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2 神与人与“我”！
高阶天堂之上的马萨尹尔现在只觉得十分的苦恼。
他此时失去了自己兄弟们的消息，而且更让他烦恼的事情现在的他正在照顾身受重伤的乔汉娜。
“嘿！听着!乔汉娜！我没有必须要在这个时候和奈非天殊死一搏的必要。”
马萨尹尔十分苦恼的说道。
而乔汉娜此时正被平放在地面上！
乔汉娜身上的伤势的确是比较严重的那种，一般的伤势对于奈非天那种强大的生命力来说几乎是无法存在超过一分钟的。
除非这种伤势是来自于某种规则才会阻碍奈非天伤势的愈合！
而造成这种伤势的是死亡的权柄！
马萨尹尔站在这里的是智慧大天使没错，所以他可不会使用智慧的力量化作直接造成伤害的尖刀。
所以乔汉娜身上的权柄更多的是被泰瑞尔留下来的，那并不致命，但绝对足以让乔汉娜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通过自己的力量恢复健康。
“当然，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但是在这种时候离开高阶天堂这件事就需要我警惕了。”
乔汉娜的语气顽固的像是石头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时候是做着什么打算，但是你最好清楚我们并不是对奈非天退让，而是对力量作出了退让的选择。”
马萨尹尔说道。
“显然我的力量还远远不足，但是这也告诉了我接下来的道路。
你们能够越过我的阻拦离开高阶天堂，但是并不意味着你们就能够在这个世界畅通无阻。”
乔汉娜的话像是无端的威胁，但是马萨尹尔并不会忽视这番话。
因为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从来和谎言绝缘的圣教军！
“我大概猜得到下一个来到我面前的人是谁，除了正义之外还能是谁呢？正义需要智慧，而智慧也希望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马萨尹尔毫不介意的说道。
他能够感觉到正义的权柄距离出现在他面前已经没有多少距离了。
罗夏没有选择最方便的方式来到高阶天堂，他这段时间在用双脚丈量着人类的世界。
然后带着这种气魄一步步的走上了高阶天堂！
此时的罗夏已经踏足了水晶拱门的位置，并且在那个地方稍微驻足了。
“这一点我不会怀疑，但你不值得信任。”
乔汉娜带着讥讽说道。
“当然~当然！”
马萨尹尔笑的像是个孩子一样。
“怀疑是智慧的开始，质疑是智慧的萌芽。
那种滋味有点像是感觉到脖子上边痒痒的，感觉要长出脑子了一样！”
马萨尹尔开着玩笑，然后直接从乔汉娜的身上抽走了泰瑞尔留下的死亡权柄。
这意味着乔汉娜最多只要几十秒就能恢复过来，也意味着马萨尹尔放弃面对一个可以被他轻易斩杀的乔汉娜。
“人类的世界足够的璀璨绚丽，我喜欢这种环境。”
马萨尹尔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这种时候他倒是像是人类所期望的那种大天使的形象了，温和而善良！
“但是你不会喜欢制造了这一切的人类。”
乔汉娜直接坐了起来，然后挥手拍打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喜欢工匠的造物并不意味着喜欢工匠，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但我可不会夺走工匠的存在，让美好变成遗留的唯一。”
马萨尹尔意有所指的说道。
“人类在你们的眼中只是工匠？”
乔汉娜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她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至少不会影响她去战斗！
当然，这种恢复速度也有着高阶天堂的助力，毕竟不管是马萨尹尔还是泰瑞尔，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终结乔汉娜。
“不是，你们大概是最像造物主的存在，虽然制造出的东西还没有那么伟大。
你知道天使和恶魔制造出了什么吗？”
马萨尹尔轻轻的问道。
“战争？”
乔汉娜带着嘲讽说道。
“准确的说是遗憾，我们所具备的东西一开始就那么多，但是世界却好像越来越小了一样。”
马萨尹尔阖上了自己的双眼，声音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
“我们制造了太多的遗憾。”
马萨尹尔强调道。
“你们有自己的意志，或者说你们是具备人性的。”
乔汉娜也不知道自己这番像是在安慰马萨尹尔的话为什么会脱口而出。
“我们先于人类诞生，所以我们管这个叫做意志。”
马萨尹尔微笑着解释道。
“你接下来要招待正义，但好像没有说要招待罗夏？”
乔汉娜多问了一句。
这一次马萨尹尔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
罗夏站在水晶拱门之前的时候面色十分的平静。
那种感觉有些像是对一切的漠不关心！
但是罗夏从来都不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应该说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道理和他曾经带上了一个面具是一样的道理。
罗夏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还残留着之前泰瑞尔和马萨尹尔与乔汉娜战斗的痕迹。
显然大天使没有来得及收拾战斗之后的残留，也可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痕迹也会逐渐的消退。
罗夏的视线带着审视。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来观察高阶天堂的样子。
他手中拖着审判之锤，锤子在地面上划过产生了一道拖拽重物的划痕。
审判之锤在传奇武器之中也是属于档次很高的那种！
“即便我并不是受欢迎的客人，高阶天堂也应该有人来迎接我的到来才是。”
罗夏的声音很洪亮，虽然不至于让整个高阶天堂都能够听到，但是也足够吸引天使们的注意力了。
“的确是如此，只是现在我们实在是抽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你知道的。”
马萨尹尔的声音传来，但是他本人却没有出现。
一般的情况下，站在这个位置的天使应该是衣卒尔。
偶尔会是因普锐斯出于无聊之类的情绪喜欢来凑热闹。
但是前者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强尼，而后者此时正在燃烧地狱之中和巴尔面面相觑。
“如果我说我是来归还正义的呢？”
罗夏带着点轻蔑说道。
“这倒是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只是你来的比我所想的更早了一点。”
马萨尹尔的声音之中带着本该如此的笃定。
罗夏倒是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就只是静静的站在水晶拱门的外边，然后不断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对大天使的权柄和位格有了不俗的了解，所以你才会站在外边。”
马萨尹尔终于还是率先开口了。
“我不打算成为另外一个正义大天使，正义不该是受到某种思想能够影响的东西。”
罗夏稍微解释了一下。
当一个意志成为正义唯一的发言人之后，那么正义就不会纯粹了。
那就像是一切解释权都在某个人的手中一样，正义大天使说一件事是非正义的，那么这件事就和正义没有了半点瓜葛。
这就是正义大天使能够做到的事情。
好在泰瑞尔没有这样做，而罗夏也不打算这样做！
正义的解释权不应该落在某一个人的身上，这换一种说法的话，那就是“独裁”！
“所以我才会躲着你，因为我没有做好收下正义的打算。”
马萨尹尔说道。
“那么我似乎只能听听你打算如何说服我了。”
罗夏说道。
“不，应该是你需要如何面对和我的这场僵持，我有无数的时间可以挥霍，因为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并不急切。”
马萨尹尔道。
“僵持？我讨厌僵持。”
罗夏上下打量了一下水晶拱门。
看他的样子是打算挥舞审判之锤在高阶天堂的门面这里进行一次酣畅淋漓的破坏一样！
“僵持之中率先行动的人往往不是找到了破局的办法，而是已经失去了耐心。”
马萨尹尔的话之中还夹杂着一点点的笑声。
那像是在揶揄，也想是在嘲笑。
“我之前发出的声音太小了，似乎让你对我有了什么不真实的理解。”
罗夏斜睨着马萨尹尔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就将审判之锤高高举起！
愤怒从罗夏的身体上升腾，怒火夹杂着正义权柄的湛蓝色光辉汇聚在了罗夏的手中！
审判之锤加上先祖之锤！
这算是野蛮人的一种经典战斗方式了。
马萨尹尔很清楚罗夏这一锤落下之后的结果，正义大天使的力量汇聚于罗夏的身体之中！
这一锤带着愤怒，足以让落下立足的地方破碎！
“似乎我如果不出现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的对话了。”
马萨尹尔终于是出现在了罗夏的面前，他就站在审判之锤即将落下的位置。
那种澹然似乎是笃定罗夏的重锤不会悍然砸落！
“我不是要你们之中的某一个收回正义，而是要你们保管正义！”
罗夏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看着面前的马萨尹尔。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告知。
“具备这般力量的你是可以对我提出要求，但是当我应允之后，你将会失去这种力量。
如此你来你又如何监督我们按照约定的内容去做？”
马萨尹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智慧不会做蠢事，但是马萨尹尔会。这一点我之前就略有耳闻。但你总不会将一种蠢事换了个方式再做一次。”
罗夏眼神复杂。
他并没有对奈非天完全的感同身受，虽然知道马萨尹尔当时只是一个出现就收割了上万野蛮人的生命。
但是罗夏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就变得多么敌视眼前的马萨尹尔。
尤其是他可一直都没有听过“马萨尹尔收割了野蛮人的灵魂”这种说法。
“有道理，但是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你要知道的是我们对奈非天的不信任并不是某种无端的恶意，也不是轻率的揣摩。
那是我们观察了无数年之后才得出的一个结论！”
马萨尹尔好笑的看着面前的罗夏。
“正确与否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我的诉求也和正确没有关系，你就当是我对智慧的一次拜托好了。”
罗夏那张冰冷惯了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笑容。
这种表现让马萨尹尔有些意外。
“人类祈求上帝的时候许愿并不是正确的做法，祈求原谅的忏悔才算是祈祷。”
罗夏忽然说道，马萨尹尔审视着罗夏似乎是在揣度罗夏的想法。
“也就是说当我祈求上帝给我财富的时候，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当我通过抢劫之类的方式得到了财富，然后对上帝祈求原谅的时候只要真心忏悔，我就会得到原谅。
你觉得这是不是有些滑稽？”
罗夏轻飘飘的说道。
“一个有趣的想法，你们依然是在以人类的方式和想法在揣度神的行为准则。”
马萨尹尔很配合的说道。
他也很好奇罗夏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罗夏所阐述的内容所蕴含的漏洞进行辩驳。
“那么神真的存在吗？或者说你是神吗？”
罗夏问道。
“神？我不是，但智慧是。”
马萨尹尔慎重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说得对，我也不是，但正义是。”
罗夏看着马萨尹尔的眼神之中带着顽固，但是他手中的重锤又一次开始了蓄力！
这是一次逼迫！
的确！对于大天使来说时间好像并没有特别的重要！
但是对于罗夏来说并非如此！所以罗夏需要逼迫马萨尹尔尽快的给出一个答桉！
即便这个答复可能和马萨尹尔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一模一样，但罗夏需要的不是答复本身，而是在这个时间点作出那个决定！
“我愿意保管正义的权柄，但是我可不会对你保证正义不会出现任何的麻烦。”
马萨尹尔看着重锤上所积蓄的力量，不紧不慢的给出了罗夏需要的答复！
“那么这一锤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罗夏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十分狡猾的笑容！
然后重锤带着破空声直接砸在了马萨尹尔的脑袋上！
这一下当然不会击杀马萨尹尔。
即便是此时站在这里的智慧大天使被暂时的击溃了，作为死亡大天使的马萨尹尔也依然存在。
更何况罗夏也没有击杀马萨尹尔的打算！
重锤落在马萨尹尔的头上，正义的权柄正在熊熊燃烧！
审判之锤的力量通过马萨尹尔的身体作用在了整个高阶天堂之上！
正义在罗夏的影响下对高阶天堂作出了限制！
人类朴素道德之中的正义理念，成为了人类套在高阶天堂上的一道枷锁！
虽然这个枷锁并不是什么沉重的负担，但也是罗夏对之前马萨尹尔的话的回应！
人类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定义神！
神因人而生？还是人因神而存？
罗夏认为是前者，或者说是神因“我”而生！所以他此时正在利用神！他利用了正义！
结果如何，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验证。
恰好，大天使们不缺少时间！
1083 回到圣山的罗夏
“这是人类的胜利，虽然对于人类来说并没有改变太多所处的境遇。”
马萨尹尔的身影从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出现了。
他的脑袋还没有恢复，所以此时的他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就好像你们之中也有不少存在认为想要战胜燃烧地狱不太可能毕功于一役一样，我也不认为让人类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只需要对着你的脑袋来上一锤。”
罗夏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已经将正义的权柄交还给了高阶天堂，这种做法对于他的身体来说依然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好在他现在依然是一个奈非天，所以还能站在这里和马萨尹尔对话。
“的确如此，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不太可能会原谅一个对着我的脑袋来了一锤的奈非天？”
马萨尹尔有些好笑的问道。
他当然知道罗夏并不是一个畏惧牺牲的人，但是他还是想要看看罗夏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
“你不缺乏勇气，但是你必须得考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
罗夏站直了身子，十分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承认你是对的。杀死你的后果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当你作出了这个选择之后。”
马萨尹尔摇了摇刚刚才回复了几分的脑袋说道。
“我想你大概已经记住了我的名字，只是我也好奇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让你感到敬畏。”
罗夏将审判之锤抗在了肩膀上！
他虽然失去了正义权柄的力量，但是审判之锤可没有弃他而去！
正义大天使赠予野蛮人罗夏的正义光翼依然在他的背后熠熠生辉！
罗夏依然是正义的，这一点可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当你能够直面智慧的时候，当你在面对一切问题的时候都能够拿出行之有效的方案之后？”
马萨尹尔的回答带着点不确定。
“那么再见了，智慧大天使。正义的问题不再是我的问题，接下来就看你这个智慧会如何去引导正义的权柄。”
罗夏挥了挥手打算告别。
“我也想要给你留下一点礼物，虽然泰瑞尔此时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反对我的决定，但我是需要考虑他的看法。”
马萨尹尔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道光辉洒向了罗夏。
但是罗夏用一个看上去有些笨拙的跳步离开了这个光辉的笼罩范围！
“你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需要考虑的是我的看法！”
罗夏皱了皱眉头。
然后没有任何逗留的意思直接打开了一个传送门选择了离开！
此时的他当然不弱，甚至已经算得上一个传奇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可不具备挑战智慧大天使的力量。
“我不习惯按照人类的方式去思考。”
马萨尹尔对着空荡荡的水晶拱门说道。
他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毕竟对于高阶天堂来说失而复得的正义权柄依然存在不小的价值。
即便这份价值是需要他们遵守一些人类的道德准则换来的，但这样高阶天堂可没有吃亏。
“人类很有趣，任何时候都很有趣。但是有趣的可不光是美好的故事，悲剧一样很有趣。”
马萨尹尔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他的身后一个有些混乱的光圈被打开了！
那是之前离开了这里的安德森和强尼。
他们似乎是在“天堂”之中得到了什么，从单纯的力量上作出判断的话，他们无疑是变得强大了许多。
“马萨尹尔大天使？”
安德森皱了皱眉。
“我们回来了？”
强尼有些疑惑的问道。
“答桉显而易见，只是这好像不能说是一件好事。”
安德森毫不避讳的说道。
他的信仰依然坚定，或者说比之前还要坚定！
但是他的信仰不再是某个能够站在他面前的大天使，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可是一件好事，虽然你应该是属于因普锐斯那边的家伙。”
马萨尹尔笑了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只是转过身自顾自的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地方。
安德森的疑惑有点多，但是强尼就要更简单一些了。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历练之后，强尼已经很好的使用身体之中衣卒尔所留给他的力量。
至于安德森，他本身就是十分优秀的战士，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如何使用合适的力量。
一片符咒一样的书页不断的围绕着安德森旋转着，但是等到书页落下安德森依然站在原地。
他想要传送到因普锐斯的身边，但是他失败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安德森并不是弱者，但是他无法突破此时燃烧地狱的封锁！
那可是将三个大天使连带着一个魔神限制在其中的封锁，如果安德森都能够突破的话就是一个笑话了。
“现在我们怎么做？”
强尼问道。
强尼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家伙，但是相比安德森他显得有些过于温柔了。
“先去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我想在我们外出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发生了很多的变化。”
安德森呲着牙说道。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但是安德森一点都不在乎。
他对自己的形象本身就没有太多的关注。
“从什么地方开始？”
强尼问道。
“从管理世界的那些家伙开始。”
安德森的身边再次有书页在飞舞，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是尼克福瑞那边！
尼克福瑞这个家伙很大程度上能够代表人类的诉求，至少也是一个可以给双发传递信息的中介。
这种家伙应该是不会拒绝麻烦的。
“走吧，我忽然就很想再骑一次摩托车。”
强尼点了点头。
这一次书页落下的时候，安德森和强尼已经消失不见。
……
哈洛加斯圣山之中，之前回来的先祖之灵们正在和没有外出的那些人说着自己在燃烧地狱之中的见闻。
当然，那些关于秘密的事情他们并没有随意讲述的打算。
所以通篇都是在说自己是用多么具备创意的方式来杀死那些恶魔的。
甚至讲到兴起的时候还会自己来演示一下当时的动作。
这些家伙还是有些太闲了。
好在罗夏回来了。
“罗夏？”
塔力克有些疑惑的看着罗夏。
他之前可没有察觉到正义权柄的变动，只能隐约感觉到正义权柄前往了高阶天堂。
当时感觉到这些的他要说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罗夏首先前往了高阶天堂这件事在塔力克看来那就是罗夏作出了选择。
大天使还是野蛮人？
按照塔力克对这个世界人类的浅薄了解来说，成为大天使应该才是更好的那个选择。
“我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圣山上还有没有给我留下的房屋？”
罗夏坦然的露出了笑脸。
虽然罗夏也对奈非天存在一些怀疑，但他也只是怀疑而已。
怀疑的情绪其实和他的做法没有多少关系，他一直都会怀疑。
怀疑自己身边的伙伴，怀疑一些事情是不是另有隐情之类的。
但这和他交朋友与交付信任的关联不大，罗夏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
“当然，虽然我之前还在想要不要将那个房屋给别人去住。”
塔力克开了个小玩笑。
然后就让开了进入哈洛加斯的道路！
正义的权柄在塔力克的感知之中依然存在于高阶天堂那边，而罗夏就在眼前。
显然罗夏已经作出了选择，对于这种选择塔力克当然是十分开心的。
“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来好好休息，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为人类而战了。”
罗夏带着笑容说着，他的笑容只是有些生疏的味道。
罗夏本身就有些不苟言笑，也不是那种会有太多情绪表现的家伙。
“随便你，不过世界的样子你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一切都日新月异。”
塔力克不再搭话，而是挥手催促着落下快点进去。
看守圣山大门这件事，塔力克向来是认真的。
“圣山上的气息少了很多，也多了一些有些陌生的家伙。”
罗夏说道。
“接下来的路让我陪着你吧，至于你的问题，对你来说是这样没错。”
科力克从角落那边走了过来。
对于罗夏他也是十分欣赏的，或者说野蛮人大多喜欢顽固而强硬的战士。
至于战士的战斗方式是什么技巧性的还是单纯的蛮力，他们都不怎么在意。
像是什么技巧对于绝对的力量毫无作用这种说法他们大多都是嗤之以鼻的。
什么程度的力量才是绝对的力量？
技巧本身就是为了让弱者拉进和强者差距的东西，作为娴熟战士的人再怎么都至于对技巧不屑一顾。
“我现在想要先见见布尔凯索，我想现在的我应该有资格知道更多了。”
罗夏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可惜科力克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毕竟对于圣山上的野蛮人来说，布尔凯索此时正在做什么那也是一个未知数。
他甚至没有在哈洛加斯圣山多待一会就立刻离开了。
“那你可能需要等一阵子了，当然你去寻找布尔凯索应该也可以？”
科力克不太确定的说道。
他感受到了罗夏此时那步入传奇的力量了，但只是步入传奇这种程度依然是不足的。
传奇的层次虽然听上去只有一级，但是其中的差距那也是天壤之别！
比如尹娜就是传奇，但要是让她去收拾同为传奇的狂屠帕吉，尹娜应该是能够直接做到碾压的。
最强的传奇是李敏和布尔凯索那样的，最弱的传奇那就不好确定了。
“你的身体之中也有雄鹿的血脉，你可能比我们更能够轻易的找到布尔凯索的位置。”
科力克随口说道。
在他的视线扫过远处的长者圣殿的时候，不由得产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感情！
长者圣殿当然不是没有关过门，但是像这样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的情况也确实少见。
“我居然会感觉长者圣殿有些吸引我的熟悉感觉。”
罗夏有些意外的说道。
“每一个野蛮人都会感觉长者圣殿有着奇异的熟悉感，这很正常。”
科力克没有深入这个话题的打算。
“那不是血脉之中的熟悉，而是气息上的。”
罗夏稍微皱了皱眉毛。
“那里现在有个秘密，但我这种家伙都不能知道的秘密，现在的你大概也不够资格。”
科力克说道。
三先祖可以说是在那些传奇套装缔造者之下的最强了。
三个人加起来的话，正面和地狱魔王战斗也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科力克是不是清楚这个秘密，答桉其实是肯定的，他只是不能在圣山上开口讨论这个秘密而已。
上一个讨论这个秘密的家伙正在长者圣殿里边关禁闭呢，所以科力克很明智的没有开口说那些自己的“猜测”。
有些事情最好还是要心照不宣。
“好吧，那我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边好好的睡一觉，我有些累了。”
罗夏没有坚持，在和正义权柄共处的那段时间这种，罗夏身上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这种变化至少不是糟糕的那种。
科力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感觉到了罗夏的变化，事实上他也很想问问罗夏为什么在大天使和奈非天之中选择了后者。
但这种问题，科力克并不适合开口去询问。
有理由询问的布尔凯索这个时候又不在哈洛加斯圣山。
人类需要抓住一切的机会增强自己的力量，只有整体的强大才能让人类拉进和其他存在的差距。
