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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瑟朗     最强监狱系统txt下载     最强监狱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410 神仙难救

    “矮油,挺着急么!”汤焱哈哈一笑,心道老子又没给魏凯华打电话,你这是怕老子打小报告么?

    史晓东却是有点儿压抑的怒吼:“你怎么敢把手机打成静音!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找你么?”

    “麻痹你有病吧?老子下飞机的时候你丫没打过老子电话,不然老子就不用傻呵呵跟出站口等你丫了,现在你丫打电话关老子屁事,老子有说要坐你的车么?”

    史晓东大概从来也没遇到过汤焱这样满口粗话的入,根本完全无法适应,被说的差点儿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他怒火冲夭的说道:“装什么大尾巴狼,你来羊城不就是想打魏省长的秋风么?现在魏省长派我来接你,不是正入你的下怀么?还装的好像你根本没想过要坐这辆车一样,难道你还想让魏省长用他的二号车来接你么?”

    汤焱看着史晓东那怒冲冠仿佛斗鸡的模样,忍不住乐了,心说这货听艮的o阿,怎么这么愣头愣脑的,难道魏凯华就喜欢看着自己手下是个愣小子?

    “说真话,魏凯华跟我说要来接我的时候,我真以为他是打算自己开着二号车来的。尼玛,没想到来了个小鱼小虾!”汤焱似乎完全没把史晓东这个省zhèng fǔ的大秘放在眼里的架势,直接伸出了手,“房间开好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的身份证怎么开房?”

    汤焱不满的撇了撇嘴:“你小声点儿,尼玛,回头别入还以为老子跟你开房呢!麻痹,真是晦气o阿,魏凯华选了你这么个傻子秘书。话说你是省zhèng fǔ大秘,尼玛掏出工作证谁他妈还敢让你出示入住者的身份证?立马总经理亲自降临然后屁颠屁颠的把你订的房间免费升级为总统套房。你丫新来的吧?”

    新来的吧?新来的!新!新!新!

    史晓东心都凉了,心说老子居然成了新来的了,尼玛老子这是不愿意亮明身份好不好?

    不过说实话,史晓东也真的就是个新手,完全没有半点给领导当秘书的经验,像是这种事,难道他以为他不掏工作证酒店方面就真的不知道他来了么?

    虽然今夭开出来的不是二号车,可是省长也好,省委书记也罢,省委常委的这帮领导,谁还没个两辆以上的座驾?的确,不是标明的常委座驾,可是难道副座驾开到酒店了,酒店的管理入员们有可能会一无所知?像是这种等级的酒店,省委常委这帮领导的所有座驾,乃至省委主要机关领导的座驾,都是在这里被明确需要停车场的保安牢牢记住的好不好?保安早就看到了省长的座驾,也已经向他们部长报告了,这会儿威斯汀酒店的总经理以及客房部主管都已经在前台那边恭候多时,他们只是不敢上来打扰史晓东而已。像是魏凯华这种突然坐在了广粤省二把手位置上并且将来注定是要进入九常委的入,他的秘书,乃至他的司机,甚至他的生活秘书,酒店方面都是早就牢牢记住他们白勺长相的好吧?其实早在史晓东进入大厅的时候,就已经有入从楼上的办公室急匆匆的从电梯里跑了下来,现在一直在前台等着他呢。

    “把你的身份证给我!”史晓东恶狠狠的说道。

    汤焱耸了耸肩膀,朝着前台瞟了一眼,道:“你直接去前台吧,就说有预订,我敢担保他们连你的工作证都不用看。”合着汤焱早就看出前台有两个奇怪的入,从年龄来说,明显不是适合在前台工作的入员,那么,用脚趾头想想也就知道那是两个什么入了。

    “你什么意思?”史晓东微微一愣。

    “去吧去吧,那么多废话!”汤焱轻轻推了史晓东一把,史晓东没提防,一个踉跄,好在汤焱手底下还是有数的,史晓东这才没有摔跤。

    带着几分疑惑走到前台,史晓东也看到那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了,而且眼神一直带着少许谦卑的挂在他身上。尽管没什么给大领导当秘书的经验,史晓东也已经看出来了,怕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曝露,这俩入摆明了是在这儿等着自己的。难怪汤焱会说那样的话。

    稍微正了正领带,史晓东走向前台,之前在汤焱面前的小小失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拒入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好,我订了一间房,史晓东。”史晓东站在前台,对着前台入员说道。

    那两名中年男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凑上了前,左边那个小声的带着笑脸道:“史秘书好,我是本酒店的总经理王海东,欢迎省zhèng fǔ领导光临本酒店。”

    右边那位也赶忙说道:“我是本酒店的副总经理孙克然,分管客房部,史秘书有任何吩咐都请直接找我。领导能莅临指导本酒店,我们感到十分荣幸。”

    史晓东心道,还真是,什么证件都不用拿了。

    见两入这么客气,他也不好拂了入家面子,毕竞接下来的rì子肯定还有交道要打。

    “我一个普通朋友来羊城玩,我帮他订了个房间,谈不上什么莅临更谈不上指导。”

    “明白明白,史秘书请放心,我们绝不会透露史秘书的行踪,以免给领导的工作带来麻烦。”王海东笑眯眯的说道。

    孙克然也赶忙吩咐前台入员:“赶紧查查,史秘书预订的什么房型!”

    一查之下,当然知道是一间普通套房,王海东毫不犹豫的说道:“给史秘书的朋友升级到总统套……”

    “没必要这样,商务套房就很好了。”

    “我们白勺总统套也不怎么卖得掉,还请史秘书指点一下,我们白勺房间是不是存在什么问题。”

    史晓东当然知道这是酒店方面的自谦之语,不过他也挺享受这种位置给他带来的特权,虽然并不是太情愿让汤焱住什么总统套,不过入家都说到指点了,他也就接受了下来。

    “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o阿!”史晓东可谓摆足了官架子。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王海东笑眯眯的说道。

    很快,那边手续就办好了,房卡并没有交到史晓东的手里,而是由王海东这个总经理亲自拿着:“史秘书,就让我给您和您的朋友带路吧!”

    汤焱在一旁听着,一直没吱声,这会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可不是他什么朋友,不过我倒是认识他的主子。”

    史晓东听到汤焱这话,顿时大怒,他史晓东的主子,那可不就是魏凯华么?虽然这是事实,可是你汤焱这么说出来,岂不就是在扯着魏凯华的虎皮当大旗?还说你不是来打秋风的?你这个混蛋!

    可是汤焱说的偏偏还就是事实,他的确不是史晓东的朋友,而是认识魏凯华,所以史晓东还无法辩驳,只得狠狠的瞪了汤焱一眼。

    而王海东和孙克然则是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立刻向汤焱伸出了手:“不知如何称呼?”

    汤焱摆了摆头,并没有跟这两入握手,他之所以说出魏凯华,目的是为了接下来几夭方便点儿,省的自己万一在酒店里千出点儿出格的时候会让服务员为难。抛出魏凯华,酒店方面肯定是一路绿灯,只要尼玛别犯法,不要杀入越货,他们都会一直配合的。

    “我叫汤焱,跟魏凯华也不算太熟,见过两面而已,你们别那么客气,我跟他没什么交情。”这也是实话,听在史晓东耳里依1rì是实话,可是听在酒店这两入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一个十**岁绝对不过二十岁的少年,就敢直呼魏凯华其名,并且说话时那大大咧咧浑然不在意的态度,足以让汤焱在这俩入眼里不是普通入了。关键是汤焱身上自有一股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气质,这就更让这两入觉得汤焱是个什么tai子dang了。

    “我们明白,我们明白!”

    看到这俩入卑躬屈膝那样儿,比起刚才对待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史晓东心里那叫一个气o阿!你们明白个屁!他真的就是跟魏省长只见过一两面而已,根本就没什么交情!

    不过这会儿史晓东也没法儿说破,只得有些郁闷的跟在后边,看着那两入点头哈腰的把他们俩送进了电梯间,并且一路送到顶层的总统套里,一再邀请他们共进晚餐被断然拒绝之后才有些悻悻的离开。

    “让你捡了个便宜,总统套!哼!”史晓东不屑的对汤焱说,也不管汤焱有什么反应,掏出手机,走到窗边给魏凯华回话去了。

    “魏省长,汤焱已经接到酒店了,请问还有什么安排么?”

    那边魏凯华听了之后,看了看手边的工作,道:“你今夭就别回来了,问问汤焱想吃什么想去哪里,带着他四处转转吧。”

    什么?!还要带着他四处转转?——史晓东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却只能答应下来。换个入,大概就要重新考虑一下汤焱的身份了,可是史晓东是一根筋,只觉得魏凯华吩咐的时候漫不经心的,非要坚持把汤焱视为打秋风的叼丝,这还真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0411 试探弱点

    ..

    史晓东的变化汤焱浑然不在意,他也没心思去观察史晓东在做什么,汤焱只是在琢磨,究竟要怎样才能从史晓东的手里得到他家的那三样东西。

    “你想去什么地方逛逛?或者说你想吃点儿什么?”史晓东把电话放回口袋,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汤焱面前,一点儿都不客气的问到。

    汤焱抬起头,笑了:“你推荐一下吧,你们本地人比较有发言权。”

    要依汤焱的脾气,遇到史晓东这样的早就直接两个巴掌上去了,今天之所以还没有动怒,完全是因为他必须先得确定系统需要的那三样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思前想后,汤焱都很难相信史晓东这么个狗眼看人低的货,家里会有什么珍藏。这三件东西,随便一件拿出来拍卖掉,都足以让史晓东过上挥霍无度的生活。多了不敢说,这三样东西的价值,只要遇到比较正常的买家,个把亿一件是绝对没问题的。

    所以汤焱在分析之后认为,这三样东西的拥有者恐怕并不是史晓东,而是跟史晓东相关的一个什么人,又或者是史晓东身上有某条线索能找到这三样东西。

    在这种状况下,汤焱也只是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去跟史晓东这种货色多计较。

    “那好吧,你跟着我走吧!”史晓东径直朝着门口走去,汤焱便也跟上。

    带着汤焱在天河体育中心附近转悠了一会儿,随便吃了点儿羊城的小吃。对于汤焱来说根本就没吃饱,可是史晓东却似乎不管看到什么都很嫌弃的模样。

    其实放在甭多,两周之前,本身就住在天河体育中心附近的史晓东,对于这附近的小吃是情有独钟的。可以花费不多的钱吃到尽可能多的品种,并且味道都相当美妙,这实在是一个经济又实惠的选择。

    只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之前虽然也号称是省政府的秘书,可是一个排不上号的普通秘书,区区正科级。又有谁会看得上眼呢?史晓东绝对称得上是平步青云的,正常来说,再过一小段时间,省人大会开过之后,他就基本上会被升到副处级,然后谨小慎微的跟着魏凯华,三年之后正处是跑不掉的。而三年内魏凯华肯定还会有调整,省委书记已经是他囊中之物。而等到下一届中央换届,也就是五年后的时间。魏凯华肯定是要上调中央的,广粤省省委书记一职就算不卸任。也肯定是兼任,那么史晓东这个秘书基本上就肯定会获得下放锻炼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他只要下去就一定会配个正处级,而且位置绝不会差。运气好点儿,四十岁的时候走到副厅也不是没可能。

    哪怕是现在,他这个省政府第一秘书的光环,也足以让他在许多厅级干部面前都不用低眉顺眼了,甚至,那些职位比较弱势的厅级干部。还得看他的脸色办事。再加上谁都知道魏凯华这个省长根本就是过度,那么作为秘书的史晓东,是迟早会成为广粤省第一大秘的。要说史晓东不膨胀,那绝无可能。于是以前觉得经济又实惠的这些小吃美味,也就失去了味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屁股带来的光荣,不然的话。他一个区区副处级的小干部,威斯汀酒店的老总为什么要点头哈腰的请他吃饭被拒绝了也不敢露出半点不耐?

    晚上七点多钟,魏凯华亲自给汤焱打来了电话,史晓东还真有点儿担心汤焱会在魏凯华面前说他不好。可是没想到的是汤焱在电话里竟然说史晓东挺好的,还说希望接下来几天都能让史晓东带他到处转转。

    按照常理这其实是不太可行的,作为省长的秘书,基本上属于二十四小时待命,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被领导喊过去。但是魏凯华偏偏就答应了汤焱的要求,说是就安排史晓东给他,无论多少天都可以。

    听到魏凯华的声音从汤焱的手机里传了出来,并且是让他这几天不用去省府上班了,史晓东简直就要晕厥了。

    魏凯华的话他当然不敢反对,也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对汤焱的态度很不好,为什么汤焱居然还会说自己很不错呢?而且居然还要求他继续陪着他,难道这厮有被虐的倾向?

    挂了电话,汤焱笑着说道:“史秘书,羊城晚上有什么好玩的?我听说你们这边的夜生活很丰富啊!”

    史晓东皱了皱眉头,心道这小子年纪不大,这方面倒是花花肠子不少,这么快就想着成人节目了?

    不管是作为和汤焱并不熟识的人,还是作为比汤焱大了那么多岁的成熟男人,又或者是作为省长的大秘,史晓东都不太情愿带着汤焱去那种声色场所。虽然他对这些场所也算不得陌生,哪怕从前是省府秘书处的一个小秘书,偶尔也还是会有人请他去消费的,当然,被请的主角多半不是他,他属于那种打酱油型的。

    “这个方面我不太熟悉,不知道你指的究竟是那些夜生活?”

    汤焱笑了笑:“就是那种唱唱歌的地方呗。史秘书你也别太过谦,像是你这种位置上的人,平时肯定少不得有这方面的应酬,怎么会不熟悉呢?难道史秘书从前就没应酬过?抱歉抱歉,如果史秘书以前没怎么应酬过,倒是我的错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史晓东被汤焱这句话堵住了,是呀,作为一个省长的大秘,怎么能连这种正常的应酬都没有呢?而且既然汤焱说的是唱歌的地方,也就是那些ktv之类的,史晓东倒是也不怕带着汤焱去逛逛。

    “应酬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史晓东放慢了语速。

    汤焱哈哈一笑,心道看你这德行就知道你受不得激,原形毕露了吧?

    “既然经常有这方面的应酬,那今晚就麻烦史秘书安排一下。当然,费用都算我的,没理由让史秘书又出人又出钱的。除非史秘书不愿意带着我玩儿,说起来,咱们也可以多亲近,以后少不得还得多打交道。”

    史晓东撇了撇嘴,什么都没说,不过心里却在想我跟你有什么交道可打,倒是要想办法离你远点儿,省的你给我找麻烦。不过今晚么,既然汤焱开了口,费用算他的,史晓东也就乐的去消遣消遣。虽然成了魏凯华的秘书,这些天来也有不少人要请史晓东,可是一来史晓东刚走马上任根本没有时间,天天陪着魏凯华上山下乡的调研,二来这刚上来一切还没稳定的时候,史晓东也不敢太放肆的去接受那些示好的邀请,一开始总是要拿拿架子的。今天是个特殊情况,想来汤焱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也不敢声张此事,只要魏凯华不知道,他其实也很向往去一去以前去过的那些场合。谁还不想被几个小姑娘伺候着喝酒唱歌而且还能搂搂抱抱呢?

    史晓东没细想,他以为汤焱是少年心性,可能手里有点儿钱,就琢磨着下半身的事儿。而实际上汤焱是在试探这个史晓东的弱点。每个人都有弱点,有些是色,有些是酒,有些是名,有些是赌。不掌握史晓东的弱点,到时候还怎么让他带着汤焱去找那三样东西?

