在街道上行走，看着后者附近的人群，景色。
而后心满意足地趴在桌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沉沉睡去。
自从七岁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在一个地方，可以觉得如此安心，如此舒服。
睡着的她，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嬉戏游玩的曾经。
然后她是笑着醒过来的。
稍稍回忆了一下梦的内容，她的眼圈有些发红，但很快那种阴戾的气质又回来了。只是现在，她的脸庞略微显得柔和了些。
贝塔调查完莱恩家族大致的情报后，直接找上门，并且报出了莫尼卡的名号。
“我受大主教塞丽娅的指示，有重要的事情，想与莱恩家族的族长谈谈。”
守卫先去禀报，很快就回来，将他带进了庄园中。
然后贝塔在会客厅，见到了一名中年男人，以及旁边一个坐着的，一脸悲伤在眉间的妇人。
“你好，我是欧拉里-莱恩，这位是我的妻子，苏珊。”
莱恩家族只是个小贵族，莫尼卡大主教的身份在他们这里，相当好用。
贝塔也点头示意，然后说道：“我听说，阁下的两位千金失踪三天了？”
欧拉里表情变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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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 世界观不同
1026 无题
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四岁，两个女儿，在前天的时候坐着马车和管家一起逛街购买女人用的物件时，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任何音讯。
欧拉里已经出动了他庄园里几乎所有的私人卫兵去寻找，也托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打听，都依然没有得出个什么结果。
仿佛他的两个女儿，根本没有存在过世界上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目击者，也没有任何线索。
贝塔问道：“你们觉得有其它可疑的地方吗？哪怕是一点点都好。”
欧拉里想了一会，泄气地摇摇头。
“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我们是小贵族，平时也一直低调做人，根本不可能得罪这么厉害的大人物。”
贝塔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是大人物？”
“我虽然是小贵族，但交际网并不差。我找了能找到的所有人，都没有人有任何的消息。这不符合常识，甚至连刺客工会，都不愿意接手这挡子事情。”
看来对方也找个刺客工会了。贝塔同意欧里的看法，这事肯定牵到大势力。生命神教，王室，本地大势力，或者是迷眼组织都可能。
毕竟迷眼组织能量其实也不算小，居然连克莱尔这个候爵都是迷眼组织一员。
这座生命圣城中的势力，简直是乱得可以。相比之下，渥金城就好多了，虽然也分为几股势力，但主要掌控权还是在渥金高层的手中。
而且贝塔颁布了严密的法律来防止那种乱来势力的坐大。
绝对不会发生这种当场挖人心脏，掳走数个少女，却毫无痕迹和线索的情况发生。
“阁下这边，也有人失踪？”欧拉里小心翼翼地问道：“和我们一样的情况。”
“有点类似。”贝塔点点头：“我们那边也失踪了两个女孩。刺客工会同样不敢承接这任务，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
“能不能逼迫他们把情报交出来。”欧拉里眼睛一亮：“我们两方同时使力的话，或许会有这个可能。毕竟塞丽娅女士作为大主教，实力也是很强的，她毕竟能代表着神教，自亲出面的话，刺客工会怎么也得给她一个面子。”
欧拉里的提议一半是因为大家相同的遭遇，另一半，就是想让‘塞丽娅’冲锋在前，去试探一下，她的女儿，到底是在哪个大人物的手中。
这是合格贵族的本能，让炮灰先上。
贝塔明白对方的意思，也明白他暗藏的想法。但就算知道了，贝塔也不在意。
这事情，北郡修道院本身就已经是暗中敌人的主要目标，如果这时候还因为这些事情而互相推诿，那事情更会朝着更坏的一面发展。
况且……冲锋在前的人，只要胜利了，一般都是吃肉的。
欧拉里没有吃肉的能力，他只能龟缩在后方，看着前方的厮杀，偶尔帮忙‘递递武器’之类的。
“我们肯定会接着调查。”贝塔看了看旁边眼睛都已经哭肿，仿佛已经成木头人的贵妇人，然后继续说道：“但我觉得，我们双方的信息应该共享一下。”
“哦，怎么说？”欧拉里有了些兴趣。
“我们调查到，有一个叫戈赞鲁的人，可能会和这次的少女失踪案有很大的关系。希望欧拉里阁下也能帮着查查。你的人脉比较广，或者能得到什么消息。”
欧拉里点头，郑重地承诺道：“放心，事关我的两个女儿，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查下去。”
随后，贝塔就离开了庄园，回到神殿。
然后他从豪宅术中放她了莫尼卡。
一挨上自己的床，莫尼卡立刻惊醒。她先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然后看到贝塔，立刻又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你就不能等我好好睡一觉，等我睡醒之后再叫醒我吗？”
多少年了，莫尼卡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失去的东西骤然复得，但又接着失去，又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而且贝塔在原位面也听说过，世界有三种最痛苦的事情。
白发送黑发人走，女人生孩子，以及……长时间的失眠。
长时间的失眠，不但摧残人的身体和精力，最重的是，可能会引起更可怕的后果。
抑郁症。
莫尼卡现在美美地睡了一觉，虽然只是数个小时，但却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回复了很多，连人都开朗了许些。
“以后你你随意进去睡觉。”贝塔淡淡地说道：“但现在，我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都行？这可是你说的哦。”莫尼卡显得很雀跃，她靠近过来，问道：“贝塔老爷，你想让我帮什么忙？什么都行哦。”
这女人又在发嗲了。贝塔下意识退后一步，说道：“我想来想去，能在整个圣城中做下这样的事情，即不留下任何痕迹，又让刺客工会闭嘴的，不是王室就是生命神教。”
“王室那边，我去和鲍温斯王子周旋，而神教这边，则要拜托你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少去几天贫民区积累人望，到圣城中走走，帮我打听打听消息。”
“这事啊。”莫尼卡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贝塔：“被掳走的人，可是我的手下，按理说是我在麻烦你，但你却要拜托我？你的想法还挺奇怪的。”
“死掉的三个孩子算是我的半个学生。被掳走了两个少女，我也和她们聊过几句，算是认识的人。”
贝塔看着窗外，淡淡地主说道：“所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把杀害他们，抓走她们的人找出来，弄个清楚。否则我心里不安。”
如果是陌生人，贝塔才不会这么落力。但偏偏这五个人贝塔都认识。
莫尼卡静静地看了一会贝塔：“没有必要。他们只是普通人，你作为教皇，没有必要那么上心。他们不配。”
贝塔知道莫尼卡的思想是典型的封建土著思想。他也不觉得奇怪，本来就是出生世界不同的两个人，有所差异很正常。
求同存异嘛。
“那么换个说法。”贝塔说道：“你是我的朋友。他们抓走了你的人，杀了你的人，就是不给你面子。不给我朋友面子的人，就是不给我面子，所以我要抓住他们。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很好！
莫尼卡笑得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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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 等我的好消息
1027 等我的好消息
人和人之间因缘胆很奇妙的。相貌气质和贝塔差不多的男人大把，权势和他差不多的也不少。但莫尼卡从来没有对那些男人动过那怕是一点点的心思。
但贝塔不同，即使贝塔在法兰斯国坏了她的大事，之前再次见面的时候，又差点把她吓死。
但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了这种强势又闷骚的男人。
闷骚的原因很简单，身边有不少女人，自己的妹妹莎莎已经是他的盘中餐，而穆琳估计也快了。
现在连自己似乎也逃不掉。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逃不掉就逃不掉，开心就好。
贝塔想抓到凶手的真正目的无论是什么，也没有关系，只有他说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她愿意相信，即使是知道是假的，也想当成是真的。
莫尼卡离开神殿，去了圣城中。
贝塔希望她能从圣城中着手，她自然得花些力气的。她感觉得出来，最近贝塔对自己没有以前那么提防了，也愿意将自己当成朋友看了。
这是大好事，再努力一下，关系说不定能再进一步。
她不奢望能做‘正妻’，但情人这身份，似乎也是不错的。
况且她立志要成为女教皇，这身份不可能当别人的妻子。所以暗地里情人的身份就很有必要了。
爱情和事业双丰收，完美。
想到以后的性福生活，莫尼卡心里美美的。她一脸笑容地对着所有经过的人，无论身份高低，都点头示意。
这让不少人觉得惊奇。
以前的莫尼卡，可是以冰霜美人形象示人的。
然后她来到一处豪宅，报上名字后，稍等了片刻，便有管家出来，亲自将她迎入到会客厅中。
一位长相普通，但气质凛列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他看着莫尼卡，脸露微笑：“少见，一向不爱与人结盟的塞丽娅大教，居然亲自上门，我该是表示荣幸，还是得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
“表示荣幸我能接受。”塞丽娅有些不解：“风言风语又是什么意思？”
“外面都在说你好男色。”中年男人耸耸肩，用一种类似玩笑的态度说道：“如果他们知道你来了我这里，说不定外面就要风传你把我俘虏了的消息。”
莫尼卡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这中年男人确实是有些魅力的人，但和贝塔相比，就差得有些远了，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或者是气质与财力。
“放心，托兰大主教你完全没有‘男色’，外面的人不会这么认为的。”
愣了片刻后，托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开心。他现在觉得，塞丽娅这人确实很有意思。
或许她能成为大主教，确实是有点运气的因素在内。但光凭着这句话，就证明对方并不是那种没有任何能力，光凭美色娱人上位的交际花。
“那么，塞丽娅大主教这次前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情？”托兰喝了一口果酒，随意地问道。
“我的手下死了三个，被掳走了两个。”莫尼卡的神色很认真，甚至带着一点煞气：“人死不死，见与不见，我都无所谓。但这么直接打我的脸，我不爽。我不要面子的？”
“所以你想来请我帮忙？”托兰颇是好笑地说道：“我有没有什么义务……”
莫尼卡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请你帮忙。”
这时候，托兰终于发现了莫尼卡脸上的那一丝丝煞气。他的心中一突，而后便觉得极是好笑。
一个新晋大主教，而且还是毫无势力根底的女人，居然敢在一个老牌大主教，兼有贵族身份的的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那你的意思？”
托兰还是按下了心中的讥笑和轻蔑，装出一脸很认真的表情问道。
“我查不出来，因为我没有什么情报源。”莫尼卡笑了起来，神情甚至都有点微微的狰狞：“但没有关系，有时间我一个个点名，你们就愿意把事情给我说出来了。”
托兰眼睛一睁，看着莫尼卡，终于忍不住讥笑道：“你很嚣张啊。”
