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土夫子!
………………
“将军！”
大营之中，望着身前这十来名身形稍显消瘦的中青年，蒙恬淡淡的点了点头，开口向最前边的一名中年人问道：“胡五六？”
“在！”中年人连忙躬身应道。
“好了，没必要这么拘谨，我听文官说，你们在投军以前，都是专门干土夫子活计过日子的？”蒙恬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胡五六和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虽然被文官给招呼过来，见过面后也有所猜测，但是却也没时间给他们思考就到了蒙恬这边，此时听了蒙恬这直截了当的询问，反而有点摸不准自家这将军大人要干啥了，不由沉默了下来。
要知道，华夏人一直讲究的是落叶归根，死者为大，这挖人祖坟的事，可是向来为人所不耻的，纵使是在这乱世之中，道德沦丧，但是他们也并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弄得人尽皆知。
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胡五六开口说道：“将军明鉴，以前不过是过不下去了，没法子只能捞点偏门，在土里刨点东西过日子，但是自从投入军中以来，我们弟兄们绝对是严格遵守军中条令，再也没占染过那些东西！”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那么多了，这次把你们召集起来，并不是问罪，不管你们以前是干啥的，进了某家的军中，那就是我的弟兄，就是有罪，又能如何！”蒙恬气势外露，平静说道，“也别乱猜了，既然是你们就好，这次其实是军师找你们有用，你们跟我来！”
“诺！”胡五六应了一声，和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步履匆匆，不一会儿，蒙恬就带着一众人到了土山旁边。
“文和，人给你都带来了！”望着早已经等候多时的贾诩，蒙恬高声叫道。
“嗯！”点点头，贾诩转身看着蒙恬身后那十来名将士，微微皱眉：“只有这么多人？”
“我问过了，以前他们人数其实挺多的，但是自从投入大军后，屡次征战也战死了不少弟兄，一来二去的就剩这么十来个独苗苗了！”蒙恬解释道。
“先试试吧！”知道蒙恬肯定是尽力了，贾诩也没办法再去管人数的问题，反正他要的通道也不大，想来十几个专业人士也差不多了，而且看着领头的这位，应该是专业中的专业，有他的指挥，真要是缺人，给他几个身强体壮的民夫，想来也差不到哪去。
定下心思，贾诩转身看向了众人中最显眼的胡五六，开口问道：“你是领头的？叫什么名字？”
“拜见军师！”胡五六恭敬的抱拳应道，“末将名叫胡五六。”
“胡五六？”贾诩点点头，指着远处的金城说道：“那你过来看看，如果我从土山背影这边，打一条直通金城里边的地道，能不能做到？”
“这！”贾诩一开口，众人瞬间明白了他此次叫自己等人过来的目的，放下心来，胡五六连忙上前，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他先是估算了一下从土山到城中的距离，随后又站在土山最高的位置，眯着眼睛远远的观望了一下金城的状况，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军师，应该没问题！”
“应该？”贾诩双眸闪过一丝精光，盯着胡五六问道。
“军师，此地距离金城约有八十六丈左右，距离上自然不成问题，然而却有一个问题末将一时判断不出能否解决。”听出贾诩话中的不满，胡五六心中一颤，连忙躬身道。
“什么问题？”贾诩眯眼问道。
“军师，这里的地形其实是很合适挖地道的，但是最大的问题就是金城边的护城河，面临护城河，我们只能将地道挖的更深一点，只不过，一旦挖的太深，很容易导致塌方。再加上护城河底的土地都是长期被水覆盖的，比较松软，一旦我们在他的下边挖过去一条隧道，也很容易导致塌方。”胡五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贾诩的神色，方才开口解释道。
“可有解决的办法？”贾诩虽然对土夫子的这些专业并不是太懂，但是挖深了容易塌方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更可况是在河底下直接挖出来一条隧道，那塌方的几率想想就知道。
“这？”胡五六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贾诩的神色，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只不过末将想先请问一下军师，不知您准备让我们多久挖通这条地道？”
“七天如何？”贾诩神色不变，平静问道。
“七天？！”胡五六一愣，随即开口说道：“军师，若是只有七天时间，那就没法用某刚才想的注意了！”
“为何！？”贾诩问道。
“军师，原本末将是想着用搭架侧挖的方式，这样一来足以保证地道的稳固，但是这样一来要想挖出一条能容纳大军进入的通道，那最短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也达不到军师的要求！”胡五六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说是要让大军通行？”贾诩双眸微动，平静开口。
“呃！？”胡五六一愣，连忙跪下，“军师赎罪，是末将胡乱猜测了！”
“好了，起来吧！”贾诩撇了胡五六一眼，开口说道：“要是我只要你们挖出一条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地道，七天可否完工？能不能保障不塌方？”
“能！军师放心，要是只是一人通过的通道，七天足矣，而且短时间内也不存在塌方的事。”胡五六拍着胸口应道，想了想，又看了看贾诩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只不过没有搭架保护的话，护城河那一段地道，最多也只能用十来天的时间，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上面护城河渗透下来的水，就会将整个上层泡软，从而导致全面塌方。”
“足够了！”贾诩淡淡的应道，“哦，对了，一定要保证隐秘性！”
“军师放心，末将以前去过金城，刚才又在土山上观察了一下，发现里边的情况基本没变，特别是面向我们的这边。根据末将的记忆，哪里是有一口井存在的，只要我们将地道的出口和那口井连到一起，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胡五六自信的点头说道。
“好！那你现在就带人开始吧，需要什么直接找我，要是做的好了，以后你就带人跟着我，再统统记一次大功！”贾诩拍了拍胡五六的肩膀道。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摸金校尉的诞生!
“诺！谢谢军师！”
胡五六恭敬的抱了下拳头，随即转身开始安排，原本忐忑的心情，此时也是彻底放松下来，兴奋不已。
“机会果然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老子从小忍着恐惧和恶心下了那么多的斗，总算是没有白费。”
有了专业技术人员，有了强悍的后勤人力支持，胡五六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轻松爽快的挖洞之旅，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和以前不太一样，充满了力量。
时间流逝，金城每日依旧享受着土山上时不时的飞石洗礼，乃至于各种变着花样的攻击。
辣椒水填充物，蜂巢炸弹都不过是小儿科。
除此以外，蒙恬本身也时不时带着一些大嗓门将士，隔着城墙对成公英进行了花样百出的辱骂骚扰，可以说除了正面强攻以外，蒙恬算是把自己能想到的，乃至以前从嬴子戈那得到的教导统统都用了出来。
但是成公英就像是死了心一般，一门心思的死守不出。
飞石来了，让出城墙让他们砸！有人辱骂，有力气了给老子骂回去，没力气了就把耳朵堵住。偷袭，那就打回去呗！
总之，金城守军在成公英的带领下，始终秉持着一点核心，那就是任凭你花样百出，风吹雨打，老子就是不出城。
“文和，隧道挖好了，出口就在金城西北角的一口井中，我让弟兄们去探过了，没有问题，也很隐秘！”黄昏临近，蒙恬一脸兴奋的走进大营，一屁股坐到贾诩对面道。
“哦！看看去。”贾诩闻言，挪动着身子站了起来，就向着土山的背阴处走去。
“军师！”胡五六一脸兴奋的看着到来的贾诩，期待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日子。
“都弄好了？”望着眼前黑幽幽的，甚至可容纳两人同时通过的地道口，贾诩并没有进去一探的想法，纵然胡五六把胸口拍的啪啪响，但这玩意儿要是塌方了，那里边的人绝对是十死无生啊！
“军师放心，绝对保质保量，半个月内，就是再多人通行，都不会有一点问题，护城河那段儿，虽然有点潮湿，但是坚持上十来天，也绝对没问题！”胡五六连忙回道，一脸自信。
“好！”贾诩点点头，望着身边的胡五六，心中默念，这是人才啊，必须收到老子手里，以后逃命的手段又多了一个，嗯，不错！
想到这里，贾诩拍了拍胡五六的肩膀说道：“做的不错，以后就带着这次一起动手的弟兄跟在我身边吧！你现在身担何位？”
“谢军师，末将现在添为后勤辎重营九屯屯长！”胡五六心中狂喜，知道自己期待的回报要到了，连忙整了整身子，神色恭敬的抱拳回道。
“屯长？既然以后跟了我，再当屯长就不太合适了，”说到这里，贾诩看向一边的蒙恬道：“子正，我封个校尉，你没意见吧！”
“没有！你随便，回头我给书记官那边说一下就是！”蒙恬虽然不知道贾诩为何要封一个高位给胡五六，但是出于对贾诩的信任，他还是第一时间应了下来。
点点头，贾诩望着一边已经兴奋的快要晕过去的胡五六说道：“胡五六是吧！以后你就在我麾下担任校尉，名字就叫……
嗯，摸金，不错，就叫摸金校尉了。编制暂且给你定五百人，你随后自己去召集一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求你们战力有多强悍，但是一定都要是会挖地道，了解机关的行家，明白了吗？”
“诺！军师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军师的厚望！”胡五六连忙跪下保证道。
这倒也怪不得他，嬴子戈大军此时实行的还是秦汉混合制度，校尉可以说已经是军中的高层官位之一，再往上那就是各种将军，而此时除了蒙恬、蒙武等寥寥数人以外，整个大秦军中，正儿八经被嬴子戈授予将军职位的，尚且还没有一个。
嬴子戈自然也知道这样不行，要不是韩遂这边一波接一波的打着，他早就开始动手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了。
“子正，那今天晚上就动手吧！”安排完胡五六，贾诩看着身边的蒙恬平静说道：“我可是答应你最晚七日，一定让你在这金城中休息，怎么样，今夜就让某的这个承诺实现吧！”
“文和放心，金城，今夜必下！”蒙恬哈哈一笑，一把搂住了贾诩的半边身子，“你都做到这一步了，足够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中梁，这方面你的经验最丰富，今夜就由你带上五百弟兄，从这地道进去。记住，进去后，等弟兄们集合好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城门，明白了没？”放开贾诩，蒙恬当仁不让的回到了营中，召集来了一众将校，开始安排。
“诺！”帐下一名汉子站起身来，一抱拳应道。
“子良，秀才，你二人各自率领五千铁骑，攻进城中的第一时间就赶去各个重要场地，如粮仓、府库等地，其一防范成公英狗急跳墙纵火焚烧，其二预防城中乱兵乱民趁火打劫，具体的做法你们两个自己商量，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拿下金城后，这些东西都不能有一点差池，明白了没？”蒙恬继续看向一边的两人，接着叫道。
“诺！”赵子良，刘秀才上前应道。
“好了，剩余的将士全都随本将正门等候，一旦中梁打开城门，就第一时间随某冲杀进去，但凡有阻拦着，杀无赦！”
安排完毕，蒙恬虎目精光四射，悍然站起身子，用力的挥了挥手吼道：“儿郎们，准备了这么久，成败就在此一举，拿下金城，覆灭韩遂，一统凉州，为我大秦的重新崛起，奋战！”
“奋战！奋战！”气势如虹。
“文和，那这大营里就靠你了！”随着众人各自离去准备，蒙恬方放下了端起的姿态，微微一笑，对着一边的贾诩说道。
“放心，某心中有数！”贾诩点点头，想了想开口说道：“子正，若是能活捉成公英的话，那就活捉吧，他的能力还有对凉州的了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能为主公所用，对我们之后在凉州的统治帮助不小。”
“某知道了！”蒙恬应道。
…………………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色夺金城!