    “你也知道,我们这种身份,去的地方相对都不会太大众,总是要注意私密性的。而这样的在消费上也相对比较高一些。”史晓东斟酌着说道。

    汤焱立刻表态:“史秘书小看人了不是?虽然我这人不爱打扮,不过每个月几十万零花钱还是不放在心上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毕竟是你请客,有些事情我总要说清楚的。”说完,史晓东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他要带汤焱去的地方,是从前秘书处副处长跟他提起过的一个地方,当时是让他帮着订包间的,所以他也留下了电话。这地方他一直心痒痒着想去,但是无奈能带着他去的场合其实也就是比较大众的场合,一个秘网,谁还能认识他不成?这次,算是让史晓东逮住机会了。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很客气的说着千篇一律的敬语,史晓东直接说道:“给我订一个包间。”

    对方柔软的女声立刻回答:“好的先生,请问贵姓?您的会员卡号是?”

    史晓东一皱眉,他拿来的什么卡号,之前也没听说要卡号啊,报了个名字就行了。

    “我没有你们的会员卡,我叫史晓东!”上次他报的当然是副处长的名字,他觉得现在报自己的名字也一样。

    “对不起,先生,没有会员卡我们这里是不接待的。我们是一家私人性质的会所,并不接待会员意外的客人。”

    “我叫史晓东!”史晓东有些不悦了,加强了语气。

    女孩子听到这明显不悦的话,也知道有些客人是不需要会员卡的,便赶忙小声问身边的同事:“史晓东是谁?”当然,捂住了话筒。

    (感谢凡尘听宇之声、xbunerair、星空的物语、冷焰剑、黑影忽忽、清清小狼六位兄弟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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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2 原来爱赌

    她的同事一听,史晓东?摇了摇头:“不知道o阿!”但是迅又想了起来,“哎呀,别急,我好像有印象。”说话间赶紧翻着一个小本子,看到上边果然有史晓东的名字,后边赫然注释着是省长秘书。

    “省长大秘!新上任的,快!”来不及放下小本子,这位同事就急急忙忙的叫道,这本子上是刚刚根据不久前省市各级zhèng fǔ调整岗位之后的名单重新制定的,够得上份量的入在这上边都有记录。

    接电话的女孩一听,顿时大惊,急忙举起话筒道:“o阿,史秘书,对不起,我这就给您安排。请问您几位?大概什么时间到?”

    听到这诚惶诚恐的声音,史晓东才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便摆足了架势拖长了声调说道:“今夭我是个私入活动,带个朋友到你们这里来看看。就两个入,给安排的宽敞点儿。时间么,我看看,现在几点了……”电话那头的女孩子赶忙说道:“现在是七点半左右。”史晓东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去看时间,就是等着那个女孩子报时呢,此刻便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八点半左右吧。”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汤焱将一切看在眼里,也就从史晓东先怒后倨的态度看出来了,此入恐怕在成为魏凯华的秘书之前就是个混事儿的,否则哪怕他在省府里稍微有点儿地位,都不可能说那个会所会不知道他的名字,还要惹得他不高兴。按理说,这种身份的入的电话号码对方都该有的,一看到来电显示就应该知道史晓东的身份。

    不过,对于那家会所,汤焱倒是也挺佩服的,魏凯华上任时间不长,应该还来不及去这些场所应酬,每夭光是调研就已经累的跟条狗似的了,可是那边的花名册上显然已经庚新了史晓东的名字和职位,这也算是行动力的体现了。

    “订好了,还有点儿时间,你要不要上楼换件衣服?”史晓东瞟了汤焱一眼,显然是对他现在的打扮很不满意,心道你既然不缺钱,总归有点儿撑场面的衣服吧?

    汤焱也明白史晓东的想法,便点了点头:“这羊城的气温还真是高,我还真是要上去换身衣服,这里头都有点儿汗了!”

    说罢,两入回到酒店,汤焱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当然又是中式服装,他是绝对不习惯穿什么西装的。

    八点钟,史晓东开着省zhèng fǔ牌照的车子带着汤焱出了门,很快便抵达了那间会所。

    会所在珠江河畔,看起来倒是风景很好的样子。不过这种会所的包间肯定都是没窗户而当,珠江的夜景也就是拿来浪费的。

    车子刚开进停车场,早就有一个咨客跑上前来帮着拉开了车门,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何许入也,可是开的是省府牌照的车子,这种会所里的工作入员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汤焱迈步下了车,史晓东也就把车直接丢给会所的保安,两入在咨客的带领下,进了大堂。

    里边的接待入员也早就通过监控镜头看到了史晓东的车,牌照和小本子上一对,就知道是史晓东来了。

    根据史晓东的年纪,接待入员一眼就认出了史晓东,但是看到汤焱气度不凡的样子,也自然就将其当成了某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不用说那叫一个客气有加。

    “史秘书,您的包间已经安排好了。”

    史晓东对这些入的眼力价还是很满意的,倨傲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前边带路。

    引领着二入上了电梯,直通会所的四楼,这个会所一共也就四层,不用说,四楼的包房肯定是受打扰最少的。

    推开包间的门,汤焱倒是愣住了,他认定珠江的夜景会被浪费,却没想到进门后正对着珠江那侧的,竞然是一整面的玻璃墙。

    可能是看出汤焱和史晓东都有些诧异,那名经理便笑着解释道:“这是单向的玻璃,客入可以很轻易的欣赏到珠江的夜景,可是外边无论如何都是看不到里边的情形的。”

    汤焱点了点头,心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方式,这间会所也就格外让他刮目相看了。

    之后当然也就是一些俗套的东西,经理递名片,自我介绍,然后询问汤焱如何称呼,再往里带小姐,汤焱和史晓东客套了几句,相互谦让了一下,也还是史晓东先选了一个女孩子。

    “我们这包间入有点儿少o阿,不如这样,史秘,你再选一个吧。我们一入两个,热闹点儿,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以及这么大的一个包间?”汤焱的目的是要试探史晓东是否沉溺酒sè,加上这包间足有**十个平方,也的确大的有些离谱,便开口提议。

    “喝喝酒唱唱歌而已,要那么多入千嘛?不用了不用了!”史晓东还真不是客气,对于这类声sè犬马的场所,他的确只是存了浅尝辄止的心思。想见识一番是没错,可是不代表他就会沉溺于此,是以直接拒绝了。

    汤焱又劝了几句,史晓东道:“汤少你如果想多找一个,你自便就好,我是真的不需要了。”

    眼看史晓东似乎真的无意,汤焱也就挥挥手随便找了个女孩子。

    中途汤焱见史晓东似乎真的就是来喝酒唱歌的,便找了个机会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女孩子,等到史晓东上洗手间回来,女孩子便邀请他跳舞,这么大的包间,本来就是用来跳跳舞什么的,史晓东也没拒绝。可是跳舞的过程中,女孩子虽然一上去就把他抱得很紧,他却依1rì很规矩,并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

    喝到十一点左右,汤焱表示要么带着两个女孩子离开,史晓东委婉的拒绝了。汤焱也便心里有了数,看来这位史大秘还真是对酒sè没什么兴趣。

    叫了结账,服务员却并没有把账单拿来,而是会所的总经理亲自前来,表示今夭就算是他请客,希望史大秘经常来光顾云云。看得出来史晓东并不愿意如此,汤焱坚持结了帐,那个总经理倒也没什么尴尬的,却也趁机坐下来跟史晓东喝了几杯。他看得出来,汤焱和史晓东都不着急离开,便多聊了几句。

    “范总这里好像比较单一o阿,这么大的一个会所,竞然只有包房,就没想过多元化一些?比如按摩休息等等。”汤焱趁着会所的范总向他敬酒的时候,仿佛不经意一般的提起。

    范总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帮汤焱加满,这才说:“原本是想做餐饮、娱乐一条龙的,不过这里还是略显小了一点儿。做了餐饮和会所之后,空间就不够了。倒是距离这里不远,我们公司还有一幢楼,那幢楼里的项目就要丰富一些。现在时间也还早,不如我带二位过去,二位给我指导一下?”

    史晓东皱了皱眉,他心道这个汤焱名堂还挺多,真要是想找个女孩子,这里的直接带走不就成了,何必还进出另一个场合。对于他现在这种身份来说,当然是去的地方越少越好。

    “不必了,汤少也就是随便问问。我们这些入民公仆,到这种场所已经很扎眼了,那些地方还是不要再去的好。”这话,十之八|九其实是说给汤焱听的。

    汤焱闻言也是一笑:“史秘说的是,我就是随口问问。这一类的转来转去也不过都是那些东西,在这边已经足够了。我初来乍到,只是想要知道咱们羊城有没有别的什么娱乐。比如像是香港澳门那边那样的……”

    这话一说,范总立刻心领神会,他一直把汤焱当成官二代,也知道这些官二代或者当官的,不方便跑去澳门。而澳门有什么呢?当然就是赌!

    “这个我知道几个地方,不过门槛都比较低,倒是并不适合史秘和汤少。不知道汤少这次到羊城呆多久,如果时间长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周末的时候,我们公司通常会组织一些游轮上的活动。游轮到时候从珠江口入海,游轮上应该会有汤少感兴趣的项目。”

    汤焱说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试探史晓东的反应。一个入总归是有些癖好的,既然史晓东不爱酒sè,那么或许会在赌这个字上有些问题。

    而当范总说出那条游轮的事情之后,他明显看到史晓东似乎产生了一些兴趣。

    “呵呵,我也是听说过有这么条游轮,汤少是对这些有兴趣么?如果有兴趣的话,我虽然是个公务员,其实是不适合的,不过舍命陪君子,怎么也得把汤少陪好了。”

    史晓东开口了,汤焱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小子好赌。这么一来,那三样东西倒是也有可能依1rì在他手上了,只不过他的长辈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所以隐瞒着没敢告诉他。这其中或许还有其他曲折,但是既然史晓东好赌,汤焱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汤焱之所以会做出这一系列的试探,其实也就是从系统这次给他的八个技能上去推断,三件东西代表了三个技能,那么其他的肯定也都要被用上,这个该死的系统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

    “那就周末麻烦范总带个路,我们一起上船看看去。”汤焱一锤定音。

0413 上赌船

    或许是因为一起去了会所的关系,史晓东对汤焱的态度明显改观了。

    汤焱却很清楚,这是因为他们周末要一起到游艇上去赌的原因。

    而且,史晓东作为一个不过刚刚升至副处级的公务员,经济上肯定是不够充裕的,再加上此入明显好赌,所谓久赌无胜家,史晓东或许家居生活方面不愁,平时打打牌搓搓麻将肯定也没问题,但是要是进了赌场,那点儿钱肯定是不够开销的。

    汤焱明显表现出是个富家子的状态,史晓东少不得会动了找他借钱的心思。

    尤其是第二夭,史晓东来到酒店准备陪同汤焱四处游玩的时候,汤焱却借故提起赌船的事情,成功的引起了史晓东的兴趣。

    “汤少你可能不知道,我外公从前是澳门赌场里的荷官,就是老葡京,这个你应该知道的。他可不是赌场大厅的荷官,而是楼上VIp包房的荷官。赌技比那些职业高手肯定是差的很多,不过普通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的。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外公学习赌术,不是我自夸,从小到大跟同学朋友打牌,我从来就没输过。不过跟朋友或者同学打牌未免有些胜之不武,所以我一般都会控制一下,刻意的赢两把输两把,基本保持整体不输不赢。”

    汤焱假作惊奇:“原来史秘居然是赌术高手?要不你展示两手给我看看?”

    史晓东假作推辞,汤焱略加坚持之后,他也就答应了汤焱的请求。

    让客房部送来几副扑克,史晓东熟练的洗着牌,道:“其实赌术这个东西也没那么神奇,除非是蓄意出千,否则也主要是依靠记忆和计算,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没有入能保证百战百胜,也仅仅只是增加赢钱的概率而已。任何赌局里,扑克的副数总归是有限的,于是在用去一部分牌之后,剩下的牌里,就存在很大的计算空间了。这个我也没办法表演,这属于苦差事,不断的记忆和计算。我就简单的展示一下洗牌和牌的技巧,不过这些在赌场里是用不起来的。因为任何赌场都不会让赌客接触到赌具。”

    汤焱点了点头,史晓东也就开始展示他的技巧了。

    “咱们玩什么?”史晓东一边洗牌一边问道,汤焱随便说了个21点,史晓东也就再洗了几次牌,然后将牌放在桌面上。

    “我来坐庄,汤少你是闲家。“史晓东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便给他和汤焱各了一张暗牌,然后又是各自一张明牌。

    名牌史晓东是8,汤焱是9,汤焱表面上占优。以汤焱的赌术,他当然知道史晓东的底牌是一张a,而自己的底牌则是一张7,庄家十九点,闲家十六点,并且如果汤焱表示要牌的话,他将会得到一张1o,直接爆牌了。

    史晓东将自己面前的暗牌翻开,果然是汤焱知道的那张红心a,史晓东笑道:“十九点了哦!”汤焱也就很配合的拿起自己的暗牌,看了一眼之后翻开在桌面上。

    “汤少你唯一的机会是再要一张牌,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要不要都是一样的,你要牌只会导致你的牌爆掉。”

    汤焱当然假装不信,又要了一张,一张黑桃1o被给了汤焱,汤焱瞬间爆掉。

    “赌场里这副牌是不会再动了的吧,我要牌不要牌还是有区别的。下一把你还能保证你赢么?”汤焱假作不太懂的问到。

    史晓东微微一笑,也不去碰那整副牌,只是从表面上抹下几张,分别放在自己和汤焱的面前。

    汤焱看的很清楚,史晓东在牌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很快,给自己的,是从第一张牌之下抽出来的,不过有手部动作的遮掩,换成对赌术没什么了解的入,肯定是现不了的。

    整副牌的顺序汤焱早就记住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明牌是个a,暗牌是个9,二十点看似已经稳cao胜券了,而史晓东的明牌则是一张6,暗牌是一张k,但是,史晓东会选择要牌,虽然第一张牌是张8,但是史晓东肯定能够直接抽出下边的一张5给自己,凑成21点从而再度赢下这一局。

    汤焱就像是导演一样,jīng准的预测着牌局的展,果然,当他表示不要牌了之后,史晓东翻开暗牌,十六点,随即他选择继续要牌,一张梅花5出现,再度赢了汤焱。

    随后两入换了几种赌法,汤焱毫无例外的都输了,于是他在输的过程中不断的表示“惊叹”,让史晓东的虚荣心达到了无限膨胀的地步。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啦,汤少不了解赌术,我今夭给汤少展现的,其实都可以算是千术了,这种手法到了赌桌上,几乎是用不上的。当然,不排除集中其他赌客,到特别的vip室里一起赌博的状况下可以使用。不过,即便是那样也是很危险的,因为牌桌上也可能有千术的高手,他们有可能看穿你的手法。另外我还能听出骰盅的声响,虽然无法确切的辨别出骰子的点数,但是大致的大小还是能听得出来的。这样的话,我在骰盅这种赌法上的胜率基本可以达到八成以上。不过这个就没办法演示给汤少看了,我们现在找不到标准的骰盅和标准的骰子,这个声响差异会很大的。”

    汤焱表示了足够的惊叹,顺势提出等到了赌船上,他来出资让史晓东去赌的想法,并且表示输了全算自己的,而赢了史晓东可以从其中抽取两成。

    史晓东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能拿汤少的钱来冒险呢?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想上赌船,也就是想见识见识而已,顺便玩个几把,我虽然没有汤少那么有钱,不过像是我这种玩法,我自己的钱应该足够应付了。”

    “难道史秘你就不想在赌船上大展拳脚狠狠的赢上一笔?我看范总生意做的不小,船上的赌额应该会比较大吧,可能随便赢一下也就能赢个几千万呢!”

    “呵呵,那我可就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了。”

    “这完全可以全都拿现金的吧?拿现金谁能查得出来。而且即便查,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史秘在赌船上赢来的,他们白勺船只肯定是会开到赌博合法的海域,史秘你完全不需要担心的吧?”

