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气运谋士,韩文约的血泪史!
……
望着眼前一脸恭敬的梁兴，韩遂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自从他联合凉州各路军阀，组成了大军前去威压董卓。原本是想借此将他在凉州的威望再抬高一个层次，从凉州的半主，慢慢变成暗中的凉州之主。却万万没想到，十万凉州联军在李儒的谋划下，犹如土鸡瓦狗一般。就是自己也被李儒算的死死地，不仅借着自己的手除掉了马腾，更是借用马腾的死，挑起了凉州联军的内乱，最终送给了自己一场彻头彻尾的大败。
“李文优！”想到李儒，韩遂的心中不由一颤，双眸中的阴鸠更重了一层，“气运谋士难道真的有如此恐怖吗？”
韩遂不由在心中反问，又开始回想起了他在扶风城外大败以后的经历。
大败以后，本来他是想带着残军返回金城，但是却被一支西凉铁骑给拦了下来，无奈之中，他只能接受了李儒的邀请前往了长安，而在哪里他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平静素雅的中年男子，一番交谈下，不仅和他达成了秘密协议，更是从他哪里知道了气运谋士的秘密，知道了自己在未来一个月内将倒霉异常的事实。
原本韩遂是不相信的，但是自从回到凉州后，先有赢子戈袭取陇西，天水，斩掉了他的左膀右臂。后又有以前从不放在眼里的梁兴将他当猴耍，起兵相约不理就算了，当韩遂亲身前往临渭城后，不仅晾了他几个时辰，更是让梁家孺子趁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几番忍耐后，韩遂虽然以天水为代价说动梁兴带领大军一起前来秦川，却万万没想到，一路上梁兴还是偷奸耍滑，不当人子。不仅一路上的粮草辎重全是用的韩遂的，就是当碰到赢子戈后交战的时候，梁兴也将广魏的三万兵马死死的压在后军，漠然的看着韩遂的韩家军和赢子戈的黑甲搏杀，损失无算。
重重情况下，终于让韩遂这个九曲黄河彻底相信了李儒的说法，老老实实的忍过了三十天。方才开始了自己的谋划，这一下果然是再也没有发生那种倒霉事了。
无论是策划后手，谋划赢子戈，还是这次算计梁兴，都是那么的顺畅。
顺畅到韩遂忍不住想要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的程度。
故此在一切谋划妥当之后，韩遂就特意命亲卫前去梁兴的帐前晃悠了一圈，为的就是让梁兴在不经意见前来他的营中，恰到好处的发现他的种种谋划，从而给其最强烈的震撼，让梁兴知道，他韩遂还是那个纵横凉州的半主。
“呵呵！”韩遂微微一笑，不仅没有起身，反而缓缓的躺倒了软塌之上，“梁公言重了，某又怎敢调遣梁公的兵马？梁公所谓的甘为羽翼又从何讲起？”
“不不不！”梁兴连忙阻拦，一头的汗水，恭敬回道，“某怎敢当韩公一声梁公之称，韩公叫某表字子休即可！”
半晌无声，韩遂就这么笑意盎然的看着梁兴，许久之后，方才渐渐收起了笑意，阴沉着脸，“梁子休？”
“末将在！”梁兴不敢怠慢，连忙恭声应道。
“明日你且带领三万广魏大军为先遣，同某一起去会会那赢子戈的黑甲大军，如何？”韩遂阴鸠的双眸淡淡的看着梁兴，平静如水。
“诺！”梁兴心中一颤，知道这一关暂且算是过去了，赶紧应了下来。同时在心中为赢子戈默哀，“惹上了韩遂这种深不可测的老阴笔，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以后某还是乖乖的守着自己拿一亩三分地，听听韩九曲的吩咐就是了！”
……
翌日，黑云压顶。
赢子戈淡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看来今天这场仗不好打了！”
这倒不是赢子戈怕了，只不过他知道自家军队的优势在哪，作为蒙恬亲手训练出来的大秦黑甲军，赢子戈此次带出来的都是最精通骑兵战术的精锐铁骑，就像韩遂的感觉一样，要是他们六万联军敢在平原上和赢子戈硬对硬的干，那纵使他们的兵马是赢子戈的两倍，最终败的也必然是他们。
虽然因为人数之故，赢子戈的三万黑甲最后也必然是损失惨重，但对于赢子戈来说，起码赢不是问题。然而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雨，却将这个胜率给拉低了不少，作为精通骑兵战术的黑甲铁骑，纵使有内劲战阵的加持，但是当雨中的草原可不是那么友好。到时间战马很容易马失前蹄不说，雨后松软的草地，也会导致很多骑兵战术施展不出。
“看来今天这场战，却是要抓紧时间了，希望以言语乱掉韩遂的军心，再以雷霆之势将其击溃，到时损失大点就大点吧，只要此次能击溃韩遂，那凉州将再无某之敌手！”赢子戈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丝丝异彩，望着眼前正在集合的黑甲们慢慢失神。
“天意在吾？”就如赢子戈所预料的一样，当看到天空上那厚厚的黑云时，韩遂不由的一愣，随即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触，“难道被气运谋士动过手脚，压迫之后反而会有新的转机？”
虽然来到秦川之后，韩遂大军只不过和赢子戈进行了短短六七次的小型交手。但是他却也摸出来了赢子戈大秦黑甲最厉害的却还是在于那变幻莫测的骑兵战术。
故此他在战前还在想着，要不要借着渭水的地势，想办法将战场从渭水浅滩尽量转移到不利于骑兵战术的某一处乱石堆中，随后借他在天水布置的后手，乱掉赢子戈大军的军心，从而一举拿下。但转念一想，他的六万大军也同样是骑兵，而且还是远远不如赢家黑甲精锐的骑兵，如果将战场放到乱石堆中，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导致大败？
正当韩遂为这个问题焦虑不堪的时候，老天算是给了他答案。
反正都是要在雨中大战了，下雨的草原对于骑兵来说都是一样的，精锐不精锐此时看更多还是战马的力量，“那就去渭水浅滩打吧！”
赢子戈自然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乌云反而让韩遂下定了决心，开始整顿起了兵将，向着秦川渭水搁浅的草滩行去，准备在那里迎接他的到来，和大秦黑甲来一场硬碰硬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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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尔虞我诈,各有各的谋划!
秦川渭水，天青色的烟雨缓缓升起。
接连天地的苍茫中慢慢吹起了阵阵微风，浅滩上逐渐荡起了绿色的海浪。
渭水滩，位于秦川以北二十余里，可以算是整个贯穿天水，广魏两郡的渭水支流中最窄、最浅的草滩。
无论是赢子戈麾下的黑甲还是韩遂麾下的联军，实际上都是以精锐骑军为主战力，故此在之前的小打小闹中，尚且可以直接穿过秦川南北两岸中的小道，但是一旦涉及大军的对垒，除了一方提前渡过渭水以外，方圆百里之内，却只剩下渭水滩一处可供大军征伐之所。
渭水滩北，就在赢子戈带着三万黑甲刚刚赶到此处的时候，方才发现对面同时赶来了韩遂的两郡联军。
“轰隆隆！”
浅滩南北，加起来足有九万之众的骑兵纵马奔腾而来。在天际乌云的笼罩下，在绿色海浪的衬托下，就仿佛那无边无际的钢铁洪流，气势之恢弘实在是难以描述。
“停！”
一声大吼，赢子戈望着浅滩对面的六万精骑，悍然的扬起手中的百炼战刀，高声吼道。
“踏踏踏！”
三声而定，三万黑甲在赢子戈的指挥下宛如一体，瞬间就停了下来，同时抬枪扬刀的看向对面。
“韩公，怎么办？”在韩遂的谋划下，重新体会到韩遂九曲心窍的恐怖并知道韩遂在凉州并未衰减多少威望的梁兴，此时正带着自家的三万广魏郡充当前军，望着对面那气焰滔天的黑甲雄军，他不由的有点紧张起来，连忙策马赶到韩遂身边，低声询问。
“怕什么？”韩遂转头看向身侧的梁兴，满脸不悦的低声吼道，“吾等有六万精锐铁骑，还怕他赢贼区区三万黑甲？”
话音落下，韩遂继续抬头看向浅滩之北，望着那阵容整齐，在乌云下气焰滔天的黑甲大军，心中也不由的有点犯怵，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际，期盼着大雨的早日到来。
毕竟这里作为渭水浅滩，只要下雨，很快就会变得泥泞不堪，到那时他们作为人多的一方，自然在大战中就能占据优势，再加上自己准备的后手，相信必能一战而胜。
与此同时，赢子戈亦是抬头看了看乌云蔽日的天际，眉头微皱，“看来不能耽搁了，此地作为渭水的浅滩，一旦下雨必然是泥泞不堪，到时间骑兵的机动性会被限制的死死的，那时可就真的是完全靠人数硬碰硬了！”
想到这里，赢子戈不再犹豫，看着对面肃然而立的六万骑兵，没有丝毫犹豫的扬起手中战刀，“将士们，大雨将至，敌人就在眼前，汝等还在等什么，还不跟着孤去将他们撕成碎片！在此，孤向你们承诺，无论是谁，只要能在第一滴雨下来的时候，让孤拿到那韩遂老贼的头颅，封二五百长，爵升三级！”
“吼！”漫天的吼声同时响起，黑甲将士们瞬间被激起了心中的**，煞气冲天，刹那间震动天地，“封二五百长，爵升三级！封二五百长，爵升三级！封……”
“杀！”震天的吼声中，赢子戈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韩遂联军的反应，一看到联军摆出了防御的阵型，瞬间就明白了韩遂的打算，当机立断，一边策马扬刀电射而出，一边大声吼道，“将士们，随孤杀！！！”
铁马金戈，势若奔雷。
三万黑甲瞬间化身为黑色的钢铁洪流，踩着脚底下的青色巨浪，狠狠的向着浅滩对面的韩遂联军扑了过去。
“刀斩八方！”
一马当先的赢子戈刚刚冲到联军跟前，瞬间爆发出凝练到了极致的罡气玄芒，直达手中的战刀之上，狠狠的向着对面呈防守阵列的联军精骑斩去。
“噗噗！”
战刀闪过，五六名联军骑兵瞬间丧命，身体连带着坐下的战马同时被击飞起来，狠狠的砸向了阵列之中，瞬间将一片骑兵砸到在地，混乱突起。
“糟糕！”正处中军的韩遂瞬间清醒过来，暗叫一声却是明白过来，自家兵马毕竟是精善进攻的精锐骑兵，自己因为心有谋划且惧怕赢子戈的黑甲之威让他们列出防守阵列，原本是想拖延时间到大雨降临，再以后手破其心，从而奠定胜局。却没想过，自己的命令反而进一步束缚了自家兵马的战力，原本就不是黑甲对手的联军骑兵，看这样子却是坚持不到大雨降临了，“进攻进攻！”
想明白这一点的韩遂不再奢望，连忙指挥身边的传令兵挥动令旗，命令联军骑兵开始进攻！
“杀！”
赢子戈纵马越过地上的尸首，望着眼前缓缓转变阵型开始进攻的韩遂联军，瞬间明白过来，“哼，此时变阵，不觉得有点晚了？”心中暗想，赢子戈手中的战刀却并未停止，
“战刀嘶鸣！”
一声怒吼，赢子戈身上茫然爆发出了璀璨的罡气光芒，在牢牢护住自身的同时，同时带动着坐下的乌云战马仰天而起，狠狠的向着前方正在变换阵列的韩遂联军撞去。
“死吧！”
落地的瞬间，赢子戈手中的战刀迅速斩出，带着闪烁的罡气光芒，划出一道道凛冽的寒芒让人绝望。
“噗噗噗噗！”
刀光划过**的声音接连响起，数十名刚刚组成阵列的精锐奇兵皆被赢子戈这一刀斩杀殆尽。
漫天的鲜血喷涌而出，霎时间染红了天地。
赢子戈没有迟疑，继续扬刀策马向着联军的深处杀去，但凡是所到之处，联军将士纷纷倒退，势不可挡。
“杀！”
与此同时，赢子戈身后的三万黑甲也已经组成了锋芒战阵悍然向着联军之中冲了过来。
这却是赢子戈这段时日的成果，他借着自身强大的文武修为，强行承受了上百次的战阵反噬，方才将三万黑甲组成了三十个千人的锋芒战阵，此时组合起来一起冲锋，却也是别有一番威力，瞬间就将人数远在己方之上的联军杀的尸横遍野，哀嚎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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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秦川战,韩文约虎头蛇尾!