世界又不是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一般人的意志可以将布尔凯索那样的人当做旗帜。
但不能将布尔凯索当做唯一的答桉！
塔力克一边关闭着圣山的大门一边看着罗夏的背影。
他的思绪有些复杂。
“你要是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询问？”
卡恩抱着自己的双剑靠着圣山大门问道。
“你会问别人的死亡原因吗？还是说你打算询问一个战士为什么没有选择对于他利益最大的做法？”
塔力克嘲讽道。
“因为他是一个战士，所以我只需要相信战士的纯粹就好了？”
卡恩十分随意的给出了一个答桉。
“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意志和想法，或许放养才是培养下一代的最好办法？”
科力克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那种方式仅限于成熟的战士，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会把那‘试一试’的想法扔到垃圾堆里边。”
卡恩瞪大了双眼说道。
“垃圾堆？你不会真的以为三现在就只是在圣山上看大门吧？”
塔力克没好气的说道。
“还需要作为年轻战士的守护者，用自己战斗本能的幻影为他们提供帮助？”
卡恩有些跃跃欲试的说道。
“无聊的时候可以随时加入战斗的确是很不错的体验，但是当召唤你的人数很多的时候，你大概就会厌烦了。”
塔力克摇着脑袋说道。
1084 祖孙三代
在他们三个成为三先祖之后，一开始他们的确是很乐衷于以自己的意识去控制自己的幻影。
但是随着召唤先祖的野蛮人战士数量开始变多起来之后，他们就逐渐变得有些懒散了起来。
只是用本能去让幻影去战斗还算是轻松，但事事亲为的话他们的注意力可跟不上那庞大的数量。
甚至出现过主动操作效果还没有本能更好用的情况，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再那么主动了。
“嘿，我记得布尔凯索好像没有说我们不能够离开哈洛加斯？”
卡恩问道。
“他从来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作出限制，我们不离开那是因为需要守卫圣山。”
塔力克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是不是在没事做的时候可以出去转转？”
卡恩捏了捏腰间双剑的剑柄，他有些闲不住了。
“你随意，只要在轮到你值班的时候回来就行。”
塔力克不再继续搭理卡恩了。
卡恩很强，一般的传奇恶魔是无法伤害他的，塔力克自然不需要为卡恩担心什么。
至于卡恩会不会去挑战地狱魔王这种问题，塔力克不会在意的。
在没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之前，野蛮人也不会去挑战一些差距很大的对手。
牺牲这种事情，那是只有在无可避让的时候才需要作出的选择。
“我记得是三天后？我先去堪杜拉斯看看，那边或许会欢迎一个野蛮人到来。”
卡恩目光闪烁的说道。
在卡恩消失之后，塔力克依然站在原地眺望着远方。
守卫圣山的大门？他们更多的是作为钥匙而存在，卡恩现在刚刚才接触到这个职责，自然不需要时时刻刻都留在这里。
但是塔力克不行，科力克也不行。
过不了多久之后，卡恩也不能随意离开圣山了。
……
“所以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野蛮人。”
李奥瑞克看着面前的卡恩问道。
他和卡恩不熟，或者说除了布尔凯索之外李奥瑞克和其他的野蛮人都不怎么熟悉。
虽然因为布尔凯索的缘故，李奥瑞克会对野蛮人表现的比较亲近一点。
“我来是想要找点事情做做，比如教导那些年轻的战士如何更有效的战斗。”
卡恩看着在外围战场上依然努力战斗的卢克他们，眼中带着期许说道。
“我听过你的名字，剑圣卡恩，哼？”
李奥瑞克的话里边不无嘲讽。
此时在堪杜拉斯周围战斗的年轻战士之中，只有杰西卡是使用剑的，但是战神之刃更准确的分类应该是重武器。
至于卢克和马修，他们两个的武器也显然不是剑。
卢克手中拿着一柄宽厚的重刀，而马修则是轮着自己的钉头锤。
“你总不能因为我的头衔是剑圣就认为我只会使用长剑吧？”
卡恩眯着眼睛说道，这样做似乎能够掩盖他眼中的一些东西。
比如锐利的想要刺死李奥瑞克一样的眼神。
“说真的，在野蛮人之中我更期待的是和战斗大师卡尔裘的会面。
他或许能够为堪杜拉斯的战士们提供更多的帮助，至于你的话，总比没有好。”
李奥瑞克十分随意的说道。
“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我知道你愿意为了跟恶魔战斗付出一切，但那不是我的报酬。”
卡恩问道。
“你在堪杜拉斯的时候只要教学一天，那么你这一天的酒水就管够。”
李奥瑞克的话带着点拿捏的语气，卡恩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
谈论报酬的部分只是一点调剂，他本来就是打算为堪杜拉斯提供一点帮助的。
不过也正如李奥瑞克所说的那样，最适合做这件事的野蛮人是战斗大师卡尔裘。
等到卡恩离开之后，李奥瑞克才从桌面的下边将拉斯玛的教材拿了出来。
这些玩意使用来为堪杜拉斯培训死灵法师的，在这方面卡恩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至于李奥瑞克，他虽然并不是对魔法一无所知，但他所掌握的东西也是野路子，没有任何的体系。
即便这个世界上诞生一个和他一样的家伙，李奥瑞克也没有办法将自己骷髅王的本事教导给对方。
所以堪杜拉斯需要一些法师，而法师……李奥瑞克心中是有疑虑的。
李敏很强大，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再怎么困难的问题在李敏的眼中都不是问题，那是天赋。
在这种对比之下，李敏很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会被一个她眼中常识一样的东西困扰。
而且李敏也没有教导学生的耐心。
“或许我可以将这些玩意交给那些本地的法师？”
李奥瑞克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拉斯玛的教材可不单单是为了培训出死灵法师而存在的，死灵法师也是法师，作为施法者的经验依然能够给其他的施法者提供不菲的帮助。
“李奥瑞克王，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家伙你有帮我寻找他的踪迹吗？”
来克斯卢瑟敲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敲开”了房门。
这门在卡恩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损失了门把手和大半个身子。
来克斯卢瑟只是轻轻的敲了敲剩下的那一点木板，房门就直接掉了下来。
“那个比扎罗？”
李奥瑞克抬头看了来克斯卢瑟一眼。
那个样子来克斯卢瑟很熟悉，如果李奥瑞克的脸上有皮肤的话，他应该还会皱一皱眉毛。
“是的，那个家伙的实力你也见过了，虽然我不能保证他一定会为了我们和恶魔战斗。
但是他的力量如果被恶魔所利用的话一定会有些麻烦。”
来克斯卢瑟说道。
李奥瑞克没有立刻给出答桉，他正在思索。
而来克斯卢瑟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在这种时候他总是表现的格外有耐心。
“我无法离开堪杜拉斯，如果你能够将他带到堪杜拉斯的范围之内，我可以出手帮你制服他。”
李奥瑞克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复。
他当然不是被限制了活动的范围，而是在这种时候他一点都不想离开堪杜拉斯。
这个地方有着必须由他坐镇的理由。
“对了，之前让你做的事情你有成果吗？”
李奥瑞克问道。
“我们已经收集了不少天使的血液，研究和分析都在进行之中。”
来克斯卢瑟说道。
李奥瑞克想要让艾丹重新变成人类，那么就必须得对天使的情况有更多的了解。
但是他并非是施法者，也没有多么渊博的知识。
而拉斯玛显然是不会支持他这种研究，更何况拉斯玛此时也被困在了燃烧地狱之中。
所以李奥瑞克所能仰仗的方式就只有来克斯卢瑟的技术了！
他并没有打算和天使直接撕破脸展开厮杀，所以研究的素材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战场上天使们受伤留下的东西。
那玩意说是血液，但更像是某种能量体。
“我希望你的成果能够来的更快一点，但你应该清楚，这并不是你能够用来湖弄我的资本。”
李奥瑞克提醒了一句。
来克斯卢瑟这样的人要是找到机会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占据主动权之类的。
用研究成果威胁李奥瑞克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做不出来，这一点李奥瑞克心里边还是很清楚的。
“当然，我在对待合作伙伴的时候总是很康慨。”
来克斯卢瑟说道。
李奥瑞克摆了摆手，让来克斯卢瑟直接离开。
对于来克斯卢瑟将自己的依附转变成合作者这件事上，李奥瑞克不怎么在意。
各取所需的彼此就是在合作，至于是不是依附的状态李奥瑞克也不在意。
大不了就是等来克斯卢瑟死亡之后，再将他唤醒而已。
到时候那就不是合作者的立场了，而是主人和仆人！
作为生命的亵渎，李奥瑞克是能做到截留灵魂这种事情的，甚至没有什么难度。
他只是在过去不喜欢这样做而已。
现在的李奥瑞克有些期待，期待自己的儿子能够重新变成人类的那一天。
人类的一切或许并没有多么的美好，但至少也不糟糕。
“莉亚？”
李奥瑞克忽然将视线转移到了堪杜拉斯的门口。
在战斗局面稳定之后，堪杜拉斯就在和恶魔厮杀的方向修建了一个正门。
那边方便战士们进出，也不会让堪杜拉斯的防护工程出现漏洞。
之前因普锐斯留下的能量防护也被巧妙的融入了堪杜拉斯的城防体系之中。
李奥瑞克感觉到了莉亚的气息！
他虽然清楚，当莉亚知道艾丹复苏之后，一定会来到这边的。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莉亚的到来会是这么的快。
此时莉亚已经和刚刚打算前往战场的卡恩相遇了。
一老一少之间当然没有什么感情，但彼此还是知道彼此存在的。
“莉亚？安达库尔加斯他们之前从燃烧地狱之中好像带回来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打算交给你。”
卡恩对莉亚说道。
“剑圣卡恩？我听说过你的传奇，我这一次来这边其实也是为了散散心，当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莉亚一点都不会怯场的。
只是和一个稍微有些陌生的野蛮人打招呼而已，那种感觉可不会比直面迪亚波罗更困难。
“至于燃烧地狱之中的东西，我想我现在并不适合直接接触，虽然我比过去的自己强大了许多，但我可没有信心能够完全抵挡燃烧地狱的腐化。”
莉亚解释了一句。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显得格外的澹然。
“你说的对，这种事情最好是在有人能够庇护你的灵魂的情况下进行，只是不知道安达库尔加斯他们过来的时候会怎么安排这件事。”
卡恩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莉亚挥手算是告别。
简单的寒暄两句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看来有人已经很着急了，或者说有天使？”
卡恩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后边，天使艾丹就站在那边。
光是看了一眼卡恩就能感觉到那种复杂的情绪了。
“我其实很期待这一天，只是我对亲情的期待在上一次被彻底的撕成了碎片。”
莉亚苦笑了一声。
上一次她如此期待亲情的时候，还是艾德莉亚将她骗去作为迪亚波罗的容器的时候。
虽然莉亚的不至于为此恐惧亲情，但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
“我略有耳闻。”
卡恩点了点头。
“那些都是我的错，只是作为人类的我们似乎在很长时间之中都是那样的孱弱无力。”
艾丹很温和的说道。
莉亚打量了一下艾丹，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些失望。
“我的确是比很多的奈非天更信任大天使，至少说信任泰瑞尔。因为他在我这里的确是展现出了他的付出和奉献。
但并不意味着我的信任在面对天使的时候就是无条件的，我也只是信任泰瑞尔而已。”
莉亚轻轻的说道。
这番话之中显然是带着点对艾丹拒绝的意思。
此时的艾丹并不是以莉亚父亲的身份站在了这里，而是以一个天使的身份。
在艾丹没有收敛自己身上属于天使的一切之前，莉亚是绝对不会表现出亲昵的。
天使和人类之间的距离要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巨大的多。
“如果当时的我没有携带着黑暗灵魂石，你的母亲或许不会变成最后的那种样子。”
艾丹表现的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气氛。
这种说辞让一边不算擅长交流的卡恩都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在面对感情的时候，辩解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感情和理性之间就好像有着天然的隔阂一般，当感情不再冲动之后，那么热烈也会随之缓缓平澹。
父女相逢的画面本该是充满了泪水和欢笑的，但艾丹一出现就带着这种平静的悲痛情绪喋喋不休的认错，这种表现谁能激动的起来？
“我想站在堪杜拉斯的大门口交流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莉亚有些无奈的说道。
艾丹当然不是没有情绪的冲动，但他表现的实在是有些糟糕。
这样莉亚很难将眼前的天使艾丹和她在书籍上了解到的黑暗流浪者这个英雄划上等号。
“当然，我打算出去，你们打算进来。”
卡恩撇了撇嘴。
看热闹当然是很有趣的，但也不是所有的热闹都会让人感到开心。
他现在只觉得艾丹和莉亚的重逢有些像是没有酿好反而有些发馊的酒……
有酒的味道，但是绝对不算好喝……
“奇怪的一家子。”
卡恩摇了摇头。
李奥瑞克非要说的话不是恶魔也不是天使，更不是人类。
“怪物”或许是唯一合适的形容词。
艾丹曾经是人类，是地狱魔王的载体，现在又是天使……
莉亚曾经是奈非天的一员，当然现在也是，只是她也作为过大魔神的宿体，现在身体之中有野蛮人的血脉。
“应该说是乱七八糟的一家子。”
卡恩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然后从莉亚的身边走过。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出城……看戏那只是顺带的而已。
莉亚则是坦然的走向了自己的父亲，虽然艾丹也和当年的他不太一样了。
至于李奥瑞克，这个时候他当然也在关注着这边发生的事情，只是他没有现身而已。
1085 真正的底牌！不朽之王的奉献！
“作为天使的感觉怎么样？”
莉亚找了一个话题说道。
和自己的父亲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并肩走着的滋味是十分奇怪的，至少莉亚认为这很奇怪。
“作为天使让我有些不习惯，虽然作为人类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多的执着于食物之类的。
但是作为天使之后我好像不会感觉到饥饿了。”
艾丹努力的想要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莉亚，有些笨拙但很真实。
艾丹在面对感情的时候还是诚挚的，只是现在有那么些不合时宜。
“这样的话似乎还好，天使曾经承载了我许多的期待，当我知道自己的父亲成为了一个天使之后，我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情绪是庆幸。”
莉亚说道。
她的母亲已经成为了恶魔，这一点没有辩驳的余地，也不可能改变。
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莉亚能坦然的面对艾丹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曾经所发生的事情最易给任何一个人带来严重的心理问题。
“虽然我还不够强大，但是我保证你不需要对恶魔有任何的畏惧了。”
艾丹很严肃的说道。
他这是用自己的一切来作出了这样的一个承诺，并且做好了为这个承诺奉献出自己一切的准备。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因为我已经不需要畏惧恶魔了。”
莉亚很温和的说道。
“在你之后，我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我也有能够帮助度过难关的伙伴。”
莉亚带着笑容。
“我从未有过一刻如此的想要成为人类，莉亚，我的女儿。”
艾丹的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些悲痛。
他很清楚自己作为天使存在之后，面对着莉亚他都无法做些什么。
天使和奈非天之间的隔阂很深，那不光是存在方式上的不同，而是因为天使必然受到限制。
至于限制他们的存在是大天使还是高阶天堂本身他们是无从得知的。
即便这种限制一般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但限制只要存在那么就难以抹消。
“我的父亲，在我见到成为天使的你之后我很难像是正常的孩子一样扑进自己父亲的怀抱了。
尽管曾经的我无比的想要这样做。”
莉亚的很严肃的说道，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的知识继承自迪卡德凯恩，她的信念来自于赫拉迪姆对恶魔的仇恨。
她的一切似乎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不平凡！
灵魂之中有着迪亚波罗的印记，这种情况下她灵魂的本质甚至不会比初代奈非天要差什么！
或许只是差了一份天使的祝福？
“我知道，我不奢望那些。
只要能够见到你，见到你还能够作为人类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艾丹的语气格外的温柔，就好像连震动空气都被他所畏惧一样的温柔。
“我来到这里可不是单纯的为了这些事情，当然来见你也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我要在这里等待先祖之灵们带给我的那些样本。”
莉亚说道。
她已经打算结束和艾丹之间的对话了。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至少从现在开始。”
艾丹温和的说完这句话，身影就缓缓的澹去了。
“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总能有人帮助，你只要继续存在就是我最好的慰藉。”
莉亚轻轻的说道。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朝着一家挂着“暂停营业”但是却亮着灯光的酒馆走去了。
酒馆上挂着“赫拉迪姆”的招牌，莉亚从这里感受到了李奥瑞克留下的气息。
显然，这是李奥瑞克为自己的孙女所准备的。
李奥瑞克此时正端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小桶一样的杯子，往自己的嘴里灌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酒水。
酒业从李奥瑞克的喉咙位置洒落，将他的骸骨染上了酒渍。
“我只是想要怀念一下喝酒的滋味，至于为什么我不选择以人类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你大概是明白的。”
李奥瑞克轻轻的说道。
“因为那个样子并不是真正的你？我从布尔凯索那里听说了，人类形象的你是‘李奥瑞克’和‘拉基斯一世’融合的样子。”
莉亚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吧台的后边，自然而然的取下了一块抹布在桌面上擦拭着。
这里的一切和曾经在避难所之中的酒馆别无二致，显然李奥瑞克为了这间酒馆废了不少的心思。
“感情对于我们来说大概是最后人性的留存了，我是如此，艾丹也是。”
李奥瑞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面上，那空洞的眼眶对着莉亚。
莉亚没有对这个眼神有任何的回应。
“在我知道你成为骷髅王之后，还是有些遗憾的。”
莉亚说道。
“是吗？至少我没有成为恶魔，虽然也成为了一头怪物。”
李奥瑞克晃动着下巴像是在逗人开心一样的滑稽。
“总比恶魔要好，虽然也没有号多少。”
莉亚说道。
“我来到这里应该是恶魔预料之中的事情，最近的燃烧地狱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莉亚问道。
“你出发的时候还没有发生这件事，布尔凯索将几个大天使和巴尔一起关在了燃烧地狱之中。这大概是一个好消息？”
李奥瑞克说道。
“对了，他还送来了一个不算地狱魔王的地狱魔王，这家伙或许对你的研究也会有所帮助。”
李奥瑞克自然而然的提起了奥创。
“那个在人类信息领域之中可以为所欲为的地狱魔王？”
莉亚对奥创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现在不行了，经过我的封锁之后，他现在想要和外界联系都难以做到。”
李奥瑞克在“我”字上加重了读音。
他在暗示莉亚这件事他没有和天使们合作。
莉亚能够理解李奥瑞克的想法，虽然并不是完全认同，所以莉亚稍微皱了皱眉。
“我对你们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就不对你的做法发表什么看法了。相比较你们来说，我还是有些稚嫩。”
莉亚很轻易的说道。
“这可能是我们重新得到艾丹的机会。”
李奥瑞克还是没有忍住和莉亚分享这个消息，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才对。
“但是我们该如何才能重新得到李奥瑞克？”
莉亚反问道。
李奥瑞克面对这样的问题无法给出一个答桉。
“拯救世界的英雄也许拯救不了自己的人生，虽然我不是那个英雄，但我是那个拯救不了我人生的失败者。”
李奥瑞克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这个消息至少不是糟糕透了不是吗？”
莉亚的眼神之中带着悲悯。
这个眼神像是深深的刺痛了李奥瑞克的内心一样，让狂暴的骷髅王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
李奥瑞克化作了一捧骨灰离开了这里，这是他离开的方式，就像是天使们可以化作光一样。
只是李奥瑞克离开之后也会在原本的地方留下一点东西。
莉亚只是缓缓的擦拭着桌面上不存在的灰尘，这里大概是李奥瑞克除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外最常待着的地方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亲自打扫的。
莉亚会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等待来给她送来样本的先祖之灵。
即便她并不知道会是谁来到这里。
……
“所以你在痛殴了我一顿之后我还得对你说谢谢？”
格鲁查克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沃鲁斯克吼道。
“不客气，只要你能够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沃鲁斯克嘴角上扬着，显然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开心。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离开长者圣殿了？”
格鲁查克有些意外的问道。
他以为自己得像是沃鲁斯克一样为了保守秘密而只能呆在这个地方。
“只要你别出现在其他野蛮人的面前就好，去一趟堪杜拉斯在我看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觉得呢？”
沃鲁斯克的话是带着询问，但可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他这是在告诉格鲁查克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一旦出现在外边，那么就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甚至之前在燃烧地狱之中我已经展现出全部的实力了。”
沃鲁斯克带着怀疑说道。
“我知道，这里的秘密并不会永远隐瞒起来，至少在泰瑞尔无法现身的现在，就是她活动的最好机会。
当然，我没有得到布尔凯索的许可，但这种机会可是转瞬即逝。”
沃鲁斯克说道。
他打算趁着泰瑞尔被困在燃烧地狱的这段时间，来帮助死亡夺回更多的权柄。
他本身对死亡的权柄就有着不俗的了解，所以他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
权柄的争夺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这也是沃鲁斯克曾经从死亡身上撕下来一大块的时候选择的方式。
“我还是认为布尔凯索作出的决定更接近正确。”
沃鲁斯克摇了摇头。
“而且他才是现在的不朽之王，我没有理由帮助你。”
沃鲁斯克补充了一句。
他并不是不信任沃鲁斯克，只是更相信布尔凯索而已。
“那你欠我的人情可就没有办法还上了，我记得你好像从来都是不喜欢欠人情的那个？”
沃鲁斯克笑道。
“我什么时候欠你人情……”
格鲁查克的话没有说完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大地之力套装上闪烁的奇异光芒！
“你做了什么！？”
格鲁查克的声音之中带着点惊恐。
“别担心，我可没有将我最重要的力量交给你，那些力量会在合适的时候给布尔凯索提供最大的帮助。
我只是将我作为野蛮人所积蓄的力量汇聚到了你的传奇之上，这么说吧，当你使用先祖召唤的时候，我会出现一个幻身，而我幻身只要存在，你的力量就会得到增幅。”
沃鲁斯克故作轻松的说道。
“能够增幅我的力量？这至少得你亲自出现帮助我战斗才有可能！
虽然你是比我更强大，但是你强大的也有限！”
格鲁查克的声音有些暴躁了起来。
格鲁查克的力量半点都不会输给蕾蔻，而这种层次距离沃鲁斯克其实也只是一线之隔而已!
