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电梯里站在中间的人最能打
“约翰康斯坦丁，我知道你。你最好清楚自己到底在和什么打交道。”
古一看着眼前明显缺失了一部分的灵魂，似乎是带着一些不满的情绪。
在古一看来，这个家伙即便是借助着其他恶魔或者天使的力量来战胜恶魔，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在给那些恶魔一个突破阿戈摩托所建立的结界的机会。
古一不会欣赏这样的存在。
“啊，我居然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至尊法师，真是荣幸！”
康斯坦丁做着夸张的动作，显得十分轻浮。
这个家伙在很早之前就把自己灵魂中软弱的那一面封锁在了一个盒子里边，所以他现在早就不能算是正常人了。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得到您的联系方式？”
康斯坦丁做着浮夸的绅士礼仪，神色和平时一样。
古一的视线转向了那个叫做曼尼的天使，虽然古一能够感觉到这个天使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这种事还是让天堂上的那些家伙去费心吧。
只要这些外来者遵守这个世界的规矩，那么她还不至于小气的见面就来上一记狠的。
“好了天使，继续你的任务吧，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就让你的上司从那个池子里边打捞你吧！”
古一的身影随着那个黄色的光圈消失不见，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流动。
康斯坦丁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巡警展开急救，面色有些奇怪。
天使曼尼已经离开了这个巡警的身体，现在轮到康斯坦丁想办法回到自己身体里面了。
“真是头痛，我又浪费了一支香烟。”
……
朗姆洛已经回到了神盾局里边，正打算前往尼克弗瑞的办公室汇报一下任务进行的情况。
或许相比较他的收获来说，那些材料之类的事情并不能算是重要，但朗姆洛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
刚刚按下了电梯按钮的朗姆洛，看着里面站着的七八个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这时候也轮不到他多想些什么，有什么势力能够在神盾局中比九头蛇的势力庞大呢？
朗姆洛很自然的走进了这个电梯当中。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说废话的想法。
“和好几个大汉呆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不得不说这太刺激了。”
朗姆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但好像在电梯里面不说点什么就不对劲一样。
这时候一只手忽然从朗姆洛的腰上抽走了他的手枪，一只坚硬的管子也抵在了他的后腰位置。
好在这些家伙似乎没打算把他身上的冷兵器一同收缴了。
“朗姆洛，在见局长之前，你现在需要先和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个声音朗姆洛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但是他明白现在的自己绝对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或许喊一声“嗨海德拉”能够试探出这些家伙的身份，但是这种话并不适合在这情况下说出来。
“我说，你们是什么人？”
朗姆洛双手抱在胸前，言语间冷静的很。
这可是在神盾局的电梯里，他朗姆洛不光是神盾局特别行动队的头头，也是皮尔斯直属的手下。
在这个地方，还没有让他低声下气的存在。
“你知道保密条例，所以不要多问！”
杵在他后腰上的枪管往前捅了一下，让朗姆洛有些不舒服。
“你们真的是神盾局的特工吗？”
朗姆洛的语气有些奇怪，他觉得这些家伙似乎别有来头。
如果真是尼克弗瑞派来的人，那么这些家伙不会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能无视这种小口径的枪械了。
毕竟在他见到尼克弗瑞之前，鹰眼可能才刚刚从尼克弗瑞的办公室出来。
如果是九头蛇的家伙，似乎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要求他做些什么。
有什么比一声“嗨海德拉”还要有效的身份辨认方式吗？
“动手！”
随着一声指令，这些家伙开始对朗姆洛展开了袭击。
说起来奇怪，朗姆洛总觉得自己应该出现在那些袭击者的队伍中才正常。
但是眼下的状态却让他感觉有些好笑。
通过试炼之后的他，早就踏入了超凡人类的行列，这些家伙虽然身上充满了经常战斗的痕迹，但是并没有哪一个能够抵挡的住他的力量。
腰间的手斧一转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朗姆洛的手上，随着一声干脆的断裂声，那指在他后腰的手枪就变成了两截，顺带的还掉下来了几根手指。
“可笑！”
一种能量开始充盈，似乎不用多说什么，也不需要谁来讲解，他一瞬间就明白了那种能量的名字。
“怒火！”
之前的他已经能够释放出先祖之锤这个野蛮人的战技，现在的他逐渐地能够清晰感受到怒火这种能量的存在。
空着的左手没有取出那只指虎，而是干净利落的挥舞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另一个家伙的脸上。
他能感觉到牙齿脱落时产生的凹陷触感。
“嗨海德拉！”
突然传来的口号让朗姆洛有些愣神，但是他的身体还是流畅的完成了攻击。
在他愣神的这点时间里，地上又躺下了两个家伙。
“该死的！他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夺取材料的目标已经失败了！快想办法撤！”
剩下的四个人一边低挡着朗姆洛下意识的攻击，一边朝着电梯的外墙猛烈的攻击着。
朗姆洛回神之后，就看见那些家伙似乎是打算从电梯上跳出去的样子。手上的架势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双手合拢之间，一只巨锤的虚影浮现了出来。
“咚！”
锤子落在了电梯底下，扩散出去的能量波纹将这些家伙直接冲成了碎块。
在那些家伙的外衣之下，露出了那带有明显科技感的紧身衣。
“完了，下手重了！”
朗姆洛摇了摇头，刚从秘境中出来没多久的他习惯了那些恶魔的强度。
动手的时候身体比大脑还要快的反应，让这些家伙没有留下活口。
随着电梯遭到重击的警报声响起，朗姆洛已经能想到外面的特工大概是进入了戒备状态。
他有些头疼。
这些家伙好像是认识他，甚至知道他原本是九头蛇的成员。
但是朗姆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这些家伙。
这些家伙完全就是陌生人。
“算了，这些家伙似乎可以让我的说辞更有说服力。”
朗姆洛逐渐地向着野蛮人的风格靠拢了。
想不通的问题就用武器来解决，毕竟制造问题的家伙终究是会出现的。
092 三刀六洞唧唧唧
某一个编号的平行宇宙中，夺取朗姆洛身上材料的小队最终以失去连接告终。
……
“古一，这个世界的地狱里是不是恶魔都长那个样子？”
布尔凯索牵着吉尔走在路上，忽然张口说着。
“啊，我似乎得去找撒旦谈谈了。”
古一的身影从黄色的光圈中走了出来，周围的一切都被异度空间所笼罩。
只留下了不远处正流着口水的奇形怪状的恶魔和布尔凯索与吉尔。
“这种东西也称得上恶魔？”
布尔凯索感觉这些家伙恶存在侮辱了他对恶魔的期待。
在他的感觉上，只要给吉尔一柄最低劣的传奇武器，这个十几岁的孩子都能把眼前的这些家伙杀的精光。
布尔凯索的声音完全没有隐藏的可能，那些恶魔好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朝着布尔凯索发出了咆哮。
“这些连理智都没有多少的家伙，大概算是炮灰。”
古一有些无力地解释着。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为恶魔辩解，但是在布尔凯索的面前，这些恶魔真的连炮灰都算不上。
炮灰们朝着古一和布尔凯索的方向发起了冲锋，嘴里的舌头胡乱的甩着，上演着一副名为狂乱之舌的滑稽戏。
吉尔呆在布尔凯索的身边，只是带着好奇的眼神观察着这些家伙。
“算了，我没兴趣打扫卫生。”
布尔凯索空出的手上摸出了一个酒瓶，往嘴里灌着。
现在的他还没有喝腻歪这个世界的酒，也就省得划伤自己来对着血瓶狂吹了。
古一上前一步，很随意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一阵亮白的光芒闪过之后，地上只剩下了一片飞灰。
“你说的那个撒旦他厉害吗？”
布尔凯索灌着酒水，含糊不清的说着。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他穿着像个律师，体态肥胖不像是个战士，很有礼貌的样子。遗憾的是我上次见面还没拿到杀猪刀，不然我就直接捅他几下了。”
“嗤~”
吉尔听到古一的描述直接笑出了声，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穿的像个律师有礼貌的胖子会是传说中的地狱之主撒旦。
古一对吉尔的笑声没什么想说的，毕竟一般人也不会想到撒旦会是这个样子。
就好像寻常人不会觉得墨菲斯托是以一个老年绅士的模样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那就是不厉害了。”
布尔凯索有些失望，自从打爆了那个叫做多玛姆的沙包之后，现在他稍微有些后悔了。
能够让他稍微舒展一下筋骨的沙包，在这个世界上似乎不怎么常见。
说着布尔凯索把瓶子里的酒全都灌进了肚子，空瓶子顺手塞回了背包里面。
“恶魔这么孱弱，那天使也就没什么好期待的了。”
布尔凯索嘟囔着。
他忽然有些想念迪亚波罗了，要是有机会重来，那么他一定会把和迪亚波罗的战斗延长一些时间。
至少那样布尔凯索能够在那个魔神的领域里和自己的幻影多过上两招。
周围的异度空间消失不见，古一的身影也随着光圈的熄灭而离开了。
这两天好像是因为古一下手的时候稍微重了点，那些异维度的家伙们有些坐不住了。
一个个的都开始搞起了事，这让古一开始忙碌了起来。
……
“曼尼？你还在吗？”
康斯坦丁坐在街边，呼喊着那个天使的名字。
一旁散落的烟头说明这个家伙呆在这里已经好一阵子了。
“先生，你要是和朋友走散了，我可以帮你。”
一个巡警手握着枪朝着康斯坦丁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来。
毕竟康斯坦丁这个家伙看起来很像是吸嗨了的样子，嘴里时不时的念叨着那个“曼尼”，看起来什么都像，就是不像正常人。
“警官先生，我在这里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吧？”
康斯坦丁用一双半闭着的眼睛看着这个准备掏枪的警员，神态仍旧是那份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些帮助。”
手已经把枪抽出了一半的警员，面色严肃的试图接近康斯坦丁。
“曼尼，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你在和谁说……康斯坦丁，现在的情况我可不适合出现。”
警员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曼尼给占据了身体。
“天堂和地狱都得遵守的规则？”
康斯坦丁的表情有些诡异，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们和它们都不能在人间展现出力量……”
“因为至尊法师？”
曼尼点了点头，有些难堪。
天堂和地狱的力量在之前并不是没有能够匹敌至尊法师的存在，但是现在没有了。
原本的至尊法师只是凭借着阿戈摩托所塑造的结界，能够挡下那些强大的天使和恶魔的降临。
在人间的她完全有着战胜地狱君主的能力。
但是前些天那个至尊法师提着一柄诡异的会发出唧唧声的匕首，闯进了地狱在墨菲斯托的身上来了个三刀六洞唧唧唧之后，两方都意识到需要换一个态度来面对人间了。
现在的古一，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了。
能够在地狱中给地狱君主留下个深切记忆的古一，显然超出了原本的层次。
即便是原本的古一对于天堂和地狱而言，身处人间的她也是不可能被击败的强者，现在她更强了。
天使选择敬畏一下古一，而没脑子的恶魔则是打算来一个狠的，让古一知道地狱君主的威严不能冒犯。
把人间变成地狱，然后让地狱魔王绕开阿戈摩托的结界，真身降临！
“看起来你们和至尊法师之间一点都不像是平等的两方，就像是……”
“好了康斯坦丁，你如果不想死了之后被墨菲斯托用地狱的烈火燃烧数百年的话，最好闭嘴。”
曼尼的脸色不太好看，印堂发黑。
就好像尼克弗瑞也总是印堂发黑一样。
“看起来人间的后盾可比你们可靠多了。”
