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8章 挺难吃的
烙白还小,可能还不知道这人间的险恶,这一餐一饭,皆也都是由他们所喂。
可是年年不同,它都已经近二十余年的大狐狸了,怎么可能不知他们这些人到底做了什么?
烙白被他们带出去之时,回来之时,就已经半死不活了,身上的狐狸血被放的差不多。
年年蹲在桌上,也是抬头看了沈清辞半天,然后上前了一步,在沈清辞面前的趴了下来,。
沈清辞小心的伸出手,也是放在它的小脑袋上面。
年年也是没有躲,它还用自己的脑袋,也是轻轻蹭了一下自己的主人,然后就又是趴在那里懒的动了。
不久之后,白梅也是过来了,手中也是端着一个小盆,小盆里面都是煮的很烂的老虎肉,有肉又有汤。
这给小烙白吃刚是好,就是她一过来,却是发现了年年,这小也是回来了。
就是,她端起自己手中的小盆。
这么一点的,只是够那只小的吃,若是加个年年,肯定是不够的,他们府上这几年买的肉,一直都是不少,人到是没有吃多少,都是喂了狐狸了。
她将小盆放在了桌上,我再去找人做上一些。
而说完,她便再是离开,准备去厨房那里,好督促他们再去烤一些虎肉,给年年吃。
烙白好像也是闻到好味道了,它叽的叫了一声,高兴的也是从沈清辞怀中跳了下来,然后就往那个小盆跑去,就是它如今这个小身量,都是可以在那个小盆里面游泳了。
它跑到小盆那里,也是对着年年叫了一声。
可能是在告诉哥哥,这里有肉肉吃的。
结果年年只是叫了一声,然后又是趴在里不动。
烙白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不吃,明明是这么好吃的肉肉。
当然脑袋简单的它,也没多想什么,趴在那里就吃了起来,可能也是真的饿了,毕竟它都是吃了一个月的素了,都是将自己饿成了老鼠,现在才是吃到了肉,就停不下来,还好这些肉,白梅也是让人煮的很是烂,几近都是将肉给煮进了汤里,再是放了一点的盐,这吃起来,连肉带汤,到也是不伤小瘦狐狸十分脆弱的肠胃。
小瘦狐狸到是狠的,可能也是真的被饿坏了,明明就是这么小的肚子,一小盆的东西都是被它给吃光了,连汤也都是喝的一滴也不剩,现在肚子托到了地上,走不动了,也是跳不动。
沈清辞伸出手,也是轻轻戳了一下的小肚子。
而她到也不担心烙白的肚子,她与烙白在山下都是呆了一个月左右,哪一次烙白不是将自己吃成这样的,通常的情况,它这只要吃饱了,让它好生的睡上一觉,等到睡醒了之后,保证的,它又可以吃下好多的东西。
而果真的,烙白也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它趴在桌上,将自己团成了一小团,就是这左看看右看看的,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叽……”
它朝着年年那里叫了一声,要年年却连它理也没有理。
“叽……”
它再是叫了一声,让哥哥带它去找它的虎皮去,它要抱着虎皮睡觉。
可是年年还是不理它。
“叽叽……”
哥哥找虎皮。
“叽……”
自己去
“叽叽……”
走不动,肚肚沉。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也是桌上那只吃撑的狐狸抱了起来,而小烙白这一闻气味,连忙将自己的小肚子给翻了过来。
要主人帮它揉小肚皮。
烙衡虑将手放在它的小肚皮上面,一缕养生的内气,也是从掌中而出。
小狐狸咂了几下嘴,一会也是团在烙衡虑的手中,很快就跟着睡着了,就这样的还是打起了十分细小的呼噜声,可见这到是睡的挺熟的。
而白梅也是从厨房里面,将烤好的虎肉拿了过来,去给年年吃,年年一见虎肉,直接就站了起来,也是跳到了地上,去吃自己的那些虎肉,也不管那只蠢弟弟了。
“它还好吗?”
沈清辞问着烙衡虑,烙白这么瘦的,现在又是吃了这么多,会不会的将肚子给撑破,虽然说,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见过了不少,可那时的烙白身体多好的,而现在它可是大难不死的。
没事。
烙衡虑挠了挠烙白的小肚子,“雪狐没有我们所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它们的生命力十分强,现在的烙白只是瘦了一些,让它多吃一些东西,应该还是可以养到那么胖。”
“那就好,”沈清辞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再是拿起桌上的一颗生梨子,放在自己的鼻子前方,也是轻轻的闻了一下梨子的味道。
“怎么将梨子摘下来了?”
烙衡虑也是拿过了一颗,这一看便是知道,是他们府中那株梨树结出来的果子。
这果子虽是青涩,却是可以看的出来,果子的个头并不小,而现在京城的梨子,也都是长到了核桃般的大小,像是这般大的,也便只有他府里院中的那一株梨树,才是可以结的出来。
他们府中的梨树,余长有百年之间,树杆需几人合抱,尤其是这几年,又是长了不少,花开则是满城清香,结果,可结大果。
一个都是可以当成了饭吃,水多汁甜,清脆也是可口。
沈清辞再是闻了一下生果的味道,“听白梅说,应该是被昨夜的风吹下来的,所以她就将其捡了给我,不过就是可惜,这看起来个头是十分大,可是吃起来,却是十分的涩。”
“感觉又酸又苦的又涩的。”
“不过偶而的浅尝一口,到是有些特别的味道。”
她忍不住的再是咬了一口,虽然还是十分难吃,不过她却是可以吃着笑着。
“你要不要也是来上一口?”
沈清辞将自己咬了一口的青果子送到烙衡虑面前。
烙衡虑拿了过来,“好吃吗?”
他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摇头。
“挺难吃的。”
真的挺难吃的,这味道都能将狐狸给酸死,保准这吃过了一回,就不想再是吃第二回,吃了一口,也不可能再有勇气吃上第二口。
烙衡虑将果子放在自己嘴边,这也是咬了一口,恩,果真的,味道不怎么样?
沈清辞拿起扇子替他扇起了风。
第1759章 百年梨树
年年看着这两个主人,也是盯着那个果子看着,这个真的那么好吃吗,在它思想中,它的主人,向来都是极挑剔的,不是太好的,就绝对的不会吃,尤其是女主人,凡是她喜欢吃的,对于狐狸而言,当然更是喜欢。
虽然说那是草吧,能让主子吃的草,一定也是十分好吃的草。
年年跳上了桌子,也是用两只小爪子从桌上抱起了一颗生梨,对着果子用力的就啃下了一口,而后它直接就向后一倒,酸死狐狸了。
而沈清辞的还嫌不够气它一样,再是咬了一口青果子。
直接也是将年年给气晕了。
烙衡虑也是跟着她一样,咬了一口青果子。
这味道起初之时,是有些又苦又涩,又酸又苦的,结果这吃过了之后,却会感觉有种微微的香味,也是绕在了舌尖上面,到也能尝出一些早梨的味道。
他们府上这株梨树,结出来的梨子向来都是十分好吃的。
百年的梨树,也是这京城当中独有的一份了。
烙白打着细小的呼噜声,小肚子此时已经没有那般的鼓了,这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长成的,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肚子?
这才是过了多久,本来都是鼓起来的肚子,现在竟然都是瘪了下去。
烙衡虑伸出手摸了摸年年的脑袋,被酸的都是怀疑狐生的年年,也是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才蹲坐在了那里。
烙衡虑将小烙白放在了年年面前,你先带着它下去睡,这只小的吃了如此之多的东西,可能还是需要睡上很久的时间,也才是能够将这些东西给消化完才是。
年年叼起了自己的狐狸弟弟,也是跳下了桌子,然后跑到了屋子之内,它们两只睡觉用的虎皮,也是被人打理的十分干净,还拿去外面晒过了。
年年将小烙白放在了虎皮上面,而小烙白到了自己的熟悉的虎皮那里,也是用小爪子抱起了虎皮一角,将自己的整个小身体,都是蜷缩在了虎皮里面,若不是长了一身的白毛,八成都要找不到它在哪里,风一吹就会飘起来,跑到哪里都是看不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以前那只漂亮的小白狐狸。
年年将蠢弟弟丢到虎皮里面之后,这才是跑了出来,继续吃它那些没有吃完的虎肉,它这走到哪里,还都是记着,自己的还要肉没有吃完呢。
它什么都是可以忘记,唯独的,是不可能会忘记自己还没有吃完的肉。
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去屋内看小烙白,她蹲地上就这样盯着烙白看了半天的时间,在确定它还是一只活着狐狸之时,也是一扫自己几日之前的那种阴郁。
她小心的摸摸烙白的小脑袋,而烙白也是闭着眼睛睡的正香,别提睡的有多么的熟,它是吃的越多,也是睡的越久,所以按着它今日所吃着的东西,想来,不到入夜,它是绝对不可能醒的。
近几日,府中到是收了不少野物之类的东西,大多都是放在冰窖里面,而在冰窖里,足可以存上好几月之久,现在这两只回来了,那些野味,没有多久,就全部可以进到它们的肚子里了。
沈清辞到是不在乎银子,花多少的银子都是无所谓,只要可以将烙白再是喂的胖上一些。
她再是小心的摸摸烙白小肚子,在感觉到肚子上面的起伏之时,她这才是安心了下来。
而她再是一想起,自己又是一下子送去了三十万两银子,真的感觉,这世上那一句挥金如土,就是为了她而理身定做的。
就算一品香再是赚银子,从中间拆一半,当成军费,再是有由三家齐分,哪怕后来所开的,皆也不在入帐之内,可是真的,也是不可能如此的让她这么花下去。
这一月都是未好好制香,她感觉自己都是在吃着老本了,所以往后的时日,她要好生的忙着才行。
她再是小心拍了拍烙白的小脑袋,再是拉过了虎皮给它盖在了身上。
逸儿曾今说过,烙白虽是雪狐,却是极害冷的,因为这是先天不足,所以它身上的毛,并不能为它起到多好的保温,所以它一直都是怕冷,也同人一样爱钻被子,也是爱盖被子,它圆滚滚之时,身上的肉肉多,自然的到也是没有那般的怕冷。
可是如今,又是瘦成了小老鼠样子,所以这也应该是有些冷了才对。
沈清辞细心的替烙白盖好虎皮,这才走到香室那里,准备做她的香料,继续的多是赚些银子,虽然她是不差银子,可她还是想要继续赚下去。
多赚一些,也是多分出更多的娄家香方,也是让娄家香一直的也都是流传下去。
至于烙衡虑,他再是咬了一口桌上的生梨,也是准备去书房了,完成那幅许久也都是未碰过的图。
也是因着一个景哥儿,让他们的生活,如同停滞了一月一般,那幅图,他这一月也近乎都是未动过一笔,也不知本来想出来了什么,再是一刀被切断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也便只能重新而来。
他站了起来,也是向着自己的书房而去,年年见主人走了,连忙的也是跟在主人身后,还说最爱肉肉,其实对于狐狸而言,它们最爱的不是什么肉肉,也不是什么老虎,而是主人。
哪怕主人对它们再是不好,可是它们狐狸就是喜欢主人,也是最喜欢主人。
当然烙白也是相同。
屋子之内,虎皮上面,烙白将自己小身体舒展了开来,然后它爬了起来,一见这间屋子,也是在虎皮上面跳了一跳。
它再在虎皮上面擦了一下自己的小爪子,以这才是从屋内跑了出来,也是是向着香室而去。
沈清辞正在一味一味的分着香料,就感觉自己的腿上多了一样的小东西,她低下头,就看到烙白正蹲在她的腿上。
沈清辞将它抱了起来,也是放在了一边。
烙白在桌上跳了跳,然后在一边叼来了好多的东西,献宝般的放在主人面前。
虽然烙白真的挺没用的,不会挖人参,也不会找什么宝藏,吃的多还不长肉,可是它的记忆力却是十分的好。
第1760章 我是谁
只要沈清辞习惯的去做一件事情,她所要拿的东西,所要用的其它,它都是可以记住,在第二天之时,就会被它给叼来,而且还是叼的一样也是不差。
“烙白真厉害,”沈清辞摸着烙白的小脑袋,也是夸着它,“这就是我想要的,原来烙白还是没有忘记啊?”
