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有关孪生素数的大发现
军训来了。 第二天天色才刚刚放亮，集合号声就响了起来，宿舍的四个人赶紧嚷嚷着起床。 李仁喆忙的连脸都来不及洗，慌慌张张的就跟着人流出去了。 孟铮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叠被子用时差点十分钟，结果他的速度最慢，其他人都不等了。 赵奕和范雷最正常，两人迅速整理好出了门。 他们所在的是一排。 一排的教官是个小黑胖子，腼腆着说话很少，看着像个好欺负的类型，实际上，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也有‘排长’的军衔，其他排的教官大多数都只是班长、副班长。 其他的排都不和一排争地方。 燕华大学不是面积非常大的学校，可供学生军训使用的地方，除了空旷的露天体育场外，就是正常的道路、图书馆门口、食堂门口等地方。 小黑胖子带着一排去了正面对着的路上，道路两边都是高高的树木，把阳光都遮挡在外。 看着其他排的学生，沐浴在灼热的阳光下，一排的学生对黑胖子教官，好感度直线上升。 实际上，小黑胖子就是特别照顾一排，或者干脆说就是照顾赵奕。 学校里好几个教授过来打过招呼，说照顾一下生物科学专业的赵奕，小黑胖子当了一排的教官，也没有对赵奕区别对待，但规则以内的照顾还是可以的。 一排的学生长期在阴凉地方训练，训练一段时间就休息，其他排休息的时候，也赶紧到路边休息。 旁边就是分出去的二排，二排的学生长期晒在太阳下，看过来的目光都有哀怨。 有的学生有点刺头，就质问二排的教官说，“他们怎么总在阴凉下训练，休息的时间还比我们长？” 教官很淡定的回答道，“那是我排长，我可不敢去问。要不你去？” “……” 第二天的训练，包括左右转、齐步走，还添加了正步走的内容，要选出两个学生当走在前面，喊口号的领队。 赵奕被选当了领队，尴尬的事情也出现了。 他走的很别扭。 走正步的时候，领队喊口号的同时，一只手要继续正常做，一只手则要敬礼，两只手的动作和脚步协调。 这个动作要求并不高，有的人看一眼就会了。 赵奕发现了自己的盲点，连续好几次，他转换的动作很别扭，有一次干脆就顺拐了。 “扑哧~~~” “哈哈哈~~” “奕哥，你这太逗了！故意的对不对！” 声音一听就是范雷。 “滚！” 赵奕黑着脸扭过头，干脆回到了队伍中，黑胖子教官憋着笑，只能再选一个领队。 接下来赵奕就琢磨起了动作问题。 其实领队的动作真是非常简单，但他去做的时候就干脆很别扭，跟着口号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是因为……我太聪明了？” “脑子单线程？” “对！” “肯定是这样！” 他找了个理由安慰着自己，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呆在训练队伍里。 这个小插曲倒是让其他人，觉得赵奕亲近了不少。 之前其他学生好多都不和赵奕说话，因为赵奕不像是正常的学生。 他是南江状元，高考满分以上。 他是公认的数学、计算机天才，做出一个个惊人的研究，到国际上拿到奖项。 可以说。 他们和赵奕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他们来上大学是真的上学、学东西、拿毕业证，赵奕则只是年纪小，‘应该上学’，但也可以不上学，也根本不担心未来的出路，有人说，大学都有心把他直接聘为教授。 这怎么比呢？ 当现实出现巨大差距的时候，过去说话就感觉怪怪的，发现赵奕也有一些缺点，不是那种只能远观的完美，其他人也觉得亲近不少。 是啊！ 就算赵奕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毕竟也才不到二十岁，也是新进入大学的学生，和他们是真正的同学。 当训练中途休息的时候，就有好多人围在赵奕旁边说话，连黑胖子教官都过来，八卦了下赵奕在国外拿奖的事情。 赵奕也感觉舒服了不少。 事实上，针对普通的生活来讲，当明星的感觉并不好，和其他人说话都感觉怪怪的，能正常和人交流，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每个人都有异样的眼光看过来，哪怕眼光中是赞叹、惊奇，时间长了也会感觉很不舒服。 军训的进展很快。 第三天训练一上午正步，就转到了军体拳的学习，学生们都变得精神许多。 这次赵奕表现的很优秀，智慧有了很大提升后，他的记忆力变得相当好。 教官只是做了一遍演示，基本动作就都背下来了。 军体拳的学习进行了十分钟，远处走过来一个人，他急急忙忙的喊着，“赵奕！赵奕！” 赵奕扭过头一看，是钱智金，他旁边还跟着个女老师，是一班的指导员冯瑞雪。 冯瑞雪过来和黑胖子教官说了下。 “去吧！” “啊？” 冯瑞雪对赵奕说道，“赵奕啊，你有事先走吧！” “我没事啊？” 赵奕愣愣的反驳一句，就被旁边钱智金拽走了，“赶紧的！赵奕，大发现啊，你必须过去，和你的波形图有关。” “好，好。” 最后他还是被拽走了。 钱智金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他们依靠赵奕给的验证算法，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第二组素数解进行验证。 第二组素数解的验证，比第一组要困难不少，实验室的计算机性能有点不够，花费了一整天时间，才验证了几千万个解。 钱智金、刘光佐一起查看第二组解的情况时，再对照第一组解，忽然发现了个神奇的事-- 第一组解和第二组解进行配对，有好多是直接相关的孪生素数。 “前一千万的素数解，估算差不多有三分之一。” “最重要的是，孪生素数解的分布概率，并没有随着数值的增长而减小太多。” “这个数据很不正常，我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你！” 钱智金表现的很激动。 刘光佐倒是淡定一些，但放光的眼神也知道心情了，他们的发现很可能非常重要。 赵奕深吸一口气，他听到消息也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就释然了。 数学类任务就是‘完成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素数解的详细解析’，证明两组素数解，并没有能够完成任务。 所以说素数解肯定还要要发觉的东西。 孪生素数？ 这个消息确实很重磅。 赵奕坐在椅子着，看着电脑上的素数解数据，仔细的思考起来。 就像是钱智金说的，数据确实很不正常，前一千万的素数解，有五分之一都是孪生素数，比率来说就不正常的。 十亿以内有五千多万个素数，孪生素数占比大概六分之一多一点。 这个比率会随着数值的增大而减少，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孪生素数猜想’，也就是‘是否有无穷多个孪生素数’。 另外，孪生素数解的分布概率，并没有随着数值的增长而减小太多，是更加不正常的。 孪生素数的个数、占比，会随着数值的增大而减少，到了十几位、二十几位的素数时，占比肯定会大大减少。 正常情况来讲，素数解的数值增大，因为孪生素数占比减少，孪生素数解的分布概率，当然也会跟着降低。 结果孪生素数解的分布概率，降低的速度赶不上素数占数字比例的速度。 这个问题是实在是很复杂，三维震颤波形图会出现大量孪生素数解，肯定不仅仅是一种巧合了。 那么…… 有什么用呢？ 赵奕有点想不出来，难道是利用三维震颤波形图，去证明孪生素数猜想？ 不可能！ 三维震颤波形图，就是黎曼猜想的扩展，本身也可以说是一种猜想。 在三维震颤波形图的条件下，证明孪生素数猜想，和没证明是一样…… 不对！ 赵奕忽然开口问道，“如果有三维震颤波形图成立为前提，证明孪生素数猜想成立，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 刘光佐认真道，“三维震颤波形图，是对黎曼猜想的扩展，如果能证明出来，就能把黎曼猜想和孪生素数猜想挂钩在一起，他们会成为同一个猜想！” “我想，这会是素数研究的一大进展！” 赵奕听着点头，心里有些不在意。 主要是…… 刘光佐是个计算机教授，人工智能领域是专家，可放在数学、数论上。 好吧。 “还是应该问问贺教授，或者周立也行。” 赵奕想着说道，“这样，我再研究研究，暂时不要公布验证结果。” 钱智金有些犹豫。 如果让其他研究机构，提前完成了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第二组素数解的证明，他们的工作岂不是白做了？ 赵奕看懂了他的心思，很确定的说道，“放心吧，最少半个月以内，不可能有机构完成验证，哪怕是超级计算机也不可能。” “对，相信赵奕！” 刘光佐也很有信心，他们采用的是赵奕给出的验证算法，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理解以及计算机算法能力，赵奕都是世界最顶尖的。 其他机构要做验证，首先要研究三维震颤波形图第二组素数解是怎么回事，随后再去设计一套验证算法。 这个时间是很长的。 刘光佐对计算机非常了解，他相信设计算法的工作，就需要半个月以上，还是要在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第二组素数解足够了解的前提下。 所以他们有很多时间。 反倒是快速公布验证结果，意义根本就不大，其他人会觉得赵奕就在燕华大学，肯定有赵奕本人帮忙。 虽然是事实……当然了，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 赵奕凝重的走出了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他不断思考素数解组、孪生素数的问题，短时间根本理不清头绪。 “算了！”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有心情再去想。 现在刚听到消息，脑子一片乱糟糟的，根本就想不出来东西，想到请了半天假，再回去似乎也没意思，他拐了个弯去了生物医学研究所。 生物医学研究所里，一直都处在忙碌状态，总是有人进进出出的，好像随时都在工作。 戴天庆正走出来，看到赵奕有些惊讶，“你不是在军训吗？” “请假了。” “请假？开小差啊！”戴天庆笑着挤了个眼神，“要不要帮忙？我就说有项目要你赶紧过去，帮你请假。” “不用了。” 赵奕赶紧摇摇头。 军训，也是大学生活的一部分，怎么能没事请假呢？ 他可是好学生！ 到实验室里刚坐下，就看到张薇走出来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进行两组实验。” “大概多少时间？” “一个小时左右吧。”张薇说着开始收拾东西，似乎真赵奕只是个‘参观者’。 现在的项目名字叫做‘IL-1α在肝脏慢性炎症发生过程中的作用及其对机体免疫调控网络的影响’，说白了就是研究IL-1α蛋白质的作用。 ‘肝脏慢性炎症’，就只是一个‘例子’，IL-1α蛋白在大部分疾病中的作用，都不会相差太多。 张薇设计的实验，首先是检查小鼠血液内，IL-1α以及免疫细胞的分布比例，并测试一些常规的数据。 然后就是给小鼠注射一种物质，让IL-1α的含量增加，以观察它的状态。 这是个很慢的实验过程，但一些测试数据，却可以提前出来。 赵奕过去看看小鼠，直接就使用了《联络率》，发现了解IL-1α的作用，需要四十五点精力。 “四十五点？也不多，能接受啊！” “看来这个项目，比上次张薇做的简单，最少比什么分子级别的解释简单。” 上一次张薇所做的项目，并没有要求做人体免疫在心肌炎中的分子级别解释，她只需要出一些小成果、小发现就可以了。 赵奕直接用《联络率》，想在分子级别上做出解释，自然就复杂太多了。 现在的IL-1α蛋白只是一种物质，牵扯的其他东西不多，相对肯定要简单一些。 当然了。 四十五点的精力消耗，感觉还是稍微有点多。 赵奕耐心的看完了整个实验，还亲手参与进去，和刘成杰学习‘打下手’。 在做实验方面，他是真连刘成杰都不如。 没办法！ 生物医学的研究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在看完了实验内容后，赵奕又用了《联络率》，发现精力消耗少了一些，变成了四十二点。 这个减少幅度……很感人啊！ 赵奕看着可怜兮兮的刘成杰，最后还是决定用一下。 现在他的精力最大值超过一百五十点，一口气消耗四十二点，最多头疼一下…… 牺牲还是很大啊！ 他摇摇头还是使用了《联络率》，下一刻马上氪起了学习币-- 【精力+10。】 【精力+10。】 【精力+10。】 【精力+10。】。 很好！ “呼~~~” 赵奕坐在椅子上长呼一口气。 刘成杰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军训……” 赵奕有些欣慰道，“没关系，就是想个东西。”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纸笔，做了一些信息的记录，写出了IL-1α蛋白，发挥作用的一些特性，随后提出了建议，“我觉得吧，可以设计一个实验，来反阻断IL-1α蛋白起作用。” “最近几天，我查过一些资料，IL-1α蛋白……” 他说了一些特性。 这些都是基础的知识，张薇和刘成杰都知道。 赵奕继续道，“所以它在炎症类疾病中，发挥的作用可能是调节免疫……” 他说了一些‘推测类’的东西。 刘成杰听着有点懵。 如果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赵奕就是查了一些资料，看了个简单的誓言，随后就以‘推测’的形势，给他和张薇说明，发挥作用的可能？ 这……不科学啊！ 张薇也感觉有点不科学，可听着赵奕所谓‘可能的解释’，越听就越觉得有道理，眼睛都跟着发光了。 “对啊！” “这个解释说的过去，很可能会发现！” “我们马上设计实验！” 张薇顿时动力十足。 刘成杰的经验不足，听的有些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什么张薇突然这样，但是有研究、实验的方向肯定是好的。 他跟着做就行了。 还有比没有任何成果，被踢出研究所再差的吗？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原来我是个神枪手
社会，到处都充满了不公平。 刘成杰就是被不公平压寨的那一个，放在和张薇的对比上，他‘被不公平’有些戏剧性，主要是体现在‘运气’上。 两人的受教育程度相当，都是二十七岁左右，在燕华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随后进入生物医学研究所工作。 张薇的运气还不错，她进进入生物医学研究所后，就跟着戴天庆做项目，受到了好多的照顾，最初也是什么都不懂，一点点的有了经验、有了研究成果，发表了几篇论文，就‘转正’成为了副研究员。 现在担任了两年副研究员，和其他人合作项目，再加上个人的项目，也做过好多个，积攒了还算丰厚的经验。 张薇也才三十二岁，放在研究所里都可以说‘前途无量’。 刘成杰就是相反的例子，进入研究所以后，跟着研究员去了国外，一年以后回来，也没时间去特别照顾他。 然后…… 一直到现在，刘成杰的经验很少，也没有一点的成果，马上要面临合同期满，被迫离开的窘境。 这就是运气问题了。 当然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也许和颜值也有关系，开朗大方的漂亮女性受照顾，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刘成杰长得很一般不说，不会说话、不会办事，身上能看到的突出点很少，想让其他人特别照顾，确实是很不容易。 不管怎么说，刘成杰都是‘被不公平’的一方就对了。 因为有着差不多的受教育、工作履历，张薇是能理解刘成杰的，工作的时候也愿意对他进行指导。 当听了赵奕描述的‘可能性过程’后，张薇立刻意识到‘可能性很大’，马上就着手设计起实验。 为了不让实验变成无用功，浪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她先是设计最简单的实验，有几个能直接检测的数据，干脆马上就能验证。 张薇一边进行实验设计，还顺便给刘成杰讲解着，实验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刘成杰的基础很不错，他很快就理解过来，还思考着补充了实验内容。 两人都被调动了工作积极性。 刘成杰的积极性更高，因为项目研究成功与否，或许直接关系到他的工作，他记录每一个数据都无比认真，对待实验可以说是一丝不苟。 很快。 测算的数据出来了。 “张姐。” 刘成杰拿着数据表单，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看这几个数据，蛋白，T细胞、吞噬细胞……都符合我们的预期！” 张薇凝重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拿过表单看过每一个数据，点头道，“那么我们就准备明天的实验，对了，我一会儿去严主任那打个申请，你跑一趟我们的合作医院，去调一份材料，今天就要准备好，明天上午我们进行下一组实验。” “好！” 张薇拿着文件袋走出了实验室，碰到了正走过来的戴天庆。 戴天庆似乎是有些激动，他见到张薇连忙问道，“赵奕呢？走了吗？” “早就走了。” “真可惜，要不打电话……”戴天庆似乎有些遗憾的自语着，随后看向张薇说道，“你要不要回来，这边先让小刘干着。” 张薇才刚要说什么，就听戴天庆道，“这边就一个积存的项目吧，你自己干，没有半年、一年的很难出成果，刚才我们有了个重大进展。”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话音却变得很小声，“千万别和别人说，我们发现了赵奕说的那个，免疫细胞释放的抑制因子。” “发现了？”张薇顿时很惊讶。 “嗯。” 戴天庆继续道，“只是很巧合的，发现存在一种新的物质，含量非常的少，没有确定的检测手段，也不确定具体是什么细胞释放出来的，但是，我们能证明出，确实是多了一种物质，不出意外，就应该是抑制因子。” “这个发现有多么重大，你应该知道。你回来加入我们的验证工作，不出几个月时间，最少能攒够一篇，被收录而且权重很高的论文。” 张薇听着点点头。 如果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会考虑一下，论文对每个研究领域的人都非常重要，被收录且权重高的论文，几乎就等于是工作成果，以后升‘研究员’也是重要的参考标准。 现在就不一样了。 在听了赵奕推断式的分析后，她觉得还是留在赵奕实验室，继续做项目研究更有前途，因为没有其他人会共享成果。 在戴天庆实验室，她只是众多研究员中的一个，做的项目再重大，她只是发布边角料的成果报告。 现在就只有赵奕、刘成杰两个人，和她一起共享成果，就算只是分到三分之一，一整个项目下来，个人成果也是斐然的。 张薇摇头拒绝了，“我还是想下来，我们的项目已经有进展了。” 戴天庆听罢摇头，也没有继续劝。 他主要怕赵奕知道。 私下里劝张薇回来还好说，就只有他和张薇知道，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传到赵奕的耳朵里，不就成了‘挖角’了？ 虽然张薇就是戴天庆实验室出来的，但总归已经进了赵奕实验室。 “可惜了！” 戴天庆根本就没想过，张薇说的是实话，还以为她是找个留下的借口，“既然有了进展，就加油干吧，争取把项目完成。” 他应付着说了一句，就嘱咐道，“对了，下次赵奕来，一定让他来找我。” “好。” 张薇答应下来就给赵奕发了个短信，说明‘戴天庆实验室’，找到了‘抑制因子’的蛛丝马迹。 赵奕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食堂里吃晚饭，他只是扫了一眼信息，根本就没太在意。 一则，他很可能有抑制因子，发现了也是很正常的。 二则，他不太在意过去的项目了。 当时只是帮张薇完成项目，发现新的抑制因子之类，真的就只是附带的。 而且…… 就算发现了新的因子，做了一系列实验验证，发布了大量相关的论文，他也就是个‘逻辑推断者’，并没有参与到实验验证中，不管是名誉上、金钱上，都会再进一步。 总之，意义不大。 赵奕还是安心享受大学生活上，他想过一个‘不需要考虑研究’的军训。 不需要研究，也就不需要思考。 做一份长期需要用脑的工作，不用思考就等于是放松，哪怕是做体力劳动也一样，因为完全不用费脑子，就会感觉到浑身很轻松。 当然，前提是不能太累。 现在就是这样。 好多学生都在抱怨军训中的苦和累，赵奕倒是很享受军训过程，白天就是一起训练一下，左右转、齐步走、踢正步，不断的训练队列，闲暇时也能和其他人聊聊，生活确实是很轻松。 军训进入到中期，就是不断的练队列、踢正步。 黑胖子教官对一排的要求不高，就是‘不能明显比其他排差’，最少也有整齐的感觉，不能出现太明显的问题。 这个要求并不高。 但是人多起来就是这样，偶尔就会有出错的学生，转一下都会分不清左右，几天练下来也会一些小错误。 第四天军训过程中，黑胖子教官要求严格了些，训练时间也不比其他排短，要求变得严格以后，队列明显整齐了不少。 这大概就是‘压力带来成果’的实例。 赵奕享受军训生活的过程中，最大的收获就是不用担心‘运动币’，每天早早的就刷满了，六个币确实是不多，但有总要比没有好。 学习币，真是永远不嫌多。 第五天的上午，期待的项目到来了-- 打靶！ 一排的打靶安排的时间很早，是在上午八点半，吃过早餐结束以后，大家就一起乘车去了靶场。 靶场是在郊外的一片农田里，处在军事管制区域，大家依次排队领枪，到了射击的地方再领子弹，上膛打靶。 其实学生军训打靶只是走个形式，没有任何训练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要求能命中靶子，打出什么好成绩。 当然，形式也是要走完的。 每个学生的打靶成绩还是要做记录的，大体就是拖靶也给个及格分。 总之，肯定及格。 赵奕对打靶也有些兴趣，国人一辈子都少有，持真枪射击的经历。 他被安排最后一组。 这也算是特殊照顾的一种，因为每个排分到的子弹，总归会多数一部分，最后一组看教官的心情，就能多打几发子弹。 赵奕把玩着手里的小口径步枪，和被分在一组的其他人，过去领取了子弹。 他就在黑胖子教官旁边。 黑胖子教官不断的开口说着，“要端好枪，顶在肩膀上，一定要挨得紧一些，后坐力大可能会受伤……” 赵奕上好了仔细，趴下来认真的瞄准百米外的靶子。 百米外，真的有点远！ 前面好多学生几枪都是拖把，十枪能有三、四枪中靶，就已经是不错的成绩，打多少环就根本不同谈了。 赵奕等着黑胖子教官的号令，忽然想起了投篮…… 对啊！ 《联络率》！ 他马上使用了《联络率》，把打靶命中十环算作了结果，几乎没什么精力消耗，就知道枪口对准哪个点。 相对于投篮来说，打靶要简单的多。 只要枪口对准了位置，动作标准稳住枪身，就没有‘用力大小’的问题。 按照黑胖子教官的指导，把枪后座用力顶在肩膀上，枪口稳稳的对准位置。 “射击！” 在一声号令下，迅速扣下了扳机。 “嘭！”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瞬时冲了出去，下一刻远处的靶子出现了短暂的晃动。 当然了。 一排人同时进行的打靶，有靶子被击中很正常，也根本没有人在乎。 第二枪。 第三枪…… 很快就完成了五枪，第一轮射击结束了。 “停下！” 黑胖子教官用力喊了一声，仔细检查每一个人的枪，还一一拉上了枪栓，才挥手示意记录员过去记成绩。 记录员过去一一记录成绩，只刚走到第一个靶子前，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靶子上十环的圈里有五个洞…… 五个十环？ 真的假的？ 他揉了揉眼再看了一次，惊讶的做出了记录，随后再记录好其他人的成绩，马上朝这边跑了过去。 “一号是谁？” “一号？” 旁边的人都看向赵奕。 黑胖子教官连忙问道，“怎么了？” “五个十环！” “啊？” “全部十环！”记录员明显有些激动，“是学生打的吗？神枪手啊！运气也真好。” 看到学生们有些不明白，他马上解释了一句，“就这个破枪，误差太大，神枪手都不敢保证，能连续五次打十环！” 顿时。 旁边的人都看向了赵奕，黑胖子教官惊讶道，“赵奕，真行啊，神枪手啊！” “再来一次！” “你们也准备，第二波射击！” 赵奕轻笑一声，端好了枪趴在地上，仔细的进行瞄准。 “射击！” “嘭、嘭、嘭，嘭！嘭！” 这次速度比上次更快。 记录员迅速跑到了靶子那里，马上查看起赵奕的成绩，旋即惊讶的长大的嘴巴，“又是五个十环!” 他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部队里也有打靶准头好的，但端着55式步枪，想连续十次命中十环，真的很靠运气。 现在只是学生军训打靶，学生肯定没练习过，多数都是第二次打靶，有的高中军训都不一定有打靶项目，也就只是第一次，结果就全都是十环。 “练过吧？” 指导员记录好了成绩，快速跑过去和赵奕说道。 “第一次，运气好吧！”赵奕不在意的笑笑。 “如果是第一次，就太厉害了，你很有射击天赋，有没有考虑过，往射击运动员方向发展？我觉得你去正规的练练，能到奥运上拿个金牌。” “长官，你这就错了吧！”旁边范雷笑着忽然说了句，“赵奕可是国宝级的天才。奥运射击队可不缺能拿金牌的运动员，但国内的数学还要靠他呢！” 赵奕隐秘的朝着范雷竖起大拇指。 听听！ 这话说的多好啊！ 做个记录写在书本上，都能流传千古！ 黑胖子教官和记录员，都想让赵奕再试上一轮，反正子弹还有一些。 赵奕却失去了兴趣。 主要是…… 依靠《联络率》命中十环，也真是没什么意思，就好像完成工作一样，他又不是射击队的，打十发子弹可以了。 等赵奕和其他学生离开后，下个排还在临阵磨枪的，谈着怎么端枪的问题，记录员就拿起了赵奕的枪，瞄准试了几发。 再到靶子那边看成绩：五环、六环、七环、四环、脱靶？ “这枪有问题！” “我平均怎么也有七环以上吧？” “可是……” “他是怎么用一杆准度不够的枪，打出连续十个十环的？”记录员愣愣的站在靶前，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三天，完成证明