……………
夜黑风高，正是偷袭杀伐的好时机。
中梁带着五百精锐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接一个的钻进了那只能供两人同时通行的地道之中。
片刻后就到达了金城中的水井出口，有过一次探查经验的中梁不慌不忙的指挥着身后的将士一个接一个的爬出了井口，四下警惕的观察着。
也许是因为投石机的威胁，这一片地方原本还有的几户人家，也已经撤离，此时安静的可怕。
“大人，弟兄们都集合好了，是否可以出发了？”一个什长轻手轻脚的靠了过来，对着中梁小声请示道。
“嗯，让弟兄们都警醒点，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代价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大军进城，明白了没？！”中梁语带煞气，沉声说道。
“明白！”众人同时点头。
“好，出发！”挥手下令，中梁一马当先的带着众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向着城门的方向潜行。
因为投石机石弹经常轰击的缘故，这一路上的百姓皆已经退走，整条道上可以说是处于一种渺无人烟的状态，就连道上应该有的行灯，也已经熄灭。
漆黑的夜空下，除了中梁以及五百将士轻微的喘息声和脚步声以外，再无他音。
“到了！”远远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城门，中梁心中暗道，立刻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五百将士飞速的分散潜伏起来。
城门处的守卫并不多，一眼望去，不过就是七八十人的样子，而城楼上，因为时刻处于土山投石机的威胁之下，更是除了必要的哨兵以外，再无守军。
看起来整体防备是格外的松懈，但中梁转目一看，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城门两边多了两处用牛皮等物搭建起来的凹型营地住所。
“看来成公英是把这一段的兵马都放到哪里了，既能错开投石攻击，如果我们从这进攻，里边的将士也能第一时间上城防守！速度要快了！”心中默念，中梁挥手对着身后的众人小声交代：“你们看，那两边被牛皮覆盖的营地，这边防守的兵马大部分应该都在其中，所以我们要想打开城门，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快到他们反应不过来，明白了没？”
“嗯！”众人点头。
点点头，中梁又对着身后的两个紧贴自己的大汉小声说道：“一会儿看我动作，我们先以箭雨招呼他们一波，随后我带一百弟兄直接去开城门。
常威，小二，你们两个各带两百弟兄，分别去哪两边的营寨放火，只求扰乱并且暂时拖住他们的脚步就行！”
“诺！”常威和小二是两个魁梧的汉子，听到命令双眸中同时闪过一丝寒芒，狠狠点头。
“大家记住，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大军进城，只要将军进城了，我们的任务也就达成了！”
“好了，准备！”安排完毕，中梁率先从背后拿出了一张小弓，张弓搭箭瞄准，众人随同。
“放！”
一声令下。
黑暗之中，五百支箭矢宛如落雨一般，划过虚空，闪着点点寒芒狠狠的刺向了守卫城门的那七八十兵马。
“噗噗~”
箭矢穿过**，无数血花朵朵绽放，七八十守军大部分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从自己身后黑暗中传来的箭雨射成了筛子，无力的倒在地上，任由生机从身体中流逝。
“杀！”
箭矢建功，中梁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直接扔掉手中的短弓，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怒吼一声，飞速的冲了上去。
“敌袭~”
箭矢虽然众多，但是在城门洞中的几名将士终归是存活了下来，望着眼前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弟兄转眼就成了尸体，他们的双眸瞬间变得赤红，一声嘶吼，也顾不得人数的多寡，悍然挺枪迎了上去。
一时间，杀声四起，刀枪交鸣，宁静的夜空瞬间破碎开来。
“死！死！死！”
接连的吼声响起，中梁一马当先，带领着上百将士，率先冲到了城门之前，声若雷霆，一刀接一刀的劈了下去，转眼间就砍倒了仅剩的守军，冲入了城门洞子之中。
“速速打开城门！”
没有犹豫，中梁带着众人快速的挪开了城门后的横木，齐心协力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金城城门。
这个时候，城门处的惊变已然惊动了城门上的哨兵以及城门两边牛皮营地的守军，早有准备的金城校尉连忙起身召集兵马，准备向这边支援，不过已经迟了，常威和小二在中梁动手的同时，就已经各自带着两百将士开始了他们的放火大计。
被牛皮覆盖的营地，转眼间就被熊熊的烈火所点燃，冲天的火光下，无数守卫惊慌失措的哀嚎逃窜。
“成了，二三子，随某杀！”
一来二去，城门之外早就等候多时的蒙恬已然带兵冲到了跟前，望着大开的城门豪迈笑道。
对着城门处的中梁点点头，大吼一声：“干的不错！”
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入城的第一时间，蒙恬就看到了城门两侧那已经燃起了冲天烈焰的牛皮营地，以及其中那慌乱奔逃的金城守军，大笑一声，高声吼道：“弟兄们，随某杀，活捉成公英！”
策马悍然向着城中杀去。
“不好！”连日的操劳，让成公英在书房中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睡得正沉的时候，他就被外边那惊天的骚乱声惊醒过来，头脑转动，马上明白过来，心中慌乱，急忙向外冲去，迎面就碰到了来找他的亲卫统领。
“军师不好了，城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股兵马打开了城门，此时蒙恬大军已经进城了。王校尉他们已经率兵前去阻挡，但是此时城中狼烟四起，漆黑的夜色下我们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进来了多少人，都在那里，弟兄们根本无法反击！”亲卫统领快速的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对成公英说了出来。
就在亲卫统领说话间，成公英就已经听到了远远传来的“活捉成公英”的声音，头脑急速转动起来，但是他本身就不以急智著称，一时间却是想不出高明的应对方法。
焦头烂额。
………………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流巅峰文武的专属战阵!
惨然一笑，成公英明白大势已去，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组织人马，尽可能的杀伤阻拦蒙恬大军，以防其在拿下金城后，第一时间就能以整齐阵容的前去渭水，联合嬴子戈大军双面夹击韩遂大军。
“对了，粮草辎重！”
成公英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双目中精光爆闪，连忙对着身边的亲卫统领吼道：“子茂，速速带人前去渭水，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主公。同时代某向主公请罪。
公英无能，手握三万大军却被对方玩的团团转，辜负了主公的厚望，唯有以死谢罪。但是金城既失，主公万万不可再继续与嬴子戈大军对峙，当趁军中粮草充足，双方大军不知金城情况之时，快速退往酒泉、敦煌方向，以待时机！
子茂，告知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切记！”
成公英语气低沉的对着亲卫交代道，神色中闪过了一丝凄然，因为他知道，当失去金城这个地利的时候，己方大败的趋势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定局，此去，无非是作出最后的挣扎而已。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让某在赴死前，再为主公做出最后一点贡献吧！蒙恬，粮草辎重既然给不了主公，那某也绝对不会留给你们！”思绪至此，成公英的眸中泛起了一丝坚定，随即收敛神色，一脸平静的带着其余亲卫向外冲去。
“杀！子良、秀才，你们快点去拿下粮仓还有府库，随后严守在那就行！其他人随某去找成公英！”蒙恬一路血杀，很快就击溃了城中大部分成建制抵抗的兵马，随即一声大吼，兵分三路，自己领着其中一路快速的顺着中央主街道向着郡府冲去。
成公英的亲兵统领子茂跟随成公英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十分清楚自家大人秉性的他，在收到了成公英的命令以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直接就带着二三十名兵卒，各自趁着天黑混乱向城外逃去。
虽然只是一个小统领，但是子茂也清楚的知道，只有在蒙恬大军刚刚杀入城中的时候，他方才有机会逃走，并将这边的情报带出去传给韩遂，一旦等到四门沦陷，那他们就只能当那瓮中之鳖，慢慢让蒙恬收拾了。
成公英给自己的亲兵统领安排好送情报的任务后，第一时间就向着外边冲去，明白失败已经不可逆转的他，此时除了想要组织兵马最大化的给蒙恬大军造成损伤以外，就剩下焚毁城中韩遂积攒了多年的家当。
无论是粮草还是钱财辎重，他都不想留给蒙恬一丝一毫。
刚出门，来到大街上，尚且来不及往一边的府库冲去，他就已经看到了蒙恬那悍勇无双的身影。
上千名黄金火骑兵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在黑夜中，在火光的映衬下，仿佛一道金色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恢宏气势冲杀过来。
“你们分别去府库和粮仓，给我一点不留的全部烧掉！”成公英自知无法幸免，当即对着身边的两名亲卫命令道，随即带着剩下的数百亲卫以及乱糟糟汇合过来的城中兵马向着蒙恬迎了上去：“组成枪阵，准备！”
一路沿着中央街道直奔郡守府而来的蒙恬，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从府中冲出来的青衣身影，望着在他的吩咐下组成枪阵防御的兵马嘿嘿一笑，心中嘀咕道：“看来这次能活捉了！”
“不许射箭！”蒙恬扭头对着身后的兵马交代道：“成公英老子要活的，你们一会儿冲杀的时候注意点，弄死那些耍枪的就是，别伤着成公英！算了，还是老子自己来吧，你们配合就是！”
作为蒙恬一手训练出来的无双精锐，面对成公英亲卫摆出来的这小枪阵，他们有无数种瞬间击溃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骑射，箭雨之下片甲不留，但是成公英必然也活不下来，所以蒙恬才要那么交代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大战之中，谁又能保证的了那么多，想来想去，蒙恬却是想到了一个方法，当即凝神吩咐道。
话音落下，蒙恬一夹马腹，全速朝着成公英的方向杀去，一路上默默的调动着自己气势去缓缓沟通身后黄金火骑兵的气势，渐渐以他为中心凝聚。
片刻后，宛如一体的金色烈焰慢慢的燃烧起来，远远望去就好像一条由烈焰组成的金色长龙，恢弘无比。
“刺！”成公英神色平淡，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谋士是恐怖的，望着那由蒙恬为中心，以上千精骑为躯干凝聚起来的金焰长龙，闷哼一声。不要命的调动起了自己的精神力，奋力沟通着身边的数百名亲卫。一道金色的光辉缓缓升起，搏命之间，成公英爆发出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精神力的梳理下，很快那金色的光辉就化成了一杆百米长枪，缓缓的向着金焰长龙刺去。
金焰长龙的速度很快，就在长枪凝聚而成的瞬间，蒙恬一愣，沉下了神色。
因为他知道，活捉成公英的机会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无论是自己以罡气调动身后兵将气势凝聚而成的金焰长龙，还是成公英以精神力沟通亲卫气势凝聚而出的百米长枪，实际上都是属于战阵的一种，要求最低也应该是突破一流巅峰的战将谋士才能使用出来的。
原本为了不伤及成公英，蒙恬方才用了这消耗极大的能力，准备在自己的控制下，好一击破灭防守的亲卫，留下成公英的性命。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成公英竟然也已经摸到了一流巅峰的门槛，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情况下，硬是强行使出了这一流巅峰文武大将独有的战阵——凝势。
“哼，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神色变换，心念电闪，知道已经留不下成公英性命的蒙恬，干脆放开了对自身的束缚。
冷哼一声，罡气猛的爆发出来，瞬间那道虚幻的金焰长龙就凝实起来，身躯暴涨了十余倍，带着雄浑的气焰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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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那些耀眼、妖艳!
