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 对本土神明的示意
此时的桑娅依然在自己的领域之中静坐，虽然说野蛮人大多都不是那种喜静的性子，但是对于时间的流逝他们大多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桑娅依然在领域之中倒不是因为亲手杀死的厄兹尔而产生什么无聊的深思，只是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比如，一个代表着天使身份的物件，一对熊熊燃烧的光翼！
在厄兹尔死去之后，这些东西在第一时间就化作了火焰消逝了，即便是处于桑娅的领域之中也没有将这些东西给扣留下来。
那么这对光翼的出现就显得有点怪异。
“厄兹尔真的再也不会出现了？还是高阶天堂上有什么变故？”
桑娅慢慢的说着话，脸色变得稍微有点阴沉。
她的生命并不像那些先祖之灵一样的长久，虽然知晓那些发生在过去的让人糟心的事情，但终归算不上是亲历者。
所以对高阶天堂桑娅并没有什么难以化解的恶感。
“先祖们要我等待什么？还是说圣山上现在完全不需要我作为战斗力了？”
桑娅继续自言自语着，领域之中的那个长者圣殿上开始发出明亮的光辉。
对于一个桑娅这般程度的强者来说，领域之中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超出他们的控制。
但即便是算上那些初代奈非天们，桑娅的这个领域也是独一份的。
这里有着野蛮人的荣耀化作的长者圣殿，还有因普锐斯这位勇气大天使留下的馈赠化作的光辉。
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只不过桑娅显得更加特殊一点而已。
“桑娅，我这边有两个人需要摆脱你看着点，不要让他们离开你的领域。具体的事情他们会告诉你的。”
因普锐斯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声音之中带着点犹豫，而桑娅对因普锐斯的话表现的无动于衷。
自己的领域会受到因普锐斯的影响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在她接受了因普锐斯的馈赠的那一刻，这种事情就变成了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因普锐斯这样做的目的她也清楚，不过是大天使们对于布尔凯索也一样心生提防而已。
泰瑞尔那种凡人之心的论调，桑娅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也不会声嘶力竭的去否认变化的存在。
而她被勇气寄予厚望，作为布尔凯索万一出现什么问题之后的面对敌人的后手。
奈非天们早就证明了他们才是能够战胜那些规则化身的存在，这是大天使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人类的强大从来不是因为他们强大，而是因为他们能够抵达单纯的天使和恶魔都无法抵达的程度。
“啪！嚓！”
这是两声。一声是强尼从光辉之中掉在了地面上的声音，他落地的姿势不怎么好看，平平的拍在了地上，像是一块油锅上的牛排。
而后一声，是安德森落地的响声，他以一个半跪的姿势蹲在地上，手中长矛也顿在地上，姿势挺帅的。也没有表现出狼狈的样子。
“你们？有点意思。看起来你们是打乱了因普锐斯的计划？”
桑娅扯了扯嘴角说着，两个天使落地的样子还是能够带来那么一点点开心的。
“发生了什么？”
安德森慢慢的站了起来，面对着桑娅他并没有展现出攻击的意思。
他在不涉及信仰的时候还是一个挺好说话的人。
“你们的勇气大天使让我作为一个陷阱等待一个机会，当然，这件事我们都答应了。”
桑娅这样说着。
这个加了料的领域可不是桑娅自作主张答应了因普锐斯，那是先祖们默认的一个结果。
而“我们”这个表述，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的。
“我是说我们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个地方，我记得上一瞬间我们才刚刚抵达哈洛加斯，甚至还没有和门口的卡尔裘打招呼！
我才刚刚和勇气大天使建立了联系，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这里！”
安德森的口吻变得有些强硬，虽然他不会对因普锐斯产生怀疑之类的情绪，但是还是存在情绪的。
这个时候的安德森终于开始思索关于信仰的问题了。
他为什么会信仰神？除了“正确”之外，还有相当的一部分原因是那个神从来没有对他做什么。
最多就是借由信徒的嘴说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而已。
因为神存在，但是和不存在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信仰对方除了恪守美德之外没有丝毫的坏处。
这大概才是他最开始信仰坚定的原因。
但是现在，他成为了一个天使，成为了自己曾经信仰的过的那种存在，于是他不能只是听那些要求和建议了。
他需要对信徒负责，即便这原本就不是他的责任，但这个由信徒转变而来的天使还是将这种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卡尔裘在看门？这么说圣山已经关门了是吧？”
桑娅慢慢的站了起来，挡在了安德森的面前。
安德森的身后就是那还在发光的长者圣殿。
“在我告诉你这些东西之前，你应该按照因普锐斯的要求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我很好奇因普锐斯为什么会把你们送到我这边来。”
桑娅的身后，那厄兹尔的光翼正在闪烁着，但现在没有人在意这件事。
厄兹尔不会再复活了，至少在这个光翼回到高阶天堂之前是不会的。
安德森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取下了自己的头盔。
老实说即便这个头盔和他几乎是一体的，不会影响他的视线之类的东西，但安德森还是有点不习惯戴头盔的感觉。
“高阶天堂上，衣卒尔确认战死。伊瑟瑞尔还泰瑞尔两位大天使消失不见了。”
安德森说这段话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这也算是理所当然吧。
成为了自己信仰的神之后，却发现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产生波动那很正常。
“呵？衣卒尔战死，那伊瑟瑞尔和泰瑞尔可不会单纯的消失。”
桑娅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是有点兴奋的样子。
“这件事因普锐斯知道了？还是说只有因普锐斯知道？”
桑娅问着安德森，至于还没有从地里边爬出来的强尼则是被她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我想，奥莉尔大天使应该也知道。”安德森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个回答。
桑娅身上传出了凌冽的战斗气息，让他感到了强烈的压力。
这个答案让桑娅皱了皱眉，显然一开始的计划产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不会是好消息的。
“有谁能够杀死伊瑟瑞尔和泰瑞尔？等等，你是说衣卒尔确认战死？怎么确认的？”
桑娅说着终于想起还有一个强尼陷在了地里边，用充满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家伙。
“嗷，碧蓝怒火啊。这玩意能够确认衣卒尔是战死的？”
桑娅从强尼的身上看到了这柄传奇的气息，这玩意她见布尔凯索使用了很多年。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说真的，碧蓝怒火这柄传奇搭配上九十蛮的传奇套装能够展现出来的战斗力是真的十分惊人。
那种绞肉机一样的战斗方式让曾经的桑娅十分的喜欢。
不过这件传奇她不止一次的向布尔凯索索要都没有得到，多少有那么一点的遗憾。
一件最原始的传奇能够展现出的力量可不是仿制出来的能够比拟的，即便是那些被称为太古传奇的纺织品也是一样。
“咳咳，我在得到这柄传奇的时候看到了一些画面。”
强尼终于能够说话了，可喜可贺。
因普锐斯的传送手段还是挺粗暴的，这本来是为了在圣山被引爆之后，要是马萨伊尔还没有死的情况下准备的。
传送的方式怎么可能会平稳。
这就是一个单纯的保险，因为因普锐斯自己都不觉得会有动用这个保险的机会。
哈洛加斯圣山上所积蓄的力量就是拿来直接炸大魔神也是足够的，单纯的马萨伊尔一个家伙？这都有点过分了。
“看到了衣卒尔的战死？老实说我和那个还是恶魔的衣卒尔战斗过，如果说泰瑞尔和伊瑟瑞尔都战死了，那衣卒尔的脑袋里边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战斗画面。
能战胜两个大天使的家伙绝对能够让衣卒尔死的毫无痛苦。”
桑娅带着些不屑说着。
虽然是实话。
衣卒尔最强大的时候也就和厄兹尔没什么区别，别说能够战胜泰瑞尔和伊瑟瑞尔的家伙了，就是桑娅想要战胜全盛的衣卒尔也不是多么费劲的一件事。
“我看到了泰瑞尔杀死了伊瑟瑞尔！”
强尼大声的吼着，这消息足够的吓人了。
“你认得清泰瑞尔和伊瑟瑞尔谁是谁吗？”
桑娅有些不满的说着。
但是她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强尼说的话，只不过其中还有一些疑点。
虽然强尼成了天使还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大天使的形象是印刻在每一个天使心中的。
这大概是高阶天堂的某种运行机制，向来如此。
不过强尼得到的信息还是有点问题的，当时泰瑞尔确实是差不多把伊瑟瑞尔锤了个半死，但那还是没有捶死的。
最后是曼哈顿博士从伊瑟瑞尔的身体之中回来了。
这还是衣卒尔死的有点早的缘故。
“大天使之中当然会产生冲突，但是说真的他们会进行不死不休的厮杀这种事我是不会相信的。”
泰瑞尔和因普锐斯也算是经常产生冲突的那种，甚至偶尔也会动手。
但是就是这种理念上的冲突都不至于把这两个大天使逼迫到不死不休的厮杀上边，泰瑞尔杀死了伊瑟瑞尔？这就是开玩笑。
“我看到了，泰瑞尔手中拿着镰刀，伊瑟瑞尔大天使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强尼有些过于紧张的吼着，这种“证言”的说服力一点都不强。
“镰刀？我好像有点头绪了。不过这还不够！”
桑娅的气势死死的对着强尼压迫着。
她知道泰瑞尔把正义的权柄留在了哈洛加斯圣山上，也知道那份正义被罗夏得到了。
但是镰刀这种武器可一点都不像是泰瑞尔会使用的东西。
除非他成为了死亡。
但是泰瑞尔去什么地方成为死亡？
这个世界的死亡真有这么慷慨吗？
“即便是马萨伊尔知道泰瑞尔会阻止他杀死全世界的所有人，但是他都没有对泰瑞尔下杀手。
智慧大天使是你们之中最懂得变通的一个了，他都恪守这种情谊，你现在和我说正义大天使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杀手？
因普锐斯让你们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桑娅开始不满了。
这个时间距离马萨伊尔那边分出胜负已经没有多久了，这个时候本来是让她用来调整自己状态的，作为最后一道防线，虽然需要她也加入战斗的可能性不大。
但因普锐斯不会无聊到在这个关头让别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知道我在得到结果之前是不会离开领域的，还是说因普锐斯打算让你们作为高阶天堂的火种继续存在下去？”
桑娅带着嘲讽看着眼前的两个稍显稚嫩的天使。
天使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有些事情也只能依托天使去做。
比如还在庇护之地冒险的时候桑娅接受到的一些委托，要让她在恶魔的袭击之中保护天使完成一些任务。
即便那些天使在桑娅的眼中弱的可以，但是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桑娅是真的没办法。
毕竟那是一种完全陌生的工作。
“还是说，你们其实并不被因普锐斯当做战斗力？”
桑娅说着十分冒犯的话，她向来这个样子。
从一开始就被视为天才，作为强者。桑娅虽然善良，但真的不怎么会和人打交道。
“我认为你可以让我们先离开这里。”
安德森摇了摇头说着。
他差不多明白因普锐斯的意思了。
那就是他们带去的消息对于那边的情况来说没有丝毫的价值。
高阶天堂上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这种消息重要吗？当然重要，但是现在哈洛加斯圣山上面对的情况更加重要。
让这个消息在哈洛加斯上扩散没有任何价值，除了能够让别人的担心加重一些之外就没有意义了。
高阶天堂对于天使们十分的重要，但是更重要的还是等待马萨伊尔那边的战斗出现结果。
要是马萨伊尔一头装进了哈洛加斯，那担心高阶天堂就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如果马萨伊尔没有从哈洛加斯那边过来，回过头再去处理高阶天堂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因普锐斯从安德森的脑海之中知道了他们在高阶天堂上见到的一切，勇气大天使还是稍显乐观的。
泰瑞尔或许真的得到了一份死亡的权柄，但泰瑞尔和马萨伊尔完全不一样，两者的区别明显的很就连人类都能分辨出来，就更不用说看到那一切的是天使了，而且那种画面还是衣卒尔亲自见到的画面。
所以因普锐斯一点都不担心是马萨伊尔装作泰瑞尔的样子袭击了高阶天堂，这种自信因普锐斯还是具备的。
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哪个天使认错了大天使的事情。高阶天堂的规则绝对高于单一的大天使的影响。
“你们没有听到因普锐斯的要求？他让我绝对不要让你来离开我的领域。听上去他对你们的安全不怎么放心。”
桑娅笑了笑。
她也明白了。
如果说安德森他们见到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那么灭口的存在应该马上就会追上安德森他们了。
安德森他们是在哈洛加斯圣山的大门外被直接传送过来的，那么对方想要灭口那也得先找到哈洛加斯去。
而那边汇聚的战斗力已经足够强大了，要是正好撞上了马萨伊尔到来，那一次引爆就能解决问题。
到时候两个天使倒是能够重新掌握高阶天堂，这很划算不是吗？
“因普锐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桑娅看着还在发光的长者圣殿喊着。
那边的光辉又闪烁了两下，算是回应。
“老实说，我不觉得智慧大天使会犯蠢，但至少得表达一下我们的态度，还有让那些自顾自的冲上来要和我们结盟的神明们知道一下我们的敌人是什么程度的家伙。”
桑娅随口说着，算是提点一下安德森和强尼。
在没有外在威胁和对等利益的时候，任何的盟约都会变得脆弱起来。
现在，算是向死亡和永恒那样的家伙作出一个表态，那就是如果他们敢对这些“外来者”存在什么不好的想法，那就得独自面对一个需要集合这么多力量才能面对的敌人！
而且，布尔凯索还在。
这些家伙只要有脑子，就不会这个时候扯后腿！
549 双倍的战吼，双倍的怒火
桑娅的想法不能说是有错，但是她显然并不清楚那个死亡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呢？一个世界的规则神的目的居然是要这个世界彻底的消亡，这疯狂的不像是一个诞生于本世界的神明。
死亡在两个世界合一之后就不再是某一个世界的死亡，而作为死亡的她所想要的东西也仅仅是复仇而已。
规则们人格化的程度越高，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越不是一个好消息。
只有真正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转的规则才能够做到没有偏颇，一个存在懂得爱是何物之后，自然也就会明白恨是什么。
而对于规则而言，这种感情能够有什么作用呢？
让自己痛苦，或者让自己违背规则本身的职责。
死亡本身都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违背了多少次生命的正常规律，生或死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水盆之中的小船，随着她心意随意的拨弄起水花，然后倾没。
这样的存在又怎么能够期待她能够像是从来没有诞生过人格一样的处理手中的规则呢？
这个世界的混乱之源绝对少不了这些“伟大”的神明的参与。
就在桑娅的领域之中招待着这两个天使的时候，另一边马修的小队也开始行动了。
他们已经坐上了神盾局的飞机，飞机是自动驾驶的，不需要马修和卢克操纵。
老实说即便尼克福瑞再怎么大方，他也不会大方的将飞行器交给一个盲人去驾驶，至于卢克，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够搞清楚飞行器操纵面板上那些按钮作用的家伙。
坠机带来后果大概只有一种，那就是神盾局的经费遭受考验。
马修和卢克已经不是那种会被坠机所杀死的级别了。
这飞行器足够尼克福瑞修两个安全屋，何苦用来测试盲人和盲流能不能架势飞机呢？
马修加上卢克，这个阵容要是面对一般的恶棍之类的已经完全不需要担心了，但是他们现在的目的是曾经出现在某个位置的巴尔。
这看上去和送死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却不能说他们不够高尚。
前赴后继英雄带来的希望终归是美好的存在，这和他们战斗的后果没有什么关系。
初心是好的，这当然值得肯定。结果是坏得，自然也该摒弃。
好的目的和坏得结果怎么都不能混为一谈。
不过现在看来即便是出现了坏结果，那大概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
只要巴尔现在还不打算把自己放在台前成为一个靶子，那他就只能收敛自己的脾气。
最多，也就是将挑衅他的野蛮人杀死了事。
迁怒？
现在的巴尔没有这个资格！
野蛮人能够接受年轻的战士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后果，但是不会坐视地狱魔王对人间展开破坏。
即便巴尔无可争议的强大，但他也不可能承担的起那些前赴后继的奈非天的攻击。
桑娅、蕾蔻、还有乔汉娜，甚至还没有强大到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那样程度的克雷格，他们在豁出一切的情况下单对单都有机会战胜巴尔。
毕竟巴尔的权柄不像是因普锐斯和迪亚波罗那样，能够对“人”产生明显的克制。
破坏在面对战斗的时候，也终归不像是死亡的力量那样能够格外的针对这些作为生命的奈非天。
要不然的话，马萨伊尔何苦去寻找死亡的权柄呢？
他要是单纯的想要黑暗灵魂石，那他有一万种方式从泰瑞尔的手中得到它。
那个时候马萨伊尔可还是单纯的智慧大天使，所有大天使都会对他的意见慎重的对待，甚至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怀疑他。
得到死亡的权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因为那是杀死生命最方便的手段。
尤其是奈非天这个群体可从来没有说是必须和地狱魔王一对一这种规则。
“马修，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卢克随口说着，看起来他并没有像是他冰冷的外表那样冷静。
那是自然的，他们的目的是战胜巴尔，这是一个听上去就有些不自量力的选择。
在他向杰西卡作出了承诺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不单纯的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即便他早就在杰西卡开始向着一个“大熊部落的野蛮人”转变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杰西卡大概是选择承担了起了什么责任。
“卢克，我知道，到时候我会给你送上足够份量的礼物。”
马修笑了笑，只是带着些苦涩。
战胜巴尔？
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即便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那个。
而且他也明白卢克话中的意思，即使两个人的目的都是高尚的，但这也不妨碍在具体的细节上两人的顾虑各不相同。
“呵，你是个不错的朋友，所以我愿意陪你冒险。
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这一次去和巴尔战斗，我可不是因为不放心你的安全才同行的。
我只是，只是想要复仇而已。
马道克先祖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导师那么简单了。”
卢克说着有些别扭的话，攥住钝器的手有些颤抖。
为马道克复仇这种事情，马道克最后留给他的一切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战斗先知马道克即便是作为先祖之灵失去了“先知”这份力量，但他的阅历足以让他作出更合适的决定。
如果马道克依然存在，那么对卢克的这个想法他大概只会笑笑而已。
对于野蛮人来说成熟可从来都不是懂得取舍，战士的成熟是做好了承担后果的一切准备。
卢克和马修的做法不会被先祖们制止的，他们只会看着战士出征，然后为他们祈福。
当战士们战死之后，他们不会刻意的去寻仇，而是会在遇见那些仇人的时候，“恰好”完成战士们未完成的夙愿。
“卢克，我不喜欢复仇这种事情，要是以前的我大概会制止一切永无休止的复仇。但是现在，我不会这样做了。”
马修砸吧了一下嘴，似乎是对这种事情有些说不清楚。
对别人剖析自己的内心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需要的不光是勇气还需要一点点的洒脱。
“我，曾经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但是我后来才发现，法律只是工具，决定它是否公正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使用工具的人。
但现在，我有幸成为这个使用者了，而我也拥有了力量。对此我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你当时带着我走进了那个铁匠铺，我现在大概还是那个只能在街头厮混，甚至连解决几个小混混都有可能翻车的夜魔侠。”
马修慢慢的说着，身上的怒火一闪而逝。
现在的马修对自己的力量有多少信任，那么对于曾经无力的自己就有多少悔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从蜘蛛侠的口中听到过这句话，但是他只觉得这十分的崇高而已。
马修眼中的责任是不会因为能力而变化的，责任巨大，但能力曾经孱弱的有些可怜的他从未放弃过，能力和责任在他的眼中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要不然的话他又何必在律师这个身份无法帮助别人的情况下去做夜魔侠？他心中的责任是远远大于他能力的。
力量的本质其实一点都不复杂，不过是支持着一个人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前进的东西而已。
信念高于力量，而力量不过是能力的一种而已。
“马修，为什么你不打开一个传送门，我们直接过去呢？”
卢克打断了马修的话，说着自己也明白的蠢话。
破坏魔神是强大而骄傲的，他即便是看到了一个在他面前打开的传送门，很可能也不会来一个突然袭击。
巴尔的确可恶，甚至手段残酷，但是他可能是地狱魔王之中最简单直接的一个了。
即便是他的阴谋最终也走向了依靠自己力量的方向，这种家伙傲慢的让人难以理解。
就好像挑战“恶龙”的勇者可向来不怎么喜欢讲规矩，下毒、偷袭、绑架“恶龙”的子嗣之类的事情，总是被当做人类智慧的伟大而广为流传。
而恶龙呢？好像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自己的城堡里边，只有在无聊的时候才会去抢走一个公主，然后还得好吃好喝的把公主供起来。
这样看好像“勇者”才是坏的一方。
“因为，我还是心存奢望，我在畏惧，卢克！我害怕见到巴尔的那一瞬间，我就被恐惧所捕获了。”
马修这样说着，但很难去判断他说的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马修是善良而正直的，但谁要是说他作为一个能够从那些富豪手中抠出钱来的律师单纯，那大概是单纯的唯心了。
卢克和马修的关系很好，但是却从来没有单纯的认为这个能够作为一个律师为穷苦人向着个个权贵问责，甚至索要赔偿的律师会是一个单纯到什么都往外说的家伙。
即便他确定马修是一个好人。
“巴尔是破坏魔神，不是迪亚波罗。”
卢克说话的口吻有些怪异，就好像是午夜钟楼的钟声敲响一样。几乎是每说出一个词就会停顿一下，而上一个词的余音还在作响。
看上去他对于这个话题好像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没有对你说谎。”
“我知道，但是你几乎没有哪一次说出了全部，但这不妨碍我相信你，马修。
你不会不智到依靠我们两个就去和巴尔战斗，所以告诉我全部！
我、快要结婚了。”
卢克说话的时候有些沉重，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和杰西卡的爱会地久天长，但至少他相信自己的爱在没有消磨殆尽之前，他会为对方考虑一切。
“好吧，一个早就消逝的先祖在我之前离开了圣山，我虽然不能确定他的目的，但显然他是冲着巴尔去的。”
马修尽量含糊的说着，虽然他还做不到能够听到电磁波这种东西，但是他知道尼克福瑞，那家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监控别人的机会。
这飞行器上边要是没有尼克福瑞的监听，那马修能把手里的锤子吃下去！
“我们的目的是阻止巴尔，但这不会是全部。”
卢克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飞机上的控制面板。
手里边的棍子挥舞了几下，看上去是打算人为的制造一场“空难”了。
而正在监听这边动静的尼克福瑞感觉有点不好，倒不是神盾局的经济紧张到不能失去这一架飞机的地步，老实说他已经做好了战损的报备——在飞机起飞之前。
飞机没了损害的可不是神盾局，那是他的隐匿武装。
“卢克，既然我愿意说出来，那就不介意他知道。说真的我每一次见到尼克福瑞的时候都怀疑这个家伙到底还算不算是人类。
你能相信一个人在说‘妈惹法克’的时候，连心率都不发生变化吗？”
马修笑了笑，飞机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这个时候对另一头的尼克福瑞表达一下怀疑可不会导致什么后果。