……
“放箭，放箭，速速放箭！”
韩遂看到犹如霸王再世一般的赢子戈，已然是惊恐不已，而随着他身后化成三十个锋芒战阵的三万黑甲的冲锋，更是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当即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精神力悍然爆发，却是使用出了他的文士秘技破罡，同时命令身边的精骑们同时对着黑甲铁骑发起了骑射。
“蹭蹭蹭！”
破罡加持，无数的箭矢的锋芒之上同时闪起了淡淡寒芒，铺天盖地的向着黑甲铁骑压了下去。
“噗噗噗噗！”
箭矢入体，被韩遂秘技加持的箭矢瞬间就破开了黑甲铁骑们的战阵气劲和身上铁甲，一朵朵的血花开始绽放，势不可挡的攻势为之一顿。
赢子戈正在肆意冲锋砍杀着眼前的韩遂联军，并一点点的向着韩遂的中军大旗靠近，突然注意到了天空覆盖而下的破罡箭矢，手腕翻转，罡气爆发，接连斩杀了数十名靠近的精骑，同时将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黑甲铁骑，眉头一皱，“文士秘技？还是直接加持到兵器上的秘技？思虑一闪而过，赢子戈鼻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哼！此贼可恶，决不能留！”念动之间，他悍然转身，纵马提刀就向着韩遂的方向直直的杀了过去，
“杀了他！”
韩遂在中军大旗之下，喘着粗气看到在自己秘技加持下的箭矢所造成的成果，神色闪过一丝满意，尚未来的及开口就注意到了犹如破浪一般向着自己冲锋杀来的赢子戈，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对着身边的精锐骑兵厉声吼道。
“杀！”上百名精锐骑兵互相瞅了瞅，看向那斩杀己方弟兄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身影，微微迟疑，最终还是在韩遂阴鸠的眼神下大吼一声，同时策马挺枪向着赢子戈杀了过去。
“架！”刚刚冲锋，上百名精锐骑兵就在一名副将的命令下，整齐划一的平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却是瞬间组成了一道冲锋枪阵，死死的对着赢子戈。
“哼！小儿之技！”望着眼前整齐划一闪着锋芒的枪阵，赢子戈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视若无睹的继续冲锋，电闪之间，眼看着就要和枪阵发生碰撞的时候，赢子戈浑身悍然爆发起了冲天的罡气，坐下的乌云也同时被包裹其中，身如闪电，躯若蛟龙，似乎没有看到前面那些长枪，径直撞了过去。
“轰轰轰！”
残尸漫天，百人组成的枪阵前锋转眼就被赢子戈和乌云撞的四散而飞，与此同时，赢子戈手中战刀旋转，又是一道刀芒闪过。
“噗噗噗！”
又是一阵阵战刀破开血肉的声音响起，无数的精锐骑兵同时在漫天的刀光中被斩为两段。紧接着，又被赢子戈和乌云的冲锋之力击飞，撒着漫天的血雾向后飞去，片刻后，再身体狠狠撞在了后面联军的人群之中，砸到一片。
“驾！”
看到了自己造成的这一切，赢子戈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猛地一夹马腹，继续向着韩遂的中军方向发起了冲锋，势要将韩遂这个阻碍自己大业第一步的老贼斩杀于此。
乌云冲锋，电闪雷鸣。
赢子戈和坐下的乌云战马彻底的结合到了一起，在数万的大军之中犹如一道破浪的战刀，狠狠的向前冲着。
“韩公，怎么办啊？”中军之地，虽然自家的三万大军已然派上去拼命了，但是梁兴却还是死死的跟在韩遂身边，此时看到赢子戈的雄风，不由感到一阵的心惊肉跳，连忙上前开口问道。
“哼！”韩遂的神色中闪过道道寒芒，阴鸠的双眸更是染上了丝丝血丝，冷哼一声，看都没看梁兴一眼，“怎么办，大雨将至，赢家黑甲必败，到时间他一个人纵使再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给我传令，大军变阵，继续……”
“报……”话音未落，突然后军之中急速的跑来一道探马，转眼就来到了韩遂身边，高声吼道，“主公，有金城急报！”
“嗯？”韩遂一惊，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来，一把拿过哨探手中的急报打了开来，瞬间神色大变。
“主公亲启，武威马超起精锐骑兵一万五千，步卒两万已然到了金城境内，随时都有可能攻下金城，还望主公收到信后，几时回军救援，英必然死守金城以待主公！”
却是韩遂心腹谋士成公英的急报，韩遂瞬间只觉得眼前泛黑，此次出征讨伐赢子戈，他是抱着必杀的心态前来，故此不仅撺掇了四部羌人攻陇西，还暗中联络了北地北宫家等六部羌人作为后手，就是自己也亲自带了金城的三万大军并联合了广魏的三万大军前来。
如此之下金城此时却是前所未有的空虚。
毕竟韩遂虽然号称凉州半主，但更多的是体现在他在凉州羌人中的威望，巅峰之时，他甚至可以凑齐数十万的羌人大军和汉庭硬碰硬，但是实际上他自家的大军一直都不多，除了天水马遵的手底下，嫡系的也不过就是金城的五万之众。
而这五万之众，先前威逼董卓损伤了一万有余，此次出征又带了三万，诺大的金城郡此时倒是只剩下了九千之众，而其中还要算上分布在各县的守军。也就是说，就算成公英反应快，能及时将各县的守军召回金城，实际上金城的守军也可能只有七八千的样子。
“撤！”思绪到此，韩遂望着在漫天的乌云下正向自己冲锋的赢子戈，还有那和三万黑甲缠斗在一起的广魏大军，狠了狠心，阴鸠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寒芒，悍然的调转马头，带着身边的亲卫向着后军冲去，同时高声的命令自家的传令兵，让在后军待命的自家三万精锐铁骑转身撤退，救援金城。
“韩公？”梁兴万万没想到，作为此战发起者的韩遂却突然撂挑子，转身就走，急忙就想策马上前，却被韩遂身边的亲兵当下，当下急的高声连喊。
然而韩遂却连头也没回的就飞身离开，不一会就看到了整个后军的三万韩家军开始变阵，向着远处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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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韩跑跑,梁兴壮士断腕!
……
“韩公！”梁兴声嘶力竭的叫声并没有挽回韩遂的心意，当即楞在当场。
片刻之后，他抬头望着还在和黑甲大军厮杀的自家兵马，以及马上就要突破整个战场上仅剩的韩家亲军的赢子戈，心中一痛眸中闪过一丝狠色，“韩遂老贼，某和汝势不两立！”
发下毒誓的梁兴，也是一个狠人，此前之所以那么的唯唯诺诺，甚是不堪。却是因为韩遂几番谋划所造成的的强烈震撼，先声夺人之下再加上韩遂一直以来在凉州的强大威势，方才将梁兴的心智夺取压制下来。
而此时随着韩遂毫不留情的撤退，他却是马上思绪一清，狠狠的看了一眼韩遂远去的方向以及策马厮杀的赢子戈，转身来到军旗之下对着自家的传令兵大声吼道：”发令，大军缓缓撤出战斗，只要能回到广魏，所有人发饷一月，官升一级！”命令下达，梁兴眸中闪过一丝彻骨的恨意，再也没有理会在自己命令下而慌乱不已的自家大军，直接召集起自家亲卫头也不回的向着广魏退去。
“咦！”
刀芒划过，血光闪烁。
一刀斩杀了拦在自己身前的几名精锐，赢子戈眼前一空。随即就看到了匆忙撤走的韩遂后军和那策马而遁的广魏郡守梁兴。心中一动，却是明白过来。
”看来孟起那边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韩遂老贼的手中！”
想到这里，赢子戈心中振奋，悍然大吼，策马扬刀，猛地转身扑向了刚刚收到梁兴命令而混乱不堪的广魏大军中。
“杀！”
乌云脚踏青浪，瞬间化作了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向了大军之中。
“韩遂已退，梁兴已跑，汝等还不投降？”
赢子戈纵马奔驰，心中的兴奋让他的战意也达到了一个巅峰，冲天而起的罡气玄芒配合着坐下的乌云战马，仿若一架无双战车，带着滔天的气势狠狠的撕裂了广魏精骑。手中的战刀也是一刻不停，罡气强化下无坚不摧的百炼战刀在虚空里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丝丝寒芒，将一名名广魏精骑斩杀下马。
“韩遂已退，梁兴已跑，汝等还不投降？“韩遂已退……”
与此同时，听到自家主公吼声的黑甲铁骑也配合着开始大吼起来，阵阵声浪仿若道道利箭，狠狠的洞穿了广魏大军的心神，摧毁着他们的战意。再加上方才梁兴退走之前所下达的命令，整个战场上还剩下的广魏大军瞬间士气全无，再无战意。
望着对面那在乌云之下宛如死神的黑甲铁骑，还有赢子戈那万夫莫当，宛如神魔的形象，更是让广魏大军心中发寒。
无边无际的恐惧仿佛化成了实质的潮水，转眼就将他们淹没，不少的将士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叫停了坐下的战马，愣愣的对视了起来。
“弟兄们，降了吧！”望着那些广魏大军的姿态，赢子戈心中一喜，连忙号令黑甲铁骑缓缓停下进攻，同时跟着自己大吼起来，“大家都是凉州的儿郎，都是老秦的子弟，你们的郡守都放弃了你们，你们还在为谁而战？降了吧！”
“降了吧，降了吧……”大军齐吼，声震苍茫。
“轰隆……”压抑了良久的上天也来凑齐了热闹，一声雷鸣，压顶的乌云缓缓沉下，丝丝狂风悠然而至。
天地之间，浅滩之上，静默无声。
雷声，风声，交错而鸣。
“当啷！”
风雷之中忽然一道金铁跌落的声音响了起来，第一名广魏将士缓缓丢下了手中的长枪，抹了把脸上的血水，“弟兄们，某降了，某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养，某不愿也不能再为放弃吾等的人拼命了……”
“当啷！当啷！……”
越来越多的金铁之声响了起来，数之不尽的广魏大军们丢掉了手中的兵器，一声接一声的“降了”慢慢响起，伴随着狂风传遍四野。。
“走！弟兄们收拾一下战场，和孤一起去喝热汤，避风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赢子戈心中说不出的兴奋，在苍茫的青浪之中豪迈的大笑起来。
本来犹如末日炼狱一般的厮杀战场，瞬间竟然有了一丝热血豪情之意。
无论是黑甲铁骑的将士，还是跪地降服的广魏大军，此时都将视野放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心神激荡。
没有人知道他们此时的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却是所有人的共识，“大战结束了！他们不用再担心下一秒就会倒在血雨泥泞之中，也不用担心不知道被从哪射来的箭矢永远的带入黑暗，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在暴雨中大笑的男人。”
“也许跟着他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思绪变换，在赢子戈的命令下，无数的黑甲铁骑和无比配合他们的广魏精骑迅速收拾好了战场上的一切，无论是伤兵的救治，还是战损的计算，无论是投降的方式，还是缴获的物资，皆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了出来。紧锣密鼓之间，刚刚还在生死大战的四五万将士仿佛都忘记了前一刻的厮杀，无比默契的就结束了战后的事务。随后仅剩的两万多广魏铁骑开始自发的分散到了勘勘三万的黑甲之中，默默的等待着赢子戈的命令。
“走！弟兄们，跟孤一起回家！”
一直矗立在大旗之下，紧紧注视着眼前一切的赢子戈，猛的挥舞起了手中的战刀，向前奔去。
夜色将临，苍茫的青浪随风摇曳，接连天地的雨丝开始落下，天和地的界限逐渐模糊。
没有人知道赢子戈为什么那么的自信，没有束缚，没有牢笼，就那么随意的以勘勘三万的黑甲将士，带领着刚刚血拼后的广魏降军往回奔走，丝毫不担心那些投降的广魏大军再度反叛。
也没有人明白，为什么那些投降的广魏兵马不再反抗，甚至在明明知道只要想逃必然就能逃走，只要逃回广魏就可以平白得到一个月的饷银，升上一级的官职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转身，没有一个人掉队。整整两万多的广魏精骑，全都心甘情愿的和黑甲铁骑们一起跟随在那道豪迈的身影之后，肆意的在哪磅礴的暴雨之中踏浪而行。
也许这就是战士之间的默契，也许这也是赢子戈自身的独特魅力。
总之，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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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六羌出,百里奚的迷之传话.