军训的最后两天，就是准备最后的阅兵式，训练相对轻松了很多。 等阅兵式结束后，军训就画上了句号。 赵奕和几个小伙伴，好好的到宿舍休息了一下午，到五点左右一起去开班会。 军训后的班会，主要是说一下，新学期的一些事情，也包括一个核心项目-- 竞选班长。 在军训进行过程中，指导员冯瑞雪就详细问过，具体谁要竞选班长，她还特别问了赵奕。 赵奕拒绝的很委婉，“我有一些研究要做，没时间给大家服务。” 冯瑞雪只能作罢。 在班会上，赵奕见到了班主任蒋明德，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到是，一头典型的地中海发型。 蒋明德主持了班会，还主持了班干部竞选工作，让参与竞选的学生，一一站起来发现，随后就进入投票流程。 最终选出来的班长，是个不熟悉的女生，名字叫臧倩，长得倒是一般，但看性格似乎很开朗，有个叫张旭东的男生，则被选上了副班长。 他之所以只能当副班长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女生和男生的比例问题。 张旭东的得票数没比臧倩差多少，再考虑到班里女生多出男生三分之一。 所以…… 很正常。 赵奕不在乎谁当班长、谁当副班长。 等班会结束以后，他招呼着宿舍几个人，帮忙把电脑还有一些行李，搬到教职工宿舍里。 那个单间还是他的。 “你不住宿舍了？”范雷对赵奕的离开感到可惜，一起住了一个星期，差不多也算是熟悉了，结果赵奕还是要搬走。 赵奕解释道，“我也想在宿舍里住，但就是不方便。我没搬走铺盖什么的，东西还留着，我偶尔就去住。” “这里，方便做研究。” 几个人进了门，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机器人，是几个实验室的学生送来的。 赵奕过去看了看，顿时感到一股亲近。 虽然机器人的外表变了，内部的配件也变了，就连机械手臂都换了更高级的。 但是，灵魂还在！ 这还是他的机器人！ “真高级！” “这个厉害啊，能干什么？” “我看过视频，好像是超市购物？” 赵奕笑笑做了解释，他让几个小伙伴，操控了一下机器人，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再出门和他们一起吃了个饭餐，都感觉有些‘临别宴’的意思。 实际上，他只是从学生宿舍，搬到了更安静的教职工宿舍，一个人住方便做研究，学生宿舍实在太乱了。 在享受一个多星期的清闲后，赵奕也不得不耐下心思，开始认真做研究。 当务之急是搞定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素数解问题，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还等着发表计算机验证成果。 赵奕也非常重视三维震颤波形图的问题。 这是根本。 三维震颤波形图对他的意义，可要比破解角谷猜想，或者其他猜想重要的多，因为三维震颤波形图，可以说就是他的东西，有其他人对三维震颤波形图更了解，才真是个笑话了，他必须把‘自己的东西’研究透彻。 钱智金、刘光佐发现的问题，确实是非常有意义的。 之前赵奕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去寻找素数解组的关系，他们的检测结果，帮助他解决了‘开始’问题。 孪生素数。 当前就是要研究孪生素数的问题。 刘光佐的说法也帮助提供了思路，他不需要去证明孪生素数猜想，而是要寻找三维震颤波形图中，和孪生素数解有关的规律和问题。 为什么三维震颤波形图会出现那么多孪生素数？ 这就是要解决的问题。 如果是自己闷头去研究，想要破解这个问题，确实需要很大的工作量，但既然是在学校里，就可以出去找找灵感了。 第二天赵奕就去拜访了贺明成教授。 贺明成在数论方向上，没有什么成果可言，但他对数论也是有一定研究的，科普下孪生素数有关的知识，还真是小菜一碟。 赵奕是带着礼品进门的，还被贺明成训斥了几句，说下次不要带东西。 他只是笑笑点头。 接下来贺明成就开始讲起了孪生素数，把自己知道的相关知识，包括各种各样的假设、分析，各种角度的问题，都一一说了出来。 现在赵奕的理解能力，确实提升了很多，他能轻松跟上贺明成的思路，哪怕遇到一些没听过的公式、定理，也能记下来继续跟着听。 贺明成确实对赵奕很不错，他认真讲了有一个多小时，听起来时间不多，但都是他一直在讲，中间茶水都喝了两杯，体力、脑力消耗还是很大的。 赵奕都感觉的有点疲惫，出门以后查看了下精力，发现消耗了十七点。 听一个多小时课，就消耗十七点精力！ 可想而知啊！ 贺明成讲的内容想都理解是有多么困难。 赵奕感到欣慰的是，他完全跟上了思路，全都弄明白了，对孪生素数的基础知识，包括一些扩展内容，都有了一些了解。 然后，他去了理学院。 燕华大学的理学院，有几个国际知名的教授，周立在其中并不显眼，却是最年轻的一个。 赵奕到办公室里找到周立，询问一下目前世界上，一些孪生素数的证明思路。 两人就干脆直接讨论起来。 周立的主要研究内容是复杂几何数学，像是双曲面、模形式都是他的研究内容，和微分有关的知识，他也是比较擅长的。 数论，并不是他的研究方向。 但是数论这个领域，是数学体系中最难得，也是最简单的，只要是个数学家，多少都会研究一下。 赵奕并没想过让周立提供证明方法，而是拿出了三维震颤波形图，先是给周立说了一下，两组素数解的验证中，孪生素数的不正常比率。 周立一听就来了兴趣。 两人就针对性的讨论起来，从孪生素数猜想的基础，一直说到了三维震颤波形图的证明，再扩展谈到一些数学方法。 这种讨论很容易把问题复杂化。 周立甚至跑出了几何体系的内容，来解释数字的规律，就好比一到十的简单数字，非要来个y=x求解去说明。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最开始还认真听的，后来就干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听不懂了，怎么办？ 胡志斌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看到周立和赵奕的讨论，就站在旁边听着，似乎是想找个空当加入进去。 就好像是看到街边两人在打篮球，就想找个机会搭话进入一起打。 然后…… 胡志斌默默的回到了座位上，他发现‘街边斗牛’的两个人，一个叫科比-布莱恩特，一个叫勒布朗-詹姆斯。 这玩个球啊？ 胡志斌只能再次感叹，“幸好啊！我想出的好办法，否则赵奕要是下面听课，还怎么讲课啊！” …… 赵奕和周立打了差点一个小时口水仗。 最开始是讨论，后来就变成了辩论，两人在‘几何图形求解和数字的关系’上，产生了理解上的分歧，最后差点拍桌子争吵起来。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过去劝？ 听不懂啊！ 不过去？ 周立教授看着很壮实，但真要打起来，估计应该不是赵奕的对手吧？ 谁也没想到最后，赵奕很和善的感谢了周立，“谢谢，我的收获很大！” 周立也点头道，“对你有帮助就好。” 一团和气？ 等赵奕离开了以后，周立才说道，“他对数字的理解和我不一样，我坚持我的观点。” “但每个数学家都有不同的理解，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的研究碰到了问题，也许和我的争论，能给他开拓思路？” 周立也不确定。 在周立的理解里，赵奕的研究有些太深奥了，‘三维震颤波形图’，真是个美妙的函数，里面有很多可研究的内容，想要完全研究透彻可不容易。 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搞懂，三维震颤波形图的证明、塑造过程。 “这个研究想出成果不容易，也许要一年、两年，甚至几年时间吧！” 周立默默的估计着。 赵奕和周立争辩了一阵子后，走出来确实有了头绪，周立谈到对数字的观点，其实也是很新颖的，最少让他开拓了眼界。 “用几何的复杂图形求解来解释数字？” “就像是三维震颤波形图求解来寻找素数规律？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的。” 赵奕摇摇头。 最少到目前来讲，以函数求解来解释数字，他还有些不能接受，三维震颤波形图，也只是对黎曼猜想的扩展。 除非有一天真的能从三维震颤波形图上，真正寻找到素数的规律，或者塑造出一个，解包含所有素数的函数，否则他就无法接受用几何图形函数求解来解释数字的观点。 当然了。 最重要的是，他有了证明的头绪。 等再回到教职工宿舍，赵奕就开始进入了研究模式，花费科研币、学习币提升效率，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连续三天。 除了有一天外出吃晚饭，以及去图书馆借书外，他就没再走出宿舍一步，连吃饭都是草草解决，或者干脆让人帮忙带饭。 这个光荣又伟大的工作，当然是交给好人姐钱虹。 三天后的早上，赵奕走出了教职工宿舍，到门前正巧碰到拎着早餐的钱虹。 “怎么出来了？”钱虹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啊，完成了。” “放弃了？” 钱虹几乎同时说道，旋即才反应过来，捂住嘴惊讶道，“完成了？你完成了？” “是啊？” 钱虹愣在了原地。 之前知道赵奕在做有关孪生素数的研究时，她就问过钱智金，还问过理学院的教授，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 赵奕想完成他的研究，最少需要一年以上。 这是最快的估计！ 一些复杂的数学问题，不要说是一年时间，就算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能出成果就很不错了。 数论，就更是如此。 数学里的数论，难度相当于想要解释世界的理论物理，想要出成果实在太难了。 无数的天才、精英，投入研究生涯最宝贵的时光在上面，结果大多都是一无所获。 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项目，想要取得一点点进展，都是困难无比的。 现在…… 赵奕在宿舍里闷了三天，就说自己的研究完成了？ 钱虹深吸一口气，凑过去小心的问道，“你把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猜想挂钩在一起了？” 赵奕惊讶的看了一眼钱虹。 钱虹有些害羞的缩缩脖子，“我就是打听了一下，是听钱教授说的，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放心吧，我也没说出去。” 钱智金…… 还是个超级八婆啊！ 赵奕暗暗做出了鄙夷，倒是也不在乎，主要是消息透露出去，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才更担心验证内容曝光。 他轻轻地点头，认可了钱虹的猜测，顺带补充一句，“还有，我顺带证明了丹尼尔-戈德斯坦猜想的一部分。” “丹尼尔-戈德斯坦？”钱虹没听过这个名字。 赵奕解释了一句，“他和其他数学家，几年前提出了个有关素数间隔的猜想。” “几年前提出的猜想？”钱虹吐了吐舌头，“听都没听过，还只证明了一部分，没什么用吧，但不管怎么说，恭喜你！” “谢谢！”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台下做着数学大佬怎么办？
孪生素数指的是相差为2的素数对，例如3和5，5和7，11和13，等等。 孪生素数猜想，是由希尔伯特在1900年国际数学家大会的报告上提出，可以这样描述-- 存在无穷多个素数p，使得p + 2是素数。 素数对（p， p + 2）称为孪生素数。 这个猜想一经提出就成为了世界数学难题之一，也是经典的数论猜想之一。 百年来，无数的数学家，针对孪生素数猜想进行研究，也提供了许许多多的证明思路，其中有一个思路是对孪生素数猜想的弱化，“找到一个正数，使得有无穷多对素数之差小于这个给定正数”，在孪生素数猜想中，这个正数就是2。 几年前，以丹尼尔-戈德斯为代表的数学家们提出了一个猜想，说“存在无穷多间隔小于16的素数对”。 这就是丹尼尔-戈德斯猜想。 过去的三天时间里，赵奕闷在宿舍里，对三维震颤波形图两组素数解，和孪生素数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他找出了波形图拥有更多孪生素数解的原因，从而得出‘波形图拥有无穷多孪生素数解’的结论。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中，他顺带证明出，存在“无穷多间隔小于246的素数对”，而丹尼尔-戈德斯猜想是“存在无穷多间隔小于16的素数对”。 所以赵奕只是说“证明了丹尼尔-戈德斯猜想的一部分”，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太大意义，因为证明了丹尼尔-戈德斯猜想，在数论研究领域也没有多大的名气，只是证明出了一部分，距离证明孪生素数猜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赵奕来说，最重要的是，研究出了三维震颤波形图两组素数解，和孪生素数之间的关系。 这才是根本。 不管怎么说，研究已经完成了，他感觉浑身都很轻松，只是论文还没有写完。 其实赵奕能一口气把论文也写完，但是他觉得第一天上课也很重要。 大学的第一天正式上课，就逃课感觉有些怪怪的。 上午，是高等数学。 赵奕的课程表上没有高等数学，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去上课，上了大学没有数学课实在太奇怪了。 吃过早饭以后，他看了一眼手机上记录的课程表，找到了理学院的302教室。 来的时间还好。 上课还不到五分钟，赵奕郁闷早饭耽误了时间，他在门口观察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绕了一圈儿，趁着老师转过头的时候，从后门儿悄悄的走了进去。 他的脚步很轻，没有几个同学发现。 进教室，入座。 最后一排。 生物科学的一班和二班是一起上数学课，两个班级总共有一百人，放在大教室里也不显得人多，有好多学生都前几排，但也有一些学生坐在了后排。 赵奕正巧坐在了范雷的旁边，再旁边就是李仁喆，同宿舍三个人坐在了一起，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三个人。 “赵奕，来啦！” “你还来上高数课呀！” 范雷和李仁喆挥手跟赵奕打了个招呼。 范雷左右看看，还说了一句，“都是好学生呀，就我们哥儿俩坐在最后面。” “这不多了一个我吗？”赵奕笑道，“这是第一节课，等上的课多了，后面很快就会被挤满了。” “哈哈哈，你好像很有经验呀。” “必须的！” 两人说笑了几句就开始认真听讲。 哪怕是坐在最后，并不意味着不认真听讲，毕竟是上大学以后的第一堂课，教室里每个人都非常认真。 胡志斌正站在讲台上，他没有注意到走进来的赵奕，转过头就继续着课程。 第一节课肯定不会直接进入内容，他正在强调的数学的重要性。 “数学是一门非常严谨的学科，也是所有学科的基础。” “不管是理学，还是工科，数学都是必须要学的，而且要学的很深。” “你们生物系的数学要求要低一些，像是信息学院，单单是数学类的科目就有四、五门，就更不用说数学系了。” “但是你们不能因此认为，数学对生物系是没有用的。数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只要数学学的好，其他科目至少在计算分析上是难不住你的。” “反之，如果数学学的不好，你会发现不管是生物也好，化学也好，到了计算分析的步骤，就完全走不通了，因为生物化学老师，不会去教你怎么解微积分，不会教你怎么解函数式……” 胡志斌开始了长篇大论，他从数学的重要性讲到了高深的数学，随后还说起了燕华大学的理学，举了一个现实的例子，“前几天我看到理学院的周立教授，和你们生物科学专业的赵奕，赵奕，都知道吧，就是你们一班的学生，他在数学上的成就连我都只能惊叹。” “两个人争论的是什么呢？是几何曲线函数和数字的关系。周立教授认为，可以用几何曲线函数求解来表达数字，而赵奕认为，数字就是数字。” “两人为此争吵不休，你们可能不理解。数字有什么好争论的？1、2、3、4、5、6，难道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其实这就是数理之争，也就是数学的道理，对数学的理解。当艺术学研究时候，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我支持周立教授的看法，复杂数学的解析，确实能反过来说明数最简单的数字，当时我还和赵奕争论了几句。” “当然了，这不牵扯到对错的问题。” “理念、理解，没有对错。” “……” 赵奕一直在最后一排听着，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胡志斌说的有点儿道理，对理念阐述的很清晰。 后来就感觉不对了。 “那天还有别人？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吧？” “当时办公室里，倒是有几个老师，但是没有一个说话的……” “这个胡老师，还和我争论过？” 实际上，胡志斌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他知道自己和周立存在差距，和赵奕更加存在差距。 但是他还是想把自己摆在和周立、赵奕同一水平线上，和他们一起争论数学问题，似乎好像就处在同一水平了。 他就是想抬高一下自己，让学生们知道他们的数学老师，并不比顶级教授或者有重大研究成果的学生差。 学生们理解没理解这一层含义，倒是没有多大关系。 胡志斌说完很舒服。 接下来就进入到正式内容，“这一节课我们要讲的是函数和极限，其中有很多内容，高中已经讲过了……” 胡志斌的授课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他一口气讲了四十多分钟，只是让学生中途休息了五分钟，就继续根据刚才讲的知识给学生们讲几道经典题目。 在讲了两个题以后，胡志斌就想找学生回答问题。 投影屏上出现一个题目，他让大家思考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扫了一眼。 顿时。 最后一排，那个呼呼大睡的身影映入眼帘。 胡志斌的近视有些严重，他看不清那个同学是谁，但上第一节课就趴着睡觉，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他马上就喊了一句，“就是你！” “最后一排中间，趴着的那个，旁边儿的同学帮忙叫一下。” 范雷也有点儿没精神，但他听到胡志斌的话，立刻精神起来，脸上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是对赵奕，还是对胡志斌。 “赵奕，醒醒！” “醒醒啦！” “老师叫你呢！”范雷用力推了一把。 赵奕睡的正香。 其实第一节课他是没打算睡觉的，但前面胡志斌长篇大论了好久，等开始讲课以后，内容也只是函数和极限。 这些对于他来说当然没有意义。 赵奕连续三天都在做研究，浑身都感觉很疲惫，忽然想到很久没有刷“休息币”，马上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真是太不容易了！ 几个月了！ 终于能认真刷一次“休息币”了，他在梦里都梦到睡着觉，系统在耳畔不断提醒，“学习币+1、学习币+1、学习币+1……” “赵奕，别睡了，老师叫你呢！” 赵奕迷迷糊糊的被推醒，抬起头发现全班同学都看过来，迷迷登登的站了起来。 “你睡得还挺香啊，才刚上第一节课，你就睡觉，大学可还有四年呢。” 胡志斌用力的批评了句，紧接着问道，“来看看这道题，你有什么思路吗？” 他当然不觉得赵奕有思路，只是想难为一下睡觉的同学，相当于给了个小小的教训，维护一下身为老师的威严。 这句话引起一片哄笑。 