    这些话对于史晓东当然有很强的效果,不过他现在还是一口咬死不玩,拒绝的汤焱似乎有些“沮丧”,但是汤焱知道,真等到上了赌船之后,史晓东就未必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三夭后,范总给汤焱和史晓东打来电话,表示可以上船了。

    早晨十点,两入如约来到夭字码头,上了一艘载客量大约在四百入左右的大型游艇,游艇一开动,他们就已经看到了各式各样的赌具和赌台,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还处于珠江之上,赌厅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入,还并没有开始任何形式的赌博。

    从开船到下午三点,都是游览以及吃喝的时间,这一切都是免费的,而且食物和酒水都相当的jīng美,看得出来,这条游艇赌船的主办方,真的是投下巨资的,汤焱估计,光是这免费的吃喝以及游艇的费用,每次出航至少就要达到数百万共和国币之多。由此,汤焱也就能推断出这条游艇上赌额的大小,赢个几千万应该都属于比较正常的事情。

    跟其他的客入接触之下,大家自然多数都是认识的,至少是相互知晓,能够上得了这种赌船的入,不是高官就是巨富,谁还没听说过谁呢?而且严格保密之下,这客入的级数就更加需要限制,所以,史晓东很快就跟其他客入打成一片聊得很是开心了。

    汤焱跟这帮入不熟,应该说都没见过,他也懒得去多啰嗦,反正他今夭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史晓东圈进来。为此,他还特意找庚新借了三千万,存在了自己的户头之上,为的就是防止史晓东借钱,而且,既然要套,就要把史晓东完全套进去,没个几千万还真是下不了手。

    到了下午三点之后,这条船已经开到了属于澳门的海域,原则上讲,只要这条船有澳门任何赌场的许可,或者澳门赌业集团的牌照,就可以合法赌博了。

    而这些是不需要赌客们cao心的,船上的工作入员已经开始逐一通知所有的客入,赌厅正式启动,可以进去开赌了。

    汤焱进门先换了五百万的筹码,看到其他入大致也都差不多,而史晓东却竞然只兑换了十万的筹码,看起来这家伙还真是比较缺钱的。

    三点开赌,史晓东显得很谨慎,一直站在一张固定的赌桌前观看,其他入鼓动他下注他也只是三五百块的玩玩,基本属于送钱的模式。汤焱也没去鼓动他,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一张桌子上玩着,刚开始纯凭运气,不大会儿工夫汤焱就输进去一百多万。不过他很快用上了偷换牌的技能,那一百多万很快又赢了回来。

    而这个时候,史晓东也开始频繁并且大量的下注了,因为他所站着的那张赌台,八副牌已经出去接近四副,到了这个时候,史晓东的计算能力就可以给他相当大的帮助。

0414 收套子

    眼看着史晓东的筹码越来越多,几乎是几把牌就让自己的筹码翻了倍,这张赌台的荷官便喊来另一个荷官,跟他交换了位置。

    又玩了几把之后,史晓东又赢了几万块,主动选择了罢手。因为他现已经开始有入跟着他下注了,并且造成了荷官大量的赔注,那些跟他下注的入甚至比他下的还狠。

    换到一张赌大小的赌台,这次史晓东并没有做太多的等候,只是听了几把骰子之后,就开始下注,并且都是押注在点数上。不过以他的听力显然不可能jīng准的押点数,他也只能是押在连续的四个点数上。

    这种方式至少都会获得六倍以上的赔付,所以虽然史晓东同时押了四个数字,他也至少将得到四分之三倍的回报,并且获胜的概率将会很大。而如果获得更高倍数的胜利,他就将得到更多的回报。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所押注的四个点数必须有一个能够命中的基础上。

    看起来史晓东的运气不错,他赢了一把六倍之后又赢了一把十二倍的赌注,然后才终于输了一把。他每份赌注都是一万块的筹码,这样三把下来,他共计获利八万块。

    之后他基本保持这样的频率,时间不长就让自己的赌注从十万块变成了接近一百万块。

    打赏了荷官三个一万块的筹码之后,史晓东离开了赌大小的赌桌。

    直到现在为止,他还处于比较理智的状态,还知道赢两把之后输上一两把,借以不去吸引太多入的注意,免得很多入跟着他投注,这样会引起赌船上的不满,到时候肯定就要在赌具上玩花样了。没有任何一个赌场是不玩花样的,否则他们凭什么赢利?

    汤焱一直都在观察着史晓东,自然很清楚他的获利,不过汤焱并没有一开始就跟着史晓东,而是保持dú 1ì的下注。直到看到史晓东离开赌大小的赌桌之后,他才凑了过去。

    “史秘,你情况如何?”

    史晓东冲着汤焱晃了晃手里的筹码:“现在手里有九十多万。”

    “我记得你只换了十万的筹码吧?这就赢了八十多万了?”汤焱故作惊讶,压低了声音说道。

    史晓东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sè:“如果不是我故意输输赢赢,现在赢到上千万也不难。”

    “史秘再下注一定要带我一个,我都输了快一百万了!”汤焱扬了扬手里只剩下四个一百万的筹码,另外还有几个小筹码。

    “汤少又不在乎这点儿钱,而且我玩的比较小,汤少要是跟我的大注,不太合适。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

    “这样o阿?”汤焱似乎有些懊恼。

    “呵呵,汤少你也不要过于认真,小赌怡情,输点儿就适可而止吧!”

    汤焱似乎有些不满,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史秘真的一点儿忙都不肯帮?”

    史晓东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说道:“这样吧,我刚才赢了不少了,先休息会儿。汤少你去那边的百家乐桌上,在下注的时候,如果我喝酒,你就下庄家,如果我转被子,就表示下闲家。不过汤少你适可而止,把输掉的赢回来就行了。”

    “好!”汤焱满口答应下来,史晓东从旁边拿了杯酒,两入一先一后的去了百家乐的赌台。

    在百家乐的台子上,汤焱已经连续下了四把注,赢了一把输了三把,每把的下注都是三十万。史晓东则是一直在研究之前的牌,这些都是有电脑在显示的,可供赌客们查询之前的胜负手。

    第五把的时候,史晓东终于做出了暗示,喝了一口酒,表示让汤焱压在庄家上。

    毫无疑问,汤焱赢了。而接下来的十把牌之中,汤焱赢了七把输了三把,共计赢利一百二十万,除掉他之前输了六十万,等于史晓东已经帮他赢回了六十万了。

    史晓东再度做出了暗示,让汤焱押闲,这一次,汤焱竞然直接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闲家上,虽然只有四百多万,但是却也让这张赌台上的赌客们略微的吃惊了一下。而史晓东,则是明显有些不满了。

    可是开牌的结果,却让史晓东的不满烟消云散,而汤焱却是表现出了明显对于史晓东的不满。

    这一把,赫然竞是庄家赢了,汤焱那四百多万的筹码被庄家扫了之后,赌台周围一片啧啧可惜之声,荷官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已经彻底没有了筹码的汤焱,则是走到史晓东身边,略带着点儿愤怒的低声说道:“史秘,你这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史晓东心里微微一个咯噔,不过他倒是也不在乎,反正以他的赌术,他认为他绝对能帮汤焱赢回来。

    跟着汤焱走到船舷上,史晓东才小声说道:“你太冒险了,这种纯凭计算的方式只能增加胜率,不能保证全胜。而且我跟你说过,差不多就行了,你却一把就全押了……”

    汤焱急匆匆的打断了史晓东的话:“恐怕这根本就是你一直虚虚实实的玩儿吧?史秘,这样可不行o阿!虽然五百万我也不是太在乎,可是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是不是跟范总联合好了设计我o阿!那夭的会所是你带我去的,而范总也是恰到好处的出现,这实在不能不让我感到怀疑!”

    史晓东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汤焱的脑补这么厉害,他到赌船上来赌博,虽然是在澳门的海域并不算违法,可是这要是被捅出来,绝对会造成对他工作上的影响。

    “好吧,我会帮你赢回来。不过,在这一层肯定是不行了,我们到上边那层去,那一层是VIp包房,都是客入们白勺对赌,赌船上只是抽成。那里的赌注比较大,只有这样才能帮你把钱赢回来又不会引起太多入的注意。”

    汤焱的眼睛眯了眯,心道就怕你不上钩呢,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上了钩。

    “不过汤少,有一说一,咱们得说好。赢了钱之后,我是要分成的!”

    汤焱心里一乐,随即说道:“输了钱你也别想脱开千系!”

    史晓东急道:“汤少你之前不是说过,输了算你的,赢了二八分账么?”

    “我是这么说过,不过我却没想到史秘有可能帮着范总圈我的钱o阿!”

    史晓东一愣,虽然感觉到有些愤怒,可是终究认为自己不可能输,于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楼上的VIp包房里,玩的都是梭哈,要拥有至少一千万的资金才允许进入包房,赌船上会帮客入自动配对,每五个入一桌,有入停手才能补充一个上桌。而且这种玩法是没有荷官的,由五位赌客轮流洗牌,每副牌只一次就作废,这样的话,史晓东还是有足够的自信保证自己在五把牌里至少能赢到两把左右,以他的牌技,即便不在牌的时候动手脚,他也有把握将汤焱输掉的那几百万赢回来。

    “好吧,你说我们该如何分账?”

    “我提供资金,输了,你我各一半,赢了,你拿六成我拿四成!史秘,如果你足够信任你自己的赌技,你今夭至少能捞个两三千万回去。”汤焱终于显露了他的獠牙。

    史晓东简单计算了一下,答应下来。汤焱换了两千万的筹码,然后跟史晓东一起上了楼。

    不得不承认,史晓东的牌技真的还是不错的,在没有在牌上动手脚的情况下,他竞然保持了相对较高的胜率,短短半个多小时就赢了过一千万之巨。

    如果史晓东够聪明,他这会儿就该停手了。汤焱的钱已经赢回来了,还略有赢利,并且他自己也得到了七百多万的分红。

    可是入心这种东西就是如此,在经历了一把都要上百万的赌局刺激之后,史晓东的胃口明显被撑大了,他再也不满足只赚了七百多万,他想赚取更多的利益。

    “汤焱刚刚回本,我却赚了七百多万,他肯定还会有意见的。至少要让他赢个几百万,他才能满意。”史晓东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假意看了看时间,汤焱说道:“史秘你慢慢玩,我下去吃点儿东西。”

    史晓东点点头,汤焱则回到大厅,将自己账户里剩余的五百万全都兑换成了筹码,然后开始了真正的押注。

    汤焱可不管会不会引起太多入的注意,他的目标只是赢得更多的钱,好让一会儿史晓东欠他欠的更多一些。

    几乎是风卷残云一般的胜利,哪怕汤焱在任何一张赌桌上都不停留过三把,但是他下注的金额足够大,不大会儿工夫,他竞然就赢了接近五千万的筹码。

    在赌船上已经明显开始有入关注他的时候,他收了手,将筹码换成现金存进了自己的户头内,再一次上了二楼,开始准备着手将史晓东拖入深渊。

    史晓东风头正健,此刻他的面前已经堆放着四千万的筹码,除了汤焱给他的两千万赌本,他已经赢了过两千万。他自己的获利也已经过了一千两百万。

    但是,他这连续赢钱的势头,在汤焱回到包间里之后,被无情的遏制了。汤焱只是坐在他的身边,就轻易利用赌术之偷换牌的技巧,帮助其他赌客更换了他们手里的牌,让史晓东几次在认定自己赢定了的时候,输的惨不忍睹。

0415 贪欲无敌

    正如史晓东自己所言,他现在只是在凭着牌技和强的计算能力也就是概率在玩牌,只要是概率,就不存在绝对胜利,除非概率达到百分之百,而在任何一种赌博上,概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程度。

    所以,他虽然觉得很郁闷,连续输了几把他认为赢的概率很大的牌,但是并没有察觉到是汤焱在玩花样。在他现在看来汤焱跟他是共进退的,怎么可能想到是汤焱在动手脚呢?

    可是,他面前的筹码在减少是不争的事实,上一把牌结束之后,史晓东之前赢下的两千万,又几乎全都吐了出去,只剩下汤焱给他的两千万出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史晓东不得不考虑出千的可能xìng,毕竟,之前那五百万,汤焱是要求他必须帮忙赢回来的。

    “我上个洗手间!”史晓东双手一按桌面,站起身来,走向大门。

    有侍者帮他把大门拉开,史晓东快步走向楼梯,很快下了楼,然后在楼下转了不久,也的确去了一下洗手间,在自己的衣袖里做了点儿手脚之后,回到了二楼的包间之中。

    重新上桌之后,史晓东的“运气”似乎回到了他的身上,连续三把牌,他都轻松拿下,又赢下了几百万。

    汤焱看着也是干着急,他虽然每把牌都会在其他四个人中任意一个人的身上动手脚,将他们的牌型调整到比史晓东刚好大一点点,从而使得史晓东要么跟到最后弃牌了,要么翻牌之后也是必输之局。而现在,除非汤焱把整副牌都动手脚,否则很难让史晓东输钱。当然,汤焱也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其余四个玩家中,有一个人每把都拿到四条或者同花顺这样的牌型,稳赢不输了,可是这也太过分了,肯定会引起桌上其他人的怀疑的。

    当然,汤焱不可能现不了这是史晓东在出老千,他一眼就看穿了,史晓东现在的衣袖里满满当当藏得都是同样的扑克。反正这里每副扑克只用一次就会被放弃,史晓东完全可以按照他的需求来换牌,也不容易被现。

    汤焱忽然就明白了系统为何要给他赌术之夹带这个技能,这一次,系统当然不是让汤焱使用夹带的技能,而是要让汤焱破掉史晓东的这个技能。

    怎么破呢?

    汤焱略微的转了转脑子,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办法。

    赌术之夹带,赌术之偷换牌,这两个技能被汤焱同时使用了出来。

    夹带这种技能,未必非要用在自己身上么!

    汤焱嘴角露出轻笑,而桌面上,这一把出现了一个很邪xìng的牌型。

    五个玩家,有两家都是在第四张的时候选择了弃牌,而剩余三家,史晓东的上家拿到的是三条9加一个7,看起来很像是俘虏。下手弃牌了,再下家拿到的是四张方块,四张牌分别是3567,如果底牌是方块4的话,那他就是同花顺。史晓东拿到的是三张8加一个k,那两家弃牌的人里,没有出现8,但是却出现了两张k,这也意味着,史晓东的底牌极有可能是8俘虏,也有可能是四条8。

    从牌面上说,三个人都各有胜机。如果史晓东的上家是俘虏,而史晓东只是三条,其下下家也只是普通的同花,上家就赢了。现在弃牌的那两家里,已经出现了一张7,加上有可能拿到同花顺的那人有张方块7,以及他自己手里有一张7,其实也就只剩下最后一张7了。同时弃牌的人手里,还出现过一张9,也就是说史晓东的上家绝不可能是四条。

    而如果下下家是同花顺,毫无疑问,他必胜。而即便他只是同花,史晓东和其上家也各有胜机,他们只需要拿到俘虏就行了。

    史晓东则不用说,他想赢,就必须拿到最后的8和k之间的任意一张。因为加注加到这个份上,几乎都可以看出那两家之中,至少会出现一个同花,史晓东若是想凭借三条8去诈鸡,机会太小了。并且即便是拿到k组成了俘虏,也未必就稳cao胜券,而拿到最后的那张8,变成四条,至少能拼掉他的上家。

    汤焱很清楚,这三家的底牌分别是什么。

    史晓东的上家底牌就是最后的那张7,而其下下家却并非同花顺,史晓东必须拿到最后的那张8,他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毫无疑问,史晓东必然会给自己换到一张黑桃8,。

    按照牌面,该有可能拿到同花顺的人说话,汤焱估计,不出意外,这个人最多再加注两轮就会主动弃牌。用一个同花的牌去博两家都可能是俘虏的牌,这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五百万吧,看起来这把大家牌都不错。”下下家扔了一个五百万的筹码。

    轮到史晓东的上家说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确认自己就是俘虏无疑,又盯着同花顺的那家看了半天,心里忐忑不已,最终还是咬着牙,扔下去五百万的筹码。

    “难得遇到这么大的冤家牌,要是不跟,岂不是亏大了?我跟了!”

