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6 有些怪异的李敏
死亡那古怪的计划可以说是让奈非天这边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在海拉伯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他能够联系上的所有奈非天之后。
甚至有人还觉得这种让所有奈非天都陷入思考可能就是对方的打算。
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止海拉去尝试掌握那破坏的权柄。
海拉没有像海拉伯建议的那样在行动开始之前就联系自己的亲人说明情况，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亲人会阻止她去做这样一次危险的尝试。
不过海拉也不是完全没有留下消息。
她写好了信，等到她开始尝试掌握破坏权柄的时候这封信就会从新阿斯嘉德这边送去托尔他们的手中。
固然海拉并不是弱者，只是她现在的战斗力比起自己的两个兄弟也开始有所不如了。
托尔成为神王可不是依靠奥丁遗留的荣誉，而是实打实的具备了称得上强大的实力。
至于洛基，在经过了至尊法师的指导之后，更是可以娴熟的使用自己身躯之中的所有力量。
再加上寒冰宝匣的增幅，洛基的实力也已经超越海拉了。
海拉是最年长的姐姐，她虽然不至于有那种为此感到羞耻程度的自尊心，但也还是希望自己能够作为最强的那个支撑起弟弟们的一片天。
这一次正好就是机会！
她可不想因为任何理由而被打断！
即便这样做的的确确是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只要能够从这个过程之中活下来，即便是无法掌握破坏的权柄也能够让她有巨大的收获了。
而前提仅仅是“别死了”这样简单。
海拉没有任何的理由退缩下去，她还是有几分战士的荣耀，并不觉得死亡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老实说我愿意同意你做这样的尝试，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并不觉得你能够得到完整的破坏权柄。
这倒不是小看你，而是我见过比你更加强大的战士去做类似的事情。
巴尔在过去被封印的次数也是不少，但是破坏的权柄依然完完整整的在他的身上。”
海拉伯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没有说那些和海拉作出一样尝试的强大战士们的结果，但不用说海拉也能够猜到那绝对不会是什么美好的结果。
不过这动摇不了海拉的决心！
毕竟她本身也是具备相当程度不死性的！
虽然那是生命和阿斯嘉德一同绑定的情况，但即便是阿斯嘉德已经成为了一团废墟，那个地方也依然是存在的。
某种意义上海拉还得感谢一下迪亚波罗对阿斯嘉德的入侵所造成的伤害。
就只是因为迪亚波罗并没有使用摧毁阿斯嘉德的方法来摧毁那个倒楣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
海拉有尝试获取破坏权柄的底气，也是依托于那种与众不同的不死性。
“我这就开始了。”
海拉不再多说什么，她直接大步朝着封印的位置走去。
这对于野蛮人来说也不算是小事，但这个封印即便是被破坏对哈洛加斯来说也不是什么无可挽回的威胁。
如果是巴尔本身被封印在哈洛加斯那得另当别论，但只是破坏的权柄倒不会有多么危险。
海拉伯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的先祖之灵前往了死亡所在的地方去观察对方的动向。
即便对方看上去是在做什么蠢事，但还是有必要去观察一下的。
小心谨慎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必要！
……
李敏和纳兹波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是离开了封印。
李敏在离开封印的第一时间就将警惕性拉到了最大。
说真的，她十分担心布尔凯索在这段时间之中已经被腐化。
也担心自己离开封印的第一时间就直接被腐化之后的布尔凯索袭击。
当然，李敏和纳兹波并没有将原本的结界彻底取消，他们留下了一个入口。
李敏很清楚自己重新现身之后那些知道她存在的家伙会不可避免的对她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产生好奇。
所以那个布满了陷阱的结界依然是有可能发挥出陷阱一样的效果。
只是李敏和纳兹波离开了结界之后，这个结界的杀伤力也不可避免的减弱了几分。
不过李敏不会在意的，强大到可以无视结界之中风险的家伙都知道李敏是何许人也。
那种家伙本身也不会做那种蠢事。
而会对李敏作为感兴趣还不知道李敏多么可怕的家伙，死在结界里边的概率反倒是不小。
“看来局面至少不是最糟糕的那种情况。”
李敏语气轻松的说道。
布尔凯索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那就说明布尔凯索还没有腐化。
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卡拉辛姆的战斗你不打算稍微插手一下？”
纳兹波开口问道。
虽然眼魔在不能够轻易展露出全部力量的状态下无法对卡拉辛姆造成什么威胁。
但卡拉辛姆要想在不制造出大范围混乱的状态下击败眼魔也多少有些麻烦。
这种时候李敏要是愿意出手那事情就直接走向了最简单的方向。
“我们又没有隐匿行踪，他们之间的战斗从我们出现开始就已经注定要结束了。”
李敏很随意的说道。
眼魔本就不是卡拉辛姆的对手，此时看到李敏和纳兹波的出现心中不可能不动摇。
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难道卡拉辛姆还会出现抓不住机会的情况？
战斗本身就是不能轻易走神的事情，眼魔在看到李敏和纳兹波的时候就已经心生退意。
一个心生退意的家伙又如何战胜本就比他强大的卡拉辛姆呢？
卡拉辛姆当然也直接抓住了这个机会，双拳交错之间火光和电光不断删除。
卡拉辛姆在同时直接使用了两种拳法，拳头上的力量不断的积蓄着内力。
卡拉辛姆在攻击的间歇之中直接使用了回天息，自身生命力在猛然暴增的同时内力也已经积蓄到了顶点！
双拳上的拳套一瞬间迸发出了龙吟，神龙的传说之拳瞬间就将卡拉辛姆那浓烈的内力化作了更强大的破坏力！
一阵阵的力量直接随着卡拉辛姆的攻击蛮横的冲进了眼魔的身躯之中。
那巨大的眼珠上直接布满了血丝，下一刻血丝就化作了淤血将眼魔完全填充！
“真是被狠狠的摆了一道啊。”
眼魔最后一次清晰表达出的话语就是这个。
下一刻他就选择了直接自爆！
而一切也像是李敏和纳兹波之前说起的那样，卡拉辛姆毫不费力的使用出了金轮阵，将眼魔和自己完全包裹了起来。
本来是对外进行防御的招数在这个时候被用来封锁了内部所有生命的行动！
而卡拉辛姆的身躯也只是一瞬间就迸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禅定！
卡拉辛姆在武僧之中是少有的那种纯粹接近敌人去战斗的类型。
而禅定这种可以有效提升生存几率的技能他自然也是掌握的尤为熟悉！
虽然卡拉辛姆还没有将禅定这个技能做到推陈出新的程度。
但仅仅是面对眼魔的自爆也已经足够！
“这家伙好像连带着自己所掌握的纬度都一起引爆了，而身躯成为了那个纬度爆炸力量的传送通道。
这种做法即便是在燃烧地狱的恶魔之中也十分决绝而残酷了。”
纳兹波赞叹的摇了摇头。
纳兹波并不是一出生就强大的，他是在无尽的岁月之中将所有最初巫医的灵魂收集了起来。
从碎片一点点的拼凑出了最初那位巫医的完整人生！
不是纳兹波成为了最初的那位巫医，而是那位最初的巫医在时光之中一点点的成为了纳兹波本身。
纳兹波在用尽了身上所有灵魂的时候是会走向身躯的强大，但那并不是纳兹波最强大的状态。
他真正最强大的时候，是手中有着无数可以使用的灵魂的时候！
没有灵魂去让他的身躯承受负担的局面不过是纳兹波在失败之前最后一次的反抗而已。
而现在的纳兹波虽然手中的灵魂不能说是无穷无尽，但是在李敏的帮助之下也算是回到了巅峰。
甚至比起曾经的巅峰状态还有了长进。
灵魂的权柄已经被纳兹波完全掌握，现在的他要是再次面对吸收了大魔神的马萨伊尔也不会有任何慌乱。
即便胜利的机会依然渺茫，但也不再是被彻底碾压的局面了。
“纳兹波，如果你能够达到我和布尔凯索的程度，我们倒是有了直接掀桌子的底气。
毕竟你本就是最擅长群战的那种奈非天。”
李敏不无遗憾的说道。
纳兹波虽然有最强大的范围伤害能力，但是他更喜欢使用玉魂师那种战斗方法。
毕竟那种战斗方法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难度，甚至连战斗的风险都很小。
只要纳兹波本身可以强大到任何存在都无法抵挡他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伤害，那么奈非天这边也就具备了同为“无尽”层次的战斗力。
无尽的恶魔？无尽的天使？
这些家伙要是面对同为无尽的蚀魂难道还能有什么优势？
只可惜纳兹波现在距离那种程度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不然局面可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解决所有恶魔的威胁有些困难，但只是这颗星球上的麻烦对我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纳兹波笑了笑，手中的巫毒娃娃被他摇晃了一下。
“别出手，现在知道我们已经开始自如行动的家伙没有多少。
你一出手反倒是暴露了我们。
而且地球人也应该去认清一下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家伙了。
他们虽然自以为了解了燃烧地狱的危害，但那种所谓的了解依然浅显。
毕竟他们可没有仔细的接触过真正魔神和魔王不顾一切的威胁。”
李敏开口阻止的同事也直接用自己强大的法力构成了一直手掌按住了纳兹波的手腕。
纳兹波出手是可以让地球上打不到传奇级别的恶魔都被清理一空，但是这又能如何呢？
虽然李敏也从来都不愿意去赞颂苦难这种东西。
但是李敏也不希望人类始终都在奈非天的保护之下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在面对什么。
“你的理智程度甚至可以说得上冰冷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纳兹波有些动摇的说道。
“是得做点什么，比如给人类一些反抗恶魔的力量。
但绝对不会是帮助他们直接清除所有存在威胁的恶魔。”
李敏十分坚定的说道。
纳兹波知道自己改变不了李敏所作出的决定。
“给他们武器？”
纳兹波问道。
他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
虽然在燃烧地狱的影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生命就已经进行过了一次腐化的筛选。
但是那种筛选终归不是在重重高压之下进行的筛选。
纳兹波的意思是想要让所有的人类都踏足战场，而只有真正亲身经历过和恶魔战斗之后的人类，才能呈现出更纯粹的灵魂和意志。
虽然这样做也会让不少生命直接被腐化，但没有被腐化的那些生命就真正具备了背负起族群命运的资格。
纳兹波明知道这是残酷的筛选，但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生命似乎本就应该如此残酷才是。
生命的诞生似乎本就应该如此残酷。
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任何东西都应该算得上奇迹，而奇迹……那也是所有奈非天曾经祈求的东西。
奈非天之中诞生出了可以改变命运的布尔凯索，这就是奈非天祈求得来的奇迹。
现在轮到这个世界的人去祈求奇迹了，或许他们也可以自己去缔造奇迹。
而不管是如何选择，他们似乎都得去亲身经历一次残酷的一切才行。
至少纳兹波是不会相信一群空想家会缔造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别说是奇迹了，空想家甚至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
“不，我打算给他们选择。
是选择仰仗我们的力量去解决一切，还是想要和我们并肩去战斗。
我从来都不会因为一个生命的强弱而对这个生命产生什么看法。
但我无法接受那种始终都不劳而获的‘幸运儿’的存在。”
李敏给出了自己的决断。
“我会询问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他们是打算和我们一起战斗，还是打算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最终的结果。”
李敏说着自己的想法。
随着李敏的开口，纳兹波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纳兹波承认自己的打算是有些残酷的，那是在逼迫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去认清现实然后作出选择。
但纳兹波至少给了所有人考虑的时间！
而李敏的做法可不会给人类任何考虑的时间。
“布尔凯索不会同意的。”
纳兹波说道。
布尔凯索讨厌任何形式的高高在上。
那种神明用利益去试探人类内心的故事在布尔凯索这里是行不通的！
不管理由是多么的正当，行为又是多么的必要。
布尔凯索对那种自以为凌驾于所有人的家伙始终都厌恶！
纳兹波从自己收集到的那些灵魂的记忆之中知道，不管是现在的布尔凯索还是曾经的乌迪西安，他们所需要的都是人类自身的“选择”本身。
而不是选择所导致的一切结果！
“但我不打算征求布尔凯索的意见。”
李敏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布尔凯索现在可是在高阶天堂上，等他回来我的行动也已经结束了。”
李敏呲了呲牙，笑的有些俏皮。
但是纳兹波心中已经是在开始怀疑李敏现在是不是还正常了。
1497 怪异的发展
燃烧地狱之中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复苏已经完成，此时的他们刚刚才习惯了自己的存在。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应该要做的事情是履行自己对布尔凯索的承诺。
虽然伊纳瑞斯那边已经完成了交易，但是莉莉丝这边还需要去对燃烧地狱的恶魔进行约束。
这也是承诺的一部分，只是这种事情现在做起来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至于从马萨伊尔的身上抽取本就属于他们的权柄这件事，他们两个倒是不打算急于一时。
毕竟一个强大的马萨伊尔能够给布尔凯索造成的压力也会更大一些。
只是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现在就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收回属于自己的权柄了。
“你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魔神？”
莉莉丝对着面前那个只能看清楚面容的恶魔说道。
对面的家伙是如何回到燃烧地狱的莉莉丝完全不知道。
但是莉莉丝清楚这种事情绝对不符合所谓的“常理”。
虽然大多数强大的恶魔回到燃烧地狱并不是一定需要从燃烧地狱的外围经过，但打开前往燃烧地狱的传送门本身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这样做代表着燃烧地狱的气息必然会直接暴露出去，让奈非天那边注意到反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这个家伙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别说是奈非天没有任何的差距，作为现在燃烧地狱之中最强大的恶魔，莉莉丝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当然，对方要是一开始就在燃烧地狱之中倒是能够说得通。
只是莉莉丝不久之前才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量在燃烧地狱之外的地方出现过。
莉莉丝可不会怀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出现了问题，而是对方的确是十分危险的家伙。
而在没有找回所有力量的现在，即便是莉莉丝也没有多少底气去面对面前的这个家伙！
倒不是对方已经展现出了让她感到畏惧的力量，而是对方那种诡异的状态让莉莉丝本能的感到不安。
甚至借助自己身体之中残留的恐惧本源碎片都无法感知到对方有任何的恐惧。
这很不正常，一个有意识的家伙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恐惧？
布尔凯索即便是分裂了灵魂来抵御恐惧，那也不是说他就完全没有了恐惧这个概念。
而此时站在莉莉丝面前的家伙就是如此！
这家伙身上可是半点和恐惧相关的东西都没有，这种局面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安。
而作为恐惧的化身，莉莉丝内心的不安直接被放大到了她自己都会感到惊愕的地步！
“你倒是稍微有趣了一些，但也只是有趣而已。”
那个恶魔没有否认自己的力量，而是说着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莉莉丝无法判断对方的状态，而伊纳瑞斯一如既往的不发表什么看法。
也许是因为没有拿回权柄的缘故让伊纳瑞斯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
但更可能的是伊纳瑞斯即便是看出了什么也不会开口去说。
在漫长岁月之中习惯于慎重开口的伊纳瑞斯依然保持着慎重倒也不是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你的目的是什么？”
莉莉丝问道。
她可不是什么顽固的硬骨头，虽然大多数时候莉莉丝都很愿意恪守自己的承诺。
但在那种“大多数”的状态下，莉莉丝的利益本身都是不会受到多少损害的。
如果这一次面前的恶魔会影响到她的计划，那么稍微低头然后背叛一下自己和布尔凯索的承诺也不是不行。
背叛对于恶魔来说还是太过于寻常了一些。
莉莉丝心里也和很清楚，布尔凯索那边大概率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她和伊纳瑞斯一定会信守承诺上。
只不过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莉莉丝和伊纳瑞斯也不想去激怒布尔凯索。
毕竟后果这种东西，只要摆在面前就已经足够让大家冷静下来了。
至少莉莉丝也要在确定了对方的打算之后再决定自己应该如何做。
她可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将所有的人类都杀死，人类从来都不算是她的敌人。
莉莉丝真正想要解决的问题只有高阶天堂一个！
“你现在又变得无聊了起来，真是让我感到生气呢。”
恶魔的态度依然不着边际。
但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呈现出任何攻击的意图，这种表现有些太过于古怪了些。
古怪到伊纳瑞斯都睁大了双眼看向了这个家伙。
莉莉丝察觉到了伊纳瑞斯的动作，她似乎是想要听到伊纳瑞斯给出建议。
但是伊纳瑞斯就只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好吧，你们一点都不好玩，就像是讲了一个让人完全笑不出来的笑话一样。”
恶魔的面容越发的清晰了，那是一张小丑的脸。
只是那张本该像是在笑的面容上现在只有满满的愤怒。
没人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愤怒。
难道是因为莉莉丝和伊纳瑞斯表现的一点都不好笑？
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同时转过了头，他们完成了一次对视，似乎这一次对视可以让他们交换大量的情报一样。
那个恶魔依然在原地，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选择离开。
但是他身上的愤怒情绪倒是越发强烈了起来。
“一个无法继续生存下去的人打算给一个故事画上句话，你们觉得这个笑话怎么样？”
恶魔呲了呲牙，似乎是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
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只是看着对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好吧，你们果然很无趣，那么我也只能使用无趣一点的方式来面对你们了。
我没有打算，只是想要让这个世界能够充满欢声笑语。”
小丑说道。
随着他说出了这番话，本来寂静无声的燃烧地狱之中忽然响起了笑声和掌声。
小丑脸上那带着怒火的笑容似乎是平息了几分一样。
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当然意识到了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笑声和掌声是多么的奇怪，但他们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看着面前的小丑。
“我不在乎你们的宏伟愿望，也不在乎世界的未来。
反正一切都就只是那个样子而已。
你们这些家伙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啊，我忘了，你们不止想过放弃，还为此付出了行动。
但是生命的奇迹还是将你们重新拖回了这个可怕的深渊泥沼。”
小丑自顾自的说道。
现在的他和莉莉丝与伊纳瑞斯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一样。
一方不断的说着什么，但另外一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双方鸡同鸭讲，但是气氛却在不断的变得紧张。
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倒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们正在加速收回属于自己的那份权柄。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能够取得什么成果，毕竟他们面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诡异了。
出现的方式诡异，做的事情也诡异，更诡异的是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对方说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
高阶天堂上的布尔凯索暂时停下了反击。
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脾气好的都不会去反击了，而是那些天使终于是停下了对他的攻击。
一路走来地面上已经摆满了天使的尸体，布尔凯索不会为自己的行动后悔。
而那些死去的和活着的天使大概也不会为自己的行动而后悔。
双方有默契的停下了攻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布尔凯索手中的马萨伊尔身上开始有了变化。
两种权柄化作了丝线一样的光芒从他们的身上被一点点的抽离。
布尔凯索明白，这是马萨伊尔身体之中的权柄正在被抽离的表现。
不过布尔凯索对此倒是十分的意外，他是想过莉莉丝和伊纳瑞斯会遵守承诺，因为他们无法承担违背承诺的结果。
但是却没有想过莉莉丝和伊纳瑞斯会如此迅速的展开行动。
毕竟对于莉莉丝他们来说，拖延一些时间才是更有利于他们的选择。
布尔凯索可不会就那么单纯的相信了对方会及时按照承诺的内容去行动，这种表现应该只能说明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又有了什么打算。
布尔凯索摸不准对方的计划，不过对方只是如此行动的话倒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在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展开真正的行动之前，布尔凯索也无法确定对方是要做些什么。
不过布尔凯索大概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居然是因为遭遇了奇怪的家伙不得不去充实自身的力量。
这太奇怪了，奇怪的布尔凯索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布尔凯索阁下，马萨伊尔大天使身上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头绪吗？”
天使之中有人问道。
他们和布尔凯索可不是因为仇恨而战斗，天使们战斗的理由就只有“拯救”马萨伊尔这一个。
当马萨伊尔的身上出现了他们难以理解的东西时，这些天使们也不可能继续再对布尔凯索发起攻击了。
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谱的。
现在的高阶天堂上可没有接触到权柄之力的天使，他们自然对马萨伊尔身上发生的情况感到迷惑。
而现在能够给他们答案的人就只有刚刚还在厮杀的布尔凯索。
天使们还是对布尔凯索有些了解的，坦诚的提问总比弯弯绕绕的试探来的方便。
只要问题的答案不涉及什么无法言说的秘密，那么布尔凯索就不会遮遮掩掩的。
“马萨伊尔之前夺取了几种权柄，现在不过是权柄的原主人正在收回而已。
这对马萨伊尔的安全没有影响，我还是建议你们让开一条路来。
你们不可能阻止我，而我也没打算现在就弄死马萨伊尔。”
布尔凯索有些冷漠的说道。
他不会去说什么没意义的谎言，虽然一味的真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但至少布尔凯索这边还没打算欺瞒这些天使。
他可是知道在自己打上高阶天堂的时候，地球上还有不少的天使正在和恶魔战斗。
虽然天使们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守护人类才去和恶魔战斗的，但他们的战斗不可否认的也是在庇护人类。
虽然因果关系有些怪异，但是这些天使们是实实在在的提供帮助。
至于记仇……那是更后来的时候。
至少现在他们之间的战斗和仇恨之间没有关系。
对于布尔凯索的说法，天使们点了点头。
他们得到了答案，并且对这个答案也没有什么疑惑。
毕竟只是从生命力的层次上去感知，马萨伊尔的确没有出现任何衰弱的迹象。
至于马萨伊尔夺取了谁的权柄这种问题，天使们其实也不怎么在意。
他们可都是经历过马萨伊尔将大魔神的力量融于自身的那段岁月，对此自然也不会感到多么意外。
立场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奇怪，有时候立场本身要比任何理由都更容易爆发战斗。