康斯坦丁面带着诡异的微笑，继续撩拨着曼尼。
“说话？你到底是谁？”
天使曼尼消失不见了，警员把他没说完的话继续了下去。
“亲爱的警官，我只是一个来自英吉利的旅行者，这是我的证件。”
康斯坦丁从身上取出了一章白纸，戳在了警员的面前。
“好的先生，祝您旅行愉快，不过最好不要常呆在这个街区，晚上这里可是很混乱的。”
警员在康斯坦丁轻微的魔法影响下，完全的被说服了。
093 朗姆洛压抑的怒火
“朗姆洛，这里面是什么情况？”
第一时间赶到了电梯门前的特工中，那个发际线很高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枪，朝着朗姆洛问着。
当然，他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枪，其他的特工还是用武器将电梯中的两个人严密的封锁着。
“我说，你们就不能先调查一下这些家伙吗？”
朗姆洛的声音有些烦躁，不管是谁忽然被袭击了，都一定不会开心。
对于袭击者的身份，朗姆洛可能要比神盾局内的两方势力更加的在意。
虽然这些家伙给朗姆洛的说辞给出了有力地证据，但是这些家伙的出现实在是有些莫名奇妙。
甚至于朗姆洛看起来是避不开再次进入了拷问室了。
“去。”
科尔森挥手指挥着身后的特工，那些家伙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刚刚走出来的朗姆洛，带上了手套开始收集那些家伙的残渣。
“科尔森，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做什么事情值得被袭击吧？”
朗姆洛看着科尔森，用审视的目光于科尔森对视着。
他想要从这个面色一向温和的男人的眼中，找到一些线索。
至少得先确定自己的谋划是不是已经暴露在了两方的视线中。
虽然朗姆洛很清楚自己被怀疑那是注定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希望自己在还没有展开行动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朗姆洛的眼神带给了科尔森很大的压力，还没有从战斗的余韵中退出来的朗姆洛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什么该死的东西一样。
“我想，我们需要等一下局长。”
科尔森摊开了手，他总是喜欢用这个姿势表明自己的无害。
当然行动的手一样能够起到分散对方注意力的效果。
科尔森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作为特工他不能把真实的情感暴露出来。
除非忍不住。
“我倒是希望这些家伙的身份报告能够早一点出来！”
朗姆洛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他自己好像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战斗刚刚结束，他还没习惯这种事情。
毕竟亲手打碎了一群敌人的感觉和用枪械击杀敌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这让他稍微有些狂热。
身上溅上的血迹还在滴落着，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怎么回事？”
尼克弗瑞的声音从不远处穿了过来，这句话只不过是他宣布自己在神盾局主权的宣言罢了。
在他赶来的路上，绝对有人已经告诉了他这里发生的事情。
甚至于他可能已经看完了电梯里的监控录像才动身过来的。
“先封锁现场，然后对附近的人开始调查！”
希尔特工直接插手指挥起了周围的特工，尼克弗瑞则是没有说什么。
现在的情况已经摆在了这里，他出面只是为了让这个地方能够安定下来。
神盾局出现了敌人，而且敌人还没有留下活口这种事情，他多少得安抚一下下属的心态。
最坏的情况不过是损失一具生命替身而已，这种东西他尼克弗瑞损失的起。
……
“大叔，刚才那些家伙就是恶魔吗？”
吉尔的手拽着布尔凯索的衣服下摆，充满了疑惑。
在现在的吉尔眼中，那些家伙就连最经总是来铁匠铺混饭吃的杰西卡都比不上。
“那些，大概就和炉底的灰一样，算不上什么。”
布尔凯索没有详细讲述的意思，与之相比现在带着吉尔去什么地方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但是他还没有怎么逛过这个地方。
“我们能去游乐园吗？”
吉尔的语气十分的小心，算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那个地方最好是让你的父亲带你去。”
布尔凯索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弗兰克卡斯特正在那个地方关注着吉尔。
吉尔顺着布尔凯索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方向，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他拽住布尔凯索衣服的手不由得用上了一些力道。
“好了，我们过去吧。”
布尔凯索的手又开始盘着那颗带着毛刺手感的脑袋。
让吉尔和他的父亲出去玩一天这不是坏事，还能将他从选择的麻烦中解脱出来。
虽然他感觉到了弗兰克身上的硝烟气息。
“嗯！”
吉尔有些兴奋，跟着布尔凯索穿过了人流，走到了弗兰克的位置。
“带着你的孩子去玩一天吧，正好你也休息一下。”
布尔凯索的话就好像是强硬的命令，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弗兰克还是带着感激的目光接过了吉尔的手。
布尔凯索看着这对父子走远，有些迟疑。
他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些什么了。
“或许去找一下古一，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好的沙包能够推荐给我。”
布尔凯索的嘟囔声并不小，至少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
“马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手合会的消息？”
卢克坐在安全屋的地板上，手里盘着星际战盔。
这个安全屋现在已经是两个人共有的了，虽然卢克一毛钱都没有出。
“大概还需要的点时间，最近出了个惩罚者，把那些黑帮收拾的都消停了不少。”
马修说到惩罚者的时候，语气难免有些低落。
那个家伙出现过的地方，就好像是一场屠杀一样，那些帮派份子全都完蛋了，整个据点想要找到一个能喘气的都难。
“这些天我可是够无聊的，还不如在哈洛加斯山上继续训练呢。”
卢克抓过了一个毛巾擦拭着头盔。
“过两天倒是有个地方能去看看，虽然不是手合会的势力，但也是一个交易的现场。”
马修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了，虽然每天都在忙着给穷人提供法律援助，但是习惯了战斗的他也觉得有些空虚。
“什么地方？”
“西边的一个废旧工厂，好像这一次是军火。”
“为什么那些混蛋总是喜欢在废旧工厂这类的地方进行交易呢？我要是nypd就绝对先给那些工厂装上监控！”
卢克骂骂咧咧的。
地狱厨房不是个好地方，十五分局的警员之中说不清有多少黑警存在。
里面的家伙一个个的给那些混账玩意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你不知道他们的经费又被消减了吗？”
马修有些无力地说着。
执法的部门不断被削弱，他也搞不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至于什么协调、主张之类的事情他不懂，他只是一个律师，不是政治家。
094 陌生的地狱和怒火
“所以你这次在神盾局里面遭受了袭击？”
杜根看着神态如常的朗姆洛有些懵逼。
按照他的了解，九头蛇应该不会袭击朗姆洛才对。
“那些家伙的身份还在调查。”
朗姆洛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态。
按说这些家伙能够出现在神盾局之中，那么就不可能避开门口的身份查验，但是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息反馈，这反而让他对尼克弗瑞感到不满。
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神盾局局长，现在对内部的掌控能力衰弱到连这些家伙是怎么进来的都查不到。
要是之前朗姆洛只会觉得此中必有蹊跷。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尼克弗瑞基本上是废了。
他不知道的是尼克弗瑞和皮尔斯此时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这些家伙是从另一个平行宇宙中来的，或者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在很久之后的势力。
得到了汉克皮姆博士的研究成果之后，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阻止朗姆洛把萦雾水晶交给神盾局，以此来避免布尔凯索踏上神盾局的结局。
这虽然只是一次尝试，但是他们显然失败了。
皮尔斯和尼克弗瑞都对这些家伙的信息一无所知，相对的他们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彼此。
区别在于尼克弗瑞还没有搞清楚他的敌人是谁。
而皮尔斯，已经开始思索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得解决掉尼克弗瑞了。
“好了，你对这些家伙有什么头绪吗？”
杜根把手上的雪茄按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开始修剪那已经燃烧过的地方。
虽然他的地位很高，但是这些雪茄也不是能够随意浪费的东西。
“我觉得这些家伙就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对我有了解，但是算不上熟悉。”
朗姆洛站在杜根的正对面，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这些家伙对你有了解，但是对你的力量一无所知是吧。”
杜根上下打量了一下朗姆洛，就连他也想不到现在的朗姆洛已经具备了强大到超凡的力量。
“那很大可能上不是九头蛇的人了。尼克弗瑞和皮尔斯应该在这之前就收到了关于你的情报。”
杜根按照他的思路开始延续下去。
“神盾局内部难道还有一方势力？”
杜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朗姆洛则是憋着笑意。
的确，现在的神盾局的确是三方势力，但是第三方就是达姆弹杜根代表的这群老兵。
虽然朗姆洛也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家伙心存疑惑，但是他逐渐的开始不在乎了。
说起来，现在的神盾局里，或许已经找不到比他更强的战士了吧。
“不行，我得去找一下佩吉，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简单的放过。”
杜根拍了一下桌子，似乎是给自己下定决心一样。
……
“说说吧，你们身后的势力。”
刀锋战士正在一个下水道里面清理着垃圾。
现在天还没黑，想要解决这些吸血杂碎就只能在这些暗无天日的地方。
虽然这里面的吸血杂碎不会知道太多，但是总比没有去做要来的好！
“瓦伦丁大人！会……”
刀锋没打算听完这个杂碎的威胁，随手一刀斩下了眼前这个杂碎的脑袋，看着他逐渐地燃成灰烬。
“又是一个毫无价值的渣子。”
刀锋战士收起了手上的刀，漫步在这个还算是宽敞的下水道中。
这些家伙隐隐的似乎是分成了两个派系，这让他有些疑惑。
但对于一个致力于清扫垃圾的复仇者来说，这些不值得思考。
要不是杜根的话，他才懒得在杀死这些东西的之前问上一句。
“接下来应该是那个方向吧？”
刀锋取下了一个观察镜，看了一下墙上的标记。
然后顺着指向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要不是不适合发出什么动静，他都想弄点音乐来听听。
“九头蛇……还真是让人讨厌的名字！”
刀锋战士朝着远方走去，他的身后不远处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神父，正拿着步话机似乎是汇报着什么。
……
布尔凯索从纽约圣所出来之后，避开了普通人的视线之后，双腿轻轻用力，就跳到了一个算不上多么高的楼上。
楼上挺有意思的，还有着一个挺宽敞的水池。楼后边有一个更高的大楼立着，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这个地方可不会专门的规划这些建筑物的高度问题，至于被遮挡了采光的那些住户，要是付不起律师费最好就是默默地承认这个结果。
