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勇气不自称的慈悲！（后续还有）
“我的勇气就是坦然接受生命的终结，我早就该死去了！”
佩吉卡特终于出声，这一声似乎是耗尽了她仅剩的全部一样。
除了这声音之外，她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身体还保留着年轻的样子，但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好像是一具刚刚出土的死尸一般！
除了双眼看着史蒂夫报警摧残的样子，但是她已经连流泪都做不到了。
“那就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吧，不要在留恋了。”
因普锐斯完全无视了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奈非天，按在史蒂夫头上的手掌一点点的转变成了红色。
史蒂夫的身体上略过了烤肉香气的阶段，之间开始发出了焦糊的气味。
但是他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接近着因普锐斯。
双眼已经被烤干了水分，干瘪的让人恶心。
佩吉卡特努力的张大了嘴，却连喘息声都传递不出来。
身体在愤怒之中想要颤抖，但是却连颤抖的力量都已经失去。
想要在暴怒之中对因普锐斯发出她所能想象的最恶毒的咒骂，但是却连闭上眼睛的力量都已经失去！
她不得不看着自己爱着的，也同样爱着自己的那个人一点点的变成一团焦黑的人形！
“因普锐斯，折磨别人也是勇气的一部分吗？”
乔汉娜手中得来连枷种种的砸在了因普锐斯的身上，她的动作要比质问来的更加的迅速。
乔汉娜已经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不管因普锐斯到底是有着什么打算，她都不会再只是看着一切发生！
史蒂夫是她选定的下一个“乔汉娜”，作为引路者的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被折磨到失去人形！
战斗而已！
有什么好畏惧的！？
失去勇气而已！
那又如何！
勇气从来不是决定了战斗胜负的最终因素！
只要她还能够活动，即便是强迫，她也会强迫自己的身体对因普锐斯发起攻击！
“知道世界真相的你们和布尔凯索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里！他几乎从来不会质问我勇气是什么！”
因普锐斯脸上带着笑，连枷砸在了他的脸上，让他这具人类的身体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但是他还是在笑！
即便脸已经在巨力的冲击之中变形了，那副挤在了一起的脸上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出浓浓的笑意！
那里边似乎是有着名为释怀的情绪！
“勇气是炉火！是恒星！是高热！是不可无视的永恒！
即便你是瞎子，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但是勇气的光和热一样会让你用身体去感受！
心脏在跳动！血液在飞速的从你的心脏流过了你的脑子！
你感觉有些发热！
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但是那一刻勇气才刚刚诞生！”
因普锐斯用圣咏一样的腔调喊着。
光辉一点点的凝聚了起来，绕开了乔汉娜和蕾蔻的位置，缠绕上了史蒂夫的身体和佩吉卡特那正在不断的走向灭亡的身躯！
“生与死，和勇气无关！”
因普锐斯坐着总结，空余的手上攥着索拉里昂贯穿了乔汉娜的胸膛！
恒星的光辉开始有限的闪耀着，相对应的因普锐斯的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空洞！
唤魔师的荆棘！
天使之血！
来自高阶天堂的大天使本来是不会流血的！
至少他们的“血液”不会是鲜红的！
而此时从因普锐斯身上流淌而出的血液，正在洒出那种足以熔炼钢铁的温度。
将地面彻底的毁掉，然后一滩滩血液滴落在了下水道之中！
“哈！”
蕾蔻埋头冲锋，手中的不朽之王的碎石锤的长杆种种的撞在了因普锐斯的腰间！
即便面对着一个不会动用去最强的那种力量的因普锐斯，这样合力的攻击显得无比的卑劣。
她的动作显得格外的有失水准，狂乱之中看不出任何强大和娴熟的战斗技巧。
就像是一头蛮牛只是单纯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蕾蔻只能咬紧了牙一言不发的继续攻击！
利用了大天使对于世界的责任感，这样蕾蔻充满了对卑劣行径的自责！
面对一个不会全力战斗的强者，这样的做法也违背了蕾蔻的坚持。
但此时的她脑海混乱的甚至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
蕾蔻的口中喷洒着口水，表情难看的像是吃到了人生之中最苦的苦果一般！
“高尚者总是沉入了比黑暗更黑暗的土地！”
蜘蛛侠在远处小声的念叨着。
通过几个人简单的交流，他差不多明白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并非慈悲！但是我不会成为灭世的凶手！”
因普锐斯口喷鲜血，放声大喊着！
但是链接了史蒂夫和佩吉卡特的光束还在不断的流转着！
史蒂夫的血液像是流过了输血的管道一样，冲进了佩吉卡特的身体。
一轮流转！
血液周围开始散发起了温暖的气息。
并不会伤人的“高温”！
“而你们终将会为此时的行动而感到懊恼！只希望，在你们懊恼的时候，不要忘记了，你们对勇气的质问！
蕾蔻！还有乔汉娜！我不会作为人类死去的！
因为勇气和希望的未来还需要我守护！
下一次，你们最好能够带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卷！”
因普锐斯这样说着，身体上传出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单纯的力量上，乔汉娜和蕾蔻都和他在伯仲之间。
承受这样的重击已经让他到达了极限。
史蒂夫的已经成为了焦炭的身体上传出了生命的气息！
而佩吉卡特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圣教军独有的那种光辉！
勇气的光束带着一滩漆黑的像是能将光线都深陷进去的黑色液体，顺着因普锐斯满身的空洞，一点点的流淌了进去！
……
塔迪斯之中，布尔凯索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操作台，眼神有些古怪。
这里所具备的时间的力量和他做得到的那份有些不一样，而且十分的明显。
“神秘博士，我有一个问题，在你们看来时间是什么？是一种权柄还是某种知识？”
布尔凯索的声音有些颤抖，表现出了累死于烦闷的情绪。
“时间？时间就在那里，谁能自称掌握的那种东西？”
战争有些奇怪的问着。
这一次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神秘博士是经历了之前和布尔凯索相遇的那一场战斗的，即便他焕然一新，但是记忆可不会被消除掉。
但战争不是。
他是那个招风耳博士之前的那位，对于自己经历的未来可一点都不知道。
“老家伙，我得说这个如果什么地方真的会出现时间的本质，那么位像是警亭的女士可能是最接近时间的存在了。”
布尔凯索往前走了几步，视线集中在了塔迪斯的控制台中心。
“嘿，如果说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塔迪斯的衣服的话，你想要看到的地方就是她的身体！”
战争有些不满的说着，看起来他对于塔迪斯的感情也不是那么随意的。
这是当然的，时间领主最亲密的伙伴，甚至说离开了塔迪斯他们想要穿越时间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要……”
神秘博士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那个招风耳博士的死亡就和布尔凯索接下来的这种做法有关。
死亡然后重生的感受向来都不会好受，神秘博士不愿意回忆那一切，就像不愿意回忆名为战争的自己一样。
“世间涡流！”
战争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的声音说出了这个词汇。
塔迪斯也随之传出了一阵引擎的轰鸣，似乎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人类是不可能打开塔迪斯的装甲的，就好像你们不会被随便一个人从身上将战战甲扒下来一样。
她会反抗的，除非她心甘情愿这样做。”
时间领主一族强大的本质绝对和塔迪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时间本身成为了塔迪斯的能量之一，而每一个塔迪斯都联系着时间本身！
“我不想用武力来做这件事，但我要说，即便是地狱魔王的装甲，只要我愿意的话，我就能扒下来！如果你想要迪亚波罗的犄角，等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会帮你留下的！”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神秘博士，有些头疼的说着。
“我不知道你对灵魂之类的东西是怎么看的，但是我要说，人类的灵魂不可能承受世间涡流的力量！
只要当你直视它，那么你的转变就会不可阻挡！
即便是我也没有信心从那种力量之中继续存在下去。”
战争用最严肃的口吻说着，手臂按在了布尔凯索的肩上。
他之前的伤势已经在布尔凯索带着药瓶的力量下回复了，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感觉有趣。
但是却对那种粗劣发酵，勉强称得上酒水的口感不太满意。
其中有着太多的苦涩了。
446 你的名字
神秘博士对于观看时间涡流这件事十分的忌讳。
第九任博士，那个曾经在伦敦战场之中出现的招风耳博士，就是因为吸收了这份力量而不得不重生的。
时间涡流之中拥有的不单单的是时间的能量，还有无穷无尽的知识！
而这所谓的时间涡流，不过是塔迪斯链接了时间本身带来的反应而已！
时间的能量会从从中渗出，而无数时间本身所知的一切也会随之冲入脑海之中！
神秘博士当年从直视了时间涡流的罗斯泰勒身上将这些东西全都抽走，但在罗斯泰勒得到这一切的短短时间之中，一个名为饿狼的存在也诞生于这个世界！
即便是神秘博士这位时间之子，也在那种无穷无尽之中不得不进行重生！
在神秘博士的眼中，能够真正承担起这些的灵魂根本就不会存在。
如果说有的话，那就只会是时间本身！
“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观看时间涡流的！上一次诞生了饿狼！我不会容许还有相似的存在出现！
得到这一切的结果只会是毁灭！
你根本无法理解时间！”
神秘博士抓住布尔凯索的手臂严肃的说着。
只是两者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孩子不满的抓住了父亲的手臂一样。
力量上也是类似！
只是说话的双发和表现出来的那种感觉又是相反的。
可惜神秘博士并不具备阻止布尔凯索做任何事情的力量。
“等等！你是说饿狼是因为塔迪斯而诞生的！？”
战争一把揪住了神秘博士的脖子，枯槁的老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得到了时间之匣的战争，在第一次试图打开那个充满了一些灾祸和毁灭的武器之前，就遇见了那个自称饿狼的女孩。
只不过他以为那是那个终极武器的遥控装置！
骤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让战争显得有些诡异。
结果是自己在别人的“过去”做的事情，还会受到自己的“未来”所影响的吗？
时间好像有点太过于儿戏了！
“你们为什么会对于彼此知道的事情而感到意外，这也是时间的力量吗？”
布尔凯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塔迪斯不断响动的引擎声也停了下来。
布尔凯索的身上能够看到星星点点的怒火冲出了身体，像是一块在铁毡上被捶打的金属一样。
双眼之中隐约能够看到那不断升起又熄灭的怒火。
时间对于除了时间本身之外的存在都是一个谜团。
对于时间，只有猜想而没有定论。
因为时间本身就是难以被观测到的存在。
布尔凯索开始生出了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和他融为一体的愤怒。
他的任何情绪都会带起愤怒的，这算是布尔凯索如此强大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
“时间绝对不会变更的！”
战争的脸上充满了坚定，那种情绪像是朝圣者见到了自己的神明一样。
“时间不管我们怎样穿梭，但是你何曾听说过改变了过去这样的说法？即便是有这样的故事，那也只会是那些聪明的，但又没有那么聪明的人讲述的故事。
难道你见过时间？”
神秘博士看着布尔凯索的眼神从急迫变成了若有所思。
他的口吻带着一丝丝的颤抖，和难以置信。
这是一个可怕的误会……
而此时的塔迪斯门外终于传来了佐敦库勒和古一的声音打断了这种充满误会的交流继续下去！
来的简直恰到好处！
“不可更改？这样的事情我早就有所猜测了，但是我一样没有亲眼见到过任何能够佐证这说法的存在。”
佐敦库勒飘忽的身体一点点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的手中攥着一颗明亮的宝石。
“说到这，我倒是知道一个和你们所说的‘时间’有些相似的家伙。
不过你们大概是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佐敦库勒咧着牙，身体一颤一颤的。
而此时的塔迪斯里边的人才听到了敲门声。
古一不是鬼魂，没办法穿过这个物理上被关闭的大门。
而传送这样的力量，在塔迪斯的范围之内，不够强大是无法冲破这个警亭的封锁的。
“奈非天的父亲？伊纳瑞斯？命运天使，我一直觉得，他早就该被称为大天使了。”
布尔凯索终于离开了塔迪斯的控制台，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或许吧，至少我认为他绝对不会比奥莉尔那样的大天使差上什么的。”
佐敦库勒看了一眼正在面面相觑的两个“博士”。
这段时间的到处闲逛，让佐敦库勒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来这个地方弄死了阿兹莫丹？”
佐敦库勒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打开了塔迪斯的大门，古一施施然走了进来。
从外观上来看，古一好像是没有什么变化。
但是布尔凯索能够确定，此时的古一要比之前的时候强大了不少。
这样的变化有些奇怪。
“还有一个好像是叫‘艾卡坦之环’的东西。只是我把那些记忆全都当做了垃圾，清理掉了。”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两个“博士”，然后搓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佐敦库勒。
“好吧，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可能是‘垃圾’但是那也是知识，我就不该指望野蛮人的脑子里边会对细微的知识重视起来。
时间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都不可能搞明白那是什么。布尔凯索，放弃吧。你掌握不了全部的时间。那不光是创世神的领域，或者说，时间永远都只会听自己的。”
佐敦库勒嘲讽着布尔凯索，但是布尔凯索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怒火落在了一张纸上，慢慢的燃烧了起来。
布尔凯索随手将那团火焰扑灭了，然后看着战争缓缓的说着。
“那么，告诉我，你加上旁边的那个你，即便是有了佐敦库勒和时间宝石的力量，你们能够做到你们想要做到的事情吗？”
布尔凯索已经从在场的几个人的对话之中意识到了，这一次的“帮助”好像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布尔凯索感到了混乱。
但好在他还是抓住了脉络！
“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但是布尔凯索，我得说你这不算是被骗了~嘎哈哈~”
佐敦库勒在塔迪斯的内部飞来飞去，声音也变得飘忽不定了起来。
“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但是他们之间的时间差距，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而这种差距即便是现在也一样存在。
简单的说，就是那个叫做战争的老头当着另一个的面吃了一块肉，对于另一个来说，在不知道具体多少年之前，他的的确确是吃了的~即便战争是当着他的面吃的~”
佐敦库勒身上开始散发出了卡奈魔盒的光芒，而布尔凯索则是慢慢的抽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战争。
“如果你喝了酒，那边的那个会表现出宿醉的话，我就相信。”
布尔凯索直愣愣的将手中的瓶子塞进了战争的怀里。
他的眼中透露着不可拒绝这样的意思。
只是“宿醉”这个词被布尔凯索加上了重音。
“什么酒能够影响我上千年？”
战争一副狐疑的样子说着，然后将手中的瓶子举到了眼前端详着。
瓶中的一切十分的清澈，要不是份量就在他的手中，他都不相信这瓶子里边还有酒。
“这酒比我想象的要清澈的多了，我以为你生活的地方是没有这样的过滤能力的。”
战争随口说着。
他对于庇护之地那个地方的理解都是通过野蛮人的只字片言的谈论拼凑而出的。
更多的对于他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虽然他对于庇护之地产生了一些好奇，甚至想要找个机会去那边看看。
“用地狱魔王的血酿造的，普通人无福消受。”
布尔凯索有些冷漠的语气格外的僵硬。
看上去布尔凯索自己好像也有些紧张。
之前的布尔凯索即便是急切，但是却没有这么的冰冷过。
战争看着布尔凯索那有些催促的眼神，缓缓的笑了一下。
“这就是你还愿意帮我们的前提条件？”
战争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瓶子放到了嘴边。
“如果不好喝的话，我可能会对你有些失望的。当然会失望的，谁知道呢~”
所有人看着战争将这瓶酒灌进了嘴里，而新的问题也在此时出现了。
如果说，战争喝下的酒能够影响到不知道隔了多少年，间隔了三次重生的神秘博士，那么之前的那几次重生呢？
那个招风耳可是在伦敦和布尔凯索见过面的，但是那个家伙好像一点不正常的地方都没有表现出来！
除非是，布尔凯索在“现在”，也就是那个招风耳博士的“以前”做了什么将这些都弥补了。
但要是如此，现在的神秘博士身上就不该出现什么征兆！
佐敦库勒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布尔凯索，他大概明白了什么，但一时间好像又说不太清楚。
现在是不是无法影响到过去这个话题，他不想搞清楚。
因为答案会自动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真是舍得。”佐敦库勒小声的说着：“如此伟大的血液，你就用来做这个？”
他毫不在乎自己说的话多么的让人生气，只是冷冰冰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伊纳瑞斯之血！
那个瓶子里的液体真正的本质！
不是伊纳瑞斯在什么时候成为了现在的因普锐斯那样的人类，而是作为“命运”天使的伊纳瑞斯的血液！
佐敦库勒有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猜想。
而验证，则是需要从那边的两个家伙身上才能得到。
战争一口将瓶中的液体灌进了自己的嘴里，而另一边站着的神秘博士则是正了正自己的领结，等待着作用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战争”在未来的某一天喝下了不明的液体，但这将会出现在比之前的“未来”要早一点的自己身上。
这样的体验让神秘博士充满了好奇心！
这样的做法和时间领主们制造的时间悖论武器有着相似的形态，他想要看清，这样的影响会不会产生裂缝，又或者会不会招来那些之前出现过的时空死神！
战争已经将瓶中的一切都彻底的喝干了，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这？”
神秘博士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个人，有些费解的问着。
他一点变化都没有感觉到，就好像他和喝下了那瓶子“酒”的时候一样！
“等等！你做了什么！那是什么！？”
神秘博士看着布尔凯索的眼神充满了惊愕！
就像是看到了一匹马骑着一个骑士从赛道上跑过，顺带的还超过了隔壁赛道的专业赛车一样。
“这是命运！”
布尔凯索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被冷落在一边有一段时间的塔迪斯核心上边。
眼中浮现了名为期待的神色！
古一顺着布尔凯索的眼神看了过去，塔迪斯的核心上那块装甲像是卸下了衣裳一样，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
“许久不见，真是没想到我会因为我的‘过去’在‘未来’和你的相见而继续存在下去。”
那个招风耳博士从那不断翻涌着的时间涡流之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依然充满了魅力，即便可能没有那么的俊美。
但是现在的他不是一边正抓着自己领结的神秘博士的“过去”，他们同时存在于现在！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不，或许算是见过吧。这怎么说呢？我是他，但是又不是他，因为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我真的不愿意离开。
能够实现这个愿望，真让我感觉意外。但还是、额、谢谢！”
另外一个身影从时间涡流之中走了出来。
说的话有些七零八落的。
一边的神秘博士则是瞪大了双眼，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愕眼神足以承包博士“们”的全部笑点。
“命运的力量真是伟大的让人望而生畏，你当年，我是说乌迪西安当年是怎么战胜了伊纳瑞斯的？难道就只是因为伊纳瑞斯没有大天使的力量，空有这样强悍的权柄？”
佐敦库勒顶着布尔凯索冰冷的眼神说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伊纳瑞斯作为天使的血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么他到底是怎么被击败的？
佐敦库勒简直无法想象。
或许是当年的乌迪西安已经超出了天使和恶魔的理解？甚至连想象都被远远的超过了？
一嗓子能够吼死天使和恶魔的乌迪西安或许真的能够做到。