烙白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主人的手指,乖乖的也是趴在那里,等着主人忙完。
而且这里香香的,它一定也会是香香的。
沈清辞将烙白叼来的那些东西,都是放在了一边,也是不时的取用着,到也真的省了她不少的力。
等到忙完了这些之时,沈清辞回过了头,就发现烙白还是在那里眼巴巴盯着她看着。
沈清辞伸出了手,烙白一下子就跑了过来,也是向着主人扑了过来。
沈清辞抱住了它的小身体。
然后摸了一下它的小肚子,这肚子也都是扁了。
怎么的,这莫非又是饿了不成?
她又是戳了一下烙白小肚皮。
“饿了?”
她问。
烙白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跟着主人还是有着这么一点的默契在的。
沈清辞将烙白单手抱了起来,就准备出去,让白梅给它弄些东西吃。
现在她也不在乎烙白可以吃多少,在她看来吃多少都行,只要可以吃下去,只要可以将自己再是吃成一个小园球就好。
等到了外面,她将烙白交给了白梅,让白梅盯着它多吃一些,而她自己有些累了,想要回屋休息一些时候,结果她在路过烙衡虑的书房门口之时,却是停下了步子,然后也是轻步的向着烙雪的书房子那里走去,而透那些门缝,她也是看到烙衡虑正在里面,面前也是摆了一张图,这是他画了一部分的图,他用了半月完成了这一半,可是后面的一半,这都是一个月过去了,却仍是没有半分的进展,都是顾着景哥儿那里,哪还有其它的时间,去分给这幅图。
沈清辞本来都是推门进去,可是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她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一推门,又会让他分心,本身这图完成的就十分的难,她再是一进去打搅,弄个不好,可能又要让他多是忙上一些时候。
而对于那幅图,沈清辞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纠结了过往了?
如果找不出来,那便不再是找了吧,反正她已经没有那般执着了,自从景哥儿被咬了之后,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再是想起了。
那图是重要,娘亲给她的东西,也是重要,可再是重要,也都是没有身边的人来的重要。
过去的,始终都是过去了。
能找到,那好,若是无法找到,似乎也是没有什么遗憾,可能也只是因为那一句,她命中无此缘份。
回到了屋子之内,沈清辞走到了塌间,也是躺在上面,却是连被子也没有盖,不久之后便是睡着了。
不久前,众多的心事也都是压在他身上,而她直到了如今,好像才能轻松的睡上了一觉。
从外面跑进来了一只狐狸,正是年年,年年先是在虎皮那里的转了一下,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弟弟,本来它这都是要去的,结果又是跳上了塌上,然后咬着被子替沈清辞盖了起来,这咬了半天后,才是将被子咬好。
而后它再是跳下了床塌,就去找狐狸弟弟去。
等到它到了外面之后,也是寻着烙白气息而上,结果找着找着,就看到白梅正站在一国,而烙白也是蹲在地上,吃着一小盆的肉汤。
“你也来了。”
白梅从桌上拿出一些烤好的瞳肉,也是放在了一边,还有一碗肉汤,这吃过喝过之后,也就应该不会太饿了才对了。
年年过来后,也是蹲在那里,跟着烙白一起吃。
烙白乖乖吃着自己的饭,而后再是眼巴巴的瞅着年年那些大块的肉,它也是想要吃这些肉肉了。
“你肠胃弱,过些时候再是给你吃好不好?
白梅也是安抚着它,这只向来都是一只肠胃弱的,同年年不同,年年吃土都是可以消化,这只却是不行。
一旦的吃不好,就会腹泻,天气稍冷一些,就会得风寒,她家的几位小主子,也都没有它这般难养的。
就这们还想吃大块的肉,就这般小的肚子,都不怕将自己的肚子撑破吗?
烙白叫了一声,而后再是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些肉,等到了将自己的肚子吃饱喝足了,这才是向着屋子那里跑,结果一阵风吹了过来,可能也是风太大了,将它直接给吹的在地上滚了好几下。
等到它再是站好之后,也是甩了甩自己的小身子。
却一直歪着脑袋,好像也是在说。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我还是一只狐狸吗,难不成我真的不是狐狸,我只是一颗球,这风一吹,就会滚的球。
它再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一见自己的哥哥不叼着它走,就只能再是小心的向前跑着,这几乎都是跑一步滚三步的,好不容易才是滚到了主人的屋子那里,它这才一溜烟的跑了进去,然后跑到了自己小窝那里,也是钻进了那张虎皮里面,开始睡了起来。
小肚皮也是一鼓一鼓的起伏了起来。
沈清辞其实在烙白刚一进来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她坐了起来,也是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放在了一边。
然后下了塌,再是走到了烙白身边,就见那小东西已经抱着一角虎皮,睡了起来,虽然瘦的可怜,可是小狐狸脸却是长的很可爱。
哪怕它再是像老鼠,可是他始终也都不是什么老鼠。
这张小狐狸脸,怎么能这般可爱的,尤其是两簇红毛,还真的就是让人恨不得再是捏上好几把。
沈清辞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再是拉过虎皮被子,将它裹的严严实实的。
而她站了起来,就去烙衡虑的书房那里,结果当是她过去之后,烙衡虑并没有在。
“王爷去了哪里?”
她问着小梨。
烙衡虑若是无事,定然会在书房当中,解着那一幅图。
“王爷去宫中了。”
小梨回道,“王爷回过来一次,不过见夫人睡着,并未打搅,而后宫中有人过来,请王爷去宫中一次。”
“又进宫了?”
第1761章 又妥协了
沈清辞知道了,她轻轻的摆了一下手,让小梨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进去了书房里面,也是关上了门,然后从柜中将那幅图拿了出来,也是放在了桌上,开始坐在那里研究了起来。
本来她都是能看出来的熟悉,好像瞬间都是没了,现在不管怎么看,她也都是找不出来,这幅图到底有哪里是让她熟悉的?
可以说,那种当初那种熟悉感,彻底的没有了。
而她趴在桌子上面,怎么的都是有些无力,这图中所有的东西,好像也都是与她彻底的无缘了一般。
虽然她的心中已经没有那般的纠结于此,可是这种熟悉感的消失,就如同她以前做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白做了一般,心头仍是有些说不现来的烦燥。
尤其这本来也是不应该发生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万年历,归跟于底,也都是因为一个林云娘,所以她对于林云娘的怨意,又更是大了一些。
为了救景哥儿,没有人知道,她与烙衡虑付出了什么?
他们差一些就将烙白的命断送了,同样的,还有她娘亲的留下来的那些东西。
有可能是娘的遗物,有可能也是娄家的百年所藏,更有可能,还真的就是一个宝藏,虽然不比上朝,可这是她自己的,也是不用上交于国库,如果真的真给她一个宝藏,她便不用再是辛苦的赚银子,也不用总是担心银子不够花了。
可是偏生的。
现在什么也都是没有了。
“夫人……”
外面的白梅轻拍了一下门。
“恩,何事,我在?”
沈清辞对着外面也是应了一句,声音当中并未见多少的起伏,也就证明,她现在的心情若非是平和的,那就是不想多言的。
“夫人,俊王妃过来了。”
“大姐姐,她来了啊。”
沈清辞坐直了身体,也是站了起来,想当初谨哥儿成亲之时,俊王爷便已然将自己的爵位传给了宇文旭,他自己的去当老太爷去了,这府中的一切事物也都是交由了大姐。
大姐到也真的成了一府之主,而有十个儿子伴身,她这一生,又如何的,不能顺遂安生的?
现在京城当中如此多的富贵之女,谁又不与她马首是瞻,她们姐妹本身应该过到了极好,也是理应没有何种烦恼之事而出,可是偏生的,这几年间,她们还真的没过的有多好的。
时不时的,都是要同林云娘那个女人呕上两口气。
沈清辞理了理自己的衣,本来还想要将画给收起来的。
可再是一想,一会说不定回来还要继续认画,到时又要再是拿出来,不如就放在这里,等到她再是过来之时,说不定还真的会有什么惊喜呢?
只要她能想到什么,以后烙衡虑也便不用每日每夜的画着这些了。
她打开了门,也是走了出去,当是到了之时,就见沈清容坐在厅里,而她腿上还坐着一个小团子,小团子这一见沈清辞,连忙也是跟着怕爬了下来,向着沈清辞这里跑了过来。
“姨,姨……”
小团子高兴的跑着,也是一把就抱住了沈清辞的双腿。
“姨,团团想。”
沈清辞伸出手也是将团子抱了起来。
“恩,姨也想团子了。”
她现在总算的,也不纠正这小子了,这姨和姨婆分不清楚,也不一天两天的事情,这都是教了多少回,哪一次是叫对的了?不如就这样的好,等到这小的长大了,知事了之后,自然的,也就知道要如何的称呼于她。
她抱着团子过来,也是坐在了沈清容身边。
“大姐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沈清容轻戳了一下孙儿的小脸,“正巧的,也是带着他过来,他说想姨了呢,”而这个姨,除了沈清辞之外还有谁?
沈清辞也是忍不住的捏了一下团子的小脸,这见这小家伙确实也是长的好,当然也是长大了一些,这脸上也是肉呼呼的,挺是好捏的。
“你最近可是去看过景哥儿?”
沈清容问着妹妹。
“没有,”沈清辞放下了团子的小手,也是让人带着团子出去玩,这小的已经在不断的扭着小身体了,这也是摆明,他开始坐不住了。
乳娘拉住了团子的小手,准备带他去外面的院子里面玩,看看花,也是看看草的,这孩子就是喜欢这些东西。
沈清容接过了丫环倒过来的茶,不由的也是呼出了一口气。
“我也是许久未去,大哥又出门了,这也是放着林云娘不管了吗?她这一次都是闯出了多大的祸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他就这么的走了?”