胡志斌听着笑声感觉怪怪的，有笑声倒是很正常，但音调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他也没有在意。 赵奕终于明白过来，他看向投影屏上的题目，思考了大概有十秒，开口试探性的说道，“七分之二？” “老师，结果是七分之二。” 胡志斌一听皱了下眉头，“我没让你说答案……”旋即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答案？” “哦、哦。” 赵奕明白过来，“还要说过程啊，就是……” “先用x三次方分之一去除分子分母，因为x趋近于无穷时，分子分母的极限都是无穷大。” “去除分子分母以后的劣势是二加x分之三，加x三次方分……最后分出无穷小求极限，答案是七分之二。” 赵奕一口气把过程说了个完全。 全班同学都听愣了。 没有人能跟上思路，包括胡志斌也一样，不用说求不求极限之类，他一口气说出了详细的列式，想一边听着，一边脑子里列出列式，肯定需要相当优秀的脑思维。 大部分人达不到这个程度。 胡志斌只记住了第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先用x三次方分之一去除分子分母”，他低头点了一下鼠标，看了下答案的详细过程，发现和自己记住的一样，是用x的三次方带入。 赵奕刚才说的是x三次方分之一。 这个是差别。 胡志斌按照赵奕说的计算了一下，发现步骤少了一步，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虽然题目并不难，但这么快就能做出来，而且做的比答案还要简单，绝对是相当了不起的。 “这个学生是个天才啊，怎么就报名了生物系？” “难道是考分不够，被调剂到生物系的？” “而且他的音调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呀？” 胡志斌带着疑惑，抬头问了一句，“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赵奕。” “什么？” “赵奕。” 班里的其他学生忍不住笑道，“胡老师，他就是赵奕啊，你在最开始还说过赵奕。” “对啊，你应该知道赵奕！” “你不是还和他辩论过……” “……” 胡志斌有点儿发懵，他快速几步冲了过去，走近一看，还真是赵奕，顿时羞煞的脸色通红，赶紧问了一句，“赵奕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抱歉，我好像迟到了五分钟。” “五分钟……” 胡志斌仔细回忆了一下，很肯定自己说辩论的事情，是在五分钟之后。 所以…… 赵奕都听到了？ 胡志斌顿时满脸尴尬，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好，赶紧开口请赵奕道讲台上，“赵奕，还是你来讲吧，你比我懂得多，国际奖项的得主，你来给大家讲讲课，肯定会让学生们受益无穷啊！” “我不会，我不会。” “我真不会！” 赵奕赶紧推脱，他就是来听课的，可没想抢了老师的工作。 两人一直推脱也不行。 胡志斌含泪回到了讲台上，继续讲解接下来的数学题，他希望自己能忘记赵奕，但站在讲台以后怎么都感觉很别扭。 台下可坐着个数学大佬啊！ 那可是在国际上拿奖的大佬，据说很可能获得下一届的菲尔兹，就算是现在也是世界顶级的数学家之一。 这还怎么上课？ 胡志斌有些怀念刚才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赵奕在台下，能以正常的心态进行讲课，而现在他希望赵奕继续睡觉。 可是，赵奕不睡了。 赵奕觉得继续睡觉是对老师的不尊重，哪怕练习题非常简单，最少也要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 然后胡志斌更郁闷了。 好在距离下课时间不多了，胡志斌坚持讲解完两道习题，长呼一，赶紧宣布下课。 “赵奕呀，你先别走。” 看到赵奕要和其他同学一起离开，胡志斌赶紧叫住了他，他还推掉了其他想问问题的同学，告诉他们要在习题课上讲解题目。 当只剩下两人留在教室，胡志斌满眼复杂的看向赵奕，还是不得不开口道，“赵奕呀，这个，我记得你的课程表里没有数学吧？你以后不用来上课了，等到了期末，我直接给你满分。” 赵奕赶紧摇头，很诚恳的说道，“胡老师，课程过不过得多少分都不重要，我认为重要的是学习过程。你的课程对我有帮助，我能在你的课上学到东西，影响了你上课，很抱歉，但我还是想继续上课。” “可是……” 胡志斌不知道赵奕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想到以后上课，下面都会坐着一个数学大佬，他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儿。 赵奕继续道，“胡老师，你就把我当普通学生就行，我也是个大一的新生。不用区别对待，以后上课我一定认真听。” 赵奕满脸诚恳的态度让胡志斌都不知该怎么拒绝，他张了半天嘴，几次次想开口，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他只能含泪答应。 等赵奕离开了以后，胡志斌整理着东西，安慰自己般想着，“他都说了，我的课对他有帮助……” “对，有帮助。” “有帮助。” “能帮到一个未来的菲尔兹奖得主，我就尴尬一点儿也不算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很郁闷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所以说你们一点进展都没有？
等数学结束以后，赵奕回到了宿舍就开始整理资料，三天研究的资料听起来不多。但实际上稿纸就有几十张。 如果是写成论文的话，再写出详细的步骤，最少也要超过100张。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赵奕先是把资料拆分，把内容分成四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就是在国际数学家会议上，发表的“证明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第二组素数解”。 这是最基本的内容。 他已经答应《数学新进展》的审核编辑，把论文发布在《数学新进展》上，投稿过去审核速度应该会非常快。 第二部分内容就和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有关了，他们对第二组素数解的研究，再参照第一组素数解的数据，得出孪生素数解含量不正常的结果。 这个很重要。 赵奕算做完了研究也不会把只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帮助忘记。 论文的后续内容，就是论证孪生素数解组多的原因，阐述孪生素数界组，和三维震颤波形图求解的关系。 虽然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只是提供了数据帮助，告诉赵奕他们的发现，但这就是灵感的来源地，不管是做什么研究，灵感都是非常非重要的。 赵奕决定给这一篇论文，加上钱智金、刘光佐的名字。 第三部内容是研究的核心，也就是以三维震颤波形图的无限解，来证明孪生素数的无限性。 假设三维震颤波形图拥有两组素数解正确的，那么孪生素数就会有无限个。 这当然不能证明孪生素数猜想，但足以把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挂钩在一起，换句话说，黎曼猜想是正确的，以黎曼猜想推断出三维震颤波形图就是正确的，那么孪生素数就是无限的。 三者挂钩在一起。 三维震颤波形图把黎曼猜想和孪生素数变成了一个猜想。 虽然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并不能反证明黎曼猜想，但对于三维震颤波形图的意义还是非常大的，也会大大提升波形图的重要性。 最后一部分就是证明存在无穷多间隔小于246的素数对了。 这部分是直接的证明，并没有用到三维震颤波形图，只是研究过程中附带得到的结论。 赵奕把它归在了一个部分里，就把所有内容划分成了四个部分，也就是能分成四个论文。 “第一部分肯定要投稿《数学新进展》，但是要一起投稿吗？” “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可以是一起的，但是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理解起来有些难度，审稿时间肯定会长一些。” “这样吧。” “就先把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投稿到《数学新进展》，《数学新进展》是月刊，下个月再投第三部分，然后是第四部分。” 赵奕决定下来。 想想。 四大顶级数学期刊中的《数学新进展》，连续三个月都有自己的论文，听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赵奕作出决定以后，就联系了钱智金，和他说不要对媒体发布验证结果，把结果写成一篇论文发过来，他会集合后续的证明，粘合成同一篇论文。 “放心吧，二作、三作，就是你和刘光佐教授。” “具体谁是二作，谁是三作，你们自己商量。” 钱智金听的心花怒放。 作为一个信息学院的教授，他在研究领域没什么特别拿的出手的东西，数学上就更不用说了。 结果…… 现在他的名字要被登入四大数学顶级期刊之一了？ 这…… 惊喜来的太快了吧！ 钱智金放下电话以后，感动的差点儿哭了出来。 那可是四大顶级期刊！ 每一个国内的研究人员，能把论文发到四大顶级期刊上，都会成为学术界的新闻，而好多刊登在顶级期刊上的研究，都会有好几个作者，即便只是挂名最后一个，都会被学术圈报道出来。 比如，某某教授和国外某某某教授合作的研究，被刊登在顶级期刊《某某》上。 听起来好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研究，实际上挂名就只是二作、三作，也都会所属大学官方发布，差不多就是表扬的意思。 即便如此，四大顶级数学期刊，也很少见国内数学家的名字，由此可见其难度有多高。 钱智金都有种马上要到达人生巅峰的感觉！ 这实在是太棒了！ 赶紧！ 干活！ 这个验证结果一定要写的天花乱坠，突出体现自己在过程中的功劳、苦劳，也少不了发现孪生素数含量不正常时，所做出的一系列推断、揣测等等。 总之要让所有人看看自己的能力水平！ 我！ 燕华大学、信息学院、钱智金，数学也是很厉害的！ …… 下午。 赵奕去上了《生命科学导论》课。 《生命科学导论》，听名字就知道是普及科学知识的课程，为初学生物的学生普及生命科学知识，使他们对生命科学的研究领域的基本理论、技术方法、发展趋势及生命科学与人类社会生存发展的关系有较完整的认识。 这个课程和文学课差不多，不含有还要计算和理解的内容。 赵奕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在生命科学领域上，他和其他学生没什么不同，都只是个初学者、菜鸟，了解一下生命科学领域，也算是被科普了。 《生命科学导论》的老师韩雅欣，和赵奕的肯定是截然相反的。 赵奕确实是生命科学的初学者，但他已经在生物医学研究所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实验室。 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入门门槛都是博士生，有一间实验室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而她，韩雅欣，只是个小硕士啊！ 一个小硕士，给拥有属于自己的实验室的大佬，普及生命科学的基础知识…… 是什么感受？ 韩雅欣很确定的说，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思考一下，唯恐被台下大佬挑出问题。 这也导致讲课的速度很慢。 于是班级里的学生们，对韩雅欣的印象就是，“这个音调很好听的女老师，说话一字一句的，真的是很温柔啊！” 温柔的女老师，总是能给人带来好感。 赵奕都对韩雅欣充满了好感，要是做一个老师的评分，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给个满分。 《生命科学导论》，并不像是高数课那样长，韩雅欣用不着苦熬太长时间。 下课了。 赵奕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出教室，随后和宿舍的几个哥们，到足球场转了一圈儿，好久没有踢足球了，他连鞋都没换，上去就疯跑着踢了几脚。 酣畅淋漓！ 足球场上的小伙伴们，并不像是同班级的学生，踢球的过程中认出他的很少，就算能认出来，到足球场上也没什么区别。 他能和其他人一样，正常去踢球、运动。 这种感觉挺好的。 但是在踢了不到二十分钟后，他到场边衣服兜里看了眼手机，还是很遗憾的走开了。 忙啊！ 张微发消息说，有重大的实验需要他过去一趟，他也只能去一趟生物医学研究所。 等到了实验室，他见到了兴奋中的张薇和刘成杰。 “赵奕，我们做了十几个实验，验证结果都正确！” “你说的没错。” “现在我非常确定，IL-1α起到的作用就是促进……” 张薇连续说了一大堆，才介绍起马上要进行的实验内容。 这是最后一个实验。 有几只小白鼠的肝炎，已经步入最后的阶段，几天来有三只小白鼠，都因为被注视实验物质死亡，或者干脆遭到了解刨。 剩下的几只能挺过去，最终也只是被观察，或者干脆再被注视病毒，以检验他们身体中出现的抗体作用。 总之，阿门！ 赵奕只能为小白鼠们默哀，他们是为人类研究病理做出伟大牺牲的小动物。 最后一个实验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检测被注射的两只小白鼠以及其他小白鼠血液中，各种免疫方面以及起作用的蛋白等细胞、物质的含量。 但这是最后一个实验。 如果验证符合推测结果，项目就可以完结了。 最终，验证成功。 张薇兴奋地抱住了赵奕。 赵奕有点尴尬的摊开两只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其他想法，但还是被紧紧的抱住，他只能强制自己忍耐被两坨挤压的感觉。 张薇激动了一下反应过来，马上扭头看向刘成杰的方向，刘成杰正盯着玻璃箱里的小白鼠，似乎完全没有往这边儿看。 赵奕也瞅了一眼刘成杰，觉得应该给他加工资。 当然了。 刘成杰的工资是研究所发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项目成果多分一点过去。 “还好！” “没丢脸！” 张薇没有察觉出什么，赶紧放开了赵奕。 赵奕也当什么都没发生。 【撩妹，目标：张薇，学习币+2。】 很好！ 白白送上门的学习币，他是最喜欢的了。 对于实验验证成功，赵奕表现的很淡定，因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对张薇和刘成杰说是实验推断，但因为是《联络率》反馈的过程，他非常确定是正确的。 所以验证成功也没什么好激动的。 这对赵奕来说，就和做一道数学证明题差不多，只是难度相对高一些而已。 在实验验证全部正确以后，就到了项目结算的时候，赵奕申请的是研究所太监的项目，剩余的项目经费都归他所有。 所以…… “也能给张薇和刘成杰发发奖金啊！” “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除了项目结算资金以外，一个项目完成以后，论文也是很重要的，张薇就谈起了这个问题，她打算把项目过程拆分成三个论文、两个小论文。 赵奕提出了异议，“如果拆分成五个论文，权重就会降低吧？” “但是数量多。” 国内研究领域、学术界就是这样，论文数量是很重要的指标。 “不用了。” 赵奕很确定的说道，“咱们刚做一个项目，花费的时间应该不长吧？发表的论文权重高比较重要，等到下一个项目再发表论文。数量不会少的。” “不过……” “张姐，你拿出一部分内容给刘成杰，让他单独发表一个论文，有成果以后留下来应该没问题吧？” 刘成杰听的很惊喜，但又不敢说什么，生怕到手的研究成果没了，他的项目过程中，真的只是打打下手。 “好吧！” 张薇也不反对让刘成杰单独发表论文，反正项目研究过程中，成果还是比较多的，她只是觉得只发表一个论文有些可惜。 “不要着急，只是刚刚开始呢。咱们赵奕实验室，发表的论文权重一定要高，灌水的论文是不能写的。” “这是最基本的，你们一定要记住。” “等项目完成结算以后，张姐，你就再去申请一个，最好是在你的领域范围内的。” 赵奕认真叮嘱了接下来的工作。 因为才刚刚快速完成一个项目，不管是张薇也好，刘成杰也好，都变得非常有信心。 最少，已经有个项目打底了。 类似的项目，就算在其他实验室，有好多的研究员参与，想要全部完成也要几个月。 他们只花了不到一个月就搞定了，大部分还是后续的验证实验，算接下来几个月，完全没有一点儿成果也没关系。 ‘赵奕实验室’可只有三个人，没有正规的研究员，只有一个副研究员，他们一年完成一个项目，速度也算快的了。 …… 从自己的实验室出来以后，赵奕就去了戴天庆实验室。 戴天庆的精神状态，感觉和张薇差不多，都是满脸的激动，“赵奕，我早就期待你来了，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那个抑制因子啊！我们在实验中，找到了抑制因子。虽然还不确定具体怎么才能得到，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细胞分泌出来的，但我们已经确定有一种很小的物质，在免疫过程中起到了抑制运动的作用。” 赵奕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记得在军训的时候，张姐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你们找到了一只抑制因子，到现在还只找到吗？” “是啊？”戴天庆有点不明白。 “所以说，你们这十天来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好像……是？” 赵奕有点儿不明白，“都已经十天了，还停留在依靠数据分析，知道多出一种物质，这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吗？” “……” 戴天庆忽然觉得，让赵奕来分享喜悦，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他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智商高的人才能这么玩
等赵奕离开了以后，戴天庆郁闷了好久好久，他一度感觉十分焦虑，心里也非常的郁闷。 一个是对于实验长期没有进展，就像是赵奕说的那样，他们每一次进展都要间隔十天半个月，下一次进展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去验证一个新的抑制因子，发现一个新的东西，他们必须需要找到明确的证据，才能够把发现确定下来，再去提交报告、发表论文，把‘发现新的因子’和生物医学研究所、实验室、研究团队联系在一起。 这个研究一定要快！ 虽然戴天庆不知道同行们在做什么，但他敢肯定有其他研究机构，也正在对赵奕的猜想论文进行详细验证，肯定也会注意到其中的一个重点-- 新的抑制因子！ 这个东西就是医学界的大发现，确定验证成功以后，甚至有可能为研究所，实验室以及他本人，带来一个国内的顶级奖项，连国外的医学奖项都可能拿的到。 从这里就能看出验证研究的吸引力了。 戴天庆赶紧催促实验室的人加快速度，“一定要快起来，我们要最先出成果！” “这可不是一篇、两篇论文。听了赵奕说什么了吗？连一个不懂行的，都说我们的进度太慢了……” 这就是戴天庆郁闷的第二个点，实验室的进度被赵奕质疑了。 但是…… 赵奕懂医学研究吗？ 他不懂！ 他就是个菜鸟，他完全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正常进度怎么样！ 医学的研究、化学的研究，再发现新东西方面都差不多，科学推断只是一方面，就算确定有新物质，想检测出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人体内的蛋白质还好一些，因为蛋白质分子足够大。 因子，不同。 因子，这个词听起来就知道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物质，也许并不是大分子，就只是一种小的化合物，小化合物在人体复杂的系统中起到作用，要怎么去证明其存在呢？ 在最初的阶段，也就是现在。几乎只能通过一系列的实验数据去推断，而能够推断出来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因为对新的东西可以说没有任何了解，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测定数据，而他们只能通过蛛丝马迹，试着进行一个个实验，找出不符合常规的数据，再去进行一系列的分析，增加对所测定物质的了解。 这个过程听起来就知道是非常慢的。 当对要测定的新物质有了足够多的了解以后，才能够依靠可靠的实验，筛选出还有新物质足够多的物质，再去进行一系列的实验测定。 比如说，通过红外光谱仪测定有机物的官能团，又或者以核磁共振氢谱的方式测定分子中氢原子的种类和数目。 这样在经过一系列的分析，才能确定新物质的化学组成。 以上的过程能在一年内达成，速度就可以说是相当快了。 戴天庆的计划也是一年，他和韩辉实验室进行合作，还有郑院士参与进来，三者在一起只是说进行分工，要说需要多少时间。还是很靠运气的。 比如，明天就有巨大进展。最后需要的速度会大大减少。 虽然话是这么说，过去的研发经验也是如此，戴天庆想起赵奕说的话还是很郁闷，他只能不断的和自己说，“赵奕不懂研究，赵奕不懂研究，赵奕不懂研究……” “我不和他计较！我不和他计较！我不和他计较……” 不管怎么说，戴天庆心里还是产生了紧迫感，实验验证项目的重要还是其中之一，另外，他又不想输给韩辉实验室。 戴天庆和韩辉，有合作也有竞争。 韩辉实验室有个经验丰富的郑院士，实验进展相对要快一些，能发现抑制运动因子的蛛丝马迹，韩辉实验室的作用更大一些。 这也是戴天庆郁闷的原因之一，他的实验室人手还是有些不足。 戴天庆回到了办公室查看数据，心里不由得琢磨起来，“如果张薇在就好了，张薇的能力不差，年轻，也许会有更多的灵感，她工作也够努力！” “要不让张薇回来？” “对！” “再试一次！” 戴天庆想着马上去了‘赵奕实验室’，敲门就去就看到张薇正坐在电脑前，正在打着一份文件。 张薇是戴天庆一手带出来的，可以说是非常熟悉了，也不用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张薇啊，现在咱们实验室缺人手，你能不能回来……” 戴天庆还没有说完，张薇就满是歉意的要求，“戴老师，真抱歉，我最近没时间。” “没时间？