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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染雪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txt下载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19章 煮了喝汤

    不知道的还以以她在吃着什么山珍海味。

    其实不过就是最简单的饭菜罢了。

    唧的一声,金雕飞了进来,身上的羽毛都是雪,而屋子里面的炭火烧的十分的暖,它刚是进业,身上的那些雪花,都是融成了雪水,反正它是长毛的,也不用换衣服。

    “唧……”

    金雕跳到了沈清辞的面前,然后用自己的嘴叼起了沈清辞的袖子,也是不时的用自己翅膀打着人。

    “我知道了,”沈清辞从它的脑袋上面,将那个帽子给拿了下来,就见这帽子上面的打的结也都是她当时的手法。

    “怎么的,就没人帮你洗过吗?”

    “这都是带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不怕熏吗?”

    “唧……”

    金雕抖了抖自己脑袋上面,因为帽子带久了,所以这脑袋也是被压的扁了一些,头上的毛也都是有些立不起来。

    沈清辞让白梅拿过一顶新的帽子,“恩,带起来还是挺适合的。”

    金雕得了新帽子,也是摇头脑晃了半天的声音,从它的眼睛里还能看出一点的喜悦,其实它还是十分的享受这顶新帽子的。

    外面的小丫头已经端来了新的嫩兔子肉,白梅走了过来,再是将嫩兔子肉给端了进来,然后放在了桌上。

    那只金雕也是没有吃,为什么要吃,它这不是等着别人给它投喂吗?

    而显然的这只金雕也都是被人给喂的习惯了,死活也是不愿意自己吃。

    沈清辞拿过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小块肉,喂起了金雕。

    “姑娘,它吃肉,你吃素,我看它将你的肉都是给吃进去了。”

    白梅戳了一下金雕的翅膀,可不就是它将她家的姑娘的肉给吃了,姑娘自是从宁康侯府回来之时,便清减了太多,这都是多久的时间过去了,也是没有见她多长上一些肉,可是这只雕却是越来越肥了。

    “没事,能飞动就好。”

    沈清辞再是给金雕喂着肉。

    等到金雕要走之时,她拿过了一个小布包,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用自己的嘴轻啄了一下她的手指,这才是飞了出去,门口打帘子的丫头早就已经习惯了,连忙的就揭开了帘子,而帘子刚是一揭开,外面的风雪就已经灌了进来,也是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可见到底这天儿有多冷的。

    金雕迎着风,也是迎着雪,就已经回到了朔王府内,如若不是京中的雪漫了天,可能朔王府的人,早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他们向来都是不在京中多呆,而这一场大雪,也是将他们本身都是做的好的决定给打乱了。

    长青揭开帘子,那只换了新帽子的雕已经飞了过去,也是站在了桌子上面。

    “这是新换的?”烙衡虑摸了摸了它的新帽子。

    “这个到是很不错。”

    “唧……”金雕好像十分的得意,它抬了抬自己的嘴,翅膀也是跟着扇了一下。

    烙衡虑从金雕身上拿下了那个布包,他将布包打开,里面不意外的还是有信的,她很少会给他写信,只是有时会问一些锁事,而这些锁事,大多也都是因为这只雕。

    “我府上有木炭,很多,你是否要?”

    烙衡虑莞尔,然后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你既是如此的喜欢存炭,若真的如此的话……”

    他放下了笔,也是回了一信。

    再是给金雕挂在了脖子上面,“就要麻烦你再去飞上一次了。”

    “唧……”金雕到是挺乐意的,直接就扇着翅膀再是飞了出去,它飞的快,也不用左拐右拐的,不过只是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到了沈清辞这里了,沈清辞从金雕脖子解下了小布包,再是打发它去她爹爹那里喝酒去。

    金雕自然挺高兴的,直接就飞去沈定山那里。

    “你来了,”沈定山高兴的摸着金雕的脑袋,“这顶帽子到也不差,好看。”

    金雕还是得意的将自己的脑袋抬的高高的。

    “外祖,是折风来了吗?”

    森哥儿跑了过来,两只小手也是抱住了沈定山的双腿,“恩,就是它,它过来喝酒了,你们可以同它玩一会。”

    说着,他就已经单手将森哥儿抱了起来。

    “哥哥,哥哥,看鸟了,快看鸟了。”

    森哥儿对着正睡着的林哥儿大声的喊着。

    林哥儿本来都是睡的迷迷糊糊的。

    而他一听有鸟看,立马的就爬了起来,眼睛也是清明了,他连忙的自己爬下了塌,就连乳娘都是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光着小脚跑了出来。

    他早就听弟弟说,外祖家这里有一只金色的大鸟,很大很大只,还会喝酒呢。而他一早就想要见见这只大鸟了。

    而他正跑着,一只大手就已经将他给抱了起来。

    沈定山一手抱了两个外孙子,就带他们去看那只正在喝酒的金雕。

    金雕现在只是顾着喝酒,脾气十分的好,哪怕是将它的羽毛拔上那么几根,也是没有什么关系。

    林哥儿少有不睡觉了,坐在外祖的胳膊上面,不时的同金雕玩着,不对,是金雕在喝酒,而他在拔着金雕的毛。

    “弟,这鸟好大。”

    “恩,”森哥儿用力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很大很大。”

    “弟,它好胖,能飞起来吗?”

    森哥儿也是歪了歪脑袋,他不知道。

    “弟,它身上好多肉肉,一定很好吃的。”

    “那让厨子帮咱们煮了,我要喝汤。”

    森哥儿也是感觉自己哥哥的提议实在是的太好了。

    而那只要被在煮了雕,已经喝的东倒西歪,还不知道这两个小兄弟将它身上的毛拔下了好几根,还说要拿去**毛毽子呢,再是将它给煮了喝汤。

    可是要知道,这只金雕最是爱自己的身上的毛,这一下都是秃毛的雕了。

    所以说,这酒后误事的事情,人会犯错,鸟,也是会。

    而在落梅小院里面,沈清辞将那张封信拿到了一边的火盆里面,然后烧了干净。

    她站了起来,让白竹让府中的人拉上几马车炭,给朔王府那里送过去。至于那只雕,现在也不用送出去了,它现在在卫国公府里面,比他们卫国公府的人都是要自由。

    白竹揭开了帘子,走了出去,她直接就让人去别一院取了炭,给朔王府送去,这些事情也不用她自己亲自去做,只要吩咐一句就成。

第420章 要炭

    而府里人的动作也是十分的快,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准备好了五辆马车,这些炭哪怕他们天天的烧,也都可以烧过这些冬日了,更何况本身朔王府里面,也只有朔王爷他一个主子,再是加上朔王爷的几个护卫,这些炭也都是有余的。

    五辆装满了木炭的马车,也是连夜的送到了朔王府外面,而门外站着的护卫,连忙的打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王爷的亲信刚才专程过来说过,他们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的,想着这大雪天的,又是大半夜的,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不过还真的是来了,不仅是过来了,还有五辆大马车,而马车上面的东西,也都是被油布给盖着了,不过隐约的却可见那一块一块饭碗大银丝木炭。

    而这些炭现在在京中之内,可都是银子也是买不到的,想不到这送炭之人,还真的财大气粗,一下子就给他们拉了满满的五个大马车的炭。

    “我的炭,我的炭……”

    墨飞就跟冻死鬼一样,他的身上披着被子就跑了出来,整个人都是快要冻成了狗了,这不,他刚是听长青说马上就会有炭送过来,他连自己的炭火盆都是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炭回来,他左等右等的,可是怎么的都是没来啊,他还想这是不是长青故意耍着他玩的。

    结果就在他实在都是要忍不住,也是快要冻死了之时,他的炭终于是回来了。

    而马车上面的银丝炭也都是放在朔王府柴房里了,墨飞连忙的就让人给他的屋子里面揽了一堆。

    这炭火盆则是一点上,立马的就感觉暖和了很多,他都是感觉自己快要没有知觉的手脚,再是跟着灵活了起来。

    长青和长更也是连忙将烙衡虑屋内的地龙烧了起来,渐渐的,整个屋内也都是暖和了起来。

    烙衡虑也是坐在暖了的屋内,端起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他的眉目缓缓的也都是跟着舒缓了起来。

    “你们也是进来吧。”

    他对着外面轻道了一声。

    “谢王爷,”长青和长更也都是站在了里面,帘子一放下来,里面的热气也都是熏着他们的皮肤,让他们的脸色也是跟好了起来。

    人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不的。

    自然是冷,只是有些人能忍,而有些不能忍。

    “公子,那位沈三姑娘到是有个本事的。”

    长青的脚踩在地龙之上,这热气都是从他们的脚底而上,也是暖到了他们的四肢,以至了每一根手指,都是是暖了起来。

    “她自己有个烧炭的地方。”

    烙衡虑到是知道一些,“怕是现在整个京城之内,也就只有卫国公府的存炭是最多的,别家的人就算是有银子也是买不到,可是到了她那里,却是多的扎眼。”

    “她若是如此聪明,为何还会相信齐远?”

    长更冷清的声音木然却也一针见血。

    “齐远的名声并不好,此人善于心计,也是狠辣无比,那人的甜言蜜语,也就只有傻女人才会相信。”

    这个沈清辞真不是太傻的人,她很冷静,也是冷清,比起一般的女子都是要冷清,也是要比一般的女子清醒很多。

    所以真不应该被骗才对。

    洛衡虑手中的拿着的杯子轻顿了一下。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也不管他的性格如何,总也是会为被一些浮华而迷花了眼,而这样的浮华除了物,也便是人了。”

    他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清茶,将荷叶也是轻拨了一下,这一瞬间,似是华光入了眼,也似船过水无痕。

    外面的雪还是下着,哪怕才是被打扫过了,可不过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便又是被落了一层的白霜……

    雪依旧的在落。

    而寒冷也是入了心。

    沈月殊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战,怎么的会如此冷的?

    “你到底有没有买到炭?”她对着下人简直就是大发雷霆,她的身上现在裹了多少层的被子,可还是冷的很。

    “夫人,哪里也没有炭卖啊,”下人也是冷的打着哆嗦,都是感觉身上衣服也都是要跟着被冻的硬了。

    “没有炭你就去找啊。”

    沈月殊用力的摔了桌上的杯子,她还就不信,这诺大的京城,就连炭都是买不到,那一年的大雪,直到了现在也都是让人记忆犹新,当然也是恶梦连连。

    那一年冻死了多少的人,她没有忘记,她年幼的弟弟也就是死在那一年的大雪里面,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是遇到如此冷的天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冷?

    这时一个年轻的丫环走了过来,而这个丫头一看就是一个机灵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比起其它的丫头要齐整上一些,就连手腕上面也都是带着一个不差的赤金镯子。

    她刚一进来,就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下眼色,那些下人也都是识相的走了出去,而刚是一出去,几个人都是不由哆嗦着,也真是太冷了,若再是这么冷下去,可能真要冻死人了,主子还好,再是怎么样,这四面都是有墙,头顶上也是有顶的。

    可就是了可惜了他们这些下人,都是要活生生的冻死在这里了。

    “如秋,怎么了?”沈月殊的怀抱着一个汤婆子,而汤婆子还有这么一点点的温度,也是让她的身体有些热意了,可是就这么一点的热也是顶不了事,她还是感觉自己的极冷。

    “夫人,我打听过了。”

    如秋连忙的走到了沈月殊身边,也是在沈月殊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夫人,我听说,整个京城之内,存了炭的,也就只有那一家了,还都是上好的银丝炭来着,而且存量还十分的多。”

    “给他们要上一些。”

    沈月殊皱眉,现在就去,她才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

    如秋的脸色变的有些尴尬。

    “快去啊!”

