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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染雪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txt下载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40章 幼猫护主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沈清辞站了起来,忍着眉心中间的那些疼痛,尤其是见到这个男人起,便越是疼能,而她永远也不可能会忘记,她额头上面的伤,是拜谁所赐,

    是他,是的,就是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

    若是早知道,她救了人,会给自己还有别人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她当初非但不会救他,甚至还会杀了他。

    杀人有什么可怕的?她沈清辞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她不但是杀过人,因她而死的也不会太少,后面可能还会更多。

    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亲手结果了这个男人,也是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害她。

    你放心,齐远的唇角又是向两边弯了又弯,明明笑的干净又是清澈,如同波光那般的艳,却偏如白荷般清淡,这样的一张脸,这样的一幅笑,谁又能想到隐藏于他内心当中的,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残忍。

    “他们只要睡上一些时候便会醒了,而你,却要跟我走。”

    齐远说着,脸上的笑意未落,而声线却是冷了下来。

    沈清辞松开了手,也是让妙妙下来,妙妙跳到了了地上,圆溜溜的眼睛也是紧紧的看着齐远。

    沈清辞抓紧了自己的袖子,她很明白,她逃不了,她的迷香不在,而她想要在这个人面前逃走也不可能,哪怕是只是尸体,他都是有可能将她带走。

    突的,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摔了过去,可是齐远却是轻易的躲过了。

    “怎么,你什么时候到是成了野猫了?”

    齐远弹了弹自己的衣袖,面对现在的沈清辞,就像是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一般,他让她生便生,而让她死,也便只能死。

    沈清辞站了起来,她再是搬起了椅子丢了过去,可是眉心却是隐隐的疼着。

    想要她如此坐以待毙的,跟着他离开,那不可能。

    哪怕明知道是螳臂挡车,她也是要一试。

    齐远不注意的差一些被砸到,他本来带着笑的脸,瞬间也是跟着阴了下来,而对于沈清辞的反抗,他的心里也是有了一种翻江倒海的怒气。

    他的东西,何时让别人染指,他的女人,现在却嫁给了别人,还在向他砸东西。

    “沈清辞,别让我杀了你!”

    他阴着声音,此时就连脸也是都是跟着狰狞了起来。

    “随你,”沈清辞冷笑,她握紧自己的双手,她若是向他求一下饶,她便不是沈清辞,这世上还有什么疼痛会全身骨头尽断来的疼痛,还有什么恐惧,坐比她生生的被人放血时的心惊,更有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尖刀飞入他的眉心。

    他齐远的手段,沈清辞见识到了,当然也是知道了。

    齐远终是动手了,他直接个过去了一只手,就已经抓紧了沈清辞的脖子,而后手指也是一点一点收紧。

    肺内的空气被一点一点的挤了出去,沈沮辞张大嘴,只余一丝的声音也是消失在了她的喉咙之内。

    “沈清辞,求我。”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像是对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般。

    “沈清辞,你求我啊,只要你求了我,我便放了你可好?”

    沈清辞的眼内却是有闪过了一对他的讽刺,她睁着一双眼睛,无波无绪,无死无伤,也无惧无怕。

    她死过不止一次,她不怕,而向这样的男人求饶,她嫌恶心。

    齐远双眼猛然的一顿,手也是越收越紧……

    突的,一抹白光闪过,齐远的手一松,而他的脸上也是留下几条清楚的抓痕。

    妙妙回头瞪着他,身上的毛也都是炸了起来,嘴里也是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妙妙,快走!”

    沈清妙捂着自己的脖子,让妙妙走,妙妙不是折风,它只是一只小幼猫。

    “喵……”

    妙妙再是向上前一扑,也是向着齐远的脸抓去,虽然很小,可是却那幅龇牙咧嘴的模样,看起来却是几分的凶悍。

    “喵……”

    再一声,才是不到一个月的小幼猫被摔在了地上,嘴角也是出了血。

    “该死的畜牲!”

    齐远一把便拍飞了这只幼猫,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但是摸到了疼,同时的也是摸到了血。

    真是有什么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畜牲,沈清辞,你到是养的一只好猫啊。

    他冷笑着,然后伸出手用力的揪过了沈清辞的头发。

    沈清辞却是向前一扑,就要去看那只猫,而齐远也是生生的扯下来了她的一缕头发。

    “喵,喵……”

    小幼猫睁开了双眼,可怜的看着主人,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只有尾巴还是摇了摇。

    “妙妙……”

    沈清辞想要上前,却是被齐远死死的扣住,齐远伸出手,便是劈在了她的脖子后面,沈清辞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而她还是不愿意闭上眼睛,一直都是看着地上的那只小幼猫。

    “喵……”小幼猫挣扎着站了起来,也是向着沈清辞那里爬去。

    齐远将沈清辞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而后便向门口走去,不过他在路过了那只幼猫之时,脸上的伤又是疼了起来。

    他突是一阵冷笑,也是抬起了脚,向地上的那只半死不活的猫踩去,只是在他要将脚踩下去之时,却是皱了一下眉,看着自己脚上的泥。

    本就是够脏了,若再是踩上一脚,又会溅上不少的血,所以他最后还是收回自己脚,嫌恶心。

    扛着一个女人大步的走了出去,闪身便已走入到了雨帘之中,而后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喵,喵……”

    妙妙不时的冲着门口叫着,可是却是没有人再是过来管它,而它的主人也是不见了。

    不久之后,外面的雨仍是稀落的下个不停,偶而的会有带着的雨的风吹了过来,冻及彻骨,大厅之内也是跪了一地的人。

    有这个府里的下人,还有惨白着一张脸的白梅,以及长青也是跪在了地上。

    烙衡虑的怀中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幼猫,小幼猫的嘴角都是血,留恋的伸出小舌头舔着主人的手指,就连声音也都是小的不得了。

    烙衡虑淡淡的望着下方跪了一地的人,从头到尾,连一句也都是没有,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小幼猫的小脑袋上面,在等着什么,也在沉郁着什么?

第641章 他在等

    就在此刻,老大夫急忙的赶了过来,明明身上的衣服都是湿了不少,可是额头上面却偏生的都是冷汗,也是辛苦他了,这么大的一把年纪,八成也都是一路跑过来的。

    而他一见这的人都是跪着,心里也不由的跟着咯噔了一下,毕竟他过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给那一位皇亲医治,也不是一两次了,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跪着,莫不是那位王妃出事了?可是也不会啊,他才是过来了一次,也是给那位王妃诊过了脉,这这脉相再也是正常不过,不可能才是过了几个时辰,便是出事了。

    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呈,所以他现在一直是战战兢兢的,也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站在这里,更是全身冒着了冷汗,这皇权可真是惹不管得,惹了官,最多就是自己的一颗脑袋,可若是惹了皇家的人,那可都是要诛九族的。

    还有,这怎么不说话,不说话,他怎么可能知道要给谁看病的?

    “那个……”他硬着头皮道,总不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吧?这若是急病人,多耽搁上一会,就会多是危险上几分。

    而这话想来,不是他问,就也没有别人问了。

    “小的能问下,是谁病了吗?”

    烙衡虑将怀中抱着的妙妙放在了桌上。

    “帮它看看。”

    老大夫的眼珠子几乎都是要睁掉了,那个,他不是兽医啊。

    还站着做什么?长更推了一下老大夫,现在的公子的心情很不好,本身夫人就出事了,这只猫再是出事,他都是怕跪着的这几个人都是没有命在。

    老大夫什么也不问,连忙就过去替一只猫治了起来,想他胡明也算是整个平阳有名的大夫,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捧着大把的银子找他治病看病的,可是有一天他却是要给一只猫治病,若是传出去了,还不笑掉同行的大牙。

    而他心底默默的流泪,同时也是庆幸自己的还真是会治猫,家中的小孙女养了一只,还是极喜欢的,他平日里最是疼这个孙女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孙女儿,也都是捧在手心里面的,所以孙女儿的要求他都是做到,平日那只猫拉个肚子,不好好吃饭之类,孙女儿都会抱过来,他看了几年的猫。

    到是也让他真的会治猫了,而这只猫,明显的就是才满月的,还小的很,还没有成人手掌般大小,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这是这是怎么伤的?

    小幼猫睁开了双眼,一双眼睛是天蓝色的,也是湿潞潞的十分漂亮,也是难怪的这拉王爷要一直的抱着,这猫确实长的好看,也确实是很招人喜欢。

    老大夫看到这猫,不由的就想起自己家的小孙女儿,每一次小孙女就是用这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尤其是生病的时候,这小眼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可能也是爱屋及乌吧,所以,他到喜欢上这只小猫了。

    他摸了摸小幼猫的小肚皮,怕是伤了内腹,然后再是摸摸骨头。

    内腹没有伤,骨头也是好着的,这两样没事,他也就是松了一口气,至于小猫吐血,可能是被震伤了,都是说猫有九条命的,所以,真不是太容易死的。

    这只猫看似半死不活的,其实还好,命还能保重。

    “公子请放心,”老大夫连忙拱手说道,“这只猫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心腹可能是被震伤了一些,只要好生的养着一些,过些时日便好了。”

    “喵……”像是回应着了老大夫的话一般,小小的幼猫站了起来,再是摇摇晃晃的,向主人那里走去,不过就是伤的还是太重了,没有走几步,就趴在了桌上,一会又是爬了起来,非要向着主人那里去不可。。

    烙衡虑伸出手,将妙妙抱在自己的怀里,妙妙呜咽的叫了一声,也是挨着主人的手,乖乖的睡着。

    当然现在此事没有完,还跪着一地的人都是没有受到处罚。

    而烙衡虑什么责备也没有,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抱着怀中的妙妙,连一点的声音都是未施舍给他们。