“那大姐想要大哥如何做?”
沈清辞问着沈清容。
“当初大哥要杀她时,可是大姐亲自劝着的。”
而不说此事还好,这一说,沈清容就窝了一肚子的气,她当初的那些话,哪有一句是出自于肺腑的?
这分明就是景哥儿逼她的。
而她还能怎么做,难不成要火上加油的,真要大哥将那个的女人给掐死不成,到时大哥这杀妻之罪也都是背在身上了,就算圣上再是护着,这也都是治罪的,再个不好,若是林家的那边人,再是不依不饶的话,到时大哥也就等于是犯了众怒,命再是不好一些,就会被拉到菜市口砍掉了脑袋。
这为国捐躯,他也就不说了,反正他们卫国公府会本来就是武将之家,这上阵杀敌,马革裹尸,那也都是身为武将应做之事。
可这么因为一个女人而被砍脑袋,确实了就是亏。
再说了,她也不想让景哥儿与晖哥儿,恨她这个姑母一辈子。
那再是如何,也都是他们的生母。
而越是如此此,她就越是感觉胸口有些气闷。
而沈清辞也是。
这其实也是同她所想到的一样,她就从未想过,有着两个儿子护着的林云娘,真的就能出什么事?就算不看在林家人份上,可是那两个孩子,也都是在死命的护着林云娘。
哪怕他们明知道,林云娘有错,林云娘也是有罪,可是他们最后所做的选择,也都如从前一般,那就是不计一代的代价,也都是保住林云娘。
她的命,她的人,还有她的名声
所以这一次,她们又是需要妥协了是不是?
第1792章 新香
沈清辞再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手指轻轻按在了杯上,也是感觉着杯中茶水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暖了她的指尖。
而后也是留有一盏暖香,从她的指腹当中,开始飘散了开来。
“这香到是好闻。”
沈清容虽然不是娄家女,当然也是不会制什么香,可她也算是接触了香料如此之久,对于香料如何去做是不知,可是她的嗅觉到还算是好,这闻的香多了,到也都是懂得了一些门道。
她就是感觉,这香好似是她从来都是没有闻过,有种淡淡的莲香,不对,应该不是梨,是泉水,既干净又是清的泉水,这是一味暖香,可是暖香当中,却又是透出了几分凛冽。
而这样的香,通常在一品香当中,都是卖的极贵的那一种,是种特调的香,当然也不会的同别人轻易的去撞了香。
“大姐若是喜欢,一会儿我给你带上一些。”
沈清辞将杯子放在了自己唇边。
“这是近些日子才是做出来的香,是一味睡莲清香,这香味淡却是清,而且留香的时间会十分长,也会令用香之人,通体清香。”
“当然最重要的事,这香若是滴一些到了水中,到是可以除去一些异味,若平日所用之时,也能上盖某些其它的味道。”
“那敢情也是好。”
沈清容到是对于这样的香,有了不少的兴趣。
平日里,一品香的香料,其实也是有这样的功用,若是如过厕的话,只要用了一品香的香料,便不用再是频繁换什么衣服,只要一抹香,足能完全的挡住那些怪味。
可是这也是只是限于,这样的一些外在的味道,而那些外在的味道,就算不用香料,放上一段时间之后,自然的,怪味也会消失。
而那些香料,说来,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世上还有的另一种人,身上天生的便是带了一些气味,就像是烂了许久的叶子,又臭又难闻,而这样的体味,哪怕埋在香料堆里,最后还会有那种难闻的味道而出,一品香的香料是好,可也遮不住这些臭味。
正巧的,她就有一位闺中好友,生有一个女儿,眼看着马上就要及笄,到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也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这长相,这身段,还有学识,品性方面,那都是不差,沈清容还想着,要给自己的捡回来当儿媳妇的。
她现在还有九个儿子,前面的几个,那都是一把的年纪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个个的都是不愿意成亲。
所以这个姑娘,她早就已经惦记上了。
结果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从去年开始,身上就有了一种怪味,还不是狐臭,狐臭的味道她又不是没有闻过,可再是臭的狐臭,也都是没有那姑娘身上的体味重。
这请了不少的大夫,也是用过了不少的药,偏方也都是吃过了不少,可就是不见着好,越是不好,那姑娘就越是不爱出门,现在天天都将自己关在了屋子之内,也是羞于见人。
也是让她的那位闺中好友,只要提起她的那个女儿,都是不时的掉着眼泪。
沈清容不是没有帮她,这一品香的香料,哪种的,她都是给她用过了,可是没有一样管用,她本来还说,等到烙宇逸下次回来之时,也是让他给那姑娘诊上一下,看是否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治好的?
这若是治不好,这一身的味道,熏也都是熏死了,哪还有人敢一个臭姑娘朝夕相处,再是同床共枕的,除非是那种天生便是没有嗅觉,也都是闻不到味道之人。
而现在她听着沈清辞说着此事,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姑娘了。
沈清辞眨了一下眼睛,她也是走过不少的地方,当然也是见过不少的奇人异士,也是闻过种各的臭,还有种种的香。
她的香料都是由世间香演变而来,自然的,也是融于了这世间万物之间,也皆也都是有迹可寻。
可是能臭成这般惊人的,她还真是前所未闻。
至于她的香料是否有用?
沈清辞放下了杯子,想了想才是说道。
大姐姐,那味香料,是可以除些怪味,比如身上的体味,可若味道太重的话,可能时间不会太长,以她对于那味香的了解,正是因为留香极长的原因,所以才可能遮挡一些体味。
可再是长,香料仍会一点一点的挥发,也是直到闻不到为止,那么到时,这人身上的其它气味,也便能闻出来了。
不管如何,总是可以试下。
沈清容听着妹妹如此说,心中也是没有什么底,不守她估摸着,可以掩盖身上的气味,那么就证明,还是有一定的用处。
在香料上面,她妹妹若说第二,那么便不可能会有人敢称第一,她是为香而生,也是为香面活,她说可能,那就一定可能,顶多的,就是时间并不长,可是只要是一个时辰,或者是两个时辰,都是可以让孩子出来见下人,若再是将自己关起来,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都是身为母亲,这若放在她身上,她自都是无法忍受。
所以能相帮一把,就相帮一把吧。
“阿凝,等逸哥儿回府之后,是否可以为那位王姑娘诊治一二?”
烙宇逸是同普通大夫不同,能称为神医,便是最大的不同,其它大夫治不好的病,他却是可以。
“等到他回来,我会说的。”
沈清辞到是不会拒绝此事。这本就是救人之事,烙宇逸是医者,医者需医,也需要德,想来,烙宇逸应该,也是不会拒绝的才对。
而此时,她们姐妹两人也是坐在厅内,一句一句的聊着,当然景哥儿安好,她们这心中自然的,也是没有那般烦了,虽然还有一个林云娘是让他们不甚喜欢的,可是他们仍是有着一个不差的心情,到也是越聊越是投机,也是在坐在那里不时笑着,就连沈清辞也都是一扫刚才的阴霾,现在到也是笑的轻松了很多。
再说外面,乳娘也是带着小团子到处的走着,这朔王府里十分大,可是人却是十分的少,不但是主子少,就连下人也都是少。
第1793章 团子丢了
这可不像他们俊王府中,光是公子都有十位,这只要一抬眼,哪里都能遇到主子。
而在朔王府当差,可是真的要比在俊王府当差容易的多了。
这主子少,伺候的人也就少,当然口角也是少,在朔王府里面想要活下去,也真的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除非自己的太作了,也是失了自己的本份。
小团子似乎十分的喜欢这里,也是迈开了自己的小短腿跑了起来,一会的抓蝴蝶,一会再是揪把叶子,自己一个人也是玩的十分高兴,而且也不知道,就他们这么一个小人儿的,怎么的,就这么能跑,跟在后面的乳娘都要断了气,可他到是好,还是跑的飞快。
“我的小祖宗,你不要再是跑了。”
乳娘也是真心的都是有些受不住了,若现过样的跑下去,她这明天就真的别想起来了。
小团子停了下来,然后再是跑了过来,拉住了乳娘的手,然后歪起小脑袋盯着她看。
乳娘一见他这个小模样儿,就是喜欢啊,可再是跑下去,她的半条命就要没有了。
“小祖宗,咱不跑了行不行,乳娘带着你走。”
团子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摇头,他不走,不走。
“团团玩躲猫锚,乳娘找好不好?”
小团子又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也要玩躲猫猫的。
而孩子的性子就是如此,说风就是雨,这说玩什么就要玩什么。
而乳娘一听小团子要玩躲猫猫,到是松了一口气,这到是简单的多了,到是可以她好生休息上一些时候,不然的话,她可能还真的就要赔着一条命,来跟着小家伙玩了。
而在此地,乳娘自然敢是放开团子的小手。
这可是朔王府,里面的护卫众多,也都是将此地的固若金汤的,更不用说,这里还有藏在暗处的护卫,所以她家的小公子可是绝对的不会丢的。
而团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开始跟着乳娘玩了起来,他躲,乳娘找。
这玩着玩着,小团子也是跑到了一个地方,他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也是跑到了那扇门里面,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了门外。
他将自己小手放在了门上,而后一推,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可能这缝隙大人钻不去,但是之于团子这么一个孩子而言,想要进去,那也绝对就是绰绰有余的。
他将自己的小身体挤了进去,然后也是好奇的跑到了里面,就看到了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字画。就是上面的那些字,他一个也是不认识。
虽然爹爹教过了他,可是他学的,这里一个也是没有啊。
他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然后跑到了一张大桌子那里,也是利索的,就从椅子那里爬了上去,自己也是坐在椅子上面,又是往桌子上面爬着,小屁股一下子也是坐在了一幅画上面。
小团子抓起了一边的毛笔,这一只小手抓不住,他用两只小手,拿着笔就开始在上面抹了起来,瞬间也是在图上留下了一条毛笔印。
而小团子再是歪了歪小脑袋,感觉这样的挺是好玩的,他又是双手拿着笔,在图上胡乱的画着,这边画也边向前爬,一会也是给自己身上沾上了不少的墨汁,他边画边抓,衣服也是抹黑了,桌上的那张画,更是抹的乱七八糟了起来。
他在这里玩的挺开心的,却是苦了外面正在找他的乳娘,乳娘起先还以为他是躲到了哪里不出来了,就这样还找了半天,这找着找着,就发现不对了,怎么的就长不到人了?