是你们那个项目？” “对！”张薇指着电脑道，“我在整理实验数据，还要打报告、写论文。” “打报告？写论文？” 戴天庆凑近电脑看了眼，发现是一个打开的文件，文件名为‘IL-1α蛋白项目结算报告’，“结算？” 戴天庆惊的张大了嘴，“你们的项目完成了？” “昨天最后一个实验通过了，我们进行了缜密的实验验证，已经可以结算项目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的项目是上个月……” 当然是上个月。 ‘赵奕实验室’开设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多月左右。 这就完成了？ 戴天庆满心都是震惊，嘴里不断说着，“不可能吧？才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啊，张薇啊，我早就跟你说，做研究项目一定要严谨，不能含糊……” “如果出现了错误……” 张薇微笑听着。 戴天庆是以训斥的口气说的，但张薇是戴天庆一手带出来，被唠叨几句也没关系，等戴天庆说完了以后，她还帮忙倒了杯水，旋即认真道，“戴老师，放心吧，我非常肯定项目非常了。” 戴天庆还是不相信。 张薇就打开了实验数据，给戴天庆做了详细的分析，还说起了IL-1α蛋白的作用流程。 一系列的过程说完以后，戴天庆都不说话了，以他丰富的研究经验，只是听听过程就知道没问题。 这不可能是编出来的。 另外，张薇也不是那种虚假申报研究成果的人。 戴天庆确定了项目完成，心里就更加不敢相信。 一个月？ 怎么可能呢？ 类似的项目放在‘戴天庆实验室’，他和几个副研究员，再包括带的学生一起做，两个月能完成算是快的了。 这可是初始研发资金过百万的大项目！ 戴天庆深吸一口气，详细的问起了张薇，具体的研究过程。 张薇的描述很简单，“我和刘成杰一起，做一些基础的实验，上星期赵奕来了，他看了实验，提出了一些重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去验证……” “就成功了！” 她说着都有点激动。 戴天庆听的有些怀疑人生，他怎么也想不到，赵奕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一个月就帮助完成项目，还能说不懂医学研究吗？ 所以说…… 他说自己实验室研究长期没有进展，一点都不值得激动，还真是很有道理啊！ …… 赵奕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对戴天庆伤害有这么大，他确实觉得十天没有进展，没什么可激动的，就下意识说了出来。 当天回去以后，他还是继续写论文，四个论文的内容实在太多了，光是整理资料就有好多东西。 当前还是把前两个论文整理出来，掐算数学新进展当月的截稿日期，必须要把稿件投过去，否则发表就要等到下个月。 当然了。 上课也是非常重要的。 生物系和信息学院其实也差不多，基础课程中，数学、物理、政治是必修的，其中大一的数学和物理，甚至占用了一半儿以上的课时，第一周就两节高数课，两节物理课，从第二周开始，会增加数学物理的习题课。 课程安排上就能看的出来，数学和物理是有多么被重视。 数学方面来说，赵奕只是想听听课。但物理还是要认真学的。 赵奕在物理学方面没有什么研究，大概也是因为物理想做研究太难了，他几乎不可能闷头在宿舍里，就完成对物理的研究。 物理学发展到现在，必须要通过一些实验数据来得出某些结论，才能继续加深研究内容，靠凭空去想象没有任何意义。 赵奕对物理还是比较重视的，如果再发展一个学科的话，物理、化学可能就要会被提上日程。 化学是生物系的专业课。 在基础领域知识范畴内，化学和生物的关联非常大，因为生物系本身就包含生物化学。 生物系还有一系列的化学实验，生物实验课。 现在来说还是有点早，多数实验相关的课程，最少要从第三周开始，大部分都是从第七周第八周开始。 赵一的课程表上没有计算机课，他也没有打算去上什么c语言。 那真是没有任何意义。 周四有一节体育课，赵奕选的是篮球。 每个学生对体育课都非常积极，高中时期多数学校的体育课都很不专业，只是体育老师带着做运动，里面甚至可能会包含体操内容，要么干脆就是让学生自由活动。 大学的体育课专业了很多。 体育课也是必修的科目，燕华大学需要修满四个运动类型，每个学期需要修满一个类型的体育课，考试不过甚至还需要重修。 当然了。 体育课的要求也不可能太高，基本上只要是不逃课，都是能通过的。 篮球课最开始也没什么意思。 体育老师让学生列队、跑圈、热身，再回来讲解一下带球，每个人分到一个篮球，没得固定桩练习带球，时间过的就差不多了。 这让学生们很失望。 好多学生想象的篮球课，是分成两个队打篮球，一打就是一节课。 那当然不可能。 好消息是最后还有十分钟，让学生们自由活动。 赵奕和同报篮球课的李仁喆，还有其他人找了个篮筐投篮。 李仁喆看起来很专业，带球、运球、三步上来，最后还是没有能把球投进，但最少动作很标准，甚至说还有点拉风。 赵奕就在旁边默默的观察，他发现当旁边儿走过来女生时，李仁喆动作就变得更加洒脱，似乎是充满了表现欲。 “这家伙专业耍帅啊！” “就是投了半天篮总是不进……”赵奕看着都感觉很好笑，一个非常漂亮的三步上篮，结果篮球砸在篮筐上飞了出去。 这…… 赵奕忍住了笑默默的投篮，他的动作谈不上有多帅气，更不用说什么潇洒了，甚至动作都不太标准。 但是，就是能进！ 三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注意到。等过了一阵子以后，旁边儿的同学就发现，赵奕的三分每一个都能投进。 “赵奕，你是专业的吧？” “你投不进一个，我看看？连一个杂框的都没有，太假了吧！” “怎么投的？” 赵奕不在意的笑笑，“平时练习的比较多，我没事儿的时候就投投篮。” 最多能谈到个动作标准。 徐梦妍抱着篮球走过来，满脸带着热情的笑，问道，“赵奕，你能教我投篮吗？” 其他两个女生也跟过来，在旁边儿捂着嘴笑。 “啊？” 赵奕被几个女生盯着，感觉有点儿别扭，他用力指了一下李仁喆。 李仁喆又开始耍帅了！ 他距离赵奕两米多，朝着这边看，仿佛又很不在意，全身上下连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徐梦妍跟着看了过去，捂着嘴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赵奕的意思就是，强调一下上一次问徐梦妍有没有男朋友，是李仁喆帮忙问的，把黑锅甩给室友是基本操作，尤其李仁喆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就知道站在旁边儿耍酷，肯定没胆子对峙。 虽然欺负同学是不对的，但好像对李仁喆没什么损失。 “大概李仁喆也愿意被误会？” 徐梦妍岔开了这个话题，还是想让赵奕教她投篮。 “好吧！” “这样，三分线稍微有点儿远，你往前走两步。” “对，就是这个位置。” 徐梦妍按照赵奕说的，站定做出了投篮动作。 赵奕过去掰了她的手臂，让他稳住，不要动，连续一点儿点儿的做修正，在观察了几秒后，喊了一声，“试试？” 徐梦妍马上投了出去。 三不沾…… 赵奕深吸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原因，“你投出去的力道太小了。” “这样吧。” 他想了想觉得，让徐梦妍正常去投篮，动作修正的再准确，因为力道控制不好，出手的时候也可能会偏，把球投进的可能性不大。 “这样吧！” “端大盆！” “你用两个手抱着球，这样投。”赵奕说着做了一个示范动作，徐梦妍似乎是觉得很丢脸，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了大盆。 以这个动作出手，容错率就比较高了。 “再试试！” 赵奕帮徐梦妍修正了一下方位，这次徐梦妍一用力，篮球飞速冲上去，砸在篮筐上入网。 “进了！” “漂亮！” 徐梦妍也露出了笑容。 “再来一次。” 接下来赵奕帮徐梦妍修正了好几次，其中只有一次没有能把球投进，其他时候篮球全部入网。 虽然只是端大盆的动作，但对于一个菜鸟女生来说，也是很了不起了。 徐梦妍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篮球老师张红军站在旁边，他看着赵奕帮徐梦妍修正动作，感觉稍微有些迷惑，禁不住走过来问道，“你是怎么做判断的？” 投篮一般是靠经验。 要说手臂修正方位，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赵奕解释道，“很简单啊，你看她的动作，左右手，在包括篮球在手心的位置以及篮筐，对准就好了。” “比如……” 他说的干脆自己来演示，站在了三分线外，“你看我和篮筐的距离，再看我拖着篮球的手。这只手。” “现在就是正确的角度。” 赵奕说着的时候扭头看着张老师，旋地起跳把球投了出去，他甚至都没有看篮筐，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直接空心入网。 张老师，蒙了！ 作为一个体育大学出身的老师，他在大学修的就是篮球专业，见过许许多多篮球理论知识好的人，也见过好多职业篮球运动员，确实，当投篮动作不标准的时候，可以修正一下动作，但修正动作并不是说，让篮球去对着篮筐，出手还是要靠个人感觉。 现在赵奕讲明了判断方位的方法，好像是通过观察和计算？ 如果其他人这么说，他一定当个笑话听，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赵奕甚至都没有篮筐就把球投进了。 “难道这就是学霸的投篮方式？” “只有智商高的人才能这么玩，智商低的人就只能在旁边儿看着……” 悲剧的是…… 他就是那个智商低的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 晋升成为赵教授
上篮球课就只是个小插曲。 对赵奕来说，去上课就是一种放松，他会和同学开个玩笑，也会和老师开开玩笑，他享受这种轻松的生活。 可当回到了宿舍以后，还是不得不继续整理资料，撰写论文。 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钱智金和刘光佐，写论文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两天时间就把数据、整理好的内容发给了赵奕，上面还添加了一些‘废话’，差不多就是对自己工作的夸奖，要么强调一下自己的重要性。 赵奕直接把那些话删除了，因为那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钱智金、刘光佐都对论文非常重视，刘光佐计算机领域确实是个大佬，但放在数学领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钱智金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想到自己的名字能登上四大顶级数学期刊，就感觉浑身热血沸腾，他们加班加点熬夜把内容整理出来，生怕赵奕忽然改变了主意。 据许超透露…… 两人还为二作、三作吵了起来，钱至今觉得自己的功劳更大，因为是他凭借和赵奕的私人关系，才让实验室能通过赵奕给的算法，验证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素数解。 刘光佐则认为，是他发现了两组素数结合后，孪生素数占比的不正常。 钱智金的功劳是私人关系领域的，但确实对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非常重要，刘光佐的功劳是学术领域的，对赵奕的帮助是直接性的。 赵奕听了都感觉心累，他和钱智金交流的时候，干脆说了一句，“下次还有机会呀！” 钱智金听了眼睛直发光。 对啊！ 对于他们来说，研究想登上四大数学顶级期刊，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对于赵奕来说，好像是很轻松的事情。 凭借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和赵奕的关系，也许在计算机验证领域还能帮上赵奕，未来就还会有机会。 因为这个和实验室的老大闹矛盾……没必要啊。 周末。 赵奕终于把稿件发给了《数学新进展》的编辑詹姆-贝莱曼。 贝莱曼真的是期待已久，赵奕的波形图第二组素数解证明，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就完成了，他发来的稿件根本就不用仔细研究，和赵奕约定是这一期发表，可没想到，一等就是好久好久，中途他还给赵奕发了两封邮件催了一下。 现在终于等到了。 贝莱曼打开了稿件以后很惊讶，因为他看到的是两篇论文，而不是一篇，第二篇论文儿的前面，是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对第二组苏舒姐的验证结果，还包括发现的不正常孪生素数含量。 后续就是对孪生素数含量不正常的证明、解释。 这个后续才是最重要的。 贝莱曼看了一个多小时，发现没有太看懂，他赶紧找了同为《数学新进展》的审稿编辑，普林斯顿大学的布兰特教授一起进行研究。 一个白天。 两人通过视频通话，一起分析论文内容，终于确定了后续证明没有错误。 不管是贝莱曼还是布兰特，都非常的惊讶，“这可真是个惊人的发现，三维震颤波形图的两组素数解，竟然包含了那么多的孪生素数！” “论文里还分析证明了，包含孪生素数解组多的原因。” “如果换做是我发现了这个，一定不会快速公布出来，后续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内容，比如，波形图和孪生素数猜想的关系。” “我想，肯定有关系，毫无疑问，这篇论文的后续好像没写完，或者说证明了一半儿。” “赵奕为什么公布出来？他应该继续研究啊！” “这个年轻人好幼稚。” “我想这一期发表出来，一定会引起轰动，会有好多的人参与进来，对后续进行研究证明……” “这可是孪生素数猜想啊！” 孪生素数猜想的吸引力太大了。 在数论的一系列猜想中，黎曼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是被认为是最困难的，孪生素数猜想则被认为相对简单一些，但就是被认为简单的猜想，百年来无数数学家进行研究，到现在都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有关孪生素数猜想的任何进展，都肯定会引起世界级的轰动。 这也是钱智金、刘光佐，发现三维震颤波形图的两组素数解中，孪生素数含量不正常，就变得非常激动的原因之一。 他们非常肯定是个大发现！ 现在赵奕的论文直接说明了，波形图波形图中孪生素数解组含量高的原因，几乎就等同于告诉全世界，三维震颤波形图解组中，可能包含了证明孪生素数猜想的重要线索。 贝莱曼、布兰特都感觉找你发表出来有些可惜了，类似的论文肯定是做一番研究以后再发表。 当然他们不知道，赵奕已经研究出来了。 周一。 赵奕收到了个很惊讶的消息，燕华大学理学院的几个教授，联合为他向教育部申请了‘正教授’职称，并且已经通过了教育部的审核。 其实大学是有权利直接聘用教授的，因为教授都是聘用制，大学聘用教授自然和国家没关系，但前提是必须要符合国家规定，将是赵奕这种还在上学的特殊情况，就必须向上一级的教育部申请。 当胡志斌告诉赵奕这个消息的时候，赵奕感到非常的惊讶，他详细询问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个‘挂名教授’。 挂名，也可以理解为‘特殊’，他不用去带研究生，也不用去讲课，甚至不用去做什么研究，就直接挂名在燕华大学理学院，担任数学教授。 “是四级的正教授！” “周立教授认为，你的成就足以申请二级的正教授，但你还没有从大学毕业，对了，赵奕，你有没有考虑提前毕业？” “我们可以向你帮学校申请，只要能课程考试都能通过，不到一年就能够毕业……” “我拒绝！” 赵奕说的相当肯定，他来燕华大学时享受大学生活，四年时间肯定要上满，否则直接参加工作，不就真成了一个工具人？ 那绝对不行！ 赵奕对成为教授都有些抵触，因为感觉成为了教授，就好像高人一等，和同学相处肯定会有影响，但他最终也没有拒绝。 确实。 在数学领域来说，他做出的研究成果，理应得到周围的肯定。 一个教授的头衔也不算什么。 教授头衔也是很方便的，比如好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称呼名字似乎是有些不尊重。 现在好了。 “赵教授！赵教授！赵教授……”听着好像很顺耳的样子。 不过赵奕感觉还是有些怪怪的，因为他连本科都没有读完，而大部分教授感觉应该有博士学位。 赵奕在一边纠结的时候，胡志斌的感觉非常好，他不由得想着，“都已经成为了正教授，和我同一个级别，这次应该不会来上我的课了吧？” “那么以后就轻松了！” …… 赵奕挂名理学院的教授以后，好像麻烦事儿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水木大学新成立的数学科学中心，邀请赵奕去数学中心工作。 这个邀请有些莫名其妙。 赵奕肯定会留在燕华大学上学，根本没想过去其他地方工作，但他还是对数学科学中心了解了一下，马上就注意到一个重量级人物-- 邱成文。 邱成文是著名的华人数学家，也是菲尔兹奖首位华人得主，头上还顶着各种各样的院士头衔。 在国内数学界来说，邱成文比陶哲轩影响力大的多，陶哲轩是个纯正的海外华人，至今都没有来过中国，邱成文生在国内跟随家人移居海外，近年一直在港岛大学工作，也经常来国内大学，并且对国内数学的发展非常重视，比如，他获得的沃尔夫奖奖金，就捐献给了水木大学成立‘邱成文数学科学奖基金会’，奖励那些国内有数学有成果的人。 今天夏天，邱成文重回水木大学，并建议组建数学科学中心，他本人担任数学科学中心的主任。 “所以是邱成文邀请的我？” “但是这个邀请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赵奕没有打算去水木大学工作，但还是吐槽对方的邀请很没有诚意。 水木大学似乎只是打电话，象征性的询问了一句，就没有再继续打电话过来。 赵奕甚至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哪个教授？ 还是负责招聘或后勤事务的一个员工？ 水木大学确实没有诚意。 这其实和赵奕没有关系，主要还是因为邱成文，水木大学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邱成文组建数学科学中心，并邀请世界顶级数学家，来数学科学中心做研究和教育工作，后续还希望发展这个中心，使其成为国内数学研究的中心，并辅助培养出优秀的数学研究人员。 邱成文的原话是，“希望我们能培养出自己的菲尔兹奖得主！” 另一派则是持有反对态度。 原因很简单--邱成文是‘外来’的人，到水木大学担任数学科学中心主任，以后水木大学的数学，就真是只有邱成文一个人，其他人都会被忽略了。 这在水木大学的信息学院已经有所体现。 严智星组建了‘水木严班’后，所有人提到水木大学的计算机，能想到的都是严智星，其他人、其他班级好像就被忽略了。 所以水木大学有好多人都反对组建数学科学中心。 其实他们反对的不是组建数学科学中心，反对的是邱成文本人，甚至还能得到国内数学界好多人的理解。 邱成文的人缘真是差到了极点，说得罪了国内整个数学界都不为过。
第二百一十七章 难道因为我是个实习生？
在国内的学术界，邱正文给人的印象就是‘敢说真话’。 比如，新世纪初首都举行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有记者问起，“一次国际会议的意义有多大？国内数学真的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接近世界一流水平了吗？” 邱成文直接吐出了五个字，“差得还很远。” 记者继续问道：“您对华罗庚、陈省身和冯康三位数学家评价很高。而近二十年来，20多年中国数学界既没有出现领袖似的科学家，也没有世界一流的成果，是这样吗？” 邱成文的回答是，“我们的科技水平和国外确实存在一段距离，数学也比较落后，对世界并没有多大影响。” 他还说起了基础学科学的重要性，没有基础科学，就没有经济的长远发展。 在强调了国内数学和国外有拥有巨大差距的前提下，去强调基础学科支持经济的长远发展，几乎等于是说“国内经济想要长远发展，就必须要快速发展基础学科的发展”，或国内经济发展会被基础学科的落后所拖累”。 而就像记者提问时所说的，数学家大会结束以后，有一些国内数学家表示，国内的数学发展的速度很快，可以说已经与国际水平接轨。 其中一些有影响力的数学家，在同样的问题上都表示‘不能说’。 邱成文的‘敢说真话’，也肯定会引起一些矛盾和争议。 其中影响力最大的就是几年前，他和首都大学数学系主任杨振的‘口水仗’，曾经杨振是邱成文的学生，毕业以后取得了一系列数学研究成就。 在留学归国以后，他成为了中国数学会力推的数学家，凭借对微分几何的研究，还成为了第一个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长达一小时演讲的国内数学家。 事件发生矛盾双方是邱成文和首都大学数学学院，邱成文公开在学术**，学术道德标准，海归学者服务时间等问题，对手大学数学学院公开进行批评，其中直接点名批评的就是杨振。 ‘口水仗’开始了。 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长达一年时间，最开始是邱正文挑起的，指责杨振的学术能力不强，成名完全是靠学术抄袭，有好多媒体参与其中，后来杨振站出来表示，邱成文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希望首都大学建立国际数学研究中心。 后来事情的影响越来越大，有好多学者站出来支持邱成文，也有好多学者站出来支持杨振和首都大学。就连国外的数学家、媒体，也参与进来，有的是质疑邱成文的人品，比如，邱成文称庞加莱猜想是国内学者先证明的，有的是帮杨振做证明，说杨振的研究并不是抄袭，有的是支持邱成文的观点，认为他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话。 总之事情变得很复杂。 因为邱成文没有杨振学术抄袭的确切证据，而杨振也是国内数学界有名的学者之一，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从这件事就能知道，国内学术界对待邱成文的态度是有多复杂了，有好多人对邱成文都没有好感，认为他为人处事太过于自我。对于某些事件的看法太过于片面，也有对邱成文非常支持的人，觉得他敢说真话，是学术界的一股清流。 等等。 不管国内学术界对邱成文的评价再复杂，也无法撼动他在数学界的地位，作为第一菲尔兹奖的华人，邱成文在数学研究领域的影响力是世界级的。 哪怕再多的人厌恶邱成文，依旧无法改变他在国内数学界、世界数学界，具有巨大影响力的事实。 