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背叛者
绫思还是有些不太理解，时刻传唤她过来的理由。
“时刻小姐，没想到，你一直都关注着，我这段时间的成长呢。同时我所顾虑的这些事情，都跟赤色联邦的危机有关，我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时刻面不改色，认真地回答道：“嗯。这些重要的话，我并不打算告诉其他人。以后，赤色联邦内部会有一些，超乎想象的惊人展开，但能够扭转那种局面的，只有少数的一些人。所以我想要尽可能地控制具体的变量，这样才能让赤色联邦，不偏移其应该前进的轨迹。”
“时刻小姐，你为了不让其他人接触到真相，给予的回答，都尽可能抽象呢。这样也能够避免被否定，同时也能够保证自己没有骗人。”绫思抬头仰望，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时刻。
时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呵呵……绫思小姐果然看出来了吗，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精明的骗子？会不会感到意外？对我失望？”
“不。正如同时刻小姐你，正确地说出了我的成长轨迹一样。我并没有打算否定你，所说的任何一点。而且我很了解，时刻小姐身上，所背负着其他人形少女，难以想象的重任。”
时刻有些讶异地说：“这是根据我的存在时间和行为习惯所推断出来的吗，很抱歉……我不能告诉绫思你具体的实情。”
“不要紧，既然时刻小姐你觉得不能说，那就不需要告诉我。而我也不会忘记时刻你，曾经给予我的帮助，所以就算是稍微利用一下我，也并非不可以。”
“也就是所谓的有恩必报吗。绫思你跟羽尘小哥他们在一起，还真是让你，越来越像人族了。”
时刻没有想到绫思，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理解情况，完全不需要她担心。
“我承认自己确实打算为了自己的夙愿，而利用绫思你，但我不会逼迫绫思你，做出违背内心意愿的选择。所以这个问题就就留在以后，你认真考虑后再回答，自己是否要协助我吧。”时刻桃红色双眸中，流露出一种淡淡地哀伤。
绫思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有些反常的时刻，“果然是符合时刻小姐特色的回答呢。不过我认为时刻小姐你，其实并不需要在意，自己在赤色联邦活了多久，也不需要在意，一些莫无须有的责任。这种生活方式，可能会更加轻松一点，也会让时刻小姐你发现……”
“绫思小姐你…”，时刻打断了绫思的话，“谢谢你，但已经不用说下去了。正因为我有无论如何都得去确认的事情，所以才会选择这种生存方式。我注定不能和绫思小姐你一样，适应那种融入人族社会的生活方式。”
看着时刻固执地坚持自己的观点，绫思也只得放弃自己的劝告。
“嗯。没有经历过那些的我，不会轻易说出自己能够理解时刻小姐你的话，那就只能祝福时刻小姐你能够早日实现夙愿了。”绫思的善解人意，让时刻感到有些可怕。
如果
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或许会在听了绫思的鼓励后，从而放弃自己的执念吧。
时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唉，绫思小姐你，实在是太善良了，这样……就连我都不好意思，做出不利于你的事情了。”
绫思态度明确地说：“那就不要做了。在这个世界和平的背景下，大家能够通过互相理解，恰当地处理彼此之间的矛盾。”
“绫思小姐，你把这个现实的世界，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有时候，如果不采取强硬的方式，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对了，绫思你也多次目睹过，黑影之网组织的恶劣行径吧，它们像是能够理解的群体吗。”
“确实很难相互理解。但黑影之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阅历丰富的时刻小姐，能够把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我吗。”绫思打算追根问底。
时刻突然被绫思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她仔细考虑了一会儿，然后道：“具体原因我也没有弄清楚。或许是，因为它们想要获得赤色联邦的承认，不想继续苟且偷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了。
“那如果赤色联邦的人族，承认黑影之网组织的地位，那不就可以顺利地实现友好共存。”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六百多年过去了，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族，连外貌特征完全一致的人形，都不能完全接纳，更何况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黑影？这是绝对没有办法的事情…”时刻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绫思执着地说道：“可是我觉得不同种族之间，一定还有相互包容的方法。现代社会在不断地进步，那么解决过去不能解决的困难，也并非不能实现。”
“绫思小姐，你还真是一个，彻底的理想主义者呢。是受到缪思小姐影响的吗……不过，现在这个世界也确实缺少这样的人呢。所以我希望绫思小姐你，能够坚持你自己的想法。”
时刻用有力的眼神，注视着拥有足够信念的绫思。
“该说的话，我已经全部说完了。那么绫思你，回去早点睡觉吧，别让你的家人太过担心。”
“嗯，再见。”
等时刻的气息完全消失了后，绫思并没有选择立刻回家，而是默默盯着时刻离开的方向。
“时刻小姐，为什么要今天晚上，特意叫我出来呢，刚才那些谈心性质的话，也并不需要那么急着跟我说，难道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吗。”
绫思的脑海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了出来。
不过仔细考虑了一番后，绫思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按照时刻小姐的性格来说，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吧。”
……
视野重新回到天工学院那一边。
塔罗和潘多拉的决斗，毫无疑问地以潘多拉轻松胜出而结束。
如果要打持久战，拥有足够塔罗牌的塔罗，估计会略胜潘多拉一筹，可惜塔
罗应了潘多拉的激将法，采用她自己最不擅长的一招决胜负。
“嗯，时刻小姐，我已经听您的建议，把她腿部绑带下的塔罗牌取走了，现在她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普通臭小鬼。”潘多拉利用特殊通讯联络着，正在赶过来的时刻，顺便瞟了一眼身后嘴巴被捂住，身子被绑起来的塔罗。
“唔唔——”塔罗不断地挣扎，但似乎没有作用。
刚才的决斗中，她为了抗下潘多拉的绝招，耗尽自己的体力，这才侥幸捡回一命。差点就要和上次一样，让另一个替身被破坏了。
潘多拉关掉通讯后，走到了塔罗的身前，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成为俘虏的塔罗。
“不要挣扎了，小鬼。要想成为大人，就必须学会忍耐，你也不想一直拖你主人的后腿，让他总是在背后给你擦屁股吧。”
塔罗的耳朵没有被封住，她清晰地听见了这句话，内心有些不太好受。潘多拉说的话，具有一定的道理。塔罗知道自己最近，确实给灵王启添了不少麻烦。
“如果我是塔罗小姐你，我就会尽可能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样就会让绑架我的人产生幻觉，认为我有什么手段逃走，然后在绑架我的人过来查看我时候，趁机出手打晕他，然后逃走。对了，我忘记塔罗小姐你根本办不到呢，哈哈。”潘多拉讥讽着被俘虏的塔罗。
赶回来的时刻，看到了这一幕。
时刻拍了拍潘多拉的肩膀：“潘多拉，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她好歹也是造物机关之灵首领创造的人形少女，小心造物机关之灵组织，联合其他势力找你麻烦。”
潘多拉摆出为难的表情，但还是顺从地说：“嗯，既然是时刻你的告诫，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一下吧。”
“唔嗯，唔。”看见眼前的人真是时刻后，塔罗疯狂地向其强调她的存在。
“时刻，要不要把这个小鬼嘴巴里的拘束物拿下来？”
“不用了。”
听到这句话，塔罗的希望坠入谷底。
“我不想在这里纠缠太久，我们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离开首都克诺城吧。”时刻有些困扰地如此说道，“当然，也把塔罗小姐带上，她可是我让潘多拉你特地去请的贵客。”
塔罗心想：带着我离开首都克诺城？时刻到底想要干什么？
时刻走过来低下身子，摸了摸塔罗的金色卷发，“塔罗小姐，你不需要考虑，想不明白的事情。你只用知道，我一定不会加害于你，以及你暂时不能留在天工学院了。这次特地来首都克诺城绑架你，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事后，塔罗小姐你，想要怎么怨恨我，或者向启大人告状都没有关系。”
听完时刻认真的独白后，塔罗用头顶开时刻的手，双眸怒视着眼前有些内疚的时刻。
“好了，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
“嗯，走吧。”
……
第五百八十八章 绑架与出行
心镜校长：“你们对拐走塔罗的犯人到底是谁，完全都没有头绪吗？”
保安员们：“确实完全没有头绪呢。而且现阶段可以从中获取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少，所以并不能排除，没有其他目击者的情况。”
心镜：“看来，这件事情很不简单，我必须要向造物机关之灵总部那边报告了。你们就继续保持着搜索的状态，适当扩大搜索的范围，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我。”
保安员们：“是，校长。”
……
首都克诺城，造物机关之灵总部。
在确认塔罗已经失踪不见后，心镜立刻展开了行动，暂时放下了繁重的公务，亲自去造物机关之灵总部向灵王启报告。
利用着自己的特殊权限，心镜直接来到了灵王启的办公室。
灵王启看着有些疲惫的心镜，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道：“心镜校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重新见面了。这次又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麻烦你特意跑一趟？”
心镜面露难色道：“灵王启，我有一个很不好受的坏消息，必须要当面告诉你。”
“很不好受的坏消息吗，不用那么担心，我最近也听了很多坏消息，承受能力变得很强，有什么坏消息，就直接说出来吧。”
心镜心情忐忑地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灵王启，道：“启大人，塔罗小姐她突然就失踪了，从三天前开始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也没有联系天工学院的任何人。天工学院内部的监控显示，她在三天前的深夜，一个人主动离开了天工学院。我怀疑塔罗小姐她，是被某些不法分子诱拐出去了。”
“明明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特意叮嘱过她，让她这一段时间，尽量不要离开天工学院，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不好的事情，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严格地要求她不要外出呢。”心镜校长有些自责。
听了心镜的报告，灵王启脑海中好像涌现了某些想法，脸上露出了正在思索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灵王启终于开口道：“我觉得心镜校长你，其实不需要那么自责，这并不是心镜校长你一个人的失职。那些反复交代过塔罗的叮嘱，只能起到一定程度上的监督作用，塔罗她自己想要离开，光靠你们也完全拦不住她。不过，心镜校长你说塔罗她，已经三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了，那确实是一件很异常的情况。”
心镜焦虑不安地解释道：“嗯，正是因为出现了，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我最近实在难以冷静不下来，甚至想到了一些很糟糕的状况，塔罗小姐会不会受到了，某些神秘势力的迫害……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灵王启泰然自若地说道：“放心吧，作为她的主人，我很了解塔罗她的真实实力。我确实不容易猜到，想要绑架她的人到底是谁，但能够绑架她的人，整个赤色联邦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是呀，我差点就忘记了这一点。那灵王启您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嗯。
能够在塔罗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成功制服她的人，很大概率就是，和她一样的人形少女了，而在人形少女中，实力最强，同时神出鬼没的时刻小姐，拥有着最大的嫌疑。所以我推测塔罗小姐失踪这件事情，很可能跟失踪了很久的时刻小姐，有着很大的联系。”善于思考总结的灵王启，很快就正确地推测出了，事情的走向。
心镜佩服地说：“是吗，真是出色的推断，这样调查起来就轻松多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最有可能的假设。现在，还不能排除赤色联邦内部，还存在着其他能够通过特殊方法，绑架塔罗的秘密组织。最主要的一点是，时刻绑架塔罗的动机实在不强，她们并不是见面就要打架的死对头，平时最多也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灵王启补充的话，不免给心镜泼了一盆冷水。
灵王启继续说：“作为相处了那么多年的老朋友，我知道心镜校长你的责任心很强，想要尽快把失踪的塔罗找回来。但目前塔罗的去向和犯人的目的，尚未调查清楚，所以不用太过着急去找回塔罗。作为塔罗的创造主，我同样也很担心塔罗的安危。不过，我们现在干着急也没有。最重要的是，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听了灵王启的话，心镜眼神逐渐坚定，道：“嗯，近期造物机关之灵的主要目标，是和联邦政府之魂那边，举行合作企划的活动。首领你就把寻找塔罗小姐的任务，放心地交给我本人吧。”
灵王启认可地点了点头：“好，这个重要的任务就放心地交给你吧。以塔罗的个性，她就算是单纯地贪玩跑出去，也并非没有可能，所以你们不需要太过着急，优先处理好天工学院的事务。”
“好，我知道了。”
简单地交代一番后，心镜终于心平气和地离开了灵王启的办公室。
“呼，塔罗你居然会突然消失不见。没想到就连塔罗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灵王启的眼神中有一缕哀伤，“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多想了，造物机关之灵想要继续延续下去，必须要采取更加具有突破性的方针，我绝对不会让造物机关之灵组织，毁在我这一代，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
同一时间，星途和准则两人，乘坐着一辆高速列车。
目前，他们正在前往首都克诺城附近的一座小城市，负责运营虚拟主播雪荧的公司就在那里。
几天前，星途答应了人形少女准则，协助她，去调查虚拟主播雪荧。
刚好最近几天，特别搜查厅，也没有什么大事，必须要依靠自己处理，星途就拜托白琉秘书代理一下职责，暂时离开自己的职守，跟准则在一起，协助她的行动。
“没想到星途你，居然真的跟过来了，特别搜查厅的工作，真的不要紧吧。你平时很要好的美女秘书，也没有拦着你，不让你走？”
这已经是准则第三遍，亲口询问星途了。她似乎想要在反复确认的过程中，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回答。
星途地
看着坐在身边的准则，有些无奈地道：“准则，你不需要三番五次地，确认我的决心了。我也算是个大老爷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协助你调查虚拟主播雪荧，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悔。”
“嗯，我知道。这次只不过是去看看情况，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准则尽力解释着，自己刚才的举动。
“不管准则你怎么样想，我反正是把这次的活动，当做一次公费的外出旅游。最近几个月，天天闷在特别搜查厅，我都快喘不过气了。”星途对于这件事情，倒是感到很惬意。
准则轻笑，开口道：“原来如此。该说是星途厅长你懂得享受，还是懂得偷懒呢。接下来，我们要去的那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提供娱乐的地方。估计调查完那家神秘的公司，我们就要选择离开返回首都克诺城了。”
星途猛地睁大了眼睛，惊愕地道：“诶？那样岂不是，连待在那里过上一夜，都做不到了？”
准则扶额，无奈地说：“星途厅长，你在想什么呢，居然还妄想让我带你，去其他的城市过夜。没有磨叽的时间了，调查完毕后，我们立刻做列车离开那座城市。”
“好。”星途整个人，都显得焉了几分。
大约十分钟后，星途和准则顺利地到达了，这座陌生的城市。朝着公司的地址找到过去……
星途看着周围凹凸不平的地面，无语地吐槽道：“实在是太反常了，这个破旧的地方，真的有经营虚拟主播的公司吗？怎么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是碎石和泥巴，就和没有开发的穷乡僻岭一样。”
准则环顾四周，低声说道：“不用感到那么惊讶，很多想要隐藏身份的公司，就喜欢建立在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地域。”