大不了就是强行“空难”然后多走一点路而已。
“我对他的理念表示尊重，但是他大概也能容忍我们对他的不信任。”
卢克点了点头，然后用力的将手中的钝器抡在了控制台上。
一声巨大的响声伴随着金属崩碎的动静出现在了天上，飞机开始了坠毁。
而地面上的杜姆博士也随着这一声响抬起了头。
“约翰康斯坦丁，你来和我谈合作的时候还得带着保镖？”
杜姆博士抬头的时候并不影响他对着面前的那个法师说话。
毁灭博士的傲慢和巴尔的傲慢其实还挺相似的。
弱小时会创造机会让自己变强，或者削弱敌人。
但当他们强大之后，却会对不如他们的存在多出一些容忍，然后对这种行为称之为“风度”。
其实这稍微有那么点恶心。
“啊，我怎么可能请得起保镖？我可不像你，拉托维利亚的王那么富有。整个国家都能够成为你的金库，一个国家只遵循你的意志。
说真的有时候我也挺想成为一个独裁者来着，那样的话我就不需要担心自己哪天睡醒之后出现在监狱里边，床边围满了大汉。而我只能揉着自己的后庭漏出谄媚的笑容。”
康斯坦丁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他不会参与到战斗之中的。
他只是要在“今天”之前让里德见到杜姆博士，方法那么多，何苦要玩命呢？
在魔法上康斯坦丁很清楚自己不是杜姆博士的对手，那骗术总不能也无效吧？
杜姆博士是有诉求的，画大饼这种事情康斯坦丁可是擅长的很。
至于吃不吃的到那张大饼可就和他康斯坦丁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就连画的大饼都是别人家的。
但是“大饼”就在那里，他可没有骗人。
“很好！我会让你感受到拉托维利亚的‘独裁者’是怎么一回事！”
杜姆博士充满威严的口吻之中满满的都是对康斯坦丁的不满。
“独裁者”？
这是一个超级大国对一个弱小国家的领导人，对一个为了自己国家而奋斗的勇敢者的污蔑！
虽然杜姆博士在他的国度的确说一不二，但是他的国民对他的信任可不是能够用“独裁者”这个词汇来污蔑的！
康斯坦丁既然敢用这种方式来激怒他，那他就会对这种挑衅作出回应！
“我希望拉托维利亚监狱中的犯人不要那么热情，如果有单间的话那就太好了。最好还能给我提供不限量的丝卡牌香烟。”
康斯坦丁笑嘻嘻的往后退了几步。
天上的飞机正正的朝着杜姆博士的头顶落下，为这场大戏配乐的是两个野蛮人的战吼声！
“哈！”x2
双倍的跳斩，双倍的怒火。
这不是冲着“维克多·冯·杜姆”来的攻击，而是冲着“从巴尔手中接手破坏”的“反派”发起的攻击！
巴尔的赠予可不会让杜姆博士保持一个“人”的全部，那身盔甲之下的，是一个拥有“人”的意志的新晋大恶魔！
恶魔的气味，野蛮人从来都不会认错！
至于本该消逝的乔瑞兹，他正在燃烧地狱的外围踱着步子，等待着他需要的那个机会出现！
550 成为奈非天！
“野蛮人？来的可不是时候。”
杜姆博士看上去好像没有因为这场突然袭击而感到慌张。
倒不是这位王者完全不会慌张，只不过是因为仅仅是战斗的话，他没有必要慌张而已。
自信是他的优点，不择手段是他的风格，但不管是什么培养出了现在的他，杜姆博士都不会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感到慌张的。
那种清晰可带不来丝毫的胜利。
一阵墨绿色的能量从他的身上亮起，化作护盾的模样挡在了身前。但他本身已经开始了移动，留在原地的不过是一个充满了力量的幻象而已。
两种能量，三个人之间的碰撞在此时爆发！
站在一边的康斯坦丁甚至没有办法在这种强风之下保持站在原地，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风中的塑料袋一样顺着冲击波的方向飘飞而出，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
让里德见到杜姆博士最简单的方法绝对不是想办法带着杜姆博士到里德的面前，与其那样做倒不如拿两个手机进行视频通话来的方便。
不论当时的杜姆博士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将自己遭遇的一切告诉了里德，但是现在变得更加强大的杜姆博士已经没有向里德寻求帮助的理由了。
那给杜姆博士一个必须和里德见面的理由就是最好的方法，至少这样不会让这个有些狂躁的君王产生不该有的逆反心里。
“啪叽~”
康斯坦丁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身体变得瘫软了起来，像是一块泥泞覆盖在了地面上。
而此时的地面开始变得燥热了起来。
“大地践踏！”
卢克的怒吼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地面上已经可以看到滚滚的熔岩！
康斯坦丁化作的烂泥在高温之中变得干燥，然后不满的皲裂的痕迹，但只有那张充满了调侃和洒脱的脸还清清楚楚的放在那里！
他的目的即将达成了！
杜姆博士的高傲从来不是因为势力或者团体之类的理由，他自傲的理由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本身叫做维克多·冯·杜姆！
打破他的骄傲，让他陷入谷底之中，那么这个家伙就会自然而然的展现出破绽、失去那种弥足珍贵的冷静！
巴尔的出现做到了这一点，那么现在两个野蛮人的出现一样能够做到这一点！
如果卢克和马修还差点意思的话，康斯坦丁还有备选的方案！
“无聊！你们的到来是因为巴尔？”
维克多的身影出现在了另一边，那身高科技的战甲上开始浮现出了燃烧地狱的特征。
如血液一样的纹路缠绕上了金属的战甲，他身后墨绿色的披风上一阵阵硫磺的气味开始扩散而出！
“你们虽然找错了目标，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们的冒犯！”
杜姆博士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两个野蛮人的方向走着。
然后坚定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缓慢的朝着前方挥动了自己的拳头！
疫王这个大恶魔就是巴尔的杰作，那充满破坏的巨臂正是它无可抵御的攻击！而杜姆博士，一样得到了巴尔的眷顾！
这种几乎是根植在了血脉之中使用力量的方法在杜姆博士成为一个恶魔的瞬间，就已经被他彻底的掌握了！
而且更进一步！
杜姆博士的一切都被染上了破坏的韵律！不管是法力还是身体，甚至还要包含他的声音，他和这个世界一切能够接触的地方！
他没有挥拳，而是像挥舞着砍刀一样使用着自己的手臂！
那金属战甲上充满了受尽折磨之后才有的癫狂愤怒！
在诡异力量的缠绕之下，周遭的空间都发出了玻璃不堪重负的嘎嘣声！
他的臂弯对准了马修的咽喉！
斩首是对人类最致命的攻击！而这充满破坏力量的手臂可以轻易的将马修的头颅斩下！
“我原以为你不会是那种心甘情愿成为恶魔的渣滓！”
卢克咆哮着，用手中的钝器挡在了杜姆博士的攻击路径上！
他用双手持握着那根钝器的两端，用正中间和杜姆博士对撞！
理念的冲突根本没有辩驳的必要，意志的战斗也从来不是以某人被说服而结束！
“砰！”
一声干脆的巨响！
没有后续的动静，也没有什么东西被打碎的情况！
那柄钝器来自最原始的传奇“马道克的悲伤”，但是悲伤已经在迪亚波罗和巴尔的力量之中化作了碎片。
现在卢克手中的部分，只剩下了“马道克”这个名字！
这是不会被破坏的，也是不会屈服的，更是对敌人充满复仇决心的！
杜姆博士手臂上的战甲在这种冲撞中化作了碎片，然后在破坏力量的鼓荡之中消弭不见！露出了，那只像是枯树老皮一样外观的手臂！
还有，那隐隐约约还在绽放光芒的墨绿色法力！
成为恶魔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呢？即便巴尔对于杜姆博士足够的仁慈！
但是杜姆博士身体之中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在被这种力量一点点的侵蚀着，那因为他父母之间的爱而形成的身体正在枯萎，那因为对母亲的爱而追寻的法力也失去了活性！
甚至，因为对于美利坚这个国度的恨意和产生的愤怒也逐渐的变成了一口干涸的只剩下皲裂泥巴的枯井！
“维克多，你要知道成为恶魔对于一个人类来说只是折磨！”
马修喊着杜姆博士的名字，似乎是因为他的善良想要唤醒杜姆博士作为人的那么一点点的感触。
或者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不用杀死杜姆博士的借口。
恶魔这种存在不论他做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做，他对于人类的威胁都一直在扩散！
两种生命无法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共同生活！因为那硫磺的气味和无意识扩散的力量就能杀死孱弱的人类！
“我知道，但是你们有什么能力逆转？我现在，很开心！”
杜姆博士随口说着，他的身体没有在之前的碰撞之中后腿哪怕一步！现在，他用那属于恶魔的手臂和卢克较着劲，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我有个办法~”
地上如同烂泥一样的康斯坦丁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从口袋之中取出了烟盒，但是里边的烟已经空了。
康斯坦丁吊儿郎当的摇了摇头，笑嘻嘻的把手伸进了还在和卢克角力的杜姆博士的披风里边。
就在三个人还在僵持的时候，康斯坦丁这样的动作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当做出这个动作的人是康斯坦丁的时候。
他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从杜姆博士的披风之中抽了出来，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团让人看着就会犯恶心的红色能量！
康斯坦丁的手随着他攥住了那一团能量，也立刻变得狰狞了起来。
恶魔的力量！
这不是巴尔留在杜姆博士身上的，而是随着杜姆博士的身体被转变成恶魔之后，各种负面的情绪都开始朝着他的身体汇聚。
然后形成这样一种危险的能量，杜姆博士已经察觉到了这种力量的存在，甚至用自己的方式将这种能量聚集了起来。
他很清楚自己除了具备了破坏这种纯粹而强大的力量之外，也在变成一个恶魔。
而他想要取代巴尔这位破坏魔神的位格，就不能让自己成为某种下位的恶魔。
他对巴尔说的话可不是是色厉内荏的威胁，在得到破坏的力量之后，杜姆博士几乎是瞬间就作出了这样的决定！
他要成为真正的破坏魔神！
这团能量不过是他用来探索恶魔本质的道具而已，但是此时这种准备却被康斯坦丁这个人渣死死的攥在了手中！
“康斯坦丁！”
杜姆博士还是分神了，虽然他并不觉得马修和卢克仅仅看到这团能量就能知道他的意图，但是康斯坦丁的举动对他来说已经是严重的冒犯了！
“我在，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猎魔人康斯坦丁随时愿为您效劳，只要你出的起价格。”
康斯坦丁完全无视了自己手臂的转化，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将这一团能量揉扁，然后拉长，那个外形就像是一根大号的雪茄！
然后他将这“雪茄”叼在了自己的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试图成为我？你这个肮脏的老鼠！你只会成为恶魔，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这样的强者！”
杜姆博士因为分心在康斯坦丁的那边，导致卢克手中的钝器一点点的朝着他的身体压了过来！
这个时候马修也终于是作出了动作！他的拳头对准了杜姆博士面孔外覆盖的那层金属面具！
杜姆博士曾经是可是一个帅哥，但是因为一场失败的实验他毁容了，如果说当时的伤痕还有治愈的可能，那么在他将还没有冷却的面具扣在脸上之后，他就再也不是原本那个帅气的维克多·冯·杜姆了！
虽然不至于到“人世间的**再也沾不得半点”，但是他也的的确确是放弃了对他来说有些多余的“爱情”。
固执而自傲的杜姆博士真正诞生于他带上面具的那一天！
“杜姆博士，恶魔和人类之间是没有缓冲余地的！”
马修一边喊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杜姆博士的面孔上！
“我听说过，听那个拉托维利亚的首相说过，你最轻微的呼吸也是那里的法律。但是人类的国度不能让一个恶魔成为王者！”
马修继续说着，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自己的拳面被死死的吸在了杜姆博士的面具之上，而他身体之中的力量却开始瓦解！
“马修·迈克尔·默多克，我以为你会用武器来攻击我的！倒是让你减少了一些损失，也让我减少了一点收获！
不过那不重要！
我知道的，奈非天的血能够兼容恶魔和天使的力量，只是你为什么不使用一柄武器呢？别说你的手中没有一件能够称得上传奇的武器！”
杜姆博士这样说着，然后身体直接朝后移动着。
他脱离了卢克的角力，但是马修的拳头却没有从他的面具上脱离。
这样的动作让马修像是被攥住了手腕的孩子踉踉跄跄的被大人拽走一样的难看！
“哈！真正的传奇？你什么时候见到过真正的传奇了？如果说卢克手里的棍子还能算是传奇，那么你明明看到了，但是为什么却不敢吸收那种能量呢？”
康斯坦丁的皮肤已经变成的通红的颜色，他的头顶上也生出了两只犄角！
或许杜姆博士的算计成功的瞒过了马修和卢克的眼睛，但是却瞒不过长久以来一直在和恶魔、野蛮人甚至天使打交道的康斯坦丁！
“你觉得‘我们’这种人类和奈非天天差地别，所以想要连带着吸收一件传奇的力量来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成为一个奈非天？
你想的很好，我甚至觉得今天要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怕你也早就做好了和野蛮人战斗一场的准备。
我想想，你的目标大概盯上了朗姆洛？又或者这些战士之中显然最强大的罗夏？
但有一点你还是没有搞清楚，在你成为杜姆博士之后，你难道还对自己人类的身份那么看重吗？”
康斯坦丁这样说着，他的口气随着身体的变化变得越来越狂妄，甚至失去了原本的那种潇洒。
而此时的马修身体表面已经开始变得枯萎，像是正在快速的失去水分一样！
“你或许通过巴尔了解了恶魔是什么样子的家伙，但是你又是从什么地方了解的奈非天呢？难道也是从巴尔那个魔神的口中？
太可笑了，你总是自傲，固执己见。所以你才会遭受一次又一次本不该出现的失败。”
康斯坦丁已经装变成了咆哮，那根特殊的雪茄已经彻底的进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他的嘴里口水横飞，那种样子就和沉沦魔大喊着“拉卡尼休”的时候别无二致！
“不是奈非天才能承受天使和恶魔的力量，而是同时具备了天使和恶魔的力量才诞生了奈非天！这个知识我愿意无私的分享给你，作为你给我这份恶魔力量的代价！
而奈非天的力量不光是来源字血脉，还有意志！
不然那做圣山上的野蛮人先祖们凭什么在身体都已经腐朽之后，还能以灵魂展现出那种强大的力量！？”
康斯坦丁猖狂的笑着！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像是他了。
不过时机也已经到了！
康斯坦丁可不是一个只会被讨厌的存在！
他的身体之中还有属于希望大天使奥莉尔的眷顾！
那种力量叫做希望！
康斯坦丁的胸膛之中浮现除了属于奥莉尔那种慈悲而温和的光芒，他的灵魂脱离了那和恶魔机会没有区别的身体，然后在自己身体的头顶上张开了双臂！
一根丝卡香烟叼在嘴里，烟气慢慢的升起！
恶魔的力量影响他的身体，而天使的恩赐加固着他的灵魂！
但是天使的恩赐在面对着恶魔的力量时，显得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他的灵魂，朝着那具已经转变成半恶魔的身体发起了冲击！
温和的湛蓝色光辉和猩红的恶魔力量在同一具身体之中冲击着，但是康斯坦丁却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
在失去了被奥莉尔强行用来补全他灵魂的那份力量之后，他的脸上终于带上了洒脱的笑容！
灵魂之中有天使的东西？这对于康斯坦丁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就是单纯的喜欢自己那只有一半的灵魂，舍弃了畏惧，甚至连慈悲都被封印之后的那种感觉！
毫无顾忌，冷静的参与到一切危险的事情之中！
现在，康斯坦丁用完全属于自己的那半个灵魂开始掌握这具身体了！
他会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在不经过任何奈非天的帮助下成为一个全新的奈非天！
即便这样诞生的他不会像是那些初代奈非天一样从血脉之中就能得到强大的力量，但是他有了更光明的未来！
学习知识就能强大，原本遏制了他强大起来的那种桎梏已经破碎！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能够变得多么强大，但是他知道在奈非天的群体之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存在！
那个名字叫做拉斯玛！
死灵法师的始祖！
代表着自我升华的强者！
“怎么样？知识、就是力量！而命运一般都是强者的谦词，也是弱者的借口。你们说我现在算是强者还是弱者呢？”
康斯坦丁的灵魂在说话，在他的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这具新生的躯体！
凡人该怎么从两个甚至更多个强大的势力之中存活呢？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要倒向任何一边！
“你不过是先行了一步而已！”
杜姆博士大吼着！
马修的血液正在涌入他的身体之中，而原本属于他的血液开始朝着马修的方向倒卷着！
他看到了康斯坦丁的成功，但这不妨碍他坚信自己一样能够成功！
即便是那次毁了他容貌的实验不止一次的被里德劝告，他也一意孤行！
现在更是这样！
“对于奈非天来说，血脉不是力量的全部，但是对于恶魔来说，那就是全部！杜姆博士，你还没有发现吗！？”
马修稍微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语气坚定！
他的本来干瘪的身体已经强壮了起来！
原本的发色已经变成了苍白！
在他的头上，两个朝天的犄角紧紧的贴着他的头皮！
而此时的马修，睁开了他许久都未使用过的双眼！
两团火焰正在眼眶之中熊熊燃烧着！
狂暴者之怒！
马修在得到了一份足够纯粹的，属于巴尔“子嗣”的血液之后，激活了这个野蛮人最强大的状态！
身体拔高，肌肉鼓涨！
蛮荒的气魄开始倒逼向了杜姆博士！
“我，还有着一份破坏！”
杜姆博士癫狂的怒吼着，他终于发现自己开始变得孱弱了起来！
“你的身体之中流淌着奈非天的血液，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到底还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类？”
卢克收起了手中的钝器，一副失望的表情。
“奈非天不是天使，也非恶魔，我们永远都自称‘人类’！”
杜姆博士已经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起来，身体开始了颤抖！
“好了，现在的他只要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了。我要带他去找里德，这个任务可比我想象的容易多了。
原本我还打算恭维一下伟大的杜姆博士，然后得到一个成为恶魔的机会呢。
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可比我原本计划的要好的多。
那么马修还有卢克，你们要和我组队吗？”
康斯坦丁一把从马修的手中把杜姆博士抓了过来，动作粗暴。
一阵阵的法力在他的身体表面运转着，然后将杜姆博士禁锢在了原地。
呆在哈洛加斯圣山上的时候，这个人渣法师也没有闲着，他早就从佐敦库勒这位超级奈非天的身上得到了很多的知识。
此时不过是得到了一个能够施展那些知识的身体而已。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不用再被希望大天使的意志所影响，他又能做回那个白天到处乱晃，晚上夜店走起的约翰康斯坦丁了。
而且，他还收获了一具不会得“肺癌”的身体！
“今天真是太棒了！我要去找几个妞，然后好好的享受一把。我想伟大的神盾局局长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吧？”
康斯坦丁说着话，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另一边坠毁的飞机上边。
里面一个漆黑的卤蛋刚刚才爬了起来。
许久未见的属于尼克福瑞的生命替身。
这个黑心的混蛋自始至终也没有完全的相信马修和卢克的说法，甚至用一具生命替身一同过来了。
之前不过是呆在那一架飞机里边而已。
无人驾驶？
怕不是尼克福瑞用这具生命替身亲自驾驶哦！
“约翰康斯坦丁，你无法得到我的信任，但是我得承认你非常强大，即便不是战斗力上的强大。但没有人会否认你是一个强者。
现在，把杜姆博士交给我吧。你有办法让里德见到杜姆博士的灵魂是吧？”
尼克福瑞这样说着，从枪套之中抽出了特制的枪械，对准了杜姆博士。
“杀死一个恶魔，大概也不会违背野蛮人的正义，杀死维克多·冯·杜姆，还能给拉托维利亚这个国家带来真正的民主和自由！
律师马修默多克先生，这大概不会违背你的遵旨，而且神盾局的局长，也就是我尼克福瑞具备这种程度的执法权。
你不会阻止吧？”
尼克福瑞冷冷的说着。
听上去他的借口找的天衣无缝。
“别闹，你是谁啊？”
康斯坦丁冷笑着。
“你说你是尼克福瑞？我作为神盾局的高级顾问，我可不知道尼克福瑞是一个黑鬼！他可是纯正的白色人种！
你有什么资格冒充他？你这个卑劣的罪犯！？”
显然，康斯坦丁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不把杜姆博士交给尼克福瑞！
“砰！”
一声枪响！
尼克福瑞的生命替身倒在了地上，头盖骨都被大口径的子弹掀飞了。
“我作证，尼克福瑞是我的老战友，我认识他。他是一个独眼的白人！而伪装成为神盾局局长的存在，我作为神盾局的高级特工有权利自行处置！”
在不远处，弗兰克卡斯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手里刚刚才放下的枪枪口还在冒烟！
显然，尼克福瑞的做法或许是正确的，但是不认可这个做法的人要更多一点。
“还有，杜姆博士是一个好人，最多就是有些傲慢而已。”
弗兰克这样说着。
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地方，吉尔已经恢复了健康。
在维克多·冯·杜姆先生的帮助之下。
众所周知，惩罚者有仇必报的同时还有恩必偿！
551 谁在乎康斯坦丁是不是真的膨胀了
“所以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马修顶着自己那巨大的身体说着，他在说话的同时略带欣喜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狂暴者之怒的姿态不会让他身体上的缺陷恢复正常，而那双眼睛也不是奈非天血脉的显现。
那是一对属于恶魔的双眼！
马修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全新的身体，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
恶魔的视线之中所能见到的事物和他作为人类孩子时关于视线的记忆是不同的，至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每一个人都还是那个样子，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心底却不断的传出“丑恶”这个概念。
这不对劲，这种显而易见的结论还不足以影响到马修的意志。但他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这种怪异的视线而转变。
越是研究法律，看待事物的时候就越容易无视感情。
马修是一个优秀的法律工作者，他有意的在控制这种“不好”的变化。
“康斯坦丁要完成他的契约是吧？”
卢克拍了拍马修的肩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虽然早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但是不用现在战死也是好消息。
破坏魔神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问题，卢克不打算去猜测。
他还是喜欢一切的事情都能够简单一点，最多就是豁出性命而已。
“我现在只想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变回原本的样子。”
马修有些烦躁的说着，他已经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在没有办法控制这双眼睛带来的负面效果之前，最好的选择还是克制自己重新看到世界的**。
“奈非天的力量就是很这个样子？我这绝对算是重获新生！只是地狱魔王和那位希望天使又会怎么看待我呢？
是默认我作为一个寻常的不能在寻常的奈非天？还是把我视作那些初代奈非天一样的威胁？
还有啊，杜姆博士。看在我救了你命的份上，拉托维利亚真的不能给我准备一个不限量供应丝卡香烟的单间吗？”
康斯坦丁现在表现的要更潇洒一点，至少他没有之前那样的出言不逊了。
谁知道什么个样子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康斯坦丁的人渣本质。
最多，就是这个人渣在放下了一些压力之后会变得稍微懂礼貌一点。
“别妄想威胁我，即便现在的我失去了身上的力量，但是要和你们同归于尽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人渣！”
杜姆博士被康斯坦丁提着腰带，他的身体此时脆弱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但还是充满了属于王者的强大气魄。
只不过这个时候展现出这样的自己好像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好吧，好吧！伟大的杜姆，现在我想要邀请您和我去一趟巴斯特大厦，你的老朋友很担心你，所以才会委托我来和你交涉，不过有言在先，虽然里德先生已经支付了报酬，但是这份报酬可没有包括我需要拯救你的生命。
老实说我可是得罪了一个很麻烦的家伙。”
康斯坦丁满口说着报酬，但是看上去他此时的心情是真的不错。
重新获得了灵魂上的自由这种感觉可比大夏天抽着丝卡、搂着魅魔，吃着西瓜还要过瘾一些。
和那种把某种不能说名字的东西注入血管之中的感觉比起来，还是这种自由要更让他喜欢。
“你要是现在把我放下，我会给你更多的东西。如果里德想要见我，那就让他来拉托维利亚！”
杜姆博士依然坚定的很，至少骨头是坚硬的。
康斯坦丁看他这个样子，趁着杜姆博士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机会给卢克使了个眼色，大概是“你之前怎么不打断他的骨头”之类的意思。
