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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染雪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txt下载     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03章 说多了都是泪

    而胡公公却不知,这世上有的是想要同皇帝分担的,可是皇帝不愿,最起码,他不愿意分担给那一个人。

    那种野心之辈,必会挑起天下的战乱。

    这世间没有哪一个天子喜欢当狗熊的,可是将一个摇摇欲坠的天下稳固到此,容易吗?

    不过才是几年的时间,他才是给国库之内,存下了那么一点的根本,甚至还要无耻的,让一个娃娃养活了大周的兵将。

    谁愿意这般的无能,谁又愿意这般的不要脸?

    只是因为,这天下的难为。

    而这皇位,他还不想给交,至于三皇子,早就经不是他心中最适合的储君人选,他只是希望,他的四皇儿快一些回来,多给三皇子一些压制,免的朝堂再也是安定不下去。

    而至此的,那些想要立太子的奏折,每日都会加上一两页,奏折也都是堆到了一桌子高,大多也都是丞相那一派之人,至于沈定山他们,却是丝毫也都是未提出什么?

    这丞相到是越来越胆子大了,皇帝心中已然是将丞相恨住了,拿着他的俸禄,吃的库粮,也是替他做事的,可是胳膊却是向外面拐,这拐的到是好,拐的竟是一点的天理也是没有,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这丞相之位,他要给便给了,他不给也是可以收的回来,不要真的以为,这世上便也只有他能当个丞相,这世上能为相之人,大有人在,也不是只有那么一人。

    只是不知为何?

    皇帝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他怎么的总是感觉自己近些日子,越发的力不从心了一些。

    一定是被那些大臣气的。

    他站了起来,也是准备去休息,好生的养着精神,等到明日,还要应付丞相那个老东西去。

    外面的星疏月冷,天也是逐渐的冷了下来。

    “殿下,天凉了,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墨飞走了过来,手中也是拿着一件衣服,披在了四皇子的肩膀之上。

    “谢谢了。”

    四皇子摸了摸自己的双腿,“怎么的还是一点的效果都是没有?”他都是养了一个月了,而越是养,他便越是急,越是急,心中也就越是骄燥。

    “殿下莫急。”

    墨飞安慰着四皇子,“现在正是最关键之时,殿下一定要耐住心思,上次便是因为殿下私自下塌,所以才又是伤了一次,不然现在可能早就已经可以行走如常了。”

    这话说的四皇子实在是心中有愧,他足足躺了一月有余,腿上却是没一点的知觉,而他也一直的都是认为,这是墨飞骗他的,心中陡然的也是升起了一种悲凉之意,后来也是趁着无人之时,竟是自己下了塌,想要走,结果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下,然后就卡的一声,他的腿骨折了,而且还是折在第一次他折时的那个地方,气的墨飞在外面的嚎了好几天。

    而那时四皇子才是知道,原来墨飞为了不让他疼,所以用了一种特别办法,封住了他的腿上的知觉,否则在医治之时,他的腿必会又疼又痒,十分的难受,可是他不听,他非得以为所有人都是骗他。

    所以现在,他真的折了,接骨,再是正骨,这下没有几月也都是别想走路了。

    烙衡虑手中有着一颗好药,可是那药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顶多是长寿之药,不要说一颗,哪怕是十颗给他的喂进了肚子里面,也不见的就能让他的腿立马便好

    而四皇子知道,自己绝对就是自作自受的,谁让他自己不听话,这是他自己摔折了腿,而不是别人伤了他,所以这一切的因果,也都是由他自己去吃。

    疼死,痛死,也都是他自己来。

    而现在他的腿上仍是没有感觉,他一度想死的心又是有了。

    “殿下想要知道腿上是什么感觉吗?”

    墨飞问着四皇子。

    “自是。”

    四皇子恨这种自己无能为力的日子,“哪怕再疼,那也都是我自己的腿,我不想这么看着它,可是却是感觉不到它。”

    “既是如此……”墨飞想了想,既是他如此想的话,那么他也只能同意了。

    不久之后,便听到了院里传来的四皇子的惨叫之声。

    那一块嗷嗷的,跟杀猪一般,真是叫的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也都是掉了一地。

    直到烙衡虑回来之时,四皇子简直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皇堂兄,救我,救我……”

    他有气无力的拉着烙衡虑的袖子,“快救我,我快要疼死了!”

    “你不是说,这是你的腿,不管是疼还是痛,你都是要感觉到它吗?”

    烙衡虑用着四皇子话,再是还给了他。

    “既是做了这样的决定,便不要后悔。”

    “要疼的是你,而非是别人,小四,没有人永远会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

    烙衡虑自小到大都是替他收拾多少的烂摊子了,这一次的差一些都是丢了命,连他府上养的猫都是救了他的一命,他还想如何?

    “我疼,我疼……”

    四皇子再是嗷的一声惨叫着,他都是疼了一日了,疼的他差一些都基尔特脑袋撞了墙。

    墨飞站在一边摊了一下手,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因为他早就说过了,这若是解开了,必是要疼上三天三夜才成,也只等到三日之后,才能再是封住感观,他是大夫,又不是神医,顶多的医术好了一些,手段也是多了一些,可是却也没有到让人疼便疼,说不疼便不疼的地步。

    所以四皇子这疼还是得受着,他本来还以为多能忍疼的。

    原来……

    唉,不说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

    就这样四皇子的惨叫声真的响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日之时,他才是有气无力的坐在了那里,整个人也都是瘦了一大圈,就跟活鬼差不多了。

    终于的,耳根子清净了,沈清辞抱着妙妙,也是坐了下来,再是同妙妙玩着。

    “一个大男人的,也能惨叫至如此?”她也真的就是长了见识了。

    “不同。”烙衡虑不是替四皇子说话。

    “他自小便是同别人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的?”沈清辞到是真的没有发现,四皇子哪里同别人不同,明明哪里都是相同,也是没有没人比别人少长,多长一样东西。

第904章 无懈可击

    “他对于疼痛忍受力,比一般人差。”

    烙衡虑并没有说谎,小自小到大都是如,别人若是有一点的小伤口,断也不能会疼成如此,可是他却是会,只要一受伤,就会哭到差些断气。

    “我们以前也都是认为,就连他自己也都是以为自己太过娇气,后来遇到了墨飞,墨飞才是说,小四对于疼能的感觉超于常人,所以他才是难以忍受疼痛。”

    也是因此,他已是很少会让自己受伤了,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墨飞要封闭他的感觉的原因,就是因为怕他太疼,终而受不了的自残。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胳膊,“还好他不用生孩子。”

    烙衡虑“……”

    这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而四皇子在三日之后,总算的安静了下来,当然也是辛苦了三日,终于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至于朝堂之事,仍是如此,大臣递上去的折子也都是堆成了山,可是似乎却是没有一丝的变化,大臣继续的递折子,可是皇帝却也是从未同意。

    “快来拿药给朕!”皇帝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也是连忙让胡公公替自己拿药,胡公公连忙的过去拿药,可是当他打开了药盒之时,里面却是一粒药也是没有了,而他怎么忘记了,昨日圣上便已是吃完了最后的一粒药,现在真的没有了。

    “药,药呢?”

    皇帝就像是被万虫嘶咬一般,不时的喘着粗气,本来还都是中年美须,似乎在顷刻之间,便已是不见了踪影。

    “药,药……”

    皇帝颤抖的伸手要着药。

    胡公公将药盒给拿了过来,可是现在的只有药盒,却是没有药了。

    皇帝一见里面的空无一物的药盒,噗的一声,也是喷出了一口血,而后两眼一翻也是昏睡了过去。

    哐啷的一声,胡公公也是将手中的药盒掉在了地上,而后尖着嗓子也是冲着外面大喊着,“来人,来人,叫太医啊……”

    当是烙衡虑知道了之后,不由的也是拧紧了自己的眉头。

    他向圣上动手了?他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莫不成,他千防万防,防的是四皇子被害,可是最后三皇子动手的,却是皇叔。

    他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莫不成还想要是嗜君不成?

    墨飞,我们进宫一次。

    烙衡虑准备带着墨飞便走,而此事,现在暂且瞒着四皇子才成。

    沈清辞辞有些担心的站在门口,怀中依旧是抱着妙妙,妙妙也是用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主人。

    烙衡虑走了过来,而后也是站在沈清辞的面前,再是轻轻的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了她的耳后。

    “放心,我们只是进宫看看,我是皇室中人,不受宫规约束,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无人敢是对我出手。”

    沈清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可是最后她还是感觉多有不妥,她想了想,将自己的荷包拿了下来,也是挂在了他的腰间,她的荷包上面并未绣什么繁复的花样,所以男女带着皆可。

    “里面的白色药丸,是迷药,只要捏碎便可。”

    “我知道了。”烙衡虑再是帮着她整了整衣服,“你近些日子不要出去,就呆在府里。”

    沈清辞懂的,她是定是会乱跑,终于是走到了这一步了,他们等了两个月,结果等的却是三皇子对着皇帝出了手。

    那虽是皇帝,却也是三皇子自己的生父。

    三皇子,果真是毒辣,就连自己的生父也都是可以算计在内。

    烙衡虑带着墨飞也是赶到了宫内,此时皇帝的寝宫之外到处都是人,里面的太医也都是跪了一地,各宫的妃子都是站在外面哭,而皇帝却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便如同死了一般。

    全身上下皆是死气,昨日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却是成了这般,如同被妖精吸食了精血一眼,只是一眼之间,便已是开始快速的苍老了起来。

    如此的苍老,很不正常。

    烙衡虑并没有机会给皇帝喝上那一杯茶,皇帝并不信任别人,所以断也不会喝自己所泡之茶,可是就算是没有那种秘药,他也不至于苍老的如此快,毕竟他五十都是没有,怎么可能一个好好的人,转眼间,却是成了这幅模样。

    “墨飞。”

    烙衡虑喊了一声墨飞的名子,墨飞也是上前了一步,站在了烙衡虑的面前。

    “三皇子,不知可否?”

    烙衡虑问着三皇子,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三皇子自是不会驳了烙衡虑的提议,否则,很容易被人误以为别有居心,想要置皇帝于于死地。

    毕竟弑父这样的大逆不道,哪怕是身为帝王,也都是背负不起,哪怕是真的做了皇帝,也都是为天下万民所不耻,也会一臭万年。

    三皇子没有那么笨,他想要坐上皇位,想要大展宏图,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不能让自己的名声太丑,否则,何以服从,何以令朝堂之上的百官信服。

    三皇子伸出手,也是比了一个请字。

    “本宫久闻墨神医的大名,请。”

    烙衡虑暗自打量了半天,可是三皇子便连神色都是未变过,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也是很对,不管他以往的如何,这一日,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差错。

    无懈可击。

    墨飞向众人行了一礼,而后便是走进了帷帐之内,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如此蠢的,在此地动手,哪怕是三皇子,也都是不敢不能。

    墨飞查了半天,一对浓眉亦是皱到了死紧。

    不久之后,他走了出来,也是站在了烙衡虑的面前。

    “怎么样了?”