“可那可是运营着虚拟主播雪荧的公司，不应该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买下一栋气派的大厦吗？”
“这只是星途你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所认识的大型企业公司，有不少为了不想惹麻烦，隐藏自己的据点位置，故意修建在穷乡僻岭之处。”
“好吧，或许这个方面，确实是准则你比较有经验。”
准则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对星途说：“看来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公司的地址处，是一片还未完工的大型商场，商场上层，也有许多其他用途的分区。
通过一处隐蔽的楼梯，准则和星途进入了商场上层的区域。
“准则利用你的能力，能不能直接找到公司在商场的地方？”
“我的能力哪有那么便利，最多只能看清，每一层楼有几个人。”
由于并没有提前找到明确的地址，所以准则和星途只能调查整片商场区域。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未经准许的情况下，私自进入还在施工中的商场区域，是一种违反规定的事情，所以准则和星途还需要躲开，那些可能留在建筑物里的工人。
第五百八十九章 扑朔迷离的局面
在施工中的建筑物里绕了好几圈后，准则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传言中的那家运营虚拟主播的公司。
“星途，快点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准则指着面前有些积灰的门，道：“嗯。你能不能用自己的手艺，强行把这块卷帘门给撬开？”
星途观察了一下，道：“嗯，这种锁不牢靠，应该可以……不对，这种私自闯入民营场所的行为，应该是违反地方法规的吧。”
准则并没有改变主意，道：“星途你不用担心，如果我们真的运气不好被逮到了，就说我们是在执行联邦中央政府的调查任务。只要巧妙地借助联邦中央政府调查的名义，地方的管理官就拿我们没有办法。我刚才利用自己特殊能力，查看了这里面的情况，目前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内部确实存在着，一些细微的居住痕迹。我估计大约一个月前，应该还有人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也就是说，在不久前，这个地方就突然被目标舍弃了吗。”星途开始认真地分析道，“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接下来，开门的体力活，就交给我吧。”
说完，星途活动了一下身上的筋骨，就直接走上前，伸出有力的双手，强行把卷帘门拉了起来。
准则眼神微眯，有些无奈地看着，采用蛮力解决问题的星途，“还好这个卷帘门没有安装报警系统。要不然，整栋建筑物里的人，都会听见由星途你引发的警报声。”
星途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还有躲着别人，刚才准则你不是已经掌握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吗？”
准则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可是，作为秘密调查人员，我们最好不要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行踪，如果让刚好就在周围的目标，察觉到自己身处危险，提前逃跑了又该怎么办？”
星途终于明白过来，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这个新手，还考虑得不够周到。”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既然打开了卷帘门，我们就走去这家公司的内部，继续展开调查吧。”
“好，我也来四处找找。”
准则很快就展开了，下一步的行动。
卷帘门的后面，是摆满办公桌的大型厅堂。那些造型独特的办公桌上，留下的只有一些关于虚拟主播行业的相关资料，并没有能够证明人族身份相关的物品。
这些遗留下来的物品只能证明，这里确实是个运营虚拟主播相关的公司。
“果然，他们不可能在抛弃据点后，就那么简单地暴露自己的真身。那些可以判断身份的资料，估计全部被他们预先处理掉了，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具有调查意义的物品。”准则把手上的资料放回了原位。
星途沉下了表情：“那样这次过来现场调查，不就只能证明这家运营虚拟主播的公司，背后存在着，一些想要用非法手段遮掩的
问题吗。”
“嗯，这次过来就算是，只能获取这一点也足够了。本来我拿到这个公司的地址，就是一件很走运的事情，不用再奢求太多了。”准则居然出奇地镇定。
“可万一这个地方，不是虚拟主播雪荧的运营公司呢。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在运营虚拟主播雪荧的证据吧。”星途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火遍全网的虚拟主播雪荧，背后居然存在着很大的运营问题。
听了星途的发言，准则叹了口气，道：“唉，既然星途你，那么偏担虚拟主播雪荧，那我就用决定性的证据，击溃你那错误的坚持吧。其实不瞒你说，这家公司的地址，是我从虚拟主播雪荧的一位忠诚粉丝那里得到的，他曾经私下调查过雪荧背后的运营商。”
“不好意思，这位粉丝应该不会是个假粉丝吧。”
“他是一次夜间酒吧集会的组织者，也算是雪荧粉丝团的团长。我看上的粉丝，那还能有错的？”
突然，星途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星途拿出自己的手机，看着屏幕的号码，疑惑地道：“怎么是个陌生电话，难道是打错了吗？”
过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没有放弃，再一次打给了星途。
“唉，电话一直在响，到底是谁，在给我打骚扰电话？”
准则想到了什么，连忙劝说星途：“等一下，星途你尝试着去接那个陌生的号码。他很有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就是他最近打算协助我，调查虚拟主播雪荧的事情。”
最后，星途还是半信半疑地接通了电话，“喂，你是谁，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我是雨弥，是雪荧小姐的粉丝团的团长。”
“……团，雪荧小姐粉丝团长？”星途的脸色微变。
雨弥认真地解释道：“没错，就是粉丝团团长。曾经有一位帮助过我的美少年，让我一有虚拟主播雪荧背后运营方的消息，就转达给你。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把我接下来说的话全部记下来，转达给那位美少年。谢了，兄弟。”
“嗯，没问题，好的。”星途拿出口袋里携带的笔，在附近办公桌上，随手找到一张没用的纸，用心地记录着雨弥传达的信息。
雨弥和星途聊了大概五分钟。不单是雨弥向星途传达信息，有时候甚至星途主动开口询问雨弥，有关虚拟主播雪荧的事情。
挂断自己的电话后，星途转过身，看到了坐在在旁边耐心等待的准则，忍不住问：“准则，他刚才说有一位银发美少年协助了他，使他重新审视，粉丝和虚拟主播的距离，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在意，那个人就是我。只不过是那一天，我利用自身的身材优势，临时准备了一种伪装。所以雨弥先生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得到准则的答应后，星途开口道：“雨弥先生最近在虚拟主播雪荧一次直播的过程中，第一个发现了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直播漏
洞，并向运营的工作人员提交了正面反馈。从刚才的对话中，我也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个很为雪荧着想的孩子。”
准则讶异地问：“然后呢？这就没有了？还有其他的重点吗？”
“……哦，还有一点。他本人推测雪荧小姐背后的靠山，可能是联邦中央政府的某位上级领导。根据《虚拟主播雪荧运营日志》上的一些基础数据，再结合行业普遍标准，可以推算出来，联邦中央政府内部，负责星网事务方面的高层，肯定偷偷给了他们不少方便。”
准则有些吃惊地道：“……连这种东西都能够查的出来，这就是真爱粉丝的力量吗。不过，我也有一些预感，虚拟主播雪荧这件事情，跟联邦中央政府内部的某些高层人员，脱不了干系。”
“咳，那不就成功破案了吗。接下来我们的调查范围也可以缩小一大圈，下一站，我们就直接去联邦中央政府大楼吧。”
“先不要太过着急，那些都只是背后协助者的消息，虚拟主播雪荧真正的幕后主使，我们还没有找到呢。”准则再次提醒星途。
“我的目的并不是，搞垮虚拟主播雪荧，而是为了确认虚拟主播雪荧爆火的背后，是否存在着，一些想要对造物机关之灵和联邦政府之魂的大型合作企划不利的人。而联邦中央政府那些高层，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妨碍合作企划。所以肯定还有一些幕后主使，还没有找到相关线索。”
“会不会是准则你想多了。其实，虚拟雪荧背后并没有什么主使，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和丰富经验，间接地阻碍了你的想法。”星途又提出了不一样的猜想。
准则有些露骨地叹了口气：“唉，为什么星途你总是喜欢拆我台。曾经出生入死的合作伙伴，现在却比不上，一个出道几个月的虚拟主播？”
星途摆出无辜的样子看向准则，“不不，是准则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尽可能地帮助准则你，填补没有想到的部分，只是想要帮上准则你的忙。”
准则有些在意，道：“真的吗，刚才星途你不也跟雨弥先生聊得挺投机的。虽然我很感激你这个大忙人能够协助我，但如果星途你思想上太偏袒虚拟主播雪荧，我作为调查员也会很困扰。”
“呃，准则你说的这些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我绝对不会忘记自己身居特别搜查厅厅长的要职。如果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运营方，存在着任何破坏公平的行为，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制止。”星途拍着胸脯，努力保证道。
准则目光在星途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道：“看来你的这份心情并非是假的。我能够继续邀请你担当我的协助者吗？”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星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准则追问道：“即使可能没有实质性的报酬，也会站在我这一边？”
“嗯，我没有比你更好的选择了。”
“……”
第五百九十章 音乐会
除了每天例行的机关术训练和打工外，羽尘每周都特意安排了，一天可以自由活动的休息日。
而今天刚好，就是休息日。
休息日的上午，羽尘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出门，而是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在拥有无限可能的星网上，羽尘再次和白宇实现了连线聊天。
“白宇，你在和我聊天时，不要总是把话题转到虚拟主播雪荧身上。”
“呜呜，还不是因为羽尘你小子那么绝情。在点了雪荧的关注和订阅后，雪荧小姐的直播，居然连一次还都没有看过。”白宇的发言，充满了可怜。
羽尘看着白宇的蠢脸，抱怨道：“拜托，我又不是痴迷于她的粉丝，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特意去看她的直播。”
“呼，居然说出这种话，我看羽尘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哦。看来我有必要当面，告诉你雪荧小姐的魅力之处。下面我就来论证，雪荧小姐为什么是神？雪荧小姐背后的中之人，魅力十足。她的个人实力出众，各种才艺表演，都是伸手就来；直播中的态度既真诚又热心，感动了，无数迷途的粉丝；同时，她临场应对能力超强，每次直播都有出色节目效果。总之，我们这些忠实的粉丝，对虚拟主播可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是是，就连我这个对虚拟主播圈，完全不感兴趣的人，也从白宇你的说教中感受到了，那种如胶似漆的感情。”羽尘有些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白宇得意地笑了笑，热情似火地说：“不过，这样还是不行啊。要不羽尘你，跟我直接见上一面？我家还蛮大的，再加上我的姐姐白琉，由于工作原因经常不在家，所以只要一有机会，羽尘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玩，玩累了就直接睡觉也没关系的。”
“……白宇你想得也太美了。利用花言巧语，就把我哄骗过去，可我并不会上你的当，毕竟我不可想事后感到困扰。”在白宇的骚扰话语下，羽尘依旧保持着相当不错的理性。
“才不是哄骗。我只是单纯很久，没有和羽尘见上一面，实在是太想跟你见面了。”白宇突然说出了，让羽尘都感到愧疚的话语。
羽尘也有些动摇了，“是吗，既然白宇你都这么说，我不回应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你不需要太迁就我。羽尘你每天都很忙吧。总不能让我这个闲人，总是来麻烦你。”
“没事，那我们就下个星期，同一时间见面吧。”
“好，我一定会等着你。”
跟白宇简单地聊了一会儿后，羽尘关闭了自己的电脑。
“虚拟主播雪荧吗，背后的那个神秘人，还真是厉害呢。只是花费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在首都克诺城闯出了那么大的名气。”羽尘感叹道。
羽尘还记得，自己偶然间，在星网上看到了一篇专门分析虚拟主播雪荧的报告。
从刚开始直播时，雪荧就与她的观众们，相处得很顺利，这让想要黑她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黑点。雪荧也不会有
做不到的事情，可以永远保持完美的超人人设。临场表现和长期表现，几乎可以打满分。各种方面的内容，不管从哪个角度，雪荧背后的中之人，都能够给出个专业的答案，被誉为全知全能的天才少女。
雪荧从一个多月前刚出道到现在，从没出现过任何直播事故，中之人的表现几乎完美。追求完美的虚拟主播雪荧，每天都预留出半个小时，跟正在观看直播粉丝，保持着高频互动，这种零距离的亲切感，增加了粉丝团体的粘性。所以才会有后面雪荧火出圈，整个首都克诺城几乎被其沦陷的局面……
“不过，虚拟主播雪荧怎么样，跟我本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要不影响到现实的生活，那些带给人心灵寄托的存在也都是合理的。”羽尘仰望着调成透明的天花板。
“或许，自己对这种具有神秘感的虚拟主播不感兴趣见识，是因为自己在现实中过很多不同能力和性格的人形少女，现实就足够不可思议，就不需要在虚拟中寻找不可思议了。而且虚拟主播这个行业，早就已经不新鲜了。”羽尘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对雪荧无感的缘故。
“咔嚓。”羽尘忘记反锁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羽尘看清身后来者后，有些慌张地说：“羽灵，什么、有什么事？”
“表哥，你又在胡乱嘟囔着什么呢。今天不是说好了，要陪我去看，首都克诺城举行的人工智能音乐会吗。怎么，又不要告诉我你又忘得一干二净了。”羽灵叉着腰，鼓着腮，有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可爱。
羽尘醒悟过来，道：“哦。原来是这件事情。我记得那场音乐会，不是下午才宣布正式开始吗？”
“音乐会确实是下午才开始，不过，音乐会的举办方，为了保证公平对待观众，座位的选取，采取先到先得的方法。如果要获得最好的观赏体验，现在不过去排队，等会儿就来不及了。”羽灵详细地解释原因，很明显她对去音乐会这件事情显得非常上心。
羽尘认同了羽灵的解释，道：“好，那我们稍微准备一下，就立即出发，前往音乐会吧。没想到羽灵你，居然会对音乐这种艺术，那么感兴趣。”
羽灵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只是单纯地，对这种不需要任何人族，就能够顺利举行的音乐会，表示好奇罢了。”
不过很遗憾，ai音乐会的门票，羽灵只抢到了最后的两张，善解人意的绫思，便主动选择留在家里。
羽尘略有遗憾地说道：“唉，可惜绫思妹妹不能跟我们一起去，要是有儿童免票的政策就好了。”
羽灵投以责备的眼神，“虽然绫思妹妹不能去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但是这种失礼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着绫思妹妹的面讲。”
“抱歉，我只是觉得绫思她，应该不会太跟我较真。”
羽灵郑重地开口道：“那我就直说了吧。绫思妹妹可以在其他人面前，适当地被当作小孩子。可唯独想让羽尘表哥你，把她当作成熟的大人看。”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羽尘没有成功会意，羽灵的话。
羽灵眉头微皱，失望地看了羽尘一眼，道：“唉，果然笨蛋表哥，就是笨蛋表哥，已经习惯的我，不会对你抱有任何期待了。”
羽尘极其认真地回复道：“羽灵，我或许真的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迟钝一些。但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彼此的心意还是是不容易察觉到的。”
羽灵的表情有所缓和，转移话题说：“好了，暂时就不说这件事情了。我们快点出发，去音乐会吧。”
跟绫思打好招呼，进行短暂的告别后，羽尘和羽灵，一个难得一见的组合，开始了接下来的出行……
音乐会的地址，处于首都克诺城核心圈内部，从羽尘家里过去，除了乘坐悬浮列车外，还要走很长一段路。
“如果不是我曾经去天工学院，寄宿了一段时间，估计羽灵你会一辈子，待在家里不出门吧。”
羽灵挺直身子，逞强道：“怎么会，表哥你未免也太小巧我了吧。我可是一位不管什么方面都全能的美少女。”
