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 两个喜欢笑的人（后续还有）
咖喱福瑞星球的附近。
还是那个空荡荡的房间之中。
此时这个地方的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
倒不是布尔凯索对此已经耗尽了耐心，而是那一架属于战争的塔迪斯久久未能回应战争的呼唤。
神秘博士已经确定了无数次，战争是真的呼唤了塔迪斯。
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就连他自己的塔迪斯都已经确认了这件事，但是战争的那架塔迪斯就像是“死去”了一样。
这种情况十分的不寻常，就像是没有哪一任神秘博士会舍弃自己的塔迪斯一样，塔迪斯也从未舍弃过神秘博士。
但是现在几个人围绕着一架塔迪斯，和放在正中间的那个时间之匣，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用更粗暴的手段来解决你们的问题！”
布尔凯索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了起来。
声音很大，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大声的说话了。
之前那段虽然充满了糟心事，但却要比庇护之地更平和的生活让他内心安静了不少。
但此时正在遭遇的事情让布尔凯索的心中充满了不满。
几个人虽然没有叽叽喳喳闹个没完，但是却迟迟不能作出决定。
这样的犹豫让布尔凯索有些恍惚。
他开始思考自己上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但是却始终没有头绪。
杀死了阿兹莫丹，杀死了艾卡坦之环，杀死了那些被腐化的戴力克，得到了吞噬和罪恶的本源……
这一幕幕的画面闪过了他的脑海，但却始终没有得到头绪。
“时间之匣？我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放进卡奈魔盒？”
佐敦库勒吃吃的笑着，眼神也变得有些危险了起来。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想法，但是一样具备这强大的诱惑力！
被神秘博士说的那样神奇的终极武器，能够展现出一切能够想象到的终结的画面？
这样的描述让佐敦库勒开始盘算着要不要试着解析一样，万一，万一这个东西能够让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都成为过去呢？
要是这个东西能够让一切非人的存在都永远看不到向上的台阶呢？
这样的结果对于佐敦库勒来说充满了诱惑。
甚至连他的魂体都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
而就是这样简短的对话却让让神秘博士陷入了尴尬之中。
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一样宝贵，或者说没有谁会比这些生活在时间环绕之中的他们更重视时间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真的让他们开心不起来。
“我们直接去找他们！”
他们指的当然是那些掌管着咖喱福瑞的时间领主。
第十一任博士咬着牙作出了决定，直接走过去抱起了时间之匣走向了自己的塔迪斯。
他当然知道让外人进入咖喱福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这几位外人所具备的力量也超出了他能够掌控的程度。
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即便战争舍弃了“博士”的这一部分，但是塔迪斯也不会丢下他的。
第十一任博士记得很清楚，那个满脸老态的他曾经驾驶着塔迪斯撞碎了多少个戴力克！
如果说什么地方能够得知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么咖喱福瑞绝对是其中之一。
第十任博士和第九任博士不约而同的看了战争一眼，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他们很少会摆出这样的表情，在过往之中不管是面对着多么危险的局面，心中浮现出多少词对死亡的坦然，他们都未被负面情绪充满过。
“博士”这个称呼，代表的东西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东西。
“我的塔迪斯或许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战争小声的说着，跟在了第十一任博士的身后。
事态正在走向失控，他同样不能置身事外。
虽然有着最可怕的猜想，但是所有的神秘博士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塔迪斯和时间领主的旅程只有一个终点，在没有抵达那个地方之前，那就远没有到毁灭的那一刻！
“那么，布尔凯索，你所说的粗暴的办法是什么呢？”
饿狼女孩笑嘻嘻的说着，没有丝毫对于“强大”的敬畏。
此时的她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布尔凯索的身上，脸上带着笑意，十分的明媚。
她的本质是那个短暂的出现过的，几乎全知全能的罗斯泰勒。
她不会畏惧的，此时的她更是激活时间之匣的那个按钮，也是掌握了难以想象的毁灭的那个危险。
“终结战争有的时候只需要另外一个敌人就可以了，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成为了你们的公敌，但是我相信，在你们在漫长的时间之中不可能找到战胜我的办法。”
布尔凯索的话听上去就很危险，但是却没有更多解释的意思。
或许是他愿意成为那个“共同”的敌人，也可能是打算用毁灭的方式来终结战争？
壮硕的身体挤开了挡在前边的佐敦库勒，直接走进了塔迪斯之中。
他清晰的感觉到，在这个地方一定能够得到一些重要的东西，这或许能够让他实现包括他在内的无数人的愿望。
古一只是低着头笑了笑，双眼中一片朦胧。
她之前的那个问题，现在差不多该作出决定了。
……
罗夏现在正在一个夜总会之中。
当然，这个时间不是夜总会正常营业的时候，但是现在是那些家伙统计收入的时刻。
这差不多是这些夜总会的惯例了，尤其是那些帮派本身开办的夜总会。
晚上赚钱，白天数钱。
虽然也会交税，但是隐藏的罪恶终归是存在的。
一个被恶势力掌握的地方，里边有着超乎想象的金钱往来，自然也有着一大群看上去就穷凶极恶的家伙。
罗夏已经套上了自己的头套，花纹不断的在变化着。
这个头套能够顺着他的情绪来变化花纹，看上去挺花里胡哨的，但这就是罗夏的标志。
只有一个的头套和只有一个的罗夏相得益彰。
他才是伸张正义的那个，虽然他的正义有时候也会有点不对味。
现在罗夏已经不需要世人的认可了，也不需要别人说他没有资格什么的话。
他就是正义本身！
对此罗夏没有丝毫的不满，也没有什么负担之类的东西。
有没有崇高的位格对于罗夏来说没有什么变化，更不会产生什么名正言顺这种想法。
这都是无所谓的。
他只要正义！
“哇偶！让我们看看，这是谁！？”
一个有些癫狂的声音响起，从满了兴奋激动和调侃的味道。
穿着紫色的西装，内衬绿色衬衫，一头绿色乱发的男人正坐在原本属于特殊舞娘总是站着的那个舞台上。
一只手攥着那根和不知道多少人缠绵过的钢管，身体动作十分的扭曲。
瘦弱的几乎能够用干瘪来形容的身体却随时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的眼中正在散发着神光，带着难以置信的璀璨，也充满了难以捉摸的思想。
似乎、挺有魅力的？
“一个、罗夏的追随者？或者是罗夏~本人？”
那个男人笑嘻嘻的说着，然后用一个马戏团小丑常见的姿势从舞台上翻了下来。
像是踉跄了几下，然后生气的夸张的拍打了一下地面！
那种浓浓的刻意的动作让罗夏的有些不安。
那不是强大，而是无序带来的压迫感。
没人会毫无缘由的畏惧，畏惧这种情绪本身就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存在的。
罗夏没有说话，只是面对着那个男人，默默的从背包之中掏出了自己的坚果锤。
武器在手不会让战士失去恐惧，但是终归是会更安心一些的。
而且现在的罗夏深信任自己的强大！
他已经是很强了！
已经是出色的战士了！
甚至用不了多久，他就打算去探寻布尔凯索所说的那个秘密了！
罗夏不会战死的，他相信自己的力量！
即便站在眼前的家伙是那个让先祖们在痛恨之中也崇尚起强大的迪亚波罗，罗夏也不会退让的！
“说说吧？打算行侠仗义，还是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什么消息？
又或者只是显得无聊来找乐子？要是这个的话，那我倒是有一场盛大的表演可以向你呈现，看看能不能让你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小丑、joker、混沌无序者？
随便哪一个都可以。
疯子？恐怖缔造者？或者伟大的思想家？
这些都无所谓，他不会在意的。
没人知道他想要些什么，也没有人能够搞懂这个家伙的想法。
除非是疯狂的同类？
“你知道一个总是带着笑容的家伙吗？我喜欢那个家伙~”
小丑在罗夏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语气之中似乎是带着些兴奋。
那种姿态像极了向小伙伴推荐自己爱好的小孩子一样，充满了童真！
因为身高的差距，让他看上去更像是攀附在罗夏身上的一个孩子一样。
但这个孩子立刻因为自己的身高而生气了起来，用极其扭曲的姿势踹着罗夏的小腿。
那种动作比最顽劣的孩子还要孩子气，笑容之中带着嘲讽的滋味，但又好像是一个“孩子式”的玩笑。
“乔·克尔还是小丑我都不在乎，只是你应该死去。”
罗夏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抽在了小丑的脸上，将眼前的这个家伙打翻在了地上。
他的动作来的很迅捷，就在小丑的脚上出现了利刃的前一瞬间，他就动手了。
随着一阵金属被打碎的声音，那个小丑的脖子上弹出了一连串的金属零件，一根长长的弹簧带着那个诡笑的脑袋瘫在地面上。
身体在地上不断的抖动着，那个脑袋下边长长的弹簧还在颤抖着，嘴里却不断的笑着。
罗夏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残骸，一言不发，只是摩挲着手中的坚果锤。
直到他笑够了。
“只有带着面具的人才是精神病，而你和上一个精神病比起来，好像要更有趣一些~”
带着机械声的话从那个带着弹簧的长长脑袋嘴里传出，还带着一连串的笑声。
听上去像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自我开脱？
但也许这就是对方的真实想法？
“哈！哈！哈！哈!野蛮人？我喜欢野蛮人，因为你们总是在笑着的。”
这个明显是机械造物的小丑模仿着野蛮人的战吼声。
一连四声战吼，一次比一次更贴近战吼本身的那种动静。
“你们从来不觉得生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一样，寻求的也不是什么生命的价值，我想没有人比你们活的通透，但是也没有人会比你们更加的烦人。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精神病想要‘拯救’别人？
那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个机械造物不断的说着，但立刻就停下了。
因为罗夏已经一脚踩爆了这个机械的脑袋，弹簧脖子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下不断的胡乱摆动着。
手中的坚果锤一瞬间就变成了先祖之锤的形态，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地面顷刻间碎裂，漏出了地下那些包装的像是礼盒一样的炸药。
包装上那个鲜红的笑脸让罗夏有些不爽。
在巨大的力量下，这些炸药之显现了一个瞬间，便全都化作了灰烬。
罗夏慢慢的弯腰，从地面的缝隙之中捡起了一个胸针。
一个笑脸的胸针。
他好像是打算说些什么，喉咙动了动，但还是没有来得及说话。
“罗夏，收手吧，外边都是小丑。”
一个带着疲惫的声音从角落之中传出，一个看上去充满了疲惫的带着一个明显疤痕的面容，这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之中。
虽然此时的那个人影看着充满了疲惫和苍老，但是依然壮硕的身躯还是清晰可见。
“是的，在你的眼中有谁不是小丑？喜剧演员是你，但是观众也是你。”
罗夏这样说着。
他没有想到在和老伙计再见的时候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即便这个老伙计不是什么好鸟，甚至被送去绞刑都绰绰有余，但这家伙终归是他的一个熟人，说两句话的功夫还是有的。
尤其是罗夏有点东西想要从这个家伙的口中听到。
“你打算做些什么？”
笑匠慢慢的说着，那种语气听上去就像是阿尔兹海默症的患者一样，带着迟疑。
或许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清醒，也可能早就疯了。
“我来找你，有些事情想要从你这里得到答复。”
“你不可能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东西，也不可能从我的口中听到任何真相。我早就死了，又或者从未死过。”
笑匠这样说着，慢慢的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原本他最常见到的那种表情。
笑容！
和那个小丑不一样的笑容。
只是双眼之中已经被恐惧所笼罩了，看不出丝毫笑意的双眼，和那副发自真心的笑容！
罗夏这一瞬间怒火激荡，往前走了几步！
但是眼前的那个男人却在一瞬之间就去了生命的气息！
而灵魂就像是从未伴随过这个身体一样！
不管是多么危险的局面，罗夏都未曾退缩过。
他总是充满了愤怒，不管是愤世嫉俗的愤怒还是对这个世界的愤怒。
他的愤怒永远都凌驾于自己的恐惧之上！
但是这一次，他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恐惧正在心底蔓延！
“迪亚波罗？”
罗夏咬着牙吐出了这个名字，身体紧绷着。
一阵雾气从这间夜总会的感应防火器之中喷出，恐惧开始放大了！
夜总会的外边传出了警笛声，罗夏的肌肉开始不断的收紧再放松。
一个莫名其妙的循环。
一个莫名其妙的再会！
476 伊瑟瑞尔和泰瑞尔的重见
高阶天堂之中，重新回到了人间的泰瑞尔已经站上在了水晶穹顶之上！
他接受了伊泽瑞尔的邀请，毫无退让之意的回到了这个地方！
泰瑞尔何曾畏惧过？即便伊瑟瑞尔不久之前才杀死了他，从他的身上夺走了那份力量。
死亡在先！智慧在后！
现在的泰瑞尔所具备的力量足以让伊瑟瑞尔慎重的对待了！
一个是平衡大天使，身体之中的力量在面对卡奈的时候被消减一空！但是却从自己的兄弟正义大天使泰瑞尔的手中夺来了那份赖以存活的力量！
另一个是曾经的正义大天使，对着勇气高呼“你无权审判我”的正义，在一个必定心中有着算计的死亡的帮助下，得到了一份死亡！
甚至借由这份力量还将这个世界的智慧容纳于自身的复仇者！
或许他并不打算带给自己的兄弟死亡，但是他一定会对伊瑟瑞尔讨回自己需要的公道！
“泰瑞尔！你不该回来的！”
衣卒尔全身上下的血肉不断的传出腐臭的气味，天使的灵魂！恶魔的骨骼！还有从“人”身上剥下的血肉！
是天使又既非天使！
是恶魔又既非恶魔！
是人而又非人！
但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即便是恶魔的骨也无法影响到的，属于天使的高尚灵魂！
“衣卒尔，你的身躯已经腐朽！你的骨骼像是从水沟中捡起的乐色！只有你的血肉还能看出你多少还在坚持自己的良善！
你需要死亡的拥抱！死亡是对一切生命的善良，也是世界对生命的馈赠。”
泰瑞尔的声音浩大而神圣！
死亡的力量又如何？
这影响不了一个崇高的灵魂！况且死亡本身就是世界给生命的礼物。
不论是马萨伊尔还是现在的泰瑞尔，他们的意志依然存在，按照自己的意愿使用着这份惊人的力量。
“你的血肉不是用生命献祭得来的，现在告诉我，你将那个人怎么样了？”
泰瑞尔咄咄逼人的问着，衣卒尔若是拥有一副真正的身体，那么必然满头大汗！
此时他满身血肉都的开始一点点的剥落，不断的散发着恶臭！
空气之中一阵阵蛊惑人心的力量随着血肉的剥落而飘荡着！
来自一个罪人的血肉，和两个人的一缕气息？
“你该不会以为伊瑟瑞尔对此一无所知吧？衣卒尔！你违背了高阶天堂的铁律，不该插手人间的一切！但是无所谓，因为我们本就不该死守着那铁律，看着灾祸发生！”
泰瑞尔的声音变得更加的高昂了起来！他似乎是打算开始自己高尚的演讲，似乎是要对眼前的衣卒尔表示赞赏。
衣卒尔闻言慢慢的伸出了手，从自己的心脏位置掏出了一块充满了裂纹的金属片！
那上面蛮荒的气息让泰瑞尔神色有了变化！
“马道克，战斗先知已经可以去掉战斗这个前缀了。”
马道克的消逝没有瞒过他，但是这个野蛮人所做的事情，还是有那么些超出了他预料的东西。
泰瑞尔摇了摇头，看向了水晶穹顶的入口！
伊瑟瑞尔手持羊皮卷的身影已经站在了那里！
“你比我想象的来的更快一点，也更迅猛一些。我的、兄弟！”
伊瑟瑞尔的声音没有泰瑞尔那样浩大，但是却清晰可见。
他的声音在这个原本充满了不平等的对话之中带来了平衡！
衣卒尔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在平衡面前，没有罪者和判官！
也没有强者和弱者！
一切平等，生命将会和和尊严平等！
希望将会和死亡平等！
卑劣将会和高尚平等！
而命运，将会在意志面前收敛自己的爪牙！
伊瑟瑞尔！平衡大天使！
以一己之力让伊纳瑞斯永远无法企及大天使尊位的大天使！
命运不能掌握一切，那么就远远达不到大天使的位格！
伊纳瑞斯因为强大！所以孱弱！在伊纳瑞斯面前，他永远达不到命运本该达到的至强！
“野蛮人从来不缺少智慧这一点即便是马萨伊尔也会承认。毕竟那是命运和知识的孩子，不管是伊纳瑞斯还是莉莉丝，他们都有着足以让我们重视的力量。”
伊瑟瑞尔手中的羊皮卷被轻柔的摊开，伊纳瑞斯手中捉着一直羽毛笔在上边写写画画。
如果莉亚站在这里，就能发现这只羽毛笔是最后的赫拉迪姆，他的爷爷，迪卡德凯恩使用过的那只。
赫拉迪姆的建立从来不是泰瑞尔一个人的努力，其中还有着命运的指引，平衡的护持，勇气的加注，希望的伴随！
当然也招来了恐惧的关注，破坏的敌意，憎恨的滋生和痛苦的折磨！
手段则是那个看似不起眼的战争和谎言！
这只羽毛笔，正是伊瑟瑞尔的帮助！
现在平衡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直面着来势汹汹的泰瑞尔！
“这个血肉充满了罪恶。你保留了多少存货？
我想马道克和你的联系应该在你重新回到了高阶天堂的那一刻就建立了吧？不然这一块‘悲伤’怎么会成为你的心脏呢？”
伊瑟瑞尔低下了头继续写写画画，那随意的口吻似乎对这一点都不在意。
当然，他对此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只是想要一个衣卒尔存在，那两个“人”是否存活，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价值。
“这是我最后的存货了，那个该死一万次的家伙已经得到了苦主之一的审判。我不会再得到这些血肉来维系自己的存在了。”
衣卒尔苦笑着说着。
紫人的血肉。
来自拉苏克给紫人锻造的那一身金属身躯！
只是保留一个生命的活动能力，可还犯不着经受那种痛苦！
紫人的血肉在拉苏克和马道克的力量下不断的增生，然后通过这一块碎裂的“悲伤”传递到衣卒尔的身上。
面对平衡，衣卒尔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或许他的一切作为早就落在了伊瑟瑞尔的眼中。
比较三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一个生命之中存在，怎么可能少了平衡的帮助呢？
“我接受了你的邀请，现在，你该给我一个答案了！”
泰瑞尔说着话，忽然脸色有些变化！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灵魂，一个带着诡异笑容的灵魂！
笑匠的灵魂！
作为这个世界死亡权柄的掌握者，在这个世界上死去的灵魂名义上收到他的管制。
但是寻常的死者应该出现在亡者的国度之中才对！
这个灵魂，有点不太寻常！
“一个什么答案？一个关于我们盟友的答案？还是关于一个取代这个世界神灵的答案？又或者是一个关于马萨伊尔的答案？”
伊瑟瑞尔收起了手中的羊皮卷，抬起了头！
而此时的泰瑞尔终于看到了那个隐藏在兜帽之下的，湛蓝色的皮肤！
“你选择了和一个观测者合二为一，从而得到尽可能多的知识？”
泰瑞尔道破了眼前伊瑟瑞尔的打算，脸上没有什么惊愕的情绪。
对此他早就有所预料了。
“这个人是一个世界遗留，人性早就在战争之中被抹消了，或者说杀死了也没有问题。”
伊瑟瑞尔这样说这，然后伸出了手，对准了一边的衣卒尔。
衣卒尔没有畏惧。
因为死亡还是什么都无法让他动容了。