    烙衡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

    却是可以从墨飞此时的神色中看出一些什么?

    是不太好了吧.

    墨飞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

    “圣上吃了不应该吃的药,”这一次哪怕是大罗神仙,怕也都是治不好了。

    “吃了不应该吃的药?”

    烙衡虑看向三皇子那里,而三皇子却是十分的坦荡,当然面上也是有着一种义愤填膺之色,是谁如上的大胆,敢是对父皇下药。

    “许不是下药。”

    墨飞其实并不适合说这句话,他巴不得将三皇子给弄死在此地,也是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是推在三皇子的身上,让他弑父的罪名坐稳,更是一臭万年。

第905章 无救

    可是不行,不管他想怎么样的理由,都是臭不到三皇子。

    不是下药?果真的,烙衡虑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不安出现。

    不是下药,那又是什么?

    他绝对的相信,圣上此时如此样子,定也都是与三皇子有关,否则好好的一个人,为何突然之间便是苍老到此。

    “胡公公,”他喊了一声胡公公,胡公公连忙的跑了进来,双膝一弯也是匍匐在了地上。

    “殿下,王爷。”

    胡公公老泪给横的,这心中真是愁苦不已。

    “圣上近可是吃了什么?”

    烙衡虑相信,若真的不是下药,而是皇上自己吃的话,那么定然也都是瞒不住一个胡公公。

    胡公公抬起了脸,吱唔了半天之后,见瞒不住,就只能说了,只是,这件事情,怎么的都是羞于了启齿。

    原来圣上一月前,竟是感觉自己腰纱酸软,也是雄风不在,而他坚决的不想自己老至于此,他还想要再是生儿子出来,而非是在朝堂之上,被从**着册立太子。

    而有了太子之后,他怕这些人都是要逼着他退位。

    哪一位皇帝不是如此,所以为了保有自己的青春活力,他自是想尽了办法,只是宫中的太医自是不能说,如此丢人之事,他堂堂天子,怎么能出口?

    所以他便只好让人去宫外给他弄来了那样的药,药是买来了,不过这药本就是三分毒,吃的多了,对人的身体并不好。

    可是皇帝当时可能也是都是被众大臣给逼的疯了,所以也是不管不顾这些,就开始服用了起来,起初吃的那几丸之时,确实的是感觉年轻了此许,往日雄风也是渐回,当然也也自是感觉自己的年轻了十几岁,想来,想要再是得个皇子,也都不是难事。

    只是渐渐的,他却是感觉不知,也是开始又有了那些不适的无力感,而每一次只要吃了那种药,不出片刻的工夫,便又是生出龙活虎的。

    只是谁知道,这吃着吃着,怎么的就吃成了这样了的,起初还是只是无力,后来便是咳嗽,再是吐血,而药量也是也是越吃越多,直到药接不上这时,便大势已去了。

    从胡公公边哭边说的声音里面,烙衡虑已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世间有多少的帝王,都是沉迷于长生之道,可笑的是,他的好皇叔,之所以也是沉迷,到不是因为长生,而是因为,他想要再生皇子。

    这样的理由,不觉的可笑吗?

    而这件事,他知道,一定会有三皇子在从中推波助澜。

    “可是有救?”

    烙衡虑问着墨飞。

    墨飞半天都是未动,然后摇头,回天乏术,哪怕是大罗神仙在,可能也都是救不了了,他服用的药太多了,毒已是深入了肺腑,难以治愈。

    烙衡虑闭上眼睛,再是睁开之时,却是对上了三皇子眼中几分薄凉,自己的父皇生死未明,他想着的却是别的,果真的,与狼为舞的,终不是幸事。

    烙衡虑回了府内,便是看到了沈清辞正站在门口,也是焦急的等着他。

    烙衡虑走了过来,而后摸了摸她的发丝,京中恐有生变,我准备将你送往它处,等到事情平息了之后,我再是接你回来。

    沈清辞的张了张嘴,最后她还是点了一下头。

    怕是皇帝那边不好了,而京城的局势,到了此时,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住的,所以烙衡虑送她离开,之于她,之于烙衡虑而言,本就是最好的选择。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沈清辞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什么烙衡虑一回来,便是要提将她送走之事,可见京中的局势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烙衡虑抿紧了自己的薄唇,手指也是轻抚着沈清辞的发丝,到也对他的抱歉的很,不没有过几天好日子,怎么的却偏生的发生如此的事情。

    而他还要想着要将沈清辞送到了哪里才是安全,似乎外面都不安全,那么也便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

    “圣上可能不成了。”

    而烙衡虑的话,也是着实的吓到了沈清辞。

    “不是是昨日还在上着朝吗?”听说还和丞相大吵了一架,也是将丞相训的就跟孙子一般,怎么的好端端的,却是不成了?

    “他一直在吃着某种药。”

    烙衡虑并没有说出事实,说来也是有对于龙颜有损,从外面买来的药,自是不会找人验毒,最多的也便是用银针试上一下,可是有些毒,是银针试不出来,而且有的毒,本就是积少成多,待积累到一定之时,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不是有一颗……”

    沈清辞所说的便是那颗药。

    “阿凝,”烙衡虑打断了沈清辞的话,“那药不是神药,救不了他。”

    他握紧沈清辞的肩膀,记住,我们没有药,你可明白?

    沈清辞愣了一下,而后用力的点头,她明白,她明白了的,而烙衡虑样子也是着实吓到了她。

    “对不起,”烙衡虑轻抚着沈清辞的背,也是安抚着她有些微颤的身体,阿凝,忘记那颗药,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也不要记起。

    “你要明白,若是被人知道了,必会是天下难宁。”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她也是不敢说了。

    “知道就好,”烙衡虑捏捏她的脸,也是平缓着她此时太过紧张的情绪。

    “我明日送你去香觉寺,趁着现在他们还都是无权顾及其它。”

    现在所有人当中,就只有她是最为危险的,也最是容易让人钻了空子,卫国公府没人敢动,因为沈定山手中的数万的大军,林尚书也是不能动,他是朝中栋梁,俊王府也是动不得,他是皇亲,也是外亲,那么他们若是找人的下手,沈清辞的便是第一个。

    因为他们最想对付的,最想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沈清辞,她会是第一个他们所要惦记的对象。

    而他要将她送到香觉寺,送到舅舅那里,他思来想去间,也便只有舅舅那里最为安全,就算是给三皇子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去哪里,哪怕是他日后做了帝王,也断是不能与香觉寺为故。

    至于四皇子,他也要为他想条出路才成。

第906章 帝崩

    三皇子定然也都是做了全部的准备,而他登上皇位之事,断然也是无人能阻止。

    现在的四皇不良于行,压根就斗不过三皇子,怪只怪,他们谁也是没有想到,三皇子竟是如此丧心病狂的,对着皇上下了手,不是圣上自己入了这个局中。

    而圣上入的这个局,不但是害了自己,同时也是的害的朝中的局势混乱,竟也都是一发不可收拾,哪怕是如他,也都是对此有些有心无力。

    最麻烦的便是,圣上可能真的要撑上到几日。

    本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如今却是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这就是踏着所有人血肉与骨头爬上去地方,那里高高在上,给人的除了不可一世的权利与地位,还有的便是那些永远也是无法预知的危险。

    父子相争,骨肉相残。

    所以,他才是如此不喜京城,也是如此不喜欢那个皇宫,他不愿意被牵扯进来,可是最后却仍是脱不得身,也不能脱身。

    先不提这些,明日先是送沈清辞过去,也是让舅舅照应上一些,哪怕三皇子真的出手对付他,他也不会再是分心。

    第二日一早,沈清辞便是抱着妙妙准备好了,她日常要用的,还有她做香料所要用的原料,以及莫离还有白梅都是要跟过去。

    烙衡虑放不下沈清辞,而长青也放不下白梅,让他们一起过去,也是省的牵肠挂肚,而香觉寺再也是安全不过的地方。

    当是她们一行人到了香觉寺外门之时,一个小沙弥已是走了出来。

    “施主,请随我来。”

    小沙弥双手合十在自己的胸前,也是带着他们到了后院的厢房之内,不对,不是厢房,而是一间独立的小院落,正在香觉兰最是中间之地,铁桶一般,当然地方也是够大,里面还有一个不小的菜园子,里面也是被种上了菜。

    白梅一见这些菜便是喜欢,还好这一次秋娘也是来了,秋娘做的东西好吃,他们也是带了粮食的,这里毕竟多是和尚,她们都是为女客,住在此地已经算是失礼了,若还是拿人家吃的东西,那便更是失礼,这一次两次也是无人说,可是一日三餐,说来他们也是真的没有这般厚的脸皮。

    所以来时,他们也是将东西都是准备好了,因为不知道要在此地住上多久,所以来时,他们便带了一马车的东西,粮食什么的都是自己从山下带来的,若是不够了,再是差人送来便成。

    几人都是将厨房里面收拾好了,厢房也都是收拾了出来。

    沈清辞走了进去,里面只是一塌,一桌,双椅,到也是简单干净,而且四周都是有淡淡的檀香之味,也是不觉的令她烦燥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安宁了下来。

    这些香味,会令人莫名的宁神静气,心绪平和。

    沈清辞将妙妙了放了桌上,然后她戳了戳妙妙的脑袋。

    “妙妙,你要乖一些,这里不比其它的地方,记得不要乱跑,你要是乱跑,我便让人将你送回去。”

    “喵……”

    妙妙跳下了桌子,就向自己的窝里跑去,它直接就钻进了窝里,这里都是它自己的味道,它的窝它自是喜欢,没有过多久,便是听到它打起了小呼噜,到也不太吵人。

    沈清辞也是走到了一边的厢房之内,这里放着的都是她的那些香料,闲来无事之时,仍是可以做做香料,赚赚银子,是啊,还要多赚银子的,总是要多赚一些跑路银的。

    她也是随时都是要准备跑路了。

    几人都是在外面的院子里面忙着,便连还小的双双都是听话,一起扫着院子。

    可能他们都是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何事,所以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似,她再也是笑不出来了。

    这一夜,她正是睡着,妙妙也是自己的小窝里面,将自己的脑袋都是埋在肚子上面,到也是睡的熟,突然的,外面的竟是传来了钟声。

    这是……

    沈清辞猛然的坐了起来。

    这是丧钟。

    皇帝驾崩了。

    沈清辞抱紧了被子,果真的,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还是最为糟糕的那一步,而甚至她还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明明很急,却是是不能下山。

    这一夜,她便是在此枯坐了一夜,而第二日天亮之时,她便是到了净空法师的是蝉室里面,也是坐在了净空法师的面前。

    “皇上驾崩了。”

    沈清辞跪坐在净空法师面前,也是对他说道,想来,净空法师应该也是知道的。

    “人因有生,也便有死。”

    净空法师一直都是拨着佛珠,端的是一幅好的慈眉善目。

    “你说,我们这一次会赢吗?”