天使之中不是没有人考虑过这种问题，但是当他们发现自己考虑之后所得出的结论对事实没有任何的影响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放弃了。
思考本身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布尔凯索阁下，你现在是否可以放开智慧大天使了？”
天使们再次提问。
一开始的时候布尔凯索不愿意让马萨伊尔脱离自己的掌握那倒是有足够的理由。
因为那个时候的马萨伊尔实在是有些强大，甚至足以对布尔凯索造成威胁。
在天使们知道了马萨伊尔夺取了多种权柄之后就意识到了布尔凯索为什么要用这种近乎侮辱的方式提着马萨伊尔。
但现在既然马萨伊尔身上的权柄被抽离了一些，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马萨伊尔的威胁也降低了？
这样是不是就产生了一个足够让布尔凯索放开马萨伊尔的理由？
如果布尔凯索不再用这种折辱的方式带着马萨伊尔，那么天使们似乎也就没有了和布尔凯索不断厮杀的理由。
天使们是无惧于牺牲，但也不想无端的去牺牲。
这场突然爆发的战斗是因为天使们的立场，但现在有机会让这场战斗不再继续下去，天使们当然也乐得如此。
“稍等一会，抽离马萨伊尔身上权柄这件事需要一些时间。”
布尔凯索说道。
他要做的事情是不能浪费时间，但从马萨伊尔身上抽离权柄也不需要多久。
也许只需要等待几分钟这个过程就可以结束了。
到时候布尔凯索倒是也愿意带着马萨伊尔一起去尝试一下伊纳瑞斯所说的那种彻底毁掉高阶天堂的方法是不是有效。
让马萨伊尔亲眼看着布尔凯索掌握了彻底摧毁高阶天堂方法的事实，那么马萨伊尔这个混账家伙或许做事的时候也会稍微收敛一些。
1498 真正的打算！
布尔凯索虽然依然没有松开马萨伊尔，但是马萨伊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布尔凯索，你是打算尝试彻底摧毁高阶天堂的方法？”
马萨伊尔忽然开口说道。
他的开口换来了布尔凯索诧异的眼神。
“你的灵魂依然是沉寂的状态，但你是怎么苏醒过来的？”
布尔凯索很疑惑。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放松哪怕一瞬间对马萨伊尔的监督，但是马萨伊尔却就是在他的监管之下恢复了意识。
布尔凯索也没有直接松开马萨伊尔，即便现在的马萨伊尔应该可以直接动用破坏的权柄来对他造成伤害。
“这就是我的秘密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没打算在这个地方暗算你。”
马萨伊尔说道。
他没有说谎，如果他打算暗算布尔凯索的话完全可以趁着布尔凯索没有发现他已经苏醒的时候直接发起攻击。
破坏的权柄一旦落在布尔凯索的身上，布尔凯索想要不付出代价都不可能，那种代价绝对是足够的沉重。
“说起来你也应该给我相应的尊重了，即便是看在我没有袭击你的份上。”
马萨伊尔说道。
布尔凯索闻言直接松开了马萨伊尔。
马萨伊尔没有偷袭，那么布尔凯索给他一点尊重也无所谓。
“你是觉得自己身上少了知识、恐惧和命运的权柄之后我就会放松了？”
布尔凯索反问道。
的确，失去了这三种权柄之后马萨伊尔虽然依然是一个十分有威胁的家伙，但是却也难以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即便这只是在战斗的角度上来看。
“不，我始终都是你最大的威胁。
在我看来你却不是我遭遇的最大的威胁。”
马萨伊尔很自然的站了起来，顺便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血迹。
那些血迹都是来自于其他的天使，但马萨伊尔就好像是完全漠不关心一样。
这家伙并不是冰冷无情，但这种冷漠又不像是一场伪装。
“你和我说这个没有意义，我现在只想要验证伊纳瑞斯给出的方法是否有效。
如果你打算阻止我，那我就不得不将你彻底击杀了。
你身上虽然还有几种危险的权柄，但我的身躯倒不是完全无法承受。”
布尔凯索的目光有些闪烁。
“你是可以尝试一下，但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一场豪赌才是。
你一开始没有尝试掌握一份破坏，这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马萨伊尔扯着嘴角笑了笑。
布尔凯索一开始就有机会掌握一份权柄，那份来自于湮灭的破坏权柄早就是无主之物了。
但是布尔凯索当时没有选择吸收，这在马萨伊尔的眼中就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我的身躯达成了平衡，但是却没有一份和破坏对等的力量。
这种问题在你身上其实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当时没有借助黑暗灵魂石去掌握大魔神的力量。”
布尔凯索的目光低垂。
“尝试破坏的权柄本就是一场豪赌，甚至说如果巴尔独自被封印起来，我都不会尝试用黑暗灵魂石的方式去掌握他的力量。
只有经过了大魔神力量的整合之后，巴尔的力量才会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无害。”
马萨伊尔毫不掩饰的说着自己的心得体会。
这种时候已经没有必要对此做任何的隐瞒了，即便他不说出这份真相，布尔凯索也已经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但是我可以选择杀死你，然后等到我认为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再去寻找破坏。”
布尔凯索带着点疑惑说道。
这种做法布尔凯索可不会相信马萨伊尔想不到。
“没错，你是可以这样选择。但是高阶天堂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你总不至于认为迪耶什出现在那个地方就只是为了单纯的暗算巴尔一次吧？
在你杀死迪耶什的时候，你就已经落入了我的陷阱之中。
虽然在长远来看，这个陷阱并不能改变多少东西。
但是改变你应该是已经绰绰有余了。”
马萨伊尔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手，下一刻他张开双手那在战场上失踪的夺魂之镰就重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别误会，我不是要在这里和你战斗。”
马萨伊尔有些着急的说道，他已经看到布尔凯索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正面厮杀的话他依然不是布尔凯索的对手，现在他必须要让布尔凯索放弃直接杀死他的打算。
他的算计影响的的确是当下，但是对布尔凯索的战斗力没有什么影响。
“我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
布尔凯索冷漠的看着马萨伊尔说道。
“但是现在的你可一点都不完整，你是得到了完整的权柄没错。
但是你藏在黑暗灵魂石之中的那一块灵魂那边，现在可能已经多了许多你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
比如一个天使的灵魂？”
马萨伊尔的语调格外的古怪，就像是看着一个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包围起来的猛兽一样。
没有人可以在和这只猛兽的战斗之中取胜，甚至只是想要限制这只猛兽都需要付出很多的代价。
但是马萨伊尔认为自己还是成功了。
“所以你真正忌惮的只是我封锁起来的那属于乌迪西安的部分？
而你或者说你们在这个过程之中始终都是在算计那一部分的我？”
布尔凯索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怪异的笑容。
“我思考过很长时间你的目标，但是最终还是认为你打算成为新的创世神。
乌迪西安的诞生和莉莉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我看来乌迪西安时期的你才是真正具备了神性的一面。”
马萨伊尔说着自己分析出的结论。
布尔凯索虽然之前说过自己对成为创世神不感兴趣，但是在马萨伊尔看来，布尔凯索这些年的所有作为都是在朝着成为创世神这个方向努力着。
甚至可以说布尔凯索已经成功了大半！
他身上汇聚的权柄比起创造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创世神来说也没有逊色多少了。
但是布尔凯索始终都没有作出任何关于开辟的行动，这让马萨伊尔展开了思考。
最终他得出的结论就是只有布尔凯索变得完整之后，才算是具备了成为创世神的力量。
凡人的心智如何成为创世神？
虽然马萨伊尔自己也不知道创世神应该具备什么样子的心智，但是他觉得那一定不会是凡人之心！
“你只是来炫耀你的收获？”
布尔凯索感觉有些好笑。
马萨伊尔的想法不能说是全部都错了，至少在“如何成为创世神”这件事上没有什么问题。
布尔凯索要是想要成为创世神，那么就一定得变得完整才行。
但是布尔凯索却是一点都没打算成为那个所谓的创世神！
布尔凯索觉得好笑的部分就在这里！
“不是，我打算和你好好谈谈。
我可以放弃彻底清除所有奈非天的想法，但是你可否接受让这个世界成为我们共同掌控的东西？
别担心燃烧地狱那边，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燃烧地狱问题的方法。”
马萨伊尔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只是这一点都不像是落在下风的人给出的条件！
“掌握一个世界？”
布尔凯索重复了一下马萨伊尔的意图之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那不是畏惧，也不是愤怒，而是觉得好笑！
布尔凯索的笑声忽然爆发，然后就传递了出去。
“高高在上的家伙，你所谓的掌握这个世界不就是和你们没有发现庇护之地的时候一样吗？
你们和燃烧地狱不断进行你死我亡的厮杀，而没有被你们发现的世界则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生活着。
听上去那还不错，但是终究还是会有天使或者恶魔意识到庇护之地的存在，然后你们也依然会将人类的世界作为自己的棋盘。
如果我答应你，那么你们只需要等待到我的凡人之心分崩离析的时候就可以了。”
布尔凯索一边大笑着一边说道。
显然他没有答应马萨伊尔的意思，马萨伊尔的想法在他看来比阴谋还要可笑！
“我甚至可以帮你变得完整，你被封锁起来的那一部分灵魂已经吸收了太多属于高阶天堂的东西。
你一旦变得完整，想要成为天使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而且我可以保证，尝试影响你那一半灵魂的人只有天使，那边可没有任何恶魔痕迹出现过。”
马萨伊尔继续尝试着说服布尔凯索。
当然，他也没有说出什么十分关键的内容。
“伊纳瑞斯告诉我的方法其实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我可是看到了燃烧地狱深处的东西，那个大天使迪亚波罗的尸骸。
我想高阶天堂虽然没有那种荒芜的地方可以掩埋尸骸，但应该也存在类似的东西。
比如魔神马萨伊尔成为大天使之后留下的遗蜕？”
布尔凯索冷笑着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也已经攥住了刀柄。
“如果你已经做出了决断，我也会拿出更多的东西来尝试说服你。”
马萨伊尔说道。
他对布尔凯索算得上十分了解，他知道布尔凯索一点打定了主意就不再是语言能够说服的。
但是他手中还有几张牌没有打出来！
“你是说死亡？”
布尔凯索说道。
“死亡被你察觉已经在我的预料之中了。”
马萨伊尔也不打算用谎言去敷衍布尔凯索。
他的确是早就已经说服了死亡，甚至于死亡被重创这件事也算是一场表演。
不过那不是因为需要表演才重创了死亡，死亡是真真正正的被重创了。
只不过前后顺序有些不同罢了。
死亡被重创之后能够离开大天使的围堵的确是有几分死亡的确有些本事的理由。
但更多的是马萨伊尔借助了那个机会进一步的说服了死亡！
不过马萨伊尔到也不至于就完全相信了死亡会站在自己的一边，在马萨伊尔看来死亡应该直到现在都还在摇摆之中。
不过这种摇摆已经足够了。
不管死亡之前是带着什么想法，在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揭开了遮羞布之后，死亡就注定不可能被信任了。
布尔凯索不是那种多么仁慈的家伙，虽然布尔凯索的生命之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斩杀恶魔。
但这可不代表着布尔凯索的手上就没有人类的血迹！
死在奈非天手中的奈非天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部落之间的战争，族群之间的战争，不同职业者之间的战争！
奈非天之间从来都不是毫无矛盾的！
现在奈非天之间的亲密无间那是因为奈非天的数量已经少到了不得不亲密无间的程度！
就连野蛮人之间都有着不同的梦想和计划，这些梦想和计划之间也绝对不是毫无冲突的！
布尔凯索之后一定会对死亡做些什么，不管是彻底的杀死对方将死亡的权柄容纳在自己的身躯之中，还是将死亡的权柄另外封锁。
现在还活着的死亡都注定不会拥有存在的机会了。
这一点马萨伊尔十分笃定！
“你是智慧，有些事情对你隐瞒反而是个麻烦。
既然现在你打算用写办法和我交流，那么就帮我想一下我的打算能不能算是美好的。”
布尔凯索看着马萨伊尔说道。
“我想要一个个体的实力存在极限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之中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有额外的特权。
不管是你，还是我，又或者是其他的任何家伙。
如果这样的世界真的出现，你会认为这个世界美好吗？”
布尔凯索十分诚恳的问道。
布尔凯索自认为自己不是蠢货，但也绝对算不上算无遗策的聪明人。
就连马萨伊尔这个智慧大天使都会出现计划功亏一篑的情况，谁能说自己的计划就一定能够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或许刚刚诞生还没有放弃自己大天使和命运权柄的伊纳瑞斯可以做到。
但是那也只是猜测！
“不会。
你知道凡人之心是什么样子的。”
马萨伊尔甚至不需要多思考就能够给出结论！
虽然他也只是第一次知道布尔凯索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不需要思考都能够得到这样的结论！
凡人之心总是善变，而即便是奈非天这样的强大人类，内心之中也是有负面的东西存在。
布尔凯索想要让世界上所有存在都不具备超凡的力量，但那绝对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问题依然存在，最多不过是失去了超凡的力量之后人类的纷争不会有现在这种可怕的破坏力。
“马萨伊尔，你低估了许多东西，也高估了一些事情。
死亡身边我留下了沃鲁斯克化作的武器，孱弱的死亡无法战胜依然出于巅峰的沃鲁斯克。
其次我手中的这柄刀，是以布尔凯索这个名字命名的。”
布尔凯索笑了笑。
他认可马萨伊尔的判断，但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需要的不是消弭世界上的所有纷争！
而是让人类真正的可以去掌握自己的命运！
布尔凯索不是要让所有存在都成为弱者，而是要将所有尝试改变别人命运的存在都彻底清楚！
这才是他的打算！
创世神？
布尔凯索不感兴趣！
他不打算成为创世神，所以是不是变得完整也完全无所谓！
他只是需要那种级别的力量而已！
而现在布尔凯索已经差不多具备了那种力量！
只要马萨伊尔无法打破布尔凯索自己对自己灵魂的封印，那么这就是必然的结果！
布尔凯索要趁着自己决心依然坚定的时候做完这一切，而不是拖延到自己的心中产生强大私心的时候。
布尔凯索所打算清楚的存在，也包括强大的自己！
1499 马萨伊尔在不断试探情报
布尔凯索显然是没有继续和马萨伊尔说下去的打算了。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拿出任何真正意义上可以影响到这个世界的行动来。
如果只是在嘴上说说，马萨伊尔这个大天使的威胁甚至不会比燃烧地狱的恶魔差什么。
非要说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区别的话，那大概就只有马萨伊尔的话语不会产生腐化这样恶劣的后果了。
布尔凯索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刀！
初代先祖的力量直面马萨伊尔那依然有些不足，但只是拖延时间倒是绰绰有余了。
被锻造成了武器之后，初代先祖无法脱离布尔凯索的管控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
初代先祖虽然还是保留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在行动上他可没有本事去改变什么！
“布尔凯索，这个世界的死亡从来都不是我的底牌。
我只是以她作为例子告诉你，你从来都没有做到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马萨伊尔不慌不忙的说道，就好像布尔凯索的威胁不存在一样。
但是布尔凯索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交谈的想法，他随手将手中的刀丢向了马萨伊尔。
然后自己就转过身朝着水晶穹顶的方向走去了！
那柄被丢出来的重刃此时落在了地上，在发出了碰撞声的同时也开始朝着一个人的形象转变了起来。
“啊哈，虽然我之前都无法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你们之间的交流我可是全部都看在了眼中。”
初代先祖恢复了人形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马萨伊尔不要尝试用语言来影响他的判断了。
对于布尔凯索的理想，初代先祖不置可否。
毕竟他也不知道布尔凯索到底是不是能够做到这件事，但至少目前来看布尔凯索的行动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摧毁高阶天堂？
这听上去是足够的疯狂了，但是这恰好也是最初的那几位奈非天的想法。
奈非天早就品尝过了高阶天堂的残酷，曾经经受过高阶天堂伤害的人又不是只有野蛮人。
只不过相比较亚瑞特圣山被轰炸的惨状，他们的经历都没有那么富有“传奇色采”。
“我对于见到你可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不过你真的就放弃了领导所有野蛮人的权力？”
马萨伊尔叹了口气。
在他开口的时候初代先祖已经挥舞着双刀朝着他发起了攻击。
显然，在面对马萨伊尔的时候初代先祖的态度和布尔凯索几乎是一致的。
马萨伊尔没有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在嘴上说说的行为可打动不了任何一个在战争中饱受摧残的奈非天！
双刀劈头盖脸的落下，马萨伊尔虽然在实力上比初代先祖更加强大，但他却在布尔凯索的压力下只能选择格挡。
而不是直接动用破坏的权柄去摆脱面前的阻碍。
“虽然我的想法和后来的野蛮人的想法不大一样，但是现在他才是不朽之王。
而我不过是一个野蛮人而已，最多就是古老了一些。”
初代先祖敷衍一样的说着。
他很清楚自己和马萨伊尔的差距，但是既然有机会面对一个行事被限制了的马萨伊尔，他为什么不选择过把瘾呢？
在布尔凯索横空出世之前，想要这样做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毕竟对于最初的这些奈非天来说，对抗大天使不光是一件没什么机会的事情，也是一件几乎看不到胜算的事情。
没人会否认最初的那些奈非天的强大，但是就连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具备战胜大天使的力量。
“那你可是古老的有些过分了。”
马萨伊尔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对初代先祖的说辞感到有趣。
“如果在我们的那个年代就能够看到大魔神这种存在出现，或许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也会走上一条类似的道路。
毕竟恶魔可以出现大魔神，大天使也能搞出一个大大天使，那么我们兄弟姐妹搞出来一个大奈非天好像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初代先祖一边抡着手中的双刀一边对马萨伊尔说着。
他根本就没有重视这场战斗，毕竟战斗的理由不过是拖延马萨伊尔的行动罢了。
真要是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初代先祖可不会还有兴致说些废话。
“说起来我好像的确是没有见到奈非天呈现出那种样子，就连类似的状态都没有。”
马萨伊尔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
既然无法从布尔凯索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么稍微换一下目标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也没有说谎，死亡那边的变动不过是一步闲棋而已。
马萨伊尔还有底牌，可惜布尔凯索并没有继续探究的意思。
不然马萨伊尔还是挺有兴趣告诉布尔凯索自己底牌如何的，这可是一个不错的乐子。
而且根据布尔凯索的态度他也方便去做一些其他的调整。
计划如果一尘不变，那么计划的成功就只能交托于运气了。
而初代先祖对马萨伊尔的说法不屑一顾。
他手中的双刀已经朝着马萨伊尔的脖子斩了下去！
虽然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初代先祖也并不喜欢那种防御反击的战斗方式。
作为野蛮人们的始祖，初代先祖的战斗方式是狂暴而积极的。
虽然不至于完全舍弃防御的地步，但是对于他来说防御只是为了更好的攻击。
而不是以防御来换取一个重整姿态的机会。
马萨伊尔虽强，但也没有到可以无视初代先祖攻击的程度。
他双手挥舞着夺魂之镰挡在了脖子的两侧。
虽然在单纯的身体力量上马萨伊尔比不上面前的野蛮人始祖，但只是争取一点时间让他避免被斩首的结果还是十分简单的。
重刃和镰刀交错之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马萨伊尔则是身影顺着这份强大的力量碰撞而后退。
他的姿态看上去就像是一块不受力的斗篷一样飘荡着。
但初代先祖的攻势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初代先祖揉身靠近，双刀从面前挥过之后初代先祖借助惯性的力量重新将双刀劈砍而至。
寻常使用双刀战斗的战士往往不会让手中的双刀同时挥出，而是会用双刀形成密不透风的攻势。
只是那种“正常”对于初代先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所具备的力量足以让自己在同时同姿态挥舞双刀的时候依然达成密不透风的层级。
虽然他选择那种“正常”的攻击方式也能展现出应有的效果，但是对于承受攻击的人来说却是天上地下两种体验！
有能力应对接连不断攻击的人可不一定能够应对同时到来的两次打击！
事实上后者才是更难以应对的！
也就是马萨伊尔本就擅长使用双手双持武器，不然他防御起来也不会如此的写意。
“话说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将‘布尔凯索’这个名字交给他的吗？”
马萨伊尔忽然问道。
这似乎是一个完全无关战斗的问题。
“呵。”
初代先祖嗤笑道。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连一瞬间的减缓都没有。
显然他完全没有去顺着马萨伊尔的问题去进行思考！
有时候在战斗之中稍微放弃一些无用的思考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对于不少人来说光是应对战斗的局面就已经是十分艰难了。
初代先祖更喜欢将自己的精力全部都专注于战斗本身，这让他在过去的战斗之中无往不利！
“我明白了，其实你也是好奇高阶天堂是不是真的能够被破坏吧。
而且你也绝对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自由。”
马萨伊尔说道。
在他看来初代先祖虽然和曾经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对布尔凯索给出的要求不折不扣的去执行。
他了解这个野蛮人最初的祖先，这家伙绝对不是一个会听从别人命令的家伙！
尤其是在听从了莉莉丝的命令杀死了庇护之地除了伊纳瑞斯和莉莉丝之外的所有天使和恶魔之后，这个野蛮人的初代先祖就已经对一切形式的命令感到愤怒了。
人类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呢？
如果是今天之前的马萨伊尔大概会给出“生命”这个答案。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是被布尔凯索下达了什么不可违抗的命令一样的家伙之后，马萨伊尔忽然觉得也许“自由意志”是个更贴切的答案。
“布尔凯索想要的是人类自己去掌握自己的命运，这其实和伊纳瑞斯的想法有些重合的地方。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布尔凯索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愿意和伊纳瑞斯合作的意图。”
马萨伊尔一边左支右挡的应对着初代先祖不间断的攻击一边说道。
对方或许还是会和刚才一样对这些问题连思考都不愿意。
但是他总得尝试一下。
其他的天使已经放弃了战斗的想法，毕竟马萨伊尔已经从那种屈辱的姿态之中脱身。
而他们对于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的想法也没有什么了解。
至少在马萨伊尔请求他们加入战斗之前他们是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伊纳瑞斯早就疯了。”
初代先祖在不应该给出回答的时候给出了回答。
马萨伊尔也注意到了更多的东西。
初代先祖并不是完全放弃了思考，或许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只有当身躯和意志在相互不干扰的情况下，战斗和思考才会同时进行而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的身躯在被段造成武器之后，其实你就只能说是一个可以思考的武器了吧？
这种锻造的手段或许也快要被他变成一种权柄了。”
马萨伊尔开怀的笑了笑。
而这一笑却让他的衣服被双刀掀起的风刃斩开了。
“布尔凯索很强，如果说强者可以拥有一切，那么他得到这个名字就是理所应当。
不过我想不管是‘乌迪西安’还是‘布尔凯索’，名字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
只要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不像是名字的名字才会让他产生情绪上波动。”
初代先祖有些突然的来了些交谈的兴趣。
