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 传奇恶魔也会畏惧和放弃
罗夏手中的审判之锤的领域之中。
这么说似乎是有些绕口？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这不是罗夏的领域。
甚至罗夏在这件事上最多也就算是一个钥匙吧。
正义之力激发了审判之锤的权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
“该死的!该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该死的正义！
见鬼的泰瑞尔！
那个蠢货为什么会把正义交给一个野蛮人！
我就知道！野蛮人都是不考虑后果的混账！”
路西恩抱怨几句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他当年还是三神教大祭司的时候就对野蛮人没有什么好感。
这到也不值得奇怪。
那个年代的人之中会对野蛮人有好感的属实不多。
谁会喜欢那些连吃饱饭都困难的人呢？
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很少有会在意自己的外貌的。
路西恩即便是个恶魔，在他来到了庇护之地之后也是很讲究格调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所以对于野蛮人是没有任何好感的那种。
“看起来你很清楚这个地方代表着什么。
那就好办了，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够多说一点自己知道的东西。
毕竟我相比较你们来说，一直都是无知的那个。”
罗夏的声音之中带着怒火。
这地方有多危险他是不在乎的。
罗夏以前的生活难道还不够危险吗？
那简直危险到家了好吧！
一个普通人连一身像样的战衣都没有，只是依靠着自己那矮小还有些消瘦的身体去战斗。
落下所遭遇的危险可比蝙蝠侠遭遇的多多了。
蝙蝠侠好歹还是一个有钱人，身体素质那是绝对抵达了人类限制的巅峰。、
罗夏的话……额说点不客气的。
罗夏要是被一个初中生偷袭了，那是有很大可能被直接击败的。
曾经的他实在是太弱了。
“到了这里你居然还打算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东西？
难道你认为自己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了？
别开玩笑了，这里是审判的领域。
你还有我，还有那些懵懂的大蜘蛛都别想离开这里。
这种结果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但是我也认为这并不是马萨伊尔的算计。
如果我死了，那厄兹尔就必然无法归来。
难道你这个小子的价值能够让高阶天堂付出厄兹尔这个燃烧天使作为代价？
还是说，你们又在算计谁？”
路西恩这个时候多少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要是连收敛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的话，那这个传奇恶魔也太水了。
“我只代表我自己。”
“我知道！就你这个愚蠢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你以为凭借你的之上能够代表其他人吗？
我是不喜欢野蛮人，但是也的承认野蛮人不是傻子！
但是我看你就像是一个傻子！
你就是想要说自己和别人无关，那也得我相信！
你觉得一个身上带着正义权柄的野蛮人，我会认为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时兴起吗？”
路西恩的话似乎是在指点罗夏。
看得出来在面对人类的时候，这个蒙昧恶魔并没有特别多的恶意。
恶魔之间其实也是有感情的，只是这种感情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影响他的行事风格。
“如果说我出了问题有谁会感到愤怒。
那我只能想到布尔凯索一个人。”
罗夏硬邦邦的说出了这番话。
他是不会妥协，但这又不是妥协什么。
只是在群策群力的思考原因而已。
不过罗夏显然是忘记了一件事。
“布尔凯索”这个名字在不同的存在眼中是指向不同的人的。
在路西恩的眼中，这个名字只是在说野蛮人最初的先祖。
“布尔凯索？那家伙可是够阴沉也够残暴的。
但是这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如果是他的算计，那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应该已经被撕碎了。
那家伙在对待恶魔的态度上可比你小子坚决多了！”
路西恩此时的表情大概是皱褶眉头吧？
恶魔的脸上想要看出一点东西其实挺费劲的。
“说说你知道的布尔凯索，我想要知道在你们之中是如何看待他的。”
罗夏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虽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路西恩说的和他知道的不是一同一个人。
但是光听这番描述就足以让罗夏怀疑了。
布尔凯索是有些粗暴和孤僻的感觉。
但是还算不上阴沉吧？
至于残暴……罗夏认为这是站在恶魔的立场上来看的。
如果站在恶魔的立场上来看，奈非天其实都挺残暴的。
这有点像是手无寸铁的人类面对野兽的时候。
面对兔子之类的东西，人类只是觉得兔子比较难抓而已。
一般的恶魔面对一般的人类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
而面对猛虎和大象那种生物的时候，人类空手上去攻击除了让自己死的更快也更有尊严一点之外也没有别的结果。
一般的恶魔面对具备强大力量的奈非天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
“那个家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但是我还记得在一开始的时候，那个家伙从我妹妹的腹中出生之后不久。
那家伙就能够拿着钝器到处挥舞了。
虽然这些我只是知道，但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些奈非天会是一个巨大的危险。
对于恶魔来说，危险的存在需要被抹消。
于是天使和恶魔一同朝着庇护之地前进了。
你猜猜为什么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之间没有任何的大头领出现在庇护之地？”
路西恩的语气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但是罗夏能够感觉到这里边的不怀好意。
罗夏虽然充满了好奇心，但是他没有忘记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审判之锤的领域。
领域对于罗夏来说不算太遥远了。
那些先祖之灵们并没有对罗夏吝啬展现自己的领域。
所以罗夏对于领域并非一无所知。
在这些地方，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领域主人的倾向。
要么是一些风景，要么就是一些力量的显化。
但是此时这个地方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在疑惑为什么身处审判之中却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锤子上的力量我之所以感觉十分的熟悉，那是因为这锤子是乌迪西安封锁的！
你们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很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别说你完全不知道乌迪西安。
如果我没有被乌迪西安碾死的话，我想即便是过了十万年我都忘不掉这个名字！
那种强大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
就像是上一刻我才被他碾死一样。”
路西恩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样描述了一下。
对于他的意识来说，那还真是“上一刻”就是被乌迪西安碾死的时候……
或许是他的潜意识已经明白现在距离他死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反正就离谱……
“审判的力量形成的领域之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罗夏对着还是十分好奇的。
虽然得到了正义的权柄，但是罗夏又没有得到泰瑞尔全部的记忆。
且不说罗夏的灵魂能不能承受那么多的记忆。
就说信息和岁月的冲突之间，那时候的罗夏八成就变成了泰瑞尔人生的一部分了……
这两个存在的量级差别太大了些。
“你问我？
你这个新的正义居然问我这个蒙昧审判之中应该有什么？
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什么好？
我只能告诉你，按照我所知道的情况来看。
泰瑞尔并不是没有动用过审判之锤。
但是在人间可从来都没有他动用这锤子的记录。
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泰瑞尔在不得不动用审判的权柄之后，没有活口能够讲这里的事情流传出去。
当然，这可能也是因为泰瑞尔太强大了的缘故。
但是我得告诉你，我知道的那个消失在了审判之锤地下的那个人的名字。
没错是那个‘人’！
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那个人叫做伊苏！
和布尔凯索一样，是初代的奈非天！”
路西恩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是打算从罗夏的反应之中判断什么事情一样。
伊苏曾经是存在的，虽然说不太清楚她作为法师的始祖都知道些什么东西。
但是路西呢好巧不巧的是确定伊苏的消失的那个家伙。
初代奈非天可从来没有谁是寿终正寝的。
要么存在，要么死去。
只有这两个结果。
“泰瑞尔作为正义大天使，你要知道他是正义的同事也是大天使。
他对奈非天出手似乎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情吧？
就好像恶魔对人类动手一样，这是理所应当的！
审判的领域之中消失了一个初代奈非天，这样的威胁对于我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你大概还不明白初代奈非天的力量吧？
虽然之前我知道了，现在存在的最强者是一个野蛮人。
但是我还是得说，力量的强弱和手段的多寡不能划等号。
除非那个野蛮人是乌迪西安。”
路西恩带着嘲讽的口吻说着。
然后就看到了罗夏那十分复杂的表情……
布尔凯索是不是乌迪西安这是一个有些难以给出答案的事情。
这多少有点复杂……
虽然两个人的根源应该是一致的，但是经历什么的应该不能划等号吧？
“你的意思是，乌迪西安成了野蛮人？
你手里边的那个是审判之锤对吧。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其实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只是要你把锤子高高举起来一下。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之前那个先祖之锤使用的很带劲，我想用自己的身体好好感受一下。
你知道的，我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所以我希望能够感受一下疼痛什么的，看看能不能让我相信自己是活过来了。”
路西恩十分自然的说着。
罗夏暂时没有发现面前得了路西恩身上有任何的敌意和危险。
甚至周围那些大型蜘蛛恶魔一个个的都乖巧的像是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
现在的路西恩表现的十分配合，甚至有点狗腿……
罗夏有些好奇这个家伙打算做些什么，所以就稍微配合了一下。
手中的审判之锤被举高了。
然后先祖之锤也开始凝聚了！
方方正正的看不出什么图案的锤子即将砸下来了。
路西恩也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锤子的地下，表情十分的安详……
好吧，他是在找死……
至于天使和恶魔之间的冲突什么的他一点都不在乎了。
作为见识过乌迪西安力量的家伙，他完全不觉得乌迪西安卷土重来之后会那么轻易结束。
他是恶魔之中的聪明人，在知道奈非天、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同事存在的时候就明白了。
当年的原罪之战作出妥协的绝对不会只有某一方。
更可能的是乌迪西安代表着庇护之地，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聚集在了一起。
然后达成了协定的。
路西恩很清楚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墨菲斯托的力量。
但是他更清楚的是乌迪西安所展现的出的那种强大。
那是一种让他难以理解的强大。
乌迪西安战胜伊纳瑞斯的时候甚至没有费什么功夫。
一声大吼就能让大天使都退却。
这种力量比起大魔神来说也要更加强大。
甚至强大的多。
所以早知道乌迪西安卷土重来之后，还是直接死了省心些……
恩，路西恩的脑袋赛在先祖之锤下边的时候那个表情可谓是安详的标杆了。
甚至带着淡淡的期待感。
这感觉让罗夏差点扭了腰。
先祖之锤在落地之前消失了，恢复了审判之锤这柄传奇原本的样子。
锤子斜斜落在了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土地的地上，半点东西都没有带出来。
就像是这个空间里边什么玩意都没有一样。
但是这就是审判的领域，这是无可辩驳的。
“年轻人，你为什么留手？
我是一个恶魔，传奇恶魔！
擅长蛊惑人的那种!
是能够让一般的人类跟傻子一样投身宗教，失去自我的恐怖存在。
你杀死了我绝对是在为人类的美好明天而作出贡献。
而我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长眠而已。”
路西恩有气无力的说着。
他意识到自己想要早点完蛋变得不太可能了。
隐约之中，路西恩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乌迪西安这个家伙可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强大。
当年的他最先找上了三神教的时候，那种对宗教的愤恨和怒火让路西呢记忆犹新。
那种力量之中所蕴含的意志，更是让路西恩即便只是想起乌迪西安的名字就会失去意志……
那段体验实在是太特殊了一些。
709 美梦监狱的事态基本平息
审判领域之中的事情暂时就停在了那个状态之中。
反倒是美梦监狱的情况发生了一些有趣的变化。
尤其是罗夏忽然就扯开了一个传送门离开了之后，这边的情况就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好消息不是没有，这个消息就是高层次的战斗还是决出了一个胜负。
虽然这场决出了胜负的战斗不是莫科特和碾锤之间的那场。
而是克雷格和那个现在都不见得清醒的哈默林之间的战斗。
之所以这是好消息，那是因为那个哈默林再也不会有清醒的机会了。
克雷格的表现十分的优秀，作为一个武僧在只是接受了这么短暂的学习时间就能够从传奇恶魔的手中取胜。
这样的表现即便是放在天空寺院之中也是天才级别的。
虽然克雷格战斗的时候多少有些依赖自己那不会死去的生命力，但是胜利就是胜利，不需要别的修饰。
如果他的身上没有挂着一只阴影之鼠的话那就更好了。
“克雷格，这个老鼠是怎么回事？”
韦恩看着满身都是血迹的克雷格多少是有些担心的。
只要不是涉及到那些理念之类的问题，韦恩就是一个大方又善良的好人。
关心一下自己的熟人那是理所当然的。
“战斗的纪念品而已。”
克雷格没有诉说这只还在啃噬他血肉的老鼠有多危险的打算。
战斗之后向别人诉说自己遭遇的危险，其实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克雷格从两位传奇武僧那里得到的不光是变得强大的方法，还有一些人生的智慧？
如果这些算得上是一种智慧的话。
“捕鼠人，你能让这只老鼠离开克雷格的身体吗？
我想克雷格需要一些帮助。”
血腥运动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说着。
因为他害怕老鼠，所以才会保持合适的距离。
如果不喜欢一个人身上的某种特质，那最好的做法还是保持一点距离。
这样对彼此都好。
“我可以试试。”
捕鼠人二代皱了皱眉毛说着。
手中那个像是手电筒的玩意也亮起了光。
她就是用这个玩意操纵老鼠的，虽然这应该属于高科技。
但就是托尼短时间内也想不明白这散发光芒的手柄是怎么做到的。
射线？
还是其他的什么玩意？
总不能说那白色的光辉是某种之作用于老鼠的心灵能量吧？
捕鼠人的好心帮助还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阴影之鼠和硬毛老鼠还是不一样的。
硬毛老鼠只是被燃烧地狱力量所侵蚀的野兽，身上恶魔的力量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但是阴影之鼠说是恶魔群族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些小东西甚至比哈默林那只大耗子还要更像是一只恶魔。
没能被控制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要是捕鼠人能够控制阴影鼠群的话，那光是这个捕鼠人带着这些危险的东西就能够趟平小半个燃烧地狱了。
在七魔王这种级别的家伙出现之前，阴影鼠群的力量都是能够横扫的。
这些玩意可比哈默林那只耗子厉害多了。
不过要是捕鼠人真的做到了这种事情，那结果大概是第一时间就被这些阴影之鼠给吃掉了。
哈默林有巨大的身体和高速再生的能力，才能供养这些玩意在身边。
一般人？
或许克雷格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不听话。”
捕鼠人一脸疑惑的说着。
在她的认知之中还从来没没有出现过自己控制不了的老鼠。
在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之后，捕鼠人甚至对着那只阴影之鼠伸出了手。
好在克雷格阻止的动作来的很快。
甚至拍开捕鼠人伸过来的手的时候有些粗暴。
手上都闪出了电光，这显然是动用了雷光拳的力量……
不然的话，阴影之鼠或许只需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把捕鼠人二代这个身体之中没有特殊能量的小姑娘吃干净了……
还是连带着骨头都剩不下的那种。
“好了，现在不是做这件事的时候！
虽然罗夏离开的有些仓促。
但是最起码他离开之前已经将美梦监狱大多数的地方都扫荡了一边。
我们之中至少没有出现什么减员。”
韦恩严肃的说着在他看来是好消息的事情。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
比如此时脸色阴沉的朗姆洛。
莫科特离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一开始朗姆洛也没有想过什么。
毕竟朗姆洛相比较“随时能够揪掉他脑袋”的莫科特先祖来说是弱小的。
弱者去询问强者要走的方向，这除了是打算追随强者之外，就只能是感到了危险而寻求庇护了。
朗姆洛很清楚自己不会追随莫科特的。
甚至连追随带给他力量的塔力克都有点不愿意。
而想要成为强者的朗姆洛也不会寻求更强者的庇护。
所以现在，莫科特就失去了联系。
但是要命的事情是这件事不能当着一大堆人去说。
那样的话除了带来恐慌之外也不会有其他的作用了。
能够让莫科特失联的敌人，那克雷格上去也不会有多少的变化。
一时间在美梦监狱之中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罗夏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吗？”
韦恩有些不安的问着。
相比较差不多结束了的美梦监狱耳朵探索之路，罗夏那边的麻烦倒是成了重头戏。
尤其是约翰尼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厄兹尔之后，麻烦的气息就变得空前的强烈了。
“没有消息。
但是卫星上已经能够看到巴斯特大厦的情况了。”
托尼说话的时候直接用将巴斯特大厦此时的情况放了出去。
高耸的大楼此时变得十分的危险，就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或者说巴斯特大厦已经倒塌了一次了，现在的那个样子是在里德的技术和机械的维护之下重新稳定下来的。
这种情况对于托尼他们来说并没有多么的意外。
按照罗夏的力量，区区一个大厦就是被直接打碎成一堆废弃的石块都算是罗夏留手了。
但就这中没有完全破损的样子，让在场的强者感觉到了不安。
这种破坏的程度，那显然是动用了领域。
但是既然动用了领域还能对外界造成影响，那战斗的惨烈程度就已经超乎想象了。
但是现在巴斯特大厦的样子无不是再说战斗在领域被击碎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
那么到底是谁赢了？
厄兹尔过去之后又做了什么？
那边的情况托尼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的。
但是他没有见到厄兹尔那种显眼的力量出现在任何地方。
就好像厄兹尔直接被杀死了一样。
但罗夏呢？
如果胜利者是罗夏的话，那么罗夏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回到美梦监狱一趟才对！
这地方的危险可没被全部清楚。
即便美梦监狱之中的危险罗夏认为韦恩他们就能处理了，那罗夏也不该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巴斯特大厦之中。
这很不寻常。
“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联系布尔凯索了？
罗夏失踪这种事情，对于布尔凯索来说绝对不是能够无视的事情。
虽然布尔凯索从来不会迁怒什么，但是我还是不想面对他。”
卢克小声的说着。
虽然没有什么畏惧的情绪，但是紧张还是有的。
布尔凯索和这些家伙所保持的距离都很合适，并不算亲近也不陌生。
但就是这样的距离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无力。
“现在我们该加快速度了。
神盾局那边的麻烦好像有升级的意思。”
托尼的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
话都说到这里了，史蒂夫也紧张了些。
这一次来到美梦监狱他可没有带着自己的爱人。
卡特特工现在还在神盾局之中呢。
虽然对于自己的爱人史蒂夫充满了信心，但有信心和担心对方又不冲突。
“美梦监狱之中还有其他的恶魔吗？”
史蒂夫在问托尼。
他奈非天的气息感知之中已经没有什么恶魔的迹象了。
但是处于保险起见，还是向托尼询问了一句。
气息感知加上科技的扫描，应该是不会再有漏网之鱼了。
“我这边没有其他恶魔的消息。”
托尼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样子。
史蒂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扯开了一个通往神盾局的传送门。
他打算回去了。
自从能够开传送门之后，从一个战场直接赶赴另外一个战场这种事情也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我先走一步。”
史蒂夫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看得出来这地方被拯救的那些反派并没有让史蒂夫在意什么。
“那我将这些家伙送去堪杜拉斯吧。
留在这个地方也只能成为阿曼达沃勒的武器。”
朗姆洛低着脑袋说着。
这个样子能够让别人无法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出什么来。
除非有个身高很矮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又或者谁会闲的无聊专门蹲着只为看一眼朗姆洛的眼神。
“送去堪杜拉斯当奴工吗？
希望堪杜拉斯没有棉花田。
也不会拿西瓜当做报酬给你们。”
血腥运动歪着脑袋说着。
堪杜拉斯收容罪犯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甚至在黑色的这些家伙的群体之中，那地方简直都成了曾经的奴隶园……
虽然血腥运动的这番话大概率只是开玩笑，但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这番话只要出现的位置不正常，那就能在这个“自由”的国家掀起一场自由的零元购。
这地方实在是太自由了。
能够自由的选择和自由的人一起去死……
“这个话题我不该加入，但是我想说你是不是误会骷髅王李奥瑞克了。
那家伙要是需要奴工的话，再多的人都不如他随手召唤出来的骷髅好用。
至少骷髅不用吃饭和休息。
李奥瑞克需要的是堪杜拉斯的子民。
这些罪犯去到那里得到的明显是要比失去的更多。
所以血腥运动，你觉得我这个说法怎么样？”
朗姆洛的语气不怎么好。
听上去就像是随时能够拿出锤子给对方来上一下的样子。
剑拔弩张就是这个感觉了。
“堪杜拉斯是有死刑的。”
韦恩看似十分随意的说了一句。
忽然有了一种要在哥谭市推行死刑的打算……
这不会违背他的准则。
罪犯需要被法律审判，要是法律说那些罪犯该死，那就枪毙或者注射呗。
反正蝙蝠侠还是不杀人。
他的底线也没有被打破。
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血债血偿才是公平。”
托尼眼含深意的喊了一眼韦恩。
两个人都是有钱人，也都是花花公子的人设。
但是托尼显然活的要比韦恩更自在的多。
区别或许是托尼很多时候都可以不负责任吧。
“够了，朗姆洛！
你现在就带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家伙去堪杜拉斯。
付出劳动得到报酬已经是一种公平了。
这种公平的待遇对于这些家伙来说足够的仁慈。”
韦恩直接作出了决定。
虽然有些越俎代庖的感觉，但是其他人都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克雷格，你的状态你自己有数。
但是我要你保证你身上的那只阴影之鼠不会嫌弃骚乱。
我也不想看到任何关于人被老鼠给啃噬的消息。”
韦恩依然这样说着。
他多少是察觉了一些阴影之鼠的问题。
被阴影之鼠盯上了之后，那带来的压力和被勺子杀人狂盯上的感觉不相上下的。
区别大概是被阴影之鼠咬死花费的时间不会有几十年那么长。
但也不会多么的短暂就是了……
“我知道。
我之后大概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了。
我也差不多掌握了领域，如果需要战斗的话，我不会让这阴影之鼠有机会寻找其他的目标。
被啃噬的结果，到我这里就结束了。”
克雷格有些罕见的对韦恩作出了回应。
曾经虽然不死但是弱小的他，可是对世界上所有叫的上名字的超级英雄都很尊重。
即便自己已经烂在了泥泞之中，但心中也是有光的。
面对韦恩的时候，克雷格会表现的各位的好打交道。
“谢谢。”
韦恩的道谢声很小。
一边的托尼脸色也十分的凝重。
克雷格没有犯错，除非说他以自己的身体永受折磨为代价击溃了复苏的哈默林是一种错误。
而击溃一只传奇恶魔绝对不是错误。
所以克雷格只是单纯的作出了牺牲，以当时的环境下自己最强的身份作出了牺牲。
好在，他还活着……
或许这也是一件坏事……
克雷格是个人，是人就有承受的极限。
即便是武僧也是如此……
人们开始有序的离开美梦监狱。
朗姆洛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安静下来的废墟。
他还会回来的，会带着不属于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支援。
莫科特还在这个地方，朗姆洛十分的确定！
710 大天使和拉斯玛的交易
高阶天堂上，在水晶穹顶的外边。
这地方其实也不算多么的美好，至少在这个时候是这样的。
世界上总是有美好的地方，或许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一株正在摇曳的白色小花会让人感受到生命和死亡的冲突。
并且从这小小的花朵上感受到很多很多的东西，其中或许有美丽。
但是此时的高阶天堂上的气氛也不算融洽，环境也一点都不美丽。
天使的死亡对于大天使们是十分清晰的，甚至高阶天堂也会有一些变化。
比如温度忽然降低了不少之类的……