    沈清辞真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办,成王改寇,一切听来,只是在咫尺之间。

    净空法师只是拔弄着佛珠,却是不发一言,

    沈清辞知道,她从这里得不到一丝的消息。

    净空法师虽然是烙衡虑的亲舅,可也是方外之人,更不会干预红尘俗事,哪怕他真的洞晓一些天机,却也不会告诉他一个字。

    而她其实也是没有想过,非要知道不可。

    他们日后的命运如何,也只有天知了。

    沈清辞站了起来,再是向净空法师行了一个佛礼,便是准备离开了,结果却是在这时,净空法师不由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间的深意,也是让沈清辞有些莫名。

    她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的不知道,到底这老和尚的最后一眼代表着什么,怎么的都是有些奇怪来着。

    不过当她回到自己院中之时,却已是将此事忘记了。

    她坐到院中的石桌之前,也是在等,等着山下什么时候会送信过来。

    “唧唧……”

    突然的,她听到折风的声音了,而她抬起头,便是看到折风正在天上盘旋而飞。

    不久之后,便是落在了沈清辞面前的石桌之上。

    沈清辞摸了摸金雕的脑袋,再是从它的脖子上取下了信,然后再是拍了拍它的脑袋,辛苦你了,你去找白梅吧。

    金雕再是唧的叫了一声,便是去找白梅要吃的去了。

    沈清辞这也才是将手中的信拆开,是烙衡虑写的,并没有多余的字,了了的几行,也都是将此时的情况交待了清楚。

第907章 你与我佛有缘

    勿念,一切安好。

    只是了了的几字,什么也都是没有说,却才更她更担心,同时的,也让她有些几分的松缓,他的字一如从前那般安定,信也是也都是缓缓而写面,却不是大刀阔斧,写的急燥,而现在还能用此心态写信,便是代表着京中的局势还在他们的控制当中。

    而沈清辞想想也是,本就不是一成而就的事情。

    毕竟先皇还要出殡,还要有国丧,而历代的国主入陵,也都会在一月左右,一月之后,可能才是朝堂中最是混乱之时。

    到时新帝登位,又是百业待兴。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新帝会落入谁手。

    而如今,着实是一场本在预料当中,也是用血肉铺就而成的路。

    可是不管如何,他们总是有一月的缓冲,也是有一月的时间好生的再是想办法,若说谁最后能事成,现在并不好说。

    沈清辞心是是急,却又下不得山,所以,她仍是像是以前那般。

    长住于这间院落之内,若是心绪有些急了,便会去找净空法师,听听净空法师所说的佛法,再是听听着这香觉寺当中的木鱼之声,也是让她有些烦乱的心,终是一点一点的平复了下来。

    不至于她哪一日冲动了,便会自己跑下山去,而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烙衡虑也是猜到了这些,所以才是让她将莫离都是带上了,除此之外,外在面还安排了好几名的隐卫,就是怕她真的跑了。

    沈清辞其实也是真的想要下山的,有些事情,她必是要亲自看在眼中,也是亲自的守着才行,可是这无数的想法,最终都是被净空法师以佛法化去了。

    “你与我佛有缘。”

    净空法师笑道,到是看她之时,越发的和气了。

    “我不出家。”

    沈清辞就没有想过要出家,两世以来都是没有想过,她身在红尘,心在出世,她的恨意未消,她的手中也不止一条人命。

    可是她却从未后悔过。

    所以,她不出家。

    净空法师叹了一声,“你与我佛有缘。”

    沈清辞端起了桌上的杯子,再放在自己的唇角,你就不担心他。

    “不必。”

    净空法师仍是笑道,“他自是有自己的缘份,我干预不得。”

    “他是你唯一的外甥,也是你唯一的亲人。”

    沈清辞都是想要说动净空法师下山,只要他说一句,此子身上杀孽太重,不能成就皇位,否则会如何如何,只要这有一句,他们便一切可以解了,哪怕最后那一位仍是成为了天子,可是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却是他一辈子也都是洗脱不得的。

    哪里地动了,怪他,无德。

    哪里洪水,怪他。无德。

    哪里又是大雪了,还是怪他。无德。

    老纳不染尘世风雪。

    将空法师这一眼扫过,便知沈清辞脑中所想何事了,他是方外之人,红尘当中的所有俗事,也都是与他无关,谁当皇帝,谁不能当,断不会由他一个老和尚说了算。

    方外之人,不理俗事,也便是如此了。

    沈清辞就知道找他白搭。

    她站了起来,茶也是喝完了,她自己的茶叶。

    人也是劝了,她劝不动。

    所以,还是回吧,回去多做一些香料卖银子,准备跑路,而她跑路之时,绝对的不会带上大头和尚,那就是一只,精的不能再精的老狐狸。

    哪有当和尚当成他这样的,天天就知道诈她的东西,光是银两都是诈了几万两了。

    不过她有的是银子,不过就是修宝殿吗,她修,还要修什么,一并的说出来,她都是修。

    回到了院落之内,正巧的秋娘已是将饭菜做好了,就连妙妙的那一份也早就好了,现在的妙妙正趴在那里吃着,它到真是乖,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出过门,一直都是在这方寸大的地方,从来不离开。

    沈清辞走了过去,先是摸了摸妙妙的小脑袋,这才是走了过来,坐在院中的桌前。

    白梅已将做好的饭菜都是端了出来,也是一一的摆在了石桌之上。

    几样都是素菜,也是没的荤菜,毕竟是佛门清修之地,他们也都要多方注意才行。

    几人都是先后的坐到了三椅之上,白梅与莫离都是同沈清辞一同吃的习惯了,沈清辞的在朔王府之时,她们便是经常陪着沈清辞一起吃饭的。

    沈清辞近几年到不喜欢一人用饭了,她一个人吃不了多少饭,更甚至有时便是不吃的,所以要让她按时用饭,也必是要有人陪着她不可。

    所以烙衡虑除非真的抽不开身,再忙也都是回来陪着沈清辞用上一顿饭,若是他不回来的话,那么陪着沈清辞用饭的也就是白梅与莫离。

    白梅与莫离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是秋娘却是不行,她第一次同沈清辞坐在一起时,就连手都是不知道往哪里放,她对着沈清辞有着一种敬畏之心。

    她也是知道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这位主子给的,而这一份的敬畏之心,也是令她不敢同主子坐在一起,更是不想同主子吃同样的一桌饭。

    起初哪都是别扭,不敢坐,也是不敢动。甚至就连菜也都是不敢夹,只敢吃白饭,不过几次之后,到也都是渐渐的习惯了,。

    一桌的饭菜,也都是被几人吃完了,也是没有剩下一点,就连小姑娘双双都是多吃了一碗饭。

    沈清辞摸着双双的小脑袋。

    自己也是站了起来,准备无事去做些香料,也全当是消下食。

    而秋娘走到了门口,也是打开了门,门口的地上也是放了几个碗。

    她蹲下了身子,也是将碗筷都是收拾了起来,准备拿回去再是洗好。

    这些饭都是都是她给门外的那些护卫准备的,虽然不知道了他们在哪里,可是她却知道,他们很是辛苦护着他们,风吹日晒的,总不能不给他们吃饭吧?

    而这些并不是她想到的,是夫人想到的。

    夫人说,多做一份,她就多做了一份,而后他们吃什么,外面的的那些护卫也是吃什么。

    厨记里面还有不少的粮食,所以是不愁吃的,沈清辞就连银子都是可以用来丢,还怕没有粮食物吗?

    她们在此住住的其间,整个香觉寺的粮食都是她出银子买的,他们只是抽出了几袋子米粮罢了,其余的便当成了房租用了。

第908章 小人得志

    他们也总不能在此白吃白住吧?

    反正沈清辞也不是一个差银子的。

    妆空法师也是分外的下出狠手。

    这都是要走了几万两的银子了,这手伸的连眼睛都是未曾眨过一下。

    再一次的,沈清辞又是坐到了净空法师的对面,其实今日她的心绪好像也不是那般难平了,只是习惯了过来坐坐,也是听老和尚念下经。

    你今日到是心平气和了不少。

    净空法师看了她一眼,便能大体猜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到底如何?

    是悲,是喜,是浮,是燥。还是安静,也皆都是逃不脱他的双眼。

    还好,沈清辞跪坐在了蒲团这上,只是想要听您讲上一段经。

    好。

    将空法师闭上眼睛,口中也是念起了经,这样的梵音确实是可以令人心平气和,虽然说沈清辞真的一个字也是听不明白,可是不代表,她便是听不出来。

    而听着净空法师达么久的经,她到是发现,自己的心境到是越加的平和了,哪怕是想起上辈子之时,也是没有那般的满身恨意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的,她笑出了声,眉眼也皆是笑着,就如同看到了美好的事情一般,而她的双眼灵动,一如那些湖泊的流水一般,脉脉如雨。

    净空法师点了点头。

    这孩子的身上还是戾气太重,若是不尽快的化解,怕是这京中又要多些无端的纷争,他家的那外甥又言听即从的,日后若真上横起来,那还得了。

    沈清辞再是坐直了身体,心里也是愈加的平和,她端起了茶杯,也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后面那些小沙弥住的地方有些小。

    净空法师拨动着佛珠,似是自方自语的说道。

    “我帮你盖。”

    沈清辞连眼皮也都是未抬。

    净空法师嘴角的笑弧再是大了一些,“僧人今年的冬衣也是未有着落。”

    “银子我出。”

    沈清辞还是一样的神色,这世间最不能让她神色改变的,可能也便只银子了吧,她的银子多到花不完,当然也是花着不心疼。

    “有一座佛像有些受损。”

    净空法师轻叹一声。

    沈清辞抬了抬眼皮。

    “你要多少的银子?”

    “不多。”

    净空法师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

    “明日我让人送过来。”

    沈清辞对于银子现在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不过就是一万两银子,她大不了多放些血就出来了,再是不成,再开一家一品香,也便是回来了。

    “贫僧代香觉寺全寺的僧众,谢朔王妃大恩。”

    沈清辞放下了杯子。

    这话说的,怎么的,她怎么的都是感觉这银子花的舒服啊。

    而赚银子本就是如此花的,随心所欲,随心而止。

    她站了起来,也是准备回去了

    当是外面的风吹在她的脸上之时,竟也都是带了一些丝丝的暖意,而天之间,这样的阴郁的颜色,也是一日一日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宫中现如今的局势如何,还在还未过一月,仍是国丧期间。

    而她所知的三皇子,定然也都是不可能安份的过完这一月,他必是要借由这个机会,为自己绸缪,可能即日他便会出手,也是坐到了那个宝座之上。

    果真的,这就是天命不可违吗?

