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暗影之牙带来的变化
“希望女士，我现在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说你是希望，那么希望本身想要让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呢？”
托尼坐在餐桌前这样问着。
战斗既然在奥利儿的调解之下停止了，
那在奥莉尔离开之前都不会重新爆发。
虽然托尼对女超人的战斗力有些忌惮，但还没有到放弃的程度。
如果这场战斗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那么钢铁侠也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世界逼迫着别人往前走这种事情，只有真正落在了自己头上的时候才会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以前的托尼觉得自己独一无二，虽然他的确独一无二。
但是作为超级英雄来说，托尼从来没有孤单过。
“我想要让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上。
因为不管是什么世界，一直都只有人类是最希望获得希望的存在。
没有人类，我又如何成为希望本身所带边的存在呢？”
奥莉尔用一个反问句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种做法说真的其实不怎么礼貌。
不过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不会在意这个事情的。
“奥莉尔女士，你真的觉得我们这样的弱者能够在关键的战斗之中起到作用吗？
还是说，希望给予人类的除了看见光芒的可能之外，
那种希望破灭的绝望也是你所需要的东西？”
罗斯将军在思考这方面好像是比托尼想的要多一点。
这是一个好问题。
“绝望和希望应该没有单独存在的时候吧？”
贝蒂罗丝这个时候帮着自己的父亲说着话。
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她原本是想要让自己身体之中的力量彻底远离的。
只是在那些先祖的劝导之下保留了自己的力量。
让这种力量变得可控对于贝蒂罗丝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
“或许是这样的，但是我只代表着希望。
而只要我还存在，那么绝望就不会压倒希望。
我在这里，除非有什么家伙能够杀死我，
能够让我失去对希望的信念。”
奥莉尔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挺坚决的。
只是光是说说的话，那可信度就有点不好说了。
“至于你们能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成为战斗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那不是看我如何对待你们，
而是要看你们自己能不能抓住希望。”
奥莉尔说着听上去就有点假大空的话，这话的说服力现在是越来越低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战斗的时候要牵住你的手？”
吐槽机器罗德上校已经上线。
罗德上校很擅长在一些地方提出盲点一样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的话，希望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奥莉尔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是托尼在罗德上校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之前立刻捂住了罗德上校的嘴。
希望和勇气是一对，不管是婚姻状况上还是规则上。
而且奥莉尔现在肚子里还有因普锐斯的孩子！
罗德要是不想变成一个懦弱的受气包，最好是不要招惹奥莉尔和因普锐斯。
“呵呵，希望从来不会拒绝别人？
这种话太主观了。
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能够用什么方式来帮助我们。
战斗的时候给我们提供力量？
还是在我们受伤的时候提供治疗？”
罗斯将军笑呵呵的像是一个领居家的老伯伯一样。
只是言语之中充满了对奥莉尔的不信任。
或许现在的罗斯将军已经很好的接受了自己的女婿，但是改变那种掌控欲还是有点困难的。
“你想要的是能够掌控一切的力量不是吗？
我给了你们视线这个想法的希望，
至于你能不能做到，那得看你是不是能够走上这条道路。”
奥莉尔说着有些玄乎的话。
要是她把这番话放在哈洛加斯圣山上说，那八成是要被一群粗鲁的野蛮人先祖给怼了、
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一都是给予了希望，只要不是不可能那就是有希望。
只是这种概率有什么用？
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吗？
那些先祖一个个的都是在自己生存的那个年代顶尖的强者，但就是这样真正能够和地狱魔王战斗的家伙到现在也就出现了那么几个而已。
布尔凯索、沃鲁斯克、蕾蔻、桑娅、卡奈。
然后呢？
三先祖合起来勉强算是一个。
但就是这样，也只有布尔凯索能够在面对地狱魔王的时候保证自己一定能够获胜。
其他的家伙要是撞上了三魔神还是有翻车的危险。
希望这种力量在面对弱者的时候十分的强大，只要奥莉尔愿意，那被希望所眷顾的存在会顺利的度过一切难关。
可是难关的boss比奥莉尔还要强大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即便是奥莉尔亲自下场充当打手，那也不可能让一个普通农夫获得战胜大魔神的力量。
希望远没有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强大，虽然也不能无视希望的作用就是了。
“奥莉尔女士，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这里？
虽然当时的我正在苦恼于那位女超人的到来，
但这种难题应该不至于吸引你的注意力。”
托尼敲了敲桌子，然后顺手拿走了一个刚刚端上来的汉堡。
就是那种托尼特供的贵的一批的那种芝士汉堡。
“希望于弱者身上诞生，才能够让更多的人信仰希望。
就像是恶臭之中盛开的鲜花会更加娇艳一样。
绝望之中的希望才会绽放出无法忽视的精彩光辉。
你们不够强大，当就是这种不够强大才能让我更好的融入到这个世界上。”
奥莉尔微笑着给托尼解释着自己的目的。
这是好事。
因为托尼这种天生就没有多少安全感的家伙总是会怀疑来怀疑去。
反倒是直接告知真相能够更好的和托尼产生合作。
“全是废话，不就是我们不够强大，所以你能够控制我们不是吗？
我从拉苏克那里听说了他们对你的态度，
和你比起来，莽撞的因普锐斯不管是有什么算计，野蛮人都能坦然的接受。
因为因普锐斯是个靠谱的家伙。”
托尼撇了撇嘴，虽然明知道自己不是奥莉尔的对手，甚至很可能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托尼还是这样说了。
托尼的一个巨大的优点就是不服输，当然这也是一个缺点。
“如果在这里的是因普锐斯，那你现在大概是要吃点苦头了。
不过没关系，我从来没有多么的小气。”
奥莉尔笑了笑。
看着托尼那种有点孩子气的行为方式，奥莉尔好像是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一样。
希望还有一个另外怜悯的别称。
这样奥莉尔在圣教军的群体之中声望很高。
在奈非天的群体之中，大天使们的好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么，立刻开始说正事吧！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来帮你成为这个世界的希望？
而我们除了作为你的附庸享有你的庇护之外，还能够得到什么！？”
班纳博士干净利落的打断了闲话，他十分认真的对待着现在的事情。
自大浩克不会严重的干扰他的思考之后，版纳博士有点成佛的那种感觉了。
“去战斗吧，燃烧地狱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甚至我感觉到马萨伊尔也开始对这个世界展开了侵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人间很快就能看到更多的恶魔了。
虽然不至于立刻快进到世界末日的地步，但是留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奥莉尔歪了歪嘴，这个表情和希望有点不搭。
……
“所以说现在的你身边会随机的诞生恶魔？”
拉苏克一铁锤砸碎了一个沉沦魔巫师，然后对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莉亚说着。
“迪亚波罗和我的联系被切断了！
现在的我是在用自己的力量控制暗影之牙！”
莉亚十分的紧张。
她当然得紧张！
要是准格尔问题不解决了，那莉亚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刷新恶魔出来。
即便现在出来的家伙强度挺一般的，但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攻城突击兽那种家伙。
即便在哈洛加斯圣山上，总是出现恶魔也是一件值得困惑的事情。
“安达库尔加斯，你快点住手！”
海拉伯有点着急了！
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出现恶魔气味的那一刻，他就着急了。
恶魔所具备的破坏力这些先祖都很清楚，或许下一个呼吸就有无数的先祖把他们给包围起来了。
“我倒是想住手，但是你倒是帮我把巴那尔的脖子勒住啊！”
安达库尔加斯手上的守誓者挥舞的像是卡帧一样，一闪一闪的。
而巴那尔一边喊着三字经一边对着安达库尔加斯冲锋着。
为了不把这个家伙伤的太重，安达库尔加斯现在有点束手束脚的。
海拉伯则是有点为难。
这个时候要是插手了，那巴那尔的注意力一定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征服者海拉伯能够有什么坏心眼呢？
像什么看着守誓者被狂战士暴揍之类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有过。
反过来也是一样，要是守誓者对狂战士毫无顾忌的动手了，那事情也会变得更麻烦。
所以征服者海拉伯选择一动不动，维持现状！
“拉苏克，你继续锻造！
我先去处理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恶魔崽子！”
海拉伯大喊一声之后，直接抛下了安达库尔加斯和巴那尔，一个跳斩就出现在了莉亚的身边。
“你好先祖，我想现在布尔凯索大概已经把迪亚波罗的灵魂关进黑暗灵魂石了。”
莉亚十分礼貌的对着海拉伯躬身行礼了。
现在的莉亚虽然流淌着野蛮人的血，但是骨子里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学者。
一些野蛮人独有的习惯没有经历过那种蛮荒生存方式的莉亚是不会具备的。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手中的暗影之牙？”
海拉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莉亚，暗自点了点头。
莉亚的身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恶魔的痕迹。
甚至连野蛮人那种对恶魔血脉的偏向都没有表现出来。
“我想要毁掉暗影之牙！”
莉亚十分的坚决。
毁掉暗影之牙和毁掉燃烧地狱差不多能够划上一个等号。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甚至我认为布尔凯索也不会答应这种做法。”
海拉伯扭了扭脖子。
之前和安达库尔加斯之间的愤怒还没有彻底的平息，这样海拉伯的身上还有那种充满压迫感的气息。
莉亚却好像是丝毫影响都没有一样，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海拉伯。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对于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更深远的计划，
但是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想要让人类从恶魔的威胁之中解放出来。”
莉亚坚定的说着。
这当然不是谎话。
虽然一开始的莉亚也不是那种崇高的如同圣人一样的善良人。
只是一个心向善良的小姑娘而已。
在经历了惨痛的失去之后，莉亚产生了对恶魔的恨意。
也产生了对天使的依赖，准确的说是对泰瑞尔的依赖。
从始至终，莉亚都像是一个玩具一样被影响着她的人生。
“泰瑞尔大概率是死了。”
海拉伯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猜测在他们感受到了正义的权柄出现在罗夏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现在说出来，可能是觉得莉亚应该知道这件事。
又或者是打算让莉亚放弃一些想法。
比如对天使的崇拜之类的。
泰瑞尔的确是对不起野蛮人，毕竟让世界之石爆炸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只是在对待莉亚的事情上，泰瑞尔是没有什么亏欠的。
如果说存在亏欠的话，那也只是没有阻止艾德莉亚将莉亚带走这一件。
泰瑞尔对于莉亚的影响足够的深远。
“……”
莉亚沉思了一小会之后才说着：“我不认为泰瑞尔会死的毫无价值。”
“的确，泰瑞尔的死从来不会是毫无价值的。
只是我们之后大概是再也看不到那个张狂而又强大的正义大天使了。
虽然我们大多数都不怎么喜欢他。”
海拉伯确认了一下莉亚的状态之后点了点头。
这样的消息并没有让莉亚和她手中的暗影之牙发生什么变化。
那么在短时间内莉亚还是安全而可控的。
至少不会成为新任的迪亚波罗。
这才是重点！
“你们规划的未来之中没有高阶天堂的位置是吗？”
莉亚这样问着眼神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这些先祖这个问题。
“是的，这对于高阶天堂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然他们也没有必要在我们还存在胜算的时候直接引爆世界之石。”
海拉伯看似不在意的说着。
但是事实上，没有哪个先祖是不在意这件事的。
“我想知道关于乌迪西安的事情，你能够和我讲讲吗？”
莉亚随手将暗影之牙抛了起来，然后稳稳的接住了。
看着这一幕的海拉伯皱了皱眉头。
这个动作到不算什么，之前维拉也喜欢没事抛匕首玩。
但是这把匕首有点问题，这玩意要是插在了哈洛加斯圣山的地面上，很难说会不会对这些先祖产生什么了不得的影响。
圣山上的先祖们灵魂之中最大的那一部分是在圣山之中的，要是圣山被暗影之牙影响了。
那这些先祖会不会成为恶魔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在布尔凯索找回那些记忆之前，圣山上的先祖不会谈论乌迪西安。
因为这很可能会影响到布尔凯索最终的判断。”
海拉伯说话的时候摇了摇头。
而另外一边的巴那尔身上却浮现了一对恶魔的犄角！
身体也猛然扩大了一圈！
“原来，狂暴者之怒是这么个玩意！”
“巴那尔，你……”
“我学会这个技能了，不是这个技能太难，而是我走错了方向。
血脉的力量和技能是不一样的，但也没有多少差距，我是太执着于愤怒了。
真是操蛋！”
一边的安达库尔加斯和巴那尔的战斗终于平息了。
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一样。
607 一个偷渡过来的投影
因普锐斯此时正在那个空荡荡的高阶天堂上漫步。
虽然在过去的无数年里，因普锐斯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走过了脚下的地面。
但是这样孤身一人的，没有任何声响的走在这里还是第一次。
“伊瑟瑞尔是怎么没的？
按说即便是泰瑞尔也做不到杀死他。”
因普锐斯自言自语着。
高阶天堂的地面上不断随着他的前进而生气火光。
虽然不再是大天使了，但是勇气的本质让他依然能够在高阶天堂上畅通无阻。
“不明白，到底是谁把泰瑞尔和伊瑟瑞尔一起干掉了？”
因普锐斯的手掌已经攥住了索拉里昂，勇气之枪的光辉融入了勇气的身影之中。
此时的他看上去有点光芒万丈？
代表着平衡这种概念的伊瑟瑞尔是大天使之中最难被杀死的一个，杀死平衡可能要比杀死命运还要艰难一些。
毕竟世间万物总是和平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的因普锐斯在做一个十分莽撞的事情，就像是他过去所做的一样。
至少在失败之前，因普锐斯只会认为自己必定胜利。
勇气嘛…多少要带上点失了智才能展现出最狂暴的力量。
因普锐斯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任何改变的打算。
反正大天使一个赛一个的固执，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是衣卒尔的气息？衣卒尔的力量没有完全消失？”
因普锐斯看着紧闭着的大门，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大门的背后就是衣卒尔死去的那个地方，那种浓郁的冰寒的正义气息依然萦绕在这里。
只是这样的情况不大正常，尤其事因普锐斯从强尼布雷兹身上刚刚才感觉到了衣卒尔的力量之后。
衣卒尔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不会给自己留下后路的，这家伙从大天使的身上大概只学会了固执这一件事而已。
“高阶天堂的本质没有变化，但是却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现在想象舍弃的大天使的位格之后反倒是给自己添麻烦了。”
因普锐斯现在的自言自语已经过度到了自娱自乐的程度。
天使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只有生命喜欢在无聊的时候找点乐子。
只是因普锐斯显然没有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因为他得到了自己生命的延续。
虽然那个孩子很可能还得在奥莉尔的腹中呆上一段时间。
“因普锐斯，我我以为最先回到这里的是奥莉尔呢。
你不像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家伙。”
一个有些阴冷的声音传来，因普锐斯愣神了一下。
“嚯！马萨伊尔？你偷渡了？”
因普锐斯那一口不知道是从那个街边混混那里学来的口吻，让马萨伊尔直接皱起了眉头。
“我还没有彻底的降临，不过一个投影的话，我还是能够送过来的。”
马萨伊尔端正的站在因普锐斯的面前，手上也没有拿着那一对狰狞的夺魂之镰。
反倒是拿着一直羽毛笔不知道在手上写着什么东西。
这样子像极了考试的时候没有验草纸的时候，在自己手上不断的写写画画。
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得到一个“黑手”了。
虽然不是幕后的那种，也不是雷德氏族的黑手，但是黑手一样的麻烦。
至少清洗的时候十分的麻烦。
“你忍不住了？还是说你那边的几个家伙终于要角逐出胜利者了？
让我猜猜，这个胜利者是维拉还是李敏？”
因普锐斯开着玩笑。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兄弟具备了什么程度的力量，维拉和李敏虽然足够的强大，但就是加上纳兹波在内，想要从马萨伊尔的手中取得胜利都是十分艰难的。
所以这个问题也只能说是一个玩笑了。
“拉斯玛和我会是最终的胜利者，我们已经开始为了胜利之后进行布置了。”
马萨伊尔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按照因普锐斯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几乎没有说过谎话。
那种说要彻底解决恶魔，就不惜一切要解决恶魔的态度已经证明了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幽默感。
“真是让人意外，不过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打算干什么？
别告诉我你光是一个投影就能干掉泰瑞尔和伊瑟瑞尔，我不会相信的。”
因普锐斯咧了咧嘴角，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瓶果汁往嘴里灌着。
野蛮人喜欢的烈酒他还是喜欢不起来，虽然总感觉烈酒才是符合他身份的东西，但因普锐斯还是毅然选择了果汁当做饮品。
“你这个家伙，即便是将我们全都放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边，
但是天使和恶魔的待遇还是不同的，至少我们不用在你的折磨之下存在。
虽然那段日子也不能说是好过，至少我不喜欢。
而我不喜欢的东西，奥莉尔大多数也不会喜欢。”
因普锐斯就像是和老朋友唠家常一样说着话，现在的他在人类这个身份上显然适应的不错。
对于马萨伊尔，因普锐斯也没有展现出多少敌意。
或许对于勇气来说，马萨伊尔还是那个兄弟也说不定？
反正因普锐斯表现出缺心眼的架势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或许，我打算让你们重新来到我的身体之中呢？
我的感谢布尔凯索，要不是他将黑暗灵魂石劈碎了，我大概是想不到奈非天真正拥有的力量是什么。
不管是乌迪西安还是初代布尔凯索，甚至是拉斯玛，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血脉代表着什么。
这句身体作为容器的话实在是太棒了！”
因普锐斯听得出来，马萨伊尔已经竭尽全力的模仿出惊喜的语气了。
只是这语气模仿的有点问题。
“得了，你大概就没有打算过让自己成为人类吧？
你来高阶天堂绝对不是想家了这样的理由。
你是打算让自己重新变成那个智慧大天使？
还是说不管是不是智慧，只要是大天使就成？
要是这样的话，你大概是有什么目的一定要作为大天使才能达成吧？”
因普锐斯少见的表现出了讥讽的语气。
原本的勇气那是能够动手才不会多说的那种家伙。
但是现在他没有动手，只能说明勇气开始衡量什么了。
“你的本质不是人类，即便是让自己变成人类也不会真正像是奈非天那样变得强大。
但是作为大天使难道你就不能变强了吗？”
马萨伊尔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好了，不要再学习人类的表情了。
那玩意我看着有点膈应！”
因普锐斯将手中的索拉里昂重重的在地面上顿了一下！
高阶天堂上彻底的开始喷发出了神圣而炽热的火光！
“勇气年？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样子了。
不过你是打算直接讲我这个投影轰碎吗？”
马萨伊尔看上去好像没有怎么在意的样子，只是因普锐斯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好像已经做了什么了。
“李敏和维拉还有纳兹波怎么样了？”
因普锐斯跳过了之前的话题，转而问题了曾经作为战友的三个奈非天的情况。
“没有死，在我达成目标之前，那些家伙一个都不会死。
杀死一切恶魔的想法我从未改变，其中当然包括了奈非天。
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马萨伊尔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这表面他不打算说的更多了。
因普锐斯早就习惯了马萨伊尔的这种做法。
智慧总是觉得其他家伙都是愚蠢的，所以才将智慧洒满了世间。
很高傲，但是马萨伊尔可以去高傲。
毕竟他能够让其他的家伙直接失去思考的能力。
“说说吧，在你成功的让墨菲斯托变成笨蛋之后，把他的那份智慧放在了什么地方？”
因普锐斯直接盘腿坐了下来。
这种坐姿并不适合战斗，甚至很难去面对突发的袭击。
只是在高阶天堂上没有人能够袭击他而已。
因普锐斯说出了一个有点吓人的真相……
墨菲斯托变成蠢货的原因可不单单只是因为创造了莉莉丝，其中还有马萨伊尔的一份力量。
让一个强者变成蠢货这种事情说是和智慧没有关系，那才是谎言。
“放在了一个你们想不到的地方，到时候我将会轻易的接管这份力量。
然后让这个世界变成我认知之中的美好。
至少乌迪西安所希望的那个世界，我要是达成了目标的话是能够做到的。
只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马萨伊尔随口说了两句。
但他显然没有打算将这一切全部都告诉因普锐斯。
“你和奈非天走的太近了，所以我不会告诉你全部。
你会是勇气大天使的，就像是过去的无数年里一样。”
马萨伊尔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这个用来对话的投影就直接消失了。
只留下了因普锐斯盘腿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大天使们在自己的权柄之内总是这样的傲慢。
就好像因普锐斯必须是大天使之中最具被勇气的一样，
泰瑞尔一定要成为最正义的那个，为此不惜和因普锐斯打上一架来标榜自己的正义。
这种傲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陪伴这些家伙了。
反正他们都没有要改变自己的意思。
“无聊！”
因普锐斯随手把手里的果汁瓶子丢进了天堂之泉里边。
这种乱丢垃圾的做法放在以前，最先出来阻止甚至大打出手的就是他因普锐斯。
但是现在，因普锐斯却从这种做法之中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刺激”的情绪。
“人类真是复杂，他们是怎么做到遏制自己心中的恶念的？
难道光靠道德？”
因普锐斯又摸出了一瓶酒往自己的嘴里边灌着。
动作有点难看，尤其是被呛住的咳嗽的时候还有点狼狈。
人类遏制内心恶念的东西从来都不是道德，当然道德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最重要的是由集体的力量所设定的底线！
一般人们用“法律”来称呼这种底线。
只是对于连身份证都没有因普锐斯来说，这家伙就是一个黑户！
而且这家伙还很强大……
……
哈洛加斯圣山上，布尔凯索推开了传送门拖着罗夏的后脖颈走了进来。
动作不怎么好看，甚至有点滑稽。
罗夏就像是一个被揪住了后脖子的猫咪一样，一动不动宛如瘫痪。