“到底是谁嚣张。莫名其妙把我的人杀了，抓走了。”莫尼卡轻笑了声，仿佛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现在还联合一起，封锁我的消息，真当我提泥捏成的？”
托兰气得快笑起来：“我也不知道谁在动你，别来烦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才找上我。”
“不。”莫尼卡起身：“你们都挺有欺负的。所有的大主教，我会一个个拜访。如果四天后我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我一个个点名。”
说完这话，莫尼卡起身要离开。
托兰将酒杯重重往桌面一砸，发出咚的声响。门外两个守卫立刻拦住了莫尼卡的去路。
托兰本意就想让莫尼卡留下来，再用言语羞辱一番，好给自己出口气。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莫尼卡一见两个守卫居然敢拦自己，哼了声。大量的魔力涌出，生命神术‘抗拒之环’直接启动，两个守卫被震飞，撞到走廊的墙上，先后发出咚咚两声。
托兰惊讶地站了起来。
他作为大主教，大师级的实力自然也是有的。但他没有想到，塞丽娅这女人的实力，居然也这么强。至少是大师中级的实力了。
而且，他隐隐有些不安。
大多数的大主教，等级都是靠祈祷和信仰之力‘刷’上来的，大多数的主教，只打过碾压别人的战斗，同级的战斗他们都几乎没有碰到过，更别说越级挑战了。
而莫尼卡不同，她虽然是神着者，实力提升挺快，更重要的是，她可是参与过不少战斗高强度战斗的。
实战能力甩这些大主教几条街那么远。
“你……隐藏得真好。”托兰恨恨地说道，他有些恼怒，但轻蔑和不屑已经消失。
这世间，终究是得用实力说话的地方。
莫尼卡回头：“托兰大主教，请等我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当然是一个个人点名过去的好消息。
等莫尼卡离开后，托兰坐回到了椅子上，不多过，管家进来。
“利用我们的人脉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对付塞丽娅。查的时候小心些，别把我们的身份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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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8 开始一个个点名
北郡修道院，依然处于凝重的气氛中。所有人的心情都显得有些不安，就连加州旅馆小队都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不过好在莫尼卡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了，一下子，神殿中所有人都安心了许多。
而随后贝塔回来，更让他们像是看到了定心骨一般，平时该干什么事情，就干什么事情去了。
简单的吃过晚饭后，两人在房间中独处。
莫尼卡依然还是那身几乎半透明的睡衣，但房间中绮昵的气氛却没有多少。
“你那边情况如何？”莫尼卡问道。
贝塔摇摇头：“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个势力，把一切的痕迹都擦干净了。”
莫尼卡想了想，说道：“我打算使用暴力了。我想一个个点名过去，逼着他们帮我把人给找出来。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贝塔点点头：“确实，这是个好方法。”
“你不是不喜欢我用这种方法的吗？”莫尼卡眼睛亮了起来：“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情况不同，上次对方用的是阳谋，只是堵你的信徒，是合理手段，并没有见血，因此如果你用下作的方法对付他们，就落了下乘。这对你的未来上进之路没有什么好用。”
贝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现在情况不同，对方用了这种手段，连人都掳走了，我怀疑他们是在打击你的威信。慢慢想把你逼走。”
“如果我不走呢？”
莫尼卡的眼睛在闪闪发亮，眼眉都仿佛浸润在一圈光晕中，看着有点滤镜的味道。
“那就按你自己想的那样，一个个点名过去。”贝塔认真地说道：“对方既然先用了这种手段，那么我们也不需要客气。否则别人会认为你真的很软弱。”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莫尼卡拉了拉自己的裙摆。以前她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在贝塔面前晃荡，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可现在，她却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宛如第一次看见花开时的感觉。
贝塔看向窗外，外边的银月皎洁，似乎带着一种无情的寒冷。月光明亮得很，但那两个消失的少女，以及欧拉里的两个女儿，是否已经完全身处黑暗？
轻轻地磨了磨牙齿，贝塔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意：“另外，我也可以协助你，我和你一起，一个个点名过去。”
“嗯。”
莫尼卡重重点头，长发飘扬，声音中透着不可自禁的喜意。
还是那句话，人与人之间的姻缘是很奇妙的。莫尼卡以前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
但现在，她却觉得爱上一个男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晚过去。
第二天，生命神教的圣城依然平静，底层的民众们，依然在为着温饱而奔波。同时还得祈祷，来自大人物们的‘愤怒’不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苟活着一天又一天。
但上层人士们，却集体炸开了锅。
知名大主教，罗贝斯的继承人，大儿子被刺杀。死状很惨，被倒吊在一间因为烧毁而废弃的木屋断桓上。
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随风微微摇摆，脸色铁青，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天堂一般。
而在死者的下方，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我说过，会一个个点名。
死个继承人，对于罗贝斯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还有十三个儿子，再多死几个也无妨。
真正让他愤怒的是那句话：一个个点名。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莫尼卡那幅美丽，带着点阴狠，甚至很嚣张的脸孔就浮现在面前。
罗贝斯当场就将连着砸了几个杯子，然后颤抖着嘴皮子气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老管家待在一旁，不敢说话。他知道主人的性格，发怒的时候，最后不要有任何动作，否则主人很容易将怒火迁怒到旁人身上。
摔了几个价值颇高的酒杯后，罗贝斯的气消了些，终于能安静下来。
“那个小女孩，居然第一个拿我们开刀。她真当我们家族是好欺负的。”罗贝斯哼了声，眼中的杀意愈盛：“管家，让老二带一队私卫去西北神殿，把塞丽娅大主教‘请’回来，要活的，他既然杀了老大，那么她就当担负起给老大传后的责任。老大的儿子卡卡已经有十二岁了吧？”
管家点头：“是的，老爷。”
“嗯，年龄够了，能让女人怀孕了。去吧，告诉老二，如果他没有办法把人抓回来，那么也不用回来了。”
管家领命而走。
房门关上，房间中安静下来。罗贝斯开始处理一些家族琐事，但他写着写着，双眼中突然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老大就这么没有了。”罗贝塔的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哀伤。
他坐到窗口外，视线透过窗户，抬头看着天际。
回忆不可避免地出现在眼前。他依然记得，人生中第一次作父亲时，那种激动到几乎想跳上天的心情。
他记得自己牵着大儿子的手，教他认识庄园中的鲜花，听着大儿子奶声奶气的复读着他教的词语，那种满足感，依然能在脑海中回荡。
虽然后来他的后代越来越多，放在老大身上的关注也就少了许多。
但老大作为第一个后代，在罗贝斯的心中，份量很重。
可现在，人居然没有了！
罗贝斯怔怔地坐着，呆呆地看着天空，三十多年前有关大儿子的事情，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他沉浸在其中，仿佛这样子，这会给他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而等他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敲门的声音响起。
深深的吸了口气，罗贝斯脸上的哀伤和软弱统统不见，只有沉稳，以及许些的愤怒。
房门打开，管家进来。
罗贝斯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满头大汗？”
老管家的脸色相当难看，甚至有些惶恐。他嘴唇动了好几次，都没有能把话说出来。
罗贝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怒道：“有话就快说，吞吞吐吐像什么话。”
老管家哭丧着脸，艰难地将干哑的声音说了出来：“老爷……二少爷也，没有了。”
什么！
罗贝斯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睁得极大，然后他猛地一抓自己的胸口，整个身体像是虾米一样弯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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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 相处之道
1029 无题
剧烈的心痛差点要了罗贝斯的命，要不是管家在一旁帮他推背导气，多半是要呛过气去的。
“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理顺气的罗贝斯气息虚弱地问道：“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管家担心主人听完后，又会气得要死掉，这可不是什么形容词，真是差点死掉。
但看着主人那即使是虚弱中，也相当严厉的眼神，管家只好把他所知道的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就在三小时前，罗贝斯的二儿子带着大约一百左右的卫兵，气势汹汹地去了西北方的神殿，想把塞丽娅‘请’到庄园里来。
结果对方不肯就范，二儿子很有迫力地想使用武力手段，结果对方反击，不但打死了罗贝斯的二儿子，甚至连那些卫兵都死伤过半，还活着的都成了俘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近乎疯狂的怒吼，换来的是一阵阵仿佛要将肺喷出去的强烈咳嗽。
管家立刻上前，轻轻拍打着主人的后背。
又是过了一阵子后，罗贝斯的情绪才平衡了些。
“那个女人是神经病。”
罗贝斯觉得自己根本想不明白对方的心思，明明只是一个没有根脚的女人，为什么却敢向所有大主教发难。
而自己，是她向整座圣城宣示实力的第一个目标。
为什么？
觉得自己的家族好欺负吗？
虽然心极度不甘，但罗贝斯却不得不承认，现在他有些害怕了。大家同为大主教，就算想要对付塞丽娅，也应该是自己出面，他与对方明面上是同阶的。
而自己派出了次子……明知道她敢暗杀自己的大儿了了，却心存侥幸，以为对方不敢在明面上针对自己。
结果估计错误，连老二的命都送掉了，还把家族一些精锐也填了进去。
他背靠着椅子，闭眼休息。但不停抖动的眼皮，却表示了他内心如同骇浪般的心理波动。
半晌后，罗贝斯睁开眼睛。本已经因为虚弱而显得苍老的容貌，此时已经变得更加灰朽，仿佛就要行将就木的弥留之人。
“带着点合适的礼物过去，告诉塞丽娅，我们会找机会帮她问问是怎么一回事的。希望他能放了我们的人回来。至于我两个儿子……是出了意外，与任何人无关。”
说完这句话，罗贝斯的胸膛塌了下去，灰槁的眼瞳中，几乎已经没有了神光。
老管家差点哭出来，他看得出来，自己老主人的时间不多了。
管家转身离开。
罗贝斯静静地坐了一会，看着太阳下山，看着天空布满星星，夜幕降临。
然后他用最后的力气挣扎起来，颤抖地在桌面的白纸上，写下了遗言。