    “长青请公子处罚。”长青端直的跪于了地上,现在的他愿意一死,以赎自己失职之罪。

    烙衡虑将妙妙交给了一边的老大夫。

    “公子放心,老大夫明白,小人自会照顾这只小猫的。”

    烙衡虑并没有回答,也是让老大夫的心头无端的跳了好几下,他怎么感觉这主子端生生的坐在这里,虽是不言不语,却是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莫名的让他都是感觉自己的汗毛都是跟着立了起来。

    最后还是长更向他使了眼色,他才是明白的连忙抱着猫出来。

    大厅之内,烙衡虑还是坐在那里,至于问他做什么,他在等。是的,他在等,等有些人送来消息,这般高明的手段,又是敢向他明目张胆的动手的,这世上并不多,除了那几人之外,不需多想。

    而能想到对沈清辞动手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了。

    恩,给水里下毒,将他府上的人都是迷晕,青天白日之下,带走了他的王妃,这手段不小,胆子也是够大。

    长更从外面回来,也是带着一个小乞丐走了进来,小乞丐怕的小身都是颤着,一双手也满是黑灰,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勉强的能遮住身体。

    而他躲在长更的身后,本来长更的脸都是可怕了,可是烙衡虑更是可怕,他不是那些恶人,也不是面目狰狞之辈,甚至他还是长的极为好看的男子,可是常年身处高位所带来的贵气难挡,再是加上自身的不怒而威,以前此刻,他心中山雨欲来的阴郁,比起沈定山那一双血红的眸子,更加的令人恐惧。

    孩子的心是最为纯粹的,他们虽然还不太知人事,可是他们却有感觉,比起大人都是要感觉灵敏。

    烙衡屡眼睛一直都是盯着小乞丐,也是将小乞丐给吓到了。

    “快说!”

    长更催着小乞丐,“刚才你与我说了什么,对我家的公子再是说一次。”

    小乞丐看看长更,再是看看烙衡虑,最后才是在衣服上擦了一下自己黑呼呼的手,就是他的手脏,可是衣服上面更脏了。

第642章 是他

    这擦了半天之后,也没有见有多干净的,最后还是长更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替他擦了起来,小乞丐憨憨的笑着,一张黑呼呼的小脸,就连眼睛也都是要看不到了,只是露出了的那一口牙,生生的白着,就是还缺了两颗,看想来有些可笑,而更多的,则是可怜吧。

    小乞丐这才是从自己衣服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信还是干燥的,可见是这上孩子一直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的。

    “这是一个大哥哥给我的,让我交给一个叫烙衡虑的人。”

    烙衡虑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小男孩的身边,那种莫名的压力,也是小男孩瞬间更是想哭了。

    长更连忙从小男孩的手中接过了信,也是放在了烙衡虑的面前。

    烙衡虑接了过来,将信殿开,也是放在自己的面胶。

    “烙衡虑,若是想你的王妃,拿自己的人头过来换。”

    烙衡虑将信丢在了一边,低下头,再是看着那个黑不溜球的小乞丐。

    “是谁给你的?”

    他的声音有些微冷,也是让孩子莫名的又是往长更的身后躲了躲。

    可能就是因为他是长更带进来的,所以到是对长更有些依赖,也不怕长更的冷脸。

    告诉公子。长更握了握小乞丐瘦弱的肩膀,这一握之下,才是发现这孩子全身真的只剩下骨头了,就连一点的肉也都是没有,这么瘦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尤其在这个乱世,没有被饿死,也是没有被冻死,也算是他的好命了,还好洪水被他们的公子控制住了,若非是如此,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是他这样的人,最后都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小乞丐偷偷的看了烙衡虑一眼,这才是小声说道。

    “是一个大哥哥给我的。”

    “长的什么样?”

    烙衡虑再问,其实他的心里已知道是谁了,不过就是还需要确认。

    “是一个长的高高的,”小乞丐比了一下烙衡虑,“跟大老爷你长一样高,一个爱笑的大哥哥,就是这样的,”说着,他还将自己的嘴角往两边一扯。

    “齐远!”

    而不管是烙衡虑还是长更长青他们,几乎在小乞丐这么一个表情之情,便是知道,这是齐远,而非是别人。

    那个大哥哥去哪里了,你可是知道?

    烙衡虑将手中的信揉成了一团,这信中所写的让他提头去见,他可不会真的认为,若他真的割下了自己的脑袋,齐远会放过沈清辞。

    齐远是个什么性子的,他们都是心知肚明,那个人最为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会遵守什么约定,最是无耻,最是卑鄙,最是阴险的人也便是他。

    而出尔反尔,齐远若是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那位到是太高看他烙衡虑了,一次又一次的,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那个……”小乞丐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开口,“当时那个大哥哥给了我一些银子,我就偷偷的跟着他过去,也是知道他住在哪里?”

    长青突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孩,你快说,人现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只要你带我们去了,你要什么我都是会给你!”而他说着,也手也是将小乞丐给拎了起来。

    也是将小乞丐给吓坏了。

第643章 不说

    而比起这长青的急切,小乞丐怎么还是感觉这个冷冰冰的的大老爷可能更好一些。

    不久之后,烙衡虑已经带着人跟着小乞丐到了一处空闲的宅子之内。

    平阳现在哪里不多,就只有这些废弃的宅子哪里都有,连年的洪水,已是让平阳的百姓叫苦连天,稍微有一些家底的人家也早就已经搬走了,这几年来流失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多,所以这宅子大部分也都是空闲了下来,哪怕是想卖出去,可能也都是无人问津着。

    所以这里的边的宅子余下不少,也大多都是无人居住,也能说是无主之物。

    “大老爷就是在这里。”

    小乞丐指着前面的宅子,我看到那个青衣大哥哥走到这里面的,还好他当时多长了一个心眼,不然的话,还真的找不到这里。

    “谢谢你了,小风。”

    长更摸了摸小乞丐的小脑袋,小乞丐笑的憨憨的,也是裂开了缺了几颗牙的嘴。

    长更让人先是将小乞丐带回府里,给他找一件衣服,再是弄些东西,夫人的一品香一直都是收留着这些无亲无故的孩子,这个孩子这一次也算是帮了他们大忙,而且人也是十分的机灵,这么小的孩子,无父无母的在这里也是活不下去,所以就让人先是送他回了一品香那里去,毕竟这里不算是能久留之地。

    长更上前,也是将手放在了门上,只是当他推了一下门之时,却是发现门是从里面被反锁着的。

    果真的,那个小乞丐并没有说谎,这里确实是有人,而且也就是住在里面,从门口踩出来的脚印来看,这些人也都是都是练家子,步子比起一般人都是要轻,却又是十分的沉重,这世间除了正规的护卫之外,还有的便是死士。

    “走!”洛衡虑淡声的说了一句,直接便是带着人进去。

    当是他们进去了之后,隐约的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烙衡虑打了一下手势,几个人这才是小心前行,在大厅之内,果然的见到了几名黑衣打扮的男子,而看这样子,不像是一般的护卫,到像是死士。

    长青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拳头,现在迫切想要将功赎罪,也是要将夫人给找回来,如若夫人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也没有脸再是活下去,他立马的就会抹脖子自杀。

    虽然说这样的死法,也是真的太过窝囊了,可是他没有保护好夫人,这就是他的失职。

    当是长青要进去之时,长更却是对他摇头。

    拦我做什么?

    长青用自己的眼睛问着长更。

    现在不进去,那么要等到什么时候进去?现在这多呆一分,夫人也就会危险一分,谁都知道,那个齐远,就是一个疯子的,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将他给弄死呢,早些将那人弄死了,那么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只是他真的想错了,这世上少了个齐远,还会有另一个齐远,有些事情,若是没有那一位的首肯,想来,小小的一个宁康侯,还不敢在洛衡虑的面前太过造次。

    长青再是想要冲去,却又是被长更给拦了下来。

    而长青差一些心急的打草惊蛇。

    长更伸出手指,指了指烙衡虑。

    他们现在所有的行动也都是要听烙衡虑的指挥才行。

    长青这也是老实的站着,再也是不敢冲动半分,而此时的洛衡虑平静着一张脸,一只手也是背于了身后,他的样子看似平静,可是只有他知道,此时,他放在身后的那只手,是如何的握紧,又是如何的颤抖?

    “公子……”

    长青的额头渗出一些冷汗,而烙衡虑半天都是未动,也不知道他在等着什么?

    而长青现在真的想要进去,但是烙衡虑不动,他们也便不能有任何的行劝。

    这时,又有一队人走了进来,全程都是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各自的占据着一点,就像在等着什么一般。

    而就在这时,烙衡虑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

    长更和长青相视了一眼,连忙也都是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而洛衡虑的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一粒白色的小药珠,上面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闻之甚至会有一种心主神怡,也是香气扑鼻的味道。

    可是当这香珠捏碎之时,里面的另一种香味便会出现,这一味香料,是一种极强的迷香,当初沈清辞就是用了这些放倒了百余名的死士,而且也是让他们没有一丝的还手余地,手脚不能动,全身无力,甚至就连自杀的力气都是没有。

    而后来沈清辞闲来无事之时,又是调换了里面好几味的香料,以前用一颗,足可以让这些人昏睡半个时辰,而经她改过了配方之后,单是这小小的一丸,便足矣令里面的人昏睡上至少三个时辰,而三个时辰,足够他们做任何的事情。

    这世上若说起迷香,断是没有沈清辞这一味合香做出来的好闻,当然也是没有人会比她的调香手段更高,她的迷香,外面清香,用之却是无一丝的气息,可以顷刻之间,让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护卫,无声无息的变成废人。

    烙衡虑伸出手,而后将手放在门口,再是用力的捏碎了香珠,而香珠的味道也是顺着风,顺势飘散在了里面,而不出几息的时间,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砰砰的声音。

    里面的那些黑衣人,开始横七竖八的趴在了那里,他们想要拾起身子。可是一个个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般,就连半丝的力气也都是没有办法找出来。

    长更长青忙是走了进去,也是揪起了一名黑衣人的领子,然后拉开他肩膀,果真的在他的肩膀上面,有着一个黑色的图腾。

    这正是同上一次的人是同一处而来,就算是不死士,也是相差不多。

    “齐远在哪里?”