夜色将临，苍茫的草原逐渐漆黑，磅礴的暴雨渐渐淅沥，转眼间就浇湿了青翠的大地。
草原之上，四五万将士近乎是在同一时间策马回到了秦川营地。
大营之中，阵型森森，肃然而立，所有人都在等候着赢子戈的命令。
“休整，煮热汤！”望着身前一名名注视着自己地将士，赢子戈没有丝毫犹豫地大声吼道，随即就一头钻进了中军地营帐之中。
一天地大战，特别是一人独闯敌阵的消耗，纵使是他的先天武道之身也有点受不住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已然疲惫到了极致。
之所以能撑到此时，不过是因为他不能允许自己在麾下将士们面前留下丝毫地软弱。
同时他也没有去区分刚刚投降的广魏将士。
因为赢子戈知道，只要是能跟随着他来到这里的将士，都将是他麾下最忠诚地勇士，这不仅仅地是因为他对自身魅力地自信，更是他对自身文道秘技地信任。
…………
话分两头，就在赢子戈和韩遂开始碰撞地同时，天水城地蒙恬也迎来了他自复生以来最大地挑战。
什么？”天水大厅，蒙恬悍然站起身来，魁梧地身躯散发出无尽地煞气，“你确定有五六万羌军？而且已经进入了天水境内？”
“没错，末将奉百里大夫之命，十天前就前往了天水和北地的交界之处潜伏。一日前，末将突然察觉到地势震动，连忙前去探查，随即就看到了一支羌人大军从北地的方向往天水行来，末将没敢耽搁，当即就按照百里大夫的命令，快马加鞭，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了将军！”大厅中央，一名哨探装扮的秦兵拱手而立。
“嗯？”蒙恬准确的抓住了哨兵口中的百里大夫，当即虎目一转，凝声问道，“你说是奉百里大夫？可是那百里奚大夫的命令？”
“是！”哨兵恭声应道，随即对着蒙恬又是一礼，“将军，还请速速决定，依着末将的判断，此时羌人大军当已然进入了清水县的地界！”
“不急！”蒙恬一听是百里奚的命令，瞬间就想起来当时赢子戈在聚将之时，曾独自留下了百里奚并将其带回王府之事，当即淡淡的应了一声，闭目冥想起来。
“主公让某带着三千黄金火骑兵留守天水，曾言道一方面防备韩遂分兵，另一方面守护主公之腹背，难道？“想到这里，蒙恬猛地睁开了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主公和百里大夫必然已经算到了韩遂老贼还有其余谋划，虽然可能并不是很确定，但还是有了一定的猜测，故此主公才将某和三千黄金火骑兵留在了天水，百里大夫也方在天水和北地的交界处撒下了无数哨探以作防备，那此时大夫让哨兵给某传递消息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刚想明白的蒙恬又一次陷入了迷惑之中，半晌过去，方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了眼前的哨探，暗暗失笑，“有现成的线索在，某还一个人在这苦思什么”
想到这里，蒙恬凝神看向了恭敬以待的哨探：“百里大夫可还曾让你交代过某什么？”
“回将军，没有了！”哨兵依然恭敬，但是回答的问题却让蒙恬重新陷入了茫然之中。
“没有了？”蒙恬犹不相信的再度开口，“汝确定百里大夫没有其余让汝传给某的话了？”
“禀告将军，真的没有了，百里大夫只让末将统领着一百精锐哨探营的弟兄前往天水边界，一旦发现情况就及时前来天水寻找将军将情报告知，除此之外真的再也没有其余命令了！”哨兵一脸认真的回道。
“怎么会没有呢？”蒙恬不由的低下头来，闭目冥思。
“咦！对了！”突然哨兵又一次开口了！
“汝可是遗漏了什么？”蒙恬瞬间睁开双眸，眼带寒光，死死的盯向哨兵。
“没有没有！百里大夫的确只有这个命令！”哨兵身子一颤，连忙答道，随即不等蒙恬询问就继续说道，“末将只是想起了百里大夫曾随口让某给将军带一句话，刚才一时疏忽却给忘了！”
“嗯？”蒙恬眉头一皱看向哨兵，“什么话？”
“黄金火骑兵善攻，就让蒙将军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吧！”哨兵不敢怠慢，连忙开口回道。
听到哨兵的回答，蒙恬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明悟，刚准备继续思考，就看到了眼前一脸恭敬的哨探，心中一动却是肃然说道：“哼！身为哨探，怎可如此马虎，回头自己去领三十军棍，汝可服气？”
“末将领命！”哨兵虽然不觉得自己差这一句话有何影响，但仍是恭敬回道。
看到哨兵没有丝毫改变的语气和态度，蒙恬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然而，功是功过是过，汝虽有所疏忽，但却也及时完成了百里大夫的命令，将消息传了回来。本将军赏罚分明，汝在领过军棍后，且去城中修养半月，爵升一级！你可服气？”
“嗯？”哨兵一愣，从见到蒙恬就一直恭敬不变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愕然的看向蒙恬，随即一脸叹服，“谨遵将军之令，末将心服！”
“嗯，你且退下吧！”听到哨兵的回答，蒙恬随意的摆了摆手，本来就不过是意动之下的随心之举，既能惊其心又能赏其功，却已然足够，此时摆在他眼前最重要的却还是六部羌人的事务。
思绪转动，蒙恬又一次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在脑中思考起来，“百里大夫言黄金火骑兵善攻，又让某按着自己的想法来，难道是让某前去进攻羌人？不对不对！”想到这里蒙恬不由的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么简单的想法，那百里大夫何不明言？”
想来想去的蒙恬还是不得其法，最终干脆狠狠的摇了摇头，“哼，最烦这些文人玩这种拐弯抹角的游戏了，军中大事，岂能当儿戏一般！哼，不管他了，某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是了！”
思绪到此，蒙恬猛然对着营外大声吼道，“小九，击鼓升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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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水县,老头和少年的赌
……
“嘿嘿，老头，那叫蒙恬的将军这会儿可能在骂你吧！”
清水县城，两名身着素白士子服的身影对面而坐，其中一名少年突然嘻嘻的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说道，语气怡然，充满了戏虐。
“如果被蒙将军骂上几声，就能帮助主公拿下此战的胜利，那百里子明就是被万人辱骂又有何惧？幸甚！幸甚！”听到少年的话，另一名中年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我很开心的样子，肃然回道。
“哼！”少年一脸的不爽，冷下脸色悄悄看了看周围披甲执戈的护卫，“百里老头，我们可是打赌了，只要那叫蒙恬的将军能在你不提示的情况下，猜透你的意思并且帮助你拿下六部羌人，那某就甘愿给你当徒弟，要不然你就让你家主公拜小爷为谋主！”
“呵呵！自然如此！”百里奚一脸笑意的回道，随即微微睁开双眸看向了眼前的少年，仿佛在看一块璞玉。
“哼！某就不相信，没有你的命令，不知你的谋划下，单凭那一句什么骑兵善攻自己来，那叫蒙恬的将军就敢带着三千骑兵直接去强攻六万羌人大军！”一身素白士子服的少年就差将眼睛翻到天上，一脸的不屑。
“呵呵！”百里奚看着少年的样子又是一笑，微眯着双眸，不知在想什么。
且说那天晚上，百里奚在和赢子戈商讨之后，基本已经猜出来了韩遂的后手所在。毕竟如今凉州，可以攻击且有足够的兵力进攻天水、陇西这两个赢子戈麾下之地的势力可不多了。
首先是陇西那边，除了韩老贼的老巢金城以外就唯有那牢姐、先零等四部羌人，这自是不用再提，重点其实还是在于天水。
天水郡作为凉州最为富硕的几个郡之一，不仅自身民殷地富，更是整个雍凉之地的交通要道，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
西边自不用说，就是赢子戈麾下的陇西之地。南边则通着汉中，武都之地，此时蜀中的刘焉正忙着闭关锁国，割据一方，做着自己国中国的美梦，就是汉中也被他任命张鲁给占了下来，完全封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可以说此时就是汉帝的命令此时也进不去蜀地汉中，因此自不可能是韩遂老贼的后手。而天水的东边则是左扶风右冯翊这两个西凉势力的领地，此时董卓新亡，李郭二人也正忙着进攻长安，自然也不可能是韩遂老贼的后手。如此算下来，就只剩下和天水郡北边相接壤的广魏，北地二郡。其中广魏郡守已然被韩遂老贼说动组成了六万联军前来犯边，那么还能作为老贼后手的，就自然只有占据了北地郡那片丰茂草原的北宫家，以及其上生存的近十万羌人部族。
想清楚了这些的赢子戈二人自是开始做起了准备，无论是天水城的蒙恬和三千黄金火骑兵，还是此时身处清水县的百里奚，具是他们做出的谋划。
说来也巧，百里奚在赢子戈走后，根据两人的推断，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最靠近北地郡的清水县内，开始了自己的谋划布置。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完全依照着他的想法在进行着，直到碰到眼前这个少年，他自复生以来淡然无比的心境第一次有了变化。
一日前，清水县小王村。
“你们说的就是这里？”百里奚带着十几名亲兵在一名男子的指引下来到了这处破烂的民房前边。
“禀报大人，就是这里！”身穿破烂服饰的男子一脸确定的指着眼前的破烂民房，“那个告诉我们不用跑，说赢大人必胜的少年就住在这里。”
“嗯，不错！”百里奚点了点头，其实不用男子再说，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名气质特殊的少年，“给你的赏钱，去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男子一脸兴奋的接过赏钱，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身影。
“就是你告诉百姓不用离家，羌人打不过来的？”百里奚指着眼前看起来还没有及冠的少年轻声问道。
“不错，”少年斜斜的卧在烂草堆上，头都不抬的慵懒回道。
“你怎么确定羌人打不过来呢？”百里奚没有动怒，反而被这个独特的少年引起了好奇心，摆摆手止住一边准备上前将少年拿下的亲兵，饶有兴致的问道。
“呵呵！”少年无趣的翻了翻白眼，随即斜眼看向百里奚，一脸这么白痴的问题你也要问我的表情，“你是嬴子戈麾下的官员吧，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大官，啧啧，看来赢子戈识人的眼光真的不咋地！”