“哟~布尔凯索~你回来了？”
蕾蔻率先和布尔凯索打着招呼，只是这举动多少有点过于殷勤了些。
“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布尔凯索抓了抓自己的胡须问着。
蕾蔻不是那种擅长在心里边藏住事情的家伙。
这表现的有点过于刻意了。
布尔凯索正在费劲的思考着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没有的，还有可能被蕾蔻给破坏了。
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想起来有这样宝贵的玩意。
“卡努克没了，还有蕾柯。”
蕾蔻讪讪的说着。
这件事是没有经过布尔凯索容许去做的。
付出了牺牲，布尔凯索总得追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吗？”
布尔凯索捋胡子的动作没有停顿，但是手指之间已经将几根胡须拽了下来。
至少他内心是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的。
让野蛮人控制自己的情绪其实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反正这个群体智慧一招，那就是让愤怒压过其他的所有情绪。
这也是野蛮人被称之为“野蛮人”的原因之一。
对于不了解这个群族的人来说，这些总是愤怒的假家伙从外在表现上来看是有点野蛮。
熟悉的人消失不见了，没有人会毫无感觉的。
即便是有这样的人，名单之中也不会有布尔凯索的名字。
“是笑着的，笑的很开心。”
“那就够了，他们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能够笑着离开就足够了。”
布尔凯索提着罗夏的脖子直接朝着长者圣殿里边走了过去。
那里边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沃鲁斯克等着被修理呢。
现在正好是一个能够解决沃鲁斯克问题的时机。
迪亚波罗、卡奈和佐敦库勒都在这。
有什么问题是不能通过谈话来解决的呢？
如果有那就打一架！
要是还不行，那就打到脑浆子都飞出来！
沃鲁斯克想要暴揍卡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对于卡奈来说也是这样。
加上奈非天对迪亚波罗的恨意，或许他们会先一步进行正义的群殴？
管他呢！
反正布尔凯索的计划正在稳步的推进着。
虽然其中发生了几次不愉快的波折，但终归是没有超出他的掌控！
乌迪西安留给了未来的自己什么东西，对于现在的布尔凯索来说并不是多么的重要。
如果不是讨厌那种一切记忆都只剩下熟悉感的经历，布尔凯索是可以不去追求那些过往的。
活在当下的才是战士。
而野蛮人只能选择成为战士，或者成为为战士提供帮助的助手这两条路。
人活着，总得面对危险。
所以战士不能没有。
听起来有点悲伤，事实上野蛮人的荣耀和传奇都是一个个悲伤的故事组成的。
608 沃鲁斯克最后的珍藏
“我以为你会耽搁的时间更久一点，布尔凯索。”
地板上的沃鲁斯克奋力的抬着头说着。
之所以他是这个姿势，那是因为他伤势可没有好多少。
即便是初代先祖跳了出来，给圣山上的先祖们人手分发了一次生命。
但是独独好像漏掉了沃鲁斯克，按说初代先祖是不会犯下这种错误的。
“我要是离开的再久一点，只怕我回来之后都不知道圣山变成什么样子了。
沃鲁斯克，我想你是知道的，哈洛加斯圣山对于我们，对于我是多么的重要。”
布尔凯索眼神深邃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沃鲁斯克，然后直接坐在了沃鲁斯克的身边。
“需要我给你亲手喂点酒吗？
还是说你终于打算站起来了？”
布尔凯索从背包里边掏出了几瓶酒，一一摆放在了沃鲁斯克的面前。
“呵，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之外的存在当做一回事。
老实说吧，你眼中除了你之外的家伙有谁是能够让你信任的？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天性还是乌迪西安留给你的告诫，如果是后者，那我只能称赞乌迪西安的高瞻远瞩。”
沃鲁斯克直接脸头都低下了，一张脸平平的贴在地面上，就好像那高耸的鼻梁不存在一样。
“暗影之牙被带到了哈洛加斯圣山上，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另外，黑暗灵魂石里边卡奈和迪亚波罗都在，
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告诉他们的可以直接说，他们能够听到。
当然，你要是打算亲自见他们一面也可以。”
布尔凯索随手捏碎了一个酒瓶的瓶口，仰着头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适度饮酒有益健康？
这话没错，但是这话是对那些酗酒的家伙们说得。
事实上酒一旦进入身体之中就只有坏处。
只是奈非天的身体条件要比一般人好上太多了，而野蛮人更是奈非天之中以身体强度著称的。
这才没有让这些战士倒在酒精的影响之下。
“我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没有人能够战胜死亡，但是你一定会说我是放屁。”
沃鲁斯克的脸依然死死的贴着地面，说话的声音都变的有些古怪了起来。
“不，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战胜死亡，最多也就是逃避死亡的到来而已。
即便我们的寿命依然是一个未知数，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还是会死的。
这就是人不是吗？”
布尔凯索拍了拍长者圣殿的地面，一阵阵的力量涌了上来灌输到了沃鲁斯克的身体之中。
这些能量或许不足以让沃鲁斯克恢复巅峰，但是让他具备基础的行动力那是绰绰有余了。
“你现在可以使用先祖召唤了，我带着卡奈回来了。
你最强大的一面终于能够出现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难道你就不开心？”
布尔凯索一脸的无所谓，光是看着他的这个表情，就没有办法开心起来了。
沃鲁斯克最强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变成了狂暴者之怒的姿态，然后身边站着卡奈的先祖之灵。
一个卡奈就足以匹敌三先祖了，沃鲁斯克选择的这条路虽然卡奈不怎么喜欢，
但是也无法否认沃鲁斯克的强大。
“叫他出来干什么？
看看现在的我是多么的狼狈？
你与其和我谈论卡奈，不如去想想这个世界上的强者是如何看待我们的。”
沃鲁斯克的身体坐了起来，顺便摸走了一瓶酒。
“他们不会感谢我们，因为是我们的到来让他们面对本来不该面对的敌人。
这种事情放在你我的身上，你我都不会喜欢带来危险的家伙。
那就没有理由去要求别人能够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了。”
布尔凯索敲了敲脑袋，里边迪亚波罗和卡奈他们的对抗有点过于吵闹。
“我以为你已经对那个法师充满信任了。”
沃鲁斯克脸上浮现了一抹嘲笑。
“当然，我信任他们。
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面对灾难的时候憎恨我们。
大不了就是厮杀而已，活着的就是胜利者，而胜利者理所当然的享有话语权。”
布尔凯索歪着脑袋，手轻轻的敲打着地面，好像随时都打算哼唱一直小曲一样。
布尔凯索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自私和**，强者总得获得更显鲜烈一些。
不然和芸芸众生又有什么却别？
唱歌就要最大声的唱！
痛骂的时候就要用最脏的词去表达自己的愤怒。
当然，在战死的时候也不要有什么哀怨。
因为活着的时候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去享受能够享受到的一切，比如恶魔的血肉，天使的泉水。
还有偶尔能够遇见的美味的食物。
“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沃鲁斯克有些啰嗦了起来，他当年用这个问题去问了卡奈。
只是卡奈没有给他一个答案。
“好人？为了别人去做任何事情都算是好人，但是你帮助一个人的时候就可能伤害另外一个人。
那么是不是好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像是你不自量力的挑战死亡，然后带给了野蛮人多少的损失。
那么你是好人吗？”
布尔凯索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一眼沃鲁斯克。
疲惫的眼神，消瘦的面容，干瘪的身体像是只依托那一身硬骨头才能站着。
“我当然是，谁敢站在我的面前说我是坏人？
是你？还是卡奈？还是那些享受着我用生命从恶魔的手中换来的生存空间，但是嘴里却不断骂我的家伙？
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是坏人，所以我就是好人。”
沃鲁斯克从身后拽了拽，有点费力的把那柄不朽之王的碎石锤拖了出来。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仿制的碎石锤，那东西用来打苍蝇倒是刚好。”
说完沃鲁斯克猛地灌了一口酒。
“我在迪亚波罗的身上见到了奥丁留下的伤痕，显然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滋生出仇恨了。
他们会恨我，恨你，甚至怨恨野蛮人。
但是在恶魔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值得相信的。”
布尔凯索说着没头没尾的话。
这种事情已经被证明过了。
奈非天之间的仇恨本身就乱七八糟的。
野蛮人和法师，法师和武僧，德鲁伊和死灵法师，猎魔人和法师……
这么看好像法师的敌人要更多一点……
但是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的仇恨，在面对恶魔的时候还是在竭尽全力。
或许这是因为那些初代奈非天的缘故，反正恶魔一向是作为最大的敌人存在的。
“托尔没有得到我全部的力量和机会，虽然我真的很欣赏他……”
“废话！你的秘境都被污染了，难道他还能从中看到你作为不朽之王的力量与权柄？
不过没有关系，罗夏就在那里，他会成为下一个不朽之王的。
即便他现在身体里边有着迪亚波罗和泰瑞尔的力量，我也依然这样认为。”
布尔凯索拿着酒瓶和沃鲁斯克碰了一下，
两个大汉一起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
“又来了，虽然我对乌迪西安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卡奈说过乌迪西安总是会做这种事情。
自说自话，外人根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你到底是布尔凯索还是乌迪西安？
又或者是光膀子……”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抽的沃鲁斯克直接在地上转了三个圈。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虽然我只觉得十分的尴尬，但是我不想听。”
布尔凯索捋了捋胡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也不需要从他们的脸上来看他现在的情绪了。
布尔凯索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他的动作。
“或许你和我们天生就不一样，至少在我知道了领带是什么东西之后我就明白了。”
沃鲁斯克晃着脑袋重新坐好，然后把刚刚费劲保护才没有撒掉的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你和乌迪西安本身就不该诞生在我们那个世界吧，
或许大魔神是必定会出现的，或许亚瑞特圣山毁灭之后，野蛮人就应该失去了根基。
或许，大魔神出现之后，是桑娅他们这些年轻的战士去谋求胜利，
这一切的轨迹之中，大概没有你才是最正常的发展吧？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的，只有诞生于世界之外的家伙才能摆脱命运。
虽然马道克那个家伙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蕾蔻也对你的事情缄默不言。
但是我知道，你是没有被命运那种严酷的爱所眷顾的。”
沃鲁斯克揉着自己肿胀的左脸絮絮叨叨的说着。
“或许你的右脸也该伸出来让我抽上一下，那样你看起来就有几分年轻时候的风采了。”
布尔凯索没有正面的回答沃鲁斯克的问题。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初代先祖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是荒原套装，腰上插着你手中的双刀。
在我看到你第一次穿上这身传奇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他。”
沃鲁斯克的声音变得悠远，像是在讲述一个亘古流传的故事一样沧桑。
“所以当时是谁让海拉伯对我改名字的事情提出反对意见的？”
布尔凯索顺便接过了这个话题。
他一开始可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是“布尔凯索”，虽然野蛮人之间没有什么不能和祖先重名的讲究。
但是初代先祖的地位也是非同寻常的。
“或许是马道克？
反正你年轻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会成为最强大的那个战士，那个时候的你一天天呆呆傻傻的，
我当时都怀疑你会因为迷路之类的问题饿死。
知道我看到你往自己的背包里边塞了大量的黑面包之后才放下了这个担心。”
沃鲁斯克把空了的酒瓶用双手碾碎，碎到了像是灰尘一样，然后一口气吹散了。
“你即便已经死了，但还是放不下不朽之王的责任。明明那个时候你已经可以闭上双眼了。”
“闭上双眼？说的简单。难道你要是战死了会一点复仇的念头都不产生？”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或许会怨恨，但是现在我连恐惧都感觉不到，我也不清楚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会不是十分的坦然。”
“切，我更相信你的灵魂会在死亡的那一刻变得完整，然后在积累多年的恐惧爆发之下哭的像是一个傻—哔—”
用消音的声音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沃鲁斯克，可真有你的！
“闲话说这些也差不多了，送别的酒也给你了。
那么沃鲁斯克，伟大的二代不朽之王。
你做好面对卡奈的准备了吗？当然你还得去面对自己的恐惧。”
布尔凯索不置可否的说着。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沃鲁斯克和卡奈大概会实现自己的夙愿了。
之后这两个先祖就能够安详的闭上双眼，享受永久的宁静。
布尔凯索也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唉~我之前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欧雷克那边留下了一点东西，
如果托尔那个孩子又一次回到了圣山上，就带着他去找欧雷克吧。”
沃鲁斯克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然后顺手把码在地上的酒全都提在了手里。
去见一个自己想见很久的老朋友，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我要是在黑暗灵魂石里边喝吐了，你会问道呕吐物的酸臭吗？”
沃鲁斯克眯着眼睛坏笑着，看上去多了几分洒脱。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像是充气一样的魁梧了起来，干瘪的肌肉重新富有了弹性。
“大概率不会，但是我大概是会恶心吧。”
布尔凯索笑了笑，然后顺手把马上就要醒来的罗夏重新拍晕了过去。
现在还不是罗夏苏醒的时候。
至于沃鲁斯克留给托尔了什么东西，布尔凯索不想知道。
“哈，我想你会喜欢的。
喜欢迪亚波罗的灵魂变成的带着酒味的养分！
到时候，你就距离实现梦想更近一步了。”
沃鲁斯克扭了扭脖子，现在他的脸也变回了他最强装时候的样子，只是一边的脸高高肿起让他少了点威严。
“说真的，要不你再让我抽上一巴掌，这样你见到卡奈的时候还能说自己是吃胖了。”
布尔凯索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眼睛里边进了沙子。
“我再告诉你一点叮嘱吧，不要丢了野蛮人的脸。
在你坐上了王座之后，你的一举一动都能代表野蛮人。
我们是被叫做野蛮人，甚至自己也默认了这个称呼。
但是我们有着文明，有着传承，有着知识，有着一切文明应当具有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你丢脸了，那就把所有看到你丢脸样子的家伙都干掉！
那你就还是完美的不朽之王。”
沃鲁斯克朝着布尔凯索的方向走了过来，随着他的步伐他的身影逐渐的变成了一道光辉冲进了黑暗灵魂石之中。
只有一瓶酒落在了布尔凯索的手中。
“这是我最后一瓶珍藏了，如果你想要让卡修斯解脱，就给他吧。
如果他不要，那你就喝了吧。
反正不是多么好喝，这是用安达利尔的脚爪泡出来的，我喝着总有股子脚臭味。所以才当做了给勇士们的奖励。”
沃鲁斯克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话，然后消逝在了布尔凯索的面前！
那个干巴巴的到处都有破损痕迹的王座上闪过了一道光辉，变得焕然一新了。
从此时开始，不会有人告诉布尔凯索该做些什么了。
野蛮人的一切都得他独自承担！
沃鲁斯克的珍藏数量向来不多，用来当做赞扬英雄的奖品，这就是最后一瓶了。
反正之后野蛮人之中又诞生了什么英雄，那也该是布尔凯索去奖励。
这带着脚臭味的酒，就看卡修斯愿不愿意享受那永恒的宁静了。
609 拖延时间的方法是！演戏！
“卡修斯，布尔凯索回来了。”
欧隆古斯歪着脑袋说着，只是他的手依然在不安的跳动着。
“然后呢？我就该像是一只狗一样对着布尔凯索摇尾巴？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我尊重布尔凯索，甚至这种尊重在他重建了圣山之后变成了崇拜，
但是我不会无时无刻的跟在他的身边，那是猎犬的活，而我是卡修斯。”
卡修斯捏着自己的拳头，拳头上发出一连串骨骼独有的响声。
“我真的怀疑你的拳头之所以坚硬是因为不断的被你捏骨折了，
以前虽然我知道不断的锤炼会让身体变得强大，但是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这个世界的知识告诉了我这个答案。”
欧隆古斯带着讥笑的目光让卡修斯有点烦躁。
扎成鞭子的胡须一抖一抖的。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打断了你不知道多少根骨头之后，
你的骨头还是每一次都会被我打断？
反正你的骨头一点都不像是你的战斗方式那样强硬。”
卡修斯的讥讽总是最容易让人生气的那种，这大概是某种天赋？
“你磨练拳头的时候用的最多的可不是我的身体，
我的骨头即便是接受了不少的锻炼，但还是不如你拳头坚硬。
但是你的臂膀可没有拳头那么可怕。”
欧隆古斯随口说着。
反正是挺难听的，不过卡修斯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也没有什么做法。
“安达库尔加斯和海拉伯那边的战斗结束了，我们过去看看？”
卡修斯看了一眼拉苏克铁匠工坊所在的位置，语气有点莫名其妙。
暗影之牙在莉亚手中的时候并没有展现出多少强大的气息，所以这些先祖都选择了沉默以对。
但是在布尔凯索回来之后，暗影之牙上属于恶魔的气息开始膨胀了。
虽然暂时来说还没有多少危险，只是那种膨胀的速度已经不能被无视了。
“带上三先祖？”
欧隆古斯用下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罚站一样的三先祖，眼神深邃。
三先祖之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让他们在这群先祖之中重新得到了信任。
虽然不如一开始的时候，但总好过被当做敌人。
初代先祖或许在这些家伙的眼中是个混蛋，但是这些家伙一样不会抹杀初代先祖的功绩。
“嘿！塔力克，你们现在是谁说了算？”
卡修斯对着三先祖招了招手，问着一般意义上有些冒失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要是马道克还在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不用费心去思考该做些什么了。”
塔力克艰难的撇了撇嘴，像是打算挤出一个笑容来。
“现在？现在卡恩说了算。”
科力克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塔力克的后脑勺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挺好听的，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颗好头。
“好吧，我就知道马道克那个混蛋把这个责任交给我没有什么好心。”
卡恩抽出了小流氓和挑衅者。
然后直接朝着拉苏克那边开始行动了。
只是留下了蕾蔻一个人还站在长者圣殿之外的广场上。
蕾蔻之前对布尔凯索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出于对蕾蔻的了解，他们也明白了蕾蔻想要做些什么。
只不过认同这个观点的家伙现在都不在了。
“真是奇怪，本该是被讨厌的家伙现在一点都不被讨厌，但是本来该享有尊重和荣耀的家伙现在孤家寡人。”
卡尔裘扭了扭脖子，发出的那个动静不太正常。
显然卡尔裘用力用大了。
那个清脆的动静绝对是骨头裂开才会发出的那种。
“战斗大师卡尔裘，要是没人说的还有谁会知道这家伙是个连自己身体都保护不好的战士呢？
我一度怀疑他的战斗大师称号有水分。”
科力克摊了摊手，然后从身边的树杈上折了一小根枝桠塞进了嘴里叼着。
看起来和康斯坦丁抽烟的样子有点相似。
“走吧，暗影之牙不能小看。
即便布尔凯索在圣山上，但总不能事事都得他出手吧？
不朽之王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参加战斗就足够了。
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就是因为放不下心才会选择这样的存在方式吗？”
卡修斯看了一眼正守着杰西卡的寇图尔，眼神有点古怪。
“卡修斯，我不可能担得起大熊部落，虽然你们每一个都说我是最像大熊的大熊。
但我始终都只是一个战士，不是什么领袖。”
寇图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这样说着。
“我知道，所以在大熊部落新添小熊之前，我都不会消失。”
卡修斯对着寇图尔竖起了一根中指，只是姿势有点别扭。
学好要三年，学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卡修斯这个本身像个流氓多过像个领袖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学脏话他可是很快的。
而在此时，莉亚手中的暗影之牙上开始升腾火焰了。
乌漆麻黑的火焰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准备战斗吧。”
海拉伯摇头晃脑的叹着气。
“圣山不可能成为恶魔诞生的土壤，至少在我们全都彻底消失之前是不可能的。”
安达库尔加斯甩了甩胳膊，不断的挥舞守誓者这传奇对于他来说负担也不算小。
之前和海拉伯的拼杀让他久违的感觉到手臂传来的酸痛。
“尽说废话。”
巴那尔的身影变大了许多。
额……
终于成功掌握了狂暴者之怒姿态的他有点痴迷于现在的力量。
原本的巴那尔就足够强大了，现在变得更强了。
顺带一提，巴那尔所掌握的狂暴者之怒姿态的符文叫做“癫狂”。
能够在强化之后的基础上再增加几乎一半的力量输出。
“巴那尔，别到时候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圣山上的先祖们懂得狂暴者之怒技能的这么多，为什么几乎没有人愿意使用。”
海拉伯对着巴那尔说着，只是语气有点像是商量？
嗯，这不奇怪。
虽然巴那尔现在像是恢复了正常，但是通过之前巴那尔的说法海拉伯就明白了，
这货不是不能变成原本那种疯子一样的姿态。
要是巴那尔在狂暴者之怒的状态下又疯了起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我知道，我正在感受这种血脉被燃烧的滋味。”
巴那尔没好气的说着。
狂暴者之怒归根结底不过是激发血脉的力量而已。
但是幽灵能有多少血脉之力能够燃烧？
“我不是奥拉克，他需要给自己的族群留下一点希望，
但是我不需要。
塔勾斯部落没了就没了，这和我没关系。
我活着的时候也从来不是领袖。”
巴那尔呲了呲牙，像是一个猴子一样。
或许猩猩更适合现在的他？
“没有人会把领袖的位置给一个战斗起来就失了智的家伙，
领袖除了战斗力多少还得要点脑子，但是你的脑子那是绝对不够用的。
至少在你活着的时候是这样。”
安达库尔加斯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莉亚的身后。
此时三位先祖已经将莉亚包围在了正中间。
一起被包围的还有正在和手上的装备较劲的拉苏克。
“暗影之牙暂时还没有脱离我的掌控，各位先祖。
虽然我不能保证你们能够放心多久，但至少一两个月我觉得还是没有问题的。”
莉亚没有生气，虽然一般来说被人提防的时候都会生气。
只是莉亚认为生气没有什么必要而已。
“那不好说，我活着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够老死呢。”
巴那尔直接反驳道。
稍微变聪明一点之后巴那尔整个人都有点飘了，居然敢讽刺别人了。
以前的时候想要讽刺巴那尔都不能用稍微含蓄一点的话去说。
那时候的巴那尔是听不懂的。
狂战士的智商那时候大概只能理解以妈为中点，以上下三代为半径范围内的脏话。
哪怕延伸到第四代，巴那尔八成都听不懂。
“得了，稍微等一下。我觉得其他的家伙快来了。
到时候想办法让拉苏克的活能够快点完成。”
海拉伯没兴趣和巴那尔就脏话和讽刺展开什么交流，那本身就不是他爱好的范围。
“骷髅王到底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问题，但是我只能保证让李奥瑞克回来。”
拉苏克百忙之中抬起了头看了一眼。
“呦，你这样的大忙人还会亲自说话呢？”