    沈月殊瞪了一眼如秋。

    如秋只能出去,带着人过去卫国公府要炭。

    只是,如秋却是不知道要怎么的要这个炭,给卫国公府要,不要说这个要字,哪怕是借,哪怕是求,人家卫国公府的人都不一定会给,他们同卫国公府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如秋只是让府里的人去要,反正沈月殊说要,那就去要,主子的命令他们自然会听,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至于最后要不要的到,那么就要看人家的卫国公府愿不愿意给了。

第421章 丢了也不给你

    “他们来做什么?”

    沈定山本来笑的脸一下子就变阴了,就连一边的森哥儿都是感觉到外祖的心情不好,乖乖坐着不敢说话了,坐在那里要多乖就有多乖的,而本来都是要打瞌睡的林哥儿,也是呼的一声坐直了身体,而显然的就连如此大的孩子都是知道,他们外祖现在的是不能惹的。

    谁惹谁倒霉。

    沈定山站了起来,他大步的走了出去,身上的了杀气怒身,一双眼睛也都是腥红如血。

    哗的一声,卫国公府一直都是是紧闭的大门也是打开。

    外面站着的宁康侯府的家丁,还以为现在的卫国公府是以前卫国公府,是齐远的岳家吗?

    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显然的,他们还都是不知道,到底齐远同沈清辞和离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他们看来,这女子就应该从一而终,现在都应该巴解他们,那么到了什么时候才巴解,只要将他们巴解好了,说不沈清辞还能再是进到他们侯府,就算不能当个正妃,哪怕是当个侧妃也是可行的。

    所以现在他们还是趾高气扬的,而这些人可都不是如秋,如秋可是将此事看的清清杨杨,当然也是知道卫国公府同宁康侯府的水火不容,所以她根本就连人影都是没有见。

    “国公爷,我们夫人小的过来拿一些炭。”

    过来拿人家的炭,还要是一幅高傲无比的样子,也都是要将自己的下巴给冲上了天。

    这家丁再是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还要再说之时,却是对上了沈定山那一双嗜血的红眸,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紧,还未来的及应,沈定山就已经将一样东西丢了出去,正砸中就是这个下人的胸口,而砸人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个一个银锭子。

    沈定山的这一砸,可是不比别人的一拳,多年来他的这一身的臂力,他的这一身的力气,也都是朝中少有的。

    家丁被砸的直接的后退了数步,也是向后倒在了地上,就连嘴里也都是喷出了一口的血。

    而后眼皮一翻,也是跟着被砸晕了过去。

    “想要我的家的炭?”沈定山冷笑,那声音无疑的,像是从地狱里面而来的恶鬼一般,阴沉狠戾。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家的炭哪怕是丢了,也不可能会给你们宁康侯一块,若是你们宁康侯的人再是出现在我卫国公府的门口,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的杀一双。”

    沈定山就不怕杀人,他在战场之上杀人无数,也是杀人如麻,宁康侯他是不动,可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让他杀,他怎么可能不杀,就算是圣上那边也是休想置他的罪。

    宁康侯府里面,沈月殊还是等着木炭取暖,结果这都是等了半天,也是没有拿回来,不过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路,难不成这不是用走,而是用爬的不成,就算是用爬,现在也应该是爬回来了吧。

    当外面的帘子被挑开,如秋进来之时,沈月殊还是坐在镜前,对着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好像在心情有些差,除了太过冷之外,还有就是想起了沈清辞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她喝了娄家女的血,会容颜亮丽,尤胜三分,可是却会苍老的更快。

    果真是如此吗?可她并没有半分的变化,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美丽,可是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中就不舒服,这根本就是诅咒,是沈清辞对于她的诅咒。

    “木炭呢,拿到手没有?”

    沈月殊一见如秋进来,声音有些微冲。

    如秋连忙的过来,脸色也不是太好。

    “夫人,卫国公府将我们派去的人都是踢死了,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沈月殊用力的抓紧了桌上的丝帕,“他说什么?”他还敢说什么,她可是宁康侯的夫人,难不成沈定山敢不给她面子。

    如秋的声音也是小了很多,小的如若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什么?

    “他说,他们卫国公府的炭哪怕是丢了,也不会给咱们送上一块,还说,我们要敢再是出现在的卫国公府门前,来一个就杀一个……”

    哐啷的一声,如秋的脚边已经砸过来了一个杯子,而杯子也是四分五裂。

    如秋的额头上面也都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就连衣服也都是湿了,还好这个杯子没有往她的脑袋上面砸,却是失了闪头,而是砸到了地上,否则她一定会被砸的头破血流的

    沈月殊再是抱紧了怀中的汤婆子,红唇上面也是溢出了一抹冷笑。

    “沈清辞,这炭你给要给,不给也要给。”

    而沈清辞此时就靠在一边看着府中的孩子们,他们正在欢快的堆着雪人,香已经装完了,今天教他们读书习字的夫子也都是得了风寒,所以都是几日下来,他们到是喜欢玩雪了。

    要知道以往的冬天,他们都是不敢出去,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冻死,这么多的孩子,一个挤一个的,也是相互的取着暖,到也是没有冻死过,而现在的他们吃的饱了,身上的棉衣也是很暖,所以也是不怕雪了,沈清辞接了一片雪花,冷的她再是将手缩进了衣服里面。

    她身上的披风到是暖和,怀中也是抱着一个汤婆子,看着这么多的孩子,也是感觉心情极好。

    “姑娘,我们要回去了。”

    白梅不时的搓着手,这可真是冷啊,她现在都是想要找棵树抱住。

    “让他们也是回去吧。”

    沈清辞轻轻的抒出了一口气,“也确实是冷了,免的冻到了。”她对着白梅说道,转身便也是准备回屋去。

    “奴婢知道了。”

    白梅连忙的就让身边的婆子通知去,也是让婆子好好的训熏这些孩子,让他们也别在大冬天出来玩了,省的姑娘也是天天往这边跑,他们不怕冷,可是姑娘的身体可是真的经不得这些冷风,要是真的冻病了,国公爷可是真会扒了她的皮的。

    到了屋内,里面的地龙烧的十分的暖和,里面还放了两个炭火盆,几乎都是可以说是暖如春意,就连太厚的衣服也都是不用穿了。

    白梅忙是将沈清辞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怕是她会热到,这的天气也实在是狠。

    外面怕冷,里面又怕执。

第422章 你要多少

    而现在怕也只有她敢如此的抱怨了,现在各家各户都是差着炭呢,人家那出去冷,进来也是冷,里外都是冷,哪怕是在府中,抱了多少的汤婆子,这屋子内也都是需裹着一个大锦被。

    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羡慕着卫国公府的可在外面穿衣,里面脱衣了,谁让他们存炭足,就算是再是浪费也能浪费的起。

    就连放在沈家那边院里的炭,都是堆成了山高了,也不知道这国卫公府自己烧炭的事情,是怎么传出去的?

    一些冷的实在是受不了人家,专程的过来卫国公府求炭。

    当是管家过来找沈定山之时,沈定山怀中正抱自己的外孙呢,林哥儿都是在外公的怀中睡着了,小脸也是睡的红扑扑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穿的十分单薄,而从外面进来的时,管家不过就是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可是身上的却已经都是冒起了热汗。

    “国公爷,我们要怎么办?”

    管家忙是问着沈定山,他们府中的炭再是多,可是也经不得谁都是过来求吧。

    要都是给了别人,他们自家不就没有用的了。

    沈定山抬了抬眼皮,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一边的乳娘,让乳娘发好生的照顾着,免的这太热了,到时踢被子。

    森哥儿和林哥儿,果真的,还就是一对双生子的,两人这踢被子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

    沈定山这也才是慢条斯里的端起了茶杯,“炭我们自己都是不够烧,所以不给,不借,也不卖。”

    沈定山虽然是武将,可是却也是粗中有细的,他的四肢是比别人发达,可也不意味着,他的头脑袋就简单。

    府中的炭不能乱给别人。

    这给了一次,就要给两次,给了这家的,怎能不给那家的,他虽然算在朝中交友不算是多,可也不少了,总不能到时明明是好心,可是却是让人家记恨上了吧,给了一次不给两次的,给了这家又不给那家的,这就是一个无底洞,他可是补不起。

    管家知道了,也就过去如此回了,而且卫国公府的大门也是紧闭,谢绝见客,那些炭,当然也是要看好了,免的被人给偷了,如果不是有人想偷,又怎么知道他们卫国公府有多少的炭在。

    入夜的风还是透着冷。

    可是屋内却始终都是暖如春阳,有时也会感觉过于了热,沈清辞也只是穿着一身单衣,坐在桌前,她一手执笔,正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这此都是一些香料的方子,当然并不是娄家香典里面的,也不是娘教给她的那一些,是她自己想出来,也是她配过的新香。

    这些都是从未出现的香,也可以说,是经她一手调制出来,绝对也都是独一无二的。

    突的,她的长睫微微的轻闪了一下,而后拿过了一边的披风穿了起来。

    而外面,大雪也仍是纷纷而落,能见的,也都是一片的银妆。

    沈清辞揭起了帘子,也是紧过了身上的披风,当是帘子一揭开之时,外面的那些加着雪的风也都是吹在了她的脸上。

    她走了出来,院中一片的萧瑟,也因为雪的着色,院中也比起往日要亮一些,更要冷上很多。

    “看来我们还真的就是心有灵犀了,我刚一到,你便是出来了,”一阵带笑的声音而起,而后她的身边也是站了一名男子。

    沈清辞抬起眼睛,再是紧了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风到很暖和,也是绝隔了那些风雪,只是她的手指,仍是冰冷如雪,而害她的罪魁祸首,此时就站在她的面前,站在此处,也就站在了此刻。

    “怎么,不认识我了?”

    齐远将自己一只手背于了身后,然后笑着,他唇角挂着的笑容十分的明艳张扬,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还能笑的出来,在一个被他如此迫害的女人面前,还能笑至如此。

    被害的没有笑,而他却还笑了。

    “怎么,我们才是多久未见,你莫不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齐远上前了一步,可是沈清辞却也是后退了一步,而她的退后也让齐远眼中的笑痕落下了好几分。

    “清辞,怎么,你怕我?”

    齐远笑着的脸上似又是多了一些什么,“怎么办,我到是一直未忘记你啊……”

    而他的似假还真的说着,也是观察着,沈清辞到底还有什么的心绪,结果沈清辞的脸色很平静,就连眼中的波动也都是未变过一分

    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的。

    而不管是真的,还是假装的,现在的齐远心中竟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儿,他都是没有忘记她,很多的午夜梦回之际,甚至还会梦到她,而她呢,也不知道是梦中是否有他?

