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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染雪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txt下载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82章 长长就好

    不过也是亏的她沈家人血脉好,生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是好的,哪怕是家中喻儿,那也只是因为太白被外祖不待见,可是人品她却是可以保证的。

    所以大哥家的那两孩子,长成了这样,一定就是林家的风水不好。

    小七从沈清容的屋子出来,正好也是遇到了牵着乳娘手,摇摇晃晃走来的小团子。

    “七叔。”

    小团子高兴的向小七伸出了小胳膊,可怜了这孩子,九个叔叔,长的又这如此相近,这小的还能全认的出来,娃娃挺不容易的。

    小七接过了小团子,也是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走了,团子,七叔带你出去吃香喝辣的去,你七叔现在也是有银子的人了。”

    六万两,可以用上很久了,而小七越想,就越是感觉心中美滋滋的,不过再是一想起,烙宇逸随手便是几十万两,他就又是心酸啊。

    唉,真是好气,反正他决定,日后定然也都是跟着的表弟混,就只有舅舅家那两个蠢的,非要与他们疏远不可。

    怕是连团子可能都是忘记,他那两个表舅舅长的何种样子了?

    团子自也是不知道,自己七叔想着什么,他抓着小七的头发,嘴里也是说着驾驾的,这是将他的七叔当成了马骑了,不过谁让他们都是疼这个小的,就算是给他当马骑,他们也都是喜欢着呢。

    沈清容在屋内都是听到团子的笑声了,到像是有些治愈般的,让她的心情不觉的也是大好了起来,她低下头,摸着自己腕上的手串,带在手腕之上,也是冰冰凉凉的,到是舒服,尤其上面镶嵌着的宝石,到是显的她的手腕,越加的白皙了不少。

    美到了窒息。

    “王妃的手串真是好看。”

    就连听冬见了,不由的也都是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亮,确实就是漂亮,是那种令人一眼便喜,也是一眼即注意的漂亮。

    不比一些常规的镯子之类,不管是哪种质地,只要是镯子,都是逃不过一个千篇一律,所以才是感觉这些手串十分特别,也是耐看,今日若只是一个普通的镯子,听冬还没有如此的感觉。

    “我也是挺喜欢的。”

    沈清容也是喜欢这条手串,“这是小七他姨母送给小七的,小七又是送给了我。”就是,沈清容怎么都是有些意外,她竟是从未在妹妹身上见到过这些?

    她妹妹手上向来不带什么首饰,最多的就是带着一个羊脂玉做成的镯子,这是何时有的?

    不管了,她再是抬起手腕,将手腕拿的离自己更是近了一些,越是看这串珠子越是顺眼。

    当她再一次到朔王府之时,沈清辞一眼便是看到了沈清容腕上带着的手串。

    “这是小七给的?”

    “是啊,”沈清容很是喜欢这串,最近一直也都是带着,其它的到是不喜欢了。

    沈清辞连忙放下了茶杯,也是免的自己会被水给呛到。

    她能不能说,这串珠子是年年带过的,年年就是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而且还是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串,烙白将珠子藏在哪里,她可都是知道的,不过就是烙白自己以为藏的好,却是不知,其实沈清辞都不知道打开过它的百宝箱多少次了。

    别人自是找不到狐狸藏东西的地方,可是沈清辞知道啊,她知道哪里会有烙白身上的味道,而只要有烙白味道的,就会是她藏有东西之地。

    “这个到是好看。”

    沈清容对于这串珠子着实的也是喜欢。

    “大姐喜欢,我再是让人串上几串。”沈清辞想起府中库房里,还有不少这样的宝石,若大姐真是喜欢,她找人串好就行,最好不要再带这串了,年年带过的,总归的,她感觉心中有些奇怪。

    “那自是好的。”沈清容也是不与她客气,银子都是拿了多少年了,自然的这珠子,也是可以多是拿上几串。

    “对了,这些是你从哪里弄来的,怎么,我一直都是未见过?”

    沈清容再是左右的摸着自己手腕上方的珠子,如此特别的,莫非是一直藏着不给她看不成?

    “这是北齐那边才是送来的,我也才是拿到手中,正巧的,小七那日来了,便是送于了他。”

    沈清辞果真的,有着城墙般厚的脸皮,也是可以将如此的借口,说的如此随意,也是如此的脸不红气不喘,就如真的一般。

    一边的白梅都是要在心中,替自家夫人竖起大拇指了,这假话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什么北齐送来的,那分明就是年年以前带过的,而它幼时,最喜欢在上面打滚,更是喜欢没事给上面尿上一些狐狸尿,也是让上面染上自己的气味,这样便没有人将这些东西,从它这里的抢走了。

    如今再是一见沈清容如此的喜欢这个,她都是替她家夫人脸红。

    也不知道那些珠子上面有味没有?反正她是闻不出来,不过她就不相信,夫人她,闻不到?

    沈清容拉起了自己的袖子,也是挡住了手腕,不知为何,又是叹了一声。

    “大姐可是担心晖哥儿他们?”

    沈清辞一听大姐的轻叹,便知会是如此。

    沈清容再是叹了一声,她都是感觉自己这一辈子叹的最多的气,就是在今年,最烦的也是今年,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大哥所生的那两个孩子。

    “你说他们还能懂事一些吗?”

    沈清容想起那两个如今都是没有前来认错的,心头都是恨到了的要命。

    本来还是一棵好苗子的,结果,现在呢,都是长残了,那个大的还好,毕竟算是人诚心正,可是那个小的,实在太过不知好歹了。

    “长长就好了。”

    沈清辞其实也不知是否能长好,“等爹爹回来后,带在身边养上几年,总归的,定是会养好的。”

    “我感觉悬。”

    沈清辞容轻撇了一下嘴,“晖哥儿到是可以,那孩子性子像了大哥,聪明不足,却是憨厚有余。”

    “至于那个小的,就不说了,极听他娘的话,都要被他那个娘给教成纨绔子弟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那小子在外面做着那些横行之事,可没少打他们这两位姑母的名子。

第2383章 治脸

    沈清辞听着大姐如此的抱怨,不由的也是有些替大哥叫屈。

    “大姐,你如此说你大哥,他真会哭死。”

    什么不够聪明,也是憨厚有余,沈文浩也没有那般差吧,当初他可是凭自己考上书院的,应该还算是蛮聪明的才对,就是可能一直打铁,所以将脑袋给打的实在了一些。

    “哼!”

    沈清容哼了一声,没感觉自己有说错的地方,他若不笨,如何能生出那么两个出来?

    “他们其实也是不差。”

    沈清辞安抚着大姐,也是免的,大姐再是被自己给气上一次。

    “比起其它那些惹事生非,也是让父母蒙羞的,他们最少还算是安份的。”

    别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出来就好。

    “阿凝。”

    沈清容再是握住妹妹的手,“这一次你也别太气他们,等父亲回来,我让父亲好生的收拾收拾,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好。”

    沈清辞答应着大姐,真的感觉大姐操心的太多了,不但是要操心自己那十个孩子,还要操心大哥的,可是谁让这是亲大哥生出来,不是石头里面崩的,她嘴上哪怕再是说着那两个能将自己的气死,日后也是不管之类,可是心中还是在乎那两个外甥的。

    沈清容见妹妹笑意融融,那双眼睛清灵也是干净,并未半分的不甘,到也真正的算是松了一口气。

    “便再是给他们一次机会,等林云娘养好伤之后,他们定会亲自向你赔罪,你也便不要那般气了。”

    “大姐,我不气的。”

    沈清辞还是笑着,她是真的不气,她没有那么大的气,失望是有,而这样的失望最后会到了什么样的一种程度,她还不知道。

    至于道歉,她其实也是未想过,晖哥儿理应会,可是那个景哥儿,太听林云娘的话。

    听娘的话,到是也是没有什么,她的孩子也是最听娘的话,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再是听娘的话,事非观直却应也是有的。

    而非是不分对错的听话,也是不分理法的妥协。

    而这些,也便只能是交由时间,还有岁月去见证了,她只是希望,那些存在他们心间的小小善意与理智,可以在他们犯错之时,让他们多是想上一分,善上一些。

    那么不管日后发生了何事,都会有人替他们收拾那些烂摊子,卫国公府不行,还有俊府,俊王府不行,不是还有她。

    只要不是叛国的大罪,她都是可以保下他们一命。

    她真是如此希望。

    就是不知道那一句事事难料,是否会出现在他们身上?

    烙白高兴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再是跳到了沈清辞腿上,舔了舔主人的手指。

    “来,我看看啊。”

    沈清容伸出手,也是将小狐狸抱了过来,上下检查着小狐狸,小狐狸身上的毛都是长了出来,若是不仔细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哪里有伤到?

    再是一拨开烙白背上那些新长出来的白毛,只能看到一道细细的红痕,若是不注意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伤到了何处?

    “恩,长好了。”

    她很满意的烙白的恢复力,而当初也是真的吓到她了,她真怕景哥儿将烙白给砍成了两半,到时也便就吸能埋了,而景哥儿的半条腿,怕也都是要埋到了土里去了。

    现在这个小家伙无事,她也是放心了。

    “叽……”

    烙白高兴的在沈清容上跳了跳,也是展现自己优美的狐狸身形。

    “你长的真好看。”

    沈清容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当然也是不吝啬的夸奖于它。

    烙白这才是高兴了,跑到沈清辞的腿上,也是趴了起来,最近的吃的比较多,所以所以它到也越见的圆润了一些,缩在一起,跟一团的小白球到也是没有多大区别。

    沈清容不由的再是松泛了一些,整个人好像也一并的轻松了,同妹妹在这里说说笑笑,脸上那些愁苦,好像瞬间也是跟着烟消云散了一般。

    她这里到是烟消云散了,可是卫国公府,现在还是水生火热的,以前的那些下人,走的走,跑的跑,现在这些都是新买回来的,可是时间紧迫,他们也是急着用人,就只能找了人伢子,重新的买上一些,可是这买回来的,也是没有经过好生的教导,做起事来手笨脚笨的,让整个府里天天都是鸡飞狗跳。

    再是加上林云娘的脸一直在疼,心情十分差,有事没事的,就会狂摔东西,时常也是可以听到,她院子当中那些摔东西的声音,还有的就是她传来的那一阵又一阵的惨叫。

    哪怕只是听其声音,便是知道,到底有多疼的?

    确实很疼,尤其是前面没有好好的救治,林云娘自己突发其想的,给脸上抹了一堆的玉容膏,玉容膏是可以养夫,也能一点一点的去除那些疤痕。

    却是没有人说过,这玉容膏还能治伤的,抹上了就能好。

    本来就伤的重,后面也是不用大夫的药,不但抹了玉容膏,还有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方子,根本就没有问过大夫,便是用了,说是治狐狸抓伤最好,且用过了之后,也是不留一丝的疤痕。

    可是抹了这些药的她,现在呢,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就连郭太医也都是跟着无语了半天。

    “沈夫人这脸上用了别的药对不对?”