羽尘看着身后不远处，因体力不足有些气喘吁吁的羽灵。
羽灵穿着淡蓝色的一字领的露肩上衣和白色的牛仔短裤，漆黑如墨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束。这一身打扮很适合她。看来她即使经常宅在家里，也学习了自己打扮。
“你这副体力不足的样子，可没有任何说服力哦。”
“唔嗯，这只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腿软没有力气。”羽灵脸色微红，尽力地辩解道。
羽尘故意戏弄地说道：“是吗，你待会儿可不要拉下面子，主动让表哥我亲自背你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过了十分钟后，羽灵和羽尘终于提前两个小时来到了音乐会现场。
羽灵熟练地来到了门口的自助平台，从还未选择的座位号中，选取自己想要自己座位号。
选完座位号，两人简单地去外面吃完中餐，等表演正式开始前，半个小时才能入场。
音乐会的表演如期正式开始，舞台上整齐摆着各种各样的乐器，但却没有任何一位表演者，这副画面似乎有些诡异，但提前知道内容的观众也能够接受。
舞台前方传来了悠扬动听的乐曲，整个乐团配合巧妙，和谐统一，形成了让人悦耳的交响曲。
羽尘和羽灵两人就坐在，音乐会大厅的观众席里。
羽灵凑过来，低声道：“怎么样这次的音乐会之旅还不错吧。”
羽尘大方地说：“嗯，看了人工智能们的表演，我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人工智能音乐会确实很有趣。”
赤色联邦内部，人工智能的发展，处于严重滞后的地步。这也和联邦中央政府，不信任高度进化的ai，出 台相关规定，限制ai行业的发展脱不了关系。但艺术、游戏等领域，还是允许使用符合规范上的人工智能。
第五百九十一章 畏惧的力量
“说实话，没有亲身经历过首都末日之战的我，确实难以理解联邦中央政府，限制人工智能发展的决定。如果只是为了谨慎起见，完全可以采取，更加具有针对性的政策，而不是直接强行出手干预，整个人工智能领域的发展。”羽尘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羽灵点了点头：“嗯，表哥你偶尔也会说一些正确的话嘛。最近我专门在星网上，找了人工智能的相关资料，发现联邦中央政府过去，应该是被人工智能的不可控性，给搞怕了。害怕人工智能发展到最后，会超越人的思维。所以目前联邦中央政府，只是把人工智能的应用，限制在节约人力基础成本，胜任一些普通的人族，都可以完成的基础工作。以及，按照各种领域的需要，开发相应的辅助性能，辅佐人族进行更加效率和精细的工作。”
“这个不合理的政策，也就导致赤色联邦的人工智能，永远都不可能像过去曾经上映过的科幻电影一样，越来越和人族接近，成为与人族相等地位的社会一份子。唉，还真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呢。”羽灵毫不掩盖自己的失望之情。
说起来，在两大智能组织机关主导下，学习的机关术，同样也不赞成人工智能的过度进化，这也是受到联邦中央政府政策的影响吗。羽尘心想。
“不过，我们这个普通家庭，暂时还没有资格管那么多，那就先让联邦中央政府自己醒悟吧。”说完，羽尘便藏身于阴影之下，用心感受着音乐会。
一个半小时后，音乐会终于以完美无瑕的结局达成落幕。
羽灵半天才起身，感慨地说：“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呢。如果这次音乐会的录像能够发到星网上就好了，我就可以多回顾几遍。”
“嗯，我虽然不是很懂音乐，但是那些由音乐家编排，再由人工智能演奏的音乐，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羽灵看着一直都是空无一人的舞台，兴奋地道：“听说这次的音乐演奏，也给予了人工智能不少的自主性。也就是音乐家和具有一定创造能力的人工智能，互相配合的产物。”
“哼，我还以为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过是一场以人工智能为噱头的闹剧罢了，真是浪费了我宝贵的时间。居然把编曲和作词外的演唱交给人工智能自己安排，真是败坏传统的做法。”刚好，坐在羽灵前面的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子唱起了反调。
羽灵实在是忍不住了，直白地说道：“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人工智能音乐会的舞台，有些话不能说，更不能乱说。”
那位男子转身打量着羽灵，眉头一挑，“哦？我觉得我自己说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人工智能本来就已经抢了，一些底层居民的饭碗。现在它们居然又自不量力地想去，拥有创造性的艺术界抢饭吃。这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羽灵不服输，怒怼道：“先生，您的观点真是大错特错。时代在进步，赤色联邦在不断地向前发展，如果
自己不思进取，固步自封，被时代淘汰了，也怨不得其他取代他的存在，为什么要把矛盾都转移到人工智能身上。”
那位男子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矛盾不转移到没有灵魂的人工智能身上，难道转移到和我们一样的人族身上？我记得联邦中央政府，应该还特意发布过遏制人工智能发展的决定吧。”
羽灵咬着牙，继续道：“你怎么能够那么自私不讲理……既然那样，就不谈那些大道理，就论现在这件事情，你总不能说这次人工智能演唱的音乐会没有举行好吧。”
那位男子用可怜的眼神打量着羽灵，道：“对不起，我还真的想说，这是一场充满瑕疵的音乐会。刚才忘记介绍了，我是一位资深的音乐家，这是我的个人认证的电子名片。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就趁早从我面前离开吧。”
“你……”羽灵激动地颤抖着身子，她气得够呛，但也暂时找不到应对的方法。
羽尘把羽灵拦在了身后，道：“身份地位这种象征过去荣誉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张能够入场的证明罢了，你个人真正的见解，也不一定高得到哪里去。”
随后，他拉住羽灵颤抖的手，温柔地道：“继续留在这里争论也没有意义，我们还是先走吧。”
“嗯。”羽灵喃喃道。
羽尘并没有理会身后那位男子的大声挑衅，而冷静地寻找出口，直接离开了音乐会的现场。
回家的路上。
羽灵一脸委屈：“唉，难得的好心情，最后却全都被那个装模作样的音乐家给破坏了。”
“还不是因为羽灵你太冲动了，只是因为对方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就直接跟陌生人辩论起来了。”羽尘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对方是个脾气火爆的硬碴子，羽灵你都可能会被教训，到时候我都不一定能够保护你。”
“抱歉，是口直心快的我太冲动了。”羽灵出乎意料地选择了道歉。
“没事，毕竟这次的经历，应该会让你吸取教训。”
此时此刻——
“羽尘同学，好久不见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羽尘连忙回头一看，身后的人居然是他天工学院时期，三班的班主任唐筱老师。
唐筱推着自己拉风的小摩托，走过来道：“从毕业之后，我们似乎就没有见过面了，近来可好？你们也是听完ai音乐会准备回家的吗？”
唐筱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羽尘，第二眼就看到了羽尘手里拿着的ai音乐会纪念品。
羽尘停下了脚步，欣喜地说道：“真的是唐筱老师吗，真没想到老师也会，来听同一天的音乐会。”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呢，这位是……不，先别说，让我猜一下，她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羽尘你还真是受女孩子喜欢呢。是已经厌倦，然后抛弃了樱绮梦同学吗，还是背着樱绮梦同学，自己脚踏两只船？”唐
筱脑子里奇怪的幻想，全都冒出来了。
羽尘愣了一下，认真地说道：“我真是很佩服唐筱老师的想象力呢。不愧是一位优秀的机关师导师，但要想更进一步，成为顶尖机关师，就必须要先从实际出发，从客观的角度分析事情……”
在一旁看着的羽灵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解释道：“唐筱姐姐，我并不是羽尘的女朋友，而是是羽尘的表妹，叫做羽灵。”
“哦，原来是表妹。”唐筱恍然大悟，“羽灵妹妹，你的小嘴真甜，下次有机会来姐姐家做客吧。”
“嗯，谢谢姐姐的好意。”
唐筱重新望向成熟了几分的羽尘，道：“羽尘同学，其实，老师我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报答羽尘你一下。”
听到唐筱这么说，羽尘有些慌了，连忙说：“那个老师，我可不记得我做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唐筱老师您报答我。”
唐筱拍了拍羽尘的肩膀，道：“不要谦虚了，羽尘同学。你可是我们三班的大救星，也是我这个班主任从教生涯中的光荣成果。”
“报答的方式，就由羽尘同学你决定，老师我今天就跟着你了。对了，羽尘同学，要不要再领教一次，老师我高超的车技？保证快到你双腿发软哦。”唐筱扭了扭车龙头，摩托车发出好听的轰鸣声。
今天的唐筱老师也充满着女性魅力，黑色波浪卷长发，扎成了一个长长的马尾，看起来干练十足。
羽尘也没想到，多日不见了，唐筱老师还是那么洒脱。
“谢谢唐筱老师您的好意，不过今天还是算了。”羽尘感觉到了自己的危机，旁边羽灵的眼神都可以杀死他了。
“请问两位真的只是师生关系吗，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瞒着我？”羽灵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呃，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呀。羽尘同学是中途转到天工学院的转学生，而我刚好有幸成为了他的班主任，这才认识了。”
“羽灵，你不要乱想。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
羽灵脸上染上红晕，别过头说：“……哼，谁管你。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师生俩人难得见面，就好好享受吧。”
羽尘无奈地看着不断走远的背影。
“羽尘同学，真的不用追上去吗？”
“不用，我了解羽灵她这个人。所以今天还是陪难得见一面的唐筱老师吧。先说一声，我是绝对不会坐老师你开的摩托。”
“真是伤人的话啊。不过，今天就破例按照羽尘同学的要求来吧。”
……
首都克诺城，摩萨的据点。
摩萨他正在查阅着近一个月以来，虚拟主播雪荧对赤色联邦的影响力。
“我的计划，果然没错。虚拟主播雪荧的意志和思想会以信息的形式，逐渐影响整个赤色联邦。这样也就可以顺利证明，那群只知道消灭自己所畏惧之物的草包，是多么愚蠢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没有心跳的少女
其实摩萨他早就想要亲自去教，他认为傲慢的联邦中央政府去做事了。
“哼，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傲慢人族，除了能够世代延续下去的地位以外，几乎什么可取之处都没有，连什么突破性的事情都办不到，这样庸俗的人，根本就不配去决定赤色联邦的重要事务。”摩萨十分不满地看着星网上，关于联邦中央政府的宣传资料。
摩萨本人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赤色联邦的领导核心，居然还掌握在联邦中央政府手上。如果仅仅只是靠制度和威严，就做到让各方信服，实在是太荒谬了。明明自己拥有更出色的才能和更高远的志向。
让这种表现平庸的政府，成为领导赤色联邦时代的存在，绝对是相当不妙。摩萨是这样想的。
摩萨眼睛突然望向，桌子上屏幕漆黑一片的平板，道：“你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吧，雪荧。”
仿佛是听到了摩萨的呼唤一样，平板的屏幕又突然一下子亮起。屏幕中央神奇地出现了虚拟主播雪荧的形象。
目前，雪荧已经完成今天的直播任务，顺利下播了。
“摩萨先生，我暂时无法回答您的问题。我的数据库中，并没有采集足够的样本，可以用来证明您的观点是正确的。”这次雪荧故意模仿起了ai的说话方式。
这也是今天的例行直播，她特意使用的一种新奇的说话方式，在她的粉丝中取得了良好的反响。
摩萨眼神微眯，道：“雪荧，如果按照你这样做，永远都无法获得正确的答案。即使是新世纪的人族，也无法做到，在事先准备好所有前置信息的情况下，去判断某件事情的正确性。拥有感性因子的他们，往往会依靠自己的常识，并且听从周围环境的认知。这才是平凡人的判断方法。”
“而我希望身为人工智能的你，能够完全了解人族的生活方式，这样才能让你的虚拟直播，被更多的人所认可。”
雪荧嘟起嘴，道：“嗯，我知道了，摩萨先生。最近我在查看私信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什么问题？”
“有一位牌子等级很高的粉丝提议，说让我在进行虚拟主播的直播的过程中，不要刻意表现得太过完美。说这种女强人的人设，虽然很考验中之人的能力，也很罕见，但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容易让观众们产生距离感，也会逐渐变成，觉得犯错比不犯错要好的。人族不是一个理性的种族吗，为什么总是提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理由？”
“这种事情，并没有超出我的预算范围，只是对于雪荧你来说，确实有些不能理解的困惑呢。雪荧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拥有巨额粉丝流量的虚拟主播，所以你的粉丝团体，肯定是很复杂的。由阅历和性格都各异，抱着不同期待的人族构成。”摩萨利用提前学习的知识分析道，“针对不同的人需要采用不同的方针，但是在日
常直播的过程中，雪荧你只能尽力满足人数较多一边的粉丝，这样才能加强粉丝们的粘性。”
雪荧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果然想要完全弄懂人族，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现在的我还远远不够。”
摩萨看着星网上的大数据，认可地说道：“这确实是个事实呢。不过，雪荧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只花短短的几个月就完全征服了，整个赤色联邦的星网。该说虚拟主播圈，已经没有一个能打的了，还是雪荧你具有当虚拟主播的天赋呢。”
雪荧充满感激地说道：“那也是您费劲心思挖掘了我。不然我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这份能够让我感到幸福的工作。除了您外，我也很感谢一直支持我的粉丝，我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那么受欢迎。”
“你不需要感谢我，我本来就是为了自己实现自己的私心。才把没有心跳的你，偷偷创造出来。不过，现在我从你的直播打赏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这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情。一下子突然获得了那么多钱，也使我的内心想法，发生了一些改变。”
“我当然也知道这一切，但摩萨先生是一切的根源。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从搜索引擎中找到了，联邦中央政府决定限制人工智能发展的信息。所以自己的存在，其实是不被允许的，但摩萨先生还是决定把我制造出来。得到真相的我，那段时间的内心其实很复杂，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到底是错误的，还是合理的。但自从我利用虚拟形象雪荧，进行不露面的直播后，我逐渐接受了我的合理。”
摩萨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能够接受自己存在的合理性就好。不过雪荧你要记住，你是一位具有重要意义的人工智能。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是人工智能的身份，必须要销毁一切证据。正是因为，我才特意没有给你制造一个依附的躯体。”
“好，我记住了。”
“嗯，雪荧你就继续自己的直播吧，然后通过其他的方式好好地回报我。”
……
几天后，首都克诺城，旋律修理店。
羽尘继续跟着弦乐学习机关术。由于羽尘想要复活人形少女世界树之灵。所以弦乐也针对这个特殊的方面，提前告诉了羽尘一些，原本要等机关大师他才能接触的信息。
弦乐看着羽尘已经无比熟练的操作，感慨地道：“羽尘，你真的在机关师这个方面很有天赋，按照这个平均速度，不到半年后，你就可以尝试去认证一流机关师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接触机关术的时间太晚，绝对可以刷新最年轻一流机关师的记录。”
羽尘没有停下手里的研究，回答道：“不用说得那么夸张吧。我觉得自己跟师傅你之间，还有着难以跨越的差距。”
弦乐笑了笑，道：“哼，你小子还真是会说话。你师傅年纪比你大，天赋也不差，有差距是正常的。我还不想那么快，就
摆脱师傅这个称呼呢。”
羽尘分析道：“嗯。虽然师傅你现在看起来，行为有些懒散，但我相信师傅你之前，也应该有过脚踏实地努力，不然光靠自己出色的天赋，也不会成为万人敬仰的记名机关师。”
“努力嘛，羽尘你猜得确实没错。过去的我不管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只是现在我遇到了瓶颈，我被自己打败了，多么讽刺啊……以后羽尘你就知道了，可望而不可及的瓶颈，是一件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它足以让倔强的人被迫停下脚步，被迫接受自己已经到达了极限的事实。”弦乐似乎有一段难以释怀的过去。
“不过，我希望羽尘你，不要被自己的瓶颈所打败，不管年纪多大都要抗争到底。”
“嗯，我记住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途休息时间。
在休息时间，羽尘突然开口问道：“弦乐师傅，我问您一个与机关术无关的问题，您说人工智能到底有没有心跳？”