在大天使的感知之中，这种感觉就像是面前整整齐齐的显示器忽然有一个关掉了一样，想不注意都难。
“厄兹尔没了？
又是马萨伊尔的计划？”
因普锐斯自从回到了高阶天堂之后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现在的生活和过去的时候差距太大了。
曾经虽然也需要时时刻刻的盯着恶魔们的动向，但是那时候至少不需要操这么多的心。
疲惫这种情绪久违的出现在了因普锐斯的身上，他都快忘记自己上一次感受到疲惫是什么时候了。
是的，对于因普锐斯来说“疲惫”不是一种感觉，而是情绪。
大天使是不会累的，别说是嗨了三天三夜，就是嗨了三年又三年，因普锐斯也是不会累的。
他的精神头可比三天睡了两觉要好太多了，对于本职工作的热情可不会被摸鱼的想法给影响到。
“显然如此。
只是我不认为马萨伊尔会让自己的兄弟作出牺牲。
当时的他明明有能力趁机杀死泰瑞尔的，他都没有那样做。
这个时候让一直追随他的厄兹尔走上消亡的道路，这不正常。”
奥莉尔要比因普锐斯表现的平和一些。
虽然眉宇之间也能看出一些倦怠。
现在的奥莉尔可是带着孩子的，孩子的诞生对于任何母亲来说都不会是轻松的事情。
奥莉尔当然也不例外。
这种倦怠也是精神上的，原本是大天使，现在是规则化身的人类的他们当然不会疲惫……
除非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额，那种下一刻就要完蛋的的程度的伤势。
“宿命之敌的存在可以让这种消亡是可控的。”
因普锐斯的脸色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阴沉。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命运。
好在伊纳瑞斯舍弃了大天使的力量之后，这种宿命之敌没有作用在大天使和地狱魔王的身上。z
这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好事。
大天使和地狱魔王们没有了这种必须一起死去才算是死去的限制。
自然也不会有能够让彼此复活的能力。
这或许是他们能够被当做生命来看待的原因。
生命最宝贵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命没有重来这种说法。
就像是时间的恩赐在于自己所经历的过去不会被改变一样。
随便能够改变的话，那不管做了什么都成了笑话。
这可是有够好笑的。
“路西恩？
那个家伙即便是回来了，也不会站在布尔凯索的面前。
你觉得他像是有能力破坏布尔凯索计划的样子吗？
那个燃烧地狱之中唯一一个彻底拜服在奈非天力量之下的存在。”
奥莉尔对路西恩的评价是挺不客气的。
但话语之中似乎也没有多少的恶意。
“但是他有能力让燃烧地狱的力量膨胀。
别说你忘了三神教的目的。
人类对地狱的信奉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那是一种仪式和契约。
信奉三魔神的人会一点点的变成恶魔。”
因普锐斯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就在不远处乱转的拉斯玛。
拉斯玛还在这个地方。
高阶天堂放在往日里是不会欢迎拉斯玛这个家伙的。
但是次试一试彼一时。
只要拉斯玛没有作出任何破坏环境的动作，因普锐斯和奥莉尔都会默认他的存在。
拉斯玛可能是目前对马萨伊尔的计划知道的最多的一个家伙。
纯正的死灵法师来着，甚至还是最后一个同时接触了马萨伊尔和莉莉丝的家伙。
光是这个身份就能让大天使对拉斯玛稍微重视一点了。
更何况拉斯玛还是一个强大的初代奈非天。
“你们是打算找人在人间重建圣光大教堂吗？
嗯……乔汉娜是一个强悍而且虔诚的战士没错。
她也对大天使和高阶天堂有着不小的好感。
但是她不适合当一个主教什么的。
你们要知道，圣教军可是纯正的奈非天！
他们不是圣殿骑士那种奈非天血脉力量只觉醒了一小部分的存在。
更不是世界之石被击碎之前的那些圣骑士。
你们无法重建圣光大教堂了。
除非你们能够找到另外一个伊纳瑞斯。”
拉斯玛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段话。
这番话没有让因普锐斯和奥莉尔打消自己的想法，反倒是看着拉斯玛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
“伊纳瑞斯的恩泽？”
因普锐斯的语气变得有些轻佻。
没错！
拉斯玛把他的父亲做成了传奇装备套装来着。
要是因普锐斯和奥莉尔愿意使用一下高阶天堂的本源力量，唤回伊纳瑞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体之中最具备力量的部分都成为了装备。
这样的话只需要一点点的代价就能让命运天使回来了。
到时候他们就有了重建圣光大教堂最好的人选。
原罪之战的时候这件事就是伊纳瑞斯去做的。
这么一说好像变得有趣了许多？
“你们打算从我这里带走我的力量。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给我补偿？
别说什么伊纳瑞斯是天使，我就该无偿的归还之类的规划。
我还说这个世界也是属于奈非天和恶魔的呢，你们不还是在对奈非天和恶魔在赶尽杀绝？”
拉斯玛充满了嘲讽的语气让因普锐斯稍微有点激动了。
显然，拉斯玛对自己的父亲应该是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
如果是伊纳瑞斯和莉莉丝在家里吵架了，拉斯玛绝对是站在自己母亲那一边的孩子。
“我们能够让你的父亲活过来。”
因普锐斯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虽然这个条件他们是真的能够做到的。
“别闹了，你知道我们废了多少功夫才弄死他吗？
我的哥哥布尔凯索当时差点就被他给掐死了。
扼住命运的喉咙？
开玩笑！
命运可以一手一个把我们兄弟之中最强大的战士掐住喉咙提起来！
当命运扼住了你的咽喉之后，你真的能够用挠他胳肢窝的方式让他松手吗？”
拉斯玛的答复让这场对话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大天使虽然能够知道自己兄弟是不是无了，但是怎么无的他们不调查也一样没法知道。
至少他们不知道伊纳瑞斯是被拉斯玛他们给弄死的……
“命运对你们难道很苛责吗？”
奥莉尔反倒是对这有些在意。
或许是因为她也快要成为真正的母亲了的缘故。
在超凡的存在如何培养孩子这方面，她总是多上心一些。
“其实命运对我们十分的厚待。
所以那身传奇装备叫做伊纳瑞斯的恩泽。
但是命运和父亲终究是不同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过想要违背自己本源的想法吗？
别闹了。
只要是一个有着独立意识和成熟智力的存在，那就一定会产生一些叛逆的想法。
你们可不是蒙着眼睛拉磨的驴子，你们是会拒绝的。
举个例子，因普锐斯和勇气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冲突吗？
不至于吧？
你在面对迪亚波罗的时候，真的就没有感受到恐惧这种情绪？
或许迪亚波罗没有办法让你恐惧，那么在面对大魔神的时候你又是为什么退避了？
别说你当时把希望都放在了奈非天身上。
以我们所了解的你给自己的限制，你就是直接战死在大魔神迪亚波罗的手中都比暂时撤退要正常。”
拉斯玛的话似乎对因普锐斯有些恶意。
好在大天使还不至于计较这些东西。
当然，这也是和拉斯玛的力量并不弱小有关。
一个对于天使和奈非天来说十分熟悉的相互讽刺的程度，还不至于让彼此破防……
即便这番话有些让因普锐斯觉得丢脸。
“你需要什么代价？”
奥莉尔抓住了拉斯玛话里边的重点。
“补偿”！
对于拉斯玛来说让伊纳瑞斯复活并不是不能答应的条件。
而是需要补偿！
毕竟伊纳瑞斯的恩泽这身传奇套装对于拉斯玛来说要比塔格奥的化身套装更舒服一些。
虽然两者带来的增幅差距不大，但是伊纳瑞斯是拉斯玛的父亲来着。
会比塔格奥这个老师对拉斯玛给予更多的爱。
这种体验对于拉斯玛来说也是弥足珍贵。
“泰瑞尔有尸骸留下吗？”
拉斯玛弹了弹手指。
似乎是在清理指甲之中的灰尘一样。
他的目的放在了泰瑞尔的尸骸上边。
要是能够得到曾经的正义大天使的尸骸，或许拉斯玛能够搞出一些“泰瑞尔的监督”之类的传奇套装来着。
死灵法师的传奇套装大多都是用传奇打造的……
这种打造方式不需要多么精深的锻造技巧，只需要一些对生命形态和肢体形态的改造而已。
“不知道，如果有的话也应该是在那个死亡的手里。
伊瑟瑞尔的身体被那个曼哈顿博士所占据了，那身体之中的力量是泰瑞尔的。”
因普锐斯说了一些在拉斯玛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个结果显然不能让拉斯玛满意，自然也不会作出什么让步。
“衣卒尔的尸体呢？
衣卒尔虽然不如我的父亲强大，但是他的尸骸做成传奇套装的话我多少还是能够接受的。”
拉斯玛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伊纳瑞斯的恩泽这身传奇套装被因普锐斯他们拿去复活伊纳瑞斯了。
这也意味着拉斯玛在高阶天堂之中有了父亲的庇护……
这种情况下使用稍微弱小一点点的传奇套装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至少不能说是吃亏了。
只可惜这个条件因普锐斯一样无法达成。
衣卒尔当时是被伊瑟瑞尔救治的。
那身体已经烂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
即便是当时衣卒尔的身上还有那么一点点属于天使的身体，也在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强尼之后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因普锐斯好像只能空手套白狼试试。
“能够再换一个条件吗？”
奥莉尔察觉了因普锐斯的耐心快要到边缘了，直接接过了话茬子。
虽然这番话说出来就连奥莉尔都觉得有些难堪。
“你们也拿不出什么对我有用的东西了。
现在高阶天堂的天使还有几个？
纯正的天使或许只有马萨伊尔一个了吧？
我难道要向你们要智慧天使的尸骸化作我身上的传奇套装吗？
别说马萨伊尔愿不愿意的问题，他就是变成了传奇套装我也不敢往自己的身上穿。
我怕被他给卖了。”
拉斯玛这番话基本就是在说谈判破裂了。
让伊纳瑞斯复活的前提是拉斯玛自己的力量不会受损。
经历过弱小这种阶段的拉斯玛对自己的力量是比较看重的。
好不容易强大了起来，为什么要让自己重回弱小的阶段呢？
这就是拉斯玛身上可能最明显的一点私欲了。
“你想要黑暗灵魂石吗？
或者我们可以答应你帮你解决一个这个世界上的强者化作你的力量。
这样的话，你能够答应让伊纳瑞斯回来吗？”
奥莉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十分的艰难。
就像是作出这个决定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一样。
“父亲是不想死去的。
但是我们还是让他死去了。
他是爱我们的，但是他还是那个命运。
我们不得不让他解脱。
如果你们能够碾压命运的话，那就试试吧。
不过在你们来找我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准备好自己说好的代价。”
拉斯玛没有继续绕圈子。
这就是这场谈话的最终答案了。
因普锐斯和奥莉尔帮拉斯玛找到一个能够和衣卒尔相媲美的存在的尸骸。
以此交换拉斯玛身上的传奇套装“伊纳瑞斯的恩泽”。
这是这还只是交易最表面的那一层。
稍微深层一点，还有就是要在命运和伊纳瑞斯的意志之间，选择支持伊纳瑞斯！
拉斯玛说的很清楚了，伊纳瑞斯是打算反抗命运的那个存在！
至少在涉及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时候，伊纳瑞斯是抗拒命运的。
因为这个意思拉斯玛表述的十分清楚，所以奥莉尔开始思考关于原罪之战的事情了。
当时的伊纳瑞斯是不是命中注定要输？
还是说，本来命运注定伊纳瑞斯在某个时间抓住胜机？
只是伊纳瑞斯选择了对命运发起反抗？
一下子当年的事情也变得疑窦丛生了起来。
“一言为定！”
因普锐斯在奥莉尔说话之间直接给这个交易拍板了。
这种表现似乎有点冒失。
但好在奥莉尔并没有多的在意这件事。
711 佐敦库勒对布尔凯索可能的底牌的试探
布尔凯索一个人就盘坐在水晶穹顶上边。
他就坐在这个场地的正中间位置，身边都是那些传奇恶魔的尸骸。
不过这样血腥的场景也是布尔凯索一手铸造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惊愕。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在知道了这个地方充满了传奇恶魔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些惊讶的。
但是随着一场只能算是发泄的战斗，额或许虐杀是个更合适的形容词。
在经过了这场对传奇恶魔们的虐杀之后，布尔凯索久违的平静了下来。
之前所发生的一大堆事情多少让他感觉有些焦虑。
再怎么强大，布尔凯索都还是一个人。
至少现在的布尔凯索还没有放弃自己作为人的这个身份的打算。
“佐敦库勒，你觉得我还需要等待多少时间？”
布尔凯索在心中默默的询问着。
在这个地方还能够和他说说话的也只有佐敦库勒这个超级奈非天了。
虽然布尔凯索算是野蛮人之中少有的有耐心的那种，但能够排解一下无聊的情绪那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等待多少时间？
你是说作为布尔凯索存在的时间？
还是单纯的在说在水晶穹顶上等待的时候？
要是前者，那我不知道。
但是你在水晶穹顶上的枯坐不会太久了。
难道说你不信任蕾蔻的实力？
那个世界的一切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无可撼动的。
唯一决定了你需要等待的时间的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蕾蔻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才能狠下心来。
这可不是什么对别人没有损害就能做的事情。
再怎么说你们的行为都是掠夺，虽然会让那些家伙获得一些自己希望的东西。”
佐敦库勒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只是布尔凯索听着佐敦库勒的说法却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对别人没有损害的时候掠夺就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种问题似乎没有什么价值，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改变不了布尔凯索的做法。
时间那么的伟大，甚至大多数存在都无法观测时间的存在与否。
只能通过自身的感觉和一些参照物来衡量时间的长短。
但是时间这种东西，他的真面目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没有人知道。
所以，也不需要去在意！
“我有些担忧。
虽然我的恐惧被封锁了起来，连带着那个知晓我过去的自己。
但是对于乌迪西安的这部分记忆，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一开始我以为在自己的灵魂变得完整的时候就能够恢复作为乌迪西安的那部分记忆。
但是现在，我开始犹豫了。”
布尔凯索在描述自己的感觉的时候没有用恐惧这种词汇。
在灵魂完整之前，布尔凯索都是无法感受到恐惧滋味的。
但这忧虑这些和恐惧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情绪却依然存在。
这种感觉一度让布尔凯索怀疑自己封印的恐惧是不是早就破开了封锁。
这种感觉其实一点都不好。
“犹豫你就会停手？
你这样最优秀的刽子手即便是犹豫也不会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布尔凯索，不是乌迪西安。
他会仁慈，而你不会。
这才是我和卡奈最终作出了抉择的原因。
好了，多说无益。
要是你有这个闲工夫去思考那些摸不着的东西，为什么不去想一下怎么将高阶天堂的力量也化为己用。
别说暗影之牙这种东西经过了你的手你没有任何的收获。
或许那些大天使还以为李奥瑞克那边的暗影之牙就是全部了。”
佐敦库勒说到这里的时候嘎嘎怪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人，佐敦库勒也是十分讨厌大天使的。
虽然还没有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程度，但也绝对没有任何的好感。
即便是面对那个对人类奉献最多的泰瑞尔，佐敦库勒一样会充满敌意的嘲讽。
或许佐敦库勒才是对人类之外的一切敌意最为充沛的那一个。
“水晶穹顶的力量？
这东西在我们战胜了大魔神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一些。
这件事只有泰瑞尔清楚。
谁让我们和大魔神战斗的时候只有泰瑞尔一个人来到了附近？
只可惜大天使们似乎是再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了。
即使是和他们关系最好的乔汉娜也不会说出这种消息的。”
布尔凯索说话的时候伸手掏了掏背包。
用掏出来的酒洗了洗手上的血迹。
虽然恶魔的血液其实很干净，甚至还有消毒杀菌的功能。
但是血液干涸之后会变得十分的粘人。
这种感觉其实不怎么好受。
即便是不怎么在意自己形象的野蛮人也会找机会清理这些玩意的。
“所以你打算用水晶穹顶的力量做些什么？
暗影之牙被你拿去复苏了李奥瑞克，我不觉得那只是一场单纯的唤回友人。
暗影之牙的力量会赋予李奥瑞克更强大的力量，但是你却对此一言不发。
还是说你和李奥瑞克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约定？”
佐敦库勒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好奇，这家伙的言语有着奇怪的魔力。
虽然会让人反感，但是却也会让人对他说话的记忆犹新。
或许这只是因为佐敦库勒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才会有的错觉。
“我知道这瞒不过你，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把这种事情隐瞒起来。
只要有人来问，我就会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布尔凯索将手里还剩一半的烈酒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酒气之后才继续说着。
“李奥瑞克需要力量，而我答应要给他力量。
其实一切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在他变成那个彻底疯狂的骷髅王之前，我答应他要给他战胜疯狂的力量而已。
有什么比暗影之牙能更好的做到这一点呢？
那就只有我们身下的水晶穹顶了。
这件事如果让你来做，你会选择什么？”
布尔凯索给出的答案简单的有些超出了佐敦库勒的预料。
只是一个承诺？
佐敦库勒没有去问什么值不值的问题。
这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愿不愿意而已。
佐敦库勒忽然有些羡慕布尔凯索的人生。
为了愿不愿意而作出选择的人生是要比为了值不值得而作出选择的人生更自由的。
佐敦库勒选择了后者，于是便会在每一个孤独的夜里不断的反问自己。
“我所付出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呢？”
当这种念头出现，其实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就像是抛硬币作出决定一样，硬币的正反面已经没有去看的必要了。
但是佐敦库勒在无数年里，不断的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其实他也知道，在这个问题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认为这不值得了。
“人总是得给自己一些目标，这样才能让自己在这种路上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工吧！
或者说你现在就能够开工了！
你掌握了水晶穹顶的力量总好过大天使用这力量去制造恶魔。”
佐敦库勒的生意一如既往的轻佻。
“我在等罗夏。
正义的权柄接触到审判之后，他一定回来到这里的。
这里有着他想要的答案，也有着全新的我。
到了那个时候，大天使们也就无法抵挡另外一部分的我归来了。”
布尔凯索说话的时候重新摸出来了一瓶酒继续王嘴里灌着。
野蛮人喝酒的时候动作是有些粗鲁，但是却没有哪个会把酒喝到自己下巴上去的。
那种喝一口撒一半的喝酒方式要是发生在了任何野蛮人的部落之中，这样做的人都会被好好的修理一顿。
酒水可是粮食！
野蛮人的生存环境是十分恶劣的，能吃饱都是运气不错了。
浪费粮食？
那是找揍！甚至是找死！
“等罗夏？
那个家伙是不是能够真正作为不朽之王这种事情我依然保留自己的意见。
但是我不会反对了，反正我的反对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大长老了。
或许是在卡奈的死讯传回亚瑞特圣山的时候？”
佐敦库勒说出这番话其实不还是在表达自己不看好罗夏成为不朽之王的可能性嘛。
这种类似于用“恕我冒犯”“我说话直”的开场白方式那是十分操蛋的。
甚至这种开场白要是放在一个“最让人讨厌开场白”的排行榜之中，这种话绝对名列前茅。
说出这种话就是在说“我接下来要冒犯你了，但是你不能生气，因为我是为你好”。
这简直就是犯罪好吧！
“佐敦库勒，你这个家伙给我印象最好的时候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布尔凯索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我想是你终于发现我给出的建议都很有用的那个时候。”
佐敦库勒的此时的表情布尔凯索没有兴趣将心神放在黑暗灵魂石之中去看。
但也能想象的出来那张脸上应该带着有些扭曲的笑容。
“不！你给我印象最好的时候是在命运图书馆之中将你复活，然后又将你砍死分尸的时候。
你那张面无血色的脸让我觉得你这个家伙居然还能给人带来一种久违的安心感。”
布尔凯索的话已经算得上是十分严重的冒犯了。
不过这都是佐敦库勒自找的。
“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些荣幸了，你这样的家伙居然还有产生安心感的一天？
这可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你不是每天都在想着那些沉重的事情，然后面无表情的去找那些绝好的恶魔靶子发泄情绪吗？
我的死相能够让你安心，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意识到了死亡才是生命的归宿？”
佐敦库勒的话乍一听好像没有问题。
但只要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其中所蕴含的恶意。
死亡才是生命的归宿？
这不就是在说要顺从马萨伊尔的审判吗？
这对于那些抗争的奈非天来说就是十分恶毒的诅咒！
有那个奈非天不是看着那些被天使和恶魔伤害的人的惨状一路走来的？
顺应大天使和恶魔的意志？在庇护之地之中也没有比这更恶毒的诅咒了。
这话要是被拉斯玛听到，那现存的最强法师之间的战斗就要爆发了。
拉斯玛爱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但是也恨着命运和知识。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初代奈非天的很多行为都显得难以理解。
人是一种对美好感情充满了向往和憧憬的生命。
但是当父母的爱和那些残酷的权柄和规则重合的一刻，矛盾的痛苦也油然而生！
“如果你现在很闲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个伴。
还记得巴那尔吗？
如果我愿意，我能够让他直接复苏在你的身边！
相信我，这样的结果巴那尔会十分开心的！”
布尔凯索作出了威胁，为此甚至不惜暴露出一些自己的底牌。
哈洛加斯圣山上的所有先祖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哈洛加斯圣山是属于布尔凯索的！
这意味着圣山上的一切都在布尔凯索的控制之中！
在一开始布尔凯索和沃鲁斯克在长者圣殿之中对拼的时候，这就已经展现出来了。
同样是作为不朽之王的沃鲁斯克在哈洛加斯圣山上想要借助圣山的力量和布尔凯索战斗，都会被圣山所拒绝。
先祖之灵们只要达成了夙愿就能无憾的消散，这是布尔凯索的温柔和承诺！
但是这不意味着布尔凯索无法强迫那些先祖之灵们来为他战斗！
只是布尔凯索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这样做而已。
生命要是能够重来，这和时间能够倒转是十分相似的。
难道说曾经作出的决定和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一个无聊的笑话吗？
正是因为没有第二次存在的机会，所以生命和意志才显得珍贵而美好！
“你在等待巴那尔自己的意志觉醒这件事就不用和我强调了。
只要是他们自己愿意归来，那就一定能够归来。
在我从你身上发现了自然的权柄之后就明白这一点了。
何为自然？
一切本身存在不需要别人认可的事物都是自然。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是自封为人间之神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你可是自然啊。
自然而存的一切都会被你影响和控制。
老实说，你和马萨伊尔在哈洛加斯上战斗的时候，你真的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吗？
当然，我是说只属于布尔凯索这个野蛮人的全部力量。
要是算上乌迪西安的话，那就有点不公平了。”
佐敦库勒的声音之中隐约存在着一丝亢奋。
对于布尔凯索所掌握的自然权柄，佐敦库勒只能通过自己漫长生命带来的见识和知识去分析。
现在是他第一次将这个问题说出口，自然也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充满了期待。
按照佐敦库勒的估计，掌握了自然权柄的布尔凯索应该和当年的乌迪西安不会有什么层次上的差距了。
这如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佐敦库勒或许会变得更加配合一些。
712 智慧在行动，命运则是等待复苏！
此时最后只剩下一小块石头算是立足之地的庇护之地之中，莉莉丝依然一动不动。
她的脚下就是最后的那一块石头了。
而在莉莉丝的对面，马萨伊尔就轻飘飘的悬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莉莉丝和那脚下最后的石块。
“我有些好奇，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马萨伊尔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些匪夷所思。
莉莉丝没有回答，因为面前的这个家伙已经不是马萨伊尔本人了。
这东西说是一道意识也行，说是一个幻影也没错。
马萨伊尔这个智慧大天使已经带着死亡的力量离开了庇护之地。
这里的生命只剩下的莉莉丝一个，大多的规则都随着世界的破灭而一同破碎。
但是那些碎片都在静静的围绕着莉莉丝在旋转着，就好像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一样。
知识似乎是能创造出一系列奇迹的，所以这些碎片都在围绕知识的莉莉丝旋转着。
就好像是在等待那个奇迹几次发生一样。
“莉莉丝，说真的恶魔这种存在在我的计划之中是一定要消失的。
但是那只是在我的计划之中。
一开始的我只是在寻找一个能够终结永恒之战的方式。
我最终得出的结论说起来十分的简单。
只要战斗的双方之中有一方消失不见了，那自然永恒之战也就失去了价值。
不得不说你们很聪明，就在我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奈非天诞生了。
如果说这不是你们的手笔和算计我才会感觉到讶异。
奈非天之中有一般是天使，一半是恶魔。
你说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们呢？
一切的善良都能够在他们的身上找到影子。
一切的罪恶也都能从他们鲜红的血液之中散发出臭味。
在初代奈非天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说实话你难道就没有觉得这一切都超出了掌控?”