    郭太医也是同林云娘实话实说,“这些药里面有一味叫七星花的草药,这种草药可以用来外敷伤口,却也是有一定的刺激性,您这伤口一直都是未长好,也是有了一些回脓的症状,七星草便一直都是刺激着那一处,这日积月累之下,现在便越发的不好治了。”

    “而且还是伤在了脸上,那便更不好处理。”

    “上面的那些腐肉,要削掉了才行。”

    一个女人的,管她成没有成亲,年岁有多大,脸都是她们最为重要的,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脸,什么事都是做的出来。

    而这位的脸,怕是不太好治了。

    林云娘整个张脸都是僵着,半张脸现在仍是又疼又抽。

    这些疼痛,就如上万只的蚂蚁在她的脸上爬着一样,也是对着她的伤口咬着,那种感觉真的就是生不如死。

    “那要如何是好?”

第2384章 怪了狐狸

    景哥儿都是急了,难不成以后他就要一个丑八怪的母亲?

    “先是不提其它,沈夫人的脸不能再是如此的烂下去了。”

    “早知道将那只狐狸给弄死了。”

    景哥儿见林云娘受了如此之多的疼痛,心中越是恨着朔王府的狐狸。

    “沈小公子,请恕下官直言。”

    郭太医着实的也是有些不吐不快,这把什么事情都是怪在一只狐狸身上,确实有些过分,而且那只狐狸当初可是救了这位的性命。

    若非当是那只小幼狐献了半身的血,现在这位还能在世上吐气,还能骂着那只狐狸吗?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他也是发过誓,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可是现在见着这位对自己的救命狐,如此急恨,怎么可能心中舒服?

    不管是人还是狐,也都是要讲些良心的。

    郭太医打开了药箱,从药箱当中拿出了一些东西,放好。

    “沈小公子,令慈的伤口现在如此严重,可不能怪了别人,也不能怪狐狸,若只是被狐狸抓伤,只要好生吃药,最多就是疼上几日而已。”

    “可是令慈却是用了七星花那种药,那本是给牛用的,人可是用不了。”

    郭太医每一个字,就像戳着人心一般,也是让景哥儿顿觉自己脸上无光,就如同太医往他脸上扇着一样。

    林云娘疼的不时抽着脸。

    “让他走,走!”

    她嘶了一声,赶着郭太医。

    郭太医本来还不想来呢,这么大老远,将他给挖过来,他老胳膊老腿,着实的也是有些吃不消。

    现在既是让他走,他走了又能怎么样,他还不想治呢。

    而他气呼呼的站了起来,准备提着药箱走人。

    “郭太医,麻烦您了。”

    一直在一旁站着的晖哥儿,向沈太医弯下了腰,这礼数也是让郭太医再是不爱,也都要给人家几分面子才行,就算不给他们,也是要给他们的老子,给他们的祖父。

    让他走。

    林云娘明明疼的都是抽着脸,可还是指向外面,想郭太医滚。

    “麻烦郭太医了。”

    晖哥儿再是深弯下了腰。

    郭太医这才又是撩起自己的衣摆坐了下来。

    “沈夫人,你这伤只有下官才能治,如果你不想脸再是烂下去的话,那么请自便,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女人,拿着给牛用的药,非要往自己的脸上抹。”

    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牛,还是把自己不当成人。

    果真的,林云娘一听此话,瞬间便是安静了下来。

    “把药给我。”

    郭太医向景哥儿伸出手。

    景哥儿起先还没有反应过来。

    让郭太医实在感觉这脑袋都是白长了,猪脑袋是不是?他还能要什么,要银子吗?他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又不是谁家的银子。

    “药,烙小王爷给他的药,那可是有用数百种名贵草药制成的,若非是有那种药,下官可是不敢治沈夫人的脸。”

    被雪狐伤的,必也都是要有对症的药才行,而烙宇逸制出的那种药,恰巧就是专用于治这种伤,不对,不是要说小狐狸抓的,哪怕是它咬的,宫中的那只猫抓的,也都是可以治。

    景哥儿连忙将药拿出来,也是被宋太医一把抓了过去,他忍住将这些药给私吞的冲动,那位小王爷可是制药的天才,他的药,现来都是他们这些当太医最是想要的,就是可惜啊,拿不到手,尤其是种本身就是极稀有的

    他将瓶子打开,将那瓶药,倒在了一个小碗里面,再是给里同加了其它的几味药进去。

    然后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林云娘被这把明显显的刀子,惊的整个人呆愣在了那里。

    不久之后,整个府里的人,都是可听到林云娘杀猪般的惨叫声。

    郭太医收起自己的小刀,将那碗药都是给林去娘抹在了伤口之上,再是将她的脸包了起来。

    “伤口不要见水就行,三日之后,我再是过来换药。”

    他提起了自己药箱,也是没有想过要在此多呆之意,当然也是拒绝了晖哥儿给他的银子。

    不是他不贪财,也不是他视金钱如粪土,其实他真的没有这么的高洁,甚至他也是很爱银子,银子嘛,谁人不爱,就是这卫国公府的银子,可是不好赚。

    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

    见谁坑谁的。

    他还怕自己若是真的拿了这家的东西,日后会被他们给坑了去。

    林云娘眼着眼睛,脸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眼睛突是瞪到了很大,眼底汇集的几近都是刻骨的恨意。

    这些疼,她都是记着

    这些伤,她也是记着。

    而这些人,她日后一定会加倍的还回去。

    还给那个害她的人。

    她闭上眼睛,一双手巴拿马是紧紧的指南归紧岙上的被子。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恨的。

    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在烊着,现进灰着。

    第一日,她在类,第二日她学在磁,不知道她灰了多久。

    外面却仍然都是一泊的风和晶丽,哪怕是下发雨,都会有一种悄意从中而来。。

    也是因着这场雪,种在就右的那些地瓜,竟也都是突然之间,长大了一些。

    时间又是过了几月之后,沈清容种的那片地瓜田,竟是收到了上万斤的地瓜,也是让俊王府的人,都是高兴坏了,就连的老王爷都是光着脚,踩在地上挖地瓜呢。

    不管是谁,只要见着这一片的丰收,还有如此之多能吃的东西,哪怕他们再是富足,也是家中富足,可是当这些从自己的府里挖出来的大个地瓜,出现在眼前之时。

    他们还是有种几欲都是流泪的喜悦。

    这可都是粮食啊,这些若是到了冬日,他们可以救活多少的穷人,若是放在粮荒之年,又要死多少的百姓,上千上万个。

    老俊王爷摸着这些地瓜,也是偷偷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他们大周的百姓,总算也是不用饿死了。

    团子蹲在地上,也是跟着自己的几个叔叔一起挖地瓜,小八挖出了一个很大的,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了之后,放在了团子的小手当中。

    团子连忙的抱好,就是好重好重,他都是要抱不动了。

    不就算是如此,他还是死死的抱着地瓜,可见他也是十分的喜欢吃地瓜的,他将自己的小嘴凑近了地瓜,然后用力的咬了一口。

第2385章 积善人家

    再是傻呼呼的笑了起来。

    小八捏了捏团子的小脸,“可惜你七叔几月之前离京了,不然就能吃到府中的地瓜了,当初种这些地瓜之时,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那给七叔留留,”小团子再是咬了一口地瓜,就是这地瓜太大,比他的小脸蛋都是要大的很多,所以他咬了半天,也没啃下一块地瓜皮下来。

    “好,给你七叔留着。”

    小八再是捏捏团子的小脸,再是继续的挖着地瓜,他们府中的地瓜长势如此好,想来姨母府中也是相同。

    他还真的就是猜对了,不对,不是猜,本来也就是如此。

    他们的地瓜苗是从朔王府带回来的,今年又是一个十年难遇的好年景,自然的地瓜也是长势十分的好。

    而且朔王府比他们种地瓜还要种的多,想来也是要收到更多才对。

    老俊王爷当天便是亲自挑着两筐地瓜去见了文渊帝,还听说,老王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是感觉的文渊帝眼眶发红,后来,两个人还没出息的流了不少的眼泪。

    文渊帝让人将老王爷送来的地瓜,全部都是做成了膳食,整个宫里的人,也是吃了一日的地瓜,当是第二日上朝之时,文渊帝着重的表扬了俊王爷,说他们府上勤俭节约,也是不种花草,而是种粮食,这些粮食,都是会充入到粮库当中,给朝廷用于镇灾所用,还赐给了俊王府一块御手笔亲所提的牌匾。

    积善人家。

    俊王爷当时没有将自己的下巴翘到了天上,自己健步如飞的吩咐着人将牌匾敲锣打鼓的,送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也是让众大臣羡慕不已。

    不过就是拔花种地瓜,结果不但是得了文渊帝一早的夸奖,还得了积善人家这样的好的名声。

    银子好赚,官也是好进,可是好的名声,却是要一代接一代的积累而来,也是府中百年的荣誉,于后代子孙而言,这才是祖辈为他们所留下来的,最是珍贵的东西。

    无人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后世的事情,也便只有到了后世手中,才会知道。

    而这一份好的名声,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善缘,有可能就会救得了的全府人的性命。

    众大臣怎么可能不羡慕,也是心想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天天的都是给院子里面种那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还不如种地瓜呢,说不定到时也能得到圣上的夸奖,就算不给他们用他龙爪,再是写上一个积善人家之类的牌匾,只要少骂他们两句,他们也都是满意的。

    现在应该也是不晚才对,等他们回府,就将那些花草给拔光了,也是给家中种上一府的地瓜,他们上朝为官,各自争斗,当然在种地瓜方面,也不会差了别人。

    更是不能现进让别人抢了先机。

    而后,京城里面,都是兴起了一股子种地瓜风,听说这种风,还是从俊王府中吹出来的,也是吹的遍地都是,还是成了一种京城的风气,大家都是不谈其它,而是地瓜。

    地瓜可是大周的宝贝,大家自也都是喜欢。

    地瓜为大周带来无数的粮食,也是为大周带来了其它三国用于交换所用的好东西,更是为俊王府带来的积善人家的荣誉,更是给百姓桌上,多了不少道的菜。

    如此好的东西,不种,又要种些什么,花草吗?

    能吃吗,能饱肚子吗,能得一个积善人家的御赐之物吗,能在捐入到国库,以备冬日震灾之用吗?

    而在卫国公府之内,听着下人说着外面的之事的林云娘,突的就将手中拿着的杯子丢在了地上,也是将下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现在就连一句话也都是不敢多嘴。

    一群趋炎附势之辈。

    林云娘嘴里骂了一句,她再是对着镜子,小心的看着自己脸上的那一道疤痕,都是少了几块的肉,怎么可能不留下疤痕,而且留下的疤,就像一条虫子爬在脸上一样,恶心又是狰狞,哪怕用再多的玉容膏,都是没有太大的用处,而顶着这张脸的她,这一世便是彻底的被毁了。

    一个女子若是没有了容貌,那么还要如何在这世间立足,沈清辞,她好狠,竟是用着这样的方法,报复她的后半辈子。

    她不过就是想要让她不好过想要他死,可是她偏生的不会让她如意。

    她会好好的活着,也要看看他们日后会有什么样的报应?