    如若真的是如此,他眼内的冷光闪了一闪,那么这个女人,他就一定不会放过,就像他以往所说的那样。

    生是他们齐家的人,死是他家齐家的鬼,哪怕是埋骨的地方,也只能是他们齐家,她这一辈子,也都是别想逃出他齐远的掌心。

    现在他不过就是将她养在沈家罢了。

    “我听说你那里存了不少的炭,”他现在才是说了正题,也是说了目的。

    沈清辞自然是知道,宁康侯的人过来要炭事情,就是可惜,被她爹爹打回去了,怎么,他自己又是过来了。

    “你要多少?”

    沈清辞微微敛下了眼睫,手指的相触间,仍是这种冰雪的清凉,当然也是未化的陌然。

    齐远突是笑了起来,这才是乖,他上前了一步,到是想要好好的夸夸她,真是好姑娘,如此听话懂事,他怎么能放过她,就算是他不喜欢,可是也能当个小宠物一般养着。

    结果当他的门手刚是上前,要触到了沈清辞的发丝之时,突然的,就听到了唧的一声,一道风声从他的耳边刺过,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侧脸一疼,一摸之时,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濡湿。

    他的瞳孔一缩,就见一只金色的怪鸟已经站在了沈清辞肩膀面上,说是怪鸟,只是因为这只鸟的脑袋上面竟然还十分人性化的,带了一顶帽子。

    这是……

    他总算是认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对,是谁的雕了。

    洛衡虑,竟是洛衡虑的,而金雕仍是站在沈清辞的肩膀上面,那双利眼也是死死的瞪着齐远,若是齐远再敢上前一步,它的爪子下一次一定会将他的脸抓烂。

第423章 记住他们的脸

    沈清辞伸出手轻轻抚着金雕身上的羽毛,视线如她的手指一般,未见半分的暖色。

    “你要多少?”她还是这一句。

    齐远再是一摸自己的脸,脸上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冷,或者是忽冷忽热,也是令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只是,他那上扬的唇角,仍是向上弯着,只有眸内余下了一些残忍,却也是被他压的很深。

    他再是擦了一下自己的脸,再是笑道。

    “炭,自是要的越多越好,不过,我也是那般贪得无厌之人,我只要千斤。”

    “好,”沈清辞答应。

    而她的答应,到是让齐远的心情又不差了,“行,就是如此了,”他轻轻的擦了下自己的侧脸,也是忽略着脸颊传来的疼痛,他迟早有一天会将这只畜牲给杀了。

    “明日我便让人过来拿炭。”

    说着他便是要走,结果却是听到了沈清辞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一斤十两,千斤一万两。”

    齐远的身体一顿,他猛然的回过了头。

    “你说什么?”

    宁康侯听不懂人话吗?

    白竹从一边的跳了下来,断腿之仇还未曾报,不要以为他是个什么狗屁王爷,她就会对他客气什么,不过不得不说,不客气归不客气,她的剑却是不能出,所以齐远还真应该感激自己这个狗屁侯爷的身份,否则,她就将他扎成刺猬,将他身上的血给放光了,以报他当日断她腿,放沈清辞血的深仇大恨。

    不,何止是深仇大恨,他们根本就是血海深仇。

    齐远的眼睛如同卒了毒一向,狠狠的瞪着沈清辞,把你刚才的话了再是说一次。

    沈清将金雕所在了怀里,再是将它脑袋上面的帽子整理好,总算是没有白吃她的,今天多给它几条小鱼吃。

    她抬起脸,眸中仍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感情流露。

    “千斤一万银,宁康侯想要多少都成。”

    她说完,就已经抱着金雕走进了自己的屋内,金雕虽然在外面站了许久,可是身上还是暖烘烘的,摸起来到也是舒服,也像是一个汤婆子一般。

    齐远的脚刚是要上前,结果一把剑就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

    “齐侯爷,”白竹沉脸,“你私闯我卫国公府的事情,我还未同你算帐呢,你信不信,你若是敢再是上前一步,我便我家的国公爷去宫中告御状,你在宫中的那一位太妃娘娘,会如何呢?”

    “还有……”她的剑再是指向了齐远的眉心,“你敢动我家姑娘一根头发,我一定会在沈月殊的的身上瞒戳上百个洞,非要流光了身上的血不可。”

    “你敢!”齐远的声音一落,两名黑衣护卫无声无息的出来,也是站在了他的身边。

    而此时,帘子突然打开,那只金雕再是飞了过来,虽然说身形没有当初苗条,可是它的嘴,它的爪子,还是一样的尖利,当然它的杀伤力也仍是凶悍无比。

    就听到了两声相接的惨叫。

    那只金雕的爪子,在齐远还未的及反应之时,身边的两名护卫就已经被金雕拆烂了脸,那爪子下去,从额头到下巴,一爪子也是将人的脸给抓毁了,而金雕抓完了人,再是飞起,落在了白竹的肩膀上面,还是一幅的倨傲的神情,虽然说,脑袋上面还是带着一顶半伦不类的帽子,可是一双雕眼,却是狠的可怕。

    齐远一见自己的影卫受伤,一双黑眸几乎都是要绞碎了眼前的一切。

    而此时,他的耳边就已经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齐远知道这是卫国公府的护卫过来了。

    堂堂的卫国公府,不可能没有护卫,只是因为沈清辞的这个院子本就是幽静一些,所以也是鲜少会有护卫过来,而这里没有,不代表整个府中就没有,也不代表那些护卫都是白吃白喝,却是不会干活的。

    “我们走,”齐远身形一闪,便已经离开了这里。

    而白竹这才是带着金雕走到了屋内。

    她刚揭开了帘子,白梅从阁间走了出来,她迷迷糊糊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外面刚才那么吵的?”

    白竹真的好好的打白梅一顿,这怎么的比主子还能睡,还好她们的主子是沈清辞,如若不是,要是换成了别人,她早就已经被打死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金雕飞了起来,也是落在了沈清辞面前。

    “白梅,你一让让厨房给它弄些吃的东西,再是加上几条小鱼。”

    “好啊,”白梅再是再打了一个哈欠,就准备自己过去,正好,她也是要出去一次,也是路过的大厨房那里。

    沈清辞再是拿起了,开始写着香方,就是她的指尖依旧是有些冷,握起笔之时,似乎就连她呼出来的气,也都是泛出了一些冷气。

    “那两个人你记住了没有?”

    沈清辞问着白竹。

    “恩,记的。“白竹不明白,“记他们做什么?”

    “是他打断了你的腿,以后遇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恩……”她再是想了想,然后摸了一下金雕脑袋上面的帽子,“你记不住也是没有关系,折风帮你留下了记号,”沈清辞指的就这只金雕。

    这只雕的爪子上面,也不知道了带了什么,只要被它抓过的,身上的伤会好的十分的缓慢,而且还会留下不少的伤痕。

    这个不是别人告诉她的,沈清辞也是没有问过,不过上一次这雕抓伤了齐远,那时齐远过来了一次,他脸上的伤就并未好,而且伤口还是在泛红,也带有一些**的气息,所以她当时就是在想,这只雕的爪子上面一定会有什么的。

    这一次那两名护卫的脸被挠伤,这脸也不可能会好,而他们的脸上留下的伤疤就成了最显眼,最好认的标记。

    “我知道了,”白竹冷笑,“你到是记住了他们的脸。”

    “恩,记着一些,”沈清辞没有忘记的,一直都不会忘,而应该忘的,她也绝对的不会记。

    那两名护卫其实之于沈清辞而言,也是一见即忘的,不过,她记着的就是他们身上的气息,她闻的出来,当然还有的,便是那两名护卫的脸上,正好有着几处明显可以辨认的记号,一个耳朵上面有胎记,另一个鼻子上面有着一颗痣,她先是闻到了熟气的气息,再是找到了记号,这两样对上了之后,那么无疑的便是那人了。

第423章 他不卖

    他们就算是想跑也都是跑不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欠了别人的,始终也都是要还的。

    今日不还,便是明日的事。

    今生不还,也会有来世。

    世间因果,自己种,自己尝,是不是苦果,也要看你当年到底是种下了什么,是恩,是仇,还是怨

    白竹抽出了自己的剑,她的面色仍是干净,而她的心中此时也是有多了一抹嗜杀,主子不能动,可是那些护士却是可以的。

    沈清辞到是给了她一个不错的标记,以后的只要遇到了被金雕抓伤的齐家人,那直接下手便行了。

    至于府中的护卫过来了之后,见此时无事,也都是跟着离开了。

    不久之后,几个婆子过来了,除了是给沈清辞送来了晚上吃的一些小食之外,也是将金雕的送来了。

    几块嫩兔子肉,还有两条小鱼,小鱼都是十分新鲜的,本来他们是来用熬汤的,这不正好,也是给金雕留下了两条。

    而金雕一见小鱼,也是不用人喂的,直接就用嘴叼走了那两条小黄鱼,嘴巴一张,便将小黄鱼咽了下去,这才又飞到了沈清辞的面前,也是让沈清辞喂它。

    等到金雕吃饱了之后,沈清辞也是在金雕的脖子上面,挂了一个布包让它带回去。

    金雕扇起自己的翅膀飞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之时,它再是过来,脖子上面还是挂着那个那个小布包,沈清将布包解了下来,再是从里面取出了一页纸出来,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这只金雕的脚爪子上面真的有毒的,免的他们不小心的话,要是被金雕划破了要怎么的进行处理,而不至于长久不愈,也是留下疤痕之类的。

    洛衡虑给她的答案,也就是同她想的差不多。

    这只金雕的爪子里面,确实是有些毒的,也可以造成伤口的长久不愈,因此,哪怕是好了之后,也会留下不少的伤疤,所以,他也是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这只雕平日是不伤人的,如若万一哪一天,真的被它伤了也没有关系。

    布包里面还有一小瓶的药,白色的瓷瓶,不大,里面装的都是一种极小的药丸,洛衡虑信中所说,如若真的不小心被金雕抓伤,便拿出了一粒出来,用水化开,一半喝,一半用来清洗伤口,一日一颗,只需要三日,伤口也便是可以恢复如初了,当然也不会留下什么大的疤痕。

    沈清辞将药瓶放好,再是让人准备些小鱼给这只雕吃,也不知道这只雕是不是真的喜欢吃小鱼,自是吃过了小鱼之后,就连肉也是不怎么爱吃了,到是小鱼很喜欢,这些小鱼都是从结冰的河里捞上来的,到也不是太难弄,只要将冰给砸碎了,就能弄出不少出来,只是捞这种鱼的并不多,主要也是因为太小了,只能是用来熬汤,而且也没有多么美味的,府上的喜欢吃这种鱼的也是少,就只有几个孩子喝一些鱼汤。

    而这种鱼的鱼腥味重,大的不好哄,喝了一次之后,就死活也是不喝了,到还是晖哥儿傻气一些,反正只要给他一点的盐,他就喜欢,可是他一个人的小肚子能有多大的,一天给他吃上一条小黄鱼就好了。

    所以也就是便宜了这只雕,这小鱼大多的也都是进到了它的肚子里面了。

    “姑娘,姑娘……”

    白梅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也是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沈清辞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空中。

    “谢谢姑娘,”白梅连忙的接了过来,就给自己的嘴里灌了起来。

    “姑娘,不好了,宁康侯府的人又是过来了,说是要咱们的炭,国公爷要将人给打回去的。”

    “我出去看看,”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将自己裹的更严实了一些,当她到了之时,都是可以感觉到里面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

    “阿凝?”沈定山一见女儿,这红起的眼睛好像瞬间都是退去了一些颜色,当然也是没有那般嗜血了。

    “阿凝,你怎么来了,是哪个大嘴巴说的?”