巴那尔说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怪话，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好像完全没有搞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子能不能闭嘴，我回头就给你买瓜子去！”
海拉伯还是没忍住呛了巴那尔一声。
而这个时候其他的先祖一个个的也出现在了这附近。
“呼~虽然我刚刚就感觉到了巴那尔的气息变强大了不少，但是他这是狂暴者之怒姿态？”
卡修斯拽了拽自己的鞭子胡须，下巴上传来清晰的拉扯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好了，巴那尔的事情爱咋咋地，现在的问题是暗影之牙怎么办。”
卡恩把双剑举到了眼前，然后一横一竖两柄剑像是在视线之中化了一个准心。
“你觉得咱们谁能打碎暗影之牙？”
塔力克有点苦恼，在大家都犹豫不前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个勇士来打破僵局。
“我想莫科特了……”
“我也是……”
科力克和卡尔裘这样说着。
不用说这个打破僵局的勇士在过去的时候都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了。
无悯者莫科特。
无悯除了他的坚决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说实话，莫科特的脑子也不是很好使的那种。
所以一般都是他最先头铁的。
“干啥？没有莫科特就不能尝试了？
还是说你们逗傻子玩上瘾了？”
海拉伯跺了跺脚，这声音成功的吸引了其他先祖的注意力。
“看我干啥！？看暗影之牙，然后想办法打碎它！”
海拉伯底气不足的喊着。
那些家伙的目光只有一个意思。
“你说没有莫科特一样能够尝试，那你试试？”
虽然表达的方式可能随着这些先祖性格的不同会有变化，比如卡修斯或许会在里边夹杂一堆会被屏蔽处理的词汇。
但是意思都是这个意思。
“卡修斯，你手里的熔火飞渣给我！
你总不能让我用拳头去打一个武器吧！？”
海拉伯带着无法言喻的操蛋情绪喊着。
“咳咳，这是我年轻的时候使用的武器，
也是我对我过去唯一的念想了！”
卡修斯摆了摆拳头，顺带的活动了一下手腕。
“布尔凯索把这玩意给你之后，我也没见你再用过！”
海拉伯直接一只手掐住了卡修斯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了卡修斯的背包。
这些家伙的关系就是这么熟悉。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得……
我！你掏背包能掏到我裤裆里边来！？”
卡修斯直接一拳砸在了海拉伯的脸上，把征服者直接打了几个跟头。
然后还不解气，顺手抄出了熔火飞渣直接甩到了海拉伯的脸上。
“你的欠我一次，我消失之前一定会把你先送走的！”
看上去这像是一场闹剧一样，不过这些先祖的目光都避开了站在中间的莉亚。
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迪亚波罗的灵魂还是那个灵魂，但是身体不是原本的身体这件事布尔凯索已经通过圣山告诉他们了。
那迪亚波罗的身体去哪了？
恐惧魔神原本的身体本身就能形成一个小号的燃烧地狱，
而这些家伙能够想到的和迪亚波罗有关的家伙就只有眼前的莉亚了。
莉亚的灵魂是高尚的这一点没有人质疑，但是身体呢？
布尔凯索的血，李奥瑞克骨，这两种“材料”对于一般人来说足够的强大了。
但是和恐惧魔神一具完整的肉身来比较，那就差点意思了。
“要不你们等我把李奥瑞克的意志召回来问问之后再做决定？”
拉苏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说着。
“李奥瑞克的意志？布尔凯索就是把这个东西也交给你了，你能有多少把握？”
塔力克皱了皱眉头，然后身上开始升起了怒火。
这像是一个讯号一样，先祖们的身上都浮现了清晰的怒火。
当然，海拉伯例外。
这家伙的怒火完全无法在身体之外显现，毕竟怒火都成为他恢复自己状态的补给了。
“我们有自己的方式来确定这件事应该是足够了。
不管迪亚波罗的身体是在莉亚的身上，还是在暗影之牙里边。
面对野蛮人的怒火都会有一些反应的。
废了这么大劲，甚至连圣山的力量都动用了，还得拖延时间才能完成这种程度的合力。
要是马萨伊尔到了面前，我们真的能够拖延到哈洛加斯爆炸吗？”
海拉伯因为这一次圣山力量的预演而产生了担心这样的情绪。
610 小孩子喜欢的英雄类型好像变了流行风向？
民风淳朴的哥谭市里边，布鲁斯韦恩少爷终于出发了。
一场关于哥谭市未来发展道路的会议，总不适合完全不露面吧？
“也不知道罗夏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韦恩小声的说着。
这个时候韦恩对罗夏的担心那是十分真挚的。
只是担心的方向有点不对劲。
一般来说别人会担心罗夏是否安全，而韦恩担心的是罗夏会不会对哥谭市造成什么了不得的影响。
嗯……各种意义上了不得的影响。
比如会不会直接提着审判之锤给那些有罪的家伙强行审判了。
按照韦恩对正义大天使权柄的了解，他认为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
“嘿嘿嘿~快看呐，一直蝙蝠褪下了自己漆黑的颜色，
像是白化病一样的出现在的光天化日之下。
这可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韦恩的面前忽然停下了一辆豪车，只是韦恩的表情变得不是很好看。
这车他是认识的，属于一个虽然不如他有钱，但还是很有钱的富豪的。
而正在说话的家伙显然不是什么富豪。
一般富豪也不会穿这种奇怪颜色的西装。
“这个又是你的假身？”
韦恩伸了伸手掏了掏背包，一副一言不合就是一锤子的架势。
“锵锵~大惊喜！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是布鲁斯韦恩的话，在你抓住我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吻的更用力一点。”
坐在副驾驶上的美人咋咋呼呼的说着。
“我那是人工呼吸！”
韦恩有点破防了的样子。
眼前的家伙一个是小丑，另一个是小丑女。
这两家伙的坏心眼都长到一个地方了。
蝙蝠侠上一次对小丑的抓捕行动不算成功，因为小丑跑了。
但是蝙蝠侠抓住了小丑女，还是在河里边抓住的。
小丑女哈莉奎因差点就憋死了，好在韦恩进行了一次人工呼吸。
“小布丁，你听说过伸舌头的人工呼吸吗？”
哈莉奎因带着天真无邪的纯洁眼神看着身边的小丑。
疯子。
都是疯子。
哥谭市这个地方大概率是没有正常人的。
即便是有正常人，也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让他们变成疯子。
或许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大好。
“小南瓜，我没有听说过呢。
不过你原来还有这样的魅力，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小丑笑嘻嘻的说着。
完全无视了对面的韦恩少爷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算是什么事？
牛头人的天堂？
韦恩不喜欢这个调调，他喜欢的是那个叫做瑞秋的女人。
虽然按照韦恩恢复的过去记忆来看，自己就没有另一半。
但是这不妨碍他这样想想。
蝙蝠侠必须冷酷起来，但是他现在是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
“好了，小丑。
我很在意你打算做些什么，我们都清楚我是不会杀死你的。
但是伴你打个半死，然后关进阿卡姆疯人院还是可以的。
实在不行我会对你使用讹钱也切除手术，
你到时候会得到婴儿一般的睡眠！”
韦恩毫不在意的威胁着眼前的小丑。
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大概率是没有超能力的，之所以是大概率，那是因为小丑得到了谎言的权柄之后会不会衍生出什么东西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呵呵，对啊。
你在维护秩序，但是也在破坏秩序。
你要是穿着你蝙蝠侠的装备去考警察岗位，那你不就能够合理合法的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吗？
为什么要像是现在这样苦哈哈的和我们战斗，然后还得挨骂，自己心里还存在巨大的压力。
这样活着你就不累吗？”
小丑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让那个笑容变得更加吓人了一些。
“要我说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可不是蝙蝠侠这个身份，
而是你那个明明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却还有一意孤行做的十分复杂的脑子。
我要是和我曾经讲述的那个故事一样，
是你父亲的私生子，你的兄弟的话。
我早就把哥谭市改造成天堂了。”
小丑笑嘻嘻的，只是他的每一个笑容看上去都充满了恶意。
“你要是双向插头的话，我倒是认识一个人能够介绍给你。
或许你们之间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韦恩说到这的时候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说下去了。
他想说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伟大”的地狱神探，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了奈非天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和小丑之间真还挺有可能具备共同语言的。
只是这两个麻烦精组团的话，最可能的事情是制造出无法收场的麻烦。
“嚯嚯嚯~康斯坦丁？约翰康斯坦丁？
我们都知道这个家伙，不过他还是只是一个演员而已。
难道说在你的眼中我只是和一个演员在同样的水准上？”
小丑依然在笑，但是这个笑容一瞬间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同事还有一声枪响！
“小布丁！”
小丑女瞪大了双眼，看着后脑勺直接被掀飞了的小丑大喊着！
“死亡射手？弗洛伊德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韦恩伸出手直接掐住了小丑的领子，讲这个少了后脑勺的身体拽到了面前。
只是小丑没有回答，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该死的，虽然我每一次都希望你能死去，但是却也从来不希望你会死去。
这一次又是你的把戏吧！
好吧！你成功的让我被吓到了！”
韦恩松开了手，让小丑的“遗骸”躺了回去。
“啊，我的小布丁！”
小丑女依然在哭泣，哭的涕泪横流。
完全是真情实感的那种。
“那么哈利奎泽尔女士，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韦恩的矛头一瞬间就转移到了小丑女的身上。
小丑的死和一个正常人的死亡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蝙蝠侠的直觉告诉他这不过是一场表演而已。
虽然小丑本人客串了一下，但死亡可不是小丑自己希望的事情。
“他杀死了我的女儿！”
弗洛伊德带着那个诡异的面罩出现在了韦恩的身边。
“现在，你可以帮我报警吗？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也失去了自己继续存在的理由。”
死亡射手万事皆休一般的口吻让韦恩脑仁好像颤抖了一下。
这个城市现在变得越来越离谱了。
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杀手，现在要求他这个花花公子直接报警？
虽然死亡射手是一个十分具备操守的杀手，当然操守是指收钱杀人。
并不是说他坐地起价的行为是正常的。
但作为一个超级恶棍，死亡射手就是现在用枪指着韦恩的脑袋进行一场没有丝毫技术含量的抢劫，
都要比他要求韦恩报警来的正常。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还是说我依然在小丑的谎言之中？之前所见到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幻想？】
韦恩一脸愣神的随手扯开了一个传送门，
从传送门的另外一头他感觉到了哈洛加斯圣山那种凌冽粗暴的力量之后才放下了内心的担忧。
“哇偶！你是超能力者！？”
小丑女一下子就从之前那种夸张的悲伤之中改变了过来，带着像是崇拜一样眼神看着韦恩。
嗯……
凭心而论，小丑女哈莉奎因不管是有没有上小丑妆都是大美人。
作为心理医生的时候有种知性的美感，而疯了之后反倒是多了几分性感和可爱……
“原来这就是韦恩少爷是个花花公子的底气吗？这我倒是没想到。
不过这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快点报警吧，我在等待法律的审判。”
死亡射手只是稍感意外的看了韦恩一眼，然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表情。
“冒昧的问一下，弗洛伊德先生，你的女儿是死在了小丑的手中？”
韦恩搓了搓脑门问着。
按照他对小丑的理解，小丑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虽然小丑本人很喜欢“戏剧的张力”，但是想要利用死亡射手的话只要给钱就行了。
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去做。
“和倒在座椅上的那个尸体一模一样的外形，我不觉得自己会认错人！”
死亡射手变得一些暴躁了起来，看得出来在谈论他的女儿的时候，他很难平静。
【真是够了！你们这些超级恶棍就不知道保密工作是多么重要吗！？
怎么自己还有什么家人之类的信息还在恶棍之间共享了？
那为什么我这个蝙蝠侠就查不到啊！？
还是说只有你们被关进了监狱之中才会触发什么奇怪的设定？
然后家人的信息才会失去保密？】
韦恩忽然开始怀疑过去的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是不是一直端着抢朝着这些恶棍扫射才是正确的道路。
“对了，我来的路上见到了红头套，他好像找你有事。”
死亡射手歪着脑袋，然后从小丑“尸骸”的廉价西装上衣口袋里边抽出了一根没有仔细保存的雪茄。
雪茄这个东西想要保存起来其实还是有点费劲的。
至少得有一个盒子吧。
死亡射手所说的红头套不是小丑故事里边他扮演的那个家伙，
而是蝙蝠侠第二任的助手。
一个死而复生一次的家伙，杰森托德。
这家伙和惩罚者有点相似，只是没有弗兰克卡斯特那么骄人的战绩而已。
屠杀一个宇宙这种事情简直离谱好吧。
“杰森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你确定他是要找我？”
韦恩的话问了一半才发现不对，赶紧追问着。
杰森托德找蝙蝠侠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现在的韦恩可不是蝙蝠侠的打扮。
那杰森托德是打算干什么?
“因为韦恩集团能够收留一个家庭，一个遭遇了一些不幸的家庭而已。”
死亡射手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颇有感触。
他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止一次的打算直接干掉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前妻。
要不是明面上的死亡射手没有什么工作，那他的女儿也不至于和那个女人一同生活！
某种意义上说法官判决的没有错。
毕竟死亡射手出庭的时候难道还能在自己的资料上写着自己曾经杀死了多少人，收入多少美金来证明自己的经济实力足以赡养女儿吗？
要是这样做了，那死亡射手八成参与的不会是一场关于离婚的官司，而是对他罪行的审判了。
“好吧，这我倒是有点意外。”
韦恩咬了咬自己的嘴角。
眼前那个带着灿烂笑容的，失去了后脑勺的小丑“尸体”让他觉得越发的不安了。
……
“酷！你的红头罩很帅！
你战斗的姿势也很帅！”
一个孩子在一辆还算是宽大的车里对着开着车的人说着。
孩子坐在副驾驶上，而后座上是一对不大年轻的夫妇。
“我之前见到了一个和你一样帅气的大叔，
他也是带着冲锋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们这样的英雄酷毙了！”
小孩一点都不紧张，明明之前才遇见了一系列的麻烦。
“好了，彼特·帕克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休息了。
我马上就能给你们找到一个容身之处。
虽然哥谭市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总比那个最近老是出现恶魔和天使的纽约要好上不少！”
杰森托德这样说着。
他在“先生”这个词上还加重了语气。
面对孩子的时候，比较暴躁的红头套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比想象的还要有耐心一点。
好吧，红头套想要拜托布鲁斯韦恩安排生活的一家就是他们了。
本叔叔，梅姨，还有目前不是蜘蛛侠的小蜘蛛。
在被弗兰克拯救了一次之后，虽然弗兰克把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按时纽约那个鬼地方上一刻还安全的位置不见得就一直安全。
于是他们成功的在一群恶棍的包围之中邂逅了为了天使和恶魔事件出现在纽约的红头套杰森托德。
在提出了打算离开纽约换个城市生活的想法之后，
杰森托德邀请他们来哥谭市生活一段时间。
有布鲁斯韦恩的存在，这家人的生活不是解决不了的问题。
“先生，我想问问我能够和你学习使用枪械吗？
我觉得火蛇从枪管喷出，
带着火焰和爆炸声作为英雄登场的时候实在是太帅了！”
小彼得帕克有些亢奋的问着。
“我没有时间去教导一个孩子怎么使用枪械，
还有，杀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认识的一个英雄就从来都不杀人。
但是我认为解决麻烦的方式要包含解决掉制造麻烦的人这个项目。
而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
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玩耍好好学习。
然后每天按时睡觉，睡前喝一杯牛奶。
只要做到这些就好了。”
杰森托德好像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所以才加上了后面的一番话。
“我这样做了，你就能教我使用枪械了吗？”
小彼得帕克带着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杰森托德。
“如果你成年之后还这样想，而我也还活着，那我就教你。”
杰森托德说了这样一个条件。
虽然他不认为这个条件会有达成的一天。
成为英雄这件事对于一个孩子来讲不一定会坚持多长时间。
而杰森托德也不认为自己是不死之身。
“之前救我的那个大叔说，要是我想要玩枪的话，可以和他的儿子一起跟他学习。”
小彼得帕克这样说着。
而红头套杰森托德的脸也变红了些。
那是因为血压上升了。
【这孩子的懂事是为了更好的搞事才作出的伪装吧！】
杰森托德这样想着。
而他已经看到了前边路上站着的韦恩了。
611 罗宾是个高危工作，甚至没人为他们报仇
“嚯~你杀了小丑？
老实说你早就该这样干了！
要是你一开始就这样做了，那我现在大概还是你的罗宾。”
杰森托德下车之后对韦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车座椅上的小丑的“尸骸”、
而杰森托德说的话让韦恩忽然有种抽出锤子给杰森托德来上一下的想法。
“罗宾？你是蝙蝠侠？”
死亡射手弗洛伊德瞪大了双眼看着韦恩。
那个眼神比看见了一个黑人驾车从白人警察面前驶过，嘴里叼着大麻却毫无反应一样。
要知道即便是死亡射手这样的顶级富豪、虽然没有什么产业，钱也是拿不到明面上说的那种。
但是死亡射手从来没有漏税过，而就是这样的死亡射手开着豪车也是会被警察拦下来的。
当然，死亡射手没有对拦住他的警察开枪，因为死亡射手开枪是要收钱的。
而免费杀人，那意味着他可能损失了一个潜在的客户。
就像是赛车手回家的时候开车总不至于开到两百码的速度上一样。
“怎么？他不知道？
你当着死亡射手的面杀了小丑，而死亡射手还不知道你是蝙蝠侠？
好吧，是我在死亡射手的面前暴露了你的身份，你总不至于灭口吧？
打破了底线的蝙蝠侠才是世界上最为危险的罪犯，
你一开始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呢。”
杰森托德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自从他死在小丑手中一次之后，对于怎么都不愿意对小丑下杀手的蝙蝠侠他就没有了好感。
红头套那是经历过被杀的痛苦的，所以他有理由去复仇。
而这种复仇是不懂得他痛苦的家伙无法劝解的。
“呵呵，我不会灭口的。
如果真的是我杀死了小丑，那你们倒是真的需要担心一下我会不会灭口的问题了。
不过我还是没有杀人。”
韦恩歪了歪脑袋，然后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帕克一家。
“这就是你打算拜托给我的一家人？
我以为你不会再向我寻求帮助了来着。”
韦恩抬头看了看天空。
哥谭市的天空很少是蓝色的，总是雾沉沉的才是哥谭市。
白天的哥谭市和晚上的哥谭市直接的区别其实不大，最多就是灯光多少的差距而已。
“你也是超级英雄？
你手腕上的那个是枪吗？
嘿，我也有一柄枪。”
小蜘蛛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死亡射手的面前，
手中拿着一个弗兰克同款霰弹枪玩具。
他对着死亡射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枪械玩具之后，
还用嘴模仿出了“砰砰”的声音。
“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韦恩感觉杰森托德给他带来了一个麻烦。
谁家孩子会把死亡射手当做超级英雄的？
“嗯…我也不知道。
但是这个孩子一路上对枪械好像挺感兴趣的。
或许是之前救了他的那个人是个顶尖枪手吧？”
杰森托德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也不是很足。
这孩子有点话唠，虽然看上去是个好孩子。
但红头套总感觉这个孩子好像什么地方长歪了。
“这个只有一个眼睛的头套是你的标志吗？”
小蜘蛛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死亡射手。
“孩子，那是你的父母吗？”
死亡射手看着眼前的小蜘蛛，鬼使神差的问着。
“那是本叔叔和梅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小蜘蛛很认真的说着。
“那你想不想有一个教父？”
死亡射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教父？
你会用枪吗？
我希望我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好枪手。
上次见到的那个大叔就是，
他还有一个儿子。”
小蜘蛛说的是惩罚者弗兰克卡斯特。
听到小蜘蛛这样说，死亡射手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笑容。
像是有点释怀。
“我不敢说自己是世界上第一的枪手，但我敢说这个星球上不会有枪手一定能胜过我。”
死亡射手说话的时候，原本充满死寂的目光中忽然有了光。
“那你是超级英雄吗？”
小蜘蛛抬着头看着死亡射手，
而死亡射手慢慢的取下了自己的面罩，
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对着眼前的小蜘蛛。
“如果你对于黑人没有什么看法的话。”
死亡射手这样说着。
而一边的韦恩差点脑袋冒烟了。
死亡射手的脸虽然不是不能见人的那种，但是一般就是被他杀死的家伙都不知道死亡射手长个什么样子。
韦恩感觉一大一小对话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但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我崇拜英雄，你是英雄的话，我希望能够和你学习。
对了，我的标志可以选择一个骷髅头吗？
之前救了我的那个大叔胸口就是一个骷髅头。”
小蜘蛛这样说着。
这下子韦恩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等等，你说的是弗兰克卡斯特？那个惩罚者？”
韦恩没忍住问了出来。
“嗯~是弗兰克大叔，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惩罚者。
但是他胸口的那个骷髅头很好看，
霰弹枪开枪的火蛇也很璀璨！”
小蜘蛛这样说着。
一边红头套杰森托德彻底麻瓜了。
“那个，这孩子运气还真是不错啊。”
杰森托德讪讪的说着。
这孩子是什么运气。
被惩罚者救了，然后又被红头套救了，紧接着居然成了死亡射手的教子？
以后这孩子要是踏上了英雄的道路，那绝对是最顶尖的反英雄。
惩罚者答应要教这个孩子使用武器，杰森托德之前也答应了这件事。
然后死亡射手……这家伙经历了自己女儿的死之后又怎么会不教自己教子自保的手段？
好吧，想一想。
一个具备了惩罚者火力压制、红头套杰森托德的攻坚爆破、还有死亡射手的远程狙击的枪手。
这已经够恐怖了。
要是把这样的一个家伙放在约翰兰博的位置上，那个城市不管是进去多少人都只有找死的份。
也就是这些人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体之中只要一个机会就会激活超能力。
不然怕是睡不好觉了。
蜘蛛侠他们不算陌生，毕竟那家伙也算是一个小有名声的超级英雄了。
额……
这么一想反而更恐怖了。
蜘蛛侠可不需要寻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那家伙能直接站在墙上！
蜘蛛感应和远超人类极限的身体素质，
要是小蜘蛛真的按照这个方向成长起来了。
那他八成能够在一个城市环境之中团灭了奇瑞塔人这种层次的大军……
“等等，我好像有弗兰克的联系方式……”
韦恩皱着眉头说着。
然后他就看到死亡射手对着他举起了手。
额…不是法**礼的那种举手，
是举起了带着一个小方盒子的一只手，手正对着韦恩。
那是瞄准了。