    长青冷着声问道。

    黑衣人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嘴紧的连一丝的缝隙也都是找不出来。

    “我再是问你一句,齐远在哪里?”

    长青再是问了一句。

    黑衣人木然着一双眼睛,根本就不会开口说半个字。

    怕是想在他们身上问出什么话来。无疑不是天方夜谈。

    “你说啊!”长青用力的抓紧黑衣人的领子,“如果你不想死。马上告诉我,齐远在哪里?”

第644章 她嫌脏

    黑衣人扭过了脸,也是将自己的眼睛闭了起来,这不是视死如归,别人的活着是为了活,而他们活着,则是为了死,而死人,便是他们人生中,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黑衣人麻木着神情,也似是笃定了,没有有可以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来什么?

    突的,他的五官一个扭曲,大颗大颗的汗水也都是向下滴落了起来,额头上面的青筋也都是跟着爆了起来。

    起先,他还能忍住,可渐渐的,他的整个身体不断的在痉挛着,也在不时的颤抖着,额头上方的冷汗也是大颗大颗的向下掉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跟着湿透了。

    他的身体再是一个剧烈的颤抖,而他的张大着嘴,却是连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面,他想要叫,想要惨叫,可是他能做到的,始终也都是张大着自己的一线嘴,大口大口的,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用力的想要抓住那些让他可以赖以生存的空气与水。

    他惊恐的睁着一双眼睛,牙齿也是紧紧咬着,就只是看到了烙衡虑那一双几乎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黑眸,还有他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那一下又一下如同震碎了他的全身骨头与内脏的内劲。

    不要说黑衣人,就连长青与长更也都是被吓到了。

    烙衡虑向来都不是残忍之人,他也是很少杀人,尤其是最近几年,由他亲自动手的人已经十分的少了,可以说,他这几年就没有杀过人,可是如今,他用的竟是。

    他们知道他烙衡虑的内劲,不同于别人了,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练成的,这些内劲可以补余身体,可是他却是偏生的反其道而行之,只要他的内劲一出,震碎的便这一个人身上寸寸血肉,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甚至还是口不能言,只能生生的忍受着这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直到痛苦的死去,再是意志强大的人,再是无动于衷之人。

    若是真的遇到了此,一定的只想给自己一个痛快,可是有时痛快也要看是不是别人会施舍。

    “人在哪里?”他淡淡的问着,有些幽冷的声音几近找不到任何的感情波动。

    黑衣人被折磨的几站都是不成了人样,他现在根本就想不到其它,只有身体不时的颤着。冷汗也都是湿了重衣,更甚至他都有种恐惧,这个男子是恶魔,他是真正的恶魔。

    “死死,死……”

    他不时的说着这个死字,他就是想要一个痛快,可是他的命还在,他还要继续的忍受着这样的无休无止的折磨。

    “说……”

    仍是幽幽冷冷的声音,比起冬日的严寒还是要冷,还是要冰。

    黑衣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

    “死……”

    他的嘴里无声的说着这个字,眼泪和鼻涕都是流着,这种又疼又痒,他再也不想经历了,他现在只想死,除了死之外,他什么也不愿意。

    烙衡虑移开了自己的手,也是站了起来,再是向着这个黑衣人所说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跌在了地上,嘴里喘着气,一双无神的眼睛也是看向了前方。

    长更走了几步,最后却是停了下来。

    他抿紧了自己唇片,转身,便走到了黑衣人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他的头盖骨上面。

    “死……”

    黑衣人的嘴里再是无声的说着这一个字,而后闭上眼睛,脸上也是也是有着一种解脱的快意。

    长更的手用力的向下一按。

    黑衣人的眼睛终是闭上了。

    这样的死本就是一种解脱,他们都是跟着公子一路走来的,公子凭着自己古怪的内劲,不知道逼疯了多少人,而那些人无疑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公子已经极少用这种内劲了。

    净空大师说过,公子的这种内劲,本就是违天和的,最好不要用在人的身上,可能净空大师自己也都是不知道。

    为何一套养气的内劲功夫,明明都是性温又是强身健体的功法,可是到了烙衡虑那里,却是被他给练成了这般。

    长更站了起来,也是跟上烙衡虑。

    长青回头看了长更一眼,不敢说自己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一次那个人真的惹到了公子,以往那般多次,公子没有对他动手的原因,除了卖了皇帝几分面子,也是因为齐家的先祖毕竟算是大周开国功臣,他不卖活人面,可是已死之人,他卖了。

    只是事无过三。

    这一次明显的烙衡虑真的生气了,而他当场宰了齐远都是有可能。

    可是现在的长更担心的并不是这些,如果单打独斗的话,两个齐远未必能打过他家的公子,可是不要忘记了,齐远的手中有夫人,有夫人啊。

    他怕的就是齐远的无耻,利用夫人,到时公子……

    而不但是他,就连长更也不由的感觉自己的头皮好像有些发麻。

    天上的雨仍是下着,烙衡虑的双脚踩在雨水里,轻轻溅起了一些水珠,而后溅在了他的衣角之上,却再是被他的衣服弹起,再是落下。

    雨水滑落在他干净的侧颜之上,也是冷清的弹落了那些雨珠。

    齐远正坐在桌前,一杯一杯的喝着茶,而沈清辞则是坐在一边,手上还有脚上都是绑着绳子,她有试着逃走,甚至还不是一次两次,哪怕是这些绳子磨破了她的手腕,血也都是几乎将绳子染红了

    齐远拿起了杯子,走到了沈清辞面前,他将杯子也是放沈清辞的嘴边,沈清辞却是扭过了脸,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因为那些齐远喝过的。

    她嫌脏,她哪怕是饿死,她也不用他用过的杯子。

    齐远将沈清辞的脸掰了过来。

    将杯子再是放在她的嘴边。

    “喝!”

    沈清辞却是冷冷的看着他,那一双眼睛里面,胆明落下了他的身影,可是为什么齐远却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啪的一声,齐远用力的砸掉了自己拿着的杯子,然后伸手捏紧了沈清辞的下巴。

    “你不是以前很喜欢我,你不是愿意为了我生,为了我死,沈清辞,你求我啊,你只要求我,我就会放了你,我会给你你要的一切,约对的不会比烙衡虑差。”

    沈清辞却是一弯唇角,眼中的讽刺竟是有些可笑。

第645章 谁会为了你死

    “这世上谁会为你死?”

    沈清辞问着齐远,长久未喝水的她,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可是她仍是不会喝齐远的水,她哪怕是死,她也不会喝,对,她就是这样的硬脾气,那双如何?

    如果她妥协了,如果她怕死,如果她不是她,那么,她便走不到如今的这一步。

    而沈清辞的却是真的问住了齐远。

    这世上谁会为他死?

    他死死的瞪着沈清辞。

    是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他死,没有人是不惜命的,他身边的这些人,有哪一些是真愿为他而死,沈月殊吗?

    不,他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可能为了他而死,可是那个人却绝对不会是沈月殊。

    准确的说,沈月殊不会为了任何人死,她怕死。

    可是。

    这个世上却是有人会为了烙衡委去死。

    就是她。

    而这个女人明明应该为他死,明明要为他死的。

    他突然冷笑,这世上为我的死的人很多,他的手手抚上沈清辞的脸,她的皮肤如同从前一般,细腻中带着一些微凉,而他的手指竟像有了一种记忆一般,竟是记住了她紧肤的触感。

    再是一碰之下,竟是如此的熟悉着。

    是不是他曾今见过她,就在很久以前,比起殊儿都是要早?

    而在他想要找出答案,也似乎是摸到了一些东西之时,却是听到了外面砰的响了一声,这是有信号响了,而他的脸色突是一变。

    一手便拉起了沈清辞,也是走了出来。

    而他们前脚走,后脚烙衡虑同长更他们也是过来了,可是他们却是来晚了一步,是的,就只是差一步,烙衡虑低下头,也是弯下了腰,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枚耳坠,是上好的暖玉所做,他用力的握紧了这个耳坠,他知道这是沈清辞的,这也是他给沈清辞亲手打出来的,也是她平日最是喜欢的,更是她这几日一直都是带着的。

    “阿凝……”

    他的唇片轻轻的蠕动了两声。

    “你可是会饿?”

    “你可是会怕?

    “你可是……会疼?”

    “公子……”

    长青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长更却是对他摇头,让他什么也不要说,公子现在心情不好,谁都是感觉的出来。差一些,就差一些,他们就能找到了夫人了。

    烙衡虑转身,走了出来,长青想要问洛衡虑,现在要怎么办,他们要去哪里找夫人,是不是要找人救夫人?