马萨伊尔的幻影依然在喋喋不休，而莉莉丝却依然一言不发。
但是马萨伊尔的幻影并没有就此闭嘴不言。
“好吧，好吧。
其实你是否会给我一个答案我是一点都不在乎的。
因为我知道，即便初代奈非天还没有彻底打乱你的计划。
但是在乌迪西安出现的那一刻，不管是谁的计划、知识的？或者是命运的？
这些计划都在那蛮横的力量之下被彻底的打碎了。
一个曾经弱小的农夫，一个对自己生活状态几乎屈服了曾经自命不凡的人。
忽然有一天，那些宗教之中的一切所谓美好都告诉他。
‘你信任的一切都是骗局’。
这种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正好发生在了你，莉莉丝的面前。
于是你想办法引导着这个和你的小儿子十分相似的年轻人觉醒了属于奈非天的力量。
在见到那直接碾碎了你哥哥的力量的时候，你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呢？
那种不符合一个农夫的见识，和远超于一个人类的理想和抱负。
我曾经都想过，你是不是将自己知识的权柄都交给了那个人类。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你是否打算看着他归来？
我不知道他的理想能不能成功，虽然我认为是不能的。
但是这种事情只有真正见到了那一切的人才能知晓。
想要得到人格和神格的平等，想要让生命和自然等重。
要我说这样的理想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那个时候乌迪西安如果打算成为世界之王的话，我们不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吗？
但是就为了这些理想？”
马萨伊尔的幻影还在说着话。
那种语气完全不像是在面对着一个曾经的敌人。
反倒像是在和领居家的小姑娘畅谈人生一样。
那种样子有些滑稽。
“莉莉丝，不管怎么说，我们每一个存在都要感谢你。
如果是我赢了，那么你守护的这一点世界的遗留将会拯救这个世界。
我马上就要抓捕那些逃亡的小混蛋了。
我不知道乌迪西安要是成为了胜利者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
但是你守护的这点东西，他或许也会欣然收下。
但是你，作为他曾经憎恨的一员，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乌迪西安不是你的孩子。
甚至往上追溯血缘的话，他也很可能不是你孩子的孩子们……
那么莉莉丝，你还是决定要这样做吗？
或者说，你会后悔吗？”
马萨伊尔的声音变得轻佻了起来。
这一次，莉莉丝没有继续沉默以对。
“滚！”
这就是莉莉丝的回复……
显然，作为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对其他的天使和恶魔展开了屠杀的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
也许莉莉丝的好脾气都用在了面对自己的孩子身上。
那种身体之中逐渐孕育生命的感觉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能够体会的。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莉莉丝作为知识和命运的相逢之在某种因素的催促之下做到的。
但是当生命从莉莉丝的腹中诞生的那一刻起，莉莉丝其他的所有身份普遍的不那么重要了。
她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对于自己的孩子的爱，莉莉丝以十分拙略的方式给予了自己认为的一切。
这也是直到拉斯玛见证了一切之后，依然对莉莉丝充满了尊敬的原因。
作为母亲，莉莉丝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好。
但是她没有做对对于高阶天堂、燃烧地狱和庇护之地之间最重要的那道选择题！
“看来你有了答案，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坚持的时间更长一点。
这一次的乌迪西安不一定会愿意放过你了。
布尔凯索？乌迪西安？
一个名字对于那种家伙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等到最终融合的那一刻，最终不还是那个他吗？
总是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强大难道就注定要面对无聊？
还是说，只要存在意识和标准，那就一定会发生变化？”
马萨伊尔的幻影说着神神叨叨的话，终于消失不见了。
和莉莉丝的这场对话就是他的目的，马萨伊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已经足够了。
莉莉丝需要对抗的是世界的分崩离析，这能够持续多长时间没有人能够知道。
或许就是莉莉丝本人也不清楚自己能够坚持这样的状态多少时光。
之所以只是庇护着脚下那一小块石头一样的土地，只是因为这样能够让他在这危险的情况下坚持更久。
毕竟在天使和恶魔的眼中，时间和人类眼中的时间是不同的。
莉莉丝的身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马萨伊尔之前说的东西莉莉丝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对。
如果马萨伊尔胜利了，那最终的结果就是马萨伊尔带着强大的无可阻挡的力量回到这里。
然后以创世神的伟力将这个世界存在的种子激活，然后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建立自己想要的世界。
但是莉莉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却无比的希望乌迪西安能够大获全胜。
就像是马萨伊尔不在乎乌迪西安是叫什么一样。
布尔凯索？光膀子扎领带？
随便什么都一样。
莉莉丝也不在乎最终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奈非天是叫什么名字。
乌迪西安所梦想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这种事情莉莉丝自己也一样感兴趣。
现在她只需要陌陌的等待就好了。
反正也不需要更多的担忧了。
在生命为维护脚下的小石块而消逝之前，莉莉丝都不需要做其他的决定了。
拉斯玛会为她考虑，并且为了母亲而战斗的。
但是莉莉丝从来没有想过拉斯玛会是最终胜利者的这种可能。
因为拉斯玛更不就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理想和梦想的不同就在于这个人是不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实现这一切。
拉斯玛是有梦想，只可惜拉斯玛的梦想遥不可及。
……
高阶天堂之上。
因普锐斯和奥莉尔两个人各自拿着几件装备走着。
拉斯玛就在他们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两个大天使的手中正是名为伊纳瑞斯的恩泽的传奇套装。
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调集高阶天堂的力量尝试着复活这个命运天使。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打算从曼哈顿博士的那里夺回伊瑟瑞尔的身体。
然后将大天使的位格重新交给伊纳瑞斯。
这样的话，高阶天堂之上就会出现一个最初也是本该最强的命运大天使了。
正义作为曾经最强的大天使，那也只是高阶天堂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已。
本来这个位置应该属于命运的，只是诞生的时候伊纳瑞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已。
“拉斯玛，如果你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你有什么想要和他说的吗？”
因普锐斯带着些期待问着。
他想要提前知道一个孩子在见到父亲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表现。
因为因普锐斯马上也要做父亲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好消息传来的时候可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一起兴奋的大喊……1
这个时候的因普锐斯显然是不怎么紧张的。
现在的情况紧张也没有什么意义。
要是紧张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话，那因普锐斯就心甘情愿的用自己勇气的权柄去换一份紧张的权柄。
到时候就能说自己的权柄是紧张，自己是紧张大天使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幽默感的……
“我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希望我的哥哥不要出现在复活父亲的仪式上。
我是最小的孩子，所以得到了哥哥姐姐们没有得到过的关爱。
而我的哥哥对于我们的父亲可是充满了负面情绪来着。”
拉斯玛说的当然是野蛮人的初代先祖了。
那家伙和命运之间的关系挺一般的。
也许是在那场对命运的叛逆的战斗之中，那家伙就是被掐住喉咙的那一个……
反正初代野蛮人不会很欢迎伊纳瑞斯归来的。
“那个布尔凯索会阻止我们复活伊纳瑞斯吗？”
奥莉尔看似十分随意的说着。
希望和命运的关系也有些微妙。
命中注定这个说法对于一切东西都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虽然总是说什么“命运是强者的谦词”之类的话，但事实上是命运这玩意就根本是看不清说不明的。
命中还注定人不可能活着离开人间呢……
但是当命运真的存在，还存在一个活生生的证据的时候，命运的地位就变得足够微妙了。
“我不知道，或许我的哥哥比我更想见到父亲呢？
我记得他当时把自己从父亲的手中拯救出来以后说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父亲也尝试一下那种感觉来着。”
拉斯玛说话的时候惨白色的脸上带着笑意。
那十分阴森来着。
拉斯玛顺带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柄巨大的镰刀在身边挥舞着，看上去有些跃跃欲试？
“他还没有战胜我们的力量。
即便是加上你也是一样。”
因普锐斯这种时候说出的话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这种勇气之中的自信属实十分的迷人……
“当然了，勇气大天使可是高阶天堂上的‘最强’天使。
也是拥有最强大战斗力和战斗技巧的存在。
我们这些区区的奈非天怎么可能是因普锐斯大人的对手呢？”
拉斯玛的话里边显然充满了讥讽。
力量最强的绝对是正义和审判于一身的泰瑞尔。
但是现在泰瑞尔都在物理层面冷静了下来，简单的说就是凉的透透的。
那因普锐斯的自信又从何而来呢？
总不能是因普锐斯在用勇气的权柄给自己洗脑吧？
这家伙在怎么不聪明也不至于到自欺欺人的地步。
“好了，我们抵达位置了。
水晶拱门虽然没有水晶穹顶那么精粹的力量，但是唤回伊纳瑞斯应该也最后了。
水晶穹顶上带着的可是布尔凯索，他想要那里的能量就让他去使用吧。
那家伙不会伤害高阶天堂的根基的。”
因普锐斯对布尔凯索的信任也是强烈的有些奇怪。
但是他说的并没有错误。
在面对燃烧地狱的力量根源暗影之牙的时候，布尔凯索都没有要彻底毁掉那东西的想法。
那么现在的布尔凯索自然也没打算要将水晶穹顶给破坏掉。
这根支撑了高阶天堂的巨大立柱就是这些的根源。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恢复，之前被大魔神所伤害到的本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伊纳瑞斯一旦归来，那作为纯正的天使，坐镇高阶天堂的存在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而且伊纳瑞斯的存在，多少能够影响一下初代奈非天的想法。
而且对于野蛮人来说，这位命运也并非没有半点恩情！
蕾蔻可是收到命运指引的传奇！
而野蛮人在命运的庇护之下出现的先知也能证明这份眷顾的真实不虚!
伊纳瑞斯的复苏带给高阶天堂的还有一定程度的保护作用！
这绝非是无用功的那种程度！
713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我说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复活他？你们真的认为这是一件聪明的决定吗？
在我看来你们根本没有做好相应的准备。
你们也不清楚命运和伊纳瑞斯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初代野蛮人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
虽然来的十分的突然，这种大喊大叫的打招呼的方式也十分的不礼貌。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谁会对他介意。
毕竟他的到来虽然不太客气，但是却并非不怀好意！
“哥哥，我劝过他们了。
但是他们给我的太多了，我没有办法拒绝。”
拉斯玛的脸上又开始展现那阴森的笑容了，这表情不管是看到多少次都会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拉斯玛这个家伙如果不去考虑他的力量和才华的话，从外表上来看是很难受欢迎的那种。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拉斯玛还是英俊而帅气的年轻人。
但是走上了模糊生与死的道路之后，拉斯玛的形象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明明活着，却身上满是尸体的气息！
“我当然知道。
我们之中只有你这个蠢蛋才会思前想后权衡利弊。
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应该坚持的东西！
现在的我只能说是半个活人，所以你就可以不听我说的话了！？”
初代野蛮人瞪大了双眼，须发皆张如同雄狮。
作为最纯粹的愤怒，这个布尔凯索的压迫感明显要更强烈一些。
愤怒本身就是充满了攻击性的一种权柄。
伤害巨大，而且难以愈合。
这一点不管是对于敌人还是自己人来说都是这样。
愤怒本身就是一种武器，稍微失控就会伤害到附近的所有人。
“哥哥，我那雄狮一样的兄长。
你的力量能够生撕了传奇恶魔，能够和大天使正面酣战。
甚至巅峰的你即便是那边的因普锐斯也需要作出一定程度的避让。
但又是什么让你在面对我们父亲的时候那样的孱弱呢？
这个故事你愿意告诉那边好奇的已经支起了耳朵的两个大天使呢？”
拉斯玛的话似乎带着些恶意。
这些话之中的信息量让因普锐斯和奥莉尔都有些皱眉。
是的！
这个初代布尔凯索的力量十分的强大！
作为天生强大的代表，在掌握了愤怒的力量之后，这家伙有着和大天使媲美的力量。
这种强大应该不至于在面对伊纳瑞斯的时候那样无力。
伊纳瑞斯的力量程度勇气和希望还是清楚的。
虽然因为先天的规格要高一点，但是放弃了大天使位格的他也只是比衣卒尔他们强大一些而已。
只能说是有着接近大天使的战斗力！
这种力量应该不是那些奈非天的对手才对。
“我蛆虫一样的弟弟，这个故事还需要我给你再讲述一次吗？
父亲对你的爱和命运对你的眷顾你已经无法分清了是吧？
为了保护人类，所以强大的奈非天需要被限制？
也真亏了你愿意相信这种屁话！
如果不是你，当时的我们也不需要面对苦战。
真是见鬼！
弱小之人当然不需要泯灭于微尘！
因为弱小所以盼望强大这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你做了什么！
你的学习和知识在我看来都是狗屎！
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躲在母亲的襁褓之中！
学习和成长到底是怎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初代野蛮人的话有些恶意，甚至有些过于伤人。
这种大家长一样的作风其实还是挺让人生气的。
但是只有拉斯玛在面对这番侮辱一样的质问的时候无话可说！
因为当时发生一切如果有谁是真的做错了，那就只有拉斯玛一个！
曾经站在母亲身边寻求庇护的孩子在那一天站在了父亲的身边。
他要和自己的父亲并肩作战！
这听上去像是一个孩子向自己父亲证明自己成长的融洽故事。
但是拉斯玛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确定自己父亲身体之中到底是谁在掌控！
当时的那场战斗，掌握了伊纳瑞斯这位命运天使身体来战斗的家伙不是名为伊纳瑞斯的存在！
而是命运本身！
虽然因为伊纳瑞斯诞生的时候作出的那个选择，命运并不强大。
但是也让本该只有一个意识的大天使伊纳瑞斯的身体之中存在了两种想法。
一个是名为伊纳瑞斯的家伙。
他是一个善良而且慈悲的存在，是一位好丈夫，也是一个好父亲。
即便是面对死亡这个终点，他也给自己的孩子们留下了礼物。
比如“伊纳瑞斯的恩泽”这套传奇，便是庇护自己那个想要证明自己已经长大的孩子的礼物。
给予野蛮人之中诞生先知的特权，甚至对蕾蔻这个家伙的指引。
这些是对那个对自己有所抱怨的不愿接受补偿的长子的馈赠。
只可惜伊纳瑞斯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选择成为一个命运大天使！
如果说平衡大天使伊瑟瑞尔是德不配位导致的自己无法使用出大天使所具备的全部力量。
那么伊纳瑞斯就是力量无法支撑他本该一体的两个意识共存！
如果一开始诞生的就是命运大天使的话，那么伊纳瑞斯应该会比作为父亲的他更加的冰冷一点。
他的仁慈和博爱也不会那样的广泛。
而命运和伊纳瑞斯彻底融为一体之后，命运大天使将会成为最完美的那个大天使。
这一切似乎都会变得没有那么糟糕。
创世神最后的力量终于还是败给了人性。
伊纳瑞斯作为最初诞生者，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具备了人性。
这才是一切悲剧的起源！
如果命运冰冷公正而博爱的运转着，那又怎么会有后来那么多的麻烦？
这一切的悲剧不过是一个沾染了人性的命运在想尽一切办法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说起来有些可笑！
当时初代野蛮人他们面对着自己父亲的身体，战斗的时候心中所想的居然是让自己的父亲从命运的囚笼之中解脱。
这十分的讽刺，但是对于伊纳瑞斯的痛苦，他的同胞们却一直视而不见。
这难道还不讽刺吗？
真正明白了伊纳瑞斯作为一个“人”的那一面的家伙，居然是那个代表着恐惧的魔神迪亚波罗！
居然是一个得到了知识权柄的恶魔莉莉丝！
而察觉到这些的那个同胞，本该第一个发现这一切不同寻常的智慧大天使居然一直沉默寡言。
这样的故事还不好笑吗？
智慧大天使高尚吗？
他当然是高尚的，但是在高尚的同时他也是利己的。
你有一片牧场，无数的牛羊的时候，你愿意拿出其中一头来接济那些并非自己犯错的可怜人吗？
大多数人都会这样做的。
马萨伊尔也是一样。
但当你所有的一头牛就是自己全部的财富的时候，你还会拿出一头牛去接济别人吗？
大多数人是不会的。
拔一毛而利天下？
前提是得有不止一根毛。
这就是智慧大天使作出的决定，一个所谓理智和智慧的做法。
“我的哥哥，当时的事情已经过去。
我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当然可以自由的决定自己是不是要原谅我和父亲。
只是我现在没有做好准备。
不过说真的，你真的不打算让我帮助你一下？
我虽然不怎么厉害，但是让你拜托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算是我的补偿，我只希望你能够接受而已。”
拉斯玛说话的时候看不出他的表情。
也听不出什么感情上的波动。
就好像他在祭坛之中用自己哥哥的血释放自己母亲的时候一样。
嘴上喊着“蒙恩圣母救救我们”但是声音之中却没有任何对母亲的爱一样。
在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那种姿态就像是一个仆人在面对自己的主人。
也看不出任何的母子亲情！
拉斯玛的感情即便是在初代奈非天这些兄弟姐妹之中也是一个谜团。
那似乎带着对血亲的信任，又好像有着对一切的愤懑。
遗世独立？
或者只是自我放逐的自以为清醒？
拉斯玛是得不到初代野蛮人的信任的。
学习带来的成长必然复杂！
但正是这种复杂让拉斯玛更像是现在的人类一些。
天生强大意味着难以改变，他们甚至没有经历过弱小这个阶段。
他们只懂得使用自己天生的力量，思考着如何更多的动用身体之中的力量。
甚至并不清楚人在寒冷之中是会死去的。
甚至不懂得饥饿之中见到一点点似乎能够食用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感慨。
拉斯玛所知的一切和自己的哥哥姐姐们都格格不入。
但是最可怕的是双方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那个。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了！
“我不认为父亲复苏的同时命运不会归来。
虽然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但是命运的力量你我都清楚！
甚至因普锐斯和奥莉尔也明白。
如果命运说，你们注定没有孩子的话，你们会怎么做！？”
初代野蛮人将话题转移到了因普锐斯和奥莉尔的身上。
这一刻奥莉尔产生了动摇。
命运和马萨伊尔是不同的。
在安格里斯议会之中，命运和智慧总是很少发言。
智慧的意见总是正确，而智慧不希望自己成为被依赖的那个存在，所以寡言少语。
但是命运不同，命运的话是绝对的！
即便是奥莉尔也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是仔细想想，在议会之中除开投票的时候，伊纳瑞斯的话都被好好的执行了下去。
这或许就是传说之中的“命中注定”？
“伊纳瑞斯会这样做吗？”
因普锐斯的眼神有些古怪。
勇气大天使的想法总是独树一帜，甚至有些清奇。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因普锐斯从来都是冲在前边的那个。
除非他实在是打不过……不然他都是身先士卒的那一个。
忽然之间，因普锐斯下定了一个决心。
在伊纳瑞斯归来之后要用这个问题去询问一下自己的兄弟。
勇气忽然想要知道命中注定的意思了。
“哥哥，我一开始就说了。
我试图阻止他们复苏父亲。
但是他们给我的实在是太多了。”
拉斯玛此时再次强调了一开始所说的话。
初代野蛮人终于有所理解了。
拉斯玛是没有立场的！
或者说他的立场就是单纯的维护“平衡”。
只是拉斯玛眼中的平衡不是伊瑟瑞尔这个平衡大天使的那种。
而是一切都维持某种状态，如同永恒之战的时候一样的情况。
这就是他想要的。
伊纳瑞斯的复活削弱了拉斯玛这个个体的实力。
但是勇气和希望将会为拉斯玛弥补这种力量。
重回的命运天使看似加强了高阶天堂的力量，但对于奈非天和燃烧地狱来说并非绝对的坏事。
其中所带来的变化拉斯玛都有所盘算了。
初代野蛮人明白了拉斯玛的一些打算，但是他依然不能接受！
“你在玩弄的一切都将会成为你的死穴！
弟弟！
我这一次不希望和你刀兵相向！
但是你也要知道！你最好什么麻烦的想法都不要有!