    他上一世是皇帝,这一世,也是皇帝。

    不得不说,沈清辞确实是猜对了。

    三皇子本就是不安于室之人,他怎么可能安份的过完这一月的国丧,有时一日都是可以改朝换代,更可况是一月?

    现如今也是他登基的最好时机,一月之后,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最后还是快刀斩乱麻,在一干的大臣以国不可以一日为君的呼声当中,皇袍加身,也是当了大周的第六任君王,国号承显。

    三皇子,不对,现在已是承显帝,他已是坐于了皇位之上,也是封丞相之女为当今皇后,自己的几位侧妃也都同封为贵妃。

    至于其它的妃子,目前为止尚在空虚,他不会大张旗鼓纳人进宫,而此时还是国丧当中,他就算再想有动作,也都不会是现在。

    哪怕他一直视如眼中钉肉中刺烙的衡虑,他也都是不能轻易下手。

    若是动了,国之根本也都会动摇,他要一展自己的雄图霸业,不是做一个亡国的帝王。

    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任何决定,一个举动,都是分外重要,也是由不得他再是小心谨慎。

    这也就是他如今皇袍加身之后,没有动任何人的原因。

    就连他自己都是占了一个快字,在所有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已是成了大周的帝王,而且已经稳座于帝位。

    不得不说,这一次,他赢了。

    而他看着下方的人之时,都像是看着蝼蚁一般,至此,这大周的江山必会在他的手中,成为国力最是强盛之国,而等国丧过后,他第一个要做的事情,便是派沈定山带兵出征,他不会放在他在京城,给自己添堵。

    他将一切也是算计好了,也是将自己未来要走路也是想好了,其实当他还未坐上帝位之时,这些便已经是想过了,现在也不过就是到了付诸行动之时了。

    同样得意的还有丞相他们,待三皇子终是成为帝王之时,便已经开始用鼻孔看人,尤其是丞相,他也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这条路走的没有错,他女儿已是成为大周皇后,而他也是成为了国丈,日后这朝中,定都是唯他独大。

    “瞧他那样,跟只猴一样。”

    林尚书撇了一下嘴。

    “小人得志。

    俊王爷也是冷笑、

    “恩。”

    沈定山不甚太高兴。

    几人都是站在一起,颇有些不以为意,也是不与丞相同流合污,可是半数的大臣都是开始拍起了丞相的马屁,也是与他马首是瞻,谁让人家现已经成为了国丈,只等国丧过后,便会昭告天下.

    此时正在宫中的三皇子,终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他轻轻抚过了这里的每一物,他做梦都是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也都是尽在他手中了。

    他坐到了龙椅之上,也是伸出了手。

    “众卿平身。”

    “哈哈……”

    他突是大笑了起来,那声音也是震动了他的胸腔。

    他终是成功了,终是穿上了这一身龙袍,也终是可以展露了自己的宏图大志。

第909章 中风了

    自此之后,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他将自己的背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竟也都是想自己坐在朝堂之上如何料理国事,又是何等的威风?

    轻轻的,他吐了一口浊气。这才站了起来,而后再是拍了一下龙袍上面的折子,准备还要换上孝服,因为国丧未过,结果就在他走下台阶之时,突然的,他感觉自己的胸前一疼。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其实也是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样的疼痛也不是一日两日,太医说过,这是心病,而他的心病也有几日都是未曾发作过了。

    他也都是将此事给忘记了,而如今他已是成为了皇帝,这心病自然的也都是除去了,只是怎么的又来了?

    怪了。他再是摸着自己的胸口。

    想来,也是因为近些日子太过劳累的原因,所以他才会感觉心口偶有不适。

    他仍是未放在心上,心中知道,也不过就是几息的时间,便会大好。

    果然的,不过就是一息之间,那种疼痛痛便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怪了!”

    他不由的又是揉揉自己的胸口,等到国丧过后,他定会好好的看看,看看这到底是何原因,为什么他总有这种不适之感出现?

    他放下了手,再是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后大步的向前走去。

    结果在走了几步之后,又是那一种的疼痛而来。

    他不觉的又是捂起自己的胸口,脸上的血色也是向下退去了一些。

    这一次很奇怪。

    他竟都是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不,他摇头,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才是当了皇帝,他还没有正式的加冕,他不会出事的,他是天子,他自有上天庇佑。

    可是为何,胸前的疼痛却是越来越多,为何也是越来越是密集,他额头上面的冷汗也是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是疼的,也是吓的,更是恐惧的。

    他听到自己心脏的狂跳之时,加在里面的,却是那种不应该出来的疼意。

    突然的,他倒抽了一口气,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最后抓到的,好像也只有眼前越是模糊的一切。

    砰的一声,他也是摔倒在了地上,整个的身体也是不断的抽搐着。

    而当内待进来之时,一见趴在地上口吐白抹,也是口眼歪斜新的皇,都是被吓的不敢说话。

    这新皇是怎么了,这是中邪了,还是……

    中风了?

    当是太医过来之时,一看新皇如此,这不用诊脉,便知,这是中风了。

    还用用看吗,口眼都是歪斜如此,口水也是流着,就算是治好了,也都是这么一张脸。

    新皇瞪大了眼睛,做梦都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突是变成哪此,他不时的抖着身体,也是害怕着,他能看到外面的人,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甚至是太医所说的话,他也可以亲耳听到。

    可是他怎么可能中风来着,他明明很清醒,明明能听能看。

    他才是当了皇帝,他才是坐稳了皇位,他就连昭告天下都是没有,他怎么可能中风,怎么能中风,他们是在骗他的是不是?

    他是在做梦吗?

    而现在要怎么办?新皇的谋臣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别的事情,他们完全的可以想出一千,一万种的办法,可是,现在新皇中风,口眼歪斜,他们难不成要给他带上一个头套,或者找一个假的?

    “你说什么?”

    齐远猛然的站了起来,“新皇中风?”

    “是,”来人也是一脸的急切,头发上也都是因为汗水,而一缕一楼的贴在了脸上。

    “侯爷,我们现在的要怎么办,新皇那边怕是不成了。”

    “本侯去看下。”

    齐远压根就不相信新皇会中什么风,中风,都是年老之人才会得的病,新皇这般的年轻气盛,平日里身体也是无任何的异样,怎么可能会中风来着?

    一个青年男子,竟然会中风,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事情?

    可是当是他走了几步之后,突然伸出手扶住了一边的墙,那一种昏眩感,也是莫名的难受。

    “侯爷,您怎么了?”

    一边的护卫连忙上前,也是想要扶住齐远,齐远想要说自己无事,可是也只有嘴动,却是连一点的声音都是没有了。

    他的黑眸突是一凛,好像有什么也是呼之欲出,只是,他还没有来的及细想,便已是被黑暗侵袭了所有的心神,而后便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一面镜子之前,沈月殊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脸。

    “兰宁,你说我是不是变丑了?”

    沈月殊都是不相信镜子面的是自己,明明她几日还是艳光照人的,可是怎么的如今却是变成了如此,脸色煞白,皮肤干裂,唇色也是暗淡,她以前的冰肌玉骨哪里去了,她的美貌哪里去了,还有这脸上生出来的斑点是怎么一回事?

    兰宁也是被吓坏了,若不是她一直都是呆在沈月殊的身边,怎么也都是不相信,此时这个一脸老态,肤色暗黄,又是一脸斑点的女人,会是沈月殊,这比沈月殊以前的模样还是要丑。

    就像是沈月殊,生生被人拿走了几十年的寿命一般,这样分明就是沈月殊四十余岁的模样,再是如何,也都不像是二九年华啊。

    “兰宁……”

    沈月殊再是喊了一声兰宁的名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将镜子按倒在了桌上,也是不想看自己现在的这张丑陋的脸,可就算是如此,她哪怕是用摸的,也都能摸到自己脸上的皮肤上面的粗糙。

    “夫人莫急。”

    兰宁突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安慰着沈月殊。

    “奴婢以前在村中之是,听其它人说过,有的女子在怀胎之时,便会长出斑点,皆也都都是因为胎相所致,而有此胎相之人,十用**也都是男胎的。”

    “男胎?”

    沈朋殊轻抚着自己微突出来的肚子,红唇突是向上扬了起来,可是与她此时暗淡的肤色相比,都是带着几分的狰狞与丑陋。

    是的,男胎,男胎。

    一定就是男胎的

    “儿啊……”她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你一定要是男胎,娘已是许了你一条万人之上的路,只要你能生出来,你必是这世间的王。”

    兰宁在一边听着,却是不断的磨牙,万人之上,这是要做皇帝吗?

第910章 突然变老

    不过,现在新皇已是登基,那么日后他们侯爷定然也是会加官进爵,身为侯爷的嫡长子,身份怎可过低,定然也都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

    所以只要夫人将腹中怀着的男胎平安的产下来,定然也会如意。

    沈月殊再是将镜子抬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给自己的脸上起了妆容,这样的妆容,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再是多丑的老态也可都是可以改变。

    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她一定将那个女人抓回来,当初她听说那个女人活着之时,都是气的自己的心肝快炸了,而到了此时,他却是庆幸那人还活着,活着好,活着便好,这可是她的神药,而只有了这药,她很快便可以恢复到自己以前的美貌的。

    而此时兰宁也不觉的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痒,她忍不住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脸,而站在沈月殊身后的她,也是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的心脏突是一跳,待要细看之时,却是听到了沈月殊的声音。

    “兰宁,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兰宁连忙低下头,也是不敢再是多看,“夫人妆容好看,奴婢都是看呆了。”

    “送你了。”

    沈月殊直接从桌上抓起了一盒胭脂,也是丢去了兰宁那里,“好好的将你的脸遮一下,真丑。”

    而此时沈月殊的语气,绝对是愉悦的,也是高兴的,否则,若是天天的对都会一个年轻貌美的丫环,她的心自然不会好过。

    可若是对着一个正在变丑之人,那样的感触,就不可言喻了。

    兰宁的心中不由的一紧,也是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她都是有很久没见过自己的脸了,莫不成,她的脸也变丑了。

    而她的心里此时也是七上八下的,可是却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动。

    沈月殊站了起来,也是一手抚着自己还未太显怀的肚子,此时的她又是那般的绝色倾城,只是可惜,这张脸现在却是如同假的一般,便是连表情也都是没有了。

    本夫人要休息一下,她轻轻的抚在自己的小腹,也是要好生的养胎才成,这世间还没有人会比她的精贵,她的这一胎,足可以改朝换代了。

    她起身,也是向着床塌那边走去,也不知道为何,她近些日子,除了脸色变的差了之外,也是十分的嗜睡,而太医说,这本就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有孕之人,本就是比起常人要嗜睡了一些。

    而她胎相十分的好,自是不用担心。

    在沈月殊离开了之后,兰宁这才是握紧了手中的胭脂,而后向前走去。

    桌上放着的可是上好的镜子,听说还是有人从万里之外,也是九死一生才是带回来的,更是齐远花费了不知道多少银子才是买给了沈月殊。

    这东西,据说世间本就无几块,哪怕现在的新皇的皇后也都时未必会有此物。

    兰宁上前,而镜子当中也是清楚的映出了她的脸。

    她突的捂上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睁到了极大,一张脸也是满是断裂之色。

    她的脸,她的脸,她的脸怎么可能这样的,此时,她早就就不是原来的自己,明明她也是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明明她的长相也是尚可,可是如今,她脸上的这些斑点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块一块的,怎么的如此的丑陋?