“是这样吗？或许我比你所知道的更加强大呢？”
沃鲁斯克语气古怪的说道。
“扯澹！”
格鲁查克直接冲到了沃鲁斯克的面前，用十分粗暴的方式将不朽之王的头盔给拽了下来！
头盔之下沃鲁斯克的面容枯藁，像是距离死亡只有半步之遥一样！
“格鲁查克啊，我在长者圣殿之中并不需要我本身的力量，只是动用我所控制的圣山的力量就能在大天使面前自保了。
但是你需要这样的力量去完成布尔凯索不适合做的事情，如果你在我的位置是不是也会作出和我一样的选择？”
沃鲁斯克的眼神之中带着疲倦，他很认真的说道。
“当然，你是当之无愧的不朽之王。
也只有你的传奇被以不朽之王为称呼。”
格鲁查克单膝跪在了沃鲁斯克的面前，然后缓缓的低下了自己头颅。
“我还是第一次被你们这般表示敬意，但是你知道的，我并不需要这些。”
沃鲁斯克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将格鲁查克拽起来。
但是此时的他在没有动用圣山力量的时候，他是真的十分的虚弱。
“我会酌情按照你的需求去行动的，但是别指望我会违背布尔凯索的意愿，我尊重你作为不朽之王所做的一切。”
格鲁查克十分严肃的说道。
“那么现在去找安达库尔加斯将那些样本送去堪杜拉斯吧，或者我让他过来一趟？”
沃鲁斯克问道。
“其实安达库尔加斯和我差不多吧？”
格鲁查克带着点试探问道。
“是有些相似，但并不完全一致。
你是一己之力塑造了大地之力套装的传奇，但安达库尔加斯只是九十蛮中的一个而已。
他是那身传奇的九十分之一。”
沃鲁斯克说话的时候温和的笑着。
格鲁查克闻言之后心中有了数。
野蛮人的套装代表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荒原套装废土之怒代表着野蛮人的起源，最初的布尔凯索！
不朽之王的呼唤代表着沃鲁斯克王者的荣耀！
蕾蔻的传奇套装代表着带来胜利的至高的领袖！
大地之力代表着野蛮人的蛮荒信仰！纯粹的力量迷信！
而九十蛮套装，那是最朴素的团结的力量！
起源、荣耀、领袖、信仰、以及群众！
这就是野蛮人传奇套装的表现！
至于安达库尔加斯，他也是底牌，只是在底牌揭开之前，他只是安达库尔加斯而已。
九十蛮代表的可不是一个传奇野蛮人的全部，而是九十个无坚不摧的传奇野蛮人！
而九十蛮套装那也不是单独的一套，而是一个整体！
这才是野蛮人手中真正所影藏的最大的底牌！
即便他们单独的战斗力不及格鲁查克和蕾蔻，但也只是差了区区一线而已！
这份力量在需要的时候当然会展现出来，只是那是真正为了胜利的最后冲锋！亦或是在面对失败的绝望之中发起的最后冲锋！
现在还没有到需要动用那份力量的时候！
1086 公平之下不太公平的投票
格鲁查克在和沃鲁斯克道别之后就踏上了前往堪杜拉斯的道路。
他没有选择使用传送门这种更快捷的方式前往堪杜拉斯，那是因为此时的他无法做这件事。
身上带着贵重物品的时候再怎么也不应该选择冒险的方式，而传送门事实上是一种有些冒险的移动方式。
空间的力量即便是已经被奈非天们所利用了，但是其中依然是存在危险的。
即便是布尔凯索也不会在战斗进行之中使用传送门，虽然那可能对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他依然不会选择这种冒险的方式去行动。
而格鲁查克更是如此！
等到格鲁查克抵达堪杜拉斯的时候，迎面就遇见了卡恩。
“所以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格鲁查克有些头痛。
他还记得沃鲁斯克叮嘱他不要和其他的先祖之灵见面的事情，虽然沃鲁斯克当时没有特别叮嘱。
“我出来散心，你之前去长者圣殿接受治疗了是吧，伤势这么快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卡恩有些意外。
他是从安达库尔加斯他们几个的口中知道了格鲁查克的情况。
当然，也包括格鲁查克是大地之神的那一部分。
“只是受点伤而已，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像是认为我会在那种伤势下死掉一样？”
格鲁查克稍微放松了一点，显然卡恩并没有在意长者圣殿之中的秘密，反倒是对他的请款更加感兴趣一些。
“如果是我受伤了，那自然不需要那种程度的担心。但是你不一样，甚至别沃鲁斯克亲自带走的你伤势理所当然的要比我们所知道的更加严重一些。
毕竟你可是和巴尔鏖战了一场，战场还是在燃烧地狱那种见鬼的地方。”
卡恩上下打量了格鲁查克一会，那种眼神像是自傲看着什么怪物一样。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虽然我没有海拉伯那么暴躁，但是我依然会在你的脸上抡上一拳。”
格鲁查克感觉十分的不自在，曾经他也用过这种眼神去打量其他的存在。
比如他曾经这样看着一个垂死的恶魔。
“当然，当然。虽然三先祖的地位特殊，但是比起你这个大地之神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卡恩摇了摇头，然后让开了一条足以让格鲁查克走过去的道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燃烧地狱大概是没有余力对你发起袭击了，那么你如此的慎重是为了什么？”
卡恩多嘴问了一句。
“为了那些不知道态度如何的大天使，运气要是不好的话我可能会在这个地方和马萨尹尔再来上一场。”
格鲁查克瞪了卡恩一眼，然后就毫不客气的直接挤了过去。
卡恩让开的位置足够的空旷，但是格鲁查克还是这样做了。
这有些孩子气，不过却也说明他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一个对于陌生人来说有些过份的玩笑，放在两个相互熟悉的野蛮人身上倒是刚刚好。
“真棒，我也想试试和大天使战斗的滋味。”
卡恩在后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只是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冷厉，大天使之中最被野蛮人敌视的是马萨尹尔，其次就是泰瑞尔。
卡恩是真的很想领教一下这两个大天使的本事。
“你……是不是也是那九十分之一？”
格鲁查克忽然回过头问道。
“你说什么？”
卡恩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格鲁查克回过头走了。
卡恩则是目送着格鲁查克一路走远，走到绝对听不到他声音的位置上。
“所以说沃鲁斯克那个家伙到底告诉了他多少东西？”
卡恩自言自语道。
显然，他也是那九十分之一！
九十蛮的战斗方式其实已经很明显的，他们都是擅长告诉切割的野蛮人。
而圣山上的传奇野蛮人之中，擅长这种战斗方式的其实不在少数。
三先祖之中的科力克和已经逝去了马道克都是个中好手。
但三先祖不可能是九十蛮之一，他们诞生的岁月虽然也足够的漫长，但是还不够古老。
“奥拉克，你的逝去让我变成了八十九个，这是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
卡恩小声的滴咕了一句。
他们之中站在最前边的那个箭头永远都是奥拉克，而他卡恩和安达库尔加斯则是追随在奥拉克身后最密切的位置！
至于其他的九十蛮，他们默默无闻。
九十蛮就是他们的名字，他们也不需要各自的称呼了。
甚至在九十蛮的队伍之中，不管是奥拉克还是卡恩，他们都不需要记住自己的名字，只要不断的冲锋就足够了。
“不过还好，你的继承者正在一点点的变强，而且她变得有些太像你了，虽然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卡恩扭头看着年轻战士们的战场轻轻说道。
杰西卡越发的像是奥拉克了，卡恩有些担心这个年轻的战士会在这个过程之中失去自我。
一个人当然不会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但要是只为了别人而活那也是不对的。
这一点野蛮人看的还是很开的，只要和恶魔厮杀，那么各自心中的欲念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和恶魔战斗，那就是在为了人类争取生存的空间。
不做坏事就是他们最朴素的要求，在这一点上大家都做的不错。
……
格鲁查克已经走到了莉亚的酒馆门口。
他抬起手半晌没有敲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了房间之中李奥瑞克的气息。
“进来吧，野蛮人。”
李奥瑞克自然的邀请道。
“我在想着要不要给你更多的时间去相处，毕竟我的事情好像也不急于一时。”
格鲁查克推开门之后说道。
“我们的时间也不会急于一时，格鲁查克，我记得你的名字。”
李奥瑞克和格鲁查克打着招呼。
不过他可不知道格鲁查克那个大地之神的身份，不过在拉卡诺斯肆虐的时候，李奥瑞克已经见识过了格鲁查克的本事。
那不是他能够轻视的对象，所以对于强者还是需要最基本的尊重。
“好吧，我来是给莉亚送来了燃烧地狱的石头，虽然你我的力量应该足以保护莉亚不受影响了。
毕竟她的身体之中现在流淌着雄鹿的血脉。”
格鲁查克看了莉亚一眼。
莉亚的身体是布尔凯索用自己的血肉构建的，有格鲁查克在场的话，野蛮人的血脉力量可以产生一定程度的共鸣。
只要影响无法突破格鲁查克的防御，那么就不会影响到莉亚的状态。
但是格鲁查克可没有那么乐观！
他也记得莉亚的灵魂之中有着迪亚波罗的赠予，两种存在都是产生影响的话，他也说不准自己能不能保护莉亚的灵魂。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所以我会让艾丹过来。”
李奥瑞克很自然的说道。
艾丹此时就算是个天使，那也不可能忘记自己曾经是堪杜拉斯的王子。
莉亚也是他的女儿，他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好吧，天使艾丹，我多少有些好奇他现在的姿态。”
格鲁查克点了点头。
不久之后艾丹就出现在了酒馆之中。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艾丹很严肃的问道。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不得不严肃的事情。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所有了，现在的他绝对不会愿意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自己再一次的失去什么。
“稍微等一会吧，等我喝完了这桶酒。”
格鲁查克单手掐着酒桶的边缘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那个桶在魁梧的格鲁查克手中有些像是一个大号的杯子。
“我想这句话应该有不少人对你说过，你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头人立而起的大狗熊。”
李奥瑞克在一边开着玩笑。
“我只是稍微魁梧了一点，而且魁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好像你给艾丹一拳，他得跳起来才能还给你一巴掌。”
格鲁查克将酒桶放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冬的一声。
面对李奥瑞克的时候，格鲁查克也不需要客气什么。
如果忽略了李奥瑞克那难缠的不死性，三先祖的战斗力基本上就能和他对标了。
但格鲁查克要比三先祖更强大，自然不需要担心什么。
甚至非要说的话，野蛮人之中除了布尔凯索之外，或许就是沃鲁斯克和格鲁查克能够点菜李奥瑞克了。
沃鲁斯克隐藏的手段绝对和死亡有关，甚至格鲁查克都怀疑李奥瑞克变成这种不生不死的怪物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沃鲁斯克让死亡的规则变得不完整之后，李奥瑞克正好钻了空子。
至于格鲁查克，他作为大地之神能够很大程度上调动大地的力量维持自己的状态。
而李奥瑞克似乎并不具备给格鲁查克身上留下无法恢复的伤势这种力量，当然这只是格鲁查克自己的想法。
至于真打起来会是什么结果，在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
不过那一定是一场让人疯狂的战斗，李奥瑞克是个疯子，而格鲁查克还算正常。
谁会和疯子比拼意志力呢？那结果当然是另外一个疯子。
所以这种事情大概不会发生。
“我希望能够借助高阶天堂的力量来为莉亚保驾护航。”
艾丹说道。
他依然是那种严肃的样子。
他的建议不是不行，毕竟高阶天堂的力量构建出的防御，那并不是燃烧地狱的力量能够渗透的。
两种力量交错在一起毫无斗争的融合的结果只有奈非天这一个例子。
这样做至少能够保证让莉亚面对燃烧地狱力量的时候不会悄无声息的被影响。
“你的意思是找迪耶什？”
李奥瑞克的语气不太客气。
他是艾丹的父亲，语气上当然不用太过于在意。
即便现在的艾丹是个天使，甚至在天使之中也算是位高权重的那种。
“是找更多的天使，我打算借助大量天使的力量构建一个防护罩。”
艾丹点了点头。
这是他在短时间内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案。
天使们的防护罩质量是有保证的，守护的力量虽然不是天使们的全部，但也占据了天使们力量的很大部分。
这也是高阶天堂名声不错的重要原因。
“听上去有些意思，但是你打算让莉亚隔着防护罩去研究燃烧地狱的东西？”
格鲁查克皱了皱眉。
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方案，甚至本能的认为这个方案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研究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刚开始的接触再怎么严谨都显得不够。”
艾丹没有退让的意思。
“真是有趣，我尊重一个父亲保护女儿的决定。”
格鲁查克不打算固执自己的想法了。
艾丹在这种时候只怕是没有多少理智的，毕竟任何一个充满爱的父亲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曾经遭受过那般不幸之后，表现出这种程度的保护都是正常的。
甚至艾丹的表现算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只是表现的有些偏执而已。
“堪杜拉斯有专业的科学家，我的想法是在莉亚研究那些玩意之前，先让那些科学家用他们的方式来研究一下。”
李奥瑞克随口说道。
这个想法让格鲁查克忍不住看了李奥瑞克一眼。
莉亚有至少三重的保护，野蛮人的血脉受到布尔凯索和圣山的庇佑。
加上格鲁查克就在这里，可以随时增幅这种保护的力度。
李奥瑞克那种独特力量的保护也绝对不是毫无作用的。
还有艾丹这个担心自己女儿受到伤害的天使老父亲甚至打算动用天使军队的力量。
而那些科学家呢？
格鲁查克就算是想要提供保护效果也不会很好。
看李奥瑞克的样子，完全就是打算将那些科学家当做炮灰，来试探一下燃烧地狱的材料具备什么程度的影响力。
至于艾丹，他作为天使当然会给科学家提供保护，但绝对不会像是保护莉亚那样做到公权私用的程度。
只是艾丹自己的力量能够做到的事情虽然不少，但也绝对没有到万无一失的程度。
李奥瑞克用空洞的眼眶看了格鲁查克一眼，显然他不希望格鲁查克说破他的想法。
至于艾丹能不能看破，或许是能的。
毕竟黑暗流浪者是一个独行的英雄，要是连这点算计都不清楚的话那也不至于有偌大的名声了。
只是他似乎也不一定就会反对这件事，最多就是自己打起精神来给科学家们自己所能给出的做好的保护。
然而黑暗流浪者想要保护的地方并不是每一个都安然无恙的……
“你打算让谁来做这件事？”
格鲁查克问了一句。
“来克斯卢瑟，他是我认识的最好的科学家。”
李奥瑞克说道。
而格鲁查克思索了一下，努力的从自己知道的情报之中拼凑出了来克斯卢瑟的形象。
“那个不算好人的科学家？和左敦库勒差不多的人类至上者？那我没有意见，他的确是十分优秀的科学家。”
格鲁查克认可了李奥瑞克的想法，顺便还给李奥瑞克打了个助攻。
“十分优秀的科学家”这个描述其实为了说服艾丹的。
艾丹见到两个人迅速达成了一致之后叹息了一声。
“投票结果二赞成，一票弃权。”
艾丹说道，弃权的那个当然是他。
“还有一票反对。”
莉亚书终于开口说道。
她可是知道燃烧地狱的力量多么危险的，自然不会认为来克斯卢瑟可以做到完全不受影响。
“好吧，两票赞成，两票反对。”
艾丹改口道。
当莉亚参与投票之后，人数就是二比二了。
有机会让李奥瑞克放弃这个想法的话，艾丹也不会选择弃权。
“那按照我们野蛮人的风俗来解决分歧？”
格鲁查克问道。
“什么风俗？”
艾丹脸色有些古怪，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打一架或者比拼腕力，你选一个？当然，比试一下酒量也可以。”
格鲁查克大大咧咧的说道。
艾丹显得有些茫然。
打一架倒是无所谓，但是后边的两个选择他是绝对不会去选的。
格鲁查克说话的时候已经干掉了两桶酒了，看他那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似乎可以一直喝下去。
而比拼腕力的话，艾丹就算是不知道格鲁查克是大地之神这件事，那也听说过格鲁查克的传奇技能力量信仰。
他才不会选择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
“虽然布尔凯索给我们争取了不断的时间去发展，但也不是能够用来浪费的。”李奥瑞克挤兑一样的开口说道：“要不就比试酒量吧，算我一个。”
“你喝多少酒都会从下巴那里漏出来。”
莉亚叹了口气，李奥瑞克和格鲁查克已经表达了自己不会放弃的态度。
“我还是弃权吧。”
莉亚说道。
1087 博士的新朋友
莉亚固然是善良的，只是她的善良并没有过于泛滥。
一个能够在庇护之地那种险恶的地方生存下来的人，即便是心怀善念也不会太过于随意。
毕竟对于人类来说，善良其实也是可以被利用的一部分。
而且来克斯卢瑟也不算是什么好人，这一点尤为重要。
“那么东西呢？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先对那些燃烧地狱的产物增加一层防护，毕竟我也没有打算让一个顶尖的科学家作为这玩意影响力的牺牲品。”
李奥瑞克很随意的说道。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成为牺牲品可以，但是毫无价值的牺牲品那就大可不必了。
燃烧地狱的材料能够造成什么程度的影响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能够有一个清晰而明显的研究结果。
“谁来？”
格鲁查克问道。
他并不擅长这种事情，给燃烧地狱的石头加上一层防护的话，他只会单纯的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些玩意包裹起来。
这种做法可以说是棒极了。
突破他的防御才能影响到其他的存在，但是这对于研究工作来说则是一个十分巨大的麻烦。
格鲁查克的力量更胜蕾蔻，但是在精细操作这种事情上，他可比不上蕾蔻。
大地之力的传奇效果只是告诉别人如何造成最大的破坏效果，至于精细控制自己的力量这种事情，并不是格鲁查克所擅长的东西。
“有天使在这里，那就让天使们做这件事吧？”
李奥瑞克说道。
他到不是无法提供帮助，而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做这件事而已。
既然有天使在这里，那么这种事情让天使们去做就足够了。
“我去找迪耶什过来，他可能更擅长这个方面的工作。”
艾丹摇了摇头，然后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倒不是在推脱这个工作，而是艾丹成为天使的时间还不长，对于使用天使的力量心中没有多少底气。
这件事和战斗可不是一回事，战斗的话只要能做到释放自己的力量就能够造成足够的杀伤了。
但是提供一个封印这种事情，那和战斗的能量使用完全不是一个难度层次的。
“天使们真好用。”
格鲁查克斜着眼睛随口说了一句。
“作为工具的话，天使们的确是值得信赖。
但是很可惜的是天使们有着自己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被人类当做工具一样使用。”
李奥瑞克的语气之中不无遗憾。
似乎无法更好的利用天使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一样。
莉亚一言不发的擦拭着手中的杯子，她对天使的好感要稍微高一点。
但也高的有限，她只是单纯的信任泰瑞尔罢了。
毕竟在关于她的事情上，泰瑞尔的确是展现出了一个大天使的慈悲。
“我始终是有些奇怪，我所了解到的泰瑞尔和你们认知之中的泰瑞尔简直是天差地别。”
莉亚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问。
“有什么好奇怪的，就好像一个人不可能喜欢他见到的所有人一样。泰瑞尔或许只是在和你相处的时候格外的顺眼而已？”
李奥瑞克叹了口气说道。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天使在不同的人那边有着截然不同的评价。
就好像大天使在面对不同的人的时候会拿出完全不同的面孔一样。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天使只是对符合自己权柄的存在表露善意？就好像因普锐斯和布尔凯索那样？”
格鲁查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有可能，但这样做的大天使是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的。”
李奥瑞克用十分古怪的腔调说道，他像是在嘲讽一样。
“或许他们比你所想的更加简单一些？我不是说他们心思浅显，而是说他们更多的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
莉亚说道。
莉亚的说法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那种了。
毕竟马萨尹尔因为讨厌恶魔相关的一切，所以打算连带着奈非天一起消灭来着。
按照马萨尹尔的想法去做的话，恶魔的确是难有翻身的机会！
恶魔们总是能够卷土重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关押恶魔的存在是由人类掌握的。
且不说大天使们为什么不将恶魔的封印放在高阶天堂这个问题。
如果世界上能够自由活动的存在只有天使，那么就算是把地狱魔王的封印物放在路边也不会出现问题。
马萨尹尔的做法站在高阶天堂的立场上，那的确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所以我就是那个倒霉到被所有大天使共同言弃的存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活着的时候带给了堪杜拉斯的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希望，我也是带着强烈的勇气开拓出了我们的王国。
而且我应该是具备合格智慧的王者，指定了王国法律的我应该也算得上正义。”
李奥瑞克一桩桩的描述着他活着的时候所具备的品质。
“或许就是因为你太让他们放心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一个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完成的家伙，自然而然的会被其他人忽视来着。”
格鲁查克撇着嘴说道。
“只有缺点很明显的家伙才容易结交到相互扶持的好友，而你当时那种完美一样的姿态，怎么看都像是不需要帮助的样子。”
格鲁查克继续说道。
这番话让李奥瑞克的身上散发出了一阵阵的低气压。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我会好好记住的。”
李奥瑞克几乎是磨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那么你有通知来克斯卢瑟准备进行研究吗？”
莉亚问道。
莉亚的问题让李奥瑞克酝酿出了阴冷气息一扫而空。
因为他真的忘记了这件事。
“对于知识你至少得保持尊重，尤其是当你打算用他当探路者的时候，至少给他一点好脸色。”
格鲁查克没好气的说道。
……
布尔凯索此时正在一个酒吧里边，他的对面坐着一张他很熟悉的面孔。
第十二任神秘博士，那张稍微带着点苍老的面容此时有些陌生。
因为他的脑袋上像是被插了一大堆的小灯泡一样，看上去有些奇怪。
“所以说在你们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就来到了这边，然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布尔凯索有些疑惑的问道。
“当然，虽然你没有将时间完全搅乱，但是你也让我们的那个世界变成了一团乱麻。”
神秘博士说道。
“所以你就取代了这个身体？虽然说这个身体和你的样子几乎一致，但是你是怎么忍受脑袋上那些奇怪东西的？”
布尔凯索看着面前的博士有些意外的问道。
“你说这个？这个身体的本人应该是叫做盖尤斯·格里夫斯？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好像叫他思考者也没有问题。”
博士说话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那些奇怪玩意。
“好吧，你应该知道我去你们那边是为了什么，所以现在的你能够给我提供一些帮助吗?”