不管是你还是大天使还是我，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登上水晶穹顶！
如果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布尔凯索的话，你们和我都会不甘心的！”
初代野蛮人作出了自己的威胁。
这个威胁事实上还是挺有效的。
如果真的将它逼迫到了绝境之中，两个布尔凯索合二为一也是一种反抗的手段。
只是那个时候初代野蛮人的一切都会成为布尔凯索的养料而已。
这算不算是强化了布尔凯索这个个体的存在？
或许在乌迪西安和布尔凯索合二为一的时候，会让名字和认知的天平更靠近布尔凯索一点？
“哥哥，你不要在妄想了。
你根本打不开水晶穹顶的大门。
甚至你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都是大天使和高阶天堂的恩赐！”
拉斯玛似乎还是在喋喋不休。
但也在不断的将一些消息暴露给了自己的兄长。
这个地方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这种事情双方都知道。
但是初代野蛮人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毕竟这里是复活他们父亲的最后一个地点了。
这种做法有些古怪，好在两个大天使此时各怀心事，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其中的深意。
这是一场诡异的对话。
因普锐斯只是不在意这些事情而已，他要更粗犷一些。
奥莉尔则是因为母爱的缘故，开始担心自己腹中的那条生命了。
爱和恨有时候就是这样好无理由的。
只需要看一眼，就有可能诞生爱恨的传奇。
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止的！
在因普锐斯和奥莉尔手中的传奇装备，此时以超出所有人预料的速度飘飞出去！
然后直接融入了水晶拱门之中！
然后那根通天的璀璨天柱，开始发光了！
或许这就是那传闻之中的“命中注定”？
714 死亡的具体目标和命运的到来
亡者的国度之中，死亡和曼哈顿博士正在观望着高阶天堂上发生的一切。
他们有自己的办法去观察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而且高阶天堂好像也并不在意这种观察。
神会在意人的膜拜吗？
一般不会，除非这个神有些缺钱了。
高阶天堂本身如果有意识存在的话，那他大概也不会在意什么。
不过是被看见而已，这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事。
即便是圣光大教堂在传播来自高阶天堂的“福音”的时候，这些被信仰的大天使也没有多么在意过人类。
“你感受到那种力量的到来了吗？”
死亡的声音这个时候不算是好听，和之前的她的情况相去甚远。
或许李奥瑞克会知道一些什么，但是现在在这个地方的人只有死亡和曼哈顿博士。
之前还有一个吸血鬼来着，只是这个时候那个吸血鬼已经去寻找一个重量级的家伙了。
现在只能期望那个吸血鬼所遇见的那个家伙正在饥饿的边缘。
没有因为饥饿而失去理智，也没有因为不那么饥饿而十分强大。
“伊瑟瑞尔的记忆之中有这样的画面，那就是伊纳瑞斯，本该是大天使的命运。”
曼哈顿博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曾经是人如今成神的他是个十分复杂的家伙。
因为近似于无所不能，所以一点点的失去了人性。
这倒不是不能理解。
对于一个能够同时存在于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家伙来说。
似乎很多事情都没有了新鲜感。
虽然存在艺术这种东西，每一次观看都能诞生新的理解。
但是这对于曼哈顿博士来说也逐渐的失去了意义。
就好像当一个对“鱼眼之中诡异的光”充满了好奇的探索着。
最终却发现那书写了这些话语的人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一件事实，鱼眼之中诡异的光芒里边没有半点多余的意思一样。
越是接近真相，那就越是会感觉到索然无味。
人有时候并不是多么的喜欢真相，反而更多的是喜欢那个探索真相的过程。
因为探索是充满了新奇的体验的，而真相或许只是一个枯燥乏味的东西而已。
所以，曼哈顿博士已经进入了那种对一切都索然无味的阶段。
和自己的爱人相处的时候要用什么姿势度过一个夜晚对于他来说都不是秘密了。
这难道还不够乏味吗？
“我想要知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我想那些人应该也无法继续等待下去了。”
死亡的声音之中似乎透露着不少的疲惫。
或许是最近她做了什么让自己感受到疲劳的事情吧？
仔细想想，不久之前她还站在了李奥瑞克的身边和两个大天使对峙来着。
额，对了。
那两个大天使现在化身为人了，现在就在高阶天堂之中。
那种对峙其实一点也不轻松来着。
死亡什么时候喜欢过战斗？
答案是从来都没有过。
生与死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么决定生与死对于她来说是不需要通过战斗的。
战斗就成为了一种索然无味的东西。
“时间不会很久，但是也没有那么迅速。
不过人类至少得先面对过死亡大天使的力量之后才会有所改变。
我们还有时间。”
曼哈顿博士终于说出了一些具体的消息。
按照他的性格来说，总有一天是会明白人类要比神明更自由的这个道理的。
到了那个时候或许曼哈顿博士会放弃自己已经具备的力量，反过头去重新成为一个人类也说不定。
到了那种时候，曼哈顿博士还有可能会被放进一个格外先进的榨汁机里边，变成能够将力量给予别人的汁水。1
“时间是我们眼中最没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居然会有一天因为还有时间而感到庆幸。
不得不说这十分的讽刺，也有些好笑。”
死亡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在苦笑的。
只是那张骷髅的面容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这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毁灭世界也不是什么说说就能做到的事情……
死亡的宏愿和奈非天和马萨伊尔他们的目标难度是相差不大的。
毁灭世界和创造世界其实是几乎一致的难度。
湮灭能够湮灭掉自己本身所代表的规则吗？
这和神能够创造一个自己举不起来的石头吗的那个问题差不多。
知晓一切的根源和本质，才能做到毁灭这一切。
想要创造一切，那相应的也需要这样的本事。
所以死亡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别人的身上。
这好像是一个不擅长战斗和奋斗的女士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并不可笑。
甚至让我感到美好。
见证了失去才会真正的产生留恋。
而我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
曼哈顿博士又开始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多在意一样。
“命运的到来会产生什么变化？”
死亡直接了当的问着。
这才是她需要关注的东西。
伊纳瑞斯的力量她还是有个大概的估计的，那不会比她更强大。
最多也只是接近她而已。
但是随着伊纳瑞斯而来的那个外来的命运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呢？
让世界变得充满秩序？
还是让现有的世界秩序彻底的崩坏？
这将会决定死亡用什么方式去面对那个命运。
死亡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存在没有什么想法，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问题，但是却不是向死亡询问的。
或许问问死亡土逼或者不是一个土逼会更有趣一些？
“没有变化，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变化。”
曼哈顿博士似乎在说出这番话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也许他是看到了什么，但是却不太好说。
“命运也被布尔凯索所捕获了吗？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
死亡几乎是一个瞬间就明白了曼哈顿博士的意思。
命运没有来得及弄出什么事情就成为了布尔凯索的力量，这应该算是中等意思的那种消息吧？
只是布尔凯索越是强大，死亡就越是不安。
她是和布尔凯索接触过的，她的手还被砍下来了一截，现在就放在布尔凯索的床头上呢……
布尔凯索是个相对粗暴的人，但是却不是什么疯子。
在布尔凯索因为一些在死亡眼中没有什么价值的灵魂而与她战斗的那一刻开始，死亡就明白了。
布尔凯索从始至终都是站在了人类的立场上的。
一个强大的足以屠神的存在，却从未用神来自称。
虽然布尔凯索不怎么喜欢野蛮人这个称呼之中的“野蛮”二字。
但是却依然用野蛮人才称呼自己。
甚至因为自己是野蛮人的不朽之王而产生了自豪。
这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事情了。
布尔凯索是一个人，那么作为一个人的他又怎么会看着这个世界被彻底的毁灭呢？
布尔凯索的所作所为还达不到让这个世界毁灭的程度，只有触及了那不可言说的边界才会让所知的这个世界毁灭……
好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有点数的，至少知道什么是不能出现的，即便他们存在……
比如昆仑雷公和天庭来着？
“我们的做法没有正确和错误的衡量。
只是我希望这样做，而你奢望这成真而已。
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找到一个机会了。
我看到了那个吸血鬼已经找到了那个饥饿的大家伙。
只是你真的做好的准备吗？”
曼哈顿博士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阵蓝光。
这是他在动用自己的力量的一种表现。
顺带说一句，曼哈顿博士脑门上的那个图案可不是他一出现就带着的。
那是他自己给自己画上的标签。
好在标签上没有标价，也够不着物化人造神的程度。
不然这一拳下去，不得打的宇宙崩裂世界毁灭？
这般拳法在现在这个年代，那简直是随处可见。
什么气拳抖拳冷拳之类的招式，那简直是无尽循环。
不过人造神早就站起来了，到也不必要去打拳……
“做好什么准备？
准备迎接自己成为世界之敌的下场吗？
没有关系的，即便是成为了世界的敌人，难道还有谁打算让死亡消失不成？
那些真正有力量影响到我的存在，可没有谁是不知道死亡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的。
这种情况下我又需要担心什么吗？
不过那个吸血鬼能做到将行星吞噬者带到我们面前吗？”
死亡不动声色的问着。
她是在打行星吞噬者的主意！
或者准确的说死亡是在期待那个只有吞星死去之后才会出现的家伙的到来！
神符！
如果说湮灭只是得到了毁灭的权柄。
那么神符就是毁灭本身！
这位存在和破坏魔神巴尔类似，只是神符身上不像是巴尔一样被魔神的位格所限制而已。
一切的强大力量都需要被限制不是吗？
吞星的存在之于神符，就像是魔神的位格之于巴尔。
因普锐斯和奥莉尔的所作所为终究不过是为了向着真正的自己前进而已。
舍弃的大天使的位格将这份位格的力量交于了布尔凯索！
但却也被布尔凯索以全新的存在方式所限制。
人类或者大天使又或者奈非天，这些身份都只是一种限制而已。
死亡想要做的事情当然是有捷径的。
只要将神符唤回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的话顺带保护一下神符这个家伙不要被击败或者“抹除”就能实现自己的夙愿，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只是这不过是死亡的计划之一而已。
计划这种东西总是需要修正的，甚至还得时常打补丁。
不过这已经是死亡的计划之中最接近成功的一个了，要是这也失败了，那死亡就只能选择其他的道路去尝试。
这不是一种好的体验。
“死亡，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至于我，可不一定会永远以你的计划为重点。
或许我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从而改变我的想法。”
曼哈顿博士的这番话有些意义不明。
说不上是提醒还是威胁，但是他十分的坦率来着。
“成功了失败都需要等待。
所幸我还有这点时间。
胜负或许不重要，但是我总得做点什么。”
死亡的声音又一次变得轻快了起来。
似乎是这个消息让她减少了不少的压力。
一切都在前进之中，而此时，伊纳瑞斯归来了！
就在高阶天堂之上！
无穷的晦涩的光辉开始闪耀，这种光的存在足以让达到一定层次的存在观测到了。
此时的哈洛加斯圣山之上，就有不少的人感受到了这种力量。
那些先祖们并没有多的在意。
毕竟伊纳瑞斯的消逝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甚至真正见识过伊纳瑞斯本事的人都没有多少。
原罪之战的年代对于奈非天来说也是十分古老的事情。
而伊纳瑞斯的消逝，是在原罪之战结束之后不久。
那个时候，海拉伯都还没有出生。
甚至卡奈和沃鲁斯克都未曾来到这个世界。
那是一个属于初代奈非天和古老存在的年代，其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只能在一些记录之中找到只字片语。
那也是始祖奈非天开始销声匿迹的开端！
伊苏死于审判的领域之中，也是在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似乎他的存在还有些孱弱？”
死亡感觉到了那份和伊纳瑞斯不太一样的力量。
显然这力量应该就是命运了。
但是这力量的强度似乎有些过于弱小了，所以死亡才会发出疑问。
“从山巅扔下一颗石头又需要多少的力量呢？
命运的无可回避可不是因为他的强大，而是他本身就代表着绝对的意志。
这才是命中注定最合适的解释。
所以现在，你依然认为这种存在是你能够掌握的吗？”
曼哈顿博士再一次的向死亡确认道。
“谁能掌握‘绝对’呢？
绝对与否可从来没有什么标准。
我们无法理解命运，就像是我们无法抓住时间一样。
但是我想，我们至少能够去尝试。”
死亡终于做出了一些动作。
此时的她十分端庄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总有人称这个椅子为“死亡的王座”。
但是死亡本身却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死亡需要什么王座？
这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只是外表有些难看的椅子而已。
这干巴巴的椅子已经是死亡能够找到的能够承受她力量的最好看的一把椅子了。
“命中注定？那就来吧！
如果他真的这样强大，那绝对不会成为布尔凯索的力量之一。
是你的观测出错了？
还是说，这也是命中注定？”
死亡的声音随着她的动作变得逐渐懒散。
看得出来，死亡和曼哈顿博士暂时还没有什么事情要急着去做。
715 骷髅王静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
此时的堪杜拉斯之中，李奥瑞克正默默的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如果这个座位还能够算得上一个王座的话。
有谁见过孤身一人的国王？
李奥瑞克心中正充满了疑惑。
【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我付出的和得到的真的能够让一切都回到最开始的模样吗？】
这样的问题在过去的时光之中填满了李奥瑞克的一切。
不管是作为骷髅王的时候，还是作为堪杜拉斯的王的时候。
他都在这样犹豫着。
李奥瑞克的脸上一半是人的面孔，另外一半则是那具骷髅！
头上的王冠一如既往的华丽，只是王冠上看不到任何的宝石作为装饰。
从骷髅的半张面孔下延伸出来的，是一个骷髅的肩膀和一只只能看到粗壮骸骨的手臂。
李奥瑞克已经是骷髅王了，即便现在的他能够以人类的形象出现，能够作为“人类”统治这个重生的堪杜拉斯。
但是他已经是骷髅王了。
“布尔凯索，我能够相信你吗？”
李奥瑞克低声的说着，像是在询问着此时并不在这个地方的布尔凯索。
他的脸上属于人类的那一半露出了一个微笑，就好像得到了布尔凯索肯定的答复一样。
……
“布尔凯索，我能够相信你吗？”
在李奥瑞克给自己修建的墓穴之中，他这样问着面前那个还显得年轻的野蛮人。
布尔凯索这个名字，对于李奥瑞克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了。
初代奈非天，锻造和武器的缔造者。
粗暴和愤怒的力量指向的唯一！
在李奥瑞克化身成为一具巨大的骷髅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一个没有带着敌意和愤怒的野蛮人来到他的面前。
所以他开口说出了这番话。
“你不能相信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骷髅王，我知道你的过去，但是请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一切。
我只是有一种感觉，感觉我好像能够帮助你而已。”
那时还没有任何老态的布尔凯索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座山脉一般。
身上的气息如同山间的寒风一样冷冽，但是却能够感受得到那种在寒冷之中在身体之中流淌的血液的热量。
生命似乎正在寒风和飘雪之中缓缓的盛放。
被积雪掩埋了大半的枝桠似乎正在积雪之中积蓄着自己重新发芽的力量。
“布尔凯索，自然的代表。
或者说你已经掌握了自然，那么你为什么还不是不朽之王呢？”
瘫坐在王座上的巨大骸骨的口中这样问着。
空洞的眼窝之中一阵幽蓝色的火焰正在缓缓的燃烧着。
这个时候的他没有半点疯狂。
和那些侥幸从王室的墓穴之中逃走的盗墓者所说的骷髅王的气度一点都不像。
“哈，我为什么要成为不朽之王呢？
只为了某一天被当做神明和传说，让族人们给我雕刻塑像？
不朽之王代表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能够背负着一族的命运而已。
做到这一点之后，是不是不朽之王还有什么区别？”
布尔凯索直接盘坐在了骷髅王的面前。
即便布尔凯索的身材十分的高大魁梧。
但是在几乎有四米多高的骷髅王的面前还是显得如同孩子。
野蛮人和骷髅王面对面坐着，骷髅王稍微动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但很快就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那么野蛮人，你来到这里是有什么打算吗？
杀死我，解决掉只是守护着自己生前财富的骷髅王，然后带着堪杜拉斯被埋葬的财富离开这里？
然后，在盗墓贼的狂欢和崇拜之中成为一个传奇？”
李奥瑞克有些慵懒的说着。
这个时候的李奥瑞克显得格外的平静。
“我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我听说了一个消息而已。
一个能够战胜一切、终结一切，让人不再作为天使和恶魔的饲养物的机会而已。
我就直说了，我听说你这里有一块黑暗灵魂石。”
布尔凯索说话的时候十分的随意，甚至没有去看着面前的骷髅王。
他一路走到骷髅王的面前，不知道打碎了多少骸骨。
也不清楚自己手中的守誓者破碎了多少幽魂。
但是只有在骷髅王的面前，布尔凯索没有展现出任何的敌意。
只因为骷髅王没有率先发起攻击而已……
“我可以知道你是从谁那里知道的吗？
黑暗灵魂石，这个东西带给我的可是无尽的悲伤。
那么你又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
你见过了我的儿子？
还是说找到了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笔记？”
李奥瑞克没有半点兴奋的意思。
他只是平静的询问着，就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骷髅王，不属于亡者的行列。
因为亡者都该老老实实的当一具没有任何行动的尸骸。
但是他也不是活人，活人可不会顶着骷髅的形象行动。
骷髅王不过是一场对生命的亵渎而已。
“你是说艾丹？
他是一个英雄，仅此而已。
直说了吧，我是从因普锐斯那里知道的。
不就之前我才从高阶天堂上回来，那个家伙虽然粗暴。
但是意外的是个不错的家伙，至少我觉得和他打交道没有什么压力。”
布尔凯索说着话从背包之中取出了一个陶罐，罐子之中带着浓浓的属于高阶天堂的气息。
李奥瑞克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踏足过高阶天堂。
但是对这种气息还是十分熟悉的。
圣光大教堂之中喜欢用一些看上去就十分珍贵的水晶瓶盛放这些玩意。
他们管这个液体叫做天堂之泉。
曾经的李奥瑞克好奇过这是不是真的就是高阶天堂中的泉水，但是现在即便是知道了，也只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这玩意真的是高阶天堂之中的泉水？”
好吧，李奥瑞克这个骷髅架子还是有好奇心的。
对于未知的事物存在好奇心，这是不错的迹象。
至少好奇心能够让他更像是一个特殊的生命。
“没错，高阶天堂上有一个喷泉，周围堆满了瓦罐。
我随后拿了一个罐子装了点泉水出来。
这东西我打算尝试着酿点酒喝喝。
你知道的，粮食在这个世界上依然珍贵，但只有对于野蛮人来说才是价值千金。
没办法，谁让亚瑞特圣山周围的土地都被冻的僵硬如铁，想要在亚瑞特圣山上种地实在是太困难了些。”
布尔凯索和李奥瑞克如同多年的老友一样交谈着。
他们在此之前从未见过面，不得不说这有些奇怪，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奇怪。
“你的力量应该能够轻易的改变一切的地貌才对，为什么不这样做？”
李奥瑞克又在好奇了。
布尔凯索身上的一切特质都表面他已经掌握了自然的权柄。
气候、地貌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随意能够改变的。
但是这样的布尔凯索居然会因为亚瑞特山脉之中的土地不适合耕种而苦恼？
“自然之所以叫做自然，那当然是因为他们本身自然而然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我需要让高山变成深谷？让积雪化作海洋？
那不是自然，那是在破坏这一切。”
布尔凯索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诡异的优越感，这种目光让李奥瑞克产生了一点点的不满。
不过是一个野蛮人而已，这种优越感是从何而来的？
野蛮人是一个悠久的文明没有错，但是一直在努力生存的他们之中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记录文化。
这也是野蛮人在富饶的人类世界之中总是被鄙视的原因之一。
一群强大的战士，每天起来要面对的第一个困难居然是今天能不能让家人填饱肚子？
这似乎十分的滑稽。
“说回一开始的话题吧。
你从因普锐斯那里知道了我有着一块崭新的黑暗灵魂石？
那个勇气大天使我从未见过他，他是如何知道的？
甚至我在死亡之前，还希望这些大天使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拯救我的国家。
那些家伙居然真的是存在的？”
李奥瑞克的声音之中带上了一点点的癫狂。
随着这种情绪，在李奥瑞克的墓穴之中那种阴冷的气息开始蔓延了。
“那些家伙不是无所不能，所以你还是冷静一点。
我不想用手中的重刀把你的烂骨头破碎。
你最好能够好好的和我交流！”
布尔凯索身上闪过了一瞬怒火。
怒火让李奥瑞克重新冷静了下来。
即便是活着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堪杜拉斯的贤王，在面对面的接触一个野蛮人的怒火的时候也得仔细考量。
这些家伙因为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现在人类世界之中流行的礼仪。
所以他们的态度都是写在脸上的。
布尔凯索身上自然权柄的气息已经说明了他的强大。
不过这道也不算奇怪。
毕竟能够被叫做布尔凯索这个名字的野蛮人，要是连传奇都不是的话那未免有些过于可笑了。
在和野蛮人打交道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暴躁。
除非那是两个野蛮人在打交道，才会出现两个人都有资格暴躁的情况。
“好吧，我现在想要知道你和他是怎么交流的？
他如果知道我手中存在黑暗灵魂石的话，就应该选择闭嘴不谈。
毕竟我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等待你这样一个奈非天的到来的。
这颗黑暗灵魂石也是我打算留给地狱魔王的一个惊喜。
思维正常甚至高尚的活人无法承受地狱魔王的低语，那么一个死掉的疯狂的骷髅总能够承受了吧？
虽然我也不介意这么黑暗灵魂石之中封印的是一个大天使。”
李奥瑞克十分自然的说出了自己呆在这里的目的。
他愿意用这种姿态留在这个地方，为的不就是等来一个他所怨恨的存在吗？
不管是来的是大天使和是地狱魔王都可以，在李奥瑞克的眼中这两者一样的可恨。
至于一般的天使和恶魔？
那些家伙八成不是此时的李奥瑞克的对手。
那自然，李奥瑞克也不会有任何的畏惧存在。
“在我把瓦罐塞进喷泉之中盛水的时候，那家伙就二话不说的冲了出来。
喷泉在高阶天堂上简直随处可见，我不理解因普锐斯那个混蛋为什么会舍不得这么一点点的泉水。
所以我们打了一架。
他说总有一天要把我封印在黑暗灵魂石之中。
真是搞笑，想要让我闭嘴直接杀死我不好吗？
我只是一个野蛮人而已，又不是什么不死不灭的存在。”
布尔凯索提着那个瓦罐看了看，似乎是打算看看这里边的玩意对于因普锐斯为什么会那么重要一样。