弦乐愣了一下，他努力考虑后说道：“嗯……我想应该没有。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工智能的思维逻辑，不依靠物理的方式，就可以一直存在。心跳是拥有心脏的生命体，才会有的东西吧。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人工智能还没有能够被赋予那么深的意义吧。”
“这样吗。是因为首都末日之战的影响，联邦中央政府才会限制人工智能的发展吗？”
“羽尘，看来你的历史学得不错。首都克诺城确实曾经发生过首都末日之战。那时人工智能失控，联邦总部毁灭，出生不久的时刻小姐力挽狂澜，才尽可能地降低了损失。不过其实联邦中央政府限制人工智能的发展，并不仅仅是因为出于对人工智能过度进化的恐惧。”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对。但那个特殊的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告诉羽尘你。少年，你怎么突然对人工智能产生兴趣了，难道是已经对枯燥的机关术，感到厌倦了？”
羽尘辩解道：“才不是呢。我只是单纯地对于不知情的事物，表现出好奇罢了。”
弦乐嘿嘿一笑，低声说：“是吗，那作为好奇少年的羽尘你，有没有关注星网上的虚拟主播雪荧？”
“虚拟主播雪荧……师傅你……居然也是她的粉丝？！”羽尘得到了一个无比震惊的情报。
弦乐一脸凛然的样子，道：“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吃惊？羽尘你小子，难道还不允许，一个多年单身，还没有结婚的大男人去粉虚拟主播了？不过，这也并不是我的意志力不够强大，而是雪荧小姐身上的魅力实在是太大，已经让意志坚定的我彻底沦陷了。”
“有那么夸张吗？”
“少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刚好虚拟主播雪荧一个小时之后就要开播了，你就去她的直播间，亲自领教一下，雪荧小姐的魅力吧。”
第五百九十三章 不可解
羽尘摇了摇头，最后谢绝道：“还是不用了。弦乐师傅，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其实，我之前早就在其他人那里听过好几次了。”
“是吗，但还是实际确认一下，会比较好吧。为什么少年你会那么抗拒呢，难道是你的女朋友管的很严，不准你去关注雪荧小姐吗？”
“……这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判断。”
弦乐咳嗽一声，恢复了正常，“好了，看来刚才确实是我，有些说过头了。要知道虚拟主播雪荧的粉丝中，超过半数都居住在首都克诺城。按照首都克诺城人口调查表的不完全统计，也就是每十个年轻人里，大约就有八个年轻人，关注着虚拟主播雪荧。少年你作为首都克诺城的年轻人，居然难得地对虚拟主播雪荧没有兴趣。”
听了弦乐一本正经地分析，羽尘有些担心弦乐，他似乎已经沉迷于虚拟主播了。
“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吗？总觉得，只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虚拟主播雪荧就把首都克诺城，毫无抵抗地‘占领’了。”羽尘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雪荧那么受欢迎。。
弦乐充满自信地说明道：“这也正是雪荧小姐的个人魅力所在，没有买虚假的粉丝充数，也没有用任何作弊的手段赚取流量。完全就是靠自己的个人实力，间攻下了虚拟主播圈的大半个江山。”
羽尘双手抱胸，思考后道：“嗯。能够做到如同传教般的影响力，她简直就像是全知全能的神明一样。”
“神明……在我眼中，雪荧小姐就是不小心坠入人间的神明。”
“那如果虚拟主播雪荧有一天做出了，让你们这些粉丝破防的事情，你们还会无条件原谅她，留下来继续支持她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雪荧小姐极其重视自己的粉丝，绝对不会……”弦乐的声音戛然而止，“但要是真的出现让我们破防的事情，那时候就要看雪荧小姐自己的选择了……我大概率是不会粉虚拟主播雪荧了。”
“是吗。”
……
在耐心等了数天后，准则终于拿到了，调查联邦中央政府的权限。现在，她只需要找宁夜执政官确认一下，就可以用上级反间谍调查的名义，顺利扣押那位她已经明确的目标。
联邦中央政府大楼，宁夜执政官的专属办公室。
宁夜突然抬起了头。
过了不到一秒，桌子上，提示有来访者的电子铃就响起，仿佛他提前预料到了准则的到来。
在查看门口的扫描监控，确定来访者的身份后，宁夜打开了办公室的锁。
“宁夜执政官阁下，前来打扰了。”
“准则上尉，你终于来了。”
准则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站直身子，走到了距离宁夜面前三米的位置停下。
“关于准则上尉你的请求，魂主元已经提前告诉了我。我先确认一下，准则你是不是有，超
过七成的把握，确定那个人跟虚拟主播雪荧的运营公司，存在不正当的利益关系？”
准则果断地回答道：“我确定，宁夜阁下。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确认最近爆火的虚拟主播雪荧，是否存在不正当的行为，然后尽量推动合作企划的布局和推行。但请您放心，我并不会为了己方的利益，去冤枉正确的一方。”
“这我当然知道，我对你很放心。准则你已经是，一位资历很高的军人了。但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我还是想问准则你一个问题。”宁夜郑重地站起身，“如果准则你成功掌握了，足以证明虚拟主播雪荧背后，存在严重问题的证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虚拟主播雪荧那一方？”
准则冷静地分析道：“当然是根据赤色联邦的现有法律进行依法处置。但如果存在现在法律不能解决的情况，我希望能够拜托宁夜阁下，召集各方智士讨论决定这件事情。现在，虚拟主播雪荧的热度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必须要采取最妥善的方法处理这件事情。”
“嗯，回答得不错。其实不只是虚拟主播雪荧，你们联邦政府之魂和造物机关之灵的合作企划，也是一项极大阵仗的活动，联邦中央政府，也必须要进行合理的管理，到时候也要仰仗准则小姐。”宁夜借助这次的商议，考虑到了后面的事情。
“当然。我不会做出，让联邦中央政府和联邦政府之魂蒙羞的行为。”
“那接下来，就拜托准则上尉你了。”宁夜拿出一份亲笔签字的证明，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准则。
“幸不辱命。”
在得到宁夜执政官证明后的准则，并没有选择离开联邦中央政府。她想要尽快解决，虚拟主播雪荧的问题，距离合作企划的日期越来越近，留给她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
结果是准则赌对了。
识破了真相的她，通过各种渠道，掌握了诸多证据，再加上星途厅长的协助。那位曾经协助过摩萨的公务员，最后终于承认是他，为了赚取更多的利益，私下给虚拟主播雪荧的公司，在星网上提供了诸多方便。
在坦白交代后，那位公务员立刻，被卸去了原本的职位，并暂时关在中央直属的收留所，被限制人身自由。
为了避免引起广泛的影响，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公司违反法律的消息，暂时并没有面向一般市民公布。
不过，在事后打算追责的过程中，有件事情出乎了众人的意料。联邦中央政府所能调用的所有信息库中，都没有关于雪荧背后公司的真实信息。
摩萨通过自己的手段，再加上联邦政府内部人员的协助，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在发现完全找不到处罚对象后，宁夜执政官终于发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第一时间出手，直接勒令星网上的平台，封停了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
在封停了虚拟主播雪荧的
直播间后，虚拟主播圈，迎来了让人发颤的寒冬。让本就不富裕的虚拟主播圈子，雪上加霜。
受到牵连的，不只是虚拟主播这个本就衰落的行业，还有现实中众多虚拟主播雪荧的粉丝。
在星网的平台上，虚拟主播雪荧，拥有着大量支持她的粉丝。现在，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突然被封禁，他们一下子就失去了内心的归宿。
粉丝们内心产生了巨大动摇，完全不能接受，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被封的事实。
受到最大影响的，就是沉迷于虚拟主播雪荧，为其付出了时间和金钱的重度粉丝。产生了依赖感的他们，在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被封禁后，内心产生了一种被割裂的空虚感。
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被突然封禁后，直播平台和运营公司都没有给出任何说明，这也给了星网上某些无良自媒体可乘之机。
它们又开始在不知道真实情况下，为了追求最大化利益，开始进行无脑跟风蹭雪荧的热度。弄得一时谣言四起，把一些年轻气盛的原粉丝团体，往更加错误的方向引导。
后来雪荧的直播平台，迫于星网上观众的巨大舆论压力，说出了封禁虚拟主播雪荧的幕后主使——联邦中央政府。
在得到确切的报复目标后，首都克诺城内，一些不理智的年轻一代，开始跑到联邦中央政府大楼下面，组织大规模的抗议活动。他们想要联邦中央政府，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抗议活动连续举行了三天，联邦中央政府的劝解还是无效。在不得已之下，联邦中央政府只能把封锁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的真正原因公之于众。
原因公之于众后，抗议派分成了两派人。一些人逐渐接受了，虚拟主播雪荧公司存在严重运营漏洞的事实；一些人则认为联邦中央政府，看不惯雪荧的火热人气，利用自己的权力恶意封杀虚拟主播雪荧，必须要雪荧的运营公司内部，参与决策的当事人亲自给出说法。
但虚拟主播雪荧的运营公司，一直迟迟都没有发声，所以这件事情也一直都没有进展。
为了把封禁虚拟主播雪荧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以及让雪荧背后的公司尽快受到法律的制裁。宁夜执政官亲自委托准则，让她尽快找到虚拟主播雪荧背后所在运营的公司。
经历了最近虚拟主播雪荧的风波，作为主导者的准则，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憔悴。
她不后悔她揭发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公司这个行为，但她确实严重低估了，封锁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所导致的影响。
“唉，我终究还是小看了雪荧粉丝的力量。没想到，原本以为可以圆满结束的事情，最后居然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说到底自己还是低估了虚拟主播雪荧背后公司的实力，早知道就让那位落网的公务员去演一场戏，直接找到运营方公司的负责人，就没有那么多处理不好的事情。”
第五百九十四章 脆弱的谎言
如果准则从一开始，就把雪荧所在的运营公司，当做极具威胁的幕后黑手，那她绝对不会让现在这种局面出现。
联邦政府之魂总部，魂主元的办公室。
目前的情况已经出现了失控，迫切需要解决问题，就必须要寻找更多的帮手。准则首先的目标就是魂主元。
“首领，可以打扰一下吗？”
魂主元意会了准则的来意，道：“准则，你果然又来找我商量了。可惜，现在的我，给不了你太多的建议。如果我是那个运营公司的成员，我会第一时间销毁所有的证据，然后逃离首都克诺城，利用已经赚取的资金，在其他城市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
准则听完魂主元的假想，说道：“首领您的考虑无不道理，但我认为那家公司，并没有离开首都克诺城。首先，它能够做到隐藏自己的行踪，让联邦中央政府找不到任何痕迹。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它，又为什么要，在已经失去经济来源的情况下，承担变更公司地址所带来的经济损失，前往其他偏僻的城市？”
“确实是这样呢。但那家公司并不愚蠢，准则你之前不是已经做出，在它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指发现联邦中央政府的接头人)吗？那家公司，因为你的调查，而打乱了运营计划，现在已经进入无限期停播，无法复出的绝境。为了防止有人继续使绊子，选择见好就收，才是最普遍的做法。”魂主元又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但如果准则你认定了那家公司，还留在首都克诺城。那我除了通过联邦政府之魂的人脉帮你找一下外，也别无他法。”
“嗯，那就麻烦首领你了。”
魂主元坦白道：“不必这么说。如果这件理不乱的事情一直拖下去，我们和造物机关之灵的合作企划就要宣告泡汤了。我会尽力而为。”
“不过，我越是深入了解，越觉得那家公司，没有那么简单。他们除了追求虚拟主播所带来的巨额利益以外，应该还追求着一些其他的事情，难道合作企划真的提前泄漏了吗？”准则思考着，一些暂时还没有头绪的理由。
魂主元苦笑着道：“现在这种局面，我也不敢打包票说没有曝光，但如果真的曝光了，那肯定就比现在更加伤脑筋。”
“可恶，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闹事，那些妨碍联邦政府之魂合作企划的存在真是讨人厌。”
……
首都克诺城，某栋偏僻的建筑物内。
摩萨看着已经停播了好几天的直播室，面目狰狞地大吼道：“可恶，我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做，为什么总有一些见不得别人好的臭虫，要主动过来妨碍我。”
摩萨误以为揭发那位公务员的人，是同行业的竞争者。
“还有那个没用的废物，平时还在我面前，吹嘘自己在联邦中央政府多么位高权重。居然那么快就被其他人发现举报了，导致计划打乱，一切都化作了泡影。现在，只能每时
每刻躲着联邦中央政府，连这栋建筑物都不能出去。”
摩萨越想就越生气。明明自己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却还是防不住有些人不争气，总是莫名其妙地掉链子。
真是带不动的队友。
“还好我提前利用特殊的代码，通过自己编写的替换程序，把这家虚拟主播运营公司的信息，全部都伪造了一遍。不然，现在我就要被联邦中央政府的执法人员带走了。”摩萨总算是想起了一点，值得安慰的事情。
“也许我应该乐观一点。虚拟主播雪荧，还有机会东山再起。现在，星网上到处都是怀念虚拟主播雪荧的粉丝，即使雪荧这段时间被迫停播，也能继续在一段内保持热度，到时候再准备一些洗白的文案……”
“可是……被认定为劣迹主播的我，真的可以复出吗？”雪荧以虚拟形象出现在桌子上的的平板中，开口道。
内线连接的平板上，虚拟主播雪荧的状态，看起来非常憔悴。
“雪荧，不用担心。违反联邦法律的人是我，跟一直尊纪守法的雪荧你有什么关系？平台突然封禁你的直播间时，雪荧你并没有做任何违法违规的事情吧。”摩萨利用着自己的价值观，蛊惑着迷茫中的雪荧。
雪荧坚定地摇了摇头：“绝对没有。当时，我正在跟粉丝进行随机互动。直播间里，大家突然就一句话也不说了，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直播间被封禁了。”
“难道这几个月以来，我所做的事业，本质上是错误的吗？”
摩萨劝解道：“怎么会呢，别被外界所迷惑了。你这样难道是想说，首都克诺城那么多你的粉丝，他们一个都没有判断能力吗？”
“不，无论什么时候，我都选择相信我的粉丝。”雪荧举起了手里，象征粉丝的荧光棒。
“很好，雪荧你的思想觉悟很高。真不愧是虚拟主播中的一位顶流。那样，我不惜犯下风险，也要让你当上虚拟主播，也感觉值得了。”摩萨故意告诉雪荧错误的因果关系。
雪荧感动极了，抽泣着说：“嗯，一直以来都谢谢你，摩萨先生。如果不是您的资助，之前的我根本就站不上，那么大的舞台。”
摩萨故作谦虚地说道：“不用谢我，我们是互相成就的关系。雪荧你，之所以让那么多粉丝喜欢你，靠的是雪荧你个人的出色表现，跟我本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管发生了什么，雪荧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粉丝们的心。
雪荧感激地望向摩萨，道：“摩萨先生，你还真是会说话呢。让沮丧了好几天的我，居然重新感觉到了信心。”
摩萨挠了挠头，装傻地道：“毕竟出来混，总要学习一些沟通技巧嘛。我作为一名人族，并没有你们能说会道，只能尽量地符合对方的需求。”
雪荧双手贴着平板的屏幕，激动地询问道：“那个摩萨先生，您刚才说我有机会复出…
…是真的吗？具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
摩萨安抚着雪荧激动的情绪，平静地道：“雪荧，你先别着急，至少等最近的舆论导向，稳定下来再说。现在，雪荧你的粉丝，成了抗议活动的主力军，最近围绕在雪荧你身上的争议，一直都不断。为了不继续占据公共资源，复播这件事情，必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嗯，能够知道这个消息，我的内心就已经满足了。真的好激动呀。我已经开始期待，复播时面对自己的粉丝了，他们会不会被这个意外的惊喜吓到？到时候，我就用自己的想好的话语，安抚他们的情绪……”雪荧憧憬着虚假的未来。
摩萨听着雪荧的想法，内心觉得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做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利用脆弱无比的谎言，欺骗着期待着未来雪荧。
但如果把真相告诉了雪荧，她真的能够原谅自己的行为，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吗？摩萨内心是这么想的。
“看来今天也要努力思考，怎么样改善自己的直播效果了，为了能够一直等待着复播的那些粉丝，我也不能继续消沉下去。加油，雪荧。”雪荧自己给自己打气。
摩萨继续虚构道：“嗯，按照雪荧你这个干劲，一定会重新称霸虚拟主播圈。到时候，我会准备更先进的设备，近一步改善直播的互动体验。雪荧，你就期待那一天吧。”
“嗯，我会期待着那一天。”
雪荧真的听进去了，那些看似美好，实际却毫无保障的谎言。