坐在楼边上，布尔凯索看着太阳逐渐地落下。
庇护所里可看不见太阳，那个地方早就被一层层的迷雾所笼罩了天穹。
除了一片混沌之外，天上什么都没有。
古一似乎是忙着去和撒旦聊天了，现在的他有些无聊。
没能听到关于沙包的消息，现在的他只能喝酒为乐了。
不过还好，以他的体质来说，酒精并不能影响到他的神智。
“嗖~”
一声物体高速坠落的声响传来，布尔凯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女性正张开了双臂像是想要飞翔一样，急速的下坠着。
布尔凯索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上传来的微弱的地狱气息，也能感受到那个女人面对死亡时解脱一样的情绪。
或许是叫“拥抱自由”？
虽然他讨厌那些不珍惜生命的家伙，但这不妨碍他拯救一条生命。
双腿稍微用力，然后身体腾空而起，楼顶上留下了一圈细密的龟裂痕迹。
布尔凯索的双臂接触到那个女人的瞬间，属于恶魔的气息忽然高涨了一瞬间，然后生命就在布尔凯索的眼前消逝了！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洞，里面伸出了密密麻麻的手想要将这个灵魂拽下去。
“xia！”
巨大的战吼响起，周遭的玻璃像是被剧烈的冲击波撞上了一样，爆碎开来。
布尔凯索的双臂间，接住了这个苦命的尸骸，双脚朝着那个空洞的方向重重落下！
地狱的恶魔当着布尔凯索的面夺走了一个人类的生命，这个人类的灵魂浮现的那一刻，布尔凯索就懂得了这个苦命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
他能够看着战士为了荣耀而牺牲，应为那是战士的宿命。
他能看着生命随着衰老而流逝，应为死亡是完整生命的一环。
但是他不能容忍邪恶的存在，当着他的面伤害一个能称得上纯粹的灵魂！
095 面对野蛮人最好选择逃跑
布尔凯索的双脚重重地踩在了地面上的空洞上，双臂轻轻地用力将这个女孩的身躯平稳的抛在了水池上。
这个空洞传来了地狱的气息，和他印象中的一样，充满了恶臭和硫磺的气味。
刺鼻而另人作呕！
怒火开始升腾，布尔凯索弯下腰一把将地面上的手臂攥住，狠狠的拽了上来！
一只充满了怒火的铁拳上浮现了一只携带着狰狞利刃的巨大手套。朝着这个被拖上来的恶魔重重地砸了上去！
武器？
武器是用来面对那些值得一战的对手的，这只杂碎只配承受蛮族利爪的撕扯！
布尔凯索的拳头干净利落的穿过了这只恶魔的腹部，将他直接打成了两截。
断裂的身体被布尔凯索朝着空洞用力的砸下，这一刻他听到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哀嚎。
“恶魔！”
布尔凯索的攻击还没有结束，一只右腿高高抬起，然后重重地落下！
大地践踏·战栗践踏！
地狱的空洞中一阵突然的烈火熊熊燃烧，那些卑贱的、充满了罪恶和愤怒的灵魂在这烈焰下融化，直到消失不见！
那个可怜的灵魂正静静的漂浮在半空，面容带着憔悴和希冀，看着布尔凯索。
“死吧，杂碎！”
布尔凯索的大吼声早就惊动了周围的人，地面上行走的路人一个个的抬起了头看向这座大楼。
甚至拉响了警报的车辆也开始朝着这个地方高速的前进着。
那个女孩的灵魂上有着高尚者独有的光芒，这种光芒布尔凯索见过，它的名字叫做牺牲！
高尚者的死亡，那就用地狱杂碎存在事实的消逝来偿还！
布尔凯索的双臂朝着地面上的空洞重重地锤了下去，按照他的经验，只要打通了这个空洞，那么他就能达到这个充满了恶臭的世界，然后让这些家伙明白，什么叫做野蛮人的正义！
双臂重重落下的那一刻，一双洁白的羽翼忽然出现在了布尔凯索的眼前。
一个满头金发、面容和古一几乎没有区别的天使忽然降临了！
布尔凯索的怒火更加高涨！
双臂砸在地上的空洞上像是打碎了一面玻璃一样，一片空间像是被敲碎的玻璃一样朝着地狱跌落。
这正是阿戈摩托当年建立的结界，为了阻隔其他维度和地球的连接而存在的，这一刻这个结界遭受重创！
“渣子，你身上的恶臭和这幅面容是来愚弄我的吗！”
布尔凯索的胡须随着怒火飘扬着，他的手臂坚定的拽住了这个天使的翅膀！
然后他愣了一下。
这个天使身上的臭味让他以为是恶魔的幻术，但是手上清晰的触感说明这对羽翼是真实的。
虽然高阶天堂的天使们大多都带着一对光翼，但是这种实体羽翼也存在于天使的身上。
只不过这种羽翼代表的天使，并不强大。就好比庇护所中的普通人一样。
尽管天使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但终归算不到战斗序列之中。
高阶天堂的战斗天使们带着光翼，而长着羽翼的天使就是他们之间的普通人。
布尔凯索的愣神并没有阻止他的行动，尖锐的蛮族利爪刺过了天使的羽翼，留下了一地鸟毛。
野蛮人的身体多数时候都会快过脑子！
而地上的空洞却趁着这个机会消失不见了！
“啊！啊！啊！啊！”
布尔凯索不断地发出怒吼，喷涌的怒火在他的身体表面附上了一层如烈火一般的光晕。
这个忽然出现的天使奋力的挣脱了布尔凯索的手，留下了一截带着骨头的血肉。
他趁着布尔凯索怒火高涨的时候，付出了代价逃离了野蛮人视野。
追击从来不是野蛮人擅长的方面，要不然沃鲁斯克当年也不会让齐拉尼克打造一条能够增加他速度的腰带。
这些卑微的杂碎在面对野蛮人的时候总是会逃窜，让这些无可阻挡的战士总是在无聊的追逐中浪费时间！
敌人消失不见，只留下布尔凯索让怒火充满了全身！
“出来啊！你们这些杂碎！面对我！”
巨大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街区，大地似乎都开始摇晃，在这份气魄下，即便是那些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名为惊骇的情绪。
“布尔凯索！”
古一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周围的一切被异度空间所笼罩。
“该死的！杂碎啊！”
布尔凯索的怒吼在异度空间中不断地响起，古一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布尔凯索咆哮着。
等到布尔凯索稍微冷静下来之后，古一小心的问着：
“发生了什么？”
古一看到了那边正仰面漂浮着面带安详的尸骸，以及那个正怯生生飘着的灵魂，心中有了猜测。
“告诉我，地狱在什么地方！”
布尔凯索的声音暴躁而有力，他要给这个陌生的地狱一个深切的教训！
“我只能在它们掠夺灵魂的时候才能进入，现在只怕是不会出现传送门了。”
古一刚刚才让撒旦感受了一下什么叫做三刀六洞唧唧唧，地狱君主们刚刚才被她教训了一圈。
至少最近这段时间让他们打开前往人间的通道似乎不太可能。
“那告诉我，天堂的路怎么走！”
布尔凯索逐渐平静的只是外表，内心中压抑的火焰正在暗地里燃烧着。
“他们比较老实，一般不会贸然的进入人间。”
古一看着地上的鸟毛和布尔凯索手里还带着血肉的翅尖，有些不确定的说着。
“或许，我该先去找那些留在人间的天使们问问？”
“那个、我感觉恶魔似乎是有什么计划。”
那个灵魂闪耀着牺牲光辉的女孩，小声地加入了这场对话。
布尔凯索的愤怒终于平息了。
高尚者不论是在什么世界，都算是少见的。
这个女孩的高尚牺牲，足以让布尔凯索以平静的态度来对待她。
“那么，你的灵魂就让古一安排吧。”
布尔凯索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看向了周围被他无意间破坏的环境。
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大包金币，随手丢在了地上。
“我先回去了，吉尔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野蛮人不擅长处理战后的事情，他们只是纯粹的战士。
096 加百列
“该死的，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那个有着和古一一般无二面容的天使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伤势。
它的左侧羽翼缺了半截的样子，显得十分的狼狈。
加百列，它的名字，谁也搞不清楚它们的性别。
就好像泰瑞尔藏在兜帽下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
还好那些天使不喜欢说什么“看我脸色行事”。
据说天使都是无性的，男或者女对于这个群族并没有什么影响。
它们是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比如说卵生？
又或者从一个不知道多少天使洗过澡的池子里诞生的。
管他呢！
加百列它原本想要让地狱的谋划成功，然后散播天堂的荣光，以此来收割信仰。
当然它有着一套自己的理由，只是现在没必要去细说。
但是那个野蛮人的出现让它的打算差点落空了。
好的是那个女孩还是死了，那么她的妹妹就会成为地狱降临的锚点，只要得到命运之矛之后，那么这个计划依然有着巨大的可能性。
但是现在的加百列完全失去了一个天使圣洁而完美的形态，被布尔凯索用粗暴地手段折下的羽翼，不管它怎么催动力量，都没有丝毫愈合的架势。
现在的加百列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的狼狈，瘫坐在地面上的它身上布满了血污。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它不得不收起受伤的羽翼强行打起精神。
“亲爱的的加百列天使，我依然没有登上天堂的机会吗？”
轻佻而惫懒的声音响起，让加百列有些烦躁。
“康斯坦丁，你最好在门外等上一会。”
加百列竭力维持着平日里的语气，有些费力的说着。
地面上还有些它血迹的残留，它得收拾一下。
不然康斯坦丁说不准会做些什么。
这个家伙比起恶魔来还要不可信。
加百列挥手催动着力量，将地面上的血迹抹除着。
“真是意外，原来加百列天使也会打扫卫生？我以为天使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有灰烬呢。”
康斯坦丁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房间里，甚至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你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行事方法，那么你很快就会彻底的踏入地狱了。”
加百列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悸动，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收起了羽翼的加百列，规整的穿着一身西装，将它的美丽展现了出来。
这种美丽无关性别，似乎就是美丽本身。
微卷的金发也散发着光芒，为它添上了一丝圣洁的气息。
“啊，那个真是不妙了！我的天使！拯救你迷途的羔羊吧！”
康斯坦丁张开了双手，手指上的斯卡牌香烟还在燃烧着。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康斯坦丁！你不管是送了多少恶魔回到地狱，但是那些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上不了天堂的！”
加百列终于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样子。
只是伤痛可不会随着它收回了翅膀而消减。所以它的语气不怎么好。
“怎么了，亲爱的天使，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康斯坦丁把香烟放在嘴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朝着加百列吐出了烟尘。
“欢迎体验我的人生，加百列！”
康斯坦丁依然是毫无畏惧的样子，脸上带着欠欠的笑容。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加百列面对忽然袭来的烟尘，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做曼尼的天使吗？”
康斯坦丁收起了不着调的表情，似乎是想要表明这个问题很严肃。
“我驻留到人间已经太久了，有很多的天使我都不认识，真是抱歉。”
加百列面不改色。
“那真是太遗憾了，那么您愿意给主的羔羊一个拥抱吗？”
康斯坦丁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然后又恢复了轻佻了样子。
“如果你真的是主的羔羊的话，就想办法登上天堂吧。”
加百列回过身开始继续它平日里的工作。
“真是遗憾，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康斯坦丁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用一根细铁丝捣鼓着门锁。
随着一声卡塔声，门被他从外面锁了起来，恢复了他没有来过时的模样。
……
吉尔和他的父亲正坐在铁匠铺外的长凳上看着星星，两个人的手上各自拿着一个冰激凌。
只是弗兰克手上的那个他一口都没有吃。
手边还放着一大袋的零食，以及两扎弗兰克能找到的最贵的啤酒。