此时的北郡修道院，莫尼卡毫无表情地看着罗贝斯的管家送上一小箱子的珠宝。
然后她点点头：“我明白了，老罗贝斯家的事情，我不会多管，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我有一个要求，新家主上台之后，必须得协助我们把事情查清楚。”
老管家松了口气：“如你所愿，女士。”
得到了答案的老管家离开了，步子走得很稳。
但莫尼卡看了一会，扭头对着贝塔说道：“这老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
贝塔在旁边，点点头：“是啊，精神之火都快消散了。没有想到，罗贝斯这个大主教这么不经打击，只是死了两个儿子，自己就要顶不住了。”
“他七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职业者一般都不太显老，现在他九十八岁了，实力还是大师略上，即使没有这次打击，也活不了多久了。”莫尼卡将珠宝盒放在一边，然后眯眼笑问道：“接下来，目标是谁？”
“你自己定一个吧，尽量找那些劣迹斑斑的人下手。”
“如果按照你的善恶观，那些大主教，没有一个能被赦免的。”莫尼卡侧了侧脑袋：“那我自己选一个吧，这家族实力一般，就是人脉广些，我不需要亲自出动，只要分出一部分蜘蛛就可以了。”
说话间，密密麻麻的半透明蜘蛛从莫尼卡的身体里爬出来。如果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这一幕，多半是吓得会当场晕厥。
而莫尼卡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缩小，不多会就变成了十四岁左右的模样。
娇小娇小的，清纯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娇憨。
“抱我回房！”
她向着贝塔伸出双手，似乎有着种奇特的诱惑，仿佛被魅魔附身了一样。
贝塔挑挑眼眉，豪不犹豫地说道：“自己走，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抱回房，你以为你还是四岁？”
“那我就变成四岁的样子给你看。”
少女模样的莫尼卡气得跺跺脚，又是大量的蜘蛛从她的身体中跑出来，转眼前，身体又缩水一大截。
然后就见到一个四岁左右模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拖着长长的裙子站在地上。
她吮着手指，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地看着贝塔：“大哥哥，抱抱。”
贝塔无奈地抚额。
他清楚，虽然莫尼卡的这种化身，虽然会保留之前的记忆，但心性却是和身体的年龄匹配的。
这也就是，眼前这个少女孩，就是一个有着莫尼卡大部分记忆，四岁的小女孩。
和四岁的小女孩，较劲没有什么意思。
他抱起小小的莫尼卡，回到房中，放在床上。还给她盖上被子。
结果想离开的时候，小莫尼卡抓着他的衣袖，大大的眼睛中滚动着眼泪：“大哥哥，我怕黑……”
贝塔只得留下来，连着唱了三首儿歌，才怪这个四岁的小莫尼卡哄睡着。
然后他留在外边，这个四岁的小莫尼卡，没有任何战斗力可言，如果遇到危险，绝对是避不开的。
所以他不能远离。
大约三个多小时后，大量的蜘蛛从黑暗处出现，绕过他，从窗户那里钻了进去。
不多会，成人版的莫尼卡出现在窗户那里。她脸颊有些微红，但眼中却是晶莹剔亮：“大哥哥，抱抱？”
贝塔不为所动，说道：“好了，我去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和我说结果。”
莫尼卡看着他离开，然后卟哧一笑，如同夜星花绽放，艳光照亮天空。
她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贝塔的软肋是什么，自己应该如何与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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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0 略有效果
1030 无题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贝塔从房间中出来，昨晚他只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但已经足够。
职业者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同，更强的耐力，更快的回复速度。况且贝塔昨晚是在豪宅术空间中度过的，那里十分安全，放松之下深度睡眠一小时，顶得过一般睡眠六个小时以上。
剩下的时候，他在看书，以及做了会魔法卷轴。
利用神殿中的厨房做好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莫尼卡就跑了进来。她把贝塔的早餐抢走，也不嫌弃他吃过，直接把面包塞到了嘴里。
“昨晚我可累坏了。”莫尼卡几口把面包吃完，然后说道：“那个叫艾尔文的家伙真是相当难缠，韧性强得惊人，明明被我的蜘蛛群围住了，依然在顽抗，花了两个多小时，我才找到机会把他弄死。”
花了两个小时啊，以莫尼卡蜘蛛分身诡异的能力，能撑这么久，对方确实是相当强的人了。
现在整座圣城想必都再次被惊动了吧，贝塔微笑着说道：“做好准备吧，说不定会有像昨天一样的二愣子跑过来找你的麻烦。”
“不怕。”莫尼卡风情地扫了贝塔一眼：“反正你会帮我。”
莫尼卡可是知道的，眼前这个男人实力已经突破了传奇。整个人类世界，又有多少个传奇？况且他还是个老兵，如果连他都不能保护自己，那这天底下，又有谁能保护自己？
所以，莫尼卡现在很安心。
而此时，圣城的各大势力，以及大主教们，惊讶之余，却又开始沉默。一些人开始互相串门走友，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大多数时候，贵族间，大主教间是很少在同一时间，如此频繁地走动。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圣城出现大危机的时候。而现在，他们讨论的内容虽然不是大危机那么夸张，但却和他们有着重要的关系。
“昨晚艾尔文死了。”
“肯定是塞丽娅干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但我们没有证据。”
“不需要证据，我们可以派人去对付她。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孩。”
“那就由你带头如何？”
大主教们争争吵吵，都没有一个结论。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向莫尼卡发难的人。总想着别人先上，他们在后边捡便宜。
相比之下，贵族们则淡定多了，反正这两天死的，都是生命神教那边的人，他们贵族只是聚在一起讨论，能从这次的事情中，拿到什么样的好处。
然后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这天晚上，不但大主教那边又死掉了一个很有前途的青年，而贵族这们，也有一个纨绔子弟死掉了。
这人与比利伯爵有一定的亲戚关系。
然后又是一天早上，这次不至圣城势力，连带着贵族这边，都有紧张的气氛。
“那个女人是疯子吧，居然敢同时和这么多势力开战？”
“我们直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杀掉的，如何杀掉的人。”
现在人人自危，所有的势力都加强了防守力量，但依然被莫尼卡点名。
这样的暗杀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新晋大主教的能力范围。
大主教这边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一个确实的结果，最后有人提议：“把这事和教皇说说吧。让他来约束一下塞丽娅的行为。”
这提议几乎遭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
这么多大主教被一个小女孩吓住，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而现在打不过了，玩不过了，就去‘找大人’？
虽然大人物们在私下很不要脸，但必要的面子还是需要的。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塞丽娅排斥在外。”有一个人突然说道：“她怎么说也是大主教，是我们的一员。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帮她点小忙，而不是在一旁看戏，事情何必闹到这种地步？”
这话说得很在理，在场数个大主教听了，耳根都有些发热。
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他们跟去和塞丽娅和好，那岂不是说明，他们怕了她？
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想做。
要做，也是其它人做，他们不想。
神殿中，贝塔叹道：“我本来已经他们至少会有些骨气，派些人来对付我们，结果这两天一个人都没有。相比之下，还是罗贝斯有点血气。”
“可惜他死掉了。”莫尼卡吃着一个水果，盘坐在床上，她也不怕裙子走光：“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是我下毒弄死了他。”
“不反驳一下？”
莫尼卡摇摇头：“没有那必要，有时候恶名也会有些用处。”
两人说着话，这时候有个少女进来禀报：“大主教，还有李林阁下，外面来了两个贵族，比利伯爵，还有克莱尔候爵，他们想见见你们。”
贝塔和莫尼卡对视一眼：“让他们进来。”
会客厅中，克莱尔和比利两人表情都很严肃，显得这次来访相当郑重。
“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会一块来。”莫尼卡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我不得不佩服你们贵族的行事方式。”
比利伯爵毫不在意莫尼卡的讽刺。
而克莱尔则是微微苦笑：“我们一起过来，主要是受了鲍温斯王子的委托。他希望两位不要把怒气发泄到贵族这一边来。而且他承诺，用最大限度调用他的人脉，给两位找出线索。”
啧啧！贝塔叹了声：“看到没有，王子这边的反应速度，远比你们大主教这边更快啊。”
莫尼卡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到底是哪边的？”
“除了这句口述后，还有没有其它的事情？”贝塔问道。
比利老神在在不说话。克莱尔看看莫尼卡，然后艰难地说道：“鲍温斯王子觉得，塞丽娅女士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做大主教。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到他的庄园里住下，成为那里的女主人，甚至有很大机会可能成为新的皇后。”
克莱尔对莫尼卡那点心思，在场众人都清楚。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捏着铁青的拳头说的。
明显是相当愤怒，但不得不装着镇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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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 人是会变的
如果克莱尔是一方领主，他倒不用卑躬曲膝。毕竟封建国家中，领主拥有自主权，自治权，自建军权。
王室想要问罪领主，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克莱尔却只是候爵。他有私军，却没有领地和自治权，他的一切，几乎都会受到王室的约束。
比利这时候，终于露出了些表情。
上抿的嘴唇弧度，带着淡淡的讥笑。这种忠心下属被头儿抢女人的戏码，听着太有意思了。
不过比利也能了解鲍温斯王子的想法。
之前不知道塞丽娅居然有着如此强的单人实力。现在知道了，那么情况就不同了。在鲍温斯王子的眼中，塞丽娅的重要程度，应该已经超过了克莱尔。一个强大的打手，以及优质的后代生育者。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而克莱尔，明明喜欢着塞丽娅，但为了家族的复兴，他必须得依靠鲍温斯王子，所以他只能把这屈辱忍下来。
塞丽娅听完话后，轻笑一下，笑靥如花，笑得甚是漂亮迷人。
克莱尔以为她答应了，脸色一黯。别说他，连比利都这么认为。