只是他双眼依然死死看着马萨伊尔身上每一个可以致命的破绽！
马萨伊尔很强，但是作为一个可以被杀死的大天使，初代先祖未尝没有杀死他的想法。
大天使可不是每一次都能够得到所有奈非天的赞美，仇恨也是一样存在的！
“布尔凯索的手段不可谓不残酷，只是他的残酷大多数时候都呈现在了你们的敌人身上。
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也是有些意外的，那么你真的认可了他？”
马萨伊尔继续问道。
因为不断的思考和提问，马萨伊尔的动作也稍微乱了一些。
而在战斗之中动作混乱的结果就是他的身上被留下了真切的伤势。
马萨伊尔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依然没有做任何算得上反击的事情。
他就是不断的格挡，然后不断的后退。
就像是一开始就是打算要从初代先祖这里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一样。
“你和我的见面绝对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你表现的如此轻车熟路是不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你早就猜到了？
你猜测了大量的可能性，然后对每个可能性都做好了规划？”
初代先祖问道。
这一次轮到他进行提问了。
“拉斯玛被杀死的时候，你真的就没有任何感觉吗？”
马萨伊尔问道。
这一次初代先祖的意志和身躯倒是完成了一瞬间的统一！
“别用问题回答问题！”
初代先祖的怒火膨胀了一瞬间！
而作为掌握了怒火权柄的那个存在，这一瞬间心智和身躯的统一也爆发出了更强大的杀伤力！
马萨伊尔的胸膛上出现了两道足够深刻的痕迹，大天使的血液从伤口之中喷发！
“马萨伊尔，我以为你会稍微学会一点体谅别人。”
一个稍微带着点疲惫的声音传来。
而那些旁观的天使们也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希望大天使奥莉尔。
奥莉尔看上去就和她的声音一样疲惫，甚至可以从奥莉尔的身上看到一些不轻不重的伤痕。
但是奥莉尔的腹部却没有任何的伤痕，甚至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染。
显然，奥莉尔本来可以以更轻松的姿态回到高阶天堂，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才让她显得疲惫。
“看来布尔凯索是在等你，不过他为什么会笃定你一定可以安全的抵达高阶天堂？”
马萨伊尔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情绪，只是平静的提出了自己暂时没想明白的问题。
虽然他之后一定可以想明白的，但既然只需要提问就能够得到答案，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去浪费自己的时间。
1500 马萨伊尔的另一面
“你问我为什么布尔凯索一定笃定我可以抵达高阶天堂？
你能够问出这个问题就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和燃烧地狱达成了什么合作关系。
毕竟我可是一个大天使啊，回到高阶天堂又有什么困难呢？”
奥莉尔的微笑如旧，虽然她的问题不可谓不尖锐！
奥莉尔作为一个大天使回到高阶天堂根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偏偏马萨伊尔会提出这个问题来！
那只能说明马萨伊尔笃定奥莉尔回到高阶天堂的路上不会顺利！
初代先祖的攻势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而马萨伊尔也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多么的为难。
“现在的燃烧地狱早就和我们所熟知的样子不同了，稍微做出一些猜测应该不至于让你感到无法理解才是。”
马萨伊尔的表情有些古怪。
“我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感觉你在这些事情之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而已。
好了，我也不打算和你多说什么，你还是先去面对最初的野蛮人的攻势吧。”
奥莉尔挥了挥手直接离开了这里。
她要见的人是布尔凯索，而这一天对于奥莉尔来说也算是期待已久了。
奥莉尔的离开十分顺利，马萨伊尔和初代先祖都没有出声阻拦。
而初代先祖和马萨伊尔之间争锋相对的气场也在奥莉尔的出现下消弭了。
双方重新回到了彼此沉默的状态，初代先祖依然自傲不断的发起攻击。
只是他的攻势比起真正愤怒的时候却是迟缓了不少。
……
眼魔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变化。
而西索恩则是在吴凤姬的追击之下不得不暂时逃离了地球的外围。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同吴凤姬进行一场战斗的。
至少西索恩是不具备这份实力。
随着西索恩离开了地球，维山帝那边的行动也算是开始了。
古一法师和维山帝已经构筑出了自己已经离开深红宇宙外围的痕迹，显然这就是他们给西索恩留下的钓饵。
西索恩离开地球必然是为了深红宇宙的力量，此时在这个地方等待才是正常的情况。
如果真的将深红宇宙附近的所有人都带走，那么西索恩要是真的掌握了深红宇宙的力量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即便只是出于提防的心态，他们也不会作出那么愚蠢的行为。
“古一，或者说姚，你真的是完全站在地球一边的吗？”
维山帝忽然开口问道。
“维山帝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想我作为至尊法师的这些岁月应该算得上兢兢业业。”
古一十分平静的说道。
“你一开始签订的契约是将灵魂抵押给了我，就像是其他的至尊法师一样。
但是我可没有忘记你的灵魂最后的归属被划分到了何地。
虽然永恒始终都没有出面表达自己的态度，但我想他应该是通过你才能了解到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吧？
只有在一切都依然在掌握之中的情况下，永恒才有理由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
维山帝也直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怀疑古一守护地球的立场，也不是怀疑古一作为至尊法师是不是称职。
他只是在担心古一是不是代表着永恒的态度，仅此而已！
“我的灵魂的确在契约之中属于永恒，但是我还是我。
永恒只是通过我的眼睛去看着正在发生的事情而已。”
古一说道。
古一承认永恒可以通过她来了解正在发生的一切，但是也强调了自己的立场依然是作为人类的。
维山帝点了点头。
即便他知道自己此时的提问也会被永恒所知晓维山帝也没有任何慌乱的意思。
诚然，永恒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是不可忤逆的。
但是这不代表永恒还是和过去一样至高无上。
湮灭和无限已经死去，死亡更是以十分孱弱的姿态存在着。
虽然永恒应该比他们都要强大，但已经不再是那种“不会流血”的神了。
一旦神明开始流血，那么就代表着神明已经不再是不可战胜。
虽然维山帝很清楚战胜永恒这种事情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但现在的他也不会多么敬畏永恒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在意一件事，死亡出现在地球上这种事情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死亡的重要性对于生命来说不言而喻，我不相信死亡在第一次输给布尔凯索之后没有把自己的经历告诉自己的兄弟姐妹。
即便当时的无限还在养伤，而湮灭大概率什么都不知道。
但永恒没有理由会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维山帝问道。
古一法师一时间也不知道微山岛是在问她还是想要通过她的眼睛对永恒提问。
“以我来看，这一切大概率不是一个单纯的意外。”
古一法师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她的手也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虽然古一法师在守护地球的时候很少会动用实体的武器，但不代表她就不会使用武器。
布尔凯索交给她的寅剑本就是东方式样的长剑，古一法师使用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么你觉得布尔凯索当时到来的时候真的只有他脚下的圣山陪伴他吗？”
维山帝问道。
维山帝对于布尔凯索和哈洛加斯圣山的到来这件事已经仔仔细细的调查过了。
虽然他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但不代表这种东西就不存在。
尤其是在微山岛通过其他奈非天的讲述知道了布尔凯索来到这里的理由是和马萨伊尔发生了一场激战之后，维山帝不得不考虑当时马萨伊尔就已经到来的可能性。
“我不知道，但是我大概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了。”
古一法师说道。
维山帝的怀疑不能说是没有可能，甚至应该说是十分可能！
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第一次激战的过程在哈洛加斯圣山上也算是那些先祖之灵们的谈资。
只要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呆过一段时间，那么就一定可以从先祖之灵们的交谈之中拼凑出那一战的情况。
马萨伊尔身躯之中封印大魔神的黑暗灵魂石被击碎所产生的爆炸才是两个世界产生联系的理由。
那场爆炸让布尔凯索这个处于爆炸中心的存在来到了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奇怪，但就连作为战场的哈洛加斯圣山都一同被送到了这个世界。
那么同样在爆炸中心的马萨伊尔有什么理由会没有被一并送来？
仔细想想的话，布尔凯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或许马萨伊尔其实也在附近！
只有这种情况下才能算是正常！
至少应该有一部分属于马萨伊尔的灵魂之类的东西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
如果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思考下去，那么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有马萨伊尔的算计在其中！？
“西索恩已经开始吸收深红宇宙之中燃烧地狱的气息了。”
阿戈摩托说道。
“马萨伊尔和布尔凯索这种层次的事情我们即便是想清楚了又能怎样？
不过是一场可悲的故事而已，我们只能作为旁观者。”
霍格斯缓缓的说道。
对于霍格斯来说，正在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可悲。
三位一体的维山帝在真正的高端战场上甚至无法提供足够的帮助，这件事也是挺讽刺的。
“几位，希望我的到来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计划，我是带来了一个消息。”
一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气息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那个身影是杜姆博士！
只是他身上已经不再是那一身墨绿色的衣袍，头上也不是那张不变的金属面具了。
杜姆博士身上穿着的是拉斯玛的一切所化成的套装！
这身套装可不光是增幅了杜姆博士的战斗力，更是作为了死灵法师的教科书！
杜姆博士几乎是用最快的时间就掌握了一名死灵法师应该掌握的技术。
虽然关于这些技术的原理杜姆博士还没有完全的学会，但只是使用技能这种事情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你现在的力量让我感到惊愕。”
维山帝看着杜姆博士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如果说像是韦恩那样的奈非天成为传奇之后只是让维山帝认为双方基本上有了平等对话的资格，那么杜姆博士此时展现出的力量就是在力量上真正做到了和他的对等！
“老师最后的礼物对我来说帮助很大，但是也给了我一些需要去做的任务。
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征询维山帝和古一法师的意见，只是单纯的带来一个消息罢了。
消息的内容很简单，马萨伊尔在奈非天之前就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
杜姆博士直接说道。
随着杜姆博士说出了这番话，也代表维山帝和古一法师之前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
马萨伊尔这个家伙的确是和布尔凯索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来到这边的可能只是马萨伊尔的一部分！
但这一部分也是马萨伊尔！
……
永恒和生命法庭的战斗依然在继续，虽然生命法庭越发的岌岌可危，但是永恒的脸上却也没有半点乐观的意思！
永恒当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之中所发生的事情！
燃烧地狱的入侵早就像是癌细胞一样扩散到了永恒的全身，虽然现在永恒的力量还没有被打破平衡。
但是永恒已经开始担忧自己要面对的东西了。
生命法庭依然在努力的战斗着，似乎是也看出了永恒的状态越发的糟糕了起来。
生命法庭表现出了超乎想象的坚韧，永恒总是感觉自己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能彻底的击败生命法庭了。
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面前的生命法庭都依然保持着那种差一点就会被击败的样子。
如果这场战斗的时间放在普通人的身上，那一定会有人意识到其中不大对劲。
但是对于永恒这样的家伙来说，这场战斗还没有到需要用“旷日持久”来形容的程度。
只是永恒始终都没有看到生命法庭被掩盖在布匹下的面容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或者说即便是永恒发现了这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在意的。
毕竟永恒可还没有真正和马萨伊尔打过照面。
如果他认识马萨伊尔的话，然后又恰好看到了面前的生命法庭被遮掩起来的面孔。
那么他就能够发现那张脸已经是属于马萨伊尔的面孔了！
永恒是不知道这一切，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那么几个人才算得上聪明人！
……
布尔凯索已经踏足了水晶穹顶，他面无表情。
此时布尔凯索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不属于他的意识存在。
而在这种环境下布尔凯索则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维山帝和古一法师所想到的事情，布尔凯索可不是一点都没有怀疑过。
只是他之前始终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证明这个猜测的痕迹。
布尔凯索对最开始的那一战可是始终都记在心里，那最后一击所造成的结果他也依然记忆犹新！
布尔凯索没有记错的话，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可是从马萨伊尔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点属于奈非天的气息！
但是之后马萨伊尔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马萨伊尔可是一个纯正的大天使！
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就连泰瑞尔和因普锐斯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布尔凯索一度认为自己最后所感知到的东西是一场错觉。
但是随着一切的发展，布尔凯索开始越发的笃定马萨伊尔这个家伙不对劲！
而这一切到了现在似乎也到了即将彰显出真相的时候了。
如果他最初的感觉不是错误的，那么马萨伊尔可以作为一个纯粹的大天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在布尔凯索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马萨伊尔就已经将自己不属于大天使的一面送到了这个世界上！
另外一种就是马萨伊尔在之后完成了对自己的分割！
马萨伊尔能够藏起来自己一部分的地方就那么几个。
燃烧地狱之中布尔凯索已经让鲜血兄弟去寻找过了，甚至莉莉丝和伊纳瑞斯那段时间也是在燃烧地狱之中寻找属于马萨伊尔的东西。
但燃烧地狱之中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高阶天堂还没有检查了！
如果在高阶天堂之中也找不到那一部分属于马萨伊尔的东西，那么就足以证明马萨伊尔是怎么做的。
只能是在布尔凯索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马萨伊尔就已经一同到来！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早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的那一部分马萨伊尔到底是做了一些什么准备！
无论如何布尔凯索都是不可能小看马萨伊尔这个混蛋的！
得了，加速收尾的时候最开始埋下的伏笔也揭开了。
虽然揭开的有些粗糙，但也不算是草率了。
铺垫了这么长时间，马萨伊尔在开局的时候就已经被迫成为了“奈非天”，然后一直以大天使形象出现的马萨伊尔是一开始就已经分割了自己的灵魂。
而这段时间不断被提起的“变得完整”不光是布尔凯索需要做的事情，也是马萨伊尔想要做的事情。
正是这个原因，马萨伊尔对于人类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改变，甚至在对待奈非天的时候不断的作出让步。
变成奈非天这件事对于马萨伊尔还是有影响的。
马萨伊尔的变化因为是分割灵魂的缘故，所以瞒过了恐惧魔神，但他不可能连带希望一同分割。
所以奥莉尔从一开始就是知情人。
布尔凯索要在高阶天堂见奥莉尔，也是给了奥莉尔时间去考虑要不要和盘托出。
毕竟奈非天还是尊敬希望的。
因普锐斯是猜到了一些，但只是一种感觉。
但失去了力量的因普锐斯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泰瑞尔知道，而他一开始就站在了马萨伊尔的一边。
无限和湮灭的死亡算是生命法庭马萨伊尔的一手算计。
死亡才是那个纯纯的倒霉蛋，她在一登场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马萨伊尔利用了。
整体局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1501 不知有几分的坦诚
当奥莉尔走进了水晶穹顶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有大声质问什么。
布尔凯索此时已经将水晶穹顶挖掘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大概已经有半个人那么深了。
如果放在过去，奥莉尔对这种破坏高阶天堂的行为必然是要阻止的，但是在知晓了许多事情之后奥莉尔表现的格外平静。
“你的行动比我预料的快了不少。”
奥莉尔微笑着说道。
“你来的比我想的迟了不少，看来马萨伊尔那个混蛋在阻拦你这件事上也算是用心了。”
布尔凯索头也没抬的说道。
奥莉尔的到来必然是经历了阻拦，虽然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马萨伊尔的算计，但马萨伊尔也不可能完全脱了干系。
这种事情放在现在那也算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他虽然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牺牲一切，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大天使还是有些情谊的。”
奥莉尔只是笑笑，甚至还为马萨伊尔稍微辩解了一下。
“马萨伊尔的事情稍后再说，你愿意过来那就是说你已经打定主意了？”
布尔凯索终于停下了手上的活看着奥莉尔问道。
“算是吧，不过我就算是不来也改变不了你的想法。
反倒是我过来一趟能从你这边得到更好的待遇。”
奥莉尔像是自嘲一样的说道。
布尔凯索的眼神稍微严肃了一些，他不相信奥莉尔这个希望大天使会为了自己的待遇而轻易的改变自己的决定。
在布尔凯索看来，奥莉尔应该是有其他的目标才会近乎于“自轻自贱”的方式来描述自己的作为。
布尔凯索是很想以对待普通人的方式去对待奥莉尔这个大天使的，但想和做完全是两回事。
大天使们终究和寻常人不同。
被迫要违背自己些许意愿去和大天使打交道的滋味对于布尔凯索来说也不怎么好受。
“直说吧，对于你来说马萨伊尔这个家伙真的是无可救药吗？”
布尔凯索不得不用这种更直接一些的问题来带过之前的问题。
反正只要确定了奥莉尔的态度之后就能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纠结一些没有影响的事情倒是不必。
“马萨伊尔当然不是无可救药，只是想要改变他的想法除了让他消亡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奥莉尔的话里边带上了几分悲伤。
马萨伊尔错了吗？显然是没错的！
但是他坚持自己的道路却给了奈非天们更糟糕的前景。
奥莉尔不是因为认为奈非天更有可能成功才改变了自己的立场，她是实打实的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之后，确定奈非天所坚持的道路更符合她的信念。
布尔凯索是不是好人这种东西其实从一开始就没在奥莉尔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道德上的圣人要是能力不行那也只是道德上值得尊敬而已。
但布尔凯索即便是无法做到道德上的完美无瑕，但在践行信念的道路上却走的坚定而稳固。
这一点对于奥莉尔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那就说吧，你觉得我现在应该要知道一些什么。”
布尔凯索问道。
他不会逼问奥莉尔所知晓的一切，因为他很清楚奥莉尔只要认为一些事情现在不能说出口那么就一定不会说出来。
既然逼问是不可行的选择，那么让奥莉尔自己判断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奥莉尔冒着风险突破了阻拦站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为了和布尔凯索闲聊的。
她一定会说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也一定会对布尔凯索的打算有所增益。
“马萨伊尔已经到了计划守卫的阶段，其实你一直以来的担心都是正确的。
马萨伊尔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你们留下太多的时间。”
奥莉尔斟酌了一下之后给出了第一条提示。
她虽然没有明说马萨伊尔已经窃取了生命法庭的一切，但说到这种程度也足够让布尔凯索去作出判断了。
马萨伊尔的确是没打算用几千年或者上万年的岁月去构造一个宏伟的计划。
一旦生命法庭马萨伊尔成功的找到机会将永恒击败，那么马萨伊尔在这个世界上所掌握的力量就会达到一个足以影响胜负的程度。
这个世界基于永恒的存在而存在，这一点就让永恒本身掌握了影响世界的力量。
等到马萨伊尔成为了永恒之后，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星球和空间都会在马萨伊尔的掌握之下。
到时候即便布尔凯索依然具备战胜马萨伊尔的力量，那也得陷入投鼠忌器的状态之中了。
重塑世界的难度可比从零开始开辟一个世界困难的多。
尤其是这个世界已经是三个世界的重合，这个世界就是最好的基础！
要是想从一无所有开辟出一个当下这种规模的世界，那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庞大数字。
“这么看的话，马萨伊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好了准备的？”
布尔凯索问道。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觉得奥莉尔一定会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也许是在你们和死亡达成了所谓‘合作’的时候？”
奥莉尔说的不那么确定，但布尔凯索知道这就是准确的答案。
毕竟只有那次所谓的“合作”才算是搭建出了一条彼此都可以接受的合作桥梁。
也只有在双方都放松了对彼此的警惕之后，马萨伊尔才能够有足够的空间去进行活动。
“你快要生产了吧？”
布尔凯索问道。
奥莉尔只是点了点头。
“你打算将自己的孩子生产在曾经作为魔神的你们的尸骸之上？
然后看看真正集齐了大天使、魔神还有人类的力量之后孩子会不会成为一个更强大的奇迹？”
布尔凯索继续问道。
“是的，这样的尝试即便没有成功也不会伤害到他。
但如果成功了，那么他的未来会更加美好。”
奥莉尔也不否认。
布尔凯索并不否认自己来到高阶天堂上除了验证伊纳瑞斯的方法之外还有一些打算，包括这次对奥莉尔的试探也是目的之一。
“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要的世界不会有漫长的生命和多么值得瞩目的优待。
但你还是要做这样的一次尝试？”
布尔凯索问道。
“我的确是看好你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但可不是说只有你才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如果说你一个人胜利的机会是百分之五十的话，那么还有百分之五十是马萨伊尔或者燃烧地狱之中的某个恶魔获胜。
到时候我现在做的一切准备，都一样是有价值的。”
奥莉尔坦言道。
奥莉尔即便在这番话中将恶魔胜利的可能性也算了进来，但是她自己也知道燃烧地狱之中的恶魔取胜的概率已经微乎其微。