佐敦库勒用费解的眼神看着一边的布尔凯索。
古一则是静静的思考着“乌迪西安”这个名字在野蛮人之中又代表着什么。
“我该怎么称呼你‘们’，或者说我‘们’？我们都是同一个人，但现在有不太一样了。”
战争看着手中的空瓶，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几个家伙。
最里边的话显得格外的曲折，要是能把这段话摆在桌子上差不多能够做一份九转大肠了。
“你是8.5，我就是九，旁边的是十，那边还在收拾领结的就是十一了。”
招风耳的第九任博士随口说着。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自称战争博士，反正在战争的领域上，你也能够用‘博士’自称。只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博士’可不是我们都知道的那个就是了。”
第十任笑的十分的灿烂。
“命运没有战胜时间，只是和时间一样，谁也更改不了。”第九任博士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
“大概就是，‘我’欠了他的债务，他怕‘我’跑了，或者变成了其他的人，所以才命中注定，我们不会变成其他的‘我’而赖账。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第十任揪着第十一任博士的衬衣领子解释着。
只是说的不太利索，让人都快不认识“我”这个字了。
“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现在你还有什么打算？比如说看看那边的那个东西？”
佐敦库勒笑眯眯的看着正低着头的布尔凯索问着，手直接指向了那边已经暴露在外的时间涡流。
“我相信他们是不会骗我的，没有人的灵魂能够承载‘无限’，除非是无限本身！”
布尔凯索从地上捡钱了塔迪斯的装甲板，看都不看的将装甲板扔回了它应该出现的地方。
大概算是看都没看赤果果的塔迪斯一眼，就把内衣给扔回去了？
有些奇怪的比喻，但是这不重要。
布尔凯索虽然在有些时候固执的比他锤炼的材料还要坚硬，但又不是傻子。
愿意听别人的好意这也算是一个优点。
至于之后的做法，还需要他自己思考一下，但听劝已经是很不错的品质了。
“时间和命运到底孰高孰低？”
布尔凯索轻轻的说着，就好像压根没打算从眼前的几人身上达到答案一样。
命运对于野蛮人来说是不寻常的东西。
就好像没有人勘破时间的本质一样，同样没有人能够准确的描述命运又是什么。
“对了，虽然你们从来不说，但我还是想问一声。
你的名字是？”
布尔凯索看着正有些手足无措的几个“博士”，慢慢的问出了这个宇宙都想要知道的终极问题。
447 马道克好像要去燃烧地狱？（后续还有）
神秘博士的名字，一个未知的东西。
即便是真的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也是难以被理解的东西。
他的名字代表着一大串的秘密。
“还是叫我博士就好，不要深究，答应我。”
十一任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见鬼的事情太多了。
“我帮助你们，绝对不是毫无所求的。”
布尔凯索皱着眉头说着，只是他此时看上去平静的很，没有感情变化的波动展现出来。
“我们知道，你想要知道时间，还有知识。为了……创世纪？”
第九任博士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看着布尔凯索。
他语气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容我说一句，创世纪这种事情，力量只是一方面而已。知识也只是其中的另外一方面，都无法成为这个伟大目标的支柱。
你除非还有其他的想法，不然这样到处收集规则的做法只能让你完善你们的世界，而不是创造。
这样的问题你问我们答案，我们一样无法给出。”
战争坐在了台阶上，脸上愁苦的像是个烂柿子一样。
“哈哈！布尔凯索，我才不在乎你到底要做什么。只要站在最高处的是奈非天就足够了。
我也不在乎你究竟有多么伟大的梦想，因为在你实现了自己梦想之前，我的梦想也就被实现了！”
佐敦库勒试图打断这个话题，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看着战争。
佐敦库勒试图阻止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喜欢这样一句话“一百分的目标只要及格那也是六十分，而六十分的目标代表着不及格。”
这个古代的奈非天鬼魂才不会在乎布尔凯索的目标是多么的宏达，他只要布尔凯索的目标远远的超出他自己的目标就足够了。
他就是那个及格线。
“创世和拯救世界不是一回事。”
沉默了许久的古一慢慢的说着。
此时的她看上去要比之前更加的轻松了。
或许知识对于一个法师的帮助足以起到脱胎换骨的作用。
“那又怎么样？我只管去做就是了。”
布尔凯索这样说着，但这句话里边似乎还有很多要说的东西，而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奈非天出现过数之不尽的强者，其中无数人摸到了成为神的门槛。
但最终神也还是一片未知。
“知识是总结出来的，而总结这些需要的是智慧。”
十一这样说着，然后拍了拍一边的第十任博士。
“补充一下，探寻未知需要的也是智慧，只有智慧才会积攒知识。学习和开创的难度是不对等的。
这一次我不用再离开了吧？”
第十任博士这样说说着。
显然他对于“离开”这个话题还是十分的敏感。
对于神秘博士来说，重生一次和现在的自己死去消失了的差距也说不得小。
重生之后，甚至连口味都会产生改变。
真希望之后的博士之中不会出现喜欢重口味食物的那种。
“智慧用死亡掩盖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没关系，我会得到智慧的！因为我是力量！”
布尔凯索粗暴的打断了这场对话。
马萨伊尔早就吃过力量的亏了。
野蛮人或许就是智慧的克星？
初代布尔凯索送给了当时还是智慧的马萨伊尔一次重生这种事已经过去了无数年了，但是蛮力在面谈的时候，可以让智慧满肚子的话都变成痛苦的呼喊这种经验还是流传了下来。
面对面还是拳头更大的那个声音更大一些。
“现在准备一下，我们即将封锁咖喱福瑞。”
战争这样说着，忽然却瞪大了双眼！
“你们几个，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塔迪斯吗！？”
战争博士这样吼着。
他终于注意到了现在虽然是四个博士呆在一起，但是这里只有一个塔迪斯。
“你得先联系咖喱福瑞上边的时间领主们，然后通过他们联系还在各自时间线的我们。我们只是来看看，顺带的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
第九任博士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招风耳说着，这幅老男人的样子作出了调皮的动作看上去有些膈应。
“看到你我都不想结束这一切了！”
战争博士这样说着。
他不喜欢招风耳，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就是终结战争。而终结战争之后，他就该去重生了，一想到之后的他还会有一双如此明显的招风耳就有些操蛋。
“或许吧，但是你不一定会消失的。”
第十任博士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
顺带的指了指自己。
他们还存在是因为战争博士喝下了命运天使的血液，那么战争又怎么会被例外呢？
“不，我会消失的。这是我的选择。战争夺走了我的一切，而我也夺走了别人的一切。
终结，是包含了我的！”
战争博士猛地站直了身子，用坚定的像是山峦一样的口吻说着。
他没有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想法，也没有相应的求生欲。
终结必须得从他结束！
……
哈洛加斯圣山上，马道克看着卢克和杰西卡站在原地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
说真的，忧郁这种情绪并不是很适合马道克。
毕竟那张一点都不能用英俊来形容的面容摆出那副表情，看上去像是被渣土车碾过的烂西瓜一样。
还是长毛了的那种。
“我准备好了给你们的试炼，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打算去这样做了。”
马道克犹犹豫豫的说，只是他的犹豫似乎带着点刻意。
他准备的东西算是一个秘密，为此他甚至没有告诉三先祖之中其他的两位。
这是一场冒险，而这种冒险只有在布尔凯索不在哈洛加斯圣山上的时候才能去做。
现在大概是唯一一次的机会了。
不朽之王是野蛮人的大家长，但是他总有顾不上的时候。
光是想办法让布尔凯索离开圣山这件事就已经让他十分的焦躁了。
沃鲁斯克已经不会出现，蕾蔻和桑娅也不在圣山上。
老实说，在桑娅突然到来的时候，马道克一度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展开这次冒险了。
好在桑娅暂时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卢克看着马道克的眼神有些奇怪，他轻轻的拍了拍杰西卡的后背，看上去对此也不是十分开心。
“嘿！我还会坑你吗？你需要一个够格的战利品，要不就去和寇图尔那个大狗熊摔跤去！”
马道克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头发丝随着他狂喷一通的讲话方式不断的甩着。
现在的马道克好像不大对劲？
“我想问一下，我死了之后，我出现在圣山上的灵魂会保留我什么时候的样子？”
卢克看着眼前的马道克，带着笑容问着。
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足够他明白眼前的这个先祖是什么样子的人了。
不需要带着愤恨和不满之类的情绪，也不用对那粗暴的做法而感到痛苦了。
马道克就是这样的。
一个用“悲伤”来给自己的武器命名的家伙，心思绝对不会是外表的那样的粗犷。
至少，他在有些时候还是细腻的。
“人生的最巅峰！你出现在圣山上的时候，会以人生最巅峰的状态出现。”
马道克说着，看了一眼杰西卡。
感觉眼神有些古里古怪的。
卢克看着马道克的样子，注意力主要是集中在了那一头乱发上边。
“我希望我人生的巅峰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白衬衫和领结的样子。”
卢克的玩笑不是很好笑，马道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卢克的表演。
卢克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马道克可直接认定了他卢克会作为灵魂出现在圣山上。
要是初相见的时候，马道克大概会对卢克的话嗤之以鼻吧。
毕竟没有荣耀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哈洛加斯之上呢？
马道克大概已经做好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准备。
“好了，别浪费我的时间了，说吧，你要不要去！？”
马道克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有些矛盾。
从外表上看，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卢克作出什么选择。
拉苏克那边已经开始了计划，现在马道克想要知道卢克到底能不能承担起那份责任。
他没有强迫的意思，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偿所愿。
“去燃烧地狱？先祖，是我最近的进步让你产生了错觉，还是我太弱了你打算弄死我重新找一个继承人？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燃烧地狱之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我不觉得像我这样连秘境之中的恶魔都得豁出一切才能战胜的家伙有资格去燃烧地狱之中狩猎。”
卢克搓了搓自己的脑门，看上去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之后产生的幻觉。
这样的话一出口，马道克的舌头在嘴里到处舔着牙缝，那个表情十分的怪异，也说不出马道克此时到底是什么态度。
杰西卡倒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看向马道克的眼神有些怪异。
或许现在的这些年轻战士之中，杰西卡得到的成长已经让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将其他人甩在了身后。
至少现在的杰西卡已经开始学习奥拉克考虑事情的方法了，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马道克有些不对劲。
“好吧，你既然觉得那是找死，那就算了吧！”
马道克良久之后才对着卢克慢慢的说着，身上那种失落的感觉配上那原本雄壮但此时却萧索的背影，让卢克有些不忍心。
杰西卡的手上浮现了战神之刃的虚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种气息让马道克像是被踩住了尾巴一样身上立刻紧张了起来。
一副随时都会冲上去厮杀的样子显得有些奇怪。
“丫头！你……知道了？”
马道克小心翼翼的说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杰西卡，生怕从杰西卡的口中听到答案一样。
杰西莱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很难说她是给出了回答还是随意的一个动作。
马道克咧了一下嘴，转过了身子走远了。
至于那个铁壳紫人，则是呆愣在原地。身上已经充满了细碎的裂痕。
他的价值已经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大了。
杰西卡不会再对过往的悲痛难以释怀了。
只是不能放在那里不管，紫人不管是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有些恶心。
448 四十八万六千九百一十三胜……二负！
燃烧地狱。
巴尔依然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边，一双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你终于打算来了，我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呢。”
巴尔随意的说着，猛然从王座之上走了下来。
他坐着的那个座椅，原本是属于墨菲斯托的，后来是属于迪亚波罗的。
但是现在，随处都是小恶魔哀嚎的燃烧地狱之中，只有他一个魔神还屹立于此地！
“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我的……哥哥。”
迪亚波罗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响起，恐惧魔神的脚爪重重的落在了燃烧地狱的地面上。
随着他的到来，燃烧地狱的地面开始了翻涌，像是岩浆一样！
“破坏之于恐惧，就是兄长。我才是最能帮你制造恐惧的存在，而你却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尊重过我！”
巴尔的声音凝重而又空洞。
完全听不出他在这句话之中有投入丝毫的感情。
“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而已，你不用这样紧张的看待我。”
迪亚波罗粗重的嗓音响起，身上一阵阵的魔火跳跃着。
眼底闪烁着名为阴谋的光！
“杀死我，然后取悦别人？我早就想到了！但是你即便是成为了大魔神，哪怕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但你还是对于破坏没有一点点的理解。
你还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有长进！”
巴尔带着不屑，双眼微微阖上。
力量上迪亚波罗的确是三魔神之中最为强大的一个，这一点迪卡德凯恩没有说错。
那些古籍之中的记载也不是凭空捏造。
只是破坏从来都是最具有杀伤力的那个。
三魔神从未彼此厮杀过，因为他们各自都很明白，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而曾经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墨菲斯托，也在创造了莉莉丝之后成为了一个蠢货。
巴尔和迪亚波罗从未将愚蠢的憎恨放在眼中。
因为憎恨向来是转变成破坏和恐惧最无力的那种情绪。
虽然憎恨爆发的时候能够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但是人间有着规则！
所以憎恨转变成行动也变的十分的艰难。
“当然，我还是那个明明强大，但是却喜欢阴谋诡计的家伙！来吧，我的盟友！
让我们恭贺湮灭降临燃烧地狱！”
迪亚波罗猖狂的大笑着！
强壮的身体逼近了巴尔！
从外关上，迪亚波罗要强壮的多，也狰狞的多。
散播恐惧最直观的办法就是丑恶和凶残！
迪亚波罗的脸贴向了巴尔！
湮灭那暗蓝色的身影带着紫色的头巾出现在了燃烧地狱之中。
空间正在一阵阵的激荡着！
那种力量轻而易举的在燃烧地狱之中撕开了一片片的虚无！
“我很满意你的信守承诺！盟友？我现在认可你是我的盟友了！迪亚波罗！”
湮灭的真身出现在了燃烧地狱之中！
意气风发的有些猖狂！
要是从巴尔这里得到了那一份破坏，那么他将拥有和永恒对峙的力量！
永恒作为他们之中能够行动的最强，湮灭早就有所不满了。
无关立场，只是得到了人性之后的附赠品！名为**！
迪亚波罗看着眼前的巴尔，裂开了嘴笑了起来。
“我的哥哥，你真的打算将破坏交给布尔凯索？”
迪亚波罗没有关注刚刚到来的湮灭，这样的举动就像是邀请了朋友来到了家中，但在关上了门之后就不在理睬了一样！
“当然！布尔凯索值得一份破坏！而我所看到的，最有可能达成我们目的的存在，也只有他！”
巴尔坚定的说着。
在湮灭看来，这两兄弟正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气量的，也不缺这么一点点的时间！
即便他对于“更强”已经期盼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了！
“玩弄阴谋的我，不管是经历了多少，依然觉得你才是最聪明的那个。当然，这得从我们的大哥变成蠢货之后说起！”
迪亚波罗笑眯眯的对着地面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一道乌黑的光辉升起，暗影之牙这柄剑上冒着几乎能够吞噬一切的黑光被迪亚波罗攥在了手中！
下一刻，就贯穿了湮灭的胸膛！
“你！居然敢算计我！”
湮灭发出了怒吼，一团破坏直接出现在了身体上！
他正在竭尽全力的对暗影之牙发起攻击！
这具身体之中的力量正在走向失控！
是的！
迪亚波罗算计了湮灭！
巴尔也从未对布尔凯索说谎！
他会交出一份魔神的力量和破坏的权柄！
但是他只说了，会将自己的位格交给布尔凯索，至于那份破坏，他可没说是自己的这份！
“愚蠢的从来不是‘卑微’的人，而是从未睁开双眼的笨蛋！”
巴尔一边说着，带着臂环的手臂就直接扼住了湮灭的脖子！
巴尔张大了嘴，露出了那副属于地狱魔神贪婪的嘴脸！
破坏的力量开始展现！
湮灭的身体不断的被打碎，然后在创造力量的保护下复原！
现在，湮灭已经失去了他唯一的一份创造！
接下来迪亚波罗只需要面对他熟悉的哥哥无数次展现在他面前的破坏了！
“相比较共同相处了无数年的兄弟，你凭什么觉得我宁可相信你？难道就凭你的自大！？哈！”
迪亚波罗手中的暗影之牙不断的吞食着湮灭的存在本身！
而燃烧地狱那坚固的封锁此时变得格外的晃眼！
两个魔神的位格差不多能够让这一层看似单薄的光幕达到某一方面的至高了！
他们选择了封锁燃烧地狱内部的全部！
湮灭，已经被斩断了退路，从此时起，无处可逃！
“你们该死！”
湮灭即便是面对着灭亡的危机，依然高高在上，像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神明！
他掌握着无数“存在”的出现和消亡！
原本他是不用考虑自己的消失的。
因为他就是破坏和创造本身！
但是此时，站在了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破坏，和无穷的恐惧！
早在他和迪亚波罗上一次会面的时候，内心深处就已经埋下了恐惧的种子，而此时这一颗种子正在飞速的膨胀着！
因普锐斯能够收回一切的勇气来带给对方恐惧。
也能赋予勇气来让战士无所畏惧！
相应的，迪亚波罗一样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收回所有的恐惧，来让世界无所畏惧。
面对生死不再慎重，面对危机不会恐惧！
也能让一切都陷入深邃的恐惧包围，直到意志的崩塌！
正是这样的力量，才是因普锐斯和迪亚波罗作为宿敌的真相！
两个立场对立，但拥有着相同的灭世手段的高位存在，只能由彼此来制约！
湮灭，身上的恐惧在膨胀到了极限的那一瞬间，全数消失了！
“消失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不是吗？你现在无所畏惧，只有向前的勇气。湮灭！”
迪亚波罗小声的在湮灭的耳畔耳语着。
成功就在此时！
“xia！”
“哈！”
连续两声战吼！
只属于野蛮人的战吼！那种连声音都会化作冲击波的力量席卷了燃烧地狱！
迪亚波罗和巴尔陷入了一瞬间的眩晕之中！
马道克！
只有马道克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的传奇，他的荣耀！
他的悲伤！
马道克像是炮弹一样从燃烧地狱之外跳了进来！
那层本来双向的隔绝之壁障此时被两个魔神全力用来压制了正在内部的湮灭！
此时的燃烧地狱在面对外来者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防备！
但是进来之后，也就失去了离开的可能！
“大地践踏·足灌千斤！你们这些该死的恶魔！不要妄想当着我的面玩弄丝毫的阴谋！”
马道克的怒吼响起！
即便他才刚刚来到了这个地方！
即便他对于迪亚波罗和巴尔打算做些什么一无所知！
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两个魔神都不是好鸟！
马道克活着的时候十分的强大！但是依然不具备单独面对地狱魔王的力量。
即便圣山守门人的职责让他在死去之后，依然保留了相比其他先祖更加强大的力量！
但是在之前，在圣山上，在哈洛加斯城的幻象之中，他用自己的灵魂为布尔凯索奉献！为了让布尔凯索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他已经不是全盛时期了！
但这又有什么！
当年的马道克会毫无畏惧的冲向巴尔，那么现在也是一样！
他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安排好了一切的一切！
卢克会得到其他先祖的照料！