李奥瑞克的目光终于放在了布尔凯索手中的瓦罐上。
嗯，上边有尸骨的气息。
还很浓郁。
以李奥瑞克作为骷髅王操纵骨头的丰富经验来看，这瓦罐应该就是一个骨灰瓮。
好吧，李奥瑞克发现这一点之后就明白因普锐斯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了。
高阶天堂当然不会吝惜一点点的天堂之泉。
那对于天使来说不过是泉水而已。
这东西即便对于人类来说，也只是弱小的人类用来驱逐同样弱小的恶魔和鬼魂的道具而已。
问题出在了这个骨灰瓮上边。
天使们的日常洗漱饮水都是要使用天堂之泉的。
布尔凯索用骨灰瓮盛水？
这和在别人家的水源之中塞进去腐烂的尸骸有什么区别？
要是有人用骨灰瓮给李奥瑞克盛放食物的话，那李奥瑞克这把懒骨头也是会从王座上站起来的。
然后用狂君权杖一截一截的敲碎那个蠢蛋的骨头！
“你就没有想过问题出在你手里的瓦罐上吗？”
李奥瑞克忽然有些无奈。
他当然察觉了面前的布尔凯索不是一个常规的野蛮人。
一般的野蛮人且不说力量的问题，至少是不会和他一个骷髅在这里自来熟的闲谈的。
按照李奥瑞克的经验，要是有冒险者小队来到了他的墓穴之中，并且有幸进入这个大殿。
那么野蛮人要做的事情绝对是大吼一声，然后一个跳斩就飞到他的面前。
但是面前的这个布尔凯索不光没有任何战斗的意思，甚至坐在了他的对面和他侃侃而谈。
为的只是一个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黑暗灵魂石？
“这玩意着实有点脏，里边的灰都积累了厚厚一层。
所以我在盛泉水之前先把灰尘倒在了地上，然后洗了洗这个瓦罐。”
布尔凯索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听到这里的李奥瑞克赶紧换了一个更舒服一些的姿势坐着。
布尔凯索的所作所为对于高阶天堂来说简直就是挑衅。
这也是李奥瑞克想做但是没有机会去做的事情。
他现在对面前这个向他讨要黑暗灵魂石的野蛮人多了一些好感。
“那么，你是怎么逃过因普锐斯的追杀的？”
李奥瑞克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逃过？为什么要逃？
我把因普锐斯的脑袋直接按在了泉水里边，他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我才听懂他说了些什么。
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打算找你要那块黑暗灵魂石。
我这一次要让地狱魔王那些混蛋全都滚进去！
最好挤的满满当当，就像是我在家门口的大缸里边塞满了肉一样！”
布尔凯索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稍微有些狰狞。
对大天使的时候布尔凯索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敬畏，面对地狱魔王的时候，布尔凯索充满了蔑视和敌意。
这个时候的李奥瑞克意识到了，如果真的打算对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复仇的话，那布尔凯索就是最好的人选。
甚至比他呆在这孤零零的王座上钓鱼要方便快捷的多。
于是李奥瑞克作出了一个有趣而且大胆的决定！
他要将自己珍藏之中用来复仇的最重要的道具交给这个有趣的野蛮人！
716 以武力决定话语权！还有复仇！（第一更六千字）
“那么、布尔凯索。
你如果得到了这块黑暗灵魂石，你会打算怎么使用它呢？
是像我那个愚蠢的儿子一样，将地狱魔王关进去之后再镶嵌在自己的脑袋上？
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比如将关押了所有地狱魔王的黑暗灵魂石埋藏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位置。
然后在漫长的时光之中去等待他们可能的复苏？”
李奥瑞克的骷髅脸上充满了疑问。
这似乎算是一场考验，但又好像只是随意的问一问。
没错，李奥瑞克已经打算将那块黑暗灵魂石交给布尔凯索了。
不为别的，只为了布尔凯索能够把勇气大天使的脑袋按在天堂之泉里边。
光凭借这个事迹，就足以让李奥瑞克对布尔凯索充满信任了。
“你是了解迪亚波罗的，如果一个人恐惧，那这个人的所有想法都无法瞒过迪亚波罗。
所以我们应该先像一个好的办法，至少把我的恐惧给收拾起来。
别让那个地狱魔王在见到我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打算。”
布尔凯索的话不无道理，虽然李奥瑞克并不清楚布尔凯索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但是关于黑暗灵魂石的事情在前，或许这也是从只能在天堂之泉里边叽里咕噜说话的因普锐斯口中听来的。
管他呢，李奥瑞克并不在意这些。
“封印自己的恐惧？
你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你这是打算成为一个不怎么完整的人？
就为了得到一个将地狱魔王送进黑暗灵魂石的机会？”
李奥瑞克显得十分的诧异。
毕竟将地狱魔王封印在黑暗灵魂石之中已经被证明这只是一个暂时有效的办法。
只要有人接触到了这黑黝黝的石头，那地狱魔王们总有办法说服别人解放他们。
人是会变的这一点或许没有人比李奥瑞克更清楚了。
为了让自己的目标不要产生变化，这家伙甚至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怪物。
从一个人类强者成为一个怪物所需要的可不单单是那浓厚的怨恨。
这一点都不寻常，更不是理所应当。
从一开始李奥瑞克成为骷髅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算计，也是一场人类对于更强大存在的反抗。
其中李奥瑞克借助了多少非人的力量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问，只是此时李奥瑞克见到了一个人作出的可怕的计划！
从一个正常的人变成一个不能说是完整的人，以这样的残缺去面对那些地狱魔王？
这个想法似乎十成十的疯狂！
“布尔凯索，你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办法？
如果我拒绝帮助你呢？你会怎么做？”
李奥瑞克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这具巨大的骷髅从自己的王座上缓缓了站了起来！
手中的权杖被放在了座椅上，然后伸出手从那骷髅王座之中抽出了自己的战锤！
骷髅王之怒！
“显然，你我都做好了将这一切都付诸暴力的准备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是你我都清楚的，你和我之间根本没有必要战斗就已经能够分出强弱了！
我比你强！这个真相就好比你已经死了一样的清晰明了。”
布尔凯索将手中的瓦罐重新塞进了背包之中！
从布尔凯索来到这里开始，他就一直在给予李奥瑞克压力！
一个能够将因普锐斯的脑袋按在天堂之泉之中逼问答案的存在，根本就无惧于地狱魔王！
那些地狱魔王的确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一对一的话也没有谁能够站的比因普锐斯更高！
布尔凯索有着战胜勇气大天使的力量，那怎么可能会无法面对地狱魔王呢？
自然，区区骷髅王李奥瑞克也不会是布尔凯索眼中的对手！
“你的强大不符合一个奈非天的常理。
通过学习强大？还是天生强大？
如果你是一个觉醒了奈非天力量的人类，那么你只会在这两者之中。
但是你表现的不像是天生强大的那种傲慢，而是你认为你知道的要比我知道的更多？
虽然我和你战斗的这种行为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但是我还是要尝试一下。
你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绝对会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李奥瑞克将他的战锤抗在肩膀上，锤头上还能看到干涸之后变成棕黑色的血迹。
这锤子上沾染了不少盗墓贼的血液，不过这大概是李奥瑞克成为骷髅王之后第一次向着强敌挑战。
一个很可能能够将他从头到尾都碾压的强者！
“你们一个个的都知道这些，但是这些又有什么用？”
布尔凯索甩了甩自己的臂膀，然后单手抽出了守誓者这柄传奇！
来自布尔凯索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认同他的先祖，也是布尔凯索的挚友！
守誓者·安达库尔加斯的传奇！
“我手中的重刀能够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而你们这些非人的家伙。
不管是有着多么崇高的理想还是其他的什么理由，都只能以武力的强弱来与我对话！
现在，骷髅王李奥瑞克！
告诉你那快黑暗灵魂石的下落！
不然我完全不介意将你的骨头一点点的剁碎！”
布尔凯索已经在威胁面前的这个骷髅王了。
“胜利还是失败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比我强大，但是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我这个梦魇！”
李奥瑞克大笑着挥动了手中的战锤！
战锤朝着布尔凯索的脑袋重重的砸下！
骷髅王巨大的身体早就让李奥瑞克忘记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时候所擅长的精妙剑术……
所谓精妙的剑术，大概也只是那种能够在人群之中彰显出自己堂皇的王者威仪的剑术而已。
倒不是不够好用，只是那并非是战场上搏杀的剑术而已。
招式最终不过是让自己的攻击能够对敌人造成伤害的手段。
技能也不过是某一种将自己的力量更快更强烈的聚拢起来的方式而已。
此时这一击重锤，在亡者的阴冷力量之下倒是很难会落空。
“那你就来尝试尝试那不断的周而复始的折磨吧！”
布尔凯索的声音充满了激昂的力量感！
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年轻人，充满了无可阻挡的锐气！
即便是作为一个野蛮人，使用着愤怒作为自己的力量之源！
但是在这种愤怒之中，布尔凯索也在其中染上了自己的色彩！
无畏而傲慢！
蛮横和孤高！
这是独属于此时的布尔凯索的愤怒！
也是此时的布尔凯索心中情绪的最真实的写照！
“砰！”
一声巨响！
守誓者和骷髅王的战锤重重的交击在一起！
巨大的冲击波在骷髅王的墓穴之中扩散着，地面上瞬间就遍布裂纹！
骷髅王巨大的身体朝后仰起！
手中的重锤如同敲击在了无可破坏的山峦之上，巨大的反冲力将骷髅王的身影撼动，让李奥瑞克跌跌撞撞的朝后退去！
“你还要尝试吗？
无论多少次，我都能毫发无伤的承受你的攻击！
骷髅王李奥瑞克！现在的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手打碎的怪物而已！”
布尔凯索声音之中充满了轻慢！
他是看不起现在的李奥瑞克！
至少当时的布尔凯索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是一个舍弃的人类身份的存在而已，不管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一切都不再是一个人类的宁可枯萎也不愿意忘怀的深沉的梦想了！
只是一个怪物在以人类的名义要去做些什么而已。
或许是复仇？
又或者只是曾经那个从未低下过自己头颅的高傲王者的一点残留的痕迹而已！
腐化之后的人将不再是人！
在布尔凯索眼中，李奥瑞克或许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恶魔而已。
愿意花费时间去多说上几句，那也不过是对于曾经的堪杜拉斯贤王的尊重和缅怀而已！
“我由生到死，由死亡到再一次死亡！
我的存在是无穷无尽的！
而你，又能够和我战斗多久呢？
一个奈非天，天生强大的奈非天！”
李奥瑞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形，让自己在撞碎自己的王座之前停稳了巨大的身体。
然后重新缓步向前！
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的战斗了，那面前的人不管是有着多少的秘密，那也只是一个敌人而已！
骷髅王的战斗从来都不会畏惧战败和死亡！
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从死亡到下一次死亡的旅途而已！
自然的力量的确强大的让他找不到什么胜利的机会！
但是自然的力量已经凝聚在了一个野蛮人的身上。
主要是人，那就一定会有被击败的一天！
不管击败他的时间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人类都不会是能够永远存在的！
“那我先让这一次的你感受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被打断的痛苦吧！
骷髅王，你最好尽快的想起来自己的宝库在什么地方！
我可不想打碎你的王座，那是你最后的一点体面！”
如果说布尔凯索充满了蔑视的声音让李奥瑞克感到愤怒。
而布尔凯索所说出的话就让李奥瑞克感到畏惧了！
骷髅王的宝库在什么地方呢？
显然，那只会是在这个墓穴之中！
李奥瑞克的一切宝物都在那个王座之中，或许这有些奇怪。
但是对于李奥瑞克来说没有比自己的王座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在王座之下就是通往后花园的通道，那里是没有什么宝物的。
李奥瑞克的恐惧来自于面前的野蛮人居然知道这一切。
这很奇怪！
在李奥瑞克无聊的呆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宛如沉睡的时候，他想过无数次自己又一次死亡的模样。
也想过那些能够战胜他的家伙将他的骨头拆解的变成骨灰的情况。
甚至就是那些击败了他的家伙打碎了他的王座找到了那些十分重要但却是一点财富都不算的东西的时候的面孔。
但是却从未想过，会有一天有人能够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一切。
这很奇怪！
“自然，有预知的力量吗？
还是说你是野蛮人之中的先知？
不对，我记得上一个来到这里的野蛮人说过，你们现在的先知叫做马道克！”
李奥瑞克十分疑惑的问着。
野蛮人虽然不是同时只有一个先知，但是先知的数量一直都不多。
即便是先知的数量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同时存在那么三四个而已！
面前的布尔凯索是个先知？
怎么可能！
能够使用这个初代野蛮人的名字，那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先知！
这个名字是拒绝了命运的存在！
命运一切的赐福都能够在野蛮人这个群体之中找到。
但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拥有“布尔凯索”这个名字的野蛮人身上！
这是初代野蛮人在亲手杀死了名为伊纳瑞斯的身体之后所作出的决定！
那个家伙拒绝了作为父亲的伊纳瑞斯的补偿！
这个消息是当时的圣光大教堂的主教告诉他的。
虽然那个家伙事恶魔的爪牙，但是这种消息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没有作假的必要！
“你就当我能够预知吧！
现在你依然打定主意不愿意将黑暗灵魂石交给我吗？”
布尔凯索的声音之中隐约能够听出来笑意！
那是充满了自豪的声音！
自豪于自己的强大，自豪于自己的坚持带来的回报！
自然的力量能够汇聚在布尔凯索的身上，从来都不是什么布尔凯索能够贴近自然之类的理由！
这从一开始就只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布尔凯索是特殊的！
“不可能！
我即便每天只能和你战斗不到三次，每次最多你只需要花五分钟来打碎我！
但是我也依然能够永远缠绕在你的身上！
王者是不会妥协的！
至少不会在武力面前妥协！”
李奥瑞克的脚步声十分的沉重而尖锐！
那铁靴落在地面上，战锤在地面上划过的声响！
那是充满了敌意和恶意的身影！
“我现在开始疑惑了！
像是你这样的家伙，为什么在灭亡的时候没有引来因普锐斯那个家伙的瞩目！
那个家伙不是最喜欢你这样高尚的硬骨头了吗！？”
布尔凯索机会要发出笑声了！
一切似乎变得更加有趣了起来。
这还是真是一个有趣而可笑的事情！
“死吧！”
李奥瑞克如同被戳到了痛处一样，巨大的身体蛮不讲理的晃动着朝着布尔凯索的方向发起了冲击！
“死？
我会死的！但是那绝对不是现在！
至少在一千年之内，我绝对不可能死！
即便站在我面前的是地狱魔王！
哈哈哈~”
布尔凯索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敌人以死亡诅咒了！
但是他还是好端端的活着，站在这里！
甚至可能会出现在任何一个战场上！
布尔凯索是不死的！
这是所有野蛮人的共识！
不光是初代先祖，还有现在这个继承了布尔凯索之名的他！
“砰！”
这是一声比之前那一声还要巨大的轰鸣！
李奥瑞克的墓穴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废墟！
骷髅王四米多高的身体上也布满了裂纹，就好像随时都会坍塌成为一堆烂骨头一样！
只有那王冠依然在闪闪发亮！
这不是那属于骷髅王的残破的王冠，而是曾经就戴在堪杜拉斯之王头上的象征传奇的王冠！
“我是不死的！”
“当然，没有人能够杀死一个已经死了一次的家伙。
不过我认为现在的你能够听听那个家伙的答复了！
别说你觉得我全力出手之后你能够保持这种姿态吧？
自然的愤怒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东西！”
布尔凯索脸上带着的笑容变得有些放肆了起来。
战胜一个对手对于布尔凯索来说也是十分畅快的。
能够和他战斗的存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那些地狱魔王一个个的基本都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布尔凯索想要畅快的战斗一次都快要成为一种奢望。
喜欢战斗，喜欢血与火、喜欢那种全身上下的血液都随着怒火而高涨的感觉！
这就是现在的布尔凯索！
充满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充满了对战斗的向往，就像是某种奇奇怪怪的发泄一样！
“是吧！因普锐斯！
你不是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目光锁定了这个地方吗？
为什么现在不愿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难道是面对着曾经充满了勇气的李奥瑞克面前，你会感觉到惭愧吗！？
还是说勇气大天使对勇敢者的眷顾也要看看那个勇敢者是不是信奉于你们高阶天堂的铁律？”
布尔凯索说完这番话开始猖狂的大笑着！
因普锐斯没有帮助李奥瑞克！
奥莉尔也没有帮助李奥瑞克！
伊泽瑞尔和马萨伊尔更是完全没有在意李奥瑞克这个凡人的王者！
明明他们就知道，知道迪亚波罗就存在于这里！
甚至泰瑞尔就在这附近！
但是这些大天使居然没有一个来到这迪亚波罗复苏的地方！
他们看着艾丹绝望的面对自己父母和弟弟的尸骸！
看着艾丹愤怒而绝望的将封锁着迪亚波罗的黑暗灵魂石悍然镶嵌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或许他们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也曾经有过慨叹！
“啊！这是多么勇敢，多么坚定的战士！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正义，还有希望！
多么的高尚啊！
所以我们就这样看着他吧！”
于是大天使们看着王子艾丹成为了黑暗流浪者！
大天使们的目光看着迪亚波罗借助艾丹的身体让艾德莉亚生下了莉亚。
天哪，这是多么高尚的大天使们！
真是太高尚了！
“啊~~~”
一阵恢弘的音乐！
这是这个时候大天使们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赞歌！
在高阶天堂上随处都能看到天使的这个时候，大天使们的身边从来都不会缺少那些为他们的存在而献上一切的天使。
这或许算是优美的歌声，正是这些个天使的赠予与付出！
“布尔凯索，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辞！”
因普锐斯登场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但是李奥瑞克似乎能够从因普锐斯的声音之中听到一些无奈！
是了，就在布尔凯索来到他的墓穴之前，才刚刚把因普锐斯的脑袋按进了天堂之泉之中！
或许当时的因普锐斯是十分生气的吧？
生气的因普锐斯身上是会释放出大量的热量的。
那么高阶天堂上的天使们是不是有机会感受到开水的美好？
或者享受了一次热烈的蒸房？
李奥瑞克想要笑，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在破碎的边缘了。
所以李奥瑞克不能笑出声来。
一旦他的动作稍微大了点，那么就需要等待下一次的归来了。
他现在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面前的两个家伙！
不光是关于黑暗灵魂石的消息从何而来！
还有更多的问题是他想要提问的。
比如大天使们到底是如何看待堪杜拉斯的。
地狱魔王的触角似乎可以毫无阻碍的出现在人间之中！
那么高阶天堂又有什么理由对人间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呢？
还是说当年原罪之战之后，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与人类的契约已经变得千疮百孔了？
李奥瑞克的确不是那个年代出生的存在。
但是李奥瑞克活着的时候作为最富饶国度的国王，最贤明的王者。
他总是能够得到不少人的帮助。
不过是一些关于曾经的故事而已，不管是目盲修女会的修女们还是那些有着悠久传承的职业者。
这些人总是能够带来一些支离破碎的消息。
经过李奥瑞克的总结，原罪之战之中发生的一切也已经拼凑出来了一个具体的脉络！
因为知晓这些，所以李奥瑞克才会对迪亚波罗的侵蚀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按照契约高阶天堂是必须对人类提供帮助的！
但是他的推测似乎是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最终只能选择成为一个怪物来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
如果因普锐斯给出的答案没有足够的说服力的话，那李奥瑞克会使用黑暗灵魂石的！
他复仇的对象从来都不是只有地狱魔王！
如果能够封印一个大天使的话，对于李奥瑞克来说也是一样的！
最好是能够按照一个大天使，一个地狱魔王的顺序去封印！
这样的话黑暗灵魂石之中臃肿的空间就能够让大天使和地狱魔王相互消磨了！
717 一场让布尔凯索无从选择的算计！（第二更）
“因普锐斯，你打算让我注意什么？
你觉得我的话侮辱了你的荣耀？”
布尔凯索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这个笑容和他之前在面对李奥瑞克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
都是一样的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味道！
面对布尔凯索的笑容，因普锐斯感觉十分的为难、甚至有些诧异。
这种高高在上的味道因普锐斯并比陌生，甚至在过去的时候，都是由他来摆出这种姿态来面对人类的。
所以此时的他表现的有些愤怒。
“你以为我真的对你毫无办法了吗？布尔凯索！”
因普锐斯的话十分坚决。
当然，他作为勇气大天使总是有点手段的。
比如剥夺布尔凯索身上的所有勇气之类的，这样或许能够消磨掉布尔凯索的战意。
不过总有一种感觉在告诉因普锐斯，他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
就好像自己一旦这样做了，就会招来什么可怕的后果一样。
虽然大天使们大多对命运都缺乏敬畏，但那也是建立在命运是站在高阶天堂一边的情况下。
伊纳瑞斯终究是奈非天的父亲，谁也说不准命运在大天使和人类的冲突之中到底会选择哪一边。
尤其是这个人类还是一个野蛮人的情况下。
“自然是无所畏惧的，对于自然来说，勇气或者恐惧本身就毫无意义。”
布尔凯索的笑容变得狰狞了起来，或许用不怀好意来形容会更加的合适一点。
看的出来布尔凯索已经做好了和因普锐斯战斗的准备了。
真切的掌握了一种权柄的布尔凯索又怎么会不知道因普锐斯的底牌呢？
自然是一种杀伤力十分强大的权柄，但是也只是表现在杀伤力上边了。
自然不能像是勇气或者恐惧那样掌握一个人的内心，也不能做到读心之类的事情。
只是布尔凯索完全不需要这种能力。
至少这个时候的他是不需要的。
“但是你是一个人！”
因普锐斯的身上一阵热浪闪过！
他显然是动了真怒。
“那你大可以来试试！”
布尔凯索举起了手中的守誓者，这是他得到的第一柄传奇。
布尔凯索显得十分的珍爱这件武器。
守誓者这柄阔刀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我！你！艹！”
因普锐斯被噎住了……
如果他所面对的只是一个野蛮人的话那他就直接动手了。
不过是杀死一个野蛮人而已，对于大天使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反正在过去的岁月之中死在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手中的野蛮人不在少数。
但是布尔凯索是特殊的。
即便是如今，因普锐斯也对曾经的乌迪西安充满了戒备，或者说畏惧更加的合适一点。
勇气的确是感到了畏惧。
这才是因普锐斯感到不安的根源!