    连忙的,她拿出沈月殊送给自己的那盒胭脂水粉,开始给自己的脸上抹了起来。

    一品香的东西,果真的与众不同,这抹在脸上,瞬间便是看不脸上的东西了,而她也是恢复成了以往的相貌,她不由再是对着镜子看了自己的半日,好似刚才那个丑陋的自己,是从未出过,也是她的幻相一般。

    她不可能变成那样的,,是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再是轻轻抚着自己的脸,而后也是不时的喘着气。

    正跪在地上擦着地的沈月梦,也是奇怪的看看兰宁,而后视线在内室那里停了一下,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端起了地上的水盆。

    “你去哪里?”

    兰宁此时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有些尖酸。

    “打水,”沈月梦将手中的水盆端上前,水盆里面的水都是脏了,沈月殊是不允许屋内有丝毫的灰尘存在,现在知道讲究这些,以前沈家一门被赶出京城之时,柴房都是睡过,而这屋子再脏,也都是没有沈月殊的那一颗黑心脏。

    “快去!”

    兰宁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也是很想发火,可是她却要压着自己脾气才行,这里是沈月殊的屋子,而不是其它人的。

    她不能吵到了沈月殊,不然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沈月梦端着水盆出来,也是走到了井边,当是她要打水之时,一只大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伸了过来,也是手脚麻利的,便是帮着她打了一盆的清水。

    “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月梦连忙拉住了那人的胳膊,“小心被人看到,上次都是被打了。”

    “无事,我皮厚,”一个黑脸穿着短打的男子,笑着对着沈月梦说道,也是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白牙,“我今天看过了,这里没人的。”

    “那就好,”沈月梦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再是看着眼前高高壮壮的男子,就连连她的手心,也都是没有那般疼了,只是,这心中却是涩色无比。

    “你这是何苦?”

    她心中有些泛酸,好好的非要在这时吃苦受罪的。

    “嘿嘿……”男人又笑,而后在看着沈月梦的双手之时,不由的,脸上的笑也是隐下了几分。

    沈月梦似也是发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的双手背到了身后,也是不想让人看到。

    “我给你的药用了没有?”

    男子问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就怕这一不小心,将树给砸倒了,或者是把墙给砸出一个窟窿,他到无事,本身是皮糙肉厚的,被打一顿,比不会掉上二两肉,可是若是她挨打了,可能去的便是半条命。

    “恩,用了,”沈月梦小声的说着,两人站在这里,又是一阵尴尬的相对无言。

    “你还是快走吧,”沈月梦这才是想到了什么,“最近这府里越来越是不太平了,那一位可能快要来了,若是让他发现了你,你会没命的。”

第911章 鬼胎

    “放心,我藏的紧,”男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虽然上肤色微黑,五官也是很平淡,可是却是有着一双十分的好看的眼睛,还是双眼皮的,眼睛很亮,牙齿也是很白。

    而若是沈清辞在的话,便一定可以认出来,这是谁的?

    这不是长意还能是谁?将自己都是搞的跟块黑炭一般,不要说别人,他现在回卫国府,问问长青他们是不是能认的出来这一块黑炭。

    “对了,今日这里的人到是有些奇怪,”长意在这府里呆的时日也不算短了,他离开了公子,离开了长青他们,一方面是想要留在这里打探消息,一方面也是为了她。

    她不走,他便也只能留下,顺手的也是替公子当个卧底,以便有变动之时,再传消息与公子,这也就是公子不反对他过来的原因。

    而今日他却是发现此宅之人,太过生奇了。

    今日这府里的人十分少,而且似乎也是处于了一种极为慌乱之地,来来往往要不无人,要不可见的跑着的人。

    “好像也是。”

    沈月梦也是发现了,这府里是有些奇怪,还有,她见四下无人,这才是小声的对着长意道。

    而长意则是洗耳恭听,也是凑过了自己的耳朵。

    而此时沈月梦也是未发现两人竟是离的如此近。

    “沈月殊的脸突然之间变的很难看。”

    “难看,有多难看?”

    长意可是远远的见过那沈月殊几面的,虽然离的远,但是,他的眼力很好,所以也能大概的看出来,那人长的什么样子,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跟沈清容,沈清辞远不能相比,可也要比一般女子好看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脸上的那些胭脂水粉带来的。

    “她的脸……”

    沈月梦摸摸自己的脸,而她也有时也会担心自己的脸是不是也是老了,毕竟兰宁都是变成那样的,府中的人都是在传,好似跟沈月殊离的近的人都会倒霉,她也算是离的近吧,不过还好,她的脸还是挺滑嫩的,而且长意也是没有什么异样在,那就证明,她的脸没有变,没有变好看,同样的也是没有变丑。

    对了,要怎么说沈月殊的脸呢?

    “她的脸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脸上的皱纹也都是多到吓人,兰宁说,这是怀胎所致,而且还是男胎。”

    没有听说人怀胎能人老成如此的,长意也是感觉不可能,他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怀胎之后会难看一些,可是也没有见过会老十几岁,甚至是几十岁的,

    若是真是如此,那么这怀的根本就本就不什么人胎,而是妖胎,这胎是在吸着女人的精血吗,都是能将人吸成如此?

    “还有,”沈月梦还有一点很奇怪,“兰宁好像也是变丑了,就连沈月殊身边的几个丫头我感觉都是变丑了几分。”

    “是吗?”长意更是觉得古怪的紧。

    他突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放也是在沈月梦的肩膀上面,也是仔细上下打量着她,让沈月梦不由的双颊一红,这,这是做什么啊?

    男女授受不清的。

    还好,长意显然还是没有注意这些,“你的脸还是一样好看。”

    而他说完,也是发现自己的自己好像太过孟浪了,连忙的也是移开了手,耳朵尖也是有些泛红。

    沈月梦到还没有想到这些,她摸着自己的脸。

    “我真的没有变吗?”

    “没有,没有。”

    长意两只手都是摇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变,“不信的话……”

    长意指着水盆,“你自己看。”

    沈月梦也是蹲下了身子,凑近了地上的水盆,则水盆之内的水也是映出了她的脸,虽然不甚清楚,却仍是可能看出她的大概长相出来,她真是一点也没变,也是没有丑。

    “糟了!”

    她连忙的端起了水盆,我要先回去了,你,她咬了一下自己的红唇,你自己小心一些。

    “会的。”

    长意裂开嘴对她笑着,“你自己也小心,我明日还会在这里的。”

    沈月梦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再是转身要走。

    对了,长意突是想到了什么,他连忙从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也是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沈月梦的面前,然后将手放在她的面胶前

    “我帮你给脸上抹一些东西,你说沈月殊的脸变丑,兰宁也是一样,那你也要稍稍改变一些,防着,她再是对你动手。”

    长意的话也是莫名的让沈月梦不由的心中打了一下激灵。

    也确实就是如此,她怎么将此事给忘记了,若是别人都是丑了,就只有她丝毫未变,可能就会惹出不知道多少的麻烦出来,而沈月殊也是不会放过她。

    长意连忙的就给沈月梦的脸上抹着,他的易容术还不差,他将沈月梦的肤色变的暗了一些,而后每日加上一些,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改变,却是不会让人感觉任何的突兀。

    “好了,”长意将盒子再是塞在自己的胸前,对于现在的沈月梦十分的满意。

    “谢谢,”沈月梦如同蚊声的道谢,而后再是低下头,端着水盆向前走着,等到回到了屋子之内时,她再是跪在了地上,开始擦起了地,也是因着沈月殊有盈,而她自是十分的在意自己的这一胎,到有很久没有再是亲自对着她动过手了。

    沈月梦跪在地上,拿着抹布迭着地,也是连头也是不敢抬上一下。

    里屋的沈月殊还是在睡着,可能她也真的因为这胎的原因,所以一日便有大半日是在睡,只是真会有人一睡便是睡上大半日,还都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吗。

    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这一胎,真是一个怪物不成?

    不但是吸收着自己母亲的精血,就连其它人的精血也都是吸收掉。

    而且也不是只有沈月梦一人会如此认为,府里都已是在偷偷的传着,说是沈月殊这一胎怀的就是一个怪胎的,而在沈月殊就一日又一日的嗜睡当中,整个府里的人都是传的风风雨雨,也是无人敢再凑到她的面前。

    这跟着一位好主子是好运,日后主子好了,下人也是可以飞黄腾达,可是这也是要有命才行啊,要是没有了命,哪怕是跟在皇帝身边,又有个什么用?

第912章 皇上中风了

    所以一时间,这府中的人都是对于沈月殊,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存在,就连对兰宁也是相同,兰宁摸着自己的脸,不由的也是想起镜子里面自己的模样,也真的就如同这些人所说的,她现在的样子十分的丑,而这些丑也都是被隐在了胭脂水粉的背后,就像是沈月殊那般。

    面上还能看,可是除去了这些,却是是令人恶心的鬼。

    莫不是沈月殊真的怀的是鬼胎?

    兰宁越想心中也就越是怕,而到了入夜之时,沈月殊这才是醒了过来,当然睡了一觉的她,也是感觉自己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她起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就是去找镜子,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还在,而以前的日子,她便是如此过的,所以也是没有什么不习惯,总归的只要生完了孩子,自会便会好,到时再是将那个女人抓住,她多喝上几天的血药,她的美貌自然的会回来的。

    镜子里的人,仍是精致的妆容,一品香的东西,确实是好,哪怕是睡了一觉,哪怕是过了如此久,可是妆容仍是十分干净,脸上也的皮肤也似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水嫩水亮。

    “夫人……”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沈月殊忙是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是让人进来。

    管家一见沈月殊,只是站在门口,连一步也都是不敢上前。

    “出了什么事,如此紧张的?”

    沈月殊现在不想见人,她只想要好生的休息,再是将孩子生下来,她现在的除了困倦之外,便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也是不怎么想动。

    许也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太过精贵了,所以自是怀胎起,便是怀的十分辛苦。

    “夫人,侯爷出事了.”

    管家突来的一声,也是震到了沈月殊。

    “侯爷出事了。”

    沈月殊站了起来,心里竟是乱如了麻,心里也是想了几分的可能,难不成是那一位动手了,可是不可能,现在还没未到事成之时,他不可能早早的便是动了手,此时出手,尚早。

    那么是出了什么事了?