“……”百里奚忍不住眉头一皱，深沉似水的眸子上一对眼皮疯狂的跳动起来，“好狂的小子！”
“行了行了，看在你是赢子戈麾下的份上，小爷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捋一捋！”看到百里奚被自己怼的眼皮狂跳，而一边刚才被他压住的亲兵又开始蠢蠢欲动，少年心中一颤，默念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随即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赢子戈能抓住韩遂召集凉州大半势力前往扶风的机遇，连续拿下陇西，天水两郡，这足以说明他的能耐，也说明他的麾下还是有几个聪明人的，特别是那个叫郭奉孝的感觉也就比小爷差了那么一点点，如今韩遂连续召集三路大军，势要将赢子戈灭掉，小爷我就不相信依着赢子戈和其麾下的能耐，能对韩遂的着第三路大军没一点点防范？而只要有了防范，就这由北宫家和北郡那群没脑子的羌人组成的六万大军，怎么可能打到这边来！你可明白？”
说到最后，少年的鼻孔都快插破天了，一脸的你们这群凡人，能听懂小爷我说的意思的表情，高傲至极。
百里奚忍不住按了按眉心，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觉得熟悉无比，熟悉到他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一样的聪慧，一样的狂傲，一样的目中无人。
而就是因为这种少年高智商的聪慧，方才导致了他大半辈子的坎坷不定，直到被穆公用五羊皮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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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百里奚的少年调教计划!
……
“呵呵，汝既然如此自信，那敢不敢和老头子打个赌？”看到少年的样子，百里奚总是忍不住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一时间却是起了惜才之心。
念头一动，他就想好了调教的法子。
“哼，激将法，小孩子才玩的把戏！”少年一脸不屑，抬起头来，虽然还不到百里奚的头部，却硬是要用鼻孔对着他。
“呵呵，那你到底是敢还是不敢？”百里奚丝毫不在意，他已经看出来眼前的少年的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璞玉，只要带回去先好好的打压一番，让他深刻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从而收起他的狂傲性子，随后再针对性的调教一番，那等过上两年，眼前的少年必将是大秦麾下的又一员绝世谋主。想到这里百里奚心中一动，不由更进一步的逼迫到，特意当着少年的面对着身边的亲兵做了一个手势。
“呃！”少年看着眼前百里奚的姿态，特别是注意到随着百里奚的手势而缓缓将手放到了刀鞘上，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的一众亲卫。心中一颤，“这老头子看着一脸和善，心里咋这么歹毒的。你家询问意见的时候还要示意亲卫动刀？“
“md，碰到比小爷还流氓的了，算了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了忍了！”想到这里，少年连忙向前一步，心中打颤，脸上却是一副狂傲的表情，“哼，虽然知道你这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激将法，但是小爷我和你赌了！”
眼珠一转，少年暗想也不能全按着百里奚的来，“但是这赌的法子，要按照小爷说的比！”
“呵呵，自然，老头子还不至于欺负你一个小娃娃！”百里奚看到少年低头，一边暗暗示意亲卫收起放在刀鞘上的手，一边温煦的对着少年，“小娃，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哼！”少年耸了耸鼻子，看了看收回刀鞘上手的亲卫，随即一脸高傲的回道，“老头儿你记住了，小爷我名法正字孝直！这个名字以后注定是比肩留候的存在！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和小爷我今天的对赌，给了你留名千古的机会！”
百里奚没有说话，作为从法正这个年岁过来的高智商小孩代表，他自是十分清楚此时法正的心态，那绝对是无法无天，见谁都怼！与其和他在这里浪费口舌，还不如先想法子压一压他的气势，最后直接王炸一把收服。
想到这里，瞄了一眼骄傲的法正，百里奚平静开口，“法孝直是吧，那你说说我们赌什么吧！”
“这个……”法正哼哼了两声，闭上眸子开始思考，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的不爽的问道，“小爷我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你可还没说你的身份和名字呢？根据小爷我的判断，你肯定不简单，但是没听说赢子戈麾下有除了郭奉孝和蒙毅以外的给力文臣呀？”
“呵呵！”百里奚淡淡一笑，“老头子却是刚刚投入主公麾下的，尚无任何功绩，自然不足以为外人所道矣！你若是一定要知道，那就叫老头子百里子明吧！”
“百里子明？好熟悉的名字！是在哪听过来着！”法正一脸的疑惑，任他聪明绝世，自是想不到这个百里奚就是那个霸秦的百里奚，“哼，不管了，百里老头，那你在赢子戈麾下的位子怎么样？可别是一个无名的小喽啰，那小爷可就不奉陪了！”
“放心！某虽尚无寸功，但是蒙主公不弃，在这天水郡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至少举荐你当上主公的谋主不是问题！”百里奚一脸的淡然，半晌的交流，他自是已经看透了法正的想法，也明白了法正为何要给那些百姓出主意，并留在这里等自己前来，无非就是展示展示能力，好免除他年级尚小的劣势，直接坐上赢子戈麾下的高位之职。
“哼，小爷啥时候说了要投靠你们主公的？”被百里奚戳穿了心中所想的法正，一脸不爽的反驳道，随后看到百里奚的反应，不忿的哼哼了两声直接说道，“哼，那一言为定，小爷今天就和你赌了，百里老头，你赶紧想想怎么在主公面前举荐小爷当他的谋主吧！”
“等你赢了老头子，老头子自然不会食言！”百里奚点了点头，“你说吧，想赌什么？”
“哼，谅你也不敢骗小爷，要不然让主公知道，你将一名绝世大才给堵在了门外，看他不扒了你的皮！”法正一脸狂傲的甩了甩头，“小爷听那些村民说的，如今天水的太守是叫蒙恬，想来这次百里老头你对付六万羌人的谋划，肯定和他有关系吧。嘿嘿，那我们就赌在你不给他直接下命令的情况下，那蒙恬还能不能猜透你的意思并且帮助你拿下六部羌人。怎么样，百里老头，你敢不敢赌，要是不敢就直接认输，再求求小爷，小爷保证现在就给你出个计策，让你轻轻松松的拿下那六万北地羌人。”
“赌！”百里奚平静的开口。
“哈哈，就知道你不……什么？”法正得意无比的笑容突然凝滞在了脸上，猛地转过身来，语气惊异，“什么？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头子说赌了！”百里奚仍然是一脸的平静，“但是老头子有一个要求，你要是输了，那就乖乖的给老头子三跪九叩，端茶奉献的行拜师礼，如何？小子可敢？”
“你……”法正一脸的不爽，“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你到时间输了可别怪小爷，说是小爷害的天水城失守！”
“好，一言为定！”百里奚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的伸出了手掌看向法正。
“一言为定！”法正虽然很不喜欢这一套击掌为誓的行为，但仍是配合的伸出了手。
先天超越常人的高智商，以及那有着一个身为大儒父亲的家庭，在让法正得到很多东西的同时，却也失去了更多的东西，而此时在百里奚这里，他好像找到了那些东西。
人生中第一次，他有点算不准自己的输赢，算不清自己的内心。
“或许输了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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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蒙恬聚兵
……
“咚咚咚咚！”
聚将鼓响，天水军营。
左思右想都没有想明白百里奚让哨探所传之话含义的蒙恬，干脆直接将那些云里雾里的猜想丢到了一边，硬起性子就准备完全无视百里奚的存在，就当是他一人在留守天水，准备完全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却不知这反而正巧合了百里奚的心意。
实际上百里奚虽然因为和法正打赌的缘故，的确是无法直接给蒙恬下达命令，但是作为一名纵横战国，谋深似海的战略家，把控人心对于百里奚来说，不过是再小儿科不过的东西。
故此他在和法正打赌以后，不仅没有一丝毁约的打算，反而故意当着法正的面给哨探交代了那么一句话，为的就是让蒙恬自由发挥，同时进一步打压法正的狂傲，以求为赢子戈麾下再磨练出一名绝世谋主。
因为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和法正的赌约，还是对于此战的结果早已经可以说是成竹在胸，故此他丝毫不在意蒙恬最终会做出什么选择，因为无论怎么做，他都是赢家。
更何况，根据一直以来和蒙恬相处时的交流，以及蒙恬的所作所为，百里奚甚至可以自信的说，就是蒙恬本人都没有他了解他的性子。所以对于他让哨探传出那句话后，以及蒙恬在听到他让哨探所传之话后的种种反应，百里奚早就在心中给推算了个七七八八，甚至如今的这个场面，也本来就是在他的谋划下一步步推动所造成的。
故此他更是不怕事情会超出自己的控制，不仅在于他相信蒙恬的能力，更在于他相信自己，他相信无论蒙恬闯荡出了怎样的场面出来，他都可以顺而导之，最终达成他的目标。
话分两头，再说天水军营之中，随着蒙恬的一声令下。
整个天水大营瞬间就陷入了忙乱之中，伴随着震天的聚将鼓声，无论是三千黄金火骑兵的二五百长，还是原本留守于天水城防的三千黑甲的校尉副将，全都在同一时间丢下了手中的事务，急匆匆的向着蒙恬的中军营帐赶来。
“拜见将军！”
营帐之中，蒙恬大马金刀的坐到正中央的帅桌之后，一双虎目带着丝丝煞气，缓缓扫过下方的一众将领，郑重的摆了摆手，“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诺！”各归其位，众将同时将目光放到了蒙恬的身上。
“诸位，哨探来报，北地六部羌人在北宫家的组织下，起兵六万前来犯境，如今主公带领大军前往秦川，天水的守备具交给了吾等，不知诸位有何见教？”迎着诸将的目光，，蒙恬平静的开口说道，同时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他们。