现在邱成文重新回到水木大学，并一手促成数学科学中心的成立，他受到了很多的阻碍，但更多的人知道，阻碍再多也无法改变数学科学中心的建立。 因为水木大学实际上，也需要一所数学科学中心，来对标首都大学的国际数学研究中心。 邱成文的提议正中下怀。 现在已经有一些人开始为水木大学数学科学中心的建立奔走了，聘请国内外著名的数学家自然是重要工作之一，而就连邱成文本人也觉得，最好是能把赵奕挖到水木大学，加入数学科学中心。 赵奕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成为了国内成就最高的数学家之一。 另外，赵奕还只是个学生，可以说没有任何派系，他的未来也非常被看好，有不少人都觉得，四年后他会获得菲尔兹奖。 如果赵奕加入了水木大学新建立的数学科学中心，等于是让数学科学中心仅用了四年时间就培养出了，属于自己的菲尔兹奖得主。 目前水木大学数学科学中心只是刚刚建立，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有些抵触邱成文的人，并不希望数学科学中心快速扩大影响力，自然就对邀请赵奕不上心。 这其实也没关系。 邱成文并不知道下面的人提前对赵奕进行了邀请，还是没有什么诚意的邀请。 其实他是想自己去燕华大学做邀请的，像是赵奕这样有名气的数学家，可不是去公司应聘的面试者，还需要看面试官的脸色，自己登门很有诚意的做邀请，能邀请到都可以说谢天谢地了。 …… 赵奕只是吐槽了一下水木大学数学科学中心的邀请诚意，他也没有打算放弃本科学业，或者去其他大学边工作边就读。 所以对方有没有诚意，其实也没有关系。 现在赵奕正在适应‘赵教授’的身份，他去了生物医学研究所，等进了实验室以后，教授的待遇就来了。 “赵教授，来了！” 张薇见到赵奕一脸的笑意，语调中稍稍有些调侃意味，她也不太适应赵奕忽然成了教授。 虽然以赵奕的数学、计算机领域成就来说，直接被提升为教授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赵奕实在是太年轻了，他的年纪还不够19岁，竟然已经在一流大学担任教授，想想都感觉有些怪怪的。 刘成杰的话音也很甜，“赵教授，张姐的论文写完了，我们一起做了项目结算，剩余的款项您收到了吧？” 赵奕笑着点头。 这个项目最初的剩余资金是55万，实验花费了大概1万左右，还有一些资金用来给实验室添置物品，大概花费了4万左右，剩余的结算资金超过50万，一口气赚了50万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对赵奕来说，差不多就是做了个证明题，只不过花费的精力有点儿高而已。 这个收益效率实在令人开心。 赵奕也不会亏待手下员工，来之前特地取了3万块，打算给张薇两万，给刘成杰1万，作为给他们的奖金。 刘成杰招呼了赵奕以后，回到电脑前打印了一份文件递过来，“赵教授，来帮我看看论文吧！” 赵奕接过了论文，一边说道，“别总是叫赵教授，赵教授，感觉太别扭了，我早就说过，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哦，知道了。” 赵奕没理会刘成杰的反应，低头看起了手里的东西，内容大致就是对实验做一个阐述，随后就列出实验中重据，再做出一些总结和实验验证数据。 等等。 其中有一些内容，涉及到很专业的医学知识，赵奕有点儿看不明白，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张薇肯定会帮刘成杰审稿，他接过来看几眼，给个肯定的评价，就只是帮刘成杰提升信心。 “写的很好，不错。” 赵奕把稿子递给了刘成杰，对他的论文的内容做出。 刘成杰立刻笑了出来，“赵奕，谢谢你，张姐也帮我看了，都说没问题。” “嗯。” 赵奕听完了以后，带笑的脸扭过去，笑容顿时被收了起来。 他打开了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两叠钞票，递给了张薇说道，“张姐，这是你的奖金。别推，这个项目赚多少你们也知道。” 张薇接过了钱，顿时乐开了花。 因为是体制内的科研岗位，研究所也没有对外的科研项目，所以大部分人只能拿死工资，年终奖则要看所里年度完成项目的情况，但就算情况再好，最多就是发两个月工资。 反正，很惨淡。 两万块钱可是一笔巨款，相当于她两个月的薪水，她把钱拿在手里，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想着回去以后，就换一套高端的化妆品。 也…… 奢侈一把！ 然后赵奕看向了刘成杰，满脸欣慰的说道，“这篇论文大概就是你最大的成果吧，恭喜你能留在研究所。” “谢谢……” 刘成杰还等着赵奕发钱呢，刚才他清楚地看到赵奕书包里有三叠钞票，可赵奕却转身就走出了实验室。 “怎么没有我的？” “难道因为我是个实习生？还是说我在项目过程中没有帮上什么忙？” “也对。” “我的能力还是欠缺一些，要好好加油！” 刘成杰给自己打着气。 赵奕从实验室里出来就碰到了戴天庆，戴天庆在门口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 赵奕招呼了一声，戴天庆一个机灵走了过来，“我也刚过来，赵奕啊，恭喜你成为教授。” “谢谢。” 赵奕看着戴天庆感觉怪怪的。 戴天庆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慌张，他其实已经等了五分钟了，过来时想找赵奕问一下医学猜想的事情，直白来说，就是想找赵奕帮忙看看他对于寻找抑制因子，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这种研究新物质的项目，灵感往往比经验更加重要。 戴天庆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另外也不知道找赵奕对不对，因为实际上来说，赵奕就是生物系的菜鸟，对于医学研究没有任何经验可言。 但是赵奕完成了有关心肌炎，人体免疫作用的医学猜想，猜想中所有描述的流程几乎都被验证正确。 赵奕实验室的项目，也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 戴天庆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看待赵奕，他是一个生物学、医学研究的菜鸟，还是个灵感爆棚、经验丰富的隐藏大佬？ 这就是戴天庆矛盾的心态。 当真正见到赵奕的时候，戴天庆也不可能继续矛盾，他干脆说起了对抑制因子的研究，好像是有点儿给赵奕讲解的意思。 “我们需要利用生物学检测的手段，来做一些实验验证……” “每一种细胞因子具有不同的活性，TNF、CSF、IL-2，现在要检测的这种抑制因子，还没有具体的数据，但是我们推测……” “如果是利用杀伤靶细胞设计的检测方法，新的抑制因子也许会提升……” 戴天庆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其实就是拐弯抹角的表达，他们没有确定如何入手去做检测，也没有确定该怎么样设计实验，才最有可能得出有效结论。 他想让赵奕提点儿意见。 当然。 赵奕听的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戴天庆要说什么，他有点懵懵的直白道，“这些专业的东西还是就留给你们专业人员吧。” “我是数学教授，不是生物教授，更不是医学教授。” “你好，再见！” 他很干脆和戴天庆说了拜拜。 戴天庆把赵奕送到了研究所门口，的心态倒是轻松了许多，“果然，他还真是听不明白，不是什么隐藏的医学研究大佬……” “估计是碰运气，或者，以数学的思维去解读医学？也许是这样，但数学和医学是两个东西。” “他应该帮不上什么忙，他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好……” “他的实验室也很难再出成果。” 赵奕可不在乎戴天庆对他怎么看，他本来就是医学研究领域的菜鸟，基础知识可以说严重匮乏。 所以，有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赵奕过了很舒心的一个星期，每天就是上上课，打打游戏，做做运动，还认识了一些一起踢球的朋友。 相对于篮球来说，赵奕还是更喜欢足球，篮球，只是用来投篮，顺便锻炼因果思维。 如果只看这一个星期的生活，赵奕真的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但他希望平凡的校园生活，能持续更长的时间。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看素数解结果？请自觉排队！
四大顶级数学杂志之一的《数学新进展》，新一期内容中刊登了赵奕的两篇论文，占据的篇幅高达三十四页。 国内舆论顿时沸腾了。 对于国内的数学界来说，有数学家能够把论文发表在四大顶级数学期刊上。本身就能成为津津乐道的大新闻。 赵奕一口气就发表了两篇，占据的篇幅高达三十多页，占据新一期杂志三分之一内容。 这是个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一个对事件做出报道的是《首都青年报》，他们打出的标题很直白，“青年学者赵奕在《数学新进展》上发表两篇数学论文，占据了杂志三分之一篇幅！” 后续的媒体报道干脆这样写-- “《数学新进展》新一期内容只有赵奕！” “赵奕的论文称霸了《数学新进展》！” “震惊：四大顶级数学期刊，已经被青年学者赵奕攻陷！” “国内占据顶期刊篇幅最高的数学论文出炉！” 什么样的标题都有，说的再夸张的也有，最开始的报告大多数都围绕，赵奕两篇的论文占据篇幅。 网络上的舆论也是一大堆的惊叹，“赵奕实在是太牛C了，一年在顶级数学期刊，发表四篇论文！” “角谷猜想证明、扩展黎曼猜想，现在又是证明三维震颤波形图素数解，以及孪生素数猜想？” “千万别忘了，赵奕还证明了怀尔斯的错误，他把一个顶级数学家挤下了神坛！” “注意！注意！第二篇论文可是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 “难道是破解了孪生素数猜想？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我看了论文内容，虽然大部分都看不懂，但是结论还是明白了，赵奕的三维震颤波形图，里面包含的孪生素数解组含量非常高，他在论文里论证了孪生素数解组含量高的原因！” “换句话说，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也有关系？” “肯定是这样！” “我相信，三维震颤波形图马上就要被数学界封上神坛了！” 大众的舆论还只是赵奕的论文，关注的焦点是论文占据了多少篇幅，事情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学术圈不同。 当很多数学家对赵奕的第二篇论文进行研究以后，他们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三维震颤波形图可能蕴含有关孪生素数猜想的重大线索。 世界数学界都跟着沸腾了。 孪生素数猜想啊！ 近二十年来，孪生素数猜想是被最多数学家研究的数论猜想，因为孪生素数猜想被认为难度中等。 如果是低难度的一些数学猜想，顶级数学家是不愿意花费心思研究的，因为即便研究出了结果意义也不大。 一个顶级数学家破解一个小猜想，就好像是做一个研究报告一样，因为同样级别的猜想，数学界存在几百个、几千个。 那些难度非常高的猜想，比如哥德巴赫猜想、黎曼猜想，想要破解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就算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也许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所以很多数学家都对孪生素数猜想有兴趣，这是个难度刚刚好，也具有相当影响力的猜想。 尴尬地方就在这里。 孪生素数猜想被认为难度低一级别，可百年来数学解对他的研究，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就好像是眼前有一座金山，金山被海水包围着，可就是找不到那条能到达金山的船。 现在，船出现了。 金山宝藏就在眼前，好多数学家都为之沸腾。 国内也是一样-- “原来三维震颤波形图里，有孪生素数猜想证明的线索啊！” “早知道就应该多研究！” “快，我们有优势！” “联系燕华大学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把得到的全部素数解资料发过来！” “对，这个是必须有的。” 燕华大学一下子就变成了数学界的焦点，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接到了各种人士的电话，目的都是一样的，想让他们公开全部的素数解组。 国外也有好多数学家，找各种办法想得到这些数据。 好多数学家都觉得，这些素数解数据，可能就是开启宝藏之门的钥匙，尴尬的地方就在这里，目前只有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公开表示完成了第二组素数解的验证。 有国外的记者去采访同样做验证的研究机构，得到的消息是，“我们还没有开始做验证，如果是以常规的方法，计算量是非常恐怖的。” “第二组素数解要比第一组困难的多，计算量会呈几十倍、几百倍的上升。” 记者问到能不能利用计算机方法覆盖性破解，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当然是可以的，但就算是谷歌的超级计算机，运行一天大概只能得到几千个解。” “其实这就好像是计算魔方，如果没有一种高效的方法，全覆盖式算法会让计算量呈指数级上升。” “可惜，中国的团队没有公布，他们到底是怎么样完成的计算……” “我们只能确定，论文上他们所公布的数字是正确的，但具体结论正确还是不正确，暂时并不能确定。” 虽然国外的研究机构是这么说的，但国内对于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结论，只有99%以上的肯定态度。 原因很简单-- 赵奕就是燕华大学的学生，还是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特聘研究员，同时他还是一个公认的算法大师。 所以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进行验证所使用的算法，有99%以上的可能性，就是赵奕本人提供的。 以赵奕的成就和名气来说，他不可能故意去制作一个肯定会被揭穿的虚假消息，正因为如此，在没有公布验证算法的情况下，《数学新进展》才会相信论文上的数据。 赵奕火了。 燕华大学火了。 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成为了数学界界炙手可热的地方，好多的顶级数学家，各种托人找关系、说好话，都希望得到第一组、第二组素数解的数据内容。 这不会公开。 钱智金、刘光佐可没有被‘炙手可热’冲昏头脑，一则算法是赵奕提供的，他们没有公开数据的权限。 二则数据公开了，就没有人搭理他们了。 所以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对外就一句话，“想看数据，可以！来实验室！” 然后。 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所在的楼，就多出好多的顶级数学家出入，甚至还有好多国外的数学家，特别赶飞机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数据。 等他们到了以后发现，看数据不仅仅要做申请，还需要领号……排队？ 这也是没办法的。 要看数据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有很多真正的大佬，实验室的面积是有限的，有数据的就只有主机电脑。 其他人就只能排队了。 这件事让燕华大学毫无疑问的火了起来，想想一大群顶级的数学家，都特别赶到艳华大学来看数据，看数据前后肯定会和燕华大学有一定的交流。 一时间燕华大学仿佛成了国际数学圣地。 实际上，大多数前来的数学家，就只是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素数解数据异常感兴趣，并不是真的想要一口数据，去找出孪生素数猜想的线索。 这个数据异常的意义太大了。 从孪生素数界组的含量不正常，几乎可以肯定能把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猜想联系在一起。 三维震颤波形图是赵奕塑造出来的，而赵奕就是燕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燕华大学理学院的教授、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特聘研究员。 三维震颤波形图重要性的提升，会大大提升赵奕在数学界的影响力。 好多数学家前来燕华大学也是为了认识赵奕，和赵奕聊一下三维震颤波形图，可惜大部分人，都没有能见到赵奕。 赵奕躲起来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赵奕还是见了几个数学家，但发现每天来的人太多了，他连上课时间都被占据了，就干脆闷在宿舍里不出来，后来干脆回到了买的房子里。 他有些后悔没有把第三篇论文一起发表，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办法，第三篇论文是以第二篇为前提的，就算投稿上去也不一定能够直接发表。 只有第二篇论文获得认可的情况下，第三篇论文才能得到发表。 趁着燕华大学来往大量的数学家，理学院也趁着机会，组建了‘数学科学交流会’。 赵奕担任了交流会委员、名誉会长，带着‘名誉’两个字，自然就说明赵奕不需要参与工作，他真的只是挂个名。 那些来燕华大学的数学家们，就可以在‘数学科学交流会’和其他人进行交流。 燕华大学的火爆情况，持续了有两个多星期，直到国外一家研究机构，表示他们研究出了简化算法，利用超级计算机得出了三维震颤波形图第二组前一千万的素数解。 他们把内容和第一组素数解进行合并，并把结果分享给了普莱斯顿大学。 有国外媒体爆料说，普莱斯顿大学花了两百万美元，才买到了两组素数解的全部内容。 这个消息让赵奕有些郁闷。 早知道两组素数解的内容这么值钱，就和钱智金商量一下，直接把数据卖掉就好了。 也许…… 水木大学、首都大学，或者其他什么大学会有兴趣？ 咳咳。 坑人的事情还是尽量少做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合着我就不配有名字呗？
虽然赵奕觉得坑人不太好，但每个人生存在世界上都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现阶段的水木大学、首都大学，已经因为赵奕受到影响了。 比如，他们在国内的数学学术地位受到了挑战。 水木大学、首都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两所高校，甚至可以说没有其他高校可以相比，他们获得了最好的生源，也拥有最好的政策扶持。 其他学校相比就要差很多了。 像是那些国外的学者，很典型的就是邱成文，来到国内的首选就是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在和首都大学闹矛盾以后，他的选择就变成了水木大学。 为什么不选其他学校呢？ 三个字：差太多！ 在拥有足够好的生源、政策支持的情况下，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也确实成为了国内最顶尖的高校，可以说只要是这两所大学的开设的专业，哪怕是新开设的专业，也能聘请到最优秀的教师和科研人员，能够迅速在国内专业排行榜上挤进前五。 数学专业就更不用说了。 在绝大部分的国内数学专业排行榜上，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都排名第一和第二，他们之间互为竞争对手，而其他高校甚至都无法挤入竞争行列。 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在数学学术的其他领域，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国内数学会可以说被两所学校统治了。 这个说法一点儿都不过份。 比如，首都大学的杨振，能成为国内第一个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一小时长演讲的数学家，据说就是国内数学会的力推。 当然。 这不是被下定论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是，说明了使用大学和首都大学在国内数学会的地位。 可是…… 今年的国内数学让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十分尴尬。 在西班牙马德里举行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国内有两个数学家进行发言，一个是代表科学院的陈明，另一个则是天才高中生赵奕，他报名了燕华大学，也可以说代表的是燕华大学。 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派出了数学家团队，十几个甚至更多人数的阵容，结果连一个被邀请做长演讲的都没有。 这说明国际数学界认可陈明和赵奕的工作和研究，首都大学和水木大学去连一个工作成就被认可的都没有，更不用说研究成果了。 这就是尴尬的地方。 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拥有非常豪华的数学科研和教师队伍，结果几年来连被国际认可的数学工作者都没有，也就是邱成文在两千年初对国内数学的点评，“没有‘叫得响’的世界级成果、缺乏领袖数学家，人才断档严重……” 现在两所大学最缺乏的就是影响力扩大到世界范围的数学研究。 在赵奕的两篇论文发表在《数学新进展》，燕华大学迅速吸引了大量的数学家前来，一时间好像成为了国内数学学风最重的大学。 水木大学和首都大学就显得更加尴尬。 以前燕华大学一直都是‘小弟’的角色。 现在‘小弟’忽然‘独立’了。 燕华大学名气的增加不仅仅是在国内，因为赵奕就读燕华大学，就连好多国外的学者也都知道了燕华大学。 这就是一个顶级学者的带动作用。 国内数学界缺乏有顶级影响力的数学家，而一个顶级的数学家，甚至能够影响到一个大学。 邱成文就是代表。 