吉尔不缺零花钱，那一袋子的纸币还在屋里随意的挂着。
但是零食倒是很少，毕竟布尔凯索可不在乎食物的品质。
而庇护所里面，资源匮乏的连吃饭都是越简单越好，也不会发展出什么精致的饮食。
“吉尔，很快我就忙完了，到时候我搬过来在旁边修个房子，我们住在一起吧。”
弗兰克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忽然感觉这毛茸茸的手感真的不错。
他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频率。
“我等你忙完，我现在过的很好。”
说着吉尔添了一下手上的冰激凌。
“到时候，我们就过正常人的日子，等你长大之后，做一个律师，或者牙医。”
弗兰克与其说是在和吉尔说着，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他的心随着妻子和女儿的死，已经支离破碎了，还好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爸爸，你的冰淇淋不吃的话，可以给我吗？”
吉尔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着，这个时候的他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当然。”
弗兰克被吉尔喊回了神，连忙把手上的冰激凌交到了吉尔的手上。
布尔凯索正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狠狠的灌着酒。
今天的他格外的愤怒，那个女孩的身体被恶魔彻底的摧毁了，失去了一切生还的可能。
即便是他使用药瓶也无法挽救回来了。
那个灵魂交给了古一，想来她会被送到该去的地方吧。
高尚者的死亡，往往换来的不是麻木者得到觉醒，更多的像是一场无知者的狂欢。
就好像凯恩的死亡，并不能让那些怯懦的家伙奋起反抗，只是让莉亚无比的悲痛。
人们的悲欢并不相同，有时只会显得吵闹。
布尔凯索想起了庇护所里那些哀嚎的伤兵，有些低落。
“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布尔凯索努力的回忆着。
097 拽马提尼
康斯坦丁坐在一间昏暗的酒吧里边，默默地喝着酒。这间生意不怎么样的酒吧算是他休息的地方。
桌上跑过了一只蜘蛛，被他用玻璃杯倒扣在了里面。
把杯子抬起了一个缝，朝着里面深深的吐了一口烟，然后说了面对加百列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
“欢迎体验我的人生。”
从十三岁起，每天摄入十三根以上的香烟，现在的他已经命不久矣。
和恶魔打了无数次交道，牺牲了不止一个队友的他，早就失去了登上天堂的可能。
“曼尼，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康斯坦丁随意的说着。
“我只是观察你而已，毕竟你可不怎么祈祷，也不会向我们寻求帮助。”
酒保的脸一瞬间变成了那个天使的面孔，他随手抓过一只玻璃杯细细的擦拭着。
“我向你们祈祷的时候，你们可没有帮助我。”
康斯坦丁的语气带着几分醉意，这或许是他的伪装，但是他的表现太真实了，没人能分辨出来真假。
这家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骗术师。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帮助你？”
曼尼慢悠悠的说着，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激不起他的兴趣，玻璃杯上发出的摩擦声成为了背景。
“真是可笑。”
“的确如此。”
康斯坦丁和天使的对话到此为止。
“酒保，给我一杯拽马提尼。”
“好的，一杯拽马提尼（dry martini）”
……
“这些家伙的身份还是没有得出结果吗！”
尼克弗瑞对着眼前的下属喊着，语气显然不怎么样。
这一点从那个倒霉蛋特工低着的头就能看出。
几个出现在神盾局的神秘人，不管是从什么地方的监控上看，都毫无痕迹。
监控没有问题，但他们就好像凭空出现在了电梯里一样。
这很不寻常！
尼克弗瑞的情绪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家伙的心早就是黑色的了。
特工很想说一声“虽然我的皮肤和你的不一样，但我们的心都是黑的。”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
也好让这场似乎没有休止的调查落下帷幕，但是他知道这样不行。
另一边的希尔特工正在反复的对照着电梯里的监控画面。
与其说她在调查这些家伙的身份，倒不如说她在关注着那些家伙口中的材料。
朗姆洛的身上有什么的东西是值得这些家伙不惜暴露身份甚至身死也要得到的？
这一点希尔很在意。
尼克弗瑞倒是对这一点不那么在意。
在他拿到那个坚不可摧的水晶瓶之后，他就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局长，研究有进展了！”
一个特工的声音从办公室的对讲系统中传来，打断了尼克弗瑞的情绪表演。
通过这个方式传来的研究成果，只会是那个坚不可摧的水晶瓶。
尼克弗瑞最期待的不是这个成果，而是那个紫人的尸体。
那种超能力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所以必须掌握在神盾局的手里！
尼克弗瑞站起了身子，打算去研究室一趟。
一种新型材料的出现，对于神盾局来讲也是意义匪浅的事情。
比如正在筹划中的空天航母，又或者复刻那些得到很久却碍于材料无法实现的外星科技。
这事情值得他亲自跑上一趟。
“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发现立刻汇报。”
尼克弗瑞挥手把眼前的特工撵了出去，有些头疼。
他需要的不是只会低头认错的特工，最起码也得像是梅琳达梅那样的也行。
但是现在的这些特工虽然都算是精英，但是还不能够独当一面。
“希尔，现在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下，跟我走一趟研究室。”
关于材料的事情，他没打算瞒着希尔特工和她身后的世界安理会，不管这种材料是不是难以获得，他们都需要有人来一同承担。
毕竟材料的使用可瞒不过这些家伙，与其等着他们跳出来摘桃子，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就都拉下水。
反正不管是什么好东西，都不可能少了神盾局的那一份。
这点，他对皮尔斯有着十足的信心。
皮尔斯这阵子正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思索着那些家伙的来历。
袭击朗姆洛的人不管怎么想，都指向了一个他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神盾局绝对有问题，早就把神盾局视为九头蛇财产的他难免会感到不安。
尼克弗瑞也在紧锣密鼓的调查，而皮尔斯也确定这些家伙不是来自九头蛇的。
这样的家伙是怎么瞒过了神盾局的视线，出现在电梯里的呢？
皮尔斯开始思索了。
虽然有句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但是对于早就自诩为主宰者的九头蛇来说，这单方面的被宣布不成立。
如果说真的有人能做到突然出现在神盾局，还能避开所有的监控，那么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什么事情是瞒过了神盾局的视线的。
存在这样的机构并不可怕，就好像神盾局并不清楚九头蛇依然在延续一样。
但是敢于在神盾局内部发起袭击，而且完全没有准备撤离的样子，这很不寻常。
“难道他们是来提醒我什么的？”
皮尔斯觉得自己找到了线索！
“真是有意思，是谁会这样做呢？”
皮尔斯开始在自己的大脑中检索有可能这样做的家伙。
……
“朗姆洛，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好，我们得加快行动了！”
从佩吉卡特那里回来的杜根，对着朗姆洛大声地说着。
和佩吉又交换了一次情报之后，杜根认为这是九头蛇清除计划的第一步！
尼克弗瑞和皮尔斯都没有得出袭击者的消息，那么这些神秘得到家伙只会是这两个“九头蛇”手下的人！
不然没办法解释他们是怎么出现在了电梯里的。
朗姆洛得到了材料的事情，鹰眼绝对会告诉尼克弗瑞。
然而尼克弗瑞不想让神盾局知道这个消息，所以赶在朗姆洛汇报之前就打算解决他。
这样就说的通了！
尼克弗瑞是九头蛇！而玛利亚希尔不是！
这个被世界安理会派来的特工，虽然是从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但是有着世界安理会的背景，注定她会被当做空降的选手。
那么玛利亚希尔可以有限度的信任！
“我打算把一些不重要的消息告诉玛利亚希尔！”
杜根从雪茄盒取出了上次没有抽完的雪茄，在桌面上顿了几下。
然后放在了口中从新点燃了它。
“你这样做，我们的风险就变大了。”
朗姆洛拿起了桌上的半杯加冰伏特加，灌进了嘴里。
在哈洛加斯呆久了的他，逐渐地喜欢上了喝酒之后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098 难以忍受的气味
“狼人那边，已经通过佩吉联系了，佩吉会告诉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
杜根有些暴躁的声音让朗姆洛想起了总是大吼着的马道克。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联系狼人？”
“因为慎重！你已经被盯上了，那么我这里也很可能会被他们关注。
只有佩吉，她已经没有战斗力了，现在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老太太，她不会被严密的盯梢！”
杜根看了一眼朗姆洛，忽然觉得这个家伙有了些改变，至少他看着顺眼了不少。
“佩吉不管是联系谁，都是理所应当的！她老的快要死了，想要见一下之前的战友谁还能阻止？”
杜根把他的理由说完了。
现在轮到朗姆洛有些难受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谁袭击了他，但是他确定这些家伙不是神盾局和九头蛇派来的。
虽然有个家伙死之前喊了“嗨海德拉”，但是那显然是知道了他身份之后的试探。
他的计划还差了一些，朗姆洛不大愿意这么仓促的开始全面的战斗。
朗姆洛摸索了一下手上的护腕，这件名为先民护腕的装备给了他一些信心。
“所以，你打算现在就让战斗开始？”
朗姆洛算是勉强释怀了一些，陈述的语气似乎预示着什么。
“你打算阻止我？”
达姆弹杜根的大号左轮已经指在了朗姆洛的脑袋上。
“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相信过你！”
随着朗姆洛的话响起，一阵吱吱声也出现在了这个酒馆。
杀手猴可从来不会缺席战斗！
“我没打算阻止你，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打草惊蛇了，神盾局就会不复存在！”
朗姆洛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现在的他手斧随身携带，颇有几分野蛮人的样子了。
“神盾局是我们这群老兵创立的，要是他必须退出这个舞台，也只能是在我们的手中！”
杜根还不清楚朗姆洛的战斗力，但是他对于朗姆洛的堤防一点都不会比尼克弗瑞要少。
区别在于，他不知道朗姆洛现在有多强。
“那九头蛇再次隐身的代价你能承受吗！”
朗姆洛的腿后被一只枪管戳着，让他有些暴躁。
毕竟杀手猴的身高和一般猴子没什么区别，想要让他感觉到被枪指着，就只能戳他的大腿了。
现在的朗姆洛自觉能够轻易的解决掉杀手猴和杜根，但是他却不能由着自己的愤怒来行动。
九头蛇是一座大山，压在朗姆洛的身上。
他所有的愧疚和耻辱都来自于这个组织，他要的不光是让神盾局消失，而是要神盾局和九头蛇在战争中同归于尽。
然后让一面崭新的盾牌，在废墟上重生！
“吱吱吱！”
杀手猴手上的枪更用力了，这种钝痛感进一步的刺激到了朗姆洛。
他感到自身的愤怒开始难以控制，所以他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争取一下话语权。
嗯、野蛮人的方式。
“哈！”
朗姆洛干净利落的回身一记劈斩，将杀手猴手上的一只枪直接劈成了两截。
作为代价，他的裤子上留下了一串弹孔，弹头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
“砰！”
随着他的动手，杜根的左轮也发出了咆哮，一颗比寻常弹头要明显大上几圈的子弹打在了转过身的朗姆洛的后脑勺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朗姆洛超前趔趄了一下，但是他的反击也直截了当的到来了！
先是一脚将准备避让的杀手猴踢到墙上，杀手猴就好像一副挂画一样，直接嵌进了墙里。
然后手斧闪过一道白光，劈碎了那只具有浓厚历史价值的左轮枪。
紧接着朗姆洛的小臂重重地压在了杜根的喉咙上，用有些压抑的语气低声咆哮着。