    只是,为何来的不是报应,而是世人跟风的崇拜,哪怕是府中的下人,她竟都是可以从他们的语气当中,听到们的恭维。

    凭什么?

    是的,凭什么,一个如此虚伪的女人,一个的吸人精血的老妖怪,他们会如引推崇至此?

    她不服,她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服。

    她用力的咬着牙,才没有将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是扫下了桌子,她要忍,一定要忍,忍到她有机会报仇之时,她定然不会放过那些伤她,辱她之人。

    这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了一个人。

    林云娘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手指甚至都是不敢触摸自己脸上的那一块明显的,也是丑陋的疤痕,哪怕是现在不疼,可是疼的却是她的心。

    她的心,每时每刻都是疼着。

    疼自己身体上的伤。

    疼她林家被人嘲笑耻辱的伤。

    疼别人轻贝戋自己的朝笑与辱骂。

    “东西买回来了?”

    她将自己的头发向下微微的放了一些,也是用这缕头发勉强的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哪怕这些下人没有一个敢直视她的脸,她却是总是感觉,他们现在是恭敬,可是谁知道心中怎么骂她丑的?

    那名下人将自己的头压的很低,哪怕是在走路之时,也都是不敢抬什么头,更是不敢直视林云娘一眼,上次有名下人,就是无意的多看了一眼,让林云娘以为是在嘲笑她,当场就将那名下人给打的半死,还不准府里给治伤,直接也就发卖出去了。

    不用想,也都是知道,那人定然也都是活下去了,被打的血肉模糊,在人伢子的手中,又怎么还能治伤?

    也是难怪的当初那么多人会离开卫国公府,在别人府里当差,最多就是被打骂打骂,可是在这里,那可是要丢命的。

第2386章 要银子买

    林云娘根本就没有将别人的命,当成了命,只是把自己的病,当成了病。

    “东西呢?”

    林云娘将桌上的镜子倒扣了起来,她现在不想见自己的脸,镜子里面不想,,别人眼中也是不想。

    “东……东西?”

    下人纂紧自己的空空的手。

    东西没有拿回来。

    “东西呢?”

    林云娘都是开始不耐烦了,心中对于那个人的怨恨,更是多了一层。

    她卫国公府的事情,何时轮到了一个出嫁女管的,竟是将她半数的下人都是弄没了,这些新来的,一个个都是不懂事,连拿个东西,都是拿不回来,蠢笨如此,她还要来做什么?

    那名下人也是被林云娘如此阴森的话给吓到了,双膝一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那边说是说要用银子买,小人身上未带银两……”

    是谁说,去了就能拿的,是谁说只要报出了名子,那边的不但会给,还会亲的送出门,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又是谁说过,那边的人都是十分敬重他们的?

    可是为什么,他都是差些被打出来了。

    那么贵的东西,就算是卖了他,也是买不了半盒。

    而他就不明白,卖的这么贵的东西,怎么的还会有人用,有人买的?

    林云娘听到要用银子去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的都是扫了下去,若非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能就连桌子都是掀了下去。

    而辟里叭拉的声音,也是将那些下人,吓的都是的跪在了地上,个个都是伏低了身子,就怕一会林云娘再砸东西,砸的是他们的头。

    他们这位夫人,脑子是有坑的。

    不但是喜怒无常,更是神经兮兮,明明伤的就是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伤了脑子。

    “滚,都给我滚!”林云娘再是砸了一样东西,气的自己脸上的伤口冷生生的冷着,也是疼的她不由的也是倒出了一口气。

    更是感觉自己的一口郁气,就这么压在了胸口上,甚至都是有些令他无法呼吸。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一张脸已经气的青白,更是扭曲的有了几分刻薄相而出。

    晖哥儿站在俊王府的门口,不知进还是不进?如此的过来,他不止是脸面受伤,就连自己的心也是一并的跟着受伤难受。

    可是最后他咬了一下牙,还是走了进去。

    沈清容正在院中挖着地瓜呢,这么一大片的地瓜,可是种的好着呢,产量如此之高,也是都是令人惊叹,她哪怕是从未种过田,却是知道,一般的农物,最好的年景,最好的地,断然都不可能亩产到了万斤之上,而她们府中种的这一片的地,竟是种出了万斤的地瓜。

    这东西不但可以用来煮,也是可以做成地瓜干,甚至还可以磨成粉,虽然不如面粉那般,不过同精面之类的混在一起,到是可以做成不错的窝头。

    她自己就吃过,味道其实还算是尚可。

    他们这些**细粮的,肯定也是有些吃不习惯,也是感觉有些难以下咽,可是对于那些穷苦人家而言,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她本来还在担心,这一冬的粮食,要去哪里买,毕竟每一年他们都会施粥,救京城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不多不少,一冬日下来,也都是要不少的粮食,再是加之又才是过了荒年,所以粮食十分的难买,而现在的有了这些地瓜,她就真是不愁了,就算是给国库那里捐上万斤,她这里还能再是弄上千斤的,这想想心中怎么就能如此美丽来着?

    当然现在她也是不想别的,天天对着这些地瓜,心情一日比起一日要好,就连她的脸色也都慢慢红润了很多,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哪还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便是连着那些专用着养生的药,现在也都是不用再是吃了。

    “他怎么来了?”

    沈清容听着听冬带来的消息,不由的也是微紧了一下眉,神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来,丝毫也都是没有刚才的高兴劲了。

    “王妃,现在可是不喜与他们走动了?”

    听冬小心的问着,直觉的她家王妃不是如此小心眼之人,以前有多疼这两位晚辈的,同自己的亲儿子也是没有多少的区别。

    可是现在,怎么王妃一听两位表公子来了,就是这样的一种表情?

    沈清容站了起来,再是轻拍了一下身上的土,“若是平日普通的走动,他们过来看看我这个长辈,我自然也是欢迎,可是现在……”

    沈清容轻撇了一下嘴,“他们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我先且是不知,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过来,不是要这个,便是要求那个,我又非是他们的亲娘,我那十个孩子的事情,加起来,都是没有他们兄弟两人多的。”她光是暗里给他们收拾了多少烂摊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那个大的还好一些,可是那个小的,分明现在的就是长成了一个小纨绔。

    听冬也是点了一下头,沈清容不说,她还意识不到,而经由她这么一提,听冬才是想起,似乎就是如此的,若只是走动,自然的也是欢迎,可是次次都是有事,不管能不能做到,这丢下了话就要走,哪怕是嫡亲的姑母,也不可能一直都是这么操劳下去吧。

    “那王妃,需不需要听冬将人打发出去?”她可以找到十种理由,能让人离开的。

    “算了,”沈清容叹了一声,“来都是来了。”

    她这辈子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怎么会有这么两个侄儿的?

    当是她到了前厅之时,晖哥儿正站在那里,似乎也是等人等的有些焦急,他一见沈清容进来,连忙也是向沈清容的行过了一礼。

    “姑母安好。”

    “还死不了。”

    沈清容没好气的说着,也是让晖哥儿尴尬无比,却又只能硬着头皮站在此地。

    沈清容本来还想再是骂他几下的,可是见着晖哥儿了这一幅灰头土脸,又是清瘦无比的样子,心里就难受,才是多大的年纪,怎的将自己变的如此苍老的?

    他祖父还有老子还在呢,用的着让他一个人去撑起一府吗?

第2387章 断了供给

    不对,他这哪是撑起卫国公府,他明明就是去撑林府去了,林府真没有人吗,都是死的吗?让他一个姓沈的天天往那里跑,给那里撑起一片的门楣,用着他沈家的银子,养着林府一大家子人,他还真的就是,孝顺啊。

    “找我有何事?”

    沈清容让听疼给自己倒了一杯降火茶,免的一会再是窝出一肚子的火气。

    晖哥儿欲方又止,这一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让沈清容连想也不用想的,便是知道,他这必是有事来求,而非只是单纯就是过来看她这个姑母的。

    正巧的,听冬也是过来,端着新煮出来的降火茶,放在了沈清容面前。

    沈清容端起杯子,便是轻抿了一口,这降火柴她都是有许久未曾喝过了,也是多亏了她这个侄儿,让她再一次的喝到了如此好的好茶出来。

    那丝清凉从舌尖而来,也是让她的脑中顿觉的有了一些清醒之意。

    “说吧。”

    沈清容已经准备好了,哪怕一会晖哥儿再是说出一些蠢话出来,她断然也是不可能将自己气到死去活来,再是半死不活。

    “姑母,小姨母为何要停了我们府中的供给,这是要与我们断了着关系吗?”

    晖哥儿不敢说林云娘去拿玉容膏,被人打脸的事情。

    只能如此问着,也就是想要知道,沈清辞是否真的,就是如此的不近人情,要断了两府的往来,他以为那件事情已是过去了,毕竟那只狐狸无事,毕竟她母亲的脸,如今也是未好,不管以前的发生了何事,也不管他母亲又有何错?现在已是为了自己犯过的那些错,做过的那些事情,赎了自己的罪。

    而姑母真的要为了一只狐狸,而断了两家人的情份,也是断了他们兄弟,与她的姑侄关系吗?

    就算父亲与她不是一母同胞,可是也是胜如了亲兄妹,她却如此的不近人情。

    他的心,确实是被伤到了,还是狠狠的被伤到了。

    沈清容的手指顿了一下,而后她回头问着听冬。

    “一品香断了供给?”

    不可能啊,前几日才是送来几盒玉容膏的,现在还在她的桌上摆着,她一盒还没有用完,还余下几盒未是打开,她用的已是够了,除了擦脸,还会用来控脚后跟,宇文旭也会给自己的脸上去擦,何时的,一品香断供给了?

    听冬也是眨了一下眼睛,“并未啊,前日才是送来了这月份的例,都是有好几十万两了,奴婢都是入过了账,也是记录在册的。”

    就算她记错了,可是这账面之上,却是不会有错,账目是有由她,还有府中的管家,以及嬷嬷一同管着的,断然也是不可能会出差错。

    而且自是她家主子嫁入到俊王府之后,每月一品香从来都没有短过他们的月供,哪怕有几次朔王妃娘娘出了些事,一品香仍有专人送供给而来。

    所以,这位沈大公子说一品香给他们断了供给,她感觉这是说笑的,不过若是真的断了,她想出去大笑三声。

    也是拍手称赞,断的好,断的妙,断的还太晚了。

    谁让他们有那么一个当家主母的,那些供给给国公爷,给大舅爷都是比给那位沈夫人拿回去养着娘家,还有娘家的那些一表千里的亲戚来的好。

    省的,这给养的肥了,到时再是拉出一个什么表姑娘,将主意打到她家几位公子身上,她家王妃可不是朔王妃,那位的心性,可非是一般人能有的。

    到时王妃若是拉不下脸,妥协了要怎么办?