一阵蓝色的光辉闪过，衣卒尔的身体被分解成了一地的血液，而下一刻，却又以完整的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准确的说，我得到的是物质世界的知识，分子之类曾经我们注意到却从未重视过的存在。”
伊瑟瑞尔直接取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份和曼哈顿博士毫无区别的面容！
一个失去了人性，也就是去了存在意义的神性身躯和一个失去了神性力量但是充满了不甘的人性大天使。
这就是伊瑟瑞尔和曼哈顿博士，就在杀死了泰瑞尔并且得到了那份两倍于寻常大天使力量之后，他们终于合二为一了。
伊瑟瑞尔看向那个灵魂的眼神有些隐约有些笑意。
泰瑞尔熟悉自己的这个兄弟，那种眼神意味着平衡发现了一些值得他记录，但是却早就被记录过一次的东西！
“你或许可以从那个灵魂的口中听到一些我知道，你也终会知道的消息。”
伊瑟瑞尔展现的力量让衣卒尔带着错愕上下打量着自己！
“既然你有这样的力量，那为什么要让我杀死那两个人类！”
衣卒尔固执的问着，世上不会有比衣卒尔更固执的天使了。
坚定的需要让七魔王共同消耗本源才能勉强腐化的存在，在面对七魔王腐化的过程时，他一样在破口大骂着。
现在又怎么会因为面对着伊瑟瑞尔的强大而默不作声呢？
“衣卒尔，你是一个天使。你该明白奈非天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是解渴的毒药，是致命的甘泉！”
伊瑟瑞尔带着说教的口吻对着衣卒尔展开了自己手中的羊皮卷！
文字开始一点点的动荡了起来，然后变成长线！
长线一点点的弯曲，然后构成了画面！
画面逐渐的清晰，然后展现出了那些曾经存在，但是连名字都可能被遗忘的奈非天！
“凡人之心永远逃不过**，恐惧死亡，自然会谋求不死。畏惧破坏，自然会追寻强大。那么你看到了他们都做了什么……”
伊瑟瑞尔展现的画面飞速的变化着。
从初代布尔凯索愤怒的破碎了智慧，让马萨伊尔迎来了作为智慧大天使的第一次重生。
伊纳瑞斯被乌迪西安击败，人类从他们的父亲手中获得了自由。
一直到伊瑟瑞尔在面对着那个高尚的让泰瑞尔都注目的野蛮人卡奈，用一个只是用石块雕刻的盒子从伊瑟瑞尔的身上抽出了那份属于平衡大天使的力量！
一桩桩一幕幕！
不管是奈非天对恶魔战斗还是奈非天对高阶天堂的挑战，都一一展现在了衣卒尔的面前！
“你总是固执，但是无所谓了。安格里斯议会不会重组的，因为我们早就意见不合！”
伊瑟瑞尔带着笑意对衣卒尔说着，身上的力量开始向着泰瑞尔手中那个灵魂飞去！
泰瑞尔明白，这是伊瑟瑞尔已经开始催促他了。
要他从这个灵魂上得到那份需要被知道的东西！
477 祖尔和巫医（后续还有）
此时的庇护之地之中，马萨伊尔的身后是跟随着他脚步的莉莉丝。
而在莉莉丝的身后，则是面带阴霾的拉斯玛。
三个人漫步在已经逐渐崩灭的世界上，脚下就是他们最后能够立足的土地。
代表着三个群体的三个存在，默默无言的行走着。
而就在不远处，纳兹波、李敏和维拉正在静静的观察着这三个存在。
“纳兹波，你确定已经告知了布尔凯索这里的事情？”
李敏的声音听不见惶恐，甚至连感情的波动都没有。
法师李敏，当之无愧的天才。
如果智慧的权柄不是在马萨伊尔的手中，那么现在的她已经有望成为新任的智慧了。
凡人？
这不过是天使的蔑称而已，奈非天这个称呼，他们更多的是从恶魔的口中听到。
“我确定，按照那些野蛮人的性格，要是有机会重新联系我们，那么他一定会做的。”
纳兹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巫医的声音总是感觉有些中气不足的样子。
或许是那个高大的身体只是让巫医这类施法者拥有了支付代价的资格？
利用灵魂，甚至这个名单之中还包括了自身的灵魂。
巫医所担负的东西绝对不会比那些野蛮人要轻松。
“布尔凯索，我总觉得他充满了秘密，虽然的的确确是值得我们信赖的战友。”
维拉兜帽之下的双眼有些呆愣，恢复伤势和力量对于原本的庇护之地并不是什么难题，但是现在，生存本身都变得有些艰难了起来。
世界濒临破灭，哪里还有足够的资源来供养这些超乎寻常的强者？
不过现在的马萨伊尔和莉莉丝似乎是对他们没有兴趣，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马萨伊尔只是在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着剩余的土地，莉莉丝冰冷的面容上也看不出她的想法。
唯一有可能告诉他们更多的东西的拉斯玛，现在就像是一个毫无话语权的孩子一样，跟在母亲的身后。
“我还有机会，至少只要一个机会，我就能从马萨伊尔的身上夺来智慧的权柄！”
李敏的声音之中带着决绝的气味。
身上的法力都已经不再受到她的压制，开始在身周演化着智慧所探寻到的一切。
这样的动作对马萨伊尔来说已经算是挑衅了。
大天使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因普锐斯和奥莉尔那样的家伙，从来没有吝啬的将一切都收拢到自己的身上。
而是不断的将这些美好的食物平等的交给所有人。
而马萨伊尔也是如此。
智慧的美好在于分享和思维的碰撞，死亡的伟大在于从未有过偏颇的宠爱。
另外一种则是曾经的泰瑞尔和伊瑟瑞尔那样的家伙，或许还能加上伊纳瑞斯的名字。
权柄汇聚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能够从他们的手中篡夺。
泰瑞尔的转变也是从他发现正义的权柄被分割出了审判之后才有的。
至于伊纳瑞斯和伊瑟瑞尔？
他们到现在还是和过去一样，自己掌握了命运，自己掌握了平衡！
所以人才无法主宰命运，也处处可以见到不平等的事物发生在他们的身边。
“然后呢？然后取代马萨伊尔成为这个世界的智慧，然后代替他随着世界的消亡一同消亡？”
维拉的话一点都不客气，虽然她依然厌恶那个大天使，但是现在马萨伊尔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有些难以形容。
世界的消亡代表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会成为陪葬，马萨伊尔作为智慧也是如此，或许他已经做好了给予这个世界和自己死亡的准备。
至于莉莉丝，那个空有知识却连作出决定都需要帮助的家伙不会这么聪明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拉斯玛的心中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打算！
“我们还会继续存在，至少这个世界的灵魂是这样的告诉我的。”
纳兹波又开始了他那神神叨叨的发言，原本充满了褶皱的皮肤在此时一点点的变得光滑了起来。
这具用来支付那些灵魂报酬的强壮身躯中，一点点的被生命力填满了。
鉴别一个巫医是否强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的外形。
强壮身体之中的生命力是给那些灵魂的报酬，外表越是虚弱，越是充满了褶皱，也就意味着这个巫医拥有越多的灵魂。
就像是一个发放工资的公司一样，灵魂就是雇员。
只可惜这个公司的上限就在那里，受到身躯的影响。
“那些灵魂自己选择了消逝还是，在世界的破灭之中，他们不得不消逝？”
李敏的声音已经变得严厉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顾忌自己的问题对于一个巫医来说算不算冒犯的问题了。
纳兹波的答案将会决定李敏会下定什么样子的决心。
“是我，还给了他们自由。”
纳兹波的双眼一点点的浑浊了起来。
蜷缩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的伸展着，一点点的挂上了强壮的肌肉。
巫医那种身体条件，要是一开始就选择了战士的道路，那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高大灵敏，充满了力量。
“马萨伊尔没有回应我，但是我不想就这样看下去了！”
李敏终于不再忍耐了，她从来都不是弱者！
从来都不是那种只能等对方新生悲悯的存在！
即便是面对着马萨伊尔，掌握了世间所有智慧的大天使，李敏依然毫无畏惧！
即便她很清楚，自己在面对智慧大天使的时候会显得多么的无奈。
因普锐斯能够收回所有的勇气，马萨伊尔自然能够收回洒满人间的智慧！
对于李敏来说，这就是最大的不幸。
要不是马萨伊尔染指了死亡，李敏根本不会去面对这个算是智慧之源的家伙。
现在的她有点想念佐敦库勒尖酸的嘲讽了。
智慧和智慧的争斗，强弱之间的没有丝毫运作的可能。
而知识才是面对智慧时最有力的手段！
“那么，我们还需要一些能够挡住那些家伙的防护。法师和猎魔人可都不擅长硬撼类型的搏杀，而马萨伊尔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纳兹波说着话，地面开始翻涌了。
僵尸巨兽的灵魂是他为数不多没有解除契约的灵魂之一。
“作为智慧，居然选择成为一个战士在那里厮杀，马萨伊尔拼凑出了让我厌恶的一切！”
李敏这样说着，眼神堂而皇之的望向了拉斯玛。
没有必要隐藏了，不管是马萨伊尔还是谁都很很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
地面会越来越小，即便大天使和最高阶的恶魔莉莉丝用双脚将自身的力量哪来稳固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地面，也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或许这才是他的智慧。”
维拉拿出了一柄飞刀，佳妮的锋芒！
敢于和猎魔人佳妮争论的家伙很快就会发现，佳妮能够以惊人的思辨能力“切入”要害！
而维拉，则是猎魔人这个群体之中，现存的最强！
“战斗一触即发，真是让我怀念年少时的美好时光。”
纳兹波这样说着，身体终于站直了！
那修长而分明的肌肉保证了他身躯之中拥有强大的破坏力！
还未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雇佣灵魂时的纳兹波一样是优秀的战士，至少在午夜孩童之间的“玩闹”之中，纳兹波拥有不下于布尔凯索在野蛮人之中的崇高地位。
只可惜，他的身体上并没有那些用来保护自身的脂肪。
脂肪已经是他能够付给那些强大灵魂的最廉价的报酬了。
“我想知道你要是抓住了拉斯玛的灵魂，你会用什么当做他的报酬？”
维拉嘴角扯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问着纳兹波。
“我想，大肠内测的油脂也许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死灵法师一样是灵魂方面的专家。”
纳兹波摇晃了一下手中的巫毒娃娃，那个巫毒娃娃小小的面容上狰狞而充满了痛苦！
那就是祖尔！
巫毒娃娃之中蕴含着祖尔不朽的愤恨！
拉斯玛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用自己的力量在死灵法师对世界的清洗中站在了自己老师面前的那个崇高英雄！
自我牺牲者，希望流放者！
勇气畏惧者！
以及，追寻人类立场平衡的先驱者！
祖尔！
“纳兹波！你最好不要觉得我的老师只是一个施法者！他在近身厮杀之中一样强大的让我都会心生绝望！”
巫毒娃娃张开了口，发出了爽利的笑声！
他才没有心生绝望呐！
他死在拉斯玛的镰刀之下，但是作为除了拉斯玛之外最优秀的死灵法师！他可没有软到能够被轻易的杀死！
“上吧！让我看看最终的胜负和生死！”
478 马萨伊尔和拉斯玛的各自算计
祖尔的战死是一个不那么显眼的悲剧。
虽然奈非天们从来没有什么后代一定不如先祖的说法，但是在死灵法师的领域上却是有些区别的。
最初师祖不断的活跃让那些本身就该被成为拉斯玛祭祀的死灵法师在面对拉斯玛的时候怀有天然的劣势。
所以死灵法师们几乎没有谁站出来反抗过拉斯玛这个家伙，而且至少拉斯玛曾经的立场是站在了人类的一方。
维护生与死的平衡，听上去也不算是坏人。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时候了。
至于祖尔……
他是活跃在三先祖时期的奈非天。
有一个徒弟曾经出现在了这些后辈的冒险道路上，就是那个叫做麦坦的死灵法师。
嘴里总是说着“我的导师曾经一举挫败了三魔神的阴谋”。
虽然当时被布尔凯索冰冷的眼神给吓着了，但是祖尔一脉的死灵法师的的确确是更要正直一些的。
“战斗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们确认！那就是你们真的认定拉斯玛的目的是毁灭人类吗？”
祖尔作为一个巫毒娃娃，被纳兹波直接扔在了地上，散发出了一阵阵诡秘难明的气场。
不过现在不管是李敏还是纳兹波都不会对祖尔有什么别的看法了。
一个早就被证明是个英雄的存在，即便他的心智产生了变化，也不会对自己的杀身仇人怀有什么除了憎恨之外的情绪的。
“我们准备战斗吧！”
李敏打断了这个问题，地面之中的僵尸巨兽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地面。
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咆哮。
这一次没有丧尸犬，因为那些小家伙虽然不弱，但是对比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却派不上多少用处。
祖尔化作的那个巫毒娃娃吸收着纳兹波逸散出来的力量，渺小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了正常人的大小。
这就是纳兹波的身体为什么会一点点恢复的理由！
死灵法师祖尔征询了那些和纳兹波签下了合约的灵魂的意见，与其那些灵魂在世界破碎的那一瞬间彻底的消失，还不如作为祖尔的养料。
这样的话，祖尔还能彻彻底底的出手一次。
至于纳兹波，身体的负担被尽数去除，纳兹波有了全心的机会，去尝试另外一条变强的道路了。
“莉莉丝，你觉得你曾经喜欢的一切现在是否还具有意义？”
马萨伊尔没有关注那边三个人的敌意，不过这样的变化倒是让他有了一点点的谈性。
至少，看得出来马萨伊尔在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活人的时候，态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愤怒。
清洗世间的神明有时候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仁慈，而他马萨伊尔只是想要终结永恒之战，让一切和恶魔有关的东西都成为过去的一部分而已。
时间对他来说并不值钱，尤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
莉莉丝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恶魔，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对这个恶魔作出什么来。
因为莉莉丝除了是一个恶魔之外，还是知识本身。
“知识的本质在于总结，智慧则是总在探索。你的探索总需要有人记录下来，不然那就毫无价值可言。”
莉莉丝在面对着马萨伊尔的时候，倒是没有在面对拉斯玛的时候那么的淡漠。
倒不是拉斯玛就要比她弱小多少，也不是因为拉斯玛是她的儿子。只是因为智慧和知识的关系多少有些古怪。
在永恒之战的那段岁月之中，两者相互对立，尽全力牵制着彼此。
而到了原罪之战的时候，莉莉丝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你是一个恶魔，所以你注定死去。”
马萨伊尔看着纳兹波从地面下唤醒的那一只僵尸巨兽，面无表情。
看到祖尔重新出现，他也没有感到意外。
死灵法师总是这样，即便是身体死去了，灵魂还能跑出来战斗。
那些活跃在亚瑞特之战的死灵法师总喜欢这种玩意。
战斗根本不算什么。
在没有得到抵挡死亡的力量时，强大只是相对的。
至少作为生命就会受到死亡的压制。
战斗的话，马萨伊尔从未犹豫或者畏惧过。
更何况智慧可以作用在方方面面，战斗也不会例外。
不然在他从泰瑞尔手中夺走黑暗灵魂石的时候，也不会表现的那么轻易。
“我从未作出什么选择，但是我知道怀有爱的人总是要比我作出的决定更加的正确。”
莉莉丝的生命之中从未作出什么决定，她就像是生而知之一样，却从未体验过“知识”告诉她的那些东西。
知晓和懂得是不一样的，但是莉莉丝对此没有丝毫的想法。
当时只是有一只厌倦了战斗的恶魔告诉她，战斗是无聊的。
而“知识”向莉莉丝表示了认可，于是在听到“逃跑”这个想法的时候，莉莉丝顺从了。
地狱魔王之中缺少和用以和智慧对应的知识，但是天使一方也失去了命运的伊纳瑞斯。
命运和知识的相爱，要比想象更纯粹和诚挚一些。
那份爱，大概是伊纳瑞斯作为命运以来，付出的最多的爱了。
那几乎是他的全部。
“你会在这里成为这个世界最后的锚点，因为你是知识，知识是永远不会灭绝的。”
马萨伊尔对着身后的莉莉丝说着，然后注意到拉斯玛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不过马萨伊尔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现在，这个世界不会出现能够真正战胜马萨伊尔的存在。
迪亚波罗能够从短暂的化身大魔神之中拔高自己的上限，那么比他走的更远一步的马萨伊尔又怎么可能会毫无收获呢？
“拉斯玛，你想杀死我？现在没有高阶天堂在这个地方，你觉得杀死我之后凭借你身上的那一点生命能够从我的手中夺走死亡？”
马萨伊尔大笑着对拉斯玛的说着。
那笑容看上去十分的爽朗，似乎也没有带着什么恶意。
身上浮现了灰色的羽翼，但也只是出现了短短的一瞬间，之后雾气就开始笼罩这个世界了。
莉莉丝是最后的一部分，只要达成，那么拯救这里依然可以做到！
到时候摆在面前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足够支撑重新开辟世界的力量。
马萨伊尔没有对尝试吞噬自己的兄弟姐妹而后悔，在那样的局面下，不管怎么样他都会选择那种做法。
现在他的目标还是没有太多的转变，只是在前往那个世界之前，他需要做好一些隐藏罢了。
智慧的死亡大天使依然会是他的自称，但是却不能让一个全新的世界对他的存在充满敌意。
那并不聪明，也不智慧。
拉斯玛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阴沉着脸。
伟大的初代奈非天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谁想弄死他们，他们就弄死谁才是常态！
人类不是蝼蚁，更不是玩具！
拉斯玛的谋划也已经开始了！
神选者！这是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代表着拉斯玛的算计！真正能够和李敏她们算是同期的，来自死灵法师的奈非天！
不是祖尔一脉的那些对地狱魔王充满敌意，对大天使却有所偏向的家伙！
神选者作为新生代的死灵法师之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会悄无声息呢？
除非命运对他进行了遮掩！
而拉斯玛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存在！
一切都会发生！
拉斯玛已经从之前伊纳瑞斯短暂的出现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打算瞒过命运，但是命运也一如他所想的那样，对此一言不发！
拉斯玛抬眼看了一下身前的沐晴，然后又慢慢的低下了头。
想起圣休瑞亚这个人们用来称呼庇护之地的名字，他就想要大笑三声！
如果说奈非天的父亲伊纳瑞斯对野蛮人更加的偏爱，那么母亲莉莉丝也差不多。
两者都喜欢战士，不怎么喜欢施法者。
而让原罪之战走向发生逆转的那个存在，乌迪西安更是莉莉丝培养的最强的战士。
甚至足以打的命运都避让的存在。
只可惜，乌迪西安终归算不上初代奈非天……
……
“巫毒博士，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卢克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巫毒博士，这个男人和杀手鳄之间的交流已经结束了。
此时的巫毒博士手中举着一团绿色的火球正在端详着眼前的杀手鳄。
他无视了卢克，不是因为卢克弱小，而是他要做的事情和卢克没有丝毫谈论的必要。
至少在卢克口中的三先祖出现之前，巫毒博士都不打算和卢克谈论什么。
眼下还是按照他所说的那样，治疗一半杀手鳄的疾病比较重要。
治疗外表的返祖，留下这种返祖带来的身体强化。
这种事情对于巫毒博士来说不算太难。
“头，快说说这是什么！？”
卢克挥手拍了拍自己腰上挂着的那个吊坠，巴尔扎的脑袋摇晃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然后立刻就闭上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巴尔扎这种畏惧的态度让卢克有些愕然。
虽然卢克早就听说原本的地狱已经被燃烧地狱给吞掉了大多东西，巴尔扎更是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没有被追杀的原生恶魔了。
但是巴尔扎没有理由这么畏惧才对，除非他认识眼前的那个自称巫毒博士的家伙。