    长更抬头看着眼前这些倾盆而下的的大雨。

    还能派谁去,放着平阳的百姓不顾吗,而除去这些,他们更怕的怕是齐远会狗急跳墙,到时反道会害了夫人。。

    至于问烙衡虑为什么不找了?因为不用找,那个人自然会过来找他,而他要做的只是等。

    他们到是挑了一个好的时候。

    他们也是在拿整个平阳百姓的命,当成了赌注,三皇子这部棋不得不说,走的真是很好,烙衡虑也明白,他的阿凝本就是无辜的,他们要的不过就是他的一个人的命。

    要的也不过就是他与四皇子之间的关系。

    要的也不过就是那一个皇位。

    用整个平阳百姓的命,甚至更多人的命去赌那一个位置,这帝王的之路,莫不成真的非要腥风血雨不成。

    等到了回去之后,烙衡虑连一句话也是未曾说过,他将自己的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上,而手指仍然是轻轻的颤抖着,而他的不言不语,也是整个府里的人,几乎都是胆战心惊的难受,其它人也是连一句话都是不敢说,白梅都是要以泪洗面了,她想问这个,不敢,想要问下那个更不敢,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哭。

    如果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就会以死谢罪,只是她的一条命,怎么比得了夫人,哪怕是她死了十次,也都是无法顶上夫人的一根头发。

    不是富贵不富贵,夫人从来不以富贵论人,而沈清辞的命也不是以富贵论,若论的话,便是她那一双点石成金的手,是朝廷百万两军费的来源,便无人可以取代,更也无人能替代。

    是哪一个杀千刀的绑了她家夫人啊。

    烙衡虑在屋内,一只手仍是放在桌上,他在等,而他相信,那个人很快便会过来,因为这就是他的性子,这也就是他的目地。

    他的目地,不在沈清辞,在的也只是他。

    叮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划破了长空。

    他伸出了手指,两指在空中一抓,也是捏到了一根袖箭,而袖箭上方,插着一封信,他将信从袖箭上面拿了下来。

    再是放在自己的眼前。

    仍是呼啸中的山洪,或许下次也会决堤而出,还能看到了河水正在翻滚的泥沙,也不知道卷走了多少的良田,多少的房屋了,多少人的家园。多少的牲畜,以及多少条的人命?

    烙衡虑向前走着,衣角也是似是卷起了一粒又粒的黄沙,雨珠顺着脸颊落下,唯有他的眼睛,仍是清冷的无温。

    你到真是来了?

    齐远从一边走了过来,一只手也是也是扣在了沈清辞的肩膀上面,而她的手脚都是被束着,手腕处也有可见的被勒出来的血痕。

    洛衡虑看向沈清辞,对她安抚的一笑。

    沈清辞却是对他摇头。

    走,快走!

    这个男人的手段,她见过识过了,他比他们想象中的都是阴狠,也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不顾理法,他是真正的恶鬼。

    她不时的挣扎着,而她每动一次,齐远的手指便会扣紧她的肩膀一下。那一瞬间,几乎都是分筋错骨般的疼痛,她明明脸色发白,却仍是在不断的挣扎。

    “放了她!”

    烙衡虑转向齐远,一只背于身后的手,也是用力的握紧。

    阿凝,别动,别再动了,再动下去,你的肩胛骨会被捏碎的。

    可是他又是太了解沈清辞,她的性子随了沈定山,骨头比起男人都是要硬。

    放,齐远再是用力扣紧了沈清辞的肩膀,沈清辞额头上方的冷汗滴落下了一滴,可是最后她还是对洛衡虑笑着,而她被绑起来的双手,此时几乎都是陷进了肉中,那一双手更是血肉模糊。

    宁远再是用力的一捏沈清辞的肩胛骨,几乎都是可以听到骨头的格崩的声音,沈清辞的脸色突是一白,也不知道那是冷汗不是雨水,几乎都是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去。

第646章 她会为他死

    一滴一滴,似乎是渗着血泪一般。

    “阿凝……”

    烙衡虑上前,可是齐远却是将沈清辞提了来,也是将她的半边身边都是冲向了洪水。

    “烙衡虑,你看,你的王妃可是要掉下去了,你说被这些洪水吞没了之后,她是死是活?”

    沈清辞的脚边便是洪水,只要齐远一松开手,她就会掉下去。

    而齐远也是存心的,他要烙衡虑痛苦,也是要让沈清辞求饶。

    是的,求他啊,求他啊,只要她求他,他立马就可以放了她,也可以勉强在烙衡虑死后收了她。

    沈清辞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方的洪水,而她仍是没有掉半滴的眼泪,她看向洛衡虑,对他一笑。

    她告诉自己。

    阿凝不怕,不怕的。

    而她裂开嘴,笑的一双眼睛再是也干净不过。

    有什么可怕,都是死过一次了,她问过齐远,这世间可否会有人愿意为了他而死,齐远回答不出来,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他死。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是否会有人为她而死,但是,她知道,她会为一个人而死。

    而沈清辞眼中的死寂,却是让齐远的心口几乎都是有了一种暴躁的狂燥。

    沈清辞,你该死。

    是的,你该死,你该死。

    她要死,她想死,就是为了一个烙衡虑,可是这明明就是他的女人,她就应该从一而终,就应该生是他齐家的人,死是他齐家的鬼,生生世世也都是要为他齐远而生而亡。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无耻的女人。

    他的眼睛突然变的腥红了起来,然后直接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丢了过去。

    “烙衡虑,不想她死,就刺自己一刀。”

    洛衡虑伸出手,接过了那把匕首,然后握紧于手。

    “你要的不过就是我,放她走。”

    烙衡虑握着匕首的手指微微颤着,远处的洪水随时便有决堤的危险,可是他却是顾不得了,他现在能顾的就只有沈清辞。

    “放?”

    齐远突是狂笑出了声,“洛衡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放了她,又怎么能除去你?”

    “刺啊!”齐远几乎都是将沈清辞整个人都是放在了洪水上面。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烙衡虑已经在面无表情的,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肩膀处,而他更像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一般,一双黑眸看似平静,其实里面也如此时的洪水一般。

    阿凝,不怕。

    他用着口型说着,是的,不怕,有他在。

    齐远的双手都是握出了格崩的声音,可是他的脸却是在笑,很难相信,如此爱笑,又是笑几乎都是童叟无欺之人,竟是如此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一刀怎么够呢?”齐远就像是看着什么热闹一般,而他最喜欢的不就是如此,他最恨的就是有人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了别人,而别人也能舍弃了生,又为了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管如何,却都不会是他齐远。

    他不可能为了别人死,那就更不会有人为不顾性命。

    所以他嫉妒,他也是记恨。

    不是想死吗,那么就死吧。

    洛衡虑面无表情的再是拔出来了那把匕首,瞬间他的血喷溅了出来,已是将他的衣料染红。

    他再是刺了进去,那一瞬间,不知道染红的是谁的血,谁的泪……

第647章 总有你容身之处

    沈清辞突然垂下了眼睫,可是齐远明明就是听到了她的哽咽声。

    你的心不是很硬吗,你的心不是冷的吗,你不是不会哭吗,为什么现在哭了,他扭曲着一张脸,可是心中却是记恨无比。

    “洛衡虑,继续啊。”

    他疯一般的笑着,雨水也是落在他的眼中,那样的冰冰冷冷,也是那样的痛快。

    洛衡虑将手再是放在了那把匕首之上,也是瞬间拔了出来,而她的嘴角也是渗出了一缕血丝。

    只是,他的眼内突然却是染上了一缕隐藏不住的慌乱。

    就连齐远也是相同,

    “沈清辞,你做什么?”

    齐远看着自己的手,而他的甚至都是不知道要有什么动作?

    “阿凝……”

    烙衡虑将手中的匕首向地上一丢,人也是过来。

    沈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手腕上的绳子弄断了,而她掰着齐远的手,下方却是激流的洪水。

    齐远想要抓却是抓不住她,手忙脚乱中,沈清辞的一只手已经松开。

    沈清辞突然看向了烙衡虑,她就这样望着他,也像是记住他的样子一般,恩,记住了,一辈子的都是记住了,下辈子也是不忘了。

    没了她,他就不会有事了。

    看吧,这些人已经知道要用她来对付他了,那么她还活做什么,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拔开了齐远的手,就连他一眼也都是没有看过,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会亲手杀了他。

    她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她最恨的就是,她还嫁了他。

    她最难过的就是,他还伤了烙衡虑。

    谁也不能伤害他,谁也不能。

    扑通一声,沈清辞已经掉到了洪水里面,而齐远也是傻了眼,他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明明还在的,刚刚明明还是抓着的,而他的手指上方,甚至还有着她身上的余温。

    “沈清辞,你狠!”

    而后他再是听到了扑通的一声。

    他的身后也是空无一人,就只有一把带着血的匕首掉在了那里,而地上也有着被水雨晕开的那一北妖治血色。

    齐远走了过去,也是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只是突然的,他的手指一抖,匕首再一次的掉在在地上,他捡了一次,再是抓紧。

    他望着身后那一片奔流的洪水。

    “这一次你应该死了吧?”

    “你的命再硬,是不是也应该死了。”

    “沈清辞,你真应该去死的。”

    突然的,他的眼角有些生疼,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这雨到是下的好……

    他转身,雨水轻溅起来的那几朵涟漪,也是一点一点的混成了泥水,不再干净,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而后再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而雨水也是洗刷净了这里的一切,可是水位却不知道为何,却是安静了一些,就连雨,也是小了不少。

    虽然还在下雨,可是远处的天边,似乎却是有着一片青云……

    洪水激流而去,内里也是卷着那些泥沙,跟着水流流向不知道不知道何处的下游。

    “阿凝,阿凝……”

    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却是突然呛了一些水,她的不断的咳嗽着,喉咙也是生疼难受。

    阿凝……抓好。

    不知道是谁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指动了动,手腕上面的伤口又是一疼,而就是这样的疼痛,才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抓好,阿凝,不怕,没事的。”

    沈清辞本能的抓着这些能抓的,还有那只手。

    “阿凝,放手。”

    可是沈清辞却是死活也不放,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不能放开,若是放开了,可能便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心口疼,她怕疼……

    “阿凝,听话。”

    又是那道声音,是谁,是谁在说话?