    所以她定是要断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是不会让那些不知道哪里的东西,辱了她家的几位公子。

    晖哥儿听着听冬如此一说,脸色也越是白了一些,心中似乎也是带有一丝懊恼之意。

    这是未断俊王府的,却是断了他们府中的。

    小姑母,她真的很狠。

    若是没有了那些银子,那么他们一府之人,还有林家之人,要如何的去养,如何的的活下去?

    “大舅公子,你先是别急。”

    听冬见晖哥儿的气息不是太稳,也是怕他一会若是冲撞了沈清容,那可是要如何是好?她到不是担心晖哥儿会丢人,说白了,他哪怕是被揍,那也都与他们无关。

    可是若是气病了沈清容,又是麻烦。

    “奴婢找白梅过来一次。”

    听冬想着这事情,她们可能是说不清楚的,毕竟他们又没有管过卫国公府的账面,所以关于一品香分账之事,还要找知情之人过来。

    而在朔王府当中,对于此事最为了解,也是一手经办的,就是白梅,所性的,她与白梅关系一直都是不差,她现在便是让人请了白梅过来。

    事实到底如何,待是白梅过来,便是一清二楚了。

    “去吧。”

    沈清容催着听冬现在便去,此事不说个清楚,怕是林云娘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她不甘心是她的事,沈清容自己还真不想让她再是拿这个分红。

    到时给大哥存着也好,她定要给大哥纳一个知心人,再是多生几个根正的孩子。

    定然也是不会再是生出这么两个出来。

    本来还是端正,怎么现在越来越是长的歪着了。

    林云娘不是喜欢给别人弄个小的,她也是要给大哥弄个小的,也是恶心恶心林云娘,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白梅到是来的很快,也是凑巧的,她就在一品香里面,结果过去找她的人,在路中便是遇到了,她也才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赶到俊王府。

    “王妃娘娘安好。”

    白梅向着沈清容行过了一礼。

    还没轮沈清容说什么,小团子就从外面跑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白梅的腿。

    “白婆婆,你是不是带团子去见姨的,团团可想姨了。”

    这小马屁精,沈清容都是笑的肚子疼,就连听冬也都是笑开了脸。

    这小家伙是从哪里知道白梅来的,怎么消息这般灵通的?

    白梅自然也是忍俊不禁的,她蹲下身子,摸了摸团子的小脑袋,“你若想去了,什么都是可以,你姨也是可以想你的。”

    刷了一波存在感的团子,这才是心满意足的去后院挖地瓜去了。

    他要给七叔留很多的地瓜,给七叔吃。

第2388章 用来吃的吗

    沈清容用手指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这孩子,实在也是太笑人了。”

    听冬也是笑道,

    “他一片的赤子之心,知道您最是疼她,所以才是这般天真可爱呢,在别人面前,可是一个知礼懂事的好孩子呢。”

    “就是。”

    白梅也是附和着,“您别看他现在笑的有多么甜的,我还听说,他已经会给别人摆脸了。”

    沈清容又是一阵的笑,刚才的那些不适的心情,瞬间也就是跟着开朗了很多。

    “这孩子,长了心眼了。”

    他们在这里说说笑笑,却是将晖哥儿晾到了一边,而刚才团子进来,就像没有见到晖哥儿一般,孩子的感情向来最是直观的,谁对他的好,谁对他不好,他都是知道,断然的也不会亲近那些他对他们不好的人。

    晖哥儿到不能说对团子不好,只是近一年多来,他很少同自己的两位姑母走动,团子又是小,他的记性也是没有那么好的,可以记住了那些不常来之人,所以现在晖哥儿在他的眼中,怕都是生人了,而生人,他断然也是不会上前。

    晖哥儿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也是想着到底什么时候,姑母才想起他还在这里,不是过来问事情的吗,怎么的现在却是成了夸团子了?

    左一口团子,右一口团子,团子团子,都是团子,那么他是什么东西?

    “咳……”

    他轻咳了几声,也是让人多是注意到他这里。

    毕竟,他才是有事的那一人。

    沈清容有些不太喜欢别人打断自己的谈话,她正说着团子,说的正是高兴呢,结果这么一个不长眼色的,让她本来都是大好的心情,瞬间又没了。

    “白梅,我有事情要问你。”

    沈清容微眯的眼睛再是睁开,她问着白梅,视线却一直都在在晖哥儿那里,而晖哥儿顿觉的有些芒刺在背,便是连呼吸也都是跟着紧了起来。

    “王妃娘娘请问。”

    白梅微微站直了身体,也是等着沈清容的问话,而她心中却是在纳闷,怎么的,这是发生了何事,那人只是说沈清容找她,可是找她做什么,她却是完全的不得知,而且似乎最近并没有何事发生,至于究竟是何事,她想,她很快便会知道了。

    “白梅,一品香可是断了卫国分府的供给?”

    沈清辞容直接便是问道,她也没有生气意之意,断了就断了,而在她看来,断了其实到是好事,也是省的有些人手中多了银子,就开始作妖,反正那些银子,最后又不是花给了沈家人。

    白梅皱了一下眉。

    “一品香的供给并未断,都是月尾之时送去的。”

    听冬连连的点头,“月底已是送到了,已是入了库中。”

    沈大公子可以回去问一下,白梅的脸色也不是太好,此事是她一手经办,这银子都是送出去了,怎么可能说没有收到?

    “一共三十五万两的银子,我那里现在的还有当初卫国公府的收银之人,所签下的字据。”每一月皆也都是如此的,都是几十年过去了,一次也都是没有送错过,一次也是少送过。

    可是现在他却是说,断了供给,何时断的?

    他到是给她找一个断了的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不要信口开河,此时由她手经办,这意思不就是说,她贪了那些银子吗?

    她白梅行的正,坐的直,何时贪过别人一两银子的,再说了,她跟着夫人多长的时间了,虽说没有夫人那一手出神入画的调香术,可是一般的香料,却也都是可以做的出来,就连玉容膏也都是她做的最后一道工序。

    她需要贪银子吗?

    所以晖哥儿所说的这些,对于她而言,就是极大的侮辱,不但是侮辱了她的人格,也是侮辱了这么些年来,朔王府为了卫国公府而来的那些妥协。

    我母亲差人去拿玉容膏,都是未给。

    晖哥儿一点也不相信白梅所说,这是有理有据,断然也是不能有假。

    不提这个还好,说起此事,白梅的脸几近都黑透了。

    “每月我们一品香会给俊王府还有卫国府一府五瓶的玉容膏。”

    听冬再是点头,一直都是如此,两瓶送到老王爷处,三瓶是在她家王妃这里的,其实一瓶玉容膏,可以用上一月左右,只要不是太过浪费的话,这五瓶,已是足够了,再多的用起来,怕也都是会浪费。

    “那为何给我们要了银子?”

    晖哥儿仍是以为,这是朔王府故意的为难他们,既是说一月有送,为何却是要给他们要银子,再是将他母亲气至于卧床不起,也是让他们整府的人,都是没了有脸,少了颜面。

    “为何要银子?”

    白梅都是要笑了,“沈大公子,我说是五盒,玉容膏一盒一百两,你们府中每月少说都是要拿上十盒,这些都是我家夫人贴了银子的,可是这一月,你们已是拿了上百盒了,铺子一日都是不够用,你们到是好,这过去,是想要将铺子里面的玉容膏给一锅端了吗?”

    那过来拿玉容膏的妇人,一进到铺子里面,二话不说的,将架上的玉容膏,一并的都是往自己的怀中塞,第一日,我们未说,第二日,我们也是未说,到了第三日,就连我家铺子都要被拆了,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们拿这么多的玉容膏做什么,这是想要吃吗?

    晖哥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不知道此事,母亲未提,其它人也是未说过。

    “沈大公子,不是我们小气。”白梅仍是客客气气的,也是念在他是的国公爷孙子的面上,不然的话,她定会骂到他回去便是拿刀抹脖子。

    可就算对晖哥儿再是有礼,有些话她也是非说不可,不止是为了一品香,更是为了卫国公府,国公爷打下来的好名声,都是要被他们给败光了。

    “沈大公子,您最好也是规劝一下令慈,一品香虽是我家王妃,你的亲姑母所开,可是背后的靠的却是朝廷,是圣上,一品香的收回来的银子,有一部分是要入到国库当中,账目也是有朝廷之人参与,令慈这么一弄,若是传到圣上耳中,他会如何想?”

第2389章 不怕中毒吗

    “想薅羊毛,什么羊都是可以,却是想要薅的国库上去,圣上已是十分不喜你母亲,还有林家了,若再是降下一道旨,到时林家你可能保住,令慈,你真的也能保吗?”

    晖哥儿不由的也是向后退了一步。

    而他的头皮一紧,额头上方也是渗出了一些冷汗出,更像是有人拿着一桶冷水,从头将他浇到了脚。

    沈清容坐在那里,脸几近都是黑了,就连听冬也都是张大了嘴,半天也都是缓不过来。

    她没有听错吧,竟是一天就拿走那么多盒的玉容膏。

    林云娘到底用玉容膏做什么了?

    “那东西,能当饭吃吗?”

    听冬没有尝试过,夫人每月还会分她一些的,都是够她抹脸了,不然她如何能同王妃一般,也是如此的年轻貌美呢?

    要不,她试上一试?

    “回去就吃一些。”

    饭可以多吃,“给脸上抹的能吃吗,你就不怕中毒。”

    沈清容自然也是听到了听冬的自言自语,都是怪作妖的林云娘将听冬给教坏了。

    听冬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就是她回去还是想要试上一下,没办法,好奇心人人皆有,少吃上一些,应该也是无事的吧?

    她好羡慕朔王妃娘娘那张如同少女般的脸。

    没有哪个女子甘愿服老,虽说她已经是挺年轻了,可是还是想要变的更年轻,更美一些。

    白梅仍是站着,声音也是不卑不亢,她无错,又何来的卑微?她虽是下人,可是在府中,谁敢将她当成下人,她跟在夫人身边几十年了,她敢说,在夫人心中,她可是要比林云娘重要的多了。

    ‘沈大公子,日后你们若是想要玉容膏,便是拿银子买吧,一月五盒,这是当初定下来规矩,圣上也知此事。“

    “而令慈已是拿走了我一百来盒了,恕我们小本营生,实在也是养不起一月用万两银子的脸。”

    说的好。

    听冬差一些都是要给白梅叫好了,不愧是朔王府大丫环,这说话的底气足,气势强,哪怕是男子,也都是不会有她此时的气势。

    而且句句在理,也是不容反驳。

    晖哥儿被白梅等同于指着鼻子骂着,也是在沈清容面前,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是落下了很多,而且他在未了解情况之下,便是过来指责于别人,结果现在的事实却是狠打过了他的脸,也是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而他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俊王府出来,他本来还是想着,等从这里出来之后,定然会是姑母带着她去朔王府,问上一个所以然出来。

    结果现在他哪里也是不用去了。

    卫国公府里面,林云娘又是在骂着下人,不时的也是可以听到砸东西的声音。

    再是如此的砸下去,不出十天半月,可能林云娘真的要拆了卫国会府了。

    她整日不是骂,就是砸,已是让晖哥儿有都是有些疲于奔命。

    可只要一想起,她脸上的那些伤,他便只能对此叹息,而后也便任她继续的去闹,哪怕日后真的拆了宅子,也是没有关系。

    屋子可以再盖,下人可以再买,可是脸却只有那么一张。

    “大公子,您回来了。”

    那位已为人妇的表姑娘见晖哥儿回来,连忙也是迎了下去,可是晖哥儿却是走过了她,甚至就连她的衣角,也都是不愿意挨上一点,躲她就如躲着什么了洪水猛兽,妖魔鬼怪一般。

    嫌弃于此,也是厌恶如此。

    现在所有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非是因为她的出现,他便不用娶她,母亲也便不会出事,他更不会同两位姑母离了心,林家也不可能破败于此,想要再是东山再起,又是何等的难?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一切也都是她的错。

    而晖哥儿眼中的嫌弃,也是让表姑娘心中不由的一冷,等他丝毫也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之后,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也是哭的不能自已。

    可是哪怕她现在再是哭,也都是无人多是安慰她一句,当初说好的,也是与她一心林云娘现在自顾不暇,现在更是将林家的出事,扣在了她的身上。

    可是这一切与她有关吗?