“他是我的教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我觉得你至少得询问一下他的监护人的意思。”
杰森托德搓着鼻子说着。
顺手指了指一边什么都不知道的本叔叔和梅姨。
“额，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
但是我相信救了我们的人。
但是我不能让彼得住在你家，
不过我们可以做领居。”
本叔叔严肃的说着。
这算是他能够作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彼得帕克是他的家人，他不会让小蜘蛛离开身边的。
“那个，我的意见是这个孩子可以跟着我。”
韦恩犹豫再三之后还是这样说了。
他不敢去想一个孩子要是接受了这个星球上可能是最好的三个枪手的培训之后的样子。
要是这样的话，他宁可这个孩子长大之后成为他的罗宾。
“得了吧，蝙蝠侠。
当你的罗宾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看我，我就是你的罗宾。
然后怎么了？
我被人杀了。
而你居然连为我复仇都不敢！”
杰森托德直接掀着蝙蝠侠的老底。
蝙蝠侠甚至还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他就是这样做了。
“还有，我的前任呢？
现在也不是你的罗宾了，他现在叫什么来着？
对了！是叫夜翼。
能够接受你理念的家伙很少，
因为你的理念天真的只有疯子能够接受！”
杰森托德这样说着。
反正就是对蝙蝠侠的理念十分不爽的样子。
罗宾们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待蝙蝠侠的时候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
“还有，我走了之后难道你就没有重新收养一个罗宾？”
杰森托德怒极反笑的说着。
这句话让韦恩的脸色骤然大变！
第三任罗宾？
当然有！
蝙蝠侠当然有第三任罗宾！
蒂姆·德雷克！
一个被小丑拐带了的罗宾！1
虽然格斗能力连夜翼都比不上，但是调查能力那是罕见的出类拔萃。
属于少有的高智商助手。
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好的侦探。
或许他能够和地狱神探在侦探这个职业上有一些共同语言也说不定？
韦恩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那个小丑的“尸骸”面前，然后死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尸体。
甚至用自己名贵的西装袖子擦拭着这个尸体的脸。
将那本来不会褪色的白色擦去之后，蝙蝠侠找到了的他的第三位罗宾的下落！
被死亡射手击杀的“小丑”就是他的第三位罗宾！
蒂姆·德雷克！
“他不是小丑！”
韦恩几乎是从牙缝里边挤出了这番话。
“啊~哈哈哈哈哈~”
小丑女吃吃的笑着，只是笑声逐渐的疯狂了起来！
“这不是小丑还能是谁？”
死亡射手在这样的话之中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儿，
身上的杀意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还能是谁？
我猜是蝙蝠侠的又一个罗宾。
怎么？这个家伙是你杀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蝙蝠侠是从来不会为自己的罗宾复仇的！”
杰森托德歪着嘴说着。
他还是不喜欢蝙蝠侠，虽然有点像是叛逆期的孩子对自己老爹的不满。
“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再杀一次小丑！？”
死亡射手语气森冷的说着。
一边的本叔叔似乎是有话想说。
比如不能杀人之类的。
但是一想到之前救了他们一家的两个超级英雄，
这番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惩罚者手下可没有留下恶棍的活口，
而红头套也是一样。
这个时候出来说这番话，难免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
“哈莉奎因，你一定知道小丑在什么地方了？”
死亡射手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身边的小丑女，
脸色发黑的厉害。
“你问我小布丁去了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
嘻嘻(*n_n*)~”
哈莉奎因露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
嗯~
如果她不是一个疯子的话…
“小丑是不会离开哥谭市的！
在他造成其他的伤亡之前，我们必须找到他！”
韦恩十分严肃的说着。
顺达的抬起手看了一眼表。
嗯……
参加那个会议的话现在已经迟了。
那个会议大概已经开始了，当然、已经结束了也有可能。
不是布鲁斯韦恩自夸，这个城市没有了他韦恩少爷，那是真的很多事情都流畅不起来。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合作，你是一个不会为同伴报仇的家伙。
如果你突然死了，我还得想办法帮你报仇。
这么看的话我是不是也太廉价了一点？”
杰森托德抓了抓脖子，那动作反正就是很轻蔑。
“为我报仇？
为我报仇的话那还轮不到你。
这段时间我可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
韦恩终于还是从背包里边掏出了一个钉头锤来。
西装、豪车、名表、钉头锤。
选出一个不合适的选项。
那就只有钉头锤了。
“嚯~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到哥谭市了。
你这是受刺激了？
虽然还是不杀人，但是不打算把那些罪犯放进阿卡姆高级罪犯培训学校进修了？
打算直接送进骨科医院？”
杰森托德看着蝙蝠侠的动作，多少有了点兴奋。
手段变得粗暴了起来，那总有没能手助手的时候。
只要蝙蝠侠杀掉了一个恶棍，立刻就能感受到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超级罪犯所带来的快乐。
或许蝙蝠侠会有所转变也说不定？
“我之前买下了阿卡姆疯人院，
现在那里不光是一个精神病医院了，
也是一个综合医院。
只是工作人员还没有招聘完成。”
韦恩少爷轻轻的说着。
好吧、钞能力强无敌。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个应聘工作的机会吧。
虽然我们一家没有多少本事，
但是当个门卫之类的工作还是能够胜任的。
另外我还是一个优秀的电工。”
本叔叔义正言辞的说着。
这个有着高尚道德的人不能容许自己轻易的接受别人的善意。
他不希望自己一家以别人的施舍来生活。
至少，他打算付出自己的劳动力。
“咳咳，你是外来人，可能不清楚阿卡姆疯人院是个什么地方。
能够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家伙一个个的都是人才。”
杰森托德这样说着。
只是说的有点含蓄了。
“或许这样一个高治愈率的医院就是我想要的工作单位！
我希望能够帮助别人！”
本叔叔十分的坚定。
只是他不知道从阿卡姆疯人院出来的人里边就没有谁是被治好的……
“我的公司还缺少一个电工，之后我会安排你的面试。”
韦恩少爷作出了决定。
阿卡姆疯人院是个什么地方他是很清楚的。
再怎么韦恩少爷还是有点良知的，不会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涉足泥潭之中、大概……
612 蝙蝠侠的身份是个秘密，这个秘密众所周知。
“哈莉奎泽尔女士，你现在笑的十分的开心。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被小丑给放弃了！
看看你的周围吧！
布鲁斯韦恩！我红头套杰森托德，还有死亡射手。”
这样的阵容足够让你没办法离开了！
杰森托德的眼神似乎蕴含着强烈的杀气。
不过小丑女是没有丝毫畏惧的。
“嗯哼~所以呢？
你们打算对我做些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小丑女瞪大了双眼，用着一个乖巧的姿势坐在座椅上。
这眼神……似乎还有点期待？
“我是说，你被你的小布丁给抛弃了。
他不会来救你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从我们的手中救走你！”
杰森托德说着话还掏出了一个冲锋枪，然后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嗯嗯~然后呢~”
小丑女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身子开始有点摇摆。
嗯……这个姿势有点不对劲。
“我说……”
“好了，杰森。哈莉奎泽尔女士会被关押起来的，
我想这样的结果对你我都好。”
韦恩用手中的钉头锤拍着手掌，那个声音不怎么好听。
反正是有点奇怪，声音就像是芹菜被折断了一样。
对了芹菜被折断的声音有时候会被用来电影配音，就是那种骨折的清脆响声。
“关起来？关进你的阿卡姆疯人院？哦不！现在是阿卡姆综合医院了。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那个地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地狱，
里边的家伙或许进去之前还是正常人，
但是能够从里边出来的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正常的！
你忘了这个小丑女本来是什么人了吗！？
她就是阿卡姆疯人院里边的医生！
然后呢！？
一个医生被病人给感染了！
而且还是精神病！”
杰森托德有点暴躁了，这家伙的脾气原本还不错。
但是在他死了一次之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或许是发现蝙蝠侠总是和小丑玩一些你跑我抓的游戏，而没有给他报仇的缘故。
仇恨这种东西很难放下的，
而且这也不是别人说“你放下吧”就能放下的玩意。
“冒昧的打扰一下，阿卡姆疯人院你们已经提了不止一次了。
我想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说出来的人都不正常？”
本叔叔额头见汗，虽然还不是很清楚阿卡姆疯人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但至少他已经明白这地方很危险。
之前的他还说要去阿卡姆找工作来着。
“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单纯的疯人院，只是后来这里成为了那些为了脱罪而开具了精神病证明的罪犯的聚集地。”
死亡射手幽幽的说着，只是眼神死死的看着小丑女。
显然，他还是没有放弃从哈莉奎因身上找到小丑的想法。
毕竟哥谭市里边的家伙谁不知道小丑是犯罪帝王？
而小丑女就是在过去的时间之中他的王妃。
说他们彼此放弃了彼此？
这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两个疯子的爱情故事，或许会挺有趣的。
但是一般人怕是领回不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肮脏的政客和富豪，怎么什么地方都摆脱不了这种事情。”
本叔叔有点犹豫的说着。
“小布丁抛弃了我，你猜怎么着？”
小丑女忽然说话了，这番话很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他说，他会来找我的。
当然，我去找他也一样。”
哈莉奎因依然瞪大了双眼，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着。
那种画面多少有点少儿不宜的味道。
就像是在摇尾巴？
嗯，可惜哈莉奎因没有尾巴……
那样子和一个试图摇尾巴的断尾了的柯基犬一样。
差不多是这个味道了。
“怎么找他？”
韦恩直接站在了哈莉奎因的面前，眼神深邃！
小丑只要存在那就是一个麻烦，但是韦恩就是不彻底干掉小丑。
自己不杀人还不能把小丑交给那些和小丑有仇的家伙面前吗？
答案是不行。
至少在韦恩这里不行。
违法的法律守护者，这就是蝙蝠侠。
这都成这个城市的象征了，反正就挺讽刺的。
“这个问题难道不该问你吗？
大蝙蝠，你不是最擅长找到他了吗？
我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找到他吗？
呵呵~”
小丑女依然笑嘻嘻的说着。
(*n_n*)
大概就是这个表情。
有点、嗯…撩人？
“我不觉得我们呆在这里就能解决问题。
所以韦恩你能够找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吗？”
死亡射手这样说着。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伏法，然后找个机会去陪伴自己女儿的。
生无可恋就是他当时的想法。
但是现在不太一样了，小丑没死！
那死亡射手的存在就还有意义！
“杰森，带着蒂姆回去吧。
现在的我们的确是需要一个能够谈论事情的地方。”
韦恩这样说着，然后毫不客气的把小丑女从车窗里边拽了出来。
小丑女滑溜的像是一条泥鳅一样，那看上去会被车窗卡住的部位也顺畅的通过了。
“本先生，请坐在杰森的车上。
我车上带着哈莉奎泽尔女士十分的危险。”
韦恩一如既往的有礼貌。
但他有意无意的忽略了死亡射手。
毕竟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死亡射手和他的关系是敌人。
杰森托德再怎么也是当过他的罗宾，而小蜘蛛一家那是杰森带来的。
自然也要跟亲近一点。
于是一行人直接前往了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
……
“你就是蝙蝠侠？”
死亡射手在看到那辆标志性的蝙蝠车的时候这样说着。
看得出来他是想要表现出一个惊讶的样子。
但做了好几次表情，还是没有成熟的表现出那种惊愕。
“好吧，从你这里我差不多知道了。
我的身份其实不是什么秘密是吗？”
韦恩拄着钉头锤这样说着。
“当然，白人、有钱，差不多的岁数。
充满了天真的责任感。
所以呢？
布鲁斯韦恩少爷。
难道你认为哥谭市还能找出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
别闹了！
你身上的装备虽然经过了改装，但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我是一个杀手，我自然有属于我自己的渠道搞到装备。
所以你身上的装备我只要见过一次，就差不多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比如因为有点沉重所以没有被军方大量采购的防弹衣，
这玩意我家里就有一套。”
死亡射手翻了个白眼。
然后左右转着参观起了蝙蝠洞。
“要我说你要是会去别的城市转转，那你的身份反倒是会被隐藏的更好一点。
一个一心一意想要改变哥谭市的蒙面义警，说你不是哥谭本地人谁会信？
就你那对哥谭的熟悉程度，你还能骗得过谁？”
杰森托德露了露一口森白的牙齿说着。
蝙蝠侠抓罪犯的时候，那各种绕钱堵路。
被堵住的有谁不是地头蛇？
这种地头蛇都搞不清楚的道路蝙蝠侠清清楚楚，这已经是一个足够大的破绽了。
过去的时候大多数罪犯都恐惧蝙蝠侠，那不光是因为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有多强。
而是这个男人真的掌握了足以改变哥谭市的力量，但他就是视而不见。
于是这些罪犯为了让韦恩沉浸在这种永远没有结束日期的游戏之中，默契的没有去提及他的身份。
有钱人想要改变世界哪里需要那么麻烦，还自己亲自动手把自己弄的和个怪物一样？
韦恩集团只要放出风声，要和其他的资本大鳄共同开发哥谭市。
甚至只要给这个国家的上层一点点的好处，那这里的改变速度绝对会远超蝙蝠侠的想象。
与其说是哥谭市造就了如今的蝙蝠侠，倒不如说是蝙蝠侠延续了哥谭市的存在方式。
一个资本家放弃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反倒是去和自己的工人玩什么卧底老板的游戏。
这由不得小丑不把蝙蝠侠当做一个笑话来看待。
“所以我是不是该直接把这些罪犯全都杀掉？”
蝙蝠侠提出了一个有点吓人的想法。
“或许吧，反正坏人层出不穷，但是人肯定是杀一个少一个。”
杰森托德随口说着。
然后把蒂姆德雷克的尸体摆在了研究台上。
“我听说过蝙蝠侠，我认为蝙蝠侠是真正的英雄。
杀人当然是不好的，所以相信法律的蝙蝠侠是我唯一一个十分认可的超级英雄。”
本叔叔用着有些笨拙的说法安慰着韦恩。
或许不算是安慰，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蜘蛛侠那种经历过校园霸凌和职场霸凌的家伙能够成长为一个超级英雄，
还有着十分正面的三观。
不得不说这其中绝对有着本叔叔对他的教诲。
当然，还有梅姨。
这是一对正直而善良的夫妇，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爱和希望。
或许他们距离成为超级英雄就只差一场变异了。
“我没有打算杀人，只是找个话题而已。”
韦恩看了一眼被放在了研究台上的曾经耳朵助手，脸色有点低沉。
或许哥谭市之所以成为了这种罪恶都市一样地方，真的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个能够轻易影响这座城市所有人的人生的家伙，天真的认为恐惧能够带来正义。
这种做法多少有点问题。
“对了，你们在城市之中行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韦恩这样说着，他问的主要是死亡射手。
毕竟杰森托德不就之前才从纽约回来。
“不正常的事情？
最不正常的事情就是哥谭市没有犯罪，但是你觉得可能吗？
这座城市里边什么才是正常？什么又是不正常？”
死亡射手毫不客气的回怼了韦恩。
“我是说看到什么奇怪的光辉之类的。”
韦恩一边给自己带上了手套一边说着。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对蒂姆德雷克的尸体进行一下检查。
玩意这只是一个克隆人呢？
不对！
按照小丑的习惯，这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被整容成了蒂姆的样子。
“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恶魔和一个金发的壮汉在某个街道对峙。
然后那个恶魔就变成了一道光消逝在了壮汉的天灵盖上边。
说起来那个壮汉看着一点都不年轻，但是我敢说即便是贝恩都别想掰动他一根手指头。”
死亡射手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枪械，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我说，你这地方就没有枪的吗？
还是说你打算让我像是之前在纽约那个很出名的靶眼一样扔飞镖杀人？”
死亡射手说完，本来打算听听韦恩是怎么说的。
但是却没有等到回答。
于是他抬起了头。
“嘿，你这个圈圈到底是干嘛的？”
死亡射手看着韦恩一头扎进了传送门。
自己也一脸茫然。
他不是没见过超能力者，但是韦恩这种手段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弗洛伊德，你与其去担心韦恩，不如担心一下我们眼前的这个家伙。”
杰森托德把帕克一家挡在了身后，手中已经双持冲锋枪了。
一个身上乍一看乌七八糟脏兮兮的女人呆在阴影之中，一张脸歪七扭八的像是岛国恐怖片的女鬼一样。
额……
不是那种爬进被窝满身大汉的那种女鬼。
“这什么玩意？”
死亡射手说话的一瞬间手腕上的特制枪械就直接喷射出了子弹。
这家伙的子弹绝对是要比说话快的。
一个从来没有打空过的神枪手，这荣耀来的一点都不容易。
“嘶嘶~”
那个女人？鬼？摇晃了一下身子，子弹传过去好像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一样。
只是从那个表情来看，被子弹击穿的感觉一定很糟糕。
一个文件夹在死亡射手和杰森托德的面前直接落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或者女鬼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我说，这家伙是来送信的？”
杰森托德摊开了双臂，两只手上的冲锋枪指着两个方向。
其实这个姿势除了帅之外没有多大的作用，毕竟他杰森托德又不是能够同时间看到前后两个方向。
“不知道，但是我认为她要找到的人不是我们。
至于这份文件，我们要不要看一下？”
死亡射手看着地上的文件夹有些为难。
当然得为难一下了，虽然蝙蝠侠的身份不是多大的秘密。
但是不揭穿这个秘密那是一种共识，而那个女人或者女鬼专门来一趟总不能是到蝙蝠侠的老巢找死亡射手的吧？
她的目的只能是布鲁斯韦恩。
而伟大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哈洛加斯圣山上边了。
之前从死亡射手那简单的说法之中他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消息。
恶魔化作了一道光进入了天灵盖？
这是布尔凯索又干掉了一个地狱魔王的时候才会有的状态。
黑暗灵魂石的存在，韦恩他还是知道的。
甚至他从布尔凯索的口中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黑暗灵魂石不光是用来对付地狱魔王的囚笼。
也是布尔凯索身上唯一一个能够被当做弱点的位置！
韦恩有点担心！
他还没有做好面对布尔凯索的准备，甚至连一个最简单的计划都还没有想好。
这一次他是来打听状况的。
613 问答和先祖们打算干一件大事
哈洛加斯圣山上的局面多少有点紧张。
毕竟大多数先祖现在已经出现在了莉亚的那边。
谁让暗影之牙这个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为了不让圣山上“刷新”出来大量的恶魔，先祖们不得不出现在这个位置。
只是总有那么几个先祖现在不能出现在这里。
比如蕾蔻。
蕾蔻或许是先祖之中除了沃鲁斯克和卡奈之外知道的最多的一个存在了。
只是知道的越多，那无能为力的感觉有时候就会以空前的速度开始膨胀。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蕾蔻内心的痛苦是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
失去了卡努克，失去了乔瑞兹，还失去了蕾柯。
这三位野蛮人对于布尔凯索来说只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
但是对于蕾蔻来讲，他们就是除了族群之外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
韦恩穿过了传送门出现在了蕾蔻的面前。
“是韦恩啊，科力克现在大概没有时间教导你。
要是你打算去秘境一趟的话，我倒是能够送你去找欧雷克。”
蕾蔻脸上带着有些凄惨的表情，
她终归还是一个人，
不管在过去的时候人们是如何看待她的。
不管是称之为英雄、传奇、甚至是刽子手。
这些都改变不了蕾蔻还是一个人的事实。
作为现在呆在圣山上的现在还活着的野蛮人之一，
蕾蔻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感。
野蛮人不将就什么喜怒不形于色，虽然很多战士都学会了这种东西。
但是他们从来都不会去这样要求自己。
毕竟控制自己怒火这种事，就是在削弱自己的战斗力。
“我只是想要问一个问题，现在布尔凯索有空吗？”
韦恩的眼神之中带着点疏离。
在知道布尔凯索干掉了迪亚波罗之后，那种被害妄想症在他的身上变得更加明显了。
该怎么对付布尔凯索呢？
蝙蝠侠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却怎么都找到一个一定可行的办法。
黑暗灵魂石是布尔凯索的弱点？
韦恩想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头皮发麻！
且不论他该怎么在布尔凯索的攻击之中出现在合适的位置，
光是击碎黑暗灵魂石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说句难听的话，现在的韦恩即便不弱，但是距离能够对黑暗灵魂石造成影响还是差的太远了。
“布尔凯索？他现在大概是没有时间和你见面。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连我都不能去打扰。”
蕾蔻的脸上忽然多出了几分母性。
面对韦恩这样的年轻人，蕾蔻从不介意展现出自己的慈爱。
只是并非每一个人都能从蕾蔻这里得到这样的待遇。
蕾蔻的爱被分成了五份，一份给了乔瑞兹和卡努克以及蕾柯，而剩下的四份量全都给了野蛮人。
一份给了老去的族人，一份给了战死的勇士，一份给了还在战斗的战士，最后一份，给了那些暂时还不用踏足战场的孩子。
这就是蕾蔻全部的爱了。
“迪亚波罗被解决了吗？”
韦恩双眼直视着蕾蔻的双眼，
这样的提问多少有些冒昧。
但是野蛮人不会在意这种冒昧的。
“我想是的，布尔凯索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和迪亚波罗有关。”
蕾蔻没有隐瞒的回答了韦恩的问题。
“那罗夏呢！？”
韦恩内心的不安进一步的扩大了。
解决迪亚波罗的问题？
那是不是意味着罗夏要成为那个不懂人情的正义大天使了？
韦恩原本的很多计划之中都有罗夏的位置，
毕竟相比较马修和卢克他们，罗夏实在是太好懂了。
永不妥协嘛，
这样的罗夏韦恩有信心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毕竟罗夏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得到了正义的眷顾，
但是韦恩的计划之中绝对没有加入一个正义大天使！
“罗夏？
他现在和布尔凯索在一起，
看上去你很担心罗夏？
不用担心饿了，罗夏用不着牺牲，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蕾蔻眼神深邃的看了韦恩一眼。
韦恩的算计很多，这一点蕾蔻也明白。
但是蕾蔻相信科力克的判断。
虽然三先祖之中已经没有了先知的存在，
但是科力克那个家伙在看人方面还是没有问题的。
韦恩对生命的尊重能够让科力克认可，那这个家伙即便是当坏蛋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
除非是地狱魔王亲自出手对韦恩进行转变。
但这可能吗？
现在还在外边的地狱魔王就剩下一个一心想要永眠的巴尔了。
巴尔可从没有想过要让谁取代他的地位。
规则化身这种玩意在巴尔的想法之中，还是全都完蛋最好。
这很符合破坏的权柄，毕竟也只有破坏能够将权柄化身彻底干掉了。