他的秘境，他的过去、他都交托出去了！
李奥瑞克的玺戒，他已经交给了拉苏克！
卢克还没有走完的，也可能永远都走不完的秘境，他也留给了欧雷克那个秘境守护者！
来到这里的，是一个充满了怒火，满心都是复仇的野蛮人只剩下残余力量的残躯！！！
被马道克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晕的在场三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马道克手中的巨斧，已经化作了遮天蔽日的巨锤朝着他们的脑袋狠狠的砸下了！
湮灭正在消失！
在暗影之牙和两个魔神的力量下，他的消逝已经是不可逆的了！
甚至内心之中毫无恐惧的他，还会笑着迎接消亡！
“野蛮人！”
迪亚波罗率先回过了神！他怒吼着，地面上出现了一圈圈乌黑的光芒！
末世浩劫！
心存恐惧者永远无法躲避的终极一击！
魔火一瞬间就攀上了马道克的身体，而那个先祖的灵魂在一瞬间就被焚烧殆尽！
只是那柄巨锤，带着野蛮人的气魄重重的落下了！
“或许我早就该消失了！但是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品尝只属于我的愤怒！渣滓们！这是亚瑞特圣山留下的最后的力量！”
这里只留下了马道克最后的一句话！
巨锤轰然落下！
亚瑞特圣山的毁灭，带走了野蛮人的家园！
但是那座圣山凝聚了无数年的力量并没有随着世界之石的爆炸而全都消失不见！
作为亚瑞特圣山爆炸前夕死去的马道克，在作为先祖之灵复活的瞬间，截留了亚瑞特圣山积攒了无数年的力量之中最愤怒的那一份！
战斗先知马道克！三先祖之中唯一的先知！他就是掌管着那份愤怒钥匙的人选！
“所以，我从未小看过任何一个野蛮人，也会遵守和野蛮人之间的承诺。”
巴尔一边竭力的消磨着湮灭身上的那份创造，带着平静的目光看着头顶那遮掩了一切的巨锤！
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好了，而迪亚波罗对马道克反击的做法又太蠢了！
迪亚波罗的反击让马道克这个三先祖之中最会抓机会的家伙，抓到了机会！
“轰！”
巨锤底下的三个存在被这一击彻底的笼罩了！
就在三者全都遭受了重创之后，这一锤却又直接消失不见！没有在燃烧地狱之中留下更多的波澜。
……
圣山的大门前，卡恩正在和塔力克闲聊着。
面前的空气忽然扭曲了起来！
一柄带着破坏气息、充满了战斗疮痍的巨斧从中歪歪扭扭的飞出！然后无力的灌进了圣山的大门！
最终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那份破坏的力量随着这柄巨斧一同落在了哈洛加斯圣山之上，然后融进了这座充满了牺牲和传奇的雪峰！
马道克的最后一击！
在燃烧地狱之中从湮灭的身上夺走了一份破坏！
那份破坏的名字名为！达克赛德！
圣山的大门当着卡恩和塔力克的面出现了一道刺眼的裂痕！
卡恩脸色难看的走向了那到裂痕！
“马道克！你个混蛋！”
卡恩口中发出了让圣山都震颤的怒吼！
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填充了那道大门上的裂纹！
剑圣卡恩！从马道克的手中接下了守门人的职责！
“四十八万六千九百一十三胜！二负！这一次，你输掉了存在，老伙计。”
塔力克慢慢的说着，身影消失不见！
“但是你不用再悲伤了，因为你复仇了。蠢货！啊！！！”
塔力克的怒吼中充满了疯狂！
他现在要去长者圣殿，安抚被卡恩的怒吼惊动了的先祖们。
地上慢慢的落下了一滴老泪，马道克的悲伤在此时彻底的破碎了！
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是那柄传奇的手柄！
而那像是一根长棍一样的碎片，消失在了地上。
449 征服者的复苏和卢克的心（后续还有）
“你是说，马道克先祖早就已经心存死志？”
卢克手中紧紧的攥着战刃，脸上阴晴不定的看着正在对面的杰西卡。
说这句话的时候，远处恰好传来了卡恩和塔力克的咆哮。
因为这一声咆哮，卢克愣在了原地。
他明白了，马道克已经做了他一直想做的那件事。
他想要询问杰西卡的问题，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雷厉风行的马道克从来不会留下让别人劝说他的机会，他的眼中早就看到了“既定的未来”！
杰西卡手中的战神之刃浮现了出来，正散发着光芒。
她的眼神变得捉摸不定，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卢克，之前你该和马道克先祖一块去的。”
这个时候说这个好像是马后炮了一些，但杰西卡觉得这句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即便卢克和她的感情现在仍旧十分甜蜜，但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
相伴一生总会有各式各样的争吵，但唯有隐瞒才会是最严重的裂痕。
这个时候卢克才意识到之前马道克惊呼的“你都知道了”是说了些什么。
此时的他抬起了头看向了杰西卡，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卢克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马道克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引导者和一位老师了。
短暂的时光之中留下的印记可不会轻易的消逝。
“有些事情，必须得由你作出决定，卢克。”
杰西卡的眼神依然安静，对于这样的疑问她的心中早就有了准备。
“不管是马道克还是我，都不能为别人安排人生，就好像先祖们从来不会对别人的做法横加阻拦一样。
想做，就去做，只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这就是野蛮人。”
杰西卡低下了头，用手缓缓的拂过了战神之刃的刀口，她的血液涂抹在了刀上。
此时的卢克看着杰西卡像是看到了战神奥拉克一样。
那种安静的水面下汹涌的暗流。
“是啊，是我没有陪伴着马道克先祖走完最后的一程，我又有什么需要抱怨的？只能说，我和蠢驴真的没有丝毫的区别！只知道看着挂在眼前的胡萝卜，连路都不看只知道被鞭策着往前慢慢的走着。”
卢克显然有些消沉。
身上浮现了怒火，但是却在一点点的熄灭着。
平静和愤怒之间，野蛮人总是在寻找着一个平衡。
尤其对于战士来说，这种平衡也是因人而异的。
但是主动的熄灭怒火，这样的事情在之前还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卢克！”
杰西卡有些紧张的喊着卢克的名字。
对于卢克现在的做法她那匮乏的经验不能理解。
“别担心，他只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当然，就像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在面对不同的境遇时，选择了自己的战斗方式。
该死的，圣山就不能优化一下重新出现的这个过程吗！”
地面之中传出了海拉伯的声音。
这个征服者终于面前是能够以先祖之灵的形态出现了。
那种灵魂的损失能够修复，只是需要漫长的时间。
除非得到了其他先祖的帮助！
“马道克几乎是安排好了一切，他的灵魂在前往燃烧地狱的时候，大概就只有一击之力了。”
海拉伯说着话，有些狼狈的从地面之中爬了出来，一双眼睛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看着卢克。
对于马道克选择的继承人，他不打算指责什么。
但是“野蛮人的未来”和“野蛮人过去的荣光”之间作出选择这样的事，他还是会感到苦恼。
“说真的，就卢克的天赋来说，他更适合我的战斗方式，因为圣山之上的所有先祖，就只有我可以不计后果的厮杀。
除非我的怒火耗尽了。”
海拉伯直接走到了还在失神之中的卢克面前，眼中带着审视。
“他终归不会成为我的继承人，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征服者了。
开玩笑，有布尔凯索存在，谁在面对野蛮人的时候会不表示一下慎重和敬意？
武力征服已经落伍了。”
海拉伯絮絮叨叨的说着，慢慢的伸出了手，按在了卢克的天灵盖上边。
马道克给卢克准备的指导者，一个最适合他身体天赋的存在。
先天强大的身体防御，加上不断愈合伤势战斗方式。
这样能够让卢克在这条路上走的更顺利一些。
海拉伯是一个除了恢复手段之外，没有其他显著特点的先祖。
所有的兵器种类他都能够娴熟的使用，是得到了战斗大师称号的野蛮人。
虽然使用重锤比不上手持隐峰之怒的寇尔，使用长剑比不上剑圣卡恩。
远程投掷更是远不如欧隆古斯，拳头也不如卡修斯的坚硬。
单手重武器的操持也不及战神奥拉克那样无可匹敌，力量更是不如大熊部落的寇图尔。
但是他没有短板！
而且并不平庸！
他是马道克之后最适合指导卢克的先祖。
而马道克已经完成了对卢克的基础塑造，现在该卢克作出选择了。
“马道克有没有用他的儿子形容过卢克？哪怕一次？”
海拉伯搓着下巴上杂乱的胡须，看着眼前的卢克问着。
“有过一次，那一次卢克记得很深刻，甚至兴冲冲的告诉了我。那一天大概是他在圣山上度过的日子里最让他开心的一天了。”
杰西卡这样说着，手中的战神之刃挂在了腰间。
虽然还是一个虚影，但是战神之刃没有再消失的意思了。
奥拉克认可了杰西卡，杰西卡已经开始用奥拉克的方式来思考问题了。
即便野蛮人或许已经不需要一个新的战神，但是这份荣光还是会传承下去。
“切~那是马道克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这样说。”
海拉伯身上在这一瞬间似乎是在发光。
征服者已经没有怒火了，因为怒火全都融进了他的灵魂和肉身，化作了不会暴死的战士！
他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观察着卢克，只是态度十分的糟糕！
卢克全身上下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突如其来的剧痛下才会出现的！
“马道克是三先祖之一，虽然这个位置大概已经被卡恩接替了。
他可不会对卢克有丝毫的好感，虽然不会动辄打骂，但是你们做好了被卡恩无视的准备了吗？”
海拉伯脸上带着狞笑，帮助卢克的过程即便是对他来说也不算轻松。
“塔力克和科力克会把卢克当成儿子一样看待，因为马道克就是这样看待卢克的。
他们是兄弟，即便血缘可能有点疏远。
但是卡恩可能会把卢克当成一块垃圾，那种丢进火炉之中都不能燃烧的垃圾。
因为卡恩，当年也是像马道克看待卢克一样看待马道克的。
那是一段自由久远的故事，只是除了我之外大概没有人会去记住这些家伙彼此之间的情感了。”
杰西卡听着海拉伯的话，选择了沉默。
她很清楚这是海拉伯在提点他们，只是这样的提点并不是他们想要的。
“马道克先祖还有重新出现的可能吗？”
卢克即便是在剧痛中意识都有些恍惚了，但还是清晰的听清了海拉伯所说的一切。
他平稳的问着，好像疼的满身都是汗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哈！你终归是没有让我太过于失望。马道克作为先知，真是比我们都看的更远一些。”
海拉伯在卢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立刻加大了几分力度。
卢克的身上已经开始渗出血水了。
海拉伯会指点卢克，会帮助卢克。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对于卢克没有一点点异样的看法！
这一点教训，能够帮助卢克更好的走向强者的道路。
“看布尔凯索吧，他什么时候能够成为那个我们期盼着的存在。
我觉得不太可能，尤其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当神这件事。”
海拉伯的话带着嘲讽，隐隐的他的身上浮现了几点零星的火星。
征服者不是铁石心肠，激荡之中融进灵魂的怒火还是有了那么一丝展现自己存在的机会。
先祖们早就达成的共识，卢克是一个不错的人。
但这样的家伙距离当年的马道克还是差距太大了。
称号代表着的可不是单纯的被人认可或者畏惧，而“先知”可不是单纯的点明了马道克的身份。
一个十八岁就被初代先祖选中成为了守门人的天定强者，那不是现在的卢克能够企及的事情。
“我会豁出一切的！”
卢克咬着牙说着，声音依然平稳。
即便是痛苦暴增，也没有让他的声音产生波动。
但是这句话确实让海拉伯陷入了暴怒之中！
一只砂锅大的拳头种种的擂在了卢克的眼窝上！这一拳让卢克的眼珠都差点飞了出来！
“豁出一切？你居然敢说豁出一切！？”
面对着海拉伯的暴怒，卢克和杰西卡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我告诉你！这个圣山上还轮不到弱者豁出一切！更是轮不到你们这样连成长的道路都没有走完的孩子去豁出一切！
野蛮人从来不需要孩子付出！
因为希望只需要慢慢的成长，直到能够焕发出自己的光辉为止！
马道克的牺牲不是让你去豁出一切的！！！”
海拉伯掐住了卢克脖子，这一刻他的身上终于冒出了熊熊怒火！怒焰高涨的将小半片天空都染红了！
450 接任者“剑圣”卡恩
显然海拉伯根本就不想从卢克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这座圣山上有着无数的战士已经诠释过了“豁出一切”这种说法代表着什么。
换个好听一点的说法，那叫做“无谓的牺牲”！
这里有太多了，不管是野蛮人还是其他的奈非天都对这样的时间见过太多了，但是却没有谁会觉得麻木不仁。
因为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边，每一个有着联系的，亲密的、憎恨的、还有熟悉的面孔，都随时面对着这种“豁出一切”的选择。
痛苦随处可见……
“征服者，够了！我说！够了！”
杰西卡用最生硬的口吻说着，伸出了手穿过了熊熊怒焰攥住了海拉伯的手腕。
那种陡然增加的力量让海拉伯想起了奥拉克！
“切！你身上那份奥拉克留下的力量不是让你在这个时候阻止我而使用的！
那该是在更有意义的地方，更危险的关头！”
海拉伯头都不回的说着，但是攥住卢克的手却一点点的松开了。
杰西卡不会直接发起攻击的，他很清楚。
这些战士在来到圣山的那一刻，对于他们这些先祖来说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的秘密可言了。
他们大概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他们会表现出什么样子的特质。
这些几乎都是可以预见的。
虽然不能就这样定死了他们的未来，但是大体的方向是不会有偏差的。
他们见过了数不清的战士们成长，再怎么别扭的人的改变，多少也是有迹可循的。
杰西卡不是最适合奥拉克的那种人，但是她确实这群战士之中唯一一个有可能懂得奥拉克的家伙。
“虽然在圣山上一点都不危险，但是这个时候就很有意义！你的怒火早就融入了你的脑子。
海拉伯，卢克是马道克先祖的继承人，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杰西卡一副和海拉伯平等交流的样子，让卢克有些不适应。
卢克有些费力的掌握了自己的身体，那些怒焰开始慢慢的融进了他的肉身。
“谢谢”卢克先是对着狠狠的收拾了他的海拉伯这样说着，然后转过了头看向了杰西卡：“好了杰西卡。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这里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不够强大。”
卢克拍了拍身上已经被血染红的衣裳，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对海拉伯的谢意十分的真诚，现在的卢克已经变了。
他算是明白布尔凯索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形容强大的标尺。
强大的不一定正确，但是不够强就连说话的都不会有人能够听清！
“你已经不需要那个人偶来发泄了，我们也不用那个渣滓来证明自己了。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该去什么地方进入先祖的秘境。
我需要更坚定的去变强。”
卢克瞪大了双眼说着，此时的他终于像是一个成熟的战士一样的思考了。
“去找欧雷克，他就在长者圣殿的后边。”
海拉伯这样说着，虽然还是满脸的怒容，但语气却在不知不觉间软化了下来。
他慢慢的取出了一个残破的长棍，看上去作为野蛮人使用的钝器有些纤细了。
“马道克的悲伤，这一截不知道该叫做马道克还是叫做悲伤，现在是你的了。”
说罢他就将这根棍子杵在了地上。
“我打算叫他‘弱小的卢克’，然后在我的故事之中为这个武器写上注释。
一个弱小的战士，在如同父亲的导师走完了最后一程的时候，选择了可笑的‘理智’，从而错过了导师最后的盛大演出。”
卢克小声的说着，然后从地面上攥住了这根棍子。
他的怒火不再闪现了，但是那根棍子，却是像是一根灯管一样，闪过了温暖的如同篝火的光。
“哈！”
卢克发出了战吼，一圈声浪伴随着空气的震荡传递开来。
卢克高高的跃起，然后重重的踩在了紫人的胸膛上边。
双腿微微的弯曲，作出了跳斩之后标准的落地动作。
手中的棍子像是一柄长矛一样，穿过了紫人的脑袋。
钝器贯穿了铁壳的声响不怎么好听，但是此时却显得格外的解气。
“杰西卡，我会找到够资格的猎物的脑袋，再不济我也会去和寇图尔先祖来上一场角力。
不会很久、倒不如说，我希望就是现在。”
卢克笑了，漏出了一口格外显白的牙齿。
“那样最好，我们的磨合大可放在婚后进行。”
杰西卡笑了笑，转过了身直接走了。
紫人像是被木棍按在河床边的石头上的蛤蟆一样，身体不断的抽抽着。
死亡即将到来，没有折磨，只有一次终于不是陡然而至的死亡在陪伴着他。
上一次死的时候太快了，他根本没来的及感受死亡脚步走进的那种逐渐寒冷。
这一次，算是补上了他的遗憾。
死亡两次，每一次都有全新的体验。
……
“艹啊！混蛋混蛋！马道克你个混蛋！”
卡恩的身影从圣山的大门之中一点点的被挤了出来，嘴里边骂骂咧咧的。
等到他彻底的脱离了圣山大门终于站稳的时候，他的身前已经出现了两个先祖的身影。
他没有落在圣山的大门之前，而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圣山上只属于三先祖的一个……“窝点”。
“塔力克还有科力克，你们不会对马道克的做法一无所知，你们为什么不阻止那个混球！”
卡恩失去了作为剑圣一贯的那种平静。
他和马道克的关系不算是太好，甚至觉得即便是自己有机会成为守门人的时候，马道克那个混蛋一定会跳出来讥讽他一通的。
但是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接过马道克的责任，而那个有些讨厌的家伙却彻底的成为了过去。
“为什么要——阻止？擤~”
塔力克一边擤着鼻子，一边抬起了头。
这地方有马道克老早就做好的雕塑，三先祖的雕塑构成了一个三角形。
塔力克挨个指着那些雕塑说着：“那是马道克，这个是我，那个是科力克。”
卡恩顺着塔力克的手指看去，却发现那个被说是马道克的雕塑手中明明白白的持握着两柄长剑。
他当然熟悉那两柄剑，因为原本的传奇就在他的手中。
“现在那是卡恩，塔力克和我了。”
科力克显然不太开心的说着。
在马道克消逝之后，能够用这种只是有些哀伤的口吻说话，这已经让科力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马道克的雕塑脸上开始掉落一块块的碎石，只是一转眼那张面孔就已经变成了卡恩。
“马道克早就知道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是那家伙一开始就做好的准备，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塔力克从背包之中抽出了耻辱之证，脸上带着写追忆。
“那时候我可不稀罕这柄传奇。卡恩，虽然你比我们都要古老一些，但是你并没有见证我们的成长。
老实说，这柄传奇还是马道克那个混蛋给我的。
他说，没有传奇的塔力克即便是守御者，也不可能战胜战斗先知。”
塔力克在复述马道克的话的时候，本该充满了愤怒。
但是他的脸上却只出现了浓浓的回忆。
“输给战斗先知不是我的耻辱，我当时没有接受这柄传奇，当然是从马道克的手里。
后来为了变强我选择了挑战地狱魔王。
当然，我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几乎没可能战胜那些家伙。
所以我选择了地狱魔王之中最弱小的那个，比列。
然后我惨败了。”
说着塔力克自嘲的笑了笑，才又继续说着。
“那个混蛋带着这柄传奇跳了出来，脸上带着傻瓜一样的笑容。然后直接把这柄剑递给了我。
他说‘这柄剑见证了你的耻辱，难道不该由你掌握吗？’，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时候那种可憎的嘴脸。
于是我又一次的向比列发起了攻击……
然后，耻辱之证见证了我又一次的耻辱、和我们两个人的胜利。
之后，马道克就没有再赢过我了，我成为了三先祖之中明面上的最强。”
塔力克吸着鼻涕，隐秘的看了一眼一边的科力克。
明面上的最强是守御者塔力克，因为塔力克是三先祖之中不可攻破的盾。
三先祖一起战斗的时候，可没有败绩。
而在战斗之中从来没吃过亏的塔力克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最强”。
“我觉得你就是最强的那个，至少在当时的我们三个之中你是。”
科力克插了句话，脸上有些呆呆的。
塔力克翻了一个白眼给他。
“事实上，我们之中最强的是那边那个傻子。一个会无视立场去重视生命的蠢货。其次是马道克，而我在真正的厮杀之中是最弱的。”
塔力克说着直接捂住了科力克的嘴，用的力气挺大的，科力克的脊椎甚至发出了声响。
“我没有杀死除了恶魔之外的任何生命，这一点，甚至连科力克都没有做到过。
但那是因为，我的‘强大’来自于这柄传奇，而我的‘弱小’也是因为它。
比列比我和马道克想象的还要强大一些，当时的那一场胜利，来的太草率了。
我却一无所知，甚至沾沾自喜。
马道克或许知道这一切会走向什么地方，但是他却没有说。甚至嘻嘻哈哈没有个正经的样子。”
塔力克继续讲述着，科力克想要掰开塔力克的手，但是却最终还是放下了。
卡恩一双眼睛看着塔力克，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塔力克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耻辱来自于比列，因为自大，因为傲慢！
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谎言的力量，而谎言和真实只在比列的掌控之中。比列说‘你会杀死的每一个人，都将是你的朋友、亲人和爱人。你将会在背痛和耻辱之中度过一生’。
这个不知道是谎言还是诅咒的东西，被这柄传奇压制了，而真正压制了这些东西的，是马道克。
我不再杀死除了恶魔之外的任何生命。因为那不会带来丝毫的荣耀。这柄传奇也就成为了‘耻辱之证’。
其中蕴含着属于比列的一些力量，一直到我将这柄传奇彻底的驯服，成为了属于我的拥有着奇异力量的传奇。
马道克说这是命运。
它不会被毁灭，就像是马道克的悲伤一样。只要我们存在，这些传奇就会重新出现在手中。
卡恩，你成为了守门人，意味着马道克早就看到了一些端倪。
要么是他早就从初代布尔凯索那里知道了你本就是候选人这件事，要么就是他借由命运知道了你会是注定的下一位。”
卡恩听着塔力克讲述着故事，身体都在颤抖。