“杜姆博士，我想你不会否认现在的自己在不打算同归于尽的情况下没法战胜我和马修。我们只是想要向你咨询几个问题，你应该能够给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卢克才不在乎康斯坦丁想要表达什么，他现在只想知道巴尔的消息。
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嘿！你在对伟大的‘杜姆博士’怎么说话呢？别看他现在像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椎的流浪狗，但是他可是拉托维利亚这个国家的幕后之王！更是托尼史塔克的大学舍友，神奇先生里德的研究伙伴！
虽然他没有任何能够在科技上和前两位相提并论的产品，但是他还是一个法师！一个强大的、额，还算是强大的法师。
尤其是现在，他可是一个装在恶魔身体之中的不知道还是不是人类的强者！”
康斯坦丁阴阳怪气的说着，听上去像是在向卢克介绍杜姆博士，但大家基本上都清楚，他是在提醒杜姆博士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如果杜姆博士的脑子还能正常运转的话，那就不该在这种绝对劣势的情况下继续硬气。
杜姆博士被康斯坦丁提在手中，身体正在不断的颤抖着，这种颤抖在别人的眼中就像是康斯坦丁拿着一个全功率的打桩机一样。
两个人都在抖着，好在康斯坦丁的脸上没有什么赘肉，这才让现在的情况还算能看。
“你们在侮辱我？”
“是你先侮辱我的，杜姆博士！你要知道就你现在的状态能够战胜现场的谁？你不该这么失智的，还是说你嘴上说着自己不会被恶魔的血脉所夺走意志的话只是吹嘘？”
康斯坦丁笑了笑，然后继续说着：
“你最好还能恢复你那冷静的头脑，然后想清楚现在你的处境！
看那边的两个大汉，一个叫卢克，另一个叫马修。他们的身份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秘密，没错，就是野蛮人！
野蛮到能够把恶魔神吞活剥的那种，你看马修嘴里的獠牙，那是为了能够嚼碎恶魔的骨头才长成那个样子的！
现在，新生而又弱小的恶魔，杜姆博士。你或许是燃烧地狱之中少有的知识份子，但是我很确定，那些恶魔不会对你脑子里边的知识感兴趣，但是绝对会对你的大脑感兴趣！
你现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
康斯坦丁飞速的说了一连串的话，其中乱七八糟的消息让卢克稍微有点生气。
野蛮人什么时候被算成食人族了？也就是现在不适合和康斯坦丁“磋商”这个问题。
“我会去见里德，但是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杜姆博士犹豫了一下才给出了这个答案。
虽然他心中已经记恨上了康斯坦丁这个人渣，但是他也得承认，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块肥肉。
不管是对于哪一方来说都是这样的。
不过他要是到了神奇四侠的地盘上，那至少范围内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里德的价值远在杀死一个拉托维利亚的幕后国王之上！
还有，神奇四侠是那种道德模范一样的超级英雄，他们的保护足够拦住尼克福瑞那个家伙了。
杜姆博士还是承下了这个人情，尼克福瑞是个什么玩意他很清楚，毕竟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和神盾局打交道的地方不会少。
“什么准备？”
弗兰克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尼克福瑞的生命替身背上，低着头说着。
他现在也不怎么好受。
虽然身上因为破坏的力量而造成的伤势在杜姆吸收了那些残余之后就开始了好转，但是这还远没有到完全恢复的程度呢。
虽然在战斗的一开始他就已经拿着狙击枪观察了，但如果不是尼克福瑞那个混球跑来，那他宁可呆在远处。
尼克福瑞是不是小心眼这件事他不太确定，但是这种怀疑弗兰克有，而且十分的强烈。
两人当年在一起横扫危险组织的时候，每一次产生任何的误伤，下一刻尼克福瑞那个混蛋都会还回来的。
所以弗兰克认为这个家伙的即便不是小心眼，但也绝对大不到什么地方去。1
“做好里德认为恶魔是人类的下一阶段的准备。”
杜姆博士带着冷笑说着。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神奇先生，或许就连里德的枕边人和小舅子都没有他杜姆博士了解的多。
那家伙在温文尔雅的表面之下，是对于科学的狂热和固执。
“听上去真棒！那神奇先生会怎么做？研究出把人类转换成恶魔的机器？还是率先从自己的身上开始实验？
我可不知道燃烧地狱之中还有橡胶恶魔的存在。”
康斯坦丁毫不在意的说着。
人类转变成恶魔？
这种事情在他的了解之中属于异想天开。
没错，地狱魔王们是需要更多的恶魔崽子来充实燃烧地狱，但是他们一点都不想让燃烧地狱之中充满了人类的痕迹。
对于天使来说，人类的身上有着恶魔的一面，对于恶魔来讲相对的人类也有天使的一面。
或许恶魔根本就是想要干坏事，至于对象是人还是其他的东西都无所谓也说不定。
“其实是有类似的，比如那些会隔着老远就能用舌头舔走你身上的肉的家伙。”
卢克打断了一下康斯坦丁的话，虽然他明白康斯坦丁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打消杜姆博士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但是这种做法并不符合卢克和马修的意愿。
他们不在乎杜姆博士之后是要去什么地方，也不在乎之后的杜姆博士会是这么下场。
现在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从杜姆博士的口中听到他知道的关于巴尔的全部消息！
“还有，康斯坦丁，你现在是一个奈非天了，我绝对有必要告诉你一些我们的经验。”
卢克试图用这种过于简单的方式来夺走话语权，想法不错，但是手法太粗糙了一些。
现在他们不是一个英雄团队，而是有着不同诉求的人因为诉求指向了同一个人而不得不在这里见面的群体而已。
“不用，或许你们和哈洛加斯山上的那些先祖的关系还不如我呢。”
康斯坦丁随手把烟头扔在了地上，脸上带着些不渝。
这家伙摆脱了奥莉尔的影响之后，多少表现出了一些桀骜不驯的意思。
地狱神探康斯坦丁可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家伙，惹他生气的那些狱友大多数都已经出狱换了环境。
比如一家精神病院？
“我要提醒你的是，在你没有在恶魔的潮汐之中挣扎存活下来之前，不要在我们的面前谈论恶魔。那很可笑，也一点都不具备一个法师该有的慎重！
你膨胀了！”
卢克说话的时候直接出现在了康斯坦丁的面前，那张漆黑的脸上十分凝重。
诚然，康斯坦丁通过自己的一系列算计成为了一个奈非天，顺带的还找回了自己灵魂的自由。这样的做法是很厉害，充分的展现了这个地狱神探的本事。
但是那改变不了现在的康斯坦丁不过是一个初生的奈非天而已，即便有着更远大而光明的未来，但是现在他还是一个菜鸡！
“嚯，这可真是肺腑之言。不过在我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就能够游离于天堂和地狱之间，虽然现在天堂的名字前边加上了‘高阶’，而地狱也开始了‘燃烧’，但是那又有什么呢？
也就是那样而已。”
康斯坦丁这样说着，在他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家伙不是一个无知而无畏的家伙，虽然他充满了勇气，但是却不该这么不智的膨胀。
还是说，这家伙又在算计什么？
弗兰克对着康斯坦丁打了个响指，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伙计，来根烟。”
弗兰克打断了这可能充满了阴谋算计的对话，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钞票。
“当然，我们可是朋友。”
康斯坦丁笑嘻嘻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拿出了一盒没有开封的香烟，直接朝着弗兰克丢了过去。
然后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就像是苍蝇搓手的那种感觉。
弗兰克从一沓钞票之中抽出了一张，然后随手丢给了康斯坦丁。
但康斯坦丁收下了钞票之后，却还在不断的搓着手指。
“滚蛋，那张钞票足够买好几包这种香烟了！”
弗兰克唾了一下，然后抽出了手枪。
枪口上不断闪烁的死亡的力量让康斯坦丁眼神闪烁。
弗兰克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死亡”这样的存在！
一个在多方势力之中走钢丝的家伙可不能少算任何一个存在的势力，任何的失误都有可能让他的死法惨烈好几倍！
“没事，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约翰康斯坦丁竭诚为您服务。”
康斯坦丁作出了承诺，这算是对弗兰克提醒的答谢。
552 拜访托尼的巨人一家
此时的尼克福瑞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反正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说真的，之前用那个生命替身出现在那个位置，他是真的有直接弄死杜姆博士的打算。
至于善后之类的问题，他甚至也都差不多做好了准备。
不过那番说辞不过是他为了取得谈判的主动权的话术而已。
杜姆博士那也不是非得弄死不可，可惜他后续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弗兰克粗暴的直接打断了。
虽然只是一个生命替身，但是那种被掀翻头盖骨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虽然弗兰克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在子弹上缠绕了死亡的力量，即便那一枪弄不是他尼克福瑞，但之后的遭遇也绝对不会好受的。
他大概明白弗兰克应该是猜到了他之后想要说些什么，所以才直接开枪了。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当弗兰克有了自己的立场，甚至在老朋友和立场之间他确定会选择自己的立场，那意味着尼克福瑞在很多情况下都不能够借助弗兰克的力量了。
此时的尼克福瑞真正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就只剩下了现在对地球上的消息还不清楚的惊奇队长和远在月球上的黑蝠王，即便两人都很强，但是他们一样不会凡事都遵循尼克福瑞的意志来。
这些强者一个比一个固执，甚至一个个的随时都可能搞出幺蛾子。
全都是麻烦，比熊孩子还要麻烦的多。
至少熊孩子不会具有毁灭一个城市的那种力量，除非那个熊孩子的名字是“硝化人”。
“神奇先生里德？呼~或许我不得不作出一个决定了。”
尼克福瑞小声念叨着，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的。
有些东西不适合说出口，当尼克福瑞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抱怨几句。也不知道他的话是说给谁听的。
尼克福瑞大概早就失去了被别人寻常对待的资格，这家伙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秘密”和“目的”。而下一刻尼克福瑞就直接离开了神盾局，用自己的真身前往自己要去的那个地方了。
神奇先生值得信赖，但是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里德缺少一些领导者必备的素养，所以他在“过去”一直没有成为神盾局局长这样的机构首领。
统领神奇四侠这样的组织他勉强够格，但是更多的时候他还是作为一个参谋存在的。
做决定这种事情，大多数时候和他无缘。
而托尼即便是在科学水平上差了里德一些，但是钢铁侠可不是只有一副钢铁之躯他的内心一样坚固，只有这样的家伙才能在必要的时候作出正确的决定。
不管是作出取舍还是选择牺牲，没有这样的一颗心可是做不到的。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不怎么合适，但是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还能够被争取一下了。
不是史蒂夫，更不是新任美国队长巴基巴恩斯。
史蒂夫不适合呆在这种位置上，他还是作为一个图腾或者信仰存在比较合适。
至于巴基，他过去的经历就让他失去了成为领导人的机会。
即便现在他在为正义而战，但是各国的政要不可能相信一个冬日战士的。其中的隐患没有人能够确定排除。
所以只有一个人了，诺曼·奥斯本！
如果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个男人还没有给自己注射那种不成熟的血清的话，这家伙是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有能力，有手腕，还有一颗足够冰冷的心，以及现在还存在的弱点！
还不是绿魔的诺曼奥斯本是一个慈父，成为绿魔一开始不过是为了治疗自己家族的遗传病而已。
而这就是尼克福瑞有信心控制住这个男人的原因！
基因层面的病症？这玩意大不了就是更换一个身体的事情。正好尼克福瑞手中的生命替身技术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最棒的是生命替身技术不会在短时间内彻底的解决奥斯本一家的遗传病，在没有取得完美成果之前，诺曼奥斯本都得受到尼克福瑞的钳制！
这是一个锋利但是带着握柄的利刃，尼克福瑞自信能够在短时间内控制住这位绿魔。
等到诺曼奥斯本解决了问题，甚至让自己变成绿魔之后，那他也就失去了被使用的价值。
这点自信心尼克福瑞还是有的，“过往”已经证明了诺曼奥斯本除了对家人的重视之外，还有对权力的渴望。
而这些都需要时间！
在托尼的家里，他一回来就把自己直接关进了实验室之中。
之前遭遇的一切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足够大的打击，虽然还不足以让他的信念破碎，但是事态也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赛博人试图从他的身体上重新建立文明这种事情，怎么都不能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即便托尼充向来自傲，但是面对着外星科技他还是有些忐忑的。
要不是之前被里德救了一下，保不齐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赛博人的王了。
但是失去了战衣的托尼在面对着战斗的时候就毫无作用，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人人都知道让科学家上战场是很容易吃亏的买卖，但是科学家又都是固执的人。至少现在没有人能够说服托尼老老实实的呆在后方给人类增加科技底蕴。
“托尼，我决定我们有必要谈谈！”
托尼的实验室之中响起了佩波的声音，托尼珍爱的小辣椒出于担心试图介入一下。
托尼没有用通讯装置回话，而是直接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让佩波进来。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托尼的心爱之人才能在他忙碌的时候占据一点他的时间。
“佩波，如果你是来劝我不要再出现在战场上的，那我只能给你否定的答案。”
托尼头也没抬的操作着手中的器械，只是他在操作什么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托尼的心很乱。
“我知道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所以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除了去和那些封面女郎鬼混之外。”
佩波自然的说着，表达着自己对托尼的感情。
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贤内助，对于托尼来说佩波将他从无聊的商业应酬和管理上解脱了出来，让自己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投身科学的研发之中。
但是佩波一样有着自己的私心，比如得到托尼全部的爱之类的。
“那你还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相信我，我马上就会成为这个世界不可缺少的力量。我会保护这个世界，也会保护你。”
托尼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爱人。
他表情严肃，双眼之中充满了真诚。
“托尼，我想说的是你真的需要散散心了。你多久没有照镜子了？你能看到自己通红的双眼吗？你可以去鬼混，但要记得带上罗德上校。
还有，你事后不要让我知道你哪一天去找了哪一个女郎，也不要在鬼混回来的第二天和我说话。
你，该放松一下了。”
佩波撂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不像是她该说出的话，但是这个时候她好像除了这样说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随着实验室的大门缓缓的关上，托尼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实验室之中只剩下一堆碎片不断的尝试着合拢，然后在合拢耳朵前一刻被电流击穿！
赛博人应该还没有死去，但是托尼不会再给这些家伙一个重新复活的机会了。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或许吧，但是我如果要去鬼混的话，你可从来都不会知道的。
或许，我是该和罗德见一面了。我是钢铁侠，但是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钢铁侠。”
托尼躺在地板上随口说着。
但是这一次没有一个“贾维斯”出来询问“先生，需要立即联系罗德上校吗？”。
贾维斯在之前和赛博人之间的对抗之中销声匿迹，现在托尼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贾维斯的痕迹。
就在托尼躺在实验室之中的时候，一行人中的一个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只不过半天都没有回应而已。
“托尼史塔克不在家吗？神盾局不是说他这会在家吗？还是说神盾局那些蠢货就根本没有掌握这位科学花花公子的行踪？
这些家伙要我说就是在不断的浪费经费！他们每年用掉的经费够军队在世界各地修建不知道多少的军事基地了！”
许久未见的罗斯将军絮絮叨叨的喊着。
他站在最后边的位置上，他的前边是布鲁斯·班纳和浩克，还有他的女儿。
巨人一家、还是红配绿的那种……
敲门的是班纳博士。
他是来拜访托尼的，虽然在回来之前他先是和和自己的妻子去岳父的地盘转了一圈。
不过这只是为了确定他们的身体之中没有什么隐患。
罗斯将军已经不需要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绿巨人身上了，他要是想要研究这方面的东西还不如直接去采自己的血来的方便。
红巨人和他就是一体的，可没有出现像是班纳那种一个身体两个意识的情况。
至少从表现上来看，红巨人要比绿巨人更具有安全性。
“罗斯先生，不要着急，托尼如果不是在神盾局里边的话，那现在就一定在家，只不过他可能没有听到我们的敲门声而已。”
班纳博士这样说着，在他和自己岳父的称呼上可以看出他多少有点紧张。
就在紧张的气氛下，站在他身边的浩克一拳强行打开了房门。
“浩克！要有礼貌！我们是来拜访的！”
班纳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对自己的儿子说教一样。
不用和浩克使用同一个身体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到是融洽了不少。
一边的贝蒂轻轻的笑了笑。
“抱歉，史塔克先生。我会赔偿的！”
班纳对着敞开的大门喊着，里边的佩波已经穿着一身金属战衣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这是单纯的只有托尼自己技术成分的战衣，不会出现那种被赛博人控制的危险。
托尼早就给自己的爱人准备好了这样的保护，只不过这是佩波第一次穿上战衣而已。
与此同时罗德上校也接到了“史塔克家遭遇入侵”的消息，正在飞速赶来的路上。
“布鲁斯班纳博士，还有罗斯将军以及浩克？”
佩波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战甲中传出，十分的惊愕。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些人来拜访。又或者是看到浩克那巨大的身影有些紧张的缘故。
绿巨人对于她来讲也不是什么秘密，不久之前她还在剧院周围见到了对方，而且这家伙之前在媒体的说法之中可是十分危险的。
“托尼正在实验室里边，请稍等一下。”
佩波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表现出了她冷静的一面。
而贝蒂罗斯则是对着佩波友好的笑了笑，算是对浩克莽撞的举动再一次的表达自己的歉意。
浩克对于班纳和贝蒂来说，有点像是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
“我上来了，哈，绿巨人和班纳博士，你们这段时间去什么地方了？我以为你会直接呆在哈洛加斯山上再也不下来呢。”
托尼有些轻佻的声音响起，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让班纳有些意外。
毕竟总是盛气凌人的托尼很少会这么的狼狈。
“看起来你遇见了什么麻烦，我想如果是科技上的事情我大概是能够帮上忙的。”
班纳和托尼打着招呼，也不在意自己的岳父在后边那不爽的表情。
罗斯将军本来是不打算陪着班纳到处走的，但是终于重新收获了女儿的爱之后，这个老将军对女儿的保护欲空前的膨胀。
只不过他用了一个“盯着浩克”的借口跟了上来而已。
这个理由到也不算错，至少现在的罗斯将军在正面战斗的情况下拖住浩克一段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站住，不许动！”
一声急促的警告声伴随着一样急促的刹车声和火箭筒被抬起撞在了车窗上的动静从稍远的地方响起。
罗德上校及时赶到，这个地方好像就只有他是一个正常人。
“嘿！上校！你在用那玩意指着谁！”
罗斯将军的声音有些僵硬，而罗德上校那边更加的僵硬。
罗斯将军又不是罗德上校的上级，用火箭筒指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毕竟他是接受着保护托尼史塔克这个人物的人，任务优先。
但是他已经认出来对方都是些什么人了。
绿巨人、红巨人、女红巨人（鹰身女妖），这些家伙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罗德，没事，他们是我的熟人。”
托尼对着罗德上校招了招手，让他一起过来。
然后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将这一家子巨人让了进来。
好在史塔克家的大门也很大，没有让浩克产生扩建大门的打算。
553 托尼所谓的“惊喜”更像是吹牛欢喜①
一行人很快就走进了托尼家的客厅，别的不说，这地方还是挺宽敞的。
佩波在明白了来访的几人并没有恶意之后，也收起了自己严肃的表情。
这个女人可不是那种只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哭哭啼啼的那种，这位女士的刚强即便是在这个超级英雄辈出的世界之中也是排的上号的那种。
“说说吧，你们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不相信你们只是单纯的来拜访一下我。”
托尼直接躺在沙发上，看上去松松垮垮的样子。
之前发生的一切对于他的大脑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此时能够稍微休息一下也算是不错的事情。
“那我就直说了，我们通过军方的消息知道了之前发生在纽约的战斗。当然，我们也知道了你当时遭遇了什么样的困难。
所以我们来是为了寻求合作的！”
罗斯将军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自己小队的话语权。
论年龄他是巨人家族最大的一个，论地位，一个将军总比什么博士或者将军的女儿更具有权威。
再者他是女红巨人的父亲，也是班纳的岳父。
这种时候他来作为谈判的代表是自然而然的。
“合作？什么合作？你如果还是在打我钢铁战衣的主意，那我只能逐客出门了。
虽然我也知道，别说是你们这一家子怪物了，就是那边那个单独和我战斗我都有可能打不过。
不过你要是以为武力胁迫能够有效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托尼揉着自己的眼睛，说出的话虽然不怎么客气，但是也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
说句难听的话，托尼要是破罐子破摔的话，那他可是能够掀起一场足够掀翻这个世界的灾难的。
那具备着赛博人意志的战衣虽然还是散落的状态，但只要他一个命令，那一件战衣可就会成为赛博人。
以目前地球上具备的力量来看，在那些超规格的家伙出手之前，赛博人就能够将地球上的大多数普通人转变成赛博人了。
这种原本让托尼十分讨厌，甚至厌恶的家伙此时反倒是成为了托尼最后的一张牌。
“我知道，所以我们的目的不是你的战衣，而是你在武器开发上的天分！
当然，这个世界或许需要你们这些强大的英雄，但是能够战斗的存在可不是你们这些家伙。
我的手下有着足够精锐的部队，有着身经百战的士兵，但是他们在面对现在的我，还有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恶魔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无力。
难道等到灾难到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军人就只能呆在战场的外围，祈祷着你们这些英雄们能够取得胜利吗？
托尼，我们需要你！不是因为你是钢铁侠！而是因为你是托尼·史塔克！
你能够武装我们，让军队在危难到来的时候拥有足以和那些恶魔战斗的资格！而不是让我们只能围着一个办公桌，看着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按下核弹的发射按钮！”