毕竟是王后啊，这位置肯定要比一个无权无势，只有一个神殿的大主教好得多啊。
其实大主教也不差，但问题就在于塞丽娅的底蕴太差，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人脉网和势力网。
而她跟着鲍温斯，做了她的王妃，一旦鲍温斯夺权成功，成为王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这应该是女人所能得到的，最高的荣耀了。
当然，法兰斯那边则是另说。毕竟法兰斯国，一向都有女王当权的传统。但这里不同，这里只有男性国王，如果女性敢有上王位的心思，会被所有的贵族围攻。
笑完后，莫尼卡正色了起来。
克莱尔英俊的脸上更越发晦暗，而比利的嘴角更加上扬。
“回去告诉你们的王子，让他别喝太多酒了。”莫尼卡的嘴角泛起一道讽刺的笑容：“他以自己是谁？一个被赶得像是丧家犬一样的小子，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居然想让我去做他的女人？”
在对面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莫尼卡继续说道：“喝酒做美梦是好事，但把它当成现实就不对了。”
莫尼卡的语气，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气。即使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真的相当愤怒。
克莱尔的脸色在发亮，他眉飞色舞地说道：“你真的不想当王后？”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莫尼卡转身离开。克莱尔看着她的背影，嘿嘿笑了起来，十分快乐。
比利则是有些惊讶：“真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有这种骨气。”
克莱尔相当不满意地说道：“比利伯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塞丽娅一直都是这样铁骨铮铮，不畏权贵，不贪浮华的坚贞女性。”
比利再次轻笑一声，笑得克莱尔十分不爽。
“你给我说清楚点，比利伯爵。”克莱尔站在比利面前，怒吼道：“我不允许你污辱塞丽娅女士。”
“那你打算怎么办？”比利伯爵依然是那种轻蔑的微笑：“和我就在这里决斗吗？”
克莱尔卡壳了。他们两人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因为碍于贵族的潜规则，比利不可能明面上对他对手，因此他才敢站在这男人的身边。
但如果自己主动发起决斗，那么对方会很乐意地同意，然后带着自得的表情，一剑刺死自己这个白痴。
比利看着他摇摇头，走出神殿外。
克莱尔刚才那点高兴的心思，被比如这么一弄，立刻没有了，反而还像是吃了两斤翔一样的恶心。
走了几步，比利停了下来，说道：“塞丽娅的本质，和我们一样，都是那种典型的贵族性格。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做任何的事情，采用任何的手段。如果代价足够，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身体送给乞丐。”
克莱尔握着拳头：“她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比利淡淡地说道：“因为我也是这样的男人。如果代价足够，我可以把自己的屁股卖给任何一个人。我和她是同类，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克莱尔冷笑一声：“你来之前不是说过，塞丽娅一定会同意这件事情的吗？”
“之前的她，甚至是几天前的她，都极有可能答应。”比利走出神殿门口，看到明亮的天空，说道：“但今天的她，和之前的她完全不同。她的愤怒是真实的，她的轻蔑也是真实的。她不是之前的她，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比利的神色有些迷茫。
克莱尔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那是你自己看错人了而已。或许说，你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塞丽娅。”
“我活了这么久，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至少也有八百。”比利哼了声：“之前的塞丽娅，就是个很正常的，阴狠的女人，有能力，有野心，但依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现在的她，我已经看不清了。”
克莱尔呵呵了声，觉得比利在吹牛。
“这是我第二个看不清的人。”
克莱尔有些好奇：“那么第一个是谁？”
“塞丽娅的男宠。”比利皱眉说道：“外面是这么传的，但我无论怎么看，那个男人都不像是男宠，他身上有一股很独特的气质。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男宠！”
比利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如果他那样的人都是男宠，那么我们就应该是乞丐，是奴隶。”
克莱尔觉得好笑：“你的感觉出错了，比利伯爵。李林虽然很强，但他本质上，依然只是一个佣兵罢了。”
比利可怜地看着克莱尔：“就凭你这点看人的目光，根本不配和我斗。你知道最近为什么我没有再针对你吗？”
“鲍温斯王子在说情？”克莱尔觉得只有这个答案。
比如摇摇头：“因为塞丽娅似乎想护着你。我不怕塞丽娅，但我看不透李林，所以我就放过你了，否则你以为光凭你那点私兵，能撑到什么时候？”
比利摇摇头，离开了神殿。
克莱尔站在原地，脸色十分精彩，一下子红，一下子黑，像是开了染坊一般。
1032 后悔啊
克莱尔思绪杂错，混混沌沌地回到了庄园。鲍温斯王子坐在会客厅中，前面摆着两个精致的金制酒杯，他见到克莱尔，微笑了下，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灿烂。
“结果如何？”
“她拒绝了。”
两句简单的对答，却让鲍温斯王子的笑容冷却下来。他屏起眉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
“她说，你没有资格。”
因为思绪浑浑沌沌的关系，克莱尔下意识就把真话说了出来。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他会斟酌词汇，尽量说得委婉，而不是这么直接。说完话后，克莱尔也意识到了不对。
但话已出口，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
鲍温斯王子的笑容没有了，虽然表面上显得很平静，但握着的酒杯却在轻轻地颤抖，手腕处隐约有青筋显出，他叹了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问道：“塞丽娅，真的是这么说的？”
这时候，克莱尔心态也转了回来，人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说了错话，但现在也只有继续承认下去了，毕竟这事确实如此，而非他捏造。
只是他的心里，却觉得有些对不起塞丽娅，心想自己这样子算不算是无形的背叛。
他叹了口气，说道：“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说了什么，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克莱尔有些迟疑，他觉得那些话相当伤人，也不知道鲍温斯王子能不能承受得了。
鲍温斯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为难，他缓缓说道：“说吧，我很想听听，她对我有什么评价。”
克莱尔看向鲍温斯，发现他的脸上确实是没有什么愤怒，想了想，觉得自己即使现在不告诉他，等自己走后，他依然能派人去打听。当时在旁边的人不少，这话肯定会慢慢流传出去，要想打听到，并不难。
想到这点，克莱尔垂下眼眉，又想了会后抬起来，说道：“王子殿下，我希望你听完后，别怪塞丽娅，他可能最近被逼迫地有些烦躁了。”
鲍温斯右手轻轻在酒杯上点了点，差得杯子一声嗡嗡脆响：“你说吧。”
迟早得说的，克莱尔缓缓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塞丽娅的话，他一个字没有多加，也没有减少。
听完后，鲍温斯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看得出来，他在拼命的压抑自己心中的愤怒。好一会后，他的神情终于平静下来：“这评价挺有意思的，这女人确实与众不同。克莱尔，我越来越想娶塞丽娅作为王妃了，你没有意见吧。”
克莱尔露出一个有点难堪的微笑：“塞丽娅这样好的女人，也只有殿下配得上了。”
鲍温斯哈哈大笑，刚才的愤怒似乎完全不见了。他对着克莱尔说道：“你明天找个时间，带点珠宝去见塞丽娅，就说我越来越欣赏她了。并且告诉她，从明天开始，谁都不能再‘碰’他，特别是李林。嗯……说到李林，让他回来，老在我女人的神殿里待着，像什么话。”
克莱尔露出一个无神的微笑。
鲍温斯挥挥手，让克莱尔离开，虽然对方表情上没有什么特异，但后者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他人随手挥走的苍蝇。
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厌烦。
克莱尔走出房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因为根据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鲍温斯王子应该是一位很好相处，并且礼贤下士的上位者。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态度吧，自己的错觉。
但随后，比利不久前的话突然在自己的耳朵边回响：‘就凭你这点看人的目光，根本不配和我斗！’
自己真的没有看人的眼光？
克莱尔想了很久，回到家中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最后他揉揉脸，对着管家说道：“帮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比利伯爵的庄园。”
管家大惊失色：“少爷，你在想什么啊？那可是想害死你的敌人！”
“如果他想害我，我可能早应该死了。”克莱尔想起比利伯爵说过的话，然后苦笑道：“我现在也算是有‘靠山’的人，只要塞丽娅没有放弃我，我应该还能再活一段时间。”
管家听不听自己的少爷说什么意思。但他看懂了少爷脸上的坚决。他微微低头，叹气道：“如你所愿，少爷。”
此时同时，北郡修道院中。
贝塔坐在椅子上，而他的对面，莫尼卡坐在床上，盘着腿，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露出春光。
“刚才我使劲骂了鲍温斯一顿，心情都爽歪了。”她笑眼眯眯地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骑士中的那些女人，都喜欢义正严词地训斥那些大人物了，原来感觉这么舒服。”
莫尼卡的表情开朗而又快乐，连一直笼罩在身上，那种阴郁的气质，都清减了些。
贝塔倒是有些奇怪地问道：“王妃啊，这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不愿意跟过去？一旦成功，少奋斗几十年啊。”
莫尼卡没有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愿意跟过去，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贝塔有些尴尬，他能猜到一点，但却不太肯定。女人这种生物，性情很难捉摸，就连性格温和体贴的雪莉，偶尔也会耍小性子。而莫尼卡这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心性极度复杂的人女人，贝塔更不敢乱猜。
毕竟‘TA喜欢我’，可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莫尼卡看着贝塔尴尬，却又略显为难的表情。她的心情有些微酸，暗暗恼这男人不懂风情，不懂女人心。
但同时，她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个时间，自己会与他有这种关系，当初在法兰斯就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凶，弄得他现在对自己都还有戒备之心。如果像是莎莎和穆琳一样‘温和’，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把自己按在床上了。