    而一边的白梅则是偷偷的揪紧了自己的衣服,心中可是在祈祷着,她家的姑娘可千万不能把她给招出来啊,不然的话,国公爷真的会扒了她的皮。

    “爹爹,阿凝不能来吗?”

    这清辞眨了一下眼睛,“我是过来看林哥儿和森哥儿的。”

    林哥儿和森哥儿两人,现在都是被乳娘给抱到了内室里面,不要说两个小的,就连两个乳娘了都是被吓的不轻,刚才国公爷的那张脸太可怕了,一双眼睛就像在流血一样,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睛来着。

    而沈定山听女儿如此说,面上也是不由的有些尴尬,当然更是不想让女儿知道,那些人又来了。

    他们正在休息,阿凝等到他们醒了再是过来吧。

    沈定山忙是催着沈清辞离开,断是不能让女儿又是搅了这趟浑水。

    沈清辞却是坐了下来,这哪像是要走的样子,分明就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阿凝,”沈定山也是坐了下来,“你先是回去好不好?”

    沈清辞端起了杯子,这一杯水还是没有喝进嘴里。

    “爹爹是在担心什么?”

    沈清辞问着沈定山。

    而沈定山却是无法回答,他总能不说,他担心她再是对那个齐远有情吗,再是傻的被他骗一次,他沈定山的儿女怎么能如此的傻气来着。

    沈清辞再是放下了杯子,然后在桌上轻轻的托起了腮,一双眼睛也是笑成了弯弧。

    “爹爹,他们是要拿银子买炭,为什么不卖,虽然说咱家的银子不少,可是送上门来的银子,为什么不要?”

    “本国公还不想卖他们。”

    沈定山的性子就是如此,他说不喜,就不喜,他说不愿意不不愿意,他说不卖就不卖。

    “为什么不卖?”

    沈清辞就知道自己亲爹这性子的,也确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就是不想卖。”

    沈定山性子来了,谁也都是没有办法改变,他真是脾气大,又是性子暴躁。

    “爹爹……”沈清辞笑着,那一双眼睛仍是在笑着,也是如从未受过任何的伤害一般,无非也是无怨,“万两银子,你可知道咱们府上这一天要烧掉多少?”

第424章 败家夫人

    “这千金炭也不过就只能烧上一月,如若烧的勤上一些,那么就只能烧上半月,现在离入冬也不过才是一月左右,难不成,爹爹不想他们每次在烧炭的时候,都是心疼银子吗?”

    “他们烧的可不是炭,而是银子。

    沈定山想想也是,本身这炭他们都是白烧的,现在却是有人要用银子买,还是不少的银子,好像想想也都是挺解气的,他现在就是想要替给女儿报仇,可是此事,都已经解决了,他们得了免死金牌,而齐家那边得到的却是两不相欠。

    这不欠的也只是皇上,却不是齐家,齐家的人还没有受到惩罚呢?

    对,他这便去银子去,只要齐远不舒服,他就高兴。

    他大手一挥,就是一口价,一斤十两,黑呼呼的炭送了出去,而白花花的银子则是赚了回来,怎么的都是感觉如此的痛快来着。

    “就这么一点?”齐远指着这么一车的炭,“用一万两银子买的?”

    “侯爷,银丝炭本就很重。”

    护卫肉疼着这一马车的炭,这么一点,就要一万两银子,这可是烧的银子,而非是炭啊。

    这些炭,要是到了往年,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就可以买来,可是现在却是一车万两银,就算他们府府的家业再多,可是也不能如此的花来着。

    “沈清辞,你好。”

    齐远的轻轻摸着自己的脸,侧脸传来的疼痛,仍是如此的明显,这样的伤他已经受过了一次,此刻,他的左脸上面,还有一块疤痕,而这样的疤痕便是上一次的伤留下的,也不过才是刚好,可是现在又是加了新伤。

    他头上的青筋再是一跳,也是因为脸疼。

    行啊,他再是给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却是有些残冷。

    “本侯有的是银子,你要银子,可以,我给你,以后本侯一定要让你将这些银子全给本侯吐出来。”

    沈清辞是他的,就算是他不要,也不可能会有成为别人的,而那么一点银子,他还不放在眼中。

    沈定山刚才还都是气的想要吐血,可是现在却是乐呵了。

    一马车的炭,竟然卖了一万两的银子,这要是能多接几单如此的生意,他的军费不就不愁了,一品香是赚的是多,可是再多,可也都是不够那些将士吃喝的。

    现有有白给了万两银子,他自然是欣喜的。当然他再是一想,齐远心疼的烧着银子之时,那么这将是如何的痛快来着。

    沈清辞一见定山脸上的高兴,就知道,他这是想通了,当然也是痛快了。

    她就知道齐远是一个五谷不分之人,当他还是白锦之时,就没有多少的斤数感,在当看来都是上同的。

    所以她也才是试着挖个坑给他跳,而齐果真的不复她的重望,就这么跳了,还是一无了顾的跳着。

    而向来都是养尊处忧的他,好似也是真的不明白,到底一斤的炭有多少?

    而确实的,齐远真的没有想的如此多,他只是在想,千斤炭,他一日烧上十斤出来,不都是可以烧上一百日了,再是如何,这一冬便是过去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银丝炭非一般的木炭,本就是重到了可怕,达样炭实在,也是耐烧,烟更是少,所以很多人家也都是喜欢用这样的炭。

    当在也都是京中人所爱用的炭之一,只是它确实又是很重。

    而这千斤炭,一日若用的多的话,怕都是百斤要不在了,尤其是在烧着地龙之时。

    而有了炭,沈月殊到是舒服了,地龙也是烧了起来,当然里面还是放了炭火盆,这只要一暖和,似乎就连心情也都是跟着好了,当然她也是发现,自己的脸越来越是明丽,也越是年轻了一些。

    直到了半月之后,管家才是过来告诉齐远,就是说府中的炭火存量不够用了。

    齐远感觉自己的脸皮一紧,脸上的那处伤口也都是隐隐的疼了起来,而他上一次被那只金雕抓出来的伤口,都是进隔了半月,却仍是没有痊愈,甚至还是在疼着。

    “你拿着银子去找沈定山买。”

    齐远轻轻自己的脸,也不知道为何,他非要用手挡住了这块疤痕,这块疤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羞辱,不管是洛衡虑,还是沈清辞都是一样。

    “可是,侯爷啊,这炭也是太贵了一些。”

    管家也是忍不住的得说了,这炭花的银两真的太多了,其实这天气也就是如此,只要好生的忍着,也不一定就能多难过的,像是他都是一把老骨头了,也是没有木炭取暖,可是现在还不是活活的好好的,府中的银子,其实也真的剩下不多了,卫国公府的那些的聘礼没有收回来,沈清辞的嫁妆也都是一台一台的抬走了。

    这就已是战了他们宁康侯府的好大一半了,本来他还是暗自高兴,只要沈清辞进门了,有着那些嫁妆铺子在,想来,府内的入帐也就会多上一些,谁知道,侯爷也不知道怎么的想的,竟然找了沈月殊这个女人,虽然都是相同的姓氏,可是这个沈月殊,明明就不是一个个省油的灯。

    进门一两银子也没有带,半分嫁妆也都是没有抬。

    这进门之后,天天都是过来要银子,也是花的一点也不心疼。

    衣服首饰,都是京中顶品的,最喜欢的用的还是一品香的东西,而一品香的东西偏生的又是特的贵。

    一种香上千上万两的,再是让她这样的花下去,哪怕府内真有个金山银山的,也都是要被她给败光了。

    而现在侯爷还要再是拿银子买炭,这真的是要他们宁康侯府穷死吗?府中的营生虽然是多,可是赚银子的速度却不快,他们不像是一品香,几乎都可以说是日进斗斤,一月下来,数十万两的银子有了,可是他们府中的那些铺子,一年到头也是赚不了那么多。

    就算是如此,还要顾着府里的开销,现在还来了一个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夫人,现在还要给她买炭,这么的炭都是让她一个人给烧了,也是买了至少三四次了,难不成还要买吗?。

    她这天天烧烧,那简直比起烧银子还要可怕。

    “你去买吧。”

    齐远一动气,似乎脸上的伤也便越疼了,而管家见齐远如此,就知道这炭也是非买不可了。

第425章 如此生意

    他就可能再是带着银子去了一次卫国公府,当一大叠的银票也只是买了这么一车之时,管家的心几乎都是在滴血割肉的,疼啊。

    不知道齐远是不能还能撑住,反正宫中的那位太妃娘娘却先是坐不住了,他一听说齐家现在花了大把的银子买卫国会府的炭,她怎么可承受得了。

    那些可都是府中的铺子,也都是府中的存银,他们宁康侯府现在还能这么风光,除了他这个受皇帝重视的太妃之外,还有就是的宁康侯府的那些家私,而那些东西都是齐远的,那么就无人敢小瞧了他,什么沈清辞,什么沈月殊,在她的心中,都是为了败齐家的家产去了。

    一个沈清辞就已经拿走了齐家那么多的聘礼,这是他们理亏,他们认。

    可是沈月殊呢,她有什么,人家都是十里红妆的,可是她的嫁妆,都是齐远给备着的,现在还是如此的花银子如流水,让她还怎么能放下这颗心。

    “皇上,那个卫国公府实在太不遵礼法了。”

    齐太妃一见皇帝,就开始一字一句的数落起了沈定山,而皇帝只是听着,任着她脸上的表情再是扭曲,声音再是大,脾气再是冲,而他却是平再也是平不过。

    “皇上,他怎么能如此坐地起价?”

    “这不是很正常吗?”

    皇帝问着一边的何公公。

    “小何子,你说,这正常不?”

    “禀圣上,”何公公连忙弯下自己的腰,“这自然是正常不过,奴才虽然没做过生意,可是也是知道,这要是东西少了,就是物以稀为贵了,以前是便宜,可是若到了真缺之时,那么这价钱定会番上几番。”

    “可样不能番的如此多啊?”

    齐太妃打断了何公公的话,就算是稀缺,也最多卖两三倍,哪怕是张了十倍,也才是二百两,再是如何也不可能一斤十两,这千斤万两吧。

    “那太妃要朕如何做?”