即便此时莉莉丝已经完成了复苏，甚至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强大恶魔活跃着。
但在奥莉尔看来这些家伙加起来都不见得能够在马萨伊尔的手中占到便宜。
从始至终最强大也最危险的存在都只有马萨伊尔一个，即使马萨伊尔的的确确是没打算用漫长的时间去争夺最终的胜利。
但以马萨伊尔的智慧，他难道不会做好一些后手的准备？
奥莉尔很确信即便一切走到了需要时间去证明胜负的时候，马萨伊尔也依然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
智慧大天使用之前棋差一着的算计已经证明了自己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所有的魔王和魔神都在不断的算计，但即便是成为了大魔神的迪亚波罗不也还是成为了马萨伊尔手中的力量？
即便大魔神输给了奈非天可能是一场意外，但那可不代表大天使们就没有战胜大魔神的力量。
从始至终那个有些好笑的“大大天使”都从未出现过，但不是无法出现！
奥莉尔甚至认为马萨伊尔要是有这样做的想法，他一定可以做到比大魔神迪亚波罗的状态更加强大！
毕竟马萨伊尔可是做到了一己之力掌握了大魔神的力量！
“看在你生产在即的份上，我就不要求你帮我一起挖坑了。”
布尔凯索说完就低下了头继续在水晶穹顶上挖掘了起来。
水晶穹顶不像是燃烧地狱那样几乎是没有最深处的状态，所以曾经作为魔神的奥莉尔他们的尸骸也不可能埋藏到太深的地方。
或许不用再挖掘多深，布尔凯索就可以看到那些魔神的尸骸了。
奥莉尔则是在一边凝聚了一把舒适的椅子坐了下来，她在等待那些尸骸出现的时刻。
奥莉尔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或许当那些尸骸出现的瞬间，就是我要生产的时候了。】
这种像是命中注定一样的感觉让奥莉尔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
外边初代先祖和马萨伊尔之间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马萨伊尔想要从这场玩闹一样的战斗之中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他没有必要继续和面前的野蛮人继续纠缠下去。
“你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马萨伊尔对初代先祖缓缓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你的计划之中早就出现了搅局者。”
初代先祖带着讥讽说道。
“你是说已经死去的拉斯玛？”
马萨伊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对于初代先祖口中的搅局者还是有些兴趣的。
毕竟作为智慧大天使，他失败的次数真的很少。
但是每一次马萨伊尔遭遇到失败的时候，都是有搅局者的存在。
马萨伊尔在漫长的时光之中早就意识到了自己越是周密的计划就越容易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出现问题。
但是马萨伊尔也没有改变自己行为模式的意思。
他是失败过，但是在过去他成功的次数更多！
意外不可避免，那么马萨伊尔就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小概率出现的意外去改变自己以往带来成功的行为方式。
只不过他对于初代先祖口中的“意外”还是有些在意的。
只要这些意外被准确的评估，那么意外也会成为被所掌握的计划内的存在。
马萨伊尔倒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他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评估。
虽然马萨伊尔是一个有感情的存在，但是他却很少会讲感情放在自己需要考量的范围之内。
“一个死了的人倒不是不能称之为搅局者，但是你真的会认为拉斯玛在有意的破坏你的计划？”
初代先祖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马萨伊尔这个家伙在初代先祖的眼中除了危险这个标签之外还有一条“想得太多”。
倒不是初代先祖看不起聪明人，事实上初代先祖十分尊重智慧。
但是他就是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的试探。
大多数野蛮人都不怎么喜欢这种思考方式，如果不是一定得进行这种“试探”，野蛮人还是喜欢有话直说。
而马萨伊尔虽然还没有到谜语人的那种程度，但在做事的时候也不怎么直截了当。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作为战士的那一面。”
初代先祖还专门提了一句。
作为战士的马萨伊尔可是十分强大的，那种强大是任何一个战士都会心生憧憬的程度。
马萨伊尔的智慧可不是只提现在他的算计上，在战斗之中马萨伊尔也能够通过自己的智慧去取得战斗的胜利。
不管是战斗的节奏，还是单纯的力量比拼，马萨伊尔都是最顶尖的那种。
即便是让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在同等力量的局面下战斗，布尔凯索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取得胜利。
战斗的经验上可没有多少奈非天能够比得上在永恒之战中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大天使。
而马萨伊尔更是大天使之中的佼佼者！
即便是大天使各自也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但那种不擅长可是和他们擅长的领域做比较才显得“不擅长”。
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在和大天使们不擅长的领域上比拼，那往往也只能是“难以望向其背”的结果。
“我就是我，没有哪一面的说法。
不过我打算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了，你这段时间发泄情绪也应该足够了。”
马萨伊尔带着笑意说道。
“那我还真是得谢谢你了，成了布尔凯索的武器这件事我本身是没觉得不甘心。
但作为武器的确是无法像过去一样的自由自在了。
你愿意陪我耍耍我倒是感激的，毕竟你要是不打算留在这里我也拦不住你多长时间。”
初代先祖十分坦然的说道。
如果马萨伊尔还是曾经的那个马萨伊尔，他在战斗之中倒是不会觉得自己连拖延时间都困难。
但是现在的马萨伊尔可是加强过好几次了。
能够战斗到现在那应该算是马萨伊尔愿意配合的结果。
初代先祖可不会过高的评估自身的实力。
1502 李敏的通知和战局
地球上的吴凤姬此时也终于是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西索恩对她的攻击虽然是作出了抵抗，但是抵抗的力度也的确是有些不妥。
那种抵抗的过程可是充满了敷衍的味道！
作为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强者，吴凤姬可以很准确的评估出自己的对手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家伙。
虽然像是西索恩这种纬度魔神只有在自己的纬度中才能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
但是那也绝对不该是之前所表现出的那种孱弱无力的敷衍状态。
毕竟吴凤姬可是没有在西索恩的身上发现任何之前受过伤的痕迹，既然如此那么西索恩的孱弱就没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就在吴凤姬打算去循着西索恩留下的痕迹追去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两位对于她来说陌生的强者。
“我从你们的身上感觉到了奈非天的气息，所以你们应该是法师李敏和巫医纳兹波？”
吴凤姬虽然是在提问，但是语气可是格外的笃定。
毕竟在地球上活跃的奈非天之中就只有这两位是她从未打过照面的存在了。
也只有这两位才能凭借身上散发的气息就让吴凤姬感到慎重。
“是的，我来找你是有事情打算告知你。”
李敏格外平静的说道。
她来找吴凤姬可不是为了征询对方的意见。
李敏对吴凤姬的要求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在她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提出要求的时候吴凤姬不会直接站出来反对。
李敏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来说是有些逼迫的意思。
但在布尔凯索没有出面之前李敏都不会去听取任何一个人的意见！
这一次李敏就是要告知吴凤姬自己打算做什么，然后让吴凤姬不得不接受她的做法。
如果可以不通过战斗来达成目的那固然很好，但李敏也不是没做好使用武力的准备。
对于李敏来说吴凤姬虽然强大，但还没有到不得不去顾虑的程度。
“听上去你的目的就不太友善。”
吴凤姬察觉到了李敏的坚决，也意识到了李敏怪异表现之下是怎样的一种决心！
“我需要让人类现在就作出选择，虽然这必然会有很多的伤痛。”
李敏面色依然平淡，但是在吴凤姬表现出敌意之前李敏倒是不打算直接出手。
李敏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了即便吴凤姬直接发起突袭都不可能改变什么的程度。
“虽然你大概是做好了我不会同意的准备，但你至少也得详细告诉我你到底是打算让人类作出什么样子的选择。”
吴凤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起来。
李敏表现出的傲慢让她感到了格外的不适。
吴凤姬从来都不喜欢高高在上的家伙，即便这个高高在上的家伙的确是有实力这样做。
但是曾经的凤凰之力在吴凤姬的面前也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吴凤姬的铁拳之力本就是十分唯心的力量，她所呈现出的可以和大天使匹敌的实力不过是一种常态而已。
但对于吴凤姬来说要是有人用常态的状态去评估她的力量，那么吴凤姬就会用更强大的表现来告诉对方是错的！
吴凤姬的身上有着一颗坚不可摧的武者之心！
“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只是想要陈述一个你不可能战胜我的事实。
不过倒也的确是应该告诉你我的打算。”
李敏只是蹙了蹙眉。
她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但在这个基础上李敏也不觉得吴凤姬的态度存在什么问题。
李敏其实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对外的性格很容易惹来争端，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自大到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应该顺着她的想法。
李敏自身就很高傲，但是她也愿意接受别人的高傲。
“吴凤姬女士，我们希望人类现在就能够在布尔凯索和李敏阁下之间作出选择。
当然，让所有人在不了解双方打算的情况下作出选择不光傲慢还很狂妄而残酷，但是这就是李敏的要求。”
纳兹波在一边说道。
纳兹波倒不是想要为李敏辩解什么，而是这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到底是要比李敏来讲述更好一些。
至少纳兹波不会因为性格之中的高傲带来别人的负面感官。
吴凤姬听到纳兹波的话之后攥住了拳头。
纳兹波说的没错，这是一种十分冒失乃至于冒犯的要求！
吴凤姬不擅长作为一个领导人存在，她只是因为成为了人类一方最强的存在而不得不背负上了这份责任！
但是吴凤姬也绝对不会退缩！
“你们要是在我回到地球之前这样说乃至这样做，我都会选择默认人类已经作出的选择。
但是你们现在找上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吴凤姬说道。
她心底已经做好了随时可能需要战斗的准备，只是身体上并没有作出战斗的架势。
“那我就不得不真正冒犯了，虽然我即将使用的是我新得到的力量，但是这份力量不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
只是你这段时间的心智会被我稍微掌控。”
李敏目光低垂的说道。
吴凤姬已经拒绝了，那么李敏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推行下去就只能使用武力。
至于那份从反生命方程式之中得到的知识李敏还没有在别人的身上验证过，但是她有信心自己不会让这份力量直接失控。
李敏的底气不是来自于无知的自傲，而是她在无尽的经验之中作出的判断。
李敏所作出的判断如果是关于大局之类的东西，那她倒是没有多少信心可以保证自己没有问题。
但如果只是力量的使用上，那么李敏的判断甚至比布尔凯索的判断更加准确！
李敏的力量来自于不断的学习，即便这种学习让她强大起来的速度更多的依托于她那惊世骇俗的天赋。
但是这改变不了李敏所做出的判断是奈非天之中最准确的！
吴凤姬点了点头，然后身上的力量猛然爆发。
这就是宣布战斗开始的信号，吴凤姬作为最强大的武者可不会搞什么不宣而战的偷袭。
纳兹波见状直接化身成为一只小鸡仔直接脱离了战斗的范围。
这种手段虽然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却是巫医们脱离战场最常用的手段。
吴凤姬在宣告了战斗开启之后，双手上就已经被铁拳的力量所包裹了起来。
和施法者战斗的经验吴凤姬可从来都不缺少。
施法者虽然不是都不擅长近战，但是拉开距离去面对施法者绝对是最差的选择。
距离让施法者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去使用那些大威力法术，这种局面可不是吴凤姬想要看到的。
只是在吴凤姬发起冲锋的瞬间李敏就已经举起了一颗奥术力量形成的黑洞砸了过来。
李敏也不是对战斗陌生的学院派施法者。
她的强大早在庇护之地就已经用无数恶魔的尸骸证明过了。
吴凤姬的考虑她自然明白，在庇护之地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和武僧切磋过。
人类形态的近战强者从来都不少见！
“纳兹波，麻烦你循着之前那个纬度魔神的痕迹去追击一下。
我是需要让人类作出残酷的选择，但也不会让人类在连眼下的危险都没有度过的时候就去面对新的危险！”
李敏说道。
李敏在战斗之余还有精力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吴凤姬之前要做的事情可是实打实的落在了她的眼中，吴凤姬担忧的事情李敏自然也考虑到了。
即便只是为了让吴凤姬在之后不会缔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李敏也愿意去提供一些帮助。
而且这也不光是看在吴凤姬的面子上，更是在守护人类的安全！
李敏是给出了一个残酷的选择给人类，但也不会看着人类去面对来自外界的威胁什么都不做！
“没问题。”
纳兹波给出了回应。
对于纳兹波来说追寻一个确定的痕迹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
对方虽然是一个麻烦的纬度魔神，但只要不是大天使那种程度的家伙纳兹波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压力。
即便是面对大天使，纳兹波也不觉得自己就没有了丝毫的胜算！
为了人类去解决麻烦这种事情，纳兹波自己也十分愿意。
……
此时的地球上三大圣所也已经被重新收复。
收复三大圣所的过程之中倒不是一帆风顺，但所遭遇的阻碍也说不上多么的强大。
其中虽然有些西索恩和眼魔的手段，但这两个家伙一个已经死亡，而另外一个也已经离开了地球。
当然，眼魔的死亡和西索恩的败退虽然不至于影响到燃烧地狱恶魔们的行动，但是在几个至尊法师的力量之下寻常的恶魔也没有什么能力改变这个结果。
虽然一路上几个强大的法师也是消耗了不少的力量，但是在有了深红宇宙作为后盾的情况下，他们使用魔法的时候也不再像是曾经那样还需要稍微细致的考量。
像是什么赛托拉克的深红锁链这种魔法，现在已经被直接改名叫做法师与神族之锁了。
即便这种称呼暂时还没有彻底流传开，但法师们现在有了不需要代价的法术！
而维山帝那边对于法师们使用自己的力量也没有什么意见。
维山帝本人都站在了对抗燃烧地狱的立场上，再对自己麾下的法师们吝啬也没有什么意义。
地球上的传奇级战斗力已经数量不少，如果这些恶魔不是在数量上还有算是有些底气，那么此时的局面也绝对不会多好看。
只有之后……
人类的战斗力逐渐在地球上取得了一些优势！
在强大的战斗力都已经无法离开燃烧地狱的情况下，恶魔们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有依托于数量上的优势。
但是数量在面对成规模的强者也未必能够表现的多么完美。
曾经的奈非天在面对恶魔大军的时候是劣势没错，但是那也是建立在漫长时光之中的拉锯战上！
数量无尽的恶魔有着绝对的容错率，死去再多的恶魔都不算是损失。
但是奈非天一方不同，每一个奈非天的死亡都是一种削弱。
在漫长的战争之中奈非天也难以将人口的数量重新恢复过来。
加上培养强者道路上必然存在的牺牲，才让奈非天在和恶魔的战争之中长时间的处于劣势之中。
但是现在的战斗还远没有到达拉锯战的程度。
抛开那战争变成拉锯战之后的必然劣势，此时可是人类一方开始占据上风！
唯一对燃烧地狱的恶魔来说是好消息的就只有高阶天堂的天使们并没有对地球提供更多的支援。
几座战争要塞现在也开始呈现出了他们的价值。
而杜姆博士虽然暂时离开了拉托维利亚，但是拉托维利亚那边的防线现在也算是稳妥！
拉斯玛亲自在拉托维利亚教过课，而杜姆博士本就是一个强大的施法者。
这两个因素已经足够让拉托维利亚人在短时间内就取得进展了。
毕竟拉斯玛培养的学生是正儿八经的死灵法师，虽然只有一部分施法者具备了成为死灵法师的资格。
但这个数量再怎么稀少也不会比堪杜拉斯所培养的圣骑士和圣殿骑士逊色。
尤其是拉斯玛最后留给杜姆博士的遗物那是用他的身躯加强过的传奇套装。
套装的效果和之前比起来虽然有了不少的增幅，但是更重要的是拉斯玛在生面留下了将其他施法者转化成为奈非天的能力。
拉斯玛一身的血肉骨髓都在其中，即便不是无穷无尽，但只是让死灵法师和拉斯玛的祭司这两个施法者线路可以开枝散叶下去也已经足够。
随着三大圣所全部都恢复了作用，阿戈摩托留在地球上的防御也开始生效了。
燃烧地狱的恶魔们在抵达地球的过程之中需要重新面对这一个防线了。
一开始的时候恶魔们没有遭遇这个防线那是因为这个防线更多的是为了隔绝其他纬度本身的降临。
而等到燃烧地狱开始入侵的时候又直接选择了攻击三大圣所，导致这个防线之前就没有被激活的机会。
但现在局面已经有所不同！
三大圣所的收复和防线被激活让燃烧地狱恶魔抵达地面的速度开始降低！
地球上的战斗力一瞬间居然有了让恶魔的数量开始减少的趋势。
只要等到恶魔们被减少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么地球的战斗力也就可以朝着地球之外的方向推进。
更重要的是李敏和吴凤姬的战斗是在地球的天空上开始的。
她们两个当然不会对地球肆意的挥洒自己的力量，但是朝着宇宙的方向释放的攻击自然不会多么的小心。
而现在的宇宙之中可没有什么自己人存在，自然恶魔的数量再一次的遭受了打击！
一时间地球上的局面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
1503 小丑和一对夫妻
此时的布尔凯索这边终于是从水晶穹顶之中挖掘出了曾经属于大天使们的尸骸，即便那个时候的他们应该被称之为魔神才对。
“布尔凯索，你真的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吗？”
奥莉尔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布尔凯索的意志的确是足够的坚定了，但是奥莉尔依然无法确信布尔凯索会愿意舍弃自己目前已经得到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所以我打算将一切变成即便后悔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布尔凯索头也不抬的说道。
作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私心？
但是布尔凯索也明白，想要彻底改变此时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命运不是带着私心可以做到的事情。
布尔凯索一点都不觉自己是多么高尚的存在，最多不过是作为一个人有着不错的道德底线而已。
甚至在所有大天使都在担心那颗不安的凡人之心的时候，布尔凯索也在一起为之担忧而已。
奥莉尔在一边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已经了解。
谁也不知道布尔凯索的后悔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所以布尔凯索才会逼迫着自己在后悔这种情绪出现之前就解决所有的一切。
“马萨伊尔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便你有着凌驾于他的实力也是如此。”
奥莉尔带着几分迟疑缓缓的开口说道。
这可是十分重要的提醒，奥莉尔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
布尔凯索并没有对奥莉尔的提醒做任何的回应，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将一具看上去就足够狰狞的尸骸从深坑之中扔了上来。
“这个是谁的尸体？”
布尔凯索问了一句。
他虽然熟悉每一个大天使的情况，但是曾经作为魔神的大天使们布尔凯索就难以分辨的。
毕竟就像是大天使迪亚波罗的尸骸一样，他们的身躯和现在看上去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而几个大天使虽然在使用力量的时候会有不同的光辉闪烁，但他们的体型倒是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同。
“因普锐斯的。”
奥莉尔直接给出了答案。
这不是他们需要的那一具，但如果作为无奈之下的选择倒也不是不行。
这次寻找大天使的尸骸并不是漫无目的，只有奥莉尔作为魔神的时候使用的那具身躯才是真正重要的。
布尔凯索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接着在地面之中挖掘了起来。
既然这不是需要的那一具，那么就继续挖掘直到需要的那具尸骸出现为止。
到了这一步，布尔凯索也不会去怀疑伊纳瑞斯当时给出的方法了。
水晶穹顶的地面之下是这些大天使作为魔神的时候使用的身躯，那么只要沟动了燃烧地狱的力量，那么这些尸骸都会直接化作燃料，然后在高阶天堂上猛烈的爆发。
一旦到了那种地步，高阶天堂被摧毁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似乎所有人有意无意的都忽视了一件事，那就是伊纳瑞斯是从什么渠道了解到这个方法的。
如果是命运的馈赠，那么是不是说高阶天堂注定要被这种方式所摧毁？
布尔凯索和奥莉尔都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他们只是沉默的做着之前做的事情。
两个人顽固的不像是活生生的生命，更像是某种不断在这个世界上重复的一部分。
……
燃烧地狱之中，莉莉丝和伊纳瑞斯在取回了属于自己的权柄之后也终于是有了战斗的资本。
只是面对着小丑这个怪异的家伙，他们的战斗过程有些过于艰辛了。
莉莉丝随手将燃烧地狱的地面化作了武器朝着面前的小丑砸去，但却完全没有一点要生效的意思。
伊纳瑞斯并没有像是一个战士一样出现在战斗的第一线，而是在帮助莉莉丝防御来自那个小丑的怪异攻击。
他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探索面前这个怪异家伙的本质上。
只是短时间内伊纳瑞斯也尚未发现任何可以被称之为弱点的可以被利用的东西。
“你们现在的慌乱倒是让我感觉有些好笑了，但是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喜剧，你们的存在不是为了让我笑出声来。
我倒是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一起开怀大笑，那样才能证明这个世界的表演格外的出彩。”
小丑咧着嘴说道。
他本身始终都站在原地，不管是发起攻击还是抵挡莉莉丝的攻势都是如此。
从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可以算得上吃力的表现。
这种情况实在是过于怪异了一些。
要知道即便是最强状态的巴尔在面对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时候都不会如此的轻松写意！
“我没有感觉到你来到燃烧地狱的痕迹，也没有感觉到你存在的任何气息。
那么是不是说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你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实体？”
伊纳瑞斯终于是有了一个猜想，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提问不见得可以得到对方的回答。
但只要对方有任何的反应那都可以算得上是情报。
对方面对攻击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轻松了一些，轻松的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面对任何的威胁一样。
“是谎言。”
莉莉丝抽空说了一句。
有时候命运看不到的东西在知识的眼中反倒是格外的清晰。
谎言的权柄在比列的手中并没有发挥出多么可怕的力量，但那并不代表这谎言的权柄就很弱小！
谎言和真实之间的界限有时候和含胡的让人头痛。
“嗯，你觉得现在面对我是一个谎言？”
小丑嘻嘻哈哈的问道。
他越发感觉莉莉丝有趣了。
至于一边的伊纳瑞斯，小丑一点都不觉得好玩。
小丑本身就对命运嗤之以鼻，伊纳瑞斯虽然不是最初的时候那个完整命运的化身。
但是谁也无法将伊纳瑞斯和命运彻底的分割。
命运在小丑的眼中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无趣了一些。
莉莉丝注意到了小丑的身上除了面容之外，连躯干都逐渐可以被看清之后也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你需要我们相信，不管我们相信什么，只要和你有关那么你就会变得更加清晰。
所以说你其实不一定在我们的面前，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这个世界上。”
莉莉丝终于是作出了判断。
“不错，只是知道了这些你好像要改变不了什么。