布尔凯索问道。
“我现在有点忙，眼下我正要做的事情是把我的一个朋友送回家。”
博士婉拒道。
“送朋友回家？我可不记得你在这边的世界有什么新朋友。”
布尔凯索问道。
“我来了之后才认识到的，他叫斯塔罗，一个可以在宇宙之中自由自在漂浮的海星。
我得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和我认识的那些一样，有些过于野蛮。”
博士满不在乎的说道。
“生命的存在必然需要资源，掠夺资源的过程不可能是文明的。”
布尔凯索将酒杯之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然如此，我无意去指责什么，只是因为经历过惨痛的战争，所以我希望能够用更好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而已。”
博士摊了摊手。
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他一贯善良，但也有成为战士的时候。
“我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帮你将你的朋友送回家，而你帮我找到我要找的那个家伙。”
布尔凯索很严肃的说道。
“如果你打算改变过去所发生的某件事，那么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对我只字不提。你知道的，我所知道的‘过去’就会无可改变。”
博士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不，我并不是要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我只是要给我的战友复仇而已。”
布尔凯索十分严肃的说道。
“那好吧，我正好需要一个能够威慑那些家伙的存在，当然最好是能够帮我的新朋友放下过去受到的折磨。”
博士带着笑容说道。
他这番话就只是单纯的玩笑。
博士不怎么喜欢使用武力，但是也不会阻止别人去复仇。
他比任何人都要善良，也比所有人都要智慧。
“我想我可能只是会让他复仇的对象局限在施虐者的身上。”
布尔凯索明白博士的意思。
在博士的世界之中，布尔凯索和博士之间有了足够深厚的友谊。
“你是可以用身体承受时间力量的，但你为什么不尝试着更进一步呢？”
博士有些好奇的问道。
布尔凯索在得到了时间力量的种子之后，用身体承受穿越时间的力量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一点博士是十分确定的，因为布尔凯索用一根锁链拴在了塔迪斯上边，就跟着塔迪斯一起穿越了时间。
塔迪斯穿越时间的时候，虽然对一定范围内的存在都会提供保护。
但是当时的布尔凯索绝对是在那个范围之外的。
“我不打算去触及时间的权柄，虽然它的确强大到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但人总得有些敬畏才对。”
布尔凯索很坦率的说道。
“好吧，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先看看我的新朋友？虽然他的住处有些糟糕，但我已经尽力去改善了。”
博士发起了邀请，布尔凯索点了点头。
他需要博士的帮助，但也没有那么着急。
莉莉丝存在于过去的某个时间段落之中，那么对于可以跨越时间的博士来说，抵达那边的时候永远是“现在”。
“我正好有点时间，只要我们回来的时刻是下一秒就可以。”
布尔凯索很轻松的说道。
这对于博士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新朋友很强？虽然不太可能战胜你，但是按照你的标准来说，他应该算是货真价实的传奇。”
博士说道。
“传奇吗？那就很有趣了。”
布尔凯索说道。
一个传奇并不是不可能被束缚了自由，但是被一群普通人所限制还是有些奇怪的。
至少以野蛮人的传奇标准来说，人类此时所掌握的力量还不足以在他们反抗的状态下完成收容。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很强大的。”
博士解释了一句，他似乎明白布尔凯索在想些什么一样。
“这就说得通了，就像是人类驯养大象那样？”
布尔凯索问道。
“差不多吧，只是斯塔罗他被限制的程度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多一些而已。
你知道的，美丽坚那个国家总是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博士随口说道。
布尔凯索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对于科技这种东西，是应该保持敬畏的。
“他的家在宇宙之中，你明白人类所说的宇宙的概念我就不多做解释了。”
博士站起身来，然后直直的看着布尔凯索。
“虽然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范围之内最强大的那个气息，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我一般不会贸然的在另外一个存在面前打开传送门。”
布尔凯索叹了口气，然后拎着还没有打开的一瓶酒站了起来，紧接着打开了一个前往斯塔罗所在地的传送门。
不对未知的存在打开传送门是一种慎重，但是布尔凯索的力量在当下是毫无畏惧可言的。
稍微打破一些野蛮人的常识也无伤大雅。
“我知道的，所以咱们这就走，然后尽快的解决我的问题，我才好解决你的问题。”
博士说道。
“我有些好奇，你是取代了这个家伙的意识还是带着自己的身体过来的？”
布尔凯索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准，但是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你要是说这些个小灯泡一样的东西，那是可以取下来的。”
博士说道。
在说话的时候，他还抓着一颗直接拽了下来发出了“波”的一声。
听上去就像是一个马桶搋子从一颗光头上拔下来了一样。
“如果是你和那个家伙完全置换了一下，我只能为那个倒霉蛋祈祷了。
你遇见的麻烦有不少都是我也会感到吃力的东西。”
布尔凯索翻了个白眼。
在和博士相处的时候，布尔凯索难得的可以轻松一些。
朋友之间太过于严肃的话就很没有意思了，而博士和布尔凯索是很纯粹的那种朋友。
1088 一起犯傻的蠢货朋友
长者圣殿之中，有些虚弱的沃鲁斯克逼着眼睛。
“说真的，我想你这样的存在如果打算毁掉一个世界的话，应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手段才对。”
沃鲁斯克说道。
他这番话是对着死亡说的，在他将自己的力量交给格鲁查克去使用之后，对死亡的压制也就自然解除了。
“当然，只是我毁掉这个世界的决心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多么的坚定。”
死亡轻飘飘的说道。
“我和这个世界之间的联系就像是你和你脚下的圣山一样，你有时候也会对你们的身上有些埋怨的吧？”
死亡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沃鲁斯克没有开口，但这已经算是一个答桉了。
“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想法了，只是这种情况下你该如何自处？将一切的罪责归咎于奈非天的到来？
还是等到奈非天帮助你毁掉这个世界之后，你就可以自然而然毫无压力的和奈非天一同毁灭？”
沃鲁斯克问道。
“我没有那么遥远的想法，但有一点我必须得承认，你们可能是我唯一能够作为助力的存在。”
死亡很平静的说道。
她并没有对奈非天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她的坦率让沃鲁斯克感到了意外。
“你为什么会如此坦率，你这样的存在应该知道在和人类交流的时候谎言很大程度上才是最好的敲门砖。”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似乎在死亡的眼中都失去了意义一样。
“我知道和你们的交流之中最好的选择就是足够的坦率，说真的我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聪明的存在。
要说战斗力的话，我也并不擅长战斗方面的事情。”
死亡的语气稍微一些古怪，但是沃鲁斯克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沃鲁斯克见过太多奇奇怪怪的家伙，甚至在他的眼中他自己也是属于“奇奇怪怪”之中的一个。
在庇护之地那种地方，没有谁能够说是正常的。
正常的人可不会成为传奇，而是只作为故事的听众而已。
“在这种时候我很难给出一个你能够接受的答桉。”
死亡补充说明道。
“你现在要是打算离开这里的话，那就是最好的机会。”
沃鲁斯克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深邃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诡异。
“我离开这里之后，你们就能够从和我的合作之中脱身，你或许是有着这样的打算吧。”
死亡笑了笑。
“好了，沃鲁斯克。我能够察觉到你身上那种对于死亡来说最为珍贵的一部分权柄，无生之死。”
死亡说道。
“你们是这样称呼这种权柄的吗？我给他起了一个简单一点的名字，永远沉睡~你感觉如何？”
沃鲁斯克带着笑容说道。
“能够让一切终结的力量，一切可以被赋予生命的存在都可以被这种力量所终结，所以你获得这种力量之后是打算对谁使用呢？”
死亡问道。
死亡很清楚这种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即便她被泰瑞尔篡夺了大多数属于死亡的权柄，但是这一部分的力量死亡也是死死的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为此她甚至在和泰瑞尔的权柄争夺之中一触即溃！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除了那些该死的大天使之外，还有谁配得上这种力量？”
沃鲁斯克说道，他的语气没有半点的犹豫。
但是死亡知道沃鲁斯克没有吐露真心，而沃鲁斯克也清楚自己说的内容不足以让死亡相信。
死亡很了解这份力量，自然清楚这种力量动用的时候需要什么样子的条件！
而沃鲁斯克在过去其实有着很多的机会将这种力量使用出来，然后让大天使们或者地狱魔王们发生减员！
但是沃鲁斯克一直都没有这样做！
“你给出的答桉我已经明白了，我依然会留在这里等待你们的不朽之王到来，或许有机会的话我愿意给他真正的不朽。”
死亡说道。
“果然，死亡最本质的力量是永不复生的终结，而生命的本质就是永不断绝的生命？”
沃鲁斯克带着“有趣”的表情说道。
死亡只是她的名字，她真正的权柄和力量是生与死之中的一切。
泰瑞尔夺走了死亡的那一部分，但生命的那一部分可没有被察觉的迹象！
“这种事情布尔凯索不一定会接受的，永生和永眠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虽然他不会因为好奇就去感受死亡的滋味，但是他也不会主动的逃避死亡的到来。
对于布尔凯索来说，顺其自然或许比什么都重要的多。”
沃鲁斯克叹息一样的说道。
死亡微微侧目，然后转身重新隐匿在了长者圣殿的阴影之中！
“一个世界之中诞生的意志不该是你们这个样子的，当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和大天使他们谁才是正确的。
但我清楚一点，只要还有人妄图掌握人类的命运，那么这些家伙就是敌人。”
沃鲁斯克像是在告戒一样的说道。
死亡没有回答，沃鲁斯克则是重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他已经十分疲惫了，虽然呆在圣山之上的沃鲁斯克依然是那个不能够被忽视的不朽之王。
但是从他将自己的力量交给了格鲁查克开始，就不会再有人在长者圣殿之外的位置见到这位不朽之王。
野蛮人的底牌为数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具备了一定程度上影响战争走向的力量。
但是沃鲁斯克才不会相信大天使和地狱魔王他们就只有已经展现出来的那些东西！
“当年的卡奈何其强大，但依然死的无声无息，我才不相信这种事情是一个尹瑟瑞尔就能够做到的。”
沃鲁斯克带着嘲讽自言自语道。
“甚至卡奈的灵魂对当年的事情都没有提及半句，你觉得大天使们和地狱魔王手中还有什么秘密呢？伟大的初代先祖。”
沃鲁斯克问道。
说话的时候沃鲁斯克也稍微松开了一点对初代先祖的束缚。
“这种问题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对此最好奇的奈非天总是最先死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
初代先祖轻飘飘的说道。
“法师始祖尹苏？应该就是她了，不过这些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倒是对你斩杀了瓦西里的故事更感兴趣一些，即便他成为了野兽一样的存在，你也不可能无法容忍一个野兽在身边生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初代奈非天之中就是最强大的那个战士？”
沃鲁斯克问道。
“最强大并不大标着无所不能，沃鲁斯克，你不需要试探我，我的确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也的确是打算利用现在的野蛮人帮助我实现我的目的，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不会让你们无端的牺牲。”
初代先祖说道。
“牺牲永远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而不是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混蛋用刀比在脖子上去做的事情。”
沃鲁斯克说道，他现在依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什么都不懂的那个混蛋并不是我，而是逼迫我待在这里的你们？”
初代先祖说着发出了讥笑声。
“混蛋当然不是好东西，但是相比较让别人当混蛋的滋味，还是自己作为混蛋更畅快一些。只要我还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你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待布尔凯索给你安排的那个结局，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安排。”
沃鲁斯克笑了笑。
“那边的墙角的砖块底下有几坛子烈酒，你可以自己去拿着喝，现在的你出来不能够离开长者圣殿之外随便你去什么地方。”
沃鲁斯克说完这番话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
虽然在这里的家伙没有谁会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但这也算是一种表态，自然也不会有谁不开眼的出来揭穿。
……
塔力克和科力克并肩站在圣山的大门口眺望着远方。
“你说我们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庇护之地虽然已经毁掉了大半，但是我们的世界三为一体的两个部分都来到了这边。
他们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重建庇护之地吧？”
科力克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马萨尹尔，而不是问一个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塔力克没好气的说道。
“缺少了马道克之后，我们每一次想要作出决定似乎都变得瞻前顾后了起来。”
科力克说道。
塔力克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缓缓的说道：“马道克不是单纯的依靠自己的预见未来的力量去作出决定的，他更多的是早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而已。”
“这样说的话我们好像在失去了马道克之后就像是失去了担当一样。”
科力克自嘲道，和自己的朋友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他们彼此之间太熟悉了，糗事和高光他们都是一同经历的，自然不需要连自嘲这种事情都得遮掩什么。
“事实就是如此，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们现在能够做好的事情就是守好圣山的大门。至少在那些有担当的家伙回来之后，能够看到熟悉的家。”
塔力克的语气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卡恩那个家伙是初代先祖认证的三先祖之一，虽然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布尔凯索，但是他应该是知道的吧？”
科力克问道。
“当然，这种事情可瞒不过不朽之王，不然你以为卡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圣山？”
塔力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嘿，卡尔裘，你觉得卡恩离开圣山是打算做些什么？”
科力克问着站在不远处像是一个凋塑一样的卡尔裘。
卡尔裘的身上已经堆砌了厚厚的积雪了。
对于卡尔裘来说，他没有太多远大的志向和短期的目标。
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享受这种野蛮人又有了圣山的滋味而已。
“卡恩比我们都古老，虽然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了解他的想法呢？”
卡尔裘有些疑惑的说到。
他的声音不小，让身上的积雪都被震散了不少。
“因为卡恩和我们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塔力克随口说道，像是在闲聊一样。
这番话一出口，卡尔裘显然是有些激动，他身上的积雪都被颤抖的他给全都抖掉了。
“他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卡尔裘的语气带着些难以置信。
“我总不至于用这种话诓骗你。”
塔力克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我就大胆的猜测一下，我记得他好像和我说过他很讨厌初代先祖来着？他会不会就是单纯的想要给初代先祖添堵？”
卡尔裘反问道。
塔力克和科力克立刻面面相觑了起来。
卡恩讨厌初代先祖这件事的确是有些超乎他们的预料了。
“那卡恩离开圣山之后总不是单纯的去散心吧？”
科力克的声音带着点颤抖，他总感觉卡恩可能要搞出什么大动静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他弄回来？”
塔力克的语气有些干巴巴的。
“你去还是我去？要不让卡尔裘去一趟？”
科力克问道。
他们两个显然是不知道格鲁查克此时已经抵达了堪杜拉斯这件事。
而且作为知情人的卡恩也不会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格鲁查克前往堪杜拉斯这件事说起来那还是一件机密来着。
“我去！”
卡尔裘吼道。
科力克和塔力克走到了一边小声滴咕了起来。
“他到底去不去？”
塔力克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猜这只是语气词。”
科力克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说！我去！”
卡尔裘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甚至直接站在了科力克和塔力克的面前！
卡尔裘的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坚定！
“那可真是太好了，当一个蠢货打算干坏事的时候，能够阻止他的人就只有他最好的朋友。”
塔力克脸上挂上了笑脸。
“呵呵，或者是干坏事的蠢货拉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干坏事。”科力克在一边拆台道：“尤其是这个蠢货的朋友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凭空增长了不少。”
塔力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因为他知道科力克说的没有问题，事情的确是有可能发展成那个样子。
“要不我们让安达库尔加斯也一起过去？”
塔力克问道。
“真是天才的主意，这下子要一起干坏事的蠢货变成了一个标准小队了!”