乳娘也不敢告诉给沈清容,就怕到时沈清容若是怪罪了下来,那要如何是好,就只能再是硬着头皮继续的找,她这心里也是在想,是不是小团子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自己躲了起来,结果就是躲着躲着,这是直接给睡着了。
反正那孩子说睡就睡的本事,她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她找着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朔王府里面,并没有什么太过精细的东西,一切也都是依着简单而来,虽然不能说是一目了然,可若是想要藏个人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乳娘都是将这里,能找的都是找了,就连那些老鼠洞,也都是没有放过,虽然说,她明知道小团子也不可能,真的就能钻进了那些洞里,可她还是找了,却仍是找不到团子,而她越是找,就越是急,额头上方的冷汗也是掉的越来越是多。
直到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几乎都是喘不过来气时,这才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跑去了找了沈清容。
“什么?”
沈清容都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小团子丢了?”
“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这是在自己的府里,怎么就能丢的,这可是朔王府,朔王府的里面有沈清辞的香室,这香室里的香料少说都值了上百万两的,而且这还是王府,有多少的护卫在。
不管这里到底有多少的护卫,这里绝对可以说是整个京城之内,除了皇宫之外,最是安全的之地。
在这样的地方,丢了一个孩子,比丢一瓶香料都是要难。
可是乳娘还是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也是哽咽着。
“王妃娘娘,小公子真是不见了,奴婢将所有的地方都是找过了,可就是找不到小公子的人,以往只要奴婢喊小公子名子,小公子都会回奴婢一句的,可是现在奴婢都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可是小公子就是没有出来。”
沈清容站了起来,也是看向沈清辞那里。
沈清辞却是慢条斯里的提起了壶,再是给沈清容倒了一杯,“大姐莫急,团子丢不了,可能也是跑到哪里睡着了。”上几次不也都是,自己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睡的到是好,可是难为了这一府的人,差一些都是没有将房子给翻了过来。
结果他到是好,外面的忙的鸡儿狗跳,而他呢,却是在含着自己的小手指,睡着了。
所以这一次也是不例外。
“我怎么能不急?”
沈清容自是知道的,就是她担心孩子这没有盖被子,万一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第1794章 图毁了
“小梨。”
沈清辞转过身,也是吩咐着一边的小梨,“你将年年抱过来。”
小梨福了一下身,也是下去了。
而一听年年的名子,沈清容到也是没有那般紧张,也是没有那般的担心了。
对啊,找那只狐狸就行,那只狐狸的鼻子比狗鼻子都是灵,这定是可以找到团子的。
不久之后,小梨再是走了进来,可是并没有抱着狐狸,她扁着嘴,她要是能抱的那只狐狸都是好了,看着平日里挺是乖的,白大娘子都是可以抓狐狸毛,可轮到了她之时,这狐狸的脾气就十分的不好,根本不让她动一下,刚才她不过就是依着主子的吩咐,过来抱狐狸,可是狐狸不让她动啊,还差一些没有咬了她的手,现在她还是吓的有些手脚发麻来着。
至于那只狐狸现在在哪里,还能在哪里,不是她的身后跟着的,而她也是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是明白这只狐狸的意思。
年年这一进来,就向沈清辞这里跑来,嗖的一声,也是跳到了沈清辞的腿上,再是将自己的身子给团了起来,然后打了一个哈欠,就知道,这只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
而现在只要不管不顾它,它立马的,也就可以睡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
“拿团子的一样东西过来。”
沈清辞对着的乳娘说道,这是团子的乳娘,团子的东西,她那里应该有,汗巾,小玩具,还有衣服之类,都是行。
“有的,有的。”
乳娘连忙在身上摸了起来,也是摸出了一块方巾,这是她给团子用来擦脸的。
沈清辞将好方巾拿到了手中,然后也是放在年年面前。
年年闻了一下,然后再是打了一下哈欠,它跳到了地上,然后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这才是向外面跑了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吧。”
沈清容现在也是挺担心孙子的,也不知道那个小东西,又是跑到哪里睡着了?
等找到了他,她一要好好的揍上他一顿才成,都是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个人睡,要是困了,就去找乳娘,要不就是过来找她,还有他的那几个叔叔,随便找一个也行。
看吧,这又是不听话了。
不过她妹妹养的这只狐狸,到是不错,下次她就知道,要怎么去找那个总是让人头疼的小家伙了。
年年在前面飞快的跑着,它跑的十分快,就连两只耳朵也都是飞了起来,而它跑了一阵子,再是停下,就是在等着其它人。
而它这跑一阵停一阵的,这跑着的方向,怎么的让沈清辞这么有些担心来着?
她不由的,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不会吧,莫不成那只小团子去的地方,是烙衡虑的书房,而她不由的也是有些头疼,她似乎没有收那幅画,而她在出来之时,也是没有关紧门。
那个小的不会真的这是去了那里,而他有没有动那图?
“阿凝,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容这一转身,就发现沈清辞现在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的,刚才不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脸色了?
“没事。”
沈清辞摇了一下头,“我们先是找团子要紧。”
而她也是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这小团子随便找个地方睡都好,那里面不冷,再睡也不可能会生病,要不也可以撕撕书。
撕上几本书这也行啊,可是千万不要动桌上的那幅图,那图可是烙衡虑忙了一个多月左右才是画出来的,这图若是出一点的事,她都是不敢想了。
她拉起了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也是将额头上方的汗水,偷偷的擦了干净,当然也是不敢告诉沈清容这件事情。
她就怕大姐心里愧疚,也是难受。
所以还是不说的好,如果那幅图没事,她就什么也不说了,要是有事,那和现在她说什么有又什么用?
她这脚步也是走的有些急,可是还要尽量的不让沈清容发现,所以说,她还真就是太难了。
直到年年跑到了烙衡虑的书房外面,也是从门开的那个缝隙钻了进去。
沈清辞的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出来,那就是,完了。
她比了比这个缝隙,按着小团子那样的身量来看,他是绝对可以进去的。
她上前,也是推开了开门,而这一进去,差一些没有背过身,直接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所性的,就这么撞晕了自己,也是省的,她会看到一张面目全非的图。
“我的小祖宗啊。”
沈清容也是差一些没有吓晕。
“祖,母……”
小团子抬起了小脸,小脸上面,横一道竖一道的,都是墨水,就跟哪里来的花猫一样,还有这身上的衣服,同样的也是不能的幸免,而他此时,正跪在桌子上,也是拿起了一只笔,正玩的不亦乐乎着。
乳娘连忙过去,也是将小家伙给抱了起来。
而小团子现在还是一脸的茫然,当然也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他还用自己的带着墨汁的小手,再是抹了一把脸,现在的何止是花猫,根本就是掉进墨水里面洗澡了。
“快些将他洗下,”沈清容本都是要骂他的,可是一见团子对着小手指,也是用着一双大眼睛之时,她这气好像也都是有些发不过来。
乳娘连忙带着小团子下去,当然这本能的也是感觉,似乎小团子好像也是闯了祸事,而这个这事,也不知道有多大,若是沈清辞怪罪的话,她是绝对的沈脱不了关系的。
“阿凝……”
沈清容这是想要问,团子那小东西,可有弄坏什么,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的?
无事,沈清辞转过身,也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我刚才还在这里练习画画的,才是磨好的墨,结果都是被他给弄到了身上去了。”
“那图重要吗?”
沈清容还是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给妹妹惹了什么麻烦了?
“我胡乱画的,就算是没有团子也都是要丢的。”
而沈清容一听这话,这也才是放心了一些。
“那就好。”
她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下小家伙才行,他十个叔叔,两个人哥哥,可也没有哪一个跟他一样的调皮捣蛋。
第1795章 再画一幅就成
看看他的二哥,现在都是远近闻名的的神童,三岁能读,四岁能写,五岁已是能诗,六岁能画。
他到也是有些本事的,可以给自己的脸上去画。
“大姐姐,我们先是出去吧。”
沈清辞走了过来,就连身后那张被团子给弄的一塌糊涂的桌子,他也没有再看一眼。
不是她不想看,也不是她不愿意看,她就怕自己看了,一会的要是哭出来怎么办?
好不容易,沈清辞这才是将沈清容,还有死活不洗脸的小团子送出了府,而她自己则是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欲哭无泪。
等到烙衡虑回来之时,就见沈清辞面对墙而站,也不知道这墙上有什么好看的,怎么的还能看的如此细心,结果就在他还是无解之时。
砰的一声,沈清辞将自己的脑袋往着墙上一撞,就连蹲在一边玩的年年,都是被吓的身上的毛瞬间也是立了起来。
烙衡虑一步上前,也是将手放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也是将她拉的远离了那面墙,怎么的,这可是中邪了不成?
怎么好端端的,要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墙,这墙就有如此好撞的吗?
他伸手摸了摸沈清辞的额头,也是想要知道,这是不是撞坏了,还好只是撞的红了,到也是没有起什么样的大包出来。
“阿凝,我能不能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
沈清辞抬起了脸,也是望着烙衡虑,然后幽幽的叹了一声,她可真的就是欲哭无泪了,上苍真不想让她找到那样东西吗,所以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烙衡虑没有完成那一幅画。
不久之后,沈清辞带着烙衡虑到了书房外面
烙衡虑的书房,与她的香室一般,都是整个王府之内的禁地,哪怕是打扫,也都只是由着专人进入,所以刚才这里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可是沈清辞却是不敢进去,更是面对不了,那么一张变成废纸的画。
烙衡虑还是不明白,而他也是抬脚走了进去。
结果一见桌子之上,到处扔的毛笔,还有那幅已经面目全非的画,就已然知道原因了?
“这是怎么了?”
烙衡虑问着沈清辞,他这出去时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是糟了贼了吗?
沈清辞叹了一声。
“大姐带着团子过来,我当时正好是在看这幅图,结果出去之时,也并未收走。”
所以……
就是这样。
就成了这样的
就变成了这样的。
“无事。”
烙衡虑笑着再是按了按沈清辞的额头,“图没了再是画上一幅就行,你也不用自残吧?”
沈清辞瞪了他一眼。
她如此难过,也是哪此难受的,他怎么就未能同她感觉同身受呢,就这么了了的一句,再是重新画上一幅就好。
他说的好容易。
可是本身就是如此的容易。
烙衡虑将图放大,只是寻找自己的记忆,未画的,在他脑中,才是他想知道的,所以这重新画一幅,按着他的记忆而来的话,也不过就是一两日的时间,便是能画好。
“我多画上几日,便能好了。”
烙衡虑再是安慰着沈清辞,“你也莫要担心,你娘亲的东西,我们定会找到的。”
沈清辞再是看了一眼那幅已被小儿涂鸦过的图。
“我还是去做香料吧。”
她要化悲愤为动力,好好和,也是多做一些香料,多是卖些银子。
烙衡虑本身还想要多是安慰她几句,结果沈清辞却是出去了。
“阿凝,你做什么去?”
他还怕,沈清辞再是找面墙撞。
“做香料。”
她很无精打采的回了烙衡虑一句,却是走的风风火火的,反正之于沈清辞而言,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做香料,会让她开心,让她感觉快乐的。
而当沈清辞离开了之后,烙衡虑才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书桌前,也是亲手将那些笔都是捡了起来,一会也是让人将笔清洗干净。
墨水也是抹了满桌都是,而现在烙衡虑到是不心疼自己的墨,当然也是不心疼自己的笔,到是有些心疼了团子的那张小脸蛋。
他的这墨水是有些名堂的,这抹在身上,若无方法,十分的难洗。
可能现在阿凝还是不知道此事,他怕要过去俊王府一次才行。
将笔收好之后,他才是将那幅图给拿了起来,刚是准备卷起之时,结果却是发现了什么?