………………
蒙恬策马扬刀，带着近百丈长的金焰巨龙快速的向着成公英以及一众亲卫组成的百米长枪扑下，激荡的罡气，金色的烈焰夹杂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接摧毁了成公英和一众亲卫费劲心血组成的百米长枪，上百名兵将尚且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被那由罡气战意化成的金色烈焰融为虚无。
击破了成公英的长枪战阵以后，金焰长龙也虚幻了不少，蒙恬一声大吼，悍然将残余的力量狠狠砸向了一边听到动静向着这边涌来的金城守卫，一击之下，又融化了至少数百兵将。
“列阵反击！”战意长枪破碎，作为主导组成的成公英自然受到了极大的反噬，整个人的脸色变得煞白，不断的向外吐着鲜血，但是望着得势不饶人的蒙恬，也顾不得浑身剧痛，连忙大声吼道。
话音刚落，他才发现自己身边的护卫一个个都面带惧色的望着一步步向他们逼来的蒙恬，纵使听到了自己的命令也是畏缩不前，甚至隐约间有着转身逃走的趋势。
“呵呵！”苦笑一声，成公英明白自家兵马这是被蒙恬方才的神威吓破了胆，摇了摇头，强行咽下了嘴中的鲜血，忍着那刺鼻的血腥味，默默向前迈出，喟然长叹：“文约，公英去了！”
“杀！”一声低吟，身为文士的成公英发起了自己一生中的第一次冲锋，胸前的斑斑血迹耀眼、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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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韩遂大营。
韩遂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了眼前浑身褴褛的公英亲卫，心中一颤，缓缓的摆了摆手，静静的听着他的禀报，夏至日将临，他却不自觉的裹了裹身上的青衣，感受着锦缎带来的舒适感缓解心中的寒意。
沉默，极致的沉默，自从得到了金城的情报以后，韩遂神色平静的将帐中的所以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默默的待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退往敦煌，酒泉以待将来？”
“呵呵”一声苦笑，打破了长久的静谧，韩遂仰头望着金城的方向，喃喃自语：“青山已亡，何言将来！公英，慢走！”
韩遂没有急着招呼在帐外等待良久的羌人魁首，也没有急着召见自家的亲信文武，只是回忆起了自和成公英相识以来的许多事，最大的到夺取金城，谋划天水，窥伺凉州，最小的就更是不计其数，战败时逃亡，混在流民堆里想方设法的解决温饱问题，杀人，坑蒙拐骗，费劲两人的心思去设计，谋划，只求能得到一口水，一口饭。
从一开始混在羌人叛逆中和汉庭斗，时刻忍受着别人的白眼和威胁，在生死的边缘游走。到最后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道路出来，聚拢威望，纵横凉州。
在死人堆里装死人，等着机会扒尚且完好的尸体的衣服御寒。
和野狗乞丐为了一个小小的馒头打的头破血流，最后拿着带着血丝的馒头，笑的好似一个傻子。
收拢流民准备成立自己的势力，却被流民中几个有几分勇力的人给喧宾夺主，不但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就是两人的命也差一点丢在了那里。
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少有不被别人追打的好运气。
“文约，这是我刚才从路过的那家院子买来的熏肉，你吃一点吧！”
“嗯，好吃！不过，你哪来的钱的？”
“人在哪儿呢，给俺打死这两个狗东西，偷东西偷到俺家身上来，也不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的，从来都是俺拿别人家的东西，还没人敢碰俺的东西！”
对视一眼，刚刚啃了一口熏肉尚且没来得及嚼的韩遂，望着身边微微有点扭捏脸红的成公英，狠狠的吞了口口水，撒丫子就拉着他开始跑。
你不是说买的吗？
就是买的！
人家都说了你偷的！
我给他们家熏肉的地方放了一文钱！
娘诶！
公英，我们是文人，修行文道的文人，怎么能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现在我们的秘术都觉醒了，听说朝廷在组织大军围剿羌人，我们要不要去投靠，将来也混个小官当当，也算是不枉费我们读的这么多书。
战场刀枪无眼，我们两都只会文道，会不会死啊！
怕啥，凭咱两的脑袋和才学，去了肯定是当的管事的文官，不用直面战场搏杀的，相信我！
杀啊！
文约，你不是说不用自己搏杀的吗，怎么办？
他娘诶，这些朝廷的狗官，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咱们去羌人那边，我祖上有羌人血统，他们比较傻，混出头来没问题。
文.........主公，王国对我们不错，真的要这么做吗？
公英，无毒不丈夫，量小非........
主公，都处理好了，从今天起，金城郡都是我们的了！
主公，先零羌老族长死了......
主公，现在还不是拿下凉州的时候，大汉的余威犹存，纵使凉州偏僻，但是我们要是跳的太欢，总归是不太好，你不是常说，这出头的椽子当不得的吗？
公英，烧当羌人好像不太安稳，要不我们再掀起一次羌人大乱，让朝廷派兵过来平乱，压一压他们的锐气？
可以，主公英明，我么还可以再趁机和朝廷商量一下要一个郡守的职位来，要不然这金城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公英，你好像变坏了！
主公谦虚了，你比我坏......
公英，天水马遵说是要和我们混，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不过......
放心，某心中已然有了完整的谋划，你派人却安排一下马家送来的东西就行了？
诺......
公英，你好像变了，我不喜欢你现在对我的态度！
主公，我没变，变的是你。
公英真的是我变了吗？
主公，我们都变了......
公英.......
文约，我们都没变，变的是这个世道，变的是人心......
静谧的大帐中，韩遂脸上的神色变的越来越温和，越来越平静，阴鸠的眉头也好似展开了许多，变的没有那么深沉。
韩遂收敛思绪，缓缓的抬头又看了一眼金城的方向，紧闭的嘴角微微翘起，平静的神色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公英，等我！”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韩遂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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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戈这两天没事就喜欢钻进郭嘉的营帐中，缠着郭嘉商讨对付韩遂的办法。
自从马超接连爆发，先是干掉了程银和一万先锋大军，随后又爆种似的杀入了韩遂大营，来了个一万对十万，硬生生的送给了韩遂一场大败以后，韩遂就彻底的萎了。
带着八万大军硬是龟缩在渭水另一边那方圆百里的地方，隔着渭水遥遥的和赢子戈的兵马展开了对峙，除了必要的巡逻以外，愣是一步不出。
渭水湍急，特别是在这立夏的当头，整个渭水的水位都向上涨了不少，更何况自家原本也是兵少的一方，纵使接连收降了韩遂数千大军，但短时间内也不敢用啊！
无奈之下，嬴子戈也只能找来了一群大嗓门的兵将，没事就划过渭水半中央，远远的去喷韩遂，虽然心中明白，到了韩遂这个地步，怎么都不可能因为被人辱骂而兴兵，但嬴子戈就是抱着恶心恶心他的心思干的，倒也是不亦乐乎！
“奉孝，五天了，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这再等下去，子正那边消息可能就穿过来了！”早上，活动完筋骨感觉神清气爽的嬴子戈再一次来到了郭嘉的营帐，拽起了尚未清醒的郭嘉问道。
话说自从郭嘉成功练成灵龟养身术以来，嬴子戈在对待郭嘉的态度上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反正在嬴子戈的心中，郭嘉现在生命力比小强还要顽强，那还不多压榨压榨，也好显得自己的器重，善于用人，敢于放权。
至于郭嘉的心中是怎么想的，嬴子戈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像那一句说的，贼船都上来了，你还想下去？晚了！
“那就今天动手吧，反正韩遂的后路也已经被蒙恬和贾文和他们给断了，金城失陷的消息迟早都会传过来，早也好，晚也罢，今夜的时间应该是刚刚好！”郭嘉努力的睁开惺忪的顺眼，绝望的瞪了嬴子戈一脸，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开口表示道：“虽然我们还没有收到蒙恬他们的消息，但是就依据他们的阵容，还有之前的消息来推断，成公英完全不是菜啊！那还有啥说的，五天都过去了，就算还没拿下金城，想来也差不多了，起码也通关了十之**了。”
“好！”嬴子戈见郭嘉松了口，马上来了兴致，自从把此战的安排全权交给了郭嘉以后，他可是很久都没有去想，去关注过双方的情况了，总之就一句话，这次他就是一个准备带兵砍人的大将，“可是，你还没和我说咋动手呢！？”
“我让黑冰台悄悄的勘探过韩遂的营地了，而且也到渭水的上游查看了一下，既然他不出来我们就想办法逼他出来。五天前，渭水上游我就让人堵了一部分，这两天看似水量没有变化，但实质上可是差了不少，一会儿我就让人过去一次性放了，虽然毁不了韩遂的营地，但是毁小一半还是差不多的，到时候我们趁乱再攻上去来一波，差不多就能让他再往后退上个七八十里的，到时候，没了渭水这条天险的地利，收拾他的方法多得是！”清醒过来的郭嘉，不屑的看了看渭水的方向，从怀里掏出了酒葫芦美美的喝了一口。
“话说，时间还是有点紧了，要不然我让人把水多攒攒，再一次性给他放了，韩老贼不死也要脱层皮。不过，主公嘉觉得和蒙恬贾文和争这个挺没意思的，你可是主公，我可是军师，要不然我们再等等，等他们拿下金城，断了韩遂退路的消息传来，让他们不攻自破不是更好！”郭嘉摸了摸自己刚长出来的胡子，懒懒散散的向着嬴子戈建议道。
“报~”
一声大吼，嬴子戈刚想开口，郭嘉营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两人对视了一眼，“有这么快吗？”
“不可能！应该是其他事！”
“听听再说？”
“好！”
眼神交接，飞速的交换完想法后，嬴子戈开口对着外面叫道：“进来！”
“主公，军师！”进来的亲卫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大声说道：“主公，前方方才送来情报，韩遂大军已然全员渡过了渭水，现在正背靠渭水列阵，并且给我们送来了一封信笺！”
“什么？！！”嬴子戈和郭嘉同时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消息，对视一眼，嬴子戈连忙从亲卫手中接过信笺，打开看了起来。
“战！”信笺中央，不偏不倚，煞气凛然的一个大字映入眼睑。