“你的意思是，比我年轻那么多的马道克，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会成为他的下一任？”
显然卡恩不太能够接受这个消息。
而此时科力克终于从塔力克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这件事，什么时候告诉布尔凯索？等他回来还是我们现在就去？”
科力克看了一眼远处的雕塑咬了咬牙。
布尔凯索是不朽之王，这一切不该瞒着他。
“等他回来之后再说，我不想看着他那副明明悲痛，却只能板着脸的样子。他就是泪流满面也比一张棺材板一样的表情要看着舒服！”
塔力克有些粗暴的吼着。
他的故事讲述到这个地方就被打断了。
卡恩眯着眼睛，看着塔力克和科力克。
他觉得这两个家伙还有什么瞒着他。
布尔凯索和他们没有多少岁数上的差距，至少还算是同一代人。
但好像有什么秘密是他卡恩不知道的一样。
“不朽之王是个责任，我始终认为这份责任像是一个玩笑。”
卡恩呲着牙对着塔力克试探着，眯着的眼睛之中看不见他的眼神。
“要是玩笑的话，这可能是最危险的一个玩笑了。至少我笑不出来。”
塔力克有些生硬的转过了头，像是猫头鹰一样的动作让他看着格外的阴森。
不过他已经是一个鬼魂了，阴森一点倒也属于正常现象。
“不朽之王有活着的吗？我是说除了布尔凯索。”
科力克意有所指的说着。
换来了卡恩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你说死人有还活着的吗？或者活人有已经死了的吗？”
卡恩瞪了一眼科力克，直接走到了那个自己的雕塑下边。
作为守门人，他们会是遏制不朽之王的时候最重要的力量。
但是也得遵循不朽之王的一些命令。
新晋的员工总得等待上司来安排工作，这总是没有错的。
听了一个有些“老套”的故事之后，卡恩没有之前那么愤怒了。
但也只是没有“那么愤怒”的程度。
“马道克的原本的目标是死亡吧？”
卡恩头也没回的问着。
一个死人是不会怕死亡的。
而死亡的权柄才是布尔凯索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那份融入了圣山之中等到布尔凯索的破坏，不过是景上添花而已。
“只是后来死亡已经不需要他去谋划了。”
塔力克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走进了自己的雕塑之中。
接下来他要用“三先祖”才能使用的方法来告诉卡恩一些东西。
“不朽之王是不朽的，但是不朽的只有传奇。”
科力克说出了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对着卡恩的背景笑了笑。
布尔凯索这个名字，代表的东西可是从来都不少。
塔力克和科力克都心照不宣的隐瞒了初代先祖还没有彻底凉透的这个事实。
三先祖是初代先祖选择的守门人，要是初代先祖已经彻底凉透了，那么马道克消逝之后，卡恩可不会得到一个弥补上来的结果。
马道克喜欢这样的试探，每一次动作都会有多重的收获。
一向如此！
451 战斗戛然而止（后续还有）
时间稍前一些的纽约战场上，战斗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史蒂夫和佩吉卡特已经拥抱在了一起，他们的生命在此时被勇气链接在了一起。
生则同生，死亦如此。
但这不是战斗停息的原因。
虽然在知道了因普锐斯的目的之后，乔汉娜已经有意无意的收敛了自己的力量，只在“必要”的时候给因普锐斯来上一下。
但战斗还是持续着的。
直到这陡然出现的异状发生的那一刻！
此时的蕾蔻面带难以置信的眼神，循着碎裂的声音和像是悲鸣一样的战吼看向了身后被她所召唤出来的先祖之灵！
那属于马道克的虚影在此时一点点的崩碎了！
这个时候正是马道克走向了终结的那一刻！
那舍弃了三先祖之名的马道克，终于不再是每一个野蛮人都会召唤出来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马道克！你做了什么！？”
蕾蔻的声音有些尖锐。
作为从沃鲁斯克手中接过了不朽之王传奇的野蛮人，她一样接过了属于沃鲁斯克对于野蛮人全部的爱。
而此时，就在她短暂的离开了圣山的这么一点点时间之中，马道克消逝了。
这样的冲击让蕾蔻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说马道克在作出那个选择的时候有什么是没有考虑到的，那大概就只有眼下的蕾蔻会是什么反应了。
“马道克的先祖之灵消散了？这倒是没有出乎我的预料。”
因普锐斯一边捂住了嘴一边说着。
他正在喷血，暗红色的血不光是从他的口鼻之中喷出，还有身上密密麻麻的像是不止一次被贯穿的伤口。
乔汉娜身上的那套传奇在战斗之中对敌人的削弱效果太强大了。
每一次攻击都要承受数倍的伤害，想要避免这一点，除非彻底的碾压过乔汉娜才有可能。
但是现在有谁能够碾压乔汉娜这个已经更进一步的圣教军？
因普锐斯有些后悔在乔汉娜的领域之中进行的馈赠了。
乔汉娜听到蕾蔻的话，只是皱起了眉头。
野蛮人内部的事情，轮不到她来发表意见。
但是“惋惜”这种情绪还是攀上了她的心头。
此时的蕾蔻眉头一皱，身上的气息之中曾经只出现在沃鲁斯克身上的威严感一点点的浓厚了起来。
倒不是布尔凯索不够威严，他足够的强大，也一样得到了所有野蛮人的爱戴。
但是他和其他的野蛮人之间没有距离感，也失去了许多王者该有的神秘。
虽然这些对于野蛮人来说不算太被看重……
“哈！”
蕾蔻发出了尖锐的战吼，再一次的召唤了先祖之灵。
虽然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哪个先祖的意志降临到蕾蔻的身边。
但这一次，在蕾蔻看到了三个人影的时候，确实松了一口气。
直到，她看到了那个站在本该是马道克位置上的身影手中的对剑的那一刻！
“卡恩？马道克！”
蕾蔻从牙缝里边挤出了这几个字，愤怒之中直接从空气之中撕开了一个裂口！
城市在有些失控的蕾蔻手中不断的颤抖着，但又在乔汉娜的律法之中被稳定了下来。
“呵，倒像是马道克的手笔，那家伙总是会安排好了一切才去行动。
或许当年冲向了巴尔的时候，他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吧？只是谁能想到泰瑞尔会一剑戳爆了世界之石呢？”
因普锐斯的话中带着追忆。
他明白，一个能够让他留下深刻记忆的奈非天就这样消逝了。
“恐惧的力量将会伴着你们一生，我虽然不是很在乎这个，但是也不想看到撒卡兰姆教派之中再次出现一个被腐化者。
你知道的乔汉娜，我对恶魔的厌恶是大天使之中最深刻的那种。”
因普锐斯没有去管蕾蔻的动向，他也管不着。
倒不如说蕾蔻的离开让他松了一口气。
两套传奇穿戴在了一个野蛮人的身上，即便是大魔神也会有些犹豫。
“哇~”
因普锐斯猛地吐了一口血，然后就看到了乔汉娜冰冷的眼神。
本来开始恢复的伤势在乔汉娜刻意的影响下再度开始了恶化，之前高高在上的逼格在这一大口鲜血之中荡然无存。
“我不会对你说谢谢的。”
乔汉娜周围的律法一点点的化作了轻柔的灰尘落在了地面上，然后一点点的凝聚成了遍地的蔷薇。
只是蔷薇的颜色并不鲜艳，正在散发着金属一样的光泽。
奉献·钉刺满地。
在这片地面上，被乔汉娜认为是战友和承受无端苦难者会恢复健康。
但是敌人则会每隔一秒就会承受到和乔汉娜的荆棘差不多的伤害。
胜过一个不会尽全力的因普锐斯没有意义。
圣教军也从来不在乎战斗的荣耀。
他们追求的东西要更加的“崇高”一些。
“哈，我做事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你的一声谢谢吗？哇~”
话说了一半，因普锐斯又开始大口的吐血了。
因普锐斯没有作为人类的自觉，吐血这种事对于身体的影响，他一点都不在乎。
这或许是无知者无畏？
随着因普锐斯的两次吐血，地面上属于他的血液已经不少了。
在在场的几人的见证之中，这些还没有深深陷入地下的血液被乔汉娜用圣光的力量收集了起来。
血液聚集成了一团，朝着史蒂夫那边飘了过去。
因普锐斯的瞳孔震颤了一下，他明白自己还是被算计了。
但是这一次，他很想笑。
要不是他一打算直起腰来就会被乔汉娜攻击，他一定会抻直了腰大笑三声。
虽然感受到了乔汉娜对他的恶意，但这种恶意只被当做了恶作剧的范畴。
因普锐斯一点都不在意这个——虽然身体上不太舒服。
因普锐斯抬着头，看着乔汉娜说着：“你一开始就不想和我战斗？那为什么……”
“因为，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你都没有放弃过‘大天使’这个称号。
即使你把自己的位格都交给了布尔凯索，但是你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高阶天堂！”
乔汉娜随口应答着因普锐斯的问题，那一团从勇气身上得到的鲜血顺着勇气的光辉溜进了史蒂夫和佩吉卡特的身体之中。
与其说圣教军和野蛮人是战友倒不如说乔汉娜和野蛮人是战友。
奈非天内部的冲突从来都没有少过。
乔汉娜只能够代表自己这一脉的圣教军，至于其他的？管?的！
“是啊，即便是我作为‘人类’死去了，大概率还是会从高阶天堂上重生。到时候我就又是天使了，虽然会丢掉‘勇气大天使’这个头衔带来的力量。
听起来不错是吧？
恶魔也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我们从来都不愿意死一次来恢复自己呢？”
因普锐斯有些过于用劲的抻起了腰，发出了嘎嘣一声脆响。
这一次乔汉娜没有阻止因普锐斯。
“当一个人类还真是麻烦！”
因普锐斯咧着嘴低吼着，这一下怪疼的。
“我猜是因为，你们会蒙受某种不愿意承受的损伤。”
乔汉娜用不太感兴趣的语气说着，表情十分的不爽。
她这说的就是一句废话，要是没有损失的话就凭这因普锐斯仇视恶魔的架势，那还不早就吧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哪里还会将永恒之战打成这个这个“永恒”的样子？
打了这么多年的永恒之战，仔细想想好像只有衣卒尔一个倒霉蛋上了战损名单。
此外那些天使和恶魔牺牲的名单之中哪里还有知名度极高的存在？
“呼……”
因普锐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是缓过了劲。
“我们的重生消耗的是高阶天堂的力量，这世上哪里存在永不衰减的能量呢？只有信念。”
因普锐斯明目张胆的当着乔汉娜的面深情的看着天上的高阶天堂，似乎情绪有些萧索。
甚至此时的他直接收起了手中的索拉里昂，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所以你们彼此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来让天使和恶魔的信念来维持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荣光？
然后才有了原罪之战？”
乔汉娜嘲讽的说着，顺带的捋了一把头发。
地面上随处可见的钢铁蔷薇此时开始散发出了圣洁的光辉。
战斗已经没有必要了。
只是因普锐斯的脸色古怪，显然他不认可乔汉娜的观点。
天使和恶魔之间的厮杀可不是那么卑劣的为了延续而欺瞒了那些战士。
或许恶魔狡猾而恶心，但是天使之中还是努力的贯彻了美德的存在。
战斗是最残酷的手段，天使只是不得不这样做而已。
只是之后的一切对于奈非天来说太过残忍而不公正！
452 自嘲
“如果我说不是呢？不过这些对于你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乔汉娜。”
因普锐斯如同倾诉一样的口吻让乔汉娜愣神了一瞬间，脸色也在这个时候变得古怪了起来。
答案重要吗？
或许不重要。
不管是作为圣教军还是单纯的作为乔汉娜这个个体，这个答案都没多么重要。
真相还是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吧。
乔汉娜从未执着于这些东西过。
她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史蒂夫和佩吉卡特，确定了他们两个人的安全之后才又把视线挪回了因普锐斯所在的方向。
脸上露出了衣服不出所料的表情。
因为此时的因普锐斯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从那还依然留存的血腥味上判断，他好像是直接朝上边去了。
而乔汉娜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似乎打算彻底隐去的高阶天堂大门。
“不是那里，他去哪了？”乔汉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那个，乔汉娜女士！我想我们有很多的事情可以交流一下。”
蜘蛛侠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地上还没有冷却下去的那些熔岩走到了乔汉娜的面前说着。
虽然他还带着头套，但至少听得出来他挺认真的。
一路走来的动作看上去像只灵巧的猫儿一样，只是这样的动作放在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家伙身上，那绝对说不上可爱。
“你有什么事？蜘蛛侠？”
乔汉娜的口吻恢复了平静，抛开话唠这个属性，对于蜘蛛侠她多少还是有些欣赏的。
一个超出了人类范畴的强者，却没有将自己的一切脱离寻常人的社会。
难能可贵的生活方式，自律之类的好像形容这样的人也有些不合适。
这样的做法让圣教军感觉印象不错，为此乔汉娜甚至将遍地的金属蔷薇去除了一些，好让蜘蛛侠能够不那么紧张。。
虽然蜘蛛侠的身体之中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有得到足以匹配这份力量的防御力。
更重要的是从蜘蛛侠的身上乔汉娜感觉到了一丝丝不那么好的气息，这有点像是阿拉尼娅蛛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1
“那个大天使，我是说因普锐斯。他究竟想要从人类这里得到什么？”
蜘蛛侠问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废了不少力气才鼓起了勇气一样。
有些奇怪。
在因普锐斯出现的地方，人多少是会变得有些冲动的。
那是随处散逸的勇气带来的影响。
一般人很难区分勇气和冲动，但是像蜘蛛侠这样带着畏惧的家伙乔汉娜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蜘蛛侠的伤势在希望律法的力量下恢复了，但是损失的精力可不会一同恢复。
但他却把话说的十分的执拗，让乔汉娜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故事。
“你为什么选择向我询问？这样的问题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话，你不该来找我的。”
“我是人类，而你也是。”
面对着蜘蛛侠的说法，乔汉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人类”这个大类别之下有着各种各样的区分。
有用职业来区分的，也有按收入区分的，最好的是用品德画风，最差的是强调区别。
但这些个区分方式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奈非天这种人类和这个星球上的人类到底算不算同一物种，可能连布尔凯索也拿不出一个确切的说法。
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他带来了勇气。”
乔汉娜犹豫了许久之后慢慢的说着。
但也只能说这些了。
勇气想要纯粹就得先经历恐惧，而最深刻的恐惧也需要在勇气消弭，希望也破灭的那一刻才会是纯粹的。
疫王的到来已经给了这些人那个可见的恐怖未来的缩影。
这些超级英雄在面对着疫王的时候所经历的绝望，就是普通人面对着一直沉沦魔的时候的真切体现。
这里的人类多灾多难，乔汉娜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
蕾蔻终于回到了哈洛加斯圣山上，迎头就撞上了早些时候从秘境之中回来的马修和卡西利亚斯。
卡努克就在不远的地方，用着十分平静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蕾蔻。
“你想通了？”
卡努克这样说着，顺带上下打量着蕾蔻的装扮。
在他看到了蕾蔻肩上那从他的传奇之中孕育而出的崭新传奇的时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没有！”
蕾蔻冷冷的说着。
直接甩给了卡努克一个背影，就向着三先祖的“窝点”走了过去。
现在的她没有和卡奴克多说什么的想法，唯一的一个年头，就是去找知晓马道克做法的家伙问个明白。
问问马道克是怎么想的！
是觉得她不够资格守护生山上的一切？还是对于蕾蔻接过了沃鲁斯克的责任感到不满？
只是短时间的离开就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蕾蔻并不能接受。
“蕾蔻，有些话我不会说出口的。”
卡努克没有丝毫退让的说着。
眼神严肃而认真。
“那就闭嘴！”
毫不留情的回答。
但卡努克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我会顺从蕾蔻的一切意志，但是蕾蔻，你和之前的你是同一个人吗？”
卡努克依然和蕾蔻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但是此时说话已经像是在低吼了。
“乔瑞兹的死我很遗憾，但是我恨不得代替他去死！
只是我清楚，我做不到乔瑞兹能够为你做的任何事情。”
卡努克现在显得有些喋喋不休，惹人厌烦。
而且没有丝毫安静下来的意思。
“但是我才是酋长，因为我分得清你和你们之中谁更重要。
乔瑞兹已经疯了，疯狂的承担了他的肩膀根本扛不起来的东西。
甚至不惜掘了支柱，只为你……”
“我说！闭嘴！”
蕾蔻终于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卡努克。
她向来不喜欢喋喋不休的男人，更讨厌话说的比作为更美好的家伙。
原本的卡努克不是这样的，他只会默默去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堵在她的身边喋喋不休。
“蕾蔻，认清自己！”
卡努克眼中闪过了寒光。
但眼底的那一份祈求让蕾蔻恍惚了一瞬。
“野蛮人从来都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因为之前有太多的人都做到了。”
蕾蔻说话的语气软化了一点，但那种充满了威严和蛮横的气息也锁定了卡努克。
“命运已经不能掌握现在的我了，就像是死去的你也不能再永远的在角落之中看着我了。
等我再一次死去，再一次以先祖之灵的身份出现在圣山上的时候，我和你记忆之中的就不再是同一个存在。
到时候，你会失望，而后一点点的消沉。
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像是马道克那样，用一场盛大的落幕来将自己送别。
你是先祖之灵，而马道克是守门人。”
蕾蔻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等到最后一句话的声音落下的时候，蕾蔻已经消失在了卡努克的视线之中。
卡努克站在原地等待了很长时间……
“原本的圣山可不是这样的。”
这句话说的无比的消沉。
“公牛还有一个活人，大熊也是一样。但两者只能延续血脉下去，不可能传递部落的名字了。
暴风已经断绝，塔勾斯更是没有了未来。
现在还能看到未来的，就只有雄鹿……”
欧隆古斯从一块大石头后边慢慢的走了出来，说着话轻轻的拍了拍卡努克的后背。
“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不要站在公牛的背后，因为蹄子一样会让你印象深刻！”
卡努克一边说着，他的脑门就直接砸进了欧隆古斯的脸。
这一下足够砸断对方的鼻梁了。
“呸！”
卡努克吐掉了一颗牙，然后直接粗暴的把塌陷的鼻子揪了起来。
“你是死人，心早就不会跳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是爱？”
欧隆古斯对卡努克的做法嗤之以鼻。
马道克的消逝已经不再是秘密了，但用来背痛的时间还没有被残忍的剥夺了。
这段时间还是有的。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是爱，也许是憧憬，也许是占有欲也说不定。还可能是我觉得我要比乔瑞兹强大不止一筹，我只是想要证明这一点。”
卡努克扭过了脸，灵魂的气息在这个瞬间衰弱了好大一截。
对于一个还希望自己继续存在的先祖之灵来说，唯一要重视的事情就是保持固执和执念。
看开了和释怀了这样的情绪，意味着他们终于成为了圣山的一部分，不需要再为其他的事情而考虑。
这是心照不宣的牺牲，但这么多年了，除了尼拉塞克那个蠢货之外，就没有谁质疑过这些。
“保持愤怒？谁有那么大的气性，能够愤怒一整天呢？哈！”
欧隆古斯不再对卡努克说话了，这句话更像是在嘲讽自己。
愤怒是一种很消耗体力的情绪，身体会随着愤怒带来的血液流速加快而兴奋起来。
但主要是行动，那就一定会感到疲劳。
欧隆古斯早就累了。
不断的生成怒火，然后再把所有的怒吼通过上古之矛这个你能投掷出去。
这样的体验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
好在生活在庇护之地的人都不怎么正常。
“除非像是布尔凯索一样，钢铁神经？”
欧隆古斯说着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453 世上最强绝对是麻醉剂（后续还有）
月球之中，尼克福瑞猛然从那个像是棺材一样的容器之中坐了起来。
因为之前不知道多少次碰到了脑袋，所以他早就把上边的盖子给卸掉了。
一睁眼就看到黑蝠王把金刚狼按在了地上，拳头一下一下的敲打着那艾德曼合金形成的脑袋瓜。
金刚狼的脑袋一下一下的顺着拳头的力量撞在了地上。
崩崩的~
一听就是一颗好头。
黑蝠王看着去掉了身上那些线路的尼克福瑞，眼神中带着一些探寻。
“啊，我重启了空天航母，我们需要一个这样的基地，而不是只能呆在地上。”
尼克福瑞说话的口气有些敷衍。
虽然这样的情绪展露对于特工之王来说好像不太合适，因为特工总是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但总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下。
月球基地就是这个地方。
“尼克福瑞，你好像、duang~、艹！有什么对我隐瞒的东西。”
金刚狼一边被按着脑袋撞在地上一边说着。
中间的停顿是因为他的脑袋又一次的撞在了地上。
黑蝠王对力量的掌握十分的出色，这一下刚刚好卡在被打晕和清醒的边界上。
“所以你打算用你的钢爪直接刺穿我的胸膛？好了罗根，我能保证我告诉你的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但是有些事情现在的你并不适合知道。”
尼克福瑞走了的圆桌边上，从挂在手臂上的绑带里边抽出了匕首，放在了桌面上。
“你每一次失忆都代表着你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存在明显的弱点。
虽然自愈因子让你体内的艾德曼合金都能够缓缓的恢复了，但是那需要的时间可不是你剜掉了一块肉需要的那么一点点。”
尼克福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因为犯不着。