可惜这世界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
这么久的相处，时不时的诱惑勾引，她看出来了，其实贝塔的欲-望很强烈的，只是平常都用强大的精神力按捺住而已。
以前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有足够的代价，才能把处子身送出去。但现在，她却觉得，这样的事情，对自己是个污辱，对贝塔更是个污辱。
所以当成听到鲍温斯王子的传话时，莫尼卡才会如此激动，愤怒。
贝塔看着莫尼卡那幽怨的小眼神，心肝有些发颤，他心知再这么下去，气氛根本会变得很暧昧，相当不妙。他连忙转过话题，问道：“骂完王子后，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他想让我成为贵族的一份子。”莫尼卡冷笑一声，明显是对鲍温斯王子没有什么好感：“但又想空手套白狼，不想付出什么利益，就说了个什么王妃的愰子。呵呵，他真把所有人都当傻瓜了。”
确实，贝塔也觉得鲍温斯王子存的是这个主意。一个强力打手，还是大美女，只要收入房中，外可御敌，内可解闷，甚至还能略微削弱生命神殿的实力，降低其声望，一举三得的好事，几乎不会付出什么利益，一个不确定的王后之位就打发了。
如果成功，这绝对是鲍温斯王子长这么大，做的最划算的一笔生意。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既然不尊重我，把我当成白痴，那么我何必顾忌他。再瞧不起人，也不该是这模样。今晚的计划取消，我决定去他的庄园走走。”
莫尼卡娇媚一笑，眼神中带着许些杀意。
一个逃难的王子而已，杀了又如何？必要的话，她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能下得了手，更别提一个外人。
贝塔却说道：“他暂时还不能死，能不能破局，找到那两个女孩，王室的势力是必要的。”
“我知道。只是去给他一点惊喜而已。”沉默了小一会后，莫尼卡看着贝塔，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你真的觉得，那两个女孩还有找的必要吗？都这么多天了……”
贝塔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否则于心不安。”
其实若是他动用自己的势力，比如说以财富神教教皇的身份，跨国境进行外交施压，很有可能找到这两个女孩。
但问题是，那样子付出的代价太大了。需要付出大量的钱财，以及会有损财富神教的声望。
财富神教不是他一个人的教派，涉及到千千万万人的利益和未来，他不能为了两个与财富神教不相关的女孩，而让神教损失大量的利益。
如果真这么做的话，他无法向其它教众交待，也无法向渥金，雪莉他们交待。
所以说，即使是大人物，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比利伯爵的书房中。
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比利那张成熟的脸上，带着许些疑惑：“你居然主动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胆子变得挺大了的。不怕我杀了你？”
“你说过的，只要塞丽娅还觉得我有用，你就不会杀我。”
比利呵呵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克莱尔的表情有些羞赫，也似乎带着点屈辱，他开口异常艰难：“这次我来，是想问问阁下，你似乎不太看好鲍温斯王子，为什么？”
1033 谁愿意当狗
月色很好，即使屋中点着明亮的蜡烛，月光也能透进窗户，在室内的地板上，留下一块银色的光斑。
比利身体健硕，穿着一身睡衣，看着就像是一块木板那么大。他听到克莱尔的问话，笑了下，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对鲍温斯王子的看法？你可是王子那边的人，为什么我会对你掏心掏肺？”
克莱尔深吸了口气：“原因很简单，我现在想投靠你这边。”
这话倒是让比利有些惊讶，随后他发出笑声，只有呵呵呵三响，却已足够将他的心情完全表达出来。
好笑，冷漠。
克莱尔也深知自己的话，在对方看起来很好笑。但他却说道：“我说的是真话。鲍温斯明知道我喜欢塞丽娅，他却让我去传话，我总有一种，他将我当成狗的感觉。”
听到这话，鲍温斯大声笑了起来，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一般。
听到响亮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克莱尔感觉自己受到了十足的羞辱。但他没有发作。
笑了好一会，比利伯爵才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几乎都快笑了出来：“小家伙，你什么时候有了一种你是人的感觉？”
克莱尔顿时语塞。
比利摇头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家族会衰落吗？”
克莱尔不解地问道：“不是你们在针对我们家吗？”
“谁会无缘无故会针对你们家？以我一个伯爵的身份向一个候爵发起挑战？我十年前的胆子可没有现在这么大。”
比利嘿嘿冷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克莱尔感觉到，自己心里某些疑问或许要得到解答了。他舔舔嘴唇，然后恍然发沈自己的嘴唇已经干枯起皮了，他喝了一口酒，润润嗓子，然后继续问道：“能告诉我吗？”
“因为你的父亲不想当狗，他想当人。”
听到这话，克莱尔感觉到十分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
“否则还能因为什么？我只能说，你们不愧是父子吗？”比利呵呵轻笑道：“不过你比你的父亲差远了，他不只不想做狗，他还想成为这个国家隐形的主人。”
克莱尔愣住了，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比利说的话，和他印象中的父亲，完全不同，印象中的父亲，可是有些懦弱的人。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比利伯爵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父亲野心很大，但实力不行，他的计划刚开始，就被发现了，而后一路被打压，最后来到了圣城。要不是国王念及你的母亲，早把你们一家都扔进大牢里，或者施以绞刑。”
比利件爵的说的虽然不多，但克莱尔已经脑补了很多剧情。他呆呆地问道：“但这事又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他下意识就以为，自己的母亲和国王有染，而父亲根本不知道。
比利看到克莱尔的表情，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给对方倒了杯酒，再给自己也倒了杯。
这种果酒的酒精浓度不高，喝起来其实和饮料差不多。喝了口后，比利说道：“和你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其实你的母亲是国王的私生女。”
克莱尔愣住了。
“这说么我有王室血统？”
看着表情十分古怪的克莱尔，比利叹气说道：“四分之一王室血统。其实你的事情，有几个大贵族知道。可以这么说，如果现任的三个王室继承人都死掉了，那你就有机会成为下一任国王。”
“我的父亲知道这事？”
比利会心一笑：“当然知道。你母亲当年表面上只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否则你父亲一介候爵，为什么会娶一个商人之女，身份差距之大，让人无法想像。这其中不值得你深究？”
自己也是王室一份子？
克莱尔双手揉脸，觉得不可置信。他并不笨，只是经验不足。他觉得这事太过于奇妙，甚至给他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可想想，比利没有必要骗自己。
“其实你的母亲自己都不知道她有着什么样的身份。”比利缓缓说道：“你的出生，就是你父亲生出他想做‘人’念头的主因。他只要杀掉其它三个继承人，那么作为王室血脉的你，就能有希望当上国王，只要击败其它旁系血脉。如果事成，在你成年之前，他就是摄政王，这事是不是挺有意思？”
虽然这事听起来很夸张，但克莱尔想了想，确实很具有操作性。一旦成功，自己的父亲实质上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比利微笑道：“所以我才会说，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这也是你病重这么多年，我没有杀你的原因。因为我也是狗，国王陛下的狗。”
比利端起杯子，向着王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他的表情甚至有些愉悦。
“既然你是国王陛下的狗，那就更不应该针对他的血脉，也不应该想要杀我。”
“我可从来没有想杀你。”
“上次的袭击……”
比利笑道：“我只是让人去杀了你的护卫，同时也给他们下了命令，绝对不能杀你，但要做出你被杀了的痕迹。我原本是打算把你绑回王城，顺便再帮你治疗一下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你居然连破局的能力都没有。我甚至都有点担心，国王陛下可能见不到他的外孙最后一面了。”
如果说‘羞愧’有一个颜色，那么一定是铁青色。克莱尔揉揉自己的脸，木然地问道：“知道我身份的人有多少？”
“不多，就几个人。”
“既然你知道我身份了，那么我现在以王室血脉的身份，命令你去做些事情，你愿意吗？”
比利把玩着空空的酒杯，玩味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当然是不可能的……克莱尔只是单纯这么一问而已。不过一个疑惑又浮现出来：“为什么你现在要告诉我这个秘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比利点点头：“终于聪明了点。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鲍温斯王子，削弱他的实力，我很喜欢。”
克莱尔深吸了口气：“那万一我愿意和他反目呢？”
“你愿意再在你舅舅的手下当狗吗？”
克莱尔沉默，但答案已经给出来了。
当然不愿意。
1034 人与狗
1034 无题
关于做人还是做狗的争论，在贝塔的‘家乡’，已经有了定论，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就能概括：王臣将相，宁有种乎。
所以贝塔从来不考虑这样的问题，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独立的，是自由的。他可以帮人打工，可以帮人做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上司就要控制他，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
如果这么做了，上司不是被揍得鼻青脸肿，就是被反怼得很惨。所以现在的信息位面，越是大人物，越是身居高位者，说话越是好听，偶尔还能跟你嘤嘤嘤。
当然，也有的上司喜欢欺负某些人，因为他看清了，这些人的本质是一条狗，而不是一个人。
而现在，贝塔看到了，莫尼卡似乎想做一个人。之前的莫尼卡，虽然阴戾，虽然也曾做过隐女王，但其本质上，依然还是一条‘狗’，蛛后的狗，权利的狗，野心的狗。
而现在的莫尼卡，虽然依然想当女教皇，同样的想法，但本质上已经不同了。
对于莫尼卡的改变，贝塔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她怎么说也是莎莎的姐姐，贝塔不可能真的对她不管不顾。
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盖，离了蜡烛，火把或者光源类的法术，去到外边，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辆马车挂着油灯缓缓来到神殿面前，车夫迅速跃下马车，跪趴在地上，将自己的背当作台阶。
克莱尔踩着车夫的背走下来。
守在神殿门口的加州旅馆小队，立刻去找了贝塔。莫尼卡不在的时候，神殿由贝塔说了算，这个命令已经深入人心。
贝塔在会客厅中见到了克莱尔。
看着贝塔，克莱尔想起了比利对这人的评价，一个看不透的强者。
原本克莱尔只把贝塔当成相当厉害的佣兵，虽然略有些佩服，但在内心中，他是带着优越性，甚至是俯视态度的。