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也是将图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就这样如此看了片刻之后,才是将图小心的卷好,也是放在了一边。
到了用饭之时,沈清辞还是有些了恹恹的。
“无事,”烙衡虑安慰着她,“小儿不知事。”
“我知道,”沈汪辞从未怪过小团子,这若怪,她也只是怪了自己,此事,又是与小团有何关系?是她自己没有收好画,也是她未锁好门。
所以不关团子的事,是她自己的问题,而她气的也是自己,从来都不气团子,当然还是一样的喜欢团子。
烙衡虑拿起了筷子,给沈清辞碗中夹了一些菜。
“先是用饭,一会我们还要过去俊王府一次。”
“去哪里做什么?”
沈清辞奇怪的问向他,‘你刚才不是说小儿无知的,这不会是要过去打团子吧?“
“乱想什么?”
烙衡虑再是给她的碗中堆了一些菜。
“我也是团子的长辈,怎能同他的置气?”不说一幅图,就算是十幅,他也只会无奈,却是不会责备孩子。
若是说怪,那也只是怪他们自己,并未将东西放好。
“那为何要去?”沈清辞向窗外望了一眼,天都是要晚了,他们这可是用的晚饭。
“我那些墨,是特制出来了,沾到皮肤之上,需用特别的东西清洗干净,那孩子身上应是抹了不少的吧?”
沈清辞手中拿着的筷子,也是掉在了桌上。
而她也是捂起了自己的脸,也是想起团子那一张花猫般的小脸蛋儿,也是真的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这下好像也是真麻烦了。
“怎么,可真是抹到了身上?”
“你一会过去就知道了。”
沈清辞不想形容,因为她现在的形容的可不是别的,而是她一颗已经都是在崩溃着的心。
第1796章 这花猫
而她再是拿起了筷子,也是用起了桌上的饭菜,就是这吃起来,怎么的都是有些不对了味口。
她不由的再是叹了一声
当然一想起小团子抹黑的脸,怎么的都是有种莫句的好笑感。
而当他们到了俊王府之时,果真的,这时的俊府里也是灯火通明的,而主院那里也是被人给围的水泄不通,一府的下人,八成也都是在了,怎么的,这莫不成真是发生了何事,竟是让俊王府的人,几乎都是全府出动了?
而等到他们到了之后,就看到这一府的人,从老俊王爷到了老俊王妃,再是到沈清容的夫妇,还有俊王府的十全十美,除了小十自己出去游历,还有几个仍在进学之外,现在算来的话,只要在就城当中,还是一个也不差的
而中间还是一脸懵懂的小团子,这小脸小手上面都是墨水,还是有相当的可塑性。
而现在他们都不是气,而是笑了,偏生的,这团子还不知道,他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好多人都在陪他玩。
一定也是看他长的很可爱对不对?
祖母说,他是最可爱的孩子了,所以他们现在一定也就是被可爱的他给迷住了。
而他一幅无知又是自恋的小样子,再是加上的一张的花猫脸,简直都是让人笑的想哭,老俊王妃直接就笑的抹起了眼泪,好有多久都是没有这么让她发笑了,这小东西,还真的就是整个府里的小开心果,这多是看下他,多是笑上几回,八成也都能多活上几年的。
可只有三月心里是担心的,她都是怕,小儿子这张花猫脸要是洗不干净的话,那要如何是好,到时这孩子不就是要丑一辈子,日后就连媳妇也都是找不到。
“莫要担心。”
宇文谨安慰着妻子,“这是皇家所特用的墨水,显色到是好,也是不易掉色,可就是染在皮肤之上,需要特别的东西才能洗掉。”
“皇家人都是习惯了用此墨。”
“为何?”
三月不明白,“既是知道这墨不好洗,那为何还要非是用着不可?”
“这你就不知了?”
宇文谨小声的同三月解释,“这也是为了督促那些皇家子弟,做事不得分心,否则这若是染在手上,或者脸上,洗不掉的除了墨水之外,还有的就是夫子的责备。”
而小十他们在四休之时,也是用的着此墨水,就是为他督促他们练字,也不得分出半分闲心。
正巧的,他这一转身,也是发现了烙衡虑夫妇来了,然后也是笑道,你看,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这是过来给小花猫洗脸的。
这皇爱所用之墨,皆也只有皇家人才知,他祖母到也是知晓,不过就是有些配料却也只在宫里才有。
他就知道,姨父若是知道此事,定在会过来,若非是如此,他们到还可以再是多看几日这只小花猫,最好也是请画师给画下来。
就是他这画师还未请来,烙衡虑到是到了。
“姨……”
小团子跑了过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如此喜欢沈清辞的,好像小孩子都是喜欢沈清辞,自小这俊王府十子,没有哪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姨母,而现在他们生的孩子,还是喜欢沈清辞。
就是沈清辞这面容未变,就连她的辈份好像也是没有变过什么,她以前是姨母,现在的则是成了团团的姨,好像还是平白的少了一辈。
可若非熟知之人,怎么可能将眼前这位十五六岁的女子,当成有已有四个十五岁孩子的母亲,若她的孩子再是争气一些,可能她也都是要当了祖母才对。
沈清辞伸出手指,也是戳了一下团团的小额头,不由的也是噗嗤的笑出了声,也是难怪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围观,看他都是将自己的脸蛋给弄成了什么样子了?
烙衡虑向团子伸出了手,团子也歪了歪小脑袋,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让烙衡虑抱。
烙衡虑直接就将这个小家伙给抱了起来,再是捏捏他的小脸,他还是帮他将脸上的这些墨水给洗掉吧,不然的话,这怕是全府上下都会知道,他成了一只花猫脸了。
“来人,去打水去。”
宇文谨忙是吩咐着一边的下人,就是他还是有些感觉可惜了。
“要不,先是帮他画下来?”
宇文谨提义道,也是好给这小家伙留下一些东西。
烙衡虑淡淡扫过了一眼他,宇文谨连忙低下了头,当然这找人画儿子,也是坑儿子的事情,他也是不敢再是提了。
光是一眼,他就知道,烙衡虑是不同意的,当然也是不愿意,所以他也就别想再是留下下什么画。
烙衡虑他是极怕的,当然也是敬,若是烙衡虑说不,他就算再大的心思,也都要歇了这份心思不可。
浴室里面,下人已经烧了很大的一桶热水,烙衡虑脱掉了自己的外衣,也是走了进来,然后他从身上的拿出了一个并不大的小药瓶,也是将小瓶里面的东西,给水里面倒进去了几滴。
小团子脱的光溜溜跑过来了。
“自己进去。”
烙衡虑对着小团子说道。
小团子乖乖从台阶那处上去,再是小心的爬到了水里,当然也是十分听话的玩着自己的小手指,若是放着从前,这非要将整个府里都是玩成了水灾不成。
烙衡虑挽起了袖子,也是将他小花脸洗干净,说来也是奇怪,刚才这些丫头婆子的,都快要将他给洗的脱下一层皮,可也没有洗下半分,而现在这只要轻轻的一擦,就已然将小花猫变成漂亮的小小公子了。
“团子。”
烙衡虑喊着团子的名子。
“恩,”团子乖乖的应着,现在这乖的,就像正在听着夫子讲课的好学生一样,哪还有平日里面,都是能将人气死的调皮捣蛋。
烙衡虑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也是打开了,这就是那幅图,也是被团子给抹的乱七八糟,也是乌七抹黑的图。
“你可是去过这里?”
他问着团子。
其实最初他也是以为团子是胡乱的抹着,因这胡乱去抹,本来也就是孩子的脾气,他们画这个就没有什么章法可言,怎么样顺手怎么样来,怎么样好玩怎么样来。
第1797章 这图他见过
可当是他再是细看之时,却是发现,团子画出来的有些线条有些乱之外,与他的记忆间曾今出现过的画面,竟是有些相像
他永远也不相信什么巧合,尤其是还是如此一而再,现而三的巧合。
他总共的算了一下,图中至少有三处是对着的,团子画出来的东西,看起来是有些杂乱无章,是小儿涂鸦所作,可是细看这下,却是有迹可寻。
所以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图他见过,沈清辞也是见过,就连团子也是见过。
就是他与沈清辞,虽然感觉熟悉,却如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何处?
团子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也是伸出小手,指了指。
“路。”
“对。”
烙衡虑点头,“是路。”
“树。”
小团子再是指了一下。
虽然烙衡虑真的看不出来,那一陀黑糊糊的是什么东西,这是团子自己所画之物,就是他的画技实在也是有限,所以画成这样子,好像也是有些无可厚非。
“石头,”小团子再是指了一样。
烙衡虑揉揉他的小脑袋。
“团子真乖,那你告诉爷爷,这里还有什么,爷爷知道,团子还是没有画完的是不是?”
“恩,”团子再是用力一点脑袋,团团没有画完,还有,他掰着自己的小手指也是算了起来。
“有好大的房子,有香香的东西,学有好多的小哥哥小姐姐陪团子玩,还有好多的架架,上面有好多瓶瓶。”
烙衡虑将图翻了过来,也是放在了自己面前。
突的,他竟是一笑,再是将图卷好,放在了身上,然后拿过了软布,也是替小团子洗了起来,将他身上的那些墨汁一点一点的也都是洗了干净。
然后又是让人换了好几桶的水,这才是将他给洗的白白净净,就连一点的黑点也都是没有留。
当是乳娘抱过干干净净的小团子之时,就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洗干净了,还好这也是没有事了。
至于团子,现在早就已经睡着了,他也不管外面发了什么事情,他只要睡他的就行,哪怕睡到了天昏地暗,也是日月无光。
而此时已是天色极晚,烙衡虑与沈清辞也便没有,再多是在俊王府的多呆,便已是回到了府中。
沈清辞坐在马车上面,就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起来,这还未到府中,就已是睡着了。
“阿凝?”
烙衡虑轻轻拍着她的脸。
“恩……”沈清辞睁开了双眼,“这是到了?”
“到了,一会先是去沐浴,然后好生的睡上一觉。”
“好,”沈清辞答应着,她勉强的打起了精神,也是听着了烙衡虑的话,好生的洗了一个澡,也是洗去了这一身的疲惫,到也是感觉整个人也都是轻松若许
她走到屋内,还是先去虎皮那里看过了烙白,她今天可是一整日都没有管这个小东西的,都是白梅照顾着,只要给它吃饱了肉,它就会自己睡觉消化,现在还是在窝里睡着的。
她将虎皮向上拉了一下,也是小心的盖在小狐狸身上,再是用手指轻轻拍了几下小狐狸的脑袋,这才是走到塌前,本来还想要等下烙衡虑,也是想要同他多是说上几句话的,结果她这一沾上枕头,就已是睡了起来,至于其它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而以着她平日的习性,今夜睡的有些过晚了,若是她在夜里不再起夜的话,定是要睡到了明日一早才成。
至于烙衡虑,他的人已经在书房之内,手中也是拿着一片黄色的绢布在看着。
还真是如此。
他将绢布放下来,也是拿来了一页,平铺在了桌上,再是给上方放上了一方镇纸。
这才是提起了笔,在纸上也是画起了一些什么?