    “侯爷突是昏迷不醒。”

    管家这一句话,也是令沈月殊当场便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眩,她连忙的坐了下来,这也才是缓过了一分。

    “侯爷是如何晕迷不醒的,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月殊现在也真的就是六神无主,齐远的身体向来不差,哪怕是当时心口上面中了一簪,所有人都是以为他没有了命,可是他还是活了下来,而像是他如此这般命硬之人,怎么可能会出事,而且沈月殊知道,以着齐远心机,就算是他与新皇决裂,也定然都会给自己的留下几条生路出来。

    那么,怎么好端端的,人却是晕了,还是说,这是他的计,是他在装的。

    而以着齐远的心机,难免的不会真的做出此事。

    所以也莫怪乎,连她这个枕边人也都是如此以为,这是他的另一种计谋,齐远身上就没有可以令人信服的东西,若连沈月殊都是不信,那么还有谁会去信他?

    管家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夫人,圣上也是出事了,侯爷本是要入宫的,结果临出门之时,他自己也是倒下了。”

    沈月殊突然间,便是天旋地转了起来,那一句圣上也是出事了,几乎都是让她所处的这个世界,也都是跟着一并的崩塌了。

    新皇也是出事了。

    他出事。

    出事了。

    恩,沈月殊蜷缩起了自己身体,肚子也是不断的紧缩着,她也是感觉好像有什么热流是从自己腿下流了出去。

    “太医,找太医!”

    沈月殊脸色发白的抱在自己的肚子,已经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能有事,孩子绝对的不能有事。

    不久之后,一直给沈月殊诊治的那位太医过来了。

    他也是走的十分焦急,背上的衣服都是粘了起来,也是跑出了一身的汗。

    这一时来,连礼都是没有来的及时,便是过来替沈月殊诊着脉,结果再是吓的他额头上冒起了冷汗,沈月殊这明明就是滑胎之相,而且如引严重的,根本就是不治之相。

    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忙了一个多时辰,也才是堪堪的将沈月殊这一胎给稳了下来。

    沈月殊也是九死一生的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微隆的肚子上,还能感觉到那孩子是在的,对不对?

    “侯夫人,您这一胎现在十分弱,千万不能再是出事了。”

    太医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这一身汗还未退下去,而能救的回来,也真的便能是运气了,可是这样的运气也不是每一次都是有的,沈月殊这一次真是白捡了一条命,当然也是捡了自己孩子一命。

    来势凶凶啊。

    可是他就是奇怪,明明这胎他几次过来,都是再也好不过,可是这才是过了多久,差一些便没有保住。

    沈月殊睁开了双眼,也是小声的问着太医,“圣上那边如何了?”

    “这……”

    太医其实也不知道要不要讲,需不需说。

    “圣上怎么样了?”沈月殊再是焦急问了一句。

    而她也是做好了准备,只要自己肚子里的这一块肉没有事,她什么事都是可以受的,而她现在只是想要知道,到底那一位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却是出事了?

    是不是四皇子那边做的

    “圣上……”

    太医还是不敢说。

    可是最后他还是咬了一下牙,才是小声的道。

    “圣上中风了。”

    沈月疏突是感觉自己的肚子再是一疼,她连忙的躺平,就连呼吸也都是小心翼翼,丝毫的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差错。

    直到她肚子里的那种疼痛轻缓一些,她才是重重的吐出了肺内的一口浊气。

    “侯爷怎么样了?”

    沈月殊现在已经是可以肯定,齐远出事与新皇无关,新皇也不可能在此时同齐远撕皮脸,齐远也仍不遗余力的帮助新皇稳定江山。

    他们现在还是在相互的制约当中,一个未成事,一个事未成,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相互的反水,所以也就只能说,他们两人的出事,可能便是真的。

    时也,运也。

    不是人为,那便是天。

    沈月殊抬头看着房梁,突然间,竟是感觉自己好似无处容身了。

第913章 不知身患何病

    太医摇了摇头,“下官并不知侯爷到底身患何病?”突然之间便是昏迷不醒,且是身上没有一点的病症,不是下毒,也不是生病,只是莫名的昏睡。

    就如同宫中的那一位新皇一般,也是无任何事情,便中了风,也是歪了嘴眼。

    而就算那位治好了,这嘴眼歪斜之症,也没有听说谁可治的,而大周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皇帝,莫不成,还要天天的带着面具上朝不成,文武百官不会同意,大周的百姓也不可能同意。

    这皇帝可是代表着整个大周的颜面,古往今来,也没有不全的皇帝,再说了,这大周不是只有新皇一位可继承皇位的,皇家虽然子息薄弱,可是还有几名皇子在,最小的一位,现在虽然还是幼龄小童,可是他们宁愿要这么一个小皇帝,也不可能要一个嘴眼歪斜的天子。

    而且现在的新皇是否还能挺过来,都是十分的难受,更不提是其它了。

    “下官先是帮着夫人抓些药去。”

    他这便是要告退给沈月殊抓些安胎药,这胎还是要好好的安着,药也是得吃着,不然这一胎,怕也都是难保了。

    沈月殊躺着,连动也都是不敢动。

    “水……”她对着外面说着。

    “水!”

    她再是一句。

    “兰宁!”

    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都似是要生吃人一般,兰宁这才是从外面跑了进来,却也是不敢离她太近。而她现在也是真的相信,这府中所传言的,沈月殊肚子里面怀着妖胎之事,就连侯爷现在都是被克的昏迷不醒,沈月殊自己的精气全部都是被这个鬼胎给吸走了,就连她也是,而她想起自己如今的这一张脸,还有周身那几个丫环相对不一的,都早老了面容,心头的那种不安与恐惧都是几乎要了她的命一般。

    哪个还敢再是接近沈月殊。

    “水。”

    沈月殊现在不想说话,也是不想骂人,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是没有,若是现在还有力气,她还能如此的躺在此处,怕都是拿东西砸过去了。

    兰宁没有办法的,想走又不敢走,想留又是留不下,最后就只能去桌子那里倒了一杯水,然后给沈月殊送了过去。

    “喂我。”

    沈月殊白着兰宁,怎么的,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蠢笨的,如果她能喝,还要她做什么?

    “是。”

    兰宁连忙扶起了沈月疏,也是将水给沈月殊喂了下去,而此时,沈月疏脸上的妆已是脱掉了一些,加上妆容本就是时间长,还有她刚才流了不少的汗,哪怕用的是一品香上好的胭脂水粉,也不能保证如此长的时间,也是不掉妆,多少也是掉了一些。而掉了的那些地方,可以明显的看的出来,此时她脸的皮肤黑皱的样子,还有脸上的那些斑斑点点,竟是如同小虫子一般,十分的恶心。

    兰宁的手一抖,差一些没有倒在了沈月殊的脸上,也是气的沈月殊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突的,她又是感觉自己肚子一疼。这也才是想起太医临走之时,所说的话,那就是,一定要心平气和,切记,千万不能动太多的气,否则,怕是这个孩子不保。

    而现在的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唯一的可以翻身的机会。

    她绝对的不能让孩子有事。

    她仍是平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人一样,在而在药没有熬好之前,她绝对的不能出事,哪怕再是难受,也都是要忍着不动。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沈月殊扭过了,一见兰宁还是站着未动,如同鬼魅般的脸色,也是让兰宁不由的又是打了一下冷战,也是被吓到了。

    这就像是,就像是什么?

    像是脸上的皮肉掉了一般,真的,好可怕。

    若不是她还有些定力,若不是沈月殊丑脸,她也是见的习惯了,可能她真的会尖叫出声,而后夺门而出。

    “给本夫人打水洗脸。”

    沈月殊的脸痒的十分难受,心中也是烦燥不已,真是养了一个蠢货。

    兰宁的身体再是踉跄了一下,而后就像见了鬼一样跑了出去,而在跑到了门口之时,却是看到了此时正在蹲在地上的沈月梦。

    “你去打一盆水去。”

    她吩咐着沈月梦,而她也要让自己冷静一下才成。

    沈月梦抬起了脸,一张蜡黄蜡黄的,也是如同被人抽了一些精血一般,再是让兰宁莫名的心再是一紧,额头上方的冷汗再是冒了出来。

    鬼胎,那一个就是鬼胎的。

    沈月梦这才是站了起来,然后向兰宁行了一礼,这才是跑了出去。

    她似乎是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而这件事,她一定要让长意知道才行。

    她一口气跑到了井边,长意抽空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的,她只是希望他现在还是在此,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这消息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传出去?

    她正在想着,耳边也是传来了一阵哗哗的水声,当是她反应过来之时,长意已是拿走了她手中的水盆,也是将桶里的水倒进了水盆里面,嘴里也是在说着,今日到是奇怪,这里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少了不少,也是没人管着我,我还想着你会不会再是过来打水,果然的,还真是遇到了。

    “给。

    他将水盆放在了沈月梦的面前。

    沈月梦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手也是用力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

    长意放下了水盆,“可是有事?”

    “恩,”沈月梦点了一下头,而后见四下夫人之时,这才是凑向前,也是离他再是近了一些。

    “刚才管家过来了,我听到他们说好像皇上不好了,侯爷也是不好了,具体的没有听清楚,而管家说完后,沈月殊再是差些小产,后来有个太医给沈月殊安胎,现在人可能还在府中,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了。”

    长意自然是明白沈月梦的意思。

    他再是从地上端起了水盆,然后放在沈月梦的手中,“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去去便回。”

    沈月梦明白,而后再是有扭捏道,“那,你小心一些。”

    “放心,”长意笑的见牙不见此的,“这一点的小事,还难不到我。”

    而他说完,也是没有在此耽搁,便已经不见了身影。

第914章 她回来了

    沈月梦低下头,看着盆中自己的倒影,红唇也是轻抿了起来。

    沈月殊,是不是你的报应来了?

    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连喝人血的事情你都是做过,如此的你的,天怎么可能容下,所以才会让你怀了这个鬼胎吗?

    长意已是经过了几个院落,也是找到这府里的药房,他知道,齐远为了沈月殊肚里这一胎,也真的就是费尽了心思,就药房也都是搬过来了一间,而现在里面正有一个老大夫正在熬着药,这身上穿着的还是官服,想来这就是沈月梦口中的那名太医了。

    长青闪身走了进去。

    太医正在熬着药,结果突是感觉自己脖子一疼,而后人也是软软的倒了下来。

    长青一把也是扛起了人,然后一脚将药罐子给踢翻了,罐子下方的火舌也是跳了出来,不出片刻的工夫,便已经是将药房烧了起来。

    他将人扛了起来,也是跳上了围墙,不久之后,便是听到有人喊着走水了,而后到处都是脚步之声,也是多亏了今日这府中很奇怪,竟是没有护卫在,所有人也都是跑去救火去了。

    好机会。

    他直接扛着人几个起落间,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想到里面,便见有人站在那里,竟是长雨。

    “到是你来了?”