谁能想到作为一个大天使居然有一天会对一个奈非天感到畏惧呢？
好在那个契约即便不够完善，但人类好没有找到绕开契约的办法。
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好了，因普锐斯！
你千方百计的让我来寻找李奥瑞克索要那一块黑暗灵魂石，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
现在就告诉我吧！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没有在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布尔凯索十分坦然的说着。
野蛮人又不傻，更何况站在这里的还是布尔凯索。
因普锐斯的所作所为刻意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
布尔凯索和因普锐斯的关系其实也还算得上亲近，或许说是损友也没有什么问题。
“……”
因普锐斯直接收起了自己情绪的表露，用着一个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布尔凯索。
虽然在那个头盔的遮掩之下，别人看不到因普锐斯的眼神。
但是那种情绪已经十分的清晰了。
“你真的还想不起来吗？”
因普锐斯用十分含糊的声音说着。
这只是一场不那么严格的试探而已。
因普锐斯不是没见过乌迪西安，所以他才更怀疑现在的布尔凯索已经恢复了作为乌迪西安的记忆。
只是他的猜测终究是错误的。
布尔凯索只是布尔凯索而已，他和乌迪西安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哈，你在试探什么？
还是快点说吧！你内心深处最希望我怎么做！
如果这一切真的有必要的话，我是不会退避的。”
布尔凯索爽朗的说着。
一边的李奥瑞克已经一头雾水了。
这一切好像都是在围绕着他进行的，但是作为当事人李奥瑞克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甚至连想要听懂布尔凯索和因普锐斯的对话都有些费劲。
但是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李奥瑞克感觉他复仇的理想似乎是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如果是面前的这两个家伙联合起来的话，那能够被封印的地狱魔王就不会是那么一两个了。
想到这里李奥瑞克多少有些兴奋。
“我需要你舍弃自己的恐惧。
这不光能让你面对现在的迪亚波罗，还能在面对我的时候占据优势。”
因普锐斯也没有矫情的意思，直接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布尔凯索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沉默了下来。
这种做法有些古怪，就像是他之前说的那样。
自然是不会恐惧的，勇气也在自然身上毫无意义。
但因普锐斯还是这样说了。
这是一个十分不寻常的信号。
“现在的迪亚波罗有能力让你敬畏成这个样子？”
布尔凯索皱了皱眉毛，那种疑惑的意思已经迎面而来了。
“我敬畏恐惧，而非迪亚波罗。”
因普锐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安。
他的手正在随意的甩动着。
紧接着一阵光辉闪过，完全的将李奥瑞克的墓穴覆盖了过去！
接下来的对话需要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空间来进行。
因普锐斯可不希望这些重要的事情变得人尽皆知。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是无法瞒过恐惧的。
没错！
因普锐斯察觉到了现在的迪亚波罗不大对劲。
作为永恒之战之中的老对手，他怎么可能对迪亚波罗的变化毫无察觉呢？
甚至在恐惧这种权柄产生了动荡的那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真正合适的机会而已。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甚至于我认为这个回答是在敷衍我。”
布尔凯索说话的时候还往前走了两步。
即便是身处勇气的领域之中，布尔凯索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自然就在那里，从来不会退让什么。
权柄的力量正在一点点的影响到持有者的内心。
即便是布尔凯索也得承认，人是会变的。
“我希望你能够封锁自己的一部分灵魂，顺带的还有你最初的目标！
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一个实现他的机会。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大魔神的存在吧？
在你于高阶天堂上随意游荡的时候，你不止一次的观察了水晶穹顶。
你也察觉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力量本质是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因普锐斯说的确十分笃定。
“这还不够说服我作出牺牲。
我不需要牺牲什么就能战胜地狱魔王，也能战胜大天使。”
布尔凯索的眼神看着因普锐斯的时候有些冰冷。
他没有说谎，这的确是现在的他就能做到的事情。
除了那虚无缥缈的命运之外，现在的布尔凯索并不觉得自己会在和谁的战斗之中落败。
但是从因普锐斯的表现之中布尔凯索也没有发现任何欺骗的痕迹。
现在的情况十分的不寻常了，这太过于诡异了些。
“我想要成为一个人，一个能够随着自己所见的一切而变化的人。
而不是一个满心只有勇气的大天使。
我们诞生于权柄之中，但是却并不是对权柄趋之若鹜。”
因普锐斯有些无奈的给出了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勉强算是有些份量了。
“就这样？
想要寻求变化是吧？
那么你作为勇气大天使的位格，你真的能够舍弃吗？”
布尔凯索严肃的问着。
这才是这个问题的核心部分。
即便是在谈论这样重要的事情，他们也没有避开李奥瑞克的意思。
这种事情李奥瑞克事后一定能够想通的。
而且作为生命的亵渎，李奥瑞克也的确是一个杀不死的玩意。
“呵……”
因普锐斯发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声。
然后勇气的力量开始直接在布尔凯索的身上凝聚了起来。
这种事情说一万遍都不如作出行动来的有说服力！
勇气大天使的权柄正在朝着布尔凯索的身上转移着！
顺带的还有一些布尔凯索现在不能知道的“真相”！
关于乌迪西安，他的前身的一切！
在这份力量朝着布尔凯索涌来的瞬间，布尔凯索就知道自己还是落进了一个圈套之中！
他几乎是十分粗暴的跳到了骷髅王的王座之前，一脚将王座踩的粉碎！
甚至来不及多做任何的审视，一把攥住了那颗黑暗灵魂石！
然后不顾一切的将那颗石头塞进了自己的脑门之上！
一切的记忆！
因普锐斯给予的关于乌迪西安的记忆！
关于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家乡！
甚至连带着自己的作为野蛮人之前的一切还有那份恐惧，都被一同的塞进了黑暗灵魂石之中！
布尔凯索意识到了自己是被算计了！
这个时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因普锐斯直接塞进黑暗灵魂石之中！
但是布尔凯索没有这样做！
因为这个世界还需要勇气去对抗那个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和因普锐斯必须几乎在相同的时间一同消失才能避免这个世界变得混乱起来。
只有恐惧或者是只有勇气的世界，那种混乱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于是布尔凯索只保留了自己“成为”野蛮人之后的记忆，让自己真正的成为了一个野蛮人。
甚至将身上那不断涌来的勇气大天使的力量和权柄生生切断了链接！
在布尔凯索的身后，一对火焰一般的光翼正在招摇着。
因普锐斯也还是那个勇气大天使！
只有倒霉的被卷进了这场事件之中的李奥瑞克一脸的茫然。
“李奥瑞克，我会帮你复仇的。”
这是布尔凯索在封印自己记忆之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这番话充满了力量和愤怒！
也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李奥瑞克明白了面前的野蛮人是认真的！
布尔凯索得到的记忆之中包括了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是如何对堪杜拉斯下手的一切！
这些手段对于任何一个人类来说都是如同仇寇！
布尔凯索对自己的封印花费的时间并不算多。
在这个领域之中的两个存在都明白，等到布尔凯索再一次的开口之后，他就会是全新的样子了。
更像是一个野蛮人一样的活着。
甚至会失去之前那那种诡异的高高在上。
野蛮人之中哪有谁是高高在上的？
因普锐斯看着面前的布尔凯索，他终于露出了一个欣赏的表情。
因普锐斯知道，能够在这个时候作出这种选择的布尔凯索当之无愧是一个充满了勇气的人。
虽然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布尔凯索正在勇气权柄的影响之下。
但是勇气从来不是一个能够从无到有的存在。
勇气只能从少到多或者从多到少！
不会无中生有，也不会消失一空！
看在布尔凯索一系列的做法连迟疑都没有，因普锐斯就明白自己的选择没有问题！
这一切或许瞒过了泰瑞尔，但是却不会瞒过马萨伊尔。
其中还需要几个步骤才能让马萨伊尔这个智慧大天使产生误判。
不得不说让智慧洒满人间这件事，大概是马萨伊尔最大的失误了。
智慧对一切都是均等的，那意味着其他存在的智慧也有挑战马萨伊尔的资格。
因普锐斯和奥莉尔正是这样做的！
只要布尔凯索身上还有自然的权柄，那马萨伊尔注意到布尔凯索就是注定的事情。
下一步就是想办法让布尔凯索将自然的权柄也交付出去了！
因普锐斯从来都不蠢，他只是在模仿着一个纯粹的勇气应该做的一切而已。
希望更是无处不在！
再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下，因普锐斯的算计也很少有失败的时候。
“就让泰瑞尔毁掉野蛮人的亚瑞特圣山吧！
让世界之石毁灭，彻底解放人类的天赋！
让奈非天重新迎来大规模觉醒的时刻！
到时候，布尔凯索在解除了奈非天的天赋枷锁之后，就能够舍弃自然的权柄了。
奥莉尔，到时候你得帮帮野蛮人。
野蛮如需要一座圣山。”
因普锐斯小声的说着。
即便是李奥瑞克也没有听到他的话。
但是因普锐斯知道，奥莉尔一定能够听到的。
因为希望无处不在！
布尔凯索为什么能够重建一座哈洛加斯圣山呢？
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亚瑞特圣山的存在，可是生命的遗留和奇迹！
能够重建一座圣山，甚至保留先祖之灵的，也只有布尔凯索身上的那份自然权柄了！
作为一个纯粹的野蛮人而活着的布尔凯索，会承担起野蛮人需要的一切。
这是他成为不朽之王的“命中注定”！
718 康斯坦丁绝对属于单独的生物分类！
时间回到现在。
李奥瑞克所在的新堪杜拉斯迎来了两个他本人不怎么欢迎的家伙。
康斯坦丁和巫毒博士……
好吧，对于巫毒博士李奥瑞克是没有什么看法的。
毕竟只是一个巫毒博士而已，连纳兹波都见过的李奥瑞克不会觉得巫毒博士有什么难缠的。
甚至对于这个英雄李奥瑞克还是有些欣赏。
只是这一次终究不是只有一个巫毒博士来了这里，还有一个康斯坦丁。
“嘶，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一个僵尸巨兽的？”
李奥瑞克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奇怪的事情他见过不少，但是能够这么奇怪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一个好端端的猎魔人居然把自己弄成了僵尸巨兽？
这可比巫毒博士学会了制造僵尸巨兽这种纳兹波的绝活还要离谱的多。
啧~
在对康斯坦丁没有什么好感的李奥瑞克眼中，或许康斯坦丁这个家伙是一个好苗子……
一个当做极品的好苗子。
要是维拉能够回来的话，康斯坦丁说不准会被直接削成人棍？
是了，维拉一定是会回来的。
这一点李奥瑞克能够用自己的王冠保证。
布尔凯索从来不会让人失望，那家伙有一种奇特的魅力。
即便从那个带着奇奇怪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而来的傲慢的布尔凯索，还是现在这个沉默寡言的典型野蛮人的布尔凯索。
只要是布尔凯索这个人，那他就不会让人失望什么。
“啊哈，这事情说来话长。
不过我都来找你了，你一定知道我是打算做些什么吧？”
康斯坦丁一点尴尬的意思都没有。
反正他也没脸没皮惯了，稍微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的人也知道这一点。
不管康斯坦丁是强大还是弱小，这种风格他都没有任何改变。
这或许也能够勉强算是一个优点？
“有些事我的说在前边。
我能够让你重新独立的活动是没错，但是这意味着你这个家伙将会受到我的截至。
为了避免遭遇维拉的敌意，所以你得先立下字据。
就说这是你要求我这样做的，而不是我威胁你成为一个受到我控制的半死不活的家伙。”
李奥瑞克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并不好看。
因为维拉事实上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猎魔人多少都有些固执，戒律值和憎恨值……
这两种见鬼的力量之源简直就是偏执狂的最爱。
所以猎魔人之中总是盛产这些偏执狂。
“啊哈！当然，我不会让你难办的。
只是你还得制造一些足够结实的骨头出来，巫毒博士的僵尸巨兽需要足够结实的骨头来支撑。
对了，我能要求在我的新身体上多一节骨头出来吗？
我希望能够增强一下我本来的‘长’处~”
康斯坦丁依然有些不着调。
好在李奥瑞克并不会答应这种要求……
要是单纯的增高一下的话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人体之中大多数的组织都是有弹性能够延伸一下的，只是适度拉长骨头而已。
但是在本来没有整根骨头的地方加上一块，那就不一样了。
这玩意可不能这样搞……那是会受伤的。
虽然李奥瑞克完全不在意康斯坦丁会不会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受伤，但是他怕康斯坦丁以此为要挟要求赔偿和售后……
碰瓷这种事情，康斯坦丁干的可比那些半死不活的老头老太太更熟练……
这人渣碰瓷的对象可是从人类延伸到了其他的存在身上。
要不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李奥瑞克都觉得这个混蛋能够把大天使都惹毛了。
“我可以让你的新身体变成长短手和长短腿，这样的要求我倒是能够满足你的。”
李奥瑞克叹息了一声之后才说着。
和康斯坦丁这个家伙打交道的时候总是容易感觉到心累。
尤其是现在的李奥瑞克还不能像是骷髅王那样肆无忌惮的直接砸死那些自己讨厌的家伙。
现在他是堪杜拉斯的王了，虽然这个堪杜拉斯也不怎么正经，但是他的身上多少还是有了些责任。
一个王的形象还是有些重要的。
“那倒是不用了，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够增高一点。”
康斯坦丁想要摊摊手，但是僵尸巨兽的身体并不受到他的掌控。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体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了，所以这个混蛋的语气变得格外的强烈。
骚气逼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先放松对僵尸巨兽的控制吧，巫毒博士。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纳兹波很快就会回来了。
到时候你也许能够和他成为朋友。
现在的话，我会让这个僵尸巨兽好用一点的。
至少被使用一个随时散发骚味的懒骨头要好用一点。”
李奥瑞克皱着眉毛说着。
这里边可是奈非天的骨头来着，稍微好用一点？
这对于李奥瑞克来说也绝对不算是轻松的事情。
不过还是能够做到的。
巫毒博士要是能够加入他的堪杜拉斯那就太好了。
巫毒博士的实力压制这些加入进来的罪犯们倒是恰到好处。
只是提供武力，那也不算是过分的要求。
“巫毒博士，你有兴趣帮我稍微看管一下这些个坏家伙吗？
我可以提供堪杜拉斯的知识给你。”
李奥瑞克有些随意的说着。
只是他的手上却没有闲着。
从腰间抽出了王者之剑，就像是在用着一个锯子一样从僵尸巨兽的脑袋上往下划拉。
这动作活像是一个伐木工加木匠。
“我能够接受。”
巫毒博士倒是好说话。
毕竟新奇的知识对于任何施法者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而且李奥瑞克的条件也还不错，只是让他帮忙看管那些曾经的罪犯而已。
“但是我绝对不会涉足死亡的领域之中。”
好吧，巫毒博士还有后半句话的。
他当然能够察觉到现在的堪杜拉斯正在面对什么变化……
沦为死亡的领土是一件一些危险，但是却有说不出危险在什么地方的事情。
这些都需要看死亡本人的想法来决定。
巫毒博士喜欢知识，但是并不打算成为死亡的下属。
人总有死去的时候，等到死了之后再为死亡效力吧。
活着的时间比起死了之后的时间，那还是太短暂了。
所以活着的时候一定得多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去生活才对。
“这样也好。”
李奥瑞克点了点头。
他又不是真的疯了，让一个活人变成死亡的手下这种事情即便是他也做不出来。
虽然李奥瑞克现在名义上也是死亡的人，但是他可不打算帮助死亡壮大势力。
死亡对他的爱是真挚的没错，李奥瑞克也愿意回应相应的爱。
这两个存在对此是心照不宣的，虽然这种做法有那么点不道德……
就在李奥瑞克说话的时候，康斯坦丁的骨头被他从僵尸巨兽的身体之中弄出来了。
那样子有些吓人、额应该说是恶心。
骨头上缠绕的血肉总不会剔除的太干净的。
这可是最专业的屠夫也得花点功夫才能完成事情。
李奥瑞克又不是屠夫，能将康斯坦丁的骨头从僵尸巨兽的身体之中囫囵拿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那样子多少有点让人掉san值……
“一具本该是惨白色的骷髅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瘫在地上。
但是现在那骷髅上却被黏糊糊的绿色粘稠的东西所覆盖。
只有某些没有被遮掩的地方才能看到一点属于骸骨的白色。
显然这句骨头本来是属于一个人类的。
但是此时的骨头上却找不到任何和人类有关的迹象。
那种怪诞的绿色粘液之中正在传出一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的古怪声响。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只手伸进了粘稠的史莱姆之中所发出的如同放屁一样的动静。
虽然没有什么恶臭的气息传递，那是那种恶心的感觉却真切的传递到了在场的人的心中。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正站在那个似乎是人的骸骨的面前的那个家伙。
那家伙的表情一些阴沉，脸上的肌肉存在着某种生疏的僵硬。
就好像这具人类身体最外层的血肉是被当做衣服一样穿在身上的。
面部肌肉的没一根纤维都在运动，但是却不像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表情。
嘴角在上扬，但是面部肌肉的其他部分却好像没有任何的移动。
这种违和的感觉打破了人类身体的某种限制。
比如人类是不可能在不动上嘴唇的情况下皱鼻子的，但是这个人现在的表现就是打破了这种限制！
怪诞的气氛随着他的表情开始蔓延~
那张脸僵硬的就像是一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一样，除了没有出现巨人观之外，这个人的任何地方都能让人联想到死亡。
而这个人手中的长剑却古怪的透露着一种天生的高贵感觉。
那不是什么贵族气质能够形容的。
更像是那柄剑就代表着王者本身一样……
更可怕的是那个不像是活人的怪物脸上似乎是在带着愤怒！
那是让人心颤的感觉，就像是沉入了深海之中失去了身体一切的掌控。
却不得不看着面前的巨大怪物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嗯，大概就是这样掉落san值的感觉，这个旁白解说来的恰到好处。
所以……
“康斯坦丁，你最好闭嘴！”
有人忍受不了这些旁白了。
正是康斯坦丁的旁白之中那个愤怒的不生不死的怪物李奥瑞克本人。
在让人破防这个方面，康斯坦丁大概是最为熟练的那种家伙了。
角度刁钻还能见缝插针……
额……各种意义上的见缝插针。
这玩意康斯坦丁是真的熟练……
也只有他才能这么熟练了。
“所以巫毒博士，需要我把他的下巴骨头给锁死吗？
这样能够让这个混蛋减少说话的频率！”
李奥瑞克的表情更像是康斯坦丁之前在旁白之中所说的那样了。
显然他是真的有些生气，甚至打算做点什么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还是算了吧，这家伙要是不能说话的话。那这个混蛋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巫毒博士有些无力的说着。
这才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康斯坦丁已经掌握了用灵魂说话的方式。
巫毒博士只是担心康斯坦丁这个混蛋没法把嘴张开之后会影响吃饭，然后为了这种理由再和他絮絮叨叨而已！
“真的晦气！”
李奥瑞克冷着一张死人脸说着。
然后直接用手中的王者之剑贯穿了康斯坦丁的肋骨，让剑格将康斯坦丁卡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没有什么必要性。
因为这也不是让康斯坦丁复苏不可缺少的步骤。
但是这样做能够让康斯坦丁感受痛苦，但又恰到好处的不至于让康斯坦丁把一袋米扛到二楼。
虽然李奥瑞克的能力不会让康斯坦丁变成曾经的那个活人。
但是表现上和活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了。
对生命的亵渎又怎么可能不了解生命的权柄呢？
要不是生命权柄已经被控制了，那骷髅王也未尝不能复活……
不过让“区区”一个康斯坦丁像是活人一样存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也只是“像是”活人的程度。