直到了一阵鸡鸣声而过,他这也才将手中的笔放下,再是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然后将图小心的也是卷了起来,这才是放回到了柜中。
他本身是要回屋去的,结果再是想起自己这一身的墨香味,最后便先是去了浴室,沐浴过后,这才是又是回到了房中。
“叽……”
烙白从虎皮里面爬了出来,它这是睡饱了,也是睡够了,当然现在肚子饿了是不是?
“叽……”
它再是叫了一声,就顺着烙衡虑的腿爬了上去,也是钻到了烙衡的怀里,眼巴巴的也是瞅着主人。
主人,狐狸饿。
知道了。烙衡虑单手托起了它的小身体,就只能先是带着它出去,让下人拿一些东西过来喂它。
这只小的只要睡醒就吃,这吃饱了再是去睡,还非要将自己的小肚子给吃的撑了不可,不过这饭也是没有白吃。
才是几日的时间,现在就已经长了不少,当然也不像是一只白毛老鼠了。
可能烙白也就是用这样方法,自己恢复着,所以它若是吃,他们就给它喂,只要不是吃破了自己的肚子就行。
下人连忙帮着烙白煮了一些肉,都是野兽之类的肉。
烙白跳到了桌上,也是就着小盘子吃了起来,它将肉给吃光了,就连汤也都是喝了一个精光,等到它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又是跳到主人怀中,本来想要主人帮它揉揉肚子的,结果它却是发现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他用一只手撑起了自己的额头,眼睛也是闭了起来,鼻息之间,也是发出了十分均匀的呼吸声。
小烙白趴在主人的肩膀上,也是咬了主人一截衣袖盖在身上,然后挨着主人也是睡了起来。
直到烙衡虑再是睁开了眼睛之时,这一动袖子,差一些没有将小瘦狐狸拍到了地上。
他连忙伸手了手,也是将小狐狸捞到了自己手中,而小狐狸还是将自己的缩成了一小团子,还是睡的正香的时候。
抱起了小白团,烙衡虑站了起来,也是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当是他进去了之时,沈清辞还是在睡,呼吸绵长,也是打着细小的呼噜声,可见这也真的就是睡的觉了。他走过去,将烙白放在了虎皮窝里,也是拉过了虎皮给它盖好,这才又是过来,坐在了沈清辞面前,也是替她掖了掖被子,他便是坐在那里,继续的闭目养神了起来。
而等沈清辞睡醒之时,外面的天也是亮了,还好,到也没有睡到日上三杆。
第1798章 要玉容膏
烙白从虎皮里面钻了出来,再是跳到了塌上。
“早啊。”
沈清辞伸出手拍了拍烙白的小脑袋,而后自己也是坐了起来,等到梳洗过后,就去用饭。
白梅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声,就已是推门进来。
“夫人今日起来的到是早。”
沈清辞听着这话,其实挺是汗颜的,放着一般的人家,这晨昏定醒的天不亮,就要起身,哪怕是普通的耕种人家,这起的更是早,还要去准备一家子的用饭。
所以说,她这日子过的够是好的了。
也是难怪,这京中的女子没有不想活成她这般的。
可是活成她这般的,要走多少的路,受多少的苦,又要有多少的疼,谁又能知道?
王爷一早就去上朝去了。
白梅拧干了一块棉布,也是交给了沈清辞。
沈清辞接了过来,不由也是撇了一下嘴。
她这懒的啊。
还好,她从不轻易出门,不然的话,她如此懒的,怕是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她擦干了脸后,又拿着帕子将烙白身上的白毛给擦了一下,也是将它的小尖嘴,还有小爪子也都是擦的干干净净的。
然后她打开了一盒玉容膏,给自己脸上细细的涂抹了起来,她虽是老的慢,可也不是一尘未变,她以前还像十四五岁,现在已是十五六风,这不,又老了一岁。
若是不好好养着,再是好的容貌,也都要干巴死了。
“叽……”
烙白也是蹲坐了桌上,乖乖让主人给它抹香香。
沈清辞再是挖了一大块的玉容膏,也是给烙白抹起了毛,想来炽白这也不是第一次擦玉容膏了,身上抹完了,它还要将自己的小白肚皮给翻了起来,也是让主人帮它抹抹小肚皮才行。
沈清辞又给它抹起了小肚皮,将它的整个小身体都是抹过了,玉容膏不但可以养女人的脸,也是可以养男人的胡子,更可以养雪狐身上的毛。
所以她的小烙白要好好的养养,争取以后也是长成年年那身漂亮的白毛。
据烙宇逸说,年年身上的白毛,比小胡都要白,雪狐是否纯正,就看身上的这一身毛,是否洁白似雪。
年年的那身白毛,可都是这么多年来,被玉容膏给养出来的。
烙白还小,这好好养着,等到以后长大了,也是一只漂亮的小公狐狸的。
而一边的白梅看着这一盒的玉容膏,瞬间就见了底,真的挺是心疼的,这玉容膏在哪里都是十分难买的东西,有些人为了一盒玉容膏,都是可以挤破了脑袋,主要也是因为玉容膏,男女皆是可以用,且也可以令女子青春亮丽,皮肤也是白皙通透。
哪怕是小门小户,也都想给自己的弄上一盒出来,而哪怕是拿到了手,也都是不敢用的太勤,可是她家夫人到是好,这一小半自己用,一大半却是给了狐狸用。
他们府中的这两只狐狸,就算给别人家养,也都是养不起,光是这玉窝膏,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东西。
“夫人,还有一件事情。”
“恩,说吧。”
沈清辞正在陪着狐理玩着,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空中,烙白将自己的小爪子抬了起来,然后往她的手心里面搭着。
“左爪。”
沈清辞说着。
烙白聪明的,将自己的一只小爪子搭上去。
“右爪。”
沈清辞再说,烙白再是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爪子。
白梅也是估摸着,现在沈清辞应该算是有个好心情吧,这才是说起了此事,当然这事她已经忍了一早,就是在找着机会,同沈清辞好生的说下。
“卫国公府的人一早便是过来,也是要玉容膏的。”
“要玉容膏。”
沈清辞仍是同烙白玩着。
“若是要,给他们便成。”
“可是他们要五十盒。”
白梅这声音几乎都是高了好几个度。
一下子就要五十盒,他们以为这玉容膏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一天就能做上百盒吗?
玉容膏的工期有一月左右,一日才出那么几盒,还要给众多店面去分,现在能做玉容膏的,也便只有长临莫离所在的一品香,那里是整个大周内,赚银最快的铺面,而就算是如此,加在玉容膏里的一些东西,还是要从京城转运过去。
这一来一回,再是走着官道,也都是要大半年左右了。
玉容膏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是一盒难求,有多少人,还是赶着马车,跑了多少里地,就是是为了一盒玉容膏而来。
他们到是好,这一开口就要五十盒。
当这是雪菜吗,随便的扔把种子进去,就能长出大雪菜出来。
“你可是给了?”
沈清辞的放下了手,也是将烙白抱到了自己怀中,烙白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住了主人的衣服,也是团起了小身子,一动也不动的趴在主人腿上。
“夫人,我哪敢给啊?”
白梅也是挎下了脸,这俊王府一月是五盒,卫国公府也是五盒,其中还国公爷的两盒,沈定山就喜欢用玉容膏抹自己的胡子,有时抓了一把,就如同囫囵吞枣一般,常人一月用一盒,他一月得两盒。
而这些份便都是夫人一早安排好的。
一盒玉容膏可以用一月在右,林云娘还有三盒,就算她抹了全身上下,这也都是可以顶用一月的吧。要知道,这玉容膏,可是一盒卖一百两的银子,三盒就是三百两,五盒可以是五百两,这一月就是三百两,一年下来,就是三千六百两,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能修多少长的路,又是要救多少的人?
可是被林云娘给抹到脸上去。
这抹了就抹了,本就是自家的东西,无非就是多费些原料,也是多费一些神罢了,可她还没有见过如此贪心之人,这一下子就要五十盒,五十盒,五千两银子,就算他们夫人再点石成金,再是富可敌国,可是那些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夫人一点一点的做出来的。
沈清辞将手放在烙白的小身体上面,也是轻抚着它毛茸茸的小身体。
“他们要玉容膏做些什么用?”
沈清辞到是不知,林云娘要如此之多的玉容膏,做何所用,莫不成,这是想要吃要喝的?
这东西一盒足已,用的多了,也未必会见着多好。
第1799章 如此嚣张
过余而不及。
她这张脸,玉容膏是有功劳,可是归根到底,也是与她自身有关,还有的就是她以前的多番奇遇,才是让她如今才保有如此一张年轻的脸。
这到真不是玉容膏抹出来的,不要说抹,哪怕是天天都是吃,也不可能就能吃成她这幅模样。
“他们并未说。”
白梅再是回道,他们的人过去铺子那里拿,也是因着这每一日的玉容膏,都是有数的,铺子里面也是没有多少盒,大多其实都是在府里,所以哪怕是他们再是去闹,铺子也不可能拿的出来,再说了,这一早上的,铺子里面人来人往的,东西已经卖到了七八成,哪可能还能给他们凑出五十盒来着?
“夫人,人还是在外面。”
白梅就怕那些人再是打铺子的主意,到时不但丢了卫国公府的脸,同样的,也是丢了他们夫人的人,所以直接就将人给带回了府中。
这卫国公府的人,想来也便只有夫人说的话才是话,而他们这些人说的,人家何尝还会当成了话来着?