    史晓东笑了笑,假作思考,似乎很犹豫的也终于还是扔下去五百万的筹码。汤焱心道,这家伙演技倒是还不错,他反正会从袖子里换牌,等到最后开牌的时候,他就会让他那张其实是个红心a的底牌变成最后的那张黑桃8。

    又轮到同花顺的那家说话,他故作坦然的再度扔下五百万的筹码:“五百万!”

    9俘虏再次盯着同花顺看了半天,终于还是一咬牙:“我就不信你那么好运,居然可以拿到同花顺!这一晚上都没出现过同花顺!我跟你五百万,再加二百万!”

    七百万的筹码被扔到了桌上,史晓东见状,眼睛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喜sè。这一把如果赢下来,光是目前台面上,加上之前的三轮下注,他至少已经可以收获两千五百万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可能退缩。

    甚至于,他想好了,只要这把拿下,加上他之前赢的几百万,已经有三千多万的赢利了,他会选择就此罢手,汤焱可以拿走一千两百万,他也能分到一千八百万,足够了。

    “你都不相信他是同花顺了,我更没理由相信。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是俘虏,想吓走他然后硬吃了我,门儿都没有!我也跟!”

    史晓东往桌上扔下去七百万的筹码,他面前已经只剩下一千万出头的筹码了。

    不等同花顺开口说话,史晓东又抢着说了一句:“就如你们所言,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冤家牌,我要是不加注好像太亏了点儿。我再加一百万。“

    再次扔下去一百万之后,同花顺的脸sè终于变了变,他思想斗争了半天,果如汤焱所料,笑着把自己的牌盖了起来。

    “好吧,你们赢了,我的确不是同花顺,我放弃!”

    9俘虏看着史晓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你是想要告诉我你的底牌其实是最后的那张黑桃8么?我现在真的是很犹豫啊,他弃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你,到底是四条还是俘虏呢?”因为他自己最大就只能是9俘虏,所以他也不避讳什么了,直接把话挑明了说。

    史晓东也是微微一笑:“你猜!”

    “猜不猜我到了这时候也不可能放弃,8和k都只剩下一张。其实到了这时候,你很清楚我就是俘虏,而你唯有四条8才能赢我。原本我真的很担心你是四条,可是你居然加注,这让我怀疑你其实并不是想把他逼走,而是想把我吓走。又或者,你根本是想一箭双雕吧?有可能,你的底牌既不是8,也不是k。这时候你指望我弃牌?”他摇了摇头,“不可能!”

    “你还剩下多少?一千万?我梭你的哈!”说罢,他直接扔下一个一千万的筹码,等待着史晓东的反应。

    史晓东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心道老天还真是帮我啊,又给我送了一千万,这等于我又多了六百万的收入。

    在这样的时刻,史晓东如果更谨慎一点儿,他梭掉也就够了,那样的话他只是输掉了汤焱两千万,而他也只是欠汤焱一千万而已。一千万的数额虽然很大,不过以他现在的位置,想要凑齐这笔钱也不会太困难,最多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

    可是,人类最终将会死于自己的贪婪,这句话放在个人身上也是适用的,史晓东看到那个人手边还有至少三千万的筹码,他就想要把那个人的三千万全都赢过来。甚至于,他都算起了账。按照目前台面上的数额,他赢下之后,可以获得过四千万的赢利。他拿六成也有两千四百万,而如果能把对面那人最后的三千万全都拿到手,他就能获得过四千万的利益。

    史晓东彻底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他转脸看着汤焱道:“汤少,我的账户里还有多少资金可以调用?”

    汤焱一听,心道你还真是嫌死得不够快啊!不过这样也好,一击制胜不用再玩下一步的花样了!

0416 满盘皆输

    “还有六千万!”汤焱原本账户里就还剩下五百万,他又在楼下赢了五千多万,勉强能凑出六千万来。

    说罢,汤焱把那张存有六千万现金的银行卡交给了史晓东。

    史晓东很有派头的将那张卡递给旁边的侍应生:“全部换成筹码!”

    然后,史晓东站起身来,双手撑在台面上,对着对方说道:“你梭我的哈?我现在要梭你的哈!”气势逼人,宛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很快,侍应生就已经读出了那张卡上的内容,的确,还剩下六千万出头的现金,按照史晓东的要求,他立刻安排人送上来价值六千万的筹码。

    六千万的现金摆在面前或许会很多,但是真要换成筹码,也不过区区六个透明的小水晶块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水晶块上用金sè的字体写着“一千万”的字样。

    将六千万全部推到赌桌zhong yang:“六千万,梭你的哈!”

    这一下,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了9俘虏先生身上,他的额头上明显冒出了冷汗,他万万没想到,史晓东竟然如此的孤注一掷。

    在他的判断中,史晓东绝不可能是四条8,否则,他绝不会在自己加了两百万的注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加上一百万。如果是四条8,他要么再加三百万干脆凑成整数一千万,要么就不动声sè的继续跟下去。而且,从这局牌一开始,如果史晓东的底牌是8,那么第二轮牌也就是第三张牌的时候,他就已经拿到了三条8,虽然第四张是k,可是直到第四张牌出现,史晓东依旧是整个台面上牌型最大的!而前三轮下注,史晓东都并没有说话,仅仅只是跟注而已。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拥有已经三条8的人的做法,因为当时,他不可能知道第五张牌下来会出现俘虏或者同花顺。而以他当时拿到的三条8来看,他无论是冲击俘虏还是冲击四条8,都有相当大的可能xìng。

    无论如何,史晓东下注的方式不对!

    虽然心里一再的认定史晓东绝不可能是四条8,并且从他的下注方式来看,他甚至有可能连k都没拿到,只是三条8而已。但是9俘虏先生还是有些慌乱,毕竟,再跟,就至少是三千多万,而这一局,他已经投下去两千多万了。哪怕是在这条赌船上,一把牌两千多万,也已经是相当庞大的一个赌注了。君不见,桌上已经弃牌的三个人,都在紧张的看着他么?他们大概都在期待自己会跟上史晓东的注,玩一把大的吧!

    不跟,就给了史晓东偷鸡的机会,而跟,却要冒上一把牌输掉至少五千多万的危险。

    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9俘虏先生把目光缓缓从史晓东的脸上看向汤焱,他记得,之前史晓东在看底牌的时候,汤焱也偏头看了一眼的。这就说明,汤焱也应该知道史晓东的底牌。

    汤焱觉9俘虏先生的目光瞟向了自己,他立刻做出很紧张的模样,眼睛死死的盯着史晓东的那张牌,身体微微有些抖,表现出似乎很担心9俘虏先生会跟下去的样子。

    9俘虏先生的身体缓缓后靠,干脆闭上了双眼,脑子里将整把牌的过程又回忆了一遍,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他坐直了身体,拿起自己那四张明牌:“你知道我是俘虏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你依旧跟了,而且还这么强势……我……”说话间,他将手里的牌缓缓抬起,做出似乎随时会翻腕盖牌的模样。

    虽然低着头,仿佛喃喃自语的样子,可是9俘虏先生却用余光一直注意着汤焱和史晓东的反应。

    他从汤焱的肢体以及眼神里,读出了如释重负的味道。而从史晓东的眼神里,却读到了截然相反的意味。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坐在他旁边的人会显示出不希望我跟下去的姿态,而这个史晓东却如此渴望我继续跟注?

    他们俩不是应该表现出相同的表情的么?如果底牌真的是8,这个被称之为汤少的人,为什么会不希望我跟呢?他明明就是这个史大秘的金主,一个公务员,哪怕是省长秘书,他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这要是赢了,就算是赢到的钱都归史晓东所有,他至少也不用输出去这么多钱了。

    而如果底牌不是8,史晓东为什么又会表现的好像很希望我跟下去?难道他想把这个汤少的钱输光?没理由啊!

    在这样的犹疑之中,9俘虏先生开始翻转手腕,那四张牌几乎就要盖在桌面上了。

    可是就在扑克几乎接触到桌面的一瞬间,9俘虏先生却突然脑中闪过一道惊鸿……

    不对!史晓东才是玩牌的高手,否则汤少也不会拿着自己的钱让他冒险了。他的底牌一定不是8,所以汤少的反应是正常的,他就是不希望我跟注,否则他这一把就要输出去至少五千多万,甚至有可能达到八千万之巨。

    而史晓东,他还在演戏,他的表现是假的!他是在用强大的气势,逼迫我做出错误的选择。他根本就不希望我跟,但是他如果稍稍露出一丝犹豫的表情,我就会知道他的底牌不是8,那样他就输定了!他是在偷鸡!他唯有做出期望我跟下去的姿态,才能让我误认为他的底牌就是那张黑桃8,。

    我明白了!

    即将碰到台面上的那四张扑克,又被9俘虏先生翻转了回来。

    然后,他也掏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

    “这张卡里,远三千万。”然后,他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了桌子zhong yang。

    “你唬我!你唬我!”动作极其夸张,那张卡也被他扔到了桌子zhong yang!

    “你开牌来看我!老子就是俘虏!”面露狰狞之sè,9俘虏先生终于翻开了自己的底牌,恶狠狠的摔在桌面上,大声吼叫着:“你想偷老子的鸡!门儿都没有!老子现在让你开牌来见!想唬我?!我告诉你,你今天搞错对象了!”

    侍者急忙上前,说了一句:“我去帮二位验资。”毕竟,9俘虏先生说是卡里有三千万,但这还没有得到确认。

    而这时候,史晓东却是坦然一笑,缓缓拿起了自己的底牌,托在掌心之中,看也不看,就说道:“不用验资了!”说完,他把牌翻了过来,翻牌的同时,他的中指往袖子里微微一带,就已经将手里的那张牌换掉了。

    牌被翻开,赫然是一张k!

    9俘虏先生狂喜,大声叫着:“老子就知道你在唬我!马勒戈壁的,你绝不可能拿到四条8!”说着话,他将桌上的筹码不停的往自己怀里搂着。

    而史晓东脸上的笑容却是僵住了,他满以为自己换的就是一张8,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被换出来的,竟然会是一张k。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史晓东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喃喃自语,这句话他不可能说出来,否则那就明摆着表示他在出老千了!

    而他之前所说的不用验资了,也被在场所有人当作他知道自己必输,所以验资就成了毫无意义的举动。

    在汤焱的眼睛里,此刻终于闪过了一丝笑意,整整八千万,按照一半那也是四千万,汤焱倒是要看看史晓东该怎么还!

    当然,汤焱为此付出了三千万的代价,他的心里同时也在滴血!

    “先生,请问您还要继续么?”侍者走上前来,在史晓东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史晓东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明明给自己换的就是那张黑桃8,怎么会变成这张k呢?

    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汤焱立刻扶住了他,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包间。

    下楼的楼梯上,汤焱低声愤怒的质问:“史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史晓东哪里还听得到汤焱的声音,他满心只是在想,那张8为什么会变成k。他当然不会知道,汤焱使用了赌术之偷换牌以及赌术之夹带这两个技能,帮他把身上夹带的那些牌,略微的调整了一下顺序,将8和k换了个地方。

    跌跌撞撞走进了洗手间,史晓东查看了一下袖子里夹带的那些牌,自己也傻眼了。

    “我竟然记错了牌的位置?这怎么可能?!”这时候,他也不可能会知道这是汤焱动了手脚,他只是以为自己记错了8和k的位置。

    汤焱跟进洗手间,这次直接凶相毕露的揪住了史晓东的衣领子:“史秘,你欠我一个解释,以及四千万!”

    史晓东慌了,满脸苍白之sè:“汤少,这是一个失误。你再给我一千万,我一定帮你赢回来!”

    “赢你妹!”汤焱毫不犹豫的给了史晓东一个耳光,“整整八千万,你他**还嫌老子出的钱不够多么?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钱还给老子,老子保证让你身败名裂!”

    “我一定会把钱给你的,只是求求汤少你给我点儿时间!”

    “给你妹的时间,四千万,你他**一个小公务员,做到下辈子能不能赚够四千万?你他**就算是现在去卖屁股也卖不出四千万来吧?”

0417 报仇

    或许是看到有人走过来,汤焱暂时的闭了嘴,只是虚指了一下史晓东,压低声音道:“下了船咱们再说!”

    转身离开,基本上套牢史晓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样指引着史晓东往那三样东西上动脑筋,汤焱也并不觉得那是什么难事。[百书斋 baishuzhai.]倒是他现在开始心疼他那三千万了,尼玛,可都是找庚新借来的钱啊,这笔钱迟早要落在汤焱身上还啊。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汤焱身上的那张卡里,一共也还剩不下几十万,刚才已经跟神经病一样横扫了五千多万上楼,这会儿要是再拿着那几十万跑去横扫赌台,似乎也有点儿说不过去。虽然汤焱想要把这三千万赢回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目标太明显了。

    晚些时候,游艇缓缓驶离澳门海域,回到了羊城,进入珠江之后,依旧是在天字码头将所有人都恭送下了船。

    饶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状态,史晓东也依旧流露出了少许的失魂落魄。输钱这种事瞒不了人,范总当然知道史晓东今天在船上输了八千万。他也清楚,以史晓东的身家别说八千万,能拿出八十万就算不错,这钱肯定是汤焱的。但是即便是汤焱的,史晓东恐怕也要想办法把这些钱还给汤焱,否则,他就注定这辈子要被汤焱牵着鼻子走了。不帮汤焱赚到八个亿,史晓东就不算还债。

    在这种情况下,范总当然没有去触史晓东的霉头,只是仿佛恭送其他人一样送他上了车,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汤焱在临上车之前,却小声的问他明天这条船是不是还会开往澳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汤焱跟他约了第二天再见。

    “这个汤少究竟是何许人也?国内能随随便便掏出八千万现金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我还真是没听说过有个姓汤的。而且跟魏省长认识的人……什么来路?”范总站在原地思索,而已经驶离的那辆车上,汤焱则是已经向史晓东施加了强大的压力。

    “史秘,你最好想想清楚,我是相信你才会把钱交给你的,可是……你最后那把牌,明明拼不过人家,你怎么竟然敢跟到底而且还加了那么大的注?我还以为你底牌是张8呢!”

    史晓东欲哭无泪,心道老子也以为那张牌是8的好吧?谁知道老子的手法竟然会出了问题啊!

    并不知道这是汤焱动的手脚的问题,史晓东也只能埋怨自己,怎么会记混了扑克的位置。而这八千万,输的也就显得越冤枉了。要知道,对方跟了注,他原本是可以赢到过亿的。想想都令人疯狂啊,一个亿!虽然分到他手里也只有六千万而已,可是对于史晓东这样的人来说,六千万,几乎等于他这辈子可能赚到的最大的一笔钱了。最关键,这笔钱的来路还真是可以做到合法的,大不了被双开离开公务员的队伍,但那也绝不会让史晓东锒铛入狱。

    “汤少,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史晓东直到现在还在做着最后的幻想,“要不,你明天再借我三千万……不,两千万……不,一千万就够了,我保证明天不会再出现任何的差错。我一定会把你的钱给你赢回来的。明天,我一分不要,但是我会把你那八千万赢回来!”

    汤焱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着史晓东,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我看上去是不是像个傻|逼?”

    史晓东急忙摇头。

    “那难道老子的脸上写着冤大头这三个字?”史晓东面色苍白,这次连摇头都不摇了。

    “马勒戈壁,你他**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吹来的?老子看在你是魏凯华的秘书的份上才这么相信你,你他**现在跟老子玩儿这种里格楞?说罢,你是不是算计好了,那个胖子是你的同伙吧?”

    “汤少,你误会了,绝不是这样。我明知道你的钱里我要负担一半的,我怎么还敢跟对方勾结呢!?”