    “阿凝……”

    她的脸上不时有着滴落下来的雨水,也是令她终是颤着长睫,睁开了一双眼睛,此时她趴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上面也是长出了一棵树。

    也是因为这块石头,还有这棵树,才是免于她掉了下去。

    “阿凝,一定要抓好了。”

    那只大手拉着她的手,放在了那棵树的枝干上面。

    “抓好,不要放。”

    沈清辞的双手突是一个握紧,也是抓紧了那只欲离开的手。

    阿凝,烙衡虑一只手也是抓住那棵树,而他肩膀上面的血仍是下外渗着着,大量的失血,已是令他向来是温般的面颊,苍白的不透一点血色.

    这块石头,这棵树,也是给了他们唯一的一线生机,可是这里也只有容得下一个沈清辞。

    沈清辞用力抓着他的手,突然的,竟抱着他的手哭了起来。

    “阿凝,听我说。”

    烙衡虑小心的摸着沈清辞的脸,也似是要记住她的脸,恩,记住了,下辈子都是不会忘。

    “阿凝,抓紧了不要放好不好?”

    沈清的用力的摇头,她竟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而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齐远到底给了喂了什么药,她想喊他的名子都是喊不出。

    “阿凝,”烙衡虑析大半个身子都是在洪水当中,“你知道我的伤。”

    沈清辞还是摇头,她不想听,她一句也不想听。

    烙衡虑自是明白自己的伤,他伤了两处,失血过多,而在这里还能坚持,也无非就是凭着一股毅力,还有他的长久以来的坚持,可他仍是一个人,是一个普通的人。

    所以,他怕是以后护不住她了。

    “阿凝,好好的活下去。”

    沈清辞向前爬去,可是烙衡虑却是拉着她的手,让她抓着那些树杆。

    “帮我帮洪水治理好,帮我守着这里可好?”

    沈清辞摇头,她不要,她不要治水,她陪他一起死好不好?

    “阿凝,听话。”

    烙衡虑用力抓紧她的手,再是将自己额头轻抵在了她的的额头之上。

    “阿凝,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惊喜,也是我这一辈子最宝贝的,阿凝,答应我,好好的活着,连我的那一份一起活着。”

    他从自己身上的拿出了一样东西,挂在沈清辞的脖子上面,“这是朔王府的令牌,日后,王府的一切你都可以作主。”

    “他们会护着你,长青长更他们会一直衷心于你。”

    这是他培养出来的心腹,哪怕是最后的这朝廷再是变更,哪怕是三皇子上了位,长更他们也都是会护着她到了最后,这天地之大,总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第648章 公子怕是不在了

    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的那样暖了,就连力气也都没有那般大了。

    “阿凝,让我再看看你。”

    他轻轻抚着沈清辞的脸。

    他一生的心都是波澜不惊,没有什么事会在他心口印上什么,他天性的凉薄,可是唯有她,是最特别的。

    阿凝,若是我不在了,这世上还有谁真正的能对你好?

    “不哭。”

    他的指尖摸到了她的脸,触手间,是暖的。

    “恩,我和你娘一样,都会在天上看着你的。”

    他再是抓住她的手,“要抓紧了……”

    “别放手。”

    沈清辞的手指一松,却再是被她握紧放在了那根树杆之上。

    她拉紧着他的手,可是只余的便是他指尖的冰凉,还有那些洪水向冲来的力道。

    而最后落在她眼帘之内的,便是他松开的手,还有被洪水渐渐吞滑的身体。

    突的,她松开自己的手,可是一抹银光却是落入到了她的眼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上挂着的令牌,而后她握紧了令牌,咬着自己的手背哭了起来,甚至都是将自己的手背咬的血肉模糊。

    远处的,仍是一望无边的洪水,而她的趴在那里,一只手哪怕破了,疼了,却仍是在咬,仍是在疼。

    当她再是睁开之眼之时,天色已黑,而此地也只是余下了她一个人,她握紧了手中的令牌。望着过处的洪水,再是将自己的手背放在嘴边,而后用力的咬紧。

    咬出了疼,咬出了恨,也是咬出了血。

    她趴在石头上方,也是用捧起了一些洪水,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嘴边,一口一口的喝起来,洪水里面不知加着什么东西,她仍是在喝着,也不管喝进了去了什么?

    她在洪水里面找到了一些死鱼,没有火,没有调料,她缩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吃着,就似无知无感,尝不出来味道一般。

    直到她再是拿出了那一枚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就似是有人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颊上一般。

    温温的,暖暖的……

    洪水一日一日的退着,自从这一日起,就连老天爷也不在下雨了。

    平阳这一年的洪水并没有决堤,可是朔王爷烙衡虑,以及朔王妃沈清辞却是因为意外在寻河边上失踪,而后渺无踪迹。

    太阳的光,温温的落了下来,这到底是十月的天,还是十一月的天。

    “唧……”

    一只金色的大雕俯冲而下,最后落在这一块大石之上,用自己的长嘴,轻轻的戳了一下石头之上那女子的脸。

    “唧唧……”

    金雕都是急了,它张开自己的翅膀,也是盖在了女人的身上,就像是给她当被子一般。

    过暖的阳光照落而下,沈清辞睁开了眼睛,身上暖暖的,这是什么?

    “唧唧……”

    金雕见她醒了,高兴的在石头上跳了起来。

    “你来了。”

    她无声的说着,而一张开嘴,虽是没有声音,可是却仍是刺痛到了她的喉咙,生疼生疼的。

    金雕歪了一下自己的鸟脑袋,而后张开了翅膀,再是飞了出去。

    沈清辞躺在那一块石头上面,也是不眨眼睛的望着那一轮太阳。

    “你可知道,活着有多难?”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

    “唧……”

    金雕再是过来,也是将自己的嘴里的小鱼放在沈清辞的面前。

    沈清辞拿过了小鱼,放在自己的了嘴里就吃了起来,这几日,她便是如此过来的。

    最初喝的雨水,后面喝的却是洪水,连同着沙子一同喝下去,吃的是死鱼,还有从洪水里面拉出来的杂草与树根。

    活着真难。

    活下去更难。

    她吃着小鱼,可是一见金雕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眼泪却是一颗一颗的向下掉着。

    你知道,活下去有多么难吗?

    她一直在问着,可是谁又能给她一句回答。

    明知道活着难,仍要活下去。

    她就连结束自己的性命的权利都是没有,因为她的命是他的给的啊。

    她一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口又是咬着那条鱼……

    她撕下了自己的一块衣角,再是咬破了手指,在上面写着,然后再是将这块衣角,绑在了金雕的脖子上面。

    金雕再是用自己的翅膀轻拍了一下她的脸,这才是扇起翅膀飞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半月,也似是一日,更似乎只有几个时辰。

    是夫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像是,长青的声音。

    沈清睁开了双眼,再是握紧自己脖子上面挂着的令牌。

    “云益哥哥,你看,我活下来了。”

    她平躺在石头上,眼睛也一直在看着天上。

    娘,你见到他没有?

    娘,阿凝好苦。

    娘,阿凝不想活了。

    此时一个人轻巧的落在了这块石头之上,可是石头好像是晃了一下。

    不好,那人连忙的惊呼了一声,直接就将人抱了起来,就在他离开没有多久,哐的一声,那块大石头意是掉在了洪水里面,虽然现在的洪水已退,可离全退下去还有一段的时间,若是掉下去了,那便是尸骨无存

    “夫人怎么样了?”长青连忙的过来。

    可是他一见被长更抱在怀中的沈清辞,怎么的都是有种想哭的感觉,而他的眼眶不由的一热,没办法的,就只能偷偷的扭过了脸,将自己的眼泪擦了一下,免的太难看。

    而现在的沈清辞真的十分可怜,她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没有一块好皮肤,手背,手腕,脸还有脖子上面几乎都是伤。

    不过才是几日的时间,瘦到几都是脱了形,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撕碎了一条又一条。

    “我们先是回去,”长更说完,便是向前走。

    “可是公子……”

    长青不明白,为什么沈清辞在这里,可是公子却是不在?

    “公子不在这里。”

    长更低下头,眼睛也是看到了沈清辞挂在脖了上面的令牌,这是,公子的……

    “怎么可能,她都是……”

    长青突然打断了长更的话,死也不相信长更所要表达的意思。

    “如若他在这里,会放任夫人一个人吗?”

    长更的步子顿了一顿,他回头,也是望着身后的还未全退的洪水,公子最是在意她,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

    还有公子的令牌,怕是公子已经……

第649章 她只要安静

    他用力的闭上眼睛,再是睁开之时,眼中也是多了一些坚定,他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是让他们继续的守护着她吗?

    既是公子的要求,那么他们哪怕拼尽了命,也不会让人再是伤她一丝一毫。

    一辆马车急速的向着京城而去,趁着那些人并没有注意,也是无暇顾及之时,这辆马车必须尽快的赶到京城,而马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沈清辞。

    她已经醒了过来,怀中也是抱着一只小幼猫。

    “喵……”

    小幼猫叫了一声,再是舔了舔主人的手指,就是它不知道主人怎么了,为什么不笑,也是不说话了?

    沈清辞低下了头,将手放在小幼猫的小脑袋上而,再是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垂下眼睫,也只有此时,她才会将自己的所有的伤口撕开,而后,便是那些从来都没有疼过的疼痛。

    她再是从自己的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令牌,而后握紧……

    小幼猫用自己的小爪子抱住了她的手指,这才是在主人的怀中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阿凝……”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沈清辞连忙伸出手,想要抓住,可是突然的她的背一个落空,人也是惊的睁开了双眼。

    “夫人,您无事吧?”