罗斯将军慷慨陈词，那种老牌军人的气魄此时倒是让他的话充满了说服力。
即便是托尼也有了些动摇。
军队的力量的确是不能忽视的，但是托尼对此依然存疑。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所谓的“军队”到底是听从谁的命令？
“你怎么保证军队不会听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的指挥？还是说你只打算让我帮你的部下完成武装？
你我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不会把这件事当做一个能够保卫人类的计划而执行，而是会像分食的鬣狗一样去抢夺军队。
而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有资格去供养军队。我们在享有权利的时候，什么时候那些家伙不是手中挥舞着绞索？”
托尼说到这里的时候，索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个主意不差，但是时机还远没有到达成熟的时候。
或许在人类的文明在灾难过后能够同心协力，但是在切肤之痛没有被体验过之前，那些家伙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统一意见。
“我不能保证全体军队！但是我能够保证我会死死的控制住一直足够精锐的小队！我会从部队之中抽调出那些最精锐的战士，让他们成为我们能够依靠的力量！
我没有去找尼克福瑞那个混蛋商量这件事，我想你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罗斯将军激动的口水都快要喷出来了。
一只精锐的小队？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罗斯将军加上史塔克集团的地位足以在那些肮脏的政客们手中保留下这样一块自留地。
而且托尼对神盾局依然没有什么好感，即便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神盾局的元老也是一样。
神盾局不是某个人的力量，这意味着其中的人员构成五花八门。
不久之前的朗姆洛还因为九头蛇的缘故带着史蒂夫他们打上去了一次，即便尼克福瑞站出来保证自己已经完成了对九头蛇的肃清，托尼也不会就这样觉得神盾局还是那个人类之盾。
“老实说这个主意我多少有些心动了，原本我是有一个更好的主意的。
比如制造出机械军团，让他们取代你的士兵来维护这个世界的安全。
但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让我打消了这个主意。”
托尼闭着眼从桌上拿起了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
“我掌握的技术之中有很多是基于那些外星科技做的本土化，当然你说是山寨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我被自己多次检查之后的战衣像是关进了棺材里边一样之后，我就意识到了那些技术之中存在的危险性。
更严重的是，我不能确定那种危险是来自这些技术的哪一个环节。”
托尼算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担忧，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中还有一个能够听懂他意思的博士存在。
要是在寻常的时候，他才不会对一个将军说关于技术上的问题。
这些将军一个个的就只会问“要多少钱？要多少人？什么时候能够完成部署？”，这些家伙根本不打算承担这种风险，到时候反倒是只会让托尼这个发明者承担那些可能的责任。
“但是武器不一样，不会影响到人类意志的科技武器是可以使用的。”
版纳有些犹豫的说着。
他说的没错，单纯的只是一只枪放在军人的手中即便偶尔会出现走火的情况，但大多数时候那些士兵是不会傻到用眼睛去看枪管里边有什么的。
“但是恶魔擅长蛊惑人心，到时候那些士兵用我给他们的武器对准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托尼一边补充着一边晃了晃脑袋。
自己的技术伤害了自己这种事情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虽然在面对里德的质疑时他十分的坚定，但是意气用事和真切存在的危险比起来一点价值都没有。
“或许，你可以让超级英雄们得到更好的武装，还有，关于你的机械军团我想我大概是能够帮上忙的。”
班纳说话的时候有些畏畏缩缩，看起来在与浩克使用同一个身体的那段时间留下的痕迹还远远没有到消除的地步。
“班纳，你现在去那家铁匠铺，然后让你身边的伙计把那个地下室的们打开，然后就能完成武装了。
这还是那些野蛮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东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够在短时间内拿出那种级别的装备来？”
托尼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用调侃的眼神看着班纳博士。
这算是在示弱？
班纳看着托尼那种带着调侃的眼神然后将这种想法甩出了脑袋之中。
托尼是骄傲的，他这样说反倒是让班纳觉得他一定已经有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你是天才，所以我认为你能够做到。就好像有些事情那些野蛮人也不懂一样。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都擅长的人存在的。”
班纳的话多少带着些吹捧托尼的味道。
“这倒是也没有错。那么罗德，帮我一个忙！现在先跟我过来一下！”
托尼直接站了起来，拍着罗德上校的肩膀说着。然后走向了他的实验室。
“对了，罗斯将军还有班纳博士，以及……那边的浩克，我想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的酒柜当做魔方拧来拧去了，那是电动的不是手动的。
我说到哪了？对了，以及贝蒂罗丝女士，请稍微等待一下，准备大开眼界吧！”
托尼的话打消了罗斯将军和班纳跟上去的打算，几个人又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看起来托尼好像之前就已经有了什么好东西，现在拿出来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浩克，那个你能坐到我的身边吗？你要是想要玩具的话，我回头会给你找个坦克的。”
贝蒂罗斯女士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浩克说着，然后向着自己父亲发出了一个寻求帮助的眼神。
“可以，一架坦克罢了。”
罗斯将军有些不情愿的给出了回答。
一架坦克？那玩意老贵了！
他才不打算拿全新的坦克给浩克当玩具，不过之前在围剿浩克的时候被打碎的那些坦克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处理，拿出来几个给浩克刷刷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浩克喜欢这个柜子！”
浩克大声的吼着，然后把那个酒柜来来回回的掰着。
“浩克！听话！”
贝蒂罗斯女士在说话的时候身体上的红色皮肤一闪而逝。
浩克有些委屈的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贝蒂罗丝的身边，沙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我感觉浩克没有看上去那么天真。”
班纳苦笑着说着。
在真正和浩克分开之后，他察觉到了很多浩克的小心思。
虽然两个人不再需要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了，但是那种精神上的联系可没有被切断。他隐约感觉浩克的智慧正在飞速的增长着。
“他还是个孩子。”
贝蒂罗丝对班纳这样说着。像极了宠孩子的母亲。
说起来贝蒂在彻底的掌握了鹰身女妖和红巨人的姿态之后，她看待浩克的时候已经不再像是很久以前那样充满了畏惧。
“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会像是现在一样患得患失，我总觉得把我和浩克分割开的做法让我失去了什么一样。”
班纳说着心底的感觉，说话的时候有些扭捏。
“要是一开始的时候你能够正确的认识到浩克的意志并且好好教导他的话，我也不至于要派遣军队来从你的身上得到这种力量。
现在好了，浩克看上去比你听话多了！”
罗斯将军没好气的说着，只是这话越说越没有底气。
浩克的不配合说到底也有他的原因。
要不是他一开始就摆出了那种军方“不配合就死”的态度，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后来的那种程度。
“这不就是你的钢铁战衣吗？这玩意也算是惊喜？还是说我什么时候也会像你一样被关在这个棺材板里边？”
罗德上校充满了不满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在场的几个人的注意力。
“嘿，罗德！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不然你问问那边的罗斯将军，他愿意拿多少钱来换你身上的这件战衣？”
托尼一边吼着一边走了过来。
穿个战衣可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要它没用，我一变身就撑破了的东西可没有什么用处。语气给我你的战衣，还不如帮我研究一下有没有那种不管我怎么变身都不会被撑破的紧身衣。”
罗斯将军看到穿着金属战衣的罗德上校，心里边的期待感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让我给你们这些不懂科学技术的家伙们好好的科普一下，这件融合了我能够确保没有之前那种问题的战衣吧！”
托尼大声的说着，好像声音大就能带来更强大的说服力一样。
“如果说‘军刀’战衣是完全脱胎于赛博人这个种族的技术，那么这一件就是我作为托尼史塔克全部的技术结晶！
而真正的惊喜还不是这些！而是这件战衣上所装载的武器系统！
在我展示杰里科飞弹的时候说过一次，我认为最好的武器需要发射一次，那么这件战衣上装载的武器系统就能够做到这一点！”
托尼一边说着，一边在罗德上校的身上拍了拍。
“罗德，跟我说‘展开武器系统’。”
面对托尼的表现欲，罗德上校有些无奈的重复了一边“展开武器系统”。然后他看着身上多出来的那个东西感觉有些发毛。
“托尼，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战衣是你用来通马桶才制作的！”
罗德上校手的位置上弹出了一个看上去和马桶搋子一样的玩意，这东西看上去和武器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非要说的话，街头斗殴的时候要是谁手里拿着一个刚通完马桶还沾着些残留物的搋子，那可能还挺有效的。
“这是我现在能够拿出来的最强大的武器了，来自另外一个外星种族的技术。
老实说，这件武器是我从那个种族的技术之中唯一能够使用的东西。
甚至我连改变他的外形都做不到。
戴力克一族的单兵武器！能够发射死光，激光，闪电，甚至粒子的武器！目前以我的技术，主意是‘我’的技术，还找不到能够防御这种攻击的材料。
按照我的测试和数据来看，这东西最高功率的攻击能够轻而易举的击破美国队长手中的那扇振金混合艾德曼合金的盾牌。
甚至毫无阻碍！”
托尼尽量用着罗斯将军和罗德上校能够听懂的话做着武器的介绍。
事实上，这玩意即便是用来攻击他原本的“军刀”战衣也能毫无阻碍的击破那种防御。
戴力克这个种族的科技强度远远不是赛博人能够企及的，虽然这两个种族对于人类的来说都是不可对抗的灾难。
但是戴力克要是想要解决一个星球上的赛博人，那大概只需要两个戴力克就足够了。
托尼勉强算是下定了决心，才拿出了这种武器。
当然，这不是那种一旦失控就完蛋的技术。
任何攻击都需要能量，这件战衣上装载的能量源只足够这武器发出一次攻击。
“这玩意怎么开枪？难道是直接按在对方的脸上？”
罗德上校阴阳怪气的说着。
这个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枪管的样子。
“最好不要这么做，这玩意要是怼在脸上的话，会把对方的一切都转化成能量。我现在都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把金属块转变成能量的。”
托尼的嘴角扯了扯。
“我觉得这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而且你之前被关进自己战衣里还没有让你受到教训吗？这种你连运行方式都搞不懂的东西，你怎么敢拿出来使用？
还是说你打算在地球上复苏赛博人之后，再重建戴力克？”
班纳有些着急的喊着，甚至直接朝着托尼走了过来。
当然，他小心的绕过了手中举着搋子的罗德上校。
“戴力克和赛博人不是一个物种，戴力克是有身体的，所以一般来看如果只是他们的技术可不会催生出另外一个戴力克。
你见过戴力克吗？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滩鼻涕虫。我不觉得人类会因为使用这种武器就改变物种。”
托尼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些不确定性。
“我们还是说说钢铁战衣的事情吧，这个东西我建议去让神奇先生看看。”
罗斯将军有些无力的说着。
这不是惊喜，而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惊吓。
554 懂得维护朋友的朋友
“哼，里德吗？那你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找他？”
托尼扯着嘴角说着。
罗斯将军他们为什么不去直接找神奇先生？
这可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最为浅显的理由就是罗斯将军根本没有渠道和神奇四侠这个团队产生联系。
如果只是单纯的见一面那还不算多么的困难，毕竟神奇四侠这个团队多少还是会给军方一点面子的。
但是想要合作？还是以得到神奇先生的科技作品为目标的合作？
这可不是凭借军方的力量能够做到的事情。
即便是那个初代霹雳火出面也不行！
“托尼，我们就不说废话了。这个东西我表示怀疑。我认为你不该拿出自己都无法确定安全的技术。
甚至你之前使用的那种赛博人科技已经证明了现在的你还没有掌握那些东西的能力。
除非你能够拿出更有力一些的证据来证明你能够掌握这一切！”
班纳的口吻严肃的很多，或许这个博士才是这些超级英雄之中对于科技最为严肃的一个，至少亲自体验过不受控制的力量是多么的危险之后，他对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都心有余悸！
“证明？你打算让我怎么证明？让我亲自穿上这件战衣然后把那个搋子塞到你的脸上吗？
虽然我不知道这玩意是怎么运作的，但是我能够保证的是，这东西有着超乎你我理解的能量吸收能力。
不管是你，还是那边的浩克，我都不觉得能够从这种技术之中存活下来。
而这只是我对这种技术了解中的一部分而已！”
托尼的语气也变得不客气了起来，这让夹在中间的罗德上校有些紧张。
虽然他隐隐感觉到了现在这两个技术性人才好像只是在表演一样，但却不敢轻率的作出判断。
托尼和班纳之间的技术差距有多大？
其实也没有多大，最多只能说是擅长的领域有点不同而已。
但是他们擅长的东西很大程度上是存在重合的！
托尼擅长机械造物这方面的东西，自然而然在能量的使用上拥有不俗的建树。
而班纳博士研究射线这种方向这么久了，说是他对机械方面一无所知那也是骗人的。
两个人的根本冲突还是在于托尼更具有冒险精神。
“我们的目的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只是想要建立一支不属于神盾局也不属于军方的队伍。而这个队伍对你我来说都有好处。
虽然你随时都能够拿出钢铁战衣来武装你身边的人，但是这种保护绝对不是毫无破绽的。
如果敌人是那些能够轻易将你关进铁罐头里边的外星人，那么你的战衣还能够作为值得信赖的保护手段吗！”
罗斯将军拿出了自己架子，说话的时候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
不过这样的做法对于托尼来说半点用的都没有，托尼本身就是上位者这个行列之中的一员，尤其是他的财富本身就是一种力量。
钢铁侠是托尼的个人武力，而史塔克集团则是他的政治保障！
“哈，虽然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你眼中的我就是那种乖乖听话的小男孩吗？虽然我和小孩子有着差不多的脾气，但是我可是史塔克！”
托尼也变得不客气了起来，一边的罗德上校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托尼的面前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托尼就像是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急急忙忙的往后推了几步，这个动作让罗德有些伤心。
“你退后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罗德原本想要叫停这场“冲突”的话被这一句抱怨所取代了。
托尼脸色古怪的看着眼前的罗德上校。
“如果你走过来的时候把那个搋子收起来的话，我就不会后退了。我们之前说的关于这个武器的力量你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吗？”
好吧，戴力克的武器对于托尼来说也一样的危险。
“这玩意可不光是能够吸收能量这么简单，我真正在意的东西是这种武器对于能量的利用率和利用方式！
一个人的身体之中能够产生多少的能量这种问题对于那边的班纳博士来讲也不是什么问题，那能够产生的能量虽然不少，但是不管我们怎么去使用那种力量都无法展现出比导弹更强大的破坏力。
但是这个武器能够转换出的破坏力足以毁掉我的史塔克大厦！”
托尼说着说着还有些激动了起来，这种技术足以让托尼狂热了。
虽然史塔克集团现在主推“清洁能源”，也就是他搞出来的那种方舟反应炉。
但是那只是在供能上的进步，要是能够掌握戴力克一族的能量利用方式，那人类的进步才能算是日新月异。
比如说制造宇宙飞船的时候不需要考虑充能之类的问题，只要在飞船上留出足够的空间去圈养一些小动物就能让能量几乎无穷无尽。
必要的情况下要是有人打算牺牲，那还能够用这种武器来给敌人来上一个狠的。
“好了，将军。我和托尼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班纳看了看罗德上校，然后对着自己的岳父说着。
交易达成了？
当然！
科学家在遇见分歧的时候撕破脸吵架是什么都解决不了的，如果要是在吵架之中迸发出了什么奇怪的灵感那倒是能够另算。
他们已经确定了最基础的一个合作，那就是精锐小队的组建。
托尼既然让罗德上校穿着这身强大的战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意味着这位罗德上校就是他选择的小队领导人。
托尼是科学家的同时可也是一个资本家，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我可以相信托尼史塔克，但是我不会相信其他的人。所以我需要一个保证！”
罗斯将军此时也没有继续表演下去的意思了，严肃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需要你保证罗德上校不会受到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的影响，我是陆军，可影响不到天上的那群老爷们的想法。
你如何保证这一点？”
罗斯将军说话的时候终于恢复了直来直去的口吻，或许这种交谈才是他所擅长的东西。
弯弯绕绕？
罗斯将军不是不懂那繁复的政治语言，要不然的话绿巨人弄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他怎么可能还拥有军队的指挥权？
但是面对空军的时候，这个陆军将军实在是说不上什么话。
“我会搞定本土国防部的，对了罗德，你有打算换一个军种吗？我能够保证你的待遇和地位不会下滑，至于陆军那可怜的待遇，我会私人补偿给你的。
甚至每年都能够保证为你来一场海上宴会。”
托尼带着笑容用着最为随意的口吻说着。
他绕开了罗德触手可及的方向，准确的说是避开了那个搋子走到了罗德身边。
然后伸手拍了拍罗德肩膀，再将自己的脑袋贴近了罗德的耳边。
“这个世界上我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但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是不会害我的。”
这个悄悄话他说的有点煽情，罗德上校差点就直接点头了。
“如果这位上校愿意转为陆军，我能保证他的军衔会上升一下。至于待遇，我一样能够拿出来让你们满意的待遇。”
罗斯将军面不改色的说着。
“将军，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将军，但是待遇上陆军是真的不如空军的！”
吐槽机器上线，直接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关注了起来。
军队待遇上的差别其实还是不小的，但是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但是一个将军的直属部下不会受到一些无聊的压力。还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的特殊是因为你和托尼的关系吗？
虽然这话有点上不了台面，但是你的地位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托尼史塔克的。
你在军队之中到底有多少话语权？
换句话说，你能够指挥多少部队？”
罗斯将军此时显得一些咄咄逼人。
涉及军种之争的时候，这个老将军各位的强硬。甚至不惜直戳罗德上校的痛楚。
一个上校怎么看都不会是底层了，但是相比较其他的上校，罗德所拥有的话语权伴随着的是他巨大的压力。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会否认自己的话语权之中有着托尼的因素。
“不是因为罗德是一个空军上校才是我托尼史塔克的朋友，也不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才成为空军上校的。
罗德本身的才能配得上他的待遇。”
托尼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的严肃，这不需要揣度就能明白。
托尼傲慢、孩子气，甚至还是一个花花公子。但就是这样的他一样会维护自己认为应该维护的一切，比如他的朋友。
“如果你还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的话，那我只能送客了。
要知道你的精锐小队计划唯一能够找到的有能力提供帮助，并且愿意提供帮助的人只有我！
而我如果放出想要和军方合作的消息，那么上门来的将军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罗斯将军，你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将军！”
托尼这幅几乎是要撕破脸的姿态让罗斯将军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甚至托尼收起了自己随意的口吻，拿出了那种强硬严肃的辞令。这很清晰的表达了他的意思，这不是在开玩笑！
“我们还能选择韦恩集团。”
罗斯将军一样严肃的说着。
“当然，反正你也见过了布鲁斯韦恩，但是相比较你，我想我在他那边才更值得信任！相信我，韦恩集团当然能够提供给你装备，但是技术含量？呵！”
托尼的话中不无对韦恩集团技术的轻蔑。
当然，他对韦恩本人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可的，但是装备这种东西他才不相信韦恩会把自己最好的技术交给罗斯。
韦恩和托尼不一样，那个蝙蝠侠喜欢用自己的身体来解决问题，而托尼的力量完全是科技！
换一个人穿上韦恩的蝙蝠套装，那也不见得就能成为另外一个蝙蝠侠。
但是换一个人穿上钢铁战衣，那绝对能够被视为第二个钢铁侠！
两个人的侧重点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托尼的装备更迭速度很快，而且能够量产！
马克不过是量产的意思而已！
除去蕴含了赛博人科技的“军刀”战衣之外，托尼只依靠自己的才华和原本的技术已经将战衣更迭到了三十多号！
这段时间，他可不是闲着的！
“浩克饿了！”
一边的浩克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自己的诉求。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至少他打断了罗斯将军和托尼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托尼，这个搋子怎么才能收起来？”
罗德上校用轻松的口吻说着，能够被自己的朋友维护是一件很暖心的事情。
而那种在利益面前依然能相互维护的友情才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罗德不打算让托尼失去一个在他眼中还不错的机会。
至于换军种那个话题的问题，他也放下了自己不满。
就像是他们之前说的那样，钢铁战衣已经展现过了可能出现的问题，所以一支精锐的队伍的的确确是不错的保护手段。
即便罗德相信托尼的才华会解决掉之前出现的那些隐患，但是这需要时间。
而托尼需要保护的人可不是只有自己。
“跟我说，收起武器。罗德。”托尼对着罗德笑了笑：“好了，谈话到此为止。贾维斯，帮我在最近的餐厅包场……”
托尼说到一般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贾维斯已经在之前的意外之中失踪了，想到这托尼稍微有点失落的迹象。
“托尼，我已经安排好了。两公里外的餐厅，专门叮嘱了要他们制作最好的芝士汉堡。”
佩波的声音打断了托尼的失落，温柔的眼神让托尼多少有些释怀了。
“说真的托尼，我一直不知道两面包夹芝士为什么这么受你的眷顾，我虽然不排斥它，但还是不太理解你的喜好。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那些名贵的饮食。”
罗德插话进来，让现场的氛围更加的和谐了一点。
“罗德，我喜欢的芝士汉堡和你认知之中的那种可能不是一回事。”
虽然托尼并不刻意的要求芝士汉堡的档次，但是他一般说的芝士汉堡是指一款名为“le burger extravagant”的汉堡，这除了选取白松露黄油、鱼子酱、车打芝士和松露作为原料外，最霸气的还是汉堡胚上散落的那一层金箔。