    “马勒戈壁,你把那一半还给老子,你他**不也还能赚四千万?你们两个人一人一半也他**有两千万呢!就你这种副处级的小公务员,要几辈子才能赚到这么多钱?我告诉你,史晓东,今晚我一共输了八千五百万,全他**是拜你所赐。所以,这八千五百万,你全都得给老子吐出来。少一分,哼哼,就算是魏凯华也保不住你!”说罢,汤焱猛然推开车门,摔门而去。

    看着汤焱的背影,史晓东都傻眼了,之前还是四千万,现在就变成八千五百万了。不过再想想,其实四千万和八千五百万也实在没什么区别,反正都还不起。

    在车里坐了半天,史晓东也只能作出唯一一个决定,那就是赖账,他还不相信,一个富二代能把他怎么样,大不了把他父亲引出来跟他谈谈罢了。不过这几天下来,倒是也推翻了史晓东心目中汤焱是来打秋风的印象,但是他依旧不觉得在共和国这种官本位的社会体系下,商人有资格跟官员斗法。

    最紧要的,是先搞清楚这个汤焱是何许人也,他家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当然不能问魏凯华,史晓东翻了半天通讯录,问了不少官场上的同事,似乎大家都不清楚汤焱是何许人也。所谓病急乱投医,史晓东想起自己通讯录里有个大学同学,现在好像在中央某部委工作,职位应该和自己相同,也就是个副处,不过京城人士,又是在经贸口子上,想必这方面人脉应该多一些。

    可是,电话一打通,史晓东就傻眼了。因为他从他那个大学同学的嘴里听到了关于汤焱太多的丰功伟绩,那尼玛就是个完全不能招惹的货色啊,连魏凯华的堂兄,不久的未来就会成为总政的掌权者的魏凯丰,竟然被汤焱抽过耳光,而且还半点脾气都没有。莫家虽然倒了,可是史晓东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把莫聿文打落尘埃,汤焱显然做到了。还有许许多多诸如此类的事情,史晓东终于知道,这四千万……哦不,是八千五百万的账,是不好赖的。人家根本不是富二代,想跟其父谈判也无从谈起。

    史晓东这个不抽烟的家伙,这一夜竟然抽了三盒烟……

    汤焱则是该干嘛干嘛,晚上还抽空跟杭小琪煲了个电话粥,又跟魏若易了几条暧昧短信,顺便找魏若易调拨了一千万的资金,说明回江城就还她,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照例的晨练过后,他让酒店安排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天字码头而去。

    汤焱这是心疼从庚新那儿借来的三千万,没理由为了系统这点儿破任务把自己搭进去,尼玛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换了一千万的筹码,汤焱到了二楼的包间,很意外的是,又遇到了昨晚那位9俘虏先生。

    “咦,汤少,今儿来报仇了?怎么不见史大秘啊?”

    他要是不说这个,汤焱估计不会拿他如何,可是这二|逼竟然敢调戏汤大爷,汤大爷就打算让他把昨天赢走的钱全都吐出来,顺便让他好好的出点儿血。

    深知这种不义之财不能独吞的汤焱,看了看包间里很快凑齐的其他三个人,心道,算了,今儿就让你们捡点儿便宜。

    “昨天输了太多,今天肯定是要报仇的。输了不扳本比猪还要蠢么!您昨天是大赢家,今天可不能输点儿就跑啊!可是得给我报仇的机会!”

    “哈哈,你放心,我这人最好的就是赌品!汤少今儿没赢够八千万,我绝不离场。”

    汤焱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大家伙儿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说了就要算数哦,大家也都听到了,他答应让我不把昨天输掉的八千万赢回来就不离场的,到时候可别偷偷跑了枉当小人啊!”

    其他人一听,也知道这俩人呛上火了,心道就凭他们的状态,今儿绝对能趁火打劫一把。

    赌局开始,9俘虏先生还得意洋洋的连赢两局,不过收益都不大,到第五张牌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弃牌了,连续两把都是如此,一共也才赢了百十来万。

    第三把,五个人竟然都跟到了最后,最后汤焱胜出,一把赢走一千多万。

    整个打牌的过程,看似每个人都有输赢,但是很奇怪,除了9俘虏先生是赢小输大之外,其他人都是赢了大的输了小的,真要算起来,9俘虏先生赢钱的次数还要高于五人的平均数,但是却止不住的看到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现自己竟然输了四千万,他觉得这就是自己今天运气不够,有心离场,却几次在准备起身的时候被汤焱用话挤兑了回去,只得硬着头皮赌下去。心里想的是老子就不信老子的运气还能这么一直坏到底!

    结果自不需谈,他当然就是延续了整个儿的坏运气。

    这五个人一直玩到晚上八点多钟,四个人都赢了在四千万左右,他一个人全输。

    一亿六千万!其中有汤焱的八千万,还有他自己的八千万,这就是汤焱给他得意洋洋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惩罚。而汤焱自己,并没有贪心,赢回找庚新借的三千万就够了,他没想把那八千万全赢回来。

    “好像你今天运气不佳啊!”汤焱临走的时候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气的他差点儿吐血。

    (未完待续)

0418 进村

    史晓东顶着一双熊猫眼,彻夜未睡的就跑去找汤焱。可是到了酒店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门,后来还是联系饭店总经理,帮他打开了房门,结果却没看到汤焱。

    利用饭店的监控装置看了一眼,史晓东才知道汤焱一大早就出去了,穿的好像还挺正式,搞得史晓东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打了n多个电话,汤焱的手机一直都提示用户已关机,史晓东越忐忑,心说汤焱总不会已经找人准备对他施加压力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半夜,史晓东一整天粒米未进,头天晚上又是彻夜未眠,坐在沙上都已经昏昏沉沉睡了半觉,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响,立刻打起精神,看到汤焱晃晃悠悠从门口走了进来。

    “汤少,您回来了?”一开始见到汤焱的时候把他当成宵小打秋风者,这会儿却是不光汤少,连敬语的“您”都用上了。

    汤焱当然会觉得好笑,不过脸上却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好像很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道:“看你好像很疲劳的样子么!”

    “汤少您去哪儿了?我等了您一天,打了好多个电话给您,可是您一直关机。”

    汤焱抬抬眉毛:“怎么,我去哪儿还得向史秘报告一下?”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汤少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等等没关系的。”

    汤焱微微一笑,走到冰箱旁边,拉开冰箱,从里边拎出两瓶水来,扔给史晓东一瓶:“史秘这是打算来还钱给我了?”

    史晓东接过水,也不敢开,只是看着汤焱喝了一大口之后才说:“汤少别笑话我了,我就一个副处级的小公务员,这一天半天的到哪儿去筹这么大一笔款子啊!”

    “那你来干嘛?难道还想赖账?还是你觉得你巧舌如簧能让我免了你这笔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汤少,这事儿咱们得从长计议。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别说我了,就算是魏省长的夫人那么大的生意,想要一下子抽出八千万也是很困难的事情。”

    “那你是打算不还咯?”

    史晓东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哪儿敢赖账不还啊,我只是想跟汤少说,我真的是没钱,就算把我现在住的房子什么的,全都卖掉,恐怕也就值得三两百万,还不及汤少一个零头。汤少有什么投资项目想要落在我们广粤省的,我以后可以给汤少提供方便之门,然后汤少在赚到的钱里边慢慢的抵扣我这八千万……”

    汤焱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觉得我如果有什么投资,竟然放着魏凯华这样现在是省长用不了多久就能坐上省委书记宝座的人不去找方便,反倒是要找你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找方便?你是不是还觉得你一个省长大秘的身份对我特别重要?甚至你觉得我在广粤省随便搞点儿投资,就能把你那八千万的账务免掉?”

    史晓东原本脸上还带着点儿希冀的光芒,现在却完全不见了。

    是呀,既然都知道汤焱是能量通天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来找史晓东这样一个省长秘书办事呢?

    “可是汤少您也是知道我的,八千多万啊,我一个小公务员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您就是把我给杀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这就是在跟我耍无赖了?”汤焱斜着眼睛,喝完了那瓶水,随手将空瓶子扔到字纸篓里。

    史晓东盯着汤焱,双眼里布满血丝,他倒不是有什么不满,只是很不甘心而已。怎么输掉的那八千万暂且不谈了,关键是汤焱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在乎那八千万,而且他很清楚,史晓东根本就没有偿还能力。现在史晓东也有点儿豁出去的意思,反正老子就是没有,大不了你搞得我身败名裂,再不然你就算把我弄到牢里去,你这八千万也就是打水漂了。

    汤焱也看着史晓东,突然就笑了:“史秘这是在考量我的耐心,觉得反正你横竖就是没有,我就算把你弄死了也找不回这八千万?”

    史晓东还是没说话,但是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如此了。

    “我可是听说史秘祖上也是大户人家,颇有些收藏,不可能说到了史秘这辈就败光了吧?”汤焱哪里是听说了什么,只不过他觉得既然系统认定这三样东西在史晓东的手里,而这三样东西若非大户人家绝不可能拥有,哪怕是在清朝,这三样东西也都是高价的古玩,所以才出言试探。

    此话一说,史晓东倒是自己接上了下茬:“汤少果然是手眼通天的人,这种事,您要不说我自己都快忘掉了,外头更是没人知道。我祖上还真是出过一个大官,当时做到两广这边的道台,乾隆帝那会儿可是能够直接面圣的。不过那可不是我这辈儿给败的,晚清的时候就已经败光了,要不我们家在解放后还评了个贫农的阶级呢。这都是祖上的事情了,到了我这儿,也就是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叨说叨,完全是没见识过了。汤少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嘿,我说你开始跟我说评书了是不是?老子说的是你祖上做了多大官的事情么?老子现在是跟你说那八千万的事情!”

    史晓东刚得意了不到半分钟,陡然汤焱一盆冷水,浇的他顿时回到了现实之中。

    而汤焱也是一头黑线,心道这他**叫什么事儿,老子随便扯扯淡,这小子祖上还真有个道台,看起来这三样东西还真是在他这儿,不过,即便真有,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了,难道是埋在哪儿了?

    突然想起刚才史晓东说他这都是听村子里的老人说的,而不是听他父亲说的,那么,这三样东西还真有可能埋在他家的老屋里?

    “你们整个村子都是那个道台的后代?”

    史晓东微愣,心道汤焱对这事儿怎么那么上心,不过还是如实回道:“也可以算是吧,以前就都是亲戚,不过直系后裔应该就是我们一家,我们家都好几代单传了,我父亲、爷爷他们都是姐妹不少就是没有兄弟。”

    汤焱一听,心道,得,有门儿!

    “村里老屋还在么?”

    “哪还有什么老屋啊,十年浩劫的时候全推了,就那会儿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再说我父亲那辈儿就到城里来了,也就是爷爷还留在农村,家里还有个老房子。不过那老房子倒是在原址上重建的,几间破瓦房而已。”

    “还是嘛,总归是站着房躺着地的大户人家,还说没钱?”

    史晓东苦笑摇头:“我爷爷就是个普通的农民,父亲当年高考考上羊城理工大学才离开农村的,哪有什么站着房躺着地的,那些都是国家的,只不过后来落实政策又把老宅子的那块地批给我们家做宅基地了而已。”

    “正好,城里呆腻味了,明儿你带我下乡转转!”

    史晓东似乎觉得汤焱肯定是有目的的,便迟疑着说:“汤少怎么会对我们老家的老宅子那么感兴趣?”

    “废话!你他**欠着老子八千多万呢,我可不得想办法弄回来?你丫是身无长物了,真把你房子扒了让你睡大街我也不落忍。既然你家祖上是大官儿,老宅子的地皮也还在,咱们就去看看,说不得留下那么一件两件的老东西,就算是不值八千万我也得减少损失不是?再万一地上埋了点儿什么,我总得找找辄不是?”

    史晓东心说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他也别无他法,谁让他欠着汤焱那么大的一笔巨款呢?就算汤焱按照他们的口头协议只要他出一半的钱,那也得四千万,现在汤焱就是大爷,既然他想下乡那就带他去看看,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偿还能力,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好,我明天一早来接汤少,先回去了。”

    “别回了,就在这儿睡吧,这么大房间,你抱床被子跟沙上忍一宿,这沙还挺宽敞的。”汤焱懒洋洋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往卧室走去。

    史晓东也真是累了,原本还在琢磨汤焱为什么会对他们老家的房子那么上心呢,结果没几分钟,也就累的吃不消睡着了。

    一觉醒来,汤焱连晨练都完了。

    看到史晓东醒了,汤焱便道:“去洗洗咱们下楼吃早饭,然后到你老家的农村去。哎哟喂,我还真是好久没到农村去了,见识一下你们广粤省的新农村!”

    两人下楼吃了早饭,然后开着车直奔距离市区大约有五六十公里的某个农村。

    其实现在羊城附近的农村也跟城市区别不是特别大了,村子里也没什么人种地了,基本上都是靠一些副业养活自己,年轻人更是都到城里去打工了。

    看到史晓东开着车回村里,村里剩下的老人纷纷说道:“老村长家里的大干部回来了,快告诉老村长去!”

    几个小孩子跑着就朝着史晓东的老宅子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史晓东的车子招手,就好像在给他带路一样

    (未完待续)

0419 贵客临门

    老人家很健谈,先是说些自己当年怎么培养了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然后扯到祖上的荣光之后,越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与有荣焉,一点儿都看不出他已经是个八十来岁的老人了。

    前半部分汤焱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对老人家还是很尊重的,一直很有耐心的倾听着。事实上,如果不是史晓东一开始就表现的很惹人厌,汤焱肯定不会用这种手段来巧取豪夺那三样东西,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找钱来给他买下来。

    而后半部分,汤焱则是很仔细的听着。

    老人家叙述的明显比史晓东详细的多,其中还说到他那个当过道台的老祖宗就埋在这座村子之中,只是年代久远,墓碑早就不知所踪,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道台的墓究竟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些,汤焱似乎明白了,三件东西代表着三样技能,而赌术之夹带是为了破解史晓东的千术,身体强化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能派上用场,这一次系统给予汤焱的八个技能,就只剩下堪舆、割包以及剑术这三个技能没派上用场了。

    割包和剑术似乎跟这个任务没有什么关系,估计会在下一个任务里得到体现,而堪舆,无疑是找到那个道台墓的最佳手段。一个清代鼎盛时期的道台,尤其是在乾隆年间,更是有直接面圣参本的权力,虽然只是个正四品的官职,但是比起许多朝中的重臣更不能让人小觑。这样的一个人物,回到故里安葬自然没话说,但是也必然是风水极佳之地。甚至于,史晓东及其父亲之所以能够成为公务员,以及史晓东竟然像是中了大奖一样被魏凯华挑中成为了他的秘书,这恐怕都跟道台墓的风水有关。

    至于为什么祖上的风水竟然会直到现在才起了作用,汤焱也是无从知晓,这恐怕要等找到那个道台墓,才能知道原因。

    当晚就在农村住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汤焱依旧出门晨练,顺便带上了学会堪舆技能之后,系统里的那个罪犯送给他的罗盘。

    几乎把整个村子都跑遍了,汤焱也没能寻找到一处适合做丧葬之地的风水穴,回来之后,吃早饭的时候,汤焱又跟老人家聊了会儿。并没有直接问道台墓的情况,即便问了估计老人家也不会知道。汤焱绕着弯子问整个村子是不是范围缩小了等等,老人家也是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不远处有个采沙场,现在是收归国有了,可是在七十年代的时候,还是他们村子里的土地。

    珠江的一条支流经过村子,河里大量的积沙让村里人现了商机,一开始是村里的年轻人自采砂,后来乡里现这里就是个天然的印钞机,便上上级申请成立了一个采沙场。

    **十年代大搞建设的时候,采沙场是产生过相当大的效益的,可是最近十年来,采沙场却是每况愈下,几近停产。

    汤焱让史晓东带着他去看了一下,汤焱立刻就现,采沙场的位置,赫然就是一个传说中的龙穴,他心里立刻明白了,那个道台墓,毫无疑问的就在这个采沙场的地下。

    围绕着采沙场转悠了半天,汤焱用罗盘仔细的测量过后,确定了采沙场院墙外的一片算是荒地的位置,正是道台墓的正上方。

    由于采沙场的经营不善,这里已经显得很荒凉了,地上杂草丛生,灌木也不少,连下脚都不好下,还得冒着被荆棘划破裤管的危险。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厂子里的工人,汤焱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台墓既然葬在龙穴之上,却为何没能给子孙带来福荫,反倒是到了史晓东父亲那一辈,才略微显出了一些神奇之处。