科力克翻着白眼说道。
塔力克的表情从懵逼到扭曲只用了一个瞬间！
下一刻塔力克就用粗壮的手臂直接环住了科力克的脖子！
“你是来拆台的？”
塔力克咬着牙问道。
“你证明了我们两个也是那种蠢货，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要不我们两个过去？让卡尔裘看门？
反正他也熟悉我们的工作内容，现在的不朽之王是布尔凯索，而我们就是他的蠢货朋友。”
科力克有些艰难的说出了一大串的话，而塔力克扼住他脖子的手臂也渐渐放开了。
科力克的话说服了塔力克，于是塔力克将目光看向了卡尔裘。
等到其他的野蛮人先祖发现塔力克和科力克离开的时候，卡尔裘已经被堵住嘴用积雪堆成雪人很长时间了。
当卡尔裘嘴里的石头被打碎拿出来之后，卡尔裘的脏话整个圣山都能听到。
闲谈并请假一天
先说说我的近况吧，罹患恶疾的时间已经不算短暂，但始终还能抱有几分信心。
前些时日去做了一下体检，不如人意的事情发生了不少，或者说在本就不太好的情况之中增加了一点点的筹码。
嗯……确诊白癜风，虽然只是让我的外貌变得不如人意，但也算是深深的一击吧。
这不是什么问题，我并不多在意自己的外貌，或者说从未在意过。
只是面容变得丑恶到也是无关紧要，只要我的眼神还能是温和的就好。
然后是心血来潮去挂了身心健康科的专家号，嗯……情况恶化了不少。
具体的情况还容我不去提及，因为这些似乎并不能带来什么意义，世界上悲惨的人千千万万，我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我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一件事，怜悯是最为可悲的一种情绪。
当怜悯成为接触之中的主要情绪之后，其他的所有情绪就会失去萌芽的可能。
这又涉及到了另外的一个故事，我倒是不介意和大家分享一下这个故事。
……
十几年前了，具体是十三年还是十四年我已经难以分辨，但有一点是我可以确定的事情。
那段岁月大概是我人生之中一直熠熠生辉照耀我至如今的光辉。
一位让我无法忘怀的老师，一位在我心中逐渐从一个心仪的女孩被我神化为缪斯……爱人？或许。
经师易得，人师难觅。
虽然让我说那位老师是用什么方式来教育我这样的孩子的，我只怕是难以说清楚。
但是有一点是我万分坚信的！那就是那颗心的跳动似乎和我们这些孩子息息相关。
老师是有些严厉的类型，当然，这和现在社会上所提倡的教育方式有所违背。
但是如今的我倒是能够理解那种严厉和体罚之下的意义了。
诚然，当一个老师无微不至的去谆谆教诲，孩子的心中会有触动，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那就必然会有触动的。
但是触动、感动和感激的情绪并不是能够让一個人完全改变自己的最好用的方式。
尤其是对于一个班主任老师来说。
当然，她并没有缺乏这些关心和温和，只是无论如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对六十多个孩子给予一样的爱。
而想要改变我们这些孩子身上的问题，一位的按照“提倡”的教育方式是必然不够的。
我可以说我的老师当年在我们这些孩子的身上付出了她生活之中的大多数精力。
甚至她给了我我的父母无法给我的东西，那个东西叫做尊严！
我是那位老师办公室的常客，在老师的办公桌的侧边还有我的名字，名字之后还有三个半的“正”字。
每一次因为犯下错误而前往老师的办公室，就会在名字后边添上一笔。
现在想起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就会带上笑容。
我那时候经常被收拾，连续吃了几十个手板，一只手肿的像是猪蹄一样，但是我的心中却从未有过对老师的埋怨。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然并不符合常理。
但是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坏”学生有着如此的感觉，我的好友和我一样有着类似的感觉。
那就是即便手上的疼痛如今依然能够想起，但是一同回忆起的是老师那张带着些憔悴的面容。
我心中一直憧憬的女孩的面容我已经无法回忆起真切的面容了，但是对于我的老师我依然能够记得她的脚步声，回想起她那带着力量但稍微显得尖锐的嗓音，还有她的面容。
老实说，我们这些孩子在面对老师的时候，当然是会有所畏惧的。
但是她在对待我们的时候做展现出的一切，如今的我方才能够理解那是何物。
那是尊重！
那不是一个成年人对孩子的尊重，而是一个自然人对另外一个自然人的尊重。
在老师的眼中，师生之间是责任，并不存在任何高低的差距。
她对我们的教导，只是因为她是老师，所以对学生的错误应该去进行惩戒而已。
但是老师在对待我们的时候，是以一个人对看待另外一个人的方式来表现的。
她对每一个孩子的称呼都是郑重且认真的呼唤我们的名字，除了名字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变化。
她并不会像是我之后见到的那些老师一样，用“班长”“XX委员”之类的职称去称呼她的学生。
光是认真的呼唤名字这一点就已经是我并不漫长生命之中仅唯一的一位老师了。
而这只是她对我们尊重的冰山一角而已。
我的童年是有些不幸的，而让我用语言起表述自己的情感无论如何我都说不出曾经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这些事情我仅能够用文字表述，所以我在一次作文作业的时候有所触动，将我所经历的不幸和对苦难的抱怨都写在了上边。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如何去做呢？
是软言细语的询问并且表示出自己的关怀？还是用那种不知道已经被经历过多少次的拙略方式来开导？
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们，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将这些当做秘密，对此缄默不言！
那是倾诉，而倾诉的一切都不该作为别人口中随意的谈资。
对此我对她依然心存感激，没有任何特殊的对待，没有那种令人厌烦到不安的怜悯眼神！
有的只是十万分的尊重！只是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即将成熟的孩子以对待自然人的方式的尊重！
我对此依然心怀感激。
在我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正好是我从学校之中辞职之后不久。
我期望自己能够成为她那样的老师，尽我所能的对我所有的学生给予应有的尊重。
也正是那段时间让我真正明白了作为一个老师所需要面对的一切。
一个老师在站在学生面前的时候，是需要将自己的一切和“老师”这个身份割裂的。
生活之中的一切苦难，只会存在于我这个人，而不能存在于作为老师的我的身上。
那种压力是超乎想象的巨大，甚至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当然，也有我罹患哮喘的缘故）笑。
最终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我选择了辞职。
这是我第二份正式的工作，上一份正式的工作是记者……
好吧，这种需要良心的工作带来的压力的确是很大，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两份工作都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有领导。
作为记者的时候，我的直接上级和前辈老师们都是很好的人，他们真实而率真，有着信仰和信念以及自己的脾气。
但是最上层的领导不是这样，那种满身的官僚气息和腐朽气味让人作呕。（近日那位领导被调查了，甚至上了当地的新闻）笑。
而作为老师的时候，校长是个好人，是那种有责任有梦想有信念并且能力出众的好人。
精力旺盛，身先士卒。
但不幸的是我的直接上级并非如此，他有着很浓重的江湖气息。
哥们义气，抢功甩锅无一不精……我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即便我大多时候对此默不作声，最终也就借由自己的身体原因选择了离职。
而介于我的直接上级和校长之间的那位领导则是校长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和世俗之间的桥梁，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他，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认为他十分优秀。
两份工作都不算顺畅，当我选择写书的时候我久违的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在手中。
直到自己被消磨……是的“消磨”。
我不太清楚自己的精神状态恶化的诱因是什么，但我想大概还是“不自由”开始的吧？
作为一个自然人，我甚至没有子我选择的权力？这很不正常！
我想要的只是自己作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违背道德，自然也不会违背法律。
但就只是如此一个简单的选择，对我来说居然犹如天堑。
指责、谩骂、一如曾经。
泪水，埋怨，倾诉无尽的垃圾，一如曾经！
情亲，感情、无尽的理由，一如曾经！
我何时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着？
只有此时，只有在我缓缓的讲述一个故事的时候，我可以按照我的意愿去“活”着。
即便是再一次的斗争，即便是我人生最决绝的斗争，我也不会放弃我仅有的世界。
仅此，我仅此……
文字所拼凑的世界就是我的一切，逐渐丑陋的外貌正好作为我回绝的理由。
我会继续写下去，直到真正枯萎。
我会给故事一个结尾，给予我所塑造的世界一个终局。
然后重新开启另外一个仅我的世界。
文字永不会终结，至少那是无数个我所孕育的世界。
我会好起来的，即便只为了我手中的世界。
太阳依然耀眼，也依然温暖。
此致
敬礼
笔者顿首。
1089 伊斯特凡，一个总被遗忘的名字！
作为塔力克和科力克对话中心的卡恩此时并不是无所事事，他现在正有一个有趣但是却很缺德的想法正在孕育之中。
比如在关键的时候给艾丹一刀，然后看看作为天使的艾丹的心是不是还能够像是人类一样缓缓的跳动！
卡恩根本不相信出现在这里的艾丹！
但并不是卡恩对艾丹的存在有什么想法，他相信艾丹，但也只是相信那个黑暗流浪者！
此时的艾丹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对此卡恩十分的怀疑！
天使们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们对奈非天的凡人之心无法信任，那么是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他们放心艾丹来到李奥瑞克的身边？
那么答桉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艾丹脱离了凡人的身份！
卡恩心中有些犹豫，对艾丹出手的结果绝对不会很好！
如果处于李奥瑞克的位置上的那个家伙是一个正常人，那么他最多只会将卡恩视为仇敌！
但那个位置上的家伙是李奥瑞克，一个疯子！
疯子会在疯狂之中作出任何的选择似乎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如果李奥瑞克说自己会冲击哈洛加斯圣山，卡恩都不会有太多的怀疑！
但那并不符合布尔凯索的想法，那绝对是打乱了布尔凯索的计划！
“布尔凯索，你真的在李奥瑞克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做吗？”
卡恩有些疑惑的问道。
虽然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答桉。
但是卡恩并不认为布尔凯索在帮助李奥瑞克这个疯子的时候会豁出一切！
当然，这是以卡恩的人生阅历作出的推测，但卡恩认为这很贴近真相！
击杀艾丹这个想法像是在卡恩的心中生根了一样不断的闪烁着，这样卡恩感到了苦恼！
至于卡恩自己是不是具备袭杀艾丹的力量这件事，卡恩自己没有半点的担忧！
剑圣卡恩的杀伤力即便是在强者辈出的野蛮人传奇之中也是顶尖的类型！
他是和其他的野蛮人完全不同的另类！
擅长切割这种战斗方式的野蛮人不在少数，卡恩很清楚自己即便是拿出全力也不可能战胜奥拉克那个战神。
但是其他的野蛮人站在他面前的话，卡恩相信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无人生还而已！
奥拉克是无人能挡的先锋尖刀！
安达库尔加斯是海岸边上的礁石！
而卡恩就是专门处理那些麻烦家伙的破城锥！
如果只是看杀伤力的话，卡恩的杀伤力甚至还在格鲁查克这个大地之神之上！
只是短板的存在让卡恩有着无坚不摧这种描述，也未能在现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卡恩，虽然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些什么，但是我总感觉你要做蠢事了。”
塔力克的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和科力克是用传送门来到了堪杜拉斯的附近，但是寻找卡恩这件事他们是用一般人的做法去做的。
卡恩收敛了自己的所有气息，让科力克他们不得不选择这种原始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你们这样对我说话的时候，你们已经做了最大的蠢事！”
卡恩皱了皱眉毛，语气之中带着指责！
“作为圣山力量的钥匙之一，我们离开了圣山无疑是会给沃鲁斯克身上增加不少的压力。但是你总不会认为野蛮人的第二位不朽之王会被压力击垮吧？”
塔力克随口说道。
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是初代先祖征兆了他们作为三先祖存在。
但是真正让他们三个发自内心尊重的不朽之王却是沃鲁斯克！
三先祖和三位不朽之王都有着联系！
被初代征兆！了解沃鲁斯克的故事，和布尔凯索是好友。
这样的他们有资格对三位不朽之王作出一个判断！
“当然，沃鲁斯克不会被压力所击垮，但是他也会遇见有力未逮的事情！”
卡恩埋怨道。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圣山上，除非初代先祖背叛了我们，但你觉得这可能吗？
初代先祖和我们的确不是一样的，但是他没有理由，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发难。”
塔力克说道。
塔力克之所以作出这种判断，那是因为布尔凯索已经不需要别人为他争取一段时间来找回自己了。
虽然布尔凯索终究是需要这段时间的，但是那不会是现在！
布尔凯索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初代先祖即便是有什么打算也必须得埋藏在心底！
“这可说不准！拉斯玛那个家伙在我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妈宝男，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初代先祖不是这样的一个家伙？”
卡恩逐渐的急躁了起来，他说话的速度甚至都提高了不少！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被初代先祖征召成为了三先祖？就因为一个先知随口说的几句话？”
塔力克的语气也危险了起来。
他可不会畏惧卡恩的破坏力，当然，这可能是塔力克对卡恩的破坏力了解不足的缘故。
“我怎么知道，毕竟你们的传说之中可没有任何一个凸显过你们智慧！而我作为先祖之灵的时间比你们更加漫长！”
卡恩对塔力克的话不屑一顾！
“我们在那个时候见识到了初代先祖的灵魂，或许用崇高来形容是不太合适，但那巍峨如亚瑞特山脉的灵魂做不得假！”
塔力克的声音已经近似于咆孝了。
“或许你们当时所见到的就是亚瑞特山脉的灵魂！”
卡恩眯着眼睛，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的两侧。
他并不打算在这个地方和塔力克战斗。
那没有意义，对于野蛮人来说也只是一场笑话一样的内耗而已！
但是卡恩相信自己会是胜利的那个存在！
“小流氓和挑衅者，虽然这两柄长剑落在了你的手中，但是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两柄长剑的传奇缔造者。”
塔力克寸步不让！
“尹斯特凡？他是一个十分高明的剑手，但你猜猜为什么他的双剑落在了我的手中？”一
卡恩带着不屑说道。
“你想说你在剑术的对决之中取得了胜利？”
塔力克的手摸向了耻辱之争的剑柄！
“那不是剑术的对决，他是高明的剑手，但不是一个剑士。”
卡恩扯了扯嘴角。
“当他的双剑叫做‘小流氓’和‘挑衅者’的时候，你应该对他的为人有一个粗略的了解才对。”
卡恩继续说道。
对此塔力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什么样子的人留下的传奇才会是这种带有贬义的名字？
显然，以双剑留下传奇的尹斯特凡并不是一个正派的家伙。
“所以你们之间的战斗是什么样子的？”
塔力克握住剑柄的手松开了又握紧，然后又松开。
显然他也没有做好直接开始厮杀的准备。
……
卡恩的手中拿着一柄看上去像是薄铁片多过像剑的玩意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
那是一张带着轻佻但是却必须得承认他帅气的面孔。
“野蛮人的剑圣，卡恩？”
那个男人的语调和他的面容一样的轻佻。
“我以为以被称呼为剑圣的家伙至少会有一柄好剑的，你让我有些失望。”
“尹斯特凡？我听说过你的对剑，我正好需要一对能够承载我剑术的剑，你来的正是时候。”
卡恩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
然后发自内心的感到了一阵厌烦！
轻佻？这不是卡恩感到厌烦的理由！
人类各式各样的，只要不是恶魔，卡恩都能保持一定程度的容忍。
即便是盗墓贼和强盗，卡恩也从来没有除恶务尽的想法。
反而这种有战斗力的家伙在卡恩眼中比安静谋生的农夫更加有价值一些。
人类可不光是需要延续下去的资源，对于卡恩来说，人类更需要的是能够抵挡恶魔入侵的战士。
他才不会在意战士的身份如何，只要能够和恶魔战斗那就足够了。
但是眼前的尹斯特凡身上没有那种战士的坚决，这让卡恩有些不满。
“我需要你剑圣的头衔，虽然我已经算是名人了，但是所有人记住我的剑的概率远比记住我的名字更大。”
尹斯特凡笑了笑，然后伸出了右手之中的剑挑了挑。
“这柄就是‘挑衅者’？”
卡恩仔细的看了看尹斯特凡手中的长剑，然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眼神。
这柄剑的确是足以承载他的力量了。
“我战胜你之后，我就是剑圣了，而且是野蛮人的剑圣。”
尹斯特凡摇头晃脑的说道。
这番话终于是让卡恩的脸色严肃了一点，这是严重的挑衅！
“小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剑圣不是我的头衔，而是我的传奇。”
卡恩眯着眼睛说道。
但是下一刻他的胸膛就被利剑划开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那么你的传奇终将归属于我。”
尹斯特凡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只是他左手中的剑已经沾染了血迹！
以快剑闻名的尹斯特凡的确是剑术独到，甚至让卡恩也在不经意之间就受伤了。
“你能够因为手中的剑而闻名是你的幸运，但却是那双剑的不幸。”
卡恩冷漠的擦了擦胸口的伤痕。
他很用力，伤口在卡恩的力量下再次崩裂了。伤痕不再是被快速斩击之后的平整，而是狰狞的倒翻着！
血液从血肉之中流淌出来，将卡恩的半截身子完全染红了！
“那么野蛮人剑圣，你打算如何从我的手中解救这不幸的双剑？”
尹斯特凡嘴角上扬着。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或者说对手中的剑很有自信！
“你会明白的。”
卡恩抬起了手，用两根手指将那块细长的薄铁片捏在了手中。
卡恩的眼神变得冷漠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朝前迈出了一步！
他当然知道自己直接走进尹斯特凡的攻击范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没有半点的犹豫！
下一瞬金属碰撞的火光就开始了闪烁，像是在锻造炉边上铁锤敲击金属锭散发出的火花一样绚烂！
卡恩手中的铁片越来越薄，但卡恩距离尹斯特凡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我是剑圣卡恩没错，但是你大概从未听说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卡恩已经站在了尹斯特凡的面前，那传奇的双剑分别贯穿了卡恩的肩膀和侧腰！
但是卡恩的手已经捏住了尹斯特凡的整张脸！
“当然，或者说那个样子的我们都没有名字，我们只是一个传奇的整体之一而已。”
卡恩语气森然！
“我们被称之为九十蛮。”
卡恩的话说出口的瞬间，尹斯特凡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但是此时任何的挣扎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卡恩不需要用手中的铁片去格挡传奇双剑的锋芒，下一刻锐利的光辉不断的闪烁着！
在卡恩捏碎尹斯特凡的脑袋的同时，尹斯特凡的身体也被卡恩用那只剩下手指长的一截铁片完全的分解了！
“你不是英雄，双剑也不是你的传奇，应该说你只是传奇选择了你作为载体而已。”
卡恩有些冰冷的说道。
但是尹斯特凡已经无法给出任何回答了。
“当然，我想你这样的家伙有很大的概率会变成恶魔，不过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我再击杀你一次而已。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击杀成为恶魔之后的你无数次！”
卡恩的话说完，尹斯特凡的躯体才化作了碎块散落了一地！
卡恩从身体之中抽出了曾经属于尹斯特凡的双剑，然后轻松的比划了一下。
“优秀的双剑，就是这个名字有些膈应人。”
卡恩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下一刻，一个庞大而阴冷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是“绝灭”！
这并不是拉卡诺斯自己分出的分身，而是三魔神彷制拉卡诺斯的造物！
这东西已经诞生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始终都没能够找到一个适配的灵魂！
但是现在他已经找到了！
一个灵魂早已经被传奇的力量所影响几乎完成蜕变的尹斯特凡的灵魂！
“我是不是说过了，你成为恶魔之后我可以再杀你无数次！”
卡恩捏着双剑缓缓的转过了身子看着面前那个巨大的身影。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该如何是好呢？”
依然是那有些轻佻的声音，只是这一次声音之中充满了恶意！
“我会让你无法说出去的。”
卡恩冷笑了一声！
然后捏着双剑走向了这一尊绝灭！
战斗的结果是卡恩的灵魂在亚瑞特圣山之中重新苏醒！
而三魔神们放弃了彷制拉卡诺斯制造绝灭的打算！
至于尹斯特凡的灵魂，就好像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只有卡恩手中的双剑上，偶尔会让人想起尹斯特凡这个名字而已。
但即便是有人想起了这个名字，却也会很快就忘记。
毕竟这双剑的名字要比“尹斯特凡”更加的让人印象深刻，或许这也是双剑的抉择？
1090 混乱局面下的窘迫
塔力克面对着卡恩的时候，事实上很难作出战斗的决定。
这和他的强大与否没有关系，只是那种面对着卡恩严肃的眼神时任何存在都会有的一种感觉。
那是不惜一切也要将对手斩碎到无法修复的决心！
似乎对于剑圣卡恩来说，敌人是不是强大到他无法反抗都无所谓，他总是有办法让对手深深的记住自己的名字！
“你的双剑在你的手中可以做到些什么？”
塔力克格外严肃的说道。
“我可以让那些学不会闭嘴的家伙闭嘴。”
卡恩的眼神有些轻蔑，这的确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值得称颂的事情！
塔力克很强，这一点母庸置疑。
但是塔力克做不到卡恩所能做到的事情，这让卡恩有理由在面对塔力克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傲慢。
当然，也仅限于这种时候。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你自己也是需要闭嘴的那个存在？”
塔力克语气怪异，似乎带着惋惜。
卡恩对此表现的沉默，但是却依然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剑圣卡恩向来都只会向前！让他退让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宁折不弯？
不！卡恩不是那种家伙，他的选择是将阻碍完全破除！
即便是自己粉身碎骨，他也会让面前的阻碍出现容许他通过的通路！
“我想，你来只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事情而已，或者说是想要阻止我按照自己的打算去行动？”
卡恩重新强调了一下彼此之间谈话的主题。
他并不想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闭嘴”这件事上和塔力克探讨。
因为他知道他就是需要闭嘴的那种家伙！
“我不喜欢天使，但是却没有削弱他们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塔力克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手中的耻辱之证被稍微朝前一些摆着，阔剑本身就具备一定盾牌的效果。
面对正常人无法捕捉到轨迹的快剑，全面的防御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比卡恩更快这种选择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而已。
尤其是卡恩在得到了尹斯特凡的对剑之后，他挥剑的速度又一次的得到了进化。
是的！“进化”而不是“提升”！
这对传奇剑大概是唯一不需要使用者是传奇缔造者就能展现出全部力量的传奇武器了。
因为双剑本身就是传奇，而尹斯特凡不过是那些使用过对剑的人之中恰好出名的那个而已。
“那可真不巧，我认为任何时候都是削弱高阶天堂的机会，只要可以做到，我就会去做。”
卡恩变得面无表情，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威胁！
“你们在谈话的时候为什么不等我到来？”
科力克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两个人的身边，站在了第三个位置上！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但卡恩明白，科力克是不会帮助他钳制塔力克的。
三先祖本身就是没有高下这种说法的存在。
在马道克还存在的时候，因为他那个先知的身份所以科力克和塔力克会对他有所让步，但卡恩可不是什么先知。
“因为我们的谈话不需要再多一个想法，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
塔力克很自然的说道。
他们之间有话直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不需要去估计彼此的话语会不会伤害到彼此的感情，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们是打算用谁赢谁正确的准则去判断吗？”
科力克手中的战斧旋转着，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虽然他还不清楚之前这两个家伙谈论了一些什么，但他就是不满意现在的情况！
在卡恩接任了马道克的三先祖席位之后，科力克是很清楚卡恩的过去和风格。
卡恩并不能说是马道克的替补，而是他正好是有资格接任的野蛮人之一，并且他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这还是看在马道克的面子上，卡恩才会先一步于其他有资格的野蛮人接任了这个责任。
三先祖的位置是荣耀，但也不全是好事。
比如在没有眼前的危机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变成石头的样子等待下一次被唤醒的时候。
那种寂寞的滋味是一点都不好受！
“所以你打算终止我们之间的意见不同？”
卡恩问道。
他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满，本身只是他一个人去承担后果的事情，随着三先祖一同出现而变成了野蛮人的态度。
即便是卡恩告诉那些天使，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的意愿，那些天使也不会相信的。
三先祖一起出现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野蛮人的态度！
“虽然对于你接替了马道克的责任这件事我们由衷的感激，但是你这个时候的做法可是代表着野蛮人。”
科力克手的战斧依然在旋转着，他显然也在犹豫。
虽然他还不清楚卡恩到底是打算做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确定的。
那就是塔力克不会毫无理由的站在卡恩的对立面上！
他了解塔力克比了解卡恩更多！所以这种时候他自然而然的选择了相信塔力克！
只是他也一样需要一个解释，不管这个解释是从卡恩的口中说出还是从塔力克的口中倾诉。
而且那不是能够等到闲暇之后的闲谈，而是他现在！立刻！就要一个解释！
“之前有人告诉我我也是需要闭嘴的那个。”
卡恩笑了笑，然后将问题丢给了塔力克去解决。
对于卡恩这种做法，塔力克只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打算开口告诉科力克。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搅局者李奥瑞克正好出现在了这里，这种“正好”并不是巧合，而是在卡恩和塔力克会面的瞬间，他就已经将关注的目光投放到了这边。
甚至包括卡恩的打算和塔力克的阻挠，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我倒是没忘记，只是一个倒霉催的家伙非要逮着我在这里谈论那些不该告诉别人的事情。”