此时的金刚狼还在和地板坐着亲密接触呢，用不着抬起眼睛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金刚狼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直觉告诉他，尼克福瑞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却总能够感受到发自内心的那种不安。
他好像是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却不管怎么去想都想不起来。
失忆不是别人轻轻松松的一句“用力去想”就能想清楚的。
毕竟这是脑子里边的问题，不是便秘，用了解决不了。而金刚狼大多是时候都只擅长“用力”去做这样的事情。
“黑蝠王，麻烦你松开他吧。我想金刚狼罗根不会不智到这种程度，虽然他缺少一些对未知的敬畏。”
尼克福瑞摆了摆手，拉开了桌面下边的抽屉。
里边冒着寒气。
那是一个小型冰柜，里边放着一些冷藏的食品。
然后取出了三分牛排放在了桌上，又慢悠悠的从另一个抽屉里边取出了一个雪茄盒。
做完了这一切动作之后，尼克福瑞招了招手算是招呼着到现在还纠缠在一起的黑蝠王和金刚狼坐下用餐。
生命替身能够用营养液保持“存活”但是他本人还是得吃东西的。
“罗根，我想你对之前的一切充满怀疑是因为在这个地方你根本没有看到战斗的痕迹吧？”尼克福瑞笑了笑之后才继续说着：“因为这里不是你被重创的那个战场。”
尼克福瑞的笑容很标准，乍一看好像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感情充沛，也很恰当。
但金刚狼感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在尼克福瑞用自己的匕首切割牛排的时候，罗根一把将自己面前的牛排和尼克福瑞面前的交换了一些位置。
动作粗暴已经是他的惯例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们到底是在和什么战斗？”
金刚狼直接抓起了牛排塞进嘴里狠狠的嚼着，但半天都没有咽下去。
牛排之中那恰到好处的血腥味让他稍微有点放松。
狼獾罗根有着非同寻常的嗅觉，这种程度的血腥味刚好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失忆的人在产生熟悉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放松一些。
虽然此时的他正在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发生什么细微的变化，比如眩晕和肌肉松弛之类的。
这些都是身体之中残留的本能。
一般的迷幻剂瞒不过罗根的鼻子，那些味道太明显了。
但身体却在告诉他，面对尼克福瑞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些。
鬼知道金刚狼这样拥有着强大到几乎不死的自愈能力者为什么会被麻醉剂之类的玩意給控制住。
但是这些被归类在麻醉剂这个范畴之中的玩意，那是连绿巨人都得吃瘪的东西。
核弹都没法这绿巨人和金刚狼这样的家伙安生下来，但是麻醉剂可以。
或许麻醉剂才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也说不定？
黑蝠王快速的比划着自己的手，和尼克福瑞交流着。
好像黑蝠王想说的东西十分的多，所以两只手的动作像是火影忍者里边结印一样。1
“没事的，罗根多数时候都值得信任。当然，要说最值得信任的我还是认为是那只话唠的小蜘蛛。”
尼克福瑞说着还看了一眼罗根，言语之中充满了暗示的意思。
罗根是个悲情英雄，反正他身边的人大多数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悲剧一桩接着一桩。
这些的起源都是人们对于他那种类似于长生不老的能力的羡慕。
尼克福瑞不稀罕这个玩意，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的话，就直接一些。我没兴趣听你继续浪费时间。”
罗根显得有些着急，即便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会我会送你回到地球上，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去探寻关于你过去的一切。
因为这样十分的危险，而遭遇危险的人不光是你，还有我和那边的黑蝠王！”
尼克福瑞把匕首上的牛肉塞进了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话。
这样的动作让罗根下意识的放松了一些。
他闻到了尼克福瑞嘴里传出了血腥味，尼克福瑞是真的在咀嚼那块肉，而不是装个样子。
关系不好的人在相处的时候，咀嚼东西的时候说话很可能会得到厌恶而不是亲近。
而尼克福瑞的的确确是放松的样子，这让罗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罗根咕咚一声把嘴里已经嚼烂的牛肉咽了下去，用不那么咄咄逼人的口吻说着：“我需要一个更详细的理由。”
说完之后，就感觉眼前一黑。
在昏迷之前，他隐约看见尼克福瑞咕咚一声把嘴里的肉咽了下去。
“nmd!为什么！”
这句话没有一点点的力量。
“等你醒来就会在地球了，我会给你准备好你要的东西，只希望你能记得不要自己去探寻过往。”
尼克福瑞从新切了一块肉继续往嘴里塞着。
三块牛排都是一样的，都有迷幻剂。
但是尼克福瑞是用匕首吃东西的，所以他在自己的舌头上切开了一个口子。
血液能破坏这些无色无味的迷幻剂。
这是真的无色无味，不是那种说是无色无味但却倒出来是绿色的毒药。
那玩意一度让人产生了毒药的名字就叫做“无色无味”的错觉。
乓~
金刚狼罗根又倒下了。
“不用那么紧张，他当然不是循规蹈矩的那种人，但是他很好用，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弄死。”
尼克福瑞对着黑蝠王说着。
黑蝠王脸上表情有些古怪，本来抬起来打算来一个“大坝谁修哈”的手语都停下了。2
……
神盾局之中，康斯坦丁正坐在一张小桌子后边，双手被直接锁在了桌面上。
他的对面坐着三个特工，身后还有几个，正在用枪指着他。
“放轻松一些，特工们。我不打算对你们绑架了神盾局的高级顾问这件事提起诉讼，但是我也请你们把枪的保险关上，我可不想因为你们的走火而趴在桌子上。
到时候一根又细又长还冰冷的东西进入我的身体，而我却只能发出一连串的惨叫。
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挺诱惑的，但是你要知道，枪伤取子弹这件事是很痛苦的。
尤其是我，你们伟大的高级顾问不太喜欢打麻药之后身体不受控的感觉，当然要是能换成其他的，能快乐一下的东西，我倒是也不介意。”
康斯坦丁叨逼叨了半天，他面前的三个特工都一言不发。
看上去像是看一场十分无聊的耍猴一样。
“怎么，不打算开始我们的谈话？还是说你们需要来一点提示？比如我是怎么做到让神盾局上下全都做梦这件事？”
康斯坦丁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虽然算是帅气，但放在这个时候就像是挑衅一样了。
砰~
“一记有力的直拳，梅琳达，你为什么要打他的脸？”
约翰威客把脚边正在画地图的狗子抱在了怀里，一边搓着狗头一边问着。
看着康斯坦丁的鼻血流了下来，他总感觉自己的鼻腔也在发痒。
“好了，约翰·康斯坦丁。既然你已经打算交待了，那就索性多说一些！”
杜根点燃了一根香烟放进了嘴里，身体往后一靠，仰躺在这张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
不用说康斯坦丁肯定是一个老油条了，这样的审讯场景他见到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兴奋，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对这样的家伙费心去营造审讯环境？
杜根没那么多闲工夫。
“嘿伙计！给我也整一个！”
康斯坦丁当着三个特工的面把自己的手从桌面上的镣铐之中抽了出来，但却没有解开把他困在椅子上的那些锁链。
然后他就搬着本该固定在地面上的那个椅子一蹦一蹦的挪到了约翰威客的旁边，对着杜根伸出了手。
他身后那些警戒的特工手中的枪传出了一串打开保险的声音，但没有上司的命令他们没人敢开枪。
无处不在的九头蛇当然有人在这里，但是现在他们却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这些还在潜伏的九头蛇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被启用了，而他们接到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在没有被主动联系之前，把自己当成纯粹的神盾局特工来看待。
至于怎么接头，他们也不知道。
要是原本的时候还好些，那时候神盾局上下都很淳朴，一声“嗨海德拉”就能区分敌我了。
现在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尼克福瑞时不时的会来上这么一句，搞的九头蛇像是一个笑柄一样。
而“嗨海德拉”也成了一个恶毒的玩笑。
“梅琳达，麻烦你把指虎取下来之后再揍他。”
约翰威客抱着狗子，有些古怪的说着。
看着康斯坦丁的脸被揍，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梅琳达默默地把康斯坦丁身上搜出来的那个指虎从手上褪了下去，然后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电话簿和一个榔头。
垫着厚厚的书捶人，很痛苦，也有着一定的危险。
但这种危险是可控之中的，早些年的时候那些想要折腾人的家伙类似这样的手段一堆一堆的。
康斯坦丁带着看热闹的表情看着站起来的梅琳达，然后直接从杜根的手里把那根香烟拿了过来深深的吸了一口。
下一刻他吐着烟雾回到了他原本和那个椅子应该出现在的位置上，只是桌面上的镣铐此时拷住的确实他的脚踝。
康斯坦丁双手抱在胸前，眯着眼睛抽着烟。
对于正打算对他上点手段的梅琳达无动于衷。
“老法子了，这样的手段伤害不到我，不管你们再怎么训练过，也不可能无视了魔法来伤害我。
普通人和科技在大多数时候都对魔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了，大当量的炸弹除外。”
康斯坦丁肆意喷洒着毒沫，一点都没在怕的。
他是神盾局眼下唯一一个“精通”魔法的雇员。
即便是他招惹了神盾局上上下下，甚至连保洁大妈都被他惹怒了，尼克福瑞也不会轻易的让他离开。
因为现在的他所具备的价值值得尼克福瑞作出让步。
“去拿一份吐真剂过来，我想试试！”
杜根前半句是对那些持枪的特工说的，后半句则是对着康斯坦丁。
“我听说碎发被混在奶茶里边喝下去，人会感觉痛不欲生。不知道混进吐真剂里边会不会有相同的效果？”
杜根说着没有意义的威胁。
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康斯坦丁笑了笑：“要不我教你们一个魔法，能够让被诅咒的人感觉痛不欲生？我想这可能要比那什么吐真剂好用多了。”
康斯坦丁不是显得无聊拒不配合，而是他在等真正能够说上话的家伙过来。
眼前的三个人虽然地位不低，但是可做不了尼克福瑞的主。
他需要一份真正的自主权，还有自由行事的权利。
这是他和奥莉尔的合作之中十分关键的一环！
454 怀惧日，泛痛夜……
这间审讯室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玩笑，还是越发朝着滑稽的失控方向大步流星的那种。。
不管是谁都知道，康斯坦丁呆在这里不是因为神盾局的强大，而是因为他愿意这样做。
即便是最自信的特工在经历了之前的那些足以毁掉一个人固有三观的事情之后，都不会认为自己绝对能够限制住康斯坦丁这个法师。
现在的他可不是一个自己的法术能不能第二次起效都不确定的半吊子了。
至于他心底有什么算计，在场的几个特工一点都不在乎。
毕竟像是尼克福瑞那样充满了过剩责任心和控制欲的存在还是一个少数。
特工只是一种职业而已。
或许一开始这些人还抱着崇高的理想，但是时间越是漫长，理想就会被一点点的消磨，直到下一次被想起来的时候。
循环往复，直到理想彻底的被掩埋为止。
“康斯坦丁，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场游戏了，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玩。现在我想要从你的嘴里听到一些人能够说出来的话，而不是那些恶毒的只有你会开心的玩笑。”
梅琳达站在康斯坦丁的面前，将手中的电话簿和锤子都放在了桌上。
眼神灼灼的看着眼前这张被浪费了的帅气脸庞。
康斯坦丁漏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站了起来。
一切寻常的锁链对于现在的他都没有了价值可言。
“你想要知道什么？知道我是如何与希望建立了联系的？还是想要知道我这样的家伙是怎么才‘蒙蔽’了尼克福瑞的脑子，在神盾局之中得到这样的地位？”
康斯坦丁难得的严肃，换来的却是那三个特工的不适应。
一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一个富有魅力的笑容。
“这么说吧，我找到了天使的位置。而她想要得到这些‘天使’。当然，这些事情和你们没有多少关系，毕竟你们只擅长和人类作战。
神盾局特工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擅长杀死人类的刽子手了，甚至比一般的医生都熟悉人体上的弱点。”
康斯坦丁尖锐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肆了起来。
甚至变得有些扭曲。
“显然，要么是你并没有像是你说的那样，得到了那个‘希望’的赠予，或者你并不是康斯坦丁？
至少那家伙笑起来虽然有些阴森，但也没有扭曲的像是总部门口的那张地毯一样。”
约翰威客从杜根的口袋里边取走了整包香烟，十分自然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随手将还燃着的火柴甩灭，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圣经。
“记得吗，你之前送给我的，顺带的还教了我怎么把恶魔送上天堂。”
“如果你真的还记得，那我应该告诉你了，上天堂得自己也忏悔才行。”
康斯坦丁看着约翰威客，又一次漏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吧，你还是你，但是为什么？”
约翰威客有些不耐烦的说着，看着康斯坦丁的时候表情也变得有些凶狠了起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甚至产生了不愿意照镜子的这种想法。
“铛铛！”
康斯坦丁一边陪着音，一边从把手伸进了怀里。
这个国度之中，在公共场合作出这样的动作很容易被“一个弹夹”警告。
但是这里是神盾局，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而神盾局也没有听说康斯坦丁有随身带可以发射正经子弹的正经枪的习惯。
一枚戒指！
一枚散发着蓝色光辉的戒指！
“这个东西能够很好的帮助你们获得超自然的力量，但是你们之中又有多少能够得到它认可的存在呢？”
康斯坦丁笑嘻嘻的说着。
身上也开始散发着一样的光辉！
那一身衬衣领带和风衣外套的打扮，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类似于修士的长袍。
“等等！等等！”康斯坦丁一瞬间变得有些慌张，连自己的表情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显然这样的变化他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想要这样一个结果。
然而在康斯坦丁慢慢的漂浮了起来的时候，他扭曲的笑容一瞬间就变得温柔而平和了起来。
只是还没有等到梅琳达她们发出惊讶的呼喊，康斯坦丁的口中就开始嘟囔了起来。
大量的“滚蛋”一类的词汇从他的口中传出，配上那张温和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古怪。
而更为响亮的声音却像是伴奏一样的在他的身上响起！而康斯坦丁本身此时成为了一个音响！
“怀惧日，泛痛夜！
熊熊烈火退凌冽。
众皆失于战火劫。
仰望群星
——希望之光永不灭！”
希望之灯戒！蓝灯戒指！
奥莉尔用类似于强制的手段将这枚灯戒戴在了康斯坦丁的心里边！
这算是强迫，为此奥莉尔在面对着康斯坦丁的时候格外的包容。
影响别人人生的抉择这不是奥莉尔第一次这样干了，但是她也确实是强制干扰别人人生最少的一个大天使。
一个世界灭亡之前最后的希望，一个被所有人信赖，但却没有带回胜利的存在！
约翰·康斯坦丁！
他心中的希望随着他那一次死去而沉寂，但却没有因为他的复活而一同复苏！
只是希望永存！光辉不灭！
奥莉尔一开始正是借由这份力量才在这个世界复苏，并且在短时间之内就几乎回到了巅峰之中。
而这也是奥莉尔对于康斯坦丁的回报。
这种力量没有坏处，康斯坦丁会变得强大起来毋庸置疑。
而希望，从来都不是坏事。
至于那些影响，会在康斯坦丁真正的达到了“强大”的标准线的时候，消失不见。
只是现在的康斯坦丁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力量，也不甘心就这样得到这样的赠予。
康斯坦丁不择手段，但是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是他毫无办法的。
被赠予对于他来说有些像是一种诡异的侮辱。
“我记得神盾局之中好像还有其他的两种颜色的戒指？”
杜根只是看了一眼康斯坦丁身上的变化，但好像不是很感兴趣一样。
甚至都没有站起来。
“黑的，还有白的。以及孤零零的只有一颗的绿色的。”
梅琳达像是遭遇了强烈的冲击一样，眼神随着康斯坦丁的动作，死死的锁定在了那枚蓝色的戒指上边。
嘴里虽然还在顺带的回应这杜根的问题，但心已经飘到了那枚闪耀着蓝色的灯戒之中了。
“智慧生物已锁定。
地球球的约翰康斯坦丁，你有向他人灌输坚定希望的能力。
欢迎加入蓝灯军团！”
灯戒上传出了平和欢喜的声音，那种温和而充满智慧的声音让梅琳达一瞬间有些失神。
希望之蓝灯戒。
拥有着仅仅次于黑白两种灯戒的力量等级！
但是希望总是平和的，并不以战斗能力著称。
蓝灯戒传出了欢迎词，康斯坦丁在不情愿之中成为了蓝灯军团的一员，也是现在唯一的一个成员！
“啊哈，滚出我的身体好嘛！？”
康斯坦丁终于从混乱之中恢复了自己意识，有些苦恼的说着。
只是蓝色的灯姐死死的卡在他的手指上，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灯戒的力量可不是单纯的戴上就能展现出全部。
誓词，以及灯戒的认可缺一不可！
除了被掌握了生与死权柄的死亡选中的弗兰克之外，就只有希尔特工和现在的康斯坦丁才能展现出手中戒指的全部力量！
“啊，我之前和奥莉尔说了，我不喜欢这样突如其来的东西说我身上有什么特质。
只是好像你们完全达不到它选人的标准，所以迫不及待的选定了我？”
康斯坦丁脸上带着写苦恼，手上的动作夸张的有些好笑。
只是那眯着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显然，康斯坦丁这样说的原因并非出自炫耀。
“怀惧日，泛痛夜！
熊熊烈火退凌冽。
众皆失于战火劫。
仰望群星
——希望之光永不灭！”
梅琳达看着依然死死的看着康斯坦丁手上的那枚戒指，带着期盼的口吻念出了蓝灯军团的誓词。
这一段话虽然对于特工的记忆力来说不算是太复杂，但是也并不是无意识之间就能记住的东西。
但是这段话却死死的刻在了梅琳达的心里，她曾经的梦魇，那个被她不得不亲手杀死的超能力罪犯小孩的影像不断的在她的身边打转。
而梅琳达的脸上带着羞愧，但绝对没有后悔和恐慌！
“智慧生物已锁定。
地球的梅琳达·梅，你有向他人灌输坚定希望的能力。
欢迎加入蓝灯军团。”
“嘿，能不能不要用我的声音说话了！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嗓子吗！？”康斯坦丁听着自己的身上传出了对梅琳达加入蓝灯军团的欢迎词，有些烦闷了起来。
但他的手却是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手上的蓝色灯戒一阵短暂的颤动，分出了一个全新的个体，直接套在了梅琳达的手上。
康斯坦丁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拿出希望灯戒，正是因为从奥莉尔的口中听到了对梅琳达的一些评价。
为了摆脱这份“天命”，他试图让梅琳达成为灯戒的主人。
虽然梅琳达是成功了，但是他康斯坦丁却也被这枚灯戒给绑定了。
康斯坦丁的心中生出了一丝焦虑，却没有展现出来。
灯戒和持有者是相互影响的。
但更多的是，灯戒对人的改变。
康斯坦丁心存希望没错，他不喜欢战斗这也没有问题。
只是希望会柔软他的灵魂，会让他在作出抉择的时候犹犹豫豫。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他才不惜分割了自己的灵魂。
而现在，他冷酷而理智的那部分灵魂也要开始朝着圣母的方向转变了。
更要命的是，不完整的灵魂对此的抵抗能力几乎是负数！
“一场好戏，这玩意有什么用？”
杜根抬眼看了一下梅琳达和康斯坦丁，然后重新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顺带问着。
“好像最主要的是给绿色的那个家伙充电？”
康斯坦丁随口说着，歪了歪脑袋，在看到约翰威客的时候他的眼前一亮。
不是想到了什么，而是约翰威客拿出了一个相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神盾局手机资料的时候，不管是文字还是图片都需要。
约翰威客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455 活着就还有未来（后续还有）
哈洛加斯圣山上，现在格外的热闹。
或许用热闹来说有些不对，说是混乱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蕾蔻一门心思的找着三先祖，而三先祖还在自己的小窝里边面面相觑着。
至于看门？
那不是还有一个备用的看门人卡尔裘么？
两扇大盾堵在脸上，谁也过不去圣山的大门这道坎。
要是卡尔裘愿意的话，盾牌往地上一插，然后连接上圣山的力量，他还能在盾牌后边美美的睡上一觉……
如果他能够睡着的话。
蕾蔻闷着头赶路，其他的先祖现在也没有看热闹的打算，所以都尽量的避开了一脸不爽的蕾蔻。
马道克消逝这件事不是小事，但是也不会让这些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先祖们有太多的想法。
哀伤不需要长时间的存在，野蛮人习惯了这种随时都有人会永远消失的感觉。
这件事，也让他们从短暂的平静之中感觉到了危险。
战斗从来没有消弭过，总是这样。
不过当事人要除外。
“砰~”