不是每一个权柄的化身都能像是泰瑞尔那么倒霉的。
失去权柄还失去了位格，然后作为一个人被死亡所算计。
这简直丢人。
“之前我和罗夏在一起，
当时他说自己没有问题了，因为布尔凯索到了。
只是布尔凯索路上遇见了迪亚波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感到担心。”
韦恩说话有点绕，
还好蕾蔻能够接受这种说话的方式。
“迪亚波罗没有办法污染正义的，
虽然我不知道布尔凯索是怎么安排的，
但是相信我，你重视罗夏，而布尔凯索只会比你更加的重视罗夏。
他和你们是不同的。
罗夏的身体之中有着布尔凯索的血。”
蕾蔻勉强安慰了一下韦恩。
这个安慰是挺勉强的，尤其是说话的时候多少带了点血脉论的味道。
韦恩本身就是一个对这一套不怎么感冒的人，要不然他干嘛还要用凡人的身躯去对抗那些超能力者？
乖乖躺着不好吗？
反正他有钱……
“但是我还是担心，布尔凯索有腐化的可能吗？”
韦恩这样问着，这算是问道重点上了。
被恶魔腐化这种事情又不是看力量强不强大的。
尤其是奈非天的身体之中有着恶魔的血脉，
奈非天到恶魔之间的变化其实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困难。
只要打心底里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之后就成了。
这也是马萨伊尔对奈非天充满敌意的一个重要原因。
因为奈非天从来没有谁因为认为自己是一个天使和成为天使的。
但是一旦冒出了奇奇怪怪的想法，那就很容易成为恶魔。
而且奈非天变成的恶魔大多数还都是比较强大的那种。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给你准确的答案，人都是会变的。
只是我们能够选择自己要变成什么样。
不过你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这个问题，
因为布尔凯索的意志绝对是要比李奥瑞克更加坚定的。
李奥瑞克都能避免自己成为恶魔，那为什么布尔凯索不行呢？”
蕾蔻说着自己都感觉都有些空洞的话。
但是她也没有其他的话好说了。
难道说布尔凯索会腐化成恶魔？
布尔凯索要是腐化了，那就完蛋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连天使都不一定是好的，恶魔就更说不准了。
混乱和邪恶大多数时候都能用来形容恶魔。
“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布尔凯索？”
韦恩这是他来到这里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在见到布尔凯索之前，他已经没有其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或许你现在走进长者圣殿就能见到他了，只是我不能确认布尔凯索有没有时间回答你的问题。
因为他现在很忙。”
蕾蔻摆了摆手，她猜到了韦恩的担心。
只是不论是谁，又或者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只要作出的选择之中有其他人的影子，那么人类就很容易将责任推卸出去。
甚至自己作出的决定面对了困境，人类都能够找到无数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直面自我向来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韦恩看了一眼蕾蔻之后，直接朝着长者圣殿的方向走了。
他心中的担心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不少。
布尔凯索有可能腐化，那么蕾蔻呢？
蕾蔻也有可能腐化，那么桑娅呢？
既然所有的奈非天都有可能腐化，那么朗姆洛呢？
甚至马修、卢克、杰西卡还有韦恩自己。
有谁能够保证自己永远不变？
事实上是即便有人作出了保证，那也只是一时的敷衍而已。
人都是会变的。
不是说人类经过七年时间就能把身上的所有细胞都替换一遍吗？
哪有什么永恒的人类。
就连神明都是会死的，这也是被不止一次证明过的东西了。
……
“莉亚，虽然我认为这样做对你来说不怎么公平，但是我们还是得这样做。
甚至我不奢望能够得到你的谅解！
你大可以痛骂我！
可以在心底诅咒我！
甚至在你认为时机成熟之后杀死我。
但是我们还是得这样做！”
卡恩摇着头说着。
语气悲壮的像是要对莉亚做什么坏事一样，其实不是这样的。
把事情毫无隐瞒的说出来，然后坦然的承受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
这是野蛮人一贯的风格。
只是有时候这样的做法受到影响的不只是当事人而已。
卡恩这样说不过是打算在出现问题之后由三先祖来承担这个责任而已。
卡恩还是挺会照顾人的。
虽然他的一生一直没有遇见一个能够继承他衣钵的继承人。
“没有这个必要，卡恩先祖。
虽然相比较其他的先祖，我和你之间并不算熟悉。
但是我们之间总也不算是陌生人。
我能够理解你们的担心，
虽然心里有点点的不满，但是还不至于让我心生仇恨。”
莉亚歪着脑袋说着。
她已经被先祖们围了起来，最靠近她的正是现任的三先祖。
“没有谁永远都是对的，即便是布尔凯索。
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莉亚，我们和其他的先祖格格不入，但是我们地位超然。”
塔力克将手中的耻辱之证重重的顿在了地上，断了的重剑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样的做法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
能够看到你获得生命重新归来在我眼中是一件好事，
每一个生命都不该被辜负。”
科力克笑了笑，笑的很温柔。
在不需要战斗的时候，科力克总是这样温柔的。
不光是面对其他的人，他在面对小动物的时候一样是这样的。
温柔的让所有的生命都愿意倾听他的声音。
前提是只要不战斗。
“暗影之牙的力量正在膨胀着，
我依然不确定你们能够不能像是计划中的一样，将这种力量限制起来。
只是我愿意相信你们，即便可能会付出生命。”
莉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如果今天就是她生命真正的终结，那至少也得走的体面一点。
“够了，用生命和暗影之牙放进李奥瑞克的身体里边，这样的想法你们怎么敢的！”
拉苏克敲完了最后的一锤子，然后把还带着高温的神龙之魂拳套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还带着些红光的拳套将积雪融化，直接蒸发。
然后将泥土烤的干燥开裂。
拉苏克显然不是认可这个冒险的举动。
虽然原本的计划也挺冒险的，但是尝试拉回李奥瑞克的意志到一个圣教军王的身体之中，
总好过现在这种吧李奥瑞克塞进暗影之牙和生命力融合的怪物身体之中！
要是李奥瑞克失控了，甚至唤回的意志根本不是那个堪杜拉斯的贤王，而是骷髅王。
那这都会变成一场灾难！
骷髅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家伙，他对于生命的态度向来都是敌视的。
要不是偶尔李奥瑞克还能恢复一点意志，那骷髅王早就是疯狂的杀戮机器了。
“试一试而已，而且这里是哈洛加斯。
大不了就让我们的新圣山再一次的成为过去罢了。
只要布尔凯索还在，那重建一个圣山最多也就是时间问题。
你总不至于天真的认为野蛮人的先祖只有我们这些家伙吧？
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死了不知道多少个，
我们之所以出现在了哈洛加斯圣山上，
那还是因为布尔凯索知道了我们的名字而已。
在研究我们的传奇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很多野蛮人的名字，再说了卡奈现在应该和布尔凯索在一起。
难道你会认为卡奈这个家伙的脑海之中会没有几个野蛮人强者的名字？”
安达库尔加斯歪着脑袋说着。
虽然卡奈和沃鲁斯克的年代只有这两个名字代表着最强者。
但又不是野蛮人之中只有他们两个能够战斗，至少和安达库尔加斯同档次的存在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布尔凯索就在圣山上，如果他打算阻止我们的话，他现在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海拉伯一边说着话一边点着头。
这些先祖对布尔凯索的信任似乎是已经到了有些盲目的地步。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甚至有那么点不负责任。
不过活人还在，为什么要死人负责任呢？
614 尝试复活李奥瑞克，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把握。
“我说，你们有谁把这件事告诉布尔凯索了？”
巴那尔摇着头问着。
顿时场面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边发生的事情虽然有气息传递了出去，但光是暗影之牙的话，那应该还不至于让布尔凯索直接过来一趟。
但问题是现在他们要做的事情不是毁掉暗影之牙啊！
他们这是打算直接让李奥瑞克回来，并且掌握这两种强大的力量啊！
“咳咳，那个我可没有见到布尔凯索。”
卡恩有点尴尬的说着。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卡恩不想背锅罢了。
“得了吧，说什么废话呢！
真当布尔凯索不知道呢？”
科力克呲了呲牙，手上的斧子随手挥舞了几下。
然后一瞬间就快的像是一层光幕了。
“他现在是货真价实的不朽之王，即便我们没有告诉他什么，他也能通过圣山知道的。
圣山里边的那些灵魂又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只是浑浑噩噩而已。”
塔力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圣山之中的那些灵魂或许活着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是伟大的战士，
但是死了以后没有化身先祖之灵，
那就只能浑浑噩噩的呆在圣山之中了。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拉苏克有点不安的征询着其他先祖的意见。
他总觉得自己要干的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等等，至少先把你的那个武器给送过去。”
卡修斯鼓了鼓身上的肌肉，这个姿势让拉苏克有点抖。
这就是威胁吧？
合着你卡修斯是打算把这神龙之魂拳套给毛了？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这玩意的材料也不是娜塔莎给的啊！
拉苏克一口老槽想吐，但是看着卡修斯那和他脑袋一样大的二头肌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马修是吗？
我记得这个玩意是他给的材料来着，
卡修斯你想要给自己看好的人谋求好处，这我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你总不能占便宜吧？”
塔力克指了指卡修斯，语气之中带着点嘲讽。
“我当然准备好了给马修的补偿，
至少不会比拉苏克那个废柴打造的神龙之魂要差。
但是马修想要从我手里拿到那个玩意，还需要一点成长。”
卡修斯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被海拉伯扔在地上的熔火飞渣。
这玩意虽然没有什么强大的特性，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传奇。
不过因为是卡修斯年轻时候的武器，所以从来没有什么人重视过。
不过相对的，想要使用熔火飞渣的话，那需要的身体条件倒是不怎么高。
“要是李奥瑞克回来之后发疯了，那我只能保证阻拦他的攻击。
别指望我能够让得到了暗影之牙和强大生命里的疯王不造成破坏，
到时候要说惊动了布尔凯索，
你们自己想办法。
反正我就是一个凑数的，这主意也不是我提的。
最多，我就是没能够阻止你们而已。”
卡尔裘提着两扇盾牌，盾牌已经完全挡住了他的脸。
好吧，这些先祖其实都对布尔凯索会怎么做心照不宣。
布尔凯索不喜欢让已经安眠的人重新回来，只会默默的背负起那些为了他理想而牺牲的人的意志继续前进。
沉默不语的人不见得就冷冰冰，至少布尔凯索不是。
“等到李奥瑞克复活了之后，即便是布尔凯索来了又能怎么做？
难道把李奥瑞克给重新送走？
顺带的把我们也送去安眠？
不会的，布尔凯索能够接受一切结果。
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总是活在眼前。”
科力克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马道克。
要是那个家伙还在的话，大概就能够说出这次行动的结果了。
一个先知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只是先知的存在似乎说明了命运并非一成不变？
要是预言是真的还不能更改，那还努力个什么？直接躺平不好吗？
要是预言是假的，那还听预言干什么？浪费时间吗？
预言这种存在，似乎对于人类来讲就没有什么意义。
“开始吧，我没有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了。
我相信这样做的结果会是好的。”
安达库尔加斯这样说着。
然后顺手掏出了一柄双手巨剑。
“这是王者之剑？还是原版？”
拉苏克一瞬间就瞪大了双眼，对于身为铁匠的拉苏克来说，
大概是没有什么能够比一柄他没有见过的传奇更加美妙了。
“是啊，王者之剑，当年布尔凯索交给我的。
我完全想不通他连圣山都没有出去过的时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柄剑的。
现在看来，他可能并非对未来一无所知也说不定？”
安达库尔加斯随手把王者之剑直接插在了地上。
要说谁能拿起这柄剑就能成为王者那肯定是扯淡，就好像布尔凯索成为不朽之王还需要拿着这柄剑吗？
王者的剑才是王者之剑，而不是拿着这柄剑的人就能成为王者。
向来如此。
“不过有了这柄剑的话，或许机会能够大一点？”
拉苏克走到了王者之剑的边上细细的端详着。
这剑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最多就是大气磅礴？
“这柄剑是在李奥瑞克的陵墓之中拔出来的。
好像是李奥瑞克和那些大臣和农民厮杀的时候使用的那一柄。”
科力克说着话直接在拉苏克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要是拉苏克的身体还能发生活人才有的变化，
那他的背上一定会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骷髅王是真的疯了？还是其实是他的臣民们疯了？
至少之前和骷髅王相处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的疯狂。
甚至他除了对生命十分的憎恶和不满之外，他还是有理智的。”
巴那尔随手拽了拽卡修斯的胡子，然后在卡修斯准备挥舞拳头之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嗯……
掌握了狂暴者之怒的巴那尔成功的晋级为圣山第一惹不起。
一个强大的疯子那是真的不讲道理的，或者说是正常人理解不了疯子的道理。
洗自己的脑袋太麻烦，疯子是会想到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洗干净再装上去的。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开始吧！不然布尔凯索一会忙完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海拉伯作出了最后通牒，
他快没有耐心了。
真正领教过布尔凯索不讲理的样子的人只有他了，或许还有巴那尔。
他两是真真被布尔凯索爆锤过的，捶的老惨了。
布尔凯索要是打算讲物理的话，圣山上应该没有人能够讲得赢。
卡修斯笑了一下，然后弯下腰把还带着火炉余温的神龙之魂拳套扔进了传送门。
然后对着地上的熔火飞渣招了招手，这个锤子直接顺从的飞回了他的手中。
“嘿！伙计们！开始吧！”
卡修斯笑了笑，笑的有点古怪。
像是在调侃海拉伯和巴那尔一样，手上将熔火飞渣直接朝着长者圣殿的方向扔了过去。
这举动势必会惊动布尔凯索的。
所以摆在这些先祖面前的选择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开始对李奥瑞克的复活！
“成吧，布尔凯索当时给了我一点李奥瑞克的骨头，大概就想到了这一天。
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敢在这个身体里边塞一个暗影之牙。”
拉苏克嘟囔着，直接一锤子砸掉了自己的工坊。
然后跺了跺脚，地面上开始迸发出熔岩！
而在熔岩之中，一个石头平台就放在了那里。
上边躺着一个正常人体型的骨骼。
不管是圣教军王还是骷髅王，他们的身体都十分的高大。
即便是野蛮人的狂暴者之怒站在这些家伙的面前都要矮上一截。
但是李奥瑞克又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巨大的，想要让李奥瑞克回来，
那就不能是给他一个骷髅王的身体。
“莉亚，我希望你能够用暗影之牙沾上你的血，
这样多少能够让暗影之牙在离开你手中的一段时间里不要闹事。”
拉苏克拿着自己的铸造锤看着那个人造的骨头。
眼神变的严肃了起来。
铸造的时候，哪怕铸造的不是武器和护甲，拉苏克都会严肃起来的。
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完成李奥瑞克归来的全部准备工作。
“说着的，拉苏克当年要是能够早战士的路上走下去，
或许重建了哈洛加斯之后还活着的野蛮人就有他一个。
你看他都能使用大地践踏了和地震了。”
海拉伯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身边的安达库尔加斯。
“我怎么知道我会死的那么惨，
这种事情难道也要怪我？”
安达库尔加斯显得有些尴尬。
毕竟没有谁是一出生就拥有钢铁神经的。
战士的成长从来都不是只有身体力量的增强，
意志的成长也一样需要时间。
只能说拉苏克当时太倒霉了些。
“是这样吗？”
莉亚直接用暗影之牙在手掌中划开了一个伤口。
说来奇怪，这个短刀在莉亚手中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一柄锋利的神兵。
即便它的确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然后将暗影之牙贯穿这个头骨吧。
不过最好能够选一个地方，我个人觉得眉心是个不错的地方。
当然从天灵盖上边直接插下去也没有问题。”
拉苏克一边说着，一边又一次的跺了跺脚。
那个动作看上去就像是踩风箱一样。
这些动作不像是战斗的技能，到像是铁匠的老一套标准动作。
“那就眉心吧，这个安排是打算让暗影之牙的力量成为李奥瑞克意志的一部分？
这样做不会影响复活的那个李奥瑞克的意志吗？
他要是认为自己是个恶魔又该怎么办？”
莉亚有点担心，她完全没有在意眼前的这个骨头架子会是自己爷爷未来的身体。
反倒是担心起来自己的爷爷活了之后会不会是一个恶魔的心智。
“不用担心，他要是还清醒，那顶过暗影之牙的影响绝对没有问题。
他要是个疯子，那最坏不过是再疯狂一点。
这个身体不是他原装的那个，所以他的意志苏醒之后，想要掌握身体和身体之中的力量，
怎么着都得一段时间。
我在这身体上已经做好了保险。”
拉苏克十分的自信。
铁匠之中他不是最好的那个，但是在奇思妙想和发明创造上，拉苏克就是最棒的那个。
“一个意志的苏醒和世界的沟通，总是同啼哭开始的。
只有完成了这个和世界的交互之后，人才能算是一个人。”
科力克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看着有点神圣。
这家伙真不愧是最像是德鲁伊的野蛮人。
“说人话就是李奥瑞克醒来之后肯定的吱哇两声，
声音之中的情绪和力量我们能够清晰的辨认。
要是他还是那个疯子，就不用布尔凯索过来打碎他了。
我们就能代劳。”
塔力克没好气的说着。
虽然只有科力克知道他自己是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只要科力克没有反对，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说起来作为堪杜拉斯贤王的李奥瑞克是怎么死的来着？
对了，是被自己的臣子和那些被煽动的人们给杀死的。
显然，那个时候的李奥瑞克虽然还是一个强者，但是已经在疯狂之中变得衰落了不少。
要是巅峰的李奥瑞克，让那个背刺了他的家伙试试？
试试李奥瑞克能不能一个回合就把他劈成两段？
那时候的李奥瑞克的强大，早就被掩埋在他的疯王称号之下了。
那些对他动手的家伙真以为自己能够战胜李奥瑞克？
那还不是李奥瑞克最后残存的一点理智在限制自己的身体，
不然就那些弱鸡能够杀了他？
一个强者陨落于自我的选择，有谁能够说他做错了呢？
只是随着李奥瑞克的死去，堪杜拉斯也衰败了下去。
王子艾丹终归是没有拯救自己的国家。
“那么生命力该怎么注入呢？”
莉亚随手将暗影之牙刺穿了那个骷髅头，顺带的还在上边多滴了些血液。
或许她认为这样能更好的阻碍暗影之牙的力量吧。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生命力这种东西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海拉伯往前走了两步。
在这些先祖之中，大概只有他能够这样说了。
谁让他是唯一一个让怒火转变成了生命力的家伙呢？
或许即便是奥莉尔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在对生命力的了解上比得过海拉伯。
即便他们在生命力的领域上都不可能是瓦西里这个德鲁伊先祖的对手。
海拉伯身上巨量的生命力开始朝着那具骸骨涌去！
而一阵阵的冷风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吹拂了起来。
有点像是志怪故事之中的阴风？
615 一些匪夷所思的变化
“我倒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单纯的违背了生死，
这是将消失的存在重新拉了回来，
这样的举动对于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化身来说不对不是好事。”
海拉伯小声嘀咕了两句。
这话不假，但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得了吧，反正承担责任的又不是你！
至于这个世界会不会对此不满，
那最先找上门的应该是死亡。
毕竟我们的做法最先违背了的就是死亡和生命的权柄。”
安达库尔加斯歪着脑袋，
只是手上已经攥住了守誓者。
要是需要战斗的话，
那最好的做法就是现在这样，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要是真的会被死亡找上门，
那大不了就是打一架。
赢了的全对，输了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不用担心，死亡那边有人帮我们拖住了。”
欧隆古斯甩了甩头，语气有些莫名其妙。
“谁？”
“那个吸血鬼，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在帮我们。
但是目前来看，他付出的东西可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欧隆古斯没有隐瞒的打算，直接给出了答案。
……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死亡对着眼前的德古拉说着。
语气和神色已经充满了不满。
她当然得不满，德古拉这个她也杀不掉的家伙呆在这里。
很多事情他都没办法继续去做了。
死亡的目标很宏大，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被耽误。
“我只是想要问问，我真的没有资格从你的身上得到一份死亡的权柄吗？”
德古拉依然在怪笑着。
这种样子十分的让死亡懊恼。
一个随手能够击败的家伙一点都不会造成困扰，
但是当这个家伙却每一次都能无间隔的卷土重来的时候，
那麻烦就大了。
有谁会对拍苍蝇这种事情充满兴趣呢？
再无聊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拿这个事情当**好吧？
除非打苍蝇能够创造某种荣耀或者价值。
“我没有时间和你闲扯，
如果你不打算多次经历被打碎的痛苦，
那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死亡这样说着。
但是忽然之间，她就愣在了原地。
一阵阵诡异的感觉传遍了她的身体，甚至就连意志都在为之颤抖！
“是谁！？”
死亡惊呼道！
“嗯？”
隐藏在兜帽之下的曼哈顿博士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身上的力量有些失控！
几乎是一个瞬间就将眼前的德古拉打碎变成了齑粉！
“你为什么要在撒气的时候选择我作为目标呢？
要是我不报复回来的话，
那你是不是会把我当做玩具来随意的消遣？”
德古拉的声音并没有随着身体粉碎而消失，
反倒是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阿卡多变成德古拉之后，这个家伙也变得不是什么好玩意了。
虽然阿卡多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但是德古拉无疑更能配得上“邪恶吸血鬼”这个称呼！
“就像是一个孩子无意之间造成了破坏一样，
如果只是因为他的无意而放弃了索要赔偿，
那就只会让这个孩子明白，自己做错了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的。
这样对于孩子和损失了财产的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那么惩罚就是必须的，
虽然我愿意稍微轻一点，但是不能没有！”
德古拉的声音落下，
他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团血光，出现在了曼哈顿博士的身后！
他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将那尖锐的獠牙刺进了曼哈顿博士的脖子！
“我没有血液，或者说身体之中流淌的东西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增益。”
曼哈顿博士在德古拉还是吮吸之前说着，