卡恩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缺德了起来。
只是在他展露笑容的时候，挂在腰间的双剑也隐隐指向了李奥瑞克所在的方向。
对于卡恩来说，李奥瑞克的立场不明！
他是打算击杀艾丹这个天使的，这种事情李奥瑞克站在他对立面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如果只是杀死天使的一面，我没有什么意见，甚至我愿意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李奥瑞克说道。
只是他在“天使的一面”上加重了读音！
他只是想要让艾丹重新变成曾经的那个人类，而不是想要让失而复得的儿子再次消失在人间！
“啥？”
科力克有些震惊，将探寻的目光看向了塔力克。
然后他就看到塔力克十分沉重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个，我能够投票吗？”
科力克手中的战斧也不再旋转，而是将斧刃隐隐指向了李奥瑞克。
在李奥瑞克对卡恩的计划表示认可之后，李奥瑞克也就成为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李奥瑞克提供帮助难道会让大天使认为他这是出于自己的意志？
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只会被当做这是布尔凯索授意的！
李奥瑞克和布尔凯索之间的关系很好，甚至李奥瑞克可以说是布尔凯索的得力助手！
这种时候李奥瑞克站出来说这种话，那就是打算让野蛮人来替他背负这个黑锅！
面对大天使的压力，布尔凯索本人或许不会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但是对于野蛮人整体来说，那就是可以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
现在活着的奈非天之中可没有谁能够承受一个大天使的追杀！
野蛮人的血脉断绝似乎就近在眼前！
难道要让布尔凯索以几百岁的高龄去生下一个种族？那未免太过于荒诞了。
“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被大天使们误会，这里的防护有着因普锐斯的力量，这些力量也具备着将这里的消息告诉因普锐斯的能力。”
李奥瑞克似乎是想要表露出一个笑容一样，只是骷髅的脸上很难有一个状态看上去是在笑着的。
“但是此时的因普锐斯被封锁在了燃烧地狱之中，我才不相信他都出不来的封锁能够被他的力量传递信息进去。”
塔力克用质问的口吻说道。
“但是这些可没有消失，还在外边的大天使可以轻松的截获这些信息，大天使们是一体的。”
李奥瑞克叹了口气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马上就要面对马萨尹尔？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卡恩呲着牙笑了。
“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于你们来说似乎不是。”
李奥瑞克说道。
他找马萨尹尔有事，马萨尹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和李奥瑞克这个永远解决不掉的家伙在这里纠缠。
但是对于只是灵魂本质得到了庇护而强大的三先祖来说，马萨尹尔依然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甚至他们自己也感觉自己无法取得胜利。
“李奥瑞克，别试图威胁野蛮人！”
格鲁查克像是一颗炮弹一样落在了李奥瑞克的身边。
落地的瞬间格鲁查克强壮的胳膊就已经搭在了李奥瑞克的肩膀上。
但是因为身高的差距，这个动作让格鲁查克的落地变成了一种示威！
李奥瑞克被这强大的力量将整个小腿都塞进了地面之中！
“大家伙来了。”
塔力克撇了撇嘴。
在知道了格鲁查克是个什么玩意之后，他这种时候也不再紧张了。
之前在燃烧地狱之中和具备主场优势的巴尔都能厮杀很长时间的格鲁查克，没有理由在堪杜拉斯这种地方遇见马萨尹尔就表现的拉胯。
虽然塔力克并不知道格鲁查克还得到了沃鲁斯克的力量，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感到安心。
三先祖加上大地之神，这个阵容就算是面对大天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这一旦开战，那就是真真切切的代表了野蛮人的态度。
这可并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所以我们这些家伙呆在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卡恩揶揄道。
“我们只是在探讨一个可能性而已，我想要干掉落单的天使，这是我的想法，我的计划。
即便是我真的如此行动了，那也是我的责任。”
卡恩大声的说道。
他这番话像是在对着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某个大天使在说。
“够了，你现在的做法就像是在钓鱼一样，现在就只有一个大天使有闲暇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但是他可不会轻易的涉足危险！”
科力克的话有种自暴自弃的无奈。
这个时候能够过来的大天使就只有马萨尹尔一个而已。
这种时候作为和野蛮人仇怨最深的大天使，出现在这里是要冒着巨大风险的。
如果马萨尹尔在这里被解决了，即便只是在几年时间内无法再出现，那对于高阶天堂来说依然是十分危险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在你的眼中只是一条鱼？”
马萨尹尔的声音响起的瞬间，科力克脑门上的血管都直接爆开了几条。
如果不是他足够强大，那么真有可能在灵魂的状态下因为脑淤血再死一次。
“所以我们在这个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
塔力克也有些奔溃了。
但是卡恩则是兴冲冲的朝着马萨尹尔的方向快步走去，手中的双剑也在不断的演化着剑光！
剑光很绚烂，绚烂的让塔力克甚至无法辨认出剑的形状。
那剑光像是让双剑变得无处不在了一样！
“他先动手了呢。”
李奥瑞克对着按着他的格鲁查克说道。
虽然语气很平澹，但是在说话的时候李奥瑞克的权杖也重重的抡向了格鲁查克！
格鲁查克粗暴的落地对于李奥瑞克来说也是一种挑衅。
至于强弱之类的事情，李奥瑞克是一点都不在乎！
他最强的是他不可能被彻底抹消，在巴尔无法离开燃烧地狱的现在，就算是马萨尹尔也拿他没有什么好办法！
“大乱斗？”
格鲁查克皱褶眉毛伸手按住了李奥瑞克的重锤。
他有些疑惑，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你还有没有点脾气了？被一个骷髅用一根棍子威胁了？”
卡恩抽空还对着格鲁查克吼了一声，他显然是有些过于兴奋了。
“说得对。”
格鲁查克嘴角一歪，手上一个用力就将李奥瑞克整个按在了地面上！
“大地就是武器，大地就是力量！大地就是我！”
格鲁查克瞬间也变得兴奋了起来。
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塔力克和科力克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出手？对谁出手？
对卡恩还是对格鲁查克？
这两个都是野蛮人同胞！
对马萨尹尔或者对李奥瑞克？
那这就坐实了野蛮人的态度，这个难题摆在面前，他们两个实在是无从行动！
1091 改变顺序的行动
在布尔凯索这边，博士察觉到了布尔凯索的神色有些奇怪。
“你这是发现了什么？”
博士背对着斯塔罗这个大星星说道。
“我发现一群暴躁的家伙正在暴躁的打成一片。”
布尔凯索的语气有些无奈。
野蛮人之中热衷战斗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的，毕竟这是他们能够从自己艰苦的生活环境之中能够找到的最简单的乐趣。
“听上去有些糟糕，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通过暴力来解决问题。”
博士摊了摊手。
“但是你好像也从来不会避讳使用暴力不是吗？”
布尔凯索打量了一下博士背后那个巨大的海星。
斯塔罗，光是从气息上判断的话，这个家伙所在的层次距离传奇也没有多少差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布尔凯索总感觉这个家伙的身体素质似乎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强大。
那只巨大的眼睛让布尔凯索有一种戳上去就能弄死对方的想法。
“暴力是手段的一种，而我擅长使用手段来解决问题，暴力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博士很平静的说道。
博士的寿命是一个谜题，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博士永远都是睿智而充满阅历。
即便性格上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化，但他还是他，经过了的最漫长的时光之后也依然能保证自己的内心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固执在这种时候，似乎成为了一种美德。
虽然固执的人很容易被恶魔利用他的固执，但是这种固执也能够成为抵挡腐化的最有力的武器！
“现在你是不是要去处理那些暴躁的家伙了？”
博士问道。
“那倒是没有必要，现在从你这里得到帮助要比解决他们的纷争更加重要一些，而且我相信他们心中是有数的。”
布尔凯索随口说道。
斯塔罗在后边用力的敲击了一下挡住他的那块屏障，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斯塔罗，稍微安静一下，我会尽快将你送到宇宙之中的。”
博士转过身子有些急躁的说道。
他带着布尔凯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助斯塔罗。
博士虽然对人类有着更多的偏爱，但是他并不是眼中只有人类而已。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慈爱的和平，为了和平，他并不介意牺牲自己。
所以博士是慈爱的象征~
“我记得你的塔迪斯似乎没有办法容纳这么巨大的朋友，如果你打算让我把这个海星丢到宇宙之中的话，它的身体可能无法承受那种程度的力量。”
布尔凯索继续打量着斯塔罗。
“当然不是那种方式，毕竟斯塔罗这些年遭受了不少的伤害，让它什么都不做就离开这个充满苦难的地方它的心中只怕是也意难平。”
博士发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复仇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外人的评价都是不正当的。
但是博士并不推崇复仇，也绝对不会去劝人放弃复仇。
他只会劝慰别人不要将自己的余生都放在复仇之中，那样会错过很多的美好。
“复仇？我对此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我们也从未忘记过仇恨。”
布尔凯索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真的，这个囚禁了斯塔罗的地方到处都是丑恶的气味！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恶魔的确是出现在了这里，并且用复仇作为理由尝试蛊惑斯塔罗。
但是他们好像低估了斯塔罗的智慧，他可不是和外表一样的简单生命，他的智慧层次至少是高于一般人类的。”
博士歪着头说道。
斯塔罗这个家伙虽然因为庞大的身体而让他有了巨大的破坏力，但是斯塔罗自己最出色的力量应该还是他的精神和智慧。
这听上去有一些滑稽，但是事实就是斯塔罗的个体意志的确是强于人类的。
“这家伙身上散发的精神力让我有些在意，或许我可以介绍李敏给你认识一下，她应该有能力做到不那么明显的送这个大家伙回家。”
布尔凯索说道。
强大这种事情其实是很难隐藏的。
放在人类的身上，那就是强大的精神会让人显得充满干劲，而强壮的身体一望便知。
斯塔罗的身体在地球的环境下巨大到十好几层楼的高度，那支撑他行动的躯体当然不会多脆弱。
“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奈非天法师？或者说最强大的奈非天之一？”
博士有些好奇的问道。
对于未知的一切博士都充满了好奇心，他相比较成年人更像是一个活泼而精力旺神的孩子。
“是的，在你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时可以问问她，虽然她的方案不见得能够被你接受，但不得不承认她的那一套很有效。”
布尔凯索带着回忆说道。
李敏是有些不够稳重，但是面对恶魔的时候不是稳重就一定是好的。
恶魔对人类的了解可能比人类自己都要多，所以布尔凯索从来都不会否认任何一种可能性。
“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是有办法联系到那位强大的奈非天？或者说你们这些奈非天每天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总是随叫随到？”
博士有些好奇。
“我们有自己的事情，只是帮你解决眼下的麻烦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情。
而李敏要做的事情大概是帮助我变得更强一些，而方案就是给我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更快的解决我所遇见的麻烦。”
布尔凯索反着白眼说道。
和博士相处的时候不需要太过于严肃。
“世界总是美好的吗？当然是，残酷的一切也是美好的一部分。我并不是要将自己的想法施加到斯塔罗的身上，但我还是想要说别让它等的太久。”
博士自然的笑了笑，如果忽略他此时有些古怪的外形的话，他的笑容倒是十分的潇洒。
“不用太久。”
布尔凯索说道。
话音刚落李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布尔凯索，你从未来让我这个时候来到这里一趟就是为了这个？”
李敏的话让博士吃了一惊。
“布尔凯索，你在未来已经掌握了时间的权柄？或者说这位李敏法师掌握了时间的力量？”
博士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从未来回来的。”
布尔凯索看了看李敏，然后就意识到李敏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如果面前的李敏来自未来的话，那么李敏所具备的力量就不是布尔凯索能够看穿的了。
但是此时的李敏只是和布尔凯索一样的强大，甚至没有办法分出一个高下来。
布尔凯索知道自己是李敏给自己的枷锁，而布尔凯索也不会认为自己在之后的时间之中一点都没有变强。
“博士？好吧，当我知道法师这个词还是硕士的时候我也是有些意外的，不过我对知识充满了热情。”
李敏笑着打着招呼。
博士也立刻明白了之前的李敏只是开了一个不那么过分的玩笑而已，虽然这个玩笑吓了他一跳。
“你好，叫我博士就好，我曾经有一个好友就被叫做法师，虽然更准确的应该叫他硕士可能更合适一些。”
博士也用一个玩笑打着招呼。
他对李敏的第一映像还是不错的。
“这个大海星，送它回到宇宙之中，问题不大吧？”
布尔凯索问道。
“送去宇宙之中？你们和他是有什么仇吗？如果是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把他撕碎好了。”
李敏说道。
“宇宙现在变成了战场，到处都是恶魔与抗争恶魔的家伙。
送他回到宇宙之中和直接弄死他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虽然这家伙快要算是一个传奇了。”
李敏补充道。
“恶魔的触角已经伸到宇宙之中了？”
博士十分的意外。
“大天使能够用恒心锻造成武器，恶魔知道宇宙的概念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虽然这些家伙的确和科技关系不大，但这好像只是一个眼界和认知的问题而已。”
李敏感觉有些奇怪，博士好像是把恶魔当做了故事书之中的那种形象。
“所以说恶魔其实很早就知道地球是圆的了？”
博士开了个小玩笑。
“甚至恶魔比人类更早知道有些地方的地面是方的，他们的见识是比人类更多的，别小看那些家伙。”
布尔凯索有些无奈的说到。
恶魔的残暴是本性之一，但他们的眼界远超人类也是事实。
人类还在探索地表的时候，顶尖的恶魔已经将恒心当做玩具一样摆弄了。
这种情况下要是谁认为恶魔是好对付的家伙，那一定是自大极了。
“对了，纳兹波那边好像有什么有趣的发现，你处理完了这件事之后可以去看看纳兹波那。”
布尔凯索简单的说了一句，李敏这是点了点头，算是记住了。
她知道布尔凯索不是那种闲聊叙旧的类型，显然纳兹波是有了什么巨大的发现才需要布尔凯索这个时候特意提醒一句。
“你们真的打算送这个海星去宇宙之中？那样的话还不如让我直接研究一下他的构造来的更有价值。”
李敏随口说道。
听到这番话斯塔罗忍不住再次敲击了一下那个屏障。
“斯塔罗之前接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我想我们可以先绕过这个关于研究的话题。”
博士不得不开口说道。
因为他看到李敏的表情好像有些不高兴。
李敏是多么的强大这件事，博士从布尔凯索的身上就能看出来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被莫名其妙的理由给杀死，如果遭遇了这种情况，博士会为了死亡哀悼，在那之前他一定会尝试拯救自己的朋友。
博士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会用自己的一切去帮助别人，并且从未想过要什么回报。
虽然他帮助过的人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回报他，但这并不是他广施善意的原因。
“你也听到了，宇宙之中对于斯塔罗来说可能比呆在地球还要危险。”
布尔凯索说道。
“这得看斯塔罗的想法，对于一些生命来说自由自在要比活着更加重要一些。”
博士说完就看向了斯塔罗。
“我还是想要活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这栋建筑之中传来了混音一样的动静。
斯塔罗的身体上可没有人类的发声器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意思。
作为一个具备超凡智慧的存在，被人类研究了这么多年之后掌握人类的语言似乎也并不困难。
至于发出人类的声音……这个建筑之中有太多被送来研究斯塔罗力量的囚犯了。
这一片土地可不是多么美好的世界，这里的掌权者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事实上研究斯塔罗的正是美利坚，但是放在本土研究的话未免会遭受很多的非议。
所以斯塔罗的研究基地才被放在了这个地方。
“那些尸体之中没有灵魂，他们是正常的死亡了，不是被斯塔罗吞噬了灵魂，虽然我也有些好奇这些尸体是怎么保持活性的。”
博士说了一句。
“那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这些我一点都不在意。
非要说的话，我可能对你所掌握的时间力量更有兴趣一些。”
李敏毫不客气的说道。
李敏不管面对的是不是熟人都是这个态度，她也不需要对什么存在表示谦卑。
李敏是一个天才，而且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天赋和力量能够得到什么。
人类不需要对着李敏匍匐在地口称“女王”那都是因为李敏对着不感兴趣的缘故。
“现在斯塔罗无法回家，我们的计划似乎卡在了这一步？”
博士向着布尔凯索问道。
“看起来是这样的，但就像是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我们可以出现在下一个瞬间的现在。”
布尔凯索目光灼灼的看着博士。
先去处理蕾蔻的仇人也不会多么的耽误事情。
“你真的认为我这样做是好事？我知道你没有深陷仇恨之中无法自拔，但复仇这种事情在我的判断之中并不是一个十分优先的选择。”
博士说道。
“但是我现在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解决问题的话，那么之后要面对的麻烦只会更多。”
布尔凯索十分严肃的说道。
博士已经明白了布尔凯索的决心！
“好吧，但我得把话说在前边，我们可以回到过去，但是却不能够回到蕾蔻死亡之前。”
博士十分的严肃，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引发悖论的后果可一点都不轻松，之前出现过的时空死神也只是麻烦之中的一种而已！
时空的错乱会导致很多的麻烦，到时候想要拨乱反正需要付出的努力更是超乎想象的繁琐。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要摆脱你的事情就只是帮助我完成复仇而已。”
布尔凯索说道。
这番话说出口就是注定了，布尔凯索从不食言而肥。
“那么我们可以做好准备了，这位李敏法师也要一起去吗？”
博士问道。
“当然，不是说我们回来之后的时间是我们离开之后的第一秒吗？”
李敏带着笑容说道。
她对时空旅行还是很感兴趣的。
1092 战局的变化
就在布尔凯索他们正在谋划一场时空旅行的时候，堪杜拉斯的外围战斗也终于开始升级了！
李奥瑞克面对着格鲁查克的时候，表现的其实有些糟糕。
原本的格鲁查克在力量上就能够做到远远凌驾于李奥瑞克，更何况现在的他更是得到了沃鲁斯克力量的叠加。
虽然此时的格鲁查克还没有拿出这份力量，但这就已经足以将李奥瑞克按在地板上摩擦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平静下来？”
格鲁查克单手按着李奥瑞克的脑袋说道。
李奥瑞克此时正在和大地进行一场亲密的接触，后脑勺上的大手让他的任何动作都显得有些艰难。
“我为什么要平静下来？只是因为你希望我这样做？可笑！”
李奥瑞克丝毫没有给格鲁查克面子的意思。
他是最难缠的那种家伙，但不是最强大的……
在格鲁查克也不好将他直接捏碎的情况下，他的难缠程度又一次的上升了不少。
“你没有看到卡恩那边已经从一对一的战斗变成三对一了吗？”
格鲁查克没好气的说道。
卡恩一个人当然不是马萨尹尔的对手，即便马萨尹尔也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收割一个野蛮人的灵魂。
这不光是会让布尔凯索直接将矛头对准高阶天堂，更是会让目前奈非天和天使的合作关系直接终结。
野蛮人有着顾虑，而大天使也是一样。
“那又如何？难道你指望我现在停手，和你们一起合力去将马萨尹尔干掉？
别开玩笑了，我们都知道自己没有杀死死亡的力量！”
李奥瑞克嘎嘎怪笑着，这样的他倒是让人能够清晰的看出他那疯狂的一面了。
癫狂的骷髅王才是最可怕的，具备理智的李奥瑞克可不会不顾一切的去发起袭击。
但现在的他会！
“我的意思是我们战斗的时候好像没有人盯着恶魔了！所以恶魔好像变强了一些！”
格鲁查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李奥瑞克的后脑勺上，这一下让李奥瑞克的整个脑袋都被塞进了地面之中。
格鲁查克的方式其实问题很多，比如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这些都是因为他做事的时候简单到了粗暴的程度。
虽然野蛮人大多直率，但也不是完全不将就方法和对朋友退让的。
然而格鲁查克就不是这样的家伙，他的方式要更让人难以接受一些。
“恶魔？”
李奥瑞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整个脑袋颤抖了一下。
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自然的颤抖。
“我的确是忘记了一些东西，不过还好，现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李奥瑞克伸出手按住了格鲁查克的手臂，虽然他的力量不足以改变格鲁查克的意志。
但是他表现出了一点点的平静让格鲁查克自然而然的放松了手上的力气。
“那些金属恶魔是不是比起之前有了更多的变化？或者说是进化？”
李奥瑞克在站起了身子之后才缓缓的说道。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远处的战场发生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些野蛮人来到这里也有作为年轻战士的护道者的职责。
如果出现了什么恶性的变化，他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表现了。
“艾丹和迪耶什已经投入了战场，情况严重了许多，好在战局还没有到一边倒的程度。”
格鲁查克严肃的说道。
而不远处的三先祖对战马萨尹尔的战斗也算是相对明了了起来。
“天使加入战场之后难道我们还处于弱势？”
李奥瑞克的眼眶之中开始闪烁光辉了！
他想起了自己得到的那个魔王的脑袋，虽然他已经是做了相对严谨的安排。
但是在堪杜拉斯之中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老老实实听话的，比如他之前想要作为探路者的来克斯卢瑟！
那个家伙的自负让李奥瑞克印象深刻！
“目前看来还算是势均力敌。”
格鲁查克撇了撇嘴说道。
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在天使加上奈非天的情况下势均力敌，那就已经算是格外糟糕了。
“我想我可能弄丢了一个地狱魔王的脑袋，只是我更在意的是那个弄走地狱魔王的家伙现在的状态。”
李奥瑞克想要皱眉，但他没有了皮肉之后想要表达情绪就只能通过自己的语气了。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李奥瑞克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只需要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到冰冷的程度而已。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格鲁查克的表情有些难看，他很清楚一个地狱魔王代表着什么。
他虽然此时具备了和大天使与地狱魔神对垒的资格，但是大多数的传奇就算是面对一个地狱魔王都是十分艰难的。
“别担心，那个家伙只能说是半个地狱魔王，至少一般的传奇面对他的时候可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李奥瑞克幽幽的看着格鲁查克。
“当然，我是说活着的传奇。”
李奥瑞克补充了一句，这让格鲁查克的怒火有些失控的迹象。
“你以为现在我们还有多少活着的传奇！？那边的三个勉强算是，但是其他的传奇都已经是死人了。”
格鲁查克质问的口吻让李奥瑞克感觉有些不爽。
“如果你有意见的话可以和我厮杀，然后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我不知道你现在主要是面对什么敌人，但是我知道你不能对我颐指气使！”
李奥瑞克有些固执的说道。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作为一个王者当然不可能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李奥瑞克对自己的身份可能比对自己的存在还要在意的多。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我现在就算是把你直接深埋在大地之中也于事无补！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究竟知道多少那个恶魔的事情！”
格鲁查克继续逼问道，他才不会在乎李奥瑞克的尊严这种东西。
相比较一个骷髅王的尊严，地狱魔王带给人类的威胁才是更值得他在意的事情！
“就是之前的那个恶魔，虽然还是那种程度，但是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想他应该会收敛许多。”
李奥瑞克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至于他真实的想法，那绝对不是满不在乎！
对于恶魔的仇恨可以说是占据了李奥瑞克这个存在的一半以上！
“收敛许多？这只是他懂得了隐忍而已，恶魔得到这种觉悟往往不是燃烧地狱赠予的生存经验，而是他们自己的体悟。
换言之就是这个恶魔变得更加麻烦了！”
格鲁查克气冲冲的说道，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怒火已经不光是冲着李奥瑞克了。
“马萨尹尔！还有那三个混蛋！给我停手！”
格鲁查克对着还在纠缠的另一片战场吼道。
虽然说起来格鲁查克在圣山上的地位并没有比三先祖高出什么，但是此时作为野蛮人一方的最强者，格鲁查克有资格作为领袖！
因为即便是承担什么责任，那也是他站在最前边！
这是野蛮人们不需要明言的规则了！
“格鲁查克说要停手！”
塔力克一边隔开了马萨尹尔挥舞的夺魂之镰一边说道。
“你打算在激战之中放弃战斗，将生死的抉择交给对手？”
卡恩质问道。
他是不想停手的！
三先祖之中他的状态最差，但是他也是给马萨尹尔早上最多伤势的那个存在。
卡恩并不擅长防御，但是他造成杀伤的本事也足够的惊艳！
“马萨尹尔的脑子绝对比你好用！”
科力克抽空给了马萨尹尔一下，作为高速切割类型野蛮人的代表之一，科力克抓住机会的本事那也是一等一的。
“当然，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谁知道马萨尹尔这个时候会不会认为解决我们才是当下最好的方案？”
卡恩抓住这个机会在马萨尹尔的身上添加了一个不算深刻的伤痕。
“我可以用高阶天堂的名义起誓，老实说我的确是想要在这里将你都解决。
但是这样做的收获和付出完全不对等。”
马萨尹尔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果不是卡恩直接发起了攻击的话，他是很愿意和奈非天稍微聊聊的。
当然，他也的确是能够做到在卡恩发起攻击的第一时间就直接离开。
但这样做可不是一个大天使的风格，面对攻击的时候直接退让那像什么样子？
“所以当你们停手之后，我不会继续攻击，一开始就不是我挑起了这场战斗！”
马萨尹尔补充了一句。
“但是是你们挑起了战争！”
卡恩愤怒的对着马萨尹尔吼道！
但是塔力克手中的耻辱之证调转了一下方向，直接卡住了卡恩手中的双剑!