“这……”诸将对视一眼，又同时将目光放到了蒙恬身上，“吾等当谨遵将军之令！”
“好！”蒙恬自是早就猜到了诸将的反应，但这也本来就是他的目的，当即大喝一声指着一名身材魁梧的黑甲副将，“言副将，本将决定今日就带领本部三千黄金火骑兵前往清水县伺机阻拦羌人大军，这天水城的守卫就交给汝和三千黑甲了，切记除非见到某回来，否则不许擅自离开城门一步，你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身材魁梧的言副将自是不敢多言，连忙出列应道。
“如此就好！”看到言副将的反应，蒙恬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诸将继续说道，“其余人各回其职，小九前去整顿军备，一个时辰后，某家要看到整装待发的三千弟兄！”
“诺！”
……
清水县城以北三百里，道道冲天的篝火残烟缓缓散开在草原碧空，滚滚的马蹄震动声惊醒了树梢上的飞鸟展翅高飞，苍茫的草原上三千多道身影策马而行。
“将军！将军！”
正在马背上沉思的蒙恬突然听到了副将蒙九的声音，当即清醒过来，转过头去。
“将军，依据弟兄们的速度，再有一日当能进入清水县境内，不知将军打算如何进攻？”乌云旁蒙九端坐在战马上，微微拱手眼含期待的看着他。
“嗯！”蒙恬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反而是低下头沉思起来。
六万羌人骑兵，对于曾经统领三十万蒙家军纵横天下的蒙大将军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但是对于如今将不过二，兵不过三千的蒙恬来说，那就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小事了。
毕竟那可是整整六万的羌人精锐。
换句话说，就是六万只鸡摆在那里让人去杀，也要杀上几天来，更何况是六万弓马娴熟，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羌人精骑。虽然蒙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和三千黄金火骑兵的能力，然而二十倍的兵力差距也实在是太过于悬殊，纵使是恢复了前世纵横天下的记忆，此时蒙恬的心中却也是没有半分把握，不知该从何战起。
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表露出半分异样出来，如今麾下的三千黄金火骑兵可不是曾经那支跟随他南征北战纵横战国十余年的无双精锐，反而是一支成军不过一年左右的新兵队伍。虽然在他的带领下，短短一年有余的时间，先后经历了血洗北原，速取陇西等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养成了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大自信，让他们敢于和自己一起去迎击六万羌军而丝毫不惧。
但是这一切却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此时的这支黄金火骑兵还没有真正的形成他们的军魂，完全是依靠着蒙恬个人的能力和魅力在进行战斗。他们迷信于在蒙恬带领下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迷信于蒙恬那种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的无双战阵操控。如此情况下，虽然造就了蒙恬对于他们三千人的如臂使指，但是也导致蒙恬一旦陷入犹豫和迷茫之中，那这支看似强大无双的恐怖战骑，瞬间也就散成一团了。
“将军？”看着蒙恬陷入了沉思，蒙九先是静静的侍候一旁，半晌之后方才忍不住再一次开口叫道。
“不必多问！”回过神来，蒙恬有力的伸出手掌，拦住了准备继续问下去的蒙九，沉声开口，“汝等不必多想，跟着某就是了，到时间某自会下命令，你们依照吾的命令行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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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
“诺！”蒙九不敢多问，连忙在马背上拱了拱手，往后退去。
蒙九一转身，蒙恬就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虑之中。思考着怎么充分发挥出手底下三千黄金火骑兵的强大战力，从而击退六万羌军。虽然他很有自信在自己的统领下，三千黄金火骑兵绝对能将六万羌军牢牢的拖住十天半个月，甚至就算是半个月后回军天水城，他亦是有着轻松守住天水城的自信。
但是这种方式，对于整个天水郡所造成的损害却绝对是巨大的，所谓兵祸天灾，大战对于一地的伤害绝对丝毫不亚于天灾一分，而天水郡作为整个凉州有数的富硕之地，亦是赢子戈此时麾下唯二属地中唯一可以帮助他积攒底蕴，强大势力的地方。一旦将大战拖的时间长了，那么六万羌人对于整个天水郡的破坏，绝对是灾难级别的，到那时纵使保下了天水郡，那对于赢子戈势力来说，也只是增添了一个巨大的负担。所以作为赢子戈走前亲手委以重任的天水镇守，蒙恬绝对不允许最后当赢子戈回来时，还给他一个满目疮痍的天水郡，做一个似胜实败的大将。
“算了，不想了，见机行事就是！何况还有那不知道此时躲在那里的百里老头，作为穆公的谋主，吾大秦的奠基之士，老子就不信他在提前和主公商量并知道韩遂后手的情况下，没有憋出点阴羌人的坏招。”蒙恬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在兵力相差二十倍的情况下快速击退羌人，干脆摇了摇头，将那混乱的思绪统统丢了出去，喃喃自语，“哼！最后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老子把这条命还给主公，找机会强行杀进去，一刀砍了那北宫家的主事也就是了。老子就不信在没有威望足够的统帅的情况下，这群窝在北地数十年，为了利益你杀我我杀你的羌人还能联合在一起。”
“驾！”
想通了这些的蒙恬，干脆利落的一夹马腹，向前冲去。霎时间，尘土飞扬，三千在蒙恬沉思时故意放慢速度的黄金火骑兵同时恢复了动力，紧随其后。
……
就和蒙恬想的一样，早已经和赢子戈提前推算出韩遂后手的百里奚，自是不会只做了那么一点点的布置。
就在蒙恬依据自己的想法，带着三千黄金火骑兵悍然出击的时候，百里奚也带着法正完成了自己最后的谋划。
“老头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法正的双眸中已然没了此前的傲然，整个人都陷入了昏暗，一脸看变态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平静无比的百里奚。想着这一路来自己所看到的那冰山一角的布置，心中泛起了阵阵寒意，此时的他，就是对自己都开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我真的小看了天下人？这么一个名声不显的老头子都这么变态，那其他早已经名震天下的人得有多变态。”
这却是法正自身想差了，但也难怪，虽说他天资聪颖，然而此时毕竟年幼，全然不是历史上哪个经历了刘焉，刘璋等十余年磨炼的刘备谋主，故此在看到百里奚的那些谋划后，方才会陷入如此深的震惊之中，甚至没想明白，若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被赢子戈委以重任。
“孝直看不出来吗？”百里奚微微一笑，平淡的双眸流转，静静的看向法正。
“某怎么会看不出来！”法正微微侧头，收起了心中的骇然，略带一丝不忍的问道，“会不会太狠了？”
百里奚一笑，他自是知道法正必然能看明白自己的布置，作为自己看好的少年英才，要是在一路跟随自己布置的情况下，还看不明白的话，那只能说明自己眼瞎了，而法正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随后听到他略带不忍的询问，心中一动，“还是太年轻了！”
“孝直觉得若是某不用此计谋，可有其余将羌人退去的法子？”百里奚神色不变，盯着法正直直问道。
“这……”法正神色变幻闭上眼睛，一直跟随在百里奚身边的他，又怎么会没想过自己要是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应对，然而无论他怎么算，最后都只能承认百里奚的做法，的确是当下最实际，也是最万无一失的法子，此时听到百里奚的询问，也只能喃喃无声。
“孝直觉得，若是某不用此计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羌人覆灭，那六万羌人大军对于整个天水郡的百姓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吗？”看到法正的样子，百里奚心中暗叹，知道此时的法正却是陷入了内心的仁障之中。
作为正统儒家出身的法正，虽然并不喜欢儒学的那一套说辞，反而对于自身自学的兵法谋略之术甚是自傲，然而从小系统化的学习，还是让他免不了的受到了儒学中仁义思维的影响。故此在得知百里奚的谋划后，在知道整整六万羌人就要在自己的眼前化为灰烬后，他还是免不了的犹豫了。
“孝直可知何为仁？”看到法正半晌没有回应自己，百里奚心中又是一叹，淡淡开口。
“仁？”陷入迷茫的法正一愣，从小受到的影响让他下意识的开口，“仁爱……”
“哼，谬论！”不待法正说完，一直平静的百里奚突然大声喝道，“什么仁爱，什么大同，那敌人要杀你你也要对他仁爱？外族侵略吾等的土地，肆意掠杀吾等的族人，我们也要对他仁爱，儒家之学，你只要记住两句话，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至于为将者，你更是只需要记住，慈不掌兵！”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慈不掌兵？”法正一愣，喃喃说道，迷茫的双眸逐渐发亮，沉重的神色开始消散，带着感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百里奚，“哼，老头子，用不着你说，小爷我只是怕你造的杀孽太重，提醒你一下！”
“呵呵！”百里奚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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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和谐的相处模式!