巴尔扎怎么可能不认识，要是不认识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出入当年午夜所开办的那件夜总会？
午夜虽然不弱，但也只是比康斯坦丁强大一些的程度。
面对够份量的恶魔还不是得到处乱跑？
但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亲自去了一趟地狱之后，那些已经成了回忆的恶魔君主就让巴尔扎这样的家伙活动的时候对午夜客气些了。
巫毒博士，堪比至尊法师的存在。
这家伙偏向善良和正义，但是为了自己的兄弟而让出了美利坚的地界。
其中虽然有给至尊法师一个面子的因素，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的兄弟而冲出来杀人呢？
“巴尔扎，我回头就把你丢进马桶里！”
卢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这吊坠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用。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主要原因是原生的地狱已经差不多完蛋了，而现在的卢克基本上遇不见那些倒霉的正在逃窜的原生恶魔。
神秘侧的东西对于卢克来讲好像也不是什么需要格外关注的事情。
“一个小恶魔，看起来你们的文明要比我打听到的更加的璀璨一些。”
巫毒博士用充满了好奇心的眼神看了巴尔扎一下，手中的绿色火球就落在了杀手鳄的身上。
巴尔扎之颅的锻造手法是真的挺稀奇的，而且看得出来十分的精湛。
巫毒博士对野蛮人的态度又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虽然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出来。
“嗯，虽然我不喜欢那些测试一个人是好是坏的做法，但是这种情况还是需要留下一个保险的。至少不能好心干了坏事。”
巫毒博士絮絮叨叨的说着。
他从来不喜欢用障眼法把石头伪装成金块开测试别人是否贪婪的这种玩意。
这太高高在上而且愚昧了。
地上有钱谁会不捡起来？
天降横财拿来测试别人那也太坏了些。
还是留下一个限制和保险更加的符合他的心意。
尤其是当他让杀手鳄变得不那么显眼之后，得留下一些手段来当做警示。
以免杀手鳄什么时候来了兴趣又去搞事了。
而此时，巫毒博士注意到了一个年轻女孩正带着好奇朝他走了过来。
那双眼睛让巫毒博士感觉有些危险。
卢克当然认得出来那是莉亚。
只是莉亚出现在这个地方，让这里的情况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479 卡恩的“非强制”邀请（后续还有）
“嗯哼？”
巫毒博士在看到那个少女的时候神色严肃了一些。
更擅长灵魂领域的他能够感觉到眼前的少女身上带着的强大气息。
而且那种气息居然还是复合的！
隐约的恐惧，一点点崇高，还有些蛮荒和沉重，甚至还有晦涩的让生命感受到不适的那种。
莉亚的状态十分的复杂。
“莉亚？”
卢克直接喊出了莉亚的名字，他不明白这地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接二连三的会遇见熟人。
或许是脚下的地面有什么不对劲？
“韦恩琼斯？还有卢克。这位是谁？”
莉亚的表情也有些严肃，面对着一个看上去不太像是好人的存在让莉亚也有些头晕。
至于杀手鳄，前不久才刚刚打过照面。
或许从她被自己的母亲坑害了一次之后，她就对自己的看人眼光产生了怀疑。
谁能想到这种复杂的情况呢？
“巫毒博士，好像和巫医差不多。”
马修苦着脸说着。
呆在这里的他除了时不时的抓住杀手猴的爪子意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那些手合会的忍者，已经被杀手猴一顿乱枪直接给打没了。
要不是卢克就在那边十分严肃，他可能就直接回去上班了。
律师旷工算是旷工吗？一个法律问题。
“纳兹波那样的？你的身体看着比纳兹波强壮了不少，想来因该是和纳兹波差了一截。”
莉亚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说话是不是有些冒犯。
对着一个陌生人直言他不如某个人，怎么都不像是很礼貌的样子。
这样的表现显得稍微有些愚昧，莉亚心里对此有数。
保持距离，甚至制造一点点不算强烈的敌意，这算是莉亚对自己的保护。
特别笨的人会被当做刀子使，特别聪明的人会被更聪明的人算计。
莉亚不觉得自己特别聪明，所以选择了让自己蠢的恰到好处。
她只有在面对强大的人的时候才会这样做，听上去有些不智，但却是最好的做法了。
一个野蛮人总得经历战斗，但是过于强大的对手还是得让那些更强大的野蛮人出手才对。
莉亚的身体之中流淌着布尔凯索的血液。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纳兹波是谁，但是你好像没有说谎。”
巫毒博士这样说着。
辨别谎言算是巫毒博士一脉最具有实用性的能力了。
这比至尊法师一脉通过观察时间长河来分辨真假要轻松的多。
然后他就将视线放在了一边的空地上。
那个地方一个强大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到来，那种蛮荒和他从莉亚身上感受到的那种没有多少差别。
此时一只皮肤有些粗糙的手直接从虚空之中伸了出来，然后像是扒住了门框一样，朝着两边用力。
剑圣卡恩！
几个年轻的野蛮人一眼就看出了那双手的主人是谁，心里也喊出了那个名字。
圣山上的先祖里边只有卡恩的手会表现出这种特征。
虽然皮肤也挺粗糙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伤痕。而且算是独一无二的修长！
“嚯！莉亚和马修也在？卢克你怎么不告诉我？要是你提前说了，我就不用花时间从塔力克那个混蛋哪里打听汲取圣山力量的办法了。”
卡恩说着直接从传送门里边走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灵魂和在场的三个野蛮人挂上了联系。
对于圣山的力量，能够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
提前让几个战士感受召唤先祖之灵的意志带来的一些压力也算是好事。
“你就是巫毒博士？我看看……
算是好人，或许有点狡猾？无所谓，不过力量的气息和纳兹波的确是有点相似。
那么我问你，你能通过一个诅咒联系上施加诅咒的那个人吗？”
卡恩没有客套什么的意思，脑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巫毒博士。
他不喜欢只动眼珠的观察方式，因为他喜欢获取更稳定的观察视线。
虽然巫毒博士很强，但是卡恩更强。
卡恩几乎是一个瞬间就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在见到你说的那个诅咒之前，我可没有丝毫的把握。”
巫毒博士直接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力。
他想过自己会遇见什么人，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了当到这个程度。
算得上蛮横，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敌意。
巫毒博士有些搞不明白这样的群族怎么会强大到现在的这种程度。
“那就走吧，当然不是强制的，虽然我和我们对这件事都十分关注。”
卡恩晃了晃脖子，然后看着卢克。
他嘴里说着“不是强制的”但是他的外表就传递了一种“不听话试试”的感觉。
“卢克，去帮我买点食物和酒水，难得弄出实体，总不能只是露了一张脸。”
卡恩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边拿出了一把金币和宝石。
这些先祖才是圣山上最大的财富，不光是力量上的，也是字面意义上的财富。
卡恩笑着，那把宝物之间隐藏着一个好东西，这就得看卢克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马道克的智慧让知晓了更多事情的卡恩发自内心的钦佩。
面对着马道克的继承人，卡恩生出了一些照顾对方的想法。
“卡恩先祖，欢迎光临我的小店！虽然我还没有开起来，但是早就完成了备货！”
莉亚笑眯眯的从卡恩的手里抓走了那些东西，然后随手从背包里边往出取食物和酒水。
莉亚闲逛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所谓的“市场调查”，什么地方的人多，什么样子的食物受欢迎他都做好了准备。
“切，真是好运。”
卡恩笑骂了一声，用一个很有趣的眼神看了卢克一眼。
“有时候稍微的犹豫就会放过最好的机会，这大概算是一个教训吧。”
说罢，卡恩随手接过了一个汉堡，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抄巫毒博士伸出了手。
虽然奈非天都会传送，巫毒博士也一点都不弱。
但是眼前的巫毒博士想要传送的话，那总得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哈洛加斯圣对于巫毒博士来说可是全新的地方。
“您的邀请~”
巫毒博士笑了笑，直接伸出了手攥住了卡恩的手掌。
没有战斗已经算是好事了。
480 越发接近真相的康斯坦丁
朗姆洛正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仰着头一言不发。
那副懒散的姿态看上去像是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连翻身的功夫都欠奉。
之前莫科特所说的话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些冲击，自己的未来被给出了三条路这种消息谁听到都会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不是那个。
既然先祖直言不讳，那就不会有其他的东西隐瞒着。
这些个先祖一个个的有谁看上去像是喜欢撒谎的那种？
“你们这些混蛋为什么还要呆在我这里？信不信我明天就搬去布尔凯索的铁匠铺边上？”
朗姆洛显然对眼前的几个人没有太多的耐心了，脸色难看的很。
这就是现在他最关心的问题。
只是威胁的方式好像出了点问题。
搭帐篷是最简单的搬家方式，以他的身体素质，就是直接睡在地面上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不过这样的威胁好像一点意思都没有。
用自己离开自己家的方式来威胁别人，就像是围着火炉讲了一个冷笑话试图降温一样。
“朗姆洛，不要悲伤，要坚强！”
史蒂夫这样说着，似乎是打算安慰一下被莫科特口中的真相给伤到的朗姆洛。
他完全没有想过朗姆洛完全不是因为那个东西而生气的可能。
不过边上佩吉卡特直接拽住了史蒂夫的手臂，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朗姆洛看上去不太高兴，但是却不代表他生气的源头是那个真相。
也许是因为九头蛇呢？
至少佩吉卡特要比史蒂夫更成熟一些，虽然原本是有点熟过头的那种，不过现在看上去也是一个年轻的美人了。
“朗姆洛，神盾局会把注意力放在九头蛇的身上，你最好在变成别人之前能够把自己的罪全都赎了。”
杜根把最后一截雪茄在桌面上按熄了，直接站了起来。
看上去这个强壮的老兵终于有些老态了。
他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虽然sss药剂让他保持了年轻。
但只要停止使用那个药剂，那么衰老就很快会找上门来。
就像是被躲过的那些岁月在短时间内找了回来一样。
杜根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像没有多少作用了，一个人类极限的战士原本还能算是神盾局的杀手锏这一级别的存在，现在好像是一个杂兵。
战斗变得更危险，那么他的作用也就变得更加的微弱了。
或许之后的岁月里还能给新的战士做一下经验指导？不过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用了。
敌人不断的升级，现在的杜根跟不上崭新的时代。
“你是舍不得我死？我倒是无所谓，现在我只想要你们能够滚出我的屋子，不然我真的会直接搬家的。”
朗姆洛伸展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眼神十分的认真，身上隐隐传出了敌意。
这样就不需要用语言来告诉对方他的坚决了，都是战士谁还感觉不到这种敌意？
史蒂夫成了圣教军之后，好像和之前没有多少变化。
就和传说之中的一样烦人，倒是佩吉卡特好像表现的更加优秀一些。
至于杜根，一个老兵已经走向了凋零。
“回去吧，我们留下来也没有什么能够做的事情了。”
杜根率先转过了身子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接下来要回去神盾局了。
他最先懂了朗姆洛的意思，别的不说，在场的几个人之中对朗姆洛研究最多的就是他了。
性格转变，还有“魄力”之类的方方面面。
回到神盾局之后，杜根打算和尼克福瑞好好谈谈，那个黑心的混蛋不会让他这个老兵直接退伍的。
尼克福瑞总有办法让一个人发挥自己的作用，而杜根的作用可比一张手纸要大得多了。
史蒂夫被佩吉卡特拽着直接走出了屋子，虽然看上去他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至于此时的神盾局，那算不上铁板一块，麻烦一样很多。
比如希尔特工那边。
希尔特工他们刚刚才安置好了娜塔莎和鹰眼，这不算多么的麻烦。
谁让娜塔莎和鹰眼都是优秀的特工呢？
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那就足够了。他们会回到一开始的状态，随时等待任务的。
唯一算是麻烦的事情大概是如何安置他们之后的任务了。
两个超级战士，拿去做潜伏和盯梢之类的任务那是大材小用。
至于具体干些什么，希尔一时间也想不到。
此时的希尔一边想着这些东西，一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观察着这个世界上可能存在的危机。
就是观察桌面上不断传来的各种信息。
比如某地出现了超能力者之类的汇报，然后评估一下自己需不需要出动。
绿灯侠是会飞的，飞行速度还不错。
作为超级英雄出道或许是个不错的做法，但是频繁出现在外边那显然不符合一个特工的身份。
“我们需不需要组个小队？”
梅琳达整理着桌面上的文件，对着希尔说着。
蓝灯侠梅琳达倒是对自己新得到的力量有点想法，想要找点什么混球揍一揍，像个得到了新玩具迫不及待的孩子。
“神盾局已经够混乱了，你还想重新建立一个小队？”
希尔有些无力的说着。
蓝灯侠和绿灯侠超乎寻常的适合一起作战，但是为这个要组建一个新的小队那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希尔是神盾局的高层，可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外勤工作。
这种状态至少会持续到尼克福瑞回来重掌大局为止。
而且真正属于神盾局的就这么点超能力者，何苦弄出一堆队伍来？
“我只是觉得，要我出外勤的话，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普通的特工了。”
梅琳达说着自己的担心。
超凡者和普通人组队听上去挺好的，但是出问题的时候怎么解决？
相互拖后腿？
还是超级英雄拯救一切？你先吃着饭，我去端个炮楼就回来？
超凡和普通人在一起战斗总得面对一系列的麻烦。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那是因为只有强大的存在才能够更好的承担沉重的责任。
每一个普通的美利坚人都能竞选总统，但是谁见到大选的时候人人都给自己投票了？
“尼克福瑞留下了指令，让我们等他回来。他说会让我们拥有相似级别的战友。”
希尔头也没有抬的说着。
虽然具体的东西她也不太清楚，但是尼克福瑞一般不开玩笑。
尼克福瑞的秘密希尔特工知道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这一部分还都集中在了修建安全屋上边。
而此时这个时间，刚刚获得了自由和快乐的康斯坦丁循着楼上传出的震动已经走进了那间小屋里边。
就是托尼和安东万科打起来的那间小屋。
他现在是真的快乐，因为从神盾局的实验室之中搞到了一些致幻剂。
原本是可以当做逼供水来使用的致幻剂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休闲材料了。
谁让他的身体素质也随着他成为了蓝灯侠之后而强大了不少呢？
即便成为蓝灯侠并非他自愿的，但是有好处还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口袋里边。
至少他的一些恶劣的爱好不会让他像是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了。
只见康斯坦丁用着娴熟的撬锁方式打开了房门，然后用充满了伪装出的意外眼神饶有兴趣看着里边那场有些危险的战斗。
托尼和安东万科的激情碰撞让康斯坦丁有些想笑，只是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蓝色衣袍的时候，就又把笑容给憋回去了。
蓝灯侠从来都不是他想要成为的那种存在。
太晃眼了。
“铁人战烂人？”康斯坦丁贱贱的声音传出，顺带的还用手指点了点。
铁人当然是指着托尼，而烂人也是指安东万科，那是字面意思上的烂了。
血肉和高强度的撞击一般来说都不需要猜测胜利方的，此时也是一样。
安东万科的样子本身看着就有些恶心，在用了这样粗暴的战斗方式之后，自然也烂的够可以了。
血肉带着像是神经元一样的能量传输网络和那些微小的方舟反应炉，看着真的怪吓人的。
这一幕堪比蜘蛛侠的手腕释放不出蛛丝，所以一个用力把血管给射出来了的那种画面带来的冲击感。1
说着话，康斯坦丁手上直接摸出了那个砂袋，随意的摇晃了两下直接让已经全是烂肉的安东万科软倒了下来。
精神方面的小把戏对于这些唯物主义的存在还是很有效的。
又是一场噩梦，不过做噩梦的又不是康斯坦丁，他一点都不在乎。
“你是怎么过来的？”
托尼显然有些不爽，有意无意的看了一下地上的安东万科。
然后战衣里边出现了一管试剂，那是能够治疗伤势的东西。
现在的“军刀”战衣已经全面的够可以了，甚至连压缩食物都能准备好。
他的生气当然不会是因为康斯坦丁贸然的插手了他的战斗这样的理由。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被康斯坦丁认定为队友，但是托尼都不感兴趣。
因为他已经快要取得胜利了，不管安东万科表现出的战斗力是不是他的全部，托尼都不觉得自己会输掉。
“就这样走上来的，当然，我得到了神盾局的赦免。或者说我依然是神盾局不可缺少的一份子，至少我领着神盾局的工资。”
康斯坦丁看着托尼的眼神有些精彩。
但是他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地上的安东万科那里！
康斯坦丁觉得自己大概是能够从这个不像是人类的家伙身上到了自己一直在思考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这个世界对他好像不怎么喜欢！
每一个人都能讨厌他康斯坦丁，因为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但是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讨厌他的理由，毕竟这个世界连超级恶棍都能容得下，又怎么会容不下他一个“英雄”呢？
只是，他还需要一些小小的准备，在准备完成之前，康斯坦丁不会试着从安东万科的嘴里掏东西的。
万一这个答案是会要人命的那种呢？
康斯坦丁喜欢这样的危险。这很刺激，尤其是这种危险伴随着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真相！
但不做思考和准备的涉足险境，那太蠢了。
“你好像想要打败我？”
托尼看着康斯坦丁带着笑容的那张脸，有些犹豫的说着。
托尼感觉到了康斯坦丁对他生气了一丝丝恶意，他自己也说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的，但是他就是知道。
大脑之中这样的信息十分的清楚。
或许他需要做一个彻彻底底的身体检查了。
说着话的功夫他就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战衣的功能是不是全部都完好。
见识过康斯坦丁的诡异思路和处事方法之后，让托尼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那是开玩笑。
康斯坦丁的危险性在托尼心中也是排在前列的。
“只是想要试试，不过我答应了一个我惹不起的人，不会再搞出大事来了。”
康斯坦丁笑眯眯的说着，视线被他掩盖了过去。
至于监听心跳之类的数值来揣度康斯坦丁?