“要是你们只有这点手段，我就一个人去解决掉九头蛇！但是我为了让那个该死的杂碎组织死的干干净净，所以我现在在和你们商量这个问题！”
朗姆洛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段话。
要说现在这个世界上谁最想让九头蛇彻底消失，那么除了朗姆洛之外，再无其他的人选。
对于罪恶的愧疚像是一只老鼠一样，不断地啃食着他的内心。
在耻辱之证的传奇力量之下，朗姆洛复苏的良知不断地逼迫着他走在这条道路上。
“你们最好做好所有的准备，然后让九头蛇彻底的消失！”
朗姆洛咬着牙撂下了这句话，然后直起身子不再搭理杜根和嵌进墙里的杀手猴，穿上了外套之后就直接了当的离开了这间酒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被愤怒所填滿。
他想要去看看哈洛加斯圣山上的雪，让自己慢慢平静。
……
“死者的身体内部完全被破坏了，就像是被放进了破壁料理机一样。”
法医对着录像机缓慢地说着他的结论，从那惨白的脸上来看，这样的情况也快要超出他忍受的极限了。
可怜的女孩的尸骸，最终在灵魂的多次要求下，留在了原地。
古一答应了女孩的恳求，将她的尸骸留下了，好让女孩的妹妹能够知道她的姐姐已经死去。
战斗之后的现场，古一也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处理。
为这种事情催动时间宝石回朔环境似乎有些多余，毕竟布尔凯索也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存在。
“我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摧残能够让这个女孩的体表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是却把内脏绞成一团浆糊，最重要的是从这里面，我没有发现丝毫人体之外的东西。”
法医说道这里的时候，脸色越发的惨白了。
似乎每一次回忆那个画面都会让他承受巨大的压力。
“尸体剖开后，出现了一阵浓烈的臭味，比死老鼠被泡在了发霉酸臭的水中的液体发出的气味还要恶心，但是很快气味就消散……呕！”
法医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干呕声。
“不好意思，这个气味比我接触过的最恶心的东西还要难以承受……呕！”
法医接连不断的干呕声，让这场记录变得滑稽了起来。
“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妈给我讲的恐怖故事一样，让我发自内心的恐惧！”
法医终于度过了干呕的痛苦，然后浑身颤抖着断断续续说出了记录的最后一句话。
099 尼克弗瑞喋喋不休
“为什么？伊莎贝尔是不可能自杀的！”
死去女孩的妹妹对着自己的上司大声的质问着，这个像是一头母狮一样咆哮着的女孩叫做安吉尔，重案组的干员，手上有不少犯罪分子的性命。
虽然在开枪后总是会前往教堂寻求宽恕，但是她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的姐姐和她一样是虔诚的教徒，不可能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没有看到吗！地面上那些痕迹，那怎么可能是自杀造成的！”
安吉尔的愤怒十分明显，她的咆哮声让她的上司有些吃不消了。
“安吉尔，冷静！监控录像上显示你的姐姐的确是选择了自杀，这不管地面上发现了什么痕迹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安吉尔的上司很头疼的说着。
地面上留下的痕迹，和那响彻了整个街区的咆哮声，让他到现在都一头雾水。
事情的重点已经不是伊莎贝尔的自杀了，而是这一切超乎理解的事情是什么造成的！
平常的时候，这种超自然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手，但是现在档案却只能堆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当然不会知道，原本应该负责处理这类事件的部门，正在进行紧张的内部调查。
在短时间来看，应该是不会有人能够接手这个案子了。
“该死的！”
安吉尔愤怒的撞开了办公室的门，抄起外套就向着教堂走去。
身为重案组警员的安吉尔，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了信仰之上。
每一次开枪都会前往教堂忏悔。
现在的她需要寻求内心的宁静。
等她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与一个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邋遢帅哥擦肩而过。
“康斯坦丁，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查理，你知道的。”
安吉尔隐约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没有在意的她接着走进了教堂寻找神父的开解。
……
“你们父子俩的悄悄话说完了吗？”
布尔凯索站在弗兰克父子二人的面前，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着。
现在弗兰克该回去了，他的事情还没有忙完。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吉尔。”
弗兰克搓了搓吉尔的脑袋，和布尔凯索打了招呼就默默离开了这里。
吉尔和布尔凯索站在房门外，一直看着弗兰克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大叔，你好像很生气。”
吉尔和布尔凯索并排站着，很小声的说着。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布尔凯索身上那怒火逸散出来的气息。
“好了，吉尔。这不是现在的你该了解的事情，不用担心。去洗漱然后就睡觉吧，明天记得把落下的练习时间补上。”
布尔凯索慢慢的打开了门锁，然后带着吉尔回到了铁匠铺里。
至于古一，现在正满世界的和那些天使谈话，顺带的清理一下那些违规滞留的天使们。
简单的说就是那些没有在各地圣所报备的家伙。
人间虽然能够接受这些家伙的到来，但是他们的行动必须在固定的几个范围之内。
没有报备的家伙就是偷渡，那么就得让他们的上司从水池子里打捞一下了。
在铁匠铺熄灭了灯光之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神盾局注定要忙碌起来了。
正忙着调查那些神秘人身份的尼克弗瑞的办公桌上，摆上了布尔凯索今天的行动。
其中重点提到了那堪比爆炸一样的战吼声，以及现场的痕迹。
“妈惹法克！”
一向选择隐藏自己感情的尼克弗瑞终于还是没忍住，他所接受的表情管理训练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泡影。
虽然他早就知道布尔凯索拥有超凡的力量，但这不是重点。
布尔凯索已经很注意自己战斗造成的影响了，肆意的挥洒力量只会带来无可挽回的破坏。
所以布尔凯索是在克制着自己的力量，尽管如此尼克弗瑞还是有些诧异于野蛮人展现的实力。
“谁能告诉我这个家伙到底是在和什么东西战斗！”
尼克弗瑞喋喋不休的展现着他的种族天赋。
“去吧朗姆洛给我叫来！现在！立刻！马上！”
尼克弗瑞的吼声甚至传出了办公室，于是刚刚换上了睡衣躺在沙发上的朗姆洛就接到了神盾局打来的电话。
“我感觉好像是一件麻烦事。”
朗姆洛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念叨着。
成为野蛮人之后，这个家伙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新奇的天赋。
……
“朗姆洛，你有没有发现野蛮人的敌人？”
尼克弗瑞独眼眯成了一条缝，小心的打量着朗姆洛。
这个凡事以利益为第一要素考量的家伙，似乎不太能直接的了解到野蛮人那种莽撞的正义。
所以他想要知道的是野蛮人是不是有什么敌人一同来到了这个世界。
尽管他已经看了好几遍科尔森递交上来的“神话故事”了，但是他还是不相信这些。
“据我所知，野蛮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敌人，至少之前没有。”
朗姆洛从尼克弗瑞的讲述中，知道了布尔凯索动手的消息，这让他有些不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般的人怎么可能让布尔凯索释放出足以破坏环境的力量呢？
显然这个问题有些麻烦了。
“那么，他引出来的麻烦就交给你来处理了，这个叫伊莎贝尔的女性死亡的事件，你去善后吧。”
尼克弗瑞仍然没有放弃试探朗姆洛，这个安排正好能看一下朗姆洛究竟和野蛮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只是现在的他显然还没有完全平复下心情，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难得的是他吐字清晰。
当然，朗姆洛虽然是带领着特别行动队，但是对于神盾局寻常特工的工作也不能说是一窍不通，毕竟都是经过了统一培训的人员，他最多就是缺乏相关经验罢了。
“好吧，我现在就去。”
朗姆洛对尼克弗瑞的态度逐渐地转向了平淡，现在的他随着身体和意志的强大而产生变化。
至少他不再把目光放在九头蛇那个统治世界的野心上了。
没有谁能够真切的见识了地狱和高阶天堂以及奈非天的力量后，还能对凡俗的权利紧握不放。
况且即便是统治了世界，朗姆洛又能得到什么呢？
或许一个村子？
100 巫毒术士午夜
“午夜老爹的酒吧，我一直想要进去。”
查理碎碎念着和身边的康斯坦丁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但是这个浪荡的家伙一点都不上心。
说起来康斯坦丁吊儿郎当入狱都不知道几次了，他对于世俗缺少最基本的敬畏。
“你要是通灵人的话，自然就能进去了。”
康斯坦丁的手上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香烟，大步的走进了这个地下室一样的酒吧。
对着向他出示了一张卡牌背面的门卫随意的说了一句：“凳子上的两只青蛙”就走了过去。
查理模仿着康斯坦丁，对门卫说着一样的话，却被那个不像活人的大高个一把推了出去。
翻转过来的卡牌上画着一只穿着裙子的老鼠，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就在查理和门卫斗智斗勇的时候，康斯坦丁已经见到了那个以巫毒著称的巫师。
午夜老爹，一般人们都只会称呼他为午夜，而那些帮派分子才会在午夜的后面加上他们尊敬的父亲这个词汇。
午夜的身上一直伴随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恶臭，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的气味。
但是他总是穿着的像是一个成功人士，或许他和菲斯克先生能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午夜，现在你还是认为平衡最重要吗？”
康斯坦丁贱贱的笑着，随手将烟头扔在了一边。
“约翰，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乱丢垃圾。”
一股惨绿色的火焰从这个巫师的手中燃起。
“不要这么严肃，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最近地狱似乎是有些乱来，那些家伙好像找到了结界的什么空子，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康斯坦丁无视了午夜手上的火焰，从新叼上了一只香烟，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朝着那团火焰伸了过去。
“那和我无关，我只遵循平衡，保持中立！”
午夜手上的火在帮康斯坦丁点燃卷烟之前就先一步消失不见了。
“我只是来问问，你有没有见到什么……”
没等康斯坦丁的话说完，一个他很熟悉的家伙就走了进来。
“啊，康斯坦丁，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穿着像是一个律师或者总裁的家伙，踏着探戈一样的步伐走了进来。
在骚气上，这个家伙似乎能和康斯坦丁稍微比较一下。
“巴尔扎？好久不见。”
康斯坦丁转过脑袋看向了这个打断他话的家伙，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风衣里端的口袋。
“砰！”
“在我的地盘，你们最好遵守我的规则！”
午夜一掌排在桌子上，用愤怒的态度制止了这场可能发生的冲突，顺便的他还宣誓了一下主权。
“啊，午夜，我的老伙计！我怎么会让你难堪呢？”
康斯坦丁伸进口袋里的手取出了一盒火柴，然后划着火焰，点燃了嘴上的香烟。