“奉孝，你分析分析！”嬴子戈转头看向郭嘉，疑声问道。
“金城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迎着嬴子戈的视野，郭嘉轻轻的泯了口小酒，喃喃自语：“算算时间倒是差不多了，但如果是金城失陷的消息传来，依着韩遂的性子，他不应该是不动声色的第一时间选择退兵，从而前往敦煌、酒泉一线，重新设立防线以待时机才对吗？！”
想来想去的郭嘉，怎么都想不到，原本就因为接连的惨败而深受打击的韩遂，面临着最心腹，并且对他有着特殊意义的成公英的突然死亡，却是让他想到了无数曾经的经历，不仅整个人发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就是原本的行事方式和想法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会不会是想借着渭水，背水一战，激发大军士气和我们拼死一搏？”听到郭嘉的喃喃自语，嬴子戈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话刚出口嬴子戈就失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除非韩遂疯了，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么幼稚的想法，背水一战，那也要看他的大军的成分以及实际情况，他现在麾下的大军，有哪一点达标的！”
“主公，你刚才说什么？”郭嘉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抬起头颅，清澈的双眸中泛起了丝丝异彩，紧紧的盯着嬴子戈问道：“韩遂疯了？”
“韩遂疯了？！”嬴子戈一头雾水的看着郭嘉。
“没错，就是韩遂疯了！”郭嘉一拍手掌，无比确定的说道：“除非了韩遂疯了，要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做出现在的选择！”
“那我们？”嬴子戈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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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介意来波狠的
“策略不变，我等会就让人去准备放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最好先去会会韩遂，想办法将他困在渭水边，只要能拖到晚上，那大水的效果将会更将完美。
要知道当初之所以没在渭水边扎营，就是因为我们这边紧邻渭水的那片地方地势过低，比对岸韩老贼的营地都要低上不少，一旦使用水攻，我们的损失一定会比韩老贼更大。
原本他们在对岸，大水席卷，最多也就是把边边角角的那部分兵马给收拾了，除了引起混乱，实际上对大局倒是造不成太大的影响。实际上我原本的目的也不过是造成韩遂大军的混乱，从而方便我们偷袭。
但是韩遂既然选择了渡河列阵，送人头的行为已经这么明显了，我们要是还不赶紧收下，那就有点对不起人了不是！”郭嘉站起身子，白衣无风而动，神色潇洒自若：“主公，我们与其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抓住当下，待大破敌军抓住了韩遂以后，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也对，管他韩老贼受了什么刺激，既然都成了送上门的大白菜，不要白不要！”嬴子戈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站起身子看着郭嘉说道：“奉孝，走呗，既然你都说了，那就和孤先一起去会会这个九曲黄河！我们双方也干了这么久的仗了，好像还没有好好的当面交流过一次！”
“走呗！”郭嘉微笑道。
“主公！我们真的要把所有渡河工具全部损毁吗？万一要是不敌，我们可就没有一点退路了！”嬴子戈和郭嘉还在猜测韩遂的状况时，韩遂已经神色平淡的度过了渭水，站在岸边望着眼前涛涛而下的渭水，对着身边的副将下达了破碎一切渡河工具的命令，而副将自然是略带犹疑的看着韩遂问道。
“退路？岂不闻楚霸王破釜沉舟？更何况我们坐拥大军**万，对方最多也就是六万出头，之前败退，无非是对方借着我大军分散，且雨夜偷袭的空档，方才能攻其不备，导致了我们的失败。
如今我们阵容齐整，再加上多日来养精蓄锐，只要通过背水一战激发了将士们的士气，区区六万敌军，吾等挥手可破，你，又在怕什么？”韩遂冷冷的看着副将说道。
虽然他自己明白自己不过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说，不仅是为了说服副将，说服身边那些在侧耳倾听的羌人渠帅，更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祭公英，此战，胜，则重返巅峰，败，则万事皆休。嬴子戈，来战吧，赢了，就让凉州成为你的根基争霸天下，败了，就为公英偿命吧！”韩遂心中默默想道。
“哼，我大军英才辈出，各部羌人渠帅勇力非凡，他嬴子戈想要战胜我们，还差得远呢！传我命令，破碎一切船只等渡河工具，全面舍弃退路，告诉将士们，此战我们必胜！”
作出解释后，韩遂没有在去理任何一名文武渠帅，直接再次对着副将下达了命令。
“诺！”原本就没想过违背韩遂命令的副将在听到了韩遂的解释以后，自然第一时间恭敬的躬身领命，随即一脸肃穆的转身下达命令去了，“主公说的对，我军必胜，又何须退路，一路碾压过去就是了！”
“主公！”从听到韩遂命令就一直窃窃私语的几名羌人渠帅对视了一眼，其中风间羌族的渠帅当先开口叫道：“区区汉军而已，天神的勇士不惧挑战，大战之前，还请让我先去会会他们如何！”
“嗯！”韩遂眼中闪烁着寒光，虽然因为成公英的突然死亡让他改变了很多，但是韩遂的骨子里依然是哪个性格阴狠，处事不择手段的九曲黄河，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这货是一个狠人，非常非常狠的那种。
而现在手底下除了先零羌能保证忠心以外，至于其余的羌人墙头草既然要去彰显他们羌人的勇力，那刚好，无论胜负，他都是得利的一方，那又有什么不愿意的。更何况，这几部羌人羌帅的武力他也是清楚地，的确算得上是悍勇，要是能打嬴子戈一个措手不及，他倒也不介意趁机给他们来上一波狠的。
韩遂自从接连大败以后，自身的汉人兵马已经不足三万，在先后努力的召集以后，倒也是召集了十万的羌人大军出来。
这其中除了死忠先零羌的五万精锐以外，剩下的无非是其余五部羌人给凑出来的兵马，但就算如此，在留给成公英三万兵马镇守金城以后，韩遂还是带着足足十万大军前来迎击嬴子戈。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还没开战，先锋大将程银就因为一些巧合被马超带领八千铁骑给杀了个通透，一万先锋大军死伤无数，剩下的数千人马也都被嬴子戈给收编了。再加上之后马超，嬴子戈等人的冲阵，又损失了本部约有一万的兵马，这样一来十万大军就只剩下八万有余。
与之相反的却是嬴子戈，在整合冀城、天水、广魏以及残余的马家铁骑以后，嬴子戈汇聚在苍城的兵马就已经达到了六万之数，而随后无论是马超的接连大捷，还是嬴子戈自身的招揽，总之如今的赢子戈麾下兵力也堪堪达到了八万之数。
可以说自从开战以来，双方的兵力第一次达成了一种相差无几的状态，这倒是韩遂没有想到的，要不然纵使是因为成公英的死而心态大变，准备放手一搏，他也不会做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选择。而是会选择其余的决战方式，毕竟有大几率获胜的搏命和送死完全是两个概念。
不过现在的韩遂纵使知道了这些，也已经来不及了，退路已断。
不过大军的士气倒的确是如韩遂所料的格外高涨，在知道已然没有退路的前提下，韩遂麾下的所有兵马，无论羌汉全都呈现出了一种格外兴奋的状态。对他们来说，此战不胜则死，或者说此战他们必胜无疑。
这就是他们现在心中的信念，当然此时高涨的信念的确会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战力加成，然而物极必反，此时士气越发高涨，带来的战力加成越强，当发现自己无法撼动对面敌人的时候，他们的士气也就跌的越快，大军的溃散也就变得越发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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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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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戈领着郭嘉、马超、庞德、蒙武、马岱等一众文武策马领军来到了渭水边上，冷冷的望着眼前背水列阵的数万大军，望着那正站在数万大军前方的数道身影，眼中闪过了一丝寒芒，冰冷如铁。
踏！踏！踏！踏！
沉重的马蹄声缓缓向前靠近，数万大军在这小小的渭水边上相向而行，既没有快速的奔驰，也没有激昂的吼声，只有算准距离停下的对峙，无声的压抑气息缓缓凝聚在这遮天蔽日的大军丛中。
韩遂大军中，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的风间羌族渠帅当先策马奔出，领着自家的精锐亲卫远远的对着嬴子戈吼道。
“对面的汉人，可有敢出来和吾等决一死战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身为大军先锋的马超率先策马使出，望着对面所谓的羌人勇士嘴角微翘，不屑一笑。一声不发的催动玉狮子，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萦绕着丝丝锋芒，炙热的金红色罡气光芒若隐若现。
“哼！你们等着，让我来！”风间部的羌人渠帅看着默不作声冲锋的马超，冷哼一声，对着身边的亲卫吼了一声，制止了他们意欲上前的举动，随即在其余跟随而来的羌帅的眼皮底下，单枪匹马的冲了上去。
一众羌人倒也没有在乎，此时的马超虽然因为接连和韩遂的大战赢得了不错的威名，但是相比于历史上他在羌人心中的地位威望却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故此一众羌人虽然从韩遂那也知道了马超的悍勇，但是出于对风间渠帅的信任，倒也没有一起上前的想法，此时纷纷勒马侧目以待。
大军之中，韩遂遥遥的望着这边，神色莫名，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也不知到底在想着什么。风间羌族可以说是他聚集起来的羌人大军中到来最晚的部族，虽然实力不弱，但是相比于先零等部却是差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自从他接连遭遇失败威望大减以来，在那些蠢蠢欲动的羌人之中，风间羌帅可以说是跳的最欢的人之一。
战马飞跃，电光闪动。
片刻间，风间羌帅就策马迎到了马超的身前，勒马扬刀笑道：“马家小儿，你家主公是让你来送死的吗？要不你赶紧下马投降，再给爷爷我踏踏实实的磕上.........”