    皇帝还是笑着,可何公公却是听出来了,皇帝这是嫌烦了,也是不喜欢了,自然的也不想再听齐太妃这一句又一句的抱怨了。

    所谓的当年的救恩之恩,难不成还没有耗光,就算是这齐家姑侄救了圣上两条命,这些年来也早就还了无数条了。

    他尊她为太妃,与自己的母后一般,享有这宫中的富贵,齐远的犯了如此大的罪,敢如此的对卫国公之女,其手段之残忍,其心机之恶劣,其罪行之大,本就应该是要凌迟的,他最后可是给了沈定山一块免死金牌,才是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怎么的,她难不成真的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

    买卖东西,可向来都是你情我愿,这件事却是让他这个当皇帝的去处理,他怎么处理,他还没有说,沈定山早就已经告诉过他了,说是他坑了齐远的银子,而这些银子他都是全部的冲了军费,这些富贵子弟,都是如此的自私,府中有如此有多的金银,却是不知道拿一些出来,好好的救济一下百姓,他的国库为什么如此的空虚,还不都是有这些人在。

    还好,这世上也是有明理之人,就像是卫国公府,俊王府,以及少数人家,最少这一次的那个善堂,就替他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之事,也是让京城少死了不少的人。

    不管人家出了多少,最少心在,最少有心。

    可是宁康侯府呢,却是半两银子都是未出,所以他的心中本就不喜欢,现在还给提这些,他本来都是因为这一冬天没有冻死多少人,而感觉自己这皇帝当的终是英明了一回,也是感觉天佑着他们大周的,可是谁知道,全部的都是被齐太妃给败坏了。

    什么太妃,他这个当皇帝的承认,他才是太妃,可他若是不承认,他就是什么也不是。

    “来人!”他现在一见齐太妃这张嘴动来动去的,怎么的都是想要扇。

    “太妃累了,将太妃送进去。”

    皇帝摆了一下手,实在是烦的很。

    一边站着的何公公也在心中哼的冷笑了一声。

    太妃娘娘也真的太过自以为事了,还以为自己是谁?

    这沈定山可是国之栋梁,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这是傻了,怎么会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更何况沈家的那个,可是军费的来源。

    军费本就是国之根本,只有眼瞎的才是看不出来,到底沈家在圣上心中的重量?还要时不时找人家的麻烦。

    聪明的最好现在就夹着尾巴做人,说不定还能活的久长一些,也能活的富贵一些。

    看来这一次,太妃和宁康侯也是真将皇上给得多罪的狠了,搞个不好,这圣心向来都是喜怒无情的,说不定下一次,那位宁康侯的爵位也都是要没有了。

    皇帝将无理取闹的齐太妃架了回去,当然这也就是默许了沈家可以高价卖炭的事情,反正是人家的炭,人家自己卖了,卖了的银子都是给将士用,皇上自然是乐见其成,看谁的嘴巴敢多说一句。

    而有了宁康侯府这么一买卖,其它府的人也都是冷的受不了,也是有了买炭的心思,可是这炭却实在是太贵,但买的也是大有人在,尤其家中有精贵的人,比如什么老太太,小哥儿小姐儿之类的,哪怕再是贵,最后还是咬牙买了,也是用了。

    卫国公府这几个月卖出去的炭,足足的都是得了百万两的银子,而沈定山自然也是没有贪这些银子,其实,这些他就算是拿了,也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必竟炭是他的,他想要卖多少,也都是由他愿意,而且谁让人家也是有先见之名来着,全京中如此多的人家,就只有人家一户备着炭。

    当是雪终是停了之后,也便要过年了,当然这天也便是暖了一些,雪也是化了,雪融了之后,其实也不见得有多暖的,还是一样的冷,而雪融了之后,就有炭烧了,又有可以买的炭,自然的沈定山那边炭也是没有人再买了,而且就算是想要买,沈定山也是不打算卖了,因为这些炭现在都是不多了,也就只是够他们自己用罢了。

    当是一早上朝之时,沈定山直接就递上去了一个贴子,皇帝大概看了一眼,然后别有所以的看了沈定山一眼,沈定山却是沉眉冷静,自然的也是问心无愧。

第426章 志不在此

    皇帝将手中的折子交给了一自己身边太监,不久之后,就听到了太监那种尖细的,带着阴阳顿错的声音。

    而这张折子上面写的不是别的,就是这一次沈定山高价卖炭的事情。

    “皇上,臣愿意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捐出,一半用于军费,一半用于民生。”

    沈定山大手一挥,这一百多两说不要便不要了。

    对,他就是不要了,他本就是财大气粗,只是无人知道而已,当然也是没有什么心疼的,本身就不是他赚来的银子,本来他就只是为了报复齐远,只是没有想到,却是平白的得来了这么多的银子。

    再说了,他如果真的心疼**,现在早就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给疼碎了。

    他家的小阿凝从六岁开始制香,七岁给了他一百万两的军费,现在人他家的阿凝已经十七岁了,十年的时间,这送出去的军费,何止百万两。

    所以这一百来万的银子,他真是不放在眼中。

    捐了就捐了,省到是这朝廷上下的人,说他是奸商,说他是黑心肝的,再是再是扯到他的小阿凝身上,骂他怎么样都是行,可他却是不允许别人将这些错,算到他家的阿凝的身上,他们这些没有一个人配说他家阿凝的坏话,一句也是不成,就这些人,誓问哪一个可以比上他女儿的。

    都是一个个无知的,他家小阿凝一定会富贵一生,也会多子多福的。

    而此时上朝的大臣,一个个表情都是十分的精彩,沈定山可是用他们的银子在做善事啊,这不但是赚了银子,也是赠了名啊。

    而且就算是这银子捐出去了,那又能怎么样,本就不是他自己的银子。当然也是捐的一点也不心疼。

    “无耻!”一个白面大臣,咕哝的哼了一哼。

    沈定山撇了一眼过去。

    “老夫就是无耻,那又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无耻去啊。”

    他这样的眼神,也是让不少的官员当场都是胀红了脸,怕是差一些都是要将自己给气的吐出好几口大血不止。

    外面,已是冰雪冰融,似乎就连那些光秃秃的树枝,此时也都是长出了一些新绿的嫩芽,哪怕在如此冷的天气里面,也是迎风的新绿着……

    沈清辞替金雕将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再是将它都是压平的羽毛,用手指好好的顺了顺。

    “好了,还是挺好看的。”

    沈清辞再是站的远了一些,然后仔细的看着这只金雕,看有什么变化没有。

    好像除了变的胖了以外,什么都是没有变,当然少了帽子,总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不过也是因为习惯,所以眼前真有些别扭。

    恩,习惯就好了。

    沈清辞也是不打算再给金雕带帽子了,实在是太有损它威武的形象。

    “你家公子也是应该离开了才对,沈清辞轻轻的戳了一下金雕的脑袋,恩,回去吧,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她再是不舍的抱了抱金雕,再是如何,这只金雕也都是被她养了一个冬天的,天天都是跑到了她这里的混饭,所以一下子没有它,她可能真会不习惯。

    不过一切都是好的。

    人尚有离别,更何况是一只雕。

    其实她是真的说对了,也是猜对了。

    烙衡虑确实是有意离开的此地,他在雪停了之时,便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也是准备带着人离开这里,他一年到头,本就在就中住不了几月,只是当他准备离开之前,却是进了一次宫,而这一次入宫,虽然他不能说是一入宫门深四海,可是他这一入宫,便是长久的不能离京了。

    他这一次专门是过来辞行的,而他先是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一见他,就知道他这是要离京了。

    “你不能多在京中呆上一些时候吗?”

    太后长的慈眉善目的,早就过了以前的争强好胜,当然也是随之年纪的半长,心性也是平和的多了,她现在最想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这几个孙儿,其实最疼的还不就是烙衡虑,谁让他这小小的年纪,便是没了父母,还是她这个当皇祖母的将他给养大的,只这孩子长大了之后,怎么性子会变成如此的,这皇宫就不好吗?平日都是不愿进来,也是不愿意入朝为宫,这一年到头来,就连她个当皇祖母的也都是见不到几面,这次过来,怕是为了辞行的吧。

    “皇祖母,你知道,孙儿志不在此。”

    烙衡虑轻轻的握住了太后的手,“孙儿这一次过来,就是带墨飞给皇祖母诊下脉,然后便准备离京了。”

    太后伸出手用力的掐了一下烙衡虑的脸,“你以为皇祖母不知道,你这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怕皇祖母再是装病,不让你走吧?”

    烙衡虑淡笑不语,这样的借口,每一次皇祖母都是会用,所以他也知道,要带着墨飞过来,否则,怕是他还真的无法离京的。

    “你都是满二十五岁了,”太后一提起这个孙儿,怎的都是如此的头疼加心疼来着。

    “你父王在你这么大时,你都是如此大了,”太后伸出手比了比高度,洛衡虑仍是将笑挂于了脸上。

    是的,他父王像他如此大时,他都已经三岁的年纪了,可是事事难料,他三岁之时,父王就已经不在了,其实他都是不记得自己的父王长的什么样子,只是听太后说过,他父王同当今的圣上长的十分神似,所以他才是一直想要从圣上身上,找出来一些自己父王的影子。

    只是,到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出来。

    因为皇上是皇上,而父王就是父王,他们是不能等同的。

    太后再是摸着孙子的手,真不想让他再是离开,她都是如此大的年纪了,虽然说每一次都是装病,装的想让他留下来,起初的时候,那孩子也是信了,可是什么借口用的多了,也就烂了,所以她现在就已经将这个借口给用至了烂了,不然的话,为什么现在的烙衡虑进宫,也都要带着墨飞过来,还不是就是为了防她再是装病,对,她现在就是装病的,她身体也是好好的,可是这样的日子能过几年,她的年纪毕竟也是大了,这几年来下来,也都是慢慢的开始没有以往的那般有精神了。

第427章 你躲不过

    她都是怕自己以后真的不在了,这孩子要在怎么办,本就无父无母的,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在,虽然说还有皇上,可是是帝王之心,何其的远啊。

    “云益啊……”太后喊着烙衡虑的名子,“这一次你还真的不能出去了。”

    恩,烙衡虑可能还真的没有将太后的话放在耳边,他说能出去,便是能出的。

    他若是想要离开,也确实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你舅舅来了。”

    太后突是来的一句话,也是让烙衡虑微微的愣了一下。

    他舅舅,净空大师?

    可是他不是向来都是不愿意入这个红尘吗,怎么莫名的便是进宫了,不管是圣上和太后都是信佛,而舅舅又是一方得道的高僧,这世上能改变圣上心意的人并不多,可是一个净空大师却绝对的可以。

    不过这些俗尘之事,毕竟他不问,也很少被问及,怎么的,这突然间就进宫了,莫不成……

    他的心中竟是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皇祖母,大师他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他问着太后,只是希望不是他所想象那般,若是如此,怕是他还真的要被留在京中了,也要被真正的绑住手脚,而束于这诺大的京城当中。

    “自然是为了你的亲事。”

    太后笑道,这笑到也真的加了几分放松在了其中。

    “皇祖母也是找过他的,想要知道,你孩子到底何日成亲?可是他却一直都说缘份未到,否则,我怎么可能让你直至今日,还是未成亲来着?”