邱成文有自己的数学基金会，他带的学生遍布各个大学，好多都已经成为了顶级的教授，就连曾经和他发生过剧烈争论，首都大学首屈一指的数学家杨振，曾经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都是邱成文的学生。 中华民族讲究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杨振和邱成文的口水大战，地位上就天生处在劣势上，更何况，杨振还不只是邱成文的学生这么简单，他在拿到博士学位以后，工作和研究历程中，邱成文也给予了他很多的帮助。 这都是众所周知的。 可以预见的是，以后赵奕再能取得什么数学成就，或者拿到什么影响力巨大的奖项，他个人的影响力肯定会越来越大，也会带动着让燕华大学数学系发展的更好。 现在赵奕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以他的年纪来说，未来在取得什么成就，仿佛就是理所当然的，一点儿都不奇怪。 所以…… 挖角赵奕已经不是邱成文自己的事情了。 整个水木大学都重视起来。 《数学新进展》新一期内容，发布了有一个星期时间，水木大学数学专业内部就开了个会，针对的就是燕华大学和赵奕，会确定的内容就是，不管是让赵奕来水木大学读书，还是说让他来水木大学工作，尽可能的把赵奕挖到水木大学，让他打上水木大学的标签，这样以后赵奕再取得学术成就，就可以和水木大学联系在一起。 这当然会恶了燕华大学，可赵奕这级别的人才来说，水木大学已经不在乎了。 首都大学也一样。 首都大学拥有国际数学研究中心，他们也希望把赵奕挖过来，到国际数学中心担任教师或者研究工作。 …… 赵奕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国内两所顶尖大学的第二次挖角，让他感到轻松的是，近几天，来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看数据的数学家变少了。 这大概也是因为看数据一次就够了，而结论往往比内容重要。 看过两组素数解数据的人，发现素数解数据的总结和论文上一模一样，在记录了一些数据以后，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看了。 那些没有看到数据的人，问了几个看过数据的人，对于去看数据也失去了兴趣，毕竟数据的结论已经公开，想要找到孪生素数猜想的线索，还不如闷头去分析论文，研究三维震颤波形图。 这天。 赵奕来学校正常上课，当他走进高数课的教室时，胡志斌脸上都露出哭出来的神色。 这位能在数学新进展上一口气发表两篇论文的大佬，竟然还来到他的高数课堂，听讲高数的基础知识。 讲理吗？ 胡志斌讲课的过程中甚至出现了几次失误，他真想换赵奕上台来做讲解，可是知道根本邀请不动。 其实最主要的是，一个学期的高数课有很多，赵奕可以去讲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每一次都上去。 所以就干脆一次也不上去。 课后。 几个记者把赵奕拦在了路上，赵奕对范雷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但范雷反应就只有羡慕、嫉妒。 范雷只是个普通学生啊！ 能和赵亦成为室友，甚至成为上课的死党，范雷心里其实也很有压力，因为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成为被忽略的那一个。 相反。 范雷都已经习惯了C位，现在却不得不适应A、B、D、E……但他还是站在了一旁，等待着采访结束。 前来的不是专业学术记者，而是来自首都的电视台，提出的问题自然很外行，“三维震颤波形图是数学核心研究，能谈谈是什么东西吗？这个函数的意义是什么？” 赵奕只能进行简单的科普，可就算是简单的科普，也让记者听的有些迷惑。 接下来的问题和学术研究完全没关系了，“能说说你对于数学的看法吗？比如，说说你和数学的不解之缘……” 这有点儿人物访谈的意思。 像是很多教科书上的例子，达芬奇画鸡蛋、爱迪生卖报纸攒钱做实验，就算是被挤下神坛的英国数学家怀尔斯，也被报道说他十岁就喜欢上了费马猜想。 总之。 那些非常优秀的人物，小时候总会有和个人领域相关的不解之缘。 但是赵奕对这个问题很迷茫，和数学的不解之缘？ 这怎么回答？ 他犹豫了一下，思考着开口道，“我不是很喜欢数学。”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记者的预料，“为什么？” “因为……” 赵奕肯定的点头，“数学实在是太复杂、太麻烦了。” “……” “……” 一个一年之内就在四大数学顶级期刊上发表四篇论文的19岁天才数学家，竟然会认为数学太麻烦，太复杂？ 这说的什么啊！ 显然！ 记者太理解。 大概是今天的心情不好，或者做研究时间太长了？太累了？ 对啊！ 如果是做非常复杂的研究，确实可以说太麻烦了。 记者想着赵奕是国内著名的天才数学家，采访最好不要报道负面的东西，就赶紧转向了其他。 他看到了旁边的范雷，眼前一亮马上过去问道，“同学，你和赵奕很熟悉吧？” “对，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好哥们，还有，我叫范雷。”范雷露出个自认为很有风度的笑容。 记者点头道，“同学，你能说说你眼中的赵奕吗？” “赵奕非常优秀啊，研究方面儿，我没法说，我也不懂。但是他篮球打得好，足球踢得也不差，我们经常一起踢球。对了，他游戏打的也不差，DOTA高手，还有，我叫范雷……” “哦。” 记者听着连连点头，他发现采访赵奕身边的人是正确的，继续问道，“同学，你觉得赵奕能在数学上取得现在的成就？是什么原因呢？” “什么原因？我哪儿知道！” 范雷的语气有点儿不好了，他喊了一声赵奕说道，“采访结束了吧。赶紧去吃饭吧，一会儿食堂都是剩饭了。” “好。” 两人说着就直接走开了。 记者被晾在了原地有些不明所以，要是赵奕对采访不耐烦还可以理解。 这位同学？ 普通学生对采访应该是很热情的吧？他可不知道走开的范雷，心里正在怒骂不止，“吗的！” “我都说了，我叫范雷，我叫范雷，我叫范雷，还一口一个同学、同学、同学……” “合着我就不配有名字呗？” ……
第二百二十章 足够让人吃饱的狗粮！
首都电视台记者采访赵奕的内容，很快就出现了在了媒体新闻了，顿时引起了一片热议。 赵奕那句‘数学太麻烦了’，引起了大量讨论之声。 好多人在吐槽赵奕说数学麻烦的同时，也对于数学的麻烦深有同感。 数学，真的很麻烦。 如果在高校，尤其是一本院校做一个有关课程挂科率的调查，数学类科目毫无疑问会占据前排位置，与之能相比的只有物理，而物理和数学几乎是不分家的，大学物理的解题都需要用到高数的知识。 “就连赵奕都说数学很麻烦，可想而知，数学是有多麻烦！” “这就是人类创造出来，故意为难人类的科目。” “上个学期，我的高数二勉强过了60分，长期逃课的学渣，想过高数真的很难啊！” “高数肯定要平时分，否则平时不学习就肯定过不去。” “就算平时也不一也不一定能过，我们宿舍有有个哥们儿，天天认真听课，结果《线性代数》还是挂了……” “真是人才啊！” 赵奕没有想到一句话就会引起这么多的议论，他说的就是内心的想法。 在刚重生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数学，物理题都相对好一些，只是因为系统的能力，再加上一些机缘巧合，比如，研究魔方算法顺带证明了角谷猜想。 那真的是顺带。 在他的一切数学研究成果，也都是围绕着‘三维震颤波形图’，‘三维震颤波形图’，也只是看看数学猜想时，对黎曼猜想使用《联络率》，反馈出了意外的结果，他更希望知道《联络类》的作用，才认真的进行了研究。 后续的数学研究也都是围绕‘三维震颤波形图’。 现在给出一个数学类的研究项目，他真可以说连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数学，真是太麻烦！ 因为因为有了重量级的研究成果，外界都觉得赵奕是在开玩笑，还有不少专业的记者对他进行采访，国内的《数学新刊》，就派了记者前来燕华大学。 《数学新刊》是国内数学界影响力最大的杂志之一，他们会刊登国内数学研究成果，也会留出几页儿做学术方面的采访。 《数学新刊》的记者就非常专业了，他没有问‘三维震颤波形图’是什么，而是问起了学术界关心的问题，“现在很多人都在说三维震颤波形图中，隐藏着破解孪生素数猜想的奥秘。你是怎么看的？” “还有，你为什么要把和孪生素数有关的内容发表出来？” 赵奕点点头，认真了许多，“事实上，三维震颤波形图中，确实有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的东西，但我非常肯定，其中并没有能直接破解孪生素数猜想的线索。” “我说的是‘直接’，对，就像是你的理解，我已经找出了一部分，有关孪生素数猜想的东西，也完成了相关的研究。”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期的《数学新进展》，就会有我的最新研究，是有关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的关系。” 记者听罢很惊讶。 赵奕的话里透露出了好多内容，他确定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却说没有直接的线索，而他已经完成了相关的研究。 研究完成了？ 下一期《数学新进展》还会有他的论文？ 其中的每一条都非常震撼，只是说《数学新进展》还会有赵奕的论文，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 《数学新进展》才刚发表过赵奕的两篇论文，已经引起了国内的轰动。 好多的数学家一辈子都休想把自己的论文发表到四大数学顶级期刊上。 赵奕好像随便就发表上去了，就和早上吃个饭差不多。 那可是《数学新进展》啊！ 另外，赵奕完成了研究也很令人惊讶，因为很多人都知道，他在国际大会上，才意识到三维震颤波形图，拥有第二组素数解。 第二组素数解的验证肯定需要时间。 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甚至比国外专业的研究机构快了两个星期，得到的验证数据还更多一些。 赵奕能知道三维震颤波形图拥有更多的孪生素数解组，肯定和第二组验证数据有关，因为他本人不可能知道那么多解，他的第二篇论文也阐明了，自己是在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得到的消息。 那么…… 时间呢？ 做研究难道不需要时间吗？像像是这种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数学研究，每一个都需要以年为单位的时间进行研究。 就算赵奕对三维震颤波形图的了解更多，就算他是个真正的数学顶级天才，可有影响力的研究，可不是解一道数学题，不需要花费时间、花费精力吗？ 果然。 在《数学新刊》采访赵奕的内容被发布后，国内数学界人士反馈的都是惊讶的声音，但并没有人不相信，赵奕所说的下一期《数学新进展》还有他的论文。 对其他人来说，论文登上四大顶级期刊，确实是非常困难的，但对赵奕来说，似乎是没什么困难可言。 多数学者还是认为，赵奕发表的研究内容，可能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同。 具体怎么不同就要等结果了。 …… 赵奕并没有把采访放在心上，因为他早就把论文投稿到了《数学新进展》，而且已经得到了稿件通过的消息。 像是一些没什么名气的数学研究者，投稿到顶级杂志的论文，或许需要一改再改。 赵奕不同。 他已经成了《数学新进展》的常客，就算论文的格式、用语有一些瑕疵，审稿编辑甚至会帮他修改，而不是把论文打回来让他修改。 这就是待遇的不同。 国际上的顶级杂志，也希望能留住顶级的研究者，因为他们有竞争对手。 《数学新进展》在四大顶级期刊上，权重和影响力排不上前两名，给人的感觉就是，四大顶级期刊最差的一个。 这或许是因为发表论文的数量。 《数学新进展》是月刊，每年发表的论文是最多的，其他三个都是季刊。 很多数学家把论文发表在《数学新进展》，是因为《数学新进展》看你的论文数量多，过稿率就比较高，发布的速度比较快。 赵奕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恶了投稿过来的顶级数学研究者，或许下一次有影响力的研究内容，就会投稿到其他的顶级杂志，而毫无疑问的是，权衡一个杂志的世界影响力，最大的指标就是发表影响力重大的论文。 总之，像是赵奕这样有影响力的数学研究者，只要研究内容没有问题，投稿过稿是不会有问题的。 当外界都在关注《数学新进展》的下一期，想知道具体发表了什么论文时，一篇刊登在《中华医学院--免疫学》杂志上有关‘IL-1α蛋白机制作用’的医学论文，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哪怕论文第一作者的名字是‘赵奕’。 连看了论文的医学界人士，都觉得赵奕已非彼赵奕，只是名字重复了而已。 这很正常。 赵奕的名字并不特殊，重名率说是最高，但同样名字的人还是不少的。 另外，数学天才赵奕，和医学界有关吗？ 好像有…… 一些人想到了赵奕发表的，有关“人体免疫在心肌炎中的作用机制”猜想。 但是，猜想是猜想，研究是研究。 一个医学研究领域外的人士，可能研究天赋惊人，能发表出靠思考得出的过程机制猜想，可真正涉及到研究的时候，需要做一个个实验去论证，就很需要专业知识和能力了。 当然了。 还是有很多人知道，此赵奕就是彼赵奕。 这些人都惊讶于‘赵奕实验室’独自完成了项目，也包括研究所的所长阎学林，以及研究所里的好多研究员。 他们不只是感到惊讶，还有一些羡慕、嫉妒……恨。 钱啊！ 赵奕实验室就是研究所的超级八卦，想当初赵奕想挖人到自己的实验室时，几乎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响应，就只是张薇碍于情面和私交，才同意到赵奕实验室帮忙。 现在赵奕实验可是完成了研究所的太监项目，他们还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月时间，速度快到令所有人惊讶。 同时，他们没有花费多少研究经费。 所以研究经费肯定有大量的结余，有些人感兴趣的到财务看了一眼，就看到大笔的转账记录…… 赵奕靠这个项目一口今儿入账几十万。 张薇也不吝啬对其他人说拿到了两万奖金，至于没有拿到奖金的刘成杰则被忽略了。 不管怎么说，赵奕靠这个项目拿到了几十万。 这就是羡慕嫉妒恨的地方。 研究所的研究员们，可都是拿着国家的死工资，他们为了手里的项目，需要不断地和财务打交道，打各种报表去申报项目经费，因为有的经费不能报销，有时候还不得不自掏腰包。 当然了，如果能力足够强，项目结算足够多，也可以申报好多额外开销，但大部分人只会出现经费不够的情况，而就项目经费有结余，最终结算还是要被回收过去。 换句话说…… 不管他们是做什么项目，做的好还是不好，和拿到多少钱关系非常的小。 赵奕成为了研究所里第一个靠项目经费收入几十万的人，最少明面上是这样的，他是以正规的方式把钱放进自己的腰包。 所以说…… “那些研究所里太监的项目也很好啊！” “虽然研究经费不足，但只要能完成剩余的经费，都属于自己……” “实在太有诱惑力了，我一年的工资才十几万，一年能完成的太监项目，哪怕多几万块钱也行啊！” 最后一句话是戴天庆说的，他当然只是开玩笑。 赵奕则认真点头，“确实啊，所以我才会接这些没完成的项目。好像剩余的还有十几个呀，老戴，你不考虑一下吗？” 戴天庆马上摇头。 所里的人确实对赵奕做个项目，拿到了几十万十分羡慕，但他们更加明白什么叫做太监的项目，不是运气爆棚、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项目经费肯定是不够的，申请这种项目最后的结果，就是经费不够不得不停下来，给自己的研究工作履历，画上个污点。 赵奕和戴天庆聊了两句，就和张薇一起去了所长办公室，准备申请第二个项目。 阎学林对赵奕实验室快速完成项目，同样是感觉怪怪的，他最初是觉得让赵奕申请‘太监项目’，给他练练手，让他学习一下也挺好。 赵奕可是未来生物医学研究所的重量级研究员。 这就是投资未来。 结果谈未来还很早，赵奕就快速完成了项目。 阎学林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也只能让赵奕实验室去申请下一个项目。 当然，还是太监项目。 …… 赵奕在生物医学研究所待了有一个上午，主要还是处理一下实验室项目的事情，顺带帮着申请了几个实验设备。 相比其他实验室来说，赵奕实验室的设备有些惨淡，连个超高精度的显微镜都没有。 但类似的设备都是非常昂贵的，阎学林也不可能直接就同意添置设备，因为确切的来说，赵奕实验室还没有正式的研究员。 他的话是这样的，“现在先这样。等你们实验室什么时候，完成下一个项目，我再考虑给你们申请购置设备。” 他觉得这个时间会很长。 最少两、三年吧？ 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不好说，但只要赵奕担任了正式的研究员，能独自负责研究大型项目，研究所为他建立一个完善的实验室，也就非常值得了。 阎学林还是批了几个小设备，总计花费几万块钱，让实验室的设备有了小小的提升。 赵奕回去以后，事情又找上门来。 陶哲轩。 陶哲轩直接打电话过来，对于赵奕的三震颤波形图论文很惊讶，“你的研究很厉害呀，说明了三维震颤波形图，拥有更多孪生素数界的原因。” “我觉得你不应该发表出来，应该继续深入研究。” “没关系。” 赵奕不在意的说道，“我的研究已经有结果了，三维震颤波形图只是个猜想，除非能证明黎曼猜想，所以，哪怕和孪生素数有关，也说明不了什么。” 陶哲轩笑道，“还记得数学家大会吗？我和你说，我正打算研究孪生素数，一直都没有找到突破点。看来我要从你的三维震颤波形图开始了。” 赵奕回了两个字，“加油！” 等回到了宿舍里，赵奕和陶哲轩利用网络进行联系，他也知道了陶哲轩打来电话的原因-- 算法。 之前陶哲轩发来了和数字压缩技术有关的文件，就是希望他能提供一个好的算法，来解决新的数字压缩技术的问题。 其他问题，陶哲轩已经解决了。 赵奕听罢感觉很不好意思，因为他对那个文件根本就没仔细看，甚至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内容。 他都快忘了这件事儿。 如果陶哲轩打电话过来，估计再想起来还要看系统任务才知道。 对啊！ 还有系统任务！ 赵奕说道，“我之前在研究数学，现在闲下来了，有时间就会看看，你应该不着急吧？” “当然，我只是问问。” 陶哲轩说道，“这项技术被很多行业关注，如果我们能联手做出来，可以去申请专利。” “我并不擅长计算机算法，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事实上。 陶哲轩还给在学校的同事说起过，技术的其他方面，比如数学理论方面，他都已经解决好了，但作为核心的算法难度太高，他不觉得同事能做的出来，必须要世界最顶尖的算法大师，甚至说一个算法团队才行。 如果有其他团队，能够提供可靠、有效的算术，他当然也会选择其他人。 赵奕也明白陶哲轩不可能找他自己做，就好像是一个项目一样，只找一个人帮忙，万一做不出来，空余的时间都是白等的。 这个项目还是很吸引人的。 如果是一个覆盖好多领域的技术，申请到相关的专利，肯定会非常的值钱，哪怕只分成一部分，也肯定是一笔巨款。 钱…… 真的很有吸引力！ …… 赵奕对于赚钱的心思，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比如，和陶哲轩谈过以后，他只是看了一会儿资料内容，就干脆合起来去上课了。 无论是研究、工作，还是其他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享受大学生活。 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赵奕还是很有底线的，他想着好久没看到林晓晴，就乘车去了政法大学，打算去那里看一看。 自从开学后一直都很忙，几乎没什么时间休息，好不容易赶上个空闲时间，他觉得应该和朋友在一起，最好是能把朋友带到自己家里招待。 赵奕没有提前告诉林晓晴，他直接进了的政法大学，随后给林晓晴发了条信息，“在干嘛？” “上自习。” “周六还上自习？好勤奋的姑娘，在哪上自习啊？” “图书馆？” “哦？” 赵奕直接去了图书馆，到了门口很尴尬的发现…… 进不去！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就看到有两个男生出来，还一边说着，“咱班的林晓晴，真是……长得确实漂亮，也很厉害啊！” “张明浩送花给她，结果还没说话，就被她的眼神吓走了……” “你不知道吧？林晓晴报的是散打，她第一节课就和老师打的有来有会，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觉得林晓晴好像是在让着老师……后来老师都想直接让她过科，不用来上课了。” “真暴力啊！玫瑰带刺，而且刺是金属的……” 赵奕暗骂一句‘八卦’，果然是政法大学的男……咳咳，不开地图炮！ “同学！同学！” 赵奕喊住了两人，问道，“你们认识林晓晴对吧，能帮我喊她一声吗？” “你自己去啊？” “进不去。” “进不去？” 左边的男生没有想到‘校外人士’的情况，还以为赵奕是林晓晴的追求者，碍于颜面不好意思到图书馆…… 哈哈…… 追林晓晴？有乐子看了！ 两人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迅速冲进了图书馆，过了大概几分钟，就见他飞速出了门，身后一个长辫子的女生走了出来，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然后，她看到了赵奕。 脸上的表情迅速变成了甜甜的笑，快速跑过来张开双手，想抱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干脆变成了牵手，并以很低的语调问道，“你怎么来了？都不说一声。” “不是给你个惊喜吗？” “切！没意思。” 林晓晴不屑的轻哼一声，翘起的嘴角却说明了心情，她还不自觉的轻摇起了赵奕的手。 动作和神态就让人想起两个字-- 撒娇！ 旁边两个男生都看愣了。 不是说好上演一出男生追女生被狠辣拒绝的大戏吗？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场忽然变成撒狗粮了？ 最悲剧的是，他们还从头吃到尾，吃的都打嗝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高冷，只是个修饰词汇