即便是自己的脖子已经被獠牙贯穿了，他也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
面瘫一样，虽然这样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感情。
但是这玩意不管怎么说都不想是正常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无所谓，反正只是告诉你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一点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德古拉在牙齿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依然清晰的说着话。
也就是吸血鬼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不然还有点麻烦了。
“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你打算听听嘛？”
死亡换上了那个少女的形象说着。
只是没有等德古拉和曼哈顿博士说话，她就继续讲述起来了。
“蛆在问自己的母亲，他们为什么要吃屎，
但是苍蝇给了自己的孩子一个巴掌，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死亡笑了笑，
笑的十分讥讽！
“苍蝇说，吃饭时间不许提屎！”
死亡说罢，对着德古拉招了招手！
一阵阵的生命力从德古拉的身体之中流淌了出来！
生命也是死亡的权柄！
而德古拉这个家伙，他的不死是死亡也无法动摇的东西。
而吸血其实并不能延续德古拉的存在，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的肚子不要再传出令人惋惜的饥饿感而已。
生命力对于德古拉来说，就是用来让自己不感到饥饿的东西。
但是现在，德古拉失去了这种资格！
一切的生命力都不会进入他的身体了！
“嘶嘶~”
德古拉的喉咙之中传出了入宫蛇吐信子的动静，
喉咙之中也传出了一阵阵摩擦声！
饥饿感开始传遍他的大脑！
然后一点点的将他推向了饥饿的深渊之中！
“呵呵~你做了什么大概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吧？”
德古拉用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声音说着！
他的獠牙也终于从曼哈顿博士的脖子之中抽出了一些东西！
“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这无关于你愿不愿意！
我不管是从这个家伙的身体之中抽出了什么，
我都会坦然的接受，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么伟大的死亡，你做好准备了吗！？”
德古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捂住了自己嘴！
从曼哈顿博士身体之中抽出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身体。
“什么准备？”
“失去你所珍视的一切的准备，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德古拉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残忍。
而死亡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才不相信区区一个德古拉能够知道她所珍视的是什么。
更不相信德古拉能够对她的计划造成什么破坏！
“你不可能得到灵魂宝石的，因为你没有能够深爱的人可以失去。
即便是那个灭世泰坦，像是他这样让你强迫自己爱上的人也达不到那个标准。
那么你猜猜看，会是谁得到了那颗重要的灵魂宝石呢？”
德古拉说完这番话直接消失在了死亡的国度之中！
而死亡终于是变了脸色！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就换回了自己的骷髅形象！
曼哈顿博士是她的合作伙伴，
但是死亡也没有天真到会将一切都交给曼哈顿博士的程度！
合作之中带着彼此之间的提防，
这才是两者之间相处的模式。
“德古拉会因为平衡大天使的血而发生转变，
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无法给出确定的答案。”
曼哈顿博士一动不动的说着。
平衡的力量很多时候都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平衡却是很多事物的粘合剂。
甚至催化剂！
没有平衡的时候，有些人无法尽情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因为身体和力量之前的不平衡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曼哈顿博士可以改变这一点！
“你观测到的未来之中有没有德古拉的影子？”
死亡这样问着。
虽然平衡大天使并不能掌握命运，但是曼哈顿博士作为量子观测者，他可以！
只是曼哈顿博士一言不发，反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明白了。”
死亡的骷髅眼眶之中闪过了一阵火焰！
曼哈顿博士没有说出答案也不算重要！
之前曼哈顿博士已经说了两者之后最后的时光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已经发展到了那个程度，那么德古拉最多也就是造成了一些麻烦。
最终死亡还是会走向那个终点！
“我想说的是，命运并非一成不变。”
曼哈顿博士用宛如咏叹一样的腔调说着。
这样的表现让死亡有点想笑。
“我忽然对那些奈非天口中的命运天使产生了兴趣，
我很好奇，命运天使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是一条线？
还是一团乱麻？”
死亡轻轻的回答着！
但是她的注意力已经到了灭霸的身上！
灭世泰坦撒诺斯！
死亡得到全部的无限宝石最重要的一个工具！
死亡是没有不能失去的。
她的爱或许不比任何一对情侣之间的差，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爱不过是她强迫自己去做的事情而已。
为了让自己像是一个人一样，死亡不知道翻下了多少次错误。
对于这些规则化身来说，生命和他们之前最大的差异那大概是会在同样的错误上栽同样的跟头。
人类从历史上唯一学会的就是从不吸取教训！
前已有的后必再有，这种话也从来不是完全的褒义！
“有人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光是生死。还有存在等等的一切。”
死亡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这样的规则被打破，那么对于永恒来说就是一次十分严重的削弱。
你会为了这种变化而出现在那个对于你来说有点危险的地方吗？”
曼哈顿博士用手擦了擦脖子上的牙印，伤口一瞬间就愈合了。
“我不会，只是这种事情只能是那些外来者做的。
他们想要重建自己的世界，曼哈顿博士，你有从伊瑟瑞尔这个平衡大天使的身体之中找到相关的任何记忆吗？”
死亡这样问着。
但是曼哈顿博士一言不发！
……
“伟大的灭世泰坦，现在距离抵达地球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们还是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进行吗？”
乌木喉恭敬的站在灭霸的面前说着。
虽然他以往的时候也是这样恭敬的，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多了几分畏惧一样。
“你是说派遣奇瑞塔人当做先锋的试探？
在收集到几颗无限宝石之后再前往地球的计划？”
灭霸随口问着。
但是他面前的乌木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伟大的主人，现在的我似乎已经有了调整顺序的力量，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先得到空间宝石呢？
得到了这个宝石，我们就能够轻易的前往宇宙的个个角落，
到时候收集其他的无限宝石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乌木喉说话的时候身体似乎是在颤抖！
过去的时候他敬畏灭霸，但是从未如此畏惧灭霸！
即便知道灭霸在打出那个灭世一样的响指的同时，
他是否能够活下来也只是一个概率问题。
但即便是那样，他也没有对灭霸产生过如此畏惧的情绪！
“惊奇队长的出现让你紧张了？
没有关系，我是不死的！
我得到了死亡的眷顾！”
灭霸这样说着，猛然之间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灭霸的双眼之中失去了原本的沉重和睿智，现在他的眼中只有一片空洞和混沌！
死亡的眷顾？
当然~
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他灭霸是爱着死亡的，而死亡似乎也对他有着情愫。
但是这不意味着灭霸就不会死去！
那些灭霸的同族按说也是不会死去的，
但最终又怎么样了？
死亡对于生命无可避免！
死亡的恩赐对于生命来说也是解脱！
“您的弟弟好像最近出现在了地球上，伟大的灭世泰坦。
我想这个消息您会需要的。”
乌木喉说完这番话直接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了灭霸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退休之后的务农生活？
也可能是在想着自己“拯救”的宇宙之后，一切会不会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变得更加美好。
也可能是发现单纯的杀死一半的生命对于这个宇宙来说治标不治本，
所以打算锁死这个宇宙之中生命星球上存在的生命数量上限？
灭霸就那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边，
这样正襟危坐的灭霸又重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厄洛斯，你出现在了地球上？
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改变意志的。”
灭霸小声的说着。
语气之中似乎带上了一种无力。
厄洛斯，人称星狐的那个。
灭霸撒诺斯的亲弟弟。
永恒族的一员。
只是兄弟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复杂。
他们之间有着爱，有着恨，有着一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应该出现的感情。
只是两者之间谁也别想改变谁的意志！
兄弟二人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带着浓重的傲慢！
616 或许是最后的道别，卡奈和沃鲁斯克以及佐敦库勒！
哈洛加斯圣山上！
在那阵阴风席卷之后！
一阵阵鬼哭狼嚎一样的动静开始响起了！
“李奥瑞克会这这个样子吼吗？”
海拉伯感觉有点不安，生命力还在朝着他面前的骷髅之中涌去。
血肉也开始一点点的出现在了这个身体之上！
只是骷髅的嘴张的很大，一阵阵的音浪正在扩散着！
“我哪知道？
别说了！
这声音要是说布尔凯索听不到才是有鬼了！”
欧隆古斯也紧张了起来。
反倒是三先祖一个个的站在原地，只是他们三个的中间是海拉伯和那具骷髅！
“这家伙要成为一个怪物了，我倒是希望能够带着些李奥瑞克的意志和记忆。
不然这玩意看架势那是一点都不好招惹！”
科力克的身体似乎是在颤抖一样，
反正就是显得不怎么安分。
“你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好打一架吧，
说的你好像心怀天下一样。
怎么？
这个像是活人又是个死人的玩意触动了你对生命的敬畏？”
卡恩毫不客气的说着。
科力克这家伙还是挺好斗的，
或者说这些家伙之中就没有几个不好斗的。
“谁去找一趟布尔凯索？
我怕这玩意搞出事情的时候他来不及阻止。”
塔力克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身体。
暗影之牙的力量已经开始起效果了，
要不是三先祖正在调动圣山的力量镇压，
那现在地面之下已经有恶魔爬出来了。
“布尔凯索大概快过来了吧？
要是他真的打算阻止这家伙的复苏，
那他不会错过的！”
卡修斯抱着胳膊说着，
看那样子好像也没有吧这件事当回事。
“要是布尔凯索走不开呢？
我们可没有和他预约这个时间，
他回来的时候可是带着罗夏，
要是罗夏那边需要他在场，
你猜猜他会选择什么？”
安达库尔加斯手中的守誓者像是卡了一下一样，消失了一瞬间。
他刚刚已经挥舞了几十下他的传奇了。
这算是他独有的热身方式吧。
不顾及力量，只要速度的挥舞。
对于安达库尔吉斯来说，这种玩法能够拿来虐个菜。
所以就只能说是“玩法”了。
布尔凯索在圣山还罗夏之间会选择什么？
这个问题这些先祖一个个的都不能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哈洛加斯圣山是布尔凯索重建用来做殊死一搏的存在，
但是罗夏，那代表着野蛮人的未来。
永不妥协对于野蛮人来说是一种很好的信念。
野蛮人是奈非天，身体不再是限制他们强大的理由。
让他们无法变得更强大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信念不足以支撑那份强大。
永不妥协意味着可以一直强大下去，
只要身体能够承受这种信念，
那就没有极限可言。
只要再得到一种权柄，
那罗夏就有了和大天使或者地狱魔王这样存在战斗的机会。
被灌满了恐惧？
那就让世界充满正义！
反正在都拥有了权柄的对战之中，
才能用力量来决一胜负。
“我猜是罗夏，
毕竟圣山再怎么重要，那也是过去。
但是罗夏是未来啊。”
“说的不错，但是没有过去又哪来的未来？
所以我认为他会选择圣山。”
欧隆古斯和卡修斯一如既往的争锋相对，
只是除了布尔凯索之外没有人能够替他作出决定。
“或许布尔凯索现在正在处理的不是罗夏的问题，
而是沃鲁斯克，
你们忘了他是带着迪亚波罗的灵魂回来的吗？”
安达库尔加斯往前走了几步，
让自己的位置更靠近那个不知道会不会是李奥瑞克的玩意。
要是战斗的话，
他总是要冲在最前边。
以前的时候有卡努克需要蓄力，
他才会让开一点位置。
但是现在卡努克没了，那安达库尔加斯就不需要给任何人让开一个冲锋的道路了！
“随便了！
眼前的家伙还差一点，
你们一个个的看什么戏呢！
都过来，然后接触我的身体！
我要让生命冲进这个身体之中！
我们想要的是一个活人！
而不是一个骷髅王！”
海拉伯几乎是在破口大骂了！
其他的先祖排着队一个个的接触着海拉伯的身体，
然后让自己身体之中存在的生命力灌输进那个身体之中！
之所以排队，
那是因为总不能所有人挤上去吧？
要是这个玩意忽然炸了，
那谁来控制局面呢？
……
黑暗灵魂石之中。
“嘿嘿，好久不见了！
虽然不就之前还见了一面，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会让你很失望吧？”
沃鲁斯克笑嘻嘻的说着，
虽然他面前的卡奈和佐敦库勒都在和迪亚波罗的灵魂做着斗争。
“滚蛋！要是你来只是说这话的，那就麻溜的滚蛋！”
卡奈百忙之中喊了一声。
完全没有注意到沃鲁斯克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魁梧。
饱满的肌肉和强大的气魄，
让这个家伙看上去十分的强大。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贱嗖嗖。
“我倒是想要滚蛋，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黑暗灵魂石啊，
你听说有哪个灵魂是从这里直接离开的？
即便是那些地狱魔王，不也是占据了外边那个身体之后才离开的？”
沃鲁斯克随意的说着，
眼神却在打量着黑暗灵魂石之中的环境。
“原来地狱魔王当年就是在这么个视角之中存在的？
真是给我长见识了。”
沃鲁斯克随意的说着。
随着他的话，迪亚波罗的灵魂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看那个样子，八成是打算说些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他可没有说话的机会。
其实地狱魔王们咋就黑暗灵魂石之中的感觉比沃鲁斯克所观察到的还要糟糕不少。
毕竟黑暗灵魂石的个体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比如空间的大小。
这颗堪杜拉斯收藏的黑暗灵魂石算是内部空间最大的几个之一了。
迪亚波罗被王子艾丹封印的那个黑暗灵魂石就像是一个胶囊一样，
迪亚波罗的灵魂被挤在里边，
他整个恶魔都难受死了。
翻身都做不到的空间，除了和外边的那个家伙聊天来排解痛苦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要是空间大一点的话，他还能想办法给自己找点乐子。
“好了，我们都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
哈洛加斯圣山已经不需要我继续存在了，
而我的执念也不过只有你一个而已。
当我们的会面结束之后，我就该消失了。
所以要不要考虑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在自己最后的清醒时光之中，
彻底的抹消掉一个地狱魔王的意志？”
沃鲁斯克虽然说的话是在征询意见，但是他的身体可没有这个打算！
就在说话的时候，沃鲁斯克已经走到了碰撞最为激烈的那个地方！
然后朝着前方提起了自己的拳头！
“沃鲁斯克！你还是那个混球！”
佐敦库勒的公鸭嗓子响了起来，带着些紧张！
那像是刀子一样的沙粒一瞬间就脱离了迪亚波罗的灵魂！
从外部而来的攻击最先接触到的只会是在外边的佐敦库勒。
他必须得让开这个位置了！
“对！我当然是！
老子一辈子做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难道还要我对着那些因为我而受到影响的家伙一一道歉吗！？”
沃鲁斯克狂笑了一声，然后拳头砸在了迪亚波罗灵魂的脸上！
只是位置好像有点偏了，没有打在迪亚波罗的脸上。
而是直接塞进了恐惧魔神的血盆大口之中！
“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
用拳头堵住这些不说人话的嘴，
这样至少能够给我们带来一段时间的安静！”
沃鲁斯克一边说着，空着的手挥着他的碎石锤就砸了上去。
像是在拍苍蝇一样。
“你倒是用用技能啊！
普通攻击？真亏你用的出来！”
卡奈带着些笑意说着。
他当然明白对于沃鲁斯克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招呼而已。
虽然对于彻底消灭迪亚波罗他十分的击破，
但要是快速的代价是他没法和自己的好兄弟多说两句的话，
那还是让这种急迫见鬼去吧！
“你的存在就是对我的加强，
你是不是忘了这件事了？
只要我一用力！
身体像是充气一样的变大，
然后我就抵达了自己的巅峰。
我的身体可从来都不会漏气，
所以此战我们必胜！”
沃鲁斯克忽然平和了许多，
至少比在过去的时候孤零零的呆在圣山的日子平和了许多。
而且也不再沉默寡言了。
卡奈就在面前，
没有必要从回忆之中寻找这个家伙的身影了。
“我一直认为这种传奇对你来说是一种削弱。
毕竟所谓的三先祖可是没法激活这种力量。
而且你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是那三个小家伙能够懂得的？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
能够和你再并肩作战一次，
我感觉很好。”
卡奈说着话，手里边的魔盒又一次的像是一块搬砖一样的被抡了起来。
然后砸在了迪亚波罗的脑门上。
恐惧魔神还是一言不发，
灵魂之中可没有多少权柄可言，
况且他即便是能够动用恐惧，也不会用在眼前的两个家伙身上。
想要达成他的目的，这些恐惧会被他一丝不少的全部用在布尔凯索的身上！
恐惧魔神将自己的一切都堵在了另外一个时间，
那会是在未来，而不是在现在！
等到布尔凯索幸幸苦苦找回了自己的一切之后，
那种膨胀的恐惧会催生出更新鲜的东西。
这才是迪亚波罗的计划！
“迪亚波罗和巴尔好像弄死了那个湮灭来着？
这家伙好像是在给我们帮忙啊。”
佐敦库勒站在一边这样说着。
然后顺手把角落里的梦神直接拦了过来，
梦神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根拐杖一样。
“这个世界的纯粹的神明之中，还有几个来着？”
佐敦库勒收起了自己的眼神慢慢的说着。
“还有永恒和死亡，无限不就之前不是被布尔凯索弄死了吗？”
卡奈抽空回答了一句，然后又一次的抡起了卡奈魔盒。
“如此伟大的神器，你就拿他干这个？当一个搬砖一样不断的朝着恐惧魔神的脸上砸着？”
沃鲁斯克抢过了佐敦库勒的台词，
带着揶揄的目光看了佐敦库勒一眼。
“随便。
说真的，这玩意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卡奈就是当做武器用的。
其中其他的神秘力量那是卡奈夺走的知识和命运起到的效果。
这东西最好的用法还是当做武器朝着对方的脸上砸！
毕竟其中的权柄和力量都不是什么轻巧的玩意。”
佐敦库勒摆了摆手，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这我明白，这就是你们以前说的知识的重量？
不过按照你们的说法，那莉莉丝战斗的时候应该高高的跳起来，
然后一屁股坐死她的敌人。”
笑嘻嘻的说着。
虽然这话对最初奈非天的父母来说不怎么尊重。
“那你得问伊纳瑞斯是不是这样死的，反正我不在乎。”
佐敦库勒开了一个隐晦的车车，
脸上也带着笑容。
一如既往的可憎。
“好了，干掉迪亚波罗大概需要两分灵魂，
那佐敦库勒，你就做你过去无数年里边一直做着的事情吧！”
卡奈抬了一下头，作出了安排。
佐敦库勒过去无数年做了什么事情？
一个是想着该怎么让奈非天成为地位最高的存在，
另一个就是收着卡奈魔盒这个伟大的神器了。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想站在盒子的边上看着那些家伙一下下往盒子里边塞奇怪的东西，
我甚至都在盒子边上贴上了他们能够用到的最常见的配方，
但是那些家伙还是会选择放一些奇怪的东西进去。
比如机械指环之类的玩意。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布尔凯索锻造出来的机械指环也能打开一个前往贪魔营地的传送门。
是他的手艺骗过了卡奈魔盒和那个传送门吗？”
佐敦库勒吐着槽，眼角却闪过了一点点的泪光。
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他和卡奈以及沃鲁斯克。
之前卡奈和他留下的一切后手，终于在这个时代起到了效果！
只是这也是最后的会面了，也是最后一次道别的机会！
“老伙计，你当过野蛮人的长老，
你清楚野蛮人需要什么。
甚至你的道路蕴含着知识，所以只有你能够帮助布尔凯索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而我？
不过是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灵魂了，
甚至在作为灵魂存在的无数年里，我一直都在这个小盒子里边。
我不能给布尔凯索任何有用的建议。”
卡奈这样说着。
“和我一样，我们的存在只会布尔凯索作出决定。
但是你不同，因为布尔凯索可以选择不听你的建议！
哈哈哈哈！
就像是你无数次的想要告诉他当年的莉亚会成为迪亚波罗的身体一样，
他就是不信！”
沃鲁斯克讲着一个冷笑话，似乎是打算打破有些伤感的氛围。
“如果我说，布尔凯索从来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佐敦库勒带着苦笑。
“那就是他有了比你的办法更好的办法！
他是不朽之王，也是我见过的最成功的不朽之王！
野蛮人需要的或许不是所谓的不朽之王又或者一个叫做‘布尔凯索’这个名字的野蛮人。
但是我们需要他！
去除了身份，名字甚至过去的传奇的，他！”
卡奈温和的笑了一下，
手中的卡奈魔盒上开始传递出了剧烈的高温！
而沃鲁斯克也终于像是他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身体“充气”了！
沃鲁斯克最强的姿态，以及卡奈拿出了最后的一切！
目标！
迪亚波罗！
只是迪亚波罗依然一言不发！
617 欢迎再来！迪亚波罗！
至于布尔凯索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这个问题是除了他自己之外应该是没有答案的。
至少在布尔凯索成为了布尔凯索之后，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但是鬼知道乌迪西安是不是给他留下了一些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清楚佐敦库勒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可以相信的。”
布尔凯索在心里想着。
之所以是心里想着，那是因为这样的声音会被聪明的佐敦库勒和卡奈直接屏蔽。
这两个家伙不会让迪亚波罗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消息的。
布尔凯索他并没有像是桑娅他们那样对佐敦库勒充满怀疑，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稀奇古怪的理由，
只是布尔凯索那数百年的经验带来的判断而已。
野蛮人大多傲慢而自信，对于自身的判断，很少会有推翻的时候。
虽然对于佐敦库勒和沃鲁斯克这种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家伙来说，
百年好像也不是什么漫长的时间，
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布尔凯索得到更多的认知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东西，
要是布尔凯索还天真无邪，那他也不会走到如今的程度。
成熟和成长可不是一回事。
只可惜布尔凯索的话是传递不到沃鲁斯克的耳朵中了。
沃鲁斯克要是能够听到的话，或许有有什么高论？
“迪亚波罗，你一言不发能够改变什么呢？
还是说你认为你的恐惧能够像是腐蚀艾丹那样让布尔凯索成为你的躯体？
别开玩笑了。
你自己也很清楚这只是一厢情愿，