“接下来，就不打扰你了。”
摩萨主动关闭了平板的屏幕，暂时和雪荧断开了连接。
他清晰地知道，接下来行动的危险性，也知道目前，他已经被迫让出了，主动掌握局势的权力。
现在，摩萨只能伪装自己，对外界所有人隐藏真面目。他不是没有想过暂避风头，直接离开首都克诺城，但光靠他一个人，公司的大量直播设备既带不走，也不好销毁，最主要是，不好给雪荧一个合理的交代。
所以摩萨选择冒着危险，留在局势混乱的首都克诺城。现在，他间接给联邦中央政府带来了不少困扰，也算是达到了他自己原本来到首都克诺城的目的。
不过，摩萨不想把自己弄得走投无路，甚至还要以犯人的身份，去联邦中央政府享受几年监狱套餐。哪个天才，不向往自由的生活呢。当年反叛组织【joker】从联邦中央政府的追捕下顺利逃走，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作为其的后代子孙，摩萨也自然想钻联邦中央政府的空子，证明联邦中央政府不过是个没有用的草台班子。
而现在，就是一次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认识到这一点的摩萨，成功地从刚才的懊恼和沮丧中走了出来。他想起了过去先祖做过的事情，感受到了这几年都不曾体会到的刺激感。
下一步，就是决一胜负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 影响
之前，羽尘和白宇约定好，等到下一次休息日，两人就进行一次线下见面活动。
今天，羽尘成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不过，随着一些局势的发展，白宇整个人，已经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一个星期前，玩世不恭的白宇，还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羽尘赶快去星网上的直播平台，观看雪荧的现场直播；而一个星期后，原本乐观的白宇，就变得则满脸愁容，眼睛中还有泪花闪烁，看见羽尘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出现如此大反差的原因，自然就是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的封禁。
其实不光是白宇一个人，雪荧的粉丝们，估计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坦然接受，雪荧直播间被无限期封禁这个事实。
首都克诺城，中央商业街，一家没有什么人关顾的咖啡店里。
“好久不见了，白宇。”
“哦。”
“白宇，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消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我说，这副双目无神，满脸自闭的样子，可真不适合你。”羽尘拍了拍白宇的肩膀，关切地坐到了白宇身边。
白宇的心情很低落，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明显比羽尘所知晓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动摇。
他如同被人恐吓了一般，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羽尘你，不需要安慰我了……现在，一切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记得曾经的自己，还特意存了几十个虚拟礼物，准备一下子给雪荧小姐冲榜……现在却没来得及亲手交给雪荧小姐。几天前，推送的消息突然告诉我，雪荧小姐背后的运营公司存在有问题，雪荧小姐的直播间被直播平台直接封禁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我，心直接凉了大半截。甚至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这只是雪荧的运营方，为了近一步提高热度，而开的恶趣玩笑。但当我十分熟练地打开，雪荧小姐的直播间后，‘违规封停’几个红色大字，让当时的我莫名地感到恐惧。雪荧小姐的的直播间，居然真的被封禁了。”
羽尘点了点头，冷静地回答道：“嗯，最近这件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现在，就连我这个本来不关注虚拟主播圈的人，都已经知道虚拟主播雪荧这件事情了。”
白宇眉头紧锁，继续说明道：“羽尘你说得太随意了，这件影响力巨大的事情，远远不能用‘已经知道’一笔带过。对于我们这些真心付出的粉丝来说，雪荧小姐的无限期停播，就相当于，我们突然遗忘了自己生活中，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样。要知道雪荧小姐的每一次直播，我可是从未缺席过。”
“……好，你们的想法，我已经领会到了。那么现在，你们这些粉丝有想到，什么独特的方法，能够让虚拟主播雪荧重新复播吗？”羽尘试探性地询问道。
自己重要的朋友遇到了挫折，羽尘也只能尽可能地帮助他走出心中的困境。
“很遗憾，无用的我并
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方法，甚至连成功联系雪荧的运营公司这种事情，都由于某些原因无法做到。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些我曾经讨厌的极端粉丝，他们希望通过和直播平台对抗，逼迫其让雪荧重新解禁开播，但有联邦中央政府施压，他们并没有取得多少成效。”白宇无可奈何地摊下了自己的身子。
羽尘尽力地劝解道：“可就算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白宇你也不要表现得那么沮丧啊。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没了，不是还有直播回放的录像和其他二次创作吗？”
白宇失望地摇了摇头，道：“没有羽尘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些都是已经反复观看过，就像是吸收完的营养品，只有新的直播，才有充足的营养。”
“……”羽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对不起，羽尘。难得线下见面一次，我却总是在自顾自地说，关于虚拟主播雪荧的事情。”白宇反省了一下，刚才的说的那些话。
“白宇，你小子什么时候，懂得体谅我了？”羽尘把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递给了白宇，“最近一段时间是特殊情况，同时我也想要在局外人的角度上，了解虚拟主播雪荧的去向，所以白宇你不需要，那么在意我的体会。”
听了羽尘的话，白宇感激地拉住了羽尘的衣角，诉苦道：“呜呜，羽尘你小子，怎么那么聪明呢。之前那些劝我不要入戏太深的话，居然全部都是正确的。”
羽尘无奈地看着身边的白宇，道：“唉，人算不如天算，那些话我只是，站在合理性的角度上考虑了而已。现在，虚拟主播雪荧停播了快一个星期，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拥有最大粉丝团体的首都克诺城。虚拟主播雪荧，以另外的方式火出圈了。”
白宇点了点头，“我宁愿不要雪荧小姐火出圈，以免遭到某些人的恶意中伤。不过，现在连维持这个想法的机会都没有了。”
羽尘感叹道：“我也没有想到，虚拟主播雪荧居然会被迫停播，真的很遗憾。但说到底虚拟主播雪荧停播的原因是，其背后的运营公司知法犯法，破坏了行业的规矩吧。”
白宇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如果联邦中央政府那边没有说谎的话，确实是这样。我已经尝试去联系过运营雪荧的那家公司，但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我都不能顺利联系上他们，就像是那些无良的奸商，圈完钱直接跑路了一样。”
羽尘似乎理清了一些事情，道：“果然，解决问题的根源，就在这家不存在的公司身上。如果有明确的事实，可以证明触犯法律的一方只是运营公司，虚拟主播雪荧的中之人是被裹挟了，那么事情就会有转机，虚拟主播雪荧一定能够重新复播。”
“嗯，我相信羽尘你的判断。请让我为雪荧小姐的复播出一份力。”
“那就靠你了。”
……
另一边，羽尘的师傅弦乐，同样也受到了一定的打击。弦乐
他虽然并没有达到白宇这种痴迷程度，但之前一段时间内，也算是小有沉迷。
而收到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被封禁的消息后，弦乐也变得有些萎靡不振。就像是遇上了一见钟情的对象，在最开始的热恋期间，就突然被告知钟情的对象，彻底失踪不见了。
今天，是羽尘前往弦乐的修理店进行机关术学习的日子。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弦乐都在给羽尘讲解，关于复活世界树之灵的要点，羽尘很珍惜每一天的学习机会。
可是这次却遇上了问题。羽尘的弦乐师傅一反常态，过了营业时间半个多小时没有开门。
实在是等不及的羽尘，最后还是选择自己打开了卷帘门。
刚一进门，羽尘就看到了躺在沙发床上，目光慵懒的弦乐，他焦急地说道：“师傅，你今天怎么还没有开业，在我站在外面等待的时间里，已经有好几位客人，都等不及离开了。”
弦乐毫不关心地说：“…哦，客人还会再回来的，反正这一带只有我一家修理店。没想到羽尘你，今天也那么早就过来了，年轻人还真是守时。我还想要偷偷睡个回笼觉呢。”
“弦乐师傅，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你不是还要教给我，到底该怎么样复活世界树之灵吗？她已经等了我好几年了。”
“少年，你不用着急，请继续去精炼自己的机关术吧。想要独自复活一位人形少女，难度不亚于创造一位人形少女。以现在这种世道，没有足够实力的我和你都也改变不了什么。”
羽尘知道弦乐话里有话，说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被封禁这件事情，但他为了照顾弦乐的心情，并没有选择明说。
“但是，如果现在的自己，没有足够实力，却没有足够时间，能够留给自己成长怎么办？”羽尘向弦乐提问道。
“……如果是这种前提，那就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一个让自己不那么满意的结果了。”
“不。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向其他人寻求帮助。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一个人独立完成。”羽尘提出了属于他自己的独特想法。
弦乐微微一愣，他也没有预料到，羽尘的回答。
“真是一个不错的回答……我有预感，少年你以后会成长为，一个比我更加优秀的机关师。”弦乐大方地对羽尘道。
羽尘微微一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呢。那我们也正式开始进行机关术的教学吧。”
“羽尘你，不是说有客人要找我吗？”
“那些客人，已经被我赶走了。我骗他们说今天修理店不开门，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反正刚才师傅你躺在沙发床上，看起来也不像是想接客的样子。”
“羽尘你…我…唉，算了，反正这家店本来就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开设的。去把卷帘门锁上，然后跟我来。”
“是，师傅。”
第五百九十六章 自曝
特别搜查厅，厅长的办公室内。
“——哈。”星途躺在自己的靠椅上，忍不住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最近连续几天都没有睡好，已经有些影响他平时的工作状态了。
站在旁边的白琉犹豫片刻后，开口道：“星途厅长，我希望你能够尽量摒弃外界的影响，把自己最主要的精力，放在特殊搜查厅的工作上。而不是私下没有休息好，现在工作时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星途略带歉意地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白琉小姐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应该全力以赴地对待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过，最近有一些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到底是陪你亲爱的准则小姐办案，还是为你沉迷的雪荧小姐申冤？”白琉的话，字字诛心。
“……都是的，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星途自知自己辩解无力，便只能选择承认。
听见星途的承认，白琉心平气和地说：“怎么，星途厅长你，居然不反驳了。但比起你瞒着我做了事情，然后大方地承认，我更希望你，从一开始不要未经考量，就投入其中。”
星途迅速回答道：“可是，我没有从一开始，就能够明辨是非的天分呢。而且也不善于拒绝他人。”
白琉继续确认道：“最近，星途厅长你精神状态不好的原因，应该就是网上流传的‘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被封禁’那件事情吧。我家里那个让人操心的弟弟，也在了解这件事情后，变得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
星途开始娓娓道来：“嗯，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件围绕着虚拟主播雪荧展开的事情，其实跟我本人有很大的关系。甚至，还为其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几天前，准则她拜托我调查关于雪荧运营公司的情况。最后，我们发现那家运营公司和联邦中央政府的某位领导，存在着某种违法的利用关系。经过联邦中央政府的层层调查，发现那家运营公司的办理的在案数据，都存在着一些漏洞。联邦中央政府当即就勒令那家直播平台，封禁了雪荧小姐的直播间。”
“所以，星途厅长觉得自己不小心，把自认为美好的事物给摧毁了？是这个意思吧？”白琉试探性地问道。
星途果断地回答道：“在我第一次听到雪荧的直播间被封禁的消息时，脑海中确实浮现着，类似于这样的想法。但我已经提前做出了选择了，就算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所以我决定为民除害，坚决拥护联邦中央政府的决策，一定要找出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运营公司。”
“……”
白琉傻眼了，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白琉小姐，请放心吧。我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作为特别搜查厅厅长的职责，只是最近有一些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唉，星途厅长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或者说一直都不会发生改变呢。”
“还是白琉小姐懂我。正因为如此，我的贴身秘书，只能由非常出色的人担当。”
“不用拐弯抹角地讨好我了，暂时我还不打算原谅你。”
……
中央商业街，一家酒吧的包间。
自从雪荧停播后，雨弥已经连续在这家酒吧，包了三天的夜。他想要利用酒精，排解见不到虚拟主播雪荧的寂寞
。想到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时，就可以直接端起身边的酒杯，借酒消愁。
突然，他眉头一皱，恶狠狠地盯着门口的人影。
“啧，我都已经尽可能地避人耳目了，居然能够找上门，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推门走进来的人，是几天前联系过雨弥的准则。
为了让雨弥顺利地认出自己，准则还特化了当时银发美少年的装扮。
准则走过来，故意和煦微笑着道：“表现得如此抗拒……也就是说，雨弥你产生了害怕的情绪，已经不想再继续和我扯上关系了吗？”
“谁说的。我雨弥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任何人。”雨弥把叠放在双腿放了下来，摇晃着站起身，“然后呢？托你的福，现在虚拟主播雪荧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
“雨弥你的意思，就是自己很有胆识喽。那么，有没有兴趣再相信我一次？”准则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雨弥毫不感兴趣地说：“和你合作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我现在既不缺钱，也不缺地位……”
作为曾经为准则提供情报的雪荧资深老粉丝，雨弥实在不想与准则见面。
“那如果说，我有一些特殊手段，能够让虚拟主播雪荧顺利复播，雨弥先生你愿意帮忙吗？”准则提出了让雨弥无法拒绝的好处。
雨弥怀疑地说道：“等等，停一下。你该不会是为了利用我剩余的价值，故意来这里，给我开这种空头支票吧？”
“我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虚拟主播雪荧复播，有利于巩固首都克诺城的氛围，这对于我这边也同样重要。”
雨弥警惕地摇了摇头，道：“可是，我都根本无法信任你。之前也是，你确实利用我提供给你的信息，让运营雪荧的公司露出了罪恶的马脚。这本来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但雪荧小姐她什么都没有做，就同样受到了牵连。”
“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理结果。那种结果是一次出乎我的预想的意外。事情的结局，我也没有预料到。”准则只能尽力地解释道。
雨弥左手握拳，不甘心地回答道：“什么狗屁意外，那根本就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肃清行动。联邦中央政府那些心高气傲的大领导，估计就是看不惯雪荧小姐的人气高，所以故意找到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好让雪荧小姐停播。”