    烙衡虑将自己的薄唇抿到了极点,一双黑眸之间就似压抑出了什么一般。

    成亲,他从不想过成亲。

    成亲之于别人而言,是必走之路。

    可是他却是不能如此。

    舅舅曾今告诉过他,他一生本就是命犯七杀,这一生注定无亲近之人,否则必是亲人远离,无妻无子,他命中本有一劫,伤身伤命,而这一劫,必要要自己至亲之人承受,方可救他一世,最初他以为皇祖母,所以他拒于任何人亲近,也是包括皇祖母在内,这也便是他从不在京中久呆的原因。

    他的劫他自己受,他的罪他自己担,如若生命中终有一劫,那怕是身死也是无怨,只是后来他才是知道,原来舅舅所说的亲近之人,并非亲人,而是他的日子是所娶女子。

    若真是如此,他便不要娶亲了,若不爱她,不喜她,不敬她,不惜她,娶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帮他承受业果,他于心何安。

    若他在意她,喜欢她,娶她反让害她了性命,他又于心何忍。

    如若真的如此,那他便一生不娶,也愿一生无子。

    此事,舅舅也知,可是为何却要因此而来。莫不是真的要用了别人的命换他的命不可。

    而此时,在皇帝的御书房之内,皇帝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桌前,也是握紧。

    “非是如此,非是她?”

    “是的,”净空大师仍是慈眉善目,身上也是带着寺中梵香,望之,必是令人心生祥和,就连他的声音也都是如一阵春风般,大智大慧,大慈大悲。

    “确实这到是良配了,”皇帝拿过了一边的笔,再是写起了圣旨,“其实若说身份,她是配不上他的亲侄儿的,可是若说……”

    “算了,”净空大师说是她,“便是她吧。”

    “多谢圣上体谅。”

    净空大师双手合十,如若不是为此,他也真是不会端站于这里,这俗世最为华贵之地,也是最为的污秽之处。

    “大师言重了。”

    皇帝连忙的站了起来,也是虚扶起了净空大师,“您是得到高僧,听您一袭话,必会孤茅塞顿开。”

    净空大师再是一礼,他并无干预宫中之事,他只是方外之人,一身只为佛学,一心只会度化,佛度有缘人,而眼前这个,显然是与佛无缘。

    当是净空大师出来之际,便已是见了洛衡虑站在外面,长身玉痒痒,衣诀翩飞,却是端的一身的冷清,半生的流离。

    净空大师走到了烙衡虑的面前,“你都是知道了?”

    “是,”烙衡虑点头,“舅舅为何瞒我?”

    “我并未瞒你,净空大师笑道,只是时机到了而已。”

    “舅舅是算准了我快要离京了吧?”

    “是,”净空大师到也不打狂语,本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侄儿马上便要离京,这一去又是几年的时间,等到再是相见之日,他也都是娶不人成不了亲,再是赔上半条命了。

    “舅舅,是谁?”

    洛衡虑的薄唇轻开,吐出的声音,也是有些微微无奈,“我就不能走吗?”

    净空大师摇头,“云益,万般皆有定数,你躲不过,她也是躲不过。”

    “至于是谁?”净空大师摇头,“你很快便会知道了,所以还是回去准备成亲事的事宜吧,莫要委屈了自己,也是莫要委屈了人家。”

    说完,他便再是是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便是离开这里。

    当是烙衡虑回府之时,和青和长更已经将东西,都是装在了马车上面了,而他们一直都是等着烙衡虑回来,而后,他们便会离开这里。

    “公子,我们何时离开?”

    长青问着洛衡虑,东西已经收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天气都是极好,所以他们随时也都是可以出发,而他们几人跟着烙衡虑都已经走了近十年了,也已经习惯了。

    他们在京中多住了一些时日,也是需要准离开的事了,只因为这一年雪下的过于大了,否则,他们可能也早就已经离开了。

    烙衡虑本身前行的步子再是停了下来,而他转身,就这样看着已经装了整齐的马车。

    “将东西拿下来的,我们暂时不会离开。”

    “不走?”

    长青微微的皱眉,这十年间,公子本就是说走便的,也是没有坏过一次的规矩,可是这一次何却是不走了。

    “长更,你让管准备一下,”洛衡虑并没有多做解释。

    “恩,”长更答应着,“公子,何事?”

    让他准备好一份聘礼,洛衡虑算着府中的东西,当年母妃留下来的东西都在,他母妃本就是京中显贵,当年带的嫁妆也是多,父王也是留下了不少,这几年间他走南闯北,无意间也都是带回了不少的奇珍异宝,再是加上皇祖母那边时不时给他的,聘礼一事到是不愁。

第428章 那王爷要成亲了

    不管他要娶的是谁?

    这一份的体面他总是要做到的,至于以后,再说吧,不近那便好。

    不要问他为何如此使此是认了命。

    不对,他不是认命,只是知道不管他如何的反对,只要皇帝那边答应了,那么他的任何的阻止,他的任何的反对,都是无用。

    哪怕是他死了,这亲怕也都是得成的,虽然说,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即将要嫁他的女子是谁,可是是谁都好,是谁也都是无所谓。

    本就是如此的相处着。

    长青和长更相视了一眼。两人也都是一头雾水的。

    “公子这是在说什么?”长青问着长更,“他这是在说,他要娶亲了吗?”

    “是的,”长更拍了一下马车,“你将东西先是放下来,我去按着公子的吩咐准备聘礼。”

    “公子真要成亲了?”

    长青还是想不通,这有些不像是真的。

    他家的公子这一生不是不成亲的吗?如果他真的想要成亲的话,他的身份,他的相貌,他的气度,怕是京中的女子都是要挤破了脑袋了。

    也不会等到如今都已经二十五的高龄了,可是身边却是连一个女子都是没有,那也就是他从未动过娶亲的念头。

    可是现在怎么了,他家的公子,这一次真要娶亲了?

    能让公子点头,也是让他同意娶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若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洛衡虑或许只能苦笑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可以逃出了情,却是逃不脱义,更是逃不了君臣。

    洛衡虑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内,却是见金雕乖乖的立在桌子上面,到是挺乖的,按着它最近的习性,其实应该是在沈家才对。

    这到是一个忠心的,果然的没有白养它。

    他走了过去,伸手放在了金雕的脑袋上面,“你以后就要有一位女主人了,最近府内可能有些忙,你还是可以去沈家。”

    金雕唧了一声,用自己的翅膀拍了拍主人的胳膊。

    “走吧,”烙衡虑再是拍了拍金雕的脑袋,怎么的都是有些帐然所失来着。

    金雕张开翅膀也是飞了出去,当它飞到卫国公府,再是站在那张石桌上之时,还将沈清辞给吓到了。

    “你怎么又是过来了?”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下,然后同金雕大眼瞪起了小眼,不是说要走吗,前几天金雕还带来他的信,烙衡虑在信中写了的几字。

    说是他要离开,也是感激她的送炭之恩。

    她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只雕了,怎的,这又是回来了?

    “是不是你的主人病了?”沈清辞伸出手指,戳了下金雕脑袋上的羽毛,结果却是戳下了一根羽毛下来,金雕一见自己的毛掉了,唧的尖叫了一声,那小眼神怎么的都是感觉挺是怨念的。

    沈清辞捡起了那根羽毛,“入春了,万物复苏,你也是要掉毛了。”

    她安慰的拍着金雕的脑袋,而对于这只爱自己的羽毛雕,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办法,不但是它要掉毛,就连灰狼和天狼最近也都是要成了秃毛狗了。

    “不过等新的毛长出来了之后,一切也都是会好的。”

    “我让人给你准备小鱼去,”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让人去厨房里面问下,看是不是还有小鱼,如若没有的话,就买上一些。

    给金雕吃些小鱼吧,也是免的它因为掉毛,而心情郁闷。

    果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只雕真的听明白那一句小鱼了,立马的就站直了身体,一对小眼睛也是滴溜的转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梅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小盘的小鱼,正好厨房里面还真是买了一小筐小鱼的,本来还说要煮成汤的,结果就给沈清辞这里全部拿了过来,反天这东西也是没人吃,直接就给雕吃了,就连洗也是不用洗,那雕吃肉到是切好的,可是吃鱼至都是一口吞的。

    “姑娘,我刚才听说了一件事情,”白梅将盘子放下,也是同沈清辞说起今天她才是听来的小小的八卦来着。

    什么事情?沈清辞正坐在一边,小心的替金雕梳理着身上的羽毛,果真的,它还真掉了不少的毛下来,一会多给它吃些小鱼,免的它老惦记自己的毛。

    金雕也是可能知道,自己就要到了掉毛的季节了,哪怕是再是不愿意,这毛还是一样的要掉下来,所以连一点的挣扎也是没有。

    “我还是听别人说的呢。”

    白梅到是喜欢打听这些消息,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反正京中的那些事情,还真的没有几样可以逃过他的耳朵的。

    大到某些人家的加官进爵,婚丧嫁娶,小到谁家的丫头被打了,谁家又生了孩子了,若是问她的话,她也都是可以说个所以然出来。

    “姑娘,我听说那位朔王爷要成亲了啊。”

    白梅突然来的一句,也是让沈清辞的手指微顿了一下,然后她继续的给金雕梳着羽毛,哦,原来是如此,要成亲了,所以就不能走了。

    “是吗,他要娶何人?

    沈清辞仍是浅笑着,可是怎么的,心中却是多了一些落寞与怅然,都是成亲了,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这只雕也可能都是不能来了,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玩了。

    她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不少的小东西,都是金雕给她带来的,也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的,她知道这是洛衡虑送她的,而她都是细细的收着,以后可能就收不到了吧。

    对不对?

    “不知道啊,”白梅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听说是圣上赐的婚,就是现还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

    朔王爷都是二十五了,可是却一直未娶,姑娘,我可是听说,这朔王爷是好男风的,这谁要嫁给了他,不就是真要当一辈子的活寡妇了。

    沈清辞的手指一顿,生生的又是拔下了金雕屁股上面的一根羽毛。

    金雕惨叫了一声,回过头,嘴里还是叼着一条小鱼,可是那小神儿怎的就如此的可怜着。

    沈清辞连忙将自己拿着羽毛的手背到了身后,然后她张开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看吧,没有,什么也没有的。”

第429章 这恩,她还

    金雕这才又是又是扭回了脑袋,继续的吃着盘子里的小鱼,果然的,现在的小鱼要比它的羽毛重要的多了,而沈清辞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的手里面还是纂着一根羽毛,这根羽毛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些皮肉,还是金雕屁股后面长的最长最大,也最是漂亮的那一根。

    老虎屁股后的毛不能拔,当然雕屁股后面的羽毛更是拔不得。

    而白梅还是在那里发表着自己的感想。

    “姑娘,你说那位朔五爷是不是喜欢那一位墨神医,还是说,他的那两名护卫,或者说,她的眼睛再是一亮,他都是喜欢,还在弄个什么三夫四侍之类的?”

    沈清辞摸摸了自己的额头,她怎么会有如此傻的丫头来着?