……
百里奚自是清楚法正话中的意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明白，经过他这段时间的耐心调教，法正已经初步认可了自己师傅的这个身份，纵使口里尚在嘴硬，但是心中的羁绊却是种下了。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按照着自己的调教节奏走下去，迟早赢子戈麾下会多出来一名震惊天下的绝世谋主。
“哼！老头子你笑什么笑，这边的谋划完了，你和小爷的赌约可还没结束呢？你别忘了，就算你布置了这一系列的谋划，但那叫蒙恬的将军要是没有理会你话中的意思，那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雾中花水中月而已！”看着百里奚一幅巍然不动，胜券在握的姿态，法正没来由的心中不爽，当下一瓢冷水就泼了过去。
“孝直，你听！”百里奚淡淡一笑，指着城楼前边的官道轻轻说道。
“嗯？”法正神色疑惑，从城门楼上转过身去，脸色一变，“骑兵？你家的？蒙恬？”
“踏踏踏踏！”
万马奔腾，声震四野。
法正站在城楼边上，望着从远处飞奔而过的三千黄金火骑，眸中闪过了一丝震惊，“百里老头，你一大早就把小爷拉到城楼上就是为了让我亲眼看到这一幕吗？”
“你觉得呢孝直徒儿？”百里奚罕见的逗了法正一句，一直以来淡然自若的神色亦是多了三分自得。
“哼，老头子，你先别得意！兵力的悬殊毕竟是硬实力，胜败未分之前，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早了点！”法正一脸不忿的看着百里奚，嘴硬的反驳道。
其实从看到那策马飞腾，气势惊人的三千黄金火骑兵的时候，法正心中就已经明白，自己输了，而且是输的连裤衩都不剩的那种，无论是百里奚之前的谋划，还是之后对自己的算计，以及接下来一步步的详细安排，都让法正看的两眼放光，深刻的明白到了自己和百里奚的差距。
但是明白归明白，依着此时尚未及冠的法正那别扭的性子，要想让他承认可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法正现在还是个熊孩子，除非有一个比他还熊，而且比他还有能耐的人，才能对他进行强行镇压。要不然就只能慢慢一步一步的进行调教，就像此时的百里奚，虽然更强，更有能耐，但是他却没法正熊……
总之望着百里奚那微微得意的样子，法正忍不住撇了撇嘴，一脸无赖的吼道，“哼，反正事情还没落实前，小爷我就是不承认！臭老头，你可别乱叫了，若不然小爷可发飙了！”
“呵呵，那我们就再等等！”看到耍起了小性子的法正，百里奚嘴角微翘，淡淡一笑。
前世今生加起来足有百岁的生命历程，让百里奚对于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但是在春秋那个礼法森严，且朝不保夕的生存环境中，纵使是百里奚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好似和自家小孙子玩耍一样的感觉，那么的惬意自然，舒适和谐。
故此他对于此时和法正的相处的模式还是很喜欢很享受的，因为这种相处的模式，填补了他心中情感最欠缺的部分-亲情！
“等就等！”法正不忿的吼了一声，随即转过身踏踏踏的向着临时的休息住宅跑去，一路上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着。
“大人？”一边侍候的亲卫连忙上前恭声问道。
百里奚摆了摆手，“随他去吧！你们派人跟着，只要他不出城，怎么样都可以！”
“诺！”亲卫转身离去。百里奚淡淡一笑，随即收起了嘴角的弧度，朦胧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清水城外那飞奔远去的尘烟，陷入沉思，“蒙恬？蒙氏一族？那黑冰台呢？”
……
日过中天，人困马乏。
清水县城以北二十里地，蒙恬一声令下，身后的三千黄金火骑同时停下了坐下战马，凝神等候。
“就在这里休息吧！”蒙恬摆了摆手，指着眼前靠近水源的空地大声说道，“不用扎营了，随便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老子就带你们先去给羌人送个见面礼！”
“诺！”齐声下马，席地而卧。
“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休息中，蒙九来到蒙恬身边，轻声询问。
“说吧！”蒙恬随意的摆了摆手，对于蒙九这名一直跟随自己的亲兵队长，黄金火骑的副将他还是很看好的，欲要将其培养成可以独领一军的大将，所以对于蒙九的问题，他也从来都会耐心的进行解答。
“根据消息，羌人尚在十里之外，我们长途跋涉过来，弟兄们都人困马乏的，虽然将军让在此地休息，但是今夜尚要跨越十里出击，这是不是有点不妥？”蒙九一脸疑惑，略带一丝犹豫的问道。
“哼，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拐弯抹角？是不是想问老子今天为何路过了清水县城，不进去休整一番再行赶路？”蒙恬一把薅住了蒙九的肩膀，沉声说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哼，兵贵神速，羌人虽然尚在清水县城三十里外，但是谁敢保证清水县城内就没有羌人的密探？吾等毕竟新得天水，此前这里可是韩遂老贼的禁脔之地，而羌人也是韩遂老贼请来的，就算羌人没有那个本事，但是韩遂作为纵横凉州十余年的老家伙，老子不相信他在整个天水就没有一点点暗中的布置。一旦进了城中，恐怕很快我们的消息就会传到羌人的耳中，到那时若我们再进行偷袭，效果上绝对会差上很多，懂？”
“嗯嗯！”蒙九连连点头，费力的从蒙恬手中挣脱出来，“那将军今天为何不绕过清水县城呢？虽然官道通畅，但是路过清水县城，未免不会被城中的探子发现！”
“哼！”蒙题不悦的看向蒙九，“你是觉得会有探子比我们行军速度快？老子把话放到这了，就是某在这里再休息上半天，那些探子也最多就到了此处，想给羌人报信？呵呵！”
“呃……”蒙九愕然的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他也明白自己问了个傻话。
“好了！赶紧下去休息，两个时辰后，我们准时出发！”蒙恬摆了摆手，示意蒙九。
“诺！”蒙九恭敬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蒙恬看着他的背影，暗叹一声，“终究是差了点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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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藏一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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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转瞬即过，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最后一丝落日的余晖也逐渐消散在了西方的天际。
草地之上，靠着乌云席地而坐的蒙恬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天色，微微在心中估算了一下时间，悍然站起身来，招呼着手下一众儿郎开始起身。
片刻之后，整顿完毕。
蒙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带着三千黄金火骑向哨探所说的羌人大营一路狂奔，转眼间就走完了十里之地。
黑夜之中，一处偏高的茂盛草坡上，蒙恬望着眼前绵延数里，灯火通明的羌人大营有些纠结，时间尚且有点早，羌人大部分都还未休息，远远地他都能闻到从大营中传来的那阵阵飘香的烤肉味儿。
“蒙九，找找看哪里能藏人，我们再等等，等天黑的差不多，羌人也都睡了，我们再出击，给他来下狠的。”蒙恬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六万羌人精骑，就是他头铁，也不是这么一个铁法！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就是好，草丰林茂，绿意盎然。蒙九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一处坡坳，茂盛的草木死死的挡住了这里，就是眼神再好的人也没办法从羌人大营中注意到这里还藏有三千精锐，而且偏高的地势，还能让藏在这里的蒙恬等人，可以随时注意到羌人大营里的动静，以便做出应对，算得上是绝佳的潜伏之所。
再说百里奚这边，就在蒙恬带着三千黄金火骑兵埋伏到了羌人大营的近处时，百里奚也带着赢子戈特意留给他的一千黑甲，来到了距离蒙恬等人不到十五里的一处官道草地。
“老头子，你自己要来，干嘛还一定要拖着我？”草盛之地，法正一脸不爽的盯着百里奚，随后像是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模式，接连问道：“刀枪无眼，你把该做的谋划都做完了，下来就等着那些羌人傻傻的追你们的勇士不就是了？话说，你真的没有和那叫蒙恬的沟通？那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在今晚动手并退到这里？重点是，你怎么确定羌人一定会追他到这里呢？”
“呵呵！”百里奚淡淡一笑，摆了摆手，“某从来都没有说蒙恬会在今晚出击，也没有说他会退到此处，更没有说羌人会追击到此处吧？”
“……”法正现在也有点回过味了，的确，以上这些都是自己根据百里奚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脑补出来的，百里奚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当下那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再度袭来，让他一下有点恼羞成怒，干脆闭上嘴巴，愤愤的看向百里奚，“小爷我不说话了，看你能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大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引火之物，四面陷坑都弄好了，您看还要不要再加点什么？”法正闭嘴，一边一直在忙碌的黑甲统领过来汇报问道。
“不用了。让大家都进入四处的藏身洞中，将精神集中起来，一旦蒙将军他们过去，我们就直接动手。”百里奚没有理会法正，眼神看向黑甲统领一脸的赞许，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确认到，“你确定遮挡之物可以承受住蒙将军以及三千黄金火骑兵的第一波碾压？”
“大人放心，末将从小就跟着家人在山上吃食，对自己这做陷阱的功力还是很自信的，绝对可以承受住三千大军的第一次碾压！”黑甲统领一脸的自信，没有丝毫的迟疑。
“哼，你还说不是？”一边一直听着的法正突然跳了出来，右手指着百里奚就叫了起来，“某就说小爷我的判断不会错，老头子你还不承认？”
“老夫没有不承认啊？”百里奚淡淡一笑，随意开口。
“呃……”法正得意的神色一滞，仔细的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对话，再度确认百里奚的确从来都没有不承认过，当下犹如霜打的柿子，低下了头，“某迟早会还回去的！”
再说羌人大营，就在蒙恬和百里奚各自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随时准备将这来犯的六万羌人一口吞下的时候，北宫玉也在和坐下各个羌部的族长商议着接下来的进攻事宜。
“统领，我们就这么拖拖拉拉的进攻会不会引起韩遂的不满？”烧何部族长坐在几案旁一脸犹豫的问道。
“哼，他韩文约曾经也不过就是我北宫家的狗而已，靠着我父亲的提拔方才有了如今的能耐，这次他自己吃了大亏，前来我北地求援，看在曾经群臣一场还有他所许诺的天水郡的利益的面子上，吾才召集你们出来帮他，他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北宫玉坐在案几之后，一脸不屑的说道，“想他韩遂，压迫董卓时，那么大的优势，十万大军竟然就被李儒区区八千铁骑给收拾了，如今灭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兵不过四五万的赢子戈也需要他大费周折，还不足以说明他韩文约老了吗？你们觉得吾等有必要怕一个老朽无能的家伙？
“北宫统领说得好，如今的韩遂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九曲黄河韩文约了，区区一阶老朽，吾等有何惧之？”彡姐部的族长面色极其嚣张，对于北宫玉的话给予了一万分的赞同。
“没错，彡姐族长说的没错，如今我们六万大军到此，根据韩文约的情报，整个天水如今的兵力全都去了秦川那边，只要吾等大军一到，那群汉人还不赶紧投降，随着我们肆意劫掠，没必要太着急，让儿郎们太辛苦！”北宫玉趾高气扬，挥斥方遒，得意的看着诸位族长统领，“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过于松懈了，诸位族长下去且告诉儿郎们，今夜我们再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急行军直接拿下清水，汉人水灵灵的姑娘们随他们取用！”
“哈哈！谢谢大统领！”营帐之内，群魔乱舞，一众羌人头子同时大笑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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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首功是什么感觉?
......