话音未落，一道枪影闪过，炽烈的罡气光芒隐隐撼动着四周的空间，风间羌帅整个人都被焚成了灰烬，淡淡的肉焦味飘散开来。
“聒噪！”马超没有再看那堆灰烬一眼，淡淡的瞥了瞥嘴，继续催动玉狮子向前冲锋，直直的向着韩遂的大军中扎去，冷峻的神色里充满了嗜血和疯狂。
“怎么可能！”风间羌帅的瞬间死亡极大的震撼了其余羌帅的神经，心知和他半斤八两的众人瞬间怂了，若不是身边尚有上千精锐亲卫护卫，恐怕他们第一时间就要选择转身逃走。
“族长！”亲眼目睹了自家渠帅被马超瞬间灭杀全过程的风间部亲卫一声怒吼，纷纷策马向着马超冲去，愤恨与仇恨的趋势下，让他们的神色间充满了疯狂，黝黑的双瞳也变的血红。
“想要复仇吗？”一枪灭杀风间渠帅的马超，浑身上下充满了森然冷意，刚准备继续行动的他，就看到了那疯狂向自己冲来的上百名亲卫，不由的翘起了嘴角，挺枪勒马静静的立在当场，喃喃自语：“那就来吧，让我替你们解除仇恨的痛楚吧！”。
“杀！”战马飞驰，心中的恨意让一众亲卫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宛如洪流一般，转眼间就扑到了马超的身前，群声大吼，百兵齐攻。
“无趣！”轻声低吟，马超泛着寒芒的双眸冷冷的扫了远处的韩遂一眼，随即迎着一众亲卫刺出了手中的金枪，刹那间一道金红色的光芒悍然爆发，万道枪影凭空升起，充盈着寒光的金枪瞬间穿透而过，上百名羌卫的身躯同时向外绽放出了灿烂的朵朵梨花。
枪势未尽，残余的力量将所有将士的身躯狠狠抛飞到了空中。一路上撒下了无数绽放梨花，碧空慢慢染色，血花静静飘洒。
一枪之下，百卫覆灭。
“韩老贼，马孟起来了！”已然动了杀心的马超手臂微颤，一枪之下，轻松的划开了眼前阻拦玉狮子前行的一切阻碍，充盈着冷意的身躯带着无穷煞气悍然向着韩遂大军的方向发起了冲锋，一往无前。
“逃！”原本就被马超一枪灭杀风间羌帅而吓的心惊肉跳的几名羌帅随着马超这覆灭百卫的第二枪刺出，更是骇的肝胆俱裂，斗志破灭的他们心中再无一丝一毫战意，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们当即拔马转身就向着大军之中逃去。
“走的了吗？！”马超不屑一笑，嗜血的瞳孔中泛起丝丝狂热，一声低吟，胯下的玉狮子猛地发出了一声嘶鸣，四蹄翻飞，速度再一次加快起来，宛如一道极速划过虚空的闪电一般，转眼就带着马超冲到了一众逃遁羌人的身后。
挺枪！
“杀！”神色冰冷，浑身萦绕着杀气的马超一声怒吼，蕴含着金红色罡气的虎头湛金枪悍然刺出，恢弘无比的枪势瞬间爆发出来，万丈枪影再次闪现，铺天盖地的向着一众羌人击打下去，所有羌人的胸腔、咽喉、身躯上的每一处位置基本上都在同时绽放出了一道金红色的枪芒，一闪而逝。
奔逃的战马缓缓停下，因为他们背上的主人消失了，随着那一闪而逝的枪芒一同化为虚无。
“杀！杀！杀！”
将是兵的胆，马超那震撼三军，近乎碾压式的实力瞬间让己方大军的士气大增，一个个怒吼着为他喝彩，与之相反的却是韩遂大军这面，接连的大战原本就让韩遂本部的汉人兵马缺乏，而且都是被马超杀破胆的兵将。
羌人兵将则大部分因为尚且未与嬴子戈大军正式交过手，因此之前倒是没有那么的恐惧，但此时亦是被马超的实力所震慑，破釜沉舟带来的勇气和士气，瞬间跌落了不少，沉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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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谁又不是妈生爹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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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果然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韩遂平静的望着远处空地上马超对几名羌帅和他们亲卫的屠戮，看着那几名昨日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自信非凡的渠帅在死亡面前的丑态，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嘴角，喃喃自语。
“主公，马超的战斗力太强了，我们军中没有能和他正面对垒的战将，如今士气已经严重受挫了，要不然直接大军压进，万军大战中，他的作用方才会被消减到最低！”
望着被马超追杀的羌人渠帅，韩遂身边的副将侯泽率先忍不住了，先是看了看身后蠢蠢欲动的羌人，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韩遂，连忙悄悄靠近韩遂，低声建议道。
“你说的对！不过不是现在”韩遂好似刚回过神一般，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拍了拍侯泽的肩膀说道：“先鸣金吧！几部羌帅的死已经伤到了大军士气，此时开启大战，有弊无利，先回营休整吧，待明日士气恢复，再来和他们打吧！”
话音落下，韩遂率先调转马头，丝毫没有顾及身后那些神色迥异的羌人，自顾自的带着兵马向渭水边的营地返回。
“鸣金吧！”侯泽苦笑一声，看了看已经被马超杀的差不多的羌人，又望了望直接离开的韩遂，无奈向着一边的传令兵说道。
“叮！叮！叮！”
清脆的鸣金声响彻在战场之上，战场上尚且残存的几名羌人绝望的大骂起来，随即被马超赶上，一枪刺死。而大军之中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随即无奈转身返回，纵使是风间部的羌人也因为有其他统领的压制，选择了返回。
“奉孝，你说韩遂到底在想什么？”秦军这边，嬴子戈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鸣金声，遥遥望着那缓缓退回渭水边营地的韩遂大军，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的郭嘉问道：“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呵呵！”郭嘉淡淡一笑，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思索，“此人号曰九曲黄河，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或许他有什么打算吧！”
“屁，孤怎么看他都像是过来送人头的！先是自己丢了自己的地利，随后又毁了自己的退路，现在明明大战将启，却故意送上来几个傻子羌帅的头颅后就鸣金，你说这不还是送人头吗？”嬴子戈啐了一口道。
“算了，懒得管了！”嬴子戈摇了摇头，“这也刚好合了我们的心意，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在营中休整吧，反正到了晚上，不管他韩遂号称九曲还是十曲的，孤都要让他变成水曲。”
定下结论，嬴子戈看着已经被马超杀的七七八八的羌人，对着身边的郭嘉点点头说道：“奉孝，叫人鸣金吧，孟起杀的也差不多了，让他留点力气晚上使！”
“哼！”轻松出枪击杀了最后一名羌人，马超望着突然鸣金，开始缓缓退兵的韩遂大军，忍不住就欲继续冲杀，却听到了自家同样鸣金的声音，当即冷哼一声，勒住了胯下的玉狮子，转身向着阵中回返。
“主公，韩老贼明显是因为我接连斩杀羌帅，撼动了自家兵马的士气方才选择退军，我们为何不趁机大军压上，借机狠狠的打击一番呢？”返回阵营，马超第一时间来到了嬴子戈身边问道。
“孟起！”嬴子戈诧异的看了一眼马超，点点头：“有长进，看来这段时间和奉孝学了不少东西，继续努力！”
“不过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韩遂能丢出来那几个羌帅，明显就是给你杀的，如此情况下，他鸣金退兵又怎能考虑不到我们会借着他士气动荡，从而趁机攻上的问题，所以，该有的防备，人家是一样都没少，攻上去纵然能赢，损伤却太大了，划不来！”郭嘉在一边喝了口酒附和道。
“军师此言，末将不敢苟同！”听到郭嘉的符合，马超罕见的开口反驳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嬴子戈说道：“主公，大军征战，损伤再所难免，末将还是觉得方才是个好时机！若是因为惧怕兵马损伤，那还何谈征战天下？”
“呵呵！”嬴子戈和郭嘉对视了一眼，开口笑道：“看来孟起是真的长进了不少，说话的条理性强了不少吗！奉孝当居首功！”
“主公......”眼见嬴子戈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马超忍不住再次开口。
“孟起！”嬴子戈摆了摆手，拦住了马超接下来的询问，直接开口说道：“慈不掌兵，然也！只不过孟起亦当爱兵如子，儿郎们跟着我们不仅是为了博一个前途，混一口饭吃，更是因为相信我们，所以我们更应该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谁又不是妈生爹养的，儿郎们的家里大部分都是有人的，一家老小就指望着这一个老爷们过活，他要是死了，那他们的天也就塌了，所以该负起的责任，我们这些当将军、当主公、当谋士下命令的，是怎么都应该多考虑一点的。可不能做那种让儿郎们流血又流泪的事，知道了吗？”
“主公......”听着嬴子戈的话，马超的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了在金城前毅然转身杀向韩遂大军的亲卫铁骑，喃喃欲言。
“好了，其实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判断的也很准确！韩遂大军因为你接连斩杀羌人的确是士气浮动，纵然韩遂有防备，但也未免不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
只不过，军师那边却是有更好的谋划，故此我们才选择了鸣金，要不然就凭韩老贼今天这作死的样子，孤怎么的都要好好的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正面战场之上，借着敌人的手，清洗自家的不稳定因素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望着马超有所触动的样子，嬴子戈暗暗的和郭嘉交换了一下眼神，暗暗欣慰。
对于马超，嬴子戈可以说是费劲了心血培养，不仅是因为马超在历史上的成就，更是因为眼缘和威严，就像嬴子戈第一次见到马超时说的那样：“孤钦定的冠军侯，还能走到哪去！”
作为他嬴子戈看重的人，怎么都不能比历史上的马超弱。甚至在嬴子戈心中，大秦冠军侯这五个字未来怎么的都要比大汉冠军侯牛一点吧，要不然岂不是白瞎了他的眼光，污了他曾说过的话。
所以针对性培养也就这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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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我可是九曲黄河韩文约!