    她明明什么错也都是没有,可是现在哪里的错,都是成了她。

    什么沈夫人,她感觉这个夫人还不如府中下人活的自在,而那些下人,又有哪一个瞧得起她?

    她还当的什么夫人?

    “夫人。”

    一边的陪嫁丫环也是心疼着表姑娘,“早知道,我们便不过来了。”虽然说夫人娘家是穷了一些,也是普通的了一些,可是她家姑娘也是被父母娇生养大的,哪怕嫁给了一个农夫,断然也是不可能活成了这样。

    表姑娘苦笑一声,“既是当初做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也就只能继续的走下去,种什么样的因,也便结了什么样的果。”毕竟当初论算计,她并不是无辜的。

    再说晖哥儿走进了林云娘的院中,林云娘才是砸坏了几样东西,而几个下人也都是跪在地上,个个都是抖的如同抽风了一般。

    当是晖哥儿进去了之后,见着如此的一幅光景,心头又是不由更是有些烦类与悲哀。

    好好的一个家,都是成了什么样了?

    他现在竟是分外的怀疑,那时外祖在之时,母亲是不是也是如此的?

    那时,她明明通情达理,也是善良,可是现在呢,她已经跟那些深宅中的女人没有不同了。

    “你们先是下去吧。”

    晖哥儿对着那些下人说道。

    几个下人几乎都是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跑去,就像林云娘是什么鬼一样,若是跑的不快,就会被狠咬上一口。

    晖哥儿走了过去,坐到了林云娘面前。

    林云娘脸上蒙着一层白纱,也是画着精细的妆容,却仍是可以看出来,她脸上那一块狰狞的伤口。

    “你去找他们了?”

    林去娘突然用力的一拍桌子,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晖哥儿可能也是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来上这么的一下,所以现在也可以的纹丝未动的,哪怕是眼皮,也都是未眨过一下。

    母亲手中已是有了不少的玉容膏吧,若再是想要,便是要拿银子买吧。

    “凭什么?”

    林云娘要东西,何时花过银子?

    “不凭什么?

第2390章 一人前去

    晖哥儿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辈子,好像也都如这些东西一般,都是被砸碎了,更是拼不起来。

    “如果那是母亲自己的开的铺子,母亲想要多少都行。”

    林云娘被自己的亲儿狠噎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再是砸了下去。

    “母亲让我做的,我能做的,都是做了,而做不到的,我也不知道要去求谁?”

    他抬起了脸,眼中也是有些灰败而起。

    “母亲,你说咱们还剩下什么?”

    林云娘不回答,因为她回答不出来。

    她能剩下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剩下。

    林家已是败了,她知道,她扶持这么久的林家,再也是扶不起来了,哪怕给里面砸再多的银子,只要这是大周,林家就不可能再是东山再起。

    还是她的脸,毁成了这样,日后还让她怎么去见沈文浩,外面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既不年轻,又是毁了容的老女人,还要怎么同人家争?

    她轻抚着自己的脸,眼前灰蒙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一点的光。

    “你娶的什么东西,连你一点忙都是帮不上。”

    林云娘冷笑了一声,“家中出现如此之多的事情,她到是好,除了哭,就是哭,要不就是过来闹,她有什么用?越看越是不顺眼,越看也越是讨厌。”

    “那也是母亲自己娶回来的。”

    晖哥儿站了起来,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也是走了出去。

    那不管是个什么东西,都是与他无关,是谁强让他娶的,让他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他们如此的世家,本就是要门当户对,可是他这个母亲呢,以着一已之力,竟是毁了这些所有。

    砰的一声,外面的门关上,而这一声,也像是一座大山一样,重重砸在了的林云娘的脸上。

    林云娘用力的抓紧了桌子,就连指甲断掉了,也都不知。

    再疼,也都是没有她的脸疼,再疼,也都是没有她的心疼。

    “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青着一张脸,卡的一声,再是断掉了一个指甲。

    “阿嚏……”

    沈清辞突是打了一个喷嚏,烙白跑了过来,蹲在她面前,小爪子放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可能是有人在想我吧。”

    沈清辞笑着将烙白抱了起来,再是撸了半天的狐狸。

    “烙白,你又是加了一些重量,看来这些日子的肉没有白吃。”

    烙白高兴的扑腾了半天,用自己的背拱了拱沈清辞的手,也是让主人看看自己的背,是否是长好了?

    沈清辞摸了摸烙白的背,恩,白毛都是长出来了,那道红色的伤痕,如今也是长好了,摸起来,也是光滑的小狐狸毛,所以长好了,还是长的再好不过。

    对了,还是不留下疤痕的。

    当初伤的那么的重,都是没有留疤,雪狐的自愈能力,确实也是如烙衡虑所说的那样,太过惊人了,可是人却是不同,人是极其脆弱的啊。

    算了,她现在也是消气了。

    “我想她应该也是受到了教训,等到逸儿回来,我就免为其难的,帮她治下脸吧。”

    “一个女人,顶着一张烂脸,总归的也是不好看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是不是?只要她以后的别再是算计到我们身上就好。”

    “白白啊……”

    她将烙白抱了起来,揉着它的小脑袋。

    “我们白白也是大狐有大量,原谅那个女人吧。”

    烙白叽的叫了一声,这绝对听不明白主人在说什么。

    当然沈清辞也是没有指望一只狐狸还能听懂人言。

    “走了,白白,我们去赚银子,马上要过年,给白白赚银子买好吃的。”

    烙白叽的叫着,看来,它其实还是能听懂人言,就比如这个吃字,懂的不能再是懂了。

    沈清辞抱着烙白去了香室,也是要在年前赶出一些极香出来,好是多赚些银子,也能过一个好年,谁让她如此穷的。

    就是,当她有一日看到桌上放着的信时,不由的也是有些静不下来。

    她伸出手,将信拿了起来。

    展开之后,信上面清秀的字迹,到是极好的,可见,此人在字上面,多是下过了功夫,最少的这一手的簪花小楷,写的十分的工整,当然工整当中,也是透有了一线的灵秀。

    字不一定都是如人的。

    就如她的字,越写越差,不端正,也是不秀气,更甚至还能说是写的丑,可是她的人却是多灵秀的,相反的这手字的主人,谁又能相到,此此的秀气背后,又是怎么样自负嫉妒心强,又是自以为事的女人。

    她将信放在了桌上,然后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烙白跑了过来,也是跳到了她的腿上,主人在哪,它就跟在哪里。

    而在府中,各人都是有个人的事情去忙,哪怕是如白梅,也都是不可能时时都是跟在她身边,便只有烙白这个小东西,一直都是与她形影不离。

    “白白,你说我去吗?”

    沈清辞将手放在烙白的小脑袋上方,烙白睁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美萌美萌的,真的让人不由的想要捏上两把。

    “看来还是要去的。”

    沈清辞再是拿过了那封信,不愧是当过才女之人,声情并茂,若是男儿,八成都是高中的吧,就是这写一笔的华丽用词,她却还是喜欢直白一些。

    当然这封又美又深度的信,沈清辞此时理解出来便是。

    沈清辞,我有事要同你说,你必是要过来,要你一个人。

    至于是何事,信中未有书明,沈清辞也是猜不到。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非猜中不可,去了便知,总归的一个林云娘,不可能将她给卖了,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

    将手放在自己的荷包上,结果她却摸到了烙白的小屁股。

    烙白用自己小屁股蹭了蹭了她,还要坐到她手上不可。

    狐狸的尾巴摸不得,当然狐狸的屁股更是摸不得,不过对烙白而言,主人除外,主人哪怕将它最爱的毛拔光都是可以。

    沈清辞不由的一笑,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荷包。

    若是她能改,她到不介意再是给她一次机会,也能看在大哥的面上,既往不咎,甚至可以在大哥的面前,替她说些好话,还会让逸儿想办法,治好她的脸。

    而对于烙宇逸的医术,她还是相信几分的。

第2391章 她认错了

    只要林云娘这一次,知道了错,日后会改,如同她上一世之时,哪怕独守青灯,也都是有着一方的善意。

    所以。

    她还是去吧。

    第二日,沈清辞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一件最为普通,也是如民间女子所穿着的那般,她再是走到了镜子之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有时长的太过年轻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她未嫁之时,还是挺喜欢出门的,那时一切为真,只凭心情。

    可是现在顶着这么一张脸,她出去,怎么的都是感觉挺是丢人的。

    年纪一大把的,还要被叫成姑娘。

    姑娘,姑娘,姑娘个线团啊,她都是婶婶了好不好?

    她再是对着镜子,将自己的脸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的,还真像妖怪,也不知道她这是在自嘲,还是在得意?

    她对自己的脸是满意,可是这样出去,却是不对滴。

    打开一边的妆匣,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大肚瓶,也是在手中把玩了半天。

    然后打开,给自己的脸上抹了起来,而后镜子里面,便是出现了一个肤色微黄,也是老了几分的她,虽然还是相同的五官,可是却没有那般的惊艳,也是平凡普通了很多。

    “你要出去。”

    阿苏一见沈清辞将自己抹成了这般,便是知道,她要出去了

    “恩,出去走走。”

    沈清辞将烙白放在了阿苏的手中

    阿苏抱住烙白,也是抓住了烙白到处乱扑的毛爪子。

    “不带我去?”

    阿苏将烙白夹到了胳膊底下,“也不带它?”

    “恩,不带你们。”

    沈清辞把玩着自己的腰间的荷包,“我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确定?”

    阿苏再是问了一次。

    “恩,确定。”

    沈清辞哪有半分玩笑之意,而且她又不喜欢耍着别人玩。

    ‘你好生的帮我照顾烙白。“

    沈清辞捏了捏烙白小毛爪子,“给它多吃些肉,最近都是有些瘦了。”

    阿苏“……”

    这是睁眼说瞎话吗,明明都是胖成了猪,还说瘦了?