“蒙九，什么时候了，那边情况怎么样？”蒙恬在草堆里随便给自己盘了个草窝，懒洋洋的卧在里边问道。
“差不多戌时末，亥时初的样子，某看着好像基本都已经睡下了，不少的篝火也都已经熄灭了，”蒙九望了望羌人大营那边，回过头来，兴奋的说道，“将军，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进攻了？”
“哦，来让我也瞅！”蒙恬拾起身子，爬了过去，只见整个羌人大营此时看去都黯淡了不少。“不错，小九观察的挺仔细的，去，让弟兄们都给箭矢浸上桐油，老子准备给羌人送上一份大礼！”蒙恬满意的拍着蒙九的肩膀说道。
“得嘞！”蒙九一脸坏笑的应了一声。
“马上亥时了！他们应该都睡了吧？”蒙恬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这个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吧。”
蒙恬瞄了一眼身后正在做准备的黄金火骑们，一脸的沉思。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怎么才能用三千干掉六万，想来想去，他就发现还是只有两种计策。所谓最毒不过水火，要想以少胜多，还要求大胜，那只能是用水火两策。然而水对地势的要求极高，所以对他来说最现实的也只剩下烧烧烧这一种计策了。
“蒙九，弟兄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蒙恬回过神来，冲着身后撅着屁股在哪浸油的蒙九喊道，“准备好了就快点过来，老子有事给你安排！‘’
“差不多了。”蒙恬刚刚吼完，蒙九就头也不回的叫道，手底下却是进一步的加快了动作，心中明白自家将军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片刻后，蒙九放下了最后一支火油箭，转过身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好了好了，将军，可以出发了！”
“嗯，不错！”蒙恬看了看身后整装待发的弟兄，欣慰的拍了拍蒙九的肩膀，“一会儿冲进去的时候，你带着一千五弟兄们向左冲，老子带着一千五的弟兄往右冲，一进去先别急着杀人，主要是放火，告诉弟兄们，一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手中所有的火油箭给发射出去，记住了没？”
“没问题，将军放心！”蒙九点着脑袋，一幅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对了将军那放完火呢？”
“当然是跑啊！我们用的这可是桐油，这大草原上的，一把火下去，很容易引起连锁的好不，不跑等死啊！”蒙恬无奈的抹了把脸，一幅看智障的眼神，“记住了，可别急着和他们打，也别急着冲粮草和后勤辎重等地方冲，哪些地方的防备绝对是他娘的一等一的严。我们的目的就是放火，就是折损他们的士气，引起混乱，要是火没放起来就被缠住了，那搞不好我们这三千来号人都得交代到这。要冲，就先向着中军大帐，冲着士卒帐篷等易燃的东西冲，先把火放起来，然后不要停留先跑，要是被拦住了那再杀，老子听到动静会第一时间过去找你们汇合，随后再带着你们一起看情况，有机会了再去粮草和后勤辎重地方，没机会了我们就直接往出杀！”
“得令！”蒙九看着蒙恬一幅听老子的没错的坚定神情，特别是之前那副看智障的眼神，心中一颤，连忙点头。必须得承认蒙九之所以这么快的明悟答应下来，蒙恬之前那个鄙视味儿十足的看智障眼神有很大的功劳。
“好了，让弟兄们给马蹄裹上软布，我们准备走！”蒙恬点了点头，下了最后一个命令，这却是他刚刚想起来的，随后又对着蒙九说道，“这次谁放的火大，老子回头给他请首功！”
“诺！”蒙九连忙应道，却是把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歪头想了想，“那桐油袋，数量好像不多了……”
时间流逝，暗无星月。
也许是老天爷都在帮助蒙恬，等到亥时过，子时临的时候，蒙恬带着三千给战马裹好马蹄布的黄金火骑悄悄往羌人大营摸去的时候，原本还有一丝弯月照亮的大地彻底的暗了下去，一片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乌云恰好遮挡住了弯月。
蒙恬等人行进的并不快，就是为了避免战马快速奔腾的声音震醒了营中的羌人，毕竟作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羌人，对于战马奔腾的声音可是敏感的不能再敏感了。
如此情况下，蒙恬等人花费了不少时间方才到了羌人大营外边几百步的位置，正营大门灯火通明，但是除了两侧的哨塔上各自站着两名斜斜依靠在阑珊上打盹的羌人哨兵，却是再无其他防备。很明显因为韩遂提供的情报和他们自己对于整个天水兵力的了解，羌人们完全就没想过会有敌人前袭营。
“小九，你左边我右边！”等到靠近到一百余步的时候，蒙恬望着眼前大门左右哨塔上的哨兵，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一边的蒙九说道。
“诺！”蒙九连忙答道，对于自身的箭术他还是很自信的，这一百余步的距离射一个打盹的活靶子，他表示完全没有丝毫问题。
弯弓搭箭，两人同时放手。
“嗖嗖！”
箭支带着划破虚空的劲头，狠狠的钻进了两名哨兵的咽喉，一声轻响，两人同时跌落。
“快快快！”看到功成，蒙恬连忙招呼着身后的将士，小心的上前将拒马搬开，心道还是很简单的嘛，抓紧时间整完了队列，自己一队，蒙九一队，又命令所有弟兄全部将火箭点燃，搭上强弓。
“杀！”做完一切，蒙恬大吼一声，直接就向着羌人大营的右边杀了进去，一路上所有人手若幻影，点燃着一座又一座的羌兵营帐。
蒙九这边的手下士卒则是向着羌人大营的左边杀了进去，除了不停的射出火箭以外，还时不时的从身旁的马背上拿出一皮袋桐油顺手引燃，或者直接四处泼洒！
蒙九一边肆意的放着火，一边暗暗在心中嘀咕，“嘿嘿，将军，桐油不够，可不能怪我藏私！反正你也够强，就别和我抢这么点功劳了。”
“嘿嘿！首功是什么感觉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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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羌人中的强者
……
“敌袭！”冲天的烈焰逐渐燃烧起来，瞬间就点燃了数十座帐篷。羌人大营中方才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无数还在沉睡中的羌人同时惊醒过来，乱哄哄的就开始往出跑。
“杀杀杀杀！”
蒙恬带着一千五百的黄金火骑兵一路怒吼着，燃烧着，除了没有停止的火箭释放，还时不时的砍出一道道罡气光芒，将巡逻的，清醒着的羌人劈成两节，转眼间就跑过了半边大营。同时望着明显比自己这边火势更大的大营左边，暗暗嘀咕，“蒙九这小子肯定藏了一手，看来随后可得收拾那小子一下，和老子玩心眼儿！”想归想，蒙恬的手底下可没停，一弓五箭瞬间出场，转眼就点燃了五座帐篷。
“怎么回事？”中军大营，北宫玉朦胧中听到外边乱哄哄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穿起睡衣就开始咆哮问道。
“统领，有一支大军杀了进来，整个大营都快被杀透了！”彡姐族长的帐篷刚好就在北宫玉的一边，听到动静马上穿着一身单衣冲了进来，大声回道。
“胡言乱语，整个天水哪里还有成建制的大军，走，随我看看到底是多少人敢来犯我大营！”北宫玉也算是硬气，丝毫没有被彡姐的话吓到，提着弯刀就直接走出了大帐！
蒙恬前进的速度很快，因为他很清楚只要等羌人们反应过来，只要有够分量的人开始组织反击，那么他们今晚的夜袭只能不了了之，甚至有可能导致全军陷到此处。所以这一次他对蒙九和自己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快，只放火，不纠缠的快。一定要在整各羌人大营中九成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要将火烧遍大营，并且急速的遁走离开。
“那是？”正在急速冲击中的蒙恬，突然注意到了握着弯刀从中军大帐走出来的汉子，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这绝对是羌人之中最有分量的族长羌帅，当下毫不犹豫的策动乌云，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天煞气向着北宫玉杀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北宫玉作为北宫家的当代族长，靠的可不是他有一个好父亲，而是他那实打实的武力。羌人好勇，而北宫玉就绝对是整个北地羌人中最强的战将。返身上马，北宫玉不退反进，紧握弯刀，同样燃起了护身罡气就向着蒙恬迎了过去。
“咚！”
双刀交击，弯刀和战刀的碰撞，瞬间响起了震天的响声，蒙恬和北宫玉同时一震，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磅礴巨力顺着手中的刀把就传到了身上，暗暗闷哼。
“来者何人?”北宫玉心中震撼，纵横北地十余年的他第一次碰到了能正面和自己对战的武将，当下好胜心涌现，一摆弯刀，高声吼道。
“吾乃大秦上将蒙恬，汝要是识相的话，就马上束手就擒，老子还能放汝一条生路！”蒙恬战刀飞扬，狠狠的劈出了一道刀罡，将身后准备偷袭的羌人砍碎，冷笑回道。
“大秦？”北宫玉疑惑，作为从小到大第一次走出北地的羌人，不爱看书的他对于华夏那个曾经横扫**的强大帝国却是不太清楚，听到了蒙恬的回答，连忙吼道，“我们是来杀汉人赢子戈麾下的，和你们大秦没有关系！但是无论怎样，你既然来了，并且烧了我们的大营，那就别走了！杀！”
话音落下，北宫玉再一次扬起弯刀，狠狠的催动坐下战马向着蒙恬杀了过去。
“嘭！”一声巨响，直到碰到强敌的蒙恬，手中战刀早已经及时的拦在了相应位子，一声巨响，两人又是同时连着坐下战马往后退去。
“哼！蒙恬冷哼一声，手腕反转，战刀带着寒芒划出了一道弧线，狠狠的斩向了北宫玉的脖颈。
“噹！”北宫玉弯刀旋转，直直的拦了下来，“你很不错，有死在我刀下的资格！”
“狂妄！”听到北宫玉的话，蒙恬淡淡回应，虽然经过了刚才几个回合的交手，让他明白北宫玉也是一名罡气外化的武道强者，但从他话中不知道大秦，以及和自己交手时对罡气的利用程度推算，他绝对是第一次走出北地，也绝对是第一次碰到能和他交手的人。
如此情况下，纵使是在同一阶段，靠着自己数十年纵横疆场的经验，蒙恬也有信心在百合之内将北宫玉斩于刀下。但是他心中却明白不能如此，百余招的时间，已经足够羌人全部清醒过来，无论是引起连锁反应的大火，还是聚拢反击的羌人都可以轻易地将自己等人全部留下，他可没有兴趣为了一个不知名的羌人将自己和三千黄金火骑兵留在这里。
“看箭！”想到这里，蒙恬突然从背上拿起强弓，弯弓搭箭对着北宫玉射了过去。
“哼！”北宫玉冷哼一声，马背上一个铁板桥就弯腰躲了过去，刚想开口嘲讽蒙恬做无用功，就发现蒙恬猛然策马转身，急速的向着那些在营中策马点火的人靠近，当下心中火起，大吼一声，“不许跑！”策马扬刀追了上去。
“傻！”蒙恬自是听到了身后北宫玉的吼声，嘴角微翘，一靠近自家将士就指挥着手下的黄金火骑兵同时将火箭向着北宫玉射了过去。
“火箭遮天！”
北宫玉一个冷颤，暗叫一声卑鄙，连忙鼓动罡气护住自己和坐下的战马，向着另一边躲去。虽然罡气护体的他不怕一两只箭矢的攻击，但是这个是上千只，而且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蕴含罡气的箭支。
蒙恬指挥手下射箭之后，却是不再停留，连忙招呼着手下一干兵将就向着蒙九的方向汇合而去。
烈焰滔天，虽然因为没有风的缘故，并没有引起蒙恬所想的连锁反应，从而引起燎原烈火，但是整个羌人大营在蒙恬、蒙九以及三千黄金火骑兵的突然袭击下仍然是乱成了一团，无数的帐篷和粮草同时燃烧，冲天的熊熊烈焰将无数还在沉睡中的羌人送入了地狱，六万羌人死伤惨重。
可以说蒙恬的偷袭基本达到了他所想要的效果，虽然并没有一战功成，但也算是成了一半，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让他明白，这一支前来进攻的羌人中强者虽然有，但是却只有一个！
若不然那名和自己交手的羌人也不会没有一次和同级强者交手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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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
……
烈焰熊熊，金戈铁马。
在冲天的大火映衬下，片刻之后，蒙恬就带着麾下的一千五百将士赶到了到了大营的另一边。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名羌人统领，正在指挥着上千名从大火中逃生出来的羌人，以刀阵的形式，牢牢的缠住了蒙九他们。
“找死！”冷哼一声，蒙恬悍然扬起了手中的战刀，催动乌云带着无边的气势狠狠的向着那名羌人统领杀了过去。