可以说，马超的存在充分印证了一句话，当大佬看好你的时候，猪都能飞上一会儿！更何况是原本就天赋异禀的马超呢。
“主公，孟起明白了！”点点头，马超恭敬的对着嬴子戈和郭嘉行了一礼，转身就向着营寨的方向走去。
“咦！不对啊！我刚才过来找主公他们是干啥来的？”策马刚走出两步，马超突然一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俊秀的脸上充满了迷茫，不由转头看向了嬴子戈和郭嘉，思绪凌乱：“刚才主公教导了我为将之道，但是我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
对呀，我应该问的是主公为什么不趁机压上大军才对啊？！好像有什么不对，算了，记着主公刚才好像说军师对这事有更好的谋划！嗯，没错，这就对了，就是这样！他说过的！”
微微理清了一点思路，马超连忙调转马头，重新策马来到了嬴子戈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敢肯定的问道：“主公，方才你说之所以没有趁机进攻韩遂大军，是因为军师他有更好的谋划对吧？！”
“没错啊，有什么问题吗？”点点头，看着一脸迷茫的马超，嬴子戈强行忍住心中的笑意说道：“孟起刚才不是都问过这个问题了吗，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马超犹豫了一下，抬头开口问道：“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军师那更好的谋划是什么吗？”
“咦，方才孤没有和你说吗？”嬴子戈忍着心中笑意，神色疑惑的反问了一句，随即视线瞄到了一边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逗马超的郭嘉，平静说道：“奉孝，那你就和孟起好好说说吧！毕竟是你想的谋划，孤就不多插嘴了！”
话音落下，嬴子戈双腿用力，紧夹马腹，策马极速的向着大营的方向冲去，“溜了溜了！”
“主公？！”正在旁边看热闹的郭嘉被没想到嬴子戈突然就又甩锅了，不由有点发懵。片刻后回过神来，刚想开口反驳，就看到嬴子戈已经快马加鞭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无语的抬头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要是能再打点雷的话，那就更好了！”
玩闹归玩闹，望着马超询问的目光，郭嘉抬起酒葫芦美美的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郁闷，随即开口给他说了起来。
天色渐晚，余晖消散。
从返回大营中后，韩遂就一直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自己的营帐之中，默默的计算着，此时的韩遂自然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极其不妙，但是从底层小人物一点一点爬上来的经历，却是成了他此时最坚实的后盾，纵使因为成公英的死，金城的沦陷而让他心有死意，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翻盘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他明白，绝对不会是羌人，亦不会是所谓的背水一战，不胜则亡。而是他在凉州摸爬滚打十余年的经验，是他对这渭水地利无比熟悉的经验，是他在先后大败给嬴子戈郭嘉等人后，让他们产生了韩遂不过如此的假象。
“嬴正，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可是九曲黄河韩文约啊！你用这种小伎俩算计某，未免也太不把我纵横凉州十余载的经验放在眼里了吧！”静谧的营帐之中，韩遂突然开口说道：“核实过了没有，水位是不是有异常？”
“主公英明，我亲自带着几个熟悉渭水的弟兄去探过了，水位的确要比平日这个时间段低了不少！”黑暗之中，突然传出了一个人的声音，随即之前在马超袭营的时候，当着一众羌人渠帅的面违背韩遂命令，作出了叛逃行为的李堪身影赫然出现在了韩遂的大营之中，恭敬的行礼回道。
“哼！他嬴正和郭嘉是真的把我韩文约当傻子看吗？”韩遂冷哼一声，指着嬴子戈大营的方位说道：“双方隔水对峙，他们却偏偏让过了渭水近前的位置，反而选择了远离渭水的地方扎营，想来无非是因为这里的地势过低，担忧水攻伤到了他们自己吧。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韩文约才是这凉州的半主，作为整个凉州境内有数的水源，我在这渭水边上待过的时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依照如今的时间节气计算，现在渭水的水位最少比往日低了三寸有余，再加上近段时间天气并无特殊变化，也就是说，渭水上游必然有人堵水，欲用水攻！而这个人，除了他嬴正以外，还能有谁？”
“主公，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谋划，我们为什么还要渡河扎营，这岂不是一头扎进了他们的布置之中？”李堪一脸疑惑的问道。
“李堪，你可知道某为何要在马超袭营的时候，让你借机脱身，隐于暗中？”韩遂摇了摇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堪的问题，反而问他了另外一个问题。
“末将不知，不过想来主公此举肯定是有其深意！”李堪躬身回道。
“羌人之中有内间！”韩遂语气淡然，但是神色间却蕴含着丝丝阴霾，特别是那对阴鸠的双眸子中更是闪过了一丝寒芒，“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这些羌人却是绝对不能再信了，从那时起，某就一直在想着这破局的方法。”
“然而这一想，某才发现，背后布局的那个人已经将我身边的所有文武都考虑进去了，如此情况下，无论我安排谁去做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我需要一股跳出了棋盘的力量，而你，就是我的选择，你明白了吗？”
“呃，不怎么明白，不过只要是主公的吩咐，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李堪摇了摇头，沉声应道。
“唉，某之所以相信你，敢用你，就是因为你的这个性子。不过，你的性子却也成了你最大的弱点，算了，不说这些了！”韩遂话说了一半，摇摇头，转移了话题说道：“无论如何，某的布置也算是有了作用，我让你办的事都怎么样了？”
“主公放心，一万五千的精锐大军已经分散潜伏到了嬴子戈大营旁边的芦荡之中，绝对没有丝毫遗漏。”李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道。
“好，我们走吧！内间？哼！”韩遂冷哼一声，望了望自家大营和嬴子戈的大营方向：“既然你们百般算计，那这羌人大军就都留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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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算计
夜色渐浓，繁星闪烁。
嬴子戈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星辰，默默的算了算时间，转身向着郭嘉的营帐走去。
“主公！”郭嘉一袭白衣，端坐在自己的营帐中央，望着眼前的沙图，神色中带着一抹思索。听到脚步声后，方才回过神来，抬起头平静的打了个招呼，随即继续低头沉思起来。
“奉孝在想什么？”赢子戈皱了皱眉，对于郭嘉的习性他自问如今没有第二个人比他熟悉，而郭嘉此时的神色，明显就是心中有了疑问，而能将郭嘉难住的问题，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没什么！”郭嘉摇了摇头，望着嬴子戈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回道：“只不过在想韩遂这段时间来的动作，总让某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却又想不出来这个不对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孤对你有信心，待今夜过去，凉州也该定下来了！”嬴子戈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劝慰道。
“也是！”点点头，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名堂的郭嘉干脆丢掉了脑中繁乱的思绪，对嬴子戈开口笑道：“主公可是等不及了？”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邀奉孝一起去安排孟起他们出征！”摇摇头，嬴子戈直接开口说道。
“那主公不去了？”郭嘉一愣，想不明白白日里还要亲自统领大军前往的嬴子戈为什么突然就改变想法了。
“不去了！”嬴子戈点点头说道：“韩文约已然是瓮中之鳖，大水的洗礼下，八万兵马又能残留下几分战力，如此情况下去做那痛打落水狗的事，还不如待在营中和奉孝一起小酌两杯，奉孝以为然否？”
“自然！”点点头，郭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躬身道：“那主公先请！”
“哈哈！”笑意盎然。
大营中央，嬴子戈、郭嘉望着下方已然集结完毕的数万将士，相视而笑，自然有一种默契在不言之中。
点点头，郭嘉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此时的主角是谁他自然分的很清楚，为人臣者，无论主公多重视你，私交有多好，但是在人前，在重要场合一定要分得清轻重，理得清身份。主上不一定需要你拍马屁，但是你却一定要懂事，要学会藏拙。
微微一笑，嬴子戈缓缓踱步上前，看着领头的马超点点头道：“孟起，孤答应过让你亲手拿下韩老贼的头颅去祭奠寿成公，如今万事具备，也到了孤实现诺言的时候了。今夜之战，孤就不去了，和军师一起留在大营镇守，大军皆交予你手，由你亲自去替孤，替寿成公拿下韩老贼的头颅，孤就在这大营之中等你凯旋！”
“主公！”马超神色激昂，重重的半跪下身，“孟起必然不负主公重任，还请主公放心！”
“呵呵，孤自然信你，”嬴子戈上前扶起马超，“孟起，今夜大战的安排，相信军师也都和你说了，你带领大军到藏舟处后且稍安勿躁，等大水平缓，冲击力重新融入渭水以后，再从藏舟处驾驶冲锋舟进入清场，万不可冲动提前入场，明白了吗？”
“主公放心，孟起心中有数！”马超点头道。
“很好，孤相信你！”嬴子戈替马超整理了一下甲猬，随即看向两边的蒙武、庞德沉声交代道：“子羽、令明，记住孤给你们说的话！”
“诺！”两人同时躬身应道。
交代完几名大将，嬴子戈向后退了几步，一对虎目从左到右扫过眼前的数万大军，威严吼道：“将士们，打了这么久的仗，孤相信你们也都累了，那么今夜，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回家吧！
你们记住，无论是韩遂还是羌人已然是瓮中之鳖，他们就在那等着你们去征服，这巍峨的凉州大地也在等着臣服于我们，孤相信你们，相信我的儿郎会为了孤带来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消息，今夜，孤就在这里等你们荣耀归来！大军，开拔！”
话音落下，嬴子戈重重的挥下了手中的战剑，遥遥的指着韩遂的大营。
“杀！杀！杀！”声震九霄，数万大军同时向着嬴子戈行了一礼，随即整齐的转身开拔。
与此同时，渭水上游。
两个时辰前就在郭嘉的命令下到达此地的马岱抬头看了看天色，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连忙往前走去，高声吼道：“时间到，拉！”
“嘿呀！嘿呀！......”随着马岱的命令下达，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黑甲将士近乎是同时拽动了手中长长的麻绳。吼着整齐的号子，奋力拽开了用长长的麻绳所绑缚的堵水麻袋。一瞬间，积攒了数日的涛涛渭水，宛如天河倒倾一般，带着破碎一切的气势轰然涌出，顺着河道席卷而下。
强大的水压猛烈的冲击着河岸，一声声低沉而猛烈的咆哮之声连绵不绝，在那不可计量的庞大水量的冲击下，无数沉淀在渭河底部的砂石树木也被席卷而上，顺着涛涛河水向着韩遂大营所在的位置冲去。
与此同时，整个韩遂大营却是一片静寂，白日里的大战虽然并无真的打起来，但是那压抑的气势对于双方将士的身心也造成了极大的损耗，所以在韩遂悄悄溜走，并无其他命令下达的情况下，包括几部羌帅也是早早的钻进了各自的营帐中，进入了休息状态，呼呼大睡起来。就是往日里在韩遂命令下严谨的巡逻哨兵，此时也都停止了不间歇的巡逻，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进入了半沉眠状态。
大水奔流，作为营帐最为靠近渭水的封样部羌帅，早已经陷入沉睡的封样论豁然从梦中惊醒，摇了摇脑袋站起身子，侧着耳朵听起了外边的动静。一片寂静中除了渭水涛涛不觉的水流声以外，再无他音，“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没有听到异样声音的封样论沉思着，想来想去却想不明白的他干脆也不睡了，直接站起身来穿上一边的甲猬就向着营帐外面走去。
“还是出去看看吧！”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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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然的力量!
信步走出营帐，望着眼前漆黑的夜空，听着耳边哗哗的渭水流动之声，封样论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浑身的汗毛好像都竖起来了一样。
“不对，肯定有什么变故！来人！”
对于自己的直觉格外相信的封样论忍不住呼唤起了一边的亲卫，虽然不知道危险的来源，但是他却准备提前做出一些防范。
“族长！”
听到叫声，一边伺候的亲卫连忙上前答道。
“你去看一下巡逻队的情况，今天晚上怎么没有听到他们的巡逻的声音。”话音刚落，封样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声音？没错，就是声音，今天晚上渭水的水流声好像比前两天大了很多？！”
“轰隆！”
波涛如怒，声震云霄。
就在封样论想到这一点而有所明悟的时候，那夹杂着泥石巨木的滚滚波涛已经席卷着无数杂物，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咆哮着从韩遂营地这靠近渭水且地势低了不少的口子涌了出来。
狭窄的口子在这一瞬间仿佛成了泄洪口一般，将突然急剧增多的万顷水量同时倾泻而出。死亡的气息在洪水上方凝聚，只是片刻，整个韩遂大营就置身于洪水的覆盖之下，席卷一空，化作了一片浊浪汪洋。
“老子的感觉果然没错过，就是有危险。声音，渭水的声音突然变得这么大，肯定是因为前两天有人在上游堵水并在一瞬间放了出来！”第一时间就被滔天洪水卷入的封样羌帅脑海中只来得及浮现这最后一个念头，尚且没来得及恐惧就被那滔天的浊浪席卷，沉没水中失去了踪影。
“族长！”身边的亲卫惊叫着就要去拉他，自己却瞬间被另外一道浪头卷起，同样在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那浩渺的汪洋之中。
这一幕只不过是发生在滚滚浊浪下的一个缩影，无数还在熟睡中的韩遂兵将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那汹涌而至的洪水连带着营帐一起卷走，化作了水底的溺鬼。整整八万有余的羌韩大军在这种来自自然的伟力面前，甚至连一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就陷入了永恒的沉眠之中，覆灭殆尽。
“哗啦......”