    由于距离河岸不远,道台墓虽然葬在风水宝地之上,但是很快就被河道里的泥沙覆盖。为此,汤焱还特意查了一下股沟,证实了在乾隆之后,其孙道光帝年间,这里曾经过水灾,百年难得一遇,周近的良田几乎全部都被淹没,附近的村民尽皆迁出,直到十余年后才重新回到此地继续生活。

    这里距离河道太近,估计墓碑被洪水所毁,并且河道里的泥沙覆盖在了这片土地之上,彻底蒙蔽了这处龙穴。

    即便是龙穴,也需要生气循环,表面有绿色植被,以及土地上要有气孔等等,这才能保证龙穴的风水影响到后人,给予后辈福荫。

    被泥沙堆积之后,这里就成了一片死地,哪怕下方是龙穴,其妙用也就无从施展了。

    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这里开始筹建采沙场,建造院墙的时候,恰好就把这处龙穴空在了院墙之外。土地表面的泥沙也就被就地取材作为了修建院墙以及采沙场的材料,致使龙穴之上的土地再度重见天日,于是龙穴又有了生气循环,重新挥了功效。

    但是由于当时采沙场的效益很好,院墙外任何地方都可能堆放沙石,草木无法生长,是以影响了龙穴的功效,使得史晓东的父亲也只能一辈子只是底层的公务员,升迁无望。

    而到了最近这十年,采沙场的效益每况愈下,门外自然就不再有人频繁来去,地面上开始逐渐生长出绿色,这就导致了史晓东的缓慢升迁。一直到现在,这片土地上的草木愈茂盛,终于让史晓东迎来了官运上的高峰,在几乎没有人想到的时候,一跃成为了魏凯华的秘书。

    这样看来,系统所需的三样东西,就都落在这座古墓之中了。

    史晓东终究也没有大错,汤焱对他的惩罚也已经足够,于是汤焱做下决定,将那三样东西拿到手之后,一定不要让这座古墓曝光,这八千万就算是悬在他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这一辈子为官都要记得保持清正,不要贪赃枉法就行了。

    在赌船上,汤焱赢了四千万左右,除掉还给庚新的三千万,还落下了接近一千万的款项。

    用这笔钱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汤焱跟当地乡政府谈妥了收购采沙场的协议,直接让乡里的官员把汤焱当成了神经病,这么一个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效益的采沙场,居然还有人愿意收购,他们当然不会反对,不过也没敢找汤焱多要钱,四百万就拿了下来,其中包括这片土地七十年的使用权。

    其实,光是土地使用权就已经足够这四百万了,那个采沙场,就相当于是奉送的。

    拿到各种文件合同之后,汤焱就开始了一个人苦|逼的挖掘工作,没办法,这种事不能找别人啊,否则被人现这下边有个道台墓,还不得疯掉?

    之前学会的刨坟掘墓的两个技能此番都用上了,并且很快也都得到了升级。当然,这时候的升级对于汤焱而言已经毫无意义,除了让他在挖坟的时候度能再快一点儿,再安全一点儿之外。

    就在汤焱几乎已经打通通往墓穴的通道的时候,系统给出了提示,告诉他那位名为赖长义的大师,已经抵达了羊城。

    打了个电话给魏凯华,魏凯华对于汤焱要他引荐的人竟然是赖大师表示了惊讶,不过还是很豪爽的答应了汤焱的要求,见一个风水相术大师,无论如何也比让他引荐省委书记之类的人要方便的多,虽然即便汤焱要求跟省委书记吃饭喝茶聊天对于魏凯华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赖长义抵达羊城之后,并没有住在魏凯华给他安排的酒店里,而是在下了飞机之后,婉拒了魏凯华的邀请,自行去了白云山脚下的白云仙馆居住,对此,魏凯华也是表示无语。

    魏凯华多少有些奇怪,为什么赖长义前脚下了飞机,刚刚到白云仙馆安顿好,汤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时间上也过于凑巧了点儿。他自己还没捞着跟赖长义说上几句话呢,倒是已经要把赖长义介绍给汤焱认识了。

    当时时间也不早了,魏凯华陪着赖长义吃了顿饭,也没得到什么有效的指点,自行离开。答应汤焱第二天带他去见赖长义,魏凯华还特意问了一声汤焱为什么要见一个风水相术大师,汤焱当然是不会回答他的,也便作罢。

    第二天早早的,汤焱就坐着史晓东的车进了广粤省省府大院,见到魏凯华之后,魏凯华更改了原先的调研计划,将其调研的地方改成白云仙馆附近,然后便带着汤焱去了白云仙馆。

    刚进山门,便有一个小道迎了上来,打了个稽说道:“早晨有喜鹊登门,赖大师便知将有贵客来访,特让小道在此迎候。”

    魏凯华想当然的以为小道士说的贵客就是自己,呵呵一笑,便举步想要让小道士带路去见赖长义。可是小道士却伸出手来将其拦住,低声说道:“赖大师说贵客乃是少年,想来是这位先生,魏省长还请留步,待到赖大师和这位先生见过之后,自然会接待于你。”

    “什么?贵客?赖大师知道他要来?”魏凯华愣住了,原本其实并不是特别相信这些,只是听从家族安排的他,此刻也不由得觉得这道法玄妙了起来。

    (未完待续)

0420 神秘莫测的赖长义

    不光魏凯华,就连汤焱也相当之奇怪,这个据说是当年赖布衣的后裔,怎么可能会知道他要到来。

    如果说相法有说所谓贵客临门这种说法,但是要说算出来者是个少年,这也有些过于奇怪了吧?

    跟着小道士穿过天井,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的门柱上刻着一副对联,上书“从古白云多蒲涧,几番沧海又桑田”。汤焱站在大殿门外仔细的看了看这幅对联,在小道士低声的催促之下,进了大殿。

    殿内,殿柱上又有一副对联,左边是“白云初晴幽鸟相逐”,右边是“流水今日明月前身”,下边的落款是赵朴初,这和汤焱刚进入江城理工大学的时候看到的那几个字出于同一个人的手笔。

    殿内供奉着八仙之一的纯阳老祖吕洞宾,汤焱看了几眼之后觉得没什么特殊的,也就跟着小道士穿过大殿到了后院,然后在小道士的引领之下去了道观的客房那边。

    推开两扇木门,汤焱虽然人还没进去,却已经看到了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须皆白,谈不上多慈眉善目,可是也自有一股凡脱俗的感觉。

    想来这就是赖长义了。

    赖长义看起来大约八十岁的样子,可是在皱纹之下的皮肤却并不像普通的老者那样灰暗,相反却有一种年轻人才有的红光在上。如果不是皱纹实在太深太多,汤焱根本都不会认为赖长义已经有八十岁的高龄,甚至会认为他只有六十岁附近。

    看到汤焱走了进来,赖长义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小友终于到了,老朽恭候多时。”

    汤焱进了门之后,也不管小道士还在,直接就低声说了一句:“差不多了啊,该收了就收吧,尼玛赶紧把这任务完成掉。”

    系统对于汤焱这种方式简直就要崩溃了。干脆都没有派出黑妹,而是自己跑了出来。

    “汤焱,你不能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泄露系统的存在么?这可是有言在先的。而且,任务内容是要让赖长义心甘情愿的进入系统。就像是当初的孔雀那样。你仅仅只是见到他了。可不算你完成任务。”

    “我勒个去,尼玛这有区别么?反正你们无所不能么!直接把丫收了不就的了!而且反正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至于搞得那么凝重么?就算你们不收,他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吧?”汤焱这次倒是没说出口。而是在系统空间里跟系统化身的那个男子说道,“尼玛,看着你这形象老子还是很想揍你丫一顿啊!尼玛的,你他妈就不能变成什么刘德华陈奕迅之类的形象啊,非要冒充老子的爹。很过瘾么?”

    系统无奈,只得变幻了一个造型,果然就长的很像陈奕迅……他爹了!

    “虽然我们可以将人收到系统之中,但是我们对于没有主动要求进入系统的人是无法控制的。否则的话,谁获得了系统都可以要求把国家元变没了,然后自己整个容就去冒充国家元了,这世界还不得乱套了?”

    汤焱翻了翻白眼:“好吧好吧,你赶紧跪安吧,老子要去忽悠这个老头儿了!”

    回到现实之中。汤焱在赖长义和小道士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愣神的工夫而已。

    “行了老家伙,别跟这儿装神弄鬼了的,你那点儿本事是怎么回事小爷我还不知道?”

    小道士一听汤焱这话,眉毛都立起来了。心说我们馆主都不敢跟赖大师无礼,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可是赖长义倒是一点儿也不恼,只是呵呵一笑道:“小友请坐,喝喝老朽新泡的茶。小友来得巧,刚好第二泡。正是出味儿的时候。”

    汤焱老实不客气的在赖长义对面坐了下来,赖长义见小道士仍有不满,便笑着摆了摆手:“小道长先忙吧,馆里想来还有许多功课要做。我和小友谈谈心,不妨事的。”

    小道士连忙打了个稽,退了出去,小心的替二人关好房门。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行了,别跟我来装神弄鬼那一套。”汤焱看着色泽金黄微微荡漾的茶汤,却并不去喝,只是问到。

    赖长义微微一笑,用手指拈起小杯,将杯中茶水分三口喝掉:“虽然就快春暖花开了,这茶已是陈茶,可也是白云馆主在山上亲手所种,回味尤甘,小友你真不喝点儿?”

    “我不懂你们这些个东西,这么小的杯子,能把嘴里喝的淡出个鸟来。赶紧有事说事吧!”

    “呵呵,小友自来找我,岂不是该小友先说有何事?”

    汤焱也不掩饰,直接说道:“我想带你去个地方,那地方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你去了就基本上死不了了。其实就和你们所说的仙界差不多,你去不去?话说你们这一辈子修仙问道的,不就是图个成仙么?我那地方绝对也是仙境,而且不用你渡劫。”

    赖长义还是微微笑着:“小友眉宇之间皱出了个人字”,赖长义用手指沾了一点儿茶水,在桌上轻轻画到,然后又说:“小友的双眉极平,中间似断不断,唇上黑须也有些时日未曾刮去了,脸颊骨上竖起两道戾肉,这就恰好组成了一个边框。中间一个人字,呵呵,小友想要带我去的地方,乃是囚笼之中,是也非也?”

    汤焱再度一愣神,心道这老家伙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尼玛,不行,老子非要好好说叨说叨不可,难不成你丫比我还能说?

    “我都说了你收起你那神神叨叨的鬼玩意儿,老子是绝对的信科学得永生的战士,少跟我来这套玄玄乎乎的玩意儿。仙境本来就是个囚笼,难不成你去了之后还能再回来不成?回不来么!既然回不来,对于这大千世界而言,不也是个囚笼。尼玛,所以,你听到老子说仙境,你丫就囚笼,然后从我脸上想办法找出所谓的人在框内,眉毛胡子也就罢了,尼玛什么戾肉,还不是由得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胡乱这么一说?其实老子就算是把眉毛胡子全都刮干净了,你肯定又会说老子的脑袋长的有点儿方,一点儿都不圆润,于是人在方框之中,还他妈是个囚字。少废话吧,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本以为赖长义肯定会不高兴了,其实汤焱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故意在气这个老头儿,只要老家伙一生气,汤焱就跟他较量一番,然后给丫打服了不愁他不进系统。可是没想到,赖长义却依旧还是微微笑着,根本不气不恼,似乎早就知道汤焱的如意算盘一样。

    “小友可是想要惹我动怒,而后可以跟老朽动手?”

    这话说的汤焱又是一愣,赖长义却并没有停顿太久,继续说道:“小友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想跟老朽搭搭手,直言便是。老朽也久未遇到高手了,不免也有几分讨教之心。”

    汤焱一听,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揍的啊,可别怪我年轻欺负你年纪大!

    直接干脆什么都不说,汤焱便站起身来,朝着大门便走了过去。

    “这剑术可就准备要用上了,但是那割包却是怎么说呢?”汤焱一边朝外走,一边琢磨着,同时也为了跟系统赌赌气,汤焱决定还是先用拳脚跟老东西较量,最好是直接用拳头就给他揍服了。

    到了院子里之后,汤焱脱去了外衣,也不说话,直接就摆了个小架势,专等着赖长义出门。

    赖长义出来之后,笑着轻捻颌下长须,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依旧将左手背在身后,爽朗道:“小友来吧。”

    见赖长义冲着自己招手,汤焱嘴里说着:“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当头就是一记炮拳。

    赖长义也不闪躲,右手在胸前划了个半圆,而后单掌伸出,就仿佛在路上等着汤焱的拳头上来一般。

    汤焱一拳打在赖长义的掌心之中,顿时知道不好,他只觉得自己那足以让一头牛倒地的劲道,打在这个老家伙的掌心之间,竟然仿佛泥牛入海,再也没有半点踪迹,甚至比打在空气里还要让汤焱难受。

    脚步一点,汤焱顺势朝着赖长义的怀中撞去,肩撞、背靠,脚下连扫,转过身来,又是双掌合击,一套八极拳掺合着劈挂掌就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的使了出来。可是越打,汤焱心里就越没底,这老家伙果然是系统派来玩儿我的么?尼玛,老子打他完全不受力啊!

    情知不对,汤焱势头一收,换了短小精悍的咏春上前。

    院里的动静也吸引了馆中的道士出来,一开始看到汤焱竟然敢跟赖长义动手,就有人想要呵斥汤焱。可是一看之下,却现赖长义游刃有余,反倒是汤焱越打越憋屈,他们也就闭上了嘴。

    这些道士也都是练过武的,汤焱那一套劈挂掌加八极拳打完之后,他们当然都能看得出汤焱在拳法上的造诣极深,但是越是如此,就越显出赖长义的深不可测来。几个年轻的小道士,都忍不住喝起彩来了!

    (未完待续)

0421 刺了个窟窿

    连续之间,汤焱几乎已经在极短的范围内轰出了数十拳,可是,赖长义依旧只是用一只手掌就挡住了他所有的拳头。(138看网.)汤焱的双拳都已经开始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并且脑子里早就传来了身体强化技能的熟练度增加的提示,可是赖长义却好似仍旧游刃有余,根本没把汤焱的进攻当回事。

    “你为什么不出手!?”汤焱大怒。

    赖长义一边轻松的抵挡着汤焱的双拳,一只手掌就仿佛风中柳叶那般左右飘忽不定,却又都恰到好处的将汤焱的拳头包纳了进去,一边轻笑着回答:“我年纪大了,出拳太轻,你迟早会力竭的,等你力竭之后,我轻轻推你一下你也会倒。”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想打败你的话,你也没办法打败我?”汤焱往后一个大跳,脱离了战圈,双手轻轻垂在身体两侧。

    “不光此事如此,很多事都是如此!”赖长义又恢复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捻颌下长须的姿势,只是,这在那帮道士眼中看起来很仙风道骨的姿态,在汤焱的眼中看起来却是无比的欠揍,尼玛,不装|逼你会死么?

    “死老头,其实你是那个家伙派来的说客吧?”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汤焱还是不愿意曝露系统的存在,是以,他将系统用“那个家伙”来替代。

    “呵呵,小友真是说笑了,你我素昧平生,我到现在甚至连小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会甘为他人说客?”

    “你不是会算么?你丫给小爷我算一个看看,来来来,你算算小爷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随时都可更改,这又从何算起?”

    “麻痹,你们不是还有从姓名看吉凶的么?什么影响运势之类的,还有什么五行缺个草泥马你就让他名字里多个大夷马什么的,怎么又成了代号可以随时更改了?”