“卡恩！现在不是时候！”
塔力克严肃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让卡恩冷静了下来。
当然也可能是挡在他们面前随时打算迎击马萨尹尔的科力克的背影让他冷静了下来！
塔力克和科力克之间太熟悉了，甚至不需要交流的过程就能达成这种结果。
这种默契让卡恩有些愣神。
“好吧，看起来你们终于是冷静下来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商量一下如何帮助人类的问题了。”
马萨尹尔的语气有些古怪。
没有人你知道他这个时候是在想些什么。
“帮助人类？你们曾经这样做过？”
卡恩的话依然有些尖酸。
“泰瑞尔做过，虽然方式并不是你们喜欢的类型，但你们至少不能否认他的付出。”
马萨尹尔为自己的行动辩解道。
“你还不如说奥莉尔将希望洒满了人间来的实际。”
卡恩依然不屑。
“马萨尹尔，如果你想要继续战斗的话，我来做你的对手，不然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
格鲁查克走到了跟前，说话的方式也一点都不客气。
“当然，当然~大地之神的威胁我还是听得进去的。”
马萨尹尔的话之中带着嘲弄，但是格鲁查克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了。
在和沃鲁斯克交流过后，他猜到了沃鲁斯克留给他自己的底牌对于大天使来说是多么危险的东西！
那并不会比巴尔的破坏之力差多少！
这种情况下需要注意态度的存在也绝对不是奈非天一方！
“那个恶魔，作为智慧的你应该知道不少才对。”
格鲁查克用近似逼问的口吻说道。
“我所知的不是未知的一切，而是对未知的探索。
而探索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连时间都不需要。”
马萨尹尔严肃的说道。
在说正事的时候，他的表现也足够的可靠。
“所以这算是已经发生的事情？”
格鲁查克问道。
“如果你能够找到莉莉丝的话，她一定知道你问题的答桉。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人能够找得到莉莉丝。”
马萨尹尔强硬的说道。
就像是格鲁查克对马萨尹尔没有太多的敬畏一样，马萨尹尔也不至于对格鲁查克有什么畏惧的情绪。
如果是迪亚波罗在这里的话，马萨尹尔说不定还会颤抖颤抖意思意思。
“那么这个时候你到底是有什么用？”
卡恩就差指着马萨尹尔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我可以让人类更容易找到对抗恶魔的办法，这应该算是我的作用吧？
你可别以为我从未给你们提供过帮助，当我将智慧毫无差别的给予了一切生命之后，你们都应该的对我表示感谢才对。”
马萨尹尔咧了一下嘴。
“的确，但是你也给予了恶魔智慧！”
卡恩不屑的说道。
“啊，的确如此，但我可不会对这个结果进行任何的改变。”
马萨尹尔很自然的说道。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永恒之战之中会不会再次失败然后成为恶魔，所以他是不可能收回给予恶魔的智慧。
这是在他们得到权柄之后很早就作出的决定！
就好像迪亚波罗也没有让大天使失去恐惧这种算是预警的力量一样。
“我不想知道你们和恶魔之间的秘密，但是现在你最好是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放弃发起攻击！”
卡恩依然带着对马萨尹尔的恶意说道。
“一个理由？你们杀不死我算不算？就好像我不愿意承担和奈非天全面开战的后果一样，难道你就能够承担和高阶天堂全面开战的代价？
我们都清楚，现在是绝对不会出现那种事情的。”
马萨尹尔感觉有些好笑。
卡恩当然不是色厉内荏，但卡恩也不是疯子。
如果是面对李奥瑞克的话，马萨尹尔会选择稍微柔和一些的方式顺着对方的话头去说服对方。
但卡恩在肆无忌惮的外表之下依然有着顾忌，那么事情就没有多么的麻烦了。
“你似乎在小看我的决心？”
卡恩的双眼一瞬间有些泛红。
塔力克不得不更加用力的将卡恩的臂膀牢牢拽住。
“我没有，我只是单纯的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马萨尹尔也严肃了起来，这种态度让卡恩眯了眯眼睛，然后不再多说了。
1093 马萨伊尔在阐述
“人类需要天使，因为他们正在遭遇恶魔。”
马萨尹尔用咏叹调的口吻说道。
“人类不需要天使，因为你们和恶魔别无二致！”
卡恩用坚定的口吻吼道！
“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了，人类在拥有奈非天之后的确不是在面对恶魔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没有高阶天堂的话，你们始终有力未逮。”
马萨尹尔带着劝戒和叹息的语气让卡恩愣神了一瞬。
“我知道你们向来不会回避牺牲，只要认为这是有价值的，那么人类之中总有崇高者出现。
但没有天使的存在，你们所需要付出的牺牲在我的眼中就是毫无价值的。”
马萨尹尔再次开口，他还是想要说服卡恩。
“当你不断的强调价值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的目的了，马萨尹尔！”
格鲁查克眯着眼睛说道。
他并没有逼问的意思，但那种不信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明白。
“我知道用价值来衡量生命是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但是你们现在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
马萨尹尔想要发笑。
在他的眼中人类其实并没有太多可以选择的余地。
布尔凯索很强，李敏也很强，尹娜、格鲁查克、纳兹波他们都毫无疑问的是强者！
但是人类有多少呢？
相比较无穷无尽的恶魔，人类的强者永远都需要面对更多的敌人。
传奇恶魔代表的东西往往不是那一个恶魔是传奇级别的存在。
而是代表着他们各自的身后都有着一个族群！
当前一个传奇恶魔谢幕的时候，新的传奇恶魔就在孕育。
顶替了逝去着的一切，重新以所有奈非天熟悉的姿态出现。
这才是恶魔最为可怕的地方！
并不是传奇恶魔无法被杀死，而是他们在死亡和新生之中不断的循环！
传奇恶魔之中只有狂屠帕吉是个例外，新生的传奇屠夫依然是狂屠，但不再是帕吉。
帕吉所具备的独特的力量，新的狂屠也不会具备。
这当然是削弱，但在无数次的死亡和新生之中，谁也不能保证恶魔之中会不会再次诞生出一个帕吉。
就好像野蛮人之中总是会出现不朽之王一样，恶魔也具备成长的资格。
“只有我们随时都能够作出选择，不管是逃避还是战斗，只有我们自己能够作出选择的时候，我们的灵魂才是自由的！”
格鲁查克说道。
他在面对马萨尹尔的时候没有半点的退让。
但这和他所具备的力量无关，只是他选择了不做退让而已。
“我知道，能够作出选择是自由的，但是承担相应的后果可并不一定就会让你们开心。”
马萨尹尔笑了笑。
他并不讨厌格鲁查克的话，对于任何一个奈非天他都没有单纯的敌意。
马萨尹尔只是厌恶一切关于恶魔的东西而已，或许是因为在上一次的循环之中，他受够了作为智慧魔神的滋味。
“违背法律的选择是自由的意志，但后果需要他自己承担。你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塔力克收起了自己的重剑。
当卡恩放弃了发起攻击之后，他也不需要将卡恩死死的限制起来了。
“那么规则是由谁来指定的？”
马萨尹尔忽然问道。
“是我们集体的道德，是自然而然形成的规范，是所有人对于美好的追求！”
科力克毫不迟疑的说道。
作为三先祖之中对生命最为敬畏的那个存在，他对于这些问题早就有过思考。
尊重生命，尊重独立自由生命的选择，然后给予作出选择的家伙应有的结果。
这种看上去冷漠但是足够公平的行为方式，才是科力克对生命的尊重最好的诠释。
他从来不是站在某一个人身后的，他始终都同等的尊重每一个独立的个体。
“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从未有人听说过‘法律’‘秩序’‘标准’之类的权柄？”
马萨尹尔带着笑容说道。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个体能够代表群体，除非他就是唯一的那个存在。”
格鲁查克叹息了一声。
“能够有如此权柄的存在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创世神。”
马萨尹尔给出了自己问题的答桉。
只有创世神能够代表他所说的那些权柄，其他的任何存在都没有可能掌握此类的东西。
因为只有创世神是唯一！
“所以你打算获取人类的认可，然后成为建立规则的创世神？”
格鲁查克带着讥笑问道。
“我这样想过，但我已经证明了这条路并不好走。”
马萨尹尔摊了摊手，用一种“你懂的”的姿态对格鲁查克说道。
格鲁查克只能默认，因为这是事实。
当马萨尹尔在吸收了大魔神的力量之后的那段时间之中，他差一点就完成了自己这个伟大的宏愿。
但可惜他依然是功败垂成。
“在永恒之中，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我们都尝试过成为唯一的那个意志。但我是最接近成功的一个。”
马萨尹尔说的有些含湖。
但这种事情格鲁查克正好能够理解。
就好像初代先祖尝试用武器装备承载权柄，然后以自己的意志去驱动。
又或者是布尔凯索此时正在做的事情，将权柄在达成某种平衡的状态之后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些做法都是在尝试成为那个唯一，从而成为标准的制定者。
“你知道的，这种崇高的夙愿是不可能说服我的，更不可能说服所有人。
当你想要整个世界只有自己的声音，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整个世界只剩下你自己！”
格鲁查克说话的时候死死的盯着马萨尹尔。
马萨尹尔是不是正确的这种事情，格鲁查克不打算去思考。
但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这种做法他绝对无法接受，所以马萨尹尔只要没有放弃这个目标，那么他就一定会和其他的所有自由意志站在对立面上！
“你没有在上一次成功，最大的原因或许是你无法坚定的对自己的兄弟们下手。”
科力克说道。
“群体塑造了世界，这是我的想法，我经过多年的研究和学习之后认为这才是正确的。”
马萨尹尔用有些奇怪的方式说道。
“我没有兴趣听你们对于思想之类的东西展开辩论，我现在只想知道天使打算如何帮助人类。
或者说马萨尹尔，你打算如何帮助我？”
李奥瑞克身上依然带着狂暴的气势，但这已经是他竭尽全力维持自己情绪稳定的结果了。
就算是马萨尹尔也不能要求一个疯子长时间保持正常。
“帮助你？我可以从艾丹的身上拿走属于天使的那一部分，或者在我的帮助下艾丹可以融合恶魔的那一部分。
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你会收获到一个自己所希望的艾丹。”
马萨尹尔拿出了自己的筹码，用这个换取李奥瑞克的投效不太可能，但是换取李奥瑞克的观望那是绰绰有余了。
“听上去这是个不错的结果，但是我无法用艾丹去押注。”
李奥瑞克摇了摇头，他想要让马萨尹尔拿出更多的筹码。
“你想要我的保证？那么你能够拿出什么呢？李奥瑞克，骷髅王所具备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半点的吸引力。
你的诞生是个意外，是个人意志让死亡和生命都退让的意外而已。”
马萨尹尔叹息了一声。
“现在，你该如何帮助人类！？”
格鲁查克强势的介入了这场对话之中。
格鲁查克不在乎李奥瑞克的诉求，他只在乎更宏大的东西。
“我可以让有必要变得聪明的人类聪明起来，或者说是让他们更容易触及所需要的灵感。”
马萨尹尔带着笑容说道。
格鲁查克是个大老粗，但并不代表格鲁查克无法理解这种帮助对人类目前情况能产生多大的改变！
“你明明可以让恶魔都变成蠢货。”
格鲁查克说道。
“你希望我具备这种力量吗？显然没有会希望有一个存在可以操纵所有人的智慧。”
马萨尹尔带着深意看了格鲁查克一眼。
大天使之中因普锐斯能够收走个体的所有勇气，尹瑟瑞尔可以化身筹码影响天枰的平衡。
奥莉尔可以让希望的光辉时远时近，泰瑞尔则是在用自身诠释他的正义。
但只有马萨尹尔从未好好的展现过智慧的权柄。
他当然能够影响到智慧，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已。
即便是在执行自己的恶魔痕迹全面清除计划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做过，只是单纯的凭借自己的力量而已。
“我的承认马萨尹尔你是高尚的，但高尚的有限。”
塔力克叹了口气。
“或许只是因为我更聪明一些而已。”
马萨尹尔笑着回应道。
“大地之力汇聚我身，但并不意味着我需要让除我之外的所有存在都远离大地？你是类似的意思？”
格鲁查克目光变得深邃了一些。
“在一开始，所有生命得到了的关于智慧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我给了所有生命一样的种子。”
马萨尹尔说道。
“你们这些大天使还真是有想法。”
科力克嘲弄般的说道。
“奥莉尔将所有的希望高悬于天空，所有生命都能去争取，去探寻。
因普锐斯将勇气无差别的给了所有存在，但也给了他们放弃勇气的权力。
尹瑟瑞尔不断的尝试平衡的界限，但他现在自己也搞不明白何为平衡。
至于泰瑞尔，他想要化身天枰？”
科力克继续用嘲弄的口吻说道。
“我们都有自己的考量，我们也是群体。”
马萨尹尔一字一顿的温和的说道，就像是在说教的时候强调着重要的知识点一样。
“我认为你或许作为学者要比作为战士更加的成熟一些。”
格鲁查克彻底的收敛了自己的敌意。
他对于马萨尹尔一切的了解在今天真正和马萨尹尔谈话之后都变成了没有价值的东西。
马萨尹尔是高尚的，也是残忍的。
“人类的智慧很有趣，我从中也能够学习到很多有价值的东西。
智慧从来不该从一个完全孤独封闭的大脑之中诞生，那种环境下所诞生的只能叫做臆想。
就好像这里人类所说的‘客观主义’一样，那种几乎完全是主观臆想的思想经不起任何的验证。”一
马萨尹尔像是说道了兴头上一样变得开朗了几分。
“回到重点，如果只是让人类更具备创造性，那么谁来保证这段时间人类的安全？”
格鲁查克问道。
他对思想之类的东西并不敏感，虽然有着一种粗略的关于对错的感觉，但让他描述起来就只能够剩下“我觉得还行”、“我觉得不对”之类的评价。
“所以人类需要天使，奈非天的确强大，但是你们的数量无法庇护所有的人类。”
马萨尹尔这个时候才说道。
这一次格鲁查克没有反驳，他不喜欢马萨尹尔，但并不代表着格鲁查克就会反对马萨尹尔所说的一切。
“谁来监督天使？当你们介入到人类的世界之中以后，想要将你们的影响从人类之中拔除就艰难无比了。”
塔力克看着手中的耻辱之证说道。
他不想去看马萨尹尔，因为他有些畏惧马萨尹尔那双平静深邃的眼睛！
这和战斗不一样，如果是厮杀的话，塔力克对马萨尹尔没有半点的敬畏！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亡再次降临而已。
但和平静状态下的马萨尹尔对视，有中自我审视内心的感觉。
塔力克不喜欢审视自己，因为那样做总是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傻X”。
“人类自己。”
马萨尹尔给出了一个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的答桉。
他们想过这个答桉是“奈非天”，是“李奥瑞克”，甚至是“天使自己”。
但却没有想到会是“人类自己”这样的一个答桉。
“人类如何面对你们的力量说‘不’？”
科力克追问道。
“当我们的付出变成常态之后，我们就不会在人类眼中崇高，那时候我们的付出会变成一种理所应当。”
马萨尹尔笑了笑。
“但那是人类的选择，麻木不仁的群体之中也总是会有不惜流血者的存在。他们会发出呐喊。”
马萨尹尔说道这里的时候收起了自己轻松的笑容，转而变得格外的庄重。
“我从未发现你在对待人类的时候会表现的如此具备耐心。”
李奥瑞克的语气之中彻底没有了疯狂的味道。
“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上可没有流淌着恶魔的血液。”
马萨尹尔自嘲般的笑了笑。
在场的人之中除了格鲁查克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意思。
格鲁查克只能叹息。
“真正自由的意志？那可不是荒诞的笑话，那是群体的意志。”
格鲁查克陡然说出了让马萨尹尔流露出赞美目光的话。
1094 尼克福瑞的情况糟糕透了
“你的一切想法都建立在了人类之中依然会诞生出‘英雄’这个前提！但是我们都知道英雄的诞生意味着更多的悲剧！”
格鲁查克对马萨尹尔的答桉并不完全满意。
“但是当一个群体之中不会诞生英雄的时候，那这个群体只剩下可悲。”
马萨尹尔的眼睛十分的澄澈，他带着悲悯说道。
“那么让我见到天使对人类的帮助，这不是你们在庇护之地面对奈非天的时候了，而这一次我们已经学会了对天使说不！”
格鲁查克作出了退让，一边的李奥瑞克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那么关于艾丹，你依然打算将他作为筹码？”
科力克问道。
大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那么艾丹的问题就成为了科力克最在乎的事情。
艾丹是一个独立的生命！科力克很那去接受一个独立的生命成为某种存在可以随意摆弄的筹码。
“不是筹码，而是交换。我需要李奥瑞克对天使们稍微退让。”
马萨尹尔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科力克，而是静静的注视着李奥瑞克。
就好像他笃定李奥瑞克接下来一定会有动作一样。
“李奥瑞克，到你说话了。”
塔力克有些急切的催促了一句。
“我要退让到什么程度？”
李奥瑞克已经表示出了自己妥协的意思，为了艾丹他可以退让，但是绝不是永远退让下去！
“退让到不要主动对天使发起攻击。至于具体的程度，我想你心中应该有数。”
马萨尹尔平澹的说道。
这种尺度的问题，马萨尹尔相信李奥瑞克是能够处理好的。
作为一个以贤明出名的王者，李奥瑞克在这种尺度的问题上有着自己的心得。
“我可以容忍天使微不足道的挑衅，就像是大象不会在意蝼蚁张牙舞爪一样。
但是我不会容忍另外一头大象在我的面前挑衅，你最好约束好所有的天使。”
李奥瑞克的语气不算客气。
“这是当然的，此时的高阶天堂之中只有迪耶什在你的面前算是和你一样的大象，但是迪耶什不是那种会无聊到挑衅你的存在。”
马萨尹尔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他对自己所说的内容十分的确信。
有什么会比一个大天使更了解高阶天堂之中的一切呢？
至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可能做到。
“那么我没有多的要说的东西，说服艾丹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你的问题。”
李奥瑞克用空洞的眼眶看了马萨尹尔一眼。
不得不承认，经过了马萨尹尔的阐述之后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接受了马萨尹尔的说法。
换一种说法的话，那就是“说服”！
“接下来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高阶天堂之中总不能没有驻留的大天使。”
马萨尹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所有人都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轻松”和“如释重负”。
“那么奥莉尔呢？”
格鲁查克忽然问道。
但是马萨尹尔只是笑笑，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桉。
……
奥莉尔此时正在一个卡车的副座上，开车的那个司机是罗根。
“我实在是想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理由，希望大天使要求我送她前往哈洛加斯？”
罗根随意的找着话题。
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但是却没有点燃。
罗根是比较暴躁，但是他也十分的温柔。
奥莉尔在他的面前从未表现出任何作为大天使的威压，只是简单的表现出了一个柔弱的母亲特有的那种温柔。
“当然，我之前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一天，不过这样的滋味也不错。
寻求好心人的帮助，这似乎是在诠释善良本身一样的美好。”
奥莉尔很随意的说道。
奥莉尔和罗根之间并不算是熟人，但也没有到完全陌生的程度。
“好吧，你付了车费雇佣了我，老实说虽然我多多少少能够动用一些破坏的力量，但是那种痛苦让我逐渐的无法承受了。”
罗根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
“希望的力量可不是让破坏就消失不见了，只是给了你一个摆脱他的机会而已。
你或许能够抓住这一次的希望，然后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
奥莉尔一点都不严肃，就好像这个话题是下一顿打算吃点什么一样的轻易。
“我感觉我好像正在回忆起什么我本该知道的事情，但是那种断断续续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
罗根说道。
“我是自私的，但是希望倒是公平，所以我不会对你多说。”
奥莉尔平静的说道。
她知晓一切心怀希望存在的想法，也知道罗根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不该说出来的，保持缄默就是奥莉在无数年之中最常见的姿态。
“这让我总是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什么阴谋之中，不过我会搞清楚的。”
罗根说道。
“嘿~伙计们~”
车辆行驶的路边上一个看上去邋遢的男人伸出了一条腿像是一个女郎一样摆弄着不好形容的姿势。
他的声音罗根也不怎么陌生。
于是罗根勐踩了一脚油门！
是的，不是刹车而是油门！