罗德上校漏出了会意的尴尬表情，不过现场的气氛倒是好了不少。
555 曼哈顿正在归于死亡掌控！
死亡现在正在和曼哈顿博士呆在一起，看上去两个人都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
倒不是他们现在就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需要格外的关注，而是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交流的事情。
理念又或者梦想对于这两位来说都不是什么珍贵的无以复加的玩意，反倒是正在发生的事情更值得他们去关注一下。
比如哈洛加斯山上集结起来的那股力量。
一大群称得上强大的先祖之灵，还有两位大天使，以及除了野蛮人之外的奈非天。
这样的力量绝对不是可以忽视的存在，尤其是在曼哈顿博士从平衡大天使伊瑟瑞尔的身体之中得到了对奈非天的认识之后。
野蛮人们对马萨伊尔这个存在的态度慎重的让死亡和曼哈顿博士有些费解。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认为马萨伊尔这位大天使不值得重视，而是曼哈顿博士分享给死亡的那些关于大天使的知识之中并没有关于智慧大天使任何在战斗力上的描述。
智慧大天使马萨伊尔当然有相对应的战斗记录，但是任凭曼哈顿博士怎么搜索伊瑟瑞尔遗留下来的记忆，也找不到任何关于马萨伊尔在战斗之中的画面。
这很不寻常！
伊瑟瑞尔作为一个和地狱七魔王对应存在的战斗力，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的兄弟马萨伊尔战斗的姿态。这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但是大天使之中公认的最强战斗力是那位正义大天使，之后则是那位有些固执而莽撞的勇气大天使。
这样的记忆让曼哈顿博士完全无法估计马萨伊尔真实的强度，唯一能够被作为计量的记录只有布尔凯索和马萨伊尔那场导致了两个世界产生联系的战斗。
但是就像是他无法估计马萨伊尔的力量一样，对于布尔凯索他基本上也算是一无所知。
或许死亡能够对布尔凯索的力量有那么一点的认识，但是这好像也并不可信。
因为曼哈顿博士现在对于死亡具备的力量也没有多少了解。
事态好像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僵局之中。
虽然曼哈顿博士还不会对那些那是来自平衡大天使伊瑟瑞尔记忆之中的情报完全相信，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对野蛮人们的慎重感到奇怪。
一个拥有死亡力量的智慧大天使，的确是连死亡本身都会产生好奇的存在。
但是在很早以前死亡就已经感受过那份来自马萨伊尔的力量了。
是在她第一次和布尔凯索产生了冲突的时候，那种如同附骨之锥一样的死亡力量的的确确的让死亡本身感觉到了惊奇。
一份纯粹的死亡，其中完全不存在那份相对应的用以保持“平衡”的生命。
这违背了死亡的认知，也打破了曼哈顿博士对于平衡的认识。
也是这个原因，死亡并不能明白她和马萨伊尔一样所掌握的那些力量为什么会让野蛮人、或者说那些奈非天如此的慎重。
死亡只是针对生命的力量，死人可不会再死一次。
“那个大天使的记忆之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你现在觉得有必要告诉我的吗？”
死亡很不端庄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边，她又换成了那个少女的姿态。
那种失落和寂寞的感觉几乎能够从她美丽的身躯上扩散开来。
不管是那副骷髅的姿态还是现在的少女姿态，死亡都是美丽的无以复加。
一个生命的存在从诞生走向终点，其中蕴含着无数的可能性。作为这两种规则的化身，生命一切的美丽都能够从死亡的身上寻找到。
但是曼哈顿博士却无法从死亡的身上看到那些相对应存在的属于生命的丑恶。
这又是一种违背了平衡的事情，现在的曼哈顿博士甚至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收到了伊瑟瑞尔这位平衡大天使的影响。
换种说法就是他是不是成为了那位平衡大天使算计的一部分。
死亡的目的是毁灭这个世界，这种不被知道的目的成为了泰瑞尔和伊瑟瑞尔消亡的原因。
那么对平衡大天使差不多也算是一无所知的曼哈顿博士又会不会成为了某个阴谋的一部分，直到消亡的那一刻才会幡然醒悟？
不安慢慢的爬上了这位由人而神的存在的内心。
“有一些，但是还不是时候。”
曼哈顿博士这样说着，蓝色的身体上被平衡大天使的兜帽长袍笼罩着，这个样子好像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
这似乎不是多么的奇怪，毕竟羞耻心是一个“人类”产生了“文明”和“道德”的表现。
而曼哈顿博士好不容易才从伊瑟瑞尔的身上重新找回了自己失去已久的人性，但是那种记忆实在是有些久远了。
感受着身体表面的衣物，即便那是能量构成的，但衣物摩擦皮肤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点不自在。
人性和神性或许不完全是对立的，但是这两者也不会完全站在同样的立场上。
这对于曼哈顿博士来说也算得上是新奇的体验了，堪比他最开始被能量轰碎的那段时光。
“不是时候？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只是我们，或者说死亡和平衡之间能够达成的合作好像只会指向生命群体的平衡。
你会不会是从那个大天使的身上得到了如何针对、甚至克制我，将我变成你需要的那种，不再含有人格意志的方法？
我知道的，从李奥瑞克那里知道的，那边的世界死亡原本是毫无感情的，无人性的纯粹规则。
不管怎么说对你产生怀疑都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死亡慢慢的说着，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听。
死亡对生命来说只是终点，但笼罩她的东西是畏惧和神秘。
美好总在诞生于丑恶之间才会更加的夺目，花朵只有盛开于泥泞之中才会显得格外娇艳。
一层薄纱，没有人能够彻底的看透死亡。
就好像没有人能够理解生命的意义一样。
那不是人类认知之中的生命，也不是被赋予了哲学上的思考的存在。
死亡就是死亡，一个具备了人格的规则的化身。
或者说甚至死亡这个名字也不过是死亡这个个体用人类能够理解的方式给出的最接近本意的称呼？
因为生命在走到了终点的那一刻，就不再有将死后转述给生前的资格了。
有谁见过完成了田径比赛一切之后的运动员重新踏足同一条赛道的？
这个说法好像不是那么的贴切，但是加上一句“人类无法踏足同一条河流”这样的描述或许会更贴合。
曼哈顿博士对此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死亡说对了还是因为死亡说的内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重新做人的感觉是不太一样，曼哈顿博士或许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在不安，如果说那些奈非天的目的不是单纯的杀死马萨伊尔这个智慧大天使，又或者他们很清楚作为智慧的马萨伊尔不会踏足这个明显的陷阱，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们汇聚起来的力量即便是你我也不会好受的。”
曼哈顿博士似乎找回了一点点属于人类才有的担忧，这样的变化让死亡隐隐带笑。
死亡无法杀死规则，但是能够控制生命。
曼哈顿博士越是拥有人性，那么距离死亡掌控这个家伙就越接近。
由人而神的存在终归摆脱不了曾经是“人”的起始，或许死亡正在慢慢的掌握现在的局势。
“当你成为人之后，大概就能明白了。生命这个过程可不是只有起点和终点两个部分。填充之间的存在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死亡仰起了头，她的脖子修长的像是天鹅一样优雅。
即便现在的她很美，曼哈顿博士也没有丝毫欣赏的想法。
“在我和伊瑟瑞尔相处的时光之中我意识到了一点，平衡不是只作用于某一个人的。就好像希望或许提前，也可能迟到一样，只要总体上没有变化，那就能够算是平衡。
非生命会脱离你的控制，但是万事万物都逃不过平衡这个准则。”
曼哈顿博士用伊瑟瑞尔的口吻说着，他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了“命运”这个名字。
现在他似乎是找到了一点伊瑟瑞尔的感觉，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伊纳瑞斯的身上！
原本作为大天使的存在应该是命运的伊纳瑞斯，而伊瑟瑞尔只是在命运的抉择之中得到了这个位格而已。
那么伊纳瑞斯现在又存在于什么地方呢？
“看来你明白了。我宣告生命的起始，裁决生命的终结。填充其中的存在可向来都不是平衡。
或者说平衡早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问题！
生命法庭的力量别说你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平衡。但是命运又在谁的手中掌握呢？”
死亡露出了笑容，白皙的面容上带着红晕，那不像是羞涩，更像是兴奋导致的酡红！
“这还不够！”
曼哈顿博士的声音之中已经找回了愤怒！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被法老王那个他认知之中真正的人类极限所算计的那一刻一样，在他将身边的记者，曾经的妻子，还有喋喋不休的群众直接传送离开的那一刻一样。
愤怒这种情绪的出现，对于曼哈顿博士来说不是完全陌生的。
但是随着愤怒一同到来的，是愤怒消退之后才会展现威力的耻辱感！
他终于意识到在自己“舍弃人性”的过程之中，好像一切并不是按照他的意志在发展。
他的意志似乎也算是“命运”手中的玩物！
“当然不够！这个世界应该被毁灭！另一个世界也该被毁灭！但是只有一个世界还有被救赎一下的几乎，但是这要看他们是不是拥有这个资格。”
死亡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自己的嘴唇。
那薄薄的嘴唇上好像就在这个瞬间拥有了血液的颜色，一只漆黑的、又或者说是混沌的蔷薇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慢慢盛放，然后枯萎。再盛放，接着枯萎。
这样重复的过程让曼哈顿博士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逐渐苏醒的人性成为了受制于死亡的那个把柄！
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曾经作为人类的美好！
如果是在独处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曼哈顿博士大概会洒脱的展现笑容，然后拥抱“人性”。
但是现在可不是一个恰当的时候！
“你想要毁灭的两个世界，是现在和过去的我们？我不会阻止你，但至少我会成为最后一个见证者。”
曼哈顿博士用最为平稳的语气说着，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他算不算是在示弱。
“因为你在我眼中是最好掌握的那个，毕竟我可没有本事让永恒和生命法庭成为人类。我无法战胜他们，因为他们本身就从来没有成为过生命。”
死亡慢慢的从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这本来显得有些阴郁的亡者国度之中忽然亮起了灯光！
在灯光照耀得到的地方，无数的灵魂像是之前被死亡拈在手中的蔷薇一样，开始而后终结。
这个地方就是死亡的主场，根本不是一个能够承载曼哈顿博士说出“真相”的地方。
死亡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只要他还打算迎来那个他所见到的最后，那他就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即便不是时间之子，但曼哈顿博士也算是得到了时间的厚爱。
只不过他所见到的一切并非不可改变而已。
“人和非人之间似乎存在平衡。”
曼哈顿博士用自己最为神性的口吻说着，双眼之中的光芒变得空前明亮。
在这堪比远光灯的目光之中，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眼神。
那足以遮挡半个面容的兜帽之下，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是那对来自平衡大天使的双翼也在发光！
“这就是我找上你的原因。平衡的力量能够左右界限！人还是非人，正确或者错误，左边还是右边，这些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我的平衡大天使，虽然现在的你叫做曼哈顿博士。”
死亡用充满调侃味道的声音说着，有些撩人。
只是她身上正在散发着会让人感到畏惧的气息！而那副少女的姿态也在此时被骷髅的外形所取代！
这个世界还在发生着变化，而且对于死亡来说这不算是一个坏消息！
灭世泰坦撒诺斯正在朝着地球开赴过来，死亡会看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至于之后的计划，还没有到时候，但是也不算是遥远了！
556 神已经死了！
响彻世界的嘶吼声已经许久没有再炸响了，布尔凯索和无限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无限的身体变得断断续续但勉强还算是链接在一起的，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没有能力在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各种规则成为了碎片悬浮在她的身边，伴随着这个神明的喘息声。
生命？
无限不是一个生命！
她这样的存在不能够用生命来形容。
如果说世界上一切的生命都消亡，那么死亡这位神明会逐渐的失去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那是因为死亡的权柄之中无法离开生命的存在。
无限是不同的！
或许该说死亡和其他的几位神明是不同，死亡才是这些神明之中的例外。
一个世界上有没有生命的存在对于无限来讲虽然多少有那么点关系，但却不怎么重要。
生命的存在影响不到她的根本。
这样的神明只会消逝！
就好像被湮灭破坏的李奥瑞克一样。
只是终究没有谁能够将世界的规则给抹消了。
当无限消逝，那么她所拥有的一切权柄都会自然而然的运作下去，只是失去了调整的机会。
但是这也没有多少需要担心的事情，只要平衡依然存在，那么这些规则就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布尔凯索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属于无限的权柄！
掌握这一切会让布尔凯索朝着无所不能的方向再重重的踏出一步，但是掌握这些规则需要平衡的帮助。
布尔凯索清楚一个代表着平衡的家伙在什么地方，但是却不打算在处理了眼前的无限之后就去寻找那位平衡大天使。
或者说当布尔凯索找上平衡大天使的时候，意味着那位大天使也将会和他的兄弟一样，成为布尔凯索力量的一部分。
但无限的意志即将消逝，似乎马上就要分解成为无数的权柄散落在这个世界了。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无限的权柄可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如果无限诞生的世界失去了这些权柄，那么事态很可能会变得混乱不堪。
混乱招致灾祸，在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
尤其是此时在战场的周边，可不是空荡荡的。
面对权柄的诱惑，即便这些家伙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从布尔凯索的手中抢夺别人的所有物，但他们还是会这样做的。
即便他们很可能会在这种行动之中彻底的完蛋，但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种结局？
这些家伙不是什么野心家，甚至也可能不是什么坏人。
之所以会走上这样的道路也不过是因为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而已。
或许诞生了无限和永恒他们的那个世界是病态的，诞生了大天使和地狱魔王的世界是扭曲、甚至不完整的。
但是这两个世界有一点是比眼下的这个世界要好，那就是他们还有机会和未知的未来！
只是在眼下的这个世界上不是这样！
时间的伟力只对一个人仁慈，那就是神秘博士。
但是时间也只对神秘博士一个人残酷。
因为只有神秘博士的人生是拥有意义的。
时间成为了最高高在上的力量，掌握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一点这个宇宙之中所有站在了顶端的文明都有所理解，不然也不会以“时间之战”来为他们的战争而命名！
为了一条不被时间所控制的道路，他们会倾尽一切的。
此时此刻在布尔凯索和无限的战斗余波之中，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飞船在靠近的过程之中毁灭。
也不知道此时有多少文明还在朝着这个战斗发生之地赶来。
只是此时战斗的双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既然作出了选择，那就自己承担后果。
能够走到文明顶端的存在们不会说什么“要求战斗的双方不要波及他们这些观战者”的瞎话，战斗一开始的时候可没有波及到任何人。
在他们为了一个可能的机会蜂拥而至的现在，就代表着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布尔凯索的怒火变得一些茫然了起来！
罗夏朝着正义大天使的转变被延缓了，这让战斗的结果变得没有原本那么急迫。
布尔凯索原本都做好了失去一些战利品的准备，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不用这样做了。
但是那属于乌迪西安，属于布尔凯索一开始的自己还在坚定的解封之中！
布尔凯索没有这部分的记忆，这是当年那个知道一切的他作出的决定。
那个他并没有深入了解过所谓“社会意识形态”这些方面的知识，只是单纯的见到过“平和而秩序”的世界而已的他，在为了庇护之地的安全，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甚至能够说是幻想的念头走上了崎岖道路的男人。
乌迪西安。
一个农民的儿子，一个在莉莉丝和伊纳瑞斯的注视之中觉醒了属于奈非天力量的人。
一个在觉醒之后短短的时间之内就拥有了以一声战吼击溃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力量的强者！
一个，亲手打败了奈非天的父亲，打败了那个本该是命运大天使的伊纳瑞斯！
乌迪西安清楚很多东西。
比如伊纳瑞斯或许有着善良的初衷，但是人类不该成为任何存在的附庸！
命运天使的力量对于庇护之地是多么的重要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命运本身不希望人类死去的话，那他们就会得到命运的指引！
至于命运原本的样子？
就连伊纳瑞斯自己都不在意了，甚至在诞生之初的时候他就已经违背了原本的命运！
大天使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命运大天使才是伊纳瑞斯最为强大的一面。
但是在诞生之初，他就舍弃的大天使的位置，让作为平衡的伊瑟瑞尔成为了大天使。
伊纳瑞斯所知晓的东西，可能才是大天使之中最多的一个。
即便是智慧大天使马萨伊尔即便是能够从已经发生的一切中推导出未来可能的走向，但是那又怎么比得上命运大天使天生知晓一切呢？
只是伊纳瑞斯拒绝了“知晓一切”，选择了按照自己的私心来为世界带来变化。
这种对于人类的爱一直存在，只是伊纳瑞斯和命运一样，一点容不下任何的忤逆！
他是命运，但是他违背的命运！
所以伊纳瑞斯不能容许任何人违背他的意志！
为此，乌迪西安站了出来！
一个只是看到了原本美好而秩序世界的人。
战胜命运之人！乌迪西安！
一场充满了牺牲和愤怒，布满了咆哮和痛骂的战斗！
等到战斗结束之后，人类、有了选择自己未来的机会，但也开始承担起了燃烧地狱之中恶魔袭击的责任。
乌迪西安的名字，对于那些生活在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夹缝之中的普通人来说，已经变了。变得让乌迪西安自己都感觉陌生。
因为他发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根本无法完美的嵌套进庇护之地这个连读书都是奢侈事情的世界之中。
知识十分的珍贵，但是莉莉丝却从未对自己的孩子吝惜。
法师们将知识化作了自己的力量，但是那些未曾觉醒的普通人甚至无法接触到那些知识。
在没有觉醒力量之前的乌迪西安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递给其他人。
因为战斗的声响太大了！
只有当他的声音比任何人都巨大，比火山喷发还要震撼人心，比高阶天堂传递的圣谕更加宏伟，比燃烧地狱之中的痛哭更加尖锐，那个时候他才能改变一切！
一开始，乌迪西安是这样想的。
但是他却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等他做到了自己认为的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成为了人们的信仰，取代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在人类心中的地位。
他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新神”。
人们把他的每一句话当做真理，把他的每一个想法当做命运的指引！
人们将他推上了神坛，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什么是错的！
所以，他的梦想失败了！
当人们把一个人当做神来崇拜的时候，那么这个“神”的身上就不会存在任何的过错！
于是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梦想为何物的最强者选择了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神！
即便是由人成为的神也一样！
乌迪西安不是神，所以他会犯错！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成为了人们心中的神！
所以有了布尔凯索。
野蛮人的眼中没有神，即便是初代布尔凯索那样的存在在其他种族或者职业之中被当做神来看待。
但是在野蛮人之中，这只是一位先祖而已。
人不需要神！只需要相信自己！
一切关于过去知识被封锁，只为了让布尔凯索不要走上之前走过的道路！
一切关于曾经的记忆被模糊，只记得自己好像曾经有一个家，在一颗蔚蓝的星球之上。
在那里，有人信奉神，但是其中有更多的更相信利益！
信神的人之中有更多的信奉自己的祖先，还有更多的人只在需要的时候有选择的相信神！
神不该存在！
神已经死了！
“无限！神！已经死了！而你也该死去！”
布尔凯索发出了这场战斗的最后一声咆哮！
手中的双刀真正的劈下了无限的头颅！
那些规则开始了逸散！
“神正在死去，而另一个神正在诞生。”
无限的头颅干巴巴的说着这样的话，那些正在逸散的规则却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朝着布尔凯索的身体冲了过来！
那些不惜冒着灭亡风险的种族开始朝着战斗的中心飞速的移动着，他们狂热的看着那些规则的碎片，不断的使用自己所拥有的技术对规则开始了捕获！
甚至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能够捕获这些规则的碎片！
无限的想法其实挺简单的，她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彻底的阻止那位复仇女神的出现而已。
不管是和另外一个时间开始战斗，还是此时想要将布尔凯索变成新神。
无限爱着自己的世界，所以她不容许复仇女神的出现！
即便自己死了，这个责任也需要有另一个神来承担！
“神、已经死了！”
布尔凯索手持着双刀张开了双臂，用一种拥抱一样的姿态对着那些规则的碎片！
然后接纳这一切。
在这个时候他明白了无限的意思，这些规则会毫无阻碍的融入布尔凯索的身体之中。
以此来催生出无限口中的“新神”。
但是神，已经死了！
布尔凯索的灵魂并不完整！即便另外的那部分就停留在这强悍的身体之中！
但他不会成为神！
这是属于乌迪西安的意志，也是布尔凯索自己的意志！
人不需要神！
这个世界也容不下一个神！
但是这个世界和人类能够容得下一个年老的只是喜欢在闲暇时看着太阳发呆的野蛮人。
偶尔这个年老的野蛮人还会抄起铁锤在熔炉前敲打一下，然后猛灌一口烈酒。
世界很大，但独独容不下一个神！
而在布尔凯索额头上的那块黑暗灵魂石之中，佐敦库勒正在和梦神看着这里发生的变化。
说起来黑暗灵魂石镶嵌在额头上这种事情其实不算是什么好事。
这颗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石头在和身体融合的那一瞬间，就让所谓的“识海”被固化在了这石头里边。
这颗石头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弱点，只不过能够击碎这颗石头的存在不是很多罢了，但是对于布尔凯索这种程度的存在来讲，一颗黑暗灵魂石可远远说不上不可破坏。除非是被关在了里边。
“我们还需要等吗？”
梦神百无聊赖的说着，看上去他好像有点犯困。
他呆在这里的时间不算短了，但是佐敦库勒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动作，那副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钓鱼的人正在等待收杆的机会一样。
而黑暗灵魂石之中不断扩散的怒火已经让梦神感到了畏惧，这种场面看上去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那种炽热的气氛让梦神想起了火山口这样的地方。
“你觉得我该动手了？把你揉碎变成糊墙的泥巴，然后把这个地方修补起来？别说你不愿意，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这样做。
至少此时还没有到那么紧迫的时候。”
佐敦库勒手里边的卡奈魔盒正在发光，这个伟大的神器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发光。
光芒还有那么点柔和，但却不会给人以温暖的错觉。