    外面传来长青担心的声音,刚才马车不小心的撞到了一块石头,所以有些颠簸。

    “无事,继续走吧。”

    沈清摸摸自己的脸,好似还能感觉那些抚在她耳边的温声。

    “是不是你在呢?”

    她将手放在了空中,假意的可以摸到他的手指一般。

    “我好像感觉到了你,是不是真的是你?”

    “喵……”

    小幼猫叫了一声,不知道主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着空气说话,它歪着自己的小脑袋,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啊,那么主人到在底看些什么?

    沈清辞终是收回了自己手,也是苦笑了一声,而眼中映出来的光线有着几分惨淡。

    “妙妙,你是不是饿了?”

    沈清辞知将妙妙抱了起来,再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妙妙蹭了蹭她的手指,也是眼巴巴的瞅着主人不放。

    沈清辞从一边拿过了一个木盒子,打开后,妙妙跟着喵喵的叫了起来,小爪子也不时的想要扒着那个盒子。

    沈清辞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鱼干出来。

    平阳那个地方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除了大大小小的鱼之外,就连粮食也都是所剩无已,所以在没有到达下一个城镇之时,他们能吃的也就只有这种鱼干,包括妙妙也是。

    不过好就好在妙妙本来就是猫,所以它最喜欢吃的就是鱼干了,给它多少,它都是可以吃的下,哪怕是吃到了肚子撑爆了,它还是可以继续的吃。

    它并不是人,也是没有什么节制,要是一直给它吃下去,他真将自己给撑死了不可。

    沈清辞自己也是拿了一条鱼干吃了起来。

    生鱼都是吃过,更何况是鱼干。

    她几乎都是食之无味的咬着,也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唯的可能就是咸,唯一可能也只是涩,然后再也没有其它。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来后不久,她便可说话了,大夫也是查不出来,她到底被人喂了什么药,所以也是失了声音。

    那时长青他们本就要带着她回京城,找墨飞医治,这样查不出来的病症,找墨飞是最为适合的。

    只是没有想到,在他们准备出发的前一日,她却是可以说话了,虽然声音仍是沙哑,却也真的可以说了,她回头,看着里面放着那口大箱子,这里面放着的都是烙衡虑的东西,她带不走他的人,可是却是要带走他的东西,他用过的杯子,盖过的棉被,枕过的枕头,以及翻过的书,如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可能她还会将那间宅子一并的搬回去。

    这里还余有他的一些气息,还有……

    她拉过了一边的被子,再是用自己的脸轻轻的蹭了蹭,他用过的被子,可是她再也见不到活着他了,她抱着被子,将妙妙抱在怀中,那一瞬间,心口疼痛几欲死去。

    她有时都在想,若是在洪水里死去了也好,这样就能见到了他了。

    不管是天上人间,还是黄泉地狱,也总比这样的看不到,触不到,摸不着强。

    活着不一定就是好的。

    活着有时也是煎熬。

    马车一路都是向前赶着,他们几站都是没有停过,也是没有住什么的客栈,就连走路也都是抄的小路在走,他们仍是心有余悸,也仍是在害怕着,所以非得万分小心了不成。

    而现在公子不在了,他们凡事都是不能轻举亡动,否则万一招来的祸事,乞不是辜负了公子将夫人托付给他们的重任。

    马车一连走了一月左右,所有人都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几乎一弹好像都是可以弹的出来灰尘。

    而他们将马车一路行驶进了朔王府之内。

    “夫人,要告诉他们吗?”

    长更问着沈清辞,他们,是卫国公府的人还有俊王府的人。

    “先不要了。”

    沈清辞轻轻抚着怀中的妙妙,“你们去知会一下他们,说我没事便成,我想自己安静几日。”说着,她便抱起了妙妙,走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内。

    更甚至,就连一句话也不想再说。

    入夜,沈清容才是到了卫国公府之内。

    “父亲,阿凝她……”

    沈清容迫切的想要知道妹妹的情况,这一次妹妹失踪,让她差一些以为妹妹不在了,几乎整个人都是崩溃了,父亲更是老了十几岁,有近乎一月未出过门,也是未上过朝了。

    “先且不要了,”沈定山叹了一声,“她现在不好受,让她安静安静吧。”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那孩子的心若是硬,便是如石头一般,冷心冷血,可若是软,却又是同如纸片一般单薄,稍有不甚,就可能破到无法修补。

    他们过去了,也是无计无事,只有等她想通,只有等她走出过往。

    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见到女儿。

    可是他却知道。

    最少不是现在,最少不是在她的心难平之时。

    “可是……”

    沈清容还是担心妹妹,她现在只想见见妹妹,看看妙妹是不是好着的,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她这个妹妹怎么的命运如此多灾的,自小到大,都是没有过过几天的好日子。

第650章 若我让你死呢

    莫不成她这辈子就是为了受苦而来的?

    “等等吧。”

    沈定山仍是这一句,至于他自己,怎么可能不担心女儿,事实上面,他比任何人都是要担心,也是要比任何人都是想要见女儿,可是他心里很明白。

    沈清辞现在的谁也不想见,她需要的只是安静。

    只要他们知道她平安就好,只要他们还是她还活着就好,比起一个失踪下落不明的女儿,现在的已经是他们的幸事了,所以何必纠结是否能见?

    想通了自然就会好,这人生什么也都是可以过去的,就像是当年他失去雪飞一般,失去挚爱之人的心情他了解,所以他更也是更心疼女儿。

    而能治好的她,也便只有这么无尽的岁月了。

    是的,能治好的也便只有这么无尽的岁月,可是沈清辞却是开始有些心烦了这些岁月。

    岁月无止,这颗心还要疼上几天,几月,或者几年。

    她轻轻抚着妙妙的小脑袋,白竹跪在地上,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是否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是会做?”

    沈清辞淡声的问着白竹,是否如此。

    “是!”白竹用力挺直了自己的背,也是将自己的双手紧握成了拳。

    “哪怕让你去死?”

    沈清辞一直都是未抬眼,只是轻轻的抚着怀中的妙妙的小脑袋,妙妙到是长大了一些,他们都是未变,只有它,已然不再是过去的那只小幼猫了,它长大了,也是可以吃其它的东西了

    当然也不过就是几日,却是将它养的胖呼了起来,抱在怀中也是十分的有分量,当然也是十分的漂亮、

    白竹仍跪于地上,而她听到了沈清辞的声音,连脸色都是未变。

    她拿出自己的剑,再是放在了地上。

    “夫人若想白竹死,白竹立即自刎谢罪。”

    她的命是沈清辞给的,他们白家四人的命,也皆都因为夫人,救命恩人,于天大,这世上除了沈清辞,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生,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令她死。

    沈清辞站了起来,也是抱起了妙妙,妙妙一直都是乖乖的呆在主人的怀里,偶而会的睁开一双天青色的如同水晶般的眼珠子,也是懒的去看人,不过却是十分的亲近于自己的主人。

    “夫人……”

    白竹再是喊了一声沈清辞。

    “你等我安排。”

    沈清辞低下头,她现在周身都是冷了,也都是要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上面的温度了,她能借由的,也就只有妙妙,否则,她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死人,她就连一丝的感觉都是没有。

    她想要的温暖,早就已经无法给予了自己。

    “妙妙,跟我去做香料好不好?”

    她抱着妙妙去了自己的制香室。

    自是回来了之后,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呆在香室之内,也无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走进去之后,沈清辞将怀中的猫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面,上面有着一个小小的竹篮,竹篮里面是一块用棉布做成小棉被,这是白梅做出来的,上面也都是沾了妙妙自己的味道,当是妙妙到了自己的窝晨之后,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就开始睡了起来。

    沈清辞换过了衣服,再是走到了香案那边。

第651章 不说他死

    身后便是做好的香料,她拿出了针,也是将针扎进了自己的手指上方,而后一滴血珠滴落而下,瞬间一种妙香,就连妙妙也是不由的站了起来,然后跑到了沈清辞那里,再是跳上了她的腿。

    “我要多做些香料,多给他们留上一些,以后怕没有机会了。”

    她喃喃的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说话,是空气,还是自己的心中那一个念想。

    能做几年就做几年,能卖几年就卖几年,最少可以攒上一定的家私,这样的不管是大哥大姐还是爹爹都不会因为银钱而出现拮据。

    尤其是大姐,她已是生了九个儿子,还有那小十的还未出生,所以大姐要凑够九份聘礼,还有一份嫁妆,以后的银子断也是不能少了,若是少了,可能那几个孩子也都是要娶不到了媳妇了,而小十也是需要一笔丰厚的嫁妆才行。

    “这是姨母送给你们的。”

    她再是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血珠也是滴在了香料里面。

    若是想要做出更香,更好,也是更妙,甚至是更多的香料,她没有什么办法,她就只有这一种,因为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所以她想要多做的一些,因为那一种死寂,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身后的香料越堆越多,上一次已经做够了五年的香料,她想要再是做上十年,若是更多那便更好。

    若是能卖更久,那便更是好。

    在而她就像是无知无感一般,不知道累,不知道饿,也是不知道饿。

    “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

    白梅都是急的哭了。

    她从来都是没有见过沈清辞如此,就像是疯了一样,几乎从一早便将自己的关进了香室里面,不见任何人,也是不与别人说话。

    白竹抿紧了自己的红唇,沉色的双瞳之间,不知的也是染上了一些叫做无解的东西。

    她还能怎么?

    是的,她还能怎么能?

    沈清辞还能怎么?