准则直接否认道：“雨弥先生，你的思维根本就是大错特错。联邦中央政府，才不会因为那么幼稚的理由，去为难虚拟主播雪荧。”
雨弥轻蔑地笑了笑，道：“哼，谁又知道呢。毕竟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这些普通的平民，可是连联邦中央政府大楼的门口都进不去。”
准则确认道：“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会拒绝我的邀请？”
“嗯，因为你说的话，让我看不到事情的真相。我怀疑你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在利用着我。”雨弥逐渐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准则发现自己的劝告无效，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改变他人改变固有的观点，本来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她已经没有时间拖下去了。
“那好，既然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但如果你回心转意，随时都可以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准则
在离开前，给雨弥留下了一张金属卡片。
雨弥摆了摆手，不客气地说：“不，没有这个必要。你们不来继续打扰我的生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以后的事情，谁又怎么说得准呢。”准则丢下最后一句话，然后直接离开。
雨弥看着准则离开的方向：“真是一个看不透的人。明明过来亲自跟我见面，却感觉像是坐在屏幕后面不露面直播一样。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
首都克诺城，某栋不起眼的建筑物内。
摩萨利用自己改造的秘密专线，正在跟他首都外的一位合作伙伴进行远程通话。
合作伙伴：“我听说首都克诺城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摩萨你明明有机会能够直接逃跑，还要留在首都克诺城，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该说你是胆子真的大，还是没什么头脑呢。”
摩萨毫不在意地道：“很可惜，两者都不是。没关系，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己当然知道，继续留在首都克诺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如果我真的能够成功戏耍联邦中央政府，同时还能做到全身而退。这样不就证明了我自己，比自己的先祖还要优秀吗。”
合作伙伴语气焦急地道：“就算证明了，又能怎么样？或者说，摩萨你到底要证明给谁看？如果摩萨你不小心被抓到，不只是这次犯的事，过去一些记录都有很大可能，被联邦中央政府挖掘出来。那时候，摩萨你很可能面临的，就不单纯的只是牢狱之灾，而是很可能就直接执行死刑了。摩萨，我承认你在某些方面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所以我才特地跟你说，这些劝诫的话。”
摩萨毫无顾忌继续说：“那又怎么样？我们两个都认识一年多了，你也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我内心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在破坏赤色联邦的秩序。但谁让我有一个反叛组织【joker】首领的先祖呢。那位敢做不敢当的先祖，后半生一直都在逃亡，过着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的日子，最后却侥幸没有受到，联邦中央政府的制裁。而我绝对不愿意，和他一样贪生怕死，明明可以让反叛组织【joker】扬名整个赤色联邦，却为了保全自己的一条小命，选择解散这个设计出恐怖的首都末日之战的组织。可能他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合作伙伴：“摩萨你就那么想要，向联邦中央政府证明自己吗？那又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方法，凭借你的能力，踏踏实实地为联邦中央政府做贡献，不是更好吗？”
摩萨解释道：“那样不就枉费了自己，作为反叛组织【joker】首领后代的身份吗？而且，背负着特殊身份的我，待在联邦中央政府也会感到坐立难安，所以我才会尽可能地躲着，联邦中央政府的人。”
合作伙伴：“……摩萨，你还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摩萨感慨地说道：“嗯，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的我，回头看自己十年前做过的事情，也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也是经历了太多，而做出的改变吧。”
“既然摩萨你一意孤行，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我就只能祝你行动顺利。希望我一个月后，能够再次见到你吧。”
第五百九十七章 审讯
“放心吧，我的小命，比你想象中还要硬的很，就算不幸被联邦中央政府抓到，我也有办法让他们能够留我一命。”摩萨看起来似乎自信满满。
“希望如此……”
另一头，挂断了通讯。
随后，摩萨双手枕着脑袋，悠闲地躺在高级定制的豪华沙发上，轻蔑地道：“我倒要看看联邦中央政府那边，在几乎没有关于运营公司情报的情况下，到底怎么样调查，才能顺利找到这里。哼哼，要怪就怪，联邦政府内的那些审核人员，没有细心检查这家公司的批准文件吧。”
……
首都克诺城，正中心核心区域，由联邦中央政府直接管理的看守所——联邦看守所。
那位与摩萨私通的原公务员，就被关押在这里。看守所内部有一块特殊的区域，区域内部有互相独立且隔音的特制房间，专门用于关押一些政治上的特殊犯人。
所有的特制房间里，四周上下的墙壁都被涂成纯白色，房间内部的设施简陋，只有一张硬木床和一把普通的椅子。
原公务员此时正穿着白灰色的素衣，原本乌黑的头发上，出现了几缕显眼的白色发丝，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一样。
犯下了贪欲之罪的他，估计只能在这里接受惩罚，度过自己剩下的大半个余生。
这里很封闭，基本上没有人，会过来主动找他聊天，但偶尔会有特殊的客人，为了一些目的而找上门。
为了能够尽可能地了解，虚拟主播雪荧背后，那家存在问题的运营公司。准则决定再次过来，找原公务员确认，检查一下还有没有遗漏的情报。
准则利用特殊的认证方式，打开了房间的特制锁，她警惕地走到原公务员面前，道：“原公务员先生，今天我过来，是有些关于虚拟主播雪荧运营公司的疑问，想要找你再深入了解一下。”
“准则小姐，我都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我跟他们有所接触的事实，以及能够告诉你们的信息，我全部都已经乖乖交代了。”原公务员似乎不想提到这个话题。
在正式确定罪名，已经无法再申诉后，原公务员他迫切地想要减轻自己的处罚，很快就把与摩萨相关的信息都供了出去。
可惜，摩萨并没有把利用价值有限的他，当做一位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摩萨只把一些关于自己那边，最基础的情况告诉了他。
这就导致，现在联邦中央政府，还是无法利用手上的情报，确定那家运营公司具体在什么位置。
准则不为所动，道：“既然你心里没有鬼，就不需要表现得那么慌张。至于你能够提供的信息是否说完，我有我自己独立的判断标准。这次我特意过来找你，主要是为了利用排除法，确定那家运营公司目前所处的范围。”
“根据你之前的供词，和你进行非法合作的人
，名字叫做摩萨。同时他也是这件事情幕后最大的老板，并派手下运营着虚拟主播雪荧的活动。我说的这些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吧。”
原公务员老实地道：“嗯，没有问题。那个叫摩萨的男人曾经许诺，给我稳定的资金收益，而我本人只需要利用自己的职位，提供不受任何限制的星网审批。其实虚拟主播雪荧初期的影响力，其实并没有现在那么大。是我偷偷为她提供的推送、引流等协助，再加上其自身的天赋异禀，才让她能够快速达到，今天这种火出圈的地步。”
准则右手拿着笔，左手端着记录板，开始认真做相关的笔记。
“所以说，抛弃联邦中央政府职员的义务，跟外界的不法分子进行秘密合作，这就是你当时的个人判断吗？居然为了一些诱人的蝇头小利，不惜以身试法，触犯赤色联邦的法律。真是不可理喻。”
原公务员站起来，诚恳地道：“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也绝对不会再犯，还请准则小姐帮我求求情，为我减少一些判决中的惩罚吧。”
在体验过，住在看守所的滋味后，平时过着优越生活的原公务员，实在是忍受不了牢狱之苦。他已经彻底对过去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十分地后悔了。
准则不带有任何感情地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原公务员，缓缓开口道：“你不用继续博取我的同情了，以我的身份无法减轻你的处罚。如果你真的有悔改之心，就利用你之后的表现来减轻处罚吧。对了，你还交代过，平时会你跟那位叫摩萨的男人，在联邦中央政府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物里，进行定期的交接碰头。那里真的是运营虚拟主播雪荧的公司吗？”
原公务员思考片刻后，开口道：“嗯，我确定，那里就是运营虚拟主播雪荧的公司。曾经我还在那里参观过一次雪荧的直播室。那里面，各种直播设备都很齐全。可惜，摩萨这个男人的戒备之心确实很重，合作了那么久，就连雪荧的中之人，都不肯让我见上一面。还说什么，是虚拟主播圈的行业机密。”
准则记录了一下，继续提问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和虚拟主播雪荧的中之人见过面。那么，请你回想下，在那家运营公司里，除了那个叫摩萨的男人外，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嗯……应该没有了。”原公务员再三考虑后，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既然如此，那么很可能那家运营虚拟主播的公司，其实就只有摩萨一个人进行日常的运营。在你之前肯开口，告诉我们情报后，联邦中央政府便第一时间前往了，运营公司的所在地。那里曾经确实是一家直播运营公司的基地，在基地内部也发现了一些配套的设备。但我通过能力，观察更细微的痕迹发现，这家公司其实已经有几天时间都没有人来过这里了。估计是那位叫摩萨的男人，在我突击调查联邦中央政府大楼，把你给成功制服时，他
就已经通过某种方法，得到了你被抓走这个关键信息，然后就舍弃原本的公司场地，提前从那里逃走了。”
原公务员双目瞪大，眼神惊愕地道：“这……也就是说他居然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我的行为？！”
准则放下记录板，认真地回答道：“嗯，这个怀疑确实，很有可能成立。而且，你作为他的合作者，在一直保持联系的情况下，真的只知道那唯一的一个地址吗？他还有没有提到过，有什么其他地方会作为备用的基地。”
“没有。现在，我越是回想就越是发现，摩萨先生，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作对等的合作伙伴。所有重要的事情，他都把我给排除在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交钱取货都非常便利的自动售卖机罢了。”原公务员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的眼神有些暗淡无光。
准则看了一眼原公务员，冷淡地说道：“他确实应该这么做，所以说你还真是不擅长权衡利弊。宁愿被无良的骗子一直欺骗，也不愿意踏踏实实地，待在联邦中央政府做事。”
原公务员无法反驳准则的话，他内心只剩下后悔、非常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他懊恼地扶着额头，道：“当时的我，是不是脑子不小心摔坏了，还真是无比糊涂啊。居然为了眼前的诱人利益，抛弃了自己原本的责任。准则小姐，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听了原公务员的忏悔，准则淡淡地说道：“我觉得短期内，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和行动力。如果有强大的意志力和行动力，就能够慢慢修复自己犯下的错误。”
“原来是这样。真是谢谢你啊，准则小姐。”原公务员的眼神中有了一缕微光，他似乎因准则的劝导重拾了信心。
准则摇了摇头，道：“你不需要，特意感谢我。如果你真心悔改了，就去做一些对联邦发展有利的事情。只要维护了赤色联邦的利益，做了有利于赤色联邦发展的行为，都可以略微减轻你的服刑期。”
“嗯，我知道了。”
……
原公务员的审讯，大致上可以告一段落了。
离开武装严密的看守所后，准则站在看守所外围的一处高台处，遥望着联邦政府行政区域内一片片高大的建筑物。
准则望着面前气派的建筑物，自语道：“还是有很多弄不清楚的真相呢。那个化名叫摩萨的男人，居然独自选择与联邦中央政府对抗。看来他也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已经不能继续放任他不管了。但关于他的去向，完全没有相关的消息。运营公司的那条线索已经断了。”
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准则也无法获取更加有利的情报。
“距离合作企划的日期，仅剩半个多月了，所以我必须要在此之前，了结违法的运营公司这件事情。”
第五百九十八章 忽略的存在
不远处，有一栋由广告公司承包的大厦。大厦的外面的玻璃墙上，有一块可以滚动播放的广告屏幕。此时广告屏幕上正在投影着，虚拟主播雪荧的形象。
估计是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一时疏忽，在出了雪荧直播间封禁，那种影响力巨大的事情后，依旧没有立刻把雪荧换下来吧。
突然，准则似乎想起了什么。
另一个忽略的点，令准则不由得在意起来。那就是，之前在大概率被摩萨藏在身边，虚拟主播雪荧的那位中之人。
准则一直以来都太过在意，去寻找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运营公司，而忽略了完美的虚拟形象雪荧，背后的那个人。
这或许是一个新的突破点。准则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策略。
“越是虚拟的存在，其实也就越需要依赖于真实。之前，我为什么没有把雪荧背后的人，作为调查的突破点呢。”
“让我来稍微构想一下，在目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如果向联邦中央政府提出申请，让星网上的那个直播平台，立即解封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那么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中之人，还会继续在星网进行线上直播吗？如果她按耐不住观众和粉丝的热情，重新开始自己的线上直播，那我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到关于运营公司的线索了。”准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考虑片刻后，准则继续分析道：“但如果我提不出，能够保证成功找到运营公司线索的计划。联邦中央政府那边，估计也不会轻易地让虚拟主播雪荧复播……可是，基于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能够让摩萨露出破绽的机会已经基本上没有了。甚至现在连他是不是已经逃离了首都克诺城都不知道。”
“难道只能望而却步，等待运营公司自己露出马脚吗？作为一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形少女，我还真是没有什么用啊。”准则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对了！说到人形少女，我记得极彩色小姐，不是可以借助物品的印象，追踪找到目标的所在地吗？”
“不管雪荧是否能够复播，极彩色小姐，她依靠特殊能力，大概率都能够借助之前，收集到的那些直播物品，推断出其所在的位置。然后就能够顺利找到，那家违规的运营公司。”准则终于想起了，同为联邦政府直属军人的人形少女极彩色。
“不过，我还是要事先准备一下，然后再去找极彩色小姐。”
当机立断，准则立刻展开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
几个小时后，首都克诺城的天空，已是落日余晖。
处理完一些事情，准则终于来到了联邦政府之魂的一处分部基地。灵手的专属实验室，就设立在这里。
在决定过来之前，准则她还特地购买了一些代表心意的礼物，带过来准备送给灵手和极彩色打好关系。
同时，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行踪，准则换了一套具有少女风情的衣服。淡粉色的连帽衣，再加上莹白色的超短裤。这是
星途在不久前送给准则的诞生日礼物。准则本以为自己会把它一辈子都放在衣柜里积灰，没想到居然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在顺利通过红外线认证后，灵手专属实验室的大门，从上到下缓缓打开。
正在休息的灵手眼睛尖，很快就看到了穿着休闲服装的准则，搭话道：“你好，准则小姐，怎么，有空过来转转吗。你还特意换了一身衣服…这身衣服真很适合你，我都差点认不出，那个威严的准则上尉了。”
准则点点头，友善地道：“谢谢灵手先生的夸奖。这些是我送给灵手先生你，还有极彩色小姐的礼物，请问极彩色小姐在这里吗？”
灵手有些受宠若地接过了准则的礼物，说：“准则小姐，你还真是有心了。极彩色她今天在我这里休息，正在隔壁的房间午睡呢。你是专门过来找她聊天的吗？”
准则犹豫了一下，道：“嗯，算是吧。最近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借助极彩色小姐的特殊能力，灵手先生能够帮我，去叫一下极彩色小姐吗？”