    再是这般吃下去,真的要成猪了。

    “好了,我走了。”

    沈清辞再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便是走了出去

    京城是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了,她对自己本事,还是有着几分自信的。

    而且那个人,还不会傻到对她动手。

    她出了府,边走边是逛着,当然也是抄着一些小路走,直到她从一条路出来之时,身后已是没有了那些熟悉的气息。

    熟悉的,属于朔王府的气息。

    吱宁的一声,她推开了门,也是走了进去。

    这里到是不错。

    沈清辞逛着这个院子,这是卫国公府的一处别院,不地却是没有人住,虽说有着一些荒废之感,却也有些令人喜欢的安静。

    尤其当是微风吹过,那一片银杏树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到了秋日之时,又会落了一地的黄叶,若是住在此地,到也是真的是。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里不错吧?”

    突然而来的声音,并未让沈清辞有意外之处,因为她早就已是知道,身后有人,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云娘。

    “还好。”

    沈清辞喜欢这几株银杏树,这些银杏树同她那株梨树一般,都是有着几百年长势了。

    她惜它们生长不易,所以便是将此处买了下来,不过似乎林云娘并不知,这院子是她买的,还要问她一句,这里是否不错?

    若是有错,她便不会买下。

    林云娘走了过来,也是站在沈清辞身边,她的脸上蒙着面纱,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虽是看不清全脸,却已然的可以看到,她有些老了。

    是岁月的无情,还是时间的流逝,或是这一次疼痛之下无奈,亦或是大喜大悲过后,是她自己想通了的几分。

    只是她的脸,明显老的太多了。

    眼皮耷拉了下来,眼角的纹路也是多了,额头之上,也能得见那些纹路,还有就是她眉心中间,那两条明显的竖纹,以及再也不清澈的眼睛。

    其实沈清辞都是未感觉到老,只因她身上找不到时间,也似是找不到了终点,包括她身边的人,只有长大,却是不会有老。

    可是她现在却是在林云娘的身上,看到了老,真正的老,那种苍老,那一种因为时间远去,而被带走的美丽还有过去。

    “我没有带人过来。”

    林云娘垂下眼睫,头发也是微挡住了她的眼睛,脸上的面纱轻轻的被风吹着,有时会隐约看到她的下巴,仍是弧度极好,却总是感觉像是失了某种的颜色,变的不再是那般青春水嫩。

    也是难怪,她老了。

    沈清辞挑了一下眉,知道林云娘的意思,她未带,而她何时又是带了?

    阿苏自是不能带,林云娘怕是很不愿意见阿苏吧,至于烙白,更是不能带,到时她怕自己再是看到一场人狐大战。

    所以,她没有带,既是来了,那么她便同意林云娘所说的。

    只身一人。

    “我以后想住在这个院子当中。”

    林云娘蹲下了身子,也是从地上捡起了一片银杏叶子,“我不想再是和你斗了,她轻转着指间的叶子,我斗不过你,我谁也是斗不过,突然之间,我发现,我到了现在,竟然一无所有了。”

    没有了娘家,没有了脸,就连儿子也都是与她开始不亲近了起来。

    那么,如此的斗下去,还有何意思?而她又如何斗过沈清辞,单是一个皇亲的身份,便不是她能相比的。

    “我从未与你斗过什么。”

    沈清辞不知,自己何时给了她如此的错觉,她记得自己已是极少去卫国公府了,也是不与她多是相见,每年的礼数也都是给的算是足,并未打过她的脸。

    所以这争斗,从何开始?

    “我知道。”

    林云娘如何的不知,“我知你不想与我争什么,因为你本就是看不上我,而对于自己的看不上之人,与之有何相斗的意思。”

    就如她对林家的那些穷亲戚一般,她甚至连他们一眼也都是不想多是看,那么为何的还要与他们争斗,除了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又能得到什么?

    而沈清辞对她,也是如她对着那些人一般。

    不在意,便不放在心上。

第2392章 别把敌人当好人

    可也就是因此,却最是让她心生不平之事。

    沈清辞并未接她的话,她们自己都是心知肚明之事,何必非要挑到明面上去说,林云娘可以自嘲,也是可以自笑,她却不会当成着人家的面,再是扇对方的脸。

    虽然说,这本就是事实。

    可是她却最是不喜欢落井下石。

    “你放心,你的脸我会找人治好。”

    沈清辞也是从地上捡起了一片银杏叶,不过就是被白白挠了一爪子,等她家美儿子回来,帮她治好就行。

    再说了,她也没有感觉,这全是烙白的错。

    人常说,是药三分毒,什么药都是敢往脸上抹,这位到也是个狠人了。

    “谢谢。”

    林云娘哽咽着声音,似乎真是的知错了一样,也是让沈清辞的心不由的跟着软了一些,也不想再是为难她,真的,她从来不主动的为难别人,除非是别人做的太为过分,也是触到了她的底线,否则,她不可能真的斩尽杀绝。

    她给林云娘的底线,可以说,是她所容忍的最低,只要她别动到自己几个孩子身上,随她怎么的作,怎么妖。

    再是转动着手中的银杏叶,耳边是林云娘不时的哽咽声,沈清辞感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吧?

    “你……”

    她抬起了眼睫,而在这时,林云娘也是做了相同的动作。

    而沈清辞对上的一双眼睛,不是忏悔,不是道歉,而是眼中的怨毒。

    她手指不由一顿,那片银杏叶也是掉在了地上。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林云娘直接就向她扔了东西,也是正好就在扔在她的脸上,更是让她躲避不急。

    而那些粉沫状的东西,直接就洒进了她的眼睛里面。

    她的眼睛也是剧烈的一疼,接着咚的一声,她的后脑也是受到了一阵重击。

    而她最后的意识,不是别的,而是想起了的烙衡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阿凝,迷香珠只适合对付那些猛兽,它们虽强,却未多有心思,也可对付那些对你不在意之人,这是出其不意,可若直是对你有心,或者要置你于死地之人,断然不会让你有拿出迷香珠的机会。

    他还说,别太将迷香珠看的过重,小心马失前蹄,你活是迷香珠,死也是迷香珠。

    双眼那种剧烈的疼痛,一直都是让她留住了一丝对外面的感观,她听到了林云娘的声音,也是感觉自己的被人的抬了起来,更甚至,她还闻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她想要呼喊,却是喊不出来,只是留有眼睛上的疼,还有那道她识得的气息,以及那人逐渐而近脚步。

    她想,他会救她的吧。

    毕竟,她是他的亲姑母。

    她赌他心中的那一份善念,还有他自小读的那些圣贤之书。

    是非对错,他不可能不知道。

    是非曲直,他也不可能分不清楚。

    “母亲,你做了什么?”

    景哥儿都是吓的白了脸,半天才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对姑母做了什么啊?”

    他只是偷偷的跟了过来,也是想要知道,他母亲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事?

    如果他知道自己会看到如此令他惊恐的一幕,他绝对的不会到这里,也是绝对不想知道,不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做了什么,你没有看到吗?”

    林云娘轻抚着自己的脸,还能摸到那种突起来的疤痕,哪怕是没有镜子,她都是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多么的丑陋。

    她更是可以想象到,当是沈文浩回来之时,见到她这张就连鬼也都是害怕的脸,会如何的对她?

    她已是没了一个强劲的娘家,她更是没有了一张自己引以为荣的容貌,若日后再是没了的沈文浩,两个儿子也从她身边被带走的话,那么到时,她还能剩下什么?

    她见过如此之多的事,如此之多的女子,若真是过成了如此,可以说,就已是离死不远。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清辞,如果没有沈清辞,她怎么可能没了娘家,毁了一张脸。

    还说要治好她的脸。

    如此的假仁假义,也是恶心之及。

    “母亲,你到底要对我姑母做什么?”景哥儿本能的也是挡在了沈清辞面前,却是被林云娘的一双利眼一瞪,立马缩起了脖子。

    林云娘放下了手,一双眼睛也是怨毒的盯着地上的沈清辞,似乎能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如此卑微的朔王妃,她就会解气,就连她周身的毛孔,都像是要舒展开了一样,压在心头的那种郁气,也是跟着一扫而光。

    “母亲,你快些收手!”

    景哥儿现在也是顾不得其它,而是急了,“你这样若是被人知道,会死的。”

    不管是文渊帝,还是烙衡虑,或是他家的那几位表弟,甚至就连父亲,都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她也就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还是会诛了九族。

    他这个姑母,绝对动不得。

    “收手?”

    林云娘再是将手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在面纱下面的的脸,扭曲到了极点。

    “我如何的收手?”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景哥儿都是急的大冷天,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会和大哥一起求姑母,求姑母息怒,母亲不是故意的。”

    “可我就是故意的。”

    林云娘冷笑了一声,“我弄瞎了她的眼睛,你说,我还有活路吗?”

    景哥儿扑通一声,双腿一软,也是跪倒了地上。

    “我姑母的眼睛,瞎了?”

    “对,”林云娘在景哥儿面前蹲下了身子。

    “景儿,母亲与你姑母,你只能选一个,你若是选了你姑母,你现在就将人带走她,反正母亲也是奈何不了你。”

    景哥儿瞪大着眼睛,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而现在林云娘在她面前,就是鬼,是一只可怕的恶鬼,恶鬼吃人,而林云娘吃魂。

    “你是想大义灭亲,将你亲娘连同你已经破败的外祖一家,送去杀头,还是当成一切也都是不曾发生,你自己选。”

    林云娘勾着唇角,哪怕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却仍是可以从她的眼中,发现那种疯狂。

    她疯了,她是真的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只有疯子,才敢是对皇亲下手。

    景哥儿哆嗦着唇角,始终的,都是无力再是说出半个字,半句话。

第2393章 瞎了

    “景儿……”

    林云娘轻抚着儿子的头发,“母亲知道,你是心疼母亲的,母亲答应你,只有一次,过了这一次,母亲定会闭门不出,再也不见任何人。”

    而就是她这么一次,却已然的,将景哥儿吓到,足矣做了一生的恶梦。

    “那我姑母她……”

    景哥儿已是决定,要如何选了。

    身为人子,他断然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娘,所以,他也就只能舍了姑母。

    “母亲,你真的要杀了她吗?”