    “恩,”长雨翻了一下眼睛,“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到是没有死啊。”长雨暗自的打量了他一下,没缺胳膊也没有少腿的,当然也是没有死,嗯,买纸钱的银子看起来,也是省下来了。

    “这个给你,”长意将自己肩膀扛着的人放在了地上,“宫里的那一位和齐远都是出了事,他应该知道。”

    他再是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名睡死的太医,“你把他带回去给公子问下,我还要回去,免的被人给发现了。”

    “知道了,”长雨认命的从地上扛起了人,他都是在此地守了一个月了,吃喝拉撒的都是在此处,而他都要感觉自己可能发臭了的。

    他将人扛了起来,也是同长意兵分了两路,他往卫国公府赶,而长意则是带着人向着朔王府那里而去。

    砰的一声,长雨将人给放在了地上,这是长意让属下带回来的,说是宫中的那一位出了事,还有齐远也是相同,长意说这个可能知道一些什么?

    宫中那位出事的事情,烙衡虑也是在怀疑,不过,就是没有打听出来什么消息,那位新皇,都是有几日未上过朝了,若说无事,想来也是没人相信。

    不过这是局还是迷,想来他们应该很快便能知道了。

    烙衡虑一撩衣摆,也是坐在了椅子上方,而后再是端起了桌上的菜杯。

    长雨明白的蹲下了身体,而后将软的像是一团烂泥的太医扶了起来,再是拍着他的脸。

    “喂,醒醒。”

    太医本来都是一路半醒半晕的,这被长雨拍了两下,人也是幽幽转醒了起来,可就是一时间还是有些分辨不出来,自己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记得他明明是在药房里面熬药的,怎么的好像是换了地方,这也不是他的药房。还有他这脖子怎么的如此疼来着?

    只是,当他突是抬起脸,一见坐在上位的那一名如同清月般冷清的男子之时,心头也是掠过了一个不好,还有的一句。

    那便是完了。

    是的,完了。

    若他还不识眼前的这人,那么他便白在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医了。

    朔王爷,烙衡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说吧,”烙衡虑放下手中的杯子,“你不过就是太医,也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不会为难于你。”

    这句话说这名太医,终是知道大势已去。

    是的,他在宫中当了如此多年的太医,唯一可以说问心无愧的,便是他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虽是各位其主,可是这一点他是可以保证的,而他也是相信这位朔王爷,说不会为难于他,便会真的不为难于他。

    烙衡虑等着,等着他所要说的。

    太医跪在地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咬了咬牙后,终是有些无力的说道。

    “圣上中风了。”

    “中风?”长青瞪大眼睛,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不由的咽了一唾沫,“中风了?”

    “是,”太医实话实说,所以也是无一点的心虚,圣上中疯,口眼歪斜,宁康侯昏迷不醒,宁康侯夫人有可能滑胎。

    “新皇是因何原因中风的?”

    烙衡虑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这件事怎么的都是有些诡异,新皇不过才是二十出头,到还真是不可能如此便是中了风。

    太医摇头,“下官并不知,也是无迹可寻,这说中风便是中风了,很是怪异,可是再是怪,他还是中风了,所有的太医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也都是丝毫理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哦,新皇中风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空灵的嗓音,而后一名素衣女子走了进来,十四五岁的模样儿,眼如点漆,清秀绝俗,更加之一身冰骨玉骨,弱骨纤形,是个绝顶的美人儿。

    “你怎么回来了?”烙衡虑皱紧眉,也是有些想揍人了。

    “回来拿银票,”沈清辞鼓起了脸,“你舅舅就是一只老狐狸,都是哄骗了我十万银子了,还不够?”

    烙衡虑简直就是哭笑不得,这老狐狸对上小狐狸,确实是有些狮子大开口,可也要小狐狸愿意才成,是啊,也是需要她愿意才成,若是小狐狸真的不愿,这世上也是无人能从她的手中,拿走一个铜板。

    沈清辞走过了太医的身边,太医竟是闻到了一种清晨露荷的香气,轻轻一缕,几欲无声,却也是这么一缕,便一生难忘。

    他心想,这位便是朔王妃啊,这世间见过朔王妃的人并不多,所以也是少有人知道她长的何样,怪不得不爱出门,长的如此招摇,还是莫要太出门的好。

    沈清辞也是坐了下来,拿过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放在了唇边,这一路行来,到是累到她了。

    对了,刚才说了什么?

    “新皇中风了?”她再是问了次。

    “是,”太医将脑袋都是要低到地上了。

    这么早就中风了啊,沈清辞再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不是太正常。

第915章 挖墙角的

    “齐远呢?”她再是问道。

    “宁康后如今仍是昏迷不醒,”太医脑袋再是一低。

    “这样啊……”

    沈清辞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是端起了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月殊又何样了?”

    “宁康侯夫人胎相不稳。”

    “不稳?”

    沈清辞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她肚子里的那个是不是新皇的?”

    而此话一出,不但是长青被雷到了,就连烙衡虑也都是目瞪口呆,这不可能吧。沈月殊与四皇子。

    这莫不是真的,沈月殊给齐远带了那么一顶的绿帽子,就连孩子都是弄出来了,而齐远还是被蒙在了鼓里,丝毫也是不知。

    果真的,这自己人才是要坑自己人的。

    只要锄头挥的好,就没有挖不开的墙角。

    这一挖,孩子挖出来了。

    太医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回答,可是沈清辞却是知道,自己猜对了。

    “齐远还不知此事吧?”沈清辞放下了杯子,这话问的到是有些多余,若是知道,沈月殊恐怕早就已经被齐远给片了,怎么可能还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这世上真是恶人自在恶人磨,如此机关算尽之人,若是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拼命所帮的那一位,竟是和着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了如此绿油油的一顶帽子。

    啧。

    真是比戏文里面唱的都是要好听呢。

    太医再是缩了缩身子,这才是吱唔道。

    “宁康侯?他……他不知。”

    果真。

    沈清辞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怀疑了,不多不少,刚刚好,而她对于事情的发展十分的满意,还是相当的满意,而且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因为有个人竟是哭着求着撞了过来。

    烙衡虑伸出手,捏了一下沈清辞的腮帮子。

    “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些,”沈清辞的承认,她就是有事瞒着啊。看她多老实的,别人问她就承认,可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强的多了。

    “说说,”烙衡虑现在还真的想要知道,到底沈清辞瞒了他什么了,听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到像是一早便知道,新皇会出事般,竟还是知道,沈月殊肚子里的那个,不是齐远,而是新皇的,此事连齐远都是不知,她为何却是听到了?

    沈清辞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这一位,这位,是不是应该出去了?

    “长青,送他回去。”

    烙衡虑本就是说话算话之人,他既已答案过,便绝不会为难于他。

    老太医用袖子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面的冷汗,终是吐出了肺内的那一口浊气。

    他这算是大难不死吧,他还是感觉自己离了京城的好,只要有着这么一身好医术,去哪里不能好好的活着,而非在这个京城当中,时不时的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到时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这经历了一次生死,他到是想开了。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命更是重要的,自此这位太医生带着家眷也便是隐姓埋命,去了一处好山好水地,到也是救了不少的人,后来到也是富贵安宁,儿孙满堂的。

    沈清辞再是提起了壶,没有水了,她将壶交给了一边的莫离,让莫离给她加些水。

    回头时,便是见烙衡虑还是盯着她看着,这意思很明白,她就算想装不明白也不成,非是要说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不可。

    此事说下话长。

    “本王的时间很多。”

    烙衡虑一笑,却是让沈清辞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战。

    好吧,他既是要听,沈清辞全部的说给他听。

    至于要从何时说起,那便是要第一次齐远放她血之时说起了。

    娄家女的血上苍的恩典,既是恩典,那便不是其它想要夺便能夺,想要抢便能抢去的,她身上的隐香,本就是因着血脉而来。

    沈月殊为了报复,也是在恨及的喝着她的血,谁知道,娄家女的血却是令的她的容色亮丽,却又偏是老的更快,而沈月殊也是一直以为,只要再是喝下去,那么她的容色又将会变的与从前一般的好,所以在抓到了她之后,又是放她的血喝。

    而她却是不知,喝娄家女的血,身形变老只是开始,当然也是一种警告。

    老是老矣,可是最起码命仍在,可若再是喝下去,那便是中毒,而且喝的越多,毒性越是大,更会传染给身边最是亲近之人,尤其夫妻之间。

    她之所以知道沈月殊肚子里面那个,不是齐远的种,也只是因为新皇的中风与口眼歪斜,本就是因为那些毒而来,而这样的中毒症状,本就是无妻之间,才是可以染上。

    偏生的齐远不是太重,只是昏睡的话,再是加之新皇亲自派太医过去,便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不过就是齐远可能还是未曾想到,原来,人家早就暗度陈仓,也是让他当了一只活王八,脑袋上面被种上了一层绿油油的毛。

    而且这位新皇到底有多么的饥渴,同沈月殊在一起的时间,可都是要比齐远多到去了,否则的话,他也也不可能口眼歪斜,明显的便是偷人偷出的问题。

    而他到还真是给了沈清辞一个意外的惊喜。

    而将自己作死到这样的一种地步,他们这位新皇还是第一个。

    “这就是你当初留下齐远的原因?”

    烙衡虑想起当初沈清辞替齐远求情一事,他虽是未问过原因,却一直记着此事。

    可是他却是没有想到,沈清辞要的却是齐远将毒素传染给新皇。

    “对啊,”沈清辞对了对自己的手指,“不过我没有乱杀无辜啊,那种毒本就是齐远与沈月殊最为严重,到了新皇那里,顶多也只是短上几的命,可是谁知道,新皇自己搬石头砸自己。”

    “我有什么办法?”

    她摊了一下手。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所以这些事,也不能算在他的头上,说白了,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而她,真的,太难了。

    你还说,烙衡虑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脸,你可知你若再多放上一些血,你就要没有命了。

    “所以我命大,”沈清辞接过了烙衡虑的话,再是揪了揪他的袖子。“若不是因此,我也不可能有那一番奇遇,更不可能弄回来那些药了,这也可能便是上天在我们遇到了如此多的磨难这后,补偿给我们的。”

第916章 大人好威风

    “我们不过就是分离了这一年,却又多了百年的相处,这样的买卖,你能说亏吗?”

    “所以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嘴巴利索了。”

    烙衡虑眯起一双清冽的黑眸,仍是加有几分的不勾通。

    “有吗?”沈清辞指指自己的脸,“人家明明就只是肺腑之言。”

    烙衡虑再是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脸,也是将她的半张脸都是掐红了。

    脸皮薄便是这点不好,这稍微的一动,便会红了。

    可是沈清辞却怎么感觉,自己的脸皮挺厚的,尤其是活了两世,用城墙比喻自己的脸皮,她都是感觉十分的可取。

    “是否有解药?”