巴尔扎一双全黑色的眼中闪过了一丢丢几乎微不可查的红光，他的手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枚硬币，正放在指尖上把玩着。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欺骗朋友。”
康斯坦丁走到了巴尔扎的身边，转身和巴尔扎站在一条线上，然后挤眉弄眼的对着午夜说着。
“当你的朋友可从来没有好下场。”
午夜冰冷的语气预示着这个家伙已经不太高兴了。
“怎么会呢？你说是吧？巴尔扎，我的老伙计、老朋友。”
康斯坦丁的手直接拦在了巴尔扎的肩膀上，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如果你把那该死的裹尸布从我的口袋里抽走的话。”
巴尔扎冷笑着回应着康斯坦丁。
“这可是教堂里神父收集的圣物，能够让你免受恶魔的侵害，你怎么能拒绝我的好意？”
康斯坦丁一副震惊的表情，然后默默地将裹尸布抽了出来，塞回了风衣口袋里边。
“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康斯坦丁。地狱中的每一个家伙都委托我向你问好，他们有的已经等不及了。”
巴尔扎原本俊朗得到面容一瞬间就变成了干枯死皮一样的形象。
他、巴尔扎，诞生于火焰掌控虫群的恶魔。不需要裹尸布来抵御恶魔的侵袭。
相反他需要堤防的正是来自于天堂和教会的力量。
“康斯坦丁，你该走了！”
“之前你还叫人家约翰的，现在就是康斯坦丁了，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康斯坦丁的回应让午夜的身上冒出了一阵阴郁得肉眼可见的暗绿色气体，午夜已经不打算继续容忍这个家伙了。
“好吧，我还有事要去做。”
康斯坦丁面对着屋里的两个人，朝后退去。
顺手把门口等待着的查理拽上了车。
“你懂的，查理。”
康斯坦丁收起了脸上的嬉笑，默默地把最后一口香烟吸入肺中，然后从新点燃了一根。
“回事务所，好的。不过你该教我一些驱魔的手段了，两个人行动总比一个人来的好。”
名叫查理的年轻人抱怨着。
但是康斯坦丁不做回应。
就好像午夜说的一样，他的朋友一个个的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
“现在这个案子我们接手了！”
朗姆洛出现在了重案组的办公室，向着那个还在头痛的警官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当然，是fbi的证件。
神盾局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拿出职权内的机构证件。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警官像是解脱了一样，把桌上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推到了朗姆洛的身前。
“签保密协议是吧，快点吧，我已经加班很长时间了！”
警官一把从朗姆洛身后的特工手上拿走了协议，干净利落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那你们先忙，我下班了。拜拜！对了走之前记得关灯！”
警官的身影在朗姆洛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你们之前都是这样工作的？”
朗姆洛忽然想要找一瓶烈酒出来灌上两口。
“一般不是。”
他身后的那个特工悠悠的吐出了这句话。
“但他是个例外。这个家伙不管调到什么地方，都会遇见这种事情，我已经和他见了七八次了。”
这还没有算上其他特工负责的案子。
“也许他该调到神盾局来。”
朗姆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口老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起。
101 面对我！地狱的杂碎！
“康斯坦丁！”
就在康斯坦丁告别了年轻的查理之后，在他准备进入自己的家门时，被一个女声喊住了。
他还没回过身就随口说着：
“怎么了女士，你打算和我度过这个漫长又寂寞的夜晚吗？提前说，我可没什么钱。”
不用怀疑，康斯坦丁就是那种找了骨肉皮还会反过来索要财物的混蛋。
嗯，有时候也会要命。
毕竟和他扯上关系的人大多都没有好果子吃。
“重案组警员安吉尔·道森，这是我的证件。”
听到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内容，康斯坦丁推开了房门之后就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安吉尔。
安吉尔从康斯坦丁的身上敏锐的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感，出示证件的同时，枪械也已经抓在了手里，只是还没有打开保险。
她在来之前已经反复的看了好几次自己姐姐跳楼之前的监控，从监控中她姐姐的口中听到了康斯坦丁的名字。
“灵异事物专家，私家侦探、神秘学专家？”
安吉尔收回了手上的证件，朝后退了几步和康斯坦丁保持了一个她认为安全的距离。
“嗯哼？你需要一张我的名片么？”
康斯坦丁从衬衣的口袋里扣扣索索的找到了一张捏成团的名片，缓缓的拽开然后扔向了安吉尔。
名片划过一道弧线，正好卡在了安吉尔西服的领口。
“如果你的神秘学就是这种手法魔术的话，你最好雇的起律师。”
安吉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推开了挡在房间门口的康斯坦丁走进了屋子。
……
“布尔凯索，天使们都很配合的交代了他们知道的所有事情。但是并没有我们想要的。”
古一坐在铁匠铺外的长凳上，小声的说着。
布尔凯索坐在一边，微微点头。
吉尔还在熟睡，如果他开口的话，必然会把这个孩子吵醒。
虽然他不觉得他的声音很大，但他还是知道这个事实的。
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野蛮人的声音就是很大。
“天堂没有越过结界的迹象，地狱能够放进来的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我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古一自从失去了观望时间长河的能力之后，一直想要找到一种能够轻松一点处理事情的方法。
警告那些可能出问题的家伙，就是她尝试的第一步。
要是所有人都害怕她，那么出于忌惮就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跳出来了。
除非他们也想听到杀猪刀刺穿身体时传来的唧唧声。
布尔凯索默默地喝着酒，手上还捏着一本交通守则。
“我会继续关注的，要是发现了那里出现的通往地狱的通道，我就来找你。”
古一说完，挥手划了一个圆圈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布尔凯索以书下酒，默默地享受着这个夜晚。
虽然交通守则不是那种当浮一大白的好书，但是总算是个消遣。
……
“马修，今天晚上我们做什么？”
卢克头戴着那颗充满科技感的星际战盔和穿着战衣的马修默多克走在灯光照射不到的小巷子里。
“我们去踩点，顺带看看又有哪个黑帮惹上了惩罚者。”
现在马修手上的导盲棍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会使用，晚上的时候，他都是在腰上别着手斧的。
“前面那个家伙和他身边的女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卢克看着不远处无人的街道上正在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对着马修说着。
卢克虽然听不到那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观察到一丝不寻常。
那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一些让卢克感觉到有些不适的气息。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就是单纯的聊天，他们在聊什么天堂和地狱的事情。”
马修面无表情，虽然他也察觉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但是马修律师可不会贸然的行动。
马修忽然脸上一变，他听到了一整密密麻麻的翅膀挥舞声，尤其是这种声响更像是蝙蝠挥舞翅膀，他没有听见羽翼划过空气的那种动静。
另一边康斯坦丁和安吉尔抬起了头，看向了头顶上的那个正在逐渐熄灭的路灯。
“只是停电。”
安吉尔这样说着，打算上车。
就在这时候她的车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从内部锁上了！
远处街道上的路灯开始一个个的熄灭，就好像黑暗打算吞噬一切一样，朝着他们逼近着。
“马修，那边有恶魔的气息！”
卢克看着黑暗袭来的方向，对着马修说着。
只是在秘境中见识了最弱小级别的恶魔的他，还分辨不出来两个世界上恶魔的区别。
但这不妨碍他做好战斗的准备。
“数量很多，好像是冲着那边的两个人去的，我们先过去！”
马修已经把手斧从腰间取下，拿在了手上。
他和卢克朝着那一对男女的方向冲了过去。
路灯飞快的熄灭着，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杂货店里面的一尊圣母像还努力的发出一点光亮。
“那是什么声音！”
安吉尔有些惶恐，她可没怎么见识过这种阵仗。手上已经拿好了枪，扣开了保险，她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肉翅拍打空气的声音已经连她都能清晰的听到了。
“那些是恶魔！你的枪可没什么用处。”
康斯坦丁难得的收起了浮夸的表象，严肃的对着安吉尔说着。
“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带着头盔的壮汉和穿紧身衣的变态！？还拿着斧头和大号砍刀！”
康斯坦丁看到马修和卢克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好吧，你的枪可能有用了。”
康斯坦丁能够确定那两个家伙不是恶魔或者天使，但是那带着武器超他冲锋的样子让他很难相信这两个家伙没有敌意。
他伸手从口袋里抽出了那揉成一团的裹尸布，缠在了手上。
就在他打算让安吉尔用枪攻击那两个变态的时候，他听到了马修的喊声！
“小心，超我们靠过来！快点，恶魔就要来了！”
“好吧，我收回变态的说法。”
康斯坦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然后拽着安吉尔朝着那个方向靠拢了过去。
“我早就想试试这样做了！”
卢克晃了晃脑袋大声地说着。
“面对我！地狱的杂碎！”
然后就是一声咆哮，虽然比起布尔凯索收敛力量下那堪比冲击波的战吼差了不少，但多少有了些属于野蛮人的气魄。
102 俺寻思这不是有手就行？
朗姆洛正驾车朝着康斯坦丁的事务所赶去，他在安吉尔的屋子里看到了那不断重复着的监控录像。
对于神盾局来说，找到康斯坦丁的信息不会比nypd系统要来得慢，现在朗姆洛正在前往那个地方。
想要知道布尔凯索是和什么展开了战斗，除了去问布尔凯索本人之外，顺着这条线索追查是最好的选择。
朗姆洛觉得现在还不是去见布尔凯索的时候，所以他选择了这条路。
只是还没走到位置，为他照明的灯光就全都熄灭了。
甚至车子也忽然失去了控制，停在了路上。
一片漆黑的环境中，朗姆洛感受到了属于恶魔的气息。
与卢克和马修不同的是，他接受的是属于塔力克的试炼，经受过超乎想象难度的战斗后，他隐约得能够察觉到两种恶魔存在的不同。
比如这些家伙说是恶魔都有点丢恶魔的脸。
太孱弱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卢克凯奇的大吼声。
然后朗姆洛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感受了一下属于先民护腕带来的力量。
紧接着手斧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就超着卢克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起来。
……
“这家伙的嗓门可真够大的！”
康斯坦丁抽了一口烟，悠悠的将裹尸布塞回了大衣的口袋里。
这玩意可是难得的消耗品，既然有人愿意和恶魔战斗，那么这条裹尸布似乎就能省下了。
“吱嘶嘶！”
恶魔们终于接近了。
廉价制造的圣母像终于耗尽了力量，这一片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除了康斯坦丁嘴上叼着的那一点火星。
“哈！”
“xia！”
“喝！”
三声战吼传来，吓得康斯坦丁嘴上的火星跌到了地上，溅开成几块，然后消散。
“该死的！怎么是三声！？”
康斯坦丁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嘈杂的利刃划开恶魔皮肉的动静。