“你在赌布尔凯索杀死无限之后就会平息怒火？最好别这么想！虽然我不知道他的怒火膨胀到这种程度是为什么，但那绝对不是因为那个被彻底击败的无限。
等等！你该不是打算让我在这个地方和无限的意志同归于尽，然后让布尔凯索变得更强吧？你和他是一伙的，即便是呆在这里也不会对他造成负面的影响，所以你在提防我？”
梦神脸色难看的望着佐敦库勒。
外边无限的身体已经完蛋了，等到那些规则的碎片完全融入布尔凯索的身体之后，无限的意志就会出现在这颗黑暗灵魂石之中。
梦神意识到了这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从他被佐敦库勒给坑进了黑暗灵魂石之后就已经失去了自由，但现在看起来好像这个大坑还远远没有到落底的阶段。
“我说了，我们的目的不是布尔凯索，是乌迪西安。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按你说的那样处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要是这么做了，又有谁能够成为平息乌迪西安怒火的筹码呢？
真是让人为难。”
佐敦库勒的公鸭嗓向来不好听，而此时他的声音之中带着恶意的揶揄让梦神越发的不安。
这家伙绝对没有说谎。
因为佐敦库勒从来都不屑于说谎！
伤势未愈的无限面对布尔凯索能够支撑到现在那还得算上她不惜一切的疯狂，等到无限的意识成为了黑暗灵魂石之中的一部分以后，外边的战斗就终结了。
剩下的只有黑暗灵魂石之中的他们来作出决定。
如果乌迪西安的意志苏醒，那么想要让对方继续沉睡，那至少得拿出一点态度出来。
比如——牺牲！
牺牲是强者的特权，这是野蛮人约定俗成的意志。
而神是不会牺牲的，因为神的牺牲毫无意义。
即便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位，他说用自己的血洗清别人的罪。这似乎是伟大的牺牲，但是他流尽了血之后，却又复活了。
神所谓的牺牲向来是可逆转的，他们大多没有损失。
只有人的牺牲，才真正伟大。
因为人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牺牲就是终结了自己的一切，而现在在黑暗灵魂石之中至少得有一个意志选择牺牲，才能让那个比布尔凯索更加不讲理的意志暂时的平息下来。
“算了，还是你我合力把无限的意志做成泥巴来平息乌迪西安吧。你的存在不能说是一件坏事，而且我还不能消逝。
无限的意志？神不会牺牲，但是我们可以把神钉死在十字架上。”
佐敦库勒一边说着话，一边掂了掂手中的卡奈魔盒。
他此时语气罕见的有些严肃。
如果让梦神和无限的意志同归于尽，的的确确会让布尔凯索本身变得更加强大一点。
但是等到乌迪西安彻底破开封锁的时候，那就只能由佐敦库勒作为那个牺牲品了。
这可是最糟糕的事情！
佐敦库勒从不避讳说自己怕死，当然有必要的话他也可以不怕死。
但是他现在还没有打算和这个世界说永别。
虽然卡奈魔盒之中还有一个意志可以拿来用用，但是这个伟大的神器可不能就这样被封锁在黑暗灵魂石里边。
关于如何离开这里，佐敦库勒心中差不多有了打算。
感谢那些野蛮人之前作出的示范，佐敦库勒发自内心的感谢那些家伙。
557 神奇四侠又遇见事了，而石头人已经习以为常
此时的巴斯特大厦之中，里德正在看着眼前的显示器有些发呆。
身边的电话接通着，但是里德对于电话那一头的家伙说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
因为这个时候他有更重要一点的事情，那就是看看自己的伙伴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约翰尼这个时候正在一个封闭的大罐头里边接受着检查，虽然里德的身上还有帮助神盾局进行一些研究的任务，甚至还有研究那个关于深红宇宙主宰的事情。
但这些在他的伙伴面前都不那么重要。
里德是一个有“好事”就一定会先想到自己伙伴的家伙。
只不过这种事情到底算不算是好事，那只依靠他自己的判断。值得庆幸的是大多数时候里德的判断都是正确的。
“约翰尼现在怎么样了？”
隐形女侠苏珊有点紧张，她对电话那一头不断传来的声响一样毫不在意。
有什么能够比自己弟弟的安危更重要的呢？那大概就只有里德了。
“他的身体正在不断得出发热，这和之前的情况不太一样，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先行观察。
但是我能够保证，约翰尼不会有危险的，他的生命体征正在不断的增强着。”
里德的表情有些扭曲的说着，他面前的屏幕上边都是关于约翰尼的数据，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或许只有他这种总是和数据打交道的家伙才能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神奇先生，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但是现在你试图在回避我们的见面！”
电话里边的声音一瞬间就变得狂躁了起来。
电话的另一头是康斯坦丁这个人渣，他只是想要和里德确定一个事情，到底他要把杜姆博士送到什么地方才算是完成了和里德的契约。
里德这边正在忙碌着，但康斯坦丁那边也一点都不轻松。
弗兰克和那头金刚狼这个时候虎视眈眈的看着康斯坦丁，那恶声恶气的样子让康斯坦丁这个人渣都不打算撩拨这两个家伙。
金刚狼和弗兰克的伤势都是在杜姆博士的帮助下好转的，这两个家伙不会把这份恩情视若无睹。
没办法，虽然金刚狼和弗兰克从来都没有标榜自己是好人之类的，甚至从来都没有自认为是什么英雄。但他们绝对是磊落的汉子。
那种说杀全家就不会漏掉一只老鼠的那种。
这两个家伙在看着康斯坦丁的时候让康斯坦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挂在了肉钩上的猪一样，随时要被拆解出全身的骨头。
这种压迫感让康斯坦丁有点不舒服。
“呵呵呵，我好像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忘了对彼此旅行契约多做一点约束。要是神奇先生不打算见我，或者躲着我拖过‘今天’的时限，那我似乎就要惨了。”
康斯坦丁脸上流出了一些冷汗，他好像是难得的说了实话一样。
然而这家伙的话早就失去了被信赖的资格，一个和恶魔与魔鬼玩弄契约的混球会在契约的签订上留下这种漏洞？
要是康斯坦丁会有这种纰漏的话那他大概早就成为了地狱之中一个不断哀嚎的亡魂了。
所以没有人相信此时的他说出的话。
“虽然我还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有些不爽。”
金刚狼的眼神十分的严肃。
他才不在乎自己之前受到了多么严重的伤势，在身体之中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被杜姆博士拿走之后，他那种几乎无法被杀死的恢复能力重新展现出了威力。
除了过程之中的痛苦以外，这个硬汉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我觉得我们可能天作之合的那种朋友，你需要一个人帮你做一些你不擅长的东西，比如魔法什么的。而我需要一个强大的战士来保护我这个法师脆弱的身躯。”
康斯坦丁看着金刚狼这样说着。
他正在试图将金刚狼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康斯坦丁最喜欢什么样子的队友？
那当然是不会死的那种！要是还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一些条件，那就是没有家人没有压力的家伙。
这能够让他不需要经常耳朵更换队友，而且也不需要因为对方还有牵绊而内心愧疚。
是的，康斯坦丁还是会有愧疚这种情绪的家伙。
他是个人，当然会感到愧疚。
只是有些事情除了那种解决办法之外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方式了。也可能是他的脑子里边除了走偏门之外就从来没考虑过什么正常的方式。
愧疚带给康斯坦丁的东西大概就是今天多抽两包烟的程度。
“你不怀好意。”
金刚狼带着不屑的表情看着康斯坦丁。
野兽的直觉让他觉得还是离这个人渣远一点的好，可惜康斯坦丁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的。
谁让现在的金刚狼身边没有一个x教授来保护他的灵魂呢？
这种打手康斯坦丁想要利用一下可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杜姆博士已经说了他在发现这金刚狼和弗兰克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一个没有“过去”也没有亲人朋友的不会被物理层面上杀死的战士，而且这家伙对于自己灵魂的保护几乎没有。
还有谁比金刚狼更适合当肉盾使用呢？
这家伙的身体只怕是连疾病都没法伤害他的身体吧。
“你现在有心思考虑怎么得到罗根的帮助？你还不如思考一下自己在面对着契约的惩罚时发出什么样子的叫声更能让赛托拉克感到愉悦吧！”
在一边的躺椅上边杜姆博士讥讽的说着。
关于里德和康斯坦丁的契约他已经听对方说过了。
赛托拉克可不是那些地狱君王们的程度，这家伙独一无二。
甚至杜姆博士在知道这位存在之后都没有产生联系对方的打算，更别说还要利用这位的见证来签订契约了。
鬼知道赛托拉克的心情怎么样，他要是心情糟糕的话被他注视的两个家伙都得倒霉。
“哈？你在和我说话？难道说你终于考虑好了要在拉托维利亚给我准备一个单间？不过在我入住那个单间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要给你安排什么样子的住所。”
康斯坦丁一点都不客气的说着，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膨胀了。
这倒不是毫无意义的膨胀，作为一个真正从“凡人”获得了奈非天力量的存在，康斯坦丁大可自傲。
只是他的力量更像是拉斯玛一些，只能通过不断的学习和总结来让自己的变得更强。
想要和卢克他们一样按照某种已有的道路前进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奈非天中有谁会愿意指导康斯坦丁呢？
大概是没有的。
或许希望大天使奥莉尔会对现在的他更感兴趣一些。
一个将希望的眷顾变成了根植于灵魂和血脉力量的存在，这样的家伙或许是最受到希望本身眷顾的家伙。
毕竟希望的存在是给那些又准备的人的。
就康斯坦丁这种玩意，要是有一个机会的绳索他大概会把这根绳子先缠在腰上，然后再打一个结做成套环，再把自己的脑袋穿过去。
这是一个死也要死在希望上的家伙。
“里德的做法我大概能够猜得到，他会在和我谈话之后力排众议给我足够的自由。他是典型的科学家，作为英雄的意志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附带的而已。
而我的国度可不是只有敌人！他会在政治面前退让的！”
杜姆博士随口说这，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话会被里德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太熟悉了，所以里德即便是知道了他的评价也只能低头笑笑，然后这样去做。
“我以为科学家都是固执的那种，至少得像是托尼史塔克那样有个性。”
康斯坦丁扯了扯嘴角，然后拿起了手中的电话继续对着电话大声的喊着！
“里德，你要是打算坑我，那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相信我！没有人愿意成为我的敌人！甚至那些家伙恨不得我立刻就死，但是他们也不会愿意和我对立的！”
康斯坦丁发出了自己的威胁。
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了解康斯坦丁这个名字代表什么的家伙来说都足够的有份量。
康斯坦丁从来都不介意自己被当做一坨散发恶臭的烂泥来被看待。
甚至他多少对于这种身份认知有点自豪。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电话那头的即便是初堕者也得重视那么一下下。
但是里德那边的情况却一点都不一般。
约翰尼的身上出现了全新的变化，一种诡异的火焰！
这种火焰在不就之前他们才见过，那是属于燃烧天使厄兹尔的火焰！
里德那边早就把电话放在了一边，急急忙忙的对那个大罐子进行着调整。
当科学被迫涉足了神学的领域之后那整个事情就变得有点不同寻常了。
“约翰尼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苏珊有些着急的喊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里德操作仪器的时候这样喊了。
有时候甚至让人怀疑里德那边的实验出现的意外里边有多少是因为隐形女侠带来的影响。
“我正试图搞清楚这件事，苏珊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里德干脆的给出了自己的陈诺。
神奇先生里德的节操可比另一个知名科学家好多了，至少他从来没有对苏珊使用过暴力。
在实验室外边抱着一盆沙拉的石头人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走了进来，然后熟练的带着苏珊离开了实验室。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石头人对此没有什么看法。
约翰尼这个二代霹雳火总是最先搞出麻烦的那个，苏珊担心弟弟然后和里德争吵。
石头人要么是一言不发的等着展开行动，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劝导一下神奇四侠彼此。
说真的，石头人的石头种类大概能够用“基石”来形容。
神奇四侠这个团队缺一不可。
约翰尼惹麻烦、里德解决麻烦、苏珊制造紧张感，石头人就当他的石头就行了。
总是这样，石头人大概已经习惯了。
石头人带着苏珊走出了实验室，然后实验室之中只剩下里德和约翰尼两个人，当然还有那个不断传出康斯坦丁“威胁”声的电话。
石头人相信一切还是会重回正途的，就好像过去一样。
最多就是约翰尼又一次的突破了那个能够承受高温的大罐子，然后神奇四侠惊讶的发现真正的敌人是谁。
然后取得最终胜利。
只不过这一次好像少了点什么？
石头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石头摩擦让他的身体悉悉索索的掉下了一堆石粉。
“对了，是维克多！”
石头人忽然间恍然大悟！
他们遇见的麻烦总是能够看到杜姆博士的身影，这一次怎么好像没见到对方？
石头人不知道在实验室里的那个电话对面，康斯坦丁已经已经着急了。
杜姆博士和里德的会面是必须的事情，这也是他进行下一步计划的前提。
要是杜姆博士没法按照原本的计划见到里德，那很多事情都就泡汤了。
“苏珊女士，还有本，你们这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身为新任美国队长的巴基带着自己的盾牌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盯着石头人看着。说话的口吻十分的诚恳。
这家伙的一切好像正在朝着史蒂夫的那种风格靠拢着，甚至为了不显得失礼和制造出可能的误会，他都没有看着苏珊说话。
按照他从神盾局得到的关于神奇四侠之间的资料，他怕自己成为隐形女侠和神奇先生之间斗气的工具。
相比较还是简单而直接的石头人那边更适合打交道。
“那个，抱歉巴基先生。里德那边正在忙着约翰尼的事情，你知道的，在之前的那次战斗之后约翰尼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们还没有弄清楚的变化。”
石头人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题，他从巴基的身上察觉到了同类的气味。
那种不喜欢麻烦，凡事懒得动脑子的那种气味。
“对了，趁着现在，我们来聊聊关于你和赛托拉克之间的联系吧，我对这个故事挺感兴趣的。”
石头人说着话就直接坐在了自己的特质沙发上边，手里边的沙拉被放在了桌上，里边的勺子一阵颤抖。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在没有变成石头人之前他可不是这么粗糙的家伙。
只是现在他的动作好像粗犷的过分了些。
至于沙拉里边的餐具为什么不是叉子？
那是石头人在上一次用叉子吃沙拉的时候，一不小心连带着金属叉子的前端一起咽下去了。
虽然这对于一个全身上下连血都不会流的石头来说不是什么事情，但是这终归有点奇怪。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在成为红坦克之后好像只有一个任务，甚至我感觉那位主宰对这个任务都不怎么重视。
他让我要给比列一个狠的，但是却一直没有催促过我。”
巴基顺着石头人的意思坐在了沙发上，带着些无奈说起了他成为红坦克的经历。
而这个时候，谎言权柄的碎片终于扩散到了巴斯特大厦之中！
红坦克巴基立刻感受到了那种来自比列的力量，而他的脑海之中也立刻传出了赛托拉克的命令！
他得去寻找比列那个家伙了。
赛托拉克本身对这件事不是强制要求巴基主动寻找的，最开始也不过是要巴基在遇见了比列的时候直接揍他而已。
但是现在，巴基已经接触到了比列的力量，这个任务自然而然也就被激活了！
而谎言权柄扩散的初始位置，蝙蝠侠和罗夏所在的哥谭市之中，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那不是遵循罪犯秩序的哥谭市，也不是听从韦恩意见的哥谭市，甚至不是那个期待蝙蝠侠的哥谭市！
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混乱！
而小丑带着他的“小南瓜”正在充满混乱的哥谭市之中起舞。
从街道的这一头跳到街道的另一头，期间顺手开枪打死几个不知道小丑是谁的蠢货.
这个时候让人简直无法分辨到底谁才是小丑。
反正这个小丑带着他的小丑女一路上都笑的十分的灿烂。
舞步把地上的积水溅起，然后水滴落下。
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货伴随着脑浆子和血花一同落在地上。
诡异之中好像还带着奇怪的美感……
558 死亡的复仇计划翻开了新的一页！
“罗夏，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办法吗？”
韦恩看着周围混乱的情况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虽然他还没有到那种因为混乱就会选择杀死一切带来混乱的家伙的那种程度，但是韦恩作为英雄的初衷里边改变哥谭市的状态绝对是占很大比重的。
此时的哥谭市乱糟糟的，就像是一个没有囚笼的动物园一样。
狮子老虎大象犀牛还有兔子猫咪老鼠到处乱窜，而蝙蝠侠作为管理员中的一个，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先去抓谁比较好。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见到的情况，但是这个时候他一时间也没有特别好的想法。
当然，他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在他知道有地狱魔王这种存在之后，哥谭市之中的准备工作一刻都没有停下过。
只是这场意外发生的有些过于迅捷，这让他稍显措手不及。
那些准备此时进度最快的一个也才完成了三分之一。
“你问我？我现在脑子里边一直在和我说，让我弄死这些家伙。他们一个个的身上充满了谎言的味道，身上不断的散发着罪恶的气息。
甚至我身上正在扩散的‘正义’都开始催促我的身体行动了。
你问我怎么办？我除了告诉你全都弄死之外已经想不到别的话来和你说了。”
罗夏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他终归不是泰瑞尔。
由人而神和由神而人的过程是不同的，他正在用自己的凡人之心承担着“正义”的念头。
他可不是诞生在正义之中的那个大天使，罗夏终归只是一个寻求正义的人而已。
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罗夏就连自己想要贯彻的“正义”是什么都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如果你真的无法控制自己，那我只能对你采取行动了。”
韦恩瓮声瓮气的说着，显然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一个对“普通人”大开杀戒的正义大天使？这玩意别说是韦恩老爷了，这种东西就是那些住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边的混球都无法容忍。
小丑一场奇奇怪怪的表演让这个城市陷入了危机之中，这时候韦恩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呆在一边只顾着咬牙切齿。
他一定得做些什么。
“罗夏，现在你能够回到哈洛加斯圣山上吗？我想那些先祖大概有能力延缓你的变化。”
韦恩试图让罗夏离开哥谭市，这样做的话最差也能够拖延他和罗夏碰撞的时间。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之中都没有血液了，而且现在的圣山上可不见得有哪个先祖能够抽出时间来处理我的问题。
最要命的一点是，圣山上的先祖们多多少少都表达过自己不是泰瑞尔对手的这件事。
你是要我把身上的麻烦带回哈洛加斯圣山上？”
罗夏自己在说话的时候也感觉不是滋味。
正义好像和他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
不管是原本的泰瑞尔向他展现的还是现在自己和正义不可逆转的融为一体，这两次对罗夏对正义的认识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正义这玩意脱离了立场之后简直就是空谈。
空洞而脆弱！
正义到底是谁的正义？
这种问题开始啃食着罗夏的内心。
“你或许可以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呆着，至少能够延缓你的变化。我不认为你什么都接触不到的时候那种‘正义’还会催促你做什么事情。”
韦恩说话的时候身体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按照罗夏之前透露出来的只字片言，现在的韦恩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被“正义”视为敌人的那种家伙。
或许在“正义”的眼中，韦恩比那些混乱之中的市民还要危险一些。
“我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但是这件事和你，和这座城市无关。就好像原本的那个大天使彻底完蛋了一样。
或者说泰瑞尔就是逝去了，而我现在不得不成为正义的宿主。”
罗夏有些勉强的说着。
他抬起了头，看着高阶天堂所在的方向，心中的不安正在扩散着。
“韦恩，你和恐惧之间或许真的十分的和谐，但是有一点我会说在前头，如果你真的成为了恐惧的爪牙，那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罗夏这样说着，身体一闪就消失在了韦恩的脸前。
去高阶天堂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那里是正义大天使诞生的地方，罗夏去了那里很可能会加速自己的变化。
但是这个时候他的确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
回圣山？
一个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和意志的罗夏要是回去了，那很可能成为破坏计划的那个家伙。
不给别人添麻烦也是罗夏的坚持之一。
他还是那个寻常人的时候，身边的伙伴们可不都是和他一样的穷鬼。
比如那个在他所见过的人类之中真正无可指摘的最强，那个自称法老王的家伙。
能够用手抓住子弹的家伙不光是个体强大，而且还很有钱。
至于多有钱罗夏不怎么在意，但是想来绝对不会比托尼史塔克的财富少。当然，也不会比韦恩少。
钱这个东西对罗夏来说从来不是必需品。
只是现在的他却连一个容身之处都找不到，或许像是尼克福瑞那个混蛋一样弄几个安全屋是有必要的。
至少不会再遇见像现在一样无处可去的窘境。
“坚持正义是没错，但是为正义发狂就不对了，罗夏。”
韦恩自言自语着。
正义机器？
那还有什么意思。
人当然是会犯错的，但谁说非人的东西就不会犯错呢？
正义说到底还是得看执掌权柄的那个存在的立场。
而现在能够庆幸的事情还有，至少还有人能够阻止一个疯狂的大天使。
或者说在和小丑的对话之中找到了自己“过去”记忆的蝙蝠侠想到了一个办法。
或许那个“超人”因为那场战争而彻底的被抹消了，成为了永恒甚至之中的一部分。
但是这个世界可不会把精细的连带那些痕迹都一同给抹消掉。
韦恩想起了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联系到的几个存在，他们一定能够在这危急关头提供帮助的。
“卡拉·丹弗斯！你也和那些家伙一样失去了记忆吗？还是说你的存在从一开始就被隐藏了起来？”
韦恩小声的说着。
这个世界可不止一个“丹弗斯”！
卡罗尔·丹弗斯，那个惊奇队长。
在那场战斗之中和另一个丹弗斯打的有来有回。
卡拉·丹弗斯，或许也能够叫做“卡拉·佐·艾尔”。一个很强，但是还没有达到他堂弟程度的氪星人。
如果韦恩想的没错的话，这个家伙现在大概还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在某个地方存在着。
至少韦恩的记忆之中没有这位女超人被杀死的记忆，即便她在那场战争之中被杀死了，那按照死亡对于他们这些战死着的安排，这家伙大概还在某个地方存在着。
只是还没有回忆起“过去”而已。
还有那个能够穿梭时间的存在，那个除了跑得快之外就好像没有任何作用的红色家伙。
前一阵子韦恩还听到了关于那家伙的消息。
不过韦恩对他们还心存疑虑。
这两个存在不是那么容易被解决掉的，只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么场的时间之中没有展现出和“过去”相关的任何消息？
或者死亡本身对他们作出了什么安排？
韦恩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思考着，然后顺手把一个刚刚“觉醒”了超能力的混混打翻在地上。
谎言的权柄碎片开始在这座城市之中展现出威力了。
有时候越是无知的家伙反倒是越容易欺骗自己，而这种欺骗在这个时候成为了获取力量的手段！
韦恩此时又开始担心起了戈登局长了。
……
“没错，我特地做了一些准备，为的就是今天！”
死亡带着强烈的威压看着曼哈顿博士。
掌管两个世界死亡的存在，手中还掌握了生命的权柄。
这样的她能够对一切生命拥有不可违背的掌控力！
不管是女超人卡拉·丹弗斯，还是那个明明超级快，但是总迟到的闪电侠都是这个准备之中的一员。
复仇这种事情很少有一时兴起的，大多数时候，当复仇这个行动开始之后，那意味着复仇者不知道已经思考了多少个日夜！