我是贵族，你是平民，这就是差距。
而现在，受了比利的指点后，克莱尔惊觉，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和一般的佣兵大不同。
他看着随性，但并不粗俗。他的容貌过人和皮肤白皙，这也并不是佣兵该有的特征，最重要的是，在平常的相处中，这个佣兵并不自大，也不自卑，他几乎是平等地与任何人相处，无论是他们贵族，还是普通人，或者是一般的士兵。
这确实不是一个佣兵该有的态度。
而对方现在这里静静坐着，端着一杯果酒慢慢喝着的模样，都有种沉稳如渊的感觉。
人类对于事物的感觉，来自于不同的认知，有人觉得一件东西是好的，也有人觉得不值一提。
克莱尔上下打量了贝塔一小会，越发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力。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然后问道：“塞丽娅女士不在？能告知她去哪里了吗？”
贝塔淡淡地答道：“深夜打听一位美丽女士的行踪，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为，克莱尔阁下，如果是要事的话，就请在这里等候，如果不是要事的话，就请明日天亮再来。”
克莱尔喜欢莫尼卡，相当喜欢。处于这种情结中的男人，会对目标周围一切的雄性，都会有种抵触的心理。
以前他虽然也不太喜欢贝塔在莫尼卡身边游荡，但那时候他觉得贝塔一介佣兵，即使莫尼卡对贝塔的‘男色’上心，但也只是一时之需而已。
在这个国家，并不太看重结婚前的X行为，他们更看重婚后的生活。因此他觉得，塞丽娅只是玩玩而已，等过段时间，她自然会抛弃掉那个佣兵。权力和财富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但现在看来，这个佣兵不简单，非常不简单。塞丽娅可能也感觉到了他的不简单。所以才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克莱尔觉得有些头痛，身体痊愈了，本来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情，找到了心爱的女人，也是件开心的事情，双份的快乐……想到这里，克莱尔突然觉得这世界似乎充满了恶意。
为什么先来个李林，再来个鲍温斯和自己抢女人。
这两人似乎都比自己强，这世界真不公平。
他心中叹了口气，神情就显得不太开心起来。看了贝塔一会，他说道：“阁下，塞丽娅的事情，我明白再来和她亲自谈谈吧。现在我转达鲍温斯王子的话给阁下。”
“你现在是我的手下，别老在我女人的神殿里徘徊，现在回来给我做事吧。拿了我的钱，就不能随便乱来了。”
贝塔听到这话，笑了：“克莱尔候爵，请回去告诉王子。那五十枚金币，是我当时帮他摆脱麻烦给的报酬，说起来，我记得像我这样的佣兵，报酬是半个月一结的吧，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给我工资，我怎么说也帮着他在庄园里巡逻了好一阵子呢。”
克莱尔有些诧异地看着贝塔，听完这些话后，他终于发现，自己和比利伯爵比起来，真的是差得太远。
对方早已经看出来，李林不是普通人，而自己和他接触更多，却一直只把他当成实力强点的佣兵。
长长地叹了口气后，克莱尔失落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会将这些话如实告诉王子的。”
双方再客套了一会，而后克莱尔出了神殿。
坐在马车中，克莱尔从车窗那里，看着后方渐渐远去的神殿，心中颇是伤感。
他坐回到马车中，心情如同这行驶的马车一般摇摆起伏。
在几年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贵族间少有的俊才，要不是形势所逼，要不是身体所累，他绝对能破开局面，带领着家族复兴。
但现在，他却发觉，别说远在王城的那些大臣们，光是比利伯爵在能力上，就不知道比自己强出多少。
而一个李林，更是让自己觉得羞愧。
对方年纪看起来比自己大上三五年，也算得上是同龄人，但对方却已经强到让比利伯爵这种凶人，不敢动弹的地步。
而自己和王子，却在之前，把对方当成一个打手。
不过唯一庆幸的地方，就是他现在知道了李林的不凡，而王子却不知道。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王族成员，如果鲍温斯这个小舅死掉，那么自己通往国王宝座的道路上，会不会少一个敌人。
昏暗的车厢中，克莱尔的眼睛反射着异样的光芒。
1035 光头加暴击
1035 无题
**是野心生长的土壤，而权力和财富则是催化剂。克莱尔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更进一步，比如说，想想那个比较特殊的位置。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懦弱的人，但现在看来，懦弱的是自己。虽然父亲能力不是很强，但至少他的灵魂是勇敢的，是充满迫力的。
回到庄园中，克莱尔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看着这个略有姿色，但已经显得有些色老气衰的妇人，他的眼中滑过一丝温柔：“母亲，我想问一下，外公外婆，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们只是普通的商人。”妇人的脸上有着点淡淡的羞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这个商人之女，能和你的父亲结婚，而且他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只能当成是你的父亲，他真的很爱我。”
看着面带甜蜜微笑，也有着淡淡怀念和忧伤的母亲，他觉得母亲是国王私生女这事，还是保密着为好。
给她多留一点幸福的时间。
“是啊，父亲对你真的是好。”克莱尔笑了下，说道：“我生病的这段时间，辛苦母亲了。”
妇人有些奇怪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说这话，以前儿子不太喜欢表露自己的感情。
但不管怎么说，亲人间和睦，终究是好事，她也没有多深究。
随便又聊了几句，克莱尔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他拒绝了女仆的服侍，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扭头看着外边的夜空。
不知何时，乌云已经散去，一轮皎月悬挂在天空，照耀大地。
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知晓了父亲当年的隐忍，也知晓了比利伯爵真正的态度后，克莱尔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做些事情。
他想身，翻开昂贵的白纸本，写下了关于以后的设想和计划。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但克莱尔依然没有感觉到困倦。他反而觉得肚子有些饿，正想让人把早餐送来，这时候倒是有人敲门。
“进来。”
管家进来，先行了个礼，然后神情凝重地说道：“少爷，鲍温斯王子遣人过来，说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克莱尔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十分古怪的笑意。
等他去到王子所在的庄园，还没有进门，就听到王子在里面咆哮。
“你们这些家伙，都是白痴，废物，别人都进到我的房间里，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了，而你们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要把我的脑袋也取走，你们才开心！”
克莱尔有些奇怪，房门是开着的，他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鲍温斯王子，然后嘴巴长得老大，最后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反应够迅速，硬是抑止住了自己的笑意。
但也因为如此，使得他的脸颊一阵阵抽痛。毕竟要忍住狂笑，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鲍温斯王子顶着一个铮铮发亮的光头，扭过脸来，看着克莱尔，愤怒地喊道：“想笑就笑，不要憋得这么难受。”
这时候克莱尔已经缓过气来，他一脸愤怒地说道：“是谁，到底是谁干的，王子殿下，你告诉我，我立刻帮你去把他杀了。”
“如果我说是教皇做的呢？”鲍温斯阴恻恻地说道。
克莱尔顿时尴尬地笑了下。
连着深呼吸了几口之后，鲍温斯王子坐下来，挥退了那几个负责庄园安全工作的小头目，最后他给自己倒了点白色的粉末，放在纸面上，端起来放在鼻子那里吸了口。
粉末入鼻，王子迷醉地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说道：“克莱尔，如果我让你想办法杀了塞丽娅，你愿意不愿意？”
克莱尔心中已经明白怎么一回事，但他依然装作惊讶的模样，说道：“王子，你昨天不是才说对她越来越有兴趣，更想让她做你的王妃了吗？”
“一个胆大包天，不受控制的女人，我可不敢要。”王子摸摸自己的光头，心中更是发恨，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更加就是贵族间的笑话了，也不知道以后其它人，在私下会如何笑话他。
克莱尔心中有些开心，更多是佩服，他越发觉得塞丽娅是个好女人，连王妃都不愿意当，要是普通的贵族女性，明知道可能性不大，肯定也会试上一试。
如果自己成了国王，她愿意做王后吗？
克莱尔心中，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他就觉得嘴唇有些发干，看着王子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我问你，你愿意想办法杀掉她吗？”
克莱尔想了想，为难地说道：“鲍温斯王子殿下，塞丽娅她救过我的命。”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也没有一点用。”王子烦躁地挥挥手：“滚吧。”
克莱尔谄媚地笑着走出房门，然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
北郡修道院中，贝塔好笑地看着莫尼卡：“没有想到，你那么调皮，居然把王子的头给剃光了。”
“干得不懒吧。”莫尼卡先是笑嬉嬉地邀功，然后阴恻恻地狞笑道：“这样子即能让我的怒火得到发泄，也能警告那位无用的王子殿下，他的人头我随时可以摘下来。”
贝塔相当肯定莫尼卡的做法，这种情况下，杀掉王子是一个很不利的选择。虽然是逃难的王子，但毕竟是代表着王室的象征，如果死在莫尼卡手里，不但会让莫尼卡成为众矢之的，还会把原本就已经浑浊的‘水’，搅得更加像是泥浆一样。
“我估计那些大主教们，听到这消息之后，应该开始坐不住了。”
果然，就在贝塔话音刚落，就有神殿的守卫过来禀报，说是数名大主教联合起来，请莫尼卡过去一趟。
“他们慌了。”拿着请帖，莫尼卡得意地挥了挥。
“是慌了，同时也是施压，想联合起来给你压力。”贝塔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保护你。免得他们下狠手。”
“真的？”莫尼卡眼睛中闪动着清澈的亮光：“你这是在担心我？”
1036 团结？
1036 无题
巍峨的城中区神殿会议厅。 x
这座神殿占地面积比莫尼卡的北郡修道院还要大上两倍左右，执掌此座神殿的大主教叫做安德森。他穿着便服，其它的大主教也穿着便服，倒是莫尼卡，穿得相当艳丽。
在一群中年老人中，她就是支奇葩……这是个褒义词。
这里聚集了七个大主教，可以说，除了教皇和圣女，现在生命神殿中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来了。
因为是秘密聚会，大家都带有护卫，少的三四人，多的七八个，唯独莫尼卡只带了一个贝塔。
而且贝塔的画风与其它那些板着脸，阴森沉沉的护卫们不同。他一张帅脸，而且气质出众，即使人人几乎都知道他是佣兵兼男宠，却依然很多人注意到他。
这就是高魅力带来的作用，可以抵消一定程度上，地位差距带来的负面影响，至少能给人留下印象，无论好坏，都比无视好得多。
莫尼来的到来，引起了所有大主教的注意，但没有人主动与她搭话，反而是三三两两自顾自地坐在一起闲聊。
这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常用的谈判手段之一，故意无视。