托尼已经放弃了，尤其是发现康斯坦丁说话的时候心律完全没有变化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撒谎大师。
鉴别他的话那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来得简单。
“你眼中的大事要到什么程度才能算到大事的范畴之中？”
托尼这样说着，然后开始绕着康斯坦丁移动了。
这件“军刀”战衣可是已经经过了一次针对神秘侧的升级，托尼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这件战衣的效果了。
不得不说，赛博人的随时随地升级能力是真的很好用。
而戴力克的能量立场也是一样。
“或许得是外星人入侵那种程度的?别担心，我是说出现外星人的那种，不是全面战争的那种。”
康斯坦丁扭过了脑袋，看着走到了他侧面的托尼。
蓝灯侠的身体素质也是不差的，至少不会被一记摆拳直接打昏过去。
“听上去和我战斗似乎不是什么大事？”
托尼抬起了手掌，掌心的那个能量炮已经开始发光了。
“普通人之间的战斗怎么都算不上大事吧？除非是白宫里边的那位和别人直接打起来了。”
康斯坦丁笑着，然后举起了双手摆出了投降的架势。
暗算一个人总比正面战斗要简单一些，暂时先把战斗的可能压制下去再说吧。
481 真相猜测大会
“托尼，作为钢铁侠，你的所作所为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超级英雄。”
康斯坦丁咧着牙笑着，顺带的指了指地上全身都血肉模糊的安东万科。
“我要是你的话，就会离他远一点。”
托尼严肃的说着。
安东万科身上到底有多少个方舟反应炉，他到现在都有点不确定。
在战衣的监控之中，安东万科整个人都是一个能量源。
要是这家伙自己爆炸了绝对比得上一个小型的战术核弹头。
“嗯嗯，在你询问他问题的时候，我是否有幸旁听？”康斯坦丁习惯性的摸出了香烟，说着：“我想法术对于询问问题还是挺有帮助的，我知道一个只能让人说谎话的法术，你有兴趣吗？”
托尼闻言有些头疼。
一个让人只能说谎的法术？
这的确在很多时候都有奇效，但是前提是这个法术真的能够生效。
不然真假参杂的话反倒是会更加的麻烦。
虽然之前托尼在和安东万科的对话之中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的确是想要告诉托尼一些东西的，但是面对着一个保险手段，他也很难不动心。
“你确定你的法术能够起效？”
托尼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说着他又和康斯坦丁离开了一点。
之前康斯坦丁的一连串动作让两个人物理上的距离被拉进了一点。
康斯坦丁的法术能不能有效的使用出来向来是一个问号。
“应该没有问题，我来试试~”
康斯坦丁撸起了袖子，叼着香烟叽里咕噜的开始了施法。
手上乱七八糟的一堆手势，看上去和结印差不多。
随着他的动作，一阵能量从他的身上升起，然后直接进入了安东万科的身体。
在托尼的能量视角之下，这股能量和安东万科身上散发的那些纠缠在了一起，看着怪渗人的。
康斯坦丁笑了笑，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个能量是他操纵的，和安东万科纠缠在一起自然逃不出他的感知。
“那个家伙身上的能量可真是强大呢，这玩意是怎么做到的？”
康斯坦丁看着托尼问着，边上的安东万科动了动手指，看起来距离苏醒已经没多久了。
“他的血肉大概已经和机械合二为一了，应该就是这样。”
托尼给出的答案并不能让康斯坦丁满意。
如果只是机械改造的话，这些能量应该只会作用于身体，而不是现在连带着灵魂都被链接了。
安东万科绝对没有托尼说的那么简单。
“你可真是会开玩笑，不过我们马上就能从他的口中听到真相了，你难道就不开心吗？”
康斯坦丁低下了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
“你的法术持续时间是多久？”
托尼举起的手掌中间，那个手炮正在充能之中。
一个可怕的事情，这法术的如果生效，那么期限就成了最重要问题。
永久的话，那么这些做法就和托尼直接从安东万科的嘴里听到真相没有区别了。
笃定的谎言加上安东万科真诚的讲述，才能拼凑出一个相对完整的真相。
“我不确定，我的法术都是东拼西凑得来的，谁知道它们的持续时间是多少呢？反正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起效就足够了。”
康斯坦丁笑了笑。
托尼从这个笑容之中看出，自己好像又被算计了。
“该死的混蛋，你该下地狱受一万年的折磨！”
一般来说托尼是不会用这种话诅咒别人的。
因为资本就足够让一般人无法在这个世界正常的生存了，但是康斯坦丁显然不是一般人。
一个骗子，小偷，瘾君子！他要是想要搞钱的话，那太简单了！
“地狱？你是说原本的那个，还是说新来的那个？”
康斯坦丁头也没抬的回答着，这个话让托尼选择了沉默。
世界早就变得乱七八糟了，在他第一次知道地狱并且见到恶魔的时候，他长久塑造出的那份科学观念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我感觉好极了！脑袋上十分的清醒，就像是被母亲抱着一样。”
地上的安东万科张嘴就来了这么一串。
看他自己的表情，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大概是想说“我觉得糟透了，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被他父亲给来了一击重拳”？
“你看，我的法术气起效了~”
康斯坦丁吹着口哨，然后被香烟给直接呛住了，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
“谁帮了我一手？我一定会报答他的！”
安东万科的表情看上去说是“暴打”可能更有说服力。
“安东万科，现在你想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我们现在大概能够谈谈你知道的那些东西了。”
托尼感觉头疼的越发剧烈了，那大概是那颗宝石正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要得知这些“真相”。
“我什么都说！但是首先你得知道世界之间总是充满了和平！”
安东万科说完之后直接掐住了自己的嘴，看那个动作像是要捋直自己的舌头一样。
这样的话让康斯坦丁和托尼都陷入了沉默。
这话要是假的，那就有点操蛋了！
“康斯坦丁，你确定自己的法术真的生效了？”
托尼这样问着康斯坦丁，并且强忍着对康斯坦丁的不爽往那边走了几步。
实在不行就直接上拳头！
战衣的铁拳落在康斯坦丁的身上绝对会留住对方的小命的。
“老实说我希望它没有生效。”康斯坦丁把香烟从嘴上取了下来，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但是很遗憾，我确定他生效了！”
“什么都说”？这玩意应该是不会全都告诉他们。
至于世界之间总是充满和平，那显然就是一句假话。
安东万科终于清醒了一点，大概了解到了自己的一些状态。
在他闭目沉思了一会之后，立刻开始说话了。
“这样对你们一点都不好，清晰的听到了假象之后，你们大概就不那么安全了。”
安东万科说着话，语气一点点的生气了起来。
想说的和说出来了完全不是一回事，这感觉堪比“菠菜贱卖”的那种呐喊。
“他是说，这样对我们有好处？没有直接知道真相而是揣测出来，我们大概不会被危险盯上？”
康斯坦丁这样说着，托尼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也可能是这样对我们没有好处，不清不楚的真相一样会让我们陷入危险。谎言可不是一句话之中全部都是相反的！”
托尼看着安东万科，那张脸上充满了扭曲，就像是在没有注意的时候一脚踢在了桌子腿上了，小指遭受了重创之后漏出的表情。
“我得说，这个法术只会让你说出来的话和写出来的字变成谎言，你点点头和摇摇头还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就不要摆出那副光着脚踩在乐高积木上的表情了！”
康斯坦丁直接喊了起来。
他一样开始急躁了。
知道这个真相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重要。
知晓更多的信息，才能让他做出更完美的准备。
面对完全陌生的人，这个骗子一样很难直接欺骗对方。
482 毫无荣耀的争吵展现出了丑态
哈洛加斯圣山上。
巫毒博士随着卡恩穿过了传送门，直接来到了长者圣殿外的广场之上。
这地方向来都不怎么热闹，如果没有大事的话先祖们不太喜欢站在这个地方。
巫毒博士和卡恩手牵着手，感觉有些奇怪。
这是巫毒博士第一次来到哈洛加斯圣山，虽然之前的时候对于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一些不怎么清晰的了解。
施法者的圈子不算太大，所以巫毒博士总是能够知道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从别人的闲聊之中听到，有时候是从一些灵魂的口中得知这些。
只是只有真正的站在了这片土地上，他才感受到了野蛮人积淀下来的力量。
那浓郁的，让他有些站不稳的灵魂的力量！
“这些随处可见的灵魂都是你们的力量是吗？”
巫毒博士看着脚下这样说着，同时也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
圣山之中随处可见的那种灵魂的力量让巫毒博士有些惊愕，甚至让他的心中生出了崇拜这种情绪。。
这座山能够给那些先祖提供力量，那么就一定能够直接把这些力量给直接引爆了。
那会造成多么庞大的破坏，巫毒博士无法去揣测。
但是圣山之中的力量平稳的像是无波的海面一样，底下会是怎样的暗流涌动他无法看到，但是却能揣度。
卡恩则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巫毒博士。
这算是下马威，如果巫毒博士真的拥有和纳兹波相似的地方，那就必然能够感受到这些。
长者圣殿就是最容易感受到这份力量的地方。
先祖们不愿意来这里是因为能够感受到那些在过去的战斗之中消逝的同伴，每一次消逝都充满了沉痛……
“当年，纳兹波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现在我对你有些信心了。”
卡恩的话不算客气，听上去像是把自己摆在了高高在上的位置。
眼神空洞，手中紧握着剑柄。
看上去，他随时都会抽出武器来给这个巫毒术士来上一个狠辣的斩首。
卡恩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只做出了这种程度的戒备已经算是罕见的了。
活着的他一般都是直接用长剑放在对方脖子上的。
小流氓和挑衅者除了是那对长剑的名字，也是一段时间之中对卡恩的蔑称。
纳兹波当然不是唯一一个登上了圣山的巫医，但是纳兹波确实其中最强大的那个。
那种和其他巫医并不想同的视角让纳兹波对圣山的力量产生了敬畏，也对野蛮人真正的敞开了内心。
纳兹波是一个特殊的巫医，对于灵魂他有着自己的看法。
“你们在寻求别人帮助的时候都是这么直接而莽撞的吗？”
巫毒博士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巫毒娃娃，脸上不自然的笑了笑。
卡恩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来到这个地方似乎是有些草率了，野蛮人也许没有那些至尊法师一脉的法师们说的那那么好打交道。
至少没有说的那么和蔼。
卡恩看了一眼巫毒博士手中的娃娃，张嘴打算说些什么：“我只是……”
“只是因为他是一个蠢货。”
卡恩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蕾蔻打断了。
蕾蔻正好出现在了这里，身后跟着尼克福瑞。
她们只是在圣山上到处转转，这是尼克福瑞的请求。
蕾蔻很愿意向别人展现野蛮人过往的荣耀和文明。
来到这里只是因为她感觉到了一个重要的人来到了圣山之上。
“到处转转”也只是她给自己找得理由。
尼克福瑞或许有所察觉，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因为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上那种沉重的担子都减轻了不少。
哈洛加斯圣山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新鲜感和圣山上自带的时间和蛮荒的韵味让这个心事重重的家伙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放松。
这很奢侈。
对于一个知道太多，并且想要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肩上的人来说，放松本身就是有些奢侈的东西。
“蕾蔻，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如果你想说这句话不是玩笑，那你最好做好了和我战斗的准备。”
卡恩并没有直接陷入愤怒之中，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已，野蛮人大多都能做到。
他不喜欢现在的蕾蔻，或许在他的眼中，还是当年那个一门心思都放在冲锋上的蕾蔻更受欢迎一些。
现在的蕾蔻有了太多的变化，让卡恩有些不适应。
“如果你想要挨一顿胖揍的话，随时可以。”
蕾蔻笑嘻嘻的看着卡恩，笑容很美，但是也很轻佻。然后她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巫毒博士的身上。
对于卡恩的警告，她只是笑笑。
两个人都清楚战斗的结果是什么，这样的战斗没有意义。
卡恩心中对现在的蕾蔻的那种恶感又浓厚了一些，但他选择了暂时的沉默。
“听说你能够从诅咒之中找到来源？我们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帮我们做一些事情。”
蕾蔻直接不再和卡恩交流了，和纳兹波重新联系上才是眼下重要的事情。
布尔凯索尚未归来，圣山上的一切事物都应该由蕾蔻和三先祖共同决定。
寻找巫毒博士到来正是他们的共同决定，只是卡恩的想法要更粗暴一些。
蕾蔻看着巫毒博士的时候，眼中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我能得到什么？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总得有个原因才对。”
巫毒博士对着蕾蔻说着，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尼克福瑞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但是对此并没有多在意。
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他家乡的人们总是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着他。
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当然不可能，出于善意还是为了好处都是原因。
即便是做好事不求回报也一样有着一个原因才对，比如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们能够给你更多的知识。”
蕾蔻直接给出了能够支付的报酬。
给别人力量向来都不是野蛮人喜欢的事情，他们最多是给了别人一个变强的机会而已。
而巫毒博士显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路。
至于应该给与对方什么知识？
野蛮人关于规则的粗糙揣度，还有一个和纳兹波联系的机会。
灵魂之间的联系能够带来足够的好处了。
虽然纳兹波看上去十分的阴沉，但是他的的确确是蕾蔻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巫医。
“更多的知识的确对我很有吸引力，但是知识是无价的，看上起你们需要我做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
巫毒博士有些含糊的说着。
说话快的时候，他很难说的清晰起来。
蕾蔻闻言眼神有些闪烁，而卡恩也是一样。
卡恩大概猜到了蕾蔻想要做什么！
“蕾蔻，逝去的人就是逝去了，消散的灵魂就是消散了！”
卡恩不由得想要提醒蕾蔻一下。
纳兹波曾经说过他或许有办法让圣山上还存在的先祖获得一具能够自由行动的身躯。
但是没有哪个先祖答应这件事。
成为僵尸可不是好的体验。
“我知道，但是我只是想要试试。”
蕾蔻的话已经像是在胡搅蛮缠了。
巫毒博士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大概猜到了蕾蔻想要做什么，他垂下了眼睑一言不发。
“巫毒博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只有一个灵魂的一部分，那么你能够补全这个灵魂吗？”
蕾蔻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力量化作了沉重的气魄死死的压迫在了卡恩的身上。
现在她不想听卡恩说那些劝她放弃的话。
“蕾蔻！战斗吧！为你之前对我的轻视！”
卡恩完全没把这种压力放在心上。
那种气魄最多算是一个警告，好做不到压抑三先祖这个层次的野蛮人！
卡恩不想让蕾蔻继续说下去了。
不管巫毒博士会给出什么样子的答案，卡恩都不打算让蕾蔻知道了！
失望是会动摇意志的。
要是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蕾蔻或许就得面对三先祖的围攻了。
乔瑞兹的逝去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蕾蔻当时作出的决定。
只是蕾蔻复活了，是一个人了。而人总是会变得！
只是蕾蔻没有搭理卡恩，身上的力量不断的冲击着卡恩的身躯。
甚至从蕾蔻的身上已经能够看到怒火闪烁了。
“我无法给你一个答案，灵魂是神圣而不可动摇的存在，我不会为了一个活人的意志而惊扰死人的安眠。”
巫毒博士没有给出任何一个蕾蔻想要的答案就拒绝了对方。
就像是当年的纳兹波一样，灵魂本身就是自由的。
当巫毒博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尼克福瑞感觉不太对劲。
巫毒博士的操守不需要怀疑，但是蕾蔻的表现却格外的离谱。
这样的做法已经超出了尼克福瑞内心作出的评估了，这是一个意外，尼克福瑞讨厌意外。
“蕾蔻，你做了多余的事情！”
科力克的声音忽然传来，那柄巨斧已经出现在了蕾蔻的视线之中。
“我不觉得这是错的，至少对我来说不算是错误！一切都会在他联系上纳兹波之后，如果状况已经恶化到了我们无法接受的地步，那么乔瑞兹会作为我们的力量而存在的！”
蕾蔻说着她的道理，只是紧握的拳头上已经发出了骨骼摩擦的声响。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世界上没有比爱更容易扭曲的感情了。
而“爱”是不会有错的。
“你做好准备了？”
科力克脸色十分的难看。
尊重生命的人更会尊重生死的规律。
科力克并不能认违背生死的事情，他会尽全力去拯救活人，但是却不会产生复活一个死人的想法。
即便是蕾蔻的“复活”，他一直都是持反对意见的。
只是那场“复活”在进行之前没有人告知科力克一声。
“准备好了，即便是三先祖都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是会这样说。”
蕾蔻似乎是完全忘记了巫毒博士在刚才拒绝了她的请求。
“抱歉，如果你是想要诅咒一个人的话，我倒是愿意用我的办法来帮你。但那是你的爱人，我建议你舍弃那种可悲的想法。”
巫毒博士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蕾蔻的面前。
巫毒博士不矮，但是站在蕾蔻的面前却像是一个矮子一样。
纳兹波给予一个灵魂身体的方式是僵尸和那些鬼娃，那些灵魂只不过像是坐上了身体的操作仓一样控制着那些身体行动者。