    “杀她?”林云娘再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哪怕昏迷,哪怕做了伪装,都是美如冰玉般的女子,如此年轻的,令人想要划破她的那张脸。

    而杀她,杀她太便宜了,她要将她卖到最为偏远之地,将她嫁给那些最是恶心,最是肮脏之人,她要的就是她的生不如死,要的就是她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就要让高高在上的朔王妃,成为这人世间最卑微的存在,见不得光,也是见不得人。

    景哥儿本来还要说的话,再一次的憋在在了心中。

    他也是痛苦无比。

    一这是母亲,一边的是姑母。

    可是最后,他还是选了自己的母亲,毕竟,这世上,与他最亲的并不是沈清辞。

    林云娘让景哥儿先是回去,全当什么也都是没有发生,此事由她自己处理。

    景哥儿走到了门口,不由的也是将自己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而后他一狠心,也是咬了一下牙,走出了门,而踏出此地的一瞬间,他要将此事忘记,永远的忘记。

    林云娘将自己的面纱带好,然后走到了沈清辞身边,再是用力的踢了她一脚。

    “沈清辞,咱们两人不死不休,看来,这一次到是我的林云娘赢了,若是你想报仇,下辈子投胎之时,再报吧,而这一生,你没有机会了。”

    她望着院中的几棵银杏树,有几片黄叶也是迎风而落,如细碎的光一般,转眼间,就已是落了一片。

    而后,她勾直了唇角,突然慢慢的笑出了声,那笑,刺耳之及。

    不久之后,一辆马车直接就出了京城,也是无人注意,更是无人记住,不过就是瞬息之间,便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马蹄踏下的那些黄沙,有些沧桑漠冷之意。

    马车在小路之上,有些艰难的走着,也是因着路的不平整,所以才是分外的颠簸。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腰间,习惯的摸了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她再是摸着自己的脸,脸上也是因着一路风尘,所以摸到了很多的灰。

    她又是将手移到了腰间,腰间是空着的,她的那几个荷包,没有一个在。

    果真的,最危险的就是身边的人,也就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害她到了此。

    马车的颠簸还是在继续,她闭上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她不由的酸了鼻子,头疼,眼睛疼,身上更是疼,肚子也是很饿,而她,还瞎了。

    忍住鼻子间的那种酸意,她紧紧抓着身上的衣服,自始至终都是没有流过半滴眼泪,她不是没有哭过,只是她永远知道,哭是最为卑微,最是懦弱的,而且她现在也是不能哭,因为她的眼睛会很疼。

    马车还是在颠簸,她的鼻子动了一动,然后伸出手,摸索着敲了敲马车。

    “什么事?”外面驾着马车的人,粗声粗语的的问着。

    “我想方便了。”

    沈清辞坐了起来,手也是紧紧抓着马车。

    “哪里来如此多的屎尿?”

    车夫停下了马车,也是走了过来,一把就拉开了马车,顿时一股子汗气加衣服的酸臭味迎面而来。

    沈清辞忍着这种臭味,她摸索到了马车边,慢慢爬下了马车。

    从最初的跌跌撞撞,她已经不再撞自己的头,磕到自己的胳膊,而这样的熟悉,又是她用自己的头上多少的包,身上多少的伤换来的。

    林云娘,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等回去了之后,我一定将我现在所受的苦,成百成千倍的还给你。

    “快一些!”

    车夫再是催着,当然车夫也不担心沈清辞会跑,一个瞎子,还能往哪里跑?再说了,这里本来就是荒郊野外的,她还能去哪里,想死是不是?

    沈清辞摸着向前走着,脚边突然被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的脸上也是感觉到了一种火烧般的疼痛。

    身为一个瞎子,摔,难不成不是每日的必备吗?

    她在地上摸了半天,手中到是摸到了一个不算是细的树枝,她坐了起来,也是将那根树枝放在自己的腿上,一点一点的摸了起来。

    而后,她的脸上不由的也是有了一些喜色。

    这个到是一个能用的好东西。

    她柱着那根树枝站了起来,开始学着如何去当一个瞎子。

    寻着气味而至,在一处草木气息微重的地方,她就是知道是这里了。

    伸手也是摸了一摸,这里果然的,有着一簇草丛,待是感觉身边没有人的气息,她才是蹲在了草丛里面,手也是上前,开始在这些叶子之上摸着,从中抓了一把。

    她将这一把叶子收了回来,然后从中拿起了一片,放在了自己的鼻子底下。

    不是这个。

    她丢掉手中的叶子,再是拿起了一片。

    也不是这个。

    直到了丢到了四五次之后,她才是从中找到了自己所要的那一种。

    是这种了,她松了一口气。

    还真的让她的给找到了,她又是从中找出了几片,都是放在了自己怀中,然后又是一连抓了好几把,从中挑出了大概十来片左右。

    待是她要走之时,又是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往自己的脸上抹着。

    “好了没有?”车夫已是在催了,“又是没有吃多少,拉的到是多。”

    如此精俗的话,让沈清辞不由的也是抿紧了自己的唇片,她的嘴唇已是十分的干了,干的都是起了皮,甚至有时她都是可以尝到自己血的味道。

    那种咸涩,也是带着血腥味的。

    她拄着那根树枝,也是摸着上前,其间,又不知道被绊倒了多少次,才是跌跌撞撞的,爬进了马车里面,而那个车夫,却没有想过要帮扶她一把。

第2394章 想卖她

    不扶正合了沈清辞的意,虽然说,她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却是恶心这些人会碰触于她,她不由的再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的脸上全是灰,也是能摸到一些细小的小疙瘩,不疼不痒,若是不注意,她还不曾注意自己的脸上竟是出了这些小红疙瘩。

    她想起自己当初出府之时,给脸上抹的那些东西,可以令肤色变暗,暗的也会掩盖了本身的面容,而这个是她从烙宇逸那里拿来的,本来是烙宇逸自己用的,后来因为他有了那幅面具之后,便没有再是用过,据他所说,是药都会一定的药效,就如当初的东陵秘药一般,从上千年前,存留到了现在,总归的,还是失了一些药性,断然的也是没有最初那时的药效好,所以东陵人可以活的很长,可是现在吃过那些药的他们,却也绝对不会同东陵人那般。

    药的药性会逐渐的挥发,有可能也会改变,所以莫不成,她从烙宇逸那里拿过来的药,过期了,所以将她的脸给用坏了。

    她不由的再是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也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所以这车夫才是连她的一片衣角,也都是不愿意碰,更是没有在沿途将她给随便卖掉。

    一个又病又瞎又丑的女人,怎么可能好卖。

    她睁着眼睛,眼神却是呆滞无神,而眼中也是没有任何的光亮,就如同蒙上了一层白霜。

    对,她是睁着眼睛,可现在根本就是一个睁眼瞎。

    摸了摸马车。

    马车十分的结实,她也是可以从马踩在的地上可以感觉的出来,这马应该也是不差才对,算是一匹比较年轻的马。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沈清辞从身上拿出了一些东西,都是一些树枝与树叶,她又是摸到了一块石头,摸着砸着那些东西,

    马车也是随着一声马叫之声,而不时的颠簸着,也是因着这些颠簸,所以她哪怕在里面再是怎么砸,车夫也都是听不到。

    不知道这些砸了多久,最后都是都是被她砸成了一团糊状,她将手在身上擦了下,再是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就是咬了一口之时,她将自己的手指移开。

    挺疼的。

    拿针扎,跟咬是不同的吧。

    她真的没有自虐的习惯,她又不是狗,没事还要咬自己几口。可是最后她还是将手指放在嘴边,试了几下之后,终于是狠下了心,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了。

    年纪越大越是娇气,她还以为自己的年岁越大,就越是皮臊肉厚,怎么的,她现在都是没有幼时,能吃苦,能耐疼,而想起幼时,她都是可以用剪刀将自己的手腕,划出那么大的血口子,也是能流出不少的血,她当初怎么就能狠下心,而现在的就只是让她流一点的血,她就是不愿意了。

    一定就是在京城呆的时间太长。

    京城这个地方,住的时间久了,真的可以将人给养废,废的就连一丁点的疼都是受不得,以前的她,可是放血不眨眼的。

    而现在,却是疼的她的直流冷汗。

    总算的,她狠心咬出了一点的血,将血滴在那些被她捣碎的糊糊里面,也是用着一些粘性,将这些丸成了一颗颗小小的珠子,虽然看不到,可是她还是可以将这些搓成很圆很圆的小珠子。

    她将这些小珠子,用一块布包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中,而后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抱着自己的腿靠在马车之上,随着马车的颠簸也是颠簸着,她虽然是眼瞎,可是心却是越加的清明。

    再是一次的,马车停了下来,而后吱宁的一声,马车的门也是打开,而后从外面,丢进来了一样东西,也是砸在了沈清辞身上。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眼中仍是灰蒙蒙的一片,她只能感觉到外面有光线,落在自己身上,眼中却是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就连她眼睛对于光的感应,好像也都是没有了。

    她伸手摸着,也是在马车里面摸出了那样东西,那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窝窝头,硬的几乎都是可以嗑破了牙,她将窝窝头拿到自己嘴边,也是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她很乖,也是很听话,车夫让她做什么,她就是做什么。

    她一直都是明白,何为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所以在对自己不利的环境之下,时时务,是最好的选择。

    她尽量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也是让那人以为她怎么样也是不会跑,更是不会惹麻烦,更甚至,有时路过有人之时,她也是没求过救,就这样一种走来,她甚至很少发出声音,就只有想要方便之时,才会出上一声。

    而为了不让她说多一句想要方便,甚至有时一整日的,那人都是不给她喝水,她干裂着嘴唇,时常可以感觉自己嘴唇裂开出血。

    她再是咬了一口硬窝头,没有什么别的味道,不香,不好吃,对于吃习惯精粮的她,这一路之上,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可以说难以下咽,哪怕硬是吞下去了,都是会烙疼她的嗓子。

    她抱着窝头,也是低着头,将自己缩在了马车的一角。

    车夫很满意她的听话,也是省了不少的事,不然的话,不可能现在还能有一个没有挨过打女人。

    沈清辞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她再是咬着那个窝头,似是蒙了一层纱的眼睛里面,仍是暗淡一片。

    马车再是前行,也不知道将她带到哪里去。

    沈清辞算过时间,已是过了半月左右了,而她昏睡之时,却是知道有几日,更是不知道,何处才是终点。

    直到了马车再是停下,沈清辞不由的打了一上激灵,因为她闻到了村庄的味道,各种的味道都是有,土地,泥土腥气,以及那些粮食青苗味。

    她被车夫拽了出来,而就在在一瞬间,在车夫没有注意之时,她捏碎了手中的一个小珠子,那些粉沫都是沾在了的车夫的手上还有衣服之上。

    她睁着眼睛,也是站在那里,看不到了什么东西,就只能感觉着风中传来的那些丝缕缕的气息。

    这是有人过来了。

    “就是这个。”

    一个男人的站在沈清辞面前,也是将她上下打量了半天,最后见着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看向前方,心里也是想着,这不会个傻子吧?

第2395章 想卖她,没门

    他突是想到了什么,将手放在沈清辞的眼前,也是晃了一晃,结果却是发现自己晃了一个寂寞,沈清辞眼中的光线丝毫也都是未变,一眼就能发现,她的眼珠子之上,被蒙上了一层灰雾。

    “这是个瞎子?”