木质栅栏直接被蕾蔻一脚踹开了，里边的三先祖围着一个火堆，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三先祖的“窝点”有点简陋，但没人会没事来这个地方的。
三先祖的地位毕竟与众不同一些，得保留最基本的尊重。
周围他们的雕塑还摆在那里，看上去这个场面显得有些微妙。
“塔力克，你绝对知道这件事，但为什么不告诉我！”
蕾蔻先声夺人，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样子。
“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你就能阻止马道克犯蠢了吗？”
塔力克的声音有些微弱，看上去就很无精打采。
谁能阻止一个野蛮人做出自己的选择呢？
“我不该被隐瞒！我该知道你们这些蠢货打算干什么蠢事！”
蕾蔻拍着头上的不朽之王头盔，拍的咚咚响。
“我们都是蠢货，一群会带着狂笑赴死的蠢货！难道你就不蠢了吗？
明知道一切，但是什么都没能阻止！
自以为自己的牺牲能够违背命运从死亡之中救赎野蛮人？但是那不过是伊纳瑞斯那个混账因为失去了又一个眷恋的孩子而消沉了而已！”
科力克怪笑着嘲讽着。
蕾蔻头上的青筋都崩开了，一阵阵的血顺着脸庞滴落在了地上。
“马道克比你坚决多了，还有，如果不是你被伊纳瑞斯眷顾的缘故，我不觉得你会有现在这么强大。
当然，我不会否认你的传奇，也不会侮辱你为了野蛮人的付出。
但是凭心而论，你真的自认为会比我们、乃至奥拉克那样的存在更‘伟大’吗？”
塔力克毫不留情的说着，完全不在意蕾蔻的表情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卡恩用手中的剑柄种种的捣在了塔力克的后脑勺上边，发出了一声闷响。
“嘿！注意点！那是蕾蔻，不是地狱魔王！”
卡恩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他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毕竟马道克的消逝对于那两个家伙来说还是过于沉重的一些。
“让他们说，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怨言想要告诉我？还是说你们和我比起来，才是娘们？”
蕾蔻一把就将头盔取了下来，双眼瞪得溜圆。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过是一群除了看门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家伙而已。”
塔力克搓着自己手中的耻辱之证，脸上写满了不爽。
守门人听着倒是还不错，职责也一样崇高。
但是有什么用？
抛家弃子，怀揣着对初代先祖的仰慕而来到了圣山上。
然后被死死的锁死在了原地。
强大从那一刻就变得可望而不可求。
虽然在一开始的一百年里，他们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不就是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吗？那不重要。
一样能够畅饮烈酒，无聊的时候还能通过那些使用了先祖召唤出去的虚影来享受一下战斗的感觉。
直到发现，初代先祖需要他们做的可不是仅仅只有守门这一件事之后。
守门人还得钳制不朽之王？
谁家的王者这么倒霉，还得被太上皇给限制着？
就是李奥瑞克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彻底的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是野蛮人需要守门人。
“你在对自己的职责抱怨？”
蕾蔻抱着头盔看着塔力克，那个表情似乎是在疑惑一个先祖之灵是怎么喝高了的样子。
塔力克直接转过了身子，用厚背对着蕾蔻。
这些话，他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好了，蕾蔻。我们的职责除了我们自己，大概只有布尔凯索知道一些了。
你什么时候见到布尔凯索对我们提要求了？
因为没有必要，他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没有对我们表现出丝毫的怜悯。”
科力克低下了头，在地上堆起了一个很小的雪人。
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能看出那是一个野蛮人的样子了。
只是科力克的手有点颤抖。
“蕾蔻，去休息吧。你是活人了，可以享受睡眠，可以感受食物，享受光照。
你可以感受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东西，就连死亡你也已经尝试过了。”
卡恩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
只是那语气让蕾蔻的怒火有些难以平息。
“我会让你们明白，在我死去之前你们不需要作出任何牺牲这件事的！”
蕾蔻短短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竭力压抑怒火的情况，蕾蔻多少有些不喜欢。
“切！”
背对着蕾蔻的塔力克发出了一点动静，继续撩拨着蕾蔻紧绷的神经。
卡恩拍了一把塔力克的肩膀，然后这里又一次安静了下去。
卡恩不是很能明白塔力克和科力克的感觉，毕竟这是他作为守门人的第一天。
原本他想过这样的日子会是多么的荣耀，但是现在，除了糟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蕾蔻！下一次，我想我会作为你的战友出现在战场上的。”
卡恩抬着头看着眼前的蕾蔻，作出了许诺。
一个有着真人的意志的先祖召唤，才能展现出真正强大的力量。
而只是召唤几个没有意志只有战斗本能的虚影，对于蕾蔻的帮助除了展开不朽之王套装的力量之外，就没有价值了。
“你是没见过沃鲁斯克使用先祖召唤，那副样子，大概我们一样，再也看不到了。”
塔力克小声的说着，他的背影颤抖了一下。
这算是提醒吧。
圣山的守门人能够借由那些将自己留在了圣山内部的力量，看到一些破碎的画面。
沃鲁斯克无愧于最嚣张的不朽之王这样的称号。
那种气魄塔力克不觉得会从蕾蔻的身上看到。
但是对于现在的蕾蔻，他心中还是有一点期待的。
毕竟活着就还有大把的未来。
456 科学是搞事的第一生产力
还是在神盾局里边，安东万科正在一件独立的房间里边休息着。
看环境那是真的不错，在尼克福瑞把他带进了神盾局之后，很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安东万科的姿势十分的放松。
托尼会在不久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而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不管是等来了尼克福瑞还是等来了托尼，那都挺不错的。
孤独的清醒者这种听上去罗曼蒂克的玩意不适合一个苏联人。
这个房间内部的构造看上去还不错，生活所需一应俱全。
就是空间狭小了一些。
要说有什么问题，那唯一的问题大概是这里是尼克福瑞的又一个安全屋。
地方就在档案室的后边，虽然尼克福瑞不会什么空间法术之类的东西，不能让一个手提箱就能装下这么大的一个空间，但是他能够在设计图上动一点手脚。
一个不那么隐蔽的密室。
在神盾局的地图上，这里什么都没有，而在设计图上这地方本来是一个仓库。
尼克福瑞作为神盾局之中最大的硕鼠，搞点花活还是轻轻松松的——不过现在这里也暴露了。
反正他们过一段时间就要搬迁到空天航母上边去了，这些“安全屋”也马上就没有了价值。
安东万科呆在这个地方，算是物尽其用了。
毕竟把他关起来那有些困难，而关押和等待有时候差别就只在说法上边。
“嘿，托尼史塔克，我真是好奇。”
安东万科一边嚼着一块饼干一边说着。
胸口上那个能量块被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他的脸对着一个显而易见的摄像头，表情像是在看什么热闹一样。
他当然没办法从一个摄像头上看到谁在看他，但他是个科学家，虽然不那么顶尖。
虽然没有人会回话的，但是他确定托尼会看到这个画面。
有时候这些家伙对托尼的信任甚至比托尼的自信还要强烈一些。
毕竟这早就被证实了，托尼大多数时候都值得信任。
至少在他喝高了之前是这样的。
“你的生活在什么时候才会毁于一旦？是你厌恶了这一切，还是发现自己最终什么都拯救不了？
又或者，是亲眼看到了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
安东万科依然在絮絮叨叨着。
至于他的战衣和武器，现在就在随手可及的地方。
安东万科拿起了水杯嗅了嗅，然后从身边的口袋里边抽出了一个验孕棒一样的东西放进了水源之中。
先锋科技的造物，检验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大部分毒素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一般的水里会有什么东西，安东万科是很清楚的。
每一次喝水或者吃东西，他都得来上这么一下。毕竟神盾局的名声可不怎么样，就比那些杀手的声誉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在个别的时候甚至更臭。
感谢九头蛇背负起了神盾局干坏事的黑锅。
就在安东万科百无聊赖的时候，房间之中传出了一阵引擎一样的动静。
机械的动静，安东万科喜欢机械，所以打算转头去看看。
但一个人的声音先一步响起了。
“你不用对着这个地方的摄像头念叨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发现这里没有联网吗？”
尼克福瑞，还有昏迷不醒的金刚狼罗根。
这一次他是亲自过来的。
不是那些生命替身，就是他本人。
“哈，你怎么做到的？我是说抓住这只狼獾。我想找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安东万科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刚才对着摄像头不断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把尼克福瑞的话放在心上。
这玩意挡不住一个科学家，虽然在整个世界上他够不着顶尖的门槛。
“只是一个意外。现在，我需要再确定一次，你这个家伙真的不会对托尼动手或者说一些没必要的东西？虽然我不觉得你能够杀死他，但是你这样的家伙，这些年来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尼克福瑞这样说着，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械上。
明摆着这就是威胁。
在安东万科没有穿着那身战衣的时候，他比起尼克福瑞来说十分的弱小。
这样的威胁足够有效，即便安东万科显然对尼克福瑞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戒备。
这家伙显然是之前大战的漏网之鱼，一般来说这样的家伙都会被死亡着重盯梢的。
但是安东万科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个地方，至少他不会是那些到处嚷嚷的家伙。
那种家伙一冒头，要么心脏病发，要么尼克福瑞会帮他们心脏病发。
一开始的时候尼克福瑞的工作量十分的大，死亡可能也是一样。
这样的存在之中，除了尼克福瑞知道的那几个之外都不是什么强大的家伙。
大多数就和眼前的安东万科差不多，既没有多少钱，又没有继续变强的可能。
只能带着清醒的脑子当一个演员，老实说这样的家伙没有疯已经算是万幸了。
甚至连说话都不会有多少可信度。
而不够聪明的人，大概已经被心脏麻痹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尼克福瑞深有感触。
“我知道乱说话会是什么结果，尼克福瑞局长。虽然我还是对这个国度充满了敌意，但地球人和外星人之间，我还是知道该怎么选的。”
安东万科阴测测的对着尼克福瑞，他的手也已经按在了那条电流鞭上。
他一紧张表情就变得有点凶狠，这没办法改变，安东万科也没打算改变。
两个人相互忌惮，但是不得不抱团取暖。
这种事情虽然少见，但还是存在过的。
只是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好像能够起到的作用也不怎么大。
一个在这个宇宙之中虽然不是顶尖，但是二流之中绝对有他的名字的科学家安东万科。
擅长艰苦条件下的研究和制造。
修理高科技产品也有一手的。
但是二流意味着他们不会带来太大的威胁。
尼克福瑞看着安东万科，脑子里边闪过了巴斯特大厦里边的那个大麻烦。
神奇先生，一个巨大的麻烦制造者。
这家伙是尼克福瑞所知道的高智慧人群之中的一员，当然也可能是最聪明的一个。
有多聪明，那就有多危险。
对于一个文明来说，乱点科技树是绝对会出问题的。
而里德理查兹就是最擅长乱点科技树的那个家伙。
只要有需要，他就能制造出一大堆不讲理的玩意。
鬼知道他的创造发明是怎么回事。
反正有需要，或者他起了好奇心，那就意味着他能够做到。
尼克福瑞想起这家伙的时候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好在这家伙在那一次战争之中死的挺快的，而且也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所以死亡一定会着重处理他，那个家伙绝对不会保留关于那些东西的记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然鬼知道里德会不会复现世界穿梭机这种恐怖的玩意。
不用怀疑，里德能够做到。
“我现在要去安排这个家伙，你觉得把他丢到什么地方合适？”
尼克福瑞左手从地上提起了金刚狼说着。
金刚狼的体重对于他的身高来说已经算是挺重的那种了。
166cm的身高有着136kg的重量，但对于尼克福瑞这样的家伙来说，也就是中等意思吧。
至少提着金刚狼的腰带对于尼克福瑞来说并不影响行动。
“哈，聪明的，智慧的，甚至伟大的尼克福瑞局长，你居然用一个你早就做好了打算的问题来问我，你是脑袋坏掉了吗？
如果你非要我回答，那我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扔到火山口里边去！
岩浆能够让金刚狼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安东万科看上去有些被激怒了。
这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多少有些侮辱智商了。
“我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变种人，那个神奇先生的儿子都没了，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难道是你的私生子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吗！？”
面对着安东万科毫不留情的爆料，尼克福瑞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算是又一次的试探。
特工代号“尼克福瑞”的马克思·杰森，又名小尼古拉斯·弗瑞。
一个黑人。
尼克福瑞的私生子，这点没什么需要质疑的。
尼克福瑞在这个“儿子”出现之后，早就完成了全部的调查。
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有能力的孩子却没有得到死亡的祝福，并没有被放生于这个世界之中。
那个灵魂大概还在亡者国度里边。
而生命替身的黑人形象，也是为了纪念那个孩子而出现的。
虽然生命替身总是会死球了，但是尼克福瑞不在乎。
要说他会因为爱和家人之类的事情而犹豫才是离谱的情况。
这些东西只有和他一样的存在才会知道的东西，尼克福瑞对眼前的安东万科的戒备又少了许多。
“这些你还不能知道，但是托尼大概快要过来了。你现在需要收拾一下自己的装备吗？”
尼克福瑞这样说着，眼神扫了一下放在一边的那些东西。
托尼会来那是肯定的，因为是他亲自打的电话。
“我不打算和他战斗，但是你是怎么回事？打算用自己真正的样子活动一下了？”
安东万科又陷进了沙发里边随口说着，那个样子一副在夜总会挑选“公主”一样的架势。
虽然安东万科大概没去过美利坚的夜总会，也没有体验过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
“我需要去找一个能够彼此信任的家伙，他不管是面对什么东西都有能力战斗。”
尼克福瑞这几乎是已经说出了那个名字。
“懂了，惩罚者是吧？我想他大概不会喜欢你的。”安东万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抬头看着就在那边的摄像头说着：“托尼史塔克，你还有多久能到？”
尼克福瑞直接转过身，朝着他的爱车所在的方向走了。
安东万科大概是给那个摄像头加装了一个网卡？管他呢。
反正尼克福瑞没打算瞒过托尼。
毕竟托尼搞事的能力还在他所能接受的范畴之内，只要没有里德就一切安好。1
一路上的神盾局特工发现不了他，他会已经安排好了全部监控录像的关闭时间。
他走楼梯，不会被发现的。
“你最好想清楚要告诉托尼多少东西，最好让他等我回来之后再离开。”
尼克福瑞这样说着，直接掉头走了。
但是不管尼克福瑞多么的讨厌里德那个像是神棍多过科学家的家伙，但是他的发明真的挺好用的。
脚底下的这个传送装置，在那场战争之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所以尼克福瑞才专门安装在了这个大楼之中，这玩意总有一天会派上更大的用场。
比如对入侵者来个中心开花之类的。
……
正在半空中朝着神盾局赶来的托尼脑子有些混乱。
那个尼克福瑞是一个白人？
这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了。
虽然知道生命替身的存在，但是尼克福瑞现在的形象让他十分的费解。
虽然明面上那些官老爷不会对人种有什么歧视，至少官方发言的时候不会。
但尼克福瑞要是直接用这个形象出现，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甚至于出现在这里的尼克福瑞是不是又一个生命替身这一点托尼都有些怀疑。
尼克福瑞突然出现在了那个屋子里边给托尼带来的冲击不比那个安东万科拿着一棵方舟反应炉对他展示和讲解技术要点来的轻松。
说真的他刚刚回家还没多长时间，至少那连让他连吃一个芝士汉堡都不够。匆匆忙忙的喝了两口水他就又出门了。
“贾维斯，神盾局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或者说瞒着其他人？”
“抱歉先生，我不清楚。需要现在重新对神盾局进行入侵吗？”
这话让贾维斯怎么回答？
他只是一个智能助手，甚至只是初步的摸到了人工智能的边。
这些东西尼克福瑞再怎么也不会留在网络上的，甚至可能连纸质版的资料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托尼觉得他快要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了，他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罗夏。
一个清醒的人总是被污蔑成疯子这个故事他已经听说过了，甚至还从神盾局的资料之中找到了他们是怎么做的。
“不用，贾维斯。我有事会喊你的。
或许有很多的疯子不是疯了？而是尼克福瑞需要他们是个疯子？”
托尼拒绝了贾维斯入侵的建议，随后又小声嘀咕了两句。
他猜错了。
尼克福瑞不需要疯子，他需要的是死人！
死人才能闭嘴，把这些漏网之鱼送去死亡那边，死亡会妥善的处理好这些的。
这么多年来一向如此。
457 康斯坦丁也会失态
神盾局的审讯室里边，现在康斯坦丁已经被梅琳达直接按在了桌面上。
是的，梅琳达在得到了蓝色灯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康斯坦丁按在了桌面上。
“嘿，甜心。你即便是想要玩一些有些过份的玩法，也应该先询问一下我的意见。比如我愿不愿意~”
康斯坦丁这样说着，双手被反扣着趴在桌面上，但是他却没有挣扎。
他已经明白自己大概率是被奥莉尔算计了一把，这无关他是不是足够的小心。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在和这些远比他强大的家伙打交道的时候，小心谨慎是最基础的东西。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这又和眼界有关系了。
“康斯坦丁，我觉得你现在需要给我们交待的事情变多了不少。”
杜根一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样子，依然平静的很。
“呵呵~交待什么？交待我昨天晚上去过的那家酒吧？还是其他的什么？”
康斯坦丁笑呵呵的说着，他的手已经做好了从梅琳达的控制之中抽出来的准备了。
“比如，你所知道的，该和我们说的一些消息。我想我们彼此都不愿意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杜根的做派有些老到，对于康斯坦丁这样的家伙来说必要的强硬有助于取得合作的领导权。
之前所有和康斯坦丁合作过的家伙都是这样想的。
“砰！”
审讯室的大门被直接踹开了。
史蒂夫带着佩吉卡特走了进来，神色有点严肃。
之前因普锐斯对他们的帮助史蒂夫当然会铭记于心，但是他也一样向乔汉娜进行了咨询。
即便是得到了乔汉娜给出的答案，他依然有些担心。
乔汉娜告诉他，他和佩吉卡特的关系就像是两者被固话了一对团结戒指一样。
无法摘下，无法取消。
至少从现在的表现之中和佩戴了团结戒指之后的样子没有多少区别。
至于勇气使用自己力量做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影响，那得之后再看。
勇气本身就和因普锐斯一样的有些模糊，乔汉娜没办法作出判断。
史蒂夫寻求康斯坦丁的帮助倒不是什么不够信任乔汉娜之类的问题，只是关心则乱而已。
自己和佩吉卡特的生命相连之后，史蒂夫好像再也做不回那个能够和敌人纠缠一整天的那个史蒂夫了。
至少在走出这样的紧张之前，是这样的没错。
红坦克巴基摇着头跟在史蒂夫的后边，对着有些意外的杜根摊了摊手。
“康斯坦丁，我们有点事需要你。请你务必当这是一个请求。”
史蒂夫诚恳的对着康斯坦丁说着。
“嘿，在你对我进行请求之前，我也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自己的法子可能会让你们对我产生一些敌意，所以让我离开这冰冷的桌面吧。
这姿势让我总是会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康斯坦丁歪着脑袋对着史蒂夫说着。
“梅琳达，拜托了。”
史蒂夫那双看上去就充满了正直的双眼让梅琳达不自觉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现在的史蒂夫似乎比之前更具备那种让人相信的力量了。
“吼吼，圣教军史蒂夫，还有佩吉卡特。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先说好，我不会轻易的对你们施法，因为讲真，我不怎么喜欢魔法这种东西。”