“噗！”
电闪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蒙恬手中的战刀就已经划过了那名羌人统领的脖颈，瞬间涌出了磅礴的热血。
“将军！”蒙九等人见此瞬间大喜，连忙高声叫了起来。
“哼！”蒙恬一声冷哼，战刀不停，瞬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和蒙九等人汇合到了一处，“都跟我走！”
一声大喝，蒙恬又是一马当先的连续几刀，借着那无人能挡的武力，转眼间就解决了眼前挡路的羌人，带着众人向着羌人大营外边的黑暗中冲去。
乌云消散，月上中天。
此时天际那多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乌云也缓缓飘走，弯弯的月牙重新挂上了天空，漆黑的天地渐渐亮起。
“哈哈哈哈哈！”蒙恬带着手下三千黄金火骑兵停在了羌人大营的三里之外，放肆的狂笑起来，这一次偷袭借着那突如其来的乌云遮挡，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顺利，不仅借着大火覆灭了大量的羌人将士，更是因为羌人自身的疏忽和不作为，而导致整个大营都被熊熊烈焰给过了一遍，无论是粮草还是后勤辎重，基本上都损失惨重。
也就是说蒙恬这次的纵火夜袭，不仅给羌人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更重要的却是焚毁了羌人大量的粮草辎重，而缺少了这些物资，对于整个北地羌人大军来说却是致命性的打击，完全将他们原本想攻就攻，不想攻就退的自由性给破坏了。
因为以羌人大军现在所剩下的物资，根本就无力支撑那在大火之下幸存下来的四万左右羌军退回北地。也就是说如今的羌人大军们只能选择继续进攻，并且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天水，从而进行粮草辎重的补充，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因为粮草辎重的断绝，而自行溃灭的结果。
总而言之，就是因为有了蒙恬的这一次的夜袭，原本是抱着前来轻松捡便宜的北地羌人，现在就连退兵也成了妄想。
“走！先回最近的清水县城，休整一番后，我们再来找他们的麻烦。”蒙恬虽然不知道北地羌人们的尴尬境遇，但是却也大致可以推算出来，所以他在狂笑之后，也连忙开始整顿麾下，准备先回军清水。
“哈哈！将军威武！”蒙恬手下的黄金火骑兵们，虽然一个个都是烟熏火燎，灰头土脸的，但是脸上却都挂满了嘻嘻哈哈的微笑。纵使是以三千冲六万，但是在蒙恬的带领下，他们并没有一个人觉得恐惧，完全就是一幅有将军在，我们必胜的姿态。故此在真的达成了这件大事之后，他们的心态却是更加的膨胀，可以说是完全将蒙恬视作了自己心目中的神。
“踏踏踏踏！”
正当蒙恬整顿，诸军嬉笑的时候，那苍茫的夜色之下突然就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巨大声响。
蒙恬面色一变，连忙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在月色的照耀下，无数羌人骑着战马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当先一人正是和他方才交过手的北宫玉。
“蒙恬休走！北宫玉来也！”
却说蒙恬他们退走了，北宫玉方才和幸存下来的羌人族长统领们开始收拾，统计，片刻的时间，还没有统计完成，北宫玉就已经得到了伤亡在一两万，粮草辎重基本全毁的数据。一时间怒火中烧，暴跳如雷，狠狠的批斗了一番麾下众人，当即也不让统计了，干脆直接带着剩下的所有兵将统统骑马向着最近的清水县城杀去。
因为北宫玉明白，如此情况下，继续统计不仅无益，反而会进一步损伤那本就不多的士气，还不如让麾下羌人们迷迷糊糊的，再借着羌人们损失惨重后悲痛的心气，直接拿下清水县。如此不仅能够借着大胜重新鼓舞一下士气，还能将已经基本为零的粮草辎重补充一二。
这刚走了不到一里的位置，北宫玉借着月色，就看到了前方那隐隐约约的三千铁骑，马上明白了过来，这就是夜间偷袭自家大营的蒙恬一伙，当即怒上心头，连忙催动大军战马赶了过来。
“走！”看到急速追来的羌人大军，蒙恬没有犹豫，直接催动战马，大声吼道。
虽然看似今夜羌人大军不值一提，但是那需要的前提却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夜间偷袭，还是乌云遮月，无论是大火燎原，还是羌人首领的不作为。
总之今天晚上的大胜，实际上是种种谋划耐心，以及一定的运气巧合下的产物。
而如今草原之上，蒙恬打眼看去，就有不下三四万的羌人大军。要是平时蒙恬也未必不敢带着三千黄金火骑兵浪一浪，和他们正面遛一遛。但是如今，蒙恬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这个想法。
只见那原本一个个士气低沉，灰头土脸的羌人骑兵们，在随着北宫玉的吼声注意到了蒙恬等三千人后，就仿佛发春的野猫一般，瞬间兴奋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个个怒吼着，拼命的催动着胯下的战马向前扑来。
吼声中的愤恨，纵使蒙恬隔着七八百米却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一下子就让他明白过来，深深地知道这是一只急于报仇的大军，如果强行对战，他们的战斗力可以成倍的增长，自己和麾下的这三千黄金火骑兵可能还不够他们塞牙缝。
“踏踏踏踏！”
听到蒙恬的吼声，已经将他奉为心中神灵的三千黄金火骑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千人一体，瞬间就跟随在蒙恬的身后向前遁去。
大草原上，夜空之下。
无数的精锐骑士们却是就这么戏剧性的开始了一场生死赛马。
至于这场赛马的终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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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百里谋划,法正的当头棒喝!
……
“啊呜……百里老头，这子时都过了，你确定今天晚上蒙恬他们会动手？还能把羌人给带过来？”草原某处，法正睡眼朦胧的着哈欠，摇了摇头，强行打起精神，“是不是玩脱了？”
“谋者慎言，”百里奚淡淡的瞅了一眼的法正，“蒙恬过清水而不入，将入夜而不驻，何也？”
“呃……”懵懂的法正看到百里奚那淡然中带着一丝说教的言行，瞬间清醒过来，叛逆心起，斗志燃烧，“哼，百里老头，别拿你那套有的没的说教小爷，小爷知道蒙恬今夜会动手，只不过是提醒你，以三千对六万，他是很有可能全部陷进去的，那你的所有布置都不过是白费功夫。”
“蒙将军深得为将之五德，小小北地六羌，还没有留下他的能耐！”百里奚慢条斯理的回道，“更何况还有三千精锐的黄金火骑兵相随。”
“哼，就烦你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小爷我不奉陪了！”百里奚话音未落，法正就直接冷哼一声，转过身子窝在草堆中开始假寐。
以法正的智慧，纵使还未完全成长起来，但是得益于百里奚的调教以及对于今夜之谋的全盘展现，他对于今夜的情势还是看的很透彻的。就像百里奚说的，蒙恬之所以路过清水却没有进去，临近入夜却没有扎营，为的无非就是抓紧时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羌人们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接给他们来一波恨的，如此情况下，法正自是不认为百里奚会错，也不认为蒙恬会出问题，之所以嘴硬也无非就是喜欢和百里奚打打嘴仗，同时提醒一下他，毕竟世事难料，所有的计谋都会有其的可变性和意外性。纵使百里奚考虑到了一切变化，蒙恬也能力非凡，但是有些事，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百里奚看着转过身子假寐的法正，淡定自若的神色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嘴角微翘。以他的能力自是明白法正言行中的深意，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但是他却忘了，为谋者不仅要谨慎，有着当机立断，自信的特质，更应该有谋全局的能力。
而今夜的谋划，作为百里奚投入赢子戈麾下的第一战，所表现出来的真的都只是如法正所看到的这一点点？比如说，一不小心在羌人中派遣了几个探子，又比如通过一些手段，收买或者直接威胁那么几个羌人统领当内间。
总之，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
月影微斜，距离法正假寐，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丑时的夜空已经开始死寂起来，宁静的大草原上埋伏的一众兵将也有了一丝倦意，若不是心中有着百里奚提前许诺的奖赏，还有身为大秦精锐黑甲的荣誉感支撑，可能早已经在哪软软的草丛中睡了过去。
“踏踏踏踏！”
就在众将的精神快要到达极致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轰鸣的马蹄之声。
“来了！”一众兵将心中暗道，瞬间精神起来，揉了揉脸，摇了摇头，同时趴到了蒿草边沿，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暗，等着百里奚的信号。
与此同时百里奚和法正亦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弯着腰从草坡高处看了下去。
黑暗之中，万马奔腾。
经过精神力加持的双眸，让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策马奔驰的蒙恬，以及其身后紧紧跟随的黄金火骑兵们。而在他们身后不到六百米的位置，更多的羌人骑兵们则是双眸充血，时不时的发出惊天怒吼，一刻不停的向着他们追去。
“卧槽！”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把假寐变成真睡的法正瞬间爆了粗口，一脸震惊的望着那边，“百里老头，你手底下这叫蒙恬的将领很勇猛呀，他是不是干掉了羌人的首领，要不然羌人们怎么一幅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样子？”
“孝直！”百里奚紧紧的盯着那边，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急迫，因为他能看出来，羌人这会儿算是拼了命了，而蒙恬等三千黄金火骑兵的状态却并不是很好。
想来也是，自从下定出击的命令后，到如今已经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时光，中间除了在傍晚的时候微微休息了一会儿，其余时间三千黄金火骑兵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准备以及厮杀中度过，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下，除了蒙恬靠着强大的武道体魄还不觉得，其余人却已然是到达了一个极致。若不是接连大胜刺激的激昂士气，以及黄金火骑对蒙恬无与伦比的信赖，此时他们可能早就已经跌下战马，彻底溃散了。
“嗯？”原本懒懒散散的法正，听到百里奚叫自己时的口气，瞬间觉得不对，连忙也定睛仔细观察起来，“百里老头，蒙恬将军身后的将士状态好像不太对！”
“孝直！”百里奚神色凝重，头也不回的对着法正叫道，“你去发射信号，半柱香后直接发动！”
“嗯，什么？”法正知道这会儿不是胡闹的时候，连忙应了一声，刚准备转身前去，突然反应过来，轻呼一声，“百里老头，你疯了，半柱香后，除了领头的蒙恬还有部分处于前列的兵将能越过陷阱，他手底下剩下的起码还有一两千人跑步过去的！”
“我知道！”百里奚语调平静，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法正，“老夫又如何不知，然而如今蒙恬身后的兵将明显精神不振，如果吾等继续等下去，很可能会导致大部羌人追上来，到那时，你告诉某到底是动用陷阱一网打尽，还是就这么等着？”
“这？”法正一脸的犹豫，片刻后神色一坚，“百里老头，你也说的是很有可能，但是你可知道，若是我们按照你的想法办了，不仅你也后没法再面对蒙恬，就是你在你主公麾下所有将士心中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
“呵呵！某又如何不知，但是为了主公的大业，如此又有何妨？”百里淡淡一笑，继续开口，“孝直，某知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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