    至于白梅,真的是挺同情那个即将要被皇帝赐婚的姑娘,跟一群女人抢男人到也是正经,可是同男人抢男人,那要多么的可怜来着。

    所以她真心的同情,那一位未来朔王妃。

    当然她更是没有想过,那位未来的朔王妃会是她家的姑娘,是谁都有可能,可是绝对的不会是她们发娘。

    她们姑娘是长的又美又俊,也是会赚银子,可是姑娘毕竟是和离过的女子,圣上再是如何,也都是不会看上自家的姑娘的,哪怕是那位朔王爷真的好男风,可是人家必竟是皇亲,也是圣上唯一的亲皇侄,这身份可是要比那个宁康侯齐远高贵的多了,如若她家的姑娘没有成过亲,怕也都是轮不到她的,必竟姑娘的女童身,可都是全京城皆知的事情,更何况她家姑娘现在还是和离了,而和离原因,他们明明知道是因为齐远对不起她们姑娘,可是谁又相信呢?

    他们更信的便是,沈清辞的女童之身。

    所以白梅真的不用担心这样的好事,因为不可能会落到她家姑娘的身上,她家姑娘或许以后就会找一个普通的男子嫁了,然后再是过继一个孩子,到自己名下,也有可能就是一生不嫁。

    这样她都是可以接受。

    毕竟沈清辞现在的本就是如此,她已经失去了当正妻的资格,更何况会是朔王爷如此的身份,朔王爷可是要比那个齐远的身份高到太多了,他不可能会娶一个与人和离的女子,还是一个女童身,而后也不会有子嗣的女子。

    只是当有一天传旨的太监亲自过来宣旨之时

    白竹的嘴巴半天都是没有合上。

    “姐,我没有听错吧?”

    她偷扯了一下白竹的袖子,“我真的没有听错吗,那个朔王爷要娶是我们姑娘?”

    “你耳朵不聋。”

    白竹从白梅的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大惊小怪的,姑娘总归的是要嫁的。

    “可是姑娘怎么能嫁给朔王爷的?”白梅咽了一下口水,“咱家的姑娘可是和离过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这话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了,她这字里行间,似乎都是在说自己家的姑娘配不上人家,虽然说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在她的心里,她家的姑娘那可是最好的。

    “和离又怎么样?”白竹白了一眼自己的这个缺心眼的妹妹,你不说是那个王爷好男风吗,他还配不上咱家姑娘来?”

    白梅连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话不是她说的,绝对的不是她说的,是别人说,就是别人说的,她家的姑娘不会这么倒霉的,才是从火坑里出来,又是掉进了狼窝里面。

    这一日天突是放晴了,也是一扫冬日之内的严寒,枯枝上面的那些嫩度,也是都是在风中似乎更加的绽放了开来。

    而离百花成盛开,也只是一步之遥。

    婆子揭起了帘子,也是让沈清辞进去,沈定山正坐在那里,而他的身边则是放着一张明黄的圣旨。

    这道圣旨看似轻,可却也是异常的沉重,重到了足以撑住了一个人的一辈子的全程,还有他所有的亲人,以及他的家族。

    “阿凝过来坐。”

    这定山向女儿伸出了手。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坐下。

    “我家的阿凝真是大了,”沈定山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而他最几年最是爱说的就是一句,他的阿凝长大了,其实他的阿凝行已经长到很大了,别人像她如此的年纪的时候,已经都是当了娘了,可是沈清辞这一辈子,或许也不可能当娘了。

    可是,只要她有爹在,哪怕她都是七老八十了,她还是孩子,她还是可以被爹爹望说一句,我家的阿凝长大了。

    沈定山叹了一声,“爹爹其实都是想好了,给你找个上门女婿的,到时就跟在爹爹身边就行,以后只要有爹爹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欺负得了你,但是,有时人算真的不如天算。”

    “这一份圣旨……”

    他再是摸摸女儿的头发,“其实爹爹最是的不愿意的就是同皇家扯上关系,不过还好,他虽然是皇家人,却也是不会牵扯在皇位之上。”

    沈清辞抿着了自己的红唇,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其实她自己从当初直到了现在,也都是无法反应,她上一世,极本就同那人没有过什么交集,当是她爹爹不在了之后,她就已经嫁入了商户,每日就只是一身的铜臭之味,所以京中的那些事,她一概不知,所以她不知齐远当时娶了谁,而洛衡虑又是是了娶了谁?

    似乎,他从未娶过,她见他的第一面,也便是在他到了黄家小院子之时,于幻梦当中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那时便是他的脸上那一道从眼角直到了下巴的伤疤,还有就是他那一只已经瞎了的眼睛,只是留下了一个空洞,她当初以为那是梦,可是后来才是想过,她以前确实是听人说过,当初的朔王爷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只是最后却是因为一次意外,伤了脸,也是毁了那一只眼。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同他扯上如此的关系,莫不成就是所谓欠下的必是要还,她还了齐远的一份恩,现在还要还洛衡虑的,而似乎,她欠他的好像更多。

    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这命,她认了。

    这恩,她还。

    无关乎什么感情,她的心仍是冷的,她的情也是没有波澜,净空大师都是说过,她这一生本就是在得不到和失去当中,那么又是什么是不能得到,或是不能失去的。

第430章 一切如常

    “爹爹希望你嫁的好。”

    沈定山对女儿笑着,“这亲事就算是皇上赐下的又如何,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爹爹也都会为你周旋好,所以,你若是不喜欢,不愿意,爹爹马上就进宫。”

    沈定山不会为难女儿,虽然他对朔王这个人算是满意,毕竟此人与众多皇室之人不同,而且当他对烙衡虑也是存有了一份感恩之心。

    他初入军中之时,也是多亏了当年的朔老王爷的提携,而他中箭,也是被烙衡虑救过了一命,所以于情于理,他也是真是感觉这亲可以成,所以当是接到了圣旨之时,他的第一感觉,到还真不是排斥,这圣旨若是让其它人家接去了,可能也都是要开祠堂,告慰祖宗了。

    他虽然没有如此大的感觉,可是若真是如此的佳婿,那么他还真是不反对。

    可是他就是怕女儿不同意,他的女儿受了如此多的苦,他是真的不想再是勉强女儿半分。

    如若阿凝真的不同意的话,那么他哪怕是挣的一个头破血流,也都是要护下女儿。

    “爹爹,没事的,”沈清辞轻摇头,双眼清灵干净,就是无悲无喜,无爱也是无怨。

    “阿凝总是要嫁的,”沈清辞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沈定山的腿上,“阿凝已经让家中蒙了休,不能再是有第二次。”

    而无关于其它,其实有她这样一个女儿,对于沈家而言,本就是耻辱,也就是因为有她,所以也是让家人受人白眼吧。

    同时的也是令他们的难安,让他们难受吧。

    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嫌弃,只是心疼,只是难受,所以他们才越是对她好,大姐的平日做的衣服,都是给了她,大哥没有想出来的小玩意,也都是给她做好。

    而他们最担心的,不就是以后她嫁不出去,她没有人要,哪怕是嫁了,那人家都是对她不好,欺负了她,折辱了她。

    可是现在他们现在总算是能放心了是不是,她又是让他们的骄傲的女儿和妹妹了,也是不用再让他们操心了,是不是?

    而且那个男人真的很好,她知道,上辈子就只有他不嫌弃她,不忍她被打的变形全身是血的她,这一辈子又是救了差一些被放干了血的她。

    她还不知道要如何的报答于他,如何的还他那一张完好的脸,如若她还有这样一点点用处的话,那么她愿意嫁,哪怕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她这样的,也有可能是看不起她,她曾今跟人和离过,她也是如此的女身,也是不能有子嗣。

    可是她相信,他仍然会给她那一份尊敬,那一份体面。

    其实这样的事情被人说的太多,也是被人传言的太多,最后就连她都是跟着习惯了。

    也都是忘记,其实她明年便会来月事,而她也会长的很快,一切也会的如同上辈子的轨迹一样,很多人的命都是改了,她用自己承受了天罚的的命改了。

    似乎只有她。

    她闭上眼睛,长睫轻颤间,也是有了一些湿气。

    恩,嫁吧。

    齐远她都是嫁过了,洛衡虑想来也没有什么不能嫁的。

    外面仍是有些清冷,那一系的琉色也是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微微的抬起了眼睛,也是任着那一道细风,丝丝缕缕的钻进了她的皮肤里面,不过好像此时的风,到不是那般冷了。

    唧的一声她知道那只金雕来了。

    其实她也是习惯了有它的陪伴,每天都是好好的养着它,都是养了一冬天,它比人简单,比人忠城,就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机与心思,纯粹的其实就跟孩子一般。

    如果以后没有它,她想她会很寂寞的吧。

    金雕落在了桌子上面,脖子上面还是挂着一个布包,沈清辞走了过去,再是拿过了那个小布袋,而当是她的手指触到了这个小布包之时,也不知道何,手指竟是轻轻的颤了一下,她坐了下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页纸,上面有着清俊的字迹,是他写的。

    “莫怕,一切如常。”

    只有这六个字,其实若是理解,怕也有好几重的意思。

    莫怕,一切会如现在,他们虽是会成亲,可是还是如此这般,不亲近,也是不远离。

    还是说,莫怕,她会过的日子,也是如同在家中一样的肆意,一般的自由,也是一般的舒心吗?

    她自然希望是第二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奢望。

    她走到了桌前,也是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叠好,再是放回了在了那个布包之内,挂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现在掉毛掉的厉害,飞到哪里掉到哪里了?

    “一会就会有小鱼了。”

    沈清辞知道它现在挺是郁闷的,所以知道还是要用小鱼好好的安慰它一下,果真的它一听有小鱼,立马的一双小眼睛都是亮了。

    金雕吃了好几条的小鱼,这才是用着掉的差不多毛的翅膀飞了回去。

    “吃过了?”洛衡虑伸出手,解开了金雕脖子上面挂着的布包。

    金雕叫了一声,再是跳到了另一张的桌子上面,站在那里闭目养神去了。

    洛衡虑拿着布包坐下,再是从里面将那一张纸条拿了出来,他给她的是六个字,而她回的更加的简单,只是给了他两个字。

    谢谢

    “谢什么呢?”他无奈的轻轻而叹,“其实还是我对不起了你,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会护你一生的,”而一个护字,其实便是最简单的远离。

    当然这一婚讯,不出几日的时间就已经传到了满京城都知,而让京中贵女不明白的事,这世上怎么会有沈清辞这样的女子。

    哪怕女童之身的名声如相差,哪怕还是和离了,可是最后还能嫁给朔王爷,不是妾,不是侧妃,而是正妻,是朔王妃的正妃,那可是真正的宗妇。

    怎么如此都是无人敢娶的女子,竟然还能成为朔王妃,这简直就是不知道打了多少的京中贵女的脸,尤其是宋明江的娘。

    而现在金氏只要一想起自己当初所说的那些话,就脸烫。

    当是她可是言辞震震的,如果沈清辞还能嫁,还能做别人的正妻,她就给她当下人,当一条忠心的狗。

    而她自然不会真的去,哪怕是真的要当狗,人家卫国公府的人也一定会愿意,人家都是有两条神犬在,要他这条狗做什么,除了会吃之外就连门也都是看不了。

第431章 娘会替你守着

    有什么了不起的,金氏哼了一声,反正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我看你能得意到了什么时候?而她这一回头就见到了谢氏正抱着女儿站在门边,母女两人皆是一样的脸,平凡又是普通,一点也是不出色。

    真是一个丧门星,金氏对着谢氏母女骂了起来,如若不是丧门星,怎么能将自己的娘家给克的破落了,现在就连她儿都是被她害苦了,就因为娶了她,所以他们宋家才是同俊王府的关系弄到不是水火的地步,现在就是连俊王妃的一面也都是见不上。

    而她儿子的官位也是被旁人顶替了上去,他本来都是坐到了五品京官了,若再是有人相助的话,不出几年的时间,定测温做到三品大员,进而拜侯封相也都是不在话下,可就是因为一个谢氏,现在三品官也是没有了,一月也不过就是拿着那么一点俸禄,家中的产业也一是一天不如一日。

    就连肚子也都是没有人家争气,怎么的别人就能一举得男,看看人家沈清容,带了两百台的嫁妆,使起银子来也是不眨眼睛,她的那些嫁妆到底有多少的,十万两说拿就拿了,这手头上,少说也都是有了上百万两的银子,上百万两,若是这些银子都是她的,就算是没有俊王府,哪怕是他们用银子砸,也都是砸出来一个官位了。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金氏一见谢氏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来气,还有谢氏的生的那个女儿,跟他们宋家人一点也不像,长的小鼻子小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怕是长大了,怕也是没有什么用处,这么的丑的谁还要?