脑子一热就开始复仇？
或许有这样的家伙，但是死亡绝对不在这个名单之中！
从一个世界的一切被另一方吞噬之后，看到了无数生命死去，让那种浓郁的死亡气息填充了她身体的一颗起。
死亡就已经做好了复仇的决定！
世界上生命的死亡对于死亡这位神明来说绝对不会带给她力量或者慰藉。
毕竟死亡的权柄之中可从来都不是蛋蛋只有“死”这个终点！
死亡是她的恩赐！
但是这份恩赐因为外在的原因而被提前了！
这让她怎么不愤怒！？
生命的诞生起始于她，生命的终结来源于她！
死亡才是这个世界上生命共同的“母亲”！
神明的眼中根本不在乎这些小小的“生命”，但只有在死亡的眼中，生命的价值才是毫无差别的！
死亡爱着每一个生命，只是其中总有那么几个有些特殊而已。
“你回来就是专门对我说这个？”
曼哈顿博士的疑问句说的就像是在陈述一样。
“或者说，这就是倾诉**？你距离一个真正的人好像比我们这些家伙都要接近。”
曼哈顿博士看着死亡的眼神之中第一次出现了欣赏的味道。
和“人”接触最紧密的神，当然也是最像是“人”的那一个。
你瞅瞅不管是永恒还是湮灭，又或者是无限，他们之中有谁会产生“爱”？
只有死亡，因为她已经可以被当做“人”来看待了！
“人？哈，或许吧。只是这没有什么价值而已，只是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仇恨’。”
死亡摆了摆手，眼中的空洞中一团火焰正在燃烧。
“目的，你想要让我做些什么！或许人会作出奇怪的举动，但你终归不是一个人，你不会无意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曼哈顿博士的口吻一贯的冰冷。
“帮我唤醒两个意志，这种事情对于‘平衡’来讲应该没有什么难度才是。或者说只有现在的你才能做的‘自然而然’。”
死亡说着话，在地面上来回的踱着步子。那个样子好像被人称之为“犹豫”。
“谁？”
曼哈顿博士头也不抬的说着，甚至将自己头上的兜帽朝下拽了拽，遮住了自己大半的面容。
他的人性也在复苏之中。
“卡拉·丹弗斯，还有卡罗尔·丹弗斯！”
死亡像是作出了最终的裁定一样这样说着。
这两位的记忆可不是由她封锁的，那个女超人是被永恒所击杀，在永恒他们战胜了那位“无所不能”的超人之后，随手击杀的。
所以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其他的存在知道这件事！
女超人太弱了，在变得比原本更强大的永恒面前，甚至连发出怒吼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人的死亡”只会归于死亡掌控！
而死亡赐予了女超人新的生命，作为代价，女超人的力量成为了封锁她自己力量的枷锁！
两种力量在死亡的精心调整之下达成了平衡！
为的只是躲开永恒的视线而已。
不管女超人是不是强大，这个家伙在永恒的眼中都充满了威胁。谁让她的堂弟在那场战斗之中让永恒感到了危险呢？
力量变强会彻底的碾过“记忆”，“记忆”苏醒会彻底的失去力量。
为了达成这种平衡，死亡废了不少的功夫。
而分割平衡这种事情，眼下只有曼哈顿博士能够轻松的做到。
当然，要是能够直接杀死那个女超人，那死亡就能将这位存在按照原本的姿态复活出来了。
只是那也意味着死亡真正站在了台前！
现在还不是死亡暴露自己目的的时候，她还需要一切再朝着不可挽回的程度推进一点！
至于生命法庭？
他这个时候大概还在和永恒进行那场漫长的战斗！
至于惊奇队长，卡罗尔丹弗斯。
这位存在可没有回忆起过往，她一样面对着死亡的控制。
方式和女超人那边的差不多。
虽然按照“原本的轨迹”卡罗尔丹弗斯又一次获得了曾经属于她的力量，但是“过去”的力量和记忆依然存在，只是相互抵消了而已。
等到“平衡”被分割，惊奇队长将会得到双倍的力量！
“因为我的身体依然是伊瑟瑞尔？”
曼哈顿博士这样说着，他差不多明白了死亡的意思。
他和伊瑟瑞尔无法分割！
他现在作出的任何动作都代表了大天使这个群体。
至少在永恒这样的存在眼中是这样的。
而他在那些奈非天的眼中，大概只会是那个曼哈顿博士。
这个身份太便利了！尤其是对于死亡的计划来说，这太方便了！
如果没有现在的曼哈顿博士，她的很多计划都得继续等待下去，至少得等到生命法庭被永恒揪出来为止！
不过现在！死亡可以继续推进计划了！
559 乔瑞兹和巴尔的交情
与此同时，燃烧地狱之中，就在燃烧地狱和这个世界所隔绝的那个边界线上。
两片土地光是看上一眼就差不多能够分清楚了。
一边虽然荒芜，但是却没有那些不断裂开的口子，也没有密密麻麻的恶魔从低下爬出来。
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被称之为勇士的先祖之灵站在了这里。
虽然他现在的位置和高坐在王座之上的巴尔距离很远，但是两个存在的眼神此时正在交汇。
这种默契是很长时间的相处才能培养出来的，乔瑞兹和巴尔之间绝对算不上陌生人。
或许在先祖之灵之中没有谁能够比乔瑞兹更熟悉巴尔这个家伙了。
即便，两个存在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但是和一个地狱魔王相识那已经是十分麻烦的事情了。
尤其是那些圣骑士和圣殿骑士们的存在，这两个职业的人和乔汉娜那样的圣教军可不一样。
他们要更加的狂热一些。
“乔瑞兹，你现在心甘情愿被我所腐化了吗？这个时候？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已经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最多之剩下一点点的传说停留在你们寄予厚望的那个山峰上边。”
巴尔说话的瞬间就已经初心在了乔瑞兹的面前，两个存在只是隔着那用来分割这个世界和燃烧地狱的光罩彼此看着。
两个存在此时都没有选择朝着另一边作出任何要过去的动作。
这算是一种默契吧。
作为野蛮人的乔瑞兹和地狱魔神巴尔都知道，只有在眼下这种不能接触到彼此的情况下他们才能交流。
当障碍消失，那么就是野蛮人和恶魔之间的厮杀了。
一般来说两个存在都不会打破这种障碍，即便那个障碍可能连稍微大一点的风都能破坏掉。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乔瑞兹的眼中带着愤怒，这种愤怒的源头就是他眼前的这个地狱魔王。
巴尔什么时候比迪亚波罗更好搞定了？这家伙因为没有什么诉求，反而当他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那死死拽住的手能够让人想起最为有力的钳子。
那种感觉绝对不会比督瑞尔那个臭虫用钳子拽掉牙齿的感觉好受到什么地方，就连指节被一点点的捏碎也不会比巴尔贪婪的目光更痛苦！
这些都是乔瑞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作出的判断可以说是“权威”。
“如果说一开始我是想要从你，从蕾蔻的身上知道关于命运的事情，那么现在你们已经没有我不得不知道的消息了。
不过你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
看起来哈洛加斯山上的那些野蛮人也不都是凡人。”
巴尔没有丝毫的笑意，即便他说话的口吻十分的轻佻。
或许用傲慢来形容他此时的表现才是最合适的，但是巴尔从来不会让自己表现的傲慢。
他只是破坏，也只想成为破坏。
“我们之中如果说有谁是真正活着的，只怕你现在已经不能和我这般好好说话了！
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情早就完成，甚至我们之间的协议也早已经结束。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不可一世的截留了蕾蔻一部分灵魂的破坏魔神面前？
当然，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就成为了过去，现在的你在我的眼中那只能叫做‘恶魔’。”
乔瑞兹说话的时候好像对于他说出的内容带着些洒脱，但是那紧紧攥着的拳头表现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维达？
乔瑞兹的化名，为了赚取足够的钱来为自己的爱人赎身。
听上去是一个有那么一点黑色幽默的浪漫故事，但其中有多少的痛苦和愤怒只有这个男人自己知道。
对了，现在的乔瑞兹已经是死人了，一个男性的先祖之灵？
“你来我这里要做些什么那几乎连猜测都不需要，你能够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我具备的一切只有一样东西能够让你们感兴趣，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破坏了吗？
还是说，你们已经找到了彻底崩灭马萨伊尔意志的机会？
又或者，哈洛加斯山上那些‘高尚’的先祖终于产生了一点点的私心，打算把那该死的山再一次的引爆，然后得到自由。”
巴尔慢慢的说着，他没有把乔瑞兹放进眼里。
虽然乔瑞兹现在能够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感兴趣的，只是巴尔不打算去探索这些玩意。
因为知道这些也不会对他的目标有什么帮助。
至于真正的“自由”，这是一个有那么点遗憾的事情。
凡人之心这个描述即便所有奈非天都会感到不适，但是他们也不会否认这种东西。
人都是会变化的，巴尔从来不相信奈非天们会永远秉持初心。
或许那做圣山之中的先祖里边就有谁受不了自己闭上眼之后那种和一座山峰融为一体的感觉。
即便是深入骨髓的仇恨也总有消融的一天，当复仇的梦想达成又或者再也无望达成的时候，仇恨一样会随着时间消弭。
“好了乔瑞兹！我从来都不记得你这个家伙会是这样吞吞吐吐的家伙。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说完之后我也好等待你们希望的那一天到来。”
巴尔表现出了烦躁，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发出玻璃承受压力时的那种噼啪声。
甚至这个地狱魔神还打了个哈欠，那黝黑的看不见底的喉咙展现在了乔瑞兹的面前。
“我们都是死人，而死人自然不该干涉太多的东西。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声，你期盼的东西是不可能的！不管你是真正走向了那个毫无感情的终点，还是因为自己被杀死了，只剩下了那能够代表着你身份的规则。
你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乔瑞兹说话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挤在了那层光罩上边，地狱的力量将他的面皮一点点的焚烧，一阵阵的烟往上冒着。
看上去此时的乔瑞兹倒是比巴尔更像是一个恶魔了。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些的？别开玩笑了。你这样的家伙就像是沼泽地里边的蛆虫！不管有没有几乎，你这样的家伙都不会放弃的。
你是想要在这里杀死我！？”
巴尔看着那张变得丑恶的面孔，忽然大笑了起来。
“你想要杀死我？真是太棒了！你想要挑战我？哈？不！你就是单纯的来找死的！
但是我不会满足你这个卑微的愿望！”
巴尔一边笑着一边说着。
当一个人挑战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但是最根本的一点就是自觉比对方更强。
乔瑞兹是勇敢的，但还不是自大狂。
他现在的做法就是在找死！
“乔瑞兹！你从我这里换回了你妻子的那一块灵魂！但是你终于发现那一块灵魂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回到你熟悉的那个蕾蔻的身上是不是？
然后你觉得只要杀死我就能改变这个结果？
哈！那你觉得蕾蔻缺少的那一块灵魂代表着什么？
是像布尔凯索那样，是一段记忆？还是一种感情？又或者……是对你的爱？”
巴尔喋喋不休的说着，他此时说出的话已经太多了，放在他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呆在一块的时候，他只怕是好些年都不会说这么多的话。
在往日那种只有无尽厮杀的时光之中，他甚至连战吼都懒得发出。
因为那永远没有意义。
只有起始而没有终结，那就是没有意义。
永恒之战打了无数年，不光是那些选择逃离到庇护之地的家伙厌倦了这场战争，地狱魔王和大天使们也是一样的。
谁都无法看到终点，他们甚至无法想象出战争终结之后的样子。
所以，他们各自都做出了努力，作出了选择。
巴尔认为探寻意义是痛苦的，认为想要在无尽之中存在一点点的价值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想要让自己重新归于一开始的混沌，那种没有他，只有破坏的岁月。
无需思考，什么都不需要。
没有无聊的仇恨和厮杀，甚至什么都没有！
那就是巴尔寻求的自在！
但是这存在一个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那就是命运！
命运想要什么样子的未来？或者说命运规定了什么样子的终结？
那不是伊纳瑞斯那个巴尔眼中的蠢货能够决定的事情！
伊纳瑞斯就是伊纳瑞斯，即便他当年没有将大天使的权柄交给伊瑟瑞尔，他也不能代表命运的意愿！
命运、死亡、战争或者是其他存在的一切，都不应该有一个意识来掌握！
这就是巴尔的愿望！
不止一次的将自己投身于那些看不到胜算的战斗之中，不止一次的看着那些人类找到了“封印”地狱魔王的办法！
但是那些期待一次次的变成的失望！
巴尔早就疯了！
在那种经历之中有谁不是疯狂的？
或许那个智慧大天使还没有，那家伙可能是一群享受疯狂的疯子之中唯一的一个正常人！
因为马萨伊尔选择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即便，这个办法残酷而无情！
杀死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因为人类的身体之中存在恶魔的一面！
杀死和恶魔有关的一切，让恶魔这个概念都凋零！
这大概能够终结那永无止境的战斗了，这大概能够让永恒之战得到一个终点了！
只是疯子们开始享受疯狂了！
“巴尔，你想要死在谁的手中？”
乔瑞兹看着里边的巴尔，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这一刻他好像重新认识了一次这个破坏魔神一样，眼神深邃而平静。
“我想要死在谁的手中？真是感谢！感谢你这样的家伙终于把我视为和你们一样的存在。
地狱魔王和大天使是不会死的，就像是那个倒霉的李奥瑞克一样，我们只能消逝，而不能被杀死。”
巴尔看着眼前安静的乔瑞兹，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大哥。
不是那个因为将知识交托出去的墨菲斯托，而是曾经那个掌握了知识的，充满了憎恨和愤怒的墨菲斯托！
那个时候的憎恨魔神才是燃烧地狱真正的主宰！
“那个时候的大哥，或许早就预见了？所以选择了无知？”
巴尔的笑声逐渐的平息，等到他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之后，才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乔瑞兹，你说无知是快乐还是痛苦？”
巴尔用自己像是人类的那只手伸出了一根食指，轻轻的点在了燃烧地狱的光罩之上。
他的动作就好像是等待着乔瑞兹像他一样的将自己的手指和他隔着光罩触碰。
“无能为力才是痛苦。”
乔瑞兹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对峙，朝着光罩另外一边的巴尔重重的戳了上去。
但是却毫无反应，乔瑞兹的力量不足以撼动这个光罩。
这个勇士并不弱小，但是面对着这个即便是三先祖那样的存在也无法直接击碎的光罩，他也绝对算不上强大。
“所以，你现在可以感受到痛苦了！蕾蔻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而你也是一样！”
巴尔这样说着，他那没有任何人仔细探索过的黝黑眼珠之中，像是一颗黑玛瑙一样反射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那么现在就是第二件事了！迪亚波罗，想要什么！？”
乔瑞兹坚定的看着巴尔，像是笃定对方会告诉他一样。
问出这种问题的乔瑞兹显得十分的奇怪，而看着乔瑞兹的巴尔则是更奇怪的给出了答案。
“他想要改变世界。”
巴尔说话的时候像是微醺一样，轻松写意。
就像是午后依靠在窗边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他做好的接受温暖的准备。
“那么现在，乔瑞兹，你满意了吗？还是说你之前的玩笑话要变成你真正的目的，而你打算就在这个时候寻求死亡？在我的手中？”
巴尔用着驱赶对方的口吻说着，好像一个佝偻的老人已经厌烦了这样的对话，身体之中不断升起的疲惫感夺走了全部的精力一样。
“现在的哈洛加斯圣山，沃鲁斯克没有能够像是卡奈那样梳理全部的力量，或许给他一点时间之后，他能够很好的承担起这个责任，但是我不确定那需要多久，或许一天？也可能是好多年。”
乔瑞兹说出了一个不该让地狱魔王知道的消息。
“你想要让我做些什么？亲自去一趟你们的圣山，在布尔凯索暂时脱不开身的现在？在勇气和希望都在的时候，在你们等待着马萨伊尔那边还没有决出胜利者的现在？
别闹了，我只是想要得到平静，不在感受到痛苦而已。
现在的我去你家做客？你真的觉得我会得到你们的款待而不是提前得到被‘杀死’一次的体验？
乔瑞兹，你知道吗，不管你为了你的爱人做了多少事情，也不管她会在多少年之后知晓你为她做的一切，她都不会感激你的！
你只是感动了你自已而已，接受别人的爱需要的勇气可比单纯的付出更加的宏伟，你要是不愿意相信的话，你可以去咨询固执的因普锐斯。
这些话是他当年告诉我的。”
巴尔的身影一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之上。
他瘫软了自己的身子，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放在了那说是王座，其实不过是几块燃烧地狱之中不会诞生的，在庇护之地随处可见的石头而已。
燃烧地狱注定贫瘠！
就好像高阶天堂之中注定会从泉眼之中流淌甘霖一样。
“如果非要你选择的话，你希望是谁让你安眠？布尔凯索还是马萨伊尔？”
乔瑞兹轻轻的问着，他知道自己靠着燃烧地狱的光罩，不管隔着多远坐镇其中的巴尔都能够听到他说的话。
“乌迪西安”巴尔说出了这个名字。
非要让他选择一个对他行刑的人，那巴尔不管是回答多少次这个问题，他都智慧说出这个名字！
“他本来就要成功了。是什么阻止了他呢？你猜猜看？会不会是所有生命都无法逃脱的死亡？
又是不是倒在他脚下的命运？
还可能是我？又或者是莉莉丝？甚至墨菲斯托。迪亚波罗、杜瑞儿、还有安达利尔？
伊瑟瑞尔、奥莉尔、因普锐斯还是泰瑞尔？甚至是那个已经倒在了他脚下的伊纳瑞斯？”
巴尔说出了一大串的名字，似乎是在暗示着眼前的乔瑞兹。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对眼前这个曾经和他做过交易的野蛮人说这些东西。
但是那不重要。
巴尔从来都不会在这些没有益处的“答案”上花费太多的精力。
“我不想知道这些，如果你真的有了这样的谈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蕾柯和蕾蔻重新成为我记忆之中的那个人？”
乔瑞兹轻轻的说着。
手中的对峙此时从那层光罩上边破开了一个尖角！
对峙这件传奇，本身就是最适合那些擅长冲锋的家伙们的武器。
燃烧地狱的光罩上边传出了玻璃被打碎一样的声响，里边那孕育了这么长时间，已经看不见边界的恶魔大军们顺着声响的来源，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那个乔瑞兹！
恶魔们千奇百怪的面容整齐划一的看着乔瑞兹，那些视线之中的恶意几乎能够将这个勇士烧灼！
“对了，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不光是因为那些先祖们有了些想法，也是因为他们明白，我和蕾蔻一样，或许会损害某一个野蛮人，但是却不会对这个族群带来任何的威胁！
我和你的交易从始至终就只有我和你而已。”
乔瑞兹这样说着。
事实上也差不多，只是当他损害的那一个成为了野蛮人这个群体唯一的选择时，事情就有了变化。
化名“维达”的乔瑞兹和布尔凯索算是好友，当时的布尔凯索主动提出要帮助“维达”凑够那些钱，甚至愿意在帮他还钱之后痛揍那个“债主”一顿。
但是乔瑞兹没有答应。
因为这场交易从始至终就只是他和巴尔之间的事情！
5月更新总结和欠更新增情况（依然没能还债）以及鸣谢
首先是还债和欠更的情况汇报。
5月总计更新字数14.5万字。
去掉5月保底更新的18.6万字，新增欠更4.1万字，约合20.5章……
欠更数量进一步增加，压力有点大。
值得庆幸的事情大概只有倒欠的数量比4月少一点。
5月的月票增加数量为266张，依然补上零头计算新增欠更算作3章。
5月打赏总计37.24元，未够一章加更数额，4月和5月的打赏合在一起超过了五十，所以就补个零头算一章了。
5月均定为1115，按照长期加更规则为加更11章。
新增欠更计20.5+11+3=34.5章……
上个月截止时共计欠更84章，16.8万字。
负还债之后算上新增欠更目前还余留118.5章欠债，23.7万字。
以上……
6月的情况和5月不太一样，至少我的手休息的差不多了（至少感觉不到明显的痛感了）
所以该加把劲还债了……
十分感谢书友老爷们的支持，十分感谢。
接下来是打赏鸣谢：
感谢书友jetyguo打赏的3000点币。真的十分感谢jetyguo书友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感谢书友秋水泛打赏的500点币。
感谢书友天堂牙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孤月9527打赏的100点币。
感谢书友西夏丁氏的6点币。
感谢书友依剑暮峰的6点币。
感谢书友杠点什么打赏的4点币。
感谢书友看个书都要起名字真难啊的4点币。
感谢书友丢失原本账号的福克斯假面打赏的2点币。
感谢书友书友20170213233322414打赏的2点币。
谢谢大家。
这个月的更新还是拉胯了，十分抱歉。
歉意不是说说就完了的，这个月的更新会更有保障一些。
先做再说才是正确的路子。
在这里还要感谢大家的月票支持！谢谢！
傻缺作者还是会偷偷的隔一段时间就看看评论的，所以投票页面总能看到熟悉的名字。
十分感谢大家！
欠债不会赖掉，就是这样。
谢谢！
笔者顿首。
560 突然抵达燃烧地狱的野蛮人们（后续还有）
“只代表你和我？开什么玩笑！你在和我合作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将野蛮人这个群体拖进了深渊之中。
你以为因普锐斯对此一无所知？
你看看吧，现在你们的圣山上边都是些什么人！
因普锐斯正在那里，或许此时他手中的勇气之枪已经蓄势待发！
奥莉尔也在那里，或许她也已经做好了用手中的丝带给你们这些家伙来上一下的准备！
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这个世界上！你们！野蛮人！根本无法相信任何存在！
不管是大天使还是我们！
不管他们还是我们给你们提供了什么，你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做好战斗的准备！”
巴尔说了一大串的话，乔瑞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变化！
或许这些他早就知道了，也可能乔瑞兹对于巴尔的话没有丝毫的信任。
反正就是这样，乔瑞兹对此没有想法。
“我们有布尔凯索。”
乔瑞兹这样说着。
“是啊，你们有布尔凯索！
但是你以为布尔凯索为什么能够在我们，在大天使的目光之中成长成现在的这个程度！
你感谢错了人，你们该感谢的是那个想要让神明消亡、想要让世界随着人类的意志而变化的乌迪西安！
如果不是他，你觉得区区一个布尔凯索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还是说你认为在亚瑞特山被炸毁的时候，那种冲击是他布尔凯索能够承受的东西吗？
如果不是乌迪西安！
你们早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巴尔此时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话中充满了对乔瑞兹的不屑一顾。
甚至就连布尔凯索在他的眼中也不算是什么。
“布尔凯索就是乌迪西安，乌迪西安就是布尔凯索，你和我说的这些即便是让乌迪西安听到了，他也只会故作轻松的笑一笑而已。”
乔瑞兹依然冷静。
“你见到他了？不，你不可能见到他。
即便是你当时损害了布尔凯索的那个封印，你也不可能见到乌迪西安的。
你没有那个资格！
或者说你们不配和他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之中。”
巴尔的口吻有点激动。
乔瑞兹当时的做法的确是让蕾蔻有了活过来的机会，但是这个做法对于巴尔来说并不是毫无收获的。
他只是想要见到乌迪西安而已。
即便这个念头即便是其他的所有地狱魔王都知道，那些家伙只会在第一时间阻止巴尔这个“愚蠢”的念头。
如果说墨菲斯托在分割了自己的知识之后被当做一个智障，迪亚波罗在失去恐惧的力量之后会被视为卑劣的小人、巴尔是大天使眼中的蠢才，其余的又一个算一个，都只是空有力量和“悲伤过往”的失败者。
但是他们有着一个共识，那就是乌迪西安是最疯狂也是最危险的那个！
只是这个奈非天诞生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大天使和地狱魔王们无法战胜的存在，不然的话乌迪西安这个名字会早早的湮灭在过去之中。
越是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巴尔就越发的想念那个奈非天。
如果说巴尔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某一个奈非天的身上，那这个存在除了乌迪西安之外就不会有其他的人选了。
“乌迪西安不是野蛮人，他只是一个纯粹的奈非天而已。
而他选择成为了布尔凯索，因为他比你更早的发现了自己的做法失去了成功的可能。”
乔瑞兹继续说着，他手中的对峙已经深入了燃烧地狱之中。
那种猛烈和坚固的意志正在锁定着瘫软在王座之上的巴尔。
乔瑞兹或许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但是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巴尔正儿八经的来上一场。
这是他这一次能够离开圣山的时候对蕾柯的承诺，也是对野蛮人的弥补。
或许其他先祖们加起来想要在燃烧地狱之中战胜巴尔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乔瑞兹是不同的。
因为他拥有着其他人都不具备的条件！
“你胡说！”
巴尔的情绪忽然的爆发，让他脚下匍匐的那些正在拜见自己崇高的王的小恶魔化作了飞灰！
这样的变化让燃烧地狱之中的恶魔们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乔瑞兹的身上转了过来，看着他们的王，一阵阵狂热的气氛于此时从他们的身上开始升腾。