康斯坦丁搓着自己的手腕，直接像是上炕一样的坐在了审讯桌上。
手指上那颗蓝色的灯戒正在不断的散发着光芒。
坦诚是一种美德，而这种美德之前从未出现在康斯坦丁的身上。
蓝灯戒对康斯坦丁的影响已经表现了出来。
说完了话的康斯坦丁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脸上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我需要给出一些建议，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佩吉不会因为我的死亡而死亡？”
史蒂夫严肃的说着，并没有避开其他人的打算。
这种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是会暴露出来的。
至于抓住佩吉卡特来威胁他史蒂夫？
佩吉卡特的生命可是和一个圣教军联系在一起的，杀死他们彼此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哈，听起来你们遇见了神秘事件？我既然领了神盾局的工资，那我当然会承担起自己顾问的责任。”
康斯坦丁眯着眼睛走到了史蒂夫的面前，细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从史蒂夫过往的经历之中，康斯坦丁早就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心。
一管血清就能让一个只是固执而善良的人表现的像是圣人？
这是什么道理？
科技都能改变人的心智了，那么和魔法还有什么区别？
要是激素变化能够起到这样的作用，那又怎么可能出现“自我认知障碍”这样的疾病？
精神在过去的无数年之间，一直都是属于神秘的领域！
“有兴趣让我给你做个身体检查吗？”
康斯坦丁笑着说道，这灿烂的笑容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掩盖了自己内心的波动。
虽然这话从在场的谁口中说出来，都不会由康斯坦丁说出来这么奇怪。
“需要抽血吗？”
史蒂夫算是答应了下来，他直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要和康斯坦丁握个手。
“可能要打针，正经的那种。”
康斯坦丁握住了史蒂夫的手，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合作初步达成了。
“队长，额，史蒂夫，我想我们需要对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你谈谈。”
杜根一边说着话，一边敲了敲桌子，然后站了起来。
“之前这里一样发生了神秘事件，比如你可以看看梅琳达和康斯坦丁手上的戒指。”
“是的！没错！我们订婚了！”
康斯坦丁大声的笑着，急于挥拳而上的梅琳达被巴基直接控制住了。
红坦克的力量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天与地，然而在超能力者的范围之中，寻常超能力者距离红坦克也要有七八层楼那么高的差距。
“梅琳达，不要着急。我想我们可以在他们谈事情的时候聊聊，我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
佩吉卡特平静的语气让梅琳达恢复了理智。
短时间内接受的东西有点多了，她有些头脑发热。
“当然，卡特女士。”
梅琳达深呼吸之后，已经不再冲动了。
只是看向康斯坦丁的眼神有些危险。
佩吉卡特带着梅琳达直接离开了这件审讯室，至于去了哪里那是她们的事情了。
等到两个人离开了视线，康斯坦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说真的，我以为她会带上一枚红色的戒指来着，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康斯坦丁小声的说着。
这个世界不大对劲，他早就有所感觉了。
但是那些距离他所在的层次有些遥远，所以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史蒂夫看了看康斯坦丁竖起来的中指，然后回敬了一根中指。
不是因为相互鄙视，史蒂夫的气量没有那么狭隘。
康斯坦丁的中指上带着蓝色灯戒，而史蒂夫的中指上，则是那隐去了光芒的正义灯戒！
“你那种戒指我也有一个相似款式的。”
史蒂夫这样说着，巴基会意的将审讯室的大门关上了。
自己就站在门口。
想要冲过他的防守进入这件屋子，老实说十分困难。
至少，现在的神盾局之中根本找不出一个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家伙。
“大新闻，但是这意味着我的一些猜测又报废了。”
康斯坦丁直接躺在了桌面上，像是闲暇时躺在草地上看天的游人一样。
但是这地方只能看到一颗不怎么明亮的顶灯。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是说面对恶魔的大举入侵。”
康斯坦丁对着史蒂夫问着。
燃烧地狱这个名字对于康斯坦丁这样的家伙来说，还是需要十二分关注的。
但是现在真正能够了解到燃烧地狱状态的人，就只有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那些野蛮人。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野蛮人站在正义的一方。
但是当年的那些羽翼天使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康斯坦丁信不过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甚至连自己都信不过，不然的话也不会把一半灵魂放在一个盒子里边。
【我这么容易收到影响是不是因为少了一般灵魂的原因？】
康斯坦丁的脑子里边忽然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现在，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们的了？”
杜根从随身带着的雪茄盒里边取出了自己抽了一小半的那根雪茄，掏出雪茄剪细心的修剪着。
“没有，我什么想说的都没有。”
康斯坦丁随口回答着，然后翻了个身从约翰威客手中抢走了他的狗子。
在这严肃的地方，不严肃的康斯坦丁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无所谓，他从来没有顺应过什么潮流。
“你们觉得对于外星人或者恶魔之类的东西，我们人类到底算是什么？”
康斯坦丁搓着狗子的脑袋说着，终于有了些一个上班的人的样子。
“资源还是害虫？或者收集某些东西的介质？”
约翰威客给出了他的答案，顺手又把自己的狗子从康斯坦丁的手里抢了回来。
“都不是，我更愿意称之为‘玩具’。排解无聊时的玩具，炫耀力量时的观众，展现统治时的羔羊。
对了那些羽毛翅膀的天使就是这样想的。
‘耶和华是我们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那些家伙早就说了，我们只是一群羔羊而已，连尖锐的角都没有。”
说着话，康斯坦丁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约翰威客。
“我喜欢你的品味，丝卡牌的香烟，要比那些杂七杂八的好太多了。”
康斯坦丁从桌面上蹦了下来，熟练的从约翰威客的口袋里取出了烟和打火机，十分自然的给自己点上，康斯坦丁给约翰威客递了一只香烟，然后又十分自然的把盒子和打火机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边。
“约翰，他真的不是你的亲戚吗？比如远房表儿子之类的？”
杜根撞了撞约翰威客的胳膊小声的问着。
“我不知道，这些我都不清楚。”
约翰威客自己都有些怀疑了。
“不过只有一点，那就是没有什么‘远房表儿子’这种亲戚存在。谁都一样。”
铛铛~
康斯坦丁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在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之后又开始讲述了。
“我们的存在对于它们是有必要的，而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灵魂是天使和恶魔‘喜欢’我们的原因，那么外星人又图个什么呢？”
康斯坦丁完全忽略了那些天使和恶魔喜欢的名单之中绝对没有他名字的这一个事实。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康斯坦丁为什么会提到外星人？
外星人的存在在神盾局之中有很多的蛛丝马迹，但是真正关于外星人的消息，那大概只有尼克福瑞能够拿出来了。
这话从康斯坦丁的嘴里冒出来就有些违和。
“资源。”
史蒂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为了资源总比为了无聊的统治欲这种理由更正当一些。
“在我看来，野蛮人就是外星人。他们的到来不管是带给了我们多少东西，他们一定会占据我们的生存空间。
当然我不是说为了这就要和他们开战之类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那些家伙一个个的有多么强大。
但是那些脑子连恶魔都嫌弃的官老爷可不会这么觉得。”
康斯坦丁不断的说着和史蒂夫的状况无关的事情，这间通风不错的审讯室现在已经被烟气充满了。
“史蒂夫，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出现在眼前的那两个天使？”
康斯坦丁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然后下一刻他的身上就被蓝色的光辉笼罩了。
在一张惊愕的面孔之中，康斯坦丁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产生了一连串的想法。
比如阻止天使出现在那些官员面前之类的……
“滚出去！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
康斯坦丁一瞬间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低声吼着，有些像是野兽。
史蒂夫张开了自己不算纯熟的希望律法，蓝光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
“该死的，你那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力量怎么会对那个玩意起到作用！？”
康斯坦丁猛然抬起了头，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正在释放希望律法的史蒂夫。
史蒂夫明白，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
458 没人能杀死死亡！（后续还有）
在有些拥挤塔迪斯之中。
虽然塔迪斯的内部空间和外边看起来那个小小的警亭有些不相符的巨大，但是在进去了一堆人之后还是会显得有些拥挤。
尤其是其中还有几个看上去无所事事的样子。
两个博士站在这里，看着另外一个忙前忙后着。
而此时那个以战争为名的博士正在这架塔迪斯的外边遥望着星空。
像是在发呆。
星空很美，这是战争许久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丝丝内心宁静之后的坦然。
他正在等待着属于自己，属于这个时间点的那一架塔迪斯。
时间充满了各种说不清楚的奥秘，但战争并没有心情去探索。
就在这个战争终于要终结的前夕，他只是想要让自己也被终结。
另外的一个忙碌着的博士，就是喜欢调整领结的第十一任博士，正在自己的塔迪斯里边联系着咖喱福瑞星上的那些时间领主们。
只是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现在的充满了怀疑，只是度过了不算漫长的一段时间。
他并不缺乏耐心，但是眼下的情况绝对不正常。
本来这样的工作只需要几个简单的按键就能完成的，但是现在却变得困难了起来。
虽然几个博士都没有说出这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但是眼神时不时的会转移到布尔凯索的身上。
“我对于时间的力量几乎没有多少掌握度，你们不用看着我。”
布尔凯索蒙头喝了一大口酒，带着些醉意说着。
这种醉意或许不是他喝醉了，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些自己的表现。
相比较独处的安静之中，他更喜欢在人群之中静静的带着。
活着这样的一个概念可从来没有他最浅显意思那样的简单。
能够影响到时间相关的塔迪斯在场的人之中当然存在，但是不会是他。
“也别看我，我虽然从外边找到了一些东西，但是那还不至于让你们的工作变得这么困难。
我看看，这是直接通讯？还是穿过时间进行的通讯？”
佐敦库勒打量了一下塔迪斯的内部，有些随意的问着。
他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扯谎。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谎言，只是他的问题有些奇怪。
佐敦库勒了解大部分关于神秘的东西，作为法师也能理解大量的世界规律。
但是科技再怎么说也是陌生的东西，需要一些了解他才能作出正确的认识。
“即便塔迪斯是来自好几百年之后，但是作为一个能够遨游时间的存在，他就是要跨越时间来通讯也不会这么艰难。”第十一任博士这样说着，顺带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通讯已经拨通，但是为什么会没有人回应我们？”
“时间被干扰了，还是说这里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变化了？”
第九任博士看着这片混乱，眼神有些飘忽。
在他存在的那不算长久的时间中，他一直都对自己深恶痛绝。
刽子手，种族屠杀者，战争终结者这些称号虽然是赋予给名为战争的那个博士的，但是真正承担着这种痛苦的人却是这个长着招风耳的家伙。
用超量的仁慈来试图弥补“自己”的过去，这样的体验十分的糟糕。
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生存，在痛苦之中挣扎，在无尽的噩梦之中惊醒。
神秘博士的痛苦也一样神秘。
“古一，你过来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你有什么看法？”
布尔凯索说完话又灌了一口酒，身体也变得更加的放松。
这些事情他帮不上什么忙，对他来说还是是战斗简单一些。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们已经很久了。”
古一慢慢的说着，然后将阿戈摩托之眼取了下来。
虽然时间宝石已经被她交给了布尔凯索，现在又在佐敦库勒的手中，但是曾经观察时间带来的知识却不会随之消失。
阿戈摩托之眼，来自之前的至尊法师阿戈摩托，一样沾染了时间的力量。
这东西怎么说也是一个珍贵的宝物。
“知识和智慧在你们的眼中到底哪一个更加的重要？”
随着古一的问题出口，佐敦库勒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兴奋的表情。
能够接触到这一步的法师，有望走向更远的未来。
只有作出了这个选择的法师，才会真正的走向天使和恶魔眼中的强大。
当年的李敏选择了智慧，所以她开始不断的探寻着一切的未知。
思索着一切规律，然后用对于智慧的敬仰将这些思索的结果都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最后用法术展现了出来。
李敏作为走上了智慧之路的法师，除了智慧和“我”这个概念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了。
她只要施法，那么对于还未曾触及她所在层次的法师来说就是一场教学。
从她法术之中的波动，学徒们能够感受到探索之中得到了各种可能的答案。
相对的，佐敦库勒选择了知识！
掌握了已有的法术，明白了已有的规律。
他的法术永远都是可行的，稳定的，法术本身不会有丝毫的差错。
而随着所掌握的知识越多，他也会变得越发的全面而没有弱点。
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需要在这条路上作出选择。
没有什么走在中央的说法。
因为智慧不会出现尽头，而知识也无穷无尽。
“知识和智慧需要分的那么开吗？”
第十任博士干笑着打破了沉默。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神秘博士作为时间之子，但是却不能代表时间。充其量只是在任何时候都会受到时间的宽容而已。
而知识才是他真正赖以生存的根据。
前已有的后必再有！
一切出现过的知识即便是他未曾掌握，但是都会化作回忆之中的某个部分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直到他对此有需要的那一刻。
换而言之就是“经验”。
“全知全能？应该说选择全知还是选择全能。”
战争在门口说着，那张苍老的脸上有一些疲惫。
“我已经联系了在个个时间段的我，我们将会拯救这一切。”
战争有些迟疑的说着。
等到这一切落幕的时候，就是他离开的时刻了。
虽然他看到了那些他之后的博士依然用全新的方式存在着，但是却想着该怎么让自己不复存在。
这一场战争终结了，但是他在战争之中犯下的那些错误一样不会随之掩埋。
全新的自己，代表着罪孽从他终结，然后迈向新的开始。
“你太傲慢了，我们从来都没有依靠着自己拯救一切。”
招风耳的第九任博士走到了战争的面前，双臂用力的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经历了饿狼诞生的他，经历了戴力克帝王被时间的伟力彻底杀死、看到了过去在时间那种近乎无所不能的力量面前被改写。
他还是不喜欢战争。
没办法，所有的神秘博士都不喜欢战争。
充满了慈悲救赎和治疗的博士之名，向来没有“战争”的容身之地。
要不是战争表现出了属于博士的仁慈，或许这几个神秘博士都不愿意用质问之外的话来和对方交流。
“选择知识吧，虽然知识之中、嗯、总是会有一些沉重的东西。但是那总比自己成为唯一一个探索者，只有自己承担那种痛苦要来的好上不少。”
第十任博士这样说着。
探索者自己是不会知道自己探索到的东西是好是坏，但是学习的人有选择的余地。
就在他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塔迪斯上终于有了回响。
那是来自咖喱福瑞的信号。
“你是？”
简单的两个字，简单的有些古怪。
带着恐慌和癫狂之中的那种歇斯底里。
这十分的不寻常。
“是我，难道咖喱福瑞现在没办法通过信号来辨别另外一边是谁了吗？”
第十一任博士这样说着，他苦恼的对着话筒大声的喊着。
他不明白。
咖喱福瑞绝对能够辨别来自塔迪斯的信号，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边会对着神秘博士问“你是？”，这就离谱！
“又一个。”
从信号之中只能面前的听清这样的几个字，和一些隐隐约约的粗口。
神秘博士抬起了头，看着布尔凯索。
“咖喱福瑞出现了一些问题，我觉得这大概和你有关系。”
第十一任博士的话让布尔凯索皱了皱眉毛。
“因为我上一次踩爆了那个吞噬？”
布尔凯索又灌了一口酒，然后站了起来。
如果这些变化真的和他有关，那么他当然不会推脱。
自己搞出来的后果，自然就有责任去承担。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记忆之中没有这一段。要么是我们成功了，时间将这份记忆抹消。
或者这个存在于‘过去’的时间之中，已经在某一个岔路口转向，走向了另外一个未来。
大概就是平行宇宙这样的东西。”
第十一任博士的口吻格外的严肃。
不管是关于咖喱福瑞的安危还是关于平行宇宙的话题都值得他严肃的对待。
咖喱福瑞对于时间领主来说和川泽洛那个博士埋骨之地一样的重要，但是为什么重要就只有神秘博士自己清楚了。
而关于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或许对于漫威来说是一件相对寻常的事情，但是对于神秘博士来讲，平行宇宙意味着更多的，更危险的，更难以捉摸的危机。
神秘博士的旅行都在自己宇宙的时间线之中，可没有冒失的去主动闯荡一个平行宇宙过。
“我记得，我这一趟本来是打算带着艾米去看年岁女王的盛会的。”
第十一任博士眼前一亮。
虽然此时的他不会知道发生在“之后”的未来，但是按照布尔凯索的说法，艾卡坦之环已经完蛋了。
年岁女王将会卸下自己的责任，无忧无虑的成长？
或者会发生更危险的事情。
“布尔凯索，你当时和艾卡坦之环战斗的时候，有发现其他生命的存在吗？”
神秘博士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微微低下了头，像是在思索。
“没有，当时那场战斗可是追逐战……你是说我当时漏掉了什么事情？如果是恶魔的话，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古一，递出了一个带着些歉意的眼神。
虽然古一之后前进的方向一样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并不算多么的紧急。
布尔凯索还记得李敏在思索这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大笑着，像是一个疯丫头一样的找了一个恶魔巢穴厮杀了一场之后就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虽然李敏的办法不具备代表性，但是已经说明了这种问题需要法师自己想通并且下定决心才行。
“恶魔除了亲自在人类的耳边蛊惑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方式来对导致一些后果？”
战争也严肃了起来。
他不想得到肯定的回答。
“有的。”
布尔凯索这样的回答让战争的期望落空了。
“谎言，或者幻象。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布尔凯索这样说着，他的力量开始扩散了。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的是谎言的力量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比列不可能逃出他的感知。
即便比列作为可能是地狱魔王之中最弱小的一个十分的擅长伪装自己，但是已经和比列战斗过的布尔凯索不会让他藏起来了。
强大的力量第一时间撞击在了塔迪斯的内部，塔迪斯之中发出了类似于不堪重负的显卡在疯狂运转电扇一样的动静。
挂在门外面的那个电话也不开始不断的响着铃铛。
“布尔凯索，你的力量稍微收敛一下！”
佐敦库勒第一时间喊了出来。
单纯的力量总是不讲道理的。
这就是力量能够带来的东西，足够强大就能对规则说不。只是后遗症也一样的巨大。
“那你回去带着卡修斯过来？还是让我使用先祖召唤专门点名卡修斯?”