    烙衡虑问着她,这毒到也真是霸道的紧,竟都是会传染了。

    “不知道,”沈清辞是真不知道,或许没有吧,也或许是有,因为娄家的香典上面,并未提过,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否会有解药?

    “怎么,你还想让他们活?”

    沈清辞鼓起脸,要是他敢说是,她立马就去撞墙自杀,同情心不是给这些人的,她用自己的身体近一半血,才是换来了这个局,她的血可不是白放的。

    活?

    烙衡虑微抿的唇角,泛着一些寒意,墨染的双瞳之间,也是有了一浓绸之色。

    “弑父已是大罪,他就算是能活,也都是逃不出这天下的悠悠众口。”

    沈清辞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烙衡虑摸摸她的头顶,“乱想什么,有些事情,本就是你死我亡,我没有那么高洁,有舍自己性命的习惯,”他的命贵着,他自是不舍,百年的寿命,他怎可舍得?

    “那现在……”

    沈清辞知道,此事并未结束,新皇现在是自作自受,可是大周的江山,还是需要一名天子的。

    那些大臣果然是说对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没有这个君,怕是整个朝堂便是会乱,更会有人从中浑水摸水,这世上想当皇帝的人多了。

    不只有新皇一人,就连丞相那个老不要脸的,也都是想要自己坐上龙椅,也不怕自己的年纪大了,享不了这个福气,万一要是一下子被福气砸死了要怎么办?

    “其它都是小事。”

    烙衡虑现在到是没有那般被动了,所有的主动权皆是在他们手中,就只是可怜了新皇,没有想到他这辈子算尽了机关,却是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沈清辞耸了耸肩膀,这些都是他们的事情,她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事。

    而她拿过了银票便给净空那只老狐狸送去。

    十万两的银子,她还真是有些小小的心疼来着。

    她站了起来,也是将时间留给了烙衡虑,她知道,他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她还是不耽搁他的正事,她自己拿了银子,再是去住香觉寺吧,等到京城之事尘埃落定了之后,她再是回来。

    而她感觉,应该快了吧。

    秋风伴着梁雨,终是吹开了不远处那抹沉色的天空。

    一夜风,一夜雨,

    也应是放晴了。

    朝堂之上,新皇已有三日未上朝,而宫中一直所说的便是新皇太过思念于先皇,所以也是染了病症,令人闻令不觉的感动。

    可是知道的,却真的要骂一句不要脸,什么思虑过甚,分明就是报应来了,弑父本就是天理难容,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所做之事可以瞒天过海吗?

    终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天,是不会放过那些恶人的。

    “相爷,看来,这几日要多劳烦您了。”

    “不敢不敢,还是要等皇兄过目才成。”

    丞相谦虚道。

    “您身为国丈大人,为皇兄分忧,本就是理所之事。”

    “不要脸!”林尚书。

    “无耻!”俊王爷。

    “滚犊子!”沈定山。

    这般虚情假意的,他们不想吐,他自己真的都是要吐了,这也实在是太过恶心了,恶心的何止是想吐,他们都是要将隔夜的饭给吐出来了。

    几人还是在恭维当中,而如此的恭喜下去,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丞相免为其难的接了国事,毕竟他是国丈,这国事他不接又要让谁去接?

    “那下官便。。

    丞相也是一脸的难为,最后他咬了一下牙。

    “那本官便……”

    “便什么?”

    突来一道声音,也是打断了丞相即将脱口的那些话。

    丞相的心里不由的一个咯噔,这个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来着,还熟悉的,令他在青天白日之下,冷汗掉的几乎都是要跟下雨一般。

    这是……

    俊王爷然的回头,便是看到了大殿之外走进来了一队人。

    四皇子!

    他的双眼不断的瞪大,最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也是笑的他的眼泪都是出来了,他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沈定山还有林尚书。

    “天无绝人之路啊,咱们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可不是,”林尚书可是真的大抒了一口气,说来这几日以来,他也是同俊王爷相同,哪还有睡着的时候,分明就是日日难安夜夜难宁,现在的正当国丧期间,新皇自是不会对他们动手,可国丧过后,那便很难说了。

    哪怕是他一直的都是兢兢业业的,也是克尽职守,但是有一句话真心的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以着新皇如此小心眼的性子,还怎么可能饶得了他们?

    总算的,这四皇子回来了,他们也是可以好好的争一把了。

    “殿,殿下……”

    丞相也是都是瞪大了老眼,半天也都是不相信自己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的?

    四皇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回来了?

    四皇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在,他的腿每上走一步,便如同上万把尖刀在割着他的双腿一般,而他要记住这种疼,也是要记住这疼是谁给了他的。

    而他的父皇不在了,不在了。

    他冷笑,父皇怎么会不在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

    是他,都是他,他为了这个皇位,便是连弑父这种事情都是可以做的出来,如此一个无耻之辈,怎么可能做得了他们大周的皇帝?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也是走过了无尽的烈火一般,他本就是不能忍痛之人,可是这一次他生生的忍了,他忍住疼了,也是记住了,仇。

    “丞相大人到是好威风。”

第917章 中风的天子

    四皇子冷笑一声,怎么的,你莫不成也是想要当皇帝不成?

    丞相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在对上四皇子那一双阴郁无比的双瞳之时,双膝也竟是不由的一弯,扑通一声便是跪在了地上。

    “下官,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可是没有什么不敢的?”

    四皇子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也是转身,面对着所有的大臣。

    “新帝中风,国事暂由本宫代理。”

    而新皇中风这一句话,也是听的众大臣一阵哗然。。

    中,中风了。

    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中了风,也是莫怪乎都是有好几日不曾早朝了,就连国丧也都是未曾出现,原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中了风。

    这谁都是知道,中风了会怎么样,轻则口眼歪斜,不能自理,重则以后就连床塌也都是下不了,就只能像是废人一般,躺着过一生,躺着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

    丞相如同一摊烂泥一般,也是瘫在了那里,现在不论四皇子所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一见丞相这幅样子,便是知道,这绝对只真不假。

    新皇,确实是中了风。

    俊王爷对着沈定山还有林尚书使了一下眼色,几人都是明白的轻点了一下头,当然他们心中也都是有了一种,守的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果真的,这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笑,就算是得了皇位又能怎么样,也是需要有命坐啊,这连命都是没有的人,还怎么的当这个帝王?

    四皇子并未说自己要继承皇位,现在的新皇已算是昭告了天下,皇位已然到手,可是就算是如此,四皇子也不会抢,他要堂堂正正而来,而也堂堂正正的坐上那个位置,再是君临天下。

    皇帝的寝宫之内,这里的一切也都是换成了新的,里面一草一木,一桌一椅,也都是新的找不到以前的任何痕迹。

    到还是怕的吧,怕什么,怕先皇啊,会半夜找来,而后再是掐着他的脖子,问一句,还朕命来。

    四皇子的双腿晃了一下,他腿上的疼痛如同针扎一般,他的腿本就需要长时间养着,可是最后他还是站了起来,而代价便是,这种断骨烛心般的疼痛。

    这些疼痛每一息之间都是在折磨着他,可是他却疼的痛快,也只有在疼痛之间时,才能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清楚,也是永远记住。

    他的疼是从而来?

    而他疼的只是腿吗?不,他疼的还有心。

    是他让他没有父皇,是他让他连最后一句父皇都是没有叫,也是他让他甚至都是没有见到父皇的最后一面,这些都是因为他。

    四皇子走了进去,躺在龙床上方新皇还是那幅样子,连动也都是不能动,口眼歪斜,口水直流,就连如厕也都是做不了主,那么,他这一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的作主。

    哪怕是生死,也都是轮不得他。

    “啊啊……啊……”

    新皇也是看到了四皇子,只有一双眼睛瞪的十分的大,那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恨,怨,还有那种折骨般的嫉妒,嫉妒什么,嫉妒四皇子还活着,嫉妒他还能安然的活着,可以走,可以站,可以说话,而不像是他这一般,成为了废人。

    “皇兄到是好生活。”

    四皇子轻撩了一下自己的衣摆,也是坐了下来,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活死人般的新皇,就像是看着从外面捡来的什么难看的东西一般。

    而这样的打量,对于新皇而言,何止是难堪,根本就羞辱,也是他这一辈子最痛最恨的羞辱。

    他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就这般赤条条,也是不加半缕衣服的被放在众人的面前,观看,羞辱。

    他是天子,他是天子,他是这世间最是尊贵之人,怎么可能承受这样的侮辱?

    四皇子凑过了新皇,也是好整以暇打量着他已然歪起了的嘴角。

    “皇兄,你想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儿?”

    “啊啊……”

    新皇不断的摇头,不,他不看,他死也不要看,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长的何样?可是却一定十分恶心,而他也是接不了自己如此的恶心。

    “不看便是不看。”

    四皇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意未有一丝达了眼底。

    “我们可是最为嫡亲的兄弟啊,皇兄想说的,为弟到还都是看出来了。”

    新皇的瞳孔缩了一下,他什么也不能做,就只能在心中骂着四皇子。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骂我。”

    四皇子笑的越发的清朗,“所以本宫让你骂,你不骂,你说,你还能做什么,做个废人吗?”

    “啊……”

    新皇脖子间的青筋也是跟着爆了起来,可见到底现在他忍了多大的愤恨出来。

    “进来吧。”

    四皇子对着外面淡声的喊了一句,不久之后,一名太监便是走了过来,手中也是拿着一道明黄的圣旨。

    四皇子接过了圣旨,也是放在了新皇的面前。

    “皇兄应该还是认得字吧,既是认的字那便好。”

    “虽然你没有按照礼法而来,可是本宫却会依着祖过所传的礼法。“

    “这是传位召书,皇兄可是看清楚了?”

    新皇不断的摇头,不,他不退位,他是天子,他才是天子。

    “你以为你如此的样子,还能当天子,大周不需要一个废物帝王。”

    而这一句废物也是让新皇的喉头突然一个腥甜,而后一口血也是喷了出来。

    “皇兄,皇弟知道你很激动,”四皇子嘴里说着,可是却如背书一般,完会的人找不出一丝的情绪出来。

    “你也感觉这江山传给我是委屈了我,对吗?我本是并无此意,可是皇兄如今也是如此,且皇兄也无子嗣,所以这皇位,怕也只有我能接任了这帝王之位。”

    “啊……”

    新皇的身体突是疯狂的扭动了起来,他有儿子,他有儿子,就算是他退了位,这皇帝也只能是他儿子的。

    “你是在说沈月殊肚子里的那个吗?”

    四皇子靠在一边半眯起了双眼,敛艳的眸子也是轻闪了几许。

    新皇一愣,而后头也是摇的几乎都是疯了。

    “你放心,”四皇子仍是笑意如绵,可是却是也笑里藏刀,“稚子无罪,我到不会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动手,到是皇兄的品味确实独特,真是让本宫大为观直,臣妻都是敢戏,甚至还怀了您的皇子,这齐远脑袋上面绿毛,到是绿油油的一片大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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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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