难道你忘了自己在乌迪西安的一声暴喝之下踉踉跄跄的事情了？”
卡奈带着讥讽说着。
卡奈没有在乎外边的布尔凯索说了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将那个想法对迪亚波罗和沃鲁斯克屏蔽了。
乌迪西安，一个天使和恶魔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更麻烦的是乌迪西安的一部分成为了布尔凯索，
两个人只能是两个人，
但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有合二为一的一天？
“乌迪西安心中的恐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即便是因普锐斯那个蠢货也是一样，
因为勇气大天使只能看到勇气，
而和勇气共生的恐惧可不会被他所关注。”
迪亚波罗终于还是开口了。
虽然他很清楚这番话会传递到布尔凯索的耳中，
但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呢？
勇气和恐惧虽然大部分情况都能做到此消彼长，
但是也有一些情况是例外的。
比如勇气和恐惧的目标不是同一个存在或者事情的时候。
恐惧死亡和拯救生命难道会冲突吗？
那不一定的。
“相对的，你也不知道因普锐斯从乌迪西安的身上看到了多少勇气不是吗？
别忘了，因普锐斯可从来都没有认可乌迪西安，甚至将自己的光翼都交给他。
但是布尔凯索做到了。
那么现在的你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吗？
布尔凯索要比乌迪西安更具备勇气这一点，
这已经是事实了！”
沃鲁斯克说话的时候，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着迪亚波罗的脸。
那动静听上去就像是在敲打战鼓一样。
恐惧魔神的皮制作的战鼓，
或许会具备某种神奇的力量也说不定？
比如恐惧光环之类的？
“但是布尔凯索心中所积蓄的恐惧又在什么地方呢？
你们看不见，我也看不见。
但是这种恐惧依然存在，甚至没有宣泄的空间。
就好像你们从来看不见布尔凯索的泪水一样，
而你们只当这很正常，
因为不朽之王从不流泪。”
迪亚波罗有些无力的挥着手挡住了沃鲁斯克的攻击，
或许没有挡住，
但至少给他争取了一点说话的时间。
“谁说不朽之王从不流泪了？
我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流泪。
虽然是困倦的泪水。
我们是不同的，至少和你见到的那些沉浸在恐惧之中几乎失去了一切的人是不同的！
就好像我从来都不会去记忆任何带来恐惧的东西，
善于遗忘也是我的优点。”
沃鲁斯克一边说着，一边对卡奈示意。
而卡奈在接到了讯号之后，立即将自己的力量化作了高温，开始烧灼迪亚波罗的身体。
这种高温和地狱烈焰的那种不像是一回事，
随着温度的升高，卡奈的身体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这里没有什么好说的，彻底抹消一个地狱魔王的灵魂，总不能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吧？
即便是单纯的打算填饱肚子，那也的亲自吞咽才对。
要是稍微想要得到的更多一点，
那至少播种和收获两个工序是不能避免的。
“懂得悲伤和痛苦的人一定会感受到恐惧，
这才是真理。”
迪亚波罗说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听来的话，
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多么的在乎这番话是不是有道理。
他的身体也开始了融化，
那坚硬的表皮这个时候像是挂上了蜂蜜一样，
粘稠的液体正在一点点的朝下滑落着。
“懂得悲伤和痛苦的人一定会懂得爱和救赎，
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做而已。
这也是真理。
但是很不幸的是，布尔凯索的做法就是出自于爱和救赎。
所以你的未来只有彻底消失这个一个结果。
即便我也是一样，
卡奈也是一样。”
沃鲁斯克的全部的力量让他感觉有些亢奋。
沃鲁斯克的力量正在膨胀着，
那个碎石锤此时重重的敲在了迪亚波罗的膝盖上，
只是这样的攻击并没有让迪亚波罗直接跪下。
迪亚波罗虽然从不在乎尊严什么的东西，
但是想要让他跪下？
沃鲁斯克还不够格！
这是固执或者信念。
要是跪下就能够得到迪亚波罗他想要的一切，
那这个恐惧魔神一定会这样做的。
只是迪亚波罗很清楚，面对沃鲁斯克和卡奈的时候，
这样做只会成为笑料而已。
“我是不死的，也是不灭的。
我和你们熟知的那些家伙不同！
我终将不灭，也注定归来！”
迪亚波罗又一次的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而卡奈和沃鲁斯克倒不是不信，
而是不在乎而已。
“我们之间之后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你归不归来的和我们有屁相干？
唯一和我们的相关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迪亚波罗！
即将在我们的力量之下和这个世界说下次再见！
真期待布尔凯索在你归来的时候说一句‘欢迎再来’！”
沃鲁斯克极尽所能的嘲讽着眼前的迪亚波罗。
沃鲁斯克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的融化了，
只是他流淌出来的不是汗水，而是鲜红的血液。
“如果我真的归来了，那么第一个面对我的的确应该是布尔凯索，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能具备战胜我的机会吗？”
迪亚波罗不知道又在说什么鬼话了。
要是他这次完蛋了，
那即便在恐惧之中又一次的诞生了恐惧魔神，
那也不应该还是现在的他。
除非他还有什么后手之类的东西。
正在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布尔凯索稍微皱了皱眉毛，
正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迪亚波罗的出现是有点奇怪，
他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战胜布尔凯索的，
至少在布尔凯索重新找回恐惧感之前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还会选择那样的一个时间出现呢？
卡奈和沃鲁斯克灵魂的消耗速度已经说明了迪亚波罗的灵魂货真价实，
那还能有什么手段？
用科学备份迪亚波罗的记忆吗？
这种事情倒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但是那得是什么材料才能将迪亚波罗那无数年的记忆给备份了？
还有，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家伙又怎么会轻易的帮助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这家伙既不能让死去的人复活，
又不能给别人带来无穷的财富，
甚至在给予力量这件事上，
迪亚波罗也是地狱魔王之中最小气的一个。
在庇护之地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
投靠迪亚波罗？
那还不如加入泰瑞尔的阵营，即便泰瑞尔不会直接给予力量，
但是他总是能够找到让别人也变强的方法。
而且还不需要付出灵魂作为代价之类的。
“迪亚波罗，你究竟在打算些什么？”
布尔凯索的低语传递到了黑暗灵魂石之中。
心底的话会被佐敦库勒的力量和卡奈魔盒一同屏蔽，
但是主动开口就没有这样的效果了。
布尔凯索还是没有彻底的放弃和迪亚波罗的交流。
这个家伙不是已经把自己弄成白痴的墨菲斯托，
他从始至终都是最喜欢交流的地狱魔王。
“我的打算？
我打算在你找回一切的时候让你重新变成乌迪西安。
到时候我就能得到自由。
这个理由怎么样？
如果你不喜欢，我还能找到无数的理由。
而且我保证，这一切我说出的理由都是我的真实想法。”
迪亚波罗这样回应着布尔凯索。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
一个有点吓人的猜想。
迪亚波罗疯了……
以无数人的恐惧作为力量源泉，
那迪亚波罗的意志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
还是说其中的所有？
了解恐惧对于迪亚波罗来说不是一个形容，而是事实。
他了解所有人的恐惧，甚至专心的研究过这些。
这种东西对于迪亚波罗来说或许是生活的一部分？
只是沉浸在这些东西之中，自然感受到了无数人身上无数种的思想。
所以迪亚波罗才是最疯狂的那个？
只是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在疯狂之中和一个单独的意识没有什么区别？
“我大概猜到了，因为恐惧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消失，
所以总会诞生出一个和现在的你相差不大的意志？
还是说这就是恐惧这种权柄之中诞生的意志所具备的共性？”
佐敦库勒歪着头说着，那个样子看上去有点轻蔑。
“呵呵，迪亚波罗这个名字是不会消失的。
因为不管是哪个意志成为了主人，都只会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我是迪亚波罗，
墨菲斯托也是迪亚波罗，甚至就连巴尔也能够成为迪亚波罗。
你以为他们的恐惧都消失了吗？”
迪亚波罗这样说着。
然后又是一场彻底的沉默。
卡奈知道墨菲斯托变成蠢货的事情，
甚至连原因都被他查到了。
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墨菲斯托的智慧在很多年前就因为恐惧而成为了迪亚波罗这个事情。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的迪亚波罗会说出这种消息呢？
卡奈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只能是迪亚波罗，不能是其他的任何存在。
即便看着自己的身体浑浑噩噩，
看着我的弟弟打算将它作为代价交给一个奈非天，
而我！只能点头答应这个选择。
因为我是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又一次开口了，
只是这个时候他几乎已经是明示现在的自己正是曾经的墨菲斯托。
但是这却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不管你是个什么玩意，
老子对你的过去也不感兴趣！
你死定了！
我说的！”
沃鲁斯克的拳头又一次的塞进了迪亚波罗的嘴里！
那种巨大的力量将这个地狱魔王的满嘴牙齿都给打落了下来。
虽然自己的手臂上也被尖锐的牙齿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但是沃鲁斯克没有丝毫在意。
他都是要消失的存在了，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对于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了。
第二代不朽之王沃鲁斯克，归根结底那也只是过去。
是存在于历史和传说之中的英雄。
未来没有这个英雄的位置，他的名字只能、也只该活跃在历史和传说之中！
“是啊，未来的事情不需要我们的操心。
这一切都将会面对布尔凯索，
有谁战胜过布尔凯索吗？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未来我也不认为布尔凯索会输。”
卡奈将手中的魔盒高高的抛起，那个盒子一瞬间像是普通人之余太阳一样！
那种温度早已胜过了恒星，让在场的几个灵魂融化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很少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未雨绸缪才是常规的做法。
默默等待未免有些过于消极。”
布尔凯索对着这些家伙说着。
他终于还是行动了起来。
罗夏的事情已经没有后患，现在是该去看看那些先祖搞出来的麻烦了。
至于迪亚波罗？
没有必要去关注迪亚波罗过去是谁，也不用思考未来的迪亚波罗是谁。
到时候捶死就好。
虽然布尔凯索从不自称无敌，也不喜欢别人用无敌称呼他。
但是面对战斗，布尔凯索永远都充满了信心！
“迪亚波罗，在你归来的时候我会对你说‘欢迎再来’的。”
这就是布尔凯索对脑海之中的几个灵魂说的最后一句话。
欢迎再来？
这话一般是在送别的时候才会说的。
布尔凯索已经宣告了可能会发生在未来的那场战斗的胜利！
618 李奥瑞克好像作出了选择
“你们这是，把暗影之牙塞进了这个身体之中？
然后用生命力浇灌他的一切？”
布尔凯索出现在先祖中间的时候这样说着。
虽然他多少有点头疼。
一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想过了许多可能，甚至在暗影之牙被带到圣山上的时候也察觉到了。
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些家伙会在原本的计划之外搞出这种幺蛾子。
虽然在场的先祖一大堆，但是能够想出这种注意的八成是拉苏克了。
这家伙的创造性是有目共睹的，他也值得信任甚至依赖。
只是之前没有犯过错不代表之后不会犯错。
这个做法还是莽撞了！
暗影之牙代表着的是燃烧地狱的一切，
然后用生命力浇灌燃烧地狱？
这是什么天才想法？
咋滴？
恶魔不算生命吗？
这样做最有可能导致的结果是暗影之牙将这个身体当做温床，
然后把这个身体改造成另外一个燃烧地狱。
又或者是直接赋予了暗影之牙生命，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李奥瑞克的意志应该足以压制暗影之牙，
毕竟他可是面对了迪亚波罗的存在。
只要他能够压制暗影之牙，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好事。”
海拉伯有些窘迫的说着。
听上去像是在辩解，至少这番话不算多么严谨。
“那你应该找回来的灵魂不是李奥瑞克，
而是王子艾丹。
李奥瑞克选择的道路不是对抗迪亚波罗的恐惧，
他是用疯狂让自己变得无所畏惧了。
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应该是莉亚的父亲，
黑暗流浪者艾丹。”
布尔凯索撇了撇嘴，
显然是对海拉伯的这个说法不怎么认可。
艾丹才是对抗了迪亚波罗意志时间最长的那个家伙。
甚至他还是很少见的那种有机会在意志的战斗中夺取胜利的家伙。
虽然最终的结果不太好，但是艾丹已经是距离胜利最接近的一个人了。
“莉亚的血足以争取到李奥瑞克意志苏醒的时间了，
我想李奥瑞克再怎么也不会在一瞬间就被暗影之牙的权柄给吞噬了吧？”
海拉伯说到这里的时候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暗影之牙终归不是迪亚波罗，
虽然从整体来看，这玩意不见得会比迪亚波罗好对付。
但是暗影之牙终究只是一个看上去是个武器的短刀，
这玩意要是有自己的意志，
那也轮不到地狱魔王在燃烧地狱之中做主了。
“这我认同，
但是我就想问问，你们是通过什么来认定，
李奥瑞克能够在这个玩意的影响之下坚持下去的？
我们是需要一些像是李奥瑞克这样的家伙帮助我们，
但是我可不想在和合作伙伴上一秒还在商量未来的计划，
下一秒就得提着双刀送他永眠。”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变化即将进入尾声的身体，
反正脸色有点古怪。
意志上的战斗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够得出结果的事情。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长期的斗争……
不过这会最为难的还不是布尔凯索和那些先祖们，
而是刚刚才走到了长者圣殿里边的韦恩……
韦恩和布尔凯索又错过了。
虽然布尔凯索感觉到了韦恩的一些目的，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那个功夫去给年轻的战士解答疑虑。
要是韦恩来了这，那布尔凯索倒是不会吝惜几句话的时间。
毕竟韦恩作为一个战士，也称得上优秀了。
只是那种坚持在布尔凯索看来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布尔凯索不会试图改变韦恩的坚持。
随便对别人的信念指指点点，这既不体面也不怎么成熟。
只要信念是正义的，细枝末节那完全是看个人是怎么思考的。
“李奥瑞克已经证明了自己。”
卡恩有些犹豫的说着，
但是立刻就被其他的先祖所反驳了。
“证明自己是个会在恐惧面前变成疯子的家伙？
虽然说这或许是他当时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办法，
但是他愚蠢的没有告诉他的臣民任何关于迪亚波罗的事情，
要是他这样做了，
难道还会被自己臣民给杀死？”
这番话是巴那尔说的，
他在恢复了理智之后好像多了什么奇怪的爱好，比如抬杠？
李奥瑞克是先疯了的。
他被杀死并且被推翻那是因为他正在一点点的变得残暴。
狂君权杖这传奇应该没有人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象征。
这东西是货真价实的武器，李奥瑞克用这玩意敲碎了不少人的脑袋。
当然，也打断了不少人的脊椎。
李奥瑞克的残暴那是无需多言的事情，虽然那是他疯了之后赶出来的事情。
“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说什么屁话，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还有其他做法吗？
布尔凯索，你就说要是李奥瑞克作为一个疯子掌握了暗影之牙的力量回来了，
你能不能把他再一次送走？”
科力克烦躁的吼着。
这些先祖之间的关系虽然都挺不错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相互不爽。
大不了打一架，要是还不能解决矛盾，那就再喝一场酒。
要是还不行，那就两个人一起被其他先祖群殴。
并肩作战过之后，总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了吧？
过去无数年里边，野蛮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让别人重归于好。
至少明面上是重归于好了。
一天三顿被群殴，放在谁身上也不好受。
而且这些个先祖之间个体差异虽然有那么一些，
但还没有谁能够无视数量的。
“送走？当然可以。
只是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布尔凯索朝着那个即将苏醒的身体走了几步。
那个身体上已经重新长出了血肉和皮肤。
看上去像是一个睡着了的活人一样。
“首先，我该拿走暗影之牙。
虽然破坏这个玩意对我来说有点费劲，
但大不了就是多花点时间而已。”
布尔凯索十分的沉着，面对着一大群信任他的家伙，其中有的是长辈，
还有一些是战友。
当然也有几个能够被算进晚辈的行列之中。
慌乱除了能够表现出自己的无能为力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布尔凯索早就习惯了平静和愤怒的两端，非黑即白的生活虽然不会事事顺心，
但至少可以不考虑太多复杂的东西。
至于“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布尔凯索会得到很长的时间。
毕竟时间的灵魂也被放进了卡奈魔盒之中，只要等到佐敦库勒出来的时候，
再加上还没有回来的那几个家伙的帮助。
布尔凯索会得到时间的。
这一点在他在很久之前得到了时间领主的馈赠之后就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说话间，布尔凯索有些粗暴的伸出了手，直接将那个身体的天灵盖掀了起来。
粗暴的结果是天灵盖被揭开的时候让皮肉也被伤到了。
不过对于这个身体来说这不算是什么伤害。
毕竟一大堆的生命力都被灌进去了。
要是动作再慢点的话，只怕这个伤势都要愈合了。
布尔凯索带着些不爽从那个脑袋里边翻找了一下，
在刚刚长出来的大脑被搅碎之前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然后拽着暗影之牙的手柄位置就直接拽了出来。
暗影之牙上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触手一样的东西，
看上去这个小玩意是打算生根来着。
“你们就没有想过暗影之牙会从生命之中得到一些东西吗？
生命力是能够催生生命的，虽然不见得能够让暗影之牙诞生意志。
但是让这个短刀多一点生命的本能还是没有问题的。
生命的本能能够是什么呢？
不就是活下去吗？
只怕你们复苏的李奥瑞克会在一个呼吸之后，
成功的成为暗影之牙的意志。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意外。”
布尔凯索有些随意的说着，然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拉苏克。
这个眼神让拉苏克有些颤抖。
布尔凯索一般是不会较真的，但是较真之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这一点海拉伯大概深有体会，当时在一人一拳的对战之中，海拉伯顶着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的脸活动了差不多三个月。
“有莉亚的血隔绝，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
拉苏克惴惴不安的说着。
“莉亚的血？
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
莉亚的身体之中流淌的是我的血。
而我的血对于暗影之牙能够有什么帮助呢？
血液是灵魂的货币，所以你打算用钱给暗影之牙制造一个刀鞘？
这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即便你选择成为一个铁匠，甚至放弃了战斗的荣耀。
但是你在铁匠上边还是有一些不足的。”
布尔凯索这样说着，
虽然拉苏克对这样的评价有点不服。
但没敢开口。
技术上或许两个人没有太大的差异，
但是力量层次的不同代表着两人所能接触的东西档次也是不同。
这是一个眼界不足才会导致的问题。
虽然莉亚的血一开始表现还算不错。
“好了，暗影之牙现在在我的手上。
那么你们觉得现在回来的会是李奥瑞克的意志吗？”
布尔凯索的脸上终于表现出了一些笑容。
他的这个笑容让在场的先祖们都放心了不少。
一个领袖总不能愁眉苦脸的，那样会让追随者们一起担心。
布尔凯索不会作出这种事情的，毕竟现在和过去不同。
他已经是野蛮人唯一的依靠了。
唯一的不朽之王，听上去也是挺不错的。
“从你留下了李奥瑞克的王冠之后，我就想到了这一天。
只是在结果出现之前，我还是没有什么把握，但这不妨碍我心怀期待。”塔力克终于开口了：“那个王冠之中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是吧？”
“里边是李奥瑞克最开始的一段意志，或者说是疯狂之前的他的意志。
不然你以为那种能够让宝石的力量提升一倍的传奇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李奥瑞克对宝石的利用被世人称道得到了认可？
扯淡！
那就是单纯的李奥瑞克的理智而已。
堪杜拉斯的贤王最擅长的是什么东西你们知道吗？”
布尔凯索一时间居然有了点科普一下的想法。
“李奥瑞克最为堪杜拉斯的贤王，最出名的能力是绝不浪费任何一点能够动起来的力量。
最大化的利用一切，才是堪杜拉斯繁荣的真相。
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李奥瑞克。
所以在他的王冠之中才会有那样的一种意志和传奇出现。
那意味着一个国度的繁荣。”
布尔凯索看了看手中的暗影之牙，本来是打算塞进自己背包里边的。
但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暗影之牙这个玩意还是捏在手里更能让他放心一点。
要是放进了背包，鬼知道下一次打开背包的时候里边会不会窜出来一堆恶魔。
暗影之牙生根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恶魔的家。
在暗影之牙完成新一次的扎根之前，现在的燃烧地狱依然会是恶魔们诞生的位置。
只是缺少了这个根基之后，恶魔诞生的效率会下降很多。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只想知道，现在这个家伙醒来之后，是哪个李奥瑞克？
疯王还是贤王？
是用王者之剑还是用骷髅权杖？”
安达库尔加斯有些急躁的喊着。
虽然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在布尔凯索到来之后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都说不会操心，但往往这样说的人反倒是更上心一点。
真的不打算操心的人是连话都不会说的。
“这得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留给了他选择的余地。
但是在迪亚波罗已经完蛋的现在，我认为他会拿起王者之剑吧。
毕竟这么多的生命力，要是还能催生一个骷髅王出来才是怪事。”
布尔凯索眯着眼睛看着眼前。
贤王李奥瑞克，这可是在布尔凯索变强之路上提供了最大帮助的存在之一。
另外一个就是勇气大天使因普锐斯了。
是李奥瑞克给了布尔凯索彻底消灭七魔王的机会，不然一个能够同时容纳七魔王灵魂的黑暗灵魂石可不是好找的玩意。
“我想这个家伙现在差不多该苏醒了吧？
要是他还没有醒，那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科力克看着李奥瑞克的身体小声的说着。
这个说法让布尔凯索看了他一眼。
因为科力克没有说错，作为最接近德鲁伊的野蛮人。
科力克对生命的判断不管是直觉还是经验，都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
即便是存在误差，那也不会太大。
“暗影之牙一样提供给了李奥瑞克一个选择的余地，比如是成为圣教军王还是成为骷髅王之类的。”
莉亚有些紧张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事实上博学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派上用场。
暗影之牙给了李奥瑞克一个选择，是作为一个人复活还是作为一个恶魔复活。