康斯坦丁没有看到朗姆洛的接近，自然会对三声战吼感到惊诧。
这三个新生的野蛮人虽然还没有掌握战吼的力量，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开始发出吼声。
毕竟掌握一种战技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现在他们就在尝试着使用战吼来激发愤怒了。
康斯坦丁以为这些恶魔会被那三个显眼的靶子所吸引，所以弯下了腰打算去捡起那还没抽完的香烟。
恰好躲过了头顶上闪过的一道利爪。
一阵尖叫伴随着枪声从他的身边响起，让他赶紧站直了身子。
借助枪口传来的一闪即逝的火光，他和一只丑类的面孔打了个照面。
然后一个刻满了十字架和圣经内容的指虎就砸在了那只恶魔的脸上。
“虽然我不歧视恶魔，但是我们还不熟！想要亲我的话，至少也得约会三次之后才行！还有别忘了刷牙！”
伴随着康斯坦丁的垃圾话，那只指虎把这只一脸懵逼的恶魔打成了碎片。
然后顺手将安吉尔护在了身后。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一群炮灰都算不上的恶魔，在三个新生野蛮人的手下大抵只能算是热身的程度吧。
随着不断的战吼声，恶魔杂兵很快就全都消逝了，在野蛮人的怒火下，恶魔可没有死亡然后回到地狱这个选项。
这片黑暗的地方终于重见光明。
康斯坦丁将燃尽的烟头吐在了地上，朝着不远处的圣母像做着轻佻的礼节。
“所以，几位怎么称呼？dd人？头盔人以及斧子人？”
等康斯坦丁转过身面对着三个野蛮人，他用新抽出的香烟挨个指了过去。
“咳咳咳咳咳！”
安吉尔剧烈的咳嗽着，恶魔燃尽之后的硫磺味让她有些吃不消。
“好了，女孩，你弄得我以为得了肺癌的是你不是我。”
康斯坦丁顺手拍着安吉尔的后背，说着勉强算是安慰的话。
“嗯……”
朗姆洛看着卢克和马修，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叫出他们的名字。
三个人算是老相识，但是看着卢克和马修的装扮，朗姆洛有些迟疑。
义警这种存在对于朗姆洛来说算不上多么的陌生，毕竟他在神盾局的工作中免不了见到这些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家伙。
“好了，既然你们没有危险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马修拽了一下卢克，就和卢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这些杂碎是怎么回事，我生活在这个地方好些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
安吉尔都能听到卢克离开前的随口抱怨。
“好了，女孩，这些家伙看起来可不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你身上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康斯坦丁的表情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对了，这位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神秘事件处理机构出来的先生，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吗？”
对于忽然出现在了这里的朗姆洛，康斯坦丁没怎么感到意外。
既然恶魔们已经真切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似乎官方机构来个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之前还有，现在没了。”
朗姆洛觉得喉咙有点发痒，这时候的他开始想念哈洛加斯圣山上先祖们的的珍藏了。
“那么，就和我一起走，咱们聊聊？”
康斯坦丁邀请着朗姆洛。
对于他来说，拥有一个强大的队友绝对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至少在保证安全上，多了一个保险。
或者是一个可以出卖的对象。
……
翌日傍晚，布尔凯索把吉尔送去了纽约圣所暂住，然后就去了之前的那座楼顶。
隔着老远他都能感觉到朗姆洛的存在。
就在他身后那座更高的大楼上。
朗姆洛和康斯坦丁他们一起出现在了事故发生的现场，康斯坦丁在前一天晚上想要通过一些手段前往地狱一趟，找找那个叫做伊莎贝尔的女孩的灵魂。
然后他就被一群恶魔穷追猛打，然后狼狈的回到了人间。
一无所获。
因为伊莎贝尔的灵魂被古一通过那些天使送去了天堂。
现在的康斯坦丁不得不带着安吉尔来到现场找一下之前的痕迹。
“你们还没有好么？”
站在窗边的朗姆洛感觉不太好，就好像是上学的时候被班主任从窗后死死的看着一样。
心底有些发毛。
“你们这些机构的家伙总是对神秘毫无敬畏，你以为神秘学是什么？是那种‘俺寻思’就能得出结论的东西吗？神秘学是一种严肃的学科！”
康斯坦丁停下了逼问安吉尔回忆过往的过程，对着朗姆洛说着。
现在他需要从这个地方找到一些痕迹，比如那个女孩为什么会选择死亡。
“真是愚蠢！nypd的警员调查痕迹的时候这么不专业吗？俺寻思这不是有手就行？”
朗姆洛把之前的那种恐怖错觉甩出了脑后，从腰上取出了一瓶喷雾一样的东西，朝着窗户上随意的喷洒着。
当然他没有忘记讽刺一下这个“专业人士”。
然后一排字迹就出现在了那里。
嗯、神盾局的黑科技，大概就是显影水一类的东西。
103 古一和加百列面对面
“朗姆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尔凯索有些奇怪。
按说被耻辱之证影响的人第一时间应该是解决身上的枷锁才是。
布尔凯索站在矮楼上灌着烈酒，看了一眼高楼上那个开着窗户的房间。
瞄准，然后跳跃。
布尔凯索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在观察玻璃上字迹的安吉尔和康斯坦丁身边。
“原来是这样。”
布尔凯索如雷的声音吓得房间里的三个人一个激灵。
朗姆洛看到布尔凯索的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之前为什么会产生那种被班主任盯上一样的感觉了。
虽然他原本不打算去找布尔凯索，但是现在已经遇上了，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该死的！”
康斯坦丁的身体在他看到布尔凯索之前就做出的反应，他很艰难的克制住了转身就跑的想法，站在了原地。
然后爆了一句粗口。
“双胞胎，还有这能看见的力量。”
布尔凯索完全没在意朗姆洛和康斯坦丁的表现，用审视的目光扫过了安吉尔。
布尔凯索似乎是找到了前往地狱的方法。
“那个……你是谁？”
安吉尔虽然在布尔凯索出现的一瞬间被吓到了，但是她从布尔凯索的身上感觉了一种自从得知姐姐死讯之后就再未感受过的安心感。
就好像这个高大魁梧的老人保护着她一样。
“哥林多书第十七章？什么东西？”
布尔凯索扫了一眼窗户上的信息，现在的他暂时没兴趣回应安吉尔的问题，此时他满心都想着该怎么前往地狱。
安吉尔有些尴尬，朗姆洛更加尴尬，至于康斯坦丁已经准备好逃跑了。
“哥林多书没有第十七章啊。”
尴尬中，安吉尔转移起了话题。
“地狱圣经中，哥林多书有二十一章。”
康斯坦丁小心翼翼的说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布尔凯索，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小子，你有办法打开地狱大门吗？”
布尔凯索看着康斯坦丁，提出了他的问题。
古一说她只能在地狱大门打开的时候传送过去，但是现在地狱里的魔鬼们一个个的都乖巧的很，到像是小鸡仔一样，根本不敢打开地狱之门。
康斯坦丁这个喜欢钻空子的家伙，或许有什么不一样的法子？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可以试试。”
康斯坦丁第一时间打算否认，但是看着布尔凯索蕴含着丝丝愤怒的眼神，他还是改口了。
“那我该怎么办？”
朗姆洛双手抱在胸前，有些疑惑。
见识了地狱恶魔之后，朗姆洛觉得自己似乎得先完成眼下的事情。
“你继续做你的事情。”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朗姆洛，从背包里抽出了一瓶酒就丢了过去。
“地狱恶魔的味道一向不怎么好受，学着习惯吧。”
恶魔身上的味道对于布尔凯索这个战斗了数百年的野蛮人来讲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朗姆洛来说，似乎还是有些刺激了。
“秘境里的那些可没有这么恶心。”
朗姆洛接过了烈酒，朝着嘴里灌着。
“那些都是被杀过一次的。”
布尔凯索随意的说着。
……
古一现在正站在加百列的面前，神色冰冷的看着对方。
“天使，你能告诉我你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吗？”
古一的要求，让加百列有些惶恐。
两张十分相似的面容对视着，看着有些奇怪。
“这是我不小心……”
“啪！”
“我给你从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加百列感觉到了疼痛。
“父会保佑我！”
加百列的身上开始爆发出能量，古一感觉到一股外来的能量正在冲击着异度空间。
加百列所做的，是将自己当做了一个信标，让天堂的力量向它倾泻。
显然它打算反抗一下。
“啪！”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古一收回了手，每当她的手抽在加百列的脸上，她都会感觉到一种荒诞感。
虽然她清楚加百列并没有刻意得模仿她的面容，但是这种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愤怒的。
加百列不是那些半天使，或者那些普通的无名的天使。
作为传播天堂圣音的天使，加百列算得上高层。
它身上的力量对于古一来讲也算不上灰烬了，至少也能算是一只蝼蛄。
再加上天堂的力量支援，现在的加百列已经勉强算是一只会咬人的兔子了。
“啪！”
古一身上的法力将加百列禁锢在原地，又是一记耳刮子糊了上去。
“你的父也不敢在我的眼前造次！”
“是那个老头！是那个老头掰断的！”
在古一的压力下，加百列最终还是大声的喊了出来。
顺带的将自己断了的翅膀展现了出来。
在加百列的心中，古一掌控着时间的伟力，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从一开始的逼问所有的天使，到现在抓着它进行羞辱，为的不过是警告天堂和地狱两方。
所以加百列想要反抗。
“我对你的计划不怎么在意，你明白吗？”
古一的眼神平淡，似乎说的是真心话。
加百列明白古一的言下之意。
“不管是你们有什么计划，都不可能在人间制造骚乱。”
加百列是这样理解的。
奈何形势比人强，它只能低头。
“不要伤到普通人。”
古一撂下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着加百列挂着半边肿脸咬牙切齿。
……
“这位长者，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安吉尔激活她身体里的恶力量？”
康斯坦丁在餐厅里舔着脸向布尔凯索问着。
他好容易从朗姆洛的手里要来了小半瓶烈酒之后，终于和朗姆洛拉近了关系。
“朗姆洛，你最好离这个渣子远一点，他不值得信任。”
布尔凯索拿着叉子，随意的叨着桌上的意面。
一边的安吉尔正默默地捧着一杯白水，小口小口的喝着，似乎这样能让她显得不那么尴尬。
“我正好接了这个任务，看起来还需要点时间。”
朗姆洛看着桌上的食物，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我姐姐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办？”
安吉尔现在的样子没有一点nypd重案组干员的样子，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仓鼠正在吐出腮帮子里的食物来寻求生机一样，小心翼翼的说着。
最近的经历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着超自然的事情存在。
“让那个渣子打开地狱之门，不就完事了？”
朗姆洛有些烦躁的说着。
他根本不想搅和到这件事情当中。
“反正他有办法进入地狱，昨天他不就这么干了吗？让他找个熟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04 倒霉催的恶魔巴尔扎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调查一下地狱圣经哥林多书的第十七章比较好。”
康斯坦丁觉得还是按照现有的线索进行调查比较好一些。
就在几个人呆在餐厅的时候，康斯坦丁的好友亨尼斯神父刚刚从停尸房离开，只是脚步跌跌撞撞的。
神父只是他的自称，他还没有得到教堂的认可。