灵手停下了，前往隔壁房间的脚步，扭头道：“可是极彩色她，明天就要外出，执行联邦政府的任务了。准则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找极彩色帮忙吗？”
“……嗯，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挫折。而我认为极彩色小姐，能够帮助我走出困境。只需要耽误她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则还是不加虚饰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灵手考虑片刻，最终说道：“那好吧。我去叫极彩色了，准则小姐在这里等一下。”
“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打招呼就突然过来寻求帮助，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用那么在意。我知道准则小姐，是个对待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形少女，也是值得极彩色学习的一位前辈。所以我不会多问。”
几分钟后，极彩色头发乱作一大团，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唔唔……准则小姐，你今天特地过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准则望着极彩色的彩色长发，回答道：“对。我想要借助极彩色小姐的特殊能力，帮我寻找一个犯罪嫌疑人的所在地点。可以请极彩色小姐，助我一臂之力吗？”
极彩色直接地坐到了准则身边，轻声道：“嗯，当然可以呀。为了发动特殊能力，我需要与关于犯人的物件，准则小姐你已经拿过来了吗？”
准则实话实说：“没有拿过来。与犯人相关的物证，是一套大型的直播设备，携带起来非常不方便。”
极彩色想了一会儿，道：“不过，准则小姐应该保存了记录那套直播设施的照片吧。”
准则打开联邦调查系统，确认后道：“嗯。以我现在的权限，可以顺利调出直播设施的照片。不过还是看极彩色小姐你，特殊能力的发动，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极彩色拨弄着身边的长发，回答道：“嗯。如果单纯地用相关物证的图
片，来发动能力，确实可能有些不准。但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稍微尝试一下。”
“那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我们去那个空房间里，完成接下来的验证吧。”
为了确保两位人形少女平时讲话的**，灵手还给准则和极彩色两人，特意准备了一个房间。
在屏蔽声音的房间里，极彩色用彩色的眼瞳仔细看着，手上那张清晰的物证照片，然后默默地发动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准则的视线，逐渐聚集到了极彩色的身上。这次能力探查的最终结果，对于准则之后的调查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过了大约五分钟，探查结束的极彩色，把那张物证照片还给了准则。
极彩色低着头，脸色不太好地开口道：“抱歉，准则小姐，我这次已经发挥出最大的能力水平，但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至于具体的原因，我想大概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就是，与物证最接触最多的目标，距离这里太过遥远，位于我的能力传达不到的位置，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个目标，并不是拥有清晰动态活动痕迹的生命体。”
“明明平时都能够成功的，这次却失败了……”
“是吗。不过没有关系，极彩色你不需要道歉，也不用放在心上。能够得出两个可能性，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可以说，帮了我很大的忙。”准则安慰着，心情有些低落的极彩色。
“那准则小姐，你能够顺利完成自己的任务吗？”
准则故意自信说道：“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前辈，这点困难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听了准则的话后，极彩色心情明显有所好转，点头道：“嗯，准则前辈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就是属于前辈的工作了。对了，如果说极彩色你的能力，仅限于生命体的追踪，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物证的对象并不是生命体。那虚拟主播雪荧她背后的中之人，到底是谁？”准则突然意识到了这个盲点。
听了准则的推理，极彩色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立即开口道：“准则小姐，我在记录物证的图片上，确实没有感受到生命体活动的气息。刚才听准则小姐你刚才这么说，我又想起来了，这些物证上存在着，电子数据的快速转化。就像是有位智能的程序员，躲在这些设施的内部，在不断干预着设施，不断产生变化一样。”
“我大概明白，极彩色你想说什么了。这些直播设备，其实并没有被谁从外部使用过，而是从内部不断地进行使用。所谓的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神秘中之人，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虚拟主播雪荧，其实很有可能是由一个人工智能所操控的形象。而且只要这一点可能性成立，刚才的第一种可能性也可以暂时排除，可以证明那家运营公司，有一定几率就留在首都克诺城内了。”
在极彩色的协助下，准则成功地推导出了事情的部分真相。
第五百九十九章 新的问题
等待准则分析出来后，极彩色终于开口道：“那么，准则小姐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那个虚拟主播雪荧的背后，并没有原本应该是人族身份的中之人，而是一个独立的人工智能。所以虚拟主播雪荧她，并不能算作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虚拟主播，而是虚拟主播和拟人智能软件的结合体吗？”
极彩色的学习能力很快，再加上长期执行着各种联邦中央政府任务，现在基本上什么东西都知道一点。
准则斟酌一番后，回答道：“不，这件事情没有极彩色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据虚拟主播雪荧平时直播时的表现来看，在虚拟形象背后隐藏的她，作为人工智能的升级进化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联邦中央政府允许的限度。所以创造出她的人和以及她本身的存在，都已经触犯了赤色联邦在很久之前签订，并反复修订的那部关于限制人工智能发展的法律。”
极彩色惊讶地道：“居然已经达到了，那么严重的程度吗，那准则小姐你，接下来打算该怎么做。”
准则平静地开口道：“不怎么做。我会继续调查那家违法的运营公司。关于刚才发现的那些细节，具体的操控权，并不在我本人手里。我只负责向联邦中央政府，报告这件有极高概率的事情。”
极彩色有些不理解，连忙悄悄地说：“可是这种听天由命的想法，不是很奇怪吗？目前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呀。如果准则自己你，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何不趁着现在有机会，赶紧去做吧。我一定会为你，向联邦中央政府保密。”
或许是经常和绫思待在一起，极彩色受到了绫思的影响。这就导致了极彩色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和准则她的态度并不一致。
准则并没有对极彩色的回答感到奇怪，而是婉拒道：“我很感谢极彩色小姐你，愿意尊重我个人的选择。但果然还是算了，如果能够有拒绝的机会，我不想成为，做出选择的哪一方。随着越来越接近真相，这件事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光是要在赤色联邦内，找到那家违规的运营公司，我就已经有些分身乏术了。至于，更加具体的情况，该怎么去处理，我其实也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管了。”
极彩色缓缓地把目光从准则身上移开，“那好吧。我并不支持准则小姐的决定，但我能够理解准则小姐的决定。”
“嗯，这样就足够了。”准则点了点头。
……
第二天早上，准则把自己昨天初步推测的内容，全部告诉了联邦中央政府内部，搜查运营公司这件事情的那位负责人。那位负责人很重视由准则提交上来的推断报告，在仔细查阅报告后，便把报告第一时间交给了宁夜执政官……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等待着下一步指示的准则，宁夜执政官面露为难之色。
“虽然说这种
特殊的事情，完全可以按照在赤色联邦全面推行的《统一法典》中的某些条例，来定夺最终的处理方式。但目前为止，赤色联邦内部，其实还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案件。所以在经验不足的情况下，就必须要考虑统一法典中，那些未经实践的条例的合理性。准则上尉，你还真是丟给了我一个大难题呀。”
准则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执政官阁下，这是不可避免会出现的特殊情况。但还请不要随意地定夺最终的处理结果。就像是上次我申请调查联邦中央政府内部一样，谁也没有想到，封禁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居然会带来那么大的影响。而这次，最终处理的结果，可能带来的影响也和上次一样不可估量。”
“这个关于最终审判的话题，听起来还真是无比沉重呢。就算我的身份是赤色联邦最高掌权人，也必须要承担，做出选择所背负的相应责任。那准则小姐，你本人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我不想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准则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宁夜的问题。
宁夜狡猾地换了一个方式，重复询问道：“为什么非这样说呢？准则上尉是身份特殊的人形少女军人，我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准则知道自己逃不掉，便回答道：“如果只是征求意见的话……我认为可以把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那个人工智能给保留下来。但是创造出人工智能的人，如果真的是那个叫做摩萨嫌疑犯，那就必须用原本法律规定的方式去处置他。”
宁夜对准则的回答很感兴趣，继续问道：“很好，关于处置嫌疑犯的方法，我已经能够理解了。但我还想接着问一下，应该具体怎么保留虚拟主播雪荧背后的人工智能？几百年前，首都末日之战留下的阴影笼罩了好几代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散，如果需要保留可能会遭到某些人的大力反对。”
“我想……继续让她做一位虚拟主播，是最好的决定。根据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内容来看，我认为那个拥有很高智慧的人工智能，很可能只是被那个叫摩萨的男人蒙骗了。现在已经不同与过去，只要日后引导好人工智能，它就不会和之前首都末日之战的天命一样，成为悬挂在成为联邦中央政府头顶上的巨大威胁，甚至能够成为联邦中央政府，近一步发展的巨大助力。不过，关于进化过度的人工智能日后的管理和运营，必须交给联邦中央政府内部信得过的人员。整合一些信得过的人才，重新创建一个新部门，就负责那位原公务员之前负责的星网领域。”
耐心地听完准则的评论后，宁夜评价道：“嗯，真是一次不错的分析。准则小姐，非常感谢你提出那么多的建议。如果由我一个外行人，去考虑这件不擅长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分析得像准则小姐那么透彻。”
准则谦虚地回答道：“执
政官阁下，真是过奖了。我只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做出了相对专业性的判断。”
“既然如此，那准则你为什么一开始说，不想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呢？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准则上尉你害怕，会由你一个人对这件重要的事情，做出最终的选择吧。”宁夜准确地剖析出了，准则的内心想法。
准则没有否认，而是辩解道：“我只是反对一个人独断专行的做法。而且现在是民主社会，应该把重要的问题，交给群体共同商议决策，这样也能够提高决策的准确性。”
宁夜微微一笑，道：“准则上尉，但如果存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也就是除了你一个人外，几乎所有人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在那个时候，准则你会选择继续坚持，你自己唯一正确的决定，还是从众服软，选择接受其他人错误的决定？”
“我应该会坚持自己的决定，但也不一定……关键看那件事情的负面影响大不大。”准则的回答，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听了准则的回答，宁夜非常中意地说：“嗯，这就是准则你的回答吗……这就说明，准则上尉其实和过去的我是同类人呢。”
“虽说是，近年来首都克诺城的内部局势动荡不安，作为联邦中央政府最高的执政官，我自己必须留在首都克诺城稳定局势。可没想到留在首都克诺城，比在赤色联邦各地进行调研巡视工作还要累得多。”
“之前，我在赤色联邦各地，巡视当地的社会民生时，也常常遇到各种各样急需解决的问题。但即便是有缘路过现场，我也一般不会干涉他们的选择，只是督促当地的人员自己协商解决问题。只不过在闲暇之余，我也会在脑海中，自己想出一个相应的解决方案。除非，当地人在协商后的错误选择，产生的影响比较大，不然我几乎不会与他们交涉，进行影响较大的干预。”
“我很喜欢赤色联邦，但同时我也尊重赤色联邦里每一位公民的想法。我需要做的只是在不合理的范围内，引导他们走向合理。这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是一种旅行者的生活态度。”
宁夜把自己曾经的经历，重新给准则讲了一遍。
“所以说，准则你根本不需要，对自己目前的态度而感到不自信。”
准则内心受到了触动，感激地说：“嗯。没想到执政官阁下，居然亲自教给了我一些特殊的道理。这份恩情，准则我记下了。那么我提出一个问题吧，为什么执政官阁下，那么轻易地就看穿了，我的处世态度？”
“你问我为什么看出了，准则小姐的处世态度？嗯…没有什么根据，应该是出于我自己的直觉吧。”
宁夜给出了一个不能让过去的准则信服的回答。
但现在的准则，还是信服了宁夜的回答。
……
第六百章 解封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自己，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所做出的最终选择吗？你真的决定好了，并且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感到后悔了吗？”
“嗯，这是我按照自己意志做出的选择。我真的决定好了，并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后悔。所以我必须要说出真相，哪怕会让现在的局势发生巨大的改变。”
……
首都克诺城，西部地区外郊，某处普通建筑物的内部。
暂时不打算轻举妄动，处于悠闲状态中的摩萨，正在默默地浏览着星网上，有关首都克诺城专区的资讯。他试图和几天前一样，继续观赏那些慢半拍才发布的热点资讯——大多数由虚拟主播雪荧停播带来的负面影响。
当摩萨的目光落在某条热点资讯时，他突然整个人愣住了，过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诶？这条极具爆炸性的消息，难道是认真的吗？联邦中央政府那群傻瓜，自己没有掌控能力，控制不住星网上巨大的舆论压力，居然还打算让星网上的直播平台【拟态声籁】，解封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如果联邦中央政府真的无计可施，选择了这种不合适宜的做法，那么他们可就真的太愚蠢了，起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愚蠢。”
摩萨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联邦中央政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特地做出，这种相当于自己打自己脸的行为。
雪荧也听到了摩萨的话，激动地询问道：“也就是说我可以顺利复出，继续开展虚拟主播的直播活动了吗？”
看着心情振奋的雪荧，摩萨努力地用嘴角挤出微笑，道：“当然可以，毕竟这可是我自己几天前，亲自向雪荧你做出的承诺。”
或许，摩萨应该感谢联邦中央政府，让他在之前编造脆弱的谎言摇身一变，变成了牢固的真相。摩萨他就可以，更加高枕无忧地利用雪荧了。
雪荧还被瞒在鼓里，脸上满是高兴的气息，道：“好耶，在这一个多星期停播的期间，我为广大观众粉丝们准备的那些意外惊喜，现在马上就可以顺利派上用场了。”
摩萨假装关心地说道：“嗯，雪荧你可不要辜负了，广大观众和粉丝们的期待。”
雪荧非常自信地说：“放心吧，我可是一位专业的虚拟主播。”
……
在半天前，联邦中央政府做出了，让直播平台【拟态声籁】解封雪荧直播间的指示。
其实不只是摩萨一个人，首都克诺城以及赤色联邦的众多网民，也很快就发现了这条具有很强影响的消息。
尽管，联邦中央政府出于维护自己的面子，并没有对这件事情，进行任何程度的宣传行为，但是在日趋成熟的星网中，任何一条消息都不会，像往大海投入石子一样轻易沉没。各种信息的传播速度极其恐怖，联邦中央政府暗地里进行的这些小动作，很快就被星网上的网民们