不管是僵尸巨兽还是僵尸犬，里边的灵魂只不过是在工作而已。
要是将一个灵魂彻彻底底的和一具尸骸融为一体，那只能用折磨来形容。
“灵魂补全需要不计其数的灵魂碎片，补全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这无法保证。
更重要的是，被补全的那个存在，会如何看待此时的自己呢？”
巫毒博士内心的道德促使着他顶着蕾蔻愈发猛烈的气势说着。
蕾蔻依然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身上的怒火已经肉眼可见了。
“先祖，你在做什么？”
蕾蔻的耳中传来了自己后代的声音，那个莽撞的踏进了熔火的蕾柯。
蕾柯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怀疑，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崇拜的那位存在居然会展现出现在的样子。
这一点都不体面，也不荣耀。
“科力克喊你来的？”
蕾蔻的话是对蕾柯说的，但是她的双眼却是看向科力克，这个眼神有些危险，没有退让的意思。
即便蕾柯是她的后代，但是那也一样早就死去了。
即便蕾柯的出现让她的内心动摇了一瞬，但那也只是一瞬而已。
蕾蔻是用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的。
公牛部落已经没有除了蕾蔻之外还活着的野蛮人了。
蕾柯没有回答蕾蔻的问题，只是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在紧张的时候，蕾柯喜欢用这个方式来提醒自己要冷静下来。
只不过这个习惯养成的太晚了，是在她死后。
“是塔力克！”
科力克直接告诉了蕾蔻答案，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许多。
被其他两个家伙直接撵去看门的塔力克掺合进来，这意味着三先祖的意志是统一的。
三先祖之中最烦人的家伙绝对是塔力克那个乌龟壳！
不管是对于敌人还是对于战友来说，塔力克都足够的烦人。
而最不幸的是，三先祖之中作出决定的一向都是塔力克！
没有了马道克的调和，科力克对塔力克也不会多客气。
只是没等蕾蔻说话，一边的巫毒博士就直接插话进来了。
“我想，即便你打算威胁我去帮你补完一个灵魂，那也得做完你们眼中更重要的那件事。”
蕾蔻只是想要得到他的的帮助，但还没有丧心病狂的要用族群的延续来当做代价。
现在联系纳兹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巫毒博士敏锐的察觉到了蕾蔻的动摇，适时的将这个问题延后了。
一个英雄总得做些什么才对，世上哪来的什么都不做的英雄？
即便是静坐那也是示威用的。
“蕾蔻，去把克雷格带回来吧，顺带的可以去散散心。”
科力克用阴冷的口吻说着温柔的关心。
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他内心的那份痛苦。
一个群体之中怎么可能毫无冲突呢？
尤其是这里的存在都是有着成熟理念的战士，一个个的充满了荣耀和不甘心。
蕾蔻需要冷静一下，科力克也是一样。
卡努克都没有出现在这里，因为他虽然不知道蕾蔻此时的想法，但是却能明白蕾蔻的坚持。
当然，也有可能是卡努克并不想看到蕾蔻作出这样的决定。所以才将自己的身影隐藏了起来。
“你们不可能永远阻止我的。”
蕾蔻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蹙着，脸色变得煞白。
说出这句话像是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一样，甚至都不再洪亮了。
“当然，你是蕾蔻，野蛮人的传奇，是公牛部落最美丽耀眼的旗帜。
但是我们将一切的希望都连同自己的存在放在了布尔凯索身上。我们相信他会成功的，他之前已经成功了一次……”
“闭嘴！科力克！”
科力克对着蕾蔻一字一顿的说着话，却被一边的卡恩直接打断了。
卡恩的打断有些迟了，好像是没有从科力克敢于说这些的事实中反应过来一样。
修长的手直接捏住了科力克的喉咙，像是握住了剑柄一样！
一只相比较其他先祖更加柔软的手掌熨帖的触碰着科力克的咽喉。
卡恩的双眼有着明显的怒气。
“过去总是得被当成秘密，真是让人恶心！”
科力克有些困难的说着，咽喉被卡恩掐住的感觉十分的糟糕。科力克觉得被他扭断脖子的欢愉女士那时候都没这么痛苦。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当然是有着不得已的原因！如果你觉得布尔凯索已经能够直接面对上面和下边的那些家伙，那你就去大声的喊吧！”
卡恩的表现有些过激。
三先祖向来只有三个，卡恩和卡尔裘能够作为替补，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那是第三任不朽之王在上任之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事情，没有谁会对此提出反对意见的。
只有两个存在能够反对布尔凯索，一个也叫这个名字，早早就沉睡的不知不觉之间被炸成了碎块。
另一个叫沃鲁斯克，是一个敢于挑战死亡的狂妄之徒，也是一个怯懦的只能摆出张狂姿态伪装的不朽之王。
没人会反对布尔凯索的。
“现在，散了吧。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科力克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卡恩，这里不是谈论这些东西的地方。
卡恩警告他的话已经暴露的太多了。
面对蕾蔻的时候，即便是科力克也有些不正常，不然他是不会引起这个话题的。
卡恩面色铁青的慢慢松开了手掌，双手慢慢的放在了腰带上，看上去有些失落的样子。
483小丑（后续还有）
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之中，罗夏此时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
之所以要用“也”，那是因为这个时候脸色难看的人太多了。
罗夏如愿地见到了自己的老伙计，却看着老伙计当着自己的面死去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次彻头彻尾地挑衅。
也是一次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恶劣玩笑。
他毫无犹豫的锁定了开玩笑的那个人，当然有些一厢情愿。
不过无所谓的，他办事的时候总是这样，面对曾经的罪犯，他一点都不觉得对方会某一天变成正常人。
是的，“正常人”而不是“好人”。
罗夏固执的很，而且他的审判不会有追溯期的限制。
爱笑的人通常运气不会太差，但是现在有一个爱笑的人要倒霉了！
惹了蝙蝠侠充其量被打断四肢关进精神病院，但是罗夏可不会恪守什么不杀的信念！
罗夏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成为了一个杀人犯，就像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是不是英雄这件事一样！
“小丑带来笑容的时候，一样带来了恐惧。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
罗夏站在那个被焚烧成了火海的夜总会外边，手里提着坚果锤，隐藏在面罩之下的眼神有些阴沉。
小丑打扮的家伙带来的恐惧感来自那张面具之下的思想是不被理解的，那副打扮对于一般人来说产生恐惧几乎是必然的。
就像是罗夏自己的面罩一样，神秘和未知的恐惧。
要说蒙面英雄和小丑在隐藏面容上有什么区别，那大概是没有太多区别的。
只是他感觉到了更加危险的不详气息，一个混乱而无序的灵魂，到底想要从这个世界上得到什么东西呢？
因为不明白那个混账想要得到什么，所以他的一切行为都表现的十分诡异。
“迪亚波罗会喜欢这样子的家伙吗？或许不会，但是迪亚波罗一定会欢迎他的存在！”
罗夏咬着牙自言自语着，远处已经能够听到警车的上的警报声了。
一场爆炸和纵火，总得有人来这个地方看看。
只是这一次这些家伙来的有些迅速，远远的超出了一般他们需要的时间限制。
虽然还是在事件结束之后才过来，但是比起以前的时候已经赢了太多了。就像是有人提前拨打了报警电话一样。
迪亚波罗当然不会喜欢小丑这样的家伙。
虽然他能够带来无尽的恐惧，但是恐惧本身都对那样的家伙感到不满，甚至说是忌惮。
因为小丑他本身就缺乏恐惧！
如果说有谁真正算是迪亚波罗的先天克星的话，那个小丑绝对是其中的一个！
不像是布尔凯索和康斯坦丁那样因为失去了一部分灵魂而失去了畏惧，小丑本身把一切都当做了笑柄。
这样的玩意哪里会恐惧呢？恐惧失去？还是恐惧别人因为他的玩笑而死去？
罗夏收起了手中的武器，他现在想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绝对会被迪亚波罗钟爱的野蛮人！
布鲁斯韦恩！
打算将自己和恐惧融为一体的，心怀底线和正义的英雄。
老实说，科力克一直在担心韦恩会在什么时候被恐惧所腐化，甚至不惜将恐惧铸铁这件传奇都交给的对方，只为了能够随时提醒韦恩，恐惧应该是用来铸就自己意志的存在。
但是这真的会有效吗？罗夏对此表示怀疑。
就在罗夏紧了紧风衣离开了现场之后，火海之中却慢慢的走出了一个小丑的身影来，他只是看着罗夏的背影。
是的，小丑本人就在这里，一直都在！
虽然罗夏之前打碎了他的一个机械替身，但是小丑一直都在看着罗夏的表现。
甚至看着笑匠那个家伙在罗夏的面前死去，看着罗夏脸上的花纹那一瞬间都凝固不再变化。
没有什么比看别人的笑话更让他开心的事情了，如果有，那就是看自己的笑话。
自己的笑话什么时候都在上演，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尝试着逗笑这个家伙。
“为什么不笑呢？还是说你当时已经在笑了，而那个面罩上的那个花纹就是你在笑的时候的样子？”
小丑歪着脑袋咧着嘴笑着，火焰一点点的逼近着他。
他像是毫无察觉一样的念叨着，口吻像是讲述着一个笑话。
但是小丑本人却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索一样，挂着笑容站在原地。
然后那张无时无刻不在表现着张力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了起来。
“笑吧！应该笑的！这个世界多么的好笑！英雄和恶棍交织在一起，那么一个恶棍才是英雄的剧目在结束的时候，会有人笑出声吗？”
小丑的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内心表现。
灿白的肤色和被撕裂的嘴角，让他什么时候都不会漏出正常的表情，除了笑容之外。
小丑的自言自语显得十分的神经质。
“哈！哈哈！哈哈哈！xia！喝！呵呵……真是让人喜欢的族群！连战斗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连厮杀的时候都是笑着的，甚至连杀死别人和被别人杀死的时候都是发出了笑声的。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野蛮人。”
小丑继续自言自语着，然后随手扑灭了刚刚点燃了他裤脚的火苗。
动作夸张的具有这舞台剧一样的肢体表现力。
棕色的皮鞋用前端戳着地面，走动的姿势有些蜷缩，肩膀耸着，让他看上去比真正的体态看上去瘦弱的多。
扑灭了脚上的火焰之后，袖口也被点燃了。
小丑胡乱的挥舞着手臂，像是要离自己的这只手远一点的样子。
就像是手和身子有着完全不同的脑子一样。
但是却在某一个瞬间将着火的那只手停顿了下来，那只手像是被空间锁定在了那个位置一样。
他的身体除了那只燃烧的手之外都颤抖了起来，像是在忍受着烧灼的痛苦一样。本该传来剧痛的手一动不动！
他颤抖着用完好的那只手从胸口的口袋里边取出了一根皱皱巴巴的雪茄，放进了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脑袋慢慢的靠近那只定格的，燃烧着的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场即便是在马戏团之中上演也十分优秀的小丑表演，那张脸上的油彩随着高温而浮现的汗水一点点的滴落。
说不清他的汗水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高温。
然而白色的油彩消失不见之后，他的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白！
警车此时已经停在了夜总会的外边，消防车也已经到位。但是车上没有哪怕一个人走下来，他们都在畏惧着！
畏惧着眼前那个旁若无人的家伙！
隔着老远他们就看到了那个身影！隔着老远他们就开始畏惧了！
那个家伙太好辨认了，生活在哥谭市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家伙的存在！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所有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警车上坐着一位很有名的警察局长，戈登。
戈登局长在见到小丑的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然后勉强着自己的身体从警车上走了下来，打算直面这个哥谭市的地下之王！
同样是地下之王，纽约的金并和眼前的小丑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倒不是手段和地盘的差距，而是恐惧感！
人人都会避免惹到金并，那样能够得到安全，因为金并没有无聊到会像个不入流的变态一样杀人取乐。
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小丑的某个玩笑的一部分。
“小丑，你被捕了！”
戈登局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调有些颤抖。
他也没有在乎自己下车之后，那些警员和消防员没有一个跟随着他一起下车的。
戈登在坚持着面对眼前这个家伙，因为看上去小丑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怎么看都不该那么的让人畏惧，但是看着火海之中的小丑，那种尤甚过往的恐惧感像是密密麻麻的行军蚁一样正在啃噬着他的血肉一样！
好像身处火海的不是小丑，而是他戈登一样！
“怎么？？你们为什么这么严肃？难道我的表演和笑话不好笑吗？”
小丑试图扑灭袖口上的火焰，但是火焰因为他点雪茄的动作而变得有些难以收拾了。
小丑的动作有些忙乱，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小丑一样。
他平淡的带着疑问的语气配合慌乱耳朵动作，透露着强烈的滑稽感。
但是依然没有人笑。
“好吧，我真是讨厌你们这些没有幽默感的家伙！不过，消防员！你们难道是瞎了吗！看不到我身上正在着火！？”
小丑放弃了逗笑那些无聊的家伙，大声的喊着。
像是一个正常的，陷入了火海之中的人一样。
他只差一边接受救援的时候一边大声的抱怨，自己缴纳的税金不是让这些家伙这样对待他的了。
因为消防员既没有救火，也没有救他。
“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如果你的妻子和女儿一起陷入了火海之中，你是先救妻子还是先救女儿呢？一点都不有趣的戈登局长？”
小丑的声音带着调侃，但是肢体动作越发的激烈了。
扑灭袖口火焰的行动还是没有成功，反倒是让他衣服的下摆也被点燃了。
但是他依然在讲着玩笑。
戈登局长感觉心里咔嚓一下，那种畏惧感又一次的升级了。
“嗯哼？看来你一点都不懂。但是没有关系，我会告诉你们所有人。咳咳！”小丑清了清嗓子，声音依然平静无比。动作一如之前的慌乱。
“先救火啊！蠢货们！你们真的想要听到我为自己缴纳的税金而抱怨吗！混蛋们！”
小丑大声的吼着。
那些消防员终于如梦初醒一样的走下了消防车。
开始操作起了那些水管之类的工具。
小丑又一次的愣在了原地。
“这个笑话好像挺不错的？是不是该鼓鼓掌？”
小丑自言自语着，举起了双手在面前拍着。
发出了一连串的孤零零的掌声。
水柱也在此时从天上落下，浇在了小丑的身上。
一场小丑表演落下了帷幕，小丑笑着走出了正在被控制的火场，走到了戈登局长的身边。
然后伸出了双手。
他点头哈腰的，看上去一些谄媚的恶心。
戈登局长的心里啪嚓一下，有些愣神。
然后小丑自然的从戈登局长的腰间取下了手铐，戴在了手上。
然后像是得到了一对名贵的银手镯一样，举着双手在面前端详着。动作十分的夸张，即便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得到了心爱的名贵手镯所表现出来的都不会有眼前的小丑那样夸张，充满了滑稽的艺术感。
戈登局长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今天，小丑被普通的警员所收押。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在没有任何超级英雄帮助的情况下抓住了小丑，即便看上去像是小丑选择了自首一样。
戈登局长十分不安的和小丑坐在同一辆警车之中，随时做好了反抗的准备。
虽然他早就知道小丑的身体素质和寻常人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还是在畏惧着。
“不要那么严肃，戈登局长。笑一个。”
小丑坐在车里对戈登局长这样说着。戈登局长虽然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不要漏出笑容，但还是勉强的笑了一下。
然后小丑直接板起了脸。
这一瞬间戈登局长感觉自己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想要向您询问，你说我是犯了什么醉才被你们收押的呢？是火场之中忘我的表演罪？还是看着戈登局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发笑罪？
或者是报警不及时，导致我的产业被烧了，所以我有‘罪’？”
小丑的一连串问题听上去有些滑稽，但是却让戈登局长冷汗一瞬间就落下来了。
报警电话可不是罗夏打给警局的！
是眼前的这个小丑自己报的警！
电话里小丑做了自我介绍，说是自己的夜总会着火了。
出于对小丑的紧张感，戈登局长才会亲自来到这个地方。
然后抓住了报警的苦主？
见鬼的！
这个时候戈登局长只想打开蝙蝠灯，找蝙蝠侠过来！
这种情况该怎么做？之前没有人教过他啊！
对准小丑的后背来上十三枪，然后对外说小丑自杀了？
这方法好像不太合适。
因为他不确定到时候倒在地上对外被宣告自杀的是小丑还是他本人。
“咔嚓！”
戈登局长被惊动了，他循着声音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的手腕被小丑和他的手腕扣在了一起。
他根本没有想到小丑是怎么打开了手铐的，也没有去想小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幅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英明神武的戈登局长抓住了一只低眉顺目，姿态谄媚的小丑一样。
这一瞬间戈登局长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中虚假的满足感，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英雄一样。
484卡恩带走了克雷格而蝙蝠侠要去看小丑
蝙蝠洞之中，韦恩正在搞着自己战衣的设计图。
虽然他能够从拉苏克的那里得到更好的战甲，但是他除了是野蛮人之外，还是蝙蝠侠。
一身合适的蝙蝠战衣是必备的东西。
毕竟总不能让蝙蝠侠穿着粗犷的战甲，提着染血的钉头锤出现在那些超级恶棍的面前，然后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出“我是蝙蝠侠”这样的话。
到时候那些反派是先笑死还是把蝙蝠侠当成小丑的一个玩笑？