除非你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赌一把，看看我的攻击到底是真是假。”
小丑稍微兴奋了一些。
莉莉丝的表现让他开始觉得这场本来没什么意思的博弈变得有些像是一个笑话了。
虽然他还是没有从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脸上看到任何的笑容，但是对方至少已经让这场喜剧有了渐入佳境的意思。
“相信你是很愚蠢的事情，比列始终无法成为魔神的理由其实不是他对权柄的掌握有多少的缺陷。
而是他已经和谎言挂钩，每个人都不会相信他。”
莉莉丝说起了比列这个曾经的谎言之王，甚至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嫌弃。
当所有和比列打交道的生命都不会相信他的时候，那么谎言的力量又该从什么地方体现呢？
甚至那都不能算是比列的错，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也不是从来都不说实话。
但是不管比列说了什么，其他存在的态度都是简简单单的“不相信”这三个字。
一个永远无法取信于其他人的谎言之王，他所拥有的就只有谎言这个名字了。
不得不说这对于比列来说是有些不公平，但是燃烧地狱之中也从来都没有公平这个概念存在。
只要比列能够做到让别人都忽视他“谎言之王”的身份，那么他就可以成为谎言魔神了。
当然，要是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就是谎言魔神，那么他也可以就此成为魔神。
只可惜不管是高阶天堂还是燃烧地狱都没有人会配合他。
即便是对恶魔和天使了解最少的庇护之地也对比列那谎言之王的称号如雷贯耳。
而此时就在莉莉丝和伊纳瑞斯面前的小丑反倒是不需要面对那种困境。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莉莉丝也摸不准对方是魔神还是魔王，但是这种不确定已经产生了效果！
小丑在那个时候不管是魔王还是魔神，现在出现在莉莉丝和伊纳瑞斯面前的时候都已经是魔神了。
尤其显而易见的是小丑不可能只是在他们面前出现过。
这种事情不难猜测，毕竟莉莉丝要是掌握了谎言的权柄也会这样做。
甚至不需要莉莉丝，只要是任何一个有些脑子和野心并且达到了传奇级别的恶魔都会这样做！
这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而是只要这样做就一定可以达到魔神的层次。
只要这个家伙不是像比列那个倒霉蛋一样一开始就被所有人知道了谎言权柄执掌者的身份就行。
“那么你们又该如何面对我呢？
你们对我虽然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但是你们又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想法？”
小丑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面前的两个强大的家伙是如何看待他的。
小丑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如果有必要的话，小丑也可以用别人认为的姿态出现。
只要那是有趣的就行。
“无所谓，在我们没有按照正常的状态去带回我们的权柄时，这一切就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们甚至可以不考虑如何去面对你，毕竟你并不是我们的麻烦。”
莉莉丝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要拖延时间，那么奈非天那边就一定会有所行动。
莉莉丝十分笃定！
虽然布尔凯索不见得会放下手中的事情来看看燃烧地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但只要布尔凯索抽出空来，他还是会关注一下燃烧地狱的。
燃烧地狱只要存在就是麻烦本身，布尔凯索绝对不会否认这个事实！
“你又开始变得无聊了起来。”
小丑有些失望的说道。
他刚刚还觉得莉莉丝开始变得有趣了起来，现在莉莉丝就变成了最无聊的那种样子。
当然，无聊的并不是莉莉丝和伊纳瑞斯选择了消极的应对方式。
小丑有太多的办法让这种消极的应对方式也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感觉无趣的是莉莉丝的思考方式。
小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喜剧之中一个演员，当然他也没有将自己视为一个观众。
非要说的话，或许是导演或者制片人的身份更符合小丑给自己的定位。
他想要这个世界都变得有趣起来，每个人都是演员也是观众，而莉莉丝的思考方式就有种置身事外漠不关心的意思了。
小丑讨厌这种家伙。
如果放在过去，他一定会想办法让这种漠不关心的家伙也参与进来才行。
但是现在小丑想要这样做反倒是遇上了一些困难。
在他掌握了谎言的权柄之后，他那导演或者制片人的自身定位就已经被打破了。
虽然小丑并不介意自己也成为一名演员，但他总得有办法从演员的位置上抽身出去才行。
但现在谎言的权柄不光成了他的力量之源，也让他失去了抽身离开的资格。
小丑自己在一点都不情愿的情况下就被卷进了这个漩涡之中。
对于小丑来说，这就已经算得上是一次彻骨铭心的失败了！
“你想要抽身？”
伊纳瑞斯忽然开口说道。
小丑的表情依然和之前一样，但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带上了更加强烈的恶意。
“为什么不呢？”
小丑怪笑着说道。
伊纳瑞斯没有接下话茬，这样冷漠的表现让小丑无由的生出了几分恼怒。
不管是作为演员还是导演，被忽视的滋味都不怎么好受。
“伊纳瑞斯，用最无聊的方式来应对这个家伙吧。”
莉莉丝忽然打断了这场对话。
莉莉丝不想和小丑继续交流想法了，因为这样做总有点像是精神病人在相互交流病情。
虽然莉莉丝也不否认自己的想法对于“正常人”来说也足够的疯狂。
小丑的表情稍微扭曲了一点，此时的他不像是那个哥谭市的小丑了。
而像是另外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小丑，就是那个潘尼怀斯。
当小丑意识到自己变得有些不像是自己之后，他的心中又一次迸发出了怒火。
只是小丑的怒火来的诡异，释放的方式也格外的诡异。
甚至诡异的不像是释放了自己的怒火一样。
“我会让你们重新变得有趣起来的。
只不过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或者说只要你们会露出微笑？”
小丑的怪腔怪调并没有影响到莉莉丝和伊纳瑞斯。
他们真的像是莉莉丝要求的那样变得更加无趣了起来。
小丑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露出了一个有些真诚的笑容。
1504 布尔凯索的后手和堪杜拉斯
此时的死亡正在和沃鲁斯克进行着一场对峙。
虽然双方似乎都没有直接开战的打算，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也绝对算得上剑拔弩张。
此时的死亡格外的孱弱，虽然她多少也有几分自信可以在沃鲁斯克的手中逃出生天。
这不是基于他从两个大天使的围杀之中逃走的自信，事实上当时的她并没有做到逃生。
而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选择了对马萨伊尔低头，然后等待着布尔凯索从她断裂的手臂之中将她唤醒。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当时比起来倒是算得上轻松了，毕竟沃鲁斯克和两个大天使之间的差距是有些大。
而且死亡也从马萨伊尔的身上得到了一个承诺。
“我虽然一点都不想直接将你终结，而且要做到这一点的确是有些困难，但也只是有些困难的程度。”
沃鲁斯克很随意的说道。
他不是第一次挑战死亡了，而眼前的这个死亡自从有了真正的身躯之后也没有多麻烦。
没人知道沃鲁斯克当时是如何做到从一个不具备实体的死亡概念上撕扯下来一块碎片的，但他的确是成功了。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虽然也是死亡，但是比起曾经的对手来说难度下降的不止一点。
“但是我有不得不离开的必要。”
死亡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倒是早就领教过野蛮人的力量了，但是在死亡的眼中布尔凯索和其他的野蛮人终究是不同的。
沃鲁斯克懒得说话了。
杀死对方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杀死对方可能的后果会让人头痛。
沃鲁斯克一点都不在乎眼前的困难，只要死亡还在原地那么他也不会直接选择出手。
而一边的杜姆博士倒是有些急躁了起来。
地球上的局面开始好转这件事倒是瞒不过他，但聪慧如杜姆博士也明白眼下的局面好转其实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人类真正的考验存在于漫长岁月之中！
虽然拉斯玛最后留给他的东西之中有提到布尔凯索不打算用漫长的时光去改变局面，但是对于杜姆博士来说这种事情他还是得亲自验证之后的结论才会被相信。
“沃鲁斯克，我可以让你重新活过来。”
死亡故作轻松的说道。
在她看来，说服一个心愿未了的灵魂应该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虽然她大概也猜到了野蛮人这个族群所拥有的那种顽固，但有些事情要是不去尝试那就真的没有了任何的可能。
只是这一次沃鲁斯克依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或许我也可以让你失去的所有亲人重新出现？又或者……”
死亡有些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但是她的话只是说了一半就被一只穿过胸膛的利爪所打断了！
“我可是早就做好准备了，虽然这和布尔凯索叮嘱我的事情有些不同。”
德古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那不像是他从某个地方忽然赶到，然后发起了攻击。
在沃鲁斯克的眼中这更像是德古拉一开始就在这个地方一样！
这种变化实在是有些怪异，即便见多识广如沃鲁斯克也露出了一副愕然的表情。
不管是死亡还是沃鲁斯克，又或者是始终作为旁观者的杜姆博士，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德古拉出现之前的痕迹。
这种变化只有两种可能。
德古拉掌握了空间？又或者是时间！
死亡的身影爆退，将自己的身躯从那只要命的利爪之中脱离。
然后她才缓缓的开口问道：“时间？”
“是啊，时光领主的一条生命带我这种力量。”
德古拉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时的他格外的冷静，冷静的不像是那个疯狂的德古拉！
“那个什么博士？”
沃鲁斯克问道。
“是神秘博士，虽然我也不知道布尔凯索到底是答应了他什么，但是我的确是得到了他的馈赠。
当然，那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在那之后我还循着时间的力量找到了一群尝试掌握时间的人。”
德古拉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依然平静。
“当然，这不是我不小心透露出了这个情报给你们，关于神秘博士的那部份是布尔凯索让我告诉你们的。
只有那个使用时间力量的组织是我的自作主张，不过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德古拉像是叙旧一样的缓缓说道。
“所以布尔凯索到底是答应了你什么？”
沃鲁斯克好奇的不是德古拉出现在这里的方式，而是理由！
“他说会让我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要知道我虽然是变成了怪物没错，就连意识都有些疯狂了起来。
但是我可没有忘记曾经所发生的一切，甚至于我的疯狂也在时间领主的馈赠下平息了。”
德古拉不紧不慢的说道。
而被重创的死亡只是在不断的尝试修复自己身上的伤势。
死亡虽然不擅长战斗，但也绝对不算是弱者，但德古拉所使用的力量可是实实在在的压制了她！
“我真是想不明白布尔凯索又是怎么说服了时光领主用生命来为你提供这样一次机会的。”
沃鲁斯克摇了摇头。
他和神秘博士之间虽然没有成为至交好友，但是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了。
神秘博士在面对野蛮人的时候态度可是真不错，至少双方在道德之类的方面有不少的共同话题。
野蛮人们对神秘博士过去的经历很有兴趣，而神秘博士对奈非天的过去也充满了好奇。
在沃鲁斯克看来，神秘博士虽然不是无欲无求的那种存在，但应该也不会对什么事情耿耿于怀才是。
“在我得到的记忆之中，布尔凯索打算让时光领主变得不要像是伊纳瑞斯一样。
所见的一切都注定成为定局？我可不想经历那种痛苦的滋味。
至于更详细的内容我即便是知道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德古拉表现的十分轻松，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味道。
“他承诺你的东西我也可以！”
死亡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道。
她胸膛上的伤口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崩出一些血迹。
“不，你不行。”
德古拉毫不掩饰自己对死亡的蔑视和嘲笑。
他作为怪物的诞生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这里边要说死亡对此一无所知才是瞎话。
至少在德古拉看来是这样的。
对于德古拉来说，从他成为了怪物开始死亡的话就已经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愚弄了。
德古拉做不到相信面前的这个家伙！
死亡气急了，她想要开口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有胸口的伤势在修复的过程之中不断的挤出血液来。
“我差不多明白了。”
沃鲁斯克点了点头，至于他明白了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德古拉看着死亡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猎物一样，但是在发起了第一次袭击之后他也没有继续战斗的迹象。
死亡开始感到了畏惧。
“原本的死亡并不聪明不是吗？而后来的那个死亡虽然聪慧而冷静，但终究受到了先来后到这种简单规则的限制。
想要毁掉整个世界的愿望其实也没有多难以达成，但你不应该选择马萨伊尔这个家伙。”
德古拉嘲弄的说着。
德古拉倒不是蔑视死亡这种存在本身，而是蔑视着面前这个具备了自我意识的死亡。
与其说死亡是至高无上的神，倒不如说对方只是掌握了这种强大力量的人而已。
只不过这个“人”和一般意义上的人有些不同，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改变自己的想法罢了。
只是这种家伙难道就真的不会像是“凡人”那样被腐化吗？
德古拉认为这些家伙或许不会因为“腐化”这种理由而变成恶魔，但是他们的思想也绝对不是不可动摇的。
就好像面前的这个愚蠢的死亡居然选择了站在马萨伊尔的一边一样。
当然，德古拉并不清楚马萨伊尔已经占据了生命法庭的身躯这件事。
但即便他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这个世界的神明所在乎的东西根本和生命本身无关，而德古拉在乎！
“所以说你其实已经算是变回了曾经的阿卡多。”
沃鲁斯克嘴角上扬了一点。
虽然阿卡多和德古拉都是怪物，但是这两种怪物之中显然是阿卡多更让人看着舒心一些。
至少阿卡多从不会认为自己凌驾于生命本身。
德古拉面带笑意，但却没有开口给出准确的答案。
但不管是谁都能从德古拉的脸上看到开心这种情绪。
死亡本就难以从沃鲁斯克的监管之下脱身离开，而现在德古拉的到来只是让这变成了更坚固的事实而已。
被重创之后的死亡心中也开始产生了绝望这种情绪。
……
堪杜拉斯这边，李奥瑞克已经亲自踏足了前线。
站在最前沿的李奥瑞克扛着自己作为武器的重锤，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这种不生不死的怪物气息会让生命感到寒冷，但是此时的堪杜拉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畏惧那恐怖的骷髅王！
现在的堪杜拉斯之中，有的只是堪杜拉斯的子民！
而李奥瑞克无论再怎么阴冷，那也是堪杜拉斯的国王！
这个时代已经变化，强大的个体实力可以得到更多的赞誉！
因为燃烧地狱的影响，内心阴暗面过于强大的家伙早就在这段时光之中成为了恶魔。
曾经那不可控的嫉妒变成了可控的羡慕！
曾经的畏惧变成了对自身的期待！
这样的改变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一件好事！
随着奈非天给出了让普通人可以也可以变得强大的机会，所有人都有了成为强者的可能。
即便这份强大需要用对抗恶魔和天使作为责任，但终究算得上公平。
至少在堪杜拉斯之中，不会有那种让人感到恶心的事情发生。
对于李奥瑞克来说，在战争还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时亲自走上前线这本不该是一位王者的选择，毕竟现在的堪杜拉斯还没有到必须要李奥瑞克亲自出战的程度。
李奥瑞克的确不是堪杜拉斯之中最强大的个体战斗力，但他作为国王的身份也已经足够特殊。
但李奥瑞克还是亲自行动了，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
李奥瑞克并没有让那些初步完成了训练的圣殿骑士和圣骑士出战。
他一个人站在堪杜拉斯的外围，看着那些汹涌而来的恶魔大军。
骷髅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但却诡异的流露出一份不屑的情绪让所以人知晓。
在李奥瑞克身后的城墙上，莉亚扶着艾丹出现在了那里。
虽然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但两人的眼中都没有任何对这场战争的担忧。
“父亲，虽然我早就知道了战争的残酷，但是此时我却只想笑。”
莉亚十分轻松的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信任布尔凯索，但既然你信任他，那么我也信任他。”
艾丹的话语之中带着点欣慰。
在失去了力量之后，艾丹反倒是感受到了作为普通人的幸福。
虽然他依然还有一次燃尽自己的机会，但是艾丹似乎对战斗已经失去了兴趣。
也许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因为莉亚信任布尔凯索，所以他也愿意将希望寄托在布尔凯索的身上。
当然，他也不是不了解布尔凯索，但信任这种东西想要出现在曾经声威赫赫的黑暗流浪者身上也依然是有些困难。
只是这一次艾丹愿意付出自己的信任，至少布尔凯索的确是没有让他失望过。
曾经的奈非天总是在大天使和魔神的阴谋之下失去许多，还会错过改变悲剧的机会。
但那不是奈非天们的智慧不及恶魔和天使，只是简单的因为双方从来都没有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曾经关于起跑线的差距在这个世界被最大程度的拉平了。
这一次真正占据了主动的不再是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而是奈非天！
堪杜拉斯的战士们此时也已经呆在了城内，不是他们不愿意去战斗。
而是李奥瑞克要求他们回到了城内。
李奥瑞克这个“怪异”的命令让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但是无法理解的人之中绝对不会包括艾丹和莉亚！
他们知道，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恶魔大军，那么李奥瑞克一个人就能够应付了。
想要对李奥瑞克守卫的堪杜拉斯造成威胁，那么攻势的强度可比数量重要多了。
恶魔可以构建出军队，那么李奥瑞克难道无法唤起大量的骷髅和尸骸。
不管李奥瑞克如何强调自己并不是骷髅们的王，李奥瑞克可以驱使骷髅这件事也是事实。
尸骸会成为李奥瑞克力量的一部分，只有足够强大的对手才能让李奥瑞克感到棘手！
1505 作为支援的桑娅
此时的李奥瑞克已经开始了战斗。
他手中的重锤不断的挥舞，即便只是随手的一击也让大量的恶魔直接化作了碎肉散落在地面上。
当恶魔的尸骸跌落在地面上之后，一具具骸骨也从尸骸之中缓缓的站起。
即使在骷髅站起的过程之中也有不少的骷髅被涌来的恶魔击碎，但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有更多的骷髅不断的成型。
此时的堪杜拉斯就是李奥瑞克的主场，而在主场作战对于李奥瑞克来说就只有轻松这一种感触。
当然，李奥瑞克也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子民参与到战斗之中。
他只是认为现在还没有到需要所有人都走上战场的程度而已。
大量的恶魔虽然看上去足够的恐怖，但是对于没有体力限制和生命危险的李奥瑞克来说只能算是久违的复健项目。
当大量的骸骨已经形成了规模并且护卫在堪杜拉斯外围的时候，这场战斗就已经失去了危险性。
李奥瑞克的力量放在战场上可比同级别的强者好用太多了。
一人成军这种事情，在奈非天之中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的。
“恶魔！你们的存在本就是一种笑话，就和我一样。”
李奥瑞克声音不大的说道。
恶魔们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够听到李奥瑞克的话，但他们都看到了这具宏伟骷髅的下颌骨在晃动。
恶魔不是不知畏惧的存在，但现在也还远没有到恶魔们会展开溃逃的地步。
李奥瑞克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少时间，但在李奥瑞克感受到压力之前他不会让堪杜拉斯选择破釜沉舟的战斗。
那些在堪杜拉斯接受训练的战士们之前可没有经历过这种真正以军团为规模的战争。
李奥瑞克站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是在给身后的战士们争取学习和适应的时间。
只有城墙上的艾丹和莉亚对这场战斗的结果毫不在意，其他李奥瑞克的子民都已经紧张了起来。
这可是关于生死的战争，那些对局面不够了解的一般人也无法明白战争的胜负对比。
当大量的骸骨站起来护卫着堪杜拉斯的时候，那些人心中也不禁的放松了几分。
李奥瑞克那本该让人望而生畏的身影此时在他们的眼中也只剩下了伟岸。
“父亲，你觉得这场战争会持续多少时间？”
莉亚问道。
莉亚曾经也踏足过赛斯切龙要塞，也见识过人类和恶魔之间的攻防战争。
但是当时的局面比起现在来说倒是有种小场面的感觉了。
毕竟恶魔们成规模的出现这种局面虽然不算罕见，但如此的规模也是惊世骇俗了。
一眼望去看不到恶魔队伍的尽头，不像是恶魔已经攻入防线零零散散的搜寻幸存者的样子。
恶魔真正的恐怖要等到他们已经攻破了防线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展开。
那种无助的恐慌也只有到了那种情况下才会在人类的身上彻底的爆发。
“不知道，不过在布尔凯索出现之前，我倒是觉得这场战争会一直继续下去。
布尔凯索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他至少都应该告诉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艾丹面无表情的说道。
艾丹十分感激布尔凯索，但也绝对不喜欢和布尔凯索相处。
“也许我们接下来会见到的不是布尔凯索，而是某个大天使也说不定？”
莉亚笑了笑说道。
大天使们总是会在类似的时候做点什么。
毕竟这也是宣告高阶天堂荣光的好机会，大天使们以往总喜欢抓住这样的机会。
“大天使？”
艾丹有些想笑。
他可是实实在在的手刃了一个大天使，其他的大天使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一定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毕竟大天使也是有感情的存在，看到他在这里说不定就会想要进行复仇。
不过艾丹倒也不会畏惧这个，他的生命可算不上短暂，虽然其中有不少时光都是被迪亚波罗所影响。
但是艾丹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在他将黑暗灵魂石塞进自己脑袋的时候！
“我认为布尔凯索才是真正可以终结永恒之战的那个存在。”
莉亚十分诚恳的说道。
“哈，我也这样觉得。”
一个传送门打开的时候这句话就先一步传递了过来。
来者是桑娅！
“你不用去作为奈非天最后的防线了？”
莉亚问道。
这件事艾丹是不知晓的，而艾丹也没有机会和桑娅认识。
不过艾丹作为强大战士的感官还是足够让他意识到桑娅的强大。
桑娅在传奇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即便艾丹没有从桑娅的身上察觉到权柄的气息，但是他也清楚不是说没有权柄的传奇就弱小。
至少他在没有得到权柄的时候也是具备和魔神战斗的资格。
只不过胜利的概率很低而已。
当年他所战胜的可不是完完整整的迪亚波罗，而是一个迪亚波罗不那么完整的影子。
但艾丹从桑娅身上感觉到的是，桑娅或许比那个时候的他还要强大不少。
“这位野蛮人，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艾丹打起了招呼。
“黑暗流浪者、王子艾丹，你的存在可是让当年的莉亚吃了不少的苦头。
我是桑娅，野蛮人桑娅。”
桑娅挺直接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艾丹这个英雄的故事也算是流传甚广。
艾丹点了点头，但没有继续说什么。
他的确是不认识桑娅，对桑娅的故事也没有什么了解。
与其去虚伪的说什么“久仰”倒不如坦诚一点。
野蛮人们并不喜欢那种显得虚伪的态度。
“桑娅，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
莉亚问道。
她和桑娅可是相熟，两个人的年纪上也相差不大。
“按照不朽之王的说法，堪杜拉斯可能会成为战争的中心，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判断。
但是我还是愿意来看看，作为后备的战斗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且卡修斯和寇尔似乎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们在路上也在解决恶魔。”
桑娅说道。
这绝对算是一个好消息。
光是桑娅一个战斗力就已经具备了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力量，正在赶来的卡修身和寇尔更是可以减少大量人类面对的压力。
“你的意思是这一次就是决战了?”