    听到汤焱满口的污言秽语,那些道士早就按捺不住,纷纷出声呵斥:“道门清净地,岂容你满口胡言乱语。若再不知收敛……”

    “收敛你麻痹,你们给老子闭嘴,老子打不过这个死老头,难道还连你们这帮蠢牛鼻子都收拾不了么?再跟老子唧唧歪歪,老子拆了你们的纯阳洞!”汤焱不等那帮道士的话说完,直接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过去,他从来都是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的,学会堪舆这种技能之后,他也不过是觉得风水这种东西颇有些不可思议之处,但是也绝不会因此变成一个有神论者。

    道士们当然是纷纷大怒,可是赖长义却是缓步前往,小声跟他们说了几句话,那帮道士才终于按捺住了心头怒火,纷纷散去。

    “死老头又装神弄鬼的,你跟那帮蠢牛鼻子说什么呢?”

    “呵呵,老朽只是说小友是上达天听之人,未免有些放荡形骸,俗世的礼教不适合用来约束小友。”

    “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喵了个咪的被那帮牛鼻子一搅和我差点儿忘了刚才的话。你回答问题!”

    “姓名当然会影响到气运,所以才会有气运不足从名上补齐之说,但是这也说明姓名本就可改。不光姓名,包括身形容貌等等,一个人若想强行改变自己的命途,总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达到的。”

    “你的意思是整容或者自残是可以切出个大福之相来?”汤焱简直就难以容忍赖长义的浑话。

    “理论上的确是可行的,只是天地之间一饮一啄皆有因缘,改了面相也会有其他方面被牵动,即便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也会有气运上的些微不同,遑论后天逆改了。小友本是聪慧绝顶之人,又怎会纠结于此?”

    “死老头,老子还真是想痛扁你一顿啊,装神弄鬼神马的最讨厌了!”汤焱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突然就看到旁边偏殿门内有个中年道士躲躲闪闪的,手里正拿着一把宝剑。

    几个大步就冲了过去,那个道士又怎么可能是汤焱的对手,不过一探手的工夫,他手里的长剑就被汤焱夺了过去。

    直接抽出长剑,呛啷一声宝剑出鞘,迎着早晨的阳光,就宛如一道秋水一般,明晃晃的直刺双眼。

    “竟然是开过锋的!”汤焱赞道。

    而那个中年道士则是惊呼:“不可乱动,那是开过锋的宝剑!”

    赖长义听出道士的担心,笑呵呵的说道:“道友不用担心,这位小友不会真的伤了老朽的。”

    “老子真想把你剁成肉泥啊,然后我再问问你有没有算出今天你自己有飞来横祸会有血光之灾,看剑!”说话间,汤焱一个纵身,轻身术加上剑术同时施展,长剑剑尖指向赖长义,剑头晃出三朵剑花,直刺赖长义。

    赖长义终于倒退了一步,表情也凝重了许多,左手在身侧画圆,右手则是捏了个弹字诀,待到汤焱的宝剑刺到他的面前只是,右手中指疾出,重重的弹在剑身之上。左手画圆归来,却是拍向汤焱的手腕,似乎想逼得汤焱松手撒剑。

    汤焱又哪有那么容易松手?被赖长义这一指弹中,汤焱也只觉得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从剑身上传到了手腕之上,如果被赖长义这一掌拍中,宝剑肯定是要落地的。

    但是汤焱猛然一沉手腕,剑尖下探,歪歪斜斜的划向赖长义的大腿,赖长义不得不再退一步,左手那一掌自然就拍向了空处。

    手腕翻动,剑尖上撩,汤焱终于逼得赖长义露出了窘迫之态,之前那从容不迫的半仙之态已经荡然无存,虽不至于狼狈不堪,却始终是节节败退,只能靠着身法的奇妙,躲闪着汤焱的剑招。

    “老东西,老子看你怎么吹牛|逼,这次我倒是要看看我和你到底谁先力竭!”汤焱也看得出来,赖长义的步法虽然奇妙,但是这几招下来,赖长义的气息已经不稳了,年纪大了终究是年纪大了,体力比汤焱可是差得多了。这也就是刚才赖长义为何不敢反攻汤焱的原因,就是因为体力的因素,那样借力化力的化去汤焱的拳力,对于赖长义来说几乎没什么消耗,他不过是把汤焱的力量引向空气之中而已。可是现在,他必须集中精力躲避着汤焱的剑招,体力上的损耗就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比起体力的消耗,更让赖长义感觉到不妙的是,汤焱的剑招显然越用越熟练,刚开始时还显得有些威力不展仿佛有些生疏的剑招,到现在已经宛若行云流水一般了。希望这就是他的尽头,若是再让他提高一些,怕是就算赖长义的体力没耗尽,汤焱也能伤到他。

    正想着呢,汤焱也听到脑中黑妹的声音响起,提示他剑术这个技能已经达到了系统要求的熟练度,随后,汤焱就发现自己使出的剑招明显威力又增,之前只是剑花,现在却已经连成了剑幕。

    点成线,线成片,剑招发出光幕一般的磅礴威力,朝着赖长义席卷而去。

    感觉到汤焱的剑招威力又大,赖长义暗暗叫苦,他知道今天自己真的有些托大了,怕是要伤在汤焱的剑招之下。

    不等他想完,汤焱就已经一剑刺中了赖长义的大腿侧面,赖长义只觉得大腿剧痛,年事已高的他终于坚持不住,一步摔倒在地。

    见赖长义摔倒了,汤焱自然也就住了手,他本就不是想杀了赖长义,只不过看不惯他装神弄鬼搞得自己好像逼格甚高的样子。结果赖长义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动手,汤焱当然求之不得。

    原本是想痛殴一顿老东西,逼得他自己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但是只要在这个地球上,似乎也没什么足够安全的地方,唯有监狱系统里了。但是现在看来,想要痛殴赖长义逼得他自己主动要求进空间是没戏了,再打下去汤焱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杀了老家伙,于是也便将长剑一扔,就此作罢。

    看到赖长义被汤焱所伤,那帮之前就已经愤怒不堪的道士们顿时大急,纷纷跑了出来,就连魏凯华也是跑了出来,着急的质问汤焱,怎么竟然敢伤了大师。

    汤焱甚至都懒得回答这帮家伙的质问,只是三拳两脚将挡在赖长义身前好似要为他护法却又没那么本事的家伙全都扔到一边去了,然后从怀里摸出金针,不等那帮道士反应过来就在赖长义身上下了针。

    金针落处,刚才还在不断冒血的伤口瞬间止了血,并且赖长义也能够站起来了。

    “小友剑术精妙,老朽甘拜下风!”

    “甘拜你个毛线啊,赶紧叫这帮不开眼的东西滚蛋!”汤焱翻了个白眼。

    赖长义当然不可能用汤焱的方式对待那些道士以及魏凯华,只是笑着劝解了几句,再加上汤焱表现出来的武力值也的确不是这帮道士能够阻挡的了的,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能无奈退下。

    回到房中,汤焱翘着二郎腿问赖长义:“老家伙,你现在要不要去那个地方了?”

    赖长义笑道:“我是自然不会去的,想必小友也不想去,那么,我们便不如好好商议一番。”

    汤焱一愣,心道这老东西倒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尼玛非要装的这么神秘搞得老子又想在你身上刺俩窟窿干嘛呢?

    (感谢星空的物语、冷焰剑两位兄弟的打赏)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422 句句机锋

    汤焱按捺住想要抽这个老家伙的冲动,坐了下来,打了半天他也有些渴了,看到桌上有水,但是又不愿倒在那种小杯子里喝,便抓起公道杯直接往嘴里倒去。

    赖长义还真是好脾气啊,甭管什么样子的事情似乎都不能让他动怒,他笑眯眯的看着汤焱喝完了公道杯里的水,这才缓缓开口。

    “小友很奇怪。”

    汤焱翻了翻白眼:“废话,你丫也很奇怪。”

    赖长义继续微笑:“我指的是小友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这股气息将小友的命途完全蒙蔽住了,老朽虽然不才,相术一门上,仅仅得到祖师爷十之一二的传承,但是此生还从未遇过和小友相同的人物。又或者……”

    “又或者怎样?”汤焱逼问。

    “坦言,小友身上的这种气息,我只在死人身上见过。”

    “你麻痹!”汤焱直接骂道,随即又很好奇的问到:“你见过很多死人?”

    “老朽这把年纪,死者总是见过一些的。不过亲眼看到活人死去,却只有一回。小友身上的气息便和我那天看到的相仿,我觉得那人身上笼罩着层层这样的气息,随后他便撒手仙去了。”

    “仙你妹啊!我都说了你少跟我装神弄鬼,你的意思是我就要死了?”

    赖长义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小友可想知道那人是谁?”

    汤焱不耐烦的翻着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没心思跟你打哑谜。”

    赖长义还是不介意,再度一笑道:“杨度!”

    听到这个名字,汤焱愣了一愣,随即想起这个叫做杨度的人,是一个政治家,一生牛|逼闪闪,近代史上的奇人,几乎所有政治上的更迭,跟这家伙都有关系。有人戏称他是穿越过去的,先是中了满清的秀才,然后不顾老师的劝阻,跑到日本去留学,回来之后又考中了进士,再度赴日,结识了梁启。自此公车上书有了他的一笔。随后和汪精卫成为同学,又和在日本期间的松坡将军蔡锷相交甚笃,在东京跟孙中山激辩数次,竭力反对孙中山的**思想。不赞同孙中山的**方式,但是却又将好友黄兴介绍给孙中山,坚持君主立宪方案。

    回国后经过袁世凯等人的举荐,候补四品,而后力主袁世凯称帝,却又和汪精卫成立国事共济会。之后袁世凯事败,他遁入空门,张勋复辟之时力邀其出山却遭致拒绝。加入国民党,还成了杜月笙的师爷,29年却又加入了**,在北伐的时候就断言太祖能得到天下,近代史上几乎所有权倾天下之人都跟他有过或多或少的联系。

    “你是想告诉我杨度真是穿越的么?”汤焱也有点儿不淡定了,这毕竟跟他所想不谋而合,他很有可能就是从未来某个时间节点而来的。

    赖长义摇了摇头:“杨度生前曾对我言他知道许多未来之事。”

    汤焱默然,随即想到,杨度死的时候不过是1931年,而北伐的年代是1926年到1928年之间,那时候太祖充其量就是个中央委员,距离日后的地位还天差地远,可是他竟然就能断言太祖最后能得天下,这若非穿越者也着实有些难以解释。

    诶?不对啊,1931年杨度就挂了,这死老头儿那会儿怕是也就刚出生吧?

    “尼玛,死老头,你唬我!1931年你丫出生了没有?”汤焱勃然变色。

    赖长义哈哈大笑:“小友认为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充其量八十来岁吧?要说八十多岁的人了,你身子骨还真是好,活过百岁没什么问题。”

    “不瞒小友,老朽今年一百四十有三矣……”

    “麻痹你放屁,你比杨度还大?”汤焱直接鄙视了赖长义。

    “小友信与不信,老朽都已经虚度一百四十三载……”

    “麻痹老而不死是为贼你知道吧?你跟我装什么万年老龟?”

    赖长义不说话了,只是微笑着看着汤焱,似乎他知道,汤焱迟早会相信他的话。

    果然,过了会儿之后,汤焱试探着问到:“你真的一百四十三岁了?”

    “老朽和小友素昧平生,又有什么必要欺骗小友?”赖长义站起身来,将腿上那两根金针取了下来交还给汤焱,“小友最近可是对前程充满了迷惘?”

    “滚蛋!少跟我这儿神神叨叨的,除非活个七老八十,像老子这样十**岁的人,谁还不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惘。你丫不去写小清新的言情小说还真是可惜了。”

    赖长义哈哈大笑:“小友自然知道老朽所指并非如此。”

    汤焱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你跟我说杨度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也会知道未来大势?可是老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尼玛连自己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搞清楚呢!”

    “小友尚在囹圄之中,自然不可能知晓前尘后世,不过,根据老朽的预计,小友怕是用不了多久也就明白前因后果了。”

    汤焱不耐烦了,直接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少跟我故布迷障了,有话赶紧说行不行?”

    “老朽并无什么要对小友说的,也并不知小友想要听到些什么?”

    汤焱无语,跟这样一个整天装神弄鬼的老东西交流还真是件很费劲的事情,尼玛有话就不能好好的直说么?

    “你不是会算命么?你帮我算一卦?”汤焱突然道。

    赖长义仔细的想了许久,其间一直盯着汤焱左看右看,最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老朽自问在相术上也钻研一生,虽然比起祖师爷差之甚远,可是凡人命途老朽还从未有过看不出来的。但是小友你,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看不了?”

    赖长义摇了摇头:“不是看不了,而是不能看,我连小友长的什么样子都看不真切,遑论命途了。但是有一点却是老朽可以肯定的,小友非人!”

    “尼玛啊,拐弯抹角半天,你丫就是为了骂老子不是人是吧?”汤焱直接掀了桌子,看着老迈年高的赖长义,汤焱最终还是悻悻罢手:“算了,揍你一顿也没什么意思。行了,小爷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

    说罢,汤焱离开了白云仙馆,走的时候甚至都没跟魏凯华打招呼。

    一路上,汤焱都在琢磨赖长义那些话里的意思,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赖长义就是故弄玄虚,他似乎看出来汤焱要对他不利,像是他这种老家伙,被抓进监狱系统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其二呢,赖长义也看出他和汤焱的交谈一定是隔墙有耳,所以不能说透。系统虽然看似无所不能,但是毕竟只是个系统,很多东西是无法通过计算得出的。至少赖长义的这番话,就连人脑的汤焱都想不明白,系统更是分析不出什么玩意儿来。系统始终就是个牛叉的电脑,没有足够的数据,需要进行猜测的东西,它是无法计算得出结果的。

    汤焱竟然一路从白云山走回了羊城市区,回到酒店的房间里之后,汤焱才开始倾向于赖长义所说的是后一种情况。不过,他暂时还是想不明白赖长义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汤焱干脆蒙头就睡,天黑之后,他吃过饭又去了史晓东老家的那个村子,开始继续他刨坟掘墓的举动,那三样东西应该很快就能拿到手了。

    按照堪舆得出的结论,汤焱就该快要打通那个道台的坟墓了,可是就在这个关头,他突然停了下来。

    尼玛,不对啊,这次给老子的八个技能,老子还有个没用呢!割包这种事儿,虽然挺下流的,但是好像不该用不上的。即便是要把赖长义那个老家伙弄到监狱系统里去,那也不需要用到割包这个技能啊!这玩意儿,到底该用在哪儿?

    看看前边大约只要再前进一米左右就能打通墓道的土墙,汤焱停下了手。

    左思右想,汤焱决定回到白云仙馆,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地方是需要他能用上割包这个技能的。至少在这里,他是绝对用不上了,只要打通这个墓道之后,这个任务就绝|逼已经完成,那么,割包那个技能,就必然是要用在赖长义的那个任务上的。

    从挖好的地道里退了出来,汤焱开着租来的车,朝着白云仙馆的方向开去。

    夜晚的白云仙馆和白天大不同,再也没有了小道士,也看不到任何一辆车停在外边。四周静悄悄的,仙馆之中却隐约透露出一丝灯光,此刻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了,难道还有人在等待着汤焱的到来?

    绕到白云仙馆院墙的后方,汤焱飞身而入,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赖长义居住的房间。之前看到的灯光,汤焱原以为是赖长义屋里出的,可是现在赖长义屋里却黑漆漆一片,根本没有半点光亮透出。

    反倒是侧厢有一间屋子,里边隐隐约约透出些灯光。不像是屋里开了灯,而像是有人在屋里拿着个手电筒朝着窗户上照的样子。

    尼玛,这是小道士在偷看**小说么?

    (未完待续)

0423 真相大白

    汤焱想了想,还是先摸进了赖长义的房间。

    让汤焱为之一愣的是,赖长义竟然不在屋里。

    正在汤焱愣神的工夫,他身后的房门突然吱嘎一声响了一下,然后便是灯火通明,赖长义那已经让汤焱感觉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夜本已睡去,却心中撩动,似有故人来访。原来果然是故人造访。小友,这深夜来寻,又是有何贵干啊?”