    男人突的尖叫了一声,就像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一个大男人的,到处的鬼叫,也是不成样子,沈清辞的在心中暗自的翻了一下白眼,她知道自己眼瞎之时,都是没有如此的激动,他激动个毛啊。

    “是瞎子。”

    车夫本来就知道,这不是能隐瞒得了的事情,也便是痛快的承认了。

    ‘不过,这是个年轻的,身体也是好,能生。“

    沈清辞用力的忍着。

    老娘都是都是当了祖母了,还年轻,若是能生,她早就再生一堆了。

    “不行,”那个买人的从声音里面面,都是能听到了浓浓的不愿意。

    “我要的是个婆娘,能生娃,能照顾俺老娘的婆娘,你弄个瞎子给我,连个饭都是不是会煮,买回去,还要当祖宗给供着的,那可是绝对不行。”

    他什么都是可以接受,这丑一些的也是无所谓,反正关了灯,长的也都是一样,哪怕是瘸子他也能勉强同意,最少也是能做活的买回去个祖宗,像啥话,别人都会说他蠢的。

    “要不,我给你便宜一些?”车夫也是想着将这个早些脱手,那位可是说过的,卖的越远越好,越穷越好,如果不是这女人脸上长了红疙瘩,看样子就像是有病的,还瞎,他都是想要给自己的当成媳妇了。

    不然的话,哪还有别人什么事。

    这个现在他就想要尽早卖出去,能卖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卖不了一两,半两也行,只要尽快将人给卖出去就行。

    “便宜啊?”

    男人有些心动,但仍是十分犹豫,心中当然也是在不断的盘算,这买与不买的区别。

    买了,他就有了一个传宗接代的,可是不买,他不就是没有婆娘,可是买了,还要他老娘伺候这个瞎子,这个瞎子除了生娃娃之外,什么用也是没有,日后还要连累他儿子养着她,还不能赚银子贴补家用,这么算来算去的,好像不买都是要比买了合算的很多。

    所么,还是不能买。

    “穷酸。”

    车夫从鼻子里面,哼出了一声。

    连半两银子都是出不起。

    “还不上马车?”

    车夫推了沈清辞一把,沈清辞拿着手中的木棍,向前摸着路走,再是自己爬进了马车里面,马车再是前行,四周仍能闻到那些炊烟的味道,家家户户正在烧水煮饭,还有那些田间村头,孩子的笑闹声,哪怕不用鼻子闻,也都是积知道,这是离村中很近的地方。

    若是出现了村子,那么四周也是会有其它的村子,离的并非是太远,所以,沈清辞辞想,这个车夫必也会在这几村之间,将她卖掉。

    哪怕最是便宜的价,,断然也不会再是带着她走,这个车夫现在越是越是烦燥,也越来越是嫌弃她烦,以前她想要出去方便,车夫还会停下车,可是现在,她只要敢说停下,就会换来车夫的骂声,一次比一比一次难听,一次也是比一次凶狠,现在还没有动手,可能下一次就要动手了。

    沈清辞从怀中拿出了一小粒自己做的药珠子,她打开马车的窗户,也是将手伸了出去风擦着她的手吹了过去,也是直向马车把前方而去。

    她张开了手,手中有些细小的碎粉向前飞了过去。

    “阿嚏……”

    车夫不由的打了一下喷嚏,再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真是见鬼了,怎么最近这么爱打喷嚏的,不会是得了风寒了吧?

    看来,也是快要一些,将人给卖了,这样他才能带着银子回家,也才能给自己娶房媳妇回来。

    “阿嚏……”

    车夫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再是不由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他竟一下子就困了,难不成,是夜里没有睡好,而他想起自己这几日一连夜的赶路,确实就是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如此的犯困。

    他是打了一声哈欠,软塌塌的抽了马一鞭子,马也是有气无力的走着,直到马车再是停下来,车夫敲了敲马车。

    “我警告你,你敢是跑,我就打断你的腿,量你一个瞎子,也是跑不到哪里去?”

    沈清辞仍是将自己的缩在车角,没有说话,也是没有动。

    车夫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实在也是有些坚持不下去,其实他到是想要将沈清辞给捆起来的,现在的马车上面,还有绳子的,就是他实在是困的就连手指都是抬不起来,就如同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般,哪怕是站着他都是可以睡的着,现在实在也是没精力想别的,直接找了一个棵树,靠在那里,没有过多久,就打起了雷大般的呼噜声。

    沈清辞伸手摸到了一边的木棍,然后她爬下了马车,向着车夫所在的地方走去。

    她是看不到,可是她能听到,也是能闻到,那种酸臭的气味就在前方,就更不要说,能够震破人耳膜的呼噜声。

    沈清辞拿起自己的木棍,戳了增天,也是碰到了一陀东西,不是车夫又是谁?

    她走近,手也是模着,摸到了车夫的脸,却也是摸到了一手的油,她恶心的甩了甩手,将一颗药珠子拿了出来,捏碎,手也是寻着有气息的地方,就是车夫的鼻子,她实在不想再是摸到一手的油。

    她将药珠捏碎,那些粉沫,便是向下掉去,不久之后,她明显听到车夫的呼吸变的缓了起来,那种打呼噜声,也是没有了。

    她再是狠了一下心,手也是向下摸了起来,待到了车夫的胸口之时,从他的怀中拿出了一个钱袋子,而钱袋子上面,都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又酸又臭的汗水,还有长久不洗要的脏味。

    沈清辞也是没有嫌弃,她自己现在也是差不多,身上的味道都是可以将自己熏死了,可再是熏死,也总比死了要好,她还想活着,她还想活到很久,还想回家。

    哪怕回家之路,再是难,她都是会回去。

第2396章 找银票

    而现在再是如何,总比她当初在大凉之时好,那时她本身就是要造船出海,现在总归的,应该还是在大周境内,不需要船,不需要过海,更是不需要九死一生。

    她只是眼睛瞎了,她还有胳膊腿,她还有手,也有脑子,而她一定可以回家,哪怕再难,也是要回去。

    从车夫的身上拿出了那个钱袋子,她大概的掂了一下,也是用手摸了一摸,这些不是铜板,而是银子,这些的银子到是不少,也不知是否够了路费,如果不够,她再是想些办法,总归的可以回去,有了银子,她就可以找个人送她回家,她可以将自己的当成了货品一般,就如上一次,请镖局,托镖。

    她再是摸了摸,想要找到其它的东西,后面还让真她摸出了另一个钱袋子,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铜板。

    都说女子精细,可男子若是精细起来,似乎就有些不关女人的事了。

    一个男子,尚也都是知道什么叫狡兔三窟,还知道将银子没有放在一处。

    她将铜板再是收起来,本来都是要走的,结果又是想到了什么?

    她感觉这个人身上应该还有才对,不要问她为何会知道,猜的。

    林云娘不可能只给这么一点,在她眼中,沈清辞的命,不可能如此的便宜,她要的是万无一失,也是要永无顾虑,那么她就一定重金为酬。

    只是她却是忽略了一点,沈清辞身上是带有迷香珠,这个秘密,林云娘知道,可她却是不知道,迷香珠这种东西,并非是有固定的方子,可以就地取材,只要有相应的东西,就可以制成,哪怕是不够,只要是沈清辞,就没有关系,有她的血,就可以发挥迷香珠最大的药力。

    她这一路的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就连逃跑的念头都是没有动过,除了她一个下子真的跑不了多远之外,还有的就是,她等着一个机会。

    等着一击即中,也是不给别人再是反过来伤她的机会。

    林云娘花银子大手大脚的习惯了,断然敢是不会在弄死她这件事情之上,小气吝啬,所以这人身上,定然还是藏了其它的。

    就是她摸了半天,都是没有摸到银子,到是铜板又是摸出了两个,而哪怕是铜板,沈清辞都是没有给人留下,蚊子再小,那也是块肉,她的回家之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这些银子若是当成了路费,穷上一路,也能回家,可将她一个大活人当成货品送回去,却是远远不够的。

    她不信的再是找着,眼睛看不到,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手,而现在她可是管不了这是不是男人,哪怕是头猪,她也会摸。

    因为猪身上有银子啊。

    就在她都是感觉自己的想错了之时,结果手却是摸到了车夫身上所穿的棉衣,有一处似乎是有线缝过的痕迹。

    虽然她看不到,却是可以摸的出来,这个人身上的所穿着的衣服,虽然不是太过好的料子,却也不是破烂,当然也是没有补什么补丁,既是没有补丁,那么这处用线缝着的,是因为什么?

    她自己当初也是缝过,而她缝的不是别的,而是……银票。

    她用手扯着这块布,也是恶心的打死也不用牙去咬。

    衣服的酸臭味,哪怕是如此远的,都是令她的鼻子难受,也是恶心的想吐,让她用牙去咬这件衣服,她怕自己会吐死。

    撕了半天,她的手指甲几乎都是断裂,最后总算将那块布硬是扯了下来,而她还真在补丁那块找到了几张纸。

    这是银票。

    不会错的。

    她摸多了银票,所以是不是银票的纸张,她都是知道,而且银票上面还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所以,她可以肯定,这就是银票的。

    就是不知道,这上面是多少两的银票,不过只要有银票,都会是百两而起。

    她用手指数了一数,大概有七张

    如果是一百两的,那么,她就有七百两银票,七百两,应该可以走镖局了吧?

    不过,她还是感觉有些太便宜了,她很贵,她要保最好的镖,将自己平安的送到京城,不是她做作与矫情,而是因为,她怕林云娘知道了,会在途中将她弄死。

    现在她与林云娘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林云娘想要活着,她就必是要死,而她若是活着回京城,林云娘,绝对要死。

    她不会再是留着林云娘,她没有那么伟大的,可以舍已为人,晖哥儿他们需要娘,难不成她的四个孩子,就不需要娘,她的孩子比晖哥儿他们还小的如此之多。

    他们又是何其无辜,还有烙衡虑,她难成还要让的烙衡虑去当鳏夫,为她守一辈子寡不成,别人她不知道,她也不清楚,可是她却绝对相信,烙衡虑不会再是娶了,他们明明可以活到了百岁之上,若是她如此死了,留着烙衡虑要孤苦余后的几十年,她又何其的不忍。

    而想起此,她现在对于林云娘,何止是怨恨,若是现的林云娘在她面前,她定会的伸手掐死她。

    沈清辞将银票都是揣在了身上,也是用脚踢了一下,结果却是踢了一个空。

    她再是拿起木棍,胡乱的打了好几下,有几下砸空了,可是大多的都是砸在了车夫身上,她甚至不知道砸到了哪里,不算她的手劲轻,并不会到至人性命的地步,她现在就连喘气的力气都是少,根本打不死人。她拿起木棍向前走着,结果又一次的,她再是折了回来,然后用着木棍不时的戳着,她再是上脚,一点一点的踩着。

    恩,就是这里。

    她抬起脚,用力的一脚踩了下去,心中也是想着,踩偏了不要紧,大不了她多踩上几下,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脚,踩的要多准。

    当是她这一脚跨下去之时,哪怕是昏睡中男人,不由的也是疼的出了一头的冷汗,也是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了虾米状。

    她又是接连的踩了好几下,反正她也是看不到,就是胡乱的踩着,直到她踩的满意了,她才是拿着木棍向着马车那里走去,马车有着特殊的味道,所以她很容易便是寻到了马车。

    马车里面,她已是不知道呆了多久,里面有什么东西,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哪怕不用眼睛,她用摸的都能摸完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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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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