莉亚问道。
野蛮人虽然还算不上倾巢出动，但派出传奇级别的先祖之灵也算是一个信号了。
如果是对于这场战斗没有信心的话，那么野蛮人应该会选择固守的态度。
毕竟只要保证奈非天的血脉可以延续，那么之后再寻找机会也不是不行。
虽然这种方式显得格外的消极，但是恶魔总是杀不完，尝试用时间去改变局面也算是一种无奈下的选择了。
而现在野蛮人主动开始了行动，那虽然不能保证就一定是胜利者，但这至少也代表着野蛮人确定这就是结束一切的机会。
莉亚想到这里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作为一名学者的莉亚对于这一切还是看的挺清楚的。
“我怎么知道，但我听到的要求就是如此。
不过要真是结束一切的话，即便是豁出性命我也愿意。”
桑娅爽朗的说道。
就好像生与死的话题也不值得她去慎重一样。
“桑娅，你可是天才。”
莉亚笑呵呵的说道。
不光是桑娅没有感到紧张，莉亚也是一样。
她们早就对自己的生死不怎么在意了，虽然他们也不打算简单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要是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呢？
只不过在她们的眼中腐化成为恶魔比死亡更加可怕一些。
“对了，我也带了一些给你的礼物，为了祝贺你成为了野蛮人。
虽然你还是那个学者，但是你想要变强的话现在倒是有迹可循了。”
桑娅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抽出了两柄武器递给了莉亚。
那是两柄传奇重武器，也是初代先祖所锻造的双刀的仿制品传奇。
莉亚带着笑容接过了礼物，这可是朋友之间的馈赠，莉亚没有理由去拒绝。
一边的艾丹只是看着，他很清楚桑娅是带着好意来的。
虽然他是莉亚的父亲，但是缺席了莉亚生命的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拒绝桑娅好意的理由。
虽然错过莉亚的人生不是他的本意，但那已经是既定事实，再去找理由反倒不像是个男人了。
“莉亚，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吧。
现在战斗的规模应该还没有到达最大，毕竟战场上可是连一个传奇恶魔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桑娅叮嘱了一句。
虽然传奇恶魔不算常见，但在战争之中燃烧地狱怎么可能会吝啬于对奈非天的防线派出几个传奇恶魔？
传奇恶魔之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战胜三先祖那种程度的先祖之灵。
而现在的战场上上，别说是传奇级别的恶魔了，就连精英级别的恶魔都看不到几个。
这种程度的恶魔大军，别说是李奥瑞克可以解决了。
桑娅自己都能够一刻不停的围绕着堪杜拉斯的城防不断的使用旋风斩来解决问题。
在恶魔一方的传奇战斗力出现之前，这可都算不上真正的战争。
“恶魔们可不是只会一门心思的正面冲锋，说不准他们已经潜伏进入了人类的防线。
毕竟对于恶魔来说，如果只是隐瞒一般人的感知也不是什么麻烦。”
莉亚若无其事的说道。
莉亚不是在危言耸听，但这种事情不光李奥瑞克清楚，艾丹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
桑娅那边则是对恶魔会使用什么样子的阴谋完全不在意。
反正不管是什么阴谋，最终都会变成彼此之间的厮杀。
阴谋算计从来都不是桑娅擅长的领域，但在战斗这个领域之中即便是格鲁查克这个大地之神也无法让桑娅服气了。
现在的桑娅即便是在那些掌握了权柄的强者面前，也是具备相当威胁的强者！
“别担心，堪杜拉斯不会陷落，甚至永不陷落。”
艾丹说道。
他的语气有些古怪，似乎还带着几分悲凉。
莉亚闻言若有所思，但好像一时间还没有想明白艾丹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过一边的桑娅已经将视线放在了李奥瑞克的身上。
如果说有谁能够保证堪杜拉斯永远都不会陷落，那么惟一的可能性就在李奥瑞克的身上了。
只是桑娅也不确定李奥瑞克会用什么方式来做这件事。
李奥瑞克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不管李奥瑞克现在的立场是什么样子的都不会改变。
李奥瑞克的危险不光在于他的力量是对生命的亵渎本身，也是因为无人能够确定李奥瑞克这个家伙的脑袋里边是个什么想法！
如果说李奥瑞克说要将堪杜拉斯变成自己的大坟墓，或许现在在堪杜拉斯之中生活的人会觉得是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
但桑娅会完全相信李奥瑞克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李奥瑞克的疯狂才是本质，他所有的正常或许都只是为了最后的疯狂儿做下的铺垫。
只是桑娅本身倒也没有特别的担心，要是李奥瑞克真的打算亵渎大量的生命，那么就让她来阻止对方好了。
即便李奥瑞克被杀死之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复苏，但是被创伤的越狠复苏所需要的时间也就越漫长。
而桑娅就是具备这种力量的存在。
桑娅的天才之名可不是被吹嘘出的夸赞，那是实打实的陈述！
在所有战士之中，桑娅绝对是天赋最惊人的那位。
二十多岁的桑娅在天赋上也只是比不过天赋更惊人的李敏而已，她的实力已经是隐隐超越了乔汉娜。
“莉亚，我只是权柄的气息和正常的我太接近了，我现在可是真正的强者。”
桑娅的声音微不可查的在莉亚的耳边响起。
莉亚的心中虽然感到了意外，但是面上也保持着不动声色。
这可是一个发消息，或许会真正的影响到胜负！
莉亚虽然不知道桑娅打算将这份力量用在什么地方，但对方一定是会用上的。
战争一刻没有结束，那么任何力量都会派上用场。
莉亚笑了笑，给了桑娅一个热切的拥抱。
对于这个世界的未来，莉亚现在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1506 韦恩计划的关键之处
克雷格和乌莲娜现在终于是达成了汇合，虽然他们的汇合多少是有一些意外的因素在里边。
两个人所遭遇的那个恶魔自然是小丑了，他们之所以暂时的摆脱了那种被控制一样的幻觉，那也是因为此时的小丑已经通过自己的方式抵达了燃烧地狱之中。
“乌莲娜，我们似乎是成为了那个恶魔变强的一种手段。”
克雷格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
当他从之前的幻象之中脱身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被耍了的滋味也让克雷格心中压抑着怒火。
他的忿怒不是因为自己面对小丑的时候没有作出任何有效的反击，更不是因为自己的力量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他的分布来自于自己让一个恶魔变得更加强大了！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即便那个恶魔没有展现出正面战斗上的力量，但那至少也是和幻觉有关。
而且这个恶魔的力量至少也是一个魔神了。”
乌莲娜分析道。
能够用幻象之类的手段就让她和克雷格无法脱身，这绝对是有着魔神级别的力量。
面对这种情况无法作出反抗的可不是只有克雷格和乌莲娜，甚至可以说大多数的奈非天面对这种情况都会陷入一样的结果。
小丑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恶魔，这一点毋庸置疑。
此时的乌莲娜所想的是如何将这个恶魔的力量尽快的告知所有人。
虽然不能做到完全避免出现其他的受害者，但至少也不会让这个恶魔的力量作为一个谜团存在着。
“天上有强者在战斗。”
克雷格说道。
他所感觉到的正是吴凤姬和李敏之间的战斗。
虽然克雷格对李敏并不熟悉，但他至少可以感知到战斗双方的力量正在波动。
“其中一个是李敏，另外一个好像是吴凤姬。”
乌莲娜给出了答案。
李敏的力量在奈非天之中也算是十分容易辨认的。
毕竟作为奈非天法师的存在现在就只有李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而吴凤姬的存在乌莲娜也是知晓的。
“他们为什么战斗，我们不是在一个立场上？”
克雷格感到了疑惑，在提出问题的同时他就已经选择了行动。
只是一个疾风击就让克雷格朝着战斗的中心靠近了许多，而乌莲娜则是直接拦截在克雷格的面前。
疾风击是武僧的技能，而克雷格对于技能的掌握程度当然比不上成名已久的传奇乌莲娜。
“冷静一下，李敏不是你我可以阻挡的家伙。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进行战斗，但是李敏是一定不会伤害人类整体的。”
乌莲娜立刻对克雷格解释道。
她信任李敏，虽然不及对布尔凯索的信任，但是李敏是不可能偏向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的！
“他们之间的战斗已经超越了我能够理解的范围，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搞清楚他们战斗的理由！
现在人类正在遭遇危险，而人类一方的强者却在进行着我无法理解的战斗！”
克雷格知道自己无法突破乌莲娜的拦截，所以他也放弃做无意义的事情。
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面前的乌莲娜，只是因为他想不通。
“这个世界上我们想不通的问题太多了，不过别忘了我们现在应该去燃烧地狱外围的防线那边告诉尹娜目前的情况。”
乌莲娜说道。
一个难缠的魔神的存在，对于奈非天来说也是十分巨大的威胁。
虽然乌莲娜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对方为什么在能够击杀他们的情况下没有这样做！
这对于一个魔神来说实在是有些奇怪！
恶魔可不是会对人类手下留情的存在。
说句不自夸的话，乌莲娜和克雷格都是具备着影响战局的实力。
如果是乌莲娜遇见了两个随手就能杀死的传奇恶魔，那么她绝对不会放任对方直接离开。
即便是手头有着要紧的事情，她也只是会在赶路的时候多花一些力气去弥补时间。
而不是因为手中有事就放过两个唾手可得的战果！
“我不会轻易死去，所以我打算去上边看看。
给尹娜汇报情况应该只需要通过万神的渠道就足够了。”
克雷格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会死有时候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当你不断的遭受折磨还无法死去的时候，腐化往往就会成为必然。
克雷格，你必须得对死亡有着敬畏！”
乌莲娜说道。
乌莲娜虽然无法体会到不死者的痛苦，但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活着并不是完全的好事。
曾经可是出现过不少生命力强大的个体在恶魔的折磨之下腐化的结果。
生命力和意志力的顽强在那种局面下往往只能代表他们要遭受更多的折磨！
或许会有好运的存在正好在腐化之前被其他的奈非天所拯救，但更多的是在折磨之中腐化成为了恶魔，而腐化成为恶魔有时候也不是他们可以脱离折磨的理由！
像是督瑞尔那个家伙可是连自己都要折磨的存在，他麾下的恶魔之中有不少都被摆上过处刑台！
“我知道，但是李敏和吴凤姬总不至于去折磨我。
最差的结果也不不过是在他们战斗的余波之中遭受伤害而已。”
克雷格说着自己的想法，他还是相信这两个强者的道德底线。
乌莲娜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克雷格，只能给了克雷格一个保重的眼神。
她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接下来乌莲娜要去的地方就是燃烧地狱外围的防线了。
不过在她抵达之前，她会直接通过万神来沟通尹娜，将目前的遭遇告知对方。
这样至少可以避免在赶路的时候被杀死导致情报无法传达的结果。
尹娜那边的压力不会小的，作为从战火之中成就的传奇，乌莲娜很清楚燃烧地狱外围的防线要面对的压力比地球上恐怖多少！
地球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感知到任何一个传奇恶魔的气息，但传奇恶魔在燃烧地狱之中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两人直接分开行动了。
……
燃烧地狱的外围，随着小丑这个魔神抵达了燃烧地狱。
恶魔们的行动方式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但是这些恶魔可没有出现任何完全离开这里的迹象，只不过是在朝外突围的时候行动变得有些犹豫了起来而已！
小丑抵达了燃烧地狱，作为魔神的他也没有对所有的恶魔下达什么明确的命令。
而莉莉丝则是以自己魔王的位格要求了恶魔们收敛自己的攻击。
但是魔王和魔神之间也是天堑，恶魔们的迟疑是在等待魔神的命令！
“尹娜，情况有些不对，显然是燃烧地狱的深处发生了什么变化！”
乔汉娜对着尹娜说道。
“这种情况我也看得出来，只是我们无法去确定燃烧地狱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尹娜说道。
她们两个是强大，但是却无法无视燃烧地狱之中那不间断的腐化。
在燃烧地狱的外围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虽然短时间的深入燃烧地狱不至于让她们直接腐化成为恶魔，但是她们无法保证自己深入了燃烧地狱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光是无穷无尽的恶魔就足以稍微延缓她们的脚步了。
此时进入燃烧地狱去探查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现在是我们布置并且强化防线的机会！
两位，请加大清理恶魔的速度，我这边会和托尼一起强化我们的防线！”
韦恩说道。
正义联盟的成员在战斗之中也算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死在他们手中的恶魔数量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加上托尼带来的工厂，防线此时也算是有了几分正式的模样！
“你们的力量一样是弥足珍贵，但是你们或许留在地球上才是更好的选择。”
尹娜说道。
她没有小看托尼他们的力量，那些工厂借助恶魔的尸骸形成的防线也被尹娜看在了眼里。
那些防线即便做不到完全将恶魔拦截在燃烧地狱之中，但也足以对她的防线进行查漏补缺。
任何一点战斗力在这个时候都是弥足珍贵的！
但韦恩他们的帮助对于尹娜来说并非必要，但对于地球来说他们的存在却不可或缺！
尹娜不明白为什么睿智的韦恩要带着托尼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像是韦恩这样只是刚刚成为传奇没多久的奈非天是最容易被恶魔围杀的那种存在！
这不光是是力量上的缺陷，也是见识上的缺失！
“托尼有更重要的作用。”
韦恩只是这样说着，并没有给出更详细的解释。
但尹娜只是看了韦恩一眼，就默许了他们的选择。
韦恩从来都不是那种妄言的家伙，既然他这样说那么尹娜也愿意相信一下对方。
“给我一个理由。”
乔汉娜说道。
尹娜愿意保持沉默，但是不代表乔汉娜也愿意如此！
“托尼比你们相信的重要许多，尤其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
如果在庇护之地之中有一个聪明人和魔王相处了十几天，你们应该知道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韦恩说道。
乔汉娜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即便那个聪明人和迪卡德凯恩一样聪明，在和魔王十几天的相处之下也绝对会染上燃烧地狱的气息。
如果那个聪明人是一个传奇级别的奈非天，那么即便不会被腐化那也难免身上散发着属于魔王的恶臭！
而一个魔王是不会没理由只是和一个聪明人相处的。
他们一定会选择自己的方式来对这个聪明人进行腐化！
“韦恩和奥创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只是因为巨大的压力而有些神经衰弱，他身上没有任何被腐化的迹象，甚至随着时间过去他身上魔王的气息都消散了！”
韦恩说道。
他觉得说道这种程度已经足够！至少用来说服乔汉娜是足够的！
乔汉娜的确算得上年轻，但她对恶魔的了解可是一点都不少！
“除非这个聪明人身上存在至少媲美魔王的力量保护。”
尹娜说道。
这还只是一部分，但托尼绝对不属于这种情况！
如果托尼身上有媲美魔王力量的保护，那么他就不会和一个魔王相处十几天的时光了！
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托尼身上有某种本世界的加护！
尹娜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忍不住看向了托尼，但是从外观上尹娜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来！
“你打算利用托尼？”
尹娜问道。
韦恩知道尹娜问的不是这个，而是问他要利用托尼这件事托尼自己的态度！
尹娜不喜欢欺骗，即便欺骗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世界！
“他知道，并且愿意配合我。”
韦恩说道。
这个回答一出，尹娜选择了沉默。
她赞美一切崇高者，托尼的做法是自我意识作出了牺牲的决定，并不是被道德绑架，也不是被人胁迫。
这种奉献的勇气本身就值得赞美！
“我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分出精力对托尼进行保护。”
尹娜说道。
而此时乔汉娜也明白了这一切，她没有在语言上作出什么承诺。
但是她的戒律所带来的力量更多的集中在了托尼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不需要牺牲的话，那么最好是不用任何一个人付出生命！
至少韦恩和托尼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用托尼的生命去解决问题，他们只是在承担一份过于庞大的风险！
“你们在布尔凯索的手中见过那些宝石了吧？”
韦恩小声的问道。
尹娜和乔汉娜不需要更多的情报就明白了，韦恩和托尼的计划和那些宝石脱不开关系。
但是他们无法将那些宝石和托尼联系在一起。
“那些宝石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权限，而托尼似乎具备着相似的权限。
我承认这一次的行动格外的冒险，但是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韦恩说道。
一边的托尼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话，甚至所有正义联盟的存在都听到了。
但是他们都只是沉默，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在这场谈话即将到达核心部分的时候，尹娜就直接开启了对恶魔们的轰炸！
之前她还只是用幻身使用寻常的攻击去抵挡恶魔，而这个时候她已经直接开始引爆自己的幻身来保证恶魔无法听到这场谈话了。
“托尼自己也有所察觉了，他的脑袋之中似乎是存在一颗和那些无限宝石同样的东西。
我们讨论了很长时间，都无法确认那颗宝石所代表的力量。
但是我们相信，那一定十分的重要！”
韦恩说了一些更详细的内容。
“也就是说你们应该尝试收集所有的宝石？”
乔汉娜说道。
“时间、空间、心灵这三颗宝石我已经得到了。
分别从布尔凯索和古一法师的手中。
剩下的三颗宝石也已经有了眉目，我保证这三颗宝石的力量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托尼的身边。
我感觉托尼脑袋之中的那一颗宝石才是真正的核心！”
韦恩说道。
1507 韦恩宏伟计划的开端
尹娜明白，韦恩口中所说的情报未必就是全部。
但是这在尹娜看来反倒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尹娜倒不是不关注这个世界的安全与否，而是她现在只想做好眼下的事情。
燃烧地狱的恶魔们依然在冲击防线，即便他们冲击防线的速度降低了不少也依然是危险的来源。
“那你们最好可以做到别让燃烧地狱的恶魔猜到你们的所思所想。”
尹娜只是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恶魔身上。
诞生于混乱之中的人没有谁会发自内心的去喜欢混乱，而在混乱之中变得疯狂的家伙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李奥瑞克没有腐化成为恶魔。
奈非天之中可没有谁是喜欢混乱的。
乔汉娜虽然对韦恩的计划还有些好奇，但是现在显然也不是一个适合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
乔汉娜也只能暂时将好奇心按下，重新投入到清理恶魔的行动中去。
交流到此结束，韦恩则是带着托尼一同前往了防线靠后的位置。
托尼很早之前就从韦恩这边知道了不少的消息，但对于自己之后要如何做依然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只是为了人类增加防线和战斗力这种事情对于托尼来说并不能说是一个明确的计划，只能说是一个努力的方向而已。
而现在他也的确是看到了自己可以改变局面的机会，这是托尼梦寐以求的事情！
“韦恩，虽然我并不畏惧死亡，但如果这个计划需要我付出生命的时候请提前给我一点时间。
佩波已经怀孕了，我还欠他一场盛大的婚礼。”
托尼头也不回的说道。
“如果没有恶魔出现的话，我想你的婚礼一定会奢华的震撼整个地球。”
韦恩说道。
韦恩和托尼的关系意外的不错，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有着花花公子和超级英雄的双重身份，这让他们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而且两个人都是那种有着强大掌控欲的类型，只是托尼的掌控欲还没有到苛刻的程度罢了。
“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给佩波一个惊喜。
但现在这个世界上举行任何庆典都得先面对恶魔带来的威胁。
我可不想在婚礼上见到那些让人作呕的东西。”
托尼笑了笑。
“我答应你了，在需要我们一起付出一切之前，我至少会给大家时间去陪伴自己的家人。
不过局面也没有险恶到那种程度，至少在我的计划之中是不需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的。
只不过你可能得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医生来帮忙取出那颗宝石了。”
韦恩说着摆了摆手。
韦恩承认这个世界上想要得到什么就注定得付出一些什么，但如果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情况，他自己才是第一个付出代价的人。
韦恩作为一个英雄已经足够称职了。
“我很好奇，到现在你已经可以做到完全信任奈非天了吗？”
托尼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他可是知道的，托尼当时可是询问过布尔凯索的弱点。
虽然当时布尔凯索是当着一群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缺陷，但是布尔凯索未必就没有隐瞒什么。