奔涌而至的洪水狠狠的撞到了韩遂大营远处的一片高地上，已经消减了无数倍的洪水冲力依然带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卷起了一朵又一朵的巨大浪花，发出穿云裂石的巨大声响。
高地边缘，马超平静的望着眼前那不断向高地上蔓延的水线，冷峻的双眸中闪过了丝丝快意，“韩老贼，你可别被淹死了，要好好活着等某来取你的项上人头啊！”
“少将军，冲锋舟都准备好了！”脚步响起，庞德缓缓来到马超身后轻声说道，“留下来看守马匹的弟兄也都挑选好了！”
“很好！”马超点了点头，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仔细的感受起了眼前汹涌水面的冲击力，片刻后方才凝声说道：“还是不行，此地的水势冲击力就已经这么大了，那越靠近韩老贼营地，水势的冲击力只会越强，只凭这些小冲锋舟出击的话，很容易被水势推翻，我们还是要等！”
“诺！少将军英明！”听到马超的话，身后的庞德和蒙武暗暗的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
“孟起果然是成长了不少，倒是没枉费主公对他的培养和信任，既然如此，那此战我们就安心听他的命令就是，也免了你因为主公的命令为难！”对视中，蒙武默默的对着庞德传递了自己的想法。
“多谢蒙将军！”庞德回应。
且不说蒙武和庞德在马超身后悄无声息的交流，就说马超在感受完水势以后重新站直了身子，隔着漆黑的夜空遥遥望着远方的韩遂大营方向。
“韩老贼，此时的你心中很绝望吧！”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此时的马超仿佛能够看到韩遂望着自己的大军被洪水淹没后的绝望神情，“父亲，您再等等，孟起马上就拿着韩老贼的头颅去祭奠你！”
时间流逝，转眼间时间已至子时。漆黑的夜空上繁星渐渐多了起来，点点星光坠落映照在了地面的波涛之中。平缓下来的水势宛如一面明镜，散发着粼粼的波光，闪烁夺目。
高地边缘，马超故技重施感受了一番水势的冲击力以后，冷峻的神色中泛起了一丝兴奋，“水势已缓，令明，子羽调动大军出发！”
“诺！”同样等待多时的两人连忙应道，“各部准备，上船！”
一声令下，千帆竞发。
上万艘用各式木板所构成的冲锋舟宛如过江之鲫，在各自伍长的带领下向前冲去。
因为地势的原因，虽然此时渭水上游积攒多日的水量已经重新融入，但是眼前积攒的水位依然有堪堪一丈余深，平缓下来后，就好像一片湖泊一般，足以轻松的托起冲锋舟这等小型战船。
而韩遂大军这边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身处出水口的位置，除了上游放水的冲击力以外，整个大营可以说是承受了这次洪水最大的水量以及冲击，就算是还有侥幸存活的将士，也多是抱住了不知道那一片救生板，随水势漂流在湖泊之上。
马超带着数万大军行驶在水面之上，一路上听取蒙武的意见三三一组摆成了一字阵型，一寸一寸的向着韩遂大营的方向搜寻。水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树木，衣甲，以及随处可见的浮尸。
“令明大哥，你说韩老贼会不会已经葬身水底了？”船队之上，望着越来越多的浮尸，第一次见识了水攻威力的马超心中越来越没数了，不由带着一丝迷茫的看向身边的庞德问道。
“少将军，韩老贼诡计多端，如果说韩遂兵马还有存活下来的人，那他一定会是其中之一的！”看着马超的神色，心知马超是怕不能亲手为父报仇的庞德连忙劝慰道。
“也是！”点点头，马超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水面，思绪翻飞：“韩老贼，你可一定要活着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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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反败为胜?
子时，朦胧的星空下忽然刮起了阵阵夜风，嬴子戈大营中的旗帜也随之舞动起来，明暗交界之处，好似泛起的丝丝涟漪一般。
距离马超率领大军离开大营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嬴子戈依然赖在郭嘉的营帐里喝酒谈天。
偶尔竖起耳朵，倾听一下宁静的夜空中从远处传来的隐隐波涛以及逐渐响起的夜风呼啸之声，露出一丝笑意。
而后又陷入了和郭嘉的互相逗趣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营寨外面的黑夜之中，韩遂已然带着一万五千精锐大军，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跟前。
静谧的夜空下，渐渐弥漫起了丝丝杀意，再顺着夜风融入虚空，让这一片大地都产生了一丝难言的压抑之感。
“主公！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探子也确认过了，前去攻打我军大营的只有马超、庞德以及蒙武三人，嬴子戈本人并未随行，想来应当是在营中等候。
如今嬴贼大营空虚，正是除去此贼，反败为胜的好时机，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在繁星熹微的光照下，李堪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韩遂的身边汇报道。魁梧的脸庞在星光和阴影的交错下显得斑斓交错，神色莫名。
韩遂并没有说话，他静静的望着眼前静谧的夜空，突然伸手脱去了身上的青衫，缓缓从旁边的亲卫那里拿过了一件刨钉皮甲套在身上。
而后，他又从腰间抽出了那久不曾用的长剑，望着闪烁着寒芒的战剑开始发呆。
自学会了阴谋诡计，坐上高位以来，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穿过难受的甲猬，举过杀人的利剑了吧。想必在公英的心中真的是我变了，想必战剑也早已经饥渴难耐，想必今夜当战了！
“嬴正，你以为你赢了吗？想必马超那愣头青正在那波澜水面搜寻老夫的身影吧，呵呵！”微笑出声，韩遂扬起战剑，转头看向了金城的方位，“公英，你且看着，韩文约从来都没有变过！”
战剑下挥，接连在虚空中劈砍了几次，韩遂久未有过长进的精神力在此刻也变动了起来，微微一笑，找回本我的韩遂在这一刻仿佛达到了一个奇妙的境界，原本就和成公英一般达到了一流谋士境界的他，在这一刹那间竟然迈入了他苦苦追寻多年的一流巅峰之境。
这不同于成公英在生死面前，将生死置之度外拼命压榨下的突破，这是一种正正当当的厚积薄发。
“突破了？！”微微一愣，面对这期待良久的时刻，韩遂只是笑了笑，随即提起战剑遥遥指着眼前在星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静谧的嬴子戈大营低沉吼道：“儿郎们，嬴贼正在营中，身边兵马不过千余，正是吾等大胜的最好时机，今夜某将随汝等一同冲锋！”
韩遂的声音低沉却又坚定，清冷的目光在黑夜中散发着阵阵异彩，一个个的扫过面前的一众兵将。
“出发！”没有给众兵将反应的时间，说完想说的话后，韩遂当即转身，用行动作出了自己的命令。
子时过半，嬴子戈依然慵懒的躺在郭嘉的营帐之中，头下垫了一块用绒毛精心包裹后的木枕，半靠在围栏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小酌着郭嘉心爱的酒葫芦。
“奉孝，你说韩遂好歹也是纵横凉州十余载的家伙，按说年纪越大经验也就越老道，那为什么自从聚集凉州兵马压迫董卓以来，会接连做出不智之事？”聊了大半天的天下形势的嬴子戈此时已经有点疲了，要不是要等马超大军凯旋，此时的他可能已经返回自己的营帐歇着了，既然休息不了，那干脆聊点能提起兴趣的，他想道。
“主公，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大军若是返回嘉会提前叫醒你的！”看着嬴子戈略显疲倦的神色，已经练成了灵龟养身的郭嘉却是好久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了，当即没有理他明显是想找点兴致的问题，开口劝道。
“奉孝不必担心！”微微一笑，嬴子戈摇了摇头：“不碍事，孤武道虽然尚未大成，但是五六天不睡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点疲劳倒还不至于伤到孤的身体。今夜之所以如此，只不过是因为这七八天都没好好休息，躺在奉孝这边放松下来，心静之下，却是有了一丝倦意，不碍事的！”
“好了，你说说......”
“轰！”
话音未落，静谧的营地之外，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紧随其后的却是震天的马蹄和牛角号声，中间夹杂着凌乱的活捉嬴正以及己方将士大喊敌袭的话语。
“有人袭营？！”正在谈笑的两人心中同时一惊，悍然站起身来，眸中闪过一丝惊疑的对视了一眼，一个名字同时涌上了两人的心头，“韩遂！？”
“他怎么可能还有兵马出现在此处？”来不及细想缘由，嬴子戈当即提起了一边的战刀对着郭嘉说道：“奉孝且安心在此等候，孤去去就回！”
“主公小心！”心知嬴子戈武道实力的郭嘉并没有阻拦，听着嬴子戈冲出营帐和外面亲卫交代保护好他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伪装、诱饵？”沉思片刻，飞速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后，郭嘉心中缓缓升起了两个词语。
此时的他却是自以为想明白了韩遂这段时间来的变化，清澈的双眸中泛起了丝丝寒芒，一直以来淡然无比的神色也低沉了下去，浑身弥漫着冷意，喃喃自语：“好一个九曲黄河韩文约！你倒是狠狠的给嘉上了一课，那我们就好好的斗一斗，让嘉亲身体验一下你的真正实力吧！”
其实这一切却是郭嘉想差了，情报不足的他心中只能推断此前的种种都是韩遂刻意布置下来的迷惑之策，将韩遂本人的能力无限拔高。
但是他却想不到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巧合，是韩遂在收到成公英命人送来的金城情报后，得知金城失陷、成公英身死以后，心性大变下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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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嬴子戈!