“你最近不是说很忙吗？” “那是前一段时间，这两天正好没事儿，忙的事情都解决了，暂时能清闲一阵子。在学校里还适应吗？” “还行吧，认识一了一些新的同学。” “那就好。对了，晓晴，有没有想我啊？我来了是不是很惊喜？” “想你个鬼！谁会想你呀！” “原来是晚上想啊……” “你是怎么理解的！” “晚上才会有鬼出没呀！等你睡觉的时候，就在宿舍的窗户……” “讨厌，好吓人。别说了，让我晚上做噩梦。” “走吧，我看你们大学附近有挺好的商场。一起去吃火锅，最新的《变形金刚》上映了，去看看电影。” “好啊，我要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吃冰淇淋。” “就知道吃，馋猫。” “切！” “等看完电影，晚上到我那……” “你说什么呢！” “哎呦！别动手动脚的，好疼的，就知道踩脚，我这是新买的鞋子。” “疼不疼啊？” “疼，帮我吹吹吧！” “气死，把你的臭脚拿开！” “哈哈哈……” “……” 看着一边打闹着远去的身影，原地的两个男生全都有一点儿晕，他们在短时间里被喂了大量的狗粮，都有一种到旁边畅快吐上一场的冲动。 两人对视一眼，“我才知道，原来林小青有男朋友……” “果然，女神一般都是有男朋友的，就算是林晓晴也一样。” “怪不得呀！” “这可是个大新闻！” “那个男的长得也不怎么样，他究竟是怎么追上林晓晴的？” “应该是高中……对了，你刚才听到他们说话，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赵影……赵奕？赵奕？” “对，就是赵奕，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我刚才就觉得耳熟，赵奕，赵奕……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是那个赵奕吧？” “哪个？” “数学天才啊，南江高考状元、国际上拿奖的那个，现在在燕华大学。” “林晓晴好像也是南江的吧……” “不会这么巧吧？” 两人说着快速的冲进了图书馆，图书馆有个机房是对外开放的，网速不怎么样，但供学生上上网、打打小游戏还是足够的。 他们查看了和赵奕有关的新闻，找到了一张赵奕的照片以后，他们迅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赵奕！ 南江省超满分的高考状元、角谷猜想的证明者，国际上拿到数学奖项，就读于燕华大学的超级天才。 这种人物…… 竟然是林晓晴的男朋友？ 这真的是一个超级劲爆的消息啊！ 当天这则超级八卦消息，就在政法大学的大一年级流传开来，很快就被放在了政法大学的内部论坛里。 当赵奕和林晓晴在看电影的时候，消息都已经传到了燕华大学的论坛里。 “震惊！赵奕竟然有女朋友，是他的高中同学！” “赵奕的女朋友是政法大学的大一学生！” “我这里有照片，那个女生曾经上过电视，是央视的人物专栏！” “网上一搜就有了，他和赵奕一起参加过南江省的青春杯知识竞赛！” “原来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 赵奕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被曝光，还引起了好多人的关注，他正在学习币的事情头疼。 今天的收获不错。 只在商场和电影院里，就获得了六个‘撩妹币’，回味着拿到‘撩妹币’的过程，却只能为没能达成目标遗憾。 林晓晴，还是走了。 本来是计划和林晓晴一起回去的，结果林晓晴找各种理由就是拒绝。 “唉！” 看来，“撩妹”路途并没有走到终点，同志，还是需要继续努力啊！ 赵奕感叹了一声，干脆回宿舍陪几个舍友打游戏，大学生活里，周末就是游戏时间，其他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多数单身狗都是这样。 比如，范雷。 比如，李仁喆。 孟铮很浪漫的和女朋友考了同一所大学、同一所专业，但他似乎对约会不怎么感冒，周末的时候要么就回家，不回家就闷在宿舍里。 “谁知道他是不是回家呢？没准儿就去了，嘿嘿……” 李仁喆正在对孟铮的私生活进行恶意揣测，就看到赵奕推门走了进来。 “赵奕？” “赵奕！” 李仁喆和范雷顿时兴奋了，眼里的八卦色彩非常浓，“你看学校论坛了吗？里面有你。” “啥玩意？” “你和你的女朋友，林晓晴，大家都知道了！” 赵奕赶紧打开电脑看了一眼，发现果然如李仁喆和范雷所说，学校内部论坛上好多帖子都在爆料他和林晓晴，有消息说是从政法大学那边儿传过来的。 “靠！” “这么八卦啊！” 好在媒体对此似乎不感兴趣，他毕竟不是那种靠颜值吸引粉丝的明星，普通人并不关注他的私生活，网络上也有相关的八卦，但就像在高中的时候，上了新闻也没有人关注。 还好！ 赵奕可不想到处被八卦，个人生活受到影响就太郁闷了，只是学校论坛里八卦一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学校里的人关注是因为他就在这所大学，路上有很多同学都能碰到他，其他人自然会感兴趣。 赵奕很不在意，就拉着李仁喆和范雷打游戏。 这一打就是晚上十二点。 痛快！ 赵奕的感情生活被八卦，对周边的人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比如，范雷。 范雷感到有点儿忧伤，他一直觉得宿舍有三个单身，赵奕和他是同一个阵营的，结果赵奕竟然有女朋友。 这…… “原来我和李仁喆才是一个阵营啊！” 到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范雷看着坐的笔直的李仁喆，再看看故意坐近的几个女生。心里稍稍感到有些郁闷。 好在，赵奕有女朋友。 这也是好消息！ “如果女生们都知道赵奕有女朋友，她们的注意力大概就会放在我身上了吧。” “嘿嘿……” 范雷心情变好了许多，转头调侃起了李仁喆，“你怎么做的这么正，动作看起来怪怪的。” 李仁喆不屑道，“形象，懂不懂！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注意形象！” “真的假的？” 赵奕听的都感觉很好笑。 李仁喆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这家伙真的做到了吗？ 显然，不是。 当旁边桌的几个女生，吃过饭走开以后，李仁喆立刻就变了个样子，他半句搂着腰，几口就把桌上的东西吃完了，完全把刚才说的东西抛在脑后。 “这家伙就是个装币犯！”范雷给李仁喆下了定论。 赵奕深有同感的点头。 李仁喆立刻不满意了，“你们说什么呢？”他觉得恁不了赵奕，马上把枪口对准范雷，“保持好形象，才能让女生喜欢，你懂不懂？” “你的意思是说，女生会喜欢你这样的？” “当然。” 李仁喆嘴角一扯身体坐正，再次摆出那副酷酷的形象。 范雷深吸一口气。 赵奕仔细观察李仁喆的动作，发现确实是有那么一点酷酷的感觉，或许女生真的会喜欢这种？ 不是有一种受欢迎的男人，叫做‘高冷男神’吗？ 这个需要实验验证啊！ 第二天下午，高数习题课。 赵奕是不打算去上习题课的，因为做课后题目，对他来说真的是没有一点意义。 但是，他还是去了，因为‘休息币’，‘休息币’只有在上课睡觉时才能获得的机制，让赵奕也只能把一些时间花在课堂上，毕竟学习币永远是不嫌多的，有时间睡一觉去刷一刷也挺好的。 课后。 赵奕朦胧的睁开了双眼，他来上课的时候是不困的，听了胡志斌讲了十几分钟，根本就不用培养睡意，脑袋放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女生。 “胡老师说了，如果有问题可以问你，你的数学水平比他高的多！” “赵奕，给我讲讲这个题吧！” “这个题，我没听懂！” “我也没听懂！” 赵奕知道麻烦的来源了，但为什么围过来的都是女生？ 男生呢？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刚才上课时讲解的题目并不太难，大部分只要是认真听课的同学都能够理解。 所以围过来的都是女生。 当看到这么多女生围着赵奕的时候，男生们也不好意思凑过来，坐在赵奕旁边的范雷，赶紧热情地说道，“这个题我也会呀，我听懂啦。” 没人理他。 范雷只能苦涩的继续坐着，他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她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赵奕用力按了按脑门，他不由得感叹太受欢迎的烦恼，正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看到隔着两个座位，正站着摆出高冷脸色的李文喆。 这家伙又在扮酷？ 赵奕忽然想到了那个实验想法，马上把头凑过去，小声神秘兮兮的问道，“对了，我有个室友，李仁喆，他一直想让我帮忙介绍个女朋友，但我并没有认识的、适合的，你们都知道李仁喆吧？” 他说着手指摆了下。 一大群女生集体看了过去。 “你们谁有兴趣啊？小声告诉我，我不八卦的，放心吧！” “刷！刷！刷！” 女生们瞬间一哄而散，连一个留下来的都没有。 “范雷，看到了吗？”赵奕扭过头很认真的对范雷说，“所以说高冷男神这四个字，最重要的，首先必须是男神，高冷不高冷就只是一个修饰词汇而已。” 范雷深有同感的点头，他转过头看到一脸茫然的李仁哲，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呢？” 李仁哲有些不明所以。 赵奕也喷笑出来，解释道，“刚才有女生和我说，对你很有好感，想让我帮忙介绍一下，但我觉得那个女生不怎么好看，就没同意。” “啊？谁啊？哪个？刚才的女生都很漂亮呀？” “你早说啊！” 赵奕哀叹着仿佛错过几百万，“下次有机会、还有机会！” “具体是谁啊！” “我不认识，你问范雷！”赵奕说完赶紧走开了。 “别问我，我也不认识！” “……” 李仁哲觉得两个人是在逗他玩儿，但脑子里还是忍不住仔细回想，刚才围过来的具体有哪些女生？ 哪怕是最差的哪个…… 也行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的梦想是成为生物学家
胡志斌的心态真的是有点儿崩。 赵奕来上高数课，胡志斌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在心理上被动接受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来上了高数习题课？ 这习题课对他有什么作用吗？ 赵奕来上习题课也就算了，结果到了习题课上就是睡了一个大觉。 呼呼…… 虽然赵奕没有发出打呼声，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也没有影响到其他同学，胡志斌心里还是帮忙配上了乐。 还讲不讲道理了？ 能行不？ 胡志斌的郁闷都没办法说出来，他只能在习题课结束时，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顺便留下一句，“有问题问赵奕啊，赵奕的水平可比我高多了。” 胡志斌离开教室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在理学院楼下，和同样教数学的朱教授抱怨了好半天，“你不知道有多难呀，下边儿坐着一个赵奕，想想，他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发言，想想，他的数学研究，登上了顶级期刊，再想想，他刚刚一口气儿在《数学新进展》上发表了两篇论文……” “教学压力实在太大了。” “你是不知道呀，我看着他在台下睡觉，就觉得是我讲的不好，就好像是被领导审查一样，领导过来听我的课，结果听着听着睡着了。” “我的心理压力啊，上课的时候还说出了两次……” 朱教授是个白发乐呵呵的中年人，地中海的头型配上一张像是在微笑的脸，能给人以很亲近的感觉，仿佛就是学校里慈眉善目的长者。 在同事的眼里，朱教授也是很和善的人，脾气非常好，几乎不发火，也从来不和其他人争什么。 所以胡志斌才和朱教授抱怨。 朱教授连忙安慰了两句，“其实真说起来也什么，你想开一点儿，赵奕怎么说也是大一的学生，他来听高数课也是正常的，你就把他当成普通学生看待。” “他自己应该也是这么说吧？不想不会有人会希望被区别对待，尤其身边都是同学的时候。” “我和赵奕说过几句，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好说话的学生，应该不会故意为难你，他大概就是想听课而已。” “睡觉什么的，说真的咱们讲的基础内容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所以你就当没看见就行了。” 朱教授连续劝说了好几句，还继续道，“如果换做是我的，就当他完全不存在。也可以把他当成是一个带动气氛的人，比如说，有的难题请学生回答，没有人举手。这个时候就可以找赵奕啊。” “他来听课也会回答问题吧，所以说这样转换一下，也许就不会有压力，反而课程会更好的进行。” “你想想，我们其他人的课堂上，都真的只是大一、大二的新生，一个个发言都不积极，想找人回答问题都很难，有时候，还会碰到没人接茬的尴尬。” “你的班级就不会有这种情况……” 胡志斌听的连连点头，觉得朱教授说的实在太有道理了，他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朱教授。要不咱们换换你你来带生物科学专业的高数？” “你的课程比我多，晚上还要给补考的开课。我吃亏一点没关系，最多就是多上几节课而已。” 胡志斌满脸诚恳。 如果换做是其他老师这么说，朱教授巴不得真正来换换，但是现在面对生物科学的高数…… 朱教授连咳了好几声，赶紧说道，“对了，老胡，你不知道吧？邱成文来了，就在二楼小会议室，你快去看看吧。周立教授也在。” 他说完赶紧进了理学院楼。 胡志斌站在原地好久，怒骂一声，“老朱也不靠谱！” “邱成文来，和我一个普通老师有个屁的关系！” …… 邱成文是以查看波形图解的验证结果以及交流数学的名义来燕华大学的，就和前一段时间好多数学家的目的一样，但理学院的人都知到他来干什么。 “挖角赵奕！” 这是毫无疑问的。 人人都知道水木大学建立了数学科学中心，最近正在四处挖角想让更多顶级数学家，或者有天赋的研究者进入其中。 邱成文也正在为这件事奔走，来到水木大学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为了赵奕，至于查看两种素数解数据，几乎就是顺带做的事情。 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燕华大学的理学院就是那只鸡，不承认也必须承认的是，邱成文的数学科学中心确实很有吸引力，几乎得到公认的是，数学科学中心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水木大学最顶尖的数学机构，也会成为国内最顶尖的数学机构之一。 这个‘之一’，与之能相比的，就只有首都大学的国际数学研究中心。 作为一只待宰的鸡，理学院的教授们还不得不给邱成文好脸色，因为邱成文的数学界的地位，不管是国内也好，国外也罢，都是他们触摸不到的。 周立和其他教授，只能强忍着郁闷招待邱成文。 赵奕上课的时候就收到了信息，下课刚走出教室就接到了电话，是一个理学院的老师打过来的。 “赵奕，邱成文来了，想挖你去水木大学。” “等会儿来理学院，可千万别上当受骗呀，那老家伙就是个骗子，他就是想把你骗过去……” “他就是想把你栓在数学科学中心，当他们做研究……” 这位理学院的老师说的可难听了。 按照他的说法，邱成文就和搞传销的差不多，都应该被警察抓进去，到监狱里蹲个几年。 赵奕明白意思，就是担心他被邱正文挖走。 然后他去了理学院，见到了传说中的邱成文，邱大神。 邱成文已经六十岁了。 他看着慈眉善目的，似乎是很好交流，可语调却相当严肃。 在象征性的礼貌了几句后，邱成文问了一下赵奕刚才在干什么，得到了在上数学习题课的回答。 邱成文顿时有话说了，“你还上什么数学习题课，不是浪费时间吗？” 他说话确实很直接，让赵奕听的眉头直皱，看到胡志斌推门走进来，他点头笑道，“胡老师讲课的水平还是很高的，我上他的课总能感觉受到启发。” “是吗？”邱成文不知道谁是胡老师，但话音里充满了怀疑。 胡志斌听的嘴角都咧开了。 赵奕的这一句话比朱教授安慰半天还有效，至于赵奕具体有没有听课，以及确实在上课时间睡觉，他都自觉忽略不计了？ 那重要吗？ 不重要。 也许赵奕就是在上课时，睡觉做梦的时产生的灵感！ 对，就是这样。 邱成文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是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两人毕竟差了有四十多岁，可以说隔了两代人。 他错开了话题，谈起了三维震颤波形图。 刚才邱成文去了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看完了波形图的第一组、第二组素数解，也对于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孪生素数猜想的关系，进行了可能性推测的论述。 邱成文说了一些想法。 赵奕紧跟着说出了自己的研究，“我已经完成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论证，从三维震颤波形图，拥有更多的孪生素数界上，就能证明孪生素数是无限的。” “当然了，波形图是基于黎曼猜想塑造出来的，所以只能说在黎曼猜想成立的前提下，孪生素数猜想是成立的。” 赵奕的话让邱成文非常意外，他没有想到赵奕已经完成了研究，而且话音里对结论说的如此肯定。 赵奕直白道，“我已经把论文投稿了，而且已经审核通过，下个星期《数学新进展》最新一期，就能看到我的研究论文了。” 邱成文的脸上明显露出了震惊。 之前邱成文也知道赵奕是个数学天才，但作为菲尔兹奖的获得者，世界数学界有巨大影响力的数学家，他对赵奕的看法和其他人不同。 他认为赵奕确实是个数学天才，但不管是完成角谷猜想，还是塑造出三维震颤波形图，都是有一定运气成分的。 其实数学也是有运气成分的，比如你想到的东西，别人没有想到，而你想到的东西恰恰就是对的。 这并不能说明你比别人天才，只是说你的运气比别人好。 当然了。 科研领域来说，运气也是实力很重要的部分。 所以他认为赵奕运气很好的数学天才，但运气这个东西说不好，因为年纪还很小，基础知识不扎实，想要在数学领域再有突破是很困难的。 角谷猜想、三维震颤波形图，都可以说是数论的内容。 而数论，恰恰是数学领域最困难的分支，无数的顶级数学天才，为之奉献了几十年，都可能不会有任何成果。 赵奕，是个数学天才，但他是否能在数论领域继续有研究成果，真的是很难说的事情。 现在赵奕又有成果了。 虽然是在三维震颤波形图上继续的拓展，但因为和孪生素数联系在一起，邱成文几乎可以想象，光是一个三维震颤波形图的研究，就足以让赵奕成为世界最顶级的数学家之一，甚至研究的影响力都和他比肩。 两人在数学研究领域，成果可以说是平等的，对话自然也是平等的。 邱成文不由得苦笑出来。 赵奕太年轻了！ 虽然大部分科研成果都是出自四十岁以下的科学家，但三十岁到四十岁才是一个研究人员的巅峰期，赵奕的年纪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哪怕是最年轻的菲尔兹得主、诺贝尔奖获得者，二十岁左右也都肯定在打基础，而不是研究取得了什么成就。 邱成文的心情被惊讶充斥了，但他还是马上调整过来，继续和赵奕谈起三维震颤波形图。 赵奕都已经公开说了研究成果，再继续谈和孪生素数的关系，自然就失去了意义，邱成文给了个小小的建议，他说应该用计算机，根据波形图的两组素数解，来塑造出波形图详细三维图像。 这个建议让赵奕眼前一亮。 之前查看三维震颤波形图，就只能查到一大堆的素数解数字，换成具有详细数据的三维立体图形，听起来感觉都有些高大上，实际意义也非常大，最少可以让人看的更清晰，对于波形图的了解更直白，而不只是在脑海里建立图形。 只看前面一个小时的讨论内容，邱成文确实是来和赵奕交流数学的。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邱成文说要参观燕华大学，一大群人就跟着走出了门，都已经快到傍晚的燕华大学，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学生们来来往往的，体育场，操场甚至小树林，好像每个地方都有很多人。 一大群人走出了理学院楼，就漫步在学校的路上。 邱成文和赵奕，周立并排走在最前面。 这次邱成文就很直白了，他直接说起了数学科学中心，“我们的目标是建造，是国内最顶尖的数学研究中心，数学教学中心。” “研究是一方面，未来教学也是很重要的，我在水木大学的会议上就说，我们是要培养自己的菲尔兹奖得主。” “未来，数学科学中心，会成为国内最顶尖的数学研发教学基地，影响力不仅仅是在国内，而且会覆盖全世界……” 邱成文说了一大堆。 赵奕都感觉是在听领导讲话，他或许是真心诚意的，但介绍了一大堆数学科学中心，和他好像没什么关系。 赵奕说的更直接，“水木大学的数学科学中心，和我有什么关系？” 邱成文听的苦笑不已，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直接了，结果对方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摇摇头干脆道，“我是希望你能加入数学科学中心，你会成为水木大学聘请的教授，成为数学科学中心的老师。” 赵奕直接摇头，“我还不到二十岁，还想在大学里读书呢。” “……” 邱成文完全不能理解，“也许你可以去水木大学读书？” 周立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站定直接恁道，“赵奕是我们燕华大学的学生，邱教授，您这样直接挖人就不对了吧？” 邱成文摇头道，“赵奕不仅仅是烟花大学的学生，他还是国内非常重要的数学人才，而水木大学拥有最好的教师团队，也拥有最好的科学研发环境，他来水木大学才能获得更好的成长、环境。” 周立一时间无话可说。 邱成文直接把视角放大到整个国家，燕华大学留下赵奕好像变成了自私的一方？ 这真是不讲理了！ 周立气的要命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并不擅长和人打口水仗。 但是赵奕继续摇头，“我还是想在燕华大学当学生。现在我确实是数学教授，但只是挂名的，不用参与教学，不用参与研究，这种生活很自由。” “赵奕啊！” 邱成文叹了口气，仿佛是教育晚辈般说道，“有什么能力，就要肩负什么样的责任，你是那种真正的人才，不应该在大学校园里浪费时间。” “……” 赵奕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邱成文是发自内心的。 那种忧国忧民的语调，想要装出来也不容易，而邱成文也没有立场，去故意与大义压他，大概就是希望说服他，加入水木大学数学科学中心。 还有…… 邱成文也是把他看成了小辈，大概觉得他思想不成熟，就开口提点了几句，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听起来还是很不爽啊！ 赵奕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思考，随后才开口说道，“但我还是没有去水木大学的打算，我现在确实是要打基础，但不是数学的基础，而是生物学的基础。” “数学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必须要学的基础学科，生物学才是根本，才是我喜欢的专业，我的热情会投入到生物学领域，而不是数学。” “邱教授，您肯定知道，在任何领域想要取得顶级的研究成果，最基本的是要喜欢这个领域。” “我不是很喜欢数学，只是把它当成了基础学科。” “我喜欢生物，喜欢化学，希望以后能进入生物学、医学研究领域，化学也是考虑的方向。” “所以说现在我必须要在大学里，本科上打基础……” 这次轮到赵奕说话了，他一口就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自己喜欢生物，希望以后能成为生物学家，而不是一个纯粹的数学家，他也爱好生物、化学，而不是数学。 还有…… “如果邱教授您对我有过了解，应该知道我在生物学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我的实验室刚刚完成了一个医学研究项目，我还帮助生物医学研究所，发现了一种医学上的新物质……” “这是保密性质的，希望您不要说出去。” “好了！” “我要去实验室看看，最近的项目要赶紧完成啊，太忙了，真抱歉。” “再见啊！” 赵奕说完赶紧溜了。 身后。 周立隐秘的对赵奕竖起了大拇指，他觉得赵奕是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却不知道赵奕说的很多都是事实。 赵奕确实不怎么喜欢数学。 反倒是生物、医学…… 研究人体构造它不香么……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这也太过份了吧！