布尔凯索的话里带着些不满。
卡修斯的骂骂咧咧战吼能够有效的激怒地狱魔王，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他们要的是拯救咖喱福瑞，如果真的是比列在上边搞鬼，那么被激怒的比列会展现出作为地狱魔王的力量的。
到时候可能就拯救不了什么了。
相比较激怒可能在这里的比列，布尔凯索展现出自己的力量之后，比列要是不蠢就会竭尽全力的隐藏起来，或者立刻开始逃窜。
这可不会造成更多的损失。
“我们会有办法的。不要着急。”
第九任博士一字一顿的说着，他轻轻的从口袋里边抽出了音速起子对准了战争。
“你哪来的音速起子？你和我都存在于现在！此时！我手中有音速起子的情况下你有怎么能拿出来的？”
第十一任博士这样说着，然后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边。
然后就僵硬了。
“我只是拿来用用，一会就还给你。”
第九任博士的招风耳上有些发红，“借用”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体验有些离奇。
“你为什么要用音速起子对准我！？那是音速起子，不是滋水枪！”战争有些抓狂的说着：“我果然还是讨厌招风耳！”
“你说你联系了其他时间点的我们，那么你怎么联系的？你的塔迪斯？我可没有见到！”
第九任博士一字一顿的说着，除了还发红的耳朵之外，他十分的严肃。
“好吧！其实我还没有联系‘我们’。”战争耷拉着肩膀说着：“我不确定现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安全，毕竟时间之匣还在外边。为了避免我们被一网打尽，我认为我们应该先去找到时间之匣子！”
“我的时间虽然不算多么的珍贵，但也不是用来被这些东西浪费的。我是超级奈非天！我的时间非常值钱！”
佐敦库勒唯恐天下不乱一样的喊着，看的出来他很兴奋。
“没事，我可以帮你找点古董，回到过去，拿走一个没有丝毫价值的纪念品。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时间会修复一切。”
第十任博士这样说着。
“拿走刚刚做好的食物然后来到五百年之后，这个食物会过期变质吗？”
古一带着笑说着。
当然不会变质。
对于那个食物来说，五百年的时间只是“刚才”“瞬间”，自然不会变质。
不然的话神秘博士就不能在任何过去的时间点吃东西了。
回到现在，在“过去”吃的东西一瞬间度过了数百年。
肚子里的食物已经风化了？
古董那是真的古董，只不过任何检测手段都能检测出它的诞生时间为“刚才”。
……
……1
亡者国度的王座之前。
泰瑞尔正擦拭着手中的圣羽之辉。
他的表情带着犹豫，时不时的将自己的双眼投向了死亡的王座，那上边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升腾着。
泰瑞尔的脑海之中闪过了过去的影像！他和因普锐斯曾经争执的画面！
【正义是不会被审判的！
正义是永远强大而高高在上的！
正义是需要引导人们走向正确道路的！】
泰瑞尔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这些话，终于带着期盼和畏惧的颤抖开口！
“死亡！你作出了自己的决定吗？你……真的……要这样做？”
泰瑞尔对着空无一人的王座问着，王座之上一团黑影正在慢慢的膨胀着。
但是死亡没有回答。
“我知道，我并非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也非此世界上的存在。甚至我本能够于高阶天堂上付出代价而复苏，但在我的兄弟的阴谋之下，我只能作为一个亡魂！
即便是如此，你也要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吗！？”
泰瑞尔慢慢的说着，语调一点点的变得激昂起来。
泰瑞尔漆黑的面容上，那一双眼睛开始发出了微弱的光。
那束光由微弱到强烈，从只能照耀眼前的路，到足以穿透死亡的国度！
灵魂正在飞腾！
那本不该出现在灵魂之中的血液开始燃烧！
他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死亡的力量！死亡的权柄！死亡！”
泰瑞尔一声声的重复着！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化作了飞灰……
只保留着那不屈的面容！和手中的长剑！
圣剑！艾德鲁因·圣羽之辉！
“没人！能阻止死亡！”
一声怒吼！
泰瑞尔用提炼到了最为凝聚的灵魂持着手中的圣剑！朝着死亡的王座发起了冲锋！
圣剑之上光辉闪烁！
泰瑞尔的灵魂熠熠生辉！
“兄弟，我也是死亡了！”
马萨伊尔作为正义的最后的一句话，是对着成为了死亡的智慧大天使马萨伊尔所说的。
……
“泰瑞尔！高阶天堂的铁律严禁我们干涉凡间事物！但你还是那么做了，明目张胆！不止一次！”
“我唯一的罪孽！因普锐斯！那就是就是伸张了正义！而你却总是远远的躲在王座后边！”
……
“因普锐斯！天使之于凡人，不该像你说的那样，只是带去希望，带去勇气，带去正义！
我们必须加入其中！
我们必须将他们控制在合适的范畴之中！”
泰瑞尔的脑海之中回荡着当年解下背后光翼的画面，像是隔着时空对因普锐斯说着！
“正义需要伸张自己！
希望需要在人间显现，指引方向！
而勇气更是应该伴随着战士，冲锋到底！”
泰瑞尔的声音在亡者的国度之中响着！
他的身上散发的光辉不再是属于正义的湛蓝！
……
“你现在必须为此负罪受罚！”
“你不能审判我，我就是正义的化身。我们要做的不只是遵循律法！更应该保护那些无辜的人！如果我们至高无上的戒条让我们无所作为，那么我也不再是你的兄弟”
……
“现在，我不再是正义了！但是我将会化作智慧！去探索一切的终局！布尔凯索是一位能够打败天使和恶魔的英雄，但是他的凡人之心终有一天将会腐化！
不光是布尔凯索，那些奈非天总会迸发出超乎我们想象的力量！
到那一天他是否还有力量抵抗！还是说那会成为我们的末日！？
就像是我们杀死了初代布尔凯索一样！就像是伊瑟瑞尔杀死了卡奈一样！
我们必将付出代价，但是我们必须如此！”
泰瑞尔在死亡的国度之中发出了巨大的吼声！
但是这吼声却在死亡的力量下被死死的限制在了亡者的国度之中。
这一切还不是宣之于众的时候，死亡还在等待着！
随着泰瑞尔的话终于结束了，这个世界之中的属于智慧的权柄开始不断的朝着亡者的国度之中涌来！
死亡的王座之上，那漆黑的张牙舞爪的力量被不断涌来的浅蓝色光辉混入！然后一点点的转向了灰白！
泰瑞尔手中的圣剑散发出了最后的属于正义的湛蓝余光！留存在他的灵魂之中的正义随着这一声咆哮终于消散殆尽！
泰瑞尔的身上浮现了灰色的长袍，手中的圣剑一点点的弯曲，布满了腐朽的痕迹！
最终，化作了一柄巨大的镰刀！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聪明人都隐约之间感受到了自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巴斯特大厦之中正在做着研究的神奇先生里德，像是失去了全部的灵感一样，手中的实验被硬生生的停滞在了当下！
还在上学的迪马斯·赵一瞬间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浓烈的好奇心忽然变得索然无味
这是智慧的权柄出现在了一个人身上的表现！
这样的影响不会持续太久的，只要新的智慧愿意将智慧重新洒满人间！
或者，智慧成为了……知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泰瑞尔只是想要保护弱者，希望强者受到限制。
他不会隔断智慧和凡人之间的联系。
就像是当年的马萨伊尔一样，像是所有的大天使一样！
慷慨的将自己的权柄送去了人间！
459 充满死亡的智慧大天使泰瑞尔还没复活
泰瑞尔已经是充满了死亡的智慧天使了。
他和马萨伊尔还是有点不同的。
马萨伊尔是智慧在先，死亡在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智慧的指引之下，只不过得出的那个结论毫无人性而已。
而现在的泰瑞尔，是死亡在先！智慧在后！
这份死亡是来自那个情愿自称为“艾希拉”的死亡的赠予！
两个世界的死亡终于还是成为了一个世界的死亡。
但是这或许才是她想要的。
一份死亡的权柄被交出了，但是两个死亡的意志还在一个身体之中。
她正在角落之中看着泰瑞尔。
亡者的国度有无数个，但是最终会通向的王座只有这一个。
而只有来到了这个地方，才会见到死亡的本质，也才有资格得到这份力量。
泰瑞尔是死亡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选出的那个存在。
强大而固执。
对这个世界不说是充满了敌意，但是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曾经的泰瑞尔为了正义而存在，但是却愚昧的像是蠢货一样。
选择了违背高阶天堂的铁律，但是却在动手之后产生了犹豫。
一个自诩为正义，但是却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家伙。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艾希拉殿下，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米哪哈克的身影出现在了死亡的身边。
她用“艾希拉”这个名字称呼着对方。
骷髅王的眷属，不灭但却被终结的骸骨王者留给死亡的唯一念想。
把他当做一个侍女来看倒是刚好。
“等待一个机会。”
死亡这样说着，慢慢的看着泰瑞尔的身影从亡者的国度之中淡去。
她和泰瑞尔对于一件事都心照不宣！
那就是泰瑞尔还是一个死人！
还是一个灵魂！
即便他得到了一份死亡，但是他却没拿到丝毫可以称之为生命的东西！
泰瑞尔不会受到马萨伊尔的影响。
因为他是死的！他没有生命！
但是如果马萨伊尔还是找上哈洛加斯圣山那个时候的水平，泰瑞尔将会告诉马萨伊尔什么叫残忍！
死的前提是活着！
而泰瑞尔没有活着！
同样的权柄，但泰瑞尔没有会被抓住的那个弱点！
但是这也意味着，泰瑞尔依然会受到死亡一定程度的控制。
因为亡者依然在死亡的权柄之中掌握着，毕竟泰瑞尔死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但两者都不会提起这件事，这就是默契。
米哪哈克静静的等待着死亡说出下文，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死亡已经离开了这个王座，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米哪哈克拿着手中的狂君权杖，有些犹豫。
【下一次再说吧？】
亡者的国度之中重新平静了下来。
如果不把那些亡魂不断的咆哮和哀嚎算进去的话。
而此时的泰瑞尔那边，他已经开始审阅自己麾下的亡者了。
死亡的手中怎么会缺少灵魂呢？
这是他和死亡的交易。
虽然关于这个交易谁也没有说出口。
“一堆灵魂的记忆，还有一些怪物一样的家伙。”
泰瑞尔小声的说着。
漆黑的脸上有些冰冷。
死亡想要的不是什么世界升格之类的东西，变强也并非她所期望的结果。
一个完全不擅长战斗的女神，一个对生命充满了爱却只能得到生命畏惧的女神。
一个会因为毫无畏惧而心生波澜的，纯真的女神？
按照泰瑞尔的眼光来看，就是把衣卒尔、不、就是把厄兹尔抓来当这个死亡，也比那个女神要好。
神明拥有感情什么的，泰瑞尔对此没什么看法。
他一样有着感情。
但是像死亡这样的，随时会在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上动摇的神明就有些奇怪了。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但是这个死亡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后悔，并且会为此而改变判断。
就离谱！
但是那种隐匿的恨意却让泰瑞尔感觉不寒而栗。
浓郁的比布尔凯索砍碎了艾德莉亚的时候还要可怕，虽然这个例子并不是多么的合适。
因为布尔凯索那时候的恨意比起滔天的愤怒来讲有些不够看。
但是泰瑞尔实在是想不起比这更充满代表性的例子了。
或许莉莉丝对于其他天使和恶魔的情感能够算是一个？
初代布尔凯索对伊纳瑞斯的恨意也能算是一个？
但是那太遥远了，遥远的泰瑞尔都快要忘掉当时发生的一切了。
“制造混乱，然后让两个世界分离？”
泰瑞尔小声的嘀咕着。
这是他猜测死亡的做法之后得出结论的其中一个。
死亡太别扭了，除了在自称“艾希拉”这件事事上还算是表里如一之外，其他的事情她永远都像是在和自己争吵。
死亡并不是那场世界之战的纯粹胜利者，而是两个选择了妥协的女神的合一。
对于她们来说自己的世界来说那就是“家乡”，而对同乡多少有些多余的感情。
死亡虽然享受着永恒他们的关照，但是心中却对那些家伙有着敌意？
这样的的结论让泰瑞尔有些吃惊。
……
而此时的哈洛加斯圣山上，多少有些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里的土地有着马萨伊尔留下的力量种子，即便圣山本身不断的用自己的力量消磨着，但死亡的影子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而能够将这些力量清除的“艾希拉”，可从来都没有登上过这座圣山。
随着一个世界的死亡出现了变化，哈洛加斯圣山就成了第一个发生了异状的地方。
三先祖此时结伴站在了长者圣殿的台阶之前，挡住了想要直接进去的蕾蔻。
圣山上有几块地方已经失去了之前好不容易得到的生机，像是发生了斑秃一样的然人难以忍受。
但此时三先祖挡住了有些冲动的家伙。
“不要搞事！”
这是卡恩说的。
作为三先祖的一员，他资历尚浅。
但是作为三先祖，他已经从圣山之中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
远远凌驾于其他先祖之上的力量。
虽然不及生前强大，但是那种距离已经不遥远了。
只是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卡恩不是擅长交际的那种野蛮人……
“稍安勿躁，我们会处理的！”
这是塔力克说的。
他肩上扛着耻辱之证，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个时机有些过于古怪了。
布尔凯索离开了圣山，蕾蔻才刚刚回来没有多久，而桑娅更是还在外边游荡着。
圣山上的变化很容易就能想到马萨伊尔身上。
那个死亡天使的力量可不会随意的兴奋起来。
塔力克严肃的和科力克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人都不觉得是马萨伊尔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
按照马萨伊尔的习惯，如果他真的来了，那么他第一时间绝对会出现在哈洛加斯圣山上。
即便不是来战斗的，那也会到此发出自己的宣言。
“不用担心，马萨伊尔还没有来的这个世界！”
科力克这样说着，底下的先祖们一个个的都漏出了嘲笑的表情。
他们会畏惧马萨伊尔吗？
显然不会！
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死人大不了魂飞魄散，把自己的一切都融入到脚下的圣山之中而已。
难道马萨伊尔还能再把死人杀一次？
“我们都听说了在那边发生的事情，三先祖应该考虑的是来的会不会是莉莉丝或者拉斯玛！”
卡修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间夹杂了许多不能表述的粗口。
三先祖而已，在这些对初代布尔凯索没多少敬意的野蛮人眼中，那就是稍微强大一点，担子稍微重一点的同胞。
没啥需要敬畏的。
“显然不是，你难道从圣山中感觉到血脉的动荡了？”
欧隆古斯咧着牙拍着卡修斯的肩膀，笑的有些难看。
拉斯玛作为初代奈非天，这样的存在一旦出现在附近，那么圣山不会毫无反应的。
而莉莉丝作为奈非天的母亲更是如此。
现在圣山只对“死亡”的力量有了动静，那自然不会是拉斯玛或者莉莉丝到来了。
“那我们聚集起来要干啥？”
寇图尔扭了扭看不见的脖子，瓮声瓮气的说着。
一边的寇尔把隐峰之怒顿在了地上脸色难看的像是锅底一样吼着：“看看三先祖能不能想办法解决问题，要是死亡继续肆虐下去，巴那尔就先疯了！”
这两位先祖的名字有些相似，但性格上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寇图尔耿直的可怕，而寇尔暴躁的像是一团火球。
不远处的巴那尔浑身上下都是鲜红的怒火，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
他的怀里抱着几只在死亡力量的动荡之中死去的狗子，脚下跟着它们的灵魂。
狂战士失控这种事，没有那个先祖想要看到的。
现在可没有奥拉克来制止这个蠢货了。
死亡的力量不会影响到死去的存在，但是对于这些小动物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逼逼叨叨个没完，隐峰之怒借我一下，我去给那团死亡力量来上一个裂地斩！”
海拉伯直接走到了寇尔的面前伸出了手！
然后被寇尔黑着脸拍开了手。
“你想要摸到隐峰之怒，最好的办法是把我打服！不然就等到我心愿已了，你去找布尔凯索借！
不然你想都别想！”
寇尔对着海拉伯发出了吼叫，看上去像是急眼了。
野蛮人对于这件事说白了只是稍微有些在意，或许除了巴那尔之外，根本没有先祖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先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舍弃一切。
不过是战斗而已，他们早就习惯了。
非让他们为一些征兆而紧张起来，那是有些困难了。
圣山上会因为一些征兆而紧张的先祖数量不多，但也算不上少。
足足有三个！
在他们活着的年代，野蛮人至少获得了一段安稳的成长时光！
他们分别是承载了一段漫长岁月野蛮人兴衰使命的战神奥拉克、作为圣山戍卫军团的将军夸尔凯克、还有前任三先祖之一，享有野蛮人尊敬的伟大先知，战斗先知马道克……
塔力克站在高台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有些难以分辨眼下的情况。
至于此时的圣山大门……
三先祖候补，编外门卫卡尔裘正在工作中。
蕾蔻在角落之中看着那些死亡能量正在翻腾，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
继承自沃鲁斯克的重任，她不会对此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至于去找那个死亡？
在见识了因普锐斯真正力量之后，她对于这些自身就能代表权柄的家伙终于有了些敬畏。
需要别的办法，而蕾蔻还在考虑之中。
……
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哥谭市之中。
布鲁斯韦恩带着克雷格正在蝙蝠洞里边闲谈着。
说是闲谈，其实就是各自坐着各自的练习。
在布鲁斯成为了一个野蛮人之后，他的管家阿福已经很久没有担心他的安全问题了。
一开始的时候不管是阿福还是韦恩自己都很清楚，作为普通人的布鲁斯韦恩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个蝙蝠侠，因为寻常人的身体终归是有撑不住的时候。
更不用说那些层出不穷的超级恶棍带来的威胁是多么的巨大。
即便布鲁斯凭亿近人还拥有钞能力，但是现代科技在身体恢复这方面都在那些奇奇怪怪的势力手中。
毕竟越是超越作为人的底线，就越容易在人体方面有长足的进步。
韦恩集团在人体方面落后了那些家伙不止一筹。
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那个方面了。
阿福现在担心的是布鲁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让那些超级恶棍连抬上救护车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样会让蝙蝠侠这个马甲失去原本的作用。
虽然有药水能够救命，但是有着被害妄想症的布鲁斯哪怕一丝丝的暴露这个东西存在的想法都没有。
鬼知道这玩意能够招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至于克雷格，正对着洞窟角落的石头不断的打出正拳。
拳头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是要擦出火花了。
“克雷格，你打算做一个超级英雄吗？”
韦恩对着电脑看着显示器上纽约战场的新闻问着。
“超级英雄？哦，你是说和超级恶棍战斗的那种。我曾经是，至少在我多出来的记忆之中我已经是一个‘超级英雄’了。”
克雷格一边回答着韦恩的问题，手上依然没有停息。
每一次出拳都尽全力做到全心全意，而回答韦恩的时候就显得有些敷衍了。
“好吧，看来传奇武僧的转世这个身份对于你来说也不全是好消息，你现在还是克雷格吗？”
韦恩转过了头，看着克雷格的背影问着。
他对武僧转世的行为充满了怀疑。
这是成就了一个人的未来，还是将曾经的自己借用了别人的身体重生？
杀死一个人然后取而代之和成就一个人的未来是不一样的。
韦恩内心怀着一些恐惧。
“不要恐惧，布鲁斯！你的恐惧会让你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像是一个无头的苍蝇一样。”
克雷格不自觉的摆出了曾经卡拉辛姆的姿态，转世和夺舍的差距似乎真的不怎么大。
他已经嗅到了恐惧的味道。
“恐惧也可以是我的力量。因为对我的恐惧会让那些混球稍微顾忌一下规则。”
韦恩这样说着，顺手从口袋里抽出了一瓶拉菲。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但是可以肯定那玩意很贵。
“每一个被腐化的英雄大多都这样想过，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注意！是从来没有哪怕一个能够逃出迪亚波罗的魔爪！”
克雷格说着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过了身之后，眼神不像是那个绝望之中寻求过死亡的不朽先生，而是充满了智慧的警告。
那是梵达罗尼那个传奇武僧的眼神。
韦恩严肃的看着克雷格，掰掉了瓶口之后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咽下去之后才问着。
“那么，你呢？你恐惧过吗？”
克雷格眼神有些闪烁，良久之后才慢慢的开口：“无时无刻。”
谁能不恐惧？
除了因普锐斯那个本就是勇气的家伙之外，谁能做到毫无恐惧？
即便是布尔凯索也只能通过分割灵魂来避免恐惧而已。
他也不是毫无恐惧，只是恐惧的一面被死死的按在了某一个角落里边，切断了那部分灵魂和身体的联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