众所周知，蝙蝠侠从不杀人。衣服屠夫的打扮不符合他的人设。
蝙蝠战衣不可或缺，蝙蝠也早就成为了哥谭市的一种标志。
没有谁会闲得无聊就更换一个著名的商标。
一样的道理，蝙蝠侠已经很难脱离自己构造出的这个形象了。
就在一边，不朽先生克雷格依然在对着墙壁不断的出拳，拳头上的光辉一点点的浓郁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爆发出一圈雷光。
现在叫他不朽武僧可能更合适一些。
拳头上雷光炸裂，但是却很好的被收拢在了一个范围之内。
只是墙壁上似乎被挂上了一层雷电的标记一样，时不时的会发出光芒来。
电光之中流露出了危险的气味，还有一些焦糊的味道。
雷光拳，虽然这只是武僧拳法之中最基础的那个。
只是眼下的克雷格使用的不是最基础的雷光拳，而是雷光拳·光流电涌！
这个符文插槽的雷光拳会对所击中的敌人造成一段时间类似于标记的效果。
每次带有光流电涌标记的敌人被击中时，都有一定几率使一定范围内带有标记的其他敌人受到四成左右的伤害。
至于范围和持续时间，那是由这个武僧的能力来决定的事情。
卡拉辛姆就很擅长这样的战斗方式，曾经的他可是在一块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区域内，给所有的恶魔都挂上了这样的标记。
在他用百裂拳·拳出火势彻底激活光流电涌的那一瞬间，那弥补的雷光让其他的奈非天一同感到了惊愕。
短时间内，那些恶魔都在电光之中被彻底的击毁了。
壮观而美丽，在那个瞬间布尔凯索都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庇护之地永远被隐瞒笼罩的太阳。
这一套组合技，被之后的武僧们称之为核电流。1
要不是能够达到这种效果的武僧数量太少，恶魔可能会迎来一段阵痛。
那个效率实在是有些过于出色了。
拳法是武僧变强道路上的根本之一，修炼拳法不光是为了熟悉这种战斗技术，也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的身体习惯内力的调动。
即便克雷格拥有两位传奇武僧的记忆，这具身体也需要重新适应这些力量。
转世虽然不是代表着一切都得从头开始，但也不是单纯的力量叠加。
两个人都在干着各自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一边空地。
他们感觉到了有人正在打开一个前往这里的传送门，所以才会讲注意转移过去。
被他们凝视的空地上迅速的张开了一个传送门，卡恩甩着脑袋走了过来。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卡恩在圣山上好像生了一肚子闷气，摇晃的脑袋让卡恩的一头乱发看着更加的狼狈了。
虽然看上去有点像是雄狮摆头，但那种失落的感觉却让这个动作一点豪迈都没有展现出来。
“克雷格，跟我回去一趟，我们好像有办法从你身上联系到纳兹波了。”
卡恩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一趟前来的目的。
紧接着就闭上了嘴，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
说话的时候顺手在韦恩的身上挂上了标记，让韦恩分担了一些怒火的供给，圣山积累的力量还是能省就省。
“纳兹波？那可是个好消息。不过我希望这一次一切都能顺利，至少不要让我听到一些负面的消息。我还打算在这个世界上纠正人们的内心呢。”
克雷格在脑海之中探索着关于纳兹波的消息。
为了让自己显得对此记忆深刻，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话，说白了就是打算去找几个恶棍收拾一下，好让自己更好的适应身体之中的力量。
克雷格终归不是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他只是他。
秘境之中的战斗不会对他的血脉有太多的影响，甚至他还需要尽量让自己的血脉先维持在现在的这种状态之中。
武僧最需要的是内心之中对自己和万神的认知，血脉只是一个钥匙而已。
他们并不是单纯的需求力量就能变强的职业，还需要某种“醒悟”。
秘境多数时候都只是让他们收集装备的地方而已，而装备的问题只要拜托拉苏克就足够这个阶段的他使用了。
至于更好的东西，克雷格现在还无法使用。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没有。
至少神龙之魂和乌莲娜的谋略这种级别的原始传奇，他还是有几套的。
卡拉辛姆认为武僧只有在人群之中去成长，才能让自己更好的感悟到万神的意志。
在这方面“知识”和“经验”是要分开来看待的。
不然武僧转世之后哪里还需要一个新的名字？那样也不会被称为“转世”而是“重生”。
“现在就走吧。”
卡恩也没有和韦恩说话的意思，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纳兹波了。
而且他不是很喜欢韦恩，虽然韦恩灵魂表现出的正直让他也会动容。
但对韦恩表示担心的先祖更多一些，而卡恩他比科力克要直接的多。
科力克也担心韦恩会成为被腐化的那个家伙，但是科力克可不会明显得表现出来。
最温柔的战士这种说法总是会被放在科力克的身上，虽然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
谁让科力克作为三先祖之一，被野蛮人召唤出来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发的上去砍恶魔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大多数野蛮人都没办法召唤出三先祖的意志，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战斗本能而已。
至于卡恩，对此不满的态度已经很直观的展现了出来。
“韦恩，我稍后会回来的。对于哥谭市的夜晚，我一样很感兴趣。”
克雷格笑的很洒脱，他好好的和韦恩打着招呼，然后身影一动就出现在了卡恩的面前。
他对于韦恩的好感度还是挺不错的，当然也许和韦恩具有“钞能力”有那么一点关系。谁然克雷格之前的成长之中一直被金钱所限制呢？
不过韦恩对于武僧来说，是一个很有趣的存在。武僧对未来向来不怎么看重，至少没有野蛮人那么看重。
而此时卡恩那修长的手直接包裹住了克雷格的拳头，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惊愕的意思。
两只手碰撞的时候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还有些细密的电流顺着卡恩的手传遍了他全身。
这是疾风击！
这一下的力量挺够劲的。
“你恢复的速度有些超乎我的想象，这是流银泻地？”
卡恩脸上的惊愕很快就变成了笑意。
克雷格能够快速的强大起来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这意味着在面对马萨伊尔的时候，克雷格很可能成为不可或缺的战力。
武僧的机动性让卡恩记忆深刻。
“执着于寻求死亡却不可得，总是失去却无可挽回，这样的经历让我的内心要比寻常人更强大一些。虽然也更孤独一些。不过现在不会了。”
克雷格笑的很灿烂，至于疾风击的符文，已经没必要重复一次正确答案了。
他前半句话像是梵达罗尼的口吻对克雷格的人生作出的评价，而后半句好像是卡拉辛姆那样洒脱了。
克雷格的眼中十分的平静，但依然能够看出对过往的沉痛。
克雷格还是他自己，知识也依然只是知识。
“走吧。希望你不会再收不住脚。”
卡恩说着话直接拽着克雷格穿过了传送门，传送们也直接关闭了。
只是克雷格最后的那个表情好像有些恼怒的意思？
韦恩默默的转回了脑袋，继续着自己战衣的设计。
他是聪明人，甚至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他当然清楚先祖们对他的情绪。
提防随处可见，但是却从未对他保留什么。
韦恩感觉这样的感觉很棒。
被提防都无所谓，在提防他的时候还能对他毫无保留，这样的坦率让韦恩感觉有点不真实。
“少爷，戈登局长发来了消息，说是抓住了小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管家阿福的声音从音响之中传了出来，韦恩闻言手中的电子触笔直接落在了桌面上。
小丑的危险，韦恩十分的清楚。
一个混沌的家伙能够带来的破坏实在是太大了。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上一次他把小丑送进阿卡姆好像还没有过去多久才对？
“布鲁斯韦恩没有时间，但是蝙蝠侠会过去的。”
韦恩的口中这样说着，然后站了起来走向了自己的衣架。
要不就不人道的问题，他都打算给小丑来一发额前叶切除手术了。
就是用冰锥直接从眼眶戳进去的那种！
这玩意治疗精神病不保证治好，但是被治疗的家伙绝对没有多余的想法来实施那些可怕的犯罪计划了。
蝙蝠洞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是他最常穿的那身蝙蝠战衣，而在不远处有着一时间都数不清的过去的战衣。
蝙蝠洞不管是蝙蝠侠的家，也是他的衣柜，更是他的车库、机场、码头。
“好的，我会回绝戈登局长的。少爷正在海上度过一个美好的时光。”
阿福管家将自己准备的做法说了出来。
一个再怎么优秀的管家也不能替自己的主人来作出决定，但是却又不能表现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主人来做。
所以想到的做法一定要告诉主人，而主人只要没有反对，那才可以继续下去。
“你安排好就行，我这就走。”
韦恩点了点头，他很快的穿戴着战衣。
蝙蝠战衣的穿戴不算太方便，甚至有些麻烦。
他的脑海之中忽然对托尼那一身灵巧的“军刀”战衣有些羡慕。
机械化方面，韦恩集团和史塔克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
主要是因为韦恩集团可是一个更全面的综合性集团，没有办法专精在某一个方面。
穿好战衣花了他五分钟，然后又是五分钟之后，蝙蝠侠才出现在了警察局的审讯室外边。
他的身边站着的正是戈登局长。
“你们是怎么抓住他的？为什么没有给他带上手铐？”
蝙蝠侠有些奇怪的透过单向镜看着里边的小丑。
小丑的手上没有被手铐拷住，他在里边一点都不安生，像是一个多动症患者一样。
但显然，小丑是自由自在的。
哥谭市的警察能够抓住小丑已经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了，毕竟在哥谭市当警察的风险可比在纽约当警察更大。
纽约的警察很少会和超级恶棍玩命，那也许有纽约警局的高层更“清醒”的缘故。
而哥谭市的警察队伍，一个个的都有着崇高的理想。尤其是戈登局长，别看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到，但是他真能算是寻常人之中伟大的那种。
“因为他是报警的那个，我们只能用协助调查的名义把他安排在里边。”
戈登的脸上有些尴尬。
按照哥谭市的法律，小丑出现之后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他能够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把小丑带过来，都是托了小丑自己报警的福。
虽然小丑逃离了阿卡姆精神病院算是逃犯，但是哥谭有一大票的律师能够搞定这种问题。
反正小丑这样的存在，每过一段时间就能变成受法律保护的“普通人”。
“具体的情况告诉我。”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响起，而理论上在审讯室里边不可能透过镜子看到他的小丑却对着他露出了那个有些渗人的笑容。
蝙蝠侠的内心感觉有些不适，却依然面无表情。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归是没有说出来。
他的目标是成为这些罪犯的恐惧，而不是被吓到的那个孩子。
所以蝙蝠侠多数时候都表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戈登局长当然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他的视线在蝙蝠侠和小丑之间流转着，连讲述这一起事件的句子都变得磕磕巴巴了起来。
蝙蝠侠不得不把自己的手按在戈登局长的肩膀上，才让对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在戈登局长的讲述之中，蝙蝠侠沉默着。
他和小丑好像是隔着这层单向镜对视一样，气氛分外的诡异。
485 小丑和蝙蝠侠（后续大概还有）
“你来了~”
小丑对着镜子另外一边的蝙蝠侠做着口型，虽然按理说他是不可能看到单面镜对面情景的，但是他就是这样做了。
这样的表现虽然有些超出寻常人的理解，但是蝙蝠侠隐约之间明白了对方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全身上下除了精神状态之外都是普通人的家伙了。
至少小丑已经摸到了超凡道路上属于自己的方向。
“蝙蝠侠，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和小丑面对面的最好时机。”
戈登局长有点紧张的说着，但已经不再表现的磕磕巴巴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称得上“伟大”的普通人，在恐惧之中拥有一定程度的“觉悟”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已经是了，因为当然发现我到来之后，我要是避而不见反而不太合适。”
蝙蝠侠这样说着。
直接走向了审讯室之中。
他想要知道这个小丑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
毕竟这样的一个家伙，不管是谁都无法轻视的。
随着审讯室的大门打开，蝙蝠侠直接走了进去。
那些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就一脸复杂的离开了现场。
他们说是对小丑进行“审讯”，但实质上最多不过是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表演着各种夸张的滑稽戏而已。
毕竟上一个试图治疗小丑的专业人员，已经成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似乎还挺有魅力的女性。
小丑的思想十分危险，这已经被证明了。
这些审讯人员想要的不是那种刺激的生活，面对小丑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最好。
“你想要见我是打算和我说些什么？”
蝙蝠侠直接切入了主题。
或许是成为了野蛮人，让他在处理事情上变得直接了一些。
要是在过去，他大概还会和小丑瞎聊两句，来一段保留剧目一样的理念之争。
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或许是蝙蝠侠因为变得更加强大，而展现出了一丝丝的傲慢。
力量总是能最直观带来改变的东西，至少现在的蝙蝠侠有信心把小丑直接击溃了。
蝙蝠侠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还有各种人类应该具有的弱点。
但他也可以说是这些超级英雄之中最没有弱点的存在。
因为曾经弱小，所以对一切都心存敬畏。
因为恪守道德，所以对一切行为都会反思。
蝙蝠侠虽然总是做一些看上去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他的人格也称得上伟大。
“我如果说，我只是想要和你喝一杯咖啡呢？当然，来一杯雪莉酒有没有问题，或者杜松子酒也可以。”
小丑笑嘻嘻的说着，要不是他的眼中流露出了残忍，他的笑容真的十分的打动人。
“你我都明白，我们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不是为了说这些，不要浪费时间了。”
蝙蝠侠冷冷的说着。
直面着眼前的小丑，他久违的感受到了恐惧不受自己控制而滋生的那种感觉。
这个家伙很危险，危险的让他变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之后，还会从心底感到战栗。
“时间不过是你们的玩笑而已，我只是一个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小丑，一个街头上随处可见的演员，一个怪胎眼中的怪胎而已。”
小丑的话中充满了对蝙蝠侠的讥讽，此时的他展露出来的表情看上去多了几分尖锐的讥讽，少了一点歇斯底里的狂乱。
有点，像是笑匠。
“你的目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你们不断的消耗，这座城市无时无刻不收到你们这样的家伙的袭扰，每时每刻都有无辜者正在经受苦难！”
蝙蝠侠的耐心有些耗尽了。
和小丑的语言交锋，最终都会演变成拳脚相向。
虽然过去的很长时间之中，胜利者都是营养均衡，身体壮硕的布鲁斯韦恩。
这好像挺显而易见的。
小丑那消瘦的身体，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拥有强大力量的样子。
狭长的像是一具骷髅被套上了这身不怎么有“品味”的外衣，瘦弱的看上去还没有一百斤的样子。
近身战斗他怎么可能战胜一个即便是作为寻常人类，也是站在了巅峰的格斗领域大师呢？
“无辜者？你可真是会说话。”
小丑干笑了两声，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说真的，要是贝恩那个蠢货能够保持自己的智商，那绝对是一个值得小丑平等合作的存在。
但是那种身体强化的药物好像已经彻底的击溃了贝恩的智力。
在阿卡姆的时候，贝恩感觉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失禁的小孩一样。
这也可能是被蝙蝠侠差点掰断了脊椎有关。
“蝙蝠侠，你想要的是拯救哥谭市本身还是自己作为超级英雄的存在？”
小丑咧着嘴问着蝙蝠侠。
眼睛之中的残忍依然在闪烁着。
“我要的是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都安居乐业。”
蝙蝠侠不知不觉之中又被带进了语言的冲突之中。
毕竟眼前的小丑在法律上不是罪犯，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没有比小丑更危险的罪犯了。
但是蝙蝠侠却找不到一个直接揪着对方脑袋爆锤的理由。
“那么，你眼中的安居乐业和我们眼中的安居乐业可不是一回事，甚至你无法代表哥谭市之中全部的居民！”
小丑像是动用了什么超自然的手段一样，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蝙蝠侠的身体颤抖了一个瞬间。
“果然，你还是一个疯子。”
蝙蝠侠这样说着。
“我知道，你打算以人道主义的由头把我送进阿卡姆去？对外就说哥谭警局的警员们友情赞助了一个精神病人去治疗自己的疾病？”
小丑的话充满了嘲讽和蔑视，手已经从桌面上拿到了桌面下边。
这个动作让蝙蝠侠紧张了起来。
因为小丑不管是拿出了什么东西，好像都不足为奇一样。
而且每一次他手里的东西除了那柄专属的手枪之外，都能对蝙蝠侠造成一定的威胁。
“不，这一次我会亲自资助你的治疗费用。只是你可能再也得不到一个主治医生了。”
蝙蝠侠的手也隐藏在了斗篷之下，似乎是打算掏出蝙蝠镖一样。
斗篷对于大多数的超级英雄来说都不怎么好用，似乎只是一个用来展现帅气一面的装饰。
甚至还有因为斗篷被卡在了自动旋转门上，结果被歹徒打靶一样杀害的超级英雄出现过。
但是斗篷只有在蝙蝠侠的身上，才算是有战斗用处的辅助装备。
此时，语言冲突好像随时都会升级成肢体冲突一样。
486不笑的小丑
“哈~哈~”
小丑的笑容在他发出了笑声的那一瞬间就开始收敛，直到声音彻底的落下，他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那张脸只剩下了惨白和严肃，从这张脸上蝙蝠侠已经看不到小丑的痕迹了。