虽然说这其中未尝没有韩遂的亲手谋划。
比如说安排李堪的叛逃以及在暗中抽调四方精锐，悄无声息的将一万五千大军隐藏起来。比如说发现渭水的水量变化，从而明悟郭嘉的水攻计策，并以此想出了相应的对策，偷袭嬴子戈大营，活捉嬴子戈反败为胜。
比如说认为营中有内间，从而尽显枭雄风范，无论忠奸，干脆利落一概而论，悍然以八万羌韩联军作为诱饵，从而获得跳出樊笼，反败为胜的机会等等。
其实不管韩遂的能力到底有多强，是巧合还是处心积虑，事情也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郭嘉自己也明白，这会儿并不是追究思考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击退韩遂，守住大营，等候马超大军的返回。
“韩老贼，某虽然小看了你，从而给了你翻盘的机会。但是你也不要高兴地太早了。
纵然本营之中兵力不足，但是营中还有主公，还有我郭奉孝在！想要拿下大营、拿下主公反败为胜。那就看你的胃口有没有那么好了！”定下心神，郭嘉的双眸中罕见的泛起了一丝杀意，神色冰冷的盘腿坐了下去，默默调动起了自己的精神力。
韩遂巧合下的骚操作，却是彻底的激怒了郭嘉。收敛了吊儿郎当性子且愤怒的郭嘉是恐怖的，大招之下，众生平等，就看韩遂大军抗揍不抗揍了。
“先破辕门，再捉嬴正！”辕门之处，得到韩遂命令的李堪没有丝毫犹豫。一马当先的带着一万五千精锐就肆无忌惮的冲击起了嬴子戈大营的辕门。
气势如虹的韩遂精锐面对兵力匮乏且没有大将统领的嬴子戈守军，片刻间就有了破门而入的趋势。
这一次大战，兵力占据绝对上风的韩遂压根就没想着再拖拖拉拉的偷袭。
在他看来，眼前的营地虽然兵力空虚，但是在郭嘉和嬴子戈的布防下，基本上大营周边的每一个方位都处于哨兵的监视之中。
也就是说，无论他再小心，一万五千大军出击的阵势都肯定会为其察觉。
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在无声偷袭上，还不如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强行冲击大营。
毕竟，无论嬴子戈还有郭嘉把大营防御布置的再好，但是兵力的缺乏却始终是他们此时最大的弱点。
“防御，防御！射！”
辕门之上，今夜巡守辕门的校尉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指挥身边的将士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出，然而面对韩遂大军那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近乎没有间隙的大军冲锋，终归有一点杯水车薪的意思。
“轰隆！”
一身巨响，摇摇欲坠的辕门终归是没能拦住数倍于己的大军冲击。
纵然把守辕门的校尉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最佳反应，对内发布了敌袭的警告，号召营中兵马前来御敌，对外则运用手中仅有的将士努力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企图阻拦那宛如洪流一般的韩遂大军，但终归还是没有拦住。
“众儿郎听命，紧守本阵，随孤御敌！”
辕门洞开，就在李堪领着大军冲锋而入的瞬间，营地之中，一声怒喝突然传来。
“主公！？”艰难抵抗的辕门校尉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厉声应道：“黑甲军得令，杀！”
李堪正自杀的兴起，突然听到一声大吼，心中生出一股惊异，连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惊鸿一瞥间，眼角中，一道身影以惊人的速度向这边掠来。
“嬴子戈？！”
李堪心中一喜，此次大战不用韩遂交代，他也明白胜负的关键并不在于能不能攻下嬴子戈大营，而在于能不能在大营中抓住嬴子戈本人。而此时看见嬴子戈现身冲锋而来，他几乎是本能的策马扬刀迎了上去。
“嬴正小儿还不束手就擒！”
李堪的判断的确没错，这一战的胜负可以说完全就在于能不能擒下嬴子戈，但他却过于高看了自己。
在他的想法里，嬴子戈身为一方领袖，而且身穿文士青衣，想来就算是有几分武力，但是相比于常年征战沙场的自己，肯定是不够看的。
故此他甚至等不及己方大军慢慢围拢，就独自策马迎了上去。
繁星的光芒下，李堪的马速非常的快，快到身处大军之后的韩遂甚至来不及提醒他嬴子戈的实力，他就已经大笑着迎到了嬴子戈的身前。
“杀！”
匆忙间尚且来不及穿上甲猬的嬴子戈，刚到辕门就看到在李堪的带领下，已然杀了进来的韩遂大军。虎目凝视着那从辕门处源源不绝涌入的精锐铁骑，嬴子戈来不及他想，一声怒吼，策马扬刀就直直的冲了上去。
罡气凝聚，一道纯金的光芒在夜空中显得极为醒目，随着嬴子戈的冲锋，光芒也变的越来越庞大，甚至覆盖了半边辕门的大小。
“破！”
嬴子戈沉静的面上威严的吐出了一个字，耀眼的纯金色刀芒附和似的抖动了一下，随即悍然向着包括李堪在内的一众韩遂兵马划下。
“退！守！”
兴奋的李堪在看到嬴子戈斩出的这一刀的瞬间，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和他之间宛如天堑一般的差距，双眸中闪过了一丝惊骇和后悔，疯狂的吼了两个字就欲调转马头向后退去。
然而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那犹如电闪一般的金色刀芒，更可况他的身后也已经被紧随的自家兵马堵死。
在扭头的瞬间，李堪只觉得脖子一痛，双目中带着一抹不甘，斗大的头颅飞起，腔子里的鲜血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难以收拾。
“杀！”
嬴子戈并没有见过李堪，虽然看他的装扮应该是韩遂军的高级将领，但是在他的眼中，李堪和方才被自己一刀斩杀的上百韩家兵马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穿着比较特殊的渣渣而已。
一刀斩杀了包括李堪在内的上百兵将以后，百炼战刀悍然回转，又是一道寒光掠过，凝练锋利到了极致的罡气加持下，百炼战刀没有一丝迟钝的就又一次划过了数十名铁骑的身躯。
声声惨叫响起，数十名铁骑连带着坐下的战马一同，哀嚎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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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死一线!
嬴子戈眼中闪过一抹凝重，虽然在自己无双的武力之下，短时间内的确能做到来多少杀多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望着眼前那无边无际疯狂涌入的韩遂铁骑，他明白，自己终归是有力竭的那一刻，而那时要是还没能击退韩遂，那也就到了他身亡的时刻。
“孤怎么可能倒在这里！”
嬴子戈神色冷峻，纯金色的罡气牢牢的护着他的身体，宛如一道金色的巨山一般，牢牢的固守在辕门之前。
手中的百炼战刀亦是在纯金色罡气的加持下化身死亡，每一次挥动，都会有一片疯狂涌入的韩遂兵马被斩杀，迈入死亡的怀抱。而他的脑海亦是在疯狂的转动，想着破局的方法。
“众军听令，不要和嬴正硬碰硬，列阵游斗！”
正当嬴子戈思考着破局的方法的时候，，辕门之外忽然响起了一声大吼。
顺着声音望去，嬴子戈一眼就看到了紧紧缩在大军后面的韩遂，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想要孤的命，那就先看看你的命够不够硬。”
思绪转动，嬴子戈眸中闪过了一丝寒芒，望着韩遂的方向悍然发起了冲锋。
纯金色罡气的包裹下，让嬴子戈就好像一辆无坚不摧的战车一般，挥舞着削铁如泥的百炼战刀，在韩遂大军中快速的穿梭前行。
刀影如织，每前进一步，闪烁着寒芒的刀锋就会划出一个半圈，极尽锋芒死亡之态，瞬间在宛如潮水一般的韩遂大军中扫出一片空档，所过之处，当着无不披靡。
刀背撞在胸口，筋骨瞬间断裂，鲜血从口中涌出，紧跟而上的庞大冲击力让星空上飞满了残躯。
刀锋从喉间闪烁而过，朵朵血花悄然绽放，奋勇的将士哀嚎着坠入尘埃，化作肉泥。
挥击声沉闷，刺击声犀利，再有‘嗤嗤’的破风声夹杂其中，与惨嚎哀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静寂的星空之下。
“匹夫之勇，焉能持久，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韩遂望着在人潮中宛如破浪一般杀来的嬴子戈，早有准备的他神色没有发生一丝变化，一边挥手继续指挥着身边的将士向前冲锋，一边对着身边的亲卫平静开口：“结盾阵，挡住他！”
“杀！”
韩遂身边，一群亲卫迅速的结成阵势，无数半人高的盾牌聚集在一起宛如一道钢铁城墙一般，牢牢的拦在了嬴子戈冲锋的道路上。
周围的韩遂兵马也继续宛如潮水一般，悍不畏死的朝着嬴子戈以及他身后拼死抵抗的兵马冲杀。
“挡我者死！”
嬴子戈的眼中，此刻已经只剩下韩遂一人，望着那由数百亲卫结成的钢铁城墙，屏气凝神，纯金色的罡气光芒再度剧烈的闪耀起来，手中的百炼战刀在罡气的加持下，宛如疯狂的绞肉机一般，疯狂的斩杀着一个个靠近自己的韩遂兵马。
就当纯金色罡气的光芒亮到了一个巅峰的时候，嬴子戈猛地大吼一声，悍然将手中的百炼战刀对着由盾牌组成的钢铁城墙，以及被牢牢保护在他后面的韩遂斩下。
数十丈长的恢弘刀芒悍然飞出，重重的劈到了那由韩遂亲卫组成的钢铁城墙之上。
一声巨响，声震九霄。
星空之下，嬴子戈的刀芒和钢铁城墙的碰撞，就好像成吨的tnt爆炸一般，在一片刺目的光芒之后，刀芒和数百亲卫同时消散。宛如潮水一般的韩遂铁骑不由的为之一滞，悍不畏死的冲击也停缓了下来，在心中猜测自家主公的状态如何。
“给我杀了他！”光芒消散，韩遂愤恨的声音从中传出。
嬴子戈终归是累了，纵然一刀之下劈碎了钢铁城墙，但是残余的力量，却怎么也没能伤到韩遂分毫。
但纵然如此，也让神色一直平静淡然的韩遂心中有些发寒。
他原以为自己费尽心血打造培养出来的钢铁盾阵怎么都能轻松的拦住似嬴子戈这等大将的杀伐。
但是没想到，纵然是在厮杀了大半天，斩杀了无数兵将的情况下，嬴子戈依然能劈出了那种非人一般的刀芒，而自己费尽心血的钢铁盾阵在那一刀之下，就好像豆腐渣一般，眨眼间就被化作了虚无。
虽然自己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对于超一流战将的实力，韩遂却再一次有了最直观的感受。
“等赢了这一战后，老子一定要费尽心血的再招揽一个超一流战将出来，要不然太他妈吓人了！”韩遂心中默默想道。
随着韩遂的声音传出，知道自家主公在嬴子戈如此威力的一刀下依然存活的韩遂铁骑，瞬间士气大增。
齐声怒吼下，再一次化作了惊涛骇浪，一波接一波的向着嬴子戈以及他身后所剩无几的兵马杀去。
而嬴子戈在接连大战，斩杀无数的情况下劈出了那样一刀，原本以为能直接斩杀韩遂，从而快速结束大战的他，终归是失望了。
感受着体内的空虚，纵然是以他的心性，也不由的产生了一丝绝望，“难道我嬴子戈真的要倒在这里吗？”
“不，开什么玩笑，孤可是大秦的王，是注定要为天下万民带来新生活的王，区区韩遂有什么资格让我倒下！想要我的命，你们还不够格！杀！！！”一声怒吼，振奋精神。
嬴子戈重新扬起了手中的百炼战刀，燃起了身上的纯金色罡气，悍然向着周围宛如潮水一般的韩遂兵马再次斩去。
百炼战刀搅动风雨，但凡是敢于靠近嬴子戈的韩遂兵马，皆在下一刻化作了残尸。
漫天的血雾逐渐凝聚，涛涛的血海缓缓成型。
然而韩遂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一万五千的人数纵然是排着队让嬴子戈杀，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每一个韩遂兵马在嬴子戈的刀下依然是被秒杀的，但他们却都能感受的出来，嬴子戈的刀慢了，他杀伐的力度弱了。
刚开始冲锋时，那不时斩出，杀戮一片的纯金色刀芒也已经基本消失在了战场之上，就是他用来牢牢的护在了自己以及坐下的战马的纯金色罡气光芒，也变的黯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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