“将人带进来吧。”
沈清辞抱起了烙白,也是向前厅那里走去,她到是想要知道,林去娘要她这么多的玉容膏做什么用,莫不成真的就是要吃吗,也不怕将自己的给毒死。
沈清辞到了前厅坐好,已是有下人上了一杯好茶,再是拿来了几盘点心放心。
沈清辞拿过了一块点心,也是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拿来喂着烙白。
烙白除了喜欢吃虎肉之外,也是很喜欢吃着这些点心。
烙白见了点心,连忙将自己的小脑袋扭了过来,也是就着主人的手,开始吃起了点心,点心也是甜的,也不知道这么一只狐狸,怎么就偏生就喜欢吃甜的,还是十分的喜欢吃。
就在烙白吃点心之时,外面也是走进来了两个人。
烙白扭过了小屁股,也是将点心给挡了起来,就像别人会偷吃它的点心一样。
“夫人,人带来了。”
白梅站在一边,也是对着沈清辞说道。
而在白梅身边站着的,是一个婆子,婆子穿的到是体面,这身上的衣服可都是新做的,头发上面也是别着好几根的金簪子,就连手腕上面,也都是带了一金一玉的一对镯子。
这是林云娘从娘家带回来的,姓杨,府中都是称一声杨妈妈,也是林云娘的心腹,当然也是在卫国公府里面,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妃娘娘好。”
婆子向沈清辞行了一礼。
白梅不由的皱了一下眉,这礼都是行的不对,颇有些敷衍的意思了。
婆子好似也是没有在意白梅眼中的那些警告,而是直接就向沈清辞说明了来意。
“我家夫人要五十盒的玉容膏,我们景哥儿需要玉容膏治伤的。”
而她说完,本来以为可以得到回应的,结果沈清辞却是在帮着,自己怀中的那只狐狸梳着毛,也是让她如同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人也是感觉轻飘飘的。
“王妃娘娘,我们哥儿还是病着,请将玉容膏给奴婢。”
婆子再是说着,可是这语气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当然声调也是高了很多。
可是沈清辞还是在玩着狐狸,好像也都是听不到她说话一般。
而这婆子可是没有听过沈清辞是个聋子,听不懂人话?
“王妃娘娘,请不要的让奴婢为难,我家夫人还是等着,若是等的急了,耽误了哥儿,到时我看王妃娘娘不好交待吧?”
“放肆!”
突然的,白梅直接就一巴掌上去,也是扇在了婆子脸上。
“我家王妃可是你这种东西随便威胁的?”这世上只有沈清辞威胁别人的份,哪个不长眼睛的,还想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的?
婆子都是被打的孟懵了,她在卫国公府可是有头有脸的婆子,而她出来之时,也是拍着胸口保证过了,说是自己的一定会将东西给带回去,可是没有想到,这东西还没有拿到手,自己反到是挨了一嘴巴子。
“王妃娘娘,你就不管府下的下人吗,奴婢再是如何,也都是卫国公府的你人,就算是打狗也都是要看主人吧?”
婆子这声音此时都是带着愤恨,活像是要吃人肉,喝人血一般。
本来正在吃点心的烙白,突然之间,也是扭过了脑袋,当在也是感觉到了危险,眼前这个人好像要吃它家的主人。
身为一只好狐狸,是要好好的保护主人的。
就当婆子还要张嘴说什么之时,却是看到了一片白影向自己的脸上飞了过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了一种火烧般的疼痛。
她本能的也是捂住了自己的脸,也是摸到了自己脸上,有些坑坑汪汪的,甚至还有一些湿,她将自己的手拿了下来,结果就看自己的手心里面,全部都是血。
是血,她流血了,她的脸,她的脸怎么了?
烙白再是跳到了桌子上面,然后舔着自己的小爪子,等到舔干净了之后,再是回到了主人怀中。
沈清辞还是第一次见到烙白如此的伤人。
烙白是一只十分听话的乖狐狸,身量也是小,也是小幼狐一只,他们也都是将它当成小孩子在养,可是没有想到,烙白抓起人来这么狠的,都是将那老婆子的脸给抓的血肉模糊,深及见骨。
“叽……”
烙白抬起小脑袋,也是这么一歪,这是要主人夸夸的。
“一会让白梅给你加些餐。”
沈清辞笑着点点它的小红脸蛋,真的感觉这两簇小红毛染的太成功了。
烙白高兴的跳到了主人怀里,也抱着着主人的胳膊,本来还是挺可爱的小东西,可是在看到眼前的婆子之时,那双眼睛里面,却是崩出了不少的凶光。
而婆子脸上流着血,狠狠的,也是瞪着沈清辞。
“王妃娘娘,你如此的草荐人命,你就不怕报应吗?我们夫人是你的长嫂,都说长嫂为母,你就真的如此的不知礼数……”
就在她的嘴还要再说什么之时,却是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那就如同鬼眼一般,也是让她的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堵在了喉咙里面。
第1800章 他没银子了
红眼,红色的眼睛,鬼,鬼啊……
“叽……”
小瘦狐狸一见来人,直接说跳了过来,而那人一伸出,也就将它给抱了起来。
烙白不时的扭在自己的小身子,嘴里也是叽叽的叫着,还舔着来人的脸,比起对沈清辞都是要亲近的很多
“二公子?”
白梅连忙惊呼了一声,就是二公子这是何时来的,怎么她都是不知道,她的手中则是拿了一个花瓶,这就是准备砸的,结果二公子就来了。
“白姨,那花瓶很贵。”
烙宇悉提醒着白梅,真的挺贵的,那只是前朝之物,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却是极贵的东西,这些下三烂的人,还不配用这么的好的花瓶去砸。
白梅连忙的将花瓶放好,然后再是拍了一下花瓶,好还没有碎,刚才她真的也是被气到了,这想也没想的,直接就抄起了家伙,就是想着要去砸人。
还好没有砸下去,不然这花瓶就是白砸了。
烙宇悉掂了掂烙白的重量,他出去之时,它还是一只胖呼呼的小狐狸,可是怎么的,现在变的强此瘦了?
这样子,跟他从雪山上面带回来的一般大小,都是如此久了,怎么的,就是一点的也没有长?
还有,他低下头,看看趴在地上的老婆子。
这世上能骂他娘的人可是不多,当他们都是聋的吗?
“白姨,这老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问着白梅,这左一句老东西,又是一句的老东西,也是刺的婆子现在不但是脸疼,就连耳朵也是疼。
“还能从哪里来?”
白梅冷笑一声,“从卫公府来啊,要拿五十盒的玉容膏,这一进来,就对着夫人劈头盖脸的骂,不给就人威胁人,说你那舅母会怪罪咱们。”
“林云娘?”
烙宇悉连那一句的叫舅母,喊也都不会喊上一声。
“她是个什么东西?”
他勾唇冷笑,眼中的红光也是顿显。
若不是他娘亲曾今将那个女人,从天牢里面带出来,她现在还指不定是个什么东西呢,还要过来找他娘亲的麻烦,自己找也就罢,还要送这么一个狗东西过来。
婆子被烙宇悉这一句又一句的狗东西,也是臊的脸色发白,而她现在也才是知道,原来在沈清辞眼中,从来就没有将林云娘当成什么,在她心里,可能林云娘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个什么东西罢了。
若不是真有事,沈清辞何时去过卫国公府,林云娘将自己看的太高了一些,一个就连诰命都是没有,也是娘家败落的女人,何人会将她放在眼中。
就连那些京中的贵妇,也都是对她有些敬之不谢,就算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想要巴解,那也只是想要借由着她,而攀上沈清容姐妹两人。
可若是只是单单的一个林云娘,谁还会给她什么脸面?
所谓的脸面都是自己赚来的,自己都是不要脸,还要管谁去要脸?
她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王妃娘娘……”婆子再是声嘶的喊着,这还是想要说一句,长嫂如母。
烙宇悉本来心情很不好,在婆子还没有说出来,他直接就抬起脸,将婆子给踢了出去。
婆子这嘴巴还是张大着的,未出的话,最后也都是成为一种呜呜声,而后也是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后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时的咳起了血。
“来人!”
烙宇悉对着外面的护卫吩咐道,“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丢出去,别脏了院子,若是卫国公府要人的话,让他们过来找我。”
“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下三烂的东西,也敢对我母亲如此出言不逊。”
“是不是娘亲?”
烙宇悉转过了脸,也是一脸的委屈,也是惊的一边的白梅,不由的揉了一下眼睛,难不成她刚才是眼花了,明明刚才二公子的样子很可怕,眼睛也似是有些变红,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委屈的孩子了?
沈清辞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向烙宇悉伸出了手。
烙宇悉连忙的过去,也是蹲在沈清辞的面前。
“你何是回来的,你小弟呢?”沈清辞问着他,他与烙宇逸是一同出去游厉的,怎么的,这是两人分开,还是怎么了,他先是回来,却是未见烙宇逸的人?
“小弟带着的桃桃不是太方便,三日后便会回来,儿子先是回来一步,就是想娘亲了。”
沈清辞捏捏他的脸,“就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不过……”她对于烙宇悉刚才伸脚踢人,可是是有些不能同意。
“你再是气,也不能同那种人动手,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
“那不是女人,那是老妖婆。”
烙宇悉还嫌自己的那脚踢轻了,“再说了,就算我不踢,娘亲你也是要上脚了吧?”
“胡说,你娘亲我如上温良贤惠,端庄自持,怎么可能会有做这种事情?”
沈清辞将自己的脚向内收了一些,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真的差一些就上脚了。
对于自己的亲娘的欲盖弥彰,烙宇悉自然也是不可能说破。
“娘亲,悉儿想您了。”
烙宇悉这出去了,谁也不想,就是想娘,他们兄弟几人,要见亲娘一面有多难的,幼时还未有多少的记忆,便是被父亲给丢到了四休那里,这一关就是十余年,好不容易见到了娘亲,可也不曾在府中多是呆过几日。
沈清辞对于儿子的这种小表情,简直就是又笑又气的。
这就是跟她左顾而言它是吗?
“你先是回你的院子好生休息,你娘都是闻你身上那些灰尘味了。”
烙宇悉连忙拉过了自己的袖子也是闻了一下,果真的,还就是一种尘土味,他明明在回府的前一日,还是沐浴过的,也是换过了衣服,可是怎么的,还是有灰味?
烙宇悉感觉自己还真的要整理了一下自己,他都成了灰做的了。
就是……
“娘亲……”
“是不是没有银子了?”
沈清辞向来都是如此的简单粗暴,当然也是一针见血。
烙宇悉不好意思的笑着,是有些囊中羞涩,他其实也不知道将银子花到了哪里去,平日说是住店,用饭,没事再是好打个不平,结果这银子就这么花着花着就没了,花着花着就光了,花着花着就连一文钱也都是找不到了,他现在还欠着牛新的月银呢。
第1801章 他娘有银子
他又不是烙宇逸,就算没银子了,他随便在外诊个病人,总是可能赚上几个诊费。
而他总不能也是摆张桌子,人往那里一坐,然后让别人的都是过来欣赏他的红眼睛,这欣赏完了,再是给他的几文的卖身银子。
而现在,他没银子的了,就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一会让人给你送去。”
沈清辞再是捏了一下儿子的脸,就是这感觉一下子消瘦了不少,当然也是没有那般的白了,这一次出去,他长高了,黑了,可也是瘦了。
“谢谢娘亲。”
烙宇悉这得了沈清辞的答应,自也是高兴,这便要回自己的院子,就是烙白这巴着他的袖子,死活也是甩不掉。
他就只好将烙白揣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有时还是瘦狐狸好上一些,能揣进衣服里面,若是他走之前的那只胖狐狸,再是如何,也都不可能跑到他的衣服里呆着。
他再是将烙白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拎了出来。
“娘亲,烙白怎么变瘦了,它可是挑食?”