或者说是先摆个架子，撑撑气场。倒不是说这样的手段不好，在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这样子一般都能给敌对方添点堵，但莫尼卡真的不在乎。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她看清了一点，这些所谓的大主教们，其实很软弱。他们确实是很阴狠，很霸道，但那是针对实力不如他们的人，或者是害怕他们的人。
但如果遇到不怕死，死命怼他们的人，并且有能力对他们造成威胁之后，他们就会恐惧，会退让，甚至妥协。
贝塔将这种行为称之为‘资产阶级的软弱性’，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不敢与敌人玉石俱焚。
虽然这个词很怪，但莫尼卡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依然记得当时贝塔的表情也是很落寞的。
“我现在是教皇，也是资产阶级了，这软弱性也差不多有了。”
当时贝塔的脸上满是自嘲，莫尼卡却无法理解：“你连神都敢屠，谁敢说你软弱。”
“如果是以前的我，遇到这种事情，我不把整个圣城弄得天翻地覆才怪。而现在，却只能慢慢查，东考虑，西考虑，生怕影响大局，这本质上也是也是软弱性的一种。”
莫尼卡无法理解贝塔的想法，在她看来，为了大局忍让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我安慰的理由而已。”
当时贝塔长长叹气，莫尼卡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开导他，却感觉接不上话。对方说的话，她听不明白。
不过好在第二天，贝塔又变回原来风轻云淡的样子。
莫尼卡也不理那些大主教们，她笑靥绽开地和贝塔聊天，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家常，说着服饰搭配，穿衣风格之类的东西。
贝塔也有答得上，虽然他对服装修剪，以及搭配艺术没有什么了解，但没见过猪走路，但至少也是吃过猪肉的，信息时代，一打开电脑，各种新闻广告弹窗，大量的明星网红出镜，看着他们多了，自然也知道一些基础的服装搭配，颜色管理之类的技巧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莫尼卡表现地很沉稳，安静，她觉得和贝塔聊天，聊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累。
可那些大主教们却不太愿意了。
终于他们开始频繁地看着莫尼卡，最后还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个老年大主教忍不住了，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这次请大家过来，就是想谈谈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莫尼卡的脸，表情很是严肃：“大家都是文明人，行为不要那么野蛮！打打杀杀的，都不好，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塞丽娅女士！”
莫尼卡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安德鲁大主教。在我还是牧师的时候，就听过你的大名，你是我的偶像，也一直是我想要追赶的目标。”
其它大主教听到这话，都皱皱眉头。大主教的地位仅次于教皇和圣女。这塞丽娅现在至少在名义上，已经和安德鲁是同一阶层的人了，而且从最近这几天的‘情况’来看，他们觉得塞丽娅确实年有过人的实力，能勉强和他们平起平坐。
但说到赶超……这已经是神殿中女性能做到的最高位置了，难道她还想成为圣女，或者教皇？
圣女的基本要求是处子，这塞丽娅玩弄男宠，这第一关就过不了。
做圣女是可能了的。
难道想做教皇？
想到这里，这些大主教们，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有三个甚至笑出声来，这太荒谬了。
莫尼卡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不在意。她继续说道：“我也觉得我们大主教应该团结一心，但我觉得被人排斥在我了，所以很不爽。”
“这不是你私底下动手的理由。”一个大主教指着莫尼卡的鼻子骂道。
莫尼卡看着他，微笑道：“要不我今晚到你家走走？”
这大主教顿时气得全身发抖：“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女人太嚣张了，她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还不认错，连罗贝斯都被她气死了。”
“人老了就会死。”莫尼卡淡淡地说道：“我也对罗贝斯大主教的死感到很失落，但这不是你们将罪名安在我身上的理由。”
“不管怎么说，停止你最近的行为。”安德鲁看着莫尼卡，挥挥手，带着一种训斥的语气说道：“别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我们生命神殿应该团结，而不是内讧。”
“但我并不觉得有人愿意和我团结。”
其它几个大主教满脸怒气，觉得这女人脸皮真厚，被人排斥到这种地步了，都一点不觉得羞耻。
安德鲁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停止，把条件放出来。”
莫尼卡哼了声，带着一种惊讶的语气反问：“我之前通知你们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们了，我要消息，要情报，但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听，不愿意帮我找。”
“把我排斥到这种地步，谈什么团结？”
1037 终于有所进展
排斥？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一个新晋不到一年的大主教，还是女性，还是个美女，最重要的是，似乎没有什么背景，这样的人不排斥，不欺负，柿子不捡软的捏，难道他们要对付和自己家族体量差不多的势力？
他们又不是傻子。
他们确实不是傻子，只是现在莫尼卡用‘实力’告诉这群人，她有资格和他们平起平坐，不因为她是女人，不因为她年轻，也不因为她有没有背景。
她只是单纯地拥有很强的实力。
负责主持这次会议的安德鲁此时心中长叹。他的本意是将这些人召集起来，大家同时向塞丽娅施压。
要让她明白，一个人是不可能和一个群体斗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开始众人都有意联合起来向莫尼卡施加压力，但随着一句‘晚上到你家走走’说出来，其它人就缩了回来。
趋利避害的本能已经渗入到这些人的骨子里。安德鲁心中觉得气堵，他哼了声，向莫尼卡说道：“小女娃，作为长者，我想告诉你一些人生经验……做人不能太过份了，”
“不，过份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莫尼卡呵呵了声：“前段时间，你们看着我被贵族欺负这事就不说了。现在明显有人在针对我的神殿，我求助于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提供哪怕是一点点的消息。甚至还故意阻挠，真当我没有脾气的？”
“你自己惹下来的祸，关我们什么事？”一个大主教叫嚣道。
莫尼卡微笑道：“你们刚才还在说团结……现在又成我一个人的事了？到底是个怎么道理？难道是对是错，全凭你们的喜好来决定？”
这番话中，充满了明显的讽刺，特别是莫尼卡的表情，笑意中带着三分嘲讽，更是让这些大主教们，即是愤怒，又是恶心。
要不是觉得打起来两败俱伤太吃亏，他们说不定真的要当场把这个女人打死。
即使她长得再漂亮也不会怜花惜玉。
只是现实很骨感，他们发现，自己真的不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们确实也拥有庄园和私兵，但实力一般般。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动用生命神卫来对付莫尼卡。
这种同室操戈的事情，在暗地里进行还可以，如果真打到了明面上，整个神教都会成为其它教派的笑柄。
安德鲁见其它人都不愿意出头，他心中再次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些人是不是都老了，一点韧劲都没有了。
感概之余，他说道：“塞丽娅，说出你的条件吧。我们听着。”
“安德鲁，你这就接受她了？”一个大主教喊道：“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
莫尼卡微笑地看着他，笑容很奇怪。
这大主教也算是一向豪强，平时号令万众也是常事，但现在被莫尼卡这么笑盯着，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他中断自己的话，扭过头去，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它大主教本来见他想出头，心中还高兴着的，现在见他缩了回去，顿时就在心里骂他怯懦。
只是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自己也没有出来正面对抗莫尼卡。本质上，他们都是一路人。
安德鲁此时已经完全失望了，他淡淡地说道：“小女娃，你想我们怎么做？”
“把情报给我，把你们知道的消息给我。”莫尼卡狞笑道：“但为了不让你们消极怠工，如果我收不到有用的消息和线索，我每隔一天就随机去某位大主教的家里逛逛，我想你们一定会很欢迎我的。”
“你这也太过份了。”终于有一个大主教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莫尼卡骂道：“你真当我们怕了你？我们这里有几十个人，不信还打不过你一个小女孩。”
这大主教将一根短杖从自己宽大的袖子中抽出来，热血沸腾地喊道：“大家和我一起上，趁这机会……”
他的话音刚落，却突然看到一道寒光从自己的身边掠过，而后手中的短杖就断了，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咣咣咣响了几声后，再滚动了几圈，停止了下来。
这声音，在安静的大殿中，显得异常刺耳。
这大主教回头，看到自己身后厚重的木椅背上，有一把长剑直没把柄。
他突然感觉到有些腿软。
一直待在莫尼卡背后，没有说话的贝塔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不好意思地向周围笑道：“抱歉，手滑了，我本来只是想拨剑保护一下塞丽娅女士的。”
莫尼卡看着贝塔，捂嘴轻笑，眼睛中流光四溢。
贝塔这一手，实在太厉害了。
在场的所有人，所括所有主教，都是有实力在身的，大多数都是大师级。他们虽然实战能力不强，但眼力却是不弱。
他们此时也和那个拿着断杖的大主教一些，背后生冷汗。他们自讨，那一下投掷攻击，太快了，他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也就是说，只要给那个战士多几把武器，他能把这教堂中的大人物，在短短两三秒内全部杀完。
安德鲁也觉得手心有些汗渍，他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帮你查查消息，但也希望你能低调些，别再乱搞事情了。”
“行，没有问题。”莫尼卡笑道：“我这人很听话的，只要别人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的。”
看着莫尼卡得意的表情，没有人想和她说话。
虽然事情谈成了，但后果算是不欢而散。莫尼卡回到教堂中，伸伸懒腰，她直接睡在贝塔的床上，长长的头发铺开，微香在房间中缓缓渗透。
她看着贝塔，似乎是看到了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双眼中的光彩，都快要溢出来。
“贝塔，你知道吗？你刚才真是太有勇者气质了，刷地就把剑扔了出去，把他们全吓傻了。当时科洛斯鼓动那些人动手，我真的有点怕了，毕竟他们实力都不弱，真联合起来，我可打不赢。”
“打不赢还能跑吧。”贝塔看着她：“至少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战场生存能力最强了的。如果不算上神明的话。”
莫尼卡白了他一眼：“说得你好像和神明认识一样。”
贝塔还真认识，而且是两位……不过想想，他觉得自己即使说了，莫尼卡也不会信的。
“接下来我们就是等消息了。”莫尼卡翻了个身，呈大字型睡在床上：“到底是谁，把我们的人掳走了。”
戾气再一次出现在莫尼卡的脸上。
1038 闪电天降
大主教的会议，比想像中的更加简单。回到北郡修道院，莫尼卡有些不太敢相信地说道：“他们这么容易就屈服了？”