蝙蝠侠看着小丑，身上的肌肉紧绷着。
他从未见过眼前的这个家伙漏出了这样严肃的表情，一个不会笑的小丑？
这代表着陌生！
蝙蝠侠怎么会对小丑感觉到陌生？
蝙蝠侠的心中产生了混乱，而混乱也带来了恐惧的滋生！
小丑会不会已经强大到能够碾压他？
小丑会不会已经实施了什么阴谋，而危险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小丑是不是又打算玩什么游戏，就像是电影里边的那句台词一样？我想要和你玩个游戏？
一连串的问题不断从蝙蝠侠的内心生出，那种混乱感让他的大脑有些发热！
“蝙蝠侠，你究竟能够保持多长时间的自我呢？”
以往的小丑要是看到了这个样子的蝙蝠侠，一定会好好的笑一场。
但是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一位严肃的训导主任，双眼之中的残忍已经被责任感所取代了。
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小丑！
也一点都不好笑！
甚至一点都不致命！
那种严肃，蝙蝠侠甚至怀疑今天遇见的一切都是一个幻觉，一场梦境！
但是随着慌乱和恐惧一同滋生的勇气和愤怒却在提醒着他，他已经不是那个普通人了。
即便他依然保留着那颗纯粹而高尚的“普通人”的心脏！
虽然韦恩集团的主人这个身份已经让他不普通了，但他的立场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我能保持到你们都死的那一天！”
蝙蝠侠有些紧张，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切都被眼前的家伙看透了一样。
那种眼神让蝙蝠侠久违的感受到了不安！
面罩下的眼中似乎有一阵阵的火星闪过，但是那太深邃了，他自己看不到，而小丑则表现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正在恐惧？老实说吧，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无所畏惧过？”
小丑往前走了几步，和比他高大壮硕的蝙蝠侠面对着面。
小丑想要知道蝙蝠侠凭什么觉得其他的人都是疯子？
就像是他常说的那样，他觉得一个大晚上不睡觉穿着蝙蝠衣服到处打架的家伙才是精神病！
至少这样的人并不正常！
严肃的小丑？
“你究竟是谁？”
蝙蝠侠的心脏开始不争气的疯狂的跳动了起来，他从小丑的身上感觉到了曾经从圣山大门之中感受过的，类似于阿兹莫丹的那种气息！
眼前的不是小丑？
这不可能！
小丑和他认识的岁月已经太久了！
眼前的家伙不管是从外观还是从那些小动作上都能看出，无疑就是小丑本人。
那张惨白色的脸！
那充满了化学染料残留痕迹的皮肤！
还有那种混沌之中的歇斯底里！
“我就是小丑，我可以是乔科尔，也可以是乔克，还能是杰克！”1
小丑的脸上没有了笑容，这番话原本是该用一副疯狂的笑容来表现出来的。
语气应该张狂，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冷冰冰的在陈述事实的样子！
只是这段话好像意犹未尽一样！
蝙蝠侠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慌乱！
他甚至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慌乱了！
不会笑的小丑难道要成为小丑最得意的玩笑？
虽然身体没有为之颤抖，双眼没有变得恍惚，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失去了自己一如既往的那种冷静。
眼前的小丑就是他熟悉的那个！
包括身上的紫色西装，还有那墨绿色的头发！还有那充满蛊惑力量的腔调！
但小丑没有在笑！
这种异常带来的畏惧感开始蔓延了！
“我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小丑悠哉的像是一个街边的绅士一样，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和领带。
说话的口吻就像是英国人谈论天气一样自然！
他轻轻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梳子，潇洒的整理着自己的发型。
“我不知道，大概好几年了？”
蝙蝠侠这样说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在说话之前，他甚至沉默了一会！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即便是无法说服的恶棍，他也只是会换一种方式来说服对方。
而不是想现在这样沉默！
小丑看着眼前的蝙蝠侠，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要笑一下。但是嘴角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本的那个地方！
“那么现在的你，蝙蝠侠！你知道自己多大岁数了吗？”
小丑一边把梳子放回了口袋，一边用着那种教父一样的口吻说着。
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失风度的，优雅而闲适的口吻！
这个问题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算多么的困难，即便是记不得准确的岁数，但大概是多少还是有个数字的。
但蝙蝠侠的脸色在这个瞬间变得煞白！
“四十多？不对！”
蝙蝠侠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着，最里边像是呓语一样的嘟囔着！
他正在不断的从脑海之中检索着自己的记忆！
他还记得自己父母死去的那一天！他们看完了刚刚上映的电影《佐罗》，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那场悲剧！
这样的记忆深刻的让他根本不可能忘怀！
“电影《佐罗》，上映时间为1920年和1925年，分别上映了两次。那么蝙蝠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现在该多大岁数了？”
小丑的声音之中一瞬间就充满了逼迫的感觉，他好像完全不需要情绪的转变一样就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更像是能够从蝙蝠侠的心中听到那些问题一样，直接给出了标准答案！
今年是2011年，蝙蝠侠至少接近一百岁了！2
更多的东西似乎已经不需要小丑再继续介绍下去。
蝙蝠侠终于意识到了这些不对，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究竟多大岁数的真相！
恐惧感空前的强大，但是立刻融入了蝙蝠侠的身体之中！
他是人类意志的巅峰！他是从不言弃的英雄！他是真正以凡人之躯战胜人间之神的存在！
恐惧早就在这一段漫长的时间之中和他融为了一体！
而小丑看着那种恐惧一点点的被蝙蝠侠的身体吸收，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笑意！
紧接着疯狂就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双眼之中！
而此时，在亡者的国度之中。
死亡正以那副少女一样的姿态靠着自己的王座，面容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那副生与死平衡之后，来自生命之美的笑容！
她将多出的那份死亡的力量交给了泰瑞尔，而她也达到了生命权柄最初的样子！
她等到了！
等到了回想起那场战斗的人之中，真正能够被仰仗的存在！
即便那个全身散发着黄金色光芒的超人已经被永恒所吞噬！即便达克赛德成为了湮灭手中的一份破坏！
但是她还是等到了！
dc世界的死亡和漫威世界的死亡为了相似的目标而容身在一起！
为了让生命真正的自由而选择了同样的道路！
此刻她等到了一个强大的英雄的觉醒！
此刻开始，她再也不需要像个清道夫一样，去到处收走那些回忆起过往的灵魂了！
蝙蝠侠，能够做到更好！
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丑！
小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的话除了他的小南瓜之外，大多数人都会保持怀疑！
就像是罗夏一样，他全部的真话都会在某些家伙地运作之中成为谎言，成为一个疯子的无端妄想！
而小丑面对的可不是一个神盾局的力量去抹除痕迹，而是死亡在那里一直默默做着收尾的工作！
现在终于不需要了！
而此时的哥谭市警局的审讯室之中，一阵阵虚妄一样的力量从小丑的身上扩散开了！
笼罩着整个哥谭市警局！
此时能够保持清醒的人只有小丑和蝙蝠侠两个人！
“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韦恩先生！我们都是近百岁的老者了，但是你之前何曾意识到过呢？
你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从一开始只能使用电话亭到现在随身都是电子产品有什么不对，你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时不时就会从外边游历归来有什么问题。
甚至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的管家阿福早就到了正常人生命的限制。但是他还活着！现在你，终于清醒一些了吗？”
小丑的嗓音沙哑，似乎还带着回音一样！
“小丑，你知晓这一切却在之前没有告诉我哪怕一个字！”
蝙蝠侠的身上开始浮现出了怒火，通红的怒焰笼罩着深黑色的蝙蝠战衣，斗篷随着风不断的晃动着！
“这只是一个玩笑，只是没想到你连这样的一个玩笑都需要这么漫长的时间来思考，甚至还需要我给出参考答案！
要是你面对谜语人的话也是这么愚蠢就好了，那谜语人大概早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丑这样说着，身后慢慢的浮现出了一只巨大的恶魔虚影！
韦恩认识那个家伙！
在先祖们给他的知识之中！
谎言之王！比列！
“你还是小丑？还是说你早就陷入了另外一个足够致命的玩笑之中!？”
韦恩的手中拿出了粗壮的锤子，腰上挂上了恐惧铸铁这件传奇！
怒火透过了他高科技的蝙蝠战衣，带着倾略性从身体之中升腾了出来！
“呵呵，那个家伙的笑话太老套了，一点都不好玩。”
小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似乎是被比列的“笑话”给恼着了，所以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无奈。
比列作为谎言魔王，他的话当然具备强烈的蛊惑能力，而且充满了逻辑，还擅长各种方面的引导。
但是正常人的谎言只能欺骗正常人，聪明人会识破谎言对他嗤之以鼻，傻子有时候不会听他说话。
而疯子则会走向另外的一个方向！
小丑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人之一！
比列的意识和灵魂在一个致命的玩笑之中被杀死了！
谁让比列是谎言呢？
谎言总不能否认谎言的存在，那样他就否认了自己的本质！
而谎言混淆的真与假，对于一个疯子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小丑是混沌的！真假善恶对于他都没有丝毫的价值！
他只想要有趣，和最“真实”的世界！
但是疯子可以否认一切！承认一切！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这样！
他们都是自己的世界之王！
于是在这场充满了哲学意味的斗争之中，比列只剩下了那份地狱魔王的位格和真与假、谎言的权柄！
而新晋的谎言之王不是理智到极致的聪明人，而是一个即聪明又疯狂的家伙！
小丑！
“那家伙陪伴我的时候还是挺有趣的，至少他总是能讲一些笑话来逗我，虽然越是到后来，他嘴里的话就越没有意思。直到我再也没法从他那里漏出笑容了。”
小丑慢慢的对眼前的韦恩做着说明，身后的地狱魔王的虚影一点点的凝实！
他已经做到了比列一直想要做到的东西，那就是混淆真与假。
真假已然一体，而这样的力量也足够的强大。
“他总是说要收起那卑微的幻象，展现地狱魔王的真身。你看我的身后，那家伙就是他所说的‘真身’，快让我笑掉大牙了！
这是他最后给我讲的一个笑话，让我痛快的笑了一场。
明明只是一只卑贱的蝼蚁，却总是做着成为神的美梦？在我看来他还不如你有趣。布鲁斯韦恩，我会邀请你参加一场游戏的，到时候你是选择阻止我？还是会站在我的一边？”
小丑的嘴角慢慢的咧开，嘴角的伤口开始慢慢的渗出了血液！
而韦恩则是将手中的锤子别在了腰上，慢慢的弯曲自己的膝盖，将右腿抬了起来。
双手扣在要带上，怒火已经开始传递出了高温！
韦恩的感知之中，他和小丑已经离开了哥谭市的警局，此时的周边根本没有任何一个旁观者！
而他将要像往常一样，战胜眼前的这个家伙！
大地践踏·颤栗践踏！
就在他的脚掌踩在地面上的一瞬间，怒火再度爆发！
山崩地裂·火山爆发！
恐惧铸铁这件传奇的力量！
大地践踏是激活这份力量的钥匙，而打开了大门之后，就是汹涌的山崩地裂的力量汹涌而出！
但这两分力量，却只是一闪而逝！
因为一个后背带着湛蓝光翼的野蛮人正提着坚果锤站在了这里！
罗夏！
守望者、正义、永不妥协的罗夏！
487 新任正义和新任谎言的初交锋（后续还有）
“笑匠是怎么死去的？”
罗夏看着那个小丑，身上凌冽的杀意已经浓厚的足以让小丑动容了，所以小丑笑出了声！
明显的杀意这种东西就是韦恩都不会感觉到恐惧，更何况是这个小丑？
死亡是蝙蝠侠身边笼罩的迷雾，但是在小丑的面前，那不过是一场新的玩笑和从未见过的表演而已。
“怎么死去的？你该不会觉得是我杀死了他吧？哈！”
小丑笑的十分的畅快，嘴角不断的咧开，直到撕裂的原本的伤口，一直蔓延到了耳后！
他的下颚像是蛇一样张开着，夸张的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发笑！
但是那嗓子之中跳动的小舌头就像是一只蛇的信子一样，让罗夏笑不出来！
“我没有杀死他，他只是终于选择了解脱而已！”
小丑的下巴不断的摇晃着，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就是这样的一张嘴却能清清楚楚的说出他想要说出的话。
罗夏的面罩上变得一片漆黑！
身上的怒焰一点点的冲击着那个比列力量所形成的领域雏形！
这大概算是新任的正义和新任的谎言之间的初次交锋？
罗夏死死的锁定着眼前的小丑！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你会说真话？”
罗夏往前走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小丑看向韦恩的全部视线！
他并不在意小丑是小丑还是比列，他只是要做自己一向做着的事情而已！
“罗夏！等等！”
韦恩没有在这种庇护一样的动作之中感觉到松了一口气之类的情绪，他很清楚小丑这样的家伙只有他才能面对！
韦恩往前走着，脚步之中没有丝毫的停歇！
外在的因素他会考虑，但很少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小丑本就是危险的，现在不过是变得更加危险了而已！
“哈~野蛮人~我从比列的话里早就听说了你们的故事，但是你们真的称得上英雄吗？”
小丑充满了讥讽的话不会对面前的两个人产生什么影响，会轻易相信敌人的话的那种家伙要么是早早就死在了过去的战斗之中，要么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成熟”了起来。
甚至失去了相信别人的能力。
很少会有例外的。
“笑匠是怎么死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罗夏说着话的时候，手已经攥住了眼前这个家伙的领子。
强壮的身体将小丑从地面上扯了起来，两人面对着面！
正义混杂着怒火冲击着眼前的小丑，那种来自比列的力量正在被正义化作的尖刀一点点的穿透了过去！
“你该去问问死亡，而不是用这样不礼貌的方式来和我交流。嘻嘻~如果不是你带着面罩，我一点都不会怀疑现在的我已经被你的口水喷了一脸了。没有礼貌的家伙，看上去也不像是具有幽默感的家伙。”
小丑笑嘻嘻的，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伸进了口袋之中。
然后慢慢的取了出来，一把左轮手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蝙蝠侠有些担心！
小丑虽然神经质，但是枪械可不会。
不管那个左轮之中装着的是根本打不穿罗夏防御的子弹还是一只会随着扳机被扣动弹射出的小旗，都很容易触动罗夏的神经。
罗夏太认真了。
“你听说过笑气吗？”
小丑歪着脑袋对着眼前的罗夏说着。
然后用着十分缓慢的速度扣动着扳机，别说是罗夏了，即便此时来到这里的家伙只是一个普通人，都能不紧不慢的歪过头避开这柄手枪。
听到“笑气”这个词，韦恩的脸色变了！
这不是一氧化二氮那种“笑气”，而是足以致命的，能够歪曲一个人意志的致命毒物！
如果小丑的手枪之中装着的是这种东西，那么现在的情况就不是罗夏抓住了小丑，而是小丑抓住了罗夏！
韦恩想要阻止罗夏面对这种可能会致命的未知危险，但是却怎么都迈不开脚。
小丑的身后那个比列的虚影已经变化了模样，换成了一张狂笑着的，小丑的脸！
“别担心，蝙蝠侠！我只是问问而已。”
小丑一边说着，手中的扳机也发出了“趴沟”一声，烟花顺着枪管蹦在了罗夏的脸上。
“当然，烟花很好看，你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小丑的眼中似乎出现了因为狂笑而出现的眼泪，而罗夏依然不为所动！
不，他还是动了的。
那只坚果锤被举过了头顶，然后对准了小丑的脑袋狠狠的落下了！
罗夏打定了主意，小丑这样的家伙还是死了最安全！
不管他是一个普通人还是谎言之王。只有死了的他才能让罗夏安心！
韦恩终于发起了冲锋，脚步踩在地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
手肘像是牛角一样戳中了罗夏的后背，两只飞镖脱手而出，打向了小丑的手腕。
短时间内，蝙蝠侠的攻击像是潮水一样毫不停歇！
但是！却撞上了坚固的防洪坝！
一个混杂了正义、真假、愤怒和混沌的堤坝！
咚的一身！坚果锤落在了地面上！
之前被罗夏揪住领子的小丑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假的？”
韦恩松懈了自己的肌肉，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这一次和小丑的会面他知道的太多了，至少在面对小丑的时候，他需要重新准备一套能够用上的战斗计划了。
“那是真的！只是他选择让那些变成假的而已。”
罗夏用脚勾住了坚果锤的锤柄，把它从地上踹了起来，然后抗在了肩上。
“询问死亡？死亡那边发生了什么？”
罗夏小声的嘀咕着。
笑匠死了，灵魂会成为死亡的掌中物。
但是小丑没有理由专门提到这件事。
还有他之前提到的笑气，那又是什么意图？
一个疯子的逻辑属实难以揣摩。
但是不该毫无痕迹可言。
就好像疯子会觉得洗头的时候不方便而打算把头取下来洗，这就是逻辑。但是他们不会认为去掉头就会死，而是在事后才意识到取下的头是不会安装回去这件事。
而洗头麻烦到取下头再洗是相互有着联系的。
小丑不该无聊到这种程度，目的性鲜明才是观察小丑最直接的特点！
“死亡那边应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化，现在这里交给你可以吗？”
罗夏转过身看着韦恩，等待着韦恩的答案。
虽然罗夏不觉得韦恩会说自己做不到这样的话，但真要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罗夏会联系圣山的。
“可以，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的消息要和我共享。”
韦恩严肃的点了点头。
他的回答没有超出罗夏的预料。