    以往没有这般,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这般的失去过,她失去了娘亲,可是她还有爹爹,还有大哥与大姐,可是现在她却是失去了烙衡虑。

    这世间只有一个烙衡虑,也只有一个人叫做烙衡虑,他不在了,沈清辞要给自己在哪里再去找一个烙衡虑?

    她最重要的人不在了,而她的心也是跟着死了。

    还有……

    白竹握紧自己的剑,仍是不明白,她所要等的是什么?

    过了几日,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到了朔王府中。

    “你怎么来了?”

    长青一见来人,到是十分的意外,“怡安那边可是出事了?”而那边是四皇子的封地,除了有铁矿之外,还有的便是另一家一品香。

    莫不是三皇子又是将自己的手伸向那里了。

    “你放心,怡安那边一切安好,有朝廷军队镇守,一般人也都是对于那里存在三分的思量,所以无人敢再是对那边动手。”

    “那你这一次过来?”

    长青就不明白了,这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公子都是不在了,莫不是他给公子过来烧纸的?

    “我给你说。”

    长青连忙的将来人扯到了一边,也是警告着他,“一会你见了夫人,记得千万不能说一个死字,也不能说拜祭,或者给公子烧纸钱。”

    “夫人不允许。”

    “我……”

    来人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便是看到了沈清辞正站在不过处,用着一双幽冷的双眼正在盯着他,就连她怀中抱着的白猫,也似乎有着一双奇异的眼珠子,那种透明的蓝,蓝的如精精灵鬼怪。

    “你来了。”

    她淡声的开口。

    长青站在那里,不知为何,总是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此时的夫人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东西,也是让他时时见到她,都是不由的在害怕。

    来人连忙上前,也是双膝跪于了地上。

    “宋言拜见夫人。”

    “东西可是带来了?”

    沈清辞低下头,只是轻抚着怀中小猫柔软的却又是带着暖意的小身子。

    “带来了,正在外面放着。”

    宋言忙是回道,“夫人所说之事,下官也都是一一的照办了。”

    “我知道了,”沈清辞转过身,连声音都不愿意再是多出一句。

    她的脸色过分的白,白的也都是没有什么血色,就像是失去了过多的血气,也是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而她像人的地方,或许也便只有那一双眼睛。

    以及他们能在她的双眼当中,还能找到那一些光亮。

    而这些光之于的是什么,可能连沈清辞自己也是不知道。

    “夫人,下官……”宋言见沈清辞要走,连忙的再是问着。

    他几经了周折,费尽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还有心力,现在东西都是在外面呢,夫人就这么走了,那么他要怎么办?

    “我让她过来。”

    沈清辞停下了步子,声音淡的到了出奇。不但是她的人没有什么颜色,就连她的声音,也都是相同,没有润色,只余下了一片清冷如斯。

    不久之后,一车马车从朔王府的后门进来,而马车停下,一个中年美妇也是下了马车。

    “娘,小心,”白梅连忙扶住了罗氏。

    罗氏这还是第一次过来朔王府,可能也便是沾一个王府的名子,所以,哪怕她当了这么十几年的一品香掌柜,可是,还是因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而被弄的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

    “梅子,你说,夫人找娘做什么?”

    罗氏就是不知道,沈清辞到底找她做什么?沈清辞向来都不太过问一品香的事情,而这么几年出来,一品香的生意,也一直都是是卫国公的小夫人管着的,哪怕是现在的小夫人大腹便便了,可是走帐方面,却是从来都没有差过一日。

    而今到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夫人会突然会唤她进来?

    白梅连忙的摇头,我不知道啊,最近夫人的性子好奇怪,她扁了一下嘴,我是一点也是摸不透。

    “大姐,你知道吗?”

    白梅转头问着白竹。

    白竹愣了一下,莫名的她为何会感觉沈清辞这一次找娘过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她,而她想起沈清辞前几日与她所说的话。

    第一次也是对于那些未知有些无力,更多的可能也是便是,承受。

第652章 她的主意

    不管是不是因为她,不管沈清辞想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哪怕是一死。

    “娘,你进去小心一些,”白梅趁着现在还没有见到夫人,所以应该说的都是要说的。

    “恩,你说的娘都是记着的。”

    罗氏可是将白梅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记在了心里。

    一不能提王爷,二不能说公子两个字,不能盯着夫人的眼睛看。

    罗氏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内室里面,便是看到沈清辞坐在那里,怀中也是抱着一只半大的白猫,白猫正在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见罗氏连理也没有理,反到是用自己的四只小爪子,将沈清辞的手腕抱了起来。

    沈清辞突是抬起了脸,一双璃璃般的清眸也是直直的盯着罗氏。

    罗氏想起女儿的话,连忙也是低下了头。

    “你们先是下去。”

    沈清辞对着白竹与白梅说了一句,手指角是轻抚着怀中白猫的小脑袋,而这只白猫到也是精怪,不太理会是别人,可是却是对沈清辞这个主人十足的言听计从,而且也像是成了精一般,就似可以听懂了人话。

    白梅很担心罗氏,所以都是不敢出去,她不知道夫人要找她娘做什么,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夫人算在了娘的身上?

    可是都不是她娘的错,是她的错啊,跟娘无关的。

    就在她还要说什么之时,白竹却是将她扯了出去。

    也是将门关上,而白梅刚一出来,眼泪就着掉个不停。

    “大姐,你说夫人找娘做什么,她是不是要治娘的罪啊?”

    白竹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而里面,沈清辞仍是抱着怀中的妙妙玩着,也是将自己的手指给了它,妙妙将自主人的手指咬在嘴里,不时的咬着

    “夫人,小心!”

    罗氏也是看的心惊胆颤的,这猫的牙可不是好玩的,万一咬伤了夫人怎么办?

    “它不会咬伤我。”

    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指仍是给妙妙玩着,果真的,妙妙其实只是同主人玩着的,它是咬着主人的手指,却是没有下什么狠嘴,所以主人的手指还是好好的。

    而它玩了一会之后,就感觉不是太好了,所性的,也是趴在主人的怀里睡着觉,主人的身上香香的,更是喵最是喜欢的,主人最好,它最爱主人了。

    而罗氏见沈清辞的手指,果真没有一点的事情,这也才是松了一口气。

    恩,没事就好,刚才她都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罗氏现在也都是坐立难宁的,因为沈清辞不说话了,她只是同那只猫儿玩着,好像眼里心里魂里也只是有那只猫一般。

    就在她急的都是冒出冷汗之时,沈清辞这才抬头看向她,她的眼珠子十分的黑亮,看似清澈,却又是没有什么波澜,静的如同一片冰湖般中。

    而罗氏不上的心脏一紧,也是莫名的握紧自己的放在桌上的手,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何白梅说过,不让她直视沈清辞的眼睛了。

    因为她的眼睛很美,可时同时的里面又是两方冰做的湖。

    若她一眼,便是百里成冰。

    这是因为王爷吗?

    罗氏想起自己当时夫君不在之时,她几乎都是心死成灰,若不是还有几个孩子,可能她已经都是随夫而去了。

    所以她很明白沈清辞,也是很同情,当然也更怕她。

    “白竹可有定过亲?”

    沈清辞再是移开了视线,微微透着冰的双瞳,再是从罗氏眼前移开了。

    罗氏起先还未听清楚。

    “白竹可是定过亲?”

    沈清辞再是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罗氏连忙的摇头,“我家的白竹从未定过亲,”其实当时也是想定的,只不过就是他们未有说开。

    若是不是孩子他爹突然生病而去,可能现有她的竹子都是已经是成亲生子,而非如今都是成了老姑娘,她这一辈子真的对不起孩子他爹,她这个当娘的也是没用,还要两个自卖自身的女儿,最后才能活下来,而不管她现在如何,也都是挽回不了,当初两个女儿自卖自身的事情。

    她的竹子二十了,梅子也都是要十九了啊。

    这么大年纪的姑娘,在他们村子当中,可能早就已经是当了娘了。

    而她两个女儿的亲事,也都是要由夫人做主,夫人让她们嫁,她们便要嫁,让他们不嫁,她们也便终生不能嫁。

    这就是身为奴婢的代价,这也就是他们的欠了一份,必是要还起来的恩情。

    沈清辞将罗氏的若有所思,都是在看在了眼内。

    “罗氏。”

    “夫人,民妇在的。”

    罗氏连忙端正了坐姿,可是心中七上八下的,实在是难忍。

    “我替白竹选了一门亲,他会向你提亲,你应着便成,至于白竹……”她再是摸摸了妙妙的小脑袋,有时真的感觉,对待一只锚,比对人简单,也是比对人安心。

    罗氏突是感觉自己的心头一紧,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沈清辞站了起来,抱着猫便是要走。对了,她刚才预报什么,她好像忘记了了。恩,是什么呢?

    她好像是想起来了。

    她回过头,眼神落下的便是罗氏正在患得患失,还有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仍是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甚至也是不知道到底白竹要嫁到哪里,又是嫁给哪一个人?

    既是如此,那么继续的当一品香的掌柜吧。

    若是她刚才出现了一点的异议,也是有一丝的不愿。

    她便可以从一品香离开了,一品香的掌柜所需要的一点,便是绝对的听话。也是绝对的尊从。

    而罗氏让她很满意,所以便没有再是打算换掉她。

    沈清辞欠了白梅白竹的,却是没有欠过她罗氏的,所以她的容忍不给罗氏。

    还有,她刚才所说的。

    “若是白竹问起,你便说是我的主意便好,她会知道的应该怎么做?”