毕竟人想要认清自己本就十分困难，也许布尔凯索的身上有着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也说不准？
而韦恩作为那个想要提防所有人的家伙，难道他真的就没有任何的发现？
又或者是经过了这算得上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韦恩是不是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当然信任奈非天，但是你知道的，我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失控。”
韦恩说道。
韦恩将信任和提防是完全分割开去看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得慎重的去考虑韦恩的态度。
“我可以问问你是如何防备我失控的吗？”
托尼来了兴趣，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你的话是需要分成两部份去看待的。
作为钢铁侠的你失控，或者是你被腐化之后。”
韦恩简单的说了一些，虽然只是基础的部分。
托尼想要的也不是韦恩完整的计划，只是听听对方的思路而已。
“听上去就很复杂了，我的处理方式就要稍微简单一些。
只是针对你们表现出的力量，然后制造出一些特化的战甲。”
托尼随口说道。
“很多事情说起来都很简单，但是你在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手机如何做的才是重点。
但是我们都不会将真正的重点告诉别人。”
韦恩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会被托尼和韦恩针对，但又有谁能够保证自己知道这件事就可以避免被针对的结果了？
或许托尼的战甲会因为个人的成长性或者材料方面的不足而效果不尽如人意，但没人会否认自己身上一定存在某些缺陷。
可以说如果韦恩和托尼愿意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给出一个对所有人缺陷的弥补方案来。
只是他们都没有这样做而已。
“地球上应该还有一些我们不够了解的强者，你觉得他们会在战争之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托尼问了一句。
“你是说克拉克和比扎罗？”
韦恩反问道。
“他们的力量据我所知是完全不会比一些野蛮人的先祖之灵逊色的，难道你就没有制定什么利用他们力量的计划？”
托尼追问了一句。
“那你难道就没有去构思什么借助他们力量的锻造战甲的计划？
别闹了，很多时候我们都得承认自己的精力有限。
那个世界上最聪明的里德博士不还是死去了？聪明有时候是救不了自己的。”
韦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遗憾。
在他看来里德博士的死亡是一件十分值得惋惜的事情。
如果里德博士没有遭遇腐化这种危机，那么接下来的局面一定会更好一些。
毕竟没人知道里德博士的脑袋可以在危机之中制造出多么惊世骇俗的产物，也许他可以制造出时光机也说不定？
“是啊，自己不具备力量，那么智慧有时候就会像是空中楼阁。
这想要拯救世界可不是只需要一颗足够聪明的脑袋。
对了，如果我做了开颅手术，那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变的愚蠢呢？”
托尼说着冷笑话。
“相信我，那只是一个并不困难的小手术，又不是一场额前叶切除手术。
你聪明的大脑依然会得以保留。
而且最糟糕的局面我也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就直接克隆你的身体，然后让维山帝一脉的法师来给你的灵魂换个环境。
当然，你要是想要奈非天那边的死灵法师也不是不行，那位杜姆博士之前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
韦恩嬉笑着说道。
这听上去是一个玩笑，但是托尼知道这绝对不光是一个玩笑。
毕竟这只是听上去就知道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托尼虽然听出来了这些，但是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既然他即将进行的手术有了后续的保障，那么只是承担一点点的风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之后的计划之中，托尼需要承担的风险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接下来所有的风险都会直接出现在韦恩的身上！
无限宝石的力量托尼这段时间也算是有了了解，毕竟现在的地球可不再是宇宙之中的孤岛。
光是从那些法师的口中他就可以知道那些无限宝石能够呈现出的力量。
而使用这份力量必然不会是毫无代价可言的！
虽然托尼也见过了不少不符合科学定律的玩意，但是有得必有失反倒是大多数情况都适用的规律。
而且借助外物得到的力量本就有被人夺走的风险。
托尼通过这段时间对韦恩的观察也猜到了几分韦恩的打算。
韦恩绝对不是打算将无限宝石镶嵌在装备上来使用那些宝石的力量，或许韦恩会选择用自己的血肉成为无限宝石的容器？
至于自己脑袋里边的那颗无限宝石，托尼尚且不知道它的名字。
但是在其他无限宝石的名字都已经清楚的现在，最后一颗宝石最有可能代表的就是“个人意志”这种东西。
托尼当时有了这个猜想的时候可是担惊受怕的好一阵子，没有谁愿意接受自己的脑袋里边会存在一个其他存在的“个人意志”。
那时候的托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本身是不是一场谎言，这种恐慌直到托尼知晓了佩波怀孕的消息之后才渐渐的消散了。
佩波和佩波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续，也是他生命的意义！
有时候人就是得从其他地方才能意识到自己生命的存在，托尼放弃了那种担忧。
紧接着就是无穷的斗志从他的心中升起！
即便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不需要出生在一个恶魔肆虐的世界上，托尼也要将恶魔的威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
这是一位父亲的责任！
“韦恩，我从来都没有见到你有女伴，你是不是也应该……”
托尼出于关心问了一句。
“感情……感情的事情我也说不准，但如果有合适的人我也不会错过就是了。”
韦恩并没有敷衍什么。
对于朋友的关心他完全没有否定乃至于否认的必要。
托尼和韦恩就这样一边交谈着一边走进了工厂。
这个工厂可没有从外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平淡，说这里是一个临时的秘密基地也没有丝毫的问题。
此时燃烧地狱外围的防线上外观一样的工厂已经密密麻麻，但只有这一间是特殊的。
韦恩和托尼接下来的计划大多数都需要从这个地方开始！
……
克拉克和比扎罗那边，他们当然可以感知到天空上李敏和吴凤姬之间的战斗。
李敏和吴凤姬的战斗虽然没有对地球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战斗的声势也绝对算得上浩大。
李敏虽然还没有主动的发起攻击，但光是应对吴凤姬的攻击就让大量的能量在星球之外翻涌。
甚至连地球的大气都受到了影响！
只不过相比较近在眼前的恶魔所造成的威胁，气候的变化就显得不那么紧迫了。
克拉克和比扎罗对这场战斗不是不在意。
只是比扎罗需要保护自己身下的城市，所以并不打算去探寻这场战斗相关的事情。
所以克拉克则是直接接过了这个任务直接一飞冲天。
克拉克虽然依然没有找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这段时间和比扎罗的相处也让他有了中自己正在逐渐变得完整的感觉。
这不是那种晒太阳之后身躯逐渐强大的感觉，而是灵魂层面被补充之后的充实感觉。
克拉克的力量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提升了许多，但克拉克自己倒是没在意这件事。
毕竟这段时间他所遭遇的那些恶魔根本就不需要克拉克额外的去关注自己力量的提升。
目前为止克拉克还没有遭遇到任何需要他全力以赴的战斗。
这一次他有所行动也不是对战斗有了热情才去观察的，而是此时的地球上到处都是战斗的声音。
这种程度的变化克拉克做不到视若无睹！
他虽然知道这是燃烧地狱主动发起的入侵，但想要解决问题那也得先找到问题的源头。
而正在天空上进行战斗的两个强者应该多少是知道一些其中的内情。
不然实在是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地球上还在遭受恶魔袭击的情况下发生战斗。
克拉克虽然大多数时候不怎么需要使用自己的超级大脑，但超级大脑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克拉克飞向天空的时候也遭遇了一些恶魔的阻拦，但是地球上现在连一个传奇恶魔都不存在，这种局面克拉克也就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
但就连克拉克也不得不承认恶魔的数量让他感到了惊叹！
如果说曾经的地球上最为庞大的生命体是那些蚂蚁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恶魔了。
恶魔所过的地方，就连生命力顽强到和生命诞生的时间几乎没有多少差距的虫子都在死去。
那种可怕的对生命的威胁本身让克拉克完全无法将恶魔也视为一种生命体！
克拉克不是没有尝试过清扫恶魔来削减恶魔的数量，但是他不管上一刻杀死了多少恶魔，下一刻就立刻会有恶魔填补这个空隙。
虽然随着人类杀死的恶魔数量不断的增加，燃烧地狱补充恶魔的速度逐渐跟不上恶魔被杀死的速度了。
但是克拉克可以预见到这场战争还会持续漫长的时光！
恶魔在被杀死的同时，也有大量的人类被杀死了。
恶魔的数量无穷无尽早就是一种“常识”但人类的繁衍那是需要时间的！
即便是让年轻人踏足战场，那至少也得十几年的时光才能培养出新的战士。
人类没有资本和恶魔进行这种无休止的消耗战！
这就让克拉克此时去找李敏和吴凤姬的行动提供了一个必要的理由！
1508 特殊的克拉克
当克拉克出现在吴凤姬和李敏的战场之中的时候，吴凤姬倒是没什么精力去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她更多的精力被全部放在了和李敏的战斗之中。
虽然李敏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什么像样的反击，更像是在陪着吴凤姬进行一场战斗的热身一样。
但是李敏对克拉克的到来倒是多了几分热切。
李敏已经从纳兹波的口中知道了克拉克的存在，相比较纳兹波，李敏更能够察觉到克拉克的与众不同。
“我之前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你存在的价值可能比其他人所认为的更加重要。”
李敏一边应付着吴凤姬的攻击一边说道。
她的表现让吴凤姬忍不住怒火中烧。
对于吴凤姬来说最不能接受的从来都不是失败，而是自己对手的不尊重！
吴凤姬虽然也不愿意接受失败，但是被忽视的滋味显然更让她感到忿怒！
“李敏，在你的眼中我根本不值一提是吗！？”
吴凤姬忍不住吼道。
“当然不是，只是你就是我所说的那种没有意识到克拉克价值的人之一。
你几乎可以代表整个地球上所有人类的意志，但也仅此而已了。”
李敏也不打算稍微修饰一下自己的语言。
她已经察觉了吴凤姬的性格，这家伙的性格和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野蛮人其实十分相似。
虽然这样直说会有些伤人，但修饰自己的语言去安慰对方反倒是更让吴凤姬感到耻辱。
吴凤姬这个时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往克拉克的身上转移了几分。
“身躯之强大甚至还在我之上，但如果只是这样恕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
吴凤姬说道。
身躯的强度这种东西对于吴凤姬来说自然是有办法进行一个初步的观察。
而克拉克在呈现出自己那一大堆的能力之前所表现出的样子在吴凤姬眼中就是一个身躯强大还会飞行的强者而已。
固然克拉克绝对不弱，但是在吴凤姬眼中可配不上李敏给出的评价！
“如果我说这位克拉克几乎可以代表另外一个世界的意志呢？
即便这个世界已经被现在所处的世界吞噬得只剩下一些边角料了。
但克拉克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可能性。”
李敏面不改色的说道。
只是在说话的同时李敏也稍微作出了一些反击。
之前由奥术能量所形成的黑洞这一刻忽然就凝实了起来，甚至连周围的光线都猛然被吸收了进去！
吴凤姬在宇宙之中倒不是没有见识过黑洞的力量，但自然存在的黑洞即便强大也没有到让吴凤姬感到无能为力的程度。
对于她这样的强者来说，星体本身就不是什么无法破坏的东西。
恒星之类的存在在他们这样的强者眼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玩具而已。
而黑洞的存在，倒是可以算得上是实实在在的武器级别了。
而李敏所制造的这个奥术黑洞和自然环境之中的黑洞也存在差距！
李敏的奥术黑洞被赋予了一种概念上的力量，即“存在之物都无法摆脱的引力”。
吴凤姬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躯被影响，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之内的力量也开始朝着黑洞的方向发生了移动！
这样的局面对于吴凤姬来说也是十分罕见的！
作为传奇铁拳，历代铁拳之中的最强者。
吴凤姬对自己的力量掌握程度理所当然的是百分之百！
但这一刻她却感受到了只有力量失控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滋味，这种异常的情况让吴凤姬根本做不到忽视！
但就在吴凤姬开始对抗这种力量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边的克拉克依然漂浮在原地，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这种表现可是让吴凤姬真切的意识到了李敏口中的“特殊性”的存在！
“显然，你对他的判断是错误的，他可不是只有身躯的强度惊人。”
李敏感觉有些好笑。
李敏很确定克拉克的特殊，光是那种强大到让人侧目的生命力就已经宣告了克拉克的与众不同。
而李敏上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还是在克雷格的身上！
但是克拉克和克雷格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克雷格是生命权柄的化身，而克拉克可不是！
“但是这和我们之间的战斗没有关系！”
吴凤姬说道。
她在意识到自己判断出现问题之后也准备反思自己。
比如她对克拉克的小看。
但是眼下对于吴凤姬来说更重要的还是这场战斗的胜负！
虽然此时的吴凤姬已经开始认为李敏的态度十分古怪，但她显然还没有想明白李敏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现！
一开始的时候李敏可是决绝到不打算给人类更多的时间去决定自己要如何选择。
但是在战斗开始之后李敏却从来都没有表现的想要主动取得胜利！
这种怪异的态度和李敏一开始的宣言可是天差地别！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是打算要让你发自内心的服输呢？”
李敏有些好笑的问道。
吴凤姬在想些什么对于李敏来说并不难猜。
“只要你战胜我，你要做的事情我就无法阻挡。
你根本就没有必要一定要我彻底服输！”
吴凤姬是咬着牙说出了这番话，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吴凤姬也是从心底确定了自己无法取胜。
此时的她光是应对那个奥术黑洞就已经显得有些吃力，而李敏作为一名法师显然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只能使用一个法术！
即便是本世界的施法者们也是能够做到同时间使用多种法术的，而李敏的表现只能说明对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只是在等待一个真正可以代表更多生命的存在出现而已。
吴凤姬代表地球上的人类是绰绰有余，但是显然克拉克可以代表更多的生命来表达。
即便现在那些生命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克拉克存在的意义，但是他只要存在就具备了这个资格！”
李敏的语气也重新变得温和了起来，只是这种温和在吴凤姬的眼中多少是有些嘲讽。
李敏并没有任何表达“克拉克比吴凤姬强大”的意思，但是这种抛开了力量的判断反倒是更能够说明克拉克的特殊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吴凤姬问道。
此时的她已经是彻底放弃了战斗，而李敏也直接散去了之前凝聚的奥术黑洞。
这可不是吴凤姬无法击破这个奥术黑洞的影响，只是李敏通过这个技能展现出了更强大的底蕴。
即便一开始的时候吴凤姬在知道自己实力不及李敏时并没有放弃争夺机会，但克拉克的到来不光是改变了李敏的态度，也让吴凤姬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已经无法影响到李敏的决策了。
即使现在的吴凤姬依然对克拉克的特殊性一知半解，但这件事最终要看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态度，而是李敏自己的决定！
显然现在的李敏是认为克拉克的选择更能够代表这个世界的生命！
在战斗的理由失去了意义之后继续进行几乎无法胜利的战斗那不叫做勇气，而是有些死缠烂打的味道。
如此行为当然算不上体面。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更想听到的是克拉克先生的意思。
当然，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这不是因为力量，而是你自己现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态度代表着什么。”
李敏有些神秘的笑了笑。
克拉克尚未恢复完整这件事对李敏来说不是秘密，即便李敏并不是一个专精灵魂的死灵法师或者巫医，但并不代表李敏在灵魂领域上就要逊色于他们。
李敏是奈非天施法者之中少有的全才，她的天赋甚至连大天使们都难以理解。
为此不得不将李敏的强大归咎于曾经的伊苏，但不得不提的是现在的李敏在力量和知识上早就已经超越了曾经的伊苏。
这种情况就发生在这里，没有谁能够站出来否认！
1509 克拉克接下来要做的事
“李敏女士，这段时间我并没有闲着。
虽然没有亲自和你交流过，但对于你的存在我并不会感到陌生。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我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克拉克有些奇怪的问道。
“克拉克，你的特殊性可能比你所能够想到的最特殊的存在还要特殊。
在我的眼中你可不是一个强大的人那么简单，你更像是一个世界破碎之后所留下的最大的一块碎片。
即便你的灵魂直到现在都算不上完整，但这其实并不重要。
或许等到你找回自己的一切之后就能够明白自己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李敏罕见的表现出了额外的礼遇。
她很清楚克拉克这种作为世界最大一块碎片的存在所代表的东西。
那是世界所钟爱之人的痕迹，即便那个钟爱克拉克的世界现在已经支离破碎成为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养料。
而克拉克不光是一块碎片，也可能是一颗种子。
换言之克拉克完全可以被视为一个尚未成长的创世神一般的存在，倒不是克拉克一定可以成为创世神一般的存在，但相比较其他人克拉克更有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你刚才说需要我代表这个世界的生灵作出一个决定？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决定吗？”
克拉克问道。
克拉克的超级听力的确是可以做到随时听到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呼救声，但是李敏和吴凤姬之前的讨论之中可没有任何会让克拉克在意的东西。
自然克拉克不会将自己的关注放在那些强大存在的身上，毕竟这也算是一种监控，并且十分的不礼貌。
“我要求你们在知道我和布尔凯索的全部计划之前就作出选择，是信任我还是布尔凯索。”
李敏带着笑容说道。
这当然是一个困难的决定，但这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如此的话，我选择相信布尔凯索。”
克拉克几乎是瞬间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克拉克可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而是在短暂的时间之中他就已经完成了自己所需要的所有思考。
他虽然不至于怀疑李敏会伤害这个世界，但是相比较自己相处过的布尔凯索来说的确是有些陌生了。
虽然克拉克也不知道布尔凯索的计划内容，但是他愿意相信那些会对一个失忆灵魂提供帮助的野蛮人。
而李敏……
李敏或许不会是一个坏人，但是李敏是一个以智慧和知识渊博著称的法师。
一个法师想要构建的世界或许不会太糟糕，但是往往也会周密的让人有种难以喘息的味道。
至少克拉克在这种时候更愿意相信布尔凯索的朴素。
“那倒是稍微有些遗憾了，不过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那么现在你打算去帮助布尔凯索一下吗？”
李敏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并没有因为克拉克选择了布尔凯索就感到恼怒，这本就是她考虑过的结果。
“帮助？我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克拉克问道。
他看了看地球上还在肆虐的恶魔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浮现出了厌恶的情绪。
克拉克讨厌恶魔，这不是什么偏见。
虽然克拉克尚未找回自己的所有记忆，但是本能的遵循着人类美好道德的标准。
“也许从清理地面上的那些恶魔开始就好？
我想布尔凯索也不会想要看到地球上到处都被人类的尸体填满的样子。
当然，如果你还有余力的话，去宇宙之中清扫一下恶魔也无不可。”
李敏说道。
吴凤姬在一边旁听的时候多少是有点尴尬。
她不理解为什么克拉克可以得到如此程度的优待，虽然她明白这里边必然有着理由。
“我还是不明白，我不明白的不是你的立场，而是你为什么要提前给出一个抉择？”
克拉克追问了一句。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之前面对那些恶魔的时候克拉克是不会有丝毫困扰的。
但面对李敏的短短时间内，克拉克的超级大脑都开始高速运转了起来。
这不是实力上的问题，更多的是因为对李敏的行为完全看不到任何的逻辑。
“别担心，我还没有无聊到会用生灵的命运去取乐的事情。
我这样做也只是因为我有必须如此的理由。