在莫尼卡想来，这次是几个大主教联合施压，如果她不表现出足够的强硬，甚至是付出一定的代价，根本无办法‘说服’这帮老东西。
可没有想到，只是上去骂了几句，再加贝塔扔了一把剑出去，就让他们都闭了嘴。而且也同意了莫尼卡的要求。
“其实这很正常。”贝塔解释道：“他们家大业大，不可能和你这样的除了一座神殿，什么也没有有，却偏偏实力很强的人正面敌对，拼个你死我活，在他们看来，太不值得。而帮你打探消息，却不是什么难事，反正如果大家都丢脸的话，就相当于没有丢脸。”
莫尼卡笑了下，笑兮兮地问道：“刚才你把武器扔出去，是不是帮我出气啊。”
贝塔挑很平淡地摇头：“没有，只是不想让那个大主教带动气氛而已，如果让他成功，我们就有些麻烦了。”
莫尼卡却是不信，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贝塔，说道：“嘴硬，不过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
她得意地笑了下，扭着腰肢离开贝塔的房间。
贝塔想了想，去了王子的庄园一趟。
因为是熟人，他很快就见到了王子。
接见的地步就在王子的卧室里，这里面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刺激味道，而且王子还**着上半身，抱着一个有点姿色的侍女。
他见到贝塔，睡眼迷蒙地笑道：“哟，这不是拿了钱不办事的李林阁下吗？怎么，钱的威力依然没有让你从塞丽娅女士的石榴裙下钻出来吗？”
鲍温斯的意思是指，那五十枚金币，居然没有让贝塔背主，这让他觉得有些稀奇。
“我说过了，那只是我帮你一次的酬劳。”贝塔语气平淡地说道：“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发我这段时间工资的想法？”
贝塔看不上对方那点金币，他只是来探探口风而已。
王子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哈哈，你都不愿意成为我的下属，我干嘛要给你发钱。而且你要明白，我和塞丽娅之间，几乎是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了，你只能选择一方加入。”
贝塔看看王子的光头，微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走在大街上，贝塔轻笑了下。
王子在避嫌，现在的王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纨绔子弟。这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气质，能力完全不同。简直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怎么看，这个能从王室纷争中逃到生命圣城来的人，都不应该堕落地如此之快，思来想去，贝塔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王子知道什么，他在害怕着什么。
同时向什么人表示他没有能力影响到大局？也不知道和少女失踪案有没有关联。
贝塔觉得挺有意思。
如果大主教那边，查不到什么东西，王子这里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回到神殿后，贝塔把自己的想法和莫尼卡说了一下，后者立刻派出了十数只蜘蛛化身，着重监控鲍温斯王子。
两天后，一位大主教的手下发现了些重要的线索，然后立刻告之莫尼卡和贝塔。
两人寻遁着线索找过去，
然后在郊外一处废弃的仓库中，翻开杂物，找到一条暗道。小心翼翼地进去，一路上并没有异常，但在下到最底层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此时贝塔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下面很暗，他有真实视野，不受光线的影响，而莫尼卡也有蜘蛛化身带来的黑暗视觉。
两人都不需要光亮，他们看到空旷的地下室中，有十数具尸体，两人捂着鼻子走上去，而后脸色都是很阴沉。
这十几具尸体全是少女，她们全身赤果，有许多部位已经腐烂，运气好的脸还没有浮肿，或者烂掉的，倒是能认得出来原来的样子，如果脸都腐烂了，那真是没有办法辩明身份了。
贝塔心中极是愤怒，他感觉到脑门上一抽一抽的，但很快又冷静下来。
莫尼卡在里面找了一会，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是我们的人。”
“我知道。”贝塔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蹲下身子，看了会，说道：“所有的少女脖子处的动脉，都被开了口子，是剑类利器造成的伤口。她们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放血？”
“有邪神祭祀的味道。”贝塔看看周围：“我能感觉得到。”
“不会是……”莫尼卡指了指天上。
在生命圣城中指天空，那自然是说生命女神了。而莫尼卡作为蛛后的神着者，她当然清楚现在生命女神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蛛后有很多的神眷者，她管不过来。大部分的神誊者，都是黑暗精灵，人类中的神眷者相对来说，比较少。
所以说，莫尼卡的运气其实还是算不错的。
贝塔摇头：“不是，我感觉到了另一种鲜血的味道，倒是有点像是吸血鬼。”
“不是已经灭绝了吗？”
贝塔再次摇头，他依然记得上次系统任务给出的史诗任务，让他找出吸血鬼真祖。结果找到了个假货出来，虽然系统依然当作是完成了任务，可贝塔知道，吸血鬼真祖，应该还活着的。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扔出一个火焰球，将这些尸体都焚烧了。
“不找线索了吗？”
“对方很谨慎，没有留下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贝塔有些不爽：“不过我暂时记下了这里残留的魔法气味，以后碰上的话，应该能感觉得出来。”
“那回去？”
“就回去先吧。”
两人出到秘道口，莫尼卡再想说些什么，贝塔却突然一凛，伸手就揽过莫尼卡的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莫尼卡一愣，随后有些惊喜，难道贝塔想在这里就……嗯，也行，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莫尼卡脸颊微微发红，没有等她更开心，贝塔抱着她向后一跳，而后便看到一颗巨大的白色电球从天而降，砸进这废弃仓库中。
1039 生分
这闪电球的威力奇大无比，砸进仓库的一瞬间就已经爆炸，密密麻麻的电流束在仓库中来回蔓延，纠缠，数秒钟就将整个废弃仓库掀翻，而后电流产生的热量，直接将整个仓库燃烧起来。
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又渐渐隐去。
而本应葬身在火海中的贝塔和莫尼卡两人，出现在神殿中。
他们在去仓库之前，就早已考虑过敌人设伏的可能性，因此两人身上都有贝塔制作的小型触发传送魔法阵饰品。
在受到强力攻击的一瞬间，就会自动将佩戴者，传送回到预设好的地点。
这东西不是很贵，但制作起来麻烦，贝塔也是三天左右，才能制作出一个。
莫尼卡惋惜地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碎成数块的物什，这是贝塔送她的小东西之一，她本来想着，如果这次没有出什么问题，这东西以后就是她常佩戴的饰品了，没有想到……而后，便是一阵阵怒意涌上心头，不自觉地就想找点什么东西砸掉，但看到贝塔在身边，便忍了下来。
“看到我们被什么人攻击了没有？”莫尼卡问道。
“看到了，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穿着白袍。”贝塔顿了下，说道：“那个闪电魔法的威力很强，和我是一个级别的，否则我的传送魔法阵不会触发。”
莫尼卡一凛：“传奇吗？”
贝塔点头。
他拥有云龙瞳，自带真实视野。对方在空中砸下闪电球的时候，虽然是处于几乎完全隐身的状态，还是在高空，但还是被贝塔发现了。
毕竟龙瞳的有效视野范围是一千米左右。
“这座圣城中，传奇级别的人有几个？”
“只有教皇一人。”莫尼卡说道：“我们生命神殿并不像光明神教那么有底蕴，大部分的人都是大师。据我所知教皇对外宣称是传奇，但实质只是准传奇。他有一件神器，可以暂时提高自己的等级，变成传奇级别的人强者。但那只是临时提升，空有传奇级别的素质，但没有传奇级别的天赋和能力。”
所谓的准传奇，就是LV14级，经验值还差些就能达到LV15的人。
“教皇是个年轻人吗？”
莫尼卡摇头：“老得快要进棺材了。”
那就不是生命神教的教皇了。贝塔想了想，说道：“你留在这里，我再去现场看看情况。”
“我也要去。”莫尼卡双手抱住了贝塔的胳膊，用自己的两团软肉夹着他的手臂。
“会有危险。”
“把我放进你的豪宅术空间中。”莫尼卡眼睛水汪汪的。
贝塔想了想，觉得确实也行。便依她所言。
当贝塔再次回到废弃仓库这里的时候，看到大火已近熄灭，废弃仓库已经被烧得只有下几断黑色的焦炭。
而在现在，还有一些城卫军。他们在城门那里看到这边有大火，怕大火被风势带到城区内，便主动过来灭火，发现火势过旺后，便修了条隔火带。
贝塔的到来，引起了某个小官的注意，他带着几个侍卫走过来，本想询问一下情况，但随后看到眼前这人穿着普通，却是长得英俊不已，便起了妒恨之心。
他的漂亮妻子，在半年多前，被个小白脸吟游诗人拐跑私奔，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他见到那些长得很英俊，又是佣兵，或者吟游出身的人，便相当不舒服。
原本他只是想问问情况的，但现在这么一看，他就起了把这人‘定性’为纵火犯的心思。
正所谓相有由生，这小官远远走过来，一脸凶戾之气根本遮掩不住，贝塔远远就感觉到了，正要离开，不想和对方冲突，却咦了声，他发现火场的边缘，有一片白色的纸状物。
他走过去，把白色的纸状物捡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对面那边的官员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这个官员挥挥手，数个士兵就把贝塔围了起来。
贝塔能清晰地感觉到恶意，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要针对自己，但也不想深究和废话，这世界的疯子很多，他才懒得思考疯子为什么这么想，为什么这么做。
他长剑没有出鞘，就是这么一挥，身边的士兵全被扇肿了嘴，飞出一旁。
“你居然敢袭击正规军！”这官员愤怒地大喊，他见贝塔没有攻击自己，还以为对方不敢攻击官员，胆气依然十足。
贝塔长剑收回，再次甩出，剑鞘狠狠地抽在了这个官员的嘴唇上。这一下子比前面的攻击强了许些，这官员惨叫倒下，牙齿被打掉几颗，嘴唇肿得像是两个香肠，滋滋流血。
即使再笨，这官员也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他有些惊恐地看着贝塔，生怕这人把自己灭了口。
但贝塔懒得理他，而是在火场附近寻找，又让他找到了几张白约的纸状片物体。而后他带着这些东西，回到北郡修道院，放在了桌面上，仔细了看了一阵子。
莫尼卡在旁边问道：“看出什么东西了吗？”
“魔法卷轴的残片。”贝塔拿起一片碎纸，用精神力感应了会，然后继续说道：“这些纸张中使用了相当特殊的魔法材料，木苘花，这种花草，只有精灵森林才有。”
莫尼卡睁大眼睛：“这你都能看得出来？你的鼻子是狼人族的吗？”
“我不是闻出来的，是摸出来的。”贝塔解释道：“我以前也常用这种材料来加强魔法卷轴本身纸张的‘承魔’力，以变相提升卷轴的威力。用了这种材料的底纸，和没有用的底纸，手感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又牵扯到精灵了？”莫尼卡觉得有些头痛：“前边是吸血鬼，还有邪神献祭，我突然觉得，为那两个死掉的少女出头，还有没有必要？”
“这件事情，你可以收手了。”贝塔将几张碎纸收到了豪宅术空间中：“接下来我会暗中跟下去的。”
莫尼卡漂亮的眼睛看着贝塔好一会，然后说道：“你这么说我不太舒服，感觉好像我们两个人很生分似的。你既然要追下去，我当然得帮你，有我的蜘蛛分身帮忙，很多事情都会容易些。”
莫尼卡说得确实有道理，但贝塔说道：”连传奇都出来了，这事可能比我们想像中的更加麻烦。下次万一那人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呢？”
“嘻嘻，你多做几个漂亮的首饰给我防身呗。”
莫尼卡笑得有些奸诈，立刻暴露了她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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