给挖掘了出来。
一时间，星网上的网民们都议论纷纷。而星网上的论坛中，关于《联邦中央政府解封雪荧直播间》这个话题的评论量，已经达到了恐怖的数万条。其中，有夸奖联邦中央政府行为亲民，不心高气傲，懂得自我否定的；也有批评联邦中央政府表现轻浮，懦弱无能，不坚持自己决定的。
可是，不管星网上的网民，怎么样去评论这件看起来就很离奇的事情，联邦中央政府始终都没有出面向民众解释，解封雪荧直播间的具体原因。
而虚拟主播雪荧，也在自己直播间解封后的第三天，开始了第一次复播。
那些因封禁雪荧直播间而流失的热度，一个也没有消失，而是在雪荧复播后迅速回归了。
在顺利实现第一次复播后，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一如既往地拥有着超高的人气。
那些整整寂寞了一个多星期的粉丝们，纷纷在雪荧的直播间，开始了属于自己团体的狂欢。这种积蓄了很久突然爆发的行为，也使雪荧直播间的热度，牢牢占据了【拟态声籁】平台所有类型直播的总榜第一，并甩开了第二位一大截。
【拟态声籁】直播平台，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盈利的好机会。平台首页上，最显眼的那个大大的推荐位，就印着虚拟主播雪荧的形象。这是借助着曾经失误封禁了一个星期的名义，对虚拟主播雪荧做出的秘密支持。这样既可以挽回一下，上一次事件中跌落的口碑，也可以获得更高的抽成收益。它想要尽可能地让复播后的虚拟主播雪荧，吸收其他平台更多的观众。
而且尽管虚拟主播雪荧在直播互动之余，不忘呼吁粉丝们理性消费，不要去给自己刷超过自身承担限度的礼物。但虚拟主播雪荧复播的头一天，雪荧直播间内的礼物总额，还是达到了，原本她直播一个星期，才能达到的恐怖量级。
总之，虚拟主播雪荧的复播，掀起了一轮绝无仅有的热度。
而“雪荧”这个特殊含义的词，已经完全变成了星网上的自媒体们，最新一轮的流量密码。
并且，雪荧的热度之高，已经不仅仅限于星网中的线上，就连现实中的线下也同样如此。中央商业街，年轻人最常聚集的一条街，大部分店铺为了抢占商机，都张贴了虚拟主播雪荧的虚拟形象，作为自己的卖点。还有一些新开的店，没有联系雪荧的运营公司，就偷偷开始了二创产品的贩卖。甚至部分有钱人，还包下了整个高档大餐厅，让其装扮成虚拟主播雪荧的特色主题店。
时间来到了，距离雪荧直播间开始解封的整整一个星期后。
准则特意邀请熟悉实情的星途，一起去中央商业街，进行实地调查行动。她想要从首都克诺城市民们的交流中，顺利得到关于那家运营公司的线索。
今天首都克诺城的天气很好，又是周末休息日。所以有很
多首都的市民都选择出行，尤其聚集在首都克诺城的核心地区——中央商业街。
在商业街的路上，星途四处张望，有些郁闷地说道：“准则，我们真的能够在这些路人的口中，得到准确的情报吗？越是优秀的对手，就越是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痕迹。”
准则冷静地回复道：“如果想要得到全面的情报，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地点。一位优秀的对手，确实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痕迹，但我们也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找到对手的破绽。”
“准则你的这种看法，也不能说是错误的……好吧，今天就按照准则你说的来做吧。”星途说不过准则，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准则她暂时还没有，把自己不久前的发现，告诉身边的合作伙伴星途。
她害怕星途作为雪荧的资深粉丝，不能很快地接受这个略显残酷事实，从而妨碍到之后的调查活动。
——不能把多余的感情，带入调查运营公司的事件中。
在仔细聆听了路人的对话后，星途低声开口道：“准则，我总感觉，现在中央商业街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谈论虚拟主播雪荧的人。虚拟主播雪荧，在过了一段时间，然后顺利解封后，似乎比没有比封禁前更加出名了。”
准则回答道：“嗯，这不仅仅是，星途你一个人的感觉，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事实。经历了联邦中央政府，反复进行相关的表态后，虚拟主播雪荧的地位，在首都克诺城的居民中，也提高了不少。也可以这样说，是联邦中央政府，成全了虚拟主播雪荧的热度。”
“可是为什么……联邦中央政府，会突然封禁雪荧的直播间，又突然解封雪荧的直播间呢。在很多不懂的人眼中，这种离谱的做法，不就跟小孩子胡闹一样？”星途挠了挠头，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准则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果断地说：“好了，星途你不需要多想。我们没必要花费精力，去揣测联邦中央政府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找出雪荧背后那个违法的运营公司。只要这个问题一日不解决，虚拟主播雪荧就，永远都不会得到，平稳的直播环境。”
准则可不会傻傻地告诉星途。其实联邦中央政府的两次的表态，都跟她个人的调查进度，脱离不了干系。
星途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应道：“也是呢。那家运营公司，还真是黑心，居然利用虚拟主播雪荧的运营权，谋取其个人的金钱利益。在完全不透明的运营环境下，雪荧背后的中之人应有的工资，都可能没有发放到位。这真是不可原谅的行为。我绝对不会原谅他，雪荧小姐的粉丝，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那就发挥出无法原谅的决心吧。”
准则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回答，直接向前方走去，星途看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第六百零一章 破碎的真相
同一时间，拟态声籁平台，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内。
目前，这次日常直播的进度，已经到了与幸运观众进行互动的环节。
而就在此时，雪荧的表情，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她郑重开口道：“直播间内的粉丝们以及观众们，大家好。我是虚拟主播雪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大家说。平时，在直播间，每次互动环节都完成得很好，我很感谢大家都一直很配合我。但这次的互动环节，我想临时取消，因为我有一件必须要说出来的事情……虽然一直处于纠结中，也犹豫了很久，但我还是决定今天把它说出来。”
“……很抱歉，瞒了大家那么久。我的真实身份，其实并不是和你们同样的人族，而是一位人工智能。”
最后，雪荧还是选择，坦白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今天，注定是虚拟主播圈有史以来，最为动荡的一天，在赤色联邦内拥有巨大粉丝团体的虚拟主播雪荧，在直播间直播的过程中，突然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虚拟主播雪荧直播间的弹幕区内，雪荧的粉丝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大家都众说纷纭。
“咦——刚才，雪荧小姐好像说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喔，这到底是什么炸裂的直播效果。不行了……愚笨的我，果然揣测不了雪荧小姐的真实想法。”
“哇哦，这个说明真实身份的气场，实在是太震撼了。笑~雪荧小姐，请不要跟我们开玩笑了。”
“雪荧小姐，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是一场即兴地表演，雪荧小姐在模仿ai的讲话之类的……”
“原来如此，身上魅力不得了的雪荧小姐，还真是会在直播的过程中找节目效果呢。”
“也对哦。毕竟雪荧小姐是全能型的虚拟主播……糟糕，我越来越沉迷于雪荧小姐了。”
雪荧看了一眼弹幕的内容，微笑着再次解释说明道：“不，不是的哦。真的不是大家刚才想的那样，这既不是‘即兴表演’，也不是‘直播效果’。我确实不是和你们人族一样的同等存在……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具体一点的定义，按照你们人族那里的说法，我应该是一个过度进化的人工智能吧。”
“直播间里的各位兄弟姐妹，你们还是愿意相信我这句话吗？”
在雪荧说出这句话后，直播间的网民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房子塌了。
虚拟主播雪荧的完美人设完全崩了。
事态变得严重的最直观表现，就是直播间内，弹幕的数量，如同断崖式光速减少。现在这种令人困扰的局面，不仅仅是雪荧的粉丝，就连那些持观望态度的观众，都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首都克诺城某处。
“唉，虚拟主播的中之人，主动公布自己的身份，这种不成熟的行为，原本就是虚拟主播这个行业的大忌，更何况是最重量级的主播。再加上，雪荧小姐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被人族理解的人工智能。平时直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是在停播的那段时间，内心积攒了很大的压力吗？为什么偏偏在直播间热度走高的时候，非要弄这种令所有人都难看事情？”
雪荧直播间的某位房管，在听见雪荧的发言后，脸都要被气绿了。
因为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他很可能连房管的工作都要没了。
好在这次【拟态声籁】直播平台，并没有再次封禁雪荧的直播间。
如果不是害怕联邦中央政府再次进行干预，【拟态声籁】这个最大的直播平台，肯定会在雪荧说出，更多对自己的直播事业具有破坏性的消息之前，暂时封闭雪荧的直播间。
在雪
荧的错误发言下，事情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另外一边，在中央商业街进行调查工作的准则和星途，也在旁边路人充满惊讶的对话中，得到了这个冲击力巨大的消息。
内心受到了极大冲击的星途，立刻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熟练地打开了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
此时虚拟主播雪荧的直播间，差点就被星网上的广大网友们，给强行挤爆断线了。
【拟态声籁】平台的程序维护人员，临时修改了雪荧直播间的信息量程序。把雪荧直播间内可容纳人流量的数据，扩充了大约五六倍。这才勉强让雪荧的直播间，不至于那么快，就直接因负荷过大而崩掉。
雪荧瞥了一眼直播间里，已经突破历史记录的数据，语气平和地说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已经来了，那我就在此向赤色联邦的所有人，澄清一下。我是一位名叫雪荧的虚拟主播，但同样也是一个拥有拟造人格程序的人工智能。”
雪荧主动选择丢弃了虚拟形象雪荧，这个可以保护自己的壁垒。
已经提前知道这一点的准则，在听到雪荧勇敢的自我宣言，成功证明了自己最近的猜想后，内心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暗自佩服虚拟主播雪荧，身为人工智能的她，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能够当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可是另一边，未曾听说过真相的星途，整个人就完全懵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但这又是雪荧小姐的真实想法，这下我……完全都搞不清具体状况了。”
对于具有坚定信念的星途而言，这个特殊消息带来的刺激，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了。他一时没有办法接受，雪荧的中之人，其实是人工智能这个残酷的事实。
准则扶住摇摇欲坠的星途，道：“星途你，当然搞不懂状况。总之，从这一刻起，影响首都克诺城发展的各种事件，总算是可以宣布告以段落了。”
在说出背后自己的真实身份后，雪荧估计又会引发首都克诺城，乃至赤色联邦新一轮的信息风暴……
距离混乱的局面发生，还有几个小时前。
首都克诺城的外郊，某处简朴的建筑物内部。
“雪荧，你已经决定好，今天下午这个时间段，就开始复播活动吗？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大部分的直播设施，都没有带过来。雪荧你这次，只能先凑合着用一下，备用的简陋设备了。”摩萨用略带歉意的表情，假惺惺地对雪荧说。
雪荧正悠哉地躺在数据构成的椅子上，无比自信地说道：“没关系，请摩萨先生相信我的实力吧。不管利用多么简陋的直播设施，我也有把握，成功地俘获观众们的心。”
摩萨笑了笑，道：“嗯，看来是我太小巧雪荧你。不懂【拟态声籁】平台所有类型直播总榜第一的含金量了。”
“不过，在今天直播的过程当中，我想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直播间的广大观众以及粉丝们。”
雪荧突然开口，说出了让摩萨感到无比头大的话。
今天下午，雪荧决定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
摩萨有些生气，他激动地大喊道：“雪荧，你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吗？虚拟主播圈是个建立在虚拟之上的行业，而这种主动暴露中之人信息的行为，就无异于自毁前途。”
“可那些虚拟主播背后的中之人是人族。而虚拟形象雪荧背后的我，只是一个进化过度的人工智能。就算被曝光了，也不会对自己有困扰。”这次雪荧的态度居然出奇地强硬，“其实身为人工智能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利用完美的虚拟形象，瞒着赤色联邦的大家。那样，我现在也不
会，为了这件事情而感到纠结。”
“摩萨先生，如果真的可以被允许的话，我不想把这份难熬的谎言继续维持下去了。”
摩萨强掩着内心的慌张，果断地否决道：“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去做。雪荧，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在平台直播中，当着那么多人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实在是风险太大了，你和我都承受不起这个风险。所以还是乖乖听话，如果这样做，我开设的这家运营公司，也可以给你提供更长久的直播援助，好吗？”
雪荧出乎摩萨意料，直接否决道：“摩萨先生，这样做，不好。身为ai，我的使命，就是让所有观看我直播的人，都能够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在之前停播的那段日子里，我重新思考了这个问题。发现自己虽然以虚拟主播雪荧的虚拟形象，顺利得到了广大观众和粉丝们的认可，但本质上我只是不敢面对自己，一直在以一种‘虚伪’的形象，面对热爱自己真实的内心的观众。所以我暗中决定，如果有机会能够复播，我必须要坦诚相待，所有观看我直播的人。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够靠近自己的使命，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真实。”
在之前突然封禁带来的否定下，雪荧的认知逐渐偏离，认为她自己以虚拟形象雪荧示人，所取得那些巨大的成就，本质上只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荣誉。
听了雪荧的回答后，摩萨发现自己说好话没有用，逐渐也就不掩饰了，直接呵斥道：“雪荧你不要再任性了，这个世界并没有你自我推理中的那么纯粹，什么虚伪的形象，什么自己的真实。我只知道……不管是你的观众，还是你的忠实粉丝，大多数人都绝对接受不了，在虚拟形象雪荧背后的你，是一个人工智能的事实。”
“不，这些话只是摩萨先生你个人的经验判断。现在有合适的机会，我需要自己向观众和粉丝进行求证。”
口头警告无效后，摩萨也来了脾气。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咬牙切齿地说：“啧，真是麻烦，不管怎么好好说明，都听不进去吗。看来作为你的制造人，我必须要好好管教，你这个装作完美的瑕疵品……你只不过是由我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天命的替代品，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给我乖乖听话！”
“很抱歉，我现在觉得我的粉丝和观众比摩萨先生你更加重要。”
“你……”
摩萨骂骂咧咧地从桌子底下，拿出了自己特制的笔记本电脑。决定启动自己制造人工智能时，秘密留下的一个保险，通过管理员的权限，去强行修正雪荧的错误行为。
不过，很快摩萨就发现自己的行为，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他现在居然没有任何办法，去管理雪荧这个自己制作出的人工智能。
摩萨检查了一下程序后，怒道：“雪荧，你…你居然偷偷切断了，我秘密施加的限制构架？当初，我就不该为了让你，带入虚拟主播雪荧的角色，留给你那么多自主权限。”
“很遗憾，即使摩萨先生你，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各种科技高速发达的现代，并没有重来的机会。”雪荧还不忘向摩萨补刀。
“我当然知道，自作聪明的ai。”摩萨表现得非常愤怒。
经历了一系列的斗争后，摩萨已经确定自己现在，已经无法拘束雪荧了。即使他现在关闭房间里的所有电源，停止运作房间里的所有电子设备，人工智能雪荧也能够依附，星网上的共享区域继续行动。
执行计划前的摩萨也没想到，虚拟形象背后的人工智能，居然脱离了他的掌控，获得了相对的自由。
摩萨十分后悔，可又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因为创造出雪荧人工智能的人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