克拉克人类从来都不是完美的存在，但人类至少具备可能性。
而天使和恶魔虽然心智也会发生改变，但基本的行为逻辑是不会变化的。
人类远比他们更有可能接近完美这个概念。”
李敏对克拉克的提问有些含胡的说道。
克拉克虽然无法将李敏的回答和他所需要的答案联系起来，但却本能的察觉到了李敏的慎重。
而李敏的这番话也被克拉克死死的记在了心中，他有种感觉，李敏的所有行动似乎都和这句话有关。
“所以马萨伊尔在你们的眼中到底算不算是最大的威胁？”
吴凤姬在一边开口问道。
到现在为止，吴凤姬都没有从那些大天使的身上感觉到什么强烈的恶意。
但从她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奈非天似乎从始至终都是以马萨伊尔作为最终敌人去构思的。
然而天使们的表现和恶魔比起来绝对是好了无数倍，至少是对待人类这件事上如此！
吴凤姬开始感到困惑了，她并没有察觉到多少来自于马萨伊尔的恶意。
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奈非天去敌视并且提防天使们的理由。
如果说只是立场上的冲突导致的这一切，吴凤姬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大天使们始终都没有弄出任何伤害人类的事情，吴凤姬不得不去进行思考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正义和正确的奴隶，但面对眼下的情况她也在思考奈非天们的态度到底是不是适合人类的。
“我明白你在想些什么，大天使们似乎没有伤害人类？
但是你要知道那些家伙只有在人类没有挡着路的时候才是如此。
如果牺牲人类可以消灭恶魔，那他们可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李敏给出了一个早就被许多奈非天说过的回答。
然而这个对于大多数奈非天来说都认可的道理对于克拉克来说反倒是有些陌生。
毕竟地球上的人类可没有真切的体会到那种被大天使们作为消灭恶魔的小小代价的滋味。
有些东西知道和懂了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至少对于当下的局面来说更是如此。
“只有体会过那些家伙的恶毒之后，你们或许才能真正明白我们的考虑。
但是站在人类的角度来说，我倒是希望你们永远都不需要体会那种滋味。”
李敏补充了一句。
“那么我在作出了选择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
毕竟在你们的眼中我或许可以代表这个世界的生灵，但是这可不代表着这个世界的生灵都愿意按照我的意愿去行动。
每个人都有着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力，我可不会强行去要求他们做些什么。”
克拉克不无担忧的说道。
如果说只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克拉克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但是现在的局面是李敏将他直接推到了所有人类的意见领袖的位置上。
克拉克倒不是认为自己承担不起这方面的责任，但他也的确是不喜欢在大多数人都一无所知的时候作出代表所有生灵的抉择。
“你至少应该让这个世界的生灵知晓你的存在，然后告诉他们你的选择。
当然，这里边大概也少不了需要你动用武力的时候，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畏惧这种挑战。”
李敏表现的依然随和。
克拉克曾经的世界已经被吞噬了大半，但终归是还有一部分被留存了下来。
一旦到了最终的决战时，克拉克所代表的那个世界未尝不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至少在李敏的估算之中，克拉克本身的世界可一点都不会比当前的世界逊色。
这一点从她手中得到的反生命方程式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这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情，毕竟现在的宇宙之中还有多少文明有时间愿意听我的声音？
他们光是面对恶魔的入侵就已经竭尽全力，而我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克拉克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实。
没有谁会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尤其是这个陌生人的话还和自己的一切都息息相关。
“奈非天会提供一部分帮助的，但是你最好是能够尽快找到一些曾经属于你的碎片。
一个残破的灵魂在面对大天使和魔神的时候都会有些捉襟见肘。”
李敏稍微摇了摇头。
不管是恐惧还是希望，甚至是勇气和正义，这些权柄对于残破的灵魂都有着足够强大的克制作用。
如果说克拉克无法让自己变得真正完整起来，那也得让自己的灵魂有一个看上去完整的躯壳。
李敏承认克拉克的身躯对于大多数的打击都存在相当高的抗性，但这种抗性真正出彩的地方反倒是在物理层面的打击上。
那些可以伤害到灵魂的能力克拉克应对起来就不会太轻松，而一个不够完整的灵魂会让这个算不上缺陷的缺陷毫不掩饰的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以李敏的眼光来看，现在的克拉克别说是面对纳兹波那种程度的灵魂攻击了。
可能只是一个来自于至尊法师一脉中稍微强大一些的施法者都能够影响到克拉克的灵魂。
如果克拉克的灵魂完整，那至少也得是至尊法师这种级别的施法者才能影响他的灵魂。
这个缺陷如果只是在战场上作为一个战士那倒是不需要多在意，毕竟恶魔之中以攻击灵魂为主要手段的家伙也为数不多。
但只要克拉克的特殊性被关注到，那么不管是恶魔还是天使都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相对轻易解决克拉克的方法。
“这一点我自己也有所感知，但是找回我散落的灵魂这种事情我自己也不擅长。”
克拉克苦笑了一下。
他对施法者的手段本就了解不多。
“我会让纳兹波稍微帮助你一下的，当时你的灵魂就是他唤醒的。
如果只是给你指引一个方向倒不会是什么麻烦。
只是我们都无法保证你散落的灵魂是不是有一部分在什么难以力敌的家伙手中。”
李敏带着点遗憾说道。
如果可以直接帮助克拉克变的完整，那李敏也不会吝惜这点帮助。
但是李敏实在是有些抽不开身。
她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一个作为布尔凯索保险的责任。
现在的布尔凯索就在高阶天堂上，这代表着布尔凯索不至于忽然就被腐化成为一个恶魔。
但是马萨伊尔这个家伙的手段本就层出不穷，李敏不敢去对马萨伊尔的行为作出保证。
除非她愿意亲自将马萨伊尔杀死！
“这位克拉克，我可以承担起现在守护地球的责任。
你不需要担心地球在你回来之前就彻底变成恶魔的乐土。
我想现在的燃烧地狱应该也开始冷静了下来，毕竟布尔凯索这个强者依然活着。”
吴凤姬有些敷衍的说道。
虽然语气上是敷衍的，但是吴凤姬的这番话也是发自真心。
通过旁听李敏和克拉克的对话，她也明白了克拉克可能会成为这个世界上可以对抗布尔凯索和李敏这种存在的最终手段。
吴凤姬倒不是放弃了自己去成为更强者的想法，只是她也清楚自己想要继续变强那至少也需要一些额外的时间。
但显然不管是燃烧地狱还是高阶天堂，又或者是面前的李敏，他们都不打算给这个世界更多的时间再去孕育什么强者了。
反倒是被李敏寄予厚望的克拉克是最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那种力量的存在。
而守护地球这件事本就是吴凤姬要做的事情，不管克拉克是不是要离开地球都不会影响什么。
“你的存在不光是让李敏感到了期待，对于我、对于地球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即便你完整之后依然无法匹敌布尔凯索和李敏，那多出一个可以影响到胜负和人类地位的强者也是好事。”
吴凤姬这番话说得像是在在说服自己一样。
吴凤姬身上的铁拳之力和凤凰之力的碎片在这一刻稍微有了些融合起来的迹象。
“吴凤姬，你身上被称之为凤凰之力的力量碎片其实也可以做到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但就像是克拉克还没有变得完整一样，当年被你打碎的凤凰之力也只有一部分被你所掌握。
如果你能够掌握全部的凤凰之力，或许你也有更进一步的机会？”
李敏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
如果吴凤姬可以做到这一点，那么的确是能够更进一步。
只是那距离李敏和布尔凯索现在的程度依然是有段不小的差距。
1511 和马萨伊尔的最后一次交流
高阶天堂的天空忽然就变得无比的明亮，那一刻甚至比一颗恒心在此地被直接点燃还要明亮的多。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至少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都没经历过如此怪异的明亮。
“看来奥莉尔开始分娩了。”
马萨伊尔很平静的说道。
他的双眼看着那些光明，但没有丝毫去探寻光明来源的意思。
在这光亮之中，马萨伊尔察觉到了希望的气息。
“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赋予她和因普锐斯的孩子一个生命的真正所需？”
布尔凯索问了一句。
对于布尔凯索来说此时这种平静的马萨伊尔倒是看着顺眼了许多。
生命需要起始和终点，不具备终点的生命往往更像是一种诅咒。
“等那个孩子真正变成了奥莉尔想要见到的样子之后吧。
当然，时间不会太久。我也不会等到这个孩子对生命感到厌倦之后再赠予。”
马萨伊尔像是在解释什么。
他当然知道布尔凯索没有那么漫长的耐心去等待，如果今天就能够让一切都结束的话，布尔凯索是一定不会拖延到明天的。
“看来至少今天我们之间不需要战斗了。
马萨伊尔，你所希望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布尔凯索问道。
“我所希望的世界？也许只要没有任何恶魔相关的东西存在就好。
说实话在永恒之战的岁月之中，我还从未考虑过永恒之战终结之后要去做什么的问题。
毕竟那可是一段望不到头的岁月。”
马萨伊尔说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对永恒之战感到厌倦的存在何止伊纳瑞斯和莉莉丝？
也许不光是大天使，那些魔神其实也一样。
他们早早就已经对永恒之战感到了厌倦，而魔神们不愿意停止这场战争的理由或许就只是因为他们不希望呆在那个艰苦到让人恶心的燃烧地狱吧。
“马萨伊尔，你从未想过让人类成为你们的一份子吗？
你从始至终都在致力于将所有沾染恶魔存在的一切都消灭，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尝试让人类变成天使？”
布尔凯索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没有多么的重要，毕竟知晓了这个答案也无法改变马萨伊尔的想法。
布尔凯索自己也很清楚燃烧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存在，相比较“消灭所有恶魔”这个道路，救赎所有人类应该是更加困难的选择。
不过马萨伊尔要是愿意说说自己的想法，布尔凯索也愿意和马萨伊尔稍微聊聊。
甚至布尔凯索的心中也有着一大堆困扰没有解决，或许马萨伊尔也可以给出一些不错的建议？
但就像是布尔凯索没打算改变马萨伊尔一样，马萨伊尔也不会尝试去改变布尔凯索的想法。
所有人都已经冥冥之中感到了即将抵达终点的气息。
要是能够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前还能解决一些心中的困惑那也是好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尝试过？
只不过我在作出这个尝试的时候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我还是魔神来着。”
马萨伊尔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永恒之战之中的“永恒”从来都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这种永恒可是大天使和魔神实实在在的经历！
“那你为什么放弃了？”
布尔凯索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马萨伊尔的意思，然后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着。
“因为私心。
不光是人类有着私心，其实大天使也是一样，恶魔自然也是如此。
我改变不了天使们的私心，那自然也解决不了人类的私心。
只不过在高阶天堂的力量影响下，天使们的私心都停留在一个范围之内。
而这样的局面已经是我们无数岁月之中努力之后的成果了。”
马萨伊尔毫不掩饰的说道。
“我们？”
布尔凯索注意到了马萨伊尔的用词。
“是的，大天使和魔神，或者说我们这些天生就带着权柄的家伙。
我们曾经不是没有合作过，虽然合作的时候也没有停止过战争。
但当下的局面已经是我们合作之后才勉强铸就的。
你难道会认为每一个天使都不会腐化这种事情是上天赋予高阶天堂的力量吗？”
马萨伊尔自己笑的格外的开心，就好像布尔凯索提出这个问题让他有了倾诉的理由一样。
“我其实对你们的付出并不怎么感兴趣，因为我所看到的不管是你还是魔神，都没有打算给人类生存下去的机会。
如果没有我们战胜了大魔神，你其实是完全没打算让人类存在下去的吧？”
布尔凯索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冷笑。
“我不否认，毕竟我已经放弃了救赎所有的人类。”
马萨伊尔点了点头。
“难道你曾经打算救赎人类之中的一部分？”
布尔凯索皱着眉头问道。
“那也需要一个机会，但至少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么决绝。
虽然我的方法也算是断绝了人类的存在，但最后一批人类终究还是会保留着自己的记忆存在下去。”
马萨伊尔不紧不慢的说道。
“但那个时候那些最后的人类就得改名叫做天使了是吧？”
布尔凯索用嘲弄的语气说道，也不知道他的嘲弄是对着谁的。
或许是对自己？
“人类是奇迹的一部分，你现在应该理解什么叫做奇迹了吧？
那是在不可能之中迸发出的火光，也是在无尽的循环之中诞生的意外。
有时候我都在想，这些年来我所遭遇的一切意外是不是都有奥莉尔在背后努力着。”
马萨伊尔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他始终都无法做到理解希望的存在本身。
世界上如果没有希望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完全不会变动的循环。
那种永恒固然不会让人感到多么的开心，但是那种一成不变的永恒也不会充满太多的悲愿。
“作为智慧大天使的你说出这种要所有存在都放弃思考一样的话实在是有些讽刺。”
布尔凯索转头看了马萨伊尔一眼。
“我有时候也会痛恨自己的意识，思考带来了许多痛苦，这一点无从反驳。”
马萨伊尔低垂下了脑袋，双眼微微阖上。
“你是智慧，你的思考应该比我更接近真相才是。
但是自我意识的诞生未尝就糟糕透顶，或许这是最初的创世神所留给所有人的礼物？”
布尔凯索不置可否的说道。
马萨伊尔身上散发出了孤独的气息，这让布尔凯索也感到了意外。
马萨伊尔身边有着其他的大天使存在，他理应不会孤独才是。
即便智慧的思考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理解的东西，但他们也有足够漫长的时光来交流这一切。
“这是发生在我们诞生之前的事情，我可不敢去揣度创世神的想法。
但我想创世神应该也是具备自我意志的吧？不然他可没有任何理由去创造一个世界。”
马萨伊尔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布尔凯索终于有机会以平静的态度去观察马萨伊尔这个最危险的大天使了。
一张算得上俊朗的面容，还有一双始终平静的眼睛。
那张面孔上带着疲倦，即便是在这前所未有的光辉之中也难以隐去马萨伊尔的黑眼圈。
这对于一个几乎不会感到疲倦的大天使来说实在是有些荒诞。
布尔凯索自己见过的奈非天之中都没有几个人是带着黑眼圈的。
身躯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虽然精神依然是需要休息的，但至少精神上的疲惫不会通过肉身来呈现。
“你疲惫的似乎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精神，至少说不仅如此。”
布尔凯索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得到来自于奈非天的关心，这种体会倒是很有趣。”
马萨伊尔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对这份关心作出回应。
“既然现在是罕见的停战时期，我也想知道你这个家伙是如何思考的。”
布尔凯索有些回避这个关于“关心”的话题。
“布尔凯索，奈非天们在岁月之中所形成的一些准则，在我看来其实是十分巨大的错误。
比如你们从来都不会去和恶魔闲聊。
虽然听恶魔的话的确是很可能让你们腐化成恶魔的一部分，但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他们腐化的原因不仅仅是遭遇了恶魔的暗算？
还可能是他们被恶魔的理念所说服？”
马萨伊尔十分小心的说道。
就像是生怕这个说辞会让布尔凯索直接恼怒。
他很清楚奈非天们被恶魔腐化之后对其他奈非天造成的伤害，这个想法对于奈非天来说也算是十分离经叛道的那种了。
“我知道，越是信念坚定的人被恶魔说服之后腐化成的恶魔就越发强大。
那怎么想都不可能只是因为他们作为人类的时候就足够强大可以解释的。
恶魔应该是越发认同那种我所不了解的信念就会越发强大的类型。
但是恶魔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没必要的，也是巨大的风险！”
布尔凯索没有动怒的迹象，他只是在说着自己的认识。
听到布尔凯索这样说，马萨伊尔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你对恶魔们的看法，其实和我对奈非天的看法哼相似。
你也知道衣卒尔是被恶魔们动用了燃烧地狱的本源强行腐化的，而奈非天们就具备着强行让天使堕天的可能。
这样说你多少也应该能够理解几分我对奈非天的敌意了。”
马萨伊尔缓缓的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的战争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就只是立场的问题而已。
人类想要更好的生存，就必须要打破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影响。
而人类的做法对于天使们来说当然不尽然是好事，对于燃烧地狱来说更是如此。
除却立场之外，你这个家伙和泰瑞尔更是与奈非天解下了死仇。
这份仇恨大概只能交给时间去解决了，或者说我们之中有一方彻底的断绝了未来。”
布尔凯索面不改色的说着。
他可没打算和马萨伊尔搞什么一笑泯恩仇的戏码。
仇恨就是仇恨，即便一开始奈非天和高阶天堂只是因为立场的不同而有了纷争。
但当仇恨结下之后就已经多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我知道，所以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进行交流了。
奥莉尔的孩子诞生之后，你就要掀起最终的决战了是吧？”
马萨伊尔缓缓的说着，像是想要延长这次交谈的时光一样。
“不是我要掀起决战，而是届时不管是谁都一定会投入到决战之中。
因为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时不我待’了。”
布尔凯索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这倒不是需要严格去隐藏的。
至少等到那一刻到来，马萨伊尔在内的所有人都会明白为什么。
至于提前准备？奥莉尔已经在分娩之中，也许下一刻那个孩子就会真正降生，马萨伊尔也不会有什么时间去做准备了。
布尔凯索没有小看马萨伊尔的意思，这家伙在决战开始的时候拿出什么底牌布尔凯索都不会感到意外的。
智慧大天使难道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投身战争之中？那种事情光是想想都会觉得不可能。
“对了，作为你愿意和我聊聊的回报，我也送你一个消息吧。
谎言的权柄从我们原本的世界回来了，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这一次谎言权柄的掌握者可没有比列那么好搞定。”
马萨伊尔忽然就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就像是他给出这个情报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思一样。
“我猜到了，谎言权柄的真面目可能比这个名字还要吓人的多，但是不管是你还是其他家伙，想要借助这份权柄来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也依然是举步维艰。”
布尔凯索说着还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布尔凯索的思绪。
“奥莉尔将希望交托给你这件事，所蕴含的意义可能要比现在看上去还要重要的多。
其实你要是能够做到让永恒之战彻底终结的话，我也是乐见其成的。UU看书w．uｕk
只是我们终究是有了几分私心，也不会愿意就那么轻易的逝去。”
马萨伊尔看着天上越发强烈的光辉缓缓的说道。
这像是他打算给这场交流画上句号的收尾了。
“希望的权柄？在我得到这个权柄之前，我也只能去猜测这个权柄的真正力量所在。
但是力量终究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之法。”
布尔凯索似乎是意有所指。
“的确，所以你打算在最后才得到智慧？
这倒是像一个生命自然孕育的情况了，身躯变得完整之后，智慧让灵魂变得健全？
这就是你一开始给自己定下的道路？”
马萨伊尔问了一句。
“不仅如此，这里边有我许多的思考，也有很多或许是我作为乌迪西安的时候得到的经验。
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条道路被选定更像是出于本能。”
布尔凯索毫无保留的阐述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马萨伊尔即便是知道了这些，其实也不会改变什么的。
毕竟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细细构思一个新的计划了。
马萨伊尔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个全知全能的存在，智慧的权柄本身更多的在于探索未知的力量。
如果说马萨伊尔身上最值得在意的东西，那大概是他无数岁月之中对位置探索之后的收获。
但是碍于知识权柄的存在，马萨伊尔也不可能毫无顾虑的去探索位置。
不然马萨伊尔的收获都会成为莉莉丝的力量，这种事情未免有些过于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