    说完,沈清辞再是转身,抱都妙妙离开了这里。

    而罗氏却是瘫坐在了那里。

    当是罗氏出来之进,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要湿透了,而她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她可能这一世也都是不会忘记。

    明明只是一个才是十**的年轻姑娘,可是为何她却是因为她的话,她的一双眼睛,却是感觉冷汗淋淋。

第653章 提亲的来了

    “娘,你怎么了?”

    白梅见罗氏如此,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过来扶住了罗氏,而罗氏也是复杂的看向一边的白竹。

    “竹子……”

    她喊着白竹的名子。

    白竹的身体微微一僵,而后抿平了自己的唇角,果真的,是因为她吗?

    罗氏知道这个大女儿的傲气,可是再多的傲气,也都是抵不了她们的出生,而主子的话她们不得不听,尤其那还是救了他们一家四口的恩人。

    “竹子,夫人说给你定了一门亲。”

    罗氏艰涩的开口着。

    而白梅的嘴巴也是张大的半天未合上。

    “娘,这怎么可以,我有姐……”

    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被白竹的一记冷眼,生生的憋了回去,可是白梅真的忍不住了,她有姐夫的啊,不就是那个宋言,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是待姐姐却是极好的。

    而她不明白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也是知道的啊。

    “竹子……”罗氏很担心这个女儿,就是怕她……

    “娘,你放心,我知道的。”白竹的表情连一丝都是未变过,无喜无喜,也是无惊无乍。

    罗氏见白竹答应,心头却越是有些难过。

    “都是娘害了你。”

    她这辈子最愧对的,便是这两个女儿了,现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这两个女儿带来的,可是最后却是要牺牲掉大女儿的终生幸福,而且白竹的性子又……

    白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涟漪划出,而嫁谁都是好,不嫁也罢,他都是无所谓,而她的脑中不由的却是想起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像是粘在她的脑中一般,怎么的也都是甩不开。

    更甚至,她竟是还记着那个男人的名子,他的长相,甚至就连他声音也都是记着。

    那个该死的病书生。

    白竹用力的也是甩去了这个的影像,再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也似看不出来所有的表情,一直以来,她都是如此,所以也才更是让罗氏心焦。

    她真的怕沈清辞会将白竹许给一把年纪的,或许让她去做人家的填房,而以着白竹这种从来不吃闷亏的性子,说句难听一些,她以后将人打死都是有可能,而打死人是要偿命的,到时她这个没用的娘根本就护不住她。

    再者白竹自幼便是习武,也是一把剑不离身,甚至更是习惯了不睡床塌,一颗树,房顶,房梁,都会成为她可以睡觉的地方。

    而她更是不会做一餐一饭,这样的白竹真的适合嫁人吗?

    若是真的在日后出了何事,那么不如,她便不要嫁人吧。她这个当娘的养着她一辈子都是成,就算是她不在了,不是还有白松在。

    只是,现在夫人这么一说,她也是知道,这亲事已然是钉在铁板上面了,不管对方早谁,最后白竹仍是非要嫁了不可。

    不久之后,有人去了罗氏的宅子求亲,罗氏的宅子是新买的,便在一品香的后面,平日里也是极少人进出,其实也只是为了保着一品香的秘密,现如今一品香是沈清辞的,仍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罗氏也不会与太多人接触,免的被有人心人查到了什么?

    直到今日有人竟是上门提亲,还将罗氏给吓了一跳。

    为何如此急切的,她就连嫁妆都是没有给女儿准备好了啊,这个女儿一辈子都是在受委屈,也是将自己的给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更是不知道,日后所嫁之人是谁,现在她能做的,也就是多给女儿准备一些嫁妆,以便于日后可以让女儿在婆家有一些底气。

    这几年她也是赚了一些,也是买了宅子,存了不少的银子,她要这些银子没用,本就给自己的三个儿女存着的。

    她还在清算着自己这几年间存来下的银子,准备分开,给大女儿一份,也是给小女儿留着一分发,至于儿子,现在他还小,也是学业要紧,免的到时分了心,考不上一个好的名次。而等儿子再长几年,她无论如何也都会将儿子的聘礼赚回来了才对。

    而她一狠心,都是给了白竹留下了近一万两压箱底的银子,这些银子都是她这几年攒下来的,而有了这一万两,以后再是如何,她的竹子也不会被别人给欺负了。

    只是没有想到,求亲之人来的会如此快,她前脚刚是回来,他后脚便是过来了。

    “是你求亲?”

    罗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纪男子,这人看似长的挺周正的,而且也是一个读书人,身上的衣衫也是不差,这男子再是如何,好似也能称的上是乘龙快婿了,而他真要娶她的竹子吗,她家的竹子不是她这个当娘自贬,长相虽及清秀,可是这几年的习惯,也都是有的有些男气,再是加上一身的武艺,一般的男子都是避而远之的,也都是怕被打,莫不成,这男子身上有什么隐疾?还是说,他要给自己找个后娘?

    “白夫人,是晚辈。”

    宋言一直都是十分礼貌,也是将自己的身段放的十分低,而在未来的岳母面前,自是伏低做小的,不好造次半分。

    “你是……“

    罗氏怎么的从未见过此人,这一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来着?

    宋言忙再是解释道

    “夫人,晚辈是怡安的宋言,再是任怡安县官,家境不能说是太好,却也是富贵有盈,父亲早亡,只留有一位母亲,母亲常年礼佛,心性最好,晚辈府中无通房,无小妾,也无表妹,父亲一直教导晚辈,男子应该立仁立信,今后也不得娶太多女子,所以父亲只有母亲一人,晚辈也无意再娶其它的女子。”

    “晚辈已得了朔王妃的首肯,过来向白竹姑娘求亲,请夫人答应。”

    “这个……”

    罗氏怎么的都是感觉有些傻眼啊,这些都是什么事来着?她还以为会过来一个老头子的,结果怎的不是老头子,而是一年个轻的小伙子,而且还是官身,官身啊,官身,一城之主,这可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高中那般简单。

    这可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婿啊,可是怎么的会落到她家的那个女儿身上,不行,让她缓缓,她真的要缓缓。

    “什么,宋言?”

    白梅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娘,你没有说错吧,是宋言,真的就是那个宋言?

第654章 为何是他

    “是啊,是叫宋言的。”

    罗氏不知道什么哪个宋言,她只是知道,那男子就叫宋言。

    “他长的什么样子的?”

    白梅连忙抱着罗氏的胳膊问着,语气也是十分的焦急,她就是想要知道,这个宋言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宋言,这事情也不会这么巧的吧。

    “长的……”罗氏想着宋言的长相,“二十来岁,算是一表人才,说是怡安的县官,家中只有一老母。”

    “那就对了。”

    白梅突然一拍桌子,还将罗氏给吓了一大跳。

    是他,还真的就是他的。

    她就说嘛,夫人待她们姐妹向来都是亲厚的,不可能给她们找些歪瓜裂枣,如果是宋言,那到她就明白夫人的苦心了。

    以着大姐的性子,怕是这一辈子也都是不可能嫁人,而现在夫人这么一闹,大姐就算是不嫁人也不行了。

    “怎么,你莫不是认识那个宋言?”

    罗氏也忙是问着女儿,“你可知这人的品性如何,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

    “认识,当然认识,”白梅连忙的坐到了罗氏的面前,这才是将他们在怡安发生的事情,也是讲给了罗氏听,当然还有宋言当初追着自己的大姐,却是每每的都会被大姐打的鼻青脸肿事情,可是他到也是一个奇人,好像也是以着被女人打着为荣一般。

    打了再好,好了再打,就跟一块牛皮糖般,非要粘在大姐身边不可,后来也有可能是大姐真的打的有些疲惫了,后来也是不打了,她那时还将宋言叫着姐夫呢。

    虽然说,大姐嘴里不说,有时也还会再是砸过去一拳,可是白梅就是知道,大姐对这个宋言也不是全无感情的。

    若是这世上还有谁是适合白竹,也是最能娶白竹的,那么也是非那个宋言不可,因为要娶到白竹,最先是要做的,就是要捺的住打,还要不用手,甚至还要再是凑过去另外的半边脸,然后说一句。

    再打一次。

    而这样的人,白梅也只是见过宋言一个。

    所以当初她听说夫人要大姐嫁人,心中还是有些怨夫人的,夫人明知道大姐和那个宋言的事情,可是却还是让大姐嫁给别人。

    而现在她知道那个人是宋言之时,整个人却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愧疚,因为她当初意是怨了夫人,岂是不知道,夫人其实早有安排了。

    她现在真的就是羞愧无比,而非但是她,就连罗氏一样,她其实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不管是她,还是白梅,也都是小看了沈清辞。

    若非是心中自有打算,她断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他们将她想的太过简单,也是太过无情了。

    当是白竹知道此事之时,什么话也没有说的,就去找了沈清辞。

    沈清辞从制香室里面出来,就见白竹站在外面,一张脸仍是平静的,并无多少表情出现,可是沈清辞却是知道,她现在的心绪难平。

    “你跟我来。”

    沈清辞转过了身,再是向屋内走去,整个朔王府仍是没有多少的下人,尤其是这间院子,除了长青他们几个护卫之外,有的也便是一只雕,还有一只猫。

    沈清辞不想见外人,她什么人也是不想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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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世,父亲为她战死杀场,万箭穿死,大姐为她护清白,赔尽一世而她为他素手调香,为他敛尽天下财富。更为他逼死大哥,令大哥被五马分尸,死无全尸他却砍断她的十指,断她手腕,将她乱棍打死。娘说,娘的小阿凝,娘希望这一世会有被人如宝似珠的对你,为你挡去所有的疼痛,为你遮去所有的风雨,娘更你一生都是不知道何为疼痛,可是她却全身骨头碎裂,皮肉之下,仍可见那截断碗中的森森白骨。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