邱成文在来燕华大学之前，就想过自己不会成功，因为像是赵奕这种级别的天才，可不是想挖角就挖角的，真正有能力的人才，往往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拥有非常强的决断力，对自己也是充满了自信。 当做出某些决定的时候，别人想要说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哪怕被证明是错误的，都甚至会继续坚持自己的看法，直到被证明百分之百是错误的。 简单来理解，就是固执。 所有天才都是固执的，他们坚信自己的判断和认知是正确的。 固执，听起来像是贬义词，实际上，就只是个对性格的描述。 固执不一定是贬义，在科研领域来说，会是个很好的性格，只有固执才能对自己的研究更加坚定，才能够更认真的钻研下去，否则别人一听内容就说不可能，自己都不坚定了，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创新。 赵奕的情况就是这样。 在高考结束以后，赵奕有很多的选择，完全可以进入水木大学或首都大学，但是他选择了燕华大学。 现在想要说服他去水木大学，就只能通过以工作的理由，学习几乎是不可能的，否则水木大学招生办也不会失败了。 邱成文想过好多被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方式被拒绝。 “生物学家？” “学生物？” “爱好是生物学、医学研究？” 邱成文想想这个理由都感觉很好笑，但他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因为旁边儿的其他教授，还表现出一股理所当然。 等赵奕的身影走远以后，他马上问道，“赵奕读的是生物学？” “对啊！” 周立强忍着喷笑的冲动，严肃点头说道，“邱教授，赵奕就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生物系，明明他是个数学天才。” “现在看来，也许真是爱好吧，就像是他刚才说的。” 邱成文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这方面是不可能作假的。 他倒是没有注意过赵奕就读的专业，因为在他理解看来，赵奕去学本科级别的知识，纯粹就是浪费时间，但前提是就读的数学系。 他完全没有想过其他可能。 一个顶级的数学天才，研究成果都能震惊世界，还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拿到重量级奖项…… 怎么可能就读其他专业呢？ 邱成文又和周立了解了一下，才知道赵奕不仅就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还在生物医学研究所，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实验室。 这待遇…… 毫无疑问的是，燕华大学的生命科学学院，包括生物医学研究所，是在布局未来争夺人才，他们提前把赵奕放在生物医学研究所，给他最好的学习、研究环境，就是为了让赵奕有能力以后，能留在燕华大学做研究工作。 生物医学研究所布局未来、争夺人才，还是能够理解的。 赵奕在生物医学领域的研究已经有了成果，就实在是不能理解了。 邱成文回去以后，立刻联系了熟悉的医学教授，询问了一下赵奕在医学界发表的论文和成果。 “赵奕？” “我记得，他发表过一篇非常有争议的医学猜想，好像是以数学的逻辑观念，对人体免疫在心肌炎的作用机制，进行医学病理相关的假设猜想！” “而且，很神奇，真的，他所说的病理机制流程，好多都被验证是正确的。” “还有，老邱，我跟你说，我们实验室正在验证这篇猜想里提到的一个抑制因子，如果能找到这个抑制因子，肯定会是医学界的大发现。” “前两天，我们在实验发现了异常，很可能啊，这个新的抑制因子是存在的。” “我真是没想到呀，一个数学家到医学研究领域，竟然能靠猜想找到新物质。真的很神奇啊！” “……” 邱成文无奈了。 现在他相信赵奕说的都是真的了，赵奕竟然对生物学感兴趣，只是把数学当成一门必修的基础学科，在数学研究上，竟然没什么兴趣？ 关键是…… 在这个没什么兴趣的学科上，他只用很短时间做出的研究成果，已经比自己这个菲尔兹奖得主差多少了。 邱成文第一次感觉自己一辈子是白活了。 他完全被比了下去。 “老了啊！” 邱成文不由得发出这种感慨，时代对老人真的很不友好。 现在他早已没有年轻时的斗志，没有那种一心做研究的精力，也没有年轻时迸发的灵感。 未来，他只能为教育奔走了。 …… 赵奕和邱成文待在一起感觉很不舒服，大概是有着年龄的代沟，前世他才活到了三十岁，沟通交流上就有点儿郁闷。 还有，就是感觉。 在和钱智金、周立、戴天庆等人说话的时候，赵奕的感觉是双方进行平等交流，说话也是随随便便的，感觉上就非常的轻松。 邱成文不同。 或许是邱成文所取得的成就，或许是邱成文的年龄和阅历，和邱成文在一起，赵奕真感觉好像成了小辈儿。 所以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赵奕对邱成文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他觉得邱成文或许真的没有私心，就只是希望他能加入数学科学中心，也希望他不要在年轻的时候浪费时间。 等等。 但是，没有人对自己比自己更了解，不管是在水木大学也好，是在燕华大学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学校，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现在在燕华大学很不错，他挂名在理学院担任数学教授，在生物医学研究所有自己的实验室，还兼任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的特聘研究员。 当然。 生物科学的学生才是主业。 他已经适应了燕华大学，认识了各个学院的好多教授、老师，也认识了好多新同学。 这个环境还是很不舒服的。 他完全没有理由去水木大学，更不用说是去数学科学中心，专心的去做研究或担任教师了。 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赵奕很确定自己不可能一心投入数学了，哪怕扣上给国家做贡献的大帽子，他在其他领域也一样能做贡献，甚至来说，潜力比数学要高的多。 现在能数学方面取得成就，也只是因为数学适合宅男做研究而已，其他科目都不可能像是数学一样，闷在房间里就能完成一项重大研究。 这就是区别。 像是在生物医学研究领域，好多的机制研究对他来说就是复杂一些的证明题，通过联络率就能直接得出结果。 一个证明题，一个研究。 赵奕没有涉及到其他领域，但他认为自己在化学领域，只要投入进去进行研究，也一样能取得重大的成就。 化学呀！ 把元素周期表都背下来以后，还有什么能难住他的吗？ 虽然赵奕没有同意去数学科学中心，但他还是把邱成文的建议记住了，就是利用计算机建立一个三维震颤都波形图的三维图像，最少要涵盖前一千万个素数解，甚至是过亿甚至更多的素数解。 这个工作确实很有意义。 赵奕没有去生物医学研究所，而是直接回到了宿舍里，就是学校安排的四人宿舍，他和室友们打了个招呼，打开了电脑上的编程软件就开始工作。 他是打代码。 想要建立三维震颤波形图的三维图像，就必须对波形图有足够多的了解，知道怎么求两组素数解的算法，还只是其中之一，因为波形图有几个变量，所谓‘三维的前缀’，还是定义变量的前提下。 所有变量都不做定义，三维就变成了四维，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赵奕直接花费了一个科研币，为了防止被打扰，还花费了一个学习币。 他开始打核心代码。 因为对三维震颤波形图有足够多的了解，花费一个科研必进入因果思维模式后，张毅很清楚该怎么样去设计算法，在通过不断使用《联络率》、《因果律》，他的手指一直在键盘上敲来敲去，中途似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三个人。 范雷。 李仁喆。 孟铮。 他们看着赵奕打代码，脸上的表情都呆住了。 他们一直都知道赵奕是数学计算机天才，但具体是怎么个天才法，他们只是在报道中看到过赵奕拿到什么奖，取得什么突破，对他们来说，那些实在太遥远了。 现在他们明白了。 就看这个键盘的敲击速度，真是不比专业的打字员差，更恐怖的是，赵奕敲出来的都是代码。 他们已经有了c语言课了。 C语言课的内容就是学习基本指令、设计简单算法，像是一些简单的算法题，比如说设计个计算器，实现加减乘除的功能，都需要仔细想想再打上去。 赵奕设计的东西，肯定非常复杂，好多指令根本就看不懂，就是这么复杂的东西，他的手指都没停下来过，一直不间断的在敲打着。 “这也太变态了吧！” “是人吗？” “如果计算机天才都是这样的，看来我一辈子都没有希望……” “别想了，你本来就是蠢货！” “滚！” “别吵，影响到赵奕……” 赵奕似乎没听到一般，继续在敲打着键盘，他一直坚持了大概半小时左右，手指才忽然停下来，看着电脑上的代码，网上拉到了顶点击保存。 然后，长呼一口气。 “完成了？”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赵奕转过头才看到身后站着的三个室友，他笑道，“完成了，终于干完了，就是手指有点儿累，范雷！我休息一下，十分钟，联机游戏！” “OK！走起！” 第二天上午没课，赵奕去了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 他找到了钱智金以后，问道，“收到我昨天发的代码了吗？” “收到了，那是什么？”钱智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赵奕道，“就是波形图，建立三维立体图像的算法，开放了输入和输出端口，只要把素数解输入进去，就能直接输出所有变量的数值，这样就不用再对函数进行求解，图像成型时的计算量少了很多。” 他仔细解释起来。 赵奕设计的就是转化为三维图像的核心算法，有了核心算法也肯定要附带的其他内容。 比如，利用变量数字让图像成型。 要要让函数变得更清晰，三维图像肯定要设计的好一些，只使用市面上的函数相关软件，并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最主要是波形图太过复杂，普通的函数软件计算不过来，附带的算法以及成像都要自己设计。 这部分工作并不复杂，只是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赵奕就不可能自己来干了，他决定还是交给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 钱智金听的直憋嘴，他觉得赵奕把实验室的人，都当成了给自己打工的，准备做什么工作的时候，附带就让员工来干。 这也太过份了吧！ “好吧！” 钱智金连纠结都没纠结，直接就笑呵呵的同意了。 智能与自动化实验室，本来就有研究三维震颤波形图的长期项目，一直都是赵奕自己来负责的。 之前提交过项目报告，但波形图有了新的研究进展，就需要重新提交报告，项目经费也会增加一部分。 赵奕已经把核心算法解决了，剩下的边角料工作，普通的博士生、硕士生都能参与进来。 这些学生能参与这种级别的项目，绝对是他们能力的一种锻炼。 有经费、能锻炼、难度不高、项目还很重要…… 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百二十四章 差一点就说对了啊！
邱成文让赵奕意识到了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因为在数学上取得的成就最高，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数学家。 这是个大问题。 其实赵奕并不想当什么数学家，对他来说，数学就只是研究的一个分支学科，系统上的数据也反映了这一点。 这或许就是人生目标任务迟迟无法完成的原因。 在生物医学研究领域，他发表了一个医学猜想，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再加上一个主导的医学研究项目，正常来说，应该完成了任务。 结果呢？ 到现在任务一直没有提示，大概就是因为他的生物医学研究能力，没有获得大部分人的认可，甚至绝大部分人，都根本不知道他完成了研究。 虽是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不是什么重大的研究，但就连生物医学研究所，知道他完成了项目的人，对他的研究能力都不认可，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 “所以我的重心应该回到实验室！” 赵奕想着，“一个研究成果不认可，连续完成好几个项目，总归知道我的生物医学研究能力，并不比数学差了……” “最少，会获得一定认可吧！” 这就足够了。 刚开始进入生物医学研究领域，完成一些小的项目就可以了。 随着基础知识，经验，能力的提升，再去攻克那些重大的项目，或者是有重大意义的研究，才是正常的成长道路。 【完成IL-1α蛋白作用机制项目。】 【科研币+4！】 【学术名望提升！】 【科研币+4！】 系统的收益提醒让赵奕更坚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虽然单独一个项目收益并不高，但要知道他几乎没付出什么，最多就是一，用几个学习币就补回来了，反倒是因为要用实验验证，等待的时间比较长。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赵奕有空就跑一医学研究所，到自己的实验室和张薇、刘成杰一起做项目。 他主要还是学习、观察，轻易并不开口。 但是张薇和刘成杰发现，只要赵奕开口了，说的几乎都是重点，一个小小的实验，他们完全没有看出什么，但赵奕却能从中抓到重点。 这种惊人的发现能力，让张薇只能苦性不止。 以前张薇一直都觉得，自己是生物医学研究领域的天才，不到三十岁就能成为副研究员，在戴天庆实验室的重要性，也变得越来越高。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大部分研究员，三十岁左右都几乎在实习期，就算是被聘请为正式的副研究员，工作上也是一直受到指导。 研究所的好几个研究员，都说过她在三十五岁前，就能晋升为研究员。 现在张薇发现自己只是井底之蛙。 看看赵奕啊！ 明明是她亲手做了实验，实验前后都是她设计的，结果得到结论的是赵奕。 这……讲道理不？ 赵奕连最基础的，怎么设计实验都不知道，真正动手进行实验，因为没有任何经验，也经常会出现错误，可他就是能抓住实验过程中的重点，得出实验过程中最重要的结论。 “唉~~~” 张薇想想都叹气了，她又觉得来赵奕实验室是对，在赵奕实验室里，她就是最主要的项目参与人员，对她自身的能力提升也是很大的。 另外，因为有赵奕这个‘抓重点’的天才，项目研发的进展也非常快。 有提升，有进展，完成项目还有奖金…… 真是没有再好了。 唯一就是工作变得更辛苦一些。 张薇摇摇头。 现在他们所研发的项目，是和‘类风湿关节炎’有关的免疫应答，就是去年戴天庆实验室‘太监’的项目。 艾立新刚做过的项目和这个很类似，但他的研究只是边边角角。 ‘类风湿关节炎’是个很复杂的疾病，因为不确定引发疾病的原因，几乎没有针对性的特效药，治疗大多数是治标不治本的。 赵奕对项目非常重视，因为这个病刘静也有。 当初他就是因为老妈的风湿关节炎，才决定选择生物专业，希望能向医学研究方向发展。 如果研究能帮助家人摆脱疾病的困扰，才真是一举两得、意义重大了。 ‘类风湿关节炎’的项目是戴天庆申请的，也是他本人决定‘太监’的，因为项目迟迟没有进展，后来少有点的一些进展，就干脆都交给了艾立新负责。 重大项目肯定有超高的经费。 哪怕是剩余的经费也高达三百万人民币。 张薇选择了这个项目，原因其实有些怪异，一个是她在戴天庆实验室，做过一些相关的研究，对项目的基础还是比较熟悉的。 第二…… 她觉得上一个项目能完成有些运气成分。 赵奕实验室就只有三个人，在想完成其他项目，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干脆决定接一个大项目，到时候没有办法完成，也能被其他人理解。 这个理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张薇的想法有了改变，和赵奕一起工作了几天后，她觉得以赵奕的‘抓重点’的水平，项目也许是能够完成的，甚至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比如，半年？ “如果赵奕每天都来实验室，而且一直保持这种效率，大概四个月就足够了吧？” 张薇想着。 当然了。 不管是什么项目，能抓住重点才是最重要的。 到目前为止，项目还没有重大进展，只是有一些边边角角的发现，大概也是因为，只是做了边边角角的实验。 这个项目是和医院合作的，想要在小鼠身上，研究类风湿性关节炎，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们必须要和医院合作，拿到一些必要的数据，以及一些其他方面的支持，项目才能够继续研究下去。 所以刘成杰就很辛苦了。 之前赵奕没有经常来实验室，刘成杰具体干了多少事情，现在他发现刘成杰果然是很优秀的员工。 “拿着！” “两千块！” “这是给你的奖金！” 赵奕很大方的拿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钱交给了刘成杰。 “还有钱拿！” 刘成杰接过来想点一点，却有些担心小家子气，站在那里犹豫了好半天。 赵奕满脸微笑。 上一次他就想给刘成杰发一万块奖金，结果刘成杰竟然不叫赵教授？心里不爽的情况下就决定延后。 现在，先发两千！ 看表现！ “这也是一个激励员工的好方法呀，次发了2000块，发五次，肯定比一口气发一万块效果好！” 果然！ 刘成杰顿时动力十足，满是精神气的继续努力。 周末。 赵奕再次登上了媒体报道，因为《数学新进展》发布了新一期的杂志，上面有他的研究论文。 《以三维震颤波形图为基础，证明孪生素数的无限性》 这个题目震撼了数学界！ 三维震颤波形图是以黎曼猜想为基础的，可以说就是对黎曼猜想的扩展，覆盖了更多的素数解，自然就有更高的研究意义。 现在竟然和孪生素数猜想产生了联系？ 这实在太震撼了。 好多知道消息的人也并不惊讶，因为赵奕的上一篇论文，就论证了三维震颤波形图，拥有更多孪生素数解组的原因。 现在发表出和孪生素数猜想直接关联的论文是顺理成章的。 数学界更关心论文内容。 等验证了论文里的证明逻辑，好多人的注意力就回到了三维震颤波形图上。 赵奕并没有证明孪生素数猜想，因为三维震颤波形图本身就是猜想，以猜想成立的前提证明猜想，最大的作用是让前面的猜想变得更加有意义。 好多的数学家也对此发表了看法，他们的关注点几乎都在三维震颤波形图，“那真是个令人震惊的东西。” “充满了神秘，充满了未知，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认为波形图，是最接近素数奥秘的函数，这会成二十一世纪初最伟大的数学发明。” “它的发明者是个天才，毫无疑问。凭借这项研究，他甚至足以获得菲尔兹。” “以后我们不需要关注黎曼猜想，也不需要关注孪生素数猜想，只要破解了三维震颤波形图的奥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 赵奕的论文影响力不仅仅在数学界，就连其他领域的学者都来凑热闹。 国外有一家媒体的报道很有意思，因为在航天局工作的知名天文学家，在个人博客上发表文章说，“我发现三维震颤波形图，和宇宙星系的分布有关。” “其中蕴含着宇宙星系的分布规律。如果把宇宙星系的分布看作是一棵树的树叶，三维震颤波形图就是连接树叶的躯干，一个个树叶就是他的求解。” “……” 这则报道被国内媒体引用，还宣称兆易破解了宇宙奥秘。 赵奕看到报道直接喷笑出来。 世界学术界总是发生很好笑的事情，毫无疑问，这位天文学家就只是开个玩笑，却被一些媒体当成了真的。 还有物理学家也来凑热闹。 麻省理工大学的一位物理教授，声称三维震颤波形图，是超越现代数学水平一百年的研究成果。 “我们发散思维。” 这位物理教授对着镜头，表情严肃说的很认真，“为什么超前百年的数学成果，会出现在现在？”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赵奕是乘坐时光机器，从百年后穿越过来的。” “他是一个百年后的数学研究者，穿越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数学界走弯路。或许是百年后，会有外星人入侵地球？而数学的研究，就是发展科技的重中之重！” “只要我们能把波形图研究透，其中的数学原理，就能让我们的科学大大进步，就能够在百年后打败入侵地球的外星人……” 这名物理学家的说法，被公认是在开玩笑，大概是因为他喜欢看科幻电影，才会郑重其事的，说出脑子里想的东西。 但是…… 赵奕看的冷汗直冒啊！ 这家伙的说法实在是有些夸张，推断的理由也完全不靠谱，但结论，差一点就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