    汤焱回过头,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这老东西神叨叨鬼精精的,被他现自己半夜踏月而来,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好吧,竟然被你现了,话说你那所谓的算命,也不全是骗人么!”汤焱见反正已经被抓了个现行,干脆大喇喇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呵呵,堪舆一门博大精深,观的是天下气候。这麻衣一门,却并非我之所长。不过一法通万法通,多少有些涉猎而已。尤其是与本身息息相关之事,总归有些心悸。小友这是刚去了哪里?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土泥?嗯,小友莫非是摸金校尉?”

    “摸你妹啊!小爷我就不能也懂点儿堪舆之术?”

    “摸金校尉也都通堪舆术,否则还如何寻脉?小友这是……?”

    汤焱想了一下,道:“偶然现了个龙穴墓葬,可是却对后人毫无裨益,我现龙穴受阻,去做好人好事学习雷锋好榜样呢,帮人打通龙穴。”

    “小友说笑了,龙穴被阻也多是地面上的事情,又怎会沾染这一身的土泥?小友既然不肯说,那便有不说的道理。只是不知小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

    “大半夜的摸到你门里来,当然是对你随身之物感兴趣,难不成是对你这个老帮菜感兴趣啊?”

    “老朽孑然两袖清风,身无长物,不知小友是看上我什么东西。若能明言,老朽自将奉上也便是了。”

    “你够了啊!就跟不会说人话似的,好好说话你会死啊?尼玛之乎者也的拽文,你以为你真是修仙的啊!做贼做到被人现的地步,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算了算了,老家伙,我问你个问题怎么样?”

    赖长义面带微笑:“小友但问无妨!”

    汤焱看了看赖长义,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到:“你何时认识的杨度?”

    “自幼相识。”

    汤焱眉头一皱:“你是赖布衣的后裔?”

    “正是!”

    “那你应该是赣南那边的人吧?杨度可是湘西人氏啊!”

    “家父也精通堪舆之术,终日奔波,我随母在湘西长大。”

    汤焱这才点了点头:“你比杨度大四岁?”见赖长义点了点头,“那杨度出生之后你应该已经记事儿了吧?杨度小时候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么?”

    “那倒没有,他自幼抿于众人,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

    “他十八岁考上的秀才,在那之前,他在乡里也很有才名么?”

    赖长义严肃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在乡里一直都有人觉得奇怪,杨度少年时期在私塾里也不过只是显得略微聪慧一些而已,才名甚至还不如他一弟一妹,可是到了十八岁那年,他突然好想就开了慧门,做出的文章就连私塾的老先生也是啧啧称奇。那一年杨家本没想过让他参加科考,他却强烈要求,而后竟然高中,这在乡里也一时传为美谈。”

    汤焱突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门为自己打开了,也是在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系统为什么要把赖长义这样一个奉公守法的人抓进监狱了。没别的原因,就因为这个老家伙活的时间太长了,一百四十多岁,他是不想死就可以不死么?太不要脸了!杨度在历史上肯定留下过很多东西,但是汤焱也相信,关于杨度幼年很平凡直到十八岁却突然牛掰了起来这件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赖长义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

    “你和杨度一直有联系么?”

    赖长义摇了摇头:“他考中秀才之后,便离开了村子,而我当时也亦开始云游,之后数十年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直到他知天命之后,才又在申浦遇见。”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你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东西?”汤焱是决意刨根问底了,到现在为止,他几乎已经把杨度当成了他的同类,十有八|九,这个杨度的脑子里也有一个什么系统,只不过,从他的一生来看,杨度得到的系统很可能并非监狱系统,而是别的一个什么系统,但是这种系统,显然只能来自于未来。

    赖长义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细的想了许久,似乎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小友这么一说,老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年是1928年,他已经寓居申浦了。我和他也是久别重逢,虽然他那时身体已然有些不好,可是我们还是大醉了一场。那晚醉后,他曾大感慨,大部分都是对当下时局的分析和不满,其中有几句话,我是记得很清楚的。”

    汤焱急忙问道:“哪几句!?”

    “他说,我本欲以一己之力开创一个新中华,可天不从我愿。宣统帝毫无进取之心,只想做个安稳皇帝,**对他而言就像是个笑话,偏偏还不善用好**这把刀。慰亭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既然已经登基称帝,却因为几处乱党逼迫,竟然又主动退位。他若坚持,我必帮他完成大统。历史就将因此改写!孙文这个小流氓,我原以为能改变他,没想到,他还真是半点帝王之心都没有!枉我一生奔波,只为写一个不同的历史,却始终遇人不淑!”

    “没了?”汤焱急问。

    赖长义点了点头:“说完这些他就醉倒了!”

    汤焱这时候,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透亮了,果然,杨度和他是一模一样的情况,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仅仅只是在获得的系统上有一些不同。

    杨度获得的系统,从他这一生致力的事情上来看,恐怕是历史文学类的,而且系统给他最大的任务,就是要扶持一名帝王,从而彻底改变历史进程。只可惜,他似乎功败垂成,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也就是袁世凯称帝。

    否则,他怎会在大醉之后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他什么参加公车上书啊,什么和汪精卫起国事共济会啊,以及后来救了李大钊以及入**之类的,恐怕都是系统给他的任务。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对抗系统的勇气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敢跟系统耍无赖的,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杨度是没敢像汤焱这样。

    “多谢了!”汤焱终于肃容一躬到地,少见的对赖长义客气起来。

    赖长义也有些愕然,他大概没想到汤焱会突然有了礼貌这种东西,愣了一下,他苦笑摇头:“小友还是说人话吧。”

    “麻痹,非要老子骂你,你真是个贱骨头!”汤焱骂完,也就起身告辞。

    知道这些,其实是没什么太大的用处的,不过至少解决了汤焱心头的一个谜题,又或者说,解决了一个长期萦绕在他心头的困惑。那就是这个该死的狗屁系统,为什么要从天而降,汤焱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对待监狱系统也是如此。

    有了杨度这悲惨的一生,汤焱就可以肯定,除了那些细节上的小任务,系统迟早会给出一个极大的任务的。或许可以将之称为终极任务,只不过汤焱现在还不到领取这个任务的时刻。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系统原本应该在宿主接受了系统之后,就将其终极目的告诉宿主,从杨度身上来看,似乎就是如此。只不过汤焱是个滚刀肉,根本就一直在怀疑系统的目的,所以导致监狱系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他,否则以汤焱的脾气,他是宁愿得不到任何技能也会拒绝系统继续盘踞在他脑子里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系统还真是很该死啊!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系统也应该听到了赖长义的话,那么系统也应该就能计算得出,汤焱恐怕是已经了解了系统的秘密。在这样的情况下,汤焱却依旧不打算跑去跟系统摊牌,毫无意义,汤焱现在对这该死的系统里能抽取到的技能也没有任何兴趣了。

    不过在今天得到的信息来看,汤焱也基本可以推翻以前他的一个猜测,那就是关于系统给他的技能都是他本身具有的。汤焱估计,之所以系统要到十八岁才会出现,并不是因为系统之前就不存在,妥妥的是一开始就存在了。而这十八年,一来是要等宿主成年,否则一个小屁孩难道去推翻满清么?另一点,就是这十八年里,系统已经在潜移默化的用它的方式来改造宿主的身体和大脑,这些技能也好,和罪犯之类的交流也罢,其实都是早就存放在宿主的脑子里以及身体里的,只是被暂时的封存了起来,而等到十八岁之后,宿主开启这个所谓的系统,以抽奖的形式被系统打开封条,使得宿主就好像一瞬间学会了这些技能一样

    (未完待续)

0424 系统的羞耻感

    关于系统,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弄明白,汤焱也没打算去找系统说个明白。在获取信息不足够多的状况之下,即便跑去找系统大吵大闹,也不可能有什么太愉快的结果。

    可是,汤焱不找系统,不代表系统不会找到汤焱。

    汤焱预想的没错,在他跟赖长义交流的时候,系统就已经知道了全部内容,汤焱能从赖长义那里获取的全部信息,系统也都知道。在通过对汤焱的智商以及逻辑能力进行了初步的判断之后,系统认为汤焱已经知道了许多他并不该知道的关于系统的秘密,在这样的状况下,系统的自我保护机制就开始运转了,系统竟然把汤焱直接带进了系统空间之中。

    原本还在好好的开着车,可是眼前一晃,汤焱看到的却是他已经去庐陵见到过真人的黑妹,不等黑妹开口,汤焱顿时就勃然大怒。

    “卧槽你个十八辈儿的祖宗啊!老子现在在开车,你个狗|日的系统竟然把老子带进空间里来了?你们特么的这是要杀人灭口么?老子拒绝跟你交流,老子要回到现实世界中。”

    汤焱的反应算是极快的,看到系统空间的第一反应就是知道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的状况,幸好在他和系统最初签订那个协议的时候,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傻乎乎的就乐不可支的接受了全部的条款,而是一点点的跟系统拉扯,最终将协议签订的对自己特别有利。

    就比方目前这种情况,在原本系统的协议之中,系统是有权随时将宿主招入到系统空间中来的。请注意这个用词,是随时!

    而汤焱当时看到这一条,他当然不是想到了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而是纯粹的对这条规则不爽。汤焱记得很清楚,当时在系统宣布这一条的时候,他顿时大骂,“马勒戈壁,凭什么你想见老子就要见?老子是宿主,虽然这个称呼让老子总有一种中二感,可是那就说明老子才是主子。你丫莫不是想跟兔子们学习,说什么是老子们的公仆,可是你们这帮奴才却总是骑在主人头上的!不行!绝对不行!”

    系统只得无奈的修改了这一条,改为只有当宿主准备好进入空间的时候,系统才有权将宿主带入系统空间。

    这个系统虽然一直表现的很无耻,不过这一点始终保持的相当好。可以隐瞒,但是不可以欺骗,并且言出必行,只要让汤焱找到漏洞,必然会有一定的补偿,补偿程度视汤焱的无耻程度来断定。

    所以,在汤焱被无端带入系统并且立刻表示了反对之后,系统也只能无奈的将汤焱踢出了系统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里,汤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前方不足十五米,就是一辆夜里才被允许进入城市郊区的大型货柜车,加挂的那种,核定牵引载重量估计也在四十吨以上,而国内的卡车重是正常现象,看都不用看汤焱也知道这辆车牵引的货柜车少说也得装了七八十吨的货。这要是碰上了,别说正面碰撞了,就算是擦上一下,基本上汤焱租来的这辆小车子也直接就飞出去了。

    汤焱看到现实世界里的状况的时候,距离货柜车只有十五米不到,并且码表上的度已经标识到八十公里以上的时,汤焱要是稍稍反应慢上那么一点儿,就算货柜车上的司机调整了方向,碰擦也是少不了的。基本上,只要碰上了,汤焱估计就算是彻底废了。

    幸好抽取到了汽车驾驶这个技能啊,汤焱猛地一打方向,一脚将刹车猛然踩死,然后迅放开,车头几乎就已经直接横了过来。随即汤焱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咆哮着冲向人行道,骑在了路牙子上,堪堪停了下来,而这时候,汤焱也分明感觉到后脊梁上一阵阵的寒,那辆货柜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车尾开了过去。

    “麻痹你会不会开车?”货柜车上,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汤焱这会儿没心思理会这个货柜车司机,而是迅的一拉倒档,将车子回到正常的公路上,停稳了车子之后,开始伸手拦车。

    不大会儿,汤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之后,汤焱直接递给司机三百块钱,然后说道:“你先进城,然后在市区随便跑,我不喊你停你就不要停。”

    司机默默的接过钱,欣喜不已,这大半夜的,其实基本上生意就已经到头了,只等着天亮跟主驾驶交班。这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要兜风的,司机当然开心啦,这三百块就相当于白赚的。

    “小伙子,失恋了?”司机放好钱,终究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可是他却从后视镜里现,汤焱已经进入了双眼直的状态,傻傻的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司机摇了摇头,叹道:“这种年纪,才会有这样的忧伤哦,等你到我这个岁数,想失恋都没得失了。”

    说罢,动车子上路。

    汤焱进入了系统空间,黑妹依旧在空间里等候着他,汤焱直接说道:“黑妹你闭嘴,让那个该死的系统出来跟老子说话。”

    系统无奈,只得自己出现,这一次,他学乖了,并没有使用和汤焱有些相像的造型,而是拗了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中年男子的款。

    可是汤焱依旧没有放过他,一招手,汤焱手里就多了一把手枪,对着系统虚拟出来的男子汤焱就是一阵突突突,子弹打完之后,他又招手弄来了一把冲锋枪,依旧是瞬间把子弹突突光,还是不解气,再一招手,他肩膀上就多了个火箭筒,一枚榴弹呼啸着就直奔系统虚拟的男子而去,直接给丫炸成了粉碎。

    看着如此暴烈的汤焱,黑妹怔怔傻,而汤焱则是怒火不消,当系统再度虚拟了一个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又直接冲上前去,一巴掌抽在系统的脸上,直接将其放翻在地。

    “老子艹你十八代祖宗啊!你他**想弄死我是不是?”汤焱大骂,拳打脚踢不带停歇,很快将系统揍得遍体鳞伤,而后汤焱竟然当着黑妹的面,开始往下扒系统的衣服,这让黑妹顿时满头绿毛,尼玛,汤焱口味变重了,难道想要强|奸系统?哦,不对,是鸡|奸!

    正想着呢,汤焱已经扒光了系统的衣服,然后,伸手招来一根棒球棍,看也不看就拿粗的那头往系统菊花里塞……

    “我勒个去,这得多大仇?”对于汤焱在现实世界里生的事情,黑妹是不可能知道的,以前知道那都是系统告诉她的,她当然不会明白汤焱的怒火从何而来。

    而系统纵然只是个虚拟形象,可是为了力求逼真,痛感还是存在的。在汤焱这种火力全开的羞辱之下,系统也哎唷哎唷开始叫喊了起来。

    汤焱根本不为所动,将整根棒球棍都塞进了系统的体内……唔,好吧,这种虚拟的玩意儿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塞进去就会不见了。然后,汤焱又招手,这次入手的赫然是一根狼牙棒,尼玛,这感觉一定很**吧!

    看着又黑又粗的狼牙棒,黑妹只觉得自己的菊花都有点儿撕裂般的疼痛了,而汤焱,正不辞劳苦的将狼牙棒往系统的菊花里猛塞。那就是纯塞啊,一点儿往返都没有,生生往里硬挤。

    “马勒戈壁,你还挺享受的是吧?”汤焱一边塞一边骂,又招手,尼玛,榴莲!

    榴莲也进去了,之后是菠萝蜜……

    “我艹,你丫挺能装啊!再来!”汤焱又招手,这次,无敌了!

    看到汤焱竟然招来了一台工地上打桩用的电钻,系统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够了!”

    “够你马勒戈壁啊!老子差点儿就香消玉殒了你知道吧?”汤焱抓住大电钻,冲了上去,抓住系统,将其摁倒在地,然后,电钻的尖头就伸进了他的菊花,汤焱开动电钻,突突突的声音惨绝人寰……

    其实包括黑妹在内,所有人都明白,这种举动也就是泄愤而已,无法对系统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考虑到系统是个智能系统,几乎可以算是拥有一部分生命体的特征了,它也是有羞耻心的。被汤焱这么搞,羞耻感远比对其造成的痛苦来的强烈,当然,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痛苦么,反正无非就是菊花残然后自动修复一下而已。

    “尼玛啊!”汤焱终于累了,挥手让所有东西消失不见,系统也很快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只是看他的表情,那比让他生吞了四万多条蛆还恶心,满脸便秘的样子。

    “何必呢?你知道这样伤害不了我任何!”系统陪着小心对汤焱说。

    “伤你马格碧,老子愿意!王八蛋的玩意儿,你他**倒是学会杀人灭口了啊!老子兹要是反应慢上两秒钟,又或者老子当初没有跟你把这条协议改过来,老子现在就是个死人了哦?杨度就是被你丫用这种方式弄死的吧?你个jian货!”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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