    那个沈清辞虽然也是让人讨厌不喜,但是,再说那也都是卫国公府的嫡出女儿,带的嫁妆自然不会少,可这这个谢氏还有什么?

    谢氏早已经习惯了婆婆对她的冷鼻子冷眼,她知道自己现在一没娘家支持,二也没有生下长子,也着实在是尴尬,不过好就好在,她虽然只是生了一个姐儿,可是宋明江却是极疼的,本就是长女,自然的心就是向着了一些,再说,宋明江现在也只有这么一女儿,这长女在他的眼中,那就真是不同的,可是谢氏现在怕的就是,要是那些妾生下了庶长子那要怎么办,本身她这个正妻,在金氏的眼中就没有什么地位。

    那些避子汤药都是府中的婆子管着的,起初金氏还是想着自己的儿子以后得了高官后路,便不能让人的拿到把柄,说他宠妻灭妾一说,所以也都是给那几个女人一直都是在喝着避子汤。

    可是后来时日久了,她的肚皮一直都是没有什么消息,现在宋明江非但没有升职,反而是连降了几级,本不还是五品京官,现在却已是降到了六品,也是领了一个没有用的闲缺,金氏的嘴脸就更是恶心了起来。

    还真的就以为自己是人家大府里面的老太太的,不但是给儿子纳一堆的女人,还要给她们的立规矩,这辰昏定醒的,一天也是都是不能落下,可怜他的了大姐儿,才是多大一点的孩子,每日都是要跪那个死老太婆,哪怕是天下了那么大的雪,也都是要早早的起来,去给老太婆请安。

    就算是做的再好,老太婆那里也都是没有将她的大姐儿放在了眼中,还动不动便非打即骂的,骂孙女是赔钱货,骂她是丧门星,生不出来的蛋的母鸡,天天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都是把宋明江不能高升的事情赖了她的身上。

    可是这同她的有什么关系,如若是不是金氏异想天开的,想要让人家沈清辞给他们宋家当妾,能得罪了俊王妃吗,说不定就宋明江这一次的降官,有可能就是俊王府的人做的,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大姐儿,你站好了啊。”

    谢氏将女儿放了下来,再是蹲在了女儿的面前,然后轻轻抚着女儿的小脸,这孩子长的跟她极像,别人不疼她,她这个当娘的疼。

    “你放心,”她的脸上笑意明艳,可是心却是开始狠了起来。

    “娘不会让人夺走你的一切,你的嫡女之位,娘也会帮你保住,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现在没有外祖庇佑,娘也没有娘家可靠,所以娘就要替你打算。”

    她让乳娘进来,然后让乳娘将女儿抱着,好生的照料着,而她则是开打开了屋内的箱子,这口箱子还是当初她娘给她的陪嫁,自是她的娘家败落了之后,府内的生计也是成了问题,她从宋家得了不少的东西送去,就连她自己的一些体已也都是没有留下一点,也是因此,婆婆竟是帮着那些小妾打压于她,骂她不顾廉耻,就知道用宋家的东西,去挤她的娘家。

    可什么宋家,什么是谢家,宋家能有多少的东西,她给娘的都是她自己的,是娘家给她的嫁妆,她的嫁妆她想怎么用都是成,就算是是拿了宋家的,那也都是她的嫁妆铺子赚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宋家的,宋家如果真的有银子的话,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去打点的,若是当初打点了的话,宋明江也不至于连加官进爵的意思都是没有。

    明明是老婆子想着她的那些嫁妆,她谢玉娟虽然陪嫁没有多少,可是当初爹给她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到是宋家,不过就是外面风光,而内里却是穷的不能见人。

    如若当初爹娘不是看在宋家同卫国公府有些关系,想到再是如何,以后她也都是可以在俊王妃那里露一下脸,只要她好好表现,以后只要入到了俊王妃的眼中,那么家中也定是可以帮衬一帮的。

    可是谁知道,金氏竟然蠢的将那么好的靠山给得罪了。

    结果现在到好,以前可以叫俊王妃姨母的宋明江,现在就连一个五品官都是保不住了。

    她嘴里骂着金氏,恨不得金氏被雷劈死。当是她的手中摸了一样东西,她才是闭上眼睛,等是睁开了双眼之时,手指触在了一个小木箱上方。

    她将木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是她娘给她的,她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也都是用不上这里面的东西了。

第432章 人家又要嫁女儿

    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真有用的一天,还是现在便要用了。

    她打木箱子打开,里面就只有一个小药瓶,她拿出了药瓶,再是握紧,也是握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临出嫁之前,她娘说过,等到她生了嫡子之后,如若府中有了姨娘,而姨娘又是不本份,婆婆也不是慈善,那么她便要狠下心,让宋明江以后再是生不了。

    这在大家宅里面,也不是没有的事情,有女人也只有心狠了,才可保住自己的地位,可是前提必是自己的儿女双全才行,否则这便是害了自己。

    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等不及了,现在婆婆都是容不下她了,如若府里的女人,真的生下了庶长子,那以她和大姐儿这一辈子也都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为了她的大姐儿了,她就不能不心狠手辣,而这一切都是金氏害的,活该他们宋家断子绝孙,以后等到了宋明江生不出来,也就只有大姐儿这么一条血脉之时,她到是要看看金氏还会不会将自己的唯一的嫡亲孙女给赶出去。

    当是宋明江回来之时,都是已经入夜了,他此时的脸色很不好,也有可能是因为官事不顺,更有可能是听说沈清辞又是嫁了,不是续弦,也不是妾,而是给朔王爷当正妃。

    而他想起自己当初差一些就娶到了她,可是了后却都是失之交臂,他的心里就十分的难受。

    回来时,也是对着谢氏发了一大通的脾气。

    谢氏握紧了手中的纸包,本来她一见宋明江回来,心中了还是不忍心,万一她若再是怀上了呢,万一她要是生了个嫡子呢。

    本身她都是已经放弃用这样东西,可是却是因为宋明江这一顿骂,也是生生的让她将这些心软给逼了回去。

    既然你对我无意,那么就不要怪我对你无情。

    她将纸包打开,然后将药粉都是洒在了菜里面,这药并不是无色无味的,所以不能加在茶水里面,否则很容易喝出来。

    而他将药都是加在饭菜里了,再是命人将饭菜端了出来。

    宋明江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谢氏,怎么的都是感觉谢氏今天有奇怪,可是哪里奇怪,他又是说不上来,再是加之他忙了一日,也是琐事不断,心中本就是烦闷,都是有一日未进过食了,拿起就筷子就吃了起来,只是吃了一口之后,他怎么感觉这菜味道有些苦的来着。

    他本来还是想着让人再是去换上一份的,可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的腹内实在是有些饥饿,所以这些菜也都是被他吃进了肚子里面。

    而吃完了之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他本来是想休息的,可是最后地是离开了这里,不管是今天睡在哪处,他都是不想面对谢氏,只要他想到,如若不是当初谢氏进门,他就不会同沈清辞弄到如此的地步。

    这一日,他的心中极不痛快,本就是在官场之上,尽是不顺,再是加上之沈清辞又是成为了朔王的正妃,他人就越发的不痛快。

    如若沈清辞终生不嫁,或者如同沈定山所言,从军中挑选一名没有家世男子,当成上门女婿,可能他的心还不会如此不平,因为那些人都是不如他,他再是如何,也都是要比那些泥腿子强。

    可是偏生的,沈清辞嫁至的是王府,是皇室,所以就越是显的他无能。

    他今日一点也不想见谢氏的这张脸,起身就去了府中的王姨娘那里。

    而谢氏听说了之后,只是抱着自己的女儿自言自语着。

    “大姐儿,不怕,娘已帮你把你的身份保住了,以后这府里就只有你一个嫡长女了,以后这宋府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谁也都是抢不走……”

    她在笑着,可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而此时就连这一张脸,也都似跟着扭曲了起来。

    外面终是春光明媚,也终是百明盛开,就连风吹在身上,也终是有了一种清暖了出来。

    沉静了许久的卫国公府终又是热闹了起来,当然最近这卫国公府过来拜会的人,也都是有很多,都是恭喜沈定山喜得佳婿的,就算是沈清辞在京中的风评再是不好,再是和离,再是被人所弃,再是不能生孩子,可是人家还是嫁的好,以后这沈定山可便是不能惹的大人物了,人家不过就是两个女儿,可是一个比一嫁的好,就连了都是和离过的沈清辞,也都是成为了朔王的正妃。

    这在整个大周之内,可都是从来未有的事情。

    可是这事偏生的就是发生了,还是发生在了沈定山这个大老粗的身上。

    本来这些人可都是看不上沈定山的,可是谁让沈定山大女儿嫁的好,且又是会生孩子,长子又是神器司中,虽没有品阶,也不用上朝,可是在却是直属于皇帝的,这官位可大可小,大的都是可以同一品大臣相提并论了。

    看沈定山不顺眼的的大有人在,可就算是有人想要抓住他的错,也都是找不出来。

    不过还好,他还是有一个嫡女,就是那个沈清辞的女童之身,再是加上再是和离,总算的,可以让他们没事拉出来说上两名闲话了。

    可是这闲话还没有说多久,笑话也是没有看几天,人家就又要嫁女儿,还是高嫁。

    沈定山自然的也是摆正了自己的架子,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放心,就怕洛衡虑会对他的阿凝不好,就像是齐远那个人面兽心的一般,到是再是伤害他的女儿怎么办,可是先不提那些事,这一次的听着这些人对于他的恭维,还有这些人话中那种酸溜溜的语气,他就十分的痛快。

    至于沈清辞,她还是呆在自己的落梅小院里面,她不用绣嫁妆,她也不会,她就只是玩着金雕给她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有时再是调一些新香。

    也不知道是她齐远成亲之时,是不是就有了不太好的感觉,她那是做了近半年的恶梦,可是这一次却是没有了。

    是因为什么,也有可能就是因为那一种信任,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突是睁开了双眼,也是走了出来,而此时一只雕正站在房顶之上,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的盯着下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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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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