这明明都是胖呼呼了,怎么他才是出去了几月,它一下子就像缩了水一样,一下子就能变的如此小?
沈清辞不想提及此事,“一会让你的白姨说吧。”
她站了起来,也是准备去香室那里,准备多是做些香料,也是免的想起,那些她不愿意想的人,还有那些不太想理会的事情。
再说当是烙宇悉揣着烙白,回了自己的小院,自然的,也是要问白梅,烙白这到是发生了何事,而看娘亲那样子,分明就是不相提及此事,甚至内心还是十分的排斥。
那到底是怎么了,又是发生了何事?
胖呼呼的小烙白,怎么又是成为了一只小白老鼠了?
这么瘦的,就连一点的分量也都是没有。
白梅跟在烙宇悉的身后,也是将近些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都是说给了烙宇悉,而烙宇悉越听脸色就越是差,自然的,走在后面的白梅根本就也是都未曾知道,烙宇悉眼中泛起的那一片红雾。
小烙白从烙宇悉的衣服里面,钻出了一颗小脑袋,舔了舔烙宇悉的下巴,似乎像在安抚着主人的一般。
烙宇悉摸摸它的小脑袋,这小家伙是他从小揣着长大的,他就跟它的娘差不多,这一把屎一把尿照顾长大着,不是给别人当血库用的。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表兄也是相同,这也就算了,他们差些把烙白命都是给了交了出去,还要让人的过来欺负他母亲,这是哪门子道理?
一个老婆子竟在他母亲面前叫嚣,也就知道,这主子又有多么的无礼了?
“白姨,谢谢你。”
烙宇悉转过身,眼中的那些红光也是退去了一分。
白梅也是对于眼前这生的,又俊又雅的的少年公子十分满意,她家夫人生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差?
“二公子,我去厨房那里给你准备一些饭菜,一会让人送来。”
“好啊,那我就等着白姨了,”烙宇悉笑的一双眼睛也是跟着弯了起来。
而后他再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白姨不说,我到是没有感觉,这一说,悉儿都是是饿死了啊。”
白梅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也是难怪的,夫人总是说,这四个孩子里面,哪一个都是规规矩矩的,就只有二公子,是个嘴贫的,也不知道像了谁,他们这府上哪一个都是正经的规矩人,而现在白梅再是认真的想了想。
这似乎不规矩之人,就是夫人自己吧?
夫人最喜欢做的,就是打破了一些规矩,这就是跟二公子一模一样的性子。
烙宇悉等白梅离开之后,这才是将脸上的笑给落了下来,他转身就走了院中。
牛新这一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就已经是知道烙宇悉回来了。
他连忙的也是迎了下去,也是笑道,“公子,水已是准备好了,公子可是要沐浴?”
“还是你有心。”
秋宇悉不由的,再是拉起了自己的袖子闻了一下。
再是不洗,他就真的要臭了。
这么一府的人,就只有牛新是想着他的。也是知道,他要再是这么臭下去,狐狸也都是要被他给熏吐了。
“这是牛新应该做的。”
年新可是不敢邀这个功,他在公子身边当着差的,若是连这么一点的眼色都是没有,那么她还当什么差,公子又要他又有何用?
烙宇悉伸出手,也是拍了一下牛新的肩膀。
“我已是给我娘亲要了银子,很快你家的公子,就可以发你的月银了。”
他都是有几月没给人家发月银,跟着他这么一个穷主子,牛新也是受委屈了吧?
“公子,你平日给的赏银都是大于了月银,所以这月银给不给都是无所谓。”
“那怎么行?”
烙宇悉伸出手,戳了一下牛新的额头,“你将你家的公子当成了什么人了,你家公子是欠月银的人吗?”
“可是公子没有银子。”
牛新挺不好意思揭自家公子的短,可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家的公子现在就是穷,都是欠了他两月的月银了。
当然他也不敢要。
烙宇悉捋了捋自己的袖子,“你家公子是挺穷的,不过你家公子的娘有银子,你家公子的娘富可敌国。”
牛新还能说什么,他家的公子就是这样横,谁让他家的公子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爹,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娘。
这在拼爹与拼娘的份上,这世上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拼过他家公子的。
烙宇悉抱着小烙白到了里屋的浴室,果真的,这里面的水已是准备好了,他现在一身都是灰,确实的哪哪都是不怎么舒服。
“你也是一起洗洗吧。”
他从自己的衣服里面,将烙白揪了出来,而后将它丢到了水里面,烙白先是沉到了底,然后很快就飘了起来,还在里面飞快的游着。
烙宇悉脱掉自己的衣服,也是坐进了浴桶之内,当是热水浸到了他的身体之时,他不由的也是抒出了一口气。
确实算是不错,就连他这几日以来的周身疲惫,也都是就此感觉不见了。
不由的,他也是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背向后面一靠,那只小白狐狸还是不时的用自己的四脚游着。
第1802章 送东西过去
它到是一个不怕水的,八成也是因为这自小被烙宇悉揣着走,烙宇悉也是习惯的将它往水里一丢,让它自己去玩。
烙宇悉睁开了双眼,然后将烙白一把就抓了过来。
这时的烙白身上的白毛都是湿透了,比起白老鼠,好像也都是小,全身上下也都是瘦巴巴的,没有什么肉。
当然这不见毛了后,到是能知道,它到底哪里受过了伤?
结果他这查了半天之后,却是发现,哪里也都是没有伤,也就是说,这伤长的太好了,也是没有留下什么伤疤,他听娘亲提过,年年当初差一些都是被人给一分两半,背上也是划出了很长的一道血口子,可是到了现在,已经都是找不到了什么疤了。
这只小的也是相同。
“叽……”
小烙白睁着一双眼睛,身上的也是湿达达的,不过却是很高兴的,不时往烙宇悉那里扑着。
“自己去玩吧。”
烙宇悉松开了手,也是让烙白自己在水里游着。
等到他洗好换过衣服之后,烙白身上的毛也是被牛新给擦干净了。
就是牛新拿着棉巾擦着烙白的小身体时,都是挺害怕的,这干巴巴的也是没有几两肉,要是他这一个大力,将它的小骨头给擦断了怎么办?
烙白突的甩了一下身上的毛,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小爪子舔了起来,就当牛新再是想要的拉着它继续擦着之时。
烙白突然的一个挣扎,也是向着外面跑了出去,而牛新追出来时,就见烙宇悉已经抱着那只小狐狸,准备向外面走了。
“公子可是要出去?”
牛新问着,看着烙宇悉这一身的装扮,明显的也就是要出去,否则,他在府里,绝对不会如此的衣着。
尤其是头上所束的玉冠,云纹图样,皆也都是皇室中人才能佩戴,烙宇悉在府中向来都是随意,也从不会穿着如此的行头。
而他今晶如此了穿着,这是要进宫,还是要如何去。
本公子出了一次门,替人送件东西去了。
烙宇悉将烙白再是钗在自己的怀中,这也便是准备出支。
“恩,他会亲自将东西送给那一位的。”
而后,他抬起了脸,也是将自己的一手背于了身后,不知何时,已然是一位翩翩少年郎了,看似笑语盈盈了,实则却是暴力残忍。
尤其他挂在唇角的笑意,竟也都是多了几分的冰冷而过。
而后他大步的离开府里。
当他再是从马车上面下来之时,人已经到了卫国公府的门口,而外面的护卫一见到他,自然也是不敢多有阻拦。
沈定山这般多的孙儿,外孙儿,最疼可不就是这么一个,这个最爱笑,嘴巴也是最甜,当然也是十分喜欢哄着人。
不要看他笑的跟天仙似的,可这办起事来,却一个杀人不见血,也是笑里藏刀的,而在某一方面,可以说,他的性子同沈定山有着极相似之处,所以沈定山对于这个外孙儿最为另眼相待。
更也就是因为,这是沈清辞生出来的孩子,沈清辞可是娄雪飞的女儿,他不向着自己的外孙子,又会向着谁来着?
烙宇悉大步的走了进去,而里面正巧也是迎出来了一人,正是晖哥儿。
“悉表弟。”
晖哥儿连忙迎了过来,也是将手放在了烙宇悉的肩膀之上,“你这总算是回来了,逸表弟可是回来了,他的医术是最好的,你景表哥才是受了重伤,正是需要他医治的。”
“他过几日便到。”
烙宇悉轻轻安抚了一下自己怀中揣着的小烙白,然后将自己的一只手背于了身后。
“晖表哥其实不用担心,我小弟自也会过来看望景表兄的,也会不遗余力的救治景表兄。”
“那便是好。”
晖哥儿这一听炽宇逸回来,自然的这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烙宇逸是墨神医的弟子,虽是年岁不大,可是这一手的医术,却可以说是出神入画,也是青出于兰,而胜于兰,就连郭太医也都是说了,这景哥儿想要完全的好,可能的后续还是需要那位烙小王爷才行。
他手中的奇药无数,当然也是不走寻常之路,不用寻常之法,自然的,经他手中所医治的人,有时要比他们这些夫太医治出来的要好。
所以这越是复杂的病症,他可能会医治的更好
“他何时会回来?”
晖哥儿再是急切的问道,虽然说,弟弟现在的身体已是一点一点的好转中,可还是让人有些不怎么放心,这伤口到了现在,也都是好的慢极慢。
所以他现在也真的希望,烙宇逸现在便会过来。
“应该是就是三日左右。”
烙宇悉仍是笑着的,可是笑意中似乎总有几分薄凉之意,不过就是粗心的晖哥儿并发现罢了。
“对了,你可是过来看你的景表兄的?”
晖哥儿这就准备带着秋宇悉,去弟弟那里,景哥儿的身体已无大大碍,郭太医说过,只要日后好生的休养,定会一日比一日好,当然也不用同从前那般,也都是不敢让人见,就连朔王府的那些护卫,也都是退了出去,自然的,现在想要见一眼景哥儿,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到不急。”
烙宇悉挡住晖哥儿的手,“景表兄自是要一见的,不过我这一次过来,是要送一样的东西,给表兄你的。”
“东西啊?”
晖哥儿都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了。
“姑母已是送来了不少,现在还都是没有用完,光是千年的人参就是整整的一株,那可真是救命药的,其它的也是送了不少,所以真的不用再送了。”
可他的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心中却不由的在想,是不是烙宇逸做出来的,那种比较好的药呢,说不定对于弟弟身上的伤有好处。
烙宇逸三日才会过来,这三日对于别人的而言,可能也就是过眼云烟而已,可是之于他们而言,却有可能是救命的良药。
“不是药。”
烙宇悉脸上的笑意就未落过,“我帮着的表兄带来了,本身还说要送给舅母的,不过表兄在这里,那我也便不用再是劳烦舅母了。”
而烙宇逸的这一句句的舅母,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在晖哥儿的耳中,却如是长了刺了一般,怎么的,都是有些怪异的感觉,当然也是让他的心口,莫名的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