虽然不一定是圣教军王，但是他可以选择作为一个恶魔。
即便李奥瑞克不一定是这一大家子里边意志力最强大的一个，但要只是遏制一下恶魔身体带来的天性还是绰绰有余的。
“恶魔不见得比人类强大，这是已经被证明的事情。
但是恶魔总能做到一些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在岩浆里边洗澡。”
海拉伯这样说着，然后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已经感觉到了李奥瑞克的身体之中生命力已经灌不进去了。
看起来李奥瑞克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619 归来的贤王有点不对劲
“如果我说我选择了骷髅王的力量，
你们会不会感到失望？”
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响起，
不用多说这就是李奥瑞克的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之中不再具备骷髅王的那种疯狂味道了。
在骷髅王说话的时候，
总是充满了对一切的愤恨，
那必然带着阴冷的风。
“扯淡，
你现在还能说自己是骷髅王？
骷髅长肉了？”
布尔凯索扯了扯嘴角，
显然他现在的心情还算不是不错。
李奥瑞克说话了，这是归来的迹象。
而且暂时看上去李奥瑞克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该有的戒备还是得有，
玩意回来的是那个疯狂的骷髅王呢？
骷髅王把自己的消逝归咎于野蛮人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即便两方式合作的关系。
但是疯子的逻辑是正常人理解不来的。
“别这么说，
谁说长肉的骷髅就不是骷髅了呢？”
李奥瑞克继续说着，只是他现在除了说话之外什么都还做不到。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缓缓的占据这具身体。
虽然这身体中的一切可以说都是来自于他的，
但还是有那么些挥之不去的陌生感。
重活一次这可是一个全新的体验，而且几乎没有人有幸体验过。
只是这已经是李奥瑞克第三次体验了。
第一次是变成骷髅王的时候，第二次是被带到哈洛加斯圣山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只是每一次的感受都不相同。
“呵呵，那可真棒。
现在的你和骷髅王时期的你还是一个人吗？
如果不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去面对那位死亡女士？
我可是听说她让你叫她艾西拉。
那么伟大的堪杜拉斯的贤王，
你寻找到了一个自己妻子的替代品。
甚至对她灌注了爱，
那么当你成功的复活了，
用这个和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的身体，
你又该怎么面对她？”
布尔凯索带着嘲讽说着。
这是一个有些过于现实的问题。
爱的对立面从来都不是什么恨，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可能比想象的还要紧密一些。
爱真正的对立面只有一个，
那就是陌生。
也就是不爱。
但现在，从布尔凯索了解到的只字片言之中，
死亡对于李奥瑞克的感情可不是虚假的。
当她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么最有可能的不是走向不爱，
更有可能的是转变成一种恨意。
这就很麻烦了。
虽然还没到无法面对的程度，
但被死亡怨恨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这一点正在和迪亚波罗殊死较量的沃鲁斯克有话要说。
那种感觉可是糟糕透了！
干什么都得提心吊胆的，因为死亡随时会来敲门。
而且才不会注意时间和方式。
大概不会有人希望自己在上厕所的时候被死亡拜访的吧？
那可是会让自己的死亡变成一场滑稽的表演。
而死亡可不在乎那些人所在乎的体面问题。
“我是骷髅王又或者骷髅王是我这种问题现在可没有任何提起的必要，
我只能说一句我回来了，
然后什么都做不到。
疯了的我是怎么思考的，
我也不能搞清楚其中的逻辑，不过有一点是能够确定的。
那就是即便我拿起了王者之剑，还是能够使用黑王进军这种技能。
这东西不是刻在灵魂上的，而是刻在了我的骨头里。”
说着话，李奥瑞克终于坐起来了。
这是一个好现象，
说明李奥瑞克正在一点点的熟悉着现在的身躯。
只是这个例子似乎是有那么点古怪……
“那有什么用？
失去了那个堪比迪亚波罗的魁梧身躯之后，
你的黑王进军还能展现出多少力量？”
布尔凯索带着些嘲弄，
虽然这似乎是善意的。
骷髅王和圣教军王使用的黑王进军，
因为那个巨大的身体和长柄武器的缘故，
能够在更大的范围内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
这和他们巨大的身体不无关系。
虽然骷髅权杖变成了王者之剑以后，
这一招可能会变得更加致命，
但是却再也不会有那种张狂的气魄了。
同样的招式用武器使用和用牙签使用能是一回事吗？
“或许，黑王进军可以改个名字叫做‘黑王旋风斩’？”
李奥瑞克有些生硬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到了现在，在场的先祖们也差不多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了。
这是堪杜拉斯的贤王，
虽然还留存着一些骷髅王时期的记忆，
但是两个家伙的思考方式已经截然不同了。
“那么看看你的孙女吧，
在你疯了的那段时光之中，一直是由迪卡德凯恩承担了属于你的责任。
现在你应该有能力让莉亚感受到亲情的存在了。
至少你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了不是吗？
虽然在暗影之牙的影响之下，
你的拥抱不会带给她温暖，
但心灵上的温暖才是莉亚需要的。”
布尔凯索摇了摇头，
狮子一样的乱发随着他的摇头而晃动着，
多少这带着些遗憾。
善良这种感情可不是毫无前置条件的，
通感是很多情感和道德必备的前置条件。
知道受伤会痛，
才能够了解暴力所带来的最直观的影响。
从而意识到自己不该用暴力去对待别人。
正是在这些感同身受之中，人类演化出了道德和一切美好的东西。
感同身受算是人类最值得骄傲的能力之一了。
没有什么善意是可以被忽略的，
用相等的善意回馈善意，就像是有仇报仇一样的天经地义。
这也是一种公平不是吗？
“虽然我有过两个孩子，
但是很抱歉，我可能一直没有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一切。
艾丹很早就离开了我和艾西拉的身边，
而小儿子……
他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应该怎么做，
甚至明知道莉亚就在我的身边，
我都不敢去看她一眼。”
李奥瑞克这样说着，
只是他还是硬着脖子没有扭头，
这或许有他还没有彻底的掌控这具身体的原因？
“祖父，我很想这样称呼你。
但是关于你的一切，
我知道的只有那个堪杜拉斯的疯王，
甚至我在远处亲眼目睹了你当时和奈非天之间的战斗。
所以，这对于我来说也存在一些困难。”
莉亚坦率的说着，虽然她紧紧攥着的拳头诉说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这是这个时候除了当事人之外还有谁能够说什么呢？
强行按着两个人让他们拥抱？
这样做可不会带来任何的爱，
更多的可能是一种无所适从的尴尬吧。
“我的王冠作为一个传奇，
不是以骷髅王的形象塑造的，
这大概是我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
骷髅王，我还是无法理解当时的我为什么会作出那样的判断。
可能在我意识到自己需要变得疯狂才能面对恐惧的时候，
我就已经疯了。”
李奥瑞克这样说着。
这个话题用来摆脱尴尬倒是还不错，
李奥瑞克的存在必然需要从这两个不同的阶段来看待。
“对了，既然你现在站在了我的面前，
还这样不再担心的样子。
那么你应该是解决了迪亚波罗。
那么你什么时候去找回曾经？”
李奥瑞克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
一个享誉世界的贤明王者，
他的智力水平之类的东西都是世间顶尖的。
骷髅王的存在可以作为武力上的帮助，
而堪杜拉斯的贤王，
那不光能够在战斗的时候成为强大的助力，
甚至还能在王者之类的领域给予布尔凯索相应的帮助。
还有那都能够塑造传奇的利用资源的能力，
传奇可是时间独一无的能力才能塑造出来的。
“第一个问题我能够给你确切的回答。
迪亚波罗即将完蛋了。
他的灵魂虽然还没有发出惨叫，
但是在卡奈和沃鲁斯克的研磨之下，
他不会存在太久的。
至于找回曾经？
我想还需要一点时间，
毕竟迪亚波罗可是在我的脑海之中大喊着，
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得做一些准备，
在他回来的时候能够更干净利落的送他滚蛋。”
布尔凯索挥了挥手，
围观的先祖们一个个的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然也就消失在了附近。
布尔凯索在这里，
即便是暗影之牙搞出了什么麻烦，
那也不需要他们插手。
暗影之牙能够搞出多大的乱子来？
当年的衣卒尔是被腐化了，
但那是在七魔王合力之下才完成的堪称奇迹的事情。
暗影之牙没有意志，这一直是一种共识。
不管天使还是恶魔，甚至奈非天都是这样认为的。
天堂的那个水晶穹顶也是一样。
“这么说我的归来并不是你亲自主持的了，
也是。
以你的习惯，要是真有打算这样做。
也是不会再迪亚波罗还有机会出现的时候试着唤回我的。
你喜欢在尘埃落定之后再去作出弥补的尝试。
就像是你当时和我说的一样，
虽然现在的你大概已经不知道了。”
李奥瑞克说着话看了一眼身后有些畏畏缩缩的拉苏克。
“看起来是这个小子干的？
不要担心，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
布尔凯索既然没有阻止你，
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不需要你来承担这个责任。
你忘了野蛮人一关的习惯了吗？
强者才有牺牲的资格，
这种传统的背后，是一个个总是背负一切的强者做过的一切。
成功是属于你的荣耀，
而失败，则是当时最强者的责任。
这种比天使还要傲慢的想法也不知道你们是在哪一个年代铸就的。”
李奥瑞克反倒是安慰起了拉苏克。
而他也终于好端端的屹立在了地面上。
一米**的身高绝对不低，但是站在野蛮人面前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个矮子。
“王者之剑？
安达库尔加斯？
一个不错的礼物，之前在寒冷之中我所感觉到的温暖就是来源于它？”
李奥瑞克活动了一下肩膀，
然后伸出了手直接攥住了王者之剑的剑柄！
在他的手攥住剑柄的一瞬间，
一阵堂皇的光辉就从两者身上闪耀了起来。
只是布尔凯索皱了皱眉。
“你在隐藏力量？
王者的堂皇的确耀眼，
但是我才不信暗影之牙的力量没有在你的这个身体上留下什么痕迹。”
布尔凯索稍微严肃了一点。
野蛮人虽然不喜欢逼迫别人说出所有的秘密，
只是关于暗影之牙的事情，
是不属于这种不该去探索的隐情。
“我能够创造出一些恶魔来，
但要是我在野蛮人的圣山上召唤恶魔的话，
即便你不会动手，
三先祖大概也不会放过我吧？
你们向来是这个样子的。
面对恶魔的时候才不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顽固的就像是脚下的这座山一样。”
李奥瑞克手上一用力，
直接将王者之剑直接拔了出来。
那四散的堂皇光辉化作了一个剑鞘，
将王者之剑悬挂在了他的腰上。
也就是李奥瑞克的身高挺高的，
不然走路的时候剑被拖在地上可就有些可笑了。
“不知如此吧，要是这样的话，你不需要竭力的控制自己的力量。”
布尔凯索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李奥瑞克的归来必然是发生了变化，
虽然他还是那个他，
但总得小心一点，这种提防是李奥瑞克自己也能够理解的。
甚至不会影响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能够召唤的是疯了的那个我，
这个答案你喜欢吗？
虽然他还是那个能够交流的样子，
但是你真的放心我把他叫出来？”
李奥瑞克这样说着，但是看着布尔凯索无动于衷的表情，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好吧，召唤骷髅王需要的是这具身体之中的骷髅，
不然他可没有身体来战斗。
只是这样做的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巨大的负担，
我不想这样做。
毕竟骷髅王是不知道疼痛的，
而我知道。
骨头暴涨到三米多四米的高度，
那种感觉可比你晚上睡前感觉到了酸痛更可怕。”
李奥瑞克带着苦笑说着。
骨头暴涨的痛苦他已经感受过一次了。
那是他死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骨头生长的酸痛加上血肉皮肤被撑开的痛苦，
要是督瑞尔掌握了这样的技术，
那这个被成为折磨之王的大虫子大概会欣喜若狂？
“暂且相信你了，不过你不适合住在圣山上。”
布尔凯索按住刀柄的手稍微放松了一点。
得到这种程度的答复已经足够了。
既然是“召唤”，那么现在的李奥瑞克就不会消失。
只是失去了身体之中的骨头他会以什么形象存在还是未知的，
但是就李奥瑞克力量的程度，
还威胁不到野蛮人。
“莉亚，你想要开一个酒馆是吗？
那么你需要一个店长吗？
我想我大概能够很好的胜任。”
李奥瑞克对着莉亚温和的说着。
那张面孔终于浮现了一些属于长辈才有的慈祥。
620 苏醒的罗夏
“呦，这不是韦恩吗？
几天不见，怎么这个样子了？
遇见什么事情了？”
卡修斯看着急急忙忙的韦恩，带着调侃问着。
虽然韦恩应该是科力克去教导，
但是拳头上的本事卡修斯可是教了韦恩不少。
非要说的话，算是半个学生？
“卡修斯先祖，我找布尔凯索有事……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布尔凯索先生在什么地方？”
韦恩说话的时候有些犹犹豫豫的，
虽然这种做法并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但是在布尔凯索的事情上，
他有些紧张的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圣山上的这些个先祖，一个个的在闲聊的时候没少开布尔凯索的玩笑。
而且对于韦恩来讲，布尔凯索所具备的力量还是太骇人听闻了一点。
尤其是布尔凯索可不是什么走路恐伤蝼蚁命的家伙。
“这会他大概还在拉苏克那边，你这是有什么事情？
要是一般的问题，我就能给你解决了。
说吧，是遇见了什么坏蛋，你不想打死，但是又觉得打死他最方便？
告诉我，然后找到那个家伙直接用先祖召唤。
我动手！”
卡修斯大方的很，他总觉得韦恩不像是那种刻板的家伙。
甚至心里边不止一次的揣度韦恩是那种当面不杀人，事后找白手套的家伙。
毕竟他可是听说了，在外边的世界里边，
韦恩这种家伙可是有一个资本家的称呼。
对于资本家，卡修斯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虽然他没有看什么关于资本的书，但是圣山上有先祖看过啊！
比如海拉伯和卡努克，虽然卡努克现在没了，
但是对于资本家，这些个先祖都挺有意见的……
这算不算是文化入侵？
虽然野蛮人非要说的应该说是地主？
当然说是无产者也没什么问题。
种自己的地，在自己生活的土地上打猎。
应该和带着点特殊意义的地主没什么关系吧……
“不是这回事……
我是担心罗夏。
我总感觉罗夏的事情好像还有一些隐情，
所以不太放心。”
韦恩一时间不知道该对卡修斯说些什么了。
这话让他怎么接？
他是真的不打算杀人的。
“好了，卡修斯。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韦恩想要使用先祖召唤还需要一点时间，
而且到时候他召唤出来的最可能的也只是我们三个的虚影。
至于召唤你？
你还是盼着那个小姑娘使用先祖召唤吧。”
科力克一巴掌拍在卡修斯的肩膀上，
发出了十分响亮的巴掌声。
“成吧，对了！
韦恩小子。
我拿金币从你这能够买点酒吗？
那小姑娘比我想想的能喝多了，
我的珍藏差不多都被她干掉了，现在我自己想要喝点酒都有些费劲。”
卡修斯掏了掏背包，抓出来了一大把金币。
虽然没数，但是买个几百上千瓶酒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品质还是挺不错的那种。
“你在海拉伯那边排队的时候站在最后边了？
身体里边还有生命力？”
科力克瞪大了双眼！
先祖一般是没法喝一般的酒的，
那是尝不到味道的。
但是有了生命力之后就不一样了。
构造一个食管和胃加上舌头，可不怎么费劲。
“我看你们三个不是站在最前边么？
我站在后边一点是怕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反应不过来。
毕竟现在的圣山上把你们三个排除了，
除了海拉伯之外还有谁能够在近战上赢过我？
当然，我是说先祖之灵里边。
所以桑娅和蕾蔻还有布尔凯索是不算的。”
卡修斯腆着张脸嘻嘻笑着。
有点贱贱的。
“艹啊！当时就应该让你这种家伙排在最前边！”
科力克十分不爽的说着。
“要是你们三个排到最后，那可不就是我蹲在前边了？
谁让你们在这种事情上总是第一个上？
强者才有资格牺牲来着，谁让你们三个比其他的家伙要稍微强那么一点呢。”
卡修斯毫不在意的说着。
他又不是故意逃避，就像是他说的那样。
他只是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而已。
要是当时真的有了麻烦，顶到最前边的不还是他么。
“那个，我先走了啊。”
韦恩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现在不打算参与到两个先祖的扯皮里边，
找到布尔凯索才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的事情。
“你是来确定罗夏状态的？
那你找布尔凯索干嘛？
直接去长者圣殿里边不就行了？
罗夏好像就在里边睡着呢，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该醒来了吧？”
科力克有些奇怪的看了韦恩一眼。
忽然意识到韦恩是在担心些什么玩意。
布尔凯索会被迪亚波罗给腐化了?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是那至少得等到布尔凯索找回了恐惧之后才需要担心吧？
一个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家伙会被恐惧给腐化了才是奇怪的事情。
要是迪亚波罗有这本事，那他直接去腐化高阶天堂和水晶穹顶不好吗？
还费什么劲和天使打那场永恒之战？
“我说，眼界这种东西对于你们来说，
或许还是欠缺了点。
当时不是带着你们去见了阿兹莫丹的虚影吗？
按说你们的眼界应该要比娜塔莎和巴顿小子强很多的，
怎么现在一个个的反而没他们那么清楚？”
卡修斯看了一眼科力克之后就明白了韦恩是在担心些什么。
所有有点疑惑的问着。
“你确定娜塔莎和巴顿小子那是清楚？
不是他们啥都不知道，所以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
科力克幽幽的说着。
吹喷自己的继承人之类的事情科力克是不在乎的，
但是前提是科力克别踩一个捧一个，
这种做法搁在什么地方都不是好事。
至于“嘻嘻哈哈”这个形容，卡修斯倒是没怎么在意。
虽然这多少有点贬义，但是娜塔莎和巴顿他们现在的情况在卡修斯他们的眼中就是这样的。
“好了，布尔凯索虽然不是没有可能被腐化，
但现在的他是没可能被迪亚波罗腐化的。
一般的腐化有两者方式，一种是直接用恶魔的力量灌输，
然后改变被灌输者的身体。
就迪亚波罗的哪点力量？
就是全都送给布尔凯索都不见得能够让布尔凯索有什么变化。
力量的总量上差距太大了。
另一种就是通过地狱魔王各自的权柄，来改变对方。
而迪亚波罗需要恐惧作为媒介，
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科力克还是给韦恩吃了一颗定心丸。
只是这个定心丸能够管用多长时间就不知道了。
或许是有钱的天才都有被害妄想症这种精神病。
托尼是这样的，韦恩好像也是。
“我现在先去见一下罗夏。”
韦恩阴沉着脸这样说着，然后转过身又朝着长者圣殿走去了。
而卡修斯和科力克只能相互耸耸肩。
“你觉得那小子听进去了吗？”
科力克忍不住问了卡修斯一声。
“显然没有，但是管他呢。我们是死人，总是担心活人的事情干什么？”
好吧，卡修斯的答案不出所料。
但是对于科力克来说是不行的。
因为科力克是三先祖之一啊，他们就是护道者，操心活人的事情就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我猜迪亚波罗会在布尔凯索找回一切的时候再冒出来一下，
虽然布尔凯索没提迪亚波罗身体的事情，
但是这事情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不过现在的科技都能够到这个程度了？
克隆就能制造一个正常的身体？
你说我要是钻进自己的克隆身体里边，能不能原地复活？”、
科力克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毕竟他是一个灵魂，要是有一具属于“自己”的肉身，那好像还真有机会复活来着。
“呸！你要是打算复活的话，当时直接从初代先祖那边接受馈赠不就完事了。
现在你给老子说这个？逗开心呢？”
卡修斯对着科力克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晃晃悠悠的顺着韦恩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关于买酒的事情还没有谈妥呢，
要是韦恩不同意的话，那卡修斯还能试着从娜塔莎那边买一点。
毕竟现在酒这个玩意可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就在韦恩朝着长者圣殿走去的时候，
那边的罗夏也睁开了眼睛。
身体之中传出了一阵剧烈的不适感。
这倒是理所当然的，差点成了正义大天使，这种转变即便是被打断了。
但是对他的身体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
原本的罗夏是雄鹿部落的野蛮人，那现在的罗夏就不知道是什么部落的了。
雄鹿部落本身就是特点不怎么清楚的那种，而现在连那不怎么清楚的特点都没有了。
反倒是有点像是初代的奈非天？
“我这是？”
罗夏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在看到周围的环境之后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罗夏是个固执鬼没错，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蠢。
只是罗夏总是会走在最艰难的道路上而已。
谁让他已经把“永不妥协”四个字刻在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好吧，看来你身上的变化没有超出布尔凯索的预料。”
蕾蔻的声音响起之后，吸引了罗夏的注意力。
蕾蔻背对着罗夏，正坐在长者圣殿的大门口看着外边。
这些先祖来到这个崭新的世界之后，好像一个个的都喜欢上了看天空。
没办法，在庇护之地的时候大多情况是看不到乌黑天色之外的任何东西的。
即便是在干燥的沙漠地带，天上也是被笼罩着一层乌黑。
虽然这并不影响阳关传递下来，但是就是看不到正常的天空。
“预料？
你是说我遭遇的一切都在布尔凯索的预料之中？”
罗夏听到蕾蔻的说法之后有些着急了。
要是和他理解的一样，那布尔凯索要是说自己和命运没有关系的话才是鬼扯。
“不是这个意思，他知道你必定遇见挫折，
但是始终相信你不管是怎么样了，都会维持自己。
这大概是他选择你的理由吧，也许这才是他最重视你的原因。
毕竟你的身体条件一开始挺一般的，即便是得到泰瑞尔的正义祝福，
那也挺一般的。
要知道我们这些家伙要是打算选择一个身体条件最好的人成为继承人的话，
那最优秀的选择应该是那个绿色的大家伙。
但其实，除了寇图尔选择了他之外没有人其他的先祖喜欢那个家伙。
我们更看重信念。
你们的世界能够接触的信息太多了，而且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大概是容易被信息看花眼，
从而失去自己的判断。
或许还有一些不怎么重要的网费电费之类的。
只是这样的你们一个个的有谁还知道纯粹是什么意思的？
只有你，生于阴暗之中，但决不妥协的家伙。
这样的你大概才是布尔凯索希望的家伙吧。”
蕾蔻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的话，
甚至能够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到一些羡慕。
或许是最近大量的失去之中让蕾蔻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她毕竟已经是活人了。
改变变得正常了起来。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成为什么领袖，
因为即便一些事情是好的，但是我也不会认可。
就好像是善意的谎言一样，
在我看来谎言就是谎言，善意不善于没有意义。
真相才是我唯一会告诉别人的东西。
这样的我绝对不可能成为什么领袖的，
因为我会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
而且不会回头。”
罗夏难得的多说了两句，
或许是他还受到正义大天使位格的影响。
泰瑞尔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种比较好说话的家伙。
和罗夏挺像的。
你说我就听，你问我就回答。
但是我要干什么，没有人能够改变我。
似乎挺让人羡慕的，这玩意可是无数人追求的“自由”。
“你担心这个？
你担心的不过是撞不开那勉强的高墙而已，
而布尔凯索能够给你的东西虽然不多，
但是其中绝对是有力量这种存在的。
努力就是收获是在野蛮人这里是一种必然，
不会有人付出了却没有回报。”
蕾蔻依然背对着罗夏，所以她看到了正在赶来的韦恩，
还有抱着韦恩肩膀商量采购酒水问题的卡修斯。
看到这样的情景，
蕾蔻忍不住撇了撇嘴。
卡修斯总是这个样子，看上去不怎么靠谱。
好在真正不靠谱的家伙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哈洛加斯生山上的。
这座圣山可不是亚瑞特圣山，
这是受到布尔凯索意志影响的地方。
至少得作为人而高尚，加上荣耀和传说才能够变成先祖之灵来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