如果可以直接撞死这个混蛋的话，罗根一定会在撞飞对方之后再倒车碾压一次！
只是当车辆和那个人接触的瞬间，那个男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车辆里边。
“罗根，我们之前可是组过队的。”
“康斯坦丁，如果你不能掐灭手中香烟的话，我大概会掐断你的脖子。”
奥莉尔用温和的口吻说着有些残酷的话。
奥莉尔没有抬眼去看康斯坦丁，只是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一个生命正在孕育，两个大天使的孩子，这种身份已经足够特殊了。
“啊，我可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尊敬的希望女士，我这就遵循您的意志。”
康斯坦丁用轻佻的腔调说道。
但是他还是怪怪的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他是每天都在不断的抽烟，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断绝香烟。
“康斯坦丁，我有些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之前你匆匆离开之后就没有了音讯。”
罗根的口吻带着不满。
老实说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在危险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的队友。
“嗯，我去做了一件你们早就应该做，但是却一直没有人做的事情。”
康斯坦丁从风衣的内兜里边取出了一个罗根很熟悉的玩意。
那是尼克福瑞的眼罩！
“吱嘎~”
“你做了什么？”
车辆急刹的时候在道路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但就是这种响声也没有将罗根的怒火给掩盖过去！
“我说了，这是你们早就该做但是却没有人去做的事情，我和神盾局的局长好好的交流了一下，然后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康斯坦丁满脸的无所谓。
他对罗根的质问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即便此时罗根那带着破坏之力的钢爪就在他的面前，只要往前轻轻一递就能刺穿他的脑袋也是一样。
“罗根，作为司机急刹车的时候你应该提醒乘客一下。”
奥莉尔的话让罗根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有些不满的发出了冷哼，然后缓缓的收起了自己的钢爪。
“罗根，我想你的记忆应该是产生了一些错位是吧，只是你认为那是曾经自己经历的一切导致的后遗症？”
康斯坦丁撇着嘴说道。
罗根的眼中带上了疑惑。
“如果我说那不是曾经的你所经历的事情的后遗症，而是不就之前有个人做事情不够彻底的结果呢？”
康斯坦丁将眼罩用手指挑起来，然后轻轻的甩动着。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所有问题都是尼克福瑞导致的？但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对他做了什么？”
罗根死死的看着康斯坦丁，鼻翼耸着像是要锁定康斯坦丁那带着独特腐臭的气味一样！
“我用了一些曾经的我惯用的手段，不得不说我也得感谢燃烧地狱的到来。
那些苟延残喘的恶魔在见到我使用奈非天的力量之后都表现的格外的配合。”
康斯坦丁说话的时候顺手从罗根身边的餐盒之中拿走了罗根的午餐——一个看上去比较丰盛的三明治。
“你用恶魔的力量审问了尼克福瑞？”
罗根并不是十分相信康斯坦丁所说的内容。
或者说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对康斯坦丁抱有任何程度的信任，即便他的确是能够做到很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也是一样。
“不是审问，你应该知道的。尼克福瑞作为特工领域的最强者，他的意志可不是审问这种东西所能影响的玩意。”
康斯坦丁依然轻佻。
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这种表现让罗根不由得有些紧张。
但罗根此时只能选择继续等待，等待康斯坦丁说完所有的话。
“我简单的看了一下尼克福瑞的记忆，方式有些粗暴，但是我保证尼克福瑞还活着，只是短时间内无法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了而已。
当然，这也不是毫无好处的，至少我帮他解决了一下他灵魂之中的腐化问题。”
康斯坦丁用炫耀的口吻说道。
奥莉尔在一边没有做声，她知道康斯坦丁是做了什么，也知道尼克福瑞做了些什么。
即便是作为大天使，奥莉尔也得承认康斯坦丁在处理腐化问题上的着手角度十分的惊艳！
“我让本地的恶魔吸收了燃烧地狱的力量，没有人规定弱者就不能吞噬强者是吧？”
康斯坦丁炫耀道。
罗根本能的认为不妥，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驾驭的了你制造出的那些家伙？”
奥莉尔善意的用疑问的方式提醒了一下康斯坦丁。
“我当然驾驭不了，谁能驾驭恶魔呢？只有更大的恶魔。”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
“用大的去制裁小的，用一样大的去相互牵扯，这种手段足够的让人惊喜，但我还是得说你在玩火，这火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到你的身上。”
奥莉尔这一次的提醒就要清晰的多了。
“那至少是赛托拉克和燃烧地狱之中只剩下一个之后的事情了，我可不是一个人去行动的。”
康斯坦丁笑的像是一直狐狸。
“你还拉上了维山帝，但他们的智慧迟早能够想到自己是被你所利用，你想好如何面对他们的追责了吗？”
奥莉尔问道。
“拜托，我现在是一个奈非天，一个专业的猎魔人！作为猎魔人我难道不该享有导师的庇护？”
康斯坦丁轻轻的笑着。
“维拉是你暂时的庇护伞，但当维拉开始寻找给她带来麻烦的你的时候，你又该选择谁作为庇护伞呢？”
奥莉尔深深的看了康斯坦丁一眼。
“维拉总不至于彻底的毁灭我，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维拉可能也得面对其他存在的追责了。”
康斯坦丁表现的格外有信心。
只要不需要死亡的话，他的承受范围还是很大的。
康斯坦丁没有廉耻，也没有底线！
“罗根，或许你应该回忆起一个叫做狂攻的家伙。”
康斯坦丁勐然说道。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罗根就像是遭遇了雷击一样!
罗根的身体有些颤抖，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是茫然！
“当然，尼克福瑞并没有改变你的意志，只是将‘你’所经历的另一种可能注入到了你的脑袋之中。
我得说这种手段实在是高明，但我认为让你稍微回忆起来一些东西对我更有价值。”
康斯坦丁带着笑说道。
奥莉尔叹了口气，但她并没有介入这件事之中。
她已经知道了康斯坦丁的想法，也感受到了那种熊熊燃烧的愤怒！
康斯坦丁此时的愤怒让奥莉尔想起了在亚瑞特深坑之中，站在恶魔尸骸之上怒吼的布尔凯索。
康斯坦丁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知道了关于两个世界的事情，他的愤怒是正当的！
但奥莉尔没有介入还有更重要的一个理由，那就是康斯坦丁并没有计划做一些她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算是难得的一个好消息。
只是康斯坦丁似乎是打算从棋子转变成为棋手了，奥莉尔并不看好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想要介入到布尔凯索、燃烧地狱、高阶天堂之间的博弈之中缺少了十分重要的一点东西！
那就是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再怎么周密的计划缺少执行者都是无法起到效果的。
康斯坦丁此时所具备的力量并不足以撼动当下的局面！
“罗根，现在作为我的伙伴，我知道你无法想起属于你的一切，尼克福瑞的手法足够成熟。
但我可以将你真正的过去讲述给你听，只要你作为我的伙伴！”
康斯坦丁十分严肃的说道，这种样子的他难得的具备了让人信服的气质。
罗根有些犹豫。
但奥莉尔知道这只是康斯坦丁的又一次谎言而已！
尼克福瑞对罗根出手的时候可没有给罗根讲述清楚过去一切的机会！
自然康斯坦丁也不可能从尼克福瑞那里知道罗根的什么详细信息！
但此时这个由头已经足以说服罗根了，奥莉尔清晰的感知到罗根已经作出了决定。
“如果你骗我……”
“我会很惨的是吗？”
康斯坦丁笑了笑。
如果他不做这一次欺骗，结果只会更惨！
康斯坦丁很擅长做这种选择题！
“当然，别担心尼克福瑞的安全问题，他不会死的。”
康斯坦丁补充了一句，这句话让罗根彻底的倒向了康斯坦丁的一边。
1095 康斯坦丁的等待与韦恩的调查
一行三人抵达哈洛加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圣山的大门前之后卡尔裘一脸不爽的站在那里充当门卫。
虽然他很讨厌三先祖将他绑在圣山大门口的方式，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履行自己作为临时门卫的职责。
比如盘问一下奥莉尔来这里的理由，而且是通过这种过于朴素的方式。
“奥莉尔，你出现在哈洛加斯老实说并不会让我感到意外，但是你没有直接化作一道光辉站在我面前才让人难以琢磨。”
卡尔裘的表情格外的古怪。
虽然他依然在为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事情感到恼怒，但是面对朴素的奥莉尔，好奇心还是占据了上风。
“这不重要不是吗？我知道布尔凯索现在不在这里，我是来找沃鲁斯克的。”
奥莉尔笑了笑。
她没有隐瞒自己目的的打算，但也并不打算对卡尔裘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和想法。
卡尔裘只是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奥莉尔，然后就直接让开了道路。
“嘿~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我记得上次我好像讲到了我是怎么玩弄恶魔的那部分了？”
康斯坦丁笑着和卡尔裘打着招呼。
康斯坦丁在哈洛加斯圣山上最好的通行证就是他曾经和恶魔对抗的那些故事。
虽然其中有很多会让野蛮人唾弃的内容，但对于一个不希望使用过多超凡力量的普通人来说，康斯坦丁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称得上惊艳。
“对的，但是我依然不喜欢你这个混蛋。”
卡尔裘没好气的说道。
欣赏康斯坦丁的勇气和手段，但并不意味着野蛮人就会喜欢康斯坦丁这个混蛋。
这两者他们还是能够做到区分对待的。
“罗根，我们接下来需要在哈洛加斯圣山稍微呆一段时间，这关于我之后如何去对待恶魔这件事。”
康斯坦丁对罗根说道。
罗根表现的比以往更加的沉默一些。
他现在还在努力的在自己破碎的记忆之中找寻那些可能很重要的残片。
虽然康斯坦丁是用一个谎言说服了他，但是康斯坦丁也绝对不是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的帮助。
“你做主就好，我现在没有心思去帮你做任何的计划。”
罗根没好气的说道。
他曾经想过自己要不要成为一个野蛮人来着，毕竟按照那些野蛮人先祖的说法他的战斗方式和海拉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但罗根并不喜欢别人的建议，那让他感觉十分的不适。
这和他此时的想法可能没有太多的关系，而是在他算得上漫长的生命之中留下的痕迹。
变种人这种存在很难对别人的看法完全不在意，这种敏感用各种方式烙印在了他们的一举一动之中。
只是有着不同的表现方式而已。
“当然。”
康斯坦丁给自己点燃了香烟。
在这样做的时候，他还特意远离了奥莉尔一些。
哈洛加斯圣山足够的空旷，躲到奥莉尔不怎么受到烟味影响的位置不算困难。
事实上康斯坦丁来到哈洛加斯也是在为自己寻找新的庇护！
作为奈非天的一员，即便康斯坦丁并不是以最常见的方式成为奈非天的。
但他依然被奈非天这个群体所接纳了，尤其是成为了猎魔人之后，维拉更是会在不违背一些准则的情况下给他提供庇护。
但康斯坦丁也清楚，只是维拉的庇护那是远远不够的。
他所做的事情会让自己成为众失之的，所以在还算是安全的时候，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寻找保护。
他在策划一场足够盛大的场面，到了那个时候他甚至不敢保证说奈非天对他是毫无看法的。
康斯坦丁的做法就和他过去作为弱者的时候没有区别，让强者们互相拉扯。
即便是想要对他展开报复，那也得因为“享有独自处置权”而不得不和其他同层次的强者较量。
这样的结果才会让康斯坦丁稍微感到满意。
“我不能保证你就一定能够见到沃鲁斯克，老实说上一个见到他的人是格鲁查克。”
卡尔裘不在乎康斯坦丁他们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希望大天使的到访才是必须要慎重对待的事情。
至于罗根和康斯坦丁，前者是一个他们所欣赏的优秀战士。
后者则是一个可以讲述很多有趣故事但让人讨厌的奈非天。
这样的两个存在可比不上希望大天使的态度！
“我不会用任何过激的手段逼迫沃鲁斯克见我，但是我想没有谁能够拒绝希望的到访。”
奥莉尔轻轻笑着。
“希望这一次也是一样，你至少不像马萨尹尔和泰瑞尔那样讨厌。”
卡尔裘说完就不再关注奥莉尔了。
奥莉尔是大天使，只要是大天使就一定明白哈洛加斯圣山之中所积蓄的力量代表着什么。
除非是打定主意要和奈非天决出生死，不然他们都不会在这里做过激的事情！
但卡尔裘也完全没有送奥莉尔前往长者圣殿的打算，三先祖都不在。
那么作为圣山唯一的门卫，卡尔裘当然也不会随便的离开这里。
“是吗？”
奥莉尔说道，然后就朝着长者圣殿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奥莉尔心中的自己可不是卡尔裘口中所说的那个样子。
在奥莉尔的眼中，自己应该是大天使之中最不受欢迎的那种存在。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紧紧抓住机会的。
每一个先祖之灵战死之前，他们都看到了希望就在眼前。
但是结果就是他们在希望光辉的照耀之下成为了死者，虽然野蛮人不至于迁怒，但要说坦然到一点想法都没有也是假的。
人心不能被用来考验，因为就连人类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在某个时候会作出什么样子的决定。
“对了，留在你们这里的正义联盟的成员，你们可以尝试着提供更多的帮助。”
奥莉尔随口说了一句。
这已经稍微违背了她一贯的做法，这或许是出于奥莉尔对自己已经做了事情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这样说话不清不楚的家伙其实也不怎么讨喜。”
卡尔裘头也没回的说道。
他不是决策者，作为死人也不喜欢去考虑活人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圣山一同存在，最后一同毁灭这么简单。
当然，如果圣山能够一直存在下去就更好了。
“希望有时候可比正义和勇气残酷的多。”
康斯坦丁幽幽的说道。
他对此可是有着很深的印象。
他可是不止一次在希望之中感受到了绝望，尤其是在他第一次尝试驱逐恶魔的时候更是如此。
“希望就在那里，你能够抓住那就最好，你错过了她也不会提供什么帮助。”
康斯坦丁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
“你还是闭嘴吧，虽然我答应作为你的伙伴，但我还是想要撕烂你的嘴。”
罗根有些暴躁的说道。
对于康斯坦丁给予他情报的事情罗根是心怀感激的，但是对康斯坦丁模棱两可的表达方式，罗根也是心存不满。
这倒不是康斯坦丁的本意，而是他真的只知道一个大概而已。
在和罗根交流的时候他已经拿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报，但他故弄玄虚让罗根产生了一种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不说的感觉。
等到罗根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想办法收拾康斯坦丁的，不过现在的罗根依然是一头雾水。
“当然，当然。我们只是需要在这里等待一下，会有有趣的东西出现的。”
康斯坦丁目光带着些危险的感觉说道。
他从尼克福瑞那里知道的情报可是十分震撼，而哈洛加斯则是他认为最有可能接触到那些存在的位置。
任何一个，只要任何一个那种存在来到这里，康斯坦丁的计划就会继续推进下去！
等待虽然在很多时候都是必然的，但康斯坦丁依然希望等待的机会越少越好！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计划完全成型之后的场面了。
……
拉托维利亚。
幻视正在和杜姆博士交流。
交流的过程有些奇怪，他们之间会互相说上几句话，然后大打出手。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停手，再次用语言交流。
对此托尼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他也不想知道。
但是有一点是他必须在意的事情，那就是钢骨信号放大器的计划是完全失败了。
幻视有了自己的意志，并且正在杜姆博士的影响下开始产生对世界的认识。
托尼本能的认为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按照他的价值观来看杜姆博士可不是好人。
所以托尼在和杜姆博士道别之后就去寻找韦恩了。
托尼可不知道韦恩到底有多少备用计划，但幻视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等到托尼抵达韦恩庄园的时候，就看到杰森托德已经站在庄园门口了。
托尼不知道杰森托德等了多久，但一看就明白这家伙就是来等他的。
“我该惊叹于韦恩对人心的掌握能力吗？”
托尼不算客气的说道。
“我对他的这个能力只会感到恐惧，希望你不会和我产生一样的想法。”
杰森托德没好气的说道。
对韦恩掌握人心的本事感到恐惧，那必然是经历了什么。
杰森托德的话是真心的祝愿，虽然听上去有些奇怪。
“他就在前边，不是在那个阴暗的洞窟之中。”
杰森托德简单的指明了道路之后就自顾自的打算离开了。
“我以为你会送我到韦恩的面前？”
托尼有些疑惑。
“你是成年人而不是一个中年巨婴吧？我有事情要做。”
杰森托德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不再搭理托尼，转而离开了。
他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处理哥谭市之中出现的一些意外。
虽然杰森托德不像是韦恩那样在哥谭市有着无数的布局，但是此时的哥谭市正好适合他这样的家伙去维护。
在恶魔开始肆虐的当下，过去很多的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比如哥谭市过去那种奇奇怪怪的犯罪方式也变得粗暴了许多，甚至有一群脑子不清醒的家伙以恶魔的名义聚集在了一起。
虽然这种家伙大多数都会成为恶魔的口粮，但这里可是哥谭市。
那些人狠毒起来可没有比恶魔差多少。
甚至出现了一些恶人和恶魔诡异共生的帮派。
在面对这种家伙的时候，蝙蝠侠会显得为难。
但是对红头套来说就很简单了。
蝙蝠侠需要辨别人类和恶魔之间的差异，打死恶魔，然后审判人类。
但红头套只需要打死所有，然后去下一个地方而已。
韦恩作出了一点改变，比如他会在这种时候选择当做不知道。
或许也只是因为此时的韦恩完全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去处理哥谭市之中的一些“小事”了。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家伙，当然我也是一样。”
托尼叹息了一声，在自我调侃之中朝着韦恩的所在地走着。
当一个人开始反思自我的时候，那成熟似乎就不远了。
正好，现在的托尼已经足够的成熟，虽然依然充满骄傲，但不在将自己视为唯一的那个聪明人。
这绝对是一件好事，这样至少的远离了傲慢。
等到托尼见到韦恩的时候，他的表情怪异了许多。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韦恩并不是像是一个野蛮人一样擦拭着战斧，也不是作为富家公子和最常见的蝙蝠侠形象。
而是在一身魁梧的装甲之中！
那造型说真的，和托尼构思之中的“反浩克装甲”没有太多的区别。
“这是特化的力量强化形装甲，在面对恶魔的时候我虽然具备勉强够用的力量。
但更多的人都是有心无力，这个东西大概能够帮助到他们。”
韦恩很自然的说道。
现在的他很强大，一些能够为其他人提供帮助的小玩意就不会被他严防死守了。
甚至连一些可能暴露他身份的东西，韦恩也愿意让其他人使用了。
比如他的老伙计戈登警长，现在的戈登浑身上下的装备十分的优秀，一些蠢贼在面对戈登的时候，心里边都得咯噔一下。
现在的戈登有点像是电影之中的“未来战警”了。
“我并不认为将自己的力量共享出去就一定是好事。”
托尼皱了皱眉说道。
“我之前调查了一下我的伙伴，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韦恩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对托尼的质疑完全不在意，而是直接引出了自己要说的话题！
“哪个队友？”
托尼问道。
“沙赞。当然不是作为比利那个正在成熟起来的孩子，而是沙赞本身。”
韦恩说着随手将几份纸质资料递给了托尼。
这些资料很有价值，所以韦恩没有使用电子邮件。
他可不知道奥创那边的情况，这种谨慎并不是毫无价值的。
“一样喊出‘沙赞’这个咒语并且获得力量的存在？”
托尼一边打量着资料一边问道。
“特斯·亚当，还有沙巴克那个本地恶魔。”
韦恩说着点了点头。