这个家伙虽然不是正式的神父，但是他的的确确拥有着能够看到一些隐藏信息的力量。
所以这个酗酒如命的男人因为他的信仰而被别人称为神父。
他从伊莎贝尔的尸体上看到了足以让他感到恐惧的信息，这个时候亨尼斯只想着通过酒精让他忘掉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迈着踉跄的步伐，亨尼斯一头扎进了便利店。
直接打开了柜子里的廉价烈酒就朝着自己的嘴里灌着。
可惜的是他不管是打开多少瓶酒，都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干扰，酒水能够自如的撒在地面上，却怎么都灌不到自己的嘴里。
所以他不断地尝试着继续这样做。
“有趣的灵魂，信仰天堂却选择酗酒？”
在不远处观望的巴尔扎随手玩着指间的硬币小声地念叨着。
就好像伊莎贝尔和康斯坦丁一样，选择了不珍惜生命的人，注定会下地狱。
虽然伊莎贝尔的灵魂被古一送上了天堂，但是她原本是要下地狱的。
没办法，这是那位端坐在天堂上的父和地狱君主的约定。
天堂借此坚定羔羊们的信仰，地狱则是收获那些信仰者的灵魂。
一个互惠互利的交易。
亨尼斯在幻觉的影响下摄入了大量的酒精，以及在恐慌中急促的喘息也让他感受到了被酒水溺死的痛苦。
巴尔扎只是轻轻地影响了一下这个倒霉蛋而已，毕竟恶魔总是擅长蛊惑人心的。
就像是他的老板之一，总是能用各种法子让凡人签下那有漏洞的合约一样。
恶魔的话，总是能在最危险的时候，给迷途者一些勇气。
亨尼斯感觉到了自己的死亡将近，被酒精影响了的大脑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残留的最后一点意识下，他拿起了一只螺丝刀，开始在自己的手上刻下伤痕。
每一次制造伤口都会让亨尼斯发出一声惨叫。
巴尔扎感觉很有趣，看着人类垂死的挣扎总是能让他感觉到愉悦。
接下来就是等这个倒霉蛋彻底死去之后，收拾掉这具尸体。
“快叫救护车！”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忽然在便利店响起，巴尔扎有些不满。
这忽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享受。
就在他打算上去解决掉那个大呼小叫的……嗯、盲人的时候，一阵爆炸般的大吼从他的耳边响起！
“面对我！地狱的渣子！”
没等他转过身，就看到一只闪烁着寒光的重型砍刀朝着他的脖子劈了下来！
“你不是要我面对你吗？”
巴尔扎的脑袋在离开身体的那一刻，还保留着这个想法。
随着他的脑袋落在地上，他终于面对了这个朝他大喊的人。
“该死的，你要我怎么面对你！”
跌落在地面上的头颅发出了质问。
恶魔或许发声的方式和人类不太一样，至少人类在失去了呼吸器官之后，是没办法单靠头颅说话的。
“就是现在这样！”
卢克凯奇的脚重重的落在了巴尔扎扑倒在地的身体上，巴尔扎本人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上传来的骨骼碎裂声。
“你tm！”
巴尔扎的粗口说了一半，就看到斩下他头颅的那柄武器朝着他的头劈了下来。
“你tm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说！”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消亡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要是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己就得直接在这里消散了。
被突然袭击的巴尔扎根本没来的及发起反抗就直接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现在的他就是想要召唤虫子来抵御敌人也做不到了。
毕竟具备着他大部分力量的身体，此时正被踩在那个大个子的脚下。
“卢克，快点解决掉他，救护车还有十几分钟就来了。”
马修一边挤压着亨尼斯的肺部，似乎是打算按照救助溺水者的方式开始急救。
毕竟看不见的他只能听到那种艰难的呼吸所传来的动静。
“马修，你不是有血瓶吗！灌给他！我正忙着呢！”
卢克及时的改变了攻击的方式，刀侧大力的把巴尔扎的脑袋拍了出去，就像是打棒球那样。
然后朝着马修大声地喊着！
马修还没有习惯自己身份的转换，至少他还没有习惯使用血瓶。
“我感觉我要因为报了假消息而被起诉了，好在我本人就是律师。”
马修一边取下药瓶，然后吐槽着。
有了救下这条生命的办法，他也不那么急躁了。
卢克朝着巴尔扎脑袋的方向走了过去，当然，他没忘了拖着那具无头的身体。
“我最讨厌你这种衣冠楚楚一副上流人士的家伙了！这种打扮的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人！”
卢克嘟囔着。
一身整齐西装的马修感觉受到了伤害。
“马修，我没说你！”
卢克没忘了补充一句。
“我知道，卢克。”
马修觉得，卢克还是闭嘴的好。现在他只是祈祷着，自己需要缴纳的费用不是很高。
毕竟在这个自由的国度里，救护车的出勤代表着一张写上了巨款的账单。
这份账单足以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现在，你要说什么！”
卢克两只脚分别踩在巴尔扎的脑袋和身体上。
尽管巴尔扎感觉到无比的屈辱，但是他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毕竟那种让他完全消逝的感觉依然笼罩着他。
恶魔不怎么惧怕死亡，因为他们的灵魂在死亡之后，会回到地狱当中。
但是消逝和死亡完全不是一回事！
“玛门快要成功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了！”
巴尔扎直接了当的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最具有价值的情报。
“哦！”
卢克敷衍的回应着，然后一刀劈开了巴尔扎的身体。
“马修，你知道玛门是什么东西吗？”
巴尔扎感觉到自己永久的失去了一部分力量，听到卢克的话的那一刻，他只想干净利落的死掉。
他恨文盲！
105 康斯坦丁开始绘图
“小子，你最好快点。”
布尔凯索看着正在地面上画着圈圈的康斯坦丁语气有些不耐烦。
从康斯坦丁来到了这件废弃的工厂开始，就一直在忙着画这个圈圈。
康斯坦丁说这是什么召唤恶魔的法阵，能够用祭品还来恶魔的降临。
当然恶魔有着选择的权利，所以康斯坦丁很少这样做。
他一般召唤恶魔上来的时候，眼前都会有另一个恶魔正好是他召唤的这个家伙的对头。
借助恶魔的力量来对抗恶魔，对于康斯坦丁来说要比寻求天使的帮助还要熟悉。
用山羊血画出的六芒星和外圈莫名其妙的字符，让这个圆圈看起来挺有几分意思的。
只不过布尔凯索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他急切地想要给那些名为恶魔得到杂碎一个深切教训，这个教训的名字就叫做“疼痛”。
敢于当着野蛮人的面夺走生命的家伙，不应该存在。
这些恶魔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野蛮人的的所在之处，应该平和！
愤怒都是野蛮人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在地狱的那些灵魂，其中没有几个算是纯洁的。
每天生活在一个相互吃来吃去的世界中，再正常的灵魂也会在这种疯狂下逐渐地失去自我。
真正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灵魂，也不会沦落到地狱中去。
要是他们还很高尚的话，还能得到死亡的赐福。
那种家伙一般都能直接绕开地狱和天堂，直接进入死亡的国度，和那个死亡的化身作伴。
“马上，马上就好了！”
康斯坦丁嘴上叼着香烟，手底下一直在忙活着。额头上都能见到汗珠。
他真的没有丝毫偷懒的意思。
自打他打算跑路的时候被朗姆洛一把拽住了领子之后，他就一直显得十分配合。
甚至连那个哥林多书都不提了。
这一点他乌黑的眼眶和隐隐作痛的胃部都能够作证。
布尔凯索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前往地狱的方式。
只要康斯坦丁能够打开一瞬间地狱的大门，那么布尔凯索就会敲开这个通道。
虽然地狱和天堂就想是一个灵魂收容所一样，但是布尔凯索不认为这是多么重要的地方。
毕竟这个世界的死亡本身他已经见过了，拥有死亡的世界，灵魂又怎么会无处可去呢？
地狱和天堂或许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为什么会是我的姐姐？她做错了什么？”
一边完全忘记自己是一名警员的安吉尔，正蜷缩在墙角自言自语着。
朗姆洛则是站在工厂门口，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康斯坦丁。
被布尔凯索评价为不值得信任的家伙，他多少有些好奇。
毕竟野蛮人很少会评价陌生人。
朗姆洛现在还在担心着神盾局的事情，他想知道尼克弗瑞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九头蛇的存在。
毕竟他想要的是一场两方竭尽全力之后，一同消失的结果，而不是九头蛇顺利的取代神盾局，从而影响世界。
“或许这个不值得信赖的家伙有什么办法让九头蛇露出马脚？”
朗姆洛看着康斯坦丁这样想着。
骗术能够起到效果的前提是获得别人的信任，已经足以让受骗者上钩的利诱。
可惜的是康斯坦丁拿不出布尔凯索感心趣的利益，野蛮人也对他充满了不屑。
连顺畅的交流都做不的情况下，康斯坦的骗术只能压在心底，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
“马修，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卢克顶着星际战盔瓮声瓮气的说着。
他们在救护车到来之后，就离开了现场。毕竟在那种情况下实在是不好解释。
当然这种声音只是卢克故意这样做的，星际战盔并不会影响他说话的腔调。
只是卢克觉得带着这样的头盔说话就得有些感觉。
“去找朗姆洛，那个家伙显然已经掺合到这件事情中了。”
马修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倒霉的巴尔扎的脑袋。
经过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后，巴尔扎得到了保留脑袋的待遇。
虽然丢失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依然存在于这个世界，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恶魔从来没有他们蛊惑别人时说的那么的勇敢。
要是能拥有勇敢这种特质，他们也不会成为恶魔。
尽管他已经反复解释了许多遍玛门是谁，但是还来的只有卢克凯奇那张四十六码得到鞋底。
卢克凯奇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讲道理的人，在马道克的影响下，他的耐心也变得不怎么样了。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
“你难道就没有问朗姆洛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马修对卢克的问题有些无力。
或许是马修作为律师的习惯，他总是习惯性的记录一些联系方式，好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够找到能够帮助他的的人。
朗姆洛作为目前最强的新生代野蛮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至少蕾柯是这样告诉马修的。
“我们带着这个脑袋去找他，然后让这个脑袋和朗姆洛他们去说！”
马修有些头疼。
他和卢克都不曾接触这所谓的神秘测，所以对于巴尔扎的说法他们完全没法子验证。
虽然他们已经确认了神秘测的真是存在，但是对于恶魔讲述的话他们完全没法子验证。
……
“话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被布尔凯索召唤出去啊！我好无聊！”
马道克坐在车顶上大声的喊着。
在之前的世界中，布尔凯索还偶尔会在战斗中召唤他出现，但是现在他连一场能感到兴奋的战斗都接触不到。
虽然马道克从来不会参与到有可能会输的战斗中，但现在他已经不用做他的战斗先知了。
战斗终于有了荣耀之外的意义，那就是乐趣。
“快了。”
安达库尔加斯挥舞着手上守誓者的虚影，在一边舒展着身体。
通过守誓者这柄他亲手铸就的传奇，他能感觉到一点点布尔凯索的气息。
他预感到属于他们的战斗快要来了。
这些离开了哈洛加斯就是去了力量供给的先祖想要在圣山之外战斗的话，就得寄希望于布尔凯索愿意用怒火供给他们能量。
安达库尔加斯已经感觉到了布尔凯索身上的战意，那么这也代表着这场战斗不远了。
“只要能让我感受到热血的战斗，不管是什么敌人都行！”
马道克咦咦囔囔着。
这辆皮卡车带来的新奇体验也快要过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