毕竟奈非天这种存在早就和普通人相去甚远了。
但是作为奈非天那还是得呼吸的……至少在康斯坦丁这种程度的奈非天是这样的，因为他还不够强。
要知道呼吸其实是由肋骨的扩张所完成，而被钉死了肋骨的康斯坦丁……
他少不了吃点苦头……
道理和被巨蟒缠绕之后因为窒息而死差不了太多。
“我要活了吗？”
康斯坦丁的声音一贯轻佻。
这家伙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敬畏为何物。
当然，也可能是这个家伙的一切举动都只是一层保护而已……
巫毒博士有些疑惑，康斯坦丁这个家伙真的能有知心的好友吗？
能够忍受这个混蛋的家伙那得是什么样子的圣人啊？
除非这个人完全无视了康斯坦丁，不然绝对不会有人能够在康斯坦丁面前毫无情绪波动的。
这玩意真的能够算是一个人吗？
巫毒博士表示疑惑。
“你活不了的！
你想复活的话你需要去和死亡商量。
这种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李奥瑞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才说着。
在说出这番话的以后李奥瑞克居然产生了一种犹豫的感觉……
就好像这番话会带给他巨大的麻烦一样。
“那可太好了。
等我能够动弹了，我会想办法和死亡聊聊的。
听说死亡是一位充满魅力的女士？”
康斯坦丁下意识的话让李奥瑞克有些破防的迹象了……
这真的是人类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这可是骷髅王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骚话……
719 谜团依旧存在，但正在接近真相！
最终勇敢且无惧的康斯坦丁还是获得了一具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
虽然比起真正活着的时候还是差了点，但是起码现在的他能够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能够吃饭、抽烟，偶尔还能去喝两杯的身体。
在身体强度上李奥瑞克尽力给了康斯坦丁自己最好的帮助。
虽然半死不活，但是康斯坦丁的力量比起他之前的状态要强大了不少。
奈非天的骨头一样是能够带来强大力量的，至少康斯坦丁现在勉强还算是一个奈非天。
“滚蛋吧，在我召唤你之前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了！”
李奥瑞克瞪大了双眼说着。
新堪杜拉斯之中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他没有多少时间用在面前的康斯坦丁身上。
这个混蛋总是能够弄出一些麻烦来，虽然李奥瑞克不怎么害怕麻烦，但他讨厌这些玩意。
“咳咳~我是说如果我的身体又一次变得破破烂烂的，我能回来让你修复吗？”
康斯坦丁正在李奥瑞克的房间之中随意的翻箱倒柜。
看他的样子八成是想要找到一些香烟的迹象。
好消息是李奥瑞克不怎么喜欢香烟，所以这间房间之中并没有那些东西的痕迹。
坏消息是康斯坦丁这种十分失礼的举动更像是在试探李奥瑞克能够容忍的极限。
受制于人这种体验对于康斯坦丁来说没有什么问题。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境遇，只是他想要摸清楚自己能够活动的空间范围而已。
搞点小动作要是连活动的自由都被限制了，那就成为一个笑话了。
康斯坦丁很清楚自己的利用价值，只要弄懂了李奥瑞克对他容忍的程度，那么之后的事情会轻松很多。
“你应该清楚吧？
我不是复活了你，只是让你在死亡和活着的夹缝之中找到了一个存在的地方而已。
你的心脏并没有在跳动，所以你那奈非天的骨头也无法让奈非天的血液充满全身。
你每一次受到损伤，都会影响你的力量。
此时就是你强大的颠覆了，除非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复活。”
李奥瑞克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阵奇怪的光辉。
嗯，这个样子的李奥瑞克倒是有了点骷髅王的阴森气魄了。
“也就是说我每一次恢复身体都需要消耗灵魂？
就像是我在用自己的灵魂向你交易活动的时间？”
康斯坦丁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十分自然的摸出了一包还没有开封的香烟。
现在的他也是有背包的，只是失去了一些成长的机会而已。
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还算不错？
反正从一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了自己作为弱者存在了，至少现在还能够保留不错的战斗力。
这大概能够算是一个能够接受的答案？
“对了，从仙子啊开始你的一切关于我的想法都会被我知道。
道理就和心怀畏惧的人总是能够别迪亚波罗了解想法一样。
你现在算是我的眷属了，你无法违背我。”
李奥瑞克摆了摆手，似乎是觉得有康斯坦丁这样一个眷属是一件挺晦气的事情。
“所以你需要我给你吹个笛子吗？”
康斯坦丁歪着头说着。
他的话总是奇奇怪怪的，似乎存在一些更深处的含义。
“滚蛋吧，我这里还有其他的人要来拜访。”
李奥瑞克将王者之剑重新别在了腰上。
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挺认真的，这种认真的表现就是康斯坦丁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摸出了一柄匕首划开了传送门离开了此地。
至于康斯坦丁要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的，李奥瑞克并不在意这件事。
“你这样做其实没有意义。”
巫毒博士看了一眼面前的李奥瑞克，在上下打量了半天之后才开口这样说着。
“我和他其实十分相似的。
反正都是在夹缝之中存在，还有那么一点利用的价值而已。
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有人能够依靠，而他什么都没有。
你觉得我作为一个人渣的依靠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李奥瑞克的话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如果他是面对着纳兹波这个老熟人这样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面对巫毒博士说着这种熟人之间的话，反倒是十分的奇怪。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纳兹波。”
巫毒博士只能解释了一句，这是事实，李奥瑞克也知道。
“布尔凯索不会让他的伙计们回来之后对新世界一无所知的。
和你说跟和纳兹波说这些没有区别。
你们只是难以理解，但不代表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李奥瑞克缓缓的拿起了笔，在羊皮卷上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波点人、智者、捕鼠人二代……”
反正就是那些美梦监狱之中的幸存者。
虽然数量不多，但也算是人口的增长。
新堪杜拉斯需要新鲜的血液，也需要各种各样的人。
“我始终觉得你们的做法很奇怪。
把一切都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却又不像是逃避的人那样完全躲藏起来。
随时能够为了自己信任的那个唯一牺牲的你们，到底为什么才会不愿意亲自去尝试？”
巫毒博士问着有些深度的问题，这是一个好问题。
巫毒博士接触过了不少野蛮人的先祖之灵，也见过了李奥瑞克和大天使们。
正是对这些存在有了些了解才会感觉到奇怪。
为什么不亲自去尝试呢？
他们显然没有放弃什么，但却一个个的都把一切的希望放在了布尔凯索的身上。
这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只有那些人才能做到的。
是那些做到了这些事情的人改变了世界，而不是世界让他们出现在了那个紧要的关口。
这样说吧，如果没有泰瑞尔这个正义大天使，那么就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正义。
虽然正义依然存在。”
李奥瑞克看了一眼面前巫毒博士，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你们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时间是如何起作用的？”
巫毒博士只能想到这样的一个答案，虽然有些离奇。
“……我不知道。但是一切好像注定如此。”
李奥瑞克的表情不是认真，而是惨笑！
巫毒博士总感觉在一个谜团的后边似乎还有更大的谜团。
他是不弱，甚至和李奥瑞克战斗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虽然终究会被杀不死的骷髅王杀死，但在一段时间内的对峙是轻而易举的。
巫毒博士却无论如何都生不出追寻真相的想法。
就好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恐惧正在等待着将走入口中的生命给吞噬掉一样。
“我不打算继续追问什么了。
所以，你现在要做些什么？”
巫毒博士有点想要离开，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是随意的找一个话题好让此时不要变得太过于尴尬。
“现在我要等下一个客人。
我得到了这篇土地，是和别人签下了契约的。
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东西。
这并不奇怪。”
李奥瑞克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巫毒博士自便就好。
李奥瑞克最近越发的没有架子了。
或许是那些所谓的架子在被打破了好几次之后就失去了意义。
面对比自己更强大而蛮横的存在，那些架子甚至不能算是最后的体面……
只能招来无情的讥笑和针对性的攻击。
李奥瑞克很清楚这些事情，当然，他也是累了。
……
神盾局之中终于是等来了不少的帮手。
像是韦恩和托尼他们的到来让神盾局这边的压力一瞬间就减弱了。
毕竟出现在神盾局附近的那些恶魔都是普通人变成的，并不像美梦监狱之中的恶魔一样之前都是些强大的家伙。
即便是这些支援没有及时的赶到，神盾局也差不多要讲这边的战斗进入尾声了。
“巴斯特大厦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托尼一马当先的走进了神盾局的指挥中心里边、身边并肩而行的就是韦恩。
托尼还穿着他的钢铁战衣，但是韦恩已经抽空换上了的常服。
“我这边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不过我能够确定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韦恩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再怎么不好看也要比站在不远处的尼克福瑞的脸色好看不少。
随着这些超能力者的传送技能几乎成为标配之后，神盾局就好像没有了秘密一样。
谁都能忽然出现在这里，也都能直接离开。
要不是尼克福瑞从来都没有打算像是阿曼达沃勒那样掌控这些超级英雄，这些家伙的脑袋里边八成早就装上了炸弹。
“巴斯特大厦不就之前和我取得了联系。
霹雳火约翰尼战死。
占据了他身体的燃烧天使死去之前复活了一个老古董级别的传奇恶魔。
按说这些消息韦恩你应该知道的更快一些。
除非是赶到那边的罗夏还没有完成收尾。”
尼克福瑞的语气不算好，不过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
“如果是罗夏都无法战胜那个传奇恶魔，我建议现在就开始调动人力。
趁着刚刚才结束了一场战斗，大家还有没有松懈下来。”
史蒂夫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进来。
手里边还持着塔盾。
史蒂夫出现的地方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安心，或许这是这个人的魅力。
也可能是作为圣教军的戒律带来的力量。
“应该是罗夏胜利了才对。
如果罗夏战败，那么布尔凯索不会现在都没有消息。
他对罗夏的在意是有些奇怪的。”
托尼撇了撇嘴说着。
托尼的信任是一件很难得的东西，这家伙的高傲让他在很多时候都只会相信自己。
即便其他人或许是更好耳朵选择，托尼也会选择亲力亲为。
这多少有些工作狂的意思。
“罗夏不会输，如果只是一个传奇恶魔的话。”
韦恩倒装句玩明白了属于是……
额，或许还没有玩的那么明白。
“这一次战斗我们好像收获不小。
但是哦总觉的这些收获比起这场事件来说有些奇怪。”
韦恩补充了一下。
不得不说真正危险的战场分别是美梦监狱和巴斯特大厦，但是这两个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没有对普通人产生什么严重的威胁。
反倒是神盾局这里不那么危险的战场，让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了恶魔的存在……
甚至还有不少无辜的普通人受到了伤害。
这些好像有些离奇。
不管韦恩怎么思考都得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因为恶魔的做法完全看不出他们的目的。
恶魔是一种具备智慧的种族，他们之中存在不少只有本能的蠢货是没错。
但是这样的事情都已经出现了传奇恶魔这种家伙，总不能说是毫无理由吧？
如果只是觅食的话，那这些恶魔的攻击不该表现的这么有目标意识。
美梦监狱可以说是能够让恶魔之中浮华出有实力的存在所以被当做了袭击的目标。
巴斯特大厦能够说是因为里德和杜姆博士研究了巴尔的力量导致成为了目标。
那袭击神盾局有什么用？
让这个国家陷入混乱吗？
那袭击神盾局还不如去袭击白房子来着……
就是袭击国会大厦都比袭击神盾局带来的影响要大！
神盾局被攻击的强度和重要性放在一起一看，这地方就像是被顺带袭击了一下意思意思。
“除非神盾局之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但是对恶魔们有价值的东西。”
托尼皱着眉毛说着。
“上一次洛基是不是把宇宙魔方交出来了？”
托尼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宇宙魔方？空间宝石？”
韦恩也想到了这个东西。
史蒂夫的脸色十分疑惑。他对这个玩意就没有怎么在意过。
史蒂夫是一个不错的战士，也精通小队战斗的指挥之类的。
但是对于战略什么的事情，他也是有些无能为力的。
在场的几个人基本都是一脸的迷惑，但只有尼克福瑞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许多……
“宇宙魔方被我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如果那些恶魔的真正目标是宇宙魔方的话，那现在不可能丝毫动静都没有！”
尼克福瑞的答复十分的认真，也没有半点虚言。
宇宙魔方与其说是在神盾局的手中，不如说是落在了尼克福瑞的手中！
而尼克福瑞将这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交给了他最信任的强者保管着！
异人族之王，黑蝠王！
黑蝠王可是只通过格斗就能战胜常态灭霸的强者，他那边已经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了！
而且黑蝠王要是遭遇了不能抵挡的对手，那么就必定会产生巨大的破坏！
对于黑蝠王来说想要发出提醒那是十分轻松的，甚至只需要一声叹息！
720 看新闻和报纸要有思辨能力
没错，空间宝石所在的位置还算是安全。
毕竟黑蝠王的强大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家伙如果是和巫毒博士战斗的话，只要不给巫毒博士准备法术的时间，那就必败无疑。
黑蝠王的能力发动起来基本是不需要前摇的，甚至在真空之中他也能够发出恐怖的冲击波。
开口只是这种能力的使用前提而已，和环境其实没有多少的关系。
“尼克福瑞，看起来你是对我们隐藏了不少东西。
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事情，只要你没有惹出麻烦，我就愿意将你当做一个高尚的人。”
托尼的眼神有些诡异。
对于尼克福瑞的情况，托尼现在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我要是你的话，就绝对不会对这个黑心的家伙有什么信任。”
康斯坦丁冒出来了~
这绝对是一个让人不爽的消息。
康斯坦丁这个家伙每一次出现都能很快的招来别人的不爽。
“你死了？”
托尼看着康斯坦丁的身影有些疑问的说着。
一个人是不是活着，有很多种判断的方式。
像是精神存在就算是活着之类的说法也很有市场。
但是托尼是一个更相信科学的科学家，在生物学的角度上来看，没有了心跳也没了血液流动的康斯坦丁就是死人。
死的甚至比那些吸血鬼还要彻底一些。
“可以这样说，我来是找弗兰克卡斯特的。
那个死亡的代行者一定能够联系上死亡，我有一些问题想要咨询这位世界之神。”
康斯坦丁摇头晃脑的说着。
手里边还夹着他喜欢的香烟。
虽然呼吸这种动作他依然能够做到，但是气体的交换也已经远离了这个身体。
“你试图复活？”
韦恩这个时候也有些忍不住了。
复活这种事情是违背了生命的存在，死亡有能力这样做，科学家也在尝试着这样做。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复活和克隆一样，都是会带来混乱的事情。
不光是伦理还是其他的问题，对于现在的社会都是一种强烈的冲击。
“不然呢？难道是我打算和死亡谈恋爱吗？
死亡是一种状态，也是一个存在。
更是对生命的一种祝福，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会喜欢死亡。”
康斯坦丁依然在摇头晃脑，深深的洗了一口香烟之后，却没有半点烟尘吐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将这些玩意完全的吸收了，这算是李奥瑞克给他的一个礼物吧……
至少李奥瑞克不希望这个家伙总是需要用灵魂换取身体的维修服务。
李奥瑞克要的又不是一个名为“康斯坦丁”的行走的尸体，他需要的是这个嘴贱但是却总是很有办法的混蛋。
“呵呵，我要是你们就不会担心这些问题。
现在你们或许需要担心更危险的事情了。”
又是一个法师的声音！
一个冰冷的但是充满了高傲的法师的声音！
来自洛基！
“美梦监狱难道就是你们所知道的超凡者最大的聚集地了吗？
我要是你们现在就会调动大量的战斗去支援一个你们基本上无视了的存在！
阿斯嘉德！”
洛基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完全看不出他对阿斯嘉德的重视。
但在洛基的身上还是有些细微的表现的，比如那正在颤抖的手，和那不断冒着寒气的头顶！
显然，洛基并不是以玩好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或许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就是阿斯嘉德！
“贾维斯，投射新阿斯嘉德的情况出来！”
托尼有些急切的说着，他的钢铁战衣上直接将卫星投影放了出来。
那上边依然一片祥和。
但是托尼并没有放下心，而是皱起了眉头！
“这个画面好像有点不对劲。”
尼克福瑞的手上也没有停下来，他简单的操作了几下手中的控制器，另外一个画面也出现在了他身后的显示器上。
两个画面几乎一致，充满了安宁祥和的气息。
“卫星可能出问题了，但是我想不到任何恶魔能够操作卫星的理由和可能性。”
韦恩有些不安的用右手手背敲打着左手的手掌。
这种小动作总是能够暴露出很多人的习惯和想法。
“联系一下住在新阿斯嘉德的那些特工，速度快点！”
史蒂夫说话的时候将手中的塔盾顿在了地上！他已经做好了随之出发的准备。
战斗这种事情和战士之间总是分不开的，世界从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平静。
这是史蒂夫苏醒之后看遍了现在的世界之后得到的结论。
距离他上一次见到那个虚伪的住在白房子里边甚至开始失禁的老头之后他就知道这一点了。
这个国家早就从战胜了邪恶的英雄变成了新的邪恶。
唯一能够让这个国家能够勉强正常延续的下去的可能，就是真正出现能够威胁的人类的危机。
在恶魔开始引发混乱的时候，史蒂夫也得承认自己的内心之中居然产生了庆幸的想法。
有什么比外来的敌人更能够让大家同心协力的？
“呵呵~你没看那边的洛基都快忍不住告诉你们情况了吗？
你们只要给他这个阿斯嘉德的王子、额现在应该是亲王了，只要给他足够的面子就好了。
他来这里除了求援之外难道还能是找你们炫耀自己的强大？”
康斯坦丁直接说破了洛基的想法，这样的做法对于洛基来说就像是在心口扎刀子一样。
只是洛基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只是给自己留下一点最后的体面。
“洛基的实力我们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现在的他要是全力战斗，是不会输给那些刚刚才开始复苏的传奇恶魔。
如果加上托尔的话，他们至少能够清理三个左右的传奇恶魔！”
史蒂夫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起来。
他说的当然没有问题。
只是阿斯嘉德所面对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传奇恶魔这么简单……
至少不是那种美梦监狱之中复苏的，还在衰弱之中的传奇恶魔！
而是货真价实的传奇！
狂屠！
或许传奇恶魔们的手中多少都沾染了人类的血债。
但是要说真正称得上人类之敌的传奇恶魔，只有这个狂妄的屠夫！
由人于杀戮之中不满足与肢解牲畜变成了疯子，再由以杀戮人类为乐趣转变成了恶魔！
最终走上了传奇的位置！
这个家伙诞生的时间在传奇恶魔之中算是比较短暂的那种，但是实力上却一点都不弱！
甚至狂屠的实力还要在巅峰状态的碾锤之上！
而且面对血肉类型的存在，在狂屠的面前就是一块新鲜的肉！
如果说骷髅王是对生命的亵渎。
那么狂屠的存在就是在亵渎生命！
生命在他的眼中就是肉块！
生命在他的手下就是等待分割的食物！
“你们真的见过了那些家伙巅峰的恐怖了吗？”
洛基笑了一下，身上的寒气也彻底的消散了。
随着寒气的消散，被他用冰冻结起来的伤口也开始流血！
而洛基几乎是一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浑身上下的刀口绽开，如同一张张小嘴!