罗夏点了点头，看上去有些急匆匆的直接扯开了一个传送门离开了原地。
他依然有着老伙计可以拜访，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老伙计们有没有知道更多的东西。
至于小丑，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野蛮人对待他的态度他已经知晓了，接下来他不会特意的避开野蛮人的视线，但是却也不会主动的和野蛮人之间构筑什么联系了。
488 联系纳兹波之前
哈洛加斯圣山之中，克雷格已经坐在了长者圣殿的大厅之中。
巫毒术士正在一边悄悄的做着准备，其他的先祖似乎是在防备着什么一样，大多数都围绕在了长者圣殿的外边。
只有三位守门人带着卡尔裘正在圣山的大门之外静静的带着。
看上去他们一个个的都很严肃。
因为在圣山的大门之外，因普锐斯和奥莉尔正在那里！
两个大天使没有直接走进圣山的领域之中，只是默默的看着圣山上的一切。
就像是两个虚幻的画像一样，什么动作都没有。
“因普锐斯，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卡恩率先开口了。
他才不相信自己之前的所有动作能够瞒过眼前的两个家伙。
只是尝试着联系纳兹波这件事不该吸引到两个大天使的关注，这种动作要说是迪亚波罗舍弃了自己隐藏的地点来到了圣山的大门之外都比看到两个大天使要靠谱一些。
不知不觉的，卡恩好像已经成为了三先祖之中的话事人一样。
毕竟现在他才是最强的一个先祖。
“只是想要看看你的愚蠢行径会不会招来马萨伊尔，要是马萨伊尔直接降临在了没有不朽之王的圣山上，你们会不会直接引爆圣山之中积蓄了无数年的力量？”
因普锐斯的话带着傲慢和轻蔑。
显然他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联系纳兹波是一件聪明的事情。
但是他和奥莉尔的到来不是为了调侃野蛮人的，只是为了作为这个世界的防线而已。
在两个大天使已经见过了这个世界的神明之后，他们并没有对永恒他们抱有多大的信心。
“那不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东西，大天使们！”
塔力克背靠着圣山的大门，用慵懒的语气说着。
他对于两个大天使的好感度也欠佳。
这种时候即便是科力克这个心怀慈悲的家伙大概也不会脑子一热就对他们毫无防备的。
“你们难道在遇见了马萨伊尔之后打算抛下布尔凯索一个人去面对这个世界？还是说你们对他的信任早就超出了你们拥有的信任的界限？
听我说，那不叫信任，那叫做盲目崇拜。”
奥莉尔轻轻的说着，她的手轻柔的放在小腹上，脸色充满了慈爱。
她此时不是作为希望大天使来劝野蛮人慎重的，她是作为一个母亲打算给自己的孩子留下一个美好的世界当做礼物。
“你们为什么总是会盯上我么呢？从泰瑞尔那个混球开始，到伊纳瑞斯这个奈非天之父，你们这些大天使一个个的总是讲目光投放到野蛮人的身上。
我们有什么让你们不得不这样在意？”
卡恩摇晃着脑袋，手里边已经抽出了两柄传奇。
因普锐斯扯了扯嘴角，看着小流氓和挑衅者笑了一下。
他对这两柄剑还有印象。
“你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因普锐斯这样说着。
手上慢慢的浮现了索拉里昂。
勇气之枪的光辉照耀在了圣山之上，像是一轮崭新的太阳正在撒下光辉。
一层来自因普锐斯的保护。
看上去两个大天使是真的对野蛮人的决定有些不放心。
勇气之光足以成为一部分先祖们凝结实体的力量之源，至少也能分担一下圣山需要承担的那份压力。
只是这样的动作对于三先祖来说已经算是挑衅了。
卡恩往前走了两步，直接走到了因普锐斯的面前。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卡恩说话的时候，长剑已经刺穿了因普锐斯的腹部。
没有血液流淌出来，而是夸张的高温顺着传奇对剑传递到了卡恩的双手之上。
那种夸张的高热让卡恩一瞬之间甚至产生的松手的冲动！
这不寻常！
这很不寻常！
卡恩很清楚因普锐斯的力量在什么程度，眼下表现出的这种状态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因普锐斯身体的限制！
“切！”
卡恩发出了不屑的声音，然后扭动了手中的长剑！
发出了那种血肉被撕开的声响，血液一点点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一瞬间，远在长者圣殿之中做着准备的巫毒博士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了圣山大门的方向。
他已经从野蛮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件事是多么的重要，但是在他发现可能是导致了自己兄弟死亡的元凶出现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没有保持住内心的平静。
虽然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恨意，但是这不能抹消血脉的联系。
他也不打算复仇之类的，只是出于对那种力量的追寻让他迫切的想要见到那位被成为因普锐斯的存在。
巫毒博士从来不会否认他的兄弟是个有些蠢的，游走在正与反的边界上的混球。
那份让他兄弟狂热的力量带着的光和热原本能够影响到自己兄弟的灵魂，让他有可能成为一个英雄。
巫毒博士自己都对那份力量产生了**，只是那个时机太差了！
在面对一个看上去有些吓人的家伙时，午夜得到了一份不属于他掌控的勇气，这才有了那个滑稽的结果。
“哈！”
一声紧迫的战吼从圣山的大门处传来！
那是卡恩的战吼！
是他率先发起了攻击，这意味着对方作出反击才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三先祖合力大概能够阻挡住一位大天使，可是眼前的大天使却是两个！
“三先祖，你们一意孤行到这般地步了吗？”
因普锐斯手中的索拉里昂擦破了卡恩脖子上的皮肤，勇气的力量正在从那个灵魂的伤口处一点点的汇聚着。
因普锐斯没有战斗的打算，他和奥莉尔甚至没有走进圣山大门的范围之中。
勇气已经作出了退让，作为一个父亲向着这个世界妥协了！
因为自己那看似多余的力量施加，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承担卡恩的攻击。
但这种特例只有一击！
所以才在卡恩转动剑柄的时候选择了反击，但还是停留在了卡恩的伤口处。
不是因为他的反击手下留情了，而是因为卡尔裘已经挡在了卡恩的身前！一如过去无数岁月之中他所做的那样。
战斗大师卡尔裘会替自己的战友挡下敌人最猛烈的攻击，而剑圣卡恩将会立刻对敌人还以颜色！
卡恩和塔力克他们的相性还是有点不足，至少缺少了一些默契。
“我们是野蛮人，从来不是高阶天堂的玩偶，我们对你们，早就充满了敌意。那可不是从世界之石爆炸开始的。”
塔力克掏出了耻辱之证，慢慢的走到了卡恩的身边。
他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因普锐斯的身上，而是看向了一边的奥莉尔。
希望永远在勇气之上，所以当希望存在的时候，勇气会变得更加无可阻挡。
塔力克不是卡恩，他知道卡恩之前面对的不是单单一个因普锐斯，是希望和勇气的合力。
即便奥莉尔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但是勇气就是这样的存在，没有所谓的上限，有的只是勇敢和怯懦的分界线！
“伊纳瑞斯所做的一切我不会用对错来描述，但是你们认为那一次是我们这些天使的责任吗？那样我只会觉得你们肤浅。”
因普锐斯没有给奥莉尔说话的机会，他用着嘲弄的态度说着这句话。
现在还不是奥莉尔该登场的时候，希望是带来和平的力量。
这场早就有所预见的冲突还需要希望来抚平，所以希望还不能表态。
即便因普锐斯不打算在这里开始一场毫无意义的厮杀，但是他和希望都是不能被侮辱的存在。
希望出现在任何地方，可以是肮脏的下水道，可以是充满臭味的垃圾场。
但是奥莉尔不能出现在那些地方，这是因普锐斯作为奥莉尔丈夫，作为自己的爱人、伴侣，和一切的责任！
因普锐斯是一个人类了，虽然他还是勇气！
作为人类，因普锐斯要比作为大天使的时候更喜欢“责任”这个词汇！
……
高阶天堂之中，不久之前才恢复了原本那副堂皇模样的环境已经处处都是战斗的疮痍了。
泰瑞尔手中的长剑已经有了些许的裂纹，但是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战斗力。
死亡与智慧的大天使早已不适合圣羽之辉这件正义的神兵了。
剑上的裂纹遍布，只是上边没有丝毫的血迹！
不管是人类鲜红的血液还是天使那种能量会聚形成的血液，都没有出现在这柄长剑之上！
泰瑞尔和伊瑟瑞尔终究还是谈崩了。
或者说两者的认知就和从前一样，一直充满了冲突。
在之前的岁月之中，两者相互谦让，甚至对立场之类的避而不谈。
现在的战斗这不过是那场被推移了无数年的战斗第一次爆发而已。
“伊瑟瑞尔，你的理由不论多么的冠冕堂皇，都无法改变你‘杀死’了我。”
泰瑞尔站的笔直，身上的光辉不断的闪烁着。
这句话被泰瑞尔说的像是自己吃多了一样的简单，但他的内心显然没有他语气那样的平静。
一边的衣卒尔正在保护着笑匠的灵魂！
这个灵魂对于知道更多的伊瑟瑞尔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对于泰瑞尔还有他就不一样了。
一个关于这个看上去算是和谐的世界的真相！
泰瑞尔在这场纷争之中表现的像是曾经出现在他面前的马萨伊尔一样不讲道理。
攻击咄咄逼人，力量狂暴而不被控制。
尤其是泰瑞尔是在攻击伊瑟瑞尔，倒不如说他是在宣泄着什么。
“我可没有找理由，泰瑞尔，你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吗？难道你就打算让自己的意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喋喋不休？”
伊瑟瑞尔那张蓝色的脸带着揶揄的笑，身上各处都有被死亡的力量侵蚀的伤口。
要是原本的大天使伊瑟瑞尔大概是对死亡不屑一顾的，但是现在的他不行。
这句身体来自于曼哈顿博士，虽然这位存在早就不像是一个人了，但终归是未能脱离死亡的概念。
“泰瑞尔，停下吧！”
衣卒尔大声的喊着，想要阻止泰瑞尔继续战斗下去。
现在的高阶天堂无法承受这两个大天使继续厮杀下去了，毕竟这个地方是借由大天使们的力量修复到现在这个程度的。
相应的大天使的力量也能够对这个地方产生破坏。
“即便是马萨伊尔，他也从来没有杀死过哪一个天使！”
衣卒尔的话让泰瑞尔慢慢的转过了脑袋，看着泰瑞尔的那副表情好像带着一些危险的信号！
“衣卒尔，你觉得我的做法是因为我不把你们当做我的兄弟吗？”
泰瑞尔的话带着质问的语气，力量开始在高阶天堂蔓延了。
“可笑！我的意志向来如此！我的本性亘古未变！即便我的一切已经被取代！我心依旧是正义！
那么衣卒尔！
你告诉我！
你知道正义伴随着的什么出现吗？”
泰瑞尔此时展现出了狂热的一面！
他也是智慧了，他已经不需要一个马萨伊尔那样的智慧大天使来指引正义的刀锋了！
他正在贯彻自己！
“牺牲者……”
衣卒尔几乎是从牙缝里边挤出了这句话，他默默地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那正在溃散的身体！
贯彻正义总是会出现无数的牺牲者作为代价，他们有的会被记住，但大多数都籍籍无名！
“如果你需要一个牺牲者铭记这一切！铭记你的理念，记录你追随正义本质的一刻，让人们记住你即便得到了死亡和智慧，也依然心向正义的话。
那么就用我吧！”
衣卒尔把笑匠的灵魂放在了身后的天堂之泉之中，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有没有机会熬过天堂之泉的力量。
因为一开始他就看到了笑匠的灵魂，那里边能够被成为高尚的东西几乎是一点都没有！
但是在衣卒尔作出了选择之后，他不会再庇护那个灵魂了，因为所谓的真相对他不值一提。
衣卒尔，安格里斯议会之中拥有旁听席位的纯洁天使，将会融入高阶天堂的每一个角落，将自己的灵魂永无休止的环绕整个世界！
“哈！我还没有卑劣到需要别人牺牲的地步！”
泰瑞尔大笑着，然后朝着伊瑟瑞尔走了过去。
对于衣卒尔献身的诉求，他不屑一顾！
伊瑟瑞尔平静的看着泰瑞尔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甚至连围绕着他身体的强大力量都消失不见了。
或许他已经明白了泰瑞尔的打算？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看看泰瑞尔到底是准备做些什么？
489 高阶天堂铁律的意义（后续还有）
哈洛加斯圣山之上，巫毒博士已经重新站在了克雷格的面前。
不远处那两个天使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长者圣殿之外。
三先祖最终还是对两个大天使妥协了。
因为在之前一点的时间中，发生的事情让三先祖选择了退让一步。
当时的因普锐斯说：“你们打算留给布尔凯索一座残破的哈洛加斯？”
面对这样的质问，卡恩的怒火几乎控制不住的升腾了起来，但是却在塔力克的手中被生生的按在了原地。
没能守护圣山，是他最大的耻辱！
而这份耻辱到现在反倒是成了他的软肋。
塔力克被说服了！
只是他只能代表自己，而不是代表三先祖全体接受因普锐斯的说法！
每一个人的意志都是崇高的，野蛮人不会成为某个人的一言堂，即便是不朽之王站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武力能够让别人闭嘴，但是不会让别人的意志被摧毁！
野蛮人向来如此！
“我会盯着你们的！尤其是你，因普锐斯，你很清楚我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塔力克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狂热的氛围！其中威胁的意味已经不需多言！
一位守门人舍弃一切的情况下，不顾一切的用自己的灵魂汲取哈洛加斯圣山之中的力量。
那么这位先祖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和大天使几乎一致的力量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只不过，这样做不会保证胜利。
也注定将自己化作世间的尘埃。
“我不能接受两个大天使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圣山之上！要知道在马萨伊尔肆虐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帮助我们！”
卡恩依然不依不饶，他对大天使只有憎恨！
“我们受困于高阶天堂的铁律，我们彼此之间不会有厮杀出现。”
这一次是奥莉尔缓缓的开口了，作为希望的她应该是大天使之中唯一一个会得到大多数奈非天好感的存在。
这一点即便是正义大天使泰瑞尔也做不到。
至少奥莉尔没有引爆世界之石！
奥莉尔一开口就说出了一些重量级的内容！
高阶天堂的铁律，奈非天都知道这样一种东西的存在，但是具体是为了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所以，你们就看着死亡席卷一切？”
科力克脸上漏出了讥讽的笑容，他已经感受到了奥莉尔的变化。
那种叠加在一起的生命气息瞒不过他的眼睛。
科力克要是出生在瓦西里后裔的部落中，他应该会成为一个传奇德鲁伊，而不是一位传奇野蛮人。
生命在他的眼中几乎没有秘密。
“我们现在是人类了……”
奥莉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羞于启齿。声音甚至都有些低沉。
“当然，你是人类了，甚至还是一位母亲。那么是什么让一位母亲赶赴了危险的地方？”
科力克这一次没有讥讽的意思，他严肃的看着奥莉尔。
完全无视了身边塔力克和卡恩那惊愕的眼神。
“因为，责任！”
因普锐斯接过了话题，他壮硕的身影又往前走了一步！
“人类有什么错都不是因为流淌着血液而决定的！至少现在的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一切伟大的事迹何曾缺少过勇气和希望的陪伴？”
因普锐斯说着堂皇的话，他的身影已经接近了哈洛加斯圣山的大门。
他的腹部依然被卡恩的长剑贯穿，往前走了几步之后，他已经和卡恩面对面的对视着了。
长剑彻底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卡恩修长的手甚至能够从那个伤口之中攥住名为因普锐斯的人类的肠子！
直到此时，卡恩的脸上终于动容了！
“一切伟大的事迹向来都需要踩过恐惧！”
卡恩对着因普锐斯说着，慢慢的从眼前的人的伤口之中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长剑一寸寸的从因普锐斯的伤口中被拽出，血液随着长剑的移动不断的滴落在了地上！
卡恩看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的勇气，然后拿出了一瓶烈酒！
“因普锐斯，你是勇气，但是只要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是恐惧！”
卡恩说着话打开了瓶塞，双眼依然死死的盯着因普锐斯！
“这就是高阶天堂的铁律所带给我们的，因为铁律，希望不会变成绝望，正义不会变成卑劣！智慧不会变成愚昧，勇气也不会变成恐惧。”
奥莉尔已经站在了因普锐斯的身边，轻轻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那是创造了世界的神明对于一切真善美的铁律，遵守铁律，他们就会永不堕落。
“泰瑞尔堕落了？”
塔力克皱起了眉毛，这样说着。
高阶天堂之中唯一一个为了遵循自我而选择了堕天的大天使！
不用说，泰瑞尔违背了高阶天堂的铁律，甚至为此和因普锐斯刀剑相向！
“正义的卑劣，你们不是已经感受过了吗？”
因普锐斯这样说着，他远远的眺望着这座圣山。
亚瑞特圣山的崩塌正是因为正义的卑劣，而眼前这座哈洛加斯圣山，不该遭受那些了。
说完话，他随意的从卡恩的手中拿走了那瓶烈酒，然后张大了嘴往里边灌着。
他从一开始只愿意喝点果汁到现在拿着烈酒猛灌，他逐渐的感受到了属于野蛮人的那种狂热激烈的生存方式。
酣畅淋漓！
因普锐斯只能用这样的四个字来形容！
“那你们呢！？”
蕾蔻出现在了圣山大门的内测，她的表情透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
在蕾蔻的身后，卡努克正拿着一柄最简陋的那种手斧，不断的刮着自己的胡须。
现在的蕾蔻在这种可能决定奈非天命运的时刻，她终于重新展现出了那个作为传奇野蛮人的自我。
那个卡努克不断的追随着的背影！
“我们？我们是大天使又非大天使，我们是人类又非人类！我们是奈非天的一半，是高尚的一半！我是勇气，奥莉尔是勇气心中最崇高的希望……”
因普锐斯的话有着强烈的宗教感，充满了作为勇气的崇高的让寻常人无法直视的荣耀。
野蛮人能够明白，这是眼前这个开始以人类自居的因普锐斯的真心话。
他们似乎是要被说服了。
“噗呲~”
因普锐斯小腹上的伤口正在愈合之中，肌肉的回缩挤出了伤口之中的淤血发出了这样的动静！
而蕾蔻终于站在了三先祖的身前，直视着这两个大天使或者说人类！
“我愿意作为担保，让你们进入圣山之中！我也可以用沃鲁斯克和我蕾蔻的名义为你们提供不会受到敌意的环境！
但是你们能够作出什么保证呢！？”
蕾蔻的声音咄咄逼人！
蕾蔻的气魄在圣山的链接之下，要比高山还要巍峨！要比火海还有炽热！
蕾蔻有着和大天使战斗的力量，当她立足于圣山之时，无尽先祖的勇气将会让她具备和对方厮杀的资格！
即便这一次因普锐斯依然选择抽走她的勇气也阻止不了蕾蔻了。
哈洛加斯圣山正是为了面对这些规则而被先祖们建立的存在！
“我以我的存在作为保证，我们是来防备马萨伊尔和迪亚波罗的，我可以将我作为人类的灵魂放入圣山之中，你们随时能够让先祖之灵将他撕碎！”
因普锐斯这样说着。
他抢在了奥莉尔之前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和证明！
奥莉尔要比他更高尚，也更无私。
所以因普锐斯抢先了一步，因为他是一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