恶魔拥有智慧，但是大多数的家伙都只会膜拜强大的存在。
如果这个强大的存在是一位魔神的话，他们会表现的更加的狂热一些。
只是这种狂热对于巴尔来讲毫无意义，只能够在他的心中平添烦躁这种情绪。
“他只是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毕竟他诞生的时间太短暂了。
他不过是没有像你们的初代先祖们那样做好面对我们的准备工作而已。
他甚至没有选择尝试一下将我们中的某一个杀死，没有试着将这些权柄和规则融入自己的身体而已！
如果他这样做了，这个世界早就成为了他希望的那样！”
巴尔在暴怒之中不断的散发着名为疲惫的气息。
或许也只有这个破坏魔神才会有如此的想法了。
地狱之中的存在，大概只有最为纯粹的巴尔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放在其他的几个家伙面对和巴尔一样的情况，他们大概只会阴阴的笑笑，一眼不发。
“他要的不是自己成为神！但是那个时候的他在奈非天的眼中又何尝不是一个神？
巴尔，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静静的带着你的王座上就好了。
我马上就要下地狱，我马上就会站在你的面前，马上！就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相信我，我得到的力量足够让你安眠了！
而你施加给蕾蔻的一切苦难，都会成为过去！你我之间，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乔瑞兹手中的对峙已经真正的破开了燃烧地狱的屏障，他的手从那个狭小的缝隙之中穿过。
手臂上的血肉在这种力量之中烧灼，只剩下了惨白的骨骼。
“哈，你是以先祖之灵的姿态来的，但是圣山上有谁会给你供给怒火？
野蛮人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但又是多么的脆弱！
你们的愤怒总是存在来源的，就好像武僧们的力量必须依托那所谓的‘万神’这种可悲的信仰，圣教军不管怎么否认都没法切断自己和高阶天堂的联系，法师和拉斯玛的祭司，不能失去知识和智慧，猎魔人不能缺少对恶魔的憎恨和对自我的约束。
只有你们可以通过那种随处可见的愤怒来当做战斗的资本。
但是你的愤怒能够做些什么？
在你活着的时候让你的血液快速的流过全身，让脑袋发昏？
还是让你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后让每一根血管爆起？
你们越是战斗，越是强大，就越接近死亡。
现在的你能够和我战斗多少时间？
还是说你在突破了这个屏障之后，甚至无法对我发起一次像样的冲锋？”
巴尔长篇大论的说着，那些恶魔一个个的都感受到了巴尔的怒意，他们自发的挡在了乔瑞兹和巴尔的之间。
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铺满了那一条能够直接接近巴尔王座的道路！
或许这种准备在面对卡努克那个越是冲破阻碍就越强大的家伙没有意义，但是对于乔瑞兹来说已经足够了。
血肉的墙壁足以让乔瑞兹的力量被稀释。
即便乔瑞兹的手中拿着的是对峙也不行！
“你不可能按照你希望的那样，死在乌迪西安的手中。因为我们就能够带给你终结！”
乔瑞兹的身体终于从那个狭小的缝隙之中钻了过来。
他的身体上已经失去了大量的血肉。
就在他的脚掌踏足燃烧地狱的那一刻，火焰就开始在他的身上燃烧了。
乔瑞兹依然单手举着对峙这柄传奇，传奇武器的锋芒直对着巴尔的额头。
即便乔瑞兹即便是站在巴尔的面前，那柄传奇也够不着巴尔眉心的高度，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即便是那些刚刚从裂缝之中爬出来的恶魔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王被锁定的感觉。
于是这漫山遍野的恶魔暴动了！
乔瑞兹的怒火点燃了这些恶魔的愤怒，他们感觉到了冒犯！
“巴尔，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应该死在那场战斗之中。
如果当年不是你下手的话，区区一个熔火最多就是将我重创。
即便那一场战斗我所遭遇的恶魔也称不上多么的强大，但那不过是卡在了我新生的身体能够承担的边缘而已。
要不是想要快速的强大起来，我可不会进入你的陷阱之中！
我虽然化名为蕾柯，虽然我的身体是全新而脆弱的，但是我的经验，我的意志，能够用来战斗的一切都不是那么一场战斗能够杀死的。
当年的熔火，你不光是破坏了我的感知，还在那熔火之中加了料是吧？”
一个女声忽然传出，蕾柯的手陪伴着乔瑞兹只剩下枯骨的手一同攥住了对峙这柄传奇。
“你？你怎么敢出现？或者说，你死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弱者，我杀死你的时候你甚至连面对疫王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说野蛮人死后还能继续变强？”
巴尔带着轻蔑说着。
即便他是在提问，但却表现的对答案也不怎么在意一样。
好像除了在面对布尔凯索与乌迪西安的时候之外，巴尔在和别的存在对话的时候都带着轻蔑。
即便他在面对着泰瑞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也许因普锐斯在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能够得到一点特殊的对待？
“不，我不能变强。但是谁说只有我？”
蕾柯这样说着。
燃烧地狱之中忽然打开了一个传送门！
另一边，一个穿着一身狰狞战甲的存在从传送门的另外一边走了进来！
“巴尔，真是好久不见了！距离我上一次在你的身上留下伤痕，应该过去几千年了吧？”
英武的女声响起，蕾蔻眯着眼看着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巴尔，口吻随意的就像是和领居打招呼一样。
“还有蕾蔻？我想问问，你们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
巴尔毫不在意的说着，他的话中充满了恶意。
蕾蔻和蕾柯算是一个人还是算作两个？
这充满了恶意的询问配上那种漫不经心，让巴尔变得更加的可憎了起来。
那些狂暴的新生恶魔已经开始如同潮水一样朝着三个野蛮人涌来，但这“潮水”最近也只能接近到这三个野蛮人身边五米左右的距离。
他们根本无法突破这个界限。
这些恶魔不过是刚刚诞生而已，虽然他们一出生就已经强大到了普通人根本无法面对的程度。
但那也就是新生的恶魔罢了。
他们甚至承受不住蕾蔻随意的在克制之中所展现出的那些气魄。
“三个人，我和蕾柯终归没有合一，而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活人了。”
蕾蔻随口说着，而那个传送门却还没有关闭！
另一头甚至能够听到卡尔裘愤怒的吼声，还有巴那尔对蕾蔻的破口大骂！
“你打算在这里和我达成暂时的同归于尽？然后放弃等待马萨伊尔那边的战况？”
巴尔看上去好像有些无聊，这突然的变化让他之前表现出的那些情绪被套上了“虚假”的面纱。
没有人知道他之前是真情流露还是一场表演。
蕾蔻是有着威胁到巴尔的力量，但即便他们取得了胜利，那也不可能得到离开燃烧地狱的机会。
而这种胜利甚至没有丝毫的价值，因为在场的几个家伙身上不可能有一个类似于黑暗灵魂石的东西来封印巴尔的灵魂。
这里就是燃烧地狱，巴尔会在战死之后在这篇贫瘠荒芜的土地之中等待重生。
“我们是杀不了你，但是你的权柄我们将会带去给布尔凯索。”
蕾蔻随意的说着，她端详了一眼身边的乔瑞兹，眼神之中带着恨意。
蕾蔻依然对乔瑞兹的存在充满了敌意，在她知道乔瑞兹没有死在她手中之后，原本的爱和不舍也变成敌意和恨意。
乔瑞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欺骗了蕾蔻，在蕾蔻的眼中乔瑞兹甚至连那种被布尔凯索承认的过往都变成了一种讽刺。
乔瑞兹欺骗了她！而这种欺骗让蕾蔻感觉自己亏欠了族群！
而蕾柯则是在自己看向乔瑞兹的眼神之中带着浓厚的爱与怜惜。
蕾柯是蕾蔻的一部分，这件事她自己是清楚的，不知道这件事的反倒是只有蕾蔻。
她在存在的这段时间之中，甚至知道维达就是乔瑞兹。
她在圣山上活动的时候和蕾蔻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蕾蔻失去了爱人，而蕾柯没有。
蕾蔻失去了荣耀，而蕾柯不用承载荣耀。
蕾柯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她都是快乐而洒脱的，因为她能够陪伴着自己的爱人。
而现在她的爱人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虽然全身上下的血肉损失了大半，但是那属于“勇士”的骨头架子在她的眼中依然迷人。
蕾柯和蕾蔻这两个存在已经不能再算是同一个人了。
蕾蔻在复活之后已经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灵魂，即便这是由其他的东西补充完成的。
但是她的灵魂已经无法容下另外的东西了，即便那部分是多年之前被强行夺走的“自己”。
“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坦诚了？你们能够做到吗？甚至于你们能够突破这些小家伙吗？”
巴尔依然瘫坐在自己的王座上边，看上去此时的他有了些许困意。
甚至他打了个哈欠！
他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死，但是绝对蕾蔻所说的要把他的权柄带给布尔凯索这件事不屑一顾。
即便是蕾蔻想要冲破那数不清的恶魔来到他的面前也不会剩下什么冲击力。
即便蕾蔻是最擅长冲锋的野蛮人，但是她和乔瑞兹一样，即便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也不会剩下足够的力量！
“我来开路！”
一声昂藏的怒吼伴随着一个强壮的身影从传送门之中走了出来！
那狰狞的肩铠上的牛角让巴尔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卡努克！
酋长卡努克！
那个借助了恶魔大军为自己的冲锋蓄力，然后撞碎在了阿兹莫丹肚子上的野蛮人！
有蕾蔻的地方就有卡努克的存在！
憧憬蕾蔻，甚至让这种憧憬成为了自己不消逝的理由！
部族第一，蕾蔻第二！杀戮恶魔第三！
这就是卡努克心中重要性的排序！
这个家伙对于巴尔来说也不算陌生，毕竟巴尔他们在知道了阿兹莫丹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撞飞之后可是开了那个家伙不少的低俗玩笑。
连带着也记住了卡努克这个名字。
甚至阿兹莫丹的护甲第一次穿出来的时候，可是得到了不少的讥笑声！
但这不是巴尔变了脸色的原因！
即便是这些野蛮人能够冲到他的面前那也还需要继续战斗才能决出胜负，巴尔不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但是卡努克出现在了这里就意味着这场行动是对野蛮人这个族群有益的！
巴尔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变了脸色，甚至严肃了起来，在自己的王座上坐直了身子。
这如果不是几个野蛮人的意志，而是大多数野蛮人的共识这就得另外看待了！
卡努克这种家伙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个信号灯一样，这家伙很大程度上能够代表野蛮人中大多数先祖之灵的态度！
这件事是对野蛮人有益的这在卡努克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就能够确定了，但是巴尔不明白这种益处在什么地方。
这些野蛮人应该很清楚，来到这个地方的不是布尔凯索的话，那么对于巴尔来说就完全不存在被杀死的可能性。
即便是世界之石爆炸的伤害也无法让巴尔彻底消失，那么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561 不止是来自燃烧地狱的惊变！
“不对劲，你们即便是真的有办法让我永眠，那也不会选择在燃烧地狱和我战斗。你们、不，应该说人类是遭受不起这种程度的代价的！”
巴尔面无表情的说着，他人类一样的双臂环抱在胸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十分的浓郁。
直到卡努克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他一样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担心。
他不过是有点想不通而已。
“一群死人再死一次算什么代价？”
卡努克抢在其他人说话之前立刻开口质问着，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最多就是少说了几句话而已。
“闭嘴！我在思考！”
巴尔陡然的怒吼让燃烧地狱之中所有的恶魔崽子都在瑟瑟发抖，而那些野蛮人却站在原地，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个十分适合发起攻击的机会一样。
乔瑞兹只剩下骷髅的嘴张开了，那个动作像是在狂笑一样，但却无声。
而巴尔的身体上不断的散发着诡异的黑色气息，那种气息和燃烧地狱都有点格格不入的滋味。
然而那个被打开的传送门此时依然没有打开！
“那个传送门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话，那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你们的打算说出来。
还是说，马萨伊尔那边已经分出了胜负，而你们认为燃烧地狱更适合成为战场？”
巴尔带着怀疑看着这伙人，传送门的那一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传出动静来了。
巴尔很难不怀疑这些家伙来到燃烧地狱的目的是不是想要将马萨伊尔给送过来，然后让燃烧地狱成为马萨伊尔那个家伙的第一个目标。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马萨伊尔不管是想要做些什么，燃烧地狱都是他必须到来的地方。
反倒是战斗的先后顺序对于这个智慧大天使来说不是那么的重要。
如果他自觉不如布尔凯索强大，那么他自然会想办法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如果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比布尔凯索更强大的力量，那么马萨伊尔自然没有必要避让。
巴尔还在思考着。
……
哈洛加斯圣山上边，三先祖的站位大概上算是把克雷格隐隐护在他们的守备范围之中，而巫毒博士脸色惨白的倒在克雷格的身边。
这不是因为这些先祖们联系纳兹波的时候做法出现了什么问题，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确定是什么导致的，但第一时间都认为是马萨伊尔那边的战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个变化太过于突然了，甚至让三先祖都觉得局势有些失控。
毕竟之前一切还好好的，甚至巫毒博士刚才还在汇报着另一头的战况。那边的战斗正是要紧的时候，所有先祖都在仔细的听着。
他们都在试图从这些消息之中知道那边的战斗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全部的人都在等待着这个结果。
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是陡然发生的变化让他们全部的准备都变质了。
“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的灵魂变成了碎片！”
塔力克检查了克雷格的身体之后这样说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这信息代表的东西可不简单，才会让这位沉稳的先祖有这样的表现。
倒不如说他没有惊慌失措的吼出来才是他稳重的表现。
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在完成了“转世”这个程序之后，就已经算是作出了选择。
经验和力量被封存在了转世之身上边，克雷格必定能够成为一个强者。他最差的发展也不过是选择走上某一个传奇武僧已经走过的道路，不在奢望更进一步而已。
要是按照正常的轨迹来看，克雷格将会带着他们的力量和经验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而这两位传奇武僧的灵魂也成为了克雷格的“万神”。
武僧们常说的“万神与我同在”中的“万神”大多数就是这样的存在，说是“先辈”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武僧们的“万神”有强有弱也是这个原因，“万神”的强大与否，还是得看这位“万神”生前所拥有的力量是什么程度的。
而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即便不如那位总是被提及的万神“伊娜”，但是比起“乌莲娜”这位传奇武僧也是没多少差距。1
他们已经是武僧这条道路上站在最前端的那种存在了，能够与他们并肩而立的细细数来也不过那么几位而已。
完整的灵魂意味着武僧们拥有着借助“万神”力量的机会。
而现在卡拉辛姆和梵达罗尼的灵魂碎片？那自然只能成为另外一种存在。
伊塔之辉！
武僧们的奉献很少会有成为“万神”的，他们大多数都成为“伊塔之辉”这个名词所涵盖的一部分。
毕竟想要保存完整的灵魂，那至少不能死的太难看，或者干脆就是死在人类的手中。
恶魔杀死的人多少会夺走些灵魂的。
这两位传奇武僧灵魂变成了碎片不光对于野蛮人来说是一件坏事，对于克雷格来说也是一样。他虽然从这两位武僧的灵魂中得到了很多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他此后的道路就只能依靠他自己了。
而奈非天们也失去了两位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加入战斗的强大战士。
“那克雷格身体之中多出来的灵魂是谁的？”
科力克一边照顾着一边的巫毒博士一边问着。
他当时没有看清，所以寄希望于其他的存在看清楚了。
科力克倒是毫不避讳的展现着自己的着急，须发倒竖着，恶声恶气的样子像是盯上了猎物一样。
即便他是三先祖之中对生命最为宽容的一个，但那也只是在他出于寻常状态之中的时候。
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能用寻常来形容。
之前巫毒博士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但是三先祖都看到了一个灵魂的虚影从克雷格的身体上闪烁了一下。
那不是克雷格的灵魂，这一点先祖们十分的确定。
克雷格的灵魂之中存在着强大的任谁都无法忽视的生命气息！
这个生命规则成为的人类，永远都无法摆脱生命气息的笼罩。就连死亡都不能夺走他的生命，灵魂上自然也无法隐藏相应的气息。
那个灵魂上先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天使和恶魔的痕迹，那就不可能是莉莉丝和马萨伊尔的了。
只可能是奈非天，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灵魂是谁的？
李敏？纳兹波？还是拉斯玛？
那边存在的战斗力之中，或许只有这三位能够满足条件将自己的灵魂传递到这一头来了。
虽然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是纳兹波那个巫医，但是纳兹波在那场战斗之中受到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
甚至巫毒博士此时受到了伤害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和纳兹波之间的联系，就连作为传话筒的巫毒博士都伤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另外一头的纳兹波难道会一点问题没有？。
显然纳兹波也遭遇了重创，那个灵魂属于纳兹波的概率也大大的减弱了。
至于维拉，猎魔人从来不弱。
这个群体不光有着堪称最优秀的范围打击能力，在单体瞬间爆发上他们一样站在最顶端。
但猎魔人们不擅长那些关于灵魂的东西也是众所周知的，即便那种不擅长是相对而言的，但是在只有一个灵魂来到了这边的情况下，这个灵魂属于维拉的机会是最小的。
野蛮人有先祖之灵这个状态，武僧们存在万神，法师们的御法者姿态和死灵法师们亡魂操纵的手段，巫医和灵魂们的沟通，这些群体在灵魂的领域上都胜过那擅长物理攻击的猎魔人。
甚至就连圣教军们也有着阿卡拉特勇士这样的姿态。
而猎魔人呢？他们最强大的姿态叫做“复仇”！
复仇只和他们恨意和意志挂钩，并没有展现出任何能够于灵魂上占据优势的地方。
虽然还不能确定那边的伙伴们的结局，但是现在看来那绝对不容乐观！
“你们安排了谁去阻拦迪亚波罗？”
卡恩双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双剑，那副随时都能投入战斗的样子和向来严肃的他很相称。
但是这个问题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因为他正在询问的存在是站在一边逼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因普锐斯。
而卡尔裘此时也来到了长者圣殿之中，他甚至放下了看守圣山大门的责任。
在那个通往燃烧地狱的传送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就发出了咆哮朝着这里赶来了。
虽然卡尔裘的责任是最后的防线，但那个传送门的打开是彻底的对他的挑衅！尤其是在卡尔裘说出“圣山关门”这个宣言之后。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们询问你们，这个决定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倒是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巴尔宣战？”
奥莉尔难得的率先开口。以往的时候这种事情都是因普锐斯在做的。
但这种不同对于两个原大天使来说好像没有多么的意外，就像是本该如此一样。
这样的表现要说他们对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才是假的，但现在没有人能够站在他们的面前质问。
圣山上最强的野蛮人现在前往了燃烧地狱，谁来面对大天使？
三先祖有能力和其中一位战斗，但是却不会自大到认为他们能够同时面对希望和勇气。
至于其余的先祖合力？
他们加起来或许能够在和一位大天使的战斗之中取得胜利，那那种胜利是没有价值的。
大天使死后会在高阶天堂重生，而死过一次的死人可不会再一次的得到这个机会。
即便是圣山上最特殊的三先祖也没有这个能力。
“大天使，你们有些放肆了！”
卡恩抬眼看了一下长者圣殿之中那个还带着破损的王座，扯了扯嘴角说着。
现在不是搞这种冲突的时候，这种行为无疑是两方相互不信任的开始。
但是这个地方是哈洛加斯圣山，是长者圣殿！
“好了，奥莉尔。你不适合战斗，而现在也不是战斗的时候。”
因普锐斯终于开口了，这个以“鲁莽”享誉的大天使句句不离“战斗”，但是他的表现却没有丝毫战斗的意思。
他终于睁开了双眼，看向了不远处打开的那个传送门！
这个事情不算多么的难以探寻，只是野蛮人不愿意相信会是那个家伙作出的决定而已。
大天使并不是想不到，只是不能说起这个问题而已。
圣山上不能同时存在两个不朽之王，但是这个时候甚至能够影响蕾蔻的存在还能是谁呢？
沃鲁斯克！
这个家伙打算做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作出这样的决定？
甚至于，巫毒博士遭遇伤害和连个传奇武僧的灵魂变成了碎片会不会都是这个家伙的手笔？
这里是哈洛加斯圣山，和圣山融为一体的二代不朽之王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只是这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
这样的做法看上去对于谁都没有好处！
或者存在好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因普锐斯摸不准，但是现在只是观望一下还是可以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因普锐斯并不介意涉足燃烧地狱帮助野蛮人处理一下巴尔留下的东西。
只是在这么做之前，他需要搞清楚这个操纵了这些事情的家伙事什么打算！
奥莉尔的腹中还有着一个孩子，两个大天使的孩子。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选择冒然战斗的话那因普锐斯就不该是“勇气”了，那应该叫做“打手”、“憨憨”。
即便因普锐斯是“勇气”，他也不是只懂得莽上去。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勇气更需要放在保护自己的亲人和爱人身上。
有了人类的身份之后，勇气好像懂得了什么是自私。而这种自私，是更深的人性的萌芽。
因普锐斯正在发生着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变化，或许他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会发表什么看法。
高阶天堂上发生的事情他已经从安德森那边知道了，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态度来。
现在的他就更不会轻易的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布尔凯索那边发生变化了？】
因普锐斯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如果说二代不朽之王会作出这种违背当代不朽之王权利的举动，那最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眼下的这位王者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化。
仔细想想，这或许是最可能的一个答案！
因普锐斯皱起了眉头，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了那边一样面容严肃的三先祖。
【这三个家伙是知情人？还是他们的演技真的很好？】
因普锐斯没能够从这三个家伙的身上得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