衣服被寒冰连接起来的破口散开，让洛基失去了自己最后的精致。
这可比被绿巨人在地上一同乱砸之后还要狼狈的多。
被浩克暴揍，虽然让他感受到了自己并非高高在上。
但是他终究只是被伤到了作为神的尊严而已。
但是现在，他是真切的受伤了，还是那种十分严重的伤势！
“显然没有。”
托尼给了史蒂夫一个眼色，史蒂夫立刻开始使用自己的律法了。
随着圣教军的光辉闪过，洛基身上的伤势也开始了愈合。
只是这绝对不是一个瞬间就能治愈的伤势！
不管是阿斯嘉德人还是洛基这个混血寒冰巨人，他们的体质本身就已经踏足了超凡的行列。
虽然洛基是一个法师，但是他要是单论身体素质也只是比韦恩稍微差了一点而已。
即便这之中的大多数都是防御力往上提了分数。
“托尔呢？还有你们的姐姐！”
韦恩倒是更清醒一点。
洛基的求援那是已经确定的事情，但是看洛基的样子，那边的情况虽然危急，但还没有到即将崩塌的地步。
所以现在的韦恩正在考虑原因。
恶魔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事情，新阿斯嘉德之中到底有什么能吸引恶魔的？
“托尔正在纠缠，姐姐也在。
我们看不到胜利的机会了，所以阿斯嘉德又一次需要迁移。
我那个没有脑子的哥哥正在拖延时间。
而海拉，她似乎认为阿斯嘉德不应该就这样消沉下去。
只是她的做法，有些……冒失。”
洛基的话失去了高傲，但还是带着些调笑的味道。
恶作剧之神的名号想来也是洛基最喜欢的一个称号吧。
“都快被捶死了，还在这讲笑话？
我要是在你的那个位置上，现在就已经跪在地上抱着托尼老师的大腿求帮助了。”
康斯坦丁歪着脑袋说着自己面对这种困境以后最可能的一种做法。
这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托尼听到这番话也只是皱了皱眉毛。
因为“托尼老师”这个称呼总让托尼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做发型的。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我喜欢恶作剧是因为我喜欢人烦闷和无奈的表现。
而你只是单纯的嘴贱而已。
虽然现在强调我神的身份已经没有了必要，但是你们显然还没有对自己的新身份有所认知。”
洛伊依然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个时候他的伤势也终于基本完成了愈合。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神盾局在新阿斯嘉德的特工失去了联系。”
尼克福瑞脸色有些发黑。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只想去换一个生命替身过来。
黑色的脸有助于掩盖他现在的脸色。
神盾局的特工本身就是高位工作，现在这种危险程度也变得更高了。
“神盾局又捅出篓子了？
那正好，我们现在正需要和恶魔战斗的经验！”
一声刚强的声音伴随着办公室大门被踹开的巨响一同响起。
这声音当然是罗斯将军。
此时光着膀子化作红巨人姿态的他身上满是煞气！
也就是在神盾局附近作乱的那些恶魔之中没有什么强者，出来数量巨大之外到了没有多少威胁。
红巨人罗斯将军和绿巨人浩克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浩克有着无限变强的可能，但是红巨人却没有那么高的上限。
“罗斯将军，虽然我认为你这一次来到战场是做了一件好事没错。
但是我认为你现在做该做的事情是考虑怎么对白房子解释！
你这次可是带着部队来的，白房子不可能容忍你这种行为。”
尼克福瑞又开始可他所擅长的以权压人。
或者说借力打力也可以。
罗斯将军是帮助了神盾局，但是这种做法一定会招来祸端的。
“白房子？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白房子之中的那些人是不是还是之前的那些人？
虽然那些家伙原本都是些混蛋，甚至比起恶魔也不遑多让。
但他们至少是人！”
韦恩说出了一个有些吓人的话。
“那些玩意能够算是人？
那些玩意要是被我们分进恶魔的分类之中，你信不信还活着的地狱魔王都要出来辩解两句！？”
康斯坦丁歪着嘴说着。
他才不在乎白房子有什么象征意义呢。
康斯坦丁原本就是英国人，现在更是被算进了新堪杜拉斯之中。
要是白房子的人打算对他的言论起诉的话，那首先得帮着李奥瑞克建立一个法院出来。
然后还得花费一些时间去学习堪杜拉斯的法律。
虽然李奥瑞克设定的法律有些过于简陋了，但是那也不是那些讼棍能够短时间弄明白的。
运气不好的话还有可能自傲堪杜拉斯的法庭直接被敲死也说不定呢。
“问题是白房子如果被恶魔掌握了，会不会变得更糟糕！”
尼克福瑞有些难以忍受这种结果。
虽然神盾局是一个世界性质的组织，但是美利坚的安稳很大程度决定了世界的安稳……
“你在开玩笑？
那个失禁总统之前的不管几任总统，有谁能够算是好人的？
上一个拉手风琴的总统相比较其他的几位，那是真的能够当选诺贝尔和平奖的！
只有他没有发动新的武力战争好吧！”
康斯坦丁露出了一个蔑视的表情出来。
没错，康斯坦丁是一个活跃在街头巷尾勾栏酒吧的混蛋。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看报纸。
额，他还是有不看的报纸和新闻报道的，比如纽约时报和bbc的报道他就不看……
手风琴总统有的话说的还是很对的，比如那句“fake news”简直是暴露了他们的真相。
虽然bbc是康斯坦丁老家的新闻媒体，但是他很清楚这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诚然，要是没有美利坚，那世界一定会美好很多。
至少不会有一个原本富饶的国家被打成废墟这种破事发生。
伊拉克在战争之前富裕的很，一个城市之中的小学老师一个月的工资都能买两辆车了。
现在呢？别说老师了，就是小学生要是想吃饭都得端着枪！
“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应该是新阿斯嘉德的情况！
至于白房子的事情，只能让神盾局的人去调查。
我们没有理由接近那个地方。
而罗斯将军，你现在也不适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别忘了，你现在也不是正常人，要是被那些野心家抓起来当做研究对象就糟糕了。
或许那位失禁总统还指望能够从你身上得到治疗失禁的血清呢！”
托尼此时的发言有些一锤定音的味道。
不过现在也的确得这样做。
721 苦难并非遥远，只是肉眼难见
蔑视权贵，这大概是自信和拥有力量的人都会产生的想法。
托尼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他本人就是权贵行列之中的一人。
在这个叫做美丽而且到处都是风景线的国家，托尼的财富让他有了巨大的话语权。
只可惜，托尼依然没有跻身于那个话事人的位置。
其中或许有托尼自己不愿意的因素，但那个圈子还是挺难挤进去的。
“说说新阿斯嘉德的情况吧。
我们即便是立刻就动身，也希望能够知道那边的敌人是什么程度的。
这一趟可是非得去不可……”
尼克福瑞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说着。
他本人的战斗力还算不错，但是他的身份也不能够容许他亲自走上一线。
事情虽然十分的危急，但还没有到只能集结所有的力量去殊死一搏的地步。
“我只需要有人能够分担狂屠的攻击就好了，去的人实力不能低于一定程度。
不然就会成为那个屠夫的力量来源。”
洛基的这番话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可不是什么猜测，而是新阿斯嘉德付出了不少生命的代价之后才察觉到的。
只要有“新鲜的肉”屠夫的杀伤力就会与日俱增。
除非那些肉变得“不再新鲜”，才会让这种增幅产生衰弱的情况。
新阿斯嘉德在一开始遭受袭击的时候，几乎是付出了所有能够战斗的战斗力才得到了这样的情报。
这简直糟糕透了！
此时的新阿斯嘉德除了托尔和海拉之外，就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了。
从迪亚波罗出现在他们的土地上开始，好像一件好事都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那你说谁能够作为这个标杆？
难道你打算去那做野蛮人的圣山上寻找那些家伙的帮助吗？
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且我始终认为，培养自己的强者才是真正面对这些灾难唯一的正确道路！”
尼克福瑞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这是一个充满了英雄的国度，有人高尚也有人卑劣。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把一切耳朵希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
这种信念有时候还是挺让人尊敬的。
“如果说需要一个标杆的话，韦恩就是那个标杆。
他那个水平的存在能够介入到狂屠的战斗之中。”
洛基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故弄玄虚的必要了。
他很清楚自己出带着这个地方是来做什么的！
他是来搬救兵的！
只要有人能够帮助他们战胜那个恶魔，稍微直接一点也不是什么问题。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韦恩的一张脸都挤在了一起。
倒不是因为自己成为了一个计量单位而感到难受。
他是在对这个困难感到困惑。
韦恩现在有多强？
这个问题到也不难回答。
和他在一个水准上的野蛮人卢克算是一个，朗姆洛比他更强大一点。
至于娜塔莎和鹰眼，那又差了一些。
甚至此时的康斯坦丁也算是标准之上的“强者”。
但是这样的人数好像有些不足够。
洛基说的可是“能够提供帮助”的意思。
虽然韦恩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托尔了，但是他很清楚托尔的强大应该是仅次于罗夏的程度。
即便是这样的战斗力，都在苦苦支撑之中。
那么就在场的这些人出现在那个战场上真的能够起到作用吗？
“那个狂屠是血肉生命？”
托尼的脸色有些阴沉的问着。
人类手中还是有大杀器的，核武器对于血肉类生命的杀伤力从来都不能忽视。
如果狂屠不是碾锤那种石头构造的恶魔，核武器还是能够起到效果的。
“是血肉生命，但是我先说好。
如果你用核武器轰炸了那边，我的那个没脑子的哥哥绝对会找你战斗的。
那里是阿斯嘉德人的第二家园，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家园了。
我们已经逃亡了一次，但是逃亡不可能成为阿斯嘉德人的惯例。”
洛基在说起阿斯嘉德这个称呼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骄傲让托尼知道他没有说谎话。
面对这种严肃的问题，即便是康斯坦丁也没有说屁话的打算。
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事情。
“准备核武器，如果我们无法取胜的话，那就直接轰炸！”
托尼一咬牙作出了决定。
“我么至少有能力让阿斯嘉德人有时间避难。
最多，我们会用一切的办法清除那片土地上的辐射。”
韦恩有些痛苦的应下了这个抉择。
“为什么不去哈洛加斯？
都发展到了需要使用核武器的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抱着那种无聊的尊严？
还是说你们的尊严要比活着更有意义？”
康斯坦丁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
正是因为他见证了无数的牺牲，甚至将不少的队友推到了牺牲的深坑之中。
所以康斯坦丁是尊重生命的，这个生命的范畴之中甚至包括了非人的存在。
“哈洛加斯此时还有谁有时间帮助我们战斗？”
韦恩看着康斯坦丁有些无奈的说着。
蕾蔻去另外一个世界战斗了，还带走了三先祖。
布尔凯索正在高阶天堂之上等待一个时机……
沃鲁斯克已经消逝，而桑娅……桑娅从之前消逝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
那么还能依靠谁呢？
至尊法师也暂时不在此地。
李奥瑞克正在等着不知道是谁的下一刻访客。
巫毒博士？
巫毒博士正留在李奥瑞克那边。
而神奇四侠？
这几个家伙现在正在想着的事情应该是怎么向杜姆博士发起复仇吧？
一盘散沙？
这样的形容没有任何的问题。
神盾局之中聚集起来的这些人就已经是最后能够仰仗的存在了。
韦恩、朗姆洛、洛基、史蒂夫、卢克，最多再算上巨人一家。
这些战斗力之中有谁看上去是超出其他人很多的那种吗？
这场战斗甚至连托尼都无法出现在正面战场上。
“我还有一个马桶搋子，那玩意或许能够起到效果。”
托尼先是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说出了这个玩意。
那个来自一个宇宙巅峰级别的文明的武器！
如果戴力克的本体不是那么孱弱的话，这些武器或许能够表现的更加恐怖一些。
被腐化的家伙和纯粹的恶魔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恶魔还有智慧，但是被腐化的过程之中，那些倒霉蛋基本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你上次才被那些文明给算计了一次，现在又打算冒一次险？”
史蒂夫对这个解决方法不是很满意。
知识对知识的碾压可是比力量的碾压还要纯粹一些。
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但是数学题应该不行。
知识层面上的问题和陷阱实在是太难以分辨了，不懂就是不懂。
到了托尼已经掌握的那个层次，科技的发展虽然需要那种像是投骰子一样的运气。
但是过程和结果却不能用投骰子来得出。
“现在的我们似乎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也许我还能有一点想法，李奥瑞克那边是不是能够联系上死亡？”
康斯坦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着。
其实他还是想要先见到死亡再说。
死亡再怎么说也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也许这个存在不会对此视若无睹呢？
“弗兰克，你能听到吗？”
尼克福瑞直接拿出了对讲机喊着。
弗兰克是死亡的代行者没错，但是在很多时候还是用科技造物更加的方便一些。
就好像在世界到处都已经搭建好了信号基站之后，飞剑传书的仙家手段就只剩下了显摆这一个功能了。
打电话还是方便的。
“我正在清理残渣，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
我答应了老婆孩子要回家吃饭的！”
弗兰克的声音总是会伴随着一阵枪声。
在身体在死亡的力量下变得更强大之后，弗兰克多少减少一些自己的站前计划。
从缜密的进攻方式也变得多了几分狂暴。
“你能联系到死亡吗？”
尼克福瑞直截了当的问着。
“如果你们希望的话，我可以。”
弗兰克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在这个地方，弗兰克可是一直都能察觉到那死亡口中“有趣”的灵魂。
只要弄死一个，死亡就会来收人。
但是弗兰克最近发现死亡好像对之前和他的那个契约不怎么上心了一样。
自然弗兰克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这个交易的意义。
通过了神盾局的资料之后，弗兰克发现那些能够让死亡感兴趣的灵魂基本上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这些家伙多少是有点战斗力的。
但弗兰克才不会相信死亡的目的只是回收这些相对强大的家伙。
反倒是更像是在在削弱人间的战斗力一样。
别的不说，那些下水道里边的垃圾虽然都该死。
但是在面对恶魔的时候，选择投靠的家伙反倒是没有让死亡在意过。
死亡在意的是那些会反抗的家伙。
这种表现让弗兰克对死亡的交易更加的迟疑了起来。
“你现在先上来一趟，或许我们这一次是需要死亡的力量了。”
尼克福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泄了气一样。
想要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尼克福瑞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去低头。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能够掌握的事情的上限是什么程度的。
别的不说，尼克福瑞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浩克变成自己的奴隶。
这家伙只是缺少一些对失态发展的预见性眼光而已。
“我先去一趟哈洛加斯，或许我能找到一些能够帮上忙的人。”
史蒂夫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只要有点希望，那还是值得尝试一下的。
至少乔汉娜现在可没有陷入什么麻烦之中。
如果只是一个狂屠的话，乔汉娜应该有能力解决掉。
她可是一个活着的奈非天！
……
乔汉娜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现在就在高阶天堂的大门外边……
没有登上高阶天堂，也没有立足于人间。
她就静静的在观察着高阶天堂。
乔汉娜当然是一个虔诚无比的圣教军。
面对她的意志，即便是最擅长腐化别人的迪亚波罗也只想摇摇头直接走开。
腐化乔汉娜的意志？
这可比腐化衣卒尔还要困难一些。
衣卒尔只需要改变顺带污染力量的本源就可以了。
但是圣教军才是最麻烦的……
而且乔汉娜这一支的圣教军更是不在意身体的折磨。
于是乔汉娜这个名字就留下了“最不受燃烧地狱欢迎排行榜”的前列上。
内心的折磨无法撼动那坚定的信念。
肉身的折磨……
额，乔汉娜们的战斗方式基本是以伤换伤，利用一种名为荆棘的属性战斗。
身体上的折磨对于恶魔来说也是双向的。
而恶魔大多没有圣教军那么强悍的意志，所以往往是他们会率先崩溃。
怎么说呢……
燃烧地狱之中除了督瑞尔那个以折磨自己为乐趣的家伙之外。
所有的恶魔都会认为乔汉娜的训练方式是不人道的。
就是这种程度。
乔汉娜来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去看看“伟大”的高阶天堂是多么的美好。
她是在审视这分信仰！
圣教军可不是没有脑子的战士。
她们之中大多是苦行者，但是却没有多少狂信徒。
理智一直都存在于她们的脑海之中。
“你们都聚集在了这个地方，那意味着这里绝对不寻常。
只是大天使们，你们打算做些什么呢？”
乔汉娜像是在低声自语一样说着。
身上的光辉倒像是另外一个太阳一样闪耀着。
高阶天堂上的命运正在强烈起来。
显然现在命运天使已经复苏了，只是在等待他变得清醒而已。
但是现在不管是谁都无法确定这个被复活的家伙，到底是命运还是伊纳瑞斯。
如果是前者，那只会是有些麻烦。
毕竟命运又不是没有战败过。
但要是后者，那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这个时候还在高阶天堂上的存在又一个算一个，都欠着伊纳瑞斯！
乔汉娜之能感觉到这力量的本质和命运相关，但是却认不出这个天使的真面目。
这种熟悉的感觉还是因为乔汉娜和蕾蔻之间关系不错才能够发现的。
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无人得知。
但是乔汉娜选择相信布尔凯索。
她在等待自己的战友们归来！
布尔凯索答应过的，那就一定会实现！
乔汉娜在这里除了第一时间去迎接自己的战友们之外，就是为了让这一切发生的更加顺畅。
即便是大天使也无法忽视乔汉娜的存在！
虽然现在的乔汉娜还是要比大天使们稍微弱上一层。
722 伊纳瑞斯讨厌命运但无能为力
“我的兄弟，我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你们居然舍弃了自己那崇高的身份，反倒是以规则本身化身为人。
还是说你们都认为泰瑞尔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吗？”
伊纳瑞斯的身影还没有出现，但是他的声音却已经响起！
“泰瑞尔的选择与我们无关，你的复活也只是我们暂时的决定而已。
你虽然尚且弱小，但是总不至于失去了命运的本能吧？”
因普锐斯对伊纳瑞斯没有什么好语气。
命运的力量诡异的很，即便是作为大天使的因普锐斯他们也一样会感到敬畏。
况且伊纳瑞斯可不是单纯的他自己，也是命运！
一个有着两种不同想法和标准的怪物！
没错！
因普锐斯是会用“怪物”来形容伊纳瑞斯的！
甚至不是那个显得不那么尖锐的“异类”，而是充满了贬低口吻的“怪物”！
“我的儿子，你们就这样看着你们的叔叔将我复活？
难道你们忘记了我是多么可怕？
啊，我亲爱的布尔凯索，你已经死了……
居然在我没有拗断你脖子的情况下，你还是死了……
这么说，命中注定真的不是一句空话吗……”
伊纳瑞斯注意到了自己儿子的状态。
对于拉斯玛那种活着的死人一样的状态，伊纳瑞斯没有什么看法。
自己的小儿子并非天生强大，为了追寻强大的脚步，他作出什么变化都不算让人意外。
但是布尔凯索……是不一样的。
“是的，我死了。
但是又没有完全死。
我的死亡之中有不少是我亲爱的弟弟一手促成的。
他在为他的另外一个哥哥复仇。
父亲，你重新归来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即便你舍弃了大天使的位格，你也是高阶天堂之中最为危险的那一个。”
初代布尔凯索索性盘着腿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的伊纳瑞斯。
久违的父子谈心？
或许能够算是吧。
如果有必要通过战斗来结束这一切的话，他们也是会选择战斗的。
“我的孩子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吗？
你们的母亲……啊，她早就被我封印了。
时间的力量总是让人无奈，时间能够跨过长河让我在下一刻就见到命中注定的结局。
不过我想世界应该并非是我曾经预见过的那个样子了。
也就是说乌迪西安终于成功了？”
伊纳瑞斯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身材并不算魁梧，但也称得上高大。
他没有带着隐藏面容的兜帽，俊朗的面容一点遮掩都没有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只有那双眼睛有些怪异……
那是一双灰白而空洞的双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盲人一般，不会对外界的一切作出回应。
其中似乎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辉，但是却又找寻不到什么痕迹。
“乌迪西安成功了？
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个和高阶天堂与燃烧地狱签下的协议别说你不知道。”
初代布尔凯索的嘴角微微上扬。
原罪之战是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的战斗，最终的胜利者却是奈非天！
这个结果即便是初代布尔凯索这样一心愤怒而显得粗暴蛮横的家伙也会感到快乐。
甚至会为此感到些许的宁静……
这是一个十分微妙的故事……
“他不该失败！哎~命运真是强大……”
伊纳瑞斯的语气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从他开始说话直到现在，似乎总是在慨叹着一些强大的东西。
在伊纳瑞斯的口中，人们听不到他对自己的称赞。
也从未有过谁会说伊纳瑞斯是多么强大这样的话。
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将命运和他分辨出来。
“我看到了一个圣教军……她打算阻止我？
而你们居然会对她出手？这是为什么？
你们都知道在现在我能够清楚的掌握自己身体的时候，让她杀死我才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你们居然会选择阻止她？阻止一个试图拯救你们的人？”
伊纳瑞斯的语气终于是有了些起伏，但是却是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乔汉娜？”
奥莉尔说出了乔汉娜的名字，这里的人也只有她和因普锐斯能够说出乔汉娜的名字了。
“父亲，你会心甘情愿的赴死。
但是命运不会。
我们的出手在你说出之后就是命中注定了。”
拉斯玛脸上带着诡异的有些惨烈的笑容。
伊纳瑞斯生而不自由！
他的语言代表命运，他的观察代表注定！
为此伊纳瑞斯舍弃了自己的视觉，只是通过命运的声音来判断一切。
这样至少能够给其他的存在更多的可能性……
伊纳瑞斯向来是一个慈父，他爱着自己的孩子。
爱着自己孩子的孩子，孩子的孩子的孩子……
只是命运不能有爱！
伊纳瑞斯从违背命运的那一刻开始，就连爱别人的资格都已经失去了。
但是有什么能够阻止一个父亲去爱自己的孩子呢？
命运和伊纳瑞斯的爱交织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说不清楚的诅咒！
“我忘了，我不能倾诉我的一切想法。
无法对你们的母亲说爱，也不能说我……哎~算了。
我不能说出来。”
伊纳瑞斯只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站在原地整理起了自己的着装。
他想要赴死，但是却无法死去！
因为伊纳瑞斯曾经在永恒之战的时候，被“迪亚波罗”压制到几乎要死去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是不死的！死亡只是旅途，我终将归来！”
于是伊纳瑞斯总是会归来的。
这也是命运注定！
“真是难看，还好我当时打断了你说话。”
初代布尔凯索掏了掏背包，结果什么都没有掏出来。
“我本来是想当个酿造师的，结果你说‘布尔凯索’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好铁匠。
结果我是铁匠，那个家伙也是铁匠。
我想说这是偶然，但是却不能……
好在他是一个优秀的酿造大师。”
初代布尔凯索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手，十分无奈的说着。
此时的伊纳瑞斯心中充满了好奇，但是却不再说话。
之前的那几句话已经有可能带来巨大的影响了。
好在他之前所说的话和曾经说过的话没有多少的出入，这样大概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位是谁！？”
充满英气和强硬的声音响起，乔汉娜还是到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是乔汉娜要对伊纳瑞斯出手，然后包括因普锐斯和奥莉尔在内的存在都会出手阻止。
虽然现在的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伊纳瑞斯之前的意思，他们对乔汉娜出手的时候可不算轻！
“伊纳瑞斯，奈非天的父亲。
对了，在庇护之地的时候我们没有来得及见面。
我是拉斯玛，一个死灵法师。”
拉斯玛对着乔汉娜做着自我介绍。
在最终的战斗之中，拉斯玛已经见过了纳兹波、维拉还有卡拉辛姆与桑娅的力量。
但是乔汉娜，当时已经随着高阶天堂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命~唔！”
乔汉娜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就好像那两个字在伊纳瑞斯的面前是一种禁忌一样。
在话没有说完的时候，奥莉尔就捂住了乔汉娜的嘴。
“那是不能说的，虽然它现在应该还很弱小。
但是永远不要忘记，那个东西的记忆就是永远。”
奥莉尔用告诫的语气说着。
眼神之中带着慈爱。
奥莉尔还是善良的，大天使之中至少还有一个充满悲悯的希望。
命运会记住自己经历的一切，也会记住自己说过的一切。
那个东西就像是一个不可抹消的备忘录一样，在他的关注之中有些事情成为了“承诺”之后，就终将实现。
为此高阶天堂上很少存在誓言，因为那些都会被命运所记录……
在这个地方，在伊纳瑞斯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存在任何的“肆意妄为的自由”！
伊纳瑞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命运的载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身份。
但是因普锐斯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伊纳瑞斯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这是初代先祖的父亲？那么他的立场呢？
我才不相信拉斯玛救出了莉莉丝之后，会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的打算。”
乔汉娜虽然还不能理解奥莉尔的话，但是她可以换一个话题。
这话之中并没有多少誓言的意思，或许不会被命运记录在案。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可能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初代布尔凯索看了一眼乔汉娜，眼神之中带着些追忆。
乔汉娜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兄弟……
虽然性别不对，但是那个家伙也是圣教军来着。
不！应该说圣教军因他而存。
“对了，乔汉娜你那有食物和酒吗？”
初代布尔凯索很自然的问着，他并没有觉得目前的状态有什么发生战斗的可能。
乔汉娜从来都不是憨憨，也不会因为一个看不顺眼的理由就战斗。
没有正常人会用“看不顺眼”作为战斗发起的真正原因，要是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只能说这样做的人有点问题。
“葡萄酒和面包，我这里只有这些。”
乔汉娜虽然不明白气氛为什么变得有些紧张，但她始终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所以她说完话的时候，她所提到的食物就已经摆在了面前。
“真好。”
拉斯玛嗤笑了一声。
发出笑声的下一刻他就朝后退了几步。
并不是这些食物冒犯了谁，只是拉斯玛不喜欢食物而已。
作为一个活着的死人，拉斯玛吃不吃东西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反正也尝不到味道，也不会饱腹。
面对食物的轻蔑更像是他在掩盖自己的失落。
“莉莉丝被拉斯玛放出来了？”
伊纳瑞斯提出了问题，看得出来这句话他是斟酌了一下之后才说出口的。
诉说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多少能够减弱命运的影响。
毕竟拉斯玛也不可能从同一个封印之中释放莉莉丝两次。
伊纳瑞斯没有详细的说拉斯玛是从什么封印之中放出的莉莉丝，也是为了避免“莉莉丝要被封印”成为命中注定……
越是具体的事情，命运就会越在意。
光是说“放出来了”那或许是从房间之中放出来了呢。
含糊一点也算是一种保护，只是这种含糊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带来好结果的。
“当时纳兹波和布尔凯索联系上的时候，我可没有走远。
当时发生在拉斯玛那边的事情我基本都清楚。
这个死人脑袋放出了莉莉丝，顺带的还用初代布尔凯索的血液放进了桑娅的体内。
甚至还动用了野蛮人卡奈的尸骨，召唤了自己的哥哥帮助他战斗。”
乔汉娜的语气不怎么客气。
对于拉斯玛欠缺好感的人也不是只有乔汉娜一个。
“父亲，那个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拉斯玛对着伊纳瑞斯点了点头，看上去十分孝顺的样子。
初代布尔凯索一把从地上拿走了酒瓶，顺手掰掉了瓶口就往嘴里灌了起来。
这种话题他不打算说什么。
毕竟被自己的弟弟控制着去战斗也不算光彩的事情。
而且……附身在一具别人的骸骨上绝对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
不光是身体上的感觉不适，心理上也很难受。
就像是穿上了一身别人穿过还没有洗过而且还不合身的内衣一样……
野蛮人是没有洁癖……但又不是不在意卫生……
奈非天在恶魔的尸骸之中吃饭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是那食物又不是从血浆里边拿出来的。
食物都是放在背包里边的，也没有谁会在自己的背包里边放上恶心的东西。
即便是巫医……
巫医会放一些装着蛤蟆和蜘蛛的瓶瓶罐罐，但是那些东西在纳兹波的眼中可能比食物还要干净些……
初代布尔凯索被强行附着在卡奈的尸骸上帮自己的弟弟去战斗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够恶心了。
“没有下一次了。
你也没有足够强大的野蛮人的尸骸了。”
初代布尔凯索在灌完了一瓶酒之后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吼着。
“那可说不准~”
拉斯玛带着轻蔑的笑容回应了一下。
兄弟之间的争吵让伊纳瑞斯皱了皱眉毛。
伊纳瑞斯爱着家人，也希望家人之间能够相亲相爱。
虽然，他从来不会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就如同他不会说出爱一样。
命中注定这个能力具备的破坏力太强大了。
当人与人的爱成为了命中注定之后，那其中又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一切巧合之下的精妙设计？
命运的存在让伊纳瑞斯已经足够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